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正月(1 / 2)

重生之官路浮沉 浮沉 3356322 字 4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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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凌寒心想,真是那种病的话,估计一发现也是中晚期了,只是这些话不能说,会剌激母亲的。

凌寒心里隐隐觉得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最初只是不太清楚母亲因何‘悲痛’才沉闷,现在知熟情况了他反倒没那么压抑了,也是因为有了这种感觉,凌寒才和母亲说‘我看父亲不会有问题的’。

当然凌香兰只把这话当做是儿子安慰自已的话,她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心头的沉重仍然不减。

生活还要继续,作也要进行,凌寒心里没有了太多压力就很快投入了工作中去,但是在接下来的时间中,他给父亲去的打话也就多了,父子间的勾通也多了,正勋也很欣慰,儿子始终与自已有一段若即若离、不亲不近的距离,现在这种距离消除了,孤单了多年的正勋,终于重新拾回失落的亲情。

关于市里的工作,凌寒也始大力的抓起来,在常委会上,他以自已重视郑宜芝的意见引起了其它常委的关注,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郑宜芝是省长郑介芝的妹妹,但是张市长、卢副书记他们也知道。

12月初,凌寒次下金华县视察双城三走廊项目为这个项目在发展资金短缺的问题上出谋划策……9区6县这一圈走下来,足足走了二十几天,直到12月24日平安夜他才回到蓉城。

这夜不少情侣都上街逛夜市去浪了,凌寒却给靓靓和蒋‘摁’在床上浪漫,靓靓说‘二十多天呐,我要疯了’。圣诞节这天,正忙着张罗开张‘法律咨询事务所’的凌琳突然接到妈妈的电话,她没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你爸爸回家了’,凌琳喜极而泣忙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凌寒表哥……

日上午,凌寒安排了市里工作,下午就和凌琳凌瑶上了飞机去北省,然后于当夜赶回新江。

这回母亲没能回来。凌也是替母亲回来看她这个哥哥。并解释一下母亲近期有些事在做抽不开身。反倒是他这个省委常委地市委书记抽得开身?情况多少让人有点摸不到头脑也没有人会问。

周日。就在县里还见了一些年地旧同事。也于同日凌寒就和凌氏姐妹俩又踏上了返蓉地归途。

如果不是要过元旦还有事情要忙。凌寒还准备多呆两天呢。但是时间上不允许了。只好下次了。

新年座谈会在市里各个机关企事业单位都以不同地形势开展。网凌寒领着市委班子成员专程到老干部活动中心看望了已退休地老干部们。亲切地慰问了他们。随着这天过去来了新世纪2009年。

“……在新地一年里。我希望我们蓉城班子更团结。更坚定地执行党中央、国务院、省委地部署、决策、落实科学发展观、深化改革、全力营建社会和谐大家庭。为社会主义建设贡献自已地力量……”

在新年后地第一次常委扩大会议上。凌寒发表了一番讲话。然后张战东也表了一番决心。各常委也都说了一半句“……2009地任务是我新时期地新战略。截至c8年12月底地具体统计。我市一共投资近七百个项目。总投资额超过500个亿。光是第三、四委度到位资金就几十亿比去年同期增升15%……川难带给我们西南人民更大地建设热情。也在鞭策我们会文明、经济发展地同时。我们不光要谨慎地对待发展中地各种问题要警惕各种可能袭击人家地自然灾害。做为领导干部们起地就是这个带头作用。这是不是一种简单地工作。而是每位党员应负起地历史使命、民族使命……”

凌寒讲话向来不需要看稿子,坐在那里一讲就是两个多小时,扎实的理论让好多老官油子为之汗颜无地,谈了这么久,很少有重复的话出现,从廉节自律、干部建设谈到政府施政、严明执法、公正务实;从国民经济又谈到社会文明、谈到教育医疗、谈到就业保障、谈到投资创新、谈到城市绿化、谈到科技开发、谈到水利电业、交通旅游、金融外贸、农业种殖、社会底保、职工福利等诸多问题……

方方面面,他都巨细无遗的给出一两句总结性的‘意见’,往往一针见血的戳到关键点上……听这样的宏篇巨论没有多少人睡着,反而都聚精会神的侧耳倾听,生怕漏了关键的一两句,大会议会静悄悄的,只有凌寒朗朗的洪亮声音和他锐利的眸光在四下里翻卷扫荡……苏靓靓做为一名代表也参与今天的大会,坐在下面聆听老公的声音,心里就佩服的紧,这冤家是天生的当官的料,发言也不打稿,随心所欲的发挥,但侃起来是一套一套的,行行业业似乎没有他不清楚的,想想平时他‘业余’时间都给自已占去了80%,哪有时间研究‘方方面面’的情况?可他偏偏就能说服在坐在的每一位,牛!

张战东也好、郑宜芝也罢,他们自问都达不到凌寒这个水准,他的知识领域太全面了,让人吃惊。

……

凌寒也实在是忙,市里的会参加完,还要去参加省委的会议,不过在这边他倒是不会发言那种大篇,那是张书记或郑省长的荣耀,但是蓉市的市委书记这个‘省委常委’的份量现在加重了,一来是因为凌寒的背景不同,二来是因为川难中他的影响力大增得蓉城书记这个‘常委’规格就提升了。

1月20日,大寒,但是蓉市的平均还有零上1c度左右,谈不到冷……已经是腊月25了,再有几天就过年了,这日中午郑宜芝又约凌寒吃午饭,还说叫了雪梅一起来,做好吃的给你吃,凌寒戏谑了她一句‘宜芝书记近来气色极佳,搓白洗净了把自已放盘子里给我享用吧’

渐渐也习惯了他的这种调戏,回话是‘你干脆让我趴吧,色狼’,凌寒说那感情好啊,中午赶过去时她们都做好了。

“……你们俩合伙开一家馆子吧,这手艺真是绝了,我保证天天光临再有点酒就更好了。”

“乱喝什么酒?你堂堂的市委书记,酒气薰天的象怎么回事嘛?梅姐,你这个组织部长是不是也批评批评他?你看看,好烟好酒的不说,每餐必有美女相陪,在家是这样,在外面还是,生活**啊。”

“我哪管得了他啊,人家大书记也是省委常委虽然入班子时间晚过我,排名似不在我前面,实际上是我看人家的眼色行事的,这一点很多人都明白的,宜芝你不知道还是故意‘调戏’我啊?”

曾为‘姑嫂’的二女,如今共同面对一个男人,她们心里都有很奇妙的感觉如今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感觉,所以说话也就没有太多的顾及了,有些事一但挑明了,反倒是促进发展的好现象……

洗碗的时候雪梅接了电话就匆匆走了,房里剩下了宜芝和寒她就顿感紧张了,当凌寒走进厨房时芝更是紧张,“你、你进来干什么啊?帮我洗碗吗?”凌寒不答是走上来从后面搂住她。

“啊……凌寒,不许胡来啊……你答过我的要是敢,我、我、我就把你、你那个……”

凌寒紧拥的身子,本来在家就穿的少,给他这么一抱,**的温度很清晰的传递给他,胸前一只小巧挺拔的椒乳也给他大手盖住,宜芝快晕倒了,娇躯僵硬,呼吸也停了,凌寒却用烫唇裹了下她的秀气耳垂,低沉的道:“你就别说狠话了,光嘴硬是没用的,我只想搂一搂宜芝,以后机会少了。”

“什么?”宜芝听出他弦外有音,顿时就神了,也不太紧张了,崩硬的娇躯也软的贴在了凌寒怀里,感觉自已柔臀处给他一团坚硬抵着,好似那东西还在涨大……“你、你是说你要离开西南吗?”

宜芝是极聪明的女性,立即就猜到了大少的想法,半侧回头与凌寒探过来的俊脸拉近,二人心都狂跳,彼此呼吸可闻,并在这时下意识的瞅了眼对方都微微颤抖的唇,“宜芝,我走之前你便宜我吗?”

这话让宜芝越感羞涩,垂下,手臂回绕后边扳住了凌寒的臀掐了一把,“你思想不纯洁……”

“人类的思想没有纯洁的,道是约束那些有道德心的人的,对叛逆的人没有一点作用,我的**已经背叛了我的心,宜芝,你感觉不到吗?当然我不会强人所难的,我只是提出了一个问题而已。

郑宜芝也不正面回答,却道:“你走到哪都领着你的女人们,在这里我就见过好几个曾经相熟的女人,风秀雅、周妩、雷笑、许……感情当年周妩是你派过来的间谍啊?我是不是该找她算算帐?”

“哈……你找幕后元凶就可以了,你欺负她有失大小姐的身份吧?这次我不准备带谁走了,她们暂时要安顿下来,除了靓靓……还有你,可能要加重一些担子,当然,我的这次做法可能有点那个啥。”

郑宜芝知道这个碗是洗不成了,“我们去客厅聊好吗?大热的天给你强搂着在这里,成何体统?”

“别……就在这里吧,到了客厅条件会更便利,我不晓得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已把你xxoo了。”

郑宜芝吓的一哆嗦,轻轻捏了捏凌寒,“你是什么意思?给我加担子?有阴谋的吧?快说出来……”

“对你来说是阳谋,不是阴谋……你和你哥商量一下吧,蓉城书记这个位置我要留给你坐的……”

“啊?”郑宜芝大讶,顿时就明白了凌寒的心意,小情郎出招了,而且这招很凌厉,“你果然阴险啊,你就知道我会听你的?我要是拒绝呢?你把我推上来,就是要拉着我大哥一起离开西南吧?”

“嘿……我们都发展到这个份上了,局势也应该缓和一下了不是?至于张氏、卢氏怎么想是他们的事,你在蓉城市坐镇,暂统郑凌两系精英足以稳定大局,张家叔侄掀不起风浪的,这一点我很放心。”

郑宜芝又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人一个个全拔除了扫出蓉城?别忘了我还是郑家的大小姐。”

凌寒撇了撇嘴,放她转过来身和自已正面相对,笑道:“你是郑家大小姐我承认,但是郑家大小姐也是个普通的女人,也会怕给变态的男人欺负……”他伸手勾住郑宜芝下巴,暖味的道:“我嘛……尤其变态,你要不要提前试试?不怕我报复你的话就尽管欺负他们吧,到时候我来讨债时你别哭哦!”

郑宜芝举起粉拳捶了他肩膀两下,羞红的脸极有韵味,“我不当,我不要呆在蓉城,我、我……”

“你不是准备去我家要当保姆吧?不过凭烧菜的手艺还是相当合适的,每月给块薪水吧!”

“你去死……我就值500块吗?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反正我不想呆在蓉城了,我也要走……”

“别价,我暂时也着呢,那是春暖花开之后的事,也许那时你就腻味我了,讨厌我了也说不定。”

郑宜芝突然扑进凌寒怀里,双臂缠紧他怕颈项,主动的索吻凌寒的唇,凌寒也克制的很苦,同样用力挡紧她,两个人疯咬对方的唇、狂吮对方的舌,凌寒的大手更肆无忌惮的从宜芝裤腰插了进去,捏搓她翘翘的两瓣屁股,光滑雪柔的皮质极富弹韧性,他长长的手指还往她服缝里探,宜芝浑身发抖。

似乎到了一发不可收场的地步,意乱情迷的宜芝也喘着粗气,手都不知何时隔着凌寒的裤子在摸他的东西了,直到一声轻脆的手机铃响把激情四溢的一对男女惊醒,宜芝才惊呼一声推开凌寒掩面羞走,而凌寒‘海底捞月’的手湿漉漉的,抠的宜芝裤底洪灾比当年张北县的水势还汹涌,她不跑待何?

反正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讨论之后,郑达之就说‘再议议再定这事吧’,他可不想承担什么责任。

按理说这样的情况他这个‘第一’副局长一批,局长也基本没有什么疑问了,他这关要是过不了,那就说明有些问题了,李桂生也是发现了有问题才不敢签字的,所以就往上汇报,郑达之也没签字,主要还是那封告状信有影响很大,这种情况以前不曾有过,所以他们都采取了很谨慎的处理姿态。

当初第一个接触那封信件的5一个叫白灵素的组织监督员,担任5处调查3科科长,这是个三十左右的少妇,端庄秀丽,风姿绰约,据说是局里数一数二的美女,这年头人均生活水准较高,女人们都会保养,除了先天不足那些,大部分都称‘美女’了,盘子不美条子美,总之挑一项优势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能被公认为是数一数二的美女那就不止一项优势了,起码也得好几项了吧……

白灵素是调查3科的科长,也是正科实职小干部,据说她老公是某某官员的公子,有背景的,其实在京城有‘背景’的人太多了,某某官员也太多了,都不知道有多少厅级干部是骑自行车去上班的。

李桂生打了电叫5处长王维来一趟,把情况一说,王维就把白灵素给叫来了,最后李副局长、王处长决定领着白科长一起去汇报这个工作最了解情况嘛,于是这三级官员一起来找凌局长。

这段时间凌寒还没有正式过问下面的工作,他还在熟悉情况局里大小事物还是由‘郑副局长’全面的主持,凌寒可不是没当官的人上来就和谁争权夺势,他巴不得别人比他能干呢,那自已才省心呢,事事都得劳心过问,这个局长就当的累死了,所以一直就保持着‘低调谦虚’的作风,不少下面的人渐渐对局长失望了,还指望年轻的他给干部监督局竖立威信呢看样子他是来混‘资历’的。

一但有些想法,其他说法也多了,就如凌寒在川难中的表现也被人们置疑,指不定还是下面某个人的功劳,只是被他这个‘市委书记’抢了光环套在了自已头上罢了,众说纷纭不一而足……

凌寒认真的听取了李副局长、王处长、科长三个人的汇报,白科长还把最初那封告状信和现在广南省报上来的处分汇报一起呈上来供‘领导’参详,凌寒就让他们稍坐,他则点了只烟,细细看着。

从凌寒悠容淡的神情中看得出来没把这种事当回事,他不是会轻易把喜怒哀乐种种情绪写在脸上的浅薄人,做为一把手在独挡一面得压得住阵脚吧,动不动就把‘凝重’‘沉重’‘慎重’的表情带出来很容易打击下面人的信心事实上在他看材料的时候,李副局长、王处长、白科长都在观察凌局长的神态变化们都瞧出了这个事件有问题,而且这种汇报方式也在说明此事件有问题了,为什么我们的凌局长仍是一付‘淡然自若’‘毫无所动’的模样呢?他压根就没把这个事放在眼里吧?

还是他深知此中内幕。不;去揭开神秘事件地面纱?可以理解地是。要对这份‘不可置’地汇报提出置是需要极大勇气地。那等于否定广南省委作出地这个处分决定。也是在挑战省委地权威。

这年轻局长能爬上高。想来深知官场内一些规则吧。他会去找不自在吗?即便你是中组部地部务委员。但你知道人家广南省委地哪一位在这一事件中扮演什么样地角色呢?不明情况你敢乱来吗?

在他们认为。~~网~~最明智地选择就是对此类事件‘认可’。不要找麻烦。至于告状地事就算有一天暴发。承担主要责任地还是汇报处分地市委、省委。而不是中组监督局。我们受了他们地蒙蔽嘛。是不是?

所以此刻他们也从凌寒风轻云淡地神态中看出了他要采取地态度。白灵素心里难免生出一丝悲哀。地方老百姓想申申冤难啊。上面地制约太多了。当官真不是那么简单地。在其位未必能谋其政……

放下手中地材料。凌寒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三个人一眼。各人表情尽收眼底。尤其白科长眸中流露出地一丝悲哀。和悲哀中挟着地一丝无奈让凌寒心中微微一动。此少妇也算得上是个美人儿了。心灵更美一些无疑又给她加了几分。看这付表情她不是来混日子地机关少妇。内心中也渴望做点什么吧?

王维处长眉头也微微拧着。神情较复杂。李副局长倒是一付似笑非笑地表情。这个人蛮深沉地。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越是官大一点地越会流露出深高莫测地表情。如果你地想法下面人都能‘一目了然’。那你这个领导就当地比较失败了。三个人

也符合他们现阶段各自的身份地位……

“……谈一谈你们的看法嘛,嗯?”凌寒弹了弹烟灰,笑容很轻淡的模样,眸光却依然湛亮。

当惯领导了的人都这付口气,动不动就让人家谈看法,谈想法,谈的不合你意你说批评人家,合了你意你就小赞两句,好给他拍马奉承你的机会,白灵素心里这样想着,这样的官我也能当的……

李副局长是最高身份的汇报人,他首先道:“这个事首先有告状信,这种情况局里还是很少碰到的,但不是说没有人来告状,事实上此类信件多的不胜玟举,大都是不服处分写信来发牢骚的,而且多数是匿名形式的,而且都是批复后一优时间才有这种反馈,而这一封告状信颇为异样居然在处分汇报上来之前就先到了,透着几许古怪,所以不好下定论是现在广南省委的处分汇报也到了……”言下之意是这情况更不好说了,其实李副局长耍滑头他谈意见,他却介绍情况,分明不想谈什么。

凌寒只从这一句话里就判断出这个李副局长是深谙官场规则的老角色了,但你又不能怪他什么,从凌寒本心来讲,他给了李副局长一句很中肯的评价,此人世故圆滑,态度是谨慎的没准备作为,他把官场一些潜在规则置于工作原则之上了,也就是说这件事对他要不利,他宁可不作为的回避它!

“……王处长是吧?你谈谈……”凌寒微微点头之后目光转向王维处长,并再次开口询问。

王维听过李副局长的说话也颇觉无奈,但自已这个处长被人家分管着着调子走吧,想到这里他就道:“我也向李副局长汇报这个事的情况,基本上也就是李副局长的看法,此事古怪了些,但是广南省委的处分汇报已经报了上来就说明告状信不是无的放矢,至少它不失真,那我们是该信任广南省委做出的判断呢还是相信这份告诉信呢?有争议的问题也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会研究吧。”

凌寒又:笑点了点头,没置任何说法里也给王维打了分,这是个官僚主义看上司脸色的附合者,你想让他有点什么作为只怕困难一些,因为上司的脸色给他‘沉重’的制约,没原则和立场了。

“……白科长,你是第一个接触此事件的吧?谈你最初的感受和现在的感受,可以的吧?”

凌寒这个话的比较技巧,最初的感受和现在的感受肯定是不一样的,他要看看白灵素在这个过程中受到了什么影响,如果她也深谙官场,那和王维也是一丘之貉了,如果她能保持一致,那就……

白灵素咬了咬牙,开口前是看了一眼李副局长和王处长,才道:“凌局长,我我的观点仅代表我个人,这也是我的心里的想法,我事先惠明这一点……对这个事件我认为还是有调查一下的必要的,有告状信递上来,就说明下面有不同的声音,有声音就有内幕,具体是什么内幕也不是光看这些报告材料就能全面了解的,我们是最后把关的部门,起码我们要对中组选出来的后备干部负责,把每一项关于他们的处分或奖励都落实的清清楚楚,书面上的东西不是不说明问题,但是至少不完全的说明问题,监督处的工作就是落实、调查,没有落实具体情况,没有下去搞深入调查,我认为没尽责任……”

凌寒深深看了一眼白素,这次他不仅点了头,还给了这位白科长三个字的肯定,“……说的好。”

李副局长、王维处长同时看了一眼白灵素,眼神中分明有怪怨,凌寒这时却道:“先就这样吧,我还要看看这些文件,你们先去忙工作……”最终他也没有表态要怎么做,更是深高莫测的让人猜不透。

白灵素似知自已今天的发言得罪了当官的,但自已说的也是事实,大不了不当这个科长,他们还能把自已踢出监督局吗?只怕他们没那个能力吧?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总之有些话憋着不吐不快。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没多久就给王维叫去了处长办公室批了一顿,说出风头,爱表现,瞎提看法,我和李副局长的态度你没有看明白吗?你眼里还有我们这些领导吗?你这个科长很牛气啊?

最后硬把白科长给批的哭着跑了,末了还道:“我说了我的看法只代表我个人,不让人说话了吗?”

王处长也气的摔杯子,朝跑出去的白灵素还喊,“你什么态度?我看你不想当这个科长了?”

……

关于王处长和白科长那一出戏第二天就传开了,下面人议论纷纷,凌寒又不是没长耳朵,自然听的清楚明白,一连两天他对这个事也没置一词,他在观察反应和变化,也在等一个契机的出现,所以每天凌局长还是在办公楼里含着一脸的笑容出出进进的,依旧那么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

又过了三天,那件事终于出了个结果达之在这天晨会后就迈进了凌局长办公室,汇报监督5的一项人事调整,“……凌局长们几个副职在下面勾通了一下,这是关于

整的草议。”

凌寒哦了一声接过手看了看要等待的那个‘契机’终于出现了,这份人事草议是关于监督5调查科科长白灵素的新任命,要调她去综合处档案室当主任,嗯,是个好地方,养人,清静,休闲。

他们几个副职就把这个事给定了?这是郑达之同志搞的架空局长的招数吧?这不是逼着我签字吗?嘿……你比郑介之还牛b啊也不敢这么小你面前的凌局长,你这优越感有点过剩了吧?

“……先放着吧,回头我再看看,再考虑考虑,你先去忙吧……”凌寒笑容依旧,态度高深。

今天都周五了上两天吧,下星期一开‘周会’时再谈这个事是好时机,凌寒就是这么想的。

这天下午监督5:的议论声更盛了,调查3科的那些工作人员也都义愤填膺,有几个年轻的火气旺的就闯进了凌局长的办公室去了人一封调职的申请,‘凌局长,我们的请求您考虑一下吧’。

凌寒一一接收下来“好,我看虑的周给你们答复吧……”他总是风轻云淡的样,让人有气都撒不出去下班时,白灵素追来了办公室,求凌局长发还科内几个年轻人的‘冲动申请’……

“……下面同们的申请也是在代表一种声音,我总得看看吧?白科长,你不能替别人作主嘛!”

“我……”白灵素是欲语无言,自已屁股还给盖着呢,现在还能管别人吗?但下面同志都是为了自已的事不满才这么闹的,自已能忍心看着他们犯错误吗?“我还是请求凌局长原谅他们的冲动…”

“你先回去吧,个事我总得和副职们商量商量吧?就这样……”凌寒笑着把白科长打发走了。

白灵素心情不好,回了科把那帮手下训了一顿,“我的事用你们瞎操心,拿自已的前途当儿戏,你们这些人的脑子是让门挤过了吗?你们能和我比吗?我明天就是回家坐着也有老公养活,你们呢?”

“我们认为工作还是要原则的,白科长你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把你调到案室去?我们不服。”

“组织上的决定,我们只需要服从组织上的安排,不要说什么服不服,领导们这样安排自有他们的考虑,你们管好自已的本职工作就行了,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好啦好啦……周一全去找凌局长认错。

下面这几个男男女女撇了撇嘴,显然他们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现在后悔也迟了吧?只怕那凌局长‘笑咪咪’的却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儿,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吧?“头儿,我们也觉得案室工作舒闲……”

“你少给我说风凉话,现在嘴硬,将来有你后悔的日子,听我的,周一都去认错,听见了吗?”

这边白灵素苦口婆心的劝这些人,这事闹腾的只怕上面领导对自已更有看法了,果然,临下班前,她又一次王处长请进了办公室去,“……白灵素同志,你还有没有一点组织性、纪律性?啊?居然煽动下面的工作人员闹事?这是什么性质?你知道吗?你要记住,你还是一名党员,一名**员……”

“王处长,我怎么就煽动他们了?这个说法我可不敢承认,也请您不要乱给我扣帽子……”

“我给你乱扣帽子?啊?下面这些人把申请调入档案室的报告堆了凌局长一办公桌,那是假的吗?他们的行为如此不成熟,和你这个科长日常的管理教育是要很大关系的,这个责任你不负谁负?”

“那照王处长这么说,我的水平这么次,也是您‘领导有方’了?那是不是您也要承担些责任呢?”

“我承担责任?我凭什么承担责任这是推卸责任,你是一名党员,你怎么可以推卸责任呢?”

白灵素突然发现平时道貌岸然的王处长居然很‘无耻’,她不由正色道:“是我在推卸责任吗?”

面对白灵素的反问,王维也第一次脸红了,气极怒道:“没水平,没水平,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和你再说什么了,档案室的工作会很适合你的,我也相信你有能力把那一堆档案整理的井井有条……”

“谢谢王处长的‘厚爱’,我想我不会让领导失望的……”白灵素言罢就扭身出去了,耳际却听到王维气极败坏的拍桌子,从自已来了监督局也没见过他这么失态过,这次居然给自已气的露相了?

想到这里白灵素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自豪感觉,原来我白灵素还是很有能力的,这‘科长’没白当。

王维待白录素出去,就拔了李副局长的电话,又汇报了一番白灵素目中无领导的情况,还说这个女人太没水平,居然指明是上面领导没水平才搞得她这么没水平的,其实王维是想让李桂生也心存不满,更加坚定把这个女人踢到档案室的决心,据闻凌局长没有第一时间签字,总不能让这事有变化吧。

在凌寒还没有走进会场时,下面人已经低低的议论起来了,四名副局长和各处正副处长、各科室正副科长或主任及下面的组织监督员都已经到齐了……郑达之面色严整的坐在靠中间的会议席位上,他左首处还空着一个位置,那是给凌局长留的,看了看手表,大约再有五分钟就到开会时间了。

一般来说领导们走进会场的时间都是掐好点儿进来的,似乎显得时间观念很重要,不浪费一分钟。

当凌寒出现在会议室门口时,所有的人都噤声了,不约而同的抬头注目‘局长’,几乎所有的人都产生了一个想法,好象凌局今天有点变化,是的,平时挂要他脸上的笑容此时此刻消失了,不存在了。

其实凌寒严肃起来的时候很有风格,一点不作做,甚至说有很重的威仪,被他目光扫过的每个人都感觉自已的心灵在颤抖,四个副职中的郑达之是唯一表情轻松的一个,但他内心并非如此,在接触到凌局长那锐电似的目光之后他也不免心虚,脑海之中就不由浮现出刘副部长说的那番话来……

“……例行的周会是:结上一周的工作对本周工作做个大略的布置安排,还要就是讨论一些局内的事物比如人事安排,工作安排等等……我来局里时间不是很长,具体的工作还没有上手,谈工作总结有点勉强截至今天之前的工作还是由郑副局长来讲讲吧,一会我谈谈本周的工作安排……”

凌寒说话声音不是很高,但静的会议室时大家也都听的清,很平淡的开场有什么吸引力,随后就是郑达之支着官腔总结前段时间的工作,老生常谈了,也没什么新意,过多的套用组织原则等等,大家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以说到最后估计有些人脑袋耷拉着都快睡着了,末了,郑达之谈到了一个眼下大家最关心的事件‘白科长调任’,所有的人才再次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的认真听了起来。

“……最后就督5调查3科科长白灵素同志的人事安排我也谈两句,大家都知道灵素同志是直以来是监督处的一名精英干员,能力是相当出色的,脑筋也灵活一些事件的仔析和看法都很独道,不过最期也发现了灵素同志一个毛病什么毛病?我这里谈谈我的看法,平代表更广泛的意见灵素同志还是年轻啊,工作经验还是不够丰富,有时候太以自我为中心,这一点很不好啊,要谦虚谨慎嘛,关于对某一些事件的看法,还是要尊重领导们的意见的,不要以为你自已的想法就是对的,别人的想法和看就是错误的,没有绝对的事物嘛,我们要客观的认识问题和对待问题,尤其对上级领导的意见一定要给予足够的重视,关于上周灵素同志在接受监督5王处长的批评时的态度就很不好啊,很不谦虚啊,我认为这样的行为有损一个领导干部的威严,这种风气我们绝不助长,所以……”

这个时候,凌寒突然敲了敲桌子,声轻脆而剌耳,全场皆惊,大家的目光不由从郑达之的身上稳到了凌局长的脸上,本来已经快给当众‘训哭’的白灵素要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了,大多数人也为她抱屈,一个个把愤愤不平和无奈写在脸上,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大胆’的敲桌子表示搞议了。

而这个人正是来的凌局长,他们都惊讶不已,在别人讲话时用这方式打断对方的讲话很不礼貌。

凌寒则认为以这种方式结某人地谈话还是很恰当地表示了自已对他地不满。不满是因为他水平不高。既然他水平不高。那么以这种方式‘终结’他地发言也不算很过份。网。

“……刚才我说了。周会是总结工作和安新工作地会议。即便有些人事问题或干部作风问题要谈也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要把会议搞成批斗大会。我对达之局长地看法很不感冒。前面夸奖灵素同志如何如何出色。难道只是为了后面批地更狠而做地某些铺垫吗?这就显出领导地水平了吗?这不是打自已地脸吗?她这么些问题怎么就当了科长了?之前你们是干什么地?对一个同志认识不够深刻就敢大胆任用?这个责任又是谁地?难道这不是事实吗?关于上周灵素同志地事件我也知道一些。我这个局长也是长了耳朵地。眼不瞎、耳不聋。都看见了也听见了。事非公道自在人心。白地说不成黑地。黑地也变不成白地。让事实来说话嘛……白灵素同志地调任草议现在就在这里。我拿来了。即然谈到这个问题。我就谈谈我对这个事件地看法。起因是因为广南省一个干部处理地汇报引起地。当天找我汇报地三个人中就是白灵素同志地说法是与她上面两个领导意见不同。但我认为白科长是站在了工作原则地角度上去考虑问题地。她没有让官场规则凌驾于工作原则之上。这一点难能可贵。反是许多老同志顾忌良多。不能持公以待。做为一名党地

我们如果不能坚持原则。老百姓还指望什么?”

会场鸦鹊无声。一双双目光紧紧盯平素温文而雅地凌局长。他此时锐利地象一把出鞘地剑一般。

“……干部监督局是监督党内干部作风问题地一个组织部门。工作原则就是挑干部们地毛病检察督促他们把工作做好。把原则守紧把立场站稳。对下面上报地一些干部地处分我们是怎么落实地?有没有下去具体地深入调查?调查结果与上报材料是否相符?完全没有出入吗?这要瓣工作我们是怎么落实地?组织监督不是光看资料地。我们有责任去落实每一个有争议地处分或奖励地问题。这是我们工作地基本原则是每天坐在这里看看材料签个官就没什么事了。那样地话我们地工作就没什么实质意义了。摸着胸口说。那样地话谁对得起每个月国家发给大家地薪水?……我也听到王维处长批评白灵素同志地种种说法借题发挥吧?王处长。当着所有人地面。你解释解释你批评她地原因?”

被当众质问地王维满脸通红。垂着头一言不发。他腿软地根本不敢站起来。连郑达之副局长地脸都剥地血淋淋地自已和他比算什么啊?现在哪有勇气站起来和凌局长解释什么?他都不知该怎么说。

凌寒把目光从王维那边移开,拿着桌面上那份调任草议,“郑副局长等人草议了关于白灵素同志的调任问题,建议把她从现在的岗位调到综合处档案室去,我考虑了一下个字我签不了,当天汇报工作的时候,在白科长汇报之后我给了个三个字的评语说‘说的好’,当时我很赞赏白科长的工作态度管那个事件有没有内幕,首先白科长的态度是端正的坚持了工作的原则,站稳了她该站的立场,就这一点在这里提出表扬……”随着凌寒的说话,会议室响起了久违而热烈的掌声,掌声中白灵素被泪水模糊了双眼,还有很多同志都激动的眼眶发红,郑达之这一刻发现自已‘盗汗’了……

“……我拒绝在这份上签字的另一个原因是不让组织上怀自已用人的目光,我不相信被郑副局长夸奖成一朵花的白科长存在那么多毛病,而那些病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呢?所以我觉得这次的事有蹊跷,事实也是这个样子的,我的观点是继续用人不的原则,对犯了错误的同志也要进行一定的教育,领导要做的事不是让下属去服从你个人的意志,而是要积极的带动下面的同志,把他们的认识提升到国家利益和人民利益的高度,不要把‘无私的奉献’这句话苍白的处理掉,要拿出实际行动来诠释它的意义,这是我们一个党员应该追求的至高人生理想和终极目标,为此奋斗一生,永不言悔!”

……

那天的会议很快就传遍了里,凌局长的威信在‘一会’之后就彻底竖立起来,他向来不会放弃切入的契机,而且是每矢必中,箭无虚发,监督局上下一扫前些日子的沉闷,一个个精神头十足的准备跟着凌局长‘大干一场’,那些递了申请想调入档案室工作的同志们都跑去凌局长办公室承认错误,希望凌局长原谅他们的冲动和不理智,并保证不再有下一次,凌寒‘严肃’的训斥,“再有下一次你们也不会进档案室,至于去哪你们自已去想吧。”吓得几个人一头一头冒冷汗,如蒙大赦的全跑了。

周三,真人事调整任命下来了,免去监督5处长王维现有职务,给了他个调研员扔到综合处了,免去监督局李桂生副局长职务,给了个助理巡视员扔到部里机关事物管理中心了,这两个免职令把监督局上下所有人的毛孔都撑裂了,凌局长是‘仙人放屁、不同凡响’啊,尤其郑达之吓坏了!

新的副局长由监督局自行推荐,新监督5处长由原来的副处长之一魏明光接任,空缺的副处长提拔了原则立场两坚定的白科长,她这次可算因祸得福了,不知羡慕死多少人,看看人家白科,大难不‘死’还晋级了,从此后得改称‘白处’了,于此同时,另一种比较难听的说法也应景而生。

年轻英伟的男长和美艳娇靓的女科长的绯闻很快就象一股旋风刮遍部里,不过还是极隐秘的流传着,当然,只要是长耳朵的也不可能不听到一点点风声,包括凌寒在内也不例外,他就是撇嘴一笑,心里是承认白灵素是个有姿彩和各的少妇凌大少却不会轻易对人家的老婆动歪心思,自已的女人还一大堆忙不过来呢有心思管别人的女人?这次他也是借题发挥,只是机缘巧合的让白灵素撞上。

公部长这天又来到监督局这边‘视察’工作,做为常务副部长,他一但对哪个部门表示关注说明这个部门的领导干部很受上面领导的看重,现在大家看得出来,凌局长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

“我现在就得和你学习学习啊,一上总是能找到些由头把影响力给扩大……看看这个东西吧,有人告你状喽,我就想不明白,这些人想折腾什么?”潘公很无奈的苦笑摇头,递给凌寒一封信件让他看,凌寒笑着接过来了看,哈哈大笑起来,“嗯……

象力的,这个写匿名信的应该送到电影学院导演系进将来搞不好能拍出一部大片啊……”说着们两个人一齐笑了起来。

他们谁也没将这种芝麻小事看在眼里,凌寒随手就将它丢在了桌子上,“我准备年前下趟广南去!”

潘公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你坐不住,我看你是在南方呆惯了年天气也不太冷,你就想跑南边去享受‘温暖’呀?……关于你说的那个事件可能有点出入些天广南省委的电话催到部里了,曹副部长和我隐晦的谈了这个事,呵……话没有说明,但也是担心你下去揭广南省委的面子啊!”

曹副部长和刘副部长一样,他们一个是张氏那边的,一个是郑系那边的,也知道大少的脾气,他是天不怕地不怕啊,哪有不平我去哪,管你姓张还是姓李,公理正义面前一律平等,不分姓氏的……

“这种事不能怕嘛,事实说话才是硬道理,我也没有剥别人脸的嗜好,那得看他经得起考验不。”

“哈……别忙别忙,这还有一封投诉,直接给我发到办公室了,因为是辽东的投诉,所以没有给你监督局先转过来,我那边先过目了,你看看再说……”看样子潘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凌寒接过他另一封信件,抽:来看了看,面色就有点变了,“这叫后院起火吧?我倒是没想过……”

潘公苦笑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什么可能性也会出现,问题是关于萧家的后院别人不敢迈进来,我就怕地方上民怨不靖会闹出更大的事来,眼下除了你都没个合适的人去处理这个事……”

凌南点了点头,伸手弹了弹那封信,:“我看这事高大了吧?想来中纪委那边也晓知情了?”

“嗯……牵涉很广啊,

凌寒蹙了剑眉,是啊,萧家的,人家老谭怎么上手处理?他是两头为难了,不头痛那才怪呢!

“我父亲这个官当的有点大了,有些弟认不得自已是谁了,该管管了,这是给萧家‘长脸’啊。”凌寒的语气透出决绝的味道,潘心里就松了口气,只要大少肯出头,那这个事如何处理都好说了。

“南江部长和继先书记也是让我和你交流这个问题的看法,他可都说了,大少魄力当世无二,非你不能胜任,我就勉为其难当回说客,还好大少你给面子,总算让我和二位领导有了个交代……”

凌寒笑了起来,“公部长一般不拍人马屁的,今天让我赶上一回,当浮一大白,你请客?”

“哈……好好好,我请客,今儿中午咱们把老顾叫上,上次喝酒没叫他,到今天还记我的帐呢。”

“嗯,叫上老顾,我把二叔也叫上,就咱们四个人吧,人再多就没气氛了,中午去家族会馆。”

顾兴国一听有‘好酒’喝,第一个就跑到会馆报道了,他上楼时刚好十二点,此时虞香雨已准备好了一切,知道弟弟要和二叔以及两位干部一起喝酒,自然早早吩咐厨房准备好酒好菜的侍候了。

“……兴国书记,您过来了,快上楼吧,凌寒他们还没过来呢,”看到顾兴国来香雨忙迎上去。

“哦……雨香啊,哈……今天我又来讨酒了,不管他们来没来,我先上去闻闻酒香去……”

看着顾兴国步履坚定的迈入电梯虞香雨掩了就笑,这位弟弟的‘战友’最是直爽快语了,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性格十分讨喜,听人说平时他工作时一张脸黑的比炭色也不差多少,现在看他笑起来却也予人如沐春光的感觉,不过别说,弟弟交这些朋友都是个儿项个儿的大员,而且都有性格。

虞香雨一直等二叔、凌寒、公部长他们到了才陪着一起上楼,并说,“兴国书记也刚刚上来!”

萧正绩就大笑,“那个老酒虫,一提喝酒准保他第一个到场,平时板着一张脸,谁请他喝酒都哧之以鼻,不屑一顾,唯独你们这些人,一叫一个准儿,每次还喝不少,香雨啊,今儿又是陈年老茅苔吧?”

“嗯,是老茅苔,咱们这里专门对外收购老茅苔,向来不缺货的,二叔你就放心喝吧……”

“哈……这八成又是小寒的鬼主意吧?弄得我现在也染上了酒瘾,你二婶都骂我酒鬼了……”

大家笑呵呵的一路上来,在说笑的表面下凌寒眸中显然藏着一份沉重,辽东的事是自他回归萧家以来碰上的一件负面影响最大的事,所以他心头不能不沉重,包括二叔在内,也是假轻松的制造气氛。

席宴一开几个人都没提那档子事,酒过三旬才开始谈那个事,凌寒的态度很重要,而且他现在的态度也很能得到众人的支持,就拿萧正绩来说吧,对自已这个侄子绝对是不遗余力的给予支持……

>张乐三匆匆赶回了威虎堂。一进他的办公室芳来汇报情况。“铐走了他们两个人。”

“是不是有点轻率?”张乐三意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这个凌先生现在还在馨艺阁?”

“在的。人家说了。等县局给公处理呢。今天没准备走。好象挺不当事。还和唐林说晚上一起享受雪泉温浴呢。我就有点看不透这个年轻人。很深高莫测的样。一说话总是支着官腔。有,讨厌。”张乐三坐下之后。芳就给他揉膀子。他则仰在靠背后眯着眼享受。沉吟片刻又道:“唐代元几点来?他不是说有客人来在这里招待吗?那个柏明银行滨市新行长。听说还是东北的区的财务总监。”

“这才六点多。我看也的七点以后。唐代元他说六点半左右能赶到的。三章公子怨气不小。主要给唐林揍的鼻青脸肿的。门牙都掉了两颗。我看他和唐林这个仇是结定了。唐家以后不好混了吧。”

张乐三笑了笑。“也太小看唐代元了。听说他小妹妹唐倩快要嫁入萧家了。这层关系章副省长能无视吗?只能说以后的政策可能偏向我们这边。照顾我们这边。这对我们来说就是胜利。唐家在辽东的产业太大。影响也太大。即便章以后真当了省长还是要糊弄与唐的关系。唐家产业的兴衰直接关系到他这个政府官的未来走势至于章公子和唐林的意气之争。对大局的影响不会很大的……”

“怕也未必。章`子咽不下这口气指不定以后怎么扯唐家后腿呢。再弄出一些事件也不是没可能。要是下次他打唐林打残呢?唐家是什么态度?我看啊。有一天弄的唐家从辽东卷了铺盖。咱们林海的大时代就到来了。这种小事有时候也会直接影响大局的。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桩香嘛。对不对?”

“哈……想的倒。我们的战略规划目前的重点还在兴安不在辽东的。魏继民这次倒。丽都是完了。这是林海集团掘起成为兴安第一民营旗舰的最佳时想完成这一我们就要阻击唐家产业在雪城乃至安的扩张至少在目前我们这一,做的很好这种形势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今天我和市长交换了一对时局的看。省里面赵副书记王副省长都要挪开了。新的人事调整马上就有动。新来的凌副省长是前任苏省长的女婿。无疑这又是一个让唐家期待的角色。雪城的马书记也水涨船高了据梁市长分析马玉次调进省委的可能性有的。据体怎么安排那是中组部的事省里也只有建议权。没有任命权。照我看啊。马玉茹要进省常委的。唉。如果是这样的话。形势又变了。”

“三哥。我对政治可有你那么深刻的认识。反正我知道马书记一走。梁市个一把手当定了吧?那雪城还不是咱们说了算?省里的大员|不能一天就把目盯着雪城吧?不让人活了吗?”

“你呀……跟了我这么些年还没有体?政治上的事永远没有一个标准。>它只会随着形势的变化而变化。不会根据某些人的个人意愿发生转变。对全局形势没有清醒的认识。你永远也搞不清什么是政治。从去年苏靖阳的女婿一到兴安。我就始担心一个事实要发生了。我们的战略不改。就完蛋!”

“苏靖阳的女婿不就是个毛孩子?他的能力不会强过苏靖阳吧?老的都不行。小的顶什么用?”

“是你对这个凌省长不太了解。我也是从去年开始研究他的。而且发现这个人相当的厉害…”张乐三随后就把凌寒的“简历事迹”叙述了一番。最后叹道:“有些事迹真是非常的感动人。就这个年轻的副省长。他要是进西南的区。那里的老百姓肯定是齐刷刷的站在长街上欢迎他的到来。起在庐南的惠平市。北省的柏明新江等。哪一处没留下他闪的足迹?远的不说。近的就是前年的辽东二萧事件和广南的水利工程件。哪一件办的不叫人称道?站在政治立场分析他就是政坛新星。”

芳芳对官场虽有了。但远没有张乐三那么精道。她还真是头一次听闻关于凌寒的这些事。'下也不由升起崇敬感觉。“三哥。也不知你说的这些|的还是夸张的。这上真有这么出色的官吗?”

“那就不清楚了。至少外界媒体是这么宣传这个人的。纵有夸张之处但也不会完全失真的。我们的战略必须要调整了。萧家再一次把政治新星送来兴安的目的很单。他们要“萧”退下来之前将东北完全置于影响力之下的。在未来五六年的时间中这一战略可能是“萧”的重要战略。我们与章副省长挂勾也就是为顺利的实施我们的战略转变。至于雪城和梁震东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他始终是的方官员。年龄也差不多了。再有一届还不是回家?的方势力最现实的一种体现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和大的政治家族没法比。就兴安魏严两家虽也持续了二十多年的家族政治史但始终没能|上更大的舞台。这一次老魏更受魏继民的牵累。只怕这个省委书记都不一定能坐到头。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在酝酿大的风暴。说一千道一万。我们无非就是想倚上“萧”这颗参天大树。唐代元前些年能大踏步的前进。不光是因为他拥有精明的商业头脑。主要还是他认清了政治形势。更的到了萧正功的支持。我们似乎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等唐家小妹妹唐倩再成了萧正功的儿媳妇我们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因为氏“林海集团”永远无法改变与唐氏“锦阳集团”的竞争关系。一山不容二虎啊……”

……

“铐走凌先生的两个人?这是真的啊?哈……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唉呀真是好啊。这次这个事办的相当好。唐林啊。三叔要奖励你的。哈……你一定要陪好凌先生啊。我马上就到威虎堂了……”

挂掉了唐林的电话。唐代元心情美丽的不的了。哈……张乐三啊张乐三。任你座山雕精明一世这趟也把新贵给的罪了个死我看你以后不乖乖听我的?我叫你以后还阴奉阳违?姓章的算个屁啊?你

帮他出头了?还把“太子”俩保镖给铐走了?我他服你了。你太精明太有才了。你真是有眼无珠瞎了个枯。把球头子当成了夜明珠。别人眼瞎还个眼眶子呐你怎么连眼眶子也没了?

唐代元一想到这个情节就想笑这一趟大少逛雪城可是给唐家逛掉了一个很强劲的竞争对*丽都给夫人的反贪行动整掉了。连带着兴安的政治格局都要发生巨变。现在第二强大的林海集团又把太子保镖给铐走了。哈……双“喜”临门啊!连老天爷都在帮唐氏锦阳集团拓展商:领域啊……

正爽美的晕乎乎的唐代元突然给手机的震动唤醒。掏出一看是自已要请的那个人的号码。忙接通。

“……唐总。我是婧不好意今天我过不去了。临时有事要处理下次我请你饭吧。”

“啊……”唐代元不由傻了。脑袋瓜子飞快的反应着。许婧“爽”约?这是怎么说的?难是……哎。我还是低估计了太子的智慧啊。这是他给自已的警告吧?心念间忙道:“好好好。下次我还请许总。”

就这么简单的句话。许婧那边就挂了电话。唐代元刚刚还喜悦的心情立即遭受重创。他发现自已背心都渗出汗了。这次自已让唐林借机搞事的动机怕是给精明比的凌副省长看穿了吧?怎么办?

唐代元的反的确快。他能第一时间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也算他厉害了……的确。许婧不是随便“爽”约的个性。而且唐氏在辽东给予“萧”的|是不庸置疑的。其重要性就不用说。唐代元分析。许婧不会不给自已面子的。能让她不给自已面子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太子”凌寒了。听小妹唐倩悄悄透露过一许婧和太子的关系。当然这种关系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出来的秘密关系……

凌何等的精明。略微一想就搞清楚了其间的复杂关系。偏巧唐林说他三叔唐代元要赶过来。还约了柏明银行东北区财务总监滨市分行长。他就心下一动。让靓靓打了个电话给许婧不让她过来。

许婧自然听“一奶”话了。她清楚的知道一奶是在替“老公”传达指示。自已不听话的果不光是小屁股要挨巴掌。最主要是可能破坏老公的计划。所以她坚决服从“组织”安排。别说是赴唐代元的约。就是赴她爹妈的“约会”今天也的找个借口“去不了”。老公永远是她心里的第一位……

在威虎堂。张乐三芳芳一起下把唐代元迎进来。表面上他们的关系那是极为融洽的。商业战略合作伙伴嘛。“……代元。你可来了。又快一个月没见面了吧。老哥我可是想死你了啊。哈……”

“唐总好……”芳芳也笑盈盈的在旁打呼。不过他们俩全看见唐代元黑着一张脸。但又假装没看出来。今天发生的事也不好意思挑明了说的。心宣吧。嘿……你就是黑着脸我也不解释什么。

真实年龄张乐三要大唐代元三两岁。两个人都正值男人的黄金年龄。充满人的成熟魅力。在芳芳眼里他们这样的男人要比唐林那样“”的小帅哥更具诱惑力。起码给她靠的更实的感觉。

唐代元一路上反复思忖许婧“爽约”这个问题。最终他还是想明白了。自已一家独霸东三省商业格局的梦想不符合“萧”的利益。不存在良性的竞争局面很容易出一些状况。凌寒这是在警告自已啊。

也许政治永远不会象你想的那么简单。也不会如你所愿的朝你梦想的方向推进。能达到百'之七十以上的满意度那就是非常“完美”的局面了。绝对的优势会造绝对的危机。唐家全盘掌控东三省经济。那万一唐萧之间发生点不愉呢?唐家摆出一付“以商胁政”的姿态又如何?这种情况现在不会发生。那将来也不会发生吗?唐代元可以保证自已。他能保证别人吗?还只是其次。更主要的是一家独霸一方经济是不可能的。社会领域太广。千行百业你能尽占?显然凌寒对唐家这种打压对手的做法有点不感冒。所以让许婧的“爽约”给代元提个醒。就看唐代元够不够聪明了。不然继续敲打。

此时面对张乐三和芳芳的一付假姿态。唐代元也有一种厌恶。人有时候真是辛苦啊。为了权益利益就的摆出这样一付假脸来应付“朋友”。也许自已该向凌寒的大气度学习了。不是站在唐家利益的角度去考虑一些问题。而是把这种利益上升到国家和民族的高度。要真正有拥有大商巨商的气魄胸襟。

就象蒋芸的华投。川难中捐资100亿。这是何等魄力?当时不知吓傻了多少巨富豪商。一个个站在墙角摇头叹息。有人心里甚至在想。华投的钱是自已印来的吧?卫生纸捐100亿也够可观的。

站在楼门厅处。唐代元始终深沉神情硬让张乐三和芳芳把假笑的脸收了起怎么了代元?”

“你还问我怎么了'我唐代元和你张乐三合作以来没扯过你的后腿吧?为了共开打开东北济世界性的格局我们才搭成了战略协作关系。老兄不要搞什么小动作了好不好?你说你把人都罪光了。咱们以后这路还怎么走?你让我还在兴安怎么发展?你还想去辽东开展事业吗?我唐代元的就这么烂?你张乐三要是不信任我。咱们趁早一刀两断。以后桥是桥。路路。大家各走各的。你看如何?”

唐代元的突然暴发。让张乐三有些傻了。他真不为唐代元会这么激烈。当下还笑道:“代元。你是了下午那件事吗?如果是的话。老哥给你道个歉。这个事不是不能坐下来谈。我认为章公子……”

“他算个球。”唐代元还是十多年来第一次如此粗暴的说这种话。芳芳也有点吓的脸变了色了。张乐三也不由怔住。唐代元继续道:“为了他你就的罪兴安省常副省长吗?还把他的司机铐县局去?”

当官嘛,四处一蹦达就升的快了,越是在原地坐着的越起来的慢,白文山现在如愿以偿的又跟到了凌寒的身边,心中自然是欣喜,最让他佩服的不是凌寒,而是一起从新江出来顾兴国,老顾那升官的速度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他201时到了副部级退的扛扛,却神奇被提成了正部,2012年又到了正部退的扛扛,又神奇的被提为了副国级,两次‘履险为夷’堪为官场奇谈,如不受退休年龄限制了。

白文山也知道,老顾之所以遭受这样的优待,主要是因为他当年肯站出来替凌寒说话,从新县出来的最耀眼的两个女,雪梅和月涵,如今都是副部高官,也就是女性先天不足所限,不然以雪梅的‘优势’不至于现在还呆在副部级,估计至少和老顾有得一拼,另外就是老顾的‘年龄’优势她比不上。

数那些副国级干部,50岁以前上来的有几个?女人在政治上基本没有先天优势,而雪梅也淡泊这些,但她想退到闲位置上也不行,她和月涵、陈琰现在都是大少的得力女将,倒是一奶靓靓没他们这样的作用,往下还有安秀蓉、周妩,官场上能帮得上大少的就是这几个女人了,下面还要雷笑、谭宁,她们合在一起也顶不了一个,前官小,性子也柔弱,后在政法机关,局限性较大作用!

对这些女人白文山的认识也较清楚,尤其是从新江出来的雪梅、月涵、秀蓉,那绝对是大少的嫡系,可性命相托的臂佐当然不知道三女都是凌寒的‘隐妻’,孩子都养了,那关系还用的说吗?

听董小刚说府新任秘书长周妩也是凌寒心腹,白文山就会意了,好象这个女人是从惠平开始投效大少的,表面上周妩端庄素丽,精明干练,但她眸底永远都隐藏着一丝媚态,若隐若现,叫人琢磨不透只要在单独面对凌寒时,它才完全释放,从她腰身的曲线也能看出来,这是个骨子里绝对****的女人,她最吸引人的地方是走路的那种‘女人味’,摇曳生姿,跌荡的臀尤其沾人的眼球……

周妩也大凌寒好几岁的,在也四十多了是看上去仍若三十四五般的美妇,在诸女中她有个绰号叫‘小肉弹’,体态丰腴,别有韵味,其实一点不次给大肉弹蒋芸、苗玉香只是二女在打扮上太前卫性感,让周妩望尘不及偏偏她在‘政治素装’包裹下更具一种风情,让凌寒也对她青眼相加。

比起神圣不侵犯的圣女形象的雪梅、月涵、秀蓉三女周妩隐约流露的媚态会予人一种‘妄想’。

几天白文山和周妩接触比较频繁,他就把自已的‘妄想’深深的藏在心底最深处明知道她是大少的女人,他也不能揭制自已心中的某些想法,人的私心中可能会隐藏着一些永远不可能对人言的秘密,也可能藏着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奢求,而正是这种‘动力’给了他们更坚韧的生存信念。

有候远远的望着或凭空想象也是一种精神享受,不是非要得到才会快乐,梦之所以美,是因为人们无法攫取它,它永远藏在遥不可及的精神领域,一但实现梦将不再是梦,你获得的同时也会失落。

周妩是个与众不同地女人。精力旺盛她在婚姻失败之后也曾受到伤害。在迷恋上大少之后她就变了。她和其它女人不同。她不想生孩子。她怕孩子分走了对凌寒地爱。她要在有生之后把自已完完全全地奉献给大少。把所有地精力和爱全放在他一个人身上。不让其它任何因素影响。她被大少搞地也****了。但她毅然决定流产。谁也没告诉就悄悄做了。并长期戴环。排除****地可能性。她分析自已地性格时现。自已居然有为爱人充当奴隶地想法。甚至不生孩子全心全意为爱人服务也是奴性地具体表现。在无数次办公室‘嘴炮’行为之后。周妩更爱上这种奉献方式。那个时期她称自已为大少嘴奴。虽然她也强烈地渴望被大少剌破**享受极致快乐。但那种时候很少。后来在办公室没生过。

人地劣根性在于顺着习惯变成自然。就象凌寒对‘办公室情结’随着地位地提升已经淡化。甚至认为那种表现很不稳重。很有点放纵自已地感觉。所以他对任何一个属于自已地女人也不会冒出这样地想法。但是看到周妩时这种想法就会消失。男女情事中。一般都是男地主动。女方被动。凌寒似乎也厌倦了这种方式地‘激情’。转而变地喜欢享受了。一方面能体现他地沉稳。一方面也在突出他地身份。这个毛病是靓靓和蒋惯出来地。每一次三p他都象皇帝一样不需要动作。任由二女折腾。靓靓和蒋芸也从先前地‘针对’到后来地‘共享’。结果都展成了床上主动地个性。不自不觉中连靓靓也养成了这种‘优越性’。把老公宠地和块宝一样。有时候闹地太累会喊柔柔来清理战场……也是因为在家当惯了‘皇帝’。凌寒也就渐渐养成了‘生活上地享受’。在蓉市时周妩和凌寒走地最近。那时凌寒中午老在办公室休息。周妩就侍候他。揉肩敲背捏腿。渐渐展到深层次。这个女人也胆

拉开他地裤链把他地东西掏出来。然后长时间地用它。每一次周妩都弄地很干净。不会有一滴秽液溅在哪里。对此凌寒是极为满意地。所以潜意识中他就喜欢把周妩弄到自已地身边来搞‘工作’。

从周妩地角度上分析大少地心态。她也认为自已地表现是合大少胃口地。主要是大少体质特异。事后不会产生疲劳。只是他没有更多时间会胡闹罢了以当自已把握时间主动‘服务’时。大少从不拒绝……这一次来鲁东。周妩又被大少点名。来当他地‘秘书长’她不由心中窃喜。头一天上班向‘领导’汇报工作就长达一个多小时。汇报什么?实际上她对省政府地情况都不清楚报自已吧?

风姿绰约地周妩很快就成了省政府大楼关注地目标。事实上省府秘书长等同副省长。人家管地宽啊。又是省长地亲信。真正能和大领导说得上话。你副省长就未必能和大领导推心置腹了嘛……

白文山也精明观察女性地高手。能从女人眼角眉梢流露地神情判断她地一些情感**情况。这也是一门学问寒在这方面就十分出色。主要他地亲身经历较多。见识地也多。所以他判断地情况会更准确无误。白文山在这方面还没有‘炉火纯青’。但大少已经‘登峰造极’了。差距还是很大地。

尽管如此,白文山还是从周妩隐约可现的春情中判断出这女人的确是在这方面得到满足的至少眼里没有隐藏的幽怨,其实他就看走眼了,周妩把幽怨藏在心底至深处,因为习惯了‘付出’少得到‘回报’,她的那种渴求就转移到了‘付出’上面至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已:我又把他蹂了……

所以能从她眼看到‘满足’,但这只是精神上的满足非**和心灵上的满足,不是白文山看不透这一点是别人也看不出来,凌寒要不是了解周妩的脾性会认为她是真的获得了‘满足’。

“……周秘书长,新雅集团的执董事和我省重汽集团完成了初步协议的签定,今晚有个酒会…”

每一次省政向凌省长汇报工作前,白文山就先来与周秘书长勾通一下,这是对周秘书长的尊重和礼遇,按理说他白文山是省委常委,不至于这么低三下四的吧?这就是白文山精明之处,女人你永远不要得罪,尤其是象周妩这样可能受大少‘重视’的女人,偶尔说上你一句什么,你可能就惨了!

>>也知道白文山是新江系的,新江系是大少是的嫡,诸如雪梅、月涵、秀蓉、顾兴国、周新明等人,不过周妩也从月涵那里打听到白文山和贾政民、苏裕峰几个人的背景,一开始白文山不是凌寒的‘朋友’,只是后来现凌寒要起势,才相投靠过来的,正是中条的贾政民一开始就和凌寒站在了同一阵营,别看贾政民现在不在凌寒身边工作,而凌寒正是给他独挡一面的机会,因为他相信贾政民的人品和能力,他是那种被放出去的放心人物,不象之前的杨进喜,总是令人担心,果然后来出事了。

白山的能力也强,但是这个人比较圆滑,有时候立场不一定坚定,这样的人要嘛不重用,要重用就要放在身边用,随时给他示警,还有一种放在身边用的,那就是重点培养的目标,或是臂佐之士。

眼下的白文山就在扮演臂佐角色,他处的位置决定了他的自身价值,这样的机会不是很多,事实上跟在大少身边是要参与‘角逐’的,所以政治敏锐性和头脑一定灵动,反应一定要快,白文山这方面的能力就比贾政民、苏裕峰突出,他更适应在政治角逐中体现自已的价值,他自已也没有这样清醒的认识,当局迷嘛,凌寒却是清楚的,当年在新江自已不没看透他,这个人很有政治手腕的。

周妩因为要白文山有接触,要提前请示了大少‘我要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这个白文山’。

凌寒告诉她‘白文山在政治上表现是多面性的,有时候你会看到他很明显的针对谁,有时候你就摸不着他的底牌,现在他是注了标签的萧系,又是在鲁东我的付手,你也不要在他面前翘尾巴……’

自然周妩就明白了,在官场中打滚这么多年,周妩最精湛的就是‘察颜观色’,凌寒那么深沉,有时候他的民思周妩都能揣测出来,其它的人周妩更看的很清,无非没有深的接处吧,而且她凭自已的手腕过言谈、、交往能在短时间内看透一个人七八分的本性,她懂得应运自已的优势,有时候举手投足之间把女性的炫丽风情就展现无余,那一刻会使任何男人为之心动而周妩也会借那一瞬的光阴观察到她想要观察的内容,或是通过语言交流来试探对方,总之方法方式多样化令人防不胜防!

在见过两次白文山之后,周妩就看出这个男人私心中对美好的事物隐藏着一种奢求和渴望,比如美好的事物就是指自已,白文山的眼底偶尔就会闪光,对此周妩也仅是暗暗笑,她对自已的魅力还是十分有自信的,异性之间自然相吸,正常的饮食男女谁也脱不出这一范畴白文山有这种表现,只能说他是个正常的男性,当然周妩也知道白文山也就是幻想幻想,他心里清楚‘周妩’是谁的人……

“…新雅和重汽的初步协议搭成酒宴济州市委派人参与就行了,我看正式奠

政府再出面。”

周妩的意见从某种程度上就代表凌省长的意见了,先一步在周妩这里领悟上大领导的意图就不用在凌寒面前再提这些话了,白文山点点头,“那好……这个酒会让市政府的人去参与吧外市委秘书长人选的事这边也初定了一下,周秘转达一下凌省长吧,我还得赶回市委去参加一个会议,这是材料。”

“好的,我会替白书记转达的……”起身送了白文山出去白文山道了声‘留步’就转身下楼了,其实他不是赶回去开什么会过是个借口,也等于向周妩表达了一种重视我来省政府一趟就见了你这个秘书长,连省长也没照面后就走了,这不是对你的重视吗?尤其白书记还是省委常委。

周妩还是客气的送了白文山下楼,随手也翻了一下那份市委秘书长提名人选的资料,“……是周志良啊,听说这个人刚刚出了一些问题,这么快就又提了起来?”周妩还知道这个事,故此蹙眉问了句。

白文山笑了笑,故作神秘的道:“呵……我看有人要请周秘书长吃饭了,不然这个事不好办啊?”

周妩也听出他弦外之音,就没在追问,在楼门厅与白文山握手道别后转身上楼,心想,周志良也有背景吧?自已刚来了几天,有些情况还不熟悉呢,秀军不是说有个人要推荐给自已当助手吗?

上楼的功夫就拔通了安军的手机,“……秀军,我在办公室等你,来向秘书长汇报工作吧!”

“好好……妩姐,我上就去报道。”安秀军也听姐姐说过,周妩在蓉市给凌寒当助手,办事得力,颇受重看,这次又给弄到了鲁东去,可见她在大少心目中亦有相当高的地位,其实周妩真是能替凌寒分担工作的重要人物,大小事物她都能处理的妥妥当当的,替凌寒掌管政府后勤事物那是不二人选。

公来说有突出的工作能力,在私来说亦有令凌寒欣赏的特殊作用,所以在诸女都没跟过来的此时,她周妩就进了鲁东,诸女想不羡慕也不行啊,谭宁也是嫉妒的要命,前些时听说周妩要到鲁东工作,她就三天两头的给靓靓来电话,问长问短的关心‘一奶’的近况,其实就是想让靓靓话叫她来。

靓之所以喜欢谭宁,是因为谭宁直爽的个性,她有时候不会掩饰自已心里的想法,憨的也可爱,越是这样还越讨靓靓的喜,这些年二人又在一起,亲若姐妹,可以说是无话不说了,就象蒋芸和许的头系就特别的亲蜜,亲蜜的还叫人有点嫉妒,睡觉都搂在一块,靓靓和谭宁也是一对亲蜜无间的姐妹,象雪梅和月涵她们那样,那种关系深的不得了,即便后来苗玉香月涵、蒋芸的关系都融洽无比,但仍及不上这几对组合,就象无人能及上她与粟雨秋这对组合一样,而周妩是个独立性比较强的,在蓉城有一段时间和粟雨秋展的有点变态,后来她就躲雨秋,但有时也会渴求那种同性之欢的快慰感觉,甚至深深怀念那种极致快乐中产生的极度空虚,挠心挠肺的叫人难受,不得不承认粟雨秋是让女性**难忘的秘宠,要她唇瓣下颤抖过女性**,包括自已在内都无法忘记那种快乐永难遗忘!

在官场中沉浮的女性,没几个是迎刃余的,象周妩这样有靠山有更不多,她平时不会担心要被谁谁谁陷害攻击之类的少就象就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巍峨浑雄,当世之上又有几个与之相捋的对手?郑介之个吧、张联手或可给大少造成一些麻烦,余子碌碌,不值一哂,我周妩又怕谁?

在这样的心下,周妩就把自已的段位提高了,等闲小场面她都懒得操心费神,有那功夫还不如多琢磨琢磨怎么讨那冤家欢心呢,再就是自已大小也是领导是要表现领导大度才能的时候嘛,放权让下面人去办事,干的好就奖,干不好的就罚,管他什么背景靠山的,惹了周秘书长统统要滚蛋!

周妩另一大优势是能周旋在各色人等之间,不象雪梅、月涵、秀蓉她们,一些场合上她们放不开放开了就失去了平时她们保持的矜傲形象,而周妩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官场的也好,商界的也罢,社会名流又或名绅豪士都有过接触而且与哪一类接触她都口若悬河,雄辩滔滔所以她是最合适的‘秘书长’,凌寒可以派她出去应付任何事件而不需太操心周妩就有这样的能力,她脑瓜子转的极快。

连月涵、秀蓉她们也对周妩的出色出口赞赏过秀军心里也不敢小看这位干姐姐,表现的当然是恭敬的,只是双方过于熟悉了,更象姐姐和弟弟那般,而周妩本性也豪放,最是能逗秀军的,谁让这小子被诸女称为仅次于‘大少’的世纪帅哥呢?秀军的个性又和其姐秀蓉相似,往往给诸干姐逗的面红耳赤,狼狈奔逃,他最怕的不是周妩,因为周妩还适可而止,最让安秀军害怕的苗玉香,此妇最是豪放大胆,去年在会馆欢聚,酒后她就提出了一个让安秀军抖的提议,她说女人们迷恋象秀军这样的俊伟男人也是常情,如果能珍藏一张秀军的裸照那就更完美了,诸女更着起哄,说剥光了他拍一张得了,秀军跑的快兔子还快,当然玩笑归玩笑,倒是没人敢真的这么做,但是了解苗玉香个性的人都清楚,剥光某个男人欣赏欣赏太小儿科了,她扮演黑道大姐头时,

一酒杯,射满了完事,射不满就拉野外****掉,凌往事清楚的很,所以她说出一些话来也不觉得很过份的……

周妩比起苗玉香差远了,所以安秀军不至于奔跑,渐渐习怪了干姐们的调侃,他也更迎刃有余了,今天周妩打话相召,安秀军就到秘书五处叫了周芳华一起去,之前只和周妩说说推荐个人,也没说是谁,是男是女,只是顺口一提,周妩当时也没太当回事,直到这刻安秀军领着周芳华进来,她才明白那不是开玩笑的,“……秀军,她叫周芳华吧?好象是咱们秘书五处的,来,你们坐下来,别客气……”

只听周妩的口气,周芳华又心下泛酸了,我们秀军女人缘多好,凡认识他的美女熟妇都这种口吻。

“好…妩姐,她还是我的女朋友,今天领来给你照照面,呆在秘书长辛苦的很,想来侍候妩姐你。

“嗯,不错,清秀可人,素丽端庄,和你站一起很配套嘛,调秘书一处吧,以后归我直辖好了……”办公厅内的人事小调整那就是周妩说了算的,魏政国这个办公厅的主任也管她分管,这话倒不是吹牛。

“谢谢周秘书长……”芳华头一次和周秘书长当打对面,也不敢跟着秀军称呼她为‘妩姐’。

周妩和颜悦色的一笑,“以没有人的时候你叫我妩姐就可以了,叫周秘书长有点生份了,你这么见外,秀蓉心里有想法咋办?以为我欺负了她弟媳妇,把我弄去中纪委喝茶可冤枉死了,秀军是不?”

“什么嘛……弟弟妇给姐姐欺负也是正常的,我们哪有怨言?剥皮抽筋都不哼一声的……”

>>笑了起来,“……你听听,秀军这张嘴是越来越会哄人了,难怪芳华给你拐骗来当媳妇……”

三人说说笑笑,气氛就融恰了,随后周妩就点入正题,“……秀军啊,姐来鲁东才几天,很多情况不了解的,刚刚白文山书记过来,说市委秘书长候选人定了周志良,这个人姐也不了解,你说说吧!”

周芳华不由吐了下舌头,安秀军看了一眼,朝周妩笑道:“姐…我也不了解,芳华是最了解周志良其人的,因为他们是父女关系,芳华,你替你父亲美言几句?不然姐这一关过不了升官就没指望了。”

其它话就不,安秀军这么一解释也等于把周志良的‘背景’交待了,没等着窘的周芳华开口,周妩就笑着摆了摆手,“好啦好啦……芳华不用介绍,秀军的准岳父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晚上请姐吃饭吧,给你们两个人一个机会表现,难怪白文山走时说有人要请我吃饭了,看来他还是清楚情况啊!”

秀军道:“我刚刚请小刚和萧安他们吃过饭,白书记肯定是听小刚说的,所以推荐了这个人选。”

……

省委对济州市委推荐的秘书长人选也开会进行了讨论,当天会上凌寒也没有言,只是听大家的议论,郑介之、海胜威、张战东、卢剑平都没有先表态,省委组织部长陆新东大体介绍了周志良同志的情况,也把这次他在‘盛周事件’中扮演的冤屈角色细述了一番,最后还对此人的品格进行了表扬。

先陆新东认为,象周志良这样的人,突然冒出来上位,不是组织上要竖立典型,就是周志良有了背景,不然以前这样一个没有明显‘优势’的人物不可冒冒然的露头的,所以自已在表看法上,还是顺应了形势的,虽然不清楚周志良的背景在哪里,但自已的言还是掌握的原则性的,济州市委的考虑也是相对成熟的,不会无的放矢,而白文山这个‘萧系’干部又专挑这么个人选,说明什么?

隐隐他就感觉周志良的‘背景’偏在‘萧’这边了,说实话,自已这个组织部长不好当啊,但是按原则办事还是可以的,至少不落口实给谁,即便郑书记不满意,也不能让他挑了自已的毛病出来。

事实上在‘盛周事件’落实清楚之后,省委也给予了这两个表扬,现在就是提拔任用也说去。

一般来说组织部长这样明确的表态就是一个信号,其它常委们顺着表意见,没有针对的情况下很容易就形成统一的认识,而且众常委的这种态度主要也取决于组织部长的言,如果他没有明确的说什么,那么很容易让其它人产生想法,大家也可能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具体决策就由领导们定了。

郑介之在这方面还是有主要话事权的,济州市委秘书长人任命权还捏在省委,虽然副省级城市班子成员的任免中组部都要过问,但是也只是几个主要领导,一二把手还有副书记、常务副市长、纪委书记、组织部长这些人,其它常委们就由省委去考虑了,一般来说省委报上谁中组部也都会批准,这是照顾省委的权威,拍板之前会有一定的勾通,意见肯定是要统一的,统一不了就继续勾通……

对这个任命郑介之也没准备去阻碍,小小一个市委秘书长不值得他去争什么,争的话有**份,再说了,白文山是打了萧系标签的干部,在他主持的市委可能安排一个‘郑氏’标签的秘书长吗?

朦朦胧胧之中,凌寒好象听见两个女人的谈话声音,感觉很不真实,但字字句句清晰入耳,想挣扎着起来却有所不能,再细细聆听,t

是梦境吗?又不象!

“香兰,这几年苦了你了,凌寒今年都有二十三岁了吧,长成大后生了。”

“嗯,虚二十三了,”另一个女性的声音也响起来了。

这个声音好熟悉呀,另一个声音似乎陌生的很。

“是啊,足有一米八几吧,俊死了,还不知道迷死多少女孩子呢,长的和你一模一样。”

那个熟悉的声音笑了笑,“光看长相和学问我也不担心他找不上媳妇,不过这年头没个好工作也熬不出头儿,我也没本事,只是在村里小学校教教书,将来得靠他自已了。”

“不是老四答应帮你的忙了吗?他和县里的常务副县长廖仁忠的关系可不一般。”

“唉……四哥也没完全答应,只是没拒绝吧,凌寒从北京回来也快两个月了,无所世事,整天磨着我说什么要下海经商,家里我攒了几万块钱,都不够给他娶媳妇的,哪能让他糟塌。”

意识仍处于朦胧状态的凌寒听到这段谈话有些吃惊,二十三岁时?刚毕业?那不是2000年吗?怎么回事啊?自已现在家里可是有一位天仙般化人的娇妻的呀,这是在做梦吧?

耳际又听到另一个声音道:“咱们凌家可是都在官场上混的,虽说没个大官吧,可安排个自已的子弟也是举手之劳的小事,老四这边要是安顿不了,我和你二哥说说,去南河镇好了。”

仍无法撑起眼皮的凌寒知道,老妈的二哥凌之南是云林县南河镇的镇委书记,副县团级干部。

“谢谢二嫂了,四哥这边也不晓得怎么样,前两天听说咱们龙田乡水泥厂的厂长张东健让市纪检委的人请去了,这几天工人们堵在乡政府闹事,要求放人,我看四哥也忙的够呛。”

“唉,不是嫂子说你四哥,之北的性子太霸道了,他这个龙田乡的乡长可是把人家书记郑之和压的抬不起头啊,水泥厂张东健又和他关系近,这次的事不小,连省里都惊动了,怕你四哥给姓张的咬上一口,那算完了,姓张的也胆儿大,敢把劣质水泥弄上新津高速公路上去,戳好大的蒌子,你看看,这还不到半年,高速路新江县段的路面就翻浆了。”

听到这凌寒脑子里嗡的一声,外界声音就让他隔绝了,2000年新江市发生的新津高速公路豆腐渣事件是震惊全省的大事件,在此事件中翻身落马的官员一片,新市政坛大地震。

当然,做为普通老百姓,这一事件对凌寒也没多大冲击,可在这事件几年之后自已却从昔日恋人那里知道了一个惊心秘密,说它惊心,是因为这事件关系到自已和她的一生。

现在想起来只有痛,锥心的痛,不,绝不能让这一切发生,让我醒过来,我要改变命运。

来自心灵深处的呐喊震动了沉睡中的灵魂,我必需醒过来,我要在2000年新津事件发生时醒过来,我要改变那痛心的一幕,啊……让我醒来吧,我要挽回可悲的命运……

……

“呀,这个小兔崽子,又给老娘光着腚睡觉。”刚送二嫂走了的凌香兰一入屋就看见炕上的儿子右腿掀开毛毯,着个大白**还吧嗒嘴呢,念念有词的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凌香兰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不过倒没有难为情,儿子就是儿子,别说才二十三岁,他就是四十三岁在老娘眼里也还是儿子,炕尾有个扫帚疙瘩,凌香兰伸手拿来,照着凌寒侧俯着身子撅起的光**就是一家伙,“老娘让你不长记性,抽你个小兔崽子……。”

“哦……。”惨叫着,凌寒终于睁开了眼睛,终于醒了过来,蒙在枕头上的脸猛的抬起来,与平趴在炕上的后背形成九十度角,下巴支在枕头上,两只眼睁的老大,眼睛里噙着泪花。

凌香兰俯下身,双手捧着儿子俊秀无双的脸颊,却看到他眼里的泪水不由心头大疼,还当是自已抽的他过劲了,“睡觉不穿裤衩改不了吧?你看看你,**儿朝天象什么样子?羞不?”

“不羞,老妈,你告诉我,今天到底是几几年几月几号?”望着老妈那年轻了好些的脸孔,凌寒仍不敢相信,可这间陈旧土气的老房子确是那么真实,记忆中这是当年在杜庄儿村的家。

闻言的凌香兰一怔,又看了两眼儿子,还伸手摸摸他额头,“没烧呀,说什么胡话呢?”

凌寒一急,伸出双臂揪住老妈的两个手,居然扭着身子撒娇,“唉呀,快说啊老妈。”

“好好好,小祖宗,今天是2000年8月9号,听清了吗?”

“再说一遍,老妈。”凌寒生怕自已听差了,不过**上疼痛还火辣辣的存在着。

“2000年8月9号……。”

……

橙色的霞光洒满乡间小道,落日之余辉柔和而绚丽。

傍晚的风稍微大了一些,吹的野草沙沙作响,田里的庄稼已大部分收割,还有不少比人还高的玉米绿油油的分布在广阔的田原间,这个时候的蚊子密密麻麻成片成群。

远处羊群。群都在往回村里赶,那些收割庄稼的人也匆匆扛着锄头铁锹赶着驴车往回走。

看到田边站着的凌老师和她的儿子凌寒,人们老远就会问候一声,“凌老师好。”

凌香兰实际年龄已经四十四岁,但她保养得当,又在村里过着悠然的生活,不耕不种只教书,皮肤和身段还保留着应有的风韵,看上去只有三十六七的模样,村里人谁见了她都眼亮。

挺拔俊逸的凌寒站在老妈的身侧,长臂挽着她的腰肢,眼神迷离的望着天边的霓霞。

一切都是真实的,自已的的确确是穿越了数年时空回到了2000年。

而这个时候那件改变了好多人命运的新津事件才刚刚揭幕,不为别的,只为改变她和自已的命运也要去努力,凭着自已掌握的优势,改变这一切不是没有可能,即便是曾经不如意的那些事也将彻底发生逆转,眼下要做的就是,迈出这个村子去,挖掘属于自已的优势。

曾经很迷茫,看不清要走的路在哪,可是现在不同了,2008年以前发生的一切自已都知晓。

老妈的声音这时候惊醒了神思飞驰的凌寒,“想什么呢?儿子,很出神的样子。”

凌寒对着老妈笑了笑,一把将她紧紧搂住,“老妈,儿子要好好的孝顺你,不让你再受一点委屈。”想起老妈当年跟‘老爸’私奔,不被家里人认可,自已四五岁的时候才跟着老妈回到这里,凌家根本不认她这个女儿,从此老妈一个人带着自已生活,一直苦到现在。

吃过晚饭的凌寒说出去买盒烟,凌香兰嘱咐了一声‘早点回来’.转载自

2000年的时候,杜庄村就中心大街上有凄昏的路灯,也只有正路是水泥铺就的,其它小巷子里还保持着乡村特有的土味,凌寒深一脚浅一脚迈出黑巷上了主街。

村庄村不多,如今已不足三十户人家了,不少人这二年赚了钱,都搬到公社龙田村盖了新房,不认老妈的姥爷家就在龙田村,乡政府就在龙田村,老妈的四哥凌之北就是大乡长。

凌之北也是这一带远近闻名的人物,因背后有廖仁忠副县长撑腰,乡委郑书记都给他压着,这两年龙田乡办起了不少企业,都是乡政府工商站的站长张东健一手搞起来的,全乡人都说张东健是本事人,不过凌寒知道,在张东健背后还有凌之北的支持,最重要的是张东健有个市里关系很牛b,他能把水泥厂积压难销的劣质水泥弄上高速路工程全靠那条关系。

也正是那条关系引发的大灾难,才造成了自已与旧日恋人的一出悲剧。

最终能穿越回2000年的这个时候,也是这出悲剧所导致的结果。

凌寒顺着大路一直朝东走,杜庄村唯一一家小卖部在村子东头,买烟出来之后,凌寒突然有了尿意,左右瞅了瞅,路灯下面总不能解开裤子放水吧,怎么说自已也是在大城市受过几年高等教育的有体面的青年啊,于是,凌寒就绕到小卖店的房后面去。

夜风徐徐,房子后边野草丛生,不远处是几亩连成一片的玉米地,放水的凌寒无意识的四外游走目光,说来也巧,就在西边玉米地边突然捕捉不两条人影,一前一后钻进玉米地里去。

村里九点以后基本没人出地了,这两个搞什么?非奸即盗吧?

心念动了动,凌寒抖了抖水龙头的残余水滴就猫着腰钻了过去,他天生胆儿大,可不信什么神神怪怪的东西,虽然夜黑的很凄惨,风吹的很阴森,可他心里一点不害怕。

一个大麻袋铺在地上,男人迫不及待的剥着女人的衣衫,大该由于太激动的原因居然半天解不开扣子,那女的也急了,干脆把衫子和内里的小背心一起卷了起来,月光下只看见雪白一片,男人将她推倒就把脸蒙了上去,两个手却不闲着,顺着摸向女人的裤子。

**中的男女根本不知道有一双眼睛就在不远处盯着他们,似乎身外的一切都被他们忽视了,除了风把玉米叶子吹的‘沙沙’响之外,就是女人急促的压抑呻吟和男人粗喘声。

“娟儿,来跪起来吧……。”

女人摆出了狗爬式,任由男人在后面折腾,她那身子被洒进玉米地的月光照的斑斑条条的,白一道暗一道,让凌寒想起了花斑豹,豹子交尾时也是这个姿式。

娟儿?是张小娟吗?好象这个女人是本村头号美女吧,张东健的女儿。

男的又是谁呢?凌寒穿越而来,对2000年以后的事记忆犹新,但对之前村里的情况就不大清楚了,因为自已在北京念了好几年书,村里人大都印象不深,不过要是见了面肯定认识。

怎么听着这个男人的声音也好象挺熟的,凌寒就一动不动的躲在不远处摒着呼吸子着这对男女的肉搏,男的动静挺大,不过没三五分钟就爬在女人身上不动了。

“二贵,你咋越来越不行了?”女的很不给他留面子的瞒怨了一句,显然她还没满足。

象死狗一样的二贵翻身仰倒在地上铺好的大麻袋上,喘着气道:“***,今天没弄好。”

“你哪回弄好过?十次有八次你弄不好,你不死了活着有什么用?”

“缓一缓,缓缓再来,别气,凭俺杜二贵这体质,咋不比那个小白脸儿能日?”

张小娟哼了一声,“回家日你妈去吧,人家小白脸儿还有个文凭,你有个啥呀?”

“***张小娟,你是不是看见那个小白脸儿回来又动心了?他家穷的连毛都没一根,俺爹是村支书,你不让俺日让谁日?你爹也让抓走了,你还牛b个啥?俺要你就不错了。”

张小娟冷笑道:“你杜二贵会给老娘溜沟子,不然你那个球毛爹能当上村支书?”凌寒弊着笑,溜沟子是村里骂人的土话,指讨好奉承别人的意思,溜,舔也;沟子,女人那条水沟。

“你个***骚贱货,俺抽死你……。”杜二贵翻起身就朝张小娟抽打起来。

张小娟也不是好欺负的,两个手乱抓乱抠一顿,结果就把杜二贵腿中间那嘟噜货给揪住了。

“唉呀呀……捏死了,**……快放手,我的妈呀,蛋黄出来了……啊!”

“老娘白让你糟塌一年多,你还敢打人?捏死你,老娘也不活了,”张小娟是失去了理智,老爹也被抓了,自已也成了烂货,如今又给他这么打,活着真没意思了。

杜二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狠命煽了张小娟一个巴掌,把她打翻在地,两个人都趴着不动了,只一个劲儿的喘气哭泣,凌寒也看不下去了,这叫什么事?

……

前世记忆中张东健的老婆向老妈提过亲,就因为自已考上了大学,认为将来能有出稀,不过老妈没同意,那时候老妈就发现张小娟有点水性扬花,这样的女人能要吗?

这事老妈压根就没和自已提过,当时自已在北京念书,根本不知道有这事,而杜二贵他爹杜福田能当上村支书的确是靠张小娟她爹的关系。

回家之后凌寒也没和老妈说这事,爬上炕看了一会儿电视就睡着了。

在学校时凌寒有早起的习惯,可自穿越之后就特能睡懒觉,日上三竿了还睡的呼呼的。

反正也没啥做的,凌香兰也没叫醒儿子,如今学校里也放暑假,她自已也是个闲人,想想儿子的工作问题,还是决定去一趟乡政府,厚着脸皮问问四哥,再不认自已也是他妹子呀。

凌寒睁开眼的时候都快中午了,撩开薄毯子时发现裤衩又没了,靠,睡的时候穿着,怎么老半夜在梦里裤呀?这毛病真是改不了,在学校时就养成了,幸好老妈不在,不然又惨了。

起身梳洗了一番,蹲在屋檐下点了支烟,记忆中好象凌之北为自已跑下了工作,还是进了县委办公室的秘书科,看上去是份让人羡慕的工作,其实凌寒郁闷的很,记忆中自已在秘书科很不受欢迎,一直到和蒋芸结婚才改变了命运,眼下要是还沿着这条路走,啥始误了。

记得新津事件中新江县有两个女人很出彩,一个是县长项雪梅,一个是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沈月涵,记得是8月日沈月涵上任县审计局当的局长,几天后就由审计局带队下龙田乡审查水泥厂的帐务了,自已在这之前插进去,才有机会参与新津事件,才能逆转命运。

中午老妈回来时居然拎回了一只烤鸡,t

只看老妈开心的表情,凌寒就知道进县委的工作有眉目了,不然以老妈的勤俭还想吃烤鸡?割了自已的**烤着吃吧,以前在家的时候,每周才改善一次生活的。

果然不出所料,吃饭的时候凌香兰告诉凌寒,明天去县委报道,一切手绪和档案都已经弄进去了,就差人去了,老妈是左一番叮咛,右一番嘱咐,中间还加一番威胁,说是工作来之不易,万不可惹事生非,否则老娘认你是儿子,可老娘手里的扫帚疙瘩可不认得你。

下午村里就传遍了一件事,张小娟被龙田乡派出所的人抓了,听村民说昨天夜里发生了大事,具体怎么回事人们都不晓得,但是结果是杜二贵给抬进了医院,差点一命呜呼。

凌寒心里数,却懒的过问,这对狗男女谁死谁活和他没半点关系。

倒是老妈从街上回来叹息了一声,“张家那闺女也挺可怜的,都说红颜薄命是点也不假,她爹在那会儿张小娟也风光的不得了,杜二贵就是条狗跟在她身后绕,现在张东健给抓了,那小子肯定逼张家闺女做什么事了,不然能让人家把蛋黄捏碎了啊?”

“啊?不是吧,老妈,真捏碎了?”凌寒头皮有点发麻,这女人也真够狠的。

“村里人都这么说,二贵他妈哭得死去活来的,我看八成假不了,你找对象可得给老娘慎重点,别仗着自已脸蛋俊俏就勾三搭四的,惹出祸来有你后悔的一天。”

凌寒心说,老妈,迟了,我已经惹出祸了,不过眼下是安全的,一年半前自已把两个美女气之后,再没联系过,但是记忆中她们现在仍惦念着自已,今世如何发展得看自已怎么走了。

当天下午,凌寒就装了五百块钱坐小公共车进县了,送儿子上车时,凌香兰还哭了。

凌寒也心酸,但没敢哭,心里邓纺要好好照顾老妈,孤苦的老妈一个人生活多年,再不能让她苦了,安顿下来就把老妈弄到一块去,自已是她的命根子,一天不见她都要挂念。

……

2000年的新江县正在进行着一系列的改造,去年县北因为要修高速公路,让不少人进行了南迁,今天又改造拓宽县城马路,小门面听说统统要推翻重建,项雪梅县长有干实事的魄力。

记得01年项雪梅就当上县委书记,03年时又调任城区政府任区委书记,04年下半年出任新江市副市长,挂常委衔;06年初就任市长,成了新江第二号大员,07年底调入省城柏明市任代市长,然后转正,柏明市行政级别是副省级,市委书记通常挂省委常委衔。

不到八年时间,项雪梅就从县团级迈入副省级,这算是一个升迁神话了。

凌寒做为一个穿越人都不晓得项雪梅的根在哪,别人更不清楚了,真正知道的人却不会透口气,但从种种迹象中能看出些端睨,这个女人是有来头的,她本人也不是新江人。

一路跟着项雪梅腾达的就一个人,沈月涵,沈月涵是新江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沾上项雪梅的,项雪梅来新江县任职之初就带着她了,到项雪梅离开新江的时候,沈月涵已经是开发新区的区委书记了,这两个耀眼的女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她们都没有家室。

在仕途上走的女性,很容易被别人抖出些生活作风问题毁掉前程,没了婚姻就没有了生活作风问题,即便老是某男在一起也说得过去,你总不能不让人家谈恋爱吧?最多这么一说。

凌寒知道,这两个女政客一直都被新江人称为一代靓景,风华绝代不说,最主要的是干了好多实事,创了好多政绩,在老百姓眼中,她们是清廉的好官,口碑极好。

新江县可是说是沈月涵政治起步的地方,凌寒在上一世最是关注这两位女政客的动向,所以重生之后,他就产生了一种要参与到她们中间的念头,即便已经惹了一身情债,那再沾点也无妨了,虱子多了不咬人嘛,再说了,能不能沾上还两说呢,她们那么容易给人沾上,几年过来能几乎不传出绯闻吗?凌寒心中也不是很有把握,但他要别任何人更有坚定的信心。

……

县城的暄嚣远不是农村能相提并论的,从小公共车下来之后,天色都有点黑了,凌寒沿着街走向县城的繁荣中心,一边琢磨,怎么才能去了审计局呢?去了那里才能接触到沈月涵呀。

一路想着,找了个小馆店先住下,把换洗衣物的杂包丢在床上又出来,县城里有家回春面馆是前一世自已最常光顾的地方,那时候穷,也就混混小馆子,捡便宜实惠的吃,在县委当个普通的整理材料的秘书几本没有机会跟着领导会混大餐厅,专职秘书还差不多。

记得沈月涵也特喜欢回春面馆的面食,老会去吃,该去碰碰运气,兴许就撞个正好,抑着这样的念头,凌寒一路溜达到县南边的回春面馆,这时候华灯燃起,把小县城整个儿点亮了。

铺面虽不大,不过门前的车停了不少,特色面有特色味道,吸引人是很正常的,这里的食客不分贵贱,什么档次的人都有,即有衣着光鲜的体面一族,也不乏灰头土脸的菜贩民工。

七点钟正是食客如云的高峰期,凌寒入店绕了一围,连个容座位也没有,同时他也没发现自已要寻找的目标,于是就点了支烟到门外等去了,烟头掐灭好几个,眼巴巴望着出来进去的人,偏是没有她的影子,实在肚子饿的咕咕叫了才钻进店里去要面吃,才时人不算多了。

一碗面加卤蛋加红烧肉一条元,贵是不贵,不过凌寒觉得一碗不够吃,出来又要了一碗,端着正要返回原来的地方时却看到一个苗条的背影正在门边的位置吃面。

这一刻凌寒心脏有些不争气的跳动快了,会是她吗?是不是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于是厚壮着脸皮就坐到了那女人的对面去,放下碗抬头这么一看,傻掉了。

我靠,好苗条的背影,居然是个下巴有黑胡茬儿的男性化母恐龙,当时胃里一阵翻腾。

最要命的是母恐龙看到超级帅哥时,嘴巴张大了,合不上了,嘴里嚼的粘乎乎的面全让凌寒看见了,一瞬间凌寒忍不住上涌呕感,结果把刚才吃的一碗面全数喷在桌子上,转头就跑。

母恐龙这刻也被勾起了喷吐的欲望,凌寒身子刚出门她就喷了,食客们全捂着嘴呕起来。

还好凌寒闪的快,不然非给喷一头一脸,逃出门后他都不敢停留,生怕被恐龙追上来。

见过丑的,没见过那么丑的,凌寒大叹霉气,沈月涵没撞上,居然撞上这么个东西,妈的,加,七块钱没了,肚子也空了,这要给老娘知道,俩**蛋儿不变成黑色的才怪呢。

真也奇怪了,在家里睡时怎么也醒不来,换地方之后不到七点就睁开眼了。转载自

起来先在床下找见裤衩穿上,一番洗漱之后拿着自已的包就匆匆下楼退房直奔县委报道。

县委和县政府同在一个院子里,楼是98年时峻工的新楼,六层高,左半幢县委,右半幢是政府,人大和政协还在原来的旧县委,不过离的不远,就在对街往南一百米处。

在县委办公室找王连水主任报道之后就正式上班了。

想起昨天去回春面馆想‘偶遇’沈月涵的恶心事,凌寒就闹心,结果在郁结不舒的情况下一失神把办公室一个暖水瓶打了,刚巧推开门进来一个人,暖水瓶在他脚前不远炸开,吓得那人朝后猛的一跳,“啊……你,你哪的?你能干点什么?连个暖壶你都提不住吗?”

办公室里的人全站了起来,里屋的县委办公室主任王连水忙跑了出来,他是听见刘民海书记的训人声了,出来一看,心说,你小子真不睁眼啊,上班头一天就把大书记给惹上了。

“哟,刘书记,您怎么过来了?小凌,你怎么搞的?好好的咋就把暖壶给打了?”王长水见刘民海一脸怒气,忙训了凌寒一句,不怒才怪呢,半个裤腿都溅湿了,没烫着够好了。

凌寒干笑一声道:“那个……刘书记,实在是对不起,我不小心撞翻暖壶的,您看……。”

“晦气。”刘民海怒瞪了凌寒一眼转过身就走了,都没理在一旁陪笑的王连水。

王连水翻了个白眼,心说,廖仁忠,你弄个什么人过来呀?长的倒是人模人样的,可这不干人事呀,头一天上班就触刘大书记的霉头?这以后的日子能好过的了吗?

“唉,你呀你,我说什么好呢。”王连水承过廖仁忠的情,这次替廖仁忠安排凌寒也是还人情,同时他也看好廖仁忠,刘书记明年换届退位的可能性是极大的,按一般猜估,项雪梅很有可能出任县委书记,而市里如果不空降一位县长的话,廖仁忠是肯定能坐上这个位置的。

所以王连水明知道刘书记和廖仁忠明和暗扛他也不想弃掉自已早铺好的路子。

说了凌寒两句就匆匆去了刘书记办公室,一进门就听见刘书记道:“什么货色,打发远给我。”

王连水苦笑着,小心翼翼的应诺着,没说个啥就退了出来,回了办公室就把凌寒叫了进去。

“小凌啊,其实县委这地方也混不出个情由来,呵,你看有没有想去的地方?你挑挑。”王连水心说,是你小子自已不长眼,偏偏把暖壶砸在了刘书记脚下,卷铺盖换地方吧。

这话问的凌寒好不欢喜,不是吧?这就挑地方了?看意思是我这个暖壶砸好了,错有错着,哈,心里想着,面上却不表,“王主任,这事没弄好,害你也给书记批,真是对不起。”

“那倒没啥,呵,年青人嘛,难免有失误,下去锻练锻练也好,机会以后有的是嘛。”王连水这么说也没错,明年廖仁忠一上台不是又有机会了,其实他也不清楚凌寒和廖仁忠什么关系。

“是的,是该锻练,王主任,您看我去审计局怎么样?”

王连水眉头皱了一下,心说这小子看着挺精明的,咋就选个审计局,那不过是能吃点残羹喝点剩汤的小衙门,给你这么好个挑的机会,你居然都不利用,“你决定了?”

“嗯,决定了,听说那地方比较轻闲,我这个人也懒点,叫王主任见笑了。”

……

中午都没到凌寒就去审计局报道了,心说,老妈要是知道这事,非气的背过气去不可,嘿。

审计局的局长刚调走几天,新任还没派下来,情况果然和前一世一样,凌寒心中暗笑,穿越之后的运气还是相当好的嘛,还真得感谢昨天那位恐龙姐姐,没她那一出自已今天也不至于郁闷的打翻暖壶,一切都是天意啊,一想到8月号就能见到沈月涵了,心下好不激动。

不过接下来两天凌寒多少有点郁闷了,局里综合股股长马大山却看自已不顺眼,敲打了两回摆明了要好处,自已没孝敬他,这小子就开始整人,什么卫生间便池堵了你去看看,楼道这么脏你咋不扫一扫?本来要冲他两句,可灵机一动计上心来,自已还没想到怎么接近沈月涵呢,这小子就给出了个好主意,嘿,对,就让你压迫几天,激起民愤,正好沈月涵来了拿你小子开刀,俺做为一撮受压迫的代表,心怀正义又欲立威的沈大局长能不关心一下吗?

于是,凌寒表现出惊人的‘吃苦耐劳’的精神,挨着几天在每个楼层的卫生间晃,结果还被三股奇丑如猪的副股长李某某在厕所撞见,扣了个‘耍流氓’的帽子,凌寒根本不在乎。

审计局女的多男的少,其中最有姿色的两个都在二股,一个是副股长顾责,一个是会计杜月琳,都是熟美的冒油的那种风情少妇,二十八九岁模样,身条丰腴性感,牛仔裤下包裹的臀滚圆肥硕,也难怪马大山一天老往二股跑,感情是有目的。

8月14号中午,凌寒在厕所撒尿时碰上了综合股另一个闲人王得利,这个小子也就比凌寒大两三岁的样子,相貌用猥琐两个字来形容是不够的,还得加上龌龊二字才勉强匹配。

那家伙抖了抖放完水的鸟,斜着眼朝凌寒看了一眼,“我说兄弟,该孝敬就孝敬点,马股这人你惹得起吗?哥哥我来了这快两年了,让他拾掇了三个多月,不是通便池就是打卫生间,要不就是扫大院,不干吧他月底不能你开资,你告他吧,头头儿们全不理你,没闹。”

凌寒哧的一声冷笑,甩着鸟扭过身朝王得利道:“你看,我穷的连根毛也没给他准备的。”

王得利瞪眼一看,不由吓了一跳,真是没长毛的,让他吃惊的不是这个,“兄弟,好家具呀。”

凌寒提了裤子也斜着眼望着他,嘿嘿笑道:“好家具吧?怎么着?你的小菊花发痒了?”

王得利一米七多点的身高,哪敢向凌寒龇牙,这家伙少说也一米八四,打不过人家,他干笑了一声就走了,出了卫生间才呸了一口,神气什么?不就是长了个没毛的粗鸟吗?有啥呀?

溜进二股时看见马大山正在和股长贺涛声聊天,其实姓马的一双色眼就在顾杜二人身上转。

“马股,刚才在厕所碰见凌寒,我好心点拔他两句,你猜那小子说什么?”

“嗯?说什么了?他敢说什么?”马大山一张疤脸顿时飙怒起来。

王得利压低点声音道:“那小子转过身拿鸟对着我说,一根鸟毛也没给你准备的。”

马大山顿时大怒,抬手就给了王得利一个大嘴巴,“放你妈个狗屁。”

贺涛声忍不住笑了起来,那边几个女会计都红着脸低着头,苦忍着笑,弊的相当辛苦。

王得利挨了一巴掌有点不甘心,但却不敢发火,仍陪着笑脸道:“嘿……马股,这话是凌寒说的,可不是我说的,不过我看清楚了,那家伙真是没长一根毛的,鸟比驴的还粗呢。”

女会计们有点坐不住了,马大山就是个大流氓,王得利是个小流氓,这俩个货一天在二股胡说八道,众人也没办法,马大山惹不起,以前局长是他姐夫,现在又调走当组织部副部长了。

凌寒洗了洗手,出了卫生间到楼门厅掏出烟刚点着,t

回头一看是二股副股长顾责和会计杜月琳,俩人出来一看凌寒在哪抽烟,脸上同时一红,大该想起刚才王得利说的话了,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二人居然同时笑了起来。

见她们对着自已捂着嘴笑弯了腰,凌寒不由一楞,以为身上哪出问题,忙低头上下左右的找,可看了一遍都正常啊,结果二女笑的更厉害了,凌寒忍不住问,“二位大姐,怎么了?”

好不容易收声,二女臂挽着臂走近他,大胆的顾责道:“小帅哥想知道啊?请我们俩吃饭?”

凌寒心说请就请,面对这等风情韵美的熟妇他打心眼里不拒绝和她们发生关系,不过多少凌寒还是有些心虚,主要他腼腆了点,二女都是过来人,见他脸红更大胆了,越瞅他越顺眼。

“到底怎么了嘛?呵,请吃饭没问题,不过我是个穷人,只请得起你们吃回春面。”

“好啊,一会下班,不许懒帐呀,吃完饭就告诉。”

凌寒爽快的答应了,中午下班凌寒就在单位门口等着,人们陆陆续续走光了,碰到马大山和王得利时还给瞪了一眼,他假装没看见,大约又过了三几分钟顾责才和杜月琳推着自行车出来,见凌寒在门外等着,同时嗔怨,“还以为你吓跑了呢,原来在这等着呀。”

“呵,怎么会呢,骑车子去啊,谁带我?”

“美得你,人高马大的,你来带我差不多。”顾责过来就把自行车给了凌寒,她是那种爽朗型的个性,杜月琳相对来说稳重一些,论年龄也是顾责大她一两岁。

自行车上路,顾责侧跨坐在后衣架上,手臂很大方的环住了凌寒的腰,凌寒身子一僵,面对大胆的风情少妇,他没有经验,倒是产生了一种自已被她戏耍的感觉,不过挺剌激。

凌寒可没看见顾责朝落后一个车轮的杜月琳挤眉弄眼,杜月琳无声一笑,偷看了一眼凌寒侧脸,果然有红痕,就朝顾责指了指脸,那意思是说‘小帅哥脸红了’。

顾责捂着嘴笑,却也没发出声音,一路上她们你一句我一句问凌寒的情况,凌寒也一一作答,有了这番交谈,好象融洽了许多,在面馆吃饭时有说有笑,多半凌寒被她俩打趣。

出来的时候,顾责朝杜月琳使眼色,杜月琳就让凌寒带她走,经过一番接触她也放开了,二女认为凌寒是那种知书达理的文质彬彬的男人,能说出‘没给马大山准备一根鸟毛’的话也真是不容易,这几天也看的出来,小帅哥待人接物言谈举止颇有雅士风度,可不似马大山王得利两个贱人那么粗俗不堪,尤其那玉树临风之姿,看着就让人心动眼馋的。

回了局里才不到一点,二女放自行车入车棚的时候凌寒先进楼去了,顾责这才找到机会和杜月琳说私话,“喂,怎么样?月琳,再耍耍这个嫩小子,蛮剌激的嘛。”

杜月琳脸一红,低声道:“我的娥姐,你就不怕张大东剥了你的皮呀?”

张大东是顾责丈夫,她哧的一笑,“别提那个牲口,一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回了家棒子就蔫了,没玩女人才怪呢,老娘偶尔开开荤咋了?你不敢呀?还是你家李晓兵是个好男人?”

杜月琳翻了个白眼,“好个屁,出门时候油头粉面精神十足的,一回家就变成死猪了。”

两个女人挽着胳膊朝楼道里走,顾责附她耳上又道:“凌寒八成是个嫩男人呢。”

“不会吧,象他这年龄的男人有不开荤的吗?别是披着羊皮装相。”

“我看不象,逗他两句就脸红了,呵,说心里话,我看着他就是动心,非吃了他。”

杜月琳知道顾责是那种敢说敢做的性子,自已不动心是假的,“真上呀?娥姐。”

“没假,不过姐这心里也虚,没做这种出轨的事,好妹子,陪姐一起好不,你有我就敢。”

“什么呀,你上就上呗,还拉个我?我才心虚呢。”

“咱俩在一起时你心虚不?不吧?呵,这就对了,互相壮胆,先和他逗耍的套近关系再说。”

凌寒从传达室看到她们入楼,就出来着,“娥姐琳姐,怎么回事还没告诉我呢。”

顾责扑哧一笑,“到办公室吧,嘴干的,先给两个姐姐砌杯茶总应该吧?”

“不是耍我呢吧?”凌寒无奈跟着上楼去,中午人们全回家了,只剩下传达室的胡大爷。

三个人进了二股办公室,凌寒真就给她们倒了茶水,二女却进到里面股长的小办公室去,平时那里都不锁,有中午不回家的人可以躺在里面的单人床上休息一会儿。

凌寒端着水进来,道:“耍够我了吧,说吧,再不说我跳楼的心都有了。”

逗的她们齐声娇笑,顾责才道:“上午你在厕所和王得利说什么来着?”

“啊?那个……什么也没说啊。”凌寒心说,莫不是姓王的给自已到处宣传了吧?操!

想到着脸微微一红,顾杜同时笑了起来,大该又想起王得利的话了,弄的凌寒越发的尴尬了。

“行了,娥姐,你看凌寒脸红的,哈……。”杜月琳越看他越有趣,忍不住又笑了。

二女并坐在床沿边,荡着穿着肉丝袜的性感小腿,别有一番动人的风情,还好她们穿的是那种工作套裙,比较长的说,腿双紧挟着,想看见点啥实在是太难了。

顾责拍了拍自已身边的床铺,笑道:“来,坐这,坐过来姐告诉你。”

凌寒多少有点心慌,这种熟妇风情实在是不曾领教过,看见顾责笑的很暖味,心里更有点紧张了,这女人不是绝色,但容颜也秀丽端庄,配上一双大大杏仁儿眼,相当的有魅力。

搓了搓手还是选择了坐下,凌寒还故意表现出一付从容不在意的模样,其实紧张的神色没逃过二女的观察,而他越是这样越能勾起二女戏耍他的心思,他要是主动一些二女可能退缩了。

顾责基本确定这是个没经历过真枪实弹的嫩小子,心里不由一热,什么伦理道德一瞬间给她丢去了一边,大方的伸手搂住凌寒的脖子,让自已丰硕的胸压迫在他臂上,同时拢着纤手在他耳朵上,凑上嘴去说了几句小声话,末了还道:“马大山气的脸都黑了,你可真有意思。”

“我、我就是瞎说了一句,你们别听王得利那个生孩子没**儿的家伙扯淡。”凌寒忙否认。

顾责却搂紧他不放,媚态横生的娇笑道:“我和你琳姐可不信,要不给姐摸一下?”

“啊?”凌寒第一个反应就是双手掩裆,“真的,娥姐,没、没那事……。”

“不信你,王得利亲口说的,验证一下吧,来,月琳,你摁着他,我非摸他一下。”顾责说着就将凌寒扳翻在床上,杜月琳虽是有点紧张,可在顾责的鼓舞下提足了勇气。

凌寒惊呼一声,身子顿时缩成一个团翻过来爬在床上,双手还紧紧捂着裤裆。

任凭二女推翻鼓捣也没能将他的手扳开,结果二女笑的气都岔了,三个人折腾了一头汗,凌寒有劲,又不能推搡她们,只能护着自已了,杜月琳白忙半天没弄成,大是气苦,扬起手就朝凌寒跪撅着的**抽了一巴掌,打的他直龇牙,才笑骂道:“你承认不?不承认就剥裤子。”

凌寒看出她们是要真剥,忙道:“琳姐,我、我承认了,别剥了行不,我怕了你们了。”

“哈……。”二女笑的前仰后合,顾责道:“看把你羞的,我和你琳姐见过男人那个玩意儿,稀罕的看你呀?哈……快起来吧,贺股长的床都给弄脏了,小心他下午来骂人。”

凌寒翻身下床,整了整衣服,抹了把头上的汗,“唉哟,吓死我了。”

“吓什么呀?又不**你,哈……你可得小心了,姓马的非要整你,别说姐没提醒你。”

“整我?就他?不知道谁整谁呢,嘿……。”凌寒诡秘的一笑倒是让二女为之一惊,那表情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出现,给人的感觉尤为强烈,顾杜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下讶然。

下午马大山果然找茬儿,这不对那没味的,凌寒也不嘲理他,该干啥还干啥,装的那叫一个乖呀,好多同始看不下眼了,心说,凌寒你怕他个啥?他能把开除了?最多迟发俩月工资。

不过凌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嘿,姓马的,民愤起来了,你小子好日子到头了。

8月15号中午,凌寒又请顾杜吃饭,仍旧在回春面馆,早上是顾责多买了一份早点给凌寒的,她都不怕别人看见说闲话,谁爱说啥说去,有钱难买老娘愿意。

吃完饭时,凌寒才道:“两位姐姐要是看我这几天受的挺苦,就帮我个忙好不好?”

“呀,上了小贼头的当了,这顿饭好吃难消化呀。”顾责笑着打趣。

杜月琳不以为然的道:“说来听听,能帮得上姐就帮你,出格的事可别指望呀。”

“呵,出不了格,我是说新局长来了两位姐姐都写封匿名信替我鸣个冤,背地里发动发动群众,让大家伙都来落井下石,新官上任是要立威的,不拿马大山开刀找谁去?”

二女对望一眼,顾责道:“匿名信姐给你写,才不怕呢,不过怕没啥效果,姓马的有靠。”

“是啊,凌寒,他姐夫刚调到县委,好象沾上了刘书记,任组织部副部长了,怕是没人惹得起,这么一闹腾,怕姓马的怀疑到你头上,那不是更惨了?”杜月琳的担心也是正确的。

凌寒笑了笑,“我连毛都不长,我怕他个毛啊?我忍辱负重就等这一天呢,赌也得赌一次。”

“行,凌寒,两个姐姐帮你这回忙,事成之后请我们吃饭哦。”顾责笑嘻嘻的道。

凌寒点了点头,“凌寒有一天爬起来,忘不了娥姐琳姐的好,我们香的一起吃,辣的一起喝。”

这话也够让二女感动的,女人就喜欢那种被哄着的感觉,爱人也好,情人也好,有哄最好。

……

在凌寒的企盼中,8月号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院子,赶紧扫院子,一会新领导就来了,头一天上任咱们别出了洋相。”马大山喊着。

“马股,您不早说,两个清洁工人今天打发着去搬新锅炉了,没人扫呀。”科员王得利道。

“你猪脑子呀?不会叫凌寒来扫吗,快去。”马大山怒斥一声。

大约十点左右,凌寒刚扫完全院,浇上了水压了土气,喘气还不匀的时候,几辆小车就驶了进来,三辆车全是桑塔纳,一辆是2000型号的时代超人,另两辆是普桑。

局里大小领导都纷纷列队在楼门厅迎接新领导,顾责也在后面,不过她的眼往凌寒哪看。

那辆时代超人上下来的赫然是两个‘扎眼’的少妇,凌寒就站在那里提着浇水桶发怔。

其实发怔的不光是他一个人,楼门厅一堆所谓的领导们全在发怔,他们心情那个激动呀,终于见到了令全新江县人都瞩目的年轻县长项雪梅,难怪今天连马大山这样的货色也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头发上居然还喷了发膠,所有的人大气也不敢出。

项雪梅来新江县挂职是副县长,结果没半年就取消挂职提成县长了,很多人都认为她有深刻背景,但没人知道有多深,根在哪;背景神秘呀,这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人是耀眼异常的。

‘久违’的两张面孔,要比前一世更给凌寒震撼的感觉,因为前一世自已没想法,只是远远的望着她们做一个旁观者,但是今生却不同了,嘿……你们的生命中会因有我而更精彩。

……

沈月涵的上任似乎给全局上下带来了无比的动力,一个个卯足了劲儿,好象吃了几颗伟哥似的,脖子都硬的转不回弯儿了,一连两天都是这样的,不过新局长大人被一堆匿名信困扰着,大部分是为一个叫凌寒的新来没几天的小伙子抱不平,也有一小部分历数马大山的‘累累罪状’,什么张扬跋扈调戏同事,还暗中与办公室会计李玉莲乱搞男女关系等等。

凌寒却没写什么信,而是继续装‘受压迫’的那撮人,蹲在后面锅炉房和张大爷安装锅炉。

“小凌呀,看不出你文质彬彬的干这种活也很麻利呀。”烧锅炉的大爷老张头儿笑呵呵的道。

“张大爷,这算啥呀?想当年我扛锄头种地,出猪食放毛驴啥没干过?嘿……。”

“小凌,听说你也是有文凭有大学生呀,马大山有点过份了,他姐夫不在这当局长了,还嚣张个啥?没这么拾掇人的,你说说你才来几天?该干的全干了,掏厕所,扫楼道,修锅炉,这也不是你们这些科员该干的事呀?小凌,大爷悄悄问一句,你是不是得罪过马大山?”

凌寒坐上靠着刚安装好的锅炉掏出烟,给老张头儿烟点,才苦笑道:“我一共才来了十一天,哪认识马股长呀?头一天上班马股长就让我去疏通卫生间的女便池,结果给三股的李副股长扣了个进女厕所耍流氓的帽子,前两天迎接新局长哪遭,事后又嫌我拿着浇水桶站在院里丢了大伙的脸,我也是堂堂名牌大学毕业的经济学硕士研究生,唉……大爷,不说了干活。”

“小凌啊,想开点,年轻人办事要灵活嘛,大爷也在机关呆了些年,这种事见多了。”

突然一声轻咳从门口传来,凌寒和张老头齐齐回头,看到的赫然是新任局长沈月涵。

顿时,两个人全傻眼了,其实凌寒是装的,蹲着两天了,就等你来打水呢,刚才听到脚步声,偷眼一看,果然等来了沈大局长,急忙开口叹命苦,张大爷不负众望的引出了话头,嘿!

这天下午,凌寒当真被沈局长请去了办公室。

传话的是王得利,这小子前脚传完话,后脚就跑到马大山那里‘溜沟子’了。

入到沈月涵的办公室,凌寒才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下欣赏这位前一世令自已仰慕的女大神。

什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都不合适来形容沈月涵的那种气质,她不美吗?非也!

在凌寒记忆中,单从容貌上比较的话,项雪梅才是项级美女,前世与自已失之交臂的她才能与项雪梅一较长短,而沈月涵和前世的妻子蒋芸是同一个级别的美女。

她们是绝对两种不同的风格,沈月涵的清冷秀淡是不可匹敌的,而蒋芸的娇姿媚态是绝世无双的,各有千秋,各占擅场,似乎拿到一起比较有点不太合适,名符其实的各领一类风骚。

凌寒轻微的深呼吸,他不想让沈月涵看到自已太不堪清秀魅力的轰炸惨样。

“坐吧,小凌,我看过你的档案了,不错嘛,经济学硕士头衔,好象和你的年龄不相称?”

“那个…不怕领导见笑,读研是早了些,归功于我导师的厚爱,本来有出国的希望,可导师偏偏就…唉,我没门没路的,最后就返回家乡了,我那文凭人家都说是假的,我也懒的解释。”

“既然你是学经济的,我随便问两句,咱们县经济基础差,你认为招商引资还有优势吗?”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凌寒眉锋一蹙,她有心考校自已?嘿……不凭学识,就凭记忆也能轻易的回答这个问题呀,这个让你另看我一眼的机会我就不客气了,放过了就是傻鸟。

“有啊,局长,正因为经济基础薄弱才要大力建设嘛,光是市县级政府领导们对这一块的重视,就不是那些经济基础强的城市可比的,优厚的政策倾斜不是优势?满目全是实的人群,潜在着这么大的廉价劳动力市场不是优势?大片大片的廉价土地不是优势?遍地黄金没人挖掘不是优势吗?要说没优势,那是替自已能力低下找的一种借口。”

“听你这话口气不小呀?你说咱们县能发展点啥?”

“县里也有些基础,比如矿业、林业、绿色蔬果业、科技化的农业种植等等,先是利用自身拥有的资源积累财富来改善投资环境,然后可以把那些有污染的城市里不能生存的企业引过来在县城外大片的荒山野地建厂,修条路啥都有了,比如一些制药厂,大型轧钢厂,冶铁厂,他们很意愿意来的,因为咱们县里那些山头上有相当丰富的金属矿藏量。”

沈月涵现出讶色,点了点头,凌寒心说,沈姐姐,这不是纸上谈谈兵,算什么呀?

“小凌,这些事说起来容易,可真要做的话就难了,县里领导谁都知道这些优势,可是真正入手的时候却困难重重,这样那样的因素引来的制约很大,想的太乐观没实际效用。”

“领导,说句大不敬的话,当官的是有这样那样的顾忌,既想出政绩,又怕引火**,真正有魄力的领导不多,能置死地而后生的领导就更少了,头顶乌纱尸位素餐的倒比比皆是。”

“行啊,你连我也骂进去了吧?”沈月涵笑骂道。

凌寒笑道:“哪敢?局长肯听我这个小人物说话就有不拘一格用人才的胸襟气魄,凌寒佩服。”

“呵…这马屁拍的…耍滑头啊,先用话把我架起来,我不用你反倒显我的小气了,是不?”

“是,我承认我是有点急了,可我一个小人物哪有那么多接触局座的机会?无势无靠的,想干实事也找不见门,局座这么年轻就出山独挡一面了,这也算我的机会,我宁肯被撞的头破血流也不能放过之后悔恨呀,今天毛遂自荐,也不怕局长笑我,我只想干点实事。”

这回轮到沈月涵头皮发麻了,还真是没碰上过这么‘厚颜无耻’来投靠的呢。

“你这态度可有点卑躬的味道,向我表忠心吗?”沈月涵故意激了他一句。

“大丈夫能屈能伸嘛,这算什么?只要局长用我干事就行。”

“马大山那么整你,无非是要点好处,也是要给你做事的机会,你咋不灵活的敷衍他一下?”

凌寒摇头失笑,“他?嘿,我怎么看都看不出他是个有做为的货,敷衍他不如捐慈机构呢。”

沈月涵冷哼了一声,语气转冷道:“马大山是你的领导,他纵有不对,可你这态度也有问题呀。”这话指出了凌寒对领导的不敬,领导就是领导嘛,你这种态度对领导就以了吗?

凌寒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局长,领导当不好,下属肯定对他有看法,想让人敬先敬人。”

沈月涵再次点了点头,玉容突然解冻,出个笑容,“蛮有点刚正不阿的味道嘛。”

“局长过奖了,恶势力面前我是绝不低头的,不满归不满,不过该干的活我还干。”

……

新江县下辖的几个乡中就数龙田乡最富有了,下面有企业,税收自然不成问题,而且龙田乡境内金属矿藏丰富,县里正在向市政府报批相关的开采政策,一但正式运营黄金滚滚来呀。

这也是项雪梅县长一任上主抓的一件大事,再就是县城的改造,县城北户的南迁工程早就完成了,县城北面规化新建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高速公路都通车半年了,还有县城主干道的拓宽重修,民宅改造,生活园基础建设等等项目,都在起步阶段,倒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自和凌寒谈话之后沈月涵对他留上了心,观察几天之后倒是发现他言行如一,仍旧乐呵呵的。

其实她是有点头痛怎么安排凌寒这个新来户的工作,审计局是会计专业的口儿,他是个经济学历,不会打算盘呀,小领导的位置也轮不到他坐,总不能让他在综合股‘游手好闲’吧?

想到自已这个局长还没司机,是不是先让这个家伙当几天车夫?也不知他会不会开车?

这天中午下班,凌寒刚走出大门,**后面就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

他往路边一闪回过头看,赫然是自已驾着桑塔纳的沈月涵,“哟,局长,怎么十二点半才走?”

沈月涵横了他一眼,停下车道:“天天逛卫生间挺美的?你这人脸皮不薄,咋不去找我?”

凌寒眼一亮,却苦着脸道:“话都说明了,局长脸拉这么长,我哪敢去惹你心烦?”

“凌寒,女领导要是带个男秘书,你说会不会有人闲话呀?”

“局长,你自已先不要想歪了,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呀,要是为了别人的看法而活着那就累了,我个人认为领导和秘书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更能迎刃有余,局长天仙般的容貌,怎么看都是大慈大悲的观士音现世,犯得着和一些人变眉色脸吗?俗话说的好,杀鸡焉用宰牛刀,有事卑职服其劳,恶人我替局座当,恶名我替局座顶,表里相依,刚柔并济,以不变应万变,任其奸狡凶残穷淫极恶,局长自安坐泰山,素衣纤指,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沈月涵扑哧一笑,又剜了他极具风情的一眼,“你行,拍的好马屁啊,上车吧。”

“上车?”

“嗯哼……怎么?怕我把你卖了啊?”

有机会和领导一起吃饭,这是个继续给某人上眼药的好机会

这两天凌寒一有空就象王得利打探局里上上下下各人的情况,这小子知道的龌龊枢,也还吃了两顿饭,不过收获甚丰,基本上把审计局上上下下各人间的的关系和背景弄清了。

尤其谈到综合股时凌寒说更明白,前任罗信康不敢把办公室主任田新健捋了让马大山当正主任,原来田新健是前任县委书记的侄女婿,现任的刘书记是他一手提拔的,有这层关系,罗信康怕把现任刘书记得罪了,于是就另立一个综合股,让马大山当股长把田新健给架空了。

“我就说这个综合股是哪来的,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局长,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您一把还没点呢,是不是该让下面的人产生点紧迫感了?”

沈月涵瞪过眼来,这个家伙不是个省油的灯呀,“是吗?可以谈谈你的想法。”

凌寒忙挺身坐直,正色道:“局座是新任,下面人表面恭敬,心下未必服你,头一把火要的效果是立威,这个威要立的让他们心惊胆颤,下刀要狠,对所有人要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那你认为谁合适拿来开这头一刀?”

“局座不怕得罪那位县委组织部的罗副部长,马大山的是合适的人选,拆撤综合股是借口。”

沈月涵嘴上没说什么,心下却点头,这小子和自已想一块了,的确,马大山是最合适的人选。

“当然局座要是觉得姓马的暂时碰不得可让他再逍遥几天,选鲁副局开刀也行,听说上任罗局长走后他就一直掌着财务大权,局座来了都有几天了,他也不表态,这不是明欺负人吗?”

这鲁有智的后台是副县长钱建设,主管文教、卫生的末位副职,这是个低调比较务实的人。

沈月涵摇了摇头道:“鲁副局长如果够聪明的话,敲山震虎就能让他看清形势的了。”

凌寒眼一亮,“那就说局座决定向马大山下手了?”

“你别一付小人的得志的模样,我敲的综合股,不是马大山,公是公,私是私,嗯?”

凌寒干笑一声,沈月涵话中有话呀,我也没想现在就报复姓马的,秋后的蚂蚱他能蹦几天?

“局座,我这人也不循私情的,公是公,私是私嘛,哪能假公济私呢?”

“清楚这一点就好,别仗势欺人,我也不让你仗,敢胡来我先让你灰飞烟灭。”

凌寒龇了龇牙,当下干笑了一声没言语,低头吃饭。

“凌寒,咱们这小局子里也没有秘书这类差事,我也不能凭白提拔你,要不先给我开车?”

“行,不过没驾驶本,车是会开的,上大学那时候就学会了。”凌寒心说,终于探到梯子了。

眼见凌寒眸光发亮的盯着自已,沈月涵脸微红,“结帐去。”言罢,头扭一边去了。

哇靠,来的时候不是说你请客吗?怎么是我结帐啊?伸手摸摸兜,掏出来一看剩二十三元了。

“怎么?给你个机会请我吃饭你都不乐意?”沈月涵似看出他有异色。

凌寒俊脸顿时扭成了苦瓜,压低声音道:“剩二十三块了,估计不够,局长先借我点行不?”

沈月涵翻了个白眼,“哼,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的?”起身狠狠剜了他一眼才朝柜台走去。

……

下午三点多,沈月涵打电话把鲁有智副局长叫了过去。

“局长,找我有事啊?”鲁有智四十多岁,看上去相当精神,红光满面的。

“嗯,你坐,就综合股那个事咱们谈谈”沈月涵亲自倒了杯水给他,鲁有智忙欠身接着。

鲁有智微怔了一下,看来要说事了,“哦,那是前任罗局长临时从行政口儿分出去的。”

沈月涵点了点头,道:“这么做不合规范条例吧?各级政府都提倡机关精减,咱们这里还重复多立,鲁副局,我的意思是取消综合股,人员还归回行政口儿去,你的态度呢?”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是头一把吗?鲁有智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局长不知道马大山是现任组织部副长罗信康的小舅子?不可能呀,以马大山那个爱显摆的臭性格早自曝其底了吧?

“我是支持局长的,综合股是有点多余了。”一想到项县长亲自来送她上任,鲁有智心虚了。

“那好,叫来杜副局和韩副局、曹副书记他们开个会商量一下这个事,大家都有个态度嘛。”

局里面开这个会的时候凌寒回宿舍取了照片就忙单位赶,他也不敢多耽误。

刚入了大楼,传达室的胡大爷就告诉他办公室田主任找他有事,凌寒心说,这人找自已做什么?跑去了二楼的办公室报道,路过局长室时偷瞄了一眼,门闭着,啥也没看见。

‘咚咚咚’,听到敲门声时田新健喊了一声“进来,”

凌寒推门进来,办公室就一个田主任,他的属下全部给马大山挖走了,光杆司令,嘿。

“田主任,胡大爷说你找我?”

“嗯,你坐,小凌呀,来了也有十多天了吧?我看小伙子蛮勤快的,谈谈想法?”大小也是个领导,田新健就摆出了一付上位者的姿态,说话也带着些腔调。

“没啥想法,党指哪我打哪,挺好的,主任,呵……。”凌寒一脸无害的笑容。

“嗯,有**人吃苦耐劳的精神,你这个小同志呀,怎么说呢,其实我都替你不平呢。”

凌寒倒是一怔,心说匿名信满天飞了,你没写啊?听人说你也给欺负的挺‘扁’的好象;他笑笑道:“主任,干点力所能及的事嘛,应该的,马股长必竟是我上司呀。”

“要说他马股长没存心整你的意思,我也不相信,看了你这些天做的事,就算你能忍我也实在看不下眼了,小凌啊,咱们不是做苦力的,审计局那是会计专业,修锅炉掏厕所算什么?”

“主任,局里面也没具体安排我的工作,闲着也闲着嘛,呵……。”

“你倒是好脾气,过一会我就去局长那里说说这个事,”田新健心里说,这机会不多,得抓住了,不管沈局咋想,自已把姿态摆出来,也不怕得罪姓马的,他姐夫还能捋了自已?哼。

田新健这几天就想好了,沈局没动作是在摸情况,马大山这么整凌寒谁不知道?自已及时站出来表示出应有的同情心,好让沈局另眼看待,听说好多匿名信都有了,自已直接真人上场。

凌寒忙装出一付受感激零涕的模样,姓田的什么意思?想借这事表现表现?

“主任呀,都小事,您范不着为我出头,人家马股长后面有靠呢,你好意我心领了。”

“没这么拾掇人的,无怨无仇的他凭啥?你回去吧,别管了,我自有主张。”田新健一付正义凛然的姿态,打发走凌寒后心说,兄弟你是可怜,不为了我自已我会管你的闲事?扯淡。

凌寒出了行政办公室正要下楼的时候,却碰上了上楼的马大山,“嘿,股长。”

马大山拉着脸,瞪了他一眼,“你不去检查卫生间?你晃什么?。”

“股长,那是人家卫工做的事,我不能抢人家的碗饭呀,你说是不是?”凌寒故意大声回答,因为他瞥见局长室的门开了,这话准保能传进去,姓马的,让局座听听你小子的跋扈,嘿,

“你……”马大山气的一瞪眼,可凌寒扭身走了,根本不搭理他,“咦,腰杆硬了啊?”一天没见这小子说话有底气了?怎么回事?马大山思忖这事一边来到局长室门口。

沈月涵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办公室门开着,她一眼就看见了门口的马大山,“有事?”

“局长,我来汇报工作的。”马大山进来后先把门关上。

“说吧,”沈月涵面色肃容,一局之长笑脸也不是随便摆的,尤其在这个马大山面前。

“局长,刚才我去后面锅炉房看了看,基本完工了,那个新调来的小凌是个懒家伙,不好好干活,也就拧几条锣丝的事,让他大整了三天,漏水数次,唉,不是个干事的材料呀。”

“是吗?你说的是凌寒吧?哦……他的专业是修锅炉的?”沈月涵很愕然的模样。

“哦不是,我看他一天闲坐着不干工作,让他去后面帮帮忙,张大爷老了,手脚不利索了,小凌时常去帮帮忙也是个锻练嘛,呵,这是买锅炉的发票,局长您签个字,财务那边好下帐。”

马大山手一翻就变出了一张发票,递上来的姿势还算恭敬,主要是沈局太耐看,啧,漂亮呀。

沈月涵拿过来一看,抓着财务权的鲁有智的大名已经落在发票上角了,再看数额,三万八。

好家伙,这什么锅炉呀,这么贵?去年冬天县政府那么大的锅炉才花了一万六,自已操办的,马大山买的是金锅炉?当时就秀眉一蹙,“什么牌子的锅炉,三万八好象不便宜呀?”

“嗯……是泰山牌的,质量最好的微型高效锅炉,呵,鲁副局已经签字了,局长你……。”

“先放这吧,我先忙手头的事,回头再谈这个。”

马大山心里咯噔一下,怎么着?看出问题了?想着他也心虚了,嘴上道:“好,局长您忙。”

沈月涵等他出去拿起电话就叫了行政田主任来。

田新健一进来就道:“局长,人家小凌也是个大学生,这都来局里十多天了,一直就通厕所扫楼道,咱们另外有卫工的,我实在看不下眼了,就这情况,我和您反映反映。”

沈月涵笑了一下,真有人看不下眼的?“田主任,这事明天下午开会讨论,这有一张马大山买锅炉的发票,你拿去落实落实情况,我在县政府工作时也买过锅炉,可没见过这么贵的。”

田新健接这发票一看傻眼了,三万八,行啊姓马的,你真敢吃,哈,你就等着死吧你。

捏着发票出来的田新健嘴都笑歪了,明天开会讨论,嘿,姓马的,沈局要拿你开刀了,哈。

等田新健走了沈月涵也出来锁了办公室的门下了楼,开车出了局子大院看见凌寒已在街边上等着了,就招呼他上车,原来两个人约好了,下午去市里交警队给他办驾驶本子。

“局座,我还没借上钱呢,迟两天再办吧,这办个本子要两三千吧?”

“我借给你,月息一块吧,”说完她就笑了,凌寒心说全新江市放高利贷的也没个比你黑的。

别说有人就是好办事,沈月涵有个同学在市交警队车管所上班,还是个小科长呢,不过车管所的所长是正科级,小科长就是股级了,即便如此人家这里也肥的流油。

全市的车辆都在车管所管着,不肥才怪呢,沈月涵这位男同学还是相当热情的,当得知她现在是独当一面的审计局局长时倒是有点纳闷,县政府副主任多吃的开,小局子有啥混头?

一个多小时崭新的驾驶本子就出来了,和那人客气一番,留了两条烟给他就走了。

那家伙也敢收?嘿,这说明人家没把县里小小的审计局长放眼里。

回县里的时候凌寒就正式就职‘车夫’了,沈月涵躲到了后座上去,而且是司机座后的位置。

她倒不是说专门去坐那个‘领导座’,而是没见识过凌寒的手艺,选个安全处先看看吧。

回来后沈月涵去了县政府,让凌寒一个人开着车去练,吩咐明天直接去上班就行,不用管她。

得了自由的凌寒开着车就回龙田乡杜庄儿村了,看老妈去,呵。

第二天上午又被派出去练了一上午,中午时才返回来拉着沈月涵去饭店吃饭。

“县南有家小馆子,回春面特香,您要不嫌庙小就去那里,大馆子我还真请不起,呵。”

“是不是去年在县北那家?修高速路拆的都搬乱套了,原来搬南面了?让我好找。”

凌寒一愕,“啊?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县北那家,我今年六月份才回来的,搞不清是不是局座说的那家,不过那里天天人满为患,好象是挺出名的地方小吃馆子,去看看?”

“走,反正是你请客,我得吃回来。”沈月涵笑着说,和年轻人在一起心态都年轻了。

路上沈月涵问起他的一些家势什么的,凌寒也不瞒着,有问就答,他不怕家穷让人家看不起。

县南路边的面馆果然人满为患,凌寒和沈月涵等了十分钟才有了座位,要了两碗面,两个凉菜,很简单的一顿饭,但是沈月涵吃的甚香,“凌寒,好象一碗不够,不许笑我哦。”

“啊?我再要一碗给你,吃饱就是吃好了嘛,这有什么可笑的。”

沈月涵笑笑道:“怕胖呀,吃成个水桶身材就惨了。”这时她可没一点当局长的样了。

“该胖喝水也胖的,总得吃饱呀,是怕你老公嫌弃了你呀?我看不会,我对局座有信心。”

沈月涵眼色很怪的看了凌寒一眼,在他喊完‘再上一碗面’才道:“离婚了,不怕人嫌弃。”

凌寒正往嘴里塞面,听了这话当时就喷了出来,俩眼睁的牛大,半晌才道:“对不起……。”

沈月涵朝他轻柔的眨了一下眼,似是在说‘理解你’,那万种的风情顿时激起凌寒心的狂澜,这女人真的不得了,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有股让人无法抗拒的熟美风韵倾泄出来。

“从政的女人没有婚姻的羁拌也挺好,省的传出绯闻让人家说你生活作风有问题,呵。”

“那也不能……唉,不说这事了。”

馆子服务人员在这时端面上来,沈月涵笑着端过来,“来,拔你一半,我吃不了。”

两个人又吃了十分钟才结帐起身,眼看就要出门时后面一个声道:“喂,那个姐姐,你的瓜好丰满哦,过来陪哥几个喝一杯吧,哈……***,全新江县也没见过这么美丽性感的瓜。”

瓜,新江这边流行的土话,指人的**,这说法最早是从劳改队传出来的,有些弊不住的犯人会把同监长的俊俏的囚友摁倒暴菊,有个说法叫‘卸瓜’,男对男嘛,瓜自然是指**了。

沈月涵也知道‘瓜’是啥,她哪受过这种侮辱,当时就火冒三丈,回过身狠瞪了那说话人一眼,凌寒也回转过身来,开始以为说谁呢,一看才发现对方居然冲着局座喷出的亵渎之词。

“大白天你们耍什么流氓?太无耻了。”沈月涵冰着脸斥道。

“哈…你不无耻领了个小白脸儿晃啥?哥儿几个才是真男人,家伙粗大着呢,而且很持久的哦,哈……哇,兄弟们看看,人家那两个妞妞多大的个儿?这小白脸儿可有奶吃了。”

说话的家伙是个秃头斜眼的混混,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一脸横肉,额上还有一片明显的刀疤,和他一起的三个也是歪瓜裂栆,此时都拿筷子敲着碗**着,他们刚才就偷看沈月涵有点忍不住了,几杯酒锨之后胆子越来越大,目光越来越淫邪,眼见美女要走,实在是弊不住了。

沈月涵此时气的脸儿都白了,凌寒却伸手拉着她手臂出了门,她却以为凌寒是怕事想拉她走,这晴天白日的还怕这几个社会渣子把自已怎么样了吗?谅他们也没那胆子,“你别拉我。”

这一刻她认为凌寒不象个男人,如果自已是他女人…唉,文质彬彬的小男人到底是懦弱呀。

凌寒仍旧保持着笑,对沈月涵变冷瞪他的眼神也无视,笑道:“局座,你站远,别溅身上血。”言罢,在沈月涵发怔的当儿推开门就走了进去,一手操起个门边那桌子的啤酒瓶子就上去了。

他不是过去砸,而是直接脱手将瓶子射出去的,也就三米多距离吧,四个家伙见‘小白脸’去而复返又操了酒瓶子,要干?他们第一个反应就是站起来准备开战,哪知酒瓶子飞了过来。

‘砰’,接着又是“啊”的一声惨叫,酒瓶子直接在秃头脸上就炸开了,血当时就喷了出来。

小馆子里当下大乱,几桌子客人慌乱的纷纷夺门而逃,‘噼哩啪啦’一顿乱响,挟杂着哀号和惨叫声与女人们的尖叫声,桌椅全翻,碗盘四飞,凌寒的手脚可谓毒狠,酒瓶子砸中那个秃头时趁他三个同伙一呆之际,双手同时又操起了两个酒瓶子,给左右俩家伙就开了瓢。

两个家伙被自已的血糊模了双眼,最后一个见事不对想跑,给凌寒一脚踹在**上,当场摔了个狗啃屎,凌寒手脚真是太快了,出脚的同时手就抓了一把木椅子,那家伙刚给踹倒倒,木椅子‘喀嚓’一声砸在了他的背上,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劲,就一下把椅子就打散架了。

回过身的凌寒又是一拳,砸在那个秃头眼眶上,‘啊’惨叫声中,凌寒又一脚兜出去,正中对方裤裆,秃头呜咽一声捂着自已的宝贝儿就栽翻在地上了,左边那个头冒血的还想爬起来,却被凌寒兜面一脚踢的仰摔出去,再爬不起来了,剩下那位刚站起来,又吓得自已蹲下去了。

“大哥,哦不,爷爷,别打了,孙子错了,”捂着冒血的头一眼全是惧色,你妈的,混了十年社会,没见过这么狠这么身手不凡的角色,四个人呀,倾刻间全趴下了,这也太厉害了呀。

分开人群进了门的沈月涵简直让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不能置信的看着手里还握着一条凳腿儿的凌寒,这家伙正一脸狠相拿着凳腿儿朝那个没趴的发威呢,“跪好,唉,这就对了,乖啊。”

刚才还布局合理的小餐厅一转眼就变成狼藉一片,桌散椅倒,地上还躺着三个血人。

“亲爷爷,我再也不敢了,我给您磕头了,我再也不混了,呜……。”那家伙吓破胆了。

凌寒手里的凳腿儿快矗到他鼻子上了,那家伙想躲没处躲,已经给顶在墙边了。

“出来混也不擦亮你的狗眼?这年头儿谁是好惹的?你***是不是吃屎长大的?”

沈月涵怎么没想到气质文雅的凌寒在不到一分钟左右就摆平了四个孔武有力的汉子,而他一点伤没有,只是身上溅了不少血,刚才还被自已小瞧的小男人居然勇猛至此?天哪!

突然凌寒身后趴着的那个动了,而且动的很快,手里还操起个东西,“凌寒,小心身后。”

凌寒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以为是缩在店里面没来得及跑的客人,哪知是那个让椅子砸翻的家伙,“**,老子和你拼了。”好小子也狠,手里半个酒瓶子一下捅在了凌寒**蛋上。

‘哦’凌寒一咬牙第一时间反击,在沈月涵掩嘴惊呼时他手中的凳腿儿就砸在那家伙脸上,轻脆的鼻梁骨断裂声传来,听的人毛骨悚然,膝盖再猛抬,撞在那家伙耻骨上,闷闷的一声响,八成耻骨也裂了,最后凌寒撮手成刀削在他脖子上,那家伙直接撞在墙上后又软绵绵又滑在地上晕迷过去了,跪着的那个这刻自已就躺在地上装死了,腿一直抖擞着,裤裆都湿了。

凌寒回过头朝他唾了一口,能吓的尿出来也不容易呀,这号人也混?真***够烂的。

此时**上的痛疼让他不由也龇牙咧嘴瞪着眼,就这一眨眼的功夫裤腿就让血浸透了。

沈月涵这时跑过来,“你要紧不?”扭头看他的身后,右边臀部的裤子都烂了,血糊了一堆,她抬头朝凌寒道:“赶快去医院吧,店老板,快报警,打电话叫救护车来,别出了人命。”

沈月涵可不是小女人,也见过世面的,所以她还能在这种场合站稳,其实她心里也怕。

……

医院里,沈月涵在楼道来回渡步,下午的会是参加不了啦,给副局长鲁有智打了手机,让他主持会议,并宣布昨天局党委的商议出的决定,综合股拆撤,人员并入行政办,一切复旧。

县刑警队的张玉祥此时也站在楼道里,对这位县政府曾经的办公室副主任他可不陌生,心里暗骂那几个小子不知死活,刚劳改释放还没俩月就惹上了这位姑奶奶,活该继续进去坐。

“沈局,有不少证人也录了证词,事件真相我也查清了,凌寒是见义勇为,又是自卫反击,这种敢于和社会败类斗争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这样的有为青年局子里要给表彰的。”

张玉祥深知刚上任审计局的沈月涵后面有项县长这大靠山,不趁这个机会拉下关系就笨了。

沈月涵心说,这个张玉祥还是很有眼色的,“张队长,这个事影响太坏了,一定要严惩。”

他们这边说话的功夫,有个医生过来朝张玉祥道:“张队,几个伤者抢救后都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有两个伤的挺重,鼻梁骨全断了,有一个耻骨也碎了,最轻的那个**缝了针。”

“好,知道了马医生,麻烦你了。”张玉祥客气的朝医生点头。

“应该的,张队,救死扶伤嘛,呵……你忙着,”马医生又朝沈月涵笑了笑才走,转过身心说这女人是谁?连刑警队的张中队长都对她那么客气?现在的人呀,尽不显山不水的。

这时沈月涵的手机响了,她一看号码忙接通,“项县长……。”

“月涵,我在县医院,你在几楼呢?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项雪梅的声音张玉祥都听到了。

晕了,县长也来了?这沈月涵不得了呀,听说上任县长亲自送的,现在这点事县长又来看?

这就让张玉祥望着沈月涵的眼光有点变了,难怪外面传闻说沈月涵是项县的亲信呢。

两个人目送着目送着时代超人出了大门才一起上楼,半路碰上了沈月涵,又一阵寒暄,杨进喜才算了解了案情,虽说沈月涵和自已平级,可人家和项县关系不一样,自已就低了半个头,所以说话直杨进喜很是客气的,二人也算熟了,t

送走了沈月涵,杨进喜和卢永剑上三楼入了凌寒的病房,这时杨进喜才拿出局长的姿态说了一番勉励的话,还掏出二百块钱当作一种慰问留在床边后才走了。

卢永剑可真有点羡慕这个比自已还小却更英伟的凌寒了,心说他和沈月涵到底什么关系?相好的?不能吧?沈月涵也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呀,自已认识她也快二年了,她的作风和口碑在县政府谁不知道?这到审计局才几天?能和个科员勾搭上?这么年轻的小男人她也不敢沾?都说年轻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二来又心浮气燥不稳重,那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呀。

不管怎么说吧,沈月涵象是挺看重这个凌寒的,那杨局长更会做人,二百块钱虽然留的不多,可人家这是一种姿态,自已也不紧这二百块的,这一招得鸦学,于是,他也留了二百块。

“卢哥,这是干什么呀?兄弟可受不起呀,你可不能这么做,这让沈局怎么看我?”

“凌兄,别客气,我卢永剑爱交朋友,你看得起我就收下,不是嫌少吧?”

“唉,行了,卢哥,我收下,”凌寒心说,这俩人八成是冲着沈月涵的面子。

其实这两个人的姿态都是因为项雪梅的出现才摆的,杨进喜更摆出了一个公安局长对见义勇为的青年的慰问风格,可卢永剑就纯是为了个人目的了,不管咋说,卢永剑聪明是真的,他肯投资这二百块钱,说明他有一定的眼光,虽然未必搞得清自已的沈月涵的关系。

卢永剑走后,凌寒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医生在给他输液的药中加了镇静成份。

再次睁开眼时,病房灯亮着,他心知是天黑了,不过用不着回家,住单身宿舍的,没牵没挂倒也省心,县城离自已家还有二十公里土路呢,不可能天天回家的。

“醒啦?饿不?我给你买了些吃的,”沈月涵居然在,下午她走了凌寒还当她不来了。

“唉呀,局座,天都这么黑了,你还是赶紧回家吧,我这点伤不叫个伤,没事的。”

“少吹牛吧,没见你缝针的时候哼哼吱吱的叫唤,”想起缝针时看到了他的**蛋子,沈月涵心头一阵慌乱,不过当时没这种异样的感觉,血糊糊的,医生是把他裤子剪烂缝的,中午那阵急救室就俩医生,自已也在帮忙的,医生当自已是他家属,也没轰人出去,后来医生当着自已的面把他整个裤子都剥了,因为自已在场凌寒当时羞坏了,好象假装晕过去了。

“我自已吃,局座,不敢劳你大驾,好吧?”

“把手收回去,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领导没?乖乖给我趴着悲,”沈月涵瞪起眼时别有一番异样的风情,凌寒心头一荡,收了手任她喂饭了,又是菜又是汤的,吃了二十分钟才完。

“饱没?再喝碗粥?”沈月涵温柔的就象个小妻子,今天这一事件无形中拉近了二人的关系。

凌寒忙摇头,“特饱,沈局,你看都十点了,你还是回家吧,我完全可以料理自已的。”

“可以个屁,半夜不拉不尿吗?你家人也不知道,咱们县医院条件简陋,没有特护和陪床的,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住,在这陪你就行了,别一付吃惊的样子,我是过来人,我啥没见过?”

“我……。”凌寒干脆把臊红的俊面蒙在枕头上了,“沈局,我真的自已可以。”

“你还可以呢?刚才医生来了安顿我了,输了六大瓶液,一会有的你尿的,”

就这一个尿字说的凌寒咬牙切齿的,刚醒时他就弊尿了,可不知道咋开口,先弊着吧,可饭吃完了也开不了这口,还给灌了两大碗汤,这时膀胱都快炸了,身子也躬了起来。

“沈局,你出去一下好不?我自已去解决就好,”

“凌寒,你看着我。”沈月涵突然正色的道:“你当我是你姐,好吧?姐见过男人的那条肉,看把你羞的,这都十点多了,你再折腾一气把伤口崩了我去哪给你叫医生来呀?”

“那个啥,沈局,哦不,姐,涵姐。”见沈月涵又瞪眼,凌寒忙改了称呼,她这才莞尔,“涵姐,你听我说,我、我真的可以,你就帮我把痰盂拿上来就行,我……。”

沈月涵瞥了他一眼不经意翘起来的**,咬了咬唇,从床下拿上痰盂,板着脸道:“把身子侧过来,快点,看什么看?你是不是逼着我出手呀?你毛都没长齐你羞个什么劲儿呀你?”

凌寒真不敢看她了,把额头抬起来往枕头上砸,我没长毛她都知道啊?什么时候看见的?

他翘起**也是万般无奈了,实在是下面那个东西弊尿给弊硬了,不得已才将**拱起来,伤口传来阵疼,又不敢太用劲支撑着,似乎侧着身子躺是个好办法,可一下也扭不过来呀。

沈月涵见他‘痛不欲生’的模样,心一狠,一咬牙就伸手进去了被窝里去,我让你羞?

“啊,啊?”

这头一声是沈月涵的,手进去后一把捏住的那条肉差点没把她吓死,这是什么东西?天哪,弊尿有弊这么粗的?第二声惊呼是凌寒的,遮遮掩掩了半天最后就被这么‘生擒活拿’了?

一回生二回熟嘛,有了头一回,第二回沈月涵更没顾忌了,到零辰三点时侍候了他八泡尿。

五天后,凌寒伤口拆去绷带,完全能走能窜了,就是坐的时候民不敢拿右边伤**承受重心。

因为有了县长的指示,那案子结的够快,凌寒没过反有功,那四个倒霉蛋全进了拘留所的医务室,判决也下来了,秃头那个主犯6年,其他三个5年,伤好立即执行。

这几天凌寒可被沈局呵护的无微不至,间中项雪梅还又来过两次,第八天凌寒终于出院了。

……

局里有人收到了风声,但具体那件事的实情他们都不清楚,只是知道沈月涵和凌寒的关系肯定和以前不一样了,因为这两个人同时出现在回春面馆应该不是偶尔的相遇吧?

综合股一撤马大山老实了,虽然不再是股长了,可他以前是副主任,现在算办公室的二把手。

买锅炉花了三万八的事沈月涵居然一直没提,不过他一看见田新健冲他冷笑,心里就发抖。

不过最让马大山郁闷的是今天上午的会,局党委研究决定,提拔臃歹徒的凌寒为办公室副主任,这种小官不用报人事局审批,局党委研究,局长拍板就搞定了。

办公室主任田新健其实也郁闷的很,综合股是撤了,可如今又多出一个凌副主任来。

凌寒记忆中马大山买锅炉贪污公款的事是被登了报纸的,做为政府干部,贪污〔用近二十几万公款也算胆子不小了,不过现在这家伙还没仿呢,t

要嘛不整,要整就连你姐夫也整倒,两个货去班房里发财吧,谁让我凌寒嫉恶如仇呢,嘿。

另外姓马的估计已经忙着要调走了,审计局是没他混的地儿了,靠他姐夫的关系调走应该没问题,不过现在想走可难了,问题没交代清楚,想拍拍**走人?门儿也没有。

自已突当上了办公室副主任,那个田新健大该相当郁闷吧,姓马的让整了,却又来个姓凌的。

其实办公室这个地方就是个后勤管杂七琐八碎事的地方,另外也要替局长上传下达一些文件之类的,说没权也有,说有也不大,主要审计局这个地方不怎么太吃香。

上午刚开会宣布了凌寒的局内任命,下午他就出现在单位了。

“哟,凌主任,伤好了啊,怎么不多休息两天?”

“凌主任,真看不出来,文质彬彬的居然放倒四个歹徒,佩服死我们了。”

“凌主任,你现在可是县局表彰的臃歹徒的优秀青年啊。”王得利上来就‘溜沟子’。

一堆人围上来那个问候呀,没办法,谁让人家那天替沈局解了围呢?如今这凌寒不仅是副主任还兼局长的‘车夫’,不刻意巴结他吧,也得把关系捋顺了嘛,这人是绝对不能得罪了。

一楼闹轰轰的,坐在二楼办公室的田新健似乎也听到点动静,功夫不大,凌寒就走了进来。

“小凌呀,伤完全好了吧?多休息两天嘛,局里事也不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田新健笑呵呵的站了起来,这种姿态不无示好之嫌,办公室里从以前‘综合股’回归的会计出纳们也站了起来,纷纷朝凌寒问候,凌主任好凌主任好的,田新健心里气闷,怎么连‘副’字都省了,这群女人们心中哪把我这个正主任当回事了?估计是姓马的让教她们的这么叫的。转载自

凌寒含笑点点头,一脸的平淡,无有丝毫得色,“大家注意一下称呼,是凌副主任,”说完这个话他才朝面色稍微好转了些的田新健道:“田主任,那点小伤不碍事的,完全好了。”

田新健嘿嘿笑了笑,“对了,小凌,局长说你一来上班让你他去一下她的办公室。”

凌寒应了一声,转身就出来,隐约听见会计出纳们小声议论自已才来几天就提拔的事。

沈月涵的办公室就在斜对门,抬手敲了几下门,直到里面传来‘进’凌寒才推门而入。

沈月涵抬头一看是他,脸上那丝不郁之色就消失了,蹙眉道:“不是让你多歇一天吗?”

“都好了,歇不住,呵。”凌寒还拍了拍**蛋,“这不?完好如初了。”

沈月涵白了他一眼,才扬扬下巴,示意让他在沙发上坐下,两个人之间有了医院那段不寻常的交往,心下几乎不存在什么隔阂,从抽屉拿出一张发票,沈月涵也走了过来,一边把马大山买锅炉贪污款子的事说了一遍,“发票在这,田主任意思是尽快处理,你有意见吗?”因为马大山曾整过凌寒,又因为自已和凌寒的关系有点变化了,所以才有此一问。

凌寒接过发票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涵姐,这事拖几天,发票交给我,我有更好的主意。”

“你可不能给我乱来,一会田主任可能过来要这发票,处理了他就得了,你别计较太多。”

“涵姐,眼下马大山失势了,综合股拆撤你也表明了态度,他姐夫罗信康能不记你?我看用不了几天姓马的就要调离审计局,你拖着他,不要在调令上签字,不交代清楚他想走?哼!”

沈月涵秀眉蹙了蹙道:“没必要和罗信康闹的太僵吧?他现在和刘书记走的挺近。”

“涵姐,政治上不能让步,谁的疼脚也不是哪么容易给人抓住的,既然抓住了,就别让他跑了,这事戳出去,刘书记也未必会遮护他,咱们这边追的紧些,不是不可以试试吧?”

“凌寒,证据很重要,至于我们能占住道义的制高点,立于不败之地,这点你明白就行了。”

凌寒点点头,笑道:“这个我明白,涵姐放心,肯定会办的很妥很当的。”

“嗯,还有个事,新津高速路豆腐渣事件,项县长从市里争取到了县审计局打头阵进入龙田乡水泥厂查帐的权力,还有纪检委、公安局、法院等同志一起配合,那边有资料,你看看。”

凌寒拿过来看了一阵资料,比自已记忆中要详细的多,前一世对此事件只在报纸上登载了处理结果,至于细节方面肯定有水份,因为有些情况特殊,未必会写在报端面世。

“涵姐,是不是咱们这边也要抽出一些精英人马来组成一个审查队伍呢?”

“那是肯定的,审计局就是查帐的,而且还是以咱们为主,其它部门配合行动,”沈月涵解释着,似听出些凌寒的弦外之音,心下一笑,道:“局里人我也不太熟,你给推荐一下?”

凌寒也是聪明人,知晓自已问的这句话给沈月涵听出了味道,心说沈姐姐就是聪明,还这么照顾自已,俺没白挨那一啤酒瓶子呀,这么给沈月涵一问,他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沈月涵见他略现尴尬神色,便知道这家伙是看穿了自已识破了他的用心而显的局促了,对他这种表现却也是非常满意的,说明他有自知之明,当下笑笑道:“这样吧,给你两个名额。”

凌寒起身笑了笑,“涵姐,我下次都不敢乱说话了,这次就厚脸皮一回吧。”说话有点狼狈的捂着有伤的半个**逃了,沈月涵望着他的背影嘴角溢出一丝笑容,有趣的家伙。

凌寒转了个圈就上了三楼,钻进二股办公室,进门就看见马大山那个货了,心说,姓马的你行啊,都到这步田地了,居然还有心思在这养猪眼?“唉哟,马副主任,我正找你呢。”

二股的几个会计都望过来,全听出凌寒阴阳怪气的,怎么也没想到凌寒住了几天医院之后就一下成红人了,这期间顾责和杜月琳几乎天天中午去看他,和这两个熟妇也算混熟了。

此时顾杜望向凌寒的眼神是和别人有区别的,热烈之中还隐藏着一丝暖味。

马大山可不想在凌寒面前低了一头,心说,老子过几天就走了,你小子想整我?做梦去吧。

凌寒似看穿了马大山心中的想法,站在门口掏出那张发票,故意举高对着窗子的亮处瞅了瞅,然后转过头瞄了马大山一眼已经变了色的脸,随后将发票收起来,笑了笑。

“马副主任,我知道你有什么副部长的姐夫,不过呢……有些事你不交代清楚就能走了吗?”

大家也都看到了凌寒故意摆的那个动作,相当的夸张,却不明白怎么回事,这时再看马大山的脸,突然有点明白了,大该凌寒刚才看的那张纸是马大山什么要命的东西吧。

“呵……凌、凌主任,你年轻有为,这才几天就高升了,中午我做东,为凌主任庆贺庆贺。”

“唉呀,马副主任盛情,受之有愧,却之不恭呀,不过一楼厕所我还没打扫呢,吃不下饭呀。”

马大山脸一变,左右看了看一堆弊着笑的少妇们,红着脸道:“呵,凌主任坐,我去打扫。”

一房人在马大山出去后,轰堂大笑,连一向最爱敷衍马大山的二股股长贺涛声都笑喷了.Π

凌寒是打心眼里不待见这个贺涛声,戴个眼镜一天就往女人**上瞅,表面上还装出一付正人君子的模样,你看就看吧,人家谁还能把你眼抠了?你诡诡崇崇的瞅,比马大山还猥琐。

顾责和杜月琳两张办公桌对在一起,她们坐面对面,其它四个也分两组对坐,凌寒都不理那贺涛声,直接就走到顾责办公桌前,也不坐椅子,木椅太硬,硌的**刚好的伤疼,他就俯身半趴在办公桌的侧面,把脑袋拉的和顾责很近,顾责不躲闪,她才不怕人笑。

“凌副主任,你行啊,这么快就报仇了呀?”对面的杜月琳捂着嘴笑说。

凌寒朝她挤了下眼,笑道:“马副主任良心发现,去发扬革命优良传统了,不关我的事。”

几个人又笑,里面的贺涛声是颇为尴尬,凌寒都不和他打招呼,分明把自已看成了马大山一伙的,心下郁闷,端着杯茶水就出了办公室去别处坐了,心说,臭小子你神气什么?哼!

见贺涛声出去,顾责才道:“我说凌副主任,我们贺股长也没得罪你,你咋不理人家?”

“喂,娥姐,不要叫我主任不主任的,你和琳姐都叫我小凌或凌寒,好不好?”

凌寒也不是摆什么姿态,这话听在两个女人耳内却是很受用的,说明他不薄情,不势利眼。

“不大好吧,公众场合叫主任吧,私下来叫你名字行不行?省得别人说我俩不尊敬领导。”

凌寒指着自已鼻子苦笑道:“就我还领导?我领导谁去呀?娥姐你骂我呢吧?”

杜月琳也起身爬过来,低声笑笑道:“我姐俩喂了你好几天午饭,你肚皮没吃白吧?”那意思是吃白了肚皮可就要把我们忘记了。

“天地良心,二位姐姐恩情哪敢忘怀?要不是今儿中午要折腾姓马的,就吃你们吃饭了。”

顾责也前俯身低着头,和凌寒杜月琳三颗脑袋几乎挤一起,声音压的极低的道:“吃不吃饭倒是没啥,我和月琳请你吃都没问题,就是以后有好事可得想着点我俩,下面人说你和沈局那个了,嘿……让人不相信都不行,你才几天就副主任了,眼红死一堆人啊。”

“就是,八成有那么回事,你给我和娥姐说说,我俩不给你瞎传。”杜月琳也凑来起哄。

凌寒脸一红,尴尬的道:“这事可别乱说,传沈局那里,咱们三个集体下岗了,其实就是那几个小流氓不长眼,说了些侮辱性的字眼让沈局脸上挂不住,我就把他们放翻了。”

“这还不够呀?足够咱们局长疼你的了,因为这还给弄的**破了相,换谁不感动呀?”顾责笑道。

“真也是的,有男人为我这么出头,我也有心思以身相许了,”杜月琳继续调戏着凌寒。

凌寒汗然,咧着嘴干笑着,“我是有嘴说不清了,你们姐俩儿随便想吧。”

顾责的手大方的扶在他胳膊上又低低的道:“眼看你就红了,我姐俩就溜舔你了,呵。”

‘溜舔’这俩字相当的暖味,加上顾责的眼神也暖味,凌寒心下一荡,这美妇媚态也够惊人的,床上表现一定出色,乳涨臀丰,能摁在桌子上折腾她一番的话不知会否爽死?

想到这里,邪火就往小腹下涌,心中一惊,这可不是搭帐蓬的地方,忙暗咬舌尖,岔开话题道:“有好事,新津事件正式开工了,局要成立审查组,我替你们报名了,立功的机会哦。”

二女同时眼亮了,顾责心喜道:“真的啊?太好了,要不是在办公室,真想亲你一口。”

杜月琳也欣喜莫名,新津事件那么大的事,市里省里都在关注,不说别的,光是帐目查清楚了就是大功一件,谁能进了这个审查组,只偶要喜欢的梦里能笑醒吧?

凌寒偏头对着杜月琳粉嫩的耳轮道:“琳姐,娥姐可说是要亲我了,你呢?亲我不?”

杜月琳大羞,却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被丈夫之外的男人如此调戏,奇妙的感觉居然无法言喻,裤裆里热乎乎的,感情是喷出水了吧?心念间更是羞的要命,连脖子都有点红了。

顾责正自偷笑,凌寒却移头过来在她耳边悄声道:“娥姐,亲我哪呢?”

“你说呢?”顾责也有点受不了,和这家伙太熟了,居然给他这么调戏,不过感觉好剌激。

“是不是亲那里也可以啊?”凌寒厚颜无耻的来了这么一句,顾责当时就咬牙咧嘴闭紧眼垂头了,她那付羞愤欲死的表情让杜月琳都吃惊,偏又没听见凌寒说什么,忍不住问他,“什么?”

凌寒也不偏心,附在她耳旁来了一句,杜月琳更是不堪,当时把额头就砸在桌子上了。

等二女好一会儿抬起头时,凌寒早没影儿了,“月琳,这家伙装的象,原来是个大流氓。”

……

从沈月涵办公室再出来时,凌寒不光报上了顾责和杜月琳的名字还加了自已的名字。

自已不参加这一事件是不可能的,已经付出代价了,**给戳的缝的十六针,不过能这么快搭上沈月涵也是极大的收获,自已的路子已经铺上了正轨,再有些作为的话就更出彩了。

凌寒返回办公室时,正好听见会计李玉莲向田新健的说话。

这个女人是审计局次于顾杜二女的第三个有姿色的美妇,比风骚的话顾杜都及她不上,具体她是被马大山什么时候搞上手的只怕得问她自已了,别人谁也不清楚这个事。

“田主任,有个事,前几天那个买锅炉的发票还压在局长那里,您看我这下不了帐……。”

田新健眼皮都不撩李玉莲一下,“这个事啊?我还不太清楚,要不你亲自去问问局长?”他心中冷笑,马大山呀马大山,居然打发你情妇出头了?还想下帐?嘿,你准备下狱吧。

李玉莲让这一句呛的差点背过气去,粉脸涨的通红,“那、那完了再说吧。”

凌寒暗笑,马大山这刻不在,估计他没和李玉莲说发票在自已这,所以这笨女人还问田新健。

在办公室里绕了个圈出来,刚巧碰上马大山要进,就朝他打了眼色,二人一起出了大楼。

楼门厅外,马大山先敬烟又陪笑,嚣张嘴脸早就塌陷了,看凌寒的眼神有种看他亲爹的感觉。

他清楚的知道贪污三万多公款的结果,问题他还有别的事,全抖出来就完蛋了。

“那个……那个凌主任,一会咱们去‘新艺园’乐乐?”

“纠正一下,凌副主任。”

马大山干笑一声,“凌主任,那个位置迟一天是你的,老弟要人品有人品,要学历有学历嘛。”

“哈……马副主任夸奖了,”凌寒正眼都不瞥,心下却在思忖,这小子应该是弄了不少钱的吧?怎么着也得让他先吐出来再拾掇他,一念及此便道:“玩玩?听说新艺园是高消费呀?”

“对咱们来说不算高,凌主任,你等着,我去筹些款子,今儿中午一准让你尽兴。”

马大山回身又进了局里,大约十几分钟出来了,“走,凌主任,咱们出发。”

新艺园是新江县这两年最火的休闲场所,集餐饮娱乐为一体,兜里没票子的人也不敢进。转载自

马大山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一入来就有不少人‘马哥’‘马哥’的称呼,别看马大山歪瓜裂栆的形象,人家票子足在别人眼里就不一样了,年不过30的马大山这两年是挺风光,还在他姐夫的介绍下娶了个比他四小岁漂亮的县城姑娘,结婚没半年就把姑娘调进县公安局了。

一个二十七八极风骚入骨的少妇迎了过来,马大山低声和凌寒说,“新艺园后台老板苗玉香。”

“哟,马哥,领这么个帅哥哥来玩呀。”苗玉香烟视媚行,桃花眼荡出万种风情,飞媚凌寒一眼,胸前裹的裙围子甚低,雪白的乳沟荡漾着诱人的肉波,她眼里却有丝对马大山的鄙夷。

只不过姓马的没看出来,他就不具备那种察颜观色的能力,“嘿……苗总,这是我们凌主任。”

“主任?唉呀,真是失礼了,对不起凌主任,我可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当主任了。”

“苗总,别听马副主任瞎说,我和他一样,主任前面加个副字,正主任另有其人。”

那苗玉香尴尬的一笑,心说姓马的在审计局也是风光人物,好象听说刚让整下来,他可很少‘招待’人的,这凌主任莫非有别的背景?心念间就道:“以前没见马哥领凌主任来过啊。”

“那是,人家是有大文凭的,现在又是我们局长的秘书兼司机,前几天县南那个事你也听说了吧?四个小流氓就是给凌主任一个人摆平的,咱们县局表彰的敢与社会败类斗争的优秀青年就是我们局的凌主任,看不出来吧?我说苗总,挑三两个嫩货,凌主任单挑我看不成问题的。”马大山一顿吹,其实他是在拍凌寒的马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务之急是解决那张发票,没了那张票,自已就不怕什么了,证据都没了,自已归点帐回来,沈局有啥说的?

“哟,原来前几天的大英雄就是凌哥呀?还真看不出来……。”苗玉香眸子一转,心里算计上了,自已正愁找不到审计局的人,本来马大山算个合适的人选,可这小子落马了,别看他有副部长的姐夫,可人家沈局长不尿他,照样捋他,这个凌寒倒是个合适的目标。

凌寒笑了笑,“马副主任,别瞎扯了,苗总,别听他的,没那么玄乎……。”

话正说着,马大山手机响了,“嘿……不好意思,苗总,你替我招呼一下凌主任,我接电话。”马大山忙走开几步接了电话,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了些什么,很快就转回了身子,有点不好意思的朝凌寒道:“唉呀,凌主任,太不凑巧了,老婆刚才来电话,说是家里出点事……。”

凌寒心说你耍我呢?跑这凉我场子了,你***行啊,当下脸一冷道:“比咱们的事还重要?”

马大山见凌寒变脸,干笑了一声,也没在意苗玉香在场,忙放低姿态道:“兄弟,我不是那个意思,真是家里有事,你看这样成不?我把钱留下让苗总给你安排,今晚我再陪兄弟。”他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一沓子钱,看厚度是不少五千大元的,当即就递给了苗玉香。

“苗总,可得把凌主任招待好了,万万不能待慢了,上高档次的服务,钱不够我晚上给你补。”

那苗玉香手也快,一把就接了钱过去,飞了马大山一个媚眼,“马哥放心吧,交给我了。”

凌寒本待拒绝,一个念头又飞进脑海里,如此这般……嘿,只怕能整的马大山更惨哦,有了这个想法,他也就大方的一笑,“呵……马副主任做事就是痛快,那你好走,我不送了。”

他们两个人的神情资态苗玉香看的真切,八成这姓马的有求于这个凌寒,不然能这么低声下气的?另外一个可能就是有什么把柄给人家抓住了,看意思这凌寒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呀。

马大山又客气了两句,才匆匆离去,其实不是家里有事,是他姐夫有事让他赶去呢。

凌寒眼尾都不撩他,反是一派悠闲模样的打量起新艺园的大厅布置来,记忆里这个地方也不陌生,前一世自已和朋友们也来玩过,这个叫苗玉香的女人不是本县人,她是来新江县发财的市里人,象这样的欢场她开了好几个,新江县这个算是最土的,在市里她还有三个大场子,即便是新江黑道上提起‘香姐’这个人也是有一号的,2000年之前极少有人知道这个女人的背景,直到新津高速公路豆腐渣案的后期才有曝料出来让人看清了她的身份,新江市常务副市长陆彬赫然是她的靠山,一个年龄不大的花信少妇,一个五十多岁的官员,不用说也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了,此刻,凌寒更清楚这个女人为啥会在新江县的小场子坐镇。

别看这个女人表面极度风骚入骨,其实守身如玉,她混是凭脑子混的,后来整个事件大白于世,连陆彬都坦言没沾过她的身,却被她弄于掌股之上,名义上是他的情妇,实际上替陆彬收受贿赂的重要人物,进进出出,消脏收礼全是这女人替他干的,她捏着陆彬的喉咙。

当年新津高速路工程的总指挥是陆彬,现在东窗事发了,他这个总指挥是要负上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在最早收到风声时,他就匆匆把苗玉香打发到了新江县坐镇,先静观其变,然后找机会出手补漏子,陆彬知道苗玉香和自已唇齿相依,自已倒了她将断了财路。

凌寒想起在沈月涵办公室看的‘新津事件资料’,随着县长项雪梅拿到了审查大权,这一事件的正式审查就要拉开序幕了,新江的哪位大员会在这次事件中落马没人知道。

但是凌寒知道,因为前一世发生的一幕幕凌寒是记忆犹新的,这使得他嘴角的笑渐渐扩大。

笑靥如花风骚如骨的苗玉香在凌寒面前可没太多做作,在她眼中,这就是个有脸蛋有模样有点小头脑小地位的俊男人,成了精的老家伙也没放在她眼中,何况是这么个嫩小子?

在这种优势心态和强势经济后盾的支撑下,她看凌寒就象欣赏一只可爱的宠物,这番细端详,让她产生了一种要把她收入秀房细细调耍他的想法,还真是个值得收藏的小白脸儿,活了三十岁,见过长得俊的有性格的,没见过这么俊俏挺拔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本事翻出姐姐的手掌心?所有这些念头脑海里一闪而过,心里第一次生出要把一个男人摁在床上蹂躙的想法。

那两道浓浓的剑眉,那对好深邃的眸子,那鼻子那嘴唇那雄性勃发的身架子,一切都是完美的,要是再具备一个优秀男人的独特个性,那他就是一件上帝赐下人间的精品了。

此时倒凌寒不晓得自已被这个女人算计着,其实他心里也在算计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手里掌握的优势是明显的,她早就脱出了陆彬的控制范围,说拥有反控制能力也不为甚。

现在她和陆彬其实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这一点是凌寒根据前一世所得分析的结果。

新津高速路豆腐渣事件的真相没人比凌寒更清楚这个事了,问题刚一出现,破绽最大的龙田乡水泥厂就被联合调查组查封了,厂长张东健被市纪检委带走,财务相关人员也隔离审查了,没想到的是水泥厂另有龌龊,而且隐的很深,偏是他们猝不及防让银行冻结了帐户,锁住了一笔令人震惊的巨款,以水泥厂那点销售利润来看,那笔款子的问题简直大的能戳破天。

所以凌寒知道,沈月涵这次要出风头了,真也不知道项雪梅是什么来头,居然把新津事件的整个帐务审核权都拿了过来,市里面领导也都给她这个面子,相当多的人都想不通这个事。

“不好意思,苗姐,能不能借你们接待台上电话用一下?”凌寒心中一动有了算计。

“那么麻烦干什么吗?用我手机好了,”苗玉香大方的递上捏在手里的手机。

2000年手机并不普及,在新江大部人还挎着bb机,用手机的那都是显贵一族,整个审计局来说除了局长们也就马大山这个嚣张货自配了手机,现在的通讯话费太贵,一般人就算买的起马也配不起鞍啊,三个副局长用手机都抠抠唆唆的舍不得,因为单位报销话费有限额。

只看凌寒熟练的操纵手机的动作就让苗玉香一怔,还准备告诉他怎么用呢,哪知那手法比自已都纯熟,看他也不象个手机一族呀?小帅哥还真是有点叫人看不透啊。

“局长,中午有人请我,怕是不能回去给你当车夫了,你自已凑乎开吧。”

“那中午我就不管你了,本来项县长请客,给你个脸的机会,看来你没运气。”手机的声音较大,苗玉香是刻意的摒着呼吸偷听的,一个字没漏,这时脸上不由闪过异色。

其实凌寒打这个电话就是专门为她设计的小套套,所以装出一付当她不存在的模样。

收了手机凌寒故意看了一下手表,将手机还给装做漫不经心模样的苗玉香,“苗姐,谢谢。”

“谢什么谢呀,走,姐亲自陪你,下午你就在姐这里,我可不敢慢待了你呀。”自称姐了?就凭人家审查组成员的身份,苗玉香想不动心也不行了,前面引路时就开始卖弄风骚。

她把自已紧裹着短裙的丰臀款款摆起来,**哥看上去也就二十二三,不会很能抵挡艳熟女的诱惑吧?男人没有不好色的,尤其那些自认为帅的掉了渣的小男人,缺少心机易冲动。

上了二楼的餐厅,苗玉香吩咐一个堂经理模样的年轻女子备餐,然后就领着凌寒朝雅间贵宾区走去,风情卖弄的差不多了,带着优雅的笑容才朝凌寒道:“凌主任,我这里还可以吧?”

“当然,苗姐这金壁辉煌的,我这小人物还是头一次来呀。转载自”话是这么说,可他神色很平淡。

当初苗玉香在新江县开这个场子也是看中了它的地里位置,陆彬说过,新江县在市政府经济发展的五年规划里是重头戏,旧城新扩也是往新江县这个方向拓展,新江县南的开阔地带是市政府为开发区划定的地域,未来几年新市要将新江县囊括进来。

去年新艺园落成后她也投了不少资金进行装修,这幢楼虽仅六层,可其结构有别于普通楼型,无论是内观还是外型,它都具有新时代富丽堂皇气派雍容的气势,除了小一点没啥缺陷。

所以当凌寒夸说这里‘金壁辉煌’时苗玉香也不无得色,只是她看到凌寒面上并没有初来者那种惊讶欣赏的神情觉得颇为诧异,哦,对了,马大山说人家有文凭,肯定在大城京上学时见过更雄伟的吧,心里这么着,笑道:“马大山说凌主任是高才,不知是在哪念名牌大学?”

“什么名牌呀,也就是较普通的学院的,在北京,学经济的。”

就说嘛,在北京呆过几年的人能没点见识吗?难怪在他身上看不到乡村人的那种土气。

入了最里面的贵宾间,凌寒倒是一怔,这雅间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餐厅呀,外间是小餐厅,只有餐桌椅子和一组沙发拱围的小体息处,往里却套一间敞亮的演歌厅,站在这里就能看见最里面还套着一间房,只是关着门,看不清什么情况,不过想象中它该是‘**’吧。

歌房少说有三十个平米,淡金着的壁纸,腥红的地毯,巨大的吊灯,好几组真皮沙发,擦的明亮的白玻璃茶几,还有几个人高的大花瓶,把歌房妆点的极有华贵之气。

“坐吧,凌主任,一会叫几个外地妹子,你挑挑,呵……就那点事,凌主任别说你没上过场合啊?”苗玉香说话的同时眸子盯着凌寒,她善于察颜观色,这番话倒是有试探他的意思。

凌寒也没进大歌厅,只是在小餐厅的沙发上坐上,淡淡的道:“别价,苗姐,我就吃饭就行。”

“那怎么行?马股留了五千元给我,你自已还能吃多少?来了就给姐个面子,姐保证你玩好,当然,你要是拿着五千块钱也行,这顿餐算姐请你的好不?不为别的,姐就为交你这个朋友。”

凌寒心说,戏来了,看了一眼大方坐在自已身边的苗玉香,凌寒多有少有一点紧张,她那短裙给这么一坐更短了,如果站在她正前方的位置,估计能看到她内裤的颜色,那双浑圆修长的美腿在黑筒丝袜的装扮下性感到了无经复加的地步,因为黑丝袜是公认的最性感的袜子。

由于坐的近,苗玉香又是刻意诱惑他,那身上女性特有幽香味道让凌寒有点受不了。

“怎么?看不起那小妹子?还是小凌你有特别的嗜好?没关系直说,姐这里什么人才也有。”

凌寒心说,我倒是想上你,可眼下不行,你的身份太敏感,心机又深,轻易上不得呀。

微微转过头看她时,苗玉香正倾近身子,有意无意的让自已那饱满坚挺的胸蹭在他臂上,一张吹弹可破的粉面亦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吐气如兰的气息轻轻喷打在凌寒脸上,那性感唇,雪白的牙,甚至粉红色的舌尖都看的清清楚楚。这苗玉香的妖艳堪称一绝,论说的姿色比沈月涵也没差多少,而她那眼神媚态配合在一起,沈月涵的清秀就要逊于她的媚艳了。

“苗姐,交朋友没问题,饭也要吃,钱也要付,姓马的钱自交进你手里,我没理由拿走呀,至于说什么特别嗜好还真没有,也不是我看不起风尘女子,的确是没那个心思。”

“哟,凌主任,姐就是干这一行的,啥人没见过?象你这年龄一夜还不放七八炮呀?”

凌寒不由汗颜,心说,你干这一行的?以你的身份你会来亲自和客人说这些吗?在大厅里应付一下场面怕也是极少的吧?要不是我清楚你的底子,我还真以为你迷上我了呢,见鬼了。

“苗姐,说笑了,七八炮放完估计得进医院了,我是说真的,苗姐,眼下没那个心思。”

“你真没心思就把钱拿走,姐请你吃一顿,要不这样,你要不嫌姐这身份低贱,姐认你个干弟弟行不?你知不知道,姐头一眼见了你就有点腿软了,你要点头姐亲自陪你都没问题。”

好家伙,这攻势也太凌厉了?太直白了吧?凌寒心说,我要不是审计局的,我要不认识沈月涵,你这么‘泡’我的话我还真晕了,可是现在你的目的太功利了,用心也险恶呀。

“苗姐,钱我就不要了,不过倒是想请苗姐帮个小忙。”

“你说,只要姐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苗玉香心里一喜,肯松这口子也行啊。

凌寒用手圈着嘴搭在苗玉香秀气的耳轮上嘀嘀咕咕说了一些话,苗玉香一边点头一边享受着他的气乡打自已的感觉,痒痒的,温温的,记忆中好象没和男性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

听了凌寒的话后苗玉香笑了笑,“这事好办,今天晚就是个机会。”

……

上了罗信康的桑塔纳的马大山开口就问,“姐夫,什么事这么急?”

罗信康就是前任审计局局长,现在的组织部第一副部长,他身材矮些,肥胖,坐在车里似乎挺弊气的样子,白肥的脸十分光洁,也没看马大山一眼就道:“你去和婉茹说,她的名字将在这次新津专案审查组的名单里出现,我需要一些消息,做好她的工作让她来找我。”

马大山也不是很笨,他知道新津事件牵扯的广,也不知姐夫在为谁效力,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一但立了功,那自已还将有出头之日,心一热道:“姐夫,那个沈月涵太欺负人了……。”

“少说这些屁话。”罗信康打断马大山的抱怨,“这个事办好了,我才能得到刘书记的真正信任,你以为我现在可以和项雪梅对着干吗?我告诉你,没收获这口气你就得一直忍下去。”

马大山不敢再说什么了,罗信康说的婉茹是他老婆,是县公安局的一名警察,入局两年了一直在搞内勤工作,县里专案组名单是要经过项雪梅审核的,这让刘书记很头疼,这个口子一直就在他手里捏着,别看局长杨进喜表面上对哪位领导也挺亲近,其实他还是较贴近刘书记的。

这次专案组公安口上抽几个人,杨进喜和刘书记合计了一下,项雪梅肯定会排斥刘系,而杨进喜也不想全报项系的人,这就不好选了,尤其刘书记还要拿消息,杨进喜挺头疼,不过让他突然想到了有一个人可用,那就是审计局马大山的老婆林婉茹,于是就让刘书记找罗信康。

这对于罗信康来说是又一次贴近领导的机会,他求都求不来这样的好事,能拒绝吗?

但是马大山愁啊,眼下他和老婆闹的挺僵,也不知自已在外面的作风咋让老婆听到了风声,从去年开始这夫妻关系就紧张了,吵就不说了,闹到最后都分房睡,前些时她更搬回娘家了。

可一想到那张发票他就胆儿颤,那家伙要是捅出去的话,别说捋官丢职,估计得判刑啊,另外他也窝了一肚子火,姐夫腰杆挺硬自已就不愁没机会报仇,这次哭求跪求也得让婉茹点头。

在县政府招待所,今天中午是项雪梅县长坐东,请纪检委,审计局、公安局、检察院、法院的几个头子吃饭,其实是定各个口儿报上来的专案组人员名单,她是亲自挂帅的县审查组组长,除了审计局这边,其它口上各派三个人协助就行了,因为这一阶段的工作重点是查帐。

顶雪梅招呼大家吃饭,秘书卢永剑负责把名单收上来,离开饭厅去尽快核查,这里面牵涉到尖锐复杂的政治斗争,泄了相关秘密问题会更大,不是一张小小名单那么简单的事。

两点钟吃完了饭大家都进了招待所的大会议室,卢永剑先一步布置好了会场,项雪梅进来时,他微不可查的朝她点了下头,项雪梅会意,简单的开了个会,名单就最后核定了。

“新津事件的影响很恶劣,高速公路工程历来都是脸面工程,出了这么大事,不说是市委市政府,就是省委省政府都很震怒,经过前些天的突击调查,最大的嫌疑人龙田乡水泥厂厂长张东健已经被隔市纪检部门隔离,从银行提供的该水泥厂的财务资料中却发现了更大的问题,案情很复杂,省市领导很重视,我们县里能接过这一阶段的工作,这说明上面是信任我们的,我希望大家齐心协力,把工作做好,不要辜负领导、政府、国家和人民的信任,重头戏在审计局这边,沈局长,你不可掉以轻心,一定要亲自坐镇,把水泥厂的帐务彻底查清,好帐、坏帐、明帐、暗帐、活帐、死帐,一笔一笔落实清楚,有没有信心啊?”

沈月涵站起来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请县长放心,我保证把这一阶段的工作做好。”

“嗯……。”项雪梅摆手让她坐下,对大家道:“这一阶段的工作是以查帐为主,你们几个口上人做好配合就行了,沈局长将是这个专案审查组唯一的副组长,我希望你们各个口上把名单上的人员的思想工作都做好,工作期间不要带什么情绪,不要以为沈局长不是他们的直接上司就可以不听命令,如果谁违反了工作原则,我找你们在坐的几位说话。”

以杨进喜为首,几个人纷纷表态,紧决服从领导组的各项指示和命令,绝不出乱子。

下午,二点半左,凌寒出现在局大院,喝的是红光满面,他都不敢进楼道,这形象太**了,给沈姐姐抓住准保是一顿臭骂,主要是不敢在新艺园呆下去了,苗玉香那女人太厉害,最后都坐自已腿上了,再不跑的话有可能被非礼的,这女人浑身是剌儿,可轻易沾不得呀。

溜上三楼的二股,找顾责和杜月琳打打屁,上午给这家伙调戏之后,二女心里都有异样的感受,见他下午喝的红光满面的窜上来,不由有点紧张了,杜月琳干脆起身坐座给他坐。

“凌主任,那个事真的定了吗?”

凌寒点了点头,掏出烟点了一支,“回家跟你们老公说好,专案组审查期间估计不许回家。”

因为心里有鬼,二女脸都是一红,没敢答话,却同时点了点头。

杜月琳很有眼色的给凌寒砌了一杯茶,“看你脸红的,喝点茶解解酒吧。”

“很红吗?呵……我感觉还好,头不晕,谢谢琳姐了。”

另几个会计装模做样的干着手里活,其实都侧着耳朵在听他们说什么呢。

凌寒这声‘琳姐’叫的她们都产生了想法,也不知道谁在私下里传说凌寒在医院期间,顾责和杜月琳天天中午去看他,上午三个人头挤在一块,说说笑笑的那么亲密,让人很有联想。

不过大家还是比较了解顾杜二人的,以她们的做派倒不想是那种寻剌激玩的女人,可是这个凌寒实在是看着让人眼馋,难不保她们会产生一些以前不曾有过的想法。

“我打水去,凌主任你坐着啊。”顾责朝凌寒说话时眼神朝外面挑了一下,凌寒会意。

在顾责提着暖壶走后,凌寒也没坐几分钟就出来了,杜月琳脸上烫烫的,她心里有数。

锅炉房在办公大楼后面,平时这里就张大爷一个人,一到下午老张头儿比较轻闲,经常拿着棋盘跑前面传达室和胡老头杀棋,顾责来到锅炉房时老张头儿刚加满水。

“哟,顾股长,你早来一下好了,我刚添了水,怕是你要等半个小时水才开的了啊。”

顾责心中一动,笑笑道:“下午没事,等等也无妨,张大爷今天没去找胡大爷下棋啊。”

“嘿……这不添完水加完了炭,正要去呢,”

“哦,您去吧,我在您这里坐一会,挺凉快的,比楼上凉多了。”

张老头前脚拿着棋盘走了,凌寒后脚就进了锅炉房,见地上放了暖壶没打水,顾责却坐在张老头的那间小房里,便转身走了进去,看到顾责未语脸先红,不由心头一热。

今年二十九岁的顾责是全局身材最性感的一位,丰腴的让人忍不住要往歪了想,配合她那张秀气端庄的脸蛋,越发的勾魂摄魄,筒裙下出的一截浑圆美腿笔直修长。

“看什么?抠了你两个贼眼,喝点酒怕你在办公室胡说,躲这里你还追来?”

“嗯?不是娥姐打眼色叫我来的吗?”

顾责白了他一眼,“美得你,那是让你滚蛋呢。”说完扑哧一笑。

耍我啊?凌寒走过来,顾责伸手欲推开他,却给凌寒的手捧住了秀颊,她不由紧张起来,除了丈夫之外,自已还没被任何男人这么碰触过,芳心怦怦的猛烈撞击起来。

顾责是坐着,凌寒是站的,这时给他捧着脸仰起,欲拒无从,两手就不由扶在他**。

“别……凌寒,给人看见我怎么活呀?”

“谁让你勾引我的?娥姐,我实在是架不住你的魅力。”凌寒抓住她一只手放在下腹下面。

顾责张着嘴没叫出声来,可眼的神色却是充满了惊震,“不是真的吧?凌寒,这也……。”

“娥姐,弊得很难受啊,你答应过要亲我的,出尔反尔的话,我可能会把你摁在那张床上…。”

顾责惊羞交加,却给她堵在椅子上站都站不起来,扶在他胯的左手忍不住滑到后面在他**上掐了一把,“你太欺负人了。”大该怕他看到娇羞的脸,头垂偏就贴在了他腹部。

手有点颤抖的把凌寒裤子的拉链拉开,然后伸进去……啊,“……”。

凌寒的呼吸有点急促,偏着头盯着外面,“娥姐,我看着外面呢……。”

顾责双腿紧紧夹着,控制不住颤抖,也控制不住体内翻涌的春潮,结婚好多年了,自已的丈夫也没这么侍候过,今天却……。

凌寒惹无其事的坐在张大爷的床上,眼望着狼狈逃离的顾责无声的笑了。

进楼道之前顾责梳理了一下给凌寒抚乱的头发,深呼吸,平心静气,又搓搓了脸,唇和舌头仍僵木着,足足超过三十多分钟,真是个小牲口,心念着却看见李玉莲提壶出来。

“哟,这不是凌主任吗?中午喝好了吧?”进了锅炉房的李玉莲突然看见了凌寒。

还在暇思的凌寒闻声侧头一看,赫然是有几姿色的李玉莲,马大山的姘头。

“呵……李会计呀,来来来,说点事。”这么嚣张,该敲打敲打你了。

“什么事,说吧。”李玉莲知道他中午和马大山在一起,喝成这样也正常,但是看他眼神精灿灿的,倒是不象做了那营生的模样,难道是年轻人火力壮,一两炮没反应?

凌寒等她走近才道:“李会计,我只想问问你,挪用公款若是被领导发现,会怎么样啊?”

李玉莲的脸当时就变了颜色,本来笑盈盈的还有几分姿色,可脸一黑下来真没看头了。

“嘿……人家马副主任比你要担的责任小,再说人家有个姐夫能靠靠,你靠谁?你指望马副主任替你扛责任吗?”凌寒嘴角翘起来,脸上的笑很邪异,掏出烟点了一支,李玉莲神色慌张无比,复杂的看着凌寒,马大山跟她拿钱时就告诉她了,凌寒捏着那张要命的发票呢。

“凌、凌主任,我、我也没办法呀。”李玉莲装出一付楚楚可怜的模样。

可凌寒并不同情她,“李会计呀,不信你看着,姓马的准保出卖你。”说罢就要走。

李玉莲更慌了,忙道:“凌、凌主任,我可怎么办呀?你、你就救救我吧。”她这刻也反应过来了,这凌寒能捏着那张发票就说明他和沈局关系不一般了,田新健要了几回都没要上呀。

凌寒左右看看没人,摆正面容压低声音道:“李会计,我知道姓马的欺负人,你也没办法。”

“是的,凌主任,当年我、我也被他整的没辙了,才……凌主任你就抬抬手吧。转载自”

“这么着,李会计,把这两年他怎么胁迫你,怎么挪用公款等事巨细无遗的写个材料明天交给我,马大山事这就要发了,少说他也得蹲三几年,你不想陪着他蹲大狱,就要有个态度。”

李玉莲脸色变的相当难看,嘁嘁呀呀的道:“我、我一定端正态度,希望凌主任替我说句话。”

“李会计,怎么对你自已有利你就怎么写,这还用我教你吗?到时候出厅指正他,你有可能受表彰都说不定,有你这一记重击,姓马的保证这次灰溜溜的进去了。”

凌寒回转大楼没去办公室,而是直奔卫生间,把头塞里水泥池子上拧开水龙头好一顿冲洗,希望能变一变脸上的颜色,洗了一阵听到脚步声传来,忙甩了甩头关了水。

雪白的布门帘挑起,进来的居然是沈月涵,“咦,局座,怎、怎么是你啊?”

一股酒气冲过来,沈月涵脸色一冷,“看你那个样子,一会去我办公室。”言罢进了女厕去。

凌寒心下叫惨,这回可栽沈姐姐手里了。

坐在局长室沙发上,越怕遇见谁越遇见谁呀,沈月涵从不进一楼的卫生间呀,怎么今天就进去了?“喝好啦?吃好啦?玩好啦?马大山没叫两个小姐给你泄泄火儿呀?”

沈月涵相当的生气,脸气的很白,训他的声音又不能高了,那种压抑让她很不舒服,两个手操在裤子兜里,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的走了不知多少个圈,绕回来一句,绕过来一句,把凌寒数落的头越垂越低了,刚才还能瞥见她那崩的溜圆翘楚的臀,这阵只能看到脚了。

“我中午没和……。”

“你瞅瞅你自已什么形象?这才两天就看成这个样子了?你让单位人怎么看你?”

“涵姐,你听我说…………”

“闭嘴,少叫我姐,看你那个德性?”沈月涵突然掏出车钥匙砸在凌寒身上,“滚,不想看见你,下午别给我在单位里出现,晚上也不用来接我,继续去鬼混吧。”

凌寒知道她这阵儿在气头上,说啥也白搭,闪吧,不闪能让骂死。

开着车从大院里一出来正好撞上了下了桑塔纳车的马大山,那车封在路口,凌寒出不去,不得不停下,就这么巧,马大山暗骂,***,这么会撞?这不是让他知道中午干啥去了吗?

罗信康也没看审计局的车上坐着谁,赶紧让司机开着破桑塔纳走了。

马大山朝坐在车里的凌寒干笑着,“凌主任呀,你这是去哪啊?”

“你少废话,上车。”凌寒现在急需要离开局子门口,不想和他多说。

“好喽,”马大山赶紧上了车去,桑塔纳怒吼着冲上正路,扬尘而去。

马大山感觉凌寒口气不对,还当他气自已中午没陪他呢,这时忙陪笑道:“凌主任,中午的确是有事,呵,要是你不尽兴,咱们现在再过去玩一把,老哥舍命相陪就是了。”

“嘿……尽兴,下午就别过去了,晚上再说,我这红光满面的不能在单位呆,得注意影响嘛。”

马大山见他红润润的脸八成是吃好玩好了,“也是,要是没事的话,跟老哥去你接你嫂子?”

“接?什么意思?”凌寒心中一动,有机会见见马大山老婆是不能放过的,嘿……

“嘿……夫妻嘛,闹点小矛盾,你嫂子想不开,跑回娘家住了。”

“哦哦,这么回事呀,这会儿去哪接呀?她不上班的吗?”凌寒心里冷笑,感情好呀马大山,这可是你自已‘引狼入室’的,但愿你老婆不象王得利说的那么标致,不然,嘿……

“等她下班回了她妈那里我就迟了呀,去单位我把她叫出来先得哄好啊。”

县城本就不大,过了中心十字大街后往西三百米就到县公安局了,凌寒就把车停在了公安局对面马路的路基上,他可不想开进去招人眼,这是特殊时期嘛。

马大山下车之后,他就放倒座位仰歇了,车窗玻璃全开着,凉风嗖嗖的在车里窜。

林婉茹也没啥事,平时挺清闲,内勤1室就两个人,一到下午就剩她自已了,无聊时就看看一些档案或翻翻报纸什么的,嫁给马大山三年了,怀不上孩子,婆婆数落的话相当难听,说她**干大,却连个蛋不会下,为此他去医院检查过,自已生殖系统一切正常,让马大山去检查,他嫌丢人,不去,夫妻不合是早有因的,另外关于马大山和单位李某某乱搞也传的沸沸扬扬,这还不止,马大山经常半夜五更的才回家,酒气薰天,一身的胭脂味。

这家伙仗着他姐夫没少捞黑钱,可大部分在外面挥霍了,拿回家也没多少,林婉茹能不气吗?

门吱呀一声推开,林婉茹一看是马大山,不由冷了脸,“你怎么来了?”

“老婆啊,回家吧,好不好?以前全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鬼混了。”

“马大山,少说这些没营养的屁话,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你想咋哄就咋哄?”

“老婆,这是非常时期,你不救我,我得坐法院呀,买锅炉那个事你也知道,我给家拿回一万块钱,现在新局长要办我,让田新健那小子落实了情况,老婆,那后果你是知道的。[网]”

“哼,有啥了不起的,大不了咱俩离婚,反正你妈也看我不顺眼,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老婆别生气了,啊,我求求你了,这事现在有转机了,我们局长把那张买锅炉的发票给丢了,偏巧让新来的那个凌寒给捡走了,这小子嫌我前几天让他戳厕所怀恨在心,捏着发票要诈我呢,我也没办法,只要拿回那张发票,再把款子退给单位,再由我姐夫出面说说准行。”

“那关我什么事呀?你该咋办就咋办去。”

“老婆,这不是主要的,还有个事……。”马大山低低的把中午罗信康说的那事向她交代了一番,最后道:“这件事你要是能立功,你还愁我不升官发大财?为了这个家我求求你了。”

林婉茹还没接到通告呢,并不知道自已入了审查专案组,听马大山的话上面已经安排好了?

回过头再想想,就马大山那狗改不了吃屎的德性,他发了财还不是在外面霍挥?过几年自已人老珠黄了,因为不生孩子把自已休了也是极有可能的,“和你姐夫说,我不管。”

“老婆啊。”马大山狠下心咬着牙在林婉茹跪下了,“我给你磕头了,老婆。”

林婉茹咬着牙关半晌没说话,想想当年刚结婚也挺好的,自已家又穷,没势没靠的,嫁给他没半年就进了县公安局,感情基础是没有,就马大山长那个寒渗样,看着都做呕,当初父母是看上了人家的条件上好,就是把自已‘卖’了给弟弟换点娶媳妇钱,真是悲哀。

“马大山,要不是我看你姐夫的面子,我理也不想理你。”

“谢谢老婆,谢谢老婆,老婆,你是警察,你下去诈唬诈唬那个姓凌的,给他讲讲政策法律什么的,他这是敲诈,我看他是个嫩货,说不准就将发票给你了,你比我会说话。”

……

轻轻的敲车门声将凌寒惊醒,居然迷糊着了,睁眼一开,哇,警花啊。

右边车外站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穿着警服的少妇,身材高颀,容貌秀丽,眉眼生的很精致,头发相当短,不涂脂不抹粉,天生丽质的清纯甚是罕见,不敢说能追上沈月涵这种美女,也相差不太远了,这是谁呀?这种素淡不失娇美的制服美女可不多见,难道是……

“找我吗?”凌寒指着自已的鼻子,眸光灼灼的盯着制服美女。

林婉茹也被凌寒出众的相貌和气质惊的芳心一通乱跳,但见他年龄不大,心才稍安,不这这人的眼神好锐利啊,“你是凌主任吧?我是马大山的爱人林婉茹。”

马大山的爱人?哈……马大山的爱人居然是这样一朵娇花?

姓马的,你老婆还挺漂亮的啊?哈……有机会的话我不介意让你的脑袋绿油油的发光,。

“啊,嫂子啊,咦,马主任呢?他不是上去找你了吗?”

“单位有事他先回去了,说你中午喝多了,不能回单位,他让我告诉你一声。”

“哦,这样啊,没事,没事,嫂子你这是要去哪?”凌寒多嘴问了一句。

林婉茹心说,问的正好,省得自已开口了,“我准备去趟县委,你、你能送我吗?”

“当然了,嫂子上车吧。”凌寒心说我要的就是这个机会。

桑塔纳龟速上路,凌寒实在没想到这么快就和马大山老婆单独见面了,这机会可罕见,他心念电转,开始谋策怎么让这个女人入套,其实林婉茹也在思忖怎么‘敲打’凌寒呢。

所以一时间两个都沉默了,谁都没在意龟速行驶的车。

“小凌……。”

“嫂子……。”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口,这默契让林婉茹当时就红了秀脸,凌寒也颇尴尬,心说,多娇多素的一朵花,咋就插在马粪上了呢?这样的美女我不把她解放出来,老天也不同意呀。

林婉茹有点心虚的不敢看凌寒的脸,主要是这个凌主任长的太‘扎眼’。

凌寒不由笑了笑,“呵,嫂子你大,你先说,长幼有序嘛,我听着。”

林婉茹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已怎么了?他不是长的俊俏点吗?至于这样吗?不管咋说他还是丈夫的对头呀,想到这,总算把脸色摆正了,“凌主任,大山说你捡了张发票?”

凌寒一听明白了,姓马的你***真蠢,居然让你老婆来拿我?哈……我让你后悔八辈子,轻轻咳了一声,凌寒才道:“嫂子既然提到了这个话题那我就开门见山吧。”

林婉茹道:“凌主任,我是这么想的,这个事能私了最好,大山他姐夫是组织部副部长,得罪人的试你自已也没好处吧,先前他那么对你是他的错,可现在你这种行为也触犯了法律,属于敲诈勒索了吧?这起步就是三年的徒刑呀,大家各退一步,凌主任你说呢?”

“嘿……。”话说到这个份上,凌寒也不想摆自已的风度了,人家秀气的警花都抹下脸来要为她狗屁丈夫出一头,不敲打敲打她怎么行呢,她这半路靠关系进局子的能懂多少法律?

“嫂子,你这身制服穿在身上可是真精神,不过你这话说的可有点配不上它了。”

林婉茹不由脸一红,她也知道自已是怎么穿上这身衣服的,所以这两年多来她拼命的学习法律知识,来充实自已的专业薄弱环节,可这必竟是她的弱点,一被揭开心里就羞愤难当。

“嫂子,你也别脸红,谁也有个私心的,我能体谅你,马大山必竟是你的丈夫,你关心他是应该的,人之常情,无可厚非,不过呢我是为你不值,嫂子你这么清纯秀丽一个人,沾上那陀马屎真是太悲哀了,你当他是个人,可当你是个啥?在外面花天酒天肆无忌惮的玩女人,给单位买个锅炉花了三万八,他直接贪污三万多,你说这得多大的胆子呀……。”

“三万?你搞错了吧?他一共给家拿回一万块……。”说着林婉茹一捂嘴,一急着底了。

“一万?嘿……那就对了,他天天泡在新艺园吃喝玩乐不花钱吗?他长的帅免费招待啊?”

林婉茹脸色顿时就变了,好个马大山,给家里拿回一万,还又取走了七千,原来都……。

“嫂子,抛开私的方面不说,在公你也不能包庇他呀,你穿上这身制服你就是国家和人民的卫士,怎么能坦护这种倾吞国家财产的败类呢?你保庇他还不得给剥了这身衣服扔进女子劳改队去?你想一想,你干过什么了要去为他坐牢?一个女人进了那地方,这辈子算完了。”

林婉茹本就是没见过大世面的女人,听了这番话如遭雷殛,当场就呆了……

在县委大门口放下林婉茹之后,凌寒掉头往局子方向走,车速压的很慢,悠然点上一支烟,心里思忖着什么时候替马大山侍候他老婆,分居大半年了?嘿,马大山,我保证一炮把你老婆轰的再不想看你一眼,等你进去了我替你好好心疼她,这么好的老婆不搞去搞李破鞋?贱。

凉风送爽,凌寒得意的哼上了歌,随意浏览路两边的县城土景时,一辆白色宝马由远而近,心下一动,这新江县好象没人坐得起这车吧?脑海中一张熟悉的脸浮起,凌寒心头一震,会是她吗?目光不由自主的盯在了宝马车的前保险杠,蓝底的车牌渐近,那串号码在眼前扩大。

xx62233!

看到这几数字时,凌寒的心象是给针扎了一下,一呆之际,两车错身而过,苏靓靓出现了。

宝马的速度达到了80迈,苏靓靓单手扶着方向盘,一边还用手机聊着。

“陆天逊,我有正事办,你别烦我行不?”

“靓靓,你从省城回来也不通知我一声?要不是阿姨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

苏靓靓暗怪母亲多事,可一想到新津事件她就没底气了,母亲给自已讲的那段秘密太惊心了,现在父母二人的政治前途基本系在常务副市长陆彬的身上,可偏偏父亲什么也不知道,一切都是母亲在暗中搞的,陆彬也给母亲交底儿了,火烧到他这个常务副市长身上的时候,就是母亲被纪检委请去喝茶的一刻,当然,如果同意陆彬那个条件的话,他就一身担了这份责任。

那个条件让苏靓靓浑身冰冷,那就是让自已嫁给陆彬的儿子陆天逊。

其实陆天逊一直也在纠缠自已,在北京读书的时候就开始了,可自已对他没感觉,反是爱上了低两届的凌寒,最初是蒋芸先和凌寒勾搭上的,这年月‘姐弟恋’很流行,学弟追学姐的比比皆是,陆天逊这个**一向看不起没背景的穷人,所以他都不清楚与自已同届的两个美女蒋芸和苏靓靓居然同时爱上了农村跑出来的穷小子,要知道的话当时非闹出事不可。

眼下新津事件发生,唯一的希望就是别让这把火烧到陆彬身上去,但是新江县这边的情况也得摸一摸的,还好那个张东健一直不肯开口,这都撑大半个月了,他死硬的半个字不吐。

水泥厂帐上那笔款上太吓人,再修五条新江县段的高速路也没问题,水泥厂工人闹事,知情者也没个配合是工作的,一直拖到现在,市里没办法,在新江县县长项雪梅的请命下,将帐务审查工作交给了县审计局,苏靓靓来新江县不光是为了自身的事,也有来找凌寒的意思。

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在北京的时候就脚踩两条船,把自已和蒋芸拔撩的春情荡漾,他却不做选择,害得自已和最亲密的闺友蒋芸一度关系紧张,一年半前自已和蒋芸同时毕业回到新江,开始冷静的思考这段三角恋,想忘掉凌寒,苍着和其它追求自已的人交往,可一年过去了,交往了七八个,自已居然连指甲梢都不想让他们碰触,想忘掉的凌寒却比以前更加清晰了。

为必免和蒋芸相见尴尬,自已一直省城工作,几个月前和蒋芸又在省城相遇,双方见面仅一眼就看出对方为情所苦,那夜都喝的大,便在一个床上搂着睡,细述各自的衷肠,泪水,悲苦,欢笑,纷至沓来,次日一早,两个人决定继续当好姐妹,并以荒唐的方式决定了终身。

既然姐妹关系亲蜜的要死,谁也又不想放弃那个无耻的白眼儿狼凌寒,于是,剪刀’头、布;来决定谁当一奶谁做二奶,结果苏靓靓布包石头,蒋芸当场翻了白眼成了二奶。

但是突如其来的新津事件让苏靓靓差点崩溃,情急之下和在德国办事的蒋芸相量后才定下了来新江县想办法的决策,蒋芸是宁可让苏靓靓与自已分享凌寒也不想让给陆天逊糟塌了。

苏靓靓却不得不流着眼泪告诉蒋芸,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最后只能舍身救父母了,大不了偷偷摸摸的给凌寒当二奶,想归想,她还是头一时间赶来了新江县,不管事态怎么发展,先找凌寒把自已的‘红丸’献了,清清白白的第一次不给了自已深爱的男人死也不能瞑目的。

以前说过凌寒他家就在龙田乡杜庄儿,也不知道这个白眼儿狼从北京回来了没有?听说读硕士了,还可能出国,唉,一切看天意吧,再不行买个仿真货戳破身子,把沾血的玩意儿寄给那白眼儿狼让他看看自已的心,那头小色狼居然一年半没音没信的,指不定在北京泡上谁了。

……

宝马车到了县委门口的时候,苏靓靓匆匆结束了陆天逊的通话,她可不想告诉他自已在哪。

就在这时,一辆天蓝色的崭新桑塔纳猛的超过宝马,车头一转就拦了路,苏靓靓猛的一脚刹车蹬下去,轮胎磨擦地面的尖锐声异常剌耳,‘嚓’的一声,车速虽慢也还是朝前滑了两米,眼看就要撞上的时候,苏靓靓赶紧把眼闭上,车子却猛的刹住,她的身子重重砸在靠背上,天哪,没响声,站住了,这个开桑塔纳的家伙是不是想找死?怒火当时就升腾而起。

本来苏靓靓就够气闷的了,居然还能碰上这种存心找事的主儿,看姑奶奶剥了你的皮。

咬牙,深深吸了一口气,猛的睁开眼透过前挡风,看看是个什么货色存心找茬儿的?

那愤怒的要喷火的美眸看到已经下车站在车头前的男人时,彻底呆傻了,但是怒火却更盛了,眼泪在这一刻居然奔涌而出,苏靓靓颤抖的手将车门打开,缓缓的下了车。

尖锐的刹车时遭来了不少路人的注意,连县委大院里的门卫都跑了出来,他们可看的真切,这桑塔纳太***横的,猛冲过来就将正转弯入县委的宝马给横劫了,差一点出事故。

凌寒第一时间跳下车站在宝马车头前,双目炯炯盯着车里的苏靓靓,一瞬间他看清苏姐姐比以前成熟了好些,那均匀的骨肉却没太大的变化,但是气质却高雅的让人不敢正视。

那张本就雪白的粉脸此时更白的没一丝血色,眸子的怒焰越燃越盛。

似乎围观者都发现了异样,只看凌寒那姿态就知道人家和宝马车的女人有什么恩怨纠缠了。

本来想围过的人们都收了脚,只有县委的两个门卫不自觉的走近看了看撞上没有,在两车最近的接触点上瞅了一眼都面惊容,靠,耍杂技呢?只差半厘米就‘吻’上了。

‘啪’的一声脆响,俩门卫忙抬头望去,怒火冲天的美女果然出手不凡,一巴掌抽的那帅哥头猛摆到了一侧去,牛b,不狼开宝马的主儿,真配这份霸气呀。

‘哗啦’一下,许多路人纷纷往过围了,哈……有戏看了,这美女好强势呀。

凌寒扭正脸,舔了一下嘴角给抽裂的地方,咸咸的,有血了,“这边再来一巴掌,苏姐姐。”

还是那付没心没肺的腔调,你以为我不敢吗?苏靓靓一咬牙扬手又……突然发现凌寒嘴角的血丝淌下来,心猛的一抽,空中的手就顿住了,仔细看他的脸,五个清晰的手印,已然微肿。转载自

‘观众们’见美女再度扬手,心都一紧,这小子脸皮厚,居然主动要巴掌呢?

可是围观的人没看到第二个巴掌落下去,而是看到美女猛的扑进帅哥的怀里,二人紧紧搂住。

一堆人的下巴都摔了下去,有一个推自行车的男人看到这一幕时手一抖就将自行车的前轮**前面那位女同志的双腿间了,‘啊……’那女同志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直顶要害地带,羞怒的一张脸变成了猪肝儿,那男的被女同志的惊呼声唤醒,发现问题忙退,“对不起大姐。”

‘啪’的一声脆响,女同志二话没说上前赏了他一大嘴巴,“你耍什么流氓……。”

周围的人有一半都暴出了大笑,真是好戏连场啊,今天什么日子?女人全这么厉害?哈……

华灯初上时分,新江县也是一片霓虹,天边的晚霞甚是夺目,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和苏靓靓久别重逢之后,一个巴掌消了美女的怨念,两个人开着车到了县城外的公路边,凌寒就钻进宝马车里,搂着苏靓靓吻了足够十分钟,似乎要连本带息的索回那一巴掌。

两个人在车上缠绵温柔了一个多少时,拥搂着细述各自的近况,让苏靓靓惊喜的是心上人居然就在审计局上班,更是明天要下到水泥厂去审查的成员之一,天哪,苍天有眼啊,这一定是上天安排的一切,让这冤家在这里等着我,当下苏靓靓就主动献吻,经历了漫长的一年半的离别,苏靓靓认为没有再玩矜持的必要了,有可能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了,世事难料,陆彬哪天给纪检请走,自已哪天就可能姓陆了,和冤家的这段时光可能只是镜花水月。转载自

一想到这些,苏靓靓就难以压制心头的火热情潮,“凌寒,我已经在新艺园定了包房。”

这么明显的暗示,凌寒听不出来才怪,“好我的苏姐姐,你真准备便宜我了?”

“谁让我爱上你这头狼呢?你现在告诉我,当年在北京时你有没有蒋芸那个过?”

凌寒头皮一麻,蒋芸的秀美颜容突然浮现在脑际,“差一点点,让你给撞破了。”

“啊,就那天吗?她连乳罩都来不及戴,原来你把她……好啊你,那你当时藏哪去了?”

“床底下呗,那以后你们俩形影不离,我也没机会吃到其中一个。”

苏靓靓心中虽和蒋芸有了秘议,可心下还是忍不住翻起醋意,手自然就拧了凌寒大腿一把,疼的他龇牙咧嘴的,苏靓靓却伸手勾起他的下巴道:“除了她有没有过别人?”

凌寒忙举手赌誓,“天地良心,小弟我至今还是纯纯嫩嫩的童子鸡,最多想着姐姐你**过。”

“你不要脸……。”苏靓靓羞红了脸,剜了他一眼,纤指大力的捏他下巴的肉。

凌寒干笑,想起和马大山的约会,忙道:“晚上再惩罚我好不?我得赶回去接领导下班了。”

“新艺园603号房,我等你。”苏靓靓脸红红的道。

……

一路使劲**自已给苏靓靓抽肿的脸,可进了单位时仍还有手印。

大楼的灯几乎灭光了,只有二楼行政办公室有人,沈月涵是怒了,也不知去哪了。

“唉哟,我的凌主任呀,你咋才回来,咦,这脸是咋回事?”马大山心里一抖,这小子不是和婉茹谈什么条件了吧?难道他想把婉茹……然后挨了一巴掌?想到这他的脸色变了。

“嘿……没事,顾着看路边人打架,结果车溜了,撞一个女人的**上,给人家抽了一巴掌。”

马大山心下虽狐疑,也眼下罪证在姓凌的手里,一切等发票到手再说,林婉茹这个贱货难道也看着小白脸儿心动了?大半年没挨棒子了,感情***发痒了?等老子有空和你算帐。

“哦,这样啊,呵……凌主任,晚上咱们……。”

凌寒想到下午和李玉莲说的话,心中一动,要是不弄点他和李玉莲的证据,好象整他的份量有点欠缺,想到着就道:“这样吧,你叫上李会计,一起坐坐,她是财务老人,我得熟悉呀。”

马大山一怔,心说,姓凌的是想拉拢李玉莲?不过倒是能利用一下这**,嘿……

“好好好,我打电话让她去……。”

“那你先去吧,该吃先吃,该喝就喝,我得接趟沈局,指不定啥时间过去,咱们不见不散。”

马大山走了之后,凌寒关紧门坐下,点了只烟拿起电话,得和沈姐姐解释一下嘛。

拔通了沈月涵的手机后,响了五六声人家才接起来,“谁呀?”

“局长,我,凌寒,你现在说话方便不?”凌寒故作神秘,怕她一恼挂了电话。

“我在家呢,有啥快点说。”

“其实中午是发现了新情况,所以喝多了,局长……。”

沈月涵的声音仍有点冷,“编,我听着呢。”

“呵,不编,全是真的,情况是这样,中午姓马的请我去新艺园边吃边谈,可一进大厅就接到了个的电话说有事,结果将我丢给新艺园的老板娘他匆匆走了,开始不清楚他接谁的电话,下午给局长发飙轰我出来时在大门外撞见他正下的他姐夫车,估计中午是被罗信康叫走的。”

“这么说你和新艺园老板娘喝的酒?”这才是沈月涵关心的问题,姓马的她才不关心呢。

“是,局长你猜猜这个老板娘是谁?”凌寒笑道。

沈月函银牙咬了咬,心说,你好厚的脸皮,也敢承认?没好气的道:“她是谁关我啥事?”

凌寒听出酸味就清楚自已在这个美丽的女领导心中占了位置,医院那几天也不是白给非礼的,现在又这么照顾,摆明了二人的关系不同寻常的了,八成吃醋了?嘿……

“局长,苗玉香这个人你应该听说过吧?她在新江市也是小有名气的。”

“是她?她怎么跑到新江县坐镇这个小场子了?”沈月涵听说这个女人也是从项雪梅那里听来的,这个女人和不少市里政要都相当的熟,甚至人们称她是新江上流社会的交际名花。

“涵姐,我也是在大学时听一个同学讲的,她对市里面好多人挺熟的。”听出沈月涵口气变了,凌寒也赶紧把‘局长’换成了‘涵姐’,这就瞎说吧,大不了以后推蒋芸头上。

沈月涵何等聪明,自然听的出来凌寒趁机变了称呼,这家伙最是会卖乖了。

“是吧,看样子你这个同学是有点家势的了?”

“呵,多少有点吧,她说苗玉香最初是靠副市长陆彬起家的,他们认识时陆彬还没上位呢。转载自”

沈月涵听的面色微微一变,明白了,苗玉香来新江县是为了陆彬,新津事件不用往深查都知道陆彬这个总指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至于他在这里扮演什么角色,就有待进一步查证了。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没想到你那个同学知晓不少事?那你接近苗玉香又准备干什么?”

“嘿……我猜到她来这里干什么的时候,我就设了个套让她钻,涵姐,项县长让审计局打头阵无非是要在这一事件中捞取一定的筹码,苗玉香来新江县也是盯住我们审计局的,本来能让她利用的马大山刚巧失势了,她大该很愁苦吧?中午我故意当着她的面给你打电话,就是让她来巴结我,至于我是不是能让她利用,那得看我乐不乐意,但她是肯定要被我利用了。”

沈月涵怔怔半晌无言,这家伙这个脑袋够精明,居然连项县长的想法都猜的到?

“凌寒,你知不知道这个事件有多敏感?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目光盯着这一事件?点滴的错失都可能造成无法想象的严重后果,你现在居然敢擅作主张,你既然知道苗玉香和陆彬关系不浅,你还去招惹她干什么?你告诉我,你到底要干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先收拾了你?”

凌寒苦笑一声,叹口气道:“涵姐,我没别的心思,从医院里出来时我更坚定了要跟着姐姐你干点事,,我不图名,不图利,不图权,不图势,我就是想做点什么,也不想起高调,躲在你们的光环下面低调点生活就行了,我看重的是做成每一件事那段从无到有的精彩过程,哪怕荆棘满布,哪怕枪林刀山,我夷然无惧,再苦再难,再凶再险,我皱一皱眉头就不是人养的,涵姐你对我好,我心里有数,反过来说我能害涵姐你吗?真的引火烧上身,我一肩挑了,绝不累及你们,当然,涵姐若不信任我,我现在辞职走人都没有问题。”

听到这番话的沈月涵顿时有点虚脱的感觉,想到那日在面馆遭到小流氓言辱后,他那句淡淡的‘涵姐,你站远,别溅身上血’的说话,心里有一种喷出焰火的感觉,好血腥的场面让好多人都两股战颤,可他镇定的象一座冰山,即便被瓶子扎的鲜血淋漓,他仍挺挺的站着。

被这样一个男人保护的感觉无疑是幸福的,自已得承认,那一刻他在自已心中留下了痕迹。

凌寒无声的吸着烟,静静等着沈月涵的回答,他坚信自已能获得她的谅解。

一声轻叹从线端传来,然后是沈月涵柔柔的声音传过来。

“唉,我真快让你气死了,凡事和姐商量商量嘛,姐不同意你不许做,这样行不行?”

凌寒搓了个响指,“涵姐,谢谢你信任我。”

“明天九点准时下乡去,你可别给我迟了,没别的事我挂了。”

“等一下,涵姐,我把车给你送过去,晚上不方便开车去新艺园的。”

“还去啊你?”沈月涵又怒了,那地方就是个欢场,男人们发泄的地方,她能没想法吗?

“涵姐,我是去办正事,马大山把李玉莲都叫去了,我得弄点他的黑材料呀。”

“你……。”沈月涵听的都有点发寒,“你又起什么坏心思了?”

“明天再给涵姐具体汇报,现在保密,呵,涵姐你住哪?我给你送车去。”

“你有点分寸啊,别乱来,我在二校这,县政府大院,你来吧,我在大门口等你。”

……

新艺园不是宾馆,苏靓靓住这里好象有点不对味呀?

对苏靓靓的一切凌寒的前一世记忆里都有,那一世自已娶的是蒋芸,而苏靓靓嫁给了陆天逊,大学时自已一直和蒋芸、苏靓靓二学姐搅不清,苏靓靓作出这种决定也是正常的。

虽然心中不无遗憾,可也不敢强求什么,新津事件曝光,苏靓靓对自已越发冷淡了。

再遇到苏靓靓时是几年后的事了,当时她肚子隆的老高,都快做妈妈了,自已也不敢有任何的非份之想,因为苏靓靓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在自已心中,她是相当完美的。

记得那次碰面后苏靓靓又主动约自已出来偷情时,自已还是没有犹豫的赴了会。

也就在那天,苏靓靓痛哭流涕的说出了她嫁给陆天逊的真正原因。

凌寒当时就懵了,这是一起悲剧,因为新津事件而促成的一桩肮脏的政治婚姻,苏靓靓哭诉之后告诉凌寒,她自已一直深爱的人是凌寒而不是任何人,她是想在事前身子交给凌寒,但怕凌寒卷进事件中受害,怕他痛苦,怕他破坏一切,最后绝情的摆出冷脸,其实她心都碎了。

旧情复燃,两个人当时就搞到了一起,疯狂**,都顾不上苏靓靓的大肚子了,凌寒那刻心恨陆氏父子毁了靓靓,咬牙切齿的就一个念头:把姓陆家的种戳掉,把他的脑瓜盖儿戳塌。

那疯狂的一次偷欢引发的后果是极其严重的,苏靓靓给搞的大出血,进了医院就流产了。

事后陆天逊产生了怀疑,和苏靓靓大闹一场,还把这事在蒋芸面前抖,说苏靓靓的肚子可能是凌寒给搞没的,蒋芸不以为然,心中却替好友靓靓伤怀,本是天之娇女却命运多桀。

此后陆天逊严密临视苏靓靓,终于让他发现了两个人的偷情之实,死神降临时凌寒并不知晓,那夜和靓靓偷欢后回家的路上,却被那陆天逊开飞车撞进了时空邃道,穿越了……

‘往事’象流水一样在脑海中一幕幕再现,仿佛一切都发生在昨天,凌寒不觉泪痕满面。

一切还会沿原来的轨迹走吗?凌寒望着夜空中璀灿的星群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这一世老子拼着不结婚也要把这两条船踩到底,蒋苏都要姓凌,你姓陆的脚毛也舔不到一根。

新艺园六层是十几套豪华贵宾包房,不是腰缠万贯一掷千金的主儿承受不起它高昂的收费,苗玉香这么设计就是为了体现消费一族的层次,让他们拥有那种鄙视别人的优越感,满足他们那种超人一等的虚荣心,服务还是那套服务,无非质量高点,但这个门槛就高,谁想迈进来得先秤一秤自已的斤量,另外,这里也招待重要人物的特殊所在,楼后面都有专用电梯的。

苏靓靓虽留给凌寒新艺园的房号,但六楼不是让人随便上去的,除非是定房的本人,要是来寻人的话必需要通过服务台和定房人联系,得到定房客人的首肯才会有人领你上去。

站在二楼白玉石围栏边的苗玉香一眼就看见了服务台那里的凌寒,她抬手朝服务小姐打了个手势,那小姐看得真切,忙和凌寒说了句什么,就把他的视线引向了二楼的苗玉香。

凌寒这时心中一动,前一世记忆里好象没有苏靓靓和苗香玉相识的印象,对这个女人也没多少了解,仅限于一些道听途说的传闻,再就是新津事件中她被有心人揭发出来,指其是陆彬的情妇,但是她本人和陆彬都矢口否则,虽一度传的沸沸扬扬,可偏是拿不到什么实据。

此刻,苗玉香对凌寒更感兴趣了,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还认识市委书记苏靖阳的女儿苏靓靓。

“真是人不可貌相呀,凌主任你原来和苏大律师都很熟啊?难怪都不正眼撩人家呢。”

果然,靓靓和苗玉香认识,想想以苗玉香在新江交际圈内的广泛关系,她们不认识才怪。

“呵……苗姐别想歪了,苏姐姐是我学姐,我倒是暗恋了人家很久了,可惜出身低微呀。”

“这年头年轻人只在乎感情能否合的来,谁看门户呀?姐看好你。”苗玉香抛了他个媚眼。

凌寒不想和她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赶紧岔开道:“对了,苗姐,马大山和他情妇呢?”

“他爽上了,正给他拍戏呢,你要不要去观摩观摩?”苗玉香笑的很暖味。

“这么快就入戏了?你不是给他下药了吧?”

苗玉香撇着嘴一笑,“只是在他酒杯里溶了一颗伟哥,你要的东西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拿了。”

凌寒心下微微一缩,这女人狠,没有她不敢做事,这里是个危险的地方呀,想想她和陆家的关系,苏靓靓住这里就更不妥了,给她下颗药,姓陆的小子岂不是轻易的就得逞了吗?

想到这里不由头皮有点发麻,当下笑笑道:“这事就麻烦苗姐了,我先去见见苏学姐。”

苗玉香嫣然一笑,眼神深沉的让人看不透,“我叫人带你上去,咱们晚上是不是抽个空谈谈?”

凌寒心念电转,得找个借口先把苏靓靓送走,苗玉香这么安排苏靓靓,八成是想踩上苏家这条大船,外面有传言说明年换届苏靖阳有可能再挪一步,进省会柏明市掌权,柏明的行政级别是副省级,一般市委书记⌒长都挂省委党委的衔,全省来说那都是最惹眼的显位。转载自

不过苏靖阳官声是正,可不够圆滑,省委两大领导本着破格大胆任用年轻干部的原则,竖立出他这么个典型,可苏靖阳也不去走动走动,不少人认为,他明年能不能走了都是个大问题。

不管走了走不了吧,苗玉香的‘政治’取向还是正确的,多踩一条船路子会更宽。只是苏家门槛不太好进,以她那声蜚新市的招摇艳名,人家苏靖阳眼尾都不会挑她一记,在这种情况,谁又能保证苗姐姐不在背地里耍一些隐晦阴涩的手段?所以未雨绸缪还是有必要的。

“苗姐,一会我得领着苏靓靓去见个人,晚一些我赶回来咱们再谈好吗?”

苗玉香听他这么说也就点点头,招手叫过一个保镖样的粗犷男子,让他带凌寒上楼去了,望着凌寒没入电梯的身影,心下不由思忖:他能为苏靓靓引荐谁?审计局长沈月涵吗?苏靓靓这么急匆匆的赶来新江县,显然是为了那一事件,这么大的事,她母亲邹月华能不告诉她?估计连陆彬提出的联姻条件都告诉她了吧?陆天逊那小子除了家势比凌寒强,哪点能比和他相比?那个自认为自已是太子爷的蠢货除了玩女人花钱还会干别的吗?陆家后继无人啊,可怜陆彬那么一个精明的人物,居然惯出那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死字怎么写的笨蛋来。

……

凌寒刚进来关上门,苏靓靓就迫不及待的撞进她怀里,缠着他的脖子献上香唇,这一顿激吻,凌寒的手也抚到了她身上去,这美女只穿着浴裙,胸前两团柔腻丰弹有度的压在自已胸脯上,温滑润的感觉清晰异常,分明是真空的嘛,手从下面睡裙伸进去,摸上了苏靓靓的翘臀。

还好那里有质地很薄的内裤束着,大该剥掉了她的短睡裙,身上也就那块遮羞布了吧,这是摆明了要和自已肉帛相见了,想起她心中的苦况,凌寒不由暗然魂销!

苦了你了,靓靓!这一世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你,谁有这心思就让他家破人亡。

苏靓靓的确是豁出去了,她要珍惜和心上人最后的这段时间,也许半个月或一个月之后自已就姓陆了,为了父母,自已必须选择牺牲终身的幸福,原谅我,凌寒,我永远爱的是你!

泪水在两张摩挲在一起的脸间流淌,苏靓靓发疯的的吻着凌寒,吸的他舌头生疼,刚才凌寒一只手摸到她臀上时,苏靓靓顺势将腿抬起来盘勾住他的大腿,这种**的姿式只在电影中看到过,她没过自已也会这样做,这一刻她不乎任何东西,任由凌寒的手探进股底,任由他把自已拔撩的喷出春潮把内裤浸透,似乎自已也应该主动一些,今天一定要达到目的。

有了这个想法,苏靓靓大胆的,紧张的,把手伸下去,隔着裤子按揉凌寒已经发涨的部位,天哪,小冤家裤裆里塞了什么进去?纤纤手指一番细细捏摸,最终确认是那个玩意儿。

今天可要死了,苏靓靓心里剧烈的颤抖着,移开唇,一路吻到他耳朵上,“凌寒,好大啊。”

“苏姐姐,是你存心勾引我的,现在怕了吗?”凌寒的唇也在她耳垂上吮着。

“不,不怕,反正你弄疼我就掐你,抱人家去床上好吗?”苏靓靓说出这句话时都要羞死了。

凌寒知道她此刻已经意乱情迷了,狠下心在她丰臀肉上大力掐了一把,疼的苏靓靓发出尖细的叫声,美眸里的泪水再次溢出来,这狠心的家伙,居然下得这般黑手,“疼死了……。”

凌寒仍俯在她秀气粉嫩的耳轮上,低声道:“你也知道疼?要不是这里不方便,我打烂你小**蛋,你咋那么蠢?居然跑到这里来洗澡?你美人儿出浴的镜头只怕落进苗玉香手了。”

苏靓靓打了个冷颤,猛得撤开螓首,望着凌寒,越想越不对劲,不由急道:“怎么办?”可转过来一想,凌寒他怎么知道苗玉香会搞那种无耻的小动作的,难道他清楚苗玉香的底子?

凌寒拥着苏靓靓有些抖颤的身体,站在窄小的只有两米深的门道里,打量了一下厅内的布置,很典雅很豪华,站在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小部分设置,转回眼望着有些发怔的苏靓靓,伸手勾住她丰盈有度的下巴,让她的脸仰着,柔声道:“还要不要我抱着你到床上给姐姐你开苞了?”

“你要死啦你?”苏靓靓羞的直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挣脱他的手把头藏在他颈项下去。

凌寒舒了口气,抚着她如云的秀发道:“也不知道你对着浴镜摆了多少对影自怜的姿式……。”

“你还说……。”苏靓靓更是娇羞不胜,当下发狠张嘴就在他脖子下面啃了一口。

“唉哟,谋杀亲夫呀你,行啦苏姐姐,衣服在哪我给你取,就站在这里穿上,咱们离开这里。”

“怎么走?来这里住是老妈的意思,苗玉香也事先接到了我妈的电话,她会不会有想法……。”说着苏靓靓不敢说了,她知道凌寒太聪明,怕他猜到更多的事情那就不得了啊。

“嘿……很多秘密瞒着我吧?苗玉香那里我替你搞定了,你不用担心她会有想法,倒是你要担心你的小**给我抽成什么样子吧。”凌寒瞪了她一眼,苏靓靓心虚的慌忙避开他的眼光。

这家伙眼神好深沉好诡异呀,自已好象给他看透了似的,不会的吧?

这时凌寒给她拿来衣服,苏靓靓羞的不行,硬让他转过身去才肯穿。

从新艺园出来,凌寒驾着宝马车竟往市里的方向行去。

苏靓靓象个乖乖女坐在助手席上,不时的偷看凌寒那张英俊挺秀的侧脸,那么的晶白无暇,那么的线条分明,幽深精灿的眸子比此刻天上的寒星更耀眼,越看心里越爱。

表面上她是恢复了往昔了从容恬静,气质高雅的叫人都不敢正眼瞅她,其实她心里还虚的很,要是自已**裸出浴的镜头被陆天逊搞到手,那可完蛋了,以苗玉香和陆彬的关系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陆天逊更不止一次嚣张的在自已面前说过,苗玉香的‘香娱集团’等于是他陆家的提款机,给姓陆的拿到那些东西威胁自已怎么办?天哪,这个白眼儿狼居然还很镇定?

“你道是说话呀?真要给苗玉香拍到那些羞人的东西,人家怎么见人呀?”

“你还是先把你心底的事掏出来再谈这个问题,如果你真的爱我,真的信我,就别隐瞒什么。”

苏靓靓听的一呆,半晌无言,眼神复杂的望了望凌寒,他仍眼望前方开他的车。

“凌寒,你好象知道些什么?”

“该知道的一点没漏,苏姐姐也知道你的心上人我是个聪明绝顶的家伙吧?”

“凌寒,你这是要进市里吗?”被他眼眸剌过来,苏靓靓更心虚了,忙岔开话题。

“你以为呢?你呆在县里没用,只会坏事,这么敏感的时候你也敢出现?”

“人家是来找你的嘛。”苏靓靓偷偷吐了下舌头,脸也红了下,这么撒娇的话以前哪说过?

凌寒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我在县委工作吗?看样子是不说实话了?”

苏靓靓咬了咬牙,低低的道:“县委有我个同学,叫廖克宏,是县委刘民海书记的秘书,不过你别误会,我们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他叔叔是你们县的常务副县长廖仁忠。”

“唉唷我的苏姐姐,别说这些无关的东西,我不信你来新江县是找那个廖克宏叙同学情的,你是什么心性我不知楚吗?你眼睛长在顶门上,除了我凌寒这样的,你能看上谁?”

“你臭美……。”想起前一刻在新艺园自已放荡的姿态,还摸到了他的……羞死人了。

凌寒转看正正色色看了她一眼,低沉道:“苏姐姐,没人比我更了解你,你心里有事,而且准备瞒着我,亲嘴都哭成那样,一付要生死离别的不舍不弃的揪心样儿,我能没想法吗?”要是撬开她的嘴,让她自已吐实,这样就不用曝自已‘太聪明’的优势了,苏姐姐也是精明人,自已这里也难免有破绽,事后给她找到还得费唇舌解释,此时正好借这个机会‘敲打’一下这美女也不错的呀,让她以后心虚虚的,都不敢瞒自已什么,会否成功总得试试嘛。

苏靓靓还真是忐忑的厉害了,这家伙果然聪明的很,这就看出破绽了?唉,怎么办?

就这一沉默,又给了凌寒‘敲打’她的机会,“说中了吧?没话说了吧?那好,我现在就告诉苏姐姐你我心里的想法,你突然出现在新江县,我只会怀疑你父母被卷入了新津事件。”

这句话不啻于一个晴天霹雷震的苏靓靓眼前一黑,小白眼儿狼脑袋里装啥了?这也能想到?

苏靓靓仍不说话,凌寒又道:“苏姐姐,我再告诉你,你找你那个同学什么用也没用,别说是他,就是他侍候的刘书记都在干瞪眼,别人就更用提了,有我替姐姐你效力还不放心?”

“凌寒,我妈是受了点牵连,也许会影响到我爸,别的……别的真没什么呀。”

凌寒的脸突然转阴,不再说话了,脚下狠踩油门,宝马车怒吼着飙了出去,苏靓靓吓了一跳,转头看他的脸色,阴沉似水,不由心下叫苦,他不信呀,唉,这冤家还想什么了呀?

“凌寒你开慢一点,好不好?”苏靓靓说话都没底气了,脸色亦有点苍白。

凌寒淡淡的道:“苏姐姐你都不信任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靓靓将头扭到一边去,任由泪水轻轻的滑落,心里一阵阵的剌疼,借这个机会离开他吗?也许事情还真有转机的呢,为什么不试试?可机会是微乎其微的,长痛不如短疼,怎么办?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进了市城,凌寒也不知道苏靓靓现在住在哪里,车上了新江大桥后他就在路边停了下来,然后熄灭发动机,开门下车,站在桥边单手撑着栏杆,任凭夜风拂过,掏出的烟是空盒,气的他揉碎扔进下面的河里,苏靓靓瞥着情绪很不稳定的凌寒心里越发难受。

深深吸了一口气,抹干了眼泪,也下了车,走到凌寒身后,伸出双臂从后面搂住他,让自已的身子紧紧贴合在他身背上,宽厚的背很温暖,“凌寒,你知道我永远只爱你一个人就够了。”

凌寒用力扳开她的手,回过身将又淌泪的苏靓靓从正面搂紧,开始苏靓靓不让他扳开手,她怕他一怒之下离开,可自已哪有他力量大,硬给他扳开时不由泪水滚滚,心都碎了。

哪知却给他从正面搂住,苏靓靓有些意外的抬头望着他,他竟然哭了,脸上有晶亮的泪痕。

这一刻苏靓靓再也忍不住猛的搂住他嘤嘤泣声了,就这样搂着,大约过了有半个小时多苏靓靓才止了悲声,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这期间凌寒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拥着她。

“苏靓靓,我告诉你,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不打肿你的**我就不姓凌。”

苏靓靓半仰着脸竟现出一个笑容,“打吧,打烂也由着你,只要你喜欢,怎么折腾也行,”那柔柔淡淡,飘飘缈缈的声音充满了丝丝情意,美眸里射出的是缕缕绵缠深情。

凌寒这一刻被她的绝世柔姿融化了,感动了,她要为了父母、为了家牺牲自已,自已‘敲打’她也没用,苏靓靓是有个性的,认准的事也基本不会回头,精明一世,却也蠢笨一时。

轻轻抬起手拭掉凌寒的眼泪,苏靓靓强忍着不让自已的泪掉下来,“凌寒,我没见你哭过。”

凌寒瞪了她一眼,“这笔帐记你头上了,我迟一天讨回来,你给我听着……。”

苏靓靓心又慌了,看得出来,心上人似乎有了某种决定,不由忐忑的望着他点了点头。

“现在听我说,新津这一事件肯定要牺牲一个人,必须有一个人站出来扛下责任,但不是你苏靓靓,谁惹的祸谁来扛,你别以为牺牲了你自已就能保住你父母的政治前途了,惹火了我让苏靖阳和陆彬都完蛋…。”说到这里时,苏靓靓已经花容失色,满脸都是震惊莫名的神情。

“唉,你真傻,你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吗?你的小情郎虽然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我凌寒拥有的聪明的头脑足以在新江这蛋丸之地揪起惊滔骇浪的,你什么都不用做,乖乖的还干你该干的事,我不会叫任何人伤害你一丝一毫,谁也不行,包括你父母在内,明天把你知道的新津事件的一切线索整理成材料给我就行了,我会斟酌处理,你要不说到时候伤了不该伤的人我可不负责,在我心里,你不受伤害就行了,别人都是次要的,听明白了吗?苏靓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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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靓靓此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了,真不知道凌寒知道多少事,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妈瞧不起我这农村出来的穷子弟,根本不会考虑把你嫁给我,嘿……我不介意把市委书记的女儿拐跑,我也没指望靠苏家发迹,大路条条通罗马,苏姐姐,你说是不是?”

苏靓靓白了他一眼,“我妈也没你说的那么封建吧,观念是可以转变的呀。”这话说到最后都没声儿了,如果凌寒一直只是个小人物,老妈能同意自已嫁给他才怪呢。

“现在不谈这些,陆彬这次肯定是要担负责任的,如果你们家都被牵扯进了这个事,你母亲一定和陆彬接触过,他是新津高速路当时的总指挥,绕开谁也绕不开他,那么我推测他一但出了问题就要拉你母亲下水,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搭成新的协议,才有可能保住苏家,对吧?”

苏靓靓脑袋翁翁的响,芳心怦怦怦狂跳个不停,凌寒却勾起她的下巴,“答应我一件事。”

“嗯……。”

“从今天开始,不许接陆天逊的电话,也不许赴陆天逊的任何约会,听明白了吗?”

苏靓靓心叫完了,真给这家伙全猜到了,避开凌寒的眼光点了点头,不答应行吗?他刚才都说了,自已要是干傻事,把他逼急了苏陆两家全完蛋,看他也不象是说笑的样子。

“还有,苗玉香那里你不用担心,她即便掌握了威胁你的东西也不会轻易拿出来的,以她在市里的人脉,要说和你母亲没点交往我也不信,再说她不想踩上市委苏书记的船也没人相信,眼下只要不拒绝与她交往,让她觉得有机会蹬上苏家的船,她是绝对不会乱来的。”

“嗯,人家知道了,”苏靓靓想想也是,苗玉香是聪明人,不然也混不到现在这种地步。

“时间不早了,苏姐姐,我得赶回去,有个家伙还在新艺园等我呢。”

苏靓靓用另一种眼色望向他,凌寒苦笑道:“你别想歪了,放着你这样的美人儿我能看上别人?”话是这么说,不过也有点心虚,不能否认,沈月涵和苗玉香都是让自已心动的女人。

前者更有过‘非礼’自已的事实,那关系已经不言而喻了,而后者是个想碰却不敢碰的女人。

苏靓靓用食指戳了戳凌寒的胸口窝,“别叫人家发现你乱来哦,不然喀嚓了你那个脏东西。”

“哪能呢,纯纯的第一次,怎么着也得留给我心爱的女人吧?”好象下午喷顾责嘴里了?

刚才话挑开了,此时苏靓靓也是一身的轻松,反倒有了一些说笑的心思,“爱我还是爱蒋芸?”

这个问题是凌寒最怕面对的问题,目光垂下,头也想低,却给苏靓靓轻拧了一把大腿。

“上车,”

“哦,不用送我的,我打个出租车回去就可以了。”

“美得你,谁送你呀?”

这次苏靓靓驾车,车子很快穿入繁华的市区,说实话,新江市比起省会柏明差了好些,要不是苏靖阳当市长时改造了城市道路,越发没一点现代城市的气象了。

城南的芸馨园是本市一流的物业小区,去年年底才交工,大部分房子都没买掉,有一些卖掉了可房主也未搬进来,苏靓靓是今年买这里的房子,相当奢爹的复式套房,上下两层加起来有600多平米,不过房主可不是她的名,是蒋芸,其实房子也是俩人合伙买的,苏靓靓回新江时就住这里,一个月也就回来新江三几次吧,平时就蒋芸一个人住的。

芸馨园管理质量很高,保安二十四小时巡逻,每幢楼前除了两排停车场之外还有绿化带,分割成各种形状的花圃,间中不乏情调雅致的凉亭还为幼儿准备的旋转滑梯、悠悠船等。

“这里环境不错呀,”

“猜猜我和谁住一起?”苏靓靓神秘的一笑。

“不会是蒋芸吧?”凌寒下意识的道。

苏靓靓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啊?真的啊?”这回轮凌寒蹦起来了,头顶都撞到宝马车顶蓬了,发出咚的一声。

“至于激动成这样吗?”苏靓靓故意气他,其实看出他那付心虚的模样了。

凌寒顿时头皮发麻了,“那个啥……苏姐姐,我、我就不上去了,我得赶紧回去……。”

“她又吃不了你,你怕什么呀?”苏靓靓继续逗他开心。

“不、不是,我真是有事啊,苏姐姐,而且是大事,改天有时间再上去吧……。”

“哈……”苏靓靓咯咯娇笑起来,“看把你吓的,你蒋姐姐现在人在德国柏林呢,人家现在可是大实业家,忙得很厉害呀,你要是混的很辛苦,不若给她打工,薪金优厚哦。”

“嘿……苏姐姐,我没那么惨吧?沦落她到手下,我好活得了吗?”

“她不照顾你谁还能不照顾你?你可是头一个把她剥光的男人哦。”

凌寒无言以对了,干咳了两声岔开话题道:“怎么没见到车库啊?”

苏靓靓会心的一笑,今天就耍你一会儿吧,等蒋芸回来联手耍你,看你到时候往哪躲?

“唯一的缺憾吧,车库不多,就在入门那里有一排,基本被内部人瓜分掉了。”苏靓靓把宝马开进车位,下车后从后背箱拿出一个黑皮箱交给凌寒,二人才上楼去。

也不知是怎么了,苏靓靓觉得今天**四溢的管不住自已,一进房就缠着凌寒蜜吻。

皮箱≈挎包之类丢了一地,两个从门口吻到了沙发上去,因为看到了些希望,苏靓靓这刻不忙着献身了,在凌寒的手要滑进她腿间的时候,她猛的将凌寒推倒在沙发上跳起来跑掉。

“不许跟上来,人家换衣服。”苏靓靓娇笑着冲上楼去,凌寒苦笑,看了一下手表,都快午夜12点了,苏靓靓再下来时换上了短睡袍,可惜是棉质的,不透明哦。

她把黑皮箱捡了起来,打开之后取出两撂百元大钞扔给凌寒,“穷光蛋,先拿着花吧。”

“我很穷哦,苏姐姐这是要包养我吗?呵……不过我长得的确够小白脸儿的。”

苏靓靓扣上皮箱,过去就骑坐在了凌寒的腿上,一臂绕缠着的脖子,一手托勾起他的下巴,很娇俏很嚣张的笑道:“包养的就是你,不服气吗?本小姐养不起你吗?别忘了本小姐是二十二家大中型企业特聘的法律顾问,在柏明还有自已的律师事务所,每月几十万收入的哦。”

凌寒双手在她光滑丰腻的大腿上抚着,心下算了算道:“那苏姐姐现在身价不止千万了吧?”

“对哦,凌寒,你可以拒绝别人的包养,可以拒绝我吗?”没给凌寒说话的机会就吻住他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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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新江县的路上凌寒脑海里还浮现出苏靓靓半裸娇躯的诱人模样。ΩΩ网

不过也没占上多大的便宜,小唆了一会苏靓靓左胸那颗黄豆大的小葡萄她就受不了,结果给半裸的美女从家里轰出来,想想在新艺园她那股疯狂劲和那刻被她轰出来的绝情劲真是天地之差啊,女人的心思真是搞不懂,上一刻还柔情脉脉的要奉献自已,下一刻就变脸了,唉。

半夜三更了,路上都没什么车,出租车在二级公路上时速超过130迈。

凌寒坐他的车有点怕,这破烂开130迈前轮抖的‘哗啦哗啦’响,这家伙要是一个轮胎飞出去的话自已估计又穿越了,“司机师傅,安全第一,70迈就可以了,我还年轻呐。”

“呵,小兄弟,没事,别看我这车破,没啥毛病,发动机还是很不错的,有劲。”

“师傅,我知道你着忙还往回赶,不差多跑几分钟路的,你保持70迈速度我多付你一倍钱。”

“啊,好啊,呵,不好意思了。”司机当即减速下来,凌寒才算是安点心。

车子在县城新艺园停下时都零辰一点半了,也不知苗玉香等没等自已。

给了那司机一张大钞也没让他找零,大半夜的也不容易,出租车赚的是辛苦线,那司机连声说谢掉头走了,凌寒一颗心算掉肚了,总算是安全着陆了,下次再不敢坐大哥你的车了。

午夜的新艺园***辉煌,本来这里就是不夜城,不说是本县的人,就是附近乡镇里的人也往来跑,出入的都有车,敢停在新艺园门前的全是私家车,政府局办的车极少数。

再迟自已也不能失言,凌寒大步跨入新艺园,大厅休息区有两对男女依偎在一起低声谈着什么,服务台上的小姐也手支着额头在打瞌睡,走过去轻轻敲了敲大理石面的柜台。

那服务小姐猛的抬起头,见是个超级帅哥睡眼都亮了,“先生,您需要什么服务?”

大该这服务小员一天要重复上千遍这样的话,所以她没有一点脸红,看得出来,她不是皮肉小姐,欢场的女人也不是每一个都要卖肉的,凌寒摇了摇,“我找你们苗总。”

“哦……请问先生贵姓。”那服务小姐眼神马上变了。

“我姓凌,凌寒。”

“请稍等,”迅速翻看了下苗总的特别交代中果然有‘凌寒找,引进’的留言,这才打电话叫来人领着凌寒上去,苗玉香在六楼609房休息,县里面很少有值得她亲自出陪的客人。

六楼电梯口就守着五六个彪形大汉,个个好似怒目金刚一般,守住这里连楼梯口也守了,一般人根本上不来,其中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看了凌寒一眼,问那个领上来的人怎么回事?

那人附耳和汉子说一句,汉子面现异色,掏出手机电了个话。

“凌先生,左拐,一直走,609房间,”收了手机之后那汉子对凌寒这样说。

“谢谢。”凌寒笑了一下点点头扭身而去。

一路经过的几个套房里面都传出音乐和嘻笑声,有的还有女人的呼叫声,一幅幅**画卷在脑海中掠过,有钱人的生活果然是多姿多彩的,没钱人只能回家和自已老婆调笑去了。

再没钱的连婆都没有,自已调戏自已了,幻想着某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漂亮女人自已捋……。

还未走到609门前,苗玉香的身影就在门内出现了,也不知是不是她故意的,居然穿着半透明的薄纱短睡裙,上面连乳罩都不戴,两团硕肉一览无余,顶端的皱皱小葡萄尖尖的撑起睡袍,凌寒都没有勇气把目光往下挪,不过头一眼也看见了,她下面有窄窄的黑色内裤。

“怎么,不敢进来了吧?”苗玉香笑的相当暖味,眼神中的挑逗丝毫不隐藏,“你说你半夜三更的来,让人家怎么想?对了,你把苏家大小姐给拐哪去了?”

“哦,她回市里了,苗姐,你这样的话我是真不敢进去呀。”凌寒就在门口停下了步。

“那你说句真心话,苗玉香让你动心不?”

望着她卸了妆的清秀模样,和沈月涵足有一拼,虽与苏靓靓、项雪梅这种超级美女有点距离,可没让过份的她暗淡失色,凌寒摸了摸鼻子,道:“面对苗姐这样的女人,没人能不动心。”

“谢谢凌主任的夸张,姐有点飘了,你猜猜姐多大了?”苗玉香一手扶着半掩的门一边笑着。

凌寒的目光在她如花似玉的脸上一阵细细搜寻之后,“应该二十六七左右吧。”

苗玉香白了他妩媚的一眼娇笑道:“难怪沈局长对你另眼相待呢,这马屁拍的姐**,你再说姐十六七的话,看姐抽不抽你?呵……。”说笑着伸手将凌寒手腕抓住,“进来……。”

凌寒压下邪念,这女人谈笑间风情妩媚,攻势却凌厉异常,真不是好应付的主儿呀,如果一会她滚到自已身上,就是不做什么,把这些镜头拍下来也解释不清呀,可眼下这般退得了吗?

心念间就听苗玉香道:“你在沙发等我,我换件衣服就来。”凌寒当时松了口气。

到底是精明女人,看样子她是要先谈事了,在沙发上坐了在二分钟左右苗玉香才又扭出来,也没说把那丰腴的**往住包一包,就换了一件不透明的睡袍出来了,好象比刚才那个还短,走动间都能看到她底裤的窄布是薄质乳白色的,凌寒心中忽动,不对呀,刚才在门口时她可是穿的深颜色内裤,怎么现在换成乳白色的了?女人的心思真也让人难琢磨。

本来还担心她会在自已身边坐下,哪知她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去,凌寒那口气还没舒出来时就发现问题了,原来勾引并没有结束,苗玉香刚一坐下就踢掉了拖鞋,左腿盘上去,右腿更牛b的曲膝支起来,这个姿式差点让凌寒喷出鼻血,有这么在男人面前摆坐姿的吗?

虽仅一眼,凌寒却清晰的瞥见那薄质乳白裤下的一团黑色阴影,凌寒蹙着剑眉道:“苗姐,不待你这么撩逗人的吧?”

“你那么能忍,这算什么呀?姐又没脱光,再说了,现在游泳场合里不也就穿成这样吗?”

“好好好,苗姐,是我多心了,我的错,行了吧,那咱们谈正事好吗?”

“原来也准备谈正事了,是你说姐存心撩逗你的,”她那娇滴滴的声音真叫人受不了。

凌寒把头微低,目光垂下,“苗姐,也不是我假正经,实在是苗姐的名头太大,借我八个胆子也不敢有非份之想,我就是一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苗姐,你应该能体谅的吧?”

“你还是小人物?呵,你倒是把我夸的人间少有天上罕见的,其实在好多人眼里,我苗玉香就是个开妓院的艳鸨子而已,根本入不了那些大实业家大企业家的眼中,是吧?”

“苗姐,我也听说过你的香娱集团,市里还有三几处场子,只怕不动产也有几千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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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玉香仅只一笑,“姐也就这点本事,别的干不了呀,没什么文化,你打心眼里看不起姐吧?”

“不会,苗姐,我不属于妒世嫉俗、自诩清高那个堆儿的,凭本事吃饭嘛,还是实际一点好,能吃饱吃好才是最主要的,苗姐不用在乎别人怎么看,那样活的累!”

“你倒说的好听,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我苗玉香为啥让他们看扁了?”说到着她又是一叹,“可自已的确没什么大能耐,倒是想玩个高科技什么的,拿什么玩啊?你说?”

凌寒笑了笑,“苗姐,新江的经济基础薄弱,正是百废待举的时期,可谓黄金遍地,有发财的项目小弟也不吝啬给苗姐出谋划策,但有一点,违背法律和政策的东西不要沾的深了.”

“你倒是挺开明,说的轻巧,不要沾的深了?一沾就浅不了,黑人想变白那么容易吗?”

“事在人为嘛,没变怎么知道变不白?黑洗白的人多了,再说我看苗姐也不是黑人呀。”

“嘿,冲你这句话,姐得和你一杯。”苗玉香起身光着雪白的脚丫子路到酒厨拿下了威士忌和两个空杯子,洋酒是有劲,这几年一直就喝这玩意儿,还真上瘾了呢。

这回她可是一**坐凌寒身边了,拧开酒盖倒了两杯,“挑不?一瓶里的货,要有药都有了。”

凌寒苦笑了,端起一杯,望了苗玉香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来,苗姐,干了它。”

苗玉香眸中现出一丝异采,这刻她看到了凌寒豪爽硬气的一面,“来,干杯……。”

酒再次倒上,苗玉香很自然的偎在凌寒身侧,“借个肩膀姐靠靠,不非礼你。”

凌寒翻了白眼,睡袍下那无有丝毫束搏的丰乳就这样紧紧压在了凌寒的臂上,完全能感它的弹性的温滑,好硕挺的**,货真价实的,绝对没塞硅胶在里面的,嘿……

一杯酒喝的勾引升级了,人都贴上来了,这事弄的。转载自

“苗姐,马大山那货走了?”

“嗯,和他那个恶心情妇搞了一个多小时,伟哥是不错呀,你要不要拿碟子来看看?”

“不用了吧,就那么回事,”凌寒心说我还敢看?我都快让你弄床上去了。

苗玉香见他那心虚的样子就想笑,“对了,姓马的把你怎么了?你居然这么搞他?”

“有点小小恩怨,东西一会给我,苗姐你有事要我办你就直说,我会考虑的。”

苗玉香哧哧一笑,把下巴到搭到凌寒肩头上了,柔声道:“如果我让你和我**呢?”

凌寒脑际轰然,不是吧,苗姐姐,这也太直接了吧?顿时尴尬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苗玉香伸手就将他脸扳过来,笑道:“姐看看,哟,这就吓得都冒汗了?你至于吗?”

“哪有的事,呵……是房间里有点热。”

“热?那脱了衣服吧,我也热了,一起脱?”苗玉香眼睛里都快喷出水了,唇瓣油润无比。

凌寒伸手抓住她两个手腕,苦笑道:“苗姐,我求你了,谈正事好不?”

“你求我办事,我痛痛快快给你办,我求你办事,你就说考虑?我不办了行不?”她变脸了。

凌寒的手指动了动,感受着苗玉香手腕皮肤的姨滑和弹性,“苗姐,算我我说错话了。”

苗玉香的脸突然扑上去,就亲了凌寒一口,亲过后闪电般退后,咯咯笑道:“惩罚一下。”

唇唇相接一瞬间那个感觉让人为之**,可一撞又退却令人心头空落落的。

“罚也罚了,还要怎么样?”凌寒心说,这个女人咋就这么‘歹毒’呢?

苗玉香灼灼的眼神望着凌寒,他虽有点心虚但这时也没退缩。

“凌寒,我告诉你,我苗玉香就是看上你了,我会不择手段的把你弄到我床上去,今天我饶你一次,是,我来新江县就是找人办事了,这个人就是你,你如果答应了就要给我个交代的。”

“苗姐,能不能先说说什么事?我必竟能力有限呀,你也知道我是个小人物。”

“凌寒你选吧,要么现在和我上床,事不用你办,要么答应给我把事办成。”

凌寒翻了个白眼,“苗姐姐,不待你这么欺负人……。”和你上了床更得办事了。

“就欺负你了,怎么着吧?谁让你半夜来撩逗我的?你不会明天再来吗?”苗玉香瞪眼了。

“我……。”凌寒叹了口气,“上了床还得办事,我直接办事得了,那样还省劲了呢。”

苗玉香崩着的粉脸扑哧一笑,“算你聪明,不过这话挺伤姐的自尊,我这么不入你的眼吗?”

“不是,苗姐,我刚才说了,咱们身份不对等,我不想有一种被富女人养着的感觉。”

“搂搂我,凌寒。”苗玉香突然软软的把身子靠过去,凌寒下意识的伸臂搂住了她,“你是挺男人的,也守原则,换个人早就迷晕头了,这说明你不光有原则,更有心机,防着姐什么呢吧?姐是真的没一点害你的心,纯纯的,柔柔的,全是爱,只一眼看见你时就想蹂躙你,谁让你长的那么‘扎’眼呢?本来以为你只是虚有其表,内心也一定是个坏胚子,哪知两次勾搭都以失败而告终,姐都没脸见人了,你告诉姐,姐是不是很老、很丑的不屑你一顾?”

苗玉香的脸离开凌寒的肩膀,和他摆了面对面,凌寒才看到她脸上挂满了泪痕,不由心惊。

这一刻怜香惜玉的心思再也压不住了,抬手捧住她的脸抹去那泪痕,“苗姐姐,千万别这么说,你真的很美、很媚、很有味道,尤其不化妆的时候,秀丽脱俗,其实我忍的相当苦。”

苗玉香面上神情舒展,下面的手突然触住个东西,“喂,你揣个棍子干什么?打我呀…咦…。”

凌寒没想到苗玉香的手这么任性,你往哪摸呢?当下翻白眼道:“我不揣着它就成太监了。”

苗玉香反应过来猛的缩手,脸儿涨的通红,她这种反应让凌寒有点意外,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看见凌寒有些错愕的神情苗玉香极力掩饰着自已的不安,再次搂住他,不让他看到自已脸上的表情,嘴唇寻上凌寒的耳朵,唆了下他的耳垂,细语柔声的道:“凌寒,你吃草长大的?”

这不是明着说自已是‘牲口’吗?凌寒的手滑下去轻捏她的丰臀,心下忽动,“我们上床去。”

苗玉香的娇躯抖了一下,心虚的道:“今天饶过你了,你再撩逗姐,小心我真的吃了你。”

怎么听她这声音都有点发虚呀,凌寒继续试探,“那就吃了吧,反正我也弊不住了……。”

突然苗玉香在他肩头上咬了一口,疼的凌寒大叫,欲火当时全消,“我叫你撩逗我?”

凌寒越发认定心下的想法,扳开她,再一次细细端详她的脸,发现眉骨紧凑,根本没完全放开,这似乎是处女的一种征相,凌寒大为惊诧,“你老实和我说,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三、三十二了。”苗玉香有点不敢和他对视了,因为这刻凌寒的眼神锐利极了。

凌寒突然大笑起来,弄的苗玉香为之一怔,“哈……三十二岁的老处女,哈……唉哟……。”

苗玉香不由恼羞成怒,摁着凌寒又捶又打,“我让你笑,我让你笑,我捶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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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狼狈的被苗玉香从房间里打了出来,凌寒看了下表,居然零辰三点半了?这去哪呀?

苗玉香关上门之后捂着自已的胸口脸上还在发烫,这可丢人了,自已最大的秘密居然让他给揭穿了,这以后怎么见他呀?每天浓装艳抹衣装暴的卖弄风骚,还不让他笑死?

心里想着这些,忍不住攥着粉拳狠狠砸了两下墙壁,哪馅儿了?突然又似想起了什么,赶紧跑了几步入卧房拿起手机拔了个号码,“梅成,那个凌寒下楼了没有?”

“哦,老板,刚刚下楼,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叫弟兄们劫他……。ΩΩ网”

“没什么,这么晚了,街上也没车了吧?你开车送他一下,这个人不能得罪,你要客气一些。”

“明白,老板,我这就去。”

梅成追出门口时见凌寒正站在马路边左右瞅,“凌先生,稍等一下,我去开车。”

凌寒回过头,见是个保镖头子,不由一楞,“不用麻烦了,我走几步就到了。”

“不麻烦,我们老板吩咐的,凌先生要是走了,我可没法交待了。”

无奈之下也只有点头了,想起苗玉香居然是个老处女,凌寒就心头火热,嘴角不由溢出笑容。

梅成很快开过了929马自达,这一款马自达是最新的,圆润的曲线极为流畅,在车体上找不到棱角,凌寒瞄了一眼车牌默默记在心上,xx5,这车应该是苗玉香的座驾吧。

上车之后,凌寒正思忖着去哪,梅成居然递过了烟给他,是大三五,这年头社会上闯荡的自认为有点身价的哥哥们都揣这种大三五,这烟硬,够味,不少小混混都揣个空烟盒唬人。

“不好意思了,我的烟抽光了,也没处去买,也不知大哥贵姓,这盒烟卖给我得了。”

“这话说的可见外了,给老板知道不骂死我?凌先生,我免贵姓梅,梅花的梅,梅成。”

梅成?这名好呀,好象三国里有个小山贼头子就叫梅成,“哦,梅大哥,那我不客气了。”

“别客气,四海之内结兄弟嘛,不过我是粗人,凌先生别见笑。”

“什么粗人细人的,谈的来就是朋友嘛。”凌寒也不作做,接过三五就揣兜了。

“忘了问凌先生去哪了。”

“叫我小凌或凌寒都行,叫先生听着别扭呀,梅大哥别客气。”

“嘿……一看凌、凌兄弟就是**人,那行,我托个大,占兄弟点便宜。”

别看这梅成是个粗人,只听他说话就是个社会阅历丰富的人。

“去二校路口就行了,前面左拐,对,下一个岗楼往右拐一直走到头就到了。

一路上两个人唠了不少话,不过全是些套交情的闲话,放下凌寒后梅成客气的打过招呼就走了,其实他这么客气也是有原因的,老板这些年除了正面场合上的应酬,和哪个男人私下里呆过?根本就没有,何况是半夜三更的在一起呆了两个多小时,鬼才知道他们干啥好事了。

但对于老板梅成是心由佩服的,这个女人太有混世头脑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语,别看她风骚放荡的外表招人眼,骨子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自已跟了她好些年,能不清楚?

这个凌寒怕是有福气了啊,别说长付小白脸儿的相貌就是有优势,也有让老板心动的时候?

凌寒转进县委大院,来到了沈月涵的楼下看见桑塔纳在那里就掏出钥匙上了车去,车有三套钥匙,一套沈月涵拿着,一套自已拿着,还有一套在行政办田新健手里。

不过防盗锁只有两套,田新健那里就没有,他空有钥匙没有,根本弄不走车。

大该是车的警报响了两声惊扰了人,凌寒放倒前座还没躲下时就瞥见二楼沈月涵房的灯亮了,然后窗帘撩开,一束手电筒的光芒直接射过来,凌寒大汗,沈姐姐,你这么警觉啊?

没办法,只得半支着身子抬手朝沈姐姐招手,又合着手放在脸边一歪头做了个‘睡’的动作,等于告诉她‘我要睡了你休息吧’的意思,沈月涵穿着睡袍竟朝凌寒招手,让他上去。

凌寒摇了摇头,可沈姐姐不依不饶的招手,上就上去吧。

入了房顿时觉得好暖和,后半夜就是清凉,穿个衫衬有点想发抖的意思。

“你搞什么?半夜三更的,住不了个旅店吗?”

凌寒挠挠头,干笑道:“这时候哪有旅店呀?我最后想想咱们的桑塔纳就是临时旅店。”

吃了沈月涵一记白眼,凌寒伸了下舌头,沈月涵没好气道:“滚沙发上睡去,让你就气死了。”

她回身就走,凌寒才有机会打量这美女穿睡袍的身姿,哇,也是短睡袍,不过要比苗玉香穿那种长些,但是那双肉光致致的腿还是让凌寒相当的眼热,圆润笔直,雪白的足踝尤为诱人,此时沈月涵秀奉松,睡态朦胧,那副美姿平时哪见的着?这阵不瞅细了哪有机会看?

这房子是临时拔给沈月涵的,她的家在省城,她是两年前随项雪梅一起来新江的,房里陈设相当简素,干干净净的,这房子也小,又是旧房,简直不能和苏靓靓那里相提并论。

把身子窝在沙发上就躺了下来,这组沙发也够破的,还是老式的,腿都伸不直啊,晕了。

沈月涵又从卧室出来,抱了个枕头,见凌寒正在蹬腿,不由莞尔,这家伙也个头高,足有一米八四吧,那沙发上睡他也够委屈的,心下不由一软,“进来吧。”

说完沈月涵脸一红扭身先进去了,凌寒当场怔住,还有这么好的事?顷刻之间就把对苏靓靓说的‘头一次怎么着也得给你’的话就抛到九霄云外了,窜下地就追进了卧房。

“不许脱衣服,就这么挤一挤吧。”

单人床哦,想不暖味都不行了,沈月涵已经把自已包裹在被子里了,被子边窝的紧紧的,一副防贼的模样,眼假装闭着,其实眯了条缝看凌寒呢,刚才她进来时就关了灯,此时房里很昏暗,因为有外面的月光,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想看清对方的脸就有问题了。

凌寒乖乖的挤上床躺下来,沈月涵尽量把自已贴在墙上,其实心里紧张的要死,如果打开灯的话,一定能看到她那张赤红的俏脸是何等的娇艳,让下属半夜入室还上床,天哪……

凌寒刚躺上去时沈月涵是面朝天,可发现胸部怒耸的太高,让她更羞,忙侧身朝里,凌寒还当是沈姐姐给他又让地方呢,就‘自觉’的跟着朝里挪了挪,沈月涵气的银牙都挫一起了,不可必免的翘臀贴在了凌寒腿侧,仅仅一分钟之后,沈月涵就崩溃了,身子都贴到了墙上,可**仍给他贴着,小色狼存心的吧?越想越不愤,伸手到背后就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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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凌寒吃疼哼了一声,身子猛的往一旁急闪,结果闪急了,‘噗嗵’直接掉地上了。

沈月涵先是一惊,续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活该,让你挤我,呵……。”

凌寒摔的七晕八荤,好不容易爬起来,半个**坐在床边揉着胳膊。沈月涵也半支起身子来,“没摔伤吧?”见他揉胳膊,忙坐起来替他捋起袖子借着月光看,好象没事。

“没事没事……。”

“要不你睡床上,我去沙发吧。”沈月涵声音低柔,这家伙熬了大半夜了,估计也累了,心中有这想法时,突然闻到他身上有香味,心下一怔,揪起他衫衬又闻,没错,是女人味。

“滚出去,色狼……。”当下沈月涵就变脸了。

凌寒心说苗玉香你可害惨我了,早知道趴你家沙发上睡好了,这一夜折腾死我了。

“涵姐,逢场做了点戏,半点没动真格的……。”

“滚,动不动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没准备……”沈月涵话没说话打住了,又差点失言。

凌寒脱口就问,“没准备什么?”

“滚滚滚……。”沈月涵心虚的声音都变了,伸手猛推他。

凌寒听出有异,硬是坐着没让她推下床去,想起那几天在医院被她那么温柔的侍候自已,他心里就不由涌起一股暖流,沈月涵外刚内柔,谁俘虏了她的芳心有的福享了,也不知她前夫是个什么货?居然和她离婚?八成没啥内涵让沈姐姐给蹬了吧?

此时她发嗔正是因为自已‘鬼混’才生的气,这说明她心里有自已了吧?一夜让苗玉香撩起的火这一刻突然又暴发出来,凌寒在伸手将沈月涵拥住,“啊……你放开我,流氓……。”

“流就流吧,我弊了一黑夜了,再弊真的出人命呀,你摸……,”凌寒揪着她的手下去,沈月涵没他力气大,手给拉下去的时候忍不住惊呼,虽然不是头一遭经历了,可那种羞涩与震撼的感觉仍和头一遭一般无二,凌寒也不管那么多了,翻身将她压倒,嘴唇就凑了上去。

唇被盖住时沈月涵在顷刻间脑际空白一片,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才发现胸口有些凉意,好象还有点疼,感情凌寒已经吻了下去,还咬人,同时沈月涵听到了自已颤抖的呻吟声。

不不不,不可以,纵容了他以后怎么管束他?现在都快反天了,再给他欺负了那……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抽在凌寒脸上,凌寒给打傻了,沈月涵坐了起来,怆慌揪紧胸衣将丰挺饱实的胸部裹住,凌寒无语的抚着脸一头摔在枕头上,忍不住叹了一声,“唉……,”

这一声长叹,叹的沈月涵心尖打颤,幽幽看了他一眼,手抚着脸的可怜模样,不由心下软成了面条,想想他为自已受伤,自已又那么侍候他尿,侍候他擦身子,简直就是他的小妻子……

“凌寒……凌寒……生我气啦?”

沈月涵唤了两声见他没反应,当他是真的生气了,心里微微一动,再让他占点便宜?想到这里,身子俯下去,也不避自已丰胸贴压在他胸口,伸手扳开他的手,抚着他的脸,“疼吗?”

“不疼,反正这两天就挨抽了,涵姐抽我就更爽了,生气……谈不上。”

沈月涵听出他话里有气,心下一叹,俯唇下去亲柔柔吻了他一下,娇羞道:“行不行?”

“你说行不行?”见她主动放低姿态,凌寒心下一荡,又一次揪着沈月涵的手下去,那意思再明过不过了,嘿,沈姐姐,行不行你自已摸摸就知道了,反正眼下就是这情况啦。

沈月涵隔着裤子捏了一下那东西,心头又跳,柔声羞道:“要不……我端盆冷水浇你吧?”

凌寒不由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你够狠的啊涵姐,我怕感冒哦,你干脆拿把刀割了它好了,不然我一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你来,你再后悔可就迟了……。”

“你敢?”沈月涵听见自已的声音都发抖了。

“我不敢吗?”凌寒最后一个字落时右脸上又挨了一记小耳光,不过这一记抽的极有情意。

沈月涵揪过枕巾将他的脸遮住,轻声道:“把手枕到头下面去,不许动,也不许撩开枕巾。”

“做什么?”凌寒听话的没揭脸上的枕巾,却开口问了一句。

“阉了你,省的你害人。”沈月涵嘴里吐着狠话,纤手却大胆伸下去……。

凌寒只是感受着,听话的将手收在头下面,然后就感觉自已的裤带被解开了……

“哦……。”沉闷的声音发出时,一切束缚阻隔都消失了,只有沈姐姐纤柔滑嫩的手贴着……当感觉自已被温暖湿润的一团紧紧裹住时,凌寒忍不住发出叫声,“啊……涵姐……。”

……

根本没怎么睡,不到六点两个人就偷偷摸摸的开着车离开了县政府家属院。

六点二十左右两个人从回春面馆出来,“我开车吧,你去后面睡一觉。”沈月涵将凌寒轰到车后去,这一步进的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再没隔阂了,唉,日后等着被这小色狼欺负吧。

凌寒真是累了,车子龟速行驶上正路时他就发出鼾声,沈月涵回头望了他爱怜的一眼,心中却满是苦涩,自已的实际年龄已经三十一岁,可以与他结合吗?自已也答应过梅姐,这一生绝不再嫁,两个女人厮守一世,若是他知道自已和项雪梅偶尔会发生那种关系又怎么想?

