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东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下落,同时知道了厉进和所谓“他爸”的真正关系。
那金主不能说完全糊涂,先前一查知道了厉进对外自称单身、说自己是他爸,和文东这边对了下,相信文东不知道厉进有主的事儿,所以他不跟文东计较,跟文东拍着胸膛说这事儿他只找厉进这小贱人的麻烦,绝对不记文东的仇。
——这里面有几分是出于他真的大度,有几分是给文东身后的张作代小京这些人面子,就不好说了。
但反正他觉得自己做到这份上挺够意思了。
然而他没想到,文东不干,文东非让他放了厉进。
这事儿闹了一阵,金主起初不肯,恼了还打算找人收拾文东,后来见张作亲自出面调停,就改口说要放也行,让厉进把拿过他的钱一分不少全吐出来。
张作都要无语了:“不是,你这意思是厉进以前白陪了呗?也不是你这个算法儿啊,他绿你归绿你,你也折腾他这么久了,算旧账多没意思。你就是下馆子这顿饭没吃好不想给钱,也不至于把以前吃的都往回要啊!”
扯了一阵皮,最后还是金主服了软,把厉进放了,旧账也不收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厉进重获自由,顾不上别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穿得朴朴素素,洗尽铅华去找文东。
文东跟以前一样温柔,半点儿没生他的气,没说半句重话,好好地安慰他一阵,跟他说如果有难处就跟自己说,能帮的一定帮。
厉进听着最后这话不太对劲,一问,文东跟他说他俩也结束了。
厉进自知做错了事儿,他愿意倒追文东直到挽回文东,可文东一直没松口,只说当朋友。
但是换个角度来说,可以说是文东没松口,也可以说是文东没把话说死。
加上文东的态度一直挺好的,厉进就执着地相信自己还有希望,越发不能放弃,甚至他越发自责,对文东的感情越深越执着。
现在倾尽家财开了这间酒吧其实也不是他的兴趣,他只是为了讨好文东罢了,只要文东愿意,他立刻把这酒吧送给文东。
他不相信文东不爱自己了,当时文东追他的时候多热情啊,那段日子多开心啊,他看得出文东是真心的。是他不对,伤了文东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厉进:没有东哥就没有逃离金主洗尽铅华的我q_q
张作:哈喽,事情是作哥摆平的哦
厉进:东哥q_q
张作:ok,i’mfine.
围观群众嘻嘻哈哈地当戏看,强子还被人开玩笑踹了一脚,让他赶紧多借点手机来给东哥备用。
外号强子的泊车小弟二话不说摸出手机给他。
文东给华临打过去,直接拒接。再打过去,这个号码也被拉黑名单了。
文东怔了下,赶紧说:“那我就回去,一刻钟……”
强子一边笑一边扭头找人借手机。没多久,他手机借了一堆,看热闹的也跟了一堆。
文东没管他们,叼了根烟,单手划火点燃了抽,边一个手机一个手机地打过去,然后一个接一个地被华临拒接、拉黑一条龙。
文东摁灭烟头,低头又点了一根,抽完了走回去把手机还给强子,没理他们的调侃,没啥表情地进了酒吧。
酒吧老板是个小帅哥,比文东还小两岁,白白净净,眼神忧郁,中长发烫了个波浪,自带好像随时要掏出画板的艺术气质。
华临说:“没事。”
说完拎起自己先前搭在卡座上的外套,转身就走。
盛总仍然笑呵呵的,转头和别人说话去了。酒吧老板却急了,起身追上去,硬把文东拉到走廊角落里,问:“什么事啊?那盛总是我之前跟你说的——”
大概打了二十来个,文东烟都抽完两根了,华临就是不接电话。他又一直被兄弟们打趣,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了,正要打完这个就不打了,那边接通了。
文东瞬间忘了不爽俩字儿怎么写,他避开人群往旁边走了十来步,笑着说:“临哥,什么事儿?我一朋友酒吧开张,我来捧个场。刚里面闹,我手机搁桌上了。”
“不用,我已经开车走了。”华临淡淡地说,“你玩你的吧,别打我电话了。”
“临哥——”
华临把电话挂了。
“你在哪儿?你家吗?我过去?请你吃宵夜。你不吃就看着我吃也行啊,哈哈。”文东说。
“你家门口。”
他正陪人应酬,见文东回来了,忙起身把文东拉到那人面前,两边介绍:“东哥,这是盛总。”又对那盛总说,“盛总,他就是我跟您说的文东。”
盛总五十来岁,没秃顶,微胖,戴副眼镜,光看神态挺和气的,笑呵呵地打量着文东,说:“坐。”
文东冲他笑笑,没坐:“不好意思,盛总,有点急事儿,得走了。”说着就自顾自从桌上的冰桶里提了瓶啤酒,手一拍开了瓶盖儿,仰头一口气喝完,“告个罪,别见怪。”
强子站旁边看到了,揶揄道:“哪个嫂子啊,这么不给我们东哥面子。”
文东把手机还他,说:“帮我弄几个手机过来。”
他左右看看,去门口喊人:“强子,借手机打个电话。”
文东出了酒吧,找了个安静地方打回去,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名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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