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临:“……?????????”
华临敢对着万家灯火发誓,他那一下子没推开文东是真懵圈了。
这他大爷的根本就猝不及防啊!谁想得到啊?!为什么突然就这样啊?!
等华临十来秒后终于回过神来,再去推文东,也一下子推不开了。
文东显然是个中老手,华临估计他没少对别人来这一套,很可能都已经熟能生巧了,就跟他做手术似的。所以文东能继续表演高超吻技,一边熟练地把华临推自己的手给逮住压回去。
“……”
操。
就很操。
除了操,华临这一会儿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当然,事实上他连这个字也说不出口,他被文东压制在座椅上,整个人的脑子都是空白的,耳边除了砰砰的心跳再听不到别的,眼睛里只能看见文东眼中倒映出来的自己智障了的脸。
……太操了。
华临压根不知道过了多久,甚至文东松开他之后,他一下子还没回过神来,脸上写着“你有病吗是脑子要开刀吗”,十分色厉内荏地瞪着文东,实际上满脑子都是“卧槽我是谁你是谁这是哪”。
文东憋着笑,把华临歪了的眼镜扶回去,说:“要不是真有急诊,还是别开车了吧,回去把酒喝了,你帐都结了。”
华临这才回过神来,拿手背疯狂擦自己嘴,一边骂:“文东你有病吧!”
文东看着他在那抓狂,问:“你要对我没意思,你吃什么醋?”
华临试图用大声来证明自己不心虚:“我医院有急诊找我!谁吃你醋了!”
文东说:“行,我现在跟你回医院,你要没急诊,就跟我处?”
“神经病啊你。”华临皱眉,“出去,下车。”
“临哥,试试呗。”文东说,“你想上想下都行。”
“我想你下车。”华临说。
文东看他的表情是真生气了,点点头:“不好意思啊,刚冲动了。”
“下车。”华临面无表情地重复。
华临把车开出去两条街,确定文东看不见了,就找了个路边停车位,然后抱着方向盘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他现在又开始懵了,但一边懵,他还能一边回想起刚才文东是怎么亲他的……
卧槽啊啊啊啊啊!
华临抓狂地抱住头,最后把眼镜都摘下来了,微微张着嘴,定定地看着前面停着的那车牌照,脑子里又开始放空,又想起刚才那感觉……啊啊啊啊啊啊西巴!
【薛有年死了,我爸妈那里情绪不太好,他俩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说。不管怎么样,他们仨是一起长大的,能给薛有年收尸的也只有他俩了,我在旁边肯定也要帮着弄。医院里也有些事情,最近巡检过来,一堆材料要弄。我接了个病人,情况不好,手术难度有点大,一直在开会讨论方案。事情堆在一起,我挺烦的,就没顾上玩手机,不是故意不搭理你。】
文东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不好意思啊临哥,刚喝上头了。”停了下,欲盖弥彰地加了一句,“没事儿,就是给朋友捧场。”
华临没拆穿他,也没说话。
好,这里没被拉黑。
文东看着屏幕,拇指停在华临的号码上,半晌没按下去,最后也就真没再拨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文东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他拿起来看,是华临发的消息。
华临:到这算了。
文东:不是,临哥,你听我解释
文东:“……”
华临没细想,因为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以前他也拉黑过、删过文东,但说实在的,他承认那是自己耍了些小脾气,真心决定了要毅然断的成分不大,说恶心点有那么点欲拒还迎的意思。
但这回不同。
毫不夸张,就是这一下子,堵在文东心口那颗大石头就没了,呼吸也顺了,浑身都轻松了。他赶紧打过去。
——然后发现自己被拉黑名单了。
试探的文东稳了稳,正措辞把事儿过去,华临发过来三行话。
华临:忙。别找我。
华临:挺没意思的
【私聊】
文东:(*w-q)
(请先添加对方为好友)
文东:“……”
就这么过了半个来月,期间文东打没打华临的手机号、发了多少发不出去的消息华临不知道,但反正文东这回没去他家或医院堵他,也不知道是听他说忙怕打扰到正事儿,还是冷静下来想了觉得确实没意思,确实到这就该算了,也算个好聚好散。
文东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估计华临知道他在撒谎,都不是傻子,接着往下说也没意思。
手机里就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华临挂断了。
“酒醒了?”华临淡淡地问。
华临回到家不久,接到了文东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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