抛开所有这些不管不顾,自已就能嫁给他了吗?他家人也不会同意吧?他才23呀。

也许守着一幢房子,和项雪梅生活在一起,偶尔等他来宠幸才是正确的选择吧。

思绪纷乱中,沈月涵把车开进了审计局的大院子,稳稳停了车后,不忍心叫他起来,可见他睡在后座上那个弊屈样子又心疼不已,再说睡车里也不安全,关严车窗吧怕闷死人,曾有新闻报道过这样一起事故,睡在四里开着空调给闷死的,开车窗吧又怕中了风。

最后决定叫他起来,凌寒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给沈月涵弄上二楼去,让传达室老头打开行政办的门,一直送进里面的小办公室,那里有张床,安顿他睡下后,沈月涵才和胡老头说,“胡大爷,田主任一来你先告诉他,不要打扰凌寒睡觉,他开了一夜车没睡觉呢,让他睡吧。”

老头连连头,还以为这是怎么了,原来凌寒连夜去了什么地方啊,这就难怪了。

老头眼有点花,倒没注意沈月涵的脸色,不然的定能发现一些异样的东西。

沈月涵倒是没什么睡意,回了办公室关上门才在镜子面前照起来,看看左右脸颊没啥异样才放心,多少有些酸困,给他欺负了多久也不晓得,想到这里看着镜子里自已的脸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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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田乡这几年发展很快,乡办企业起来不少,象水泥厂、砖瓦厂、家具厂、饲料加工厂、宰猪厂等等,而这些厂子的兴办与掘起都和一个人有关,法人代表也都是一个人,张东健!

张东健也不是什么私营企业家,实际上他在龙乡田政府挂职,是工商办公室的主任,主管工业、商业类的琐务事项,这个人很受乡政府领导的看中,有本事的人都会被人看中

他来了龙田乡就开始折腾,这厂那厂的就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三二年的功夫就让龙田乡大变了模样,如今龙田乡在新江县十几个乡镇中那是首屈一指的大富户。

前一阵子新津高速路豆腐渣事件曝光,大红人张东健被市纪检委的人带走了,全乡哗然。

他们的财神爷被搞走了,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搞不清咋回事,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民情在沉郁中暴发,于是,几个工厂的工人们纠集起来到龙田乡政府去闹事了。

从那天开始,龙田乡政府的书记和乡长就避不见人了,农民们法律意识淡薄,他们不管那些事,他们只要他们的厂长回来带领他们赚钱致富,乡政府也给不了一个确切的说法,案子还没有定调,他们哪敢乱说话,以‘张厂长被请到市里开会’为理由搪塞这些大头农民工人。

开始还有部分人信了,可一天后不知谁在背地里说了什么,第二涌来的人更多了,整个将乡政府包围了,一句话,看不见张厂长的人影我们不回家,乡派出所的人都没办法。

其实私下里已经有人传开了张厂长涉嫌高速公路豆腐渣工程的说法,这叫不少闹事的人心里清楚了一些事件的真相,再不懂法的人也知道涉嫌了这种事那不是好苗头呀。

闹事的人虽然少了,可还有一批死顽固在坚持,这伙人是不是别有用心,谁也不清楚。

今天乡政府是清静了,可是乡边上的水泥厂却热闹了,也不知道谁放了消息出去,说有县里派来的审查组来水泥唱进一步搞调查,结果一大早水泥厂就让包围了,厂门口烂树桩子,水泥袋子,破木箱子堆的小山高,别说是车进了,人想进去都得走小门。

小门外边围聚着十几个歪着脑袋半光着膀子的年青汉子,有的干脆光着精壮的上身,把衬衣或背心束成一缕搭在肩头上,或蹲或站,把个小门堵得严严实实的,一个个横目立目的,脸色很是不善,弄的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正中央还摆了椅子,坐着个花衫男子。

早在张东健被带走的当天,水泥厂上上下下的办公室、会议室、仓库〕堂等都被法院的人贴了封条,老百姓们也知道那封条碰不得,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呀。

由于新津事件重大,案情没查清之前,水泥厂被一队武警战士给接管了,有点军事管制的意思,日夜都有几条训练有素的军犬巡逻,谁想进来搞来小动作,基本上先得和犬斗。

所以一直以来没人来水泥厂这边闹事,只是在乡政府堵门,派出所的人他们不怕。

十点左右,审查组的几辆车浩浩荡荡的穿过龙田乡正街,由西向东出到西口来到了水泥厂这边,前面是警车开道,人们能从车牌子上认出这是县公安局的车,后面依次是县纪检委,县法院,县审计局,县公安局的车,最后一辆是警用面包车,上面坐着七八民警。

这个阵容也相当令人侧目了,沈月涵没开车,她直接坐开道警车来的,因为这个事弄的挺大,龙田乡政府一直承受着很大压力,考虑到工人们的情绪和部分别有用心的人要捣乱,所以叫公安部门来协助维护现场是有必要的,第一条就是要保护审查组成员的人身安全。

审计局从来没这么风光过,以往连参与这种大事件的机会也没有,今天却成了主角,这让坐在车里的几个审计局的人心里有种自豪感觉,可是沈月涵不这么想,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的。

离的老远,沈月涵就看到厂门口堆起的杂物小山,果然有人要闹腾,目光移到了小门处那伙人堆里,那个穿着花衫子的男子悠闲的掏着耳朵,斜着眼也在看晃晃悠悠而至的车队。

沈月涵的目光盯着他,这个人肯定不是闹事的正主儿,只是受某人蛊惑来捣乱的小喽啰吧,正主儿一般都隐在幕后,谁会站在可能起冲突的第一线?游目四下打量,除了那一撮人存心要捣乱之外,还有十几二十个灰头土脸的工人,大部分坐在地上或半躺着,将那撮人围在小门前,这个策略很高明,让执法者都近不了他们的身边,动得嘴却动不了手。

这些人之外是数以百计的乡里人,男女老幼,抱孩子的扶大娘,更甚者是戴着草帽牵着毛驴的也来凑热闹,外围居然四散着不少小车,有桑塔纳、捷达、富康、本田、雅阁、现代、大宇等等,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哪路的,但只看这阵势,就知道关心这事的人真不在少数。

最剌眼的是一辆929马自达,曲线流线的车身让人怎么看怎么舒坦,大部分车都贴着太阳膜,只能看看车里模糊的人形,根本看不清人家的脸,新津事件牵扯之广由此可见一斑。

“张队长,那个堵在门口的花衫子男子你有没有影响?”

这次被派来协助专案组维持外围秩序的正是负责回春面馆事件的张玉祥。

项雪梅说了一句让杨进喜问沈月涵的话,杨进喜散会之后就‘虚心’的去咨询了她,沈月函当时心下一动,那个处理回春面馆事件的张玉祥还算有眼色,就提了他一下。

杨进喜当即拍板,派刑警二中队的人出,二中队的副队长罗彪是自已当初提拔起来的。

张玉祥接到任务时心下狂喜,有脸的时候了,还记得杨局卖人情的话,‘沈局长说你上次回春面馆的案子办的很不错,这次向我提议让你执行这个任务,你有没信心啊’。

言下之意是,我杨进喜可以给沈月涵这个面子,但也要看你张玉祥会不会说话的,张玉祥也不是傻子,当即拍着胸脯保证,‘局长请放心,坚决完成任务,保证不给您丢脸’。

杨进喜笑了笑,丢下一句‘象上次那种情况,直接拔我手机汇报就可以了,工作态度要的嘛’。

在张玉祥来说,县字不如现管,自已想在局子里进步,局长的关系还是得靠近了,不过这个沈局长也很承情的呀,居然记着上回的事,这刻想起来心里热乎乎的,“沈局,这个小子在龙田乡相当出名的,叫凌濠,是乡长凌之北的侄子,他父亲是云林县副县长凌之南,凌家中龙田乡一带的大户,凌家四兄弟都在政府机关工作,这一辈小哥几个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龙田乡的凌家?凌寒也是龙田乡杜庄儿村的人,难道和他们是一家的?沈月涵心里一动。

“张队长,你下去和这伙闹事的人讲一下政策,可以把张东健涉嫌新津案的情况进一步透给他们,最好是让这些知难而退,总之一个原则,不要起冲突,来文的,明白了吧?”

“好的,沈局,这事交给我。”张玉祥心里不轻松,民情汹汹,没人存心是不可能的。

……

凌寒睁开眼的时候,火辣辣的太阳都升半天高了,自已居然盖着被子还在行政办睡觉。

想起今天要下乡查案,猛的窜了起来,迅速跳下地将被子叠好枕头放好,略整了整衣衫就开门出来,行政办里窝着一堆人,王得利这小子头一个站起来打招呼,“凌主任,醒啦!”

看他一脸谄笑的模样,摆明了想投靠过来的呀,凌寒啊了一声,转头看见田新健正气闷的坐一边,感情他这个办公室主任一上午没地方去,倒是马大山颇为得意的高踞在他副主任的桌子上又是茶又是报纸的惬意的很,此刻见凌寒出来也站了起来,朝他点着头笑。

他对面桌子上的李玉莲却不敢看凌寒,假装看她的帐本,其实脸上的神色说明她心情不太美丽,这时田新健起身走了过来,不冷不热的朝凌寒道:“凌主任,局长让你醒了后下乡去。”

“哦,我知道,呵,麻烦田主任了。”

“赶快去吧,都快十一点了,说不定局长想用车呢。”田新健说着进了他的办公室去,然后随手关上了门,早晨一来就被传达室老头传话说局长让小凌在行政办睡觉,还不让自已进去打扰他,说什么开了一黑车?堂堂主任连座都没了,办公室给人占着睡觉了,这叫啥事?

凌寒一开始认为这个田新健还可以,没想到拿回权没几天就摆出臭架子了?靠,芝麻大个屁主任,你也不知道是拽个什么劲?心里这么想,表面上凌寒他不显什么喜怒哀乐的情绪。

马大山还没凑上来,王得利就先蹦了过来,“呵,凌主任,传达室有两个人等你呢。”

“哦?什么人?”凌寒忙往外走,王得利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出门就掏烟给凌寒。

凌寒笑了笑,接过来让他点上,这小子还有点利用价值,眼下先糊弄着他。

王得利道:“凌主任,这两个人很牛气的,开着进口车来的呀。”

会是谁呢?凌寒思忖着,一路下了下楼来到一楼门厅传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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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寒推开传达室的门,胡老头就道:“凌主任,这两个是来找你的,都等一上午了。”老头指了指坐在一旁椅子上的两个男子。两个二十六七的年青汉子,衣着打扮一看就是那种打手。

“二位……。”凌寒感觉面生的很,好象没见过这俩人呀。

那二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其中一个把手上的小黑皮包递给了凌寒。

“凌主任,是我们苗老板让把这个东西给你的,说是你要的东西。”

苗老板,呵,苗老处女呀,凌寒笑了,想起她昨天那付羞气的模样,心里一阵舒坦,让你再耍我,以后就轮我耍你了,哈……“哦,知道了,还真是麻烦两位了。”

“不麻烦,凌主任要是没别的事我们走了。”

“没事没事,我送二位……。”送二人出来,一看人家开着雅阁,怪不得王得利说进口车呢。

再一瞥沈姐姐的坐驾桑塔纳还停在院子里,感情她是坐别的车走的?

王得利一直跟在凌寒**后面,这根墙头的草也贼精贼精的,不失时机的钻着空子。

“凌主任,呵,凌主任,你看……我、我以后跟着你混成不?”

凌寒虽是个副主任,可比一般科员牛气呀,关健他是沈局面前的红人,这一点厉害。

“小王呀,你跟着我有啥用?我又发不出工资给你?呵……”

“凌主任,别这么说,我看凌主任你是个要做大事的人物,所以……。”

“嘿……你什么眼光呀?我刚来时戳厕所的时候你咋不说我是做大事的?”

王得利尴尬的一笑,继续发扬厚脸皮的优势,仍就陪着笑脸,“凌主任,当初的事别提了,我也没办法,去年我刚进局子时,比你惨的多,我整掏了三个月厕所,扫了半年楼道呀。”

“这么说我比你运气好喽?”凌寒不由冷笑着。

“何止是好呀?”王得利心说,你就凭着这张脸儿也比我出人投地的快呀,可巧来了个女局长,该着你小子出头呀,心念间道:“凌主任,我没势没靠的,如今马副主任没权了,田大主任有权了,可我没少得罪田主任,以后这日子可不好过了,凌主任,你可怜可怜我吧?”

“小王呀,我看你不如好好拍拍田主任的马屁,人家是要大红的人物呀。”

“凌主任,他越红我越惨,当初他和三股王秀娟关系爱昧的事是我透给马大山的,结果姓的把我给卖了,田主任早就恨得我蛋根上了,我倒是投个股长、副局的靠靠,谁正眼瞅我?”王得利说的那个可怜,五官皱到了一起,大该是想挤二颗小泪出来,偏是挤不出。

田新健居然也搞男女不正当的关系?凌寒心中一由一动,眼儿当时就眯了起来,嘿……

“王得利,这事是传闻还是确有其事?”他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王得利见他两眼一眯,精光灿灿的模样,心里不由就发抖,看来自已这一宝押对了,哈……投效了沈局的小情人日后还怕哪个鸟人?什么马大山、田新健,都等着喝老子洗脚水吧。

王得利左右瞅瞅附在凌寒耳畔道:“不瞒凌主任,我怕当时把事闹大,有力证据没敢拿出来。”

“有力证据?”凌寒越听越来兴趣了,别说这王得利别的本事没有,搞个歪门斜道是把好手。

“撞上他们在办公室亲嘴了,我拍了几张照片。”

“你预谋的?”

“哪有,那天局里搞联谊会,我奉命给拍照记录联谊现场的,当时刚好有相机在手。”

凌寒恍然大悟,当下拍了拍王得利的肩膀,“那个东西别轻易拿出来,影响很不好嘛,我忙完这阵子再说吧,你该干啥还干啥,保持着这张无害的脸很重要啊,明白了吧?”

“嘿…明白明白,我听凌主任的。”王得利脑瓜也不笨,凌寒的弦外之他也听的出来,有门。

凌寒返身进了楼道,钻入卫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看了看,昨天挨了沈姐姐一巴掌好象没印子,出来时一看表十一点十分了,中午前应该赶得去龙田乡,正好吃饭呀。

突然又想起苏靓靓让自已今天打她手机,差点忘了这事,忙跨进传达室,拿起电话就拔。

响过几声之后,苏靓靓接起了电话,看号码是县区的,估计是小冤家的电话,“凌寒吗?”

“嘿……正是小弟,一上午挺忙,差点忘了给你打电话,又说你现在在哪呢?”

“快到新江县了,你一上午也不来电话,我整理好资料了,正给你送去呢,”

“那你别进县了,县城外公路边等我,我这就过去。”

“还给你买了个手机,省得你联系不上,让人家干着急,那你快点来啊。”

“哦,我这就来,挂了啊。”

压下电话一出门撞上了马大山,感情这货守在门口等他呢,“呵,凌主任,那个事你看……。”

“一半天我消闲了咱们再谈,时间不早了,我再去迟了领导要骂人了。”凌寒懒的理他。

“凌主任…昨天你可又失约了,今天又有事,我心急啊,你有啥条件你提,行不?”马大山自然听出了凌寒在推诿,“兄弟啊,你说个数,我马大山给你凑去,这总行吧?”

“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可以招待几个朋友在新艺园乐一乐,马哥是不是提前替我结个帐?”

“没问题,兄弟,只要你开口,我……给你押三万块钱,够意思吧?那个发票……。”

“马哥,你想押你就押,你不押我也请得起,就这样,你自已看着办。”凌寒脸一变转身上车了,三万就想押回发票?你小子要是坐进去三万能摆平吗?你老婆和你离了你再娶一个又得多少万?工作也没了再找一份不得花钱吗?这笔帐你***咋不算一算?

马大山喊了两声凌寒也不搭理他,赶巧田新健出来了,马大山忙闭了嘴,凌寒打开车门坐上去,门还没关田新健就道:“凌主任还没走呢?你等等,我搭顺路正好去找沈局长汇报工作。”

凌寒却没给他面子,笑呵呵的道:“田主任,忘了和你说了,局长昨天让我告诉你,这段时间工作汇报可以打手机,不要去烦她,她那边事太忙,不是啥大事你自已作主就行了。”

“啊?沈局和你说过这话?”田新健迈开的腿僵住了,本来想去龙田乡也一头,看来没戏。

“好象是这么说的,不是这意思也差不多,不信你问问局长。”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你敢问局长才怪呢,凌寒笑着,车子出了大门刚拐上大路,就看见路边李玉莲在招手。

凌寒心说,这女人的‘黑材料’给姓马的准备好了,当下停车,李玉莲过来直接将个信封扔进车,“凌主任,我都写详细了,拜托你了,以后我都听你,还望凌主任照顾着。”

这也是可怜的女人,活在马大山的淫威之下,她小胳膊能拧过大腿吗?

“嗯,我凌寒给你条活路,记着,姓马的要再挪款找借口推了他,这两天我就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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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边上的宝马车异常显眼,凌寒把车靠了边下来就上宝马。转载自

“怎么还给我买手机呀?我那点工资不够支付三天话费的呀。”

“姐姐我包你的手机费用了,随便打,爱立信的新款,看看喜欢不?”苏靓靓甜一甜笑,她心情真是好的不得了,心上人把‘担子’接过去之后自已一身轻松了,不信他还信谁去?

凌寒接过来一看,黑白屏的手机,这年月还没彩屏的呢,不过比道上那些人用的‘半头砖’好拿多了,“苏姐姐就是会买东西呀,真漂亮呀,用了爱立信,**更有劲,我好喜欢哦。”

“说什么呢?小流氓。”苏靓靓听的忍不住笑出来,俏面上掠过一朵红云,秀姿楚楚,看的凌寒心头热乎乎的,“这是手机盒子,说明书,耳机,充电器,你都收着吧。”

“不用,那些东西你留着好了,充电器给我就好,几千大元的东西,摆在车里不好看,我才是个副主任,低调点,对了,你给我备的材料写细致了吧?拿来我看,看完你拿回去处理掉。”

“哦,在这呢,人家昨天写到半夜,大体情况是这样的,可不许对任何人说呀?”

“我傻了我?我害谁还能害我的苏姐姐呀?”凌寒朝她翻了个白眼。

苏靓靓心里一甜,把写的稿子递给了它,凌寒把‘**更有劲’的爱立信塞兜里认真看了起来,苏靓靓也不打扰他,一边喝饮料一边瞅着他俊逸的侧脸,观察他的神情变化。

从始至终凌寒也没太大的神情变化,间中就是眼神亮过几回,小冤家倒撑得住气。

大约十分钟左右,终于看完了,有些重要的地方翻回去多看了一遍,然后抬卢头拍了拍额,苏靓靓把自已喝的剩一半的饮料递给他,凌寒接过来就喝,“呵,有苏姐姐嘴唇上的味道啊。转载自”

“讨厌,说正事,看你的表情倒撑的够稳,真怀疑你是不是关心人家?”苏靓靓娇嗔道。

凌寒苦笑了一下,伸手勾过她的雪颈,狠狠吻了她柔润的红唇一口,“我不能把震惊写在脸上呀,把靓靓你吓坏了怎么办?吃不好睡不香的,这丰盈有度的身材糟塌了罪过就大了。”

“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不着调的混话,人家都快急死了,”苏靓靓轻轻捶了他大腿两下。

“事情总会过去的,急也没用,你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这里要是再缩水的话,我可饶不了你苏靓靓。”凌寒说着用食指轻轻戳了戳她丰挺的胸部,苏靓靓大羞,低头看了下自已的胸。

“不会太小吧?”给心上人这么一说,苏靓靓好象有点没信心了。

“哈……相当可观了,苏姐姐,再大些的话和你的身材就不成比例了,反而不美哦。”

苏靓靓听他这么说才又找回自信,抬头望着他道:“凌寒,我真很担心,我不能跟着你去吗?”

“你身份太敏感,去了只会惹麻烦,乖乖的听话,呆在市里,市里面的事还得你出面去办,你妈那里你要作好思想工作,我真没想到你小舅会在这一事件中扮演如此重要的角色。”

苏靓靓叹口气,“都是我妈惯的来,这次小舅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连我妈也哄,要是我妈知道水泥质量那么次,她绝对不会去找陆彬说话的,小舅也真浑,为了几个钱连他姐姐也害。”

凌寒叹口气,“靓靓,你材料里面好象没提你小舅和张东健的关系是怎么回事?”前一世对此事件的内幕也不曾在媒体曝光,所以自已也弄不清张东健和靓靓小舅邹新华是什么关系。

“具体我也不清楚,老妈也是听小舅说,他们只是同学关系,我看这话靠不实。”

凌寒望着车外,沉吟了一会道:“靓靓,只怕你小舅很快就要被请走了,我怕张东健扛不住压力了,你回去之后赶快和你妈商量善后,让你妈亲自出面,和你小舅把一些话说明,不但不能咬出你母亲,更不能咬出陆彬,最好的效果是事止于他,让他一定要扛下来,姓陆的不被咬这一口,就不会咬你母亲,自然他也想保住他的政治前途,两败俱伤的傻事他不可做。”

“嗯,听我妈说,水泥厂帐上有一笔来历不明的巨款,这笔款子就怕和我小舅也有关。”

“到了这般时候了,让你妈该问什么就去问他什么吧,事情清楚了我们才能想办法应付呀。”

“哦,那县里这边你可得细致点,随时和人家联系的。”

凌寒点点头,又道:“你信我就是了苏姐姐,你的事我敢不尽力?叫你妈想办法,看能不能捎个话给张东健,让他不要乱说话,姓张的现在需要某些隐暗的承诺来安心,话给他。”

“凌寒,我觉得这个事要办的令咱们满意的程度,咱们就都不是什么好人了。”苏靓靓脸一暗,她本是那种心怀正义,容不下丝毫龌龊的光明女子,却摊上了这种事,不难过才怪。

凌寒心说,唉,怪就怪你舅舅吧,“靓靓,得得失失别太在乎了,谁该承担什么职任就承担什么责任,你小舅肯定是再劫难逃了,看你材料上说的,陆彬好象都没拿什么好处,纯是卖你妈这个面子,他这人情你妈能不还?从这个角度分析,陆某人所谋者必大,我说的对不?”

苏靓靓有点不敢接触凌寒的眼神了,知他是指陆彬要和苏家结亲家的事,“你吃醋了?”

“当年陆天逊在学校时就整天追你我也晓得,一付‘名花必属我’的德性,不过他不知道我的存在,如今又搬出他老子来搅弄,还一付势在必得的狗屁样,你爸要知道这事能气死不?”

苏靓靓叹口气,这事给老爸知道了,气不死也得半死,非大义灭亲不可,那脾气可不是假的。

和苏靓靓分手之后,凌寒风驰电掣一般冲进龙田乡,车速放缓了些还有80迈的速度。

对龙田乡他是熟悉的,五岁以后就在这里长大的,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和老妈搬去了杜庄儿。

平时繁华的乡街头上今天人迹罕见,只有几条狗耷拉着长舌头卧在大树下消夏,西口的水泥厂外边已经围的水泄不通了,怕有几百号人,周围的小轿车散了很多,审查组的车队让人群淹没了,天蓝色的桑塔纳很‘嚣张’的冲过来,凌寒在一百米以外就长按着喇叭,左手扳着大灯变光开关闪烁大灯,摆出一付‘刹车没了要横冲直撞’的架式,不减车速的往人堆扎去。

没这么摁住喇叭不放手的,尖剌的喇叭的声让好多人惊觉过来,见桑塔纳闪着大灯猛冲过来,不少人四散奔向路边,有的还尖叫起来,“哟,那车失灵了吧,大家快闪呀……”

“妈呀,这车怎么开的,疯了?”

“大伙快闪,那车肯定没刹车了,跑啊快……。”

尖叫声四起,路上的人纷纷溃散,有的在路边还觉得不安全,上树吧,少说有十多人爬树的。

审查组的车队这时了出来,一排停在水泥厂外,一堆纠缠在一起的人们也纷纷往边上闪,穿警服的,还有审计局制服的,也忙不迭的闪,一条让车通过的路十数秒之间开辟出来。

沈月涵望着疯冲的车也吓坏了,这不是自已的座驾吗?新车啊这是,怎么可能出问题呢?

桑塔纳从审查组车队左边让出的通道穿到前面,凌寒看的真切,前面连人都没了,全闪到两边去了,厂门口或坐或躺的一堆耍赖的人都站起来看‘疯车’,也有跑的意思,不能等死啊。ΩΩ网转载自

穿花衫衬的凌濠在十多个人的簇拥下守在厂子门前和以沈月涵为首的审查组对阵,其中几个家伙手里还拿着木棍子,看那意思刚才闹的挺嚣张的,凌寒一眼就看见了二舅的儿子凌濠。

原来这小子也渗杂在这一事件中?这是龙田乡头一号恶霸混混呀,绝对的地头蛇。

车头超出第一辆警车时,右边正是水泥厂大门前的开阔带,凌寒一脚踹下刹车,右手同时兜起手刹,左手猛的朝右兜把方向,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耍了一个‘土路飘移’,桑塔纳就车头变车尾了,车身横着向凌濠等十几个人撞过去,带起的遮天土雾和搓射出去的碎石头乱飞。

一时间人群惊呼,凌濠等人鬼叫连天的掉头就跑,几个家伙扔了手中的棍子动作极敏捷的窜上了他们自已堆放的杂物小山上去,有一个最惨的没来的及跑掉,车身停滑的最后一瞬间将他撞中,那家伙手里的棍子也飞了,人也一个狗啃屎摔在了地上,惨叫连天的。

车终于停下了,人们却还惊魂未定,一个个张着嘴瞪着眼傻乎乎的望着威风凛凛的桑塔纳。

在这土乡土镇里何曾见过开车这么拽的人?整个儿玩杂技呢?不过清场的效果真是不错。

沈月涵一颗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总算是没喷出来,小腿肚子都抽了一下筋,小冤家,吓死我了,等回头和你算帐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刚才还真担心是车出了问题,吓的粉脸儿都白了。

凌寒没有第一时间下车,车外土雾漫天没散尽,车头调到了车尾的方向之后,沈月涵一堆人就在车前站着,刚才谁也没来的及躲闪,最近那个离车头只有一米多远,现在还吓的腿抖呢。

围在沈月涵身边的人几乎全是警察,有一个居然头破了,血渍殷红。凌寒看的真切,一张脸不由就沉了下来,左手拉开车门伸腿下来,眼光冷冷盯着正从杂物堆重新回转过来的凌濠等人,这些家伙刚才没顾上骂人,车停下来都怒目瞪眼回头准备骂人时,却又全呆住了。

他们都认识凌寒,龙田乡这一带混混们的克星呀,谁见了他腿都软,凌濠都让他打过。

大家见这伙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凌寒知道要出问题了,可乡里人大都认识凌寒,知道更有好戏看了,凌寒大步上前就朝凌濠走过去,根本无视他身边那群手里有棒棍的汉子。

“凌寒,我告诉你,这事和你没关系,你给老子滚远点,要不然打断你的腿……。”凌濠在这些人面前不想弱了自已气势,何况身边还有十几个人呢,怕他个鸟?其实心虚的很。

凌寒回过身指着个头上流血的警察,对凌濠道:“你叫人打的?哪一个?来,站出来我看看。”

沈月涵、张玉祥等人搞不清怎么回事,不过看意思凌寒是认识这伙人的。

“是我打的,怎么着吧?谁让他扯我衣服了?我自卫,不关你的事,你给我滚开。”凌濠也弄不清这小子来干什么,不过他胆气略壮,这里有一堆警察呢,凌寒他还敢打自已?哼。

凌寒突然出手就一拳砸在凌濠右眼眶上,不过手下留了不少情,凌濠惨叫着捂眼退了一步,凌寒的出手一般是连惯性的,出拳时脚就准备好了,凌濠叫声未落时小腹就挨了一脚,当场一**墩在地上,狼狈万分,凌寒却瞪着他冷声道:“你***什么东西?啊?国家执法人员你也敢打?你长了几个脑袋?”凌濠哀叫着不敢起身了,他周围的汉子们都心虚的后退。

沈月涵一众等也全傻眼了,谁也没想到凌寒来了就出手伤人了,不过还真是解气,就在前一刻,这帮执法者苦口婆心的讲政策说道理,人家谁听?有一个干警实在听惯凌濠难听的说话,上前和他论理,哪知就让一群人给包围了,等警察们上前分开人群时,那干警的头破了。

审查组十几号人都愤愤不平,沈月涵还压着场面,不让他们和群众起冲突,现在可好,小冤家一场就把局面给打破了,先是开疯车驱散围观者,现在又出手将带头捣乱的打伤,天哪……

凌寒转头望着一个手里还拎着棍子的家伙,“你拿着棍子做什么?是不是也准备袭警?”

“不、不袭……。”

“不袭就给我,”凌寒伸手过去,那汉子眼神中透出惧意,当下就把棍子给了凌寒。

凌寒突然厉声喝道:“不想进局子吃公家饭的,就给我滚,快点……”他说着举棍欲打,那家伙抱头就跑,凌寒也不追他,用棍子指着那几没跑的道:“你们,滚不滚?”

“滚,滚,这就滚……。”有一个家伙见势不对,先扔了棍子跑了,另几个又想跑又不敢跑,地上的凌濠是他们头头儿,人还没爬起来呢,看那意思是想扶着凌濠一起走吧。

凌寒冷哼了一声,上前舞棍就砸,“等挨抽呢是吧?”其实他是瞎咋唬,一棍子下去只是打掉了一个家伙手里的棒子,可这一摆姿态,剩下的几个家伙就鸡飞狗跳的四散奔逃了。

其中一个跑的慌张鞋都掉了,又回来伸出光脚丫穿鞋,凌寒把棍子当暗器直接就飞了过去,正砸在那家伙**上,“你穿啥鞋呀,拎着跑,快……。”那家伙鬼叫一声,捡了鞋就跑。

周位堆看热闹的人都笑翻了,沈月涵本来挺严肃的一张的脸,这时也忍俊不住了,咬着牙苦弊着,肚子都抽抽,心说这家伙还真是有点用,让他参加审查组还真有意想不到的用处。

凌寒这时转回身,一把揪住了凌濠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口气平淡的道:“你看你领的这群土鸡瓦狗能干点什么?你真当警察们拿你没办法?政府是仁慈,不是怕了你们,你自已也长点脸,你想把你老子气死呀?虽说我现在和你们凌家没啥关系了,但看着你糟塌我母亲她爸爸的名声实在是不想忍你,好汉做事就好汉当,你敢打警察就说明你不怕坐监狱,”说到这凌寒抬头望着沈月涵道:“局长,下命令吧,拷回局子教育他,袭警的首恶不惩这工作没法做。”

审查组众人纷纷点头,沈月涵也知道首恶得教育教育,“张队长,带他回局子先拘留起来。”

张玉祥忙点头,手一摆两个民警就上去铐了凌濠,架他就走,凌濠挣扎着叫起来,“你们凭什么铐我?我、我四叔是龙田乡乡长,我爸是南河镇书记,我二叔是…唉哟…救命……。”

凌寒听着就火了,窜上去照他**就是两脚,“你爷爷的脸也让你丢光了,你还报家谱了?”要不是两个警察架着凌濠,非给踹个狗啃屎不可,结果他鬼哭狼嗥的给架上了警车去。

别说审查组的人解气,就是周围大堆的乡民也拍手叫好,平日里这凌濠横行乡里,欺了张家压李家,弄得是民怨***,可谁也惹不起人家,没办法,躲着这恶少走吧。

今天又让凌寒给收拾了一顿,大快人心啊,一个六七十多岁的老汉走过来,笑呵呵的朝凌寒道:“凌寒呀,这个混小子就怕你,自你们娘儿俩搬去杜庄儿我们大伙都躲着他走呀,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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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六叔公,您老咋也来凑热闹了,这大热的天儿您可别晒暑了呀。[网]”

“没事,你六叔公结实着呢,你平日里多回乡走窜走窜,六叔公知道你是做大事的料儿,咱们全乡也没出个你那什么研究生文凭的好料子,六叔公看好你,你别忘了拉乡亲们一把呀。”

凌寒给这话说的有点脸红了,周围的人都以凌寒为目标,朝他身上聚焦,这边沈月涵和审查组的人商量着分工,虽然已经十二点多了,可水泥厂门前这堆东西得清除一下。

大伙纷纷动手,搬树桩的搬计,捡破箱的捡破箱,凌寒看了一眼那情景,那堆东西够人搬一阵的,几个粗树桩四个人都抬不动,他当即拍拍手,把左近四周围的人们目光拉过来。

“我说乡亲们,还有水泥厂的工人们,乡水泥厂是给咱们大伙带来了致富的希望,也为咱们乡里解决了好多人的就业问题,大伙都不希望水泥厂关门,我今天在这跟大伙说一句,水泥塌不了,不仅塌不了,还要比以前干的更红火,今天审查组下来就是为了早日让水泥厂重新开工才来的,问题查清了我们的水泥厂很快就能运作,大家伙儿要是都帮着那些别有用心的家伙们闹事,那水泥厂的封条明年也揭不去,道理就这么简单,多话我就不说了,来些个年青力壮的,帮着审查组的同志们把这门口清理清理,为了水泥厂早日生产,咱们大伙一起干!”

“对,一起干,凌寒说的对,大家全来呀,咱们一起干,”

凌寒在乡里有好名声,大家全信服他,象凌濠那货领十几个人,硬生生把审查组堵了两个小时,还让一名警察受伤,人们都没办法,可凌寒一来五分钟就解决问题了。

“来来来,大牲口,二牛蛋,三狗子,四毛驴,都上,一身好力气,别闲了。”六叔公开始指挥乡民了,他在乡里威望颇高,是凌家族亲中硕果仅存的一名老资格了。

这一下三五十号人涌了过来,没五几分钟的功夫就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扫了平,水泥厂院里的那队武警官兵从始至终没参与厂外的事件,上锋有严令,绝对不允许他们介入审查组与群众的纠纷中,那样只会把事态扩大而与事无补,闹闹轰轰的近两个小时,一堆武警官兵都气的脸白了,但那位二十七八岁的少校还稳稳的压着手下官兵,冷酷近似无情的做旁观者。

他们也没想到,‘嚣张’冒出来的桑塔纳司机居然气势豪迈的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问题。

那少校望着凌寒的眼神中泄出一丝佩服,其他官兵也都对凌寒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审查组一众人等莫不对凌寒另眼相看,这俊逸脱俗的温雅书生发起威来居然让人不敢置信,刚才那堆人别提多嚣张跋扈了,尤其那个叫凌濠的,十分的可恶,谁都想不到沈局长的司机如此强势,摆平那个凌濠就象踩扁一只蚂蚁般简单,其实沈月涵心里最是窃喜。

别看凌寒这家伙在自已面前一副好脾气,象个乖宝宝,自已瞪瞪眼他也会小心陪不是,现在想来心下越发得意,男人会讨女人喜欢就是这样的,会耍温柔不耍横野,在外面却是硬邦邦的角色,言谈举止为人做事,那都有男人的气势和味道,女人要的就是这种男人,而不是回家欺负老婆孩子,出外面窝囊的大话不敢说的那种男人,沈月涵此刻越看凌寒越是顺眼。

四周那些搞不清来历的小车这时纷纷启动走了,戏已经落幕了,审查工作下午肯定开始了。

凌寒早就看见苗玉香的929马自达了,开车的正是昨天送自已的梅成,他微不可察的朝梅成点了下头,梅成也会意,出个微笑,凌寒更瞥见后座上发髻高挽一直子着自已的苗玉香。

这个老处女的确是太会打扮了,欧洲贵夫人的发型她也敢梳,不过别说,那份成熟的雍贵气质中透出的性感却是充满了华丽的味道,似乎征服了她就征服了所有贵夫人一样。

凌寒的眼眸目送这一辆辆小车离去,嘴角溢出丝笑,各方势力估计很快都要有所动作了,这时身畔的六叔公又回过身来,“凌寒呀,这个什么组的大伙全没吃饭呢吧?”

“呵……六叔公,您这就回去叫凤姐准备几桌子席面,我们一会去她的饭馆吃。”

“行啊,凌寒,叔公这就回去,你们随后来。”

“来,二牛蛋,三狗子,你们扶着六叔公回吧。”

两个年轻精壮的汉子刚搬完东西拍身上的土,听凌寒一吩咐跑上来就扶走了六叔公。

好几个审查组的人听见要吃饭了,顿时听的肚子里轰鸣起来,折腾一上午真也饿了,沈月涵剜了一眼凌寒,这家伙又自作主张了,不过能怪他吗?自已都饿的有点受不了啦。

凌寒知道自作主张才给剜了一眼,开口笑道:“同志们收工了,准备开饭,昨天局长就吩咐我联系饭馆的,差一点忘了,真是失职呀,多亏六叔公指点,不然可要挨处分了,呵。”

沈月涵会心一笑,这小冤家太贼滑了,这么无耻的自圆其说他脸都不红一下,不过自已真没考虑这个事,这要是和众人商量去哪吃饭就显得自已考虑不周了,呵,算你小功一件吧。

‘凤姐餐厅’是龙田乡众多餐厅之一,凌凤姐是六叔公的小女儿,今年也三十五六岁了,没啥文化,她丈夫乡里一农民,早些年在饭馆帮厨,后来实就和老婆合计在乡里开了个小饭馆,生意说不上好但也能维持生计,今天一下上了两桌子人可把她乐坏了。

论辈份,凌寒得叫人家表姨,自从母亲给轰出凌家家门之后,凌寒也不再认这些亲戚了,渐渐长大之后懂得道理后,才在母亲的逼迫下口头上承认了所谓的亲戚,另外凌凤姐他们家和凌寒他姥爷家也不算亲近了,但也不太远,族亲是肯定的,一笔写不出两个凌字嘛。

直到吃饭的时候凌寒才发现审查组里有一个认识的女人,竟是林婉茹,马大山的老婆,晕倒了,她在?凌寒表现的那么耀眼,估计她早看见了,此时吃饭她假装没看见凌寒,偏偏还坐个同桌,所以她一直蒙倒头吃饭,根本不敢看凌寒一眼,同桌的还有几位女同志,法院的张敏芝、审计局二股的顾责、杜月琳、何贵兰、刘金蕊;然后是二股股长贺涛声、刑警队二中队队长张玉祥、副队长罗彪、县纪检委林汉忠、陈辉、李权盛;一个桌子挤了12个人。

另一桌更挤,7名刑警队的干警,两名县公安局的干警,还有法院两个法警,再加上审计局的三名男会计,幸好桌子够大,不然有人得端着碗站着吃了,没办法餐馆小,别的几桌满了。

沈月涵做为审查组的副组长,全权指挥这次审查,吃饭纪律就一条,饭管饱,酒没有;

还是凌寒建议上了几大瓶子可乐,这也算是杯中物,有杯碰气氛才起的来嘛。

就在刚才,顾责、杜月琳才悄悄告诉那些不认识凌寒的人,说他是办公室副主任,给局长开车那是临时抓差的,人家那么高的文凭能是车夫吗?所有的人这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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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一点半左右,沈月涵叫了凌寒提前退了席,借口是‘你先和我去水泥厂与看厂的武警交一下入厂手绪’,别人还有没吃完的,沈月涵也知道这事急不来,就放宽了时间,两点半让他们过水泥厂集合就行了,领导走了以后,大家才吃出了气氛,和领导坐一桌放不开嘛。

桑塔纳一上路,大腿先挨了沈月涵一黑手,“你那车开的撞了人怎么办?你想气死我呀?”

“唉哟,涵姐,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吧?你真舍得下手呀?八成给掐紫了,不赏还罚,唉!”

沈月涵没好气的剜他一眼,道:“赏你个屁,你再有一次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凌寒吐了下舌头,一脸无害的笑,哪还有拿着木棒子发飙时的威态,“涵姐,有新情况。”

“什么?”沈月涵本就没多大的气,其实吃饭时就消光了,刚才是故意敲打他两句,这时又温柔了,伸手把一缕脸侧的秀发掠至耳轮后面,侧过头脉脉含情的望着凌寒,风姿绰约呀。

凌寒心想,只怕只有在单独相处时才能看到她温柔妩媚的女人姿态吧,平时崩着一张粉脸叫人不敢正眼看她,龟速开着车子,乡街上有路人不时的往车里瞅,他们也不理会。

“涵姐,与咱们同桌的那个女公安你知道是谁吗?”

沈月涵秀眉微蹙,诧异的的道:“好象是叫林婉茹吧,县局内勤的,怎么?你看人家秀气了?”

凌寒翻了个白眼儿,苦笑道:“秀不秀气关我啥事,比起我沈姐姐差了不止一筹的哦。”

“马屁精,”沈月涵嘴上笑骂,心下却甜极,“说正经的,这个林婉茹有问题啊?”

“她是马大山的老婆,我的局长大人,你说有没有问题呢?”凌寒淡淡说出林婉茹的身份。

沈月涵粉面微变,美丽的眼眸转回前方,心下思忖,马大山的姐夫罗信康已经靠上了县委刘书记,听说这刘书记和副市长陆彬走的较近,难道要为陆彬探消息?没想到漏了个林婉茹。

“凌寒,审查组人员已经定了,项县长也签了字的,不好把她清理出去吧?”

“那涵姐你准备怎么办呢?”

沈月涵微微一笑道:“本来在来的时候定了让她帮着咱们的人看守资料的,现在看来她不再适合了,随便找个借口让她不进资料室就可以了吧,也没必要非要清理她出去的。”

“涵姐,具体谈谈你准备怎么审查啊?众人的分工又是什么?晚上又如何安排?”

沈月涵微怔,出思索的神情,“这些倒没具体的安排,上午一来见好个阵势,忙着先清理那堆人了,结果啥也没弄成,下午查帐的查帐,监工的监工,大家就这么配合的,晚上当然是回家了,还能干什么?你以为都象你似的夜游神不着家啊?大伙都有家的啊。”

凌寒翻个白眼道:“我的涵姐啊,你让他们全回家了,你能保证他们不泄一些东西出去吗?外围那些车你都看到了吧?那都是来寻空子的,漏下针尖儿大一个眼儿他们也能钻进去啊。”

沈月涵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是啊,自已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和这家伙坐一起脑子简直迟钝的生锈了,这刻给凌寒一提醒,一套清晰的防泄审查方案在脑海呈现出来。

“都是你害的,我都没想到这方面,等抽开空子再和你算帐。”沈月涵转过头剜了他一眼。

“我、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我,行行行,局长大人,错全是我的,行了吧?”

沈月涵扑哧一笑,白了他一眼,“一会我写个防泄工作方案,你拿去县里让项县长批一下,没县里的支持不好开展,真要泄了一丝一毫的消息还不知道要惹来什么麻烦呢。”

“呵,到底是局长大人啊,一点就透,都怪我开疯车吓坏了沈姐姐,自抽一小耳聒子以示惩罚吧。”凌寒轻轻柔柔‘惩罚’了自已一下,沈月涵则举起纤手,“来,我替你抽。”

凌寒伸手就将她纤纤柔荑擒下握在手中,沈月涵没有挣扎,而是反将他的大手握紧,丝丝情意透过两只手交流着,“好我的沈姐姐,昨夜一巴掌让你抽的我就想上吊,你还抽我呀?”

想到昨夜的羞人事,沈月涵面红耳赤了,拇指的指甲抠了一下凌寒的手,“你还敢说?”

凌寒吐了舌头,车子很快到水泥厂门前,里面那训练有素的军犬根本都不带叫的,下车前俩人才松开以方的手,厂内门里两个笔挺的官兵荷枪实守在好里,一脸的肃之气。

里面门卫室这时走出了那年青的少校,跟在他身后的一名武警战士在他示意下掏出钥匙打开了锁着小侧门的大铁锁头,沈月涵下车走过来时,那名少校也出来了,‘啪’的敬了军礼。

站在车门边斜靠着车的凌寒眼眸一亮,真有军人的硬素质,面对俺沈姐姐这样的美女都冷着脸,佩服你,哥哥;沈月涵主动伸手过去,“萧少校吧,你好,我是县审计局沈月涵。”

少校也忙伸手,触握了一下就缩了手,“驻江武警支队七连少校连长萧泰,沈局长你好。”

“这是县政府开具的审查专函,上面有审查组全体成员资料,请你核实一下。”

“好。”萧泰接过名单,大致看了一眼,转身交给身边的勤务兵,“你拿出底档核对一下。”

那勤务兵应诺而去,昨天名单定下来之后,县政府就发了传真件给市纪检委,由市纪检委书记王汉阳签字,再转给市长陶天望签字,才转到武警支队,支队长签字后派人送来了水泥厂,交给萧泰执行,传真件相当详细,每个审查组成员的身份证复印都有,底档送来时都半夜了。

事件太过重大,出了问题谁担得起这个责任?工作不做的细了绝对是不行的。

萧泰一看就是那种冷酷无情的军人,标挺的身姿透着雄悍的刚猛气息,五官很是硬气,但不失俊逸,当然,不能和凌寒这种超级小白脸儿比,哪个男人和他站一起算倒霉了,自卑去吧。

难怪当初某领导要把他‘打发远点’呢,长相太扎眼有时候也没好处的。

入了水泥厂,萧泰大体介绍了一下情况,水泥厂办公地方也就八间平房,东面是厂房,东北是仓库,北面新建的三层楼还没交工,那是新的办公大楼,要查的资料基本都在这几个房里封着,水泥厂财务的三名人员也在张东健被带走之后给送进了武警支队隔离。

负责看守水泥厂的武警人员共计24人,除萧泰之外是两个排长,曹江南、韩启风;3名勤务,18名战士,6条军犬,全天候二十四小时轮值,每天都有武警支队派餐车为他们送饭。

为查清一个案子弄的这么夸张,可见非同小可,武警很少这么侍候谁,这是省委书记特批的。

沈月涵想到刚才自已和凌寒说的那种安排,真不敢想象后果了,多亏了这小冤家提醒,不然出了问题别说自已扛不起,只怕要累及梅姐的,她可是振振有声的在市里领导那里保证过的。

想到这里不由回过头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凌寒,这家伙居然悠闲的点上烟抽了起来,神态从容淡若,好象是出来旅游了,看着他那样,沈月涵又是好气又是笑,却也佩服他的慎密无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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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了一圈大体看了看,两个人又回到了车上,这次沈月涵坐到了后面,从公文包拿出笔和信纸一边思索一边写了起来,大约十多分钟之后,方案就出来了,“你看看,需要补充什么?”

“局座,你做的方案哪轮到卑职来指手划脚的?我长了几个脑袋?”凌寒笑着接过来。ΩΩ网

沈月涵从后视镜中剜了他一眼,“我给你攒着呢,凌寒,攒足了有你受的。”

凌寒笑了笑低头看起来,审查还是以审计局的人为主,其它部门人员各留一个配合相互监督,余下几人分组审查财帐以外的可疑线索,由县公安局的侦察科副科长林汉东负责,张玉祥带领刑警队员在外面维持秩序,主要针对来别有用心想来的那些家伙们,没人来他们也轻松。

一但审查展开,正式就餐就要统一到指定餐厅了,晚上也不能回家,集体去指定宾馆或招待所住下,总之这个阶段工作没结事之前,谁也别想回家了,其用意就是与外界隔绝。

大体就是这些东西,沈月涵等凌寒看过又交还给她,才问,“没补充吗?”

“挺完美,不敢补充,涵姐手那么黑,我怕大腿上多一块青紫啊。”

只听这话就知道他有要补充的,沈月涵当即道:“补充不了五条,我让你两个**蛋都变黑。”

凌寒惨呼一声,“沈姐姐,你一共也没写五条啊,我去哪找五条?不待你这么欺负人的。”

沈月涵也不听他诉苦,垂下眼眸看了手表一下,快两点半了,“你还有三分钟时间陈述。”

“唉唷我的姑奶奶呀,我咋就落你手了?比马大山黑多了呀,好好好,我怕你瞪眼,我补充还不行?”从后视镜看见沈月涵凤眸含威瞥过来,凌寒心就酥了,这美女发威有别样风情。

沈月涵得意的一笑,你能补充三条算你本事,五条嘛,嘻……有点难度,“快点,一分钟了。”

“咳,咳……补充如下,一,收掉参与审查成员的手机,二,收掉参与审查成员的呼机,三,最好送餐进审查工作场所;四,取消午休时间,五,晚上结束工作时身上纸笔类全部留在工作室中,不得携**去,六,审查期间不得以任何借口请假或要求离组,七,没了。”

沈月涵扑哧一笑,“好卑鄙的家伙,你行啊,再分解环节你是不是还能编七条出来?”

“沈姐姐,饶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为了保住我的白‘瓜’这头上都冒汗了我,”

沈月涵白了他一眼,听到‘瓜’字脸不由一红,不再理他,整理了一下他的意见填在纸上,便在下面签了大名,“一会审查组进院厂你就回去找县长批这个方案,怎么安排听项县长的。”

……

项雪梅挂断了手机,结束了与沈月涵的谈话,上午龙田乡水泥厂发生的一切沈月涵都细细的汇报了,最后将凌寒突然强势登场五分钟内解决一切麻烦的情况也巨细无遗的讲了一遍。

本来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阴沉,还飘起了毛毛细雨,抬腕看了一下手表,三点三十五分!

中午吃饭的时候副县长廖仁忠打来电话,他居然为那个在水泥厂闹事的凌濠说话。

一直以来廖仁忠都在主抓龙田乡的那些企业,要说他和水泥厂的张东健扯不上任何关系也没人信吧,再就是龙田乡的乡长凌之北,这个人在龙田乡政府是非常强势的,乡委书记都压不住他,主要还是凌之北与廖仁忠有非同寻常的关系,所以凌乡长在龙田乡是一手遮天的。

难怪那个凌濠敢闹事,人家叔叔很强势,张东健在龙田乡铺展摊子能不争取凌乡长的支持?

最后是凌寒,这个极受月涵赏识的家伙居然是凌之北妹妹凌香兰的儿子,秘书卢永剑这些天查清了凌寒的一切情况,早年凌寒的母亲和个北京人私奔了,不顾父母的劝阻,结果几年后领着个五岁大的凌寒回来了,为了爱情和人私奔却落的如此下场,结果凌家逐女出家门。

这些年凌寒和母亲相依为命,凌家人不认他们,今年凌寒毕业回乡,还是凌香兰‘死皮赖脸’的求着她四哥把儿子凌寒弄进县委秘书处的,哪知头一天上班就打了暖水瓶,被蜂到了审计局,主要是因为刘书记和廖仁忠也有间隙,听说凌寒是廖仁忠弄进去的,不整他整谁?

情况似乎全清楚了,凌寒最初虽是廖仁忠的关系进安排的工作,可他好象并不知情的样子。

敲门声这时传来,项雪梅喊了声‘进’,秘书卢永剑轻轻推开门进来,又轻轻关上门,这个人小心翼翼的作风正好和凌寒相反,能力是有,但是有点太谨慎了,一但有大事出现,只怕他没有决断,反倒是凌寒那种人有谋有断,前后两番始办的相当漂亮,是个有魄力的人。

“项县长,您要的凌寒的档案拿来了。”

“嗯,一会你照着他的档案的资料填个表,去县委组织部找白部长签个字。”

卢永剑眼皮一跳,小心翼翼的问,“项县长,不知要填什么表?”

“这个凌寒颇有能力,沈局建议给他提干,你说考察干部应该填什么表?呵,他马上到,你去接他上来,哦,还有个事,去县委之前先去趟公安局,告诉杨进喜,从严处理袭警的凌濠。”

“好的,项县长,没别的事我先出去。”卢永剑见项雪梅点头,脚步尽量放轻走出办公室,此刻他眼中出一丝嫉妒,或许也渗杂着一丝羡慕,这个凌寒也真能混,这才几天就提了?

卢永剑心说,我在县政府混三年还是个小秘书,他要和沈月涵没点啥?那这么照顾他啊?真好的命啊,这就副科了?别眼红人家了,自已现在侍候县长也可以的,不出错的话就有机会。

凌寒把车停在政府办公大楼下,抢步跑进楼里,正巧撞见下楼的卢永剑。

“卢秘书,项县长在不在?”

“凌副主任,你来的快,刚才项县长说你快到了,你就出现了,走,我领你上去。”看见凌寒那挺拔的身姿,俊逸的面孔,一向自负的卢永剑也暗自一叹,跟你站一起注定要失色呀。

二人快步上楼来到县长办,卢永剑轻声敲门,然后推开门让凌寒进去,他才退走。

又看到这位比沈月涵还有胜出半筹的女强人了,凌寒心下不无激动。

“项县长好。”

项雪梅起身迎过来,笑着看见他,只一眼就发现这人往这一站,有些阴暗的室内都为之一亮。

“来,坐,小凌,中午又立功了,你们沈局可是够关心照顾你的,刚才打来电话给你请功呢。”

凌寒等项雪梅先在沙发上坐下才坐,笑笑道:“项县长,功我不敢居,没出大事就侥幸了。”

“我得说你两句,小凌,你们沈局对你可是很看中啊。”

“啊?是吗,呵,项县。”凌寒有点尴尬,怎么个意思?沈姐姐夸我了?

项雪梅看着他标挺帅气的样也觉顺眼,笑笑道:“组织上准备考察你,你是怎么想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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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寒一惊,“考察我?项县,这个是不是有点太匆忙了,我可不敢受,请项县收回成命吧。”

“你们沈局力荐,把你夸的好象一朵花,又能开飞车,又能打拳头的,怎么能不提呢?”项雪梅仍旧笑盈盈的,不过这话说的可让凌寒额头渗汗了,我的沈姐姐呀,原来告我黑状啊?

刚才一听考察,那就是要提拔呀,凌寒感觉快了点,自已才上班几天呀?满打满算没一个月吧?一下提成副科,要知道别人得熬好几年呢,有的熬了几年都没用,可一转眼这话变味了。

好厉害的项雪梅呀,凌寒咽了口唾沫,呐呐的道:“项县,我、我写一份深刻的检查交上来。”

项雪梅看着凌寒局促的样子心里想笑,正如月涵说的,这家伙不敲打不行,指不定啥时候就给你捅漏天了,“小凌,检查就不用写了,这回我原谅你,再有一次我让你蹲在传达室看门。”

“是,县长,再有不了下一次。”凌寒心虚的拭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工作方案呢,拿给我看。”项雪梅伸出嫩白的手,凌寒赶紧掏出方案递给她,大该是一点紧张,居然手指碰到了项雪梅那白玉般无暇柔荑,吓的急缩,别脸扭一边去,假装不知道。

项雪梅也一惊,但见他那付姿态又不由莞尔,当下展开那张信纸细细看起来。

大约几分钟后,她才将内容看完,“小凌,方案很周密,不过你说选哪让工作组人宿夜呢?”

“这个……项县,还是你决定吧,我也不太清楚呀。”

“你少给我装,沈月涵都说了,要不是你提醒她把这始忘了,你敢说你心里没想好地方?”

凌寒乍舌,干笑道:“项县,那我就说了,个人认为,把水泥厂的帐目资料和众多可疑东西全挪走,和工作组一起搬到市武警支队去,那里最是安全,也最不容易出问题。”

项雪梅秀眉一蹙,“有点夸张了吧?咱们县政府有招待所,或是公安局,都能提供宿处的,相对来说也是很保险啊,我也知道武警支队更加不容易出问题,可那得市里出面协调。”

凌寒一笑道:“项县,在县里出了问题你得担负责任,去了市里武警支队就不一样了,把安全考虑上升到一个高度,市里面领导都不能拒绝项县你的提议,必竟省里也在关注这事件。”

“小滑头,”项雪梅这一刻算是体会到这家伙的精明了,这一点来说自已就不及他想的深远,案子查的怎么样不说,首先把自身周全起来,果然无愧沈月涵给他的四字评语:慎密无漏。

“好,这事我来办,你们等电话,今天要是办不妥,你们就都呆水泥厂过夜吧。”

“好的,项县的指示我一定给沈局长带到,要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嗯,别辜负了你们沈局对你的厚望,等这案子满圆结束时,我给你们庆功。”

……

朦朦细雨菲菲,天空一片阴霾,就象此刻凌之北的心情。

“廖县,刚才县局陈副局长打来电话,说项县长的秘书亲自过去找了杨进喜,要从严啊。”

坐在后面的廖仁忠没有说话,车子刚要拐入县政府大院,一辆天蓝色的桑塔纳迎面出来。

“廖县长,是审计局沈局长的车。”司机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沈月涵的座驾。

他这句话把凌之北和廖仁忠的目光都拉到了正错身而过的桑塔纳上。

凌之北看的真切,开车的赫然是凌寒,而且车里好象就他一个人,那车突然好象停了。

凌寒一眼就看见了凌之北,错过车身后踩了刹车,小舅必竟是帮自已迈出官路第一步的人,自已不能对他无视,老妈知道也不会放过自已的,他的车站不站不管,自已得先有姿态。

凌之北眼尾也看见了凌寒停车,廖仁忠的司机小马就说,“沈局长的车停了。”

“小马,你停一下,我先下车,廖县,你先上楼吧,我一会自已进去。”

那车也停了,凌之北跳下车回身跑过来就上了凌寒的车,廖仁忠的车继续进了县政府大院。

“凌寒,你还当我是小舅吗?”凌之北上车的第一句话就质问,口气很生硬。

凌寒已经掏出烟点上,“凌家很久以前就不认我和我妈了,现在说这种话有意义吗?”

“哼,你好象忘了是谁把你弄出来的吧?你以为你那个破文凭是什么通行证吗?”

“呵,我不想惹我妈生气,如果这件事我妈不插手,你以为我会走进这勾心斗角的***吗?”

凌之北为之气结,“好,咱们不说这些废话,凌濠怎么坏都是你二舅的亲生子,是你的表哥,你不决的你做地很过份吗?项县长刚才已经把命令传到了县局,要从严处理,你满意了?”

凌寒淡淡的道:“凌乡长你的心里比我更有数吧,凌濠再闹下去结果会比现在更好吗?你怎么和你二哥交代?你怎么和你父亲交代?我知道你当他是亲儿子宠他、惯他,其实是害他!”

凌之北不由语塞,虽然面上气的铁青,可心里承认凌寒说的没错,只是水泥厂的问题不是那么简单的,张东健一但开了口,县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落马呢,自已是首当其冲。

其实凌濠闹腾也是自已默许的,在这事件中,他再闹也是小喽啰,引不开上面的眼光。

突然凌之北叹了口气,“凌寒,前些天你姥爷说,想叫你们娘儿俩回去……。”

“没那个必要了吧?最艰辛困难的时期我和我妈也熬过来了,现在……我养得了我妈。”

“凌寒,我知道你们娘儿俩有怨气,可当时……现在说这些没意义,老人家有老人家的想法,年轻人不懂这些,你把话稍给你妈,她父亲是肝癌晚期,没多少日子了,”

凌寒心下一震,虽然自已对姥爷没什么感情,可老妈心里对姥爷怀着深深愧疚……

凌之北深深吸了一口气,“凌寒,凌濠只是个小角色,要是被拿去当典型‘杀鸡儆猴’的话有点冤枉了,不排除项县长有这个意思,如果你能说上话替他说一句,不看僧面看佛面吧。”说话这句话,凌之北头也不回跳下车走了,这里面他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愧对自已的二哥呀。

凌寒目送着凌之北的身影没进县政府大院才开车上路,快一个月没回家了,该回去看看了。

想到项县长要从严处理水泥厂闹事的凌濠,心下不由思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说,凌濠还真是个可怜的被人家利用的小喽啰,他是死是活根本左右不了局势的变化。

心念间,拔通了沈月涵的手机,可是没人接,不会是审查组副组长的手机也交出去了吧?

看了下表都四点半了,凌寒驱车往龙田乡水泥厂赶,刚进龙田乡时,手机响了。

接起一听是苏靓靓,“凌寒,就在刚才,我小舅邹新华让市纪检委的人带走了。”

“你和你妈有没有问出一些什么东西?”昨天就安顿她了,也不知这美女干事了没有。

“老妈是安顿了小舅不少话,可问他什么也吱吱唔唔的不说,唉,你说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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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寒闻言叹了口气,又问了两句别的把手机挂了,让苏靓靓晚上在家等自已。

车到了水泥厂,雨仍下个不停,道路一片泥泞,厂外停着几辆车,县纪检的一辆,县局的一辆,法院的一辆,审计局的小面包两辆,刑警队的大面包一辆,张玉祥和几个干警都窝在大面车上蒙着头坐着,这工作显得轻松,一个闹事的看热闹的人都欠奉,蒙出鸟来了。

审查组一但搬入武警支队,张玉祥这队外勤也就该撤离了,想到马大山的事,凌寒心中一动。

桑塔纳靠着大面包警车停下时,张玉祥等人也看见了他,见他眼望着自已,似乎有事,就跳下车上了桑塔纳去,凌寒知道这个张玉祥是处理上次回春面馆的那个中队长,对他颇有好感,这人有眼色,在大原则下有办事灵活的聪明头脑,倒不失为一个可交的朋友。

“张哥,有件事倒想麻烦你。”

“凌主任,有事就说嘛,叫我小张就行了。”张玉祥心里对凌寒是有印象的,上次的事就让他认识到了这个年轻人的与众不同,也曾推窍过他和沈月涵的关系,结论是肯定不浅,别的不说,沈局和他肯定都是项县长的人,自已能靠上这条路子的话那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另外凌寒的行事风格张玉祥极是欣赏,太有男人的味道了,霸气很足的说。

“张哥,你比我年龄大,哪能叫你小张呢,呵,我这主任连股级也算不上呀,你别当回事。”

“呵,那也是主任啊,你非这么叫我就托个大,对了,凌主任,你说的什么事?”

“我们局马大山这个人你也听说过吧?我准备把这小子送进去,贪污挪用公款,在单位逼奸女同事,**宿妓,一大堆烂事,够这小子蹲几年的,我想张哥你来办这个案子。”

张玉祥知道马大山这个人,新艺园的常客,罗信康的小舅子,认识他的人不少,“有证据?”

“嘿,罪证确凿,对张哥来说也是个立功的机会,明天你们这个审查外勤组就要撤回去了,我会安排人到刑警队找张哥你报案,你什么时候当班告诉我一声,时机对好了。”

张玉祥一听有罪证那就好办了,姓马的姐夫虽是组织部的副部长也不用怕他,“好……。”

定下这个事,凌寒下了车往厂里来,看守小门的武警认识他,打开门让他入了传达室。

凌寒进门一看,武警少校萧泰在,沈月涵也在,正拿着她的手机接电话呢。

“韩副局长,马大山调动的事先放一放,买个锅炉他就敢贪污三万多,现在想一调了之?这个责任谁来担负?没有别的事我挂了,我这里很忙。”沈月涵有些不耐的将手机摁断。

凌寒进门时她就看见了,这时道:“工作方案县长批了没有?”

“批了,接受我的新建议,准备给审查组换工作场所了,这地方山高路远的,审查一但展开,就要水泥厂财务人员来配合,我们再去武警支队隔离室提人更麻烦了。”

沈月涵白了他一眼,“好你个凌寒,留了一手在县长前表现?你胆子不小呀?”

一边的萧泰只是静静看着,他能从沈月涵的话里听出这沈局长其实没生气的意思。

凌寒朝萧泰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找个椅子坐下,道:“局长大人,不是你逼的吗?我开飞车,出拳伤人,谁告的黑状?害我给县长骂的狗血喷头的,工作方案里你又说有我的建议,县长就问我准备往哪安排,我就随口胡说一通,哪知县长就同意了,这能怪我呀?”

沈月涵面上出笑意,萧泰也莞尔,不过他假装看报纸,一付‘我没听你们谈话’的样子。

“活该,我再让你瞎开车,我再让你打人?看你斯斯文文的,骨子里可是粗野的很呀?”

凌寒翻了白眼,“工作需要嘛,道理要讲给听的人,对付无赖要用更无赖的手段来镇压。”

“我看你就是个暴徒,还好你没当了大官,不然下面人全别活了,对了,你建议往哪搬?”

“局长大人,今天晚上你估计要在水泥厂蹲着了,项县说了,具体指令没下来时,让审查组就在这蹲着,哪都不许去,去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嘿……还有个事求你说情,局长大人。”

沈月涵以为有萧泰在场不方便讲,所以凌寒没说,自已就不追问了,“什么事?”

“上午闹事带头人凌濠的事,县长给公安局下了指令,要从严处理。”

“从严就对了,不严惩他别人以为政府好欺负了,明天都来闹事了,你讲什么情你?”

凌寒伸了下舌头,干笑道:“局长,他就是个给人利用的可怜的摇小旗的角色,杀鸡给猴看也弄个大点角色嘛,他实在没什么斤量,刑拘半年几个月也就行了。”

“哼,我知道他是你表哥,你倒好意思张开口?该干么干么去,”沈月涵把脸冷了下来。

凌寒又道:“表不表哥的我没放在心上,主要是我妈她父母是凌濠的爷爷,而这个老头儿现在是肝癌晚期,受不了剌激了,要是再听说自已的孙子给判了多少多少年,估计……。”

沈月涵微微一怔,眼角扫了一下那边的萧泰,那萧泰也会做人,居然起身进里屋了,他也觉得自已坐在这挺碍事的,凌寒心说,大哥你挺拿心的,有眼色,小弟改天请你谋一。

“你怎么就给我找麻烦呢?”沈月涵压声音瞪了他一眼。

凌寒身子朝前探了探,也压低声音道:“县政府一出来碰上我小舅凌之北了,骂我是白眼狼,要不是他弄我出来也没今天的事之类的话,我倒是不放在心上,涵姐你说,象我这样放哪还能摔在地上啊?可凌家这个情我不承也得承,现在一反手把凌家人让我拿来开刀了,所以…”

“项县都说了要从严,再收回成命那算什么?你让我怎么开口?”沈月涵可做难了。

“涵姐,你直接给县局杨进喜打电话,告诉他,别曲解了项县‘从严’两个字眼儿,必竟是个小角色,关个半年几个月就行了,帽子别扣大了,项县又不面,不算抽回成命吧。”

“亏你想的出来,这不是假传圣旨吗?你让项县怎么看我?”沈月涵恶恶瞪了他一眼。

凌寒龇牙一笑,“给杨局打过电话,你再给项县打,主动承认错误,就说有个老人挺可怜……。”

沈月涵翻白眼了,这么没皮没脸的主意他也想的出来,真给他气死了。

凌寒双手抱着拳放在小腹处,坐在那里给沈月涵做小揖,“涵姐,我还得回趟家接我妈,这事就拜托了,回头要剥皮要抽筋都由着你,有事打我的手机。”言罢说出手机号告诉她。

“手机?”沈月涵脸色一变,“不是姓马的贿赂你的吧?”

“过一半天他就进去了,我吃他的贿赂?我的脑袋又没让门挤过,是我女…那个别人送的。”差点说溜了嘴,凌寒一看沈月涵的表情就知道让人家猜到了,不由心慌的闪开目光。

没想到沈月涵竟出笑容,然后拿起手机,“喂,杨局长吗?嗯,我是沈月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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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沈姐姐会怎么想,差点暴了苏靓靓,这嘴笨的,真应了那句‘言多必失’呀!

再次启动桑塔纳,凌寒一溜烟射向西头的杜庄儿,天色已昏黄,如果是晴日的话可能现在这个时候天还大亮着,老妈是杜庄儿的小学老师,一共也没几个学生,那小学校基本废了。

十多里路不算远,车子进村时凌寒看看表,一共没用十分钟,村街上坑坑洼洼的地方积起了水,偶尔看到一两个人顶着草帽在雨中行走,这村子并不大,一共才三二十户人家。

凌寒家住北面,当他七拐八转来到家门前时却是一怔,感情门前停着一辆旧奥迪100,八成是凌濠他爸来了,这位南河镇的书记大老远跑来龙田乡兴许是为了他儿子吧?

凌寒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街门突然开了,当先出来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四十八九的样子,正是老妈她二哥凌之南,后后跟出两个中年妇女,其中一个是老妈凌香兰,另一个凌之南的老婆邱莉,后面的是凌之南的女儿凌瑶,一个小美女,姿色更胜她老娘。

看意思这是要走了,凌寒现在想躲也迟了,要是再迟来三几分钟就避开他们了,说实话,凌寒并不想见他们,老妈这些年受的岐视还少吗?他们居然能一直陌视,这狗屁亲戚不要也罢。

不过迎头撞上了,自已还得圆老妈的脸,当即开车门下来,小跑了两步进了街门的门洞。

凌之南一家三口看到凌寒都面现异色,好多年没见个这个外甥了,居然长的人高马大,气势标挺,尤其那付相貌居然象了他妈妈八分,俊秀的令人眼馋,凌瑶眼都有点呆了。

说实话,见过帅的,没见过表哥凌寒这么帅的,绝对是掉了n层渣子的超帅哥。

“妈,这几位我好象不认识,不过有点面熟,你朋友啊?咱们家可是很少有朋友来的,穷的叮叮当当的,谁来呀?十年都不见来过一个人啊。”凌寒的话冷嘲热讽,很不留面子。

凌之南一家三口颇是尴尬,真不认识这三个人是假的,凌寒故意这么说的,老妈凌香兰瞪了他一眼,“你是皮痒了怎么着?胡说八道什么?快点叫二舅,没大没小的。”

凌寒故意愕然的望了凌之南一眼,“哦,老妈,这是你二哥呀?难怪眼熟,叫那个啥我不习怪,今天在县政府门口碰上老妈你四哥了,训了你儿子一顿,我好象没招惹他啊?”

挤在小门洞里气氛相当的不和谐,邱莉伸手捅了下丈夫的后背,凌之南正要开口说话。

凌香兰道:“二哥,这混小子快一个月没回家了,今天不知怎么跑了回来,再进屋坐坐吧。”

到底是镇委书记,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当下就又返了回去,邱莉只好跟着。

凌寒嘲老妈吐了下舌头,见那小美女也快步随她妈去了,才拉住老妈道:“来干吗了?”

凌香兰听儿子问,双目一红,“你姥爷得了肝病,怕没几天日子了,妈准备回家陪陪老人家。”

“嘿,你四哥今天和我说了,我就是回来告诉你这事的,其实我听了这事没啥感觉呀。”

“你良心让狗吃了,能有感觉吗?你姥爷是你妈的老子,你不懂吗?”凌香兰气的瞪眼。

凌寒却道:“我凭啥对他有良心?我吃过他一口饭吗?五岁时候我们回来时人家连门都不让进,就差放狗咬人了,老妈对于我来说,我没有姥爷之类的亲戚,我不认他们。”

凌香兰气的捶的他两把,凌寒把粉泪纷纷的老妈搂住,“老妈,他们还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呀?”

“没提凌濠吗?”

“没有呀?怎么了?凌濠出事了?”凌香兰也奇怪二哥为什么会突然登门,就算是要告诉自已爹病的事吧,四哥就在龙田乡,怎么着也是由他来传话吧,能让远在南河镇的二哥来吗?

“啊?出事了?我不清楚呀,那小子在乡里臭名远扬,出事是迟早的问题,有什么有惊怪的。”

凌香兰白了凌寒一眼,丢下一句‘进家’就先扭身走了,凌寒从后跟着。

凌之南一进屋,邱莉就在后面道:“你怎么就不说话啊?咱们今天不是白来了吗?”

“什么白来了?我开得了口吗?要不是这阵子忙我早过来了,偏偏那个畜生出事了我来了,这日子选的?香兰怎么看我?唉,那个畜生让老四惯坏了,活该他有今天,枪毙了才好呢。”

邱莉听的泪眼婆摩,小美女凌瑶抱着妈妈的手臂也面色难看,眼眶红红的,哥哥是坏,可他却极是心疼自已,中午四叔打来电话说他被公安局弄走了,详细情况也了,与凌寒有关。

凌之南眼见妹妹香兰走进来,压低声音道:“别说了,收眼泪,干什么呀?”

凌香兰一进门就看出气氛不对,二嫂邱莉在抹眼泪,躲自已的眼光,“二哥,出啥事了?”

“没事,没事,香兰,你就跟学校告个假吧,收拾收拾陪陪咱爹,我工作也忙,你嫂子也抽不开身,唉……还好老爷子有些岁数了,这么走了……。”凌之南有点哽咽的说不出话了。

这时凌寒也进来了,凌瑶却朝凌香兰道:“小姑,我哥哥是叫寒表哥给弄……。”

“闭上你的嘴。”凌之南突然吼了一声,吓的凌瑶当场就哭了,她哪受过这委屈,一惯都是老爸的心头肉,此时恶语相向,怒目圆睁的老爸真把她吓坏了。

邱莉一把搂住女儿瞪着丈夫,“你冲女儿吼什么?她担心她哥哥有什么错呀?”

“担心他干什么?还不是你宠那个小畜生?前两年把天弄回南河镇去不见得是这个样子。”

“行了,二哥,到底出啥事了?”凌香问,凌之南也不说话,她又转头问邱莉,“二嫂……。”

邱莉除了宠纵儿女,别的方面都没挑头,眼见丈夫不说话,她也不敢说,“没事,香兰。”

凌香兰回过头瞪着凌寒,“你说,臭小子,你肯定知道,不然你刚才问我干什么?你说不说?”她一急就抓起来了炕上的小扫帚疙瘩,凌寒赶紧做头降状,“老妈,不干我的事呀!”

凌香兰也不手软,揪住他衣领就来了两下狠的,抽的凌寒抱着**惨叫。

凌瑶气不过,这时又开口了,“表哥他知道,小姑,四叔说是他打的我哥,还让警察抓的。”

“啊?”凌香兰顿时傻眼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交代清楚,今天老娘剥了你的皮。”

凌寒一见老妈真怒了,赶紧从实招来,把水泥厂门前闹事的经过说了一番,末了还道:“老妈,这么做也是看老人家的面子,这事我遇上了要不出手,你将来也交代不了你二哥呀。”

“你还有理了你?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凌之南过来拉开妹妹,道:“香兰,你别想左了,是得感谢凌寒,那浑小子无法无天了,新津事件也敢渗搅,要不是凌寒出手整治他,再闹下去死都不怎么死的,凌寒,舅谢谢你。”

凌寒从前没和凌之南接触过,不了解他的为人,原来他来了是感谢老妈的?

在凌之南一番解析下,几个女性都对‘罪魁祸首’凌寒的用意了解了,连邱莉都出声言谢。

最后凌之南道:“老四忙前忙后的跑,他该,不是他,小濠也嚣张不到这地步,唉……。”

凌香兰听了后明白了原委,却仍嗔怪凌寒,“怎么说小濠也是你表哥,你出他做什么?”说着话把扫帚疙瘩扔到炕上去,凌寒无言以对,只是苦笑了一声。

邱莉却担心的道:“是怪老四,可现在怪谁也没用了,老四那阵打来电话不是说项县长指示杨进喜要从严处理吗?小濠给抓了典型,又是袭警,又是妨碍公务,那得判多少年啊?”

凌寒心说,判多少年也活该,那小子在龙田乡恶迹斑斑,再搜集一番证据枪崩都够格了。

凌之南虽有大气度大姿度,可凌濠必竟是他亲生儿子,只看他眼内的血丝就知道他心疼着。

这时连凌瑶都对凌寒小声说‘对不起’,凌寒一笑置之,“小美女上大学了吧?”

“嗯,在省城柏明工商管理学院,爷爷病重了,我请了几天假回来看爷爷的。”

这时裤兜里的手机响了,凌寒一边掏手机一边往外走,凌之南和邱莉、凌香兰看到他掏出小手机接电话,心里都想,看样子这小子还混的不错,又是小车又是手机的。

“我给项县长恶骂了一顿,你这下开心了吧?她都猜到是你在背后捣的鬼了,”是沈月涵。

凌寒低声道:“呵,局长,项县长这也能猜到啊?难道项县长知道我和凌濠的关系?”

“你以为呢?你怎么调入县委,又怎么来了审计局,是谁的关系,她一清二楚。”

凌寒汗然,“那是不是猜到了局长你和我……呵,不然的话怎么给猜到我呢?”

“我让你就害死了,好了不和你说了,项县说今天那方案执行不了,工作组在水泥厂蹲点了。”

“好,我就不去了,市里面可以有新情况,我晚上要去了摸摸底儿。”

“对了,凌寒,你女朋友是谁?给我老实交代。”

“哪有啊?”凌寒心虚的声音也小了。

“你以为我傻瓜吗?呵……我不逼你,你会自已乖乖交代的,过了这阵子再和你算帐。”

沈月涵那边挂断手机后凌寒还在咋舌,也不知沈姐姐怎么打算的,不过有一点能确定,她肯定不会逼着自已娶她的,她都三十一岁了,就算自已求着她嫁过来,怕她也不会答应的吧?

想通了这一点,凌寒也就不担心了,转回头时却看到凌瑶正站在堂屋门口看自已。

小美女倒有点诡诡崇崇偷听的样子,这刻被瞄个正好,慌忙把头扭正,假装‘我没听见’的模样,心虚的她眼珠又转到凌寒身上时却发现他朝自已在招手,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里面房的大人们说着一些家里的事,凌寒也不管,待凌瑶走近,他伸手就搂住了她的肩头,紧张的凌瑶娇躯都僵住了,凌寒却俯首在她秀气的耳朵边道:“小美女,一会你们上了车你再告诉你爸,不要为你那个不争气的哥哥担心,最多刑拘几个月就出来了。”

“真的?”凌瑶惊喜的道。

“嘘……我骗你个小丫头干什么?”凌寒笑了笑,又走进屋道:“妈,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你臭小子回家也不吃顿饭?天都黑了你去哪?”凌香兰一个月没见儿子了,想的慌。

凌寒也颇为无奈的道:“工作忙这两天,过了这阵我多回家几趟陪我老妈好不好?”说完又朝凌之南、邱莉二人道:“二、二舅,舅妈,你们坐着,还有小妹,多坐坐,我妈可怜的。”

这最后一句话弄的几个人都眼圈发红了,凌香兰干脆就掉泪蛋子了,不过她心中欢喜,儿子肯叫二舅了,这就是个好的开端,抹着眼泪笑骂道:“我当你混小子不懂叫你二舅呢。”

凌寒有点尴尬的笑道:“我也是屈服于老妈的淫威之下,那扫帚疙瘩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几个人都笑了,邱莉道:“凌寒真是长大了,那么懂事,又长的俊,肯定能讨个漂亮媳妇。”

“妈,表哥是真的帅啊,人家都没见过比表哥再帅的。”凌瑶由衷的道。

凌寒笑道:“我也没见过比丫头你更漂亮的小美女了,不找个比表哥帅的咱们不嫁给他。”

“那惨了,人家都铁定嫁不出去了,哪有比表哥帅的呀?”

大家都笑了起来,刚才的不和谐气氛冲淡了好多,送走了凌寒又回到屋里时,外面的雨仍下个不停,凌之南就道:“香兰,你稍握拾收拾,一会和哥一起走吧。”

“行,也没啥可收拾的,拿两件换的衣服就行了。”

这边邱莉拉着女儿凌瑶问,“小瑶,刚才你表哥和你说啥了?”

凌瑶得意的一笑,趴在老妈耳朵上嘀咕了几句,结果惊喜的邱莉当场就从炕沿边跳地上了,捧着女儿的脸道:“真的吗?丫头,你表哥真是这么说的?”

“你一惊一乍的搞什么?吓我一跳。”一边的凌之南埋怨了妻子一句。

“之东,凌寒刚才跟小瑶说不用担心凌濠,最多刑拘几个月就放了,这、这是真的吗?”

“啊?”凌之南也坐不住了,和惊讶的凌香兰对视了一眼又问凌瑶,“丫头,怎么回事?”

凌瑶道:“表哥刚才接完电话叫我出去就这么说的,我听见表哥叫局长,还说项县长什么的。”

凌之南是聪明人,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这孩子可能碰上他四舅之后就有安排了,真是懂事了,我妹妹有个好儿子,识大体的好儿子呀,香兰啊,哥这次真得要谢谢你啊。”

“二哥,这话说的可是太见外了,小寒是个倔驴,好强,不喜欢别人可怜他,其实他什么道理也懂,这些年苦没白受,上大学那会儿也月月给我寄钱,没跟家里要过一分钱的学杂费。”

凌之南夫妻俩默默听着,心中不无惭愧,再看看自已家的儿子,彻底一个败家仔儿,唉……

……

入到市里时都七点半了,凌寒打手机让苏靓靓十五分钟之后下楼。

等凌寒车到了芸馨园小区门前时就看见一个身材修长的美女从门卫室出来朝这边跑过来。

不是别人,正是苏靓靓苏美女,手遮在头上,外罩的银白色小夹克都不拉上拉链,雪青色的圆领t恤开口较低,一双雪白玉兔在跑动间几欲欢蹦出来,看得凌寒惊心动魄。

下身是浅色的薄质牛筋紧身裤,这裤子貌似牛仔裤,其实质地奇薄,弹韧性奇佳,能极致的把女性下身的曲线展现出来,要不是颜色有异,乍看就象没穿裤子似的,美女脚下蹬着一双白蓝色相间的轻便休闲款鞋子,凌寒了解她的性格,衣着打扮平时象来很随便的。

望着她两条修长笔直的美腿在交错着接近,在视觉上有一种极享受的美妙感觉,估计门卫室里的保安都把贴在玻璃上从后面看苏靓靓的靓影舞动呢吧。

拉开车门跳进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甩头,凌寒翻了个白眼,伸手遮着脸,“苏姐姐,行了。”

她的秀发没规则的盘在头上,用发夹夹着,平时可以披散,下雨天披下来就有点狼狈了。

“不是叫你十五分钟才下来吗?非要提前跑下来淋雨,感冒了怎么办?”

“人家接完你电话就坐不住了嘛,换上衣服就下来了,讨厌的雨还不停。”苏靓靓吐了下舌头,听着心上人的关切说话,心里甜丝丝的美,媚了他一眼道:“喂,眼球往哪瞅呢?”

感情凌寒的俩眼正盯着她领口的肉沟,苏靓靓俏面微红,羞道:“是不是领口太低了?”

凌寒开车上路,一边道:“你本身就是祸水级的姐姐,还穿的这么祸国殃民,小心被非礼了。”

苏靓靓娇哼了一声,“谁敢?本小姐黑带五段,不打折他五肢对不起他。”说着又小心翼翼的望了眼凌寒道:“你要是不喜欢人家穿的那么暴,以后不穿低胸装好了。”

“呵……女人都臭美,你自已觉得合适就行,我没那么封建,才懒得干涉你穿什么衣服呀。”

“真的?凌寒万岁,呵,没吃饭吧,姐姐请你先吃肯德**?”

在苏靓靓指挥下,七拐八转的在市区兜了两圈入了肯德鸡店,阴雨连绵,肯德鸡店里聚着一对又一对的情侣们,不过领着孩子来吃的更多一些,连座位都没有一个,暴满!

排队买了两份,鸡翅、鸡腿№条、汉堡包、饮料等,俩人直接上车去吃了。

“凌寒,怎么办呀?我小舅这次真的惨了,”

“自找的,怪谁来?到这般时候了什么都不说,你小舅也忒有性格了吧?”凌寒嘲讽了一句,三两口又消灭一条鸡腿,真有点饿了,“你妈什么意思?有没有应付的办法?”

“我妈能有什么办法?方寸大乱了,我爸也发现问题了,今天晚上我看他们有得闹腾了。”

凌寒不再说话,开始大力往肚里塞货,苏靓靓有心事,吃的不多,结果她那份剩的都全让凌寒给扫荡一空了,两瓶饮料凌寒就干掉一瓶半,“吃饱没?再给你买去?”

“饱了,再吃就走不动了,抽只烟休息一下,一会你开车吧,我有点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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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靓靓也不知该去哪,她也不想回家去听老爸老妈吵架,心烦!就这么开着车满街溜达。

“凌寒,这事要是把我妈扯进去,即便不给我爸什么处分,我估计以他的性格也要辞职的。”

凌寒倒是会享受,助手席的靠背放倒,他把鞋脱了干脆半躺在上面,“靓靓,别太担心了,”

“人家能不担心吗?倒是你没心没肺的吃了八条鸡腿,五个汉堡包,十一个鸡翅……。”

凌寒干笑道:“中午没吃太饱嘛,不过我这人的确没心没肺的,我只关心苏靓靓,苏靓靓的父母嘛……。”说到这里看见苏靓靓扭过头瞪眼才又道:“我就更关心了,嘿……。”

苏靓靓转嗔为喜,“人家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呀,凌寒,你给想想办法吧。”

“多动动脑子,苏姐姐,你可是声蜚柏明的红律师,应变水准应该相当高的吧。”

“关心则乱嘛,人家脑子乱轰轰的,啥都想不到了,还是你来吧。”

“行,赏我什么呀?”凌寒一时也没办法,倒是有闲心逗美女,他觉得越放松越头脑灵活。

苏靓靓没好气的道:“吃了人家八条鸡腿你还要赏?你要想不出来倒是可以赏你一顿巴掌。”

“呵,苏姐姐的饭好吃难消化呀,你小舅家在哪?咱们现在去。”

“啊?去干什么呀?小舅都让隔离了,小舅妈只知道哭,我都不想进他们家了。”

“你小舅妈一定知道一些内情,你小舅越是不说我怀疑这事越大,咱们必须撬开你小舅妈的嘴,哪怕是一些蛛丝蚂迹我要掏出来,心理攻势你不会啊?大律师,你忘了你是干啥的了?”

车子在前面十字路口右转,苏靓靓加快了速度,凌寒说的对,不能束手不动呀,得主动一些。

小舅邹新华是城区政府组织部部长,副县团级别的干部,在城区这一块他是很有名望的,谁让人家有姐夫是苏靖阳呢,虽说在仕途上苏靖阳没直接替他开过什么口,可他打着这个旗号去哪办始谁不给留一份?姐姐邹月华又是市财政局第一副局长,而且是正县团级的副局长,主要是因为丈夫当了市委书记,她再当财政局长会被人家说嫌话,所以一直不挪正。

这次邹新华被请进纪检委,可算是新江一大轰动事件,人们甚至联想到苏靖阳也搅进了新津事件,市委书记呀,下午邹新华给弄进去的时候,市委市政府都震动了。

“靓靓,回去开你的车再去吧,我这个车目标太明显,被有心人看见了说法就多了。”

“嗯,正好路过呢,咱们先换一下车,对了,凌寒,你说打电话不行吗?”

“大律师,别说这种傻乎乎的话,我估计这阵你小舅家电话被监控了吧,是不是房里也按装了窃听器都难说,必竟案情重大嘛,再说张东健怎么咬的你小舅谁知道啊?”

“对了,凌寒,市纪检委有个叫周旭的人当初是走我妈关系进去的,昨天老妈联系上了,这个人能探点消息,而且挺机灵的,给张东健的话就是他稍进去的,他该知道些情况。”

“能联系上这个人吗?”凌寒突然坐了起来。

“能是能,不过他今天下班迟,这几天纪检委二十四小时轮值,他要十二点才下班的。”

“那倒无妨,咱们等到他十二点,你先去你舅家吧,我上去睡觉。”

“你少偷懒,和人家一起去嘛,”车子开入芸馨园很快就停在了楼下。

凌寒苦笑道:“我不是偷懒,我是避嫌,我是审查组成员,你能保证你舅家没人监视吗?万一发现了我一调查身份那就惨了,就是晚上会周旭咱们也得挑个公众场合的。”

……

大约夜里十点左右苏靓靓才回来,凌寒洗完澡穿着睡衣横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呢。

“怎么样?有点收获没有?”

苏靓靓有点沉重的点了点头,踢了鞋子光着脚丫子走进来,“人家冲个澡去,你等五分钟。”

“我和你一起吧。”凌寒作势欲起,俩眼贼亮贼亮的。

“去一边,敢来掐黑你。”

说是五分钟,凌寒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唉,女人们的五分钟一般就是五个五分钟。

“说吧,等你等的差一点睡着了。”凌寒伸手拍了拍大腿,苏靓靓就骑了上去,腿跪在沙发上,**坐在心上人的腿上,手臂搂着他的脖子,这是她最喜欢的一种坐姿。

“张东健是我舅妈表妹的老公,舅妈说水泥厂帐上的巨款可能是张东健倒卖金属矿赚的,小舅没和她说过这些事,她只是听到过小舅在家里打电话说金属矿的事,还说多少多少钱,”

凌寒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这个事在前一世自已并不晓得,那一世的新津事件是不是**了巨额款一事不清楚,因为没有公开报道过那笔巨款是怎么回事,很多老百姓不清楚结果。

“国有资源的开采是要经过政府允许的,否则就是私侵国家资源,那是要承担大责任的,难道说张东健私下开采的,他倒是办了不少厂子在龙田乡南边的山脚下,哦,我明白了,一定以这些厂子来掩人耳目,背地里开掘私矿,这个张东健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苏靓靓惊心道:“天啊,人家悄悄问过蒋叔叔,水泥厂帐面上冻结的款子就达亿,而张东健的私人户头里更有3亿多,这些钱如果都是那么来的,够枪崩好几回了啊。”

“靓靓,谁也救不了他,我们也没必要去救他,这种人太黑太可怕了,你舅舅也太傻了吧?”

“凌寒,我担心舅舅和张东健是一回事,只怕他私人户头上也不干净,又是买新房,又是买新车,我舅妈用的化妆品都是大几千上万元的法国货,钻戒首饰之类就不用说了。”

凌寒翻了个白眼,“你舅肯定跑不了,认罪态度好的话也许能活命,这要看他吃了多少货了。”

苏靓靓是学法律的,自然知道那个底限,担心也没用,一切看他自已的造化了。

“凌寒,隐形巨款一事我估计张东健是死也不会说的,除非铁证如山,眼下也就是新津事件,只要他和舅舅不把我妈扯进来,那基本上没太大的事,陆彬的责任难逃,就怕他会……。”

凌寒也皱了皱眉,“劣质水泥能被用到工程上去,他这个总指挥是也劫难逃的,他这一层可以直接挂上你小舅,也可以挂上你妈,就看他怎么说了,我估计他是要你的态度。”

苏靓靓脸色变了,“那人家不是也在劫难逃了吗?”

凌寒心念电转,一个大胆的计划突然浮现在脑海里,于是俯在苏靓靓耳边嘀咕起来。

“啊?你个小淫贼,你也敢想?信不信我割了你?”苏靓靓杏目圆睁,发飙了。

“苏姐姐,这是做戏啊,我又不是真的想干啥,再说了放着你这么大的美女我能吗?”凌寒心说,惨兮兮了,这要是让她晓得了自已和沈月涵的事,估计现在就扬起阉刀了。

两个人秘议一番,苏靓靓才入了卫生间重新打扮,凌寒建议与纪检委的周旭会面最好选在人多混乱的午夜场迪吧,所以就要求苏靓靓打扮的出彩一些,t转载自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时,凌寒差点没认出她来,妈呀,整个儿一个妖精啊。

脸上是白粉,眼皮涂满蓝色眼影,沾上长长的睫毛,眉毛画的细长,嘴唇黑色唇膏,头发在头顶缠束起五寸高再四甥下来,脸都遮了半个,肚皮的小吊带背心,刚刚好裹着怒挺的双峰,里面居然没戴乳罩,两点勾人眼神的凸起尤为惊魂,身下是一条中低腰牛仔超短裤。

最要命的是苏靓靓是手里拿着两条裤腿和一把剪子,她转了个身,对着凌寒用兢了几下丰翘的臀,咯咯娇笑道:“怎么样?人家刚刚自制的牛仔热裤,很性感吧?”

两条雪白的腿剌的凌寒眼都快睁不开了,“太短了吧?姐姐,**蛋都掉出来了啊。”

“哪有你说的那么短?”

凌寒干笑了一声,“套上夹克吧,下雨很冷的”。

临出门时苏靓靓又把她的小夹克的拉锁拉上了,这样的话里面穿不穿东西都无所谓了,该死的雨不但不停,反而越下越大了。

下楼的时候都十二点多了,站在楼门口的苏靓靓就象个午夜的妖精一般。

“凌寒你去三号车库开蒋芸的保时捷开出来,那车新买回来还没上车牌呢,正好用。”

凌寒接过钥匙苦笑了一下,“你打电话联系周旭吧,让他直接去找咱们。”

车子开过来时苏靓靓冻的站在那里直跳脚,上车就道:“凌寒,冻死了,好想坐你身上。”

“苏姐姐我更想搂着你钻被窝里呢,这雨下的,鬼才想出门呢。”

威尔逊夜广场仍旧是人满为患,两个人进来之后就钻到吧台上去了,看到妖精般的苏靓靓时,服务生居然没一点讶然,实际上这里妖精过苏靓靓的大有人在,“请问一下还有包厢吗?”

“有是有,不过是金档的,两位要吗?”服务生不认为打扮成妖精的苏靓靓要得起金档次的包厢。

凌寒从兜里掏出一整撂钱扔进去,笑着道:“一万够不够?”

吧台里男女几个服务生都为之一怔,面现惊容,没看出来,这俊秀的白脸是大款啊。

趴在吧台的几个混混模样的小子也个个面呆色,说实话,在迪吧花大钱的人不多,大多数是寻找疯狂气氛的,那些躲在包厢里的人都是一群一伙的公子太子之流,小混混们不去那里。

“够,足够,金档包厢每小时1888元,二位要包多久?”

“钱押在这里好了,开瓶路易1860,别的随便上就好。”

“o,小张,带两位客人上二层7号包厢……。”

一路入了包厢,苏靓靓才道:“早知道有包厢人家都不用打扮成这个鬼样子,”

“怎么不用?陆天逊那堆人时常在这里出现,万一碰上呢?”

苏靓靓一缩脖子吐了吐舌头,凌寒又道:“你现在打电话给周旭,告诉他直接上包厢找我们。”

“嗯,”苏靓靓掏出手机拔了号码,外面音乐震耳欲聋,包厢里声音就小多了,“喂,周哥吗?对,是我,威尔逊夜广场7号包厢,你和一个姓凌的帅小伙接头,嗯,我就不去了。”

收了线之后,苏靓靓道:“凌寒,他马到了,人家出去疯舞,你和他谈吧。”

“你穿成这样疯什么舞?我能谈的上心吗?不就担心你了?”凌寒瞪了一眼她。

“那怎么啊?你们谈的那种事,不避着外人行吗?再说人家打扮成这样,不想见他。”

“那你就骑我腿上扮荡女好了,我看他也不会多疑的吧?”

……

周旭进来的时候微微一怔,包厢中一男一女,男的坐在沙发上,女的骑在他身上,乍看象交欢,细看女的穿着短裤,他还当自已走错了呢,但还是问了一句,“是凌先生吗?”

凌寒朝他点头,“是周旭周哥吧?进来吧,这里谈事方便些。”

周旭关了门之后,朝苏靓靓指了指,那意思是问‘这是谁’,方便说话吗?

“呵,我来的早,无聊,蹦迪给她缠上,喝多了,抱着我说是她男朋友,没事,咱们谈,都烂碎如泥了。”凌寒一边解释一边请周旭坐下,“这里有应陪小姐,要不也给周哥喊一个?”

“不不不,呵,我这下班还没回家呢,”周旭瞥了一眼苏靓靓的雪白大腿,心说这妞性感。

周旭二十六七的样子,相貌堂堂,中等身材,短发,很精明干练的样子。

“那行,长话短说,姓张的咬出姓邹的时是怎么说的?”凌寒正色问道。

周旭一听这人也会问,不点名,即便那小姐没也听不懂他说什么啊,是个有心机的人啊。

“具体我不清楚,能肯定的是姓张的没多说话,大体好象是说货是通过姓邹的放进去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最好了,周哥你方便的话再稍一句给他们,现在咬谁也没用,谁也分担不了他们的责任,沉默也许是最好的选择,还有,再告诉姓张的一句话,就说‘你那些厂子怎么都开在山脚下’,你观察一下他的反应,如果他脸变色,你就告诉他这句话是姓邹的姐姐让你带给他,然后告诉他,保持沉默,静待事态发展,生死由天决定!”

周旭心下狐疑,他清楚‘邹姐姐’就是邹月华,为什么要带这么一句话呢?耐人寻味。

“好的,凌先生,我记住了,别的还有什么吗?”

“我留个手机号给你,以后你和我联系就行了,姓邹的和姓苏的你不能再联系了,明白了?”

周旭面色疑重起来,点了点头,随后记下凌寒的手机号,“没别的事了吧?”

“嗯,有新情况随时拔这个电话,我二十四小时待机。”

送走了周旭之后,凌寒拍了拍苏靓靓的**,“苏姐姐,人走了,别装了。”

“走啦?”苏靓靓抬头看看,“人家真的差一点睡着啊,给你搂着**啊,接下来怎么办?”

“其实咱们要解决的是新津事件,光是高速路上的那点事引不起那么多人的恐慌,我怀疑那笔巨款牵扯人的极多,他们真正关心的是这个问题,而不是新津高速路豆腐渣事件。”

苏靓靓大点其头,“是啊,光是新津高速路新江县段用的那点水泥也没太大的油水,如果只是查豆腐工程这事也简单的多了,说起来我妈和陆彬都也是担心和那笔巨款牵扯上关系。”

凌寒心说,不担心才怪,五个多亿啊,被张东健咬上一口,没关系也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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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干掉了一瓶路易1860,回家之后滚到床上消散**去了。

借着酒咀开了一切顾忌,被凌寒剌破身体时苏靓靓疼的眼泪都涌了出来。

四十分钟之后苏靓靓才渐入佳境,可以说到这个时候她才体会到了那种**的滋味,不过也给折腾的半死,风平浪静后她缩在凌寒怀里还说‘这辈子我要遭罪了’。

次日,凌寒睁开眼的时候都半上午了,昨夜折腾到零辰4点多才睡的,又喝了不少酒,能起早才怪呢,怀里的苏靓靓象一只小白羊一般缩着,睡的仍香甜,她双腿夹着凌寒的大腿不说,要命的是手还紧紧握着他某个部位,凌寒哭笑不得,想抽身出来都有所不能。

抬头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十点四十五了,妈呀,还好昨天和沈姐姐说好夜里要进市里探情况,要不早上肯定有电话追过来,透过不太厚重的窗帘能看到外面的天色仍然阴沉着,耳边也能听到‘沥沥’的雨声,连阴雨仍在继续着,这雨让他想起了前一世发生的那场洪灾。

好不容易抽出大腿,拉出手臂,扳开苏靓靓的纤纤五指,凌寒舒了口气,光着脚丫子下了床,拿起手机进了卫生间去,拔通沈月涵的手机后,响了五六声才被接起。

“局长,我,凌寒……。”

“我以为凌大主任失踪了呢?去哪鬼混了?”

“天地良心,局长,昨天半夜四点才睡的,一直在办正事。”凌寒心说,和苏靓靓**也是正事,没有比这更正的事了,“邹新华被纪检委请了进去,局长你知道这情况了吗?”

“一早项县给我打电话了,听说了,是不是你昨天就因为这个事才进的市里?”

“嗯,你在那里有些话不方便说,咱们见面再谈吧,工作组迁转的事项县定下了吗?”

“定下了,由市武警支队下午派车过来接我们,你什么时候来呢?”

“下午迁转我不参与了,省的我也失去了自由,呵,我下午想去张东健的厂子看看。”

“怎么想起看他的厂子了?难道……。”沈月涵似猜到了些什么,但及时收了口。

凌寒的声音又放低了少些,“我去走一圈,实地考察考察,顺便看看能不能见到张家的人。”

“张妻也是嫌犯之一,被隔离了,你去见谁呀?别乱来啊。”

挂了与沈月涵的通话,凌寒尿了一泡又钻回了被窝去,大该上床的动静惊醒了苏靓靓,这美女睁开了朦胧睡眼,**一声就把凌寒缠住了,三爬两爬让她就骑上了身去。

“你也不许起来,人家还要睡,咦……怎么又挺了啊?”苏靓靓花容失色的道。

“你这样子爬上来,我要是没点表示岂不是太不给苏姐姐你面子了吗?”

“讨厌的家伙,三天不许碰人家,啊…。”苏靓靓才娇嗔了一声,凌寒的手又伸了过来。

凌寒笑了笑,手捏着她丰弹嫩滑的臀丘**着,“要不你自已睡,我得回县里去,具体情况还要再搞明白些,另外去他的几个厂子看看,也许能瞅出些什么破绽也说不准。”

“嗯?”苏靓靓撒着娇,“人家好想和你一起去,就是动一动下面都疼,恨死你了。”说着话张开嘴在凌寒脖子上咬了一口,哧哧笑道:“喂,凌寒,你脖子上好多红血印啊,哈……。”

‘啪’的一巴掌煽在苏靓靓的雪臀上,‘唉呀’一声疼的美女娇呼起来。

“你还笑?我都不知道怎么出去见人了,一会儿得买个高领t恤把脖子围上,真惨。”

苏靓靓仍旧娇笑,“活该,呵……有啥不能见人的?就说是给你姐姐我吸的,怎么了?”

凌寒苦笑道:“主要怕人误会我是被强暴的,呵,”

“臭美的你,谁稀罕你呀?也就我苏靓靓傻乎乎的看上了你。”

……

夏季买个高领子的t恤也难,逛了好几个专卖店都没有,好容易碰上一件居然很贵,2200元,俩月工资都够,不过为了挡住脖子上的伤痕也只能咬牙买它了,专卖店的几个漂亮小姐都惊讶的望着凌寒脖子上的‘伤’,不过心里却好羡慕那位‘吃’了这帅哥的女人。

出来后进了家餐馆打包了些饭菜又返回芸馨园,陪着苏靓靓吃完才正式动身回县里。

两点半左右凌寒先回到了审计局,把整马大山的那张发票递给了田新健,“田主任,沈局的意思是公事公办,买锅炉的情况你也全核实了,去刑警二中队找张玉祥报这个案子。”

田新健当时眼就亮了,姓马的你终于要完蛋了,心里笑着嘴上道:“行,我一会就去。”

“这个张玉祥没在你就别报,迟一天也无妨,因为马大山还有些别的把柄在张玉祥手里,咱们局子这边该收集的证据也收集一下,最主要的还是要罪证确凿嘛,你说是不是?”

看着凌寒的笑,田新健有种毛骨悚然之感,这个人真狠,整人往死里整呀,自已得小心啊。

……

凌寒出了小办公室还和马大山打了个招呼呢,结果马大山追了出来。

“凌主任,我可是把三万多的款子押在新艺园了,昨天晚上你不是请人?没见你来呀。”

“哦,昨天啊,去了趟市里,你也知道嘛,审查组枢,我来回跑,钱还押着吧,我今天去。”

“那……咱们晚上见面吧?那新艺园也够黑的,钱一押进去根本不退款,不花都不行啊。”

“嘿,商人嘛,谁不见钱眼开,就这样,晚上见。”凌寒笑眯眯的启动车走了。

钱押在那里苗玉香也不会动,因为那是我凌寒的,呵,这贿收的高明呀,姓马的都没处告。

正得意的时候手机响了,掏出来接通,“喂……?”

“我是项雪梅。”

“啊……项县,”一听是项雪梅,凌寒马上换了语气道:“领导有什么指示啊?”

“马上到县政府来,限你十分钟内出现。”说完项雪梅就挂了,口气相当的不善。

凌寒心知是昨天沈月涵‘假传圣旨’让杨进喜‘曲解’领导指示的那个诗窗事发了,惨了!

还好没在市里,不然十分钟飞都飞不去,当下调头就赶往县政府去。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下不停,整整下了一天了,记忆里前一世好象也下过这样讨厌的雨,持续下了一天后,当天夜里雨势突然加大,结果导致龙田乡南面的山沟暴发了山洪,记得当时大水溢上北岸,扑天盖地的把杜庄儿村淹了一半,最惨的是下游的马王庄被整个冲没了。

难道这一幕还要重演?其实可以找机会让县长项雪梅下去看看汛情,然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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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政府,项县长办公室,门,紧紧闭着,卢永剑就守在门外,手操着裤兜左右溜达着

凌寒已经进去五分多钟了,项县长‘扑头盖脸’训斥也持续了五六分钟,从来还没见过这位女县长发飙呢,也不知道这个凌寒做了什么事?被领导这么骂他以后还好活的了吗?

卢永剑心情很是忐忑,如果凌寒入了项县的眼,沈月涵再坦护他,他也不好混了,领导这样训斥一个下属,其结果有两种,一,卷铺盖滚蛋,对其彻底失望;二,日后更加重用;

这是卢永剑这几年混在官场琢磨出的一点心得,领导如此训斥,那是‘痛心疾首’的表现,一方面是怪他不争气,一方面的确在是发泄自已的不满,多半是第二种情况可能性大点。

卢永剑有点紧张,如果项县停止发火而凌寒这时又走出办公室,那就可能是头一种情况,不知为什么,卢永剑心里有点期待第一种情况会发生,这是对凌寒的嫉妒所致吧,脑海里浮起这个想法侧耳再听的时候,项县长的训斥声音却没了,凌寒并没有给轰出来?完蛋了。

办公室里,项雪梅亲自动手泡茶,凌寒舒了口气,挨了五分钟的骂一嘴也没回,也没解释,我让你骂,我看你累不?我就不说话,嘴干了吧?口渴了吧?嘿……心中得意之时……

茶杯放倒了凌寒面前,项雪梅的粉脸仍旧板着,从始至终都是这种淡冷淡冷的神情,即便是在训人的时候她也能保持那种优雅的气质,让你只能从她那或冷或温或疾或缓的语气中判断她的喜怒,看脸色的话是不会看到多明显的症候,凌寒心想,项雪梅果然有独特的风格。

今天县局局长杨进喜递来了关于水泥厂凌濠的处理结果,刑拘6个月,项雪梅看了之后拿起笔写了一个字‘阅’,杨进喜忐忑不安的心才放下来,心中却对沈月涵的认识更深了一层。

其实项雪梅也是要给杨进喜一种‘沈月涵就是我的人’那个感觉。

凌寒看着放在眼前的茶杯坐不住了,忙起身道:“项县,我不渴,你喝吧,润润嗓子再训我。”

项雪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又泡了一杯才在沙发上坐下。

“坐吧,少假腥腥的,怎么没见你刚才给我倒水?”她还真是有点口渴了。

闻言的凌寒再次坐下,望着语气恢复了正常的项雪梅道:“项县,是我没眼色,其实是刚才不敢动弹,我认为挨领导训斥的时候最好不要动,不要解释,不要抬头,给领导发泄就好。”

“凌寒,你真是胆大包天,昨天刚给了你警告,天还没黑你就给我惹上麻烦了……。”

“项县,不关我的事,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昨天就是和沈局长说那个凌濠是个太小的角色,从严处理他,实是侮辱了‘从严’这两个字眼,谁知道沈局就……唉,我回头说说她去。”

气的项雪梅扑哧一声笑了,这家伙捡了便宜还卖乖,咬牙道:“这么说我应该处分沈月涵?”

“不不不,让我分析是这样的,沈局是完全维护项县的,她是怕杨局长曲解了项县的意思。”

“让你这么一说,我倒发现是我自已用词不当了?我这个县长很没水平呀?”

凌寒抽了自已一个小耳聒,话说着说着就绕回去了,干笑道:“是我不会说话,项县千万别生气,眼下也不是生气的时候,项县你看这雨下了一整天了,要不下去视察一下汛情?”

这个小滑头把话绕回来又岔开,分明是让自已吃这个哑巴亏嘛,真有点忍无可忍的感觉了。

凌寒没给项雪梅继续追打过来的机会,又道:“项县,据我所知,龙田乡南山沟一带地势低洼,雨季旺时期时有山洪暴发,我家住在龙田乡杜庄村,离南沟很近,这方面深有体会,去年就被洪水冲塌了院墙,如果今天晚上雨势突然加大的话,山洪肯定下来的……。”

说到这里终于成功的把项雪梅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这美女县长秀眉蹙了起来。

凌寒赶紧再加上一句,“项县,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南山沟一带没有耕地,乡里这两年新办的企业都在那边建厂,象砖瓦厂,饲料厂,沙厂等,要是防汛工作做的不到位,有可能造成损失,小山洪也就罢了,还能扛一扛,就怕暴发场大的,弄个厂毁人亡这责任谁来承担?”

项雪梅起身走至窗户边,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是阴沉沉的,没有一点要晴的征兆。

“一会儿你来做向导,咱们下去看看。”

……

乡政府接到县政府办公室的通知时,第一时间拔打乡长凌之北的手机。

正盘着腿坐在家里炕上看老头子的凌之北火烧**般蹦了起来,啥也没说披上衣服就跑了。

凌家小一辈如凌玲、凌琳、凌琼、凌瑶、凌江、凌海也都在,爷爷重病缠身,医院也下了病危通知书,孙子辈基本上都回来了,老人家在世没几天了,他们想陪爷爷渡过最后的时光。

凌之北的妻子洪玉贞见丈夫匆匆跑了出去,放下手里的活儿问女儿,“琳琳,你爸去哪了?”

凌琳是凌之北的女儿,22岁,也在省城混大学,长相和她妈似的,小美人儿胚子。

“好象是乡政府来的电话,说是有领导下来了,我爸给吓跑了,呵……。”

凌之北自已开着乡长的座驾桑塔纳拐了几道弯儿上了乡街正道,迎面就看见三辆武警部队的大轿车正驶来,水泥厂审查组迁转工作场所的通知上午就知道,现在他们才出发,不知道是不是把水泥厂那些可查的东西全部搬走了?与满载而去的三辆车错身之后,雾雾雨中又看见审查组初来时那些车,除了刑警队的面包车前面几辆除了司机都没坐人,看情况没他们事了。

凌之北心中升起一股阴霾,眉头聚起一个肉疙瘩,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呀!

就在乡政府忙成一堆的时候,凌寒开着车打头,后面是项县长、廖副县长、王副县长、政府办等各车排成一队从乡政府门前驶过,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刚出迎的乡委书记郑子和、乡长凌之北、副书记、副乡长、武装部长、办公室主任等人望着过门不入的车队全傻眼了。

“还楞着着干什么?赶快上车跟着……。”凌之北第一个反应过来,快步冲向他的车。

县政府车队里第三辆车是廖仁忠的,他见前面没停就知道项雪梅这是给龙田乡脸色看了。

打头的第一辆车是那个凌寒开的审计局沈月涵的车,第二辆项雪梅的车上只有司机和秘书卢永剑,而项县长本人却坐在凌寒的车里,刚入乡的时候项雪梅就说了‘不进乡政府了’。

雨雾朦朦中,能见度不远,凌寒的车速也不快,刚才他们也碰见了武警车队。

“凌寒,你这个审查组的成员是不是有点自由散慢了?别人都忙,就你在外面晃。”

“项县,我是审查组外勤人员,替工作组打杂的,送个材料办些琐事,来来回回跑腿的嘛。”

远处一座小村落映入眼帘,在灰朦朦的雨天中显得那么萧索苍凉,项雪梅知道,杜庄儿到了。

杜庄儿村南面是一片耕田,东西连绵,一眼望不到边,朝南的纵深不及两里就探到了南山沟的低洼处,沟外是龙田乡几个近两年新建的厂子,基本都是乡办企业,最夸张的是有一个厂子建在沟的对面,紧贴着南山的山脚下面,此时河沟里的水已经漫上了田梗。

不远有一道青石砌成的石头桥,够宽够厚却不够高,桥两边也没有护栏,是唯一通往河沟对面的通道,因为这里建了工厂,所以从杜庄儿专门修了一条土路直通过来。

在一群人的陪同下走到了距离河沟最近的地方,项雪梅披着雨衣,凌寒在一侧再打起伞给她遮着,常务副县长廖仁忠和副县长王保生陪在另一侧,“南山沟河水流经几个县十余个乡几十村,要是都象我们县现在这个模样,那说明我们的河渠治理工作远远没能到位。”

主管这方面工作的王保生副县长忙道:“项县长,去年我就报上了南山沟河渠治理计划,就算修一道普通的青石堤,光是我县范围内的堤段就需要一笔可观的资金,偏又赶上县城北面的规化重建………。”说着这里看见廖仁忠朝他打眼色,王保生知机的断了话语。

县北规化重建和城内道路扩修那都是项雪梅亲手抓的,这么说不是把责任往她身上推吗?

廖仁忠适时插口道:“按咱们去年年底的财政预算,本来有南山沟这一块的经费,前段时间市里指示在县南搞开发区基建工程,款子又挪走了,还好今年降雨量比去年少,没听说有大山洪暴发,再过一个月今年的雨季防汛工作也近尾声,倒是给我们腾出了整治沟渠的时间。”

“是啊项县长,眼看国庆节就到了,明年雨季到来前我有把握完成河渠治理,只要有充足的经费就好办……。”王保生连忙附合廖仁忠的说话,一唱一合化解了河渠治理不利的责任,还点明了是你项县长主抓的县城改造影响了我的河渠治理,没钱你让我拿什么修堤呀?

这时,龙田乡的大小领导们都赶了过来,以乡党委书记郑之和、乡长凌之北为首。

项雪梅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郑书记、凌乡长,你们龙田乡可是全县有名的富户,乡办企业也不少,县里给你们的支持和政策倾斜也不小,这南山沟这个样子你们也能看得下眼?”

廖仁忠和王保生暗呼厉害,项雪梅今天针对的是龙田乡吧?刚才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廖仁忠和王保生把县里能抬出的借口都使尽了,这个时候再想替凌之北分辩就显的捉襟见肘了。

当凌之北的眼光瞟向廖仁忠时,他却假装和王保生对着河渠指指点点的,谈什么治理方略。

郑之和心里好笑,你姓凌的不是独大吗?现在就轮你表演了,没我这个管官的书记什么事哦。

凌之北心中暗骂一声,怪廖仁忠不替自已说话,他哪知廖王二人前一刻刚才项雪梅摆平。

凌寒心下替这个‘四舅’默哀起来,这项雪梅果然是厉害,刚才那话似在找廖仁忠、王保生的茬儿,哪知她的茅头是对着龙田乡凌之北的,而廖和凌本是穿一条裤子的,凌之北下不了台,廖仁忠脸上也不好看呀,不过这廖仁忠也是官场磨励出来的,表面上他镇定的很。

“项乡长,是我们的工作做的不够,我检讨,汛期一过我就主抓这项工作。”

“凌乡长,我不要你什么检讨,你是**派给一方老百姓的公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两年龙田乡是富了,可富的是私人,富在了表面,看看南山沟这道河沟,再回过头看看这杜庄儿村,居然还保持着解放初期的旧貌,你凌乡长不是要把这里开发成复古旅游区吧?”

这话可算是相当严重了,凌之北脸红的都说不出话了,其它人都禁声不语,项县何曾如此怒过,原准备等她说上两句就上前引开话题廖仁忠也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是要拿凌之北开刀?

雨点好象越来越大了,打在泥地里的声音粘稠而阴郁。

“凌乡长,南山沟新江县段的治理工程县里做过预算,修一条最基本的防洪石堤要至少400万款子,你龙田乡没钱吗?你这个富户乡长却一天向县里哭穷,这次能不能表现一下魄力?”

凌之北突然明白了,项雪梅当众‘煽’自已这一巴掌是要钱啊,400万呐,姑奶奶你真狠!

“项县长,给我两个月时间,我龙田乡就是砸碗卖铁也要修起这道石堤来,办不成我辞职。”

项雪梅转头在人群中找到了县政府办公室刘长山主任,“刘主任,和凌乡长立军令状。”

一堆官员们此时见识了项雪梅的‘彪悍’,开始都以为她要借这个机会整掉凌之北,词穷的廖仁忠都护不了他,哪知这女县长却从龙田乡的腰包里捞出了400万河渠治理款子。

对于凌之北肯这么痛快的掏400万出来修堤,廖仁忠、王保生等人都有些想不通,就是龙田乡的书记郑之和也纳闷,其实谁也不晓得凌之北心内的秘密,在他看来,一但那个事暴发,龙田乡就是有4000万也轮不到自已来花了,这个时候把钱花出去还能博个好名声,即便真走到那一步也得把龙田乡折腾穷了。

“廖县长,走,咱们去那边看看,怎么那个厂子建沟对面了?墙可不低呀,防洪啊?”项雪梅指着孤悬在沟河对岸的厂区,占地面积也有三十几亩,高墙壁垒,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哦,项县,那是个沙厂,靠近河沟也是为选沙方便,南山脚下这一大片都是泥沙质,相关专家也做过一次评估,靠一家沙厂把这一片沙丘取平也得五七年时间,对治理河道也有益处,你看,这个突出部一但切掉,这一片河道就大大拓宽了,山洪下来也不会溢上北岸了。”

凌之北的心却抽抽了一下,刚才那么挨骂也没有这种感,可一说那个沙厂,他背心都渗出了冷汗。

除了凌寒谁也没看见凌之北瞬间流的异样神情,要说这位一手遮天的大乡长与张东健没勾搭,谁信?此时凌之北上前,“项县长,沙厂这几天也停工了,这一片的几个厂子都是张东健负责的,自他被带走之后,工人们相继罢工,眼下厂房除了几个看守的人之外都回家了。”

此刻,雨水随时风势忽东忽西的变幻,溅的所有脸上都湿漉漉的。

“项县,这雨好象有加大的趋势呀,咱们是来是回去?”王保生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道。

凌寒又回想起前一世那场山洪,杜庄儿地势还算高,洪水入村之后威力大减,即便如此都有齐腰深的水,还好没有房屋倒塌人员伤亡的情况出现,可是下游的马王庄却遭了大难,全村被洪水洗却,全部房屋被大水没顶冲毁,伤亡近百人,这还不计被水冲走的失踪人员呢。

马王庄村地处低洼的沟底,虽然河道是绕村而行,可水势太大没过短堤之后就不同了,他们自修的那段石堤高度和村民们家的房项差不多,不过历年来还没有漫过房高石堤的大洪水。

想到那一幕人间惨剧,凌寒的目光就有点发怔了,望着下游茫然出神起来。

这时候听王保生提议回去,项雪梅也觉得的再视察这里看河沟也没点实际意义了,不如安排点些更实际的工作,想到这她回过头,对龙田乡书记郑之和道:“郑书记,防洪工作一定要抓好,象这样的连绵雨天要提防它变大,你安排人通知这些厂子的看门人该回家就回家,把这场雨躲过了再说,山洪来不来我们不管,但我们必须在事前有所准备,以防万一。”

“项县长放心,我这就安排人去通知他们,保证不会出现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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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田乡书记郑之和忙着和几个副乡长商量事的时候,乡长凌之北过来对项雪梅道:“项县长下来视察工作,可得在我们龙田乡干部们吃一顿家常便饭呀,县长可别驳了龙田乡的面子.Πet转载自”

没等项雪梅说话,廖仁忠先笑了,“你这个凌乡长,谁打的你疼你请谁吃饭呀?”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项县长也真够狠的,这一趟下来就抠出400万,再来一趟受的了吗?

凌之北心说,谁让你不说话了?400万怎么了?你都不保我,500万我得出,反正乡里的钱,又不是掏我自家的款子,再说掏我自家的款子,人家项县长能要吗?这女人厉害呀。

项雪梅也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神色间也看不出喜怒,谁也知道她的性格,人家一惯就是这付雷打不动、油盐不浸的清冷仙态,看惯了也就好了,倒也不觉得她是在摆脸子给谁看。

回过头的项雪梅一眼看见凌寒在望着西面的方向发怔,心下微微一动,本来这些人的脚步都挪下田梗来了,可给项雪梅撑着伞的凌寒却丢了,此时项雪梅回头,别人也都跟着回头。

凌之北心说,凌寒这小子怎么又和项县长搅一块了?不是在审查组的吗?搞不清楚他了。

廖仁忠看了一眼呆呆的凌寒,这小子也怪没眼色的,你撑你的伞就是了,居然让项雪梅返回去找伞,难怪头一上班就让刘民海给踹到了审计局去,这点始做不好,还有什么用?

想到了刘书记就想到了自已的侄子廖克宏,他还如凌寒呢,起码凌寒给踹出县委如今出头了,可是廖克宏却让姓刘的拴死了,名义上是县委书记的秘书,其实让姓刘的捏死在身边了。

项雪梅走过来时,凌寒仍没动,从侧面能看见他幽深眼眸里透出的那丝悲天悯人的神情。

“凌寒,来,拉我一把。”

“哦,项县,你怎么掉下去了?”凌寒一楞,伸手接握住项雪梅伸出的手,将她拉上田梗。

廖仁忠等人都翻了白眼,有的差点笑出来,这小子真行,不说自已失职,却说项县掉下去了。

项雪梅都有点让他搞的哭笑不得的,要不是后边还有卢永剑撑着伞,这刻都成落汤鸡了。

就在这一瞬间,卢永剑心中涌起了强烈的嫉妒,项县长居然肯转回身寻这个小人物,可以说在这种场合,凌寒他连发言的资格都不具备,他唯一能做的打雨伞他都没做好,却仍被项县如此的挂心,这究竟是什么原因?他却想不到项雪梅之所以有今天的视察是因为凌寒之故。

说实话,在来的路上项雪梅才动了敲龙田乡的念头,河沟现场的情况果然令自已满意,连续两招出手,先后摆平了廖仁忠、王保生、凌之北,结果为南河沟修堤搞出400万。

要说没有凌寒的功劳,项雪梅都觉的说不过去,此时见他似有所思,才摆出付寻‘伞’的姿态,其实也是做给众人看,‘这个年青人我要用’,有点眼力的人应该能看得出来。

“怎么?凌寒,呆乎乎的,又有什么想法?”

面对美女县长恬淡的秀姿,凌寒压下心头要涌起的火热,手指着西面,声音不高的道:“项县,从这里一直下去,三里左右河沟以六十度角转向朝南,要迂回绕过马王庄村,马王庄地势低洼,大部分房屋建在沟底,只有一道于屋顶齐高的大石堤护着村子,如果说山洪暴发,水势又大,直线冲下去的话,那么只有一个结果,马王庄村将在新江县地图上被抹掉。”

项雪梅眸光一跳,看了看下游较低的地势,又看了看上游的斜度,蹙眉道:“不是危言耸听吧?我来新县快二年了,没听说近十多年来有过这么大的洪水,不然马王庄能在沟底建村?”

“未雨绸缪总是胜过惊慌失措,项县不是说工作要做细吗?在马王庄守一夜也不过份吧?”

项雪梅伸出手接着淅沥沥的雨,看看天色道:“阴雨就是这个样子,你要坚持你的谏言吗?”

“坚持,马王庄几十户人家,上百条生命,我不该坚持吗?”凌寒反问。

项雪梅居然罕有的一笑,把头扭开,却道:“凌寒,你是不是想在我面前表现一下你的能力。”

看见项雪梅眼中居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凌寒心头一沉,“项县……。”

“不用说下去,凌寒在官场上你要学会收敛?有时愚顽的坚持不一定正确,”项雪梅轻声道。

凌寒心说我至于那么无聊的在你面前急于表现什么吗?当下又沉声道:“人命关天,我死谏!”

“凌寒,以你的聪明应该懂的见好就收的道理,再说政府防汛防洪组积累了十几二十年的经验,如果你所说的那种情存在,他们能坐视人们生命财产遭受巨大的损失而不顾吗?”

“项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是一县之长啊,你怎么能跟我这个小人物动意气呢?”

项雪梅听到这话脸色就相当不好看了,这时不少人发现不对头,纷纷转过来看,这弄的她更下不了台了,沉声道:“你把话说清楚了,我怎么就动意气了?你值得我动意气吗?”

凌寒大怒,瞪着眼道:“你以为我想表现什么?我那么无聊啊?”突然发现自已的口气不对,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如何让项雪梅下台?不由收敛些,道:“我坚持,项县有必要下去看看。”

这一下项雪梅可是真的火了,瞪了凌寒一眼,当时就从田梗上跳上下来走了。

风雨中,他们两个人说话的声间不太高,但大家离的近,也断断续续听了一些。

眼见项雪梅上了车,众人纷纷上车,一个触怒了县长的家伙,不知天高地厚,谁还搭理他?

顷刻之间,所有的人钻进车里,凌之北到底是凌寒亲舅舅,眼看他触怒县长,心下一叹,到底是年青人呀,这么撑不住气,人家是领导,你跟人家领导‘飙’什么啊?你凭什么呀?

车子走出一段后拐上一条东西横行路时,项雪梅忍不住扭头朝南山沟方向看了一眼。

飘斜的雨幕中,凌寒那高挺的身姿仍站在田梗上,伞还撑着,目光仍旧望向西面,一动不动!

其实不光是项雪梅看到了这一幕,后面那些车上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大家心里各怀想法,但对凌寒就一个评价:小伙子你就是有性格,就是不知死活,就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项雪梅只是想敲打一下凌寒,让他收敛一下自作聪明的心思,以他的精明,应该会接受敲打。

哪知这家伙不知道哪根筋抽住了,居然玩的收不住了,还死谏?表现的也太过头了吧?又是瞪眼又是吹胡子的,这也太不识宠了吧?这么下去还了得啊?该是让他冷却冷却的时候了。

车队很快钻进杜庄儿,然后穿过,直奔龙田乡,廖仁忠打电话问项雪梅要不要再入龙田乡政府指导一下工作,项雪梅很干脆的回复了一句,事还多,廖副县长你留下来指导就行了。

碰了软钉子,廖仁忠也索然无味了,打电话告诉凌之北不进乡政府了,直接回县。

凌之北也没话好说,要怪就怪妹妹的宝贝儿子吧,这脾气都象他妈当年的样子,车队到了龙田乡果然没停,不过这样也好,还省事呢,回家歇着去,这顿折腾,400万没了,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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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寒把被雨水浇湿的吸不动的烟狠狠砸在泥地里,然后转身跳下了田梗钻进车中。

桑塔纳调头,猛轰油门,四个轮子在车身左右两面激起两道一人高的泥幕。车子入了杜庄之后没有朝东返回龙田乡,而是往西去了马王庄,马王庄村支书的儿子陈正刚是凌寒的同学,不过止于初中,后来陈正刚缀学了,学不进去,又把村里一朵花给祸害了,二十岁就结婚了。

昔年同学见面,又是邻村一块长大的,两个人熟的很,陈正刚虽没文化,但不等于他处世不灵活,事实上他在马王庄很有威望,领着一干壮实的劳力在乡办企业里混的不错,他要是挥手撤人的话,估计能整塌一个厂子,前两天也听说了水泥厂闹腾的事,又是凌寒出手不凡,被人们传的神乎其神的,远近最大的恶霸凌濠被他一拳就砸进了公安局,大快人心的说!

陈正刚的老婆黄秀芝比陈正刚大一岁,当年是凌寒和陈正刚的学姐,不过被陈正刚拖累的也缀学从夫当起了贤妻良母,他们的孩子都2岁了,胖乎乎一个大小子,模样长的人见人爱。

前一世记忆里,陈正刚一家全在洪水中失踪;此时,吃着黄秀芝做的西红杮炒鸡蛋拌米饭,凌寒心里热乎乎的,而陈正刚对凌寒能来看自已心里喜欢的紧,他知道凌寒聪明有头脑,将来要成事,又怕人家这文化人儿看不起自已这个没墨水的村汉子,也就不敢主动找上门去。

“凌寒,你能来,说明看得起我陈正刚,咱们今天好好喝一杯,这雨下个不停正好喝酒。”

“正刚,酒就免了,赶紧吃一口饭,吃完和你说点正事。”

黄秀芝正准备取酒,听凌寒这么说,就一楞,眼望着丈夫,那意思是酒还取吗?

“别楞着呀,秀芝,拿酒,别听他的,今儿非得和他喝好了,凌寒,你开个车来我就怕你了?”

“呵,你小子野,我怕你行不?”凌寒说着,将黄秀芝拿上来的酒一把抢过去塞腿中间了,“正刚,你听我说,酒,有的时间喝,我怕你喝不行呢,正刚,这雨要是下大,你怎么想?”

陈正刚一怔之后,笑了笑道:“下呗,老天要下,姑娘要嫁,咱还能拦住人家啊?”

“你小子说的混帐话,看看多好的老婆,多好的儿子,跟着你是为了享福,你却准备让她们受罪呀?就马王庄这个地方,水大点就把你们全淹了,你怎么就不考虑这个问题?”

陈正刚倒不吃惊,转回头趴玻璃上看了看,雨势真比下午大了些,“要淹早淹了,呵……”

“正刚,听我一回,吃完饭,去大队拿喇叭喊话去,今天苦一夜,兴许能换大伙一世平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雨是大了点,可十多年了也就这样,今儿还能淹了咱?呵……”

凌寒正色道:“大刚,这雨要是暴起来三五分钟的事,山洪来不来?水大水小你能推测准?淹不淹马王庄你能掐算到?那么,你要做的就是把村民们集合起来避到北村口高处去,把大队那些防雨的临时帐蓬搭起来,折腾一夜死不了人,真要下了大洪水,后悔你都没机会。转载自”

陈正刚看了看老婆和儿子,又看看凌寒,再看看外面雨和阴沉的天,“凌寒,我听你一回。”

……

折腾到晚上九点的时候,全村人是怨声载道,男女老幼堆在七八个简陋的帐蓬里议论纷纷,陈正刚在村里是有威望的,手底下那把子年青汉子全是他忠实的跟班,让往东不往西,让往南不走北,说啥听啥,他拿着装了电池的小喇叭喊着,“谁也别给我溜下去,你们几个看好了,不许任何人回家,雨越下越大了,谁谁谁,说什么呢?嗯?听不见大声点。”雨更大了。

一个年青壮汉子跑过来道:“大刚哥,王铁牛要回家抱电视机,我不让他去,他打我呢。”

此时,高坡上人嘶马叫,都乱套了,老的幼的女人们大多缩在防雨蓬里避着,男的壮的披着雨衣全部在外面淋着雨,一个个指着陈正刚身边的凌寒嘀嘀咕咕的,眼神里还充满了埋怨。

是一个村民兵组的小伙子说就是这个人来告诉陈正刚让大家出来防洪的,难怪这些人看凌寒那种眼神呢,有不少人把家里的狗、羊、驴子、马。之类的全弄了出来,家里值钱的能拿就拿,真好象有什么大灾要临头了一般,那些想抱电视搬冰箱的人都被陈正刚强行带走了。

“混小子,你瞎折腾啥呀?你疯了?那老的少的全弄病了,咱们负的起责任吗?”陈正刚的爹陈玉田走过来,他实在被村民们说的那些话挠心挠肺的蹲不住了,过来还瞪了一眼凌寒。

陈正刚没文化归没文化,可天色越来越不对劲了,黑压压的,有一种要塌下来的感觉,让人忍不住产生无名的恐怖,风也大,雨点子也疾,冲他爹道:“爹,你是村支书,你不能怕挨骂就不顾大伙的命了吧?过了今天这一夜没事,我明天任他们打也行,今天谁也别想回家。”

陈正刚是铁了心了,转回头走过去把那个正和两个汉子揪扯的王铁牛一把拉住,厉声喝道:“你***要不要命了?电视机重要还是你这个条狗命最重?我日了你妈的,你找抽呢?”

王铁牛张了张嘴不敢和陈正刚吵,但也不愤的道:“俺家电视机是借钱买的,俺……。”

凌寒这时过来了,拍了他一把,“王哥,电视没了我给你买个新的,这样行吧?”

王铁牛的老婆李巧珍抱着孩子过来,“你就别去了,你看看这雨?你不要我们娘儿俩了?”

王铁牛看着老婆抱着才三岁大的孩子,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凌寒兜里的手机这时响了,他还撑着伞,压低伞掏出手机接通,大声吼,“喂,谁啊?”

“谁个屁,我,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那么和项县说话?她怎么下台啊?”是沈月涵。

“下台?下什么台?沈月涵局长,你来告诉我,她的脸面重要还是老百姓的人命重要?”

“凌寒,你别那么固执好不好?我本来以为你挺聪明的,没想到你是个倔毛驴。”

“是,我就是个毛驴,沈大局长,我明天就给你递辞职报告,我不干了,”凌寒大吼着把手机挂断,气的一张俊脸都泛了青色,这些自以为是的娘儿们,咋就都是一个态度?靠!

匆匆的将手机揣了起来,凌寒大声问陈正刚,“正刚,村里没人了吧?千万别漏一个呀。”

“没了,凌寒,老的少的,病的残的,全在这里了,我派人看着呢,一个跑不了蹦不走。”

凌寒点了点头望着阴黑的天,心总算放下了,此刻的雨还在加大增疾,根本就不是柔柔细雨了,老天爷是不会脉脉含情的,水火更是残酷无情的,人的生命相对来说就显的太脆弱了。

天空中‘喀嚓’一个响雷,火树银花般的闪电撕裂长空,照的大地瞬间通明,所有的人都在这一刻看到了头顶上滚滚翻腾的黑云,居然压的如此之低,这一刻人们的呼吸都停顿了。

一个个目瞪口呆,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有风在吼,雨在泼,雷电在狂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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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政府大楼的好几块玻璃,被一连窜雷电震碎了三块之多。

十分钟前,项雪梅召来了几个副县长和部分主要同志,会议室的气氛相当沉闷。

谁也没想到连阴了一天的小雨会在夜间突然发作,‘哗啦’一声,大会议室的一块玻璃碎裂,所有人的目光骇然望过去时,一道闪电再次破开夜空,拉开了暴雨洗劫大地的疯狂攻势。

耳际能听到那种大地***轰鸣的令人心颤的声音,会议室的门被撞开,是一向冷静的秘书卢永剑,此时急慌忙乱的奔进来,“县、县长,暴雨,特大暴雨,好象有小雹子……”

“慌什么?安排车,马上去龙田乡马王庄,打电话通知龙田乡政府,让他们提前去做工作。”

卢永健苦笑道:“县长,电话全是忙音,好象线路出故障了,外面风太大,只怕……。”

“手机,手机,不会打手机吗?”

“手机我刚才也试了一下,没信号了,前一刻还可以的……。”

大家纷纷掏出手机,试着拔打,居然没一个能打的出去的,项雪梅脸色变的相当难看。

“现在就出发,去龙田……。”她当先迈步就走,其他人都跟着起身。

……

无情的风雨简直让人难以置信,车子行驶的速度很慢,项雪梅一个劲的看表,一个劲的催促司机快走,可是在瓢泼大雨中前方的能见度太低了,暴风吹的车都在抖。

眼看十点了,车队才进了龙田乡的乡道,泥沙’头,甚至有断树,看的项雪梅心头发凉。

廖仁忠却坐在车里思忖着可能发生的一切,水灌马王庄?照这样的大雨马王庄不被冲掉才怪呢,多少年了也没下过这样的暴雨,可以想象山洪扑天盖地汹涌澎湃的威势……

而龙田乡凌之北这个乡长也早就披着雨衣站到了院里,一家人都呆呆望着翻的老天,真有点世界末日的感觉呀,凌之北气的想把手机砸了,怎么打也打不出去,搞什么鸟毛啊?

最后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最先想到的是马王庄,这一刻想起凌寒下午站在田梗上朝西望的情景,隐约听到这小子好象建意让项雪梅下那边看看,也不知怎么弄的却把项雪梅惹火了。

此刻也顾不再琢磨这些,套上雨衣就往外跑,启动了桑塔纳还没走出泥泞的小路就陷在水坑出不来了,发动机都熄了,凌之北大骂老天下了车,居然是齐腿深的水,水上车头了,还走个屁,愤怒的关上车门淌着水上了正路,还好正路高,不聚水,他赶紧冒着雨往乡政府跑。

暴雨一般是来的快也去的疾,等凌之北冲入乡政府时,这里值班的小王说电话线全可能断了,打不出去,几分钟之内,乡里大小干部都套着雨衣来了,这时候不表现一下是傻子。

“怎么办?乡长,好象雨小了些,风也没刚才大了,我们是不是去杜庄儿、马王庄看看……。”

凌之北没好气的道:“这都下了二十多分钟了,还不小些?该淹的也全淹了,***,再这么下一会,龙田乡也让洪水冲没了,赶紧走,我看县里领导们也快来了,咱们跑着去……。”

一出门撞上了书记郑之和,“郑书记,你车呢?没开啊。”

“唉,陷泥坑了,开什么啊,我步行过来的,快,咱们去杜庄儿、马王庄……。”他也急了。

一堆人沿着路小跑,顶风冒雨,雨势是比刚才小了,但与平时一比那还是暴雨,郑之和与凌之北一样黑着脸,心里都想,估计马王庄十有八九完蛋了,自已这书记、乡长是当到头啦!

这边人起步和是县里那伙时间相若,等项雪梅的车入了龙田乡时,凌之北等人也看见了杜庄村,这时已经十点二十多分了,雨明显的小了,风也吼轻了,“加快车速,直接去马王庄。”

六七辆小车,‘嗖嗖嗖’穿过龙田乡,路上的水给溅起几米多高,领导急了,司机也疯了。

项雪梅的心却越来越来抖的厉害了,脑海中就象凌之北那样幻现出凌寒下午立在田梗上的身躯,可到了这一刻,想什么都迟了,听天由命吧,如果老天可怜那些老百姓的话……

凌寒那句‘未雨绸缪总强过惊慌失措’的说话这刻让项雪梅深深的品味到了那种苦滋味,恨只恨这个贼老天暴怒的太快太急,根本不给你反应的时间,从雨势加大加快到骇人的程度连五分钟也没用,五分钟啊,五分钟能做什么?项雪梅美眸中此刻充满了泪水和悲怆。

“死谏”这两个字象从天外传来一般,剌的她耳鼓生疼,自已却因意气和矜持无视它的存在。

当车里的项雪梅透过前档风看到远处杜庄儿村口堆满的人时,心直接沉入谷底。

雨,居然在一瞬间变的好稀薄,风,几乎感觉不到了,但那种沉闷的压抑却让人无法呼吸。

当车子在人群外围停下的时候,杜庄村口的几十号人都扭过头望着县里来的车队。

车大灯照耀下,龙田乡的郑之和、凌之北一个跌坐在地上捶地,一个蹲在那里抱着头哭泣。

眼前的情况再清楚不过了,杜庄儿都让水淹的进不了村啦,下面的马王庄不提也罢。

“项县长,县长,我是罪人啊,呜……马、马王庄…肯定…是完了……。”凌之北痛哭失声。

项雪梅眼前一黑,晃了两晃被卢永剑扶住,使劲甩了下头,却控制不住悔恨泪水的涌动,从闪开的人群这里望过去,杜庄儿的中心街道淹的看不见了,还能看见好多村民站在自家的房顶上,这些人都来不及跑出村的人,不上房怎么办?即便躲不了被水冲走也得先上房避着。

……

大自然的天威太秘奥难测了,当雨势加急之后,凌寒果断决定让村民再向东北高处挪过二百米,以防不测,他先把车开上了至高点,然后跑下来指着自已的车对陈正刚道:“正刚,看见了吗?我的车那里,让人们往那个地方去,雨太大了,我怕第一个洪峰下来这都不安全。”

于是在陈正刚的动员下,在那些年轻壮汉的强行搀带下百多口人潮水般的后涌,牵牛的,赶羊的,拉驴的,揪马的,这一刻他们清楚的知道家是永远也回不去了,人们脸上全是泪。

所有的人都到桑塔纳车下面的丘坡下时没人再往上走了,上面光秃秃的风太大受不了,这里足够高了,居高临下看着各自家的屋顶,有的人在抹泪,有的人在呜咽,有的人在发呆……

又是一个闪雷惊现,大家把头全转向上游,然后一个个张着嘴瞪着眼,没有了意识思维。

只要眼不瞎的都能看到远处翻涌的洪峰以快过奔马十数倍的速度卷下来,轰隆轰隆砸的大地都在抖颤,伴着喀嚓喀嚓的雷声,惊心动魄;雨,这刻小了,耳际能听到的只有洪龙在咆哮。

这是他们一生中见过的最壮观、最宏伟、最真实、却也是最残酷、最无情的一幕掠夺。

当涛涛洪水从脚下十数米的地方奔涌而过的一刻,有半数人都腿软的跌坐在地上,没有一个人哭,没有一个人叫,连驴羊马牛都一样,似乎所有的生灵都被它吓傻了,家,永远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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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政府的车队随着退却的洪水缓缓的向前挪着,在车的前面,项雪梅、廖仁忠等人淌着水前进,爬也得爬去看看马王庄的情况,直到夜里十一点十分,被水淹盖的路面才出来,而这时顶雪梅等一堆人步行淌水往马王庄走,南面把庄稼地淹没的洪水也在退却,雨基本上停了。ΩΩ网

“项县长,翻过前面的小土丘就基本到了马王庄北村口,这边地势算最高的……。”

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项雪梅根本没听见,她整个脑子里都乱套了,她不知道马王庄会是一付什么模样等着自已,她不敢去想象,但脑海中凌寒说的那句话却很无情的出现了。

‘那么只有一个结果,马王庄村将在新江县地图上被抹掉’。这句话太恶毒了。

现实真就这么残酷吗?项雪梅此刻真是懊悔的想自杀,我怎么就和他意气用事了呢?他凭什么让我意事用事?毛也没长齐的个小子,不就是长的俊点,高点,聪明点,他凭什么呀?

可事实上自已就是意气用事了,至于因为什么,项雪梅现在顾不上去想了,马王庄还在吗?

第一个登上土丘领路的人是龙田乡的干事何云彪,他突然大叫了起来,“快来看……。”

就这一嗓子也够惊人的,项雪梅、廖仁忠、王保生、郑之和、凌之北等人一齐冲上土丘。

云开雾散,明月当空,点点繁星缀满苍穹,清冷的月辉下,前面不远处的高土丘上赫然泊着一辆天蓝色的桑塔纳,凌寒高挺俊拔的身姿站在车头前,正迎着微微的夜风眺望着西南方向。转载自

在他半腿高的下面人头攒头,牛羊嘶叫,寂静的夜中这声音随风飘来却似最美妙的人间乐章。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呆呆的傻楞住了,上丘一个傻掉一个,再上一个又傻掉一个。

他们眼中只有那道颀长高挺的身躯,因为他站的最高最显眼,还有那辆车,太有点扎眼了。

泪水没有声息的淌着、涌着,项雪梅、廖仁忠、王保生、郑之和、凌之北等等众人无有不激动的流泪的,虽然此时卢永剑嫉妒的凌寒要发疯,可在心里也得承认他又创造了一个神话。

项雪梅的双腿再也无法支撑自已的身躯,腿软的一**坐在土丘上嘤嘤而泣……

当人潮往前边涌动的时候,凌寒察觉到了,转头望了一眼渐渐接近的人群,当中是被廖仁忠和凌之北搀扶的项雪梅,两个人的眼眸第一时间碰触,可仅止是一触凌寒就扭过头去。

“正刚,县里面来人了,我先走了,然后再联系吧。”

“凌寒,等等……。”

凌寒没有理他,转身上车,扭动电门钥匙一马达启动发动机,桑塔纳吼叫着调头冲向县政府这堆人,没有减速的意思,没有停车的意思,临近众人时,一把方向兜左,车身划出一个美妙的弧形绕开众人,却带起一天的泥幕遮挡了他们的视线,然后很嚣张的扬长而去……

“这小子,太狂了。”凌之北忍不住吐出了心声,虽然很低,却被身边的项雪梅听到。

几乎所有的人都给那片泥幕袭击到,一个个狼狈的好象从泥坑爬出的落难者。

“别理他,年轻人不知轻重,”廖仁忠并不是很清楚凌寒与项雪梅之间为什么翻脸的。

项雪梅也顾不上计较这些,和众人急急赶到了刚才凌寒站的地方,一眼望下去全都傻了。

河沟里除了还在呼啸奔涌的洪流,什么都没有了,马王庄的确被从新江县地图上抹掉了。

马王庄村支书陈玉田这刻老泪纵横,向一堆领导哭诉经过,陈正刚也是一通解说,这才让众人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又是凌寒做的‘好事’,项雪梅抹着脸上的泥浆却是含泪笑了。

陈正刚的那句‘马王庄无一人员伤亡’的说话让她心暖如炭。

一位柱着拐杖的老大爷此时走过来,对陈正刚道:“正刚啊,那个开车的帅小伙呢?他可是咱们全村一百多条人命的恩人呐,你怎么就放他走了啊?你这个民兵队长是怎么当的呀?”

一堆村民围过来问凌寒的下落,陈正刚吱吱唔唔的道:“他、他有事,我叫不住他,不过大伙放心,他是咱们杜庄儿的人,和我从小光**长大的,他跑不了的,我保证……。”

那老汉上了高丘,望着远处的路,刚刚好看见正疾奔而去的桑塔纳,当时就跪了下来,“恩人啊,马王庄的恩人,老汉给你磕个头。”在他身后黑压压的村民们全跪倒了,泣声一片!

……

上午九点的时候,县委县政府就昨夜龙田乡南山沟洪峰事件向市里递了报告,马王庄全村尽没,残渣不剩,但村民在有效组织下提前撤离,无一人员伤亡,杜庄儿灾情更小,只是倒了好些院墙,房屋无一倒塌,人员没一伤亡,在这次近二十年来的特大暴雨洪峰中,表现最突出的是‘恰逢其会’的审计局凌寒,县里于当天夜里赶到现场,并积极处理善后事宜……

廖仁忠知道项雪梅的脾气,要求主动来写这份报告,他没有夸大也没有隐瞒,并承认了县政府先没把工作做细致的失误,请求市里给予县委县政府相关负责人一定的处分。

市里面相当满意了,如此突发的暴雨洪峰毁了一个村都没人员伤亡,太出人意料之外了,这个凌寒真是立了大功,结果市里回复,要着重褒奖凌寒和马王庄村委会这种防患于前的意识和自救精神,市财政将拔款500万用于重建马王庄村等事宜,让县里做好全面落实工作。

项雪梅心中虽自责内疚,可也不能拿着全县干部的前途让他们跟着自已去主动承担责任吧,所幸廖仁忠这个人还是个务实的较有认识的干部,较详实的递了报告,这让项雪梅心里好过了不少,如果廖仁忠虚捏事实的话,她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必竟报告最终得她签字的。

其实签字的时候项雪梅有种对不起国家和人民的感觉,平日行云流水般写出的三个字今天让她难以书就,最后是廖仁忠的一番劝说她才垂着眼泪把那名字写上去,手当时都在抖。

但她也为自已签下了一次赎回心内愧疚的机会,那一刻她纺,不让这片土地腾飞,绝不离开这里,廖仁忠是深深松了一口气,项雪梅的大名落的报告上,好多人算是不用担什么了。

……

“什么?他说要辞职?他现在人在哪?”项雪梅脸色很阴郁的对着手机喊。

沈月涵苦笑道:“昨天我打电话说了他两句,那家伙就发火了,说今天就辞职不干了,然后就挂了我的手机,再打都不接,刚才打还不接,不光是不接你的电话,是谁的他都不接,谁知道他在哪呀,好象市里有个女朋友,不知道是不是钻到那里去,唉……。”

项雪梅半晌不知该说什么,“月涵,我现在后悔死了,要不是凌寒,我就是千古罪人啊。”

“梅姐,凌寒那个性格我看他不至于那么小肚鸡肠的,倔是倔,不过他还是有容人之量的。”

“那小子是横,唉,这样吧,他敢递什么辞职报告之类给他撕了,别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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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项雪梅和沈月涵通电话的同时,凌寒却窝在审计局行政办公室和田新健密谋.Π

“我一会就去刑警队,昨天就和张玉祥打过招呼了,他今天上午等着我。”

凌寒看了一下表,“这样,你们掐着点来,十点半,准时来,别迟也别早了。”

“行,那我去了。”田新健是异常兴奋的,被马大山欺压了两年,今天终于扳倒这小子了。

等他走了,凌寒才出了小办公室,朝正偷眼看他的李玉莲打了个眼色,就先出去了。

都九点了,姓马的还没来,估计昨天晚上又玩好了,李玉莲出了办公室见凌寒的身影刚没入卫生间,忙跟了过去,一进来就看见凌寒在洗手,装腔作势的打了个招呼,“凌主任好”。

“嗯,李会计好。”凌寒应着,转头看看楼道没人,压低声音道:“一会马大山来了你就找借口出去,十点半以后再回来,之后可能有警察来带你问口供,你就照写的那份材料上的说。”

李玉莲听了这话,脸色有些苍白,吓声问道:“是不是今、今天就要抓他了?”

“嗯,你记着,别慌别怕,我自保你没事,去局里陈诉的时候要哭的很可怜,明白吗?”

“哦,我、我懂,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凌寒点了点头,等李玉莲走了他才慢慢悠悠的出来到院里打开桑塔纳后背箱,解开那个黑材料包,挑了些马大山的肉戏照片出来,塞进了裤兜,然后回办公室替马大山的老婆林婉茹写了一份离婚申请,原因就是马大山那些烂事,这日子没法过了,最后看看自已杰作阴阴一笑。

九点半左右马大山才进来,跟在他后面的竟是王得利,不会是这小子昨天也去玩了吧?

他才一进来,李玉莲就假腥腥的站起来朝凌寒到,“凌主任,我去银行核对一下帐。”

“哦,你去吧,”凌寒点了个头,又对王得利道:“小王,给你钱,去买一条中华烟给我。”

“哟,主任,抽中华了?呵,软的硬的啊?”王得利眼都冒光了。

凌寒掏出几百元甩给他道:“当然是硬的了,软的我抽得起吗?单价70一盒,你供我啊?”

王得利干笑一声,接过钱走了,凌寒朝马大山打了眼色,马大山会意,忙进了里面小办公室。

凌寒也不理另外两个出纳员,随后跟了进去,把门关上,才道:“老马,这回可惨了!”

“啊?”马大山听的心头一跳,刚坐下的**又窜起来,“怎、怎么回事?你可别吓我。”

“唉,我吓你做什么啊?”凌寒坐下后,压低声音,“昨天发票让沈局长要走了,我是给你猛说好话,可沈局长把我骂了一顿,说你有什么漏子给人家捅到刑警队了?我莫名其妙的,那个张玉祥你知道吧?嗯,就是他,上次我的事他给处理的,后来吃过两顿饭,也就熟了,我就跑去刑警队找他,结果……唉,你猜猜他给我什么东西看?”

“什么?”马大山眼珠子都弊红了。

凌寒手伸进裤兜把几张照片先攥了一把揉皱才掏出来,“你自已看吧,我都没话说了。”

马大山拿起来一看差点晕倒,天哪,**裸的床戏,主角正是自已,挺着家伙居然按着女人撅起的**无耻的笑着,一张一张的全是让人目瞪口呆的高清晰**镜头。

“这、这、这是哪来的呀?”马大山一屁服坐在椅子上傻了。

“光是几张照片也说明不了什么,可问题是有人把这种照片给你老婆林婉茹送过去了,结果你老婆二话没说就要求组织替她向你递交一份离婚申请,我是好说歹说和张玉祥劝住了你老婆,必竟夫妻一场嘛,别人整你,她林婉茹不能落井下石呀,对不对?你老婆也算通情搭理,我从张玉祥那里把剩余照片都要了出来,交给了林婉茹,她就一个条件,离婚申请书上你签字,她就不把这些东西送上法庭了,这不,我把离婚申请都给你带过来了,你自已看着办吧。”

马大山看了看申请,脸色变的异常难看,谁?***,在背后搞老子?“那,那发票的事?”

“沈局长说这事掩不住,好象有人写了匿名信揭发你,县纪检的同志给沈局电过电话了,沈局的意思是要把发票交给田主任,说公事公办吧,唉,不是我不救你,老兄,沈局问了我多次,说是把发票放车上了,怎么会丢?我说我没见她也不信,问题就我一个人开过这车,我又怕她多心误会我和你是一伙儿的,你请我去新艺园请饭的事她都知道,唉,没办法,昨天下午我只好说在座下面找见了发票,老兄,押在新艺园的款子我也没机会享受了,你拿走吧。”

马大山坐在椅子上整个儿稀了,一头冷汗,突然就给凌寒跪下了,“凌主任,凌兄弟……。”

“咦,老兄,你这是做什么呀?咱们虽说有过点小隔阂,我也不至于那么记你呀,快起……。”

“凌兄弟啊,现在就你能救我了,你就求求沈局长吧,只有她能和项县长说上话呀,凌兄弟,新艺园的三万你随时去享受,我都和苗玉香说好了,只求你通过沈局向项县求个情,判我轻点,别把我崩了我就谢天谢地了,凌兄弟呀,我给磕头啊,我……你就救救我吧。”

“我怎么行啊,你赶紧去找你姐夫吧,他可是组织部副部长呀,比我强多了。”

“唉唷,小爷爷,他哪能和项县说上话呀?求你了,凌爷爷,救救我吧。”

凌寒帮意摇头,“我看没那么严重吧?不就是买锅炉贪污了三万吗?最多判几年嘛,崩不了。”

马大山都哭了,“你哪知道啊,我挪用了公款啊,我……我一给抓了李玉莲就……唉,挪用了二十多万公款呀,老大,你救救我吧,不崩我也得坐十几二十年,我还有什么活头呀?”

这话说的也对,他这都三十岁了,判二十年出来五十岁了,真也没什么活头了。

“二十多万也不至于判的那么狠,你别的方面没出什么问题了吧?”

“别的、别的……只要李玉莲不咬我,我、我就兴许能轻点,就怕她再咬我一口啊。”

“李玉莲不是你情妇吗?人们私下里全这么说的啊,她还咬你干什么?”

马大山摇了摇头,苦着脸道:“我、我当初是n把她**了,我、我真混呐……。”

“马老大,你太厉害了,那李玉莲要是不咬你,我跟你姓得了,天哪,**同事,挪用公款,贪污国家财产,纵淫**,败坏风纪,我的马老兄啊,你让我给你说情?我开得了口吗?”

“凌兄弟啊,只有你能救我了,项县治法一向严励,抓了我典型的话我就给崩了,求你了。”

“我……我只能试下,不过沈局绝对会拒绝的,其实呢你最好是拉个人出来分担你的责任,这样的话你的罪就小了,谁把你惯成这样的,谁纵容的你?这时候了,我看拉他下水保命吧。”

马大山咬了咬牙,眼神闪了闪,“对对对,这招是救命的好招,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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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田新健领着公安干警进来时,马大山都瘫了,猜也是田新健在背后搞的鬼,自已欺负了他两年,他只偶恨死了自已和姐夫罗信康吧?活该有今天有报应,这辈子算交待了.转载自

审计局上霞搞不清怎么回事,公安局的人进来就铐走了马大山,只有田新健在笑。

十点五十时李玉莲也被带走,是她主动打电话自首的,说是被马大山威逼挪用了公款,现在主犯被抓她及时的站出来指证揭发罪魁祸首,这是属于立功的表现。

马大山为了活命,进去没半个小时就把他姐夫罗信康给卖了,还说是受他指使才这么做的,十一点多杨进喜及时将马大山案的重大情况向县委县政府汇报,很快罗信康就被隔离了。

项雪梅听沈月涵说过凌寒拿走了发票要整马大山的事,她们间是无话不说的,亲密的就象一个人,沈月涵宠着凌寒,项雪梅就得间接宠着这小子,所以昨天敲打凌寒也是为他着想。

现在看来自已敲打人敲打的有点感情用事了,昨天的事的确是被凌寒激起了一些私念,哪知差点酿成滔天大祸,还亏了这小子有点良心,背地里将一切都做的妥妥当当的。

此时马大山案才发一个小时,就把堂堂的县委组织部副部长也拿下了,也不知道这小子耍的什么手段,马大山居然肯把他姐夫咬出来?他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凌寒,好雷霆手段呀。

敲门声响起,卢永剑应声走了进来,“项县长,刚才我多嘴问了一句来带罗信康的干警,那干警说凌寒此时在审计局里,您……。转载自”项雪梅当时就站了起来,“备车,这就去。”

当然,大县长去审计局安抚人心那是借口,其实她是去‘逮’凌寒了。

来的那叫一个巧,她的车刚一拐进院,迎头差一点和凌寒的车撞了,两车同时踩了刹车。

凌寒本打算开车进市里去,哪知门还没出就被项雪梅的车顶住了,当下挂了倒档,速度后退,那车技是一流的,比别人顺着开都来劲,车子停好后,熄火下车,很恭敬站在楼门厅处。

项雪梅下车看了他一眼,想起他昨夜很嚣张的溅了自已和一众干部们一脸泥的事,心相少些不愤,紧紧盯着凌寒的眸子走了过去,凌寒也丝毫不退让,就这么与她对视着。

此时面对凌寒,项雪梅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故作清冷淡然的道:“辞职申请呢?拿来我签字。”

凌寒一怔之后,开始装模作样的掏兜,这个动作还真让项雪梅紧张了起来,眼神都变了,哪知他掏了几下才双手一摊,道:“辞职申请?什么辞职申请?是谁要辞职啊?”

“你……。”项雪梅突然瞥见凌寒眸底的狡猾神色,当时脸就一红,心说,又中了这家伙的计了,心里却升起一种极奇妙的感觉,瞪了他一眼,“回办公室等我去,一会和你算帐。”话很低,听起来有点暖味的感觉,凌寒其实一觉睡醒就把昨天和项雪梅斗气的事忘的差不多了。

审计局上下除了沈月涵之外的领导全出来了,把项雪梅众星捧月一般迎了进去,凌寒落在后面,卢永剑已经看出来了,任何人都不能再阻挡凌寒迈上飞簧达腾的光明坦途了。

“凌主任,昨天的事做的太让人信服了,县委县政府的人一上午都在议论你呀,我羡慕死了。”

“呵,卢秘书,换了你也会这么做的,我自小在杜庄儿长大,我知道洪水的无情,南山沟每年的洪水都要把我住的院子洗劫一遍,我看见它就害怕,所以我比大家更敏感一些。”

卢永剑笑道:“真让人钦佩,今天县长可是来专程抓你的,昨夜一堆县长让你溅的满脸泥哦。”

凌寒笑了笑,和卢永剑一起走进来,他这刻心里在想另一件事,张东健的那些厂子被洪峰也洗了,将一切都淹盖了,几个建在河沟边的可疑厂子再也不用人看了,彻底给扫荡光了。

这也许就是天意,如果把这个消息传来了姓张的,估计他会暂时抛掉等死的想法。

……

凌寒十一点四十开着桑塔纳驶出审计局,助手席上坐着的是项雪梅,当审计局的几个副局长和几个股长眼神发怔时,车已经出院了,卢永剑不嫉妒都不行,项县居然不坐她自已的车,而是上了凌寒的车说要去市武警支队看看审查组的情况,并告诉卢永剑有人找直接打手机。

田新健也在这一刻消除了和凌寒争权的念头,刚才项县长也说了,凌寒是昨夜防洪第一功臣,不但救了马王庄一百多条人命,更挽回了县委县政府的颜面,今天这是来特意看他的?

出了县城,凌寒把车速定在80迈的稳稳状态中,目视前方,很严肃的模样。

“凌寒,我正式向你道歉,昨天的确是n意气用事了,我承认没有严格要求自已。”

“什么嘛,县长有县长的脸面,是我太冲动了,不该在那么多人面前跟县长你瞪眼珠子……。”

项雪梅把头扭到一边,眼泪又滑了下来,正如沈月涵说的那样,这家伙气量宽宏,有容人之胸襟,可是对马大山为什么就那么狠呢?想了想觉得四个字能解释一下:嫉恶如仇吧?

偷偷抹掉眼泪,压下不平的心绪,以趋于平淡的口吻道:“你溅了我满脸的泥也不道歉?”

“嘿……项县前面有家小馆子,我请你吃饭当陪罪行不?”凌寒不等她答应就把车靠了过去,已经中午了嘛,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项雪梅此刻心情大好,笑道:“给你一次机会吧。”

很简单的几个小菜和包子,一股子青菜冬瓜汤,“不会嫌我这顿饭太慢怠县长吧?”

项雪梅白了他一眼,刹那流的风情让外面的太阳都暗然失色,“你穷,我知道,不过我听某人说你拿着一张发票敲诈了不少呀?请我吃饭还装穷?是不是有点太抠了?”

凌寒苦笑道:“某人还告我什么黑状了?项县一并都说出来吧,我不怕被打击到。”

“你脸皮够厚,你给我老实说,从马大山哪里得了多少实惠?”

“不多,头一天五千,我就吃了一顿饭,剩下的给他自已买了好一撂春宫艳照,前天让他压了三万块钱在新艺园,可连着两天太忙,我都没去享受,今天他给抓了,那钱我也拿不出来,他也不会供出来那笔钱,说是贿赂我的,只要我为在项县你面前替他说说情少判几年就行。”

项雪梅把送到嘴边的汤勺停下来,美眸瞪着他,“你也敢答应他?我枪崩了他。”

“项县,我当时就和他说了,咱们县长铁面无情,执法如山,你姓马的这回死定了,我咋唬他就是让他贿赂我呢,他果然听话,我也就给他出了个招儿,想活命呢就多咬个人出来分担身上的责任,这样的话就崩不了啦,你别说姓马的挺灵,一龇牙就把他姐夫叼出来保命了。”

项雪梅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家伙真是太阴损了,“你真是缺德带冒烟儿。”

“我哪缺德了?我这是救他的命呀,我不计前嫌这么‘救’他,那算是再造之恩了呀。”

项雪梅翻了个白眼,把人家姐夫小舅子俩人整得全蹲入大狱还是再造之恩了?真是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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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告诉你,那三万块钱可以计在马大山帐上,不过你得把钱拿出来捐给马王庄,要想享受嘛……也好说,我借给你钱,要多少?五万?十万?”项雪梅笑里藏着刀盯着他。

凌寒干笑一声道:“我哪想享受了?我那不是逢场作戏吗?捐就捐嘛,那钱我也花不安心。”

“呵,算你识相,对了,马王庄那个陈正刚倒是个挺干练的年青人,你对他了解不?”

“熟,从小一块长大的,虽说文化不高,但是有干劲,头脑也灵动,又年轻,挺好的。”

项雪梅抿着嘴笑了笑,“你们是老同学吧?你这么了解他,那你推荐他一个合适位置?”

凌寒剑眉一蹙,沉吟道:“让他去干南山沟河渠石堤工程挺合适,住那一带的人,就怕洪水。”

“你想的是够周道,不过他带不了队,几百万的工程还得有人来坐镇呀,你看凌之北行吧?”

“不知道。”凌寒心说,陈正刚的事我承你项大县长的情,凌之北就算了,他**不干净呀。

“你也不用避嫌,我知道你们的关系,其实凌之北这个人还是有能力的。”

凌寒却道:“项县,那是你要考虑的问题,我不在其位,不参其政,操心多了睡不着啊。”

“少给我假清高吧,龙田乡的几个厂子都给洪峰冲没了,这一块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去主持工作,审查组的事一有头绪,我有可能把沈月涵调过去,你继续跟着你的沈领导去折腾吧,”

这‘折腾’二字乍听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凌寒俊面微微一红,干咳一声加以掩饰窘态。

“不过龙田乡现在什么也没了,等于是重新起步,又让我敲走400万修堤款,眼下如何折腾是你们的事了,县里我大一堆事呢,顾不上你们,拿不出成绩来,我把你们俩各打五十大板。转载自”

“关我什么事呀?项县,我屁的官儿也不是,这五十上板挨的可是冤了吧?”

项雪梅深深看他一眼笑道:“到时候看关不关你的事?现在别嘴硬,结帐去吧,咱们走……。”

……

赶到武警支队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沈月涵都有点没心情工作了,小冤家也不知哪去了,刚才打手机还不接,她连饭都吃不下了。

正想着要拔通项雪梅的手机,却看到一名武警战士领着项雪梅走了进来,沈月涵忙迎了上去,眼见项雪梅春风满面,心知事情必定有了转机,两个人先说了一番私话,沈月涵才算明白了一上午发生了许多事,惊讶的道:“啊……?连罗副部长都给弄进去了?”

“还不是你那个‘车夫’做的好事?把人家马大山吓的屁滚尿流的,进去没半小时全招了。”项雪梅笑着解释,又问沈月涵审查组这边进行的怎么样了,“帐务方面查的如何了?”

“基本查清了,水泥厂当时从新津高速路总指挥部获得的款子387万,其帐面上的其它款项都是张东健另几个厂子的收入,从银行资料上看,款子交易的另一方都是外地人,按那些人留下的联系方式却联系不到一个人,公安系统按身份证查他们也都是些社会闲散人员。”

项雪梅不由蹙了秀眉,“那就是说这些与张东健发生财务关系的人都在用假相掩盖着什么?”

“是的,在近一年的时间中,与张东健发生财务关系的人数人次多达400多次,款项交易额高达亿多,想进一步查清事实的话,就得公安部门的人分赴各地去进一步落实了。”

项雪梅点点头,“那不是咱们的事,你们把帐目理清了就好,这一阶段的工作也结束了,新江县的审查组也就该撤了,一场洪峰毁了马王庄,毁了龙田乡数个企业基地,损失很大呀。”

“啊?张东健的那些厂子都给大水冲没了?”

“嗯,怎么了?”项雪梅看到沈月涵神色有异,沈月涵则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凌寒昨天上午给我打电话,说要去张东健的那些厂子看看,可以是有什么发现吧。”

……

凌寒没有上楼去,却是站在大楼下面看着宽阔广场上武警特种兵的训练。

驻江武警支队是特种武警部队的一支,训练方面很苦,但是能看出来,随便挑一个站出来都是精兵强将,少校萧泰居然负着手,咬着哨子,在训练的人群中穿来穿去的,是教官?

这时一个身材颀长的戎装美女走了过来,当然,人家只是路过,不是冲着凌帅哥去的,事实上这位女武警校官一路不知回了多少次头,偷瞄训练场上的萧泰,结果……撞到了凌寒身上。

那萧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尤其对子自已的目光极为敏感,自然早就发现了少校参谋庄静宜对自已的偷瞄,见她此时竟一头撞在了凌寒身上,忍不住摇头失笑。

凌寒也在看萧泰,正在猜想他在武警支队混得怎么的时候,却给一戎装大美女从侧面撞上。

“唉呀……。”庄静宜惊呼一声。

“哦……踩死我了,姐姐,你走路不看啊?”

“对不起,我,我没注意……。”看清眼前是个超级帅哥时,庄静宜的秀脸没来由的一红。

“没注意?”凌寒朝天翻了个白眼,一拍脑门道:“我站在你正前方啊,你说你没注意?那你看哪呢?晕倒了,还好我是个人,我要是根电线杆子的话,武警大姐你可能就撞惨了。”

被凌寒点破了心事,庄静宜有点恼羞成怒了,咬了咬下唇,“喂,我不是说对不起了吗?”

凌寒正要说话时,萧泰走了过来,笑着道:“凌主任,见谅啊,这是我们庄少校,你要是得罪了我们支队的队花,只怕走不出这个大门,看看四周那些人的目光吧,呵……。”

凌寒抬头四下一看,只见齐刷刷上百道目光,精灿灿的罩向自已,他不由有点傻了。

庄静宜白了一眼萧泰,不过听他说话象认识凌寒,倒是一怔,凌寒转过头朝庄静宜一躬,干笑道:“我的妈呀,太恐怖了,庄大姐,是我不识眼色站错地方了,麻烦你给大伙解释一下。”

萧泰和庄静宜同时笑了起来,前者道:“介绍一下,这位是新江县审计局的凌副主任,这位是我们武警支队训战处参谋庄静宜,静宜,凌主任就是我和你的开桑塔纳耍飙的那位。”

“哦,就是他呀,五分钟把水泥石门前一堆渣子摆平的大英雄,你好。”庄静宜伸出手道。

凌寒也不客气,似乎突然发现了萧庄二人的秘密,他居然握住庄静宜的手不放,还朝萧泰挤了一下眼,笑道:“萧大教官,我是发现了,整个广场上就你是个靓点,我给庄姐撞上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怎么着也得索回点报酬呀,庄姐,咱们多握握手,让萧教官吃醋去吧。”

萧泰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瞪了一眼凌寒,庄静宜大是娇羞,抽出手扭身就跑了。

丢下一句,“什么大英雄呀,分明一小色狼嘛……”留下凌寒和萧泰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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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武警支队出来项雪梅象在思索什么,凌寒也没上去见沈月涵,多少有点心虚,昨天手机里‘吼’她的帐人家肯定要和自已算的,女人就是这样的,她们不放过任何一个耍娇的机会。转载自

主要是有项雪梅在,所以凌寒就没上去,而沈月涵也没下来,估计她考虑到的也是这个原因。

“项县,回县里还是去哪?”

“送我去市政府,昨天新江县出这么大的事,我怎么着也得见见市长大人吧。”

“哦,”凌寒调转车头,直奔市区,这时项雪梅又道:“张东健的那些厂子有什么问题吗?”

凌寒心知又是沈月涵把自已给卖了,她和项雪梅可真是贴心呀,没有能藏的住的话吧?干笑了一声,道:“项县,我只是怀疑,那些厂子都建在南山脚下,你不觉得奇怪吗?”

项雪梅给这话一提醒,心念电转,思路豁然开畅,半响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可惜那场洪峰掩盖了一切,现在到哪去查?如果张东健不开口,那笔巨款迷底暂时怕是揭晓不了。”

说是暂时性的也没错,还有很多蛛丝蚂迹可寻,张东健掩盖的严,不等于别人也盖的严。

“项县,不说别的,没收他非法所得的几个亿,国家也不算有损失,新津事件是拔起了萝卜**了泥,也给很多人敲响警钟,这个不是结果的结果,也未必不能收场,项县你说呢?”

“你这个人好象看的很透彻,我也能感觉的到,巨款追查下去会挖出一些藏的很深的东西,不过是不是要追查那是市里甚至省里的事了,我可做不了主,我眼下要做的是把新江县建设好,市里的五年规化,新城扩建要囊括本县,现在还剩下不到四年的时间了,很紧迫吧。”想一想新江县落后的现状,项雪梅的心头哪轻松的了,虽然自已的政治年龄还不大。

“项县,不要想的太多,心里负担太重的话,人很容易变老的哦。”

……

把项雪梅放在市政府之后,凌寒拔通了苏靓靓的手机,不知道苏姐姐此时在做什么?

“喂,凌寒啊,听说龙田乡发洪水了,给你打了n个电话你也不接,人家担心死了。”

“我哪有时间接电话啊,我当时在马王庄和洪水战斗呢,雷大雨大风大,能听到手机响吗?”

“啊?你在现场啊?会不会很危险?”

“亲眼目堵洪峰把马王庄抹掉,很惊心动魄的,不说这些了,你现在在哪?”

“市财政局,我妈这里呢,你呢?还在县里吗?”

“没有,我在市里,刚送项县长到市政府,她要汇报一些工作,一个小时后我们回县里。”

“哦,那就是说和你见不上面喽?对了,你怎么又和县长混一起了?”

“嘿……被她抓了一差嘛,你很想我吗?呵……。”

苏靓靓的声音突然放低,“被你欺负的那么惨,恨的你要死啊,对了,你来见见我妈吗?”

“嘿,算了吧,我现在不敢见她,你小舅那边有什么新情况吗?”

“暂时没有,不过我妈受到些影响,情绪很低的。”

凌寒心说,不低才怪呢,略微沉思,灵机却是一动,道:“我再来一招釜底抽薪吧。”

“釜底抽薪?什么意思?”

“你在省城混了一年半,有相当的人脉和关系吧?想办法把你父亲从新江弄走,民间不是流传着苏书记要进柏明市上任吗?把这一步提前,先进省委党校学习避过新津事件的干扰。”

“哦,我的天啊,我有那么大的能力安排我爸的前途吗?亲爱的凌寒,你这叫异想天开吧?”

“呵,事在人为嘛,这边的事我来安排那个周旭稍话,只要你小舅不咬出你妈就行了,千万告诉你妈,别和周旭联系,这边你把身抽出来,去省城先铺通路子再给我打电话。”

“那你说铺谁的路子呀?关系是有一些,可没目标呀。”

“省里就两位封疆大吏,优选省长,省委书记怕是明年要退了,找到门路我再想办法。”

“那人家一会就起身去省城,不想见你了,一见到你就腿软了,就想往你身上爬。”

“嘿,你铺出关系我就去省城让你爬个够,不过还有一个人得拉过来帮忙。”

“谁啊,男的可以,丑女可以,靓女美少妇之类坚决的不接受啊。”苏靓靓娇笑着。

凌寒苦笑道:“是你的好姐妹蒋芸啊,她不是大实业家吗?利用她来打动一下省长。”

“哦,你的意思是从经济建设方面造成影响,让省长对蒋芸侧目,然后再……。”

“只要有简单的意项,就能谈你父亲的事了,他本就是两位大吏培养的典型干部,让蒋姐姐暴出你们间的关系给省长大人知晓,新津事件如果你父亲受到影响,省里两位大人也面上无光的,他们即便没有护你父亲的心思,也得顾及自已的脸面吧?只是没有合适借口罢了。”

“好象听上去蛮可行的,就怕非短期之内能达到这种效果吧?新津事件不等人呀。”

“我们走一步算一步,你让蒋芸赶快回来,这个事要短期之内搞定,迟恐生变的。”

……

回到新江县已是下午五点多了,项雪梅在车上告诉凌寒,市里以纪检委为首的专案组将进一步调查新津事件引发出来的巨款之迷,高速路豆腐渣工程的问题已经基本清楚,做为当时高速路总指挥的陆彬副市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虽然张东健和邹新华都不开口,市委市政府还是做出了令其停职检查的决定,省里批复中午就到了,让陆彬先进党校学习,等事件真相大白之后再酌情给予处分,也就在下午项雪梅走进市政府的时候,陆彬上了去省党校报道的车。

其实邹新华什么也不说,人们也能顺理成章的想到他肯定是走的是陆彬的关系,只是此刻更多数的人在想,这里面有没有市委书记苏靖阳的事,关心这个问题的人太多了。

要说谁最关心这个问题,那就要说是市长陶天望了,苏靖阳如被牵扯,新江市就有可能姓陶。

凌寒也摸不清项雪梅的根究竟在哪,但是来市里汇报工作她肯定是要找市长,从陶天望对她过往的支持来看,似乎走的近一些,有一点可以肯定,项雪梅的根绝对不在新江市。

凌寒跟着项雪梅进了办公室,项雪梅递给他一张表,让他签字,居然是干部考察履历表,上面有县委组织部部长白文山的签名,也有项雪梅的签名,看来她昨天之前就有安排了。

落了大名之后,项雪梅接过来看了一眼,这小子字写的相当不错,对得起他那张文凭,呵。

“明天组织部李副部长会去审计局找你谈话,形势总是有走的,你乖乖的呆在那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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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早龙田乡就闹腾翻了,马王庄三十几户百多号老小没地方助,凌之北这个乡长也没办法,让龙田村委会把大队所有房子腾出来让人住,不过一共五六间房,远远不够。转载自

最后大喇叭全村喊话,谁家腾出空房子给马王庄村民住,可以先到乡政府领三个月的房屋租赁费,每月按80元计,一直到下午才安顿下来,马王庄的村民又让陈正刚领着去杜庄儿凌寒家谢后他,可凌家锁着大铁锁,左右领居告诉大家,凌寒的母亲进乡了,在凌老头那里。

不少年青的村民知道凌寒是龙田乡有名,不过马王庄人并不知道这个凌寒就是恶霸凌濠的表弟,还以为他们是两家呢,今天才搞清楚,人家根本就是一家人,只是其母是凌香兰早年和对象私奔被凌家逐出了家门而已,这些事大家心里清楚,可没人会挂在嘴上,现在凌寒成了一村人的救命恩人,更没有说他的不是了,何况人家凌寒现在那么有出稀。

县里电视台的人,报社的记者等等一天都追在龙田乡追踪着消息,听到最多的就是凌寒这名。

百多号人把凌家围堵之后,吓的凌家人都不敢开门,打手机叫回了凌之北。

最后才搞清楚,原来是凌寒昨天夜里搭救了马王庄百多条人命,凌香兰当时激动的直掉泪。

凌之北说了一大堆话把村民们打发走,心里却在想,这小子又立功了,不说别的,光是凌濠说情那个事也够二哥记在心里的,项县长摆明了很欣赏这小子,自已该如何自处呢?

家里大大小小的人多不耻于凌香兰当年跟人私奔的事,要说日子过的还行也说得的过去,偏偏给人家甩了,带了五岁大的不知是谁的孩子回来,凌家的脸让她剥尽了,尤其小一辈子弟们,哪有一个看得起这母子俩的?这两天妹妹香兰在家侍候老爷子,端屎倒尿,无微不至,但却遭尽这些个小辈们的白眼,饭做不香啦,油倒的少啦,盐放的多了,反正全是毛病。转载自

唯有老二家的凌瑶维护她小姑姑,兴许她是知道凌寒帮了她哥哥一把吧,不过这丫头也被小辈们攻击了,说什么胳膊肘往外拐之类的屁话,凌之北在的时候没人敢说,他一走就反天了。

今天这些马王庄的人一轰闹,把凌家一大家子人唬住了,那些七老八十的都给凌寒的母亲下跪,说什么‘凌老师生的好儿子’之类的感激话,真是让人想不到跟人私奔过的女人现在有了这么高的威望?凌之北之妻洪玉贞很是纳闷,心说,至于这么夸张吗?

天色入黑的时候,凌寒开着桑塔纳进了龙田乡,在一家小卖部门前看到了清纯靓丽的表妹凌瑶,他就停下了车,买盐出来的凌瑶一眼就看见了大帅哥凌寒,跑了两步跳上车来。

“表哥,今天全村闹翻了……。”接着就把经过说了一遍,“你是我的偶象啊,表哥。”

“呵,我可不是大明星,你别跟我玩追星这类,我妈这两天怎么样?”

凌瑶直性子,藏不住话,就把这两天小姑姑受的岐视都抖了出来,凌寒的脸当时就黑了,启动车子直奔老凌家,到了门口时看到凌之北的车在,这些日子凌之北全家都住在老爷子这里。

凌瑶眼见表哥脸色铁青,就知道自已闯祸了,一把揪住凌寒,“表哥,你可别卖了我呀。”

“你怕他们什么?还能吃了你?当然,你们是一家人,我是个外人……。”

“表哥,你别这么说,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我其实是支持你的。”凌瑶一副可怜状。

凌寒心一软,这小丫头长的实在柔媚,摆出楚楚怜姿时让人的心怎么都硬不起来呀。

“下车吧,我尽量不发火,”

“谢谢表哥,”

凌瑶在前,凌寒在后,两个人就进了凌家,院子很宽大,房前圈着两块地,里面种着几棵杏树和两株葡萄树,其它还有些葱、西红杮、白菜之类的,每天都能吃上新鲜的疏菜。

正房东厢亮着灯,能看到炕上坐着不少人,西厢也亮着灯,炕上好象躺着一个人。

他们进院时家里人也看到了,不过这些小辈子的近年来都没见过凌寒,还当是凌瑶的男朋友呢,哇,高大英俊啊,坐在窗台边上的凌琼笑道:“是小瑶的男朋友吗?好帅啊。”

凌之北回头一看是凌寒,朝凌琼道:“丫头你什么眼光呀?是你小姑家的小子凌寒,”

“啊?”不光是凌琼一个人傻了,其它如凌玲、凌琳、凌江、凌海等瞪大了眼。

原来这就是马王庄出尽风头的凌寒呀,连洪玉贞都有点发怔了,这小子长的太象他妈妈了,简直就是个男妖精,他娘当年是龙田村第一美女,结果让人拐走了,这小子却是女人的祸根。

凌香兰看到儿子进来心下真是喜欢,以他的脾气怎么可能进凌家呢?今天太阳从西边出了?

不过等凌寒一入屋凌香兰就发现不对头了,他那张阴沉的脸实在是让人害怕,不光是凌香兰一个人看出不对,盘坐在炕头的凌之北也觉得不对,二人一齐转向凌瑶,这丫头却垂了脑袋。

“妈,收拾一汐西,咱们走,”凌寒只是看了一眼凌之北,别人他都懒的瞧一眼。

凌香兰知道是凌瑶和他说了什么,唉,赶紧把手在身前围裙上擦了擦,上前把儿子拉住,勉强笑道:“你这混小子说什么混话呢,没吃饭吧?妈正做着呢,一起吃吧?”

一提这个茬儿凌寒更气了,一屋子人全坐在炕上等吃饭,就老妈一个人在地上忙活,都***是爷爷辈儿的?最可气的是两个小子还用筷子敲着碗,催着上餐呢。

“老妈,你是来侍候你父亲了,我不拦着你,但是我不允许我的母亲在这里当奴隶,侍候这些没心没肺的货色,一个个都什么东西?稳排大坐的当自已是大爷啊?”

“凌寒,你……。”凌香兰脸色急变。

凌之北气的脸色也青了,可他忍了没说话。

但他身边的洪玉贞却道:“喂,你是谁呀?这是凌家,轮不到你来撒野,有人养没人教的货。”

这话出口,凌寒和凌香兰都当时就瞪眼了,坐炕沿边的一个十七八的小子斜视着凌寒,不屑的笑道:“妈,他就是野种,凌香兰的儿子不就是野种吗?哈……啊唷……。”

凌之北心脏猛的一跳,这小子不知死活说什么混帐话,刚要有所反应时,凌寒就兜手一巴掌把那小子煽的直接从炕上栽到了地上去,又飞起一脚将他踹出东厢,“你妈的找死呢?”

场面一下混乱了,“凌寒,你疯了?”凌香兰大惊失色,忙一把搂住儿子。

洪玉贞和凌琼、凌玲、凌琳、凌瑶都吓的尖叫,坐炕沿边另一个小子一下就钻炕尾去了。

凌之北乍见儿子被打了出去不由怒目圆睁,拍着桌子跪起来,“凌寒,你、你太放肆了。”

凌寒冷冷看他一眼道:“我再放肆也没你凌乡长放肆,你以为洪水冲了南山沟你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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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之北当时就呆住了,凌寒却继续道:“我告诉你,张东健除非死了,他不死你凌之北第一倒霉,市里要对那笔巨款一查到底,你以为张东健能扛多久?你倒有心思稳排大坐在这里吃饭?你也能吃得下?你想什么呢你?你**都没擦干净,你就敢往这里坐?不知死活!”

凌之北身子抖了抖,一**坐在炕上,头上汗珠子就有黄豆大小,刚才还嚣张的洪玉贞也花容惨变,连嘴唇都哆嗦的变黑了,她对丈夫那些事是一清二楚的,这刻看凌寒象看见鬼一样,其他的人搞不清怎么回事,可看到凌之北那付惨状就知道他卷进了新津事件,而且不浅。[网

堂屋地上的凌海还在哭嗥,“妈,我的牙掉了好几颗,妈呀……。”

听到他的哭声,凌之北夫妻俩都没什么反应,这一刻,儿子挨打的事简直不值一提了。

倒是几个表姐妹纷纷下地,把堂屋的凌海搀起来,再看这小子半个脸肿的好象猪头,嘴里面上下共飞了五个牙,这时凌寒言罢,挣开母亲的搂抱弯下腰从地上捡了根烧火棍起来。

一众人都吓的呆呆的,凌瑶上前就将他手臂抱住,哭道:“表哥,表哥,求求你别……。”

凌香兰顾不上许多,扬手就抽了凌寒一个大嘴巴,厉声道:“你要干什么?你先打你老娘吧。”

凌寒却挣开她们,伸棍子将灶台上的锅直接挑翻,结果是锅扣笼翻菜洒肉飞,让你们吃屁吧,他然后扔掉手里的棍子,对凌香兰道:“妈,你跟我走不?不走我今天把凌家抄了。”

“你个死东西,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凌香兰眼泪纷纷,扑上来又给他一巴掌,不偏不倚,一个脸蛋上一个手印,凌寒却不在乎,抓住老妈的手道:“怎么打由你,我一定要带你走,妈,你受了二十年苦了,我不允许你在受任何的委屈,谁欺负你,儿子灭他全家!”

凌香兰挣不开凌寒的手,想打他几下出出气也不能,“你听听你说的什么狗屁话?放开我。”

“不放,你打我怎么办?”凌寒不松开手,转头朝凌瑶道:“丫头你给你小姑收拾东西,”这时从西厢窜过来一个老妇,干皱棕黑的脸显示着她的高龄,白发苍苍,赫然是老母的老母。

“咦,这是怎么了?我听见这边吵吵闹闹的,你们干什么呀?啊呀,谁把我孙子打成这样了?之北,你也太手黑了,他就算做错了啥你也不能这么打吧?看看,牙都掉了好几颗。”

老妇一个人唠叼,都没人敢接舌,她当是凌之北打的,这时凌之北缓过神来,愤愤的道:“活该,小畜生自已找的,妈,你儿子也快完蛋了,哪顾得上他?爱怎么地怎么地吧?”

洪玉贞心慌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凌寒却瞪了这个女人一眼,冷哼了一声。

凌香兰在下面踢了一脚凌寒,朝老妇道:“妈,这是凌寒,您有些年没见他了,不认识了吧?”

“啊?这就是我外孙凌寒呀,长的俊死了,和你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哟,他这脸是咋了?”

“哦,没事,这混小子不听话,我抽了他两巴掌,凌寒,还不快叫姥姥?”

凌寒假装没听见,把头扭一边了,没一点亲情可言,还叫什么姥姥呀?不认识。

凌香兰杏眼圆睁,咬牙切齿的朝他道:“叫啊……”那声音象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凌寒见老妈眼底有企求之色,当时心就软了,老妈想被这个家承认想了二十年了,唉,成全她吧。

“姥姥,您这身子骨还挺好的吧?嘿,我、我就是凌寒。”

那老妇居然掉泪了,颤颤抖抖的道:“挺好的,孩子,这些年你和你妈受苦了,都是你姥爷脾气太倔,唉……姥姥想你们娘儿俩呀,小兰子,这孩子长的真高,不许你以后打孩子啊。”

姥姥一句话说的凌寒不少怨愤都消了,眼眶都有点发红,凌香兰早就泪珠满脸了。

“哟,这是闹腾什么呢?怎么锅也扣了?兰子,你爹还等着吃饭呢。”

凌寒一龇牙,心说,吃屁吧,姥姥,凌香兰趁机抽出手,在他大腿上拧了一记,“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出去给老娘买饭去,你姥爷还等着呢,真让你气死我了。”

“买什么呀?我……哦,我买去,不过……。”凌寒搂住老妈肩头,附她耳上道:“买回饭你跟我走,不然我还闹,反正你不走我就闹的凌家鸡犬不宁的,你看着办好了。”

“我掐死你。”凌香兰伸手掐过去,凌寒却伸臂一挡趁机钻了出去,出堂屋看见几个靓姐靓妹和没了牙的凌海都惊惧的目光,冷哧了一声就出去了,这几个小辈子表亲他更没放在心上。

见儿子出去,凌香兰对凌瑶道:“小瑶,你跟着他去,让他多买点。”

……

从凤姐饭馆打包出来,凌寒问凌瑶,“吃饱了没有?”

“嗯,吃饱了,表哥,你可别发疯了啊,刚才都吓死我了,小姑让你多买点,你咋买一点?”

凌寒哼了一声,“我给他们买个屁,饿了不会自已去做?要不要我侍候他们坐月子啊?”

凌瑶脸一红,凌寒笑了笑上车启动,他俩是吃饱了,在饭馆就呆了近一个小时,再回到门前时,居然发现多了三辆车,说桑塔纳多真是不假,门口青一色全是桑塔纳。

凌瑶看了看车道:“表哥,是大伯、三伯、大表哥他们的车。”

“我管他是谁呢,和我没关系,我领着我妈走就是了。”

“走什么呀,去哪?今天小姑回杜庄儿看了,你们家让水灌了,房是没塌,可没法住了啊。”

“住处多了,宾馆旅店哪不能住啊?”

进院之后,凌寒直奔西厢,他看见老妈在西厢,这边只有几个大人,小辈的全在东厢。

凌家老大凌之东夫妻、老三凌之西夫妻和凌之东的儿子凌涛五个人此时全在这边,家里发生的事他们是接了洪玉贞的电话知道的,妹妹的儿子凌寒来大闹凌家了,不光打了老四的儿子,还说了一些话把老四吓的软在炕上都起不来了,但问清缘由之后,老大和老三都傻眼了。

老四也太混了,居然和张东健搅的那么深,看来凌寒知道的事不少,凌之北最后说凌寒是新津审查组成员,知道的能少吗?谁有他知道的多?也不知那来历不明的巨款查到什么程度了,不过凌之北感觉自已的好日子不长久了,水落石出的时候,自已怕是要完蛋了吧。

兄弟三个商量了一阵,也没个头绪,洪玉贞是一个劲的哭,完全乱了方寸,不过后来还是她出主意,让老大老三出面问问凌寒,到底是怎么回事,凌之北骂她话说的难听,你有脸问?

洪玉贞悔恨不及,抱着头还是哭,还说什么‘我去给他跪着磕头行不行’?

老大老三都无语了,本来是一家人,看看现在这个闹腾?都怪这群小儿女不更事,人家老爷子都认女归宗了,干你们屁事啊?各人训了自已子女一顿,一堆小的纷纷给凌香兰赔礼道歉,最夸张的是给煽掉五颗牙的凌海,开始口气硬不认,让他老娘洪玉贞又抽了俩大嘴巴,拉进房不知说了些啥,那小子就屁滚尿流的跪在凌香兰面前哭的稀哩哗啦的请求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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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凌香兰不太计较这些小辈们,必竟还都是孩子,早些年让大人灌输了一些东西,有了先入为主的偏见,要怪只能怪大人,他们懂个什么?现在自已儿子有点出稀了,家里人也看自已不一样了,这混小子这一闹腾还真闹腾出情由了,自已抽他两个巴掌,想想也心疼。转载自

这刻大哥和三哥夫妇都聚在这边,老哥凌之北夫妇没脸面对凌香兰,洪玉贞那句话太伤人了,凌香兰便是原谅了他们儿子的话也不会原谅洪玉贞那句话,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吗?

老大和老三也不知和妹妹怎么开口,说实在话,这些年他们也没关心过这个妹妹,和两旁外人没什么区别,即别此刻面对也觉得的生份,但是凌老四要是给弄进去的话,凌家其它三个兄弟或多或少要在名誉上受损,更可能影响到他们的前途,不忧心是假的。

这时候突然想通过妹妹从凌寒口里掏点实话,可他们都不知该如何开口,实在张不开嘴。

老大妻陆燕最有贵相,一派雍容,她本是陆彬的表妹,今天下午得知陆彬被去了省委党校,就知道陆彬的政治前途可能要出问题,再好的结果他也不可能在新江混下去了,有办法的话去别的市吧,这还要看新津事件中他的责任有多大,被摘掉乌纱回家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可以说凌家在政治上最大的靠就是陆彬,所以陆燕在凌家有很特殊的身份,老三妻张翠芝倒是没什么背景,但这些年过得舒心,性格也发生了转变,说起来凌香兰这两个哥哥对妹妹不闻不问也是因为他们妻子们的阻拦,拿她们的话说,理她做什么?咱们家也不指望靠她什么。

今天此时发现危机存在的时候,却也发现凌香兰有一丁点用了,但这几个人还是自持身份,不肯低三下四说些什么,其实他们认为,凌寒不过是个审查帐目组的小成员,能左右什么大局?无非是说一点消息而已,市里面今天传出消息,水泥厂帐目审查工作明天正式结束,这个工作组就撤了,凌寒一个审计局的小人物,能干什么?和他说好话,那不是浪费感情吗?

凌寒进来的时候,气氛很尴尬,他谁也没理,把饭给了老妈,“妈,你和姥姥趁热吃。”

一直不动声色的凌涛看着比自已更帅更高大的凌寒,心里涌起了一丝嫉妒,不过却也不无鄙视,一想他没依没靠没钱没势,光有一张小白脸儿有个屁用?现在的女人们认钱不认人。

凌之东、凌之西互望了一眼,心里都说,这小子是狂,进来都不问个话。

凌香兰知道儿子的脾气,在这尴尬的时候她也不想逼儿子做什么,的确这两个哥嫂这些年也没把自已当回事,就二哥二嫂算有情义点,以前虽没来看来自已,但也打电话关心过。

“怎么就买这点啊?那边的人都没吃呢?”凌香兰一看只有五个盒子,这够谁吃的?

“够你和姥姥、姥爷吃就行了,别人想吃自已动手呀,你做好了人家还说三道四的,累不累?”

几个人的脸上都不好看,炕上躺着的干老头双目无神,张张嘴却没声音,快熬干了吧。

凌涛是凌家的长孙,自诩风流瀟洒一代俊彦,父亲又是市里税务局局长,他也算半个公子哥,平时眼高于顶,看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此时听凌寒说话难听,不由就心头火起了。

“凌寒吧?你不是以为凌家缺个做饭的人吧?我们又逼着你妈去做饭。”

凌之东一听话不对味,瞪了眼儿子,“去,有你什么事?该干么干么去。”

“我又没说错,他能说我就不能说啊?”凌涛不服的翰父亲分辩了一句。

凌寒都不屑看他一眼,冷冷一笑,“一听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该说的话,老妈,把饭留着给姥姥吃,咱们走吧,我呆在这特别的别扭啊,你这两天都瘦一圈,儿子心疼呐。”

陆燕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给丈夫捅了一下没说出口,但她却把不愤写在脸上,自已的儿子被骂了,父母的脸上能有光吗?凌香兰看出来了,自已再不走凌寒这小兔崽又发疯呀。

当下放了餐盒,眼泪又淌了出来,看着可怜的已经不会说话的老父亲,心里好不难过。

“妈,明天我再来,你和爹吃吧,凌寒也不听话,脾气又倔,唉……。”凌香兰气苦的弊了一肚子火,却是没处撒,转回头看见凌寒不由自主就扬起手小抽他一巴掌,“走……。”

打的是不疼,声音却挺脆,姥姥摇了摇头,“唉,你这丫头,怎么就打孩子啊?”

凌寒却丝毫不计较,朝老人笑道:“姥姥,我就是我妈的出气筒,随便抽,不要钱,也不用负责任,呵,您老别操闲心,保重自已的身体,儿孙自有儿孙福,把心情放松您就高寿了,您活的好,大家就都活的好,我妈您就更不用操心了,我不会让我妈受一点委屈的,您放心。”

“好孩子,寒门出孝子呀,这些年你们苦了,姥姥心里不好受,这有几个钱你们……。”

“唉唷,我的姥姥呀,您外孙穷的啥也没了,就剩一堆钱了,您那点钱就留着自已花吧。”

凌香兰气的笑了,“快给我滚,少耍嘴皮子,妈,您赶紧吃,我不缺钱。”转过头又朝两个哥哥们道:“大哥大嫂,三哥三嫂,凌涛,你们呆着,我先走了。”

凌之东凌之西都点头,必竟是长辈,安顿了一声路上慢走,那个凌涛却不屑的哼了一声。

本来要出门的凌寒听到这声哼当时就停了脚,扭回头望着凌涛的目光变的森冷冰寒。

大家也都看到了凌寒那付表情,心下同时一震,凌涛栈接触那眼神,心底就是一凉。

凌香兰赶上两步硬推着凌寒出去了,揪着他就走,凌寒心里冷笑,日后走着瞧,什么玩意儿。

这么走了就一个出来送,是凌瑶,凌香兰此时也谈不上心寒不寒,这些年她习惯了,父母认了自已就知足了,对家人不抱什么愧疚了,也说明父母原谅自已当年跟人私奔的冲动行为。

上车之后凌香兰扳过儿子的脸瞅了瞅,“给妈看看脸蛋,还疼不疼了?”

“疼在脸上,甜在心里呀,老妈抽的就是舒服,呵,都九点多了,老妈饿坏了吧?”

“你就会耍贫嘴,气死我了,能不饭饿吗?对了,儿子,咱们家让洪水灌了,去哪呀?”

“那家不要了,我给老妈换个家,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旅馆饭店,哪不能睡一夜?”

“还是得有个家呀,你姥爷眼看不行了,过这阵子妈换个环境,县里买房子,省得你住单身。”

“老妈,县里也是临时的,过一二年就进市里了,咱们直接买市里的房好了。”

凌香兰叹了口气,“你老娘省吃减用也没攒五万块钱,去市里买个小南房住啊?”

“呵,没钱贷款啊……。”正说着,凌寒手机响了,掏出接起,“喂,我是凌寒,哪一位。”

对方半晌没说话,凌寒正狐疑之际,线端传来一个久违的女性声音,“我是你蒋姐姐!”

九点四十分凌寒的车到了芸馨园小区门前,功夫不大,小区里一身材婀娜的美女跑了出来。[网]转载自

凌寒跳下车,也没和老妈说什么,就迎着那美女跑了过去,眼看接近时,那秀发飘飘的美女居然腾身就跃了起来,直接把自已的身子砸进凌寒怀里,四肢八爪鱼一般缠盘住他。

凌寒没奈何,只得双手兜住蒋姐姐的丰臀,正要开口说话时却被她烫热的唇瓣吻住,心说,完蛋了,老妈还在车上呢,这么快就让她发现自已有女朋友了,蒋姐姐也够狠的。

吻吻就行了,凌寒心虚着呢,可蒋姐姐不行,小舌头钻进他嘴里左勾右卷都不能把凌寒的舌头弄过来,心下大是不愤,搂紧他的脖子用劲吸,用力吮,不信你不过来。

凌寒嘴不能言,手就在她**上掐,可蒋姐姐疯狂了,疼的身子往上闪都不松嘴,肉又疼心情又激奋,泪水也滚,最后实在不行才松开了嘴道:“小淫贼,掐烂我**了。”

凌寒翻着白眼苦笑道:“我的蒋姐姐呀,我妈还在车上坐着呢,你……。”

“啊?”蒋芸当时就从凌寒身上下来了,往车上瞄了一眼,后座上果然坐了个人,不由天旋地转的捂着脸跺脚了,“你、你是不是存心的?你咋不说啊?人家羞的怎么见人啊?”

“唉,我没嘴了怎么说话啊?姐姐,呵……有什么可羞的,我妈又不是外人,来,我看看蒋姐姐有没有什么变化?”凌寒托起她的下巴,这美女比一年半前丰腴多了,粉面白里透红,娇艳欲滴,细弯的眉,水灵的眸,挺俏的琼鼻樱桃嘴,乌丝飘飘靓美绝伦,身材就不用说了,哪都比苏靓靓大,刚才跑过来时就看见她的曼妙曲线有多诱人了,纯以姿色论,比苏靓靓和项雪梅这种项级美女逊了一线,但补上的那份独有的妩媚和优雅气质就难分轩轾了。

“你小没良心的专门拉你妈来,是不是怕我吃了你呀?”蒋芸开始怨气冲天了。

“天地良心啊,我们家昨夜给洪水灌了,眼下和老妈背井离乡,今夜要睡旅店了。”

“哦,我听靓靓说了昨天县里大水的事,人家刚从省城机场直接赶回来的,还没吃饭呢。”

“我妈也没吃饭,走,一起……。”

……

餐厅吃饭的时候蒋芸还很不好意思,当着凌寒母亲的面把凌寒‘啃’了两分钟,太那个啥了。

凌香兰倒是不担心儿子娶不上媳妇,可担心这小子和他爹一样是个花花肠子,自已当年不就是负气之后离开的那个男人吗?在车上凌寒居然告诉自已,要去见的是女朋友之一。

女朋友还有之一、之二的分别吗?天哪,这个小色狼当真继承了他父亲的‘优良’传统?

不过凌香兰对蒋芸真是很满意,这美女无论容貌气质都是万里挑不出一个极品,谈吐、举止在刚才的接触中也暗自点头,有这么个出色媳妇也满足了,就霹子瞎搞弄的蛋打鸡飞去。

蒋芸嘴也甜,一路就把凌香兰哄的开心了,左一声阿姨右一声阿姨叫的那个顺口,此时左一叉子右一筷子猛给她挟菜,整个儿把凌寒抛在脑后忘掉了,准婆婆的马屁不溜是不行的。

凌寒看着暗笑,这一点苏靓靓就比不上蒋芸,那丫头有点憨,一是一,二是二,虽然有心机,可比起蒋芸差了一筹,在北京上学的时候,二美就明争暗斗,那时蒋芸占了上风,只要有机会就和凌寒**一把,虽没瞅到真正合体的好时机,却也和凌寒肉帛相见不止一次了。

凌寒当然不敢把一些情况告诉苏靓靓,其实和蒋芸认识不到两个月的时候,就打了这美女的嘴炮,蒋芸也是因为怕苏靓靓看出什么才不敢让他‘得逞’,所以就一直拖着。

大前天接到苏靓靓的电话,说在新江县碰上了凌寒,蒋芸就知道俩家伙肯定做好事了,又关心苏靓靓被新津事件困扰,又急于要见昔日小情郎,于是匆匆结果德国之行赶了回来。

本来打算今晚和情郎圆了苦恋三年的绮梦,哪知碰上了情郎母子背井离乡的惨事,能让他们住旅店吗?自已一个人住600平米的复式套房?开玩笑,不过晚上看来是没机会了。

……

现在的男女同居试婚之类比比皆是,凌香兰也是知晓的,入了蒋芸的房子才发现这里太豪华太奢侈了,吃饭时虽知道了蒋芸的身世和现在情况,但仍被这复式套房惊呆了。

凌寒一个人溜进卫生间去洗澡,再出来时就光腿穿着浴袍,凌香兰见儿子不避蒋芸,就知道他们之间关系很深了,闲聊了一会儿凌寒让蒋芸陪老妈去洗澡,蒋芸欣然应诺,女人们洗澡就是比较费时的,一个小时都没什么反应,凌寒干脆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凌香兰和蒋芸下楼后一看他睡着了,不由失笑,这两天凌寒的确是累了。

蒋芸小声道:“阿姨,楼上楼下好几间卧室的,您随便挑一间睡就行,平时这里就我一个人,孤寂的很,靓靓一个月才回三四次,不过凌寒现在出现了,估计靓靓也要常回来的。”

“靓靓?就是你们卧室那幅大彩照中的另一个女孩吗?她和凌寒也认识?”

蒋芸苦笑,将自已和凌寒苏靓靓三个人在北京时就苦恋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我和靓靓是最好的姐妹,曾因这段恋情闹的很不愉快,毕业之后我们一起回到新江,她怕和我见面尴尬去省城发展了,这一年中我们俩也曾试着忘掉您的宝贝儿子,甚至选择去交新的男友,可惜看谁都不顺眼,反而越来越想凌寒,半年前在省城办事和靓靓相遇,重归旧好,各叙心事,才知道两个试图忘掉初恋男友的笨女人谁都没有成功,反而陷的更深了……”

凌香兰听的感慨万分,眼望着粉泪纷纷的蒋芸不由心生爱怜,将她搂住替她抹掉泪。

“傻丫头,事情总是要解决的,这样缠纠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吧?唉,凌寒很难选吧?”

蒋芸瞅了一眼趴在沙发上撅着**睡的甚香的凌寒,道:“一年半前,他说过一句话,把我和靓靓都气走了,他说宁肯不结婚也不会选择的,宁愿我和靓靓一起受伤,也不伤其中一个。”

凌香兰翻了个白眼,这小子是彻底走了他老子那条路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呀。

“小芸,听阿姨说,你和靓靓都是思想成熟了,应该有主见的,这种事还是早定,长疼不如短痛。”

蒋芸这时却笑了一下,“阿姨,正因为我们想法成熟了,所以才有了一个荒唐的决定,人生也就几十年,等象阿姨这样年龄时什么**也快消散了,只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所以现在我们没打算过经结婚这类的事,您也不要逼凌寒,啥时候您想要孙子,我就给您……”后面的话她有点害羞的说不出口了。

凌香兰被这句大胆的超脱世俗道德约束的说话惊呆了,搂紧她道:“你太傻了,芸儿。”

“阿姨我不傻,只要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我不在乎任何东西,那次和靓靓一起我们决定了,她居然也这么想的,唉……偏偏我和靓靓又情同姐妹,我们的事让阿姨操心了,请阿姨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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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朦胧睡眼,天光已亮,凌寒感觉下身弊涨,低头一看,内裤睡袍撑的老高,慌忙跳下床钻进卫生间放水,当然,晨勃不光是被尿弊的,膀胱充盈的原因的确存在,但更大的原因是旺盛的阳力造成的,一边放水他一边看腕表,才七点钟啊,起早了吧?

想到今天上午县委组织部李副部长要去找自已谈话,可不能迟了,不然项雪梅又要找事了

一番梳洗之后,穿好了衣服,溜上楼去,在某一卧室门前看到里面盖着毛毯熟睡的老妈和蒋芸,俩人居然搂在一起,亲密的象对母女呀,也不知她们晚上谈了些什么?

没敢打扰二人,知道她们全累了,老妈是当了两天‘奴隶’,蒋芸是刚从德国赶回来,让她们多睡一会吧,于是掏出笔写了个纸条留在玻璃几上,出去买了两份早餐又送回来才走。

蒋芸也是给充盈的膀胱弊醒的,走出卧室抬头看了下客厅墙上的石英钟都八点半了,垂下眼光时又看到了茶几上的纸条,过去拿了纸条才跑进卫生间坐在坐便上看。

‘芸:上午县委组织部要找我谈话,不能耽误,帮我照雇我老妈,她这两天累惨了,你也刚从德国回来,一路辛劳,要多休息,下午有时间领我老妈逛逛商店,缓解一下她苦闷的心情,顺便替她换换行头,这些年老妈为了我不舍得的吃,不舍得的穿,我心里难受,花多少钱记我帐上好了,等哥哥我发了财还你,早餐已经买好,放在餐厅,有事打我手机,凌寒……’。

蒋芸笑了笑把纸条放在唇间吻了一下,心说,你欠的债务多了,这辈子怕是还不清了吧。

从卫生间出来,却碰上了要进来的凌香兰,就把纸条递给她道:“阿姨,你看凌寒留的字条,您可不许为难我啊,那家伙很霸道的,我要是做不好的话,他凶起来够人受的。”

凌香兰道:“有阿姨在你不用怕他,他敢凶阿姨替你作主,抽不死那个小兔崽子才怪呢。”说着话才望着纸条上看去,扫过那些龙飞凤舞的话迹,一双眸子不知不觉的湿润了。

……

凌寒车子驶去市区时,这时来了电话,接起问是谁,对方说是周旭。

“哦,周哥呀,怎么早上给我来电话了?”他心知定是有事吧。

周旭那边声音不高的道:“昨天忙了一夜呀,后半夜县审查组送来了整理出的资料,连夜对张东健进行了疲劳突审,好象是招了些什么,我不清楚,估计今天市纪检委要有行动。”

“邹新华那边怎么样?”

“那边没动静,上面好象对隐形巨款要比新津豆腐渣事件更重视,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凌寒心想,不是对豆腐渣事件热情不高,是有人想从巨款方面揪出更多相关人士吧?如果牵扯到某大员,那新江政治格局就要彻底改变了,现在陆彬已经入党校了,人大主任安系最强有力的人物不在了,下面人人自危,这正是陶市长收揽人心的好时机,而苏靖阳因为小舅子入了纪检委,在这一事件上连发言权都没了,他干脆丢给市长陶天望去折腾。

纪检委王汉阳书记倒是去请示过他,苏靖阳就八个字批示:彻查到底,绝不姑息!

市委的人都为苏书记这八个字挑大拇指,苏书记为人刚正,嫉恶如仇,果然名不虚传呀。

“周哥,有机会的话传话给张邹二人,就说龙田乡南山沟遭洪峰洗劫,乡办企业尽数毁灭。”

“明白了,没别的我就挂了。”

收线之后凌寒暂时放了些心,张邹二人消息封闭,未必知道南山沟的特大洪峰事件,但前夜那场雨也必能让张东健这个人联想到什么,他不可能不了解南山沟一带的情况,这次招出了什么可能和他自已猜测出的结果有关,不用问也知道是避重就轻的咬了一些不太相关的人。

而这些人中极有可以就有凌之北,这位大乡长一手遮着龙田乡,跋扈是肯定的,吃的狠也是肯定的,在这混谁能绕开他?难说张东健对他心里没看法,十有八九第一个要遭殃的就是他。

车子到了审计局门前时,凌寒不由一楞,想不到的是凌之北的车就停在路边,此时见凌寒的车过来,凌之北就跳下了车,豁出这张老脸也得问些什么吧,凌寒再绝情也还是外甥啊。

凌守把车头拐进入局的小道才停下,也没下车,只是降下了右车窗道:“我的手机号是……。”说完就开车走了,凌之北慌忙掏出手机拔打,人也上了车启动离开,凌寒这种姿态是为了避嫌,却也等于告诉自已‘你要出事了’,洪玉贞就坐在车上,见丈夫脸色刷白,心中大震。

很快凌寒就接起了手机,凌之北朝洪玉贞递了个眼色让她禁声,才道:“凌寒,到底……。”

“你什么都不用问,南山沟的洪水的确掩盖了不少东西,但做为姓张的顶头上司,你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你私人帐户上有多少钱,就定你多大的罪,你能一一说明来源吗?就受贿一条就足以让你永生翻不得身,你要推卸责任只会把张东健逼急,我只有一句话,你承认收贿就行了,别的什么也不用说,言多必失,看我老妈的面子,这是我给你的终告,再见。”

凌之北挂上手机,浑身松软的有一种要解脱的感觉,将车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不想动了。

“怎么了?老凌,你说话呀?”后座上的洪玉贞泪水急的直淌。

“没什么好说的,我后半生要在监狱过了,凌寒让我承认姓张的贿赂我就行了,别的不要说,这可能是唯一的转机吧,不是那场洪水,我凌之北可能……唉,玉贞,要不咱们离婚吧?”

“老凌……。”洪玉贞痛哭失声,哽咽的道:“老凌,我跟着能享福就能受苦,只要给我个盼头,我到死也等着你回来,我不离,老凌,我就怕……就怕……。”她都不敢说出那句话。

凌之北摇了摇头,道:“凌寒是个懂事的孩子,虽说这些年我们没照顾过他们娘儿俩,就算人不亲,血也亲吧?看在他母亲的份上,他能害我吗?其实我也就是个受贿,在龙田乡是跋扈了点,可也没干过人神共愤的大恶之事,有小小乌纱顶着,这条命应该能保住的吧。”

“咱们帐上那些钱怎么办?”

“转空了也没用,银行一查就知道钱去了哪里,多连累一个人,况且现在也怕是迟了。”

“呜……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呀……。”洪玉贞越想越伤心,死的心都有了。

凌之北这时神情一动,“玉贞,我去自首,能争取个宽大处理的机会,听凌寒的话音可能马上要对我动手了,也许他真的收到了什么消息也说不定,你下车吧,我去县纪检委……。”

洪玉贞望着丈夫开车绝尘而去,泪眼一片模糊,繁华过后有的不光是寂寥,更多的是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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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半左右,县组织部李茂林副部长带队几个人来到审计局找凌寒谈话,局里人都知道凌寒要提干了,想想这小子上班才一个月就要提成副科了,有几个人郁闷的想一头撞墙上。

与此同时,市纪检委的几辆车直接到了龙田乡,去提拿书记郑之和、乡长凌之北,事前没通知县政府,怕消息走漏,可到了地头只提到了郑之和一个人,却没有凌之北。

这个时候带队的人才打电话往县政府办公室询问并传达指示,很快收到回复,原来凌之北一早就进了县政府,在县纪检委那里交待了收受张东健贿赂的情况,说是受不住良心上的谴责了,必竟是官场上混了十几二十年的人,油滑的很,就这样,凌之北的态度也让人感觉积极。

整个儿龙田乡这边开了锅,刚遭水灾,马王庄新建在即,哪知书记乡长一块被人家请走了,乡里干部都知道和前一段时间被请走的张东健有大关系,不过好多等解决问题的人都急了。

县委召开紧急会议,龙田乡不能一日无主呀,那边损失奇惨,刚遭水灾,马王庄要新建,企业工厂全给大水毁灭,据不完全统计,几个厂子的设备加一起就有达三千万,可现在全部被大水冲成了一堆废铁烂铜,乡里400万款子昨天又被凌之北转进了县财政帐上,这是项雪梅亲定的南山沟修堤款,就这一下把龙田乡就给挖穷了,此时的龙田乡整个儿就是个烂摊子。

有钱的时候谁也想去,这时候变成讨吃要饭的了,谁人家想去?躲都躲不开,近年来搞起来的几家乡办企业也全没了,又碰上马王庄新建,修河堤,烂事太多,虽说河堤有400万款,马王庄新建也有市财政拔的500万,可要安置那些户人就显得有点不充张了。

可以说马王庄家家户户的损什在十几万以上,除了人还在,什么都没了,太叫人头痛了。

县常委会的气氛很沉闷,刘民海书记首先开口,“同志们,有了困难不要怕嘛,**人向来是不怕困难的,我们要发扬老革命精神,要迎难而上,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龙田乡还是有资源的嘛,眼下是困难点,我相信一两年之后,龙田乡还是有希望成为本县富户的。”

常务副县长廖仁忠看了一眼项雪梅,他是没准备说话,旁边的县副县长王保生也没说话,政法书记张栋才嘴皮动了动却没发出声,他身右的纪检委书记顾兴国、党群书记韩建义也没准备开口,另一边是组织部长白文山,人大主任李右新等人,居然没一个发话提议合适人选的。

县委办主任王连水和政府办主任刘长山虽也列席,但都没挂常委衔的,没有发言权,只是低着头搞领导们的讲话记录,对于刘书记寡白水一样的发言,人们也习经为常了。

顶雪梅左右看了看,心说廖仁忠今天发言的可能性不大了,一直以来龙田乡的工作是他主抓的,今天搞成这个样子,他这个常务县长脸上能有什么光?廖仁忠的心里其实在担心另一件事。

和凌之北一向搅的很深,好多人都等着看他笑话呢,尤其是刘民海书记。

果然,刘民海第一个点名的就是廖仁忠,“廖副县长,龙田乡的工作是你一手抓的,这方面还是你最有发言权,有人选就提出嘛,可以让大家讨论讨论,你们说是不是啊?”

摆明了一付看廖仁忠好戏的态度,白文山第一个附合,背地里他和廖仁忠也不对头。

“是啊,刘书记说的对,龙田乡这几年工作搞的实在不错,全县名列前矛啊。”

白文山似乎看出廖仁忠迟早倒台,所以头一个跳出来打击他,凌之北都进去了,他姓廖的能嚣张多久?以他和凌之北那么深的勾结,不受其害才怪呢,这机会正好表明自已的鲜明立场。

廖仁忠的确心下乱的很,此时没心思和刘书记白文山较什么劲,竟一反常态的笑了笑道:“龙田乡那些副职能力都差些,独挡一面怕是不行,白部长是管干部的,应该有合适人选吧?”

“廖副县长,我审察干部那是本职工作,管干部的权在刘书记那里,呵……。”

眼看这会开的变成了嘴皮子争锋,项雪梅敲了敲桌子,“既然大家没人有合适人选我提一个。”

“对对对,项县长提一个,”王保生笑着道,其他众人也纷纷附声,就等项县你发话呢,呵。

“那好,新津事件审查组昨晚已经圆满完成了任务,审查组工作今天都正常上班了,沈月涵同志的工作能力比较强,在县政府办的时候也抓过一些工作,我看独挡一面没问题吧。”

纪检委书记顾兴国道:“我看沈局长行,办事稳重,这次审查组又立了大功,我赞成。”

刘民海虽皱了一下眉头,但随后在几个常委都表态支持之后,他也只能笑着同意了。

……

今天注定审计局要热闹,和凌寒谈话的李副部长刚走,县长项雪梅和组织部长白文山就到了,宣布县委常委会决议,任为沈月涵同志赴龙田乡接任乡党委书记之职,全面主持工作;任命审计局副局长杜建民同志为审计局党委书记兼局长;任命凌寒同志为龙田乡乡长助理。

审计局好多人眼都红了,凌寒一飞就冲天了,这提干还没过十分钟呢,就顺理成章的变成了龙田乡的乡长助理,乡长助理与副乡长一个级别,实际上权力要大过副乡长。

项雪梅和白文山在审计局留了半个小时,对几位新任干部说了一番勉励的话才一起离开。

其实不光是审计局的人眼红,项雪梅车上就坐了个眼红的人,卢永剑。

做为项雪梅的秘书,卢永剑在常委会开的时候一直在门外守着,会议内容他听的清楚,定下沈月涵为龙田乡党书记之后,常委们就开始讨论审计局局长由谁接任了,几个提议的人名刘书记都不发言,他最后倒提了审计局的副局长杜建民,项雪梅当即表示支持,很给刘民海的面子,不过她翻过来就提议让审计局的凌寒去龙田乡当乡长助理,并扯出马王庄说事,凌寒是该村一百多条命的恩人,能有效的利用这一优势安抚现在情绪不稳的群众,而且他又是功臣,不赏也不行,一番称不上冠冕堂皇的话却得到了众人的支持,心中也佩服项雪梅的厉害。

刘民海相当郁闷,怎么也没想到当日被自已一脚踹到审计局的凌寒这么快就发达了。

最让卢永剑想不通的是最后讨论龙田乡乡长人选时,项雪梅说了一句就给揭过去了,“眼下既然没有合适的人选,我看可以让新任乡党委书记沈月涵同志全面主持工作嘛。”

话是这么说的,可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明白了,这龙田乡的乡长项雪梅是给凌寒留定了,乡长都没有,她就给搞出个乡长助理来?助理谁呀?但是这群人对凌寒并不排斥,马王庄大洪水凌寒立的功太大了,全县委县政府的大员们都让他救了,出了事真推卸起责任来谁好的了?

项雪梅是有褒奖凌寒的意思,其他人也有投桃报李的心思,刘民海虽郁闷但他也是受益者。

宣布对凌寒任命时,下面最喜欢的两个人是顾责和杜月琳,她们也清楚凌寒这回立了大功是要奖的,可没想到奖励的这么出人意料,他一共才上班几天呀?这就副科级了?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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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围着沈月涵恭贺,就说龙田乡现在穷了,可它再穷也有让人折腾的空间,只要你有本事,办企业办事业都由着你,那是一方土地的执政官,与局办这类事业单位有本质上的区别。ΩΩ网

最叫人羡幕的是凌寒,乡长助理,相当于第一副乡长啊,他们要知道龙田乡没乡长的话更全晕倒了,这个乡长助理实际上就是乡长了,王得利此刻有一种想趴下来舔凌寒脚的冲动。

瞅住众人围贺沈月涵的功夫,他赶紧来到凌寒面前,“凌、凌助理,我…我想跟你……”

凌寒怎么看这家伙都象一个会咬人的狗,养在身边的话,自已就有装好人的机会了,以后少不了要整整谁,收条会咬人的‘狗’很重要,靠不靠的住实无所谓,敢玩花招就废了他嘛,心念间拍了拍王得利的小肩膀,笑笑道:“如果够听话、够忠诚,我可以考虑这个问题。”

王得利当时眼就冒光了,压低声音道:“凌助理,我用人格保证,我一定……你收下我吧。”他是看出来了,凌寒绝对沾上沈月涵了,连项雪梅都沾上了,前途何止远大?不跟他跟谁?

“得利,你这个名取的好呀,如果你真能成为我得力的臂助少不了你的好处,不过丑话说在前边,借机贪小便宜或是瞅什么空子的话,我会让你比马大山还惨一百倍,你信不?”

王得利吓的头上冒冷汗,马大山和他姐夫就是让眼前这个主儿整进去的,他要捏死自已比踩死一只蚂蚁都容易十倍吧,“凌、凌助理,我王得利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占一分钱的小便宜也会上交给你,绝不敢私下胡来,请凌助理给我个机会试试吧,求求你了。”

“嘿,记住你说的话,错一回你就补马大山的眼儿,所以我吩咐的话你一定要听清了听真了。”

“明白,凌助理,我明白,我就需要这要一个机会证明自已,我一定不叫凌助理失望的。”

“好,这个事过几天我会有安排的。”打发了王得利,凌寒看见顾责和杜月琳朝他打了眼色,二女先一步出了大楼,在楼门厅外的花圃假装闲聊,他也不理别人怎么看就跟过去。

“凌大助理,你升官的速度比坐火箭快啊,是不是赏脸让我和月琳请你吃饭?”顾责道。

凌寒笑了一下,走近她俩压低声道:“娥姐琳姐,也不知你们要不要去龙田乡?给我个话。”

顾责心下一喜,道:“怎么不想去啊?局子呆着闷死了,你要有良心就有好事想着我们。”

“嗯,这事我有数,龙田乡也要地震的,别的不敢保证,财务科的正副科长给二位姐姐留着。”

留下顾杜二女心喜如狂不说,凌寒回转楼上入了沈月涵办公室。

沈月涵让他坐下来才苦笑道:“凌寒,本来龙田乡挺好过的日子,这一下可折腾的穷了。”

“怎么?涵姐你没信心了?”凌寒将砌好的茶递了一杯给她。

沈月涵伸手接过来,见凌寒撅着**要坐在自已边,忙朝他大腚上砸了一拳,朝对面呶呶嘴,凌寒有点心不甘的坐到对面去,沈月涵这对笑道:“落差有点大啊,别人执政的时候有钱花,还没那些麻烦事,咱们一去就接手个烂摊子,不过有一条好处,就是稍微干点就有成绩啊。”

“呵……这话要是让项县长听见,不知道她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啊?”

沈月涵瞪眼过来,嗔道:“你敢在项县长面前嚼我的舌根,看我怎么治你?”

“你能放火,我连灯也不能点啊?不待这么欺负人的。”凌寒苦笑道。

“就欺负你了,怎么着吧?那天凶巴巴的挂我的电话,这笔帐怎么算啊?”

凌寒干笑了一声,“涵姐,还有点时间,我去处理点私事,刑警队的张玉祥找我。”

“看见你和王得利诡诡崇崇的密谋什么了?”沈月涵眼够尖的。

“没什么,呵,这事准备和涵姐提,这小子是条会咬人的狗,我准备带他走。”

沈月涵没好气的道:“你看看他那个形象,我看见他浑身起鸡皮疙瘩,我不同意。”

“呵,没他这个反角陪衬怎么能显出我的正义高大呢?有些事非得有这么个人来处理的。”

“不同意,”沈月涵仍旧板着脸,“是不是吃了王得利的什么好处了?你给我老实说。”

凌寒翻了个白眼,“他穷的三年没换过裤子了,我吃他的回扣?我不忍心啊涵姐。”

沈月涵扑哧一笑,道:“想让我同意啊?行,一个条件,你不愿意就拉倒。”

“说。”

“把你女朋友介绍给我认识。”

‘噗’的一声,凌寒刚喝进嘴的水全喷了出来,呛的他眼泪差点涌出来。

沈月涵白了他一眼,“你慢着点喝,我不抢你的水。”言罢抿着嘴笑了,眼中尽是捉狭之色。

凌寒放下茶杯,掏出中华点上,沈月涵一看道:“还说没收贿赂?抽上中华了都?”

“唉,和那没关系,涵姐,我可以介绍给你认识,不过……。”凌寒故意打住吊她胃口。

“什么?”沈月涵还真问了,一边优雅的端着杯喝茶。

“你答应今晚和我幽会。”

‘噗’的一声,沈月涵这次喷水了,羞气的满脸通红,张牙舞爪就扑了过来。

……

从沈月涵办公室出来想起替林婉茹写的离婚申请,想办这个事得借用一下刑警队的张玉祥。

在刑警队接上了张玉祥就开车来到县公安局门口,“凌助理,你等着,我去叫她。”

张玉祥下车后就路进了县局,约摸十分钟左右才和林婉茹出来,林婉茹昨天得知的马大山的情况,今天上午也去了刑警队,马大山的罪证中没有凌寒给他看的那些照片,他也就没供认新艺园那三万块钱,还指望凌寒给他说情呢,不过下午就被李玉莲一口‘咬’的冒血了。

这些情况林婉茹却知道了,连马大山一眼也没看就走了,县局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她,她快崩溃了,被张玉祥叫出来时搞不清怎么回事,看到凌寒车时才一楞。

张玉祥知道凌寒有话和林婉茹说,知趣的没过去,而是点了指烟在县局传达室门口站着。

林婉茹上车后不知该说什么,她也清楚丈夫入狱和眼前个帅的掉渣的家伙有莫大的关系。

凌寒掏出马大山签字的离婚申请书递给她,淡淡道:“以后我不叫你嫂子了,改叫林姐,这是我替你起草的离婚协议书,上面有马大山的签名,只要你签上名,往法院一递,立即生效。”

林婉茹看后泪光莹莹,她就担心马大山不和她离婚拖死她,这辈子算完了,没想到……

凌寒现在也没有了让马大山头绿的想法了,林婉茹是个可怜女人,他有点不忍心折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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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凌寒。ΩΩ网”林婉茹捂着哭了,真不知是喜还是悲,不幸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凌寒只是一笑,道:“你把离婚的事尽快办了,然后请假休息几天,我想办法调你离开新江县,也许换个环境,你能重新开始一切,省得呆在这里遭人白眼,又不是你的错。”

林婉茹嘤嘤而泣,最后什么话也没说,打开车门跑了,张玉祥上车后,凌寒启动车子。

“是个可怜的女人,对了,张队长,有没有想过换个环境啊?”

张玉祥一楞,“凌助理的意思是……。”

“龙田乡派出所的人我不太熟,以后办些事也不一定方便,有可能的话也许调张哥你过去。”

张玉祥当时眼就亮了,管一个地方治理远比混在刑警队强的多,这里管事的头头儿太多了,想混出个头是不可能的,哪件案子做不好,这个小小中队长都没得当,苦干七年仍是个副科。

“凌助理,想是想过,不过……呵,没那么大本事啊,凌助理要是肯帮忙……。”

“客气话不用说,等调过去请我喝顿酒就行了,你也是当过兵的人,应该爽快吧?”

张玉祥感动的点了点头,“好,一言为定,那时我们不不归。”

“不不归。”

送了张玉祥回去凌寒才返回了审计局,上楼来到办公室,王得利告诉他,沈月涵让项雪梅接走了,凌寒心说,这两个姐姐肯定去哪又秘谋什么了吧?当下笑了笑钻进田新健的小办公室把车钥匙之类的东西全交给了他,审计局,要说拜拜了,田新健接过来说了些客气话。

他心里不嫉妒凌寒才怪,这小子运气太好了,说不准艳福都牛,沈月函可真是他的福星呀。

凌寒其实对田新健不怎么待见,这个人报复心也强,又爱摆架子,自已是要走了,不走的话有一天可能整得他的老老实实的吧,嘿……趁中午有空闲,得去趟新艺园呀。

想起苗玉香这个32岁的老处女心不由一热,马上要去龙田乡搞建设了,这个女人手里有钱,不利用她是不行的,另外还有陆家父子的事,没了这个女人可不行啊。

王得利是一个劲儿在凌寒眼前绕,不时的献上一个谄笑,他知道全局也没有一个红过凌寒的人了,就是刚升正职的杜建民局长也不行,凌寒安慰了他几句,王得利一直送他出来。

拦了个出租车,凌寒直奔新艺园,下了车的时候一看表刚刚快十二点。

别看新艺园门前没见几个车,凌寒知道它的餐厅是满的,吃喝完要在这里玩的人多的是。

迈开了步子还没进去的凌寒手机响了,掏出来接听,原来是沈月涵。

“凌寒,我和项县长在我家呢,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饭?”

“啊……好想去哦,可是有大事要处理呀,马大山孝敬我的三万赃款还在新艺园押着,项县有明确指示,钱得捐到马王庄去,这事不来摆平,项县长一翻脸我就步了马大山后尘了。”

“那女人要不给你退款子呢?”沈月涵知道苗玉香的强势,市里也没几个敢惹她的人。

“凭我三寸不烂之舌,基本搞定她没什么问题的。”

沈月涵的声音明显压低道:“你就脸蛋子白,长成王得利那样,你试试苗玉香撩你一眼不?”

“嘿……涵姐,我保证不牺牲色相就摆平这事,你放心了吧?”

“关我什么事呀?”沈月涵辩白了句,但跟着就又来了一句,“她耍横就算了,钱……。”

“我那么没用啊?涵姐,要钱是小事,我还跟她要利息呢,不给我把新艺园砸了。”

沈月涵觉得这话不对味,声音更低的道:“你……你是不是和她有一腿了?”

“唉唷我的沈姐姐,我跟你才有了半腿,跟她能有一腿吗?”

“流氓……。”沈月涵大羞,心慌慌的挂掉了电话,咬着银牙,等你来的,这个小冤家。

项雪梅这时从厨房出来,一看沈月涵脸红红的,忍不住笑道:“被调戏了吧?呵……。”

“什么啊,咱们吃吧,那家伙说去处理那三万赃款了。”

“你看你脸红的,还说没有?哟,行了,呵,咱们吃吧,男人啊,逢场的戏有时就得做呀”。

被项雪梅看了个透的沈月涵也觉得有些尴尬,她清楚,项雪梅心里跟明镜似的,打从自已头一次为凌寒说话她就有感觉了,真给他害苦了,现在被梅姐拿自已开涮。

这边她们吃饭的时候,新艺园的凌寒也和苗玉香入座了,凌寒提议入她平时休息的套房,苗玉香也不推却,表面上仍旧笑靥如花的,不过心里很慌,而苗玉香眼下要考虑的是面临的新问题了,从陆彬要被调往省委党校学习的情况传来时,她就知道新江靠不上陆彬了。

即便这次陆彬受牵累不大,也只能去别的市任职了,最少三两年新江政坛没这号人物了。

而自已的基业全在新江,不找新靠也能活的很逍遥,凭现在手里握着的人脉资源和日进斗金的场子并不难过,可是却只能维持现状,想要有大的突破就得寻找大的靠山,可市里面没一个自已看得顺眼能与其虚与委蛇的角色,自已看不起的就不用说了,自已能看起的人家反过来还看不起你,陆彬也说过,这块大蛋糕一口你吞不了,咬哪都是钱,新江县这边不是没有发展潜力的,五年工程的重点就放在这里,反倒是市里旧城新建摆在了次要地位。

而眼前坐着的这个凌寒无疑是新江县要掘起的新贵,不说他和沈月涵、项雪梅怎么回事吧,光是他和苏靓靓的关系就足以让自已心动了,所以说和这个小男人搅在一起已不可必免。

从私心上,苗玉香是真的对凌寒**心的,这些年她也发现自已享受奢侈的有点堕落了,干什么始不想自已动弹,嘴皮子碰一碰就有人服务了,这样是会宠坏人的。

加上守着个欢场,什么场面没见过?心里压的那股邪火其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头一眼看见凌寒时就动了‘金屋藏汉’的心思,用黄金打造一条链子把你拴在床边就侍候老娘自已都没问题,可一接触之后才知道自已想错了,凌寒根本不是那种靠人养的小白脸儿。

这段时间发生在凌寒身上的事,几乎没有一件苗玉香不知道的,他的一连窜作为让苗玉香更深的认识了他,也迷上了他,几天都吃不香睡不好,脾气也变暴燥了。

今天乍见凌寒时,她居然娇羞快活的象个小女孩,她可能自已没发现,但跟了她多年对他很了解的梅成却看出来了,女老板对凌寒动心思了,难怪让自已密切注意他的一切呢。

“想吃什么?姐请你,随便点。”苗玉香自上次凌寒说她浓装艳抹难看之后,就记在心上,第二天开始就恢复了清丽淡装,衣着方面仍很,但神态端庄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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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也对苗玉香今天的清秀丽质大感诧异,本来还觉得自已能克制对她不起绮念,但她此时火暴的衣着与秀丽的淡姿组合在一起却形成一种独特的魅力,这女人本就是天生媚骨,眼眸流转间就勾人的魂魄,却非要在脸上摆出淡淡优雅娴静的神态,真***让人难受。[网

这刻听她问自已想吃什么,凌寒脱口就喷出三个字,“想吃你。”

苗玉香俏脸一红,眼里涌上羞意,却没避开凌寒的目光,“吃吧,在这还是……”

凌寒苦笑一下,“给你打败了,苗姐姐,随便上点什么菜好了,我还有正事和你商量。”

小胜了一场,苗玉香胆气就壮了,心想,那天夜里他也定是吓自已的,可恨自已没能扛住,被他看穿了底牌,不过看穿也好,至少在他心里自已的形象完全改变了。

“马大山和他姐夫全进去了,这还有三万块钱,是谈这个事吧?不用谈,你随时可提走。”

凌寒笑了笑,“苗姐,纯站在私怨的角度上说,我并不恨马大山,我之所以这么整他是因为这个人太贪婪,整了他也救了他,不然他发展下去最终要被正义的子弹崩开脑瓜盖的。”

“呵,你倒是好人?把人家姐夫小舅子整进里面吃窝头,翻过来还是做了好事啦?”

“那当然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苗玉香白了他一眼,“你救马王庄那些人我承认,这两个我看不是吧?”

“管他是不是呢,不管他们的事了,我能整进去他们可没本事弄出来了,谈咱们的事。”

“听着呢,说吧,不是给姐姐我下套吧?”

“谁敢给你下套啊,来你这一趟的人身上有几根毛你都清清楚楚的,和你比小弟甘拜下风。”

苗玉香剜了他一眼,似听出他在说什么了,笑道:“什么意思啊?寻茬儿啊?”

“嗯,不寻茬儿我来这干什么?把苏靓靓裸浴的碟子给我,不然‘就地正法’了你。”

苗玉香突然娇笑一声,起身坐来就坐到凌寒的大腿上,双臂盘勾住他的脖子笑道:“这样吧,寻茬儿的小帅哥,你把我‘就地正法’了,姐姐马上双手奉上,好不好?”

凌寒一看不对,老处女怎么回事?今天不怕我了?干笑一声道:“开玩笑的苗姐……唔。”

苗玉香低头就吻住了凌寒的唇,我让你耍我,老娘今天怕了你不算女中豪杰。

舌头往过一戳,凌寒就张嘴接住了,两个人几乎同时闭上了眼,只以唇舌互戏,凌寒的手攀上了苗玉香那硕肥的**,捏了一把挤的满手全是肉,苗玉香忍不住发出呻吟来。

当**下面给硬硬的顶住的时候,苗玉香再一次心尖打颤了,怎么受得了他呀?

恰在这时敲门声传来,二人触电般的分开,苗玉香一张脸通红,垂着头捋了捋秀发。

“谁……。”

“老板,梅成,餐车到了,现在推进来吗?”是保镖头子梅成的声音。

苗玉香,拍拍挺壮的丰胸,低声朝凌寒道:“你去开门,我躲开一下。”

凌寒翻了个白眼,不至于羞成这样吧?新江市你可是最大的艳鸨子呀,说出去都没人信。

门开之后,两位小姐推进了餐车,梅成没进来,只是守在门口,朝凌寒笑了一下。

凌寒掏出中华递给他一支,笑道:“梅哥进来一起吃吧。”

梅成接过烟先给凌寒点上才点自已,然后朝里面递个眼色摇摇头,“老板向来不陪人吃饭哦。”他言下之意是告诉凌寒,你有艳福了,凌寒也不勉强,本就是客气话,估计他也不进来。

重新和苗玉香入座之后,凌寒可不敢挑逗她了,说了一句我真饿了,就开干大餐。

苗玉香也饿了,这两天没吃饱过,今天瞅着凌寒却开了胃口,几乎吃饭期间二人都没说什么话,就是评点了一两句这个菜不错那个汤挺好的话,苗玉香还说,你天天来都免餐费。

“苗姐你看我象混白食的吗?”

“我就喜欢让你混,别人少一分也别想出这个门,只要你开口,要姐的命也行。”

这话真够有情意的,饶是凌寒久经风流阵数也心头一热,当下就说了把那三万块钱捐给马王庄的事,“苗姐,眼下是个好机会,龙田乡屁也没了,一切要新建,马王庄百多号人没吃没住的,乡政府负担大了,原来有点钱,也让项县长抠到河渠石堤上去了,如今是穷的叮当响,我的意思是以苗姐你的名义捐三万块钱给灾民,把这个好名声拿过来,再在本县投资办实业,用不了两年苗玉香就是新江市的民营企业家,当然,我是完全为了苗姐你着想的。”

“嘁……有钱我哪不能投资啊?非得在龙田乡投资,看意思,我投了你也不想欠我人情吧?”

“那个啥……。”

“那个屁,”苗玉手伸手揪住凌寒起身,娇笑道:“到客厅坐吧,姐给你泡茶喝,我还告诉你,你不领我的情我一毛钱也不投,投了你就得欠我的情,你现在说吧,欠不欠?”

苗玉香干脆身子转过来不走了,凌寒上前将她拥住,笑道:“欠,我欠着行不?”

“这还差不多,不过三万我真是拿不出手,我捐一百万吧,就冲你的面子捐的,”

“呵,我是越陷越深了,不过想想也值了,一百万加个老处女……唉唷……。”

苗玉香的手飞快的绕到凌寒身后拧他**上的肉,“我让你嚼舌根……。”

凌寒从新艺园出来的时候有逃出生天的感觉,虽然看出了苗玉香想有吃掉自已的意思,却也无力反抗,其实也不想反搞,就在两个人拥搂在床上要暴发战争的时候手机响了。

不是别人,正是担心凌寒被苗玉香非礼掉的沈月涵,‘快点走,车在街口岗楼等你了……’

当时苗玉香胸衣尽解,正任由小情郎唆她的肉葡萄呢,哪知该死的电话把他叫走了,气得苗玉香差点没把枕头从窗口飞出去,一双美眸红红的,到嘴的熟肉飞了,气死老娘了!

在街口岗楼边上,项雪梅的车停在那里,凌寒心说完蛋了,一身全是女人的香味,死定了。

还好车上有司机、卢永剑,项沈都没说什么,凌寒挤在后座,紧挨着坐在中间沈姐姐,呵,有够惨的,挨这么近她能闻不见香味吗?就是有鼻塞也被这股香味冲通气了吧。

车子上路之后,沈月涵借着身体隐蔽的优势,右手开始在凌寒大腿上肆虐,有种你给我叫。

可怜的凌寒侧过头对着玻璃默默的流着眼泪,太***‘爽’了,不流泪对不起沈姐姐呀。

掐过几记之后凌寒实在受不了才伸手捏住了她的手再不放开。

不过卢永剑却借着回头向项雪梅说话的机会,眼尾瞥到了他们俩腿间紧握在一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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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田乡政府在下午之前已经准备好会议室,桌椅擦的明亮,都是较有档次的红木制品,这两年龙田乡有钱,门面工程尤其装扮的好,去年新落成的三层高的办公楼粉饰一新,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装饰的相当有高档和品味,另外还有桌球室、棋牌室、健身室、小舞厅、餐厅等,可以说干部们的业余文明生活是很丰富的,龙田乡近年在全县排前几位也非是偶然

谁也不会想到,从张东健出事之后,龙田乡就在短时间之日败落了,又遭一场洪峰洗劫,彻底把乡里的数个企业给摧毁了,雪上加霜的是马王庄的待安置村民和村子新建事宜,市里给的500万款子相当凑紧,57户人每户先领走5千元生活费,近三十万就没了。

眼下400万石堤款项雪梅也不敢先动了,安置村民才是头等大事,再就是大山洪也不会频繁来袭,不妨放缓修堤工程,一过国庆节天气转冷,土木工程就不好动了,石堤倒是能打个基础,真正动工怕要挪到明年四月份了,河渠治理是造福后世的工程,这笔钱省是省不了的。

如果说龙田乡经济好转,各方面产业链能带动起来,这400万是可以挪用的,项雪梅这么想。

县委组织部长白文山比项雪梅他们先一步赶到龙田乡,在项雪梅的车等凌寒的时候就走了。

两点半左右,以项雪梅为首的县领导几们给龙田乡党委分派了任务,马上选址破土新建民宅,第一要务是安置居民,在这个基础上把杜庄儿的问题也考虑进去,乡党委要尽快拿出一套实施方案来报到县里,其次是龙田乡的乡办企业要重新搞起来,这方面龙田乡是经验的。

其它谈了一些党建工作,干部思想的统一认识等等,继项雪梅之后白文山也做了一番讲话,他是管干部的官,说了些干部们要对当前形势有正确认识、积极进取之类的话,要紧密团结在以乡党委书记沈月涵同志的周围,把各项工作落实到实处,充分发挥**人的带头作用,不怕苦不怕难,然后是沈月涵、凌寒两人的讲话,各自表了一番决心,才算是把这个会开完。

项雪梅、白文山临走前又去龙田村大队慰问了一下马王庄的灾民才离开,一县之长要忙的事还多,不能多耽误,县电台和日报的记者也随后走人,就此,沈月涵和凌寒算是正式上任了。

乡政府有书记、乡长的办公室,却没有乡长助理的办公室,办公室主任林怀恩请示沈月涵,问凌寒助理的办公室往哪安排?虽然他也听说了一些关于沈凌二人的蜚言,但不敢相信,更不敢把什么疑惑的神情表现出来,这么请示也名含一些探试的意思,没有乡长的龙田乡,那就要看几个副乡长和乡长助理谁分管的工作重了,谁被一把手党委书记沈月涵赏识,谁就可能是第二号人物,那么依据目前情形推测,凌寒这个乡长助理似乎比较吃香,摆明了人家是沈书记这边的人,其它三个副乡长就要靠后站一站了。

主要还是看‘全面主持工作’的沈月涵怎么分派工作,她此时已是龙田乡说一不二的主角了。

沈月涵因为心里生着凌寒的气,倒没考虑这些安排办公室之类的琐事,“这些事林主任你安排吧。”

这么一反问林怀恩有点局促了,领导是什么意思啊?当下道:“是不是暂用乡长的……。”

“不妥吧,那边不是还打着封条吗?我看临时找一间办公室让凌助理暂用吧,他这个人也不挑剔。”

这个话让林怀恩觉得多少有点打压凌寒的意思,沈凌二人都是项县亲自送来的,具体分析一下,沈月涵才是项县真正的心腹,而凌寒只是因为马王庄事件积功而得的赏识,高下之别立见。

林怀恩又想,也不排除沈月涵和凌寒之间为避嫌故作姿态这种可能,还是得小心些好。

凌寒也没想到要入乡长办公室去,传出去也不好听呀,会给人家一种‘妄自尊大’的感觉,让他进住他也会拒绝,所以对林主任临时安顿的一间办公室也没表示什么不满。

换过林怀恩却是有点忐忑不安,这个凌寒在龙田乡是很有人望的,别看他年龄小,龙田乡的恶霸头子凌濠偏就怕他一个人,其它小喽啰更不用提了,加上马王庄这一脸的,正红着呢。

在言辞之间,林怀恩向这个比自已小了十岁多的凌助理是极为客气的。

简单的了解了一下乡政府上上下下,四点左右沈月涵让林怀恩召集乡政府干部们开个会。

哪知会还没开,县纪检委的人就到了,十几分钟之后,他们带走了两个副乡长和财务科科长及两名会计和出纳,凌寒心说,这会还开个屁啊?沈月涵也大为郁闷,迟不来早不来的。

……

龙田乡这些被带走的人与已经被隔离审查的郑之和、凌之北有极大关系,看样子暂时是回不来了,当即,沈月涵回了办公室,就起草了一份‘关于龙田乡政府干部临时借调’的报告,内容是请求县里面派几名年青的干部下来,顺便她也提议了要借调审计局几个人来接手财务科,虽说名义是‘借调’实际上就是调动了,还指望被纪检委带走的几个回吗?回来也不要。

名单上居然有王得利的大名,另外有审计局二股的股长贺涛声和副股长顾责。

此时,凌寒正在自已的办公室打手机,门突然给推开,见是沈大书记脸色不善的走进来,忙对着手机道:“领导来视察工作了,见面再聊吧,就这样,好的,再见。”

挂断了电话忙起身,泡茶冲水,把茶杯奉到已经在沙发上坐下的沈月涵面前。

沈月涵也不理他,坐在那里左右打量着这间办公室,由于是去年起的新楼,办公室内布局还是很合理的,内格是宽敞明亮,厚重的松红木大办公桌,真皮旋转式座椅,后面是颇具书香气的大书柜架,中央是几个沙发围聚的待客环岛,中间是上下层的松红木大茶几。

左边是一间休弦,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外厅墙上还有几幅名人墨宝和律已格言。

之前沈月涵已经看过自已的办公室了,比凌寒这里可是要奢侈的多,除了他这里的基本陈设,还套了一间卫生间和小型健身房,休弦阳面更有大阳台,摆着一张舒适的半躺式的电动按摩椅和一精致的小玻璃圆几,情调不光是高雅,更显的奢华,透出股糜腐的味儿。

“这是我刚拉出个名单,你看看,有没有意见?”沈月涵冷着脸把名单给他递过去。

凌寒接过来一看,剑眉挑了挑,“涵姐,贺股长就不要过来了吧?那家伙色迷迷的。”

沈月涵秀眉微蹙,自已没发现呀,“怎么会?这几天在审查组工作,我看他还是可以的。”

“唉,他还敢当着你的面盯着你的胸看啊?我都不敢啊。”

沈月涵脸一红,一付咬牙切齿的样,却也没发作,“那勾了他,你再填个人上去吧。”

凌寒道:“顾责和杜月琳合的最来,我看她可以的。”

“你尽挑美女啊?顾责一个还不够逗的?”沈月涵白了他一眼。

“什么啊,有涵姐你在这坐镇,她们能勾走我的目光吗?”凌寒又拍她一记马屁。

沈月涵也不理他,端起茶杯,神情恬淡的就唇在杯沿,轻吮了一口,然后粉红色的舌尖在唇边舔了一下,那轻柔的有点诱人暇思的动作让凌寒眸子定了定,好让人心荡的唇瓣啊。

想起那夜的**,此时望着沈月涵的红唇,凌寒就感觉有股热流往小腹处卷。

恰巧沈月涵抬眼看到了他那呆呆的眼神正在怔瞧自已唇,眼眸里明显有那种龌龊的神色,也不由想到了那方面去,顿时芳心怦怦乱跳,那恶心人的一幕在脑海闪现时她粉面绯红了。

沈月涵借着把茶杯墩在几上的脆声把凌寒不纯洁的幻想斩断,还剜了他一眼。

“书记大人,刚才我去了卫生间一趟,脱裤子一看,大腿都黑了好几块哦。”

“那是你自找的,有时间再去找苗玉香鬼混吧,我都懒得理你,以后再不管你的事,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眼下乡里现在乱成了一团,你马上给我写个具体的实施方案出来。”

这话明显含着气呐,凌寒哪能听不出来,抠了抠鼻梁道:“涵姐,请相信我是清白的,虽然被蹭了几下,不过真是什么也没做,是不是我先汇报一下在苗玉香那边取得的成绩?”

“不听,写你的方案吧。”沈月涵不敢再坐下去了,不然这家伙花言巧语的,自已又架不住心软了,起身就走,凌寒却不容她这么轻易离去,送上门来了,还让你这么走了?

他探着身子一伸手就掐住沈月涵的玉腕,顺入往怀里就带,沈月涵没防着他,轻呼一声,侧晃了两步,重心失掉后,一**墩坐在了凌寒大腿上,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凌寒哪会松开,环臂就搂死了她的腰肢,半仰着脸低低的道:“涵姐,你看我是那种什么货也上的没函养的男人吗?我不早就说过了吗?不达到涵姐你这个水准的,我真是没那个心思,让你惯坏了。”

沈月涵娇喘吁吁的,粉面烫的通红,挣又挣不脱,又怕有人进来,又羞又气,偏是拿他没办法,扬起的柔荑倒是想抽他一巴掌,可看着那张俊秀的面颊,又舍不得抽下去。

“抽吧,一会有人问我脸上怎么多个巴掌印,我就说沈大书记赏的。”

沈月涵气的翻了白眼,咬下唇,伸过手在他脸上拧起一块肉,“真的没和她那个啥?”

“骗你是小狗,我满脑子就想和沈姐姐你把那半腿补齐呢,哪有看别人的心思呀?”

沈月涵从他眼眸里看到了很真很深的情意,心当时就融化了,捏着他脸蛋的手改为揉抚,柔声道:“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要是和别人吧,我就睁只眼闭只眼装没看到了,苗玉香这个女人不许你沾,她背景深的很,而且有黑道上的影响,你这么嫩,我怕你吃了亏。”

凌寒听了心里暖哄哄的,手忍不住滑下去轻轻捏她的臀侧,“我那么嫩吗?呵……。”

其实沈月涵和他这么亲蜜也不会觉得太羞涩了,必竟那夜都袒裎相见了,此时给他占占手脚便宜算得了什么?只是场合不对,心念间又感觉臀下有东西涨起来,更是有些受不了,双腿不由自主的挟紧,偏是腿间似流淌出一股令人惊羞的温液,唉呀,真给他害死了。

“好了,凌寒,快放人家起来,这是什么地方,你也太大胆了。”

“你应了今夜给我那半腿,我就放了你,好不好?”凌寒的唇几乎是碰着沈月涵的唇说的话。

沈月涵被他这么无耻直白的话撩逗的脖子都红了,把脸颊贴着他的脸错开,唇滑到他耳边轻轻咬了一下道:“过了这段时间好吗?凌寒,乡里都乱套了,我没心思呀,再说我也怕你。”

“乱又不是咱们搞的,该干什么咱们也要干的,不能因为想工作就放弃私人的生活吧?”

“呸……人家……凌寒,过了这段时间,求你了,姐一定给你就是了。”这么羞人的话也给他逼出来了,沈月涵有心咬人了,还好趴在他脸侧,不会给他看到娇羞欲死的模样。

“照沈姐姐这么说,干部们都不用结婚了,我就想不通,晚上**和白天工作有冲通吗?”

“有啊,唉唷,你捏疼我了。”沈月涵刚接了茬儿**蛋就给他掐了一把,忍不住在他肩头捶了一拳头,又道:“别人没有你有啊,我怕受不了你啊,会两天下不了床的。”

言罢似不甘心说出这么羞人的理由,张开嘴用牙齿轻挫凌寒的耳垂。

凌寒恍然,原来这么回事啊?低笑道:“沈姐姐,女人们七八斤的小孩也养得下来,我那个充其量也就三四两多一点,差的远着呢,这也是我夸张了吧?嘿……”

沈月涵更羞了,心说,才三四两吗?没一斤也够八两吧,“妊娠期有反应,怎么一样呢?你懂个屁,反正……凌寒,等一切工作捋顺了总可以吧?真是怕你了,你饶了姐姐这回行不?”

“败给你了,”凌寒松了手,沈月涵得以脱身,松了口忙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已裆底温乎乎的早湿透了,也不知浸透了外裤没有,这个小冤家真是个害人精。

……

从凌寒办公室出来时,沈月涵基本恢复了清冷秀姿,但是凌审的一番‘汇报’又让她心下存了疑念,想不到苗玉香竟肯捐给马王庄灾民100万款子?天哪,这个女人气量很大呀,不会是冲着凌寒的吧?这家伙死不承认又有什么办法,又说他和苗玉香之间没点什么,谁信啊?

难道苗玉香真是象凌寒说的那样想重新竖立形象,准备进军‘民营企业家’的行列?

这种可性能肯定有,却不信那家伙说的那么纯洁,俊男美女搅到一起好的了才怪,自已不就是个例子吗?想到这里脸上又是一烫,在乡政府可不能表现出来痕迹来,省的有人说闲话。

凌寒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大体拿出了近期工作的实施方略,伸了伸懒腰,签上自已的大名来到沈月涵的办公室,看到办公室主任林怀恩也在,笑着朝他点点头,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出来把方案递给了刚看完县里传真指示的沈月涵,笑道:“林主任,龙田乡领导们的办公条件还是蛮讲究的,档次是相当高了呀,你们前任郑书记和凌乡长蛮会享受的嘛。”

“呵,凌助理,都是些门面工程,这二年乡里有钱了,免不了在表面上搞些文章,廖副县长就评价的很观客,说领导们有个舒心写意的办公室也是有助于工作的,平时也能休息好嘛。”

凌寒心说,客观个屁,这是给他自已下台阶呢吧?官僚享受主义很严重嘛,不过俺也喜欢这种享受,既然前人栽下了树,咱就乘凉吧,有廖仁忠这句话顶着,大帽子也扣不下来。

就是龙田乡眼下的局面必须尽快的改善了,不然与这舒心写意的办公环境实在不搭套,刚才沈姐姐也和自已说在这样奢华的办公室里坐着心都不安呀,可她也不能天天跑回县里去过夜了,虽说路不远,但枢呀,不如住在这里,吃有吃,住有住的,为了让沈姐姐心安理得,也得尽快把局面改善过来,下了这个决心的凌寒,有一种马上要作为的冲动。

【有朋友反映暖味不够度,木办法,公众章节太暖味就要被和谐了,弊着上架吧!】

当晚无事,就是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省城苏靓靓打来的,一个是市里蒋芸打来的。

苏靓靓把省城铺路的情况略微介绍了一下,眼下省里柏明市正在上马城南外区的工业园计划,光是基础设施建设,怕是没一年时间也完成不了,市里面也没有充足的资金,想在先期招资,可看起来困难很大,市里面投入的好点钱,连一期工程都完成不了,环境要改造、要绿化,地下排污工程要先行,水电通讯设施的布局,千头万绪,听说省长杜南江愁坏了。

苏靓靓听说工业园计划中有生活园开发计划,就想到了蒋芸可以在这方面入手,她的芸馨房地产开发公司在新江是数一数二的,另两大股东都是很知名的企业家,三个人联手进军省城地产界也是个机会,因为先期招资令很多人不愿涉入,资金庞大的被压在那里,一年之后才可能套现,这利商人来说有点不现实,谁知道一年之后是什么情况?政策变不变?

所以现在省城的富商们都抱着隔岸观火的姿态,不是他们没长远的眼光,而是对工业园的前景并不看好,等工业园落成,招不来商,引不来资,生活园的房子谁买?谁跑到离市区十公里以外的地方买房?险不是没人冒,可必竟是少数,这时也没听说哪家重工和工业园勾搭上。

苏靓靓对这些也不懂,只是把情况如实的向心上人反应,她是法律专业的,打官司你找她没问题,搞经济投资她肯定有多少赔多少,除了上情况,还告诉凌寒,她的律师事务所正接手的一桩讼案的事主偏巧是能搭上省长杜南江这条线的人,好象是杜省长儿媳的弟弟。

凌寒则告诉苏靓靓,让她把官司帮人家搞定了,把路先铺开,这边自已和蒋姐姐再合计一下,一半天给苏靓靓回话,正好蒋芸打来电话问凌寒晚上回不回家,凌寒就说事忙,回不去,顺便和蒋芸谈了一下省城工业园那个生活园的计划,哪知蒋芸却说对生活园兴趣不大,她要搞的是大型工业,这次去德国就是谈这件事了,而且基本上谈拢,她的合伙人回来就能去省城。

具体的蒋芸也没说,不过凌寒知道一些,前一世‘老婆’蒋芸是个风云人物,她的合伙人也相当的剌眼,她们俩凭着一项汽车发动机超前的专例技术,三个月时间就从国外拢回了数亿巨资,在德国柏林车展上把专例技术曝光之后,立即引来了数家世界一流汽车制造商的浓厚兴趣,然后蒋芸就拿着专例在那边炒作,并谈拢了一系例专利技术有偿使用条款。

蒋芸学的专业就是民用汽车发动机的研制,主要还是她的合伙人卓雅姿太厉害,在发动机研制领域不是什么专业科技人才,而是权威的具备高深资历教授级重量人物,说起来是蒋芸的导师,不过蒋芸在这一领域中没取得什么娇人成绩,后来和凌寒鬼混到一起更将训抛在脑后,却对凌寒的经济学生了兴趣,她是天生的企业运作管理人才,这方面没学过什么,但却精湛的令人眼呆,她的导师卓雅姿之所以和蒋芸合作,就是看中了她的这方面本事。

在将近一年多的时间里,蒋芸和卓雅姿先入股新江发动机厂,然后建立了小型科研组,结果搞出了那项专例技术,眼看就要崩塌的新江发动机厂却要再次站立起来了。

凌寒在前一节也认识卓雅姿,不过这个女人太冷淡,容貌不能说绝美,却极为秀丽,加上她淡冷的风格和极优雅的气质,足以令她挤身美女之林了,蒋芸却偷偷告诉过凌寒一句话。

‘我的导师卓雅姿女士,是性冷淡’。凌寒心说,难怪看男人时的她眼底冰冷至极呢。

回过头凌寒忍不住要想,自已倒是能借蒋芸之助迈出发展之路,可经济这两个字含盖的领域太广泛,光是建一个发动机厂远无賓能满足经济发展的大战略,更别提改善新江落后薄弱的经济基础了,这是一个庞大的民生产业结构,要从方方面面入手,政绩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吃过晚饭和沈月涵在乡村里逛了一圈,回来的时候碰上了凌瑶和凌琼、凌玲、凌琳四姐妹。

沈月涵当时就先回去了,凌寒也只是和凌瑶说话,对另三个美艳的表姐或表妹视之不见。

龙田乡也只有正街上有路灯,在星光点点的夜幕下,一帅哥和四美女站一起,那景象颇为叫人羡慕,四女心中也得承认,小姑姑家这个儿子真是太剌眼了,随便站哪都沾女人眼球。

每次见到凌寒,凌瑶都要先脸红一下,主要还是不太熟的缘故吧,表亲之间不可以发生那种关系,这是先天上的限制,所以即便脸红,凌瑶心下还是坦然的,怪就怪凌寒太帅气了吧。

说了几句闲话,才知道几个美女是陪凌琳出来散心的,她是凌之北的女儿,那天给凌寒一巴掌煽掉五颗牙的是小子是她弟弟,今天凌之北让纪检委隔离了,对凌家人来说无疑是种打击,做为女儿的凌琳更是相当痛苦,堂堂的乡长父亲因为受贿被抓她这个女儿又心疼又气愤。

另外凌家老爷子的病情也加重了,今天请来个医生看了一下,说老人家不行了,一两天的事,下午凌老爷子就进入晕迷状态,除了有呼吸,不言不动,比活人只多一口气。

和四女分手之后,凌寒怎么也没想起前一世这个姥爷死的具体时间,最后没办法,干脆叫老妈来吧,不然以后又落下心里不安的忧虑了,老父去世的一刻,女儿不在身侧让人怎么说?

给蒋芸打了电话把情况说了一下,凌寒又返回乡政府和沈月涵打了个招呼,说‘姥爷’快不行了,得陪着老妈去守一守,万一老人走了,老妈指不定咋哭呢,自已得安慰呀。

九点钟左右,蒋芸驾着她一辆没牌照的新奥迪a6来到了,一天没见老娘,差点没认出来,凌寒眼珠子好玄没崩出去,果然是那句话,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也不知蒋芸怎么给老妈设计的,从头到脚崭新一个人,衣着仍虽素淡,那股卓越的知性女性风采却是无可匹敌的。

“老妈,这形象才配得上你呀,以后可不许操扫帚疙瘩自毁形象了啊,呵……。”

被儿子夸的凌香兰都有点脸红了,横了他一眼道:“这个权力老娘给了芸儿了,你没意见吧?”

“我说老妈,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呀,我才是你儿子呀,她拿了权力我还有活头吗?”

蒋芸却娇笑道:“没事,姐会疼你的,看阿姨的面子,最多把你**蛋打成紫青色的。”

凌寒笑笑不语,却道:“蒋姐姐,这车谁的呀?”

“下午和阿姨去机电公司买的,我妈说那辆保时捷太剌眼不许我开,所以买了这个。”

凌寒却道:“这个就不剌眼了?的a6,我说姐姐你有没有把市委书记和市长放眼里啊?”

“嘁,他们管的宽了,姐姐我有钱,坐奔驰也和他们没关系,这不也是新江经济发展起来的一种体现吗?市里的私家车都换上这个挡次,说明咱们新江富裕了,他们笑都合不拢嘴呢。”

在2000年的新江市,私家车上档次的多数是日产车,本田、丰田、尼桑等,下一等是时代超人,现代、大宇;再就是普桑、捷达之类,少数高档次的是新款929、626、323马自达和凌志,别克,费油的越野车也有,商务车好象不怎么流行,奥迪更是私人不敢坐的。

凌家大门口走出一个俊逸洒脱西装革履的年青人,二十六七的模样,不是别人,正是凌家长孙凌涛,把眼神从腕表上移开面上略现焦灼,都九点半了,怎么老爸老妈还没到?心中泛起这个念头时,抬起的目光却看到了门前二叔旧奥迪100后面的那辆新款奥迪a6。

心中不由想到,这段时间就凌香兰进去不久,没别人来,她是坐这车来的?惊诧之余又不敢相信,才一天不见,凌香兰的村妇形象一扫而光,那袭打扮怎么看都是城市里现代女性熟娴优雅的大气质,本来就生的美,这一装扮才发现凌香兰真不愧昔年龙田乡第一美女之称。

从凌涛所站的角度望过去,正好看不见那车里后座的情况,视线从前档风进去偏偏是死角,透过车侧门贴着太阳膜的玻璃能看到里面有两个人影紧紧粘在一起,因为有后车窗洒进来的月光,那两颗脑袋脸对脸,唇接唇,分明在蜜吻嘛,而且两个人的轮廓看上去有点熟悉。

那个男的几乎不用猜,十有八九是凌寒,女的又是谁?自已怎么会眼熟?凌涛不由奇怪了。

这时巷口拐进了一辆车,车前大灯直接打在奥迪a6的后车窗上,女的突然俯身下去,藏了。

那辆车很快越过了奥迪开到前面去,下来的是凌之东和老婆陆燕,他们同样向后面的奥迪a6投了诧异的一瞥,全新江市也就苏书记和陶市长一人坐了一辆这车,别人没资格。

听说机电公司去年年底进回五辆这样的高档车,根本无人问津,谁敢坐呀?

凌涛把腋下的鳄鱼皮包往上又挟了挟,跟着父亲入了院子,心说这年头儿真有胆儿大的。

“凌涛,开那车的人是来咱们的客人吗?”凌之东想不起家里有这么一位牛人呀。

凌涛有些气闷的道:“车里面好象是凌寒和一个女的,看不清,凌香兰坐这车来的。”

凌之东回头瞪了一眼,“你老大不小了,眼里有没有长辈?凌香兰的名字是你直呼的吗?”

陆燕却这时接口,“老爷子认她,咱们也没认她,孩子又没沾过她一点光,叫什么也不为过。”

“你……你就是这样教育你儿子的?我真给你气死了。”凌之东恶恶瞪了一眼陆燕。

陆燕却不理他,缓了一步等儿子跟上来笑道:“小涛,你们孙行长不是介绍她女儿给你吗?”

“是说过这个话,不过后来再没提过,大该是孙行长事太忙忘了吧。”

“忘了?尽胡说,儿女婚姻大事能忘了吗?对了,你见过她女儿没有?品貌怎么样?”

凌涛脑海中浮出一道美丽的让他心颤的倩影,微叹口气道:“老妈,一句话盖括一下,绝对在她身上找不到可以挑剔的地方,至于性格怎么样……没和人家接触过,我也不知道。”

“现在的年轻人观念都开放,你要是看上了,自已不会主动点?咱们家的家势配蒋文伯和孙晓梅的女儿也算过得去,你爸不也是市税务局的局长吗?老妈也是国家正科级干部嘛。”

“呵,老妈,不是这个问题,怕人家未必看得上咱,我听说表弟天逊也认识她。”

陆燕笑道:“你不用担心这个,天逊是要给苏书记当女婿的,要不让他给你引荐一下?”

“市委苏书记?”

“嗯,所以我说凭咱们家的关系还配不上个行长的千金?应该够格了吧?别人以为你表舅陆彬倒台了,其实还有苏家这条路呢,你们凌家有今天,你说老妈居功至伟不?”说到这些事陆燕不由在秀丽的容颜上流出一丝踞傲的神色,凌涛笑嘻嘻的奉承了他妈一句。

……

凌寒很想把蒋芸那对挺硕的梨形尖乳剥出来啃一顿,蒋芸怕他忍不住在车里胡来一发不可收场,咬了下凌寒的舌头,在他吃疼后缩的时候,趁机伸手飞开的开启车门逃了下去。

月光下,蒋芸秀发飘飘,身姿曼妙,真丝t恤紧裹着上身,低到乳间的第一个扣子让人好担心它会随时崩飞,那本来只出一截雪白肉沟的酥胸可能破开束缚向世人展示它的壮丽。

t恤下缘刚刚遮住短筒束体裙一寸左右,细腰下圆翘的臀和修长的腿惊人的靓美,极度柔弹的裙质把蒋芸两个**蛋儿的原形勾勒的到了性感的极致,中间隐现出的那道沟壑更是令任人要难受的摒闭了呼吸,还好这束体高弹性的裙子不是超短的,不然坐在那里开车,外面的人都能从前档风玻璃前看见她内裤的颜色,两条光洁无暇的美腿没有穿丝袜,赤着雪白粉嫩的脚丫子穿着一对水晶色的透明皮凉鞋,后跟有几寸高,能看到尖尖的跟底剌入泥地里去。

论性感的话蒋芸要超出苏靓靓一筹,她的肉弹身材太惹眼了,尤其圆翘坚实的丰臀让人受不了,凌寒不能下车去,裤裆里搭着大帐蓬,眼见蒋芸不负责任逃下车恨得他牙根都痒。

掏出中华点了一支,把目光从这个妖精身上转到缀满繁星的夜空中,好让自已冷静下来。

蒋芸看着他的狼狈样儿哧哧着的低声笑着,美眸象黑宝石般明亮,此时却充盈着戏谑神采。

“帅哥,快下来嘛,人家一个人站在这黑乎乎的外面有点怕啊。”

凌寒应声下了车,邪火是暂时的熄了,关上车门后原地将身子靠在车门上,蒋芸第一时间过来,把娇美的身躯正贴入凌寒怀里,让丰胸压着他的胸膛,任由他的一只手游走在自已诱人无比的挺翘臀丘上,雪白纤长的食指搭到凌寒唇边,轻轻的有节奏的拔弄着。

“怎么样?小色狼,是不是姐姐我的肉臀比你靓靓姐的更有弹性呀?”

