49、第49章(2 / 2)

落入他的掌心 荣千树 4349 字 4个月前

“我去接她回家。”

祁樾舟说的像是只是要接一个在某处等着他去接的人那样简单,阿森也没办法,听分咐的收了外套,回了奔驰里。很快两辆车就倒了回去,在先前接苏以的地方调了个方向,驶离。

苏以逃跑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他。

也许该同情她,可怜她,放了她自由,就像他当年在心中祈祷,他们能放过他。但是他却像着了魔,回了车里,漫不经心的换了阿森准备的干净衬衫,然后将车驶到路口,撑着车里标配的精致黑伞下车,正好对上苏以带着警察过来。

这头,苏以看着伞下那个干干净净的祁樾舟,哪是她刚才所描述的发了疯的丈夫,而他身后哪里还有阿森他们的影子,老街里连车也只有祁樾舟一个人的停在路口。

一滴眼泪从眼角落下,她算准了祁樾舟能找到她,她算准了就算祁樾舟又找到了她,她也能来派出所自救,但是她忘了祁樾舟是谁,忘了他冰冷的面孔也是很会演戏的。

两名警员,各撑着一把伞,一名年龄稍大的已经在和祁樾舟攀谈,自称是去年在*城,护送过他们参加某场尽是社会要人的警员,当时有过一面之缘。

然后苏以的报案,就成了一场女人跟丈夫闹矛盾后的任性之举。如此绅士有社会地位的男人,怎么会是苏以所说的那个发了疯要伤害她的丈夫。

劳斯莱斯幻影就停在路口,有多少女人梦想着这种丈夫。而这样的男不仅年轻帅气,还有这样的社会地位,怎么会想不通跟女人发什么疯,一勾手指也不知道能招多少自愿上车的。

苏以看得出警员对祁樾舟话里话外的尊敬,当原先能为她作主的警员回头来劝解她的时候,她已经无话可说。

祁樾舟的伞一点点将苏以掩盖,阴影将她笼住,手抚上了她的肩膀。他和警员们笑说让他们看笑话了,年龄稍大的警员暗笑,以一副过来人的身份要他回去哄哄。他们回了派出所,苏以被祁樾舟推着离开。

苏以没有反抗,反而安静的出奇。

她在想,如果她坚持自己的言论呢?

她不确定会有人信她,更不确定他们会站在她这一边。

祁樾舟握着苏以的肩膀,这次将她带进了副驾驶,亲手替她绑上安全带。车门落锁,祁樾舟装出来的明朗很快消失,脸色逐渐冰冻。

他没有启动车子,只是看着苏以,一个字没有的看着,看她抿的倔强的唇,看她漠视前方的眼睛。

昨天以前,他以为她想通了,真以为她或许想好好过了。会一点点回到从前的样子,眉眼甜甜的缠着他,要拥抱,要接吻。

祁樾舟微眯了眼,舌头抵了抵脸颊,舌间还有苏以唾液的味道,他收回舌头,碾卷着那股甜味,将它吞入腹中,清瘦的喉结上下滚了一番。

祁樾舟朝她伸过手去,一把将那小手握进掌心,像握住了她整个人。从今晚开始,他就要和她继续做夫妻。或许他早就不该由着她这么闹。如果他的忍耐、费心费力的讨好对她都不起作用,那他就用肌肤之亲,用另一种快乐来唤醒她,告诉她以后的日子都会这么过下去。天没踏,地没陷,一切照旧。

祁樾舟死死握住苏以的手,苏以才像是从自己的世界活了过来,“祁樾舟,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祁樾舟摇摇头,眼睛一瞬不放松的看着人,像是舍不得少看一眼,“现在由不得你了。”他紧握那小手,贴在掌心,像似填进了空着的胸膛。

“祁樾舟就算你今天把我带回去,我明天还是会走,你不可能一天24小时看着我。这有什么意义,我不会好好跟你过了,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义?”

祁樾舟眼中是一种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偏执,也许从昨天开始,也许更早,“我觉得有意义它就有意义,我不会放你走。”祁樾舟沉声道。

“祁樾舟你疯了!”

“你逼的。”

“你没有权力决定我的生活!”

祁樾舟只看到苏以空着的那只手往身后缩了一下,再拿出来的时候,苏以手上多了个小罐,苏以拿的是防狼喷雾。这种东西苏以只听过,没用过,她浑身打着颤,手也抖的不像话,在毫无预兆中对祁樾舟用了防狼喷雾。

这种东西绝没有电视上演的那么轻松,祁樾舟瞬间被刺激的无法睁眼,当然也就松了握着苏以的手,猛烈的刺痛让他痛苦的低吼,很快就咳嗽起来。苏以慌张的去推副驾室的车门,但祁樾舟先前就锁上了。

祁樾舟低吼着,痛苦的双手虚虚的掩在头侧,不敢去碰眼睛,又痛的无所适从。苏以预想过很多次,但现在的状况还是吓的她根本不敢看。她大着胆子,脑子完全发蒙,祁樾舟痛苦的低吼刺着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她浑

身颤栗着偷偷绕过无法视物的祁樾舟去解锁,解开,她立刻将车门推开,祁樾舟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怎么敢这么做!”

“苏以!”

“你怎么敢这么做!”

“祁樾舟你放手,我求你了,你别逼我!”苏以已经起了哭腔。

她拼命挣,祁樾舟这种状况根本握不住她的肩膀,他脸上已经开始猛烈的流眼泪。苏以知道他现在很痛苦,她在网上看过防狼喷雾喷在脸上是什么感受,她还喷在手指上试过,痛了半小时,大半个过程会痛如针扎。

眼睛是人身上最敏感的器官,祁樾舟有多痛,苏以能猜到。

苏以眼中落泪,却没有停止挣扎,祁樾舟扣着她的手指已经滑下她的肩膀,他就死死抓住她的外套,吼着让她不准走!他会找到她,他会杀了她!

祁樾舟死不放手,苏以只得丢掉了外套,祁樾舟一把落空。他努力睁眼,眼周已经红肿,眼泪如水一样涌出,他什么也看不见,只朝着已经大开着的副驾室的门吼叫,“我不怪你,你别走!”

“我爱你,别走!”

苏以头也不回的冲进雨幕里,丢下像野兽一样嚎叫起来的祁樾舟。

这是她心心念念爱过四年的男人,后来一起生活,同床共枕。她爱过他,很爱很爱过,但那已经是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