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雪路【拜谢大家支持!再拜!】(1 / 2)

第266章雪路【拜谢大家支持!再拜!】

“哎呦,娘!娘!你松手!”

话刚说完,出声的小子就被徐载靖的小舅妈揪住了耳朵,

“就你话多!”

屋子里其他几位舅妈看着落座的两个外甥,

纷纷露出了关心的神色,姥姥更是关心的问道:

“你们俩没伤着吧?”

“姥姥,没有!就一个府里的护卫不小心挨了一棍子!”

除了各家门口,沿途平整的雪地上几乎看不到人畜的足迹,

来到了阔别七八日的盛家的时候,

门口的积雪出铲到了一边,将台阶露了出来。

“嗯!”

看着结了冰霜的面孔,阿兰在他俩的身上摸了摸后,感受着寒冷和坚硬,

他朝着身后的其他人摇了摇头。

载章松开了扶着男子的手,跟上了其他人。

“老夫人,前院儿说徐家两个哥儿来了。”

周围已经没了烟火气,

被风吹着轻快的走了几步后,徐载靖左手边的青云却忽的停了下来。

说着不知是脱力了还是脚下湿滑,男子一下趴倒在了地上

透过白色的窗纸将屋里映的很是明亮,

“公子,不用过去了,他们已经”

这时,长柏从门外走了进来,衣服上还有几个墨点,像是在读书或者练字。

来到墙边,阿兰脱下了手上的手闷子(四指一个套,拇指一个套的那种手套)。

“你们苦苦跋涉来看我这个老婆子,我自当要来接一下伱们。”

徐载靖和兄长在寿安堂里说着一路来的见闻,

后面进来落座的王若弗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徐载靖的姥爷面带忧色的说道:

“之前那片就不太平,寺庙道观颇多,听人说,有几家庙宇为了招纳弟子,收了不少来路不明的流氓游民。”

徐载靖走在路上,一旁的阿兰同寻书走到他身旁,

而没飘烟的,不知是没人了,还是人没了。

徐载靖随手将沉重的米缸拿进伙屋中,看着正悠然转醒的妇人,和其他人抬了抬下巴后道:

“妍娘!”

大舅妈说完后,徐载靖姥爷摆了摆手道:

“这样的天气,路上难走!孩子们一片好心,就让他们回吧!到了徐家说不准天就要黑了。”

随后问道:“素琴,怎么了?”

听到徐载靖的声音,其余几人又扯出了说的这几样东西。

床上靠里的位置,同一条狼皮褥子上,一个两岁多的娃娃呼呼的睡得正香。

穿着锦缎棉袄的老人看着众人,叹了口气道:

盛紘领着,

卫恕意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的道:“徐家?”

“呼!”

“这房梁下没人!”

“姑祖母,您怎么出来了!”

很快,长枫、墨兰和如兰也来到了寿安堂,

话说了有一会儿了,明兰才裙子上带雪的走了进来,

如兰笑着道:“六妹妹,你是去玩雪了吗?”

说着男子深深的躬身一礼。

和之前相同的就是,银装素裹的街道上,人很少。

“就是入了冬,这家中库房中,就必定要备上三個月的碳火吃食!”

说完了话,徐载靖和兄长对视了一眼后便站起了身,载章道:

“姥爷姥姥,既然家中没事,那么趁着天色还早,我和载靖便回去了。”

卫恕意看着明兰的眼睛道:“是徐家和你大姐姐不放心咱们,怕亲戚家受冻挨饿。”

被老夫人派来陪小娘的明兰,

正在同卫恕意学习书法。

再次回头的时候,就看到那男子正跪在雪地上朝着一行人磕头。

“可如今这天气,少有寺庙能有存这些天米粮的!挨了饿,这些豺狼自然也就现了原形。”

两位妈妈对视了一眼,房妈妈轻轻的朝老夫人走去。

那人也看到了那‘勇毅侯徐’的旗子。

“你们俩再等会儿!”

被救的男子回了残破的院子,进了伙房,给他娘子身下铺好了褥子,

两人温声细语了一会儿后,他便拿着锅盖走出去,

铲了雪回来扔进铁锅里,他痛苦的说道:“娘子,火种没了,这”

徐载靖跟在哥哥身后进了盛家后院儿的时候,

就看到老夫人笑着站在寿安堂门口,

一旁的梅花树还未开花,只是落了许多的雪花。

“小娘,老夫人院里叫哥儿姐儿都过去。”

“啊!!!”

明兰摇了摇头,她是涉雪而来,

徐载靖和青云再次套上绳子,准备继续走的时候,那男子追了出来,

在雪地中喊道:

徐载靖将事发地说了一下。

这一路走去却是有些轻松的,因为刮着北风,八人都是顺风而行,多少给了助力的。

“被褥衣服和米缸!”

路上寺庙道观较西水门附近少了许多,

众人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一个侯府亲卫还将手放到了刀柄上。

载章兄弟二人给长辈们躬身一礼,准备离去。

“茹安,把我的斗篷拿过来。”

能看到的烟囱里,也多是冒着烟的。

“傻子,你看看烛台!”

照出了窗棂上有一层凝结的小水珠。

载章笑着点了点头道:“这位,还请照顾好家人,我等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卧房很是温暖,

徐载靖点了点头,倒也没问说既然孙家有这个家训,母亲为什么还让他们来,哪怕孙家用不上,不代表倪家用不上。

“把他抱到里面,让家里的柏哥儿他们过来。”

众人互相躬身一礼后,徐载靖一行八人走上了回去的路。

“光是屋子就拆了三间木材劈了当柴火!”

路边也不时的有被压塌的房子,但是里面却没有如之前那般的呼救声,

“小娘,表哥他们来干嘛?”

倒是载章坐在椅子上有些纳闷儿的问道:

“姥爷,咱们家怎么会有这样的家训啊?”

载章赶忙把他扶了起来,

孙家不论自身还是姻亲绝大多数都是武官,家中最不缺的就是这类疗伤的贴剂。

窗边做茶的小炉子上的水壶正在呼呼的冒着热气,

“说是走着来了的!”

“如此,我们就告辞了。”

出了孙家所在的巷子,

“是呢,尤其是那双眼睛,而且,还这么亲老太太,卫小娘都引不过去。”

往前走了两刻钟后,

路边院落里忽的传来了哀痛的哭喊声,

“妍娘!妍娘!”

盛紘躬身应是。

那男子一愣,这才看到有人正在仔细观察着他这塌了的房子。

“那自然是因为挨过饿,受过冻!”

很快,青云和阿兰便将男子和一个额头见血、大着肚子的妇人从这片屋顶下拖了出来。

可这根横梁连着一片屋顶,再加上上面的积雪,他的力量根本撼不动分毫。

房妈妈轻轻的走了过来,在老太太的腿上盖了一条棉花薄被。

罗汉床上,中间的小桌被移走,

盛老夫人倚在填充了棉花的大靠枕上微眯着眼睛,

说着徐载靖就要拖着凌床朝路边走去。

明来撇嘴道:“阿娘,院儿里齐家送来那么多石炭,都烧不完呢。”

阿兰走回来的时候,

徐载靖在青云的肩膀上拍了拍,

一听此话房妈妈和崔妈妈惊讶的对视了一眼,

“这天气,两个哥儿怎么来的?”

徐载靖松开了手里的横梁,屋子塌的更彻底了。

说着哭着闭上了眼睛。

老夫人皱着眉头,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待听到耳边的声音,

感受到微微推搡她的动作,老夫人睁开眼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