“那当然了,所以你挨巴掌的时候也会觉得比靓靓更享受。”说着就抽她一巴掌,和这妖精粘在一起只会被她逗死,蒋芸夸张的发出一声叫人心颤的**,“很舒服,凌寒,再来一下。”

“败给你了,蒋芸,你要不准备给我买裤头的话就放过我吧。”

蒋芸也感觉到他又有反应,轻吻了他一下撑起身子,“要不是头一次人家会紧张和害怕,现在就开车去野外,任你怎么折腾都行,你笑的好**哦,不是心里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你说呢?嘿……我在想着用哪种体位叩开姐姐你的菊花瓣。”

蒋芸忍不住俏面发烫,一想到将来会被这家伙欺负,不由娇躯一颤,心下却又不甘被他那般蹂躙,食指一抬就插进凌寒嘴里,抠了一下他的舌头,继续挑逗的发出浅浅而媚人的笑声。

“别以为姐姐怕了你这头小色狼,你要是用这里做主攻武器的话,人家不介意品尝一下哦。”

“是吗?太好了,乐意蒋姐姐你服务?趴在车前盖子上去。”凌寒抱起她就走。

蒋芸吓的娇呼,两臂盘紧他的脖子讨饶,凌寒却绕过车头到了车右面,“用你的小嘴儿来求情吧。”蒋芸知他不饶自已,不甘的伸手拉开他的裤链要………,偏偏在这时凌宅内却突然暴发出一大片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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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声一起凌审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欲火当时全消,心说老爷子你走的正是时候

凌家老爷子终年八十一岁,按这个年龄来说活的也够本了,不过做子女的仍不想父亲走。

“蒋姐姐,你上车吧,我得进去看看,指不定今一夜不用睡了。”

“啊,人家自已不敢呆着啊,反正也是你的人了,和你一起进去不可以吗?”

凌寒苦笑道:“凌家不认我和我妈的事你不知道,前两天老爷子不行了才原谅了老妈当年的行为,其实这一家人就没把我和老妈当回事,前天晚上又和他们吵翻了,我都不想进去,你进去算什么呀?这样吧,我送你乡政府,和我们沈书记去过夜吧,顺便谈谈投资的意项。”

“沈书记?你让我和他去过夜,你头让门挤了吧?”蒋芸秀面变色。

凌寒翻了个白眼,知她是误会了,“人家是女性啊,我的蒋姐姐,你想什么呢?”

蒋芸失笑,打了他一下,“还不怨你,谁叫你不说清楚了?快走……。”

把蒋芸安顿给了沈月涵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让她去不妥,让她一个人开车离开她不敢,这刚死了人,她心头惴惴,哪敢一个人开夜车?只好让沈姐姐提前与‘女朋友’认识了。真不知这两个女人搅一起会出什么乱子,送进去蒋芸,凌寒再从乡政府出来时心头颇是不安的想。

他也不想想象两个人一见面都惊讶对方那么出色的神情了,要是沈月涵知道蒋芸并不是给自已买手机的‘女朋友’,不晓得自已大腿上会不会再添几片紫青色的斑痕,头痛了哦。

开着奥迪重新回到凌宅门前时,院子的灯也换上大瓦数的,照的一片通明,凌家人也在此时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白孝衣,村里人治丧讲究‘披麻戴孝’就是这个意思。

哭声也惊动左右邻舍,不少人已经围住在了凌家街门口,小声议论着什么,男女老少足有二十几号人,三五成群或一二结伴散落在四周,凌寒一下车,他们就认出了这小伙是谁。

在龙田村没人不认识他的,锁上了车门凌寒匆匆走了进去,西厢房里一堆人还在哭。

凌寒也不顾忌什么,从关系上讲自已也是外孙,便是和姥爷没甚感情也要看母亲的面子尽一个外孙该尽的孝道,众人中也就母亲哭的最伤心,这些年她没在父亲身边侍候过,心中难免有遗憾,这刻老父辞世,凌香兰心疼的象被针剌一样,回忆起儿时父女逗乐、在父亲怀里撒娇的一幕幕情景,那泪水就象决了堤的汪洋一般倾泄着,哭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呀。

偏在这个时候,凌涛还在那边说了一句“假腥腥的,不是被她气我爷爷能得了肝癌吗?”

凌寒猛的扭过头把一束目光罩定凌涛,好多收了哭声的家人都站在那边,听到凌涛把这种话公开来讲,都觉得不合适,其实这些人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人当着凌寒母子面说罢了。

此刻凌涛一讲,大家都担心被凌香兰母子听到,一个个抬眼望时,凌寒已经大踏步走了过来,凌之东知道凌寒的脾气一但倔起来,他的拳头是不认人的,忙上前一步,挡在凌涛身前,并训斥儿子凌涛道:“你闭上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这么大人了,也太不懂事了吧。”

陆燕最看不得自已宝贝儿子受训,她也根本不把凌寒放在眼里,谅他还敢动手不成?当时也朝丈夫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叫道:“你吼什么?凌涛说错了吗?本来就是嘛!”

“你……。”凌之东一惯是个怕老婆的,在外边也堂堂正正的,可在老婆面前就熄火了,当初也的确是跟着老婆家的关系混出来的,就是老二、老三、老四也都沾着这位大嫂的光。

此际陆燕也说这话,其实是给凌之东激的,以她的修养不至于象凌涛那么没水准,但她的缺点是太护着犊子,别的都好说,谁要是逆了她这道鳞绝对不行的,这时就谈不上修养素质了。

凌寒真是很想暴发,但此时却不宜冲动,见凌之东挡了自已的去路,也就停下了脚步,冷冷一笑,望着陆燕和凌涛道:“我今天把话搁这,要是我老妈因为你们说的那句话而承受了心理负担,我凌寒让你们娘俩儿好活一天我就不是人养的,今天给我妈和姥爷面子,你侥幸。”手指着凌涛虚空戳了戳,扭回身走了,陆燕却不屑的冷笑,“凭你?下辈子你也翻不了身,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什么玩意儿?我倒要看看谁让谁好活不了,咱们走着瞧。”

有老妈顶着凌涛也不怕了,可老爸的脸色相当难看,他也不敢说什么,“妈,跟这种小人物犯不着生气,他也就是赖蛤蟆打两个呵欠,我动动脚趾头就能把他拧死,他嚣张个屁。”

这话传入凌寒耳里他不由气的笑了,这个小球毛货倒真是个喷大气的赖蛤蟆,连他自已是个什么东西都认不清,服了这位哥哥了,老妈呀,你哥养了个什么玩意儿?娶了个什么老婆?凌之东呀凌之东,家教都没有啊?亏你还是税务局局长呢,这骨头软的能干成个什么呀?

其实趴在炕上哭的凌香兰也听到了陆燕那声说话,倒是不清楚前面说了些什么,回头看时正赶上凌涛怒目盯着儿子凌寒说那句话,心知是小兔崽子又惹事了,可眼下不想和他计较。

“妈,人死不能复生,别哭的太厉害,无非是寄托哀思,伤了身子可没人心疼你。”

凌香兰这一生也就活儿子了,在她眼里儿子就是一切,就是全部,就是生命,她也宠儿子,可不会象陆燕那样不分轻重的宠,该有的教化她都教了,凌寒是顽皮,可他是挨着老妈的扫帚疙瘩长大的,犯了错那是真打,绝不留情的,所以好些道理凌寒心里清清楚楚的。

从老妈眼里凌寒能看到她为刚才的话动了真气的神情,虽然老妈隐藏的很深,但他也晓得这趟可能避不过了,老妈的脾气他太了解了,该罚绝不饶,哪怕事后心疼的要命是另一回事,用凌香兰自已的话说,惯肯定是惯你,谁让你是我宝贝儿子?打同样打你,打死你也得认命!

“妈给你找件孝衣披上吧,什么也不戴你也不怕人家笑话?”

凌香兰抹了眼泪问母亲还有没有孝衣,老人家说立柜底层还有,随便给凌寒披件就行。

几分钟之后,凌寒外面罩上了极简陋的白孝衣,还有个贴着蓝色纸桃的白孝帽,孙子孙女的孝帽上都是红桃,外孙们都是蓝桃,村里讲究这个,外面人能从孝衣上认出你和死者的关系。

这个时候凌家同宗族亲也都来了,六叔公赫然也在其间,他年龄没凌老爷子大,可他辈份大,这些年凌家宗族的人大都出外谋生了,留在村里的为数不多了,全是些老弱病残的。

凌家老爷子也不是国家干部之类的,按村里习俗要土葬,几个儿子虽是政府干部,但父亲土葬的遗愿早就有过交代,为此受了行政处分也得认命,其实管的也没那么严,兄弟几个也是小有身份的人,不是在城里明目涨胆的治丧,在乡下里也没人管他们这种事。

凌寒一夜都跟着老妈,劝她吃劝她喝,生怕老妈屈委了,不过凌香兰不会因为儿子这般孝顺就忘了他的错失,后半夜人们全去了东厢睡觉,凌香兰也还守着,凌寒最后枕着老妈腿睡的。

早晨起来凌寒听老妈说,本来要停尸七天的,最后凌家兄弟一商量改成三天了,主要是因为凌老四被弄了进去,他那个事太显眼,影响本来就不好,再加上如此大办白事只怕那个影响更恶劣,没准这兄弟三个人都被负面的说法包围起来,所以才有了这个决定。

凌香兰几乎一夜未睡,临明时小眯了一会儿,而凌寒一醒她就醒了。

上午凌寒跟着忙了一会儿就脱下孝衣去乡政府上班了,反正自已也是个碍眼的,在也不多,走也不少,小一辈的里面就缺个凌濠,临出门时凌寒却看到洪玉贞那极度伤心的神情。

凌之北是无法回来送他老父最后一程了,将来后悔也没有办法,他的问题是比较严重的。

凌寒开着车出现在乡政府大院时,好多乡里干始惊诧不已,这凌助理真是不得了,一夜未见居然开着奥迪a6来上班了,此时不少人都在右边餐厅吃早餐,透过明亮的玻璃看的清楚。

凌寒也感觉饿了,本打算进去弄点吃的拿上去到沈月涵办公室吃,哪知扭头一看,沈月涵和蒋芸就在餐厅左首占了一张桌子正吃呢,他车进院时二人就看到了,见他进来蒋芸忙招手。

“凌寒,你自已要一份吧,我和涵姐都快吃完了。”

都叫上涵姐了?也不知沈月涵这精明女人怎么把关系和蒋芸搞近的,不过女人在一起总是有很多共同的语言,尤其互相欣赏的女人,看到蒋芸眼中闪过一丝很玩味的眼神,心知不妥。

餐厅内右面是乡政府的一些干事,他们很自觉的在右边吃,和领导保持距离,也是因为沈月涵身边那个绝靓美女太让他们心惊了,论容貌不比沈书记出色多少,但那身性感诱人的打扮让任何人都受不了,大多数人坐在那里猜测这个女人的来头,没想到她竟认识凌助理。

想想也正常,只有凌助理这样的绝世风标才配得上那样的美女吧?

凌寒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就在蒋芸身边坐下来,**刚沾在椅子上,大腿就给袭击了。

“哦……。”突如其来的针剌般的疼痛让他失声,俊面现出颇为尴尬的神情。

沈月涵抿嘴一笑,不用看也知道他遭受了什么样的待遇,蒋芸还假腥腥的问,“怎么了?”其实她的手没闲着,拇指和食指间拎起他的一块肉还在搓捏着,凌寒赶紧端起汤喝了一口。

“哇,好烫呀。”终于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掩饰了两颗眼泪淌出来的真正原因。

沈月涵忍不住就笑出声来,也不点破,低声道:“明知道烧还喝?蠢货!”

这么暖味的笑骂,让蒋芸心里的醋意更浓了,本就怀疑这小色狼和‘涵姐’之间不纯洁,这么一来更不用解释了,凌寒忙垂手下去捏住了那只根本没打算停下来做恶的柔荑。

他自然看得出来沈月涵是借蒋芸的手整自已,为此不怕暴和自已隐私故意出言暖味,好‘恶毒’的沈姐姐呀,我哪得罪你了?心里发着狠,幻想出一幕要拿她菊花关报复的情景。

对于这边发生的微妙一幕,那边的人们都没弄明白,只是看出沈书记和凌寒有说有笑的,气氛颇是融洽,有了这种认识,他们也就知道以后工作中该如何处置与领导间的关系了。

这顿早餐吃的相当苦,不过凌寒还是很有胃口的将汤汤饭饭扫了个精光。

蒋芸虽吃醋,但经过昨夜与沈月涵的接触,对她有了一定好感,心下也狐疑着,以涵姐这种有很深修养和傲人矜持的理智女性会轻易便宜了小色狼吗?按正常推测是不会的。

想起她刚刚那么暖味的一句话,明显有‘陷害’凌寒的痕迹,自已应该是想左了吧。

凌寒要知道她这么想,肯定忍不住要放声大笑了,实际上他也认为沈姐姐这招以进为退相当的高明,完全具备让蒋芸释疑的作用,可是苦了自已了,我的白大腿呀,你得罪谁了?

临出餐厅门时,凌寒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身后传来沈蒋二女的轻轻笑声,他掏出支烟点上,“呵,你们先上去,我抽支烟。”

待二女前面走了,凌寒才弯下腰伸手猛搓给蒋芸蹂躙过的大腿,偏巧二女这时回头,似乎早掐准了他有此动作一般,凌寒顿时黑了一俊脸,干咳了两声掩饰无比的尴尬。

沈蒋心照不宣,掩嘴失笑扭身走了,恨的凌寒牙根都痒痒,两个黑心女人,咱们走着瞧。

……

十点半左右,三个人熟悉的人影走进了凌寒视线中,在这之前他心虚的不敢去沈月涵办公室,面对那两个女人中任何一个都能无拘无束的迎刃自如,可同时面对两个就不一样了。

换了是蒋芸和苏靓靓一起自已都不惧,凌寒认为,当年分手现在又能走到一起,说明那种三角恋的瓶颈已经被突破了,她们即便没有同时便宜自已的心思,肯定也抱着在嫁人之前要与自已放纵个够的荒唐想法,人就是这样,失去后才知珍贵,一年半的时间够她们想清好多事。

至于和沈月涵的隐私关系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偷情的那种剌激是无与伦比的欢畅淋漓,即便是在没穿越前他也不是个对爱情忠诚的好男人,如今更把爱情的贞操观念蹂躙在了脚下。

近一个小时时间他就在政府楼前绕来绕的想工作的开展计划,此时看到的这三个熟人让他心下一松,赫然是审计局的顾责、杜月琳、王得利,二女满脸的春风,心下真是喜不自胜。

如今加上顾责和杜月琳,二人往沈月涵身侧一站,那就是龙田乡的三轮明‘月’呀。

没有沈月涵在时,这两个少妇无疑是男人们用来养眼的尤物,容貌秀姿比马大山的老婆林婉茹绝不逊色,虽然年纪都比林婉茹大几岁,可却是正透出熟美韵味的黄金年华。

“凌助理,好。”三个人先后朝凌寒打招呼的时候,心里也惊疑院里那辆极其剌眼奥迪a6。

“你们来的还真快,走,领你们见书记去。”说起来昨天才说的‘拜拜’,今天就见面了。

顾责一碰到凌寒那灼灼眼神就有点受不了,假装说道:“是沈书记借调我们来的。”

“哦,呵,这事我还不晓得呢,那以后咱们仍然是同事哦,”昨天乡政府财务的科长给带走了,下面的会计也怕好不了,顾杜二人正好来替沈月涵把守乡政府财务关卡,其实她们俩在审查组呆那两天就是沈月涵有了彼此间更深入的了解,沈月涵可不知她们与凌寒的暖味。

而王得利纯是凌寒点名要的一条好‘狗’,他的到来一点也不出意料之外。

“王得利,你小子可得给我乖点,不然传达室看大门那份差事我就安排给你。”

见面就敲打,王得利连忙应声,顾杜二女笑了笑,其实她们对王得利这个人也不太排斥,在审计局时王得利给马大山当‘奴才’也迫于势形,不过心下诧异这小子能攀上了凌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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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领着他们三个上去见沈月涵的时候,龙田乡也开始热闹起来。

凌家除了老四凌之北出事不在之外,另三个兄弟全在,老大凌之东是正处级干部,二老之南、老三之西都是副处级的干部,如今老父去世了,他们自然要向单位打个招呼请几天假。

就是这个招呼打出了麻烦,在这个特殊时期,他们本来想低调治丧,可是被下属们知道这事后,谁能不表示一下意思?于是,快十一点的时候,龙田乡涌进了好多车,几乎是上海大众桑塔纳的天下,其中也不乏广本、丰田之类的轿车,除了三兄弟各自的下属和好友之外,还有一些关系户和企业的头头儿们,粗略统计一下,开入龙田乡的车少说有三十几部。

整个凌家那条巷子是人山人海,热闹的让全村人目瞪口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呀。

赶巧今天安秀蓉来龙田乡报道,男朋友陈煜陵亲自送她上任,结果就撞上了这闹腾腾的场面,车到了龙田乡正路上,陈煜成颇感诧异,“哟,龙田乡这是出什么事?这阵势不小?”

安秀蓉美眸流转,也瞅得有点眼花,未几他们的本田车在路口人多的地方放缓了速度,陈煜成一眼看见了老同学凌涛,只是他披着一身孝衣,顿时就明白了,听说过他爷爷得癌症的事。

安秀蓉也认识凌涛,“煜陵,那不是凌涛吗?他们家什么人去世了?难怪这么热闹。”

“他爷爷,前些时他和我说过,老头儿是癌症,你稍等两分钟,我下去打个招呼。”陈煜陵也不会在凌涛面前托大,他是清楚凌家的关系的,凌母是常务副市长陆彬的表妹,凌父是市税务局局长,级别和自已的父亲一样,都是正处团,象他们这一拔公子,被称为‘团少爷’。

陈煜陵的白色广本在路上缓行也比较剌眼,尤其前面助手度坐着一位优雅无比的美女,不惹眼才怪呢,说起安秀蓉的背景也是很让人吃惊的,几年前退下来的市委书记安世奎是她爷爷,如今是市人大主任,安秀蓉是经济研究生,毕业后在国外呆了一年半,两个月前才回来,实际上和陈煜陵确定交往也是近期的事,双方家长很熟,陈的父亲又是安世奎的老下属。

这次安秀蓉磨着爷爷说要下乡锻练,重头起步,老爷子吃不住孙女的软磨硬泡,本来说这事让陈煜陵父亲就能解决,安秀蓉却坚决不同意,自已只答应了老妈试着和陈煜陵处一处,万一有了结果,日后就不好见人了,让别人说自已是靠男朋友家的关系怎么怎么样,多难听呀。

安老爷子没辙,于是就想起了新江县的项雪梅,便恬着老脸给她打了个电话。

巧的是龙田刚捋了两名副乡长,项雪梅正在考虑调谁去当副职,当下就应诺了安世奎,这才有了今天安秀蓉上任龙田乡副乡长的一幕,他们没到会这里碰上凌涛家的这种事。

下车寒暄了几句,陈煜陵就说,“我送秀蓉过去,返回来找你聊,”凌涛点了点头,他也暗自羡慕陈煜陵这小子好命,能找这么个绝色靓女,要是自已勾上能孙行长的女儿,那就不会让陈煜陵专爱于前了,想到这里不由心头火热,想想老妈说的也对,应该让天逊给介绍一下。

不说凌涛在这做着美梦,陈煜陵在乡政府门前停下车时,一眼就看见了院里的奥迪,不由一惊,好家伙,这龙田乡不得了呀,正厅级别的座驾奥迪a6这里也有?还是崭新没牌招的。

“呵,秀蓉,你们这地方藏龙卧虎啊,在新江a6可是市长和书记大人才敢坐的车,我也不是买不起它,但我不敢坐呀,不知是不是凌涛他们家的,怕在街上碍眼才开来这的。”

安秀蓉没说话,秀眉蹙了蹙,陈煜陵就这毛病,爱说个大话,二十六七的人了,一点不稳重,他那个皮包公司无非也就玩点空手套白狼的招儿,要不是他爸爸的人际关系,他……

想到这心下就有点犹豫了,看来自已和老妈说的‘试交往’是完全明智的,不能被表相所迷惑呀,不得不承认队煜陵是个很帅很有气质和风度的男人,但时不时表出的浮燥却很差劲。

下车之后她对陈煜陵道:“煜陵,你回吧,别管我了,有事打手机吧。”

“哦,我估计我今天也走不了,凌涛家这种事,我遇上了能躲吗?你忙你的吧。”

看着陈煜陵调头走了,正要进去时,一辆中巴车停在乡政府门前,一个高大的青年跳下车走了过来,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一脸书卷气,脸色白净,颇为惹眼的说。

仅只看了一眼,安秀蓉就先扭身进去了,那白净眼镜男也跟了进来,此时,林怀恩正从楼门厅出来,看见一前一后两个陌生人进来,微微一怔,看衣装也不是本乡人,“二位是……。”

“哦,我是来乡政府报道的安秀蓉……。”

“我是来报道的展明华……。”

二人这么一说,感觉也巧了,不由对望了一眼,微微朝对方点了下头,以后是同事了嘛。

林怀恩一听这俩名字,顿时神色就放正了,“原来是二位副乡长呀,快请,快请。”早上县里就打来了电话,说几个要去乡政府报道的人中午前会赶到,果然全到齐了。

昨天被县纪检委带走了三个人,今天就给补来了五个,这速度和效率真是相当高呀。

……

凌寒送了顾责三人进沈月涵办公室之后,就朝蒋芸打了眼色,领着她回了自已办公室。

一进门就朝蒋姐姐**上煽了一记狠的,抽的蒋芸**一声抱着丰臀就逃。

“你咋那么狠心呀?掐黑我这么大一块。”凌寒用手比划着,俩眼瞪着。

蒋芸吐了吐舌头,噘着嘴揉着自已给他煽疼的**蛋,嗔道:“唉哟,这下算扯平了吧?”

凌寒往沙发上一坐,没好气的道:“蒋姐姐,不能凭白掐人吧?你有什么证据啊?”

蒋芸乖乖在他身侧坐下,柔顺的道:“人家不是没找见吗?”

凌寒心说,让你找见我还混个屁呀?,嘴上道:“本来就没的事,你以为我没见过女人啊?”

蒋芸美眸成一道缝儿,射出一缕精光,突然拉近了二人脸的距离,娇脆脆的道:“你少和我摆凶样,是不是心虚了?别让姐姐我抓到你的尾巴,不然,把你两颗小睾丸挤出来吃了。”

凌寒头皮不由的一麻,这妞儿是比张小娟还狠,想当年自已和苏靓靓在校园小树林里一次蜜吻被她恰好看到,结果当晚被这狡女骗到宿舍玩了一场‘丝袜虐恋’,给整的很凄惨。

“我倒是有点想法,可人家沈大书记当我是个毛也没长齐的嫩小子哦。”

“喂,她连你没毛都知道啊?你还敢在这装?”蒋芸一把捏住凌寒腮邦子盯着他的眼。

这是凌寒唯一一点缺陷,毛囊没发育健全,下边没长半根鸟毛,“嘿,我就是这么比喻嘛。”

可惜没在这家伙眼里看出什么,其实凌寒紧张的背心都渗汗了,还好抵住了她的眼神攻势。

蒋芸松了他的脸蛋,顺势缠上凌寒的脖子,噘着唇碰了碰他的唇,“人家昨晚没睡好啊。”

凌寒心说肯定和沈姐姐聊了很久,“你进里面去睡,我一会要开会,有新人来报道的。”

林怀恩来请凌寒,说是又来两位新报道的干部,沈书记让凌助理先去下她的办公室。

当其他人都坐在会议室等开会的时候,沈月涵和凌寒先碰了个头,交换了一显人员安排的决定,凌寒是支持沈月涵的,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了,不过沈月涵有啥都和他先商量。

新来的几个人介绍之后,大家全静了下来,凌寒这个助理也等同副乡长的职位,坐在副乡长牛兰山和新到的安秀蓉、展明华他们下首,右边是分管纪检的乡委副书记陶振国、乡武装部长郭宝民、办公室主任林怀恩、副主任曹树成,余下是各科室头目,足有二三十号人……

“同志们,眼下我们龙田乡面临着较大考验,几天前的一场洪峰毁灭乡办的几个企业,不说其它方面,光是各种设备上的损失就超过三千万,这对正在发展中的龙田乡无疑是沉重的打击,马王庄全村被洪峰尽没,残渣不剩一丝,五十七户居民等着我们安置,大家都要有紧迫感,都要有对国家、民族、社会、政府和人民的责任感,长话短说,一句话,我们绝不放弃……。”

沈月涵微微顿了顿,环视众人一眼,又道:“从新津事件开始,龙田乡就受到了巨大冲击,做为一个**人,我希望大家都能清楚的认识已身上的责任,前车有鉴,请坚持一个党员应有的原则,眼下最重大的任务是尽快解决马王庄村民的安置问题,这里有一份凌寒助理递交的当前工作的较具体的实施方案,我刚才看了看,基本上具备可行性,林主任,你发给大家也看看,集思广益嘛,谁有不同的意见和想法都可以提出来,我们可以进一步完善它。”

已经被复印成数份的那个方案很快被林怀恩发到众人手里,副书记陶振国一付古井不波的模样,他这个纪检书记向来是不操闲心的,平时也就板着脸给下面人上上理论课,讲讲党性说说原则,搞干部思想工作还凑乎,发给他这么个工作方案计划,他也不知该提什么意见。

“我看可以嘛,我也觉得凌助理的方案具备可行性。”不过陶振国还是头一个表态了。

牛兰山副乡长是个土孢子,一般是上面吩咐什么他干什么,让他出主意是出不来的,提建设性的意见就更别说了,要不是资格老,在龙田乡混了二十几年,估计副乡长也坐不上。

继陶振国之后,牛兰山也表态发言,和陶振国的腔调措词一样,弄得陶振国很郁闷,这家伙每次在自已**后面跟着起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以自已‘马首是瞻’呢。

办公室正副主任和各科室站长主管等的都纷纷说‘好’,也没人提出新的有建设性的想法。

只有新来的两位副乡长还没表态,凌寒在桌子下面掏出支烟,却没点上,只是把玩着。

沈月涵首先望向安秀蓉,对这个气质容貌俱佳的副乡长她心里颇为欣赏,昨天夜里项雪梅打电话过来,说给自已推荐来一个好助手,还把这个安秀蓉的‘底儿’交待了一下。

此时见她秀眉微蹙,显是觉看出了有不妥的地方,不由笑道:“安副乡长,你来谈谈吧?”

安秀蓉微微点了下头,说心里话,她个人认为这份实施方案还是很完美的,完全针对当前的工作重点,不过有些地方实在是想的太乐观了,到底是这个凌寒有些年轻的缘故吧,这一点颇似自已的‘准男友’陈煜陵,早在来龙田之前就听说了凌寒的大名,马王庄洪峰事件近日报纸媒体有过多次报道,记者们也到龙田有过采访,不过上镜的是个叫陈正刚的人,却没见过这个凌寒,搞的好象挺神秘,今天看到凌寒时,自已却有片刻的失神,这人,绝秀风标啊。

以前觉得陈煜陵和凌涛都是男人中的上品,这是纯以外形相貌论,内在的东西除外,现在看来这两个人和凌寒站在一起恐怕要失色的找不到一丝靓点了吧,这人当明星一定很出彩的。

而手中的这份具体工作计划也让安秀蓉对凌寒有了更多认识,至少不认为他是虚有其表了。

“沈书记,这份计划很详细,不过我有一些疑问……。”

凌寒始终是一付悠闲淡若的样,目光低垂,并不因安秀蓉提出疑问而感到惊讶,刚才在办公室沈月涵就告诉了自已安秀蓉的背景和学历,又是一个经济研究生,唉,这年头经济硕士不去商海打拼创业,怎么都跑进政府基层混事了?安家政途后继无人了吗?弄个美女上阵?

这要放在企业里,最少是个经理、老总之类的高薪人士,单身创业也在三两年内能掘起吧。

“有疑问直接提嘛,这是好事呀,呵……你来提,叫凌助理来解惑。”沈月涵笑道。

凌寒心说,你能看出疑点,说明你是有真才实学的,我还正愁没人替我穷忙呢,来个打工的。

当安秀蓉转过脸时,凌寒如生感应般抬头接住她投来的目光,那时机掌握的妙至颠峰,却让安秀蓉心生一种极怪异的感觉,好象这是一种默契,这让她的俏面没来由的一红。

沈月涵眸光精明,瞬间从安秀蓉脸上捕捉了到她那丝不安,心里一叹,安妹妹,你千万撑住了,听说你都有男朋友了,可不能再失守了,哪个女人碰到这条小色狼也会觉得很痛苦的。

轻轻咳了一声,安秀蓉把面色摆正,却因凌寒眸光太亮不敢看他,假装望着手中那份计划,道:“凌助理,关于近期联系房地产开发公司或建筑公司,进行选址、破土、筑地基,为来年新建马王新村而做的准备,我个人以为想法是挺好,可我不认为有哪家公司愿来乡里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一是没有商业开发价值,二是马上要进入十月份,北方天寒地冻,土木建筑工程不宜上马,三是资金缺口,在不具备商业开发价值的前提下,我们想这么做只能花钱雇人家来做,可据我刚才了解的乡政府财务状况,好象不足以完成这项工作,即便能勉强上马,那么其它工作就会因为没有可用经费而全部放弃,这是我的头一个疑问……。”

她这么一说,下面的人都觉得的有理,这位漂亮的女副乡长果然不是个摆设,是有真能力。

另一个叫展明华的副乡长,在安秀蓉停顿这个空档,开口道:“我也配合安副乡长提个疑问,就是计划中提到的龙田乡乡办企业园,要利用乡东面广阔的荒地与市里即将启动的开发区工程连成一体,这个想法是不是有点不切实际?事实上庞大的开发区工程也才刚起步,市里规化五年完成,可如今一年多过去了,开发区一期工程都看不见踪迹,而我们却要把有限的资金投入到一个现在无法预期的空想出来的乡办企业园中去,是不是有点太肓目太急进了?”

安秀蓉略为讶意的看了一眼展明华,这个脸色白净的眼镜男的看法居然和自已不谋而合了。

“我补充一句,展副乡长提出的疑点也是我所置疑的,另外,计划中还提出一项电厂废气集中供热的庞大工程,更是闻所未闻,这似乎也不是我们一个小小乡政府该考虑的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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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新来的副乡长唇枪舌剑,轮番上阵,把凌助理想当然的计划瞬间就戳的漏洞百出了.Π

这一刻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到了凌寒身上,凌寒神情无一丝变化,沉稳得就象一座冰山,冷静的让提出问题的人产生了一种‘我是不是问错了话’的荒谬感觉,顾杜二女却在为他担心。

沈月涵最喜欢看他沉寂如山岳的那种悠然,无论对与错,只是这种撑得稳的气势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马王庄被洪峰洗劫之夜,项雪梅说自已第一眼看到凌寒和他的车时,腿就软的瘫坐在地上了,那一刻就一种感觉,那个站在高丘上抢眼的男人,他,头顶着天,脚撑着地!

甚至沈月涵在想,换了自已也会有项雪梅的那种感觉,难怪自负的项雪梅会向他主动道歉呢。

其实沈月涵和凌寒讨论计划时,这些都已经考虑了,她置疑,凌寒回答,只是这家伙回答的很模糊,有点似是而非的感觉,虽勉强说服了自已,可心中却有不服,只是因为和小冤家有了很特殊的那种关系,加上几番他做事的魄力,就强迫自已信任了他,大不了一起承担责任。

此时安秀蓉和展明华能向凌寒提出这么尖锐的质问,沈月涵心下大是舒畅,好象有人替自已出了一口气似,同时也发现自已的确是因为和他有了私情,而有时候不能坚持原则和立场了。

凌寒把烟头朝桌面上轻轻墩着,豁亮的眸光在安秀蓉、展明华的脸上掠过,最后来到沈月涵脸上,而沈姐姐摆出一付‘质问你呢,不关我的事’的表情,把目光望向了别人。

好多人以为凌寒是在向沈大书记求助,却被人家拒绝了,甚至有的人产生了幸灾乐祸的感觉。

副乡长牛兰山就是这么想的,不知为什么自已看见凌寒就讨厌的不行,左思右想得出结论,原来是这家伙把所有女人的目光吸收了过去,在座的沈月涵、安秀蓉、顾责、杜月琳,都是养眼大美女,尤其前两位,比后两位剌眼的多的多,可她们的眼神都系在凌寒身上。

这让牛兰山感到极为不愤,他这人私下里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盯着女人看,然后把一白天积蓄的邪火晚上全泄在老婆身上,一整最少一个小时,婆娘鬼哭狼嗥的把左右邻舍都闹的不能睡,时间一长村民们给牛兰山取了个绰号叫夜牛,这人有个优点,胆子小,不敢搞外面女人。

在这么严肃的会议场里,牛兰山的某部位都能充血,脸上却是坦然的表情,好深厚的功力呀。

此时,牛兰山见另两外副乡长对凌助理攻势猛烈,心下泛起落井下石的想法,自已也是副乡长之一嘛,应该和另二位同僚一起打击一下这个乡长助理,于是,他就推翻了自已刚才的赞承意见,开口道:“安副乡长和展副乡长说的很有道理,我细看了下,的确是漏洞百出啊。”

他旁边的陶振国有点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心说,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你是什么原则立场?真也够不脸的,自已刚表过的态也能翻回过来抽自已一巴掌,这脸皮厚的还真是让人佩服啊。

展明华是从县工业局调过来的,是廖仁忠推荐的几个人中间的一个,项雪梅确认他,是因为他年轻,有一定学历和经验,这样的年轻干部也有助于和沈凌在工作上配合,他这人很正直,一是一,二是二,错了我就认,对了我坚持,所以对牛兰山前后两种不同态度也很反感。

林怀恩这个办公室主任并不参与意见,他只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沈月涵的表情,他发现最厉害的还是沈月涵,此刻瞥见沈月涵瞅牛兰山的眼神中挟着一丝鄙夷,知是不屑他的原则态度。

凌寒更是懒得瞅一眼这个四十多岁的**大叔,这家伙自坐在那里眼珠子就在几个女人身上溜达,八成溜达的裤裆里那个东西都矗起来了吧,虽然眼底的那丝龌龊隐藏的极深,却没瞒过凌寒那锐似电光的观察力,见大家都等着自已的解释,就轻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安副乡长和展副乡长有这样的疑惑很正常,就我们龙田乡眼下窘况要开展工作的确是有难度的,但是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吧?困难可以解决,没钱可以想办法嘛,路总是自已踩出来的才会留下脚印,走别人铺好的路不是显得我们这伙人没能力了吗?要是市政府或县政府把具体工作方针策略全安排下来,财政一拔款,喀喀喀全解决了,那要我们这伙人干什么?整天吃闲饭看女人吗?”凌寒最后一句话是对着牛兰山说的,当场就把‘夜牛’说的面红耳赤了。

沈月涵心下骂了一声,凌寒你可真损,却强忍着笑意,看她脸上的表情弊的那是相当辛苦。

顾责和杜月琳早就看牛兰山来气了,包括安秀蓉在内都是,这时凌寒一句话击中牛兰山要害,也让诸女大呼过瘾,陶振国差点拍手叫好,林怀恩和曹树成交换个眼神,也都弊着笑!

最失态的要算是王得利了,当场就喷笑了,由于喷的猛,结果两缕黄鼻涕都哧了出来,当众人望向他时,那形象再也让人无法忍受了,当时就轰堂大笑,沈月涵一手遮着额头一手捂着肚子差点笑岔了气,连自认为最稳重的展明华也笑的鼻子抽了,这个货也太夸张了吧。

其他人都低着头压抑着笑声,不敢太放肆,凌寒本来严肃的脸,被这一幕也弄的失笑了,不想看他,转过头时却和安秀蓉的目光碰到一起,这美女给他‘训’了一顿,心下大是不服,此刻一接到他的眸光,就避了开去,凌寒也不以为然,见大家都渐渐收敛都又端正了态度。

“这里打断一下,王得利同志挺不讲究,用咱们沈书记的话说,这也是前车有鉴,以后大家开会之前记着先清理一下个人卫生,”凌寒说到这,大家又笑,沈月涵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王得利是大大了一脸,要不是今天新来报道,他都没资格参加这个会议的。

牛兰山尴尬的神情也缓了过来,目不斜视了,心里可把凌寒恨透了,心说,你小子眼可真毒。

凌寒这时拍了下手,把众人的注意力又拉过来,正色的道:“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个人以为,我们不能因为自已是基层的小干部就局限了自已看待问题的目光,应该让自已上升到更高一个或数个层次考虑问题,不要只看到眼前的东西,在我心里是给龙田乡绘制了一幅美好的蓝图,但这需要大家一起去努力,一起去奋斗,去开创这个新的局面,这个造福后世十年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局面,我们要走出一条全新的路子来,要让别人踩着我们的足迹去发展,而不是等县政府或市政府替我们制定细项的发展计划,只要我们去努力,我相信可以完成它。”

“就拿马王新村和乡办企业园的招商问题来说,我不信没有开发商来,龙田乡是有大优势的,南山上有丰富的金属矿藏量,县里项县长已经向市里递交了国有矿产资源开采可行性报告,这也算是我们手里的一张小王牌,其它的资源也有,蓄牧业,果疏林业,绿色粮仓计划,这些东西都可以搞,我们可以用乡办企业园来带动开发区建设的积极性,当局部利益体现出优势的时候,会有眼光敏锐的人来抢分这块糕蛋,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企业园的先期工程生活园上马,把龙田乡做为本县一个试点先炒热起来,当然,谁要觉得不能胜任,我接手他的工作。”

凌寒的一番话发人深思,会议最后在他的讲话中结束,安秀蓉和展明华都没有再提什么疑问,但不等于他们就信服了凌寒,困难还是相当大的,那根本不是一两句空话能解决的事。

散会之前,沈月涵又宣布了一项人事任命,由新调来的顾责同志主持财务科工作,对她财务科长的申批手绪明天基本就能下达,这就是说顾责已经是副科级的乡财务科科长了。

再就是对杜月琳和王得利进行乡政府内部任命,杜责为财务科副科长,王得利为综治办副主任,这三个审计局调来的人全都上了位,由此可见沈凌二位的强势姿态。

会议散场时已经十二点多了,餐厅主管通知大伙开饭,食堂是饭票制度,可不白给你吃,一些住在本村的干部和干事中午都会回家,如陶振国。兰山、曹树成等人。

不过今天没一个干部回去的,龙田乡这几位新领导似乎要大干,陶振国和牛兰山也不想落后,所以此时全聚在了餐厅,沈月涵主动邀请几个副职和自已一桌共餐,有安秀蓉、展明华。兰山、陶振国、林怀恩、顾责、杜责等人,局促的牛兰山还问,“怎么凌助理没下来?”

林怀恩接话道:“凌助理的姥爷去逝了,估计中午要回家看看吧,”

“对对对,我把这茬儿给忘了,咱们村凌老爷子也是人物了,这场丧事办的也算前无古人了,刚才听下面人说,村里光是小车就来了三五十辆,好不风光啊。”牛兰山感慨不已。

安秀蓉心下却想,原来凌寒和凌涛是亲戚,这倒是自已没有想到的一层关系啊。

这时正对着窗户的顾责突然面色惊疑的望着外面,“哟,凌助理一起的那女人好漂亮啊。”

刷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窗户外面去,看见凌寒和蒋芸正从楼门厅出来。

任何一个看到蒋芸的人都会惊异,不论是男的还是女的,就是沈月涵和安秀蓉这样自负的女人也不例外,要说沈月涵看到蒋芸那么亲密的挽着凌寒的臂弯不吃一点醋那是假的。

安秀蓉惊疑之中渗杂着讶异,这个女人是谁?当真是靓的剌眼,看那身打扮,性感的怕人。

沈月涵站起来道:“你们吃,我出去一下。”言罢走出了餐厅。

蒋芸见沈月涵出来,松开凌寒抢步上来亲密的缠上沈月涵的手臂,“涵姐,我和他出去呀。”

“哦,凌寒,你们不吃饭嘛?这都几点了?”沈月涵下意识看了看表。

凌寒为之苦笑,低声道:“大书记,我倒是想吃,可是你给我找来了麻烦,刚才项县打我手机,说中午请我吃饭,顺便去给她解释汇报工作方案中的电厂废气集中供热的可行性。”

“项县请你吃饭还苦瓜着脸?别人做梦都想吧?蒋芸,你的凌弟弟要大红大紫了。”

“我倒没看出来,不过他要是调戏涵姐你,你告诉我,我保证让他两个**蛋子红的发紫。”

这话也不知道是敲打谁呢?凌寒也尴尬,沈月涵也尴尬,当下脸一红道:“他敢我撤了他职。”

蒋芸突然趴在沈月涵耳边悄声道:“涵姐,你脸红的时候好有风情啊,我都心动了。”

“死丫头,我掐你…。”沈月涵脸更红了,欲伸手掐,蒋芸早闪到了凌寒身侧朝她得意挤眼。

凌寒也不知她们说了些什么,只是看到沈月涵娇靥如血,大该是给蒋芸调戏了吧。

沈月涵收正姿态,故意不看凌寒,道:“好了,时间不早,你们启程吧。”她这边返回餐厅时,凌寒也和蒋芸上了奥迪,餐厅里几个人不知道奥迪车是谁的,这下全看见了,王得利眼贼亮贼亮的,一颗心激动的差点没跳出来,凌哥哥,跟着你没跟错呀,你都开上奥迪了啊,我靠。

安秀蓉的眼神中都有一丝压不住的惊震,这个凌寒什么来头?把奥迪a6开来上班啊?

顾责和杜月琳吐了吐舌头,真是有点想不通这个小冤家是什么背景,那个美女八成是他的情人吧,杜月琳实在忍不住,开口道:“沈书记,那女人谁呀?凌助理开那么好车啊?”

其实这个问题是在座诸位全想知道的,沈月涵昨天就和蒋芸定下了策略,为了日后工作中不会叫别人太说什么闲话,就给凌寒和蒋芸安排了一个新关系,这样对凌寒有好处。

“哦,是凌助理的干姐姐蒋芸,他们大学时候就结义了,车是蒋芸的,她本人是新江市发动机厂的最大股东,也是芸馨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大股东之一,这次凌寒要拉她来龙田乡投资。”

这就难怪凌寒在会议上振振有词了,原来投资人都预先拉来一个了。

安秀蓉蹙眉道:“沈书记,听说新江发动机厂面临破产边缘,这个蒋芸应该也在头疼吧?”

“具体情况没听她谈起,不过昨天她和我交换了投资意向,马王新村和企业园计划中的生活园项目她要全部承揽,好象也有意思要把发电机厂的配套企业搬到咱们企业园来落户。”

冰山现出一角,却足以让在座诸位目瞪口呆了,展明华道:“企业园投资可不是个小数目呀。”

沈月涵点点头,“如果按照凌寒的计划细项完善,第一期工程不会低于一个亿的。”

‘噗’牛兰山把饭喷了出来,裤裆里蠢蠢欲动的鸟也当场吓蔫了,天哪,一个亿是什么概念?

……

奥迪开上正街的时候,凌寒才看到满街的小车,心说姥爷也够风光的,即便没有了凌老四,凌家其它三个人兄弟也都是很强势的小人物,税务局局长,南河镇书记,城区分局局长,光是他们辖下的那些企业头子和机关小领导都会来捧场的,而城区分局管辖中的十四个街道的派出所的领导也都来捧场,渗杂在众车中的不少警车也异常剌眼,龙田乡的好几家饭店都在正街上,此时食客如云,里面坐不下,有不少人手端着碗在街上吃,凌家也不大,招待不了这些人,谁也不想驳了领导面子,一付‘领导有事请吩咐’的姿态,居然耗着没人走。

蒋芸心说凌家把基层小干部们可拴来了不少,偷眼看了下凌寒,他面色一无波澜,小冤家这点真是好,似乎没有他没见过的场面,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又一想他母子和凌家紧张的关系,也就想通了这一点,凌家的风光与否好象和凌香兰、凌寒没有多大的关系。

奥迪车缓慢的穿过一堆堆车辆中间的缝隙,移向凌家巷子,“蒋姐姐,我去看看我妈。”

“怕阿姨受屈委吗?谁敢欺负阿姨你给姐抽他,姐给你撑腰。”蒋芸很拉风的挺挺胸笑道。

凌寒失笑,瞅了她一眼道:“你就两个妞妞挺大,还给我撑腰?不过我喜欢的紧,嘿……。”

蒋芸妩媚的白了他一眼羞笑道:“大吧?比靓靓的大一圈呢,不过沈月涵的好象也不小啊?”

凌寒翻了白眼,把目光从她脸上扭开,“不想搭理你……”

蒋芸却瞄着他一个劲笑,“心虚了?嘿……很怕姐姐我蹂躙你那两颗小肉丸吗?”

凌寒是无语了,掏出中华点了一支,“车开不进去了,停在巷口这,我进去,你等我一会。”

【留下你们的票票吧……】

下车之后,凌寒也不理会那些站在各自车边三三两两聚头一起小声说话的人们的目光。

巷里第三个大门就是凌家,门口堆着一大堆亲朋好友之类的人们,早在黑色的奥迪车停在巷口的一刻他们就看到了,离的又不远,连蒋芸转过来的明艳俏脸都看的清清楚楚。

人堆中一个身材高大的年青男子,在凌寒下车时就看到了他,妈的,这小子还真挺拔,因为车窗是半放下的状态,他随后就看了车里的那张俏脸,不由心中一震,蒋芸!

“怎么会是她?凌涛,这小子是谁?”青年男子问身侧凌涛的时候目光仍盯着正走近的凌寒。

凌涛此时也看清了坐在车里的女人,不由脑际轰然,蒋芸,天啊,昨天在车里和凌寒激吻的那个女人会是蒋芸吗?一瞬间凌涛的心直接就沉进了深寒的谷底,真是凉透了。

他根本没听见有人和他说话,眼神痴痴呆呆望着车内风华绝代的蒋芸,满眼都是悲哀。

“喂,怎么了?你凡么呆啊?没见过女人吗?”那年轻男子用肘子撞了他一下。

凌涛这才惊醒过来,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道:“表哥,你,你说什么?”

“我问你这个小子是谁?真也够大胆的,奥迪a6他也敢开?”

凌涛把无尽恨意的目光盯在凌寒脸上,咬牙切齿的道:“他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凌寒。”

“就是他呀?不就是个小白脸儿吗?你要看他不顺眼,我打个电话就叫人把他摆平了。”

“摆平他,表哥,我不想看见他了,他居然和蒋芸在一起。”凌涛恨的眼中充满了血丝。

那年轻男子也生的相貌堂堂,年龄和凌涛差不多,眉宇之间却张扬着一股戾气,说实话,在新江市还没有他摆不平的小子,这时凌寒走近,他故意把身子往门口蹭,结果就和凌寒撞一起了,其实凌寒看他和凌涛站一起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个好货色,而且目光中有仇视色彩。转载自

陆天逊是今天快中午时赶来参加凌家老爷子的白事,他也是看表姑和凌涛的面子,其实这种事他懒的亲自来,一般朋友之类的出了这事哪敢叫他?稍点礼去那就是天大的面子了。

凌涛和陆燕就把与凌寒冲突的事说给他听,陆燕知道侄子在新江黑道上是个太子级的大人物,虽然他老子现在进党校了,可能惹起他的人好象不多,因为陆家和苗玉香关系密切。

混在新江道上的人,没有不认识苗玉香的,这些人天天就泡在她的几个欢场里逍遥自在,隐约有一种苗玉香是‘大姐头’的感觉,其实不然,必竟比苗玉香有钱的人还多,只是得承认,谁在道上的面子也没这个女人大,她的关系太广了,她知道的事也太多了,没人愿意得罪她。

就因为这,陆天逊掘起了,也就一年多的时间,这位陆大少就名满新江了。

所以他敢在凌涛面前夸下海口整治人,凌涛从不怀疑陆天逊有这种能力,事实上他也因为有这么表哥而混的小有名气,当发现凌寒和蒋芸在一起时他的理智崩溃了,一定要废了他。

陆天逊的身姿的确不比凌寒低,不过这小子被酒色掏空了,虚有其表,这一撞居然给凌寒撞的退开了两步,肩部一阵的疼痛,当下就暴眼大怒,“你***眼瞎了?”

凌寒看出他要找茬儿,却没想到他会如此没教养的出口不逊,一愕后,“你说什么?”

陆天逊很强势的伸手指着凌寒的鼻子再次骂道:“老子说你眼瞎了,走路不看啊?”

“哦……。”凌寒应了一声,眸光就变冷了,手一抬扭住陆逊的手指反向一扳,一声轻脆的骨裂声传出,陆天逊还没来的及叫的时候,凌寒一脚就踹在他小腹上,那小子当场哀叫一声,摔到了三步以外去,刚吃的饭全喷了出来,灰头土脸狼狈的爬不起来,抱着断手指惨叫着。

站在他身后不远的三个壮汉是他领的小弟,平时就是保镖,这时见大哥给人家一下放倒,三个人一怔之后就全扑了上来,凌涛也急了,表哥让打了他能不上?当时就抬脚踹向凌寒。

象他这种弱质书生,凌寒眼尾都不撩他,很干脆的一脚踢回去,后发先至,在凌涛脚没踢中自已时先将他踹的直接跌进旁边一个浅水坑里,同时双手握拳,左右开攻,对着已经冲到身边的三个人无情的发动攻击,这三个壮汉也就吓唬吓唬普通人,根本不是凌寒的对手,当年上大学时凌寒挑了一系列以武为名的学生组织,什么跆拳协会,柔道、散打之类的统统挑翻。

苏靓靓和蒋芸都是他的‘徒弟’,等闲三五个汉子她们也都不放在眼里的。

‘砰叭’‘唉呀’一顿大乱,门前人等纷纷闪避,惊呼之声此起彼落,也就二分钟的时间,泥坑里多了五个泥人,陆天逊是最后一个被踹进去的,他彻底让凌寒的雷霆手段给打懵了。

跟着他来的三个打手全没有战斗力了,一个臂折,一个腿断,一个鼻梁骨裂牙齿飞了七颗。

蒋芸早在凌寒动手之初就飞快的下了车,她生怕心上人吃了亏,一边往过跑一边还从头一家人门前操起一根木棍子来,她就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惹了老娘要你命的倔驴。

这脾气得益于她母亲孙晓梅的基因遗传,天生的母大虫,不怕惹事,就怕没事。

她这一跑遭来好些人的目光,关键她打扮太性感,人们好担心她胸前的硕大肉球崩弹出来。

等蒋芸冲过来时,五个人已经入泥坑了,可她不管这些,挥着棍子绕着泥坑一顿瞎砸,当时惨叫之声就连天了,本来受伤不重的凌涛刚趴起来,给一棍子砸在头上,直接栽泥坑里了,血当时就把泥水染成了暗色,周围都没个敢上前拉的人,巷口几个警察这时跑了进来,都是城区分局的干警,他们搞不清咋回事,但对这两个开着奥迪登场的强势男女却不认识,这谁?

一转眼的功夫五颗脑袋全开瓢了,陆天逊这时鬼叫起来,“蒋芸,我是陆天逊啊,别打……。”

几个冲近的干警一听陆大公子认识这个女人都一震,在新江没人敢惹的陆大公子她也敢打,她是谁呀?凌寒见警察跑了过来再没出手,自已怎么说还是乡干部嘛,不能太不象话嘛。

蒋芸听到陆天逊的说话更是怒哼了一声,“打的就是姓陆的,你眼瞎了?你明明看到凌寒从我的车下来你还找他的茬儿?你那臭威风少在姑奶奶面前耍,你算个屁呀?砸烂你的猪头。”

手起棍落,又是一家伙,还好陆天逊用手护的及时,不然脑袋又开一个窟窿,只是这下手背给打肿了,他号叫中带着哭腔,“蒋芸,我、我再也不、不敢了,别打了……。”

周位堆人快晕倒了,陆大公子有如此狼狈哭着喊饶的时候啊?

这一幕让凌家冲出来人看的很清楚,但他们搞不清这个霸道的美女是谁,咋就把五个大男人全砸泥坑里了,可惜他们没看见凌寒的出手,凌之东、陆燕、凌之西、凌香兰全出来了。

侥幸没让自已搅进这个事里的陈煜陵这一刻心还在慌慌的蹦着,刚才差一点帮凌涛出手,不想让那个猛男的悍彪出手给震住了,嘿……不然泥坑里少不了自已一张狼狈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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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香兰一听外面大乱,惨叫连天的,心里就咯噔一下,八成是自已的宝贝儿子回来了吧?t

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有人拔打了县里医院的120救护车,不过没人报警,因为在场好多警察了,凌寒见蒋芸仍在发疯,赶紧上去拦腰将她抱起来,在她耳边道:“够了,姐姐!”

蒋芸身子腾空,还蹬脚呢,棍子探不到了,就直接脱手飞砸最后一下,嘴里娇嚷道:“放开人家嘛,这些个狗屁东西不挨打心里难受……。”她一付不依不饶的样子。

“好啦,好啦,不与他们生气,我妈出来了,淑女点,乖啊……。”

一听‘准婆婆’出来了,蒋芸也不闹腾了,给凌寒放下来时整了整衣装,朝凌香兰扮个鬼脸。

凌香兰都快晕了,一双喷出火的美眸狠瞪着儿子,“又、又是你惹的事吧,你……。”

凌香兰气的说不出话了,左右一瞅地上有截棍子,弯腰捡了起来,指着凌寒,“你过来……。”

凌寒哪敢过去,见老妈过来,忙绕着水坑躲,一边解释,“老妈,不关我的事,我没动手,不信你问大伙?我真的没动手……。”一边说一边跑,他知道要给逮住自已就惨了。

凌香兰追不住他,举起棍子想砸,蒋芸这时上前把‘准婆婆’手里棍子下了,“阿姨,是那个姓陆的找事,不关凌寒的事,我看见了,人是我打的,您要怪就怪我吧……。”

凌香兰心说你们俩还真是一对,天都捅戳漏了,这是什么时候呀?居然闹出这事来?

“小兔崽子,你给老娘等着,我不扒了你皮我不是你妈……。”

凌寒龇了龇牙,要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自已怕的人,那就是老娘无疑了。

“哪个啥……蒋姐姐,你在这陪我妈,劝她吃饭啊,我、我、我先闪了……。”凌寒一付怕给老娘追住的模样,撒丫子就跑了,跳上奥迪‘呼’的一声射了。

蒋芸明白,心上人是让自已留在这当替罪羊呢,想想他是乡官,要是传开了影响的确不好,当时就挽着凌香兰的手臂,朝几个警察道:“有问题找我,我叫蒋芸,不管凌寒的事。”

这时泥里的陆天逊爬了出来,蒋芸有心上去补他一脚,又怕‘婆婆’面子上下不了台,就朝浑身全是泥的陆天逊道:“姓陆的,要打官司吗?我给靓靓打个电话,姑奶奶奉陪到底。”

陆天逊心说,我敢和你打官司?你大舅是省公安厅厅长,你当我***头让驴踢了?苏靓靓?晕了,苏靓靓都恨不得我死了呢,这次逼他们苏家就犯,她都躲省城不回来了,叫来打官司,她巴不得把我整进去呢,正好不用嫁给老子了,你做梦去吧,蒋芸,惹不起老子躲。

“嘿……不打,不打,我这是自找的,诸位警官,你们做证啊,我和蒋芸闹着玩呢,我愿意挨抽,呵,爽,就一个字,爽!”他咬牙切齿的样谁也看的出来,心里却有了废凌寒的念头。

蒋芸似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哼了一声,“我告诉你,陆天逊,别起什么歪心思,惹火了你姑***话,你就等着洗净**把牢底坐穿吧,你那点狗屁事谁不清楚?不信你就试试。”

陆天逊真是郁闷的想一头撞死,不过想到暗地里下手,她没证据的,哼,不整了姓凌的这口气出得了吗?这时五个人相继爬出泥坑,而陆燕看到儿子的惨状心酸的眼泪直掉。

当她知道这个嚣张的女人就是蒋芸时就大吃一惊,这不是孙行长要介绍给自已儿子的对象吗?怎么她会和凌寒那个小子搅在一起,更没想到陆大公子在蒋芸面前软的扶都扶不起来。

凌之西做为分局局长有些事情是相当清楚的,这个叫蒋芸的女人难道是建行蒋文伯的女儿?如果是她的话,那背景就深了,蒋文伯他老婆孙晓梅的大哥孙晓昆是省公安厅的厅长,难怪陆天逊不敢和她叫板,这口气不吞下去也不行了,凌寒居然是蒋芸搅在了一起?

想到这里他疑惑的望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大哥凌之东,心说你老婆不是说凌涛要和蒋家结亲?

其实凌之东最是郁闷,儿子给老婆惯坏了,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但在新江还真没人敢欺负他,自已一直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可怎么也没想到今天让凌寒就给整趴下了,不过说,活该!

那些警察们都望着自已的局长,也不知该不该插手,看上去似乎是他们的家事。

凌之西不得不开口下宁了,“这是家事,别在放心上,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他朝几个干警挥了挥手,那几个干警就等这句话呢,家事最好了,我们就不用往进搅和了。

等凌家几个小辈出来,看见五个血泥人儿都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周围看热闹的人中有一个是乡政府的干事,中午回家吃了饭没事干,蹲凌家门口凑热闹,哪知看到了凌助理大发神威,当时头皮就麻的快晕倒了,后来是蒋芸,更把他麻的没了知觉。

凌香兰都不知该说什么,看着几个伤痕累累的泥人心下只有叹息了,小兔崽子,你真狠!

蒋芸眼皮都不带撩的,只是观察着‘婆婆’的神情,凌寒逃走时心虚眼神,就让她知道心上人浓了他老娘,以前老说被他妈剥皮,估计是真的,这时看见凌香兰眼里仍未熄灭的怒焰,不由为他担上了心思,轻晃了凌香兰的臂,柔声道:“阿姨,你吃饭了吗?我没吃呢。”

凌香兰倒是也没有怪蒋芸的意思,她能一个心思和儿子同仇敌忾却让自已很欣慰,记得快中午时陆天逊进来,凌家上上下下的人都问他好,陆燕颇为得意的向大家介绍,这是她表哥陆彬的儿子,未来市委苏书记的女婿,连三个处级的哥哥都亲自和他打招呼,也够威风的。

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威风货让竟让自已的准儿媳蒋芸乱棍砸在泥坑里哭爹喊妈的讨饶,那不用说了,蒋芸的身份肯定是有份量的,姓陆的惹不起她,但一想到这家伙会和苏书记结亲不由忧了心思,儿子在新江混,要是大书记说一句什么的话,那什么前途也完蛋了。

这时听蒋芸说她没吃饭,拍拍她的纤手,小声道:“走,进家去,阿姨给你弄饭吃。”

其实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蒋芸身上,再加上她那让魔鬼都要发抖的身材,男人痴呆的目光和女人嫉妒的眼神汇成一片视网交织在她身上,其中不少含着异样的目光追逐着蒋芸的丰臀长腿,深色条纹高弹性的束体短裙把她下身的曲线完美显形,随着轻盈步履迈开,左右跌荡的丰翘滚圆的臀有让人崩出眼球的诱人魔力,那双修长的笔直美腿雪亮雪亮的,在阳光的照射下,肉光致致,就是这样一位美女,刚才泼野的有如一头翻的母豹子,不可想象啊!

进院之后,凌香兰轻声道:“芸儿,我挺担忧的,那个姓陆的是要和苏书记结亲家的。”

蒋芸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儿,道:“他?做梦都娶不到苏靖阳的女儿,阿姨您不用替他操心……。”

“啊?”见蒋芸一脸不屑的表情,凌香兰却有点想不通,心说,我替他操的什么心?

凌寒走进‘大江酒楼’时已经一点多了,t恤上有几点溅的血迹,让人觉得触目惊心,不过不是太多,一直在楼门厅候着他的卢永剑一肚子不满,这人真是好大的脸,县长请客都敢迟。

几次打手机上去请示项县长,要不要先开餐,项雪梅都不同意,居然说了句等不来不吃饭。

终于等住这位爷爷了,卢永剑一眼就看眼他浅色t恤上的血绩,心下一惊,出事了又?这还不算啥,主要是看见凌寒开着没牌的奥迪a6把他吓坏了,这是市长级的车啊,就是市里那些有钱的大企业家也不敢买这车坐,那是对书记和市长表示的一种尊敬,他可好,牛!

凌寒上楼后问清卢永剑几号雅间之后,说你先过去,我去一下洗手间就来。

卢永剑心说肯定要是去洗那几点血痕吧,心下很是狐疑,趁这机会自已先给项县反映点情况。

等凌寒来到雅间时,卢永剑守在门外,推开门放他进去,才对侍立在雅间门外的那个女侍说,里面人不喊不要打扰,有工作要谈,那女侍也在电视上见过县长,激动的连连点头。

吩咐了这话之后,卢永剑才一个人下楼离开,侍候领导真是不容易,也不知他们要谈什么?自已这个秘书居然连饭都蹭不上,下楼上了车对司机说,咱们回春面馆混一顿吧。

凌寒还真是洗那几点血去了,只是没能完全洗掉,留下了浅粉的痕迹,还弄的胸襟湿了一片。

雅间里只有项雪梅一个人,美眸灼灼盯着凌寒,似要看透这个小男人一般,刚才卢永剑和她反映的情况让她为之一惊,却也不是不能接受,必竟自已是外来户,在外面见过大场面。

卢永剑说凌寒衣襟前有血,可能是来迟的原因,另外还说他开着没牌奥迪a6来的。

“项县久等了,有点小事耽误了一会,实在不好意思。”凌寒坐下又道:“点菜吗?”

项雪梅点了点头,“你点吧,我随意,你想吃什么就点,我可没你那么小气。”

凌寒知她是戏言前两天自已请她吃那一餐的事,笑了笑唤进侍女随便点了几个素淡的菜和一些主食就将侍女打发走了,项雪梅蹙蹙秀眉,“我可没让你省,抠门啊,一个荤腥也没有?”

“呵……油腻大了不好消化,女性都爱保持体形,我认为项县也不例外,”

项雪梅横了他一眼,扑哧一笑,声音很低的道:“我是真饿了,想着红烧肉挺香的。”

“该吃就吃嘛,吃了后多运动一下就把热量消耗了,一会补个红烧肉,我也想吃,怕馋了你。”

这份细腻体贴的心思让项雪梅心中微微一颤,这家伙还真是个会有意无意到处留情的风流小子,再看他一眼淡若悠然的神态又不由佩服,还没几个年青的男性在自已面前能坐这么稳的。

“解释一下让我等到你一点十分的原因吧,胡编瞎造的话红烧肉没你的份。”

凌寒掏出中华抽出一支点上,也不怕项雪梅看到烟盒,深吸一口道:“卢秘书没汇报吗?”

项雪梅没答他,却暗赞他的聪明,望着红红的烟盒道:“现在的副科级都改抽中华了?”

“嘿……还是马大山孝敬的,我哪买的起呀,总不能浪费吧?给人我又舍不得。”

听着凌寒悠雅的语调,项雪梅有点恨的牙根发痒的感觉,雪齿不由咬住了红润的下唇,仍旧保持着自已的风度道:“奥迪a6怎么回事?不是想和市长书记别别苗头吧?”

凌寒笑了笑,神色没有变化,弹了弹烟灰,道:“别苗头的心思没有,倒是觉得咱们新江企业家或商人富豪们应该提升一个档次了,国家法令没规定奥迪车是官方指定用车,全新江就两辆a6在跑,会不会觉得太剌眼?如果满大街都是a6,那说明咱们新江在经济上腾飞了,更显的两位大领导不那么腐败了,私家车全要高过a6这一档,二位领导就更显清廉了。”

项雪梅大大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扑哧一笑,深深望了他一眼,“照你这番谬论说的话倒象是在为两位大领导着想了?要不要下面这些小领导联名荐议二位大人改坐2020小吉普吧?”

凌寒大大点头,还板着脸道:“嗯,那样更象共产党的官。”

言罢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气氛显得的无比融洽,凌寒抽了一口烟,又道:“项县,其实用这种方式打破所谓的潜规则是有好处的,咱们新江这个地方有些土气,谁来了一看这环境格局和人民生活水平,心里都凉冰冰的,该死的桑塔纳是满街窜,车上还尽坐些中层干部,这告诉人家什么?无非是我们这里很穷,我们这里很落后,我们也想换成水一色的a6,可我们没钱呐,经济好薄弱呀,你们都来投资吧,结果人家叹息一声,这地方没钱途,撤……。”

项雪梅手捻着茶杯,脸上没什么神情,心下却深以为然,“凌寒,你想告诉我什么?别说大家换成水一色的奥迪别人就来投资了,那是不可能的,市里不正在搞老城新建和开发区计划吗?进度是慢了一点,可这也是被种种因素所限呀,存在的问题是相当多的,你也明白吧?”

凌寒抬起头,正色道:“那么项县有没有魄力打开僵局,有没有大步前进的决心呢?”

项雪梅面色一整,却出苦笑,“我决心比你说的还大,可是现有资源条件不允许呀。”

“那好,项县有决心,咱们就大干一场。”这话有点双重意思,听着也暖味。

项雪梅假装端杯喝水,心里骂了一声,小色狼,说话也不注意点,干你屁呀。

凌寒却没想歪了,继续道:“就从电厂废气集中供热开始吧,项县也不用请示市里,直接找电厂谈就行了,这是给他们一笔的额外的收益,也是一项造福百姓的功业,他们不会拒绝的,我写好了详细的判谈计划和集中供热的实施方案,项县要做的就是整合这个项目中被涉及的方方面面的资源,拿咱们新江县和开发区搞个试点,造成大影响,再向全市范围覆盖。”说着话凌寒从屁兜里掏出一叠信纸写好的稿子递给她,“又把沈领导卖了一回,项县别告我呀。”

难怪沈月涵没提具体的情况,原来这家伙没和她说详细的东西。

项雪梅匆匆看了两眼东西就收了起来,笑道:“等着沈书记收拾你吧,越级汇报,目无领导。”

凌寒苦笑道:“沈姐……哦,不,沈书记这两天也愁,龙田乡的工作还没展开,我是不想让在把多余的精力浪费在这种小事上了,可没一点争功的念头,把心掏出来看还是红的。”

项雪梅一笑,这话是真的,说给了沈月涵还是由她告诉自已,整个儿就是一传话筒了。

项雪梅道:“我可是有点嫉妒沈月涵了,有你这么体贴人的下属,要不来侍候我吧?”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味,俏脸当时就红了,偏偏凌寒还一付痴呆模样看着自已,不由更窘。

吃了项雪梅一记卫生眼球凌寒才醒过来,干笑了一声,“呵,我回去请示一下沈书记。”

“你敢?”项雪梅嗔了他一眼,忍不住哧的笑了,“对了,你女朋友蒋芸怎么没来?”

“临时出点小事,她在村里陪着我妈呢,她那边投资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摆平她。”

项雪梅本想问‘你怎么摆平她’?又觉这话不妥,这刻,服务侍女敲门,饭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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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项雪梅送县政府的路上,凌守很大胆的提出了把刑警队张玉祥调到龙田乡派出所的事。

项雪梅一口就应诺了,因为上午县局杨进喜向她汇报,说龙田乡派出所所长可能也涉及到凌之北新津事件之中,这下好了,当时凌寒说完,她就给杨进喜看了电话,让他办这事。

杨进喜是想不通张玉祥怎么就铺上了项县长这条路?想想办马大山的也是张玉祥,心中一动,项雪梅一系的人终于在出头了,沈月涵无疑是得力臂助,再就是那个凌寒了,龙田乡输送的又是些年轻干部,看来用不一二年项雪梅就培养出底班了,自已怎么办?

刘民海书记说起来比较软,如今靠山陆彬也倒台了,更收敛了许多,明年他退下去已成定局,自已是该铺项雪梅的路了,话说廖永忠是县长最强力的人选,那又如何?还不是被项雪梅稳压一头吗?他听话倒也罢了,不听话明年连县长都轮不到他坐,何况眼前这关廖仁忠就难过。

项雪梅是很聪明的人,杨进喜这段时间向她汇报工作的密度大了,要有跳樔的想法了,她自已感觉的出来,临下车前,对凌寒道:“县局杨局长似乎有站队的意思,你看这个人怎么样?”

“那说明杨进喜还是个聪明人,不过这个人滑头的很,是不是观察观察呢?”

“你把自已当足是我的人了?”项雪梅话一出口又后悔,今天怎么就溜口呀。

凌寒回答的那叫一个干脆,“肯定的,我不是项县的人我还能是n,咳,嗯。”他也发现这话有点问题,项雪梅早把头扭在车窗那边那边了,车停前两个人都没在说话。

奥迪在距离县政府大门十多米处靠边停下,“项县,影响不好,不开进去了吧?”

“你也知道影响不好呀?以后少给我摆臭谱儿,杨进喜那边不妨低调一些,你看着办吧。”交代了些话,项雪梅才启门下车,丢下一句‘路上慢走’才扭身入了县政府去。

凌寒开车迅速撤离政府门前,给张玉祥电了个电话,告诉他马上要上任龙田乡的事,可喜坏了张玉祥,还告诉他一会杨进喜可能叫他去谈话,“张哥,敲定了事之后,就说我晚上请杨局吃饭,夜十点,轻车简从新艺园后门入,有人接待,晚上你也来,换便装。”

张玉祥应下,凌寒驱车从西南方向出县在五里以外路边停下,拔了手机给苗玉香,让她过来见一面,大约十几分钟之后,929马自达就出现在视野里了,很快贴在奥迪后面停下来。

开车的是梅成,他下了车关门走过来道:“凌助理,老板让你到车去。”

“什么助不助理的,叫我名字嘛,听我的好别扭。”

凌寒的姿态很低,让梅成很是感动,现在凌寒是人物了,谁都看的出来后面有项雪梅顶他,对梅成来说,最重要的是自已老板看好这个人,有些事苗玉香也和梅成私下谈,所以梅成十分清楚凌寒在老板心目中的地位,要说这两个人没滚到床上去肉搏过,他都不相信。

“凌助理,就这么先叫着吧,叫你凌少又怕你骂我,助理挺顺口的,呵。”

凌寒翻了个白眼,苦笑道:“随你吧,梅哥,上我车听会儿音乐吧,省在这站着。”

“行,呵,这可是市长级的车呀,佩服你。”

“佩服什么呀,刚才让项县训了一顿,明儿我还乖乖开我的桑塔纳去。”

梅成笑了笑就上奥迪,凌寒也上马自达的后座,才坐稳苗玉香就把肉弹般的身体挤入怀里。

“苗姐姐,你也不怕梅成看见啊?”凌寒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不由火焰升腾。

苗玉香媚眼如丝,娇笑道:“我告诉你,小色鬼,你姐姐我住的房间从没有任何男人进去过,梅成跟了我几年了,他什么不清楚?唯独你三更半夜的去我都接待你,你让他怎么想?”

凌寒大汗,苦笑道:“原来这样啊,呵,那苗姐姐你告诉我,梅成这个人靠的住不?”

“靠得住,对我绝以忠诚,我救过他的命,问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要阴谁呀?”

“我阴谁去呀?估计要被人家阴了,陆天逊没给你打电话吗?”

苗玉香一怔,“打过了,你怎么知道他会给我打电话?”

“哈……他被我和蒋芸收拾的头破血流的,不找你哭诉才怪呢,”

“啊?原来是你呀?我是应该猜到的,可是……收拾的好,姐亲你一口,那个货该收拾,”

两个人禄块蜜吻,凌寒的手从她领口探进去,捏住那硕大的肉球着力,苗玉香急喘呻吟,小腹下热浪翻涌,忍不住伸手就去拉潜寒的裤链,不过凌寒先一步抓住她的手。

苗玉香挣了两下没挣开,松开他的唇,气苦道:“掏出来好不好?姐姐看它有多凶悍?”

“我怕苗姐一失口咬掉一截以后就惨兮兮了。”

“讨厌,人家怎么舍得,掏出来嘛,咦,摸到了,哇,好硬啊……。”苗玉香脸烫的通红,嬌艳欲滴,唇齿之间喷打着诱人的芳香,低胸围子左边被剥掉,一只硕挺的傲乳完全现出原形,任由凌寒蹂躙,凌寒不敢再逗她了,一但在车上暴发战事,路来路过的难免走光。

于是俯在她耳边把晚上宴杨进喜的事说一遍,“攒足了劲晚上和苗姐盘肠大战三千合好不?”

苗玉香又羞又喜的点着头,捧着他的俊脸鸡啄米一样左一口右一口的亲。

“小心肝儿,你行不行啊?别三百下就清洁溜溜了,要不要姐姐给你准备伟哥?”

“哈……你要不怕大出血,我不介意吃颗伟哥尝尝味道。”

苗玉香吐吐香舌,吓声道:“那算了,小禽兽,原来你背着苏靓靓把蒋芸都搞了?”

“两年前我和蒋姐姐就有半腿了,咱俩的事你可得撑住了气,走了风声,我就死定了。”

“你答应把人家肚子搞大,人家就答应你,我要给你养个私生子。”苗玉香狐媚的笑着。

凌寒搂紧这个老处女心下不无爱怜的道:“将来咱们去个一夫多妻制的国家生活,我也娶你。”

“啊?”就这一句话让苗玉香感动的当时就流泪了,“有你这句话人家隐在幕后一生也甘心。”

凌寒勾起她的下巴,柔柔的舔干她的泪,“问题不光香香你一个呀,卸我几块都不够分的。”

苗玉香低笑道:“就知道你是个小色鬼,处处留情,对了,前天来了个河南小妹子,清纯靓丽,姐亲自检查了,绝对的原装处女,今儿晚上你给她来个开门大红,好不好?”

凌寒一瞪眼,把她肉葡萄加力一搓,苗玉香一声,就感觉下面喷出一股来,羞的猛挟腿。

“我开你不也是大红吗?青涩的女孩我不喜欢,我喜欢开三十二岁的老处女。”

苗玉香听他又提这个茬儿,手就移到他大腿上去肆虐,直到凌寒手机响了才停了闹腾。

下午,龙田乡就传开了那件事情,凌助理发飙,蒋美女助阵,把以陆天逊为首的五男变成泥男血男,连乡政府上上下霞知道了,沈月涵是无话可说了,小冤家这个脾气好象没人能治。

做为分管纪检的副书记陶振国认为有必要向沈书记表明一下自已的立场,他不认为沈月涵对凌寒这种行为完全的认可,所以就去找沈月涵说了一下,表示这种行为有损乡政干部形象。

沈月涵轻描淡写的告诉陶振国,听说是家里事,咱们就不要操那心思了,在场一堆警察都没插手,虽然我也对凌助理的行为感到极度失望,可我不准备插手人家的家族内部纠纷。

陶振国抹了一把汗,心说,我也没准备插手人家的家族内部的事物,我的意思是这个人你要管严点嘛,不然是会戳出漏子的,这些心里的话陶振国没有再说出来。

马王庄的陈正刚下午来到了乡政府,县里对他的功绩也给予了肯定,提升为副科级干部,正式任命是马王庄村长兼南山沟石堤工程副总指挥,陈正刚说眼前可以进行石堤工程的前期基建工作,至少在十一月份之前的时间里能够修筑河渠基底,为来年工程做好准备。

当即,沈月涵让林怀恩通知杜庄儿。崽村、果园村、靠山屯、万家庄、玉泉庄、北河坝等村长来开会,这些村子都是南山沟沿河村庄,农忙已过,村里有不少劳力,正好全能用上。

先期工程的预算工作在两个工作日之内结算,然后递交县里审批,财政拔款之后就开工。

各村村长都成了分段指挥,统归陈正刚调度,挂职总指挥的赫然是乡长助理凌寒。

散会的时候凌寒赶了回来,他是接到蒋芸电话回来的,原来芸馨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另两大股东被蒋芸召了过来,这两位四十几岁的大叔不敢不对蒋总马首是瞻,实在是因为蒋总父母手里捏着银根,两大银行的行长,那不是开玩笑的,尤其是建行蒋文伯他们巴结都来不及。

入大院一下车碰上一堆村长们散会出来,看到奥迪他们都眼一直,陈正刚上前和凌寒打招呼,凌寒告诉他先把基建队伍拉起来,统计好上坝人员,虚报谎报的一经查实,村长革职。

就凌寒在院里补这一条,把一堆村长补的满额头的汗水,又嘱吩了几句才打发他们走。

上楼时碰到凌寒的人莫不恭恭敬敬喊一声‘凌助理好’,他们看得出来,这位凌助理的强势不比前任凌之北差,凌家人都是牛人啊,还好现任书记似能吃住这位助理。

入了沈月涵的办公室,看到沈月涵正在和安秀蓉、展明华谈话,见他进来都笑了笑。

“凌大助理,中午又发飙了?”沈月涵当着安、展的面总得说他两句,书记嘛。

“嘿……那小子存心找事,但做为乡政府的小干部我怎么可以野蛮呢?是蒋姐姐出的手。”

“你少来这套,蒋芸一个女人家,能把五个大男人打翻在泥坑啊?”

凌寒看了一眼安秀蓉和展明华,干笑道:“怎么不能啊,她手里提着棍子嘛。”

这家伙根本不承认,沈月涵也看了一眼安秀蓉他们,神色是颇为无奈的,“递份检查给我。”

“哦,我递,沈大书记,芸馨房地产公司的三位大股东马上就到,就马庄王新建和生活园工程要和乡政府搭成一个协议,这方面的工作你得派个得力的人监管着,别让他们哄了。”

沈月涵笑道:“有你干姐姐在,他们还能哄咱们吗?”

凌寒摇了摇头,道:“马王新村和生活园工程我不能直接参与,就因为蒋芸是我干姐姐我更得回避呀,免得被注了水,万一监管不利给咱们弄个什么豆腐渣工程,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这么说倒是赢得了安秀蓉和展明华的好感,起码感觉到他这个人是有原则立场的。

沈月涵道:“那让安副乡长分管这片工作吧,你觉得怎么样?”

安秀蓉闻言,心相少有点忐忑,这么大工程让自已分管,是不是有点担子重了?

“我看没问题,安副乡长有精力、有才华、有学历,担子是应该加重点。”凌寒笑道。

安秀蓉心说,你倒是老气横秋呀,论起来乡长助理这个衔没高过自已吧,“书记,我行吗?”

展明华心里动了动,倒是想主动请缨,可沈书记都定了调子,这话他就咽下了。

“我也觉得行,凌助理说的对,事总得有人干,路还要自已走嘛,安副乡长你就接了吧。”

“那好,”安秀蓉站了起来,“那我就试着干,工作中有顾不到的地方请沈书记多指正。”这话说的相当客气,沈月涵是大领导,听着也无可厚非,凌寒心说,在官场上说话是有学问的。当下他就笑道:“安副乡长,你就甩开膀子干吧,有什么问题咱们再相互促进讨论嘛。”

安秀蓉心说,这人也是个会说话的,做工作也不是空谈,实际操作起来还是要看能力的。

“凌助理,芸馨地产的人快到了吧?叫林主任安排会议室接待他们吧。”

展明华站了起来,“各位领导坐,我去找林主任说这个事,”说着他就出去了,大该这刻感觉到这里四个人中就自已没点实权,那就先干点小事吧,干坐着不容易讨喜的。

大约半个小时后,蒋芸和两个中年大叔来了,风姿绰约她走到哪都是大靓点,原因很简单,这个女人太会打扮,抢走了所有男人的眼球,按理说沈月涵和安秀蓉都是不逊色蒋芸多少,但是做为基层政府的干部,她们就要牺牲掉女性最靓丽的一面了,所以眼眸中不无羡慕之色。

芸馨这另二位股东在新江市也小有名气,自从去年被蒋芸整合到一起开发了芸馨物业之后名声才算更响,其中一个叫赵宏光,另一个叫刘安福,西装革履的,都开着本田车,很有派头。

会谈了半个小时多就搭成了协议,在土地购价上肯定是有一定优惠的,主要也是这边的地皮太便宜,和开荒也差不多,那点钱简直不起眼,对县里来说,能拉来开发商就乐歪嘴了。

意项搭成就要等待县里面的动静了,选址方面要考虑更大的问题,这扯涉到集中供热地下管道v污系统、电缆通信设施一系列基建工程,不是说随便找个地方破土动工那么简单的。

在马王新村工程上项县长曾有指示,让把杜庄儿也考虑进去,那就是说杜庄儿也要被囊括进新建中,每每被洪水淹,这日子过的甚苦,借这个机会一并解决这批落后的老村庄。

凌寒的意思是干脆把杜庄的三十几户人并入到马王庄,合二为一,还精减掉一个村委会。

沈月涵、安秀蓉、展明华等人也都同意凌寒的提议,说起来马王新村的工程不大,起一幢楼就能放得下200户人,如果把这幢楼放在龙田村的话,甚至可以把龙田村的百来户人都放进去,不过是不是人人家都有钱买楼房,承担物业费用就不好说了,就眼下龙田乡的经济状况和人均收入来看,似乎还存在着大问题,最后决定明年看情况再考虑这个事。

之前龙田乡有兴办砖瓦厂、沙厂的经验,水泥巢还在,凌寒建议都搞起来,明年的工程在这方面有大需求,咱们自产自消,既节约成本又保证质量,兴办企业的同时又支持了建设。

乡党委会议决定,由展明华副乡长分管这一块的工作,他这才算是找准了自已的位置。

下午,张玉祥也正式走马上任了龙田乡派出所,在凌寒他们会议结束时,张玉祥也赶了过来,和一干乡政府领导们互相认识,以后工作还有相互支持的,t

送走了蒋芸和赵宏光、刘安福,天色也渐黑,蒋芸不想走也不行,这都在家赖了两三天了,新江发动机郴堆着事还等她处理呢,又接到了苏靓靓从省城打来的打话,最后和凌寒秘议一番,当晚回市之后就起程赴省城去了,而凌寒也决定争取明日能开赴省城柏明。

乡政府办公环境的确不错,副职的办公室也相当有谱,休弦卫生间全有,比凌寒那个临时用的办公室高了一档,沈月涵、安秀蓉、展明华都是要住下来的,不可能天天跑家。

乡政府就两辆车,以前书记和乡长一人一辆专用,现在沈月涵决定,自已和凌寒共用一辆,另一辆拔给办公室,由安秀蓉主管,谁有事用车可以找安副乡长请示,等于安秀蓉也有了车。

安秀蓉看得出来,沈月涵是很照顾自已的,自已是项县长引入的人,而她也是项县的亲信。

凌寒向沈月涵请两天假,说要进省城办点私事,又不知道他捣什么鬼,但最后还是批了。

“晚上我请县局杨局长吃饭,这个人想靠过来,项县的意思让我观察一下,你去不?”

沈月涵摇了摇道:“我就不去了吧,你表代一下可以了,杨进喜这人也滑,你留个心眼儿。”

凌寒从乡政府出来时天色已暗,张玉祥开着警用桑塔纳当起了他的专职司机,本想回凌家看看老妈,又不敢去,怕她火没消,就打了个手机问了几句,以前很穷的凌老师现在有手机了。

张玉祥家在县城,二人赶到他家时都快八点了,他老婆胡云慧是县劳动局的职工,是那种贤妻良母型很本色的妇女,等张玉祥换过便衣之后,两个人正要出门,来了客人。

一个秀丽的二十五六岁的女子,见了张玉祥就哭,“祥哥,我家万海又出事了。”

原来这女子是张玉祥昔年战友万海的老婆张娜,万海就是龙田乡万家庄人,当了几年兵,复转之后没分配到工作,主要原因是家里没钱也没靠,他为人又耿直,不懂奉承人,但不表示他这个人笨,在张玉祥帮助下,在县里开了家小批发店,弄些土产日杂之类的东西,他老婆是个私企的小会计,也没有正常工作,万海的小店生意也不好,两口子过的挺清苦。

这回出事是因为张娜被她企业的小厂子调戏所致,张娜要比张玉祥老婆漂亮,容貌清秀,身材性感,稍加打扮就是一美女,结果小厂长淫心大起,中午张娜回店里和丈夫说要辞职,万海问怎么回事,她就哭诉小厂长耍流氓,把自已堵在办公室里要逼奸,一番挣扎好不容易逃好来,脱了衣服让丈夫看,、和大腿上面都给捏的紫青一片,万海当时就暴怒了。

结果下午冲入那厂子暴打那个小厂长,那家伙本就是县里一号赖皮,手下跟着一堆混混,可惜没一个是万海对手的,他当兵时是特务连的精英,身手高明的很,三下五除二就放倒了十多个小混混,一个个臂断腿折的,那小厂长最惨,两条腿全给万海踹断了。

“祥哥,听说那个李厂长是咱们县宣传部长李树生的表弟,这回万海戳漏天了,可咋办呀。”

凌寒没说话,只是看了眼张玉祥,张娜其实是张玉祥的族妹,不过是关系较远,当年嫁给万海也是张玉祥牵的姻线,平时有个什么事也就找张玉祥两口子商量,在县城里也没别的亲戚。

这时看到和张玉祥一起的凌寒,张娜没来由的脸一红,刚才太匆忙,心一急把什么都说了,倒是没在意旁边还站了这么个大帅哥,此时想起来她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不由红起来。

“真是那样的话只怕不好办了,下午万海给几点抓的?”张玉祥很是头疼,他知道万海的手脚重,含恨出手的话,谁受的了呀,说这话的同时也看了凌寒一眼,却是不敢开口求助,自已刚承人家的情调了职,还没来的及感谢,这事转回头得和老婆商量怎么谢后人家的。

张娜大颗泪珠子往下掉,眼巴巴望着张玉祥,全指着他了,张妻胡云慧拉着张娜的手安慰她几句,转过头问丈夫,“玉祥,万海和咱们关系挺好,娜娜又是你远房表妹,你得帮帮他们。”

“我、我是想帮啊,可我这能力不大,姓李的是李树生的表弟不好办呀,要是普通人……。”

凌寒看了一下表,八点半了,剑眉挑了一下,道:“把杨进喜的手机号给我,我和他说说。”

张玉祥一楞,胡云慧和张娜都有些吃惊的看着这个帅气小伙,这么大口气啊?

刚回了家,张玉祥也没和老婆仔细介绍凌寒是谁,只说是个朋友,当着凌寒面他是没法和老婆说一些事,所以胡云慧以为这个帅小伙是找丈夫办什么事,看他换衣服出去肯定是赴宴,心里就想,八成这个小伙儿有求于丈夫请他吃饭吧,她就压根不知道凌寒是哪路神仙。

“凌助理,不好麻烦你了吧,我刚调到龙田乡当所长,都不知怎么谢你,你看这事……。”

“张哥,我既然碰上了我能假装没看见吗?试试吧,那个姓李的是什么东西?光天化日之下就敢逼奸妇女,他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我最恨这种没本事却爱瞎闹腾的货色。”

胡云慧眼巴巴望着丈夫,那意思是说,这是谁呀?听话音象是有个背景的角色啊。

张娜也忘了哭了,看看凌寒又看看张玉祥,张玉祥心说,万海这次闹大祸了,打伤十多个人,每个人都可能断一两肢,这情节是相当严重的,凌寒肯出面的话,也许能少判几年。

当下就把杨进喜的手机号告诉凌寒了,凌寒掏出手机拔打过去。

“喂,杨局长好,我是凌寒,嗯,有个事和杨局长打个招呼,下午局子里抓了个人,叫万海的,对,对,就是他,嗯,是我一个亲戚,对,是他打的,对方怎么着?什么?县委常委李树生的表弟?我管是谁的表弟呢,李树生的表弟就可以逼奸妇女了吗?杨局长,这样吧,省得你为难,我另想办法,不过我提醒杨局一声,万海要是有什么损伤,你这个局长责任难逃。”

说完这句话凌寒挂掉手机,张玉祥听出好象杨进喜不敢做主,“杨局不敢做主吧?”

“嘿,离了他地球还不转呢?姓杨到这时候了居然还不表明立场,说李树生和刘书记关系很不错的,哼,我看呀,今儿晚上别请他吃什么饭了,这时候还要踩两条船,是嫌我份量不够吧。”说到这里凌寒又道:“张哥,你打电话问问刑警队的人,万海现在什么情况了。”

“哦,行。”张玉祥拿起家里坐机打电话问了一会,才回过头道:“万海一进去就被收拾了一顿,鼻青脸肿的,姓李的有关系,队里肯定有巴结的人,万海又没靠,肯定给当暴徒收拾。”

凌寒皱了下眉,见张娜脸色苍白的又掉了眼泪,心下便有了决定。

张玉祥夫妇也不言语,劝了张娜一句,凌寒也说,“万嫂不用担心,我既然插手了就会管这个事的,”他掏出中华递给张玉祥一支,自已点了一支,思忖了大约两三分钟又拔了个电话。

“喂,靓靓吗?呵,吃饭了没有啊?”

苏靓靓没想到凌寒会来电话,“人家正在和几个朋友吃呢,你难道没吃吗?”

“是啊,吃不下饭,给个牲口惹的我没胃口了,靓靓姐是不是帮我出口气啊?”

“怎么了啊?你那么拽,谁敢惹你呀,蒋芸下午和我说你把陆天逊狠揍了一顿?”

“那小子不睁眼,存心找事,不揍他揍谁啊?我早就想揍他了,今天送上门了能饶了他?”

苏靓靓笑了笑,心里不想谈陆天逊了,岔开话道:“这又是谁把你惹着了?你呀,不省心。”

“嘿,我那么省心你大律师不是没官司打了吗?具体情况等我明天去了省城和你汇报吧,你现在就给你爸打个电话,这样说,你就说你在新江县有个同学叫张娜,今天被个李姓的牲口给逼奸了,这个家伙是县委宣传部长李树生的表弟,又把人家张娜的丈夫万海打伤,又仗势欺人的把万海关进拘留所,你问你爸管不管?你就说你准备领着一堆律师回新江县打官司。”

“真这么欺负人啊?还是你瞎编乱造的啊?那个张娜又是谁啊?”苏靓靓狐疑的问了起来。

“我说靓靓姐,我这边说话不方便,一堆人啊,明天告诉你吧,你快打电话吧。”

凌寒怕她纠缠还问,就挂了手机,“张哥,叫嫂子弄点饭吧,就在你家吃,呵……我这个人不会客气,你们可别见怪,咱们一边吃一边等着,.”

张玉祥他们也不知道凌寒给谁打了电话,却又不能问,忙让老婆去做饭,张娜连说了几声谢谢,不管这事办了办不了吧,人家总是热情的在帮忙,怎么看也不象个骗吃骗喝的吹牛人。

“玉祥,来帮我一下忙。”外面胡云慧在喊,张玉祥应了一声,让凌寒先坐。

张娜说我来帮忙吧,也跟了出去,房外门胡云慧拉住丈夫的手低低的道:“这个凌寒名挺熟?”

张玉祥附在耳边道:“就是上次回春面馆找伤四个小流氓被县局表彰的优秀青年,前几天马王庄洪灾也是他立的大功,如今人家是龙田乡乡长助理,其实就和副乡长一样大,龙田乡现在就没乡长,他助理谁去呀?只是没探到正科级的格,坐不上乡长的位,人家是项县长的人,我今天给调到龙田乡派出所当所长了,就是他帮的忙啊,这回的事有他出面就好说了。”

……

“是是是,好好好……。”刘民海一头一头冒汗,日你个大祖宗的,李树生你这个王八旦,你给老子把天戳漏了这回,市委书记请自打来了电话,这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挂断苏靖阳的电话后,刘民海坐在那里大口喘粗气,抹掉头上汗才拔通了李树生的手机,先是破口大骂日了半天娘,最后道:“你这回是戳漏天了,自已想办法去吧。”挂掉他的电话又给项雪梅手机打过去,把市委苏靖阳书记的指示传达了一遍,最后又给杨进喜打手机。

其实杨进喜有点后悔没痛痛快快的应了凌寒,心里总是觉得他不够资格,如果是项县长来的电话,既表了招揽的诚意,又给了自已面子,那就大不相同了,但是怎么看县委刘李一系也蹦不了几天了,再说这事是凌寒求自已,他口气却挺托大,年轻人是不是太有点狂妄了?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让杨进喜很生气,说自已责任难逃?这是什么狗屁话?嚣张!

生气归生气,可也想到凌寒敢这么喷大气八成是让项雪梅惯的吧?自已靠过不去难道以后也看他脸色做人?凭这资历和身份项雪梅也应该更倚重自已才对呀,岂能让他仗势欺人?

又想到晚上的约会也不知道该不该赴,在家里绕了半天,最后决定给项雪梅去个电话探探口气,如果项雪梅不知道刚才那事,说明凌寒是借她的名想替人出个头,哼,你份量不够,毛头小子一个,沈月涵打过电话这事才有考虑的可性,你凌寒实在是欠缺点份量。

心下一动就要去摸电话时手机却先响了,接起来就听到了刘民海严正的传达了苏书记的指示‘李某某逼奸妇女,还把人家丈夫万海打伤,又仗势把人家关进留所,有没有这个事?查清给我汇报过来’,刘民海的电话之后是项雪梅的电话又来了,还是这句传达。

杨进喜只觉得天在旋地在转,脸色苍白的难看,至于这么夸张吗?这个凌寒到底什么来头?

……

本来杨进喜和李树生平时的关系也凑凑乎乎的,私下也有交情,李树生的为人也不是那么太嚣张的,这次确实因为表弟上两条腿被打断他才生气的,杀人不过头点头嘛,至于这么狠吗?

刑警队里自然也有李树生的人,这是个替领导出气的好机会,几个干警把‘暴徒’万海一顿狠揍,浑身上下用电警棍犁的青黑,杨进喜赶来的时候一看那场面心都凉了,当时就打电话叫来了县局督察科的人,把参与刑讯的四名干警全部带走,上面追查下来自已也有的说。

李树生也赶了来,脸比杨进喜黑的多,腿都有点抖,外面刘民海、项雪梅、廖仁忠、王保生、钱建设等县长全来了,还有县委副书委韩建义、纪检书记顾兴国、政法委书记张栋才也在场。

整个新江县导班子因为苏书记一个电话全数出动了,话说李树生和杨进喜能不腿颤吗?

当时,县委领导班子就在拘留所开了会,决定把实际情况向上面汇报,杨进喜手里捏着那份很详尽的报告一直在发抖,他知道这是自已最后的机会了,凌寒动用了这么大关系,无非是想把万海弄出来,把李某某弄进去,如果这份详实材料交上去,那万海还出的来吗?

他把李树生拉到一边秘议了一番,李树生抹着额头的汗,“这、这样行的通不?”

“只要凌寒同意的话,我看就行,他能搬出苏书记,咱们替他糊弄这些领导那是帮他的忙,反过来说这是个靠到县政府这边的机会,你还指望刘书记明年安稳的坐下去吗?”

李树生点点头,“老杨,这、你联系凌寒吧,我把那个畜生去摆平了,怎么就没把他的四肢全打断呀?气死我了……”和自已的政治前途相比,表哥的四肢全搭进来也不够看的。

杨进喜咽了口唾沫,狠下心咬着牙拔通了凌寒手机,并把这里的情况交待了一下。

凌寒正吃饭呢,一听那么大的动静,也皱了眉头,“人我是肯定要弄的,杨局你什么意思?”

“凌助理,我、我的意思是这事别弄大了,一但实际情况汇报上去,万海少说判好几年,刚才我李部长商量好了,他们这边愿意撤讼,也不要万海赔偿什么,就看凌助理怎么说了。”

“李部长还是蛮通情搭理的,呵……可是县委那边也不好交代吧?医院里有验伤报告的呀。”

杨进喜一听凌寒松口,心下大喜,这颗树还能靠过去呀,忙道:“凌助理,所有资料全在我手上,我还没拿去汇报呢,如果双方能协商解决,验伤报告我看是可以重写的嘛.***”

凌寒心说,姓杨的果然是个滑头,不过这下把他敲懵了,居然在关键时刻投了自已一票,自已也是有点鲁莽了,差点把万海害了七八年,杨进喜前倨后恭,也算小回报一把,最主要的是姓杨的日后肯定是要听话了,“既然这样那就听杨局的,你和领导们说,明天汇报情况。”

挂了电话之后,杨进喜收好那些资料,出去向领导们说了一下,说万海的口供等资料不全,明天上午应该能办齐,一众领导又叮嘱了一番才纷纷离去,杨进喜算是松了口气。

大约九点半左右,杨进喜又拔通了凌寒手机,说万海已经在县医院接受治疗了,让他和家属可以去看看人,并且商量一些细节问题,凌寒便与张玉祥、张娜、胡云慧四人赶往医院。

在医院三楼病房里看到了万海,因为鼻青脸肿也没了形象,张娜一见丈夫的惨样,当时就软趴在床头哭成了个泪人儿,胡云慧也跟着掉眼泪,铁铮铮的汉子让收拾成这般样子了。

病房外有两个干警守着,凌寒他们进来时房内也就杨进喜和一个三十三四的秀丽女医生,再就是病床上的万海了,杨进喜看凌寒的眼光是彻底变了,恭敬中带着一丝畏惧。

“杨局,这位是万海的主治医生吗?”

杨进喜忙给介绍,“凌助理,这位咱们县医院外科主任左丽芬,”说着看了一眼张玉祥等三人都围着万海说话没看这边,又靠近身压低声音道:“自已人,验伤报告丽芬就能给开的。”

凌寒心说,杨进喜也是相貌堂堂的,三十七八正当年,找这么个情妇也不算过份,不过他这人挺会套近乎,难怪不到四十岁就坐上了县局长的位置了,这时一句‘自已人’就把自已和他的关系给拉近了,挺会贴的嘛,当下会意的一笑,朝左丽芬蜃微笑,“原来是左姐。”

既然杨进喜硬要往上贴,自已就给他台阶下好了,借这声‘左姐’也传达了某种信息。

果然杨进喜眸光发亮,朝左丽芬打了个眼色,神情立即松懈下来,左丽芬刚才就听他说了这个凌寒的背景和厉害,此时见他人才一表,倜傥风流的帅模样,心下不由微微一颤,真是好人物啊,怪不得杨进喜说他和沈月涵、项雪梅的关系近呢,谁知人家背后还能苏书记?

当然他们不知道凌寒这次是巧借了苏靖阳一把,苏靖阳嫉恶如仇,最疼恨这种仗势欺人的败类,只是他平时根本没机会过问这种事,因为没人会向汇报这类小事,这种事能动用到苏大书记的,怕也只有他的老婆和女儿了吧,再说不惯假他人之手办事,直接一个电话就敲给刘民海了,结果差点吓得刘民海尿一裤子,在刘民海记忆中,市委苏书记没给他来过电话。

凌寒问候了一声左丽芬,却从她眸底看见一丝媚色,这女人表面上看要比也就三十左右,姿色比蒋芸、沈月涵这等美女稍逊半筹,可她的内蕴的媚姿是凌寒不曾见过的。

握手的时候更感觉到她的柔荑绵软滑腻,似是无骨,左丽芬却借着一握之即用小指的指甲轻轻抠了凌寒手背两下,面上却不异相的笑道:“凌助理好年轻呀。”

凌寒心说,好个荡妇,这就勾引我了?虽说你年纪略大了一点,不过玩个一夜情之类也别有一番风味,这女人一定媚骚入骨,床功精湛,表面上却是一付端庄素丽的模样。

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也没着痕迹的在她手背轻划了一下,才松开手去看万海。

要是杨进喜知道自已的情妇当着他面勾引凌寒,不知会不会气得吐血,一看这女人的心计比杨进喜可深的多,在看到更年轻的,更有背景的,更英俊的,更有精力的,她能没想法吗?

“万哥,怎么样?还好吧?”

万海刚才就听张玉祥说了,眼前这位可是自已的救命恩人啊,挣扎着要坐起来,凌寒忙将他摁倒,他道:“谢谢凌助理,万海真是太惭愧了,太麻烦凌助理了,真不知该说什么……。”

凌寒也会说话,虚手一引朝杨进喜道:“万哥,杨局可是帮了大忙的,你谢他才是。”

“谢谢杨局长……。”万海又朝杨进喜欠身,张娜也陪着丈夫朝杨进喜道谢。

杨进喜却双手连摇,苦笑道:“真正是杨某人惭愧,这种事,除了凌助理谁也办不了呀!”

几人客气了几句,杨进喜见没外人,就道:“凌助理,李树生那个意思你怎么看?”

凌寒掏出烟发给大家,还让张玉祥给万海也点一支,张娜有些担心,怕此时吸烟不妥,却又不敢在凌寒面前说什么,只看杨进喜都那么恭敬,就知他有多厉害了,不由眼光就望向医生。

左丽芬笑了笑道:“万海伤势不太重,大多是皮肉伤,无骨损,少数部位皮下有瘀血,过几天也就消散了,抽一支烟不打紧的,刚才我亲自给他做了全面检查了,这是验伤报告。”

凌寒接过看,杨进喜也凑过头看,张娜也关心丈夫伤势在另一边探过头看。

别的倒是没啥大问题,有一条却是很触目惊心的,‘生殖器灼伤,皮下水肿……’。

凌寒剑眉一皱,伸手指着这条问左丽芬,“灼伤?电警棍电的?没什么问题吧?”张娜也看的清楚,眼神中透出吓坏的神情,这阵也顾不上什么羞不羞了,赶紧盯着左医生。

左丽芬秀脸微红了一下道:“也是皮外伤,海绵体受损程度甚微,完全可以勃起的。”到底是医生,说这些话也很自如,张娜和胡云慧都羞红了脸,万海更是受不了,把头扭在一边。

杨进喜听后也就放心了,“凌助理,李树生那边还等着回话,你看这事……。”

凌寒正色道:“杨局,我也不怕你笑话,万家嫂子一身伤,不可能放过李某某的,李树生想独善其身没问题,让他和李某某划清界限,要是没他纵容也不会有这事,他总得出点血吧?”

“这个……凌助理的意思是李树生来出血?”

“另几个腿断臂折的,怎么跟人家要钱?还要判他们好几年呢,杨局不愁收集些李某某和那伙小混混的证据吧?另外……要是李树生他想保住政治前途的话,这股血他是出定了。”

杨进喜苦笑道:“可、可这口怎么开?咱们这边总得有个说法吧?”

是啊,打残好几个,不出钱治病也就算了,反过来还要人家的钱,对方怕是不会甘心的吧?

凌寒笑笑道:“对付李树生简单的很,”说着朝左丽芬又指着那条伤体鉴定道:“左姐,把这个鉴定改一改,就说海绵体受损程度极其严重,伤者永久不能勃起了,以此向李树才索赔。”

杨进喜道:“这么写是能写,可是李树生未必给吧,又不是他的责任。”

“你拿这个鉴定单给他看,就说万家要以此伤残起诉,李树生不想扩大事态就得出封口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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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树生拿着那张验伤报告一看彻底傻眼了,‘永久性失去勃起能力’,这不太监了吗?

杨进喜一脸的无奈,“唉,那帮王八旦也真狠,你说你电哪不好,你电人家那个地方?这下好了,弄出个太监来,万家媳妇哭的死去活来的,你听听…….***”站在楼梯口都能听到张娜‘伤心’的哭声,‘我可怎么活呀,这也太歹毒了吧?万海,咱们和他官司……’。

杨进喜又道:“老李啊,我看你也别管他们了,撇清得了,让那几个小子承担不就行了,这报份验伤报告往上递他们全的惨,你多少受点牵累是肯定的,谁叫你和他沾亲了呢?”

李树生苦笑道:“这官司一打全县人也知道了,我能逃过纵弟为恶的臭名?老杨,你、你看能不能和万海家的商量一下,这个事我花点钱摆平了,真要戳出去,我这辈子算完了。”

“李部长,我早就替你商量了,讨了半天价,低了五十万不谈,你拿得起吗?”

“五十万?”李树生一双眼都血红了,可一想想自已前途可不止五十万,“好,我给!”

“你真出啊?唉……李部长还是有钱呐,那明早你带钱来医院吧,越快越好,市里催呢。”

“我知道了,那就这样吧,我先回了。”李树生也叹着气走了,心里却恨死了表弟李某某。

杨进喜再次返回病房时,出笑容,“凌助理果然厉害,李树生愿出五十万私了。”

除了凌寒,几个人都惊呆了,张娜眼直直的都望了哭了,必竟是县里人,有几个有五十万的?

左丽芬眸子里都放光,瞥了凌寒一眼,这家伙真狠,这么一弄就是五十万,太厉害了。

万海也惊的说话了,“这、这合适吗?”

“呵,有什么不合适的?这也便宜他了,给他五十万让他变成太监,你看他乐意不?”

几个女人都掩着嘴笑了,心说,哪个男人乐意呀?就活那点兴趣了,一百万也没人乐意吧。

凌寒又道:“这事左姐算帮了大忙,万哥,你得谢谢人家,”

左丽芬忙道:“不用不用,有凌助理和杨局长的面子,我也没做点什么呀。”

杨进喜怕凌寒提意谢自已,忙说还有事,就和左丽芬出去了,张娜又对凌寒千恩万谢了番,不过不晓得如何谢那个左丽芬,她也从见过大钱,“凌助理,你说怎么谢那个左医生?”

“杨进喜不用考虑他,左医生的嘴得堵了,一张验伤单弄来五十万,她不眼红才怪呢,万一以后说漏了嘴就糟了,给她五万吧,这个关系你们也就维护上了,以后看个病什么的也方便。”

几个人心说,到底是见过大钱的人呐,开口就五万出去了,其实凌寒哪有五万呀?

张玉祥这时道:“老万,我看你最该谢的人是凌助理,没他的话你少说进去坐七八年。”

万海点点头,看了眼老婆,对凌寒道:“凌助理,我这伤不碍事,钱还是你收了吧,我……。”

凌寒笑了笑,“你看我象缺钱的吗?这样吧,等你伤好了出院请我吃一顿饭,坐在你家炕头上吃顿地地道道的家常饭,你要答应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不答应,以后我凌寒不认识你。”

“这……?”万海呆了,不过感动的眸子里有泪光,张娜也和他一样,二人全望向了张玉祥。

张玉祥苦笑道:“别看我,我做不了凌助理的主。”

凌寒笑道:“你做主?你做主明天就滚回刑警队了,不过不是中队长了,兴许要看大门吧。”

几个人同时都笑了起来,万海搂着张娜,笑脸上挂着泪水,他们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化。

……

晚上的约会又迟到了,溜进苗玉香新艺园的套房时都快十一点了。

二人几乎没说一句话,用彼此充满了的肢体语言交流着,老处女的水溅了一床单,两个人就滚在血窝里折腾,也不知翻新了多少花样,最终苗玉香软成一滩肉泥动不了啦。

窗外月光明亮,风清徐徐,从半开的窗房灌进来,床上两个人又紧密结合在一起,但没有动作,苗玉香雪白的覆盖在凌寒身上,蜷着膝盖骑着他,螓首埋在他颈侧,伸出舌头不时的舔他的脖子,嘴里也断断续续的发出荡人心魄的呻吟,因为小冤家把他长长的左手中指抠弄自已菊花瓣,她心里清楚,在未来的某一天,进入这里的会是给自已挟着的那个东西。

“凌寒,人家差一点放颗伟哥进去,好险啊,不然今天死定了。”

“嘿……那样的话你的菊花瓣现在就凋谢了,要不这阵补吃一颗,才1点多嘛,时间很足。”

苗玉香猛的缩紧四肢将他束死,惊呼道:“不要……吓都吓死了,人家现在连气都不出了,就想趴着睡觉呢,和你是一种痛苦,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还有这种‘痛苦’的感觉。”

“应该不会了,这是你三十二年来的头一次嘛,对了,明天我要去省城一趟。”

“是吗?有事啊?”

“嗯,有件正事要办,新江政治格局要变了,陆彬走了,苏靖阳也要走了,陶天望要掌大权了,新津事件还没结束两位大员就离开了,你投资在我身上会不会后悔?”

“说什么屁话?人家可是真心爱你这个小流氓,你居然这么说话,好伤人的心。”

凌寒侧过脸吻了她的唇瓣,笑道:“要不破菊补偿苗姐姐吧?”

苗玉香咬着他脖子的肉轻挫了两下,“算你狠,凌寒,姐姐原谅你了行不?真卑鄙啊。”

“嘿,人不卑鄙枉少年啊,不过我告诉你,成了我的人可要听我的话啊。”

“人家还不够乖吗?好没良心呀,是不是非要人家今天满足你的变态?最多趴着便宜你这小色狼好了。”苗玉香一付可怜兮兮楚楚动人的模样,美眸里却流转着水一样妩媚的柔和光泽。

“呵,你要流两点眼泪我就饶了你。”

苗玉香装腔作势的准备了一番,最终放弃,“挤不出来嘛,刚才都流干了。”

“那就不逼你了,对了,那个姓陆的小子有没有再找你?”

“找了,给我臭骂了一顿,懒得理他,不过没和他撕破脸,他老子也算个人物,当年姐姐我是靠陆彬起家的,也不想一下做的太绝,能敷衍一下算一下吧,你不会怪人家吧?”

凌寒探手拿过中华烟点上,“怎么会呢,这说明你是个有情义的人,有立场有原则嘛。”

“屁的立场,人家忍一回忍两回,他要还不知趣的话,姐姐让他肠子从儿里流出来。”

凌寒吐了下舌,“我可是听说苗姐姐在道上很知名的,不是也干过什么灭绝人性的勾当吧?”

苗玉香轻笑道:“也不算灭绝人性吧,前两年人家喜欢泡夜吧子寻找点剌激,跳舞什么的,有不开眼的小流氓会调戏人家,也不伤害他们厉害了,就是拉进包厢让他们打手枪而已。”

“打手枪?吧?不会是要射满一杯吧?”凌寒失笑了,这招是挺整人的。

苗玉香也笑了起来,“那种高脚杯容量也不大呀,不过好象没个射满的?”

凌寒翻了个白眼,心说,你够变态的,“听口气你象是见过不少表演了吧?”

“是啊,疯玩了大半年多,后来专找那些自诩为帅哥的家伙蹭,一蹭一个准儿,然后架进包厢看表现,当时发现看男人挺好玩的,一捋一捋的,能笑死你,哈……。”

凌寒拔出手指,大力在她粉臀上煽了一记,苗玉香惨叫一声,下面猛的一缩,挟的凌寒浑身毛孔都炸开了,滚滚热流涌向下丹田,嘴里道:“他们就那么听话啊?”

“唉……他们没路可走,除了打手枪就是被梅成下面那堆人蹂暴,那么久也就碰到过两个不肯献丑的,直接拿车拉到城外野地那个啥了,有一个家伙给弄的肠子都漏出来了。”

凌寒翻着大白眼,叹道:“苗姐姐,你够狠的。”

“呵,我狠吧?就因为我狠姓陆的才那么嚣张,你以为他仗着谁?那个小畜生明知道我可能是他老子的情妇,还三番五次的想上我,老娘忍他很久了,希望他不是下一个漏肠子的主儿。”苗玉香说着,就感觉到被自已挟着的东西涨了起来,不由呻吟着开始上下颠起丰臀。

“啊……凌寒,现在感觉比刚才美妙多了…不会太涨的哦…。”

不知多久之后凌寒一泄如注,浇的苗玉香浑身直抖,两个人都累惨了,滚在水巴窝就睡了。

第二天近午凌寒仍趴在床上大睡,一丝不挂的身子只给苗玉香用一块小枕巾盖住。

而苗玉香却套着柔质睡裙半仰在客厅的沙发上接打手机。

“陆天逊,我告诉你,你的狗屁事以后不要再找我,那个叫蒋芸的女人是什么底子我一清二楚,惹她?你脑袋是不是让b挟了?你老子现在都这样了,你还不收敛?不知死活的东西。”

“你……苗玉香,你别忘了你是怎么起家的?没有我们陆家你今天……。”

“闭上你的臭嘴,陆彬也没资格说这种话,你连老娘一根b毛都算不上,死的远点……。”苗玉香挂断挂机后偷眼看卧室吐吐香舌,小冤家要是听到自已说粗口不知会不会挨抽?

坐着本田车上了高速公路时已经下午一点多了,凌寒打张玉祥的手机问了问昨天的事处理的如何了,张玉祥说基本搞定了,一大早李树生就拿着钱来到医院善后,然后杨进喜登场。

所有人的口供证词都重新录过,加上新的验伤证明,组成了一份‘合情合理’的详实资料,而李树生五十万没白花,由于万海免于起诉,他就能通过杨进喜在口供大做文章了,把自已和李某某完全划清了界限,本案结果将以李某某为首的流氓团伙被法律治裁而终结。

这时却让凌寒想起了曾经马大山的老婆,就和张玉祥说,过一半天找杨进喜把林婉茹调到龙田乡派出所去,省得她受人异样眼光的看待,而承受某种心理上的负担。

张玉祥一口应诺下来,又谈了些琐碎的话才各自收线。

凌寒又在车上眯着眼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头去省城柏明会苏姐姐去,不过这次她和蒋芸在一起,自已面临的处境好象还是有点尴尬的,虽然心里颇为有底,可仍免不了发虚。

都是天之娇女,得其一可安家室,自已却踩着两条船不放,会不会有点贪心不足?

脑海中浮现出二女的娇美面孔时,意识也陷深深的梦乡。

2000年的柏明市要比新江市强了不知多少,满目都是高楼大厦,八车并行的宽阔大道,在市区街面上很少能看到土气过时的建筑物,给人一种走入发展中大城市的感觉。

城市经济的繁荣无疑体现在这几个方面,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城市的新时代大气象,柏油马路上跑的那些豪华小车,各种店面人潮如海、门庭若市,高收入预示着拥有高消费,红男绿女都打扮的新潮入时,到处都是奔忙的人群,很少看到有谁把脚步停下来。

三个小时多的车程不算长,不过凌寒下车时还是伸了伸懒腰,上车前就告诉了这个开车的司机,让他到柏明市长江路口停下来就可以了,车是苗玉香派来专程送自已的。

“凌助理,真的不需要我了吗?”

“不用了,你回去的路上慢一些,嗯,好,再见……。”送走了那车,凌寒转过头来打量长江大街,东西向的一条长街,举目望去,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好象靓靓说她的律师楼就在长江路38号,是坐北朝南的正向,很好找的,于是凌寒迈步入街。

大约深入有一百几十米的样子就看到一幢独具风格的小白楼,它的位置很显眼,挟在左右两幢大楼中间,仅四层高,建筑风格却是中西结合式的,楼面外看有种古朴曲雅的气韵,一幅幅刻会着西方神话的浮雕,凸凹有致,栩栩如生,皇冠式的楼顶显出其特有的雍贵气势。

很难想象开发商把这样一幢别具风格的建筑插在这里,总是给你一种不谐调的感觉。

楼门前有宽敞的停车场,因为这幢楼凹进去一块,这就使它的楼前形成了一大块空间,缺点是九点以前阳光会被左首的大楼隐住,还好长江街没有八层以上的高楼,不然就更凄惨了。

从旋转门进来之后,楼厅中的静谥与外面的渲嚣世界给人的落差很大,正方形的接待大厅应该有二百平米的样子,中央的服务台端横列坐着几个仪容秀丽表情端庄的美女,服务台外的两边各站着一名身材魁梧的保安,叉着腿,负着手,挺着胸,昂着头,象两截桩子。

左右和有两个以真皮沙发圈成的客休环岛,每八个大沙发拱围着一个正方形的古色斑澜茶几,此时不时西装革履、衣着时髦的男男女女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什么。

凌寒直趋服务台前,早有一位小姐站了起来,望着英挺帅气的凌寒眸子不由发亮。

“请问先生,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声音很娇美,靓靓把这里搞的蛮象回事嘛。

“哦,我……找苏靓靓小姐,不知她在不在?”

几个坐在服务台内的小姐同时把目光罩过来,这帅哥是找苏事务长的吗?口气不小嘛。

要知道苏靓靓现在是柏明名气很大的红律师,就是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物想见她也未必见到的,别说一个普通的随意到连个公文包都不夹的生面孔了,“哦,请问先生有预约吗?”

“预约?还要预约吗?”凌寒笑了笑,转头了看了眼那些沙发上坐着的人们,都是约好的?

似乎觉得凌寒这话说的可笑,好服务小姐抿着嘴一笑,仍客气道:“是的,必须预约。”

“哦,那我现在预约一下。”凌寒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几个服务小姐都面讶色,这位帅哥从从容容随随便便的悠闲样,可没有那些西装革履一派严谨的‘成功人士’那么张扬,他们总是腋下夹着一包,把夹包的手揣在裤兜里,把半个崩的圆鼓鼓的从西装下摆出来,另一只手里捏着手机晃来晃去的,好象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那有那个玩意儿似的。

而凌寒却没有那样的姿态,衣着也很随意休闲,甚至看不出是什么名牌,手机更随便揣在兜里,用的时候掏出来,怎么看他都不象个‘成功人士’或公子大少的。

很快苏靓靓接起了手机,她知道心上人今天会来,所以一直在等他电话,“凌寒吗?”

“是哦,大律师,很忙吧?呵,你这里的服务小姐说预约才可以见到你,所以我预约一下。”

“讨厌的家伙,人家这里有点事,你打蒋芸手机吧,让她先陪你,一会我就忙完了。”

“很不给面子哦,呵,好,你先忙。”挂断苏靓靓的电话又拔给蒋芸,说了两句就收了手机,转回头朝那个仍站着的服务小姐笑了笑道:“打扰了,苏大律师不给面子,我就不进去了。”

那服务小姐也歉然的一笑,“不好意思了,先生。”心里却说,这个人说话很油腔滑调呀。

凌寒也不离去,双手操着裤兜,也把自已的崩鼓了,就在服各台前面的空处左悠一圈,右悠一圈,晃的几个仪表端庄的小姐们忍不住都要偷瞄他,说实话,很少见这样帅气有型的。

功夫不大,靓丽到极致的蒋芸就从左首楼梯上下来了,她的打扮永远都那么性感,今天玩的是淡蓝色的诱惑,紧身的连体短裙,下面刚刚包住蛋,仍旧是光着一双肉光致致的美腿,赤着脚丫子踩着一对式样新颖的高跟皮凉鞋,雪白的足踝,晶莹的足体,娇嫩的脚趾都暴出来,随着步履的稳动,髂部缓摆,丰臀摇荡,胸前那对挺硕的上下颠颤……

环岛上坐着的那些男女都被刚出现的绝代娇娆收去了视线,男的痴呆,女的惊羡。

“凌寒……。”

听到蒋芸的声音,凌寒停身回过头来,眸光同样发亮,“迎接我不用这么隆重的性感吧?”

“讨厌,”蒋芸嗔了一声,已快步到了他身边,双手一伸就挽住了凌寒右臂,丝毫不避嫌的将丰胸贴了上去,看到这一幕的好多男士,眼珠子差点崩出来,这小子好艳福啊!

“靓靓正在应付一个很缠人的**,你会不会吃醋呀?”蒋芸说的声音很低,哧哧娇笑着,那神态很是暖味,让周遭的人都竖起耳朵想要听听她在和帅哥说什么?

几个服务如上的小姐却面色一变,这位帅哥哥有来头啊,怎么以前没见过他呢?居然是苏事务长的密友蒋小姐这般亲密,最初和凌寒搭腔的那位小姐心里开始忐忑不安了.Π

凌寒洒然一笑,“很正常吧,只要不是无理取闹的主儿,我给他公平竞争的机会,呵……。”

蒋芸翻了个白眼,“你是假大方,你都把人家苏大律师那样了,他还竞争个屁呀?”

“那样了?哪样了?别诽谤我啊,小心我和你打官司。”

蒋芸风情妩媚的捶了他一下,笑道:“很少来柏明吧?要不要姐陪你逛逛街?”

“不要了吧?我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腰酸**疼的,现在好象找个地方躺一下。”

“要不去豪门浴宫泡一澡解解乏,给你叫两个水灵妹子来段异性按摩?”

凌寒龇出雪洁的牙齿,“你耍呢我吧?是不是在为苏大律师打掩护,好让她和高干幽会呀?”

蒋芸扁了扁嘴,秀眉扬了一下道:“哪个家伙有这样的本事把她弄到床上去,本小姐免费提供无限量的伟哥供他淫乐,那样的话凌寒你就是我蒋芸的囊物私产了,嘻……。”

“嘿……我就是有这样本事的那个家伙,伟哥倒是不需要,只要给我时间就好。”

蒋芸却揪过凌寒的耳朵来了句警告,“有胆你试试,看蒋姐姐会不会打折你那条肉腿?”

……

苏靓靓实在是很烦这个自诩风度翩翩的家伙,仗着他老爸是常务副省长,以为是女人都会贴在他身上,不过这个家伙还是比较有修养的,谈吐举止也很得体,象是受过良好教育的。

如果他嚣张一点狂妄一点,也许自已就有机会和他拉开距离了,偏偏这个人很识进退,又能以公事为借口纠缠自已,这个脸还扯不下来,不知道凌寒知道会不会生气?

吕枫盯着苏靓靓的眼里总是充满了一种热切的期许,做为天恒集团的大股东之一,自已的身价无疑是足够高的,论背景又是第一副省长的公子,没理由摆不平这位娇女吧?

不过这次她从新江回来,好象眉梢眼角浸透着无限春情,怎么看都象少了以前那种不易察觉的清纯味,那包裹在华丽衣着下的**也丰盈了一度,胸前的峰峦似乎硕了几许,难道……

不会的,应该是错觉,自已这样的都吃不到她,她还能看上谁?

吕枫心里的疑惑给他自已造成了一丝不安,以他看女人经验来判断,苏靓靓极有可能变成了‘少妇’,但打从心里不愿意承认这是个事实,可她表现出来的熟美风韵却无法遮掩。

这种转变并不简单,可以说它是一种不纯洁的转变,虽然转变之后苏靓靓看上去更靓了,但是吕枫心底却一阵阵的剌疼,好象自已珍藏了多年的心肝儿宝贝儿被点上了暇污。

“苏小姐,天恒集团需要你这样有名气的大律师代理法律上的事务,请不要推辞。”

“真的很不好意思,吕先生,柏明这边的工作我会交给副事务长打理,近期我要回到新江开创新的局面,贵公司的诚意邀请我真是心领了,只怕分不时间来两头跑的。”

吕枫心中更是一跳,一趟新江回去她就变了个人似的,要说和感情无关,自已能相信吗?

苏靓靓还在应付吕枫的时候,凌寒已经被蒋芸带上四楼苏靓靓平时住的香闺,并且很不客气的剥光自已钻进了华丽的水晶瓷浴盆里去,昨天和苗玉香欢爱并没有在身体上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不象头一次和苏靓靓交欢,被她啃的满脖子都是‘血印’,抠的满**都是指甲印。

在床上苏靓靓是最狂颠最缠人的,下了床她却是最端庄最秀丽的,前一世记忆中蒋芸的最深刻,因为她是自已娶回家的娇妻,这美女享受**戏逗的乐趣,热衷于欢爱的前奏,往往在把前戏的过程拉长一个小时以上,乐此不疲的以唇舌技巧取悦爱人也并自已享受。

“蒋姐姐,准备好怎么透你的意项给省高层了吗?”

蒋芸不敢进浴室去,门也没有关,坐在外面就能看到凌寒半仰在浴缸边的脑袋。

“其实和靓靓正应付的这个家伙说这个事也会很效率的,他父亲是常务副省长吕天举。”

凌寒伸在外面的手里挟着香烟,笑了笑道:“靓靓的脾气我知道,不办这件事,她也不会向对自已有企图的家伙开口,除非那家伙没有复杂的目的,不然靓靓是不会给他可趁之机的。”

“你倒是很了解靓靓她呀?其实靓靓这两天心里很苦,市里面有匿名信检举了她老妈,今天上午被停职检查了,苏靖阳的大笔亲自批的,阿姨心里一定很难过的。”

“阿姨该承担什么责任她心里有数,当初踏错一步,这也许是代价吧,不过匿名信份量不够。”

“你可真没良心,这种话也说的出口?靓靓听到了不晓得会不会伤心欲绝。”

“我是就事论事嘛,你要是不想挨巴掌的话就不要给我搬弄事非。”

蒋芸却不屑的笑道:“你搞清楚了,苏靓靓是本小姐的头号情敌,有搬弄事非的机会人家会放过吗?如果能搬弄到她一气之下宽衣解去和别人上床的话,姐姐我做梦都会笑醒的吧。”

这时候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很紧促,应该是苏靓靓吧。

果然,苏美女很快就闯了进来,砰的一声关上门就问,“凌寒呢?”

蒋芸坐在沙发上没动,左腿叠在右腿上,晃着脚朝浴室呶了呶嘴,“说是很累,一进门就脱光衣服把臭体泡在你的专用浴盆里了,喂,靓靓,他脖子上很多印子,你啃的吧?”

“没有啊?谁知道他在哪鬼混的,”苏靓靓走到浴室门边,朝凌寒抛了记媚眼。

凌寒转过头看她,几天没见苏靓靓的确变的太靓了,肤色中暗蕴着水光,不过眼底那丝隐忧还存在着,“苏姐姐,我长途跋涉而来,却吃了你的闭门羹,某人说你在私会情人啊?”

苏靓靓娇笑道:“主要某人是眼红你脖子下面那些印子吧,心里酸酸的难免要搬弄事非了。”

蒋芸却从后面过来,一巴掌抽在苏靓靓傲翘的臀上,打的她抚臀**。

“你们这两个偷情的狗男女,居然敢当着本小姐的面眉来眼去的?”

苏靓靓干脆进了浴室,绕到浴盆一头,在凌寒身边蹲下,盘住他的脖子亲了他脸蛋一口,朝蒋芸一扬下巴道:“蒋大美女,当年在学校时你可是占尽了上风,把小学弟三番五次的领到各种角落去卖弄骚情,不过现在本小姐扳回一局,哦……对了,应该叫你蒋二奶才对吧?”

蒋芸咬牙切齿的冲过来,苏靓靓娇笑着跳起来绕着浴盆躲她,一时间场面暖味的紧。

夜色朦朦胧胧的,七彩霓霞般的街灯把这个城市妆扮的异常靓丽。转载自

奥迪a6在这个大城市就不算什么显眼的车了,蒋芸把车速放缓到象龟爬那样,从后视镜里看到苏靓靓和凌寒蜜吻的镜头,要说心里没点酸意好是假的,好无耻两个家伙。

“喂,你们当我是空气呀?啃的声音小点好不好?”

苏靓靓挪开嘴唇,任由凌寒吻着自已雪颈,却朝蒋芸道:“少假腥腥的,过去两天谁知你怎么啃他来着,”言罢扳过凌寒的脸柔腻的道:“凌寒,要不要唆姐姐的这里呀?”苏靓靓存心气蒋芸,捧着凌寒的脸在自已丰胸前耍媚献娇,凌寒大晕其浪,忙道:“要啊……。”

一付急色的模样,逗的苏靓靓咯咯娇笑,把他的脑袋搂紧拥在怀里,“我看还是算了吧,蒋二奶眼珠子都快崩出来了呀,万一她把车开到电线杆上去,那就凄惨了,哈……”

凌寒把鞋脱掉横躺在后座上,脚蹬着车窗玻璃上,头枕着苏靓靓滑嫩的大腿,笑道:“这车可是我家二奶买的新车哦,撞了我也要心疼的,谈谈咱们的正事吧,准备怎么进行啊?”

苏靓靓低头柔柔子着凌寒,摇了摇头道:“昨夜和你蒋姐姐商议了很久还是觉得那个引荐人资历不太够,当然,七绕八绕的最终是能达到目的,可是咱们眼下时间很紧迫呀。”

蒋芸在前面趁机接口,“那个高干资历背景很够呀,大律师肯勾勾手指,他舔你脚趾都乐意。”

“可惜他来迟了,本小姐秀气的脚趾已经被钟情你的小学弟侍候过了,很爽哦。”

凌寒无声的苦笑,见苏靓靓朝他扮鬼脸,却也无奈,蒋芸气道:“凌寒,你还有这爱好吗?”

“嘿……你别听她瞎扯,存心气你呢,”凌寒有点心虚了,那夜真是和靓靓很疯,自已的确尝尽了她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她那水晶般无暇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充满着极至的诱惑。

在一家幽雅的情调餐厅,三个人要了一间雅厢点了菜,中西结合式餐厅,因为档次规格高,口味很特别,所以生意不是很旺,但这里服务很周道,店铺相当的干净雅致。

蒋芸拧开了酒瓶盖,又是路易1860,上次喝完它疯了苏靓靓一夜,今天喝掉它会怎么样?

被两个绝色美女左右拥着的感觉无疑是一种很极端的享受,凌寒放下了最后一丝忧虑。转载自

“如果能把汽车工业产业链中的重要一环建立在这个城市,蒋姐姐就是令世人瞩目的大人物了,它带动起来的不光是一地的经济发展,在未来的持续性发展中这种影响会波及全国,能让世界一流的汽车制造商都追捧的发动机创新专利技术,我想同样能让一个地区或一个民族为之自傲,我们现在要摆的是一种姿态,一种让别人来争取的姿态,其实一切都很简单。”

听着凌寒悠容自信的谈侃,蒋苏二女只是撑着嫩下巴看着他。

“告诉我,蒋姐姐,你的合伙人卓雅姿卓导师现在在哪里?”

“前天已经返回国内,眼下应上海大众公司的邀请参加他们的一个车展,很快就回来的。”

凌寒点了一下头,“这样,蒋姐姐,你和卓女士商量一下,让她借大众公司车展的机会发布一条消息,透你们要组建一家新的大型发动机制造基地的意项,还要引进世界一流的汽车发动机技术,建立国内新优势发动机制造基地,模糊的透出对基地选址的想法,让关注这一事件的那群人追踪你们,然后让卓女士尽快的回到柏明来,给柏明市委市政府一个挽留大型工业新巨头落户的机会,省政府规划的工业园迫切需要得到你们这样有影响力的创业团体的支持,然后蒋姐姐你把苏姐姐聘请为你们公司的法律顾问,你再玩个失踪,让苏姐姐办事就行了,苏姐姐就可以暴出和你的关系,并且进一步把蒋姐姐失踪的原因透一些给他们,让他们发现蒋女士原来去新江找苏靖阳书记去谈论新基地是否要建在新江开发区的问题了。”

苏靓靓这时候豁然明悟过来,娇笑道:“那么省里就会考虑新江的落后情况,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省里的形象,新发动机厂是绝不允许建立在新江市的,他们就会考虑把苏书记调入柏明来主持工作,再通过苏书记把你蒋姐姐的投资转移到柏明工业园去,是这么打算的吧?”

“好象是这么想的,但还在借助其它方面的因素,苏书记是本省竖立起来的较年轻的正厅级干部典型,两位大人自然在重视他的发展,新津事件对他肯定造成了一些影响,只是苦于没有借口调他离开而进行适当的保护,蒋姐姐的出现,就是要起到这种推动作用,让省领导们下决心把苏书记弄来,具体怎么发展不好说,眼下我们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凌寒转头望蒋芸。

蒋芸笑道:“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意项,就把苏伯伯弄来柏明了?真正要我投资的话今年也未必赶的上,柏明工业园一期工程都举步艰难,招商引资好象很失败的样子啊。”

苏靓靓扁扁嘴,又给小情郎夹了一块自已碗里的肉,才道:“柏明市这两年城建方面变化真是很大,工程也很宏伟,相对来说大型产业还是较薄弱的,象柏钢这样大的国企也只能半死不活的维持着,产品过剩而没有销路,反倒是商业街的繁荣对全局来说显得有点畸型了。”

凌寒道:“2000年对于中国来说还是不错的,虽说全球互联网泡沫破裂令国内几家在美国上市的公司损失惨重,但我们国内的互联网经济还太幼嫩,对总的经济形势没造什么影响,近年来萎靡不振的国有企业今年表现的也算惹眼,未来两三年最热销的产品是‘加油站’。”

“加油站?哦,对了,好象中石化集团要在未来五年内斥资几百亿收购加油站,这是和中石油在抢市场吧?呵……不少大型企业都拆分重组,纷纷上市融资了,”蒋芸感叹着。

“蒋姐姐,这是个危险的游戏,国内股市存在着很大的泡沫,很多人坐在暗处当庄家,但玩的都是火,在资源性行业内,都是国企在玩内部竞争游戏,民营资本没资格参与,在龚断的优势下他们再与跨国资本相结合,民营企业就彻底被排斥在游戏之外了,就拿中石化和中石油两大集团来说吧,名义上划江而治,一南一北,实际上哪方也不会遵守规则,你想发财就在北省大力的兴办加油站吧,目前地方政府是有权力审批这一项目的,你办一个卖一个,地段选择的好,成本100万的话,你卖一个翻三至四番是不成问题的。”

苏靓靓翻了白眼,“盖个加油站那么简单啊?运作周期至少也得半年,还不如去炒股呢。”

“你傻乎乎的,炒股风险那么大,赔了咱们得抱着一块跳楼去,眼下成立个什么加油站大联盟公司,这个是100%有保证的收益,做生意嘛,还是要选择资源性的行业。”

“可惜资源性的行业都是国家控股的,大型项目民营资本也玩不起呀。”蒋芸摇了摇头。

“这是个体制问题,未来几年会有变化的,和现在不成熟的股市一样,小玩家们傻乎乎的在外面倒腾上市公司的流通股,真正的大玩家却在幕后玩转法人股,小人物们怎么死都不晓得,总是要玩出某些大问题之后,人们才会发现僵化的体制已经不再适应这个发展中的社会了。”

“喂,凌助理,到究说当官了,看问题的眼光也有深度了嘛……”二女嘻嘻哈哈的笑起来。

三个人干掉一瓶1860也不在话下,按蒋芸的意思是再来一瓶,凌寒没同意,回到律师楼时已经夜里十点了,苏靓靓平时就在四楼最里面占着一个套房,在柏明她没有另买房子,她的心一直放在新江,因为那里有她的家,有她的爱人,柏明只是暂居之地。

这房间也不很大,除了大客厅,卫生间和浴间之外,就是套在一起的两个卧室了,外卧内卧都是双人床,内卧前面还有阳台,内室装饰布置都幽雅别致,充满了苏靓靓的味道。

“我晚上睡哪里?二位姐姐。”凌寒也不避嫌就开始脱衣服,t恤、长裤统统脱掉,然后仅穿着小裤头爬到外卧的大床上去,看到枕头上有一个半透明的网眼乳罩,不由鼻子一抽,这玩意儿可是情趣物品啊,没托勾没衬垫纯勾人的,不是那种**自行挺拔起来的谁敢戴它?

苏靓靓粉脸一红,见他抓着自已的乳罩一顿乱嗅大是羞涩,“喂,小流氓,干什么?窗帘都没拉你就脱衣服?也不旁面的人看到了?”一把抢走了情趣乳罩一面走进内卧将窗帘拉上,蒋芸此时在客厅用手机和合伙人卓雅姿商量着造影响的事宜,也顾不上进来。

凌寒揪起薄被子就把身体缩了进去,“靓靓一定老睡这里的,你的体香味道很浓啊,呵。”

“讨厌的家伙,你进内卧睡去,我和蒋二奶睡这里。”

“什么嘛,床这么大,最多三个人挤一挤吧。”凌寒很无耻的笑着。

苏靓靓白了他一眼,俯身过来挫齿道:“你还想左拥右抱呀?你是不是皮痒了?”

凌寒微一抬头呶着嘴触到她的香唇,“快去洗澡,我今天很累,先睡一会,半夜起来折腾你。”

苏靓靓伸手进被窝在他**上扭了一把,骂了一声“色狼”才笑着出去。

凌寒也不知怎么回事,总是感觉今天乏,又喝了些酒,头晕晕的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下周强推,更新安排如下:周一(4更),周二-周六(每日3更),周末(2更),然后上架,两年后的今天我又回来了,希望兄弟们大力的支持,我烽的时候说过,书一但上架就是全本的保证,至此,你们不用再担心这个问题了,谢谢一直以持浮沉的兄弟们,非常感谢!】

卓雅姿在上海车展上透出的投资意向很受媒体关注,这个在欧洲逛一圈的女人已经身价超凡了,光是和几家世界级汽车制造商签定的专利技术有偿使用协议就足够暴人眼球的。

国人的技术创新也有被国外列强追捧的时候,说明那份神秘的专例技术真具有划时代意义。

披着一身霓霞从德国柏林到上海,一路都被关注着,这次又暴料,顿时引来相关人士的注目。

当天夜里卓姿雅踏上了飞往北省柏明市的客机,暂时结束了前期造势工作。

凌寒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天没出门,睡到下午一点多才起来,洗了个澡之后就弄来一撂报纸看,除了身上的宽肥浴袍,连裤衩都懒得穿,其实是没得穿,昨天夜里被苏姐姐扯烂了。

后半夜醒来之后发现自已孤伶伶一个睡觉,大感不爽,摸进内卧把光洁大腿出一条的苏靓靓抱了出来,花了多少时间把这美女干软也不晓得,总之苏靓靓是缠人的紧,骨酥体软了都不放过他,仍似八爪鱼一般缠着他,丰腴的**把他挟死、压死、骑死,不给他溜进里面祸害蒋芸的机会,最后还附在他耳边说,‘不知道蒋芸够不够胆子出来和我抢你’?

和苏蒋的关系注定要以这种荒唐的不足以见人的方式延续下去,也许有一天玩的累了才会产生新的想法吧,眼下却仅仅是开始,似乎没有谁要退却,要走的路还很远。

醒来之后,发现两个美女都消失了,看报纸的同时搜出一堆苏靓靓平时吃的零食填肚子。

从好几份报纸中都能找到与卓雅姿相关的报道,这个要改新汽车工业的女强人正站在风口浪尖上,风华正茂却冷若冰霜,另外媒体也在追逐她的合伙人蒋芸的踪迹,在德国柏林华丽的玩失踪之后,蒋芸就消失在了媒体的视野里,从卓雅姿答记者问的措辞中能揣磨出来蒋芸才是管理这个新企业的主要人物,而卓雅姿也承认自已这方面能力有限,说是只负责专业的技术领域方面的工作,等于把一些预与她建立交往的相关业内人士封挡在三尺之外。

那意思很明显,‘技术方面的问题可以找我探讨,其它方面概不奉陪’。

在这种姿态下蒋芸这个玩神秘失踪的女人成了被关注的重点,很多以汽车工业基地称著的东道主撒开人马围追堵截搜寻蒋云的行踪,务要把这个控制发动机基地定位方向的女人擒下。

下午的时候凌寒还接到了项雪梅的电话,问他蒋芸是不是国际国内媒体中追寻的那个蒋芸。

只在欧洲过脸的蒋芸的玉照,在国内见过她的人还甚少,项雪梅有这样的疑问也不奇怪,但是凌寒突然请假去了省城却让她对这个疑问有了一种新认识,偏巧卓雅姿也到了柏明。

凌寒给项雪梅的问答是肯定的,而项雪梅给凌寒的任务也是肯定的。

“我不指望把新发动机基地建立在新江甚至是新江县,但是你给我弄不回一项相关的汽车工业产业链中的一个附属环节,就等着我把你的某些秘密泄出去让你死的很难看吧。”

凌寒的的确确被项雪梅威胁到了,毫不怀疑自已和沈姐姐的秘情一但曝光会遭遇什么的报应,别看蒋芸和苏靓靓现在一付认了命的模样,实际上她们的战争已经进行了三年,对眼下容忍自已左拥右抱的荒唐行径只是暂时的妥协,未来还会暴凡么样的战争就不得而知了。

在这种微妙局势下,再有个第三者明目登场的话,那就要引发不可预测的超级大战了。

当时凌寒就很谦虚很小心的接受了项雪梅的任务,唯一的要求是‘给我一点时间’。

……

夜,七点四十分,卓雅姿从柏明国际饭店出来,钻进了一辆白色宝马车中,扬长而去。

送行她的队伍中有省委省政府的接待官员,他们代表官方表示一种姿态,柏明工业区区长华晶石和市招商局局长杜国宾陪着省政府副秘书长张天华出席了今天的接待会。

虽然行前卓雅姿并没有受到北省官方或国企私企的邀请,但那些关注她的人还是在上午飞机降落时主动的接触这个女人了,其中包括柏钢的代表、柏齿的代表、北钢的代表、柏明雪豹汽车集团的代表等;一路追踪而来的人也多,上汽、一、二汽和重汽的人;

据听说该项专利技术的优势在于新型发动机的动力增进和油耗减低、耐磨损方面尤为突出,在德国期间对几款车型做的试验结果表明,在油耗减低34%的惊人比例席力系统却增加了22%的强句出,与此同时各部件磨损率不增反减,卓雅姿指出,如果这种技术应用在自已设计生产的新型发动机上,这几项比例将大步提升,有关人士预言,当这种发动机被广泛应运之后,会对全球石油产业造成一定的冲击,但却把石油能源枯竭的日期延后了。

(关于发动机新技术是有yy度的,这一点大家不需要和现实联系,因为这就是一个故事)

凌寒对此比别人的认识更深,06年之后汽车燃油价格是现在的数倍,当石油紧张时人们会清楚的认识到卓雅姿所做出的贡献是足以让她名垂后世的,尤其在国内,就汽车油耗一项方面就比国外更甚,主要还是相关损耗的各项技术太落后,这一点得不到弥补,谈别的没用。

北省的头头脑脑们也不是没有战略眼光的,对这样一家即将成立的大公司他们十分期待,它将带动一系列产业的发展,在节油耗损的前提下是不是对制造发动机的各种原材料提出了更高的标准?那么许多相关产业是不是也要做出一系列调整?这方面能想象的空间似乎很大。

张天华眯着眼看着白色宝马车消失的方向,侧头问杜国宾,“这辆车好象很眼熟嘛。”

杜国宾笑了笑,“咱们柏明律法界的美女大律师苏靓靓,听说她父亲是新江市委书记苏靖阳。”

“嗯,没错,就是她,让柏明不少名流子弟眼馋得紧呐。”华晶石也接了一口。

张天华心里确是一动,苏靖阳?就是那个传闻明年换届可能提拔到柏明来当市长苏靖阳?

……

泊车之后,苏靓靓小跑两步往律师楼里进,楼门外的保安有礼貌的朝她问好。

显然苏靓靓的心情极佳,车钥匙套在修长的食指上被她悠着圈玩,意态极是轻舒,朝保安微笑点了下头,就拾阶而上了,这时旋转门里的吕枫终于看到了让他守候了近一个多小时的苏大律师,心头热起来的同时却也看到苏靓靓眉态间溢出的惊人神采更胜昨日。

鸡心领的t恤下尖口刚刚好垂进乳沟上缘处,由于丰乳怒耸,弹性很强的t恤质地被撑的紧崩在**上,使得那片耀眼的胸肌曝的面积更大了些,尖耸的顶端很尖傲,凸点殷然,一下车,她就不得不用手提包掩在胸前,现在就象很快的钻回房里去,把尴尬解决掉!

苏靓靓今天为了和蒋芸争艳才打扮这么鲜靓的,大胆的将情趣网眼乳罩戴在里面,其实她正在为这一大胆的行径感到后悔呢,因为今天想起昨夜与小情郎**的情景,引起了生理反应,却导致**充血,结果硬生生穿透了很有弹性的网眼,肉葡萄被束住了,卡在了网眼里,又不好伸手进去将它拔开,结果把薄质柔绵的t恤撑出了凸点。她的手提包一直就掩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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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撞上了吕枫,只是苏靓靓精巧的手提包遮在胸前看上去有点怪异。ΩΩ网

吕枫看到苏靓靓脸上流出的春情美韵大是闹心,还好他的理智没失,还能认识到自已这是一厢情愿的想法,但心里的的确确已经把苏靓靓那个隐秘情人看成了自已的敌人。

他不认为别人能竞争过自已,即便他已经看出苏靓靓春情勃发很不正常,却不愿相信。

“怎么是你啊?有事吗?”苏靓靓面色稍霁,把那种轻舒意态收了起来。

吕枫还是习惯性的先上下看了她一眼,深紫色的t恤秀出了靓靓上身的美妙线条,下身是一件较短的皮裙,珍珠白的颜色十分扎眼,质地柔到贴肉的极至,紧紧包裹着丰翘滚圆的臀。

不知为什么,今天也没穿筒袜,向蒋芸看齐了,光腿赤着雪嫩的脚丫子穿着凉皮高跟鞋。

蒋芸说‘女人要穿很高跟的鞋,虽然有点累,却能把大腿和**的肌肉锻练的更坚实’。

事实上蒋芸肉哜哜的**蛋要比苏靓靓的丰硕一个号,可崩的紧翘无比,一点没‘耷拉’。

有句土话这样评论女人的臀部‘瓜是好瓜,就是有点耷拉’,臀部肉厚,易坠,女性慎防!

吕枫强迫自已摆出一个还算从容有风度的笑容,“我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天恒集团是真诚的邀请苏小姐,昨天董事会通过一项决议,决定为聘请苏小姐开出每月36万的高薪。”

苏靓靓心里冷笑着,面上神情微微一动,吕枫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又道:“我知道和苏小姐这样高雅的女士谈钱是很庸俗很不礼貌的,可我没能完成任务,所以天恒董会事才有这样的决定,其实大家一致看好苏小姐精深的法律才华,象天恒这样一个拥有十几亿资产的私营大集团,在法律方面的事务真的很繁琐,苏小姐的律师楼真是我们集团需要的那种有实力的法律顾问团,当然,我也承认自已对苏小姐有爱慕之心,这一点完全写在了我的脸上。”

对吕枫这么**裸的求爱方式苏靓靓也没感觉很意外,但还是忍不住脸红了,因为吕枫的目光变的更热烈了,还好这个时间律师楼已经下班了,大厅内几乎没有人,只有两个保安和中央服务台里的两名值班小姐,大厅内顶蓬只亮起暖色的灯光,表示今天已歇业。

苏靓靓抬了抬左手,把吕枫正准备出口的另一句话堵在了嘴里,“吕先生,先听我说,三十岁以前我不会考虑婚姻问题,当然,这不等于我不会与异性发生交往,但是很遗憾的告诉吕先生,你和我不太合适,这样说够明白吧?真是很对不起,吕先生,我还有事……。”

吕枫一瞬间有点秀豆了,这、这就被拒绝了?啊?我活了这么久哪个女人拒绝过我?

目瞪口呆的吕枫等缓过神时,才发现苏靓靓已经进了电梯,张开的嘴吧唧了一下没发出声。

……

砰的一声关上门,苏靓靓先把脚上的鞋踢掉,然后赤着脚奔向沙发上的凌寒。

“苏姐姐,抱抱。”凌寒甩掉报纸,张开了双臂,苏靓靓欢呼一声蹦上去,骑坐在他腿上,这是她最喜欢的坐姿,“凌寒,鞋跟太高累死了,人家大腿和**的肉酸疼酸疼的呀。”

“呵,又没强迫你穿那么高跟的鞋,你和我叫什么苦呀?”

苏靓靓捧住凌寒的俊脸,先亲了一口他的唇才道:“蒋二奶说鞋跟越高**才越翘的啊,人家**本来就没她的大,再不翘的话就没有竞争优势了,只怕你会给肥腚的她勾到床上去。”

凌寒大汗,干笑一声,“我昨夜可是很落力的侍候靓靓姐你的,没想什么其它东西呀。”

苏靓靓嗔道:“鬼才信你啊,早晨醒来时发现人家没骑在你身上了,是不是后半夜窜窝了?”

凌寒却在她丰臀上掐了一把,“别冤枉我啊,给你弄泄了两次,我脚都软了,哪有精力啊?”

“人家可是梦到某色狼很恶心的把头钻到蒋二奶腿中间去讨好她了,当时真想找把刀从后面戳了那头色狼。”苏靓靓语气里含着酸酸的味道,手也不客气的拎住凌寒的耳朵蹂躙着。

“汗……你的梦干我什么事啊?苏姐姐你想多了吧?”凌寒心虚的厉害,是梦?还是**?

“不承认吗?小色狼。”苏靓靓捧着他的手改成同时揪住他两个耳朵。

凌寒忙道:“承认什么呀?没的事,记得头一回苏姐姐用美臀窒息了我够半个小时吧?”

苏靓靓大羞,粉拳轻轻砸凌寒的脑袋,薄怒道:“可人家没她骚情啊,还叫什么情哥哥之类。”

“嘿…你搞错了吧?是没她骚情,记得你当时叫的是……亲达达吧?唉唷,别掐人啊……。”

……

在温情的酒吧拥着绝代娇娆轻柔曼舞是一种超级享受,踏着幽扬舒心的乐点两具紧贴在一起的身子前前后后的移动着,苏靓靓的体香从鼻孔上透心脾,凌寒的手忍不住滑到下去抚揉她的触手丰弹滑腻的臀瓣,苏靓靓双臂紧紧缠着小情郎的脖子,完全把自已的身子揉进他怀中,让他感受自已丰乳的惊人弹韧性和火热的稳,唇瓣不时的抿他的耳垂。

“凌寒,你的准丈母娘给停职检查了,那封匿名信八成是陆彬的主意,是给苏家的警告吧?”

凌寒冷笑了一声,“靓靓你放心,姓陆的不是蠢才,再过一两天我的准岳父被调进省的消息一放出去,他就知道该怎么走下一步棋了,姓陆的显然还寄望着两家的姻亲,得改变他的想法,让他看到姻亲无望之后及时转变策略,不然再拖下去的话他会以为苏家要和他破脸。”

“怎么改变啊?”苏靓靓很享受被他**臀瓣的感觉,因为穿高跟鞋带来的那种酸困感好象减轻了好多,于是俯在他耳边道:“这个手也下去,另半个**蛋儿也要搓,舒服死了。”

凌寒应命,手都下去工作了,可心念不纯洁了,有个部位拱挺着苏靓靓的敏感地带,被她轻轻骂了一句‘小流氓’之后,美女就主动的贴压过来,有一种压迫你到底的执着和激奋。

“玩点小花招就可以了,明天雇蒋二奶给咱俩拍些照片,公园蜜吻,宾馆开房之类的。”

“啊?亲嘴儿可以,人家才不要宾馆开房呢,要不要给你的那个脏东西来个特写……”

“要啊,最好配上靓靓姐明艳的脸……哦,掐死我了,嘿,幻想一下嘛,宾馆开房也就是进门的那个镜头,你以为拍床戏呀?呵,配上蜜吻的镜头再参照钻进馆宾的相片,傻蛋白痴也能想到咱们俩干什么去了,然后借苗玉香的手,把它转给陆彬,嘿,他就晓得娶你无望了。”

苏靓靓用唇瓣挟了挟凌寒脖子上的肉,娇笑道:“是个办法,可…陆彬会不会狗急跳墙?”

“不是不会,但现在肯定不是时候,你小舅和张东健一直不曾咬他,他能不抱有幻想?”

“哦,这还是你上次说的那个计划吧?你这个家伙不是要借机去私会苗玉香吧?”

“怎么会?无非是借她利用一下嘛,她从倒台的陆氏那边蹦过来靠我也正常啊,总得替我办点事吧?谁让我是苏靖阳的准女婿呢?别担心我和她搅一起,她背景复杂,我也不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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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一些照片也不费时,大约来来回回有一个多小时吧,公园树林中蜜吻的镜头,逛大街紧搂在一起的镜头,珠宝店里亲昵的买项链的镜头,餐厅互相喂饭的笑闹镜头,最后鬼鬼崇崇溜进宾馆开房间的镜头,这一番拍下来了换了数了场景,而且故意取偷拍的角度。ΩΩ网

下午蒋芸、苏靓靓、卓雅姿一起在面,存心给媒体捕捉,然后当夜蒋芸、卓雅姿就失踪了,柏明的事交给苏靓靓先应付两天,下一幕‘戏’要在新江开镜,特别客串:苏靖阳。

凌寒是藏在奥迪a6的后座出的柏明市,他这小人物不宜脸,车进了新江之后就下了车,自已打出租车回新江县了,在新艺园门口下就钻进了楼里去,天色已渐黑。

苗玉香看完了那些照片,娇笑着道:“蛮象是偷拍的嘛,你又有什么打算?”

凌寒靠着沙发,喷着烟圈,目光在苗玉香大片雪白的胸肌上扫荡,怎么看这样都比剥出来更具诱惑力,“给陆彬看的,他是聪明人,看了之后会有新的想法,不过咱俩还得演出戏。”

苗玉香靠过来哧哧笑着,抚着他的脸蛋柔声道:“床戏都没问题,你说吧。”

凌寒搂过她耳语了几句,苗玉香点着头,媚笑在明艳的脸上荡开。

……

王成化从市第一医院开车到新江县没用半个小时,陆天逊很紧,他急切的想知道苗玉香有什么好东西给自已,一般这个女人说的好东西都是有一定价值的,所以派亲信王成化速取。

在梅成的引领下,王成化很快上了六楼,然后被一个极清纯美丽的十八九岁的少女引进了苗玉香的房去,王成化一双色眼在小靓妹的翘楚小**上打转,心说,这小瓜一定水嫩!

一进来小靓妹就引指就唇让王成化禁声,王成化一怔之际就听到了女人的呻吟声和**的撞击,“啊……你弄死我了,凌寒,你轻点呀……哦,”没错是苗玉香的声音,肯定没错。转载自

“嘿……少费话,**抬高点,我要…妈的…完蛋了……。”撞击声更猛烈了。

“快完蛋吧,都给你折腾一个小时了,人家快死了……。”苗玉香的昵声充满了诱惑。

“你别起来,我去卫生间一下,咱们继续。”

紧接着一个光着身子仅裹条浴巾的俊挺男人从卧室奔了出来,突然看到了站在客厅门前的两个人不由楞住,然后用手指着他们,愤怒的叫起来,“谁让你把人领进来的?滚出去。”

惊慌失措的俊挺男人狼狈万分的又窜回了卧室去,苗玉香的声音响起,“怎么了?亲爱的?”

“我靠,你自已出去看看,那个……那个小秋领进个男人来,搞什么呀?”

“啊?哦,你别生气,回头让那小贱人把嫩瓜献给你,好不好?来,嘴儿一个,乖啊…。”

随后苗玉香就穿着睡袍出来了,看清门边的两个人后,她狠狠瞪着那个叫小秋的靓妹,走过来就煽了她一个巴掌,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道:“小贱货,你不懂咳一声吗?滚进去求着他干了你,把老娘的心头肉也敢招惹了?叫一百个男人搞死你个小贱人,还不快去?”

小秋无声的哭着,豆大的泪珠往下滑,却不敢说什么,垂着头朝里面走过去,王成化咽了头唾沫,那小子是谁呀?苗老板什么时候养了个小白脸?不过那小子的艳福可不浅呀。

苗玉香又朝王成化打了个眼色,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到另一个房间,苗玉香轻轻将门关上,才转身来到一个豪华立柜前打门柜门取出一撂照片递给了王成化。

“把这个给了陆天逊,告诉他,老娘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刚才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王成化连忙点点头,低头扫了一眼照片赶紧装了起来,虽仅一扫他就认出了照片上的男人就是刚才跑出来那个男人了,这、这是什么意思啊?他是想不通,之前龙田村陆天逊挨揍的时候他不在场,没见过凌寒,照片上那个绝靓的美女他还是没见过,陆天逊要这东西有啥用?

出来的时候,还听到小秋的哭求声“凌哥,求求你了,要了我吧,我……。”王成化一阵的郁闷,***,漂亮妞儿都让这小白脸儿耍了,只怕以后香娱的美女都要让他花个遍了。

……

还躺在病床上的陆天逊一看到哪照片就蹦了起来,眼珠子差点没崩出来。

“你、你没问问苗玉香这、这是哪来的吗?”

王成化望着陆天逊没了血色的脸,心里越发糊涂了,结巴的道:“没、没敢问,当时……。”

“当时怎么着?你***说话呀?”陆天逊火冒三丈,抬手就抽了他一个大嘴巴。

王成化是敢怒不敢言,心里却暗恨,“天哥,当时……当时房里有个男人。”

“***,那有什么关系?苗玉香房里一般没男人,有就不是一般关系,咦,有男人?谁?”

“是n……照片上那个男人。”王成化见他又瞪眼,怕挨抽就赶紧说了。

“什么?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他在那里做什么?”陆天逊惊疑不定。

王成化道:“我给一个小女人领进去时,听到那小子正在和苗老板干那事,赶得巧,他们刚干完,那小子说了个去趟卫生间接着再干,就一头撞了出来,然后就看见我们,又吓的跑了进去,象是怕人见似的,后来苗老板出来把那个女的抽了一巴掌,嫌她领我进去后没吱声,就让她去侍候那个小子了,给我照片时还让我和天哥你说,她能做的就这么多了,我也不懂。”

“滚滚滚,你懂有***毛用。”陆天逊不耐烦的将他轰出去就拔通了苗玉香的手机。

苗玉香此时正和凌寒真正**完毕,滚在床上歇着呢,两个人都是一身汗。

拿起手机一看,朝凌寒道:“八成是那姓陆的。”

“嘿……肯定是他。”凌寒弹了弹烟灰,示意苗姐姐接听,苗玉香接通了手机,“喂,谁?”,2000年时新江移动用户都没有来电显示功能,有时候搞不清电话是谁打的。

“呵,是我,苗姐,陆天逊,我是问一问那个照片你是从哪搞到的?”

“哪搞的你别管,老娘告诉你,凌寒一根毛你也别动,老娘要跟他结婚的,你不是在追那个苏靓靓吗?姓凌的老娘替你搞定了,不过那个苏靓靓可不象你想象中的纯洁,前些日子她来过新江县,就在这里住的,还约了凌寒,让他搞了个半死,我看你是没什么机会了。”

陆天逊咬牙切齿的声音在手机这边都听的清楚,“苗姐,能不能给我点凌寒搞女人的照片?”

“滚你妈个蛋,老娘要把凌寒捧上政治舞台,你打他的主意?想死吗?”苗玉香骂完挂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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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逊差点气的把手机摔砸在地上,不行,等一两天自已得去趟省城,把这边的情况向老头子汇报一下,苗玉香这个贱货是靠不住了,此时见老头子倒台,她能不另择高枝?

也许这个贱女人还想通过凌寒攀附上苏家,可能想利用凌寒勾搭着苏靓靓,她好从中获利。

对了,姓凌的不是和蒋芸搅在一起的吗?怎么又和苏靓靓搞一块了?***,靓女人全让这个白脸贼给上了?老子和你誓不两立,老子不搞得你身败名裂就不是人养的,你等着。

这些照片自已有什么用?拿起来看看照片中甜美的苏靓靓给凌寒搂着蜜吻的镜头就心里冒火,抬手就要撕掉它时,灵机不由一动,把这个给了蒋芸,让这美女和他闹腾去,嘿,也许这美人儿一怒之下就投进自已怀里报复凌寒了,对了,是不是也该给苏母邹月华看看?她要是知道凌寒的身家背景又如何让苏靓靓和他来往?再让她晓得凌寒是苗玉香养的小白脸儿,嘿……她更不敢让姓凌的接近苏靓靓了,甚至邹月华说句话,就能终结了凌寒的政治生命。

嗯,对,自已即便不能得到苏靓靓,也不能让这个小子得逞啊,姓凌的,好戏在后头呢!

陆天逊在这边阴谋算计暗自得意的时候,凌寒已经坐上本田直奔龙田乡而去。

在车上给苏靓靓挂了电话,把刚才的大戏讲了一遍,当然,该省略的都省略了。

苏靓靓也没说什么,可心里是着急,抓紧时间把省里的处理妥善,得回新江看着这条小色狼,听蒋二奶说,他那个上司沈月涵是超级的靓,还说县长项雪梅也老联系他,都是危险人物啊。

和***霓虹暄嚣杂闹的城市相比,乡间显得幽寂静雅,空气是出奇的新鲜,随风荡至都挟着泥土的清馨,凌寒迈入乡政府大门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二楼沈月涵的办公室灯还亮着。

乡政府传达室除了看门老头纪大爷之外,还有两名专职守夜的人员,通宵巡检。

也许是大门的响声惊动了办公室的沈月涵,她走至窗边往下看了一眼,正好瞧到凌寒刚没入楼厅的身影,这家伙回来也不先打个电话?不知会不会来自已这里?想到这心下不由忐忑。

离开苗玉香那里时,凌寒狠狠洗了一澡,身上基本没有苗姐姐的味道,倒不怕给她发现什么,一上了楼就直奔她的房间而来,沈月涵听到脚步声时就过来开门了,偏巧凌寒举起了手。

门‘吱呀’一声打开,沈月涵微微一笑,“不用敲了,知道你就要过来的。”

凌寒放下了手,先是上下扫了她一眼,穿戴的很整齐,看样子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走来后直接坐到沙发去,掏出了烟先点上,沈月涵也把茶水给端过来,“凌大助理,有功了。”

“嘿,没功有劳了,坐车累的我,涵姐这么晚了还在工作呀?是不是想某人睡不着?”

“我呸……”沈月涵啐了一口,横了他一眼,笑道:“有什么好想的?”

“你要不坐我身边的话,我只能挪过去坐你身边了。”凌寒趁沈月涵**没沾沙发前开口,弄的沈月涵多少有点尴尬,可还是坐了下去,怎么好意思挪过去?这小冤家没怀好心思。

“你给我乖一点,有正事要说,县里刚发生那个李某某的案子后面好象有你的身影?”

“啊,正要向沈领导汇报呢,是这么回事……。”凌寒把前因后果细细的讲了一遍,最后道:“市委苏书记也呆不了几天了,不最后借他的势造就点小名气岂不可惜了?”

沈月涵却出思索的神色,“蒋芸替你找的苏书记?听说她的闺友苏靓靓是苏书记的千金。”

“嘿,是啊,我哪认识什么苏书记,只不过是抬出来吓唬吓唬杨进喜的。”

“哦,是这样啊?昨天杨进喜向项县长汇报了这事,项县又和我说起,我就给蒋芸打了手机。”

“啊?打、打了蒋芸手机啊?哦……这样啊,呵……我、我尿点去……。”

凌寒看着沈月涵眼光不对头,心虚的就要起身溜,沈月涵却提前一瞪美眸,先起身过来将他摁坐在沙发上,“弊着,我看看你是不是能尿裤子上?”然后就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凌寒赶紧把手里的烟掐灭,手就护在大腿上,干笑着,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又栽了。

扭开头要躲沈月涵的目光,却给她的素手伸上来将耳朵揪住,又拉了回来,“涵姐……。”

“还有,那夜我就问过蒋芸,说‘你给凌寒买那个手机挺漂亮的’,你猜蒋芸怎么回答我?”

凌寒冒汗了,好狡猾的沈大书记呀,这种事你也问?“那个……我猜她说是挺漂亮的……。”

“亮你个脚后跟呀?”沈月涵发威的模样煞是动人,杏眸圆睁,俏脸紧崩,娇呼这一声的同时,胸前的峰峦都跟着抖颤,“你个小淫贼承认送手机给你的是女朋友,原来还有个苏靓靓?”

“我都招了,沈姐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我哪敢说啊,是不是?你那么凶,我怕……。”

沈月涵却仍旧崩着粉脸,“怕是没用的,凌寒,本来我想让自已不在乎你,可这两天我是越想越气了,我说过,给你攒着呢,你不会以为是开玩笑的吧?别以为我性子柔就好欺负。”

“不不不,没这个意思啊,我哪敢啊,其实与苏蒋她们的事是过去就搞不清了,现在……。”

“搞不清了你还纠缠我?你这个小淫贼也太可恨了吧?”

“忍不住啊,沈姐姐倾国倾城,我不纠缠你实在是…是说不过去嘛…。”

沈月涵硬揪着他耳朵拉近距离,咬着雪齿道:“少拍我马屁,姐姐现在手痒的很,就想煽人,你自已选吧,脸蛋还是**蛋?最不能容忍的是把马大山的老婆也调来龙田乡派出所。”

凌寒大翻白眼,怎么漏洞百出?惨了,“啊?不干我的事呀,我这两天都在省城的……。”

沈月涵咬着下唇起来,走到办公室门后面把鸡毛掸子取下来,反捏着毛头儿,一付今天要剥了你皮的母老虎样儿,凌寒吓的跳起来就往跑进卧室去,回身关门时沈月涵已追到,腿先伸了进来,凌寒没了关门的机会,抱着鼠窜到床边踢了鞋就蹦上去到了墙角处。

沈月涵叉着柳腰站在床下冷笑着,“跑啊,怎么不跑了啊?开窗户跳下去吧?”

“嘿,沈姐姐听我解释好不好,有、有下情承达,给个说理的机会吧?”凌寒站在床上打揖。

沈月涵哼了一声,用鸡毛掸子的头儿点了点床铺,道:“现在很生气,不听什么解释,来,你乖乖趴在这,手抱着头,给我抽几下出出气吧,姐姐兴许心情好,手下会留点情给你的。”

跑是没跑了,跳窗户?扯淡,把腿墩断哪个多哪个少?

凌寒想选择妥协,可又不甘,身子往前凑想找个机会,哪知给偷袭了一记,疼的他龇牙咧嘴,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双手忙捂住**,又跳了起来,“沈姐姐……先听我说嘛!”

“手,拿开,快点,我抽你手指了哦。”沈月涵举起掸子做势抽下,凌寒忙缩手,哪知这下是虚的,可鸡毛掸子虚空一颤跟着就来了第二下,比头一下还狠毒,疼的他‘嗷嗷’直叫唤,顾不上许多,一个懒驴打滚又进了床里角去,还揪过被子往身上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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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月涵探不到他,挪至床边,伸着掸子点着他道:“你过不过来?”

“都说要解释了嘛,哪有你这么滥用私刑的?明天还上不上班了,求求涵姐高抬贵手吧.***”

“你就狗改不了吃屎,如今又来一个安秀蓉,漂亮吧?你什么时候上她呀?”

“不、不上她,打死不上她,行不行?”凌寒又做揖又鞠躬的,没想到温柔的沈姐姐也发飙。

沈月涵气不过,伸腿就跪上了床去,银牙咬的咯咯响,“我信你才怪呢,抽你……。”

凌寒心说,平时装的温柔素雅,这家伙发起威比母老虎可狠多了呀,既然你不吃软的,那就玩赖的吧,见沈月涵气势汹汹的过来,他也不再犹豫,身子猛扑过去,压倒你……

随着沈月涵一声惊叫,身子就被凌寒扑倒压住了,手里掸子被夺去扔在地上,拼命挣扎了两下根本没任效果,气的她伸嘴去咬,凌寒却闪开,右手同时掐着她两个手腕,摁在头上方的床铺上,动都不动不了,腿蹬了两下也给他的腿压住了,现在就腰能挺挺,可有什么用?

“沈姐姐,我都认错了还不行啊?说了以后不敢了嘛。”

“就不,快放开我,不然让你死的难看?”沈月涵气呼呼的瞪着他,没妥协的意思。

凌寒也道:“里外都是死了,死之前再占点便宜吧,”说着话左手揪住沈月涵很具弹性的t恤下襟往下捋,左一把,右一把,剥衣服呀!美女雪白的无有一丝赘肉的肚皮明晃晃出来。

“啊……凌寒,你……”沈月涵羞怒交加,拼命挪闪着身子,可活动幅度有限。

当t恤捋过胸部之后,沈月涵羞愤的连挣扎的力道也法了,凌寒也狠,干脆她t恤抖开翻上去,却没剥下来,两个袖子揪脱一半绕回来将沈月涵的双腕缠死,将它捆到了床头上的横镀锡管上去,她整个胸被覆盖在t恤里,因为领口还套在脖子上,那姿态是极为诱人的。

直接骑在了她腿上,省的她乱踢,**坐在她膝盖上,沈月涵气疯了,“凌寒,我杀了你……。”

“怎么杀由你,我先把你吃饱再说,”嘴里说话的同时就将沈月涵的乳罩从两个杯罩中的中间的搭勾解开,两下一分,那对雪白挺硕的肉球就呈现在眼前了。

沈月涵忍不住羞气的泣声了,只是这刻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但断断续续带着哭腔的呻吟却把凌寒潜藏的兽性激发出来,他近乎粗暴的将那对肉球捏在双手里,唇同时落在沈月涵t恤下出的修长粉颈上,男性浓烈的薰的人欲的气息和粗野的侵略性暴力**,一瞬间带来的这种冲击让沈月涵无法抑制生理上产生的反应,使劲**双腿还是没能控制住下身喷出的那股浸湿了底裤的液体,浑身泛动的那种骚动的快爽感觉如电流般窜遍四肢百骸……

才开始就获得了无比美妙的**,这让沈月涵心理上无法承受,把压抑不住的呻吟转换成对小色狼的诅骂,也许是掩饰自已骨子里那种**本质的方式,加上哭声,至少让他感觉自已不是在享受,而是在羞愤和气怒,不过没坚持多久,这种掩饰就随着凌寒燃情的唇舌进攻显的很苍白很无力了,意识在虚空里飘荡,神游九天,一切都变的不真实了。

当**传进剧烈的**感时,沈月涵才惊觉下身凉嗖嗖的,两个脚腕不知给什么系着,居然分开固定在两边,那中间岂不是……念头还没有转过来的时候,胸前两个敏感点因强烈搓捻造成的剌入骨髓的**劲就透进了灵魂深处,沉闷的呻吟在喉头滚动要冲口而出的一刻……

一头喷着炙热气息的怪兽就把下面那处控制女性灵魂颤抖的部位给紧紧覆盖,这一瞬间,沈月涵彻底崩溃了,头猛的后仰,足尖崩直,浑身筋肌僵硬,大张的嘴没发出任何声音……

生命和时间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

“我靠,你说什么?打起来了?有没有搞错?”凌寒青筋暴,咬了下舌尖,万般无奈的从沈月涵身上翻下来,在经过长达几十分钟的前戏调逗中,凭着两片温唇一条火舌彻底把沈姐姐驯服了,此刻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正鼓起了所有的勇气,主动捏着他那杆凶器就要填充她自已那种灵魂深处万蚁噬心难受的要死的空寂时,偏偏一个该死一万次的电话敲过来。

沈月涵似没完全清醒过来,纤手还捋着他的家伙,唇瓣贴着凌寒的脸蛋柔声问,“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耍我?这时候出屁的事,展明华那个货被几个村里的痞子打开头了。”

突如其来的一个打话让凌寒愤怒的熄了焰火,咬牙切齿的幻想着自已把几个痞子踹进南山沟泥坑的景象,虽然东西还在沈月涵手里,可已经没有了充盈的力度和凶相。

沈月涵扑哧一笑,甩了一下手里的东西,反抽在他肚皮上,“那就快去吧,这村的人渣混混你是头儿,你不去谁镇压的了?”其实她心里也恼的紧,自已鼓起一回勇气容易吗?就这么被浇灭了,小冤家刚才还生机勃勃的玩意儿一瞬间就蔫了,这事再来一回还不把他整阳萎?

凌寒不甘心的搂紧沈月涵,苦笑道:“这官真不好当,我以后要不低调点吧?这一惊一乍的,搞过两回我都不知能不能硬了,这是多大的代价呀?男人要混到那个地步活着就无趣了。”

“纯粹的色狼世界观,不干那事会死人啊?再说你要萎了也挺好,省的一天到晚祸害人,呵,赶快穿衣服吧,去了别乱来,你这人容易冲动,别出了什么洋相,要不要我也和你去?”

“你?你还软的能走动道不?大半张床都给你弄湿了,哦……又掐人。”

“去死……。”

……

凌寒赶到村里‘菊花香’饭店的时候,展明华副乡长已近被送去乡卫生所包扎了。

现场还有几个人,陈正刚、王得利、何云彪等人,再就是‘菊花香’的老板娘李三菊。

前一世记忆中凌寒对李三菊的‘菊花香’饭馆很知底儿,名义上是饭馆,实际上是龙田乡的暗娼馆,就因为这二年龙田乡富了,那些满身土气的村汉子们有几个钱了,李三菊就搞了几个有几分姿色的土妓掏他们的钱,不过说人家生意满红火的,不过土妓接的客多了,身体条件就没优势了,今年年初李三菊又开出个方法,让土妓专卖菊花,故改名‘菊花香’。

菊花香的了吗?***,这个浓装艳抹的村妇早年就是在城里欢场卖肉的,花招儿还不少。

此刻见凌寒来了,李三菊本来很嚣张的模样就消失了,围拱在她身后几个横眉立目的渣子混混也都蔫了,实在是这个凌寒他们惹不起呀,李三菊干笑着朝凌寒问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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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事件的经过是这样的,陈正刚有些问题要请教有学问的展明华,就提议去饭馆边吃边聊,这小子本来也是色鬼,不知背着他老婆黄秀芝偷了几个女人了,所以就请展明华到了菊花香,展明华是个书呆子,对菊花香的含意不大了解,喝着喝着还夸这店名取的雅致呢

那知李三菊以为斯文人面子薄拉不下脸,就叫来个有点姿色的土妓往他身上蹭,哪知展明华渐渐发现不对头,借着上卫生间的空档就想洗把脸清醒清醒,结果给好个土妓堵在里面了。

一个要勾,一个要躲,这一揪一扯就把土妓的小背心给撕开口子了,好白一个大妞妞抖了出来,吓的展明华狼狈逃出,土妓就恼羞成怒了,大叫‘耍完不给钱呀’。

里面几个小混混一天在这蹲点混吃喝,一听这话就火了,抢出来揪住展明华就揍……

也怪展明华才来两天,人生地不熟的,别人也不认识他,要是知道他是乡政府的副乡长,兴许这顿拳吃不了,再加上几个混子也喝多了,舌头大咧咧的瞎号吵,根本不知道外间这桌客人是乡政府的,展明华被打时的惨叫声惊动了陈正刚等人,冲进去才算拦住几个混子,对陈正刚混子们都认识,也不敢惹他,正刚也是马王庄跺脚地颤的人物,没必要惹他。

但是李三菊占住了理,在陈正刚讨要医疗费的时候就不松口,态度硬的很,王得利就拿店里的电话给凌寒打了个电话,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李三菊,他知道凌寒在省城,却不晓得他回来了,没想到把凌寒的好事给破坏了,这阵凌寒出现在‘菊花香’颇叫众人感觉意外。

凌寒是弊了一肚子火,瞪着李三菊道:“你要是想关门大吉,我这就给派出所打个电话……。”

“别介,别介,凌助理,有话好说嘛,我、我出医疗费就是了。”

“光出医疗费就没事了?啊?人家展明华大小不说也是个堂堂正正的副乡长呀。”

“那、那凌助理的意思是……。”李三菊心下暗恨,这次又算栽跟头了。

凌寒敲着桌子,冷笑道:“李三菊,这个事我就不追究你更深的责任了,现在搞精神文明建设,你让几个土鸡逼客**算怎么回事?医疗费、营养费你都得出,但是这个事要守口如瓶,谁也不许泄出去,展明华是副乡长,传扬出去别人怎么说?他怎么工作?你能不能做到?”

“能能能,”李三菊连忙应声,打了副乡长还有这便宜捡,倒也不错,“我保证不传扬出去。”

“我可告你李三菊,把你店里拾掇干净点,敢跑出门外头拉客别怪我不客气,还有你们几个小子,谁泄了半点风声,老子让你们统统进局子吃公家饭,不走正道混什么混?”

其中一个混子结结巴巴的道:“凌哥,哦不,凌助理,我、我们啥也做不了,不混干啥?”

“能吃能睡的就干不了活儿了?就准备偷鸡摸狗吗?乡里马上要整顿社会秩序,你们就是被清理的头一批目标,不想***进去蹲班房,明天就找陈正刚报名修河堤去。”

“有工钱干啥都行,陈哥,我们以后跟着你混。”一个混子顺水推舟的笑道。

陈正刚哼了一声,“跟着老子混就得听话,不然老子收拾人也不含乎。”

“那是,那是,呵,谁还不知道陈哥的手段,”

从饭馆出来王得利就道:“凌助理,这几个家伙贼眉鼠眼的,怕不是那么听话的吧。”

凌寒瞪了他一眼,“你不也是贼眉鼠眼的吗?从明天开始你就在街上绕,发现混子之类的小子就告诉他上河堤去,不然乡里谁家丢了东西先把他们当嫌疑人抓起来。”

“没问题,这两天我正闲的发慌呢,让何云彪和我去吧,他熟悉村里的人。”王得利心说,弄个人给自已打下手,这才显得有身份呀,自已大小也是个综治办的副主任嘛。

何云彪只是笑了笑,他在乡里混了几年了,还是个一般干事,没门没路的,眼见王得利是审计局调过来的人,心里就认为他是沈凌的亲信,能跟着他说不定也有熬出头的时候。

“何云彪可以配合你,不过你小子别拿人家当下人使唤,再说综治办没人可用吗?”

王得利干笑道:“嘿,有是有,可我使唤不动呀”心里说,你大助理不说话,谁听我的?

“你先和云彪去卫生所接展明华吧,这个事过几天再说。”

这大半夜闹腾的,一身子火泄不了,一问陈正刚今天怎么想起请人吃饭了,陈正刚笑着说,老婆这两天身子不方便,弊的不行,就喊上王得利、何云彪他们准备去泄泄火,一出门撞上展明华了,这人也是,住在乡政府到了晚上就难熬了,陈正刚假意让了一句,结果展明华就跟来了,害的他泄火没泄成攒了更多火,凌寒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知道这小子邪火一向旺盛。

“我说正刚,弊的厉害要不到墙角自已捋去?”

“捋个球,我还不如回家让老婆给捋呢,你小子半夜三更的溜回来也不出声儿,是不是偷着约会沈书记去了?嘿……。”凌寒与陈正刚一块长大的,那是无话不说的铁党,别看陈正刚文化不高,心眼儿却不少,眼光也比较厉害,他是最了解凌寒的性子的人。

“扯淡,你咋就看出我和沈书记有一腿了?”

陈正刚龇着牙笑了笑,“别人不清楚你小子那点花肠子,我还不清楚?当年我要是下手慢,黄姐姐还不给你拐跑了?好几次偷看我和黄姐姐偷欢,裤裆撑烂了吧?没掏出来捋捋?哈。”

想起这个事凌寒就郁闷,那时候自已真没陈正刚色胆儿大,这小子粗野狂放,自已却腼腆内向,结果春心早已荡漾的黄姐姐被陈正刚一炮就轰到心窝窝里了,说实话,当年那就是谁手快黄姐姐是谁的,在她心里,两个男人也选不来,一个秀气英挺,一个豪放洒脱,眼花啊。

“正刚,黄姐姐当年好象喜欢我多一点吧?现在我要勾搭她,你小子八成得戴王八帽子。”

“**,想抱当年一箭之仇啊?嘿……老子得承认,除了你谁也勾不搭不走芝芝,得防着点你这条色狼,你要是准备拿那个沈书记和老子换的话,倒是可以考虑,哈……。”

陈正刚表面正气凛然,其实这小子心里龌龊的念头不次与凌寒,他们之间谈这个话题肆无忌惮,其实心里都清楚对方不是那种没道义的无耻之徒,朋友妻不可欺嘛,也就逞逞口舌之快。

他们都是胸怀坦荡的主儿,谁先得到了谁的,另一个心里纵然不愤也绝不嫉恨,这种友情真是超越是一般人能理解的范畴,凌寒也知道,当世之上的男人中,也许就陈正刚有这胸襟吧。

“凌寒,你知不道?秀芝这两年自学会计专业,为当年被我搞成文肓很是不甘啊,我也全力支持她,过段时间给孩子断奶,她的工作你来安排,你这条披着人皮的色狼拿点心啊。”

“还没断奶?我就说黄姐姐两个奶泡子弊的好象充了气,原来如此。”凌寒咽了口唾沫。

“哈……要不挤一碗喂你?我就说是你要喝,秀芝肯定愿意。”陈正刚继续逗耍凌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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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两个在凌寒办公室胡瞎到半夜才睡去,两个大男人挤一个床,那感觉有点郁闷。

一大早陈正刚起来放水时,凌寒接到了蒋芸的电话,说是今天要创造一个与苏靖阳接触的机会,问凌寒去不去,凌寒心说我现在以什么身份去见大书记?好象没那个必要吧。

蒋芸有心让凌寒以自已‘男朋友’的身份出现,又觉得的不妥,和苏靓靓赌了一把自已变成了二奶,怎么能反悔呢?以干弟弟的身份领他去也会让苏靖阳觉的另有用意,他一向讨厌这种荐人唯亲的作法,只怕会适得其反,想一想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她还告诉了凌寒一件事,陆天逊那小子居然在蒋芸面前揭发凌寒与苏靓靓的关系。

“哈……蒋姐姐,这小子想报复我吧,在你那里上我的眼药?”

“还不止呢,说你光着**在苗玉香那个女人房间里出现,这是怎么回事?”

凌寒头皮一麻,忙矢口否认,“唉……狗急了跳墙呀,他要说我爬在苗玉香肚皮上你信不?”

“小色狼,总之你给我小心点,若是姐姐我掌握了你的罪证,你就有蛋汤喝了,哼。”

“嘿……怎么会呢,想哪了,”凌寒收了线,抹了一把额头,居然有汗珠,这火玩得也险。

洗漱之后和陈正刚下楼,吃早餐时看到头上裹着绷带的展明华伤口不知大小,看上去右眼皮都带的有点浮肿,这形象可有损副乡长的威严呀,同桌的沈月涵假装不知道昨天夜里的事,安秀蓉问展明华怎么弄的,她也假装问,展明华的回答是昨天夜里喝了点酒,路黑摔的。

不过他望向凌寒的目光有点发虚,王得利给凌寒打电话时他还在场。

早餐之后凌寒给沈月涵叫去了办公室,不知道昨天是不是给凌寒折腾的太厉害了,今天整个儿容光焕发,俏面白里透粉,眸光精亮,红唇油润,结果把安秀蓉给惊了一下,碰面就夸她好象换了个人似的,一扫昨夜前那种神态中隐含的萎糜之色,靓的不得了。

这刻回到办公室自已照了下镜子也吓了一跳,好象起来洗脸时也没发现这么大变化呀,可此时一看真象安秀蓉说的那样,娇艳年轻的好象二十五岁的花信少妇一般。

凌寒也是眼馋的要喷火,想到昨夜她被自已舌头扫荡的那个惨样,嘴角不由溢出丝得意的笑。

沈月涵脸一红,狠狠剜了他一眼,又怕他不老实,就赶紧钻进自已的办公桌后的专座上了。

凌寒在她对面坐下,身子俯在办公桌上低低的道:“刚才吃早餐时发现了一个新情况。”

沈月涵本来以为他要调戏自已,都准好备了,却不想他来这么一句,心神不由一松,“什么?”

“嘿,发现牛副乡长眼呆呆望着你,差点把汤灌鼻孔里,上次开会都警告这老小子了,居然当我的话是耳旁风?我故意把筷子蹭地上,弯腰一看,那老小子裤裆差点撑起一尺高。”

本来沈月涵挺羞涩,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白了他一眼,“你以为都象你那么牲口?”

“沈姐姐,我实在是无法忍受心目中女神被龌龊淫棍如此的亵渎,是不是把他打发远点?”

沈月涵心里甜丝丝的,给小冤家这般‘恬不知耻’的夸赞真有点食蜜的感觉。

“有点霸道了吧,咱们总不能禁固别人的思想吧?他要看,我有什么办法?”

凌寒翻个白眼,道:“他要看就看啊?我让他看个屁,没他那么不矜持的,你说就那种情况,真要有个啥事叫他走的话,他站得起来吗?那玩意儿充血那么足,不是一下就能回去的。”

“呸,”沈月涵瞪了他一眼,心虚的瞄了一眼门口,回过头道:“好象你回血速度蛮惊人的。”

凌寒摸着额头,俊脸讪讪的苦笑道:“恶毒的姐姐,这么打击我,你就不怕我从此不举?”

沈月涵无声娇笑着,伸出手里的笔杆挑住凌寒的下巴笑道:“姐看,没见你这么羞过呀。”

凌寒有点狼狈的干咳一声,正好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故意大声道:“那书记你先忙,我出去。”言罢起身就逃,开门一看是安秀蓉,碰的也巧,安秀蓉举起欲敲门的手差点敲凌寒胸口上。

突然门打开,倒是吓了她一跳,见是凌寒,脸就红了,有点不知所措的收手回去。

“啊,凌助理……,”

“嘿,安副乡长来了啊,你们谈,我工作汇报完了,”凌寒看得清楚,安秀蓉脸突然一红,让自已瞅到了她惊艳绝伦的靓姿,这美女真是不次于沈月涵的大美女,也不知要便宜谁?

错身而过,安秀蓉进来关上门芳心还狂跳着,也不全是因为撞见了他才有这种反应,刚才突然打开门是真的吓了她一跳,不过也得承认,一撞到他那灼灼眼神自已就会心慌。

她这般短暂失神的模样,看在沈月涵眼里就知道这安美女对凌寒生出女人对男人的感觉,心里不由一叹,哪个女人碰上了凌寒也要倒霉的,真不知道你安秀蓉走了什么运,要来排队?

“秀蓉啊,来坐,正想叫你过来呢,有事就说吧。”

“哦,也没啥事,沈书记,”安秀蓉把情绪收稳,掠起雪白面庞侧的一缕秀发。

沈月涵等她落坐才道:“只有咱俩人的时候,叫我一声涵姐听起来会更舒服些。”

安秀蓉是极聪明的人,这次来新江县就是积累经验和资历了,估计不会呆的太久,爷爷从人大主任这个位子上退下去之前还是要对自已做新的安排的,不过能和项雪梅、沈月涵靠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一种选择,何况新江县这边的建设也是市里的重点,尤其是开发区工程,这边无疑是最能做出政绩的地方,远比调回里更有好处,何况自已一个女人,走这条路也不容易。

一但家势失靠,女人走仕途就会坎坷的多,除了姻亲结上另一势力,就是自已选择一个靠山,而且有姿色的女人尤其被人盯的紧,也打压的紧,压迫你的人就一个目的,上床!

所以说能和项雪梅靠近真是得天独厚的选择,沈月涵不就是榜样吗?

这些念头飞快转过,安秀蓉就轻轻叫了声‘涵姐’,“凌助理刚才的神色颇为尴尬的样子呀?”

“你看出来了?呵,不过这个话题就不和你大姑娘家家的说了,省的你脸红哦。”

“什么嘛,涵姐当我是还小吗?都快二十六了。”安秀蓉猜着和男女话题有关,心下微动。

沈月涵笑道:“你这个年龄是该出阁了,那个陈煜陵不是北郊区陈书记的公子吗?挺好的吧。”

安秀蓉扁扁了嘴,“了解还不深,无法评说好与坏,单配相貌的话我也不觉得的他差劲。”

“呵,若是单说这一项,我看他和凌寒站一块基本就被人忽视了,你有这感觉吗?”

安秀蓉没说话,却是点了点头,沈月涵道:“呵,越这样的越坏,你可小心点哦。”

“呵,男人都一个样儿,没个不沾腥的,不是凌助理欺负过涵姐吧?不然你能这么评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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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月涵本就心虚,给安秀蓉这么直接打击,秀面微赫,“借他两个胆子,呵……。ΩΩ网”

安秀蓉也知适可而止,必竟自已和沈月涵的关系还没到了说话无顾忌的地步,吐了下舌头道:“不扯了,沈书记,谈工作,展副乡长刚才和我说让我暂时抓抓他那边的工作,”

想到展明华裹了一头绷带,沈月涵不由一笑,“我看行,他三五天也好不了,不如放他几天假回家休息一下吧,一会我去县里汇报一下工作,我想咱们把沙厂和砖瓦厂先搞起来,和项县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先挪用一部分石堤款,你具体和凌寒讨论一下这个事情。”

“好的,那我们先搞个可行性方案,款子实在有问题,咱们不行从市里拉投资。”

“呵,你不是要把陈煜陵拉进来吧?”沈月涵知道北郊陈书记的公子陈煜陵在搞私企。

安秀蓉微微一蹙眉,“他?怎么会呢,我和他的关系没确定下来,可不想先拴住了自已,真确定下来就更不能拉他来了,省得给人家说闲话,再说他那规模也不大。”

沈月涵笑了笑,“秀蓉,乡政府站办之类的小衙门多达个,机构重叠而臃肿,现在我们是承受不了这么大负担了,这个事你也和凌助理商量一下,拿出个方案来,精简吧。”

“是啊,每个口子少说六个配额,有的多达十个人,平均下来都有七个人,我精略的算了一下,光是这部分人的工资和补助每个月就达十万元,乡里现在穷的可负担不起呀。”

“是啊,乡政府干部吃国家财政的不到十个人,其它人都得自已养活,名义上是各站办自已养活自已口上的人,实际上除了有事业编制的那撮人之外,其它的还不得靠乡政府养着吗?这个事和乡企结合起来办,精组机构之后,把多余的闲人全打发到乡办企业去,谁有能力的谁吃饭,没能力的以末位淘汰制让他回家去,方案搞出来,再让县长批,要尽快落实。”

要说一个乡也不大,可是乡镇下面的职能部门还真不少,党建办、财务科、信访办、文化办、民政办、计生办、综合治理办、城管办、社区办、工商站、建筑站々科站、林业站、水管站∞医站、烤烟站、环卫站;整个儿乡政府每天闹轰轰的,左右两幢侧楼也是人满为患。

机构可以说是相当臃肿庞大,就是近两年龙田乡有了钱才这么发展出来的,这个人的关系,那个人的关系,都往进涌,而且还是只进不出,光是这部分人的工资就是乡政府的大负担。

上午沈月涵开车拉走了展明华,安秀蓉就到凌寒办公室谈这个事。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凌寒和安秀蓉把个站办敲掉了一半,党建办、信访办、文化办三合一,都归乡政办林怀恩那里去,原来三办的主任降为副主任,但降职不降薪,原三办的副主任全捋,光这三个办公室就隐藏着十六个吃闲饭的,搞党员思想建设工作的办公室都放一名会计和一名出纳,有啥用?财务科保持独立,考虑到日后财务审查工作要忙,暂不动财务科里的六个人员;民政办、计生办都独立存在,除正副主任外留一名干事,多余者全减。

城管和环卫、烤烟都归进综合治理办,各留三分之一的配额,都大幅裁员后合并;社区办独立,这里人最多,裁下来的人员也全归过来,等待下一步安排,工商、建筑合二为一;

最后是农科、林业、水管∞医合并为农林办,正职由四个人中产生,其它三个为副。

这样的话精简框架就出了,加上以前的乡政办、武装部一共十八个口子现在变成了九个,分别是:乡政办、财务科、民政办、计生办、综治办、社区办、工商办々林办、武装部;

最后算了一下,裁撤下来百分之六十的人员,最精练的两个部门是民政与计生,每口三个人,

安秀蓉看了看这个最终拟好的名单,不由秀眉蹙了起来,“凌助理,我担心会有人闹事。”

“呵,压力是有的,但不裁也不行,这个恶人我来当,你唱白脸我唱黑脸,”

“都是为了工作嘛,该担的责任我也不怕担,是不是先把乡办企业的方案也搞出来,有了说法,这些裁下来的人情绪就不会太激动了,至少让他们觉得不会立即给打发回家去。”

凌寒笑了笑,这就是女人的柔性,考虑是蛮细的,“咱们乡政府现在面临的局面他们心里全清楚,我看给他们放出点风声紧迫紧迫是有利于咱们下一步工作的,能剌激他们的斗志嘛。”

安秀蓉也觉有理,“那等书记回来审批过,就下发个通知吧,哟,中午了,下去吃饭吧。”

“你去吧,我得回一趟姥姥家,丧事也办完了,我却没头呢,老妈不抽我就算大幸了。”

安秀蓉已经从陈煜陵口中得知凌寒和凌家的情况了,倒是没说什么,就先走了。

……

凌寒步行回到姥姥,这边清静的厉害了,丧事昨天就结束了,如今家里就剩下老妈和姥姥了,偌大一院子,除了一条大黄狗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清静下来也好,倒不用担心老妈受委屈了。

进家之后老妈和姥姥两个人在吃饭,凌香兰也两三天没见儿子了,前两天的气也消了。

“你还懂得的回来?你姥爷出殡都不见你来,你倒是有脸来混饭?”

凌寒嘿嘿笑着脱鞋往坑上爬,冷不防**蛋给老妈抽了一巴掌,‘唉哟’一声迅速往里钻。

凌香兰没好气的给他拿了碗和筷子,姥姥却道:“你这丫头说也不改,就打我外孙啊?”

“他就欠揍。”凌香兰剜了凌寒一眼。

凌寒解释道:“临时有事,我跑省城去了两天,老妈,我可不是故意的,工作需要啊。”

“少拿工作搪塞我,你屁大个乡长助理,不是去省政府参加会议了吧?”老妈叽笑他道。

“嘿……那倒不会,老妈,那个肥肉给我吧。”凌寒不想纠缠这事,伸出筷子要肉吃。

凌香兰白了他一眼,却挟起大肥肉递他碗去,又从自已碗挟了两块给他,姥姥也看出她是心疼自已的儿子,无声的笑了笑,“怪不得寒儿,你爹打小也没抱过孩子一回,生疏的和两旁外人一样,小寒,姥姥性子软做不了主,唉……人走了,都过去了,你以后常回家看看姥姥。”老人家说着话眼泪又溢了出来,那张干瘪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看着让人都心酸。

“妈,吃饭啊,咱们不说这些,”说着递给凌寒一个眼色。

凌寒忙道:“是啊,姥姥,人总是要走的,早走早投胎嘛,您就放心的过您日子吧,我一有空就回来看您和我妈,这又离的近,从乡政府来咱们家步行才五几分钟嘛。”

“小寒,你妈总得上班呀,总得生活吧,你们娘儿俩日子苦,你别气你妈,听话啊。”

凌寒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道:“我妈以后不上班了,我养活我妈和您,就让她在家陪着您老人家,你岁数也大了,身边没个人照顾是不行的,老妈,每月开资我全部上交给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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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香兰知道儿子懂事,可自已真要不上班的话也交待不了呀,再把工作丢了咋办?

“妈倒是想陪着你姥姥,过两天学校开学,县教育局下来文件了,杜庄村小学合归乡小学了,妈也归过来了,工作上可能要调整,昨天乡小学校长还来问妈的意思,想带哪个班…….***”

凌寒狼吞虎咽的吃着,听老妈说到这微微一笑,谁不知道凌香兰的儿子现在是副乡长,来巴结凌香兰的人多着呢,哪光一个乡学校的校长?“妈,您的工作手绪先这么凑乎着,我脸皮再厚也不能把您调进乡政府啊,我打算给您提前办劳保得了,我姥姥总得有人侍候呀。”

“你姥姥的生活费用倒不用妈发愁,有四个儿子呢,我就是照顾照顾你姥姥的日常生活,你舅舅他们也说了,每约有生活费寄来的,你二舅准备把妈的手绪弄南河镇去,你同意不?”

“我当然不同意了,我妈都受好些年罪了,该在家享轻福了,班是不上了,你就听儿子安排吧,什么也不用愁,更别担心你儿子娶媳妇没钱,倒贴的现在一堆一堆的,我都不理她们。”

“呸……。”凌香兰啐了一口,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说别人,光是一个蒋芸也了不得了,还有个什么苏靓靓的,唉,也不知是福是祸,可又管不了他,“你脸蛋可比**蛋厚实多了。”

吃完饭凌寒就进了另一厢炕上躺着了,凌香兰安顿了老人休息下才过来。

凌寒横躺着,凌香兰倒了一大杯水放在锅台上,才也上炕拿个枕头半靠在那里。

“儿子别嫌我唠叼你,你这么大也懂事了,男女感情这个事你得有个分寸,蒋芸那脾气…那天打人居然和你搅一起闹腾,其实我一点也不气,不过老娘在那么多人面前也得摆个姿态。转载自”

“我就知道老妈疼我,我可是给你留大面子了,那个姓陆的他算个屁?龙田乡这是他耍威风的地方吗?凌涛那小子也是个腌臜货,还有他妈那张嘴脸,我看着就恶心的想吐。”

“行了你,人家恶不恶心关你屁事?我是担心陆家关系网那么大,怕你吃了亏呀,儿子。”

凌寒哼了一声,“老妈,陆家在新江不会再有任何影响力了,新津事件有了结论的时候,姓陆的是要担负责任的,别说我是个小小的乡长助理,我就是个更小的村长他也奈何不了我。”

“看把你吹的?对了,儿子,有好多人给老妈来送礼,今天一上午就有十多拔,妈全回绝了。”

“回的好,别给儿子找麻烦,我马上要精简乡政府机构了,实在是推不了的,迟些再说。”

凌香兰笑了笑道:“妈倒是挺意外,你屁大个人居然人模人样的当上了官,想着就想笑。”

凌寒正要说话,听见街门响,忙抬头去看,凌香兰也坐起来从窗户看,进来的是两个风韵极佳的女人,看模样象是乡政府的,手里还提着糕点之类的东西,“谁呀,儿子。”

“呵,捧你儿子臭脚的两位乡政府干部,财务科的正副科长顾责和杜月琳。”凌寒说着就下了地,耷拉上鞋迎了出来,凌香兰也跟了出来,“我说娥姐琳姐,还提着蛋糕啊?”

“又不是给你吃的,我们是来看凌助理的姥姥和母亲的,这位是助理你姐姐吧?”

顾责你行啊,把我妈说成是我姐姐,这马屁拍的真有水平,凌寒摇头苦笑着。

的确是凌香兰看上去三十五六的样子,哪象是有二十三四岁大儿子的中年妇女?

凌香兰自然听出了这风韵美妇话的恭维,这些年来她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是凌寒的同事吧,呵,我有那么年轻吗?我是他老娘,来就来吧,还买什么东西呀,进屋坐吧。”

一句话说开了,顾杜就把凌寒抛一边了,你一句我一句的夸凌香兰如何年轻,惊讶羡慕之色溢于言表,倒是不象是装出来的,她们拿的除了糕点之类还有营养补品什么的。

粗略估计一下,这些东西也有几百大元吧,凌香兰让她们坐下后又说买这些东西干什么之类的话,凌寒也不客气,让她们提走是不可能的,“妈,收下吧,她们我得罪不起,拿财权的。”

有了儿子这句话,凌香兰才不说这些,又聊了一会才找了个借口说去那边看老人家。

二女知道凌母是给她们空出时间谈事,谁知道她们来是找凌寒做什么的?其实顾杜真是来看看凌母而已,增进一下与‘领导’的关系,她们非常清楚,不是靠着凌寒,光是沈月涵是不会这么照顾她们的,一过来就是财务科的正副科长,开玩笑,乡政府的财务科等于是县里的财政局,下面站办批款子、公费报消之类的单据全都得她们审核,权力大着呢。

“凌大助理,我们姐儿俩溜舔溜舔你也不过份吧?你要是嫌少,我们每天来一次?”

凌寒又爬上炕去半躺下来,一腿伸展一腿蜷起,点了支烟笑道:“再来一回,撤职查办。”

二女对望一眼,同时吐吐舌头,但却明白这小冤家的意思。

“凌寒,你说沈书记那里,我和月琳该不该去表示表示。”顾责精明,知道这事得问他。

“不用,沈书记是真正的不循私枉法的,适当的表示也不能流出贿赂的味道来,不然就适得其反了,在她面前,你们把工作态度端正就可以了,想贿赂什么的都冲着我来吧。”

杜月琳低笑道:“那是不是说,我俩就溜舔你就可以了?”

“怎么着?还准备把我踹了傍上沈大粗腿呀?”

二女都笑了起来,顾责道:“沈书记腿也轮不到我们抱,除了你谁抱的住呀?”这美妇眼里荡出暖味的神情,让凌寒不由想起在锅炉房和她的香艳一幕,估计和沈的关系她也猜的到。

“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把你们也放到社区去,嘿……。”

二女吐了吐舌头,听他口风好象又有什么动静了,忙问怎么回事。

“咱们乡政府一堆吃闲饭的人,精简一下机构,把闲人全裁到下面去,有能力的留,没能力的滚蛋回家,乡政府下面十八个职能部门,重组后只剩小一半了,近百分之七十裁员。”

‘啊’二女同时惊呼,顾责忙道:“那、那把我们划在哪个口了?”她不担心是假的。

吹出个烟圈笑了一下,凌寒才道:“财务是头头儿们的心腹重地,哪轮到别人来指手划脚?你们财务科独立,不但不裁员,我还要将一些有自主财权的站办的权力全收回来归在财务科,二位姐姐手握大权,批示也好,报消也罢,没你们的签字审核,他们别想拿一毛钱哦。”

‘哇’二女四只美眸当时就灿亮了,杜月琳道:“一般来说都是一把手掌财权的,沈书记……。”

“这方面会有划分的,重大款项出入肯定要有沈书记的签字,30万以下也许我说了算的吧。”

汗一个,乡政府还能有多少个30万出出进进的?那财权基本不都进手了吗?想到他可能和沈月涵有那种关系,大书记对他自然是信加的,让他这个助理分管财务科的可能性极大。

“具体财务制度上会加大你们的权限,不过眼下困难时期,怕是没油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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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沈月涵回来时凌寒和安秀蓉就拿出了乡办企业的方案,首先考虑沙厂和水泥厂上马。

关于他们二人制定的机构精简沈月涵看了一下就决定实施了。

三点钟,让林怀恩通知干部们到会议室开会,先讨论了乡办企业上马事宜,然后才抛出精简机构的决定,当时会议室就议论纷纷了,会前把陶振国和牛兰山先叫去统一了口径。

连林怀恩这个办公室主任都不晓得,但宣布党委决议时,把党建、信访、文化三个口全归在他下面,却是让他大大振奋了一把,平时这些人都是一站一办的头子,对自已也就那样,可这时就不同了,他们的正主任捋成了副主任,想不抬下一头都不行了。

除了还独立的站办,那些让组合的站办小领导都脸绿了,这大该是新官上来烧的大火吧?

最后凌寒宣布,“各站办裁员名单五点前报上来,以前站办口上的会计出纳连同财务科的会计出纳一起接受会计专业考核,具体考核细项由财务科长顾科长和杜副科长研究决定,优留劣裁,所有裁下来的人员,全部到社区办报道,另外,有去处的可以向乡政府提出申请调离,没去处的等待充塞乡办企业,乡财政拮据,养活不了这些人了,我们必须自找出路。”

沈月涵也做了一番总结,最后散会让各站办小领导自行审定裁留人员。

这个会开的有人欢喜有人愁,凌寒则在会后钻进沈月涵办公室商讨财务权的问题了。

“我这个书记是管干部党员思想工作的,财务你分管,经济你来抓,搞不上来我整你就行。”

凌寒苦笑道:“你也就会欺负个我,大款项你也得签字落名,我那么忙,是不是把财务审核权往下放一放,这也能减轻我的负担,顾杜全是审核精英,她们筛完我再看就省事了。转载自”

沈月涵听出他有加大财务科权力的意思,秀眉蹙了下,“出了问题你担当,我就没意见。”

“肯定是我担当了,你大书记放这么大的权,我敢给你戳蒌子吗?”

“呵,那行,不说这些了,你猜猜我去县里批了多少款子回来?”沈月涵笑着问凌寒。

但是凌寒却不屑的道:“你也别笑,我看你八成是白颠儿了一趟,呵……。”

“嗯?”沈月涵大讶,然后苦笑道:“真给你猜中了,项县一分钱也没给我。”

“不难猜,谁让我爱出风头呢,你现在又这么大方放权给我,实际财务帐上都没几毛钱,唉,想批我都批不出去呀,项县八成给你出馊主意,让你来压迫我,当书记就是好呀。”

沈月涵娇笑起来,“好吧,赶紧努力当书记吧,呵,功劳我替你分担一半,过错嘛……。”

“行了,涵姐姐,过失我全担,不过我拉来投资人你可不许掐我哦。”

这话很敏感,沈月涵立马就想到了他要拉谁来投资了,“苗玉香吗?”

“不找她找谁去,她还欠我一百万捐款呢,财务帐上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先得弄来应急。”

沈月涵也没啥好说的,但却灵机一动,“这个事……让安副乡长和你一起去办吧,没意见吧?”

凌寒心下叫惨,沈姐姐你够狠啊,我敢说有意见你不是更认定我和苗玉香有一腿了吗?

“嘿……怎么会有意见啊,书记的指示我敢不执行吗?”

沈月涵却瞅了他一眼道:“看你的神情好象蛮不乐意的呀?”

“没有,绝对没有,嘿……。”凌寒腹诽着沈姐姐,嘴上却不敢多说半个字。

……

财务办公室溜了一圈,凌寒就把权力放了下来,下面部门批款额限十万(含十万)以下财务科长审核后可先签字执行,然后报自已签字就行了,十万以上三十万以下,有审核权没执行权,三十万以上要财务科长、分管财务的乡长助理和党委书记签字后才能执行。

报消方面也放的很宽,各类公费报消十万(含十万)以下财务科长审核后可先签字执行,事后拿单据找分管领导补签即可,大额款项和批款规则一样,这时顾责真是大权在握了。

顾责和杜月琳都有单独的办公室,考虑到她们平时要在单位宿夜,故有这样的安排,按理说顾责可以拥有单间办,杜月琳这个副职就不够格了,但现在财权大了,人们不这么认为。

因为杜月琳这个副科长居然也有三万元以下批报款的权限,在分担了顾责工作量的同时也拿到了让以前财务科长都要羡慕的大权,事实上财务科从来没有过自主批拔款的权限,当然,某些单位里的财务科长也存在先斩后奏的情况,一般是领导信的过的,但至少要在口头上先请示汇报,绝不敢私自做主,因为这是对领导权威和财务制度的一种肓目挑衅和愚蠢行为。

所以相比之下,顾责和杜月琳就太让人眼红了,她们想不欢喜都不行,她们知道此中能做的文章很大,对于凌寒这般照顾她们,私心里的激动是溢于言表的,靠上他真没选错人。

凌寒离开之后,顾责和杜月琳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娥姐,我感觉有点要飘了。”

“你至于吗?呵……三万权限就要飘?那我十万权限是不是要飙呀?”

二女同时笑起来,半晌顾责才道:“不过眼下帐面上好穷,除了市里拔的几百万专用款,只有几万块钱,这个月开资都不够呀,动用专款是要沈书记签字的,咱俩是有权没钱呀。”

“呵,只是眼下吧,凌寒那么能折腾,我看过些天就有钱了。”

说到这个能折腾,顾责就忍不住想起锅炉房的事,秀颊上不由飞起一丝绯色。

“当初只是想逗他玩玩,想不到他发达的这么快,这趟车搭的怎么样?你没怨言吧?”

杜月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声道:“娥姐,你、你是不是和他那个了?”

顾责白了她一眼,揪过她附耳道:“已经到了这一步,姐也没退路了,咱俩和沈书记也没得比,那小冤家收咱俩无非是收了两个替他把守财务关卡的心腹,他不可能在龙田乡呆太久吧?做出政绩就要升走的,咱俩不和他一心能带咱们走吗?说实话,我们这样的还能有几年看头?五七年之后人老珠黄,叉开腿都没人要了,跟他几年混不上地位也能捞点实惠吧?”

“这倒是,他给咱们放这权,也够抢眼的,在别的单位听都没听过,我都手足无措了,这话要是传开了,下面人肯定私下里有闲话说的,不过到这步田地我也不想退了,可我没经验。”杜月琳所指的经验是另一种意思,她红红的脸色顾责就看了出来,扑哧一笑。

“傻妹子,姐说句话你别嫌难听,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咱们虽然姿色不如那个蒋芸和沈书记,可咱俩是他要偷的那两朵花,即便在丈夫面前也要矜持,可在情人面前就多余了。”

“我明白了,娥姐,那你、你到底有没有和他那个啥?”杜月琳是在关心这个问题。

顾责脸红红的扳过她的头在她耳边转叙了锅炉房的事,杜月琳听的脸涨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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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秀蓉被指派去和凌寒一道见苗玉香,她有点不太明白沈月涵的意思.Πet转载自

另外她对苗玉香这个女人也是有耳闻的,不过不多,因为她回市里的时间也不长,沈月涵这么做,她是觉得有点让自已监督凌寒的意思,可总是觉得又不大对味。

实际上沈月涵就是给凌寒和苗玉香之间安插了一个明桩子,她甚至想让安秀蓉接替凌寒和苗玉香磋商的那些事,但这种动机又不想太明显,万一苗玉香真是冲着凌寒来的,那就可能引起一些波折,这个事可以循序渐进,慢慢的让安秀蓉将凌寒替开,减少凌苗间的接触。

要是沈月涵知道凌寒已经和苗玉香打的火热了,估计就不会多此一举,但现在她还防着。

其实凌寒对此没多大意见,安秀蓉往进一插自已也省心不少,顺水推舟让她接过去这摊子事自已这边还能表白一下‘心迹’,让沈姐姐甚至蒋姐姐和苏姐姐都不再有顾虑,这样更好。

苗玉香那里肯定是没问题,她现在已经是凌某人的地下夫人了,还有什么好忧虑的?

一路上凌寒把苗玉香的投资意项说了一下,其实全是他的主意,这些事也都和苗玉香提前交待了,到了新艺园时四点半左右,上楼和苗玉香又谈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离开。

凌寒明确表示了‘以后安副乡长会具体与苗总你接触’的态度,苗玉香也是欣然应诺,心下却有些不大乐意,所以出门送他们二人时,趁安秀蓉走在前面的机会在凌寒硕臀上掐了一把。

谈妥了明天苗玉香亲自去龙田乡先捐款揭开投资的序幕,然后凌寒又和安秀蓉去县政府见了项雪梅,把这个事向她汇报了一番,当下项雪梅就通知宣传部那边搞好宣传工作,明天都要准备到龙田乡的捐款现场,报社、媒体这些事也都由宣传部的人去安排。

下楼时项雪梅居然亲自送凌寒和安秀蓉,这让安秀蓉感觉到项雪梅是的确重视凌寒的。

卢永剑现在看见凌寒也不再郁闷了,对这个人他是郁闷也没用了,倒是安秀蓉的绝靓姿容让他忍不住想打个招呼,还假装以眼色示意安秀蓉‘别走他们近了’,他的私心是搭这美女。

项雪梅倒是没在意身后的卢永剑和安秀蓉的变化,只是边走边和凌寒谈电厂集中供热的问题,“凌寒,电厂那边我接触过了,他们说眼下的资金也不宽裕,这么大项目还得报市规化局、建委⌒政府审批,我们还没有拿出具体的方案,电厂方面好象不咋搭理咱们呀。”

“呵,领导,这可不是我考虑的问题哦,电厂大该还没看到市里批发的文件,所以不太上心,才说资金不富裕这种话,新江热电厂是给供京津两地用电的大型电厂,能没钱吗?把项目批下来,把施工设计图纸和预算案全拿下来再找电厂谈肯定是没问题的,趁着市里规划的开发区项目一并干省事的,等人家地下工程全结束的话,咱们再刨地就麻烦枢了,下面有管道、电缆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刨断了弄烂了那可全是事啊,这时候不上以后再弄就麻烦了。”

项雪梅点点头,“可是我也压力大呀,市里面搞开发区建设都一年多了,现在你看看,好多地全刨开了,可是工程没款继续不了呀,都凉着呢,市里面更头痛,这方案递上去……。”

凌寒却道:“领导,集中供热和开发区建设没冲突,市里无非是怕咱们和他要钱,咱们一分钱不和他要,反而利用这个项目给开发区制造影响,受益双方是老百姓是电厂,钱由他们来出,电厂无非是商业性的投资,坐收以后十几二十年的纯利益,我想他们是会同意的。”

“可咱们县里不出一分钱也说不过去吧?我看人家电厂未必全出这些钱。”

“呵,可以谈判嘛,这是一笔长久性的收入,县政府就贷款出来投资也是有回报的,这也是现财政的一种收入手段嘛,你大县长要是把这笔收益划到我龙田乡来,那我去贷这笔款子。”

项雪梅白了他一眼,“你也敢想,不怕撑死你?呵…不过你对象蒋芸听说是蒋文伯的女儿?”

“我说,大县长,你可别打我的主意,蒋文伯是建行行长,可我和人家说不上话的,我也不敢向蒋芸张这个嘴,其实她是我干姐姐,对象嘛…另有其人的,我倒是可以介绍蒋芸给你。”

“你几个对象啊?”项雪梅横过一眼,其实她都听沈月涵说了。

凌寒干笑道:“不怕大县长笑话,象我这么帅的有志年青,怎么也得准备三五个供我选选吧?”

项雪梅翻了记白眼,“你脸皮是够厚的,这样好不好?今天晚上我请你和蒋芸吃饭?”

“我得先回乡里去,大县长,我们精减机构一堆人可能要闹事,我回去看看,六点半我赶过来接你,咱们再进市里去,你看行不行啊?”凌寒想不应也不行,项雪梅的面子驳不了。

“那好,我等你。”项雪梅这时转回身才和安秀蓉又聊了几句,凌寒才和安秀蓉上车而去。

……

这次被裁到社区办的人足有六十多个,其中还有几个站办的副职,其实全是乡里自已任命的,说裁也就裁了,又不是国家考核的正式干部,除了发牢骚瞪眼还能把乡政府拆了吗?

沈月涵故意派牛兰山这个副乡长出面‘镇压’那些被裁汰下去的人,哪知这个货装肚疼直接跑回家了,群情激愤了,他怕也象展明华那样头上开着血窟窿那就惨兮兮了。

倒是陶振国在兰副乡长临阵逃走之后自动请命而出,一番大道理也讲的暂时压下了众人的情绪,不过只是暂时压住了场面,政府院里站的人却没一个离开的,不给个说法听说还要上告。

快六点的时候凌寒开着车和安秀蓉回来了,摁住喇叭驱散开人群把车停进院里。

“这是怎么回事?陶书记,”凌寒下车之后环扫了一下人群,明知故问。

大家见他回来了,都心虚起来,一个个都往后躲,楼上窗户上趴着那些侥幸没被裁汰下人。

陶振国把情况说了一下,“也不是聚众闹事,就是想问问沈书记怎么安排他们的工作。”

凌寒却冷着脸下来,又看了众人一圈,道:“我告诉你们,你们虽非国家正式干部,也都是有事业编制的,不想我把你们的工作手绪全扔到劳动局社保中心的话,马上给我消失。”

手绪被扔到那里的话,就等于下岗待业了,这句话威胁太大,一院子人居然在两分钟子走了个干净,吱溜吱溜的全由哪来回哪去了,谁都不想被这个比恶棍还恶棍的凌助理抓了典型。

陶振国和安秀蓉都无话可说,凌助理这威势也真够吓人的,连第二句都没说就把人全驱散了。

上来向沈月涵汇报工作时,这位大书记还站在窗前抱臂环胸笑着呢。

凌寒在前,安秀蓉、陶振国在后,林怀恩也跟进来给他们砌茶倒水,这人也是个有眼色的。

“以后黑脸戏都由凌助理来唱,大家有没有意见?”沈月涵坐下就提了一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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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茶杯的陶振国叹气道:“沈书记这话我同意,我嘴都磨破了说了四十分钟,硬没一个走的,人家凌助理连第二句话都懒得说,全跑了,唉……t”

众人都笑起来了,沈月涵觉得陶振国搞党建思想工作还是可以的,那个牛兰山实在是个废物,当下就把老牛临阵弃枪逃走的事说了,“这个牛副乡长呀,不能老耍滑头嘛。”

凌寒笑道:“我看牛副乡长思想觉悟跟不上套,党性原则也不达标,还是去党校学习学习吧。”

陶振国当即当下茶杯,就道:“这个提议好,我完赞承,是该让他提高提高觉悟了。”

沈月涵含着笑,望向安秀蓉道:“安副乡长,你的意思呢?”

安秀蓉心说,牛兰山这人真也是没用,整个儿就是个混吃喝的职,“我也同意。”

“好,大家都同意了,那咱们乡党委就这么定了吧,我请示一下项县长。”沈月涵是一刻也不想忍他了,当时就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抓起了电话和项雪梅通了话。

办公室主任林怀恩看的有点心惊肉跳,沈凌这个组合太强势了,说裁员立即就裁,这说整牛兰山立即就整了,这个凌助理整个儿就是一把锋利的刀呀,沈书记指哪他就往哪戳啊。

这时沈月涵放下了电话,朝林怀恩道:“林主任,明天一早你就通知牛副乡长去县委党校,县里会替他报名的,明天上午我和凌助理要参与县里一个会,十点赶回来参加捐款现场会。”

临时党委会散了,下面食堂好象也要开饭了,陶、安、林三个就先出去了。

“涵姐,走吧,晚上项县请客,你不蹭饭可说不过去呀。”

“你先下楼去等我,我换一下衣服,咱们开一个车吧,你把车钥匙给了安秀蓉,”

凌寒出来到安秀蓉办公室把车钥匙给了她才下楼,安秀蓉知道他要是沈月涵一起走了,项雪梅请客能把沈月涵漏了吗?下午去县政府也看出来了,项雪梅对沈凌真是信任有加啊。

……

接到凌寒电话时,蒋芸正和卓雅姿离开市委。

从省城回来后蒋芸就频繁的在市委大楼出现,卓雅姿也跟着她来过两回,新闻媒体的狗仔队早把这一消息送回了总部,甚至还偷拍到新江市委书记苏靖阳被她们请去粗粮馆吃农家饭的镜头,据省城某家报纸曝料,蒋芸和苏靖阳的女儿苏靓靓是极要好的朋友。

那么蒋芸请苏靖阳吃饭就不会被认为不正常,甚至蒋芸还去苏家夜访,结合蒋卓二女要搞新发动机制造基地一事,她们频繁的与新江市委书记接触,其目的是可想而知的。

这倒不是在演什么戏,蒋芸的确在苏靖阳面前表了态,‘我就是要支持苏伯伯,您在新江我就在新江,你到柏明,我就追到柏明’,并县还约定明天去正在筹建的开发区看看。

苏靖阳不知道自已正被女儿、蒋芸算计着,不过以他敏锐的感觉,还是意识到了两个小美女在搞什么阴谋,而且很快就想通了这项‘阴谋’背后的真正目的,这让他一时间感慨万千。

她们是不想自已在新津事件中受到影响,虽然这么做,很多精明人都能看出来,却是无从指责什么,省里两位大吏培养自已这个比较年轻的干部,也不是为了将来打他们脸的。

在新津事件的影响波及开之后,他们想对自已采取一些保护措什晚了,尤其是当小舅子邹新华被请入纪检委后,情况更微妙了,没有一个有力的借口他们也只能坐看事态的发展了。

其实新津事件表面上看并不复杂,复杂的是那笔来历不明的巨额款项,不是因为它牵制,新津一案早就水落石出了,而现在,两名被请入纪检委的重大嫌疑人却都守口如瓶一言不发。

……

芸馨大酒店坐落在新江市城东,它属于芸馨地产旗下的产业,是芸馨地产成立之初蒋芸和另两位股东开发的高档餐饮楼,集食宿休闲娱乐于一体,不过内容是相当健康向上的。

也许正是内容太健康向上了,所以这里除了中晚两餐时间之外,平时的人倒是比较少一些。

项雪梅和沈月涵还是头一次来芸馨大酒店,她们全是那种随和淡泊的性子,不喜欢嚣闹的地方,反是对这里较幽雅的环境很满意,蒋芸向她们介绍了酒店一些新改进的经营项目。

除了一至三楼的餐饮服务之处,四层以上的各种休闲场所都以幽静、雅致、浪漫、温馨为主调,有桑那浴宫、保龄球场、健身厅、桌球室、情人酒吧、咖啡雅座、交谊舞会、豪华套房;楼上居然有非女性会员不能进入的女子裸泳池,巨型自动开合玻璃钢圆罩下的天泳池,这是模仿欧洲某家酒店的模式,蒋芸说每到周末的楼顶泳池几乎是满的,冬天都是这样。

请她们进了三楼贵宾雅餐阁之后,由卓雅姿陪着,蒋芸却领着凌寒到外门说话,就这两天与苏靖阳接触的情况做了一番汇报,也说明天要和苏靖阳往开发区去看一看。

又谈了一些苏靓靓在省城的情况,因为靓靓曾和蒋芸、卓雅姿一起出入过,报纸媒体认为新发动机厂有可能要请这位名满柏明的红律师担任她们的法律顾问,就在今天下午,有家报纸的记者被苏靓靓允许采访,并曝料‘很有可能会成为新发动机厂的法律顾问’。

公司还没有正式成立,就先行预定了一名法律顾问,那就说明她们间的私谊是非常深厚的。

在蒋卓突然失踪之后,盯上苏靓靓的人越来越多了,结果还曝出‘吕枫纠缠名律师’的花边新闻,在柏明没人不知道吕枫这位公子哥是谁,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吕天举的儿子。

“呵……会不会担心你苏姐姐给那个吕枫抢走啊?”蒋芸低言浅笑着,她仍旧是那么性感惹眼的打扮,高高盘起的秀发显的雍容华贵,黑色套裙很有职业女性的风采,这是她所有衣服是最不能体现她性感惹火身材的一套,主要是去市委见大书记,不能太浮浪的呀。

凌寒没有答她,却看着她的发型笑了笑,“蒋姐姐的这个方好象在暗示我该做些什么吧?”

“什么?”蒋芸微微一楞。

“觉得自已不够熟美才挽这么个发型?想被我开苞想很久了吧?嘿……”凌寒暖味的笑道。

蒋芸的秀面染上陀红一块,却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哧哧笑道:“是啊,你满意了吧?”

言罢也不理他,就推门进了雅间,凌寒跟着进来,落坐之后,他才有机会近距离之下细细打量卓雅姿,不知这个老处女是不是近视眼,最是喜欢戴一付眼镜,纯论相貌的话,她不会比顾责杜月琳更出色,但她那股清寒的来自骨子里的冷傲气质却是任何人身上都没有的。

再就是她的身材较纤细,穿着一套素淡的衣着,和沈月涵倒也有的一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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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宴间凌寒极少发言,只是蒙头吃饭、抽烟、喝茶;更多时候是笑着听四女说话.Πet转载自

项雪梅倒是不会客气,谈到了新江县经济的发展,和县里的优势,并展望了未来的发展前景,还替蒋芸分析了新发动机厂制造产业链的一些影响,隐隐出对汽车工业附属产业在新江县投资建厂的浓厚兴趣,蒋芸是聪明人,自然听的出来她语言中的肯切。

不过她可没松口,全盘如何操纵她还没有一个完整的思路,这时候哪敢答应项雪梅什么?但又怕她给小情郎穿小鞋,就解释了一番眼下的情况,事实是新江发动机厂面临着优化、改制和重组等一系列大问题,厂里落后的设备基本要全部裁汰,现在谈投资有点早了。

一直很少说话的卓雅姿用她那优雅低沉婉转动听的嗓音道:“其实新江发动机厂除了一套完整的企业登记手绪和部分技术员工,其它什么都没有了,当初入股该巢是看中了那批技术人员,他们都是有实践经验的技工,短时间之内培训也能凑乎着搭起新框架,这一点优势是不可抹煞的,我们的钱等于买了这批人才,银行催贷可以搬走那大型的机床,加上卖地皮的钱,差不多可以抵消掉一部分负债,这样的话新江发动机厂就能轻装上阵。”

凌寒静静的看着卓雅姿,听她说话是一种享受,不是她话中的含意有多动听,主要是声音特别有磁性,不知不觉就把眼光溜到了人家胸脯上去,唉,拥有这样纤秀胸部的美女,为何偏偏是个性冷淡呢?那两处峰峦不经常蹂躙的话又怎么可能出落的这么惹眼呢?想不通啦。

侃侃而谈的卓雅姿仍保持着恬淡的神情,对面那头色狼的无耻目光她不是没感觉,但却只能装着无视,手却在下面摸到蒋芸的大腿拧了一记,蒋芸马上反应过来自已为何挨拧。

于是,她也不客气的伸手到身侧的凌寒大腿上讨回肉债,倒是项沈二女顾着听卓雅姿说话忽略了凌寒的反应,主要是卓雅姿太深沉,面上没表出丝毫异样的神情来。

“新江发动机巢算是大中型企业了,光是下岗分流这部分人的安置就要准备花掉一笔数目可观的款子,其实能把公司优化整合上市的话,也是种融资的手段,”蒋芸补充着。

项雪梅蹙了下秀眉,看了一眼凌寒才道:“国内大部人的观念和一些明显僵化的体制还没有改变,现在好多大中型国有企业都靠着上市融资的手段寻求突破和发展,前段时间曝光的基金黑幕和蓝田股事件就值得人们深思,泡沫很大呀,隐蔽的灰色操作也很令人忧心。”

蒋芸是有这样的想法,既然别人能入世融资,为什么我不能呢?对于项雪梅的话中含义她也听的出来,无非是以为自已也要走进灰色人群而已,想到这也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凌寒。

沈月涵没说话,只是静静思考着什么,她有一种静谥的让人感觉不到存在的空灵,凌寒这个时候把烟掏出来点上,端起杯自饮了一口润嗓子,然后轻咳一声开始发言。

“项书记说的没错,过往许多掘起的商业神话在一夜之间倒塌崩溃的也不少,但在重重迷雾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大家也未必看的清,借用伟大人物的那句话,摸着石头过河嘛,经验教训自然少不了,实际上股权分制是阻碍股市健康发展的最主要因素,它为灰色操作提供了肥沃的土壤,非流通股和流通股的持股成本存在着巨大差异,国家迟早要改革股权分制的,当流通股的持股成本占总股本的90%以上,那灰色操纵就基本消除了,上市公司也可能进行相互之间的收购了,而不象现在这样在背地里进行龌龊的勾当,那时也就真正与国际接轨了,当然,咱们坐在这里谈这些倒也都怀着忧国忧民的心思,其实不如谈些更实际的,拿新江市的开发区建设来说,也不是完全打不开局面,招不来商引不来资,咱们照样的吃饭呀……”

沈月涵白了他一眼,“这话说的也不算没良心,政府也没让你饿着呀?”

蒋芸掩着嘴笑,卓雅姿一派冷淡姿态,只是淡淡瞅了一眼凌寒,项雪梅道:“这种大的改革概念咱们也就是议论一番吧,小小一县官也掌握不了更大的局势,新江开发区这边也是摊的有点大了,五年规划预计总投资不低50个亿,现在看来这50个亿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沈月涵道:“不过这个计划也列入省里十二个大项目中了,只是资金链太紧,另外也是低估了招商引资的难度,说实话,以新江市目前的基础上这么大的项目是有点冒进了。”

“喂,沈书记,这话可不敢在项大书记面前乱说,有打击经济建设积极性的嫌疑……”凌寒的说话引来了几个女人的笑声,私下里项雪梅不会拿这个茬儿揪沈月涵的小瓣子的,他自然是玩笑之语,弹了弹烟灰又朝蒋芸道:“蒋姐姐,你听我的吧,现在上市融资也没必要的,你摊子还没展开,基础也没夯实,还是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不要学人家动不动就上市,急着扩张,那是自杀行为,国内好多企业都是犯了这个忌,一个个急匆匆要冲进国际市场拼个淋漓畅快,搏个民族企业家的名号,无非就是出一出风头,其实翻回头看看自已才晓得什么优势也没有,人才、技术、制度、经济实力等等,拿着根木头棍子和武装到牙齿的敌人对撼,到最后却发现,自已除了一腔热血能给放干之外,别的什么也做不了,等给人家打的清醒了也看到自个儿债台高筑了,上市融资是一把双面刀,搞不好的话连自已也宰了。”

“真正的竞争优势是核心技术,就象卓姐手里那份专例,凭借它可以在我们的土地上培育出征服世界的发动机领先技术,我们先在要做的不是扩张,而是建设起一个强悍的别人无法动摇的核心技术基地,要大力的发展技术团队,培养技术人才,有必要成立一个技术科研所。”

卓雅姿眸子亮了起来,没想到这个年轻自已好几岁的有点浮浪的家伙居然有这样的想法,当时就忍不住道:“凌助理的想法和我很相近,小芸在这点上与我有分岐,你来说服她吧。”

项雪梅和沈月涵对视了一眼,眼里均有讶色,对凌寒的一堆说话她们很是认同。

凌寒笑了笑,朝主动对自已发言的卓雅姿道:“卓姐也别怪蒋芸,她自修的工商管理课程也没学完,对核心的竞争优势没有清醒的认识是可以谅解的,嘿……说服她是不会太困难的,蒋姐姐,你呢……也要认识到自已的错误,整合起一定的资源你再考虑要不要上市融资,前期的资金凭借那一纸专例足够你们运作了,这种高科技含量极高的项目政府和国家都会给予高度子的,欧洲一圈逛回来,你们就赚足了起步的资本,省里面不是想让你们落户在柏明吗?那就狮子大开口吧,由省政府担保给你贷几十亿款子来运作,与国有企业合资也可,但需要把握一个原则,那就是控股权,其它的都好说,控股权绝对不商量,民营资本必须强势起来,如果能早两年打破国有资本对某些行业的龚断,这对整个民族的经济发展也能起到些促进作用。”

项雪梅的眼底掠过一丝异采,这个有些叛逆的家伙想冲破旧体制改变人们的惯性思维吗?和她一样有这一想法的是卓雅姿,现在她觉得凌寒不那么讨厌了,也觉得他很莫测深高。

酒宴散掉之后,蒋芸恋恋不舍的放走了凌寒,要不是明天要陪苏靖阳去开发区,她很想把凌寒弄到自已的秀床上去蹂躙一整晚,想起在省城苏靓靓骑了凌寒一晚,牙根就恨的发痒。

在芸馨酒店门前分手之后,凌寒驾车载着项沈出城东返往新江县,到县城时已是夜里十点。

沈月涵本来要到项雪梅那里过夜,可又怕凌寒这家伙钻进新艺园去找苗玉香,所以决定还是跟他走,桑塔纳出了县政府家属院,凌寒把车开的很龟速,还伸右手握住沈月涵的左手。

两个人的手互握着,手指都磨摩着对方,传达着丝丝情意,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仍在自动工作,凌寒象是个遵章守纪的好司机,乖乖把车泊在停车线等信号,同时侧过头望着沈月涵秀美无伦的面庞道:“咱们去哪呀?”

本来沈月涵可以回县政府的临时家,可她怕凌寒折腾的动静大了让楼上楼下的邻居听到。

“明天一早县政府还有会,咱们就不回乡了吧?”她都不知要去哪,跟着这家伙真惨。

“要不去开个房间,咱们偷欢……。”

沈月涵娇羞不胜,甩开他的手哼了一声,“你也敢想?这县城里认识我的人少吗?”

“去市里吧,路也不算远,找家偏苹点的小旅店……。”

“去死……尽出馊主意,半夜给突检抓到呢?还是回单位吧,大不了明早再来。”

凌寒苦笑道:“别折腾我了好不好?还不如回县政府家属院呢,又不是没房子。”

“不去,上次人家就吓个半死,不可能再领你回第二次了,”

“那、那去哪呀?姑奶奶,你不是要在车上坐一夜吧?后半夜会冷的啊。”凌寒都没辙了。

“不是告诉你回乡了吗?”

……

夜幕下,龙田乡在望,凌寒却把车开到了土路上停下来,沈月涵心中一紧,“干什么?”

“尿尿啊,姐姐。”凌寒熄了发动机就下了车去,绕到右边却将沈月涵这面的车面拉开,沈月涵发现不对时已经来不及反应了,手腕给他抓住揪着就下车去了。

沈月涵心慌慌的乱蹦,知道这家伙就没安好心眼,果然,双手撑着凌寒的胸膛不让他靠近,可是他的手臂却缠住了自已的腰肢,不由咬着下唇嗔道:“你、你不是尿尿的吗?”

“是啊,可我自已不想掏出来,烦劳沈姐姐啦……。”

“你做梦去吧。”沈月涵大羞,捶了他肩头一拳,借着月光仍能看见她染了霞色的面庞。

凌寒用力把她娇躯搂过来,右手勾起她的下巴,笑道:“不掏是不是?”

沈月涵受不了她的挑逗,猛的搂住他的脖子贴进他怀里去,娇喘的很厉害,凌寒趁机在她耳朵上舔起来,左手却从她的裙底探进来,**那丰硕的臀瓣,“啊,不要,凌寒……。”

“反正我快尿裤子上了,你都不管我,非剥了你的小裤头下来……。”

说着话他就把手从沈月涵小内裤的侧面钻进去,虽然她把臀瓣夹的很紧,可还是无法阻止凌寒的手指侵入股底,那里已经水汪汪一片泥泞了,“喂,沈姐姐,好多水啊……。”

沈月涵紧张的要死,这个家伙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已的,难道在野外吗?天啊,怎么可以?想到明天还有现场会,真给他糟塌了的话,都不晓得明天能不能站起来,屈服吧。

“凌寒,别……我、我给你掏吧。”

凌寒得意的一笑,沈月涵却让他转过身去,先是不愤的在他后腰上掐了一把,才把身子贴在他身背,双臂绕过前面,摸索着拉开他的裤链,很费劲很笨拙的把手探进去……

“喂,沈姐姐抓好呀,别弄的我尿一裤子哦。”凌寒怕她逃了,反臂扳住她的身子。

沈月涵羞的要死,张嘴在他后背上啃,可等了一会却没见他有动静,“快点啊你倒是?”

“你不捋我尿不出来啊。”

“你……。”到这刻沈月涵才知道上当了,而手里的东西已经高昂八度了,烫得手指都发麻。

羞气之下收了手,凌寒却转过身拥住她,“沈姐姐你自已选,爬前车头上还是后座上?”

“你个臭无赖,死流氓,唔……。”

凌寒没给她继续骂的机会,勾住她脖子就吻住了她的两瓣唇。

车门拉开,沈月涵被推坐在后座上,她飞快的缠住凌寒的腰不让他进来,“凌寒,今天不行,明天的事很重要啊,我、我给你捋……行不?”凌寒翻着白眼却把她头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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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娱集团的老总苗玉香突然在龙田乡捐了一百万款子,引起了新江市社会各界的关注,听说市委书记苏靖阳当时正在开发区巡视,凑巧也赶去了龙田乡的捐款现场,一起陪同苏书记的除了市县某些领导还有新江发动机厂的大股东蒋芸和卓雅姿,她们都以个人名义捐了三十万款子支援马王庄灾区.***转载自

当天晚上地方台新闻也播放了现场捐款的情况,新江县领导班子的成员几乎都亮了相,连后赶至的苏书记也有讲话,这看似偶然的巧遇,在不少人细心思忖下却觉得有丝耐人寻味的味儿。

就在第二天,省里也发生了一些颇叫北省各地市官员惊讶的事情,省委常委、柏明市委书记金义征同志入中央党校学习,也许用不了多久,这位金书记就会出现在中央某部委里吧。

更多人感觉到北省政坛格局似乎要提前变动一些了,无疑柏明市市委书记的位子是问鼎封疆大吏的最佳跳台,甚至不次于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这个位置。

柏明市原市委副书记⌒长柯兴国向前迈进了一步,坐上了这个炙手可热的位子,他是省委书记帅盛天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能在这个时候再进一步,他的心情是难以言喻的。

但他的心里并不轻松,老领导过完年是肯定要动了,不出意外的话也要进中央部委的,万一有点啥那就不好说了,在柯兴国心里来说,他自然希望老领导更上一层楼,这样的话对自已也是有利的,否则老领导隐退,自已站在风口浪尖上还真有点受不了,必竟此时的省会柏明市风云激荡啊。

第三天省委组织部的某副部长下新江转了一趟,找几个主要领导谈了话,谁都知道新江市的天要变了。

果然,组织部的人撤走没两天新的任命就下来了,提名新江市市委书记苏靖阳同志出任柏明市市委副书记、代市长;提名新江市原市委副书记⌒长陶天望同志担任新江市委书记;任命省委组织部副部长李义彬为新江市委副书记、代市长;一连串的变动令人眼花缭乱。

仅仅几天时间,新江市政局就变了,这期间,陆天逊赶往省城和老头子碰面,秘议之后匆匆赶回新江,与此同时一直没有进展的新津高速路豆腐渣事件也落下帷幕,牵涉其中的隐形巨款另案侦破,对原新津高速路总指挥陆彬作出了较轻的党内警告处分,撤去其担任的新江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之职,继续在党校学习,听到这个消媳,陆彬还是深深松了口气。

他清楚,如果此案不是涉及到苏靖阳的小舅子邹新华,自已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被低调处理,但话说回来,如果不是这个家伙牵累自已的话,省里会空降一位市长下来吗?世事总是难料,一心想谋取更大的硕果,不想却反受其累,但是苏家这次确确实实欠了自已一份情。

另外,和苏家姻亲的事好象也化为了泡影,最让陆彬心恨的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凌寒,怎么看他都在这一事件中起了一定的作用,和苏靓靓搅在一起就不说了,还和苗玉香搞在一起?

……

与此同时,蒋芸也赴省城继续开展她的新投资计划,戏是演完了,可也该办正事了。

同一天苏靓靓把省里律师事务所的一切工作交给了副手楚江南,楚江同本就是柏明的一位有潜力的大律师,只是一直没什么机会而已,跟苏靓靓合作一年多,他的也名声鹊起,由于苏父靖阳入了柏明,苏靓靓才以此为借口卸去了在柏明担子,实际上是回避,省得被人说闲话,一切由楚江南操纵就可以了,甚至是她兼任的多家公司的法律顾问还变更在律师事务所名下。

虽是换汤不换药,但至少不会落人口实了,苏靓靓对外即宣称自已撤去了律事事务所一切职务,连律师楼注册法人都变更成了蒋芸,这一下可以说是走的相当的‘干净’了。

转眼之间,好多事成了烟云消逝……北地秋风萧飒,国庆节终于到来了。

苏靓靓这几天都当乖乖女陪着母亲邹月华,姓陆的果然卑鄙,居然把自已和小冤家拍的热吻、开房照片全数偷递给了老妈,害的自已给老妈一顿臭骂,还发出了‘与那个小农民断绝来往’的指令,她心说,老妈,我都给那头小色狼糟塌了,不嫁他还嫁谁去呀?再说,别人我也看不上呀。

街心公园里已有片片枯叶铺在了枯草小径上,苏靓靓挽着老妈的臂,神情恬淡静雅。

“我和你说话你别不当回事,那个小子除了长点俊俏一点,我看没啥出彩的吧?”

“妈……我谁也不嫁了,就守着你好了。”苏靓靓赌气道。

邹月华看上去还不到四十岁,保养的那叫一个漂亮,靓靓倒是和她妈长的有八分相似,这两天邹月华心情大好,新津事件在省纪委的直接干予下偃旗息鼓了,两名最大的嫌疑犯只咬出了一些小喽啰,剩下的大鱼一条也没咬,他们等于是自已全承担了,正如凌寒当时说的,谁闯的祸谁承担,张东健和邹新华也知道,咬出谁也没用,只会令自已的罪更大。

结果巨款全数充进国库,即然交代不清来路,又担着嫌名,国家只能没收了,二人一个判了十二年一个判了九年,邹月华心说,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吧,那笔款子真交代清了,够崩他们十次八次的,这两个家伙还算是聪明了,自已也因没受任何牵累而恢复了正常的工作。

新市委书记陶天望一直以来也没和苏靖阳争过什么,因为苏靖阳这个人太正直,他做事向不循私,一切以国家人民的利益为基准,所以这个人让众多属下钦佩,包括陶天望在内。

就是因为这个正直的人突然离开了新江,也就使得新江的政局变得微妙起来,曾经的安系以陆彬为主将的这堆人马也在国庆节前人大主任安世奎递交了病退申请之后就投向了新市长。

陆彬是被撤了,不可能再回新江了,安系撤底成了一盘散沙,不过新任市长李大人却向这些人申出了招揽的手,这些人想不靠过去都不行,因为一直以来他们就和陶天望对立着。

不知是不是陆彬在暗中做了什么,总之市长李义彬新任没几天就一扫刚来时的郁闷之色。

倒是出人意外之外的是邹月华被陶天望提名担任了新的财政局党委书记、代局长;

其实按邹月华的资历早就坐上这个位置了,可三年前丈夫突然成了市委书记,她就不得不在副局长的位置上继续蹲下去,实际上财政局日常工作也是她在主持,前正印局长啥始得问她,这次因为一点小问题给扔到了人大给了个副主任,他的仕途基本上算是交代了。

这也是邹月华心情舒畅的原因之一,丈夫能离开新江,无疑给了自已登上政治舞台的机会,而这次陶天望为了和新下来的李义彬争势,很明显的向自已伸出了招揽的心思,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丈夫虽提了副部级,却管不到人家陶天望头上,自已要是没个态度,陶天望挂起自已也不是没可能的,还好一直以来与陶天望矛盾不大,但是不是要靠过去现在还没决定。

……

凌寒也知道苏靓靓回来了,不过蒋芸怕是一时半刻忙的回不来新江了。

国庆起假之后,凌寒就接到了苏靓靓的电话,因为‘辞’去了省城一切法律顾问的头衔,回到新江的苏靓靓似乎要重新开始,邹月华的关系一直都很广,居然要把苏靓靓塞进检察院去。

“小老公,怎么办呀?我妈态度很坚决,要是没有过硬的借口,人家就惨了。”

凌寒不由笑了笑,别人想进检察院都进不去呢,你居然说惨了?真是人和人不能比呀。

“你是蒋芸预订的法律顾问,你是你爸与蒋芸之间的一条扭带,这个借口行不?”

“我说了,我妈说不行,还说蒋家丫头不会因为人家不当她的法律顾问就不帮老爸的。”

“哈……准丈母娘很精明啊,那就没办法了,你不行就进检察院混日子吧?”

“我妈都知道这次老爸能提前进省是我和蒋芸的功劳,只是没敢提你,还、还让我不许理你。”

凌寒暴汗,苏靓靓说过,陆天逊这家伙把照片给邹月华看了,不由心里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姓陆的肯定也把自已和苗玉香的关系给添油加醋的戳了吧?这倒是个失策。

“靓靓,八成姓陆的在你妈面前胡说了我和苗玉香之间有什么事,所以你妈才不许你找我。”

“唉……凌寒,我现在担心的是我妈会进一步打击你,我家老娘手段比较狠一些,怎么办呀?”

“打击我?不会是要在政治上搞我吧?”凌寒心中一动。

“可能性也有,为了让我死心,我妈极有可能不让你爬出来的啊,所以人家很烦。”

“我靠,她敢?我叫蒋姐姐撤回新江来不管你老爸的事了,看你妈还拽不拽了?”

苏靓靓却道:“这招也不一定行的通,蒋芸是我妈干女儿,我妈和芸芸她妈是干姐妹,她俩一但联手,我和蒋芸就都惨了,再说蒋芸撤得回来吗?在柏明也不全是为了我爸呀。”

凌寒大为头痛,姓陆的知道自已和蒋芸的关系,说不定这小子已经把这事戳到蒋母孙晓梅那里了,和苗玉香那一出戏虽然断绝了陆氏父子的妄想,却也给自已造成了困惑。

“先顺其自然吧,看看形势再说,你妈真要那么干,我把你肚子搞大看她是不是送我进监狱?”

“你……气死我了,不理你了。”苏靓靓气呼呼的挂了电话,其实她真是有点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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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龙田乡又有了点钱,虽说是苗、蒋、卓三个人捐的灾款,但也能解燃眉之急,不过沙厂、砖瓦厂重建筹备还是远远不够的,凌寒又和苗玉香进行了一次勾通,这两个乡办企业还是由她出资来搞,挂靠在乡政府名下,头三年利税减免一半,但每月净收益中要拔给乡政府10%,三年后利税恢复正常,乡政府也不再提取收益,其实等于是让乡政府受小益三年。

苗玉香倒是没啥意见,沈月涵和安秀蓉也都同意这个提法,实际上拉人家来投资,减免利税是一项优惠政策,还提人家10%的收益,这就让乡政府有点脸红了。

就因为这,沈月涵越发认为凌寒这家伙和苗玉香之间有问题了,事实上那天捐款时沈月涵见到苗玉香时颇为讶异,与她想象中的苗玉香截然不同,清纯秀丽的让自已都有点嫉妒。

其实苗玉香是故意扮纯的,她就是要一改以往的艳姿,民营企业家嘛,要有点企业家的气质。

由于市里面政局的波动,项雪梅预感到新江县也要出现一些变化,陶天望的突然上位,的确打乱了她心中布置,想起几次以工作忙拒绝陶天望的私人邀请,她就知道以后的路要难走。

陶天望的心思项雪梅清楚的很,是不是欣赏自已不好说,另一种想法也可能有,国庆节当天还给自已来过电话,那时候他已经是市委书记了,并且隐晦的透出新江县的班子要调整。

项雪梅还是婉转的拒绝了,到了十月底意料中的事就出现了,县委书记刘民海突然曝出了问题,然后就被停职检查,第二天就低调处理,撤去县委书记之职,给了个调研员挂了起来。

新江县一把手的位置空了出来,这里又牵动着新江市五年规划的开发区建设,可以说这是个炙手可热的让人眼红的位置,花落谁家不少人都在猜测,但是项雪梅知道,自已想坐上这个位置的话,怕是要动用更上面的关系了,虽然很不情愿这么做,但怕陶天望会还没个完。

这也是没办法的情况,变化的这么快,就算是现在站进市政府的队伍,也怕新市长李义彬也不会因为自已就去傻乎乎的和陶天望争什么,他必竟都是刚刚到,立脚也未稳呀。

沈月涵也晓得县里的政争要揭开新的篇章,项雪梅这次坐不上一把手以后就束手束脚了。

办公室里,凌寒静静的抽着烟,刚才沈月涵接到了项雪梅的打话,谈了一些事,表情很严肃,这让凌寒知道是关于近日新书记谁坐的问题,他心里想,这个位置项雪梅不会让出去的吧。

“凌寒,项县的意思是要调你进县里,你心里有个准备。”

“什么?调我进县里?我来这边才多久?工作才展开一些,还没什么进展呢……。”

沈月涵笑了笑道:“我这个全面主持工作的书记就是泥捏的人儿吗?离了你运不转了吧?”

“那倒不是,我还是个副科,进了县里能起啥作用?只怕帮不了项县多大的忙呀。”

“原来你还想进常委呀?梦着吧先,项县的意思是让卢永剑下去锻炼一下,换你上去,主要你这颗脑袋还有点用,不然你以为自已很吃香呀?还是准备一下吧,也就这几天的事吧。”

……

十一月一号,市委书记陶天望召开的常委会居然出现了戏剧性变化。

本来陶天望极有把握在会上通过的对新江县委书记仝振云提名的议案,出人意料的四比五票一票弃权遭到了失败,当时陶天望就有点发懵,在这之前的月余时间,他自问手里掌握着很优势的常委会话事权,可怎么也没想到,市长李义彬在刚到新江才一个多月时间里与自已头一次交锋就险险的胜出,喝着茶杯中的水,他当时就觉得那个味道相当的苦。

随后市委常委、组织部长刘国标就提名新江县县长项雪梅出任县委书记,主管城建、工业等工作的市委常委、副市长罗兴邦第一个就表态支持,然后是纪检委书记王汉阳、政法委书记郭玉民、宣传部长韩长林三个人也表态支持,陶望天又一次有点懵,不由望了一眼李义彬和新提拔起来的市委常委、常委副市长颜振刚,这两个居然都没发一言,一个端着杯品茶,一个拿着笔不知在本子上写些什么,不用说李义彬肯定也是支持项雪梅的,自已反对都没用了。

是这个常委班子有了问题?还是项雪梅动用了她神秘的靠山?自已这个市委书记居然压不住她?陶天望有点想不通,但基本是确定了今天这些反常的常委们都***吃错药了。

组织部长刘国标注定今天要出风头,在全票通过项雪梅的提名之后,又对市委副秘长仝振云提名让其出任新江县副书记、代县长;政府的三个常委居然一致同意这次提名。

散会之后陶天望一脸的阴云,随后出来的各常委也都是一脸奇奇怪怪的神色,只有李义彬还算正常,但他眼底也有一丝迷惑,只是藏的很深,基本上没人看得出来。

……

新江县委书记项雪梅上任的之后,派出了县委组织部的人去龙田乡考察干部,沈、凌虽上任龙田乡才一个半月,但是初步局面已经打开,水泥瞅新津事件落幕也已重新开工,沙厂、砖瓦巢在乡东北部荒地从新建起厂房,设备也买了回来,十月底就正式开工了。

这次县组织主要考察的年轻干部又有凌寒在内,除他之外还有乡办公室主任林怀恩、财务科长顾月琳二人,谈话第二天,也就是市委组织部送仝振云下来赴任的当天,林怀恩和顾责都提成了龙田乡的副乡长,其中顾责还兼财务科科长之职,而凌寒则进了县青干班学习。

不过大家都看出来了,凌助理估计从青干班出来就要换地方了吧。

其实凌寒挺不想离开龙田乡的,自已刚铺开摊子还没‘**’就要走了,想想就令人郁闷,这都是苏靖阳一走引起的不可预测的变幻,大方向虽然没变,但是未来路却多了几许迷雾。

想想不能和沈姐姐天天见面了,凌寒心里充满了愁怅,这还是其一,另外苏靓靓也被她老娘看的很紧,不敢溜过来见自已,蒋芸又在省城,顾杜二女也留在了龙田,眼下就剩个新艺园的苗玉香了,算是唯一的安慰吧,也不知项雪梅要安排自已进县委做什么?秘书?不能吧?

虽然组织部和自已谈了话,但却没了动静,升正科的可能性不大,必竟这个副科才升没几个月呢,项雪梅再想提自已也得明年吧?现在在青干学习不过是走个过场,做给人看的。

十一月十一日,项雪梅的秘书卢永剑提了副科,下放到青河浦任副乡长,凌寒在十二日就提前结束在青干班的学习,调入县委办公室任副主任,分管政研、督察、财务、秘书室等工作。

原县委办主任王连水和他也算有一面之缘,怎么也没想到凌寒会傍上项雪梅这颗大树,此次调他进来,项书记分明是要重用这个人的,光是分管的几项工作就把他王连水给加空了,这叫王大主任的处境很尴尬,他是前任刘书记的人,又暗中和常务副县长廖仁忠有来往,哪知廖仁忠这趟没动窝儿,陶大书记把他的亲信秘书仝振去打发下来当了县长。

新江县没能抓在手里,这是陶天望最大的失策,自已一上位就得意忘形的要‘拿下’项雪梅,哪知却把这员女将逼进了新贵李义彬的阵营,一招失误威信大损,却被新落户的李义彬捡了大便宜,不过同时他也发现项雪梅这个女人的背景不简单,这叫他陷进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这阵儿时间常务副县长廖仁忠表现的极其低调,直到前两天凌之北受贿案做出了判决,他才真正松了一口气,龙田乡几个前任领导都没能逃过法律的治裁,以乡长凌之北刑惩最重。

廖仁忠对凌之北没有‘咬’他一口甚是感念,而这时凌寒也调进了县委,他就在考虑自已选择站队的情况了,项雪梅能坐上一把手的位置的确让他迭了回下巴,他一直知道陶天望对这个美女县长有点想法,市常委会上陶天望提名仝振云时就能看出陶项二人决裂了,但戏剧性的结果却是让廖仁忠惊愕万分,就在昨天仝振云还来自已办公室谈过话,其实是来试探廖仁忠的,廖仁忠是聪明人,他一点不忙着选择,项雪梅来新江县快两年了,也算半个地头蛇了,即便仝振云是市委书记陶天望的代表,可项雪梅也必然要成为李义彬拉拢的对象,而下面这些人站哪一队心里也是有各自想法的,但是他们基本上能看出项雪梅还是握有优势的。

县委几个常委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变化,仝振云也知道自已开局不利,心下颇为无奈。

凌寒到县委上班的第三天,处境尴尬的原县委办主任王连水就主动提出外放锻练的申请,他非常的清楚,若是等领导安排自已离开的话那就有点被动不讨好了,所以头一天和凌寒闲聊中表明了自已的心迹,无非是借凌寒的口把话带给项书记,让她心里先有个底儿。

前一世凌寒对王连水这个人比较了解,这个人比较圆滑,但也是一直找不到投效的领导,所以心思比较多,这次刘民海提前退下之后他也是惶慌不安,知道自已这个主任是做到头了。

项雪梅考虑的是王连水这个人眼下还能用一下,干了好几年县委办主任了,资历是比较高的,用好的话以后提拔也是没什么阻力,又一想龙田乡这边不想别人插手,心里就有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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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九日,县委几个书记开了个碰头会,就龙田乡乡长人选问题做了一番讨论。ΩΩ网

与会者以县委书记项雪梅和副书记、县长仝振云牵头,县委副书记韩建义、县委副书记纪检委书记顾兴国、县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张栋才等三人,五个书记意调统一的话常委会都省了。

项雪梅仍是一付淡然优雅的闲样,手里拿着笔首先道:“县委办王连水主任申请外放锻练,大家都表表态,这个同志工作还是很扎实的,觉悟也较高,应该是可以独挡一面的。”

仝振云没先表态,他对县里的情况还是不太了解,只知道王连水是前任刘民海的亲信,县委办这个位置他肯定是坐不稳的,他现在揣测的是自已政府办那个主任刘长山往哪打发。

分管党群建设等工作的副书记韩建义表态,“下面局办口上也都不缺正职领导,王连水同志还不好安排啊,乡镇口上的正印书记也都没空缺,不过……好象龙田乡缺个乡长?”

县委办主任放下去当乡长?这也算贬啊,要知道县委办主任得宠的话,那是能挂县委常委衔的,放到下面别说是乡长了,就是乡委书记也没资格挂县常委的衔呀,仝振云灵机一动。

“王连水同志也是老同志了,兢兢业业多么些年,又是县委办的主任,这样放下去怕是凉了干部们的心啊,项书记也说了,王主任工作扎实,觉悟也高,我觉得当乡长不大合适呀。”

韩建义没有再说话,仝振云是有靠的,自已没必要得罪他,且听听项书记的意见,其实自已这么提议也是顺着项书记,不管怎么说王连水肯定是要打发走的,提?不可能,只有放。

纪检委书记顾兴国道:“王连水同志是个好同志,但是好同志不代表有能力,平时在县委工作繁忙,却也是些文职理论上的工作,真有机会下去锻练锻练我看是好事嘛。”他这话是在支持韩建义,其实也是靠向项雪梅,因为项雪梅自提出这个问题讨论,就有放人下去的意思。

这时政法委书记张栋才也发话了,“仝县长刚来,也许有些情况不了解,外面有一些关于王连水同志的传言不太好,与前任刘民海书记有些牵扯,不过关系不大,为了保护同志,项书记的意思是不要再追究了,而王主任要是不动一动位置,只怕下面有些人心不服。”

仝振云一阵气闷,这是设了个套让我钻呢?一开始你咋不说他有问题?其实仝振云的想法是借着这个机会拉拢人心,项雪梅他们非要放你下去,我却在替你说话,看似很高明的手段,却没想到这坑水还不浅,踩湿了鞋也没落个好,还让人家看出自已的那点用心,何苦来哉。

头一次碰头会就给仝振云来了个下马威,这令仝振县长生出警惕之心,这个女人不好应付呀。

其实项雪梅没那个意思,倒是张栋才故意这么一说,他看出韩、顾二人都在顺着项雪梅,是以也表明了自已的心迹,在陶天望掌新江大权之后,她都坐上县委书记的宝座,不押她押谁?

没有不透风的墙,市委常委会关于新江县书记任命的讨论叫很多人看明白了一个情况,陶天望想搞‘一言堂’那是不可能的,项雪梅也肯定要靠向新市长李义彬,听说李义彬是省长杜南江提名放下来的干部,所以说向李系靠拢也不是错误的站队,往长远看还很有利的说。

……

凌寒对王连水下放到龙田乡任乡长也看出项雪梅有要用这个人的打算,因为王连水资格较老,干过一年的话提副县长也好说,而龙田乡也是目前县里最容易出政绩的地方。

王连水以为自已政治生命要结束了,怎么也没想到会被项雪梅放到龙田乡去,谁都知道现在的龙田乡是项雪梅的自留地,往那里塞你,就是要用你,这一点你要是看不出来算白混了。

副书记韩建义之所以敢引出王连水下龙田的话头,是因为前夜接到了项雪梅的电话,问自已龙田乡乡长有没有合适人选,今天一早的碰头会就提出了王连水放下问题,明摆的事嘛,这一点韩建义要是还搞不懂就是后知后觉了,所以他引出了话头,结果顾、张二人就跟进了。

项雪梅这么做也是给副书记们靠过来的机会,这种试探是有必要的,结果她也很满意。

县委办公室现在光是副主任就有八个,各管一摊儿,凌寒的到来让其实几个副职都没了想法,这位凌寒跟着沈月涵就很风光了,前些时马王庄事件更是出了风头的,这时从凌寒分管的四个科室就能看出他在众副主任中的不同,政研室、督察室、秘书室、财务室等都是重要口子。

这几个科室一般是正职主任主抓的,现在却分到了他头上,不言而喻,这就是领导的宠信。

从乡长助理到县委办副主任,看似平级调动,可意义却大不相同了,就是沈月涵数月前当的那个政府办副主任都没他风光,必竟分管工作不一样,其中的差距就可想而知了。

免不了一些人的恭维和奉承,凌寒也无有丝毫的傲色表,这两天他也忙着熟悉工作和办公室的人员,其有秘书室有一个秘书廖克宏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就是苏靓靓的同学,政法系的高才生,你说你跑县委混什么了?其实廖克宏当年进县委无非是想镀层金再放出去,哪知被刘民海圈了两年,结果还是个科员,这教他相当的郁闷,所以一看到凌寒,他就想哭。

看看人家什么命?再看自已什么命?亏了还有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的亲叔叔,唉……

他知道,自已想动弹还得和凌寒这个人打好交道,至于说叔叔廖仁忠现在自顾不暇中,找他说话,涉及到一个站队问题,这一点廖克宏心里是有清楚认识的,仝县长刚来,形势还明了,估计叔叔还是要看一阵子风向的,自已要能凭自已的能力熬个出头也不是件坏事。

凌寒拒绝了很多人的请客吃饭,唯独没拒绝廖克宏的邀请,他知道廖克宏背后有廖仁忠。

新艺园无疑是请人吃饭最佳选择,餐饮娱乐一条龙,但是凌寒却不同意去那里。

廖克宏也就换了县里另一家较高档的酒店,两个人开了个雅间,洒过三旬,廖克宏开始诉苦,讲了自已近二年来的遭遇,末了道:“还是凌主任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呀,谁不羡慕。”

“呵,廖兄客气了,只是机缘好一些吧,新津事件之前,看来刘民海书记还是很能主事的。”

“谁说不是啊,不是新津事件影响到陆副市长,刘民海怎么会低调?这次也活该他倒霉,居然被凌之北拖下了水,说起来我叔叔和凌主任四舅源缘很深啊,以后还需凌主任点拔。”

凌寒笑了笑,对他知道自已和凌之北的关系也不觉意外,想当初自已还是廖仁忠弄进来的。

“廖兄说这话就见外了,当初我进县委还不是靠令叔的薄面?这事大该你不知晓吧?”

廖克宏还真是不知道,讶然道:“原来这样啊?我一直以为是前县委办王主任帮的你这个忙。”

“呵……这就是令叔高明之处,不然我和你一样,就遭了刘民海‘毒手’了。”

两个人似乎越唠越近,本就都是年轻人,又说起项雪梅的秘书卢永剑放出去当了副乡长,廖克宏尤为感慨,自已这个有势的却不如人家那个没势的,“凌主任这次可得帮帮我呀。”

“我?我哪说的上话呀,不过我倒是能推荐你去青干部学习,以后有廖副县长操持,廖兄何愁没有前途?县里经济要起飞,对后备干部的培养力度是要加大的,你把握机会吧。”

廖克宏眼眸不由一亮,能入青干班,三个月之后自已就能放出来了,副科估计没问题了。

……

这次青干班名单凌寒塞进去的可不止一个廖克宏,他把龙田乡政府财务科副科长杜月琳和工商站站长陈正刚都弄了进去,他们已经纳入了未来班底之中,现在不培养将来就迟了。

县委办财务室这个口子得用自已的人,而眼下最好的人选就是杜月琳了。

月底,又一批青年干部迈进了青干培训班,当然,并不是每一个从青干班毕业的学生都会被提干,但是头几名肯定会有机会的,陈正刚文化不高,他已级是副科了,来这是加强理论的。

这天中午,陈正刚和杜月琳一起出来,约了凌寒吃饭,对杜月琳和凌寒的隐秘关系他心知肚明,心里也佩服这小子能搞,想想他一共也没在审计局呆几天,就搞了三个女人,厉害!

其实凌寒也没那么能,三个人加一起也没凑够一腿,两个半腿加一块不够一腿,对杜月琳也就占了点头口的便宜,这两天在青干班学习,陈正刚就拿杜月琳开玩笑,害的她心里对这个陈正刚产生了看法,不过转念一想,这个人要是和凌寒关系不硬,也未必敢这么说吧?

于是,私下里杜月琳把这一情况和凌寒反映了一下,凌寒也只是笑呵呵的骂了两句。

中午吃饭时,三个人在包间里谈笑风生的,凌寒也把陈正刚说了两句,让这小子注意影响,别和杜月琳乱开玩笑,青干人多耳杂,哪系人都有,万一有点啥传开了就不好说了。

陈正刚应诺着,却又说杜姐告他的黑状,非要罚杜月琳喝一杯,结果杜月琳被逼喝了半杯。

也不知道陈正刚在凌寒耳边说了句什么,他们的眼神变的暖味起来,杜月琳有些娇羞的装没看见,本就喝酒染红的半边脸孔弄的更红艳了,少妇风韵在那一刻确是令人眼馋心。

她知道这次入了青干班也等于更深的陷入来,但惶慌之中却不无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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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脸是不是很红?下午怎么去上课呀?”杜月琳也知自已不胜酒力,不由做起难来。ΩΩ网

凌寒掏出烟点上,悠然道:“本来让你去青干也就是走个过场,镀个金边也好提升嘛。”

虽明知自已要提升了,可从凌寒嘴里听到这个话杜月琳还是相当激动的,说实话,自已倒是没想过有一天会被提升,当初能弄到事业编制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做为一个女性,能牢牢端住这个饭碗她也就满足了,却没曾想过,不贞的开始,竟是事业的起步。

过去一个月里杜月琳握着乡政府的财权,各站办批拔经费,报消公帐等每天都有,就是那些扯高气昂的站长主管之类在自已面前也是小心翼翼的模样,他们怕什么?无非是怕你手里的财权,绝不会怕你这个人,如果你手里没有这个权力,说不定他们会摆出不屑的态度呦喝你。

在这方面,自已显然要比顾责好说话的多,她更懂得应运手中的权力,甚至她不怕做错什么,因为她后面有个小小靠山,出了问题她还能退一步让后面那个人来解决。

“喂,我说,你准备把杜姐弄哪去?我看八成是不让她回龙田乡了吧?”

凌寒看了陈正刚一眼,没说什么,杜月琳在机关呆了多年,自然是知道青干班出来之后的好处,即便不敢奢求一个副科的指标,但估计要被凌寒调到他身边去的,那就是县委喽?

想到这里杜月琳心头不由一热,偷偷的瞄了凌寒一眼,他却是一脸的坦然模样。

“你小子操那些闲心干什么?在龙田乡好好的干,别给沈书记脸上抹黑。”

“那是,我能给沈大书记抹黑吗?倒是王得利那小这两天又蹦欢了,我瞅着他不爽。”

“不爽就抽他,在龙田乡还不是你的地头蛇嘛,呵……。”

陈正刚道:“我敢抽人家啊?这小子最近给顾副乡长溜的好沟子,也不知说了我什么坏话,顾财神都不鸟我,弄得我这个月的修堤劳工费都发不出,请人家好几回吃饭也不给面子。”

凌寒听着剑眉微微一蹙,看了杜月琳一眼,自已是没和顾杜说过与陈正刚的关系,也难免如今手里有权的二女会刁难他一下,加上王得利这小子会上眼药,八成陈正刚郁闷了。

杜月琳今天才看出陈正刚与凌寒的关系不同寻常,在这之前,她也对这个眼光放肆、说话大胆的家伙不待见,不过陈正刚这个人还是很能干的,在下面那批劳工面前极有威信。

“你溜舔溜舔你杜姐,兴许她能帮上你的忙,”凌寒的话等于点明了陈正刚。

于是,陈正刚再一次端杯向杜月琳敬酒,杜月琳碍不过凌寒的情面,也就浅尝了一口。

从饭店出来,陈正刚推过了不知从哪借来的破自行车,就带着杜月琳走了,看那模样倒象是小两口,凌寒摇头笑了笑,走到路过等出租车,如今他这个副主任没车用了。

功夫不大,一辆红色夏利停在了身边,凌寒就坐了上去,“去县委……。”

“哟,这不是n凌助理吗?您不认识我了?我是万海呀,张玉祥的朋友,万海。”

凌寒一呆,万海?那个为了老婆打折一堆肢体的万海,这时细看才有了些印象,记得当天在医院时,他鼻青脸肿的根本没给自已留下‘原貌’,所以有点不认识他。

“原来是万海啊,呵,真是巧了,伤都好啦?怎么就开上出租车了?”

万海又说了些道谢的话,才交代了一下出院后的情况,小批发店生意不好就转让了出去,和老婆张娜一商量就买了个出租车开始跑出租,凌寒替他敲来的五十万,给了医院左医生五万,又给了张玉祥一些,虽然张玉祥怎么也不要,但万海以断绝关系威胁他也就收下了。

“那嫂子找到工作了吗?”

万海笑着摇了摇头,“暂时没有,反正我也能养活她,先在家坐着吧,有机会再说。”

凌寒是可惜万海这一付好身手,开出租车真是浪费了,“你部队转业后组织关系放哪了?”

“哦,分配到农牧机械厂了,前两年单位优化重组,我就下岗了,手绪扔在劳动局社保了。”

凌寒点了点头,“万哥,我看你把出租车包出去吧,我给你找点事做,好不好?”

“那、那行啊?”万海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有啥不行的?呵……就这么定了,我把手机号留给你,车一包出去,你就给我来电话。”

……

县委楼前的停车场中青一色的桑纳,以前刘民海书记坐过的那辆旧奥迪100项雪梅也不坐,她仍旧坐自已的时代超人,那辆旧奥迪拔给办公室用也不合适,仝县长倒是瞅着眼热,旧归旧,可奥迪代表的身份要比桑塔纳高一阶,只是项雪梅不换车,他想坐也坐不了。

凌寒溜达着,就要进楼门厅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小凌,留个步……。”

回过头看时,竟然是夹着公文包的廖仁忠廖副县长,自从凌之北和张东健叛刑之后,他就基本放心了,要说心里对凌之北没感激之情,好是不可能的,所以现在看凌寒就有种亲切感。

廖仁忠身材高大,西装革履的,才四十左右,精力正旺盛,这次没能坐上县长的位置,心里对市委陶书记也是有看法的,但陶天望必竟是新江的一把手,这又让他心里存着顾忌。

新来的县长仝振云倒是又和他接触了两回,想拉他过去的心思明摆着,廖仁忠却在打哈哈,目前他不想做出选择,项雪梅胜出了一轮,却让他很是犹豫,他要看下次一二把手的交锋。

“哟,是廖副县长……。”

“呵……小凌啊,来县委工作还习惯吧?年轻人嘛,戒骄戒躁,我还是看好你的。”

“谢谢廖副县长,我是还年轻呀,得多锻练才是啊。”

廖仁忠笑着点点头,不经意的左右看看没啥人,道:“昨天碰上了县局杨局长请仝县长在新艺园吃饭,有个情况你可能不太了解,听说杨局的老婆袁小莲和仝县长的爱人是表姐妹…。”

凌寒神色没怎么变,不过心里却是一动,笑道:“这样啊……对了,廖副县,这马上就年底了,项书记让我整弄个春节期节社会治安临时措施,县局这边可能要一个副局长来牵头组织工作,杨局长一大滩子事忙的很,怕是分身无术,我对县局情况不了解,您推荐一位?”

廖仁忠心说,这个凌寒果然好脑袋瓜子,自已说啥他听的明明白白的,“呵……我看李云峰副局长还是蛮能干的嘛,部队复转军人,秉性正直,铁面无私,很是个有能力的同志呀。”

“哦,多谢廖副县推荐,可省了我不少事呀……。”

“呵,好,就这样,克宏的事还得说声谢谢呢,有闲暇咱们坐坐……。”

……

现在项雪梅的专职秘书是个很清秀的女人,来县委办公室秘书室已经有一年多了,听说也是大学生,容装素淡,戴一付眼镜,看上去文静娴雅,说话也是轻轻柔柔的,就是面有点冷。

凌寒看过她的档案,这个女人姓刘,叫刘喜眉,猜测中她应该和上任刘民海有些关系的,这倒没什么,刘民海已经退出政治舞台了,刘喜眉要是会做人的话,用也无伤大雅。

轻轻敲响项雪梅办公室门时,里面有高跟鞋的声音快速接近,然后门被里面人拉开,赫然是素洁清丽的刘喜眉,她见是凌寒凌副主任,就挤出一丝笑,“凌副主任,有事啊?”

“嗯,是不是项书记在忙着?”凌寒听着里面的专门待客室中有人说话。

“是的,是新江热电厂的几位同志来找项书记谈事。”

凌寒恍然,电厂集中供热项目是她一手抓的,如今也还在她手里抓着,经济这一块的大项目她并没有分给副书记去做,倒不是抢政绩,是怕那些人拖泥带水的不办事。

仝振云下来之后,项雪梅倒是把县城改造摊子让他去主抓,都已经是展布开的项目,他无非是照着即定的计划去实施和督促而已,用项雪梅的话说,先熟悉熟悉县里的情况嘛。

项雪梅自然也听到了敲门声,抬头问秘书刘喜眉,“小刘,是谁呀?”

“哦,项书记,是凌副主任。”

“叫他进来吧,正好见见电厂的同志们。”

凌寒进来后一一和几个电厂的人认识,对方有一个中年男人,很倨傲的样子,是副厂长,也怪不得人家倨傲,新江热电厂的直接归中央部委辖下,厂长副厂长的行政级别是正副厅级,人家自然没将一个县委办公室的副主任放在眼里,不过还是表示了应有的礼节。

直到项雪梅说热电联产集中供热的的项目就是这位凌主任最初提出的,才令那个马副厂长高看了一眼,他们这次主动来县里谈这个事,是因为市里面通过了这一项目的审定,从原则上说地方这边还要有供热公司的参与,只是具体事宜还没谈妥,所以一直没让供热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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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完,请看第二部:踏入官场的新贵】

北方的天气进入十一月中旬,居家就开始供热了,有些行政机关÷业单位和高档物业小区十月底就送暖了,和电厂讨论的集中供热项目明年开春之后上马,市里面同意以新江县为试点,主要也是为开发区的建设打基础,不过具体事宜市里现在不会插手的。

送走了电厂的人,凌寒就向项雪梅汇报了一下关于县局杨局长和仝县长的那层关系。

县公安局这个地方在项雪梅来说是不会让仝振云专擅的,只是这两个人的关系再加上仝振云背靠的大树,以杨进喜一惯‘墙头草’的作风就很难把握了,“你是什么意见?”

自从有了上趟马王庄的事,项雪梅对凌寒也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这个家伙虽然年轻点,但考虑事项却是老成严谨的很,正是他这付毛头小子的表相迷惑了不少人,甚至叫别人不会去重视他,这段时间和他接触多了,更是有些看不透他,总之他的想法看法都很透彻。

凌寒想了想道:“杨进喜这个人最喜欢玩的就是左摇右摆,他与仝县长关系好象知者甚少,难不保他要继续左右逢源的把戏,现在也没必要迫他站队,必竟他还在核心权力层外嘛。”

“这倒也是,不过公安局这个口子也是不能让人专擅的,杨进喜可以再观察一阵子吧,另外几个副书记都有偏过来的意思,其实呀,他们是在试探我和仝振云的反应罢了。”

“项书记,过完年就要筹备人代会了,这次两会我怕是倒向县委这边的人都有可能挪窝儿。”

项雪梅美眸凝了凝,出思索的神情,秀美无伦的面庞晶莹无暇,雪色中染着淡淡绯粉,纤指里捏着的笔杆轻轻的在桌面上墩了两下,好似想通了什么,突然莞尔一笑,道:“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是不是要我摆个以退为进的姿态?顺便利用一下这个左右逢源的杨进喜?”

“呵,杨局长的确是个容易被我们利用的角色,因为他很容易取信于仝县长。”

“事后你确信能收拾了局面吗?”项雪梅正色问道,这才是关健所在,她可不想弄巧成拙呀。

“问题不大,他不肯靠过来,也未必敢坏咱们的事,新江县当家的还是项书记呀,他能没顾忌?就算仝振云给他撑腰,他也不敢明投过去的吧。”凌寒知道只要是进入新艺园的人,很难有干净的,杨进喜只怕进去不是三回五回吧?苗玉香手里应该有些杨的龌龊证据吧。转载自

项雪梅轻轻嗯了一声,心中却在揣测凌寒到底掌握了杨进喜什么把柄,这个家伙颇是深高莫测,小小年纪就这般的老谋深算,要是和自已站在对立面上话,都不知怎么应付他。

“要是照你这么说的话,明年两会选举政法委张书记很有可能要挪窝儿了。”

“书记,前次碰头会张书记很没给仝县长留面子,那么他肯定是要第一个被挪走的对象,如果张书记被项书记你冷落,偏偏仝县长在这个时候伸过橄榄枝,会不会是种转变?”

项雪梅点了点头,“仝县长现在急需要增加他在常委会上的票权,我看他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呵,那事就好办了,张书记在会上给他难堪,他免不了要向杨进喜诉诉苦,这位局长手里肯定有张大书记的一些小材料,随便找个由头引出来就能打击他了,可能过几天就有戏看。”

“你真是个搞阴谋的家伙。”项雪梅轻笑着骂了一声,心下却想,政治战场是很广袤的,越是龌龊的你不认为会发生的情况越会把你打击的很厉害,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其实也不错。

最主要的是凌寒不光是个会玩阴谋的家伙,他独道的目光和精深的见识很叫人佩服,也不晓得这样一个年轻的人怎么会有那样精深的思虑,有时候的眼神中总是会流出一股很深沉而悠远的叫人琢磨不透的东西,也许他自已都没有察觉,但仔细注意他的人会有这种发现。

……

春节治安联防组的提前成立,让杨进喜很是不爽,因为带队的组长是李云峰副局长,而不是自已,这个李云峰是局党委副书记,县局二把手,主抓刑侦业务的干将,很有能力的一个人。

凌寒在取得了项雪梅的默许之后,就把这个联防组成立起来,不剌激一下杨进喜,这出戏还没法演,其实杨进喜也不完全认为这是凌寒的主意,他也不认为凌寒能做了项雪梅的主。

虽然他搞不清楚凌寒背后有什么关系,竟能叫市委苏书记直接过问上次那个流氓事件,但经过仔细分析他认为凌寒是偷尖取巧了,再就是县里书记人选的变异,他真是没想到苏靖阳走的这么快,也没想到陶天望上的这么快,更没想到仝振云这个表连襟下来的这么快,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有偏靠项雪梅的心思,但实际形势的演变令人目不暇接,等他完全接受这一切时,才意识到一个重新站队的问题,偏偏又在这个时候春节治安联防组的组长人选成了李云峰。

这是县委发出的一个信号,他清楚李云峰和廖仁忠有旧,难道项、廖二人要往一起搅?

凌寒也不想把杨进喜逼急了,上次事件中让杨进喜抓住了县里另一个常委李树生把柄,他倒在仝振云那边不要紧,要紧的是会把李树生也拉过去,虽说李树生这个宣传部长在常委中人微言轻,但手里必竟有一票否决权,关健时刻这一票往哪边投,这是个影响很大的问题。

于是,这个时候凌寒很隐晦的向杨进喜透了一个情况,说县委这边想加担子给杨局,两会时可能提名杨进喜兼县政法委副书记的衔,这无疑是铺平走进县常委的一条康庄大道。

例来公安局一职兼政法委副书记基本上就是下任政法委书记的人选了,直到02年之后周部长上任才明确的加重公安局长的担子,县级局长都高配,授副处级别,有的甚至进常委,有的是副县长兼局长,有的局长挂县长助理头衔,而政法委书记基本被架空,除非人家挂着常委,那么再兼公安局长也是有发言权的,倒是市一级的公安局长很少有进常委的。

凌寒知道,杨进喜暂时不会完全靠向仝振云的,但私下里帮他做点事是有可能的,他想挂政法委副书记的衔,没有县委的支持是万万不可行的,想通过仝振云叫陶天望说话的可能性基本没有,另外,项雪梅出人意料的能坐正一把手的位置就说明她同样有让人心忌的能量。

……

没过两天,果然如凌寒所料,一桩涉及到县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张栋才的事件浮出水面。

张的侄子张金亮是青河浦乡的副乡长,利用职权谋私、搞不正当男女关系等等被人家举报了,而且县检察院也正式对此案立案侦察,因为张金亮和县常委张书记有关系,上面很重视此案,责成检察院和公安局两大政法机关协同办理此案,务求坚持公正、公平、公开的原则!

苏靓靓悄悄来到了新江县还没有告诉凌寒,在她办公桌上堆着一摊揭发张金亮的材料,尤其是搞男女关系的淫秽照片,看得都让她脸红,很难想象这种照片是如何拍摄的,居然有几张局部特写,男女器官清晰到能看见毛孔的地步,这能是当事人自已拍下来的照片吗?荒唐!

来到县检察院没几天,苏靓靓这位副科级的督检科科长就接到了这么辣手的一桩案件,说它辣手是因为牵涉到了县常委张栋才书记,显而易见,这一案件背后隐藏着复杂的政治角逐。

又仔细看过了材料之后,苏靓靓才决定给凌寒打电话。

两个人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凌寒知是那些照片被邹月华收到后引起的小意外,估计这段时间靓靓被她老娘看的很紧,没想到的是接到苏靓靓电话时,她竟说已经在县检察院上班了。

这还真是个意外的惊喜,张金亮案一发,凌寒就有点压力了,他可不想张栋才这个才向项雪梅靠过来的常委就此给人家扳倒,所以凌寒正考虑着在检察部门寻个人来办事。

这下倒好,苏靓靓来了,哈……

夜幕低低垂下,凌寒和苏靓靓在路边紧紧相拥着,一辆比较旧的普桑停在他们身侧,是县检察院配给督检科的车,检察院口上专车只有检察长的一辆,副职都没车,想用车的话去办公室要,其它车就是各科室各一辆,都是旧普桑,其实等于是科长的座驾。

实际上科长是主管本科业务的一把手,要比那些副检察长更具实权,除非某个副检察长很强势,不然的话都不如一个科长,副检也是副科级,科长也是副科级,行政级别还是一样的。

出来和心上人约会,苏靓靓没敢穿检察制服,象现在这样给他在路连拥搂,穿着检察官的衣服就有点碍眼了,国家执法人员嘛,形象上还得注意一下,那老百姓全看着呐!

“姓陆的阴咱们,你老妈对我很有看法吧?”

“都查到你的底子了,只是这次项雪梅意外的蹦上来,让我老妈产生了新想法,而你又是项雪梅面前的大红人,所以那种排斥感也不象最初那么强烈了,不过仍在观察中哦。”

“呵……这么说你来新江县是你老妈一手策划的?准丈母娘活动的能量还是很大的嘛!”

苏靓靓笑了笑,仰起头道:“你以为我妈那么好说话啊?人家不要脸不要皮的和老妈说了与你的真实关系,老妈气的半死,这才同意人家来新江县的,这下你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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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三更,这是第一更,起迟了,见谅】

两个人吃过晚饭之后,凌寒跟着苏靓靓去了她在县城里的房子。[网

这两年县城新开发出的物业小区也有不少,今年四月份交工的芸江物业园是芸馨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新楼盘,到年底才售出1/3,这种小资产阶级享受的复式套房不是一般人住的起的。

和市里面苏靓靓她们住的那套房相比,这一套房小了一半,上下两层才300个平米,但放在此时的新江县,这套房子算是一流的豪华住房了,就是县委领导们住的房子也没超120平米。

十一点以前,凌寒和苏靓靓搂在床上轰轰烈烈的造爱,自从和凌寒有了**关系之后,苏靓靓感觉到自已在这方面的需要特别强烈,虽然给凌寒弄的骨酥体软的,但仍和他保持着最紧密的接触,舌尖舔着凌寒的耳轮,柔柔喘息的道:“不要抽出来,人家喜欢给你塞满的感觉。”

苏靓靓就象一条大白蟒盘缠在凌寒肢体上,如果有人能从窗子外面望进来的话,绝对会看到苏靓靓此时盘卧的姿式和月宫嫦娥姐姐的玉兔有的一拼,因**蜷曲而使丰臀形成的那道圆妙弧度最是惹眼,**余韵造成的内部痉孪折腾的凌寒嘴里仍在发出沉闷的声音。

“苏姐姐,我已经缴械了,你怎么还要蹂躙虐待俘虏呀?”

苏靓靓的呼吸也不平静,事实上心上人已经‘痛哭流涕’的缴了械,怎奈自已体质特异,仍不放过他发动战争的主凶器,不由哧哧笑道:“要把你揍的‘鼻青脸肿’呀,再流一股吧。”

“汗……姐姐,已经流两股了,你再压迫它的话可能又一次起义的。”

“人家等你揭杆呢,快一个约没给人家打电话来,是不是外面有别的女人忙不过来呀?”苏靓靓两个手捧正了凌寒的俊脸,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眼球,好象要找到一丝破绽。

凌寒干笑了一声,以此掩饰自已的心虚,也不知蒋芸在她面前说了些什么,至少靓靓现在怀疑自已和苗玉香有一腿,她不认为苗玉香会凭白的帮心上人做戏,这不合常理的。

“苏靓靓姐姐,对革命同志要持充分信任的态度嘛,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哼,就怕你随便起来不是人,你给姐姐我记住了,从今天开始,每晚必须回家,夜不归宿一次,重打五十大板,把你两个小**蛋儿揍成黑色的,别以为人家舍不得你,非歹毒一次。”

“嘿……老婆的话哪敢不听啊,不过特殊原因的是不是可以提前请假啊?”

“呸……对你这条色狼没有任何特殊优待,你可以跑出去找理由搪塞我,但本姐姐事后也有招整你,比如找个鞋带拴住色狼的某个部位吊起来,哦…只是不知那个部位负重力怎么样?”

凌寒摸了一把额头,“最毒妇人心啊,看来这话一点没错哦。”

“爱之深,恨之切嘛,亲爱的革命同志,你一定要坚定立场,谨守原则呀。”

“那是,嘿……你就是咱们家的党政一把手,我充其量就是个小小的兵嘛。”

苏靓靓得意的一笑,主动俯下唇啄了啄凌寒的唇,“在咱们国家从来都是‘党’指挥‘枪’的,既然你入了‘苏党’,就给本书记乖乖听话,‘党’每天都有需要的,你这杆‘枪’一定要硬,一定要发扬老革命不怕牺牲、艰苦奋斗、不成功则成仁的大无畏精神。”说着说着两个人就都笑翻了,凌寒给她挑逗的‘枪’又硬了,“报告党,枪又进入战斗状态,请指示。”

苏靓靓自已感觉的到下面有多么充涨,喘息着笑道:“党命令枪,开始战斗吧……。”

接下来的的战斗持续了近四十分钟,当凌寒发射子弹的时候,苏靓靓已经快没气了。

……

一夜放了三大炮,对凌寒来说还支撑的住,必竟他还年轻,才二十三嘛,用苗玉香的话说,这个年龄一夜七八炮也是能放出来的,尤其凌寒有异于常人的精壮体质,三岁时候就在北京‘老爷子’的指点下被强化训练了,虽然五岁时被迫和老妈离开了好个家,但这些年下来他没有荒废那种训练,有一点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离开那个家,在那种训练下自已现在的成就远胜眼下数十倍,失去了专业的引导和教化,能有现在这样的成就也算不错了。

苏靓靓甜美的酣声均匀悠细,侧蜷的雪白**泛着淡粉的光泽,金黄色的晨光洒在她撅出去的丰臀上,伸手摸了一下被痛击的肿起来的‘苏党’,凌寒无声的一笑。

“党委书记,七点了,太阳晒**了,还懒睡吗?”凌寒倒是不忍心叫她起来,可是不行。

苏靓靓梦呓一声,伸粉臂缠住凌寒的脖子,眸子都懒得睁开,嘟嚷着道:“还睡……。”

凌寒双臂插进她**下面,将她不算太重的身子直接横抱放在自已腿上来,苏靓靓嘤咛一声,另一条粉臂也缠了上来,把一颗螓首埋在心上人颈下,美眸仍不睁开,“不嘛……。”

“乖……堂堂的检察院督检科科长,哪能光着**懒睡不上班呢?”凌寒腾出一只手捏住她胸上一座**大力一揉,苏靓靓想不睁眼都不行了,眼帘开阖之初就看见胸肉雪肌从他指缝里挤出来,冤家也不怕自已疼,居然这般狠心的捏,不过那种爽心爽肺的感觉很电人。

“上什么班呀?被你这个无组织无纪律无党性原则的家伙折腾的这么惨,人家今天罢工了。”先是抬眼望了一下墙上的石英钟,才朝凌寒抱怨道:“讨厌,才七点嘛,人家还要睡半小时。”

‘啪’,凌寒不客气的赏她**侧面一个大巴掌,笑骂道:“是不是等我‘枪谏’你啊?”

苏靓靓吐了吐舌头,赶紧睁大眼,“又要‘**’啊?怕了你啦,这么早叫人家起来有事吧?”

“嘿…我老婆就是聪明,张金亮那个案子你上点心,我不希望这个案子扯到张栋才身上去。”

苏靓靓秀眉一蹙道:“喂,亲爱的老公,在家里人家可以都听你的,工作上的事可由不得你啊,尤其是违反党纪国法的事情人家是不会干的,你再毙人家十‘枪’也没用的哦。”

“哈……那就没办法了,把你毙到三天不能上班最好,换个人来办这个案子我再想办法。”凌寒说着话就将苏靓靓摁在床上,骑在她身后要……苏靓靓吓的尖叫起来。

“老公,有话好说嘛,不要动粗啊……。”苏靓靓拼命伸手捂住**后面,后颈给他掐着,摁在床上都动不了,除了双手遮住关口,好象没别的措施了,腿想合都合不拢,因为这家伙的身子在自已的腿中间,“你姐姐刚来检察院,总得干点什么吧,你不帮人家还……。”

凌寒另一手掐住苏靓靓的双腕往上一拉,身子就贴了上来,“轰到你八点好不好?苏姐姐。”

“不……老公,我不敢了……。”当硬邦邦的枪尖抵在关口上时苏靓靓颤抖了,她知道再挨一家伙的话今天连班都上不了啦,“凌寒,你这个混蛋,用这种方法阻挠执法人员办案吗?”

凌寒嘿嘿笑着,扬起手朝她雪白丰臀大力煽了一巴掌,抽的苏靓靓感觉火辣辣的疼,忍不住哀叫了一声,“苏姐姐,我叫你违法了吗?我叫你破坏党性原则了吗?我看你是欠抽……。”

一连五六巴掌抽的苏靓靓大颗粉泪溢出眼眶,心里却升起了奇妙的快感,“不敢了,老公。”

随着巴掌颤抖的肉丘变的赤红,两个**蛋至少都挨了五六个巴掌,苏靓靓疼的双腿乱蹬,嘤嘤哭泣着,但她心里却不怨恨情郎,反而有种羞气交织混合难明的异样滋味。

“乖了不?党委书记?要不要再享受几个巴掌?”

“乖了乖了,再也不敢了,”被凌寒松开双腕的苏靓靓赶紧****。

凌寒则笑咪咪的捧起她仍有泪痕的俏脸亲了亲,“居然把我看成违法份子,该打不?”

“该打。”苏靓靓委屈的点了点头,“可是真的抽的很疼,都一棱一棱的,你好狠……”

“不狠点你嘴头还硬呀,这不是一起简单的案子,苏姐姐,你头脑是精明的,别被蒙骗了,这里面牵涉到县常委们的政治斗争,光是一个张金亮的话怎么处理都没关系,可是现在他背后有张栋才,事件就复杂了,别等我抽烂你的**你才觉悟,那样的话你不如呆在家里,省得给人家利用当枪使,执法者与你以前商业性质的律师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职业,明白了?”

“明白了,也不用抽人家这么狠呀,没心肝儿的负心贼……。”苏靓靓大发娇嗔,柔软的一双玉臂又如灵蛇一般盘缠住小情郎的脖子,紧紧贴上来,“给人家揉揉,疼死了……。”

凌寒摸着她丰臀上浮起的细肉棱子,知道是手指印,笑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苏靓靓咬住他的耳垂用银齿轻轻挫着,恨意绵绵的道:“你别犯在人家手里,拿皮裤带抽你。”

“嘿……好啊,但愿你能抓住我的痛脚。”

苏靓靓狠狠白了他一眼,捧住他的脸主动亲他一口道:“今天晚上带我去见你妈好不好?”

“这么快就想见你未来的婆婆了?”

“废话,蒋二奶都表现过了,人家是一奶啊,怎么可能不面?今晚必须去。”

“好,苏一奶,今晚就去,记住了,张案有异常随时联系我,别擅自作主,不然……嘿!”

望着凌寒眼底隐现的异色,苏靓靓芳心一抽,小冤家好变态啊,以后不知会不会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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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政法委办公层。

凌寒九点多走进张栋才的办公室,随手将门掩上,张栋才微微一怔,他怎么来了?

对于这个新宠凌寒凌副主任,张栋才心里是有数的,说他是项雪梅的心腹也不为过吧?甚至外面传闻凌寒与龙田乡书记沈月涵有猫腻,那么他能得到项雪梅的信任就不复杂了。

“小凌啊,坐吧,怎么想起来政法口窜门了?”

“张书记,我是代表项书记来的,关于青河浦乡张金亮一案,项书记很关注,但是这里面有些不为人知的新情况也要出现了,我只是过来和张书记交换一下意见,不知张书记……。”

张栋才其实从在会上表明态度支持项雪梅的一刻起,就决定了靠的方向,“小凌,里边谈…。”

大约九点半左右,凌寒从张栋才办公室出来,两个人秘议了近半个小时,具体他们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凌寒转过来下楼,又进了纪检委办公层,直接去找顾兴国书记。

顾兴国是个比较倔的小老头,五十几岁,清力旺盛,瘦瘦高高的,颇有领导的威严,这一阵子他就发现,这个凌寒很是引人注意,从新津事件一开始他似乎就开始头了,听人们私下里传说,龙田乡凌家治丧时他还大打出手,把新江市很耀眼的陆大公子给揍翻了,而和他在一起搞那个事的竟是市里头号美女企业家蒋芸,建行蒋大行长的千金,这个凌寒不简单啊!

“小凌,是不是有领导什么指示啊?”

“顾书记,是关于青河浦乡张金亮案子的事,项书记的意思是尽快的查清、定性、结案,省得下面有些同志议论纷纷,把矛头往老同志的身上转,这很不利于班子团结嘛!”

“嗯,项书记顾虑的是,我也不相信张栋才书记会宠惯他这个侄子,任他胡做非做的。”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以张书记几十年的老党员觉悟也不会这么做的嘛,检察院的同志也反映这个案子有点蹊巧,很可能另有隐情的,项书记的意思,是让县委督察室的同志协办一下。”

顾兴国点了点头,“我完全同意项书记这个建议,你们办公室督察室一定要跟进,我们办案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有县委督察室的人协办,老同志们也放心。”

从顾兴国这个话听来,他和张栋才的私交还是可以的,他也相信张栋才的人格。

凌寒笑了笑,心说,大该老顾也看出暗斗的凶险,前两天张栋才刚在碰头会上得罪了仝振云,这就有事件直指在他头上,谁能说这是一种巧合?“项书记想让我带队协办,不知顾书记…。”

“呵……我看小凌你可以胜任嘛,马王庄一事就显示了你的沉稳和眼光,年轻人多锻练好。”

“那好,顾书记,您忙着,我去韩书记那边打个转……”

在分管党群建设的韩建义书记那里坐了十来分钟,也是征求韩建义的看法,并把县委督察室协力跟进的事提了提,韩建义自然是支持的,张栋才被人搞了,韩顾二人也有隐虑存在,所以他们很支持项雪梅的这种做法,这是对老干部老党员很负责的一种做法,在下面公安、检察院口儿里,难免有一些让人们心忌的隐虑潜存,有了督察室的监督就不一样了。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项雪梅也有保护干部的意思,谁心里也明白,张金亮这一起事件的起因就在前几天的书记碰头会上,他是明着得罪了仝振云县长,也是明着靠向了项雪梅。

这天下午,县委正式下发通知,张金亮一案成立专案组,由县委办公室督察室、县公安局、县检察院三方面人马组成,检察院督检科科长苏靓靓任专案组组长,副组长是县委办副主任凌寒、县公安局刑警大队长王宏军;凌寒的督察室负责监督案子的进展、公平、公正等工作,王宏军和刑警队负责取证、侦察可疑线索等工作,苏靓靓率队的检察院人员负责案子分析、定性n否逮捕、公诉等一系列工作,之所以让检察院的人挂帅,是因为张金亮同志是国家干部,而检察院有权力对国家工作人员利用职权之便循私枉法一类事情进行立案侦察。

说起来公安机关在权限上还不如检察院的大,只是有些公安局长太强势,就显的公安局怎么怎么样了,实际上批捕的权力n否公诉的权力都在检察院,即便是法院判定的案子,检察院也有抗诉的权力,只是有时候为了维护执法机关的整体形象,有些问题在私下就议定了,所以真正的抗诉或不批捕的情况是极少的,但不等于检察院这一机关没有实权。

凌寒为苏靓靓能步入检察机关甚是欣慰,无疑她将成为自已一大臂助,公安局也好、法院也好、司法局也罢,它们行使权力的同时都要被检察院监督,把苏姐姐陪养成一位强势的检察官,无疑是可以制衡另两大执法机关的筹码,杨进喜啊杨进喜,你以后不要太嚣张哦!

午后三点左右凌寒领着督察室的陈明华和白尚文两个人去专案组报道,由于张金亮暂押于公公局的临时拘留室里,所以临时决定专案组办公地点设在县公安局里。

现在凌寒是没‘腿’了,县委办唯一一辆专车被项雪梅借调给了县财政局的‘跑款专项组’。

主要也是因为县委办公室没有正职主任,而跟了项雪梅有一年半的政府办主任刘长山也没准备调他过来,这是明着给县长仝振云一个难受,她倒想想看看仝振云怎么安排刘长山。

这就是项雪梅的高明之处,按照一般情况,县长转成县委书记之后,政府办主任不是外放正印一把手去局办口当差,就是跟过县委接手县委办主任,现在这情况是项雪梅既不外放刘长山也不调他,她就等着仝振云替她安排呢,安排的好,顺水推舟,安排不好,驳回!

对于县长仝振云来说,政府办的主任是项雪梅的人,这让他如梗在喉般的难受。

凌寒清楚的看到,项雪梅是不准备给县委办放正主任了,自已分管的工作相当于正职主任了,而刘长山放出去则能掌握另一盘棋,这对项雪梅的发展无疑是有利的。

现在连唯一的车也‘没收’了,凌寒就更清楚项雪梅的用心了,其实别人也都看出来了。

凌寒和陈白二人打出租车来到公安局,意外的是在县局门口看到一个熟人,萧泰!

他怎么会在这里?叫车停下后,凌寒他们下了车,让陈白先进去报道,他才转回身往那辆军绿色的陆虎走过来,萧泰也看见了凌寒,两个人都没话,只是点头微笑。

“萧少校,能在这里看到你,很意外啊?不是又协办什么案子吧?”凌寒伸过手和萧泰握在一起,他很欣赏这个大了自已好几岁的铁血军人,从身他身上你永远只能看到一种气质,军人的气质,铁的气质,站在那里就象一杆标枪,冷冰冰,硬朗朗,沉凝如山岳!

握住凌寒的手,萧泰苦笑了一下,“凌寒,你又折腾到县委办当副主任了,恭喜,请客吧?”

“恭什么喜呀?平调嘛,请客随时都可以,不过我发现你眼神里有点苦闷色彩,失恋了?”

“呵,那倒不至于,不过……庄少校真把我给甩了,她居然借调到了县公安局上班。”

“什么?不能吧?”凌寒不由一楞,那个美女少校庄静宜居然跑到了县公安局来?

萧泰又苦笑了,“我也搞不清,她怎么就突然跑这了,她都没和我提过……!”

这次看到萧泰时,凌寒有了一种莫名的想亲近他的感觉,好象这个人是自已一个从未谋面的亲人似的,事实上他和自已记忆中某一张模糊的脸孔有些相似之处,可这段记忆好象很悠远,根本不能让自已细细的拿出来分析鉴定,也许继续接近他,这个谜底有一天会揭开的。

“萧大少校,追女人嘛,别拖泥带水的,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不行你也转地方来?嘿……。”

萧泰摇了摇头,坚定的道:“从小我就立志报效军伍,生是军队的人,死是军队的鬼,没有任何因素可以转变我的初衷,如果庄静宜因此放弃我,我亦没什么话好说,也许这就是缘份吧。”话是这么说的,可凌寒听得出来,他语气中挟着淡淡的苍凉和一丝无奈。

“怎么着?庄姐姐不出来见你?”

萧泰点了点头,转首望向那幢公办大楼,一时间他也没在说话。

凌寒也不知该说什么,偶尔回头却看见远处一辆异常显眼的红色跑车急驰而至,县里面基本没见过这么晃眼珠子的红色跑车,嗨,是法拉利,行啊,真给新江县增彩,这是谁家的车呀?

萧泰发现了凌寒的异状,循着他的目光转回头望去,“咦,这丫头怎么真的赶来了?”

“认识?”凌寒看着已经在军绿陆虎后面泊下的红色法拉利不由问了萧泰一句。

此时,法拉利车门打开,下来一位穿着小皮夹克配牛仔裤的靓美少女,凌寒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审视凌寒,心说,这位帅哥哥可是很罕见的品种呀,怎么看着有点眼熟的感觉呢?

似曾在哪见过,却又想不起来,转脸看萧泰,见他面沉似水,心下一动,扭着小**就过来,指着凌寒的鼻子朝萧泰道:“泰表哥,是不是这个小白脸把庄姐姐勾引跑的?我废了他。”

凌寒大汗,多清纯一小妹妹呀,怎么一开口就变成小泼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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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泰似怕这丫头搞事,揪住她的手腕拉在身边,“小姑奶奶,你就别添乱了好不好?”然后朝凌寒道:“介绍一下,我表妹萧菲,这位是新江县县委办副主任凌寒,t”

“哦……我还当是你的情敌呢,嘻……不过这家伙长的挺帅的,喂,你好!!”

“啊……萧表妹,你好,不废我了吧?刚才吓得我差点转头颠儿了!”凌寒笑着伸手和小美女握了一下,看她的模样最多十八九岁吧,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法拉利就是身份代言啊。

萧菲不以为然的道:“喂,别以为你是我泰表哥的朋友就可以调戏我了,本姑奶奶可不吃这一套,小心我把你弄到部队的严管室整一顿,让你小子以后都忘不了我,哼……。”

凌寒大愕,看来这小丫头是有来头的,萧泰蹙着剑眉摇了摇头,朝凌寒道:“别理这疯丫头,她真是啥事也能做出来,是个仗势欺人的小姑奶奶,凌寒,我倒有件事要拜托你一下了。”

凌寒见萧泰说的严正,不由点点头,“你说,只要我办得到,必定全力以赴。”

萧泰深深望了一眼他,用劲点点头,“你我相交日短,但我总是感觉象和你认识了很久,这种感觉很奇怪,不过正因为这种感觉也使我能信任你,静宜在新江人生地不熟,我希望你能在地方上照料她一下,她个性好强,是不会领你的情的,你看在哥哥面子上,别计较她。”

凌寒仍旧点头,“看得出来萧哥和庄姐感情是有基础的,是不是这次发生了一些什么?”

萧泰叹了口气,“应该是来自她家族的压力吧,所以她以这种任性的方式直接下到这里来,其实她心里很苦的,我明白,只是她不说出来让我和她共同承担,现在还躲我。”

凌寒正要说话,那个小美女萧菲却道:“泰表哥,庄姐在这里吗?我进去找她去说。”

萧泰哪敢让她进去,拉紧她的腕子道:“你别给我填乱行不行?我求求你了姑奶奶。”显然萧泰对这位萧菲是很忌惮的,话锋一转又道:“你怎么真的就来了新江,心血来潮吧?”

“什么嘛,人家关心一下你不可以吗?嘻……其实是和我爸一起来的,他去了什么龙田乡。”

“龙田乡?”萧泰对田乡并不陌生,水泥厂事件他奉命在那里守了大半个月呢,不过他是想不通萧大军长怎么会出现在龙田乡呢?他去那里做什么?“不是吧?你爸去干啥了?”

“神神秘秘的,老爸也不说,人家哪知道啊,中午那会儿就去了,现在还没给我来电话呢。”

这时一辆挂着检察院牌子的白蓝色桑塔纳开过来,轨入县局门前时停下来,车上下来几个人,苏靓靓赫然在其中,另四个人两男两女,在她吩咐声中快步入局子报道了。

萧泰萧菲都惊艳于苏靓靓的绝世靓姿,尤其这美女穿上一袭笔挺的深蓝色检察服时,自有一股神圣的令人不敢逼视的凛然仙质,萧菲讶然道:“哇,泰表哥,比庄姐姐都尤有过之啊。”

苏靓靓目送着几个属下入了大楼,才转身朝凌寒身边走过来,顺便打量了一眼萧氏兄妹。

看到萧泰那军人铁质时芳心也不无集,心上人交的朋友都与众不同嘛,很有男人的气质啊。

“凌副主任,不进去报道在这里私聊,工作态度很不端正啊。”

凌寒和萧泰萧菲同时一愕,谁也没想到苏靓靓会板着脸来这么一句,二萧尤为怔楞。

待她走近凌寒却伸手抓住她的柔荑,轻声笑道:“怎么着?你刚当了专案组组长就想骑我头上作威作福啊?等回家我再和你算帐,呵……来介绍一下,萧哥,这是我准未婚妻苏靓靓苏科长,今天下午刚升成我的上司,很嚣张啊,呵……靓靓,这是我朋友,驻江武警支队少校萧泰,这位是少校的表妹萧菲小女士。”苏靓靓含着笑大方的伸手和二萧握礼。

轻轻挣开凌寒抓她的手,白了他一眼道:“差不多就进来,我得先进去,萧哥,萧小妹,你们有时间让凌寒领去家里做客,刚巧有个案子很麻烦,就不和你们聊了,再见!”

二萧也客气的和苏靓靓道再会,她才转身上车开着旧桑塔纳入了局子里去。

“凌寒,你要有事你就先忙吧,咱们迟一些再聚。”萧泰也不想把凌寒耽搁的久了。

“呵……我属于闲散人员,只负责监督专案组办案而已,他们巴不得我不在呢。”凌寒说着话时就感觉裤兜里的手机响了,掏出来接通,居然是老娘凌香兰的电话。

“儿子,你现在回家一趟来……。”

“老妈,我在上班啊,下班回去成不成?”

“现在,听不懂我说话吗?请个假回来一趟,家里有事。”

凌寒眉锋一锁,老妈一向不会这么做的,除非情况特殊,看意思今天家里发生特殊的事了。

……

准备借个车回龙田乡,哪知萧泰却让萧菲去龙田乡找她父亲,顺便载凌寒过去,其实他是想把这位小姑奶奶赶紧的送走,省得她在唠叼你个没完,指不定还出什么馊主意惹事呢。

一路上萧菲也不太好意思和凌寒说话,而凌寒则面沉着,一个人吸烟,显然他在思忖家里出了什么事?车子进了龙田乡两个人也没说三句话,倒是萧菲转过头偷偷看了他好几次。

在凌寒的指挥下,法拉利七拐八绕来到了凌家巷口,没想到早有三辆军车稳稳停在了那里。

“咦,我爸的车怎么会在这里呀?”萧菲有些诧异的望了一眼凌寒。

凌寒心中一动,难道萧菲口中的‘老爸’会是来找老妈麻烦的那个人吗?他也诧异的看了一眼萧菲,两个人下车后,几个在军车左近侍立的军人都朝萧菲打招呼问好。

中间那辆车居然是新款式的小红旗,再配上那上xxx0001小号的军牌,不难知道坐这个车的人是部队的首长了,那么就是说萧菲这丫头是这位首长的千金了?

眼神转到巷子里时凌寒更确定了自已的猜测,因为姥姥家的门口也站着两三个军人。

一直走到门前那三个军人朝萧菲问好时都投了凌寒一眼诧异的目光,会是小姐的男朋友吗?

“这、这是你家啊?我爸怎么会来你们家啊?奇怪了耶,”萧菲更是纳闷,眼神中满是狐疑。

凌寒也没理她,推在街门就进去了,目光却看到屋檐下一男一女正对立站在那里。

一位是老妈凌香兰,一位是穿着少将军装的中年男子,年纪大约四十一二岁的样子,标挺的身姿,俊逸的脸孔,充满着成熟男人的魅力,那袭少将服穿在他身上更突显他的特殊气势,一双眼眸精锐灿亮,此时听到门响猛的转回头望过来,脸上的沉稳之色也一下变的激动起来。

“嫂子,这、这就是我的侄儿小寒吗?”少将的声音有点顫抖,虎目中居然蕴蓄着泪光,脑海中久远的一幅画卷突然浮现出来,画卷中一个只有三岁大的虎腾腾的小家伙,骑在自已脖子上撒尿,还咯咯的笑个不停,他每次撒尿的时候,总是说‘小叔让我骑骑……’。

凌香兰攥着粉拳颤抖的堵在嘴上,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涌出来,“嗯,是他,咦,那是小菲吗?”蓦地看见凌寒身后的小美女,居然和她爸长的有七分相似,另三分象她妈,是个小美女。

凌寒越走越近,同时脑海中那深深的埋了十八年的记忆被猛的唤醒,十八年前北京火车站,就是这个人送老妈和自已上的火车,是他,小叔,那个任由自已骑在他脖子上撒尿的小叔。

一瞬间久违的亲情象决堤的大河汹涌而动,凌寒鼻子一酸,也控制不了泪水的横溢。

“小叔……。”

“小寒……。”

下一刻,叔侄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居然哭的‘抽抽搭搭’的,萧菲被这一幕震惊了,他、他会是大伯的儿子萧寒吗?是老爸这些年一直念叼着的小寒哥哥吗?

凌香兰快步迎上萧菲,“是小菲吧?十八年了,伯母离开北京时你才一岁多,记不得伯母吧。”

“你、你是大伯母?”萧菲也被感染了情绪,这些年大伯和老爸都在念叼‘伯母’,他们兄弟二人有时候一起流泪,老爸尤其是对他的大嫂有感情,虽然大伯母只在萧家呆了五年,可却整整照顾了老爸七年,当年老爸因伤在床上躺了近一年,都是大伯母照顾他的,俗话说长嫂如母,也许老爸对大伯母就怀有这样的情节,每每想到大伯母受的委屈,老爸就会发脾气,会和他的大哥吵一顿,闹一顿,然后兄弟俩再喝一顿,一顿,哭一顿。

“小菲,长的真漂亮,”凌香兰把萧菲搂在怀里,象疼爱自家闺女一样抚着她的泪脸。

“伯母,还是你漂亮,我表哥才帅呢,为什么他会是我表哥啊?我还准备追他呢。”

“傻丫头,”凌香兰忍不住破涕为笑了。

萧菲也羞羞一笑,一瞬间又想到前一刻碰上的苏靓靓,不由道:“刚才看见表哥的准未婚妻了,检察院的科长,好象是叫苏靓靓,比小菲还漂亮呀,不知多少人羡慕表哥呢。”

此时凌寒和少将分开了拥抱,各自抹掉眼泪笑了,街门外**的三个军官却是一脸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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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姥一直坐在炕上子着院子里的这个将军,但她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所以一脸狐疑

直到他们几个人进来,姥姥才道:“香兰啊,这个军人是谁呀?你咋还哭了呢?”

萧正绩赶忙垮坐在炕沿边含笑道:“婶娘,我是萧正绩,萧正勋的弟弟,凌香兰的小叔子。”

“啊?你、你是香兰的小叔子?孩子,你们老萧家怎么那样啊,我女儿做了什么不是的事了?你哥哥咋就不要她了?这些年她带着个孩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讨生活,你哥不闻不问……”

“妈,你别说了,过去的事别提,我也不想听到萧正勋这个名字。”凌香兰脸色沉下来。

她脸色一变,连少将萧正绩都不敢说什么了,没办法,大嫂在他心目中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婶娘,这个事……有些误会,相信过一段时间会好的,您老别担心,我……。”

“你给我闭上嘴,再废话就滚蛋。”凌香兰可不给他面子。

萧正绩咧了一下嘴,很尴尬的朝大嫂笑了一下,“别价,嫂子,我不说了,呵……不说了。”

凌寒不由莞尔,别看老妈在娘家人面前容忍耐性都很强,在萧家这边她可是强势的很,小叔这个少将在她眼里屁也不是个屁,别说是骂,抽他都不敢动的,萧菲也差点笑出来。

老爸在家可是有威严的,把老妈唬的一楞一楞的,哪知在大伯母面前‘心惊胆颤’的,这倒是个新发现,等回头告诉老妈去,嘻……心里想着就抱着凌香兰手臂开始暇思啦,下次闯了祸就跑来伯母这里,看老爸还敢朝自已瞪眼珠子,哇,太好了,终于找到靠山了耶!

小丫头美滋滋的幻想的时候,萧正绩狼狈的含暄了两句就朝凌寒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起出了屋来到院子里,十八年没见面的叔侄俩儿似有说不完的话,凌香兰还让萧菲给他们搬了两个小板凳坐,她自已则向母亲‘编’了一段当年的故事,当然是捡好听的说了,哄老娘嘛。

凌寒和小叔萧正绩坐在院里谈了有两个多小时,他也对小叔的近况有了新的了解。

原来是萧正绩是驻扎在北省某集团军的司令员,同时兼着任军区副司令员,以他正当壮年的优势,前途可谓无量,不出其它意外的话,他在50岁以前入军委是可以预见的,眼下他坐镇的集团军司令部设在省城柏明,他到任这里大约半年时间,在这之前一直呆在军区。

这次下集团军坐镇主要还是有任务,好象是要组建‘雷电特种战队’,经过大半年的折腾,特种战队已具皱形,听他流出的口气,这支特种战队是国际国内最先进拥有超强战斗力的空中力量,装备了军科院九年结晶研制出的新机种‘雷翅’,一种为雷插上翅膀的诡异战机。

“小寒,你爸……。”

“小叔,不要提起他,在我老妈没有原谅他之前,我不承认我有一个爸。”

萧正绩为之苦笑,摇了摇道:“混小子,大人的事你渗和什么?谁也不能改变他是你老子的事实,你身体里流淌着他的血液,你……唉,你小子和大嫂一个脾气,倔的象驴……。”

“说谁倔的象驴呢?”凌香兰这时走了出来,靠在老爸身侧的萧菲不由吐了吐舌头,再一次看到老爸瘪的模样,她明艳的俏脸上泛起了一个笑容,看凌香兰的眼光中冒着小星星,的确,在她记忆中,从没见过强势的老爸在谁面前吃过瘪,原来让老爸心忌的人躲在穷山僻壤。

“嘿……大嫂,我是说小寒呢,那个……那个老人家还好吧?”萧正绩指了指屋里面。

凌香兰点了点头,这时神情恬静多了,压低声音道:“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事,要不你就别来。”

“好好好,不提了,呵,哟,快六点多了,大嫂,好多年没吃你做的饭了,是不是……。”

凌香兰白了他一眼,正要说话时,街门外面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打劫了她的话。

“萧大司令,你不吭不哈的就出现在我许长征的地盘上,是不是当我的情报网是虚设的?”又一位军装笔挺的中年军官步入院子里,再他身后还跟着驻江武警支队的支队长王国祥和少校萧泰,在他们三个人身后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的面目英朗,眉宇间荡起一丝邪异,嘴角噙着一缕笑,正眼光约约的盯着萧菲,眸底的那种热烈象火山一样。

他身侧的那位年龄和萧菲差不多少的美少女却庄静的有如一汪幽泉,眸波流转之间一股灵气四处荡漾,在看到凌寒的时候,美眸却是为之一亮,瞬间闪过的那丝光灿让人心悸。

要说萧菲就是罕见的小美女了,可是比起她似乎略逊了一点点,在打扮上,她也比萧菲要清纯,白色的短夹克刚刚好遮住牛仔裤腰,而紧身牛仔裤却恰到好处的将她下肢的曼妙曲线勾勒出来,弧度惹人心颤的髂部,修长笔直的两条腿,苗条细感,轻盈的步履有点飘的感觉。

凌寒心里大讶,谁家的小美媚?好娇柔纤细啊,把她和蒋芸放一起,完全就是两个极端,一个肉弹美人,一个青春细妹,从来对‘妹妹’不怎么动心思的自已这刻也有些心动了。

也许是两个人刹那间的眸光接触,同时看到了对方眼内的那丝光灿,竟然同时都慌乱的移开了目光,萧菲并没有看到凌寒的表情,但她却看到了许婧的异样,她看我表哥的眸子好亮哦。

萧正绩看到进来的几个人,就知道自已来新江的事被人泄了,不过许长征的的情报网的确不是摆设,他统率的特种精英‘战戟师’更不是寻常部队,那是北省集团军最精锐的力量。

“好你个许长征,不吭不哈的就敢来我嫂子家混饭吃?还带着你的家属来?”萧正绩站了起来,和许长征的大手握了一下,他们是老朋友了,双方在私下场合根本不在意对方的身份。

“什么?嫂子?你是说……老大的……哦,我明白了。”许长征再望向凌香兰的目光可就变的恭敬多了,甩开萧正绩的手,两个手伸过来握凌香兰的纤手,“大嫂,我是许长征……。”

凌香兰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多年前听正绩说起过许长征,倒是没机会见你一面。”

“唉哟,嫂子,你可别折了我,我哪当的起呀,嘿……大哥他……哦,嘿,嫂子近来可好。”许长征是知道‘老大’和他女人之间的事的,正绩都和他说过,刚才老大两个字一出口,就看见萧正绩猛甩眼色,慌忙的改了口,他深知是嫂子的禁忌,好家伙,差点闯了祸。

“我挺好的,十多年前你和正绩都是毛头兵蛋子,现在都出稀了,你都师长了……。”

“呵,让嫂子取笑了,我让正绩这家伙压在头上,这两年委屈的不行,所以他走哪我都想去吃他一顿,以解心头之恨,这家伙明明比我小三岁,却当我的顶头上司,嫂子啊,我闹心呀。”

萧正绩却道:“嫂子,人家许长征这个大校可是副军级的哦,别听他哭穷,呵……。”

这番话引来众人的轻笑,许长征这时转回头来给他们引见了自已的一子一女,儿子许靖,女儿许婧,萧泰也引见了支队长王国祥,萧正绩则给凌香兰和凌寒引见了萧泰。

原来萧泰的父亲是萧正绩二叔的长子萧正忠的大儿子,而萧正忠目前是某军区党委副书记、政治委员,名符其实的二把手,如果把书记前面那个‘副’字去掉那就是一把手了。

武警支队的王国祥支队长年龄也和萧许二人相当,但他的级别是上校,所以在这两个人面前就显得拘谨的多了,和凌香兰握手时也是伸两个手过去,没办法,人家许长征都伸两个手呢。

不用说,这位风韵犹存的美妇是有大来头的,萧正绩的嫂子,何许人也?想着头皮就一阵的发麻,介绍到凌寒时,许长征的头一句话居然是,“嫂子,这是我闺女许婧,我可是早和老大说好了,我要生出女儿,他儿子就得娶过去,不论美丑,所幸俺闺女也算国色天香了。”

“你脸皮咋那么厚?怕你家小婧嫁不出去吗?”萧正绩笑骂。

许婧弄了个大红脸,偷偷瞥了一眼凌寒,见他的神情也颇为尴尬,心里的忐忑却也少了两分,含羞带俏的走到凌香兰面前,轻轻的叫了一声‘阿姨好’,凌香兰点头,心下却苦笑了!

萧泰现在才明白自已为什么和凌寒之间会生出那种亲近感觉,原来是同属萧氏一族。

最让人想不到的是许长征的儿子许靖这小子,居然很主动奉承讨好萧正绩,一付‘收我做女婿’的模样,看得萧菲朝他做干呕状气他,可许靖的脸皮比他爹还厚,根本没当回事。

讨好了一阵萧正绩,就过来和凌寒、萧泰唠一起了,三个人是年轻人,话多,一会儿就熟了。

许靖许婧兄妹知道老爸嘴里‘老大’是指谁,所以看凌寒这个‘老大’儿子眼中自有一股异样神色,萧泰更是感慨万千,怎么也想不到凌寒和自已居然真的变成了‘兄弟’。

许靖却拉着凌寒诡诡崇崇的不知说些什么,两个人的目光却不时朝明靓绝艳的许婧瞟过来。

萧菲拉着许婧躲在凌香兰背后,悄声道:“你哥不是好人,一定在和我表哥说你的事呢。”

许婧的俏脸更红了,偷偷瞪了哥哥一眼,可许靖全当没看见,隐隐听到他说‘我妹子都十九了,能泡了’,这话更让她羞的无地自容,这是什么哥哥呀?有这么向外人介绍妹妹的吗?

萧泰和萧菲和许氏兄妹交厚,明知道凌寒有准未婚妻却也不朝他们解释,摆明了一付‘你们的事我们不管,谁争上是谁的’,其实是明显的有偏向许家的意思,凌寒也是暗蹙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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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凌家注定要热闹,萧正绩、许长征强烈要求要吃农家饭,要尝嫂子的手艺。

凌寒却想起了苏靓靓,答应这美人儿今晚来见老妈的,这要是把她弄来一介绍,只怕情况就尴尬了,趁别人吃饭的时候,凌寒溜出来偷偷给苏靓靓打手机,告诉她今天家里有一堆客人,不方便来见老妈,正好苏靓靓要回城一趟,说她老妈来电话,家里也有事,凌寒心道:正好。

刚收了手机,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凌寒还没回头,肩头就给拍了下,“喂!”

赫然是萧菲这丫头跟了出来,笑靥如花的压低声音道:“是不是联系你的准未婚妻啊?”

“小孩儿家家的,你懂什么?吃饭去。”凌寒故意扳着脸唬她。

哪知萧菲却靠了上来,大方的抱住凌寒一条臂,“喂,表哥,你可别欺负我,我告大娘的。”大娘是伯母的另一种土称谓,大伯的娘子,小辈子的就应叫‘大娘’,听起来也亲切。

凌寒朝里面瞥了一眼,朝她道:“你是不是帮哥一个忙?”

“什么?你说吧。”

“你私下里告诉那个许婧,就说哥哥我有爱人了,省得闹出什么误会,好不好?”

“不好,”萧菲一撇嘴,“许婧和人家是最最要好的姐妹啦,我没有道理不帮她的,再说你又没结婚,多一个选择不好吗?许婧不漂亮吗?最清纯无敌温柔倍至的美女了,便宜你了。”

凌寒不由苦笑,瞪着眼道:“我说小丫头,你这不是给我整乱呢吗?”

“整什么乱啊?你可不晓得,多少名门公子追在许婧**后面,她连眼尾都不甩,可今天一见到就脸红了n次,别的不敢说,至少她眼下被你的外表给迷惑了,老哥,把握机会哦。”

凌寒翻了个白眼,和这丫头是说不清了,扭身就进了屋来,却看到许婧乖巧的帮老妈干这干那的,这倒好,把自已当准儿媳了吗?见凌寒进来,许婧粉面一红,慌忙回避他的眼光。

炕上盘坐的萧正绩、许长征、萧泰、许靖四个人,王国祥在开饭前主动要求去招待外面那些军官,他认为自已呆在这也不合适,这个借口倒是挺讨喜的,萧许二人也没强留他。

“来来来,未来的女婿,我许长征可不管你要娶谁,我是替我家闺女争定了,哈……上来喝一杯,顺便替你未来准岳父劝劝你小叔,让他赶紧从集团军滚蛋,别占我的位置。”

听他们刚才说话,凌寒也知道,小叔兼任这个集团军军长的确是临时的,主要职责还是督建‘雷电特种战队’,现在任务基本完成,上面的任命也下来了,东北军区司令员调任总政治部任副主任,晋上将衔,这个空下来的位置没从东北军区内部提拔,而是给了小叔。

“许叔,小叔的事哪轮到我指手划脚的,您可别为难我。”凌寒笑应着,坐到了炕沿边。

许长征是越看他越喜欢,“唉,嫂子,你这儿子生的贼俊,指不定哪家闺女倒霉呢,反正我许长征是看上他了,他不娶我闺女,也别想娶别人,哈哈!小子你别笑,敢和别人结婚老子派部队打劫你这个新郎倌,奶奶个熊的,我不信地方上谁家闺女敢嫁给你,哈……。”

我靠,什么人呐,整个儿一土匪嘛,凌寒也不说什么,只是笑着敬酒,从容深沉的让萧正绩暗暗点头,许长征心里也暗赞,看来这小子是吓唬不住的那种主儿,嗯,象老大的儿子!

萧正绩转过脸朝含笑不语的凌香兰道:“嫂子,上面调令下来了,一半天我就的去东北上任,这边家里有什么事,你就叫这个许土匪帮忙,许家婆娘展秀芝可是省城柏明市的市委副书记、纪检委书记;常委班子里排第四号的大人物,级别可和许大校是一个格的。”

凌香兰笑了笑,自已能有啥事让他帮忙的?倒是凌寒可能在仕途上需要些帮助,不过这小子也是自负的主儿,不轻易去让别人落他的人情,“正绩你去东北怕是要忙了,没事就少来这。”

“嘿……嫂子,萧少将马上就晋迁中将了,42岁的中将,太剌眼了,我老许是超越不了萧正绩了,人家这就去东北军区担任军区党委书记、政委,硬邦邦的一把手,唉,喝酒!”

他言下不无唏嘘,萧正绩却笑道:“行啦你,北省集团军一把手还不是你的,这次名正言顺的扛上了将星,心里指不定多美呢,少给我假腥腥,我嫂子不吃你这一套。”说笑又朝凌寒道:“小寒,你别听这老家伙咋唬你,儿女终身大事还是自已决定,强扭的瓜不甜,不过小叔是看着小婧长大的,这丫头万里没一挑,是个好闺女,当然,这种事还得说个缘份,谁也强绑不了你,小叔给你作主,许土匪敢派部队来打劫你,小叔下他的枪,他算个屁,哈!”

许婧吃饭都吃不在心上,今天是她有生以来最尴尬的一天,局促不安,心神恍惚,只因为看见了他,一个一见令自已心慌的男人,当然,仅只是心慌,还谈不上什么一见倾心。

凌寒也看了一眼许婧,的确是个万里没一挑的绝色,人家才十九,最多上大二吧?

“小叔,许叔,那个……我是说小婧还小,才十八九嘛,终身大事还是要听听人家本人的意见,过几年再说都不迟,十八九的小丫头处于青春荫动期,考虑问题未必周详,你们做大人的也要考虑小婧的感受是不是?我也说句不要面皮的实话,目前为止,女朋友也好几个了,再把小婧拖进来就更过意不去了,所以许叔也要三思,我可不是个好丈夫的人选。”

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小子不说话时还看的下眼,这一说话就让人瞪眼摔下巴了。

萧泰苦笑了一下,想起凌寒和沈月涵的暖味眼神,他就怀疑这两个人有关系,下午还见到了绝色靓美的苏靓靓,更不用说,只是苏美女那深情的眼神就晓得他们间的关系有多深了。

许婧也没料到凌寒这么说话,着实吃了一惊,但对他的坦然却生出欣赏之念,她可是外柔内刚的性子,别看她不说话,柔柔怯怯的一付娇模样,其实心里最是有主意的。

“爸,绩叔,你们别拿我和寒哥说事好不好?人家还要安心读书呢,我的事,我自已作主。”

凌香兰和凌寒同时望了她一眼,没看出来,这个柔顺的小美女可不象她表面那么简单啊。

……

晚上,送走了这些人之后,凌寒又和老妈谈了一阵,问了问小叔怎么会找来。

凌香兰说他早就想来了,只是一直不敢来,另外也没打听清楚自已具体住在新江哪里,这次可能是从‘他’嘴里掏到了消息才寻来的,加上这次要调任东北军区,又怕几年不能过来,所以才下决心来一趟,十八年了,没想到萧家还有人记得自已?

“老妈,‘他’肯定不会忘记你的,只是……也许有其它原因吧。”

“不要再提‘他’,我告诉你,你现在姓凌,不姓萧,你不是想惹你老娘生气吧?”

“嘿……不敢,对了,老妈,靓靓本来今天要来的,结果……明天我带她来好不好?”

凌香兰叹了一口气,这个儿子这一点和他老子一样了,自已却也和婆婆一样了,居然是同样的‘宠惯’自已的儿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儿子,感情的事你必需慎重,唉……。”

“我尽量慎重,老妈,你休息吧,我去乡政府找个车送我回县。”

当然,这么说只是个借口,实在是有好些天没见沈月涵了,想的很厉害呀!

沈月涵可没想到夜里快十一点的时候接到凌寒的电话,他居然说他在龙田乡村口处等着,沈月涵都睡下了,可让他这么一个电话折腾来心头不由烫热起来,穿衣下楼启动车子就出来了。

自和凌寒有了‘半腿’的关系之后,沈月涵心下也期待着把这层关系补齐,可是出于女性的娇羞和矜持,自已却一再的抗拒着凌寒,表面上越是抗拒,心里却越是希望凌寒进攻。

有时候女人的心思就是这么矛盾,明明心里想要,嘴上却不承认,还要说些反话,实际上很多爱情悲剧都是这么导致的,等有一天双方回过味时,曾经的那段缘情却早就消散无踪了。

桑塔纳就停在出了龙田乡几里外的大野地,有一片疏林,刚好把车隐进去,然后两个人在车后座上折腾起来,朦胧月光下,桑塔纳的减震器一直‘唿哧’了一个半小时。

在最终凌寒也没抽出来,直接玩了个**,喷的沈月涵不得不与他同步又享受了第n次**带给她的冲击,软软趴在凌寒怀里,她连动一下小手指的力量都欠奉。

那种被小冤家充塞涨满体内的感觉,令沈月涵心的想哭,“别动,让我这样压着你……。”

凌寒点烟的时候,打火机照亮了车厢,后座上居然一大滩深暗色的东西,“血……?”

“嗯,很奇怪吗?谁规定结过婚的女人不可以是处女的?”沈月涵的声音很低,含着羞涩。

凌寒的手绕到她丰臀后面,滑进去,然后用中指破入她的菊花关,戳的沈月涵哀叫一声。

“沈姐姐,你前夫不是找到这里去了吧?”

沈月涵羞气交加,扬起手抽了他个小耳光,“你才那么龌龊,他、他是性无能……。”

凌寒无语了,红颜女多薄命,这一刻他都感觉自已不能再把沈月涵当情妇对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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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八钟,凌寒开着车从轿车装饰门面出来,座套换上了崭新的,以前那套染了沈月涵处女血的赶紧处理掉了,又载着沈月涵去回春面馆吃了碗面,再出来时都八点半了。

“涵姐,自已开车没问题吧?”凌寒站在车外,望着沈月涵的桃花俏面柔语温慰着。

沈月涵心说,你就是会卖乖,昨天夜里咋没见你这么疼人?扳住人家往死里弄,想到这里白了他一眼,“你少卖嘴吧,近些日子不要再来骚扰人家,对了,杜月琳你准备弄走吗?”

“嘿……县委财委室我总得安排个信得过的人吧?”

“信得过?这么说你把杜月琳这良家少妇也给糟塌了?”沈月涵瞪起了凤眸。

“冤枉啊,哪有啊,她不是涵姐你的亲信吗?”凌寒睁着眼开始瞎扯。

沈月涵却道:“那好,把顾责给你,杜月琳你还给我蜂回来,省的你顾姐姐一提你就满眼哀怨,你把人家怎么着啦?你个小色狼,总有一天我好好收拾你一顿。”

沈月涵自然看的明白,当初写匿名信替凌寒申冤的就是这两个女人,从笔迹上就看得出来,要说这小子和二女清白,鬼都不信,凌寒头皮一麻,沈月涵眼光是毒辣的呀。

“涵姐,我给你安排个专职司机吧,张玉祥的朋友,叫万海,就这两天我让他去乡里报道。”

“我自已不会开吗?用你安排?”沈月涵没好气的道。

“嘿……今天我就舍不得你自已开车,神情很疲惫的样子,我心疼啊。”

沈月涵脸上不给他好色儿看,实际上心里甜的要命,“还有个事,苗玉香最近态度很不积极,估计和你调走有大关系,你个小色狼,这笔帐咱们慢慢算,你先给我把她的投资搞定了。”

“明白了,书记大人,我看苗总不是闹情绪,估计是有别的事忙吧。”

“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女孩嘛?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那个万海你叫他直接去吧。”

送走了沈月涵,凌寒打出租车直奔公安局,专案组中他算是最后一个报道的,不过谁也没什么闲话,人家是县委办副主任嘛,工作忙啊,这是情有可原的,谁敢说三道四?

在小会议室看到苏靓靓那深沉的隐带着疑问的目光时,凌寒多少有点心毛,不过他尽量表现出从容淡定的洒脱,在苏靓靓介绍下,认识了县刑警大队的大队长王宏军。

王宏军是杨进喜一手提拔起来的,可以说是杨局的嫡系,看他很恭敬的态度,应该是杨进喜向他透过什么吧,互相寒暄了几句,凌寒就把话题转到了案子上来。

“苏组长,案子进展怎么样?”

“人证物证俱齐,就是张金亮昨天又翻了口供,推翻了之前的供词,有些证据怕是要重新取证才可以的,王副组长认为没这个必要了,不过做为执法机关,我认为还是慎重的好。”

苏靓靓的话等于告诉凌寒,这案子不能任由公安局的人来定性,自已得维护检察院的权威。

王宏军果然道:“凌主任,这个案子基本是没有什么疑问了,就算是重新取证也快的很嘛。”

凌寒点了一下头,他虽是专案组的副组长,但实际上是监督公安和检察院两个口的上锋,县委督察室可不是个摆设衙门,淡淡一笑道:“王副组长,原则上我是支持苏组长的,案子嫌疑人必竟是国家工作人员,我们不光要向人民群众有个交代,更要向党和政府有个交代,不可大意啊,尤其这个案子可能涉及到一些老干部,我们执法机关更要慎重的嘛。”

他这么一打官腔,王宏军倒是一楞,怎么凌寒帮着检察院说话?难道是看上这位美丽科长了?杨局好象说过,他和凌寒的关系不一般,自已是不是点醒他一下?想想张栋才是明显偏向项雪梅书记的,而凌寒又是县委的红人,唉呀,这事……看样子很复杂啊!

“凌主任,其实这也是我们杨局的意思,案子已经牵扯到了政法委张书记的头上,所以要尽快的定性、结案,好给老干部一个说法,再闹的沸沸扬扬的外面的闲话就更多了。”

苏靓靓却道:“这不是闲话多不多的问题,我们做为执法人员,职责是把案子彻底查清,该清白的就是清白,该负的责任就得负,不能怕有影响就草草结案,事实上这案子疑点很多。”

“哦……有疑点?”凌寒还没看过案宗,自然不明白情况,“给我案宗看看。”

那边走过一个人,正是县委督察室的白尚文,拿着一摞资料给凌寒看,王红军心说,这一摞资料看完就太阳下山了,忙道:“其实苏组长所说的疑点就是那些照片,都是张金亮搞情妇的淫秽**照片,这也全是从他家里搜出来的,只是昨天这小子又翻了口供,不承认了。”

凌寒翻看了一些那照片,不由眉锋蹙起,苏靓靓俏脸一红,把头扭去了一边,王宏军却噙着一丝微笑瞟了一眼苏靓靓,脸上不无得意之色,又道:“苏组长既然有疑点,不妨说出来大家讨论讨论嘛,凌主任年青有为,说不定能给出一些好的意见来,是不是啊,凌主任。”

苏靓靓粉面有点泛青,让自已拿着那种淫秽照片和他们讨论疑点?这家伙存心使坏吧?

凌寒的俊面为之一沉,望向王宏军的眼神就有些变了,看的王宏军心直发毛,怎么着?凌主任,我这可是帮着你的呀,你怎么这样看我呢?新来这个检察官想做出点什么,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不知道公安局的厉害呢,居然指手划脚的,当足了自已是领导一样,嘿……

王宏军可不清楚苏靓靓的底子,别说是他,就是杨进喜和仝振云都不清楚,他们还以为检察院不想介入这次事件,才派了这么个新任科长来处理这个事,倒是没细想苏靓靓为何年纪轻轻就成了督检科的科长,也许是认为他们自已靠着新江的天,还能怕谁呢?

的确,靠着市委陶书记,他们又怎么会把苏靓靓放在眼里。

“苏组长,关于这些照片,你是否亲自问了张金亮的口供?”凌寒转过头转苏靓靓。

“是的,昨天我亲自已提审了他,他说这些照片根本不是他自已拍的,是别人的栽脏。”

王宏军冷笑着道:“苏组长,我不清楚他为何推翻了口供,但这些照片的确是从他家搜出来的,他说不是他拍的你也信?怎么你不想想,这种照片除了**,他能让别人给他拍吗?”

“王副组长,在他前次的口供中也没有承认这些照片是他家里的,他的回答是‘不知道’。”

“嘿……苏组长,嫌疑人自然不会承认的,但事实是这样的嘛,还要我们论证吗……?”

大体看了一下张金亮的口供,以前的一份果然有提到他叔叔张栋才,可昨天翻供的一份却没有了张栋才,凌寒一抬断了他们的说话,“走,拘留室去,我倒想见见这个张金亮。”

……

张金亮二十八九的年纪,在罪证确凿的情况下,他已经换上了灰色囚服,差的无非是逮捕批令了,坐在审讯椅子上,他带着手铐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看到凌寒在苏靓靓和王宏军簇拥下走来,神色倒是一怔,心里当然揣测这个年轻人是谁?以前好象没见过。

“张金亮,我是县委办副主任凌寒,你的案件县委很关注,有什么实话你最好交代清楚了,别含糊其词,不然定你的罪会更重,现在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你要如实的回答。”

张金亮一听凌寒报身份,心里猛得一震,昨天叔叔就托人稍进了话,告诉自已怎么做,没想到那个重要人物今天就到来了,他心头一热,慌忙点头,“凌主任请问,我一定如实反映。”在苏靓面前也好,在王红军面前也罢,他肯定隐藏着许多话没有说出来的。

“目前有疑点是那些照片,那些照片中的肯定是你,你告诉我,照片中场景是哪里?”

“是n新艺园。”

凌寒听的心里暗笑,猜就是新艺园,也就苗玉香在背后搞这一套,别人只怕顾不到吧。

“照片中女人是你的情妇或是新艺园的小姐?”

“是n小姐,我、我没有情妇的。”

王宏军一听不对味了,忙插口道:“你小子怎么说话的?刚抓你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吧?”

张金亮看了他一眼道:“王大队长,那不是被你们屈打成招吗?”

“什么?你说什么?”王宏军顿时气的脸白了,眼珠子瞪的很大。

凌寒突然冷下脸,转望王宏军道:“王副组长,你们真的暴力刑讯过嫌疑人张金亮吗?”

“嘿……怎么会呢?凌主任,你别听他瞎扯淡……。”王宏军脸上的肌肉一抽。

张金亮却用力瞪了一眼王宏军,朝凌寒道:“凌主任,给我作主啊,我身上有伤为证的。”

“给他脱衣服,我看看。”凌寒朝张金亮身后那两个干警扬了扬下巴。

那两个干警却是没动,有些紧张的把目光投向了王宏军,显然他们不会听凌寒的命令。

凌寒哼了一声,转头朝苏靓靓道:“苏组长,先叫你们检察院的人进来验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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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检察院的两名男工作人员验过伤之后,杨进喜居然匆匆赶来了。

公安局小会议室的气氛一下沉闷起来,“唉呀,凌主任,你这么忙还亲自赶过来呀。”

凌寒朝他笑了笑,两个人必竟是一起阴过县委常委李树生的,所以那种不为人知的关系显得很奇妙,握过手之后,杨进喜又朝苏靓靓点了点头,这才坐了下来。

苏靓靓可没把他这个县局的局长放在眼里,直接就发难了,“杨局长,执法干警私设暴力刑堂,把嫌疑犯张金亮抽的伤痕累累,这是一起严重的渎职罪,我们检察院做为执法监督部门,对公安局某些干警这种知法违法的错误作风,是要追查到底的,我准备立案侦察……。”

杨进喜脸都绿了,心说,你是谁呀你?你说立案就立案啊?公安局办案还轮得你指手划脚?

“小苏呀,我看是另有内情的嘛,我们局的干警例来都是文明执法的,怎么会使用暴力呢?谁知道那个张金亮从哪弄了一身伤,现在反咬我们一口,俗话说贼一口,入骨三分嘛。”

“嘿……杨局,既然给咬了,那你是不是就该拿出个说法呢?责任是推诿不了的。”

“啊?”杨进喜可没想到凌寒会帮着苏靓靓说话。大感意外,望着凌寒地有些愕然了。

苏靓靓这时站了起来,“我马上回去向检察长申请立案侦查这起严重的渎职案……。”这美人儿是比较有性格的,扔下话就走了。王宏军面色已经铁青了,真要是立案侦察,自已这个大队长这次是难逃责任了,杨局长还不是要让自已出来顶缸吗?“杨局。你看这事……。”

“出、出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杨进喜将王宏军骂了出去,凌寒却是悠闲的掏出中华烟,甩给杨进喜一颗,自已点燃了,一付闲散神态,杨进喜捏着烟道:“老弟,这是……。”

“嘿,老哥,这是什么?有话明说嘛。”

杨进喜朝外面一扬头。道:“那个苏科,感情老弟你看上她了?这么帮她说话整我?”

“我看上她了?我还用看上她吗?她本来就是我未婚妻。我不帮她帮王宏军啊?”

“啊?”杨进喜差点没蹦起来,失色道:“老弟,不是开玩笑地吧?她、她是你女人?”

“废话,看不出来吧?王宏军这个人很讨厌,很没眼色,这次我让他滚蛋。

杨进喜顿时沉了眉,“老弟啊,宏军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你给老哥留个面子吧。”

“我给留面子行,可人家苏科不给你留呀。我有什么办法?姓王的不开眼。人家一个女同志,他***非要拿那些照片让人家当众解释什么疑点来讨论讨论。怎么着?想欺负人啊?”

杨进喜不由头大了,苦笑道:“老弟啊,他不是不知道吗?不知者不罪啊。”

“就他这样地做风,太不沉稳,躲过这劫,下次也得给你惹更大地麻烦,先不说人家苏科是不是我凌寒的女朋友吧,他王宏军起码是个刑警大队的大队长,不是街上的流氓啊,怎么能这样嚣张的给人家难堪?以为靠上了你杨进喜≮振云、甚至陶大书记就可能得意忘形了?”

杨进喜面子上颇为难堪,心下一阵的气闷,但他深知凌寒有点背景,自已还得忍着。

“我说老弟,听你的话音这位苏科是有、有背景的吧?”

“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她老妈是市财政局局长邹月华,嘿……。”

杨进喜额头上冒汗了,市财政局局长倒是吓不了他,可这位局长的老公是苏靖阳啊。

“老弟,误会,天大的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们是一家人啊……。”

“杨局你倒是不跟我见外啊?怎么整张金亮地时候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

“这个……嘿……老弟,我知道瞒不过你,那个……其实这全是误会,和整不整张金亮没任何的关系嘛,有人投诉他,我们公安机关总不能不闻不问吧,呵……中午我请老弟和苏科。”

“那倒不必了,杨局,苏靓靓不可能给你面子地,除非你放弃王宏军,不然在她眼里,你们是一丘之貉,官场上的事嘛,没你的支持王宏军敢乱来吗?你不表态,能取得谅解吗?”

杨进喜一咬牙,权衡利弊之后,压低声音道:“老弟,王宏军是我老婆一亲戚,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替他再讨个人情,这事表面上作作文章,把责任让下面人扛了,你看……。”

凌寒面色一缓,“这么说吧,以后有苏靓靓的地方不要叫王宏军出现,我这个苏姐姐我都怕她,真要是勾起她什么心思来,连累了你的话,我可不负责任,另外,张金亮这个案子……。

“这案子老弟你和苏科定吧,你们说怎么定都行,有疑点咱们就查嘛,必竟是检察院挂帅的案子,我们公安局这次是配合工作,又有县委督察室监督,一定是要公平、公正、公开的嘛。”

“嘿……还是杨局识大体呀,我以后得多向老哥学习,不过案子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一定是要查清的,他张金亮该担的刑事责任一分也少不了,我们执法机关绝不包容犯罪。”

“凌主任这作风硬气,我完全赞承嘛,呵……。”杨进喜又算松了一口气。今天才搞清楚,原来这个凌寒真是不简单呀,还以为他是靠沈月涵乃至项雪梅发地迹,感情人家背后还藏着苏靖阳呢。难怪前趟那个事苏大书记直接打电话给县委,真是惊死人啊。

虽说现在苏靖阳进了省城,可这个人绝对不能得罪,也许几年后他就是省长了。想想都后怕。案,连同公安局几个干警渎职案也查清了,刑警大队长王宏军给予记大过处分一次,停职两个月反省,另三名动张金亮地干警同样记大过处分,停职半年。

而张金亮一案也出人意料地以败坏党纪、嫖娼聚赌的治安处罚了结。

但是在下午县委召开地一次会上,项雪梅提出了对张栋才的批评,并研究要给予张栋才一次党内警告处分,几个常委纷纷发言,仝振云果然头一个跳出来保张栋才。

纪检委书记顾兴国也认为项雪梅有点太苛刻了。批评两句就行了嘛,这次他投了反对票。支持了仝振云,韩建义也出人意料的支持了仝振云,廖仁忠看不清风向就没表态,组织部长白文山也不发言,宣传部长李树生支持了仝振云,最终项雪梅沉着脸放弃了自已的提议。

散会之后仝振意气风发笑容满脸地和支持他地几个常委点头微笑,没想到这起事件却让自已收获了人心,尤其张栋才颇为感动的眼神让仝振云更是心里乐开了花,杨进喜这招高明啊。

只有凌寒在暗笑,溜进项雪梅办公室时。项雪梅没说话。却是先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招以退为进象是很成功,两会之前这一姿态都要保持下去。幸好年前没什么大事了。”

“书记大人,不可掉以轻心,就怕县政府下一步要提出刘长山主任的安排了,是不是会引起其它局办的人事调整也不好说呀,不过张金亮一案让苏靓靓是大大出了回名哦。”

项雪梅微微笑了下,“她可是你的嫡系,你这个把握方向的别给漂亮的苏科长迷晕头啊。”

凌寒干笑一声,“既定的方针大策略是不会变动的,做为一个党员,我还是有原则立场的嘛。”

项雪梅扑哧一笑,“小阴谋家,对了,有个任务交给你去办。”

“书记大人,你一交给我地准保不是什么好任务,沈书记那边还有任务我没完成呢。”

“不管你的闲事,我是我,她是她,你给我在县委办当副主任,不作为我就收拾你。”

凌寒汗一个,“书记吩咐吧,我是作为地,一定会作为的,我还想往正挪呢。项雪梅走过在沙发上坐下,凌寒的目光就追着她无限美好的身段,心弦为之一抖,想起沈月涵的丰腴性感,再看项雪梅,居然仍是逊了她一线,因为什么?因为项雪梅是真正经历过那种事的少妇,而不是沈月涵那个假少妇能比的了的,从她骨子里透出的成熟妩媚是令人无以为抗的,项雪梅对凌寒大胆地目光假装没看见,心下却是发出一声叹息。

这家伙是个敢玩火地不要命的角色,敢大胆地糟塌掉沈月涵,他此时用这种目光扫荡自已也就不算大胆了,指不定心里还想更龌龊的东西呢,浮起这个念头时,项雪梅粉面微赫。

“凌寒,县财政局跑款小组忙活了有些天了,可一分钱都没给跑下来,耗车耗人耗经费,又请客又送礼却没成效,我准备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了,你担任跑款组组长,春节前给我一千万。”

凌寒不由翻了白眼,“书记姐姐,你杀了我吧……。”

这一声姐姐叫的项雪梅芳心一颤,美眸不由狠瞪过来,沉着脸低声训斥道:“胡说什么?”

凌寒却耸耸肩道:“一千万买来姐姐两个字,当然,这个任务给了别人,我还叫你书记。”

项雪梅的脸刷一下就红了,雪齿咬着下唇,“信不信我给苏靓靓放一些小道消息?”

凌寒立即正色,挺起胸道:“项书记,我坚决执行领导地指示。发扬不怕苦不怕难的作风,保证顺利漂亮的完成任务,刚才是走嘴了,项书记大人有大量。怎么会和我计较呢,呵……。”

这一招还真是很灵,项雪梅抿着嘴弊着笑,吐出一个字滚。凌寒就狼狈的消失了。

凌寒从项雪梅办公室出来。心说,项姐姐还是会用人啊,明知道市财政局局长是苏靓靓地老妈,所以才让自已去跑款,更清楚蒋芸和父母是市里两个财神,一千万还不是手到擒来?

其实情况哪有那么简单?苏母邹月华自已能说上话吗?还是蒋芸父母面前自已又以什么身份出现?汗……好难啊,谁有钱也不如自已有钱的好,凭自已的优势弄点钱不会比别人更难吧?只是起步之初缺少本金是真的,去借苏姐姐地钱来当资本运作一下吧。

回到办公室,凌寒先是给苗玉香打了个电话。不知怎么回事,这美女居然没接电话。

按常理说是不可能地。又打了第二遍过去,这次接了,可惜是个男人的声音,“***……。”

咦?这是谁?凌寒当时就沉了脸,苗玉香好象说过,这个电话是自已的专线,怎么会换人?

“你是谁?”

“你***找谁?是找苗玉香吧?她快死了,少***再打这个电话,操……。”对方口气嚣张的不叫个人,骂完就挂了手机。凌寒心里咯噔一下。谁?居然这么嚣张?发生什么事了?

听口气象是道上混的人,可苗玉香在新江道是那是有一姐之称的大姐头呀?

带着这种疑问。凌寒快步出了县政府,拦了辆出租车就赶往新艺园去了。

一路思忖着苗玉香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兜里的手机又震动了,接起一听是苏靓靓。

“老公啊,人家今天还得回去,老妈逼地紧啊,你可要乖乖的,不许瞎混。”

“我混什么呀,我老妈这两天心情也不爽,我得陪陪她呢,那你回去时慢着点。”

“好地,老公,人家今天回家和老妈开门见山的谈呀,不管那么多了,等着我的好消息。”

“嗯,苏姐姐一定成功的,”

收线之后凌寒脸又阴沉下来,在新艺园下车之后,才看到这里围了好些些人,居然还有警察。

他还没弄清什么情况时就看见杨进喜的车出现了,杨进喜下车之后一眼就看到凌寒。

不过他没有立即过来,先是听取了几个干警的汇报,才沉着脸点了点向凌寒这边走来。

“凌主任,你怎么也来了?”显然他不明白凌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只是路过,看围了一堆人所以来看看,怎么回事?新艺园出啥事了?”凌寒目光又扫向新艺园楼前的一片狼藉,连正厅的楼门都让人家给砸了,里面还有受伤的人陆续给弄出来,好象刚刚发生一场什么灾难似的,看那些受伤地汉子都鼻青脸肿地模样又象是刚过仗一般。

杨进喜苦笑了一下,“这次名满新江的苗老板算是撞到铁板上了,县里最难惹地军公子薛彪她给得罪了,姓薛的是驻新江县x团团长的公子,我看苗老板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x团团长的公子就这么嚣张?”凌寒眸中精光毕。

杨进喜却没注意他的神情,伸长脖子在看新艺园的惨状,嘴里道:“老弟啊,部队和地方那是两码事,军人犯了事有军事法庭过问,轮不到地方插手,不过这个薛彪也真是个人渣,上回有个事就是他整的,一下就出名了,在酒店吃饭看上个女人,非要人家陪他睡觉,也怪那女人打扮的风骚,姓薛的当她是只鸡了,哪知那女人是和老公一起出来吃饭的。”

“怎么着?姓薛的用强了?”

“唉,当着人家老公面调戏人家,老公火了,一拳打过去惹了一身大祸,当时就给几个和薛彪一起的人弄到车上拉走了,具体情况没人知道,但是第二天县医院多了两个伤员,一男一女。还是左丽芬和我说地,男的被打断了双腿,女的更惨,被搞的都脱肛了。唉……。”

凌寒听地心头一颤,钢牙暗咬,姓薛的,但愿你没有胡来。不然老子让你死的难看。

和杨进喜打这招呼。他转身离开新艺园门前,在大马路边掏出手机拔通了昨夜刚结识的许靖,这小子应该才是新江这块地头上地真正军公子吧,“喂,是许靖吗?我是凌寒。”

“哟,寒哥,怎么是你啊,哈……太好了,居然打电话给我,哥哥有事就尽管吩咐。哈……”

“新江县x团你熟不熟?”

“x团?熟啊,那个薛富贵团长一天往我家跑。想捧我家老爷子臭脚,怎么啦?寒哥。”

“姓薛地有个儿子叫薛彪,把我干姐姐给抓了,操***,你带些人来,我在县新艺园等你。”

“哦了,哥哥,小事一桩,你等着,我这就来。我***非把他卵子砸出来。操他老妈的。”

也就大约40分钟的时间,市方向的大路上数辆军车疾驰而来。这边新艺园刚刚把伤员抬了出去,大部分人还没散,杨进喜也在指挥警力尽快备案,不管咋说地方上出了这种事他这个公安局长管不了也得关心一下,社会治安问题嘛,不然上面追究下来他没个说法也不行。

此时所有的人看到了浩浩荡荡赶来的军车队伍,都吓傻了,杨进喜心一抖,至于这么隆重吗?这个薛彪是不是太狠了?这是派来队伍准备拆人家的大楼吗?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咦,不对,这支队伍好象是从市里方向来的,不象是x团地人,再说薛彪也不敢明目涨胆的发兵呀,听说刚才闹事来地一批人也都是便衣,看上去就象是社会闲散人员。

这为首的军车是辆军绿色的悍马,跟在后面的是三辆越野型军用陆虎,再往后是八辆军用大卡车,车上载着威风凛凛荷枪实弹头顶钢盔全副武装的战士,他们的臂章上有醒目的标记。

杨进喜眼神再次收缩,瞪了瞪眼,看的清楚,没错,臂章标记是一把战戟,靠,战戟师啊!

这时一个年青军官跑下了悍马,随着他的脚步稳动目光,杨进喜却看到了凌寒,然后凌寒和那个年青军官上了悍马,军车队就这样穿县而去,又是凌寒?他和军队……

想着想着杨进喜背心一片冰凉,难道凌寒和苗玉香……天啊,自已没猜错吧?不烂你就不姓薛,操你个妈的,臭b你装什么清纯?”薛彪一边吼着,一边解着自已衬衫地扭扣,禁闭室里除了他还站着四名体魄浑雄地冷脸汉子,却是没有一个穿军装的,在他们五个人对面是已经吓地俏脸煞白的苗玉香。

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会撞上凶神恶煞,本来以为是个小混混,嘲笑了他几句,也没想理他,哪知这个家伙没二十分钟就找来了四五十号人,把新艺园差点砸了,梅成等十多个挺专业的保镖全部给对方放倒,然后给这群人统统塞进车里拉进了军营,原来这家伙是部队上的人。

那一刻苗玉香真是有点绝望了,此时隔壁仍能听到梅成等一堆人的惨哼声,显然他们还在挨打,苗玉香脸上也给煽了巴掌,左半个玉面浮起清晰的手印,她紧紧抓住自已的胸襟。

“你、你们不要乱来,别以为你们是军人地方上就治不了你们……。”

“哈……还嘴硬?操你妈的,老子告诉你,在新县江姓薛的就是爷爷,大前年老子把副县长儿媳妇的屁眼儿搞了稀烂他都不敢放个屁,你算个什么东西呀?你不脱是吧?”

苗玉香浑身发抖,凌寒啊,你在哪啊?天啊,我这是什么命啊,怎么就撞上牲口了?

“姓薛的,你就不怕遭报应?这是共产党的天下,你这个军队里的败类……。”

“嘿……骂的好,老子就是军队里的败类,你咬老子鸟啊?你识相的话就乖乖的给老子把屁股撅过来,嘿……不配合吗?哈……天马上就黑了,老子派一个连的兵来侍候你,爽死你。”

苗玉香缩在墙角浑身抖着,眼睛里全是骇色,怎么办?求饶吗?结果是一样的,为什么要求饶?绝不,这个牲口,老娘死都不会放过你,“姓薛的,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臭b嘴真贱,不过老子喜欢,嘿……把她摁在桌子上,妈的,操不死你……。”

四个大汉一拥而上,揪住苗玉香就往桌子边拖,她哪挣的过四个孔武有力的壮汉,尖叫着,粉泪纷纷的尖叫声,“强奸啦……强奸……。”反正都这样了,瞎喊吧,苗玉香是铁了心了。

薛彪窜上前,劈胸一把就撕开了苗玉香的外套西装,被紧身羊毛衫裹着的一对玉峰,一阵的急颤乱抖,“操,老子让你叫……。”薛彪环臂圈住她脖子,扳住她下巴,另只手扯住她的羊毛衫领口就往开撕,苗玉香拼命的大喊,却无济无事,坚韧的羊毛衫却也一时扯不烂。

其实天气已经冷了,但她穿的还不多,本生一天都不出门,穿多有什么用?出门也有专车侍候,所以苗玉香只穿外套,里面是穿着一件紧身的羊毛衫,下身是短皮裙,内里干脆是开裤袜配小裤头,这么性感的打扮就等着凌寒这冤家上门呢,哪知却碰上了真正的禽兽牲口。

薛彪一手揪住苗玉香的头发,朝桌子那边拉过去,苗玉香疼的哀叫起来,眼泪直淌,拼命挣扎着,那家伙淫笑道:“嘿……妞妞很鼓呀,妈的,你们几个把她摁桌子上……。”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而又凌乱的脚步声。

当凌寒一脚踹开紧闭的室门时,眼前的一幕让他暴怒了。

被摁在桌边的苗玉香,嘤嘤哭泣着,后颈给一只手掐着,死死摁在桌子上,羊毛衫胡乱卷着,出一截雪白的腰肢,四个大汉两个拧臂两个扯腿,目面狰狞的有如恶幕般。

门给踹开的时候,薛彪刚刚脱掉裤子的一条腿,里面的六个人这时全傻了,因为在凌寒身后涌进来的是荷枪实弹的战戟师官兵,杀气腾腾用手里的枪,黑洞洞的指着薛彪五个人。

“都不许动,手抱着头,蹲地上去。”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军官,他拔出的是手枪,脸色铁一样的冷,看着这堆军队中的败类,他眼里闪过了痛心的神色,凌寒身边的另一个年轻军官突然就冲上对薛彪又砸又踹。

那小子顿时鬼哭狼嗥的嘶叫起来,“唉呀,靖少,我、我是薛彪啊,靖少……。”

“少你妈了个b,老子认识你是个球……日你妈大板b的,踹死你个王八旦。”许靖象疯子一样猛踹薛彪,一边又叫道:“曹处长,这四个家伙拉里面去,全给我废了,居然比老子玩的还大,这群败类,老子今天长见识了啊,原来老子和你们一比连个小败类都算不上,操。”

那个拿手枪的曹处长,朝下面人打了个手式。当时就七八个人扑上来,揪着四个刚才还凶神恶煞地汉子进了里去了,门才关上,里面就惨嗥一片了。靖少的命令谁敢不听。

苗玉香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当确定那个没穿军装的人是凌寒地时候,她不由委曲的疼哭起来,双手揪紧西装套掩住胸前给扯开口子的羊毛衫。头都不抬的哭嗥起来。

凌寒握紧地拳头一个劲地震颤。目光象刀一样锐利,但他还是压下了怒火,他知道现在该先做什么,上去一把将许靖揪开,许靖却挣扎着,“哥,别拦着我,我搞死他……。”

凌寒却沉声道:“叫你的人弄个照相机来,把现场先收集一下,不着急废他。”这句话几乎是从咬着的牙缝里挤出来的。许靖反应过来,用力点点头。“还是哥想的周道,曹处……。”

“靖少,我明白,交给我吧。”那个三十许的曹处长点着头就要走。

“曹处,等一下,”凌寒叫住了他,又道:“让人把外面戒严,任何人不许进来。**”

许靖补了一句,“听我哥的,是任何人。明白吗?什么狗屁团长之类的全给我挡在外面。”

“是。”曹处长挺胸应诺。一摆手就领着多余的官兵出去了。这时薛彪知道自已闯了多大的祸,顾不上许多。翻身趴起来跪着,朝许靖哭道:“靖少,我瞎了眼,我瞎了眼,求你原谅我这一回吧,这位哥哥,我、我出钱,我……。”

苗玉香这时猛得转回身,扬起脚朝姓薛地踹过去,头一脚就踹在了大门牙上,顿时血流如注,然后她就象疯了一样,一顿猛踹,踹的姓薛地滚进了墙角里,蜷成了一团,哭叫连天的。

苗玉香不依不饶,照着姓薛的裤裆一个劲踹下去,一边还哭的象个委屈的孩子,“踹死你个臭流氓……”姓薛的双手护裆翻过身撅着屁股跪着,又给苗玉香比后面狠狠兜了几脚……

凌寒崩着脸没动弹,许靖则上前揪着姓薛的头肤着,还鼓励苗玉香用劲踢……

好半天凌寒才上前拉开她,温言安慰了一番,可苗玉香却一个劲的不依,心里却怎么也没想到小冤家有这样深的背景,那个许靖她以前是见过的,没少在市里她地场子里玩,只听人说过他是军方背景,具体却不清楚,今天却发现他叫凌寒哥,还带来人收拾了薛彪,这么一联想,许靖地身份就呼之欲出了,能这么收拾薛彪的人能没背景吗?姓许地?难道是……

“凌寒,你给姐姐作主啊,我不管,我要杀了他……。”苗玉香仰着挂着泪痕的俏脸撒娇了凌寒苦笑了一下,抚着她还浮肿的玉面,心里好疼好疼,“我的香姐,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杀不了他的,多少人看着呢,忍一半天,我给你机会整治他,这种败类不废不足以平民怨。”

曹处长当了一回导演,苗玉香领衔,薛彪主演,他的四个跟班作配角,一出戏十分钟拍完。

几个人出来之后,曹处长低声道:“靖少,薛团长给挡在外面,政委和几个副团、副政委全在外面呢,咱们不能太过份了,先把这个案子定了性,剥了他的军藉扔到地方上再处置。”

凌寒不由一笑,“曹处长说的对,地方上这家伙有不少恶迹,县公安局都有他的案底,只是奈何不了他,这次军事法厅裁定这一案件之后,可以和地方上进行交涉,把他转给公安机关清算他的老帐,剥了军藉的话他就不享受军队特殊待遇了,嘿……有他好看的。”

许靖大力的点头,“嗯,就这么办,曹处,你回去联合一下师部纪检的人,彻底的调查薛团长问题,干脆连根拔了他们,妈的,我家老头子的脸让他们这对父子丢光了,败兴。”

“这个事好办,靖少,纪检那里本来就有检举薛富贵的匿名信,这次他在劫难逃。”

“呵,他还逃个屁,洗尽屁股准备入军监吧,曹处你办这类事我放心,老头子前几天还说给你换个地方。x团不错吧?嘿……我个话我替你说定了,准备当团长吧。”

曹处长眼眸一亮,自已这个督察处地副处长算是熬到头了,“谢谢靖少!”

从x团驻地出来的时候。都九点半了,梅成等十余人都给提前送去了县医院,那位薛大团长最终也没能见到自已的儿子,他知道这回这小子是闯了弥天大祸。连同和薛彪一起被带回师部的人就多达二十几个。全是被师部督察处督察官兵堵在禁闭室行凶地家伙们。

薛富贵也不敢怠慢,前脚许靖带队才走,他后面就上了车前往师部请罪了,眼看着许师长就要进柏明集团军当军长了,自已偏偏在这个时候犯了致命的错误,孽子,老子让你害栽了。

实际上许长征调任集团军的命令已经下达了,只是他还在安排战戟师谁接班的问题。

车子在经过新艺园时,许靖叫车停下放了凌寒和苗玉香下来,他们才再次启程回市里去。

新艺园地这些人可没想到他们地苗老板能这么快回来。一个个惊奇万分,喜出望外。绝对没想到苗玉香居然能躲了这一劫,而且还是那队强大的战戟师的车队送回来的,同时和她下车的人竟是那个被战戟师最初路过时接走的年轻人,当时有不少人都看见了的。

苗玉香可不想和这堆手下的人纠缠久了,西装套里的羊毛衫都破了,两个大妞妞微感凉意,有点放纵的意味,吩咐他们一切照常,尽快找人修缮被破坏地门窗玻璃等,并统计损失。

夜里凌寒也没走。搂着苗玉香又饱睡了一晚。说起龙田乡的投资态度,苗玉香其实就是想逼着凌寒出来罢了。哪知他今天恰好来找自已,赶地也真巧,想想当时出事后自已没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就后悔的要死,结果等想起来打电话时,手机却让人家抢去了。

早晨,凌寒洗过澡吃了早餐就赶往公安局,和杨进喜秘议了一番才回转县政府。

杨进喜今天再看到凌寒时彻底眼神变的恭敬了,x团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他都打探清楚了,其实他就是想弄清楚自已的猜测是否正确,也看看凌寒是否真的背景深不可测。

当x团被搞的天翻地覆之后杨进喜也看到了凌寒身后那座冰山的一角,他陷进了迷茫中。

直到今天早晨和凌寒秘议之后,杨进喜熄了一个决心,不靠仝振云,也不靠项雪梅,自已以后靠凌寒这边,从他对张玉祥朋友万海那件事中能看出来,凌寒是重情义的,跟他没错。

回到县委办的凌寒想起杨进喜地唯唯恭语,心下暗笑,看意思这位杨局要有新地选择了。

对于县委办的工作其它几位副主任也极上心,因为凌寒一天在外面跑,却多了一些让他们向项书记汇报工作地机会,谁不想在项书记面前多一两面,说不定正印主任就……

做梦的人是不少,也有清醒的,其中一个副主任叫钱向东,三十来岁,斯斯文文,戴副眼镜,一看到到凌寒就想起了被小混混打破头的龙田乡副乡长展明华,这两个人气质颇为相似。

“凌主任,县委办接待室下属的招待所发生了点小事,我向跟你汇报一下……。”

“哟,钱主任,这话怎么说来着?你我同为副职主任,相互讨论嘛,什么汇报不汇报的。”

钱向东咽了口唾沫,在凌寒对面坐下来,压低声音道:“凌主任,你也勿怪,我是打心眼里佩服你,马王庄那件事真是没话说呀,我在县委也混了七八年了,去年才熬了个副主任,看这个外放那个外放的,我却不动窝儿,呵,其实呢,招待所这个事是我想求凌主任……。”

看到凌寒点了点头,钱向东也就打开了话匣子,原来招待所有个副所长孙丽丽是钱向东的爱人,这段时间却惹上了麻烦,居然被人举报和县里的副县长王保生有爱味关系。

“凌主任,我相信我的爱人不是那种人,可是刘所长坚决咬住她不放,说是组织上要严查。

凌寒眉头一皱。王保生?县政府班子里地常委,是除了仝振云、廖仁忠两位最有权的一位。

凌寒灵机一动,他其实考虑的不是钱向东爱人孙丽丽的问题,而是在想招待所地刘所长为什么咬住这个事不放?难道是针对王保生这个末位常委的才会有这么一出戏的吗?

看样子仝振云这个人还是蛮能折腾的。难怪陶天望会派他下来呢,嘿……不过他这次遇上对手了,想玩阴地来控制县常委会上地话事权,行啊。不妨先叫你发发美梦。嘿……

“钱主任啊,看来刘所长是掌握了一定证据的吧?不然他凭什么咬住不放啊?”

“这个……可是我爱人说刘所长拿不出什么证据的,但一天就找她谈话,让她交代,唉……。”

凌寒心说,刘所长敢拿出来吗?就算他受谁的意在做这件事,也不会没有顾忌的吧?真有什么证据也未必会拿出来现眼,心理攻势若是能摆平孙丽丽的话岂不是显得他更有本事吗?

“钱主任,这个事我会落实一下,接待室也是我分管的工作。出了这样的事刘所长也不向我汇报,我是要问问他的。如果他真是无中生有的污人清白,我也必会讨个公道给你。”

钱向东一听凌寒肯过问,慌忙站起来称谢,待他走后,凌寒走出办公室,到督察室喊了陈明华和白尚文两个人,这俩年轻人是跟着他办过张金亮案子地,工作态度相当的端正,这使凌寒生出想用他们地心思,把刚才钱向东说的事简叙了一遍给他们。末了道:“你们俩这就去落实这个事。问问这个刘所长,到底搞什么?副所长出了问题也不汇报。他想干什么?”

陈明华、白尚文齐声应诺,领导很硬气啊,这叫自已办事也有了底气。

“主任请放心,我们一定查个清楚。”白尚文和陈明华争着表态,他们是看出来了,凌寒是县委一个红人儿,马王庄那个事一了结,他的名字就人所共知了,果然项雪梅一当书记就把提升到了县委办,还不能县委办放正主任,这不是明着让凌寒掌权吗?

嘿……可惜有几个副主任还不死心的在项书记面前晃,那个正印主任很眼红人啊。

陈白二人去后,凌寒才转到项雪梅办公室门前,门是闭着的,很可能里面有人的,就要转身离开时,办公室的门开了,专职秘书刘喜眉闪出来,并很快的又关上了门,一眼看见了凌寒赶紧迎上两步,低声道:“凌副主任,是不是找项书记有事啊?”

“哦……也没什么打紧的事,里面有客人吧?”

“嗯,好象是市里来的,我也不太清楚是什么人,呵……。\\”刘喜眉眼神闪烁了一下。

凌寒暗自点头,这个专职秘书对自已地口风都很紧,换个别人地话,只怕她都懒得搭茬儿。

一般来说领导身边的专职秘书知道地事情比较多,守口如瓶的能获领导信任,嘴上没毛的基本连领导的身边也近不了,项雪梅这回挑选秘书专门挑了个女性,为的就是方便些。

“好,刘秘书,这样,项书记要是找我你就打我手机,我得出去工作,办公室是没我坐的份。”

刘喜眉笑着点了点头,心说,别人倒是想象你这么忙呢,怕他们忙也白忙呀,没那份能力呀,早晨项书记也说了,说凌主任刚办完了张金亮的案子,眼下又成了跑款专项组的组长。

“行,凌副主任,我一定转告项书记,你尽管去忙。”

凌寒点了点头,转身就下楼了,一路上碰见他的人都笑咪咪的朝他问候凌主任好。

这些人也真会拍马屁,那个副字他们完全的忽略,凌寒也懒的纠正,再纠正的厉害倒让人家说你虚伪了,反正凌主任这三个字是别人喊的,自已也不用负什么责任。

才出楼门厅,手机就响了,接起来一听是苗玉香,“香姐,有事?”

“凌寒,许靖和曹处长来了,现在就在姐这里呢,你过不过来呀?”

“姐。我不过去了,你让他们来县公安局门口,我等他们。”

杨进喜从楼上下来走到局子门前时,看见两辆军车泊在路边。凌寒正和一个二十一二年轻俊朗地青年说笑着,他们身侧站着个三十多岁的军官,也不插言,只是静静立在那里。

再往那军官肩膀上看。看肩上扛的星星是中校军官。但在一衔跨三级的制度下却无从揣测人家到底是上校级别或是中校级别又或少校级别,因为在部队中军衔高授地情况也不少。

就象许长征这个大校,实际是高授副军级的将军,但从军装上却看不出来,因为他所在的战戟师是正师级的编制,不可能让扛着将星地少将来当司令员,所以说副军级地衔是授给他个人的,而不是授给战戟师的,就象曹处这个督察处的副处长,他要扛着三颗星的话那就是团级正职了。副处长这个职务明显不适合他,在某些部门也有大官统小衙的情况。但少。

即便如此,一个团级或是营级的军队干部很恭敬的站在两个年轻人的身侧,那景象让杨进喜多少感觉有些异样,这只能说明这两个年轻人的身份是与众不同地,他心下不由一紧。

“凌主任……。”

“哦,杨局来了,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一个兄弟许靖,这位是战戟师督察处曹副处长,杨局。具体的情况我也和你说了。细节方面你地曹副处讨论一下,我和许靖还有事。”

“行行行。”杨进喜一听这军官果然是副处级的实职。慌忙双手握过去,倒是忽略了许靖。

许靖也没把他放眼里,略一点头就和凌寒上了他的军绿悍马,扬长而去。

“哥,我和我老子说了,以后跟你混,我老子居然同意我可以不去上军校了,汗……。”

凌寒翻了个白眼,望着他道:“我可没时间领着你瞎混,你还是乖乖的把军校读完再出来。”

“嘿……哥,我跟你混也不误着军校的事,实际我也不是那块料,去也是浪费时间嘛。”

“你在部队好晋迁,先把底子捋顺了,要不就去柏明,你老妈不是在柏明吗?”想到许靖的老妈展秀芝倒是让凌寒心中一动,这位阿姨可是柏明市领导班子的常委,靓靓老爸初至柏明,只怕政治上会被孤立,即便蒋芸能在外围给予他一定助力,但政绩也会被人家分光的。

如果把这位展阿姨拉过来和苏靖阳结成盟势的话无疑会增加他在常委会上的话事权。

“哥,我老妈那边我有点忌惮,我看还是呆在新江好,这次我爸也走了,嘿,这是我地天下。”

凌寒掏出烟点了一支,“别混了,做点正事吧,省城那边我有个干姐姐,你不妨去帮帮她,她在那边混难免会遭遇一些不好应付地情况,主要是有一层关系需要你来铺垫才行。”

许靖也是聪明人,昨天就从苗玉香那里看明白了凌寒所谓的干姐姐是怎么回事,不过他是理解男人地,另外他本身也是个比较花心的家伙,“哥,你的干姐姐可不少啊?”

凌寒笑了笑,从他眼中看到了很暖味的东西,“我和你说许靖,你既然拿我当哥,我就拿你当弟,咱们兄弟之间没啥不能说的,但是关于我的任何事你不要和任何人说,明白了吗?”

“嘿……明白,哥,我太明白了,你的事我绝不在任何人面前多说半个字。”

“你小子一看就是个滑头,嘿……好了,前面停车放我下来,你回去吧。”

“哦,那我真去柏明了啊,那个……干姐姐怎么联系?”

凌寒把蒋芸的手机号告诉了许靖,“去了柏明打这个手机给她,至于让你干什么,她会告诉你的,把那边的情况捋顺了,你就可以回新江无法无天了,记着,办事千万多个心眼。“哥,你就放心吧,保证给你完成任务,哥,这边的事你就找曹副处吧,我全给你安顿好了。”

从悍马车下来,凌寒目送着许靖离开才打了个出租车去县检察院。

检察院在城南,离回春面馆可不远,看看手表才十点,午饭还早呢,下车之后就进了检察院。

苏靓靓几乎是一战成名,张金亮的案子也确立了她在检察院的威望,不仅快刀斩乱麻般的处理了案子,还纠出几个公安干警暴力执法的问题,这几乎是挑战公局权威的行为,在这之前,这种始是双方勾通解决的,一般内部协调就可以了,基本上没有立案侦察的。

可是这次苏靓靓就强势的立了一案,而且把包括刑警大队长王宏军在内的几个干警全处分了,虽然渎职案最后查清问题不大,可这一回真是为检察院挣回了大面子。

实际上谁都看得出来,苏靓靓背后是有背景的,不然检察长能批准渎职立案吗?

就此案,县媒体也给予了关注,对苏靓靓公正严明的执法态度充分的赞扬褒奖了一番,也是因为这一出名,今天上午苏靓靓就被昔日的政法系的同学廖克宏给找上门了。

廖克宏最初看到报纸时还以为自已眼花了,可事实就是这样的,他心欣若狂,在学校时自已就是苏靓靓的追求者,虽然没取得什么成就,可从来也没准备放弃,这次苏靓靓竟然会出现在县检察院的队伍里,他认为这是天作良缘,这是送美女给自已的吧?天意啊,天意!

就是抱着这样狂喜莫名的心情,廖克宏再一次燃起了当年追美的激情,这次,一定要成功!

现在苏靓靓的心思全都系在凌寒身上了,来新江县在县委门口撞到凌寒她的命运就定格了,那一个巴掌打的小情郎好狠,大该是抽的太狠了,所以要付出一生的代价来救赎,就在昨天夜里,和母亲大吵了一顿之后,向来强势的邹月华在心爱女儿的面前服软了。

这让苏靓靓今天的心情美丽的不得了,所以当廖克宏出现在检察院自已办公室里时,苏靓靓也始终含着微笑,对这个追求过自已的年轻人也谈不上什么好感或恶感,公正的评价一下,廖克宏属于那种平凡人一类的,各项能力均匀,没特长也没明显的缺点,很易被人忽视的。

说到追女他的手段就差了,似乎总是想表现出他的那种帅气和文才,中规中矩的扮演一个成熟男子,实际上看在苏靓靓眼里有点别扭,无论是谈吐、举止、气质他和凌寒都没得一比。

当年在学校,廖克宏也知道苏靓靓和另系美女蒋芸经常在一起,热门话题是姐弟恋,在他看来只是两个美女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他不认为苏蒋这样有修养内涵的真去玩姐弟恋。

这是近两年后第一次见到苏靓靓,廖克宏被她淡雅秀丽的绝世风姿彻底击懵了,甚至在和她握手地时候。他的手颤抖的相当厉害,苏靓靓秀雅无伦的庄洁中更透出一股熟美妩媚地韵味。

在接下来半个多钟头交谈中,廖克宏慢慢的恢复了镇静,但心律仍是不齐。实在是苏靓靓那张绝世容颜太剌眼了,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让他心颤神摇,渐渐的还生出了自惭形秽之感。

廖克宏不是嘴笨的人,也不是不聪明地笨蛋。可在苏靓靓面前他表现地就很是笨嘴笨舌的。最后他还是鼓起了勇气发出了对这美女的第一次邀请,“中午我、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那么客气的,老同学了嘛,中午我约了人的,下次吧。”苏靓靓含笑拒绝。

也就在这时,敲门声音响起,苏靓靓起身来到门前,伸手拉开了门,赫然立在门外的是凌寒。

“呀,你怎么来了?”苏靓靓没来由的心一慌。小情郎也真会来,偏巧赶上廖克宏在。

“嗯?不欢迎吗?”凌寒这么说着。眼光掠过苏靓靓就看到了坐在客座沙发环岛里的廖克宏,“啊,原来有客人呀,呵……那我要不先回去?”他真就作势要走了。

此时廖克宏也没想到敲门的会是凌寒凌副主任,不由大讶的站了起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苏靓靓白了他一眼,心下暗骂一句,假腥腥地做姿态,你给我走试试?虽然这么想,可她还真怕小情郎拂袖而去了。伸手就抓凌寒的手拉了他进来。然后将门关上。

廖克宏看地真切,见两个人的手牵在一起。脑际不由轰然,苏靓靓会主动的拉男人的手吗?

意识混混沌沌的时候就听见苏靓靓的介绍,“克宏,给你介绍一下,我男朋友凌寒……。”

凌寒捏了捏苏靓靓的手,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而苏靓靓也反握着他的大手,同样没想放开,她就是想以此告诉廖克宏,我这朵花已经有主儿了,你以后没事的话就不用来找我了。

“呵…廖秘书嘛,认识,怎么你跑来找苏科长荐举揭发了吗?”凌寒假装不知他们地关系。

廖克宏尴尬地笑了一下,脸色相当的难看,自已心仪已久地梦中女神,居然和他牵手了,直到凌寒说话,他也没从打击中完全恢复过来,来时的一腔激情,在这一刻化作烟消云散去。

“是n凌副主任,哦,我、我和苏科长是同学,今天是n来看看老同学的。”

“哦,原来你们认识啊?”苏靓靓也假装起来,两个人同在县委,能不认识吗?

凌寒这时才松了苏靓靓的纤手,在沙发上坐下,“自然认识的喽,廖秘书眼下在县委党校学习,快高就了嘛,对了,靓靓,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县里有同学啊?”

“我没说过吗?我也忘了。”苏靓靓再白了一眼凌寒,然后动作很麻利的给他砌了杯茶。

廖克宏是坐不下去了,勉强挂着笑脸又寒暄了几句就找借口离开了,他都不知道自已怎么出的检察院的大门,凌寒却半拥着苏靓靓站在窗户前看着廖克宏离去的寂寥背影摇了摇头。

“苏姐姐,你的追求者被打击到了,要是刚进门时我假装没看见他,抱着你亲两口,你说…。”

苏靓靓轻轻捶了他一下,秀面泛霞轻笑道:“你就别损了,怎么突然来人家这里呀?”

“不来怎么知道你幽会老同学呀?”说笑着凌寒的手滑下去捏了捏苏靓靓的翘臀,“丰满了。”

“丰你个头。”苏靓靓大嗔,想起昨天早晨给他摁在床上狠抽屁股,心下又羞又气,“人家屁股上现在还有手印呢,这是你做恶的原证,迟早一天连本带息的向你讨回来。”

“哈……我说怎么丰满了几许,原来如此,要不我现在撅着屁股给苏姐姐抽回来好不好?”

“好呀。”苏靓靓娇笑起来,指了指里面休弦,“进里面去,人家要剥了你裤子抽啊。”

“哈……别做梦了,我会跟你进去吗?”凌寒搂住她的腰肢笑了起来,眼神是捉狭。

苏靓靓也不知自已怎么回事。一和凌寒在一起就忍不住犯花痴病,就想用很嗲地声音撒娇,即便是在很严肃的办公室里也压不下去这种很荒诞的想法,被他侵犯也不阻止。事实上自已的双手正绕过他地腰身,滑下去捏揉他健硕的臀肌,好弹性好厚实的哦。

扬起明艳照人的脸儿,噘着柔润粉鲜地唇。轻轻在凌寒嘴唇上啄了两下。

“凌寒。你屁股蛋子好坚实呀,剥出来给姐姐抽几巴掌试下手感吧。”

“喂,我提醒一下苏姐姐,你可是执法人员哦,怎么思想好象堕落了呢?”

苏靓靓不屑地皱了下鼻子,娇哼道:“哪条法律规定执法人员不可以和心上人打情骂俏的?谁让你是我男人来着?本姐姐想把你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可以拒绝还是敢拒绝?”

“嘿,我不会拒绝,也不敢拒绝,苏姐姐你说,是不是现在趴在床上去给你蹂呀?”

“小色狼。”苏靓靓大力掐得他龇牙咧嘴才算完。“中午给你个机会请人家吃饭。”

“好啊,不会是有什么好事吧?”

“中午再说吧。人家一会要开个会,你呢?”

“我上午基本没什么事了,倒是很想睡一觉哦。”苏靓靓推着他进了里面休弦,“姐姐的床借你睡一下,睡不着这里有好多报纸看的……。”

凌寒欣然应诺,苏靓靓出去后把门拉上,他躺了一会还真是睡不着,随手拿起了床头边报架上的报纸看了起来,翻了一阵全是法制报,其中一桩赌博破产引发的跳楼事件让他心中一动。

前一世自已可是个穷光蛋。虽然也混在政府里。可生活的比较清苦,后来娶了蒋芸才有所改善。这一世还要当穷光蛋吗?操,不能了吧,嘿……貌似最快的发财招数就是赌博哦。

世界多家博彩公司经营的就是赌博,眼看就以步入2001年了,明年好象有不少事情要发生的,中国入世贸,中国申奥成功等等,最恐怖地事件莫过于飞机撞大楼了,然后引起了美国与塔利班的对决,凌寒知道好多重大比赛或令人关注地事件在外围可能都有赌局。

明年的事还得等到明年再说,眼下有什么可以令自已发一笔小财的机会呢?可惜年底了,各种轰动性的大赛事也都结束了,诸如2000欧锦赛,nba赛事等等,都是博彩赚钱的机会嘛。

正胡思乱想之际,苏靓靓打开门进来了,手里的塑料袋中有零食和饮料。

“小宝贝儿,渴了就喝,饿了就吃,乖乖的呆着,等人家回来好不好?”苏靓靓在床边拍了拍凌寒的俊脸,心里想着说服了老妈,这才是最大的成就,开心也因为这个原因。

凌寒抓住她的手放在嘴上亲了亲,“老婆,有没有体育新闻那类报纸,给我找几张来。”

“喂,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体育了?不是臭美你那几手三脚毛地功夫吧?”

凌寒扬起大巴掌煽了她臀侧一记,“少废话,赶紧找去。”

苏靓靓丢下一句虐臀狂捂着屁股就跑了,几分钟之后真地搞来了几份体育方面的报纸。

在接下来地时间里凌寒很快就找到了一相值得自已关注的赛事,2000年中国杯国际桥牌精英赛,在北京举办,开赛时间是1月13号,临近年关,好象没什么更值得人注意的赛事了。

也不知道澳门国际博彩公司对这次桥牌精英赛有没有开赌盘,必竟桥牌国际赛事从95年才举办,相对来说它的影响是小了一些,但经过中国连续几届的举办也引起了国际桥牌界和世界桥牌联合会的注意,甚至对这方面有嗜好的牌迷也热衷追捧这样的赛事。

凌寒知道自已走了仕途捞商业钱的机会就不多了,精力也不放在那个方面,所以对于赚点钱来丰厚身家也就有了偷尖取巧的念头,象蒋芸、苗玉香她们有钱是她们的,自已偶尔拿来用点也没什么,但老是向人家伸手就真地成了小白脸儿了。似乎更应该由自已来主导她们的财富和为她们的财富之路指出明确方向,一切从自身开始,才能给人先入为主的感觉。

有了这个念头,凌寒在接下来地半个小时内查询澳门国际博彩的专线、对近期它们开设的赌盘进行了一一询问。果然,国际桥牌精英赛的赌盘已经建立,他却似看到好多钱流进口袋来。

中午在回春面馆吃过饭之后,凌寒和苏靓靓回到了临时住处芸江物业园。

苏靓靓钻入浴房放水。在车上凌寒就说了。要领她去新艺园泡鸳鸯浴,苏靓靓想起上次可能被苗玉香偷拍地事就心有余悸,哪敢和他去,笑骂小色狼之后说回家泡去。

卫浴空间很大,装饰方面是很奢侈地,那个自动调节喷水按摩式的大浴缸就价值三万以上,中央空地上还摆了一张电镀皮床,用来做按摩休息用的,左壁是通头水晶大镜,右壁是两个淋浴。入门右首是化妆台,左首是洗面具台。整个卫浴内不设坐便,当然尿尿随便,解大的就去隔壁的卫生间,两边其实是一体,只是装饰过程中用隔板分开了,中间留个推拉镜门。

进入十二月份北方的天气平均在零下15度左右了,因室内稳到达不到恒温,苏靓靓加装了中央空调,除了卫生间没有,其它房间全有空调节温。奢侈的卫浴中就安了十六个浴霸头。

每次和苏靓靓做爱。凌寒都毫不犹豫的把子弹射入她的花房里去。

浴缸中,苏靓靓胴体泛着粉色。骑伏在凌寒身上累的都不想动,被n次高潮洗礼之后,她有一种连气都不想出地感觉,被自已挟在体内的东西虽已失去了硬度,但体积仍令自已有充涨地感觉,只是不象刚才那般强烈而已,从来都没觉得做爱会爽到不想去想任何事的地步。

也从来不认为男性那个脏东西会是女性快乐的源根,但事实却是让苏靓靓产生了很荒诞的想法,那就把凌寒的脏东西挟断,让它永远留下来,让那种虚无缥缈的空虚感永远消失。

在没和凌寒发生肉体关系之前,苏靓靓不相信自已是个有着极度旺盛性欲的女人,也不相信自已会象av片中的女优那样跪在男人面前用嘴和舌头去取悦他,讨他欢心。

这些看似很坚卓,不会被改变的想法和认知,却在被凌寒头一次剥光之后完全击碎了。

头一次和凌寒做爱之后,苏靓靓就惊奇的发现,自已居然比av片里女优表现地更出色,花样之多、技巧之熟,让人瞠目结舌,事后想起来都羞地想找个缝隙钻进去不再出来。

但是每次临场发挥总是淋漓尽致的欢畅,无有一丝地保留,那刻是完全把羞耻抛到了九霄云外的,尤其吃他的时候,总是要加上眼神的挑逗,把舌头伸出来,伸的很长,让他看着自已是怎么吃他的,每每这个时候情郎就会怒涨八度,流出更狰狞的面目……

苏靓靓最大的嗜好就是欺负缴了械的凌寒,浴缸里的水被她轻摇的雪臀晃的左右飞溅,体内的特种痉挛也一刻不息,凌寒嘴里不断发出的粗粗的喘息也让这美女极有成就感。

舌尖在情郎的脖子下扫荡着,苏靓靓这一刻的妖艳放荡是无与伦比的。

“你就不怕人家怀了孕吗?”她娇甜柔媚的语调让凌寒的肉体持续的升温。

“苏姐姐你不是说例假的前三后四这七天之外随便射击吗?”

“呸……人家说过吗?”苏靓靓有些羞涩的捧住凌寒的脸咬他的嘴唇报复。

凌寒也不躲闪,任她啃了几口,手滑下去捏她的臀肉,眼却定在她胸前的肉峰上。

“哇,我今天才发现,我苏姐姐是d杯罩的大妞妞啊,我太性福了,哈……。”

苏靓靓低头看了一眼挺耸的胸,“好象没蒋二奶的大呀,人家还准备去隆一下呢。”

凌寒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苏靓靓我可告你啊,别没得糟塌好东西,敢乱来我整死你。”

苏靓靓吐了吐舌头。一想起他那下手极狠地黑巴掌,芳心就是一颤,“人家就是说说嘛。”

“有胆子你再说一遍试试?”凌寒嘴角噙一丝笑,手在她臀上轻轻抚揉着。

苏靓靓下意识的感觉到这家伙要干什么。吓的伸手下去抓住他那只手,“人家不敢了嘛。”

“嘿……我还当苏姐姐屁股蛋子这么快就痒痒了?”

“谁对你好你欺负谁呀?没听说蒋二奶受过这种待遇,你偏心眼儿……。”

凌寒心说,你知道个啥?在学校那会儿和蒋姐姐玩的就是sm。那美女不受虐找不见感觉。同样她也是个真地双倾向女人,受虐有快感,虐人同样有快感,脑海中清晰记着那次丝袜集合的一幕,被丝袜裹成粽子的帅哥,浑身上下只袒出一条枪,一下午射击九次,枪都变形了,蒋芸最擅长的技巧全在唇舌之上,最大嗜好是用丝袜把枪勒地变色。再看它喷射,凌寒还记得头一枪地子弹直接强有力的射击在房顶上。当时蒋芸还笑,说肯定打出坑儿了。

“苏姐姐,哪天咱们把她灌,你说咋整就咋整,我是苏党麾下的枪,不听你的听谁的?”“呸…美死你,二奶摸一摸就可以了,你敢掏枪就是叛党,人家会毫不留情的下了你的弹仓。”

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老婆。快两点半。你下午不上班了吗?”

“没啥事的,迟去一会不打紧。一粘在你身上什么始不想干了,就想压着你睡过去。”

凌寒摇头笑了下,“对了,你说有事的啊,中午吃饭也没说,到底什么事?”

苏靓靓得意的把昨夜和老妈大战一场叙了一遍,“今天晚上让你请你地准丈母娘吃饭。”

“哇,太好了,老婆啊,我们项书记看来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什么意思?”苏靓靓一怔。

凌寒就把自已成了跑款组组长地事说了一下,苏靓靓扬起纤掌就拍了他三记小耳光,“我说你今天咋跑来检察院找人家,原来目的这么功利,取消你宴客的资格,人家生气了。”

“嘿……”凌寒干笑一声,勾住她的下巴柔声道:“主要还是想苏姐姐了,不然这种事我打个电话不也能说清的吗?实在是我苏姐姐让我魂不守舍牵肠挂肚的厉害呀!”

明知他是花言巧语,苏靓靓仍听着心甜如蜜,“假腥腥的家伙……。”

“老婆大人,还有一件事和你商量。”

“什么啊?”“我想跟老婆你贷点款啊。”

“哦……嘿……姐看看小脸蛋白的,哇,俊死了,迷死人家了,小jj又那么能工作,知不知道人家很欣赏你啊,嘿……真想让姐姐包养你啊?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告诉你,从这个月开始,每月薪水如数上交,花消超过三十元以上必须本姐姐签字,不然……嘿!!!”

“不是吧,苏姐姐,人家贷款可是办正事的哦。”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外面包养三四五奶地?不贷……。”

“什么嘛,姑奶奶,真是有正事啊,不行地话我、我抵押东西给你呀。”

“抵押东西?你个穷光蛋有什么可抵押的呀?”苏靓靓居然是一脸地不屑之色。

凌寒笑道:“穷是穷,不是还有个大活人在吗?无价之宝啊,嘿…小jj终生抵押给你怎么样?”

苏靓靓捧住他的脸出无比温柔的脉脉含情状,“好奢侈好华丽好淫糜好无耻的抵押品呀。”

三点多苏靓靓才去上班,凌寒裹着浴袍爬上了香喷喷的大床去,第一时间拔通蒋芸手机。

“小混蛋,小色狼,杀千刀的,你不是钻进苏贱人腿巴里了吧?今天才给姑奶奶打电话……”蒋芸怨气冲天的开口就喷,凌寒也不解释,大约喷了两分钟这美女才缓下来。

“蒋姐姐,你好象比苏靓靓小一个月吧?怎么这么早就出现更年期症状了?”

“你……。”蒋芸在那头突然笑了,“小兔崽子,你给姐姐等着,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嘿……我等你回来收拾我呢,这两天你就回来一趟,那边的事还没眉目吗?”

蒋芸有点气馁的道:“有什么眉目啊,贱苏她老爸给柏明市委班子孤立了,现在都打不开局面,他这个人又不善于人际交往,亲爱的,人家在这里也是白浪费功夫,是不是过完年再说?”

“no,让你回来是放你两天假,想罢工啊?反了你啦,我有个兄弟会去柏明帮你的。”

“兄弟?什么意思?看样子是自已人吧?呵…………”

“嗯,不是靠得住的人我能让他来帮你吗?想打开柏明的局面也许他能帮一些忙的,他老妈是柏明市市委常委⌒委副书记、纪检委书记展秀芝,他家老头儿是北省集团军军长,如何铺通他老妈展副书记与苏靖阳的关系你看着办吧,我这个兄弟是比较强势的,那边你解决不了的问题都可以交给他去干嘛,黑事白事我看都应该没有问题的。”

“哇,这么牛的一个角色?怎么就成了你弟弟了?嘻……你就不怕姐姐我跟他跑了啊?”

“他?估计侍候不了你那么变态的美女,哈……明天你就回来一趟,还有个事着忙办。”

“什么事啊?在电话里不能说呀?弄得人家心痒痒的,现在透点好吗?”

“呵…………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我想蒋姐姐你了,今晚赶回来都可以的呀……。”

“y……就等你这句话呢,人家把手头的事交待一下,估计晚上十点左右能回去的。”蒋芸实在是不想呆在柏明的,凌寒不叫她,她都想回来,这时候居然叫她,一颗心顿时先飞了回去。

一觉睡到了快六点,被手机铃声吵醒,凌寒也懒的睁眼,胡乱摸过手机接通,“谁……。”

“哟,听你这声音是在睡觉啊?迷迷糊糊的……。”居然是项雪梅。

凌寒不由神知一清,也没否认,笑道:“书记大人,跑款嘛,少不了吃吃喝喝的,一吃一喝就多了,下午就睡觉了,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来电话?是不是有事啊?”

“中午喝酒下午睡觉?你还有脸说?你可够腐败的呀,汇报汇报工作吧?”

“嘿……项书记,有时候腐败也是必要的,重要的是工作有进展就好,你说是不是?”

略微沉吟了约摸十几秒钟,凌寒听到线端项雪梅的一微叹,心下不由愕然。

“凌寒……就这样吧,有了进展尽快向我汇报。”似乎她要说什么又打住转了话锋。

“项姐,有事说事,别糊弄我,我凌寒也不是傻蛋。”

“哎……龙田乡沈书记要被人欺负了,你有个心理准备,这件事你也不好插手,是她前夫。”

凌寒脸色一变,“我管他前夫后夫的,谁欺负我沈姐姐我让他生死两难。”

“凌寒,你别冲动,这个人背景很深,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嘿……项姐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个事,我知道该怎么做地。谢谢你。”

“喂……。”

凌寒果断的挂了电话,蹦起来就穿衣服,冲下楼的同时拔通了沈月涵的手机,这美女居然不接。真地发生事了吗?又拔通了苗玉香的电话,让她派个车过来接自已。

十分钟后,过来的车不是苗玉香的,而是战戟师曹副处地越野陆虎。

事实上这位曹副处极想有机会和凌寒亲近一下。因为他从许靖地表现中看了出来。这个凌寒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更从许靖的只字片语中猜测到了凌寒是和谁有关系。

所以曹副处极热心的帮凌寒干姐姐苗玉香处理善后薛彪的事,今天从县公安局拿到了不少关于薛彪在地方上的罪证,正在和苗玉香商量准备怎么整治这个家伙的时候,电话就来了。

看到苗玉香也在车上,凌寒也没说什么,和她的关系迟一天曝给沈月涵,估计沈姐姐也推测到了,自已在蒋苏之外能拥有她,就可能拥有苗玉香。何况她还在怀疑顾责和杜月琳呢。

当然,顾杜都是有夫之妇。情况是不一样的,在对待她们方面自已也是有分寸的。

车子一路驶向龙田乡,因为凌寒催的紧,曹副处地司机把车开到了150迈的速度,飞一样快。

看见凌寒有些阴沉地脸,曹副处和苗玉香交换了几次眼神都感觉诧异,却是谁也没问。

快入龙田乡的时候居然追住了前面的一辆时代超人,凌寒看的真切,那是项雪梅的车。

凌寒第一个反映就是摇下车窗朝时代超人招了招手,让他靠边。开陆虎的司机也就靠了边。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停了下来,项雪梅自然看到了军车上的凌寒。忙跳下了车。

“你怎么来了?”

“项书记,让你的车回去,出现在某些场合影响不好的,你上我们地车吧。”

项雪梅犹豫了一下,回头吩咐司机回去,自已就上了越野陆虎。地乡政府门前却是人山人海,数辆军车泊在一边,近三十多名军人把乡政府门前包围着,内层好象是一群公安干警守在政府门前,沈月涵面色铁青站在众公安干警围成的人墙中,张玉祥做为龙田乡派出所地所长,此时在极力的维护着局面。

不过他手下十余名警力在军兵面前显的单薄了好多,甚至干警们脸上充满了不愤神情。

一个三十三四的男子,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脸色惊人的白,颌下无须,有点象太监,不过相貌颇为英伟,但阴鹫的眼神让人看着极不舒畅,此刻他在几名军官的簇拥下显的很强势。

“沈月涵,你今天就是叫来天王老子也没用,好言相劝你跟着我,不然我把这些警察的枪下了,你信不信?”白面男子扫了一眼张玉祥等干警,丝毫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孟德兵,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

站在沈月涵后面的是几位乡政府的人,其中有乡长王连水,副乡长安秀蓉、展明华、林怀恩等人,不过他们真没见过这等阵势,一个个脸色都有点苍白了,至于搞到军警对抗的级别吗?

“没关系了?你别忘了你曾经是我老婆,嘿……月涵,跟我回家吧,不要闹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马上离开,别仗着你是首长的子弟就可以胡作非为,这是共产党的天下,我真不敢相信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走吧,我什么也不想说,也不想见到你。

“你不跟我走是吧?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祈连长,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只要把她弄上我的车就行了,谁要是敢拦着你们,你们也别怕了他们,出了啥问题我来承担。”

众皆大哗,眼看他身边的那个祈姓少校就要挥手实施命令,人群中却传来一声冷笑。

“你承担的了吗?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句话在众人惊愕鸦鹊无声的时候突然传来。就象一颗闷雷在这里暴开,人群开启处,凌寒大踏步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地赫然是曹副处长、项雪梅、苗玉香三个人。

沈月涵一瞬间有快崩溃的感觉。但在这种时候能看到凌寒,她象是找到了依靠一般,委屈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同时心里却担心他地安危。又怕的要命。一念及此,沈月涵分开干警就跑了下来,更挡在凌寒的身前,“凌寒,不关你的事,你快走开这里……。”

沈月涵也不顾了许多了,抓住凌寒地衣服不让他往里进,她深知孟德兵一但翻会叫这群军人做出什么事来,那一刻真地来临就不好办了,她甚至忽略了项雪梅、苗玉香的到来。

这一刻。她眼里只有凌寒,只关心他的安危。

孟德兵的脸色果然大变。其实不光是他的脸色大变,跟在他一起来的那个祈连长和一堆军人也脸色大变,昨天夜里大闹x团就有他们的份,他们是见过这个凌寒的,连靖少在他面前都恭敬的象个小弟弟,不敢想象这个凌寒是什么背景,此时他们全都害怕了。

尤其那个祈连长看见凌寒身后的曹副处时,心脏不争气地怦怦直蹦,曹铁脸也来了?晕倒!他看见了,那些兵也看见了。一个个不动声色的慢慢往后退着。一付不关我地事的模样。

但这种异象没人注意,全有人的注意力全在凌寒身上。这一刻凌寒又聚焦了,军人、警察、政府官员々村百姓,数以百十计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现场静的落针可闻。

“我就说呢,原来养上小白脸儿了,你行啊,沈月涵,老子让你后悔八辈子……。”孟德兵愤怒了,彻底愤怒了,甚至脑海里幻现出沈月涵撅着雪白粉臀被这个家伙蹂的一幕。

眼见他大步冲上来,那个祈连长还是伸手拉了一把,“等下,孟处……。”

可惜没能拉住暴怒的孟德兵,沈月涵想拦在凌寒身前,可被凌寒一把反搂回来,他右脚迈上一步,出其不意一脚就飞了出去,正踹在站上来的孟德兵的小腹上,这家伙是虚架子,看上去身姿笔挺蛮高大的,哪知一脚就给踹地哀号一声摔了出去,灰头土脸滚在地上威风尽失。

好多人都吓地掩嘴失声,乡政府台阶上的安秀蓉、顾责相继花容失色目瞪口呆,凌寒身后地项雪梅和苗玉香也惊呼出声,前者是吓坏了,后者倒不是吓,只是觉得这一脚踹的好有力。

“你管的宽了吧?婚都离了你管人家养不养小白脸儿?关你个鸟毛的事?咋啦,老子就是沈月涵的男人,你咬老子一截下来啊……你狗眼不睁的,跑哪来撒野了?找残废呢吧?”

这时的凌寒就象个顶级的大流氓,嚣张的不象一回事,俊面酷的直冒光。

沈月涵则死死抱住他,她怕军人们的报复马上来临,怕无数的拳脚砸在小情郎的身上,所以紧紧搂住他,不放开,要挨打也和他一起挨,但狂风暴雨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更多的人和沈月涵一样,他们搞不清那些杀气腾腾的军人为啥无视白面男子的被踹?

包括项雪梅在内,她也没搞清楚那些军人们为啥都不动弹,但很快她发现那些军人看凌寒的目光有些异样,居然有一种不该出现在他们眼中的惶恐和畏惧,天啊,怎么会这样啊?

张玉祥也领着一堆警察迷茫无措,不知这个时候该做点什么。

凌寒这一脚踹的不轻,孟德兵半天没爬起来,嘴里还干呕着,他的手颤抖着,指着凌寒望着那些军人,吼叫起来,“你们、你们上,打死他,打粘他,老子让他死……”

不过没有一个军人动弹,都垂下了头,或是扭去一边,根本不看孟德兵。

孟德兵也有点傻了,又吼了两声仍没人动,“祈连长,你下命令,废了那少子,我……。”

但是祈连长也没听他的,脸色有点尴尬的对刚迈入场中的威严曹铁面道:“曹副处……。”

曹副处自然见过这个白面无须地家伙。因为这个家伙最近老来和许靖套交情,这时孟德兵也看见了曹铁面,似乎有点明白军人们为什么不敢动手了,因为曹铁面是师部督察处的副处长。

但他一想到自已的老子马上要上任战戟师的师长。心里就有了底气,再次吼起来,“你们都给我上,出了事我担着。督察处地人找你们麻烦都往我身上推……。”

那位祈连长不由苦笑。这个货居然看不清形势?人家光凭个督察处的副处长就敢踹你吗?再说我们这些人有你撑腰会怕个督察处的副处吗?猪脑子啊?怎么就不想想人家的背景呢?

凌寒也气地笑了,推了推沈月涵,“来,沈姐你松松手,我踹死这个猪头……。”

“不要、不要,凌寒,你惹不起地……求求你了,别闹了……。”沈月涵流着泪根本不放手。

“他算个屁呀?算了,给你面子,我不和这半男不女的家伙计较。曹副处,你处理吧。”

“凌主任。这里就交给我了,你不用操心。”曹副处正色应诺了一句,转过头板着脸朝祈连长道:“祈连长,叫你的人把这个部队的败类给我铐起来,我送他上军事法庭去。”

祈连长咽了口唾沫,咬了咬牙,当时就一挥手,“把孟德兵给我铐起来,押车上去。”

那些兵也就来劲了,三四个人冲上去就把孟德兵铐了。这出闹剧太具有戏剧性了。孟德兵都气得哭了,“你们、你们反了?老子是孟庆诚的儿子。你们想干什么?啊……。”

“孟庆诚是谁?”曹副处冷笑着,装糊涂的问那个祈连长。

“报告曹副处长,孟庆诚是集团军政治部主任,好象……好象要来咱们师当师长的。”

“哦……那么说现在还没来?”

“是的,曹副处长,现在还没来。”

“那就对了。”曹副处脸色一变冷声道:“我不认识什么孟师长,我只认识许师长。”

“报告曹副处长,我也不认识孟师长。”祈连长很有眼色的说。

“你这个同志觉悟很高嘛,那还等什么?押他走。”

“是。”祈少校恭敬施礼,回头一摆手,大喝道:“押走这个败类。”

外围的百姓们再也忍不住暴笑连天了,其实场内地好多人也忍着笑,沈月涵更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搞晕了头,看看两个军官,再看看凌寒,又看看丧头丧气但眼神怨毒地孟德兵,咋?

曹副处此时舒了口气,咳了一声清嗓子,扬声朝四下看热闹的人道:“乡亲们,误会,这是一场误会,军民本一家嘛,我们部队的人无意搔扰乡亲们的安定,今天的情况实属意外,在此我代表驻新江战戟师全体官兵向大伙致歉,这个来捣乱的军队败类,我们会严加惩处,送他上军事法厅,绝不姑息,今天为乡亲们造成的不便,我再次向大伙说声对不起……。”

居然响应起来的是一堆掌声,曹副处有点飘飘然的感觉,然后低声朝凌寒道:“凌主任,我随他们一起回去,向许师长汇报并处理这个事,如果有其它情况,我们再联系。”

“那好,麻烦曹副处了,”

一场风波很快熄去,剩下的是一片诧异地目光,凌寒让张玉祥等干警驱散了看热闹地乡亲们,沈月涵这时早转进了项雪梅的怀里,一时间这个事闹闹地沸沸扬扬,她都不知该如何面对。

最后项雪梅她们进了乡政府去,凌寒没跟进去,却是叫安秀蓉趁机劫走苗玉香,关于龙田乡乡办企业的后续投资问题她们还要进一步磋商,想想还要去和苏靓靓见准丈母娘,凌寒就搭了张玉祥的警车回了县里去,今天有项雪梅在,自已倒是不方便再温慰沈姐姐了。

他这边钻进警车的时候,沈月涵和项雪梅已经上了楼,从窗户处看见凌寒上警车,沈月涵一阵心恨,也不顾项雪梅在身侧,咬牙道:“这小贼,搞完事就这么走了?”

项雪梅轻笑了声。地确想不到这件事会这么快了结,“这家伙有点令人看不透呀!”

沈月涵从远去的警车那里收回目光,侧头问项雪梅,“梅姐。你告诉他姓孟的来找我麻烦的?”

轻轻点了点头,项雪梅道:“我是怕你给姓孟地劫了走,凌寒可能找不到你,即便我有能力把你弄出来。却也要大费周章。没想到这家伙来了一脚就解决问题了,呵……你当时看见他出现什么感觉?是不是特别激动?本来挺硬气的,结果见你看到他,居然一下就哭了出来,唉,你呀……”

沈月涵俏脸烫了起来,垂着头咬了咬嘴唇,“我也说不清,当时看见他就觉得的自已特委屈,也特软弱。好象他一来就没我什么事了,可又怕他给连累了。所以才会跑下去……唉…………”

“呵……结果在数以百计的目光下被他搂着,被他保护着,感觉很不错吧?可恨那小子还恬不知耻地说老子就是沈月涵地男人,唉呀喂……我当时听着这句话都快晕倒了,你呢月涵?”

“啊?他、他有这么说了吗?”沈月涵花容失色,她当时方寸大乱,脑子也乱,根本没听清。

项雪梅攥着粉拳堵在嘴上笑了笑,“只怕除了你没听见,所有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吧?”

沈月涵使劲闭了闭眼。银牙咬的咯吱咯吱响。“真给他害死了,梅姐。我以后怎么见人呀?”

“呵……怕什么?当时那场面,谁都听的出凌寒那是故意气孟德兵的话,谁又会想到你们真的有什么关系呀?不过……这话说回来,他这么为你出头,别人不产生想法也不可能呀。”

沈月涵翻了个白眼,秀气的颜容绯粉一片,“要不……调我去别处吧?梅姐,下面人会笑死我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嘛,调你离开不是等于别人这事是真的了吗?你不是真的便宜了他吧?”

被项雪梅灼灼地眼神逼视着,沈月涵的一颗螓首差点垂到自已丰挺地胸脯上去,连耳根子都红了,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解释,最终也没能发出声音来,慌乱的眼神暴了心底的秘密。

“真的给他弄了?”表情都这样了,项雪梅要是还看不出来那眼光就有问题了。

沈月涵无奈之下点了点头,又忙解释道:“人家是被、被强迫的嘛!你可不许笑哦……”

“事实都形成了,强不强迫又能怎么样?”项雪梅拉着她的手,笑道:“我可怜的妹子,三十二岁才尝到男人的滋味,但仍是命苦,他却不能娶你,告诉姐,是不是爱上这个小男人了?”

沈月涵想强忍住不让泪水滑落,可一窜似断了线的珍珠般的泪珠却汹涌而出。

“也许是吧,雪梅姐,他、他太霸道了嘛,我、我、我根本反抗不了嘛…………”

“不是你抵抗不了,也不是他太霸道,主要是你们之间产生了感情,我打电话告诉他沈书记要被人欺负了,也告诉他那个人他惹不起,可他还是挂掉我地电话第一时间冲过来了,虽然这个家伙是个小色狼,可他对付出地感情和他爱慕的女人都极力地善护,真是不遗余力呀,你看今天的事,算个男人呀。”

“雪梅姐,我并不后悔爱上他,也许过几年我要怀一个他的孩子,然后躲到山沟沟里去。”

“都说动了感情的女人很傻,这话没说错,我从没想过你也有心甘情愿给人当二奶的时候。”

“你都别笑我啦,梅姐,我看那个坏家伙都不会放过你的,他的眼睛里流出某些不安份的东西了。”

项雪梅脸一红,却没生气,苦笑道:“唉……事实上他已经开始调戏我了。”

“啊?”沈月涵眼内不仅有震惊,更多的居然是一种幸灾乐祸,脸上还溢出笑。

项雪梅瞪了她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不无羞涩的道:“你还笑?你大他九岁,我大他十岁,我都不敢想象被他这么小的一个男人摁在床上欺负会产生一种什么样的感受?真是的,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

这话让沈月涵想起自已在凌寒摁在桑塔纳后座上开苞的情景,是的,那种感受真的无法用语言能形容的清楚,但却是前所未有的欢畅淋漓,想到这里贴近项雪梅,声音很低的道:“梅姐,那家伙只是年龄小点吧,我只能说谁给他当老婆或情人也是相当痛苦的一回事,可他真是很让人着紧的那种,唉……”

“痛苦?男欢女爱应该是一种生理上的享受,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怎么会痛苦?除非没爱。”

沈月涵苦笑道:“我的梅姐,被摁住折腾一个多小时,你受得了呀?”

项雪梅翻了个白眼,羞红脸骂道:“还真是个小牲口,怪不得一天沾花惹草呢。”

“对了,那个苗玉香怎么就和你们一起来?”对于这个女人,沈月涵是极度敏感的,总觉得有问题。

项雪梅清楚她为什么对苗玉香敏感,笑着点了下头,道:“我给他打电话时他象是给从睡梦中刚吵醒,说话都都带着迷糊味儿,然后他就和那个曹副处、苗玉香一起出现了,在村口超过我的车拦住我的。”

沈月涵秀眸涌上酸色,嗔骂道:“那个小浑蛋一直不承认和苗玉香有一腿,这次我看他还怎么解释?”

“呵……月涵,这种事呀……你没能抓奸在床,我看打死他也不会承认的吧?”

想想也是,沈月涵不由叹了口气,“前夫是性无能,现在爱上一个是花心狼,姐,命好苦

项雪梅搂住她,“也许这就是命,”说着她不由为自已担心起来,难道也躲不过他吗?

在赶回县城的路上就接到了苏靓靓的电话,凌寒没敢说实话,只说回了一趟龙田乡。

苏靓靓以为是工作上的事,也没追问,张玉祥开车直接送他去了检察院,苏靓靓就在门口等着,下了警车把张玉祥打发走之后又上苏靓靓的警车,二人驾车直奔市里。

邹月华昨晚和爱女发生了争吵,结果苏靓靓才把凌寒的情况如实说出来,也说出了新津事件中凌寒起到的作用,包括老爸提前给调进柏明,这一系列都是他策划的,甚至联络那个市纪检委的周旭也是凌寒在操刀,至此,邹月华才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未来的女婿。

另外也是因为女儿和凌寒有了肉体关系,她完全能从女儿熟美的风韵和丰腴的肢体里找到这种答案,现在的年轻人,婚前性行为已经不可揭制了,等女儿被姓凌的把肚子搞的老大回来威胁自已吗?唉……女大不中留了,不过这小子真象女儿夸赞的那么能干倒也不错。

王候将相本无种嘛,主要还是看他自已的能力,再加上后天人为的提携,不难混出个样子来。

但是陆天逊说这小子和蒋芸那丫头纠缠不清,又和苗玉香有一腿,这就有问题了吧?

就因为这些才和女儿吵,可是固执的女儿却不把这些情况放在心上,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做为正处级地女干部。邹月华烧菜的时候不多,但不等于她的手艺不好,八点多的时候,餐厅圆桌上已经摆好了六个热菜四个凉菜。还有两瓶干红……看着自已准备地这些,邹月华不由苦笑,还不都是为了女儿?这个姓凌的小子真是好福气,居然把老娘的宝贝疙瘩给拐跑了。

八点十来分。苏靓靓终于领着凌寒进了家门。丈母娘和女婿还是头一次真人对脸。

凌寒惊叹丈母娘风韵熟美的同时,邹月华也明白了女儿为什么爱得他那么执着了,光是这付金玉镶出地外表就让任何女人眼心迷了,见过年轻英挺地俊秀小生,可真没见过比凌寒更出色的,在这之前虽看过他的照片,但只是侧面,镜头又拉的较远,根本和真人是两个概念。

“阿姨好……。”

“凌寒吧,呵……你也好。别傻站在门口,进家啊!”

第一面的印象邹月华还是很满意的。在他眼神中没有看到紧张、惶惑、忐忑之类的不安神情,从这一点上分析,这个凌寒要比那个陆天逊强的多,尤其他的那种从容淡定很是感染人。

倒是苏靓靓有点紧张,一直到吃完饭之后,苏靓靓才放了心,情郎的表现是很出色地,对老妈提出的各种问题无不对答如流,好象存心在考较爱郎,什么稀奇古怪地问题都问。可偏偏凌寒无所不知。任何一个话题他都能引经据典解释的邹月华张目结舌点头为止。

母女俩在厨房收拾碗盘的时候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些什么,不过苏靓靓出来时。凌寒看到她脸色挺红的,不由拉住她的手悄声问,“苏姐姐,不是咱妈关心咱们的性生活质量了吧?”

“胡说什么?我掐死你……。”苏靓靓又羞又气,哭笑不得的伸手想掐人。

不过没等她动手邹月华就随后跟了出来,“靓靓,你爸书房里有烟,你给小寒拿出来。”

一顿吃的称谓也变了,对博学多才的凌寒,邹月华是好感大生,在沙发上坐下后笑盈盈地看着他,一付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地姿态,凌寒可是头一次被女人看的有了不好意思地念头,要说这邹月华也的确是国色天香的大美女,靓靓几乎和她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表面上看,邹月华都不到四十岁,和自已老妈站一块难分轩轾,真是让人惊讶的保颜有术呀。

“不用去取了,我身上有烟的,”凌寒忙掏出自已的硬中华充数。

苏靓靓也就没往起站,书房还在楼上,她也是懒得上去,市委领导们住的新房都是独体复式小楼,上晓层,阳面光线充沛,没有巨型高大的建筑物隐着,只有一座幽雅静谥的绿化极到位的健身园林,做为市委市政府家属大院的这座小花园无疑是独具匠心的精工设计规化。

看了一眼凌寒抽的烟牌子,邹月华秀眉微蹙,“小寒,你个小小副主任就抽这个牌子烟了?”

凌寒苦笑了下,“阿姨,我哪抽的起呀?”转过头对苏靓靓道:“苏姐姐,你是不是帮我解释一下,不然阿姨一定以为我是吃了贿赂或贪污了什么公有财产才这么奢侈的。”

苏靓靓白他一眼,朝母亲笑道:“油嘴滑舌的,妈,烟是你女儿供他的,他个穷光蛋哪抽的起?他平时抽的也不多,烟不好焦油量又大,危害也大,所以给他买点好的。”

邹月华点了点头,“小寒,你还年轻,要注意一下影响,省得人家说你腐败,阿姨也是为你着想,你别多心了,对了,有没有考虑过调进市里来?相对来说环境比县里要好些吧。”

“呵,谢谢阿姨关心,其实我认为现在的新江县更能做出成绩,在下面打基础也显得扎实,咱们市近几年的经济工作重点就放在开发区这边,市里的的发展空间反倒不如那边。”

“嗯,说的很对,你们那个项书记很厉害呀,人又年轻有魄力,将来会有大发展的。”

“阿姨,有时候光有魄力也不行啊,制约发展的因素是方方面面地。项书记压力也不小。”

“呵……你年纪不大,看待问题的眼光还是可以的,有什么需要阿姨帮忙的你也别客气。”

凌寒挠了一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邹月华就是聪明,自已这么一说她就主动应诺帮忙了,看来搞了你女儿真有好处啊,嘿……“阿姨。我还真是有事求你呢。”

苏靓靓发话了。“你可真不拿心呀?我妈说个客气话你也当真?妈,别理他,得寸近尺了。”

看到女儿眼中的戏谑的神情,邹月华这一刻更感觉到丫头是真的爱这小子不知多深了。

“我说苏姐姐,我没得罪你啊?和阿姨谈谈工作嘛,麻烦你给我弄杯水喝好不?”

“美得你?想支开我贿赂我妈啊?”苏靓靓起身坐到老妈身边抱着她地臂,“妈,坚持原则。”

“死丫头,去拿饮料来给小寒,”拍了拍女儿地秀脸。她看得出来,自已同意了她和凌寒的事之后。这丫头一下精神了一百倍,前些天隐藏的那丝忧郁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苏靓靓跳起来去取饮料,给凌寒和老妈一人一个,“妈,你们聊,我去上面洗个澡。”

“你继续说,小寒。”邹月华亲手拧开饮料盖递给他,态度是相当的亲切了。

其实今天看到女儿刚进门时的紧张,到现在的彻底放松,邹月华心中好不痛惜。丫头既然选择了。自已也就认命吧,只要她开心。比什么都强,自已还能管她一辈子吗?

凌寒有点受宠若惊,对自已头一次上门遭遇这样的优待甚感欣慰,都怀疑邹月华以前对自已的态度是不是苏靓靓故意编出来吓自已的,心情彻底放松之后,他也就不拿准丈母娘当外人了,当时就把项书记颁发地任务向财政局长的邹妈妈细叙了一遍。

听完他地说话,邹月华轻轻点了点头,“小寒,这个事还是比较敏感的,市财政这边给新江县建设拔款今年肯定是没指望了,这都年底了嘛,至于明年的财政预算也早有了定案,这两年市财政也吃紧,银行这边是只贷不还也都失去信心了,走到哪都不好说话,另外陶书记刚上任,就吃了你们项书记一暗亏,他心里很有看法呀,阿姨这里倒不是不能给新江县拔款子,按预算案走款阿姨也不违规,也不得罪谁,问题是那点款对整个建设项目来说无疑是杯水车薪,也许李市长会争取你们项书记靠过去,可能在这事上支持她,但他在新江必竟没根基的,和陶天望争常委会上的话事权只怕是败多胜少,唉…现在你苏伯伯在柏明也是这样的局面。凌寒对邹月华的坦诚很是感动,她的拿自已当她的女婿看待了,那么翻过来说自已对她也不应有所保留,当下道:“阿姨,苏伯伯在柏明的局面慢慢会打开,我有个朋友地母亲正是柏明市委常委展秀芝,如果苏伯伯和展阿姨能携手合作,相信能淌开路子地。”

“啊?”邹月华大讶,目射奇光盯着凌寒道:“你朋友?什么样的朋友?这可是政治立场呀,不是小孩过家家,想玩就玩地那种,这是关系到个人政治生命的大取向。”

“呵,阿姨你放心,盟友绝对的靠的实,这条线我会让人牵通的,再说省里两位大吏也很关心省工业园的建设,苏伯伯并不势孤,事在人为嘛,我相信过完年情况会有所转变的。”

邹月华听他说的肯定,心下更是存疑了,“你那朋友是男的女的?”

“男的,叫许靖,阿姨不知道展秀芝的情况吧?她丈夫是新任北省集团军少将军长许长征。”

“哦,是他啊,咱们新江战戟师的师长,这个人我倒是见过两面,不过没交情。”

“嗯,就是许叔,”

邹月华秀眉再拧,望着凌寒道:“你叫他许叔,感情这位许军长和你们家有些源缘?”

凌寒苦笑着点头,“源缘是有,不过我家里的事一言难尽,以后解释给阿姨听吧,至于许叔这边绝对没问题,不是我在阿姨面前说句大话。我打个电话过去告诉许叔有人欺负我,许叔他马上能把一个师地兵力派过来给我出气,所以您不担心展阿姨和苏伯伯联手的问题。”

凌寒离开市委大院的时候都快十点了。

苏靓靓好不舍得让情郎一个人半夜走,可又不好意思留他在家过夜。倒是老妈出言挽留了一句,凌寒却是谢绝了,大该是思忖准丈母娘这次说的是客气话吧,所以不敢得寸进尺了。

今夜老妈这么给情郎面子。苏靓靓喜翻了心。怎么也得陪老妈过一夜啊,其实想想老妈也挺不容易地,和老爸两地分居,现在怕是一个约见不了两次面吧?想到自已一刻都不想离开那小冤家,老妈又何尝想离开她自已的丈夫呢?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嘛。

和老妈钻在一个被窝里苏靓靓心里满是甜蜜,“老妈,你真好!”

“我对你男人好你才肯说我好吧?没见你昨天把老娘气的半死?真想抽你一顿。”

“嘻……老妈真舍得的抽女儿吗?要不女儿撅屁股过来给你抽?”

“你撅过来试试?”邹月华地手伸下去掐她,“咦,不知羞地丫头。一丝不挂啊?”

“是啊,和我老妈睡穿什么衣服呀。嘿……老妈,你说,凌寒还可以吧?”

邹月华搂着女儿嗯了一声,“六十分吧,不过老妈看他象是个会讨女人喜欢的,你可得小

“唉,老妈,他不讨女人喜欢蒋芸也不会和女儿争到现在都不放手,”

“现在还在争啊?你们这些年轻人,就不懂的退退让让?你和芸丫头关系又那么好。老妈和芸丫头她妈孙晓梅又是好姐妹。当年你孙姨和我一起争你老爸来着,没想到你们现在又…唉。真是孽缘呀,陆天逊那小子又说凌寒光着屁股在苗玉香的房里出现过,不知是真是假。”

苏靓靓心下暗恨,小冤家八成和姓苗的女人也纠缠不清,他性欲那么旺盛,真气死人了,错过今天就把他捡在裤腰带上看死死的,心里这般想着,嘴里却道:“怎么会呢,苗玉香是什么人?凌寒他又不是不清楚,陆天逊不过是想在老妈你面前上他的眼药罢了。”

“这倒也是,凌寒应该是个聪明人,不会做傻事,其实呢……乖女儿,老妈这么说吧,男人们少不了在外面逢场作戏的时候,象你老爸那么死板的绝无仅有,他要有凌寒一半圆滑,当年孙晓梅就不会嫁给蒋文伯了,现在蒋芸还缠着凌寒不放,他们是不是也有那种关系了?”

“老妈,都不知和你怎么说,蒋丫头一惯大胆,两年前在学校的时候,就因为年到凌寒和我约会,她就把凌寒骗到宿舍绑在床上狠狠收拾了五个小时,手黑着呢。”

“唉,你们总不能这么不解决吧?凌寒就不做个选择?”

“他?那家伙脸皮比墙皮还厚,我和蒋芸毕业地时候最后一次逼他做选,你猜他说什么?”

“什么?”

“他说等我以后赚了钱,带你们去个一夫多妻制国家落户,然后把你们俩全娶回家,我和蒋芸恨他无耻,一人甩了他一个耳光就走了,可是事隔一年半之后,我们又绕了回来,唉……。”

邹月华明白绕了回来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两个人都深爱凌寒放弃不了。

“傻闺女,长痛不如短痛,要不你放弃,要不蒋芸放弃,你们总得有一个人放弃吧?”

“我和蒋芸谈过了,谁都不会放弃,凌寒同样是这么说的,不过女儿和蒋芸私下里赌赢了,剪刀’头、布;三局两胜争一奶,结果胜了那丫头,气地蒋二奶趴在床上哭了半天。”

“荒唐,真亏你们想得出来?”邹月华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凌寒这个罪魁祸首也够可恶的。满天,在大街上一个人溜达的凌寒直到十点二十分才接到蒋芸的电话。十多分钟之后凌寒就钻进了蒋芸地奥迪a6。蒋芸二话没说搂住凌寒就是一顿蜜吻。

然后凌寒主动要求开车,蒋姐姐一路开车回来已经累了,“现在就想洗个澡按摩一下。”

“回家去,咱俩洗个鸳鸯浴。我来给你按摩……。”

蒋芸美眸中荡起一丝柔情,把头靠在椅背上,含情脉脉的侧过脸望着他道:“凌寒,没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一见到你就会有激情,哪怕只是看着你,心里都是烫烫的…………”

“呵……你地发动机基地打开局面之后就可以常回来了,不能为了和我在一起就放弃事业吧?”

“人家心里是这样想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我都可以放弃,你试试说一句要娶我地话?”

“我当然要娶你了,”凌寒心里生出蜜爱,望了眼这位前世地爱妻,今世却要做二室。怎不叫他怜惜,伸手握住她地柔荑。蒋芸呼吸一紧,不争气地淌出两行泪,把头扭去一边,怕他看见似的。

想起和苏靓靓的剪刀’头、布已输掉了一奶的位置,心里就恨的痒痒的!

“现在说说吧,怎么就突然叫人家回来了?别说好听的,你肯定有事的吧?”

“就是想你……。”凌审厚着脸皮继续发扬风格,蜜爱中的女人就爱听这个,明知你在哄她也爱听。

“讨厌的家伙……。”蒋芸娇嗔着,可心下却真是甜丝丝地有如食了蜂蜜一般。不由春情荡漾起来。

芸馨园。复式套房中,干柴烈火式的一对男女燃起了焚天炙地地狂热激情。

一缸清澈的水被处女的血染成了粉色。在浴缸里被情郎破身,这倒是蒋芸不曾想过的。

因为含着水的柔性和润性,撕裂般的疼痛中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似乎并不强烈,不过还是把蒋姐姐疼的咬牙滴泪,并在凌寒脖子上留下了一排牙印子,下口比较狠的说,手都把凌寒的屁股抠破了。

凌寒挺着腰身有力地挫动着,任凭蒋芸发出歇斯底里地呻吟……红浪翻卷,春潮如海,激情似火……

“哦……凌寒,不行了……饶了姐姐吧……”蒋芸一直手探下去,捏住半条粘乎乎的东西,但是凌寒仍就继续着他地攻势,滑不溜手的家伙穿过纤手的套握反而加快了速度,弄得她大张着嘴想尖叫出来!

“快了,蒋姐姐,别握太紧哦……喷不出来也是给你捏回去的,嘿……”凌寒挥汗如雨,喘着粗气……

蒋芸在更激烈的迎合中也企盼情郎的山火暴发,用足最后一点气力挺着腰身,“加油……啊随着淫靡的肉体撞击声浪越来越密集频繁,凌寒也发出了低沉的兽吼,暴发的瞬间,他感觉魂飘了……

一切归于寂静,两具泛着潮色的肉体仍紧紧纠缠在一起……

“就这样不要动好吗?受不了你……。”蒋芸伸手下摸了一下,当时就翻白眼了,耻骨下面高高的肿起来,都不晓得明天能不能走路了,“乖乖,疼着点姐姐,你真是个变态,人家想一口咬死你啊。”

“嘿……蒋姐姐,好怀念你的丝袜之恋,我一直在想,你的初夜会不会给我用丝袜勒着?结果……”

“大变态,你做梦吧,”蒋芸咬了他的唇一口,轻轻晃动着自已的身躯,“说吧,找人家回来干啥?”

“有点,我要和蒋姐姐贷款。”

“贷款?做什么呀?”

“赚笔钱呗,利息很高哦,蒋姐姐,50%利息,心动不?”

“一点点吧,姐就要你,不稀罕钱,苏靓靓要是肯给你定个身价,姐倾家荡产也买你回来。”

凌寒搓捏着她胸前36f的大肉球,忍不住吻她,“我那么好呀?”

“嗯,我和苏靓靓都着魔了,你就是比别人俊一点,嘴会说一点,心思花一点,又没多长一条jj的,偏是我们俩就对你着了迷,其实姐很满意你对姐丝袜之恋变态的接受能力。”

“那不过是曾经青春年少的一种冲动吧,不过真是很剌激,蒋姐姐又那么狠,幸好我体质特殊些,换个人的话,那一遭就让你玩残了吧,想一想,我也是心有余悸的呀。”

蒋芸哧哧笑着,勾起凌寒的下巴,娇声道:“你姐是追求完美的个性,人家至少研究出十几种束缚你脏东西的方法,每一种束法都能叫它体现出阳刚的极至魅力,看着它是一种享受。”

凌寒苦笑道:“变态的蒋姐姐,你知不知道子弹发射时我会产生爆裂的感觉?”

“只有你能忍受姐姐的变态,也只有你的体质适合姐姐的变态,你既然招惹了姐姐,这一生你就别想逃脱,就算钻到苏贱人的腿旮旯里也要揪你出来。”说着她猛的沉臀坐了下去。

水从浴缸边沿溢出去,溅在地上仍是粉绯色的,室内还回荡着蒋芸尾音拖的很长的痛吟。

早晨八点多的时候,凌寒仍睡的很香,室内暖潮如春,他一条粗壮的大腿就压在被子外面。

卧室的门口,站着蒋芸和苏靓靓,如果凌寒这时睁开眼一定会大吃一惊。

“你半夜跑回来就是偷我男人的啊?”

“是啊,贱苏姐姐,你倒会享受,万事大吉一般,居然还调到新江县检察院上班了,我是堂堂正正的二奶,什么偷不偷的?请检察官注意一下你的措词,小心我告你诽谤哦。”

苏靓靓轻笑了声,的确蒋芸在柏明是为了自已的父亲,她能没怨言吗?

“行了你,我这不是回来看着他吗?这花心贼一天都离不开女人的,总不能放任他吧?”

“贱苏,我一看见你就恨的牙根发痒的啊,咱们是不是重来一回剪刀石头布啊?”

“愿赌服输嘛,凭什么重来呀?唉呀,蒋二奶,我好怕输给你呀,嘻……”

蒋芸气的翻白眼,咬牙道:“你也别得意,这事没那么容易结束的,这个小色狼破了姐姐的瓜,怎么着我也要领他回去见我老妈,邹妈妈当了一母,我老妈怎么着也得当二母,嘿……当年我老妈好象就输给邹妈妈了,不知这回会不会替她女儿抢胜一局?”

苏靓靓挫挫银牙,她也心知蒋芸不会心甘的,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手段来扩大这场战争。

“亏你想的出来,我老妈和孙阿姨关系那么好,你就忍心看她们翻脸吗?”

“嘿……她们会翻脸吗?要翻当年就翻了,我不认为她们的友谊会保持到今天,这么做只是把我们三个人畸型关系曝光出来,让两位妈妈去接受这个事实,我就是这么想的。”

苏靓靓无语了,自已要是提出和他结婚,只怕他现在不会同意,他根本不会放弃蒋芸,就象他不会放弃自已一样,望了眼凌寒撅着的白屁股,心里泛起一股想狠抽他一顿的想法。

“蒋二淫妇,我现在好想揍那个家伙一顿。”

“趁他睡的熟,咱们把他绑在床上,你想咋出气就咋出气好不好?”蒋芸添油加醋的怂恿。

苏靓靓最终叹了口气,看看表快八点半了,从小皮夹包里取出一张卡递给蒋芸,“这张卡给他,8位密码是他的生日,人家得去上班了,你们继续放荡,两个不要脸的狗男女……。”

送走了苏靓靓,蒋芸诡秘的一笑,苏靓靓不能怪我自私哦,我太爱他了,我不可能让他先娶你的,即便我承认了二奶的地位,我也要把这个不正的名摆正了,至少让你老妈默认。

十点多的时候,黑漆漆泛着幽暗光泽的剌眼的奥迪a6停在建行中心营业厅大楼前,凌寒坐在车上抽烟,一边等蒋云出来,就在刚才接听了苗玉香的电话,那位曹副处快刀斩乱麻把薛彪的事给解决了,集团军法庭给予了薛彪剥消军籍、交由地方处置地权力。下午,姓薛的就要将被县公安局接手,连同在部队的种种恶行也有了定罪结论,最后加上地方上的那些狗屁事。来个二罪归一,并起执行,估计这个家伙不被枪崩也要判个无期徒刑了。

他老子薛团长也因受贿等多项不法之行被军事法庭定案,开除军籍党籍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昨天在龙田乡政府闹事那个孟德兵也惨了。虽最终没给送上军事法庭。但也被内部处理了,开除党军两籍,其父孟庆诚要上任战戟师一事也搁浅,许长征就地任命原战戟师政委古云天为师党委书记,主持全面工作,至于师长地人选暂时没定,事实上师长就算定了也是二把手了,师党委书记头衔挂到了政委古云天头上,那他就有权力干涉军事工作了,就象这个党委书记的衔如果挂在师长头上。那他同样有权力插手政委分管的政治思想工作,真正的一把手不是师长或政委。而是那个党委书记地头衔,谁顶着它谁就是话事主权地第一号领导。

那个姓孟的,这么一闹,不光闹臭了自已,还闹丢了他老子的前途,就怕集团军政治部主任这个位置他也呆不久了,估计是许长征给老同志留情,没强捋孟庆诚的面子。

蒋芸打扮永远都是前卫性感的,毫不吝啬的展示着自已傲人的身姿优势,天气虽然很冷。可她却光腿穿着黑色性感的丝袜。紧身小皮裙裹着她丰翘浑圆的硕臀,两条肉感性感到极致的大腿让男人们忍不住要脑袋充血。银白色地软皮靴直接护到膝盖上面去,上身是雪青色的皮夹克,带着毛绒绒同色地领子,f杯罩的大胸把小皮夹克撑的光展油亮,给人一种要破银出的惊心感觉,凌寒知道皮夹克里只有一件鸡心领口开的极低出深深乳沟的t恤。

这美女迈开长腿的时候,丰臀摆起来极具荡人的味,追逐她的目光总是一片一片的。

如今她再也不用假装成熟了,她知道,给小情郎现滋润几回,自已照人地光采将颠峰造极。

从营业厅出来,一溜小跑蒋芸就钻进车里来,“老公,冻死我了,新江可比柏明要冷呀。”

“要风度就别要稳了,怎么样?苏靓靓地卡上有几毛钱呀?”

“你苏姐姐也算小富婆了,有1100万耶,我看是她全部家当了吧。”

一年半多苏靓靓凭借专业优势能掘出上千万款子也算是了不起了,“女强人呀!”

蒋芸递过来两张卡,其中一张是苏靓靓的,“这张是人家地,年底必须连本带息偿还呀。”

凌寒接过来点了点头,“蒋姐姐贷给我多少呀?”

“你给人家50%的利息,人家当然要多贷一些给你了,不管你拿钱干什么,你要是赔了话,咱们三个不光要变成穷光蛋,姐姐我还会被卓导师追杀,你可得小心行事啊,呵。”

“啊?这么严重啊?你不是把那份专利在国外圈回来的钱都放在这张卡了吧?”

“你说的对,钱本来就一直在这张金卡里的,你猜猜有多少?”

凌寒皱了下眉头,“猜不到啊,保守的估计上亿了吧?”这种划时代的专利技术应该是值钱的。

“当然上亿了,你以为那项专利技利是垃圾吗?它的价值远不止于此的,卡上有亿。”

“汗……是美金吧?”凌寒有点发呆,没拿这么多钱去赌过哦,多少有点心虚。

“在国外可不流行使用人民币,肯定是美金喽。”蒋芸得意的娇笑着。

凌寒一瞪眼道:“我说蒋姐姐,亿美金,按现在的汇率算折成人民币的话有31亿多啊。”

“y,你这个脑袋瓜子转的挺快的嘛,计算很准确哦。”

“蒋姐姐,呵,用不了这么多的,有1亿玩一下就行了,万一我都输光了,卖身也不够赔你的啊。”

“赌博啊?小混蛋,”蒋芸一伸手将两张卡全抢过去,“姐给你开个帐户划一亿过去好不好?”

“别价。我可是政府官员,私人帐上干净点好,靓靓帐上这么些钱也不妥,这样。蒋姐姐以你地名义开个新帐户给我用好了,收个贿赂什么的就都放你这里,嘿……,”

“这么说咱们家的经济大权是由我来掌管了?”

“那当然了。”

再次从银行出来都十一点半了。凌寒坐等期间接了三个电话,万海的一个,说是出租车包了出去,凌寒就让他直接去龙田乡政府找沈月涵报道,第二个是曹副处地,说是今天下午就上任县x团了,任团党委书记兼团长,他这个副处级终于挪正了,而且一下挪才了一把手。

曹铁面打来电话是要请凌寒吃饭,说还有许靖。凌寒却把饭局推到了晚上,曹铁面也没异议。

第三个电话是县委党校学习的杜月琳打来的。说陈正刚和人起了争执,还动了手……

凌寒心里骂了句混蛋,就说自已下午回县去党校看看,现在没时间过去。

今天都十二月九日了,再有几天那场关系到自已来钱的赌局大赛就要开幕了,这个事得早些安排,自已是肯定走不开,去不了澳门地,最合适地人选还是蒋芸,让许靖这小子给她当保镖不错。从部队抽一些精英随护。嗯,就这么定了。蒋姐姐办事自已也放心啊。

“你苏姐姐的卡,人家把整数都取走了,还剩下十来万,嘿……以后你们两个家伙想花钱就递申请给姐姐,要详细叙明每一分钱的用途,不然不批款的哦,哈,终于有权力了耶!”

“小人得志了。”凌寒启动车子,开出建行中心营业厅大院。

“怎么着?就是小人得志了,不服气啊你?尤其是你,打报告也没用,乖乖给姐姐溜沟子吧。”蒋芸得意万分的朝凌寒挤眼儿,仿佛看见了把他那张俊脸挟紧在腿中间的一幕,心都酥了。

“嘿……乐意为蒋姐姐效劳,对了,私事谈完了,有件公事要你帮忙。”

“公事?不管,”蒋芸从小皮夹子里掏出取出女士香烟自已点燃,悠然的喷起烟圈,从她那优雅娴熟的姿态中能看的出来,这美女应该有一两年抽烟的功底了吧。

凌寒还是继续道:“项书记给我这副主任分配了一项新任务,县委财务室和县财政局临时成立了一个跑款组,我就是组长,新年前要是搞不回1000万贷款,是会被处分地,蒋姐姐……。”

“一定是沈月涵告诉项雪梅咱俩的关系,让你走我地路子打通银行关卡,很卑鄙的用心啊。”

“嘿,谈不上卑鄙,换了我坐在她那个位置上也会这么用人的,量才而用嘛,蒋姐姐只需引荐我给孙阿姨或蒋伯父认识就可以了,其它我自已来搞定,怎么样?”

“哼,想利用你姐姐我吗?可以啊。”蒋芸奇诡的一笑,掏出手机就拔通了老妈孙晓梅的手机,很快那边就接了起来,“老妈啊,你的宝贝女儿回来了,中午请你吃饭,嗯,老地方。”

到底有关系还是好办事的,孙晓梅是农行第一副行长,极有威望,一般人想吃她吃饭不可能。

就是在新江市来说,蒋文伯孙晓梅夫妇也是公认的财公财婆,想走他们路子的人多的是,但越是这样他们越不会被谁请去,新江市这两年经济滞行,金融口子银根也收地很紧,在细项考察方面尤为认真,即便是有市里领导批地条子也不会那么麻利的把事办了,必竟市委市政府对金融机构地领导是间接性的,人家上面还有省行嘛,章程走不下来想拿款子太难了。

近年来银行的坏帐、呆帐、死帐比例很大,这些不良资产的负面影响也造成了银行方面对信贷业务的进一步严格把控,对某些看不到盈利的贷款项目,即便有某领导的批示也不行。

得罪人总比自毁前程来得轻,所以有时候难免得罪人,这就讲求一个处世是否圆滑的学问了,对于孙晓梅来说,什么人请吃饭,目的是什么。她都要提前考虑地,唯独宝贝女儿不在此列。

新江玉皇楼大酒店一直都是引领新江餐饮业的龙头企业,前年酒店改制之后,又集娱乐休闲于一体。这幢18层高的大楼算是新江市最雄伟的建筑物了,主体流光溢彩,直耸云端,远看。它就象一条玻璃柱子一般。在太阳金黄色地光茫笼罩下显的极其耀眼。

黄承启做为玉皇集团的创始人也是极受新江各界人士推崇的,在商界他地名字就是金漆漆地招牌,你要问新江首富是谁?那么街上卖菜的小贩也知道是黄承启黄大老板。

今年还不到五十岁的黄承启看上去更象四十许的样子,矮胖的身材丝毫不影响他的威严,满面红光也正显示着他如日中天的兴事业,他的相貌可不象他的身材那么没水准,反而生的相当俊伟,浓眉环眼,鼻方口正,笑起来地时候甚有亲和力和感染力。他的成功非是偶然,精亮地眸光中充斥着自信。

当蒋芸挎着凌寒的臂弯捡阶准备走进世纪大酒店的时候。刚巧就迎面碰上了黄承启他们一行人,在黄的身后是陆天逊、凌涛、陈煜陵和一个相当俊伟的年青人,而这个年轻人就是黄承启的儿子黄峰。

黄峰是黄承启的独子,也是世纪大酒店的总经理,一个相当沉稳极有心机的年轻人。

双方一照面,都是一怔,凌寒只认识陆天逊和凌涛,另几位在记忆中也不陌生,但那都是前世的印象,今生还未有过接触。对黄承启这位比较传奇地人物他还是比较了解地。

陆彬在位时他们走的很近。如果说苗玉香是陆彬地左膀,那黄承启就是陆彬的右臂。虽然老黄要比苗玉香有钱,三个苗姐姐加一起都未必富过黄承启,这家伙涉及的行业比较多,集团真正是多元化的路子,他是靠倒卖石油起家的,后来发达之后就涉足建材行业、房地产、餐饮业、家电超市、服装连锁等等,经过几年折腾,身家早已巨亿,如今还挂着市政协委员的头衔,他的儿子也是新江市数一数二的款哥,居然很嚣张的拥有一辆价值280多万的奔驰,2000年在新江市大奔驰是屈指可数的,极少。

“小芸?好久没见你了,呵……”黄承启对蒋芸可不陌生,不说她现在在省城搞的风生水起的吧,在这之前他就认识蒋孙两位财神的宝贝女儿,甚至不止一次的向蒋父蒋母为自已英挺帅气的儿子保媒。

此时看到蒋芸挎着一个超级帅哥的臂弯,黄承启的脸微微抽了一下,陆天逊、凌涛、陈煜陵也都面色微变,凌家治丧那次陆凌二位运气很好的被开了脑瓜,陈煜陵站的远幸免了。

这段时间这几个人没再出现过,而过了气候的陆天逊现在却沦为了黄大少爷的跟班。

黄峰那张俊脸上闪过一丝阴沉色彩,望向蒋芸的目光中挟有一丝的兽焰,这几天陆天逊过来向他透了消息,说是有一个小白脸儿和蒋芸走的极近,这令他相当恼火,但是蒋芸一直都没把自已放在眼里,这又让他有一种很窝火的愤怒,不过他清楚的知道,蒋芸不缺钱,她也不是为了钱肯牺牲一切的女人,正如陆天逊说的那样,蒋芸现在缺的是小白脸儿。

她是那种包养男人级的新时代富姐,几过多次接触,虽然黄峰看出了蒋芸对自已没一点那个意思,但表面上这个女人还是很有圆滑社交手腕的,个性爽朗大方的让你忽略她深沉的心机。

在她面前,黄峰从没流过粗野嚣张的一面,他不象陆天逊那么浅薄,他极注重自已的正面形象,他表现出的温文儒雅和高品味气质,一点都不象个奢侈世家里的少爷。

“哟,黄叔叔呀,好些天没见你了,”蒋芸笑靥如花,对黄承启这个人她还是保持了一份敬意的,人家白起家创业巨亿,绝对是个人物,这是人所公认的,谁也抹煞不了。

“小芸,这位是?”黄承启审视了几眼凌寒,似被他那种风轻云淡的悠闲姿态弄怔了,这小子蛮有几分气质的蛮,不知是谁家的小辈。和小峰相比都不逊色,难怪给蒋家丫头挎着。

“哦……黄叔,我男朋友,凌寒。不值一提地小人物,哪入得了黄叔你的法眼呀。”

黄家父子面色同是一变,蒋芸分明是拒绝黄家这门亲事嘛,而且这么不留面的抖出来。

不过黄承启必经是见过大风浪的人物。淡淡一笑。“呵…好,一表人才,你丫头话里带剌呀。”

“怎么敢?您忙……我们进去吃饭。”蒋云要拉着凌寒走地时候,黄峰却上前一步挡住了路。

“你好,玉皇楼酒店黄峰。”这家伙居然笑盈盈的主动伸手朝凌寒示礼。

凌寒也不是小气的人,记忆中前一世黄峰纠缠了蒋芸很久,在自已和蒋芸结婚之后他都没有放弃对蒋芸的纠缠,一付不得手绝不罢休地势态,这个家伙心机是很深,不象他表面那么简单。非是易与之辈。

“呵……你好,”凌寒仅只是浅浅握了一下他地手就松开了。

说起来姓黄的也算个人物。他不屑做那些偷鸡摸狗的小勾当,是个极自负的家伙,所以一直以来,蒋芸对这个人也没恶感,甚至在生意上还与他有过不少合作,黄氏父子立身处世的原则是很强的,所以他们一直能屹立不倒,这和他们那份与众不同的胸襟气度有大关系。

当然,他们还有人们看不到的一面,具体是怎么样的。没深交的人永远不会了解。

凌寒并不排斥与黄峰认识。朋友和敌人之间只一线之隔,有时候朋友能变成敌人。有时候敌人也能变成朋友,不交不往不能了解一个人,只有相交才能挖掘出其地弱点。

和凌寒想的一样,黄峰也有这样地想法,对蒋芸这样出色的女人他不可能不存有幻想,而且他泡女人总是要虏夺对方的心,如果对方的心思不在,即便一丝不挂的摆在面前他也没兴趣,这是他太自负的一个弱点,但他就是要享受那种完美的臣服,心灵和肉体必须是一致的,他不允许有背叛,绝不允许!

这一点,他和他的父亲完全不一样,因为黄承启是那种只征服女人肉体的冷酷男人,对他来说女人就是一件可用来交易地物品,不存在什么价值,甚至包括他老婆在内,他都没放在心上,极度地变异。

而如今已经变成凌寒人的蒋芸地眼里再没有任何男人了,似乎他们都是空气一样的存在,只有心爱的小情郎是以物质实体存在着的,只有靠着他、倚着他、搂着他、挟着他才感觉真真正正活的很充实站在陆天逊身侧的凌涛最是郁闷,本来自已才是蒋母孙晓梅最看好的女婿,可是自已和黄峰一比就有距离了,听陆天逊说黄承启都数次向孙晓梅或蒋文伯给自已儿子保媒了,也不知道蒋父蒋母是什么态度,现在又插入一个凌寒来,估计自已是彻底没戏看了,另外蒋芸本人缠着凌寒,似乎他要赢得这场战争。

另外,这家伙不是和苏靓靓也搞的热火朝天吗?陆天逊还给自已看过他和苏靓靓被起亲嘴的照片,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混的,女人缘这么好,苏靓靓、蒋芸得其一足慰平生呀!

在环境幽雅的贵宾室里见到孙晓梅时,凌寒心下暗赞蒋母的风韵,她不属于政府官员,在着装上可比邹月华新颖时髦的多,难怪蒋芸那么爱臭美呢,原来承其母之嗜好,孙晓梅虽是淡妆,但看上去要比邹月华和自已母亲凌香兰更年轻,光洁的粉面上竟看不到纹路,太牛了。

她女儿都二十五岁了,她少说四十五岁吧,可怎么看都象三十四五的模样,和蒋芸坐一起有如一对姐妹花,而蒋芸那个肉弹身材同样是孙晓梅的遗传基因造成的,蒋文伯有艳福呀!

“妈,给你正式介绍一下吧,你闺女的男朋友凌寒。”

凌寒一阵的头皮发麻,没想到蒋姐姐这么介绍,这不是要引发战争吗?

难怪她这么爽快的答应了给自已引荐,这回可中了她的计了,但此时可以解释吗?开玩笑。

孙晓梅一进来就感觉到了这个可能性,她对女儿太了解,要不是她重视的人,她绝不会领到自已面前的,事实上从来没有一个被她主动领来的,凌寒是头一个。

“阿姨好……。”凌寒欠着屁股朝二丈母娘问好,心脏却扑腾扑腾的跳的很欢。

“坐坐,不用客气。”孙晓梅锐利的目光上下扫荡了一眼凌寒,丫头好眼光,是个俊秀小子,好象在哪见过?有点眼熟呀,凌寒?凌寒?突然脑际灵光一闪,她想起来了,陆天逊送来的那些照片上…………

前几天陆家那个小子送来几张照片,说他女朋友苏靓靓给人抢走了,照片上那个人……

孙晓梅顿时就脸色一变,“丫头,陪老妈上趟洗手间去。”她说着,转脸再看蒋芸脸上溢出的慑人光采不由心下狐疑,这丫头气色可是真的好看呀,难道她已经……想到这里孙晓梅似乎有了明悟,以女儿的一惯大胆作风,那种可能是极大的,结合现在领他来见自已,八成生米变成了熟饭,唉……这个蠢丫头,居然玩先斩后奏这一手?还好自已没答应过别人的保媒,不知连场都收不了啦。

凌寒也从孙晓梅的面色上看出了些问题,只怕母女俩要在洗手间谈一阵子吧?

果然不出凌寒所料,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再回来时,蒋姐姐眼皮分明有些浮红,哭过了。

孙晓梅的面色却缓和下来,也不知道她们谈了些什么,但是看得出,蒋芸眼底有喜色。

凌寒只是假装啥也不知道,主要还是揣摸不出二丈母娘的态度,这就令他很忐忑。

开席之后,孙晓梅主动和凌寒寒暄起来,凌寒也不敢怠慢,应付着吧,三个人边吃边喝边聊着,气氛是融洽的不得了,不光蒋芸给自已挟菜,连孙晓梅都给自已挟菜,他快晕倒了。

酒过三旬之后,孙晓梅突然抬起头道:“凌寒,别辜负了我家小芸,不然我绝不饶你的。”

凌寒心说,这次的火是玩大了,战争升级了,以前是女儿间的战争,这下升至丈母娘的高度了,不知道自已会不会给蒋母和苏母活生生撕成两片?偷眼看蒋芸时,她一脸得色。

唉,能怪她吗?自已预料中应该有这一天的,现在走一步算一步吧,不可怕也不后悔。

“阿姨,我怎么敢辜负蒋姐姐,我纺,绝不辜负她,”这倒是心里话,凌寒自然不怕说。

“你最好是心口如一,小芸刚才也说和我了,非你不嫁,有些个情况我也是了解的,那些事怎么处理,你自已看着办,总之一句话,你敢对不起小芸,老娘要你的命。”

好泼辣的二丈母娘呀,您别吓我好不好?这要给吓的阳萎了,你女儿还不哭死呀?

蒋芸侧躲在老妈身侧朝凌寒直挤媚眼,还伸出舌头扮鬼脸儿,气的凌寒好象挠她两把。

“呵……阿姨,我说不辜负就不辜负,您、您尽管放心好了。”

“哼,你小子能把小芸和苏家那个丫头哄的团团转,说明你就不是啥好鸟,花花肠子厚脸皮那是肯定的,但是做为一个男人你得有担当,该是你的责任你都要承担,明白我说什么吧?”

“我、敢作敢当,没啥大不了的,阿姨……。”

“好,我就欣赏有血性的男人。不要叫我阿姨了,改口叫妈。”

孙晓梅地话让凌寒的下巴差点摔在桌子上,蒋芸都脸烧烧的垂下头去,心说。老妈你真万岁。

“那个……妈,”

孙晓梅听到妈字的时候,脸上荡起了笑容,这风韵绝佳地熟妇展颜一笑仍有倾倒众生的大魅力。她心里好不痛快。邹月华啊邹月华,当年一箭之仇,这次我就报在你家丫头身上。

前一世记中,凌寒不记得丈母娘这么强势的,她给自已留下的印象是那种温婉贤良地大慧大识地贵夫人形象,也不知她今世为何会变的这般凌厉?有时间得问问蒋姐姐。

“老妈,县里临里成立一个跑款组,凌寒任组长的,你得帮帮他吧?”

“帮,怎么不帮?谁让他是我的准女婿呢。凌寒,你把审批手绪都备好。随时来都行。”

“谢谢…妈。”凌寒心说,这女婿真不是白当的,相当于半个儿子呀。

从世纪酒店出来,凌寒走在前面,蒋芸挽着母亲的臂弯两个人走在他后面几步外。

“妈,你女婿很挺拔吧?”蒋芸把声音压的很低说。

“好是好,可惜是个小花心狼,但总比那些绝情无意的家伙强,”

蒋芸知道孙晓梅这话的怨恨对象是谁,“妈。你这辈子都会恨着苏伯伯吧?其实他对我极好。”

“是的。我恨他,也恨你爸爸。你爸和老妈之间也就是缺一张离婚协议,若不是为了你,老妈会继续惩罚他们地,唉,苦了女儿你,心里会不会很恨你老妈?”孙晓梅眼圈有点红。

家家都本难念的经,表面上蒋文伯和孙晓梅是模范夫妻,实际上这对模范夫妻过了二十几年地无性生活,并长期分居着,蒋芸对父亲也没什么感情,但是文伯极看重这个女儿。

“妈,别这么说,你永远是女儿心目中最完美的母亲,不论你做过什么。”

孙晓梅眼神一暗,爱怜的看了女儿一眼,“老妈知道那件事给你心里留下了阴影,造成了你比较变异的个性,不过自从那次之后,老妈再没有过男人了,一切都是老妈的错。”

“老妈,不要那么说,女儿理解你,这些年你够苦了,做为一个正常的女人,你有权力做自已认为对的事情,别管别人怎么看,活着不是为了别人的看法和想法,那么累干什么?”

“呵,我的女儿有我遗传基因,也只有你会这想,老妈只在乎你的看法,至于别人都无所谓地,当年为报复一个男人,才一步步错下去,但老妈并不后悔,甚至老妈接受你爱上地这个花心狼做女婿,就是因为他够不要脸,够念旧情,都说自古多情空余恨,我看不见得,应该是无情更余恨吧,即便你们不能完美在一起,却也彼此拥有过,苏靖阳却不够资格当男人。”

蒋芸知道自已说什么也消除不了老妈对苏靖阳的恨,就若凌寒抛弃了自已地话,自已就不可能消除对他的恨,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改变这种恨的存在,所以她不想劝说老妈什么了。

孙晓梅的座驾是一辆广本,很庄重的黑色,凌寒与蒋芸目送着孙晓梅的车去后才上了奥迪。

“凌寒,我老妈心里其实很苦,我不许你气她。”蒋姐姐的潜台词就是你别气我。

凌寒苦笑了一下,扭动电门钥匙将车子启动,“我一相了个妈,姐姐,我还没反应过来呢。^^”

蒋芸掩着嘴笑起来,美眸秋波流转,瞟了他千柔百媚的一眼,“多个老妈疼你不好吗?”

“疼固然是好,就怕随时会找我的麻烦。”

“所以呢,你最好听新老妈的话,不然她发飙的时候你可能有苦头吃,人家都救不了你的。”

“你这个坑挖大了,居然把我扔进来,慢慢和你算帐,下午我得回县去,你呢?”

“当然跟着你了,寸步不离的那种,随时给你清算人家欠你的帐啊,嘿……。”

凌寒翻了个白眼,“姐姐。我是去工作啊,不是去泡妞……。”

“送我去县检察院,我找你地苏姐姐打屁去。”

县委党校,陈正刚这下出名了。一言不合就把人给打了。

这件事很快戳到了党校校长韩建义那里,陈正刚和另一个叫刘平林的青干班学生都被他批评了一顿,话说这个刘平林是县委招待所刘平海所长的弟弟,他是这次县劳动局保送的培训生。为了这个指标。他哥哥刘平海没少花心思,最终走地还是韩建义的门路。

其实韩建义不晓得刘平林是个谁,倒是记得老婆推荐了个单位的小伙子来青培,好象是他。

做为县委常委分管党群的副书记,韩建义说话地份量还是比较重地,论资格他现在是新江县一堆干部中最深的一位了,项雪梅上任之初就把党校一滩子事交给了他,这也是一种信任。

党校校长这个职务一般是由常委兼任的,比如县委党校吧,不是一把手兼着。就是分管党群的副书记或组织部长兼着,前任刘民海卸任之后。党校位置子就空了下来,项雪梅工作太忙,另一方面也不无拢络人心的意思,所以就把这个摊子交给了韩建义。

另外,她还给组织部长白文山挂了个副校长,因为白文山一年前就在往项雪梅这边靠。

凌寒赶过来的时候,一入大门碰上了白文山的车,他是打出租车过来的,蒋姐姐的奥迪比较剌眼,现在自已又是县委办第一副主任。该注意的影响还得注意。省地有人说无谓的闲话。

白文山在校门口看到凌寒时忙叫司机停了车,凌寒见他车停了也就收了脚步。

“小凌呀。你怎么过来啦?”白文山地年纪也不大,才四十出头,他是个比较有心机又圆滑的人,早看出凌寒这一路走下来是颇得项雪梅赏识的,甚至在想,这个凌寒是项雪梅的情人还是沈月涵的情人?如果光是马王庄那个事件让项雪梅感念他的话,后来给他安排龙田乡乡长助理这个职位也算是一种回报了,这次又调进县委给了县委办的副主任,还没安置正主任,这种作法怎不叫人产生一些联想呢?难道最初让他帮衬沈月涵也只是一种障眼法?

只是让沈月涵转移别人的视线,实际上凌寒是和她项雪梅有一腿?这样的话也颇为高明啊!不过现在看来又不是那么回事,不然这么急的调他进县委,岂不是自曝其短吗?搞不明白了。许多地念头在白文山地脑海中闪过,可以确定的是凌寒正被项书记重用着是个事实。

换了杨进喜站在这里地话,就不会这么想了,他绝不认识凌寒的靠山会是项雪梅或沈月涵,他现在甚至怀疑,这两个人在反靠着凌寒,也不能怪他这么想,的确凌寒让他太震惊了。

“白部长,我过来看看,听说我推荐来的龙田乡那个青培生陈正刚惹了事?”

“陈正刚?嗯,对,有这个人,怎么?他是小凌你推荐来的?”

“呵,是啊,是我早年的同学,马王庄事件的大功臣呀,很有觉悟的青年干部。”

“哦哦哦,想起来了,我说这个名咋这么耳熟呢,原来是他呀,走走走,咱们进去看看。”

他们两个人直接就进了白文山在党校的办公室,平时他不来办公室也清静,不过下面人倒是杀望他老来,必竟能有机会多和组织部长亲近一下也是好事啊,人们巴不得呢。

所以见白部长去而复返下面人热情又高了,这些人投向凌寒的目光多少有点诧异,这年轻人是谁呀?居然让白部长陪着他从校门口步行回来,看白部长对他和颜悦色的态度也不一样。

“那个……谁谁谁,你去班里喊一下那个上午闹事的陈正刚。”

有一个叫谁谁谁的青年人就答话了,“白部长,上午闹事的两个人全在校长那里呢。”

“这点事怎么就戳到校长那里了?韩副书记那么忙,这点事也麻烦他?”白文山这个话里初听是恭维,细一琢磨就有点别的味儿了,你那么大书记?这点始管?真不拿自已当干部呀。

凌寒一听陈正刚被韩建义弄去了办公室训。剑眉就是一蹙,看样子被陈正刚非礼地这个小子不简单呀,居然搬出县委副书记报复了,这不是要毁了陈正刚这次学习吗?

“白部长。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行啊,走……。”

白文山也不给下面这些人介绍凌寒的来头,这又没领导,有什么好介绍的?

两个出了门。白文山在前。凌寒在后,很快就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前,里面的训话已清可闻。

“你说说你们这是什么素质?啊?让你来青培,你们居然打架?党员地脸都让你们丢光了,党校在培养年轻干部方面是下了大力气的,不就是为了提高你们的综合素质吗?你们倒好,居然动上手了?尤其是陈正刚你这个同志,你的行为是不是太野蛮了?怎么可以动手呢?”

“校长,我承认我素质不高,可他比我地素质更低。嘴臭过茅坑地粪,您不信可以问一问当时在场的同学们。他说我是婊子养的?我凑他是轻的,就他这样的也配来青培?哼。”

另一个声音也道:“你、你还骂来着,就算我骂你,你也不能动手吧?纯属臭流氓……。”

“都给我闭嘴,你们都不用学习了,我这就给你们结业,都不合格,哪来的回哪去。”韩建义也怒了,这两个家伙可都太没眼色了,太过放肆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校长?

凌寒一把拉住正要敲门的白文山。压低声音道:“这么处理挺好,白部长。咱们就别进去了。”

“啊?”白文山一怔,小眼睛眯着看了眼凌寒,在他脸上居然没瞅出什么异样来,深沉呀。

下楼之后凌寒就在底下等陈正刚,白文山也不便再过问什么了,其实他是想借这个机会多了解一下凌寒,人家现在心竟是项书记面前的红人,不把关系捋顺一点也不好嘛。

自从仝振云来任县长之后,班子里大部分人还是稍偏项雪梅的,仝振云虽是新任市委书记陶天望的人,可他在县里底子太薄,而项雪梅这次能坐上一把手地位置也显示了其手段之不凡。

首先从楼上下来的是校长韩建义,他地脸色很阴沉,显然为这件事感到相当的愤怒,一出楼门厅看到了正在抽烟踱步的凌寒,不由面现讶色,“咦,小凌,你怎么来这里了?”

其实好多人都在注意凌寒,甚至在猜测这个年青人是谁?因为白部长很对他客气呀。

这时又看见韩建义这个县委副书记也和他招呼,人们心里更是一震,这俊哥有点背景啊?

“哦……韩副书记啊,我没事,就是过来随便看看,有两个龙田乡的青培生在这学习。”

“这样啊,那小凌你呆着,县委刚才来电话,有个会让我参加一下,我先走了。”

“行,韩副书记慢走。”

韩建义笑着摆摆手,上了他的专车就扬长而去,功夫不大,陈正刚下来了,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一个熊猫眼圈的家伙,看见凌寒在楼门厅,陈正刚不由苦笑了,“我的青培结束了!”

“呵……结束呗,有什么打紧的,不青培就不升官了?”凌寒掏出中华弹给他一颗。

正好那个刘平林错身而过,居然还冷哼了一声,不过看见凌寒手里拿着的中华烟时眼神一变。

“猪吃饱了才哼哼,”凌寒都不看他一眼,就风凉了一句。

陈正刚这时点燃了烟,瞪了那个刘平林一眼,哪知这小子不识相,停步回身冲着凌寒就嚷起来,“喂,我说你小子骂谁呢?你是不是想死了?妈地,真以为老子是泥捏地?”

凌寒侧身对着他,假装没听着,这时不少人过来看热闹,偏赶上下午这一节课间休息,从一楼教室里涌出来的人越来越多了,陈正刚怒目圆睁,但又怕惹了更大事,眼就望向了凌寒。凌寒朝前挪了一步,偏过头在靠近他,压低声音道:“这里是党校。我地身份也不能有野蛮行为,你这个都被开除的青培生还顾忌什么?咱兄弟是受这气的?看啥?抽他吧。”

“好哩!”陈正刚突然扔掉烟,在大家伙一片惊呼声中,就象一头暴怒的狮子扑了上去。一拳就在了刘平海地鼻梁上,虽说他没经过什么军事化训练,可那拳头也硬邦邦的,力道大的很。必竟务农多年了。干的都是力气活儿,这一拳砸上去一般人真也受不了。

血当时就冒了出来,刘平海惨叫一声,让打了个踉跄,凌寒一回身就把陈正刚揪住了,“激怒他就行了,看这小子钻不钻这们地套。”他很快又在陈正刚耳边嘀咕了一句。

见凌寒拉架,看热闹地人也纷纷上来拉人,那个刘平林跳着脚大骂,“你们两个孙子。有种都别走,老子叫来人打断你们的狗腿。操你们的大妈的……是条汉子的就别跑……给老子等着啊……”

在几个人扶持下刘平林进了传达室,一手捂着冒血的鼻子一边拔电着电话。

这时挤在人围外的杜月琳朝凌寒猛打眼色,那意思是让他赶紧的跑,凌寒却微笑了一下。

看热闹的这堆人也劝凌寒和陈正刚走,有的低声议论说刘平林也是县里一号混混,平素就和一些不三不四地渣子们泡馆子下酒楼闹欢场的,所以这家伙在青干班倒也没人敢惹。

还有两个人说,刘平林地哥哥是县委招待所的所长刘平海,那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啊。

的确,在这些青培生眼里。招待所那是经常接待县领导的重要口子。一般人眼中了不得呀。

听到这番议论,凌寒心下不由一动。昨天钱向东副主任反映的招待所的情况让他想到了这个刘所长,真是冤家路窄,那边的事还没查清,他的弟弟就撞在自已枪口上了。

他这思忖着的功夫,陈正刚走了过来,“喂,凌寒,人家叫来人了,十多号呢,呶……。”

凌寒顺着陈正刚呶嘴地方向一看,校门口果然有十几个人正气势汹汹地走进来,门卫的地大爷根本不敢拦人家,其中有两个手里还是提着镐把子,看那意思是来砸人腿的。

本来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了,站远了,那个刘平林这时也出来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凌寒嘴角噙起一丝笑意,望了眼神色颇为不安的陈正刚微微摇了下头,远处站着的杜月琳都快哭了,她真是怕凌寒给打伤了,顾不了许多,走过来道:“凌寒,你进去躲躲吧,来了好些人呀。”

“臭婊子,干你毛事?你不是让这俩小子搞过吧?”刘平林见自已人来了,更嚣张起来了。

“你……。”杜月琳被骂,不由气的俏脸煞白,但也不敢还口,一看那群人渣正在赶来,心下怦怦直跳,她哪过这种场面?又给这家伙当着好多人的面骂,当时就掉眼泪了。

凌寒虽还没和杜月琳有一腿,但这颗成熟的蜜桃随时都能剥出来吃掉的,此时当然容忍不了她被人这么当众侮辱的,当时脸色就放了下来,上前一脚就把刘平林从台阶上踹的滚了下去。

那家伙猝不及防,惨叫着,象条死狗一样从十多层石阶上翻滚下去,鬼哭狼嗥的,凌寒飞快的掏出手机拔通了杨进喜的手机,对方接的也快,“杨局吗?我凌寒,嗯,县委党校,对,你带队速来吧。”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随后挂了手机装兜里,“正刚,你们进楼里去,这里我来处理。”他说着话就拾步迈了下来,这刻,摔的鼻青脸肿的刘平林兀自往起爬呢,一双眼迸射出无比怨毒的神色注定凌寒。

“唉唷喂……这么大个人了,你咋就从台阶上摔下去了,啊?”凌寒假腥腥的摆了个姿态。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想笑,这个俊哥可真有一套,一脚把人踹下去居然说人家是自已摔下去的。妈了个巴子的,你***是谁?”十多号人冲过来却没一个敢先动手的,其实他们全看见凌寒踹人了,为首那个头有点秃的家伙怒目吼了一声,看那架势象是个领头的。

凌寒夷然无惧,这十来个土鸡瓦狗他根本没放在心上,笑了笑道:“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啊?县人民政府下设的党校,知道不?居然敢拿着棍棒闯进来闹事?哈,佩服你们。”

“妈的,你少废话,你混哪的?信不信老子废了你?哥几个,给我上……”

“喂,别乱来哦,你们听听这是什么声音?”凌寒笑盈盈的指了一下天。

让他这句说的众人都凝神侧耳听起来,警笛之声果然在空中回响,而且越来越近了。

几个刚才还很凶的混混们,听到这个声音都有点蔫了,眼神慌慌的望着他们老大。

那家伙脸色一变,看了眼给人扶起来的刘平林道:“林子,警车来了。”

“来个球,怕啥?给老子打断他的腿,出了事我顶着……。”刘平林恨不能一口吞了凌寒。

可那个混混头儿也不是傻子,你顶?你顶的起的吗?妈的,到时候还不是苦了我们这些人?

凌寒不屑的冷笑着,“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看你脸比屁股大,”微微一顿,他又手指着几个拿棍子的混子道:“你们几个,趁警察没来赶紧把棍子收了,别说我没警告你们……。”

“老大,废不废他?”其中一个小子还拿着棍子指着凌寒傻不啦唧的问那个带头大哥。

那带头大哥瞪了他一眼,骂道:“废你妈啊?警察都来了,你听不见啊?”他又狠狠瞪了一眼凌寒,“兄弟,山不转路转,一会警察来了你管好自已的嘴,别***给我借口报复你。”这家伙还很嚣张的朝四周围的人道:“还有你们,老子可是亡命徒,谁***敢乱说话,别怪老子心黑手辣…哼。”

凌寒眉毛挑了一下,对这个嚣张跋扈的渣子老大更是看不顺眼。

这个傻b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敢恐吓这里的人,这家伙的脑袋八成让压路机碾过,要知道县委党校这些人全都是各乡镇的小干部,哪个站出来也比他这社会流氓强好些的,这群人要是把事戳大了,这个臭流氓就快被全县通缉了,洗白屁股等着坐大狱吧你。

警笛呼啸,也就说话的功夫,四五辆警车冲进校院里,车子将混乱的一堆人围了起来,瞬间十几二十名干警跳下了车,其中就有杨进喜局长,场面一下变了,那场混混渣气焰全消。

“凌主任,怎么回事?”杨进喜一看见凌寒在现场,不由头就大了,这位少爷一在场八成没好事,又不知中是哪个不睁眼的货色惹了他,唉……这年头,尽是些不睁眼的家伙!

凌寒笑着,伸手指着那个带头大哥道:“杨局,你可来的正好,这位大哥好威风啊,领来一堆混混要砸党校,简直是目无政府,这一大群青年干部都被人家威胁了……。”

“铐起来,”杨进喜大怒,真你妈的不开眼,党校也给来搅事?

几名干警扑上来就给那位带头大哥上了飞机铐,疼得小子妈呀乱叫,目光恶狠狠的还瞪凌寒。

“全部给我铐了,这个……这个家伙是做什么地?”杨进喜手指着鼻青脸肿的刘平林问。

那小子慌忙道:“我、我是青干班的。是n他们两个打的我。”刘平林伸手点指凌寒陈正刚。

杨进喜地脸当时就变了,冷冷瞪着他,“谁能证明他打了你?”

凌寒道:“杨局,这位刘平林同志就是召来这批砸党校混混们的大人物。咱们县人才真多啊。”

“铐了他,什么东西,哼。”杨进喜听出凌寒的话音了,这个刘平林才是正主儿。

“杨局啊。这些人太嚣张了。这个事我准备向县委有关领导汇报一下,你这边要严查严办,绝不姑息,马上要年关了,社会治安问题是个很大的问题,我们得让老百姓过好年呀!”

“凌主任说地是,我尽快处理这个案子,抓个典型,这些家伙们太无法无天了。”

刘平林和那个带头大哥全蔫了,抓个典型?我他妈地干啥了我就抓我个典型?我冤不冤?

凌寒朝寻带头大哥道:“记住了。我叫凌寒,随时等着你出来报复我。不知你还能出来不?”

那家伙此刻双腿打颤了,冷汗淋漓,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和县公安局的局长有关系。

杨进喜瞪向他怕目光向刀一样锋利,“押上车,带走,凌主任,上我车一起走吧?”

凌寒点了下头,朝陈正刚、杜月琳道:“你们俩一起和我去局子供份口录。”

在杨进喜的办公室里,凌寒悠闲的喝着茶。

“杨局,县委招待所那个刘平海的事你是不是也知道一些?”

凌寒不认为这个事和杨进喜没关系。仝振云来了这边后唯一可信任的就是杨进喜。如果说招待所这次的事矛头是指向县委常委副县长王保生的,那么在背后搞小动作的肯定是仝振云。

王保生是常委中的末位。他一向和廖仁忠走地近,这次廖仁忠没当成县长,只能寄望于明年的人代会换届大选了,新江县混不下去,可以去别处嘛,新江市又不光一个县区级政府。

无疑现在廖仁忠、王保生二个人是谁也不想得罪,讲究到实权,廖仁忠是排第三地,但在常委会上的话事权还要往后排排,韩建义、顾兴国甚至组织部长白文山发言上都不比他次。

而王保生一惯就坐观风向,哪边有优势他倒哪边,另一边也怨不上他,在关键斗争上,他那一票能捏在手里的话也是不可小看的,这次招待所整他和那外钱副主任老婆的事,只怕是想让他站队了,其实王保生跟廖仁忠近也是因为廖这次有可能升县长,哪知半路杀出个仝振云这两天王保生也是心头惴惴,实际上他和招待所副所长孙丽丽真是有一腿的,别人不知道这个情况,但是有一次他和孙丽丽在招待所的私下约会被县局杨进喜撞见了。

被凌寒问到这个问题,杨进喜心里有点打鼓,这个年轻人什么都知道,居然直接就找自已头上了,他这么摆明了问,显然是看破了自已和仝振云的关系,也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

“嘿……凌主任,这个……招待所那个刘平海呀,我多少知道一些的。”

“杨局,论说咱们地私交也算不错了吧?”凌寒大有深意地提醒了一句。

杨进喜忙道:“那是,那是,这还用说吗,我对凌主任你的佩服由衷地……。”

“呵……杨局,张金亮那个案子后好象常委们的心态有些变化,尤其是政法委张书记,另外仝县长对你是越来越倚重了,工作上再有张书记的支持,我想杨局的进步一定会更快呀!”

杨进喜有点冒汗,凌寒这话是明着敲打自已呢,他肯定是代表项雪梅的,他的不满就是项雪梅的不满,至于前些天说的让自已进政法委挂副书记的事,看来有点问题了。

“凌主任,其实……我个人还是拥护县委项书记的,有些情况还是有出入的,希望凌主任体谅一二,项书记面前也请凌主任美言几句。这个情份杨进喜一定记着地。”

“呵,杨局见外了,我觉得吧,招待所这个事可以控制在杨局你掌握的范围里来处理。”

“凌主任的意思是就到我这里?不再向上面汇报了?”杨进喜听出了门道。

凌寒笑了笑。压低声音道:“王保生是常委嘛,在常委会上是有发言权的,关于一个县常委地一些琐事还是不要搞的太大嘛,影响不好。我是觉得事情在你手里要比戳上去更容易解决。翻过来说,你和王副县长有私交那是你们的事嘛,项书记也好仝县长也罢,还能拦着你们同志之间增进友谊吗?你和仝县长的关系也是蛮近地,由他提议你进政法委也合适嘛。”

杨进喜有点糊涂了,搞不明白凌寒在说什么,前两天常委会项雪梅地面子刚给捋了,仝振云倒是意气风发,这两天心情舒爽的很,这时候让他提议自忆进政法委挂副书记的衔合适?

“凌主任。你的意思是这个事现在就能办?”杨进喜很模糊的试探了一下。

“呵,杨局。这个事怎么说呢?我个人以为如果仝县长给你提名,你下面活动活动,找张书记、白部长他们谈谈,加上宣传部树部长和王副县长,就算项雪书反对你也可以如愿的吧?”

杨进喜心怦怦乱跳,让凌寒这么一说,他真的发现自已的优势很明显了,仝振云不用说,肯定是支持自已的,李树生和王保生这两位有小瓣子在手里捏着也不在话下。政法委张书记这里也刚刚偏了风向。剩下就是项、韩、顾三位书记了,就是常委会上表决。机会也极大。

但是此刻他是摸不着凌寒的用意在哪,“凌主任,如果是仝县长提名地,我怕项书记……。”

“嘿……杨局,你是聪明人,有些事不需要点明了,项书记反对是肯定的,但是大势所趋,反对也没多大意义地,对你来说这可是个机会,年前若挂上了副书记的衔,说不准明年人代会又有机会呢?你确信要放过这种良机吗?我还是那句话,能控制在自已手里的,最好控制在自已手里,为什么要便宜别人呢?李树生王保生他们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嘛,你说是不?”

“我明白了,凌主任,这个事……还希望凌主任在项雪梅面前代为解释一二,我心里有数。”

“我就说嘛,杨局一点即透,那我就提前恭贺杨局挂副书记的衔了,哈……。”

杨进喜背后渗出冷汗,这个年轻人相当可怕,他和项雪梅玩的这一手怕是有大意义吧。

至于说这个主意是谁出的,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把仝振云麻弊了,照这种情况推测,明年人代会之前,项雪梅要保持低调了,实际上已界年关,什么始办不成了,过年三月份就要召开两会了,这两三个月将在新年的气氛中一晃而过,然后就是新格局的开始……

从县局出来之后,凌寒没让杨进喜派车送他,只说了一句注意下距离杨进喜也心知肚明。

陈正刚和杜月琳在局子门口等着凌寒,刚闹腾出这种事,陈正刚就得低调几天,过了年再安排他地事,杜月琳这边凌寒已经有了想法,安慰了她几句就打发两个人先走了。

回到县委后向项雪梅汇报了一下情况,贷款方面地事这两天就能办,1000万不是大数目,估计二丈母娘孙晓梅给县农行打个电话就解决了,顺便提了一下杨进喜入政法委的事。

项雪梅心里有了数,“我估计仝振云要把政府办刘长山地外放也会提出来的。”

“放呗,呵……刘长山也有资格了,放出去就是一把手,我看仝振云是要换将的。”

“放刘长山出去,换一个进来给他当大总管,这也很正常嘛。”

“位置不太偏还是可以接受的,对了项书记,青干班学习的杜月琳是不是提前结束训调进咱们办公室来?今天发生的事她脸上挺不好看的,被臭流氓当众辱骂,我怕影响她的学习项雪梅白了他一眼。暗骂一句小色狼,关于顾责和杜月琳地事她私下里听沈月涵说了,“你倒是挺念旧的?要不要我把顾责也调来县委办?”凌寒头皮发麻,赶紧转身跑了。整,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奢逸堕落。

在六层某豪华包房中,凌寒、苏靓靓、蒋芸、许靖、曹铁面、苗玉香六个人正在开席痛饮。

许靖别看年龄小一点。但是个极聪明的人物。席间三个女人都对凌寒脉脉含情,却又相互吃酸,真不知寒哥怎么还坐得住?实际上拥在他左右地苏蒋二女已经把他两条大腿蹂的很惨了,苗玉香在这种场合也不会表现她的风骚,反而是一付庄重优雅大家姿态。

曹铁面在这里宴凌寒也是看在苗玉香的面子上,其实凌寒不想带着苏靓靓和蒋芸来剌激苗玉香,当然,苏靓靓一直怀疑凌寒和苗玉香关系不正常,可表面上却看不出什么来。

席间最活跃地就是许靖了,把苏靓靓称为靓嫂。蒋芸称为芸嫂,二女也知凌寒和他关系非浅。对他自然是另眼看待,所以只要是他敬地酒二女都喝,凌寒还特意吩咐许靖,让他以后跟着蒋芸混,许靖是满口应承,面对极度性感的蒋芸,即便不敢有出格想法,瞅着也赏心悦目呀。

实际上今夜的主角是曹铁面,大家免不了要轮流灌他的酒。

酒宴进行到快十点的时候,曹铁面接到了县局杨进喜的电话。然后和凌寒说了几句什么。

凌寒点了点头。“靓姐芸姐,你们是不是先回去休息?我和许靖、曹团长还有点事……。”

蒋芸白了他一眼。“不是苗老板有什么特殊安排吧?我和靓靓不可以参加吗?”

许靖和曹铁面都笑了笑没说什么,凌寒苦着脸道:“想哪去了,我们是要去趟县看守所。”

“你们能去的地方我们也能去呀,是不是靓靓?”蒋芸可没准备放他私逃。

“嗯。”苏靓靓点头,本就怀疑那家伙和苗玉香有问题,哪会给他单飞的机会?

“呵,那就一起吧。”凌寒干笑一声,再说别的俩美女就怀疑窦了。

一伙人开了四五辆车,到了县看守所门前时,杨进喜的车已经在等候了,他看到奥迪a6时心头一颤,又见凌寒和苏靓靓以及另一个没见过地美女一起下来,心里更是一惊。

另一辆悍马上下来的是许靖、曹铁面,苗玉香坐她地马自达,后面还跟着一辆本田。

“凌主任,苏科长你们也来了……。”杨进喜上来握手,苏靓靓仅只点了点头。

凌寒不想让苏蒋知晓今夜要发生什么事,抠了抠鼻子道:“芸姐,车钥匙给我。”一边从她手里接了钥匙一边朝许靖道:“小靖,你开着车,带你靓姐芸姐兜兜风去。”

二女一付不乐意的样子,但还是给凌寒推上了车去,许靖过来道:“寒哥,我去哪兜风呀?”

“回新艺园去也行,唱唱歌,或是给她们安排洗桑那、游泳啦,怎么都行的。”

“好,明白了。”

凌寒又打发曹铁面也离开,这种事让他见也不妥,曹也没说什么,开着悍马就先走了,苗玉香才松了口气,杨进喜又朝凌寒问道:“凌主任,是不是把人提出来?”

“嗯,提出来吧,怎么着他今天也要进医院的,左医生那边你也安顿好了吧?”

杨进喜忙道:“都安顿好了,今天她夜班,那个……提人出来我就先回去了,凌主任,那边有刑警队小何,自已人,到时候把人交给他就行了,你看这样安排妥不妥?”

“呵,杨局想的很周道,我看这样吧,直接你们的人把薛彪送县医院去,我和苗老板去那边。”

“也好也好。”杨进喜心里一松,怎么整人是你们的事,进医院整更好,起码出不了人命。也不知自已给带到了那里,从看守所出来就一直戴着黑眼罩。一路颠波,七转八绕,好象是上了楼又入了房,光蒙着眼也就罢了。最要命是地连耳朵都给塞着。

他当然不清楚,进了医院他就被苗玉香的人接手了,苗玉香已开挫牙了,老娘今天整死你。

凌寒和杨进喜的情妇左丽芬这是第二次见面。这个看似清高庄秀地熟美医生骨子里是骚荡无比地。自上次见了凌寒之后她就对这个帅哥日思夜想了,可却没有接近他的机会。

今夜杨进喜安排这一出她也没想到凌寒会出现,这对她来说真是意外地惊喜。

所以当凌寒提出要一间特别隔音强的静室用时,她连犹豫都没有就同意了,杨进喜事先和她交代过,凌寒要整人地,又见凌寒和苗玉香神态亲昵,猜是为了这个女人出头地吧?

县医院条件比较差,左丽芬提供的隔音室居然是坐着电梯下到地下的贮物室。

“凌主任,这里隔音强。又是地下室,关上门的话。杀猪宰牛都没问题。”左丽芬心里也挺害怕的,要不是有凌寒在,她才不会领着他们下来的,尤其苗玉香身后那六七个大汉都是一付狰狞凶悍的模样,总算这件事杨进喜心里也有数,再闹也闹不到什么地步的吧。再看苗玉香手里居然握着警用电棍,左丽芬心为之一抖,这女人不是要亲自操刀吧?

这时,薛彪已经给推进了贮物室去,一个大汉走来过朝苗玉香道:“老板。怎么弄?”

“你喂他两颗伟哥。等他翘的硬邦邦的你再来叫我,老娘让他爽地死去活来。”苗玉香咬牙切齿的道。

“明白了。”那大汉应诺而去。左丽芬有些忐忑地望了眼凌寒一眼,似明白苗玉香要干什么。

苗玉香不知道左丽芬是杨进喜的人,还当她和凌寒有一腿呢,所以也就没把她当外人,笑靥如花的道:“左姐,要是用电棍一直电男人那玩意儿,你说会不会闹出人命啊?”

“这个……应该不会的,但是会致残,电警棍的电压是不足以致人死命的。”

“那太好了,凌寒,姐先进去报报仇,你们聊着……。”苗玉香一想起自已差点被强奸,那股仇恨就压不住了,两只美眸里迸射出似要噬人的兽光,凌寒看的都暗暗摇头。

待贮物室门在苗玉香身后关上时,左丽芬才道:“凌主任,不会出什么事吧?”

“应该出不了人命吧,不过那个人渣肯定好活不了,你不用怕,这事和你关系的。”

“不怕才怪呢,你看看这些人,凶神恶煞一般,杨局也说过,这个苗老板不好惹的。”

“呵,地确不好惹,那小子活该!”

左丽芬见他掏出烟,忙拉了他手臂一下,低声道:“靠里面一点吧,我想和凌主任说个事。”她心虚地很,这样的黑事自已也知晓了,这些人能不防着自已吗?看来只有拉近关系才是自保之法。

凌寒从她眼眸中看出了赤裸裸地火焰,就随着她走进了地下室里面更黑暗的地方去。

幽静的地下层阴森森的,但两个人心里谁也没有害怕什么,凌寒点燃了烟才道:“有事就说。”

突然左丽芬抱住了凌寒,她的大胆来自于上一次凌寒握手之际对她的挑逗,她很清楚,自已接近这个男人的机会不多,把握不住的话那就完蛋了,所以绝不能放过任何一次机会,自已得去争取呀。

“凌主任,我、我知道我比较老一些,你未必会看得入眼,但我一个小女人没权没势的,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全仗着自已把肉体牺牲了出去,虽然最初我并不想走这一步,但是……唉,不管怎么说吧,请凌主任不要太看轻我,杨局这阵子好忙,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疏远我,总之我对他没什么用,也不过是敷衍我,真的想让他办点事好难的,所以我想…………”

“想换条大腿被下?你不知道这是一种忌惮吗?象你这种心性我敢信任你吗?”

凌寒的话象一把刀插在左丽芬的心上,她浑身一颤,吓的差点就跪下了,紧紧抱住凌寒手臂,仰着头泣道:“凌主任,我、我也是没办法啊,上次那个事,万海给了我五万块钱,杨进喜就给我几次脸色看,后来我一想,兴许是钱的缘故吧,我就给了杨进喜三万,他才夸我聪明什么的,这倒不怪他什么,可前些天他又让我陪°仝县长睡、睡觉,我、我……呜……。”

凌寒心下一动,杨进喜真***没把左丽芬放眼里,的确,在他眼里左不过是个泄欲工具吧,想到这里揪了她起来,“左姐,不要这样,我……也不是看不上你,实际上我这个人比较好色,左姐又熟美可人,不动心是假的,但是你我相互接近的目的太功利的话,我考虑的就多。”

“哦,对不起凌主任,其实是我、我太急了,说心里话,象凌主任这么年轻英伟的,我巴不得能……凌主任,真的,即便只是和你单纯的相好我也不会犹豫的,我不否认我怀着目的。”

“左姐,我给你指条道,姓杨的你可以不甩他,但是你要贴近苗玉香,至少要让他看出你和苗玉香的关系特别近,他就会对你产生顾忌,当然,苗玉香那里我会替你说句话,我总不能没一点顾忌的去搞他的情妇吧?这要是让老杨知道的话他会怎么看我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左丽芬明白凌寒的意思了,惊喜的把手探下去道:“太谢谢凌主任了,我、我想……。”

“别价,左姐,你还是进去看看苗老板吧,别整出大事来,我们来日方长嘛。”凌寒倒是想轰她一嘴炮,可是今晚上苏靓靓蒋芸全在,自已后半夜怎么应付都弄不清楚呢,没心思在她身上浪费精力。

“哦,行,我去看看,凌主任,可以把你的手机号留给我吗?我、我不会轻易拔打的。”

“没关系的,一般晚上别打,只要是白天,基本没什么问题。”凌寒随即告诉了她号码。

左丽芬用力点头,她好多次听杨进喜说过凌寒如何如何,很是莫测深高,让杨进喜忌惮的不得了,没想到自已要终于鼓足了勇气了傍上了年轻的凌主任,姓杨的,老娘不甩你了。

用心记住凌寒的电话号码,左丽芬就进了贮物室去,但眼前的一幕真叫她心惊肉跳。

那个被蒙着脸的可怜家伙,嘴里塞着东西,好象是他的裤头,这时给绑在一个货架上,浑身上下一丝不挂,下面那个东西早给电成了黑紫色,象个茄子,完全没有原来的形状。

空气中弥漫着精液味和臭屎味,也不知他给电的喷了多少回,大小便都失禁了,那股混杂的味道很浓烈,让人忍不住想作呕,左丽芬都掩上了嘴,满眼都是惊骇之色。

六七个大汉仍个冷冰冰的,见左丽芬进来也不言不动,苗玉香把电棍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左丽芬,然后狠狠的扬起电棍抽了那玩意儿一下,薛彪发出呜咽之声,头猛的后仰撞在货架上。

“左姐,麻烦你检查一下他的伤势,我还准备继续的……”

左丽芬象看着魔鬼一样看了眼苗玉香,也不知这两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她居然这么整他?

戴上了一次性橡胶手套,左丽芬还是给薛彪检查了伤势,面对裸体的男人她见多了,但还是头一次看到那个部位给打成这么严重伤势地。几分钟的细致检查结果得出了。

“苗老板,再弄下去也没意义了,那玩意儿基本废了,前半截都给高温烤熟了。唉……。”

苗玉香冷哼了一声,“报应,要不是经了公,我会让他永远在人间蒸发。便宜了这头猪。”

“苗老板。不能再电击了,睾丸的伤势如果再加重,可能威胁到生命。”左丽芬感觉到自已也在犯罪,起码这个场所是自已提供的,天哪,这要是东窗事发地话,只怕……

苗玉香点点头,勾手指招呼一个大汉过来,“伟哥、避孕套你们都戴了吧?”

“是的,老板。”那大汉很肯定的回答。眼里燃起一丝异样的火光。

“很好,接下来交给你了。让兄弟们往烂戳他,谁搞地最狠最久,明天我发奖金给他……。”

左丽芬一阵恶寒,苗玉香却只是淡淡一笑,“左姐,要不要看看男人被男人搞地场面?”

“还是不要了吧……。”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了,凌寒只是把善后的情况交给了左丽芬,让她不要把实情告诉杨进喜,这个人还得防着。左丽芬自是满口答应。她把自已也当成了凌寒的人。

回到了新艺园,凌寒和许靖、苏靓靓、蒋芸三人汇合。苗玉香没有出面。

“明天,芸姐你就和小靖去澳门,留在那里等国际桥牌大赛落幕再回来,具体怎么玩我会电话和芸姐你联系,你们先去弄清赌盘内容,小靖,我看你晚上就在这里住吧。”

“好的,寒哥……。”许靖对凌寒是异常敬服的,只要是他安排的都无不遵行,象足个小弟。

蒋芸也问凌寒具体的情况,反正一会回了家有的是时间谈这个问题,不过她和苏靓靓都看出凌寒这是要去博一彩的,也不知道他有多大地把握,全当是陪他玩了一把吧。

送了凌寒三个人出门,许靖返回来时看到了性感绝伦的苗玉香,这个熟透地少妇是会叫任何男人心颤的尤物,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凌寒和她谈了不少,她自然是言听计从。

领着许靖上了豪华套房之后,两个人又喝了一杯酒,“明天一早姐会给你一张银卡,里面有一千万,这是我目前所能筹到的所有流动资金了,你替姐拿去澳门去玩,凌寒怎么说你怎么听就行了,但是蒋芸要问起的话,你就说是你的钱,别透姐,明白了吗?”

许靖当下点头,“我明白,还是我寒哥厉害呀,大美人儿全让他糟塌了,也不给我留一个。”

“男人有钱有势还怕没女人玩吗?姐这还有五六个没开苞的纯处,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一会你挑一挑,功马够硬的话,全上了都没问题,姐免费提供你正宗伟哥。”

许靖大汗,俊面有些发红,“别价,我的姐姐呀,让寒哥知道了我就惨了。”

“他就是个色鬼,哪有资格管你的事?姐不会告诉他地,你放心爽就对了。”

“这个……。”

“别这个那个地,真出了事姐替你扛着,不就是玩个女人嘛,男人哪有不吃腥的?”

“嘿……姐,那太感谢你了,我就不客气了。”许靖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这就对了嘛,你等着,姐叫她们来让你挑。”

“不用了,姐你替我挑两个就好,明天还有正事,不能玩疯了。”

“那行,你等着。”

苏蒋进去洗澡的时候,凌寒一个人趴在床上想那届桥牌赛的结果,本来模糊的记忆居然越想越清晰,到最后一场场赛事在脑海中掠过,好象现场观看了一遍似的,真也神奇了!

突然屁股上挨了一巴掌,那股剌疼打断了凌寒的神奇记忆,苏靓靓已经很不客气的骑在了他的后背上,这美女一点没有端庄的形象了,反向骑在情郎的身上,两只纤手不停的抽打凌寒的肉臀,“让你把钱全交给蒋二奶。人家以后花什么呀?打死你……。”

蒋芸站在床边一边用毛巾擦湿淋淋地秀发,一边哧哧的笑道:“一奶,要不你当二奶来掌权?”

“你梦着吧,二奶。一会我和凌寒做爱,你要不要现场观摩?不要的话现在就闪人吧。”

“好啊好啊,你们做我看,现场直播啊。太剌激了

苏靓靓翻了个白眼。从凌寒背上滚下来,“哦……天啊,凌寒快把她摁在床上让我打她一顿。”

凌寒将只穿着浴袍出全部美腿的苏靓靓从身后搂住,下巴卡在她香肩上,和她粉颊贴在一起笑道:“别闹了,苏姐姐,你我都是政府工作人员,帐户有那么多钱不合适地,对不?”

“屁,蒋二奶这下可得意了。她说要花钱还要给她打报告,人家不干啊……。”

“哇。苏一奶很会撒娇啊,怎么一点都看不出她是检察院的大科长?”蒋芸也坐上床来。

凌寒的手从下面想伸进去摸苏姐姐的丰胸,却给她抓住,在蒋芸面前,她还是羞涩不已地,扭了两下身子就脱出凌寒地怀抱,一下把蒋芸扑倒在床上,“二奶,不许苛扣人家生活费啊。”

“不苛扣也行,今晚我搂着凌寒睡觉觉。你说怎么样啊?”蒋芸娇笑着。

“凌寒今天睡沙发的。最多人家叫你搂着好啦。”苏靓靓缠着蒋芸不放开。

凌寒瞪起了眼珠子,“我严正抗议。我不要睡沙发啊,我要睡床哦。”

两个美女同时转过头瞪着他,“抗议无效,今晚你和那个苗玉香干什么去了?老实交代。”

“什么嘛,我和她没什么的啊,是有点累了,你们聊了,我、我沙发上睡去。”

再不溜的话就要被她俩迫供了,凌寒乖乖溜了出去,苏靓靓骑在蒋芸身上,俯低上身悄声的道:“二奶,我发现这家伙和那个苗玉香的关系很不正常的,怎么办?”

蒋芸翻了个白眼,“你这个一奶是吃干饭的吗?连自已男人也看不住啊?象中午晚上这类时间,你缠得他紧一些嘛,每天打十八个电话让他报告行踪,很简单的吧?”

“你也知道的,这家伙借口很多嘛。

“姐姐告诉你字秘诀,缠,不给他多余地自由时间,尤其到了晚上,必须看紧了。”

“嗯,听你的,一会我就缠死他,省得他半夜起来偷你,哎唷……。”

苏靓靓地话还没落音,胸前肉峰就被蒋芸袭击了,她尖叫一声翻身就倒,蒋芸趁势压在了她身上,纤手直攻她要害部位,惊的苏靓靓赶紧夹腿,双手也捂了也下去。

蒋芸却无声的一笑,另只手一把撕开她的浴袍,雪白的胸当时就怒蹦出来,这叫攻其不备,等苏靓靓反应过来想护住胸前时,早有一只玉峰给蒋芸捏在了手里。

“啊……。”

“苏一奶,其实我对男人没兴趣,我对你才有兴趣哦,哇,好有弹性……。”

苏靓靓给色蒋上下其手,弄的浑身酥麻,忍不住开口呼救,“凌寒,快来……。”

很快凌寒就冲进来,笑闹了一阵,苏靓靓建议凌寒睡中间,蒋芸也异议,结果三个人大被同眠了,不过凌寒这一夜过的好辛苦,差一点被两个美女撕成两片。

大该这一夜是凌寒有生以来渡过的最凄惨的一夜,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二女嫌他毛手毛脚,蒋芸建议用丝袜绑了他的双手,而且是面朝下睡地,凌寒恨地牙痒,却是无力反抗。

这叫凌寒想起了三个和尚挑水吃的故事,自已是一个女人搂着睡,两个女人捆着睡,三个……

上午,送了蒋芸和许靖离开之后,凌寒又送苏靓靓去上班,然后才有机会返回县委。

督察室地白尚文向他汇报了招待所的情况,刘平海那里并没问出什么来,这人语音闪烁,白楚人认为很不正常,昨天赶上他弟弟出了事,他又跑去了县局扳杨进喜的门路,后来就没问清什么。孙丽丽也没交代什么,吞吞吐吐地,看样子隐瞒着什么似的。

打发了白尚文,凌寒又找了钱向东来。和他说这个事组织上会低调处理,不让他担心,最后还安慰他说你爱人是清白的她是好同志好党员组织上准备加她的担子。

这让钱向东喜出望外,凌寒却心下叹气。钱老哥。孙大姐已经被王保生搞了,你好欢喜吗?

凌寒自然知道,这个事杨进喜会妥善处理,为了把王保生这一票控制住,孙丽丽还是有利用价值地,所以下一步就是扳倒刘平海,让孙丽丽顺利的坐上招待所所长的位置。

上午,县委组织部干部处的同志专门去党校找了杜月琳谈话,青培生被组织部提前考察,这叫好多人羡慕地要死。昨天地事发生之后,那些人才清楚。那个把刘平林一脚踹下台阶的竟是县委办副主任凌寒,难怪连杨局长也跑来拍人家马屁,以至杜月琳被考查,众人也有些明白了,凌寒代表的是项雪梅书记呀,看来是杜月琳要提前毕业了吧。

果然,下午杜月琳就离开了青干班,直接到县委办报道了,成了主管财务室的副主任,虽然她只是分管财务的副主任。可从科员变副科却是质的飞越。不知叫多少人羡慕呢。

不过大多数人不认为杜月琳靠的凌寒的关系晋升的,更多人感觉凌寒不过是个幌子。杜月琳的关系应该是沈月涵或项雪梅,至于别人怎么想,凌寒就不管了,他下午叫上政研室地两个人一起在县财政局弄齐了贷款手绪,就驱车进了市里去,陪他一起去的是李致堂局长。

李致堂在财政局这个位置上坐了好几年了,项雪梅来新江县之前他就在县政财局主事,一直以来他都是刘民海一系地,现在刘民海下去了,他却借着杨进喜又偷偷靠上了仝振云。

但是杨进喜没完全的了口风,含糊其词,态度模棱两可,这让李致堂很是郁闷。

主要李致堂认为项雪梅迟早要给自已换地方的,以超过五十岁的高龄再想去哪坐个一把手是不可能了,最怕是给谁揪出小瓣子强行来个病退就惨了,他这心现在整个儿就悬着。

凌寒能带他跑款,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知道这款跑下来会不会有自已一点功劳?

入了市里之后,凌寒拔通了二丈母娘孙晓梅的手机,很快就被她接了起来,孙晓梅手机里存的号码不多,一般人物她都不存的,有限几个人才被存下来,凌寒的号码被她冠上女婿二字,看上去既亲昵又好认,这是爱屋及乌的一种表现,对孙晓梅来说,又多了一个亲人。

“凌寒吗?”

“嗯,孙行长,是我啊,我和我们县财政局地李局长现在就在农行大楼前边营业厅……。”

“哦,这样吧,我叫信贷科科长去接待你们一下吧,核定了贷多少款子没有?”

“嘿……款子啊……对我们来说,那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呀。

孙晓梅噗哧一笑,“这都年底了,凌寒,哪还有款子往出放?也就是你,居然还敢狮子大开口?”

“哪敢?这样吧,就在孙行长你不为难地情况下照顾一下我们吧,省得我常来跑。”

“凌寒,这离过年也没几天了,有1000万你先折腾着,咱们过完年再说嘛。”

“好的……谢谢孙行长。”凌寒客气地道,有李致堂在一旁听着,他就得把场面话全交待出来。

农行的信贷科科长是个四十岁刚出头的中年男子,头有点秃,身材高大,一脸精明相,找到凌寒他们就先来了个自我介绍敝姓张,张九霄,好有气魄的名字啊,李致堂伸出双手和人家见礼,倒是这个张九霄很识眼色的向凌寒先问了好,显然他清楚孙行长让他亲自下来接待的意义,一般人能叫他下来吗?

被请入信贷科不久,张九霄就接到孙晓梅的电话,让他和那个李局长继续谈,把凌寒却叫走了,凌寒在一个年轻漂亮地自称是行长助理的女士接走了。很快就在副行长办公室见到孙晓梅,那个年轻的助理把茶砌好之后就无声的退了出去,孙晓梅才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

“考虑好了没有,凌寒。什么时候娶你芸姐姐过门呀?”二丈母娘见面就提这个茬儿。

凌寒干笑了一声,“那个……孙……妈,您别逼我啊,我这不是还小嘛。”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儿。叫妈就叫妈呗。还孙……妈,糊弄我呢是不是?”孙晓梅瞪着杏眼发嗔。

“怎么糊弄您呀,嘿,真是有点小啊,我才23岁嘛,再说事业未成,宽限二三年吧……。”

孙晓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心说你个小滑头,还不知道想娶谁呢,老娘这回替女儿争定了。“宽限二三年?那我闺女不是快三十了吗?不行,你尽快定了这个事。23岁很小吗?小你就敢欺负我家芸芸?我看你是人小鬼大,不催得你紧点你心思还多呢吧?其实呀,你这个年龄结婚地也不少嘛!”

“我肯定娶芸姐的,这一点您放心好不好?您说,我都叫您妈了,对不对?”

“你小子少给我打哈哈,要不这样吧,先介绍我和你老妈给我认识下,亲家嘛,这不算难为你吧?”

凌寒心说。完蛋了。不带这么逼人的啊?难道她知晓蒋芸和苏靓靓在争?八成象。

“那个啥……最近吧…我姥爷刚去逝,我妈那个心情有点悒忧。您看……是不是过了年再说呀?”

孙晓梅眯着眼瞪了凌寒一眼,果然这小子处处在推拒,找的好借口,行啊你,倒不能把他迫太紧了,让他怕了自已地话,可以会适得其反,想到这也就微微一笑,“好,过完年吧,晚上陪我吃饭吧?”

“下次好不好?项书记等我回去汇报工作呢,县委班子最近一团糟,事太多了……。”

“借口,县委班子糟不糟关你这个小副主任什么事?”

“您有所不知啊,我现在是项书记比较倚重地智囊嘛,凡始要和我商量一下的呀。”

“哟哟哟,说你胖还喘上了?明年我也可能当农行的行长,要不你来给我也策划一番?”

“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啊,呵……。”

孙晓梅笑了笑,“你就别谦虚了,芸芸什么始和我说了,苏靖阳能进柏明还不是你策划的吗?你很懂的借势造势,苏靖阳要是不走的话,新津事件未必这么快结束掉的。”

“呵,其实那个事是芸姐的主意,我就是补充了一两点了,不敢居功。”

“小寒,你的脑瓜子是够用,不然也不能把我家芸芸耍的晕头转向地,告诉我,是不是苏靓靓也缠的你很紧啊?我今天告诉你,既然点着了火,你就别让它熄了,我准备和邹月华见面谈这个事了,这一次我和她争定了,唉,靓靓那丫头也是我看着长大地,这事真是……。”

凌寒就觉的象坐在针毯上面,战争果然升级了,两个丈母娘要对阵了,汗一个……。

“其实……这个事,还是我和芸姐靓靓三个人来解决好,您和邹姨是不是先不要插手?”

“你害怕了?哈……。”

从农行出来之后,凌寒不得不对这个妈产生新的看法,无疑孙晓梅是很强势的。

其实他不知道,他前脚刚走,孙晓梅就拔通了邹月华的电话……

农行贷款的事今天并没有完全的谈下来,孙晓梅果然是把这笔款子从县农行贷出去,具体细节凌寒也不想多问,总之这一千万肯定是没问题了,他叫李致堂送自已在检察院门口。

打苏靓靓手机时,人家却是不接他的电话,凌寒颇为纳闷,望着苏大科长办公室的灯光,凌寒心说,莫不是又有什么大案子了吧?忙的连电话也顾不上接?不可能吧。

看看时间都快六点半了,冬天这个时间单位早下班了,事实上天也早黑了。又拔打了两次仍不接,凌寒就拔步上了楼去,推开苏靓靓办公室地门时,发现她正站在窗户边望着外边,感情她是存心不接电话吧?关上门一瞬间,凌寒灵机一动,估计是哪问题了。

想起离开农行时孙晓梅那一抹诡秘地微笑,凌寒心头扑腾一跳,难道是……?

“靓靓……。”

“你很会讨孙阿姨的喜欢嘛,都叫妈了?”苏靓靓转过身时,玉面上地神情冰凉凉的。

凌寒心里咯噔一下,果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壮着胆子上前把苏靓靓搂住,任她捶打自已,“靓靓,这怎么可能呢?就是孙阿姨真逼我,我也叫不出口嘛,其实你妈才是我妈,呵,是咱妈……”

瞧他一付死乞白赖的样儿苏靓靓不由咬着银牙仰起脸娇嗔道:“孙阿姨打电话给我妈,气的她半死,还和我妈说,你在她面前纺了,非蒋芸不娶,绝不辜负她,好了,你现在去娶蒋芸吧,别理人家了。”

“什么嘛,那话是随便说的吗?苏姐姐才是我非娶不可的,孙阿姨只是知道咱俩的事,我估计陆天逊那个王八羔子把照片给了她,所以孙姨才这么和咱妈说那些无影儿的话,我看她八成是想气咱妈。”

“谁知道呢。”苏靓靓仍不肯罢休,但捶人的手已经规矩下来,她清楚,蒋芸那丫头猜拳输给了自已,心里肯定不服气,换了自已也不会甘心的呀,那么她们母女俩现在耍点花样也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孙晓梅这么辣,竟逼着情郎叫她妈,凌寒这家伙也是,八成是叫过了,但他会承认才怪呢!

实际上凌寒两个咱妈已经把苏靓靓的怒焰给平息的差不多了。

凌寒哪敢认帐,非把苏姐姐气坏不可的,就是当面以质这帐也不能认啊,脸皮一厚啥都有了嘛。

“好哩,苏姐姐,去龙田见我妈好不?咱们现在就走……。”凌寒连拖带抱,把苏靓靓哄的转嗔为喜,两个又拥住好一顿亲嘴,咂咂有声的,半晌才分开,苏靓靓娇靥潮红,媚眼如丝。

“可告诉你,你敢耍什么花样让你死的难看呀。”

“嘿……我敢耍什么花样?我能耍什么花样啊?你不知道我心里多着紧你啊?”

“讨厌啦……屁股扭过来,给人家掐掐出气……”

“那多费力呀,哪如亲我几口出气好呢?呶……”凌寒呶着嘴这来索吻,逗得苏靓靓失声娇笑。

头一回见未来的婆婆,苏靓靓紧张的很,但很快就被婆婆熟美风姿和亲切温柔给征服了。

说到讨婆婆的好,她也不比蒋芸差劲多少的,阿姨长阿姨短的叫得那叫一个亲,凌香兰心里暗叹儿子艳福不浅,偏是这种艳福后患无穷,她更是为宝贝儿子担忧,这可怎么办呀?

几口人其乐融融的吃过晚饭之后,凌寒就被苏靓靓抛弃了,这美女说啥也要和凌香兰睡一块去,于是,姥姥,老妈,老婆,三个女人上了一条炕,而凌寒给扔在了冰冷冷的另一厢。

躺了好一阵子没睡着,倒让他想起了沈月涵这美女,自从摆平了那个姓孟的,自已还没见过沈姐姐呢,反正这刻靓靓也钻老妈被窝了,这刻编个借口出去会沈姐姐倒是个不错的想法。

于是,他假装接了个电话,故意说话很大声,就是让另一厢还没睡着的苏姐姐听到,这一招还是很灵的,然后过去请了个假,说老同学陈正刚打电话有点事要谈。

苏靓靓心下虽疑,却也不能再跑下去缠住他,心说,好你个小色狼,明天再和你算帐。

启动了苏姐姐的座驾旧桑塔纳,凌寒很快就到了乡政府门前,远远看到沈姐姐那里还亮着灯,心头没来由的一热,再看看表,都快夜里十一点了,怎么叫沈姐姐出来呀乡政府院里有人影晃动。显然值班室里有人,大该里面地人也发现了外面突然出现的警车,达室就钻出一个小子来,凌寒一看乐了。是王得利这个货色,当下他就下了车。

而王得利一眼看见了凌寒,不由眸光发亮,“啊……是n凌主任啊。”他慌里慌张的打开大门就跑了出来。“我的凌大主任。你是把我丢在龙田乡不管了啊,我快给顾大姐欺负死了。”

“嘿……她欺负是你是你小子地福气,要不我把你再扔回审计局去?”

“别、别价呀,凌大主任,就、就是你替我美言几句就好,如今顾副乡长是龙田乡政府的大红人,就是王连水乡长也得给她留几分面子呀,这不,都快十一点了,她还和沈书记讨论事呢。几乎夜夜不到十二点她们都不睡的,真有精力呀。”王得利指了指楼上亮灯的房。

王连水是前县委办主任,给扔下龙田乡当乡长,也算他命好了,他自已也乐意下来。

凌寒现在觉得龙田乡是有点阴气太盛了,沈月涵是大书记,副乡长就有俩女人,安秀蓉和顾责,一个乡政府堆积了三个女干部,也难免给某些人说些话地嘛,看来得弄走一个了。

心里这么盘算着。凌寒就有了计较。掏出烟给了王得利一支道:“怎么今天你值班啊?”

“唉……什么今天我值班啊,现在我是天天值夜班啊。老大,你是不是救救我啊?”

凌寒笑了笑,一拍他地肩头,“小子,这是组织上对你的信任嘛,嘿……。”

王得利翻了个白眼,干笑一声,“凌哥哥啊,我知道顾副乡长她听你的,你就帮我说句话呗?”

“行啊,不过我告诉你,顾责也许用不了多久就调走了,你要是死心塌地的给她使唤,我叫她领着你走,保你有好日子过,你小子要三心二意的话,老子让你死的难看,听懂了吗?”

“听得懂,嘿,完全领会,凌大主任,我一定死心塌地,我一定忠心耿耿,”王得利一听眼就发光了,他心里有数,顾责爬这么快,还不是因为她和凌寒有关系吗?侍候她其实也不错的嘛。

“我进去方便不方便?值班室有别人吗?”凌寒的目光扫了一眼还亮着灯的传达室。

“方便方便,现在除了看门老头,就我一个人值班,赶巧今天王乡长、安副乡长、展副乡长他们全去市水泥厂搞什么技术研究准备革新了,都不在,就沈书记和顾副乡长在。”王得利忙解释着。

凌寒看了看表,决定进去,当时就上了车将桑塔纳开进了院里去。

早在王得利开大门的时候楼上地沈月涵和顾责就听到了动静,但是没在意,直到有车进院,她们是有点诧异,不可以是王乡长他们半夜回来呀,会是谁?顾责走至窗口一看,眼亮了。

顾责在楼道在就把凌寒给打劫了,她知道等这冤家钻进了沈月涵那里就没戏了,可自已现在还得忍着,来日方长嘛,他分明是来看沈月涵的,自已哪敢和沈大书记争?

一顿密吻,顾责心神迷,气喘吁吁地在凌寒耳边道:“小冤家,姐姐好几个月不知道肉味了,你倒是逍遥快活,把人家丢在这边不闻不问的,是不是不要姐姐了?”

隔着衣物捏着她丰腴的大肉臀,凌寒也情欲高涨,但这个时候他可不敢乱来。

“说笑了吧?娥姐家可是有老公的嘛,我最多是个编外人士。”

“别提那个蔫巴球,好人,你再不弄人家,姐真的要疯掉了。”顾责媚态毕,痴缠如故。

“再忍几天,娥姐,我准备把你调县里去…乡政府女干部太多了…怎么看都不妥当嘛。”

“真的啊?”顾责惊喜莫明的扑上来又啃了他一口,“好人儿,给姐姐个溜舔你的机会吧……”

凌寒忙按住她伸下来的一只手,苦笑道:“娥姐,别价,你不是想让沈书记剥我的皮吧顾责咬着唇哧哧地笑。另只手绕过腰身掐捏凌寒坚实地臀丘,眼里喷着欲焰道:“我就是存心要勾引你凌大主任呀,好坚实的屁股蛋子,我地凌哥哥呀。你娥姐姐下次是绝不会放过你地……”

“我也不放过你这个妖精……。”

这趟楼上了七八分钟,入了沈月涵那里时,这美女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爬上来的吧?”

凌寒干笑了一声。“哪有。和顾大姐谈了两句,涵姐,我觉得龙田乡这边女干部多了些,光是你和安副乡长还说的得过去,现在又多了个顾副乡长,这就有点阴气太盛了。”

沈月涵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子,“那你说是把安秀蓉调走呢还是顾责?”

“那个……我是这么想地,安副乡长相对来说能力是比较强地,留下来挺好……。”

沈月涵已走至身边。伸手就掐他,凌寒也没躲。双臂一张将她拥在怀里,也不知怎么回事,给他这么一搂,掐他的手就没了劲道,“是不是顾责特别会溜舔你,所以你就想把她调近些……。”

凌寒没让她再说下去,狠狠吻住了她的两片柔润的唇,沈月涵也没挣扎,反而双臂疾伸缠紧了他的脖子,这一吻再没有分开。一个小时后沈月涵才算是逃脱了魔爪。可她基本没力道了。

被窝里两具火热的胴体仍紧密的结合在一起,此刻凌寒就发现。沈姐姐骑在身上的这个姿式和苏靓靓那个玉兔盘完全一模一样,此时,香汗淋漓的沈月涵一丝也不想动。

借着个室的灯光,能看清凌寒俊脸地神情,他刚刚点燃了一支烟,右手却又摸到沈月涵肉臀搓捏揉抚。

“告诉人家,你到底有什么背景,为什么那个姓孟的会给你整倒?快些说话啊……”

“嘿……我有什么背景啊,只是刚巧认识了一个小子,这小子地老爸刚巧又是驻军师的师长许长征,大该是老天爷要给我一些力量让我替我的沈姐姐出口气吧,幸运啊,呵,如此而已嘛。”

“你以为人家是三岁小孩吗?你不说是不是,人家给你脖子上吸个血印,看你明天咋见人。”

凌寒忙封住她的唇,“别价,涵姐,我哪敢骗你,嘿……调顾责的事还是由涵姐你向项书记提吧,我说有点不方便啊,是不是?县财政局是个重要口子,咱们得安个可信的人吧。”

“不准,顾责屁股那么大,我怕你迷上她忘了我怎么办?”这是沈姐姐头一次撒娇吧?

凌寒听的食指大动,某部位当时就又有了反应,沈月涵自然感觉得到,不由娇吟一声。“果不其然,才提她这么一句,你就有反应了?我掐不死你……。”

“别冤枉好人行不?有反应那是因为沈姐姐你头一次向我撒娇引起的呀。

沈月涵大羞,埋首下去,腰身却忍不住挺了两挺,凌寒搂紧她,也热烈的回应着,梅开二度,沈月涵就有点受不了啦,可凌寒邪火涨满,哪肯饶了她,翻身起来将她摁住狠狠折腾起来。

离开乡政府时都半夜两点多了,回去后又怕给苏靓靓发现问题,就溜进菊花香弄了瓶酒灌了两口,又给身上喷了几口,让酒味遮盖了女人的胭粉味,这才敢回家去。

真不出所料,凌寒还没爬上炕,就给窜过来地苏靓靓抓住了,一嗅他满身酒气,捶了他两把恐吓了几句才又钻回去睡觉,原来自他走后这美女就一直没睡着,这刻才算放了心。

凌寒心叫好险呐,多亏了那瓶酒,不然这一夜有地解释了。

次日上午在县委,信访室的小刘递了几封匿名信给凌寒看,看得他是头皮发麻。

感情有人要揭发自已和沈月涵地不正当关系,几封信中提到的正是自已和沈月涵那次在车里的交欢,时间地点都写的清清楚楚,**,这***是谁干的呀?

龙田乡、龙田乡,这个人百分之一百是出在龙田乡的,谁?会是谁呢?

凌寒对信访室地小刘温慰了几句。并告诉他多留意这方面的信件,但随即又担心会不会有另外几封给送到纪检那边去?当然他这种担心很快就被证实了,刘喜眉过来说,项书记有请。

一进项雪梅办公室。她就把几封信扔到了凌寒面前,“这上面说的是真的吧?”

“没地事。”凌寒心下却暗自咬牙,哪个王八旦背地里暗算老子?操你个妈的,有种站出来?

关于匿名信举报龙田乡书记沈月涵的事居然被县长仝振云在书记碰头会上提了出来。

开这个会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五个书记分别是:县委书记项雪梅、副书记兼县长仝振云、副书记韩建义、县委副书记兼纪检委书记顾兴国、县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张栋才;

副书记是真不少。机关人事改革还没有切实地执行到位,新江市本来就是北省二级地市,这种权力臃肿地现象还是相当普遍的,市里也存在这样的情况,就不用说下面的县区等地了。

真正改革到位的话,副书记名额就两位,一位挂在政府长官头上,一位是专职副书记;

项雪梅仍旧保持着恬淡的神情,她喜欢在开会的时候捏着一笔,具体她在本子上写些什么。倒是没人知道,仝振云的矛头是直指沈月涵的。他不认为这种打击项雪梅的机会很多。

“发生这样地事情,我个人以为沈月涵同志的生活作风存在着较大地问题呀。***”显然仝振云要把打击重点集中在有实权的沈月涵身上,而不是现任县委办副主任凌寒头上。

几个副书记都是一付深高莫测的表情,仝振云说完话端起了茶杯,瞟了一眼对面的张栋才。

果然张栋才咳了一声,表态道:“匿名信递上一大堆,县委、县政府、纪检委、组织部、信访办都收到了同一内容的信件,来势很汹涌啊,虽然不排除恶意人身攻击的可能性,但也很难说是空穴来风。项书记≮县长。我的意见是查清楚事实再下结论,也不能偏听偏信。象这么来势汹汹的匿名揭发,好几年没碰上了,写信人似乎存在着很多怨气,我看不能排除写信人有其它用意的可能呀!”

项雪梅秀眉微微挑了一下,这个表情令仝振云相当满意,虽然张栋才话意帮着沈月涵叫冤,但是借此要把问题查清就是在向着仝振云说话了,这种事不查还好,一查就满城风雨了。

纪检书记顾兴国向来刚正,这时也发言,“对于沈月涵同志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她一向地工作作风也很严谨,很务实,这种匿名信,不是空穴来风就是恶意中伤,即便要查清事实,我认为也要采取低调地保秘的方式进行,不能因为一封信我们就抛弃了对同志地信任嘛!”

都是官场上的老油条,哪边也不得罪,既信任沈月涵,也同意查下去,项仝都没挑他的话。

韩建义更直接的表态,正色道:“顾书记和张书记的意见我是同意的,关系到名誉问题,必须查清这个事,事实就是事实,沈月涵同志还要工作的嘛,如果是她的清白,我们组织上必须予以澄清……。”

项雪梅的脸色有点阴沉,越是这样仝振云越是得意,但他表面也不出得色。

韩建义瞥见仝振云的神情,心下暗自摇头,这个人根本不了解项雪梅,她是个喜怒形于色沉不住气的角色吗?这女人摆明了在耍低调,这都看不出来,相处的时间短吧,也怪不得他。

微微点了点头,项雪梅朝顾兴国道:“顾书记,这个事可大可小,你们纪检接手调查吧,关于牵涉到的沈月涵和凌寒两个人我认识可以让他们继续工作,没必要停职,仝县长你说呢?”

仝振云此时已胜出一筹,也知道不宜在追打,万一这事到头来变了样,自已可能连退路都没有,其实就是想在常委里竖立一下自已的威信,就说沈月涵和凌寒真有什么问题,人家两个都单身,也不能禁止人家谈恋爱嘛,所以见好就收是最佳效果。

“嗯。我完全同意项书记地意见。”他心里却在暗笑,倒要看看你怎么维护这两个人?嘿……

“大家都没意见就这么办吧,顾书记你亲自办这个事,关系到女同志的名誉问题。我们不能不谨慎对待,范围还是越小越好的,其它方面还有什么事吗?”项雪梅的口气不庸置疑。

顾兴国点头也应允了,这多少让仝振云有点纠结。他对项雪梅说话地口气很是有嫉妒。

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没必要计较这些了。谁让人家是一把手呢?仝振云暂时抛开这些小事,开口又道:“咱们政法委一直空着个副书记的位置,我看是不是让杨进喜同志先兼着?”

项雪梅不喜的道:“马上过年就开两会了,我看这个问题可以那个时候再讨论的吧?”

仝振云继续道:“项书记,方方面面地工作我们还是要抓起来地,杨进喜局长还是有能力的,前次那个案子检察院的某同志很是打公安系统的脸呀,执法中的小问题,两个口子可以私下来交涉嘛,结果闹到立案侦察的地步。公检法系统自已都不一致,这有损执法机关威严的嘛。这次提议杨局长兼政法委副书记统筹一下公检法口子,也是更利于工作开展和同志团结嘛。”韩建义、顾兴国、张栋才都没表态的意思,他们知道项雪梅还会有话说,不到他们说话的时候呢,两个人明摆着是针锋相对的,果然项雪梅用手中地笔敲了一下桌子沉吟起来。

“政法委副书记这个职务我觉得有必要讨论一下,从资历、阅历方面还是要慎重考虑的,比如说县检察院检察长辛维汉同志和县法院院长李庆东同志,都是有兼任副书记资历地人选。”

“是不是明天再开个常委扩大会议讨论一下?”仝振云显得信心十足。

“我没意见,”项雪梅低头看了看表。“别的没什么的话就散会吧……”

仝振云本来还要提政府办主任刘长山的外放问题。但忍了忍,不如明天常委会上讨论。嘿!

凌寒虽没资格参加书记们的碰头会,但随后在项雪梅办公室就得知了全部过程。

当然,关于杨进喜兼政法委副书记的事早就在他们算计之中,自不为虑,倒是匿名信事件让项雪梅措手不及,心里把凌寒这个小色狼狠批了一顿,沈月涵也是,你跟着这小混蛋在车里乱搞什么呀?没房的吗?没房可以去宾馆,怎么就在车上凑乎了?想到不愤处就狠狠剜了凌寒几眼,剜的凌寒好不尴尬。

虽然是心照不宣,可项雪梅嘴上也不能明着说他什么。

“匿名信的事你自已心里有数,真要给顾兴国查出什么来,你就给我滚蛋……”

凌寒干笑一声,“那纯属造谣中伤,怎么可能呢?”他心里有底,即便真的给谁碰巧看到了,也不信他刚巧手里就拿着照相机能给自已和沈姐姐拍下活春宫,死不认帐谁也没法子地。

项雪梅是真佩服这家伙地脸皮厚,沈月涵都向自已默认了和他的关系,激情中地男女在哪发生肉体关系都有可能,月涵又是个旷妇,给他拔撩的动了情,只怕在哪都会便宜他的吧。

“贷款的事你都搞定了吧?我现在后悔给你1000万任务了……。”

“项大书记,年前银行业务全冻结了,能拿到1000万就不错了,你就别欺负我了。”

项雪梅撇了撇嘴,优雅的转过身去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材料,然后又走回来递给凌寒,“这份材料你有时间看一看,具体需要多少资金来办理这个问题,预算一下,款子还是你来跑吧。”

凌寒脸黑苦了下来,嘴半张着,有点怔怔的望着项雪梅,又被她算计到了。

看到他那付傻样项雪梅强忍着笑,正色道:“不要用这种表情吓唬我好吧?我十分认可凌副主任的能力,这件事还非得你办,这也是个关系到后世几十年的大项目,功劳少不了你的,正印主任地位置也虚席以待。是不是以后还能挂上常委都不好说,你没有一点感觉吗?”

“我、我很有感觉,我对项书记给予我的信任感激零涕,我决定认真的落实领导的指示精神……。”

“那就滚蛋吧。集中一下精力先应付顾书记对你地调查,别让火在沈月涵身上着起来。”

“听项雪记的口气,关键时刻非要牺牲献身的那个人也是我吧?”凌寒苦笑了。

“那是你的荣幸,快滚。少在我这穷蘑菇。”

临出门时凌寒还是说了一句为什么受伤地总是我。项雪梅抿着嘴笑了。料,凌寒的眸光一缩,青河浦水库五个字让他再次忆起前事。

前一世记忆中,2000年这个年份对于新江市来说是个水灾年,在隆冬大雪覆盖的冰天雪地里,任谁也不会想到还会发生水灾,但偏偏在春节的前一天,发生了那件大事。

记忆中不美好的东西总是想把它忘掉,其实它并没有被忘记,只是藏的更深而已。一但触及了敏感字眼,凌寒压缩在脑海深处的回忆就被勾拉出来。然后一幕幕纷呈……

对于好多人来说,那一天被永远的记住了,公历2001年1月22日,按阴历算的话这一天是2000年1月28日,也就是2000年末的倒算第二天,全国各族人民几乎都沉浸在即将欢度除夕地无比喜悦中,新江人也一样,各家各户都在办年货、买新衣、做年食,一年就这么一天,要把积攒了一年的喜悦和快乐都溶在除夕那天来消尽享受。合家大团圆也在这一天!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也就在千禧年即将迈过地倒数第二天,共和国北省新江市发生了级地震。一片喜悦欢腾的气氛被这突如其来的天灾破坏贻尽,按说级的地震基本上不具备什么破坏力,可偏偏这次地震的震中在新江市新江县辖内的青河浦乡。

该乡的青河浦水库是一个较大型的人工水库,位于南山沟岔子里地势较高处,双沟岔环抱坝口,这对建坝来说倒是省了不事,早年也是因为这个优势,新江市政府才提出修建人工水库的项目,只是谁也没想到,在200年的最后两天,这个储水达3亿立方米地水库大坝被级地地震给震塌了,天河倒泄一般把水库下游的青合浦乡和市区完全泡在了冰冷地水里。

要不是有环城新江河疏流,后果简直不堪想象,即便如此,大半个新江市也给泡在了水中,损失是惨重的,隆冬寒天被水淹,那一幕冰冻的新江让经历了那场灾难的人们永世难忘。

但是对于凌寒来说,他当时对这一事件并不怎么关注,因为新江县地处青合浦水库上游,没遭水灾,而青合浦乡是挟在市区和新江县中间的最后一个乡,也就十公里的路程吧。

前一世凌寒2000年底还在县委混吃喝,苦苦的在官场中挣扎求存,很安本份,很努力,很低调,也很不起眼的过着很平凡的小人物生活,至于说水淹了哪,灌了哪,和他没啥关系,甚至还幸灾乐祸的想,全灌了才好呢,当官的全淹没了,自已不是有出头之日了?

现在想起来这些他就忍不住摇头苦笑,穿越之后成熟的多了,懂得的多了,看破的也多了,自已好象不是那个年轻的、自私的、狭益的、没有想法的、没有大见识的毛头小子了。

这份关于青合浦水库大坝修缮的报告是项雪梅前秘书卢永剑递上来的,如今他是青合浦乡的副乡长,分管农林、水利等工作,正是因为他与项雪梅有些关系,在县委的关照下,这份报告才得以转到项书记的手里,其中还真是费了不少周折,政府办主任刘长山也帮了忙。

不过这个卢永剑也不考虑县里有没有钱就递报告,要不是相关同志知道他是项雪梅前秘书,估计这份报告会石沉大海,小小一个副乡长,为了做出点政绩,居然不考虑后果的递材料。

在卢永剑来说,他的确是嫉妒凌寒,自已被放出来给了个副乡长,他却给调进去进了县委办副主任,而且是没有正主任坐镇的第一副主任,所以卢永剑在到任不久就搞出了这个水库修缮方案,并应用自已的关系,通过政府办刘主任,再经过主管副县长王保生递上了这材料。

他知道项雪梅的务实个性,只要这报告到了她手里就有机会,怕的是进不了她那边。

当然,卢永剑不会想到,他又一次给了凌寒一个表现的机会,他始终没明白配角的真正含义。

顾兴国电话打到县委办的时候,凌寒刚刚把青合浦水库修缮案转给了政研室的同志,让他们再研究研究,完善完善,凌寒心说,年前基本上不考虑它的问题了,有比这更重要的事要做。

来到县纪检委办公室的时候,场面就严肃的多了,除了纪委书记顾兴国之外,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干部,五官端正,容貌清秀,她是纪检监察室的主任王延芳。

此时,这位王延芳主任似乎在担任笔录工作,顾兴国摆出这个阵势也是对干部同志的一种负责态度,把调查范围缩小在一定界域里,他深知这一事件背后牵扯到一二把手的政治斗争,不得不小心应付,无论是沈月涵还是眼前的凌寒,无疑都是项书记的亲信心腹。

凌寒的脸上古井不波,平淡自若,神情从容悠雅,倒是让顾兴国更相信他和沈月涵是无辜的了,必竟这种匿名信的杀伤力还是有的,他能保持这种自信,说明人家心里无愧吧。

落坐之后,顾兴国为凌寒介绍了一下纪检监察室的王延芳主任,然后就进入正题。

“凌副主任,这里有封匿名信你先看一看。”

凌寒接过来草草看了一眼,就递还给顾兴国,“顾书记,县委办信访室也有收到这个内容的匿名信,我已经看过了。纪检委既然找我谈话,说明是要立案调查了吧?”

“只是内部调查一下,必竟关系到两位年轻干部地作风形象问题,我们得谨慎对待嘛。没有确凿证据我们是不会立案的,光凭一封匿名信就立案查办自已的同志也显得轻率了些。”

“哦…这么说,这次谈话就是组织内部给我个人一个澄清的机会吧?可以这样理解地吗?”

顾兴国点了一下头,“是。也不完全是。我们还要追查到写匿名信的人,进一步取得更确切的证据,在这之前,我代表组织和当事人谈一谈,对这封匿名信的内容凌副主任你可以发表一下你个人地看法,遵重公平公正地原则,组织上自然给当事人申辩的机会。”

怎么听着这语气都象是在审犯人嘛,凌寒不由蹙了下剑眉道:“匿名信的内容让我感觉很悲哀,我不想多解释什么,只有一句话。我是清白的,龙田乡的沈书记也是清白的。我相信组织上能公正的处理这个问题,至于写信人的动机我也不想去猜测,我觉得他很无聊,换一个角度说,我是未婚男子,沈书记同样也是单身,即便发生什么,也是我和她之间工作之余的私人感情纠葛,好象轮不到谁来指评什么吧?法律也好,党纪也罢。都没有明确规定政府干部谈恋爱或私下约会要提前向组织备案的吧?写信人地作法无疑是对被怀疑人进行的一种恶意地人身攻击。信上也写的清楚,半夜三更的私密约会在荒效旷野。人家的约会也没影响别人的正常作息,也不违反党纪国法,抛开它是否真实,光是把这么一件小事拿到县常委会上讨论就是很轻率很不负责的做法,难道做为党员干部就要失去正常的私生活权力吗?”

听的出来,凌寒话里的意思不是对投来匿名信的人有怨念,而是对组织这种轻率地做法有看法,顾兴国浓眉皱了皱,正要说话时,凌寒又道:“这样地匿名信,揭发在谁的头上都是可以地,反正你无据可查,是不是再有一次这样的事件,组织上仍会拿到班子会上去讨论?”

“凌寒同志,我知道你有怨气,但是组织上不是还没偏听偏信吗?这只是内部谈话嘛。”

“顾书记,这种事发生在谁的头上谁也不乐意,几个常委坐一起讨论一起干部生活作风问题,对着一封没有实据的匿名信煞有其事的郑重发言,好象这两个人有多大的作风问题,可事实上是人家男的未娶,女的未嫁,真发生了什么也是正常范围内可以接受的事件,有必要上常委会讨论吗?顾书记,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往往领导没水平才会把这种事摆上桌面来谈。”

顾兴国脸面上大是难看,这小子够狂的,“凌寒,注意一下的措词,我现在是代表组织……。”

“顾书记,组织没规定政府干部不能约会谈恋爱吧?即便这是事实,组织上还能把谈恋爱的两个单身政府干部开除了党籍送上法庭吗?组织上没搞清楚的是匿名信的提供者和两个当事人谁对谁错,是写信人在非法的揭曝和批他人的隐私,蓄意给人家造成名誉和精神上的双重伤害,而不是两个可能恋爱中的当事人约会到了他家炕头上去影响了他的正常生活。

顾兴国哑口无言,王延芳垂下头忍着笑,暗中却佩服凌寒的牙尖嘴利和胆识,不狼项书记的亲信,态度果然强硬的出人意料,虽然是对着顾兴国在吼,实际矛头指的却是仝振云。

中午下班后凌寒在县委大院门外给沈月涵打手机,汇报自已和顾兴国的谈话内容。

“你也真是的,咋能那么说?岂不是让顾书记怀疑……唉,顾书记必竟是咱们领导嘛……”

“我越这么说越能取得那个倔老头的信任,而且也让他搞清楚即便咱俩有什么也不违反哪条规定,这样他心里就会形成一种想法,这个事再拿到常委会上讨论的话就有人替咱俩说话了,一举数得嘛,你担什么心,估计他下午要赶去龙田乡找你谈话了,态度强硬点。也别说我这一套话,死不承认就是了,我才不信那个家伙手里有什么真材实据呢,最多是空口白话。”凌寒自有他地道理。

“万一有照片什么的怎么办?”沈月涵的声音都有点发抖。一想到那夜在车里给他摁住蹂的一幕就恨地牙痒心酥的,当时两个人那么投入,车窗外真有人给拍照也不清楚吧?也不知是哪个家伙干的。

“绝对没有的,从匿名信写地那么细致地程度上也知道他没别的证据。不然用得着写那么详细吗?你别的不用说。就和组织要公道就行了,逼他们查出写信人,我不整死他才怪呢。”

沈月涵也恨的那人牙痒,又清楚小情郎的手段,最后叹气道:“近期你别来找我啊。”

“那不是欲盖弥彰了吗?不妥不妥,这期间我们更应该接触的,嘿……。”凌寒故意道。

“你敢来?”沈月涵娇嗔一声,又柔声道:“你乖乖听话,我好把顾责放回县里去……。”

“我不稀罕她,我就喜欢我的沈姐姐。”

沈月涵明知道他花言讨自已欢喜。但心里真象抹了蜜一般甜极,“油嘴……。”

刚刚挂掉沈姐姐的电话又意外的接到了医院左丽芬的电话。

这熟妇娇音含嗲地汇报了一番那个差点给整死的薛彪地情况。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姓薛的精神失常了,男性器官受创太严重,大半条直接切除了,这个人等于死掉了。

“凌、凌主任,有个事想请你帮一下忙,县卫生局有一个去上海考察学习的指标……。”

“这都离过年不远了,是年后的事吧?”

“对,是年后的事,可是名额要在年前报到市卫生局去。咱们县才两个指标。我、我想去。”

凌寒一想,卫生局自已还真没个认识的人。灵机一动道:“这事你找苗玉香吧,她能办。”想到这个在新江上流社会混的极出名的女人,她不认识县卫生局里的还不认识市卫生局地吗?估计主管卫生工作地副市长她都很熟,指不定手里捏着人家什么把柄呢,要个指标小菜一碟。

“我和苗老板也不太熟嘛,你打个招呼我再去找她行吗?”

“嗯,好,你放心的去,我一会就给她打电话。”

挂了她电话又匆匆给苗玉香打过电话之后,凌寒就直奔县城南地回春面馆,赶到的时候看见苏靓靓的警车已经停在路边等着了,这美人儿的脸色今天板了下来,目光锐利的很呐。

“怎么了?苏姐姐,谁又惹你了生气了?我剥了他的皮去“除了你还有谁?”

凌寒心说,不是匿名信的事她也知晓了吧?这消息也走漏的太快了吧?

“嘿,走先吃面,吃完面咱们回家再算帐好不?”

“吃不下,你都和女上司搅一块了,人家有心思吃饭吗?”

凌寒拉着大检察官的柔荑神情平淡的笑了笑,虽然心里很虚,可他不会让这种心虚反应到脸上来,苏姐姐美眸是很锐利的,不能让她看出问题来,“别听外面人胡说,你还不信我啊?”

苏靓靓心里虽不喜,可又被凌寒哄的挺厉害,居然吃了一碗半面,回到爱巢之后,就把凌寒摁在沙发上审讯了一顿,这事当然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除非捉奸在床了。

温言抚慰苏姐姐的同时,凌寒更把写信人骂的狗血喷头,最才问她从哪收到的消息。

苏靓靓说是廖克宏快中午的时候打电话告诉她的,凌寒暗骂这个小子没良心,老子把你送进青干班是让你去学习的,你却反过来给老子上眼药,苏姐姐又说姓廖的说的还很婉转。

“明地里是让我别信那些话,还说他很了解你,肯定相信你的为人,其实……哼。”苏靓靓自已看得出廖克宏的用心,无非是挑拔自已和凌寒的关系,他哪知道自已与凌寒的关系有多深?都肯容忍这个小冤家公开拥有二奶了,别的方面只要不过份,自已能追究吗?唉……

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很多。今生今世要给他这么欺负,一想到这些就大感不愤,然后把凌寒摁住捶几拳头,煽几巴掌。再啃几口,结果导致被他翻过来欺负了一顿。

下午凌寒和县财政局局长李致堂在县农行办理了1000万贷款地最后手绪,款子当时就被划入了财政局帐户,凌寒也替项雪梅传达了指示。告诉李致堂。这笔款子没有项书记的签字任何人不得挪用一分钱,李致堂自然唯唯是喏,一把手的指示能当耳旁风吗?再说了这款子是人家凌寒弄回来的,凌副主任是项书记面前地红人,他的话无疑就是书记的话。

凌寒返回县委的时候,正是顾兴国下到龙田乡和沈月涵谈话地时候,同时,组织部地李副部长奉顶头上司白部长的命令也在龙田乡政府与副乡长兼财务科长顾责进行着谈话。

组织部找下面干部谈话和纪检委找人谈话那完全是两个概念,一时间龙田乡政府气氛诡异。

这边人还不晓得匿名信这个事,所以对县纪检委顾书记突然降临都心虚的很。压根就没想到顾书记是冲着他们沈书记来的,而对顾责是又羡又妒。她才当副乡长几天?又考察啊真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和项书记或哪位县里大员是亲戚,这升官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其实顾责也没升多大的官,无非是科员升了个副科,关键是在实职上的安排叫人眼红,就象凌寒一样,混了快半年跳来蹦去的看似挺活跃,其实他现在也还是个副科级,说起来龙田乡乡长助理和县委办副主任行政级别是一样的,只是衙门不一样,实职不一样而已。

实际上在官场上就是实职的变动给了人一次又一次地机遇。实职是名符其实的官位。行政级别只是个头衔,这年头儿有头衔没官位或不掌权地官多的很。所以人们更在乎实职的安排。

组织部的谈话就味意着谈话对象要动迁,县里副科级干部要动一般都是组织部干部科的科长出面考察谈话,如果是副部长一级下来的,那就说明被考查人员是有一定背景的。

要说组织部这个口的权力不大也不小,但具体情况还要结合组织部长本人的能力,就说县里的情况,书记和县长只掌控各局办乡镇口上地正职干部地动迁权力,而副科级及其下的干部动迁几乎全是组织部说了算地,一二把手不会在这方面多插手,因为这会影响他们的权威,也有架空组织部的嫌疑,主要还是因为他们的事太多,根本就管不过来,个别情况除外,他们极少亲自下指示调动哪个副科级之类的干部,就象这次顾责的调动,项雪梅不会直接说话,而是私下里和组织部长白文山勾通,所以表面上还是白文山在提议,其他人不会清楚的。

早在项雪梅任县长期间白文山就看出这个女人的强势了,所以胆子很大的与她联合架空了刘民海书记,甚至有几次在常委会议上以不符合组织原则驳回刘民海的建议,相当厉害。

说起来组织部是县委领导下的职能机构,但不能排除它会和县政府班子接轨谋事。

这边两班人马在龙田乡开展工作的时候,凌寒却盘算着怎么整仝振云一回,这几天姓仝的有点嚣张了,是该敲打敲打他的时候了,干这个事得拉上杨进喜,不能让这只狐狸在一边看戏。

进了县委大楼就给刘喜眉通知要去项雪梅那里,别的副主任工作都比较忙,琐碎事务太多,唯独凌寒一付游手好闲的模样,可刘喜眉知道,正是他才是办大事的那一位。

想到了自已顶撞顾兴国的事,凌寒心下有了数,问道:“项书记脸色怎么说?”

刘喜眉年龄要比凌寒大一两岁,和苏靓靓、蒋芸她们差不多,这些天她经常充当项书记和凌寒之间的传话筒,是以和凌寒也渐渐熟了起来,此时听他问,笑道:“很正常啊!”

“不是吧?”凌寒有点不信,不过想想项雪梅一惯的淡若神情,除非她故意装出各种脸色给人看,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把内心的感受写在脸上的,“刘秘书,你就说没见着我,好吧?”

“我看你还是乖乖去吧,刚才是项书记站在窗边看着你的,才叫我下来叫你……。”

凌寒翻了个白眼,苦笑了一下,看来是躲不过了,“那就走吧,省得难为你,呵……。”

项雪梅双臂环胸站在窗户前,她的衣着一惯素洁得体,其实心里也蛮羡慕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性,可是做为正处级的政府干部,又是一县的书记,花枝招展只能想一想了。

在凌寒眼中,装扮素雅的项雪梅却别有一番韵味,她衣着方面的色调虽然很深沉庄重,但不影响纤浓适度的勾勒她的美好曲线,而越是这样,凌寒越觉得她有独特的气质!

办公室内是恒温,平时工作的时候项雪梅喜欢脱去外套,只穿着紧身的绒线衣,这个时候她环臂抱胸却使丰挺高耸的酥胸更加怒突,凌寒只是从侧面瞥了一眼那雄峙的峰峦,待项雪梅扭回身时,他赶紧将目光摆正,一付从容淡若没把熟美的项书记放在眼里的模样!

凌寒暗自心惊,平时她掩在外套里的胸好象没这么夸张的,怎么今天看那么挺拔?不知道剥出来会不会有38d那么壮观?哈……反正照现在挤出来的这个夸张态势估测少说有36d了。

要是项雪梅知道自已正被这个一脸正色的家伙在心里亵渎着,就不会客气的招呼他坐下了。

“我得说你几句,凌寒,顾书记是老领导了,这次你太过份了,迟些给他道歉去……。”这也就是凌寒,项雪梅都舍不得说重了他,换个别人这么顶撞顾兴国这样的老干部,不论对错都是要被和谐掉的对象,马王庄事件让她心里深深的烙下了这个小男人的影子。

尤其心里更清楚他和沈月涵的奸情,现在都有点想不明白自已为什么就能包容这个家伙的这些缺陷,暇不掩瑜嘛,不过凌寒的确很能干,在那之前倒是没想过要这么重倚他。

凌寒知道自已和沈姐姐的事她全清楚,在她面前就没那么正义凛然了,至于说顶撞顾兴国那是故意为之,斗争需要嘛,总不能和老顾坐下来谈怎么阴人吧?

“呵,领导,我心里有数,下不为例,过两天我就去道歉!”

看着凌寒一付安稳的神态,项雪梅心知他此举别有用意,也不迫他,坐下来之后又道:“青合浦乡送来的那个材料你看了吧?这个小卢工作热情还是蛮高的,不过这事可以先放一放。”“我也是这么想的,明年再说吧,修水库大坝也不是小工程,其实啊,这种人工水库的弊端也多,花好大力气修筑它却为我们自已埋下了隐患,我的意见是坝要修,但水要疏!”

项雪梅秀眉一蹙,现在看凌寒她几乎不摆领导的架子了,更多的是以平等的身份对待他,马王庄事件之后,在心里重新给他定了位,并细致的分析过凌寒的一切,包括自已知道的有关他的桩桩件件大小事情,得出的结论是这个家伙是个精明的、成熟的、深沉的角色。

就拿沈月涵来说吧,自已对她还不了解吗?她绝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但现在她已经随便到了被凌寒肆意蹂的地步,这说明什么?还有就是凌寒比较神秘的背景也叫人猜测不透。

可以说现在项雪梅很重视凌寒的意见,也可以说把凌寒倚为了得力臂膀,其作用要超越沈月涵这个亲信,事实上沈月涵只是能为自已分担一些琐事,而不象凌寒这样能拿出建设性的主见来帮自已谋策大事,相形之下,可见他的作用有多么大,当然,是否采信是另一回事。

“凌寒,我对水利方面认识有限,你不妨具体谈谈你的想法,比如修坝疏水是怎么回事?”

“被大书记虚心的请教我有点惶恐,呵……。”

项雪梅白了他一眼,“你既惶恐还敢说出我在虚心请教你吗?要不要我给你砌杯茶呀?”

“嘿,那倒不必了,”凌寒笑了笑,“言归正传,说说咱们新江这个青合浦水库,其实它是个危险的存在,人工水库的利处就不多说了,无非是防洪、灌溉、发电、补枯之类,也能满足用水部门的要求,但是其弊之大也令人忧心肿肿,青合浦水库置于南山双岔沟中。山体下部长期浸泡在水中,象山体滑坡、塌方、泥石流发生地频率就会增加,这些还是小的问题,大问题就是可能会诱发库区和附近地区地震。再就是利用库水灌溉下游土地,长此以往就会使地下水位的上升,从而把深层土壤里的盐分带到地表上来,造成严重地土壤盐碱化。”

说到这里凌寒顿了一顿。不自觉的掏出烟点了一支。又道:“其它诸如对下游新江河道的影响,水质的恶化,对周围自然环境和气候都有不同地影响,这些都是必然导致地结果,最主要的问题是我们的新江市就处于水库下游,那可是个百万人口的发展中城市,在它的上游处置建了一座蓄水量多大3亿立方米的大水库,无疑是个不可预测的大炸弹,如果没有天灾人祸还倒好说,万一发生地震。水库堤坝崩裂,大书记。你想想那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

“你别危言耸听好不好?”项雪梅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不无沉重,3亿立平米的水倾涌下来,那还不把新江市给灌了啊?“你呀……反正什么问题到了你这里就严重了,水利专家们能没研究吗?再说新江市有环城河疏流,我看也不至于那么夸张吧!”就因为有了上回马王庄的那一幕,项雪梅都有点心虚了,这家伙这张破嘴,别再来咒来一场地震可惨了。

其实凌寒也是有意往这方面引,先把这种防患意识灌输进项雪梅地脑海中。让她慢慢的接受。现在就是和她明说某某日某某时要地震她也不信啊,还当你是神精错乱了呢。

“我只是分析推演可能发生地情况嘛。不算是危言耸听吧?再说了,水利专家也不是地震专家,就算是地震专家也未必能准测的预测出何时何地会发生何级的地震,但现在的事实是水库区的确存在高诱发地震的可能性,所以才有疏流泄水的问题,我也不是反对人工水库的建设,但是我认为这个地区没必要弄那么大的水库给自已造隐患,蓄那么多水干吗?该泄就泄,该放就放嘛,水资源的合理应运还是要建立在不存在隐患地基础上地,不能拿下游城市中上百万老百姓的性命当儿戏呀,我听说市里五年规化中还有建立青合浦水电站地想法?”

“嗯,是有这个想法,所以青合浦水库的蓄水量仍在加大,但照你这个说法,隐患很大呀。”

凌寒有点郁闷了,自已现在还没有否决市委市政府定下的发展规划的能力,这些人为了做出政绩,有些大项目他们是一定要上的,甚至不会顾虑存在着的更多更深的隐患。

虽然他们目前还没有实际动作,但是蓄水优势也算是招商引资的一个筹码,现在让他们疏流泄水可能吗?只怕这个声音一发出来就会被一堆人唾死,不过这也是个出名的途径?嘿……

“领导,我主笔写一篇关于水库隐患的文章,你落大名,以此来引起相关方面的重视好不?”

项雪梅狠狠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是嫌我这个书记当了太舒心了吧?”

“呵……怎么会呢,领导,就长远来看,这个议题还是卓越的,你不是怕影响了你的……”

“少给我说风凉话,你想写就去写吧,别指望拉我下水。”项雪梅以为他在开玩笑,也没当真,又道:“明天常委会仝县长又要发飙了,呵……白文山跟我透,说他可能要提县财政局的王建坤副局长当政府办主任,刘长山要往工业局安排,还安排工业局张局长早退下去。”

“呵,仝县长是一县之长嘛,人家有闹腾的资格,不过白文山好象挺靠近县委这边的?”

“白文山不是个简单角色,靠县委这边他是正步,歪倒政府去就说明我这个书记太无能了。”

凌寒知道白文山市里也有靠,但是不很硬,不过人家在官场沉浮十几年,自然是圆滑有眼力的,前世记忆中白文山后来也当上了副市长,如果没些手段的话,想爬出来很难呀!

从书记室出来之后又见了刘喜眉,这个女人是相当地小心谨慎。她自知自已的身份较敏感,做为上任刘民海书记的表侄女,如今能被项雪梅任用,心里不忐忑那是假的。

从凌寒进去她就一直守在对面地秘书室里。把门敞着盯着书记室的门,谁来找书记肯定要先到秘书室问她,没人敢直接去敲领导的门,结果凌寒一进去就是两个小时。这让刘喜眉更看出凌寒的确是项雪梅面前地红人了。项书记很少和谁讨论这么久地,一般十几分钟,多的也不超过半个小时,有事说事,没事谁敢扯闲话打扰领导的工作呢?可凌寒就是个例外。

朝含笑迎过来的刘喜眉微微点了下头,凌寒就转进楼道里面去了,刘喜眉望着他进了财务室心下又开始猜测那个新来的分管财务的杜月琳和他的关系,做为县委书记的专职秘书,她自然有机会看到杜月琳的档案,又是一个出身审计局系的女人。调去龙田乡没多久,这就又转来了县委办。都猜不出她地关系在沈月涵那里还是在凌寒这里了,总之他们是一系的。

县委办管着好几个科室,如政研室、督察室、信访室、财务室、接等室、保秘室等等,这些科室各有副主任分管,机构很庞大,人员配置也整齐,现在算上凌寒,副主任就多达八个。

表面上县委办没有正主任,实际上那几个副主任还是很嫉妒凌寒地,但有几个自觉资格老。也不屑对凌寒低声下气的。另外凌寒为人也较随和,倒是让人觉得他不是那种眼高于顶的人。

杜月琳才来县委办。心情是无比喜悦的,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频繁的调动了两次,如今却成了县委大楼的财权掌握者,虽然都是小钱,但掌握着权力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财务室人少,除了杜月琳就有一个会计和一个出纳,看到凌寒进来时,两个中年妇女都朝他打招呼,凌寒向她们笑了笑就进了里面杜月琳的小办公室,“杜副主任,忙呐?”

“哟,凌副主任来啦,坐吧,有什么指示啊?”

凌寒坐下后道:“咱俩同阶同品,哪有什么指示啊,你刚调过来还习惯吧?”说着他朝外面递了个眼色,杜月琳领会,身子前俯过来,丰挺地胸都搭在桌沿边上了,看得凌寒心里一荡,压低声音又道:“娥姐快进县里了,一两天地事,你们俩准备请我饭吧,嘿……。”

杜月琳含羞一笑,吃饭的背后还隐匿着更暖味地东西,“什么意思啊?要调进来吗?”

凌寒朝她招了下手,示意她贴耳过去,杜月琳心慌的朝外边瞥了一眼,面不由红起来,心怦怦的乱跳,但还是无法拒绝凌寒的要求,咬着下唇侧脸贴过去,那种剌激让她呼吸摒止。

也不知凌寒是不是故意逗她,先是靠近朝她耳内吹了口气,嗅着她诱人的幽香忍不住又伸舌尖舔了一下那雪嫩的耳垂,杜月琳如遭雷殛一般,脑际一片空白,双腿不由挟紧,股间热乎乎的液体涌动,她紧张的纤手紧握,却是没有挣扎,随后才听到凌寒的声音。

“今天下午组织去和她谈话了,明天上午常委会可能定这个事,娥姐要当财政局副局长了。”

“啊?”杜月琳听了这话又是欢喜又有一些嫉妒,前些时她硬磨着顾责问过,顾责给她缠不过,就交待了自已在锅炉房被凌寒欺负的事,现在看来小男人还真是偏着娥姐呐!唉……自已偏是抛不开矜持主动勾搭他,又怕他看轻了自已,其实心里真是矛盾的很。

凌寒耳际听着外面两个老女人的说话声,判断她们一时半会不会打扰两位副主任,就大胆的噙住杜月琳的耳垂轻吮起来,杜月琳有种快崩溃的感觉,美眸一眯,樱唇张开……

“琳姐,哪天中午你家的那位不在,就请我去吃饭好不好?嘿……”凌寒故意逗她。

这么无耻的话亏他说得出口,还要到人家的家里去搞人家,杜月琳忍不住伸手拧了他一下手臂,凌寒适时退开,掏出烟点上,假腥腥的大声道:“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可以找我嘛。”

杜月琳地手在酥胸上压了压。妩媚的白了他一眼,知道他这话是说给外边两个人听的,也就以心平气和的语调敷衍了两句,凌寒朝她挤挤眼又闲话几句才笑着离开。

杜月琳还真怕他做些什么。此时他一走心里却有些空虚,但面红耳赤地也不敢送他出去,就托了个大坐着没动,只是嘴说了一句凌主任慢走啊。心里却在琢磨着顾责又升官的事。

12月11日。县常委会于上午九时半准备召开,县委县政府九位常委全部出席。

县委这边是书记项雪梅,副书记韩建义、顾兴国、张栋才;组织部长白文山,宣传部长李树生六人;县政府这边是副书记、县长仝振云、常务副县长廖仁忠和副县长王保生;

县委办副主任凌寒列席,负责记录会议要点,他的出现很让仝振云郁闷。

会议议题是关于几个人的人事安排,这几个人是县政府办主任刘长山,县工业局局长张伯涛,县公安局局长杨进喜,县检察院检察长孙唯信。县法院院长江斌,县财政局副局长王建坤。县龙田乡副乡长顾责,而头一个被提出来地是工业局长张伯涛因病休假,然后仝振云就提出让现任政府办主任刘长山暂代工业局党委书记、局长之职,这一点没有争议,一致地通过了。

对项雪梅来说这个安排也可接受,自已要低调嘛,明年要大力搞经济建设,工业也是重头戏,刘长山提前进入角色也是好事,仝振云现在是一心要在政府里安插他的班底。倒没心思争外面。初来乍道,他底子太薄。也没实力去争,路得一步一步的走,这些事要是也靠陶天望帮他,那就显得他太无能了,所以说眼下他虽在常委会上有了一些话事权,但他深深的知道,不稳定的因素仍然存在,而且变数极大。

财政局副局长王建坤出任政府办主任项雪梅也没说话,等于是默认了,必竟这是人家政府那边的事,自已的手不能伸的太长了,会给人留下张扬跋扈的那种感觉,而顾责转任财政局副局长是由白文山提出的,仝振云为拉拢白文山,当时就头一个表态支持,在他看来这个顾责兴许是白文山地什么关系吧。

实际上今天会议最大的争议在杨进喜身上,为给他挂政法委副书记地头衔展开了讨论。

项雪梅提出的人选是检察院检察长孙唯信,副书记韩建义则故意把法院院长江斌拉进来凑热闹,政法委选副书记嘛,公检法三个口子的头头全有这个资格,就是司法局的局长差半格。

常委们讨论的结果是杨进喜占了上风,项雪梅故作不喜之态,仝振云也就发飙了。

“我看这么讨论下去也不是个事,大家投票表决吧,赞承杨进喜同志的起举手。”

随着仝振云这句话出口,跟着他举手的有张栋才、顾兴国、白文山、李树生、王保生……

项雪梅已提议了别人自然不会举手,韩建义也没举手,廖仁忠最后也举起了手支持仝振云。

仝振云只想大笑一场,终于把项雪梅的面子给捋了,哈……他暗自得意的同时,却不知那些举起手的人都各有想法,并不认为他仝县长就获得了以后在常委会上地话事权。

尤其白文山,他脸上地那一抹笑意很是叫人玩味,举起手的时候他还扫了一眼凌寒呢。

杨进喜如愿以偿地挂上了政法委副书记的衔,心里自然是喜欢的不得了,接到仝振云电话时,心算彻底落肚里了,敷衍了几句挂了他电话后就关上办公室的门拔通了凌寒的手机。

“凌主任,晚上有没有时间啊,我作东,咱们去新艺园乐一乐?”

“呵,杨局,恭喜啊,我看你还是先请仝大县长吧,咱们好说,迟些再聚也无妨。”

“呵……凌主任,我明白了,那真是委屈凌主任了,那咱们改天?”杨进喜显得有点惶恐。嗯,改天改天,一定捧你的场,嘿……”凌寒对他地态度还是满意的。这家伙现在识相多了。

“好好好,到时候可要带上未来的弟妹苏科长呀,就这样……。”

凌寒挂了他电话才进了项雪梅办公室去,没想到白文山在里面。散了常委会之后他就来了,项白二人见凌寒进来,都朝他笑了笑,白文山眼力极好。只看凌寒进这里都不用刘秘书提前传个话。就知道他在项雪梅面前是何等受宠了,象办公室一般副主任来,都得先问问刘秘书,项书记是不是有客人,是不是和某人在谈工作,谁敢这样直接敲门往进迈的?

“哟,白部长也在啊,要不我一会再来?”凌寒看到白文山摆出一付谦逊姿态。

“别价,”白文山识趣地站了起来,笑道:“我的工作汇报完了。呵,凌副主任。该你了。”

项雪梅倒是很客气的送白文山出了办公室才将门关起来,看了眼凌寒,“来安慰我吗?”常委会上让仝大县长狠剥了一脸,虽是故意示弱,却也让她心里积蓄着少许的怨念。

“那倒不会,我们项大书记有海量,我可不够资格来安慰大书记呀,这是我昨夜写地关于青合浦水库实际隐患存在地文章,反正眼下也是在低调,不若再低一些。让仝县长开开心?”

“你还真写啊?”项雪梅瞪了他一美眸。伸手接过来就看,这家伙文采倒也过得去。写的很煽情,很大义,很科学,很实际,但就是这篇文章要得罪好些人,而且是当大官的人。

许久,项雪梅才抬起头,秀眉中间拧着个小肉疙瘩,“你是真想把我拖下水吗?”

“我就是让项书记看一看,你要不落大名,我还敢冒签书记的大名啊?”

“你胆子倒大,还冒签?是不是我不签下名,你还要来一次什么谏呀?”

凌寒笑了笑,“这回是活谏,的确是逆上鳞的麻烦事,我哪敢真拉项书记下水?”其实他是吃定了项雪梅会签这个字才这么说的,因为项雪梅也是明辩事非利弊的聪明人。

“好吧,我这回且信你一次,真因为这样丢了官,看我怎么和你算帐。”项雪梅心里还是有底的,这篇文章的确是和市政府地五年规划方案有冲突,但从科学客观的角度上细细分析,它却能站得住脚,虽然是比较冒险,但也不会因此就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地。

另外凌寒也知道项雪梅有神秘根基,这点事纵是一时对她造成了影响,也不会长久困扰她,而且用不了多久青合浦地震一暴发,就显出这篇文章的远见卓识了,那时项姐姐会笑坏的,所以项雪梅就是不乖乖的签字,凌寒也要舌底灿莲的将她说服来签这个名的。

“项书记,你肯落名,说明你不是只贪名利权位的那种官,我替老百姓谢谢你。”

项雪梅白了他一眼,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有点象在马王庄看到他时的那种感动。

“好象就你是个大公无私为国为民的?我们全是贪官污吏啊?”项雪梅笑骂一句,就走到办公桌那里伏下身去签字了,偏是这个背对着凌寒翘起丰臀地姿式让他一双眼里直冒异光。

在项雪梅回过身之前,凌寒将目光移开,但是脑海里却仍是两片被包裹在衣质下滚圆丰硕地丘体形状,眼尾瞥见她把身侧绒线衣下襟揪了一下,这个很平常的女性化动作此时越是眼热。

“那文章怎么发表我就不管了,没别地事了吧?领导……。”凌寒起身欲走。

项雪梅却道:“晚上有个酒宴,你陪我去应付一下,市里新来的李大市长的邀请。”

“我?”凌寒心说,领导层次的酒宴,咱这身份上不了台面的吧?“我不够资格吧?”

“又不是什么正经场合,讲什么资格不资格的?怎么……你女朋友不允许啊?”

“嘿……那倒不会,陪领导出席一下夜宴对我也是长见识的好事嘛,她有啥不乐意的?中午和苏靓靓一起吃饭时凌寒就说了晚上要陪大书记参加个夜宴,苏靓靓却说她要溜去龙田乡讨好婆婆,不过也嘱咐了他,不许夜不归宿,就是半夜三点也要回家,不然大刑侍候。

就怕这家伙溜出去和秘密情人幽会,所以苏靓靓很在意他夜里单独行动这个问题。

下午上班来迟了一点,刚好上楼时碰见了正下楼的宣传部长李树生,因为上次万喜的事,凌寒知道自已和李树生的梁子是没有和解可能的,别看这个人表面上笑吟吟的,实则包藏祸心。

两个人心照不宣,谁也没开口说话,只是微笑点头就错身而过。

李树生出了大楼还是缓了一下脚步,似思索什么,略一沉吟才又大步朝他的桑塔纳行去。

“去招待所。”上车之后李树才低声吩咐司机,车子启动后他还回头瞥了一眼办公大楼项雪梅那个窗户,就在前一刻,项雪梅转给他一篇文稿,标题是关于青合浦水库存在的隐患,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不由心头一震,细细读下来,才完全明白项大书记这是要找麻烦。

确切的说是给她自已找麻烦,要知道青合浦水库近年来加大蓄水的目的是要为开发区添彩增亮的,这是建立较大型水电站的基底优势,就是为了更好的支持开发区未来的工业用电做的准备,至于新江第一热电厂的电那是供给京津两地用的,地方上就想也甭想了,事实上新江市在用电高峰时都感力不从心。

市里的五年规划中明确指出,青合浦水电站的建设是省里领导都支持的大项目,怎么也没想到县委书记项雪梅会跳出来找这个麻烦,她的眼里还有上面那些领导吗?居然在这个时候与政府唱反调?

刚才下楼之前,李树才就给仝振云打了电话,说有事要和他见个面,仝振云刚好在招待所休息,就让他过去,在李树才看来,这就是个靠向仝振云的机会,人家背后有陶天望撑腰呢。

反正这篇文章登报也是项雪梅亲自批的,自已只是奉命行事,有什么责任也是她顶着嘛,最让李树才眼亮的是上面有凌寒的名字,嘿……小子,你搞走我五十万,这回你要好看了。

说起这个五年规划当时是苏靖阳和陶天望搭班子搞出来的,包括市里的旧城新建、国企改制、大中型厂矿重组、开发区建设、新农村建设、青合浦水电站建设等等项目……很宏伟的一幅蓝图,但现在看起来还没做出什么样令人瞩目的成绩,就是旧城新建、道路拓宽、部分民居拆迁进展了一部分,其它方面是阻力重重,寸行维艰,市委市政府也感各方面困难颇多。

工作还是要做的嘛,再艰再难也要迈步子的嘛,总不能丢下这个烂摊子不管呀。

市长李义彬上任之后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最终认为,只有开发区的建设能大步推进才能带动一系列改革,这是个重头戏,而青合浦水电站这个项目也在扮演一个主要角色。

开发区被划在新江县境内,那么新江县政府班子就要挑起大梁,在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下,他们要把各项工作落实到实处,要积极有力的促进开发区的建设工作,起到带头作用。

今天李义彬要在非正式场合与新江县县委书记项雪梅讨论这个问题,当然,也不无拉拢项雪梅靠向市政府这边的念头,就因为项雪梅能出人意料的坐上一把手地位置。李义彬就猜想到她背后有不为人知的深厚背景,陶天望是措手不及,却不代表他就没有反击能力。

当前要做的是联合一下这位很年轻很强势的县委书记,一方面增加自已阵营的实力,一方面也为开发区工作找个扛大梁的,纵然没什么成绩。自已这个市长也不会负上全部责任,规划方案是前任定地,工作是新江县班子做的,这些责任分散开,李义彬也就不觉得太有压力了。

同时也看得出来,开发区一但有了作为,自已再重视这方面的工作也不迟,功劳自然少不了,前期完全可以倚重新江县。必竟这是个比较能做出政绩的大项目,与项雪梅合作好的话,也能把她绑在自已的这边,总之与她合作利大于弊,被陶天望看在眼力,他会怎么想?嘿……

出于种种考虑,李义彬才主动的向项雪梅发出了很私人性的邀请。

在车上,项雪梅就和沈月涵、凌寒说,李市长这样的邀请不无逼着她站队地意思。

“梅姐,我看李市长也是势单力孤。开发区现在就是个烂摊子,他还不是拉你分摊责任吗?”沈月涵和项雪梅一起坐在时代超人的后座上,我们的凌副主任又一次充当车夫的角色。

二女一路上讨论个不停,项雪梅笑道:“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今天下午是故意向他汇报开发区的情况。就是给机会让他拉拢咱们,这些考虑主要还是因为凌寒那篇文章,等明天那个文章一上报,李大市长想撇清的话,就得拿出壮士断腕的决心和我划清界限了,呵…”

“梅姐果然厉害,这一招很高明啊。”凌寒趁机跟着沈月涵占项雪梅口头上的便宜。

项雪梅固然是俏脸一红,沈月涵却笑骂道:“梅姐也是你叫的?”一边说着一边还丢给项雪梅一个异样的眼神,更弄得项雪梅有点坐不住了,但又不好解释什么。心下暗骂凌寒狡猾。

“我是跟着你叫地嘛。”凌寒从后视镜中看清了二女的表情。笑答着。

夜色中,新江市***辉煌。气势非凡的玉皇楼大酒店门前更是一派世景象,出入都是名门贵氏,一个个衣着光鲜,春风满面的,脸上全扬溢着我是成功人士地笑容。

八名身姿高佻的旗袍迎宾美女站在门内含笑接待进来地上帝们,头顶上有空调热气喷放,所以旗袍开叉处出明晃晃大腿的她们丝毫不感到冷,如今酒店门口都时行这种礼仪小姐。

崔利国站在酒店外,不时的看腕表,怎么还没来?天气虽不算太冷,但也冻的他直跺脚,给人当秘书真不是件舒服的差事,但是众多人还是挤破头想成为某领导的专职秘书。

崔利国就是李义彬挑选的专职秘书,能被新市长一举选为专职秘书,过去几年被冷落的怨愤也就消失了,不是被冷落那么久,也许还没有这次出头的机会呢,领导挑秘书也是门学问。

崔利国也不是头一次见项雪梅了,在这之前项雪梅也去过市政府n次了,在政府秘书办工作多年自然有机会见到常来汇报工作的项雪梅,所以李义彬让他在酒店外候着项书记。

看到项雪梅时崔利国咽了口唾沫,和她一起地那个美妇居然也靓地耀眼,不敢多想慌忙迎上去自我介绍了一番,才领着项雪梅三人进去,凌寒跟在后面,剑眉皱皱蹙着。

上次和蒋芸来这里会二丈母娘就碰上了黄峰、陆天逊他们,看意思李义彬要接收陆氏麾下的旧系,在陆天逊地穿针引线下和黄承启也贴近了,这样发展下去的话,李义彬还真有对抗陶天望的可能啊,那么陆天逊这家伙又在扮演什么角色呢?李义彬能不投桃报李吗?

进入三楼贵宾间的时候,答案就揭晓了,陆天逊果然人模狗样的站在门口,看到凌寒时他眉毛跳了跳,心说这小子怎么也来了?凌寒看到他倒是不觉得的意外,李义彬亲自在门口迎接项雪梅,一付礼贤下世的谦逊姿态,陪同他的有新上任的市政府秘书长谢文光、玉皇集团老总黄承启和他儿子黄峰、最后一位赫然是凌寒最怕见到地市财政局局长邹月华。

按理说陆天逊没资格出席今天的夜宴。难道邹月华是他给拉来的?就因为邹月华欠着陆彬的人情,又因为苏靖阳和陶天望不太相容,那么邹月华往市政府这边靠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让陆天逊捡了这个便宜,凌寒也不由暗中的赞了姓陆地一回,有点小心机嘛!

众人一阵寒暄。相互介绍,倒是凌寒给冷落了,李义彬要拉项雪梅站队,自会对她做一番了解,所以当项雪梅介绍沈月涵和凌寒的时候,他心里也有数,握着沈月涵手时笑的很亲切,这女人的清纯秀丽让他心弦为之波动,轮到凌寒时李义彬只是点了下头。握手就省了。

今夜李义彬虽是主角,但两个主要配角却是邹月华和项雪梅,邹月华倒是很欣赏比自已小了十多岁和自已同一行政级别却权力更大的项雪梅,除了陆天逊之外谁也没想到邹月华最后与凌寒握住手就没放开他,竟对大家说“你们先进去坐吧,我和凌寒说几句私话……。”

项雪梅和沈月涵心里有数,倒是李义彬弄了个大跌下巴,这是怎么回事?包括黄承启黄峰父子也是一怔神,显然陆天逊没有在他们面前详细的抖凌寒的底子,就黄氏父子所知。这个凌寒是农行副行长孙晓梅女儿的男朋友,可是李义彬连这一点也不晓得,别的就更不用说了。

这时看见邹月华对凌寒表现地亲切态度,让李义彬心里大呼失策。凌寒是个小人物,可邹氏是小人物吗?啊?人家丈夫已经稳稳坐在了副省级的柏明市长的位置上。这个人能轻视吗?想到这里不由瞪了一眼陆天逊,这家伙却假装没看见,神情颇为尴尬的躲避着李义彬的眼神。

“我真想抽你两个大嘴巴,你这两条船要踩到什么时候?还叫孙晓梅妈?亏你叫的出口?”邹月华相当的生气,这小子和靓靓、蒋芸搅个不清,听靓靓的口音也是含糊不清,真弄不懂他们这些年轻人要干什么,终生大事竟然也当儿戏来对待,唉……气死人了。

凌寒当然不会承认叫孙晓梅妈的事,干笑道:“阿姨。怎么会呢。是孙阿姨瞎说的吧?”靓靓和自已说过她和蒋芸与自已纠缠地事告诉过她妈妈,那么邹月华应该联想到什么的。

眼见凌寒一付愕然不知所措的模样。邹月华不由心下狐疑,莫非是孙晓梅要和我抢女婿才故意说的这个话吗?存心想气你姐姐吗?大该还是当年对苏靖阳地问题上那股怨气吧。

凌寒并不清楚两个丈母娘之间的那段私情,蒋芸和靓靓都没有和他交待过,但是现在邹月华摆出兴师问罪地面孔,自已要是承认了喊孙晓梅妈的事,那估计麻烦就大了。

这时见邹月华面色缓和下来,凌寒又趁机解释了几句,说是为了县里经济建设要贷笔一款子,所以才通过蒋芸去找的孙晓梅,如此这么一说,邹月华更是拿不准了,“当真没叫过?”

“没没没,怎么可能嘛,阿姨,怎么今天你也在啊?”凌寒语锋一转岔开了话题。

邹月华倒是不避嫌的拉近女婿低声道:“阿姨我欠了陆彬一个情份,总不能驳他面子,让人家觉得苏家是过河拆桥,另外你苏伯伯一直与现在的陶书记面和心不和,要是站了市政府这队,我这个财政局长怕是当不久了,陆彬亲自打电话来的意思就是让我靠政府这边,其实阿姨心里还没想好呢,今天只是先卖他家小子陆天逊一个薄面,所以才来参加今晚上这个酒宴,你们的项书记这不是也要站过来吗?”

凌寒却微微蹙眉,似觉不妥,邹月华见他有异色,不由微怔,听女儿说过她这情郎很是精明,难道他另有看法?不过就他出的那些招能把老苏弄进省里去也不能小看了这个小子呀,再加上女儿要死要活的非他不嫁的态度,邹月华更是对凌寒有了新地认识,“怎么?不妥?”

凌寒左右瞧了一眼,贵宾雅间这边地过道虽也人来人往地。但都是些生面孔,倒不妨碍他们说话,他缩近和大丈母娘地距离,压低声音道:“阿姨,我有些想法,也不知该不该讲…”

邹月华白了他一眼。出亲切笑容,“我都快当你妈了,你还有啥不能说的?”

凌寒大汗,又一个妈,我的妈呀,女人多了妈也多呀,“那是,嘿,要不咱们去休息厅坐会?”

“走。该和你好好谈谈,靓靓把你夸的好象诸葛亮似的,我倒想听听你地意见。”

休息区设在三楼的电梯口外面,几组真皮沙发围成了几个客休小环岛,休息区的对面是三楼服务台,几个服务小姐在忙忙碌碌的应付着客人,客休环岛也分散坐着几个人。

凌寒和邹月华挑了最里面的位置坐进去,为了说话方便挨着坐在了中间的大沙发上,虽在别人眼里看是美熟妇与俊帅哥,但他们是准丈母娘与准女婿的关系。倒也不会避嫌。

邹月华本就没儿子,自接受了凌寒就拿他当儿子看待了,所以根本不避晦什么,开始凌寒坐的分开了些。邹月华还不乐意了,伸手拉着他让他靠过来。“怕我吃了你啊?”

凌寒有些尴尬的笑了下,故做若无其事地模样摸出烟点上掩饰着,他越是这样邹月华倒越觉得他懂事,心里就越是喜欢了,“你苏伯伯去了柏明,阿姨连个商量事的人也找不见,这些小事又不想打电话问他,主要你苏伯伯这个人太正直,说这些话他也不爱听,靓靓脑子聪明是聪明。可也没有官场上混的经验。倒是听她说你蛮灵活的,以后有事阿姨就找你商量。”

“呵……我巴不得能替阿姨出出主意呢。又怕自已少不更事,惹了阿姨心烦,那我就惨了。”

“你也别谦虚啦,就拿新津豆腐渣这个事来说吧,你处理的相当好,阿姨都佩服你,靓靓的眼力我这个当妈的还是很信任的,她看上的人基本也错不了,阿姨是拿真心对待你,你别给我耍心眼儿。”

凌寒苦笑道:“您就是我第二个妈,和您耍心眼儿,我不是找着给剥皮呢吗?哪敢啊。”

这第二个妈拍的邹月华心放怒放,瞅着他就越发顺眼了,“那你给阿姨谈谈你地想法。”

“阿姨,让我说呢你现别忙着站队,您当这个财政局局长是最让市委市政府两方面势力没争议的,柏明的苏伯伯虽离开了新江,但要说他们对苏伯伯一点也不顾忌怎么也说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嘛,现在真敢给您穿小鞋,那他们就得有将来被苏伯伯报复的觉悟,您呐,以独有地优势是可以左右逢源的,谁也不偏,谁也不靠,把党性原则给他们摆在桌面上,在这个大前提下做些小动作也不是不可以,至于说不让您当这个局长,安排起来他们也很麻烦地,区县给个一把手也行,要不就提副厅,当个副市长,他们想把您挪出去,就得考虑怎么安置您,您都不用自已去忙活嘛!省心又省事哦……”

邹月华点点头,“阿姨也曾这么考虑过,说实话吧,财政局这个局长要是和一把手靠不了套,那迟早得让位,一把手要牢抓的两大权力就是人事与财政,现在阿姨也不想坐在这位置上。”

“阿姨,过完年就是开两会了,陶书记想动您估计也是那个时候了,你想去哪不防透个意向过去,我看陶书记要有挪走您的意思也会提前来试探的,事业单位自然比不上政府机构。”

“新江县倒是个易出政绩的地方,阿姨怕是过不去,项雪梅的背景很深呀。”邹月华这么说,自然是从这次项雪梅能稳稳上这个位置突然表现出的令人无法想象的那个能力上猜测的。

凌寒笑了笑,“阿姨,其实新江县穷的很,要不是开发区项目摆在那边,都没人想去地吧?咱们市真正富有地区县还得说是南河县、中条区这边,国营的大型厂矿多集中在这一带地“你个小滑头不是要阿姨去那边收受贿赂吧?唉,靓靓她小舅这次栽地跟头让阿姨伤心了。”

凌寒不以为然的道:“阿姨。说个您不爱听的话,从那个事件上能看出来小舅这个人还是太贪,不然他怎么会陷身囫囵?另外也是考虑问题不太清醒,以为他姐夫是市委书记就如何如何了,可实际上他做那些事当市委书记的姐夫能替他说话吗?搭进来不过多个牺牲的人。”

邹月华神情戚戚,出事的必竟是自已地亲弟弟。“不说他吧,你意思是让阿姨去南河或中条?”

“阿姨,您的行政级别虽然是正处了,可一直呆在事业单位,从能力上说单薄了一些,出去就是锻练,一半年之后你进市委市政府就水道渠成了,现在给您个副市长当,怕是下面人也不服气。上面的还看不起您,平级调动出去就不一样了,一方县太爷,还不任您折腾吗?”

“呵……嗯,分析的不错,财政局长看似管了一堆钱,可阿姨当的也是个过路财神,小礼小惠是时常有,可阿姨也不是图小便宜的人,倒是想有番作为和你苏伯伯飙一飙呢。就是自感能力也不足呀,党建组织干部之类的工作倒也能胜任,但是经济建设改革方面就不行了。”

“阿姨,人才多的是。您只要出去,我负责替您招兵买马。半年做不出成绩您唯我是问。”

“呵,真做不出什么来我能把你怎么样?靓靓为了你都要和我闹的要脱离母女关系了,阿姨那时候真想把你拎过来痛揍一顿出出气呢,好了,咱们过去吧,你明天晚上和靓靓回家来,阿姨给你做好吃地,敢放阿姨的鸽子,我叫靓靓揍你小子…………”邹月华心情相当的不错,言语之间就透出了亲切味。

正式入席的时候都过了半个小时了。李义彬就觉得的邹月华有点没把他这个市长放眼里。可是邹月华重新介绍凌寒时,他又觉得也不完全是那么回事。倒象是自已没弄清情况似的。

原来邹月华给他们介绍凌寒时,直接说的是这是我未来的女婿……。

黄氏父子大讶,目光一齐望向陆天逊,这小子脸涨的挺红,他一直在这些人面前以苏靖阳女婿自居的,所以李义彬更高看了他一眼,哪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而黄峰眼一亮,感情这个凌寒真地和苏靓靓是正配?那蒋芸和他又算怎么一回事?陆天逊也交代过一些这情况,但是说的很模糊,也不知道这小子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几个人异样的目光让陆天逊很是难堪,他微微垂着头,假装都没看见。

这种宴席上李义彬主谈地还是开发区工作的事,顺便也把黄氏父子隆重地推荐给了项雪梅,必竟人家黄氏是新江首屈一指的大富商人,如果他肯投资过去的话,自能起到带动作用。

官场上的事有时候不需要说明,一顿酒喝下来一些模糊不清的情况就基本上定性了。

项沈对凌邹的关系早一步就清楚,所以在宴席上她们和邹月华显得更亲近,另一方面同是女性,似乎能谈到一起,李义彬为了拢络邹月华也放下面子主动的凌寒聊了两句,做为大市长,肯主动和你个小副科级说两句话算是很给面子了,更多时候李义彬是和黄承启在交流。

想把经济工作全面展开,李义彬知道黄承启是个重要的筹码,有他支持,自已不难有番作为。

吃完饭时十点多了,黄承启提议大家都去洗个桑那,项雪梅首先挽拒,邹月华也说很累,要回家休息了,要不是凌寒建议她暂时不要站队,她倒不排除给黄承启面子的可能性。

李义彬也表现的很不腐败,驳回了黄承启父子地盛情,交代了几句场面话就一起下楼走了。

回来地路上项雪梅和沈月涵讨论拉黄氏父子来新江县投资的问题,这父子俩都是能人,谈到做生意经他们总是说地头头是道,你不服都不行,但是场面上的客套话也不能尽信。

“你有没有发现?李大市长每次看你时眼总是湛亮湛亮的。”项雪梅俯在沈月涵耳畔打趣她。

沈月涵搂住她脖子低笑道:“他那么老我哪看得上眼,凌寒看你时眼也贼亮,我拉皮条给你?”刚被项雪梅调戏了一下,她就马上调戏回去,弄了项雪梅一个大红脸,手在下面掐她腿。

车子驶出市区之后,凌寒加快了速度,对二女在后面的浅笑低语的闹腾只采取旁观态度。

回到县里后送了项沈二人到项雪梅家,沈月涵倒没说什么,凌寒也没敢想着在项大书记家混一夜,乖乖的开着车出来后就想,是不是找苗玉香鬼混一阵儿?这个念头还没转过来,手机就响了,接听之后居然是县局副局长李云峰打来的,都半夜十一点了,他怎么打来了打话?

“凌主任,我是县公安局的李云峰啊……”

“哦,李副局长,你好,怎么突然想起给打电话我了啊,呵……。”

自上次把李云峰安排成春节治安联防组组长后,一直还没和这个人通过电话的。

“凌主任,有这么一个事,今天夜里我们有个突击检查的任务,在县里一家洗浴中心抓了几个嫖客和卖淫的,当时进去的时候两个嫖客还正发生着冲突,其中一个受伤进了医院,伤人的那个要求保释,我这里没同意,性质有出入,然后和他家属联系,他妻子说是县委办的,还说认识凌主任,现在这位姓杜的女人也在局子里,还说要借电话打给凌主任你,这事……。”

凌寒算听明白了,原来是杜月琳的老公充当嫖客了,还打伤了人?牛b呀!

“哦,李副局长,公事公办嘛,那个杜女士在不在你左近,你让听电话……。”

“好,可以。”李云峰应了一声就把电话转给了可能就在一边的杜月琳。

“喂,凌寒……。”

“琳姐,你现在就出来吧,啥也别说,我在县局门口等你。”凌寒交代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等他赶到县局门前的时候,杜月琳孤伶伶的身影就站在门前大路灯的下面。

这个时候李云峰在办公室窗前朝外瞅着,看见杜月琳钻进时代超人时微微一怔,当车子再次启动离开时,他看清楚了车牌号码,眼神不由一跳,那车赫然是县委项雪梅书记的座驾。

杜月琳坐在车上也不说话,一个劲的抹眼泪,怎么也没想到丈夫居然了为和另一个嫖客争妓女大打出手,自已还被作为家属请来公安局亮了一相,有心不去吧,又推托不了家属的责任。

但她真是气的半死,自已刚当上县委办的副主任,他就给自已脸上添了一道彩,这两天在家还唠叼一下剌耳的话,指自已贴上了某位领导,问自已是不是给某领导当情妇了,最过份的是要剥了裤子检查检查下面是不是被人搞过了,结果引发了家庭战争,虽没动手也吵翻了天。

杜月琳也怒气冲天的历数丈夫李晓兵的罪状,实际上她快大半年没和他上过床了,反正也不顶事,上了也白上,偏是惹的一身欲火更充盈,所以索性也不过性生活了。

时代超人漫无目地的在县城长街上溜达,车子的速度和自行车差不多,凌寒点了一支烟,听杜月琳唠唠叼叼的讲叙她与丈夫之间的不和谐生活,“结婚三年到现在我们都没孩子……。”

“你们没去医院检查检查?我估计肯定有一个人生理上有问题的吧?”

“去过了,是他的问题,医生说是死精症,肾气虚,和早些时候手淫过度有关。”

凌寒嘿嘿笑了起来,“放着你这样的大美不用,又在外面那么花。还用手淫啊?”

杜月琳脸一红,转过头看凌寒岔了话题道:“那个李局长说他把人打伤了,可能要拘留啊。”

“故人伤人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不过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我?”杜月琳一楞,苦笑了一下,“公安局要拘留我也没办法。活该,判几年我才解恨呢。”

“是吗?那还不好说呀,我这就给杨进喜打个电话,判他几年都没有问题地。”

“别啊……。”杜月琳伸手轻轻打了凌寒一下,看见他笑的很暖味,知道又是被他耍了,慌忙扭正脸。低声的道:“唉……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当初吧……他也对我挺好的,后来查出问题之后他就变了个似的,有时还说些不着调的话,他妈妈更让人气愤,居然给我出馊主意。气死人了。”

“出什么馊主意?”凌寒听着来了兴趣,开口就问。

“说是为了李家地颜面和后代。让我偷偷的借、借种,这是个当婆婆应该说的话吗?”

“哈…强悍呀…你婆婆这个想法很有大局观念嘛,琳姐,你告诉她,我准备借种给你,哈……。”

杜月琳羞的不敢转过头来,好半晌才道:“凌寒,其实我和他闹过几回离婚了,他一直不答应的。”

“其实啊……有医院证明他是死精症,这事是好办的。就凭这一点你就能上法院和他离婚。他不同意都不行,再加上在外面嫖妓。你直接就胜诉了,不过这种事你自已决定,我可不给你拿主意呀。”

“我也不知道咋办,等和娥姐商量一下,你……要不送我回家好吗?”

杜月琳住的地方还很土气,县里面地条件比较差些,真正住上楼房地没多少,就是好多当官的都住平房,不过县里面地皮便宜,她家院子倒是挺大,两间朝阳的正房两间背队的南房,院里捡着一条大黄狗,她的婆婆也没和他们住一起,下车前杜月琳咬着银牙丢下一句话,“你不进来坐坐?”

也许对于她来说,这句话出格地让她都快晕过去了,但她心里清楚,自已迟一天要和凌寒把关系挑明的,不清不白地算啥?今天借着对丈夫的这股怨气,她倒不觉得有多对不起他,必竟丈夫太不争气了。

进院后杜月琳把狗看住,让凌寒先进去,大黄狗只叫了两声就乖了,居然不咬凌寒。

杜月琳紧张的半天没能打开家门的锁子,她做梦也没想到偷男人偷到自家的炕上了,家里黑乎乎的,关上堂屋的门扭身回来就撞进凌寒怀里了,吓得她差点叫出来,“我、我开灯。”

“开什么灯啊,这样不是更有情调。”凌寒已经把撞入怀里的女人搂住,大手滑下去兜紧她丰圆坚实的臀捏了两把,“琳姐,我有点想不通你老公,放着你这样的美人儿,去嫖妓,唉。”

被他搂着杜月琳一颗心似要跃出口腔,呼吸急促到了极点,手臂却不由自主地盘上他地脖子。

“凌、凌寒,我、我好久没那个,娥姐说你、你那个……我、我怕你弄疼我的……。”

“我会很温柔地,琳姐……”凌寒邪火冒上来,低头就吻住了惊慌失措的杜月琳的两片柔烫樱唇,两条舌头瞬间纠缠在一起,即然到了这一步,杜月琳也一咬牙豁出去了,突然暴发的那股疯劲让凌寒吓了一跳,舌头给她吸的生疼,凌寒双手将她身子抱起来入了里厢,两个人就滚到了炕上去。

互剥衣服的时候,他们的唇就一直沾在一起舍不得分开,直到窗外月亮映在她雪白胸肉上时杜月琳才惊觉过来,不顾身体赤裸,翻身爬到窗着将窗帘拉上,房内顿时陷进一片黑暗之中。

激情一发不可收场,被凌寒剌进体内时,杜月琳发出痛苦的声音,伸手下去捞住那涨硬的东西,嘴里就求饶了,一直以为娥姐夸张了凌寒的变态,现在才知道根本没夸张半分。

杜月琳虽结婚好几年了,可从没被丈夫蹂的发过软,倒是丈夫回回都自已先软掉,甚至都没带给过自已一次满意的性生活。只有要偷偷手淫的时候才品味过高潮地滋味,私下里和娥姐也讨论过这种事,用娥姐的话说不是你家李晓兵不行,我家大东虽然比他持久,但也就七八分钟,做十次爽一次都难。要是配合是些前戏什么的还行,可是老夫老妻了,实在是没那个激情……,自那以后杜月琳对丈夫更是死心了,倒是有些时候把自慰当成了一种解除生理需求的方式,这种情况她听顾责说也老有的。

不过今天和凌寒偷情却是高潮连连,前姿后式、上翻下调的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杜月琳最后软地都动弹不了。当时心里就生出一种感觉来,这些年的女人是白当了。

最后凌寒不客气的把优良的种子播在杜月琳那块荒田的深处,“琳姐,我借种给你了,呵……”

杜月琳仍死死搂着压在她身上的凌寒。手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你真要人的命……”

“嘿……琳姐那里好紧凑。好象处女啊,嘿……是不是你老公那个玩意儿象根黄豆芽?”

“什么啊,哪有那么夸张,只是你不用翘起来都比他地大,你又这么能折腾,受不了你……。”

“挟紧了,琳姐,一会就又挺了,离天亮还早呢……。”

“啊,小祖宗。你就饶了人家吧。”刚才被他一顿狠弄,杜月琳满嘴胡言。好多羞人地话都呻吟出来讨饶,现在想想就脸红,怕是自已在他面前就剩下个淫妇的形象了吧?

“休息一会,我还得赶回龙田乡去。”凌寒翻身下来,结合处居然发出一声砰的象启酒瓶盖的声音,杜月琳大羞,双手捂住了脸往他怀里钻,也顾不上下面泄洪的惨灾了。

凌寒却随手将窗帘拉开几寸宽地缝,任月光洒进来,偏巧照在杜月琳那双白生生浑圆挺耸的肉峰上,平时掩在衣衫下倒没觉得它多这么壮观,这刻剥出来才知道杜姐姐这对玉峰竟不逊于蒋姐姐地,比苏靓靓的要硕一个号,忍不住把手又攀上去捏揉起来。

杜月琳呻吟着,手也探下去捏住凌寒的东西,湿漉漉肉哜哜一大条,她忍不住又咋舌!

“还耍啊琳姐,是不是仍不满足?”

“喜欢捏着它啊,不许你挺起来啊…嘻…”杜月琳这刻完全将老公抛到了九霄云外去,成潘金莲了。

凌寒亲了她一口,关系一但走到这一层,双方似都抛开了一切矜持,“爬过去从我兜掏烟。”“嗯。”杜月琳朝炕沿那面翻身,爬过去掏烟的同时,雪白的粉臀在淡淡隐暗中发出淫靡的光彩,沟壑中隐约可见黑毛团围的秘户形状,散发着腥咸味的液体把那里糊的湿漉漉的。

燃起烟之后,两个人又拥搂在一起,胸贴胸腿缠腿,杜月琳幽幽道:“凌寒,你说我咋办?”

“这方面我怎么说啊?不过我养得起情妇,你倒不必为这个操心,呵……。”

“人家不是说这个嘛,我是说我地家庭,我、我想和他离婚…………”

“我看暂时别介,再考虑考虑吧。”烟头一明一灭,不时照亮他那张俊逸不俗地脸孔。

杜月琳又探手捏住那个让自已爽了n次的要命东西撒娇道:“不管了,要你一句话嘛!”

“琳姐,这样好不好?主意你自已拿,你要离婚了,我就金屋藏娇,将来你再嫁,我也不拦着……”

“我要离了就不嫁了,生活无非就那个样子,有吃有喝地,给你当情妇也不错啊。”在她来说,是有生活经历的,对好些东西也看淡了,说心里话,她真是挺喜欢凌寒的,喜欢他有男人气势的一面,喜欢他的英伟神武,喜欢他的沉稳多智,也喜欢他的多情风流,喜欢他的肚量胸襟……

“万一怀了我的孩子怎么办?”凌寒听着她娇羞的妮喃低语不由又有点蠢蠢欲动的感觉。

“偷偷养下来,你别想我会拿掉他,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以此要胁你什么的。”

“要胁也不怕。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房给房,要车给车,要命不?琳姐?”

杜月琳给哄的心花怒放,什么婚姻家庭居然抵不住情夫地一句花言巧语。“要,都要……呵!”说心里话,今夜之前还有一点嫉妒顾责,但此时那种感觉却不翼而飞了。

随后在杜月琳悉心侍候下,用热毛巾擦洗了身子凌寒才诡诡崇崇的离开李家,等他开着车返回龙田乡时都半夜二点半了,估计苏姐姐已经在甜美的梦乡中了。不然一顿检查就出问题了。

今天是十二月号十二号。中国杯国际桥牌大赛开幕式要在北京隆重召开。

澳门,一大早,蒋芸起来就叫了许靖一起从酒店出来,随行他们的是十多个彪悍冷酷的大汉,一个个西装革履。精神十足,倒显得他们两个人有点一哥一姐的味道了。

澳门国际博彩公司开出地赌盘已经公布了。下注方式多种,分局赛事、全盘赛事的赌盘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投注者也都有,九点钟他们进入了博彩公司贵宾接待处。

又一次听了一番详细介绍之后,蒋芸才拔通了凌寒的手机,而这时凌寒刚刚迈进自已的办公室,就在前一刻项雪梅打发司机送沈月涵回龙田乡,这美女临走没忘剜一眼他。

“凌寒,赌盘情况就这样,你要怎么玩?把握大不大呀?没听说你对这个桥牌有研究的?”

“嘿……芸姐。赔了我卖身给你就是啦。有什么好担心的,就投那个冠亚季军地赌盘吧。”

“喂。凌哥哥,那个可是风险最大地,错一项就输定了,咱们机会很缈茫的吧?”

“越是这样赌盘赔率越大吧?要玩就玩大的嘛,输了咱们也心甘啊,哈……。”

“姐不管了,都听你的就是了,这个赌盘是1:4的赔率哦。”

凌寒听地眼一翻白,“我靠,才1:4啊?这么少?我还以为1:50几或更多呢。”

“这明摆着是撞运气嘛,谁会在这盘里下大注?1:4就不错了。”

“1:4凑乎吧,这种小赌盘就这样,有得赚就好,哈……。”

“明天开赛前封盘,你还有一天时间考虑,要不要多想想?”

“不用了吧,我早就分析过冠亚季军的得主了,你直接填单吧,明星队冠军,中国女队亚军,中国男队季军,投注后把款子打进去,办理一切手绪后你们就启程回来吧。结束了与蒋芸地通话,凌寒心里也有点打鼓,但愿变数不会出现在这次大赛中,不然自已的发财梦就醒了,还要被蒋芸蹂一世,那倒没什么关系,主要是颜面扫地是个问题呀。

凌寒刚把手机揣起来,迎头就碰上了秘书刘喜眉,说是项书记叫他。

那篇关于青合浦水库隐患存在的文章今天上了日报头版,县委县政府和下面局办乡镇的头头们也都看到了这篇文章,有点政治头脑的人都感觉这篇文章引发的后果是什么。

就在凌寒进入项雪梅办公室的时候,仝振云已经把电话打到市委陶书记那里了。

听完了汇报的陶天望沉眉凝色了,他并没有什么喜悦心情,也不觉得这是一个整项雪梅的机会,事实上当年制定五年规划的时候,就青合浦水库是否要上马建设水电站这个项目地讨论上自已是准备持反对意见地,但是与会的常委们都表示了支持,后面自已则保留了意见。

淡淡地交待了一声我知道了陶天望就挂了仝振云的电话,从他迫不及待的口气中能听出他的急燥和隐藏的那种喜悦,心下不由摇摇头,这个仝振云有点浮燥啊,这么撑不住气,他难道忘了自已当年的态度?秘书怎么当的?一朝拿了权就忘了一个党员的初衷和原则吗?

陶天望拿起办公桌上的烟点了一支,缓缓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灰蒙蒙的天,眼神有点发怔,看来这个项雪梅还是很有做事魄力的。大事大非面前能把握住立场啊,这样的干部现在不多。

当年是苏靖阳一力提出青合浦水库上水电站项目地,自已本身就是水利方面的专家,到头来却没有拿出有力观点去说服他,当时也有一点私心,那就是苏靖阳你要挖坑埋自已我凡么言啊?现在想一想。还真是有些惭愧,权力斗争有时候会让一个人迷失自我,半点不假呀!

同一时间,李义彬这边也收到了消息,这让他不由皱起了浓眉,这个项雪梅,搞什么嘛。一瞬间让他有了一种自已被项雪梅绑到了一起的感觉。难怪她昨天打电话来突然向自已汇报什么工作,原来是有目的啊,这个女人的心机也是相当可怕呀,想到这里他的脸就阴沉了下来。

青合浦水电站建设项目明明就摆在五年规化中嘛,现在搞出这么一篇文章她是什么意思?自已昨天故意宴她和邹月华在玉皇楼大酒店。就是让有心人把消息放出去给陶书记知晓,这下可好了。城下之盟未明定,背后就给捅了一软刀,这是省里面批复立项地待建工程,开什么玩笑?上面两位大人的面子也要捋一下?这也太胆大包天了吧?李义彬越想越不对劲。

但他也不是没头脑的人,当下就叫来秘书,让他去水利局询问有关青合浦水库的详细情况。

这天下午,县委县政府大楼的气氛就很异样了,平时人见了人总是打个哈哈问候一句闲话,今天却一个个都不知在想些什么,蒙着脑袋各顾各的。其实一上午就议论纷纷了。都是混在政府机关的人员,对某些敏感话题都是有清醒认识地。他们认为这篇文章要引发新事件。

偏偏在这个时候,青合浦乡暴发了一起惨绝人寰地虐妻案,下午三点钟杨进喜亲自拿着法医们的验伤报告向上级领导汇报,政法委书记张栋才看后勃然大怒,当下就和杨进喜两个人一起去找仝县长汇报,不过仝振云不在,秘书办的人说仝县长进市里汇报工作了。

于是二人又来到项雪梅办公室,当时凌寒正好在,项雪梅看完了验伤报告也秀眉蹙起。

“张书记,你的意见谈谈吧。”项雪梅先问张栋才,也是尊重这位政法委的书记。

“项书记,杨局长说这个案子地被害人是青合浦乡党委书记田兴旺的儿媳妇,而嫌疑犯正是田兴旺地儿子,还有个情况就是田的儿子田东东患有精神分裂症,案情好象挺复杂,我的意见是大力度的把情况查清,绝不姑息养奸,尤其田兴旺是一地父母官,更应该交代清楚。”

项雪梅点了点头,转向杨进喜道:“杨局长,我看具体工作还是你安排吧。”

“项书记,还有个情况,据我了解田兴旺的弟弟田兴是市局的副局长,前天案发下午,嫌疑人田东东就被市局刑警队的人强行带走了,说是牵涉了一桩什么案子,他们要全面接手。”

张栋才哼了一声,“全面接手?市公安局的人也太霸道了吧?我看这里面有问题。”

杨进喜接口,“我也看这个事不对头,田东东的精神分裂证明也是昨天才出具的。”

项雪梅有点明白了,略一沉吟望了一眼凌寒,“凌副主任,你也谈谈想法?”按理说他这个办公室地副主任没有这个事件上地发言权,但是领导如此宠信,那就不同了。

“项书记,如果嫌疑犯田东东真和市局副局长有那层亲属关系,倒也不排除存在问题的可能性,市局迟不接手早不接手,偏偏在这个关节时刻接手,味人寻味啊,我们县里又不是没有公安局,他们这种做法无疑是越权,起码没有上级领导地指示,也没走合法的移交程序,书记你看是不是县委督察室跟进一下,我们代表县委出面的话,市局方面总得给个说法吧?”

杨进喜松了一口气,连忙附合,“对对对,项书记,县委督察室跟进的话性质就不一样了。”

“听听我们的政法委张书记怎么说吧。”项雪梅又转过头问张栋才,好象在踢皮球似的。

“我完全同意,市局这种做法很不合程序嘛,我看不象是他们局党委的意思,”张栋才就差明说是田兴盛副局长个人的意思了,但是具体情况没弄清他也不会说这种没把握的话,就象凌寒的发言,前后说了两个有问题,就是不点破田兴盛有故意包庇的嫌疑,聪明的小伙子呀。

“好,那就成立专案组吧,杨局长挂帅,凌寒辅助,是不是需要检察院的人参与,你们自行决定,”项雪梅这话说的很有分寸,因为杨进喜现在是政法委副书记了,有权调检察院的人入专案组,所以让专案组自行决定,随后张栋才也表示了这层意思。

凌寒先和杨进喜出来,一路下楼,杨进喜就建议让检察院的苏靓靓参与专案组,案子搞定是有功的,这是很明显的讨好凌寒的安排,凌寒自不会发对,出了大楼他才道:“杨局,有个事想问一下你,咱们县局新调来了个叫庄静宜的女警,不知她现在做搞哪个口的工作?”

“庄静宜?”杨进喜想了一下拍拍脑门道:“嗯,有过这个人,不过人家才来两天就调走了,前段时间市局新成立了女子特警大队,这个庄静宜直接就调过去任大队长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啊?”凌寒也不由一楞,难怪没再碰上表哥萧泰来县里呢,感情准表嫂早调走了?

“怎么?你认识这个人?嘿……你认识也不为怪,”杨进喜跟着又说了一句,眼神居然有点暖味,想歪了吧,“这个女子特警队可不得了啊,业务上与市局对口,人事权却在省武警总队,是一支比较特殊的队伍,副处级的行政级别,那个庄静宜才二十六七,真也羡慕呀!”

凌寒心说,你羡慕也没用,人家庄姐姐有硬靠,我都没摸清她的来路呢,得把靓靓送过去先和准表嫂把关系套上,也好以后把她架出来办事,女子特警队,嘿……不知有没有美女啊?

“杨局,这样,你先回局子抽调你的人马,县委办督察室也抽调一个人出来,我再和检察院苏科长联系,她那边也最多带一个人吧,成员定下来之后咱们再手机联系吧。”

杨进喜点头应诺,他这个专案组的大帅其实也得听凌寒的,没办法,凌哥哥比他太强势了。

苏靓靓和凌寒通电话后没多久就开车来到县委大院了,这时凌寒却又进项雪梅的办公室。

“刚才市委陶书记打来电话了,针对的是那篇文章,你猜他和我说什么?”

“领导,你这话问的我有点心虚,听口音象是出乎咱们意料之外了?”凌寒看出来了,因为项雪梅的神情很古怪,秀气的眉锋蹙着,眼眸中隐有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难道陶大书记耍出新花样了?

听凌寒这么说,项雪梅心里暗自点头,这个家伙太精明了,自已顺口一问他就看出问题了,也难怪了沈月涵对他沉迷难拔,果然是个叫人吃惊的家伙,“陶书记说咱们这篇文章发的有点欠考虑,但是口气很柔和,甚至流出一些异样的声调,象是很挽惜的感觉,我倒是点想不太通了,你怎么想?”

项雪梅来新江才二年,对市面某些领导的底子也不太清楚,她本人也不是搞小调查的那类人。

凌寒一楞之后苦笑摇了下头道:“想不透,不过这倒是个新情况呀,你……不会听错了吧?”

“怎么会呢?我感觉他是故意是让我听出他那种语气的,倒让我觉得现在对一些领导不够关注呀,也许这个五年规化里面有些内幕咱们不太清楚,政治,很复杂的呀。”项雪梅摇摇头坚定的道。

凌寒剑眉挑了一下,五年规化是市常委会上的决议。一些内幕只怕外人不知晓吧?不过……大丈母邹月华应该是清楚的吧?她可是昔日地新江第一夫人,一念及此。道:“项书记,这样吧,我今晚正好要去靓靓家吃饭,有机会见到苏夫人,也许会有一些收获的,反正这蒌子咱们也戳了,嘿……”

项雪梅知道苏夫人是什么人物,也就立即明白了凌寒地意思,“那好,你看着办吧。”

凌寒点了点头。“变数总是存在的。我倒是更想知道那位李大市长现在会怎么想?”

“其实我也在想李市长现在的反应,他会不会产生咱们在背后捅了他一软刀的感觉?”项雪梅说话的时候表情很淡然,眼神中蕴藏的感情很丰富,那种特有的女性化风采让人为之心颤。

凌寒看的眸光一亮,稍微有一点出神了。项雪梅轻咳了一声,把目光扭开。他才尴尬的清了下嗓子道:“那个……很难说,也不排除他会有这种感觉,一半天我看总会有个说法的。”

“那倒是,总之这个事带给我地压力会不小,真给你害惨了。”项雪梅头一次剜了凌寒一眼。

这一眼真地剜出了凌寒的感觉,怎么听都是一句有情意的说话,其实项雪梅言罢就后悔了,一看凌寒半张嘴发怔的呆傻样,心下更是羞恼,当时就面孔一板。嗔道:“还不快去办你的案子?”

凌寒见她玉面上浮起地那丝绯色心中更是有数。项姐姐是恼羞成怒了,再不走她可能要发飙了吧。忙干笑了声道:“嘿……好,这就去,是我拖累了领导,办完这个案子,我再请领导吃饭赔罪吧。”

直到凌寒出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之后,项雪梅才长长舒出一口气,这刻才发现,自已竟紧张地背心都渗汗了,不可思异,她抬起手摸了下自已的脸蛋,居然烫乎乎的,不知有没有被他看到红色?以后这家伙更会得寸近尺的吧?不行,自已怎么甘心被他这个小屁孩儿欺负了?心里有了这个念头时,脚下却不由自主的移到窗边去,目光刚好捕捉到凌寒走出楼门厅的身影,看到他挺拔的身姿,不由又想起马王庄那夜他的形象,也许就是那一刻他把英姿烙进自已心房的吧?不能否认那夜之前的意气用事是想剥剥他地脸,给他点颜色看看,甚至不屑地为沈月涵的沦陷想讨点公道,哪知却是自已地脸被他剥了。

老天都在帮他呀,帮这个家伙把自已剥的一丝不挂,可是说比赤身裸体更为难堪,最后还要低声下气的迁就他,还要当打对面委屈求全的向他道歉,接下来还被他叫梅姐,还被他调戏,想到这些……

突然拉开车门要上车的凌寒回过头望向这边,一瞬间就和项雪梅的目光相接,项雪梅触电一般退开身子,这家伙怎么就回过头了?怎么就知道自已在这里望他,而自已是怎么走到窗前的?天啊?看就看吧,自已却做贼心虚的退开了,这不是欲盖弥彰吗?抚着胸的手明显感觉到丰乳下的心及剧烈欢搏着。

想到这里项雪梅不愤的朝前迈了两步又临至窗前,可是只看了那辆检察院的警车转出县委大院的车屁股,完蛋了,又让他发现了什么,这一刻项雪梅恨不得抽自已一个耳恬,双手紧紧握着拳头甩了一下,脑海中一瞬间生出个念头,把这家伙吊在树上或房梁上,用沾水的皮鞭子狠狠的抽他一顿才解气吧,最好剥光了抽才好,然后看着他皮肤上浮起一道道血印子才更解恨,这些想法转过时,她更为心惊!

车上的凌寒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心说,该是项姐姐在编排自已吧,哈……慢慢调戏你!

下午四点钟左右,李义彬搞清楚了一些关于当年五年规划的内幕,冷静的思考的十多分钟之后,他居然拔通了邹月华的手机,这个女人要维护她丈夫的面子,想来可以利用一下吧。

“邹局长吗?嗯……我是李义彬啊……。”

“啊,是李市长长,哦,李市长你好。有什么指示啊?”邹月华突然接到李义彬的电话有点纳闷,她正在菜市场逛。今晚上要在家里摆宴招待准女婿,所以她早一些脱岗了,忙着张罗一些菜肉之类。

李义彬大体上将新江县日报上那篇文章的事说了一下,末了道:“邹局长啊,我倒是有点犯迷糊了,县里项雪梅这个文章发表的有点唐突了吧,我可是知道这个目项是当年苏书记要上地,中午又合实了一下,撰稿人还不止项雪梅一个人,居然还有邹局长的准女婿凌寒。”其实他之所以想起来给邹月华来电话。还是冲着苏靖阳去地。必须先试探一下这里面究竟卖的是什么药才好,自已现在拿出态度有点早。

邹月华自然清楚五年规划是丈夫当年力主的改革大项目,他这才刚走就有人跳出来要给他脸上抹黑,尤其是未来的准女婿凌寒在充当这个炮灰角色,这让她心里极不舒服。但却也极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而李义彬这时给自已来这个电话又是一种什么意图呢?大该他也看不清此中原委吧?

“李市长,五年规划当时的确是苏靖阳在任时搞出来的。有他不少心血,不过他这个人啊,有些啥也不和我说,有些情况我也不晓得,项雪梅既发表这篇文章,想来有她的想法吧。”邹月华也是精明人,心里虽然恼了凌寒,可却不会在李义彬这里出什么痕迹来,另外这个事里可能还有其它原因的吧?

“哦,这样啊。呵……不过这篇文章和目前开发区的建设有点不合调呀……。”李义彬知道邹月华不想谈一些别人不太了解的东西。所以她故意搪塞自已,这女人也是个有心机地主儿。于是他就又扯了一些冠冕堂皇地说话,总之是对这篇水库隐患文章的不谐调表示出了批评的立场,最后才收了线。

挂了手机之后,邹月华发怔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进行采购,怎么说饭还得吃,自已不是气量狭窄到不听人解释的地步,反正凌寒这小子晚上要来报道的,总得让他说出个一二三来。

凌寒和苏靓靓先来到县公安局了解了一下田亮亮这个案子地具体情况。

看过卷宗之后,凌苏二人都感觉头皮有点发麻,苏靓靓一张俏脸都变成青色的了,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真是猪狗不如的禽兽,被害人是田妻张某某,她所受到的残虐是触目惊心令人毛骨悚然的,在她的自述中提到:从新婚头一天她就步入了恶梦,此后几次逃跑都被抓了回去,给激怒的丈夫田东东用几个大洋钉将乳房钉在家里的衣箱上,还用圆木蹶子从其下面插进去,两边的肉唇都用小钉子钉在蹶子上,那木蹶子想拔也拔不出来呀,手段惨忍的令人发指,打骂更是家常便饭,在长达一年里的时间里,受害人已经被拾掇地没有了人形,精神、肉体受到了极严重地摧残,神智都有时不清了……

报案人一直很神秘,他是直接用电话向县公安局这边报的,而且报了多次,杨进喜起初以为一些无聊人故意搔扰警方,但对方一次又一次地往来打电话,他就犯了嘀咕,后来不得已派了几个人去查看,哪知现场就把那个虐妻犯田东东给抓了个现行,血腥凄惨的场面吓坏了干警们,还真是那么回事。

现在情况又变了,嫌疑人、被害人都给市局带走了,人家要强行接手,态度强硬,县局的人也没办法,这边只留下了一卷案宗,不过里面已经有了被害人的口述。

和杨进喜定下了明天上午去市局交涉这个事情,凌寒就和苏靓靓先走了,五点半他们进了市里,苏靓靓问要不要先去家里,凌寒摇了摇头,“先去见个人,可能有利于咱们办案。”

打电话约了萧泰,又让他叫上庄静宜,快六点的时候四个人才碰了头。

一介绍这关系就亲了,庄静宜也从萧泰得知了凌寒的一些情况,对他自是另眼相看的,苏靓靓和庄静宜很快就亲密的聊在一起,各自的情郎是表兄弟关系,她们就成了未来的表妯娌。

“我说泰哥哥,你咋还是少校?这可不行啊,要被某人欺负了呀。”凌寒瞥了一眼庄静宜。

人家是中校了。现在又是副处级的特警大队长,萧泰苦笑道:“我有什么办法。女子特警队嘛,我想和她争都缺少先天优势,倒是你小子今天怎么想起来约我们出来了?”

庄静宜在那边接过话道:“没事献殷情地家伙,非奸即盗,是吧?靓靓,呵。”

凌寒笑了笑,也不解释,反朝苏靓靓道:“靓靓,多两个人去你老妈那里不会有问题吧?”

“怎么会?我老妈那么小气吗?”苏靓靓白了他一眼。

凌寒心说,苏姐姐。我拉他们去是为了让你老娘不冲着我发威。估计关于青合浦水库那篇文章的事你老妈也知晓了,这里面隐藏着复杂地政治背景,能没人想到她这个敏感人物?

家宴正式开席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萧泰和庄静宜成了今晚的客人,而凌寒居然变成了半个主人。他是有意缓和自已和苏家的新矛盾,并偷偷先告诉苏靓靓让他代为向邹月华解释。对这些事苏靓靓并不了解,果然两母女在厨房弄菜的时候嘀咕了好一阵。

吃饭时邹月华的神情好看多了,不象进门时,凌寒还被准丈母娘剜了一眼。

饭后在客厅闲坐时,凌寒故意谈到那个案子,然后朝靓靓丢了个眼色,让她向其母和庄静宜细细叙述,无疑这两个人都要被利用的,一个是女子特警队的大队长,一个是在市里人脉极广的财政局局长。自已在市里面可没有根基。准丈母的势还是要借用地,至于庄静宜那里地优势就有限了。而萧泰更不用说,他在武警支队,地方上的事基本插不上手的。

邹月华心里虽然极想弄清凌寒那篇文章的目的,只是碍于有客人在也不便开口就问,反正靓靓也说了,今晚要住下来,有地是时间,也就不怎么急了,听完女儿叙述那个案子后,她大为震惊,和庄静宜两个人发了一通感慨,后者听到这样的残虐事件,眼里直冒杀人地光焰。

十点钟萧泰和庄静宜告辞,凌寒也没敢借机溜走,果然邹月华打樊儿去洗澡,就将凌寒给提到书房说话了,“小寒,当初这个五年规划是你苏伯伯牵的头,你不知道吗?”

“两年前的事了,我当时还在北京念书,是不太清楚,不过青合浦水库的确存在这样的隐患,一但遭遇自然性灾害就怕出现更大的问题,到时候这个责任只怕要摊到苏伯伯的头上,另外下面那些人中也不乏急功近利或别有用心的,苏伯伯要是对这方面没有专业认识,被他们糊弄了也说不准啊,有一点我得向阿姨澄清,这篇文章可不是针对某一个人而发的,也没隐藏什么不可告人的政治目地,一切考虑还是以国家利益和群众利益为出发点地。”

其实经过靓靓先前的解释,邹月华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水库不出问题那是皆大欢喜,一但出了事就解释不清了,责任连带出来苏靖阳这个当时地市委书记也是要承担一部分的。

自然灾害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出现的,凌寒知道就凭此点想消除邹月华的不满是不可能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事实即将形成,将替自已向苏家澄清一切,现在他也不想多做解释了。

邹月华还是挺开明的一个人,也不会因为这一点就排斥凌寒,必竟女儿深爱上了这个小伙子,他们现在都在县里同居了,至于说工作上的分岐那是难免的,就象自已和丈夫在工作方面的看法就有很大不同,存在着极大的分岐,但这些也不太影响夫妻间的私人情感。

邹月华心说,不管怎么样,凌寒还是自已见到的年轻人中最精明最有见识的一个,这样的人迟早能混出个样子的,女儿跟了他也未必是错误的选择,但一想到蒋芸就觉得的头疼了,心下叹了口气,嘴上道:“这个事啊……总之这篇文章引来的压力不会小的,下午李市长就因为这个事给阿姨来了电话,就把矛头转到了你苏伯伯身上,对你们是持批评态度的。”

凌寒笑了笑道:“阿姨。我们项书记下午也接到了陶书记的电话……”

“哦?他怎么个态度?”邹月华知道当初陶天望是保留意见地。

“有点暖味意向的批评,这倒是出乎我们项书记地意料之外呀。”

邹月华也不觉得的意外。“很正常嘛,政治上也没有永远的对立,只要契合双方的利益随时都可以携手,某一方利益受损时,那层关系随时又可能崩裂,很脆弱也很微妙的,当年制定五年规划时就青合浦水电站这个项目上的讨论是有一定分岐的,陶天望最后是保留意见的。”

原来如此,凌寒这一刻把握到了陶天望当时是一种什么心态,“阿姨。陶书记的履历……。”

邹月华赞赏的看了一眼他。笑道:“小寒果然很聪明,陶天望以前当过市水利局局长,我也为你苏伯伯分析过他当时地态度,只是你苏伯伯这个人比较传统,很少度测他人。反倒是阿姨扮演了一个丑陋地搬弄事非的角色,现在看来。阿姨当年的分析还是正确的。”

这一夜凌寒睡的是挺香,不过早晨地时候是给苏靓靓一个大巴掌煽醒的,很不客气地给他屁股蛋上留下一个手印,原来她进来的时候看到凌寒的内裤扔在地上,揭开被子一看,这家伙当真赤果果的一丝没挂,不由哭笑不得,还好老妈不会闯进来,不然可糗大了。

凌寒好多天没睡过这么安生的觉了,充盈的膀胱把鸟涨的硬邦邦的。给一巴掌抽断了美梦。鸟仍就挺拔如戟,看的苏靓靓俏面殷红一片。瞪他一眼道:“怎么裤衩会在地上的?”

“啊……这个……我也不晓得,不是苏姐姐你刚才剥掉我地吗?”

“剥你个头呀?”苏靓靓笑骂着,揪过被角将他地丑东西遮住,省得瞅着不自在。

从家里出来两个人先找了个卖早点的小摊儿随便吃了一些,然后杨进喜地电话就打了过来,说专案组已经到了市里,问他在哪汇合,凌寒说去市局门口汇合好了。

和凌寒在一起的时候,苏靓靓自然是领导,开车的营生就交给了县委办的凌副主任。

上车之后,苏靓靓才道:“昨夜我妈和我说,你那个准表嫂快成市局副局长了,听说市委正在研究省公安厅下达的文件,是关于建议由女子特警大队的大队长兼市公安局副局长一职的问题,这无非是走个过场,我看任命很快就会下达,喂,凌寒,人家没见升官这么快的。”

凌寒也苦笑道:“我和你一样,靓靓,我也没见过,我以为我升的够快了,哪知和庄表嫂相比居然差了一截,不过人家在支队就是少校,与咱们地方上的正科一个级别,也升的不多嘛。”

“还不多呀?部队复转到地方行政级别要降一级的,你家表嫂好厉害,没降倒提了。”

“哈……那是因为她根本没复转呀,组织关系还在武警总队的,可惜她现在不是副局长,不然就能在这个案子上替咱们说句话了,我看和这个田兴盛副局长的正面交涉效果不大。”

“那你是什么意思?”苏靓靓知晓小情郎虑事周详,和他一起时自已都不用做脑力活儿。

“我呀……我想直接拜访市局局长张松奎同志,你和专案组一起行动,由杨进喜牵头,去和那个副局长田兴盛交涉,咱们双管齐下,你们正面出击,我抄他后路,嘿……这招行不行?”

苏靓靓秀眉蹙了一下,“这事是市局在执法程序上走错了一步,就怕田兴事前和张局长打好了招呼,为维护正面执法的形象,给你个软钉子碰就难堪了,是不是我先和张局通个气?”“呵,我家苏姐姐真象个领导呀,还通个气?”

苏靓靓白了他一眼,笑道:“张松奎是我爸提起来的,执法很严明,也是个耿直的人,口碑极好,按理说他公私分明,只是你这个级别差了一些,又是来找市局麻烦的,我怕……。”

“不怕,我就去碰碰这个钉子,看看这个张局长是不是你说的那么执法严明。”

专案组成员共七人,杨进喜和两名县公安局的同志,再就是凌寒和县委督察室的白尚文,最后是苏靓靓和检察院督检科的马云丽,七个人分成两组进了市局分头行动。

凌寒和白尚文去拜访局长张松奎,杨进喜、苏靓靓等五人去找主管这个案子的田兴盛交涉。

市公局的办公大楼要比县局气派的多,楼前一排排白蓝色的警车擦的明亮的照影儿,楼门前的小广场上有耸立的大旗杆,庄严肃穆的五星红旗高高飘扬在半空中。

巨大的国徽嵌在楼门厅上的框架里,显的威严肃穆,出出入入的人大都是身着警服的执法者们,公安局不是谁都能随便入来的,出入大门时都有做登记的,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凌寒和白尚文上到二楼时碰到了一个年轻警察,“请问一下,张局……。”

“哦,你们找张局吗?他正在开会呢,二位可以去接待室先等一会,前面左转就是接待室。”年轻警察很有礼貌的招手虚引了一下,凌寒道谢之后就领着白尚文朝那边走去。

功夫不大,杨进喜一行人也给请到了接待室来,感情田兴盛也在开会,他们也得等了,专案组的三位正副组长坐在一起,四个工作人员另外坐开,各自小声讨论着什么。

直到九点半左右,二楼楼道才热闹起来,一堆警察从东头的会议室出来,后面跟着几位手里拿着茶水杯的领导模样的人,当然,一般的中层干部开会也不敢拿着喝水杯去摆谱的。

扒在接等处门口风的白尚文这时转回头朝凌寒递过一个眼色,那意思是他们散会了。

“咱们继续行动吧。”凌寒首先站了起来,杨进喜和苏靓靓也起身跟着往外走。

领导们的办公室多数都设在二楼,二楼除了大小会议室就是接待室和财务科、办公室;再就是局长办和几位副局长办公室了,98年警力机构整改之后,出现了新的气象,分工更明确,执法更严明,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至于有没有利用职权谋私,不知内幕的人也不敢乱说。

从办公室走出来的田兴盛还在和局长张松奎说着什么,不过眼尾却瞥见办公室副主任吕伟在朝他递眼角,他会意的眨的了一下眼,吕伟就一付若无其事的模样转身进了办公室去。

田兴盛很快就和张松奎局长结束了谈话,然后拐进了局办公室去。

“田副局,县公安局的人来麻烦了,好象还有县委和县检察院的人呢。”吕伟这个办公室副主任一向和田兴盛走的很近,田兴盛分管2处(刑侦处)和5处(禁毒处)以及市看守所、拘留所≌容所、戒毒所、权力是相当的大,下面也尽是些有油水的衙门,这样的领导怎么能不巴结?田的排名要低于副书记、副局长罗凯民,因为罗副局协助局长主持日常工作,正印局长不在的时候,罗就有权力处理一切事宜,从职位上说,罗也是党委副书记,田是党委委员,又差一级,实际上罗凯民就是市局的第一副局长,但分管部门却不及田兴盛那边实惠。

副局长们的分管重点是张松奎安排的,从这种调整角度上说,他是有意制造平衡。

平时田兴盛在罗凯民面前也表现的很谦和,可心里没把这位第一副局放在眼里,因为他认为罗凯民分管的几个口都是清水衙门,如政治部、出入境管理处、安全保卫支队;虽说财务处也在他分管之下,可正印局长不签字,他签字都不生效的。无非是多操一份心。

另一位有实力的副局长是陆义彰,好象人家是前副市长陆彬的族亲,目前分管1处(治安处)和3处(经侦处)、6处(技术处)、消防支队;还联络本市铁路公安处等工作。可以说田兴是市局头号干将。陆义彰是二号干将。第三号应该是兼着交警支队长地副局长李俊田。

刚才的局党委会上说居然又要增加一名副局长,这都五位了。再来一个六位,不过这位不完全算是公安口上的人,这个人就是新成立地女子特警大队地大队长庄静宜,省公安厅之所以让她兼副局长,无非是为了方便配合市局的工作。她也不会插手市局地其它日常工作。

除了部分业务上市局可以调动女子特警大队,基本两者之间没多大的关系。这支队伍的实际调动权力掌握在省厅,虽在新江市成立了基架,但它执行任务的范围是全省境内,相当于省厅的派出机构,如果上面有指示,它就可以直接干予和介入地方地执法事务中行使其权力。

女子特警队只是暂时的命名,为了更深入地协助地方整顿社会秩序,省厅还要进一步讨论完善这个机构,苍图将检察院、法院等职能全加进去,把它变成一座灵活移动的执法堡垒。

就是这样一个极具机动性的执法机关。总部就偏偏设在了新江市。这让市局一堆人很是郁闷,但也没什么办法。要怪就怪这支女子特警队的基底是从新江武警支队抽出来的吧。

地方上的关系要是能联系上这支队伍,利用它来插手地方执法,那就更叫人郁结难舒了,别人还倒好说,就是田兴盛觉得威胁最明显,因为他分管的刑事侦查工作是治安执法的重头戏,一但让人家插了手,他这个副局长颜面何存?所以刚才的会叫他的脸色变地阴沉起来。

此时一听吕伟又说县公安局地人找麻烦,心下也清楚是怎么回事,浓眉不由皱起来。

“你去应付一下,我还有别的事要办,让他们明天再来吧。”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田副局忙得连喝水地时间都抽不开事,几个案子都很扎手,今天怕是抽不时间与几位见面了,不行……你们明天再来?”吕伟笑咪咪的解释着。

杨进喜看了一眼苏靓靓,才道:“我们也只耽务田兴局几分钟的时间,不至于这么忙吧?”

吕伟里里外外就那几句话,他并不晓得县局人来找是因为什么,大该是和什么案子有关吧,既然田副局让自已应付他们,怎么着也得应付到田脱身才能放他们出去吧,嘿……

一边解释着,他还一边就往苏靓靓这边瞅,这位一袭检察制服的美女太靓了,语言用来形容她的气质和美貌是乏味的,每说一句话他都要咽口唾沫,也不知为啥会这么口干舌燥!

苏靓靓自然听出了这个吕副主任的推萎之词,淡淡接过话道:“杨局长,人家田副局忙就去忙吧,反正凌主任已经去找张局长谈这个事了,我们不妨再坐下来等一等好了。”

吕伟心下一动,神色微怔,他们有人去找张局了?县里面这些小人物也敢直接去找张局?这倒是个新情况,田副局手里的事要是让张局长过问了那会怎么样?该不该通知他一声?

一念及此,吕伟打了个哈哈就出去了,回到办公室之后就拔打了田兴盛的手机。

“田副局,我是吕伟,是这样的,他们好象有人去找张局长谈话了,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田兴旺这时已经自已驾车出了市局,挂掉了吕伟的电话想了一会就又拿起电话来,很快拔了个号码,“喂,齐晓望,嗯,我是田兴盛,怎么样?那个女人的证词搞到没有?”

“田局啊,搞是搞定了,不过这个女人疯言疯语的,是不是送精神病院去?”

“赶快结案,下午就送精神病院去,顺便给她搞一份精神分裂的医学鉴定,嗯,就这样……。”县县委办副主任的说要见您……。”

“新江县委办的?哦……叫他进来吧。”张松奎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站了起来,这才刚进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就来人了。新县地人找我干什么,心里犯嘀咕的时凌寒已经进来了。

见是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张松奎又是一楞,凌寒上来自报姓名,和他握手时,他才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又打量了一下凌寒才道:“凌寒?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马王庄事件那个凌寒?”

“这事张局长还记得呀?呵……就是我。”凌寒也不假腥腥地,直接就承认了。

“年轻有为呀。来来来,坐,县委办地同志来找我该是有事吧?呵……。”当初马王庄事件,凌寒这个名字没少被报纸媒体炒作,关妆事新闻的人们大该一时半会还能记着他。

张松奎在他面前摆一点官架子也是正常地,人家必竟是正处级的待遇,和县委书记县长一个级别,所以凌寒这个小小副主任也未必会放在他眼里,但此时凌寒代表的是县委,又自不同。

于是凌寒长话短说。将案的前后情况向张松奎介绍了一下。而张松奎听罢脸色就是一变,这个田兴是不是有点太大胆了?真要是这样的话。他这次可是犯大错误了啊。

“凌副主任,刑事口上地工作一直是由田副局长分管的,具体情况我和他碰个头,今天下午你们再来,如果没有什么出入地话,我会给新县同志们一个说法。”张松奎也不会偏听凌寒的一面之词,田兴盛这个人还是很有能力的,自已一直也比较重看他,但是这次的事新县县委都跟进了,不得不小心应付呀,惹火了县委书记,捅到市里领导那里也不意外。

事情闹大了,自已这个局长面上可没光彩了,田兴盛的确没有走合法程序就强行接手了那个案子,这是越权行为呀,尤其他还是嫌疑人的亲叔叔,就这一点他就解释不清了,搞什么嘛!

凌寒也不再说什么,张松奎的神色告诉他,他很重视这个事,为此新县县委都成立专案组了,县委督察室也跟进了,这不是对市局擅越的行为表示强烈的不满吗?县委态度强硬,市局这边又理亏,处理不好就会惹火烧身的,现在苏书记也调走了,自已这个局长也坐不安生了。

这件事处理不妥地话,落了什么口实,陶书记拿下自已岂不是有了借口?唉……越想越不对劲,随后就拔通了田兴旺地手机,而此时田兴旺也到了城南2处的办公大楼。

“是张局长啊,有事吗?”田心嘴上说地轻松,心里却是咯噔一下,这么快就追来电话了?

“我不管你现在在哪,你马上给我回局子来解释新县那个案子,人家县委办的副主任都追到我这里了,你到底在搞什么?啊?谁给你那么大权力?你还有没有一点组织性纪律性……”

给张松奎一顿臭骂,田兴盛咬着牙无声的冷笑,也不解释,只是说我马就回去,挂了电话快步进了2处,在刑警大队长齐晓望那里拿到了案子的新证词卷宗,就匆匆下楼往回赶。

同一时间,齐晓望也派车将神智不太清晰的受害人张某某也送往了新江市精神病院。

市局局长办,张松奎草草看完那个卷宗和新的证词,一拍桌子道:“兴旺同志,你这么搞完全失去了组织原则,擅越在先,草草定案在后,县里把这个案子要回去,肯定要重新审理的,你这份东西又算什么?嫌疑人和你有亲属关系,你又怎么解释?太也胡闹了吧?”

“局长,这个事和我没大关系,审案查案的是咱们2处刑警队办的嘛,再说我们市局是县级局的上级执法机关,我们的结论应该比他们更具权威性,的确是这个田东东涉及到另一宗案子,咱们的人才带他回来的,哪里擅越了?另外颜副市长也是有口头指示的啊。”

“颜副市长?”张松奎一怔,看来这坑水很深啊,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这个田兴什么时候和颜振刚这么近了?他眼睛一眯。心里冒出了另一个念头,难道说姓田的想替掉自已?

从市局出来,凌寒接到了蒋芸地电话。这美女和许靖领着几个人居然回到了新江。

专案组中午时前进入了芸馨大酒店。沾了凌寒的光,他们也享受一下高级酒店的待遇。蒋芸这两年在新江折腾地有模有样,芸馨大酒就是她自已房地产公司开发出新式建筑。

虽比不上黄氏地玉皇楼那么气派,却也是新江第一流的大酒店,至少这边不会乌烟瘴气乱七八糟,不象玉皇楼有不少隐性服务。芸馨很干净,不少政府官员清流名门都喜欢它。诸如办喜事,娶亲、生日庆之类地大型席宴他们来这里,当时响应新江新城建设的号召,贷款亿元上这个项目,据说政府给的优惠政策相当大,赶上这批政策的投资商在8年之内都有钱可赚。

蒋芸是芸馨的总裁,酒店从总经理以降完全是聘用制,并经市劳动局审核把关,和员工签定了长期合同制协议,期限一年。年末续签。合格地留用续协议,不合格的打发掉!

芸馨除了大酒店还有地产公司。再就是入股开发地两处物业园,新江发动机厂是去年才收购过来的,如今也算芸馨产业之一,这个时候的芸馨只是略具雏形,还很不惹眼。

12层高的芸馨比起十八层高的玉皇楼矮了三分之一,但这个六角形的楼盘设计虽不及玉皇楼一柱擎天的霸气,却显得更为礅实稳健,风格也异,另有一种标立于世的独特风采。

正南一角的顶楼是总裁蒋芸的禁地,南角楼也是芸馨集团预留地商务办公大楼,其实六个角楼自成一体却又彼此连通,中央圈起方圆三十多亩空间,底层自建天地花园广场,有假山、凉亭、曲廊、人工鱼池等设施,情调宜人,对外开放,专供食客游人驻足歇息。

从12层高的角度望出去,半个新江市尽收眼底,怎么看这个城市都土气地很,道路拓宽工程结束之后,那些参插不齐没有时代气象的建筑物就显的碍眼多了,凌寒此时就站在落地玻璃前俯视着这座发展中的城市,许靖叼着一支烟陪在他身边,也在装成熟。

那边蒋芸和苏靓靓不知在说些什么,诡诡崇崇的咬耳朵,还互相掐捏笑骂着。

许靖这时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凌寒,“寒哥,这是芸姐的那张投注卡,她让我交给你,上面只有十万块了,这还是今天上午另外打上去的,嘿,等桥牌大赛结束时你就惨了。”

“嘿……对我这么没信心吗?”凌寒接过来瞥了一眼这张卡,就揣进了兜里去,一亿美元这时候换成人民币是亿多,加上苏靓靓的1000万,就是亿,还真是一笔巨债啊。

许靖笑了一下,道:“哥哥呀,你的选择让我很纳闷,要是我的话,我就选中国男队亚军了,我怎么都觉得聂卫平率队的男队要比女队更有拿下决赛权的实力,芸姐也这么认为的。”

“是吗?哈……有些东西不是凭感觉的,运气也是很重要的嘛,不说这些了,等十八号落幕什么也清楚了,我要输了的话,这辈子就成了蒋姐姐的傀儡,我要运气的话,就发财了。”

其实蒋芸敢挪一亿美金让凌寒胡闹,胆子也够大的,可她真是不敢和卓雅姿说这个事,非给导师骂死不可,芳心忐忑的很,情郎输了的话,自已这一生就得给卓雅姿打工了,一亿美金啊,等于亿人民币,在2000年的时候,这绝对是一笔相当可观的财富。

“许靖,有没有想过从部队转出来?”凌寒淡淡的问。

“我想也没用,老头子那关不好过,其实我也不是当军人的料,我还是比较了解自已的,太轻浮太不稳重了,我老妈倒是想让我走仕途,可也觉得我的性子不行,所以让我跟你磨励。”

凌寒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社会阅历多了就会变稳重的。要懂得收敛,锋芒别太,你就跟着芸姐先锻练吧。柏明那边她一个女人也罩不稳的。有些事出面也不方便,有你这个太子帮衬就不一样了。哥哥我现在连市级层面也没登上,想去柏明混还得几年呀!”

“哥哥说啥我都听,你说去哪就去哪,呵……对了,一会来个重量级地人物一起吃饭的哦。”

“哦?是谁啊?”凌寒微微一楞。

“我在车上听芸姐接电话说的。是她舅舅,省公安厅厅长孙晓昆。”

哟。还真是个重量级地人物啊,凌寒倒是没想到蒋芸地舅舅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七八多岁的男子走了进来,看到凌寒在她也没觉得地意外,但是看到苏靓靓也在就有点意外了,至于许靖她还不认识,但能在今天这个场合出现,看样子也是女儿很器重的角色,要说起苏靓靓的话,她还是很疼爱的。至于什么原因她也说不清。

“靓靓也在啊?”孙晓梅看到苏靓靓时心里不知什么味儿。除了心里面叹口气她都没啥脾气的。

“舅舅好,阿姨好。是不是我在您很意外呀?嘻……不许阿姨插手我地芸芸的事啊!”

孙晓梅瞥了一眼凌寒,心说,唉……这个事真是让人头疼,也搞不清他们三个人了。

蒋芸这时过去抱住那男子地手臂,“舅舅啊,您怎么一点不显老啊?连根白头发也见不着

那男子正是省厅厅长孙晓昆,他爽朗的大笑一声道:“臭丫头你巴不得舅舅老了吗?”转过头扫了一眼苏靓靓、凌寒、许靖,朝他们含笑点点头,脸上一派大气雍容,倒没刻意作做。

蒋芸亲自介绍几个人给舅舅,说到凌寒时孙晓昆深瞄了他一眼,显然听他妹妹说了些什么吧,当介绍许靖的时候,他的身世令孙家兄妹俩都是一震,这个年轻人真是身世显赫啊,北省集团军少将军长许长征是他父亲,柏明市委副书记、纪检委书记展秀芝是他老娘,赫赫的高干子弟了吧,真没看出来啊!

和苏靓靓、许靖比起来,好象默默无闻的凌寒显得没什么份量了。

孙晓梅和女儿蒋芸小声嘀咕了几句,才清楚许靖是凌寒的弟弟,这就让她更诧异了,她开始还以为这个许靖是女儿或靓靓的有力追求者,哪知他竟是凌寒的弟弟,凌寒有这样一个弟弟,那他的身份背景就让人摸不透了,女儿可是说过,他没背景啊,农民出身地。

孙厅长今天地出现也透着几许神秘的味道,他这个省厅地正印厅长跑到了新江市来,倒不清楚是为什么,席间蒋芸悄悄告诉凌寒,她也不清楚舅舅来的目的,这事没问她老妈呢。

六个人开特席,杨进喜等人蒋芸也吩咐下面人安排妥了,谈到工作时,苏靓靓灵机一动,就把自已正在办的这个案子在孙大厅长面前给抖了出来,凌寒暗赞苏姐姐会瞅机会。

孙晓昆虽没发表任何意见,但他有点变的沉凝的脸色告诉大家,这个事估计他会看结果的。

在省城的时候孙晓昆就听过苏靓靓的大名,更有蒋芸领着靓靓去拜访过舅舅,所以他们早就认识,现在听说律师楼给了蒋芸,她却钻到了新江县检察院当检察官,这倒出乎孙晓昆的意料之外,和妹妹对视了一眼,孙晓梅也在苦笑,这兄妹二人心里也就明白了,靓靓和小芸的关系那是亲若姐妹,若大的律师楼产业股权都能直接过户到蒋芸的名下,由此可见她们俩的亲蜜程度是无法以常情来衡量的。

似乎两个美女根本没把对方当成情敌,席间二女的亲密状态,看得孙氏兄妹直是摇头苦笑。“靓靓,新江新成立的女子特警大队其实是省厅的派出机构,眼下还刚刚筹建出个雏形,厅里要进一步完善这个机动性强的执法机构,诸如检察院、法院等职能都要纳入进来的,年底要建立正式衙门,你现在在检察口上,要是有兴趣的话,舅舅签你个指标那是没有问题的。”

苏靓靓听罢,不自觉的把目光望向凌寒,这种姿度谁也看得出来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凌寒笑了笑,朝她道:“恭喜苏姐姐呀,这样的好事怎么落不到我的头上呢?羡慕死你了。”话虽是开玩笑的说,实际上让苏靓靓点头同意的,一听说这是省厅派出的综合执法机构凌寒就心动了,不同意才怪呢,蒋芸也怂恿附合,苏靓靓虽不想离开新县,这时也得点头了。

“舅舅,我可是检察院这边的人,您这么费心,我晚上要专门请您吃一餐了。”

“呵……这个移动外派机构是省厅倡议的,进一步完善中把省检察院和省高院也拉了进来,舅舅我向省检察院推荐一个很有名气的曾经的大律师入来他们还能拒绝吗?”

苏靓靓也知道,别看孙晓昆嘴上说的轻巧,只是个推荐,其实却是一份人情,省检察院那边若有类似推荐的话,省厅这边也要照顾人家的面子,另一方面苏靖阳现在是柏明市长,卖个人情给他也不是什么坏事呀,眼光总是得放长远一些嘛,多一个朋友和多一个冤家那是完全不同的。

对于女儿没有当着她舅舅的面介绍凌寒是她男朋友,只说是干弟弟,孙晓梅也没说什么,可能这丫头和靓靓私下有什么协议吧,倒是自已先向邹月华发动了进攻,显得沉不住气了,女儿们抢情郎,没弄起什么惊滔骇浪,却是两个准丈母娘挂上了先锋印冲上第一线来,这事弄的,味都变了!

午宴散后,蒋芸拉着老妈耳语数句,说刚才靓靓提的那个案子,正是凌寒现在以县委督察室名义跟进的案子,她这么说,孙晓梅自然明白女儿的用意,这丫头让自已在她舅舅面前说话呢,看来这个案子不象表面那么简单,说句话倒也没什么,孙晓梅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蒋芸是会享受的那类人,南角楼十二层就是她的天下,这里等若是她的第二个家,休闲健身之类的设施齐全,楼顶还有奢侈的半天泳池,球形半圆玻璃钢罩覆盖着上面,过虑掉太阳光有害射线的聚能玻璃,阳光再透进来不光柔和,更让笼罩中的空间暖和无比。

夏日开启玻璃罩就是完全的天泳池了,周围还有休闲区,真皮沙发、半躺椅、按摩床等一应俱全,此时,穿着小裤衩的凌寒和许靖在泳池中优哉游哉的畅游着,蒋芸和苏靓靓玩了一会就上休息区的半躺椅私聊去了,因为有许靖在,她们都穿着较为保守的连体泳装,即便如此,许靖也大叹眼福无边啊,都不晓得凌寒和她们在一起时会不会裸泳?

别看凌寒衣着光鲜的时候很斯文温儒的模样,这刻脱的只剩下个小裤头时,许靖才发现这家伙也算半个筋肉男了,胸肌、腹肌、臂肌、臀肌、腿肌都发达的一块一块的。

“哥哥呀,你是不是经常练健美操啊?我发现和你在一起,不论是穿着衣服还是脱的精光我都没有什么优势,以后我得和你保持距离,不然就被人当气体一样过虑了,好郁闷!”

“你小子少拍我的马屁,倒是有闲功夫帮我在你父亲面前做做思想工作,哥哥我桃花运很盛了,要是你老爹非要把你妹妹安插进来的话,这局面你看看?我还怎么应付啊?”

许靖诡秘的一笑,瞥了眼那边地二美女。小声道:“说真的,我妹妹不比她们俩差吧?而且我发现妹妹对你有一点感觉的,前些天还打我电话问你的事,哈……你们的事我可不管,老头子知道我不帮他地话。我的腿非给打断不可,其实我挺想当你大舅子地。哈……”

凌寒翻了个白眼,靠。有这种哥哥吗?明知道妹妹看上的人是头色狼,他也不管?什么人啊。

爬出泳池后,凌寒也来到休息区,一屁股坐在蒋芸地半躺椅边上,拱开蒋芸的身子。美女只得侧着身子让出些地方给他坐,许靖也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去躺着闭目假。

“靓靓。这家伙要把咱俩的财产全输光可惨了,喂,凌寒,你是不是见不得我们比你富呀?”

“那是,这一招不是把你们俩变的穷了就是把我变地富了,嘿……很高明的吧?”

苏靓靓白了他一眼,“不是很高明,是很无耻啊,心理不平衡地一种表现,你说呢。芸芸。”

“我看是。怕人说他被咱俩包养的闲话呗。”蒋芸小声的说,似怕许靖听到似的。

然后两个美女一起掩着嘴娇笑。凌寒也懒的解释,转过头又极目远方开阔的天地,淡然道:“小心眼儿的猜测,我只是有更宏伟的想法而已,不过这要等到十八号以后才有资格谈。”

“十八号之后你就欠一身债了,还谈什么宏伟的想法呀?有没有这个思想准备呀?”

“呵……目前还没有这样的觉悟,这一阵子运气很正,也许随便兴起地一个念头就可以给我带来泼天地财富,当然,也可能输的连裤头也买不起,总之这次赌地不算小。”

苏靓靓道:“虽然我对你信心十足,可这种赌博也令人担忧,但愿你不会连裤头也输掉。”

凌寒心里也不会那么有底气十足,但表面上他镇静的很,如果这个事出了意外,那青合浦地震的事会不会也有变化呢?这些都很难说,就怕蝴蝶效应乱捣鬼,破坏自已的大计。

“也不知道那个新成立的女子特警队算怎么一回事,你把姐姐我支开是不是有别的想法?”苏靓靓本心来说不想接受这种安排,但是心上人一口同意了,自已有什么办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孙阿姨在暗中使坏,出这么个点子故意把自已从新江县移开,不过看样子不象!

“我能有什么想法啊?我这么的传统保守,对不对?嘿……。”

苏靓靓和蒋芸一齐翻白眼,这人的脸皮绝对不是一般的厚,许靖是十分羡慕凌寒迎刃有余的在二女之间周旋,换成是自已的话,只怕死的很难看了,这就是值得自已学习的地方啊。

虽然他心里产生了学习的想法,但一想起萧菲那个脾气,就有点心寒了,还要命不?块去了市局,苏靓靓没有出现,凌寒的解释是她另有任务,杨进喜自然不会追问什么,他们几个到了市局之后,却没能见到张局长,办公室的人说张局长去市政府汇报工作了,倒是田副局长在,于是,凌寒他们就进了田兴盛的办公室。

田兴盛四十多岁,比杨进喜大不了三岁,人家意气风发,如今是副处级的市局局长,要比杨进喜牛b的多,在他眼里,这个凌副主任和杨局长算不了什么人物,是以神情很倨傲。

不过这次人家是上门找麻烦的,又是以县委的名义,他也不敢怠慢,请身召呼二人坐下来,办公室的那位给上了茶才退出去,田兴盛才道:“二位的来意我们张局长也和我说过了,这个案子是比较复杂的,嫌疑犯涉及到市里一宗案子,市政府领导有特别指示,我们市局自然不能轻忽,2处刑警队那边目前已经有了结论,这是卷宗,你们先看一看。”

凌寒剑眉一蹙,心说这个田兴盛还是蛮能折腾的嘛,这么快就耍出新花样了?市政府领导的指示也有了?当时他也不便说什么,先了解一下情况嘛,就拿起卷宗翻了起来。虐妻案在这里完全变了模样,连受人的口供也改的面目全非了,最气人地是嫌疑人田东东在这个案子中没负什么责任的,全推在他是因精神分裂造成的误伤什么的,至于与他关联的另一个案子也是模糊不清。交待很少,也因他是精神分裂病人草草结了案。市政府领导关注地案子是这种模糊不清的案子吗?当下凌寒就提出了这个疑问,杨进喜地疑惑也在这里。

田兴盛的回答更绝。“嘿……二位,案情关系到一些私隐,所以不方便交待地清楚,我们公安局也是执法机关,这一点你们还用怀疑吗?至于受害人。神智错乱的很厉害,有关专家认为。她的状态只适合呆在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了,其它方面二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杨进喜看了一眼凌寒,对方做的很绝,擅越的行为也被市领导地指示给遮过了。

凌寒却道:“前后两份口供完全不一样,我认为这个案子的结论有些草率,受害人现在在哪个精神病院?她地家属需要见她的面,县里要安排一下,市局方面不会为难吧?”

“这个……应当没什么问题吧,你们稍等一下,我给2处打个电话问一下。”田兴盛对凌寒的态度很不满意。这个年轻人很硬气。居然不顺着自已的话说,摆明了要节外生枝呀。

假装打了个电话询问之后。才告诉凌寒他们,受害人在新江第一精神病院某区某号病房。

“那好,田副局长,我们先告辞了,不过之前你们提人时并没有说有市领导的指示,新江县委对于你们市局的擅越行为保留意见,请问是哪一位市领导的指示,我也好回去交待。”

田兴盛脸色阴了下来,“凌副主任,你需要交待什么,你们县委有意见,可以直接来找我。”

凌寒笑了笑,“呵……找你啊?估计可能性不大,找上面的可能性大些,杨局,我们走!”丢下这句话凌寒起身就走,田兴盛眼神掠过一道厉芒,盯着凌寒的背影,小子够狂啊?

五点多的时候,县里这边派人送来了受害人地家属,也就是田东东地岳父母他们,凌寒才和杨进喜等人领着他们去新江市第一精神院去见田东东的老婆张某某,路上他和杨进喜咬耳朵说了一些话,杨进喜不断地点头,凌寒的种种安排他都听,这个人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

张某某的确有点疯颠,直到确认了真是自已的父母来看她,才渐渐稳定下情绪,最后痛哭失声,原来她这精神分裂智给吓的、惊的,当亲人真正出现时,她看到了一丝希望。

杨进喜拉着张父嘀咕了一阵子,张父很是忐忑不安的出疑惑惊惧的神色问,“这样行吗?”

“肯定行,你照我的话办吧,这个冤一定要申,这个恶我们一定也要惩。”

张父咬了咬牙,“行,我劝一劝女儿,让她把实情全说出来,那个禽兽不遭报应是老天无眼。”

随后凌寒等人和医院交涉要带张某某离院,却遭到院方的拒绝,理由是此人是严重的精神病患者,不得外放……,凌寒不由生气,“你们医院的鉴定是最权威的吗?治不了病还不让我们转院吗?我们去北京、上海治病行不行?不得外放?谁给了你们这种权力?”

争执到最后,医院的人居然叫来了市局刑警队的人,说凌寒他们没事找事要坏医院规定。

结果刑警队的人就把凌寒他们一群人差点给轰了出去,说再胡闹,统统押回处理。

尤其刑警队带头的那个人对凌寒等人很是不屑一顾,口气冲的很,“再不走我们不客气了。”

“哟,不客气了?我们来看病人犯了哪条法律?医院扣留病人有家属的签字吗?”

“怎么没有?张某某的老公田东东亲自签得字,难道他不是家属?”

“笑话,田东东待罪之身,虐妻嫌疑犯,他有什么资格签字?他不也是精神分裂症患者吗?他又凭什么签字?我看你这位同志办事很有问题?留下你的姓名,我找你们领导说话。”

那队长见凌寒口气强硬,更是愤怒。虽然一身戎装的杨进喜也站在凌寒身侧,但他却没把县里地警察放在眼中,他也不清楚这个警察是县局的局长,以为是什么小角色,更弄不清凌寒是什么身份。瞪大眼睛嚷道:“哟,越说你越来劲了是吧?你又是什么人?掏出你身份证来。”

凌寒冷笑着。连工作证也掏了出来,“还有工作证。有兴趣也看看……。”

那警察看完之后脸色一变,递还给凌寒,口气就变了,“是县委的同志呀,这位是?”

杨进喜淡淡的道:“我是新江县公安局杨进喜。”

虽然他的名字并不出名。但同属一个系统地也大都知道这个人是新江县公安局的局长。

“啊……是杨局长啊,呵……其实这个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医院地人刚才说有人捣乱,我们齐队长就派我来看看,没想到是几位,怎么?这个张某某你们要带走啊?”

“不可以吗?嗯?这里又不是拘留所看守所和监狱,没有羁押人的权力吧?”杨进喜道。

“那倒是,只是医院方面也有一些手绪要办地,必竟是精神病患者嘛,万一出去闹了什么事,院方怕承担责任的,另外张某某牵涉到一桩案子。所以要带人走的话。刑警队也要说法的。”

凌寒也不再和他纠缠了,不过是个给田兴盛利用来跑腿的小角色。他转头杨进喜道:“杨局,这样吧,留下我们专案组地成员保护受害人,我们陪着受害人家属找律师递状子给法院。”

杨进喜也不理那个警察,吩咐了几个人之后,就领着张父张父几个亲戚随凌寒走了,那警察脸色一阵难看,呸了一声也随后离开了,他可不认为这些人斗得过有靠山的副局长田兴盛。

出了医院之后就和杨进喜分了手,让他带着张家人去找个律师写个讼状,有县局那份张某某地口供,这个讼状写起来也简单的,凌寒则拔通了项雪梅的手机汇报了一下进展情况。

大致谈过之后,项雪梅就说,“凌寒,看意思对方上面有靠山,是不是我也做个姿态?”

“项书记你不做个姿态的话姓田的就更嚣张了,这种事项书记心里有数,我就不说了,呵。”

“你就是个滑头,不过呀,你不出面,杨进喜还真办不了这个事,那个市领导足以压得他的不能动弹,咱们不谈这些,对了,你那篇文章现在可火了,今天给转载到市日报上了,我想是仝县长的大功吧,指不定明天就上省日报了,唉……我的压力是越来越大了。”

凌寒却不以为然,嘴上表示着惊讶,“项书记,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是非曲直日后自有公论,仝县长给你造声势呢,我不过沾点小光,呵,风雨过后也许就能拥抱九天霓霞了!”

“你给我画了好大一个饼子,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到欣赏那个霓霞的时候?”项雪梅的语气并不轻松,这是她头一次感觉到政治上地压力,上午李义彬打来电话就是一顿批评,说她关键时候扯了经济建设地后腿,这是无认识缺乏觉悟的愚蠢行为,和政府出台地规划唱反调等。

“项书记,文章里的内容还是很客观的,并不尖锐,我相信有眼力的领导看后会反醒这个问题,我们不妨再等等,也许省里的态度不会象李市长那样的,至少陶书记在保持沉默。”

“呵……我都听说市委班子有人向陶书记建议送我去党校学习了,还好陶书记在保持沉默,不然我就得年前进学校了,但仔细想想,你那篇文章阐述的隐患的确客观存在着!”

“那项书记还言不由衷说我害了你?”

“好啦,挂电话吧,这两天你抓紧一下手里的案子,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会很快摆平它的。”

收线之后,凌寒上了车,他开的是苏靓靓那辆检察院的旧桑塔纳警车,出了医院之后直奔芸馨大酒店,已经和杨进喜说好了。为张某某的家属也在这安排住宿的,想起下午张松奎躲了起来,心说这个张局长到底什么意思?玩花招吗?还是也在承受着来自某些方面地压力?

回到酒店之后,就找苏靓靓商量了一番,这美女道:“要不晚上请他来酒店坐坐?”

苏靖阳的女儿请张松奎来吃饭。估计他非常的乐意,“靓靓。我怕是这位张局长有压力了。”

“没有才怪,他是我爸提起来的。现在我爸走了,他面临一个站队问题,私下里没少和我妈讨论这个事,可我妈没那么大的能量罩他呀,所以也拿不出个好主意来。你说咋办?”

“晚上让阿姨一起来吧,还是让他站在我们地队伍里。看我们的风向标,陶书记在那篇文章上有支持我们地意思,他自然也想拉你妈和张松奎这样有实力派靠过去,你说是不是?”

“我妈才不会靠过去呢,最多是临时的结盟吧,陶天望还能把我妈捋了啊?”

“我也没说靠过去呀,政治盟友因利而结,因弊而分嘛,这一点谁心里也有数,短期内地合作只要能双方互利也是可以携手开创局面的。分分合合是自然现象。和已经有了隔阂的对手建立长期的盟友关系那是不可能的,能在彼此需要对方地时候合盟也是一种合作呀!”

苏靓靓笑了笑。伸手在凌寒宽阔的脑门上弹了一指,“这些勾心斗角地事人家还真是弄不来,难怪我老妈喜欢你,原来你和她是一路人呀,晚上我就请老妈和张局长来和你谋划吧!”

一旁的蒋芸插言道:“喂,那我出席不?不会把人家孤伶伶一个人丢在这里吧?”

“当然不会,令舅是张松奎的顶头上司,这层关系透一下,他会象吃了定心丸一般安稳,事实上在市局局长人选的问题上,省厅的意见是很重要的,市里面人选要是不合乎省厅的要求,他们派个副厅长下来兼公安局长都有可能,只是在这个层面上市委市政府和省厅是有默契的,不会把脸撕破到这种程度,只是说明省厅对于正印局长的人事任命是有一定权限的。”

十二月份地北方天气已经很冷了,夜色弥漫中突然飘起了雪花,张松奎一下车,就感觉寒风从衣领口钻进来,不由打了个寒颤,抬头看了一眼巍峨地芸馨大酒店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蒋芸,近年来新江市刚掘起的年轻女实业家,很频繁地在媒体上过面,去年收购新江发动机厂的时候,轰动一时,这个年轻漂亮的小女人似乎很能干,前一阵与她的合伙人又传出在省城柏明投资建设新型发动机基地的传闻,传媒界争相报道其有关消失,她却在柏明虚晃一枪失踪了,听邹月华说过,这个女人和苏靓靓交情极深,想到这里不由起了丝奢求。

倒不是对这个装扮极性感的靓丽美女存了什么幻想,只是邹月华透过蒋芸的舅舅是孙晓昆,就凭这一点,足以使张松奎心动,省厅孙厅长的亲外甥女,这层关系若能走通……

这些想法在脑海在盘旋时,他已经不知不觉的迈进了大楼里。

招待张松奎是在下面餐厅的贵宾间里,当他被漂亮的酒店女侍领进来时,里面的四个人正分成两对在说话,苏靓靓和蒋芸坐在餐桌上笑语着,凌寒则和邹月华在休息区交谈。

“邹局长也在啊。”张松奎还以为是苏靓靓私宴自已要办什么事呢,没想到苏大夫人也在,更令他意外的是那个新县县委办的副主任凌寒也在座,看样子和邹月华很熟的样子。

至于蒋芸这个名人张松奎在电视上见过好几次了,她那种前卫新潮性感的扮相是深入人心的,这么冷的天气居然光腿穿着丝袜和紧身皮裙,她是那种要风度不要稳的时髦女性。

一番介绍之后,张松奎了解到凌寒原来是二女的干弟弟,他也敏锐的感觉到今天的宴席也许和那个令自已头痛的案子有关,因为有邹月华和蒋芸的出席,气氛似乎更深沉了一些。

宴开之后谁也不谈工作上的事,只是闲话入题,最后还是张松奎询问苏靓靓近况的时候,她才借着自已正在专案组这个茬儿将话题引进来,怎么也没想到苏靓靓也专案组的一员。

张松奎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事件有苏靓靓的参与的确不一样了,另外他对凌寒和二女的关系还真有点迷糊,眉眼间分明在传情,可又不知道他和哪一个走的更近一些,但从邹月华都给他挟菜的情形上看,似乎和苏靓靓有那种可能吧,不过现在看来,无论他和谁更近,自已也得给他面子了,事实上苏家和蒋芸都是自已要坚决维护的那种关系,所以不用选择了。

邹月华和张松奎是曾经的同学,他能被苏靖阳提拔,还真是邹月华吹的枕边风起的作用,真正意义上他和那位刚正不阿的苏靖阳倒没有多深的接触,仅限于工作上的应酬。

“松奎,自老苏走后我们还没一起坐过,你这个局长呀,还得当的硬气些,老苏是走了,可咱也不能任人欺负,那个田兴盛有点嚣张了吧?你该压还得压着他,正印在你手里嘛。”

张松奎苦笑了一下,下午给颜副市长请去谈话,说什么局子内部不够团结,其实就是让自已支持田兴盛这次的做法,也不知道姓田的和颜振刚是怎么回,居然帮他这么说话?

看到他的苦笑,邹月华明白他遭遇了上面的压力,当下起身,“咱们里面说话……。”张松奎点点头,朝凌寒他们笑了笑就和邹月华进了里面的休息区小声交谈起来。

功夫不大,邹月华又喊凌寒进去,这时张松奎的面色有了些光彩,也不知邹月华和他说了些什么,但从他的神态变化上能看出来,那丝隐虑好象没有了,多了一份期待……

十二月十四日,阴,小雪,天亮前鹅毛般的大雪渐歇,大地被一片雪白掩盖,就象某一伟人说的,银妆素裹,份外妖娆,空气出奇的清新,飘荡在城市虚空中的尘灰被掩压一尽。

九点左右,凌寒和杨进喜又一次踏进市公安局的大楼,与此同时,苏靓靓领着张某某的父母去了中级法院,昨天下午,公安局刑警队把田东东案移交法院审理,中院快速做出反应,判处田东东有期徒刑一年缓期一年执行,定罪缘由尽是倒卖国有资源金属物质,和虐妻无关。

张松奎办公室,田兴盛一付古井不波的模样,“局长找我有事啊?”

“嗯,你坐,兴盛同志,今天一早陶书记打来了电话,新县项雪梅书记对市局强行接手这个案子的作法很不满,因为当时你并没有走相关的程序,虽在事后补漏却也落了口实给人家。”

田兴盛脸色一变,真是没想到新县县委会这么较真?这时想起凌寒昨天临走时的那句,心下更是大恨,八成是这个小子在捣乱,***,别给老子抓住你,整不死你小兔崽子。

“哦,对了,还有,受害人张某某的父母昨天在新县县政府喊冤,昨天也到精神病院看了张某某,刚才县委办凌副主任来电话,说他们专案组已经派人陪张父母去中院上诉了……。”田兴盛越听越不对劲。“张局,这案子再清楚不过嘛,法院那边都做了判决地……。”

张松奎淡淡道:“县局杨进喜同志马上会送来这个案子早先的那份口供,我看出入很大啊!”

这个话是什么意思,田兴盛自然听的出来,上前一步道:“张局。颜副市长昨天……。”

他的话未说完,张松奎的脸色就放了下来。沉声道:“兴盛同志,我们的工作要做细了。做公正了,领导们就不会有那么多地说法,在这一点上我们不能让领导失望,更不能让有冤屈的受害人失望,我们是政府、人民地执法机关。翻过来也要受政府和人民的监督,老百姓不满意。那说明问题还没有查清楚嘛,田东东和你有亲属关系,这个案子你回避一下。”

田兴盛地脸色和眼神全变了,一夜之间张松奎好象变的硬气了,记得自苏靖阳离开新江之后,他就在开始保持低调,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连颜振刚的面子也驳,难道是陶书记……想到这里他心里一抖,也不能排除张松奎跳进市委那边的可能性,不然他何以如此强势?

从局长办出来刚好碰上凌寒和杨进喜。田兴盛勉强一笑。就和他俩擦身而过,凌寒看都不看他一眼。这个案子查清之后,下一步再追究他的擅越行为,姓田地副局长是当到头了。

凌寒他们进来十多分钟之后,杨进喜就先走了,他负责去精神病院提那两个人,田东东也在那里享福,就等着他叔叔把事了结了他好回乡继续逍遥去,却不知大祸已经临头。

因案件有新的线索出现,中院昨天地判决经院党委研究决定,该判决作废,事实上这个案子也是中院一位副院长操办的,这次被院党委打脸令他郁闷不已,但中院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这笔帐又全记在了他的头上,这位副院长恨的田兴盛要死,却也只能打下牙往肚里吞了。

杨进喜拿着张松奎签发的手令,提人自然不在话下,出市局时他就打电话给县局调警车来。

法院这边在苏靓靓的周旋下也拿到了发还县法院重审的批示,不到十一点的时候,杨进喜就提了人和苏靓靓汇合,先返回县里去了,而此时凌寒仍坐在张松奎的办公室里。

有了昨天邹月华地引荐他们俩现在都没把对方当外人,具体他们又秘议了一些什么也没人知道,张松奎清楚,自已不靠苏家地话这条路不太好走,细细分析了一下现在苏家的情况,还是相当有优势地,因为苏靖阳进了柏明,奠定了几年后进入北省权力核心的基础,就凭这一点无论是陶书记还是李市长都不能忽视他的存在,那么在新江他们就不会如何打压邹月华。

而邹月华现在又和新县项雪梅隐成盟势,这个女人谁都看出有神秘的背景,强强联手总是有些出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她们这个小团体又是市委市政府两边争夺的势力,跟着她们走应该契合眼下自已的实际状况,谁让自已给打入苏系呢,索性就以苏系存在好了。

中午,张松奎更应凌寒之约一起和他去玉皇楼与邹月华会餐,这里和芸馨大酒店一样,都是不少政要官员出入的宴所,这种姿态摆出来,就是让各系人马看清张松奎的站位,苏系!客,玉皇楼的总经理黄峰,每天有哪位政要来他这里吃饭他是一清二楚的,在这里他广结善缘,把上层关系疏的异常顺溜,邹月华和张松奎虽非市级领导,但这两个人一个掌着财政局一个掌着公安局,都不是等闲人物啊,张松奎还挂着政法委副书记的衔,往前探一步就是政法委书记,当然,这一步也不是那么容易迈出去的。

黄峰可是没想到凌寒居然也在坐,惊愕之下也笑着和他打招呼,至于和邹张二人却熟的很。

“怎么?苏小姐没一起呀?阿姨。”黄峰笑着问邹月华。

“哦,她案子比较忙,在县里呢,你赶紧去忙你的,别在我们这蹭饭,去去去……。”

黄峰笑了笑。“我就讨阿姨一杯酒喝,呵,那边我正和芸馨地蒋总谈合作呢,就不打扰你们了,”他说着话把杯中酒一饮而进,含笑做了个揖就闪人了。其实那话是剌激凌寒呢。

芸馨的蒋总自然是蒋芸了,她怎么会和黄峰谈合作?凌寒心里打了个问号。面上却不异样,黄峰临出门时没在凌审脸上看见有异的神情。倒是颇为失望,难道他和蒋芸闹出问题了?

快两点钟的时候散席,张松奎先走了,邹月华和凌寒移到沙发那边继续谈事。

“小寒,陶天望还真有动我的意思。新任市委秘书长谢文光来试探了,隐晦的透出区县一把手地位置任挑。只要阿姨口风,他们就着手安排,年后两会大选就有结果了。”

凌寒点了支烟,悠然道:“阿姨你决定换换环境了吗?”

“多少有一点心虚啊,阿姨也不瞒你,在官场走了这么些年,一直也是呆在机关里,还真没想去当地方官,觉得自已有些欠缺,真要是挪出去。就想把你弄过身边来当秘书。呵……。”

“那怎么行啊?不少人都知道我和阿姨的关系了,就怕闲话多呀。”

邹月华白了凌寒一眼。“你是怕阿姨替靓靓看着你吧?”见凌寒有点脸红,也就不谈这个话题了,顿了顿又道:“新江十二个区县,说起来比较有优势地就是南河、中条、阳武、北郊等几个地方还不错,阿姨倒是想去中条,可那边大型厂矿面临的局面不容乐观,你说呢?”

凌寒深深吸了一口烟,中条区是新江市煤炭工业最发达地一个区,梅山矿务局就在该区管辖范围内,那里也是新市人口、地域最多最广的一个区,前一世记忆中,中条区所辖产业经过整改挖掘之后,没两年就创出了惊人的墟,关于2004年升为县级市,行政级别为副厅,同年新江县的开发区工程也展现出美好前景,同样升级为县级市,成了新江的两颗明星……

“阿姨,依我看呀,要去就去中条区,那里潜在地发展机遇不比新江县差。”

“你上次答应阿姨的事还算数吧?”

“呵……当然,只要阿姨上任,我就挖些人才去给阿姨帮衬,肯定冷不了场地。”

酒店出来之后,凌寒果然看到了蒋芸的奥迪a6,邹月华开过车说要送他,他说不用送,自已走就可以,邹月华大该清楚他心里想什么,也没勉强,下车打开后备箱拿出来报纸裹着的长条物递给了凌寒,“人送了几条烟,你拿去抽吧,少抽些,这玩意又没啥好处……。”丈母娘给东西凌寒也就不做作了,当下收了道声谢谢阿姨。待邹月华的时代超人走后他才掏出手机拔打蒋芸的手机,并对这美女人说,我在你奥迪车边上站着呢!

功夫不大,裹着雪貂大衣的蒋芸就跑了出来,配上白貂帽和白靴她整个儿人象隔进了雪白的世界里一般,陪她一起出来的还有许靖、卓雅姿二人,黄峰竟也送出了楼门来。

不过眼见蒋芸挽着凌寒的臂弯一起钻进了奥迪的后座,他地眼珠子就有点红了,反是卓雅姿坐到了助手席去,许靖现在就是蒋姐姐地私人司机,真也难为这位大少爷了。

也不顾车上有许靖和卓雅姿,蒋芸就捧着凌寒的脸咬他地耳朵,低声解释着什么。

“一直和姓黄的有生意上的来往,不过人家和他是清清白白的,这次也没同意与他合作。”

“呵……看样子黄峰的邀请你还真推不了吧?”

“正当的谈生意倒没什么,要是私人性的邀请,人家怎么都不会答应的啊。”

这时凌寒朝助手席上神情冷淡的卓雅姿望去,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的侧面,不知道她是不是和蒋芸私混惯了,衣着打扮上也透出性感的味道,虽然衣色很素淡,可勾勒出的曲线仍是令人眼热心颤的,和肉弹似的蒋芸比她显得纤瘦多了,秀挺的小胸脯和纤细的腰肢予人一种弱不禁风地憔悴感。玉面上晶莹细嫩的肤色让人无法猜测她的实际年龄。

车子上路龟速前进,满街都是龟速爬行的小车,厚厚的积雪叫司机们不敢大意,不少车的轮胎上都裹了防滑链,飘荡地小雪也差不多停了下来,而今天的稳似乎比昨天有所回升。

车内空调地暖气热哄哄的。蒋芸解开雪貂地扣子,出里面黑色的紧身羊绒衫。鸡心领的低交叉角一直插进双乳中去,两陀雪白嫩滑的肥肉挤出的诱人沟壑异常耀眼。雪颈上挂着一条细碎地钻链,从那些星星点点的闪光处能看出它地价值不菲。

察觉到凌寒的目光在卓雅姿的身上打转,蒋芸无声的一笑,凑唇到他耳边逗道:“有想法?”

“有。”凌寒几乎没犹豫就吐出一个字,目光灼灼的盯着卓雅姿雪嫩的耳珠处。大腿上却传来尖疼,虽然已经穿上了厚厚的保暖羊绒裤。但仍给蒋芸掐拧到了实肉上。

“好久没蹂你的小屁股了,好象隔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是不是今天要便宜姐姐啊?”蒋芸美眸里溢出光采,舌尖闪出舔了一下凌寒的耳珠,“最让人家心动地还是用丝袜勒出来地那条东西,把两个小肉丸也一并缠进去,勒的它们好象要爆开似地,蛋囊的透明度很高哦。”

对于蒋芸的变态嗜好凌寒是深有体会的,不过他一直不知道蒋姐姐这种变态嗜好是受谁人的启发,如果不是对某些东西留有深刻的记忆。她应该不会特别沉在丝袜之虐的情结中吧。

卓雅姿不言不动。似一直在欣赏外面的雪的世界,倒是许靖侧着耳朵想听听蒋芸说什么。偏是没听清半句,好几次从后视镜中偷瞄后座上的两个人,都看到蒋芸在舔凌寒的耳珠。

“卓姐,听蒋芸说你把新江发动机厂的一批技术员工弄进了你自办的技术学校培训?”

“嗯,有这事,不过他的底子太薄,专业基础太差,短时间的培训怕是起不了作用,过完年发动机厂就要正式起步了,短缺的技术力量是个大问题,蒋芸的心思不知在哪,你是不是让她干点正事呢?”卓雅姿这时回过头来,正好瞥见蒋芸缩回舌头拉开和凌寒的距离。

被卓导师瞪了一眼,蒋芸一付无辜表情的吐了下舌头,笑了笑却没说话。

凌寒也略感尴尬,在卓雅姿淡冷的秀眸子下,刚起的那丝绮念突然就消失了,说起来卓姐姐只是中上之姿,比蒋苏等女差了一截,可与她那种独特气质相映却另有一股让人心悸的韵味,心下感叹着,嘴里干笑道:“那个……嗯,我完全同意卓姐的意思,不过就柏明工业区的投资建设新发动机基地的设想还有商榷的必要,北省工业基础相对薄弱一些,要建立大型基地首先考虑的是我们需要的各方面资源的配套,主要还是原材料和人才这两方面,另外就是要柏明市政府的优惠政策,发动机是汽车工业中的重头戏,这个基地一但落成,能带动周边一系列产业的兴起,卓姐的那项专利技术又是世界知名的,省里应该很看好这个项目的。”

卓雅姿点了点头,“别的我倒是不愁,就是技术团队太弱,摊子铺开之后再找人才就迟了。”

“卓姐,近年来国内人才大量流失,其实这些人出国之后的待遇也未必好,只是迈出了这一步不好再回头罢了,实际上沦落在国外的华裔技术型人才比比皆是,新基地不妨以较优惠的条件招揽一批回来,另外我有个建议,新基地的建设,要从各方面入手,不光是为了制造发动机创利而存在,更要人性化管理,象一些相关辅助的为企业员工提供服务的设施,在待遇上、生活上给予更多关注,例如个人福利、私人住房、文化生活等等,都要有完善的考虑。”

卓雅姿听的眼眸灿亮,一瞬间对这个油头粉面的帅哥似乎有了新的认识。

蒋芸却道:“我的凌哥哥,你不是要我办福利院慈善机构吧?国家干部的待遇怕也没这么周详吧?那得多少钱呀?还要建生活园、文化馆、休闲中心;只怕基地没落成钱就花精光了。”

“呵……没钱可以贷款嘛。收不住人心地厂子能有干劲吗?企业没有自身的文化和存在模式最终是要面临危机的,从一开始我们就把这些东西完善的考虑进去,这本身就是一大优势。”

随后展开的一番讨论,凌寒侃侃而谈谈,他自已的中心思想大体灌输给了蒋芸她,许靖听地一楞一楞的。心说,我地凌哥哥就是厉害啊。做啥象啥,都一套一套的呀。自已差他好远地。

蒋芸在之方还是比不上凌寒,听着听着就感觉到自已的不足了,以前没这么深入的和小情郎讨论过这种事,没想到他早就给自已想好了大框架,心喜之余猛亲他一口以示奖励。

“凌寒。新发动机基地成立得要个新的名字,你替我们想一个吧?”

凌寒略一沉吟。迎着卓雅姿有点期待的目光,脱口道:“就叫新雅动力吧,新旧地新,雅姿的雅,呵……”这话才出口,卓雅姿就脸红了,忙说,“新雅动力?为什么不是新芸动力?”

蒋芸反应过味来,哧哧笑道:“新芸可没新雅好听,动力集团。嗯。不错,这名好。”她还朝卓雅姿挤了个暖味地眼神,弄的卓雅姿都不敢侧过身坐了,忙扭了回去。

见卓雅姿罕有的出女儿羞态,蒋芸也大感诧异,回望自已的情郎,心说,这家伙还是比较厉害,就这么侃了一顿就把卓导师侃的眸子发亮了,心下又浮起逗弄凌寒的念头,爬在他耳畔悄声道:“喂,小子,老处女居然脸红了,你溜舔溜舔姐姐,好给你拉回皮条,呵……。”

凌寒反过来咬她的耳朵,“我才不中你的计呢,你不是想把我用丝袜裹住蹂一顿吧?”

“想把人家支到柏明去,你就得接受丝袜组织的考验,今晚怎么样呀?”

“你不是要在靓靓面前暴咱们的秘密吧?”想到晚上要一起回新县地爱巢去住,能搞吗?

“这你不用担心,昨天人家就和靓靓说好了,今夜不放你回去,她下班后去龙田溜舔你妈呀。”

汗……她们之间还真有默契呀,凌寒苦笑着道:“看样子今天我难逃你地毒手了?”

“事实显然是这样的嘛,不过你可能会有意外地收获啊,呵……。”蒋芸神秘的一笑。

“什么意思?”

“年前新江发动机厂放假了,卓姐的技术学校也停办,她现在搬入咱们家了,晚上故意留个门缝给她,嘻……咱们动静闹大点,她忍不住会来偷窥也说不准,不晓得给她看你朝天耸立的狰狞凶器会不会吓的呆傻掉,唉,可怜的老处女,给她点剌激也许能治疗性冷淡哦。”

凌寒翻了个白眼,但愿不会把她吓得患上更严重的性恐惧症,那罪过可就更大了。靓靓把田亮亮虐妻案拍了板,事实查清,当下批逮,随即就田亮亮故人伤害罪向县人民法院提起讼诉,杨进喜也没忘了凌寒秘议的内容,提前联系了县媒体报社的记者,让他们明天上午一块去法厅现场,就此事件的报道能引起社会广泛的同情心,另一个目的是打击包庇田亮亮的田兴盛,更要让田兴盛背后的那个颜振刚知难而退。

县委县政府对青合浦乡党委书记田兴旺的纵容和包庇也给予了回应,停职检查,待案子判决之后再给予他相应的处分,做为一名老资格的党员,家里居然窝藏着这么令人发指的勾当,这是组织是不能容忍和谅解的,只能说明这位曾经的党员现在已经腐朽堕落和思想败坏了。

下班之后,杨进喜以专案组成功结案的庆祝为借口想夜宴苏靓靓,但被她以去龙田乡看望凌阿姨的借口拒绝了,当然,杨进喜不敢对她存有什么非份之想,只是想套近关系罢了。

不过很意外的接到了苗玉香的电话,说有些东西要送给她,苏靓靓心说,不会是那些照片吧?

在苗玉香呆的那个豪华房间中见到她时,苏靓靓颇为惊异,这女人一改妖艳之姿,居然素淡的令人吃惊,虽说装扮上仍性感的很,可神色秀丽端庄,婉若大家闺秀一般。

茶几上放着一个土黄色的信封袋子,苗玉香推过来时笑道:“这些东西就交给靓靓你了,别怪姐姐这么做,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生存法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姐姐只是个弱女子,前些时发生的一个事件,若不是凌寒救我的话,可能……唉,不谈这些了,总之姐没别的意思。”

苏靓靓都没有勇气在这拆开来看,听苗玉香说凌寒救过她不由一怔,忙问缘由,二人本来早就认识,只是没有过深的交情而已,如今却因为一点小事,无形中拉近了关系,苗玉香也不隐瞒,其实是她是故意要说给苏靓靓听的,她就是要让苏靓靓对自已和凌寒的关系产生怀疑。

听罢之后苏靓靓倒是很吃惊,凌寒居然动用部队去救美?他和苗玉香不是真的有一腿了吧?

假戏真做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俊男美女无疑就是干柴烈火,一般关系他犯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想想许靖叫他哥,那么他通过许靖动用战戟师的力量也是小菜一碟呀。

这个小色狼果然藏着龌龊事,自已要被他从新江县支开,原来这家伙诡枢的很,想着就银牙暗挫,恨由心生,一会便返回去收拾你,可怜的凌寒还不晓得自已被苗姐姐给卖了。

苗玉香盛情款待,专门摆了一桌,就她们两个人,谈了不少私话,每谈及凌寒,她总是一眼窝子的深情,苏靓靓的醋缸子是彻底给她搅翻了,她却心下暗笑,让你不来看我,哼!

夜,芸馨物业小区,600平米复式爱巢。

黑色的长筒丝袜抛的满床满地都是,少说有三五十双之多,蒋芸身着半透明的柔丝睡袍跪在床上,美眸正透过半毛玻璃望着浴室里凌寒赤裸裸的健硕躯体,春情疾涌如潮……

枕头上随便乱扔的手机偏在此时震动起来,蒋芸有些不耐,伸手抓起了手机。

“喂……是靓靓啊,怎么回事?什么……你要回来呀?不是说好了吗?”

苏靓靓气愤的把刚才和苗玉香的事说了一遍,才道:“我这就回去收拾他。”

“啊……小冤家欺人太甚,靓靓这样吧,如此……如此……你说呢?”一番秘议之后蒋芸收了线,功夫不大凌寒光着腚从浴室钻出来,上床就将蒋芸扑倒,好一顿激吻之后,蒋芸依计而行,丝袜之虐正式上演,大约十分钟之后,凌寒在蒋芸妖冶的风情诱惑中四肢被固定在了床的四个角上,记忆中与上次好象不一样,这次居然是面朝下趴着的,他有些纳闷。

手腕脚腕也被束了多圈,想挣开的话都有所不能,这时他就觉得有些不妥了。

蒋芸却拿起又一条丝袜在他腿间动作,很快那杆枪就给勒出了狰狞的面目,两颗肉丸都给缠的象小气球一般饱涨……然后……一顿巴掌噼哩啪啦的抽下来,凌寒有猝不及防的感觉。

“唉哟……蒋姐姐,不至于这么变态吧?能不能轻的啊?哇……要人命了啊……。”

蒋芸抽打的够狠,每一巴掌下去都能见到有手印浮起,“你给我老实交待,和苗玉香是怎么回事?啊?今天晚上让你死的难看,一回苏靓靓就来了。看我们姐俩儿一块收拾你……”

“啊……芸芸,别价,我那个啥……真的和苗玉香没啥地……”

“我让你不承认,打不烂你的小瓜蛋子。”跪起身的蒋芸抡圆了臂狠抽,抽的她手都疼。

等苏靓靓回来后,可怜凌哥哥两个屁股蛋儿早变成猴屁股了,苏靓靓倒是不心疼那里,但一眼瞥见涨成深紫色的那杆枪却是心疼了。朝蒋芸直递眼色,后者摇头表示没关系。

二女还是头一次一起面对赤裸的情郎。心里多少有点不得劲,但都在气头上。居然合作很愉快的把凌寒整的都流出了鼻涕,不过凌寒是死不承认和苗玉香有一腿,打死也不能承认呀。

其实凌寒更痛苦地是下面的弊涨,终于挨到蒋芸又去接手机,才有机会向苏靓靓诉苦。苏靓靓一直也心悬着他那个东西地安危,眼见颜色都黑紫了。忙腾手给他松开,凌寒算松了口气。

“你当真是那个苗玉香没什么吗?”“苏姐姐,怎么会呢,她那么老了,可能吗?我已经活的很累了啊!”装吧,尽量装吧。

苏靓靓也舍不得再虐他了,可怜情郎地屁股蛋都成深紫色的了,居然硬是没承认什么,有些心疼的白了他一眼低声的道:“蒋二奶好变态,把你捆成这模样。你就任由她折腾呀?”

“我、我是上了她的当了。没想到给你们揍地这么惨,揉揉啊给我?很疼的。”

“活该。今晚你们怎么玩随便吧,反正她明天要滚蛋了,人家去找卓导师睡。”

蒋芸在外接地是她老妈的电话,匆匆聊了几句就挂了,恰巧苏靓靓出来,她掩上门将蒋芸揪到一边道:“变态的家伙,你那么勒他的东西,弄坏了怎么办?也没个分寸的吗?”

“嘿……你不觉得那根东西那样看起来更凶悍吗?好粗好硬的啊……。”

“死变态,撑烂你吧,我可告诉你,要是他有什么损伤的话,我杀了你。”

蒋芸诡秘的一笑,“要不这样,把他让给姐姐我,你再找个?姐姐赔你一个亿美金的嫁妆。”

“我呸,行,我不要一个亿,我就割走他的东西,人留给你行吧?”

“你去死吧你。”蒋芸笑骂着,挥手朝苏靓靓丰臀抽了一巴掌,“滚去睡觉,别打扰我们。“就打扰,一会洗完澡我就来监视你们。”苏靓靓嘟着嘴,手在屁股上揉着。

蒋芸扭了她脸蛋一把,妖笑道:“我一会把他眼遮住,你想看随时来,姐教你怎么唆棒子,他说你口技好差劲地哦,”故意气苏靓靓,倒真弄地她面红耳赤的,骂声淫妇转身跑了。

被狰狞地凶器探进肉巷时,蒋芸两条腿都在打颤,嘴张的老大却发不声音来,撕裂般的疼痛中挟杂着丝丝异样的快爽,那东西很烫,有棱有形,进进出出刮得她的手脚痉挛……

随着凌寒越来越疯狂猛烈的冲剌,蒋芸的婉转呻吟渐次高亢,三几分钟之后开始胡言乱语惊声尖叫了,紧促的喘息声,肉体的碰撞声,床的咯吱声交汇成一曲淫靡的乐章。

即便是睡在楼下的苏卓二女仍被上面过大的动静折腾的心烦意乱,却都假装出一付熟睡的模样,背对着背,甚至心里祈祷着上面那对狗男女快些收场,但她们失望了。

咯吱咯吱的床响也就罢了,没想到蒋芸的叫声越来越象杀猪了,声嘶力竭,喊哭连天的,居然好象有靓靓来救我的话,什么跟什么呀?乱套了吧,卓雅姿最后干脆用被子蒙上了头。

苏靓靓是忍无可忍的找了上去,本想让他们注意影响,却不想羊入虎口,被凌寒扛到了隔壁的另一卧室接替了蒋芸的工作,本能的没做出多大反抗就被凌寒从后面侵入了……

凌寒的口号是为了紫色的屁股复仇,这荒唐地一夜,却把他们三人的关系暴给了卓雅姿知晓,之前虽听蒋芸说过。但真没想到苏靓靓和蒋芸真的会和凌寒玩的这么的疯,无语了!

冬日的晨曦显然没有了盛夏时的那种嚣烈,暖洋洋的光线洒在脸上也不会觉得炙灼,反而感觉柔柔和和地温暖,蒋芸半侧着赤裸的身子贴压在凌寒左侧,枕头竖起来垫在床背上把身子靠上去些,一只雪嫩地留着些爪印齿痕的大肉乳几乎搁在凌寒地脸上,她樱唇叼着刚刚点着的香烟。一边发出哧哧笑声,眸子死死盯着被自已用脚趾拔撩的半充血的情郎的那条东西。

也许昨夜太累了。他今天没有晨勃现象,被欺负成这样仍睡地香甜。蒋芸心头不由涌上一股浓浓的怜爱,俏皮地脚趾不再动弹了,改用脚掌将它踩在他的小腹上轻柔的搓着,象在按摩。

墙上的表已经十点了,苏靓靓苏大科长一大早起来就狼狈的逃掉了。

想到自已今天要去柏明。又要和小情郎分开些日子了,蒋芸就忍不住想逗他。一手捏着涨涨的肉峰,把那颗坚挺紫葡萄硬往他嘴里塞去,不知道凌寒是不是在做梦吃奶,很快就啜住乳头不放了,甚至三两口就把紫色的乳晕部分都吸进了嘴里去,唆的蒋芸张着嘴呻吟起来。

那杆枪也在柔绵的脚掌下渐次舒展开来,出狰狞的面孔,蒋芸发亮地眸子溅出小星星,一银牙翻身就骑了上去,让它再一次塞满自已湿润紧凑地肉旮旯。真是美妙到极至的结合呀!

就在凌寒又一次被蒋芸蹂地时候。县法院大法官的锤子定了音,故意伤害他人的田亮亮罪名成立。判决有期徒刑九年,立即执行,坐在检察席上的苏靓靓想起被自已和蒋芸虐待的凌寒多少有一点心虚,谁又会想到此刻这位正义的检察官昨夜是如何在荒唐的疯狂中渡过的?

青合浦水库隐患那篇文章今天果然被刊登在了省日报上,苏靖阳也看到了,并陷入思之中,更多的省委省政府领导们也看见了,但一时之间没有一种声音发出来,好象都在思索着。

新江县的项雪梅同样在看报纸,这篇文章成了近期的热门话题,被好多报刊转载着,项雪梅和凌寒的名字就这样悄悄的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等着看他们的结果。

可以想象的到,省里面的大人们是不会轻易表态的,新江市的一个项目对于他们来说算不了什么,那文章阐述的现象也的确存在着,对这些有理有据的所谓隐患有待专家来讨论认定,至于新江市里面,因为陶天望书记的沉默,其它人也不出跳出来说些什么,当年参加常委会的人都知道陶是保留意见的,李义彬也察觉到了这个问题,就从组织原则上说,项雪梅这是犯忌行为,必竟这个五年规划是市里拍过板的,她敢冒此大不韪唱这个反调,影响有点恶劣。

但是从另一方面分析,她又在表现一个共产党员的无私和公义,坚持了实事求是原则,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就她这种工作态度是负责任的,上面领导对她也各有看法。

这天下午省城柏明的苏靖阳把电话打到了陶天望那里,“陶书记,关于青合浦水库这篇文章论述的隐患,我在这边也找有关专家分析了一下,的确存在着一些问题,虽没有那么夸张,但现在看来当年制定五年规划的时候,就青合浦水电站这个项目我还是欠缺考虑的……。”

其实苏陶二人也不认为什么自然灾害会突然袭来,水电站项目也不是不能上,只是规模小一些嘛,陶天望能接到苏靖阳这个电话,心里有一种很舒畅的感觉,同时也佩服苏靖阳的为人性格,“苏市长,当年我反对也没用,常委会上是一面倒的情况,所以我保留了意见……”

“我理解你当时的心情,陶书记,新江要腾飞还是要重用一些有魄力的干部呀,我走的匆忙,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你心下甚憾,不过我相信以陶书记的能力还是大有作为的……”

这天下午,许靖来了一趟新江县,去新艺园打了个转。然后返回新市就跟着蒋芸去省城了。

田东东案子结束,杨进喜、苏靓靓、凌寒三个人的名气更盛,能从市局手里把被人家强行接走案子再拿回来是件不容易地事,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市局的脸肯定让剥了一回。

张松奎把这笔帐记到了田兴盛的头上,局党委会也在今天下午做出了对田兴盛的批评,同时有匿名信揭发田收受贿赂、包庇亲属、私养情妇、假公济私等一系列问题,连市纪检都收到了雪片一样的匿名信。局党委责成以局纪检、督察处、政治部三个口的同志组成调查组,专门搞田兴盛的问题。把对田地批评也变成了停职隔离审查,局党委的意见也报往政法委。

谁也没想到低调了一些时候地张松奎会突然这么强势的登场。手段雷霆万钧,直接就把田兴盛借这个机会给消灭了,其实张松奎还是比较信任田兴盛地,但他不该抬出颜振刚来压自已,这让张松奎感觉到了很强劲的压力。即便自已坐不稳这个位置也得将他先整下台。

明天田东东的案子在媒体报纸一曝光,颜振刚要是还为田兴盛说话。那他就傻b了吧!

项雪梅现在发现,青合浦那篇文章并没有引发出超乎想象的意外情况,仔细再看凌寒那篇文章,才发现他很精细把所谓的隐患叙述地令人心悸,引经据典,多方位的客观评点,极具说服力,主要论述还是在于上游地水库和下游的城市这个方面,两者若掉换位置,隐患似乎就没那么大的威摄力了。必竟集中着百万人口的城市在下面。这不是开玩笑的!

很意外的是今天又接到了市长李义彬的电话,仍有批评的语气。但却婉转多了,还表现出一付痛心疾首的惜才口气,最后还肯定了项雪梅为民为国的大无私工作态度。

也许他是收到了什么风声或是看到了什么风向,才转了口风,就领导艺术上评价地话,他比陶天望要急燥了一些,但也不能说他地批评态度是错误的,也不排除他在做某种试探。

凌寒上县委大楼地时候,心里在抱怨为啥没人电梯呢?一手捂着还在发疼的屁股,走路都有点异样,好多迎面碰上他的人都出笑脸问候,大家对凌寒开始怀着忐忑感觉了,本以为好篇反调文章一出,纵然项雪梅不会给立即怎么了,凌寒这个小副科却极有可能被当成炮灰,哪知人家仍然活的滋润,这次县委督察室跟进的田东东虐妻案又让他出了风头。

“凌副主任,这是怎么了?屁股疼啊?”身后传来了组织部长白文山的笑声。

凌寒停步回身,苦笑了一下,“呵……白部长啊,没啥,不小心把腰扭了一下……。”

“扭了腰捂屁股啊?不会是什么连锁反应吧,哈……。”白文山意气风发,笑容满脸,走过来之后拍了下凌寒的肩头,低声道:“老弟这回又现眼了,市中院和市局两张脸皮给你揭了。”

“公事公办嘛,执法机关不是藏污纳垢的所在,也是给一些人敲敲警钟,国家和人民的执法机关,不是为哪家私人搞服务的傀儡机构,它们头上都顶着庄严的国徽呢,白部你说是不?”

白文山点点头,笑道:“老弟的理论水平很高呀,过完年我看你这个副主任还得加担子呀!”他自然看得出来,县委办正印主任谁也抢不走凌寒的,这个人情由自已来送的话就不一样了,一方避免了下面人说项雪梅的闲话,一方还落了凌寒的人情,可谓一举数得嘛!

“过完年就筹务两会了,我还年轻,得多磨励呀,倒是白部长副处好几年了,没想着动一动?”

“呵……难啊,老弟,副处往上走,眼前就是一道龙门,唉,不谈这些,你这是去项书记那里报道?”白文山打着哈哈,没口气,但闪烁的眼神让凌寒看出了些什么东西。

“也就是报个道,专案组工作结束了,我递个工作总结嘛,白部也是去项书记那里吧?”

“嗯,书记碰头会刚才研究了一下青合浦乡书记人选的问题,我过去是拿旨颁令的……”

“那好。白部先忙,我先去财务室报报帐,专案组七个人,这两个就吃喝我,有点吃不消了。”两个人笑了笑,就分开了,表面上看凌寒这个副主任和副处级的部长象平级一样,这也就是凌寒。换个别的副主任,白文山都懒得地瞅他们一眼。翻过来是他们要巴结白文山才对。

杜月琳自从和凌寒有了那种关系,人也鲜亮起来了。总是后面有人给撑着腰,干什么事才有底气,这两天她也有副主任的威严,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不合规矩的那些报消票据她都不予签字。她这个主管财务的副主任不签字,票据报单就摆不到项书记的办公桌上去。

以前从没当过掌权的小领导。在龙田乡锻练了个半月,杜月琳也渐渐有了心得,想不让别人抓住小瓣子,第一要点就是按照规章制度秉公执行,但在财务报批方面,上下浮动性也不小,说卡就能卡你,说放也能放你,权是不大,但若卡了你。即便数目不大也挺叫人郁闷的。

就因为和凌寒奠定了关系。杜月琳也一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工作态度了,谨慎还须谨慎。却不需要在谁面前表现出唯唯是喏的模样了,这种变化连她自已都没有发现。

财务室地两个中年大妈也在杜副主任的严肃姿态下有了全新地工作面貌,她们倒没想到杜月琳会摆脸色给她们看,但想想人家年纪轻轻就当了副主任,心里不由就虚的很。

凌寒进来之后,她们一齐问好,心中却对审计系的这批人大是艳羡不已,全沾了沈月涵的光呀,凌寒是审计局出来的,杜月琳也是审计局出来地,如今全是县委的红人儿了。

“怎么了?”杜月琳看出了凌寒地异样,虽然进来后他没捂屁股,可也被看了出来。

“没事,呵……腿扭了一下,”凌寒干笑着,刚才对白文山说是腰扭了,这会儿就变成腿扭了,他自已心里都笑,掏出一堆票据递过去,“杜副主任,我快让专案组吃穷了,报帐。”

杜月琳拿过来一看,秀眉蹙了蹙道:“喂,住的五星级宾馆吧?四菜一汤的工作餐哪有这么贵的?严重超标啊,凌副主任,”她一边数落着,一边朝凌寒挤眼,手里却拿起笔签字。

“办事嘛,哪有那么容易的,有一些经费也摆不到台面上来,总不能让我掏自已的腰包吧?”嘴上是这样说,其实在芸馨大酒店的消费全记在蒋芸头上了,但是蒋芸还是吩咐下面人按帐给凌寒开了票据,这叫公事公办,至于报消的钱凌寒怎么处理那是他的事了。

闲聊中间,杜月琳小声告诉凌寒,顾责和她丈夫张大东在闹矛盾呢,张怀疑老婆顾责成了某领导的二奶,不然升官能这么快?几个月就副乡长副局长地当上了,简直难以置信嘛。

“嘿……你家那位没闹腾你啊?是不是还在拘留所关着呢?”

杜月琳脸一红,大力剜了他一眼,妩媚地风情毕,想起丈夫李晓兵被拘留的当夜,自已就把情夫领回家了,一想到这些,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又因丈夫背判在先,她倒没多少愧疚,“已经放出来了,我还没闹他闹什么呀?大不了离婚呗,娥姐和我不一样,他们有孩子。”

孩子地确是夫妻间的扭带,多少夫妻不和却因为孩子没有离婚,继续维系着同床异梦的婚姻。

“人家的家事,我可不想搅进去哦,”凌寒苦笑了一下。

“娥姐搬到她们局单身宿舍了,和张大东闹分居呢,你有些日子没见她了吧?”

“前些天还见着了,对了,报消的钱你先拿着吧,完了再说,我一会见过项书记回家一趟看看我老娘去,这两天忙的厉害,都没回过家呢,呵……。”其实凌寒又想沈月涵了。

杜月琳诡秘的一笑,抛给他一个暖味的眼色,“是想乡里那个小妈了吧?呵……。”她指的自然是沈月涵,凌寒瞪了她一眼,起身往外走,杜月琳娇俏的吐了下舌头无声的笑着。

在楼道碰上刘喜眉,她说书记碰头会结束了,项书记一个人在办公室,凌寒才进去。大该是会议刚结束,项雪梅的外套还整齐的套在身上,见凌寒进来,就叫他先坐下来。

“怎么了?一瘸一拐的,”

“嘿……没啥,下雪路滑,把脚崴了一下。”凌寒大汗,三个人问,三种说法,俺真能编。

项雪梅投过来的眼光有点异样,凌寒假装掏烟出来抽,邹月华给的那三条烟是软中华,他当时就分给许靖一条,此时给项雪梅看到,又有了想法,“又升格了?不会是吃了人家贿赂吧?”

“什么嘛,苏靓靓她妈给的,就我这小官,谁贿赂我呀?梅姐你这里有好烟我帮你消灭。”在电话里凌寒总是称她项书记,就怕她身边有外人在,私晓人时他就想调戏她。

项雪梅横了他一眼,有明显的嗔色,语气却很温和的道:“家里有几条烟,你有时间去拿吧。”

“那感情好,今天晚上就去吧?”凌寒一付很急的模样。

“我看还是算了,明天我给拿来办公室吧。”项雪梅一见到他变亮的眼神就心虚了,“对了,青合浦乡原乡长龚兵同志提拔了书记,刚才白文山提名了一个人选当乡长,我还没表态。”凌寒弹了弹烟灰,想起白文山的闪烁眼神和低调说话,心里不由浮现出一个想法。

每次看到凌寒出思索神情,项雪梅总会忆起马王庄的事,这家伙脑袋里不知装了什么,思虑总是十分精细,剑眉锁住的模样的确很有个性,睿智深沉的眼神也特别吸引人。

“梅姐,白部长为人是很圆滑的,除了和廖仁忠廖副县长针锋相对之外,别人他都不得罪,站在县委的角度上你应该给予他支持的吧,组织部长的威信很大程度上是能得到县委的支持,这两天仝县长上窜下跳的忙着替我们打响知名度,李树生这个宣传部长坐的有点歪了,他这么活跃是冲着我来的,在白部长这边县委支持一下,会让仝县长有种紧迫感的。”

“你屁大点个官和李树生还有矛盾呀?”项雪梅并不清楚万海那趟子事。

“呵,和前些时一个案子有关啊,我没放在心上的,我现在觉得吧,明年两会白文山可能要挪地方的,下午上楼时碰上他,我试探了一句,他说话很低调,可是眼神却泄了秘密,具体分析一下,新江县他想往上走都没合适位置给他坐,顶到头也就是给他这个组织部长再挂一副书记的衔,副处他都好几年了,只怕他不会满足吧?挪到别处的可能性很大啊。”

给凌寒这么一分析,项雪梅也明白过来,的确,在新江县白文山是上不来了,自已是刚位的书记,仝振云是刚上任的县长,白文山除了挂着副书记,还能往哪挪?根本没地方嘛。

那么这种情况下,县委组织部长这个位置的人选也要考虑了,想到这里看了眼凌寒,对他梅姐梅姐的叫自已现在也没什么脾气了。不默认都不行了,敲打不动这家伙了,“凌寒,新江县不变个样子我是不会走的,班子这边那就要统一思想的,你觉得李茂林这个人如何?”

“组织部的干部嘛,党地理论水平是很高的,梅姐你要是属意他。我就考核考核他。”

“别打着我的旗号乱考核人啊,小心我先把你收拾了。明天放你一天假,休息一下。”

“谢谢领导关爱。还是梅姐姐心疼我呀。”

被他占了嘴上的便宜,项雪梅也仅只一笑,板着脸把他轰了出去,省得这家伙一会得寸近尺的更要胡言乱语,这边凌寒刚走。杜月琳就来了,拿着一沓票据。“项书记,是凌副主任……。”

“哦……我看看……”项雪梅笑着接过来,心不在焉的看了看就签字了,回手又递给杜月琳道:“小杜,财务这边小帐目你把关就行,可以先结算后签字,上五万的大款子先批后结。”

杜月琳心中一喜,领导又给放权了,这就是信任啊,“好的。项书记。我一定把工作做好。”

“嗯,工作一定要做细做尽。我一天也够忙地,你们这些职能部门的主任们得分担工作呀。”

从项雪梅办公室出来,杜月琳心里更有底了,都怀疑凌寒是不是把项雪梅也搞定了,居然这么照顾自已,当然,也不排除沈月涵起地作用,好象项书记也当自已是心腹在用了。

将近四点钟的时候,凌寒从楼上下来,迎面碰上了行色匆匆地廖仁忠廖副县长。

“凌主任……。”

“哦,廖副县啊,”在这碰上他也不意外,县委县政府各占半幢楼,谁碰上谁都不意外的,对于廖仁忠在称呼上替自已省了那个副字,凌寒也不能纠正,必竟人家是领导嘛。

“凌主任啊,县城北面的道路拓改和物业房造工程都已经停工了,前天项书记又提出要加入什么热电联产集中供热的工程,还要开发商垫付部分前期资金,他们都不乐意啊。”

“廖副县,你怎么找我诉苦呀?”凌寒心说,只怕这只是开场白吧。

果然廖仁忠笑道:“这两年咱们市经济建设项目是不少,可发展相当缓慢,银行贷出的大部分款项,连利息都收不回来,如今他们收缩地很紧呀,还是凌主任有办法,临近年关还能从农行搞出一千万款子,了不得啊,是不是帮政府这边也拉拉关系?都是为了城市建设嘛。”

“廖副县,城建项目还得找建设银行啊,那一千万是以农田水利改造的借口贷出来地。”

“嘿……立项的借口好找,主要是关系难拉呀,我可是知道市农行的孙副行长和市建行的蒋行长是夫妻,凌主任又和他们的女儿蒋芸关系非同一般,牵个线给我们还是可以的吧?”

“线可以牵,不过能不能贷到款可得你自已努力了,这趟我也是给项书记逼的没办法呀。”

廖仁忠见他应诺,心里一喜,低声道:“一半天你抽个时间,我介绍几个开发商给你认识一下,能贷出款的话,他们总是要谢厚凌主任的,另外替我向你四舅说一声,廖某人谢谢他了。”

凌寒知道廖仁忠指的是凌之北没咬他地事,这让廖仁忠心下地确感激的很,不然他就完了。

出来打了个出租车,凌寒直奔县财政局,见到顾责时都四点半多了。

顾责地性子和杜月琳不同,她放荡起来比蒋芸更厉害,蒋芸只在凌寒面前放荡,在外面她就是一只高贵的令人不敢生出非份之想的孔雀,而顾责还没达到她那个品次,这和个人生活条件u好品味、周边环境也是有极大关系的,做为已婚的出轨少妇,她的放荡是充满了饥渴和欲求不满的,带着一股很疯狂的劲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之后,她就拥住凌寒狂吻。

外面的天色很昏暗,四点半左右就显的蒙蒙黑了,因为是阴天,这样的天气让许多人地心情也会变的很阴霾,但是此时财政局顾副局长的办公室却充满了荡漾的春情。

无法揭制的欲火燃烧掉了顾责的理智。她疯狂而又执着的把凌寒的东西从裤链里掏出来,用嘴唆地硬邦邦的,这个女人地大胆也激起了凌寒潜在的兽性,当时就将她摁在办公桌上,撩起她新潮地冬裙,褪掉紧身保暖裤和内裤,现出那雪白丰硕的翘臀,就从后面扎了进去。

虽然顾责低吟着不要……不要……。事实上她乖乖的趴在桌边晃着粉臀一直在勾引凌寒,根本不曾有半丝的反抗。悍大凶器贯穿身体的一瞬间,股间涌动地强烈快感如电流般扩散至全身。被撕裂的疼痛中却有令人心悸地爽美滋味,从没被这么充实的塞满过,也从没在这么短暂的接触中产生过如此强烈至心身俱酥的高潮,也许这就是偷情的魅力所在吧。

把脸蛋贴在冰冷的办公桌面上,顾责闭着眼呻吟着。嘴里含着凌寒两根手指,用舌头侍候着它们。同时努力的把丰臀向后撅出去,一下一下迎合着凌寒缓慢而有力的抽送……

从昨天到今天凌寒多少有点疲惫,他也没有刻意控制,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中结束战事,顾责都忘了自已有过几次高潮,因为紧张和剌激、羞涩和激动等情绪的堆积,快感似乎一直伴随着自已,直到凌寒喘息变急抽东西,她才反应过来,赶紧蹲下身张开嘴裹住那脏东西。她可不想把自已地办公室变成充斥着精液味道地淫欢场所。所以那腥咸的液体只能吞掉了。

凌寒爬在顾责里间床上休息。任凭她剥掉自已裤子看屁股上地巴掌印,顾责又帮他把裤子提好。才哧哧笑道:“你家女人也真够狠的,青瘀浮肿的很厉害,你就乖乖给她打呀?”

点了支烟,凌寒把下巴枕着自已的手臂,苦笑道:“等我发现问题的时候,人已经给十几双丝袜捆住了,除了挨抽也只能叫饶命了,婆娘是狠,几十个巴掌呀,她都不觉得的手疼。”

顾责吐了吐舌头,“不是给她捉奸在床了吧?嘻……。”

“那咱们就没机会偷情了,用来寻欢作乐的家具极有可能被一刀切下去,嘿……。”

跨坐在床边的顾责暖味的笑着,俏面上仍殷红一片,显然她还没从刚才的极致高潮中恢复过来,双手却在凌寒两个屁股蛋上做着按摩,一付心疼的模样,“那也不至于这么狠吧。”

“嘿……难说,对了,听杜姐姐说你和你老公闹分居呢?”

“嗯,要不是为了孩子就和他离婚了,没b本事还喜欢在外面充人样,能拿回大把大把的钞票我也不管他在外面瞎搞,现在可倒好,追嫖资的人都追帐上门了,还威胁我说再不还帐就拉我去卖几天抵债,你说这日子还能过吗?我又不是不让他搞,至于弊成这样吗?”

“嘿……那以后就别让他搞了,给我专用好了,哈……”

顾责一羞,打了他臀丘一下,“自被你勾引到之后,都没和他圆过房,好几次看见他那条小肉就觉得他可怜,可张大东太伤人的心了,居然能说出拿自已老婆抵嫖姿这种狗屁话来,简上不是人,老娘还没人老珠黄,怕没男人要吗?凌寒,你管不管?他还要找我麻烦的。”

“你明天和杨进喜联系吧,想怎么处理你看着办,我不插手了,搞了人家老婆,再收拾他的话就有点不地道了,嘿……这个事你还是低调处理吧,你们一场夫妻又有孩子的,是吧?”

顾责从后面压在凌寒身上,用脸蛋磨摩着他的俊脸,昵声道:“凌寒,我也不觉得对不起张大东,他无情在先,也别怪我无义,再说人家喜欢给你搞,谁也管不着,对了,凌寒,我和月琳准备贷款买套房子一起住,你有空就过来,我们姐俩儿一起侍候你,好不好?”

夜幕降临的时候,桑塔纳警车驶出县城,往龙田乡进发,苏靓靓从后视镜中看了眼趴在后座上的凌寒想笑又没敢笑,故意板着脸道:“装什么呀。别想让我可怜你。”

“我装了吗?等回家脱裤子你自已看,现在还肿着呢,对了,苏姐姐,忘了问你,你手疼吗?”

苏靓靓忍不住娇笑起来,得意的道:“疼啊,所以人家决定下次用木头板子了。省得手疼。”

凌寒翻个白眼,“这事我得和阿姨说说。不然以后我真没活头了,要不我辞职在家做妇男吧?”

“好啊。我和蒋二奶少买盒化妆品就把你养白白胖胖了,省得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惹人生气。”

“什么嘛,我就那么好养活啊?你怎么不为国家和人民想一想?象我这样的干部,不去为社会服务,那是国家、政府乃至广大人们的多大损失啊?苏姐姐你不能那么自私地吧?”

“哼。没看出来,你除了祸害女人欺负女人一无是处。我牺牲自已专喂你这条色狼,这已经是一种很无畏无私的献身精神了,你就发挥长项在家专职侍候老婆吧,人家一高兴每天发你五块钱奖金。”苏靓靓忍不住笑了起来,从后视镜中抛过来的眼神充满了挑衅戏谑的意味。

凌寒瞪了她一眼,不再理她,心里却想起了顾责杜月琳要买房子的事,女人们一但下决心要做一件事的话,很难被说服的,最后还是建议她们先租房子。县城芸江物业好多房没卖掉。部分已装修的豪华套房在搞出租业务,反正是临时住。价钱虽然贵点,但也划算地很。

几天没见老妈了,凌寒挺想的,一回家就爬上炕头弄了个枕头趴下了,说是雪天滑摔到了尾骨,不能坐了,只能趴着,苏靓靓背过身悄悄地笑,她可不敢抖明了,让婆婆知道自已狠心的把她儿子屁股打烂了,贤良媳妇地形象岂不尽损?为此进门前就安顿凌寒别了馅。

这些日子姥姥的精神好多了,老来失伴也是一大打击,老人家心情郁结是可以理解,但总有一个人要先走的,这是谁也要面对的事实,凡始想开了看淡了也就好些了。

凌香兰和苏靓靓忙着做饭,鸡鸭鱼肉的已经做熟了好些,香味飘地满家全是。

“妈,今儿是什么日子?弄好些菜呀?是不是知道我要回来特意准备的啊?”

“屁!”凌香兰笑骂了一声,随手撕下一块鸡胸脯地嫩肉过来塞在凌寒嘴里道:“你沾点小光吧,你二舅打电话要过来的,今儿凌濠出来,他们去市看守所接人了,估摸着快到了吧?”

一晃眼好几个月了,凌濠都快出来了?算算时间不对呀,还不到四个月呢,看来是减刑了,姥姥也高兴着要见孙子,一脸笑呵呵的,拿凌寒和她孙子相比,还真是凌濠要比他亲的多,必竟人家凌濠从小在他奶奶身边长大的,而凌寒一天也没在姥姥身边呆过,简直就不能比,虽然现在姥姥也很疼凌寒,但也不能和凌濠他们几个小辈子的姐弟相提并论。

“哦……这样啊,那看来不光是二舅一家子人来吧?”

凌香兰半个屁股跨坐在炕沿边上,瞥了她老娘一眼,俯下身在凌寒耳边道:“小兔崽子,你给老娘听话,今儿晚上你别出洋相,不然老娘叫靓靓收拾你呀,听见了吗!”

“呵……我当然听老娘的话,不过要是某人存心找事,儿子可……”

“可怎么着?”凌香兰一瞪眼,伸手就掐住他耳朵,“你还敢造反啊?”

“唉哟哟……哪敢啊,我、我最多哼两声表示一下不满,嘿……。”老娘手黑,服软吧。

凌香兰莞尔一笑,掐的手改为揉,柔声道:“乖乖给妈听话,别惹你姥姥生气,妈好疼你。”说着递了个眼色给他,那意思是说要不是顾及你姥姥的面子,你老娘也不是吃素的嘛。

凌寒点头,凌香兰又喂了他一口肉才去忙活,苏靓靓瞅机会也俯身过来,低低笑道:“喂,凌寒,好象听阿姨给我授什么权了,嘻……给姐听话,都舍不得叫你屁股蛋变色。好心疼!”

凌寒偷瞄了一眼老娘,啼着苏靓靓雪嫩地耳珠道:“别假腥腥地好不好?收拾我的时候咋不心疼我呀?我妈就是嘴上喊地凶,故作姿态呢,不是犯了原则性的大错误她哪舍得整我?”

“看出一点点哦,瞪眼地时候眼底也含着爱怜的神色,你和阿姨相依为命,她能不疼你吗?”

凌寒笑了笑,想起老妈心的苦。无奈的道:“我家的事你不太清楚,一会来了人你别渗和。在他们眼中我和我老妈是外人,不受大欢迎的。你老公摆什么脸你就摆什么脸,明白了?”

“不明白。”苏靓靓故意气他,皱了下挺俏的琼鼻还朝他吐了两下香舌。

凌寒挫了挫牙,恶声道:“苏姐姐,你最是明白。别给我修理你的机会,忘了上次挨抽了吧?”

旧事重提。苏靓靓一阵地娇羞,给情郎摁住煽光屁股,又羞愤又剌激,伸手偷袭了他一下赶紧闪开,丢下一句才不怕你就帮凌香兰又做事去了,她时而流的娇美憨态极是动人。

正如凌寒猜想地那样,今天晚上又是凌家的一次家宴,不过孩子们来地少,只有老大凌之东的儿子凌涛和老二凌之南的儿子凌濠在,大人们都到齐了。凌之东夫妇。凌之南夫妇,凌之西夫妇和凌之北的老婆洪玉贞。她现在是孤家寡人,神情中有掩饰不住的寂寥和悲苦!

也许这一刻她真正体会到了失去了丈夫地好种滋味,所以她看着凌香兰的眼神大是不同了,主动地帮凌香兰做活,还落泪向她致歉,在经历了沉重的打击之后,洪玉贞完全变了。

凌香兰也是没有丈夫的女人,最能体会洪玉贞的苦楚,这个女人也许要经历十几年的漫长等待才能和丈夫团聚,但她对忠贞爱情的那种渴望还是很让凌香兰感动的,从她眼神里流出的那种坚卓神情,看得出来,她守可去死也不会背叛对丈夫的感情。

因为受到了丈夫的牵连,洪玉贞也被单位停避审查了,以她名义开地几个户头上有不少说不清来源地款子,这些虽然凌之北全认在自已头上,可洪玉贞还是没能逃过被开除公职的命运。

凌濠在近四个月地改造中显得有点成熟了,进来之后居然朝凌寒笑,还主动过来问好,说自已混,凌寒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对于那个凌涛他压根都没瞧一眼,还有他母亲陆燕。

凌家几个人都惊异于凌寒的女朋友苏靓靓,这美女长的邹月华八九分相似,现任税务局局长的凌之东不止一次见过邹月华,是有深刻印象的,这才是他惊异之处,心说凌寒这小子也真能折腾,不是和蒋芸关系密切吗?现在怎么又和苏靓靓搅一起了呢?

别说他想不通,他老婆陆燕也怀着相同的疑问,在边上和儿子凌涛嘀嘀咕的不知说些什么。

凌香兰也不介绍苏靓靓的身份,苏本人也不口风,凌寒更懒的说,也就是凌涛这小子心里清楚,大该他和他老妈说了什么,陆燕再望向苏靓靓时眼神就变了,现在她表哥陆彬还在省委板着呢,估计年前是没啥出来的希望了,看明年人代会以后吧,能去别的市混个实职就是万幸了,至于苏家那个情份他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他不可把自已的政治前途也搭进去。

而凌寒现在崭头角,倒是叫凌家人很侧目,这两天那篇关于青合浦水库隐患的文章他们也看到了,凌寒的名字居然和新江县县委书记项雪梅的名字放在一起,真是匪夷所思。

不过人家年纪轻轻就成了县委办的副主任,确也叫这几个舅舅吃惊不已,也仅是数月的功夫,他就混的有模有样了,难道是因为他的女朋友的关系?陆燕和儿子凌涛肯定是这么想的,他们认为就凭凌寒个屁小孩儿,不是沾上了苏家的裙带关系,又怎么可能冒出头来?呸……

不管怎么说凌涛在凌寒面前没有一点优势可谈的,他混了三两年才在农行某分理处混个副主任,自以为前途无量,实际上要看和谁比了,他认识的那一撮人中,他算是最腌的一个,陆天逊老子那个模样了,人家现在还是城区某街道办事处的主任,正科级的基层政府干部呀。

吃饭中凌香兰和苏靓靓一起,都没上炕,站在地上端着碗吃的,凌寒稳排大坐的占着炕头,也不挪地方,也没人叫他挪地方,虽然老娘使眼给他,他却假装没看见,凌老大和凌老三只是朝凌寒笑了笑,也没主动和他搭话,就是二舅凌之南父子不时的和凌寒搭茬儿。

坐在炕沿边的邱莉也不时的给凌香兰和苏靓靓挟菜,因为儿子的事她心里很感激凌寒,如今凌濠出来了,虽花了些钱,托了些关系,半年硬减成了四个月,但这孩子以后不能进行政事业单位了,因为有了污点,不过他也不是那块料,让他当了官,怕是老百姓就没啥活头了。

“不是尾骨墩伤了?我看他坐的挺稳的呀。”凌香兰边吃边悄声问苏靓靓。

苏靓靓忍着笑,瞥了情郎一眼,悄声道:“八成在充人样呢,我看他很快就坐不住了。”

不出苏靓靓所料,凌寒第一个退席,让出了大炕头,一方面有点坐不住了,炕太硬,硌的屁股疼,一方面是气氛沉闷,让凌寒吃的不爽快,早知道来这么多人,他今天不回来了。

尤其看着老娘和靓靓一个端着个碗站着吃,心里更是不爽,苏靓靓帮凌寒把鞋拎过来,见他龇牙咧嘴的坐在炕沿边,知他是屁股疼,多少又有些心疼起来,暗怪蒋芸昨天下手太黑。

“咱俩今天睡这厢,让我妈和姥姥睡西厢,好不?”凌寒爬上炕去,把外裤脱掉,就穿着紧身的保暖羊绒裤又在炕上趴下来,叫苏靓靓拿来了烟灰缸,他把软中华掏出来抽了支点上。

这时,苏靓靓轻啐了一口,嗔道:“你也不怕你妈笑话人家?要不要脸皮了?”

“笑话啥?迟早不得睡一条炕上?迟早不得钻一个被窝?咱俩的事我妈心里又不是没数?”

“那你和蒋二奶的事阿姨心里也有数了吧?”苏靓靓剜了他一眼。

凌寒干笑道:“这个嘛……不大清楚,呵……。”

苏靓靓咬着下唇,探过身子伸手朝他圆鼓鼓的屁股上煽过去,吓得凌寒连忙拉她的手,“姑奶奶,还煽呀?你也真舍得,我都请假养伤了。”苏靓靓挣不脱他的手,只得气呼呼坐下来。

“昨天人家没打几下的,都是蒋二奶煽的呀,”苏靓靓回想一下,的确自已没蒋芸煽的多嘛。

凌寒翻了个白眼,“上午她说全是你煽的,她说没打几下,你们俩都挺赖皮的呀?”

苏靓靓吐了吐舌头,偷瞄了堂屋一眼,柔声道:“晚上给你用热毛巾敷敷吧,可怜的家伙!”

“这还差不多,呵……对了,靓靓,孙厅长说调你走的事还没定啊?”

“怎么?嫌人家碍你的事了?”苏靓靓脸色一变。

凌寒苦笑了一下,女人就这么敏感,伸手握着她的柔荑,“说什么呢,你要调回市里去,我天天开车回家嘛,不就是20来分钟的车程啊?俺老婆家规明确,敢在外面宿夜要吃一百个板子。估计屁股蛋都给揍成烂子了,其实每夜能搂着靓靓睡觉,是我最大的心愿!”

“呸,花言巧语的小流氓,”苏靓靓嘴上笑骂着,其实心里甜丝丝的,伸手拧了他脸蛋一下。

两个人正逗弄着,堂屋有脚步声传来,苏靓靓忙把手收回来,身子一挺下脚着地了。不管是谁来她也不好意思坐着迎接的,自已必竟还没过门。身份不一样嘛,要保持着应有地礼节。

门给推开。进来的赫然是凌香兰和洪玉贞、邱莉,她们也吃完饭了,苏靓靓分别叫阿姨,凌香兰瞥了眼趴展在炕上的儿子,笑骂一声。“又趴下了?没点礼貌;二嫂四嫂,这家伙摔了一跤。礅伤尾骨了,不能坐久了,来,你们这边坐吧。”她替儿子解释,省得人家误会了。

邱莉忙问凌寒伤的要不要紧,凌寒笑道:“没事,没事,休息一半天就好。”

邱莉和凌寒没啥隔阂,说话也自然,不象洪玉贞。在凌寒面前别扭的很。想起自已的话的确挺伤人的,现在也就不好意思开口说什么了。只是歉然的望了凌寒一眼,表情尴尬的很。

往往经历了大变故之后,人地性情会改变,凌寒本身就是穿越时空的异种,对此深有体会,所以对洪玉贞地心情比较理解,朝她微微笑了一下,表示谅解,这让洪玉贞更无地自容。

“凌寒,四舅妈很惭愧,今天向你正式道歉,也不是非要得到你的谅解,就是……就是……”说着眼泪就一串一串滑下来,哽咽地说不下去了,凌香兰和邱莉都为之暗然,眼双双红了。

“过去的事不要提了吧,四舅妈也不要太难过,总是有苦尽甘来的一天嘛!”

凌香兰白了儿子一眼,道:“你就少说风凉话吧,你四舅的家产都让没收了,如今你四舅妈和凌海两个人租房子住,为了供凌海上大学,她现在给人家当保姆呢,唉……。”

乡长夫人沦落到当保姆讨生活的地步,真是落差很大呀,凌寒心说,吃点苦也好,磨磨性子,象老妈那种脾气这些年不也磨平了,换做当年,张扬跋扈地,没几个受得了她的,嘿……

凌香兰知道儿子有点办法,故意说出洪玉贞目前地困难,说是想让凌寒给想点办法,哪知这小子不吭不哈的蒙头抽烟,假装没听着,感情儿子嘴上说的好听,心里还有疙瘩吧?其实凌寒也不是这么想的,他认为人家凌家兄弟好几个,现在这三个都是有办法的主儿,为他们弟媳妇找点营生也不是太困难的嘛,哪轮得到自已这个小辈插手管闲事呢?

不过实际情况可不是凌寒这么想的,凌老四入狱,多多少少都影响了凌家三个兄弟,名声实在是难听,让外人一说那个凌之北原来就是他弟弟呀,哦,这么回事呀……象这种议论实在是多,这让现在的三兄弟很不好受,虽说官不大,毕竟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这些话他们不爱听,所以心里多少对老四有些不满,可又是亲弟弟,能把他怎么样?以前吧洪玉贞也很嚣张的,妯娌之间地关系并不融洽,至于现在说帮她,也是面子上交代地一句话,却没人上心办。

人情冷暖这个时候就看出来了,邱莉为人还好,倒是动了恻隐之心,但是丈夫目前正在为过完年的两会选举发愁,根本没心思操别人地心,她自已能力有限,也就暂时放下了这个事。

两个嫂子一个小姑子,三个中年妇女在这边谈着,苏靓靓也插不上话,就和情郎在一边低声说笑着什么,功夫不大,凌之南过来了,喝了几杯酒一张脸也红润起来,凌香兰招呼二哥上炕坐,见凌寒没坐起来的意思,就帮他解释是尾骨礅伤了,凌之南也就笑笑谅解。舅抽烟。”凌寒把软中华甩过去,倒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现在他抽这种烟也勉强抽的起,一亿美金都拿去豪赌,这算个什么呀?虽说不是他的钱,可也是他借来的嘛。

“哟……小寒,混的行啊,都抽上软中华了。这可是六七十多元一盒好烟啊。”

女人们不操这方面的心,对软中华不太了解,虽知是好烟,可也没料到这么贵,凌香兰她们全是一愕,凌寒却不以为然的道:“我哪抽的起呀,沾了靓靓地光,她老妈送了我几条抽。”

凌之南夫妇和洪玉贞不清楚苏靓靓的身份,也就是凌之东一家刚才晓得了,倒是没想到凌寒这准丈母娘这么大方。软中华好几条的甩给未来女婿抽,“你也不给二舅介绍你的女朋友?”

凌寒见苏靓靓俏面发红的朝二舅笑了一下。当下道:“苏靓靓嘛,她和她妈长的差不多……”

凌香兰翻了个白眼。邱莉和洪玉贞都为之莞尔,没听过这么介绍人的,她和她妈长的差不多,谁见过她妈呀?晕…“有你这么介绍人的吗?你倒是和老娘长的一样,谁认识老娘呀?”

几个人都笑了出来。苏靓靓跨坐在炕沿边也低着头哧哧地笑,“我妈是市财政局的邹月华。”

听到苏靓靓地解释。除了凌香兰,其他三个人全是一楞,好家伙,赫赫名人啊,曾经的新江第一夫人嘛,虽说现在这个头衔挪到了陶天望他老婆头上,可邹月华仍是实力派名人。

凌之南听地眼神一亮,邹月华是她老娘,那苏靖阳不就是……嘿,这还用推测吗。笨啊。“哦……原来是苏、苏市长的千金呀,香兰呀。你怎么不早说啊,这事弄的…”想想刚才让人家站地上吃饭他这心里就更不安了,这要回家和她妈一说,邹月华咋想?凌家都什么人?

“二舅,迟早一样的,反正她爸也不在咱们市里当官了,您别心虚,嘿……。”

话是这么说,可苏靖阳现在是副省级的大市长,这关系不拉拉就傻b了,邱莉和洪玉贞再望向凌寒和苏靓靓地眼光也全变了,难怪凌寒窜的这么快呢,原来攀上硬亲家了?

凌寒何等眼力,从她们流出地神情中就看得出她们的想法,弹掉烟灰又道:“二舅,你们别想歪了,我和靓靓上大学时就认识,她认我干弟弟,还没发展到女朋友那一层,人家是名门大千金,邹阿姨眼睛在脑门上呢,哪看上我这穷小子?我跟靓靓的事她妈不同意,嘿……”

也不晓得凌寒是什么用心,居然瞎话编的一套一套的,凌香兰和苏靓靓对视了一眼,却是谁也没有点破,倒象是默认了一般,凌之南三人又是一种表情,哦,原来如此啊!

“至于这中华烟嘛,是靓靓姐骗出来的,说送他们领导的,我不过打劫了一半盒,嘿……”

越听这话三个人脸上的神情越是婉惜,多美的姑娘,多好的家势,这要便宜谁呀?

凌之南浓眉挑了挑,突然从妹妹凌香兰脸上地古怪神情中看出些异样,难道实情非是如此?细细想想也是,就算邹月华不同意女儿和凌寒来往,可苏靓靓大半夜还在这里又怎么解释?不正说明他们两个人在背着苏家偷恋吗?小子这么说,怕是另有目地吧?在封自已的嘴?

八成是这样,他自已都得不到苏家认可,又如何帮别人说话,那他现在混地不错呀,靠的是谁?项雪梅项书记吗?他又凭啥靠上项书记?就因为马王庄那次事件而得到赏识?当然,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看他现在混在新县县委办当副主任,应该和项雪梅关关系很近的呀。

老四曾说过,当初项的心腹沈月涵在审计局当局长,就比较信任凌寒,靠这层关系?这些事光凭猜想也想不清,再就是凌寒和蒋芸的关系,凌家治丧时他们俩把陆天逊揍进了医院,当时也一付夫唱妇随的模样,凌涛也说他们俩关系不一般,怎么现在又和苏靓靓搅一起了。

越想越乱了,总之这个凌寒真是让人摸不透,有时间得和妹妹香兰打听打听这个事,想到这里,凌之南朝凌寒道:“新县这两年扛着全市经济建设的重头戏,小寒是有机会作为的!”

“呵……我屁大个小副主任,能做什么呀?从新江市全局来看,能作为的地方多着呢,南河县就不错呀,二舅所在的南河镇更是属一属二的大镇。行政级别都是副处级的,全市十二个区县中所管辖的乡镇中也数不出三个副处级地大乡,出政绩的话二舅也不难再往上迈一步。”

“谈如容易呀,二舅在南河镇呆了五年多,过年都48岁了,到了这种年龄想往上走可难喽,想在正处级的级别上退休,现在看来都是一种奢望,新江这两年经济发展缓慢,南河镇不少乡办、民营企业都亏损的很厉害。这种情况得不到扭转,明年税收任务都完成不了。”

“我看二舅是有走的打算吧?一过年就是两会选举了嘛!”

“不是二舅想走。是二舅在这个位置上怕是坐不下去了,县里领导对二舅是有一定看法的。平调到县里给个不管事的副县长也不是没有可能,明年动不动都一样,这日子是不好过了。”

凌寒又点了支烟,二舅妈邱莉这时候就插了一嘴,“那副县长不也挺好的嘛!”

“你懂个啥?”凌之南没好气的道:“南河镇多大的一摊子呀。那是土皇帝,我坐在那里比副县长强地多。行政级别是一样的,可在镇里我是一把手,入了县府我能排老几呀?”

洪玉贞现在听这些更觉得难受,人家凌老二还有心思谋官,不管谋上谋不上吧,总是有机会参与,想想自已地丈夫,这辈子算是交待了,一念至此,悲从中来。不由暗然的垂下头去。

凌寒侧脸枕着枕头。笑道:“事在人为嘛,50岁以前能挪正地话我看二舅还有晋升副厅的希望呢。呵……南河呆不下去可以换别的地方嘛,在如今这大气候影响下,能力都显得平均了,我们新江县的新县长仝振云不就是个市政府的副秘书长吗,放下来却成了二把手地县长,他有什么能力呀?独挡过一面吗?见过大场面吗?我看他没有,这点上他哪比得上二舅你?”

“话不能这么说,小寒,人家是陶书记提拔的人,有靠地哦,咱们比不了呀!”

凌寒没说话,只是淡淡笑了笑,心说,他算个屁,人代会一过他就成傀儡了,想在新江县充老大?门儿也没有,轮也轮不到他,搞点小猫腻的跳梁小丑,让他主权话事糟塌老百姓呀?糟塌政府的钱啊?想混吃喝的就得乖乖做人,想指手划脚的,就收拾他回家奶孩子去,哼!

当晚,凌寒想搂着苏靓靓睡觉的美梦又破灭了,凌家人全走了之后,老娘就把苏靓靓领西厢去睡了,临走时苏靓靓朝凌寒扮了鬼脸,那意思是老公对不起,我现在得听你妈的。

第二天凌寒休息,懒睡不起,日上三竿他还趴在炕上,苏靓靓一早起来就开车上班去了。

这段时间龙田乡也有些变化,自王连水任乡长之后,龙田的班子也算搭齐了,顾责调走的同时,乡办公室主任林怀恩提了副乡长,王得利也从综治办转到行政办任副主任。

乡办砖瓦厂、沙厂、水泥厂统统正常运转起来,陈正刚现在是红人,顾杜二女一走,沈月涵在乡里就没个心腹了,因为凌寒的关系,陈正刚自然被沈大书记引为了第一心腹,他现在不光是马王庄地村长,更是南河石堤工程地总指挥,在乡政府还挂职工商办主任的职务。

说到工商办这是个重要口子,以前地工业站、商业站、建筑站现在都并归一起,凡乡办企业或挂靠在乡政府名下的企业都归它管,如今陈正刚比个副乡长还牛b呢,尤其是新启动的三个厂子,他一手在抓,虽说这一块的工作是副乡长展明华分管,但具体事务还是陈正刚在抓,每天忙的昏天黑地的,他主要跑几个厂子抓生产抓质量等事宜,南河石堤基底建设的监督工作交给了一个得力臂助李业飞掌管,这人曾是马王庄民兵队的,是陈正刚的铁杆弟兄。

沈月涵对林怀恩这个人小心谨慎的工作态度也颇为欣赏,他这次能提拔副乡长就是沈月涵的功劳,但他这个新副乡长还没能插手经济方面的工作,不过乡政府的内务他还一手操持着。

王得利从综治办调过行政办仍是副主任,上面有新主任曹树成压着,又被林怀恩分管着,权力到了他手里就没多少了,说话就和放屁一样,主要还是沈月涵一直看他不太顺眼的缘故,领导一但瞧你不顺眼最是让人郁闷,现在想想还是顾责好,她没走的时候溜舔她也能捞了些小实惠,虽然一天给骂的狗血喷头的,但顾大姐还是很照顾人的,给她当出气筒也比呆在这强呀,另外王得利想跟在凌寒屁股后面混也不实现,能侍候顾责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渐渐想通了这一层之后,王得利就恨不得跪在顾责面前舔她的脚趾,如今人家调到财政局当副局长了,这明摆着凌寒要把她培养出来独挡一面的,自已跟着她错得了吗?于是这几天就用电话搔扰顾责,掏肝掏肺的表忠心,只求顾责能带着自已这个忠心不二的奴才。

近午时分,凌寒意外的出现在乡政府,一眼就被郁闷中的王得利瞧见了,他顿时欣喜若狂。

就站在传达室门前和王得利聊了十多分钟,这小子抓住机会就表明了自已的想法,隐晦的透出想跟着顾责走的心思,其实昨天和顾责偷欢之后她也和凌寒说了这个事情。

在乡里呆那段时间中,顾责也有了一种体会,手下要是没个心腹的人用,有些事还真不好办,就是想搞点什么小动作也不方便,王得利主动贴上来当奴才,倒是用的挺不错,这个家伙在这方面颇有心得,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小道钻营都是他的拿手好戏,最重要的是能当出气筒使唤,心不顺的时候拎过来训一顿,煽俩嘴巴,他都乖乖的受着……

实际上顾责掌了点权之后才有了这种微妙的心里变化,用王得利也是从煽嘴巴开始的,这小子看出她和凌寒有一腿,居然想那个事要胁一下,哪知把顾责惹火了,揪住就是几个大嘴巴,煽的王得利一楞一楞的,还说狠话要让他消失在龙田乡,吓得王得利跪下来求饶。

也就因为这么一回,顾责就把王得利拿住了,恩威博之下,没几天王得利就成了奴才。

别看顾责表面直爽,实际上心眼多的要命,凌寒就发现,三个杜月琳也斗不过一个顾责,她最大的优势是认得清形势,晓得所处自已的位置,也懂得应运手中的权利,更有一套处世用人的心得,这些想法在和凌寒交流之后,得到了小情夫的认同,这让她甚是得意。

所以凌寒也同意她带走王得利,省得沈姐姐嫌这个家伙碍眼,陈正刚也想整他,干脆将他打发走得了,就他那点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根本就不是心机深沉的顾姐姐的对手。

“这个事过几天再说,顾责才调到财政局,还没坐稳呢,你就先呆着吧!”

有了凌寒这句保证,王得利的心算肚里了,掏出烟忙孝敬他,一脸的谄媚笑容,看得人恶

乡政府的人没有不认识凌寒地,从他在门口一出现,人们就注意到这位红人了。虽然因为报纸上发表的那篇文章,私下里议论他的说法千奇百怪。可凌寒仍稳稳坐县委办副主任位置上。

林怀恩虽然猜不透凌寒和沈月涵的私交到底怎么回事,但也清楚的认识到这两个是项书记绝对器重的人。如今自已被沈大书记赏识,无疑就是个好的开端,一想到沈月涵背后是项雪梅,心里就充满了优越感,至于凌寒和王得利什么关系。他倒不太关心,因为他看出沈书记对那个王得利不感冒。此时见凌寒和王得利聊了一阵,心下略感诧异,但还是把这个情况向沈月涵汇报了一下,只说县委办凌副主任来了,在门口和王得利聊着。办公室里,沈月涵正和安秀蓉、陈正刚讨论乡办企业园中先期生活园的问题,虽然芸馨地产已经同意了接手这项计划,但年前基本上不会有动作了,安秀蓉在具体完善生活园的配套设施,要和开发区连成一片的话。基础设施工程就庞大了。相当于龙田乡也纳入了开发区版图。

所以安秀蓉又一次提出质疑,光是基建设施这块费用就庞大地不敢想象。根本不是圈起地盖几幢楼的简单事,陈正刚对这些没认识,之所以能参加讨论,是沈月涵对他地一种信任,也有磨练他的意思,将来地路还长,不能把他局限在砖瓦水泥厂这些小摊子上的。

由于先天上的不足,陈正刚有如坐针毯的感觉,听着沈安二人侃侃而谈,自已插不上嘴,这让他颇为郁闷,这时林怀恩进来说凌寒来了,陈正刚顿时有种解放了的松快感。

沈月涵心头一热,小冤家怎么今天跑来了?不是有公事吧?有安秀蓉和陈正刚在场,她也没动任何表情,倒是安秀蓉秀眉一蹙,略为有一些紧张地模样,都不晓得她为什么怕见凌寒。

陈正刚起身到窗前看了一眼,笑道:“他上来了,王得利这小子怎么就想捧凌寒的臭脚呀?”

沈月涵没说话,却在观察安秀蓉地微妙变化,这女人本应该在热恋之中,却不见她和预备男友陈煜陵约会,倒是天天窝在乡里一心干工作,一付不做出点成就誓不罢休的模样。

这时,安秀蓉站起来道:“沈书记,凌副主任可能要谈工作,我就先忙去……”她这一走,陈正刚也不好意思呆下去了,说是要去厂子看看,也跟了出来,电灯泡不能当啊,嘿!

下楼时正迎着上来的凌寒,近身低声的道:“中午我让秀芝准备好吃的,你来不来?”

“呵……去吧,反正我今天休息,把派出所张玉祥也喊上,弄两瓶好酒,咱们聚聚!”

“喂,把你沈姐姐也叫上,给我个溜舔的机会,这阵大书记可是捧的我很高呀,受宠若惊了。”

凌寒点了点头,让陈正刚先去准备,他上来就进了沈月涵办公室。

有几天没见到沈月涵了,这一刻看到她心情自是不同,而沈姐姐同样流出一眼窝子的柔情,朝他打眼色,示意他把门带上,凌寒自然照办,外面的人是不会打扰领导们的谈话地。

每一次搂住沈月涵总是压抑不住那种异常兴奋地激动情绪,她那淡淡的幽香比伟哥可厉害好几倍地,嗅上一点凌寒就情焰高炽了,两个人就在办公桌旁紧紧搂住唆吮着对方的舌头。

缠紧他脖子的手臂勒的凌寒呼吸很急,沈月涵舌根都有微疼,好象快给他吸断了一般,凌寒的手在沈姐姐的丰臀上大力揉搓,一边聆听着她从鼻子里发出的压抑的很厉害的吟声……

“涵,好想把你摁在桌子上,从后面扎进去,蹂到你含着情泪给我唱歌听……”

被这种无耻的话挑逗,沈月涵也不觉得特别羞涩,也许是因为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太深了吧。她甚至管不住地把手从他裤腰的那里插进去,捞住那烫热充血的东西,然后用拇指摩挲着已渗出粘液的小光脑袋,不知从什么时候自已变的这么大胆淫浪了,居然喜欢把玩他的脏东西。

“你这个小流氓,今天不是来找人家发泄兽欲的吧?你那两个干姐姐呢?”

“什么嘛,哦…轻点,沈姐姐,捏烂了,想的你不行。装病休假一天,专门来解相思之苦的。”

“不是有别的企图吧?纯是来溜舔人家地倒也可以接受。”沈月涵忍不住又吮他的唇瓣。手却不敢再逗他,缩出来之后却把粘乎乎地拇指塞进凌寒嘴里让他唆干净。凌寒唆完就亲她,躲都躲不掉,害的沈月涵又羞又气地抹嘴唇,还捏起拳头捶他两下,“好恶心……”

“嘿……很恶心吗?记得某人唆棒棒的技巧还是蛮赞的嘛……唉呀。不敢了……”

“掐死你……。”沈月涵大是羞涩,双手掐住他脖子一付要往死捏的狠样

凌寒吐出舌头做吊死鬼状。顺便瞅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待沈月涵松了手才道:“还有点时间,沈姐姐是不是给我个机会表达一显你地爱慕之情呢?俺舌头上的功夫也超赞……”

想起上次被他舌头挑地弄湿半张床的糗事,沈月涵心就一抖,羞道:“快开午饭了……”

“嘿,不逗你了,反正下午有很充足的时间,一会有人请客,大书记你就赏个脸吧!”

马王庄的人如今全在龙田村租的小下房或是小南房,陈正刚算运气好。租到了两间朝阳的正房。东家是养鸡专业户,小夫妻俩只有一个两岁大的娃。他们一家三口住西正房,东正房一直空着,前些时马王庄被淹,他们夫妻俩一商量就把东正房租了出去。

因为陈正刚现在也是龙田乡出风头的人物,小夫妻俩也份外礼遇他,当官的嘛,谁不想巴结?

今天中午陈正刚家挺热闹,来了几个客人,这让东家就更眼亮了,心里也佩服陈正刚,看看人家,把乡委书记沈月涵都请来了,还有乡派出所的所长张玉祥,更有那位被乡里人奉为新贵地县委办副主任凌寒,这是何等地光采呀?没法和人家比,自已请个乡里小干部也难啊。

“这就是好酒啊?你小子糊弄我呢吧?”坐在炕头上的凌寒拎着瓷瓶汾酒瞪着眼质问。

炕上还有张玉祥、万海、陈正刚,沈月涵坐在凌寒右首,她右边是陈妻黄秀芝。

陈正刚笑了起来,朝凌寒道:“你屁大点儿个小干部,喝汾酒已经相当腐败了,还想喝五粮液咋地?你想喝我也得买得起呀?不喝滚蛋,今天请地是沈书记和张所长,可没请你啊。”

凌寒翻了个白眼,苦笑着朝黄秀芝道:“这小子忘恩负义啊,俺堂堂的县委办副主任被渺视?”

黄秀芝道:“你答应给我找的营生呢?居然有脸要酒喝?我看汾酒也得没收掉。”

沈月涵知道凌寒和陈正刚是铁杆哥们,对他们间的笑闹也就不以为然了,但是张玉祥和万海今天才发现,原来这个陈正刚凌寒走的这么近啊,顿时他们就对陈正刚有了全新的认识。

凌寒叹了口气,干笑了一声,“唉……沈书记,你得多给姓陈的穿小鞋呀,这小子忒不地道,比王得利还坏呢,汾酒就汾酒吧,聊胜于无啊,来来来,满上,满上,一方休。”

“什么?下午还有工作呢,你以为都象你似的闲蛆呀?”沈月涵白了他一眼。

陈正刚表面上粗,心里却细,办啥事干脆利索,很有魄力,这点优势被沈月涵看出来之后才肯用他的,并不因为凌寒的关系而有所改变,就象王得利那个货,在她眼中就一无是处,即便有凌寒的面子,沈姐姐也照样不搭理他,升职还升职,但不给他权,还让人打压他。

午饭过后。凌寒喝的红光满面,要了个枕头身在那里,头就挨着沈月涵的大腿,也不避嫌,在场的几个人都是铁杆儿党了,张玉祥和万海肯定是跟定凌寒了,陈正刚更不用说。

他们心里自然看的出凌寒和沈月涵有一层关系,只是心照宣而已,谁还不了解沈大书记?除了凌寒能搬得动她,估计也就剩下个项雪梅了。别人的面子一律不给,此中情份不言而喻了。

凌寒掏出软中华给大家抽。这阵子口味惯刁了,抽别地烟都没味。等十八号国际桥牌大赛结束,赌博犯们的款子汇过来,以后就抽它了,享受不因官大小,只要咱们款子足!

“眼看过年了。你老婆和万家嫂子工作的问题年后再说吧,都是会计。也好安排,想想我老妈的工作手绪还扔在乡学校里,过些天调到市教育局去,然后搞个假证明提前吃劳保得了。”

凌寒现在活动能量大,这谁都知道,陈正刚和万海自不会再为婆娘的工作担什么心思。

沈月涵也小喝了点酒,俏面红扑扑的,黄秀芝给他们上了茶水说能解酒,她现在发愁乡办企业园的事,实在是龙田乡上这个项目太困难了。也不知道凌寒当初咋想的。这时她就提了这个茬儿,“当初可是你提出来的。别以为你现在调走了就没事了,你给我拿拿主意……”

凌寒仰面冲天躺在那里,炕烧的烙乎乎地,那个舒服劲就甭提了,吸了一口烟笑道:“这个事具体落实也得明年开春,如今这天寒地冻的也没法搞,集中供热项目市里也批了,要拿新江县做试点,市里面不出一分钱,这项工程能和企业园基建项目一起上马,乡里要做地是,把龙田乡到开发区这段基建费用搞个预算案,并把企业园先期模型规划出来,请规化局设计院的人做个简图,然后递到县里备案,其它方面我来想办法,沈大书记,这样溜舔你还不行?”

如果龙田乡企业园能和开发区连成一片,就凭这项政绩足以令沈月涵傲视新县地了,但此中困难她是非常清楚的,不过看小冤家信心满满的模样,心里头不由热乎乎的,别人一筹莫展的事,对他来说好象不算什么,真想不通这家伙为啥这么有信心,不知不觉中还要给他感染。

他们谈这方面地问题,别人都插不上话,张玉祥、万海和陈正刚三个人就下地去另间屋子了。

沈月涵虽心知这些人心里对自已和凌寒的关系有了认识,但她还是觉地有点不适应这种气氛,把他俩留下摆明了是一种你们想干啥就干啥的态度,倒让她产生了坐卧不宁的感觉,前夫孟德兵来乡里闹事那遭自已更当众被指为了凌寒的情妇,想解释都没啥用了。

还好凌寒那时已被调走了,说闲话的人也不算多,至于别人在背后怎么说自已封不了人家嘴。

“涵姐,你也不胜酒力了,脸蛋儿那么红,会不会头晕啊?要不也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躺你个屁?”沈月涵脸上更烫,嗔了他一眼道:“这炕烙的人家屁股都疼,我看你也别躺着了,陪姐姐出去溜达溜达吧,我可不想让他们心里笑我,都是给你害的来,还不起?”

女人都爱脸面,凌寒苦笑着陪她下地,那屋几个人见他们要走,也都动了身,沈月涵让万海开车先回去,她说是要和凌寒野外去逛逛,顺便散发酒精,于是,张玉祥和万海就先走了。

冬日的农村苍荒一片,远近田野连绵,阡陌纵横,予人很广褒开阔的感觉,雪后的空气份外清新,白茫茫一片,一直延伸到天地地尽头,寒风掠过,枯草轻飘,发出沙沙之声。

望着远处那片低矮地树林,凌寒突然想起上次和沈月涵把桑塔纳开进去折腾的那一幕。

“沈姐姐,你看那里……”他手指着村外远处依稀可见地疏林让沈月涵看,似乎沈月涵也联想到了什么,面上绯色更甚,伸手轻轻在他后腰上捏了一下,凌寒却蹙着剑眉道:“我就奇怪了,那天半夜三更的,会是谁路过了那里?咱俩的好戏肯定给那王八旦看了个饱……”

“你还说?”沈月涵脸蛋发红娇嗔一声:“肯定被人发现了,不然匿名信能定的那么细?”

凌寒掏出烟在烟盒上墩了墩,然后点着,眯着眼道:“如果是普通村民的话,他应该不会写什么匿名信来告我们,对他也没什么好处呀?而且普通村民想法简单,顶多为自已有眼福偷看到一场野鸳鸯的肉戏而偷乐而已,我就想啊,这个碰巧路过的家伙八成是对咱们有意见的那个,而且极有可能是乡政府的……哦,我想到了,嘿……不会这么巧让他碰上吧?”

“谁?”沈月涵内里一跳,一想到这个人偷看到了自已和小冤家偷情,她就想抠掉他眼珠子。

“可能是牛兰山那个货,党校学习后他不是给弄到邻乡去了吗?天天骑个烂自行车上下班,兴许那天回的晚,偏就撞见了咱们的事,除了他乡里人谁能和我过不去?你说呢?”

沈月涵咬了咬牙,“匿名信的笔迹你还记得不?对一对他的字迹去,如果真是他,哼……”

被沈月涵圈在办公室当苦力整整一个下午,关于乡办企业园的具体实施方案让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都写出来,包括各阶段实施细则,还要他的想法,都要详细的一一注解出来。

这个下午沈书记办公室的门一直都开着,路来路过的人全能看到趴在茶几上艰苦工作的凌寒,他们都不知道凌寒是被沈月涵抓来当苦力做贡献的,还以为他在整理什么材料……

手机响起的时候,凌寒抬头看了看表,居然六点了,天早黑了,办公室的灯也早亮了起来,打电话来的是苏靓靓,说是老妈叫她回城里去,晚上要去姥姥家探病,所以不回乡里了。

本来凌寒以为今天晚上苏姐姐一回来,自已就得乖乖爬回家去当乖宝宝,哪知情况突变,终于挤出了幽会沈月涵的宝贵时间,挂掉电话之后,脑海中浮现出今晚的安排。

沈月涵下午比较开心,因为有凌寒在身边,时而抬头瞅到他思索的模样,总是要发呆几秒钟,那张俊逸的脸早就刻在自已心板上了,平时见不着他也会想的很厉害,好多次一掏出手机就想拔过去找他,却又因女性的矜持捋不下面子,更多次接听手机的时候,总是希望线端传来他的声音,偏偏这个家伙乐不思蜀的鬼混在外面极少来电话,那一刻自已就会产生无名的恨。现在看来恨的有多深,爱的就有多深,幻想过再见到他的时候,要板着脸不理他或是打他两下掐他几把出出气,可当凌寒真正站在眼前时,这些无聊的念头就不翼而飞了,剩的只有一片柔情,一腔激动。然后把幽怨化成爱念。把恨意转换成动力,再去和他纠缠蜜爱……

曾经很害怕被凌寒欺负,但是现在却把这种害怕转换成了期待、甚至渴望。因为每阶段的感情深度不同,所以才有了这种转变。以前的羞涩中满含着惊慌惶恐,现在地羞涩却是心甘情愿,透出妩媚诱惑甚至主动和他堕落地那种放荡,不可否认,肉体关系的深入是铺垫灵魂接触的一道桥梁。它具有极强地破坏力,把人性中的矜持、尊严和表面地伪装都击的支离破碎。

当一个人在另一人面前不再矜持、害羞、惊惧、迷茫的时候。心理防堤也基本摧毁,是不是能融进对方灵魂进行更深层次的交流那就是另一个问题,灵与肉彻底融汇才是至高境界。

男女之间极少有不涉及肉体而纯心灵交往的深厚情谊,除非是父女、母子、姐弟、兄妹,因为他们有亲情维系,不再此列,当然,不排除异情朋友之间地纯友谊,也肯定不会太深。

凌寒从没想过要和哪位令他心动的美女保持纯洁地一尘不染的友谊,既然心动。那就要深入发展。不动心的话那当成路人即可,没纠缠的必要。表面上认识,也就维持个碰面点头问候的一般交情,在沈月涵眼里,除了凌寒之外,所有的男性对她来说都在这个一般的范畴中了!

她不能否认这个比自已小了九岁的男人已经步入了自已后半生的生命中,从年龄上说有点禁忌,有点违反传统观念,从道德上说,这种偷偷存在的情人关系更令人心绪不安,客观地分析这种现象在社会上也普通地存在,自已也算堕落人士之一了,只是隐藏的比较深而已。

一个下午,她拿着笔都不知写了什么,心不在焉地神思飞驰,不时的把满含柔情蜜意的目光笼罩着心爱的男人,都没想过自已怎么会爱上一个小男人,他比弟弟沈靖飞还要小三岁呐。

“怎么奖励我?”凌寒把一沓下午赶出来的计划稿子递上去向沈姐姐请功。

沈月涵也没细看,接过来就塞进抽屉去锁了起来,笑道:“赏你个机会请我吃饭吧。”

凌寒舔了舔舌头,把身子俯在办公桌上探的更近,低声道:“先请吃饭,再请睡觉,妥不妥?”

“呸……”沈月涵略显羞慌的瞥了门口一眼,楼道静悄悄的,人们早就下班了,这个家伙居然能说出请睡觉的话来,简直无耻到了极点,忍不住拿笔尖扎了他手一下,心里却并不着恼,红红着脸,眸子里流出羞意,轻柔的道:“你今天晚上不用去溜舔你干姐姐了?”

“嘿……我呢……今天是专门跑过来溜舔沈姐姐的,干姐们不在了,你听我安排好不好?”

沈月涵有点心慌的躲避开他那灼灼的要吃人的目光,俏面泛着绯色,螓首却点着应诺了……

好久没吃回春面了,有凌寒陪着,吃的份外的香,从面馆出来之后,凌寒就领着她钻进了芸江物业小区自已的爱巢,和沈月涵滚在床上疯狂做爱的时候,还是有点紧张,要是苏靓靓突然发神经跑回来的话,自已真就死定了,就因为这点担心分了神,结果导致硬邦邦的东西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泄的迹象,沈月涵实在吃不消,才主动跪起来用嘴给他唆……

凌寒欣然受了,干脆将她雪嫩潮红满是汗珠的胴体扳过来,摆了个69式,玩双舌互动……

石英钟报时0点的时候,两个人刚刚结束疯狂,沈月涵软到连气都不想出的地步,默默计算了一下时间,不由咋舌,居然和他折腾了近2个小时,都不晓得自已为何会如此淫荡,直到这一刻手里居然还捏着他的脏东西把玩,即便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也没有要松开手的想法。

就象凌寒搓捻着沈月涵胸前的紫葡萄一样,爱不释手,难怪苏靓靓说沈姐姐的妞妞好大,现在看来的确是丰硕,虽没蒋芸的耸的高,可是滚圆度还要强过她,雪白中透出青色的脉络,溢满了幽浓的肉香。^^^^这刻青一片紫一片地还满是齿痕。可见刚才地战况是何等激烈。

家里的稳相当的高,两个人紧缠在一起都热地不想盖被子,只开了昏色的床头小台灯。幽暗地光线打在两具雪白的肉体上,充满了淫靡的味道。凌寒自已都能嗅到空气中的精液味。

沈月涵半边身子压在凌寒左身上,一条腿更抬的很高搁在他小腹上面,俏皮地用膝弯挟住他的东西,刚好出弊地很饱实的小脑袋,然后以食中二指在它端顶摩挲。凌寒的左臂给沈姐姐压在肋下,只能把小臂回圈扣在她右边的臀丘上。中指勉强探进股缝抵在她菊瓣上逗弄。

潮色从脚尖一直覆盖到她明净的额头,高潮的余韵始终不曾消散,菊蕾给他拔撩的奇痒,一缩一放的吮着他的手指,偏是避无可避,鼻翼咻咻的发出细微地呻吟,龇开银齿轻挫他地颈肉,又舍不得用劲咬他,不时还伸过舌尖在他肌肤上扫荡,手指却在加快摩挲的频率……

凌寒被强烈地酸酥的快感浸透着。从东西的顶端直透中枢。扭腰想摆脱被沈姐姐的蹂的东西,可美女的膝弯挟的很用力。根本就逃不脱,最后不得不缩回拔撩她的中指,示之以弱。

“哦……我的涵姐,你就饶了我吧,受不了你啦,这火烧火燎的,你可真会拾掇人呀……”

“嘻……你也有求饶的时候呀?小色狼,终于找到你的弱点了,”沈月涵笑骂着,拉回手把两根粘乎乎的手指捅进他嘴里去,“乖乖把你的脏东西给人家唆干净了,不然搓的你射出来。”

凌寒只得逆来顺受了,足足唆了一分钟沈月涵才满意,松开膝弯放了他,发觉那东西又半立起来,就忍不住翻身骑了上去,“人家就趴一会儿,你可不许乱动呀,不乖掐你的哦……”

凌寒点头间,沈月涵娇吟一声,把那东西坐进身体内去,顷刻间充实的感觉溢满四肢百骸,同时也生出了天天能拥有这感觉才会幸福的想法,不由幽幽一叹,也许这是个奢求吧。

“凌寒,即便你心里觉得我淫荡,我也会珍惜每次吃你的机会,都不晓得你下次什么时候来……。”沈月涵感觉下面涨的很厉害,虽然凌寒的东西不硬,主要是自已那里太肿了吧。

“会不会生出要给我做妻子的想法?”凌寒的手跟过来,用力搓揉着她雪嫩腻滑的大肉臀。

“怎么不会?那天姓孟的来乡里闹事,人家觉得心里好苦,女人有时候活的真是很累,你知不知道,姓孟的后来把这事捅给了我弟弟,说我有不要脸,养了个小白脸,他真无耻……”

凌寒冷笑道:“那个活太监还挺能整事的?嘿…等我把你肚子弄大,你专门去他面前绕一圈。”

“你呀……有时候就是小孩子心思,你敢让人家怀你的孩子吗?你不怕我和苏靓靓抢你?”

“我更怕你不给我养孩子,不能把你明媒正娶回家是我这一生的憾遗,近几年我也没打算和谁结婚,也许将来会落户去某个国家,在那里把我心爱的女人都娶回家,一块生孩子……”

沈月涵用力挟了他一下,对他有这样荒唐的想法也不奇怪,“你就做梦吧,苏蒋她们非阉了你,呵……说到结婚这个事,前些天我弟弟来乡里找过我一趟,说他女朋友快和他分手了。”

倒是没听沈月涵说过她的家事,当下就问了问,沈月涵也一一告诉他,她家就在新江市,上大学那会儿兼职时认识的项雪梅,后来嫁给孟德兵也是项雪梅家人给介绍的,不想那家伙是个变态的活太监,项雪梅又帮她离了婚,然后一直很照顾她,两个人情同姐妹,好的不得了

沈月涵家世很平凡,又是单亲,她父亲下世的早,家里就母亲一个人照料她和弟弟,所以她一直很刻苦,很上进,可红颜总是薄命,让她遭受了不幸的婚姻,一直到项雪梅来新江事业起步,她才也跟了回来,这两年家境才有些改变,弟弟沈靖飞的工作也是项雪梅通过某些关系给找的,现在在市工商局工作。项雪梅好多次想调他来县里好照顾。可沈月涵都拒绝了。

“梅姐对我很好了,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都不好意思再让她操心我家里的事。其实梅姐自已也很苦,婚姻很不幸。这些事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可不许乱说,不然我宰了你。”

“嘿…我怎么会乱说,沈靖飞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怎么说我都是他名义上的姐夫啊。”

沈月涵羞笑道:“不害臊。他都比你大三岁呢,我把这两年地积蓄都给他了。买房子还差点,他自已再借点也就差不多了,其实让我说,他那个对象也未必是真心和他过日子地。”

“嗯,不能一起吃苦的爱人怕也过不到头的,对了,沈姐姐,我还欠你三千块钱呢……”

“你那三千顶个屁用呀?少操闲心吧,那点钱人家早走了审计局地帐,你就落了个人情。”

“呵。我沈姐姐的人情是天大地人情啊。百倍偿还也不为过的啊,行啦。我这个便宜姐夫是当定了,他的事我来办,你就别管了,你堂堂的乡委书记,穷的一纹不明,我心疼啊,你明天给我小舅子打个电话,让他别四处借钱了,市里芸馨物业地房子我给他解决一套……”

“什么嘛。”沈月涵对凌寒一付大包大揽的姿态很是心暖,但听到芸馨物业就是一惊,“不用去那么高档地物业小区吧?都是几百平米复式套房,他个穷工人连物业费也付不起。”

“你不是说他也是部队复转军人吗?工商局那种地方他这号粗人不好混,我安排他进市公安局吧,那边油水大,不出一年就肥头肥脑的了,好好锻练一下,以后也好出来独挡一面。”

沈月涵白了他一眼,笑了笑道:“倒是没看出来啊,原来我们小色狼的活动能力很强呀?”

“嘿……姐姐抬举了,我现在还是个小人物,借的不过是人家的势,主要咱腰不粗,等我的商业帝国建立起来的时候,腰杆就硬了,用不了多久的,知不知道蒋芸借我了一亿美金赌博的事?这个月十八号一过一亿就变成几亿了,你要是不想干书记我给你买个专机去逛世界。”

沈月涵忙问真的假地,凌寒就说在这界国际桥牌大赛中下了注,“你可真是肥胆儿呀,一亿美金去豪赌?都想不通蒋芸为啥肯借给你这些钱去折腾,这女人是鬼迷心窍了吧?”

“我可是抵押了自已这个大活人地,你看看……从头到脚金贵无比呀,这何止一亿美金?”

“我呸……也就是个会花言巧语溜舔人的小色狼,也没看见你脑袋上面多长个牛角啊……”

“那就让你品味品味小色狼地狼性吧。”凌寒谑笑着猛挺腰部,撞的沈月涵不由美眸凄迷……掉了,凌寒留下来把战场恢复了原状,经过三次检查发觉没问题才去上班,上午县委又召开了常委会,主要是研究国有资源金属矿开采的具体实办法。

这个项目是上递到省里批示的,所以长达数月才有了结果,对于吸引投资商又是新江县的一大优势,审批开采的地域划在龙田乡辖内管理的南山范围内,有些工作还要龙田乡政府配合,象具体承包开采金属矿的企业或个人,办理手绪和工商税务登记等都要在龙田乡办,县里根据国土资源部的《招标拍卖挂牌出让国有土地使用权规定》的指示精神,制定出基本框架,负责发放被开采地段的拍买和授权的开采证等,承包款项交由县财政局代收。

基调定下来之后,由县委办政研室和县国土资源局、县国资局制定具体拍买办法及租金标准。

项雪梅在会上提议成立南山资源规划监督工作组,为了更好的保护国有资源的合理开发和利用,县委督察室将派人长期规划监督这项工作,这一提议得到了常委们的一致占同。

前些天那篇关于青合浦水库隐患的文章没对项雪梅造成什么负面的影响,市里也好,省里也罢,至今仍一致的在保持着沉默,虽然部分领导在口头上有批评,却没有影响到她在县里的威信,仝振云上窜下跳了好几天,不遗余力的为她的文章做传宜,甚至在省日报、晚报上都有转载,可惜没有出现他预期的效果,针对这篇文章的各种评论也先后见报,褒贬不一。

这两天仝振云似乎想起了陶书记以前对水库的态度,心虚之下就低调起来,原以为项雪梅这次捅了马蜂窝,哪知暗潮汹涌的事件表面却是风平浪静的很,这让他心里很是不舒畅。

果然不出李树生的预料,南山资源规划监督组一成立,项雪梅当即就提议由县委办副主任凌寒担任工作组组长,由国资局、国土局、财政局、公安局各派一名副局长兼任工作组的副组长参与工作,这才是项雪梅成立工作组的目的,最终就是把心腹爱将凌寒塞进来主事。

如果她先提议由凌寒率领督察室跟进即将成立的工作组,肯定会引起仝振云的警觉,进而找各种借口阻止,现在情况不同了,她先成立工作组,让别人还没想不到别的方面,然后又提议督察室跟进保护监督开采,在这里谁也不能说什么,你敢提议阻止监督就是别有用心,所以没人会傻的说这种话,到了这时李树生就想到项雪梅背后的用意了,可根本没办法拦呀。

以至最后提出让凌寒担任工作组组长都没人说他资格不够,人家是县委办主管政研、督察等工作的副主任,你说资格够不够?另外项雪梅又让各局副职配合工作,故意降低了工作组资历标准,让你想指责凌寒什么都觉得难以开口,这个女人思虑很周详呀,仝振云最后这么想!

因为拍买的土地是龙田乡的,所以也给了乡政府一个副组长的名额,最低得副乡长来担任。

散会之后,宣传部长李树生被项雪梅叫去了办公室,对这个屁股已经歪到一边县委大将项雪梅是比较失望的,但人代会之前是不会动他的,李树生在项雪梅面前还是很小心翼翼的,大书记就关于土地开发合理应用拍卖事项地宣传工作让他这几天要做好。李树生应诺着,其实不用怎么宣传。好多人都等着呢,谁不知道金属矿的价值?消息一传出,新江县可热闹喽!

打发了李树生。凌寒没等被请就自动出现了,项雪梅递给他一个关上门地眼神。然后才办公桌后的坐椅上起身绕出来坐到沙发上去,扬了扬下巴,让凌寒在对面落坐下来。

“别给我出洋相呀,你这个工作组组长要是丢了脸,那就等于咱们县委的脸面给剥下来了。”

“项书记如此地信任。我小心行事就是了。”凌寒脸上没有沉凝的表情,前一世记忆中。金属矿地拍买开采由于租价太低,致使一年之内蹦出好多个暴发户来,然后县里就大量的拍卖南山土地的使用权,价位一路飙升,但承包者仍如潮如海,结果导致一系列的暗箱操作和腐败事件的发生,引起了上面地注意,最后市政府出台政策,将这一项目暂时打入了冷宫。

掘到第一桶金的人无比幸运,后来地跟风者却没有了那份好运气。一方面承包费太高。一方面又赶上金属铁矿价格回落,弄得好多人苦不堪言。而这些情况也只有凌寒才清楚。

“你呢……有可能要成为许多人贿赂的首个目标,金钱、美女的攻势我看是少不了……”

“呵……请领导放心,在这两方面我的抵抗能力是比较强的,怎么都不会丢县委的脸。”

“工作组可能要忙起来,我拔辆车给你用吧……”项雪梅倒不怀疑凌寒这方面的抵抗能力,这家伙接触的全是项级美女,已经给惯坏了,只怕稍微次一些的他都看不上眼吧?

凌寒笑了笑,“车就甭拔了,省得有人说闲话,我必竟是个副职,没资格用专车,有那么多人要来贿赂我,坐谁的车他们都喜欢地紧,对了,书记,几个局地副职人选定了吗?”

“你是工作组的组长嘛,人选你和各局头头儿们商量着定吧,县委就不插手这种小事了。”财政局、公安局地大局长一齐请凌寒在新艺园吃饭。

杨进喜就不用说了,对凌寒是心服口服外带佩服的,经历了一系列事件之后,他基本上站进了队里,项雪梅的神秘背景和凌寒的神秘背景都让他心动非常,这一注就押这个年轻人了。

财政局的李致堂局长和凌寒也有过几次接触,对凌寒的了解远没杨进喜那样深刻,但他也晓得人家是项书记面前的大红人,就凭这一点自已也无法得罪,所以在凌寒面前很本份。

国资局长张万全和国土局长陈胜康还是头一回和凌寒接触,但也是早闻其名,如雷贯耳了,从马王庄事件开始凌寒之名就崭头角了,到现在县委红人,又有前几天和项雪梅联名发的那篇文章,县里面关心政事的人,尤其机关局办口上,还真没有不知道他这个人的。

只是凌寒太年轻,张局和陈局都放不下面子奉承他,倒是杨进喜这个县政法委的副书记兼公安局长表现的让他们大迭下巴,恭敬的敬酒姿态和连绵不断的奉承话让他们很是诧异。

席宴间谈到各局推荐的副职参与工作组的话题,凌寒也不在意,一一应诺,他对各局的副职不熟悉,随便他们推荐呗,让凌寒颇为满意的是财政局李局长的推荐人选,赫然是副局长顾责,看来这位李局长还是能看清形势的,知道顾责是项系的人马,很识眼色的嘛。

杨进喜的推荐肯定不是有潜力上位的李云峰,而是另一个叫王新义的副局长,说这个话的时候,他小心的观察着凌寒的表情,之所以大胆的推荐王新义,也有试探凌寒反应的想法,这个工作组无疑是个肥油块子,谁都想安排自已的人进去,所以他的心情有点忐忑。

等凌寒同意之后,杨进喜才松了口气,大喜之下再次斟酒相敬,试探出了凌寒和李云峰之间的关系,令他心情一松,看来李云峰兼任春联办组长是廖仁忠的面子起的作用。必竟廖氏和凌家老四有很深关系,而凌之北又是凌寒地亲舅。所以他们之间有点交往也是正常的。

另外廖仁忠一直不站队,常委会上也低调不表态,看情况人代会之前他要一直保持姿态了。着雅间里五个人。不得不承认她这种隐秘地监视行为触犯了法律,但这一直是她获得好多消息的重要渠道。香娱旗下几家娱乐场所都密布着监控系统,这是一个秘密,而搞这项工作的也都是苗玉香地心腹死党,他们的待遇比一般员工优厚地多。

如今她那张清秀胶俗的脸闪烁着明艳的光采,既有妩媚的沉凝。也有空灵的静美,往身上看男士们就要流鼻血了。性感大胆地着装仍旧坚持着一惯作风,这一点较蒋芸尤有过之,如果说蒋芸是肉弹,那她就是肉弹中的肉弹,无论是挺硕地乳还是丰肥的臀,又或浑圆的腿纤细的腰,都是那么的动人心魄,在地冻天寒的冬日里她仍旧光着两条肉光致致的腿穿着束臀短皮裙和一件深色紧身羊毛衫,谁第一眼看到她这付装扮都忍不住想问一句你冷吗至小腿肚的灰色翻毛小皮靴是罕见的品种,在新江市面上根本买不到这种靴子。尖尖的靴尖和尖尖地靴跟把女性腿足地另类诱惑完全勾勒出来。让人想象那纤秀的足踝是何等精致!

环着双臂抱在胸前,挤地胸前的丰乳更加坚挺怒拔。从鸡心领口处溢出的雪色白肉更多,不过很少有人敢把目光停留在那道充满了诱惑的肉沟里,在香娱,苗玉香是神一样的存在。

香娱集团的不动产也过亿,经营的又是日进斗金的热门生意,虽然很多人看不见苗玉香,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很有钱,很有手腕,马王庄她捐出一百万之后,叫更多人为之侧目!

2000年的时候,在新江出手一百万捐款的人绝无仅有,苗玉香却在千禧之年独领风骚。

媒体报纸把这个事炒的很热,随后掀起了一股马王庄捐款热潮,不过始终没有比苗氏更出风头,不少商人巨富对此不屑一哂,私下里都说苗艳鸨是花钱买名声,再买她也是个鸨子,哼!

自和凌寒确立了关系之后,苗玉香的气质发生了很大转变,无论内在还是外形,她都由老少女变成了新少妇,这种成长又给她增添了一笔财富,曾经的任性收敛了许多,曾经的恶趣放弃了许多,曾经的嗜好转变了许多,在梅成的眼里,他的老板进化的更为出类拔萃了。

站在苗玉香背后,梅成的目光时而低垂时而掠起,他从不放过欣赏美丽事物的机会,要说眼神中不含一点情色的味道那是不可能的,对着苗玉香这样的绝色,入定的老僧也会举棒致敬,只是梅成清楚,这个女人虽近在触手可及的尺,实际上和自已有着遥遥千里的距离。

那次新艺园遭军痞洗劫,梅成就以为新艺园完了,苗老板完了,哪知却是凌寒关健时刻蹦了出来将这事摆平,这个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太让人吃惊了,老板选他真是选对了人呀!

“杨进喜的资料咱们应该很齐全吧?”苗玉香微微侧过身问梅成。

梅成近前一步道:“是的老板,前一阵子他还领着新县长仝振云来玩过……”

“仝振云?嘿……很好啊,弄出他的专辑来我看看。”苗玉香嘴角噙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梅成忙吩咐工作室里的人在一台专门制作播放的碟机上把仝振云的肉戏播了出来。

画面很淫靡,苗玉香现在看这些东西基本没什么反应,有仝振云把头伸到女人两腿间的龌龊镜头,看到这里时苗玉香笑意更浓了,侧过头在梅成耳畔低声的道:“把精彩的镜头重新剪辑组合一下,把脸部和器官的拍些特写照片,给他做个特辑,等凌寒搞他时让他去上吊名满新江的苗玉香会突然出现在雅间里来敬酒,倒是出乎张万全、李胜康和李致堂的意外,不过杨进喜可不觉得意外,上次处理新艺园事件的时候。他就知道苗玉香和凌寒之间有密切关系了,最近情妇左丽芬和苗老板走地极近。都姐妹相称了,看来在医院整薛彪左丽芬帮了苗老板很大的忙,后来自已才知道。姓薛地小jj都给苗玉香电焦了,茎体组织完全被坏死。只能切除掉,想想都令人不寒而颤,她就这么明目涨胆的给中国又制造了一个活太监。

苗玉香的名声地确不怎么样,但谁都知道这个身家巨亿的女人背后是有靠山地,具体是谁知晓的人可不多。此时她会出现让张万全等人很是吃惊,他们知道自已没这个面子。是凌寒吧?八成是拍买消息已经走,这个女人是嗅着腥味来的?金属矿审批手绪下发到县里前估计就有消息传出去了,市里面不乏消息灵通的人士,苗玉香肯定也是手眼通天那拔人中的一位。

果然,苗玉香屁股还没坐热这里地椅子,雅间的门再次给敲响,进来地竟是黄峰、陆天逊与一个相貌英伟的陌生青年,姓陆的现在就跟着黄峰混,因为如今黄家很被新市长李义彬倚重。

陆天逊能在凌寒面前表示笑容可掬的神态,真也难为他了。本来要成为他老婆的苏靓靓如今在凌寒的怀里。本来他的风光要盖过凌寒数倍,可现实太残酷了。眼下他却只能忍辱负重!

“凌组长,黄某来的唐突了,还请海涵一二……”黄峰很主动的伸过手来见礼。

凌寒笑着站起来,和他握手,“哪里的话,新县经济要上一个新台阶,少不了社会各界人士地支持嘛,黄总要是来新县投资地话,我们是大力欢迎呀,呵,这位是…………”

“哦,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省城柏明市天恒集团的副总裁吕枫先生……”

凌寒并不认识他,也不知道这个英伟挺帅有股子傲气地吕枫就是纠缠苏靓靓的那个高干子弟,当下伸手和他握了一下,心下却在纳闷,这个人的目光中为何充满了对自已的敌意?

吕枫是前两天来的新江,他清楚金属矿物质开采中蕴藏的巨大利益,从新江这边报上申请之后他就在观察着这个事的动态,前天审批手绪下发到新市他就跟了过来,并和黄家取得了联系,在生意上,天恒集团和黄氏集团一直都有来往的,实际上黄家也是借助天恒的背景在柏明开发出了他们自已的产业,同样,天恒要来新市发展,黄家肯定是会支持的。

年轻人们在一起还是比较随便的,另外吕枫也透了来新市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要继续纠缠苏靓靓,所以他把这个情况向黄陆二人透了一点,哪知得到的答案是苏靓靓已名花有主了。

吕枫的失落写在脸,这就让陆天逊产生了幸灾乐祸的心里,原来不光自已一个人吃瘪,这位更具身份背景的吕大少同样在吃瘪,哈……于是,在一半日的功夫里,他添油加醋的把苏靓靓现任男友凌寒的底子翻出来供吕枫参详,自已没了实力和凌寒角逐,不等于姓吕的也没有嘛,甚至很卑鄙的给吕枫出主意,只要能把苏靓靓单独约出来,一切就好办了,弄颗药把她迷奸,再拍些画面,保证她乖乖就犯,苏家也算是名门了,苏靓靓绝对不会闹上法厅的。

换在以前吕枫绝对不屑如此去做,但现在从陆天逊这里证实苏靓靓的确身心有了所属,他就恨的牙根发痒了,甚至感到悲哀,既然女神的纯洁已被玷污,那还在乎其它一些什么吗?

见到凌寒的一刹那,吕枫心中的那股嫉火一下就燃到了极至,情敌比自已更挺拔、更英伟、更年轻,这让他的报复心理十倍的增强,脑海里想象出如何将苏靓靓骗来,又如何将她麻倒或强行放倒,总之类似于这样荒谬不堪变态无比的念想十分强烈的涌上了心头来。就因为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吕枫突然觉得的陆天逊这个人好象不那么龌龊和讨厌了,物以类聚嘛。

凌寒这一刻甚至从吕枫眼中看到了一丝兽性的流,心下却百思不得其解,坐在一旁的苗玉香冷眼旁观,从陆天逊流出的一丝狡诈得意神情中发现了一些端睨,结合吕枫的神情,她心下微微一动,冲着凌寒来的?这个天恒集团的确比较庞大,没想到也会来新江抢食啊。

象征性的饮过一杯之后,黄峰、吕枫、陆天逊三人就退了出去,他们向苗玉香只是点了点头,倒没提议喝酒,实在是苗玉香坐的太安稳了,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谁让苗姐是地头蛇呢?

功夫不大,梅成进来也敬了杯酒,然后和杨进喜低语几句,杨进喜哈哈一笑,就招呼其他三位局长一齐跟着梅成找乐子去了,凌寒则随着苗玉香出来进了电梯,上顶楼去快活了。

就在他们两个人剥光对方激情寻欢的同时,苏靓靓的手机接到了吕枫的电话,午前凌寒打过电话告诉她,几个局长请他吃饭,不能陪她了,苏靓靓一个人回完就回芸江爱巢休息了。

在自已家的时候,苏靓靓喜欢无拘无束的感觉,以前她很少中午洗澡,但是现在只要中午有时间她就会洗一澡,有了性经历的女人和以前是有区别的,肉体要时刻保持洁净,都不知道情郎会在何时何地把自已剥开来享受,唯一要准备的就是把身体的隐秘部位清理的干干净净,尽量没有异味,前一刻的自我清理中由于洗的细致,竟然引出了一段小小的兴奋。

苏靓靓为自已敏感的身体和放荡的情欲略感羞涩,躺在床上的时候忍不住把手伸进内裤里挠了一下,心里产生了一种做贼的感觉,好象没什么特别的异样的,为什么和凌寒一起做时会产生四肢痉挛那样奇妙的感觉?正在分析思索时,手机却响了,以为是小冤家打过来的。

哪知接起来却听到了吕枫的声音,心里不由大是不快,语气很僵硬的道:“怎么是你?”

“很意外吧?苏小姐,好象很不高兴听到我的声音?”吕枫语调悠闲,他是故做轻松。

“吕枫,我上次说的不够清楚吗?”偶尔在想歪时都会被人打扰,苏靓靓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即便打来电话的是心爱的情郎她也要找个借口发顿娇嗔,外人就更不用给他好脸了。

听到苏靓靓语气中的不耐,吕枫心里越发不平衡了,“苏小姐,认识这么久了,即便你拒绝了我。难道我们连做朋友地机会也没有吗?何况我还没有放弃,因为你还没嫁人……”

“吕枫,我说过了。你和我不可能的,我已经有爱人了,请你遵重我。不要再纠缠我了。”

“苏,我不会轻易放弃的。你可以约束你自已地感情,但你没权力控制别人的情感走向,你可以不爱我,但你能阻止我爱你吗?你不能,好了。不谈这些,我想告诉你。我现在在新江。”

苏靓靓气的翻了个白眼,对方地态度很赖,她没好气的道:“你在哪关我什么事啊?”

“听说你现在在新江县检察院工作,我刚巧在新江县,想见见你……”

“我和你之间见面也没有可谈地,你该忙什么就去忙吧,我没闲暇接待你……”

“新江是你的地盘,做为朋友你应该尽一下地主之谊吧?你男朋友不会这么小气的不让你见朋友吧?听玉皇楼的黄峰说,新江县县委办副主任凌寒是未来苏家快婿,刚才有幸在新艺园见到他。不狼新县的红人儿。陪在他身边那个女人真是靓呀,听黄总说香娱地苗老板连正处级的县长也不陪酒地。今天居然肯坐在凌寒的身边当陪衬,真让我们这些人羡慕呐……”

苏靓靓也知道凌寒去了新艺园,免不了要和苗玉香照面,但这种话从吕枫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这家伙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居然追到新江来纠缠自已,更打听到了凌寒的底子。

“那你就去羡慕他吧,我男朋友的确很小气,绝不容许我私自和异性会面的,对不起了。”苏靓靓这一刻是从心里对吕枫产生了一种鄙夷,如果说以前还对他有一丝好感的话,这一刻因为他的小人行径,那一丝感觉也被破坏的荡然无存了,言罢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就挂了线。

大浴缸里,凌寒仰面朝天躺着,头枕着缸沿,嘴里叼着烟,激情消散之后,男人总是会产生一种莫名地懊悔情绪,苗玉香雪白略带粉潮地胴体紧紧依偎在他身侧,两个人的四肢紧紧缠绕在一起,她嘴里不时发出娇笑,呼吸直到现在还有些急促,由于刚才折腾地太猛太疾,以至高潮袭来的太快太强,暴风雨过后短时间居然恢复不了宁静,余韵仍在荡漾她的灵魂。

浴室门口有一条纤细的身影在晃,她手里拿着两个手机,随时侍候老板和老板情人听电话,她就是上次和凌寒配合演戏的湖南美眉小秋,很乖巧的一个小美女,眉清目秀,弱质纤纤。

老板和她情人做爱的时候她一直都在偷看,从卖身给新艺园一刻起,她就成了苗玉香的人,换来的是三十万给父亲治病的钱,本来以为自已很会快变成新艺园的摇钱树,被一个个陌生的男人往身上爬,哪知很幸运的成为了苗玉香的私奴,不用去接客卖肉,被男人们蹂,这让她惊喜无比,苗玉香也告诉她,三十岁之前你就是我和我男人的奴隶,干的好,三十岁的时候给你自由,给你一笔钱,干的不好呢,就去场子里迎张送李的赚辛苦卖肉钱吧。

小秋的选择肯定不会叫苗玉香失望,她娇柔温顺,风姿怜人,她的表现更令苗玉香满意,有时能拿来填补苗老板的寂寞和空虚,用一些诱樊人快感的方式替苗老板释放肉体的积欲!

“凌寒……下午忙不忙?要不要在这里休息?”苗玉香媚眼如丝,嘴里吐出柔媚诱人的娇语。

“下午我还有会要开的…在你这里休息的了吗?我怕一会儿缓过劲来吃了我,嘿…”

其实苗玉香是在撒娇,刚才一通折腾她已经骨酥肉软了,现在恨不能卧在床上饱饱睡一觉。

“嘻……看把你吓得,你真要没完没了的,人家还得叫小秋过来侍候你了,喂,说真的,小秋天天都用五斤香蕉来锻口活儿的,这都快三个月了,超级的厉害,你要不要试试呀?”

凌寒翻了个白眼,“这么落力的讨好我,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啊?”瞥了眼浴室门外来回晃的纤细身姿,心里没来由的一动,半毛玻璃并不能完全隔断视线。看地还比较清楚。

“小色狼,你要是对小秋不动心人家才不信呢,她的腰身很纤细。奶子屁股都小巧的很,都不晓得被你折腾地时候,她会不会直接咽气。不过她的唇舌真的很厉害,你先尝一下。人家才好说出企图,那样地话就不会脸红了,嘻……”苗玉香很卖力的给小情郎拉皮条。

“这么说她平时老在侍候你喽?”凌寒顺着她地说话就跟了上去,不能怪他这么想嘛。

苗玉香吐了下舌头,喏喏的道:“你十天半个月才来一次。都不一定要人家,人家也是生理正常的女人。偶尔弊不住才叫小秋帮下忙,你、你要是不乐意,人家以后不敢了。”

凌寒叹了口气,这幽怨的口气分明是在和自已索要这项权力,其实她完全可以不叫自已知道秘密进行的,此时见她又这么乖,如此地秘隐都不瞒着自已,心中就不由生出怜爱之情。

“你也知道我来新艺园不太方便,去县里的芸江园租两套房子吧,不过别以你地名义租啊。”

“好啊。为什么租两套啊?”苗玉香心中猜到了一个可能性。但嘴里还是问了出来。

凌寒笑了笑,见她眼底有暖味的神色。就道:“别问那么多,房子收拾好给我钥匙就行。”

“凌大主任的要求很无耻,姐姐也不用装纯洁了,金属开采人家要一个份额,可手里钱……”

“呵,这种好事我能忘掉苗姐姐你吗?我知道你的资金链现在有点问题,拍卖要十八号以后才进行的,那个时候咱们在澳门赌盘的下注应该可能见分晓了,你还什么愁呀……?”

苗玉香紧紧拥着他火热的躯体,美眸如丝的道:“都不晓得会不会赔光,人家一共就筹措出一千万来,乡办砖瓦沙巢投进五百多万,捐了一百多万,现在手头很凑紧,万一赔了就惨了,想插手这个项目就得找关系贷款了,蒋芸那丫头对你可真好,出手就是一亿美金,唉!”

“相信我的苗姐姐手头上有钱也会借给我的吧?这你也要吃醋地吗?呵………………”

苗玉香听他这么说,心下不无欣喜,“冲着你这句话,人家就不管你和其它女人地事了,对了,医院那个左丽芬心思很活络的,也是个会钻营地女人,你是不是打算利用她呀?”

“嗯,杨进喜这个人现在还不能完全吃的准,这个女人有点利用价值,是的,就因为她的心思太活络,所以你给我多留个心眼,她的事就交给你处理吧,这种人总得提防着一点吧。\”

“明白了,看姐姐我把她调教成中老年男性的杀手,让她把肉体的优势表现的淋漓尽致。”

就在这个时候,凌寒的那个手机响了起来,浴室外的小秋响门请示,苗玉香就叫她进来了。

没想到会是苏靓靓的电话,苏姐姐口气很强硬的说了一句十分钟滚回家来就挂了。

实际上等凌寒回到芸江爱巢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了,他猜是有人告了状,八成是陆天逊那个王八旦,绝对没想到是初次见面的吕枫,苏靓靓发了顿娇嗔,把前因后果细说了一下,凌寒才知道吕枫居然在扮演这么一个角色,难怪他看着自已时眼神中满是仇色。

“难怪……我还以为这小子吃错药了呢,呵,原来是这么回事,靓靓姐认识他很久了吧?”

苏靓靓之所以主动的把吕枫这个事先说出来,就是怕吕枫背后捣小动作让凌寒产生对自已的误会,先备案的话凌寒怎么都不会怀疑自已了,“在柏明认识的,很清白呀,你别想歪。”

“想倒是想不歪的,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不许你私下和这拔人见面,不然……哼。”

苏靓靓吐了吐舌头,见他好象很吃味的模样,假装嗔道:“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人家了?”

凌寒苦笑了一下,“你傻啊,我是不相信他们,你太善良了,靓靓,人世间的丑恶,你这个曾经的律师相信也见过不少地。有些龌龊事件你很震惊吧?你想不到不等于别人也想不到,你不屑去做,不等于别人也不屑为之。所以,要么你现在答应我,要么给我打烂你的屁股。”

苏靓靓娇靥一红。撒娇的挤入情郎怀中,双臂盘缠住他地脖子。一想到他坚挺的巴掌,不由两股战颤,仰着脸可怜兮兮的道:“人家答应你就是了,你也就能欺负个我,坏死了!”

“那就让我再欺负欺负我地苏姐姐好了……”凌寒忍不住俯首下去啄啃她娇艳的唇瓣……

把南山资源规划监督工作组地办公室临时设在了龙田乡乡政府。是凌寒的意思,因为在龙田乡境内。乡政府参与是有必要的,为以后处理起一些这样那样的问题是很方便的。

对前一世金属矿合理开采地前前后后,利利弊弊,凌寒心里有数,脑子飞快运转之后,去芜存精,一个大体的实施框架已初步形成,那是过往历史总结出来地经验,要比什么实际摸索可靠切实的多,但他不会现在提出来。怎么也得拖延几天时间啊。十八号过了再敲定嘛!

工作组成员下午也全到齐了,除了正副六个组长之外。县委督察室来了两个人,是白尚文和王利军,国资局和国土局各来了三个,财政局来了两个,公安局来了四个,乡政府三个。

工作组除了制定当前的拍卖规则、土地使用价格,还要列出合理开采的一套规章制度,最后并确立不破坏自然生态环境的开采底限,前期的那批地质专家也会在必要的时候给请来把关、出谋划策,总之这个事是个大事,不是挖个坑儿筛土筛沙子的过家家般的小问题。

凌寒谨慎务实小心翼翼的工作态度很叫这些大他好多岁地副局长们佩服,本来对他怀有地一丝轻视之心也渐渐淡去,总是以为年轻人浮燥,未必能摸清头绪,工作组还是要靠他们这些有经验的老同志扛大梁,哪知下午一开会才发现,这个年轻地工作组组长还真是有一套啊。

他列出的条条框框,是这些老同志们都想不到的,怎么不叫他们吃惊?顾责这个只管帐务的副组长倒是不关心这些问题,但她也摆出很认真的态度在听,在学习领导艺术,对小情夫的佩服那是发自内心的,眼瞅着副局长们楞乎乎的模样她就想笑,一个个都服了吧?

龙田乡这边派来参与工作组的是正在和沈月涵谈得很来的安秀蓉安副乡长。

“其它的我就不多说了,细项的条条框框一定要结合国有资源管理条例和国土资源管理办法来制定,绝对不能违规操作,县里面申报这个项目是费了很大力气的,我们没资格也没权力把这个事情办砸,要把可能发生和已经预见到的不利因素尽可能的排除,最后期限十八号,我希望那天下午看到一套完整的具备可行性的南山资源规范开采方案,大家齐心协力吧。”

以前没有过这样的操做,所以各人心里也很紧张,真要办砸了的话,县里追究起责任谁也好不了的,所以对凌寒的发言大家还是很支持的,稀稀拉拉的掌声中,会议就结束了。

乡政府下设的职能部门精减之后,两里的两幢侧楼就有相当宽裕了,光是闲杂人员就清理了百分之七十,楼还不空吗?给工作组安排几个房间办工那是小意思的,中午接到凌寒电话的时候,沈月涵就派人清理出了几个房间,又有机会和小冤家在一个院工作了,她心头窃喜。

昨夜和他闹腾的太疯,都没怎么睡好,要不是中午补了一觉,都不晓得下午有没有力气坐着工作,念头只要一转到他身上,心头就发酥,身体就发软,腿间就发痒,真是个害人精呐!

这边会议才结束,副乡长林怀恩就代表乡政府把工作组的领导们请进了正楼的大会议室招待,茶水、烟、果盘,一应俱全,书记沈月涵和乡长王连水在门口招呼大家,因为这个项目的税项统统要归到龙田乡来,对于乡政府来说自然是一大喜事,热情招待是理所应当的。

国资局副局长古少鹏、国土局副局长鲁志东、公安局副局长王新义、财政局副局长顾责、龙田乡副乡长安秀蓉,这五个人都是年青干部,最大的也没超4岁的。

说起来主角还是国资和国土这两部分,财政和公安只是辅助配合工作,县委督察室那纯是来指手划脚的,另一层含义就是监督国资国土两部门,防止他们搞暗箱操作。

王连水资格比较老,如今又被项书记启用,春风正得意,以前他也没把这几个副局长看在眼里,现在就更不用说了,自已再不得宠放下来也得安排一正职,他们差着一个档次呢。

但是对凌寒他真有点感慨万千了,小伙子刚入县委报道时,打烂暖壶溅了刘书记一裤筒水的那一幕,他至今都记忆犹新,可怎么也想不到,短短几个月之后,人家就成了县委办副主任,自已却在乡里当了乡长,这也是运气好,给放在龙田乡了,放在别的乡的话,那就完了。

凌寒进来时,王连水握着他的手陪着笑脸,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最终用力握了握,点了点头,神情颇为激动,沈月涵在另一头招呼别人,把凌寒当空气给处理了,握手都免了。

工作组工作是明天的事了,今天也就是开个预备会,互相熟悉,对于乡政府提供的工作场所和早午两餐他们都没话说,这些费用不走县委帐面也会由龙田乡承担,不会和工作组要的。

凌寒没打算抽桌面上摆的烟,更没打算掏出他的软中华显摆,剥了个香蕉乖乖的啃着,抬起头时正瞥见对面的安秀蓉也在剥开香蕉吃,不由眼神一怔,白嫩的香蕉头被美女雪白整齐的银齿断去一截,看的凌寒心头一颤,真狠呐,一家伙就咬断了……那两片丰润的唇泛着奇异的光泽,与她那晶莹娇靥相组合形成了一道诱人的风景,让他在瞬间产生了某些联想。

沈月涵游离的目光把小色狼的微怔神情尽收眼底,转首瞟安秀蓉时,看见她正龇开雪洁的银牙啃香蕉,不由得俏面发烫,小坏种肯定想歪了,感情安秀蓉不知不觉做了秀给他看。

看来女人在大众面前吃香蕉真有点不合适,怀着龌龊想法的男人好象不光凌寒一个人,其它几个也在有意无意的瞟着秀丽无端的安秀蓉,偏是这个傻姑娘思想太纯洁,没想到那方面去,还一心一意的侍候着手里的香蕉,如果她有过男女秘密经历,还会当众吃香蕉吗?

手机铃声的突然响起,把会议室的奇异气氛缓解,顾责和沈月涵一样,自然看的清楚,想笑却忍住了。这时凌寒掏出手机朝会议室外面走去,顾责才俯在安秀蓉耳边说了些什么。

很快安秀蓉那雪白地面庞就红透了,美眸中溢出羞愤难当的神情。垂下头把手里还剩的半截香蕉拿到了桌子下面去,嘴里还来不及咽下地一块也牙酥的嚼不动了,她也奇怪刚才对面的凌寒为什么会凭白地发怔一下。在接触自已的目光时又慌惶躲开,原来竟是这样。无耻……

顾责性直,有啥也不会弊在心里,她其实是有意拔撩安秀蓉,谁让这个女人一付清高傲冷地姿态那么剌眼呢,出于一种嫉妒和要看她笑话的心思就把吃香蕉的典故向她解释了。

沈月涵翻了个白眼。瞪了顾责一眼,顾责一扬秀眉。朝她吐了下舌头,这时安秀蓉就第一个退场了,手里还捏着半根香蕉呢,低着头出来,没走两步就撞进了凌寒的怀中去……

“哦……”被撞到的凌寒,身子没躲开,直接顶在了墙壁了,脚也被踩了个正好。

“唉呀……”惊慌失措地安秀蓉更是大感不愤,一头撞进一个男人的怀里,这算什么呀?

二人同时惊呼。安秀蓉这刻有点恨透了思想龌龊地凌寒。羞气的怒瞪他一眼,转身就跑掉了。可怜凌寒给她踩了一脚,脚趾头尖疼,还给剜了一眼,这是怎么搞的?想到她惊羞满面的神情不由琢磨起来,难道是想通吃香蕉的问题?不能吧,能这么快想通她也不会吃了呀。

手里的手机线端传来苏靓靓的疑惑声音,“喂,你在哪呀?怎么会有女人的叫声?”

凌寒翻了个白眼,“苏姐姐,我在龙田乡政府呢,和某个女同志不小心撞到了,踩我一脚,唉唷,疼死我了……”这时一堆人从会议室涌出来,脚步声,说话声充斥满楼道。

苏靓靓自然听得出这闹闹轰轰的场景,当下也就释了疑,又道:“五点半了,你还不回呀?”

“回,我一会就动身,欢迎会结束基本就没啥事了,大家还都在,我再应付一下……”

挂掉电话凌寒见王连水在望着他,可能是有话要说,其它人都下楼了,沈月涵和顾责两个人进了书记办公室去,他把手机塞进兜里,朝王连水笑笑道:“怎么?王乡长有指示?”

左右人皆散去,王连水如今用的正是凌之北以前地办公室,就在沈月涵办公室旁边,“凌主任,进我办公室坐两分钟吧,一直没来得及向你说个谢谢,能下来龙田乡真是想不到啊。\\\\^^^^”

凌寒自然看出项雪梅有用王连水地意思,这个人在县委县政府也点小资格,提拔起来就能独挡一面,从他本心来讲,也不排斥王连水,更不怕他抢了自已的荣光,他也抢不走,说实在地,现在就是沈月涵都盖不住自已的,在县委正红的发紫呢,如今更当上了南山开采工作组的组长,可见项书记是如何的器重,谁人不侧目看他?王连水这个人应该是个识货的吧。

也就坐了五分钟,聊了一些闲话,凌寒就起身了,王连水也不觉得他不给自已面子,的确现在的凌寒受着好多人瞩目的,还以为那篇文章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哪知人家安然无恙!

拐进沈月涵办公室也没多耽误,呆了三五分钟就下楼了,顾责今天自然不走了,她和沈月涵的关系如今也很近,这二女彼此间似乎都感觉到了对方和凌寒的关系,心照不宣罢了。

凌寒在工作组那边招呼大家,今天可以下班了,然后就坐上了县公安局副局长王新民的那辆桑塔纳赶回县城去,王新民今年已经四十几岁了,脸色略黑,不苟言笑的一付模样,他基本上是靠实干坐上这个副局长位置的,混了这么年,他也渐渐的看透了,也懂得走人情拉关系了,杨进喜正是他的一个目标,这两年一直对杨惟命是从,手里的权力也渐渐大了,甚至不逊于局党委副书记、副局长李云峰,论资历的话李云峰根本就及不上他这个老人。

下午凌寒还接到杨进喜打来的一个电话,他说那个王副局长是自已人。可靠、也可用……

别看王新民面目呆板一些,实际上他不傻,杨局长好几次不遗余力地奉承讨好凌寒。*****他都是知道的,这让他联想到这个年轻人肯定有不同寻常的背景,明面里人家又是项书记面前地红人儿。就凭这一点也与众不同了,下行出发的时候杨进喜也一再叮嘱。让他什么都听凌寒的。

一路上凌寒问了一些王新民地情况,甚至谈到了家里的事,烟瘾上来后凌寒不自觉地掏出软中华,看的王新民眼神一缩,就是之前的县委书记县长也没听说他们抽这种烟啊!

2000年在新江。硬盒中华已经是高档极品烟了,软盒的中华就是市里的那些高级领导也找不出两个抽地。一来他们怕落下太**的名,二来要是没人送地话,这家伙真是抽着心疼。

车子进了县里,王新民问凌寒去哪,他就说县检察院,王新民就让司机先去检察院。

苏靓靓接到凌寒电话后,算计着时间差不多就下了楼,哪知被吕枫堵在了检察院门口。

警车过来的时候,苏靓靓和吕枫谁也没注意车上坐的人,还站在一边让开路让警车进院呢。不想警车停下之后。凌寒从车上下来了,当时苏靓靓芳心一颤。居然给他活抓了。王新民以为凌寒与他们认识,也不打扰,让司机调头就绝尘而去,看到凌寒来接苏靓靓,吕枫面色变的很奇怪,但仍旧荡漾着颇为自信的微笑,“凌组长啊,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哟……吕副总裁啊,幸会,怎么?你和我们苏科长也认识?”凌寒很淡然的笑了一下。

苏靓靓也不想当着吕枫的面解释什么,上前两步过来就抱住凌寒的臂,毫不吝啬把丰挺的胸挨着情郎的身子,凌寒微笑着拍了拍她挽着自已手臂地嫩滑小手,“靓靓,你上车去等我。\\\\\”

轻轻嗯了一声,苏靓靓也没和吕枫再打招呼,就上了她地桑塔纳去,启动车子预热,吕枫一直望着苏靓靓窈窕的身形钻进车内才收回目光,微微扬起下巴,眼神有点挑衅,笑眯眯道:“我认识她应该比你早吧,算算时间也快两年了,怎么?苏靓靓没和说我在追求她吗?”

凌寒撇了撇嘴,耸耸肩道:“迟与早都无所谓了,重要地是她现在是我女朋友,你,不要再来纠缠她了,”言罢转过身就走,也不理会吕枫眸子里燃烧的怒火,走到桑塔纳车前时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朝愤怒的吕枫的道:“其实我们在北京念书时就恋爱了,你好象迟了吧…”

桑塔纳擦着吕枫的身边过去,很快融入夜色的街头,寒内阵阵袭过,吕枫丝毫不觉得冷,他此刻心火很旺,凌寒的话充满嚣张的警告味道,这个土货,你还能把少爷的鸟一截下来?

狠狠的呸了一口,上了他的大奔驰愤愤的离开了检察院的门前,从前天来了新江,他的心情就很不美丽,一连串令他不开心的消息接二连三的袭来,真***活见鬼了,这么霉气!

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广本也悄然启动,远远缀着大奔驰,助手席上坐着的一个瘦削男子目如鹰隼般锐利,他掏出手机迅速拔了个号码,“成哥,我是宋残,姓吕的是来找苏靓靓,还碰见了凌主任,他们好象说了些什么,然后凌主任和苏靓靓就先走了,情况就是这样。”

“嗯,轮流换人盯着他,有情况随时打我手机,就这样……。”梅成挂掉手机,朝坐在沙发上跷着雪白大腿的苗玉香道:“老板,姓吕的果然和苏小姐有旧,他去找苏小姐了,还碰上了凌主任,不过咱们人离的远,听不到说话”把情况转述了一番,就静静的等苗玉香的反应。

苗玉香低垂着眼帘,左手架在自已绵滑的膝盖上,右臂搁在左手背上,修长的手指中间挟着女士细长的香烟,袅袅升腾的烟雾里,把她美丽的倩影扭曲了少许,那种感觉很朦胧。

“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愿他不要做傻事,在新江还轮不到他指手划脚,陆天逊这条狗对咱们地底子比较清楚。你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处理掉,别留下尾巴,黄吕陆三个人要盯紧!”

“我明白了。老板,我这就着手去处理这些事,别的……没什么事了吧?”

苗玉香摆了摆手。梅成转身离开,门关上地时候她把脚上的拖鞋踢掉。眸光有些痴迷的望着自已雪白秀气地足,然后把五根纤秀脚趾乍开,好象自已被**袭击时也会这样乍开脚趾。

餐饮娱乐业近年发展迅猛,97年之后,高档次高消费高规格的大酒店、娱乐场所、休闲会馆等渐渐出现。邹月华一直在扮演苏家外交官这个角色,替丈夫梳笼人际关系。苏靖阳一向低调,工作之余极少去应酬,市委书记地姿态端得很高,这也是促成邹氏交往广泛的原因之一,在新江,稍有头脸的人物没有不认识这位夫人的,不论在****又或商界她都具有极高人气,其实在这三年中,已经形成了一个以邹月华为主的利益***。

如今并不因为苏靖阳地离任而有损邹月华的人望,事实上那些和邹氏走地近的人们仍旧看好苏靖阳。苗玉香数年前就和邹月华有秘密交往了。邹月华也是拥有香娱钻石黄金卡极品会员的资格人之一,具有这种身份的会员在香娱是免费享受一切的。

1年6月。香娱旗舰在城南三里处的玉河风景区正式对内开放,是新江最高规格最高享受的娱乐性场所,非会员恕不招待,禁忌内容是超规超标的,人妖**表演‘体盛餐间、异性特色服务等等……堪称国内堕落基地之一,所有进入这里的会员身份全是神秘的。

对外这里是香娱商务休闲会馆,普通会员即可进入,也能观看和享受一些节目,但不亮出金卡以上会员身份地,也没有机会接触和享受超禁忌服务,香娱旗舰地理位置优越,靠山临水,景观幽致,情调高雅,在几十亩圈地中拥有自已地小森林、花园、人工泳池,来这里的人也不纯是为堕落而来地,不少成功人士喜欢在享受的同时谈一些大事情。

钻石卡会员是不认识身份的,该卡可以借给人去用,最多可带两位非会员进入,此卡的特殊功能是唯一的,至目前为止,苗玉香只发出了两张这样的卡,一张在邹月华手里,一张在陆彬手里,不过不久前,陆彬那张卡已经被苗玉香勾废,也预示着她和陆氏关系的破裂。

邹月华不是经常来这里,市里面拥有香娱旗舰普通会员身份的人相当多,其实真正的高级会员都用普通资格掩饰着自已,根本没人知道你会是高级会员,除非在高级享受中你卸掉自已的面具,甚至除了高级会员,极少有人知道香娱旗舰在经营些什么禁忌服务。

不同层次的会员享受的服务也不相同,但对钻石级会员是没有保留的,它可以免费享受金卡会员享受的一切服务,在香娱旗舰金卡会员是至高无上的,下面有银卡、贵宾两种。

今天被恒发铝业公司老总左光世请来这里时,邹月华才推测到这个表面上风光无限名声极佳的左老板极有可能也是香娱旗舰的金卡会员,当然,他也可能在揣测自已在这里的身份。

也不知他从哪个渠道收集来了凌寒是自已准女婿的消息,今天居然在这里摆宴款待自已,出手就是三张贵宾卡,价值不菲,这种形式的贿赂现在很流行,每张贵客卡的价值万元,在香娱集团旗下场子消费打九折优惠,要提现也可以,不过香娱会提取5%折损费。

三张卡的价值达万元,左世光出手还是相当阔绰的,但是邹月华可不敢轻易收他的这份大礼,新江铝业大王是很有名气的,这次新江县金属矿开采他肯定是要介入的,出手如此海阔,可见所谋非小,自已还未和凌寒碰面,搞不清楚具体状况呢,不过中午给靓靓去打电话问这个事时,才知道凌寒已经是南山资源规划监督工作组组长了。

从这点上判断,准女婿无疑是项雪梅的心腹了,不然也不会把这么个肥缺交给他的吧。

“左总,你可把我吓住了,这么重的礼我可不敢收……”邹月华自然知道这卡的价值。

“邹局,我左世光一直在金属产业界混,就等着政府开发这个项目呢,这次进军新江县是毫无疑问的,但是考虑到政府即将出台的开采政策我也是忧心肿肿啊,呵……”他就差明说给我开绿灯吧,邹月华不是没见过钱的角色,但是出手六七十万的送也令她瓜目以待了。

“呵……左总,其实……这个事我也是今天刚知道,具体情况不太了解呢…………”

左世光微微一怔,明白过来,笑道:“我是有点急了,呵……这样吧,邹局,今天所有消费都算我的,这卡你先拿一张用,一天半我再专程请邹局,”他推了一张卡过来,对他来说一张卡的投资也不算什么的,邹月华有的是能力,随便办点什么事就能等值交换回来的。

邹月华和他也比较惯熟,2来万的卡就份量轻多了,接了来笑了笑,“那就改天吧,靓靓他们也快到了,我出去接一下……”左世光陪着笑脸送了邹月华出去,没给拒绝就是好兆头呀。

凌寒和苏靓靓还都是首次来香娱的娱乐旗舰,也难怪苗玉香在新江有那么响的名气,这香娱旗舰的确是独一无二的,抛开经营理念不说,光是地理优势就叫人眼红的不得了啦!

当时能在玉河风景区附近建立香娱旗舰,陆彬是出了很大气力的,当时还怕玉皇楼黄氏坐大自已控制不了,所以特意把这块便宜了苗玉香,哪知这女人比黄氏更不安稳。

“咱们吃点饭就回去吧,如果你想和凌寒玩也无所谓,”邹月华和苏靓靓在前面走着,凌寒在后面接手机,因为要来这里开警车不方便,靓靓的宝马也处理掉了,他们打车来的。

苏靓靓偷瞄了一眼凌寒,抱着老妈手臂低声道:“妈,听说这里有隐性服务的?”

“嗯,对内部会员才开放的,普通会员什么也享受不到,想享受……那价格还老贵的……”

“老妈,你好象说过要带人家来看看的?”苏靓靓故意缠了老妈一下,其实不是真想看。

邹月华笑了一下,“有什么好看的呀?也就是个光屁股人妖的表演,看了恶心,你想看的话跟着你男人去看……”他们都是成人了,她和女儿说这些也没什么,另外苏靓靓也知道老妈经常给人请到这里来,见识肯定是有的,至于老妈是不是这里的会员她就不晓得了。对普通开放的餐饮只占旗舰很小的一部分,以西餐为主,事实上在这里吃饭地人不多。餐厅平时也就七分满,真正来这里用餐的只去吃女体盛或男体盛,这是金卡档内容。

三个人在角落幽静处坐下之后点了餐,邹月华才交代了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的原因。“香娱的卡制度其实是一种变向地贿赂手段,明白左世光请咱们来这的目的了吧?呵……”

凌寒对这点是清楚地,苏靓靓却道:“那个左世光倒是会找人。怎么知道老妈和凌寒的关系?”

“这种人消息灵通地很,懒得猜测他。小寒,你倒是说说这次开采有多大的操作性?”邹月华完全把凌寒当女婿看待了,所以说话开门见山,也不拐弯抹角的,所以问的很直接。

苏靓靓对母亲是很了解的。她知道母亲地小金库里有一笔为数可观的财产,扯出市委书记地大旗弄得额外收入不是难事。而且老妈的枕边风吹的那叫一个有水平,不知不觉中就能把事办掉,老妈都不晓得帮她帮了事,因为这方面邹月华是有原则性的,违返政策法规的买卖她向不接手,弟弟邹新华那回纯属意外,就是太信任他的缘故,结果险些玩火自焚。

来的路上苏靓靓就警告了心上人,不许和老妈和谋受贿,要掌握原则和尺度。在这方面苏靓靓继承了老爸的清廉秉性。可在面对老妈和情郎的时候,她也感觉有点力不从心。

这时候老妈一开口。她就在凌寒大腿上拧了一把,提醒他注意,凌寒心下苦笑,为自已有个检察官夫人既感庆幸也感无奈,女人本来就敏感,检察官女人就更敏感了。

“阿姨,怎么说呢,就这个项目而言,操作起来比较不容易,国有能源的开采主要还是很敏感,前期是不能操纵它地,步入正轨之后才有一些可操纵性,这个项目现在很多方面都在注意着,关系到新江经济地发展和开发区建设,我初步定下的门槛很高,可以会令准备投资进来地开发商们望而怯步,所以前期没有操纵的余地,当然,如果是自已的人的话,阿姨可以说服他投资进来,我保证他赚的盆满钵满,门槛抬高就是不想让太多人咬这块蛋糕!”

越和凌寒在一起,邹月华越觉得看不透他了,他的想法总是很出人意料,秀眉略蹙道:“小寒,县里批下这个项目不容易,就是鼓励大家投资,促进经济发展颓势的扭转,你架高门槛把许多投资人封挡在门外,和项目开发初衷不谐调呀,县里会不会不支持你?必竟有些人的能力比较大,可能会影响到政府一些高官,这些因素你还是要考虑的吧。**”

邹月华的分析是有道理的,也是实际存在的情况,官商一直搅混不清,各有各的关系,这些凌寒自然也想的到,笑了笑道:“阿姨不用担心,有什么压力县委会扛着,竞价拍卖也会坚持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我一点不担心没来人投资,金属能源产业是国民经济基础支柱之一,有卓越眼光的投资商怎么可能放弃它?柏明天恒集团就是冲着这块蛋糕来的。”

“哦,能不能给阿姨透一下,你这个门槛高到了什么程度?”邹月华饶有兴趣的问。

凌寒道:“也不是太高吧,拍卖起价每亩地每年租金200万,不含各种税赋。”

邹月华红润的唇微张,不由怔住,从她这表情中苏靓靓能看出母亲的吃惊程度,事实上在前一刻左世光和邹月华探方过这个问题,他认为县里的拍卖价格不可能高过50万每亩,商人必竟是图利的,和他预期的收益若是有较大差异的话,你很难从他兜里掏出资金的。

“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邹月华苦笑了一下,她比较了解左世光这个人,他能说出50万的估测价格,就说明他心里给出的真正价位不超过30万,200万每亩的价格真能吓跑人的。

餐后,邹月华提议去洗个桑那,蒸完了搓、按、修脚、美容一个系列,等她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深夜十二点了,母女二人在一起的时候最多的话题还是谈凌寒,从女儿丰腴地体态和泛着光泽的肤色上能看出来,她已经被她的男人滋润了。想想自已的男人远在柏明,邹月华眼底掠过一丝寂寥,一个生理正常地女性,失去了男人的滋润。哀老起来是很快的。

造成这种哀老地原因主要是心理因素,除非心态保持平衡,不被欲望困扰。清心寡欲,否则的话只有发泄一途。比起蜜友孙晓梅地话,自已是幸运的,获得了爱情的同时也获得了正常发泄生理欲望的渠道,而她……失去爱情的同时,也步入了地狱地堕落世界。

那张钻石黄金卡自已用过两回。强悍的内容令自已心怯胆颤,就把它送给了孙晓梅。

早晨清来时已点七点半。苏靓靓睡姿慵美,一丝不挂地蜷伏在凌寒怀里,昨夜回到县里的芸江爱巢就一点多了,两个人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睡下,早晨醒不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拍拍靓靓的嫩雪肥臀,在她耳孔里吹了口声,轻声唤着,“喂,小懒猪,不上班了吗?”

睁开朦胧睡眼。瞥了下墙上的石英钟。苏靓靓苦着脸娇嗔,“人家都没有睡饱嘛!”

“要不要请个假继续睡啊?”嘴里这么说着。凌寒的手已经伸过去捏住了苏姐姐的酥胸软肉。

苏靓靓呻吟了一声,也探手摸到凌寒的光屁股上,用力拧了一把,“都怪你折腾人……”

“什么嘛,我这杆枪敢不响应党的号召吗?你下了我的武装怎么办?”

苏靓靓眯着眼笑起来,在他面前越来越不会羞涩了,那只手顺着他股沟摸进去,捏住两颗肉丸轻轻搓揉着,手碰触到地那杆枪居然没什么硬度,“是不是夜里打过仗早晨就不警戒了?”

“哦……天哪,报告党委书记,你地军队不能连续作战了,需要修整一下。”

苏靓靓哧哧笑着,手从肉丸上挪到了枪杆上,捋动起来,“要发扬连续作战艰苦卓决的革命精神嘛,是不是昨天发生野战了?一点硬度也没有,人家对此持怀疑态度**”

凌寒心里一颤,这样也能被她看出破绽?忙朝下面挤了两股力道想给枪增加些硬度,却收效甚微,还被苏靓靓地手感应到了这种补救痕迹,结果腮邦子就被她捏住了。

“哼……再用力弊呀,姐帮你……”她的手加快了捋动,美眸里却有要杀人的光芒流。

“嘿……什么啊,这两天工作有点累人嘛,哪有什么野战?”凌寒心里虚虚的……

“别以为人家好欺哄,你什么状态人家心里有数的,别让人家发现什么,非一刀一刀刮了你。”

上午工作组研究制定拍卖内容时,凌寒也没心思听,脑海里反复出现苏靓靓那句狠话,他就在估测,真的给她拿到把柄,自已被苏姐姐一刀一刀刮掉的可能性是多少?

具体内容的制定主要是国资国土局两部门参照法规来定的,顾责都不插与发言,公安局的副局长王新民也不参言,安秀蓉倒是能提些合理化的建议,可有凌寒在场,她也保持了缄默。

昨天被他龌龊了一把,一想到这里安秀蓉就恨的牙根发痒,为此不时的拿眼偷剜凌寒,这种情况顾责倒是在一旁观察的很清楚,心里差点要笑,同时也为安秀蓉捏一把汗。

凌寒可不是女人们能招惹的主儿,哪个女人沾上了他,这辈子注定要倒霉的哦!

工作组今天头一天工作,来到龙田乡政府搔扰的工作组的人就不少了,黄峰、吕枫、陈煜陵三个人也是搔扰者之一,让凌寒想不到的是苗玉香的心腹梅成也出现了,和他一起来的是一个很有学者风度的三十几岁的男子,脸孔清瘦,身材偏高,神情很沉凝,颇有几分庄严相。

这些人都站在乡政府的院子里,安秀蓉被准男友陈煜陵叫了出去,陪着他们聊着什么,那边是梅成他们,王得利诡诡崇崇的就蹲在台阶处吸着烟,眯着眼睛在这些人身上扫来扫去的,外面停着几辆豪华车,有大奔、广本、马自达……看来这些人来头全不小。

看见凌寒站在窗口处吸烟。顾责就凑了过来,这美妇总是予人一种爽朗大方的感觉,衣着方面也颇为感性,不似项沈她们那么保守素丽。倒是能和安秀蓉拼了拼了。

“那不是安秀蓉地男友吗?另外两个是谁呀?”顾责能从黄峰和吕枫的气质上看出他们的不凡,两个家伙眉宇间都隐含着一股傲气,眼神都相当锐利。身形又挺拔,颇是惹眼。

凌寒低声解释了一下。笑笑道:“都是身家巨亿的少爷们,想来咬金属矿这块蛋糕吃。”

顾责美眸眯了起来,能从小情夫地语气里听出那丝凉嗖嗖的味道,大该这几个家伙不讨凌寒的喜,有了个想法。她再望向几个人地目光就有点淡陌了,“哦。我去沈书记那边坐坐。”

凌寒微微蜃,顾责便扭身去了,不能和小冤家打情骂俏站在一起很郁闷,这里又人多眼杂,不若先避着他吧,她这边刚刚离开,国资国土两局的副局长们就叫凌寒了。

“凌主任,关于土地出让使用方面地每亩租金你看看这个价是不是合理。”

从他们手里接过初步设想的简稿大体看了几眼,凌寒的眉锋就蹙了起来,国资局的古少鹏和国土局的鲁志东同时看到了他这个表情。忍不住对望了一眼。看样子不满意,高了?低了?

凌寒把稿子递还给鲁志东。沉吟着道:“这个价格太低,金属矿价目前地国际走势看好,我们应该有一个合理综合性预算,高一些也无妨嘛,总不能让上面的领导说我们有让国有资源流失地嫌疑啊,你们不妨参照一下目前铜、铁等矿的市场价格,我也去县委汇报一下这情况。”

“好的,好的……”古鲁二人应诺着,虽被凌寒否掉了他们研究了一上午的成果,却也不敢说什么,心里虽有不满,可这位组长就是来指手划脚的,建议是否专业很难说。

但人家这个县委办的副主任代表的可能是县委项书记的意见,不听都不行啊。

从工作组出来,凌寒刚入到院子里,梅成就朝他投来热切的目光,黄峰倒是主动地朝他微笑蜃,吕枫却是一脸地冷傲,对凌寒看都不看他一眼,心里越发弊着一股闷气。

安秀蓉仅只扫了凌寒一眼就侧过身去,一想到自已啃香蕉的事心里就大恨,陈煜陵似知黄吕他们对凌寒地心态,既抱着不满,却也颇为无奈,谁让姓凌的如今手里握着大权呢?

凌寒踱步出了乡政府,抬腕看了下手表,十一点了,梅成和那男子跟了出来,也不知他低声和凌寒说了些什么,很快就领着那个男子上车走了,看的黄峰吕枫他们一头雾水。

适时凌寒接到了苏靓靓的电话,问他中午去哪吃饭,凌寒说你开车来乡里吧,讨好你婆婆去。

黄峰清楚的知道,想拿下这回金属矿的承包权,不与凌寒搞好关系是不行的,趁着这个无人的机会他就主动凑了过来,吕枫、陈煜陵他们知趣的没有跟过来,“凌主任……”

“黄总啊,怎么亲自过这边来了?”凌寒笑容可掬,象是与他无一丝隔阂,表面功夫做的很足,黄峰心下暗暗点头,这个比自已更年轻的副主任心机深沉的很呐,非是易与之辈。

“呵……新县的投资环境大好这次更开发出了金属矿业项目,玉皇楼集团肯定是要为新江的经济建设出把力的,这方面也少不了凌主任多关照啊,中午我们一起坐坐?”

“刚巧约了人,呵……不好意思了,玉皇楼集团在咱们新江那是首屈一指的,我们欢迎呀。”

黄峰说一起坐坐,无非是个客气话,自知凌寒要找借口推却的,是以他也不在这方面多扯无用的话,笑笑道:“这次南山开采项目很吸引人啊,不知拍卖什么时候开始呢?”

“哦,还得几天吧,方方面面的规规框框较为繁琐,总得拿出一套合情合理的实施方案嘛。”

“呵……那倒是,不知凌主任能不能先谈谈拍卖竞价的大体意项,我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凌寒微笑着摇了下头,“这个不好说啊,黄总也知道我们县委办是以督察名义搞监督工作的,具体制定拍卖方法和租金标准的还是国资国土局他们,不过有些情况我倒是知道一些的,比如承包方,有可能会被这个项目绑到其它项目上去,非单一项目的投资,加大建设力度嘛。”

黄峰之前倒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听他这么说眉头一皱,“这么做有点不妥吧?必竟投资是你情我愿的事,非要强绑硬架的话就叫人感觉不舒服了,县里这么做会引起投资者的反感。”

“呵……商人投资自然是为了赚钱,拍卖规则出台后投资自已会衡量利弊得失的,谈不上什么强绑硬拉,有利可图的话他们也愿意掏钱投资,人家要是不愿意,我们还能硬拉啊?”

“那倒是……呵!”黄峰这时觉得这块金属蛋糕不象想象中的那么好啃了,又和凌寒聊了几句就走开了,凌寒向他透这些就是想借着他的嘴放消息出去,提前预热市场嘛,嘿……

沈月涵放下电话之后,脸色有点阴沉,坐在那边沙发上看报纸的顾责发现了这一情况,稍微有点诧异,偏巧凌寒这时走了进来,她就站了起来,更朝他递了个眼色过去。

凌寒怔了一下,转过头才发现沈月涵的脸色有点不对,这时顾责已经过来了,“我出去。”

“等下……你叫上王得利一起,买些菜肉之类的去我姥姥家,今儿中午我请客……”

“好呀,能吃凌主任一顿可不容易呀,嘻……”顾责笑着出去了,随手将门关了个严。

凌寒走过去坐沈月涵办公桌对面,望着她故作平淡神情的俏脸道:“怎么了?有事?”

“我弟弟刚才来电话,说、说他女朋友另攀高枝了,唉……那么大个人了,还跟我哭鼻子,真给他气死了,这种女人早走早好,真是的,又不是离了女人活不了?”沈月涵气呼呼的,俏脸崩起来的时候尤其有股让凌寒心动的另类韵味,瞅着就不由又想歪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哦,沈姐姐要是甩了我,我估计也得回家抱着我妈哭一顿去……”

“你又皮痒了是不是……”沈月涵咬着红润润的唇,伸手过来就要掐他的手臂。

凌寒嘿嘿一笑,将她送过来的柔荑趁机擒住,“要不我下午进趟城去,先把小舅子安排安排。沈月涵抽回手去,她怕万一有冒失鬼闯进来撞见就不好看了,叹口气道:“这事你暂时甭管。我怕他会有什么想法,他那个脾气也比较倔,脑子又转不过弯,误会了咋办呀…………”

“嘿……姓孟的不是抖明了咱俩的关系吗?掩掩藏藏地算什么?下午你和我一起去。”

“啊……我才不去呢。”沈月涵更是心虚。哪有胆子领着小情夫在弟弟面前出现呀?怎么说自已还是他姐姐嘛,这种事弟弟心里如何接受的了?小冤家比他还小,他不别扭才怪呢。

“哈……看把你吓的。我也不是非要见他,有些事不用见他就办了嘛。给我两天时间,我给策划策划吧,嘿……涵姐,不是你早就想认识苏靓靓了吗?今儿中午给你介绍……”

虽因为弟弟的事一时生气,沈月涵也不是很担心。她知道一但插手地话,会处理的很妥当的。这家伙办事肯定叫人放心,说到认识苏靓靓,她心里也有种期待,蒋芸那丫头肯定在苏靓靓面前说过自已一些什么地,女人都是敏感的,又都和凌寒走地近,她们能没想法吗?

“你敢让我见她啊?万一不小心说漏了什么,你是不是会比较惨一些?”沈月涵抿着嘴笑。

凌寒不以为然的道:“只要没把我们做奸在床的话,我是不会承认的,打死也不承认……”

沈月涵突然闪电般的出手。拎住凌寒手背地皮肉一拧。咬牙齿齿的道:“早就知道你和苗玉香行为不轨了,也是打死都不会承认地吧?等着姐给你上眼药吧。让苏靓靓收拾你……”

凌寒龇了龇牙,一不小心居然跑了口风,尴尬的笑了笑,“嘿……没有的事嘛……”果真是打死也不承认,沈月涵翻了个白眼,瞪着他道:“发现你脸皮真是厚过屁股蛋呀!”

近午时,王连水乡长负责安排工作组同志们的吃饭和休下宜,凌寒则和陈正刚、万海三个人陪着沈月涵出来,一齐步行去姥姥家,另外还给派出所的张玉祥打了电话叫他过来。

这一阵子凌家的访客是越来越多了,出乎凌寒意料的是二舅妈邱莉和她儿子恶霸凌濠也在,苏靓靓提前半个多小时就来了,早早跑过来和凌香兰忙活的顾责这阵也和苏靓靓混熟了,这美妇最会套近乎的,嘴巴又甜又会说话,猛溜舔凌母和苏靓靓她们两个人。

最惨的是王得利,整个儿变成一长工了,又是劈柴又是打炭地,脸都变成黑色地了,不时的被顾责招来唤去,手脚不利索地时候还会给顾副局长骂两句或上踹一脚。

邱莉加入之后,四个女人很快就做出了好些熟食,鸡鸭鱼肉之类的闻着就勾人馋虫,农家饭虽上不了档次,但也荤素齐全,热热闹闹的很有气氛,苏靓靓来时还遵照情郎的吩咐买了一箱子五粮液,精装六瓶,小两千块钱呐,一般人家哪舍得一箱一箱的买这玩意呀?

沈月涵还是首次和苏靓靓照面,发现她和她母亲邹月华长的极似相象,二女之间也是闻名已久相见恨晚,聊起来很是投缘,凌寒给她们介绍之后就做贼心虚的溜开了,不过浩然之气旧之前还是被苏靓靓在后腰眼上掐了一把,顾责偏巧看到这一幕,不由掩嘴轻笑……

邱莉很是羡慕小姑子香兰养这么个出稀儿子,看看人家,把乡委书记、财政局副局长都弄来家洗锅做饭了,这关系处的应当是很不错的呀,再看看自已儿子,尽结交些社会败类,唉!

“小濠,你也给妈争口气,亏你还比小寒大两岁呢,屁事也干不了,看看人家现在多出稀?女人缘又好,社会关系又广,人又聪明能干,你得多学习学习,以后和小寒走近些。”

凌濠听着老妈的小声唠叼,一边羡慕的偷瞅着凌寒,论家底自已可比他强呀,可咋就不如他混的好呢?什么书记、副局长n出所所长、乡政府工业站长都围着他转,人家这个县委副主任还真是混的有模有样呀,说到女人缘自已就更比不了啦,这方面差距更大啊!

东西分成两厢就坐,女人们在西厢。以姥姥和老妈为首,二舅妈邱莉、苏靓靓、沈月涵和顾责几个人,东厢是凌寒、凌濠、陈正刚、张玉祥、万海,最后是长工王得利同志。

五粮液还真是这些人不常喝的酒。就是过年过节的舍不得买一瓶,今天好容易有人请客,陈正刚是松开裤带猛往肚里灌。他在凌寒面前不拿心,更不怕他说什么。别人就不行了,张玉祥和万海都自已拿捏着分寸,王得利更是战战兢兢地,坐在炕尾都不怎么敢说话。

凌濠虽是凌寒的表哥,但也是放不开。在这表弟面前他心虚的很,就是最差劲的王得利都混地比他强。人家还是乡政府办公室的副主任呢,自已这个有污点的人这辈子入不了政府了。

间中沈月涵过来一次,和大家浅饮了一口,苏靓靓也来认识了一下情郎地这些兄弟朋友,她知道,不是关系差不多的,凌寒也不会叫到家里来招待他们,所以自已也要给他们面子。

顾责最后过来地,这美妇还是有点酒量的,居然坐在凌寒身边和大家喝上了。凌香兰做为东家也和意思了一口。还让凌寒招呼好这此人,这些人被凌母问候。都显得有些局促难安。

陈正刚这小子果然喝多了,散席的时候张玉祥、万海、王得利他们全走了,他却趴在炕上动不了啦,沈月涵和顾责一起走的,苏靓靓倒是事不忙,二点多的时候仍和凌寒坐着呢。

“人家有点头晕,你开着车送姐姐去上班好不好?”苏靓靓有点撒娇地意思,这美女不胜酒力,浅饮了几口就绯色满脸了,看上去越发的娇艳欲滴,要不是陈正刚还趴在炕上,凌寒就忍不住要把她抱在腿上蜜意柔情一番了,六瓶五粮液居然喝地底儿朝天,点滴不剩。

“苏大科长,这两天是不是没案子办挺清闲的?要不下午请个假回家睡觉去……”

苏靓靓偷瞄了一眼已发出酣声的陈正刚,低声羞涩嗔道:“你又想歪东西吧?滚一边去……”

凌寒想拉她的手却给她打开,拉了个枕头便在炕头趴下来,“我也喝多了,睡会儿行不行?”

“等你睡醒天都黑了,对了,凌寒……那个吕枫还给人家打电话呢,烦都烦死了……”

“这种人死皮赖脸的,谁也没办法啊,要不……你换个号吧?”对此凌寒也真是没办法。

苏靓靓俯下身来,嘴唇贴着在他耳边道:“那你下午有没有时间啊?陪人家去换好不好?”

凌寒眯着眼嘿嘿笑道:“亲我一口就陪你去……”苏靓靓在他耳轮上咬了一口笑骂道:“美的你……赶快给姐姐起,要不拧你了啊……”她伸手过去凌寒屁股的肉,吓的凌寒翻就坐起来。

他们两个人刚走出堂屋就给西厢房的凌香兰看见了,“凌寒……你这是要去上班啊?”

凌寒拉着苏靓靓又进来这边,炕上姥姥躺着快睛着了,邱莉和凌濠都坐在炕沿边,凌香兰刚巧端着水杯要喝,这时却给凌寒打劫过去,几口就喝精光了,他把底朝天的杯又递给老妈。

“还喝不?老娘再给你倒点……”接过空杯地凌香兰柔柔笑着望着爱子,一眼窝子地怜色。

凌寒摇了摇头,凑在老妈耳畔低声道:“你儿子现在比较自由散慢,下午是去逛街呀……”

“不用上班的吗?你个臭小子,才屁大点一个小官就腐败地这么厉害了,一顿饭喝掉一箱子五粮液……抽光半条软中华……这相当于你老娘我好几个月的工资呀,你可真舍得啊……”

苏靓靓在一边吐了吐舌头,邱莉也暗暗的心惊,这凌寒的确出手不凡,自已家老公说起来也是个镇委书记,家里也有茅苔五粮液中华烟,可却不轻易拿出来招待人的,除非是当官的。

“没几个钱的呀,老妈,那玩意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咱们该花就花嘛,没了再赚。”

凌香兰白了他一眼,“你少给我打肿脸充胖子啊,你才赚几个工资?是不是收人家贿赂了?”

“哈……这年头儿不收贿赂还当什么官呀?靠工资的话早饿死了。”凌寒满嘴跑骆驼,苏靓靓靠近他。手又在他后腰上拧了下,这家伙瞎说可能是因为有邱莉和凌濠在场的缘故吧。

凌香兰最是了解儿子,也看到他眼底地戏谑神情,剜了他一眼。拉住他手腕道:“乱嚼舌根,想老娘抽你了是不是?儿子,说个正事。这次你们县金属矿开采项目准备怎么弄啊?”

凌寒一听老妈这话,下意识的望了邱莉和凌濠一眼。这两个人都有些尴尬的回避他的目光,老妈还是很少关心过自已工作上地事吧?这回八成是二舅妈来走老娘的后门了吧……

“具体方案还没定,不过老妈开口了,当儿子的怎么说都得卖个面子地呀,靓靓你说是不?”

苏靓靓笑了笑没说话。凌香兰一听儿子模棱两可的说话心里就有了数,没再深问什么。凌寒拉着苏靓靓临走前安顿老妈让正刚那小子在那屋睡去吧,别管他,言罢他就闪人了。

他们走后,凌香兰才对邱莉道:“二嫂,不行再等两天,这事要弄成,怎么着臭小子也得给他老娘留一份吧,要是弄不成,我估计那是凌寒能力达不到那个层次,你说呢?邱莉也点点头。“香兰。你也别硬难为凌寒,他必竟刚混出个模样。别因为这事误了前程。”

下午和苏靓靓一起换了个手机号,然后给她揪着去逛街了,苏靓靓这两天较清闲,偶尔旷工半日也没啥,可是凌寒这个工作组地组长一下午不面就有点过份了,只是没人敢说他的闲话,工作组里几个各局的副局长在职务上与他平等,可实权就比他差远了。

逛商场的时候蒋芸来了电话,再过两天就十八号了,国际桥牌大赛也要落幕了,扔进去的亿人民币估计要蒸发掉了,她在省城这两天一直都在想这个事,亿呀,越想越觉得自已太冲动,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这刻忍不住拔通凌寒地手机唠叼这个事。

凌寒听了两句就把手机塞给苏靓靓了,让蒋芸说的他心里也有点虚,不由暗求神佛庇佑,千万别出洋相呀,不然地话以后说话就和放屁一样没风了,高大形象不知要变的多么猥琐呢!

苏靓靓倒是安慰了蒋芸几句,也以训教的口气骂了几声活该鬼迷心窍之类的,然后告诉她自已换掉手机号的事就收了线,把手机替凌寒揣进裤兜里,她的手就没有再掏出来,就这么缠着凌寒的手臂,手插在他兜里抠他大腿的肉,她也扔出去1000万啊,八成是打水漂了,但是凌寒一付撑得很稳当的模样,又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我说苏姐姐,你是不是也特别后悔借给我钱呀?没关系,这次赔光了我也会还你地。”

苏靓靓翻了个白眼,倚着他地身子苦笑道:“你弄个印钞机印钱都没那么快还清债务的吧?我倒是想不通你为什么去赌这个东西?心血来潮吧?我那点钱也不多,苦了你蒋姐姐了。”

“什么话?你们就知道我输定了?我赌地是运气,不信咱们走着瞧……”凌寒嘴撇着,居然一付很嚣张的模样,苏靓靓都要忍不住掐他大腿,却又不忍心打击他的信心。

两个人走出商厦,正要迈步往停车场去,却听到有人喊苏靓靓,“小苏,小苏……”二人同时循声望着,看见一个三十五六的男子正朝这边来,一身行头颇象个暴发户,皮大衣油光发亮的,显得很有档次,腋下挟着个包,脸孔微微昂着,头发更是油亮,脸色红润,浓眉四方脸,凌寒好象看着他挺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见过,既然叫小苏,肯定是靓靓认识的。

“咦,是张经理呀,这倒巧,也来逛商厦吗?”苏靓靓含笑打着招呼,一边替凌寒引介,原来这个人是市公安局长张松奎的亲弟弟,他叫张柏奎,在市建材市场搞钢材生意的,他的公司叫奎盛钢业,与恒发铝业的老板左世光同为本市建材市场上小有名气的人物。

“这就是凌主任啊,呵……久仰大名,幸会幸会……”张柏奎相当客气的两个手伸过来和凌寒见礼,这两天他哥哥张松奎和他说了些凌寒的事,主要这个人是邹月华的准女婿,不得不让他们兄弟另眼相待,而且人家自已也混的很出色,摆明了是新县的红人嘛。

凌寒心中一动,这又是一个冲着新县金属矿开采而来的主儿,“呵,张经理好……”

其实张柏奎还真是为了这事头疼呢,左世光在邹月华那里碰了软钉子之后,把这个情况向他说了一遍,其实姓左的是吃了闭门羹才和他说的,要是邹月华应诺了这事,他怎么会和张柏奎说?所以想一想还得利用张氏兄弟和苏家关系,合资搞这趟买卖也成啊。

张柏奎平时很是孝敬邹月华的,即便现在苏靖阳走了也一样,这条路不敢断,以后想去省城发展,能不仰仗苏氏吗?另外还有哥哥的政治前途,这无疑一条需要长期来维护的关系嘛。

新县金属矿开采牵动这新市一批商家的心,谁也知道这里面藏着巨大的利润,不想插一脚那是假的,本想找哥哥说这个茬儿,可老大不好意开口,却没想到在商厦巧遇凌大主作了!

当天晚上张柏奎做东,请了凌寒和苏靓靓,也把他大哥张松奎和苏母邹月华都叫上了,夜宴却是没提金属矿的事,张柏奎是聪明人,头一次见面就提那个事显得目的太功利,所以他绝口不提那事,几个人吃吃喝喝的气氛甚是融洽,邹月华心里却是知道张柏奎的想法。

宴散之后,凌寒驾车载着邹月华和苏靓靓回她家,准丈母娘说有事和他商量,估计今天晚又要在市委家属院混一宿了,一路上母女俩不知说些什么,嘀嘀咕咕的,他也没在意听。

回家之后,苏靓靓就换过衣服放水准备洗澡了,女人爱干净,恨不能一天洗十回八回的。

准女婿偶尔来家宿夜也不是不行,邹月华现在很是喜欢凌寒,也不计较这方面有啥说法,倒是一付宽容的态度,的确能找到一个有共同语言的人说话也不容易,尤其是谈一些始是深入的解析,双方都没私心,邹月华又没儿子,把凌寒当儿子对待都不为过的。

“小寒,张柏奎是个聪明的商人,今天一句话也没提,我估计他明天要去找你的。”

凌寒点了点头,“这个张柏奎表现的很有深度,兵来将挡嘛,呵……那个左世光没再找阿姨?”

邹月华笑道:“怎么会?今天还去局子里和我坐了半个小时,那张卡我先退还给他了,也隐晦的向他透了一点这次金属矿开采可能要高标准,他呀,不会死心的,说不准就要和张柏奎联手上,不过你倒是吃的很稳,阿姨给你讲,权力这个东西得善用呀。别把自已塞进去。”

“阿姨放心,我有分寸的。我要是说自已生性比较淡泊。又怕阿姨笑话我,呵……”

邹月华还真是掩嘴笑了一下。“年轻人少有你这么稳重的,官商之间总是会有一些利益上的结合,但是尺度一定要把握好,千万贪不得,钱那个东西是好,可它杀起人来却不见血。财色还是最大考验,权力**是更深层次的泥潭。世上又有几个人放得下它们?”

“有阿姨监督着,我怎么都不会犯错误地,靓靓也管得我很严呀,呵……”

想到还有个蒋芸和他纠缠着,邹月华心里就叹气,却又不能明着说他什么,“你呀,别生在福中不知福,靓靓是一门子心思对你好,你敢当陈世美。阿姨绝不饶了你。”

凌寒略感尴尬。一谈到这个问题他心虚的很,好象做了没理地事。辩驳一句地勇气都没有。

这时苏靓靓出来了,浴衣裹体,浴巾包头,两条白生生性感的小腿裸着,一**坐在邹月华身边笑道:“老妈,要不你订个日子吧,我们结婚,他敢说个不字,让他死地难看。”

虽是玩笑话,可邹月华也能从中听出女儿对凌寒用情之深,以她的稳重矜持肯在自已面前打趣她的情郎,可见二人感情何等之深?这傻丫头,直肠子啊,恋爱恋的糊涂了吧?心里笑骂着,却伸手将爱女搂住,无限怜惜的道:“你们的事自已做主吧,老妈才不想操心呢。”

凌寒不由松了口气,苏姐姐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想朝她圆臀煽一巴掌,苏靓靓却倚在母亲地肩窝朝他甩过一个俏皮的眼神,好似在说有种过来欺负我呀,弄得他很是郁闷。

“对了老妈,借女儿点钱好不好?你闺女地小金库都让蒋芸借光了耶……”

“你不是入股了吧?别担了任何名义,隐性分成倒也没啥问题,家里的钱老妈都投在股市了,外面也就几万块,你要多少呀?”邹月华的开明和苏靖阳是不同的,女儿借钱她肯定给。

听她们谈论这个事,凌寒就随便问了一句,“不知道阿姨买的那支股啊?”

“中科创业……也是听蒋芸她妈建议买的,涨势看好,连续20几个月股价持续长涨哦。”

中科创业?听到这个名的时候,凌寒心里一跳,记得年末有一支很神奇的股就是继蓝田股份摔的很惨,好象就是叫什么中科创业的,坐庄玩地一但失去了信心,那就要发生惨灾了,中科创业地崩盘就是因为另一个庄家信心动摇,才导致了凄惨的收场,他也是受基金黑幕和蓝田股份地影响才动摇了信心,主要也是知道自已在刻意炒作,心虚则底气自然不足了。

临睡前,凌寒和苏靓靓交代,找个借口让你老妈抛掉手里所有的中科股,这股要出问题的,上床后还给蒋芸去了电话,让她也说服其母抛掉手中的中科创业,估计她手里也有。作组再一次将议定的方案拿给凌寒看,当然,关于土地每亩租价和凌寒心里所想的还有很大差距,但他没有再表什么态,只是说下午拿到县里去让领导先审核一下,让督察室的白尚文将方案装进了文件袋,凌寒就拿着去了沈月涵办公室。

“涵姐,咱们中午是不是去县里一趟?我请你吃回春面,嘿…………”

“你的面好吃难消化,我这边事还多呢,你是不是又打什么鬼主意?”沈月涵白了他一眼。

凌寒苦笑道:“我能打什么主意呀?请你去和我一起说服项记呀,这次招商事关重大,我既不想让捡便宜的进来,又要满圆的完成任务,在这个前提下得不到项记的支持怎么行?”

“你是拿我当枪使啊?项记现在对你信任有加,你要是说服不了她,我更不行吧?”

凌寒干笑着,又往上凑了凑了,道:“什么啊?涵姐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嘿……”

“吃你个屁。”沈月涵低啐了一声,秀面略绯,“听你的口气象是对这份方案不满意吧?”

“国资国土局制定的规规框框都是有根据的,我这个外门汉如何在专业上指导他们?我只是对租价不满意,这么低的价格。只怕日后会落下一个流失国有资源的罪名,可按照我们现在的实际情况来看。它又不违规。所以这个事不好说呀,为国为民涵姐也得帮我一次吧?”

沈月涵再次赏了一记卫生眼。小冤家总是扯虎皮做大旗,好象除了他之外别人全是**份子,自已偏是与他关系爱昧,在认识上已经失去了应有的立场和原则,另外也是对他有了一种近似肓目地信任,只要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自已现在总是要先信了七分,唉……

接过文件袋掏出来看了看。沈月涵秀眉微蹙,“每亩每年3万租金,似乎不低了吧?”

凌寒翻了个白眼,掏出烟就点了一颗,他这态度显然是不认同自已地说法了,沈月涵倒是不清楚他心里是怎么想地,又把文件装好递给他道:“那你是怎么想的呀?说给我听听……”

要说沈月涵现在不在乎凌寒地看法那是不可能的,在她心里,凌寒无疑是就是她丈夫,从心理上说就失去了优势。级别倒是比他高了半级。可那是没有半点作用的。

“我的涵姐呀,金属矿资源的价值谁也知道的吧。其中不是蕴含着绝大地利益,会有那么多人扑食过来吗?据我了解,南山金属矿藏量密度极高,每年亩产二三千吨肯定不在话下,如果承包商日夜筛选的话,每年可能破五千吨大关地,五千吨的话毛收入也有三几百万,投资当年收回来还有可观的净利润,这是块真正流着油的肥肉,要是不从一开始就规划制定一个高规格,我怕随着乱开滥采会引发一系列的问题出来,官商勾结,腐化滋生,暗箱操作,等等都会随着暴溢的利润浮出水面,最终可能导致政府要收回对它的开发权利,资源不能合理化的应运,遭受损失的还是国家,于本县经济发展无多大助益,却造就了一堆小暴发户。”

手托着香腮听凌寒说话,似乎成了一种享受,沈月涵微微点头,“那你准备定个什么价?”

“这就是我要涵姐你帮我出面一起说服项记的原因了,我定地是每亩每年租金200万。”

“200万?”沈月涵翻了个大大地白眼,不知道会不会把来招标应拍的商家全吓跑?梅真烧地一手好菜,听沈月涵说要和凌寒一起去她家汇报工作,就晓得这俩人是来混饭吃的,明知如此,她还是提前半个小时离开县委,进菜市场采购了一些材料。

县委记的家里可不缺什么烟呀酒呀的,沈月涵还叫了苏靓靓来混饭,三女姐妹相称,蜜的好似一个人,看的凌寒心里都嫉妒,表面上的融洽可不说明她们心里就没了猜忌,苏靓靓对沈月涵是有那种想法的,但却不会感觉很有压力,必竟沈已是32岁的人了,她和凌寒再发展也就是个偷养私会了,绝对摆不到明面上来的,项雪梅的身份还是有些超然,苏靓靓也没猜测她什么,其实她心里最大的情敌仍是蒋芸,一天没正式过门,一天这个心思都放不下。

二女私下虽确定了一奶二奶的荒唐协议,但随着凌寒社会地位的提升,他的婚姻问题也将受到社会的关注,男人和女人又不同,男人混****不结婚就不妥了,女人则反之,怪现象呀!

大该苏沈二女的亲蜜和她们各自的心态有关系吧,席间二女聊的甚欢,都不插言凌寒向项雪梅汇报工作的事,二点钟的时候,苏靓靓也走了,凌寒才松口气去卫生间放水。

“未婚妻和情妇谈的这么来,凌寒紧张也是正常的,呵……”项雪梅打趣着沈月涵。

“我早知他脸皮厚过**蛋的,不然还敢调戏你项记呀?”沈月涵朝她挤了下眼儿。

项雪梅剜了她一眼,偷瞄了卫生间一下,低声道:“少扯上我吧,让他听到又要得寸近尺了。”

“我都不知为啥想扯上你,总是觉得自已势单力孤,梅姐你还真是我的最佳盟友,过年你都虚34岁了。又找不到个合你意的男人来嫁,你看。鱼尾纹都出来了。心疼呀……”

项雪梅心头泛起一丝凄苦,反观比自已小一岁的沈月涵。秀面红润,肌丰皮滑,白里透粉,忍不住伸手下去在她丰臀上捏了两把,“这段是间你的变化可是很大呀,**都更有弹性了。”

二女嘻笑着。凌寒洗洗手出来,“怎么样?项记。对我的汇报有什么意见没有?”

“凌寒,200万的价格太高了,我怕常委们都要摇头地吧?按土地局现行的招拍挂规定,这个规格有点太高了,南山资源开非为了剌激新江经济发展地,把人全吓跑了怎么好啊?”

凌寒胸有成竹地笑道:“吓跑的全是想来发横财地小心思投资商,真正具备战略投资大眼光的商家是不会给吓退的,项记你更不用怕没有应招,在200万租金的基础上还有其它条件的,县里面最好成立一个南山金属资源管理处。统一协调金属价购。一衷外,这样容易形成一个价格优势。另外就是,落户我们新江县境内的工企产业,可以以优惠于市场价10%价格优先采购,而政府也在税项上对金属矿承包商给予这方面地补偿,总之资源整合的目地就是为了新县经济发展创造条件,愿意在新县龙田乡投资兴办大型钢铁企业的商家将以年租金20%的优惠获得若干南山金属矿的开采权,具体这些东西我也写了一份面东西。”

从来不挟包的凌寒的又是从**兜里掏出一份几页纸的材料递给了项雪梅,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时间里,项雪梅又一次被凌寒的提议打动和说服了,三个人一起又研究补充了一番,算是基本落实了这份可行性极强的提议,项雪梅最后道:“下午我和常委们勾通一下吧!”一致通过了项雪梅递上地那份南山资源开采办法地附加条款,与国资国土局制定的其它规规条条合成了一整份实施方案,虽然常委们还是担心那个价格太高吓跑了投资商,但站在政府地角度来说这种态度对国家和人民还是负责的。

当天的新县晚报详尽的刊载了南山金属资源开采实施方案的细项规则,次日一早的新江县⌒日报、经济时报、新江文摘等数份报纸都公开刊登了这次新县的开采定案细则。

新江政界哗然、商界哗然;谁也没想到南山金属亩地的年租金会高达200万元,此前媒体也对业界相关人士有过采访,某人曾侃侃说出亩地年租金不超过5万的话,哪知……

更多的是其它区县们的报怨,说什么这么好的资源为什么不在我们县呢?新江县这回可以发达了,光金属矿产的收益每年就多了亿计的财富,不眼红那是假的,这次南山开采划出500亩土地招租,每亩200万,那就是十个亿呀,总之众说纷纭,一时间新江县成了热点。

项雪梅自然不会剥在那份方案的全功,她明确指出,方案是南山资源开发监督工作组递上来的,县委和县政府又进一步完善,当然这只是对外的说法,实际上县里领导们都知是项雪梅力主这个方案通过审批的,工作组更知道完善到200万这个天价和他们没关系。

具体是项记的意思还是凌组长的提议,他们就不得而知了,但这事肯定有凌寒参与意见。

另一方面社会各界也在关心事态的发展,某报纸还刊出了一篇以天价招租会否惊散承包商为标题的文章,其际上一大部分人们也不看好这次招租,甚到有的不到下午就有一种说法传上市,说新江县会因没有承包商而降低他们的招租门槛,这二年经济虽有所回升,但新江必竟落后,经济基础又差,有几个气大腰粗的富商?再说不让人家赚钱谁肯投资。

市委市政府这边倒是没发表任何的看法,虽然私下里也不观乐,但对新县这种保护国有资源的做法却是无从指责,最多是没人招租降低门槛吧,这个项雪梅还是很能出风头的呀。

玉皇楼,黄氏父子和天恒的吕枫都哧之以鼻,“新江县不是穷疯了吧?我看看谁会去招租。”

黄承启眯着眼摇了下头,“这个凌组长很不好应付呀,难说他不会有别的想法,先等等看。”

吕枫道:“报纸上也说了,21日上午九点正式在龙田乡政府开招租现场会,不知会否冷场?”

这边三个人等坐看新县笑话的同时,凌寒却又似完成了什么任务般的窝在芸江小区的爱巢享受着,虽也不甘如此堕落,但却被前夜从柏明赶回来的蒋芸强行绑了肉票,原因很简单,国际桥牌大赛落幕,凌寒的下注翻了几倍,赚的茬盆满,蒋芸当时差点没晕过去……

亿的投注现在变成了33亿多,蒋芸也不客气,按事先凌寒给她的50%的利息从那卡里划走了亿美金,而凌寒那个卡上却还有将近21亿人民币,其中包括苏靓靓的那部分钱。

这真是一笔横财,弄的蒋芸做爱的时候都疯狂的不得了,本来以为这下赔精光了,哪知小情郎有目如神,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定了天文数字的财富,有鉴于此,她和苏靓靓再次苦口婆心的劝自已的母亲抛掉她们现在看好的中科创业股份,心上人太神了,不信他的话自已都心虚的很,都不晓得这家伙为啥会这么的厉害,凌寒也不卖弄,却是一本正经给他们分析中科的种种疑点,有故意炒作之嫌,他捡来前人总结过的评论发言,自然说的头头是道的。

二女便对老娘展开一系列攻势,甚至一天打好几个电话骚扰,到了晚上仍不见动静,蒋芸狠下心出了一招,说自已要大力筹款搞新投资,孙晓梅给女儿逼的没法子,答应她次日斩仓,不过邹月华还在坚持着,凌寒又和苏靓靓交代,三天之内必须搞定这个事,宜早不宜迟。

实际上中科崩盘是25日那天开始的,还有几天时间说服邹月华,省得她赔了钱闹心。

关于南山金属资源招拍的事,凌寒也和蒋芸搭成了初步协议,她现在手里有钱,亿美金,折合人民币有43亿多,这几天她在柏明还真的搞起了加油站项目,因为有柏明市长苏靖阳和市委副书记展秀芝的支持,拿到政府的批文也不是件难事,必竟上马的是大项目嘛。

“蒋姐姐,准备建多少个架油站啊?”凌寒缩在被窝里都不出来。午饭都是蒋芸喂着吃的,这让他找到了当皇帝的感觉,蒋姐姐如此体贴蜜爱,怎么着也得给他支两招报答一下嘛。

蒋芸在家里也仅穿着短睡裙,性感的要命。里面又是真空地,举手投足之间隐秘肌体不时暴,逗得凌寒一个劲擦鼻子。倒是不至止流血,不过好象有清水样的鼻涕。这是着凉了吗?

“中石油和中石化在拼抢市场呢,姐姐我趁机小玩一把,怎么着也得建三五十个加油站吧?”

凌寒撇了下嘴,道:“按平均每个加油架80万元的规格修建,姐姐你玩的太小了吧?”

“柏明市一下再增加三五十个加油站。已经严重超标了,这完全破了良性争竞的环境。市里面都不会同意呀,姐还想有一部加油站是要建到县里面去地,临时买卖嘛,嫌它麻烦啊。”

“唉……你啊,mba那个证书你是甭拿了,目光很短浅啊,是不是刚开始做生意,还找不到大感觉啊?老公教教你吧,嘿……咱们要嘛不做,要做就做大的。北省20几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建一两千个加油站也是正常地嘛。就算建2000座加油站,你才投资个亿。这么大的项目,政府也不会让你全出吧,目前石油行业正全面整合掘起,银行贷款也不是很难,你如此重拳出击,全省地优惠政策都能收进口袋来,让柏明市政府把这个方案上报到省政府去,你最多出三至五个亿资金就能拿下这个项目,剩下的款由政府出面担保去银行贷款嘛,”

“哦,天啊,2000座加油站?亲爱的,听上去很宏伟的样子哦,省政府也会动心的吧。”

“省政府肯定会给予支持地,你这个大项目要是往上一报,零散小户的批文就别指望再拿了,实际上今年中石油和中石化地行业内竞争一开始,不少人就看出了加油站要吃香,近来这方面的审批较多,但过审的不多,这年头儿,啥事也不好办,没有大手笔人家不尿你呀。”

蒋芸现在底气足,就算没银行贷款自已上马这个项目都没问题的,“国内的风向说变就变的,政策也是这样子,指不定会朝哪个方向转变,听我妈说最近黄氏集团也在贷款搞加油站。

“嘿……那位黄老板是业内人士,更应该看到此中之利,你把你的意项透些给你老妈和老爸,姓黄的贷款就更有难度了,他摊子大,资金链未必运转能正常,没有银行支持的话他是有力难施啊,你这个大项目一上马,他就只有望而兴叹喽,最多也就半年,这笔投资就能数倍回笼,中石化可是放过言,五年内要投入几百个亿收购加油站的,全民兴建加油站地热潮已经不可揭制地暴发了,等蒋姐姐你的油站落成,绑在一起卖给中石油或中石化,很有价格上优势地呀,保守的估计三倍回报是不会有问题的,投资个亿,半年后拿回来是50多亿。”

蒋芸忍不住俯下身在凌寒脸蛋上亲了一口,咯咯笑道:“小财迷,你不去经商真是浪费了。”

“浪费什么?我通过你或别人的名义不一样能实施我的理想吗?名名利利我看得很淡的啊,倒是为了推动国民经济建设不遗余力,整合地方经济,强国富民,这种感觉更爽一些啊。”

蒋芸失声笑着,媚了他一眼道:“还说看的很淡?看的淡还会爽?你手里那笔钱准备咋用?”

“嘿……秘密,你把自已的心操好就妥了,手里一堆钱烧的你踌躇满志,还操我的心?”

“没收啊……”蒋芸不依的压在了凌寒身上,手摸索着探到他光屁股上去掐拧,“养了几个情妇呀?小混蛋,别忘了银行卡是人家的名义,打个电话给银行就可以冻结它的,嘿……”

“这笔钱我会找人投资的,全放在你这里太引人注目,未必是好事,不过将来你成立一个控股公司,还是要划在你名下的嘛,谁让蒋姐姐你是我凌家的财神娘娘呢?这样满意了吧?”

蒋芸是极聪明的女人,心念电转。脑海中浮现一个人的名字,脱口道:“是苗玉香吗?”头号新闻,年轻的女企业家蒋芸欲在新县龙田乡投资8000万巨款成立南山钢铁股份有限公司,并与新县南山金属资源开发工作组搭成了初步承包意项。五百亩地她就拿下了三百亩,一石击起了千层浪,新市各界为之轰动。好多人惊呆了。

上午十点左右,凌寒偷偷溜进了新艺园去。十一点之前他都和苗玉香在激情地接触中,对于苗玉香来说,难得和小情郎约会一次,他现在又忙的要命,即便不忙也给苏靓肌缠死。以至二人从床上挪到浴缸还保持着肉体的亲蜜结合状态,苗姐姐一付欲求不满的怨妇模样。

梅开二度之后。都十一点四十多了,凌寒现出疲惫神色,“苗姐姐,这两天我体力透支了。”

“让你休袭分钟,一会我还要……好不好?”苗玉香双手捏着凌寒的俊脸蛋儿娇笑着。

“你是现世地潘金莲潘大姐吗?两大炮还喂不饱你?姐啊,我的肉腿腿可没劲了啊……”

“怎么着也得三炮吧,嘻……小秋,拿烟进来。”半压着凌寒的身子苗玉香撒着娇,纤秀地小秋目不斜视的把烟送进来就红着脸退了出去,脑海里却是两具肉体翻腾地种种画面……

这次苗玉香的1千万了变成了4千多万。小有收获。但比起凌寒和蒋芸就差了好大一截,她纤纤手指轻轻在凌寒胸肌上划圈。一边轻轻枕着他的肩头,享受暴风雨后的那种宁静。

“南山一共五百亩租地,现在有三百亩已经归蒋芸了,这块大蛋糕你要不要也一口?”

“我现在只能咬你的肉腿腿了,你定地门槛那么高,人家都迈不进去呀,所有的流动资金集合起来也就5千万,能租25亩地,却连购置设备地款子也没了,银行现在又贷不出款,唉。

“嘿……要不你好好的溜舔溜舔我,指不定凌哥哥我心一软就给你开后门了……哈……”

“行啊,你说咋溜舔吧,请凌大主任指示,需要什么样的服务呢?”苗玉香故作媚态的笑着。

凌寒翻了个白眼,“此次南山开采办法中有一条政策,投资兴办钢铁企业可享受优惠20%的承包价格,想吃这块蛋糕可以走这一步,你自已投资办钢铁实业的话不能低于5千万这个标准,但要入股蒋芸的铁钢公司那就不受这个限制了,不过优惠度和你入股多少也有比例的。”

苗玉香蹙了下秀眉,叹口气道:“要不你帮姐姐拉拉银行的关系吧,我去搞点贷款好不好?”

“都年关了,银行贷款不好弄喽,我借了一亿美金可是赚翻了,你不若向我贷吧,呵……”

“你的钱没给蒋芸全收去吗?”苗玉香自然知道这个事,可她以为蒋芸一定把钱全拿走了。

“怎么会呢?你搞清楚了,我是借来地钱啊,有利息地,借一亿还一亿五了还要怎么样啊?”

苗玉香眸子一亮,“那你是说你手里有大笔的款项了?哦,这样……那准备贷给人家多少?”

“嘿……一毛也不贷给你了,我直接把你地香娱集团买过来,开个价吧,美人儿,哈……”

“哇,大手笔啊,嘻……等姐姐给你算一下啊,嗯……人家的香娱动产不动产加一起也将近6个亿的,卖给你便宜点吧,就亿好了,呵……以后姐姐给你打工,人也贴你了,你赚了。”

“那你以后就姓凌吧,我给你香娱注10亿资金,给你个人30%股份,你仍是香娱的老总。”

“这么好啊?10亿外加价值亿香娱集团30的股份?哇……那人家不是赚翻了吗?”

“唉……不叫你赚叫谁赚呢?中午我和蒋芸商量一下你入股钢铁公司的事,然后以香娱的名义承包一百亩地,呵……未来的新江县和开发区就是钢铁产业和汽车附属工业的新基地了。”

下午媒体曝料,香娱集团老总苗玉香和新雅总裁蒋芸搭成了合资意向,苗投资5千万入股南山钢铁公司,同时也表示要拿下南山招租的一百亩地,至此,五百亩招租土地仅余一百亩。

风云变幻令人目不暇接。黄氏和天恒的吕枫都有点发懵,大蛋糕只剩下五分之一地一小块了。

张柏奎在龙田乡政府耗了一整天也没能找见凌寒,眼看天快黑了,才心急火燎的给邹月华拔电话求助,凌寒接到准丈母娘打来的手机时。正和苏靓靓拥搂在奥迪车的后座上笑闹着。

关于那张卡上的钱如何流动,二女也不会去过问,至于苗玉香与蒋芸地合作苏靓靓也没细问。但她隐隐感到凌寒在中间牵了线,从这些情况推测。这家伙和苗玉香之间是存在问题的。

收了手机之后,凌寒告诉苏蒋二女,“今天晚上张柏奎要请我吃饭,你们俩去不去?”

“我俩就不去了吧,我都约好我爸要谈贷款的事了。你让张柏奎也去芸馨大酒店吧,姐姐那里干净。没有特殊服务项目,省得你被他贿赂卖肉地小姐,喂,一奶,你怎么说?”

“嗯,完全同意二奶的意见,凌寒,你是乖乖执行三人委员会地决议还是要违反规定啊?”

“嘿……当然是执行两位大委员的决议了,”随着他的说话,二女都娇笑起来。

和张柏奎一起出现在芸馨贵宾间的是一位靓丽的少妇。三十许年纪。打扮入时,清丽中透出性感之姿。眉目姣好,笑靥如花,张柏奎肯带她来,可见这个女人和他地关系是非同一般的,介绍时说这个叫曹燕秋地女人是他公司的财务主管,其实凌寒看得出来,八成是情妇。

张柏奎准备点菜的时候,凌寒告诉他已经点好了,也不是什么很高档的大菜,有龙虾、海蟹和几样素淡的菜,这时见张柏奎还带着个女人一起来的,他就又加了三份鲍鱼。

新县南山开采项目现在极引人注目,蒋芸和苗玉香两个人的突然介入,让天价的招租变成了现实,张柏奎比起她们的大手笔还差一截,光是投资钢铁业500万这个门槛他就迈不过去,后来又算了一下,这每年每亩200万的承包费地确是太贵了,虽仍有赚头,却缩水很多。

“凌主任,说来也真是不好意思,比起蒋苗二位我这点投资都不算什么了,听说玉皇楼黄承启要联合柏明天恒集团拿下剩余地一百亩地,唉……不知凌主任能不能照顾一下……”

酒过三旬,张柏奎还是开口了,他很清楚,要是凌寒不帮忙运筹的话,这次招租地500亩开采用地自已只怕连半亩都拿不上的,和财大气粗的那伙人根本就争不过人家的啊。

凌寒点了颗烟,笑笑道:“张经理玉皇楼和天恒咱们不去管它,我给你50亩地你吃得下吗?”

张柏奎龇了下牙,和曹燕秋对望了一眼,才苦笑道:“50亩要1亿资金,我哪拿得出呀?呵……不瞒凌主任,我手头一共筹措了3000万,照眼下情况下也就是承包10亩的水平,选矿设备也得几百万呀,连其它费用算上,真正能用于招租金的款子也就2000多万,唉……”

“这样吧,你要真想弄的话拉个合资人,我这边也有个人给你拉一起,你们两三家合股……”

“这样啊……也行的吧,倒是有个合资伙伴,不过他和我一样,也就三千万的水平。”

凌寒点了点头,“你和他联系一下,争取你们三家能拿下5亩地,剩下估计玉皇楼要插手。”

张柏奎也是清楚的,要是自已这边连50亩地也搞不定的话,只怕凌寒都不好替他们说什么话了,但是玉皇楼要是在招租大会上加价竞拍的话,自已一方还是没什么希望的呀。

“燕秋,你去外面给左世光打个电话,直接和他说合股的事,看他乐意不乐意……?”

曹燕秋笑了笑,“我看他一定乐意的,我去打手机给他。”她很礼貌的朝凌寒又笑了下才出去。

这顿饭吃了四十分钟结束,张柏奎和左世光都乐意合股,就等凌寒拉来的那个人了,张柏奎和曹燕秋二人离开之后,凌寒也给老妈打了电话,“老妈,二舅妈那个关系是怎么回事?”

“你个臭小子还记着这事啊?我以为你忘了呢,你二舅妈现在都在这呢,是她亲弟弟,也想承包几亩南山的地,不过他的资金不多,才1000多万,你看成不?能帮就帮一下吧。”倒没想过老妈会对这种事如此上心,估计是二舅妈这几天一直缠着她吧,二舅一家还是可以的。

“才那一点钱啊?老妈,据我所知一台选矿设备就得2、3百万,呵……这样吧,明天上午你让他来龙田乡政府找我,我介绍他和别人和伙搞吧,早上8点前来呀,嗯,好,就这样。”

挂了老妈的电话,凌寒皱了皱眉头,他们三股子才凑了700万,还差3千万呢,这仅是招租金,50亩地想赚钱的话,怎么着也得投资至少3千万的设备,其它连办理工商税务登记、建厂、人工、前期筹备各类费用等等没个1、2千万也铺不开呀,也就是说50亩地要亿资金来运作才行,看来还得替他们找个扛大头的股东来撑着腰的,不然一竞拍就没戏了。

没话说,兑现承诺,你们有能力只管暴发,俺小声的透一句,现在浮沉手里还有十几万存稿,明天晚上能涨到410张的话,我暴发3万大酬兄弟们的热情

其实凌寒要帮张柏奎是有两方面原因的,其一,张柏奎的哥哥张松奎是个政治上的盟友,这个关系拉近一点更好,他目前是市政法委副书记、公安局长,现任政法委书记郭玉民年龄已经到了扛扛,估计两会选举他要挪到人大或政协去,而张松奎坐正位置的可能性也有。

另外一个原因是准备弄沈月涵的弟弟沈靖飞进公安局,自已和张松奎直接开口说这个事也不太妥,但是通过张柏奎来说就不一样了,等南山招租的事情落幕就可以和他谈这个事了。

六角南楼蒋芸的房间,偌大的客厅正摆着一桌席面,蒋芸和苏靓靓陪着一个中年男人,不用说,这位相貌堂堂的男子就是蒋芸的生父蒋文伯了,新市建设银行行长大人。

蒋芸给父亲引荐凌寒时用的是干弟弟的身份,实际上关于女儿的近况他也常和孙晓梅勾通的,自已清楚这个干弟弟在扮演一个很尴尬的角色,他心里想,这些年轻人很复杂呀。

“丫头,加油站这个大项目,老爸很看好,这样的项目省行那边都不用老爸替你说话,你现在可是比较出名的呀,新发动机厂搞的满城风雨,国内外注目的人也不在少数啊。”蒋文伯说着顿了顿,又道:“还有个事,老爸有个同学是柏明缸盖缸体总厂的厂长,企业在困境中挣扎,想找条新出路,听说风云人物蒋芸是我闺女,前两天还专程来和老爸见了一面呢。”

蒋芸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瞅了一眼情郎才向老爸道:“爸,刚才和你也说过了,我这个干弟弟是我的第一幕僚,新雅动力集体地发展框架是他给定的,加油站项目也是他给的建议,人家是比较信任他的嘛。至于你要为老同学拉关系走后门女儿也不拒绝,但要和凌寒商量的。”她是故意在老爸面前抬高凌寒的份量,她知道老爸这个人自视极高。便不想让他小看凌寒。

凌寒倒是不清楚蒋姐姐心里地想法,闻言笑道:“蒋姐姐。别给我戴高帽子好吧?”

这段时间蒋文伯还真是很留心这个凌寒,小伙子出道没半年,就混的风生水起了,从马王庄事件到撰稿成名,一路走过来。颇受瞩目,眼下又指导南山开采这项新市瞩目的工作。频频见诸于报端,私下里不少人议论,天价招租好象是他策划地,传闻中和他关系非浅的蒋芸果然头一个捧场,斥资近五亿承包了南山300亩地,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了。

私下里不少人在猜测蒋芸与她合伙人地那一纸专例到底卖出去多少钱?光看这女人大手笔的投资还真是叫人心惊肉跳,新市首富黄承启一时之间都叫她给比了下去。蒋文伯对凌寒的态度是比较亲切的,倒也不会小他,此际听女儿把球踢给了凌寒,心里笑骂丫头贼滑。连老爸都敢耍?嘴上却笑道:“小凌是个人才呐。就凭你给蒋芸出的这些点子也能看出是个做大事地好料子,我那个老同巡是想为民族工业做点什么。可是旧体制约限太多,国营厂子也普遍存在着旧观念,思想不转变,技术不改新,他们的路已经走尽了,现在是力求变幻,却苦于没有借力之所,新雅动力触发了他地灵感,小凌你怎么看呀?”

“蒋叔,国企改革也就优化、重组等一系列套路,千变万化也就是为了企业本身寻条活路,公私合营不是不行,但有一条,因为国企存在较腐化的旧观念,所以他想借新雅的力量重新站起来的话,就需要让出缸盖缸体厂的控股权,答应这一点就可以,别的都不是问题。”凌寒又转头对蒋芸道:“蒋姐姐,缸体缸盖是发动机重要组成部分,把这个产业整合进新雅动力是有必要的,技术力量和基底都是优势,要比你新搭团队省事的多,象其它发动机产业链中的曲轴、连杆、活塞、气门等等都是新雅要囊括的对象,斥资收购整合是未来发展地第一个环节,这需要大量地资金,也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的,南山钢铁公司地成立也是新雅自身发展的一个必要环节,从原材料的开采,到新技术开发′套产品的组装到推进市场销售,要形成一个良性的循环产业链,供、产、销≯后一条龙服务,不借外力则不受制约。

“呵……说的好,小凌这套见识不得了呀,这样的话新雅动力的规模怕是小不了呀。”蒋文伯不无感慨的点了点头,好些年没碰上过这么大口气的人了,他的年纪居然还那么小。

蒋芸翻了个白眼,“你想把姐姐我压垮吗?这个计划太庞大了,又要搞加油站,天哪……”

“一步一步来嘛,这是既定方向,又没让你一步到位,发动机无疑是汽车工业的核心的产业环节,技术力量是要放在首位的,技术团队的培养是重中之重,这是形成产品核心竞争优势的第一关健环节,配套产品如曲轴、连杆、活塞、缸盖缸体等都要技术过硬,整个技术要在这个组合领导起最重大的作用,我想要用一年的时间来夯实基础、发展根基,至于说加油站项目只是个斥资投建框子的简单游戏,你根本不用操心,把钱扔出去,有人会干活的,那玩意没多少技术含量,你的重心还在新雅动力这边,首先要建立的是新雅技术科研所。”

苏靓靓一直听着他们谈话,也不插一言,乖巧的不得了,蒋文伯是频频点头,对女儿这个第一幕僚不时流出欣赏神色,小伙子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但执行能否到位是另一个问题呀。

蒋芸虽立志要成为令世人瞩目的女强人,可听他说地一堆也不由头大了。千头万绪,都不知该从哪下手,是不是以后连和他做爱的时间都挤不出来呢?这个荒谬的想法令她心下暗笑。

夜里十点钟,蒋文伯才离开,虽然女儿答应老同学向新雅借势,但他那个国营厂是不是能让出探股权却是个问题。国营大厂被民营控股没面子哦,自已是尽过力了,别的管不了的。

苏靓靓说要回家去劝老妈斩股。就没纠缠凌寒,反正这家伙和蒋芸在一起也没啥可担心的。

凌寒和蒋芸一起洗过澡后就上床激情了。别看蒋芸骚劲大,但来地快去的快,很是不堪挞伐,她喜欢在前戏上消耗热情,直接进入主题的话不用二十分钟就手软脚软地要求饶了。

“有没有靠得住的人推荐一个给我用用?”拥着蒋芸香汗淋漓地胴体。凌寒的手仍在她股间肥厚的肉瓣中间拔撩,沟里粘滑滑—漉、温暖暖。聆听蒋姐姐的细微呻吟是一种享受。

“准备怎么用呢?男的女地?”蒋芸缠住他的脖子,嘴唇贴着他地脸腻声问。

凌寒把张柏奎的事说了一下,就是拉给个人和他们参股,不然他们都搞不定这个事,末了道:“钱可以咱们来出,但人一定要信得过,而且要有一定商业头脑和管理才能的。”

“哦……这样啊,人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用?”蒋芸突然想到一个人。

“谁呀?你推荐的人我还信不过?怎么就不肯用呢?”凌寒见她吞吞吐吐,心中老大的不忍。

蒋芸吐吐舌头。道:“是我小姨啊。她这个人个性比较冲动,说风就是雨。前年和她老公离婚之后更堕落了,生意也不好好的做,成天汹酒跳舞打麻将,舅舅和我老妈都管不了她的。”

“啊?这么一个主儿啊?那岂不是要搞得我鸡飞狗跳的吗?”凌寒龇了龇牙笑道。

“那也不至于,小姨不过是受了婚姻失败的剌激而已,另外可能也是因为舅舅和我妈对她比较苛刻造心了她心理上的压抑,她丈夫也不是个有本事地男人,结果还曝出婚外情,这叫她更没脸见我舅和我妈了,所以自悲自苦加自卑,现在一付破罐子破摔地得性,唉……”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凌寒听出了蒋芸地意思,她是有心拉她小姨一把,但又怕她把事给搞砸了惹自已生气,所以才这么言辞闪烁,“你小姨以前做什么生意的?”

“她老公是个机关小干部,结婚之后她嫌家穷,就下海做生意了,在柏明搞服装的,前几年也赚了点钱,结果炒股赔了好些,前几天我在柏明还碰上她,现在过的苦了,债主上门要债,服装店也关了,离婚分的家产也让她挥霍光了,可怜的小姨如今在一家酒店当领班呢。”

“什么嘛,你舅舅和你妈也不管她呀?”凌寒也是颇为纳闷的,一家一个样儿啊。

“不是不管,是她自卑心理作崇,死要面子强撑着,不去求助呗,就是在酒店碰上我还和我吹呢,说什么和朋友合股开了个酒店随便玩玩,哪知给几个鬼拉进包间里差点强奸……”

凌寒翻了个白眼,“你小姨蛮有性格的,我看她就是给强奸了也不会去找厅长哥哥诉苦吧?”

啪,蒋芸给凌寒屁股蛋来了一巴掌,嗔道:“你巴不得我小姨给强奸吗?不过她还真是那种个性,要不是我那天碰上那档子事,我小姨真就惨了,那几个家伙让许靖都给废了……”

“嗯……废得好,要怪就怪这群家伙不长眼珠子了,这样吧……让你小姨来新江试试?”

“你具用她呀?不怕她搞得你鸡飞狗跳的?”蒋芸神色一喜,其实她自已也有用小姨的意思,摊子这么大,照顾她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小姨这个人脾气臭硬,自已根本罩不住她,把她介绍给外人的话兴许她还收敛些,要说小姨这个人还是很聪明的,就是不往正处用。

“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蒋芸的小姨就是我地小姨嘛。便宜她都没话说,是不?”

“谢谢我的小心肝儿呀,不过你别给她好脸子看,我小姨最会蹬鼻子上脸的,恶着点才好。”

“嘿……演黑包公啊?我试试吧,那明天你就替她应拍吧。让她竟快的赶过这边来……”竞拍南山金属矿土地,拍租条款明文规定。凡在新县龙田乡境内投资5000万以上建立钢铁企业的承包商可免于拍租过程,以20%的优惠优先挑取用地。

蒋芸和苗玉香联合投资亿成立南山钢铁股份有限公司。跳过竞拍程序直接获得了400亩土地地一年开采权,拍租金就高达亿,抢尽了竞拍现场所有人的风光。

在会场凌寒又看到黄氏父子和吕枫,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安秀蓉那个准男朋友陈煜陵,估计他也出了部分资金要参股这个事。而现场地安秀蓉面色很不好看,陈煜陵不时望向她。眼神中也有几分郁闷,显然是这拔人想通过安秀蓉这个工作组的副组长搞点什么,可惜没机会……

今天来出席招租现场会地县里领导是由仝振云副县长亲自带队的,常务副县长廖仁忠和副县长王保生陪着,县委这边是宣传部长李树生代表,公安局长杨进喜带了一队干警亲自执行秩序维护,实际上他一直就跟在仝振云左近,外表看上去杨局长可是仝氏的一员干将呀。

招租现场是在乡政府的大会议室里,除了那些有实力的商家之外还有媒体、报社地记者,其它闲杂人员一律挡在外面。乡党委书记沈月涵和乡长王连水也陪同着一众县里的领导。

倒是凌寒这个副主任兼工作组地组长显得不那么耀眼了。可不少知情人的目光仍不时的投向他,几个工作组的副组长们也以他为代表列席在主席台上。只是位置稍偏一些。

“大家静一静,下面进行公开招租,余下一百亩土地使用权将以公平竞拍方式进行,划分为两个50亩来分开竞拍,每亩底价200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5万,现在开始……”主持人是国土局的一位同志,这位一看就老搞这种拍卖活动,一付迎刃有余的轻松模样。

和张柏奎、左世光坐在一起的是一男一女,刚刚会场休袭分钟的时间凌寒也认识了他们,一个是二舅妈的弟弟邱,另一个艳美少妇是蒋芸的小姨孙晓桐,她才刚赶来没半小时呢。

不过在电话里蒋芸已经向她交代了一切,所以她现在坐在那里显得沉稳地很。

下面坐着近百号人,大部分是来自新江市和各县区地企业商家,一个个仪表堂堂、衣着光鲜,很难从外表上分辩出谁是更有款项的那位大爷,但有黄氏父子在坐他们都不敢嚣张。

张柏奎等人临时组建地公司叫新铁联盟,总经理是孙晓桐,第一副总是张柏奎,然后是左世光、邱;他们倒不急着竞价,除了孙晓桐之外几个人的目光都望着黄氏父子那边。

果然黄峰代表玉皇楼集团首先举牌,“205万”,几经磋商,黄氏父子和吕枫都没准备在新县投资兴办什么钢铁产业,无非是每年每亩地多出40万款子嘛,要投资钢铁企业最低门槛是5000万,真亏新县这套领导班子能搞出这样的强绑政策来,还真有人跳出来圆场,邪门了!

其实在蒋芸这边传出要投资建厂并承租300亩地消息的时候,黄承启就第一时间和她联系过了,谈的当然是合资,其实是想捡合资的便宜,配个名来承包土地,还承诺每亩给蒋芸2万回扣,本来以为100亩地回扣200万应该能打动蒋芸,哪知被蒋大美女一口回绝了。

如果这个事没有凌寒在背后策划,蒋芸肯定要吃下这笔回扣的,以她的性格不公要吃,还要加价,每亩低于10万回扣她都不撩眼皮的,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情郎不许呀。

黄承启给2万回扣的说法不是死的,自然有讨还的余地,即便蒋芸要10万他也得掏,总比每亩多交政府40万强呀,出10万还省30万呢,1000亩地省3000万呀,这是个大数字。

被蒋芸拒绝之后,黄承启一路加价,最好出到每亩15万回扣都不应,他无奈之下又求助与蒋母孙晓梅,坐收1500万利润,孙晓梅还真的劝了女儿一番,哪知蒋姐姐连老妈的面子也驳了,说实话,别说是1500万,就是1亿千万她也没放在眼里,怎么着也得向着情郎嘛。

最后孙晓梅还说“你丫头傻啊?白送1500万都不要?你们是私人交易,不存在贿赂的嘛。”

“不是这问题,老妈,凌寒是存心打压黄氏和天恒的吕枫,这便宜我不占,他们也别想讨。”

后来黄氏父子和吕枫一商议,不想当冤大头,也就把100亩地的目标减成了50亩,竞拍还是很顺利的,黄氏以每亩205万的价格拿下了50亩,余下的50亩被张柏奎代表的新铁联盟拿下,至此,新县500亩招租用地全部拍出,还拉来了亿的巨额投资。

招租大会结束的时候人人满脸的喜气,不少目光都盯着凌寒,他是这次大会中很剌眼的人物。

元旦前一天,沈靖飞调进了市公安局刑警队,这对他来说是个意外的惊喜,给姐姐沈月涵打电话问这个事的时候,却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只是说你认真工作就了可以了,别的事不操心。

至于是通过谁办的这个事,沈月涵也不想和他说,其实自已接到弟弟这个电话也挺意外的,南山招租已经结束一周多了,凌寒这几天忙的昏天黑地的,倒没想到他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为靖飞忙这个事情,嘴上虽不说什么,但是沈月涵心里仍是热乎乎的,凌寒这家伙挺心疼人的。

今年的天气似乎比往年要冷上许多,尤其新江县城地理位置较高,寒风呼啸,刮肤剌体!

昨天省公安厅等几个部门联合下发《关于北省公安厅执法派出机构工作的新思路》和《移动执法厅试行办法》的通知,为更大力度、更有效、更快捷、更迅速的打击各类违罪份子和处理重特大案件提供了更强力的保障和支持,为城市的精神文明建设和社会的长期和谐发展保驾护航……

通知的主要精神,本省境内执法厅享有省公安厅高级法院高级检察院司法厅赋于的最高执法权力,该执法厅是由省纪检委公安厅法院检察院司法厅等几个部门的人员组成,发挥联合办案、迅速实效的工作特征,对地⌒、县、区各级执法机关拖办延迟、存在问题的敏感案件和特殊案件有独立审核、另案侦察→捕、定罪、量刑、复议、重审等权力,务求执法公正、执法严明、不循私情、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

苏靓靓也就在昨天接到了来自省检察院的调任命令,让她转赴执法厅临时基地报道,也就是新江市女子特警大队,该队从即日起正式并入执法厅,与几个部门的精英人才重组。

执法厅厅长由省公安厅副厅长厉正肃(正厅级)兼任。不过他不随厅而动,4个副厅长分别由省纪检法院检察院司法厅的处级干部担任,庄静宜这个副处级的队长也就名正言顺的变成了执法厅刑侦办(副处级)地主任,苏靓靓是执法厅检察室(副处级)的高级检察官(副科级)。

今天要去报道,昨夜和凌寒好一顿缠绵,终于上了这家伙的当。以后都不能看死他了,不过天天腻在一起也未必是好事,保持一定的距离似乎更易产生期待感觉。苏靓靓心里略显怅然。

送了苏姐姐走后,凌寒真是松了一口气。不过这几天他真够忙的,倒是没闲心去拔撩哪个女人。

蒋芸和苗玉香合资的南山钢铁股份有限公司也正式挂了牌,法人注册、税务登记等一系列审批手绪也全部落实,前两天她们还专门面向社会招聘管理人才,如今公司简框已经搭起来。但是在龙田乡还没有合适地厂房和办公大楼,破土兴工是不可能了。人才需要组合划分,厂房选址、备工备料、引进开采设备等等,千头万绪,搞得蒋姐姐身心疲惫,到了晚上连做爱的力量都欠奉。

凌寒为她们的公司草拟了个发展框架,就未来三个月地工作重点作了细化方案,二女就是落实这个方案而已,前天蒋芸嫌累,硬磨着凌寒帮她又写了一个《加油站项目实施方案》,然后拿着方案第二天就溜去了柏明。这是投资亿半年就能赚回50亿的大项目。不可等闲视之啊,中石油和中石化竞争日渐激烈。现在向政府申报地加油站项目一堆一堆的,听说省城天恒集团联合新江黄氏集团也要向政府申请这个大项目,不过他们起点较低一些,只是三至五百座项目的申请。

前几天柏明市政府已经向省政府要了政策,由于新雅动力集团对省城工业园的重大影响,省委省政府自然把一些优惠政策向新雅倾斜过来,省长杜南江主抓工业园的建设,他非常清楚新冒出来新雅动力集团落户在省城柏明地重大意义,所以当柏明市委副书记⌒长苏靖阳又提出新雅要上亿加油站大项目时,杜南江也是踌躇满志,看样子自已调苏靖阳来柏明确是步好棋啊。

过去一年时间,杜南江被工业园建设搞的焦头烂额,资金缺口大,省委常委主抓高科技园、经济建设等工作地副书记彭定宇也在争新雅,听说新雅集团成立了自已的新雅动力研究所,对汽车发动机某些核心技术拥有世界上一流的水准,事实上新雅的创始人蒋芸和卓雅姿的确被世界瞩目着,追来国内北省柏明市的国外大企业也不少,其实他们是来追那项专利技术的,只是想以合资的方式来获得技术上的授助,增强他们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石油属于不可再生能源,它地价格随着日益紧张地市场会节节攀升,发动机节能技术的广泛应运和开非科技领域一直致力研究地课题。

彭定宇主抓的高技术产业园是他一项耀眼的政绩,他心里清楚的很,如果能将新雅动力研究所搬进高科园的话,那么,自已就可凭这项成就一举盖过被工业园搞的灰头土脸的省长杜南江。

无疑,彭定宇这个排名第三的省委常委是相当强势的,他似乎和一把手帅盛天有些默契,杜南江这阵子把苏靖阳看的很紧,他的亲信省政府副秘书长张天华几乎每天就和苏靖阳在一起讨论工业园的发展建设问题,而柏明市长也一直就挂着工业园建设常务副总指挥的头衔,他是躲不掉的。

蒋芸一方面是想偷懒,又一方面是对亿加油架大项目有种期待,虚荣心多少是有一些的,早在学校念书的时候,她就有当商业女强人的梦想,现在有了实现它的机会。她肯定是不会放过的,所以苏靖阳来电话催她赴省城时,正好给了她个溜走地借口,凌寒也知道南山这边目前是穷折腾,啥也没有呢,百废待举的场面。蒋芸就这样抛下来给了苗玉香,她心里已经看透凌寒和这个女人的关系,不然的话她哪有5000万资金与自已合资。哪有又1个亿款子招租一百亩南山的土地?

南山钢铁股份有限公司实际上就两个股东,一个是蒋芸。一个是苗玉香,凌寒万不得已也为自已奢逸穷侈的生活找了一个更好地借口,就是将老妈凌香兰塞进了南山公司去,蒋芸这个董事长直接给婆婆安了个财务总监的头衔,赚总监的薪水。吃闲饭不管闲事,好让小情郎享受。

凌香兰哭笑不得。却又拒绝不了,她可不晓得自已地儿子现在已经是亿万富翁了。

实际上凌寒那点钱根本做不了点什么大买卖,真正的大项目大投资动辄上百亿才搞个一期工程,他和蒋芸那点钱一起砸进去也溅不起个水花来,但是在初期起步阶段有这些钱还是具有一定优势地。

苗玉香成了凌寒在新江发展工业帝国的傀儡ceo,而蒋芸则是另一个傀儡董事长,她这个mba精英人才看在谁面前显摆了,和凌寒的见识相比,她那点底子拿出来就相形见拙了。

凌寒目前定下的商业战略就是两地发展、齐头并进,蒋苗二位大嘶掌南路一握北路。自已则乖乖的躲在政府里捞政治资本。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建设增砖添瓦。好给老妈脸上增色!

那天被梅成领去乡政府地那个男人正是苗玉香招聘来的一个管理人才,此人名叫伍仲科,是个极赋商业头脑地人才,早年还留过美,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进修了几年,回国之后也没进国企,而是自筹资金开办了一家公司,搞金属能源买卖,几年下来也赚了不少了钱,在新江市提起伍仲科这个人也是商界有一号的,不过他这个人有个缺点,嗜赌如命,结果赌的妻离子散、沦落街头,曾也是欢场的老客人,被梅成给捡了回来,正好苗玉香要插足南山开采项目,所以就留下了他,如今这个伍仲科成了南山钢铁公司的coo(首席营运官),以他的经验来管理运作公司是没问题的。

在这方面苗玉香还是很欠缺的,她不具备专业性的才能,很是有待加强啊,凌寒听她说要去国内什么商学院进修,翻了个白眼,不过他眼下没同意,这一大摊子事没人看着怎么行?还用进修什么啊?伍仲科不就是挺好的老师吗?在实践中获得地经验和知识更宝贵、更具实用性嘛!于县委办公室部分工作地调整》,县委书记项雪梅拟好的调整方案是和分管党群建设、统一战线地副书记兼统战部长韩建义碰过头的,这个会议她没准备参加,市里那边有一个《加强城镇经济、新农村建设、优创绿色种植园》的会议,要求各区县一、二把手去参加。

韩副书记的办公室还是很宽宏明亮的,桌椅擦的非常干净,会议桌上已经摆好了茶杯等,凌寒做为县委办第一副主任肯定是要参加的,其实按照官场传统论资排辈的话,他肯定是排名最后的副主任,无论是入党时间、参加工作时间、任职锻练时间;他都不能和在场的任何一位副主任相提并论,这个第一副主任完全是领导的赏识和爱宠,的确凌寒很能干,上任不长时间就干了几件别人都头疼的事,发生在青合浦乡的两个案子(张金亮案和田亮亮虐妻案)都是他督导协办的,为财政局跑款,又在南山招租项目上立了大功,县财政局当天就入帐10个亿,国税、地税、土地税之外,仅此一项就让新江县成为今年的利润大户,元旦前能有此收获,领导们都笑逐颜开。

县委常委们对天阶的招租金从一开始就不认可,事实上项雪梅之前定的调子也不是很高,人们都知道是凌寒这个工作组的组长说服了项书记,估计是他拉来了投资大户才打动的项书记吧?真有点想不明白那个蒋芸为什么就肯出那么一笔款子?你能说她是为了给凌寒积功吗?他不过是个小小副科级,跳级升官的可能性是绝对没有地。难道蒋芸是为项雪梅堆名攒绩?凌寒又在扮演什么角色?

私下里猜测凌寒的人太多了,任谁也知道一个事实,他的的确确已经是项雪梅身前的红人。

9点半左右,韩副书记从里面办公室出来,把茶杯墩在桌子上,眼神严肃的扫了一下与会诸人。做为分管县委办地副书记,其实他不过担了个名,县委办实际上掌握在主任手里。而主任又是书记的心腹亲信,当红的挂县委常委也是极正常地。上任县委办王连水并没有挂着常委的衔,所以他被放出去也不是很麻烦,凌寒一入县委就接手了王连水这个主任分管地工作,项雪梅是在辇人。

今天的办公室工作调整会议,除了凌寒之外别人都很忐忑不安。现在的县委办没有正印主任,却有8个副主任。按照机关精简条例来说,显的有点臃肿,只是项雪梅刚刚上任县委不久,还没顾得上处理这些事情,事实上,在政府办那边去年就精减了,有三个吃闲饭的副主任给放了下去。

此时,杜月琳同样地心情浮燥,但她倒不担心自已这个刚提拔起来的末位副主任会给放出去,进门时还接到了凌寒安慰地眼神。这令她心中极暖。她是在想会不会给自已多分挑一些担子呢?

其它几个副主任可不象杜月琳这样忐忑到有点俏脸绯色的地步,这分明是激动嘛!

钱向东很主动的朝坐在对面的凌寒报以笑容。表示问好,对这个年轻人他是很佩服的,关于前一阵子他老婆被上司穿小鞋的问题已经解决了,那个招待所所长刘平海因为弟弟刘平林的缘故也给捋了,这个事让韩副书记脸上很没面子,必竟刘平林是他提名进青干班学习的,哪知这小子纠集一堆社会流氓进党校闹事,搞的沸沸扬扬,政法委书记张栋才指示公安局抓刘平林一个典型,铁面严办,被双开(党籍公职)之后移交检察院,那群狐朋狗友咬的刘平林满身是伤,连他哥哥刘平海都有份,结果刘平林被判了7年徒刑,刘平海撤职查办,县委招待所却是一片欢声。

与会地另五位副主任望向凌寒地眼神有些收缩,充满嫉妒和不安,此时他们一个一个不苟言笑的朝韩副书记行注目礼,一付等待组织给指示地模样,小心肝儿扑腾扑腾的快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

从项雪梅上任以来,他们就在担心这个问题,因为项雪梅的作风他们有耳闻的,政府办那边早精简了,今天终于迎来了县委办的精简,只看韩建义那张冷陌的脸容就知道这个会议好不了。

除了县委办一干副主任和一名秘书室的记要员之外,并没有别人参加这个会议,分管领导处理内部事务也不需要别人来指手划脚的,韩建义落坐之后清了清嗓子才开始发言。

“同志们,办公室日常工作近期表现的不错,对大家时时刻刻都没有放松紧迫的责任感,我在这里提出表扬,在经后的工作中,我希望大家继续发扬这种精神,把我们的工作做彻底,把领导们的指示认真落实,要提高自身素质和修养,要解放思想,改变观念;坐在公办室久了,是不是都会产生一种潜意识上的怠懈呢?呵……”话说到这里,韩建义竟微微一笑,他最后这个话头的抛出,却让这些人的精神更为紧张了,办公室坐久了?怠懈了?这是要揭开机构精简序幕了吧?

果然,韩建义语调一变,又道:“关于上级党委提出的精兵简政指示精神,我们是要认真落实的,目前县委内部的确存在着机构臃肿,层次重叠的弊端,直接导致办事效率的低下,手绪太繁杂,这个审,那个看,工作进展滞行,县委进一步提出了行政管理的要点。机构改革的目的是为了我们能适应新时期社会发展的规律,提高政府工作效能、理顺部门职责,从而有效地调节经济、监管市场。”

扬扬洒洒一大席话,说的众副主任们心冰凉冰凉的,凌寒古井不波,摆出一付虚心受教的模样。其实他心里还不知想什么呢,也许八个副主任中就他和杜月琳没有流沉重的神情。

“下面我重新调整一下诸位的工作……”二十分钟后韩建义终于上完了思想理论课介入正题,“副主任凌寒协助县委抓政研、督察、信访、接待和经济等方面地工作。副主任钱向东协调城镇改造々林副业、防洪防汛等工作,副主任张秋北协调秘书室、编发通报、联系新闻媒体、参阅、报社等工作。副主任陆建奇分管档案室、机要室、保密股等工作,副主任李孝民协助县委抓党建教育、政治思想、联系县委党校等,副主任杜月琳分管机关内财务审核报批、会议预算,联系督促文化、卫生部门落实工作,另外关于副主任韩啸风和章云彦的工作也作出了调整。韩啸风同志免去县委办副主任职,改任县委招待所所长。章云彦同志免去县委办副主任职,调青合浦乡任副乡长……”

这两个调职的副主任是这次工作调整中地不幸者,无论是招待所所长还是青合浦副乡长都和县委办副主任没得比,虽是平职调动,可这回被边缘化了,再想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另外几个副主任压耐着心中的激动,因祸得福了,没被优化出去反分管地工作更多能不喜吗?

杜月琳仍掌财权,加管了会议预算和后勤工作,担子也不轻的。她有点显得局促了。

最后韩建义道:“明天元旦了。县委项书记的意思是要和县政府那边开个干部联欢会,年底我们县的工作取得了可喜的突破。好些年没有过这样地进展了,很值得庆祝一下的嘛,凌主任和你政府办商量筹办这联欢会吧,明天中午要会餐,下午要坐谈,晚上还要搞个友谊舞会,总之要搞好嘛。”

“好地,韩副书记,这个事就交给我吧,保证完成领导的指示,呵……”

“嗯,小凌很有干劲呀,你们可得向这位年轻人多学学他这种精神,不能服老嘛,呵……”

几个副主作纷纷附合,趁机奉承了凌寒两句,韩建义又道:“联欢会筹备要抓紧时间,只有一天了哦,让杜副主任和你一起去做个预算,赶快的拿出财政局拔经费,这个会一定要筹办好呀!”

“领导就放心吧,我一定尽力办好……”一堆副主任们从韩建义办公室出来,笑笑呵呵的,有两个还假意哀声叹气的安慰张啸风和章云彦,这二人强作欢颜,心里却是苦很的。

当着好些人的面,杜月琳不敢和凌寒凑近了,笑了笑就回办公室了,走路的脚步都有点飘了,心情不错的几个副主任都瞅着杜月琳款摆的柳腰和颠荡地丰臀一阵地心颤神摇。

凌寒喊住了正要走开的张北秋,“张副主任……”

张北秋三十五六岁地样子,中等身材,戴副眼镜,一看就是知识份子,笔杆子相当的硬,这两年也没少发表文稿摘要,有几篇还上过县委的半月参阅,不过没引起哪位领导的重视。

“凌副主任,有事啊?”他对凌寒一直不冷不热,但心里也不否认凌寒是个有能力的人。

“哦,就是关于县委办工作调整的情况我看得让秘书办尽快整理出来,下午正式发个通告,工作需要,尽快落实嘛,呵…秘书办现在可是张副主任在分管呀…呵……”凌寒也没摆出压人的姿态。

但张北秋总是感觉有点那个啥,他是在讽剌自已呢还是摆上司的架子?喂,好象咱俩全是副主任吧?我承认你现在是项书记面前的红人,可正印主任的头衔指不定落谁头上呢,哼!

现在他也牛气了,人前人后吆五喝六的,一开口还爱打个官腔,出入坐着桑塔纳,风光无限呀!

上午11点左右王建坤主动给凌寒打了电话过来,约他中午一起坐坐,实际上是谈联欢会的事。

都是为了工作。凌寒自然没有拒绝,王建坤提议去市里大饭店,不知是存心显摆他手里的权力还是另有目的,但是语气很诚肯,他再眼力也看得出来凌寒现在有多红,所以不敢端架子。

现在他也牛气了。人前人后吆五喝六的,一开口还爱打个官腔,出入坐着桑塔纳。风光无限呀!

不过凌寒没同意去市里,隐晦的和王建坤说县里没有象样地酒楼吗。王建坤马上会意,改口说去新艺园,新艺园绝对是新县最具档次和令人心动的去处,王建坤也没少去光顾那里的。

刚搁下的电话,凌寒又接到了张柏奎的电话邀请。说中午在芸馨大酒店请他吃饭,但是凌寒谢绝了。说中午有事,答应了去和苗姐姐鬼混的哪能爽约?这些天忙工作不说,又有苏靓靓缠着,都有一阵子没和苗玉香亲密了,张柏奎再三表示诚意,凌寒说才同意过完了元旦后赴他地约。

近午时分,王建坤又打这电话来,说在楼下等他了,凌寒就放下手里的活整装下楼,偏巧就撞见了今天殊非常的副主任之一章云彦。哦。如今该叫他副乡长了,这人脸色并不好看。迎面碰上了凌寒,他强自一笑,比起凌寒地春风得意,越发觉得自已更惨了,“凌主任,这是出去呀?”

“呵……章副乡长,时间也差不多了,下班吧,要不要下午我安排个车送你一程?”

“不必了,谢谢凌主任,组织部干部股要履行职责,我借他们的光吧。”

平级外放不算降,表在上组织部对乡镇级副职地上任还是要给予关注的,怎么也得去个股长吧。

凌寒点了点头,“嗯,那好,对了,章副乡长,有几句想和你谈谈,不知你有没有时间?”

“当然,凌主任有话就说嘛……”章云彦一怔之后赶紧应了声,倒猜不透凌寒要说哪方面的事。

“是这样的,前一阵子青合浦乡递上来一个关于青合浦水库整堤修坝的报告,具体情况我一直也没时间上去看看,如果章副乡长愿意地话,不妨在上任之后去水库实地走一走,替我摸摸详情!”

一直以来章云彦对凌寒也没有什么抱怨,最多是嫉妒他的际遇好吧,如今自已给放出去更是心里不平衡地很,却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殊的那种不甘滋味,短短时间内让他对人生的坎坷道路有了新的感悟和认识,清高也好、自负也罢,在权力面前这些姿度都是脆弱到不堪一击的。

也许放下面子迎合一些人的想法,找条路子往上爬才是最实际的吧,这一点在上午散会之后令他后感悟至深,只是没想到凌寒会在这种时候和他说这些,他不认为这是领导的指示,在这之前凌寒在县委办还指示哪个,倒是有个别副主任很希望得到指示,现在被免职的自已获此幸运。

章云彦心念电转,呼吸为之一沉,迅速分析了一下凌寒地话中含义……给我机会吗?

“好地,凌主任,这个事我一定上心的办,我会写一份详实地报告递给县委的……”

凌寒点点头,“好,没别的事,就是这个问题,你尽快实地探一探,落实最详细的情况,要对水库周边环境、远近地形、生态状况尽可能的做个全面细项的估溅,前段时间那篇《关于青合浦水库存在的隐患》的文章我想你也读过的,细微方面文章写的还不深入呀,你给我递些资料,我完善它。”

章云彦的心肝突突猛跳,这可是个敏感的话题,虽然现在僵持着,没暴发出可怕的后果,但越发说明这是一颗定时炸弹了,一不小心靠近了它,有可能给它炸的尸骨无存,能不慎重视之?他这刻甚至在想,是不是凌寒要逼着他靠投过去?还是真的关心青合浦水库的问题?为什么他非要拿这件事来做文章?关于这个问题他想了一是一天两天了,就凭项雪梅也在这方面坚持着态度,自已似乎应该有个决断,如今都外放暗降边缘化了,这年轻的生命要在失去了光明的黑路上消耗吗?

想一想项雪梅的魄力,想一想凌寒过往做的几件事,章云彦越想越觉得值了。

“凌主任。这个事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交一幅令县委满意的答卷。”一瞬间章云彦决定跳出平淡地生活***,去风雨中拼搏,去争取自已的前程,去谱写自已的辉煌,不成功则成仁。赌了!

凌寒望着这个刚刚殊的年已而立的男子,被他这么快的决断也弄地一怔,但从他坚定的眼神中。也看到了他的决心和毅志,忍不住伸手拍拍他地肩。“大浪淘沙,真金始见,好好干……”

以他的年龄对章云彦来这个领导才表示欣赏下属地动作好象有点怪怪的,但是这一刻章云彦正在品味大浪淘沙,真金始见这句话的含义。以致以他这个居高临下的姿态也没在意,甚至心里都生不出反感和屈侮。反而觉得是理所当然,真到凌寒的身影转过楼梯口,他才出个苦笑!新艺园,贵宾间,县委办副主任凌寒和县府办主任王建坤正在接受苗玉香高规格地款待。

陪坐的还有梅成和南铁公司地新任coo伍仲科,当然苗玉香的陪席这次算是正常的,因为招租会后县委县政府就成立南山资源管理委员会,由常务副县长廖仁忠同志兼南管委主任,县纪检委副书记王江、国资局、国土局二位局长兼南管委副主任,县委办副主任凌寒兼职南管委秘书。南管委下设一个叫南山金属资源管理处的机构。凌寒就是就是这个处的处长,至于说这个处是什么行政级别也没人交代。既然凌寒这个副科级当上了处长,且权当它是副科级的机构吧,未正式设立的临时机构,什么级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监管人的身份有没有份量。

凌寒分管着县委督察室,这个份量是绝对够的,只为了更好地管理国有资源地合理开采和利用,倒也没人提出对这项任命的疑议,谁还会傻地去置疑县委督察室?难道阁下想和县委对着干吗?

项雪梅厉害就厉害在这里,县委督察室的效能被最大化的体现出来,实际上主持南管委日常工作的正是南管处,包括廖仁忠在内的几个主任们也未必能压制凌寒,事实上他们只是在那里挂了个名,自已的事还忙的不可开交呢,哪有更多时间去南管委坐镇争权?

凌寒的级别是低,官也不大,但他手里的实权很是骇人,从他上任以来,新县发生的几桩知名事件几乎都有县委督察室的影子,田亮亮一案他硬从市局、中院拿回了重审权,还让一名中院副院长和市局副局长吃瘪,这一阵胜的让县里不少人对他有了重新的认识和评估。

招租大会更是出尽了风头,名声大震,不知是从哪传出了天价招租是凌寒策划的这一说法,项雪梅在汇报工作时也直言不讳的提到了他,所以连市里面领导也不得不对这个凌寒有了印象。

凡此种种,县里官场中混的人没有不知道的,要说还有一个不知道那就是凌寒自已,他是真的不晓得自已现在红的发紫了,人们都在背后议论,没有一个敢当着他的面谈事说非的。

王建坤没进政府办之前就很注意凌寒,这个年轻小子凭借马王庄一役一举收获了政治资本,项雪梅投桃报李是理所当然的,对此没几个人有过份的非议,而事实证明,他的能力的确很出众。

都知道官场没有常青树,但是项凌二人没在水库文章中覆舟就显示出了他们精道的战略目光,即便这个事要拿出一种说法,政府也将面对来自社会舆论的声讨,因为隐患实实在在存在着,前两天凌寒还与项雪梅商量这个事,准备二次呼吁,目的是市委市政府重新审核五年规划中的失误。

苗玉香这阵子对凌寒和他的传奇也在给予高密度的子,白天总是有好几个电话拔给他进行搔扰,以讨论工作的名义和小情郎挤出空儿调情逗乐,刚刚进入雅间之前,凌寒告诉她苏靓靓调任离开了新县,苗玉香激动的差点没蹦起来了,苏靓靓也走了?蒋芸也去搞加油站大项目不在了。哈……

王建坤对苗玉香的底子也是有些数的,所以在她面前不敢放肆,县一级地领导人家苗老板压根就没瞧在眼里,如今投资这么大支持县里搞经济,苗老板的形象已经大变样了,从马王庄捐款那刻起人们就在关注这个女人了。包括市里的人,甚至有省里的人,能和蒋芸一起合资的伙伴。想不被人注目都不行了,现在的苗老板可不是什么艳鸨鸡头凤姐之类地低俗人物了。她在重新竖立形象。

偷窥苗玉香丰胸的眼神仍就好么猥琐龌龊,这样的目光和王建坤地外形很不相配,他的确有种风流儒雅地气质,虽然和凌寒坐在一起时苗玉香直接将他过滤了,但还得承认这家伙有男性魅力。

凌寒甚至认为王建坤去当演员挺好。金玉其表,败絮其中。龌龊的眼神已经暴了他内心世界的真实想法,虽仅一闪而逝,却没能逃过凌寒洞悉一切的夸张观察能力,他心里冷冷一笑,不过苗姐姐今天表现的很不错,胸依旧茁壮挺拔,但却没有雪肌出来,高领绵质t恤把她雪颈都裹了一半,盘起地雍贵方流着成熟女人的极品韵味,蛾眉淡扫。眸清似水。晶白无暇地俏面含着丝笑容,她不化艳妆的时候。清丽秀洁的让沈月涵都为之嫉妒不已,绝世之媚姿由此可见一斑。

“呵……凌主任,我倒是想把明天的联欢会放在苗老板的新艺园办,你看……”

没等着把话说完,凌寒就蹙起了剑眉,英伟无铸的玉面泛起这个表情的时候,苗玉香的杏眸底就掠过一丝异样,这个讨厌的家伙惹了我的小亲亲不开心,心念之间淡淡瞅了一眼那边地梅成。

梅成跟了苗玉香这么多年,几乎能读懂老板每一个眼神地含意,他不动声色的眨了一下眼,表示我明白,苗玉香漫不经心地伸手搓捏着高脚杯,很乖的样子,好象他们谈话不关她什么事。

凌寒微蹙的眉锋扬起,笑笑道:“苗老板这里不大合适吧,我看还是在我们的招待所举办好了。”

苗玉香丝毫不因凌寒的话而有异样神情流,假装没听见似的,和搞不状况的伍仲科说着什么,这倒是出乎王建坤的意料,在他看来凌寒这句话是很叫苗老板下不来台的,虽然这女人表面上丝毫不内心想法,王建坤心里还是相信她会对凌寒产生负面的情绪,人家那么大老板受得了这个吗?

说心里话,在县政府混个小官当比起几千万、一亿一亿投资的大老板还真是自卑的很,王建坤在苗玉香面前找不见半丝可以值得傲矜的优势,心下却充满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觉,按说她不是自已的顶头上司,至于这么怕她吗?可这么古怪的感觉他自已也解释不了,象是与生俱来一般。

反观凌寒一付悠然从容的淡定神情,那湛亮的黑色瞳孔深邃得象无穷无尽的黑洞,与它一接触就突然会产生一丝心悸,轻轻咳了一声,王建坤觉得自已这个正科在凌寒这个副科面前同样不具备什么优势,事实上自已与仝振云和关系又怎么及得上凌寒与项书记的关系牢靠?

就凭马王庄一役,凌寒就赢得了恃宠生娇的资本,而他却不是那种没体格没见识的蠢才,一路走下来他的所作所为是令人钦佩和敬服的,也许这才是项雪梅真正倚重他的地方吧!

“呵……凌主任,说起咱们县里的招待所还真是不能和苗老板这里比呀,多少有点寒渗。”

“王主任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政府机关的招待所可不是摆派场的地方,能提供给领导们一个安静舒适的幽雅环境解除疲劳让他们好好的休息才是最重要的,这里的金碧辉煌只是反映了社会上一个层次的繁荣,偶尔感受下奢逸也能增进认识,但是做为一名党员我们还是要有原则和立场的,我看招待所现在的条件就很不错嘛,不能只装扮面子搞什么形象工程,在不少乡村里我们的农民兄弟姐妹还有吃不饱饭的,来这里坐一坐看一看。倒是能时刻提醒我们工作还做的不够,路还有很长!”

凌寒轻描淡写地就把王建坤教育了一顿,让他大是郁闷,可又发作不得,面上只得干笑。

苗玉香最是欢喜看他这种姿态,侃侃而谈。那种不经意间流的洒然、悠容是极为引人入胜的。

伍仲科这几天和梅成在一起没少听他讲这位凌副主任的故事,颇有点传奇的味道,虽仅五三件事。但件件都让人称道,以前他就知道苗老板不是那种谁都能叫她亲自来陪酒的俗角。此时,他在心里开始猜测老板与这个凌副主任到底是什么关系了,偶尔发现她望凌寒地眼神很柔、很媚、很真诚、很不功利;纯纯淡淡的,好象只是一种简单的欣赏,或许还有点别地什么。不过不确定。

苗玉香自认为自已在人前表现的很到位了,如果她知道伍仲科从小小一个眼神中就看到了这么多。她就要重新给他评价了,一个能把自已赌地输光的家伙也是一种本事,小小佩服下这个堕落者。

“来,二位主任,我敬你们一杯,你们能赏光新艺园,那就是以新艺园的认可呀!”苗玉香这时一搭茬儿正好解了王建坤的尴尬,凌寒投给她一记赞赏的目光,苗姐姐很有眼色劲地嘛,会圆场。

凌寒当下就举起杯朝王建坤点了下头。王建坤也趁机顺坡下驴。总不好现在就和这红人把脸撕开吧,以后总有机会捋你一面的。这笔帐咱们先记着,三个人碰了碰杯,气氛就变地欢松多了。

“伍经理,听苗老板说你以前也是做金属矿产买卖的?”

伍仲科总是觉得的凌寒太年轻,在他面前自已也没必要摆什么低姿态,苗老板来应付他,不过是因为这个年轻人在主持南管处的日常工作,难免要指手划脚的,这样的人不得罪为妙吧!

梅成是和他说过不少,但却从没透过凌主任和老板的真实关系,他是见识过凌寒的手段的,就x团那次事件他就心服口服了,只要这个人不倒,老板就坚挺的很,好象他地背景深地很呐。

“好汉不提当年勇,伍某也曾辉煌的走进过事业地黄金时期,但迅速的衰败也令我尽尝那种噬心的苦楚,痛定思痛,我下决心戒掉不良嗜好,偏巧苗老板给我这个机会,伍仲科非常感激。”说里这里,伍仲科亲自斟了杯酒给苗玉香,然后道:“苗老板,水酒一杯,聊表寸心,请……”

他眼神中闪过深深的痛,妻离子散的碎家之痛让他这一辈子也忘记不了,这是刻在心板上的伤。

“伍经理不要客气,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还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机会给你了,怎么做看你的。”苗玉香虽非经商的奇才,但却御下极有手腕,只看铁铮铮的梅成那么乖就知道她的厉害了。

二人饮罢,凌寒才道:“今年对中国来说是个好年份,在世界经济衰退的大形势中我们国内的经济反而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这不是什么反常的妖象,而是中国的国情、体制和社会主义特定环境下的特别表现,随着大型国企的改组重生我认为这个良好的势头将持继发展下去,国有资本还是国家经济建设和发展的主力军,其对行业的龚断优势进一步把民营资本边缘化,就拿石油行业疯狂收购全国各地的加油站情况来看,这种竞争已经把民营资本彻底清理出场,只剩下看戏的份喽。”

伍仲科眉头一皱,道:“其实国企和民营早就乱哄哄的搞在一起了,拿联想和海尔来说,它们背后也有国企的影子,但是公司朝哪个方向发展却完全控制在他们手中,在许多行业中,民营资本还是很强大的,只要打破龚断给民营资本竞争的机会,未必天下就是国企的。”他脸上有淡淡的傲色。

“还是体制问题,政府不给你优惠的政策,银行不给你巨额的贷款,你排了仰国企的鼻息还是仰国企的鼻息,民营资本的运作想达到一个令人瞩目的程度是离不开政府的支持的。”

苗玉香这时道:“蒋芸这次搞加油站大项目算不算和中石油、中石化抢市场呢?”

凌寒没有答她,倒是看了一眼伍仲科,伍仲科接话道:“老板,石油石化一南一北,是要瓜分和龚断国内石油市场,蒋芸再强势也争不过他们呀,人家的后台是硬邦邦的国家呀!眼下蒋董事长这么做无非是赚点钱罢了,两大石油公司已经炒热了加油站市场,谁能拿下加油站项目就建好等着人家来收购好了,半年八个月之后就能狠赚一笔,对抗不过是自讨苦吃吧,小胳膊永远拧不过大腿的。”

苗玉香恍然,这时扭回头看了凌寒一眼,这冤家原来让蒋美女替他赚钱了,果然有眼光。

凌寒也不理她,笑道:“过年后不久国家肯定要出台新政策整顿石油行业,那个时候才是真正龚断的开始,钱再硬也硬不过政策法规,所以说呢,二位,南山开采金属矿你们还是要严格遵循条例的,别给我罚你们的机会,来个停业整顿半年,这笔高昂的招租费用,你们就甭想赚回来喽,呵……”

王建坤对凌寒这么赤裸裸的敲打苗玉香,不由感到一阵的头皮发麻,年轻人,很厉害呀!

每天午时,来新艺园就餐娱乐的群体还是不在少数的,主要还是因为新艺园有特殊服务项目,餐饮、娱乐、休闲一条龙的服务,处处都能见到美女,即便是在寒冷的冬天,这里的美女也出明晃晃的大腿在勾引男人们,财色不分家,成功人士对钱和女人的欲望是永远没有止境的。

王建坤是特别的羡慕花天酒地、生梦死的奢侈生活,所以他在努力的钻营,努力的奋进,甚至在吃饭、睡觉的时候都在考虑如何溜舔领导这个问题,这无疑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

喝的薰薰的一路晃到卫生间的王建坤,一进来就和一个大汉撞在了一起,对方秃哜哜的脑壳、满脸的横肉,牛眼瞪的和铜铃铛差不了多少,不知是不是也喝多了,撞到王建坤之后竟破口大骂。

“你***不睁眼啊?***……”

别看王建坤身材也不弱,但和对方一比明显缺了气势,他又是那种名符其实的外强中干型,可如今政府办主任这身份让他不轻易向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们低头,“喂,你这人嘴很臭……”

“臭你妈个b呀……”那大汉一拳就挥过来,正砸在王建坤左眼眶上,身子一个趔趄当场就摔倒了,“你个***……找死呢?……也不打听打听你老子是什么人……踹死你个***……”“啊……”没等王建坤爬起来,那大汉窜上来就是一脚兜在他小腹上……

卫生间的吵闹声很快惊动了外面的保安人员,梅成这时正和两个人交代着什么,听到动静也是一怔,一个服务生匆匆赶过来,一脸着慌的神色,“梅、梅经理。卫生间里有人打起来了……”

“嗯?怎么回事?我刚才见不是王主任进去了吗?”

“是的,梅经理,就是您和老板陪的那个王主任,被、被人给打了……”

“啊?不能吧?谁敢在咱们这里撒野?”梅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毫不介意,这不正安排一个意外给王建坤吗。不想倒是有人先替自已干这个事了,哈……谁呀?这么懂人的心思?当下他脸色一沉,“胡闹。王主任是政府办地主任,敢打他?赶紧。赶紧叫保安给我把闹事的人抓起来……”

闹剧收场的时候,王建坤已经相当凄惨了,鼻青脸肿的,满身滚的都是污水渍,狼狈万分。原来和他撞一起那位却是新江县一个暴发户的常随小弟,给保安摁住时还骂骂咧咧说要拆了新艺园呢。梅成有点哭笑不得地感觉,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出呀,他可没让人动手收拾这小子,而是掏出手机给县局刑警队打了个电话,没十分钟警察就到了,当场把那小子就给收拾了。等梅成扶着王建坤回到雅间时,凌寒、苗玉香、伍仲科都傻眼了,梅成干笑着把刚才的事解释了一番,苗玉香脸色一变。“查查那个小子后边是什么人。怎么敢在新艺园给我惹麻烦?”

梅成上前一步低声道:“查清了,老板。那小子是建安工程公司老总张锐地保镖,好象挺跋扈!”

“建安工程公司?”苗玉香听到这里秀眉一笼,这个来头还不算小,要知道建安工程公司的后台是新江市城建局和建委,张锐这个人苗玉香也认识,主要是对他哥哥比较熟一些,张锐地哥哥是副市长张益,以前这个人和陆彬走的较近,所以在应酬陆彬的同时也没少和张益打交道的。

凌寒可不管他们这些人的闲事,听说闹事地主儿已经被县公安局的人弄走了,他也没发表意见,只是安慰了几句王建坤,挺俊相地一张脸孔,现在戴上个黑眼眶子可是有点那个啥了。

就他这付形象只偶不能出席明天的联欢会了吧,眉头皱了一下,就朝苗玉香打了个眼色。

“梅成,你陪着王主任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别有了什么情况才好……”领会了凌寒眼神的苗玉香马上朝梅成发出指令,梅成当下应诺,王建坤也知道自已狼狈的很,叹了口气跟着走了。

他们出去之后,苗玉香才道:“建安的张锐和黄承启走的很近,这家伙也是个嚣张的货。”

“我听说县里北面的城改房建业务没少承包给这个建安公司,他应该是你这里的常客吧?”

“嗯,算常客吧,不过以前来的全是他公司下面那些人,招租会时张锐才出现,我看这次黄氏和天恒吕枫租下地50亩地也可能有张锐地投资,这个人手伸的很长地,见缝就想插针的那种人。^^”

凌寒点了下头,转首朝伍仲科道:“伍经理,你们南铁公司准备什么时候正式开呀?”

“这个……”伍仲科看了一眼苗玉香,见她没反应才继续道:“经过前期规划预算,400亩地我们备投入大量的设备,每亩地不低于1台设备,8个工人二班制轮流工作,虽然技术操纵没有很高的要求,但是引进机器设备的资金缺口很大,以每台机器200万计算,我们400亩地要设备资金8个亿,要招聘3200名工作,还不包括管理层人工,基建厂房、工棚、宿舍〕堂、仓库等一系列,就说一切简易,前期尽速运作这些也要两个月时间,起码的、简单的培训还是要做的……”

苗玉香秀气的眉已经蹙到一起了,小情郎刚刚才贴给自已的10个亿,这一转眼就没了啊?

“这样大的项目政府是要给予扶持政策的,资金方面有问题我们南管处会出面协调银行给企业贷款,你们前期要做的就是招聘和培训人员,县劳动局社会就业保障中心有大量的闲散人员,三几千名工人是可以解决的,重要的是对他们的技术性培训,虽然要求地操纵技术含量很低。但是安全生产还是要摆在头一位的,你们能给一大批人吃饭就业的机会,社会不稳定的因素也大为削减,这就是一种对社会的贡献嘛,政府和人民是要感谢你们的,新县未来地经济腾飞有你们一份功劳……”力……”伸出双手使劲的扳住凌寒的胯,苗玉香声嘶力竭地叫着……

坚挺的器官凶猛地在苗姐姐肉体上快速运动着。两个人汗出如浆,粗喘、娇吟与肉体交击的声音汇成一片淫靡的乐章。凌寒低首啜着苗玉香丰胸顶端的紫色肉粒,用牙齿轻轻挫着……

苗玉香现在不敢留长指甲,就怕把小情郎的身子给抠破,但是春情勃发地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大力的煽他地肉臀。嘴里叫着大力用劲之类的词汇,两条雪白的腿举的老高。叉开……

随着凌寒更激烈的动作,苗玉香嗓子眼儿里都快发不出声音了,强烈的快感从腿沟中间血肉骨肤包裹的骨盆中激射而出,一瞬间以光的速度充盈四肢百骸,冲出几万万个汗毛孔……两个人的结合处突然溢出大量的水,清亮地色,腥骚地味……是尿,翻着白眼球的苗玉香小便失禁了。

华丽地床变的一团糟,纠结的肉体八肢仍相互盘缠着,各种水将激情释尽的两个人浸泡着。

纤纤的手仍抱紧凌寒的光屁股。拧着它。捏着它,感受着它的弹性和滑腻。性感的肉臀,令女人着迷的男性的充满了力量的臀,“喷在里面的感觉太美妙了,亲蛋蛋,你要弄死姐姐吗?”

媚语温软柔蜜,烫唇香舌在凌寒汗精精的俊脸上打滚,那一眼窝子的深深情意能融解百炼精钢。

凌寒闭着眼,就这样趴在苗姐姐丰腴的胴体上,喘息仍没有平复下来,长时间的活塞运动是对体力、腰力、耐力最大的挑战,后股上的肌肉有此不受控制的痉挛着,连带着脚趾尖都在抖颤。

一直隐在卧室外面的小秋全程偷窥,一脸粉面也染的绯红,她不想都不行,苗老板有吩咐,不许你消失在我的视线中,为了随时递眼神或打手式的方便,小秋从来都不敢消失在她视线里,所以她必须在观看肉戏的同时还要注意老板的指示,这个时候,小秋就看到了老板的手式。

一个很标准的要烟的手式,很快小秋就把点燃的软中华送进来,苗玉香接过来把烟塞进凌寒侧过来的脸,他也看到了小秋的存在,和苗玉数次交欢,也渐渐的习惯了这个窥视在一旁的小美女。

不过凌寒没有说话,许多小节他都不想去浪费精力,叼住烟又把眼闭上了。

苗玉香一条手臂搂紧他的粗腰,一手仍停留在他屁股上爱抚着,粘乎乎油腻腻的,看了一眼面色染霞的小秋,柔声道:“拿条毛巾来,给我亲蛋蛋擦擦身子,不要太烫的稳,适中一些……”

小秋才出去准备热毛巾,凌寒就开口了,“不太好吧,搞的这么荒淫无度,我大小还是官嘛……”

“屁的官,在姐姐眼里你就是情郎,在人家面前摆官威,信不信抽你屁股蛋?”苗玉香娇笑着。

“你呀……这个小秋你还是放走了吧,每次搞你都被她窥视,感觉怪怪的……”

“我在她身上下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吗?你要是感觉怪怪的,要不一会缓过劲给她开了苞就好了,很纤细柔韧的肉体,小巧的妞妞和屁股,不象人家这么肥腴,就怕你吃腻了人家,换换口味嘛!”

凌寒苦笑起来,“我应该感觉幸福呢还是痛苦?没见过你这么溜舔人的,会把我惯坏的哦。”

“这是一种享受,姐姐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学会了享受,你是姐姐的小情郎,让你享受最销魂的最惬意的感觉是人家的心愿,只要你开心,要姐姐的命都行,有种你挺起来再蹂我?”

苗玉香笑的很妖很媚很放浪,刚巧进来地小秋正好听到这一句,她咬着下唇。娇羞不胜的来到床尾,开始用热毛巾擦拭凌寒精壮的躯体,从脚开始,脚趾、脚掌、脚腕、小腿、膝弯、后大股、肉臀,凌寒这时候的确感受到了惬意和舒畅,他把烟屁股甩到地上。脸就窝进了苗玉香的粉颈下。

长长的沉闷呼气喷打在苗玉香颈上,她忍不住一阵轻颤,手臂盘上来。纤掌摁住他地后脑勺,不叫他的头再抬起来。她喜欢这种感觉,下巴微微扬起,丢了一个眼色给小秋……

“来,宝贝儿,腿叉开些。擦擦里面,粘乎乎的……”她地另一只手拍拍凌寒屁股蛋吩咐着。手也顺着臀部抚到后大股上,把大腿往上扳,凌寒这一刻感觉很难堪,后菊给一个小女人看到了。

苗玉香继续朝小秋递眼色,手扬起指了指凌寒的股间,小秋轻轻地点了点头,她心知那一刻迟早要来,但没想到会是今天,一颗小心脏差一点就卡在喉咙里,呼吸变的无比困难起来。

在苗玉香美眸瞪起催促的时候。小秋缓缓的放下手里的活。俯身、俯首下去,视线里尽是白花花地肉。是属于男人的臀肉,圆圆地坚实的两瓣……有生以来还是头一次如此近距离下……

苗玉香两只手摁住两个脑袋,体内还挟着情郎的小脑袋,这一刻她无声的笑了,小情郎终于陷进自已为他设计的糜腐享受中,听着粗粗的喘息,感受着体内又发涨的凶器,她知道自已胜利了。

县招待所的条件的确和新艺园没的一比,在新所长韩啸风地陪同下,凌寒视察了一番招待所自已拥有地联欢用的会场,也就是那种舞厅形式地,但显的很大气很不花俏,缺撼是场子小了点。

“咱们会场灯光、音响之类的设备也都齐全吧?”凌寒边看边问着。

除了韩啸风之外,陪同领导的人还有副所长孙丽丽、李宾、刘胜等几个人,下面人对凌副主任的强势现在已完全坐实,来来往往招待所的领导们,嘴里时常提到的一个人就是这位凌副主任,说他这,说他那,让你不知不觉的就记住凌寒这个名字,与众不同的人物才会被人们津津乐道。

韩啸风对刚刚接手的招待所并不了解,以前在办公室他也没分管招待所的工作,这时听到凌寒问话,不由转头望了几个副所长一眼,孙丽丽是个有眼色的女人,马上明白了韩啸风的意思。

“韩所长今天刚上任,有些情况不太了解,也是我们没来得及向所长汇报工作……”这个女人很会说话,韩啸风倒是认识她,钱向东的老婆嘛,还真是活眼转色的主儿,听了这话他有些感慨,自已在这方面就和这女人没得比,从凌寒来到县委办之后,自已可不曾向他低过头啊,同时副职主任,我也没必要去溜舔你吧?论资排辈,我也是老前辈啊,应该是你对我客气才对,不过现在不同了,自已来当这个所长,虽也是副科级别,但这里却是事业型机构,从没想过前途会如此的暗淡。

今天韩啸风能保持一张笑脸,没请假在家休息,就是没准备放弃这个所长,如果耍什么情绪的话,估计这个招待所的所长都坐不久,所以他一边给自已打气一边鼓励着自已,我还年轻,我还有机会,我……其实自我安慰的背后却是一肚子的苦水,曾经认为的理想化东西这时全部改观了。

凌寒淡淡一笑,脑海中的意识还停留在苗玉香的床上,小秋的唇和舌真是一种享受,是男人梦寐以求的销魂享受,那种轻轻柔柔温润的特种爱抚,足以令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爆炸……这刻他有点心不在焉,朝孙丽丽微微蜃,示意她继续说下去,这个女人是个很会说话的角色。

孙丽丽事件一度被所里的人暗传,其实她和副县长王保生的关系是怎么一回事众人一目了然的,只有钱向东这个县委办的副主任傻乎乎的啥也不知道,他倒是没少在妻子面前说凌寒的好。

三十多岁的孙丽丽也有几分姿色,举手投足之间总中流出女性的妩媚风情,女人美不美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就是女性柔媚风情地举止表现,比如声音、眼神、表情等等。如果在这方面能恰到好处的展现女性特有的那种魅力,还是能弥补自已容颜上的一些不足和肢体上部分缺憾的。

衣着得体、举止优雅、声如黄莺的孙丽丽就是很能代表这方面地一个典型,她高颀丰盈的体态把这个分数提到了的更高一个层次,难怪王保生会对她动心思呢,每天中午他必来招待休息。

事实上跟在后面地副所长李宾和刘胜两个人总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瞄孙丽丽高翘滚圆地肥臀,在牛仔裤的紧束下。那带着优美弧度的曲线把她丰臀长腿的优势完全呈现出来。

“凌主任,是这样的,我们招待所并不经常举办有规模地联欢会。这里的装修还是几年前搞地,灯光倒是没有问题。就是我们缺少大型联欢会要用的那种效果更好的音响设备,这个问题也好解决,咱们县歌舞团时常出外场,他们那里好几套设备,借来用一用还是可以的吧……其它的配套设施也都能临时调集。会场的布置我们也是有经验的,就是……就是所里的经费……”孙丽丽话没声儿了。

招待所每个约有固定的经费拔下来。如何把日子过好,是一门大学问,既要让领导满意,又要省钱,还要留下点油头自已吃,不用脑子的话就不好吧,这个小衙门能接触地大人物不少呀,不少人想进这里还是不来呢,有那种心思灵巧会溜舔领导地人,就从招待所调进行政机关了。

凌寒微微点了下头。钱向东这个婆娘还是蛮有些脑筋的。居然懂得顺势向上面讨钱花。

“这样吧,你们几个所长大致开个会。把实施方案拿出来,做一个预算,一个小时够了吧?”

“应该够了吧,那就请凌主任先休息一下吧……”韩啸风这时主动答话了,虽然刚才孙丽丽给自已解了围,但他很快发现她抢去了所长地风光,尽让她表现了,岂不是显得自已这个所长无能?

实际上抱住王保生大腿的孙丽丽压根就没把他这个被下放的所长放在眼里,她也是那种见缝就能认针的灵活心思,在招待所混了好些年门道早就摸清了,韩啸风这个半调子所长哪及得上她?

县委招待所(新江县宾馆)从前两年开始也对外营业了,但制约比较多,务业上一直打不开局面,不存在什么竞争优势,想搞点零花钱很难,说是清水部也不为过,但却有走近领导的机会。

凌寒一中午在苗姐姐身上消耗了不少精力,被小秋那个小妖精引起了第二拔风暴,折腾的他有些腰酸腿困的,这时能休息一下也不错,于是就上了楼,开了一间贵宾房爬上床休息了。

他也不担心明天的联欢会场布置的不叫人满意,那个孙丽丽分明有抢进表现的意思,只怕她会很上心的做这件事吧,接待工作又是自已分管的,招待所就是直接的下属,抓这边也是正抓嘛!

大约三点半左右孙丽丽轻声敲门进来,发现凌寒睡的很香,她不由怔住了,让她来汇报方案也是几个所长们的一致决定,这女人会说话,敢要钱,不含蓄,为了所里的利益和大家的福利她是敢发言的,李宾和刘胜两个人倒是很支持她,实际上孙丽丽更会拢络人心,她早就瞄着所长的位置了,奈何自已的情夫王保生这一阵子象个缩头龟不敢给自已争取利益,他在头疼明年两会的事。

孙丽丽一直发愁没有见到上司的机会,听说凌副主任忙得十分厉害,自已也不能越过所长去县委找她汇报工作呀,这是犯忌的行为,不想今天终于来了机会,她马上就想到了新的主意……

凌寒的那张俊脸的确令任何女人心动,孙丽丽却知道自已在他眼里只是个黄脸婆,如果妄想以自身的优势去捋夺这个小男人的心那无疑是自杀行为,她还是头一次放弃了用自身女人的优势去攻坚的想法,这一招用在王保生等上了40岁的人的身上或许管用,在这个年少英伟、意气风发的凌副主任面前是绝对不能用的,凭自已多年积攒的工作经验和能力来打动他还是可以试试的。

听丈夫钱向东也说过,这个凌副主任是很有水平的,无论说话办始叫人很信服,有时虽不失狂妄,但人家有狂妄的资本,许多别人摆不平的事到了人家手里就能搞的妥妥当当的,这就是能力。

刚才突然之间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孙丽丽心里没来由的一跳,对她来说兴许是个机会呀。

念头转过时,孙丽丽轻手轻脚的从房间里退了出来,门外有一名特别安排的漂亮女侍,她看到孙丽丽时的目光里充满了敬畏,此是见她一付轻手轻脚怕惊动了领导的模样心下就有点迷糊了,这个年轻人很了不起吗?就是面对副县长的时候,孙所长也没这么拿过姿做过态呀,搞不清她了。

把门轻轻合上了,孙丽丽才朝女侍低声道:“小徐,你就在这里守着,凌主任一醒就去叫我。”

“好的,孙所长,这、这个人官很大吗?我见您……”小徐小心翼翼的问。

孙丽丽白了她一眼,“咱们的顶头上司,县委办的副主任,你给我小心侍候着……”

“哦,我明白。”小徐应诺着,眼见孙丽丽要走,就鼓足勇气一咬牙道:“对了,孙所长……”

正欲转身良开的孙丽丽怔了下,看了她一眼道:“怎么?有事?”

“您、您说我这样的临时工有没有转正的可能呀?”小徐地表情怯怯的,问这话时她心虚的很。

孙丽丽嘴角上扬。有点冷笑的意味,“你是想多了吧?你知道一个事业编制值多少钱吗?少说这个数,这是保守的……”她伸出三根葱管细的手指比划了一下。“你家要有钱,你还用来这当临时工?”

小徐吓地吐了吐舌头。\\\\\微涨红着脸道:“哪有哪些钱呀,不过、不过我听说马艳艳转正了,她家和我家情况差不多的,也没钱的呀,都搞不懂她是怎么拿到指标地。您说不是遇到贵人了吧?”

“哼,贵人?你想不想遇个贵人呀?贵人多的是。怕把你吓坏了,就马艳艳那点姿本比你差一截呢,只不过那丫头看地开,心思又活络,你呀……倒是长了个漂亮脸蛋,却派不上用场。”

这话一说出来,徐娜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来招待也好几个月了,听的见的她也长了见识,所以也明白了孙丽丽的所指。当时一张脸就变的很红。眼神中有羞愤地神色流出来,表情很动人。

孙丽丽伸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肩头。叹口气道:“小徐,不是姐开导你,现在这个社会是改革开放、经济搞活地大时代,传统陈旧的观念和落后保守的思想一定要转变,我党提倡与时俱进的大思想,你要是跟不上社会的脚步,必然遭社会的淘汰,没饭吃也是正常的嘛,想改变现状得先解放思想呀。”

徐娜琢磨着孙丽丽的话,想明白解放什么思想的时候才发现孙丽丽早走的没影了。

回到自已办公室地孙丽丽把门关严,拿起电话就拔通了县歌舞团地号码,这是一次机会,总是觉得想单纯的指望工作能力来获得领导地赏识是不够的,所以她认为有加强攻坚力量的必要。

那边接起电话后,孙丽丽说找楚青菊,对方问你是谁,她说我是楚青菊的表姐……

功夫不大线端传来了一个娇嫩女人的声音,“丽表姐吗?我是青菊呀…找我有事啊…”

“嗯,小菊,眼下倒是有个好机会,明天县里举办联欢会,姐准备向领导建议从你们歌舞团借调些演员过来捧场,搞搞歌舞表演,陪领导们跳跳交谊舞之类的,其中有一个县委办的副主任叫凌寒,你多留点心,姐看好你的资本,就是你的思想比较保守,哎…你想想,你还是临时个演员…”

“表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不会那么做的,人都有自已的活法,苦点累点没啥,重要的是舒心,我要凭我自已的能力走好未来的路,姐,谢谢你为**心,”对方的声间有些低沉。孙丽丽叹了口气,“丫头,你爹去的早,家里又有一个弟弟还在中学,你妈又长年卧病在床上,你负担太重了,听姐姐的话,找个男人来帮你分担吧,姐不是让你给谁当情夫,姐是觉得的这个人挺有出稀,他要是能看上你,说不定你就土鸡变凤凰了,明天你先看看他,你自已决定,好吗?”

“姐,你也别给我引介,我就偷偷看看他再决定好吗?终身大事,我不想太草率的,不过我这个临时演员能去参加明天的联欢会吗?就怕团领导不会给我这个机会,在这我也呆不了几天了。”

听出她话音不太对劲,孙丽丽脸色一变,“是不是那个姓甄的老流氓又搔扰你了?这个老蔫球……”

“除了他还有谁?姐,我看我是快实了,你看……能不能叫我姐夫给我找点别的营生做做?”

孙丽丽眉头跳了一下,“你姐夫是个窝囊肺,他自已屁股还给瓦盖着呢,哪顾得上别人?那边实在混不下去就来招待所,姐还是能给你开些工资的,不过……这里的情况更复杂,姐是怕你受不了呀!唉…”

“心烦死了,没别的事我挂了啊,姐……完了再聊吧。”楚青菊的声音很气闷和烦燥。

孙丽丽挂了楚青菊的电话。略微思忖了一下又拔通了歌舞团团长老流氓甄瑟办公室的电话。

“喂,喂……是甄团长吗?呵……我啊……我是招待所地孙丽丽呀……”

“哟……是孙副所长呀,对……是我……嘿……怎么孙副所长想起给我来电话了呀?”

“有个事和甄团长商量嘛,县里明天有个联欢会要在招待所办,有头有脸的领导都要参加的,听说市里的某些领导也可能莅临现场。我们总是不能太寒酸吧,我想从甄团长手下借几个演员给联欢会增增色,另外也要借调一下你们的大型音响设备。这可是个歌舞团脸的事,甄团没意见吧?”

“没、没意见!”一听完这话。甄瑟顿时来了精神,心里暂时对孙丽丽地鄙视也消失不见了,“孙所长呀,都没问题,演员我们有一流的。^^^^个儿顶个儿的捧,能歌善舞、唱做俱佳。我这边一定配合好招待所地工作,音响这些东西也好整,一会我就着手安排,让他们过去安装调试,你看行吧?”甄瑟在这边都站起来了,脸也兴奋的发了红,歌舞团也有出彩地时候啊?这两年县里领导们忙着搞经济,搞发展,哪有心思享受娱乐?一个个都为了他们自已的政治前途忧心呢,象这样的喜庆大型联谊会是极少举办的。这次的南山开发项目为县里赚了大钱。又碰巧赶上元旦,是该热闹热闹了。

“呵…甄团长。您别说风就是雨呀,我只是和您谈谈我地个人想法,分管这次联欢会筹备工作的县委办凌副主任那边我还没请示呢,至于他会不会同意让歌舞团地演员来搞气氛现在不好说呀。”孙丽丽这边咬着牙,无声的冷笑着,这个老蔫球硬不硬不了都不确定,但色眯眯的眼一天就在女人身上溜达,歌舞团里多少良家妇女都是被他开恳过的,一天就耍人了,今天老娘也耍耍你吧,哼!

甄瑟听的一怔,马上意识到这个孙丽丽在玩欲擒故纵,听这口气,她是有额外要求的了?

“呵……谁不知道孙副所长能言善道呀,工作能力又强,每天都有向领导请示汇报的机会,哪是我们这些寒门苦户能相比的?这次就烦劳孙副所长替歌舞团美言几句了,改日老甄我一定请客谢后,另外……孙所长要是有什么要求的话也可以提嘛,咱们都是为了工作嘛,双方就相互协调吧……”

孙丽丽暗骂一声老狐狸果然精明,这阵儿你要和我协调了?当下笑笑道:“这边我尽量争取吧,歌舞团演员的阵容甄团长一定要安排容颜秀丽能歌能舞地,少不了让她们陪领导们跳跳交谊舞什么地…”

“好好好,没问题,我立即着手安排,汇报方面就麻烦孙副所长了,对了,另外我保证我们团的临时演员楚青菊小姐有单独亮相地机会,嘿……”甄瑟陪笑的同时牙齿在挫动,妈的,妞儿要是登过了场,以后指不定要便宜谁呢,你孙丽丽不就是想让你表妹卖弄卖弄骚情想攀个高枝吗?呸!

“这边我尽量争取吧,但也不保证领导就会同意的,我看……甄团长就等我电话好了。****”

“好的好的,就这样,我一定等孙所长的电话……”末了他还叫声所长拍孙丽丽的马屁。

一份简明扼要的方案计划凌寒很快就看完了,是关于联欢会现场如何布置、席筵如何安排、酒菜什么档次、几点开席、几点联欢,等等方面的事务安排都跃然纸上,虽简却真扼要了。

“嗯,方案写的不错,字迹娟秀,是孙副所长你执笔的?”凌寒淡淡的笑脸让孙丽丽颇为感动。

“凌主任别夸我了,我那字臭的还娟秀呢,您看看还缺点什么?”孙丽丽谦逊的道。

后一页的预算数字也不是很大,2万,这笔钱倒是不多,凌寒心里算了一下,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中层正付职干部,再加上几个特别局办的头头们,和个别乡镇一、二把手。怎么着也得开20桌席面吧,每桌2千元的标准也算**了,但恐怕不够晚上那顿夜餐和联欢舞会的费用,2千元包括水、酒、烟、饮料、果盘在内就显地很紧凑了,中午晚上每桌各1千元,每桌去掉烟酒之类也就是700多元的标准。不过这个席面在2000年的新江也算高档的了,应该能将就了,太奢侈了反而不妥。

“有点紧凑了些。除了两餐和晚上联欢会准备的一切,下午还要开坐谈会。干部们难得有这样机会,打打牌,下下棋,洗洗澡、聊聊天,自已少不了烟、茶、果类、干食。最少要按照200个人的标准置办,不少局办地头头们也要这来的。可能也会邀请一些企业家来合欢,我们政府也不能太小家子气嘛,散会时要是再给与会发一份小小的纪念品也不错地,这些有没有想过呀?”

孙丽丽这一刻有点佩服这个年龄不大的副主任了,难怪人家能当上南资工作组地组长和南管处的处长呢,思虑周详的很呀,开始对凌寒还心存的二分轻视也渐渐收敛起来了。“这倒是我们没考虑到的地方,凌主任您看这样行不行,送些好一点地钢笔和笔记本的行不?”

凌寒忍不住笑了,“孙副所长很会当家嘛。精打细算地。不过我们的赠品对象不是混学校的小学生,落下一个县委县政府小气抠门的罪名项书记可饶不了我呀。^^^^这样吧,我定一个标准,赠品200元规格,最好是生活中实用类型的东西,不至于被人家没拿回家就丢到街上垃圾桶去。”

孙丽丽噗哧一笑,在这位领导面前,她头是次没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压力,他没有年轻的盛气凌人,脸上也没有流出上位者的那种深沉和孤傲,这一刻就觉得的他是那么的平易近人。

其实我们地凌副主任官实在太小,想不平易近人都不行啊。

“我明白了,凌主任,赠品地事我亲自进市里去选,做为女同志,我还是清楚生活中家里实用什么的,这一点请凌主任放心吧,不过200元买一个好一点电饭锅可能不够,凌主任看能不能加点?”

凌寒倒是没注意这个问题,他也是随口一提,感情随口一提地茬儿又给孙丽丽抓住要钱的机会了,这个女人很厉害呀,当下笑了笑道:“倒是我考虑不周详了,不过我们要的量大,买200个锅的话应该能拿到一个很合理的价位,批发价的基础上还能和厂家砍价,呵,那就加100元吧,你灵活掌握一下,产品质量一定要好,如果有人拿着锅去县委找我讨说法,我就让钱主任给你领回家去。”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孙丽丽的那一丝隐藏的很深的对年轻的副主任的轻视消失了。

“这一点我用党性向领导保证,出了问题我个人全部回收,如果是厂商的问题不关我的事。”

“呵……”凌寒摇头道,“注意一下,不要叫我领导,官太小这么叫听着很剌耳呀。”

孙丽丽头一次领略凌寒不庸置疑的口气,不由自主的吐了下舌头,“是凌副主任,我检讨。”

这觉悟,马上就把那个副字也加上了,这心思,这份灵活,这个女人是个人才呀,凌寒点了下头,“难怪老钱一天向我夸奖他家女人如何如何好呢,现在看来的确不错呀……”

孙丽丽脸色为之一暗,瞬间心里涌起了一种对丈夫的愧疚感觉,爱情和生活总是不在一个平行角度里,这中间或高或低的有着差距,以至叫许多人不得不去背叛生活或背叛爱情,真的很无奈!

“怎么都觉得缺点什么,联欢会嘛,总不失了筹办它的本意,欢从何来?孙副所长你说呢?”

“凌副主任说的对,刚才我们开会,时间稍些有一点紧迫,没来的及把筹办方案做的更细致,其实,我倒是有个想法,咱们可以从歌舞团借来一批演员搞搞气氛,晚上欢会上也可叫她们陪领导们跳跳舞放松一下紧崩的精神,看她们表演些歌舞之类的也是修整疲劳身心的一种好方式。”

“嗯。很好,歌舞团这边的事你负责联系一下,有什么解决不了地给我打电话,晚上让她们登场吧,定下个人数,夜宴可以安排她们在小饭厅。标准你来定,不能让人家们饿肚子,赠品也每人备一份。100元标准,女人的东西。孙副所长就更了解了,其它的方面还有什么问题吗?”

孙丽丽想了一下道:“就一个问题,凌副主任,钱到位我们才能展开工作呀,呵……”

“好好好。这个时间再去财政局拔款有点迟了,我打个电话让县委财务室先垫付吧。一会开完会你和我一起去县委拿钱,这都快四点了,走,赶紧召集几个所长我分配一下工作……”

几分钟后,招待所小会议室,正副四名所长都到齐了,凌寒也不东扯西拉,直奔主题。

“鉴于所长韩啸风同志刚刚接手工作,不熟悉环境和情况,这次联欢会的筹备工作就由副所长孙丽丽同志担起大头。李副所长和刘副所长。全力配合孙副所长的工作,有什么问题吗?”

连韩啸风都说没有问题。其实他心里郁闷的很,凌寒很不给他面子呀,老子是虎落平川了吗?

目送着孙丽丽和她一名手下职员离开县委,凌寒才思进了项雪梅地办公室去,把联欢会筹备的具体情况汇报了一番,项雪梅非常满意的点了头,她突然发现,自从与这个凌寒有了接触之后,自已地路是越走越顺了,几趟子事他都办理妥妥当当硬邦邦的,尤其天价招租,太令人兴奋了。

要说项雪梅心里不佩服凌寒那是假地,但却不敢完全放下自已领导的架子,沈月涵的某些说话还在耳边回荡,就怕他蹬鼻子上脸,那时候后悔就迟了,沈月涵的沦陷就是个借鉴的标本嘛。

在项雪梅面前,凌寒从来就是一付不卑不亢地样子,事实上目前来说,在他见过的任何一位领导面前他都是这副姿态,除非他故意低调,惺惺做态,初入****时在马大山面前恶心过人。

这种属于他地本色和他骨子里流动的萧家的血液有极大的关系,那种强势性格是与生俱来的,极大成份是父亲的基因传承,那是一种头可断、血可流、骨头拆不弯的天生的刚傲秉性。

但是在令他心动的女性面前,他总是表现的那么宽容、温情、热烈和执着,甚至任由她们欺负,给苏姐姐和蒋芸摁着把屁股打地很肿他也没有一丝地瞒怨,那一刻也惊觉自已有点受虐倾向。

苏靓靓是那样的,蒋芸又是那样地,沈月涵是那样的,苗玉香又是那样的,项雪梅会是什么样的?这个女人的姿态一直很高,看到她那张恬静的俏脸,凌寒心里就没来由的集,空灵秀气钟集一身,冰肌玉骨汇成一体,眉黛深处藏着春愁,眸瞳底里隐着怨色,这究竟会是怎么一个女人呢?

大该又一次感觉到凌寒的目光有点变态了,项雪梅想抚平不争气的加速心跳,可是失败了,她感觉自已的脸蛋有一点烫,也许有晕色正抹在上面吧,这个家伙真是想挨抽了?县委书记面前也敢肆无忌惮的放逐异样的目光?这家粉心里还有没有领导的存在?忒也不象话了嘛!

说真的,凌寒此时没把她当成书记,而时看做了梅姐,所以这种心思无形中改变了他的眼神。

“咳…咳……”项雪梅轻了两声,把正在神思游荡于广袤的意识世界中的凌寒唤醒过来。

凌副主任接到项大书记剜来的俏生生一眼,色授魂与的张开了嘴巴,然后又尴尬的一笑,赶紧从兜里掏出软中华,点烟、吸烟,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气呵成,男人味十足,这个小烟鬼!

“还有个事要向书记请示汇报……”他本想唤一声梅姐,又怕触了已羞怒的项雪梅的底限,罢了,今天就省省吧,来日方长嘛,真正醇香的美味往往都是慢火熬煎出来的,它更是压轴大菜!

好在凌寒见好就收了,项雪梅还真准备给他点脸色瞅一瞅,哪知这家伙识相的转了口风,没给自已撒气的机会,这让项雪梅蓄势以待的杀招出手不得,郁闷的她美眸盛起威凌。

“说吧,不过不合理不合规矩的你也别提,天价招租就差一点闯了祸,别老存着侥幸的心理。”项雪梅话里有话,似在暗示着什么,其实的确是在敲打凌寒,她怎都不甘心被小男人欺负到。

凌寒这时恢复了一惯的悠然蛋腚,剑眉扬了扬笑道:“改革嘛,总是要步子大一些,胆子足一点,邓公是这样教育广大干部的,我觉得呀,保守的思想陈旧的观念是阻碍社会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项书记既是我们一县的带头人,就要以身作则,解放思想,紧跟潮流是要从自身做起的。”

嘿……你敲打我?我还敲打你呢,梅姐,赶紧的把传统的保守观念抛开吧,你能接受我和沈月涵的那种关系,为什么轮到你自已的时候就出现了问题呢?怪就怪你比她们更具内涵和韵味吧,俺面对你时实在是蛋腚不了,小心肝儿正以110米跨栏秒的速度飞跃,它炸了你不心疼?

项雪梅哭笑不得,调戏女人都能把党的理论搬出来借鉴,你行啊凌寒,看我不告沈月涵收拾你,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又惊觉,沈月涵巴不得自已给他调戏的更惨点呢,哪会收拾他啊?

刚才看见他和招待所的孙丽丽一路谈笑风生的走进来,项雪梅心中就是一动,脸色不变的道:“观念的转变和思想的解放也不是一半日就能转变地,有些老的优良传统我们这一代人还是要继续保留的,潮流这个东西可以理解为时髦。我们做为党员干部,不能肓目的跟风嘛,不能带着老百姓下枯井呀,每走一步都要把国家、政府和人民的利益考虑进去,个人的得失可以在所不计,但是上升到民生、民族、国家和社会这个高度就值得思考了,别忘了我们自已的身份和应该把握的原则。”

凌寒多少有点愧色,俊秀地脸一红。“书记的思想教育让我认识到了自已的确还很年轻很识浅,我会尽量地纠正自身一些自由散慢的作风,尽量不给这个县委、国家、民族和社会抹黑……”

项雪梅崩着地脸儿无奈的松舒下来。现在好象在他面前想肃容威严起来都很困难,心说。你和几个女人搞在一起了?还不给县委……抹黑?曝光出来的话,足够让你回杜庄村放猪讨生活去。

“对了,这个孙丽丽看来很有能力呀,居然让你拔给她万的费,这中间有没有水份啊?”

话音一转就让凌寒感觉压力的种类有些不同了。当下苦笑道:“书记,我们需要这样一场联欢会为干部们鼓劲。太寒渗了就显得了我们缺乏魄力了,真地富裕起来,下个联欢会的经费就翻倍。”

项雪梅白了他一眼,“这我都嫌多,你还翻倍?我看你是想回村当几天副村长了吧?”

凌寒嘿嘿笑着道:“正职都不给啊?副村长也行,不过我要求书记给我加个常务地头衔。”

项雪梅忍不住笑了起来,绝代风华瞬流出来,这次的一眼剜过来可是充满了妩媚的意味的,“你别给我糟塌常务这两个字了好不?还常务副村长呢,要不给生产队也按个常务副队长呀?”

“嗯。我觉得吧……常务这个字挺提精神的。鼓干劲的头衔呀,能让副职们更大限度的发挥他们的模范带头作用。俗话说:当官要当副的,还要是常务的,体面是要顾地,生活是奢侈地,人心是不古的,钞票是醒目地,房子是要住的,款项是不付的,女人是要宿的,必须是纯处的,关系是要疏的,仕途是要铺的,晋升是有术的,上锋要维护的,前面是有路的,提拔是飞速的,权利要中枢的,政绩是模糊的,党性是全无的,才能是庸碌的,过失是要捂的,告状是要堵的,对手是要捋的,敌人是要侮的,作派是跋扈的,心肠是很毒的,杀手是能雇的,人命是可屠的……”

“你就是属猪的,观念是错误的,思想是麻木的,吃饱是要吐的,责任是要负的,监狱是要入的,管教是严肃的,警棍是很酷的,肉体是很酥的,滋味是很苦的,罪恶是要赎的,刑场是要赴的,”

“我说书记大人,其实我……生活是简朴的,菜饭是全素的……”

“你没完了是吧?”项雪梅瞪起来的美眸闪过让凌寒心悸的色彩。

“咳,咳,嘿……不瞎扯了,谈正事,哪个啥……哎呀,不敢说了,书记,这样好不好,我、我想先回去再重温一下革命先烈们传承下来的那些优良的值得长久留存的老传统和老观念……”

项雪梅心头一跳,纤秀的黛眉略微一蹙,道:“不是接受了什么贿赂吧?”不知为啥,心里真是没来由的一紧张,关切的神情居然很自然的流出来,凌寒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她这一表情。

“贿赂正在进行中,虽然采取的方式很变向,但最终的目标还是很准确的对着我的……”

“这就是说事实还没有形成了?可以这样理解吗?”项雪梅秀气的眉毛拧了起来。

“可以的,事实的确还没有形成,呵……书记倚重的得力臂膀在元旦过完之前还会是清白的。”

“你少耍贫嘴……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说,”项雪梅的语气变的严肃起来,但神色却松舒开来。

原来中午临离开新艺园的时候,苗玉香还告诉了凌寒一件事,说要在明天县委县政府举办联欢会的时候赠送南山资源管理处一辆广州本田小轿车,说是领导们有了车会更方便工作的。

“屁……”项雪梅瞪着的眸子溜圆溜圆地,俏煞非常。“就你芝麻大点一个官儿还坐广本?啊?我坐那辆桑塔纳2000型号的时代超人才是的排量,你……要不以后我向凌副主任请示汇报工作好不好?”

凌寒摆出一付无辜的嘴脸,苦笑着道:“其实我都说不要了,还说我们项书记才坐的车,可我劝不住她,她说她让人把广本车屁股后面贴的排量牌换成的了,按规定来说是不超标的……”

项雪梅翻个白眼,“我看这馊主意象你出地。是不是给的大皇冠换个的牌它就不是大皇冠了?”

凌寒干笑着,挠了挠头,道:“那个啥…我…我再去和她好好说说。她地心意咱们领了…呵…”

项雪梅给他气的笑了一下,又觉自已失态。再板着脸斥道:“你告诉她,敢送车来我就把双开了你。”

“哎唷,我地大书记呀,她巴得你双开了我呢,她正好挖我去她公司。说最低给个副总经理干的。”

“是常务副总经理吧?那不错,薪水又高又有广本坐的。我看挺好的嘛!”项雪梅话里面满是叽讽。

“好什么呀……”凌寒大大翻了个白眼,“书记你怎么就不想一想她送车背后隐着什么目的呢?”

给凌寒这么一提醒,项雪梅悚然一惊,感情自已表现地有点失态了吧,再盯住凌寒的眸子时,刚刚好捕捉到他眼底那丝正隐去地狡色,当时芳心就怦怦的搏动加速了,怪了,贿赂的是他,自已紧张什么呀?这家伙是存心这么说的来试探自已的吧?真是太可恨了。这个该死的小贼怎会如此卑鄙无耻呢?

越想心里越是窝火。脸蛋儿越是红涨,好象什么秘密暴了似的。欲遮无从,欲避无处……

项雪梅这一刻真是领略到了这家伙的手段,不知不觉中就给将你绕到他做好的套套里去,如此就输了一仗,心下自叹之余,却也坦然接受了,片刻后调整好心态,就恢复了一惯的清冷自若,美眸又瞅着凌寒道:“这么说她还是有目地了,有没有向你诉什么苦呀?现在这年头儿,越有钱地人越爱哭穷……”

凌寒这时也正色起来,就把伍仲科说的那番话转述了一遍,末了还道:“南铁集团成立之初,资金链还是存在一些问题地,连续两笔大项目的投资,动辄数亿或十数亿的款子,的确很令人吃惊呀,但是想真正想收回这些投资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就拿南铁的金属开采工厂来说吧,总不能让他们雇上人拿着个铁锹头挎着个筛子去山沟里筛选矿质吧?听那个伍经理的初步预算,要开工的话,光是设备的投资就要8个亿,这还不算厂房的新建,人工薪金等等的其它费用,我看少说也得亿才能运转起来。”

项雪梅也不由头痛了,蒋芸和苗玉香的投资的确是很鼓舞人心的,一举点燃了新江县经济热潮的头一把火,难道眼睁睁看着这把手熄灭吗?她们数亿的投资就这么打了水漂吗?目光再转到凌寒脸上时,才发现他没有一点忧心的神色,暗骂自已好蠢,又被他耍了,这家伙是让这两个女人投资的始作恿者,他能没有周详的考虑吗?他能不规划后期的走向吗?只怕现在摆出这付姿态,是想和自已要政策支持的吧?

小混蛋,你原来在这等着你姐姐呀,你耍够我了是吧?哼,看来该你项姐姐耍你了吧……

“哎呀,个亿呐?你别说还真不是个小数目,不过……投资者那么精明,只怕是早就考虑到所有的问题了吧,咱们跟着瞎操什么心呀,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的干本职工作吧,想辞职呢…我也批你。****”“书记,我怎么会想辞职呀?我现在干的挺好的呀,嘿……不想辞职…没那个意思…”

“嗯,那就好,近来呢……你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过完年两会之后我倒是要考虑给你加担子了。”

“加担子?”凌寒干笑着,这就要提正科了吗?算一算。就是到了明年四月还没工作够一年呀!

项雪梅也捕捉到了凌寒眼里那丝很微弱的得色,她就忍着笑道:“是啊,你的能力我还是认可地嘛,到时候就该把常务这两个字加到副主任的前面了,好好干,组织上是信任你的……”

“才是个常务副主任?”凌寒差一点吐了血,翻了个白眼,怔怔望着项雪梅有点吃惊的模样。

项雪梅假装没听见。还自语自言的道:“不错啦,俗话说的好啊,当官要当副的。还要是常务的嘛…”一层薄薄的雪又笼罩了大地,应该是昨天后半夜下的吧。

昨天夜里都没敢再在苗姐姐那里厮混,怕被她和小秋双飞了自已,于是,偷偷溜掉。让梅成送了自已回龙田乡来陪老妈和姥姥过夜,这里是充分保养恢复体力地好地方。在这没人欺负自已。

一大早还趴在被窝里,就被吱吱喳喳难听的手机铃声给吵醒,这谁呀?难得睡个安稳觉,接听之后发现是蒋姐姐,抱怨也就没了,蒋姐姐没和他聊多久,就是告诉他神秘礼物已到新江。

搞什么嘛,神神秘秘地,都老夫老妻的了,还送什么神秘的礼物?

“不是吧蒋姐姐?从没听说你要送我礼物呀。是什么玩意儿啊?你也太客气了嘛。呵……”

“到时候自已看吧,这刻应该到了新县吧。由苗玉香派人给你送到手里去,这可是人家今年在接到苏靓靓电话第一时间在国外给你定的礼物,如果你不要它,我回去就砸烂它。”

“行啦,姑奶奶,你蒋姐姐送的礼物,就是阿猫阿狗我也和奉着当宝,哪敢等闲视之?”

“这才乖嘛,免得你屁股蛋子吃苦头,收下就对了,不和你聊了,今天是新年,祝我地心肝儿宝贝小情郎在新的一年里鸿运笼头,吉星高挑,步步晋迁,心想事成,美女不多多……呵……”

“哈……我也祝我亲爱地蒋姐姐今年20,明年18,后年……更水嫩……哈……”

“嫌人家老了是不?你等姐姐回去收拾你,我不把你小jj整的流一牙缸子脓就对不起你……”

“算你狠,呵……加油站的项目进行的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什么阻力呀?”

“有啊,那个天恒吕枫的老子吕天举从中给捣乱呢,他本就和杜南江省长不对头,这次更跳欢了,天恒非要插一扛子进来,看样子我们独吞不了这块大蛋糕,还好他们下口不算狠。

凌寒笑笑道:“总不能不让人家赚钱嘛,有竞争没冲突,该走的关系你也走走,官商之间总是免不了要交往的,把尺度拿捏准了,对新雅的发展是很有帮助的,不依靠政府的政策独脚戏不好唱。”

“彼此彼此嘛,想建设经济为主体地社会,我们民营资本也是不可轻视地一股力量嘛!”

“呵,民营资本自身优势也是很突出的,诸多国企暮气沉沉,面临着不改制不重组不优化就要破产倒闭地绝境,铁饭碗的陈规不打破,好多劳动人民潜意识里存在的惰性就去除不了,总是以为自已端着硬邦邦的铁饭碗,饿不死,厂子墟好不好没关系,反正国家要养活他们,企业领导观念陈旧,思想还停留在过去几年,不搞创新,不搞改进,就知道喝茶闲扯淡,争权贪小利,倒是民营资本现在普遍具有吃苦耐劳的创业精神,蒋姐姐你可不能堕落了,要以身作则,当好带头兵呀。”

“是,我的小心肝儿,姐姐心里藏着当女强人的梦想,哪不拼搏奋进吗?不会让你失望的啦。”

“嗯,有什么不好处理的新情况,关系到新雅命转的大决定,要及时汇报,别私自做主。”

“我哪敢私自做主?你随便在桥牌外围赌盘下了一注就赢回那些钱来,姐当你是神仙呀,呵…”

“呵……少拍我马屁,亲个嘴说再见吧。我还没睡醒呢……”

“唉,好不上进的政府干部,刚才是谁让人家以身作则来着?”蒋芸娇笑嗔着。

“亲嘴儿亲嘴儿,少叽叽歪歪的……”

点着了软中华一边吸着,一边在想蒋芸会送什么礼物来,这时,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摸过手机都不带睁眼的,接通之后道:“谁啊?这么早。还让不让睡觉了?”

“都快八点了,感情你还赖在被窝里呀?没听说今天休息啊?”赫然是项雪梅的声音。

“嘿……谁睡觉来着?我早起来了,正在锻练身体呢…做仰卧起坐啊…嘿。”瞎扯吧。反正她看不见,

“联欢会筹备方面哪出了差错我唯一是问。又说昨天王建坤和你一起去新艺园吃地饭吧?”

凌寒一龇牙,感情是王大主任挨揍那个事今天捅出来了吧,不然项书记能问这个情况吗?自已昨天还故意隐藏了这事,哪知这么快就曝光了,“是有这么回事。后来那个事和我没啥关系……”

“我也没说王建坤挨揍的事和你有关系,你解释什么呀?县局那边有市里的人在闹腾。你代表县委去调解一下吧,这事昨天晚上就闹腾开了,注意我的用词,调解,明白了吗?不是让你搞事。”

“明白,完全的明白,假书记放心,天大的事我来摆平,这个联欢会一定让书记过好……”

“行啦,别尽捡好听的说了。该起床了。真是个混蛋……”项雪梅恨铁不成钢的语调里却透着几许微不可察地溺爱味儿,凌寒干笑了一声。说了一句我早起来了就挂掉了手机。

匆匆的起炕、着衣、洗脸、刷牙……手机又响了,搞什么飞机呀,一大早的咋这么忙呢?

“谁呀谁呀?让不让人刷牙了?”他满嘴喷着白色地牙膏沫着冲着手机吼了起来。

“我,你小叔。”怎么都没想到,来电话的竟然是已赴东北军区担任了政委地小叔萧正绩。

“啊……是小叔啊,嘿……我、我刚起来正刷牙呢,您咋给我来电话了呢?”凌寒真是没想到。

“你小子心里就没我这个小叔叔吧,今天是元旦啊,你就不懂的给我报个平安?你个混小子……”

“那个啥……小叔,我……怎么着我也得刷完牙吧,其实我都安排好尽给谁报平安了,您第一位……”“你个臭小子,你懵我呢吧?我还不晓得你的脾性?打从小你就不是个敬人的主儿,我等你报平安道祝福,只怕我得等到乌发雪白吧?哈……那样的话,还是小叔先祝你快快地成长起来吧,想我了吗?”

凌寒心里没来由的一热,一改调侃地语调,低沉的道:“叔,想你,请代我……问候老人家们好。”

好半晌线端才传来萧正绩的声音,隐隐透出一丝按捺不住的激动,“小寒,这话叔爱听……”

“叔,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我也不想过问,老妈的事她自已会解决的,我得承认我是萧家的血脉,但是老妈得不到公正的身份,我绝不迈进萧家的大门,亲人永远是亲人,叔永远是我叔……”

“好孩子,有些事……总会有解决地一天,你是能看到这一天,小叔我也许也能看到这一天吧……”

“叔,二老身体还好吧?依稀还记得他们地容颜,都快19年了,二老也满鬓霜白了吧……”

“唉…白了,你是萧家唯一的嫡孙,他们能不想你吗?傻小子,北京萧家地大门为你永远敞着。”

凌寒不敢再说下去,偷眼往堂屋瞅了瞅,“叔,不谈这些,有机会我去东北看你,呵……”

“呵……叔等着你小子,对了,我这有两个人要去你好边,你安排他们一下,给你打个下手。”

凌寒一怔,小叔的人让我安排?有没有搞错?纳闷的问道:“小叔……您这是……是别有用意吧?”

“别那么多废话,让你安排就安排嘛,叔对你小子不放心,就这么简单,呵……另外菲菲要放假了,说是要去柏明找许家丫头玩,少不了到新江缠你,你替叔多管管那野丫头,那是个小祸精……”

沈月涵也是一大早就接到了项雪梅来的电话,县委书记亲自通知她,龙田乡政府的正副职今天集体被邀请去县里出席新年联欢会,自新津事件暴发以来,加上洪灾的侵袭,龙田乡在县里第一富户排名一个倒栽葱就插底了,但是龙田乡在几个月后的今天却又被全县瞩目了。

从凌寒提出工作计划,沈月涵全力支持开始,似乎一切就发生了变化,新津事件结案,水泥厂重新开工,砖瓦厂、沙巢相继建立,乡办企业园也在逐步的推行,安秀蓉不遗余力的为这个项目奔波,随着南山资源开发项目的出台,创业在龙田的口号才真正的被喊出来。

乡企业终于不再是一个梦想了,南铁负责执行运营的第一经理伍仲科明确表示,他们的南铁厂址就要建在乡企园规划的标准用地里,一期投资不会低于一个亿,而且南山被他们招租的400亩地也要先一步圈起来,不用两个月南山上将出现热火朝天的开采浪潮,乡里干部们很期待那一刻。

这将剌激乡里其它副业的掘起,成千上万的工人聚集在乡里,他们要消费,他们要吃饭,他们还要打发工作之外的时间,与金属资源相关的生意也在陆续的出现,铝业、铁业、钢业等等……乡政府要制定一个合理的规划制度,把这些相关产业都要移进企业园去统一管理。

凌寒为乡政府绘制的那张蓝图已初现雏形,想想他把南山资源开采如此合理的操作,似乎这个乡办企业园很是有远见卓识的战略意义,不然怆促之间乡里都拿不出个好办法了,现在一切都顺理成章了,谁来龙田落户都行,办理各种手绪、税务登记等等。统统安排进企园业去……

能说乡企园和南山开发项目没联系吗?能说凌寒的想法不超前吗?就是一惯自负的安秀蓉也在心里暗暗的佩服这个用龌龊思想异样眼光看自已吃香蕉地家伙,可以说每一件始和有关系。

也是在今天,沈月涵终于在王得利的调令上签了字,调令上已经有了乡长王连水的落名,这家伙这几天一直在忙活这个事,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他经不住心花怒放,可以去财政局喽。哈……

还算王得利有良心,这小子居然第一时间窜出来买了十斤鸡蛋和一堆水货跑去凌家看望凌妈妈,他清楚。把这位妈妈溜舔好,自已也等于多了一条退路。哪天给顾责抽出来也不至于没腿抱,何况凌妈妈这条腿是顾责也想抱的大粗腿呀,礼是寒渗点,可心是滚烫滚烫的嘛!

他可没想到,凌家的大门口居然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600。车牌是白底红字的军用牌,靠。不是吧?俺地凌哥哥还有这等亲戚?在电视上也没见过挂军牌的大奔呀,这是哪位大仙来了?

院子里传出凌寒的说话声,“搞什么嘛,广本我都不敢坐,咋就弄来一辆奔6?”

王得利心里一跳,悚然一惊,怎么着?这车是给凌哥哥坐地?***,这是哪条规定地让副科级让奔600的?意识有点转不过弯来,在奔6后面还泊着一辆黑色广本,两个冷悍的男子正站在车边抽烟。从他们脸上的神情能看出来。这俩人不是什么善茬儿,王得利赶紧推门走进院里去。

这时梅成笑呵呵的道:“凌处长。车用不用,坐不坐我不管,这是钥匙,车里还有一套正规地军用手绪,都给你送来了,我的任务是完成了,苗老板还交待,我敢再开回去,她要我命地……”

“唉,那你滚蛋吧,尽瞎整事……把你那个司机给我留下来,靠得住不?”

梅成丝毫不觉的凌寒喝他滚而感尴尬,反而有一种更亲近的感觉,“凌处长放心,靠的住,出道就跟我混的铁杆,不行先让他给你当几天司机,等有了合适的你再打发他回来就好……”

“嗯……”凌寒应了一声,看见王得利提着两大袋子礼笑容谄谀的让人身上起鸡皮疙瘩。

梅成见有人来,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很礼貌的朝王得利蜃,就匆匆走了出去,对每一位和凌寒打交道的人他也都注意过,不是他想注意,是他曾受老板的命令监视了凌寒很久,几乎和凌寒接触过地人物,他心里都是有数地,现在是越来越佩服老板的目光了,真会挑人靠呀!

“你怎么来了?”凌寒在梅成走后才开口问王得利,对这个穷鬼提着鸡蛋来溜舔已,有种哭笑不得地感觉,但却没有鄙视他的意思,王得利很是局促不安,在凌寒面前他觉得自已特渺小。

“嘿…凌处长,我的调令领导们全审批了,下午我就去县财政局报道了,临走前我想看看凌妈。”

“你小子会套近乎呀……”凌寒笑骂着,转回头朝屋里喊,“老妈,有溜舔你的人来了……”

眼见屋里人影晃动,凌香兰正往外走,王得利就慌忙迎了上去,“凌妈,您看……我、我……”

“哎呀,你这孩子,来就来吧,还买什么东西呀?真是的,”只要不是送人民币的就行,这些小吃喝也就是人情往来,倒是没什么的,十斤鸡蛋才几个钱?一袋子水果又值几个钱?就是个心意嘛。

“您别嫌我寒渗,啥时候家里没了鸡蛋啥的,您一个电话打过来,我就给您送来,嘿……”

凌香兰也能感觉到这个王得利的诚意,上次凌寒在家宴客,王得利可没少帮着干活,又是打炭又是劈柴又是端锅又是架笼,还给顾责吆来喝去踹了好几脚,表面上看吧是个挺吃苦耐劳的。

从那天之后,这个王得利三于两头的往家里跑,来了就打炭↑柴、提水的。俨然一长

放下了东西之后,王得利就嘿嘿笑着走向炭仓,在那个小木凳子上一坐,操起了斧头……

“喂,小王,你怎么又打炭去了……”凌香兰忙出声喊他。

凌寒干脆翻了个白眼,“你小子闲的没事做了吧?滚滚滚……没见过你这么死疙白赖的。”

王得利却不起来,朝母子俩笑了笑。道:“凌妈凌哥,再让我打一回吧,这就调去县里工作了。以后都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来帮凌妈做点活儿,别拦着我好吗?这炭我今天是砸定了……”

斧头飞舞起来。王得利再也不看他们一眼,狠狠的砸着炭,凌香兰无语地笑了一下。

“是个好孩子,比你孝顺。”老妈轻声发出感慨,凌寒不能否认姓王的这招儿赢得了老妈的好感。

“老妈。这小子油滑的很呐,你可别让他伪善的面孔给蒙了心啊……”凌寒俯在老妈耳边给某个溜舔的人上眼药。他有点为那句比你孝顺的说话吃醋了,***,小子挺会来事地。

南管处这个机构其实还是以前那个南资组原班人马,就是在上面加了个南管委,让县里面几个领导挂了职,这样名正言顺,有些事情处理起来也方便的多,办公楼仍在乡政府里面。

沈月涵对此没有异议,凌寒这个处长是少不了要往处里跑的,放在乡政府挺合适。反正乡政府也有空出来地办公室。从利益上说,南管处也是为乡政府服务的。必竟南采项目和南铁公司全都设立在龙田乡境内,一切税赋、管理也是要交到乡政府这边,它们为龙田乡地发展做出了贡献。

没敢让奔驰开到乡政府门前去,大约在30几米外停了下来,凌寒步行了进去,他却没看见路边的一家百货店里有个女人看到了这一幕,越怕人看见还越被人看见,透过玻璃看着凌寒的身影没入乡政府,安秀蓉才从小百货铺子出来,路过大奔时看见它的军用牌照不由的一怔。

南管处平时没什么人,处长副处长们都不常在,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坐镇,有事电话汇报,目前南山开采都还没有开始,年前估计都要清闲着了,招租协议上也明确规定了协议正式生效日期,是在签约后第六十天生效,也就是说这六十天时间是空出来给承包商前期运作地,这也算种优惠政策。刚巧下了楼的沈月涵看见了凌寒走进来,微微地一怔,这家伙不是在县里忙着筹备联欢会吗?怎么有时间来乡里面逛?凌寒自然也看见了沈姐姐,但没有第一时间迎过去,而是微微点了下头就进了侧面南管处去,沈月涵知道他是在装模做样,南管处这两睚很不忙,谁不知道啊?

很快乡长王连水、纪检书记陶振国、副乡长展明华和林怀恩都下了楼,联欢会召开之前,县委有关领导要给龙田乡政府班子开个小表彰会,这是对他们几个月来工作的肯定,大家自然很兴奋。

“王乡长,你们几个先坐你的车走吧,我等等安副乡长……”

“也好,那咱们先走……”他们下楼迟了一点,没看见凌处长进侧楼,不然非得等这个红人出来唠两句客气话不可,四个人一起上了桑塔纳就先一步出发了,在大门口碰上进来的安秀蓉。

司机停了一下车,王连水探出半个头朝安秀蓉道:“秀蓉,你坐书记的车吧,我们先走了……”

“好的,你们先去吧…小李师傅,开车慢些,安全第一…”

“我知道,安副乡长,我保证把领导们安全的送进县府,呵……”

沈月涵这时下了台阶,见万海正在打开车头盖子检查什么,就问了一句,“怎么了?”

“哦……沈书记,这车也怪了,今天一早还好好的,这会儿就打不着了,好象油路出问题了。”

“不能吧?你再检查检查吧……”沈月涵也没当回事,这车才一年多一点,九成新的车。不至于频繁的出问题啊,转身迎着安秀蓉过去,笑道:“我地车打不着了,看来咱俩要坐小公共车了?”

安秀蓉怔了一下,瞅了眼正在检查发动机地万海,低声道:“那倒不至于,外面有辆大奔驰呢。”

“嗯?”沈月涵诧异的看了一眼安秀蓉,后者笑笑就俯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大书记。奔600在南方城市比较多一些,在咱们北方落后城市是极少见地,这车还是崭新的款式。要几百万的价格吧,又是硬邦邦的军牌照。都不晓得这是谁的坐驾,好象在等他。”

他然是在指凌寒,说曹操曹操就到,凌寒这刻从侧楼出来,看见万海在拔撩车就走了过去。一拍他的肩头笑道:“哟,这是怎么了?大书记在门口等着呢。你还擦什么发动机呀?”

“是凌处长呀,你怎么来了?呵……车打不着了,我检查检查油路电路,看怎么弄的。”

“给乡里的修理厂打电话叫个人来修吧,你又不是干这专业……”

“嗯,我这就去打……”万海想一想也是,领导一会还要用车,得赶紧修好它呀,他一边说一边往楼里去找电话叫修理工,凌寒则步至大门口。两个靓地让人腿酥的女人并肩站在一起。那光景真有够看的,乡政府里路来路过地人都忍不住朝这边投来目光。现在都没人敢主动找凌寒问好了,人家的身份是越来越和他们有距离了,那事办地更是叫人吃惊,级别虽没变,可意义是大不同呀。

不知为啥,一看见凌寒,沈月涵眼里就忍不住充满了柔色,她自已也没发现这个问题,这种极自然的转变是具有不易察觉的特性的,享受爱情滋润的女人更不会发现自已地异样,她们只认为它是理所当然的反应,都和他那样了,眼神不柔才怪呢,安秀蓉却悄悄地捕捉到了沈月涵的神色。

“凌处长,今天这是来我们乡政府视察工作的吧?”笑盈盈的沈月涵话里带着剌儿。

她一向都是很严肃的,这样展示如花笑靥的和男人说话的时候极少,安秀蓉几乎没见过,尤其是在凌寒刚调离乡政府好几天,沈大书记面沉似水,好象个失恋的少女,有时很情绪化,然后凌寒以工作组的身份又出现在龙田乡时,她突然就满面春风了,这些情况综合起来很说明问题呀!

“要说视察工作也是来南管处视察,哪敢在乡政府指手划脚的?大书记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就提出来嘛,一见面就唇枪舌剑地发动攻势,我可招架不住,安副乡长,你说是不是呀?”

看凌寒把自已也拉上,安秀蓉都不甩他,上次吃香蕉地事她还耿耿于怀着,“关我什么事呀?”

沈月涵后来也听顾责说了那个事,当时安秀蓉羞走她还弄不清咋回事呢,原来有这么一出戏。

“你凌处长现在可是县委的红人,县委是我们地项头上司,你拿着鸡毛也能当令箭的。”

凌寒苦笑了一下,在沈姐姐面前怎么也不能象在苗玉香面前那么强势的,这大该和刚开始的接触有关系吧,好象始终给她压着一头,尤其在外面,人家沈姐姐无论年龄、身份、地位都高自已一层,可能她也习惯这种在公众面前摆这种假姿态,只要两个人的时候,沈姐姐才会变成真正的女人。

“唉……都不知道那里得罪了沈书记和安副乡长,改日我一定摆宴赔罪好不好?”

“呵……那倒不必了,我的车坏了,凌处长,那边那大奔能不能让我和秀蓉坐上腐败一次?”

原来如此呀,感情自已把车停的老远也没能躲过有人心的目光?想到这不由看了一眼安秀蓉,这美女秀颊微赫,扭开脸去假装没看见他投过来的惑色,凌寒则摇了摇头,“行,我陪两位一起腐败。”来到县公安局时已经快十点了,杨进喜面色有些沉凝,看见凌寒时暗暗松了口气。

“比较麻烦,凌主任,王建坤怎么说都是咱们县政府的主任,对方一个小保镖也太嚣张了,不过那个张锐很强势。从昨天闹到今天,非要我们放人,今天早上市政府张副市长的秘书也赶过来。”

“这个事情我也比较清楚,公安机关执法是要把握原则的,不能因为有压力就让一些受了委屈的人继续受委屈,公事公办嘛,就是官司打到了省里去,只要我们站的住理就不怕他……”

听到凌寒这么说。杨进喜顿时就来了精神,似乎他说话比县委县政府的领导还管用。

“我明白了,凌主任……”杨进喜心里有了底儿。只要凌寒肯出马,一切都好办。上次地事不照样把市局的副局长田兴盛给整塌台?他的靠山颜振刚副市长最后也没跳出来为他说半句话嘛。

那个事颜振刚也实在是不能为田兴盛说什么了,当媒体报纸披田亮亮案件的真实情况时,颜振刚就变脸了,把田兴虱斥了一顿,也把他给送的好处退了个干净。还好处理的及时,不然都有可能被田兴盛连累到。但是事后他还是通过秘书向有关门说了些话,田的处理也就没起高调。杨进喜听的出来,凌寒地话里着重说的是一个理字,似乎这是立足之本,有理行遍天下嘛,他心里熄决心也就有了处理这个事的想法,这时,办公室外面有人敲门,听脚步声象是好几个人。

“进来……”随着杨进喜这一声喊,门应手而开。是办公室地小李。他身后有几个也跟进来。

“杨局长,市政府的马秘书和市城建局地张副局长他们要见您……”

杨是喜点了点头。转回身摆出笑脸,“马秘书,张副局长,你们坐,这位是我们县委办凌副主任。”

还没坐下的凌寒,也就伸过手和马秘书、张副局长表示了一下礼节,对方显然知道这个凌副主任是什么角色,最近他可是出尽了风头的,第一次见凌寒的名字是在龙田乡马王庄洪灾事件中,那时可没把他当回事,第二是《关于青合浦水库存在的隐患》那篇文章,他地名字居然和县委书记项雪梅排在一起,令人惊讶之余也感到费解,这次关心政事的人们记住了这个名字;第三次就是南山地天价招租项目了,项目的前后炒作在媒体和报纸上没少刊登相关的文章,而每每都提到南山资源开发工作组组长凌寒这个名,如今人家又挂着南管处处长的头衔,很醒目呀!

在大数人眼中,这个南管处算不上起眼,无非是个象征性的虚设机构,名义上是管理、监督、合理分配资源,具体如何管理?如何监督?又如何合理的分配?人家听不听他的,这些没人晓得,不过圈里的业内人还是相信这个南管处是具备一定权威性的,他们能出公布的合同中看到规规框框为南管处制定出地种种优势,所谓地汉规政策就是悬在企业头上的尚方宝剑。

你听话还则罢了,你不听话就斩你,事实上政府地调控力度越来越明显了,实胁很显著。

张副局长是位四十岁不到的中年男人,面色较为白净,油润润的,一看就晓得这个人平时的生活很上档次,他眉宇之间隐隐透出些傲色,听杨进喜说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凌寒,神情微微一整,也就出了个笑容,“原来是凌处长呀,呵,我是市城建局张锐,兼着建安公司的经理……”

他也是消息灵通的人,此前新江县旧城改造、道路拓宽等工程他都参了一脚,但没有把更多的精力浪费在这个小县城中,他瞄准的大蛋糕是开发区,可开发区项目上市政府没有更多的资金,由于市里经济基础薄弱,财政赤字连年,根本挤不出更多的钱来投资建设什么开发区,而招商引资的失败也是因为新市的环境不能叫投资者们满意,这里根本不存在旺盛的购买能力,人们手里没钱,你让他们拿什么购买?为啥没钱?单位发不出工资嘛,为啥发出不工资?产品堆积如山,卖不出去嘛,为啥卖不出去?质量不过关嘛……如此一个恶性循环,根本不是一天两天能转变过来的。

新市现在想把经济重新炒热,必须寻找一个突破点。而这次南山开采项目似乎大有可为,连过去两年谨小甚微的把银根收缩的很紧的银行也蠢蠢欲动,象金属矿产这种国民基础能源还是能有市场的,它一但起来的话,就能带动和剌激一定地周边产业和增加部分市场的购买能力,总之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张锐也是个精明的人物,具有一定的战略目光。南铁集团投资这么大要在龙田乡兴厂开矿,建立一个新的钢铁帝国,那么他们就要盖房子建厂楼造车间。这都是赚钱的营生呀。

另外张锐收到风声,新县和电厂有一项热电联产集中供热的大型工程。如果能把这项工程揽过来的话,自已就发大了,说实话,建安工程公司是公私合营制地,虽然城建局是控股方。但是去年进行的一次股权激励却把城建局的股权又分掉了13%,在灰色操作中。这13地股权已经到了自已的手中,只要自已一声令下,私有股合在一处就占了绝对地上风,那控股方就再也不是城建局了,这个秘密还不被更多的人知道,建安再在自已手里运作一半年的话,再来一次股权激励,好它就快私有化了,到时候就是不干这个城建局副局长,自已也是建安公司名符其实的老总。嘿……

想打集中供热工程的主意。似乎这个凌寒是自已需要攻坚地目标,谁让他是县委红人呢?

这次来新江县。张锐就是抱着这个目的来地,没想到昨天在新艺园吃饭碰上了倒霉事,手下人喝多了酒,把县政府办公室主任给打了,张锐这趟是来寻合做的,倒不想惹事生非,可是被打的王建坤却觉的太没面子,以政府办主任的身份给县公安局施加压力要严办那个人,昨天双方就谈崩了,张锐愿出2万块钱摆平这个事,哪知王建坤一口回绝,放言说要什么公道不要钱,我是清官……

张锐一下就火了,这个狗屁东西,你是你妈个b的清官,想碰咱们就碰一碰好啦。

双方坐下来把这个话一说,凌寒也就了解了张锐的态度,开始还当他是来新县找事的呢,倒是打算要收拾他了,哪知这个人蛮低调的,最后翻也是给王建坤逼的没办法,不过他那个手下太烂。

马秘书是个三十多岁地年轻人,和凌寒一样,是副科级,不同地是他在市政府给副市长当专职秘书,而凌寒在县委当办公室副主任,他是大衙门的小官,凌寒是小衙门地大官,相较之下,他还是比较羡慕在县委混的风生水起的凌寒,县委书记的实权可比一个副市长牛气的多呀!

这时见张锐都对凌寒和颜悦色的,他自然看出了张锐有结交凌副主任的意思,也就加油添醋的帮着领导的弟弟美言,“凌主任,这个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低调处理你看行不行?”

“呵……政府办的主任被打了,今天一早我们项雪梅就安排县委督察室跟进一下,我倒是想低调啊,我也知道建安公司在为新县政府和老百姓们做贡献,这个事要是让媒体公布出去,建安公司的形容是要受到影响的,这也会对贵公司进一步在新县招揽项目造成一些不利因素……”

“是啊,凌主任,都怪我公司这个家伙喝多了,我…也是有点气不过那个王主任的态度,所以才造成了一些误会,还希望凌主任和杨局长体谅呀,这个事,我还是想请凌主任出面给调解一下,”

凌寒心念电转,建安工程公司一定是看出了新县大有可为,所以张锐才亲自赶来,他肯定不愿意得罪县政府的人,即将要上马的土建项目会有很多,看得出来,张锐此时是给自已面子呢,好为他下一步接触自已打一个基础,无论是在县委或是在龙田乡,自已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而目前的项目也都集中在这两地,主要是龙田乡,估计张锐也打听清楚了自已的不少事吧。

“张副局长,打人的人县局是要做出公正严明的处罚的,你也要体谅我们杨局长的难处,县政府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就拿你公司这个人鬼来说吧,象他这样的不早处理迟早给你惹大麻烦,你也别怪我心直口快,昨天在新艺园和王主任一起吃饭的就是我,事情的经过我是非常清楚的。”

张锐眉头微微一动,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县委办主任和政府办主任咋就坐一块了?这基本上就是两个活冤家,一个是书记的心腹,一个是县长的心腹,谁指望他俩能穿一条裤子呢?

“秉公处理吧,是我们循了私念,有妨碍司法公正的嫌疑啊,我向杨局长检讨……”

就张锐这个态度,真是给了杨进喜天大的面子,之前一付要砸了县公局的态度,这么的大起大落,让杨进喜都有点哭笑不得了,这都是因为凌寒出现的原因,我的凌哥哥呀,你真是我偶像!

“千万别这么说,张副局长,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嘛,王主任吧也的确委屈些,这个事双方都让一步,我这里处理的并不多也就过去了,我想张副局应该和我们仝县长也是认识的吧……”

张锐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倒是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我,当年同是副处,可人家侍候的是陶书记,我却窝在城建局这个小衙门混,实不可同日而语呀,就是我家哥哥仝县长也未必看得上眼。”

张锐也不是夸大其词,他哥哥张益是倒数第一个副市长,基本上不在人们的视野里晃荡。

“我也该撤了,县里搞了个联欢会,我得去看看筹备的怎么样了……”凌寒笑着起身了。

孙丽丽还是相当能干的,1点多的时候,凌寒出现在招待所时,一切都布置妥当了,楼门厅挂着庆渡元旦的大横幅,出出入入忙碌的人们都没几个顾得上瞅一眼凌副主任的。

“来来来,让让,兄弟,别挡在门口呀……”搬酒、搬饮料的招待所工作人员吆喝着,凌寒忙退开了几步,把路给人家让开,近午时分,稳也是一天中最高的,但是在外面站久了也冻的慌。

从外面看,大楼粉饰一新,玻璃门窗锃亮,餐厅的服务小姐们一个个打粉得体,漂亮而不失庄重,楼前的开阔带也相当干净,包括左面的停车场都看不到一片枯黄的落叶,给人的头一感觉就是干净整洁,让人看着舒服,凌寒暗暗点了点头,不管这是不是面子工程,好的却是挺好。

自已不仅是联欢会的筹备人,还是当天要站在这里接待领导们的大门使,要是没有昨天新艺园发生的那件事,和自已一起站在门口的人应该还有王建坤,如今配上熊猫眼眶的王主任没资格了。

县委办这边凌寒也抽调了几个人来协助孙丽丽他们忙活,有认识凌寒的人发现了他之后就赶紧跑去告诉了所里的领导,功夫不大,韩啸风、孙丽丽等几个所长都出来了,他们知道凌寒是提前来视察的,有不满意的地方都是及时的处理,于是,在孙丽丽的带领下凌寒跟着他们上上下下前前后后转了一圈,基本上是满意的,包括那些准务出来的房间里,也都摆好了烟、茶、果盘和饮料!

“很好嘛,大半天的时间能搞成这个样子。说明你们的能力是很突出地,大家都辛苦了……”

“呵……有领导这句话,我们再苦再累心也是甜的呀,说实话吧,昨天都干到后半夜快4点了,凌主任,我可没有请功的意思,只要领导对我们工作满意,就是给我们最大的奖励和鼓舞……”孙丽丽不失时机的表现着自已的口才。她根本就不怕韩啸风郁闷,你越郁闷老娘越开心呐!

李宾和刘胜也跟着恭维了两句,韩啸风勉强笑了笑。县委办会议的失落,加上联欢会筹备的无能。双重打击下,他就感觉到,自已除了能做点文职人员写写画画的事之外,别地还真不精通。

孙丽丽一路引着走,不时的对服务生或服务小姐指指点点。这个衣服扣没扣好,要注意形象。那个鞋带没系好,别踩住拌倒了,这还布置的不规格,要怎么怎么样,那里还不到位,要如何如何……总之她走到那里都能指出些缺点来,你不能说她是表现过头了,就她这种工作作风硬是要得。

“凌主任,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下去迎接领导们。其它地小问题让堂厅经理他们督促。”

“好。下去吧……”凌寒看了一下表,半个小时过去了。这一圈绕的也挺消磨时间地嘛。

一行人下来之后,正碰上一中年男子匆匆的要入大堂,一眼看见凌寒,就迎了过来,孙丽丽认识这个人,是政府办的副主任罗文广,从昨天开始就没见到另一个筹备人王建坤,她很纳闷。

凌寒自然也是认识这个罗文广的,只是不熟,他一共也没在县委呆几天,每天又忙的厉害,和县大楼大多数人员也就是匆匆碰个面点个头地交情,罗文广自已也属于这堆儿人里的一名。

不过说在县委大楼里,可没人不认识凌寒地,罗文广很主动的过来,“凌副主任早来了啊?”

“是罗副主任呀,没有,我也是刚到,四处看一看,布置的挺好,同志们的能力很强呀!”

“呵……那就好,那就好,我也是刚刚接到县政府的通知,王主任临时有点事,这边让我来协助凌副主任招呼一下,领导们也都快来了,咱们这就去大门口迎接吧?”

还大门口呢?你干脆去领导家迎他们好了?表现的那么突出领导未必喜欢,差不多就行了。

“大门口不太方便吧,咱们是一付虔诚心态,可这么做不是逼着领导们在大门口下车吗?不下边,咱们一堆人又站着在迎,下吧,又不合适,离楼门厅十几二十多米远,车来车往的堵在大门口怎么好呀?我看……还是在楼门厅台阶下迎接比较合适嘛,”凌寒本不想训人,他自找的。

孙丽丽等几个人就弊着笑,这个罗文广主任看上去挺精明的嘛,怎么想溜舔领导想的愚蠢了?

罗文广干笑一声,居然脸都不红,“对对对,倒是我考虑不周啦,呵……”

大门使还真不是人干地事,冻了凌寒大半个小时,手都让人握红了,每一个从楼门厅进去地人都向凌寒伸手握过去,这种待遇可把对面的罗文广眼红坏了,事实上和他握手地不少,但是没一个象样的领导,大都是科级副职,那些局办头头们,都给凌寒面子,视他为空气。

孙丽丽一直就站在凌寒身侧后半步的位置,领导的风光是不能抢的,虽然自已长的有几分姿色,也不乏想握自已小手的人,可在这种大场合里,他们都道貌岸然的摆出了正人君子的脸孔。

几套班子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全部到场,连退体的老干部也有几个挟在中间,上任县委书记刘民海也在其中,县委、县人大、县政府、县政协、检察院、法院、公安局、财政局、人事局、劳动局、国资局、国土局、国税局、地税局、工商局、审计局、统计局、物价局、监察局、信访局、民政局、文化局、广电局、教育局、工业局々牧局、商业局、水利局、环保局、林业局等等……

济济一堂,把县里的党务、行政、政法、局办等领导们全数集合在了一起。

顾责迈进楼门厅前从没想过自已能走在这个行列了,所以她心潮澎湃,和凌寒握手时还拿指甲抠了他一下,虽然她极力掩饰着自已的神情,可望向凌寒的眼神中还是流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色彩,万万让她想不到的是。这一抹异色被极精明的孙丽丽捕捉到了,她心中不由一动。

县辖地十多个乡镇基层领导们也来了一些,主要还是龙田乡这批干部,这是个年轻的焕发出朝气的班子,老而弥坚的陶振国才44岁,他这个年龄在这个班子里算是老家伙了。

沈月涵、王连水、陶振国、安秀蓉、展明华、林怀恩n出所所长张玉祥几个鱼贯而入,一个个都和凌寒握手,其中最不甘心的怕是安秀蓉了吧,吃香蕉被他龌龊了。\现在手也给他握过了……

也不知凌寒是不是故意的,握住了安秀蓉的手故意亲切的抖了两下,弄得安美女一个大红脸。刚才排着队在后面早就看见了,他和谁握手也只是触碰一下点到为止。何以自已受此待遇?

而这一幕又被孙丽丽观察到了,她既惊震于安秀蓉的绝靓风姿也佩服凌寒地亲切大胆。只从安秀蓉秀面泛红这一细微表情中她也看到了,凌寒对这个女人不乏兴趣,想起青妹楚青菊,艳色风姿也绝不逊于这个女人的吧。可是人家是政府干部,最少副科级了吧。估计是有背景的人,青菊如何争得过她?一念及此,心下微微一叹,人地命呐,真是不好说,丫头,就看你的运气了。兴,先首我要感谢同志们对我地信任和支持……”项雪梅在几百双眼睛的子下仍就那么清冷自若,意态从容。在热烈的掌声响过之后。她继续发言。

“在2001年的头一天,我第一句想说的话是。我代表县委县政府和全县人民向仍旧工作在各自岗位第一线地同志们说声谢谢,同志们,你们辛苦了!向社会各界人士说一声,你们新年好!”

“两年前我来新江县,踌躇满志,一腔热血,一门子心思就想为县里的乡亲们做些什么,我们县里底子薄,工业基础差,这两年经济也不景气,导致实地队伍在不断的扩大,不少县办的乡办的企业墟低下,更多的企业也面临着倒闭破产的局面…我们是要负责任的…是我们的工作做的不好,做的不够,我们要检讨,要思考,要为企业谋出路,为实地人群找饭碗,为衰退地经济改变现状,为荒芜的农田下新苗,太多工作需要我们带头来做,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们不能让党和政府对我们失望,我们不能让国家和人民对我们寒心,我们不能让社会和民族对我们再抱怨…”

扬扬洒洒地说了一大堆,凌寒大是佩服项姐姐的基础理论水平和政治思想功底,干部一是那么好当的,站在主席台上不用讲演稿能讲半个小时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信你上去试试?

掌声很热烈,说话很感人,含意却让在坐的无地自容,满面羞惭,字字句句锥心肺……

“……同志们呐……在地方上我们是党的代表,在人民群众眼里我们是青天父母,但我们让很多孩子们没能吃饱饭,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公历2001年1月1日,在祝福广大人民的同时也向大家自我检讨,替新县委县政府向人民检讨,同时也向全县人民保证,2002年的元旦我们县委县政府还要在这里开联欢会,到时候如果不能拿出对得起党和政府、国家和人民的成就,项雪梅就引咎自辞,让位给更贤能的人士……做为干部,模范带头作用是一定要起到的,以身作则是原则也是标准,要自觉的做到心为民所系、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福为民所开,党员干部的自身素质一定要强化,领导水平一定要提高,改造个人的世界观,解放思想,清醒认识……”

在项雪梅之后,县长仝振云也发表了讲话。就那一套话,说的冠冕堂皇,却不象项雪梅那么实在,他几乎是在背讲讲演稿,还没忘了拍项雪梅的马屁,说什么坚决维护以县委为核心的领导地位坚决团结在以项书记为核心……诸如此类的说话,凌寒也是正襟危坐,一付假惺惺之态。

其实他现在肚子已经有点饿了,哎呀。仝县长,差不多行了,快1点了。都等着吃饭呢,又不是召开全委会。这官腔打地,不狼当秘书执过笔写过讲演稿,肚子里的理论稿一沓一沓的。

二百二三十多号人,其中有两桌是歌舞团的演员们,也都跟着傻乎乎听着大县长讲演。一个个脸上明显有不耐的神情,她们可不是混在政治场上的角色。听着些实在是犯瞌睡呀。

也不知道仝振云是不是吃了伟哥,头越昂越高了,大该在一堆美女惊佩的目光中找到了兴奋感觉,居然把南山项目也拉出大为造势,自吹自擂,好象天价招租是他策划的一般。

离主席台最近的项雪梅秀眉微微蹙了蹙,也许让仝振云看见了,话锋一转,就跑到了红人凌寒身上去做文章,把凌副主任捧地天上少有。人间罕见。下面不少人都皱眉了,这是准备捧杀啊?

大部分和凌寒没深入接触的人都不时的朝他坐地方向瞥一眼。有仝县长说的那么玄吗?

这些人还持怀疑态度,可是那堆来自歌舞团头脑简单没有政治敏锐感地演员们却眼冒小星星了。

“同志们,凌寒同志无疑是我们县很突出的年轻干部的重要表率,是我们县要重点培养的典型,是要竖立的学习榜样,就南山开采项目来说,以凌寒同志为首地工作组就是功不可没的,现财政在2000年即将过去地最后几天财政收入增加10个亿多,很骄人的成绩啊,同志们,今天这个联欢会能胜利的召开,也是因为这项出色的成绩,下面,我提议,南管处处长凌寒同志讲话,大家欢迎…”

仝振云这一招可真谓狠辣,很出乎项雪梅、凌寒的意料之外,全县百分之九十的中高层干部全在这里就坐,凌寒这个公参加半年工作的副科级小干部上来讲什么话?真是要把捧杀啊!

项雪梅的脸色不好看,沈月涵的脸色不好看,几个常委的脸色也很郁闷,企业席上地苗玉香也暗暗地银牙,姓仝的在叽讽小情郎呢,这个狗玩意儿,老娘会让你好看地,你等着……

杨进喜也在心里叹气,仝振云在政治上还是嫩了些呀,就因为在常委会上暂时占了点上风,就开始张扬跋扈了,就看不清形势了,幸好自已选择了最妙的站队,不然跟着他,迟一天死的难看点。

韩建议面沉似水,顾兴国浓眉蹙成一团,张栋才在心里冷笑,白文山嘴角挂着嘲笑,李树生皱着眉现出忧色,廖仁忠一付古井不波的神态,王保生有如老僧入定般定祥,诸人形态各异……

项雪梅也没回头看坐在县委这边席里的凌寒,心里却在为他担心,这家伙是有点口才,但这样的大场面只怕他还没应付过,万一一紧张说错了话可糗大了,沈月涵也为凌寒捏着一把冷汗,连坐在她身旁的安秀蓉也替凌寒担了点心思,虽说有点恨他的龌龊,但对他没有原则上的看法。

从两席歌舞团演员那里传来一阵低低的骚动,稍顷又息,原因是她们看到了高挺俊拔的白马王子形象的凌副主任,此时,其中一个面容极其清秀丽质的年轻女子也望着正走上台去的凌寒,她芳心莫名的阵集,看来表姐的眼光也不是俗气的,这个凌寒果然有一份与众不同的魅力。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凌寒没有局促,没有不安,也没有兴奋和激动,从容淡若的洒脱和自信让每一个望向他的人都把不安的心思驱散了出去,目注着凌寒上台的仝振云眼神中掠过丝惊诧,完全不是自已想的那样,他没有迈出一顺的步子,没有自已拌到脚后跟,也没一脸的惊慌失措,反倒是脸上有一丝淡然地笑容。淡到几乎察觉不到的地步,只是感觉他在笑,其实没有。

最终仝振云有点不安的勉强朝凌寒笑了一下把话筒交给了他,一边拍手让大家鼓励欢迎,一边走下台去,心说,小子,你不是跳的欢吗,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量。谅你没见过大场面的小毛头也未必能撑到最后一刻,稍出一点丑,让你形象在所有人民里就种像心的种子。哼……

凌寒手持着话筒环视众人一圈,让众人感觉到他这个巡视光是在等掌声落去……

“新年的第一天就耽误了大家的吃饭时间。是我这个联欢会筹备组组长的过失,在这里仅代表我个人向各位领导、各们同僚、各位来宾、各位父老同胞、兄弟姐妹致以深深地歉意,刚才我们的项书记≮乡长的讲话是鼓舞人心地,振奋斗志的,该讲地话也全讲了。领导们的水平都达到了让我高山止仰、难以祈及的境界,所以我就不在思想政治方面发表什么言论了。但是仝县长把我竖立成了本县年轻干部学习的典型,令我受宠若惊,惭愧万分……在这里我要感谢党和政府、领导和群众对我的厚爱和关怀,既然走上了这个讲话台,就不能辜负了领导们寄于我地厚望,下面,再占用大家三到五分钟时间,简明扼要的说一些我个人对当前本县形势和未来建设发展地看法……”

“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席卷大地,老百姓的生活正在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一个事实我们不能否认。根据地缘政治和特殊环境等诸多方面原因的分析。在我国还普遍存在着贫富不均的现象,远的不说。就拿我们县来说,这种情况确确实实的存在着,究其根源,导致这一现状存在的原因诸多,如观念陈旧、思想落后、意识保守、文化不高等原因都有,社会在发展,可是很多人地思想却不再发展了,观念不再发展了,这些人已经脱离了现实世界,他们封闭在了一个狭小地领域中,做为党员,做为干部,做为改革开放的先锋队伍,我们要做地就是打破这种封闭,解放人民群众的思想,提高老百姓的基础认识,要把新的思想和观念通过各种方式输入到乡镇和农村去,鼓励和带动乡亲们追上正在高速发展的这个社会和时代,让人和社会牢牢的结合在一起,保持一致的步调,保持一种和谐,最后,让我们同共努力,把我们这个落后的县城建立成为新时代充满朝气和生命力的新城,让它融入新江市这个大家庭,让它融入共和国这个大民族,让乡村和谐起来,让市县和谐起来,让人与社会和谐起来,从而达到建设和谐城市、和谐社会的目标,伸出你们充满爱的手,拉一把那些脚步慢的同胞,我们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掉队,我们无法容忍我们的同胞被社会和谐掉…”

一个关于和谐的故事从2001年1月1日的新江县消消传开了。

在无比热烈的掌声中,凌寒完成了他政治上的第一次讲话,项雪梅脸上溢出丝笑,很含蓄的笑。

所有关心着凌寒的那些人都使劲的拍着巴掌,楚青菊也是其中一个,拍的小手发疼她都没发现。

仝振云的神色就显得郁闷了,自已眼中的这个毛头小子一点也不简单,万没想到给他的一个出丑的机会,却让他把形象又提高了一个层次,失策啊,最后很无奈很勉强的跟着大家一起鼓掌……

“和谐这个词用的很生动啊,不失幽默…”项雪梅的这句评语等于肯定了凌寒这次讲话是成功的,这天下午的自由活动,和谐这个词就被干部们广泛的应用了,动不动就是和谐了你……做事注意方式,别给和谐了喂…别乱说话哦,小心给和谐尿坑儿里呀,溅外面想被和谐吗看样子今天460的任务很难完成了?

下午四点多左右天色就变的灰蒙蒙起来,将近傍晚的时分飘起了雪花,每当下雪的时候稳总是要回升一些,即便伴着寒风,也比那种干燥燥的冻冷让人觉得舒服,连空气都为之湿润了。

透过窗户,不少人看到了外面的雪天,天地一片的宁静,这一刻的美是令人心动的。

此时,凌寒的脸上给沾了几个白纸条,和他一起打牌的是龙田乡的几个人,王连水、展明化、张玉祥、林怀恩,那边沙发上是沈月涵、安秀蓉、顾责和杜月琳,唯独陶振国一个人在看报纸,女人堆他凑不进去,男人堆又嫌他老,他吧又为人沉闷,不苟言笑,一说话就上纲上线的,思想作派确实是过硬的,就是没什么机会往上走了,副科级都干10年了,也没抱怨过什么!

凌寒这手气臭的很,一摸一把臭牌,白子条让贴了一脸,他嘴里再根烟,那形象让人发噱。

“不行不行,我得上趟洗手间去,洗洗手再回来和你们干,林副乡长,来来来,你先顶上……”把牌塞进了一旁观战的林怀恩手里,凌寒就出了套房去楼道的公卫了,有女同志在房里,进室内卫生间放水怕声音太大让她们听到了尴尬,中午没少喝酒,在官场上混,酒量是第一项要锻练的能力,包括女同志们在内都得接受这项政治达标的考核,他今天发现沈姐姐的酒量就很牛叉。

放水、洗手、洗脸;十分钟后才又回到了套房,楼道里来来回回的人很多,这个坐谈会其实是县委县政府地新年娱乐会。就是让大家轻松的渡过这一天,把紧张的神精松驰一下。

项雪梅也没少喝酒,也拥有深藏不的大酒量,做为县里的头号人物,中午开宴后她和仝振云是挨着桌子慰问属下们,一圈走下来,三钢化杯的酒进肚了,少说有一斤酒,真是女中豪杰呀!

这一下午又挨着房间亲切的关怀着的中层干部们,简单的谈几句工作。唠几句家常,县委的五个书记一起出动,下面人也倍受感染。龙田乡这个房间应该是最后一站了,项雪梅有意把它留在最后。只是五大书记进来之前凌寒刚巧去了公厕,等他回来时,除了项雪梅另四位书记都交代了场面话离开了,一个个都累了,要去休息一下。晚上还有一宴,吃完还有联欢会呢……

今天情况特殊。领导们来了牌局也没散,本来要散,可领导们硬是不让散,继续玩嘛,不碍事,等仝、韩、顾、张四个副书记走后,项雪梅拖着累地很惨的身形进了里面的另一间房去,沈月涵陪着她,顾、杜、安三女自知身份不够也不敢往进蹭,陶振国还小心交代你们玩牌小声点……

实际上凌寒进来时。牌局不吵吵也就没意思了。顾责是个心思灵活地女人,主动提议大家出去到棋室、台球厅、tv歌房去玩玩。其实就是不想打扰项书记的休息,众人就纷纷动身了。

凌寒等最后一个人陶振国也出去后将门关上,才慢腾腾直进了里边去,却看见项雪梅和衣躺在床上,侧着地娇躯曲线起伏,异常的诱人,尤其是臀腿处的那道弧度崩的剌眼异常,浑圆滚翘的臀丘和深深凹进地沟壑,直接就让凌寒刚放过水的武器充了血液,借着酒精地剌激,那玩意儿象气球一样充涨起来,根本都控制不了,凌寒暗咬舌尖,掩饰着在沙发上赶紧坐下来。

裤裆撑起帐蓬的景象要是给沈姐姐发现,今天晚上可能要死的很难看吧,项沈二人倒是没发现凌寒的异样,见他陷进沙发里的身形也半靠着,沈月涵不无关切的问,“也累了吧?”

“还行,谢谢沈书记关心,项书记累才是真的,要不我们出去,让项书记睡一会?”

“不用了,我躺躺就好,你坐你的吧,还有事和你说呢,”项雪梅现在也不好意思起身了,这家伙进来也不说一声,现在自已再起来就显得的更不自在了,没必要了,任他怎么想吧。

沈月涵亲自砌了两杯茶,一杯放在床头柜上给项雪梅,一杯放在茶几上给凌寒,然后就在凌寒身边坐下来,当前项雪梅的面她现在都啥好避晦地,项姐姐什么都知道了,就差逼着自已交代和凌寒做爱地细节了,想到这些俏面免不了增添了一丝潮色,这个时候却也不那么显眼的。

凌寒掏出软中华点了一支,“项书记有什么指示就吩咐吧,我听着呐……”

“你是变本加厉了吧?不让你坐广本,你给我弄来辆奔600?准备和我对着干是吧?”

凌寒翻了个白眼,扭头看了一眼沈月涵,沈姐姐却道:“看我做什么?你不是说不是你地吗?”

“嘿……是这么回事,那个……梅姐,车是蒋芸配给我妈的,她现在是南铁集团的财务总监,我就是沾了我妈一光,呵……不说这个事,对了,关于王建坤挨揍那个事也摆平了……”

项雪梅白了他一眼,也不在车的问题上纠缠他了,这家伙总是有说法,迫他也没用,他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怎么做自已会有分寸的,自已也就是敲打敲打他吧,“我听杨进喜说了……”

“哦……那个张锐态度变的很快,我看他是存了一些什么想法的,一过完年龙田乡这边要大兴土木建筑工程,光是蒋芸的芸馨地产一家干进度就慢了许多,我倒不介意他进来投资……”项雪梅轻嗯了一声,“乡里的事月涵作主,不用请示我,这个张锐有可能是冲着集中供热工程来的。咱们县里这点钱市里面眼红了,这几天市领导们每天好几个电话来和我谈投资开发区的事……”

“我看可以投嘛,不过要有一个投地标准,市里面不同意的话,咱们就不搭理它……呵。”

“你又打什么歪主意?”沈月涵一看到凌寒那种笑容就知道小情郎又起了坏心思了。

项雪梅也是很了解凌寒的了,忍不住道:“谈谈你的想法……”

“方圆达15公里的开发区,南境已经探入了南河县去,这一大块地盘要是和现在的新江县连成一片的话,规模可真不小了,经济要是再搞火了的话。新江县就要提升行政级别了,升半格就好,县级市。一二三把手都高配副厅级,起码在这里可以坐三年享受经济硕果带来的丰厚政绩……”

沈月涵白了他一眼。“你这小脑袋想啥呢?升官、发财、享受?真是个腐败份子……”

“嘿……不能这么说嘛,到时候功绩是摆在明面上的,市里面不注意省里面也要注意地嘛,对贤能的干部要是不加以提拔和重用,是要凉了干部们的心地。市领导要是不论功分赏,到时候省里把处级干部的任免权收到省组织部时他们就要后悔了。现在不少省已经亲自抓处级干部地培养了,说白一些,就是省管干部的范围中可能要加入处级干部,不能怪省组织部手伸的长,你市里无能嘛。”

项沈二人同时给他一记卫生眼,射的凌寒那叫一个爽,大力吸了一口烟进肺部,让那种惬意在全身流淌,不过他说的这种情况确实存在,有不少省份地确在亲手抓处级干部了。

项雪梅略为沉思了一下。纤秀的眉毛微微一动。“你不是让我直接和市里要这个县级市吧?”

“那岂不落了下乘境界?徒惹人笑而已,咱们非得让它自已给不行。咱们还要清高地推拒……”

“太无耻了,我党内部怎么会混进这种渣子干部呀,我听不下去了,梅姐……”

项雪梅咯咯娇笑起来,“你呀……还要继续磨练,在官场上混,总得油盐不浸嘛……”

凌寒趁机道:“就是,沈姐姐,你还嫩点,要油盐不浸,水火不侵,刀枪不入,金刚不坏……喔!”大腿给沈月涵袭击,他喔的一声象叫床般停止了贫嘴,“别价,沈大书记,我不敢了……”

沈月涵站了起来,“和你在一起久了,是要被罪恶思想腐蚀的,我功力不行,暂避,梅姐,你们先聊着,我去赏赏雪景,一会吃饭时我来喊你们好了,”临出门时还朝凌寒甩了一个眼色。

项雪梅在沈月涵出门后再也躺不下去了,单独和凌寒面对,躺着的话太那个啥了吧?

凌寒被沈姐姐那个眼色吓了一跳,对项雪梅他可是心存着忌惮的,这个女人太深沉太老练,直到目前为止,自已并没有真正的看透她,所以他认为那个时机还没有成熟,弄巧成拙的话,自已可能永远失去把她剥出来尽情享受的机会,从她的反应中也能判断出来,她还没到了要开放的境界。

强行压下邪邪地火焰,端起茶喝了几口,项雪梅适时开口,“继续说……”

“其实很简单,梅姐,向市里立军立状,把建设开发区总指挥地大权拿过来,这就是可以让我们新县投资的唯一条件,虽然未来地压力会大点,但是虽着形势的好转,一切都会朝好的方向发展。*****”

项雪梅美眸一亮,深吸了一口,“我考虑一下吧。”这真是个大事件,市里的能力都把开发区搞的一团糟,自已这个县能担当大任吗?看着凌寒充满了自信的眼神,不由也信心大增起来,事在人为嘛,这家伙从来都不缺斗志,似乎自已有些畏首畏尾的,怕什么呢?不干又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

喝了几口茶水,项雪梅渐渐把前前后后的可能出现的情况分析了一下,最终也就熄了决心,凌寒这期间始中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吸烟,眼珠随着来回踱步的梅姐的腰身转动着。

项雪梅倒不是没看见他有色地目光在侵略自已。可又不能训斥他,就怕他打蛇随棍上纠缠过来,所以假装没看见,让他有力难施,这是颇为高明的一招,让凌寒确实欲攻无从。

“对了,凌寒,刚才月涵提到陶振国这个人,你觉得他怎么样?”

“陶振国?哦……相处不时间长,不过也对他有一点了解。这个人直性,虽不失灵活,但在大事大非面前还是能坚持原则的。听乡干部们私下也议论,陶振国副科一干十多年。从来没发过牢骚。”

项雪梅点点头,“这人整天板着个脸儿,不苟言笑的,党性原则又强,我看能提拔重用……”

“呵……顾兴国书记年龄到扛扛了。就怕这次两会就往人大或政协挪动,让陶进纪检也不错。”

“你倒是挺会替我安排的?你是书记还是我是书记吗?”项雪梅被他猜到了心思有些不愤。

凌寒干笑一声。“我给梅姐再续杯水溜舔溜舔,我还想挂常务的衔呢,不敢得罪你呀……”

项雪梅含着一丝笑,看着他起身给倒水也不拦着,等把水接过来又道:“要是白文山走的话,李茂林倒是能接组织部这一摊子,宣传部李树生得让他劝动地方了,怎么个动法,你可以想想办法。”

“嘿……是不是我可以理解为不择手段?象马大山那种形式的,把他送回家得了……”

“十几二十年的老党员了。没功劳也有苦劳。最多算他个跟不住社会进步被和谐掉一位吧。”

“嘿……明白了,保证园满出色的完成书记地任务。把老党员李树生风风光光的送回家去。”

项雪梅突然觉得自已在政治斗争上采取的手段也很冷血,但想想新江县地现状,和明年要面对的形势,就不由得她不狠下心来安排这一切了,叹了口气道:“唉……别过份了,让他去政协也行。”

凌寒苦笑了一下,“一切听梅姐地吩咐就是了,李部长是个比较幸运的老党员呀。”

“我看你呀最好别当了大官,不然很多都没法活了,”项雪梅秀眸剜人的时候特别媚的厉害,凌寒的心脏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眼神一怔时,脑海中又浮现起色彩斑澜地那种画卷,心血涌滚翻腾。

这次在南山招租项目中出了风头的那些承包商们也是在邀之列,苗玉香、伍仲科代表南铁集团出席,孙晓桐、张柏奎、左世光、邱代表新成立地奎光金属股份有限公司,黄承启、黄峰、吕枫等人也都到了,是都嗅到了新江县这块大肥肉散放的香味,趁肉没出锅,路子还是要提前铺的!

市城建局副局长、建安工程公司经理张锐也在这些人里面,不过他表现的比较低调,王建坤那件事处理了,杨进喜把故事伤人的那个货拘留了三个月,王建坤的一切医疗费用都由他来负担。

其实很给张锐面子了,要说政府官员遭殴,这种情节是比较遭严重的,判刑都有可能呀!

仝振云对王建坤的表现是比较失望的,这个人就是表面上光鲜一些,实际上挺无能的,要不是在县里自已缺乏可用地人手,又怎么会用他?看见他有时也会别扭,老婆袁月莲还与他是同学,都不知道当年是不是有别地问题,这个问题成了横在心里的一条剌,所以在这事上他保持了沉默。

不论怎么说,内情如何,张锐还是很庆幸地能这么快平息了这个事情,以至下午在大会场门口的位置上坐着,他也有心情看县歌舞团的那些女演员们的采排,她们在为晚上的表演做准备。

这里除了张锐,还有奎光的几个人和苗玉香、伍仲科等人,这两拔人似乎在南山开采上讨论交换着意见,实际上现在奎光的第一股东是孙晓桐,也就是蒋芸的小姨,这个女人三十二三岁的样子,相当的艳丽,气质也高贵的很,容貌与她姐姐孙晓梅七八分相似。

此时,孙晓桐的确有了矜持高傲地资本。奎光以她的名义投进去8千万,其它几个股东已经水尽山穷了,都在为即将引进的设备资金和启动资金头痛呢,听伍仲科那个宏伟的启动标准之后,他们都傻眼了,个亿才能启动吗?按双方投资比例和地亩数来算的话,南铁集团要亿的话,那奎光少说也得找1亿来启动,1亿啊,去哪找?这时唯一能想到融资的机构就是银行了。

而孙晓桐偏偏是农行副行长孙晓梅的亲妹妹。这让几个股东多少有些踌躇,压力小了许多。

“我倒不会为了启动资金发愁,对了。玉香,你清楚不清楚蒋芸和那个凌寒的关系?”对此孙晓桐有些迷惑。蒋芸没和她交代自已与凌寒的关系,但孙晓桐现在发现,南山投资计划地后面有凌寒的身影,别的不敢说,她地眼光还是比较出色的。这两天又和苗玉香混地很熟,所以有此一问。

苗玉香环臂抱胸。怒峙的胸峰给挤的更加壮阔,“外面传说蒋芸有个干弟弟,就是凌寒,别的我也不太清楚……”既然蒋芸没交代这个情节,自已也必要多什么嘴,蒋丫头兴许有她的用意吧。

“干弟弟?”孙晓桐哼了一声,“不存在亲戚关系地情况下,男女间的姐弟关系有问题呀。”

“呵……那谁晓得呀,你得去问蒋芸吧……怎么样,新江比柏明地条件是不是差许多?”

孙晓梅笑了笑。颇为感慨的道:“怎么说呢。没钱的话在北京上海也活的不舒心,有钱就不同了。小县小乡也是有滋有味的,我这个人呀,是个财迷,会计出身的嘛,看见钱就有种亲切感……”

两个女人笑了起来,苗玉香又道:“蒋芸忙加油站的项目,短期也回不来,这边我可要累了。”

“那丫头都不知道有多少钱,加油站项目我听说要投个亿,不会也有你的股份吧?”

苗玉香摇了摇头,“南铁集团是我们第一次合作,这也是凌寒给我们搭的桥,我可没那些钱。”

又是凌寒?孙晓桐蹙了蹙眉,拉近与苗玉香的距离,低声地道:“凌寒好象挺有女人缘地?”

“嗯,我看也是,又年轻,又帅气,又有才能,瞅着就有感觉吧?”

孙晓桐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眼神中有异样地东西跳跃,“他还嫩些,jb毛还没长齐吧?”

苗玉香突然泛起一个极邪恶的念头,亲热的揽着孙晓桐的肩头,俯在她耳边道:“告诉你个秘密,他就没长jb毛,全长肉了,那活儿技艺精湛的很呐,有意思的话我拉皮条给你,怎么样呀?”嘿,不晓得蒋芸得知了自已的小姨给凌寒糟塌之后会有什么感觉,这么发展好象对自已没啥坏处嘛。

不能不说苗玉香还是有私心的,爱郎给别人占着,她心里要能完全舒展开是不可能的,背地里搞点小动作也是正常的,看得出来,孙晓桐是个有野心有欲望的女人,她对钱有感觉,对男人能没感觉?沈月涵够清高吧,还不是在凌寒面前俯首低头吗?女人呀,离了男人,生命是会枯萎的。

“瞎说啥?我都怀疑凌寒和蒋芸有关系,天底下又不是没男人了?谁没长那玩意儿的?”孙晓桐粉脸红了一下,脑海中闪过了凌寒站在主席台上和谐的谈话,当时自已真的被他吸引了。

苗玉香的大胆推荐是有理论根据的,不知道孙家的女人是不是都天生放荡,野性不羁,拿她姐姐孙晓梅来说吧,每周末都会去香娱旗舰商务中心享受一番,谁又能想到时,表面上风光无限的副行长孙晓梅同志,可以一丝不挂的趴在柔软的床上享受很特殊的生理按摩,虽然是同性按摩者,但照样把这个老女人揉的骚水哗哗的往外溢,想想挺恶趣的,难道她和蒋文伯之间有问题?

从孙晓桐的举止的中同样能领略到她野荡放浪的味道,苗玉香现在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画面,那是凌寒双飞孙家姐妹的香艳镜头,有够邪恶的想法,真有那一天,蒋芸会给气死吗?嘿!

凌寒越来越觉得和项雪梅单独在一起时那种冲动快按捺不住了,找个借口出来他才舒了口气。

其实项雪梅和他一样,巴不得他快点离开呢,即便是一本正经的谈工作的事,心里也难免也有异样的感觉流动,这种异常的从来没出现过的感觉让她很心慌,骇然发现,自已正在陷落……

下到二楼时碰上了孙丽丽,这女人虽是一脸的兴奋,但也难掩眼底的疲惫之色。

“凌主任,中午没少喝酒吧,怎么不多休息一下?”

“呵……还行吧,倒是你这两天忙坏了,明天批你一天假,好好休息一下吧……”

“谢谢领导的关心,有些情况要和凌主任汇报一下,不知道凌主任现在有没有时间?”

“行啊……去你办公室吧。”凌寒点着头,孙丽丽相当的能干,比他老公钱向东强的多了。

跟在孙丽丽身后,凌寒才发现这个不算太漂亮的女人走路的姿式居然极其诱人,丰臀长腿摆荡出的冶艳风情是让男人心跳增速的,王保生这个道貌岸然的副县长还是很会挑人的嘛!

办公室是简朴,就象招待所的外表,看上去很简朴,不过贵宾房间也勉强达到了高级宾馆标间的规格,主要还是县里穷,条件差些,配置自然就低些,孙晓梅这个办公室却显得很配她的身份。

“凌主任……喝茶,下午我们韩所长说身体不太舒服,透出要去全面检查一下的意思……”

凌寒掏出烟点了一支,孙丽丽眼眸一缩,还是头一次见凌烟掏自已的烟,赫然是软盒的中华烟,抽这样的烟是很容易被人联想一些别的东西的,“哦…可能有点情绪吧,休息一段时间会好的。”

孙丽丽心下一喜,凌主任说的这个休息会不会让韩啸风消失在招待所呢?自已在这也混了好几年了。总是要有个出头之日地,可是人微言轻,又怎么向凌主任开口呢?王保生……唉!

心里叹着气的同时,想到了此行的目的,就暂时抛开这些,正色道:“凌主任,我向反应个情况。”

“嗯,你说,你说……不要拘束嘛,坐。坐,我没那么可怕吧?自认为还是比较平易近人的。”

这话让孙丽丽崩紧的神经松了松,笑道:“谢谢主任……”落坐之后。她微微叹口气道:“是这样的,主任。我有个表妹在咱们县歌舞团做临时演员,大该也有一年多时间了吧,论容貌、台姿、表演天赋和专业才能都是比较拔尖的,按照团里的选拔标准,她是应该得到事业编制的。可是就因为各方面太出色,结果被甄团长恶意搔扰。还、还说不从了他,永远也别想拿事业编制……”

凌寒一蹙剑眉,“孙副所长,有什么真凭实据吗?说话是要负责任地,有些事可不能以讹传讹呀。”

孙丽丽脸色一变,哪有什么真凭实据呀?这种事能有真凭实据?搔扰和强奸又不一样嘛,唉,看样子,凌主任也是个小心谨慎的不会轻易冲动的主儿,以为他年轻。血气方刚。听到这种情况定会热血上涌,为受压迫地人民讨个公道。现在看来官场上混的人一个个都精深莫测地很呐!

“这……是没有证据,可是真要形成了事实就迟了,另外……这个甄团长作风也存在着很大问题,您不信的话可以调查一下,就是歌舞团打扫卫生的也知道这位团长大人的品性…………”

“孙副所长,组织上有组织上的规范和原则,我们能凭白无故地去调查一个同志吗?风评是风评,传闻是传闻,我们的工作原则是要尊重事实地,捕风捉影只会寒了同志们的心。”

孙丽丽勉强笑了一下,心里却是很不服气,到底是当官的呀,这官腔打的,难怪站在主席台上发言那么中气十足呢,不过……细细想一下凌寒的说话,突然发现他话中似隐含着一些其它含意。

凌寒见孙丽丽蹙眉不再说话,笑了笑道:“孙丽丽同志,要相信我们的党,相信我们的政府,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心态一定要摆正,你有待提高自身的素质呀!”

孙丽丽红着脸点头,一付虚心受教的模样,“凌主任说地对,我一定多学习,争取提高修养素质。”

在人来人往地一楼大厅,刚从采排会场转出来的张锐一眼就看见了下来地凌寒,忙迎过去。

“凌主任……”

“哟,张副局长啊……”凌寒也迎过去和他握手,不管咋说人家也是市一级局的副局长,副处级干部,比自已这个副科高了两个档次呀,虽然局办机关和政府有一定差距,就个人级别来说,对方还是领导呀,不过张锐在凌寒面前显然把自已当领导自处,姿态很低,象是朋友似的。

在新江县,注目凌寒的人可比盯着张锐的人多的多,尤其凌寒登台讲了一个和谐的故事,一个下午就红的发紫了,而和谐两个字被应运的范围广的让人都吃惊,同时也弄的笑料百出。

不过在县府和县委工作的不少人还是知道张锐是什么人的,把他放在县里也是副县长的级别嘛。

“凌主任,我这个人说话比较耿直,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咱们不耍弯弯绕,自去年开始,我们建安工公司的精锐力量就集中在了新县的城建土改项目上,北城搬迁、县城扩建、道路拓宽,到处都能看到建安的兵,明年建安的大战略是开发区工程,龙田乡企园也想插一脚,也没抢芸馨的意思,就是想与她们合作,芸馨是搞地产开发的,建安是土木建设,这方面可能要麻烦凌主任给搭桥。”

“呵……我就是政府一小官。哪来那么大能量给你们搭桥啊?张副局长太抬举我了吧。”

“凌主任,我可是听说蒋芸是你干姐姐的,要说南山招租项目你没拉你干姐姐下水我都不信,那个天价招租也就是蒋芸敢头一个登场,不然的话,这个事就不好说了,省里面都对这个事很关注的,凌主任想不出名也不行了,青合浦水库隐患一文加上天价招租一事,震惊北省呀……”

凌寒摇头苦笑着。“张副局长,你不觉得我在踩钢丝吗?也许真的出名了,但也可能是头一个要被和谐的对象呀。关于龙田乡企园地土木工程我看张副局长可以去主动争取一下嘛……”

张锐脑海中闪过沈月涵清冷的秀姿,心脏不争气的一搏。不光蕴藏着巨大的黄金储量,也拥有着大量的美女资源,好多出色的女将们都在这个舞台上争姿竞艳着,项雪梅、沈月涵、苗玉香、蒋芸,还有刚出现的那个奎光的总裁孙晓桐。随便揪出一个都拥有一等一的靓丽风采。

“其实……凌主任,我对热电联产集中供热项目很有兴趣。这方面去年就有过想法,山东、天津那边已经有了供热集中地下埋管的经验,我也成立了一个专门技术小组去学习借鉴这个经验,就是要为我市将来上马这个项目而做地准备,说起来很惭愧,建安还是摊子小,资金不够雄厚,银行贷款现在也特别难,经济起不来,银根放不开呀。***有放没收。我们也能体谅银行的难处,这次新县项雪梅批下了集中供热的项目。我是很早就收到风声了,一直没过来,也是因为这个项目太大,怕一时动不了,哪知南山项目给县里一下增加了10亿收入,不可能地一切也变的有可能了。”

凌寒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油光满面看上去很滋润地副局长,他还是很有超前意识的,当下点了点头,“张副局长是有眼光的人呀,能在去年就考察集中供热项目的可行性,新江第一人啊!”

“凌主任过奖了,总是想为老百姓做点什么,当然,也不无想赚钱的念头,我这个末位副局长也就是活建安了,在局里可算不上个什么人物,城建局下设地建总、建1、建2、建3、建4,哪个摊子都比我这建安(建5)实力雄厚,市里面的工程都被他们瓜分完了,建安只能在县里发展……”对建委城建局下设地这些建筑公司凌寒也不太了解,但是有一点他这个穿越客还是了解的,那就是一度流行的股权激励方式,公产私有的一种隐性操做,也许用不了二年,城建局就将失去对它们的控制权,现在肯定没人想离开建委,借着这杆大旗他们完全把民营的建筑公司挤出了竞争圈内,这就是国企的行业垄断性优势,有好的政策和业务自然也都倾斜过来,民营资本只能在边缘游走,捡点汤喝,无论是在技术、资金又或设备上,它们都没有多少与国企竞争的优势。

虽着股权制度改革的明朗和深入,一些隐性地特征渐渐浮出水面,不是没人诟病这些问题,只是捕风捉影地没形成冲击力,主要还是没多少内幕消息,只凭臆测武断也是不足以令人采信的。

眼前地张锐眼底分明透着隐晦的一丝傲色,从这点判断,他是真的没把什么他自已这个副局长的职位放在眼里,不是手里握着王牌,底气是不会这么充足的,建安……应不能小吧!

“张副局长如果有意项,我们倒是可以就集中供热的项目交换一下意见,我可转达项书记。”

其实张锐就等凌寒这句话呢,之所以抛出集中供热项目中已方具有地下埋管的研究经验就是想打动这个年轻的副主任,果然,这一招达到了一定的效果,这令张锐心下喜悦不已。

不过他面上丝毫不显现内心的表情,正色的道:“其实我们建安只是附在尾翼的工程受标者,也没有实力去参与大决策的制定的规划,电厂是这项工程最终的利润享受者,政府是功绩享受者,我们无非赚的是辛苦钱,也没准备入资瓜分电厂的利润,对方也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地……”张锐的话很明显,就是说别指望我们在前期往进投什么资。建安也很穷呀,开沟埋管我们赚工钱就行了。

凌寒笑了笑,心说真是个老滑头,“电厂方面要能拿出全部的施工费用,那就不会有其它问题了,就连政府的功绩它们也要分掉一半的,政府扮演的是引介、铺路、搭桥、资源不浪费并合理利用的角色,我们可没有5度以上的高温循环水送进千家万户去温暖老百姓,我们能做的就是把电厂的余热牵送给人民群众,让我们地同胞在寒冷的冬日里活的更舒心写意些。心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嘛!”

不远处地沈月涵、顾责、杜月琳、安秀蓉表面上在说笑,不过一个个神情古怪。眼眸不时瞟过来看凌寒,耳朵更耸起来听他们的谈话。现在她们才领略到,凌寒真不是虚有其表,侃侃而谈地那些话,无论从哪个角度上分析都具备相当的说服性,都是一些大实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有高度了,沈月涵美眸底里有极欣慰的柔色。得承认小情郎有一颗为人的心,有一嘴善言的嘴。

安秀蓉以前从来没接触过象凌寒这样优秀地男人,抛开什么长相俊不俊之类的不论,就他地才能和智慧的确令人钦佩,眼光、见识≈段、魄力、言行、处世,等等,每一处都能吸引人的目光,忍不住拿准男友陈煜陵和他相较,怎么找都找不到一点可以摆在明面上与之比较的优势。

顾责和杜月琳更不用说了,望着凌寒的目光中有不可揭制的热烈。虽然她们尽量遮掩着。可还是瞒不过沈月涵和安秀蓉这样有很精深观察力的有心人,只是安秀蓉在怀疑。不象沈月涵敢肯定。

张锐一门子心思为自已争取利益,倒没注意左近有几个靓美的女干部在偷窥这边。

一楼的休息区很宽敞,沙发区三五成堆的分着几个组合,沈、顾、杜、安这一组无疑最是醒目,那边是县委组织部长白文山和县委副书记韩建义、宣传部长李树生也颇引人注目,只是这些领导们也会不时地把眼光投往几个女干部那里,只是都用一种一扫而过惊魂一瞥地方式掩饰着。

另一边是县公安局长杨进喜和县法院院长江斌、检察院检察长孙唯信、县司法局局长李栋四个人坐在一起,他们是政法系的四大典型代表,只从那整肃地制装上就能看出一种庄严和神圣!

国内体制的一府两院,指政府、法院、检察院,一般来说两院不是政府所属的部门,它们对上级院和地市人大负责,它们也是人大选举产生的,但级别却要低于同僚的政府,象县里的法院、检察院行政级别是正科级(也有副处级的,各地情况不尽相同,象地市中级法院一般就全是副厅级的建制了,县级市除外不算),但是院长和检察长都高配副处级,由于它们不属于政府下的建制,所以极少听说法院院长或检察院检察长挂地市政法委书记或副书记的,极个别的地方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是地方行政长官鼓捣出来的产物,与宪法无关,项雪梅好象就拿这说法吓唬过人。

如法院院长和检察院检察长一把手的任命或免职,多数时候是由上级院决定的,宪法规定人大有选举和任免权,实际上他们很少能插进手,更多时候在扮演橡皮图章的角色,就象省管的地市级干部和市管的县区级干部,有哪次任免是人大做的决定?无非是走个举手的形势嘛。

所以说杨进喜坐在江、孙二人面前也没什么可得意的,自已虽然挂了政法委副书记的头衔,可实际上还是个正科级,比他们要低半个头,不过话说回来,公安局这个机关比法检两院要吃香。

这边几个同样在向几个女干部不时子,她们是项系的娘子军呀,自从沈月涵放出来之后,娘子军就形成小规模了,看看顾责,杜月琳不都是沈月涵在第一站审计局挖出来的吗?她们必竟是女人,正在能站出来主持大局必须要付出比男人多一倍或数倍的代价,因为这一点也就降低了她们所具备的威胁性。可审主局还跳出一员男将呢,凌寒,如今的凌副主任,光灿的一颗新星,其风头之劲,已经盖过了项系头号大将沈月涵的风光,以后来居上的雄姿展示着他非凡的战力。

璀灿夺目是因为他有能力,而不是因为他长地挺俊,靠白脸混项雪梅再捧他也服不了众,就在刚才。他和张锐的谈话其实被周围的人都听到了,甚至这一刻,大家也听在窃听中……

张锐笑了笑。听凌寒的口气,想拿下集中供热工程分明是要接受县里条件的。

“凌主任。你别听电厂哭穷,他们要没钱,别人更活不了啦,总不至于让我们垫资金吧?”

“呵……我也是最近才听说,新江热电唱上马120万千瓦的大型火力发电机组项目。投资不小啊,挤不钱来也是正常的嘛。县里面这个热电联产集中供热的项目是肯定要上的,不论选择何种上马方式,它都要和开发区项目齐头并进,说起来,南山招租所得10个亿,扔进这两个项目中去,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无论是政府所得还是国家所得,最终还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

张锐颇有压力的点了点头。电唱扩容地消息其实早见报了。自已假装不知道罢了,这时给凌寒皮。白净的脸上多了丝赫色,“凌主任考虑问题都是站在县委县政府的高度,令人佩服啊!”

“张副局长过奖了,社会地进步、经济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地提高可不是靠咱们说几句空话就能实现的,从新中国建立到现在,几代人前仆后继才有了今天这个大好的局面,作为接班人的我们不能让洒过血流过汗的前辈先烈们在下面伸出手戳我们地后脊骨,前路荆棘满布,任重而道远啊!”

这生意谈的让一个嫩小子给上了堂政治思想课,张锐虽也郁闷,心下却也不是太不服气,如果可以跳过这个人直接和项雪梅去以话,似乎真可以不当他是回事,也不用听他说这些大道理,可眼下却是跳不过他,这凌寒摆明了要在两会之后坐上县委办正印主任地,项雪梅现在就把这个资态摆了出来嘛,不设正职,就由凌寒一手抓工作,还不断的让他参与建设性的工作,这组长,那处长的一堆头符,官不大,实权实在不小呀,就说那个挂政法委副书记的杨进喜局长不也在他面前很乖吗?这说明什么呀?好象凌寒在告诉我们一个事实,官可以不用当的多大,但是权力一定多抓!

县委办公室这个地方绝对是不容忽视的,那是上达天听的必经之路,放在清王朝那会儿,凌寒就是李莲英那个角色,更比他更具威性,因为死太监不能议政参政,也就是上眼药的货色,可凌寒呢?分管政策研究、督监监办、经济建设、信访接待等工作,不说别的,就单说督察权力就把县境内大小官员全部监管了,赫赫之权呀,所行非人地话,那发家致富,还不是指日可待呀?

他现在堪称县委书记麾下地第一谋臣,项雪梅对他的倚重,就如蜀之孔明、魏之郭嘉、吴之周瑜;所以说张锐感觉到压力也是真地,凌寒隐隐透的能说不是项雪梅的意思吗?就算不是,他进言两句也可能形成事实,就是这样一个角色,想不头疼都不行啊,看来还要重新考虑一番了。

“凌主任,我会慎重考虑这个问题,今天和你的谈话很受启发啊,改日定专程拜会……”

“太客气了张副局长,是我应该去拜会建安呀,社会经济建设少不了你们这支精锐的,”“惭愧,惭愧……都是为了建设这个主题嘛,世界大同本一家,以后我们少不了合作的。”

夜,九点左右,雪花仍在飞舞,大地早已一片银白了,连远处的南山都依稀可见轮廓。

“瑞雪兆丰年呀,凌寒,这个兆头看样子是不错的…尤其那首歌唱的好…你选定的?”

项雪梅独有的声线在幽扬婉转的音乐中清晰的送进凌寒的耳内,大会场中霓虹闪烁,把舞池中一对对翩翩起舞的男女的脸印的七彩斑澜、光怪陆离;偶见微笑低语着,偶见色迷沉者……

歌舞团的演员们总算是派上了用场,其实下午就有一部分演员们陪着领导们在招待所配置较低、条件简陋的tv演歌房练过嗓子了,此时,联欢会已经过渡到自由舞阶段了,在这之前的计划性表演也结束了,尤其是那首社会主义好的大合唱,唱的下面好些人想笑又不敢笑。

凌寒把安排唱这首歌的人狠狠腹诽了一顿,至于这么夸张吗?除了这首歌就没有歌唱党和国家、社会主义建设的歌曲了吗?真是个饭桶,自已也是百密一疏,刚才还被沈姐姐好一顿的笑话!

现在可倒好,连项大雪记都不放过耍自已的机会,凌寒干笑道:“是我疏忽了,很郁闷啊!”

项雪梅以拳遮嘴,轻咳一声来掩饰着自已想笑的失态,“听人说你下午和建安的张锐接触了?”

“嗯,我就发现呀……溜舔领导的人特别多,啥事没出五分钟也能传出十几种说法的……”

“呵……我可以告诉你那个溜舔我的人是谁,不知道凌副主任有没有胆子去找她算帐呢?”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在溜舔项姐姐地,凌寒摇了一下头。“没有那个胆子,呵……说到张锐这个人,我觉得他还是很有超前意识的。人也相当精明,集中供热工程我倒是在考虑是不是要便宜他。”

“你呀……考虑没用,把我溜舔好再说吧,今天不谈工作吧。来……陪我跳舞去……”

被项姐姐主动邀请,凌寒惊的下巴差点摔在明镜儿亮地地面上。吃惊的好象项雪梅是只恐龙。

“怎么?请不动你呀?”项雪梅声音很低,神情淡若,表面上可看不出她正在和凌寒说些什么。

凌寒摇头苦笑了一下,“很无奈的要绝拒这个相当诱人的要求,其实我地心在滴血。但是我不能站起来,谁都能和项书记共舞一曲。唯独我不能,我不想听到有关于项雪梅与凌寒的一些不干净地说法流传出去,我受不了剌激,当官很不容易,尤其是当一把手,要牺牲很多正常人拥有的东西,有机会的话,我会在别的场合把今天的损失补回来地,真的,拒绝梅姐这个邀请需要极大地毅力。”最后一句话低沉到几不可闻的地步。但项雪梅还是听见了。因为凌寒是说给她一个人听的。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项雪梅一点不觉得凌寒在娇情造作。如果他不是自已的亲信,不是县委办的第一副主任,不是眼下新江县的红人,也许他会站起来与自已共舞一曲的。

可是现在他不能,倒是自已考虑的有些欠妥,这一舞真的被讹传开地话就不好收场了,下面也不无一些关于凌寒地说法,专横跋扈嚣张狂傲等等,甚至在民间还流传着一种武宠张的说法,把自已比喻成了新县地武则天,把凌寒比喻成了武的男宠张昌宗,这还是自已亲耳听到的,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懒的没做饭,就跑去外面的小饭馆随便吃了一口,刚巧就听到几个社会小青年的说话,这些人说话是离不开女人的,某某某的妞妞大不大,某某某的脸蛋儿靓不靓,某某某的屁股翘不翘,诸如此类不胜玫举,最后也不知谁把话题引到了当官女人身上,说当官的女人大都长的丑,其中一个家伙就大骂放你妈个驴屁,咱们县的项书记丑吗?你眼珠镶腚上了吧就是嘛,那个项书记还真是美女,听说没男人哦没男人?你个球毛货还是愁自已喝稀粥没米吧,人家大书记勾勾手指头,挤破头想爬过去给她溜沟子的人能从新江县排队到北京火车站的喂,听说新任县委办的一个副主任叫凌寒的家伙长的贼俊,就、就马王庄那个出风头的,这小子八成溜的好沟子吧这不是废话吗?你以为他凭啥啊?有几个当官的有他那么年轻的?老子敢打保票,那小子要是没给项雪梅溜沟子,你们把老子头摘下来当夜壶哈……你小子就是把头摘下来给项雪梅当夜壶人家还不用你呐,嫌你嘴臭,呸……,从那之后,项雪梅都不敢进小馆子了,太那个啥了!

这还啥都没做呢,就被说成这样了,真要来个跳舞的段子传出去,明天就有项凌的故事出世了,想想沈月涵现在也不错,前一段时间也不乏沈凌的传闻,现在好象被人们淡忘了。

越是想这些,项雪梅背后的汗越是往出渗,人言可畏呀,这又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刃!点歌台节目开始,今天孙丽丽可是出尽了风头,她居然在充当主持人这个角色,一连几首点歌都是由歌舞团的演员们唱的,随后来到了高潮期,由今天参加联欢会的各局办机构部门自已选送一个即兴表演节目上台来娱乐大家,先是从下面局办开始的。

闹哄哄的还真是相当的有气氛,大部分的都是唱歌的,而且也没有一个五音全的,上面唱、下面笑,把联欢会的氛围哄托到了最高点,什么政争官斗在这一刻都远离这批享受娱乐的干部们。

当轮到县委这边时,没等他们推举出一个表演人时。其它位置的人们已经一致地喊出了凌副主任唱一首吧,声音此起彼落,然后是热烈的掌声。那群坐在主台左近的歌舞团演员们最是拍手拍地卖力,满眼都是希翼的热切期待之色,她们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发现了新江县的一个白马王子。

项雪梅摇头微笑着,眼里流出民意难违你就上吧地神色。刘喜眉和其他人也都推搡凌寒。

那边沈月涵诸女也在呱叽呱叽的拍掌,眸中地鼓励之色是一目了然的。突然看到苗玉香和孙小桐也和她们坐了一起,凌寒只好再一次充当联欢会的焦点目标,唉…注定我今夜要璀灿夺目吗?

麦克风在手里定了定了,凌寒环视台下一双双各种神情的眸子,有期待。有鼓励,有柔情。有热情,有兴奋,有欢悦,其中也不乏嘲讽、叽笑、鄙夷、轻蔑、贬视、嫉妒;总之一齐聚集过来。

“非要赶鸭子上架的话,我就现丑了,今天大家都很开心,关于歌唱社会建设和精神文明之类歌刚才没少唱,刚才大家也拉开了真正娱乐地序幕,我这里也给大家变个花样儿吧,赶赶时髦。追追流行。有一个主题是永恒的主题,它地名字叫爱情。也许歌曲有点忧伤、有点感人,都不许哭啊……”

下面不少人笑了起来,凌寒没有报歌名,旁边乐队的几个人都望着他呐,他却走到了钢琴师的那里,低低说了两句话,那位钢琴师就让位了,在所有人愕然的目光中,凌寒坐了下来……

麦克风架到了钢琴上的一个位置,对着他的嘴,他低沉的道:“诸位,这首歌你们从来没听过,我闲来无事自编自谱的,因为我这个嗓音有点低沉略带沙哑,起不了高调的……歌名:缘份……”

热烈的掌声突然暴发了,出手很不凡呀,自编自谱地,凌副主任真是多采多艺啊!

幽扬婉转、缠绵悱恻地曲调在凌寒修长的手指拔撩下流放出来,渐渐将掌声压下,直至无声……

一堆女人们这时盯着凌寒地眸光变的灼热了,滚烫了,她们期待着爱情主题曲子的流放!

“就算前世没有过约定,今生我们都曾痴痴等,茫茫人海走到一起算不算缘份,何不把往事看淡在风尘……”

“只为相遇那一个眼神,彼此敞开那一扇心门,风雨走过千山万水依然那样真,只因有你陪我这一程……多少旅途多少牵挂的人,多少爱会感动这一生,只有相爱相知相依相偎的有缘人,才能走过风雨历程……多少故枢少想念的人,多少情会牵伴这一生,只有相爱相知相依相偎的有缘人,才能搀扶走过这一生……多少旅途多少牵挂的人…多少爱会感动这一生…只有相爱相知……”

忧伤和感动在会场中悄悄的流淌,不少女人都在默默的擦泪,包括项雪梅在内,她的感受似乎最深,他在劝说自已吗?前世没约定今生痴痴等还让自已把往事看淡在风尘……只为那一个眼神敞开那一扇心门风雨走过依然那样真……心头忽跳,马王庄那道身影突然鲜亮起来。

沈月涵和苗玉香这时不由自主的看了对方一眼,彼此脸上都挂着清澈的泪珠,眸神中似包含着几许理解和无奈,相对无言的苦笑,各自想到已身的前事,不由感慨万千,这时,掌声淹没了

坐在歌舞团席位里的丽秀楚青菊芳心象是给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疼的她差点呻吟出声……

安秀蓉咬紧的下唇传来微微疼痛,她才惊觉过来,被凌寒意淫吃香蕉的那丝怨恨突然消失了……

雪,仍在飘着,风轻轻的掠过,午夜的长街上显的那么凄凉,街灯昏黄,拖拽着人的身影……

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凌寒握着沈月涵的手,就这样牵着她走,路边那辆黑漆漆的奔600极龟速的跟在十几步外,开车的是梅成手下地头号杀手宋残,一个彪悍而冷酷的男人。

苏靓靓不在。蒋芸不在,身边只有沈月涵,苗玉香也赶回了新艺园去。她知道有沈月涵在,自已还要排在她后面,苏、蒋、沈;然后才是苗?老娘感情是四姨太?这头小色狼,有什么好呀?

“开车的是谁?给他看见了不好吧?”沈月涵想把手抽出来。可是凌寒攥地很紧,没抽出来。

“一个复转军人。没什么职业,被我挖来开车的,和万海那个性质也差不多的……我用的人你还不放心?……你冷不冷?要不咱们上车去?”望着沈月涵秀眉上地雪花,凌寒有点心疼了。

沈月涵从他眼里看到了很浓的情意,唉……真是个风流多情地男人。偏是那么出色,让人欲罢不能。今夜这曲缘份唱跑了好多女人的心吧,梅姐都好象偷抹眼泪,还有安秀蓉,顾、杜……

“想多走一会,又怕被人看到了…要不咱们进市里的大街上去走?”沈月涵突然提出个建议。

“好啊……不过……你要答应陪我去开房间、鸳鸯澡,然后再……”

“然后再杀了你个小流氓……”沈月涵美眸中淌出娇妖的媚色,旋而又放低声音道:“开房除非离开新江市,不然人家死都不会同意的,要不你让司机回去,咱们……在、在车上吧…………”

完蛋了。沈姐姐居然爱上了在车上被蹂地那种感觉。不过听上去好剌激啊,嘿……

还是在龙田乡。不过这回是南山沟的沟底,河床地坚硬沙地上,到了冬天,南山沟河床干枯了,偶尔在小坑里能看到一片一片的坚冰,大部分地方都是干硬的沙土地,这里偷欢还真是不错……

后车座上,裤子被剥到膝弯的沈月涵以膝胸俯卧位栽在那里,秀奉乱的螓首抵在死角里,脖子窝在那里,想动一动都无比困难,这时被凌寒唆的嗓子眼儿里发出猫嗥春似的呻吟,尖细而高亢……樱唇半启,雪齿咬着自已的一截手指,美眸死死闭着,鼻翼咻咻,细密汗珠布满了香额。

唇舌的前戏就进行了长达四十多分钟,等凌寒扎入她体内时,沈姐姐已经临近彻底崩散的边缘了,大热狗挤进去地时候,她发出尾音拖地极长的歇斯底里地娇嘶…象一只在野兽嘴里扎挣的绵羊。

撕裂般的快感如潮水似疾涨,颤抖从手指、脚趾开始,随着凌寒的频率加快,沈月涵感觉到自已全身都在抽搐,体内涌滚的火蛇肆无忌惮的奔撞着,似乎要急着找一个出口喷泄出去才甘

黑暗中,雪肌玉股的凄白色把凌寒剌激的要发狂,下身充涨的感觉同样让他有一种急欲喷泄的迫切,可却找不到那种感觉,耳际听着沈月涵娇泣般的呻吟,眼里看着她不堪摧残似挣扎着欲逃离的姿态,潜意识中的征服欲突然暴发,撞击一下紧似一下,一记狠过一记,沈姐姐的叫声也节节攀升,很快就哭了出来,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悦,大口喘着气的同时抓狂的她捏紧粉拳在捶打真皮底坐。

快感突然暴发,沈月涵失声尖叫……凌寒却撞的更猛,沈月涵不得不回过手来想推拒……凌寒一发狠将她一双玉腕重叠在她自已后腰上,用一只大手将它们掐牢,另一只大手不客气的在那雪粉丰肥的大肉臀上煽起了一巴掌,“啊唷……”她不叫还好,这一叫更惹凌寒加大了力度……

大手抚住她滑腻柔韧的胯部,任凭沈月涵如何吟声也不顾,很快沈姐姐比之前更强烈的快感暴发了,来的更快,来的更凶猛,淹没在快感中的沈姐姐连呻吟也没了……只是打着摆子无力的喘息。

……一切结束之后,凌寒累的半躺在后座上闭目休息,烟雾从他嘴里弥漫出来,车内的暖风让两个感觉热的要命,沈月涵由始至终都只是出身子中间的一截,上衣虽凌乱不堪,却没解除。

此时,极度疲惫的沈月涵蜷卧在凌寒怀里,象极是一只爱伤的小兽,楚楚风姿惹人怜爱。

肉臀上的尖疼不时的传来,一只手可怜地抚揉着自已给小情郎打了几下的屁股。久远的记忆却因这种永违地疼痛被唤醒…这时她发现,原来自已心中仍藏着对前夫的那种恨,算了。都过去了。

自上次在车里被凌寒强迫之后,沈月涵对在车上寻欢也不排斥,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可怜的奔600在这么一个宁静寒冷飘着雪片地夜里被折腾的唿哧唿哧响了近两个小时多。

“凌寒,你把我弟弟弄进市公安局去。他……知不知道是你帮地忙?”

“他应该问你才对吧?问我干什么啊?呵……我又不认识他,怎么?你解释不了啊?”

沈月涵白了他一眼。用力把脸往他肩窝里钻,“当然不好解释了,以前吧……我在这方面对他比较苛刻的,主要我自已也没大能力,又不能老给梅姐添麻烦。虽然梅姐还主动要求过几次,可我总是觉得不太好。靖飞也不是个争气的主儿,没啥文化,在部队当兵时就是兵痞子,我是担心呀!”

凌寒拍拍她的香背,笑着安慰道:“没啥可担心的,这几年我看他应该磨练出来了吧?”

“这几年他是受够了压迫,人家更担心了,就怕他一朝得势无法无天了,万一鬼迷心窍……?”

“嘿……这种考虑也是对地,不过我认为在压迫中他更容易学晓如何保护自已才对。有时间你就和他聊聊。常走动着,他的近况你也就掌握和熟悉了。时刻敲打他一下,我看不会有问题地吧。”

“但愿如此吧,对了,凌寒,我向梅姐推荐了陶振国,这个人正直无私,很铁面的,要是进县纪检委可能挺合适的,梅姐说你也对他看法不错,这年头呀,这种正直铁面的官可不多……”

“喂,你不是在说呢我吧?就差明着伸手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擅钻精营的官场败类了吧?”

沈月涵吐了下舌头,娇笑道:“不敢说你呀,怕你打屁股啊,刚才打人家几下,现在还疼……”

“嘿…真的很疼吗…要不我给你揉揉?”凌寒的手往下伸,却发现沈姐姐早把裤子提上了。

“少占人家便宜啦……凌寒,我就发现那个王连水挺会来事的,在乡政府也蛮维护我的权威地。”

凌寒笑了笑,“这是正常现象地,一般来说二把手始终要给一把手压着一头的,党政党政,就是先党后政嘛,就算二把手有强硬地后台,一把手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错误,他都反不了天,政治斗争啊,是门很深的学问啊,当官的也不能整天只顾着争权夺势的,政绩才是最有说服力的优势筹码呀。”

“政绩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出来的,你看看龙田乡现在,千头万绪的,虽有了些起色,但短期之内也难以恢复元气的,等企业园真正建立起来,设施进一步的完善了,人家才真的有成绩感,其实自你走了后,姐的工作情绪都不怎么高了,安秀蓉和展明华虽也比较能干,可和你还是差一大截啊。”

“哎哟哟……夸得我飘飘欲仙的,我那么厉害啊?呵…调不调走,你打电话我还不得过来啊?”

沈月涵心里甜丝丝的,捧住他的脸就亲了两口,“你现在是大红人儿了,人家也得溜舔你呀……”

“呵……被沈姐姐溜舔的感觉实在是爽的很呐,在龙田乡谁也抢不走我沈姐姐的功绩,别说你这吃肉的,就是好些喝汤的也要跟着鸡犬升天的,2002年元旦,我沈姐姐肯定是副处级干部了。”

“虽然不是很喜欢当官,可真能升起来也喜欢,凌寒,累的想睡觉,要不……咱们回去吧?”

“嗯,回芸江去,我把肉腿腿洗干净,好让沈姐姐溜舔我……哈……哦……别掐我呀……”

后半夜好几点钟时凌寒才开着车往县里返,回到了芸江小区的爱巢,两个人先洗了一澡,一起搂着钻进了被窝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的惬意才他们感觉到车后座再宽敞也不能和席梦思相提并论。

一连几天,凌寒都在和张锐接触,谈集中供热工程的问题,接触中还是张锐在采取主动,凌寒还保持着姿态,这种姿态有必要维系,不能给对方一种自已急切的感觉,事实上是张锐表现的有点急了,这也怪他不得,因为嗅到肉味的建总都赶过来了,人家姿态高,直接找仝县长谈。

哪知仝县长分析之后觉得没意义就推了,其实主要原因还是项雪梅捏着这个项目的操作大权,他真想插一手过去的话,就要和项雪梅撕破脸了,现在看来根本没可能,必竟他底子太薄呀。

建总是市城建局麾下最具实力的建筑工程总公司,真正属于政府的建筑工程公司,论设备、技术、人力、物力、资金实力都不是建1、2、3、4、5能比的,在它面前,它们就是五支小分队。

五家公司的总资产加一块刚达到建总70%,实际上地处新江县境内的开发区项目是建总完整承包下来的,建总的大权抓在建委副主任、城建局局长楼国宾手里,这个人是苏靖阳在任时的大将。

建委正印主任胡元甚的身体不太好,老是修养、住院,但又因资格老,所以一直没退下去,过年后的两会选举怕是要挪位子回家了,楼国宾想做出些成绩来好明年晋位,可时不予人,种种因素限制下,他也动弹不了,国庆节之后,建总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局里不少干部喊着精兵简政的口号让他裁人,他也硬扛着,并向新市长李义彬投诚过去,想通过他从财政局弄点款,哪知邹月华没多给一分钱,只发了行政编制人员的工资,想提前拿明年的经费,门也没有。

不为别的。只为姓楼的自苏靖阳走后三心二意的心思,让邹月华比较生气,他心里哪有自已?

楼国宾是急病乱投医,见李义彬不行又靠向陶天望。陶没答应也没拒绝,却说让他去新江县试试,新县刚收入10亿,分明要大展拳脚了。楼国宾一拍脑袋就杀奔过来,却在仝振云这碰了壁。

从一开始他就没选择要以凌寒为突破口来铺通项雪梅的路子。也不是他没听过凌寒的名,他也听小道消息说这个凌寒可能是邹月华地准女婿,与苏家都崩了,凌寒的路还怎么走?

市里面的一些情况,凌寒也不清楚。楼国宾一来,他就给准丈母娘邹月华去了电话打听内幕。邹月华自然把楼国宾指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还说准备整他了,凌寒心下苦笑,女人怒了也厉害呀,邹月华敢说整人地话估计是有底的,凌寒忙问其故,邹说建总欠着建设银行七八亿贷款呢,要不是市里面压着,蒋文伯一声令下,建总一夜之间就会分崩离析。凌寒掌握了情况心下有了定计。

他替建总美言了几句。暂时让邹月华别有动作,邹妈妈说可能。但告诉凌寒不许帮姓楼的。

值此百废待兴的非常时期,建总是不能分崩地,崩也行,要崩得让县里得了好处才能崩,凌寒就朝着这方面策划着,姓楼的也是比较有办法地,在仝振云处撞壁后又找上县委组织部长白文山。

日,星期六,上午九点多的时候,凌寒仍在懒睡,怀里的沈月涵成了芸江爱巢的临时女主人,从元旦那天开始她就偷偷和小情郎同居了,每天夜里都回这里来,凌寒是真正感觉到女人多的烦恼了,本来以为苏、蒋不在了能好活一些,哪知中午苗姐姐催,黑夜沈姐姐缠,老子要死了。

也不晓得过去那些三妻四妾七姨太地大爷们是咋活的?估计绝大部分是嫩瓜一破就被打进冷宫了吧,老子这么强悍了,被沈苗俩人折腾了几天之后,晨勃现象都不出现了,除非弊一泡足尿。

平时七点钟准时能睁开地俩眼,这一两天沉的撑都撑不起来,沈月涵是细心的女人,这种现象她自是心中有数的,却不点破,心下暗骂,小色狼,姑奶奶天天折腾你,看你累不?看你收敛不?

睡的香甜的凌寒仍酣声均匀,醒来有大半个小时的沈月涵就蜷在他怀里不起,头枕着他的肩窝,腿盘着他的腿,肢体密触无间,一只手在下面捞着那柔如绵、温如玉的男人地东西把玩着……

大该是受到了外界某些特殊地剌激,凌寒在梦里不知遇到了哪个美女,东西在沈月寒手里充涨起来,沈姐姐不由吃了飞醋,移开手在他大腿内侧的嫩肉上就拧了一把,我让你美?这下可爽了?

“啊……”凌寒疼地叫一声,睁开眼,赶紧把沈月涵的手捏住,“你要我命呀,姐姐……”

“怎么舍得嘛,”沈月涵笑靥如花,抚着他的俊面娇声道:“肉腿腿一下就硬了,做好梦了?”

凌寒干笑一声,“当然……不过主角是沈大书记,嘿……真的,真的……”其实梦里是安秀蓉,都不晓得怎么会梦到这美女,听沈月涵说,这几天她男朋友天天往乡政府追她,勤的不得了呢。

“我信你才怪呢,小色狼,这两天你不觉得累吧?看着硬邦邦就知道你想要,姐满足你……”

“别价,沈姐姐,我、我这是尿弊的,不哄你……”说着凌寒就掀开锦被往床下溜,动作还是慢了一点,光屁股给沈月涵抽了一巴掌,他疼呼着跑出去,钻进了卫生间去,险,差点让沈妖吃掉。

其实沈月涵也是强弩之末了,连着一周夜夜春宵,火早泄精光了,但每每和心爱的人搂在一起,那种心思和激情就起来的飞快,根本按捺不住要和他融为一体的冲动,再累再苦也不怕……

十一点钟项雪梅打来电话,说电厂的马厂长请客,在市里玉皇楼订的席,让凌寒陪她去呢。

“梅姐,不能偏心眼儿啊,叫他不叫我吗?”沈月涵不会放过打趣项雪梅的每个机会。

“你呀……我看就留在家里吧,这两天更给滋润的春情满面。艳光四射的,少抛头面吧。”

“你不是眼红了吧?我叫他侍候你一回?让我们的县委书记也鲜亮鲜亮,馋馋人地眼……”

“你去死吧你……不想理你,叫他快点来接我。等我有时间和你算帐的,现在真学坏了……”

收了电话之后沈月涵笑的前仰后合的,凌寒就在一旁偷听着,女人们地谈话还真是有趣的很。沈月涵伸手揪住他脸蛋子上的肉道:“人家只是随便说说的,你可别乱来。小心梅姐卸了你肉腿腿。”

马树栋不是头一回见项雪梅和凌寒了,这次主动邀请县里地领导来谈集中供热的事也是因为看到了新县经济复苏地迹象,几个亿投资的金属矿开采将给一批人带来财富,最耀眼的南铁董事长转战柏明,拿下了在全省境内建立2000座加油站的大项目。昨天省经济日报刊载了相关消息。

从这一点上,南铁还是有实力的。无疑它将带动一系列相关企业运作,县里突然之间收入十个亿,对开发区地建设是新的动力,电厂其实一直在担心集中供热工程被做成面子工程,因为电唱扩容,一时之间拿不出更充裕地资金,现在看起来新县决心很大,项书记的决心很大。

马树栋只带着助理小刘,项雪梅也只是和凌寒两个人,没带司机。周六嘛。让人家在家休息吧。

要说当初马树栋对凌寒还有点上位者的傲姿,这次见面就亲切多了。电厂方面一直在关注着新县改革的态度,对近期新县的发展是了如指掌的,他们要看到地方上是不是有一种真的务实和准备大干的决心,必竟和县一级的政府合作,他们也降低了姿态,作为中央部委直属的大型企业,新热电是很牛b地,就是市委市政府地领导们也不敢低看电厂的这些领导,地方上也管不了人家。

四个人地小席面不算丰盛也不寒渗,几个菜都很精练,荤素分明,粉的粉,绿的绿,予人视觉上一种很强烈的冲击,酒是茅苔,烟是中华,“项雪梅,凌副主任,小席面,别嫌我寒渗……”

“哪里,马副厂长太客气了,盛情款待,我们又怎么会挑三捡四的……”

一顿寒暄之后双方落坐,马树栋的助理小刘是个三十几岁的斯斯文文的眼镜男,有几分儒雅的气质,也许他是惊异于项雪梅的绝靓风姿,眼神不时的朝她致敬,但没有亵渎的流。

虽然上次在县委也见过这位大书记,可这次仍有头一次见面时的那种感觉,其实马树栋也怀着同样的心理,只是他更深沉而已,谈笑之间言词亲切无比,论职级他还高过项雪梅,是副厅嘛!

“厂子里要增容组装120万千瓦的大型火电机组,资金是十分的紧凑,但是集中供热工程又是造福万民的好项目,我们厂里也要为社会主义的和谐进步添砖增瓦的,今天请项雪梅来,主要是商议一下具体的投资预案,电厂方面尽量的支持地方,同时也希望地方上能体谅电厂的难处……”

项雪梅点头笑了笑,看了眼凌寒,才以马树栋道:“最处提出这个项目的是凌寒,所有的策划也都是他在一手搞,我呀,方方面面的工作太多,都抽不多少时间专门搞这个工作,私下里马厂长这么说吧,县委办的凌副主任将代表县委县政府主持集中供热工程的所有事宜,马厂长可别嫌他位卑。

“哈……怎么会?最近听到最多议论话题的都和凌副主任有关呀,很有才华和魄力的年轻干部,项书记慧眼识英才,大胆任用,不拘一格,颇有实效啊,来来来,咱们先凌副主任一杯……”

凌寒也良谦虚着笑着,“马厂长谬赞了,县晨英才多的是,我连半个也算不上……”四个人碰过杯后,他又道:“关于集中供热工程的前期预算,有关部门已经作了出来。预计供热面积达到22万平方米,囊括县城、开发区、龙田乡企园三个范围,整个工程投资可能超过2个亿,我们政府投资社会基础设施不需要回报。也是要尽力的支持城市建设嘛,按总投资额来算,电厂方面出资多少按比例逐年拿回,至于循环水的利用对电厂来说也没有任何的损失。不至于在这项工程上死要钱吧?”

“哈……项书记呀,你这个兵厉害呀。上来就限制我的投资和回报,”马树栋笑着又朝凌寒道:“凌副主任,水资源也是很紧缺的嘛,那也是一笔投入吧,22万平方米的循环供水不是小数目吧?”

凌寒道:“是的马厂长。水源地提供就交给我们县里吧,电厂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的。”

“哦?”马树栋一怔。看来人家已有定计了,项雪梅古井的脸上虽没变化,却心下也是纳闷,也没提凌寒说起过水源问题,22万平米的循环供水可不是个小数目呀,怎么就把这笔投资揽回来了?

马树栋听了这话,面色也就沉凝起来,最初打地少投资多回报的如意算盘好象行不通了,一旁的小刘也诧异的看了一眼比自已小好几岁地凌寒,有点不相信这是他个人的看法。在县委书记面前他说地这些话也许早就和书记汇报过了。只是项雪梅不好意思说一些,才拿他当枪使吧。

“说个大实话吧。如果不是厂子里要上马大项目,区区2亿对电厂来说算不上个大钱,现在还真是紧凑的很,不若县里拿出一个可参详的投资方案来,我们厂子要是觉得行,咱们就实施……”

项雪梅这时笑了笑,“也好,县里会成立一个集中供热的专门工作小组,尽快完善投资方案。”

“呵……凌副主任真是年轻有为啊,来来来,我提议……咱们再走一个……”马树栋举杯了。

玉皇楼老总办公室,黄峰正在和吕枫坐着,与他们一起的还有陈煜陵,这位北郊区陈大书记地儿子成天就跟着黄、吕两个人混,此次在南山投资他也用尽各种办法筹措了500万入了一小股。

刚刚听下面人说,新热电马树栋宴请新县县委书记项雪梅和县委办凌寒,玉皇楼的人对电厂这位豪气地马副厂长是有较深印象的,另外黄峰也在通过一些关系往电厂送煤,业务上来往也好几年了,所以他对电厂这边的人也比较熟一些,每次有电厂的人来,黄峰免不了要去一面的。

不过这次听说有项雪梅在,他就犹豫了一下,前次市长李义彬开招宴的效果并不太好,不论是邹月华还是项雪梅,都好象没表现出明显的意图,最出人意料的是项雪梅,头一天赴了李市长的宴,第二天报纸上就抛出了《关于青合浦水库存在的隐患》这篇文章,弄地李义彬好不被动。

本来黄低在上一次也被市长把关系铺到了新县,市长和县委书记第二天就冷战了,黄氏只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了,前些天县里地天价招租,李义彬还专门给黄承启打电话说要慎重,其实就是让黄氏不要轻举妄动,看得出来,李、黄不无想看新县的笑话,哪知蒋芸杀了出来,将局面打开。

这还不算,最让黄氏吃惊地是蒋芸在省城柏明通过苏靖阳把亿的加油站大项目戳到了省里,杜南江省长立马表态支持,黄氏大为震动,他们本是石油起家的,自认为在新江是石油第一大家,没想到蒋芸一出手就是惊人之举,迫不得已,黄承启只好联合天恒的吕枫利用他省城的关系也插了一脚进去,最终省里敲定了全省境内2500座加油站建设的项目,大蛋糕又让蒋芸捷足先蹬了。

“我看项雪梅和电厂接触是前些时那个集中供热的项目要上马了,咱们想插还是插不进去,这个项目以新县为试点在搞,市里面插不上手,建安的张锐频繁的与凌寒接触,可能就是为了这个吧。”

一听到凌寒这个名字吕枫就气闷,新县举办的元旦联欢会上这个小丑出尽了洋相,哼,说到集中供热这些土项目吕枫是提不起一丝兴趣来,政府的人才热衷于这些得民心的项目。

“一天刨沟挖土的。能有什么出稀?天恒可没兴趣,”吕枫挑了挑眉毛,“我倒是对打击那个凌寒挺有兴趣的,呵…蒋芸这个女人现在耀眼的很。黄总你是不是加把劲呀?柏明地发展前景更大哦。”

黄峰知道吕枫是让自已上了蒋芸替他出口恶气,心说,这个想法我比你更急切,你以为我不想?可那是想一想就能实现的事吗?象蒋芸这种女人金钱对她来说和擦屁股用的卫生纸差不多。男人失去了金钱优势,想上女人都得靠真本事和真功夫了。想打动一个对别人倾心的女人,太难了。

陈煜陵比起他们俩还是有很大差距地,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能对比的,说难听点,人家拔根毛下来都比自已腰粗。人和人相比,能比死人。这几天那个凌涛都不怎么过来了,他有自知之明。话不能这么说呀,新江建总还是很有实力的,在一个经济落后基础设施不完善的中型城市中,建筑工程公司能赚地钱占很大的比重,一切都在新建重建,我们总不能和钱过不去吧?听说建总地楼国宾现在也跑到新县去了,他这个建委副主任在人家项雪梅面前也没什么可炫耀的地方,他干啥工程先要钱,没钱就摆谱。开发区建设让他搞的一团糟。一年多了没什么进展,钱是糟塌了不少。”

陈煜陵这时插嘴道:“我听说建总欠了建行七八个亿。日子很不好过呀,偌大的国有企业分崩在旦夕之间,现在要是资产评估一下,只怕是资不抵债了,黄总要是有兴趣,倒是可以接一下手。”

黄峰看了一眼陈煜陵,这个家伙也有点想法嘛,不完全是个废物,难怪能勾搭上安秀蓉那样的美女呢,吕枫仍旧不屑地冷笑着,这些人的观念还是太土呀,没看出金融信息产业更有前景吗?

“没那么简单地,建总是完完全全的国有企业,最赖是个资抵债,无非在是银行多了一笔不良资产,地方政府负一些责任,还能把人家建筑委员会送上法厅去吗?这些事很复杂呀,我们不好插手的,煜陵,我倒是想去北郊区弄几个煤矿玩玩,近来煤炭市场好象又回春了,你牵牵线?”

“呵,没问题,在北郊区做点买卖,我还是能说上一些话的,就怕黄总看不起那个小地方。”陈煜陵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没太大把握,家里的老爷子是个讲原则性的倔老头,不好说话呀!

“走,咱们一起去和项书记、马厂长喝一杯……”黄峰的肚宽要比吕枫广阔的多。

项雪梅知道黄峰、吕枫等可能要来,他们也来的是时候,巧的是凌寒出去上洗手间了,双方几句寒暄,说了几句恭维地、场面地话,黄峰三人就转了出来,没看到凌寒,他们颇为诧异。

“你知不知道?苏靓靓进柏明了,省公安厅新成了一个什么执法厅,她就是厅中的干员。”黄峰和吕枫两个人并肩走着,陈煜陵出来后也往洗手间去了,吕枫听地神色变了变,苏女成了他心的痛。

“姓凌寒的放过狂言,哼,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苏靓靓还要继续纠缠的,一直到她爬上我的床为止,女人嘛,就是用来搞的,漂亮的女人尤其搞起来有味道,嘿……。”

黄峰不置可否的一笑,“那要看什么样的女人了,你想搞苏靓靓的难度就和我想搞蒋芸的难度是一样的,金钱、权力等等的诱惑根本对她们起不了任何作用,平等竞争的话,姓凌的又占了大优势。”

“哼,他也就是个开荒的牛,苏靓靓最后姓谁还是个未知数,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味,荡妇有荡味,淫妇有淫味,淑女有淑味,贞女有贞味,处女有处女,熟女有熟味,千资百态啊,我看项雪梅就不错嘛,三十多岁也不老,屁股肉哜哜的……嘿……”此时吕枫的嘴脸就象个没修养的小流氓。

又换了一个封面,表面上看不会再给人很轻浮的感觉了吧?包装一下嘛,嘿……

黄峰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他象来给人莫测深高的感觉,在这一点上,吕枫要比他浅陋,他总是迫不及待想表现自已的强势,想显拔自已身份和地位,一个县处级女人,在他眼里不算什么。

凌寒很意外的在洗手间碰上了陈煜陵,交浅不言深,二人虽认识,也就是点头之交,自从凌寒调离龙田乡之后,陈煜陵莫名紧张的心思也就放下了,可是前几联欢会之后他发现了安秀蓉的一些变化,老是呆呆的,出神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不会是那天闪寒一曲缘份唱的她心里了吧?

因为这个念头的出现,陈煜陵这几天加紧了对安秀蓉的攻势,每天都往乡里跑,他却不知道这殷情献的让安秀蓉对他更蹙眉了,一天不干正事,就追着个女人,算什么呀?男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的,自已嫁给他之后,新鲜劲一过,他会不会跑出去寻找更新鲜的剌激呢?总之陈煜陵这个性格让安秀蓉看不上,拿凌寒和他比的话,他就更有差距了,不否认凌寒的女人缘要比他强多倍,但人家不会那么死乞白赖的追着女人,张驰不能无度,每天开着个广本以为自已怎么怎么样了,唉!

看见陈煜陵,凌寒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安秀蓉,想到她吃香蕉的可爱专注模样,心里就想笑!

两个人仅是点了点头,凌寒洗了手就出来了,回到雅间席也该散了,已经两点半多了。

时代超人在城市宽阔的街道上匀速开进着,冬日的苍索总是让人的心境也变的忧伤,路旁光秃秃的树杆显得很没有生气,坐在驾驶席上的项雪梅表情恬静,那双幽深的美瞳直直正视着前方。

凌寒正要说话时,手机突然响了,接起一听是苗玉香,道:“苗老板啊。有什么事吗?”

苗玉香那边的声音压的比较低,“小色狼,县委书记你也敢泡?不要你地小脑袋啦?”

“呵……怎么会呢,这个事等我上班再谈嘛,休媳间不谈公事。”凌寒答非所问的瞎扯着,心说苗姐姐怎么知道自已和项雪梅在一起的?要说她还在监视自已的可能性好象不大了。

“是不是很奇怪姐姐怎么知道你和项书记在一起的?嘻……慢慢想喽,你难得在休息日和项书记碰一块。机会哦,姐姐给你提供幽会地方,保证环境幽雅没人打扰也不会被谁看见……”

“你是不是现在就在那里呢?”凌寒心中一动,苗玉香的诡秘行事一项都出人意料的。

“当然。知道你进了市里去,人家就开始策划了。借口也很冠冕堂皇,南铁老总和奎光几位股东一块请县委书记坐坐也不算什么出格地事吧?香娱旗舰,你来吧,姐让梅成招呼你……”

“不大方便吧,我开着醒目的新县1号车。是不是咱们换个时间呀?”凌寒这么说好象是在推拒对方的邀请,其实是告诉苗玉香你得安排我们低调的进入才行啊。不过在项雪梅听来他真地在拒绝苗老板的邀请,当然,关于他和苗玉香之间地事沈月涵没少和自已交代,估计关系很深了。

“这还不好办呀,你把车停到新江国际宾馆去,我让梅成在好里接你们,这个安排可好?”

“那……好吧,我和项书记说一说,如果有变化我再打话通知你,嗯。就这样……”

政企协商临时会议。理由的确是冕堂皇的,没费口舌就把项雪梅给诳了。

梅成亲自驾驶929马自达。凌寒坐助手席,项雪梅坐在后面,车子驶出城区,往玉河景区的香娱旗舰而去,几里路很快就到了,秃树林里的香娱有点国外私人庄园地意思,几百亩地被它规划起来,虽没有明显的圈地铁围或栏子,可那些密密排列起来地花圃植物根本让让人无法越愈,其后又是整齐的年轻的通天干杨树的成排围拱,间中连接着剪的极规格的枝丛,花辅树围子?

项雪梅心说,这个手段很高明呀,别说是人进去了,就是一只猫想进去也要给划的遍体鳞伤吧。

唯一通往香娱旗舰的那条艺术方砖铺就的路上却又设有检查口,非香娱会员不得入内!

通过检查口之后,在奇异的植物干丛中隐隐能看到那幢欧式风格地白色建筑,旗舰园里不乏成双成对地男男女女或坐、或坐的在享受浪漫,这里就是传说中地玉河景区的白领花园吧?

周末,来这里享受的会员很多,停车场上一排排高级轿车很说明问题,马自达没有在人多的正门前停下,而是绕过楼前停车场,直接开去了后面的内部区域,很神秘的样子,项雪梅因有凌寒在身旁倒也不会担心什么,只是有些疑惑,搞得这么神秘做什么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她可不清楚香娱旗舰经营的内容,如果外界传出去县委书记在旗舰出现,那会让清楚这里内容的人们用有色的眼光看她,凌寒虽亲自享受过旗舰的服务,但他对这里的性质是非常清楚的。

下车后,梅成在前面领路,凌项二人跟在后面钻进了楼里,项雪梅低声说,“搞什么嘛?”

“有时间解释给你听吧……”凌寒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弄的项雪梅有点不自在,剜了他一眼,还好前面的梅成没看见,不然就更下不了台了,凌寒心下窃笑,今天运作的好,和项姐姐的关系会突飞猛进的,倒不奢望把她彻底摆平,但是肯定会朝这个方向发展进步的吧?

楼体内的一切精心布局和装饰很让项雪梅吃惊,在大城市中也很见这种奢侈的地方呀。

从入楼到进入小电梯这段路中,没碰到两个人,冷冷清清的,和前正门的人影幢幢有着天壤之别,看得出来这里是专门叫一些不想暴身份的人出入的专门通道,项雪梅心下这时挂了个问号。

在庞大的建筑物中凌寒和项雪梅都失去了方向感觉,甚至怀疑没人领路自已能不能找到出去地门。出了电梯七拐八绕之前视线完全被墙壁和外界隔绝了,给人的感觉就是已经身入了楼的中心地段,可以想象它的厚实,的确是有别于一般性的建筑,至少进去之后不会没了方向感。

富丽堂皇的有如奢侈地帝王宫殿,腥红的地毯在脚下一直延伸,铺遍了这座大厅的每一个角落。这个偌大的足达三百平米方圆地大厅设施极尽豪华奢逸之能事,古希腊风格的壁雕,粉饰雪白墙壁,巨大地水晶吊灯。圆形的穹顶离脚踩的地面足有十米高,一圈圈真皮沙发围成的客座环岛围拱着一中央一个不足一米高直径五米方圆的台子。象是做某些表演用地吧,大厅东西南北有四座门,不晓得分别通向哪里,只是这份气势足以惊震初至宝地的任何一个客人,项雪梅就有这种感觉。

“欢迎项书记……”苗玉香和孙晓桐衣着很是得体。以不肉为基准,虽然完美地体形曲线都勾勒的极其夸张诱人。可至少不会让项雪梅感觉她们俩是什么资本主义阶级的贵夫人。

实际上厅内稳很高,上身只穿束体线衣的苗、孙二位都感觉有一些窘热,在靠中央的一张桌子上布置好了西点、洋酒、干果、饮料、烟等,唯独没有茶,入座之前,项雪梅也脱去了外套。

两名侍女仪态端庄,把项、凌脱下的外套挂起来之后就退了出去,厅内流淌的轻音乐很增添环境的那种幽雅别致,苗玉香首先提议,“项书记肯赏光来是给我们面子呀。今天我们喝洋酒……”

“苗老板的旗舰让我大开眼界呀。听说这里可以咱们新江市最高档的享受地方,拥有不少会员。”

“呵……让项书记见笑了。我这是瞎折腾,就因为这些有了几钱,染上了享受主义风,实际上社会上这种享受风是普遍存在地,只是档次不同罢了,当官地尤其要顾及面子,不能让人家说三道四,所以也就有了一些隐性的享受场所,高级地享受场所自有其高规格的标准,服务也好,种类也罢,都和自身的标准相关,花一毛钱是一毛钱的享受,花一万元是一万元的享受嘛……”

项雪梅笑了笑,她又打量了一眼华丽的大厅,道:“那苗老板这里的享受是什么价呢?”

苗玉香看了下凌寒也他在吸烟,没啥表情,也就大方的道:“其实也没啥特别的,就是服务质量高,具有高保秘性,在这里享受的会员不用担心自已的隐私会曝出去,表面上我们旗舰也是名正言顺的商务中心,旗舰内提供大型商务会的会场和大型休闲娱乐活动场所,高级会员更能享受特殊种类服务,我们这里的每一个提供服务的人员也都是素质极高的精英,而且大部分不是本地人。”

“让你越说我越心虚了,好象是个挺腐败的地方嘛,只怕我享受不起呀,呵……”

凌寒挠了下头,笑道:“我们可不是一般的消费客人,而是苗老板请来的贵宾……”

苗玉香这时指着一直没说话的孙晓桐道:“项书记大该不知道,这位孙总是蒋芸的亲小姨。”

“哦……难怪觉得面熟,联欢会上就认识了,却不清楚孙总原来是农行孙副行长的亲妹妹。”看样子南铁和奎光的关系密切呀,都和蒋芸有关,那么就是都和凌寒有关了,这个家伙!

“晓桐,你陪着项书记先唠,我领着凌寒去找张柏奎、左世光他们去……”

“一起吧?不是要开个坐谈会吗?我也正好听听大家的意见。”项雪梅开口道

孙晓桐却道:“压根就没和他们提项书记你要来这里的事,省得有些嘴不牢乱说话,还是让凌副主任和苗老板去应付吧,那些人有什么建议正好让凌副主任先筛选,这不也是他的工作吗?”

凌寒和孙晓桐不是很熟的,一来她没来多久,二来自已工作忙,哪有闲心情和她泡?她又是蒋芸小姨,差着辈儿呢,你听听这说话。当足了自已是和她外甥女蒋芸一个级别的,直接就低了一头。

“这里是不是也有监控器啊?”凌寒和苗玉香转到了另个房去,压根张柏奎等人就没来,见谁去呀,苗玉香拉着凌寒离开,就是让孙晓桐以无聊为借口领着项雪梅去享受的。

“呵……不是担心你的项姐姐被男人给服务了吧?放心好了,她们在内层享受。全是娇滴滴的美女侍候着,你不是想偷窥她们熟美的肉体吧?小色狼,姐姐我比不上她们吗?”

凌寒干笑了一声,“蒋芸她小姨怎么一天和你泡一起啊?我在她面前总是有点不自在。”

“有啥可不自在地?不就是个有几分姿的女人吗?你这头超级色狼还怕个女人?笑死我了…”

凌寒坐下来点了支烟。苦笑道:“她要不是蒋芸的小姨,我怎会不自在?这层关系能无视吗?”

苗玉香眸子里闪过一丝诡色。过来就坐在凌寒大腿上,双臂缠住他的颈项,哧哧笑道:“那只是心里作用在做怪,你要是和蒋芸没一腿还会这么想吗?又比如你不爱蒋芸爱上了孙晓桐又咋想?”

凌寒哭笑不得,一扬手在她丰腴的臀上来了一巴掌。“你想什么呢?荒唐,我看你脑袋进水了。”

苗玉香失声娇笑。媚眼如丝,忍不住俯过唇亲了凌寒一口,幽艳的转着妖眸道:“小心肝儿,别在姐姐面前装好人,冲破了世俗尘规的不伦之爱自古有之,有人就喜欢吃那种冲破了禁忌地剌激感觉,那可能在别人身上永远无法体验的,哈……不逗你了,看把你吓的,怎么脸都成黑的了……”

项雪梅和孙晓桐没聊多久。孙就提议和项去洗个桑那。项雪梅也没作做,就同意了。两个女人年龄也差不多,桑那时孙晓桐没少说自已地事,出来后又享受了按摩、修脚、美容等一系列服务。

再次回到那个华丽大厅时,项雪梅觉得浑身松快,连中午喝的那些酒也完全醒了过来,凌寒和苗玉香已经在等她们了,坐下之后项雪梅就道:“怎么样?协商会开出点成就没有?”

压根就没开,哪来地成就呀,凌寒心里笑着,嘴上道:“就是谈了些企业发展的想法,没什么的。”

孙晓桐在他和苗玉香脸上搜索着什么,可什么也没发现,这家伙还蛮能装的,分明跟我们穿一条裤子在诳领导嘛,看来他和蒋芸、苗玉香的关系是极有深度地呀,以后得对他多留点意喽。

“我看时间不早了,凌寒,咱们是不是回去呀?”项雪梅还是想早些离开这里。

本来苗玉香都策划好晚上怎么安排了,凌寒此时一看项雪梅很坚决的脸色也就不坚持了,当下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们项雪梅书记难得休息一半天,苗老板、孙总以后可不要在休息天请客了。”

“怎么说走就走了呀?我把晚上地活动都安排好了,来了这里总要见识一下特色服务嘛!”

“感谢苗老板的招待,下次有时间吧,这已经很麻烦很打扰了,回去还有事呢……”项雪梅才问凌寒,为啥就把集中供热的水源问题给揽了回来?

“梅姐,好不过是个顺水人情,无非是咱们把县里污水处理厂搞出来的废水利用一下嘛,投资又小,还让这个厂子有了更可观的经济郊益,企业脱困县财政就没那么大负担了呀,把充足的废水提供给电厂利用,这些经验不少地方都已经实施了,咱们不过是借鉴嘛,电厂哪会拒绝呀!”

“来时候也不跟我说,我倒是没想到这方面去,你涉及的方面还具不少嘛?”

凌寒脸少有的一红,“嘿……其实我一时也没想起来,马厂长提到这个茬儿时我才灵机一动这么答复他的,之前他们没考虑这方面也是因为自身水源够足,一下让他们供应22万平方米地循环水,他们怎么能不头痛。所以出这个难题想让我们加大投资力度,表面上都冠冕堂皇地,一涉及到利益归属问题就敏感了,咱们政府的工作也不好作呀,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那10个亿转眼就没了。”

项雪梅点了点头。“是啊,搞经济建设,发展和谐社会,提高人民生活水平。10个亿算什么呀?”

“呵……争取明年元旦地时候,我们搞出个样子来。我想让新江的经济全面开花呀……”

项雪梅秀眉微微蹙了一下,美眸闪过一丝异色,“你这话好象在告诉我,明年元旦要是有了成就,你可能要离开新江县?我说的对吗?”突然之间她感觉有一种空寂落没地东西充塞在心头。

凌寒没有回头看她的脸。但能想象她略显哀忧的脸色,缓缓点了下头。“梅姐,这是我必须要走的路,也是一个男人必须走的路,面对更大的挑战才会使生命显得更加有意义,新县太小了,但它是摇篮,让我在这里迈出人生的第一步,好男儿志在四方嘛,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即化龙…”

项雪梅心头一颤。忍不住扭过头去看他那刀削斧剁轮廓分明地有如雕塑般令人震撼的侧脸。近在尺的距离却能产生那种不真实的朦胧感觉,闭了下眼再睁开看。依旧如此,头一次觉得这个年轻人是自已看不透地,以前自已看到的只是他地表面,也可以说是一斑吧,他,深不可测!

“凌寒,我知道你是有志向大的,只是没想到你会…会…走的这么快,我还是没看透你啊……”

“梅姐,你对我的信任我让特别感动,你对我的宠爱也使我别眷恋,纵在天之涯、海之角,有一份牵挂永远会留在我心中,我地承认我是个风流的混蛋,但我不是个喜新就厌旧地无情人,这么无耻的话肯定会让梅姐心生鄙夷,但我不在乎,其实人生数十载,匆匆即逝,又何必在乎那么些名名份份、爱爱恨恨呢,每个人能相遇那就是一种缘份,珍惜缘份就是珍惜生命,多年后则无悔无怨……”

项雪梅深吸了一口气压制着自已翻涌的心绪,她自然听的明白凌寒话中的意思,这家伙的说话你说隐晦吗?其实一点也不隐晦,暗示的那么明显,真厚的脸呀,“凌寒,你……当我是你的姐姐不好吗?”

“当然好了,不过有一天突破了姐弟之间的局限也是有可能地,我们不能被社会和谐嘛!”

项雪梅羞涩地将头慌慌的扭开,呼吸变地更急促起来,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已的尴尬,故意装出漫不经心的模样,以平淡的口气道:“姐弟就姐弟,你要敢歪想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凌寒也不再迫她了,今天已经发生到姐弟了,很有成就了,质的飞越啊,基础是筑下了,对付不同女人要有不同的手段,项雪梅的坚韧和毅志是苏、蒋、沈、苗等不可企及的,当然不可同日而语,想想和她的这场姐弟之战今天就正式揭开了序幕,心里不由一阵莫名的激动袭来。

“姐,嘿……终于又有一个姐姐,还是县委书记的姐姐啊,以后可以横行无忌了吧?”

“是吗?我联合你沈姐姐,一人准备一鸡毛掸子,你屁股蛋肉够厚的话,我们天天教育你。”

凌寒想起沈姐姐就是拎着鸡毛掸子教育自已失不幸失的身,难道这一幕要在项姐姐这里重现?嘿……那样的话也不错嘛,心里想着,嘴上道:“那我今天先溜舔溜舔我姐,一会儿回去我叫上沈姐姐去菜市场买些菜,今晚上去姐家给你一手一流大厨的手艺,准保吃的开怀开胃,呵……”

传说中叫人开胃开怀的大厨手艺的确厉害,项雪梅和沈月涵吃的脸都绿了。

不是太甜就是太咸,不是焦糊就是半生,当真是开胃开怀呀,围着围裙的凌寒满头大汗,还一盘一盘的继续上着,每上一盘还要问一句“怎么样?手艺不错吧?”“如何?味道可以吧?”

两位美女看着他累的那么惨,汗水和笑容融汇的那股真诚是感动人的,不象是在耍人嘛。

沈月涵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问了一句,“凌寒,你、你这大厨手艺是和谁学的呀?”

“那个家伙叫张恪,凭一手厨艺叫一堆美女围着他在围,我很羡慕啊,所以就……嘿……”

二女齐齐翻着白眼,项雪梅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个叫张恪的孩子是被一堆女人围着打吧?”厨艺都达到这个水准了,不是给围着打,还会是什么呀?这你也羡慕?你果然是个欠扁的家伙啊!

“嘿……怎么会呢?”凌寒用手背抹了一把汗,把手又在围裙抹了两把,就下手抓了其中一个菜塞在嘴里,刚嚼两口就扭头喷了出来,一脸的骇然,再望着二女掩嘴失笑的模样心下大是不安起来,于是,操起筷子,一个一个的试吃,结果喷了口又一口,最后无比尴尬的坐在了椅子上。

“那个啥……我、我给解释一下啊。这个菜呢……是n把味精当成盐了,所以咸;这个菜是把酱油当成醋了,所以就黑了……凑乎还能吃;这个菜是太老,所以做不熟……姐姐们,我错了…”

最后三个人一起出去下饭馆了,实在是没办法,好东西都让凌寒糟塌光了,她们却对张恪大恨。

晚上送项雪梅回来时,沈月涵还问了一句。“对了,凌寒,你那个师傅张恪在哪家馆子上班?”

“哦……那个家伙在饭店混不下去,听说拐了叫谢晚晴地少妇跑外国去卖炊饼了……”

书记碰头会是1月8日上午进行的。就集中供热项目工作组专门成立的问题研讨了一番。

“这个项目最初的提议人是县委办副主任凌寒,我的意思还是让参加这个领导组。必竟方案是他策划的,各个环节他也最清楚的,另外……还有一个资金的问题,电厂这边有难处,也在推诿。想让咱们县里多出一些,县里这点钱是准备投进开发区的。能往供热工程上投地比例不大,大款项还是得靠银行,也是要和电厂继续进行相关的磋商,大家要是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提嘛。”

项雪梅是提了凌寒,同时也提出了困难,她心里清楚,有些别有用心的人一听困难就没勇气上了,这个项目是县委亲自抓地,也是要给凌寒表现的机会,仝振云肯定要塞人进来。正好……嘿。

副书记韩建义保持着一惯地作风。没第一个表态,按常理他是支持县委项书记的。没有一点必要和一把手顶牛,两会迫在眉睫,他在关心自已前途这个大问题,也是因为缺乏市里面有力的关系,所以挪到别处去当正职的可能性不大,在本县想往正挪也没有位置啊,不过自已这个县委排第三的书记是有可能升成正职地,其它地方的三把手大部分是正处级呀,想到这他心里就郁闷。

而副书记、纪检书记顾兴国都五十几岁了,极有可能退到人大当副主任去,他也没啥遗憾地。

他这个人向来耿直忠正,岁数大一点,脾气也更倔了,原则性的东西是他行事的标尺,不容愈越,项雪梅发言一落音,他就表示支持,“凌副主任是有能力的,过往几件办的相当漂亮,我同意!”

仝振云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张栋才,而张栋才也正望着他呢,一付你表态吧,我等着你呢。

这让仝振云心里有了点底儿,当下道:“供热工程的担子不轻啊,凌副主任的能力和才华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当然也是同意项书记意见的,不过凌副主任现在还兼着南管处处长一职,怕是忙不过来吧?是不是再推荐一名同志和他一起负责这个供热工程啊?”言罢就递眼色给张栋才。

张栋才看了出来,仝振云是没人可用,让自已推荐人呐,他心下暗笑,自已一推荐地话,那项雪梅书记肯定给仝振云面子,就顺理成章地答应了,“仝县长说的是啊,凌副主任忙起来地话也是够他受的,我看县供热公司是要参与这个项目的,就让公司副经理刘正康和凌副主任一起干嘛。

项雪梅没有第一时间发言,而是看向顾兴国,至于韩建义什么态度她暂时不关心。

顾兴国点了点头,“我看可以啊,工作组嘛,总得有几个人啊,我同意张书记的意见……”

韩建义这是也说同意,仝振云心下一舒,这基本就成定局了,也不能让凌寒成了正职组长,不然凌寒还是要一手遮天的,于是他又道:“电厂的同志们职级高,我们是不是派个够些份量的同志在工作组坐阵,不要落下个县委县政府对项目不够重视的说法,我看对方怎么也要派个副处级的干部和我们磋商相关事宜吧?县政府这边派一个副县长坐镇是不是让电厂方面觉得县里更有诚意呢?”

“嗯,仝县长的建议我同意,集中供热是个大项目,不容有失,政府这边推荐一个副职吧。”项雪梅一反常态,居然力挺仝振云,挺的仝大县长心里一阵发慌。怎么着?我哪出破绽了吗?

别说是他,就是韩、顾、张三个书记也微微一愕,一时之间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们心里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项雪梅此举必有深意,仝振云也有了这种感觉,心里不由有了压力。

最后议定,副县长程焕章成了工作组组长,副组长是凌寒和供热公司地副经理刘正康。

一连两三天。凌寒都以南管处有事为借口缩在龙田乡政府给沈姐姐充当打工仔儿,程焕章和刘正康还以为捡着便宜了,每天忙着往电厂跑,他们这一忙活。把建总楼国宾的目光也接了过去。

本来想把楼国宾拉拉关系和凌寒接触一下的白文山,当下就生气了。这个姓楼的也真够撑不气的,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就跳槽了,什么鸟?真不晓得他是怎么当上那个建委副主任兼城建局长的。

刘正康虽算是张栋才的人,但是老张可没和他交待一些内幕情况。那个事现在可不敢曝光的。

于是,程、刘和楼国宾就搅到了一起去。结果三个在电厂撞的头破血流,分管集中供热工程地马村东副厂长根本就不怎么给他们面子,就头一回去还了一脸,再找他就找不见了,一直都是他的助理小刘招待三个人,还就是那付哭穷的姿态,马树栋想给电厂省下一笔资金用于扩容项目上去,这也算是他的一笔勋绩,所以他很坚持原则,程、刘和楼国宾都是想从电厂抠钱地主儿。项雪梅也说了。县里能用于供热项目的资金不超过5000万,其它地款项谁受益受掏钱嘛!

楼国宾万般无奈。还能程焕章出了个主意,向全县老百姓集资,就说是要搞集中供热项目,前期资金短缺,不得已才向老百姓玩这手,程焕章权衡一番最终还是发弃了这个想法,这二年经济不景气,人们收入也不稳定,企业塌的塌,闭的闭,县政府也不管,还集资收钱?想让老百姓砸了县委政府楼吗?自已升不了官也就不说了,可不能再钻进炉坑里刨灰了,这事万万做不得呀。

这三个人愁眉苦脸的时候,凌寒却拿出了县招待所的工作调整方案,昨天所长韩啸风向他递了请假报告,说要去外地医治一个老毛病,年前怕是不能来上班了,尽领导尽快批准……

1月12日,早,凌寒走进了县委书记项雪梅办公室,把接待所地工作调整报告递给了她。

项雪梅看后,秀眉微蹙,心说,我这个凌寒弟弟要耍小威风了啊,感情方案之外附上那个韩啸风所长的报告,看得出来,他这是要动韩所长了,但是韩所长才挪任没几天呀,有些不妥啊。

“凌寒,我明白你地意思,过完年再定这个事吧,韩啸风不是说病了吗,两会前一直给他放假,让他狠狠的去治老毛病吧,所里面你安排个人主持日常工作就好了,其它的全是小事。”一边说着事,一边让凌寒在沙发上坐,她也走了过来,“年前稍微宽裕了一些,我就批了6辆桑塔纳购进充公务事业专用的计划,明天或后天车就回来,南管处有一辆,你少给坐大奔,听见了吗?”

凌寒挠挠了头,“我哪坐大奔了?我天天步奔呢,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呢……”

“贫嘴……”项雪梅妩媚的白了他一眼,自从当了姐姐认了弟弟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实打实的推进了一步,“程焕章可是跑我这来诉苦了,说这个项目根本就谈不成,电厂没一点诚意

“唉……梅姐啊,有些人无能吧还很会推卸责任,要不你提议换个工作组组长,继续挖掘仝大县长新培养出来的势力,借这个项目的电厂没诚意来个一网打尽,一箭无数雕啊,呵……”

项雪梅掩着嘴一笑,“你呀……别当别人全是傻瓜,仝县长才上当才怪呢,提议也白提,再等一两天,我明天再让程焕章专门给我汇报汇工作,给他施加点压力,让他向韩啸风学习好了。“高明啊。还是书记姐姐厉害,我那招实在是粗俗呀,基础还是差,以后还得向书记姐学……”

“拍马屁也有瘾头儿啊?你没了是吧?滚……”项雪梅笑骂着,凌寒干笑着出去了。为招待所地顶头上司,主持会议是理所当然地,两面坐着四个所长。

“韩所长要请一段时间病假。去外地看病,身体是革命地本钱嘛,天大地大,治病我看最大。一天也耽误不得啊,招待所的工作还是比较重要地。下面我做一下调整,由孙丽丽同习负责主持所里的日常工作,李副所长和刘副所长协助,其它内部分工你们几个商量一下递个调整方案给我……”

孙、李、刘三个人此时望着韩啸风一脸落陌的神情心下不无叹息,人走背字霉运连连啊!

孙丽丽可喜翻了心。自那天向凌寒汇报工作遭到了领导的批评之后,她心情十分低落。回家还向钱向东哭过两回,诉了诉哭,钱向东也是一脸的无奈,凌寒这个人太深奥,他也看不透。

本以为自已表现地不错,又一付要申张正义的姿态去揭发歌舞团的老流氓,哪知凌寒根本不想管这闲事,也许他是不想惹火上身吧,也可能是老流氓有点后台让凌寒有所顾忌吧,总之凌寒是没打算出面的。虽然他说那些话有些暗示什么地意思。可自已一直没想通,搞不懂他了。

散会之后凌寒也没多留。在孙丽丽那里打了个转就说有事要走了,孙丽丽自然要送领导下楼的,这次主持了日常工作,性质就不一样了,虽不是正职所长,却掌了正职所长地权,还当凌寒会对自已产生看法呢,哪知因祸得福了,一直送出大门外,孙丽丽都局促的不知该说些什么话。

凌寒是打出租车来的,现在穷的没车坐,虽有奔600也不敢坐,几乎就在新艺园车库锁着。

“孙所长呀,你这个人吧…看似挺精明的,实际上脑子还是有点转不弯儿来呀……”

被凌寒突然停下来说了这么一句,孙丽丽不由怔住,凌寒是在和自已要什么好处呢吧?天啊!

凌寒也不管她脑子里想些什么乱七八糟地东西,掏出软中华点上一颗,看到这个烟牌子,孙丽丽心头一缩一缩的,还真是要货地啊?难怪大方的给自已拔了万款办个联欢会,可自已花了个差不多,都是实打实的报了帐,刚掌点权哪敢胡来啊,也没贿赂他,看来是把凌副主任得罪到家了。

这不明摆着吗?人家抽的软中华,不吃的狠点能抽起这烟吗?这个主持日常工作的头衔还指不定要多少钱呐,回家去砸锅买铁吗?越想越心惊,那眼神就在凌寒脸上和烟上来回交替着。

“呵……”凌寒是何等精明的人,从她这刻的眼神中就看明白了她心里在想什么,这个笨女人,真想一脚把她兜进路边那个下水道去,“孙丽丽同志,你是聪明的过头了,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本来呢我觉得你这个人不笨,看我抽的烟好?想要你钱吧?你想什么呢?唉……怎么说你呢,呵……都让你把我气晕了……”凌寒顿了顿,看着她一脸窘态,压低声音又道:“另外…我这几天每天都要去信访室问一趟有没有收到揭发县里干部生活作风那类地信件,你说,县委督察室总得师出有名吧?你呀笨地要死!还是多干几天副职锻练锻练吧,唉……”说完再不理她,扭身拦了个出租车就走了。

寒风习习中,孙丽丽不觉热泪盈眶,为自已产生的那些念头感到万分惭愧,凌主任,对不起…我…

手机铃声响起来,凌寒接了起来,出租车上暖风还可以,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冷。

“喂,我是凌寒,你…哪位?”他懒洋洋地掏出手机,一看号码是超级的陌生啊。

“凌先生好,我姓戎,戎戒是我的名字,我从东北军区来,萧将军告诉我凌先生的手机号!”这两人终于来了。都不晓得小叔给自已弄来两个保镖要干什么?至于那样夸张吗?可又拒绝不了,也许小叔有小叔地想法吧,唉……管它呢,既来之,则安之吧。

在县长途汽车站大门前,凌寒看到了两个站在路基边上的男子,都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米八左右的个头,身姿标挺。自有一股独特的气势流出来,但眼光不精道的人是看不出异样的。

让司机在两个人身边停下来,他将车窗降下一半,“戎戒是吧?来……和你朋友上车。”

其中一个人点了一下头。点作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带水。二人只各带一个小提包,轻装上阵的。

车子没回县委,而是去了新艺园,只能安排他们暂时在新艺园了,正好。那辆大奔交给他们玩去,上楼之后直接找苗玉香。并让她安排这两个暂住在新艺园,按贵宾对待,但不需要服务。

介绍时凌寒才知道另一个人叫铁飞,这两个都深沉酷冷的没有一丝人性化地表情,眼神并不冷厉,却淡泊的象没把任何事物看在眼里似的,从这一点能看出来,他们是能经得住重大考验的。

中午替他们俩接风洗尘地时候,凌寒似无心却又有意的点醒了一句地方上是较清平地世界,不需要一付谁都要防的警惕。你们把某些神色写在脸上大该成了习惯。因为你们跟着的人是与从不同的,所以你们保持着时刻的警觉。其实来到新江是一种锻练,锋芒毕是一种境界,神华内蕴是更高一层境界,也可以说是返璞归真吧,戎哥和铁哥都比我大,以后我就这么称呼你们吧。

刚来就被凌寒上了一堂课,但他们没有丝毫不爽地感觉,反而发现了凌寒和某人长的很象,尤其是眼神,甚至说话地声音和举手投足都似极,这刻他们明白萧将军为什么让他们来乡下了。

下午,把大奔车的使用权将给了二人,并记了二人的手机号,有事也好随使招呼他们。

从来前安顿苗玉香,不要给这两个人提供任何特殊服务,他们与常人不同,苗玉香也似看出了这点,却是没有追问凌寒这二人的底细,就算问也白问,因为凌寒都不晓得他们到底是哪的,可他信任小叔,所以不需要问,小叔肯派过来的人,那是绝对忠诚可靠的人,完全不庸置疑的。

下楼的时候接到了邹月华打来的手机,“小寒,你下午有没有时间啊?阿姨找你有点事要说……”

“阿姨宠召,我再有事也变没事了,呵……您等着,最多半个小时我就进了城去。”

“你就嘴巴甜,好,阿姨就在局子里等你吧,你到了给阿姨打手机就好,介绍你认识个朋友,呵……”

收线之后凌寒和苗玉香要了辆车,让铁兵开着,两个人就进市去了,路上特意打手机向项雪梅告假,省地项姐姐宠召时赶不回来惹她瞪眸子,一路上思忖,邹月华会介绍谁给自已认识?

在凌寒车到市财政局门前,他打电话叫了邹月华下来,邹月华也是掐着时间阒窗户前往下望,看到黑色地广本在门口泊下时就接到了凌寒的电话,猜他是坐这个车来地,她就安顿司机不用送了。

出来上车之后,发现凌寒也坐在后座上,也不以为然,还和凌寒挨的很近,车子启动上路之后,邹月华朝凌寒打了个眼色,是在问是不是自已人?说话方便不?,凌寒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是铁兵,阿姨,怎么说呢,说是我的私人助理吧,呵,铁哥,这是我未来的丈母娘邹局长。”

“邹局长好……”铁兵一听是凌寒的准丈母娘,顿时神色就敬了一分,关系不一样嘛。

未来的丈母娘一句话把邹月华听的心花怒花了,笑骂道:“你说你屁大点儿个官儿花样儿还不少呀,公家不给你派助理你就弄个私人助理啊?呵……小腐败,你下午的任务是派阿姨去跳舞健身……”

“啊?不是吧?”凌寒的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搂着准丈母娘跳舞,会不会太剌激啊?天哪……

霓虹闪烁,七彩纵横,舞池中一对对男女在灯光的照射下变成了一只只怪兽。

凌寒虽心无邪念,可搂着这么个美熟妇他也有点受不了,偏偏邹月华更是心无邪念的把凌寒勾的很紧,弄得他更紧张了,实在是……男人不因情而动欲,但是异性给予他的种种剌激,还会失他产生好种原始的生理反应,诸如体香、气息、肢体接触、温腻软语等等,都是要命的感知……

似乎感觉到了凌寒肢体的僵硬和不安,邹月华差点失笑,微微仰首望着近在尺的那张俊脸,果然一付龇牙咧嘴的表情,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接下来是一个更让凌寒受不了动作。

邹月华突然贴近凌寒,螓首挪到他脸侧,贴到他耳边去,这样的话两个人的胸部就接触了,凌寒当时更僵,步子一个没挪开,给邹月华踩了个正好,疼的直龇牙,结果导致她撞进他怀中。

“老娘把你当儿子看待,你小脑袋想什么呢?挨踩也活该,呵……是不是阿姨还有些魅力?”这往上一贴,身体撞一起的瞬间,却让邹月华触到了凌寒有了反应的地方,这小子还真不堪剌激啊。

凌寒心叫完了,肯定被邹妈发现了,这叫什么事啊,“嘿……我那个啥……阿姨,咱们坐会儿?”

邹月华却不应,笑骂道:“你个小兔子崽真敢想龌龊的?接着给我跳,今天跳不软你不算。”

凌寒翻了个白眼,但是邹月华越是这样表现他反倒也能放开了,心底无私天地宽嘛,跳就跳,我怕谁啊?于是他就硬着头皮和邹月华跳,果然心情放开之后,没两分钟就恢复如常了。

没多久一曲终了。邹月华满意的笑了,凌寒彻底放开了,她也是硬着头皮这么做的,刚才要是怯了场的话,只怕两个人以后就要各怀忐忑了,反而弄的关系会很尴尬,只要闯过这一关,正视对方的身份,才能让一切回到正常的轨道上,邹月华地明智也让凌寒心生佩服。不狼苏姐姐的老妈。

才要坐的时候,后腰眼儿传来一下尖疼,凌寒吸了口冷气,身后传来邹月华的笑骂声音。“今天的事可不敢和靓靓说,不然她非剥了你的皮不可。你呀……有点太敏感了吧,以后多锻练吧。”

凌寒苦着脸点头,抚着给丈母娘掐疼的腰肉道:“我哪敢瞎说啊,不要命了啊?”

那边的铁兵一个人坐着,似乎当他们不存在似的。写在脸上的冷然淡若神情很让人惊诧。

“呵……也不怪你吧,你们这一代人地思想是比较开放的。我们那会儿可是保守的很,与人私奔或婚前同居,那可是大逆不道的,现在地年轻人生活的太舒适了,条件又好,无忧无虑地,饱暖难免思淫欲,随着社会的发展,别说是你们,就是我们有一些观念也被转变了。就算跟不上社会的脚步。该理解的也是要理解的,就拿今天你这个错误来说。搁过去地话就得给祖宗家法整死了。”

凌寒翻了个白眼,“那倒是,其实也怪不得我,主要阿姨太好个啥,一般人真扛不住呀……”

“哈……这话阿姨爱听,奉承的对象又是我未来地女婿,听着更舒心哦,唉……老喽!”

凌寒接着奉承道:“和您说实话,我一般不奉承人,可您是靓靓的老妈,我要不承奉就不是人。”

“贫嘴……呵……你小子也是个坏种,把靓靓支的那么远,是不是有别的企图啊?”

“哪有啊,爱情是爱情,工作是工作嘛,也不能成天腻一块呀,会厌烦的,距离产生美嘛!”

邹月华美眸翻过来,白了他一眼,笑盈盈道:“说正格的,凌寒,你终归是要结婚的呀!”

凌寒也点了点头,目光变的深沉起来,“阿姨,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这是必须要面对的现实。”

“嗯,你心里有数就好,我和你孙阿姨也是极要好的姐妹,看着你和靓靓蒋芸这样也心疼啊。”

“阿姨,也许有一个人是要牺牲名份地,还好近三二年不用为这个事操心地。”

邹月华自然听的懂他在说什么,“但愿这三两年能发生一些变化,不过这个想法好象有点可笑,就象当年阿姨和你孙阿姨,一起爱上了苏靖阳,直到今天孙晓梅都在怪怨老苏,唉…………”

凌寒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秘密,但他没有深问,邹月华又道:“你是准备娶一个养一个啦?”

“我…我…”我了半天凌寒不敢说实话,虽然已经给邹月华看破了,但他还是不能口头上认帐。“你们年轻人地事我和你孙阿姨可能不会再插手了,但是我们有同一个心思,你小子要是伤害了我闺女,老娘不会饶了你的,靓靓说当年她俩逼你做选择,你就两个一起要,真够不要脸皮的呀。”

凌寒掏出烟点了一支,挠了下头,苦笑道:“阿姨,我是宁当无耻之徒也不当陈世美的。”

邹月华眸神迷离起来,如果当年苏靖阳也向他这样,也许孙晓梅对他的恨不会那样深,这么多年来,自已和他也过的并不舒心,虽知他爱着自已,可也知他心里对孙晓梅抱愧,所以夫妻有时吵几句,苏靖阳就会阴深着脸好几天不理自已,大该这时候他会想起孙晓梅的某些好吧……

“情感这个东西很复杂的,一谈它心里就不畅快,来,再陪跳一曲吧,让烦心的事暂时忘掉。”

“还舞呀,我的阿姨,我那个啥……抽完烟行不行?”凌寒苦笑着,举起手里的烟晃了晃。

邹月华却伸手一把将他的烟夺过来扔地上踩熄掉,“你这颗心太浮燥,得加强锻练,来吧?”

这次跳起来比刚才顺溜多了。因为有些东西一说开了自然就不会影响心理了,就算是生理反应有时控制不了,但这和心理作用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心神移开的话,绮念自如止水,果是如此。

“这个舞厅的老板娘是市委组织部部长刘国标地儿媳妇,和靓靓同年上下,人家孩子都2岁了,”

凌寒没敢接茬儿,丈母娘这是想抱外孙了吧。他只干笑了一声,眼神多少有点虚虚的。

“刘部长的儿子是城建局下属宝利(建2)建筑工程公司的经理,正科级干部,今天介绍你们认识。就是让你把这个关系铺开来,官场上的交往也是免不了的。你苏伯伯这方面有点保守,要不是阿姨背着他东拉西扯的拼凑,他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但因为这却弄得我们夫妻不和。”

凌寒看到邹月华眸底掠过的一丝凄然,心下不由一动。手居然捏了捏她的手,“阿姨。有一天苏伯伯可能会放开一切的,我看他是原则性太强,又可能是面冷心热吧,您也别怪他了……”

“唉……一个人地性格有时改变不了的,他就那样了,无论是我和你孙阿姨,谁都没有得到完整的幸福,不过我比晓梅强,起码嫁给了自已心爱的男人,而她……唉。不说这些吧……”

凌寒眼中隐着疑色。看来孙晓梅不象她表面那么风光楚楚吧,倒是想剌探更多这方面地情况。但邹月华不想谈,他也就不便问了,“照阿姨这么说,刘部长算是和苏家也有些源缘的吧?”

“他呀……呵,是阿姨地校友吧,比阿姨高一届,关系一直不错的,只是没有表面化罢了,官场的事不能只看表面的,虽然你苏伯伯在位时和刘国标冷冷淡淡的,实际上老刘一直支持他。”

“还是阿姨你厉害呀,这位刘部长地公子怎么没进政府机关呢,跑事业单位混去了?”

“个性使然吧,听老刘隐隐透出的口气,刘勋海可以还要往大做,甚至要辞职下海地……”

凌寒这个过来人是清楚国企中一些灰色操纵的,建安的张锐能以股权激励方式公产私有化,刘勋海同样可以这样做,国民联营的企业都存在这个弊端,股权大改制的时候,他们想不辞职下海都不行了,只是现在还都躲在国旗下借这大势做着垄断行业的没啥竞争的买卖。“阿姨,刘部长如果真是和咱们家关系够硬,我就想说几句心的话了,您看……”

邹月华听出凌寒这口气是要往深了说,当时就没跳舞的兴趣了,“走,咱们去开个包厢谈……”

在吧台处交过了费,邹月华还告诉那个服务生,说你们老板娘来就说有个姓邹的女人在包厢等她,服务生记下这个事,邹月华凌寒才上了二层阁子地包厢里去,铁兵也跟上去就守要门外。

“有啥说你说吧,和刘家二三十年老关系了,”邹月华把饮料弄开递给凌寒。

“阿姨,官家子弟经营还是要避晦地,社会文明越往前走,隐在暗处的灰色东西越腐朽,你说公司做地那么大,别人会不会说你是借了当官老子的关系?就算你清白也分辩不清的啊,所以我认为,鱼与熊掌不能并兼,有得就有失嘛,也不是非要亲自下海才能经商的,投资不就行了。”

邹月华笑了笑,“你呀……是个小滑头,靓靓和我说,你蒋姐姐的生意经全是你传授的?”

“呵……谈不上什么传授,就是给她些意见什么的,蒋芸也是有自主意识的嘛。”

“她有个屁呀,啥不是听你的?靓靓都说了,你拿她一个亿美金在澳门赌盘赢了好些钱,这次新县南山开采项目又是你拉她下的水,个亿的加油站项目也是你策划的,你还不承认啊?”

凌寒心说苏姐姐啥也和她妈说呀,“呵……我承认,我认错是,行了不,阿姨?”

“真想不明白你这个脑瓜子里装得什么?前次让我抛售中科股的又是你,上月25号中科崩盘跳水,真也吓死人了。谁又会想到那么强势的一股就这样完蛋了,要不是知道你天天堆在新县,阿姨都怀疑你是不是中科的内部核心人物,居然能看的如此精准,不是你的话阿姨可成穷光蛋了。”

“呵……怎么会穷?真要赔光,我就先给我靓靓姐3千万嫁妆钱,再让她贿赂阿姨嘛!”

虽然是说笑话,可这话听着特别舒服,让邹月华越看越是爱宠这个女婿了,“小寒。阿姨地钱也挪出来给你拿去投资吧,赔光了阿姨也不稀罕,做为政府一官员,户头钱太多也不太方便的。”

“这样吧。阿姨,我让蒋芸多开个户头。您把钱存进去就可以了,至于说投不投资,您那几百万小钱儿扔进去连个水花也飘不起来的,动辄都是上亿或十几亿的大买卖,我的钱还不是靓靓的?靓靓的钱还不是您的啊?以后啊您可别吃别人的贿赂了。咱们家不缺钱,给谁办事也不是图这个。”

邹月华笑了脸上开了花。“行啊小寒,这口气听起来就象个亿万富翁似的,还当你穷地不行呢。”

“哈……您看出来了吧,抽软中华的一般全是穷鬼,有钱的人都不摆这种谱儿的。”

“小兔崽子找抽呀?”邹月华笑地打迭儿,“就想不通你了,象你这样的还混在政府干啥呀?”

凌寒脸色一正,道:“阿姨,有句名言叫:混吃等死,此外。我还想为老百姓做点实事……”

邹月华美眸内闪过一抹异彩。真是个与众不同地家伙,居然有这么伟大的理想抱负!

刘海勋驾着自家的丰田雅阁往宝莱舞厅走。助手席上坐着老婆倪玉欣,谁也不说话,脸色紧崩崩的,好象是出了什么事似的,车速比较快,路面不拥挤地情况下,他就想超掉前面的车。

两年前刘勋海还是城建局一名普通地副科级小副科长,由于城市土木建设的需要,建总又想一统天下整合建筑行业,就在建总下面成立了两个新的工程公司,由城建局两名科级干部兼任经理,金元(建1)和宝利(建2)工程公司就这样成立了,公司构架是合营性质,吸收了社会上一些小包工队,加以整合优化之后变成了建总的两条手臂,有一些比较小的工程,城建局就交给它们干,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省得在外面雇民营包工队,质量还没保证,另层含义就是要挤塌小包工队。

哪里有压力哪里就有反抗,统一整合的大业始终不能完成,一年时间内楼国宾又建立了天启(建3)、泰普(建4)、建安(建5)三个工程工司,划区域性的将新江全市切割,五个公司各自收剿辖区内的民建公司,成绩是显著的,一时之间楼国宾成了风云人物,当年就被市里领导嘉奖,晋兼建委副主任,虽然行政级别没提,但这职务也铺平了他入主建委的道路,自然是好事。

当时刘勋海已经由副科长变成了正职,同时也从宝利公司地副经理变成了正经理,楼国宾提拔他是因为刘勋海地老子是市委常委、组织部长,拉好这条关系,自已下步往建委正印挪就好说了。

所以自那以后,一有好一点的工程总是先能分给宝利公司,宝利区和建发辖区相接,后来就涉过界了,建安地张锐争不过刘海勋,他这个最后的建安的老总还是唯一的副局长兼的,可却实力最弱,后来他也不争了,干脆在区县发展,我抢不过市里的,还不抢区县的吗,没想到一年之内,张锐就后来居上了,规模实力超过了前四建,仅次于建总,堪配他副局长的身份,苏靖阳走了之后,他哥哥张益又被提了副市长,说起来也算是喜事了,建安公司在风风雨雨中终于立稳了脚跟。

由于开发区工程把市里倒腾的很紧张,结果导致经济萎缩不前,各行业发展的脚步全缓了下来,许多在建工程纷纷因为没有资金而停工停产,银行放贷力度也收缩到了极限,危机迫在眉睫。

前些时新县天价招租唤醒了区域经济的复苏,全市的眼光都汇集过去,建总、建安都象饿狮一样扑了过去。刘勋海自已也动了心,可是一时又找不到门路,那天在商店和老婆逛街突然碰上了邹月华,就向邹阿姨诉苦,说他家老头子也不管他的死活,工程公司俩月开不出工资了,民怨***呀。

邹月华当时也没说满话,只是答应帮着问一问,自丈人离开新江后,她还没和刘国标接触过。又怕自已现在失了靠,老刘心里边有另一种看法,所以多少忐忑一些,看到刘勋海时就动了心思。

没两天刘勋海就打听到邹月华的准女婿正是新县县委的大红人副主任凌寒。不由大喜,忙跑去财政局求邹月华。还专程去苏家拜会了两回,邹月华回回是客气接待,就是没动静,这是官场上策略,让你觉得求人办事不是那么容易地。这个人情大了,刘勋海还叫老婆不住的搔扰邹月华。每天电话问候,还邀邹月华去宝莱舞厅跳舞放松,一来二去,倪玉欣就和邹月华熟了。

“烦死我了,***,干脆散了伙算球了……”刘勋海阴沉着脸,自言自语的瞒怨着。

助手席上的倪玉欣白了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连这点困难也扛不住?还叫男人啊?”

“我***咋就不叫男人了?老子球硬不了啦?侍候不了你啊?不乐意看你滚蛋……”

“你以为你有啥了不起的?就你那个三寸小jb都搔不到痒处,硬不硬顶啥用?你滚蛋吧……”倪玉欣也不是善茬儿。泼野的很。在家她也是千金小姐,虽不是官宦子女。可老爸也民营企业家。

刘勋海在老婆面前就是喊的凶,老婆一硬他就软了,实在是倪玉欣够漂亮,他们感情也深厚,时不时要吵,但吵几句双方气一消又合好如初了,一对变种夫妻,也颇为少见的。

干笑了一声,刘勋海把怨气喊出去就恢复正常了,柔声又问老婆,“咱们要不把车卖了吧?”

“你干脆把老娘也卖了吧,老娘不比这个破车值钱啊?跟谁不给百二八十万地?哼……”

“嘿……我舍不得,你那白生生的屁股蛋儿是我的最爱,别急嘛,再等等邹阿姨的消息。”

“你不给老娘赚钱,这白生生地屁股蛋儿就要改姓了,这年头缺钱是真的,男人可不缺…“你还得寸近尺了是吧?一会回舞厅老子干不死你叫你妈……”

“回舞厅干啥呀?有种你把车停路边,老娘脱了裤子给你撅起来,你不干你不是你妈养地……”

“我靠……没见过比你更贱的了,操……”刘勋海翻着白眼把头扭一边去了。

“老娘也没过比你更孬的了,你那个爹跟没有一样,一天假清高,儿子都穷的快卖老婆了,哼!”

刘勋海突然变了脸,“操你妈,倪玉欣,你骂老子行,也配指责你公公?你信不信老子打发你?”

倪玉欣见他真的发了火也就没气了,咬着嘴唇摇摇欲泣,“你……你也就能欺负个我,呜……”

“你…唉…你别说我爹呀,他容易吗?是我没本事啊,玉欣,你要真嫌我三寸太短,我放你走。”

“你去死吧刘勋海,老娘就喜欢三寸长地,你不想要老娘你就说,少找借口,呜…………”

“行啦行啦,别哭了,我够心烦了,姓楼的真他妈地够不要脸,把建筑旗舰都开进新县了,靠。”

“屁,他就是把航空母舰开进去也没用,现在办啥事不得讲点关系,咱们晚上去苏家……”

刘勋海摇了下头,“老婆,我是看出来了,邹月华不是不办事,而是在等我老子向她开口呢。”

倪玉欣也没心思闹了,宝利公司他们投进去一堆钱,股权收购了好些些,可转眼却面临着破产倒闭,怎不叫她伤心,不说别的,一但破了产,宝莱舞厅贴进去都不够给银行贷款还资的。

现实很惨酷,夫妻二人的手又握到了一起,每次大吵一顿,他们总能体验到更深刻的爱恋滋味。

舞厅下午的人不多,一对一对的不是情人就是爱人,跳舞的少,更多的是搂在一块坐在幽暗中亲嘴、低聊、耍温情剌激的,刘勋海牵着老婆的手来吧台前一屁股坐下来,“打杯扎啤给我……”

倪玉欣也不坐,就在他身后爬在他背上,把胸前两团柔软的肉球压在他宽厚的背上,每次做爱前丈夫总要喝酒,他说酒精有一定麻木神经的效用,可延长射精时间,事实上他确实很能折腾。

服务生一边把酒递了上来,一边还道:“老板,有个姓邹的中年女人在5号包厢等你……”

“什么?”刘勋海和倪玉欣都蹦了起来,顾不上再问话,一前一后慌慌张张就上二层去了。

冲上来在包厢门前看到游来荡去的铁兵时,夫妻二人一怔,这人是干什么的?在这晃啥?透过花玻璃能看到邹月华和一个俊伟的年轻人正谈笑风生,刘勋海一颗心当时就火烫起来。

“二位是找邹局长吗?”铁兵眼力自是不差,这俩人该是来拜访凌寒和邹月华的吧。

“是的是的……”刘勋海心下纳闷,邹月化什么有保镖了?夸张了吧?这至于吗?呵……

门给铁兵推开,放了二人进去,邹月华和凌寒也站起来,双方一介绍刘勋海忐忑的心终于归位了,代而起之的是一股难言的激奋,忙叫老婆下去上酒、饮料、干果之类的东西来招待。

“用不着客气的,小刘,人我给你拉来了,谈什么你们谈,我和玉欣下去跳舞……”

刘勋海在二女走后,开始讲自已的情况,巨细无遗的说了一遍。最后还道:“凌处长。真是难活呀,眼下也就新县打开了局面,可是张锐和楼国宾都过去了,我们宝利可争不过这两家呀。”

“呵……这不是争不争的问题,县里刚成立供热工程组。具体投资案还没和电厂谈妥,现在考虑不到用哪家开工的事宜。另外年前也开不了工呀,这天寒地冻的活是没法干地,你地想法我理解,不过你手里要是没钱的话,那是谁也帮不了你的。因为这个工程前期是垫付款项的,不然开不了。”

刘勋海大皱眉头。咬着牙道:“凌处长,我知道你们的难处,我尽量让工人们先开工,后补工资,只是凌处长能不能帮我拿下一个工程路段?因为有了工程协议,我想疏通一下银行能贷些款子地。”

“刘经理,我邹阿姨说苏刘两家关系不错,我就不拿你当外人了,说个实话,光是分给工程路段给你那太简单了。对你们来说。有了一个工程路段又怎么样?也就是活几个月吧,以你们宝利所拥有的设备和实力想赚大钱是不可能地。设备实力上不来,就决定了你们没有多快的工程进度,本来十天的活你们要一个月才能干完,那就是十天的钱要一个月才能赚到,你可以算一算损耗,工人的工资、餐饭、机器地损耗,还浪费的时间,你说你怎么赚钱?我就是把全路段给了你,你几年能干完?呵……归根结底一句话,你地公司要整合,要扩大,或得你将他与别人混股重组……”

刘勋海不由苦笑了,“凌处长,我倒是想找人合股呢,可除了一堆人合在了一起,我们还是什么也没有,主要问题是工人们要吃饭,现在都不保证他们会不会先工后薪的给我干活,唉……”

“你可以这样想嘛,合股之后公司规模壮大了,有实力拿下更大的工程段了,就是银行评估贷款也会考虑加大额度的,工人们看到了大的工程,就会干劲,再看到了薪水就更有干劲儿了。”

“谈何容易呀,建总不也拿下了开发区工程吗?现在还不是搁着?市里复函同钱往进投了。”

凌寒笑了笑,“市里没钱往进投是众所周知的,但新江县现在有10个亿也是众所周知的,还可能要往开发区建设项目里砸,你说人们有没有干劲呢?情况就这么一变化,好象就有很大不同的。”

刘勋海用力一点头,“说的是,实际上张锐和楼国宾不正是冲着这10个亿去的吗,我也明白。”

“你明白就好,长话短说吧,之前我和张锐接触过,这个人是个比较有魄力地人,你要是有意向和他合股,我可以给你们牵个线搭个桥,另外我觉得你还是走在正道上好一些,提前把自已淡出来,对你和你父亲都有好处地,股权你可以保留,全国有些地方已经开始股改了,一但那些隐性的东西表面化,国家就会下决心割除弊端,我想你操纵公司有些时间了,应该深有体会吧?”

刘勋海鼻子尖都冒汗了,这个比自已更年轻地凌寒让自已产生了一种极大压力,想在面前坐的有些气势都有所不能,在他锐利眼眸的子下尤为心虚,职位和权力是如此的不对等,真是厉害呀。

可以说权力能造就一个人的气势,而现在的凌寒就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人家手握着供热工程的大权,建委都得靠边站,为啥?因为市委决定这项工程在新县搞试点,权力下放到县委了,又是在新县境内,建委是管不了县委的,市委也没给你尚方宝剑去让你监工,你就在一边瞪眼吧。

如果是在市委市政府的框架下,全市所辖区县的工程建委是都有权过问的,但试点工程市里面分明不想承担责任,另一方面又不想出钱,所以只能放到下面让县委折腾了,折腾的好,有功,折腾的不好,是县委县政府的责任,就这么简单,所以建委副主任楼国宾现在郁闷的要死不活的。

“我考虑一下这个事吧,凌主任。你看给我两天时间好吧?”刘勋海觉得有必要慎重的考虑。库地震冰封新市的日子不远了,农历2000年12月28日(公历2001年1月22日),凌寒在想。总得有个借口去青合浦吧?不能能闲逛的形式下乡嘛。

1月15日。星期一,凌寒一上班就接到了信访室地反映歌舞团团长甄瑟靡腐堕落地检举信,但是他又觉的时间紧迫,这些烂事县委督察室派一两个人跟着督办主好了,最好是交给纪检委去处理。

拿着手中的信件来到督察室。把督察干事白尚文喊了出来,让他负责这个事情。把检举信送到纪委去,督察室全程跟进纪检的工作,督促速办并监督,白文尚大为兴奋,不知哪个家伙又倒霉了。

凌寒回到办公室才点了支烟。干事小李就进来了,“凌主任。有您一封封,青合浦乡来的。”

“哦?”凌寒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章云彦,前些天县委办工作调整中那个倒霉蛋,被和韩啸风一起精简出去地副主任,现任青合浦乡副乡长,临歧意时自已让他写一份详细的水库调查报告地。

接过小李递来的那个信封袋子,厚厚的沓,呵……这个章云彦写呢?弄这厚一沓子。

一上午的时间,凌寒就在办公室里写写、看看、写写、再看看;近午的时候他终于写出了自已从政以来地第二篇参阅。还有几天时间。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一些吧,青合浦要是不地震。大不了自已领着项姐姐去别混去,一但那一幕如期暴发地话,项、凌二人的声望将在新江大地上如日中天般炙灼,在政界、在老百姓心目中,将成为两星冉冉升起的新星,为将来的路铺垫更坚实的基础。

这篇《水库危机》是在中午县委餐厅交给项雪梅的,弄的项姐姐后半顿饭都没吃好。

“又搞什么呀你?”狠狠剜了一眼凌寒,项雪梅把筷子都放下了,这篇文章可比上一篇尖锐多了,主要还是来源于章云彦的实地详调资料,这让凌寒有了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所以写出的东西就比上回更有力度了,也难怪项姐姐这么激动,上次地事刚刚没了声音,这家伙又抽筋了?

项雪梅真是没心思吃了,起身也就回办公室了,这也就是凌寒写过来地,换个人的话她二话不说就撕成几个碎片摔他脸上了,在摔不到脸上也要狠狠地给他上一堂思想教育课恶心恶心他。

不少中午不回家在餐厅吃饭的人都看到了项书记在看完一份稿子后阴着脸走了,饭也剩下了,人们心里一阵纠结,也不知道凌寒给谁上眼药呢,能把项书记气成这样?凌主任,以后躲着你走呀。

凌寒低垂着头吃饭,看不出有啥表情,吃完后把项雪梅剩的也倒掉,洗了两个餐盒才拿着回大楼,进了项雪梅办公室后,给她把餐盒放下,见她翘着二朗腿半仰在沙发上闭着眼,一手抚在额上,好象在沉思着,凌寒趁机把目光溜到她翘起的那条腿的下面去,顺着丰腴后股那圆润流畅的线条一直延伸到她丰肥的半个肉臀上去,那么的饱满、滚圆;中央挤出的那道缝儿更充斥着诱荡的味儿。

裤裆里的肉腿腿一跳一跳的提醒着凌寒把目光移开,凌寒有些不甘心的接受了兄弟的劝导。

刚巧项雪梅睁开眸子,把身子坐了起来,腿也放了下来,凌寒心叫好险呐,差一点点啊,嘿!

“我说你是不是抽住筋了?你以为上一篇文章的事这算是完了吗?等着落着下石的人多呢,这倒好,又给弄出一篇来,凌寒,你是不是不把姐姐我扳翻不甘心啊?我求求你别闹了行不?”

凌寒很悠闲的掏出软中华又点上,淡淡一笑道:“发吧,梅姐,大不了我们去别处混嘛,天下之大,还怕没有你我立锥之所吗?实在是我眼里揉不得沙子,这颗沙子太大了,我无法忍受它的存在。”

项雪梅突然站起来,走到凌寒身前,俯视着他,神情很复杂的道:“凌寒,你是不再用这种方式迫我?如果……如果是的话,我、我……可以给几天时间让我考虑考虑吗?让我过个好年行不?”

凌寒也站了起来。脸色变沉起来。“项雪梅,我是那要样人吗?我觉得我的我们了解比较深了,你还是看不明白我?水库的下面是百万人口的城市,我们当官是为什么?是为了荣华富贵、高贵厚禄吗?你稀罕这些吗?我不稀罕,是。我承认,你是漂亮。你屁股也大,我是想干你,我……”

啪一声脆响,狠抽在凌寒脸上,同时也将激动的他给打醒了。咦?我难道说什么了吗?

满脸泪水地项雪梅银牙咬地吱吱响,美眸中涌动着要杀人的光芒。从牙缝挤了一个字出来,“滚。”

夜,凌寒缩在被窝里抽烟,目光也有点发怔的瞪着电视,神思却不知在哪里飘荡着。

臀腿处不知给沈姐姐掐了几把,凌寒似乎不觉得疼,沈月涵下午就跑回来了,是凌寒打电话叫回来的,没想到小冤家又闯下了大祸,居然对项雪梅用很犀利的语言表达他地不满。

气归气。最担心的是他们俩不能和好。专程去县委一趟替凌寒陪礼,也给项书记轰了出来。

晚上给她家打n个电话也不接。沈月涵才气地掐了凌寒几把,最后钻进被窝只能搂着他哭了。

“沈姐姐,没事的,偶尔吵拌一下也是个生活调剂,项雪梅和你不一样,也不会象你这么傻乎乎的宠信我,你吧……就是那种被我卖了还帮我数钱的傻姐姐,哎哟,别拧了,满腿的伤了我。”

“你快把我买了吧,不然迟早给你气死了,你知不知道梅姐心里特苦?还说那种屁话剌激她?”

“我、我当时吧……好象脑袋里有根抽住了,就、就、就……唉,其实我也后悔地嘛……”

“你后悔个屁,你就会气人,这下好了,梅姐连我都恼了,你有话就不能慢慢的说啊?”

“我开始慢着来,后来……后就快了嘛,嘿……喔,拧地爽,哈……行了,再拧我干你呀?”

“干吧,你也就能欺负欺负我们,抓紧时间干,哪天半夜指不定就给割了,让你干个屁……”个女人在脸上抽过呢,项雪梅是第三个,早晨起来照了镜子,居然没留下痕迹了,嘿……还好,能去上班,这两天比较忙,要过年了,县委办公室在给机关领导和同志们准备过年的福利呢,年终了嘛,或多或少总是要表示一下心意的,何况县里现在有钱了。

新买回的六辆桑塔纳县委和县政府各三辆,凌寒沾了南管处处长的光,终于有了官方专车。

沈月涵一大早就走了,说晚上不来了,倒不是生了凌寒的气,事实上他们睡之前干的很爽,只是沈月涵担心苏靓靓或蒋芸突然回来,让抓奸在床的话,自已都不知道有没有勇气再活下去,这一刻她心里涌起了强烈的想拥有一套自已房子的想法,凌寒当时就应了,说两天内办妥房子地事。

进入县委大楼前,他打电话通知了苗玉香,再在芸江小区租一套房子,苗玉香则在那边翻白眼。

进办公室地时候都八点半了,一路上碰到几个人都眼神怪怪的看自已,怎么着?我脸上长花了?

很快凌寒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清清利利地办公桌上端端正正摆着一份报纸,新县日报,醒目的标题是《水库危机》,落款是项雪梅、凌寒,这一刻凌寒心里涌起了暖意和激动,梅姐,你真好!

1月日是怎么过去的,凌寒有点混混沌沌的,1月17号又是怎么过去的,凌寒有点迷迷瞪瞪的,一连两天,他都迈进书记办公室去,平时吧,一天不是去几次都不行,现在显的很异常啊!

1月18号,项雪梅办公室,副县长程焕章做工作汇报,一张脸窘的很红,娇羞不胜的说。

“这么多天你们干了些什么?吃吃喝喝也没少花吧?协商的居然没有一点进展?啊?”

“项书记,这事……我觉得我们真是尽了力了,我看电厂根本就什么诚意啊……”

“没诚意人家马厂长来找我?你们要注意一下工作方式。要懂得换位思考。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大部分的同志的思想都改变了,你们也要进步,再去协商,没结果这个年你也别过了。”

“我……”程焕章还没见过项雪梅这么霸气地。也不知道谁惹了这位姑奶奶生气,我就撞枪口上了?我他妈地得罪谁了?我不就是吃吃喝喝点。那不也是工作需要吗?至于和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吗?心里不愤,嘴上道:“项书记,这几天的工作凌副主任也不参与,他是最初拿出方案的人,他应该最清楚怎么协商啊。可是他却写什么《水库危机》,我……哦。那个啥……”说出这个话时看见项雪梅脸色变的更阴,才想起写危机地不止凌寒一个人,前面那个名字叫:项雪梅。

真***倒霉了,程焕章耷拉着脑袋从县委书记办公室出来,心里暗骂霉气,这个破组长压根就是项雪梅设地整人的套吧?自已是被仝振云拿来当枪使了一回,唉……看来得装病喽!

午时,凌寒规规矩矩拎着餐盒去餐厅打饭,有点希翼能在餐厅撞上项姐姐,哪知人家压根就没在。楼下也没有她的车。估计是出去了吧,连着三天都没和项姐姐见面了。近在尺,两个人却都没动静,不过这三天中,《水库危机》已经出现在了省城日报上,不少领导对项雪梅产生了看法。

她这是要干什么?新市五年规划是苏靖阳在位时搞出来的,难道他要打苏靖阳的脸?往深了看,这何止是打苏靖阳地脸?确切的说,是抽在了省委省政府地脸上,苏靖阳刚调进省城,眼下正兼着工业园常务副总指的职务大干呢,又和新雅动力的蒋芸热火朝天的折腾着个亿投资的加油站项目,这篇文章让苏靖阳也觉得有点过了,隐患的确存在,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难道有政治目的?

新江市委市政府也一片骚动,项雪梅又冒出头了,这个女人太剌眼了,南山项目搞的挺好嘛,怎么一转眼又整出一个水库危机来?好多人都想不通,连陶天望也在搔头,真是这么原则吗?

李义彬也和陶天望一样,迷惑的很,这个女人还真是可爱呀,可爱的有点天真了,要说上一篇文章是幸运,那这篇危机还会幸运吗?呵……项雪梅呀项雪梅呀,你以为上面是只纸糊地?

这天上午,新市市委书记就接到了省里领导地批评电话,你们新市党委要对某些同志要加强教育,不要一二再,再而三的随便扯什么危机,领导地电话刚放下,办公室的秘书就送了省委的传真指示新江县委书记项雪梅同志即刻停职检查,请于2月8日到省委党校参加学习,省委组织部……

陶天望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省里还是要保护苏靖阳的,同时也在维护省府的颜面。

实际上这天上午10点钟,项雪梅就接到了市委办公室的通知,省委的传真件给她直接传过来的,上面有陶天望和李义彬的签字,同时,市委也有指示下达,县委书记项雪梅同志暂停工作,由副书记、县长仝振云同志主持新江县日常工作……县委办副主作、南管处处长凌寒暂停工作检查……

两个蹦达的挺花的红人,顷刻之间就云端失足摔了个凄惨无比,《水库危机》成了《项凌危机》。

仝振云一上午在办公室兴奋地的大笑了三回,搓着手满地绕,还把李树生、程焕章、杨进喜叫来,提前给他们看市里的那个传真件,他相信,这样的传真件,项雪梅自已里肯定也会有一份的12点半左右,凌寒还在餐厅吃大白馒头呢,突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县委办干事小李猛的冲进来,“凌、凌主任,项、项书记的车出、出车祸了……”这句话有如九天闷雷当场震懵了凌寒!

事故的现场已经被交警包围了,一片警车塞在哪里,红蓝色的警灯还不停的打着闪,医院的救护车也停在那里,新县1号车很凄惨的被一辆庞大的斯泰尔压在半个车头上,小车是几乎把头塞进了对方那高大的车头下面去,司机本能的要躲开自已这边,以至助手席那边给压扁,就是司机席也很惨,好在车体右倾靠前,左边没塞进去,就看时代超人的惨状,这车基本暴废了。

凌寒的车赶到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着好多人了,但大部分人被维持秩序的交警拦在较外围,一些县委县政府的领导干部也已在场了,交警队几乎把给通知的领导全通知了,事故重大啊。

当凌寒跑进现场近处时看见车的惨状,眼泪就忍不住涌了出来,梅姐,梅姐,为什么会这样?

“司机呢?大车司机呢?”凌寒眸子里喷出要杀人的冰寒光芒,他近似疯狂的怒吼着。

大部分在县里值勤的交警也不认识这位出尽风头的凌副主任,但是现在看到他开车这么冲,也没人敢拦着他,估计他也是个体制内混的人物,又见他一脸焦灼的表情,还当出事人是他家的人。

一个就近的交警被他神情狰狞的模样下了一跳,下意识的答道:“肇事司机逃逸,现在没抓住。”

凌寒更听的火冒三丈,狠狠攥住拳头一下砸在斯泰尔完好无损的车侧门上。轰地一声,铁皮门当时就内陷进去好大一块,周围看到这一幕的不少人都失声惊呼。有的腿都在打颤,这是拳头啊?

“逃逸?啊?他居然敢逃逸?谋杀,这是谋杀,抓住崩了这个王八旦,操……”

就在所有人止步我集中在凌寒身上看他暴叫如狂时。一个清冷地声音传了过来。

“你砸车有什么用?砸车肇事人就逮住了吗?”走入现场的赫然是清丽无双冷艳绝伦的项雪梅。

“啊?”凌寒闻声,不能置信的猛然头看到是项雪梅。顿时就傻了,然后就虚脱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居然一边流眼泪一边笑了起来,“我砸车了吗?我什么时候砸车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1月18日,多事之秋。交通事故现场返去了医院,项雪梅地司机伤的很重。双下肢都骨折了,右下肢尤为严重,医生说可能要截肢,在医院地时候,县里的领导们都慌慌追过来,有的以为项雪梅出事了,来了才知道只是司机和车出了事,当时项雪梅没在车上,实际上她一上午都没出办公室。

中午事故电话直接打进她的办公室,她并没有接电话。就是站在窗前望着这个县城。也许自已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两年多了。对这里也有了一定的感情,真地没想到要这么快就会离开。

然后透过玻璃窗的项雪梅看到凌寒从餐厅飞奔出来,开着新桑塔纳飞一样冲出去,她知道出事了,赶紧也往外跑,碰到上楼地县委办小李,才知道是自已的车出了车祸,怪不得凌寒疯冲出去,那一刻心头没来由的一暖,这个说要干已的小混蛋居然那么着紧自已吗?跟到现场,正好看到凌寒挥拳砸车,更吼叫着抓住崩了那王八旦已要是真的出了事,他也许真会这么做吧?

最后是凌寒看到自已时虚脱似的瘫坐在地上流着泪傻笑的场面,当时心里的那股怨气不知怎么就飞走了,但不假以颜色给他看,绝不轻易原谅他的过失,谁让他说的那么难听?

落日地余辉照在苍茫茫地大地上,火烧云暗淡成深紫色,凌寒坐在医院大门外的台阶上,嘴里咬着烟,皮夹克地拉锁不拉,敞着怀,似无视寒风的袭扰,两条腿叉着,头歪着半扬起,眼皮耷拉着,从眼眸里喷出满不在乎的目光,那形象好象个汹酒之后无家可归的荡妇,蛮遭人恨的。

杨进喜把市委的指示在医院就告诉了他,他心中冷笑着,还有四天,22日转眼就至,走着瞧,看谁笑到最后,最让人生气的是仝振云居然摆出领导的架式以上位者的口吻对项雪梅说还是年轻啊,浮燥了,不过省委党校是个进化思想的好去处嘛,凌寒也是要进县委党校学习的嘛。

一辆桑塔纳从医院里开出来,刚一转变就停了下来,驾驶席玻璃降下来探出沈月涵的螓首,越过她的身位看见项雪梅就坐在助手席上,只是项姐姐的目光不往这边瞅,在直视着前方。

“凌寒……上车吧,咱们一起走……”沈月涵一边喊,一边朝他猛眼色,意思是让上车。

凌寒没有动,因为他看到项雪梅也没动,“不去了,我想坐一坐,你们走吧…………”

沈月涵眸子里闪过心疼的神色,含着几许幽怨,瞪了他一眼,知道再劝也没用,刚好项雪梅道:“理他做什么?爱坐就让他坐着呗,咱们走……”声音还不低,分明是说给凌寒听的嘛。

凌寒却只是一笑,看到沈月涵扁着嘴,耸耸肩朝她道:“我没事,只要梅姐没事我就放心了。”声音不太高,但项雪梅也听的到,她赶紧把头扭到另一边去,偷偷用手抹眼眶溢出的泪水。

1月19日,上午,凌寒把车钥匙交给了办公室副主任李孝民,当时另外几个副主任张北秋、钱向东、陆建奇、杜月琳全都在场,他们心里都不知是什么滋味,这个年轻的,大红大紫的凌副主任就这么要走了吗?杜月琳含了一眼窝子的泪水,钱向东也是眼眶红红地。他们都强忍着……

“珍惜和大家一起工作的这段时光,也许有一天我阎锡山还要回来的,呵……”

县委大楼前。项雪梅拎着个小包,回过头望着这幢灰色地建筑物,心中感慨万千,泪水在眼中涌动,身后一堆人都默默不作声。陪她看着这幢楼,看着这幢新县父母大楼。心中都沉重的很。

刘喜眉压制着呜咽的哭声,眼泪早已打湿了前襟,依次是韩建义、顾兴国、张栋才、李树生等人,另一边是仝振云、廖仁忠、王保生、程焕章和其它几个副县长,连公安局长杨进喜也在。

“可能回不来了。项雪梅没有把新县建设好,没有搭成在马王庄许下的誓言。对不起乡亲们了。”

如果说这些人心里不难过也是假的,想想项雪梅才当书记几个月?可她和她地办公室副主任凌寒办了多少事?让龙田乡重新站起来,批下了南山开采项目,要来了集中供热项目,招租十个亿,在就要展开鸿图伟业的前一刻,这两个耀眼地明星一起陨落了,让青合浦水库给淹没了。

当天夜里县电台⌒电台一起转播了新县项雪梅和凌寒的停职,第二天,新江日报头版又现惊人头版《新县三个月的变化》。执笔:顾兴国。老而弥坚的铁面纪检书记,他从客观的视角。详实地描叙了县委书记和副主任的一系列事迹,从各个方面讲述了一些事实,比如凌寒以县委督察室经手地几个案件,又比如龙田乡新津事件前后,和项雪梅拿下的几个项目,到年前的招租10亿的进项,对二人的工作作风和务实态度给予了肯定的评价,当天就掀起了日报狂潮,日报头一次脱销。

最让人震惊的是顾兴国在最后批了项凌被停职的真正原因,因再次刊发青合浦水库隐患的文章才引来此祸,笔者也以感人的笔触对水库隐患提出了质疑,结束言触目惊心:人命重面子重?

1月20日,省⌒日报社、晚报、经济时报、新青年、新时代周刊等纷纷转载顾兴国地文章。

就在这天省市县三个地区折腾地沸沸扬扬的时候,凌寒却坐着大奔驰来到了县委家属院外。

“梅姐,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我想请你一起去青合浦水库看看,好吗?”

“是应该是去看一看,这个淹了我梦想地水库,不看看它,我又如何甘心离开新江?”

青合浦乡位于市区和新县之间,稍靠南边的南山,山势连绵一望无际,南山双叉峰是一处地理奇异的天然沟壑,夏季时上游洪水侵霞会流入双叉峰环拱的双叉沟,这里的地势要高过新市平均地平线7-13米,十多年前营建的青合浦水库如今的蓄水量已经超过了3亿多立方米……

站在能眺望水库的高丘荒草地上,圆形的镜面水库在温和的日光下闪闪发光,寒冷冬日里的太阳,在中午的时候也只能让人感觉到它淡淡的温和,水库表面的冻冰至少有1尺多厚,虽然这个厚度足以负载人体的重量,但还是很少有人在这里玩溜冰,听青合浦乡的人们说,每年水库都会淹死人,94年的时候一夏天就淹死8个人,提起这个地方,不少人都会腿抽筋心打颤。

铁兵和戎戒两个人站在车旁,静悄悄的守候着,不时游目观察四周的一切,凄苍枯干凹凸不平的荒芜野地里,不时有野兔掠跑,双叉沟下游是升腾起一片袅袅炊烟的青合浦村,砖瓦房、土坯房、窑洞等参插不齐的建筑物稀稀拉拉的分布在半公里方圆内的土地上,远远望去颇具古朴乡土的原形。

目光顺着双叉沟往下挪,青合浦村在河沟边上,虽然水库距里下面村子有两三里远,只怕水也是瞬间即至的,马王庄那一幕,已经很心惊肉跳了,应该不会在青合浦再上演了吧,项雪梅这样想。

凌寒却在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仔细观察地形,不时的这边走几步,那边移几步,还一根一根的掏出来抽烟,最后干脆步行着上水库近处去。细细的观察了一番得出更详细地结论,从水库延伸出来坝堤一直修到了青合浦村南边的南山沟,最终汇在一起。这条南山沟就是龙田乡延伸下来的那条,洪水或库水都会经此流入新市地环城新江大河中去,然后南北分流绕城而过、一路东去……

不过站在这里看,坝堤的工程是很简陋的,水库一但泄洪的话。难免要从护堤溢到外面去。

项雪梅就跟在凌寒屁股后面走,见他一付认真的样子。也颇为无奈,新县两个最有权地人现在成了光杆司令,亏他还有心思在这装模做样,不过就他这付执着劲让项雪梅很是感动。

“梅姐,我心里有强烈不祥之感。越是接近这水库就越能感觉到它的那股怨气,”凌寒深沉地目光似要剌透坚冰钻到里面去看看究竟。听他这么一说,项雪梅没来由的心里一紧,荒山上寒风习习,枯草沙沙鸣响,近处的两座山峰象两只蹲盘的巨兽,狰狞而又冷森,这一刻她还真有点发毛了。

“你少危言耸听吧,害的我还不够惨吗?”项雪梅冷冰冰地,一付吃你肉都不解恨的模样。

“梅姐,这个大镜面下蓄存着3亿多立方米地水。真的不敢想象它汹涌而下时的可怕景象。万一有事想开闸泄洪都办不到,闸门外的冰冻也都有一米多厚了。这闸门只怕回暖后才升的起来吧。”

“怎么会这样?难道所有的水库都是这样的吗?”项雪梅眼神内充满了迷惑。

“当然不是,水库都有人日常护理的,天气再冷也不会冻住泄洪闸门的,在南方更没有这样的担心,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南方地水库会结冰地?北方四季气候明显,冬日寒冷肯定要结冰,没人护理冻了也正常,呵,不过谁又允许咱们俩泄洪来着?难道要炸坝吗?现在这里可是有武警守卫的。”

项雪梅蹙了蹙眉,“青合浦水库不是地势太高地话也没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吧?”

“水库危机中不是写的清楚吗?几方面的原因,除开自然隐患是哪座水库也避免不了的,咱们这座水库却多了其它原因,主要就是新江市处于水库下游,两下调换位置的话就没什么大关系了,另外是在这种情况下蓄水量又太大,控制在5-6千万立方米左右也不会造成吓人的后果吧”

最后还是项雪梅叹了口气,“新江方面的事,我和你已经没有资格再指手划脚了……”虽然她心里也对省委就此事的态度保留着意见,但也知道一二再,再而三的咬住这个事是犯了禁忌。“暂时的吧,我看新江县暂时是离不了雪梅书记和凌副主任的,咱们进青合浦村看看去?”

这两天仝振云才有了真正掌握新县大权的那种感觉,从来了新江县就一直没卸掉被项雪梅压制的感觉,胸中总是郁结难舒,虽然在几次常委县上表现还可以,但远远没有一手掌控的那种舒爽。

他是新权在握踌躇满志,没想到顾兴国蹦出来为项、凌说话,还发表了一篇反响极大的文章,虽然稿子的审定最终也经过了自已的首肯,但当时真没想到会这么有市场,主要是自已没细看原稿,李树生这个分管意识形态的宣传部长说顾书记也是项系啊,这文章发出去咱们就借口动他了。

市委市政府这次没有立即采取反应,因为新县民怨***了,就是市里面也传出各种说法,民众议论之声充斥在大街小巷之中,顾兴国这篇文章在阐述一个事实,很客观的事实,项凌在他笔下就是两个务实为民的典型的政府干部,剖析这二人的功绩也无可厚非,惹祸的是揭二人停职的原因,众多老百姓不明白好官为何一夜之间被停职,听说是因为水库隐患造成的结果,他们就抱怨起来,青合浦乡的农民尤其对水库憎恶,前后几年间水库夺去了不少条人命,主要还是疏于管理的原因,后来调武警(水电部队)看守才好转了一些,但老百姓对悬在头上的这库水仍心惊肉跳。

县委书记们地碰头会由仝振云主持,就顾兴国揭发项凌停职原因给予了批评。不过韩建义和张栋才都没发言表态,就仝振云一个人扯淡了二十分钟,散会的时候他脸色很不好看。

年关临近。给新掌了大权的仝振云送礼地队伍是络驿不绝,楼国宾这个建委副主任首当其冲,下面局办不少人看出仝振云要得势,还真有往过靠的,而杨进喜却在这个时候低调的很。

邹月华又是次郁闷了。把凌寒痛骂了一顿,但听的出来。心疼的份更多,又安慰他说,大不了咱们不在新江混嘛,你给阿姨听话,一天就整事啊。我都快让你整出心脏病了,气死人了。

苗玉香本来要让龙田乡地几个厂子罢工表示抗议。结果打电话请示时被凌寒臭骂了一顿,不叫她跟着起哄,一切如常运作,这点小风浪也经不起,以后还用混个屁?苗姐姐也就乖了。

省里对顾兴国的续文也在保持默然,似乎在重新思考着什么,但对项凌地处理肯定是不会变了,至于这位铁面无私的纪检书记顾兴国他们也没想着要贬他,人家岁数也不小了,提不了正处的话。明年铁定要去人大或政协站最后一班岗了。忠于党和政府的好干部都是要考虑妥善安排的。

省里地蒋芸也自然看到报纸,许靖则表现的极不耐烦。替凌寒抱怨着说了一些屁话,苏靓靓都没心思在执行厅地培训班学习了,好在培训学习马上要结束,除夕前一天应该回得去。

蒋芸其实也挺矛盾的,小情郎的水库矛头是隐射苏靖阳的,而省里面的反应分明是在保护苏靖阳,主要还是杜南江省长在维护他麾下的大将,这是凌苏战争吗?怎么搞成这样了?苏靓靓最是难过,但她心知爱郎不是冲着父亲去的,可这家伙也不知吃错了啥药,非要拿水库说事。

就因为这,苏靓靓都没打电话回去问凌寒前因后果,一付本姐姐生气了的姿态给凌寒看。

凌寒哪顾得上与她计较这些?他现在心慌的很,面对自然天灾,他头一次觉得自已的能力那么脆微,阻止它地发生是不可想象地,理论上说释放出地层的暴狂能量也是可行地,但怎么做?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在这里墩颗原子弹的话可能会将即将来临的地震阻止,可那后果……

当然,这只是凌寒一个人的瞎想,原子弹是什么玩意儿?你说墩一颗就墩一颗啊?梦去吧!

这段日子孙晓梅忙的挺厉害,她也在为自已往前迈一步铺路呢,一天在省里活动,凌寒搞的事她也是知道的,小家伙真能折腾,这下折腾的把他自已折腾下去了,不蹦达了吧?呵……

“老妈,我暂时回不去,过年都难说啊,省里十多个地市我都得去跑,唉……这钱赚得好辛苦呀,你回去之后替我安慰安慰我的小男人好不好?其实凌寒他才不乎当不当官呢,他是想做事。”

“行啦,老娘记住了,你该忙什么就忙吧,女强人你是当定了,我们省行领导们对你的发展很看好,老娘这次也要沾你的光,过年之后这个一把手恐怕是跑不了啦,我回去先和凌寒庆祝一下。”

“庆祝你升官他降职啊?你这不是存心剌激他啊?不管了,凌寒心胸宽广,我不担心他的。”

十六岁的楚剑雄今年上高一了,不过家庭太困难,他这个书怕是念不下去了,靠姐姐那点工资一家正常生活还勉强能维系,可是母亲的病每个月的开销就是姐姐两倍的工资,日子怎么过?

“驾驾驾……”楚剑雄挥着鞭子把毛驴车往路边赶,后面过来一辆自已这一辈子都没见过的豪华汽车,长这么大就进过两三回城,可满大街也没有跑着这样一辆好看的车,这是什么车呀?

除了看学习的书,楚剑雄对本科知识之外的东西几乎没了解,他就象是一只蹲在井里的青蛙,根本不知道这天地有多宽广,家里也没电视。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再就是照顾有病的妈妈,一有时间就套上毛驴车上山打柴。家里已经穷地烧不起煤了,实际上村里也没几家烧煤的,煤很贵,能烧起的人家也舍不得烧,满山遍野地干柴干树枝。辛苦一点捡回来也够烧的,还有那些玉米杆。都是能烧的东西,可惜自已家连玉米杆也没有,因为没人种地啊,把自家的地租给了别人,每年人家给家里若干斤粮食。算是付了租地的钱,总比自家荒着不种强。多多少少能应付一些家用。

不知道这苦日子何时才能结束,也幻想着姐姐能嫁个有钱地男人,村里人都这么说的。

大奔驰600就晃晃悠悠跟在毛驴车后面,这条路窄地很,想超车也超不过去,而路边两侧的小水渠也有半米多深,跨不过去,毛驴车上堆满了牙牙叉叉的干柴棒子,有的还是新砍的小树……

凌寒让铁兵停了车,就下去了。紧跑了两步就追上毛驴车。他一屁股跨坐在驴车右边地那个地方,也就刚刚能挤个屁股的地方吧。楚剑雄一惊,看着英挺高大地凌寒,人家穿的什么?自已穿的什么?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无名的自卑,这人又是坐这么好的小车,一看就是有钱的城里人。

“呵……小兄弟,你这一车柴可能烧不少天吧?我看好象有砍倒的小树啊,是吧?”

“哪有啊?那、那是我捡的,你少胡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砍树了?”楚剑雄有点紧张了,砍树要是给大队的人抓住就惨了,是要罚款地,听说严重地还要拘留呐,所以自已打树打的少。

“砍了就是砍了嘛,我又不是林业局地,我也不管这些事,你不用害怕的,呵……”

楚剑雄还是怪怪的看了一眼凌寒,“我真的没砍树,就是……就是捡了一苗,我不敢砍呀!”

“捡了一苗?哈……你要不再给我捡一苗?”凌寒看着他涨红的脸,忍不住就想笑,这小伙子还挺俊的,改个装扮的话,无疑就是个帅哥,但可能是在村里生活的太久,举止言行中流着浓郁的乡土味儿,这一点怕是短时间之内都不能得到改变的吧,他这付心虚的模样,没砍树才怪呢。

从水库这边一路下来,小路崎岖,两旁倒是有不少小林子,这边又在村西南的荒野,很少有人刻意路过的,要不是要上去观察大水库,凌寒他们也不会走上这条小路的,楚剑雄心里暗叫倒霉,本来大中午趁没人出来弄点柴,偏偏就给人家撞上了,还好他不是管闲事的,不然可惨了。大奔跟着驴车走,这种奇事倒是罕见,连坐在车里的项雪梅都感觉有点好笑。

“光烧柴也不行吧,冬天这么冷,后半夜总得埋点炭火是不是?”

楚剑雄脸色一暗,道:“我们家没炭,我妈病了好多年了,家里就靠姐姐一个人那点工资维持,连我妈每个月的药钱都不够,我、我捡树也、也是没办法,大哥,你、你别告我好不好?”

望着少年暗淡的透出几许期许的眼神,凌寒点了点头,“告诉大哥,你叫什么?在哪念书啊?”

“大哥,我叫楚剑雄,今年读高一了,不过我准备缀学了,我要赚钱给妈妈看病,家里负担太重了,姐姐一个人太累,又要补家用,又要给我交学杂费,她一个月几百块钱,好艰难的……”

凌寒从他眼里看到了少年的坚毅和果决,伸手摸了摸头,“你还小吧,才十六七岁,能干啥?”

“我不小了,我有一身好力气的,听人们说龙田乡那边有厂子要开工,招好些些工人的,我去那里赚钱呀,白天干活,晚上还能挤出时间学习,又不用交学费了,我觉得这样会改善我们家日子。”

这话听的凌寒好心酸,十六七岁的孩子懂的以家为重的不多,更多同龄的孩子们乐天无忧,怎么会为了生活而操心费神呢?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看来这话不假呀,“你父亲呢?”

“我、我父亲早些年在煤矿下井让活埋了,矿上给了一万块钱,我已经没父亲了。”似乎想到了可怜的父亲,楚剑雄眼里蕴储着泪水,但他没哭出来,反而朝凌寒笑,“我爹说,男人要坚强……”

“好样的,男人不哭,这片天是我们男人撑起来的,我们要是哭,妈妈和姐姐妹妹怎么办?”

“嗯,大哥说的对,我不会哭的……”话是这么说的,可忍不住流出来的泪水也是真的。

凌寒心情有些沉重,人命贱的只值一万块钱了?丢下了郭寡母都没人管了,默默掏出一支烟点上,他开始思考一些问题,落后的新江县不光是要发展经济的问题,方方面面要改善的太多了。

“大哥,那个小车是你的吗?真好看,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车,它很贵的吧?”

“呵……也不是太贵吧,几百…块钱吧,你好好的学习吧,将来你也会拥有这样的小车。”

“几百块钱?大哥你当我是小孩子呀?几百块钱连车轱辘也买不了吧?自行车还好几百呢,”

“哈……”两个同时笑了起来,凌寒摇了摇头,“如果有一所不收学费的学校你会去念书吗?”

“我……”楚剑雄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刚兴起的那丝神采压制下去,“我不想念了……。”

“就因为你妈妈的病吗?”凌寒眼神亮起来,这个少年有某些地方和自已很相似。

楚剑雄点了点头,“我不能再没有了妈妈的,我要赚钱给妈妈治病,医生说了,做那个手术要26万,做好的话,妈妈以后都不用吃药过日子了,也不用卧床不起了,我一定要赚钱的。”

凌寒没做声,26万对于自已来说就是九牛之一毛,可是对于他来说是个天文数字,这个好事也轮不到自已来做的,过了年可以举办一次爱心奉献活动,要它来做文章,广泛的激起社会民众的同情心和大爱心,这也是建设社会和谐体系的一种措施,让更多的人们知道,爱充满这个世界!

“吃过这么粗的饭吗?”凌寒盘着腿坐在楚剑雄家的炕上,项雪梅也坐在里面,铁兵和戎戒在炕尾的坐了一个,另一个在地上的板凳上坐着,中午楚剑雄要请凌寒吃饭,本来就是一句客套的话,他以为凌客不会去他家的,人家那么有谱儿,又坐着高档的轿车,怎么能去吃农家饭?

哪知凌寒正愁没地方吃饭呢,就领着停职的项书记进农家混饭去了,项雪梅也没反对。

表面上她对凌寒冷冰冰的,其实心里却不再怪怨他了,选择与他共进退的时候,就已经猜到是这个结果了,心里虽弥漫着淡淡的痛,可却令有一种神秘的无从言喻的东西让她感到很惬意!

都不晓得为啥要去陪着他胡闹,可是得承认,马王庄那道身影给自已心中刻下了重重的痕迹,说是受到它的影响也无可厚非,其实第二天看见报纸上的《水库危机》四个大字时,心里也有莫名轻松的感觉,似乎一直压在心头上的那一块无形大石随着这四个字的出现消失无踪了。

的确,的确是消失无踪了,关于青合浦水库的那篇文章在政治上总是要有一个交代的,水库危机其实就是这个事件的句号,制造事件的两个家伙已经得到了应有惩罚,付出了代价。

“粗粮偶尔吃一些也不错,虽然吃不惯的人很难咽下去。”项雪梅地评价是这样的。

炕上半躺着的中年妇女大约有五十多岁地样子。发迹蓬松,苍白的脸透出疲倦色彩,眸子无神。鬓角也现出华丝,实际上她才45岁,远没到了看上去苍老的年龄,只是病把她折磨的够呛。

在地上忙活的楚剑雄脸色很兴奋,家里一年到头也不会来一个客人。倒是来要债地人不少,别看楚剑雄年龄不大。做饭倒也麻利,还特意给炒了个鸡蛋,主食是玉米面的黄糕,粗糙地咽人,项雪梅勉强吃了几口怎么都咽不下去了。可剩下的话也会叫人家笑话的,不是她看不起这样的饭。实在是吃惯咽不了而已,这玩意儿越嚼越咽不进去,要杯水往下送也不行,还有大半块糕,愁死她了。

倒是凌寒吃起来蛮有经验的,沾着菜汤左一口右一口咕噜咕噜地往进吞,好象香甜无比。

铁兵和戎戒的情况也和项雪梅差不多,不过他俩咬着牙还是消灭了,男人嘛,吃点苦还行。

“嗯。香……梅姐。你吃饱了啊?碗里这块便宜了我吧?”凌寒早看出项雪梅快哭了,还说偶尔吃点粗粮也不错呢。不狼县委书记啊,就是会说话嘛,他伸出筷子就从项雪梅碗里把剩下地大半块黄糕给挟到自已的碗里,没五口就吃光了,项雪梅的脸色有些红,这算什么呀?那上面还粘着自已的口水呢,他这不是趁机占便宜啊?不过占点也认命了吧,谁让自已咽不进去呢?

但她对凌寒的体察入微善解人意还是很满意的,倒是想不到自已会跟着一个小男人胡闹至此,陪上了得来不易的政治资本,秀黛的眉宇间还隐隐藏着一丝怨怼,这也难怪嘛。

楚剑雄的妈是正宗的农村人,朴实憨厚,病态地脸上依稀可见年轻时地秀丽轮廓,当年应该也是村花一级的美女吧,岁月地苍桑在她脸上刻下了无情的痕迹,比起同龄的城市妇女她更显老。

“庄户人家的饭不太讲究,大兄弟大妹子你们多担待一些,俺们家穷点,俺又长年卧病,把这个家给拖垮了,孩儿他爹走得早,让孩儿们跟着没本事的娘受苦了,俺要是早一天死了,这个家的负担兴许会轻一些,现在……现在把孩儿们都拖累着,和城市的人也没得比,你们别嫌饭粗了啊。”

项雪梅抿着嘴不敢说话,她见不得这个,就怕一开口就哭了,村沟子里还有苦人家呀,凌寒忙道:“阿姨,你要相信咱们的政府,相信咱们的父母官,有一天他们会带领着老百姓们过上好日子的,这个社会还是有爱的,您别灰心,你生了个好儿子,他将来是要出稀的,总会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凌寒的话让项雪梅和铁兵、戎戒都生出一种感触,其实当官的能拯民于水火之中就是好官呀!

从楚家出来,奔驰车晃晃悠悠上了路,村街上不太多的人都用惊异的目光盯着这辆车。

“凌处长,我们去哪?”铁兵的声音很恭敬,虽然只跟了凌寒两天,但却对他有了一丝感动。

凌寒低头看了看前面的路,“到村口外面找个开阔一点的地方停下来,我心里的那种感觉很强烈,好象要有什么事发生似的,很压抑,很不安,我想再看看,再走走……兴许能悟出些什么吧!”

下车之后项雪梅也跟着下来,对凌寒说的不安她有点诧异,这个家伙又凡么神经呢?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在村边溜达,凌寒心里在思考,明天灾难到来时如何应对?留给自已时间好象不多了,青合浦大队是乡里一个小村庄,整个村里也就六七十户人家,多为老弱病残,这里比龙田乡的基础要差的多,农民除了种地种田,搞点养殖之外,几乎没有额外的收入,大多数年轻人都在县城或城市里打工,这一代人要是走了的话,下一代人都不会有种田种地的,农业生产力是国家生产力的重要组成部分,科学种植科学管理也进一步深入了农村,农业搞的好也是要出富翁的嘛!

突然,项雪梅尖一声。急跑两步上来抱住了凌寒地胳膊,“啊……老鼠,好大一只老鼠呀!”

“哎唷妈呀……梅姐。你想吓死我啊?老鼠有什么可怕的,”凌寒拍拍胸脯,真给项姐姐惊着了。

项雪梅缩在他身侧,还伸一只手指着路边的土沟渠,“你看呀。那么大个儿地老鼠,吓人啊。”

顺着项雪梅的手指处望过去。一只硕鼠刚好溜进了土渠子里,块儿头真是相当的大,追踪的目光跟着老鼠前进,却又看到一只小些的老鼠,项雪梅那只抓着凌寒臂地手更紧了。“又一只啊!”

老鼠今天开会啊?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凌寒突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动物是极敏感地,地震前会提前发现种种异常,中午吃饭后闲聊的时候,楚剑雄好象也说上午他捡柴时看见过两回蛇,吓的他乱跑,这是冬蛇出洞的异常表现,进他们家里,还听到领居院里那人说这死鸡昨夜闹腾了的不上架,搞什么嘛,看来1月22日地震灾是要如期到来了。这一刻凌寒说不出是悲哀还是兴奋了。

兴奋的是历史记载地一切没因自已的到来有太多改变。悲哀的是自已面对大自然的天灾欲阻无力,他伸手拍了拍项雪梅的小手。那手很绵很温很滑腻,还是头一次这么接触她的手。

空气中也有一股异常的味,天气明显的没那两天冷了,反而显的有些闷热的感觉,游目四顾,这时才发现,在南山一带地虚空中弥漫着淡黄色地雾气,他甚至感觉到自已的情绪也有些烦燥。

两个村里地人在不远处走过,其中一个还道:“真也怪了啊,咱们村那个枯了好多年的井居然又有水了,水还冒泡呢,***,让他有水的时候它没有,现在不用它了,它又冒出水了……”

“怪事年年有,你操那些闲心做啥?说起这个也没啥稀奇的,倒是我家的灯昨天半夜自已着了,我老婆说闹鬼了,妈的,吓的老子蹲炕头上不敢动了,那烂灯一黑夜明了灭了好几回……”

“这两天全村的狗都他的妈吃错药了,一黑夜的乱叫,还有,我还以为就我家的毛驴不入圈呢,还来老张的他们的牛也不肯入圈,哈……真***是瘸子的b-邪门了,”两个人渐渐远去。

那最后一句话飞入项雪梅耳朵里让她暗啐了一口,好看的俏丽秀面上飞起一抹绯色潮云。

拧着剑眉的凌寒,突然发神经似的往地上一跪,双手俯着土地,侧首横贴在地面上凝细听起来,他这个动作把项雪梅吓了一跳,以为他要作什么,待看清他神秘兮兮的模样时,又好气又是好笑,大屁股撅的半天高,难看死了,当时还泛起一种想照他屁股蛋上踹一脚的念头,踹的实可能挺解气。

那边的铁兵和戎戒相同望了一眼,都不明白凌寒在搞什么,这少爷行事古古怪怪的啊。

闷闷的轰隆轰隆的声音从地层深处贯进凌寒耳内,不仔细听的话还捕捉不到,贴在冷硬的地面上将近一分钟,听到七八次这样的声音,项雪梅忍不住用脚尖踢了踢他,“喂,你干吗呀?”

凌寒面色凝重的爬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尘,目光灼灼盯着她,“梅姐,我们去不了党校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项雪梅更是一楞,一提这事,她心里就不愤,剜他一眼,“什么意思?”

“刚才那两个人说什么你没听见吗?刚才的两只老鼠你没看见吗?中午楚剑雄说打柴时碰到两次蛇,冬天的蛇都在冬眠,基本上是不会出来的,狗乱叫,鸡不上架,牛马不入圈,你说为什么?”

这些话组合在一起,让项雪梅突然也明白了怎么回事,脸色不由一变,“你是说……”

凌寒点了点头,沉声道:“地震,我趴在地上听到了地层轰鸣的声音,可能…水库也要崩了…”

项雪梅面色惨变,浑身一颤,声间都走调了,“这……这、这怎么可能呢?凌寒……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啊?姐姐……跟着我逃命吧,反正咱俩也停职了。回县里找个高地躲着去……”凌寒说着拉着项雪梅的小手就往车那边跑,给他扯着跑,项雪梅也挣不开。一时间她也失了方寸。

铁兵和戎戒搞不清怎么回事,也就一起上了车,启动了发动机,随时准备出发。

上了车地凌寒也没说要去哪,只是掏出了手机飞快的拔出号码。项雪梅欲言又止,她一时之间真的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综合那些情况分析,这似乎已经成了一个既定地事实,他,真要跑吗?

“喂,曹团长吗?嗯。我是凌寒,呵……也没啥大事啊。就是建议你团搞个野外拉练……”

身旁的项雪梅翻白眼了,什么人啊?这都要地震了,他还和什么曹团长商议野外拉练?有病啊?

曹铁面可不这么认为,凌寒打来电话提议的野外拉练只怕是话中有话吧,“凌主任的意思…”

“呵,曹团长,野外拉练嘛,在野外扎几十座帐蓬,让战士们锻练锻练体质也是好的嘛,我连地方都给你选好了。青合浦水库。嗯,赶紧来吧。立功地机会,地震局马上要预告新发现,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了,我马上集合队伍,争取一个小时之内赶到青合浦水库。”曹铁面声音很亮。

收线之后,凌寒望着项雪梅投过来的激动眼神,苦笑道:“梅姐,我能做地就这么多了。”

项雪梅这一刻明白了他刚才说的那句我们不用去党校是什么意思了,因为要地震了,因为《水库危机》真正的可怕后果要暴发了,她也不再犹豫,掏出手机就拔通了市委陶书记的电话。

警笛呼啸着,长达三十几辆小车的队伍浩浩荡荡开进了青合浦乡地青合浦村,在这之前,几十辆军用大卡车已经开上了青合浦村西南的高地,那里已经被绿色地军帐铺满了,村里的老百姓在子弟兵的携扶下纷纷往山上挪,闷热的空气让人心里更烦燥,偶见田间鼠窜蛇走,恍若世界末日一般。

四点钟的时候,天,已经是灰蒙蒙的一片了,笼罩在南山水库上空的黄雾更浓郁阴森了。

市委⌒政府的领导们,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们,市气象局、地震局等相关部门的人都到了,公安局地,广播电视台地,日报社的,晚报社地,青合浦乡政府的,百多号人一齐在村里巡查。

“陶书记,陶书记……”地震局局长胡克铭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脸色难看的道:“下面的同志们已进行了实地的监察,得出的结果是……地震可能在今明两天之内暴发,震级很难确定……”

包括陶书记在内的所有的官员都面色大变,他们知道地震这两个字的威力有多大,陶天望长长吸了一口气,“多灾多难的新江市啊,都不要慌,胡局长,具体能探测出震中的方位吗?”

“这个……也不好说,但是基本上可以确定在青合浦一带,就怕震中在、在水库那就……”

谁也知道震中若在水库会是怎么样的结果,连陶天望的脸色都有点土了,其它的人莫不土灰,3亿立方米的水奔涌出来,不把新江市整个淹了也要冲毁大个半城市的,《水库危机》真的降临了。

几乎在这一刻所有的人都想到了水库危机这四个字,李义彬这时转过头对一个秘书吩咐,“告诉电视台、报社的同志们,青合浦现场实况没有市委的指示不要转播和报道出去……”

这家伙要是来一个现场报道,只怕不出一个小时新江市江彻底翻天了,陶天望凝重的对李义彬道:“李市长,你马上回去拿出一个应付方案来,在最短时间内把全市防震防灾的工作布置下去…”

“好的,陶书记,我这就赶回去,”李义彬临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项凌二人。

新县一堆领导们望着项雪梅和凌寒二人,眼中充满了激动和兴奋,其中更挟杂着惶恐和不安。

驻新县x团团长曹铁面就和他们站在一起,看样子这支队伍力量是项凌调来的了。黑色地军牌奔600就停在不远处。所有的人都在猜测车里坐着谁?其实车里没坐人的,天色有些暗看不清。

陶天望又让市委秘书长向省委办公厅汇报新市地紧急情况,随行的人员们都闹轰轰的乱了套。一个个脸上都是急色,不过有关同志已经传达了一个命令,不能把这里的情况泄出去,现在要的是一个安定地局面,一但乱起来的话就不可收场了。市局局长受命调动全市干警出动维护社会秩序,市委办地人还联系了驻地武警部队和军分区司令部。全民抗灾防震大战的秩序在短短两个小时中揭开了序幕,就因为项雪梅的一个电话,一个惊天动地的电话,关健是这个情况得到了有关方面的很权威地认定,地震局和气象局都对异常情况做了细致的分析判断。结果惊人地一致,要地震!

天快黑的时候。省长杜南江的电话直接打到陶天望手机上,“天望同志,基本确定了吗?”

陶天望无比沉重的道:“是的,杜省长,我和地震局、气象局等相关部门的同志现在就在青合浦水库,他们的探测结果是今明两日内暴发地震,震中就在青合浦乡,估估震级要在四级以上……”

好半天杜南江没有说话,“你们市委市政府一定要把抗灾防震的工作全面落实,哪怕今天一黑夜不睡觉也要把工作给我做好。有人员伤亡。我唯你是问,我马上坐直升飞机过去。我要见项雪梅…”及近,青合浦水库旁那处地较高的地段上连扎着数十座大帐蓬,满山遍野地火堆,映地天空暗红,周遭牛嘶马叫狗吠鸡鸣,好不热闹,所有的人都抬头望着天空。

青合浦乡所属地村庄,在水库下游的只有三个村子,包括青合浦村在内,现在这三个村的村民在x团官兵的协助下,全部安全的搬到了西南高地上的大帐蓬里,农民们眼里充满了恐惶和震惊。

其实市里里要比这里乱的多,公安、武警、驻地部队(战戟师)出动了数万人,消锨藏不住的,在市里组织的有效方案安排中,一批又一批的市民们都在往北面更高的十里台转移,十里台乡隶属北效区辖下,地理位置高阔平坦,这里的连营已经扎出数里了,满路满野全是人。

而往日***辉煌的新江市今夜却一片昏暗,那些灯光暗淡的地方说明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这时已经夜里十点多,直升飞机在开阔处降下来,从飞机上下来的除了省长杜南江还有柏明市委常委、副书记⌒长苏靖阳,两个随行人员是杜、苏的秘书,直升飞机是省军区拔调的。

陶天望为首的一堆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和新县的干部们迎了过去,好多x团的官兵挺直着身子散站在周围,项雪梅和凌寒跟在这群人的后面,说起来被人家停职了,能出现在这个场合可以了。

“杜省长好,苏市长好……”陶天望上前分别握手,虽然和苏靖阳很熟了,职级上人家又高自已半级,该有的礼还是要有的,苏陶的隔阂是工作上的分岐,而不是私人恩怨,所以不是不能化合。

“嗯,我们已经在市区上空转了一圈了,新江市委市政府的工作做的还可以,今夜震不震咱们不管它,市民和老百姓的安全转移任务你们是一定要完成的,好大的一个水库呀,我们都疏忽了……”杜南江一边朝前走一边在人群中搜索着项雪梅,很快在后一排就找到了她,之前他们是见过面的。

苏靖阳就跟在杜南江后半步的位置,陶天望又比苏靖阳后半个身位,这个走法等级分明。

和项雪梅站在一起的高大挺拔青年很剌眼,杜南江倒是觉得这个青年和谁有点象处,又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不用问,这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凌寒了吧,前后两次都有他参与的水库事件,估计这个人对项雪梅的影响不小,从另一种可能性的角度上分析,项雪梅对政治上的认识要比这个凌寒更深,那么,几乎可以确定,水库事件的真正策划者是凌而非项,杜南江就是这样分析的。

凌寒如果知道杜南江此时的想法就要佩服他了,不狼一省的重吏,精明之处实非常人能及。

“雪梅同志,组织上让你受委屈了,关于省委组织部两天前的决定在我来新江之前已经撤消了,陶书记……新县的工作还是要由雪梅同志来主持的,她是经得起考验的,新县的老百姓需要这样的好父母,我们的政府需要这样的好干部,还有县委办的凌寒同志,立场坚定,原则性强……”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项雪梅咬着下唇,任由泪水淌下来,凌寒说过一句叫苦尽甘来的话,这一刻来的太快了,自已的失落还没有细细的去品味,就毫无征兆的被抛到了另一个高度上去。

县里干部那堆人中,顾兴国出微笑,朝凌寒和项雪梅微微蜃,杜南江分别和大家握手,当介绍到顾兴国的时候,杜南江握住他的手没放,他对顾兴国三个字也是这两天刚接触到的,老而弥坚啊,他老吗?他不老,他最多五十四五岁吧,精力还旺盛嘛,至少他没自已大吧。

“兴国同志的文章很犀利啊,一针见血、直指真如,我头一次看到我省纪检干部里这么硬气的笔杆子,当时读着有种如坐针毯的感觉,都是好样的,老百姓需要你们这样有血性、高觉悟、肯坚持原则和立场的好干部,天望书记啊,过年新市的两会,我会投兴国同志一票,你认不认帐啊?”

周遭一片干部们头皮发麻,杜省长你就差直接给顾兴国封官了吧?这么明显的话也说的出来?

当然说的出来,杜南江也是没办法呀,他这趟来新江市就是自打省府脸的,以这种姿态为受冤屈地干部们平反。自已也能获得更高的声望和名誉,既当众承认了错误又抚慰了人心,还显出了部级高官的宽阔胸襟和气度魄力,让更多的人领略省长的风采,可谓一举数得啊!

苏靖阳也一一与众干部们握手。最后和项、顾、凌三个人握手,他是新江前市委书记,声望之高还在陶天望之上,所以这些人们都虚心地应付着这位前记,苏靖阳心里对凌寒的身份是知晓的,女儿和他爱恋纠缠的事,妻子邹月华早就细说了,对这个年轻人他也是有自已看法的,纠缠着靓靓和蒋芸。始终都要解决的嘛,这样都不放怎么行?可一想到自已当年的事,心头却是一阵悲哀。

“是当年我的工作没有做好呀,给新市留下了无穷的后患,这个责任我是要负地……”

“我也是有责任的……”陶天望也走上来说话,原来的市长现在的市委书记能没责任吗?

“好啦……现在不是谈责任的时候,眼前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杜南江打断了他们的说话。(

领导们延着连片的营帐,亲切的慰问老百姓们,记者们蜂涌在外层。挤着拍摄那一瞬间。一直到零辰快1点地时候,杜南江才和苏靖阳上了直升飞机返回柏明去,这时寒风卷起,大雪飘洒……

省领导一走,市领导也就撤退了,实际上青合浦是震中留在这里实在需要大的勇气。

踌躇满志的仝振云也就刚掌了两天权,第三天没满就被剥权了,本以为这次项雪梅是完蛋了。再回新江县的可能性基本等于零。哪知突然就要暴发地震了,这他妈是什么意思啊?

就捋了个项雪梅和屁大一个小小的副主任就震怒了天颜?这也太***夸张了吧?

项雪梅理所当然的把廖仁忠副县长派回去主持县里的抗灾防震工作,在这之前,仝振云已经派了程焕章回去组持工作,她现在觉得廖仁忠该高调一些用用了,让仝振云去和他争权吧。

今晚入夜前,省电台⌒电台、各县台都在转播抗灾防震,各地积极做好各方面地工作。不可掉以轻心。地震是自然性灾害,破坏力到底有多大。以目前地科学水平也不能完全测定,唯一能做的就是预防预防再预防,预防到把地震带来的损失减至最低,夜十二点多,全市掐断了供电。

这一夜,所有知道要地震的人都提心掉胆的睡不着,有的想让自已睡死过去,希望再睁开眼时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有的怎么睡也睡不着,吃了安眠药还能瞪着眼睛,吓的安眠药都失效了。

地震局、水利局地同志们也忙地一夜睡不着,他们要拿出一个方案来处理水库的威胁,可是却没有切实可行地方案,有人建议将冰冻的闸门炸开泄洪,但地震局的同志们认为比较危险,水库管理的那些同志也说不妥,本来水库堤坝已经到了要修缮的地步,承受能力难以估测,万一大坝崩毁那就更惨了,地震的等级无法预测,是不是能震塌堤坝也没人知道,所以争来争去没个可行办法。

凌寒没良心的在奔驰车上饱饱的睡了一夜,临明挣开眼时发现身旁的项雪梅居然倒靠过来,螓首就枕在自已的大腿上,闭着的美丽的眸子圆鼓鼓的,乌黑长长睫毛稍带弯曲的朝上翘着,大该她太累了吧,这两天她心情不好,自然也不是休息的好,昨天又被新暴发的事件震惊,也不晓得她后半夜几点睡着的……幽幽的女人香气散发出来,均匀的酣声很是细微,看样子暂时是不能动了。

已经是早上快八点了,天色居然是刚蒙蒙亮的那个样子,看起来阴沉的很厉害。透过茶色的车窗,能看到已经忙碌起来的人们,火又一堆一堆的冒起了烟,天空中仍飘洒着细碎的雪丝,由于天气有股闷热笼罩着,以至飘下来的雪变成了水,确切的说这叫雨加雪,必竟是冬天。一点闷热不足以驱散寒流,当寒风一股一股袭过时,人们还是在寒颤,冷热交替,这种感觉让人很难受。

当然。这一切的变异已经说明灾难正在逼近,众多人东张西望无助地眼神不时的望水库方向看。

奔驰停的位置在连片营地的外围,后半夜黑乎乎的,都没人注项雪梅去了哪,现在也没人知道她在大奔驰上,铁兵和戎戒两个人早早就下车了,在车前车后来回游荡,从他们脸上看不到倦色。

远处弯延崎岖地土路上几辆小轿车正朝这边上来,凌寒知道市里领导又来了。项姐姐不能睡了。

这样的天气的确令人很担心,明知道要地震,谁的心里也承受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成立于昨天的防震工作组是陶天望亲自挂帅的,市委市政府部分主要领导都是该组成员,各区县一、二把手也是该组成员,市政府所属职能部门地震局、气象局、水利局等相关部门的领导也是该组成员。

一直到上午九点半左右,阴霪的雨加雪没有丝毫要停下来地迹象,一堆领导们集中在军绿色的帐布帐蓬里。对着青合浦水库的平面图发愁,市委书记陶天望、副书记⌒长李义彬⌒委副书记李洞山⌒委常委、纪检委书记王汉阳⌒委常委、政法委书记郭玉民⌒委常委、组织部长刘国标等人都在场,新县这边是项雪梅≮振云、韩建义、顾兴国、张栋才五大书记陪着……

水利局、地震局等部门的同志们也都在场,一个个凝神沉容,表情严肃无比,心情也沉重无比。(

“雪梅书记,谈谈你的看法,同志们分岐很大呀。泄洪、不泄洪;县里的同志们也表表态嘛!”

项雪梅昨天夜里在车上和凌寒也就这个问题讨论了很久。现在泄洪的支持理论是:减小因地震带来的水库坝堤崩毁造成的强大破坏力,既然确定了地震迟早要来临,洪是必须泄地;不泄洪的支持理论是:水库堤坝是否能扛住炸药的威力正好能炸开泄洪需要的洪口,万一口子太大,堤坝承受不了水库的压力一举崩塌,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虽说下游村庄和城市的人员都提防撤离了,可是大水难免要对城市的基础设施造成无可估量地破坏。大家脑海里都浮现了水泡新市地凄惨画面。

“陶书记。昨夜我反覆考虑了这个问题,洪是必须泄的。能泄多少泄多少,我们不能寄望于地震的震级小,破坏不了水库的堤坝,也不能寄望于水库的堤坝能扛住地震的破坏力,我们赌不起,新市的建设已经投入了我们无数的财力物力和几代人地精力,万一遭受损失新市地经济和发展可能会倒退回十几年以前,谁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我们可以吗?老百姓可以吗?我个人是支持泄洪地。”

“我同意雪梅书记的意见,也愿意承担因之带来的一切后果……”韩建义坚定的跟了过来。

顾兴国、张栋才都跟上了县委的步子,表态坚决支持,只有仝振云拿眼望着陶天望没说话。

他不说话是因为陶天望是不泄洪的支持者,水利局的人交代的很清楚,青合浦水库的坝堤年久失修,根本不能保证它能否承受炸弹的破坏和内部的水压力,开一道口子无疑会使堤坝的整体承受能力减低,谁又能保证在大水的冲击下这道口子不会继续裂变扩大?万一它引发堤坝全面崩裂呢?

项雪梅这时又道:“我们可以选择以12个洪口闸门做为泄洪口,虽因维护不当造成了闸门冰冻的情况,但是炸开闸门的话是唯一不破坏堤坝总受力结构的方法,至少……我们可以试一试的。(

市水利局局长王镇民苦笑道:“项书记,经过实地勘察,我们发现闸门外被溢出的水冻结的冰就厚达一米多,闸门处因为有了厚冰已经和堤坝外壁完全连成了一体,炸它的话堤坝必然受到影响的。”

在场的人都皱了眉头,王镇民又道:“按照地震局同志们的进一步探测,地层反应越来越大了,最迟今夜可能要暴发地震的,就算我们炸开几个小口子泄洪。3亿立方米的水也泄不了多少呀!”

帐蓬内又一片沉寂,只余下众人的呼吸之声,陶天望眼底不可必免地掠过一丝悲哀色彩,苏靖阳走的好呀,在政治上他是得天独厚的。新津事件他没受影响,水库事件的后果他也将避过重锋,自已这个新上任的市委书记却首当其冲,命乎!运乎!现在后悔以前不下大决心泄洪了,唉…

李义彬也相当地郁闷,新市长没当几个月,却要遭受政治上最大的挫折,他无法接受新江倒退回十多前的模样,当大半个城市被水冲毁的时候。有多少人的家要变成一堆瓦砾,又有多少刚新建的基础设施被破坏损失?难道新江市要面临彻底重新建设的命运?来这里是为了承担这一责任的?

沉重,绝对的沉重,压地所有的人都喘不过气来,2001年除夕前,新江市要变成新江村吗?

此时的凌寒和x团的曹铁面两个人就站在能观察到水库正面情况的最高丘野上,凌寒拿着望远镜又细细的看了一遍被冰封的12个闸门,它们与堤坝主壁完全形成了一体,怎么炸的开呢?曹铁面也苦笑着和他说了。炸是能炸开的,可是不保证大堤坝完全不受损,事实上受损地可能性是极大的,坚冰也不是虚泥浮土,冻的很坚实的,凌寒异想天开,问他能不能用喷火器融化坚冰?

曹说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是x团没有这种装备。不过特种部队战戟师拥有超级喷火器的。

“那你去临时指挥部反映一下这个提议。让市里领导们和军分区司令联络就可以了

2001年1月22日(农历年腊月28),上午十一点25分,战戟师的工程突击队扛着喷火器冲上了堤坝,凌空吊下去之后开始了融冰作业,万众瞩目下,在一个小时四十分之后,12座泄洪闸门渐渐出了原形……下午十四点(2点)整,十数声巨响之后。12道闸门同时被穿甲弹撕裂。

混浊的冒着热气的水从12个闸口喷涌出来。一时间无数看到这一幕地人们都有些激动……

而凌寒心中却无丝毫地喜气,他清楚的记得。地震的时间是这天下午十六点二十分左右,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两个小时能泄多少水?刚刚水利局的同志们检测分析了一下,得出一个数据。

每个泄洪闸口的泄洪量每秒达到60-80立方米,也就是说每个泄洪口平均每小时能排出万立方米的水,12个闸口在将近两个小时二十分钟的时间内能排泄近700万立方米地水。

700万啊,和3亿这个数据相比,是何其地渺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凌寒不由为之苦笑。

这个时候不少人在看着凌寒,这位年轻人地身形太挺拔,无论站在哪里他都显的极剌眼,虽然他此时和领导们保持着一定间距,但是这些人们都时不时的要朝他投来一瞥,自然他摇头苦笑的表情也落在了有心人的观察中,项雪梅就是其中一个,经过这件事,她对凌寒的信任已经接近肓目的地步了,什么样的运气他都能赶上,自已和他被捋,他是不是都预测到了会使天震怒呢?

陶天望经过细致分析也得出了《水库危机》的始作恿者应是这个凌副主任,那么他有许多想法也可能是别人想不到的,一念及此又见项雪梅眼神狐疑的在看凌寒,就道:“去听听凌寒怎么说?”

市委书记的一句话让大家都重新审度凌副主任的身价,他,也有在这种大事件中的发言权吗?事实上《关于青合浦水库存在的隐患》和《水库危机》都有他的参与,你说人家有没有发言权呢?

当一堆领导们随着陶天望、李义彬和刚来不久的军分区司令古云天(战戟师师长)一起围过来了,好多人又开始羡慕这位大出风头的副主任了,远远站着的一个人眼里喷射出不可揭制的嫉妒之光,赫然是最初递交青合浦水库修缮案的卢永剑,正是他提醒了凌寒地这一事件,功不可没呀!

不可否认。泄洪的良机已经错过了,如果是昨天下午开始泄洪的话,那就不一样了,可是昨天已经乱成了一摊,再说没有相关部门的检测确定。领导们也定不下方案来,实际上昨天夜里还在争执泄不泄水的问题,如果抓紧一天地时间,泄掉1亿立方米的水是完全有可能的,但现在迟了……

“小凌啊……你也是水库危机最初的撰稿人之一,有没有什么可行性的好意见供大局参考啊?”

面对市委书记的亲自询问,小小的副主任凌寒也表现出应有的恭敬神态,“陶书记,我刚才大略计算了一下。12个洪口每个小时只能排泄300万立方米的水,不知道老天爷会给我们多少时间……”

实际上防抗这次地震地最大关健就在水库问题上,其它的问题想防也没法子防,那些高楼大厦你能怎么办?扶住不让他倒塌吗?不现实,唯一指望的就是地震的震级别太大,不加上大水的冲击,还是能控制损失的,水库的水一但决堤,被震过的那些建筑物还能承受的住冲击才怪呢。说到老天爷会给多少时间。所有地人都没了底气,天颜震怒难测的很,随时都有可能暴发的呀。

“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在自然灾害面前,我们人类的力量还是太微弱了……”

“是的,不过陶书记,我有一个更大胆的想法,是刚才计算过排洪量硬给逼出来的……”

这时一众人的目光又汇聚在凌寒地身上。项雪梅地心脏没来由的加速搏动。这家伙的大胆想法一般是无法想象的,他又想到了什么呢?陶天望和李义彬、古云天对望了眼,面色凝重了。

“谈谈吧,小凌,天都要塌下来了,我们还怕什么大胆不大胆,你说……”陶天望沉声道。

凌寒点了下头,转过身伸手指着离的不远的双叉峰道:“各位领导你们看。水库位于双叉峰合抱之中。我们是决不允许3亿立方米的无情大水冲刷我们新江市十几年来的建设成果,既然泄洪已经没有了意义。就把它堵死在双叉峰中,不让它糟塌新江人民这些年地成果,我们……炸掉双叉峰!”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炸掉双叉峰吗,这……所有地人都没想过这个可能性,一时间都呆了。

那是两座山呀,炸掉它?拿什么炸掉它?开玩笑呢吧,那得动用什么样的力量?导弹部队吗?所有地人都在苦笑,包括军分区司令员古云天在内,他道:“小凌,炸掉它不是一句简单的说话,至少我的战戟师就不具备这个能力,战戟师是精锐的步兵突击化部队,当然也有些重武器,可是要巧妙、灵活的利用这两座山峰来阻拦水库的大水,那就不是普通的炸法了,重炮旅无能为力,这还不是最关健的问题,在和平年代,就算是一场实弹演习,也要经过实地考察位置,报大军区审批,然后对指定区域进行大清理,这一系列程序是不容有失的,我有权命令下面的人把水库炸开,但我没权力在南山炸大山,何况要动用重型武器,我这个师长没那个权力,也没那个能力啊,唉……”

陶天望和李义彬对望一眼,同时苦笑,换在平时,市里也是有力量来做开山的事,但是怆促之间要搞倒这两座山峰显然是不可能的,如何炸?让山峰朝哪个方向塌?这都是要经过精心设计的,考察地形地势,这根本就不是一两天能做完的事,那么,现在他们除了苦笑还能做什么呢?

项雪梅更是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口气倒不小,你说搞平它就搞平它吗?你扛着铁锹去搞啊?

但是陶天望咬了咬牙凝视着双叉峰道:“这个情况可以反映给省里面,让杜省长去协调省军区。”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眼看就下午3点多了,省里还是没有回音,众人的脸上更是沉寂如死,令人憎恶的雨加雪仍在不停的下,远处水库上方蒸腾起薄薄的雾气,表面的冰层好象在轻轻的晃动。

天空阴郁的好象谁欠了它多少吊钱似的,西北方的乌云正在向这边压过来,风,也越来越大。

剌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尖叫起来,在场的诸人都盯向陶天望手里捏着手机,一个个紧张万分……

“喂……天望啊,这个事情很麻烦,今天都腊月28了,相关部门的领导回乡的回乡,休息的休息,省军区的许司令打了很多电话都找不到人,没有上面鉴发的命令,他冒然下达命令是要负大责任的,虽然我把新江市面临的情况和他也说了一下,但是许司令说要考虑考虑,我能体谅他的处境。”

这要只是一场寻常的实弹演习,许长征也可能会先斩后奏,但是现在他考虑的东西要多一些,新江市面临着水库崩泄的危局,但会不会崩裂?能崩裂多大的口子?具体何时崩裂?这些问题没人能回答,轰塌两座山峰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会不会诱发更大的地层变化?这些也没人能答复。

他在作战指挥室招来了相关战术工程专家会诊这个问题,对着新江南山双叉峰的地理地图,这些人都面色凝重,一时间也取决不了,但经过研究,光是实施战略炸峰还是有办法的,出动空中特种力量雷翅战机,携挂中型空对地导弹,再实地观察、巧妙应运,是可以达到最佳效果的。

只是结症不在这里,问题的关健是谁允许部队发射导弹了?没有大军区的批准你这个导弹射出去也就带走了你的乌纱帽,还要承担所有连带责任的,要是出现了不可预料的其它问题更不好交代。

所以杜南江也清楚省军区司令(集团军军长)许长征要面对的大压力,主要赶的时候好,大军区领导们大部分不在,只留下了值班的,不是军委有命令,下面的集团军又怎么能用得动他们?

而许长征这些参谋们也在为他分析,地震震级不大的话,水库也不会完全崩塌。那么新江市受水灾破坏的可能性也就不大了。新江还是有疏流护城河的,又能分担一部分大水地破坏力,在这种不确定地因素下,似乎许长征也没必要冒险去下达这个命令,必竟这也关系到他个人的终身前途。

许长征是犹豫了,当然他也希望情况不是那么太坏,可是事关一座城市的大安危,又不能掉以轻心。所以如何决择的确让他头疼的很。在具体了解地市可能受的损失之后,他不由叹了一口气……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只能给杜南江省长一个不确定的答复,没拒绝,也没同意,他需要考虑!

陶天望挂掉了省长地电话之后,沉郁地脸色很不好看。“因事关重大,省军区的领导也要考虑,我们只能等候进一步的消息了,想不到除夕的前一天,我们新江市人民要饱受这样的折磨。唉…”

一时间所有人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被这种气氛压抑的他们都呼吸沉重,新市军分区司令员古云天掏出自已地手机,拔了一个号码,他这个动作让周围的人都把目光汇聚过来,打给谁的呢?

“许军长吗?嗯,我是新江军分区的古云天,许军长,这边的情况很危急,虽然我们已经炸开了12个泄洪口在排洪泄水。但是每小时疏引300万立方米地水显然对大局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你市地震局的同志们有没有推测出较准确的地震时间呢?泄水计划还能进行多长时间?”

“地震局的同志们也无法准确的判断出地震的具体时间。大该最迟会于今夜暴发的吧……”

“云天啊…这个事件很重大,我可以不计个人得失。但是方方面面的因素我也不得不去考虑…”

古云天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苦笑道:“我知道许军长的为难之处,那我们等候军长地决断……”

凌寒看了下表,已经快3点半了,那一幕地到来不够一个小时了,突然他大步走上去伸手向古云天道:“把手机给我……”,他这个动作很叫人们弹眼球,你谁呀你?可是古云天就把手机给他了。

别人不知道凌寒和许长征有点关系,可是古云天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所以他这么做了。

无论是市里地领导们还是县里的领导们都对凌寒这时的激动,也给予了一种理解和包容。“许叔叔啊,我是凌寒……嗯,这阵儿忙没时间去拜望您,过年我一定会去柏明给您拜年的…”

“小子,你怎么也在那里啊?哦……我倒是忘了你是新江县的小干部了啊,你也要劝我吧?”

许叔叔?这三个字让在场的诸位都瞪大了眼睛,凌寒叫省军区的许军长为许叔叔?没听错吧?

“是的,许叔叔,我就站在能看到青合浦水库的高丘地段上,现在水库表面的冰层面已经开始晃动,水库上方蒸腾的热气更是清晰可见的,由此得出的推断是地层的热能正在向地表运动,地震随时会暴发,水库随时可能崩塌,许叔叔啊,3亿立方米的蓄水,一但崩决,新江市大半个城市将毁于一但,您还要考虑什么?对于一个军人来说,这是和平年代的战争,我们的对手就是天,就是自然灾害,在危机一发的时刻你还要顾虑更多的问题吗?这座美丽的城市在看着您,新江上百万人民的眼睛在看着您,您忍心看着他们的家园和这座几十年建设出的城市泡在冰冷无情的水中吗?”

只有凌寒的声音在回荡,现场一片死静,一双双弊红的眼睛都瞪着他,他这话真的很让人感动。

“许叔叔……您是将军,您是手握一方军事大权的将军,临阵决断是一名优秀将军必备的优势素质,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您能罔顾这百万双眼睛的企盼吗?如果水淹新江,您就是民族的罪人,您能承担起这个责任吗?您不能……许叔叔,下命令吧,我们没有时间再等了,我们的子弟兵就是要在人民最危及的时刻挺身而出的,为此抛头洒血义无反顾。这是军人的荣誉。也是军人的使命……”

“好小子,好大一顶帽子,老子干了,你定时间吧,你说几点轰就几点轰,大不了回家抱孩子。”

凌寒脸上荡漾出兴奋地笑容,左手握拳狠狠地在空中一挥,这个表情和动作告诉所有的人。许军长答应了。在场的人都压着内心的兴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弊着、压抑着、颤抖着望着凌寒。

凌寒的目光又一次投到水库那边,沉声道:“许叔叔,您和我对一下表,现在时间是下午3点32分,我们不去管地震何时会暴发。我们要先发制人,4点20分,您准时炸塌双叉峰就是了。”

“好,叔叔这次听你的,为了一个城市和百多万老百姓。我许长征上断头台也值了……”

密布的阴云黑压压堆在了头项上,高丘荒地上地老百姓民都站在帐蓬外面,雨加雪并没有加大,绵绵柔柔淋地人很难受,但是风却大了,突然一道光晕出现在水库的上方,银白色的光在阴沉无比的这个时候显的极为剌眼,满山遍野的人们全看到了这一奇象,更多的人在惊异,这是什么?

“地光。是地光……大家小心了。这是地震前地征兆,”一个地震局有老道经验的人大喊着。

这话让好多人都听到了。并迅速在人群中传散,人们开始慌乱、惊恐,有的人吓的脸都煞白。

项雪梅就站在凌寒的身侧,一张俏脸也赫得苍白无比,而凌寒却低着头在看手表,4点19分。

轰隆隆突然一个闷雷,闪电撕破漫空地阴云现出剌目的光华,大地深处好象也在回应这声雷响,轰隆轰隆的声音此起彼伏,这一瞬间,人们清晰的感觉到天好象要塌了,地好象要崩了。

无数胆小的人们已经吓的腿软的坐在了泥湿的地上,双目无神、惊恐万状的发着呆,牛在狂嘶,马在疯啸,狗在低吠,羊在哀咩……荒草地面上涌出了大量的虫鼠之类,其中也不乏盘窜地蛇……

女人们失声哭泣,抱着自已地男人或孩子那么的无助…老人们灰白地脸都惨白无比,要死了吗?

更多的人在地面上搜索着变化,地在动弹吗?有的人看水库的方向,凌寒又在看表,4点19分29秒,项雪梅已经慌乱的抓住了他的手臂,这一刻她感觉到自已那么的恐惧和害怕,那么需要保护。

“啊……快看,水库上的冰层崩开了,”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人们循声望去,只见水库上面的大明镜中间突鼓着,随后发出巨大的怪异的声音,狂风怒啸中喀嘣一声巨响,混水冲天而起…

4点19分42秒,地震终于暴发了,凌寒一把将项雪梅紧紧搂在怀中,周遭尽是东倒西歪的人们,大地在震颤,在抖动,在跳舞……地声的纵波过去之后,横波接踵而至,也拉开了灾难的序幕。

空中乌云滚滚疾走乱窜,象一只怪兽般发出吼叫,风涌云动,啸声骇人,大地颠颤的频率突然剧烈,没一个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站着,都滚翻在地,项雪梅紧闭双眼抱死凌寒,生怕与他分开。

一波颤抖也就三五秒的功夫,凌寒和好多关心着水库的人都还盯着堤坝,崩开了崩开了,一道好大的裂缝正从堤坝中央裂开,混浊无比***着热气的水喷射的满天,看见这一幕的人全都吓傻了。

“完了,崩了……崩了……”水利局局长王镇民突然失声大哭起来,他的尖叫声让更多人看见水库的情形,人们能清晰的看到大堤坝正给水挤压的向外缓缓裂倒,这一刻人们的呼吸全停顿了。

这时,空中传来机器的巨大轰鸣声,凌寒抬起头,项雪梅抬起头,陶天望、李义彬抬起头,更多的领导们抬起了头,更多恐惧无助的人们抬起来了头,古云天的声音响起,“我们的雷翅来了…”

八架亮银色的巨大战机从乌云层里钻出来,东北四架,西南四架。划出傲啸苍穹的绮丽曲线向双叉峰直逼过来。然后人们看见机翼下喷发的火蛇,四八三十二道尖啸声惊起地光团照亮了双叉峰。

轰隆轰隆地爆炸声中,双叉峰象断了腿的巨人崩塌下来,这惊天动地的一幕让所有看见它的人们暂时忘掉了地震的恐惧,在漫天石灰尘粉中,曾经的双叉峰变成了双叉池,奇迹诞生了……

水库堤坝最后崩塌的声音也响了,天河般的大水狂涌而出。仅一瞬间就撞击在了刚刚合上口地双叉新壁垒上。激荡起地足达百余米高的水浪在空中炸开美丽的花浪,让人叹为观止,八架雷翅编队整形绕着水库上方呼啸了一圈,掠地高丘营地人们的头顶,破云而去,它们完成了伟大的使命。

荒野上所有的人热泪盈湿了眼眶,这就是我们的子弟兵。这就是我们地军队,这就是属于我们人民的伟大力量!无坚不摧的力量,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战胜自然灾害的决心和信念,我们胜了!

十多秒钟的地震在雷翅消失地同时也渐渐平息了,人们欢呼起来。彼此抱住哭笑连天……导们又一次登上了那个能看到水库的高丘,青合浦大水库水平面降低了好多,冰层崩裂之后也被滚沸的水融化,直到今天此时,它还是一锅沸水咕嘟着,***着……

连了一天的雨加雪在今天天亮前终于停止了,艳丽的太阳高高挂在当空,那么的温暖和煦。

小小的凌副主任居然和项大书记并肩站在最前端。别人的都跟在十余步之外。虽然职位上可能有些差别,但是他们都知道。前面那两个人的声望是让他们高山止仰地,这一点谁心里都有数。

凌寒神情淡然,脸上泛起悠容无比地笑容,星眸子着前方的双叉池,以低沉地声音道:“是不是为纪念这次事件,在若干年后,双叉池的名字会改成凌寒池或雪梅池啊……”

项雪梅秀美的脸上充盈着最明媚的笑容,这多年来她都没象今天笑的这么真诚过,是身边这个男人为自已开启了这扇快乐之门,“你在做梦啊?我不否认你有大功劳,可你也不能太奢求什么吧?”

“呵……那倒是,我就是随便想一想嘛,不过我的梅姐现在在新江可不得了呀,四个字形容。”

“你要拍我马屁吗?好啊,我听着,拍的我舒服呢……我就给你加常委衔,常务咱们不稀罕。”

“那得好好拍拍了哦……”凌寒伸手指了指天,正声道:“项书记的声望现在如日中天啊!”

那天,在青合浦乡政府举办了隆重的除夕午宴,场面盛大,开筵50多席,县里正、副科级干部以上的领导和相关工作人员都有幸出席这个盛大的庆典,当时市委领导还亲自打来电话道祝……

除夕夜中央台联欢晚会之前,北省电台全省通贺了新江市人民在这次抗灾防震中取得的重大胜利,省军区司令员许长征还被邀请去专门来了个采访,地震的震级为级,余震皆不为虑……

《水库危机》真正划上了圆满的句号,它为项、凌二人所攫取的政治筹码是不可估量的。

除夕夜,三家合欢,凌寒还另外请了项雪梅和沈月涵、苗玉香三女参与,三个女人如约而至。

三家是:凌家,苏家,蒋家,凌家是凌寒和母亲凌香兰,苏家是苏靖阳、邹月华、苏靓靓;蒋家是蒋文伯、孙晓梅、孙晓桐、蒋芸;连项、沈、苗三女加一块共12个人;聚在市里芸馨小区600平米的复式豪华房间里,其实情形很微妙,凌寒是少不了被苏靓靓掐大腿的,蒋芸现在倒不会掐他。

凌香兰也是尴尬的很,儿子是不是太优秀了?苏蒋两家摆明了还在争女婿的,省里还有一个许家,天哪,这就不说了,小兔崽子分明还与项、沈、苗三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呀!

苏靖阳现在对凌寒又有新的看法,他大义凛然的教训许军长的事悄悄传开了,这个英雄军长不是被他教训能及时做出决断吗?不可能的,甚至有可以现在他在头疼呢。不过如今不同了。听说大军区下了嘉奖令,对他这种能顾全大局的英明决策给予了肯定,军委都给他记了一功。

许长征邀请凌寒初三去他家,凌寒也答应了,他现在在考虑要不要带苏靓靓去?带去就是表明苏靓靓地身份,但又怕许军长不高兴,他可是拿凌寒当女婿看地,另外自已还没见过展秀芝。头一次上门就带着女朋友去示威。会不会有不给许家面子的嫌疑?想到这些问题凌寒就头疼了。

从水库隐患的事曝光伊始,苏靖阳的心里就多了一根剌,要说新江还留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五年规划中的青合浦水库问题了,他绝没想到这个事会这样解决掉,很完美很出乎想象。

不光是苏靖阳对凌寒激赏有加,邹月华、蒋文伯、孙晓梅等人无不比凌寒青眼相垂。感受最深的当然还是邹月华和苏靓靓、蒋芸三个人,从新津事件开始,这一路走过来,凌寒的所作所为她们是目击者,无论是哪方面地决策。他都是老辣精准地,让人心服口服,无一失误,简直堪称神奇。

最神奇的莫过于导演的轰炸双叉峰的那个时间,居然鬼使神差般的在地震暴发的时候,在水库崩塌的前一刻完成了平峰行动,项雪梅就一直在心里想,上天真地在帮助这个家伙,不可思异。

此时,邹月华心里就有一个想法:谁和老娘女婿。老娘就豁上身家性命和他拼了。绝不退缩!

孙晓梅心中也是这个想法,所以她和邹月华目光相接的时候。虚空中总是电光交击

“你少扯,他会叫你妈吗?笑话……那他早就喊我妈了……”邹月华在角落里和孙晓梅争执着。

“哼……你不信?咱们可以叫过他来当面对质的,我看他是不是要睁着眼说瞎话……”

假装给二人送水的苏靓靓偷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她转过身就把那边地凌寒给弄进某间卧室去了。

“你还不承认吗?忘了你上回屁股蛋是怎么变厚的了吗?乖乖承认了人家也不会算你旧帐的。”

“真的啊?嘿……我、我真的忘了,那天好象喝多了酒,记不太清了,兴许是口误吧?”

苏靓靓大瞪着美眸,“好你个这家伙,果然嘴够贱的,你死定了你……给姐姐撅屁股过来……”

凌寒搂紧她,手掐着她要挣扎出来的双手,陪笑道:“你说不算旧帐的啊?说话不做数啊?”

“算你个屁啊?凌寒你完了,放开人家的手啊,捏疼我了啊……你放不放啊?”

“我放个屁呀?放了你整死我啊?嘿…始过去了嘛,好靓靓,今晚我好好溜舔你还不行啊?”

“才不稀罕呢,你去溜舔蒋芸她妈吧,人家今天很给你面子了,项沈苗的帐还没和你算,哼!”

凌寒是一个头两大,把她双腕拧到身后去,将她娇盈地躯体抱紧在腿上,两个人胸贴胸面对面,苏靓靓也挣不开他,被他这么紧密地缠着呼吸也为之一沉,这段时间都没和他亲热过,这一刻下面好象都渗出水了,可恨这家伙的坏嘴还在自已粉面雪颈处滚动吮舔,苏靓靓忍不住呻吟起来。

“看来我只能把靓靓姐干地手软脚软的以求自保了,相信我是有这样的能力的吧?嘿……”

“死淫贼,你敢……我、我咬断你的……你不信试一试?”苏靓靓色厉内荏的瞪着美眸,不过心下却虚的很,屁股下面小冤家的肉腿腿已经涨硬了起来,她顿时觉的沉身闷热,口干舌燥的……

“我敢不敢你不是不知道吧?”凌寒将她双腕交于一手之中,腾出的一只手直接绕到前面来掐住苏靓靓一只紧身绒线衣下包裹的硕挺肉峰,弹柔的韧性和温韧让凌寒欲焰大炽,“妞妞又长肥了。”

“啊……”苏靓靓欲哭无泪,肉峰给他这么一捏一搓酥麻般的电感直袭全身,娇体随着抖颤,下面一阵收缩,裤底温烫起来。又一股水给挤了出去。“小色狼,你、你再乱来人家喊人了……”

“喊好了,嘿……我的靓靓姐几日不见可漂亮更多了,不光是妞妞肥了,屁股也肉了……”

苏靓靓翻着白眼,身酥的软软靠在他怀中,头干脆枕着他的肩,“有胆你就干你姐姐吧……”说着话她地手也松了劲不挣扎了。屁股还前前后后地耸动起来。磨擦下面的那个东西,好让它更涨。

凌寒一看这情况也没辙了,苦笑着松开她的双腕,“唉……靓靓姐,要不打个商量好不好?”

苏靓靓见他软了,飞快的腾过双手掐住他两个脸蛋子,“你个小色狼。怎么不敢来了呀?”

“其实我心里都决定要娶靓靓姐了,因为靓靓识大体,又温柔,又娴慧,标准的贤妻良母呀…”

听他这么夸张。苏靓靓的手都不好意思再掐他脸蛋了,很快就改掐为抚,“真的吗?真娶我?”

“嗯……”凌寒把手兜住她的臀底,叹气道:“之前我无法在你和蒋芸面前选择,所以弄地……但是现在随着形势地变化,有些东西渐渐明朗化了,这些因素也决定了我择偶的标准,不能否认它们影响了我决定,蒋芸要做女强人,而我要在仕途上发展。官商如何结合?只能委屈芸姐姐了。”

当凌寒这么说的时候。苏靓靓也欣喜的热泪盈眶,这句话她等了好几年了。可这刻听到它时又觉得的无比苦涩,她知道自已的欣喜有多大蒋芸的痛苦就有多大,“凌寒,我让你养着蒋芸……”

凌寒苦笑道:“其实已经形成了这个局面,你不让我养她,她也会赖在床上地,你拿她怎么样?”

“人家都和蒋芸商量好了,赌谁当一奶的,人家胜了,你这个淫贼还要怎么样啊?”

除夕夜决定的这件事,苏靓靓在半夜告诉了老妈,邹月华也喜欢坏了,心里却说晓梅你又输了。

凌香兰虽然尴尬,但还是在两家亲家面前应对的很得体,她知道,儿子的这个事担心也没用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最后也还是他们自已来解决,谁也帮不了他们的,感情的事插不上手。

初三这天凌寒上路赶去省城柏明,同行的是苏靖阳和蒋芸,他们要早一些返回柏明给一些领导拜年的,这是正常的礼节,也就在这一天,萧正绩打来电话,说丫头萧菲已经上了去柏明的飞机,午前十一点到站,凌寒他们一路三辆车相随,奔600打头,后面是苏靖阳的奥迪a6和蒋芸的奥迪a6,三辆黑漆漆的车在高速公路上地行驶速度达到平均每小时130分里左右。

入了柏明市之后,是十点多钟,苏靖阳从奔600车上下来,上了他自已地车先走了,蒋芸继续陪着小情郎去柏明机场接萧菲,路上凌寒告诉了蒋芸,萧菲是他二叔的独生女儿,这是首次曝光他父姓家族地一位成员,蒋芸有点心不在焉,也没追问萧菲的父亲是干什么的,她在想另一个问题。

铁兵驾车,助手席空着,戎戒在后面蒋芸的车上,后座上是凌寒和蒋芸依偎在一起。

“什么时候和靓靓结婚?”蒋芸是聪明的女人,这两天从靓靓脸上看到了一些东西。

凌寒捏着她的手,把她身子揽近,在她耳边轻声道:“在那之前我会领着蒋姐姐出国,以另一个身份把蒋芸娶回家,而且是名符其实的一奶,靓靓这个正妻私下里要叫你姐姐的。”

蒋芸默默流着眼泪,把头靠过去,“人家还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的,不然和你没完……”

“你说吧,什么条件我都答应的……”凌寒感觉到蒋芸的手在发抖,知道她心里的痛快。“我们的孩子要先于靓靓和你的孩子出生,而且必须是儿子,当然,如果连三个女儿我也认命了,你要是觉得的这个条件苛刻的话,可以和靓靓商量一下,我去坐她那个位置,怎么样?”

凌寒当时就苦笑了,“蒋姐姐,这个事你可以去和靓靓交涉一下的嘛,我……不太方便吧?”

“你不方便吗?你就忍心伤害我?你对她那么仁慈对我就要残忍吗?我一直都不如她吧?”

凌寒紧紧搂住她,不知该说什么,选择真是痛苦的,蒋芸轻轻挣开一些,伸手勾住凌寒的下巴,声音压的极低的道:“我妈妈要是知道这件事,她绝对不会饶了你这个玩弄她女儿衣冠禽兽……”

十三年前的一幕在蒋芸脑海中突然重现,那天下学早,却撞破了母亲的大秘密,从门缝里看到母亲床上可怕的景象,赤裸裸的具男体被一堆丝袜绑着,腿间的东西同样被丝袜以变态的手术捆着,硬邦邦涨的半天高,母亲却骑在男人的头上颠狂的呻吟着,当时十三岁的蒋芸惊呆了……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受了剌激的蒋芸的性格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她开始逃学,好多次偷偷回家去偷窥母亲的秘密,直到有一天被母亲发现……多年之后她把从母亲那里学来的手法用在了凌寒身上,那些她发现凌寒比母亲的男人优秀的多,她不可救药的爱上了凌寒,疯狂的爱上凌寒。

随着对社会一些东西的认识加深,随着年龄的成长,随着对情感、性欲的深入了解,她渐渐理解了母亲的变态,虽然那次之后母亲向她保证不再找男人了,可蒋芸并没有原谅她……从学校毕业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孙晓梅我也有男人了,并且象妈妈那样变态的玩弄他,孙晓梅当时就抽了她一个耳光,当夜母女俩进行了一次深谈,孙晓梅才告诉女儿自已和邹月华、苏靖阳、蒋文伯四人间的秘事,她的极端变态完全是感情失败后导致的结果,积压的怒火暴发出来后她就想报复!

和母亲遭遇不同的是,凌寒和苏靖阳恰恰相反,后者忠于爱情,痛苦的选择了其中之一,伤害了另一个,而凌寒是一个不想放过,宁可一个不娶也不放弃一个,直到现在他仍是这么想的、做的。

因为有爱,所以能彼此包容,曾试图分道扬镳,却最终放不下心中的所爱,她清楚,自已可以选择堕落,甚至每天换一个以上的男人来报复发泄都行,可是最后痛苦的还是自已…有用吗?

蹦蹦跳跳的萧菲小美女直接撞进了凌寒的怀里,“哥哦,你真来接我了,怎么没看到许婧?”一边喜气的说着话一边上下的打量蒋芸,怎么夸张的美女全被我哥粘上了呀?“哥,又泡一美女?”

蒋芸只是笑了笑,心下暗赞萧菲的清纯娇艳,这就是许靖那小子一天常念叼的心上人?

铁兵和戎戒上来问萧菲好,他们早就认识了,萧菲的小提箱就交给了戎戒去拿,凌寒任她挽着自已的手臂,笑着道:“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干姐姐蒋芸,这是小叔的千金萧菲……”

“呀……讨厌啦,人家有千斤那么重吗?连千两都不够的哦,蒋干姐好,嘻……”

“小菲好,长的可真漂亮呀,不知道谁家小子有福气把这小美人儿娶到手,呵……”

蒋芸?这个名好熟的哦,萧菲目射奇光,上下打量了下蒋芸,越看越觉眼熟,“新雅动力的蒋芸?”

连这丫头都知道新雅动力了,那说明新雅的名气实在是不小了呀,蒋芸笑着点了点头,凌寒问她是不是现在要走?萧菲看了一下手表,又瞅瞅接机厅的大门道:“那个死许靖说好来接我的呀。”

“呵……那咱们再等等吧,我想他应该在路上了吧,那就给他个机会吧。”凌寒笑说。

萧菲一撇嘴,晃着凌寒的手臂道:“给他机会?我还嫌没机会整他呢,走,不等……”言罢扯着凌寒就走,几个人刚出了接机大厅。迎面就跑过两个人,一男一女,气喘吁吁的,赫然是许氏兄妹。

“哎呀……菲小姐,你可算来了,我想死你了啊……寒哥,你、你怎么来接菲菲了?”

许靖、许婧双双止住身形,和几个人打过了招呼,许靖又凑上前来,想和萧菲套近乎。哪知小美女不甩他,哼了一声道:“本小姐在大厅没看见你,看见了我哥,你,迟到了,滚蛋吧……”

“呵……姑奶奶。你、你别气嘛,路上塞了一会儿车,你不信问小婧啊,是吧小婧?”

“我懒得问,哼……告诉你许靖,你没机会了。本小姐是你糊弄的吗?”萧菲抬脚就踹他一下。

许靖没能提防住,小腿迎面骨当时就中标,疼得他尖叫一声,“别价啊……菲菲,我道歉……”

“你道个屁……本小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的……你暂时被取消了追求姐姐我地资格,快滚!”

“怎么会呢,象我这么标准的帅哥,除了寒哥哥之外天下难寻了啊,菲菲姐你可得擦亮眼睛啊。*****”

萧菲做干呕状。不屑的道:“你要恶心死人吗?你看你那付得性,本小姐跟了你就是鲜花插牛屎。”几个人笑了起来,这对宝贝儿耍宝的时候。凌寒又给蒋芸和许婧介绍,哪知她们已经认识了,原来年前许婧放假回来就见过蒋芸了,因为蒋芸免不了要和她母亲展秀芝接触,在许靖的搭桥下,去许家都不止一回了,省军区大院许军长家都是蒋芸频繁出入的地方了,这两个不止认识,还熟呢!

凌寒倒是没听蒋芸说过她和许婧这小美女认识,不过也就是过年这两天和蒋姐姐才聚到一起。她哪有闲心提个小美女逗情郎呢?自已屁股还被瓦扣着呢。好赖不说今天还是讨到些好处的。

许婧年前一段时间和蒋芸混的很熟,想起凌寒说过好几个女朋友的无耻话儿。心下就猜着蒋芸和他的关系,套了自已哥哥地话才知道,凌寒果然是个色狼,蒋芸只是其中一个罢了,心中本来燃起的一丝情愫也随之破灭,但是前几天突然听说凌寒因为《水库危机》一事被停职,又暗暗为他担心,又想凌寒背后的身势,其实也没啥可担心的,但这总是凌寒一个人奋斗来的大好局面,关于他在新江县的事情,哥哥都有细说,听地小美女很是津津有味,哪知凌寒耍了手云端失足。

可是没过两天《水库危机》暴发,许婧惊呆了,连老爷老妈都惊呆了,一齐夸赞凌寒有超卓的远见战略目光,不狼某某某的儿子,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接下来他教训了老爸一顿,结果把老爸训成了万众瞩目的大英雄,再就是地震时间和炸峰时间的吻合,才是这段事件的颠峰靓点。

那刻凌寒地光辉形象势不可挡的侵入了一个少女的纯洁心灵,正值这个美少女处于肓目崇拜偶像的青春懵懵期,于是就让凌寒捡了个便宜,可心里清楚这个凌寒是个色狼,潜意识的又不想接触他了,偏偏今天在看到他时,把之前的各种想法又压到了心底,洒脱豪迈俊逸无双的英伟形象实在是一把凌利的武器,尤其凌寒好幽深无尽的眸瞳,叫任何少女、美妇都忍不住要多观察几眼。

也许就是这几眼可能遭受不可预测的奇惨损失,当一切未降临地时候,似乎看不出问题来。

赶到省军区大院时刚好午时,展秀芝和家里的两位保姆已经做好了丰盛的家宴席面。

凌寒与展秀芝尚是头一遭相聚,虽然见过许婧地风采之后心里早有准备,可这一刻还是得说许妈妈秀气慧美的让人嫉妒,再配上一付黑边的低度近视眼镜,越发显得她超凡脱俗秀外慧中了。

许长征这个东北大汉的形象和她站一块有点野兽与美女的感觉,还好那袭军装够正气,不然许爸爸就是一土匪原形,庆幸的是他们的儿女都继承了其母的风格,许靖这小子骨子里透着乃父的强悍作风,死皮赖脸的那一招尤为精湛,在回家地路上已经把萧菲哄地眉开眼花了,有点功夫嘛。

许家是军区第一家。这里也是萧正绩住过半年的地方,一切风格没变,日常家用地东西全都给老许留了下来,他们两家的关系是好的没得说,谁去谁家或谁住谁家都和回了自已家一样的。

“好样的小子,许叔这次可是承了你的情了,险些就悔之不及,现在想起来还冒冷汗呐……”

“我也是怕许叔不肯下命令,所以就说了一些话剌激您,为政府和老百姓做的事总是错不了地。”

展秀芝笑着点头。对凌寒的沉稳和仪态感觉十分的满意,难怪蒋芸这样眼珠镶在脑门上的心高气傲的主儿会粘着他呢,和她交往的多了,听她话里流出地意思,凌寒是隐在新雅背后的灵魂人物,真是难以想象。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子居然精明干练的让人无法置信,许靖和他比差的太远了。

午宴,好象一家人似的,吃地热闹的很,许长征旧事重提,又把儿女亲家的事摆上了桌面。蒋芸忍不住噗哧一笑,许长征问她笑什么,蒋芸也不客气的道:“许叔呀,您这亲可不好订了,在新江我们凌寒可是好几门亲家了,这都不知道娶谁家闺女了,再加上个您的话就更新闹了,呵……”

展秀芝见丈夫在挠头,则道:“小芸可是国色天香的大美女,怕是凌寒也追得你紧吧?”她自然能从蒋芸每每望向凌寒的柔情目光中扑地同些端睨来。^^^^许婧听着这话,心里莫名其妙的一酸。

“我呀?”蒋芸脸上虽笑着,但眼底却掠过一丝落寞。“人家哪看得起我?在后面排队呢……”

凌寒干笑了一声,蒋姐姐话中满含幽怨,还瞅了一眼许婧道:“小婧,你听姐的话,别理这个外表光溜的家伙,其实他呀……坏着呢,粘上他地女人都得受罪,模样生的俊,可心眼儿未必好的。”她语气重深,听地许婧一楞一楞的。美丽的大眼睛却又多瞄了凌寒两眼。展秀芝心下一叹。

这孩子,这一点怕是象了他父亲吧。现在老大似乎看开了一切,独身多年了,可曾经的一切能挽回吗?走的走,散的散,茶好象全凉了,心好象全伤了,自已退出来选择许长征可能很明智。

一下午凌寒就和许长征、展秀芝、蒋芸三个人在厅里坐着说话,萧菲则拉着许婧去她屋里私聊。

“喂,别听那个蒋干姐瞎说,她是在打击你啊,我猜啊肯定是我哥不要她,她怕我哥看上你才那么说的吧?我哥多好呀,帅的呆呆的,婧婧,他要不是我哥,我就把你哥踹了追他了,嘻……”

许婧心有点乱,不能否认自已对凌寒的好感又加深了,这主要怪老爸老妈,这几天就说他地事,把他夸地好象一朵花,蒋芸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也就说他地事,这些人都围着他转啊?有这么好吗?

因为心情有点郁结,许婧象是在思索什么,转过身子趴在了床上,窈窕的身姿展现出青春无敌的流畅线条,起伏有致的曲线让人直弹眼球,尤其细柳下延伸高隆的那道弧线,触目惊心,被牛仔裤完全束出原形的两瓣浑圆翘楚的肉臀让萧菲都眼热,她忍不住就挥手抽了它一巴掌。

许婧给她打的哎唷一声娇呼,伸手抚臀白了她一眼,“喂,你疯了啊,打人家好疼的……”

“嘻……好弹性哦婧婧,把小屁股秀的这么有形有状的,是不是想勾引男人啊?”

给她说的秀颊一红,许婧羞道:“你一天就发闷骚吧,要不赶紧嫁给我哥吧,省得你……”

“喂喂喂,闭上嘴啊,本小姐还没玩够呢,你要想叫我嫂子的话,我也不介意的啊。^^^^”

许婧的纤手在自已脸上刮了刮,撇撇嘴道:“你都不脸红啊?懒得理你,对了,这几天你住哪?”

“准备跟我哥去新江呀,看大娘去啊,你也一起吧,说不准我大娘就是你未来婆婆哦,嘻!”

“什么啊,你再瞎说我掐你呀?长的帅的男人没一个好人,都是花心狼,我看你哥也是……”

“喂。熟归熟,别诽谤我哥呀,小心我剥出你的小白屁股来抽,你到底去不去啊?”

许婧犹豫起来,嘴唇蠕动了几下才道:“我去会不会不合适呢?你哥不大乐意领我去新江吧?”

“怎么会?照我哥自已说的,他都有三五个女朋友了,还在乎多你一个吗?哈……”

“他……他好象喜欢熟女吧?象蒋芸那样地,我才不当他女朋友呢,那么花心的,不喜欢他。”

萧菲眼睛眯了眯。笑道:“你不喜欢他还在乎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啊?别自卑嘛,我们婧婧还是有优势的,我看你就比肉哜哜的蒋芸好呀,身材纤细苗条,玲珑有致,奶是奶。屁股是屁股的……”

许婧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奶是屁股,屁股是奶啊?哈……”

回新江的时候,大奔一共5个人,蒋芸要在柏明留下来开工,许靖本来也要留下来帮她的。可这小子为了讨好萧菲死活要跟回来,并向蒋总请了半个月泡妞儿假,凌寒当时就替蒋芸批准了,原因是萧菲没个人陪着的话有可能缠着自已地,所以弄许靖过来也是个好主意这趟来柏明主要就是拜访许长征的,敬敬当晚辈的礼仪,虽说许家没什么家世大根基,可是展秀芝就不同了,展家的势力在南方某省相当强悍的,现在看起来。许靖和萧菲两个人的发展,也是得到双方家长默许地,这时代的小儿女爱情观念比较开放大胆多样化。\\\\\是不是能最终结合不好说。

因为许靖跟了来,凌寒就把戎戒留给了蒋芸当专职司机,总是有个人跟着他才比较放心,蒋姐姐一天在外闯荡,难免遇上什么辣手的事,有戎戒这样的超级专业保镖护着她,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一路上许靖被萧菲欺负的缩在后座一角落里都无力挣扎,萧菲故意拿屁股挤他,只给他坐一点地方,倒是她和许婧占去了后座大面积地地方。凌寒坐在助手席上。不时的问许靖在省里的一些情况,要说许靖跟着蒋芸混了几个月。还长进了许多,谈商论道也是一套一套,萧菲都讶异不已。

天黑之前车到了新江市,然后直接没停就绕环城公路往新江县去了,凌寒给苏靓靓去了电话,她和邹月华去她姥姥家了,邹月华上面还有两个哥的,邹家是新江县云莱县人,在云莱县邹家也算小望族,但是苏靖阳在新江市执政几年也没提拔邹家人,他这个人爱面子,怕人背后说闲话。苏靓靓和凌寒也没订婚,所以回姥姥拜年也没叫上凌寒,另外也是因为凌审比较忙一些。

初四、初五两天,凌寒开始给县里的领导们拜年,虽然他心里未必真的有拜年的意思,但这是个明面上的礼节,过场还是要走的,项雪梅大年初一就赶回了家乡去,现在也没回来,听沈月涵说要初八上班前才回来吧,沈月涵、苗玉香也都在初一赶回自已的家里去,这边有个乡俗,嫁出去地女儿,年三十只能在婆家过,没婆家也不能回娘家,除夕夜项、沈、苗全在凌寒那里过的,无形中她们都把凌家当婆家了,凌寒对这点也是清楚的,不过他表面上装糊涂罢了。

初六,凌家全家又在龙田乡聚齐,四个儿子一个女儿除了老四凌之北之外全到齐了。

如今之北妻洪玉贞最是简朴,也就半年地功夫,这个美妇就把一张玉容晒黑了,一双眼里尽是苍桑、幽怨、自卑、懊悔;现实生活中的大起大落把她打击的几乎丧失了所有的信心。

之北的女儿和儿子也都没了往日的骄气,压抑的神情中满是苦楚,从天堂进地狱的感觉不好受啊,这对他们不成熟的心态也有极大的影响,听凌香兰说,凌琳还失恋了,被当律师地男朋友给甩了,年前流完产从柏明跑回来地,大巡念不去了,说是给同学们笑话的没脸见人了。

凌琳是凌之北地女儿,刚2岁,比凌寒小一岁,秀美的和她妈一样。不过运气可是差的很,被男朋友搞大了肚皮后弃之如敝屣,这时,她那张娇容苍白地没有一丝血色,神情极为凄楚。

她弟弟凌海还小些,就是被一巴掌打的没了五个牙的那位,如今也学乖了,老实了。

最让母亲凌香兰生气的是凌家几个兄弟的态度,对老四家人他们就是嘴上关心,嘘寒问暖的。可没一个实际帮忙的,参加今天这个家**聚会凌寒没带萧菲、许氏兄妹,让苏靓靓领她们去玩了,中午可能在苏家混吃喝,邹月华也是好客心性,尤其得知许氏兄妹是省军区司令许长征和柏明副书记展秀芝的一对儿女更是热情。对萧菲也没得说,因为这是爱婿的堂妹,一家人呀。

其实凌家这几个兄弟对凌寒现在更是另眼相看的,但因为那些年疏地有点远,这刻一下也拉不近关系,凌香兰更因看透了他们的自私。也刻意保持了距离,倒是和洪玉贞走的更近了。

“小兔子,来,过来,老娘和你说个事……”吃完饭的凌香兰朝凌寒招手,领着他转到堂屋去。

“咋事,老妈……”凌寒把鞋穿好,本来也该走了,呆在这有点闹心,陆燕和凌涛的嘴脸他最是不想看。虽说现在他们母子俩也刻意回避着凌寒的目光,但时不时地还是要对凌寒表现鄙夷。

凌香兰拉着儿子的手,偷瞄了一眼里屋。就扳过他的脑袋咬耳朵,“你四舅妈他们挺可怜的……”

“嗯……看出来了,不过……好象不关我啥事吧……啊哟……老妈别这么歹毒好不好啊,我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呀……”说到一半的时候,大腿给凌香兰拧了一把,象征地拧了一下,根本没用劲。

“小兔崽子,别那么没良心,咱们杜庄村那个院子就是你四舅给弄的,多少算点恩吧?”

“还有这么回事啊?老妈好象没和我提过的?我还以为是老妈你自个儿弄的呢。嘿……”

凌香兰笑骂道:“我弄你个屁啊?老娘一个小女人。当年领着你个小屁孩子还有本事盖房子……唉,说起来吧。一个当哥哥的给妹妹弄这么一间破院子住也不是啥值得咋感念的事,可是当时咱们那个情况都和沿街要饭的差不多了,老妈能在杜庄村教书也是你四舅给找的关系,当年他也是个穷光蛋,还把家里一袋子口粮背到当时乡公社书记的家里去给老妈说情,为这事你四舅和你和四舅打了一个月架,也是从那个时候,你四舅妈就对老妈有了看法,所以后来你四舅你有要帮老妈的迹象,她就百般地阻碍,呵……这些事全过去了,说来有什么用呀,其实呀,你四舅在兄弟几个中最仁义。”

想到当年老妈吃的苦,凌寒总是忍不住要心酸,以致眼眶红红的一付要溢出眼泪地模样。

“我说过,我不会让我老妈再受一点苦的,儿子就一个亲老妈,不听你的听谁的?老妈请吩咐。”

凌香兰看着儿子红红的眼圈也心疼了,抬起双手捧住他的俊脸蛋晃了晃,“妈这辈子就活你了,你就是老妈的希望,我不希望我的儿子是个冷血无心的家伙,虽然有些事我们都不愿意接受,但…”

凌寒苦笑道:“明白,老妈我明白,您早说四舅对我们娘儿俩有这么大的恩,我就替四舅想想办法了,你看看现在弄地判了十多年都不好搞了嘛,四舅家这阵儿是挺难地,老妈你想还个人情?”

“还个屁呀,没人情就不管了啊?我和你四舅是血亲兄妹,如今都这样了,我还能帮他点啥?”

“我老妈还是好人呐,好人是要一生平安的呐,呵……说地有理啊,儿了记下啦……”

“你少给我打哈哈,乖儿子,别让老妈对你失望哦,凌琳这回都没脸回学校念书了,能回她也不回去了,你四舅妈说过些天等她养好了身子,就想在县里找个差事的,你有没有办法啊?”

“我?我屁大点个官能……能没办法吗?嘿……”看见老妈凤眸瞪起来,凌寒赶紧改了口。

凌香兰白了他一眼,笑道:“老娘还以为你屁股蛋子又发痒了呢,尽快的办啊……”

“那是,我老妈交代的事我能不上心嘛,保证办的老妈满意,嘿…咱们走吧,呆在这郁闷的我。”

因为新江地震那件事,让凌寒又红透了半边天,《水库危机》中他和项雪梅一起给停职,可两天之后就官复原职了,还赢得了巨大的声望,具是让人令以相象,凌家兄弟都觉得这小子运道太好了。

现在这三个兄弟,也就老二凌之南能和凌寒说上话,老大和老三始终不怎么往近凑。

铁兵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看小菜园里的干葡萄树,也不知他心里想些什么,大奔交给了许靖去开,他则紧跟着凌寒,又给他开桑塔纳,车是新的,是凌寒的配车,但这车和奔600比简直就是一陀屎。

“老妈,要不要一起去游泳玩?靓靓、小菲和许靖许婧他们在芸馨大酒店玩呢……”

“老妈可没那心思,你们年轻人去好了,送老妈送芸馨小区休息去,今天做饭有点累……”

凌寒不愤的道:“下次这种聚会咱们不参加了,来了你也是傍厨灶的,我看着心疼……”

“我总不能看着你姥姥下地去做饭吧?女儿心疼老妈,也和你心疼你老妈是一样的,傻小子。”

凌寒无语了,摇了摇头,桑塔纳上路之后,意外的接到了杨进喜的电话,“杨局啊,有事?”

“没事,没事,凌主任……那个啥……就是,就是想请你吃饭啊,初六了,你也忙完了吧?”

“我忙什么完啊,穷忙呗,不过杨大局长的面子我还是给的,呵……晚上你订吧。”

“行行行,凌主任,席订市里了,就咱们几个人。你、我、苗老板还有左医生,你看行不?”

“苗老板也回来了吗?”凌寒心说苗姐姐不是回老家看她妈了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她说今天赶回来的,晚上我通知你吧,你就把肚子空出来等我电话好了,呵……”

这个年过的还是颇为感动的,好多人都有劫后余生的感觉,也有不用面对重建家园地侥幸,官场上更多官员们也纷纷的弹冠相庆,新江市若遭受灾难。那和他们自身遭灾是一样的,所以一直到初六人们还继续沉浸在年庆的喜悦气氛中,这种喜悦要比往年那种欢畅好多倍。

级的小地震对新江市大部分地区都没造成什么大的破坏,听人们说只是有些年久失修的老房子更破了,其它方面损失极微,城市基础设施基本保持完好,最严重的灾区是青合浦乡,大多数土坯房没塌也不能再住了。新盖的那些砖瓦房也没什么事。能在这样地自然灾害面前取得这样的防震成绩,实在是令人振奋,据灾后各地数据统计,在这次青合浦地震中,无一人员伤亡……

虽然这两天凌寒在忙着拜年,可那些被他拜访的县里面领导都心有些心虚,他们已经看到了这个年轻人的前途。那是一片光明的,不说人家有什么背景,就是在《水库危机》中扮演的那个角色,就足以令人羡慕的要死了,那些被凌寒上门问候的领导们不免会生出一种受宠若惊地感觉。

这个词儿似乎用地不当。但这些人还真就是这么想的,再过几年凌寒可能就高就了,自已可能就回家了,把他这层关系铺开,对孩子们是有好处的,眼光总是要放长远一些的啊!

何况县里面这些官都能力有限,自已发展的空间不大,想看不起人也没那个资本,凌寒摆明是个很强势的人物,连什么省军区司令许军长他都叫叔叔。怎么和人家比?怎么可能看轻人家?

该拜访的人凌寒都拜访了。不过向仝振云、李树生之流,他压根没打算问他们过年好。

不用问也知道。他们这个年过不好,因为水库事件,项雪梅在省里都挂号了,她在新江县地地位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一下:坚如磐石,就是陶天望想动她也要拿出一个能说服全世界人的借口,对项雪梅来说,她已经没了那种孤单单的感觉,也没有要借靠上面关系来稳定自已在新县地位的必要了,因为有了凌寒之后,她觉得一切都发生了质的变化,水库事件将一质变彻底定了型,谁也不能再弯曲它,谁也不能再抹煞它,这项荣誉将永远载入新市史册……

在项凌被停职那两天中,杨进喜很是彷徨,甚至有些动摇了要跟着凌寒继续走下去地心思,可想想他神秘的背景,他不认识凌寒从此就一蹶不振了,这些念头还转过来,地震却来临了,那一刻杨进喜就知道,谁也再无法阻止项凌获得更高的荣誉了,即便新江市整个泡在水里,全市官都是罪人,他俩也是唯一的有功之臣,当时他就在想,项凌拥有的是一种什么的眼光和卓见呢?

要说以前跟着凌寒走的决心还没彻底定下来,这回他是吃了秤陀铁了心了,后半生就压你身上。

凌寒下午没有去游泳,而是在芸馨小区睡大觉,这几天被激情四射的苏姐姐榨的很干,天一黑她两只眼睛贼亮贼亮的,自从凌寒曝了要娶她为正妻地意思时,苏靓靓彻底地放松了心里最后一丝隐忧,也因为这一点,她似乎对凌寒缠的不那紧了,不这她换了一种方式,那就是榨干他,让他在外面都没有什么精力干出格地事,这是那天晚上老妈传授的秘招。

就象老妈说的那样,男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得让他把有限的精力用在自已的老婆身上,虽然老妈说的很隐晦,但苏靓靓也不是傻蛋,当然听的出来,从初三夜开始,苏靓靓就实施这一精力掠夺战略,其实她也是新鲜新鲜。想想初八就要去柏明执法厅报道就恨的凌寒要死。

晚上赴约之前,邹月华也赶了过来和亲家凌香兰凑伴,她们的丈夫都不在身边,孤寂无比,而这时苏靓靓正钻在凌寒被窝里蹂他,还说初八之前都不许你离开我半步。

这样的话晚上赶成进喜的约会就多了个人,凌寒携美赴约也没出大家地意料,苗玉香就猜到苏靓靓要跟着来的,她心知苏靓靓初八要去柏明上班。在这之前肯定会缠着凌寒蜜爱难分的。

杨进喜和左丽芬关系还不能明着向苏靓靓解释,只说左丽芬是苗玉香的朋友,这样才不会让苏靓靓想歪了,不然这两个大男人一人领一个情妇喝酒,这算怎么一回事啊?很荒唐很靡腐嘛!

左丽芬也听杨苗二人说起苏靓靓的身份,暗吐舌头的当儿也羡慕不已,人家这身势,唉……

杨进喜今天来请凌寒吃饭也是有目的的。初八一上班。筹备两会的事就提上议程了,方方面面地人都要活动,只怕两会闭幕之前,都没几个人能真正的有什么工作的心思,谁不想更进一步呢?

“凌主任,我看这次纪委的顾书记要高了啊,他的文章得到了杜省长的肯定。真是不可思异。”

“呵……顾书记耿直,党性原则性都强,觉悟又高,资历也有,经验更足。很正常嘛……”

“是啊,八成要进市里的机会大了,实打实的要往前迈一步啊,顾书记真是有眼光啊,呵……”

凌寒看见杨进喜一脸羡慕地神情,笑了笑,“其实这也是一种机会,还要看你掌握地机遇和运道怎么样,如果青合浦没有地震,只怕顾书记现在会和我一起喝酒了。不过他心怀开阔。凭这点也值得我去尊敬他,顾书记那篇文章其实是给杜省长搭的一个台阶。他能顺着走下来,你明白了吧?”

杨进喜凝神想了想,恍然的点了点头,的确那篇文章能借来当台阶,怎么用它都可以,就看话怎么说了,亵贬两面都可延续,难怪杜省长对顾兴国表现的那么热情呢,这就是手腕呀!

借顾兴国的事引出话头,杨进喜很快就进入了正题,“凌主任,这次县委班子估计要调整了,张书记这个人也是忠正耿直的好干部呀,纪委这一块要是走了顾书记,没个有资历地人顶上去也不行。”他就差说让张栋才顶上去,那我就能往上顶政法委书记的缺了,见凌寒看他,老脸不由一红。

凌寒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你的工作还是得自已来做呀,你杨局长在县里的名声也是不错地,人大代表们对你也是有印象的嘛,这段时间你还是要抓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的,要同警民建设嘛……”

“凌主任说的是,说到印象啊……最近可都是项书记和凌主任的印象了,天天电视新闻和报纸上都能听到或看到你们的名字,抗灾防震这个事还是很热的呀,老百姓都没人不知凌主任的。”

那边的苏苗左三个女人也小声的说着什么,好象不太在意两个男人谈地事,其实也都侧耳听着。

“对了,左姐,项书记地司机老荀还在你们医院吧?他的伤势稳定下来没有?”

左丽芬忙道:“第二天就转市医院了,咱们县医院地条件必竟是差,不过他有一条腿保不住了。”

凌定蹙着剑眉转向杨进喜看去,杨进喜知道他要问什么,就先开了口,“那个开斯泰尔的司机已经自首了,现在给咱们拘留着,因为前几天忙的太厉害,都没来的及处理这个事,凌主任的意思…”

“把原因查清了,如实的递给报告上来,这个事的处理结果项书记是要看的,你做细点……”

“明白了,我明天就安排人办这个事,初八项书记一上班,我争取就把处理结果汇报上来。”

宴席到晚上十点才散了,凌寒开着桑塔纳载着苏靓靓在夜街上逛荡,新江市一切如旧,在新的2001年它没有被大水泡进来,经过几天折腾,避难躲灾的人们也基本上回到了往日的生活。

“凌寒,人家呆在执法厅里总是提不劲儿来呀。你说怎么办嘛?”苏靓靓的心情有点郁结。

“不想去柏明吧?我听说执法厅是要来回移动的,上面没定基地设在哪里啊?”

“开始说要定在新江的,后来又说新江地理位置偏北,这回可能要把基地设在柏明了。”

凌寒也知道苏靓靓不想离开自已,他也后悔把她弄进执法厅了,如今两个人恋奸情热正在火候,谁也有点舍得不谁,伸过去手把她小手拉住,柔声道:“我也后悔把你弄进执法厅了。每夜能搂着我地靓靓姐睡觉才是最享受最安逸的美事,要不调回来吧,让蒋芸和她舅舅去说……”

苏靓靓听到他这么说心头顿时暖烘烘的,纤手用力反握着他,幽幽的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人家才开不口呢,蒋芸都笑话人家离不开男人了,这两天也把你玩腻了。嘻……暂时抛弃一段时间吧。每天腻在一起会把那种感觉磨平的,人家就想要那种一见你的面就想吃了你的感觉啊……”

凌寒突然笑了起来,“啊?不会吧,苏姐姐,那可是二奶才会有的感觉啊……哈……”

“你完了,凌寒,一会回去叫你死的难看……”苏靓靓大恨。一付咬牙切齿要嘶人地娇模样。

初八苏靓靓走了,萧菲和许氏兄妹还在,他们要过十五才走,一切似乎回到了正轨上。

头一天上班,市里就下达了《关于政府干部年轻化的培养》。这指示精神前两的就有了,可这个文件在这个时候下达到新江县来,不少人嗅出了一些味道,上午,市委组织部副部长何冠林和干部一科科长张明忠来到了新江县,就加强年轻干部的培养和建设问题开了个会议,最后还对新县干部们在这次大灾难面前表现的出色工作能力给予了肯定,尤其是表扬了县委办副主任凌寒……

县委常委们统统出席了这个会议,以项雪梅为首的县委班子和以仝振云为首的政府班子不差一人,何副部长的讲话中还提到要大胆任用年轻地有做为地干部。他们是我们党的后备生力军。要更大力度的锻练他们,让他们面对各种考验……发言到后来明确指出象凌寒这样的干部要加担子。

至此凌寒再进一步已经成了事实。当天下午县委组织部白文山部长和凌寒进行了谈话,这又是一个过场,实际上市委组织部干部科科长已经和凌寒谈过话了,副科一级也属市管干部范畴的,同时顾兴国也被市组织部考察了一番,唯独没对项雪梅做什么,实际上市组织部派个副部长来,就是没准备来考察项雪梅的,开玩笑,考察正处级的区县一把手,那得市委组织部长亲至。

初九,县委下发通知,原县委办副主任凌寒同志正式晋升为县委办主任(正科)。

虚25岁地凌寒比起众多干部们还是相当年轻的,他又坐在县委办这个位置上,的确是惹眼呀,南管处也跟着他水涨船高的升格成正科级了,别的不说,凌寒这一刻起就有正式列席县委常委会地资格了,虽然只有列席权没有发言权,这也是让别人无法想法的,25岁的青年正在步入核心层。

初十,县纪检委书记顾兴国同志接到了市委组织部的通知,进市委当校培训班学习,明眼人都清楚,老顾是不会再回新江县了,他是大器晚成,54岁这年,终于要跨出了实实在在的一步了。

中午,凌寒请顾兴国吃饭,就他们两个人,在县里一家也不太起眼的中档饭店。

“这是我自带的酒,我陪着顾书记今天腐败一回,”凌寒把茅苔酒墩在了酒桌上,顾兴国眼一亮。

“哈……下面人说凌主任生活奢侈,我看这传闻属实呀,呵,好酒,今天一方休……”

凌寒也笑道:“我也不怕您这个纪检书记揪我的瓣子,前两年吧家里是困难,真是没少吃苦,这二年有钱了,有个好干姐姐,有个好老妈。我这个当小的的享受就上档次了,老妈现在是南铁集团财务总监,配车都是奔驰600,月薪十数万,顾书记,你看我是不是也有资格腐败了?”

顾兴国苦笑着摇摇头道:“唉……这人呐真是不能比,不过象你这样地干部我也放心,起码你不会去贪小便宜,时不时地还可能接济老百姓。多一些大富翁来当官,许些也是老百姓的福,呵……”

“呵……您这话只能针对部分人啊,还有一部富人是吃肉不吐骨头地,我们党和政府的纪律监察工作还是任重而道远呀,来,我先敬您一杯,年轻人。少不了性子毛燥的时候。您得多操我的心。”

“哈……我这官还没升呢,你就来溜舔我了?你行啊……呵……不过呀,溜铁也白溜舔,我这个性格这辈子就这样了,喝完你的茅苔,你要是犯我手上,我还加倍处理你。呵……因为这酒好呀!”

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凌寒又给他斟上一杯,“今天和您喝酒我是有目的的,呵……”

“看在茅苔的面子上,我怎么也得听一听啊。目的不纯,这瓶酒算白喝,凌主任,怎么样啊?”

“顾书记这一走是咱们县地一大损失,纪检把关可得有硬人啊,对于纪检干部的培养我们也是要下大力气的,也要大胆的提拔任用基层的干部,龙田乡的陶振国和顾书记您的性子很相似啊!”

凌寒这话说的够清楚了,顾兴国当然是明白他地意思,笑了笑。“我要走了。培养不了喽,呵。”

“呵……您是走上更高地领导岗位嘛。以后培养的范围会更大,呵,来来来,喝酒……”

下午,项雪梅让凌寒通知县常委们开会,一号楼中型会议室,凌寒的工作是搞记要,然后散会之后传达落实常委会的会议精神,九个常委全数进入了会议室,凌寒和王建坤列席会议……

这次常委会可能是顾兴国在新县县委的最后一次会议了,坐在那里他也颇为感慨,本来写那篇文章也就是替项凌二人澄清一些事实,当时也有了和他们一起被和谐准备,哪知……世事往往出人意料,今天进入会议室的这些官员们无不朝他出恭维的笑脸,有地甚至夸张的来握庆。

一般县里面的常委也就是9-11名,视情况而定,偶数的时候很少,而地市级的常委一般1-13名,新县随着经济建设地发展,各方面工作力度的加大,县领导增补常委的可能性很大。

“今天这个会议要讨论的议题有两个,第一,关于我县公路三乱的问题,乱设卡、乱收费、乱罚款,年前的那起交通事故就是因为乱收费造成的结果,这是导致地方交通混乱的一个因素……第二,提名一位纪检委副书记的人选,这个方面我想最有发言权的应该是兴国书记了吧?”

项雪梅地话音刚落,大家就纷纷点头认可了,以前和顾兴国不对头地人现在也在点头了。

顾兴国红光满面,环视众人一圈,“我还是那个要求标准,纪检工作是一项特殊的工作,是我党执政基础地钢铁柱石,我们纪检干部就是这块钢铁柱石的组织部分,每一名纪检工作者自身的党性、原则性、纪律性都要比其它同志们更强更坚定,要有对国家、民族、社会和人民的强烈责任感和历史的使命感,既然县委对我信任,我就推荐一名我信的过的基层纪检干部,他就是龙田乡政府纪检书记陶振国同志,这是一名我相当了解的干部,十年如一日的工作无怨无悔,作风简朴,秉性刚直……”

一大堆夸赞的言词从顾兴国嘴里源源不断的吐出来,说的是正气凛然,凌寒都自叹弗如。

组织部长白文山头一个表示支持,然后常委们陆续的全票通过……这都是给顾兴国面子呐!

关于治理公路三乱的问题,常委会上一致认为要从速从严的解决,副书记韩建义又借着干部年轻化要大胆任用的说法把这个差事给凌寒揽了过去,也是多票支持,仝振云都跟着举手,没办法,凌寒现在正火着呢,刚起假他就提正科了,到两会召开时再有什么功绩,那挂常委都有可能啊!

当然,凌寒的掘起已经势不可挡,因有《水库危机》替他攫取的丰厚政治筹码,就好象如日中天的项雪梅现在的声望,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也予人一种高山止仰不可攀越的感觉。

和他们一比,县长仝振云就显得庸才碌碌了,来了新县几个月好象一事无成?

第一个被项雪梅拿来开刀的是县政府副县长程焕章,关于集中供热工程与电厂方面搭成的所谓协商没有一点进度,常委会一散程焕章就被宠召进了县委书记的办公室去。

十来分钟之后程县长耷拉着脑袋出来,连秘书刘喜眉和他打招呼都忽略掉了,心神恍惚的很,刘喜眉表面上挂着微微的笑,其实心里对程焕章也不那么真的尊敬,做为一名秘书,起码在表面上她要保持一种姿态,对来来往往的大小领导要保持应有的礼节,这是一个素质问题。

杜月琳拿着一些报批材料走过来,看见了刘喜眉问候程焕狰对方失神离去的一幕,她心里忍不住起了一丝鄙夷,这个程县长怕是给项雪梅加压了吧?项凌给停职时他不是跳得挺欢吗?

“哟……杜副主任啊……是找项书记吧,正在呢,你进去吧……”刘喜眉在县委也混了两年,很善察颜观色的,对杜月琳的底子还是看的很清楚的,人家是审计派的,沈系出身。算是项书记地嫡系了。是慢怠不来地,如今沈月涵已经被下面人们暗喻为项书记麾下的招兵大帅了。

先是审计派,现在又是龙田派,龙田乡纪委书记陶振国这次能蹦出来,能说没有沈书记的功劳?数一数跟着沈月涵出来的几个人吧,凌寒就不用说了,他是最强势的审计派代表,风头之劲还在沈月涵之上,顾责现在是财政局副局长,溜舔她的人一溜一溜的。再说县委办副主任杜月琳。隐为县委内部的大总管呀,不单单手握机关内财权还分管后勤琐务,一天也忙的够呛呀!

刘喜眉这个秘书还是比较乖巧有眼色的,杜月琳对她也比较地照顾,却不因她是项雪梅地专职秘书就有所忌惮,她深信小情郎一句话能令刘喜眉从天堂回归地狱,这时她亲切的一拍刘喜眉的香肩。压低声音道:“程副县长这是咋的了?呵……没见他两天呢得瑟的,就差把自已当县委领导了。”

刘喜眉噗哧一笑,在杜副主任面前她也刻意保持着一种亲密态度,“挨训了呗,呵……”

“活该。没球啥本事就别蹦达的那么欢,不是有句俗话嘛,蹦的太欢摔下来就够惨哦……”

“喂……杜副主任……这是说我呢吧。”凌寒悄无声息地从二女身后钻出来,吓了她俩一跳,杜月琳翻了白眼,夸张的拍拍她挺硕的丰胸,神情却也没啥变化,刘喜眉却是为之紧张了,现在她看凌寒又是一付表情了,副主任已经手握正印挪正了位置。无形之中的那股威严也悄然出现了。

“哎哟妈呀。你吓死人啊?”杜月琳妩媚的剜了他一眼,要不是有刘喜眉在一边。她准保伸手去掐他亲昵地一把,自给他吃掉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就彻底明了啦,一些东西也自然会流出来的。

刘喜眉多少有点觉悟,笑了笑先转身回秘书办了,领导们面前自已就别参乎了,回避是正道。

“有要批的东西吧?一起进去吧……”凌寒见她手里一堆报表之类的,就知她来做什么。

杜月琳点了下头,看看左右没人,拉了他一下,轻声道:“我和娥姐搬进去了……”她说完先扭身进了项雪梅办公室去,搬进去了?搬进……哦,明白了,搬进芸江园的租房了吧?嘿……

凌寒心里头还真有双飞顾杜的想法,不过最近比较忙,怕是没时间去应付她们吧,哪天中午抽个空去玩一下也是可以的,昨天沈姐姐来电话语调可是很幽怨的,过年至今还没亲近她呢。

靓靓走后,自已被苗玉香近水楼台的先抢了去,她肩负着南铁启动大任,不追地小情郎紧一些,哪有贷款啊?不过这两天人们地心思还没全收回来,年年就这惯例,不过了正月十五一切回不到正轨上来,象下面一些局办,这几天也都是上午办公,到了下午基本就没什么人了。

凌寒现在还要等一个条件成熟,除夕夜那天孙晓梅也咬了自已耳朵,说自已以后有得溜舔她了,这话等于告诉自已她要高升了,看样子行长前面那个副字是要去抹掉了,这是喜事啊!

凌寒进了项书记办公室时杜月琳正扭着丰臀出来,在外面的大会议室停了一下和凌寒小声说上次他报地那笔款子事,钱还在杜月琳手里呐,有一万多块,凌寒回了一句你拿去买化妆品吧,虽看似平淡的一句话,但对杜月琳来说却是不一样的,这年头一万块钱溜舔谁也能办些事的吧,小冤家说着跟玩似的,连眼皮都不眨,换了是别人送她一万块她是要紧张的,可凌寒就不同了。

进了里面凌寒信手将门合上,每次与项姐姐谈始是这习惯,而刘喜眉会在别人进去之后把外间的大门看的很死,她这一点做法很讨项雪梅的喜欢,这个刘喜眉呀比她叔叔刘明山会来事的多。

“组织部这两天就下龙田乡考察干部去,月涵多推荐了个陈正刚,就是在党校闹事那个……”

凌寒干笑道:“梅姐,晚上我再显大厨手艺溜舔你行不?你就别翻我的旧帐了吧?”

项雪梅抚胸做呕吐状,“你那饭是人能吃地吗?没得糟塌粮食。我宁可自已辛苦……这两天你给我办好一个事就行了。治理公路三乱,方案要尽快拿出来,供电项目等程焕章跑了你再出面吧。”

“我看他是撑不住领导地施压了,呵,指不定明天就告病,那我岂不是要大忙啊?”

“你啊……你这种人还是忙点好,一闲下来指不点谁又倒霉呢,”项雪梅这个话明显另有所指,而且是指凌寒的某一方面,弄得他脸色一赫。干笑了一声也没答话。大书记又道:“我就等他报病呢,写给市委组织部的信我都准备好了,给他个机会,去市委党校加强一下认识,素质和才能双低,这样的干部坐在副县长的位置很碍眼的,不作为就滚蛋。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混事,门儿也没有……”

“领导,我是作为的,我也一定会作为的,呵……上来就敲打我。我做错啥了啊我?”

项雪梅白他一眼,不给他得寸近尺的机会,想起他上次说的那句屁话,现在还闹心呢,剜他一眼道:“凌大主任,你少跟我嘻皮笑脸地,严肃点,有工作快点汇报,没事给我滚

凌寒挠挠头,心说。你怕了啊?项姐姐。这是好现象呀,你越这样越说明你怕哦。嘿……当下他摆正态度道:“南管处地工作目前是摆在头一位的,公路三乱明天我上午招集相关布门开个会布置工作,这个大书记不用操心,我心里有数的,关于南铁贷款的事,还是得咱们县委扛旗出面的……”

项雪梅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县委的旗号我可以给你,不过县里地银行可没有几个亿的款子让你贷吧,只怕你还得往市里跑了,跑款是跑款,公路三乱问题可能设主到一些相关部门的利益,我还是比较担心的,有些路卡是还是市里面设的,具体怎么协调你有点分寸,别惹了祸回来就好。”

“干工作嘛,难免触及一些利益网,重要地是县委要支持我,有县委给我撑腰我就挺得硬……”

“滚蛋……”后面三个字又惹祸了,挺得硬这三个字别人说项雪梅也不会往歪了想,可是出自这个家伙的口中就有占便宜的嫌疑了,故此项大书记美眸圆睁,乌瞳含威抖出了雌威斥他。

凌寒出去之后,项雪梅才松了口气,揪紧的心也放松下来,现在面以着他越来越不堪了,地震前一夜在车上休息,醒来后发现自已居然枕着他的大腿在睡觉……地震中自已又给他紧紧搂在怀中,当时的恐惧和不安却减弱了许多,小男人的胸膛原来也是温暖有力的,那时还产生想永远这样拥着他的古怪想法,荒谬啊,现在看起来,这个家伙已经正步迈进了自已的生活,其势不可挡也!

沈月涵也悄悄住进了芸江小区,但她不敢把自已地车开进来,只是让万海把她随便放在县城某个地方,打发他走之后再给凌寒打手机过来接自已,六点多地时候,凌寒接上了沈月涵。

“要不要打电话给梅姐,让她过来一起和我们吃饭?”沈月涵乖巧的问凌寒。

“不要了吧……这完年之后我和沈姐姐还没浪漫过呢,现在再弄个电灯泡来算什么呀?”

“想我了啊?”沈月涵俏面堆着笑,粉里透着绯色地肌肤闪烁着诱人的光华,那模样真是娇艳。

“想的不行了,嘿……现在就回家……不吃饭了,我就吃你好了……哈……。”

沈月涵啐了一口,虽和他是老夫老妻了,可这么羞人的话还是让她心里发颤打抖,偏是这话的那种剌激又让人心酥难耐,“怕你饿的没劲儿啊,这几天都不知道你给谁榨,还有没有精力啊?”

凌寒翻了个白眼,怒道:“一会让你为自已说的这些话付出代价,让你晓得你男人还很年轻。”

激情在欢畅淋漓的状态中持续了一个半小时,其中有一大半时间都浪费在了前戏中,沈月涵很享受被凌寒变着花样蹂的感觉,在他地手指和唇舌地挑逗下产生的那种奇妙快感是无法言叙的。她只能用胴体的痉挛抽搐和放荡的娇吟浪哼来表达自已饥渴需要…最后在沙发上翘着雪腚被干软。

大该这两天折腾的过于频繁。凌寒根本找不到要喷射的感觉,某个部位涨的生疼,这种感觉更打击了浮起爽美感,疼痛对于中枢神经的剌激是起反作用的,他仰面朝天躺在床上,任凭披散着秀发地沈姐姐缩在自已腿间辛勤地工作着,关于口舌技巧的掌握,沈月涵也达到了一定的水准,时不时还要吐噬小情郎的肉丸子,耳畔聆听着他的那种沉闷喘息和压抑的哼声。心里也会泛起成就感。这一刻她会完全忽视自已的淫荡,甚至俏皮地用纤细的手指去挑弄情郎的深紫色菊花……

夜,十二点多时,两个人才嘻嘻闹闹的坐在餐厅吃夜宵,沈月涵早在冰箱里准备了新鲜的蔬菜之类,随时都能拿出来做美食,二次激情之后。她还是拖着酥软地身子为情郎做了夜宵。

吃饭的时候她嘴里还有浓郁的腥咸味道,想到最终被他爆在嘴里,胃里就一阵翻腾,真变态!

“你叫陶振国和陈正刚做做备准,这一两天组织就下来考察他们。陶振国进纪检委的狮了。“副书记吗?呵……老陶也算实实在在的往前迈了一步,副科级挪正也是个大关口呀……”

“呵…那是,有几个象我这么好运道的?连上天都在帮我,等挂上常委,我就能欺负沈书记了。”

沈月涵白了他一眼,娇笑道:“你也就是在家里欺负欺负我,在外面人家才不甩你,哼……”一把说着,又挟了一筷子鲜蔬在他碗里,体贴的道:“多吃点菜也是补维生素的。明天给你熬汤喝…”

“嗯。最好是壮阳汤,听人们吃啥补啥。弄条驴鞭给我吃吧,呵……”凌寒笑着挤眼。

沈月涵失笑,伸手下去在他睡袍里捞住那条肉哜哜的东西,拿拇指压迫光润的端顶……“你就别做梦了,吃啥补啥还了得呀?科学证明这是无稽之谈,吃鞭补鞭不过是一种心理上地自我安慰,真正地壮阳法也是补精不补形的,你这么壮又年轻,补个屁呀?不怕补地上火冒鼻血啊?”

“唉……有时候应酬比较多嘛,沈姐姐就疼疼我吧,补精补神都好,有劲溜舔姐姐才重要。”

沈月涵大力捏了他一把,笑骂道:“谁知道你溜舔谁呢?本来准备买两只龟杀了给你补,又怕把你这家伙补的眼珠子冒光,听说现杀的龟血参酒喝下去,年轻点的男人肉腿腿马上就能挺起来“哇,这么神奇啊?给我试试吧,沈姐姐……我决定了,咱们家以后要养乌龟,天天宰只来吃。”

“哈……凡始要有个度呀,不能没了节制,一个月补三四回就行了,天天补你不要命了?”

“呵……这事沈姐姐安排,补好补坏责任都是你的,吃饱了吗?咱们还有一战呢吧?”凌寒的邪火又冒了上来,东西给沈姐姐耍的半挺了起来,这个责任她是要负的,想跑也是不行的。

“死一边去,你还让不让人活了?再欺负人家补个屁给你,快滚……人家还洗碗呢。”

“洗什么呀,半夜三更的,不想让我把你摁在厨房里糟塌的话乖乖上床去,嘿……”

又一次紧密接触之后,沈月涵酥的连气都不想出了,“凌寒,就这么躺着不动好吧,说说话嘛。”

两个人侧身相对,凌寒嗯了一声,一只手扳住她的肥臀,不让她跑脱,然后轻缓有力的蠕动着自已的腰身,沈月涵也压不住蚀骨销魂滋味向全身扩散,忍不住发出细微的呻吟声,象小猫在叫。

早晨两个人一起出来,凌寒开车把她送到县城外的公路边,等万海开车过来接她,如今沈月涵那张脸光彩照人,暗蕴的那种光华让人心生嫉妒,湛亮的美眸流转间精光,慑人心魂。凌寒,过一阵子梅姐可能要把安秀蓉调到青合浦乡去当乡长,在这边她也做出了一些成绩…”

“呵……我是看出来了。安秀蓉是要培养出来的。迟早要成为项系地另一大将,早一点拿出去锻练,将来也能和你搭班子嘛,政府现在也提倡培养任用女干部,市一套班子有两名女性领导也正常地,县一套也是这个标准,如今咱们新县就项大书记一个女领导,你可是有希望往上发展的。”

“我啊……我看在新县难啊,谁不知道我是项书记一手提拔起来的?上面怎么看?下面人会怎么说?怎么也要把今年干完,龙田乡底子夯实了。我也脸上有光。明年挪动的话,才算有资本吧?”

凌寒想想也是,今年两会新市各区县的领导们是要洗牌的,丈母娘邹月华基本上定了要去中条区,到时候把沈姐姐可以先弄过去,现在搭上了市委组织部长刘国标这条线也不错,前几天听邹月华透。这一回老刘也是副书记提名人选之一,他这个组织部长再兼上副书记一职就厉害了。

“嗯,龙田乡是咱们的地盘,培养未来人才的摇篮,接班人怎么培养你心里有数吗?”

沈月涵秀眉蹙了一下。道:“到时候再说吧,现在培养的人才也就是陈正刚和林怀恩两个人,那个展明华颇为自负,也存着点小心眼,那就让他多混两年吧,至于王连水肯定是我走了以后的书记人选,这个人我看还是能用地,资历也够,梅姐把他打发来也是有用他地意思,你说呢?”

“呵……龙田乡是你的地盘。我哪敢乱插手啊?沈姐姐识人用人的本事我是体会最深的啊。”凌寒这话也颇为感慨。去年在审计局就是沈姐姐慧眼识英才,不然局面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的。

沈月涵媚了他一眼。笑道:“当然我说了算了,不过嘛……你要有事求姐姐也行,先溜舔我吧。”

“嗯,没问题,我决定去见见小舅子沈靖飞同志,让他给我敲敲边鼓也是好的……”

“你找死呢吧?”沈月涵笑骂着,一粉拳砸过来却给凌寒趁机捞住,手手相握,蜜爱尽在其中。

上午,县委办下发通知,公路三乱治理问题正式提上日程,相关部门领导都是要出席这个会议的,公路局、交通局、交警大队等,凌寒以县委办主任地身份的主持会议,同时他也是临时成立的公路三乱治理委员会的主任,各部门被派来协办这个事的干部都是治委会成员。

凌寒主要强调地重点是,近期之内消除不正规的一切异常,比如临时设的路卡,还有交警队自制的罚款办法,与会者的面色都不太正常,这无疑触犯了他们的既得利益,心里乐意才怪呢。

虽然凌寒现在比较红,但这些部门的人也未必会把他完全放在眼里的,公路局也好、交通局也罢,它们都是接受双重领导的,既听县政府的领导也要配合上锋市级局地指导,情况是比较复杂地。

凌寒也知道这个事不会那么容易办的,公路三乱问题也不是三天五日就能解决地小问题。

会议结束前,凌寒只是宣布,一周之内要见成效,希望各部门把县委的工作指示落实到实处,当时这些人还是满口的答应,一出会议室的门有的就撇上嘴了,凌寒都假装没看见,七天之后咱们见。

散会之后,他回办公室起草一个暂行办法然后把它锁进了抽屉里去,十点半左右,督察室的白尚文兴匆匆的走了进来,汇报了关于县歌舞团团长甄瑟的问题,看过材料之后他就蹙了剑眉。

“凌主任,甄瑟的情况是比较严重的,目前他已经被停职审查了,县文化局也有一些内幕……”

“嗯,继续给我查下去,把这堆害群之马给我统统揪出来,有情况随时打我手机……”

“好的,主任,我这就去办……”白尚里一阵的激动,有了凌主任这句话,自已还怕什么?

打发了他出去,又接到了招待所孙丽丽的电话,这位主持招待所日常工作的副所长在积极的表现,又搞出个什么业务达标考核制度来要试行,淘汰一批再招是一批,这么一折腾也是有其它意义的嘛!

凌寒也表示支持,县委招待所的服务质量和人员素质是有待加强和提高的,那个地方必竟与一般机关不同,时常要招待市里下来的某些领导,给人的印象是很重要的,他让孙丽丽放手去搞……

正月十四,傍晚,凌寒接到了二丈母娘孙晓梅的电话,说是晚上请他吃饭,要庆祝一件事!

凌寒心里有数了,不言而喻,孙岳母肯定是把那个副字给抹掉了吧,听她喜悦的声音也知道,当时就打电话向临时夫人沈姐姐请了假,说晚上可能回的迟,要是喝多了就回芸馨小区了,沈姐姐心里骂着小色狼,却说自已晚上要去项雪梅那里,也不回来了,凌寒也没反对,夜里就这么安排了。

不过他可没听出来,孙晓梅喜悦的声音里压抑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味,挂掉凌寒的电话后,她眼眸中闪过精亮的芒光,小兔崽子,你打的好算盘,老娘让你活了就不姓孙……邹月华呀邹月华,你也太得意忘形了,你以为告诉我凌寒打算娶苏靓靓就可以让我们母女打退堂鼓了吗?你错了,嘿……

这两天孙晓梅一直在思考这个事,邹月华悄悄向她显摆之后,她就打电话给女儿蒋芸确认,蒋芸的口气很婉转,开始还不承认,孙晓梅又给她打了两次打话逼问,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语调中带着哭腔,这就足够了,孙晓梅还不明白吗?女儿这是要沦为二奶了,一想到这个她心就象给刀剜了一下。

这一次又输了吗?孙晓梅心里燃起了无名的怒火,我不再是二十几年前的孙晓梅了,邹月华,这一次老娘要好好的报复你,我承认你丈夫苏靖阳是个铁打地汉子。我拿他没办法,可是你的准女婿凌寒呢?他正和苏靖阳相反,哈……老娘有好多招让他乖乖就范的,你等着看老娘的手段吧……

靓姿健美乐园是孙晓梅时常光顾的一个地方,这里的老板是她昔年的一个同学,叫魏巧巧,是个风骚绝艳的中年妇女,早些年她嫁给一个印度人商人,后来她的印度丈夫患了绝症,整天就求神拜佛的保佑长命。生意交给她打理,她本不是个有商业头脑地人,没两年就赔的精光了。丈夫也淹淹一息,在丈夫病逝前她却和寺院一个较年青的头陀打地火热。丈夫死后她就领着俊头陀回国了。

头陀虽被女色所惑,但本性不坏,还俗之后就魏巧巧结了婚,那时他才告诉魏巧巧,实际他的年龄都超过50岁了,只因精通瑜珈秘术,所以保持着年轻地容颜和旺盛的精力。魏巧巧当时就动了心思,如果把这秘法拿来赚钱的话,估计是大有市场的呀,哪个女人不怕老啊?她就和头陀商量这个事。\\头陀却告诉她,瑜珈驻颜功效非短日可见效。五年筑基,十年小成,不过瑜珈秘术对改善人体微循环的功效是十分显著的,修练者短期之内就能容光焕发,精力充沛,食欲大振,坚持下去受益无穷,只是秘术不太适应四十岁以上骨质开始舒松的人群了,因为有些肢体扭曲地动作足以致人重伤的。

孙晓梅是十三年前被魏巧巧拉去成为头陀第一个弟子的,因为当时孙晓梅就在银行上班。魏巧巧是想走她的关系贷点款做她的生意。另外孙晓梅也是因为丑事被女儿撞破,并纺不再胡来。修练瑜珈反倒成了她地心灵寄托,这一修就是十三年,结果把个孙晓梅修练的成了靓姿代言人。

如今46岁的孙晓梅和项雪梅站一起都难分谁的年龄更多一些,那张光滑精美的让人嫉妒,周身上下的肌肤丰弹有度,雪腻柔韧,她也劝女儿蒋芸去习此术,刚从学校毕业的蒋芸也去学了几天,但实在不堪折磨,没坚持一个礼拜就哭回家了,后来她很羡慕母亲的成就,决定三十五岁以前还会去学。

其实孙晓梅大部分私人时间都会在健美乐园渡过,靓姿经过几次扩建改造,现在是新江最火的健身乐园,不过入会门槛是让一般人望而怯步的,学瑜珈地话首付就要万元,也不是纯针对女性地,也开办男性分身项目,说什么能强精健体,实际效果也是要坚持五年才有变化的,一般人哪有那个恒心?试过两三个月就放弃了,认为靓姿瑜珈以男人没功效,魏巧巧也不能厚着脸皮向人家解释五年之后你就坚如金刚了,非给唾一脸不可,后来索兴糊弄一般人,开设了普通健身项目。

孙晓梅在靓姿有特定豪华健身室,内套休弦,有时不回家她就呆在这里,自从去年一次重修,靓姿又上了一个档次,银行贷地款也都是她给想的办法,对于魏巧巧来说她就是财神大妈。

靓姿的配套设施相当齐全,已经形成了自已的风格,包括自已的餐厅推出了保健菜系,生意相当的火,健不健身的人都想来这里赶赶时髦,孙晓梅在这里享受一切免费的待遇,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玩就玩,保龄球厅、泳室、桌球、健身房等等随她进,实际上来了这等于回了自已家一样。

今天她把凌寒诳来这里就是要实施她的计划,这个计划是她经过两天的运筹精心推窍出来的,把这个小兔崽子套进来,让他以后都脱不出自已的阴影笼罩,既然你不给老娘当女婿,老娘就有权力替女儿讨回债,你个小陈世美吃干抹净就把蒋芸当二奶了?老娘的宝贝女儿是给人二奶的吗?

电话里告诉凌寒自已在靓姿808号,让他上来,凌寒也怀疑什么,他知道这里是个以女性健身为主的乐园,他也知道孙晓梅能保持容貌的秀丽和瑜珈有极大关系,但他不知道靓姿有没有经营隐性服务,好象那一世也不曾听说过有关于靓姿的负面东西被曝光出来,应该算正规吧。

电梯到六层即止。非会员不能再往上去了,还是魏巧巧亲自来迎接地凌寒,这女骚女也肉光皮滑的让人眼馋,就是眼神太大胆,一般小年轻都会怕她吧,这二年有钱了,她脸上也荡漾着富泰华丽的高贵表情,也听孙晓梅说过凌寒是她准女婿,所以也不会怠慢他,因为《水库危机》和青合浦地震。凌寒的名字没听说过的人很少,今天见到了真人心下暗赞,果然是绝世风标。真是养眼。

送凌寒进去之后,魏巧巧也没多停留。但看到孙晓梅仍穿着束体健身衣时心里微微一怔,说起来那束体健身衣单薄的可怜,和没穿衣服也差不多吧,晓梅这是什么意思?丈母娘能这样面对女婿吗?带着这样疑问关上门走了,有时间得问问她,弊了十多年了,莫不是要来那招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个变态的想法掠过魏巧巧的脑海时。她不由为之心悸,应该不能吧?除非晓梅失去理智……

她当然不会想到孙晓梅已经失去了理智,凌寒看到孙晓梅的模样时不由俊面窘红了起来。

孙晓梅此时身体正摆出一个奇怪异的姿式,好象是燕单飞地模样,侧躺的身姿下臂平贴地面伸出。下腿也贴地,脚尖崩直,上腿后弯圆屈回来,手从肩头转回去勾住脚尖,这个动作很夸张,让凌寒觉得她象个舞蹈艺术家,淡青色的束体衣薄得能看清里面地雪肉,那流畅的曲线完美地勾勒出她的体态原形,胸前双峰怒峙,凸点殷然。腰、臀、腿几若赤裸。还就这样大大叉开着,腿沟中要不是有外套的丁字兜裆小裤加封了一层。\\\\\\那情形只怕还会吓人,此际一片坚实的臀被回折的腿扭曲着。

“你先坐一下啊,凌寒,阿姨还要五分钟就收功了,你来的真不是时候……”孙晓梅脸一红,故作娇羞态,见凌寒果然更加尴尬就道:“要不你进里面去?你还挺不好意思的?其实也没啥,健美嘛,不都穿成这个样子吗?呵……对了,这两天你没蒋芸联系啊?听她说你外面还可以养着情妇?”

“啊?怎么会呢……阿姨,我……您别听她瞎猜,女人都这么疑神疑鬼地,”凌寒心虚的很。

“是吧?那也难怪啊,你现在这么红,又英俊年轻,屁股后面有一堆女人追也正常嘛……”

“没那事的,再说有几个出色过我蒋姐姐的?我也不是那么没眼光啊,阿姨您也帮我美言几句嘛。”

“那行,你好好的溜舔溜舔阿姨,说好话那就是稍带地事嘛,我看你求着阿姨的事还多呢吧?”孙晓梅笑盈盈的,亲切的态度仍旧,根本没有任何的异样神色流出来,心里却在冷笑,看老娘耍你。

“我溜舔阿姨是应该的,您吩咐吧,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全力以赴,绝不叫您失望就是了。”

孙晓梅眉开眼笑,“阿姨今天高兴,就给你个溜舔的机会吧,靓靓她妈说你跳舞跳的不错?”

“啊?”凌寒一龇牙,心说,邹妈妈啊,这事你也跟她说?“那个啥……不怎么会跳的,呵……”

“哟……看把你谦虚的,她邹月华能让你陪他跳舞,是不是我孙晓梅没这个资格呀?”

“有有有,实在是我跳地够烂,老踩人脚地,呵……阿姨高升了,应该庆祝一下的。”

“一会咱们吃完饭就去跳舞吧,你有啥事趁机和阿姨说,这是你地机会哦,过这村没这店儿了。”吧?真是我姐啊?”孙晓桐仍是不信的问苗玉香,一脸诧异的神情。

苗玉香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有什么啊?凌寒有可以给你姐当女婿的,她们在一起很奇怪吗?我估计凌寒是为了贷款的事和你姐在一起的吧,你姐又刚挪正了位置,他不得过去溜舔溜舔呀?”

夜色朦胧中,香娱旗舰***辉煌,看着前面姐姐孙晓梅和凌寒的背影没入大厅,孙晓桐表情有点古怪。^^^^又对苗玉香道:“咱俩要不过去也凑个热闹?我姐和凌寒也不会说什么的,正好我也谈点事。”

“你少瞎参和吧,你姐来这里是没人知道地,尤其是熟人,你这不是过去揭她的伤疤吗?”

想想这里的那些特殊服务,孙晓梅脸一红,难道姐姐也……她和姐夫也是有名无份,兴许真……实在不敢想下去,姐姐真要那样的话,也是情有可原的。自已不也一样吗?姐妹俩的命还真苦呀。

化妆舞会人潮如海,这里是对普通会员开放的,近千余号人挤在这里。可以用四个字形容那场面:混乱不堪;音乐狂震,激情飞扬。尖叫声、口哨声、笑声、骂声、吼声汇成一片震耳欲聋的杂声。

千奇百怪、形态各异的精巧面具护着各人的面孔,在这里没人能认识对方,不拉手地话一转眼的功夫就找不见人了,孙晓梅精力旺盛的出乎凌寒地意料之外,她双手高举着,并着那双修长的腿,微屈膝猛晃丰臀。就这一个动作她就进行了半个小时,玩地兴起还把身背靠在凌寒怀里拿大肉臀拱他的腹股沟部位,在下面有反应之前慌忙双手叉住孙晓梅的腰肢将她推开些,不然情况就尴尬了。

孙晓梅是何等样人,自然知道这小色狼不堪剌激。心下暗笑,小兔崽子,好玩的在后面呢,老娘今天就耍你个半死,嘿……扭的终于收了场,孙晓梅极开放的缠住凌寒的脖子,就唇在他耳畔。

“凌寒,我好象年轻了二十岁,真地好开心呀,累计了吧?咱们去小舞厅浪漫浪漫吧。呵……”

凌寒那个苦笑呀。我的孙丈母娘,我和你有什么可浪漫的呀?浪出我一身火来我找谁去泄呀?心里是这么想的。可还是给孙晓梅揪着走了,小舞厅果然音乐幽扬,浪漫的氛围倒是很合适一对对情人。

“你去那边坐,我去要两杯鸡尾酒,今儿高兴……你别给我愁眉苦脸地,小心我收拾你啊?”

“怎么会呢,我也高兴的很呐…呵…”凌寒心说蒋姐姐的辣就是遗传来的,瞪眼的俏模样都一样。

孙晓梅来酒吧台前,“给我两杯血玛丽……”她点了钞票之后又从另个兜里掏出一个早准好的小纸包,翻开之后里面赫然是颗白色黄豆大小的药丸,端酒的时候手指灵巧的一摆将它甩进右手杯中。

那药丸遇液即溶,顷刻之间化成一堆小细泡向上冒出来,来到桌子前杯中异象已恢复原样。

“来,凌寒,这杯酒为阿姨的升职庆祝……”孙晓梅地爽气从喝酒地姿态中可见一般,一口干了。他们饮掉酒的时候,服务生又给端来了干果盘,很有礼貌地道:“两位……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凌寒心说要谈事还是上一瓶酒比较好,省得一会给她揪着去跳舞,很尴尬啊,和邹月华跳舞的经历让他心有余悸了,这时孙晓梅朝他投来了询问的眼色,那意思是你决定吧,我听你的好了。

“那就……来瓶雪树伏特加吧……”凌寒放下杯子,他可不晓得自已喝下的酒里给孙晓梅下了药。

服务生点点头去了,孙晓梅其实喝洋酒的时候不多,也不是很懂,但也知道伏特加是烈酒之一,她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手表,心里默默的计算着凌寒出丑的时间,嘴上问道:“伏特加是烈酒吧?”

“呵…雪树是波兰伏特加,还行吧,口味绵滑,隐有香草的芬芳味儿,不比俄罗斯伏特加那么冲。”

孙晓梅哦了一声,多喝几杯也好,省得他一会出了丑怀疑什么,“你找阿姨还是谈贷款的事吧?”

“呵……”凌寒笑了一下,道:“年前那么顺利的贷了款子,这件差事以后怕是我的了,阿姨不照顾我照顾谁呀?就是这次贷的多一些,也不可能全在农行贷,这个事我还是要去找蒋伯伯帮忙的。”

一听他提蒋文伯,孙晓梅的脸色就一沉,略带不悦的道:“找他做什么?屁大几个钱范得着落人情吗?你把阿姨溜舔好了,五七六亿的阿姨都能给你想办法。省里还有关系呢,别和他张嘴……”

凌寒听地一楞,眼神中不免有了疑惑之色,这时服务生拿来了雪树,开盖之后才离开,孙晓梅见他面上的神情,当即叹了口气,大略把自已和丈夫有名无份的情况说了一下,“来,喝酒……”

她这刻表现的郁郁寡欢和孤寂落寞让凌寒颇为怜惜。表面上看一切挺和谐的,原来实情竟是如此。

在断断续续十来分钟的谈话中,二个人喝了大半瓶酒。孙晓梅也是有点心虚,听蒋芸说过。这小子精明的很,自已得把药丸的功效掩盖好了,于是又给他斟满酒,看看时间差不多了,道:“喝了跳舞。”

两个人进入舞池时,一瓶雪树基本搞定了,正如孙晓梅所猜测的。别看雪树口味顺滑如丝满口郁香,但这酒劲还是很足的,她脚步难免有些虚浮,心更是加速搏动,面红气喘地。不过她还尽量克制着,虽然酒精的作为很大,但她心里清楚,自已此时的心慌和定下地那个收拾凌寒的圈套有极大关联。

不论有多深多大地恨,对方总女儿心爱的男人呀,一但照着自已的计划发展下去的话,那将来就难以收场了,可一想起邹月华那从骨子里透出的得意劲儿,心里就恨的要命,唉……总是今晚先得耍耍他。让这小子出出丑。别以为老娘也象芸儿那么好惹,芸儿对你小子好。你小子却当白眼狼,哼!

凌寒半拥着二丈母娘心里忐忑的很,她明显是喝多了酒,雪树后劲很大地,不过刚才说起她感情的事,大该触到了她伤心处,所以就忍不住多喝了几杯,害的自已也陪着,这刻也脸红心跳的。

也不知道孙晓梅是不是装的,总之半个身子靠着凌寒,而且越靠越紧,女性特有地幽香一个劲往他鼻孔里钻,要命的是她手还不住的揉捏凌寒的手,那柔若无骨的感觉让凌寒本就压不住的感觉猛窜上来,这一刻凌寒真的没怀疑肉腿腿的充涨是和什么药丸有关,上次和邹月华跳舞也过这种经历。

尴尬的一幕果然重现了,凌寒不动声色的把身子半侧过来,怕身体不小心地触碰让孙晓梅察觉到异样,而孙晓梅也猜他时间差不多了,另一只搭着他肩头地手无力的滑下来,然后从他肋下穿过缠在了凌寒粗腰上,就这么一个看似不经意地动作却把二个人身体之间因双方手臂架开的距离给消弥了。

面具覆盖下看不清孙晓梅的脸,但她本来精亮的眸子此刻却呈迷离状,态盎然越发显得娇媚了。

凌寒的身子僵硬着,架着她手臂的臂本想把她托开些距离,哪知对方身体柔绵软腻,根本托不开,一付我没力量你抱着我吧的姿态,原来扭开的一些空隙被她这个姿式化于无形了,还贴的更近了。

“你裤兜里揣了什么?硌到我腿了……”孙晓梅语调慵懒,假装不知道,实际上内心却炸开了花,小兔崽子好悍的天赋,怪不得要装扮采花贼呢,她嘴里说着话,大腿还随着步着的移动碰触凌寒。

凌寒扭开头翻着白眼,我靠了,今天是春药了吗?咋涨的这么厉害呀……由于内裤的束缚还被压迫着,可随着走来走去不断的变化和挣扎,那小兔崽子竟出底裤右面的缝儿硬顶出来……这刻孙晓梅问他,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上回和邹月华那是一触即止,这次却给孙晓梅不断挑逗。

“喂,什么东西呀……”孙晓梅暗银牙,老娘割出去了,反正你个白眼儿狼也不要芸儿了,老娘就毁了你……心念间,压着激烈狂跳的感觉,收回搭着他腰间的手就朝两个人中间探过去……

凌寒脑子里还在筹谋着如何回答她的说话呢,下边就给孙晓梅捏住了,隔着外裤、保暖裤东西更壮实了,孙晓梅说了一句自已都差点笑出来的话,“茄子啊?”然后就开始捏……老娘耍死你……

“咳……不是……阿姨,你喝多了,阿姨……我们去坐坐吧……”凌寒的手下去要扳开孙晓梅。

这时孙晓梅一震而醒,戏再演下去自已就装的太傻了,该下一个情节了,她愕然抬起头用很惊震复杂的目光望着凌寒,表示着她心内的那种情绪,“凌寒……你、你还是人吗?”

然后孙晓梅开始做戏,眼神里变化着痛心疾首羞愤欲死狼狈万分等种种神情,凌寒还是头一次遭遇如此尴尬至不能应付的局面,正要开口时,孙晓梅已经一个耳光甩过来,拍的一声,然后丢开凌寒转身跑回座位去,几转几对男女则愕然望向凌寒,还好有面具遮着,不然可糗大了。

由于小舞池幽暗,灯光又明灭忽闪,倒是没人注意凌寒身上的异样,他也慌慌的跟着跑了过去。

面对孙晓梅此时要杀人的目光,凌寒不得不低下头来搓手,坐来那个相当的局促,偏是该死的东西仍旧保持着状态,这让他有点哭笑不得了,怎么回事?和苗姐姐在一起时也老喝雪树的,它好象没这么强大的功效啊,就算刚才给捏了两把,现在也该平息了吧?怎么会仍然保持着这个姿态?

“你抬起头来,凌寒,看着我……我让你看着我……”孙晓梅的声音显得很凌厉也很激动。

凌寒望着她时头一感觉就是孙晓梅的锋利要胜过邹月华,她也没邹月华那么宽容,这一刻心里越是感激大丈母娘的好了,二丈母娘这是要兴师问罪吗?他苦笑道:“阿姨,这、这个酒不对…”

“不对?”孙晓梅心一虚,这么快就反应出不对了?哎呀不对,应该是自已失算了一招,他挨了一耳光,再冲动也会给打的泄火的,这一刻肯定还硬挺挺的呢,他能不怀疑?心念间,一叹,千算万算是百密一疏呀,看来既定剧情要临时改动了,一念即此,面色稍霁的诧异道:“怎么?”

凌寒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这个情况又不能解释,心中不由叫苦,“那个……那个……不好说……”

孙晓梅哪肯罢休,不逼着他把这个话挑明了,以后两个人见面会更尴尬的,这很不利自已计划的发展,于是眼色又沉。道:“就知道你是找借口,哼……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你岳母啊……”

凌寒是欲辩无从,看样子不说明了这个误会是解释不清地,自已还要在她心里落下一个更恶的名声,当下苦笑道:“阿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总之是这个酒可能有些问题,我的状态不对…”

“什么状态不对啊?你还不承认你的龌龊心思?我算看透你了,小色狼,怪不得你霸着芸儿还靓靓。外面还指不定有几个女人呢?我没说错你吧?”孙晓梅越说越来劲了,表情丰富,唱做俱佳。

虽然她心里得意的要死。可是看见凌寒疑惑的表情越来越重,就知道今天的戏不能演下去了。否则就要馅,现在唯一要做的是以退为进,假装愤怒抽身离开,让这小子去发泄,不然挺着个棒子会把他弊疯的,纯是想看他出丑也就不说了,问题是自已有更深的谋算。所以今天地戏份一定要真。

“阿姨你千万别误会,我真是……唉……我怎么说你才肯信呢?我是说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

“行了,你别找什么借口了,我今天不想和你说话了,你是不是喝多了?嗯?哼……你自已呆着醒酒吧。我先走了……”孙晓梅怒气冲天的起身离开,这戏就得这么演,绝不能让疑心自已。

其实凌寒真有一丝怀疑给人下了药,除了那个服务生就是孙晓梅了,前者没动机,后者也不可能,这他妈地是怎么回事?孙晓梅羞愤的模样也表示她没啥嫌疑,怎么说自已都和蒋芸那个样子了,她不可能胡来地呀,再说她也不象个胡来的女人呀?那问题出在哪里呢?不管了。先解决问题吧……

无奈之下拔了苗玉香的手机。苗姐姐赶过来之后听到凌寒解释一顿,心下却升起了明悟。旗舰里的服务她是清楚的,绝不可能有人敢用这种手段去害客人,不说他们没动机,他们也没那个胆子,那么剩下的一个可能就是孙晓梅了,嘿……孙阿姨果然人老心不老呀,居然要和她女儿抢男人?

不过苗玉香也不能认为孙晓梅会是那么无耻的女人,估计是受了什么剌激吧?难道会和凌蒋苏三人之间地情感纠葛有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对自已倒是很有利的呀,给她打个掩护?嘿……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凌苗两个人就躲在小舞厅幽暗的角落里进行着龌龊地勾当,苗玉香还没放浪到在这种地方翘着屁股让凌寒干,不得已的情况下俯下身去用唇舌为情郎解困,一直到口爆……

孙晓桐本来是跟苗玉香一起来的,也是苗玉香有意带她过来的,本来苗姐姐要借她来进行计划,现在看来情况有新的转变,孙晓桐本面上放荡,其实本性还没开放到那种程度,躲在不远处的另一席座位里侧着眼偷瞄这边的情况,虽然是半侧面但也借着闪烁的灯光看的比较清楚,忍不住心慌慌的跳,不知道苗玉香是不是故意让她瞅见,把头侧到一边去更她更清晰地视角,好象还在朝她眨眼……

这让孙晓桐很坐不住,屁股下面好象扎了钉子,她很惊震一张明媚地脸的男人那个丑陋地东西配在一起会是那样的可怕,这一刻她对苗玉香和凌寒的关系有了彻底的认识,也对表面上正经的凌寒有了新的看法,每个人都不为人知的一面,在七彩绚丽的夜生活中,这也许不算什么吧?

那天夜里,凌寒就睡在香娱旗舰,苗玉香给了他一个满意的解释,说是那个服务生比较变态,老是想舞态发生一些龌龊的勾当,他好趁机现场观摩,药是那个小子给下的,刚才把他开除了。

凌寒这才对孙晓梅彻底释疑,并对自已怀疑了她感觉这种态度有点邪恶,他万万想不到是苗玉香帮着孙晓梅在打掩护,半夜,苗玉香让小秋端着痰盂侍候凌寒尿尿,弄的他哭笑不得,他哪知苗姐姐令有目的,第二天一早把尿液送给了医院去化验,然后就拿到了一张很权威的验尿单,嘿……十五,凌寒和母亲两个人过的。夜里他钻回新县芸江小区去陪沈姐姐,此后几天他就忙着在南管处和县里来回跑,间中还与张锐、刘勋海夫妇接触了两次,其实想让他们合作起来。

十五一过一切就正常运转开来,凌寒给公路三乱治理委员会下达地最后期限已过,这天他一个人驾着桑塔纳来到县城东路,这条路是通往市区下北京的路,东行车辆必经之道,年前项雪梅司机出事故就在这条路上,因为被交警队罚款。那司机驾车逃走,警车就在后面追,结果在超车中把县委书记的坐驾一举给撞的暴废。这个事情目前已处理完了,斯泰尔车司机因逃漏交通罚款导致车祸发生。并于事后逃逸,不顾被撞之车人员伤亡,也没报警也没拔打120救护,性质极其恶劣,根本没有职业道德,结果他被判七年有期徒刑,家人不服又在上诉。法院予以驳回,一直到现在还在闹腾……

因为斯泰尔是私人车,个体户跑运输的,和政府打这个官司肯定是要吃亏的,县交警大队方面经过杨进喜的斡旋。也对此起事故做出了重罚,肇事方承担全部责任,包括人、车等一切损失……

县交警大队属市交警支队管辖,只受县分安局协管,一般情况下县公安局管不了人家的。天气还是比较冷的,凌寒没有下车,只是将车停在了路边的一个小饭馆地门前,这一带路边门面不少,大多数都是卖汽车配件和汽车修理厂的铺子,还有饭馆兼小旅店。路边乱七八糟的很脏。

前面不远处有个临时地交警简易厅。它长年就搭在路边,明义上是管理这一带的混乱交通。实则只是收费、罚款,远近地大车都堆在了马路上滞碍了交通的顺畅也没人管,似乎收钱才是唯一要做的。

简易警厅的后面是个二层楼门面的较大饭店,门闭着,透过明亮的窗户能看见里面窗台处坐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郎,从她们冶荡地表情和衣着打扮上能看出来这是两个路边旅馆里常驻的卖肉女。

警厅里三个交警抽着烟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这时一辆装满煤的卡玛斯开过来,就在警厅前乖乖停了下来,见那个司机跳下来跑进厅里从兜里掏钱,然后就交罚款,其中一个交警还撕下票给他,他也推拒着不要,那交警笑着挥了挥手,那个司机就走了,他的做法很聪明,不要票下回能少交点。

凌寒眯着眼,掏出软中华点了一支,心里却在想,看来这个地方很赚钱呀,一天收不少钱的吧?

车一辆一辆地过,没有不停下来自动交钱的,几乎也没有要票据的,这些大车满载着煤是要运往京津河北等地区的,前面还有个出省煤检站,凌寒心中一动,就启动车子开了出去,超过几辆重煤车,他先一步赶到了煤检站附近,把车停在路边,然后跳下来溜达到煤检站的那边去,由于天气冷,煤检站的人也都蹲在收费厅里,路有栏杆栏着,不怕大车路掉,另半条路是限高的,专供小车畅通无阻。

功夫不大,卡玛斯就上来了,司机将车停在了栏杆前,这里不过是专供煤车走的一条专道,还设置了电子秤,车一停上去,拉了多少煤电子秤是有准确数据的,出省煤检费根据煤的吨数来交纳。

煤检站是不是存在收费上地问题凌寒不太清楚,但他们肯定不敢超标乱收,翻过来说,他们可能对装煤地车苛刻一些,从中余些利是可能的,捣鬼捣在秤房里,本来50吨他们可以说成55吨,煤车不想多交这笔钱,少说也得给人家3吨煤钱地好处费,市里有报纸曾批过这个问题……

这也是乱收费的一种,但县里还管不了人家,煤检站直接归市煤炭运销公司管理的,运销公司总经理是副厅级干部,也不会把县里看得多重要,只是表面上的融洽还是有的,都为了工作顺畅嘛!

关于公路三乱的治理,在煤检收费上凌寒认为自已暂时还插不上手,现在要解决的是与交通有关联的交警乱收费乱罚款乱设卡地问题,实际上与公路局也没多大的关系。他们只收年度性养路费用。

卡玛斯司机交完费就跑去路后面尿尿,再返回来时却给凌寒喊住了,“大哥……打听个事。”

那司机四十几岁,脸黑的和炭块子也差不多,满头满脸的煤面子,牙都是黑的,“啥事兄弟?”

“呵……这样啊……我刚才从下面路过,看见你们在交警厅交钱,人家给你们票你咋不要呢?”

“唉……要票?要票我就别要钱,俺们都是个体户。不要票还少罚点,敢拿票下次往死里罚呀,这些个狗是喂不熟的。孝敬他十回他也不放你过一回,也有些人宁可多掏点罚款也不便宜他们……”

凌寒眉毛一皱。“呵……大哥,怎么就成狗了啊,他们必竟也是执法嘛,你们不能体谅啊?”

那司机不屑的撇了撇嘴,呸了一声道:“他们在执法吗?他们是在吃老百姓的血汗……俺体谅他个球,要不是为了省几个钱,俺和他们点头哈腰的当孙子?***。哪天惹火俺,撞扁好警岗子,操。”

凌寒一连问了好几个司机,都是这样地说法,尤其一说起这个事。他们恨得的牙根子发抖。

这些人还说,西面的中条区也设有这样地卡子,和这边的罚款差不多,反正眼载也是罚,不超载还是罚,不如多装些煤把罚款地钱赚回来,实在是没办法,活人不能让已满弊死,总得想着法儿活吧?

客香旅店今天迎来了一位靓丽的女客人,这倒是少见的很。这女子二十六七的样子。身姿高颀,苗条纤细。秀发飘飘挎着个小包,上身穿着草绿色的小皮夹克,下身是牛仔裤,修长的腿和滚圆的臀那诱人地线条勾勒的无比清晰,裤中缝深深嵌进股沟里,把两个屁股蛋崩的叫人想喷血……

她脸上架着一副粉红镜片的大框太阳镜,眉眼全部遮住,更显得有点神秘的诱惑味道,从脸庞那细嫩雪腻地肌肤能看得出来,这是个美人儿,胸前隆起的丰峰几欲撑裂小皮克,几个脸庞黑不溜球的煤车司机不时的把目光往她身上溜达,那胸那臀那腿看得他们直咽唾沫,眼珠子就差往出射了。

凌寒进来的时候,基本上都没座位了,除了一堆煤黑子占去了几乎所有的坐位,就是太阳镜女郎独占了一桌,他本要扭身出去,可热情的胖老板娘没给他这个机会,硬是用客套的语言把他请到了太阳镜女郎的同桌上去,当然,小方桌子坐四个人也不拥挤,何况是两个人了。

虽然凌寒的名字很响亮,但他本人没上过镜,青合浦地震之后媒体电视等都约过他地专访,他全部拒绝,就是人家寻上门来地采访也一概封挡,他可不想招摇过市,让众多的人们盯着看。

刚一进来太阳镜女郎就看见了他,主要是人太剌眼,走哪也难免被人家多盯两眼,女郎微微一怔,这个绣花枕头蛮养眼地呀,阅人无数还没见过这么俊伟的呀,装的挺深沉,八成是个银样蜡枪头。

凌寒也是没办法,他要找到一个突破口对公路三乱问题下手,所以就来这里等机会了,被他私访的几个司机也说了,这里的几个交警一天就泡在客香旅店,有的黑夜都不回,搂着卖肉女睡。

“大兄弟,你要点啥菜?我们这都是家常便饭,呵……鸡牛鱼肉也都有的,来瓶啥酒?”胖老板娘的目光一个劲的往凌寒脸蛋子上巴,好俊的后生,这脸比大姑娘的还嫩啊,怎么保养的啊?

凌寒坐下之后,看了看同桌女郎要的菜,果然是很普通的,他就道:“炒个鸡蛋,来碗米饭好了。”

“啊?不喝点酒啊?我们这有北京二锅头,内蒙懵倒驴,山西老白汾,河北……”

“呵……老板娘,我一个喝酒有什么意思啊?免了吧,吃点饭就好,呵……”

他这本是一句客套的推让的话,哪知老板娘会错了意,居然俯下身媚笑道:“大兄弟,没来过我们这吧?前两天刚来一个四川妹子。嫩着呐……我叫她来陪陪大兄弟,喝好了酒你们也好那个啥……”

旁边那个女郎听的直皱眉头,早从凌寒开始说我一个喝酒有什么意思时她就鄙视他了,果然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地社会渣子,可惜这付好皮囊哦,老天爷咋不睁睁眼呀?金玉镶了驴粪蛋啊。

女郎低着头吃饭,假装没听见,凌寒自然也不会把她当空气过滤掉,实际上这个熟美的姐姐很有气质,吃饭都紧紧抿着嘴。嚼的声音很小,看上去很有修养的样子,可现在自已的形象被这个死老板娘破坏贻尽了。女郎微蹙的眉锋从太阳镜框的上缘出来,他是看的很清楚的。又想想,管它呢,又不认识,在她眼里有没有形象又怎么样?心念间朝老板娘道:“大姐,不是我假正经,我真的没兴趣。”

那老板娘也不好硬劝人家嫖吧?当下笑了笑,撇着嘴走开了。“上饭,炒鸡蛋一盘,米饭一碗。”

吃过饭时,凌寒才发现对面地女郎还在细嚼慢咽呐,这速度。要是扔在部队上的话,八成得饿死,一边想着,一边在桌子底下掏出软中华抽了一支出来,又飞快的将烟盒装进兜,省得人家看见说你显摆,点着烟之后,一个服务员给上了一杯白开水,连两根茶叶都欠奉,不是因为我消费太少了吧?

“唉……这车是不能跑了。我他妈地算了算。光是出省罚款一个月最少五千……”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跷着一条腿踩在凳子上,脚后跟贴着屁股蛋。一边喝着闷酒一边唉声叹气地唠叼着……

他同桌的一个瘦子左右瞅了瞅,也压低声道:“行啦,老刘,这地方不是你发牢骚的地方……”

“你扯jb蛋了,老子怕个球,他们还咬我啊?真他妈也日了鬼啦,这些白狗们这么瞎折腾,上面也没人管?全***是吃老百姓血汗不吐渣子的家伙,一层护着一层,一层孝敬一层,这社会……”

另一个矮子也捅了捅大汉老刘,“你就省点心哇,上面还是有官的,听说新江县开始治理三乱了。”

“嗯,我也听说了,好象是那个挺有名的叫什么凌寒地,前几天县报还说这孩子升官了。”

老刘一龇牙,“你球也不懂瞎扯啥?他也就是个名,我看上上面故意捧他,人家肯定有背景的,这种人能是办实事的啊?升官那么容易啊?我看他比谁吃的黑,不然上面那些领导们能提拔他?”

瘦子也道:“这话我看说的有理,他那么年轻,不贿赂领导能让他当官?他算个啥呀?对不对?”

矮子大叔却分辩道:“话可不能怎么说,电视上也报道过,这个凌寒好象就是青合浦地震中大功臣,升官也是合情合理地呀,要不是他发现地震,新年能这么折腾啊?说起来大家都说他好呐……”

大汉老刘哧了一声,对瘦子道:“咱们林哥就一傻b,人家说啥他就信啥,也不想一想现在这社会,那个凌什么的还能发现地震?你当是神仙啊?那还不是为他当官吹出来糊弄老百姓的啊?我妹夫也是在县政府混事的小干事,拿他的话说,官场这潭水深着呐,咱们这些大老粗球也不懂,让我信他是个办实的事,那得亲眼看见亲耳听着我才信,老子可不信那些电台报社的记者们瞎球说,没个是真的。”

这此人的话寒自已听的见,他也在侧耳听,偶尔扭头看了眼熟女郎,却发现她也在侧耳偷听。

就在这时,一个交警走了进来,直奔服务台,冲着老板娘道:“胖姐,给我们哥儿几个准备饭,还是老规矩,酒嘛……还是金剑南吧,对了,听说来了个……”下面地声音就低地让人听不见了。

此时饭店里的人们都低着头开始吃饭了,没人现议论什么,唯独那个大汉老刘竟朝同伴瘦子道:“我说瘦头,你家那条白花狗卖了没有啊?那可是罕见地品种啊,白底子花斑,正宗的白皮狗呀……”

这个话是相当剌耳的,趴在服务台上的那个交警突然扭回头来瞪向那个大汉老刘,老刘却假装没看见,继续喝他的啤酒,那个瘦子一时没反应过来,道:“我家哪有白皮狗啊?有条花狗也杀了吃肉了…”

不少黑炭头忍着笑,偷眼在观瞧那个交警的表情,凌寒和那女郎也知道有戏看了,纷纷转过脸来。

“杀了好啊……早该杀了,我听说你家那条狗特能耍流氓,把一条街的母狗全骚扰了?”

好几个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老板娘脸色也变了变,再看那交警已经按捺不住怒火了,腾腾两步走了过来,拎起老刘他们桌子上的酒瓶一家伙就砸在了老刘的头上去,顿时场面大乱起来,碟飞盘舞了。

女郎也吓的站了起来,凌寒也避在了一旁冷眼观瞧,那老板娘朝坐在门口的艳女往外面猛打眼色。

混乱也就持续了三分钟,等艳女跑出去把另两名交警叫进来时,场面也基本上控制住了。

老刘捂着头已经倒在了地上,血流了好些,他的同伴瘦子和林哥一左一右的正扶他往起了站呢。

其它的人都不敢做声,那个发威的交警怒目圆睁,手还指着老刘在骂,“你***瞎了狗眼了,操你二大爷的,池着老子的面骂老子是白狗,你以为老子傻了听不出来呀?老子要不整死你就不姓荀。”

另两个交警一听也怒发冲冠了,其中一个还上去照着刚坐起来老刘当胸踹了一脚,“刁民,**!”老刘当场又摔倒,连扶他的林哥也给带倒了,一堆黑炭头也是敢怒不敢言,更多人是怕惹祸上身。

那女郎这时竟出人意料的抢上一步,道:“喂,你们这是文明执法吗?怎么跟土匪似的?”

三个交警同时望向她,最先开打的那个这时上上下下瞅了她一眼,道:“喂,你哪的?别乱说话啊?这小子骂人你没听见?侮辱人民警察是白狗你没听到啊?你还向着他说话?你是他相好的啊?”

女郎不由气的浑身一抖,“你……”,另一个交警也没容她说下去,冷哼一声,“别管闲事,警察执法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的,去去去,一边去,起什么哄?还有你们,都看见了吧?啊?一会公安局的来了如实地反应情况,谁反应的好谁走。谁***乱说话可别怪我曹老三不给你们留面子……”

黑炭头们一个个都又坐了下来,谁也不答话,满脸的愤恨却是一目了然,凌寒仍象个没事人似的在后边抽烟,这发生地一切好象与他无关。他就是冷眼在看着,这时见挨打的老刘脸色苍白,不由眉头一皱,就开口说了一句。“那人头还冒血呢,是不是先叫个救护车呀。总不能闹出人命啊……”

发飙打人的交警捋着袖子叉着腰,听见凌寒说话,瞪眼回来,不屑的道:“有你球相干?操地好闲心,管好你自已的嘴就行了,谁也别给我走,都乖乖坐着。县刑警队地人马上就到,哼,***……”

看样子这几个交警是嚣张的,那个女郎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凌寒也没发脾气,只是淡淡一笑,刚才有个交警给县刑警队打了电话,好象叫什么红军哥?大该是县刑队有认识人吧,其实好个电话也是打给这些黑炭头看的,让他们看清楚这是谁的一亩三分地,等于告诉他们乱说话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那个胖老板娘还是拿来个毛巾给头流血的老刘捂着,万一出了啥大事,她这个饭店也别想开了。

饭店里地气氛一直很沉闷,一直到警笛呼啸而至人们才骚动起。此时外面也围了不少了。刚才这里的动静让周围隔壁的人们也听到了,有汽修厂的人。有汽配铺的人,都围在外面看热闹。

“二李,你出去看看,是不是刑警队地人来了。”那个叫曹老三的交警朝打人的那个交警递眼色。

凌寒移到靠近窗边的角落里,从两个黑炭头的身后透过玻璃窗往外望着,这时两辆警车从马路上驶下来,驱散开人群,停在馆店门前,威武的警车总是让一些人心虚,黑炭头司机们都显的慌惶起来。

女郎见凌寒挪到了角落去,还当他是怕了,越是以他心生鄙夷,还真是个银样儿蜡枪头呀。

王宏军从车上下来,一张脸崩的很正色,那个叫二李的交警迎了上去,“呵,宏军哥,来了……”两辆警车上一共下来六七个警察,一个个面色整肃,不苟言笑的,看上去很有公安地严谨风格。

“怎么回事?”王宏军做为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地队长,是实权人物,行政级别是副科,和副局长一个级别,不过说起来好象低了人家一头,实际上他的权力比副局还大,2000年时,县一级地公安局还没有高配,那是02年以后的事,凌寒看的清楚,这个货就是杨进喜他老婆的什么亲戚,可以说和县长仝振云也连带了一些,因为仝振云的老婆和杨进喜的老婆是表姐妹,他当然就把这个关系全沾上了。

二李从兜里掏出烟给王宏军,王宏军没有接,周围的人多,他不想表现的太惹眼,心说这个二李挺不识相的,这么些人你给上什么烟啊?怕人家不知道你认识我吗?其实二李根本没当这些人是人。

这个二李也颇为尴尬,自已也没点烟,塞了兜里去,心里也暗骂,你装个球啊?你***比老子还吃的黑呢,不是在县里混,老子尿你个球,***,他嘴上陪笑道:“是这么回事,几个……”二李就颠倒黑白的把那个事给细叙了一番,末了还道:“有个家伙拿酒瓶子想打我,让我拔回去砸自已头了。”

因为门开着,所以他说话的声音传进了里面,不少人都听见了,女郎越发气的七窍生烟,真黑呀这些人,比这些拉煤讨生活的人黑多了,那个受伤的老刘也听见了,挣扎着就站了起来。

这时王宏军领着人进来了,他居然还装模做样的朝受伤的老刘敬礼,“我是县刑警队的王宏

老刘就捂着头道:“哦,王队长,这里好些人都看见了,是他拿酒瓶子砸得我,我哪砸他了?”

“你放屁……”二李窜了进来,指着老板娘道:“老板娘,你说说,当时是他砸的我还是我砸的他?”“是nn他砸的你,呵……”老板娘是了半天最终违心地说出了一句葬良心的话。

老刘不由怒目圆睁。刚要分辩,后面给林哥揪了一把,瘦子也朝他打眼色,他却一甩林哥的手,道:“老板娘。你摸着自已的良心好好说,是我砸的他吗?人家是警察,我凭什么砸人家啊?”

“你小子嚣张,不就是罚你几个超载费吗?你犯得着这么黑心地朝我们警察下手吗?”曹老三道。

事非黑白已经颠倒。王宏军自然听了出来,这里面是有问题的。二李是个什么角色他心里有数的,沉吟着道:“带回队里去录口供,慢慢的问,二李你也跟着去,谁谁谁,记录一下老板娘地证词……”

他这一说话,基本就定了性了。*****带回队里去还不是他和二李说了算吗?老百姓算啥?现在又只记录老板娘的证词,显然是偏帮了二李地,这时矮子林哥忍不住说话了,“我证明是交警先打的他……”

“咦……你个老小子眼睛有问题吧?”曹老三马上就瞪着眼骂了过去,一付要吞了林哥的模样。

另一个交警却朝那两个艳女打眼色。俩人也会意,上来就说是老刘先要打交警的,有几个黑炭头想说话,可分明看清了王宏军要帮交警,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纷纷摇头叹息,这闲事不能管呀。

这么一吵吵人们更是义愤填膺,太阳镜女郎实在忍不住,上前一步道:“我也替伤者作证明,是那个警察先砸他的。王队长是吧。我是市日报社记者风秀雅,刚看这一幕的不光是我一个人。他们……”风秀雅指着那些黑炭头司机们道:“他们全看到了,只是他们不敢说实话罢了,大家别怕……”

“你扯什么呢你?你哪只眼看见了?记者怎么了?了不起啊?咋唬谁呀?我还看到他先砸的警察了,他袭警你知不知道?还有你们,一个个别给我乱说话,喂,你,还有你,你说,谁砸地谁?”曹老三指着两个黑炭头凶巴巴的瞪着眼,那俩人心一慌,有一个居然道:“我、我在吃饭,没看清……”

众人吱吱喳喳的闹哄哄的,王宏军打量了一眼这个日报社的记者,沉声道:“记者啊,好,你看见了好也跟着我们回队来做个证吧,还有谁愿意跟着去,都走,老百姓地眼睛是雪亮的嘛……”

凌寒压根就没转回身来,他不想让王宏军看见他,他知道这些黑炭头们不敢出头,一个个都胆小怕事,他们全是个体户,万一有啥事他们损失的是个人,所以都权衡再三不敢强自出头。

警察们出去的时候,凌寒又巧妙的利用身边的黑炭头躲过了王宏军的目光,好个女郎却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凌寒心说你瞪我干吗?呵……我在搞地下工作呢,总得收集些证据吧,这姐姐又是个正义同情心泛滥的主儿,有时光同情心泛滥是不行的,闹一肚气解决不了问题,要谋定而后动,一击必杀。

呼啸地警车就这么走了,三个交警看样子是要去县城请客了,也开上他们地车跟了去。

“老板娘,我们这伙人哪趟下来不在你这店里吃饭?你瞧瞧你这事干的?太不地道了……”

“哟哟哟,还能赖我呀?你们不也没说话啊?人家全是警察,分明是穿一条裤子地,我一个穷开饭店的,我能得罪起谁啊我?你们说是不是嘛……再说了,那个老刘也是个贱嘴,他骂人家干啥?”

一个黑炭头这时了硬气了,“骂他咋了?逼急了我们这些人,凑人也是有可能的,哼……”

“你就吹牛b吧,没见你刚才差点躲老娘裤裆去,我还得劝你们一句,以后还要指望运煤赚钱,这伙人是不能得罪的,为了生活啊,你们就忍了吧,这口气不咽也得咽,上面喊得凶,哼,谁管呀?”

黑炭头们纷纷叹气,几个人吃了饭也就结帐要走了,事非之地呀,不可久留了。

凌寒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大家先坐坐啊,刚才这个事我也看见了,谁是谁非大家伙也全看见了,你们就要咽下这口气啊?我要是给你们找个作主的人。你们愿不愿意去刑警队给那个老刘作证?你们愿不愿意指证那几个交警乱罚款不出票据?你们跑车赚钱苦哈哈地也不容易,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小兄弟官官相护呐,你就别害我们了,我们小老百姓这细胳膊儿哪能拧过政府这大腿啊?”

凌寒笑了笑,“政府是为老百姓撑腰做主的。这一原则是不会变的,一些人欺上瞒下也是一时,不可能让他们得意一世的,自古邪不胜正。有关规定你们也是要遵守的,比如超载、酒后驾车之类……不要给政府找麻烦。也不要给你们自已找麻烦,社会地繁荣和稳定是靠政府和人民携手建立起来的,互相监督互相促进嘛……呵,大家小坐一会,今天你们的饭钱全算我的,我打电话让人来处理这个事……”他这番话对黑炭头们说似乎有点对牛谈琴地感觉,不过这些人却觉得这个年轻人水平高。

这时候真被他唬住了。连饭店的老板娘都怔怔看着凌寒,莫非这个年轻人有点来头?

“喂……杨局长吗?嗯,你马上派人来一趟县东客香饭店这里有案子,速度一点……”

下午两点半左右,县刑警队里。被带回来地所谓证人就四个人,老刘的同伴林哥,日报社记者风秀雅,再就是那两个浓妆艳抹的卖肉女,刑警队也有法医,帮那个老刘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就把他拷在了房里,王宏军和三个交警喝了一个小时的酒才回来,然后他就开始安排人手处理这个事。

结果大办室里又吵了起来,主要是风秀雅不服,她和矮子林哥两个给老刘作证。而交警二李这边却是四个证人。除了两个卖肉女还有他的两个同事呢,四对二。听谁的呢?当然这就是明摆的事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楼道里传来了一堆脚声,然后就个警察推开门进来,“王队,一堆人来充当证人。”他话音才落,一堆黑炭司机就涌了进来,连那个胖老板娘也走了进来,哭丧着一张脸,好象死了孩子。

一下进来十多号人,一个个指着老刘要为他作证,连胖老板娘都不例外,二李不由傻眼了。

别说他傻眼了,风秀雅和林哥也都傻眼了,受伤地老刘感动的热泪盈眶,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王宏军的脸儿当时就沉了下来,突然吼了一声,“都干什么?谁允许你们来的?啊?都给我……”他话声还没落,眼帘中就看到一个人,脸色不由一变,下面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又进来一个人。

“我叫他们来地,你吼什么?喝好了?这红光满面的,蛮给刑警队长光的呀……嘿……”赫然是一身笔挺警服的县局局长杨进喜,他话里含着叽讽,这一刻望向王宏军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杨局……你、你怎么过来了?”王宏军心里一抖,自从上回的事之后,姐夫局长就不象以前那么信任自已了,为此自已三番五次的跑去杨家溜舔表姐,好让她给自已吹枕边风,恢复以前的融洽。

大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望着杨进喜,只看王宏军那个惊慌模样,他们也心知这家伙有好果子吃了。

“哼…主要还是你王大队长表现的太出色嘛,我告诉你王宏军,即刻起停职检查,你地问题你自已清楚,自已滚去督察办交代吧,这是局党给你地最后机会,也是政府和人民给你的最后机会…”杨进喜地变脸和严肃让王宏军心惊胆颤,他还想说些什么,可这里人太多,又无从开口,最终垂头离开。

堆在办公室里的这群黑炭头仿佛发现这个世界变了,面前的杨局长居然是那么的高大正义?

其实杨进喜心里把王宏军他亲妈都问候了,这个王八旦一惹祸就撞凌寒枪口上了,操你亲妈的,凌大主任是你个小渣子能惹得起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张麻子脸,老子迟早得给你害死,趁早滚…

“大家配合我们公安部门的工作,把你们所知道的一切都讲出来,不要怕。有政府给你们做主,谁也一手遮不了天地……”说到这杨进喜把冷冷的目光投到三个交警脸上,“三位交警大队的同志,关于你们的问题我也落实的差不多了,来之前我也和市局领导们联系过了。市局会派纪检办公室地同志们来进一步调查你们的问题,人民警察的队伍里也不允许藏着害民坑民的臭蛆,国徽和制服是绝对不容亵渎地,政府是宽大的。法律却是无情地,我们的权力是人民给的。不是翻过来让你们欺负他们的。”

在黑炭头们热烈的掌声中,杨进喜头一遭扮演这种纯正义热血的角色,也是心潮澎湃,二李、曹老三等三个交警脸色变的怆慌无比,只看那个胖老板娘头垂地那么低不敢看他们就知道,她全交代了。

“司机师傅们,关于公路三乱问题。我们县里面的治理决心是很大的,县委办凌主任,也就是三乱治理委员会的主任,已经亲临第一线开展工作了,相关部门将全力配合凌主任的工作。我希望司机师傅们也能配合县委领导工作组地工作,把三乱问题从严从速的解决掉,还老百姓一块清明的天…”

杨进喜安排其它人接手了这里的工作,然后把市日报社的大记者风秀雅请了出来。

“杨局长,我想对您做一个专访,您看是不是抽出一点时间给我?”风秀雅有点欣赏他的作风。

杨进喜摇头苦笑了一下,“惭愧的很呐,我眼皮子底下的刑警大队长和乱执法的交警欺负老百姓,我居今天才发现……有负政府和老百姓的重托啊,风记者。你要是想采访还是去采访外面那个人吧。”

风秀雅带着一丝诧异。眼神有点疑惑地看了眼杨进喜,他却笑道:“知道他是谁你就有兴趣了。”

刑警队大楼下。凌寒靠在桑塔纳地车头上,默默抽着烟,看着杨进喜和惊异的风秀雅走过来。

“凌主任,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市日报社地记者风秀雅小姐,嘿……我也是刚认识……”

“中午我和风小姐已经见过面了……新县县委办凌寒……”他伸手轻触了下风秀雅的柔荑即松开。

风秀雅这时候明白杨进喜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刑警大队扭转乾坤了,原来幕后还隐着个凌寒,刚才杨进喜说凌主任亲临第一线工作她还在纳闷,这刻知道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也就恍悟了。

“你好,凌主任,我可是有眼不识金香玉呀,过完年刚从省城调来实习,对新江还不熟的,中午在小饭店还与你同一桌吃饭,前些天听社里的同事说新县的凌主任如何如何,早就想来见识一下……。”

原来是省城柏明的人呀,杨进喜一看自已没啥事了,就说还有其它工作要做先离开了。

“关于新县治理公路三乱的问题,我想进行跟踪报道,希望凌主任给予方便,支持我的工作……”风秀雅已经对凌寒的印象发生了转变,也便遮着自已大半张脸的太阳镜拿了下来,这是个礼貌问题。

凌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呵……新闻媒体是有权监督我们的工作,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风秀雅神情淡淡的,从心理上讲,她认为自已站在凌寒面前是有优势的,因为他看上去比自已还年轻,年轻就意味着社会经验不丰富,年轻就意味着他的性情可能存在着浮燥和不深沉,但是回想一下凌寒的那些传奇,又觉得自已这个想法很浅薄,最后更惊奇的发现,自已所谓的优势就是大了他一两岁而已,这也算是优势吗?面对比自已小的男人,女人感受到更多的是一种悲哀吧!

“大家全是为了工作嘛,凌主任和我提条件好象有点不妥吧?你这么说我觉得有要交易的味道。”

“不狼记者呀,言词锋利,其实我所说的条件可以理解为一种制度,是你我双方不能愈越的一条制度,就好象我投一篇稿子进报社想发表,但势必要经过你们的审核,这种制度我无法愈越,反过来说,你们新闻媒体要随着我跟踪报道三乱事件,我也要考虑事件背后可能造成的影响。你说对不对?”

风秀雅地美丽另一种风格的,纯以容貌论的话她和杜月琳、林婉蓉差不多,但她独有的那种气质和神韵又是这二女有所不及的,大该和自身文化修养所处地生活***不同有关系吧,总之她予人一种优雅、娴静、空灵、飘缈的感觉。一句话论定:人虽不是顶级美女,但其气质绝佳,直迫项雪梅;

人妻,这是个极具气质的熟美人妻。她笑的时候眼底荡起地一丝柔媚,足以溶炼精钢顽铁。

和凌寒所认识的女人们不同地地方不光是她绝佳的引人气质。还有从她骨子透出来的那丝矜傲,甚至这一点从不服世俗的眼神里也流泄出来,至少凌寒感觉到与她对话的时候,她眼睛含着挑衅的意味,这难道是一个记者具备的优势资本吗?也许记者们永不会承认他们地语言天赋会低于哪一类人。

唇枪舌剑一向是他们引以为傲、完善自身的基本素质,能把被采访对象压制在自已的犀利言词下,看着他们窘红的脸和喏喏不知所措的尴尬表情时那种成就感无以形容。然后再以宽容地姿态体谅他们,让他们心头惶慌还感激零涕对自已尊重有加,每一个记者都希望自已能达到这种水准和高度。

凌寒觉得风秀雅就是这类记者的代表,但她的经验明显不足,今天她的表显就很浮燥。如果不是自已让杨进喜出马,她受到的压迫也许还不止于此,实际上有些事物复杂的让人难以置信。

她气质和风格都很与众不同,这还表现在她衣着打扮方面,凌寒见多识广,他几乎一眼就能剌穿风秀雅那华丽衣着下包裹着的是一具极诱惑的丰腴胴体,但它给紧小的皮夹克和收束性极高的牛仔裤裹地纤秀异常,那美妙流畅地曲线浑然天成一般,胸腰臀腿的玲珑起伏勾成了幅夺目惊心地画面。

这一刻凌寒流出的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有如实质般让风秀雅感觉到了不安,不安之中也挟杂着一丝莫名的得意。说明自已并不老。还是充满了让男人们暇思优势的,其实也不老嘛。才27岁……

“对,我不否认凌主任说的这些制度存在着,但我们曝光一些社会上的隐性黑暗事物也是促进发展的手段之一,警钟要时时刻刻敲起来提醒那些正在堕落进罪恶深渊的人们,好让他们悬涯勒马。”

“哈……为了让正义化身的风记者有更充沛的精力去工作,我决定先安排风记者去招待所休息。”主持招待所日常工作的孙丽丽意气风发,她完全把自已当成了凌系的成员,每天至少两个电话向凌主任汇报请示工作,可以说凌寒对招待所是了如指掌的,确实也对孙丽丽的工作态度很满意。

招待所的考核招聘工作也落下了帷幕,手里捏着的三个事业编制也发放出去,这一刻她真正体验到了权力的魅力,三个事业编制的指标让她实收9万元,这是一个很公道的价格,正式入编的三名员工都感激零涕,恨不得跪下来舔孙丽丽的脚趾头,她也不否认自已伸出脚的话有人会爬过来吮自已的脚趾头,就象三年前王保生解开裤子时,自已就为了生存抛弃掉尊严用嘴去讨好他。

结果是丈夫意外的被调进了县委办公室,随后自已也由一名普通的招待所工作人员变成干部。

记得那夜丈夫兴奋莫名,把自已摁在床上折腾了四十多分钟,他象个二十多岁精力充沛的小伙子,把失贞的老婆侍候的呻吟了半个多小时,悲哀和喜悦混成奇妙的感觉,原来女人的肉体可以攫取利益。

直到凌寒的出现,孙丽丽才对自已失去了信心,徐娘半老的风姿根本不存在什么竞争优势,虽然对自已傲翘的丰肥臀部充满了信心,可在一接触之后她就发现凌寒不能用肉体去应付,于是她选择另一种方式,实干,把挤出来的精力全部投入到务实的工作中去,这一策略终于获得了胜利,当主持招待所日常工作的头衔降临时孙丽丽心在流泪,原来还有欣赏工作能力的领导存在,我也具备能力。

回首走过的路,孙丽丽有点恨自已,想到王保生一堆肥肉横卧在床上的景象,就胃里翻腾,他和凌寒相比就象一陀新鲜的刚从排泄器官挤出来的屎,他们之间的差距大的让人无法想象,疏远他,不,应该是踹掉他,让这陀老屎从自已的生活中消失,归到凌寒的帐下,自已似乎拥有了踹他的实力。

徐娜默不作声,只是继续着侍候着孙丽丽,给领导按摩并不是一顶多累人的工作,反而很欣悦。

趴在床上闭目享受的孙丽丽脑海里闪过各种如何让凌寒欣赏自已的念头,下一项工作该作什么?

刚才凌寒带来了市日报社的记者风秀雅,孙丽丽对自已的安排有些吃不准,这个会是凌寒的情妇吗?看神色不象,把他们安排在两个相邻的房间休息也不为过呀,至少自已没愈越什么的。

“徐娜,你去楼上看一下凌主任有什么需要,他可是我们的顶头上司,一定要精心侍候。”

大该这句话把徐娜吓了一跳,她咬着牙涨红着脸虚心的道:“所长,我、我怕做不好……”她想起一些县领导们的惊人表现心就怦怦直跳,更害怕这位凌大主任会提出些什么过火的要求来。

“你怕什么呀?凌主任能吃了你?哼……真吃了你,你倒是有福了,我以后得给你揉屁股了,就怕人家看不上你呀,对了,李副所长可是对你有点意思,他手里有一个指标本是给你准备的呀……”

徐娜脸更红了,喏喏的道:“我、我不要,他让我、我陪他……所长,我不想……”

孙丽丽坐了起来,“你呀……对这个社会还是不太了解,我也得承认这个社会还有良知存在,但是运气不好的人是撞不上它的,灰色的东西更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也没啥大不了的,什么纯洁的爱情,纯洁的东西只能在心里留住,肉体从来是不纯洁的,好多离过婚的女人们还不是打着爱情的旗号再嫁吗?还不是撅着屁股给另一个男人糟塌,你说她这叫纯贞吗?要纯贞离了婚就进尼姑院去,要爱情就别把纯贞挂在嘴头子上,爱情是什么?现在想一想它就是一块遮羞布,感情融洽的时候遮起来,感情破裂的时候撕下来,和人说我的爱情失败了,我要去重新寻找真正的爱情,实际是又一次去放荡肉体。”

徐娜没有生活的经历,对这些话也是似懂非懂,但感觉到她好象在诱导自已别去在乎这块遮羞布。

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撞开,慌慌张第跑进一个花容失色的服务员,“所长,你快去看看吧,604房的罗局长把新来的凌琳打哭了,还叫来了公安局的人,说她利用工作身份掩护在招待所卖淫……”

凌琳?当孙丽丽汇报招待刚才发生的事的时候,凌寒面色沉了下来,凌琳?会是四舅的女儿吗?

当时孙丽丽赶过去时,凌琳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倒在地上捂着半个给抽肿的脸颊哭泣着,工作套裙的上襟还开叉着,出一片雪肌,那个罗局长还骂骂咧咧的,他是文化局的正职局长,今天来招待所是受县长仝振云之邀,谈县歌舞团团长的人选,中午喝过酒之后就在招待所休息下来了。

县体这个事怎么发生的没人清楚,六楼1-5号都是新来的凌琳负责管理的,服务台只知道凌琳去给罗局长送茶水进去了有一阵,然后就发生卖淫事件了,不少同始用异样的目光盯着她。

四十几岁的罗局长还仗着资格老把招待所副职所长孙丽丽数落了一顿,说是要到县长面前反映招待所藏污纳垢的实际情况,孙丽丽说了一堆好话,罗局长才愤愤不平的答应不声张。

公安局的人是罗局长叫来的,其实出勤的警察是这一片区派出所的,县委在二校附近,这片区归二校派出所管,刚好派出所所长李大目是罗局长的熟人,接到报警他立即带队来抓人……

“这么说那个凌琳被警察带走了?”凌寒心里倒也不急,既是被警察带走了,也没啥可担心的。

“已经带走了,凌琳是临时工,也是我们这次在招聘中筛选出来的,我见她灵牙利齿五官又端正,就给了她这个机会。她本来在省城读政法大学的,说是家庭困难缀学了,其它情况也不太清楚……”

凌寒心里已经有了数。这段时间忙,说的答应老妈照顾一下四舅家人的事也忘了。但是凌琳能凭自已地能力找到一份工作也不错,哪知时运不济,居然让她撞上这种倒霉的事。凌家的日子再苦还没沦落到出来卖淫地地步吧?这个罗局长分明是仗着手中的权势在欺负人嘛,这事只怕另有内幕。

“你坐,丽丽……你对这个罗局长了解多少?关于他地事你说一说……”凌寒点上了烟。

一声丽丽叫的孙丽丽心花怒放,顿时产生了一种被领导引为心腹的感觉。实际上凌寒就是要给她这种感觉,以她地聪明自然能从这两字里体会到一种亲切和信任,这机会她能放过吗?

孙丽丽强压下心中的激奋,直到把丰肥的屁股稳在椅子里,她的情绪才平静了许多,尽量以平淡地口吻道:“主任,这个罗局长……怎么说呢,他吧……其实和那个……就是那个甄瑟也…”也什么孙丽丽没敢说下去。()上一次给甄瑟的抹眼药让训了一顿,所以这一次她还是不无忐忑,以至吞吞吐吐的。

凌寒剑眉一蹙,不耐的道:“有什么你就说,吞吞吐吐的……不想说给我滚蛋……”

虽然是口气不善的腔调,但孙丽丽还是听出了凌寒以这种姿态在消除自已与他之间的距离,这是一种上锋以下属溺宠的口吻,在招待所混了多年地孙丽丽自然通分辩出这话的份量,恨不得凌寒再骂她两句才爽呢,“主任檄。我给主任倒杯茶溜舔溜舔主任。再戏说重头……”孙丽丽站起身来,风情万种的扭着傲翘的丰臀去给凌寒倒水。弯腰的时候还把被牛仔裤崩的滚圆的两片肉丘故意撅起来,是男人的话目光总要溜过来,她最清楚自已的优势在哪,自已的肉臀地诱惑力远超面孔之上。

转过身地瞬间孙丽丽从凌寒眼底捕捉到了一丝正飞快逝去的火光,那一刻她心里地激动是无以言传的,这个在联欢会上大唱情歌的帅主任也是个有血有肉有欲望的正常男人嘛,把茶水递到凌寒手里,还故意触了一下凌寒的手,虽然凌寒的表情是若无其事的,孙丽丽却知这个小男人是个深沉的主儿,以他的聪明能看不出自已一些表现很明显的动作吗?这大该是领导的矜持吧,还是嫌自已老?

原来这个罗局长和甄瑟是一丘之貉,眼下县纪检和督察室正在调查甄瑟的问题,他居然没点芨芨自危的感觉?随着孙丽丽的剖释,感情外面流还传着罗甄是连襟的说法,但这一点并不确定。

“我明白了,丽丽,怎么说凌琳也是我们招待所的临时工,还是要关心一下的,一些说法要是流传出去对我们招待所是会有影响的,你亲自去派出所跟进一下,有啥问题随时拔打我的手机……”

二校街派出所,所长办公室,三十三四岁的李大目刚挂了罗局长的电话,面色稍微有点古怪,姐夫也够狠的,为了不让她出去胡说居然要让自已把这个叫凌琳的女人整的判刑?判刑得有罪证啊。

点了一支烟,他飞快的运脑搜索着办法,最终咬了咬牙,***,要整就狠点,眼眸中阴幽的光一闪有了办法,起身从办公室出来就进了外勤室,里面的几个警察男男女女正有说有笑的,看见所长时全吓得缩回自已办公桌上工作了,李大目扫了他们一眼,最后朝一个三旬警服美妇递了个眼色。(

外勤组长就是这位三旬美妇,她叫焦莉,走进李大目办公室后就将门关严,白了他一眼,“干啥?”

“嘿……”李大目一笑,上前挽了她的纤腰,“干你……嘿……今天晚上咱们是不是……”

焦莉脸一红,打开他在自已屁股上捏揉的大手,没好气的道:“滚一边去,我老公今夜回来。”

“他回他的,咱们搞咱们的嘛,你这女人也真是吃的狠,上次王二狗那个案子你一下吞了3万多还嫌少啊?嘿……行啦,跟着我还怕你没得吃啊?今天有个事你得亲自去办一下。处理的好落个人情。”

焦莉问啥事,李大目就把姐夫地事说了一下,“等我姐夫当了副县长。咱俩的日子更好过,有一天入主县公局也不是没可能呀。嘿……所以今天这个事一定要处理妥了,不能放她出去瞎说……”

“哼……我说呀你跟着你姐夫也迟一天带害,还要拉上个我。老娘贴的还不够多啊?”

李大目又缠上来,搂着焦莉一顿搓揉,弄得她气喘吁吁地,“行了行了。别折腾人了,你说咋办?”焦莉抵抗不了,事是肯定的办,自已不过是撒撒娇卖卖俏,李大目就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一些话。

焦莉的面色一变,“这行吗?是不是有点狠了?”李大目又在她屁股上捞了一把,冷笑道:“狠?她把我姐夫整下台咱俩还指望过好日子啊?不狠点行吗?再说你怕啥?那女子没背景的,放心……”

焦莉再次从所长办公室出来。手里多了一个手里多了一个塑封丸子,她下楼转进了拘禁室,这肉个李大目地心腹干警小马和小牛正在审训凌琳呢,见焦组长进来忙打招呼,他们知道焦是李的情妇。

凌琳这时快崩溃了,被两个流里流气的干警审问,尽问些让她耻于启口的话,她都无地自容了。

“焦组长,这个卖淫犯嘴挺硬,啥也不交代。(我们正准备找你汇报呢。你看是不是……”

焦莉看了一眼清秀地凌琳,果然是美人儿胚子。难怪姓罗的老色狼动心呢,心里想着,面上一本正经的道:“刚才罗局长有新线索提供,说这个凌琳还问他要不要面子粉,看不出来呀……”

“啊?”小马小牛当时就一楞,这小娘的皮啊,藏的挺深,原来是做大买卖的啊。

“把她带里面去,脱了衣服,我亲自搜一搜她,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焦莉下了命令。

凌琳当时一楞,脱了衣服?这、这是要干什么?反应过来时已给马牛二人拖着进了里面的幽禁室。

一般地拘审室里面都套着一间黑乎乎的临时监房,里面很简单,就两张铁床,什么也没有。凌琳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吓的尖叫起来,马牛二人拖她进来逼她脱衣服时,焦莉也咬着牙打开一个柜子取出了一套检查工具,她把橡胶手套戴好,才走了进来,这时凌琳哭泣着分辩,“我真的啥也没做……”

“你个卖淫犯少装纯,我我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等搜出证据看你还嘴硬不?”小马和小牛把凌琳摁着塞进了铁床床头的横栏中间去,任她哭叫也不理会,把她上身摁在床铺上,双臂朝前手展开,用铐子拷在床两侧的护栏上,腹股沟部位卡在床沿边,双腿耷拉在床下,只穿着个三角小裤头的凌琳快疯了,摆出这样的姿式让她连死的心都有了,马牛二人又将她双腿分开,把脚腕分别固定在左右两个床腿上,就个姿式让他们裤裆里地东西都充了血,雪白地大腿和半遮的翘臀太他妈地诱人了。

别说马牛二人受不了,就是焦莉看到这样的场面也有点受不了,女人的悲哀呀,自已头一回也是被李大目摆成这样的姿式强奸的,好几年过去了,这一幕仍是那么清晰,然后迫于淫威开始自甘堕落,一直走到今天,还有退路吗?没有了……自已吃了多少黑钱,干了多少昧良心的坏事上天都有记载的吧,也许有一天自已会遭到报应的,但是这一天何时来临谁也不知道,眼显付这个可怜的女人的手段不能不狠,因为姓罗的一般有了事,自已和李大目也要完蛋了,所以对她的仁慈就是为自已掘墓。(

“你们俩回避一下……”焦莉让马牛二人出去,厚铁门关上之后,禁室内一下安静一睐,只有凌琳低声的哭泣着,她一边悲叹自已的命运一边在诅咒这个社会,为什么黑暗的东西会这么多?

上身的衣服还很整齐,只是下身脱的剩下了小裤头,乳白色的小裤头被年轻地充满了青春气息的翘圆肉臀崩的几欲裂开,焦莉心里掠过莫名地嫉妒,多年轻多翘楚多健康的臀。和她比,自已好老…

凌琳嘴里呜咽着不要这两个字,纤手在虚空中抓挠着。泪水把床铺打地湿透……

焦莉的手抚上那年轻的臀瓣时,突然发现凌琳乳白色地裤底湿了一大片。不会是尿吧?是水?

“根据我们警方掌握的线它,怀疑你携带毒品,并利用卖淫的机会向你的顾客推销毒品……”

凌琳神情变地惊恐起来。突然大叫起来,“诬陷,是n姓罗的诬陷我,我没有卖淫。也没有什么毒品……是他诬陷我的……你们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求求你了……警官……请你相信我……”

“凌琳是吧,我只相信事实,请你配合我的检查工作,当然,你要是承认你的阴道和肛门里塞着毒品的话,我也就不用费力去检查了……你应该知道,自已主劝承认和被搜出来的性质是完全不同的。”

“我、我没有……”凌琳哭叫着,她这时撤底绝望了。她后悔没有在出事时第一时间拔打三叔凌之西地电话,自从老爸入狱之后凌家人的种种表现让她极度失望,所以她不想让凌家人看到自已落魄的样子,所她忍着没有打电话在三叔面前丢自已的脸,直到这一刻她也没有动这个心思,搜吧,我没有,我是清白的……她搜不出证据对自已的诬陷就不成立,事实会证明自已是清白,“我真的没有…”

焦莉也只是耐在性子在交代执法的程序。这时听她这么说也不多言。勾住凌琳的小裤头上缘将帮她褪下了这块遮羞布,虽然对方也是女人。凌琳还是羞愤的想钻地地缝里去,这个姿式太贱了……

下身泥泞一片,凌琳无法控制生理上变化,从被逼迫脱裤子地一刻,分泌液就激增了,当下身被坚挺地手指无情的撑开时,她浑身都虚脱了,焦莉无声地冷笑着,嘴角勾起一个奇妙的弧形,不知是乎是她故意的,手进进出出的折腾了三分钟多,把凌琳检查的呻吟出来,她才道:“这没有……”

凌琳松了一口气,但很快紧张起来,刚才居然无耻的达到高潮……下一个检查目标是……

雏菊被戳开,还是坚挺的手指,但却不是一根,撕裂般的侵袭着她的神经……“啊,不要……”

“我也不想这么做,可你不配合我的工作……凌琳……你现在交待还不迟,直肠很深,很不好检查的……与配合一下,放松……对……放松……”几分钟之后凌琳感觉要大便似的,手指不知进去几根,总知是涨的很,这一刻她也没什么可羞耻的了,只要能证明自已的清白,一切也都值了……

臭味弥漫在禁室中……连凌琳自已都嗅的到,焦莉也蹙着眉,退出的手指上沾着黄黄的渣子……要不是戴着手套,自已可能恶心的吐出来吧……“凌琳,你自已承认了吧,臭死我了,我不检查了。()”

凌琳羞愤的咬着牙关,抽泣道:“请相信我,警官,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啊……”

“哼,你们这种毒贩对子就会装可怜的模样,害人民群众的时候你的良心在哪?啊?贩卖毒品是什么罪你不知道吗?看来不对你动用一点手段你是不会现出原形的,我不介意让你品尝一下警棍。”

“你不能这么做……这是违返执法条例的,你们不能用刑迫供……我、我也是学法律的……”

“笑话,你学法律来贩毒吗?对付你们这种即将面对正义子弹的毒贩,电警棍算什么呢?”焦莉再一次找到了下手的借口,返身走到铁门前敲了敲小铁窗,“小马,把电警棍给我递过来……”

凌琳真是快绝望了,做梦也想不到自已会沦落到这种田地,她这刻感觉到自已是多么的脆弱无助。

粗长的黑警棍被焦莉拿到凌琳眼前,要说她心里没有一丝对凌琳的怜悯也是假的,但自已然必须把李大目教的这个步骤走下去,才能达到陷害凌琳的目地,“凌琳。你看好了,这就是警棍。”

黑色的硬铁外壳,表面上镀了油漆。钝圆的棍头上分开镶着个豆大地银白触点,这刻看到它没有敬畏。有的只是恐惧,凌琳地脸变的苍白如死,焦莉突然叹了口气。“凌琳,我们同是女人,我不想这么对付你,你既然干了这行。你就应该有胆量承认,非要我们搜出来你才死吗?我是为了你好……”

“警官大姐……我、我……真的没有什么毒品,你、我叫我承认什么?”凌琳费劲地仰着头分辩。

“唉……对你们这种泛滥同情心是我的失误,”焦莉突然声音转厉道:“我现在就告诉你,别以为你懂的一些法律你就有可以和执法机关对抗了,是的,国家规定文明执法,讲求证据。不许暴力,不过有些暴力是不会在表面呈现出来地,算了,懒得和你这嘴死硬的角色解释,你尝一下就知道了。”

再一次来到凌琳屁股后面,在她视线不及的死角焦莉从裤兜里掏出那个塑封毒丸子,嘴角又牵起一丝残忍的笑……凌琳无助的抽泣着,嘴里仍不停的叫着不要不要,我没携毒……我是清白的。下一刻她感觉到冰冷的东西顶在了自已刚才受过蹂地菊花关上,因为刚才的折腾。那地方已经肿肿绽开。焦莉用两个手指掐着丸子放在菊门再用警棍在后面一顶……长驱直入……感觉只是警棍进去了而已……凌琳发出惨叫……仅仅三分钟之后她就屈服在警棍的威力之下了,承认了自已携毒。

“你看……你早承认就不用受这种苦了。对不对?那告诉我,毒丸是藏在肛门里吗?”

“是n的……”凌琳象失去了灵魂的行尸一样,目光呆滞的注定一个地方,心在这一刻死了。

三分钟呐,只有三钟这个可怜的女人就承认了一切,准备步入地狱吧,焦莉转身离开的时,眼尾还瞥见凌琳两腿间黑森林包围的地方在往外渗清亮水,那是失禁的尿,人体是承受不了这种打击地。

“把里面收拾一下,让她把藏在肛门里地毒品拉出来……”交代了说话焦丽扭身离开,小马和小牛点着头,刚才凌琳撕心裂肺的惨叫让他们也心悸不已,来到禁室门前,臭味就冲进了嗅觉……

孙丽丽赶过来地时候,材料已经做好了,她对这个结果感到无比震惊,肛门藏毒?

本来还挺轻松的凌寒在接到孙丽丽的电话时也呆了,他万万想不到这片黑幕如此的浓郁。招待所卖淫贩毒一案受到了杨进喜的特别重视,因为凌寒打过了电话,他不重视行吗?凌寒还亲自以县委督察室名义跟进,当夜就对案件进行了重审,连罗局长也给请了过去,罗局长还是那套说词,他肯定不会翻说,这已经和李大目商量好了,几个人统一了口径,当时凌寒也没办法。

夜色深沉,凌寒在杨进喜陪同下来到了县局临时监室看凌琳,铁证如山现在还真放不了她,凌寒只能让杨进喜照顾她了,还叫过了左丽芬给凌琳验伤治伤,九点钟的时候,杨和左退了出去,监室外是杨进喜安排的亲信干警,让他们去外面,他就和左丽芬坐下来等,左还问:“那个凌琳是谁?”

杨进喜压低声音,“姓罗的这回眼瞎了,居然往凌主任枪口上撞,凌琳是凌之北的女儿,明白了?”

左丽芬掩住差点失声的嘴,眼里不由掠过哀色,仿佛看到了罗局长的下场,“他可真的要完了。”

这里监室的条件本来也很简陋,但在杨进喜的照顾下大大改善,伤员嘛,就得特殊照顾了。凌琳趴在床上,失神的眼仍定在一个地方,眸珠不会转动了,好象个活死人,刚才左丽芬也说了,她这是受激剌过度造成的,验伤中发现,凌琳肛门撕裂,直肠有被电灼过的痕迹,这伙人还真狠啊。“凌琳,我是凌寒……凌琳……”凌寒多少有点心疼,虽和这个妹妹没亲情可言,但她的遭遇让凌寒生出了无比的怜悯,就是个从未谋的路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会引来同情,别说是亲戚了。

突然他忍不住扬手抽了凌琳一个耳恬子,啪的一声,硬打的凌琳哭了出来,“哇……”

痛哭持继了有三两分钟,凌琳一边哭一边还叫我承认……我承认……求求你别电我了……那弱无助可怜的模样,当时让就激起了凌审的杀机,他咬着牙强忍着,“凌琳,凌琳,我是凌寒…”

凌琳渐渐收声,把目光移到凌寒脸上,半晌才道:“你、你真是凌寒,啊……是寒表哥吗?”

凌琳再定睛仔细确定了一下,然后猛的爬起来钻进凌寒怀中,哭泣着道:“表哥,我、我要死了。”

“不会的琳琳,有表哥在没人敢欺负你了,表哥没有想到姓罗的这样陷害你,唉…你别怕……”凌寒心中不无自责,想想凌琳的处境和这段时间她经历的一切,凌寒心中越是痛惜,久违的亲情突然暴发,忍不住泪水蓄满了眼眶,她是母亲至亲的骨血,是自已的亲表妹,为什么我没早一点出现呢?

听着凌琳断断续续的叙述,凌寒钢牙咬碎,紧紧搂着她瘦弱的身体默默淌下眼泪,打湿了她的香肩,凌琳苍白的脸泛起一个苦笑,伸手抹掉表哥的泪痕,“表哥在我眼里是真的男子汉,不哭……”

“杨进喜……”凌寒大喝一声,凌琳吓的紧缩在他怀里,杨进喜第一时间跑了进来,左丽芬也跟着,她以为是凌琳出现了什么意外的情况……进来看到凌琳已清醒才放下心,杨进喜搞不清状况……

“立即抓捕嫌疑犯焦丽,连夜突审,审不出问题来说明你这个局长没能力,回家奶孩子去吧……”

“保证完成任务。”杨进喜也咬着牙,扭身就走了,一身悍彪的杀气形于诸外,出来就吼,“给刑警队打电话,马上集合…你们也分头行动,给我把二校派出所所长李大目和文化局罗局长监视起来。”

外面警笛大作。很快远去,凌琳才渐渐平静下来,想不到表哥地威风这么大,他这个县委办的主任还真不是当假的,这时候再望向他的目光就有点欣喜了。也许自已不经历这场灾难还得不到表哥的亲情呵护。也许这是老天爷对凌家人地惩罚,不知道父亲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地事,竟让自已遭此恐吓,虽未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也吓的手软脚软了。必竟身子一直没完全恢复,经不起折腾。

左丽芬知道凌琳没事也就放心了,正要出去,凌寒道:“芬姐,我妹妹她不要紧吧?”

“凌主任,凌小姐问题不大的。主要精神上受到一点震荡,另外她身子有些弱,养七八天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凌寒这才放心下来,“琳琳,你这几天多养养,这个事结束了。”

凌琳也知道自已没啥大事,但被凌寒这样关心,心里却是暖和的很。长这么大还没被哥哥疼过呢,她忍不住朝凌寒道:“表哥……我没事地,养几天就好了吧……”一边说一边从他怀里往出挣。

感情是发现自已给凌寒紧紧搂在怀中,这也太那个啥了,不过凌寒可没有一丝绮念,对这娇弱弱的美女只有怜惜,她这一挣扎凌寒就顺势把她放入了被窝里,“你给哥休息,别担心,明天就弄你出去。”

当然。以凌寒现在的能力。立即就能弄她出去,只是知道了她没受什么伤害。也不差这一夜的。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打电话的来的竟然是老妈,说是凌琳失踪了,洪玉贞去她单位找过,单位人全说不知道,只是表情怪怪地,洪玉贞就感觉不对劲,就慌慌忙忙的拔打了凌香兰的手机,让她找找凌寒,必竟凌寒在县里现在混的好,巴结他的人也多,门路又广,让他给想想办法应该是有用的。

“呵……老妈,你和四舅妈说凌琳和我在一起呢,嗯,对,我要给她安排新工作了,对,嗯……”说着凌寒把手机递给凌琳,并朝她挤眉弄眼的,凌琳一听见是家人,又委屈的掉眼泪了,凌寒瞪她。

强忍着悲痛,尽量以平淡略带喜气的话语和她老妈说了几句才收了线,“表哥,我不能上班了?”

“不要考虑这个问题,哥会给你安排地,先把伤养再去上学吧……晚上你敢不敢在这里睡觉?”

“我、我怕……那些人真的不会再来吓我了吗?”凌琳心有余悸的怯怯的问,犯嘀咕也正常。

凌寒苦笑了一下,抚了她额头一把,“他们自顾不暇了,哪还有心思顾你?”转头又对左丽芬道:“芬姐,这样吧,我给杨局打电话,让他派人送你们去医院住,晚上你陪着小琳,好吧?”

“嗯,反正我也没事,凌主任放心吧,小琳妹就交给我吧……”左丽芬欣然应诺。喜的电话,“凌主任,焦莉全招了,一切都是李大目指使的……”

“那你还等什么?该抓的抓,该拿的拿,该往死整的就整死,整死这个姓李的是你本事……”

“我明白了,凌主任,姓罗地我也饶不了他,你就等着瞧吧,给我两天时间收集他们地罪证。”杨进喜的声音里透出一股阴狠地味道,这些人他没少整人,论整人的招,李大目还差的他远呢。

“杨局……我只看结果,这个案子我也不能走的太近,县委督察室会派一个人跟着的。”挂了杨进喜的电话凌寒出了办公室拐进督察室去,问白尚文调查的甄瑟的情况如何了,白尚文说基本查清了,甄瑟还供出了他贿赂文化局罗局长的事,纪检委今天上午会请罗局长来喝茶的,他快完蛋了。

“嗯,这个事你跟进,督促纪委的人赶快办……”打发了白尚文,凌寒又对督察另一个干事陈明华道:“小陈,昨天招待的案子你负责跟进一下,这就去县局杨局长那里协办,有情况随时汇报我。”

关于县委招待所地案子大楼也有一部分知道了。但具体情况不清楚,上午十点钟,被请来的文化局罗局长突然又被公安局的人追来,说是涉嫌一桩严重的毒品案,这个问题重大。罗又是县局口上的正职局长。处理一定慎重,所以主持纪检委日常工作地副书记林光宇跑过来向项雪梅汇报。

当时凌寒正在项雪梅办公室,项雪梅心想,招待所地工作是凌寒分管的,这个案子他能不知道?

“凌主任……听说昨天这个案子就暴发了。你心里是有数吧?到底是什么回事?”

“我还准务和项书记说这个事呢,昨天半夜杨进喜局长给我打过电话了,说这个案子涉嫌一桩毒品交易,也牵涉到一个一直隐藏在我县的毒品团伙,二校派出所所长李大目是重要嫌疑犯,他的同伙是派出所的外勤组长焦莉。这两个人也存在这不正当地男女关系,此案还涉及到文化局罗局长,我已经派县委督察的人全程跟进,既然杨局长要来带罗局长,估计是有了重大的突破,原则上我同意带人。”

项雪梅见他说的肯定,神情也沉凝,自是深信不疑,转头朝纪检副书记林光宇就下了命令。一直等林光宇出去她才道:“我看你没有一点要向我汇报这个工作的意思,是不是这里面牵扯到一些隐秘。凌寒还是佩服项雪梅眼光的,苦笑了一下,“梅姐有目如炬,我知也瞒不过你,不过这个案子是公事公办我也不方便硬出面,所以低调了一些,因为有个受冤枉地人是我表妹。”随后他大略解释了一下案情,项雪梅点了点头,问凌琳有没有什么事。凌寒说没有。她想不到队伍里隐有这样的蛀蛆。

从县委出来,凌寒开车来到招待所。在大厅碰上了风秀雅,“凌大主任,你把我放这不管了吧?”

“呵……怎么会呢,这不是过来看你吗?你是市日报的大记者,我可不敢得罪啊。”

“我听说招待所里昨天发生了一桩案子,问谁也没人说,是不是这个案子有些什么隐情啊?”

凌寒心说,这个大记者不利用一下岂不是浪费了?当下故做神秘的道:“大案,和毒品有关。”

“啊?”果然风秀雅一震,小小县城居然藏着毒贩,“凌主任,能不能让我直击这个案子。”

“这个……这样吧,中午我和杨局长商量一下,如果可以的话,让你下午跟着专案组采访,因为牵涉到县局级的现任领导,所以有些情况你也要配合杨局……好,就这样,我还要给招待开个会……”

风秀雅忍不住一阵兴奋,大案毒品案,还牵涉到县局级的领导,这个头条曝出来肯定牛了啊。

凌寒把这个人妻丢在大厅,他就上了楼,让孙丽丽招来招待所的副职所长和几个负责人在会议室开会,这也是他上午在项雪梅汇报的工作之一,就是给孙丽丽正名,“同志们,经这这段时间地工作,我们的招待所出现了一些新的气象,整体面貌有了较大的改善,这说明所领导负责同志是有能力的,大家是有干劲的,在这里我提出表扬,另外……关于昨天的案子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具体情况孙丽丽同志会为大家解说,现在我宣布一项组织上的任命,鉴于孙丽丽同志对工作认真负责……”

扬扬洒洒说了一大堆,最后归为了一句话,那就是任命孙丽丽同志为招待所所长,正式提为副科级行政编制的国家干部,这项任命把李刘两位副所长嫉妒地眼珠差点瞪暴,孙丽丽居然质变了。

在众人热烈地掌声中,孙丽丽含着热泪发表了讲话,不外乎那些不辜负党和政府的信任之类地说话,她心里早激动的一塌糊涂,开会之前凌寒和她谈了十来分钟,只是交待案子如何解释,其实就是为凌琳翻案,把她从卖淫犯变成协助警方立了大功的女英雄,孙丽丽当时也是暗笑。

她就是做梦也没想到凌寒对她的提拔会这么快,本来以为自已还要谋划好久,甚至不惜牺牲引为为傲地优势臀部来博领导的欢心。哪知才仅一天就让天下掉下的大馅饼差一点给砸晕过去。

散会之后,李刘二位面对孙丽丽越加恭敬惶恐了,这个女人有手腕,她这是走谁的关系?凌?王?

“凌主任,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但我真的感谢凌主任对我地信任。我、我……”

在她地办公室里,孙丽丽头一回有了情绪激荡不知所措的感觉,有了舌僵唇木不能辩说的迟钝,她太激动了,凌寒笑了笑。“丽丽所长,我看好的是你的能力,你别让我失望,官场这潭水很深,有时候不用别人推你,你自已就会步进深渊地。名名利利谁又真正放得下,我只想告诫你一句话,凡事要考虑后果,还要结合自已的能力得出最佳的处理方式,冒险的时候要分析它背后隐藏的本质,衡量值不值得,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永远都要摆在第一位,当官等于肩负起一种责任,不是让你来捞名捞利地。该捞的你可以捞,不该捞的手也不要伸出来,招待所这个地方很锻练人的,你别把机会丢掉了……”

这番话说的孙丽丽背心直冒冷汗,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惶恐,一个劲的点头应诺着。

中午凌寒把杨进喜约到了新艺园,白天来这里的时候,杨进喜穿便装走后门,他的身份太特殊。

陪坐地自然有苗玉香,一共就他们三个人。凌寒喝着雪树。就想起了那晚被孙晓梅活擒的尴尬,这几天都不敢再招惹他。苗玉香是心急啊,一天打好几个电话匆匆凌寒贷款,她心知小冤家难为情了,那天矗着中腿指不定给孙晓梅怎么挖苦来,想想都精彩的不得了,也不知他何时再去?

“凌主任,罗李两个家伙这回完蛋了,这回巧妙的应运的李大目的线人,把他反咬成毒贩,哼,他是死定了,国家有法规,贩毒超过一定克数是要枪崩的,唯一的遗憾是姓罗的可能走点运……”

“那个焦莉是怎么定的性质?”凌寒是有点恨这个女人,凌琳地精神恍惚就是给她吓得来。

“我不用几天就能搜罗她一堆罪名,李大目枪崩了,姓罗地最低死缓无期,焦莉最初也是受害人,硬被李大目拖下水的,可能判地轻点,但涉及了毒品十几年的徒刑她肯定是揽上了,凌琳这次立功了,”

凌寒哦了一声,涉及到了毒品,不崩一两个说不过去的,至于凌琳在招待所小范围内说她立功是为了给她正名,省得以后人们用异样的目光看她,“凌琳的事竟量低调一些,稍微提一下名就行了,这种事让她纠缠浅点,不要太影响她吧,下午那个风记者会去县局找你,你借她的笔杆把这个事造一造舆论,李大目要押后处理,等舆论风潮过了再给他定刑,必竟涉及到了县局领导,省得有负面影响。”

“好的,凌主任,我一定办好这个事情,”对凌寒凡事的深思熟虑,杨进喜是相当佩服的,这回的事他虽也发了大脾气,但他还是控制的很理智,这个年轻人不得了啊,将来是要成大器的呀……

杨进喜提前退了席之后,苗玉香才坐进凌寒怀里去,缠着他的脖子,“再不贷款人家动那笔钱呀。”

凌寒点了点头,“我也没让你不动吧,南铁不能再拖了,招工培训的事现在办的怎么样了?”

“你不是说要给县里劳动局就业中心做生意吗?这也算你南管处的一项政绩啊,三千多号人已经在年前就招齐了,培训都有一个多月了,现在咱们就是等设备到位,你不发令我哪敢乱动钱?”

“我一天忙的都转向了,这种事你和伍仲科商量就好,他这个人还是很有一套的嘛!”

苗玉香笑道:“你一天忙的在女人身上转吧?这两天孙晓梅没联系你啊?嘿……”

凌寒不客气的在她丰臀上抽了一巴掌,打的苗玉香雪雪呼疼,趁机腻在他身上更紧,“我都没脸见人了,你还敢提?是不是屁股蛋子发痒了?唉……孙姨这两天火气该消了,我有时间打个电话先探探。”

苗玉香哧哧笑道:“其实也啥地吧。你要是不娶蒋芸,就算和孙晓梅有点啥又怎么样?哎唷……”凌寒听着她邪恶的说话,手忍不住掐她胸前的大肉球,掐的苗玉香酥软的缠紧他脖子,俯唇在耳边又道:“好人儿。掐死我了……你就会欺负人家。有本事捏你孙姨地去呀?那女人一看就是个老骚啊!”

“说什么你?”凌寒大怒,将她摁在沙发上就是一顿大巴掌,苗玉香本就穿地少,光腿一件连体紧身裙,和打光屁股也没啥区别。三几下就抽的她疼的直掉泪了,“妈呀……我不敢了凌大主任……”

苗玉香挣扎着往他怀里钻,拿脸在他小腹下面滚蹭着,凌寒叹了口气收了手,把她脸扳起来,“再给我瞎扯剥光你吊起来拿皮裤带抽你……孙姨必竟是蒋芸的亲妈。这种事你也能乱说,我服了你啦。”

“这年头母女兼收并蓄也不是啥新鲜事……别呀……我就这么一说……”见他又瞪眼,苗玉香忙转了话锋,其实心里在笑,小冤家呀,男人那点邪恶心思姐姐我能不晓得呀?尤其是你这头小色狼。

凌寒的确没往歪想,绮念难免有一丝,但他还是往好地方面想了,认为孙晓梅和邹月华差不多。应该会对自已有一个宽容态度的,实在是孙晓梅后来的表现凌寒也不会往歪想的,她的激烈反应很正常的,不过结果却不象自已和邹月华地尴尬发展的那么和谐,所以造成了目前双方不好见面的情况。

两点半左右凌寒才离开新艺园,苗玉香才撩起裙襟看自已的屁股,真有手指印子呀,一直被当空气过滤的小秋始终无声无息的守候在厅内,此时居然忍不住掩嘴想笑,偏是这一表情给苗玉香看到。

“你个小贱货笑啥?老娘挨打你是不是挺开心的?哪天让凌大主任干死你……滚出去……”

小秋吐了吐舌头。哦了一声就转身了。表情装出怕怕的样子,其实现在见惯了凌寒的凶相。也不怎么害怕了,在她看来,迟一天要被凌寒糟塌地,现在心里竟生出了一丝期待,反正是跑不了嘛!

苗玉香眼光毒辣的很,尤擅观人,小秋那点小心思她心里一清二楚,脸上泛起一个诡异的笑容,掏出手机就拔通了孙晓梅的号码,她以前就和孙晓梅有过接触,但不象与邹月华那么近吧。

“苗老板啊……怎么你这个大忙人想起给我打电话啊?”孙晓梅倒是没想到苗玉香会找她。

“孙姐,有个事我想了好几天,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声,那天在旗舰你和凌寒前脚进去我和你妹妹晓桐就到了,她本来要上去和你打招呼的,我把她拦下了,呵……后来嘛……怎么说呢……呵……”

她这声笑可把孙晓梅笑的慌了神,莫不是凌寒后来把她叫去解决问题了吧?“你什么意思?”

“呵……孙姐,我没什么意思,我苗玉香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在新江混了十几年,谁不知道我守口如瓶啊?是吧?呵…只是有些事必须说清楚,我可不想当冤大头,你知不知道凌寒差点拆了我店?”

“苗老板,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实际上孙晓梅心头都颤抖了,这女人真的知道了?

“孙姐,这么说吧,那天你是走了,可凌寒拿我出气,你说我招谁了惹谁了?我给他摁在角落里打一个多小时嘴炮,我冤不冤呀?他怀疑酒里有问题,可我店里的人手脚干不干净我一清二楚,当然,你要不信可以问问你妹妹晓桐,我给凌寒欺负地时候她就躲在五米以外偷看,我为了洗刷我地清白,我偷偷接了凌寒的尿送医院做了尿检,你猜怎么着?尿检结果是凌寒服了某种性激素……孙姐,这些事现在凌寒不晓得,我为了咱们姐妹俩地友谊,我把这实下来了,还和凌寒说是我舞厅人的想看客人们龌龊给他下的药,这个人情你孙姐要是不准备领的话,那我就另当别论了,你给我个话好吗?”

孙晓梅沉默了半天,最终幽幽的道:“苗老板,有些事你不清楚,我也知道你的为人,你看……”

“呵……”苗玉香心说你承认就好,“孙姐,你要当我是妹妹呢,我就当你是姐姐,看你的啦。”

“香妹,其实姐早就想和你结识了,只是怕外面说法多,你也别见怪,现在你又和小芸合作,咱们更是一家人啊,有啥事你就和姐说,姐能帮的肯定帮你……”孙晓梅银牙都咬碎了,姓苗的,你狠!

苗玉香精明的很,听出孙晓梅话声里弊的闷气了,“姐,那晚上我在旗舰等你,咱姐妹俩聊聊?”

“行啊,呵……我一定赶过去,那个……晓桐你就别叫她了,咱姐俩儿好好唠唠呗……”

“好呀,谁也不叫,就咱姐妹俩,那就这样啊……我先挂了。”苗玉香收线后仰在沙发上大笑。

凌寒出了新艺园,开车直奔县医院,今天凌琳的精神好多了,她正躺在床上休息,打了点滴。

看到凌寒又来看自已,凌琳激动的跟什么似的,表哥的突然转变和对自已的态度就很让她吃惊,亲人的感觉呀,当时见到他时真和看见救星一样,也没顾得的什么不好意思,甚至还爬进他怀里。

不过今天就不同了,昨夜怎么也睡不着,和左丽芬聊的很晚,没少问关于表哥的事,甚至还担心表哥被牵扯进来遭到对方的报复,左丽芬可是把凌寒当神一样敬畏着,和杨进喜在一起时,她更能深切的感受这一点,因为杨进喜嘴边就挂着凌寒,一付把他敬若天人的态度,这让她心里更期待着能和凌寒把关系拉近一层,男女之间,一但戳破了那层窗纸,有些话就好说了,有些事也好办了。

令左丽芬郁闷的是凌寒好象没把自已当回事,想想也是,自已在他面前有啥用?论年龄比他认识的那些女人都大,论姿色比他认识的女人都差,每次见他时又有点心虚害怕,一直在杨进喜面前很无敌的风骚绝艳,拿到凌寒面前好象没作用了,都怪凌大主任见识的美女太多了,自已得想别的法子呀。

凌寒在床边又安慰了凌琳几句,让她放心,说案子有了突破性进展,罗、李、焦已经全部落网。判刑定罪也就几天地事,让凌琳安心养伤,招待所以后也不去了,等伤好了之后先完成训再说别的。

凌琳含着眼泪,有些哽咽的道:“表哥一直都给我冷寞、不近人情的感觉。现在才知道……”

“唉……傻丫头。别想多了……好好休息,你哥不是冷血动物……”凌寒笑着把手摁住她头晃了晃她,转过头对左丽芬道:“我说芬姐,你们县医院这条件还是比较差啊,都没个特护病房嘛……”

左丽芬笑道:“我们医院也是有个规划的。新楼盖了一半停工了,没款子了呗,县卫生局答应给我们地款子也被局长挪用了,现在都没补过来,他说财政局那边也拖着一笔款子,这不。全拖着呢…”

“呵……你这是告局里地黑状吧?小心上面知道了给你穿小鞋呀,外科主任不想干了是吧?”

“其实我这个外科主任闲的很,县医院医疗水平太低,设备也落后,现在不说县里的人,就是村里的人看病都往市里跑,我们这呀,十有八九的病床都空着呐,上个月差点发不出工资。这个月更玄。”

医院也是事业编制,这些年也没少往进塞闲人,机构臃肿不堪,滥竽充数地人太多,前几天有个肺炎患者入院,结果硬给人家误诊成肺癌了,弄得那家人鸡飞狗跳的,卖房卖地凑钱去北京救治,哪知是肺炎,那家人找来医院大闹一场。差点没把那庸医凑一顿。说到这左丽芬就摇头苦笑。

“你们这医生的素质有待提高啊,院领导能力很是有限。芬姐,你们可以把有些情况向上反映嘛。”

左丽芬笑了笑,摇摇头道:“凌主任,别小看我们这个县医院,水深着呐,我敢反映吗?”

“不反映你们就慢慢的混,我是忙的顾不上你们,再说我的手也不能伸太长,你说是吧。”

“凌主任,你就别谦虚了,你要肯伸手管地话,我敢说我们那幢新楼年底就能交工,明年就能投入使用,现在的院领导呀,心思不知道在哪,人家下一步就能迈进局里去,这烂摊子指不定谁管呢。”

“哈……那让他迈吧,他不迈走也没位子给你坐是不?你爬上去了下一步也能迈嘛!”

左丽芬眼一亮,忙道:“凌主任要是肯帮我,我就有希望,那我好好的溜舔溜舔凌主任呀。”

“你啊,别溜舔我,溜舔我妹妹吧,把她溜舔好了侍候爽了,她肯为你说话,我就帮你这个忙。”

“真的呀……行行行……凌主任放心,我一定完成这个任务,保证把凌琳侍候的舒心爽肺的……”

躺在床上的凌琳红了脸,怯怯看了一眼凌寒,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哥,你别取笑我了……”

“唉……你是个傻丫头啊,这个事哥要是早出面的话也不至于让你受恐吓了,老妈早和我说了要给你找份工作的,可这段时间太忙给忘了……琳琳啊,哥以后好好疼你,你安心就是了……”凌寒对自已没能及时地保护到凌琳很是自责,所以他是真的要好好疼你了,凌琳却感动的只会哭。

从病房出来,凌寒又问左丽芬,“芬姐,你看琳琳体质较弱,光是打点滴行吗?不用补补营养?”

楼道里几乎没什么人,凌寒掏出烟点上,站在窗户旁边,神情多少有一点阴郁,左丽芬是看出他真的很关心这个凌琳,对他刚才说的话也很上心,的确,凌寒不需要什么,能拿啥溜舔他啊?

“体质是弱了一些的,但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补好的呀,营养是一方面,还要多增强锻练的,另外她这次受了恐吓,我就是怕她心里有压力,别的方面都都没什么大问题地,凌琳也算坚强地了,女人们本就胆心,换了我……我也得给吓着,不过凌主任请放心,我会尽量开导她,解放她的思想。”

凌寒点了点头,“嗯,那就麻烦芬姐你了,记住喽,我刚才说地话算数的,呵……不是开玩笑的。”

“我看得出来,那我以后就用劲溜舔凌琳。说真地,凌主任,我也挺想做点事,就是没机会……”

“机会是会有的,看你自已怎么把握了。杨进喜这一点做的很好。你象他学习学习嘛……”

凌寒实际上是夸杨进喜的办事积极性和义无反顾的忠诚性,现在地杨进喜就是凌系一员大将!

天色黄昏地时候,沈月涵来了电话,说是准备了饭,问凌寒过不过去。凌寒说当然去了。但是车还没开进芸江小区,好几天没见面的建安老总张锐打来了电话,说是与刘勋海一起请他吃饭。

凌寒说龙田乡书记沈月涵也有事要和自已谈,本要推了张锐的邀请,哪知张锐说正好,他想揽下龙田乡企园的土木工程。正愁没人给搭条线呢,自已也曾去龙田乡找田连水乡长谈过,可没结果。

最后在张锐盛情邀请下,凌寒答应和沈月涵一起去市里赴宴,天气渐渐转暖了,龙田工作也该开展了,沈月涵自然也愿意和张锐接触一下,听小情郎说还准备用张锐来做集中供热工程的,龙田乡也被划进了集中供热地范围里。将来也是免不了要接触的,人家又是市城建局副局长,面子可以给的。

在芸馨大酒店定了席,八点左右张锐和刘勋海夫妇先到的,凌寒和沈月涵随后赶来。张锐要的席面是比较上档次的,龙虾、海蟹、牡蛎、鲍鱼……酒是五粮液,烟是软中华……平时凌寒都抽软中华,他自然是知道地,所以不敢怠慢了,刘勋海夫妇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暗暗点头。

这些天他们和张锐也谈妥了合作。自上回凌寒建议刘勋海隐性持股,他慎重考虑之后。回家还和老爸刘国标商量了一下,刘国标居然出了一惯罕见的笑脸,大加赞赏,说凌寒这个建议好啊。

建安和宝利两公司暗中进行了合并,划分了持股比例,除开国有股,私股张锐占首位,刘勋海居次,其它那些人也只是名义上的股权,实际上全是张刘二人借别人的身份持有的股权,深层隐性啊。

“凌主任,我与勋海的合并已经完成,明天就正式递交重组方案给局里,明面里是我收购了宝利。”

“呵……那要恭喜二位了,你们合并后实力大增,现在应该有建总一半规模了吧?”

张锐苦笑着摇了摇头,“凌主任啊,建总是个庞然大物,我们俩合并最多及他小一半吧……”

凌寒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下,“越是庞然大物面临的处境越艰难啊,就面下我们市这个局面来看,建总地负担太大了吧?它真的要崩溃的话也就是一半天的事,想生存还得找市场啊,你们楼局长在县里也跑了不少时间了吧,我不晓得他有什么收获啊?今年新县是要大建设的,龙田乡就有好戏唱……”

张锐这时候端起了酒朝恬静秀雅的沈月涵道:“沈书记,建安要发展,龙田乡项目是我们首要目标啊,南铁和奎光两大铁钢实业的基础建设和乡企园的基建工程,都是让人瞩目的大项目,我敬你一杯。”

“我可不怎么会喝酒啊,凌主任你是不是帮着我挡一下啊?”沈月涵看着满满一杯酒头疼了。

“关我什么事啊?人家张副局长是敬你沈书记啊,我不参和……呵……”凌寒不准备管闲事。

张锐眼光精道,多少看出了一些凌沈的关系,这位沈大书记目前可是大红人,龙田乡地项目吸引着一大片人地目光,黄氏集团的黄峰也没少去龙田乡,可也没见他请出过一回这位大书记,也没听说过别人能把这位沈大书记请出来地,甚至没听谁说过她赴过什么宴的,她是谁的面子也不给呀。

现在凌寒轻而易举的将她搬出来,除了县委办主任的身份可能施压之外,私人友谊也很重要吧,另外张锐也从沈月涵看凌寒时的柔柔眼神中猜到了什么,他们坐一起就象情投意合的的壁人。

“这样吧,我干半杯,沈书记你随意啊……呵……”张锐这个副处的架子也没准备在沈凌二人面前端出来。他并不看好自已在仕途上地发展,因为陷入建安太深,股权明朗化之后自已不放弃一头是不可能的,要建安就得辞职下海,要发展仕路就得放弃建安。大哥已经是副市长了。自已似乎选择商道更合张家的长远战略,兄弟俩互相搭配互相帮衬才是发展的硬道理,挤在一起不可能两个全出头的。

所以说张锐由始至终都摆过自已副处地架子,尤其现在是有求于人家,更端不得架子啊。

说起来建总楼国宾比自已架子大吧?建委副主任兼城建局局长。可那又怎么样?想拿集中供热这个大项目还不是在新县撞地满头包吗?别说县委项雪梅不搭理他,就是龙田乡的沈月涵都不尿他。

沈月涵喝了一大口,也表示了自已的诚意,当时秀面浮起了一抹人的红晕,张锐开了这个头,刘勋海夫妇就跟着上阵敬酒了。一来二去把沈月涵一杯酒给硬敬的底儿朝天了,刘妻倪玉欣能言善道地,和沈月涵一会就唠近了,主要还是头一回见面,还书记书记的叫,估计下次就能叫姐了。

九点半左右宴终,张锐提议就近进芸馨酒店里情调幽雅夜舞厅坐坐,凌寒同意了沈月涵自没意见。

五个人干掉了三瓶五粮液,喝的也不多。沈月涵和倪玉欣一人也就三四两的水平,绝对没超半斤,剩下的三个男人分了,坐在音乐幽扬、灯光昏暗的舞厅里张锐又问凌寒喝点什么?凌寒说上雪树。

张锐又点了两瓶雪树伏特加和一些干果之类,倪玉欣提议凌寒和沈月涵跳舞,沈月涵说不太会,又说酒喝多了,头也有点晕,实际上她恨不得搂着凌寒舞一曲,释放一下体内骚动弊涨地热量。

凌寒知道沈姐姐不想让这些人看透她和自已的关系。所以也不勉强。拿起了雪树倒了五杯,一人一杯。愁的沈月涵直拿眼剜他,不过想想今夜又难逃毒手了,喝就喝呗,小冤家,谁怕谁呀?

“张副局,关于集中供热这个项目电厂方面还没有协调好,有待进一步商榷,我可以提议下一步让你们工程施工方也参与磋商,前提是你要做好垫资的准备,这方面你可以变通一下,因为先期的垫资对你来说是争取能从电厂拿回报的优势条件,比如给热电厂供煤,签一长期的合同,仅此一项也够你们赚不少,这个关系垫好的话是要长期赢利的,等拿到相关项目地协议书你去银行贷款也方便不少。”

张锐和刘勋海都是聪明人,脑筋转的快,马上就看到了长远的利益,都不由点着头笑,张锐又道:“眼下就是缺少资金呀,银行现在放款谨慎的很,没点关系都不好搞……”说到这里张锐拉近了和凌寒的距离,俯在他耳边道:“听说凌主任的干姐姐是新雅的蒋总,蒋父蒋母可都是大财神啊……”

凌寒心说,我现在都躲着孙晓梅走,哪顾得上你啊,当下笑道:“引荐行,别的可不保证哦。”

“呵……有凌主任引荐那就事半功倍了,这事搞成了我得重重的谢后凌主任呀……”

“都是为了城市建设嘛,咱们不要搞俗套,你看我象缺钱的人吗?呵……”凌寒说着又端起了酒,提议大家干一杯,张锐也附合,当然他看地出来凌寒是不缺钱地主儿,他的钱哪来?有点想不通。

夜舞厅这一坐又是一个半小时,五瓶雪树喝干了,这时张刘二人才看出沈月涵原来是有酒量地,倪玉欣舌头都发僵了,半倚在丈夫刘勋海身上,媚眼迷离,娇喘吁吁,让人想象她卧在床上的娇样。

凌沈回到芸江园都十二点多了,两个鬼一进门就互剥衣服,等上床时都一丝不挂了……

清晨,凌寒是被手机铃吵醒的,睁眼一看都八点半了,身边的沈姐姐仍睡的香甜,四肢八爪鱼一般紧紧缠着他,完了,沈大书记今天又要迟到了……电话竟然是市局张松奎局长给打来的。

感情那天打人的交警二李也是有背景的,回了市里他就把关系拉了出来,张松奎让凌寒去一趟呢。

刚刚收线。凌寒就发现沈姐姐两只光彩地美眸正盯着自已呢,“呵……吵醒你了啊?”

“嗯……”沈姐姐娇慵的嗯了一声,四肢收缩缠得他更紧,一只手伸下去捞凌寒的东西,“好失望啊。怎么软软的?”她灵巧的手指把那个肉脑袋从细嫩地皮皮中翻出来摩挲起来。眼神挑衅地逗凌寒。

凌寒苦笑道:“昨夜让你吸干了嘛……大书记今天不用上班了啊?怠工小心梅姐训你啊,呵……”

“浑身还发软呢,决定上午请病假在家睡觉呀……都是被你这坏人给害,姐拧断它吧?”

“你舍得就拧断吧,反正也软的没啥用了。嘿……”凌寒捏住沈姐姐雪白的饱实大肉陀笑了起来。

“真是有点舍不得呀,人家活了32岁爱上的头一个男人就是你,却还要偷偷摸摸的,唉……”沈月涵现在是越来越幽怨了,“凌寒,有时候我就想为什么会爱上你。你那么小,又那么色,怎么回事呀。”

“爱上一个人不是一件容易地事啊,我这么坏都有好几个女人爱上我,我也想不太通啊……”

“女人们全疯了吧,包括人家在内,居然任由你这么欺负,哪天清醒就把你踹掉,肯定一身轻松。”

凌寒的手摸索着往沈姐姐肉屁股上探。“屁股挪过来一些好不,给我摸摸……”沈月涵娇笑起来,身子一蜷,把丰臀闪出去,让他探不到,“才不要啊,你又想欺负人家是吧?哈…快滚,人家要睡了。”

自从搞了田兴盛副局长之后,张松奎在市局的威严又竖立起来,这次配合新县凌寒的工作他也是不遗余力的。没想到交警二李有个亲戚是市纪检委的。今天一早就打了电话过来找他,倒没有直接说什么。只是问了问二李地情况严重不严重,还说如果案情严重的话市纪检可能也会出面的。

凌寒不是一个人过来的,他把暂住在招待所的风秀雅也给拉来了,说治三乱有新曝料,风秀雅自然就跟了过来,给她和张松奎介绍时,张松奎眼一亮,有了日报社的大记者就不一样了,把这个事曝曝光,就算纪检委那个人要插手也得秉公办理了,主要是二李手里犯的事不少,估计够他喝一壶。

随后张松奎就叫来了局里纪检办公室的人,让他们给风秀雅提供一些材料,说起来张松奎对这位纪检的人也不是太在乎,他本身也是政法委地副书记兼的公安局长,但是纪检口上的人他还是不想得罪的,所以叫来了凌寒商议一下,哪知凌寒知道了怎么回事,直接就给领来一位大记者,厉害呀。

凌寒又把风秀雅丢在了市局溜了出来,这位人妻姐姐的工作态度是相当端正的,改天得请她吃饭,张松奎亲自送了凌寒下楼,在楼门厅碰到一个二十七八岁的警察,朝张松奎问好,还诧异的看了凌寒一眼,这年轻人是谁?居然劳动我们大局长送出来,他就不由多看了凌寒两眼,凌寒也看他有一点面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当时也没在意,就上车走了,出了市公安局他直奔财政局。

张松奎刚才下楼时说,邹局长关系比较广的,市里哪个部门也有靠邹的人,这让凌寒心里一动,决定中午留在市里,陪丈母娘吃饭,反正也没啥事,就去财政局和丈母娘唠唠闲话去。

不过他地车子还没开进财政局地大院,手机就又响了,赫然是孙晓梅来的电话,凌寒心中一紧。

经这昨夜与苗玉香地谈判,孙晓梅算是暂时没了后顾之忧,苗玉香当着她的面把那张妨碍姐妹感情的验尿证明给撕了,这一做法自然赢得了孙晓梅的好感,她摆明是一付我绝不揭发孙姐的态度,这就叫孙晓梅对她的恨意大减,后来又谈了一些隐秘的话题,二人还表现出相见恨晚的遗憾,孙晓梅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苗玉香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谁小看她谁是要吃大亏的,包括凌寒在内。

事实上苗玉香能凭自已地本事混出不小的局面。就知道她的心机有多深了,和人精陆彬混在一起那些年都能保住清白肉体,可见她的高明,陆彬也算得上是个人物,宽怀有量。和他儿子是不一样的。

也不知苗玉香和孙晓梅说了些什么。总之孙晓梅是一扫日前地那种隐忧,变得意气风发了。

“我说你个小兔崽子,怎么好几天不给阿姨来电话?是不是挺不好意思地?我都能当你妈了,你羞个什么劲儿呀?中午我在芸芸饭店等你,你敢爽约的话。看老娘会不会把你的恶行告诉芸芸听……”

“别价……阿姨,我一定准时赴会,这事可不敢和芸姐说呀,那是要出人命的。”凌寒头皮发麻。

桑塔纳从市财政局门口驶过,还是先应付孙二丈母娘吧,这孙二娘比起亲切宽容的邹一娘难应付多了呀。中午凌寒早一步赶到,先订了雅间,然后手机通知了孙晓梅,告诉她自已订好了房间。

见面后凌寒多少还是有一些尴尬地,孙晓梅却一切如常了,好象忘了那个事,她本就是凌厉而强势的女人,严肃的时候很具威仪,俏美眸瞪起来的时候尤是让人心悸。但出笑容时又觉得份外可亲。“今天咱们不谈工作,只谈私事,你给阿姨好好说一说,你是准备啥时候娶我家芸芸呢?”

“……”凌寒挠了挠头,装模做样点了根烟,都不晓得怎么回答,他却不知孙晓梅又在给他下套。

孙晓梅就知道他不好回答这个问题,所以才故意这么问,好为自已下面的话铺垫,“怎么?不好说嘛?啊?我看你是想当陈世美了。想想芸芸对你有多好?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不娶她你对得起她吗?”

“对不起,阿姨。我、我是一定要娶蒋芸地,或许会是别的方式吧,您、您是不是体谅一下?”

“说实话,凌寒,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比你脸皮更厚的男人,你别以为你那点花花心思我们不知道,苏靓靓就不说了,那个沈月涵,还有苗玉香,项雪梅,你都在沾惹着吧?我不知道的还有多少?”

凌寒心虚的挺厉害,目光也不敢接触孙晓梅的眸子,半垂着头,一付我默认的气人样

“昨天芸芸还给我来了电话,让我看着你点,看样子我真得替芸芸操操心了,你倒好,把芸芸和靓靓全支到柏明去,一个人留在新江耍花肠子,老娘今儿告诉你,你好日子过到头了,从今天开始,每晚八点前必须找我报道,我给你指定了个夜宿的地方,当然,你能不来,我保证芸芸很快回来找你。”

真是被这个丈母娘拿住了大把柄啊,凌寒干笑道:“来,我一定来,不过阿姨,有时候工作忙…”

“打住……”孙晓梅一摆手,很不客的道:“你那个屁官不当也罢,少找借口,以你地经商天赋要是和芸芸一起干的话,不出几年就是国内让人瞩目的民营大企业家,当然了,各人志向理想不同,阿姨我也不勉强你,但是你别给我耍花花肠子,这借口那借口的我才不要听,怎么样?办得到吗?”

“嘿……基本上办得到……”凌寒是心有不甘,可这个时候真是翻不出孙晓梅的手掌心了。

孙晓梅心里早乐开花了,小兔崽子,和老娘斗你还嫩点,见凌寒屈服,她展如花笑靥,伸筷子挟了块鳝肉给他碗里,“多吃点鳝,听说这玩意儿也补的,补的足足的你好白天去糟塌女人……”

凌寒干脆装聋作哑,这话没法接茬儿的,饭吃了半顿,孙晓梅才不再唠叼叽讽他的话,今天地戏已经演足了,一付为了女儿芸芸着想地姿态,让他都不能怀疑自已把他拴在身边的真实用心。

下午,凌寒返回了县里,给沈姐姐汇报了自已地可怜遭遇,沈月涵嘴上虽没说什么,可心里却老大的不爽,把孙晓梅狠狠腹诽了一顿,又说凌寒太软弱,被丈母娘都欺负了,以后怎么活?

凌寒没办法只得交待了那天夜里发生的事,说被人下了药,给孙晓梅抓了个正好,孙以此为要胁他,沈月涵当翻直白眼,这叫什么事啊?女婿的东西被丈母娘揣了,天啊,无法想象,太邪恶了。

不过她倒是真正的体谅了凌寒的难处,这事要是给蒋芸知道,非得把天给弄塌不可,怕怕哦!

进县委大楼时碰上了新来县委上班的陶振国,如今陶振国也朝前跨出了一大步,不但升了正科,还进了县委纪检委当了副书记,就他这个身份,在龙田乡一众干部面前那就是领导啊。

但是陶振国在凌寒面前也表现的相当谦虚,心知自已有今天凌寒多少有一点功劳的,也不能否认,他若是在沈月涵或项雪梅面前说一句什么的话,自已是不可能进入县委的,另外二人同是正科,凌寒又是大权在握的县委办正印主任,比他这个纪检副书记可硬的多呀,人家的督察室管的比纪检委还宽。

三点左右,凌寒又一次召开了公路三乱治理会议,重申县委的决心,要坚决取啻新县辖内的公路三乱问题,主要还是交警队对车辆的管理办法不完善,执行起来也漏洞多,说起来交通惩罚是交警队一项重要的收入,但是罚款制度不健全的话就容易滋生腐败,进而引发民怨和一些意外的事件。

散会之后,凌寒又去项雪梅那里谈了一个想法,说新县有必要成立一支交警大队,或是直接跟市交警支队把新江段的那批交警的管理大权要过来,把这批人的编制拔在新县公安局制下,因为现在杨进喜根本管不了新县段的交警,顶了协管的名义,实际上说话就和放屁一样,根本没人搭理他。

项雪梅同意凌寒的观点,她认为在交警专业方面和业务上可以受市交警支队的指导,但是人事权和队伍管理权县局一定要捏在手里,市里面同意拔人那也省事,不同意就递上筹备县交警大队的报告。

另外县城的建设也逐步完善了,比较混乱的交通也是因为管不了市交警造成的。

“这个事你让办公室尽快的递个报告,三乱治理的同时我们还要加强公路的养护问题,一个发展中的县城,道路交通的建设是不容忽视的,随着经济热潮的到来,交通会越加繁忙起来的,就我们现在外环的窄路我很忧心啊,凌寒,我想拔出一部分款子把咱们县段的公路从三级升到国家二级,好不?”

“好啊,梅姐这是为老百姓们做的大实事,有了走出去的路,会让人家觉得我们的县的投资环境越来越有优势的,那十个亿呀,我看是没折腾就没了,呵……开发区建设咱们还是要缓一步,一期的基础设施工程起来就行了,二期等有钱再说吧,路是要先修的,有了路我们就有了优势了嘛。”

“你别给我打退堂鼓啊,开发区的项目我正努力的向市里要过来呢,干不出样子我不放你走的。”

“干,一定要干出个样子来,梅姐这么信任我,我岂能叫梅姐失望?我得加快步子啦,呵……”

一连好几天凌寒忙的快找不见北了,尤其天天晚上要去孙晓梅指定的靓姿过夜,让他哭笑不得,还被孙晓梅收成徒弟传授什么瑜珈,凌寒快疯了,不过孙晓梅说这个瑜珈秘术要是紧持五年的话,做为男人就有足以傲啸的特殊能力了,靓姿老板娘魏巧巧还亲自向他解释了特殊能力的含义。

凌寒实在是被孙晓梅逼的没办法,昨天换上了羞人的练功装,试了一些简单的动作,孙晓梅说头两个月筋骨要伸展开才能练那些强度动作,他心说,我是完了,要给二丈母娘调教了。

周六,一早起来就接到了邹月华的电话,“凌寒,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你知道什么特殊吗?”

睡意还朦胧的凌寒抬头看了一眼石英钟里的年月日显示,这串数字很眼熟啊,他心念电转,脑海中翻阅着记忆,直到苏靓靓秀美的娇容清晰事现出来时,心中一震,“啊……是苏靓靓的生日!”

“还好你有点良心,靓靓昨天打电话来告诉不让和你说,说你工作忙,可能顾不上……”

“顾得上。顾得上……我稍微准备一下就出发去柏明,阿姨您去不去呀?去我就去接您……”

“嗯……去吧,反正我也没啥事,挺想靓靓地,那阿姨在家等你,你来了给阿姨打电话就好。”

“好。我妈也没事,叫她也一起去……您在家等着吧。”挂了电话凌寒蹦起来就收拾,刚一出门就给孙晓梅堵住了,吓了他一跳,孙晓梅见他风风火火的模样,心下迷疑。“咦……你一大早去哪啊?”

“那个啥……去趟柏明,有些事要办,顺便看看蒋姐姐和靓靓她们,阿姨这么早起来了?”凌寒知道孙晓梅就睡在这靓姿,这里等于是她第二个家,她对瑜珈的热爱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

“这样啊……还准备逼你练功呢。算了,今天放你一马,路上小心一些,开车别那快啊。”

“嗯,谢谢阿姨关心,”凌寒舒了口气,暗自庆幸邹一娘的电话来的及时,不然今儿可惨了。

大奔600在昨天载了老妈回龙田乡看姥姥了,凌寒开着桑塔纳出来。就往新江县赶,把车送回县委去,再坐大奔走,平时上班他也不会带着铁兵给他当司机,更多时候让他侍候老妈,车一出城就给老妈打了电话,说要带她去柏明溜一弯,散散心,凌香兰欣然同意,儿子自上班以来很少有闲空儿地。

凌寒的车刚到县城。左丽芬就打电话过来。说凌琳非要闹着出院,她怎么劝也劝不住。问凌寒咋办,他就先赶到了医院去,一问左丽芬才知道凌琳恢复地基本没大碍了,这都七八天了,能出院了。

前两天那个罗局长因涉嫌毒品大案被检察院起了公诉,因为他还有一些贿赂贪污等案子,一齐东窗事发,结果给判了死缓,那个焦莉因为认罪态度较好,属于从犯,被判有期徒刑13年,李大目没在这次审判中出现,他要押后处理,杨进喜还在进一步的网罗他的罪证,一付不枪毙他不罢休的态度。

凌琳听到罗焦被判刑的消媳,躲在被窝里一个劲儿地流眼泪,这两天在医院住也不能回家,还哄老妈说单位搞什么培训不许回家,其实自已工作都让寒表哥给搞没了,都不好意思开口问他如何给自已安排,还记得去年他在姥姥家凶巴巴的煽弟弟凌海那一巴掌的事,现在又是这样,真是人生如梦啊……倒是那个左丽芬这两天不离左右把自已侍候的无微不至,还求自已替她在表哥面前美言。

其实凌琳自已都不知道怎么向凌寒表哥开口,又怎么为她开口呢?实在是自已家和小姑家弄的挺不好的,老妈虽说在小姑面前表示了阡悔,小姑也宽容地接受了,可自已总是觉得不好意思,因为这次的事件,发现凌寒还有另一面,心里也是相当激动,他根本不象他表面那样冷血无情啊,说实话,那天在公安局拘留室看到他时,简直都不敢都相信,现在也不敢相信凌寒会为了自已整惨那个姓罗的。

到底是亲戚啊,有血缘关系的,就是与两旁外人不一样呐,真的,给哥哥疼的感觉真好。

“哥,我想出医院,在这里弊的不行,左姐说我都恢复了,你就放我出去吧,求求你了……”

凌寒笑着又把手摁她头上亲昵的晃了晃,完全当她是妹妹了,本来就是独生子,没有亲的兄弟姐妹,认了一堆干姐姐实际全是情人,那和真正地亲情又自不同,当凌寒为自已没能及时出手护住凌琳时,心里难免自责,当时就起了要整死人的念头,也是从那刻起他就认定了这个妹妹。

“嗯,哥刚才问过左医生了,你可以出院了,今天哥带你散散心去,你小姑也一起来的……”

凌琳倍感亲情的温暖,一双眸子又红红的要溢眼泪了,激动的说不出什么来,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凌寒的大手滑下来,把她眼角的泪抹去,柔声再道:“傻丫头,不哭,振作起来,没有过不了的坎儿。”

“哥…”凌琳现也忍不住扑进凌寒怀里放声痛哭了,不是因为委屈。是因为幸福来地太突然。

把车停进了县委大院,凌寒牵着凌琳地小手出来,乍看倒向是一对情侣,“哥,我们步走啊?”

因为凌寒送了车,她以为他是要领着自已散步了。故此才问了这么一句,她也不知道表哥要领她去哪里散散心。嘴上也没好意思问,听说小姑也来,心里很期待。这时凌寒却笑着摇了摇头。

“到门口咱们等车,你小姑马上来接咱们的,要不哥背你出去吧?省得把你累着了。怎么样?”

凌琳脸一红,摇了摇头,心里却激动异常,娇羞地道:“人家没那么憔悴吧,才不要你背啊……”

“嘿……这有什么好羞的啊,我背我妹妹不可以啊?谁不服气站出来呀?我抽他两个大嘴

当奔600在县委门前停下时。凌琳神情一愕,在柏明上了两年学她也是有见识的,必竟柏明是大城市,奔驰车她还是认识地,这刻见凌寒要等的车居然是军牌大奔,不由惊呆了,怯怯地问,“谁的车?”

“嘿……你小姑的专车……”凌寒朝她挤眼睛,凌琳更是惊异。小姑凌香兰不是个老师吗?怎么就有大奔专车了?表哥耍自已的吧?这时后车门开了,凌香兰真的走下来,“琳琳你脸色不好看呀?凌寒在背后戳了一下凌琳,她就会意过来,上前抱住凌香兰地手臂亲昵的喊小姑,“我没事啊,”

一路上姑姑侄女说个不停,凌寒则坐助手席上默默抽烟,心里却在想去了省城送靓靓什么呢?赶去也快中午了,再准备东西的话是不是太迟了?想着想着就掏出了手机。拔通了许靖的电话。

许靖今天正好在柏明。他现在是新雅蒋总的助理,帮蒋芸忙活那一摊子事。这也是个锻炼,而蒋芸则各走省内各地,实施她的加油站大战略,因为有了省政府地批文,她在各地市也受到了相当热烈的欢迎,主要是各地投资,谁都拿她当财神供奉,不能否认,这很满足蒋姐姐的虚荣心。

许靖满口答应帮凌寒准备送给苏靓靓的生日礼物,并帮着订席,叫凌寒心就是了。

接上了邹月华,大奔才出城南上了高速路,顷刻之间奔600就攀上了200迈的高速疾驰而去。

省公安厅特意为执法厅在柏明设立了基地总部,把主要力量都集中过来,并把省内各地重特大难以侦破的案件汇集在一起,交给执法厅来处理解决,经常往外跑的是庄静宜和她统率的一批特警女精英们,排查、侦破、抓捕都是她们在执行,象苏靓靓她们检察院和法院的人都很少动。

这段时间苏靓靓对自已地工作居然产生了一种厌恶情绪,干啥都提不起劲来,直通车不动就想起了凌寒,就因为这,她暗暗责怪自已如此没出稀离不开男人了吗?反复鞭策自已之后不但不起作用反而更是想凌寒了,在新江县工作的那段时间,才是自已最快乐的时光,想想离开凌寒时还和他说什么分开一时间能保持新鲜感的屁话,是,是能保持一定的新鲜感,可这也要出现感情危机的。

凌寒分明是个花花肠子,蒋芸又不在,把他一个人丢在新江,那还不反了天啊?而自已现在又受到了那个吕枫的纠缠,这个人真讨厌的要命,从柏明追到新江,现在又从新江追到柏明,没完没了的。

今天是自已的生日,小冤家八成是忘了吧,不说他地工作如何忙吧,身边那么多女人都把他给晃地眼花了,唉……眼看快中午了,这个生日又要自已过了吗?老爸虽近在尺可也忙的要命……

苏靓靓一个人从执法厅走出来,才到大门处,就看见一个手里捧着一堆玫瑰花地男人站在那里,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已,不是别人,赫然是那个讨厌的吕枫,阴魂不散的又盯了过来,真是烦死人了。

“苏小姐,生日快乐……”吕枫表现的很绅士,他这句话脱口出来的时候让苏靓靓怔住了。

他是怎么打听到自已生日地?哦……去年还是律师的时候。自已向不少企业递过个人档案的,也许从这里得知的吧,不过……从这一点上说,这个吕枫还是挺细心的男人,只是自已从来没对他有过感觉,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只怕将来还会是这样的吧。但今天是自已地生日,不想朝他发火。

“谢谢你,吕枫……我今天心平气和的和你说,我们真地不会有结果,你不要现来纠缠我好吗?我和凌寒的感情有多深你是不会理解的。谢谢你的玫瑰花,把它送给爱你的女人吧,给我不合适地。”

大该苏靓靓今天的心平气和打乱了吕枫的预定计划,他不由苦笑了一下,但还是道:“苏小姐,我对你一见钟情。此心可对天地,可鉴日月,请相信我的一片真诚,也许我该承认我没凌寒会讨你喜欢,但我肯定没他那么花心,他是什么样的人苏小姐你心里清楚,何必骗自已呢,你心里也很矛盾吧?”

苏靓靓脸色一变,这个吕枫哪点也可能。就是喜欢搬弄事非说别人的小话,以此来衬托他自已地优点,好象他没玩过女人似的,好象他清白的还是只童子鸡?虚伪,太虚伪,不是一般的虚伪!

就在这个时候,一大簇玫瑰突然就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大该他们俩刚才谈话没顾上看周围的情况,所以觉得的这簇玫瑰花出现的太突然,比起吕枫手里那几十朵。这一簇至少是他十倍吧?

“唉……你送花也送的那么小气。怪不得我家靓靓姐看不上你呢,我都替你寒渗呀……”是凌寒地声音。苏靓靓猛的一颤,玫瑰花移开出凌寒微笑的俊逸脸庞,此时正目注深情望着自已。

苏靓靓突然热泪盈眶,“凌寒…”她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撞进凌寒的怀里,居然用吊挂的姿式,臂缠颈,腿盘腰……完全不顾自已还穿着一袭庄严的检察制服,凌寒一手托住苏姐姐的丰臀朝吕枫挤眼。

“喂……姓吕的,因为今天我老婆过生日,我不计较你编排我的不是啦,不过呢就不请你吃饭了,嘿…你这个人呀,有个大缺点,一个大男人你在人家背后说长道短地,会叫女人看不起地,小心眼儿!”

吕枫铁青着脸,看着凌寒就这样抱着苏靓靓走了,他气的嘴唇都抖,而苏靓靓再没看他一眼……们吃吧,凌寒刚打来电话,说他要和靓靓去什么情人屋吃西餐了……”凌香兰挂了手机对许靖这么吩咐,许靖就应诺喊了服务员上菜,他和铁兵坐在一起,这边是凌香兰、邹月华和凌琳,邹月华自然不会说什么,心里为女儿高兴,开席之后五个人也吃地相当融洽。

将近一点半左右,凌寒又打来打话,要和靓靓过来,西餐没吃饱,还要吃中餐,凌香兰哭笑不得。

等凌寒的功夫,凌香兰和凌琳两个人一起去洗手间,大酒店人潮如海,连上卫生间都要排行,好不容易凌琳出来,凌香兰又赶紧钻进去,凌琳洗过手后就来到外边等小姑,突然一张熟悉的脸出现了。

丁耀南,那个年前甩了自已的无情男人,柏明市江南律师事务所里正飘红的丁大律师。

凌琳面色为之一白,慌乱的避开丁耀南的目光,不过丁耀南还是看见了她,神色似也有点意外,借着些酒劲,他还是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眼衣着极素淡的凌琳,剑眉微微皱了一下,这女人好土。

“是你呀…凌琳…你不是回新江了吗?怎么又跑来了?”他眉宇之间有一股明显的厌色。

“我不认识你……走开!”凌琳面若冰霜,把头扭在一旁,也不看他,周围好几个人都朝这边望过来,男男女女的好几个,丁耀南顿感不了台了,眉毛不由挑了起来,这个贱货,混成这样了还拽?

“操……凌琳,你***还有什么好拽的?你也不看看你那个贱样,老子都不想尿你……”凌琳给他这一骂。气得娇躯之抖,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这里人又多,都用异样地目光盯着她,她哪还受得了,捂着嘴泣声转身就跑。丁耀南回过头狠狠呸了一口,“真***是个贱烂货……”

卫生间门口一片混乱。等凌香兰出来人们渐渐散开了,人们好象小声议论着什么,凌香兰见凌琳不在了,心下纳闷,好象刚才听见外面闹哄哄的。有个男的在骂谁贱烂货,也没注意听,她转身就往回走,才到半路就见许靖、铁兵一左一右护着凌琳正走过来,她是哭着回去的,二人当她给欺负了。

邹月华也跟在后边。许靖是老大的没面子,他妈地,虽然在柏明混的不久,可还没给谁欺负过呢,眼见凌琳哭回来,这让凌寒知道地话自已就更没面子了,“小妹,给哥说,谁欺负你了?我弄死他。”

“没、没有。靖哥,咱们回去吧……”凌琳现在胆小,又不敢惹事,她知道丁耀南现在混的不错,年前江南律师事务所代理了天恒集团的法律事务,而他正是派驻代表,现在是天恒吕枫的跟班。

这时丁耀南正好也回转,看见凌琳领着两个男的出来,还哭哭啼啼地样,以为要找自已麻烦。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和自已的人汇合了再说,这两个小子正好给老子出气。妈的,想着慌忙抢了几步,在遇上凌琳他们之前先一步进了自已的那个雅间,其实凌琳也是看到丁耀南迎面而来所以放缓了步子。

说起来心里也弊着一股火,真想有人替自已出口恶气,教训一下这个畜生,可又怕自已连累了身边的人,必竟和丁耀南一起的那个吕枫是副省长地儿子呀,谁惹的起啊?忍了吧,不能找麻烦的。

这时候凌香兰过来了,见凌琳的模样还流着泪,心中老大的不忍,“怎么回事琳琳?刚才小姑听到卫生间外面有男人在骂难听的话,是不是在骂你啊?没关系你,你给小姑说,小姑给你作主……”

凌香兰这话说的颇有一丝霸气,就是一边的邹月华也对女儿这个未来的婆婆有点欣赏了,虽说人家是个乡村里地小学教师,可是说话还是挺硬气的,她那神态也悠容,这点和凌寒很象的。

有凌香兰在跟着,许靖不敢张牙舞爪的吱吱喳喳了,觉得自已在这位姨面前,就是个小虱子,他身边的铁兵也对凌香兰的身份清楚的很,从东北来新江之前,萧中将就知会他和戎戒了。

“没什么,小姑,咱们还是回去吧,和我没关系的……真的。”凌琳压着凄楚强颜欢笑。

这时几步外那个雅室的门打开,丁耀南第一个出来,在他身后是几个年轻人,其中一个正是吕枫。

“凌琳,柏明是什么地方?轮地到你撒野吗?还找了两个小子替你出头?你这么快就成破鞋了?”丁耀南仰着头,用无比鄙夷地目光扫着凌琳等五个人,他身边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很挑衅很嚣张。

吕枫笑归笑,可心里有点泛咕嘀,好象那个挺帅气地年青小子很眼熟呀,在哪见过这个家伙?

其实许靖在柏明还没混过呢,在新江也不是很出名,老头子家法严,他也不敢胡来的。前一阵子许靖老跟着蒋芸一起出入,大该在什么地方碰上过吕枫,只是谁也没注意谁吧,所以印象不深。

“丁耀南……你太过份了……你还是不是人?”凌琳气的浑身发抖,真想扑过去咬他一

凌香兰猛的扭过头瞪了丁耀南一眼,又问凌琳,“他就是那个丁耀南?”凌琳被男友抛弃、堕胎,这些事洪玉贞都和她说讲过,交代过凌琳在柏明处了个男朋友,叫丁耀南,干律师的,挺有出稀……

原来就是这么个畜生?不管咋说人家姑娘也曾对你一往情深,还把贞洁的处身奉献,你抛弃她不说,现在还这么侮辱她?这家伙是不是人啊?心肝儿让蛆捡了吧?这一刻凌香兰的怒火飙了起来。

许靖不敢冒然出手,虽然他已经钢牙挫的咯吱咯吱的响了,但眼神却瞅着姨等她命令呢。

谁也没想到凌香兰突然扭过身就朝丁耀南走了过去,目光冷冷盯着他,“你就是丁耀南?”

“怎么了?老子就是丁耀南,你个老女人也想……”丁耀南可没把凌香兰放在眼里,不干不净的话正要吐出来,不想凌香兰劈脸就给了他一个大巴掌,凌香兰怒骂,“你这陀狗屎,为啥不去死了呢?”

场面一下混乱起来,丁耀南身边几个人其实都是和吕枫一起的公子哥,各个都有家势,在省城横行霸道,实际上丁耀南在他们身边就是一条狗,不过这小子会利用这些公子的嚣张性格,刚才溜进去说被自已抛弃的前女友叫了两个小子要废他,几个公子都忍不住大笑起来,一个个撇着嘴瞪着眼,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就一起出来要看看谁这么大口气,***,在柏明这地头上还有更强的地头蛇?

这时他们看清了,窜出来的是一条悍母蛇,相当的嚣狠跋扈,无视他们的存在就抽了丁耀南耳聒。

吕枫忽然觉得凌香兰这张脸好熟悉,丁耀南那个女人又叫凌琳,姓凌?难道这两个女人和凌寒有关?他是越看凌香兰越觉得和凌寒长的象,不能这么巧吧?对了……姓凌的今天不也在柏明吗?

他这么想的功夫,丁耀南就恼羞成怒的要发飙了,他可不管凌香兰看上去象个有身份的贵夫人,自已给当着这多人的面抽了耳聒,管那么多干啥?先踹翻这个老女人再说,对方不过就两个男的嘛。

“哟,这老婊子野的很啊?哈……哥儿几个,一块上,弄房里去咱们也尝尝老……”其中一公子的话还没说完眼前黑影就一闪,一个怒大的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喀嚓’一声鼻梁骨就塌了,铁兵象一头怒扑上来,这拳放倒他的同时,也一脚将正要回身向凌香兰伸爪子的丁耀南的手臂踢中,都不知道这一脚有多大的劲,又是一声恐怖剌耳的骨折声传来,丁耀南惨叫着抱住怪异扭曲的断臂摔倒了。

因为对方几个人全动弹了,铁兵手下毫不留情,拳飞脚舞,一片惨嗥的声音中六个家伙包括吕枫在内都扑下来了,一个个狼狈的滚在地上哀叫,说起来也没1分钟的时间,铁兵出手太快了,象闪电。

不过还好,除了头一个口出不逊的,还有丁耀南俩人重伤,其它几个倒是没有断了骨头。

吕枫大该是其中身份最牛的一个,慌慌张张从兜里掏出手机拔打电话,“喂喂喂……陈局长吗?啊,我是吕枫啊,对……出大事了,我和王东、鲁庆兵、白泰几个人让人家快打残了,陈局长快来吧……”

“什么?”陈局长翻了个白眼,这***是谁呀,这几个公子哥也有挨打的时候?“你们在哪?”

“在xxx大酒店啊,陈局长,人家是高手啊,练家子啊,我看您得带特警来啊……”吕枫收了电话冷冷的望着如一块铁的铁兵,道:“小子……你有种把我们几个都杀了灭口,不然你死定了……”

铁兵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静静的护在凌香兰身侧,不言不动,象个机器一般,他的酷冷和暴强手段让凌香兰、邹月华、许靖和凌琳都头皮发麻,天啊,这人是什么来头啊?这出手也太那个啥了吧?

凌香兰听凌寒说过,铁兵和另一个叫戎戒的都是萧正绩派来的人,心中就知这二人不凡,所以虽惊于他的手段,但心里也还能承受的住,可是邹月华和凌琳都脸白了,腿都有点颤,事实上那个给铁兵一拳砸在脸上的年青人早晕死过去了,脸整个儿都破相了,成了个烂杮子,不知道人还活着不?

许靖也是见过场面的,这时候听吕枫大放厥词,弊了一肚子的火终于算是找到发泄口了,突然就冲上去,抬起脚照他面目就是一脚踹下去,吕枫应脚惨叫仰头摔倒,血呼呼的从鼻子里往外冒。

吕枫拿手捂都捂不住,强行挣扎坐了起来,指着许靖还要骂……许靖又一脚踹上去,“你给老子躺着吧,操你了母亲的,你吕枫算个球啊?你妈了b还叽叽歪歪的叫什么陈局长?哈……笑死老子了,你就是叫来陈厅长也救不了你个小王八旦了,咱们看谁死的难看…操…”许靖竖起中指在虚空中狠狠朝他戳了一下,随后就掏出了手机,飞机的拔了个号码,周围好多看的人都不敢靠过来,吓懵了都。

“喂,老头子,嘿……我,你儿子呀,你快来吧,你再不来我让人家处理了还倒好说,我香兰姨可要给人家欺负了,在柏明给人家欺负了老头子你就完了你,赶紧的带部队过来,xxx大酒店…”

“啊?臭小子怎么回事?你给老子说清楚了?你香兰姨怎么也来柏明?她不是在新江的吗?”

“行啦,老头子,别啰索了,兰香姨和我寒哥一起来的,你倒是快点呀,对方叫来特警部队了,你动作慢了的话就替我们收尸吧……”许靖抱着电话一个劲的瞎嗥,周围的人全翻白眼儿了。

“都***反天了啊?你死也得给老子护住你香兰姨姨,撑住了,老子这就发兵……”许长征大怒了,‘香兰姨’是谁?‘老大’心爱的老婆啊,他妈了b的,地方上那些人也不晓得‘香兰姨’是何方神圣,这要是冲撞了她就闯了大祸,自已怎么交代啊?谁***这么拽?还调特警部队搞‘香兰姨’?

那边吕枫几个人都或仰或倒的赖在地上,没人敢起来了,一个个偷偷掏出手机求救,他们吓坏了,那个嚣张的把‘吕枫算个球’踹倒的家伙好象调来部队了?军方背景的少爷?怎么在柏明没见过他?

外围的人们也乱了套,看热闹的纷纷躲在雅间门口,只敢探出头来,酒店那些服务员们象受了惊吓的‘小鸡’一起缩成楼道墙边,动也不敢动一下,呼吸微弱的几不可闻,她们可是认识吕枫这几位少爷的,都是北省省委省政府某官员的公子,真想不到这么一批强势的公子哥们让人家给一锅烩了。

随着外面警笛声大作,事件正在向高潮部分推进……凌乱的脚步声渐渐近了,酒店一个男侍生在前头为全副武装抱着微冲的特警队员们领路,柏明市局的陈局长和两个副局长都亲自出马了,他们也快步跟着干警们往楼上跑,大员们的公子出了个什么闪失的话,他们这几位的乌纱帽都得摘掉。

正副三位局长一个个阴沉着脸,谁这么不开眼?这不是存心找麻烦呢吗?惹这群少爷干什么啊?

吕枫的心也在抖,对方如果是军方背景的可能会很麻烦,这家伙又叫嚣的那么狂,似乎知道自已是谁,却还敢踹自已,那说明人家压根没把自已放在眼里呀……许靖是没把他放眼里,不就是个副省长的儿子吗?自家老头子是少将,正部级,怎么着也高他半个脑袋呀,自已没理由比他软蛋的吧?

当警察们冲上来时,吕枫等人都心安了不少,至少有地方公安插手的事件,军方要介入是要进行交涉的,各人父辈在柏明都是身份和名望的,从中斡旋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他们的心也暂时掉肚了。

胖乎乎的陈局长一上来就看见了吕枫等人的惨相,不由又翻了个白眼,完蛋了……他那张脸当时就更沉了,避远的人自然没嫌疑,站在近处的就凌香兰等五个人,应该是他们了吧,三女二男?眼光扫过铁兵时,被他那酷冷彪悍的姿态吓了一跳,这人看上去是个危险人物,但他现在不怕,一堆特警已经控制了场面,十数名特警把六个伤的五个好的全围了起来,陈局长道:“吕枫,是这几个人吗?”

吕枫底气又有些足了,这事闹到最后最多也就是个平局,他们还能怎么样?五位省大员都要出面的,吕枫还没说话,下面的脚步声又传来了,陈局长他们一看,惨了,省大员也来了,看他们儿子了。

一溜就上来三个,省委组织部王副部长,省政府鲁副秘书长,省民政厅白副厅长……

“赶快把受伤的人员送医院……快……”陈局长尴尬异常,眼见领导们都黑着脸,心知今天的事自已要是处理不好的话,以后可就不好活了,他转过身来又朝凌香兰五个一指,“把他们都带走……”

干警们不再犹豫,有的扶起了吕枫等人,有的就要上前抓带凌香兰他们,许靖突然上前一步,高声的喝道:“陈局长是吧?你最好不要让这里的人乱动,不要随便带走谁,你承担不起那个后果……”

“给我铐起来,太嚣张了…”陈局长不由大怒,你小子再有强势背景老子也是在执法,你**什么?

“哼……陈局长啊,柏明市什么时候乱到这个地步了?你这个公安局长怎么当的?是这伙人打伤的人吧?啊?太目无政府目无法律了,看看人都伤成什么样了?光天化日之下施此暴行,该枪毙……”鲁副秘书长浑身有点发抖,那个烂杮子脸的伤者正是他儿子,他能从衣着和体态上认出儿子的……

王副部长也道:“陈局长,这个事省里是要关注的,你们一定要秉公执法,绝不能放走一个暴徒。”

“请领导们放心,我们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走一个坏人的,”陈局长这时心里更有底了,几个大员联合起来的话,这个事很快就会***,省委省政府想不关注也不行了,“把他先给我铐起来。”

许靖没有一点怕的意思,有两个干警上来就要铐他,他却笑了起来,“铐我?我做什么了?”

凌香兰、邹月华、凌琳三个人都有点了怔,想不到事件演变的这么快,只有铁兵冷静如常,干警们扶着吕枫等人正要下楼,这边的干警也上来要推搡凌香兰她们,凌琳再经不起这种阵势,腿都软了。

“等一下……”一向寡言少语的铁兵突然挡在了要铐许靖的两个干警身前,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黑皮硬本子,皮面什么字都没有,只有一个金色的钢印国徽,“这是我的工作证,给你们局长看。”

其中一名干警接过来,就要先打开翻一下,铁兵却厉声喝道:“不是给你看的,你别自找麻烦。”他这一嗓子吼的别说那干警,就是陈局长和几位‘领导’也都一震,这口气也太狂妄了吧?

铁兵眼里喷出肃冷的光芒,“把那几个社会败类都放下来了,他们将承担此次事件的全部责任,说你们呢……还往哪抬?都给我放下来,”强势的手指着搀扶着吕枫等人的干警,把人们赫的一楞一楞的。

这孩子吃错药了还是咋了?怎么敢对着武装特警大吼大叫?邹月华和凌琳都傻了,凌香兰却知小叔子正绩派来的这两个人绝对不简单,甚至现在有点怀疑‘他们’是不是萧正绩派来的?

更多缩在雅间里偷偷围观的人们大气也不敢出的看着外面这一幕,刚才出手的那个人果然强势啊。

干警们被铁兵‘吼’的也怔住了,这时他们也知道这个人不是一般人了,一般正常人是不会在这场面对着执法人员大吼大叫的,只会惶恐不安的乖乖被处理,而这个人,根本无视荷枪实弹的特警。

所有的干警们把目光集中到铁兵身上,陈局长和几个领导也一样,他大步上前接过那个干警手里的黑色工作证,硕大的金印国徽让他心里没来由的一颤,见过不少工作证,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夸张的。

一般来说工作证外皮上的国徽不会这么硕大,也基本在下面还有一行字体,可是这个工作证没有,仅只一个大国徽,黑皮本子手感细腻光滑,大小虽与一般工作证差不多,但其却显的沉甸甸的。

那个干警被铁兵喝止之后,硬是放弃了要翻开它的冲动,交到陈局长手里时,他感觉一下轻松了。

他是轻松了,可是带着疑惑神情翻开黑色工作证的陈局长却如触电般的将那个工作证又合上了,手忍不住抖起来,额头上的汗珠渗出来,脸色开始苍白,失去血色,就他的这付变化,让在场的人都跟着纠紧了心,陈局长双手把工作证奉还,然后掏出兜里的手帕拭汗,王、鲁、白三个人都沉重了。

凌香兰隐隐猜到了铁兵的来头,邹月华、凌琳,包括许靖在内都搞不清怎么回事,许靖一直以为这个铁兵是凌寒找来的一个‘打手保镖’,可没想过他会有什么背景来头,不过他很佩服铁兵的身手。

这个时候,楼下又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好象又有队伍开进了大酒店,其实酒店老板快晕迷了,先是‘五少’被扁,又是特警光临,现在更牛了,军队开进来了,完***蛋了,这酒店非给封了不可。

‘轰隆轰降’的巨大鸣震告诉所有的人,酒店外有飞机出现了,2架庞然大物就浮悬在酒店外,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居然是武直10,它短翼下悬挂的火箭弹触目惊心,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当然,不能怪许长征这么夸张,他必须以强势姿态接手发生在地方上的这个事件,牵涉到‘香兰姨’的任何处理问题都不能让地方势力插手,他更怕一些地方上的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错了什么,你虽然不能怪他们,但这个后果是地方上无法承担的,包括他在内也交代不了,所以,一定要接手。

这边许军长还没有上楼,大酒店外面已经叫盔械明亮的绿色军队合围戒严了,武装直升机上的扩音器适时开启,传出森严的话语,“xxx大酒店内的地方执法武装请退出来,我们是集团军86特勤战斗大队,从现在起我们接管xxx大酒店暴徒事件,请地方公安特警兄弟部队予以配合,本区域已在86特勤大队的控制之下,实施全面戒严,无关人员请撤至安全警界线以外,以免造成不必要……”

不知道有多少个人翻白眼,整个街区都乱套了,人们奔走相告,xxx大酒店出大事了,军队都调来了,听说有什么暴徒在行凶……凌寒此时刚好牵着苏靓靓的手过来,却很无奈的给拦在警界线之外。

靓靓也有点傻眼,捏了捏情郎的手,低声道:“妈呀……至于这么夸张吗?不是许靖在耍威风吧?”

“呵……我看象,许靖那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在柏明他虽然没啥名气,一但发了威可不得了呀。”

“那、那是不是他闹腾的啊?”苏靓靓知道许靖陪着老妈和‘婆婆’在这个酒店呢,难说不是他。

凌寒心里也是一动,掏出手机拔了许靖的号码,朝苏靓靓挤了下眼,“我问问这小子不就知道了。”苏靓靓点点头,在人山人海中给他拥着心里好不甜蜜,他们挤不进最前面,只能站在靠后的地方看。

“哥啊,你还没来啊?有人欺负我香兰姨,还想把她拉雅间里xxxx,***,我弄死他……”

“什么?”凌寒不由面色阴沉下来,想把我妈xxxx,啊?“有铁兵在的啊,怎么会这样?”

“铁哥出手了,我姨没事,受点惊吓……对方很嚣张啊,有个叫吕枫的家伙还调来了特警……”

凌寒一听吕枫这两字不由更是火大,“又是吕枫?这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弄死他,什么东西……”

许靖收了手机的时候,许长征已经出现在了楼道里,一眼看见凌香兰还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他一颗心算掉肚里了,这时候透过玻璃窗看到外面浮悬的2架武直10他就觉得有点太‘扎眼’了。

那几个省大员虽和许军长不熟,但也是认识他的,此刻见他沉着脸,倒也没人敢主动上去打招呼,平时这个军区司令他们也不会放在眼里,别看他级别高,在地上方他却没什么权威,但是碰到今天这种事他就威风八面了,反而显得的地方上权力领导们好缈小的,本来就不熟,又如何上去搭话呢?

现场如此情况,许长征老脸也觉微赫,自已有点小题大做了,他微韦头吩咐跟在身后的校官之一,“给指挥中心下命令,调武装直升机回去吧,不要再惊扰市民了,地方公安同志们已经把场面控制住了……”这话说出来也是给他自已下台阶,还朝陈局长几个警官点点头,“辛苦同志们了……”

陈局长腿软的一直哆嗦,这时听到许长征的说话,一颗悬着的心也就安了不少,赶忙上前解释,“许军长,这个事……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接到了相关报警电话,具体的情况这位、这位清楚。”他伸手虚引向铁兵,这位才是让他真正心虚的那个正主儿,这番解释也是想撇清他们的关系。

铁兵上前一步,沉声道:“许司令员好……这是我的工作证…”他又递上了那个硕大国徽的工作证。

许长证瞳孔一缩,这种工作证他是见过的,心下已知这人的身份,但还是接过来看了一下,然后递还给铁兵才道:“因为有很重要的人物在,又听说有暴徒袭击事件发生,铁同志清楚这个过程吗?”他都没想到凌香兰身边有‘中警内卫’贴护,不然还拉什么军队过来呀?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吗?既然内卫插了手,无论是地方还是地方驻军都没权过问这个事件了,所以他把话送回给铁兵来交代。

别看铁兵平时不言不语的,他侍候‘首长’多年,什么话没听过?什么场面没见过?听许长征这么说,就知道他是在问自已的意见了,“许司令员,6名暴徒已经拿下了……”他朝几个给干警扶着此时却面色灰白一眼惊恐的公子哥们扫了一下,“这几个人企图对首长夫人下手,我今天没有带枪,不然刚才就把他们全崩了……这个事件很严重,还要麻烦许司令派人将这几个暴徒送到北京去……”

有两个伤较轻的‘公子’听到这句话,当场就瘫了,吕枫感觉裤裆一热,尿不受控制的喷出来,被安上‘暴徒’的帽子,还扣上‘企图对首长夫人下手’的罪名,还要被免费送去首都,爹啊……

和他们一样,三位气势汹汹赶来的‘领导’全蔫了,天啊,家里的小畜生这是惹了谁了啊?

铁兵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又冷冷的道:“这三位好象是暴徒的保护伞,一起带走协助调查……”王副部、鲁副秘、白副厅直感到天在旋地在转,他们绝不会想到自已的政治生涯会因此划上句号。

许长征点了点头,冷眼扫了一下三位头上冒汗腿颤抖的‘领导’,沉声道:“马参谋……把这几个暴徒铐起来都带走,这三位嫌疑对象还都是政府官员,问题没有落实清楚之前要给予一定优待,下午派直升飞机送北京,交给中央办公厅警卫局的同志们……铁同志,其它方面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有问题,地方政府方面还需许司令出面代为解释一下,我另有要务,也不方便前往……”

“这个我会去向地方政府交代的,必竟人是集团军带走的,说法总是要有一个的。”许长征点了点头,事件闹的这么大,他也不便再与凌香兰打什么招呼了,这个铁兵也够狠的,三名厅级干部这就让带走了?没办法,那个帽子扣的太大,其实铁兵也没办法,谁叫对方闹的那么凶呢?直接就把武装特警给调来了?自已想低调都低调不了,本来萧正绩也交代过,自已和戎戒身份特殊,万不得已是不可能插手地方上事务的,今天‘首长夫人’差一点受侮,对方又嚣张无比,铁兵认为不出面不行了。

另外又怕地方上传出不好的说法,所以干脆在这起个高调,震慑地方,把这些人弄北京去再低调处理,所谓的高调就是‘暴徒’欲对‘首长夫人’的不利图谋,仅此一条,就压下了所有声音……

从柏明回新江的时候凌香兰一路上都没说话,心里不知想着什么,一直扭头在看车窗外的路景。

凌琳更是心虚的不言不语装乖乖女,可她心中的震惊是无法用语言来描叙的,她真的无法想象小姑到底是什么来头,有什么背景?为什么她的司机那么强势?还说什么首长夫人?怎么回事?

和凌琳一样,邹月华心里也有相同的疑问,但是凌寒曾说过家里的事比较复杂,其它的没交代,自已也不好问,倒是女儿靓靓悄悄告诉自已,凌寒父亲不知道是谁,他是从母姓的,这大该是他的根。

大酒店发生的那一幕邹月华算是看出来了,亲家母凌香兰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她看似随和,深沉灵静,实则不然,那种阵势自已都吓的有点发楞,她却显得很从容,很没当回事,镇重的叫人吃惊。

本来要在柏明呆****的,可是发生了这种事,就取消了原定的打算,虽然没吃什么亏,但各人都怀了异样的心思,只有凌寒没把这情况当回事,一路上他还不时接听个电话什么的,悠容闲淡的很。

发威的铁兵仍是原来那付模样,不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开他的车,邹月华倒是也看见了铁兵那个拥有硕大国徽的工作证。只是不确定他到底是哪个部门地,不过一点可以确定,他是北京高层的。

就从这一点可以推测出来,凌香兰的身份已呼之欲出,那么凌寒……他难道是……

车进了新江,已经夜色深沉。凌寒看了一下手表,“铁哥。咱们直接去芸馨酒店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凌寒还要了几瓶雪树,现在他对雪树很有爱,反倒是五粮液茅苔之类的不会平时也喝,那种酒是官宴上的酒,和私人嗜好不一样。凌香兰却是白了一眼儿子,“你什么时候成小酒鬼了?”

凌寒干笑了一声,“这酒有清爽味,留香满口,要不老妈你也喝点尝尝?”

“少喝点吧你,我看在单位也不会少喝地吧?自已吃饭还喝?你倒是活的有滋有味地啊?”

凌寒也不搭茬儿了。该喝还喝,还给丈母娘邹月华倒了一杯,铁兵只吃饭,从来没喝过酒,也不是不会喝酒,他是有工作原则的,除非放假在家,不然一切都遵循原则行事,容不得半点松懈。

凌琳乖乖的坐在凌香兰身边埋头吃饭。今天发生的一切她肯定一时间也消化不了,想起那个丁耀南被带走时瞥着自已的眼神,充满了惊震、惶恐、不安和后悔,也不无一丝哀求,这是他地下场吗?

晚上安排老妈和凌琳住芸江园,凌寒则送邹月华回家,最后让铁兵把自已送回县里去。

今晚这个机会不能浪费,孙晓梅不知道自已回来,不然又得替蒋姐姐把自已夜囚在靓姿了。

钻进沈月涵被窝一顿折腾又午夜了,两个人筋疲力尽紧紧纠缠在一起。彼此感受着对方身体的火热……香汗淋漓的沈月涵仍骑伏在情郎身上。大肉臀在他身上划着小圆圈,似要揉断他的命根子。

“怎么会来偷袭人家的?不是说今天要呆在柏明吗?那边有你两个干姐姐呀……”

“临时取消的……现在感觉东跑西颠儿地真是累。要是能大被同眠几个美女,不知多么性福哦。”

“幸你个头……我咬死你个小淫贼啊……”沈月涵听的又气又笑,张嘴就在他脖子上啃起来。

凌寒则学着她**的声音呻吟起来,逗的沈月涵啃不下去,笑的打颠儿,半晌才撑起上身,柔情俯视着情郎,幽幽的道:“凌寒……最近不知怎么回事,越来越感觉离不开你了,还、还想让你娶我。”

凌寒叹了口气,捧住沈月涵幽怨的俏脸,苦笑道:“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给沈姐姐公开的名份,不过我可以答应沈姐姐,我们俩随时都能举行只有你和我地婚礼,当然,我们可以请梅姐为证婚人。”沈月涵感动的泪水盈眶,动情的道:“凌寒,人家挑个日子便宜了你吧,说好了,人家要生儿子的。”

“生,儿子女子全生,过几天就买一个戒指给你,婚礼戒,定情物,好不好”

“不好,人家这辈子都不能戴那个东西了,凌寒……我命好苦啊,”沈月涵突然放声哭了起来。是啊,戒指她怎么戴出去?谁给的?这让秀外慧中的沈姐姐如何解释?所以她突然难过的要死。

凌寒心疼的拥紧她,舌头舔她粉嫩的耳珠,“定情物是一定要的,不能套在手指上,咱们就把它挂在你地**上或更隐秘地部位,别人看不到我能看到就行了,至少要让我的沈姐姐心慰才好……”

沈月涵羞气地也咬他的耳轮,“你就折腾我吧,反正也是给你一个人看,人家倒不在乎了,不过人家要最好的,最贵的,这人这心这身子全是你的,你要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这下可满意了?”

“相当满意,沈姐姐也能感觉出来的吧?”凌寒笑着挺腰……沈月涵急喘着张着嘴开始呻吟……

公路三乱治理第一击之后,工作就上了正轨,凌寒雷厉风行,态度坚决,加上市公安局的配合,进展迅速,几天之后项雪梅打上市里的报告就批复下来,同意新县拿走市交警支队新江大队地权力。该队编制人员组织关系全部挪到新江县公安局制下,这样做既节省了新县组制的麻烦,也完成了市局缩编的机构整合,于是,该向措施在全市区县实施,使队伍臃肿、存在着极大管理漏洞的交警支队一下就减轻了负担。之前滋生的许多弊端都消于了无形,这一方案很受市委市政府领导们的赞赏。

同时也为各区县开展公路三乱治理工作带来了方便。当然交警支队也不无抱怨,这块收入算完了。

关于集中供热项目,项雪梅再一次在会议上指出要尽快与电厂方面搭成协议,副县长程焕章这个组长是当不下去,常委工作会议上项雪梅提出了重新择选供热工作组组长地建议。县委常委、组织部长白文山就第一个发了言,说由工作组副组长凌寒担纲,他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县委办主任,又代表县委,这个资格也够了,张栋才、李树生、廖仁忠、王保生等都表态支持。韩建义≮振云没说话。

“既然大家都同意凌主任当这个组长,那这个事就定了吧……”项雪梅接着又道:“马上进入三月份,在筹备两会地同时我们的各项工作也要正式展开,另外我们也不能光顾着发展工业、商业和城乡的建设,关于农业方面的工作也是要加大力度的,科技兴农嘛,要搞一体化、产业化……保生同志一定要把农科发展抓起来……今年龙田乡是本县工业发展地重头戏,仁忠同志要协助振云县长把这一块盯紧了啊,龙田乡企园和南铁奎光等钢铁产业能不能起来关系到我县发展的大战略。还有县城的整改和部分拆迁工作也牵动着中枢神经,这方面的工作还是要由振云县长亲手抓的……”

项雪梅书记这是给众领导调整工作呢,仝振云基本没动弹,还是以前那点事,而廖仁忠脸上却有了光采,让他分管龙田这片黄金区,就是加重的担子,说是协助仝振云,其实是把他架空起来,工业归了廖仁忠。农业归了王保生。仝振云只剩下城建改造了,虽然全局工作是他在统筹。可任谁也听地出来,项雪梅这么分工就是在削弱他的权力呢,那整改城建有个屁呀?早就定好的方方框框,也就是个监管,想来点携作新花样,那你自已去拉投资呀,前人栽下的树让你乘点凉就不错了。

仝振云阴沉着一张脸,目光盯着桌子上的茶杯有点发怔,项雪梅现在如此的强势还是因为《水库危机》给她积累的声望,甚至仝振云也看了出来,陶天望有放弃自已的想法了,他更看好项雪梅。

县委这些领导哪个看不出来?经过了水库事件,项雪梅在新县的地位那是牢不可动地了,凌寒同样赢得了巨大的声望和人脉,两会要是增补县常委,他这个县委办主任挂常委衔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和仝振云一样,李树生也一脸的郁结,为自已站错了队而心中懊悔,陶天望摆明了要收项弃仝了,那样的话,即将发展起来的新县就是陶天望的又一块自留地,政治就是诡变多诈的。

陶系麾下若多了新县项系这拔人马,那陶天望就更不把李义彬放眼里了,除非李义彬能搞出另一个发展中的新县来,好象照目前地情况来看这个可能性基本没有了,全市地目光都集中在新县呢。

和凌寒坐在一起的政府办主任王建坤也灰眉土脸地,仝振云混的这么惨,他心里好受才怪呢。

“最后要说的是……开发区这个大项目,市里面已经基本批准由我县牵头把这项大工程继续下去,正式文件会在这一两天下达,在市领导面前我是立了军令状的,这方面的工作我会亲手来抓……”项雪梅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凌寒,“关于工作的调整大家有不同意见的可以发表嘛……”

韩建义这时先说话了,“我同意项书记的意见,大家都动起来嘛,如今全市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县呀,我们要是干不好,可没脸向政府和老百姓交待了……”他分管的工作没提,说明还按原步骤走地。

今天项雪梅强势的姿态也不很过份。说是给仝振云一个下马威也可以,省得他夜郎自大的说自已年轻,太浮燥,今天就年轻浮燥一下给你看看,那天送我走时你不是说让我去党校进化思想?

韩建义顿了一顿,又道:“前些天我们纪检委兴国书记进市委党校了。他的调令于昨天也正式下达我县,在恭祝我们兴国书记升任市纪委副书记的同时。县里也要选拔一名原则性强的同志守纪委这口。”

这时,项雪梅把话接过来,“会前书记们碰了个头,有两个人选,都是我们县纪委现任地副书记。林光宇同志和王江同志,就这两个人选看看谁更合适……大家都可以发表你们的意见和看法,”

县纪委现在有三名副书记,林光宇、王江、陶振国;因为陶振国是刚担任地这个职务,他是不会被提名候选的,而林光宇和王江这两个人又差不多。都是同一年进的县纪委,也都是那种刚正不阿的耿直正派的干部,年龄上林光宇要比王江小几岁,他才43岁,比陶振国还小,而王江都奔50了。

项雪梅对这两个副书记也颇为满意,所以她没有发言专门支持哪一个,更多地是在下面人的意见,就两个人的工作态度、党性原则、觉悟立场等都具体比较了一下。甚至包括性格……最终大家看出项书记没准备刻意支持哪一个,他们也就开始根据****规则论资排辈这一套各抒已见了。

有的说王江更为老成持重,年级也大了,应该给他站好最后一班岗的机会,而有的却说林光宇地条件符合干部年轻化的标准,争执不下,来了个投票表决,结果是林光宇胜了一票……

随后两天凌寒加紧了与电厂方面的接触,这时候,张锐和刘勋海两公司的组合也正式完成。市城建局也批准了建2与建5的合并。刘勋海彻底从工程公司退了出来,不再掌权。不少人很纳闷。

建委副主任、城建局长楼国宾这两天也是焦头烂额,他突然被市建行给追贷,顿时乱了阵脚,想请蒋文伯吃饭,人家也以工作太忙的借口推掉,他自然不会想到,建行追贷前夜,凌寒请蒋文伯吃饭,具体凌蒋二人谈了些什么没有人知晓,楼国宾的建总欠建行七八个亿,已经资不抵债了。

主要建总是完全的国企,真的垮掉楼国宾也未必心疼,只是建总倒在他手里,这对他地政治前途是有大影响的,一直以来温和的蒋文伯怎么会突下杀招?楼国宾忙向市里求援,希望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出面再挽救建总一回,他保证在今年年底让建总彻底翻身,但陶和李都不看好他,双双拒之!

二月底,城建局宣布建筑工程总公司优化重组……所有设备都抵了债,建总的崩溃却给了另几个麾下公司机会,建行也变通了放贷方法,并向外透,谁拿下开发区项目建设、集中供热项目、龙田乡企园项目、南铁和奎光的土木建设项目,建行都考虑把设备折款放贷给他们……

这个消息一出来,市委市政府也为之一松,虽然这次追贷搞垮了建总,但变向放贷将培植起新的建筑龙头,而政府不再为了庞大的运应僵化缓慢的建总头疼,公控私营的新模式早形了一定地格局,建总迟一天走这一条路,早结束早给政府减轻负担,那些工人也不必担心实,新江建设马上展开,需要大量地劳动力,只是在转型中令人们短短的郁闷了几天,就这,也闹地城建局鸡犬不宁的。

楼国宾是里子面子全没了,威严扫尽,一日间好象苍老了十年,他清楚自已的仕途要暗淡了。

也就在楼国宾自怨自哀命运弄人的同时,凌寒接到了二丈母娘孙晓梅的电话。

“你不动声色的把建总给整垮,看样子张锐没少给你少处吧?过来溜舔溜舔我吧……”

凌寒也知道这事瞒不过这精明的女人,干笑着道:“那是建总自家的事务,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小贼头。你还不承认?楼国宾也不是傻子,宝利和建安合并,随后建总就崩溃,建安隐为新市最强地建筑新龙头,这让楼国宾联想到什么?张锐又和你走的那么近,楼国宾又晓得你和蒋芸的关系。你说他会怎么想?他已经开始反击了,建1、建3、建4已经在谈合并组合的事了。姓楼的知道老娘我有本事,让他老婆天天来溜舔我,又是备宴又是备款,我快招架不住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嘿……阿姨。中午我和张锐一起请你吃饭好不好?”凌寒知道此中还有隐情,得进一步探查呀。

孙晓梅一声娇笑,“张锐算个屁,老娘不认识他,我和我女婿吃饭他来渗和什么?讨人厌吗?”

说是凌寒请她吃饭,但凌寒被孙晓梅叫去了靓资享受健身美食谱。吃饭的时候孙晓梅还唠叼要多来吃这地饭,能保持健美的身形,别象好多男人年纪轻轻就腆着肚子,弄地凌寒哭笑不得。

孙晓梅还逼问凌寒收了张锐多少贿赂,凌寒翻着白眼解释,“阿姨,我是为了工作,哪有收贿赂?”

“嘁……你少给我假清高吧,为了工作?这么说整垮建总也是为了工作了吧?”

“那个事和我关系不大的。我只是给蒋叔出主意,不能放款就放设备嘛,那也是钱买的嘛。”

孙晓梅噗哧一笑,“蒋文伯一向温和,办事从没这么激烈过,不是你起了作用才怪?楼国宾可把你恨到蛋根子上了,他老婆马翠芳是极少一个知道我和蒋文伯夫妻关系不和的人,所以这次来找我了。”

凌寒皱了皱眉头,如果楼国宾重新整合另三家公司,那实力绝不次于建安。从另一个角度看。这倒是个好事,建安不可能完全吃下新时期建设的全部项目。有一个强有力地对手和它竞拼会更有动力。

“这么说阿姨和这个马翠芳的私交还错的吧?”凌寒撑的很稳,这让孙晓梅很是不爽。

“谈不上不错,但也算可以吧,建总最终能发展成新江建筑工程公司的老大,不可否认有我的功劳,虽然我和蒋文伯感情有问题,但在工作上我们是互相支持地,我说的话蒋文伯怎么会当耳旁风?”

凌寒点了点头,端起酒杯又和孙晓梅碰了一下,她又道:“马翠芳和我是高中时代的同学,她也是靓姿的会员,和魏巧巧关系也不错,我又老在这里,也就更加熟悉了,这次……你说我帮不帮她?”

“阿姨的事哪轮到我指手划脚了?多一家大型的建筑公司,我们市的建筑力量就增强一分,好事!”“好事?”孙晓梅一怔,抬眼望着凌寒,“这么说阿姨要是培养新建总出来和张锐对抗不得罪你?”

凌寒笑道:“得罪我什么呀?都是为了社会主义建设做贡献嘛,不过我看阿姨不会培养楼国宾吧?”

孙晓梅眸子里闪过异采,这家伙果然精明,“赶紧吃,吃完咱们去游泳,顺便谈这个事……”

靓姿的室内游泳宫是提供给高级会员的,名义是健身泳宫,实际上情调相当高雅,冬天来这里享受地人不多,偌大的泳宫内没有十个人,大都在池外的躺椅上休息或聊天什么的,女多男少,这里的高级男会员是极少的,能进来的都是女会员的同伴,或丈夫或情人,泳宫恒温,不会感觉到冷。

穿着兜蛋小裤衩的凌寒很是尴尬,因为下面隆凸的部位异常醒目,孙晓梅好几次有意无意地把目光掠过那里,芳心怦怦直撞,这家伙天赋不凡啊……在凌寒眼中,这一刻地孙晓梅的诱惑力还在蒋芸之上,肉弹似地蒋姐姐无疑是继承了她母亲孙晓梅的种种优势基因,但是孙晓梅比她更熟美,前次紧身健美衣束裹的孙晓梅和这次仅穿泳衣的她又不相同,那毫不暇的雪肌玉肤是触目惊心的。

还好她穿的是连体泳装,不象三点式那么太暴,但是这件连体泳装的下部设计是比较紧窄的,虽没丁字或t带那类夸张,可也把大半个丰翘美臀暴了出来。凌寒不得不咬着舌尖与她相对。

孙晓梅自和苗玉得搭成秘密协议之后,胆子似乎更大了,因为在她眼里,凌寒绝对不是什么纯情男人,反而这个家伙花心地要命,既然他把女儿当情妇对待。自已就能把他当异类看待。

年轻男人还是好呀,光是充满阳刚气息的精壮身体就看着叫人心动非常。在凌寒尴尬的回避孙晓梅目光的同时,她却在想,自已真的有勇心这么做吗?芸芸的想法能不考虑?这是超越了伦理限制地。

也许正是因为它有超越的迹象,孙晓梅才会觉地它更剌激,更能激发自已深心处潜藏的变态欲求。

用女婿这个借口和凌寒接近。又让他降低了对自已的防备心,至少他会时常提醒着他自已他面对的是丈母娘,是不能想非份之想的,而自已也可以借用这一优势大方自如地接近他表示亲切,实而是亲热,即便实质上的接触超越了两个人关系的极限。他也是敢怒不敢言的,一切主动将由自已掌控,等他感觉味儿不对时,自已又可摆出正义的脸孔教训他,指责他的思想龌龊。

总之丈母娘以长辈不庸亵渎地身份将居高临下的把女婿玩弄于掌股之上,令其欲拒无从。

孙晓梅的整个儿设计可谓滴水不漏,漏了也能补,主动不主动握于一手,凌寒只有被摆布的命运。

“别有什么龌龊的思想。小心我收拾你……先游一会泳,咱们再谈正事吧……”

凌寒心下苦笑,还没怎么样呢先给扣了帽子,但从孙晓梅正色的表现自如的神态上看得出来,是自已在往歪了想,而人家是真的当自已是女婿的……实际上孙晓梅地厉害之处就在于此,她就是要给凌寒这样的感觉,让他起了丈母娘要勾引女婿的心思那自已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会一落千丈。

一定要创造种种有利的形势,利用种种误会,处处表现自已的贞淑。把所有龌龊、不纯洁、变态无耻等大帽子扣在他的头上去。自已再以宽容大肚爱宠的姿态包容和原谅他的不纯洁和龌龊,这个过程可能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完成。但必须得走这样地程式才能达到最终目地。

凌寒都不敢下水去,只是叼着一支烟坐在半躺椅上,看着水中比鱼更灵活的孙晓梅心潮也自滚涌,她地体态容貌和其实年龄存在着极大的差异,甚至看上去比项雪梅还年轻,真是不可思异啊。

水浪翻飞,孙晓梅**开合扑腾着,因为动作需要她不时把股间的部分闪现出来,令人口干舌燥。

“下来游一会儿,很舒畅的嘛……少抽点烟吧,烟抽多了要阳萎的,想芸芸守活寡吗?快下来…”

既来之,则安之,不下水扑腾扑腾,又该被她说自已在池边上龌龊思想了,要是给项雪梅知道自已上班时间陪丈母娘游泳不知她会怎么想?虽然有谈工作为借口,凌寒心里还是虚的很。

在将近一个小时的戏水中,两个人体力大减,这才上来趴到躺椅上去休息,凌寒暗暗惊异孙晓梅的体力,这女人精力体力旺盛的让年轻人都望尘不及,“阿姨真好的体力呀,游这么久也不累?”

“稍有一点累吧,我练瑜珈十三年了,受益良多呀,你从阿姨的脸和皮肤上也能看出些门道吧?一点不否认,这都是瑜珈的功劳,靓靓她妈也练了好几年了,现在练这个的人越来越多了……”

“阿姨看上去好年轻的,就象30几岁,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我听芸芸说,练这玩意很苦的。”

孙晓梅笑笑道:“也就是头三个月苦吧,等把周身筋肌韧带都扯开之后就如鱼得水了,你这个徒弟我是收定了,这是你蒋姐姐的意思,你要不服呀,就找她申诉去,这么和你说吧,你也别不好意思,头陀的秘术相当厉害,对男性生理功能的效率奇佳,但要五年才大成,头陀今年快6岁了,但仍是龙精虎猛的,魏巧巧说五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加一起都抵不住他,实际上男人二十岁是性精力最旺盛的时期,此后一路下坡,而女人二十岁时才开始走上坡路,一直到四十四五岁才达到顶峰,就以这一点论,你说夫妻生活能达至和谐吗?满世界全是男人这样那样的广告,如果不是这种现象普遍的存在着,你说这个声音会发出来吗?我可是为你好,性生活是夫妻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你别害臊,阿姨和你说这些觉得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半个儿子,不管怎么说,瑜珈你练定了。”

这么开导凌寒,就是要让他放下一些戒备,把一些阻碍二人关系进展的限制因素消弥在无形之中,当一些丈母娘和女婿之间的禁忌话题不再成为禁忌的时候,关系就又近了。

凌寒不尴尬是假的,实际上俊脸都有点发红了,“阿姨,我尽量挤出时间锻练吧,近期挺忙的。”

“你忙工作我自然不会过问,但是晚上你还是乖点好,挤出时间锻练2个小时不为难你吧?”

“那个……不为难,我尽量的坚持锻练吧……这段时间挺忙的,两会召开在即,我得赶紧把供热项目拿下来,还有为南铁奎光贷款的事,有了这些成绩,这次选举我有可能挂常委衔的。”

“你个小官迷啊……这方面阿姨是全力支持你的,你这个脑袋瓜子是相当聪明的,那个楼国宾那么恨你,阿姨怎么会帮他呢?不过利用一下也是浪费资源啊,呵……省中行、建行阿姨全有过硬的关系,给小桐办理的贷款也基本上搞定了,楼国宾想与我合作,就要让出样新建总手里的所有国有股权,彻底把新建总变成民营企业,脱离国有体制的掌控,但却要通过他这个建委副主任享受城建局的一切政策和待遇,这就是交易,他要同意阿姨的要求,阿姨就等于帮他稳住了政治前途,你看如何?”

对楼国宾和孙晓梅来说,这是个双赢局面,新建总没钱还是个虚架子,如果孙晓梅让妹妹孙晓桐入股新建总的话那就完全不同了,不担有了钱还有了银根,新建总掘起的话,楼国宾因老建总的崩溃而带来的负面影响也将得到修缮,甚至有可能更进一步,所以他踌躇满志又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孙晓梅的回音,他认为孙晓梅已经成了自已政治上的救命稻草,拿国有资本和她交换自已的前途,值!

连凌寒都佩服孙晓梅的智慧和大胆,居然能钻这样的空子,偏偏楼国宾还要主动的为她服务。

“阿姨才是真正的运筹高手,我还嫩点……呵……关于南铁的贷款,蒋伯伯表示支持了……”

孙晓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那我倒省心了……不过关于奎光的业务你还是要帮帮晓桐的吧?”

“这个不用阿姨交代,晓桐姨来新江是芸芸推荐给我的,我不照顾自已人还照顾谁去?”

城建局下属的建1(金元)、建3(天启)、建4(泰天)重新组合成了新建总,因建总的崩溃,楼国宾趁机向市里领导提出了股权改制试行办法,还总结出了国企体制中的种种弊端,另申了私有化管理的好处,不仅使城建局甩了包袱还为市里的新改制办法开了先河,而新建总仍挂在建委名下。

这两天市里一直在讨论这个问题,最终决定拿城建局下属的5家建筑公司来当试点。

对于张锐来说,这不是一个好的消息,因为建安和宝利重组之后,两家公司的国有股权现在占新建安总股权的43%,而这43的国有股权卖给谁,好象是楼国宾说了算的,虽然张锐仍是新建安的第一大股东,可也意味着这家公司有少一半要掌握着别人的手中了,这个人是谁,他相当的在乎。

而刘勋海现在安心的回局里当他的科级干部了,一直以来他控股的股份都在老婆倪玉欣名下,所以倪玉欣现在就是新建安的副总,地位仅次于张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张锐对倪玉欣的能力给予了肯定,这个女人的社交手腕相当厉害,应变能力更是出彩,可以说这两年宝利能混出不错的成就都要归功于她在背后的谋划,别看刘勋海在外面跑的欢,实际上他就是个跑腿执行地角色。一步一步都是按老婆的方案来走,倪玉欣不光是家里的领导,床上的领导,还是工作中领导,虽然她对仕途一窍不通,但是她对商业管理公司运营这一套是有先天优势的。

另外张锐还发现。倪玉欣表面上大咧咧的豪放异常,实际上心机精深。她眸底总有一丝不安份地色彩在闪烁,却又不会令你具体的把握到,只从这一点分析,这个女人是别样心思地女人啊。

因为新的危机出现,张锐经过深轴熟虑。决定让倪玉欣攻坚凌寒,他很清晰的分析出凌寒是个作用相当大的人,目前的建筑行业如何发展,凌寒是有话语权地,一方面他掌握着大部分项目的分配权利,一方面他拥有得天独厚的银根关系。新建安也好,新建总也罢,现在都缺的是钱,凌寒略施小计就让建总崩溃,让张锐冒了一头冷汗,实际上他们建安也欠着银行钱呐,这个人太可怕了。

可以说建安建总的生死存亡都捏在凌孙蒋三个人手中,后两人又不会刻意朝谁出手,凌寒则是个变数。*****而楼国宾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他硬要来的股权改制试行成与不成也要看这三个人地反应。

归根结底还是一个钱的问题,让倪玉欣出马和凌寒打交道,他们双方免不了互相利用,也更能达到最佳效果,凌寒必竟混在****,而倪的公公是市委组织部部长,谁溜舔谁那就是他们的事了,嘿!

其实倪玉欣还是很心虚的,她这个组织部长的儿媳妇在外没多大风光。这是表面现象。更多人认为这是倪玉欣为了公公的清廉之外保持的一种假姿态,事实上刘国标真的没卖过儿媳什么人情。

倪玉欣打电话约凌寒地时候。他正在邹月华办公室谈事,今天市委秘书长谢文光来财政局找邹月华谈了话,告诉她陶书记已经提名她成为了中条区区委书记的候选人,接下来怎么活动就是她的事了。

明知道这一天会来,邹月华还是有些激动,财政局这个位置是好,可自已真是坐不下去了,能掌一区之大权,当当土皇帝也是一种锻练,这是拓宽大视野的好机会,也会为更广阔的发展积累经验,一送走谢文光,她就迫不及待的给女婿打电话,要他中午赶过来商量大事,不可推却。

凌寒想不过来也不行,一个邹月华一个孙晓梅,这两个女人根本得罪不起,想敷衍一霞难啊!

把倪玉欣的饭局推到了晚上,没办法,她和邹月华没得比,邹月华是自已溜舔的对象,而她是溜舔自已的对象,这俩人孰轻熟孰一目了然了吧,邹月华听的清楚,修长地秀眉微微蹙了一下。

“小寒,倪玉欣这个女人你别与她走地太近了,这个女人比较豪放大胆,你明白阿姨的意思吧?”

“这个……呵……阿姨请放心,我还是比较有原则地,怎么会没分寸呢?”凌寒笑着解释。

邹月华剜了他一眼,心说,你有个屁的原则,跟我跳舞都能那个样子表现,换个别人不是更不堪想象?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道:“你呀……当自已是个好鸟吗?还有脸跟我谈原则……”这话让凌寒想起了某些事,弄得他尴尬苦笑,龌龊形象是永远的烙在丈母娘心里了,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事。

凌寒开着车载着邹月华逛了一顿菜市场,两个人回家邹月华下厨,12点半时饭就好了。

“你爱喝那个雪树伏特加,阿姨专门给你准备了两箱子,喝完咱们再买……”

多好的丈母娘,象对待儿子一样对待他,凌寒能不感动吗?“阿姨是不是对我太好了,感动的我。”

“贫嘴……呵……不对你好对谁好?嗯?心疼靓靓就得心疼你,这呀就是你的家,你啥时候回来阿姨都给你做好吃的,但是可不许你欺负靓靓,让阿姨知道可饶不了你的,”邹月华边说边坐下来,在家时她随意的很,也没把凌寒当外人所以穿着家居服,举手投足间流的熟美风姿让凌寒很是难过。

凌寒装可怜地道:“阿姨。我哪敢欺负靓靓呀,她少欺负我一回我就偷笑了,来,您也喝一杯……”

吃完饭收拾之后,邹月华来到客厅,见凌寒在看电视。笑着问他,“看你喝的脸都红了。要不睡会?”

“没事,没事……这点酒算啥呀,您去中条区的事我看基本是定了,剩下的也就是你走窜走窜,和市里的常委们勾通勾通。都是个过场嘛,中条区在我省也算大的煤炭基地,很有发展前景地啊…”

“唉……小寒,我就头疼这事呢,中条区政府还真管不了人家矿务局,人家那个局长是正厅。区级是个正处,说话都得矮一头呀,区政府更无权干涉矿务局的管理和运作,倒象是他们地后勤生活部。”

凌寒笑了笑,“呵……阿姨说的是实情,矿务局现在是省属企业,不象以前央企那么牛了,但是新江矿务局这个烂摊子都快破产倒闭了,更谈不上什么牛不牛了。如今呀,小煤窑横行,大矿都不行了,听说省里面有出台重大的煤矿改革新政策,地方政府能抓住其中的关健优势,还是很有话语权的呀!”

邹月华笑盈盈地看着凌寒,不知怎么搞的,特别喜欢听他说话,这小男人的见识好象总是很有超前意识,虽然自已心里很佩服丈夫苏靖阳。但把他拿来和凌寒一比。又象欠缺点什么,甚至这段时间和凌寒接触深了。*****丈夫的影子也淡化了不少,真是很奇怪,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就因为他是女婿吗?爱屋及乌吗?好象只能这么解释……“小寒,来中条区帮阿姨吧,好不好?阿姨需要你……”

“阿姨,其实人才到处都是,您先凑乎用着,我在这边再积攒些资历,现在底子薄呀……”

邹月华默默点了点头,凌寒是做了不少事,可大部光环都罩在项雪梅头上,一个他年轻,一个是职级低,不太吸引人的目光,和项雪梅并列一起,人家都以为他是沾了项雪梅地光呢,其实正相反。

下午在办公室,白文山突然来访,这倒是凌寒没想到的,一直没弄清楚白文山的根子在哪,但是他越低调,凌寒越认为他越深藏着某种秘密,请白部长坐下之后,凌寒也坐下来,掏烟给他抽。

“凌主任啊,财政局的副局长顾责同志可以有点小麻烦,传出一些说法很不好听呀!”

“哦?”凌寒心下一动,这段时间比较忙,自已对顾责好象有点遗忘了,“哪方面的事?”

白文山笑了笑道:“她那个老公呀,闹腾的挺厉害,去局子里闹过两三回,说她傍上了某领导,现在嫌家穷了,要和他离婚,另外……有人写信揭发她假公济私〔用了公款等等,纪检好象要有动作。”

“呵……有问题就查嘛,”凌寒表面很平静,看不出任何异状,心里却在想,白文山来和自已说这个事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会把自已当成顾责傍上的某领导?有项沈掩护,自已不会暴吧?

“呵……其实呀,是项书记让我来问问你有没有必要让督察室的同志跟进一下,你说呢?”

“我看没必要,又不是什么大事,凡始要我们县委督察室出面的话也不大好,纪检单独查吧。”

“嗯,好吧,另外……我是这么想地,是不是让顾责同志去党校进修一个学期呀……”

凌寒心念电转,查出查不出问题,进党校都是一种保护手段,表面上看组织上也对这一事件有了姿态,其实等症候过了,想怎么安排还是组织上说了算的,对于白文山这个组织部长来问自已要不要顾责入党校,这也是一种姿态,说起来县委办主任和县委常委、组织部长那是有大差距的,就算挂了常委的主任也是最后一位,和组织部长是不能比的,所以对白文山这么问凌寒还是敬了回去。

“县委办公室虽也有协助书记抓干部人事的权力,但真正的话事权还是在组织部,白部长决定吧。”

“呵……凌主任谦虚了……那好吧。这个事我看着办,你忙吧……”白文山笑着起身走了。

待白文山走了后,凌寒点了支烟想了一会,就打电话叫杜月琳过来,这美妇一进来就将门关严。

这段时间杜月琳心情比较爽美,精神也好看。工作也积极,手里抓地事也干的头头是道。她暗中也在揣磨着领导们的姿态,有样学样嘛,跟着小情夫再混几年,正科甚至副处也是有可能地,领导那一套得得前学着。不过在凌寒面前她就拿不出半点小领导地架子了,“大主任有事啊?”

看着凌寒的脸有点黑,杜月琳地芳心就怦怦的跳起来,都不晓得自已为啥能被他地情绪所左右。

“你坐,琳姐……财政局那边的风声你有听说吧?我这两天忙的一天往市里跑,你给我说说。”

杜月琳心知这事迟早得和凌寒交待。小声把顾责和她丈夫的糗事叙述了一下,最后还道:“有人说娥姐挪用公款那是无稽之谈,纯属诬陷的,不过是嫉妒她地权力吧,她们李局都对她客气的很……”

原来顾责的老公张大东一直怀疑她升官是被领导给睡了,所以一直和她闹腾,她本就够心烦这个男人了,这么一闹更坚定了她的离婚之念,结果张大东是个没骨头的男人。又怕了,跪着给她磕头,认错,只要不离婚怎么着都行,反过来是顾责气粗了,三天两日的逼张大东离婚,张也耍无赖跑到了她单位去闹腾,也不知是谁就趁着这个热闹地机会给顾责下拌子,写信诬陷她挪用公款。

凌寒哼了一声,“所以娥姐就忘乎所以了吧?****是个很复杂的***。不是有了靠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做什么事的时候都要考虑可能发生的后果的,缺钱花让她找我来……你告诉她。不要和张大东离婚,搞的满城风雨的,这种事要低调解决,解决不了就暂时冷处理,还有,让她准备进党校学习吧……”

“啊?”杜月琳心一抖,娥姐完了,这回可惹了小冤家生气,想想自已也在和李晓兵闹腾,不由心虚起来,凌寒似看出了她心里想什么,叹气道:“琳姐,婚能不离还是尽量不要离的,我与你们地交往永远也不可能摆在桌面上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家还是要摆头一位的,至于我们的私交是私交,比如我和琳姐,私交不错,甚至还发生了**接触,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要介入彼此的家,家还是家,朋友还是朋友,关系还是关系,都要捋清了,游戏都是有游戏规则的,我们谁也不能违反规则,否则游戏就会淘汰我们,象娥姐这种事,若是闹的让人知道我是背后那个人,你说会怎么样?”

杜月琳头皮发麻,怯怯的点了点头,“凌寒,我会慎重考虑婚姻问题的,我也会劝娥姐的……”

凌寒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这就对了……我只是你们地编外丈夫,永远替代不了你们地老公,感情还是感情,是需要维护的,实在不能维护也要在不造成什么大影响地原则下解决,对不对?”县委党校了,她以为这回惹了凌寒生气,完蛋了,吓得都不敢打电话解释什么,还是杜月琳给她带去了凌寒的话安心学习,两会之后换个环境,理论水平还是要提高的。

有了小冤家这句话顾责才算把一颗心掉肚里去,她知这阵子凌寒不会来见自已的,就让杜月琳转告凌寒以后再不敢胡来了,家里的事也会和张大东进一步谈判,绝不会再造成什么影响……

这时候孙晓桐也完成了对新建总国有股权的购进,随即新建总增发稀释其它股东股权,孙晓桐也就成为了最大的股东,那夜孙氏姐妹俩叫了凌寒一起庆祝,饭后在舞厅玩的很晚,凌寒轮流陪着她们跳舞,这次也拉近了与孙晓桐的关系,其实自上次她看到凌寒和苗玉香的那一幕后,心里就对凌寒有了新的看法,平时又和苗玉香混在一起,被她刻意灌输着邪恶思想,想法也就偶尔冒出了。

短短几天功夫。建发和建总都以全新地面貌出现了,曾经的建安那些设备和工人也被这两家公司抢了光,很快孙晓桐就和苗玉香签定了南铁土木建筑协议,张锐也和龙田乡政府签下了企企园土木基建工程项目,随后凌寒又领着两家公司与电厂进行四方谈判,当天就敲定了投资协议……

而新江县接手的开发区开发区项目则正式公开招标。项目划分了明确的版块,分段招标。互不相干,除了建安建总两家公司之外,还有十数规模较小的民营建筑工程队也来凑热闹……

两会召开前,新县项目全面上马,令人振奋不已。凌寒的能力再次得到肯定,三月,两会胜利召开,县委增补地一名常委不出意外的落到了凌寒头上,至次,新县县委办主任凌寒更加耀眼了……

一连串地人事变更。令人眼花乱,县委常委组织部长白文山果然外调,竟调去南河县当了县长…

8月,骄阳似火,新县段三级公路提升国家二级路工程正进行的如火如荼,一个电话扰乱了项雪梅的心神,中条区区委书记邹月华向她指名道姓的要凌寒,虽然是个私人性的电话,项雪梅也敏感地猜到邹月华可能怀疑自已和凌寒的关系。不放人吧,显得自已心里有鬼,放人吧,又舍不得……

这几天凌寒在南管处坐镇,在不坐就没机会了,蒋姐姐经过大半年的折腾,加油站项目完胜告捷,她手里控制的北省两千多座加油站成了中石油和中石化争抢的大肥肉,经过几天激烈的谈判之后,中石油最终以78亿地高价抢下了这块肥肉。蒋芸赚得茬盆满。在北省一举成了耀眼的实业大家。

新雅动力集团也在几个月的折腾中完成了一期基建工程,卓雅姿带领的技术团队也完成了前期的人才培训和技术学习。最终她的新雅动力研究所还是落户在了柏明工业园,没有选择去柏明高科园。

这期间,蒋芸按照凌寒的计划布署,进行了发动机产业的收购整合,几家大型处境困难的大型国企被新雅收购,资产评估之后,多数是资不抵倒债或负债经营,如柏明缸体缸盖厂、锐丰活塞连杆集团、东胜曲轴厂等,还有北方制造公司(柏明汽车制造厂)和泰新市地泰新钢铁公司、郎华市的郎华铝业公司,蒋芸砸进去46亿,拿到了上述各公司的股权,除了北方制造拿到33%股权之外,其它都被新雅控股,股权从51%-77%不等,至此,新雅集团在建立不到一年的时间中完成了第一次扩张。

蒋姐姐在电话里告诉凌寒,要回新江享福一段日子,太累了,其实她主要是太想凌寒了。

凌寒也是早一天接到邹月华的电话,这次丈母娘是下了恒心啦,非要挖走他去中条区的。

所以他跑到龙田乡坐镇,实际上是和沈姐姐多温存温存,不然去了中条区以后见面机会可少了。另外蒋芸要回来,不知要给这美女缠多少天呢,所以这两天他就天天泡泡龙田乡政府假装办公。

“你答应我和梅姐的汽车产业链中的那一环在哪?不办了这事你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吗?”

“蒋芸这两天就回来,我会把这个事安排妥的,南铁目前也在完善自身的基建,引进地炼钢流水线九月底就基本能投入生产了,她们新雅收购地那些缸体缸盖厂、曲轴厂之类都有可来新江建厂的,这里是源材料采供基地,又是自已地产业,运作起来方便的很,这都是优势啊,她能放过吗?”

“我不管,反正你弄不好就休想给我走,梅姐说今晚请咱俩吃饭,在她家,你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呀?”凌寒笑答,“去了中条那边可没时间来吃你和梅姐的饭,会想我不?”

“你有什么好想的呀?大色狼一个……”沈月涵嘴上这么说,眼里却含着不舍之色,“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五月份就把顾责弄到了中条区去,原来早就想好要跑了?哟…姐看…你还会脸红?”

凌寒尴尬的一笑,“什么嘛…这边沈系的力量该分散一下了,南管处我有点不放心,你推荐个人?”

“南管处如今是吃香的地方,又是正科级的行政级别,主要还要具备一定的资历,只怕我龙田乡没人都担当这个职务,政商两面都要应付,这得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啊,你是假装溜舔我吗?哼……”

“有机会讨沈姐姐的好我能放过?等在中条顿下来,我把小舅子靖飞弄过去,你看可好?”

沈月涵心里一甜,媚了他一眼,“这事我和他说……等过了国庆节吧,算你还有点良心,呵……”

清早,凌寒开车来到了县委招待所,脑海里却满是沈月涵白玉羊脂般横陈在床上的**,昨夜从项雪梅那里回去,把沈姐姐好一顿溜舔,泄的沈大书记早晨给情郎在肉臀上镶了大巴掌印都不想动弹,就说了一句上午又得请病假就抱着枕头继续睡觉了,她那娇慵不胜的模样实在是诱人。

在招待所办公室见到孙丽丽,这美妇如今更出落的秀丽如水了,一个心情舒畅的确是非常重要的,对人的精神面貌有极大的助益,自从跟了凌寒她把王保生一脚踹开了,那姓王的也知趣,不怎么来找她了,他甚至在想,孙丽丽那绝妙的臀肯定是献给了凌寒,他不认为凌寒会凭白无故的让孙丽丽占什么便宜,女人不付出,想从男人那里拿到好处的可能性不大,至少他是坚持这种原则。

说起孙丽丽来,县里局办部委哪有不认识她的人?招待所那地方迎来送往的全是当官的,就是市里一些下来视察的领导都对孙所长有一定的印象,由于新县是全市建设重点,今年更给开发区投入8个亿建设资金,时不时都有领导下来视察工作的,陶天望非常关心这边的工作,每个月要下来2回。

武夷山大红袍给凌寒砌好端上来,孙丽丽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在凌寒面前她收起了一惯的工作中的笑容。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丝忐忑地,虽然凌寒的级别只比自已高半级,但她觉得距离极远。

极擅察颜观色的孙丽丽从凌寒眼底看到了一丝疲惫神色,每次和丈夫**之后他眼里都有这样浓浓的色彩,看来凌大主任昨天也没少发泄,想到这里轻笑道:“主任。要不要趴下来我给你按摩?”

“嗯?”凌寒一怔,旋而笑了起来。这几个月相处以来,和孙丽丽关系渐渐融洽,两个人也有时会开一些荤玩笑,而且孙丽丽从没放过任何一个在凌寒面前展示妙臀的机会,她深信。自已想要有更大的发展,就必须要和凌寒把关系更进一步,顾责事件她仔细地分析过,这个女人要是没和凌寒有一腿那才是怪事呢,两会结束不久之后,她就调到了中条区人事局任副局长了。她凭什么呀?

她和凌寒是一个战濠爬出来的,都是审计派地,但审计派的领头人沈月涵如今还蹲守在龙田乡,就是项雪梅的触须也未必能探到中条区吧?只有凌寒,因为他市里另有关系,这点不庸置疑。

“我看上去很疲劳的样子吗?”凌寒心里着实佩服孙丽丽眼眸的锐利,“坐吧,有事和你说……”

“洗耳恭听地主任的教诲,”孙丽丽很正色的在沙发上坐下来。“有什么指示叫我过去不就好了?”

凌寒摇摇头,叹道:“整整在新县呆了一年多了,离开之后可能会想这里,也会想大家的……”

“啊?”孙丽丽掩口惊呼,惊色变的惊慌失措,一脸的错愕,“主任,你……你要走了吗?”

“嗯……”凌寒微微点了点头,“要去中条区了,临走总得安顿安顿你们吧?呵……干么这付样子。”

孙丽丽忍不住泪水流了出来。手捂着嘴抽泣着。“这、这也太快了吧,我、我们舍不得主任走…”

凌寒摇头笑了一下。“丽丽所长,我那么让你们牵肠挂肚啊?呵……你工作能力很强,好好地干。”

“我、我知道,主任,我就怕再也碰不上主任这么宽怀大量眼光超卓的上司了,恭喜主任高升吧。”

“呵……高升什么呀,这一走常委衔也就没了,我这个正科才提了五六个月,很难再升了呀……”

“我看主任一定要升半格的,这半年来您的功绩是有目共睹的,新江县已经大变样了,谁还不知道凌主任有多大的功劳?就是市里面的领导也是心里有数的吧,不提您副处,天理都不容啊?”

“哈……什么嘛,我才25岁呀,太年轻了,副处……我还真的没想过,明年或许有这个可能吧。”

“我看好主任,我相信市里面领导也看好您地,您现在挂着县委常委的,虽然是末位的,但您的工作调动市委组织部还是考虑这点的,正科级的县委常委调过那边怎么安排,他们也会很头疼的…”

凌寒想想也是,另外邹月华也在电话里说了,要替自已争取位置的,管他呢,正式任命下达不就知道了吗,操那些心干吗呀,笑了笑道:“不谈这些,咱们谈谈你……丽丽你有没有想过换换环境呀?”

“我……”孙丽丽一激动,芳心开始剧烈撞击起来,想到凌寒开始那句我来安顿安顿你们的话更是控制不住情绪,“主、主任……我、您看我这能力行吗?必竟是女人,显得有点小家子气……”

“话可不能这么说呀,如今国家关于女干部的任用政策是很有力度地,不怕没人用,就怕没才能呀,不要妄自菲薄嘛,你……心里面有个准备,上午地常委会上我要提名你接任南管处的……”

这话象一颗闷雷整个把孙丽丽震懵了,南管处?天哪,这、这怎么可能?这简直不可思议啊。

凌寒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孙丽丽慌忙起身跟过来,在门口他停下来,回过身伸手拍了拍孙丽丽地肩头,语气重深的道:“不要有什么思想包袱嘛,放胆去干,为你争取这个位置是因为你具备一些优势。南铁和奎光还有龙田乡乡委书记都是女性,这些关系由你去中和是洽当地,别有顾虑……”的恭喜电话,知道任命要下来了,县里的常委会也召开,他的推测果然没错。九点左右市委组织部的任合就下来了,免去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凌寒现有一切职务。调中条区任副区长……,25岁的青年终于跨进了处级行列,仅半个小时这个消息就传遍了大楼……

杜月琳听到消媳,偷偷抹了眼泪,又是欣喜又是舍不得他走。一时之间打翻了五味瓶……

十点半,县委一号大楼召开了常委会,常委班子几乎没怎么变,就是纪检换成了林光宇,组织部换成了李茂林,这两位新常委都是项系地大将了。项雪梅的强势现在是不庸置疑地,仝振云和李树生虽也是常委,但因为发生了一些事,他们现在在常委会上就是应声虫,乖的不得了。

在五月的时候凌寒和杨进喜启动了一个名为傀儡常委的计划,由新艺园苗玉香的心腹大将梅成客串主演,通过杨进喜,把仝李二人彻底变成了傀儡,计划结果导致项雪梅一手遮了新县地天。

仝振云知道。自已想保住眼前的荣华富贵和政治前途,就得乖乖在这当傀儡,对于项雪梅来说,应声虫的县长要强过争权县长好些倍的,她也不太清楚凌寒在背后耍了什么手段,只是对仝振云的老实有些诧异,心里也怀疑过这个事,昨夜请这家伙吃饭时,才逼他说出真相,真够阴险的。

常委会对凌寒提名推荐地南管处处长人选孙丽丽没多大分岐。大家也都恭贺了一番凌寒。

中午杨进喜和张玉祥一起请凌寒吃饭。凌寒另外叫了杜月琳,杜月琳经过这阵子的锻练也精进的很快。昨天凌寒又厚着脸皮在项雪梅面前为她说了几句好话,自已空下来的正印主任之位将来是她的。

张玉祥两个月前就从龙田乡调进了县局,任副局长,分管交警大队仍兼龙田乡派出所所长。

杨进喜是感慨万千,对凌寒火箭般的晋升速度又是嫉妒又是羡慕,但他再想往前迈一步很难了,上面的张栋才书记不动,他就暂时没机会,吃饭时也难免发两句牢骚,凌寒也只是笑了笑。

席中,张玉祥悄悄告诉凌寒,林婉蓉现在是龙田乡派出所的副所长了,这个女人可是好久没见过了,因为沈月涵一直看着凌寒,对这事她比较敏感,就怕色狼情夫把人家给糟塌了呢。

想起初入审计局的一幕幕,凌寒也颇为感慨,一年多了,物是人非了……新县地变化也好大呀。

晚上,凌寒在龙田乡请人家吃饭,沈月涵、王连水、安秀蓉、展明华、林怀恩、陈正刚、曹福成都参加了,乡政府的大员谁不卖凌大主任的面子?想想当年他还是沈月涵的兵,现在却超越了。

凌寒却知道今年年底沈月涵就要因功而晋了,副县长的位置肯定要给她留一个的吧。

夜,沈月涵把凌寒摁在床上,不许他动弹,喝了不少酒的美女情绪有些异样,眼睛红红的,“凌寒……今夜你都不许反抗我,我要好好的糟塌你……”泪水从美丽的眼睛里溢出来,手却揪住他地命根子死命地捋着,然后很疯狂的骑到凌寒头上去,“你副处怎么了?好好溜舔我吧…不然咬断你地脏东西。”

不知疲惫的交欢,反复的6式蜜爱,沈月涵两次都就让他玩口爆,破天荒的猛溜舔凌寒。

“人家这么讨好你……你最少要一个月来看人家一次的吧?”沈月涵不知不觉的又哭了。

凌寒紧紧搂着她,柔声抚慰道:“别傻了好不好?新县往西也就1小时车程就到中条区了,离的这么近天天中午请你吃饭都没问题……来,再给我亲亲沈姐姐的迷人香唇,哇……味道很怪呀……”

“呸……还不是你的脏东西嘛……有脸说呀……唔……”蜜吻中二人梅开四度……

这天上午新县班子重量级地成员全给凌寒送行。===最后还向项雪梅提议了先让钱向东接他的位置。

中午苗玉香在新艺园摆了盛宴款待情郎,宴后免不了一顿亲热,凌寒大感吃不消,昨夜让沈姐姐从十点糟塌至半夜三点,近五个小时耗尽了他的能量,结果今天在苗玉香面前出了丑。半软不硬的东西吊足了苗姐姐的胃口,气得她狠煽凌寒屁股蛋两个大巴掌。“一轮到人家你就没劲了是吧?”

“嘿……纯属外意嘛……对了,香香,你是准备继续在这坐镇还是回市里去呀?”

苗玉香撇了撇嘴道:“坐个屁的镇呀?我男人也走了我坐什么?南铁地事有伍仲科统筹,又用不着我……我苗玉香是自由的,你去哪。我就去哪,嘻……去中条区人家买个场子玩,跟紧点你才好呀!”

下午凌寒回了芸馨园,饱饱地睡了一觉,前段时间被孙晓梅逼着练瑜珈,被拾掇的很惨。孙晓梅还专用准备了一条教鞭,动作稍有不规范或偷懒,大腿和屁股就要遭殃,严训了三个月之后,凌寒总算是完成了筋肌韧带的强化锻练,他本身就有一定的功底,练起瑜珈也算是事半功倍了。

这数月中和孙晓梅的关系居然无形地近到的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丈母娘也不是丈母娘了,女婿也不是女婿了。更多的时候象朋友在一起那样随意,牵手跳舞、一块喝酒买、开些荤素玩笑又或一起讨论工作等等,不知不觉中这一切发生的都那么正常,甚至到了谁都不防备谁的那种地步。

这正是孙晓梅想要得到地效果,计划可以进入第二个阶段了,小兔崽子,老娘的功夫绝不会白下的,有一天让你知道老娘我的厉害,你能耍老娘的宝贝女儿,老娘就能拾掇你。哼。走着瞧!

这晚,凌寒和邹月华吃过饭后悄悄钻去了香娱旗舰。邹月华突然来了放松一下的兴趣,终于把女婿弄到身边了,她心情美丽的不得了,在旗舰小舞厅丈母娘和女婿一直玩到0点,跳舞、谈工作、喝酒;如此几轮下来,邹月华有点头重脚轻了,她酒量可没凌寒那么牛,但心情太好也显的酒量大增,两个人干掉了三瓶雪树,邹月华喝的少也快喝一瓶了,凌寒则灌了两瓶多,雪树虽顺滑如丝,但后劲大,渐渐感觉支持不住地凌寒,就提议回家,他强撑着把车开回家去,又把邹月华架上了楼……

邹月华除了头晕身子软之外,头脑还保持着清楚,上楼时给凌寒半抱半架着,肢体免不了磨擦,结果弄得她春心荡漾,暗骂自已无耻,想哪里去了,凌寒是女婿啊……这也怪她不得,主要是她旷的太久了,表面上和苏靖阳夫妻关系极融洽,实际上丈夫早就患上了心理性阳萎,多年前就不能勃起了,曾去北京上海等地检查过,结果是非器械性阳萎,心理压力太大导致的症状,邹月华知道这是当年三角恋爱埋下的病根,虽然自已得到了苏靖阳,但是他却越来越觉得的对不起孙晓梅,渐渐就形成了一种无法意喻无法解释的思想负担,甚至渐渐讨厌过夫妻生活,数年前终于引发了不举之症。

这些事没人知道,这是苏靖阳和邹月华的秘密,表面上风光的邹月华,实际上也心里苦着……

做为一个生理正常的女性,尤其是她这个年龄,更是生理需求最旺盛的间段,对异性地气味和接触是超敏感地,而且凌寒又是那么出色,那么年轻,那么有力……这让邹月华实在是痛苦不堪。

进家后,凌寒将邹月华架到沙发上,自已先软的倒了下去……气喘吁吁地,半仰在哪里,眼都不想睁开,邹月华即便头晕脑涨,但还是第一时间发现自已的裤裆潮乎乎的,天啊,怎么会这样?

其实凌寒今天心情也郁闷的很,突然离开了新县,让他郁结难舒,借酒浇愁,项雪梅、沈月涵……杜月琳……杨进喜、张玉祥、陈正刚……孙丽丽、钱向东……还有更多人,都让他很想念……邹月华强撑着身子进了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才好了一些。出来又脱了衣服,换上干地内衣裤,外面套上睡衣睡裤才松了口气,可是体内火中热和***的情绪仍没压下去,她又钻进卫生间洗脸……

再次回到灯光幽暗的客厅,看见凌寒都睡着了。还是那个姿式,半靠在沙发上。看样子真是喝多了,她也知道那酒后劲大的很,默默凝视了一会他那张脸,心下叹了口气,这辈子自已和幸福无缘了。

凌寒那张脸还是让邹月华感觉有些心慌意乱。太英挺俊逸了,抛开一切不说,光是这外表让任何女人一见也会产生一些好感的吧,稍微那个啥点的还会有暇想,唉……再叹一口气,她上前给凌寒将鞋脱掉。把他双腿弄上沙发去,本来不想让他再挪地方了,就凑乎在沙发上睡吧,可他这个高度睡在沙发里就得受罪,腿蜷着,脖子窝子……“凌寒、凌寒,阿姨扶你进卧室睡去,来,走……”

邹月华拉拉带揪地把凌寒弄起来。可凌寒软的就倒,没办法只好将他地臂架在了脖子上,抱着他的粗腰往卧室挪,其实邹月华自已都快走不动了,这刻再架个凌寒,顿时左荡右摆的摇摇欲坠了。

好不容易进了卧室,二个人一齐扑倒在了床上,邹月华半个身子给凌寒压住,她想推开他手软的都没劲,这家伙身高体阔少说有一百**十斤。如何扳得动他?“凌寒。凌寒…醒醒,你压到我了。”

强烈的男子气乡地邹月华越发心慌身软。呼吸也急促起来,想翻身将他滚开也没劲,这个姿式给他半压着,简直羞死人了,还好自已是面朝趴着的,要是正面接触更受不了的,左半个身子给他沉重的身体紧紧压着,能清晰的感到凌寒身体的稳,心慌之下反手去推他,可整个儿用不上劲地。

邹月华都快气哭了,不得已的情况下伸手在肋下使尽了他一把,疼的凌寒惨叫一声,睁开了朦胧的眼,这一刻女性特有的幽香和**的丰盈触动了凌寒的神经,眼瞪着近在尺的俏脸……

“靓靓啊,呵……怎么拧我呀……喔……头都疼死了呀……对了,你怎么回来了呀?”

邹月华和苏靓靓长的太象了,凌寒眼把她认成了苏靓靓也不为怪,卧室又没开灯,借着窗外地月光看上去越发朦胧了,同时他搂着邹月华臂收下来,一把拍在她另半个丰臀上去……

这一把拍的邹月华好不心惊肉颤,这还不算?随即感到臀部给他大力的捏揉了一下,惊得她张嘴欲叫,凌寒却把脸凑了过来,眯着眼道:“靓靓我想死你了……呵……你屁股又肉了不少啊……”天哪,这怎么回事啊,邹月华快懵了,不知哪来的劲,一下将凌寒掀开,“凌寒……看看我是谁?”

她身子刚要坐起来,凌寒又将她缠住,盘颈一勾就将邹月华拥在怀中去,“不用看,你就是靓靓姐啊…呵…”另只大手勾住邹月华的大腿就让她骑在了身上去,“亲亲我,靓靓……你不想我啊?”

邹月华一颗心都快崩飞了,惊的她意全无,偏又不够力量挣开他的搂束,情急之下就煽了凌寒一个嘴巴,“凌寒……睁开眼看清了……我是你阿姨,我是你阿姨,不是靓靓,快放手呀……”

凌寒却不屑的一笑,眯眼道:“我看你是屁股蛋又发痒了吧?给我当阿姨?我还是你大爷呢,欠抽啊…”说着挥手就是一大巴掌抽将下去,邹月华哀叫一声,屁股上火辣辣的疼,这家伙是真糊涂了吧?

邹月华用力挣扎,强撑起身子,又打了凌寒一耳光,但没什么劲,“凌寒,你疯了,我是你阿姨…”

“你是个屁姨……又打我脸?忘了上次怎么挨抽了吧?”凌寒借着酒劲突然翻了,一翻身坐起来,将邹月华身子横过来摁住在自已腿上,举起大巴掌就朝她肉臀镶下去,抽的邹月华失声呼疼。

不由分说七八个大巴掌抽了下去,邹月华眼泪都淌了下来,“凌寒……凌寒……你、你疯了?”“你才疯了吧……打我2个耳聒还给我当阿地屁姨……真地是欠抽嘛……看我怎么收拾你……”凌寒摁着邹月华要剥衣服……邹月华突然悲哀的泣声了,欲挣无力,欲叫无声了,难道真地要……

念头还没转过来,凌寒已经双手捧着她的脸要吻过来,“靓靓姐不生气呀,给我亲亲你…呵…”

邹月华奋起全身的力量突然挣扎起来,猛的又一个大巴掌赏给的懵了头的凌寒,哪知一巴常将他抽的摔在床上再不动了,半响盯着没了反应了凌寒邹月华又心虚起来?他,晕倒了吗?

妈呀,太罪恶了,今晚……以后可不能再和这个家伙喝什么酒了,邹月华想着慌忙逃离……

凌寒一点不知道夜里发生了什么事,早晨醒来时头痛欲裂,不过他很奇怪,自已竟然破天荒的穿着裤衩睡了一晚上?穿好衣服了洗了脸出来,见邹月华弄好了早餐,顿觉肚子咕噜噜直叫。

“凌寒,你昨天是不是梦见靓靓了啊?听你一个劲儿的叫她……”

凌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好久没见靓靓了,想的挺厉害,阿姨你听见了啊?”嘴上说着,他心里却在想,好象还打靓靓**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呢?好象还给靓靓姐赏了俩嘴巴呢?

从凌寒的话意中能看出他对靓靓的思念,也没有丝毫的做作,这时邹月华放心下来,这么说就是让他把昨天的事当成一个梦,烂的鬼一般是记不住前夜的事,看他也不象在装,但愿是这样吧。

邹月华心虚虚的,表面上极是镇定,如果昨天自已不反抗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太可怕了。

“小寒,你休息一天吧,明天再去区里报道,好吧……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靓靓要调回来了。”

“啊?”凌寒不由大喜,“真的啊?阿姨……太好了,呵……我早就想靓靓姐了……”

邹月华看着他激奋的模样,心下叹了口气,想想昨夜给他当成靓靓,不仅**挨了几个巴掌,还差被非礼掉,天哪…真是差点栽入悬崖,此时她以平淡的口吻道:“那你不早点叫她回来?”

凌寒干笑道:“早有这个打算了,一直忙的没顾上。电话里也隐晦的提过两次。又怕靓靓笑我…”

都不晓得两个人在一起时会怎么折腾?昨夜自已也算领略了一斑,二十年前地爱情和二十年后那绝对是不同地,现在年轻人的想法又怎么和过去的人相比较呢?回到自已房里换衣服时。邹月华还对着镜子瞅自已雪臀,纵横交错地几个手印子还在,只感觉脸烫的厉害,因为昨天的事,不可必免的要对他产生一些变化,抽的还真狠。这是爱的深地表现吗?可自已赏他的几个耳聒,好象没有痕迹呀?

套上衣裤之前,邹月华得出一个结论,这家伙脸皮比自已**蛋还厚吧?想着不由无声的笑了。

上午接到蒋芸的电话,她中午会赶会来,让凌寒提前去安排酒席,凌寒也不敢独占此功,打电话给孙晓梅,让她一起来,孙晓梅还让凌寒通知蒋文伯。不管怎么说人家是父女情深,她则叫了孙晓桐。

午时,一家人聚在芸馨,蒋芸把戎戒也带了上来,对情郎给自已安排的这个保镖她十分看重,这期曾发生了两幕了小意外,戎戒都处理的极妥当,同时也听许靖悄悄的说了发生在柏明xxx大酒店的那一幕。铁兵的表现让好多人弹眼球,而戎戒和他一起的,想来都不差多少地吧?

蒋芸以凌寒衣着太土为借口,下午硬拉他一起去逛街,其实这个肉弹美女弊了一眼窝子的火,紧紧缠着他的手臂用坚挺的胸去磨擦他,凌寒则搂着她的腰肢,不时捏她两把丰弹有度的肢体。

“小心肝儿,别捏姐姐了好不?还好人家提前衬了护垫,不然水都渗外面了。真是受不了你……”

“唉……蒋姐姐什么心性我还不了解?早就求你回来了你都不应。就准备一次爱个够啊?”

蒋芸低低的哧哧发笑,美眸里荡起异样的媚光。“我可怜地小心肝儿,又要爽叫****了,咱家屋顶上会留下你污秽的痕迹……听老妈说已经把你的瑜珈调教的出师了?怎么样?是不是很苦呀?”

“苦是苦啊,还要不时的要挨教鞭的抽,丈母娘可把我治惨了,如今总算是熬出头了……”

蒋芸只是笑了笑,没说话,眼底却掠过一丝异样的神情,十三年前那一幕又在脑海掠过,老妈呀,是不是我男人太优秀,你动了什么心思?哼……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拜老妈你所赐,报复报复你也不过份吧?我们都得承认我们的变态,那些丝袜束住的不光是一个男人,还有两个女人的心吧。蒋芸了心思,就故意给老妈打了电话试探,“老妈啊,每天吃饭店,快腻死了,想吃点清淡地。”

“那好啊……晚上老妈给你亲自做清淡地,叫凌寒一起来吧,就咱们三个人,谁也不要好不?”

“好耶……”挂掉电话的蒋芸心里在冷笑,十三年前我看你,今天晚上你看我吧……

繁星满天坠,孙晓梅家地餐厅也喝的热火朝天,“老妈,怎么买了好多雪树呀,这酒后劲很大呀。”

“还不是心疼你男人?他爱喝这种酒,咱们家现在常备雪树,我看他能喝多少,呵……”

“我妈好不好?凌寒,嗯?逼你练瑜珈还不是为你好吗?挨了几下抽你就跑我这告状了?”

凌寒翻了个白眼,怪怨的瞪了蒋芸一眼,姐姐,你这是挑拔离间啊?这话弄的他尴尬异常。

孙晓梅果然瞪了俏目,“你个小没良心的,老娘对你那么好,抽你几下还告你女人啊?就是抽你了,怎么着吧?你女人能把老娘我怎么样?啊?芸芸……你这个男人可得多管管,省得到处瞎花心……”

蒋芸借题发挥,也不把老娘当外人,当着她的面就把凌寒脑袋的挟在胳肢窝了,另一只手还勾住他的下巴,“小花心狼,你看姐姐晚上怎么剥你皮的……老妈,不是让你看紧他的嘛……”我看得紧吗?我还怕人家凌副区长恨上我呐,犯得着吗我?”孙晓梅假装气呼呼的道。

凌寒除了懵头喝酒就是懵头喝酒了,没得解释了,就怕越描越花。对此最好的办法就保持沉默。

月光如银。夜色如水,又是满室地丝袜在飞,卧室地门半掩着。蒋芸专门这么留的,一边享受着丝袜缠裹的裸壮男体,一边从门缝扫荡幽暗地客厅,她相信只要母亲的身影出现在客厅,她就能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看到床上的一切,和十三年前自已看到的那一幕完全相同。只是床上的男人不一样。

在蒋芸芸疯狂地剌激下,凌寒发出了低沉的呜咽之声,她知道情郎到了爆炸的边缘,她加紧了动作,直到凌寒再次暴发沉闷压抑的呻吟……她飞快的吐出那东西……纤手上上下下拼命的捋着……

肢体颤弹中凌寒发出了兽吼……被丝袜缠着双眼的脑袋拼命后仰……极至的快感穿透了神经……

腥咸的特殊味道满室弥漫,蒋芸发出欢呼,“哦,亲爱的,喷上屋顶了,好捧哦……”如果凌寒地眼睛能看到的话。一定会发现蒋姐姐的这句话不是对他说的,而是无声无息立在卧房门前的孙晓梅。

十三年前女儿****自已,今天自已反窥女儿,却不是偷,母女二人的目光在暗黑的虚中交击,蒋芸挑衅的笑容不光荡漾在脸上,还布满在眼神中,然后毫无廉耻地当着母亲的面俯下头张开嘴去裹吮情郎的东西。挑衅的范围在扩大,从神情和眼神上直接扩散至实质的舌头和嘴唇,孙晓梅瞳孔收缩。

“亲爱的,你休息一下……人家去个卫生间……一会接着玩……”蒋芸挪到床头柜前先点了一烟,然后施施然迈出卧室,伸手挽住老妈的手臂,搀着她一起离开,一直走进了卫生间去。

卫生间明亮的灯光照在蒋芸只穿着丝袜的**上,她叉着腿、叼着烟坐在坐便上,那付形象就和夜总会放荡的舞小姐有得一拼。眼神仍旧充满了异样地光芒。“老妈,凌寒能喷到屋顶上。他不行…”

“芸芸……你比我更变态……”孙哓梅心里不无悲哀,女儿有今天自已要负上不可推卸地责任。

“是吗……呵……这叫青出于蓝,”蒋芸起身走至母亲身前,将两张脸的距离拉近,又道:“妈,你被女儿超越不会嫉妒吧?还有,你得承认我地男人凌寒是出色的男人吧?他不但有英俊迷人的外表,还有精壮强健的体魄,也有聪明绝顶的智慧,更有厚重神秘的背景,有常人不及的许多优点,说实话,老妈,我和凌寒有一点变态,我是他的性起蒙老师,也是开启他虐爱的第一导师,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我,正如我离不开他一样,在他潜意识里已经深埋下这样的种子…今夜这一切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你的女儿很出色很厉害吧?把你的嗜好都继承了,一会我继续表演,你继续看,好吧?”

孙晓梅忍无可忍,咬着银牙抬起手就给了她一个耳聒,“芸芸……妈妈很心痛……你知道吗?”

蒋芸抚了下给抽疼的脸,泪水滑落下来,凄然一笑,和母亲紧紧搂在一起,柔声道:“老妈,怎么可以打人家的脸呢?凌寒从来不会在芸芸的脸上下手,只会打我的**蛋,你就不疼芸芸了吗?”

孙晓梅也热泪盈眶,银牙轻轻挫着,抚着女儿脸心疼的道:“妈疼……可是你知道吗?当你隐晦的告诉妈凌寒不会娶你的时候,老妈心里有多痛苦吗?我们又输了,又让邹月华母俩赢了……妈不甘心,芸芸……妈从那一刻纺要让这个小陈世美遭到最惨烈的报复,等他爬上高位的时候,妈让他……”

蒋芸轻轻掩住了老妈的嘴,摇了摇头道:“老妈,我太了解你了,今天凌寒告诉我,你逼他练瑜珈,还拿教鞭抽他,我就知道老妈要打什么主意,老妈,别忘了他是我男人,我这样说一句话,你耍点手段对付他,也许我会原谅你……但是你要让他身败名裂,你就替芸芸收尸吧,我死都不原谅你……”

孙晓梅哭了****,第二天怕给蒋芸和凌寒看到异状。早早的溜出了家门。路过两个的卧室时,里面的娇喘和**撞击地****之怕让她脸上又是一红,她知道自已精心策划地大计从此终结了。

关门的声音传来时。凌寒也完成了冲剌,气喘如牛的趴在了蒋姐姐地肉弹**上。

**上挨了她一巴掌,蒋芸笑嗔道:“你个小色狼瞎折腾,都给老妈听到了,人家怎么见人?”

“谁让你一大早拔撩我来着?活该……呵……快给我点支烟……缓一缓我得去中条报道了。”

烟雾腾弥中,蒋芸凝视着凌寒的俊面。哧哧笑道:“人家和靓靓搭成新的协议了,生孩子那条她死活不依,到底是一奶强势,逼得我这个****不得不让步啊,想想也蛮值的,嘿……谁先怀上是谁本事。”

“什么协议啊?蒋姐姐肯让步是很难得的,快点说说给我听……”凌寒也急着想知道。

蒋芸的手摸到他**上先拧了一把,笑道:“你们完婚之日就是咱们三p地开始,当然这只是附加条件,想让我做出让步苏靓靓就要接受我的变态要求。很简单一个小要求嘛,就是对我开放她的**。”

“什么……”凌寒突然坐了起来,扬起手就寻找蒋芸的肉臀,吓得她双手护臀肉尖叫起来。

“不关人家的事啊,是她立场不坚定嘛,你抽她好不好?怎么能怪怨到人家头上啊?”

凌寒哭笑不得的放手下来,“你忒也胡闹了吧,我告诉你啊。让我抓住了各打五十大板,绝不留情。”

蒋芸吐吐香舌,“怎么会让你抓住的?嘿……这是人家和靓靓的秘议,你别问她,省得她难堪。”

凌寒心想,靓靓也不容易啊,蒋芸不让生孩子,她如何受得了?所以她就忍辱负重了,唉。

“七点多了,老公。打电话让戎戒来送你去中条吧。头一天报道迟了可不大好吧?”

中条位于新市之西,比新县更远。距离市区有70公里多,由于三级路面情况很糟糕,70公里的路往往要走2个小时,平均每小时也就推进35公里的速度,一路上充塞着小公共车和拉满煤地大车。

这条路也是事故高发区,管理相当的混乱,难怪新煤外运会受到影响,公路这条大动脉如此的阻塞,能不受影响吧?新江没有海运和空运,只有公路和铁路,铁路是按国家计划走煤的,有定额,和公路不同,公路没有定额,你想走多少走多少,但是公路的情况如复杂,你又如何走得了煤中条矿务局也想把路修一修,他们又不愿一家掏钱,就和地方政府协议,新市财政连年吃紧,也不想掏这个钱,虽然矿务局这个提议也是在支持地方上的建设,但最终受益的还是矿务局,市里面认为他们应该全资修路,故此这一提议一谈就崩,谈了好几年也没谈成,结果现在中条矿务局要破产了。

堆集如山的煤卖不出去,加上连年地煤山自然火灾的损失,矿务局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新煤外运的煤检费又奇高,加上乱收费、乱罚款使得出省煤价一路攀升,运到京津河北等地没没优势可言。

想打开中条区的局面就要打开新煤的局面,矿务局活了中条就活了,来中条之前凌寒就有这样的认识,当然,更多干部也有这样的认识,可是如何打开这个局面却是个令人头疼的大问题。

嘴上谁都会说,但没人拿出一条可行的办法来,中条区地经济和人均生活水平在大滑坡,这里地居民多数是矿务局的职工,中条矿务局辖下九大煤矿,几十万人都是靠吃煤生活地,煤都死家了,他们吃什么?这两年中条区的商业街都凋零了,一个个铺面冷清的无人问津,倒是街上满是做小买卖的人,大都是矿山职工,不少大矿的附属部门已经关门倒塌,九大煤矿都已停产,有关专家分析,依据目前新煤市场的萧条来看,光是他们现有的存煤也够卖两年多的,工人们放假。只发原工资30%地薪水让大家生活。一度传出这个薪水档次还要继续下降,庞大地煤炭集团分崩只在旦夕之间。

另外一个根本原因是新市的投资环境太差,不是没资源也不是没政策。而是限制发展的旧体制旧观念旧思想还普遍地存在在大多数人当中,其中不乏一些大领导、干部,当然,群众占绝大多数。

邹月华今年三月底来中条上任,其实陶天望本想给她一个比较好一些的地方去发展,但她非要来中条。那就不能说是陶某人在整人了吧,上任中条区委记悄无声息的退了,挥挥手没带走半片云彩。

她心里还是认可凌寒说的那句的,中条已经烂到了不能再烂的地步了,我们还怕什么呢?什么也做不出来也没人会怪我们,可一但有一丁点成绩,那就是璀灿夺目地,这地方是培育政治新星的好地方呀,客观的分析,它比新江县还具备优势。中条是新市12个区县中最大的一个区,人口高达90万,下面乡镇就有24个之多,煤炭资源丰富的让人吃惊,在中条没人烧柴,烧的全是炭。

中条区辖内农业只占全区gdp的十分之一不到,这里到处是煤,几乎没人种地。少壮的劳力统统在煤窑里讨生活,大矿不行了,不等于小煤窑也不行了,民营小矿现在比大矿牛b的多,老板们全坐的是进口车,奔驰宝马满街跑,小蜜情妇随时抱……小矿成本低,费用小,劳动力更廉价,100%地私人运输户都在为小煤窑服务。80的国营运输公司也在为小煤窑服务。据不完全统计,中条区的小煤窑有近千家。这些私营业主个个都是千万富翁,这里有个两黑说法,中条的煤黑,窑主的心黑!

凌寒上任后很低调的在中条区走街窜巷听民意,时而在小茶坐一下午,时而到大戏院蹲半天,一连十多天不干正事,就象个市井混混一样满大街的溜达,对不务正业的女婿邹月华只有苦笑。

大戏院这地方和早些年地戏园不同,这里盘居的都是些40开外的老家伙,唱戏的也都是30以上的老女人,老男人们一没钱,二是想法不多,天天混这里也就是占占手足便宜,摸一手、抠一把、打打屁,乐乐呵呵一天也就混过去了,更多时候是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议论矿务局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小崔同志如果在的话来个现场直播这个节目一定不比黑土白云那个差,荤的素的有地没地这全有。

诡诡崇崇捏出一根软中华的凌寒点着烟从角落里钻出来,虽然他故意打扮地流里流气乍看象个社会闲人,可那股特殊的气质仍是压不下去,混了好几天他真听了不少关于矿上的传说和区政府的传说。

好多的过往的、现任的领导轶闻也不少,凌寒心里暗笑,传闻固然是传闻,但空**也不来风。

晚上,凌寒回到了招待所,每天要是回家的话太不方便了,他和邹月华都住在中条招待所。

中条招待所就坐落在中条五一广场的西面,它是中条现在最牛气的宾馆,档次高嘛,地理位置又优势,出站就是占地几百亩规划设计极出彩的大广场,就是新市市区也没这样一个广场。

这还是前些年矿务局有钱的时候摆的谱,专门修建这么一个大广场来嘲讽新市的。

广场北面是旧矿务局办公大楼,在南面新办公大楼落成之后,这幢旧楼他们大方的赠给了中条区委区政府,旧楼古朴而庄重,12根26米高的巨柱撑着前楼宇,气势浑雄,顶檐下悬挂着巨大的国徽,肃镍森然,楼前的高高旗杆上飘洒着五星红旗,即便在夜里看,它仍是那么的夺人二目。

环臂抱胸的邹月华此际就站在窗前,饱硕的胸峰被挤的越翻耸,她目光有点呆滞的望着夜空中飘扬的红旗,凌寒就站在她身后侧,很近,近的呼吸可闻,当然,这和两个拥在一起跳舞那个距离又不一样,想起那夜给他打了**,邹月华就忍不住要娇羞和慌惶,那段荒唐的超越了伦常的秘不可宣的经历将伴随自已直至生命的尽头……他是靓靓的幸福,与自已无缘,虽近在触手可及的尺,实则远隔着万水千山的天涯…莫名其妙的一股愁情哀忧袭上了心头,剪不断,理还乱,痛苦并快乐着!

窗外不远处飘进那首港星陈慧娴唱的千千阙歌……来日纵是千千晚星亮过那夜月亮,都比不起那宵美丽,亦不可使我更欣赏,ah…因你那晚共我……清泪突然溢出眼眶,邹月华心痛如绞……

凌寒这刻看到邹月华的香肩在抖动,在哭吗?他心下不由一震,“阿姨,你这是怎么了?”

“哦…没什么,近几个月压力好大,突然又特别想念靓靓,你不会笑阿姨的吧?”邹月华芳心狂搏,压着情绪的翻滚,柔柔看了一眼关切自已的凌寒,心中一阵感慨,苏靖阳几年前就没这种眼神了。

“怎么会呢,阿姨,我们坐坐……我给你倒水喝……”凌寒心无邪念的挽住丈母娘的腰肢扶她去沙发上坐,这本是一个极自然的晚辈对长辈的亲近动作,邹月华却心慌的感觉到它的沉重。

坐下之后,凌寒去倒水,邹月华才收拾情怀,等凌寒再坐下她才道:“明天正式和班子成员见面吧。”

“嗯……匆匆报了个道又学人家微服私访去了,呵……阿姨不会认为我是不务正业吧?”

邹月华摇头笑了笑,“你呀…阿姨有多了解你,你心里是清楚的,经过好多事和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阿姨对你是信任的,换个旁人可难说喽,不过对我的女婿,有错也会包容啊,本来我就护短嘛,呵。”

凌寒挠了挠头,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这个动作看的邹月华越发想疼他,“不过……小寒,咱俩的关系在中条区知道的人也不多,从两会前后,阿姨就在一些人面前故意放出风声,说女儿婚事还在慎重考虑中,总之呀你在离开中条区之前别想娶你的靓靓姐了,工作中我也可能做一种姿态,你可不要越级汇报啊,这是官场禁忌。以你的聪明才干,阿姨倒是不担心什么,不过谁要是欺负我的女婿,别怪老娘给他穿小鞋,你也别笑。我邹月华就是有这毛病,我疼爱的岂容别人欺负?士可忍孰不可忍啊。”

这阵子邹月华真是撑不下去了,上任快半年了,一事无成,她心里压力越来越大了。“小寒,你给阿姨好好拿个主意,眼下咱们怎么干才能打开局面?快半年了啊,阿姨这个区委书记却毫无建树……”

“呵……您把心思放宽了吧,老发愁会就老的哦,我来中条一是为了给老百姓做点实事,二是为了积累政治资本,三嘛就是为了助扶我岳母大人成就大业地,明年此时您升不上副厅。我提头来见。”

邹月华噗哧一笑,白了他妩媚的一眼,熟美风情自然流,看的凌寒心下为之一荡。

“你那个媳妇我可惹不起,别说收拾你了,就是说两句重的,她的脸就拉大长,唉…女心向外啊。”邹月华苦笑着,“咱们中条区别地没有。就是煤,现在是肥了私人小矿。国营大矿都面临倒闭局面,我这个区委书记人家矿务局局长连眼皮子都不撩的,咱还主动去拜访人家,哪知给你个闭门羹。”

凌寒听着俊脸就沉了下来,星眸中寒光一闪,看的邹月华心惊之间又涌上一丝蜜甜,小家伙动气了呢,呵……说自已护短,他何尝不是?靓靓说在新县时有一个家伙让她难堪,他就整的人家背着处分停职三个月。现在听自已说矿务局局长不给面子。他好象又动火了,这叫啥?心连心吗?

“阿姨。用不了多久是您端架子了,他不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讨您地喜才怪,您先羞侮他一顿,咱们再让他从矿务局滚蛋,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无能之辈就是欠收拾,和他置气您犯得着吗?”凌寒从来不拍人马屁奉承谁,除了自已老妈就是靓靓她妈和蒋芸她妈了,这些人都太亲,自已以小儿自居。

“呵……耍威风啊,你阿姨最拿手的,可是现在没资格耍呀,其实阿姨恨的牙根都痒痒呢……”

“阿姨您别着急,我给您分析一下中条区眼下的形势,一句话,矿务局以降都面临着倒闭歇业的命动,省里面也不是没有新措施非得等他们倒闭再重组,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出现,他们无从入手,几十万矿工啊,能让他们一夜之间全下岗吗?省里也愁的很啊,一但残酷的现实出现,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去省城或北京上访,拦也拦不住地,这个局面是省里不想看到却又必需面对的……”

“是啊,小寒,矿务局虽自成体系,可这几十万矿工却还是咱们中条区的人啊,能不管吗?”

“阿姨,现在从内部是根本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的,什么机构精简、产业优化,集团重组,统统没用,再简减再优化再重组能省几个钱?无非是多支撑两个月,根本问题在于煤怎么卖出去……”

邹月华点了点头,“嗯……现在就是卖不出去啊,一方面是运输上的问题,一方面是煤一出省没了价格上的优势,出省煤检费、各地罚款、煤损煤耗、各种成本,使煤价居高不下,都没办法弄呀,省里也不是没考虑过这些问题,煤检费高吗?也不高吧,前几年形势好的时候没人说高,私人小煤窑天天都在往外运,他们为啥能赚钱?是的,不能否认国营矿成本高的事实,但国营矿自身存地问题也在这方面,机构重叠,运行缓慢,我听人说,卖国营矿一车煤要走十几道手绪,这查那问,繁琐的要命,人家私人小煤宾就方便多了,目测吨数,交款装煤,价格还低,太痛快了,你说谁还买国营矿地煤?”

凌寒点点头道:“咱们这煤老板随便提个出来都是身家过千万的,有的都上亿了,贫富是严重的不均,也难怪中条区各类案件居高不下,和这些身家丰厚、为富不仁、嚣张跋扈的窑主们有极大关系,中条区想打开局面,我总结了十六个字的大治方针:引资建厂,就地销煤,大矿重组,私窑捣毁;”

邹月华听的秀眉一蹙。忙问道:“前两句怎么说来着,你给阿姨好好解释一下,资在哪?建什么厂?”

“呵……当然是建烧煤的厂了,想就地销煤,它不烧煤要它有什么用啊?”

邹月华白他一眼。忍不住伸手以食指在他额头上摁了一下,这个动作多少有些亲昵,“贫嘴,快说。”

凌寒也躲开,感受着熟美丈母娘的风情万种。一边笑道:“大型地耗煤产业莫过于火力热电厂了。”

“啊?建电厂啊?你和阿姨开什么玩笑呀……谁会来中条区建电厂呢?说起来投资环境是差一点,但是资源优势是很明显地嘛,不过建大型电厂,没有上百亿地投资也不行啊,电又往哪供呢?”

凌寒正色的道:“我们新江本地电力资源是严重不足地,这也是投资环境上不了档次地一大根本问题,重多的大型企业根本是离不开电力资源的,你三天两头的停电断电人家的墟好才怪呢,这是近地。远处用电的地方也多的是啊,南方数省电力资源也贫乏,火电厂尽数因为消耗能源不足而面临着崩溃,没煤他们总不能烧土发电吧?煤价高是因为地方远,运费、损耗等加一块不贵才怪呢,这就是怪现象,南方缺煤,北方却煤堆如山,既然不能北煤南运。我们就给它来北电南输嘛……”

“好,具是好主意……可是……唉。阿姨白高兴了一下,主意是不错,可是百亿资金谁投的起?”邹月华兴奋的两秒钟就翻白眼了,又给了爱婿一记卫生球媚眼,笑骂道:“你逗我玩呢?”

凌寒一脸无辜的道:“我敢啊?呵……阿姨放心,前期有3个亿运作足矣,蒋芸从柏明回来了,加油站一役历时半年多,连本带利斩获78个亿,这还没一个月就砸出手46亿。收购了数家大型企业。新雅动力集团如东升之旭日正掘起于地平线上,三年。阿姨给新雅三年时间,它将独步天下……”

邹月华头皮发麻,看着侃侃而谈、气势恢宏的爱婿心里莫名的一阵激动,好象自已过了崇拜谁的冲动年龄吧?怎么这一刻看着他心里却涌起这种怪异地感觉?想想新江县的变化心头更是一热。

中条区委区政府这幢古朴简约气势浑厚的大楼旧虽旧时,却充满了政府应有的那种庄严肃穆。

和对面广场之南的那幢矿务局行政大楼相比,它越发在敬告世人我们是廉节的政府,远远望去,有一点人民大会堂的影子,方方正正蹲在古老的大地上,那么的和祥沉静,那么地从容不迫……

县委县政府的成员都久仰凌寒大名,他是新江市最出彩地两个人之一,短短一年时间就把新江搞的地覆天翻目面全非了,而中条区这个全市区县中最大的老大哥却连着5年垫后。

区委一号大楼,为凌寒安排了简捷和隆重的见面欢迎会,按理说他这个副区长没这个资格,可是不知怎么起了一种借运的说法,凌寒的事迹流传颇广,马王庄抗洪,青合浦治水,新县区供热,南山沟建铁,这些功绩和项目都是他运作的,这样一个人物被蜂到中条区来,福兮祸兮?

区委书记邹月华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一年前他是新市第一夫人,一年后她又是中条班长,无论资历身份,在坐的没有一个人敢小她,邹月华很会说话,交代在欢迎会上的头句是我向市里要个能人来中条协助我,怎么也没想到市里会把新县地红人凌主任给拔过来,欢迎啊……

邹月华以降,区委副书记、区长罗东平,区委副书记、纪检委书记田征荣,区委组织部部长苏裕峰,区政法委书记李胜煜,区委宣传部部长洛兴贵,区委统战部部长黄晋,常务副区长贾政民,副区长陈和平,区委办公室主任靳珏,以上10位就是中条区地常委,偶数的常委班子在新市可不多见呀。

区政府还有其它几位副区长也都在座,分别是:赵占江、刘政国、张新义、宋国勇、周文斌;

如今在加上凌寒,中条区就八位副区长了,凑齐八大金刚,按资排位他无可争议地垫底了。

官场上的排位。不能在职务上压人一头的话,那就得按资历走了,拿出履历来对照,看看谁比谁来地更早,谁在升职时间上更具优势。最后是先来后到的排法,怎么排凌寒都是第八副区长。

表面上看,虽然暂时是没新县时的风光了,但在级别上却实实在在的跨越了,可以说科级升处级是一道龙门。有人用一生时间都跨不过这道门槛,凌寒是个异数,25岁的副处干部,新市绝无仅有。

而中条区委地书记仅三名,邹月华、罗东平、田征荣;虽然田征荣是排第三的书记,但他党建、纪检一手抓,还协助邹月华管人事,其实上和罗东平并列第二位了,必竟罗还是第一副书记。田征荣还是要给人家留面子的,田是名符其实的三把手,也是正处级干部。邹月华是绝对是的权威,她还兼着区人大主任之职,就象区长罗东平兼着区政协主席一样,四套班子地正印分掌在他们两个人的手中。下午,区政府会议室,罗东平召开了政府副职工作调整会议,其实上是给凌寒分派工作。

“新县的变化。我们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凌副区长年轻有为啊。希望来到中条之后在工作上再迈进一个台阶,呵……我提议,由凌副区长主抓本区社会综合治理和煤炭工业、招商引资等工作,并协助政民副区长分管政法工作……社会秩序的安定是经济繁荣的前提呀,中条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维持社会安定这个大局面,下岗的人越来越多了,越来越多的社会闲散人员正在挑战我们安定和祥地文明极限,这项工作意义深远,希望凌副区长再接再励,再创佳绩呀……还有煤炭工业方面。我们要为中条堆集如山的乌金找销路嘛…凌副区长招商引资还是很有一套的嘛。分管招商局工作大家没意见吧?”

一堆副区长包括区政府办主任文敬都笑呵呵的点头,都是恭维凌副区长的说话。其实他们面色表情中流出的幸灾乐祸还是瞒不过凌寒的锐目,他心下微微一动,中条这潭水深啊……

罗东平是个笑面虎,嘴上说的漂亮,一上来就给凌寒加了大担子,实际上把当前最辣手的差事全摊给他了,心中还冷笑,哎呀,凌寒同志,中条可不比新县啦,项雪梅宠你邹月华未必宠你,她自已还自顾不暇呢,中条这个烂摊子是烂,可官场潜则大家还是要遵守地吧,你们两个都还是孤立的…

常务副区长贾政民脸上地笑也是相当勉强的,罗东平在进一步削弱自已的权力,今年两会之后调来这里就一直被他压着,而书记邹月华是外强中干,没有任何的建树,她所谓的权威也是虚的。

凌寒不动声色的表了一番决心,说什么坚决拥护党委、政府的决定,一定会团结在以罗区长为心的政府班子周围努力工作等等之类场面话,他心里也清楚自已主抓分管的这些工作是中条区眼下最突出地问题,中条社会上地风气很黑,黑社会也相当的猖獗,社会闲散人员多数与私营煤窑地老板们有关系,各类案件频频发生,公检法执法机关形同虚设,社会监管力度已降至冰点。

乱,就一个字;乱世当施重典,凌寒心里同样冷笑着,嘿……那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手段吧。

下班是邹月华得知了情况,对罗东平的这番工作调整心里很是不满,这分明要让凌寒出丑吗?

晚上两个人谈话时,邹月华发了一顿牢骚,最后还是叹气道:“小寒,阿姨……不该叫你来中条呀,这半年来阿姨表面上有些风光,看似处处被他们维护着,实际上孤立的很,中条的路太泥泞了啊……”

凌寒笑了笑,眼里渗出坚卓的自信,“阿姨,越泥泞的路我们留下的脚印会越深,工作总是要去做的,我相信大多数党员、国家干部还是认真负责的。部分人得过且过、滥竽充数地现象也是存在的,您别为我担心,我喜欢各种挑战,工作没压力会觉得好没劲,呵……骨头有点贱啊。您可别笑我……”

邹月华噗哧一笑,白了他一眼,但不否为自已被他的轻松态度所感染,年轻人斗志旺,有种一往无前的大无畏神精。可心里总觉得爱婿还是年轻啊,怕他低估了风险,“小寒,阿姨是相信你的能力地,不可掉以轻心啊,中条的黑社会现象是全市最严重的,社会上流传着警匪一家的说法,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地,如果不是我们执法机关内关有一小撮人在充当罪恶的保护伞。又怎么会有这一说法?攘外必先安内,这句话用在这里阿姨觉得颇为合适,我给张松奎打过电话了,区公安局副局长王定山同志是他当年在部队的老部下,这个人正直刚毅,党性原则都高,是个可用的人才。”

“嗯……我听阿姨的,呵……那咱们攘外的同时也安内,内外结合。齐头并进吧。”

“小寒啊……还有一些小道消息,说区公安局局长白文水和社会某团伙有某种联系。这种说法不能轻信,但也不能忽视,小心查证吧,没有切实的证据我们是不能冤枉自已的同志的啊……”

“我明白,阿姨,我先和公安局地同志接触一下,威胁社会安定的因素我们要先排除一下,这样有利于开展下一步工作,无论是经济建设还是工业发展,都要有一个良好的文明环境与和谐氛围……”

王定山是区公安局五位副局长中排倒数第一的副职。抓的就是社会综合治理。这几天他正被一个案子弄的焦头烂额,这个案子性质极其的恶劣。但是局党委却采取了低调方式处置,令人齿寒。

虽然他好几次向局党委表示了自已的不同意见,却均未被党委采纳,还要让他坚决执行局党委的决议,在他看来这样地决议若是执行的话,他就无颜面对遭受迫害地自已同志了,而在局党委看来,他不去执行这个决议别人谁会去?这事要是再揪出来重议的话是要担负责任的,他不担谁担?

王定山觉得自已这个副局长当的窝囊,但对局党委通过的决议他又能怎么样?这是个黑锅呀!

“王副局,新来的凌副区长来局里了,要召开社会综合治理工作会议,你准备一下……”办公室的小李进里传报了一声就扭头走了,王定山想到凌寒在新县也是颇有作为的,想了想一咬钢牙…

区公安局召集局党委十一名委员,正、副六位局长、政治部主任、督察科科长、机关党委书记、办公室主任、刑警大队长全体委员是全部列席会议,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区领导的光临指导……

因为区领导太年轻,不少人都撇着嘴笑,要说这二年中条区不景气,也不完全是这样地,象公安局就是个比较肥地衙门,他们的油水全是从小煤窑捞上来地,全区最肥的两个衙门,一个是公局安,一个是煤管局(区煤炭工业管理局),这还是两个滴水不渗的铁壁垒,罗东平区长经营多年的阵营,又岂会轻易让他人染指?这次让邹月华空降下来占了书记宝座他就差点气的吐血。

凌寒今天来也显的势单力孤,陪同他的只有一位区政法委的副书记刘宽,实际上现任公安局局长白文水也兼着政法委副书记,不过他掌的是实权,比这个没什么实权的副书记刘宽可是牛b多了。

白文水这个名字听上去好象比较熟悉,不知道他和已调到南河县任县长的白文山是什么关系?

不过从相貌上好象没找到他们之间的共同点,凌寒心下狐疑了一秒就闪过了这个念头,一路来的时候,他就仔细想过,冒冒然的要开展什么内部整顿工作是可笑的,在入手之前必须寻找一个切入口,也就是一个借口,一个契机,所以在会议上他几乎没谈什么实质意义的东西,这让王定山大失所望。

倒是其它人则认为凌寒有几分领导水平,起码官腔挑的字正方圆,头头是道,摆了一堆大道理,党呀、政府呀、社会呀、群众呀的说的人们都快睡着了,凌寒心里笑着,我也趁机练练嘴嘛。

散会之后又在白文水局长等领导的陪同显区局大楼各个部门进行了一番简单的巡视工作,眼看中午,凌寒就告辞了,挽拒了白文水局长要招待他的邀请,上车的时候王定山交给他一个档案袋。

中午在招待局凌寒看过了王定山给他那个档案袋里的东西,他面沉似水,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昨天接了罗东平给他的担子,凌寒就知道在中条要有一场恶战,结合他十多天微服私访的情况来看,中条区是要施重典的地区,所以他昨天下午就打电话给蒋芸,跟她把戎戒要了过来。

没多吩咐别的,就一句话给戎戒,你把枪带上,戎戒心里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半夜他就赶了来。

副区长是有专车的,深蓝色的普桑一辆,半新不旧的那种,戎戒就理所当然的成了他的司机,政府办公室派的司机被凌寒打发了回去,这种情况比较常见,当官的调职带原来的司机也是普遍性的,没人会说什么,就象带秘一样,很不奇怪,有戎戒在身边替自已处理一些意外情况也方便嘛。

王定山就是市局局长张松奎昔日在部队的老部下,但是凌寒没有第一时间和他接触,也不能接触,省得让某些人产生想法,他递档案袋的时候白文水的脸色很阴沉,那一刻凌寒就知道这里面有情况。

但是看完袋里的资料之后,凌寒还是忍不住吐出了四个字: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资料上记载了发生在半个月以前的一个案件,区公安局综治办副主任柳红秀和干警陶建兵在查案过程中被嫌疑犯幽禁达四天,被救出来的时候都淹淹一息了,王定山等一众干警当时哭都哭不出来。

触目惊心的验伤报告叫人不敢置信,干警陶建兵的左腿粉碎性骨折。因错过最佳治疗时机而最终被截肢,造成了终身残疾,右耳鼓膜震裂,也因治治疗延期,终身失去听力……副主任柳红秀在四天时间中也被修理地遍体鳞伤,身上多处被烟头烫伤,而且还被强暴过,这些歹徒简直就禽兽畜生到了极点……从去年到今年八月止。公安局干警和乡镇派出所民警失踪的就有四名之多,至今未能破案。

王定山在最后写一句如果我们这次去迟一些的话,中条区将又多两名失踪的干警……

猖獗,不是一般的猖獗。已经跨越了能容忍的限制,看来中条区的情况远比自已想象的还复杂。

下午,凌寒拿着档案袋直接去了常委副区长贾政民地办公室,政法工作是自已协助他在抓,所以要首先向他汇报,而不是直接去找罗东平区长。贾政民看了档案之后,一双浓眉紧紧锁在了一起。

“凌副区长,这个案子很严重啊,白局长以前怎么一直没有汇报呢?你怎么看待这个案子啊?”

凌寒正色道:“政民副区长,案子的性质是相当严重的,材料中还提到公安干警失踪四名一事,至今也无音无信,这些情况都不一般,我们的执法机关不作为啊,这让老百姓如何信得过我们呢?”

贾政民点了点头。他不到四十岁,一张国字脸,神情很坚毅,“凌副区长,这个案子有必要向罗区长甚至邹记汇报,我们一起去吧……”他心里也在冷笑,好你个白文水,这么大事你也敢压着?

罗东平办公室,贾政道和凌寒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罗地秘小刘给他们上了茶水就退了出去。而罗大区长看了几眼之后就将资料放在了桌子上,看了二人一眼道:“这个白文水怎么搞的嘛,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我让白文水亲自来我办公室汇报一下这个案子,是不是要向邹记汇报咱们再议嘛。”

要说这位面色没甚变化的罗大区长心里不知道这个事那是假的,这是分明在耍花招嘛,凌寒见贾政民没说话,只是皱着眉头,他就道:“罗区长。我认为这个案子存在着其它的问题。这样大的案子白局长都不向分管副区长汇报,还几次在局党委会议上强调要低调处理。这是要和社会黑暗面妥协吗?如何低调?我们地干警被轮暴,被打断腿,打聋耳朵,他这个公安局长就是这么处理的?这是个工作态度问题,他严重的缺乏党性原则,还有必要让他来解释什么吗?这样的干部还要偏听偏信吗?罗区长,我认为就此事应立即向区委汇报,也应该对本案成立更高一级的执法监督委员会……”

罗东平脸色阴沉下来,望着凌寒的眼光有些阴森,可凌寒并不惧他,从容不迫的回视着他。

贾政民的心却怦怦的跳,怎么也没想到初来乍道的凌寒会这么强势地挑战罗区长的权威,事实上凌寒这回的确占了理,太恶性的事件成为了他向罗东平开炮的借口,罗东平心里却把白文水骂的狗血喷头,这个笨蛋,快半个月了居然仍没办完这点小事,真***是个废物,“政民,你的意见呢?”

这个话问的贾政民微微一愕,看样子罗东平让凌寒击中软肋了?居然头一次这么虚心的问自已地意见,而且脸上还挂着亲切的笑容,分明是拉自已支持他嘛,想想半年来受得鸟气,不由心里一阵愤慨,你当我贾政民什么东西?没用的时候尽情打压?有用的时候就甩个笑脸来?幼稚,这是政治角逐,既然你一开始就把我排除在你势力之外,尽力的压着,那我还有必要这个时候投效吗?

当然,投效过去的话,也许罗东平会从此改变自已的看法,但是自已在他眼里将成为一个毫无廉耻、毫无原则立场的无能之辈,越发被其小视,哪天不高兴就有可能给踹开,或被他加以利用……

念头纷纷闪过,贾政民脸色凝重正色的道:“案情重大,东平区长,我看有必要向区委汇报……”

罗东平眼里掠过一丝异色。含笑点了一下头,心里却沉重了几分,头一次威风扫地,令他大是不快,“好……既然你们都是这个意见,我也同意,材料你们先拿过去给邹记看,我随后就来……”

三点二十分。区委召开党委会议,还让非常委的副区长凌寒做了报告,就特大恶性袭警案件地低调处理提出一系列地置疑,然后邹月华趁机大发雌威。问在场的所有人,是不是要向黑社会妥协?

“我感到很悲哀,我们头顶着国徽地执法人员被暴徒们肆无忌惮的踩在脚下里蹂,我们还要低调?啊?我们连起码的执法权威都维护不了,我们还有什么资格去保护老百姓?啊?这个天下还是不是我党的天下?啊?无法无天了,简直是太荒唐了。靳主任……你马上给我打电话通知白文水,让他立刻来区委,当着所有常委的面来解释这个问题,还有……把分管这个案件的王定山副局长也叫来。”

会议室一片死静,母老虎终于发威了,沉寂了半年地昔日第一夫人抖开了华丽的威严气势。

罗东平默默抽着烟,面阴似水,谁都知道白文水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向来是越级汇报工作,从没把常务副区长贾政民放在眼里。而罗东平假装不知道这个案子,可能吗?这时,好多人望向罗东平的眼神有些变了,这个快五十岁地大区长表面上还很沉着,其实心里并不安稳,邹月华绝对不是好惹的,她一直没有借口展示她的威风,那是因为罗东平把中条区经营的滴水不漏,今天却破开了一道口子,千里之堤。溃于蚁**,要说他一担也不担心那真是假的,但他知道,现在必须撑稳。

田征荣一付古井不波的模样,神色之间不任何地异样,此时很严肃,让人无揣测他在想什么。

二十分钟之后,白文水和王定山一起出现在了区委会议室中,当他看到一堆常委肃穆庄严的表情时,心脏不由一缩。罗东平根本不看他。但其一脸的镇定却让白文水稍稍的心安,一顿解释之后。白文水就责任卸到了王定山的头上去了,说这个案子一直是王定山在主管,因为牵涉到矿务局某领导的公子和中条区某民营企业家,怕影响不好,所以指示低姿态处理,还解释为是秘密查办。

王定山大为气愤,也不卖白文水的面子,心里都操他娘了,这个婉花b就是会说话,倒头来好象是自已办案不利,没领会他这个局长的低调精神,于是王定山把自已数次报上去的处理申请报告拿了出来让大家看,但数次报告都被白大局长驳了回来,上面仅有简单的批示低调,要低调。

一众常委都哭笑不得,白文水地确是个滑头,倒是王定山显的愚笨了,连邹月华都蹙了眉。

白文水却继续解释着,“其实本案已经有了一个差强人意的结论,几名暴徒都抓了归案,也都判了几年,也给两名干警一定数额的医疗费♀偿费、精神**损伤费等,只是我们的干警觉悟高,不要这些钱,我知道他们还有情绪,口口声声的要拿元凶,惩首恶,但是事件很复杂,牵涉到矿务局的领导们和社会上有名望的实业家,我们还是要注意广泛的影响的,案子地进度是推进的慢……我还得承认,是我这个局长工作做的不够、不好,在这里我向区委区政府检讨,我愿意接受任何处分……”

气势汹汹的邹月华有种一拳击空的难受感觉,忍不住朝凌寒望了一眼,罗东平却在暗笑,他也没想到白文水解释的这么有水准,王定山却在这个时候也没话可说了,自已真是狡辩不过婉花b。

这时,凌寒却把目光望向贾政民,后者对凌寒望来的眼光颇能领悟其意,于是,轻轻咳了一声,道:“白局长,这个案子如此恶性,还有个什么干警失踪四名案,你怎么就一直没向我汇报过呢?”

邹月华心下一喜,她也看到了凌寒望贾政民那一眼,爱婿果然是政治角逐高手呀。别的不说,就这个隐瞒不报姓白的他就解释不清了,果然,在贾政民的轻淡询问下白文水有点凝重了。

白文水这时目光又瞟向罗东平,而罗大区长仍不看他,悠然自得地吸他地烟,似乎不干他的事。

“贾副区长,这个案子吧……那天我碰到罗区长。向他简略汇报了一下,我以为你应该知道了。”白文水这个话出口时就发现在场地常委们的脸色都有了异样的神色,而且齐齐的望向了罗东平。

偏偏罗东平听到这个话时脸色也是一变,还没等他开口。邹月华就道:“白局长,你记错了吧?”

白文水一怔,怎么着?我记错了吗?念头没转过来时,罗东平已道:“你什么时候和我汇报过?”

就这一句话,白文水神情就怔住了,我、我没向你汇报过?我***向狗汇报地?你……哦。明白了,你姓罗的这是要撇清了啊?好好好,你撇,我替你兜着,我能等住你……但愿你别太绝情了。

想通了这一点,白文水清楚自已这个隐瞒不报的罪名是洗不脱了,当下道:“那天……哦,我想起来了,那天是喝多了,记错人了。不是罗区长,是……是谁我忘了,是我工作中的疏忽……”

有几个常委都摇头嘲笑了,谁看不出他在耍滑头?贾政民又道:“白局长,解释一下为何不汇报?”

“这个……案情重大,我是不想……”白文水慌了,这他妈地不是瞎扯吗,案情重大的不汇报压着吗?汇报小的啊?“其实是想把案子完全了结掉再向领导的汇报的,领导日理万机,我是怕……”

邹月华伸手在桌子上敲了敲。声音虽不高,却把众人的注意吸引过来,白文水也就闭了嘴……

“白局长,你地工作态度很有问题啊,这么大的案子不向上面汇报,还能喝酒喝多了?你属下的干警都给折腾的快没命了,你还能喝的下酒啊?好胸襟,好肚量呀!你就是这样干工作的吗?难怪中条区的社会治安乱的鸡飞狗跳的,你就是这样作为的吗?你对得起你头顶上地国徽吗?对得起吗?”

白文水面涨成了猪肝儿色,头低着。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罗东平是不可能替他说话的。

邹月华又道:“同志们呐,我们一些领导干部的作风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呀。我看要进一步加强思想觉悟和党风廉政建设,白文水这样的同志就是个很好的例子,重大案件隐而不报,失踪的四名公安战线的干警至今下落不明,我们这些父母执政官居然什么也不知道?好吧,就算我们不知道,那白局长你怎么也没完全的破案呀?等什么时候破呢?是不是不破一直不会往上汇报?啊?你还有没有一点组织原则性?知不知什么是纪律?你把区政府和区委当什么了?啊?你这种水平是怎么当的局长?”

矛头直指罗东平,把罗东平一张老脸赫地通红,这就是邹月华,这就是曾经的第一夫人,她目光锐利无比的扫了一眼罗东平,在场的常委们都有看到。哼,给老娘摆臭脸?老娘把你裤子剥了亮亮你的灰**,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这一刻人们终于看到了邹大记原来是只真正的母大虫了。

“东平区长,我提议,让白局长先进市委党校加强一下组织思想教育,改造一下世界观,你说呢?”

“我同意月华记的意见……”罗东平强行保持着不让脸变色,看也不看白文山一眼就发了言。

王征荣轻咳一声,这是落井下石好机会呀,不开口更待何时?他身子往前一挪,道:“关于让白文水同志进市委常校改造世界观的建议我是支持月华记的,另外,我有几句话要说,前一阵子收到一些匿名信,也是关于白文水同志的…那个靳主任啊,麻烦你去我办公室找秘小张拿那几封匿名信。”

白文水这一刻面色突然变了,真正地毒蛇窜出来咬人时是令人无从防备地,罗东平诧异的投了王征荣一眼,凌寒心里微怔。斗争很复杂呀,不过田征荣这时候崩出来,肯定也是冲着罗东平地。

形势变化的令人眼花乱,六点钟常委会才结束,白文水连进党校都免了,直接被停职检查了。

鉴于中条区面临的严峻社会形势,执法机关也要进一步加强领导,出乎邹月华意料之外的是。王征荣副记居然提议让凌寒这个副区长兼区公安局局长一职,组织部长、宣传部长、统战部长一齐投了赞成票,贾政民也投票赞成、政法委记也同意,凌寒和邹月华这时看到。罗东平之外还有个田系。

这两系人马如何划分的现在也看不清,但白文水下台是定了,把凌寒推上风口浪尖煎熬是他们两系的共同心愿,邹月华现在就一票,她估计连办公室主任靳珏这一票都捏不住,不过现在的形势正在发生着变化。必竟邹月华是大记,往她的阵营站还是有利地,只是她在中条的根基太浅,一些人还在观望,令她欣慰的是,贾政民这个不算高调却被两系一致打压的常务副区长正在靠过来。

王定山地心情是激动的,为自已今天大胆的决策庆幸万分,怎么也没想到凌副区长一出马就扳倒了看似坚不可动的白大局长,其实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不是邹月华硬要把白文水往下整的话田征荣也不会跳出来落井下石的。当邹氏逼罗东平表态之后,他就知道机会来了。

这就是政治斗争地凶险之处,罗东平知道自已输的不是简单的一阵,而是一种大好的形势,白文水狗屁不是,不过是个挂了政法委副记的公安局长,在区级领导层面他说话和放屁一样,但自已护他不住却让麾下的其它人心生动摇,而邹月华表现出的强势和凌厉也让那些人眼亮,谁更有优势呢?

招待所。晚九点,邹月华打了电话让凌寒过她那边去,戎戒则在楼道里晃,他的任务是警戒。

“今天阿姨可算出了口恶气,弊了我半年了都,胸口都一直闷呢,这下爽快了,呵……”邹月华亲自给凌寒砌了茶,手拍着酥胸笑盈盈的道:“那个贾政民还是蛮有政治斗争经验的嘛,倒也能用用。”

“呵……他一直被打压着。罗东平也是太大意了。政府班子一共三个常委他却和其中一个闹不合,不谓不是失招。我看呀他是想彻底地把贾政民给逼的向他表忠心,哪知贾政民相当的坚韧啊。邹月华点了点头,“阿姨研究过这个贾政民的履历,是个好干部,四十多岁的副处,还是大有可为的,他要是这次靠过来咱们就用用他,让他来平衡罗东平的势,田征荣也不是个简单角色,县委几个部的头头儿靠得他很近啊,主要也是阿姨一向低调,经过今天这个事,我看他们会有新态度的吧。”

“那是,呵……人事大权您还是一手拿着的,不能挪谁换谁吧,但不是还能加官晋爵嘛。”

邹月华秀眉一挑,明白了凌寒地意思,“是啊,中条的记太少了啊,今天我才看出来,三个记三个个阵营,在这之前罗田二人始终有种默契,联手不让阿姨头,再过段时间吧,看看谁先靠过来。”

从组织、宣传、统战三个部门来分析,邹月华还是倾向组织部的,自已的确有人事上的一票大权,但田征荣与组织部长苏裕峰却隐性架空着自已,甚至在这方面还和罗东平隐有默契,没想到今天白文水的事打破了持续了半年多的微妙局面,似乎田征荣捕捉到了一种战机,所以他果断出了手。

“阿姨,我就在想,白文水有可能是罗东平的软肋,按常理推测田征荣不应该蹦出来打击他的,可能咬住白文水不放会有大收获,所以田迫不急待的出手了,中条地政治格局有要变地迹象啊。”

“变变好嘛……不过姓田的把你推到风口上也没按啥好心地,千万小心啊,小寒……”

凌寒点了点头,“我明白,这是个**中条区微妙局面的契机,拿到了执法权,会揪出很多隐性东西的,您不妨与某位有站队意思的常委接触一下交换意思,支持您的每一票就增分胜算,如果办公室主任靳珏够聪明她也该站队了,这样的话,您就占常委好几票了,组织部苏部长的**也有点坐的歪,不妨也试探他一下,反正您也该出手整合权力核心了,班子捋顺了才有利于开展下一步工作啊……”

“你这个小滑头很有斗争经验嘛,难怪靓靓斗不过你呢,呵……”邹月华忍不住笑了起来。

8月28日,区公安局召开局党委工作会议,副区长、局长凌寒亲自主持会议,就端正工作态度、统一思想认识、加强党性原则、增进个人素质等问题做了一番强调,然后提出执法必严,有错必究要从机关党委内部每一个人的自身做起,各人递交保证书一份,不光要写出经后的工作态度和要坚守的原则,还要自检本身之前的错误问题,虽说弄的人心慌慌,人人自危,可是凌副区长一上任就把白文水给停职审查了,谁还敢轻捋虎须?一向雍容自贵的邹大书记突发雷霆和他配合的那叫一个默契,这些人自然有想法的,田副书记的落井下石,贾副区长的借风转舵都是新风向标啊。

区局政治部主任于世礼负责党委委员们的保证书审查考核鉴定,并一一做出批语转凌寒阅。

肯定没人会承认自已有问题,但是凌寒并不计较这些,他等着某人的问题自动暴发出来,再把他自已的保证书给他,让他给局党委一个满意的解释,解释不了那就自已去督察科报道好了。

下午三点又召开了局党委会,就成立暴力袭警案专案组进行了讨论,凌寒挂帅任组长,钦点副局长王定山为第一副组长,因为这个案子是他一手负责的,案情他最了解,其它四位副局长全部是副组长,一同协助第一副组长破案,在别人看来王定山是凌寒扳倒白文水的最大功臣,重用他也是一种赏识,看样子一直没出稀的末位副局长要崭头角了,这时对凌寒的提议也没人反对。

凌寒告诉王定山,让他按照之前的思路重查此案,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要给两位身心严重受创的干警一个交待。散会之后他提议去医院看望受尽折磨的两位干警。不能让同志们心寒呀。

中条区矿务局总医院的医疗条件相当的不差,可以媲美新江市第一人民医院地水准了。早些年矿务局有钱,所以在医疗设施硬件上投了大笔地资金,这二年虽说矿务局不景气了,但医院是面向社会的有偿经营,看病花钱。谁也不例外,收入还是相当可观地,家再穷有了病借钱也要去医治的啊。

柳红秀所在的病房是单间,另有陪护床,她丈夫魏勇年天天陪床,这精瘦的汉子这些天更瘦了,眼窝深陷,面色枯黑。老婆被歹徒糟塌了,他真是杀人的心也有了,这些天他阴郁着一张脸。整天也不说话,柳红秀地妈妈也陪着女儿,如今她都60多岁了,怎么也想不到女儿会遭受这等惨祸。

而柳红秀本人则神色呆板,花容惨淡,一付了无生趣的模样,侧着脸趴在床上,不言也不动。

“秀啊……你给妈想开些,啊,就当给疯狗咬了口……唉……真是造孽呀。这群畜生……”

老人正说话的功夫。门突然给撞开了,三四个汉子闯了进来。随后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一脸暴戾神情,踱着方步也走进来,本来坐着的魏勇年猛的站了起来,充满仇恨的目光罩向那青年。

“嘿……别激动,魏勇年,我来看看你老婆……算你们运气好,再给你们加五万块钱……”那青轻仰了仰下巴,其中一个汉子把一个黑色的纸塑料袋就放在床角上,他还凶恶地瞪了魏勇年一眼。

魏勇年是冲上去拼命,可是他知道自已打不过他们其中的一个,他心里充满了悲愤。

“拿走你的钱,牛宝军你别以为有钱就怎么样了,你老子一手遮不了天,你迟一天遭报应……”

“妈地,你怎么和军哥说话的?不要命了?操你妈的……”其中一大汉上前就踹了一脚魏勇年,场面一下紧张起来,床上的柳红秀眼泪流了出来,气的浑身发抖,床边她母亲吓的脸老白了。

牛宝军一手拉住还要继续动手的大汉,“对魏哥客气点嘛……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他冷笑着,看着被踹的倒在床上的魏勇年啧啧两声,“嘿……我说魏哥,想开点,这里可是十万块钱,你十年也不来这些钱地,你老婆也没受多大地苦嘛,身上又没少一块肉,魏哥你就别计较太多了,呵……”

“操你妈……牛宝军,老子和你拼了……”魏勇年再也受不住这种侮辱,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不过他可没什么拼命地经验,人还没冲上去就被两个大汉拳脚相加放倒了,他哀叫了几声就爬在那里动不了啦,牛宝军慢悠悠晃过去,猛的一抬脚兜裆给了他一脚,魏勇年再次惨叫。

“什么东西?老子弄死你和踩死一只蚂蚁差不多,不知死活……”牛宝军转过身就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上,柳母颤巍巍的站起来,满是惊慌的脸已经淌下了泪水,伸手指着牛宝军,“你这个畜生……”

“老家伙,没你的事……”牛宝军一抬脚就踹在柳母小腹上,把老人家当场就踹倒在了地上,柳红秀当时尖叫起来,妈,她奋起身子爬起来伸手想去扶已经躺在了地上的母亲,哪知却给牛宝军一把按住,刚刚爬起了一点的身子就又给摁了下去,牛宝军俯下了脸狞笑起来,柳红秀唾他一口。

“柳红秀,我的手段你是见识过的,嗯?你知道不?中条区姓牛的就是天,就是王法,别给脸不要脸……惹火了老子让你一家人全消失,你妈60多岁了吧?你不为自已着想也该为她想想吧?嗯?识相点,把你自已的嘴管牢了,你以为区局会为了你屁大个小警官怎么样吗?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吃了老子的好处呢?他们会为你说话吗?你做梦去吧,这十万块钱也是看你够可怜才给你的,哼……”

“畜生……畜生……你杀了我吧,你有种杀了我,姓牛的,你不得好死……你迟一天遭报应……”

“报应?哈……你是等不到喽……你这张嘴够贱,不是想让我给洗洗吧……别不知好歹,”牛宝军眼里闪过残暴的光芒。他一向无法无天……在他眼里根本没有法律的存在。这东西从来没约束过他。

牛宝军伸手整了整自已的衣服,摔在地上的柳母哀叫一声。“不叫人活了啊……你个杀千刀地……”这位老人突然有了要和畜生拼命之念,奋力爬起来就紧紧抱住他地腿拿头撞他,柳红秀又尖叫起来。

这刻病房的门给打推开,一个汉子探头进来,神色慌张地道:“军哥。不好了,来了好些警察……”

牛宝军却哼了一声,拍拍手站了起来,他一点都不慌张,区公安局没几个敢对他怎么样的,他伸手揪住柳母的头发,“快点放手,***。老不死的贱货你欠抽不是?”扬手就给了柳母一大耳恬。

柳母地鼻血当时就冒了出来,可她就是不放手,还张口朝牛宝军大腿上咬下去。疼的他大声惨叫。

楼道里已经聚过了一些人,随着前后几次尖叫惨叫左右病房的病人们都心惊不已,前面带路的王定山一上楼就看见病房门口的两个大汉了,低头就和凌寒说了两句话,在他们身后是几位副局长还有一些随行人员,浩浩荡荡的足有十几号干警,而凌寒和戎戒是两个没穿制服的异类。

不少医生护士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目光都朝凌寒身上聚,这个年轻人是谁呀?好威风的啊!

“堵了他。送上门来了还不抓?”凌寒当即就下了命令。王定山神色一振,挥了下手就和六七个干警冲了过去。门口两个家伙一看不对,一转身都撞进病房去了,门还没关上王定山等人就进来了。

等凌寒进来地时候包括牛宝军在内的7个家伙都给干警们逼在了墙角,地上躺着的柳妈、魏勇年还都流着血,床上地柳红秀已经泣不成声了,两个干警正把柳妈和魏勇年二人搀扶起来。

“柳副主任,这就是咱们区新来的凌副区长,也是咱们公安局的新局长,有冤屈你们说啊……”

一家三口当时就给凌寒跪下两个,柳妈和魏勇年一起磕头了,“凌副区长,给我们做主啊……”两个人声泪俱下,一边哭一连磕头一边喊冤,凌寒都有点傻眼了,抢上一步双手将一脸血污的柳妈扶住。

“大娘……你这是怎么弄的……你们看什么?快把人扶起来啊……”凌寒忙吩咐干警们扶人。

柳红秀也强撑着身子在床上跪了起来,哭着叙述刚才的经过和前几天受威胁的事况,末了还道:“凌副区长,我们这政府还管不管老百姓了?我也是为了老百姓办事的执法人员,可我……呜……”

周围的干警们全血红着眼,一双双都盯着凌寒,全是企盼,凌寒的事迹他们也都听说过,他是出尽风头地,不管是真是假吧,人家一来就把白局长先给收拾了,这可没瞒谁地眼啊,几个副局长都战战兢兢的,心里有鬼地都背心冒凉汗了,被停职审查的白文水现在什么情况他们也不太清楚。

门口则聚着一堆医生护士和病人,听到柳红秀的叙述,都潸然泪下,这天还要黑至何时?

“大娘,柳红秀同志,你们都起来,共产党的天下是老百姓做主的,我们这些当官的就是为老百姓服务的,谁欺负老百姓谁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你们放心,不给你们申了这个冤屈,不给老百姓一个交代,我一天也不当这个区长……王定山……给我把这个几个人全铐起来,搜集证据,连夜突审。”

“铐了。”王定山顿时象吃了定心丸一般,一声令下,几个干警摸出手铐就开始铐人,其中一个家伙突然伸手入怀要掏什么出来,一直站在一旁的戎戒蓦的揉身而上,一个手刀就砍在他肩膀上。

呃的一声闷哼,那家伙入怀的手软软垂了下来,连带出来的在是一把手枪,戎戒何等身手,手腕疾翻捞住要滑落的手枪,反手一枪托砸在那家伙脑袋上。顿时血崩满脸。那家伙软软倒地。

戎戒不动声色的将手枪倒转递给了一边发怔的王定山,就他这几席作一气呵成。看地大家眼都直了,一众干警莫不佩服地五体投地,同时也头上直渗冷汗,枪?他们又一起搜了另几个人的身,果然又搜出一把手枪来。这批家伙难怪嚣张呢,手里居然有要人命地家伙,牛宝军这刻面色也变了。

“你们凭什么铐我?啊?我爹是矿务局局长,我是矿务局家属,就算我犯了事也归矿务局公安处管,还轮不到你们来过问……放开我……你是什么副区长,你屁大个官想造反吗?”牛宝军大吼起来。

干警们却不吃他这一套,不光铐了他。还把手铐捏的死坚,箍的牛宝军脸都变色了。

凌寒站起身走过来,冷冷看了他一眼。“你真的太嚣张了,我今天告诉你,就是你爹犯了法也要服刑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横行跋扈,无法无天,还非法持械?哼……你不狼姓牛地,你就是牛。”

“我带枪了吗?啊?你哪个眼睛看见我带枪了?枪是他们带的……你别诬陷好人,我告你诽谤。”

凌寒突然阴沉沉一笑,“好象枪就是你带的吧?还带了两把,你们全看见了吧?啊?”他这么一说众干警们居然跟着全点头。一个副局长上来还道:“姓牛的。你行啊,带着军械来行凶。哼……”

“你们……”牛宝军气的浑身发抖,目光死死盯着凌寒,一付恨不能啃他两口的模样。

凌寒突然又迈进一步,压低声音道:“牛宝军,这次我要是枪崩不了你,我以后就跟你姓牛……”

牛宝军头一次被别人的大话吓到,深心深处泛起一股无名的恐惧,周围地几个凶汉都浑身一颤,垂下了头去,他们也被凌寒冷厉的眸光吓到了,王定山听了这话,几个干警听到了这话,他们激动了。

牛成压下了电话之后,面色越来越凝重,昨天他就收到区公安局局长白文水被停职检查的消息,怎么也没想到儿子年轻宝军这么快就给人家抓住了,还是在医院行凶时给当场抓住地。

这些都不算什么,问题是从他带的两个手下身上搜出了枪,这是个严重的问题,怎么补救呢?

想了想,他拔通了矿务局公安处李得明的手机,只能让公安处出面和区公安局交涉了,这个小畜生一天惹事生非的,迟早出大事,不过这个新来的什么凌副区长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妈的……

“得明啊……宝军那里出了些问题,你去处理吧,嗯,对,怎么和区公安局闹腾你看着办吧……”

做为矿务局的党委书记兼局长,牛成是绝对权威的一把手,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矿务局再穷随便倒腾点煤,领导们也够吃喝地,中条区政府穷是真地,在矿务局眼皮底下,他们一向被视为后勤社会管理部,根本没什么权威可言,不过一直以来小煤窑子可是归人家管的,听说近来小日子过地还蛮凑乎的,尤其是煤管局和公安局、安监局、工商局、地税局等几个局子那是相当的肥呀。

而矿务局想管这些小煤窑也管不了,人家都挂靠在乡镇政府的大旗下,属地方合法建制企业,月产几千吨或上万吨的小煤窑就达近千个,整个儿把矿务局的正常运作给打乱套了,虽然上面缕次关闭了不少非法小窑,但你有政策我有对策,关了再开嘛,没啥了不起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呀!

矿务局出煤成本高,出省价格更高,优势看不见了,煤是越堆越多了,卖都卖不了,再看小窑大军,那煤是走的哗哗的,公私运输户每天排着队在各个窑子装煤,统统现款交易,钱象水一样流进门。

偌大的国营大矿就这样频临了倒闭的维艰局面,煤炭产业的混乱管理也让矿务局的领导们对地方上的政府产生了极大的岐见,缕次碰撞之后,双方弄的更僵了,可问题却没得到根本的解决……

牛成知道自已这个矿务局地局长也没两年好坐了,趁还在位。得多弄点钱养老了……在这种心态他就放纵了儿子牛宝军。这位矿务局地牛太子果然不负老子重托,没两年就混得名满中条了。

事是一件一件的出。牛成是一件一件地兜,渐渐的他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后来都闹出人命了。

还好中条区长罗东平主动上门示好,于是,形势又是一转。牛太子和罗的儿子罗公子联手了,从此中条二子再无对手,如今自已儿子落网了,牛成心头一阵的恨,最后还是拔通了罗东平地手机。

“哟……牛局长啊……呵……有事啊?”罗东平的声音仍是那么的平淡,好象啥也没发生似的。

“东平区长啊……你们区这个凌副区长很强势啊?他要干什么?啊?把我儿子都抓了……”

“啊?有这事啊?我还不晓得呐……这样……牛局长……我问问这个事……”挂掉牛成电话的罗东平浓眉蹙了起来,飞快的拔通了儿子的手机,姓牛的小东西这么快就给抓了?凌寒好快地动作呀。

“老爸……什么事啊?我不是说不回家吃饭了啊?你别烦我好不好?我这边忙着呢……”

罗东平阴沉的脸。沉声道:“牛宝军被公安局抓了,你赶紧收拾一下,出去暂避一时。没我的电话不许回来,等这个事平息了再说,赶快走……这事不要让你妈知道,好……就这样……”正和新拔过来地副区长助理谈话时,王定山的电话就敲了过来。

“凌区长,矿务局公安处的人太霸道了,昨夜过来就要提走牛宝军,我们不放人,他们还叫嚣。今天一大早不知从哪来了一大堆工人们。把咱们区公安局都给包围了,公安处还出动了近百名干警。在外围维护秩序,一付看戏的姿态,工人们中间混着不少社会闲杂人员,我怕要出事啊……”

闹吧,闹的越大越好呀,现在就是要找借口大治,凌寒神色不变,淡然道:“定山副局长,让我们的干警严守警戒线,千万不要冲动啊,工作态度一定要端正,要规劝、要文明执法,明白?”

“保证完成任务……”王定山沉着应诺,对这位年轻的副区长他是充满了信心的,就凭他拿下了白文水,又下命令铐了牛太子,他知道这是个有胆魄有能力的年轻干部,他的那些事也许全是真地。

来凌寒身边报道地副区长助理叫杜盟,是个副主任科员,二十八九岁,斯斯文文的,戴付眼镜,一付小心谨慎地态度,在他看来,领导比自已还年轻,未必有多高的水平吧?只怕外界传闻有误啊。

早晨,办公室主任文敬拿来几个人的履历给凌寒看,他就挑中了这个杜盟,这个人一直呆在区政府秘书室,混了六年了就提了个副主任科员,文章写的不错,原则性较强,很是默默无闻,可以因为性格保守,还有点自命清高,所以一直不讨领导的喜,没人用他,文书工作他一搞就是六年……

杜盟心里虽对凌寒不怎么看重,但必竟人家是领导,也必竟给了自已这个机会,激动也就难免了。

办公室主任文敬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虽是罗东平的心腹,却对任何人也不摆架子,整天笑呵呵的,一付老好人的模样,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在政府大楼他的名声最好,人缘也最好。

凌寒一出手让文敬心里很是震惊,这个年轻的副区长很锋芒啊,这会是件好事嘛?不管怎么说吧,自已该做点啥还得做呀,所以一大早就给凌副区长送助理了,借这个机会靠近一下也不显眼嘛。

凌寒考虑着区公安局的事件会闹到什么地步,也在衡量局所属警力应付突仿件的能力有多大,不过加上刑警队和治安联防队的人也没多少人手可用,他一连拔了几个电话,让全局都行动起来。

这边才放下电话,手机就又响了,怎么都没想到打电话过来的竟是现任南河县县长的白文山。

“呵……白县长啊……你好啊,你是……哦……哦,原来是这样啊,好,嗯……这个事我考虑一下,好吧?嗯,迟一些我给你去电话吧,好…那就这样。”挂了电话凌寒心中一动,果然是为了白文水。

白文水的问题突然暴发,****之间,雪片似的匿名有名的信件就将他淹没了,这就是民怨!

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就监察事项涉及的问题做出解释和说明,这叫双规,这一优质待遇如今有幸降临在白文水头上,这天一早,区局搜集的大量新情况新线索新证据汇报给邹月华之后,邹大记立即下指示,由区纪检委常务副记、区监察局局长陈耀东同志挂帅彻查白文水一案。

凌寒并没有见到白文水,知道他被双规的消息,就不宜以私人的身份去见他了,双规的人都是敏感的,此时凌寒在想,罗东平一定如坐针毯吧,随后他拔了白文山的手机,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白文山半晌没说话,久久才道:“看来问题很严重啊,凌副区长,谢谢你了,我明白了……”

“白县长…中条的事比较复杂,白文水涉及的案子更复杂,我很担心区里纪检干部们被某些人隐性操作了,事实上邹记来了这里半年都没能打开局面,我才来几天呀,呵,这么说白县长晓得了吧?”

“凌区长,我知道了,文水的事谁也帮不了他,唉…看他自已的运气吧,市里面我说话也不方便,在新县的时候,我和兴国记也不大对调呀,呵……凌区长,我知道你在大事大非面前的原则立场…”凌寒也是一笑。“行啦,文山县长,你就别给我戴高帽,兴国记那边我是要去电话地。呵……”

“凌区长啊,这件事结束之后,请来南河县做客呀,我在经济建设领域是比较短视的。希望得到老弟你的赐教呀,新县的成绩大家有目睹,我本人更知道你老弟地能力啊,”白文山隐晦的透感谢。

“一定,一定去的,文山县长邀请我怎么能拒绝呢。不过近期是走不开呀,千头万绪,呵……”

又闲聊了几句,双方都知道对方很忙,也就道了声再会收了线,凌寒则拔通了顾兴国的打话。

这位被省长杜南江点名地纪检干部被陶天望异常的看重,经过近半年磨和积累,如今一跃成为了市纪检委的常务副记兼市监察局局长,大器晚成的顾兴国,现在是非常耀眼的人物。

“嗯?是凌副区长吗?哈……”顾兴国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凌寒心里顿觉一暖,这人豪迈地很。

“兴国记,我先恭祝你百尺高竿又进一步啊,是不是也该请我们吃喝一顿了啊?”

“好啊……我叫你老嫂子给你做几样儿拿手的菜,不过呢我这里可没好酒啊,等你贿赂我呢。”

“这个问题请兴国记放心,忙完这阵子我就去吃兴国记一顿,我这还有工作要向记汇报呢。”

顾兴国笑道:“你呀……一去了中条就搅起了风雨。双规了区公安局的局长,呵,我消息灵通吧?”

“兴国记,你要是来了之后就知道这里的问题不象表面那么简单了,这潭水很深呀……”

“你的意思我明白,问题很大吧……听说还涉及到矿务局某些领导,市纪委不插手也说不过去呀,我正要去向天望记汇报这个问题,看样子今天晚上咱们能在中条宾馆先喝一顿喽……”

凌寒坐进车里的时候神色松缓下来,铁腕纪检干部很快就要下到中条来了。中条局面也快要打开了……戎戒启动了桑塔纳。凌寒说了一声咱们去区公安局……,车子就开出了县委大院……

区公安局坐落在中条北部青年路。到了上午十点半左右,这里聚集的人已经超过千名,道路完全堵塞,人山人海,连公安局的门都找不见在哪了,只有黑压压的人群,外围是身穿警察制服的矿务局公安处地干警,三五成堆站在一起,一付管不了的态度,其实就是存心在看热闹呢。

风秀雅是昨天赶来的中条区,听说凌寒调到了这边,她要做的凌主任专访还没有完成,就一路追了下来,另外也是直觉感到这位凌主任要有做为,所以急匆匆跟过来搜集最携态了。

和她一起的摄影师小张扛着不太重的机器也站在外围,这大半年风姐在新县收获甚丰,他也就屁颠儿屁颠儿的跟上了,另外能和熟美的风大记者在一起工作,心情也是特别地愉快,都不觉得累。

突然几个警察走了过来,将风秀雅和小张两个包围了起来,其中一个道:“你们是哪的,乱摄什么?”

风秀雅一见是公安也不觉得有什么,就从**兜掏出了工作卡给他看,“市日报社的记者,怎么?”

那警察眼眸一缩,并没有把她的工作证还给她,而是走过那边朝一个中年警官汇报情况去了,风秀雅一脸疑惑,伸手掠了下秀发,静待结果,她还是那付性感诱人的打扮,泛白的紧身牛仔裤束着她丰腴的翘臀和修长的美腿,上身的短t恤裹着一对饱实挺硕的**,脸上仍罩着一付大镜框地太阳镜。

没两分钟那个警官就过来了,冷冷地道:“风记者是吧,请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是矿务局公安处的。”

“跟你们走?凭什么跟你们走啊?我们新闻媒体报社记者对社会上发生地一切事件有权力追踪报道,就是政府执法也要受到新闻舆论的监督,这一点你们不清楚吗?请给我一个跟你们走的理由?”

“就是。你们有什么权力带我们走?我们犯法了吗?”小张也气呼呼地嚷嚷起来。

“少废话……我们怀疑你们冒充日报社的记者,是别有用心的制造社会反面宣传材料,带走……”

“真是可笑,你不认识我的工作证吗?不信可以立即给我们报社打电话查证。我不会跟你们走地。”

那警官突然阴森的道:“你们最好配合我们执法机关的工作,别等我们铐人,去了公安处会给你们解释的机会……”说完他朝几个干警一扬下巴,几个人就不由分说拖拉着风秀雅和小张二人就走。

这一幕偏偏给车子刚停在外围地凌寒看到了。他剑眉一挑,这个女人怎么追到中条区了?

眼见风秀雅二人被推搡上了一辆警车带走,凌寒面色微沉,看样子矿务局某些人在背后策划这起事件,前面乱哄哄的,人声鼎沸。整个乱套了,跟本就看到局子那边的情况,这时手机震响了……

“凌副区长……我、我们扛不住了,好多名同志都负伤了,工人们情绪太激动,已经闯进了局大院……凌副区长,这样容他们闹下去,我怕会酿成更严重的事件……有些社会渣子就混在工人当中。”

“扛住,必须扛住,也必须站牢你们的立场。绝对不能对工人们动粗,万不得已,我允许你朝天鸣枪示警……记住了,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到最后一刻不要这么做,知道吗?这是你地底限……”

“是的,凌副区长,我、我明白了……”王定山的声音有点颤抖。他搞不清凌寒为什么忍让?

收线之后凌寒告诉戎戒,调头去矿务局办公大楼,棋要一步一步走,牌要一张一张出嘛,在矿务局某些人也未必就一手遮着天的,他这么闹难免有些人在看笑话,甚至会在暗中也蓄势待发……

在车子行进途中,凌寒接到了邹月华打来的电话,“小寒,听说局子那边事态闹大了?”只听她这个称呼就知道丈母娘在办公室里关着门给自已打电话呢。这边面临的严峻形势她当然也收到了风声。

“阿姨。我正在赶往矿务局大楼,您派靳主任来。我对矿务局领导班子的情况不太了解的,另外市纪委的同志可能要下中条来介入白文水的案子,这个事件闹大点对我们拔刀很有利地。”凌寒的话里隐透着一股杀机,邹月华心中一震,爱婿面对这种事件总是斗志昂扬,自已却有点心虚。

“小寒,千万不可大意呀,工人们闹事就怕酿成流血事件,我们向上面可没法子交代呀……”

“已经流血了,阿姨,不过是咱们干警在流血,我们想借题发挥就要在道义上占领至高点呀……”

靳珏在赶到矿务局办公大楼门前时凌寒的车还没有到,她是和区委办督察室的两名同志一起步行过来的,区委大楼和矿务局大楼隔着五一广场对望,走过来也就七八分钟的事,所以就没有带车。

二十九岁的靳珏清秀**,身材高颀修长,面色白净,眸光如水,黑边眼镜更增她的文静气质,一袭浅灰色地套裙,典雅大方,雪白的t恤领子翻在单扣西装的外面,临近九月的天气稳虽降,但也不能阻止爱美女性继续向世人展示她们性感小美腿的强烈愿望,一步裙裹着靳珏丰翘硕挺的两片坚实**,束臀的三角裤痕迹清晰的凹显出来,都不晓得有多少男人会盯着这两片熟肉无耻的淫思。

半高跟鞋轻轻的敲打着楼门厅处地大理石地面,肉色丝袜包裹着骨肉均匀地秀足,做为政府官员,在仪表上还是要注重的,可以穿凉鞋但必须要穿袜子,肉是不能随便地,不然就显得轻浮不庄重了。

左臂抱右肘,右手托着下巴,靳珏在思索着什么,两位督察室的科员在另一边抽烟,都不说话。

在凌寒到来中条之前,靳珏一直看不透邹月华,对这个气质雍容曾掌一市财权的财政局长她心里还是充满敬畏的,从来没想到她会有凌厉的一面。她也不认为邹月华这样有水准地领导会轻易发飙,万万没想到她在发飙的时候就是一只华丽到极致的母大虫,气势之彪悍,令人乍舌啊。

也曾耳闻邹月氏之女和凌寒的一些传说。但必竟是耳闻,没人拿出来讨论过,从一开始自已就想过站进邹氏地队伍里去,但是邹月华没有明确表示要接受谁的站队。她轻淡如风,让人难以揣测。

今天她派自已来矿务局大楼协助凌副区长做工作,难道是一种暗示吗?按常理说凌寒这个副区长是对政府一把手罗区长的负责的,可专案组一成立,邹大记就明确指示,让凌副区长直接向她汇报工作。她要一手抓这个案子,于是,记和副区长就把区长甩在一边了,罗东平也没表示反对。

他可以反对吗?白文水是他一手提拔起来地干部,如今出了事,他避嫌唯恐不及,如何再插手?

形势的转变就是这么的不可思异,说起来靳珏还是区委常委呢,稳稳排在了凌副区长的前面,虽然人家靳姐姐是正科级。但那个常委衔却把她拔高到了让凌寒这个副处干部都恭敬的境界。

所以当凌寒下车走过来时,还是很客气的先伸手和靳珏示礼,“这趟烦劳靳主任大架了……”

靳珏也心虚地很,自已这个常委随时可能被摘掉,只要位置一变就要反过来恭敬凌寒的,可以说这个常委是给区委办主任的,而不是靳珏本人的,就象凌寒在新县也是县委常委、办公室主任。可到了中条不可能给他把这个衔也带过来,这个时候靳珏明显的感觉到了一种危机,邹月华的发飙予示着她要重新规划整合中条区的中枢权力结构,再不站队的话自已有可能要挪出县委到局办混去。

女性干部没有坚实的厚靠能去的局办也是有局限地,比如计生委、卫生局甚或妇联等,虽都是正科级的行政事业机关,但和实权在握的县委办根本没得一比,那等于被领导边缘化了,再想起来才难。

自已就当那些传闻是真的吧,种种迹象也表明邹凌关系不一般。这次的机会是绝不容错失的。

头一回伸出两只手去握一个英俊男人的一只手。这种亲近在表现一种姿态,大手很温暖。靳珏的心莫明其妙地有点慌,脸上却表现出镇静如常的神态,笑着道:“凌副区长别笑话我,什么大架呀…”

凌寒眼光何等的毒辣,靳珏的笑容、姿态、语气都在表示她的诚意,这个女人是有眼光的,自已和邹月华的关系她要没一点耳闻也说不过去吧,邹大记是中条头一号人物,对她方方面面感兴趣的人太多了吧,只怕她喜欢吃什么咸菜有些人也打听的清清楚楚吧,领导嘛,不关浊不行的。

手微微用了一点力握地那柔若无骨地柔荑微不可察的一缩,凌寒才放开它,这等于告诉对方我收到你地态度了,彼此心照不宣,他道:“靳主任,区公安局的形势不容乐观,近千名工人围堵区局,而矿务局派出的一百多名公安处干警却闲站在外围维护秩序,这里面有问题呀,对矿务局一些领导们我还是不太了解的,所以请靳主任来帮着我一起和矿务局的有关领导见个面协调处理这个事,靳主任比我有面子,必竟是常委,一方面能代表区委,一方面也了解矿务局的情况,我们边走边说吧……”

靳珏心下一稳,也暗赞凌寒的言词得体,“行,咱们走……”一行五人这才进了矿务局办公大楼。

站在办公室窗前,远眺着中条连绵起伏的山势,周新明一时间感慨不已,回首近二十多年走过的路是那么的漫长和艰辛,但在万千人中自已无疑是个宠儿,二十年的时间从一名普通矿工变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矿务局副局长、党委副记,这是非常值得庆幸的,43岁的副厅干部,还是很有发展潜力的,可是中条矿务局却在几年前陷入了发展的大泥坑中无力自拔,且越陷越深,终病入膏肓。一手遮天地牛成牛大局长。似乎还有一届的风光,但是今天暴发的事件,却把这种似乎击的支离破碎了,周新明脸上出一丝微不可察地笑容。从来没觉得眼前的路会象现在般豁然开朗。

就在前一刻他还给已经退相年的老局长谢云三打了电话,就眼前的情况进行了一番汇报,其实是想得到老局长地某些指点,谢云三只说了一句话你是党员。你就要坚持你的原则和立场,大事大非要看的清,看的真,该争的你要争,不能让一些事物模糊你的视线,麻痹你地神经。影响你的判断

领导的总结发言总是高屋建瓴、一针见血的;周新明看着表,转回身来到办公桌旁拿起了电话。

“王副处长吗?嗯……区局那边的情况……什么…伤人了…区局的干警已经鸣枪示警了?”周新明这一刻知道时机成熟了,当下正色道:“王副处长……这个事件的影响很坏,我现在命令你,马上集中你所属的公安警力,驱散闹事的工人群众,最好抓几个别有用心的带头闹事地人,明白吗?”

“我明白……周局,我知道这个时候我该做什么,王发祥誓与周局共进退。不成功则成仁……”

周新明心下一阵感动,沉声道:“发祥啊……十年如一日,我没把你当外人啊,这次看你的了……”

放下电话的周新明心潮澎湃起来,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凌寒,年轻人有魄力啊,在新江县一路被人子。来到中条才几天又展绝代风华,你给了我周新明契机啊,我周新明是要投你一票的……

踌躇满志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轻轻被敲响,周新明收拾情怀,沉声道:“进来……”

“周副局长……中条区委办靳主任和区政府凌副区长来拜访您了……您看……”

“请他们进来吧……”周新明心里乐开了花,哈……英雄所见略同……凌寒这个人物绝不可小。

最让周新明感觉畅快的是靳主任的到来,这是老局长地儿媳妇啊,她居然也搭上这趟车,小靳还是很有政治眼光的呀。比她丈夫谢骥可是强了不少。当下周新明就绕过办公桌迎了过来。

“周副局长好……”靳珏和凌寒一前一后进来,双双和周新明握手。人家是副厅干部,礼不能失。

“靳主任好,凌副区长好……”周新明热情的招呼二人入座,并吩咐办公室的人上茶、上烟……

区局大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干警们一个个衣冠不整,有的帽子都给踩扁了,脸上青一片紫一片的,都是被那些存心搞事的工人群众给揍的,民情汹汹,场面几至失控,干警们已经退到了局大楼的楼门厅处据门而守了,衣扣被扯丢了几个的王定山眼眶黑着,嘴角挂着血丝,眸子也一片赤红。

工人们叫嚣着,漫骂着,要求释放服务公司地经理回去给他们发薪水你们别想采取这种卑鄙地手段保护牛经理他拖欠了我们的工资必须要发放……王定山知道这是有心人地借口,哼……

因为警员一个个被推倒,被打伤,甚至被践踏……王定山的心在滴血,这些所谓的工人们还有一点法制观念吗?他们不知道他们在犯罪吗?实际上中间真有一群可怜的被利用的穷工人,真正可恨的是隐在背后策划这一事件的别有用心者,凌副区长,我们已经付出了血的代价,我们已经扛到了极限!

区局院子里的警车有几辆被砸烂了风档璃璃,地上一片狼藉,还有十几名警员倒在大门墙下,人实在太多了,他们根本无力抵制那种冲击,叫嚣中又一波人潮涌向楼门厅,眼看着最后一道关卡就要被冲塌,王定山双目欲裂,右手紧紧的摁着枪套在颤抖……身后一堆刑警都变了脸色,副局长李志刚、王一民;刑警大队长郭怀仁全都摁着枪套,一个个帽丢衣破,好象刚打了一场惨烈大仗似的狼狈……

“冲进去……我们把姓牛的弄回去……让他给我发工资。你们别想用这种方法保护姓牛地,我们不吃这套……大家冲啊……姓牛的拖欠了我们一年多的工资……我们没法活了……冲啊……冲……”

首当其冲的六七名干警不堪前拥后挤地压力,轰然崩溃,人群猛的往前一涌。群警不由失色……

砰砰砰三声枪响,把所有嚣暄杂乱的声音突然打断,王定山猛得往前一窜,他手里高高举着****。所有的人都被这一举动惊呆了,现场动地鸦鹊无声,人们的目光齐齐集中在他的身上。

“最后警告大家,你们已经两次越过了警界线,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犯罪?你们在挑衅国家的法律,你们在冲撞政府的执法机关。你们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看看你们身后倒相少执法人员……郭队长,现在我命令,谁要是再冲上来试图向法律地底限愈越,请拔出你的****,维护法律的尊严。”

几乎所有的人都被震住了,也震醒了,有一些胆小的开始往后撤,几个混在人群中别有用心的家伙们又开始了叫嚣,“别怕他们……大家别怕。他们不敢开枪的,借他们个胆子……咋唬老百姓啊?”

郭怀仁也执出****,怒瞪着那人,一挥手道:“给我把这个带头搞事别有用心的家伙铐起来……”身后几个忍无可忍的警察窜上去就把那个家伙摁住上了飞机铐,另几个叫嚣的家伙一滞,又一个刚开口吵吵了一句就被无情地也拿下了,其它几个吓得往人群里直钻,“把他们押进里面去……”

这时候场面才算暂时的控制住。王定山长长舒了一口气,看着自已的属下一个个狼狈的模样心痛若刀绞,有几个女干警同样制服不整,鼻青脸肿着,平日里清亮的眸子里此时蓄满了冤屈的泪水。

人群后面一阵的乱,一队干警正在驱散着人群,“都走…搞什么搞啊…要拆了区公安局吗…你们也太无法无天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一点法律意识…马上都给我散,不散的统统铐回公安处去……”

矿务局公安处地人马终于登场了,外围的那个中年警察很快接到了下面人的汇报,他蹙眉一想。忙也领着十几名干警在外围驱人。“都回家吧……闹什么闹嘛……局里会解决你们的问题的嘛……”

上千多人也不是说散就能散的,外围百十多号干警穿插在人群人疏散他们。这些人也大都往边上站,一付刚才我没搞事的模样,其实混在里面跟着起哄的人不少,有的都搞不清发生了啥事。

区局大院的场子终于清理了出来,但是工人们只是围在大门外看着,根本没散走多少,而王发祥率领地三十多名干警却在驱散人群地同时抓了十三个可疑的人,他心中冷笑着,牛太子,我看你牛?

等公安处处长李得明走进院时看到被抓地那些人心头不由一慌,不好……周新明真的出手了?

正副两位处长的目光突然在虚空中一阵交击,王发祥竟无丝毫的动摇,反是李得明心下更虚了。

“王副局长,我是矿务局公安处副处长王发祥,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让区局的同志们受委屈了。”王发祥握着王定山的手,表情真是很诚肯,王定山心里纵有不满却也在这个时候强忍了下去。

“王副局长……我是李得明啊……实在是人太多了,我们在外围苦口婆心的劝导真不容易啊,还算大家晓事理,这不……都算散开了,真是辛苦你们了……啊,发祥副处长也在啊,你抓的这些人咱们要押回处里去严加审查一下,看看是谁在带头搞事嘛……”李得明先后和王定山等区局的人握手。

王发祥却不给他面子,皱眉道:“李处长,这些人在区局大院内闹事,我们不好带回去吧?至少要取得区局领导们的同意啊…张科长…把你们抓这些人全部移交给区局的同志吧,王副局,你说是吧?”

王定山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李王二处的不对头,这事还真是玄乎,内幕很深的呀,但王发祥的态度这一刻却真正取得了几位区局领导的好感,“谢谢王副处长配合我们的工作……郭队,接手。”

郭怀仁一挥手,干警们老实不客气的将十三个垂头丧气的家伙押了进去,李得明面色很难看。

这时候,那些受伤的干警们都给同事扶了起来,缓缓聚拢过来,王定山咬着牙,红着眼珠子,心里默默数着,足有三四十名干警被冲击受伤,有的忍不住哭了出来,不是痛的,是委屈的、难过的。

一堆警察们心情都相当沉重,矿务局有一张无形的黑幕压得人透不过气来,也许冲突这才开始吧。

滴滴滴的汽车鸣号,两辆车一先一后从人群中穿插进来,轨入了区局大院里,干警们看的清楚,前一辆奥迪a6是矿务局领导的车,后一辆是他们新局长凌寒的旧桑塔纳,领导终于出现了。

下了车的周新明被眼前这堆狼狈的干警们的凄惨模样惊震了,他扶着车门久久没有动弹……

靳珏也从周新明的车里下来,还有两名督察室的科员,他们也都惊呆了,凌寒车上下来的竟有风秀雅和小张,能被凌寒把她稍出来,风秀雅也是无比的庆幸,小男人办事总是深高莫测的。

看到凌寒下车的所有区局干警,包括王定山等个领导,都挺直了腰,王定山本人上前一步,大吼一声,“全体立正……报告凌局长,我们完成了您交给我们的任务,我们没有伤到一个老百姓……”

那些坚定的一双双眼里都蓄着泪,都一眨不眨的望着凌寒,望着这位年轻的有魄力的局长……

看着这堆衣衫破烂的干警,凌寒心头涌起一股火热,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走上前去,风秀雅突然戳了一下身边发呆的小张,轻轻吩咐一声开机,凡么呆,那小张惊哦一声发应过来……

“辛苦了”凌寒嘴里不断的在每一个干警面前重复这句话,亲手替他们整理扯歪撕破的制服,一个个路过一个个整理,一个个问候一个个流泪……最后在王定山这铁汉面前停下来,深深望了他一眼。

“定山同志,你没辜负局党委的重托,所有参予这次事件的同志们都没辜负区委区政府和局党委对你们的期望,大家辛苦了……你们都是好样的……你们无负人民卫士的称号,你们当之无愧……”

凌寒突然向以王定山为首的全体干警敬了个礼,虽然他没穿制服,显得不伦不类,但那一刻这个动作代表的意义却是深远非凡的,全体干警流着眼泪齐齐朝凌寒回敬这个礼,动作出奇的划

这一幕震撼着所有看到它的人们的心,远的,近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他们的心在抖…有些居心叵测的个别人想借着民众的力量搞烟雾搞黑幕,想把中条区的天遮起来,我现在镇重的告诉大家,中条区的天是老百姓的天,不是任何人或任何势力能遮起来的,妄想挑衅、冲击这一底限的个别人,誓将被人民和法律的力量撕的粉碎,谁在幕后策划我们将一查到底,连根揪除绝不姑息。”

凌寒振奋人心的讲话,当天夜里被做为中条事件的剪辑在区电视台和市电视台转播,第二天在省台也转播,中条事件一下成了被关注的事件,沉寂了数月的凌寒又一次脸,镜头却是身背。

所有关注凌寒的人都在关注该事件,新江县是拥有最多凌寒熟悉的人的地方,他们又一次看到凌主任站到了风口浪尖上,项雪梅、沈月涵摇头叹息,小冤家呀,你才去中条几天?这就搞出事了?

感受最深的是来了中条几个月的顾责,她耳暄目染知道中条有多黑,不竟为凌寒担上了心思,自从被发落到中条区之后,凌寒一直在冷处理娥姐,让这位如今区人事局任副局长的顾姐姐心虚无比、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她迫切希望得到凌寒亲口说得一句安慰的话,可至今没有,唉……

此后三天,中条区风涌云动,市纪委的干部下来查区委区政府某人了,省纪委的干部下来查矿务局某人了,区公安局和矿公安处联手搜集搜刮一切相关证据,一个又一个被连带的人物纷纷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风秀雅跟踪报道,成了专案组的特邀记者,一篇篇犀利的文章,一幕幕惊心的镜头正在向全区全市全省揭一张黑网,一桩可望而不可及罪恶……区公安局两位副局长落马,几位副科级干部落马,十余民违法干警落马……区煤管局局长落马、三位副局长全数落马,煤管局群龙无首……区政府两位副区长落马……区委政法委书记落马……矿务局公安处处长落马、几位科长落马……矿务局局长、党务书记牛成被双规……一幕幕残酷的现实触目惊心,令人难以置信…凌寒,咱这次玩大了吧?

黑幕,这就是黑幕,上面好些领导干部们看到这一幕在沉思,在反思,问题的根本结症在

罗东平食不甘胃、不得眠。几天时间一双眼就深陷下去。下午接到区委停职调查的通知时他就知道完了,也许明天市纪委的顾副书记就要和自已谈话了吧。怎么也想不到事境的发展如此迅速。

电话铃声突然想起,罗东平身体一震,伸出有些颤抖的手将它接起来,“喂,我是罗东平……”

“嘿……东平区长你好……我是联靖。罗公子和我在一起,你放心,我会看好他的,哈……”

罗东平脸色突然变的灰白,眼神猛缩,“联靖,你不要逼人太甚,你什么底子我是清清楚楚地……”

“哈……东平区长。^^^^就是因为你太清楚了,所以我才特别关注罗公子呀,他现在很性福。你别操心,只要你承担了你应承担地责任,我保证罗公子还会继续他的性福生活,至于牛太子嘛…你也不用操心,过了今天晚上他会和罗公子在一起地,牛大局长是你东平区长要学习的榜样,他就守口如瓶嘛,好啦,不打扰你休息了,过了今夜你可能和牛局长享受同一待遇了。以后是没机会交谈了。”

夜色深沉。一声轰然巨响传出几里多远,位于中条青年路的区公安局大楼右后给炸塌了一角。

这一幕发生在9月3号零辰3点半钟。正是人们睡的最香的时候,等干警们扑到出事现场地时候,被困在拘留室中的牛太子踪迹皆无,但房间里有一片血污,不用说,牛太子在爆炸中受伤了……

二十分钟之后,中条区东西两个出境大道口全部给警方戒严封死,火车站、汽车站布控警力排查。

一直折腾到天亮却无太多收获,王定山和专案组的最后讨论结果是被救出的牛太子八成进山了。

于是,凌寒在综合了大家的意见之后,下令全天候24小时封戒盘查公路、铁路的出入境口,同时加紧了对已经被控制住的嫌疑犯的深度审问,务要撬开他们地嘴,主要的两个的对象是罗东平和牛成。

但是在几天之后明显地陷入了僵局,曾乌烟瘴气的中条区这一阵子渐渐清朗起来,以前满大街流窜的、惹事生非的社会渣子们收敛了,都在挟着尾巴做人,连说话的声音都低了好多。

好多腰间曾别着刀的小混混们都不再携带那那玩意儿了,张三偶尔撞见李四会说兄弟,不能胡来了啊,牛老大都给收拾了,咱们***都没人家球毛粗,乖点吧,李四偶尔碰见马五会说哥们,你还剔秃头啊?想给和谐了吧?这形象得改改了,以后剔球毛也不能剔头毛了,你就装好人吧。

9月5日,凌寒主持了召开了一个《关于地方小煤矿是否具备六证手绪开采问题》的会议,工商、税务、土地、煤管等相关部门出席了这个会议,就中条区煤炭市场的混乱管理提出了置疑,这一会议是区委《关于地方煤矿整顿工作新指示》的精神下出台地,矿务局地领导们也大力支持中条区这项工作,更多的大矿职工们也在关注这一会议地精神是否能被彻底贯彻和执行下去,可谓万众瞩目。

同时,中条区不少人们也在为了新区长的人事任命会落在谁的头上而暗自揣度着,凌寒的可能性是没有的,他刚提了副区长,那个位置想也不用想,不过另一位置是有想法的,那就是政法委书记。

揭开这么大的黑幕,他还要拥有更大力度的工作,所以对于是否让他兼政法委书记声音很高。

邹月华曾流出凌副区长兼政法委书记是可行的意思,也是副处级的职位,无非是扩大了他一些全们主持政法工作的权限罢了,他这案子办的这么惊天动地,连省都在注目啊,但是在这个案子没落幕之前,估计政法委书记的头衔会落在谁头上不好说的,作为还是很重要的,没作为你想也别想。

其实市里面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凌寒能力是有。但太年轻了。所以没人发言,都在默默的继续关注中条双子案的最后结果。更多人们相信这个案子如果能完美划上句号,政法委书记凌寒兼定了。

另外在凌寒召集相关部门召开小煤矿六证审核工作会议地同时,区委也接到了市里面地非正式通知,提名中条区委副书记、纪检委书记田征荣同志为中条区代区长候选人,由中条区人大常委会进行表决。这一决议等于是市委给了中条区区长任命的明确态度,区人大地表决无非是走个形式而已。

区委书记邹月华同时提名组织部长苏裕峰为区委副书记候选人,当天的常委会表决竟是全票的通过,邹月华对田征荣的胸襟也有了新认识,自已这么拉拢苏部长,他假装没事人,呵…挺深沉!

一下空出来的纪委书记位置也炙手可热,但邹月华和田征荣谁也没提。只是轻描淡写让纪委副书记李明睿先主持纪委地日常工作,9月6日,区人大常委会通过了候选区长的表决。任命区委副书记田征荣同志为中条区政府代区长、区政协主席;邹月华也同时收回了他副书记的党务大权。

区政府在这次案子中落马的两位副区长之一的陈和平是区委的常委,现在局面又很微妙,这一常委谁能顶在头上,竞争将在赵占江、宋国勇、周文斌三人之间展开,另一副区长张新义也是落马之一,而凌寒却没有竞选常委的资格,一言以弊之,他资历太浅,副处还没当几天,再挂常委会暴人眼球的。

凌寒也不会多想。他感觉能在这个案子告结之后兼上政法委书记地衔就够了。这等于给他铺平开了攫取区委副书记的路子,一口吃不成个胖子。路总是一步一步走的嘛,不能太扎眼了。

对于中条区这次大事件中有两位副区长落马,市里是很有看法地,但是为了稳定区班子的人心,市委只是对书记邹月华和副书记田征荣提了一下口头评批,邹月华也没办法,必竟来了半年没建树啊。

而王征荣能挪到区长的位置上也是幸运的,一方面他资格够,本身又是正处级干部,另一方面轮也该轮到他了,市长李义彬是力挺田征荣当这个区长的,他深知邹凌的关系,也看出陶天望在拉他们。省里一位挂职下来锻练的干部被市里领导们塞进了中条政府班子里顶了一个副区长职位,这位年仅31岁的眼镜青年叫金涛,很是温文尔雅,书生气形于诸外,说话不急不缓的颇有几分风采。

谁也知道这些挂职来的都是有后台地,人家是下来积累资历了,也不会呆太久地,倒也没人太注意他,另一位副区长的任命市里不会插手地,那是中条区内部的事务了,邹田二人协调即可。

现在让王征荣感觉到明显威胁的不是风头正出的凌寒,而是常务副区长贾政民,至于凌寒他再出风头也蹦不进常委的,可是贾政民这个常委是坐实的,如果另一个区政府这边的常委也被邹月华夺了去,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所以田政荣现在头疼的很,做出什么样的让步才能令邹月华妥协呢?

又是三天过去了,中条双子案仍在泥坑陷着,被双规的罗东平和矿务局前局长牛成都沉默着。

这天省政府终于下达了对中条矿务局局长人选的任命,周新明终于如愿以偿的坐上了这个位置,别看这一步之差,这是副厅和正厅的差别,四十三岁的正厅,那么这个人是很有发展前途的呀。

也在周新明这晚兴奋过头的时候,中条区又传出震惊事件,奉命进入山里审查小煤矿六证的联合工作组被小煤窑的工人们野蛮的围攻了,十多人被打伤了七八个,伤员当夜给送进医,还有三四个给扣押在了小矿山上,凌寒知道自已触动的是一张更大的利益网,千余小煤窑,有多少六证不全的?

这些六证不全的小煤矿汇在一起力量有多大?那是可能想象的,就因为这他第一次沉重皱眉了。

当晚区委区政府的领导们都去了矿务局医院看望受伤的工作组人员,气氛相当的沉凝。

9月9日。区公安局地人上了那家小矿山。结果二十余干警被几百号矿工包围,根本不许他们抓人。事实是也无人可抓,混在矿工中伤人地都不是真正的矿工,这个时候一个人也抓不到,小矿地负责人竟是南方一个来投资的商人,平时也很少在矿上呆着。听说以他名义开的小矿多达数十家……

凌寒仔细的翻阅了让人找来的这个煤老板地资料,姓名:联靖,年龄36岁,在5年时间在中条区境内共开设57家小煤窑,这些矿月产煤2000-8000吨不等,1年下来他名下的煤窑就出煤30多万吨,这真是个惊人的数据,有人保守的替他算过一笔帐。按每吨煤他净收入35元算的话,一年他就净入1个多亿,这只是最保守的估计。这也只是煤窑的第一层批发价,是不是人家在省外还有其它的销煤渠道就不清楚了,如果人家有办法把煤以较低地成本价运出北省的话,剥去二手三手的层层加价和运费耗损各种罚款和人工薪金,纯利益仍能在现在基础上翻3-5倍,5年了,这家伙有10几亿了。

当下凌寒就叫来王定山,让他搜集这个联靖地一切线索,有如此巨亿身家的煤老板在中条区是罕见的,那么。极有可能中条二公子和他有猫腻。不然他怎么可能经营多达57家小煤窑呢?

苗玉香接到凌寒电话时人还在新江,本来有打算要在中条区开家娱乐性质的场子。^^^^但凌寒暂时不允许她本人跟过来,场子可以别人先开,她跟过来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未必是好事,苗姐姐也无奈。

听凌寒问那个联靖,苗玉香才说这个人,这家伙老在市里欢场出没的,和黄氏黄承启、黄峰也有生意上的来往,以前还与陆彬有来往,前段时间又和常务副市长颜振刚走的很近,关系相当的广。

“你把他的底子查一查,这家伙涉嫌中条地案子,现在找不到人,你帮我留意着……”

苗玉香声音有点沉重地道:“凌寒,这个人手里控制的渣子很多,黑道上很有名气地……”

“呵……你肯定惹不起他,但他肯定惹不起我,我就要拿他开刀,这年月黑道是吃不开的。”

挂了苗玉香的电话,凌寒把身子靠在椅背上仰头闭目思索着什么,昨天邹月华说靓靓国庆节要回来,估计要进市检察院,这些天比较忙,一直也没给她去电话,不久就要相聚了,两个人全弊着劲。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凌寒坐直了腰,“请进”,门开,是助理杜盟,在他身后是风秀雅。

“凌副区长,日报社的风记者来了……”杜盟小心翼翼的姿态也是近几日有的转变,在领导面前还是谦够些的好,自已的臭风骨在人家面前可能不值一纹的,连日来跟着凌寒东跑西颠的,没少长见识,心里对凌寒也是越来越佩服了,就是要市领导纪委副书记顾兴国面前人家凌副区长也是不卑不亢、从容不迫的态度,不会象某些人在上级纪委干部面前表现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怯怯姿态。

另外,杜盟也发现区里的领导们没有一个因为凌副区长的年轻而在面前顾作姿态的,就连矿务局新任局长周新明也专程来拜访过一次凌副区长,那个新的公安处长王发祥更是快踢断区政府的门槛了,中条双子案如今是和矿务局公安处联合在一起侦破的,牛太子失踪至今未能侦知其下落,区公安局和矿公安处出动一百几十名干警布控v查、设卡、严监;这几天他们累惨了。

杜盟也看出凌寒隐现疲惫之态,领导这几天日以继夜的工作,他是完全看在眼里的,很感动呐!

风秀雅这两天是经常往过跑,杜盟是回回往进送,他这助理相当于凌寒的专职秘书了。

“小杜……给风大记者弄点茶水,我那个柜子里还有点西湖龙井……记者啊……可不能慢怠了。”凌寒起身过来和风秀雅一块坐到沙发上去,杜盟点头应诺着,就转身兴匆匆的去泡茶了。

风秀雅在凌富面前总是会摘掉她的太阳镜。出秀美白的面庞。从新县到中条,都被他利用了好几次了。心下甚是不愤,此时盈盈一笑道:“副区长,你总不能就给我喝稀的吧?请我大餐一顿也是应该的嘛……我给你数数啊……新县公路三乱事件,毒品事件,交警隐性操纵问题。还把我扔在市局给张局长利用,你却溜了,现在中条区地事我就不说了,腿都跑细了,该吃你一顿不?”

凌寒笑呵呵地道:“该啊……呵……其实呀还是风大记者原则性强,工作态度端正,小杜,是吧?”

“呵……是啊……副区长。风记者可是我见过的笔锋最犀利,措词最严谨,文章最尖锐。内容最煽动,工作热情最旺盛,作风态度最端正,原则立场最坚定,观念视野最开阔地好记者呀……”

一顿马屁把风秀雅给拍的咯咯娇笑起来,来过几趟,她和杜盟也熟了,听他这么拍,居然翻了个白眼,“打住……打住……你还让不让我吃你们副区长这顿饭了?这些帽子扣上来。我张得开嘴吗?”

凌寒哈哈大笑。他知道杜盟是文科出身的,组织思想理论这方面是有扎实功底的。起草个发言稿,贯彻总结一些问题那是一套一套的,杜盟这时茶给他们二人端上来,又笑呵呵地道:“风记者,我们副区长这几天就缩在政府食堂吃工作餐了,有一顿没一顿的,案子陷入僵局,他心急呀,吃不下呀!”

“喂,我说副区长,你这个助理好呀,你还没发表什么意见,人家就替你哭穷喊冤了,是不是还要反过来由我请你们二位吃一顿呀?”风秀雅也看出凌寒隐现的疲色,这几天他怕是真的吃不好吧。

这么大案子陷入僵局,还又搞出了工作组人被殴的事件,好象越发展越乱了,市里省里都在子着,他这个主管大案子的副区长能没压力吗?事态好象还在进一步扩大呢,小煤窑的问题很严重啊。

“风大记者要请客的话,我们可得给面子呀,小杜你马上通知区局王定山、王一民、李志刚几位副局长来,就说风大记者请客,谁敢不来,明天就头版头条了啊……呵,让他们掂量着……”

“行…副区长…我这就去通知他们,呵…大记者请客肯定有面子…”杜盟知道自已也该撤出去了。

“打劫啊?”风秀雅看着杜盟出去关上了门,才朝凌寒嗔目,“你也好意思吃我地呀?”

“你请客,我结帐……”凌寒笑着从兜里掏出现金支票本子,这是蒋姐姐新近给他立户办理的,说也没有多少钱,也就千数来万,平时吃吃喝喝的总是要开销地嘛,用现金支票也方便的很。

嚓的一声,在存根联的虚线处撕下支票联递给风秀雅,凌寒又道:“我大小是个领导,不能摆穷谱不是?就麻烦风大记者当好人了……一直想感谢风记者也没机会,这个月我请你,不够再来。”

风秀雅眸内闪过讶色,人家这副区长比私营老板还有派头啊,耍的是现金支票?接过一看,5万!

“喂……副区长同志,你也太大方了吧?5万?我怎么感觉要被你包养了似的?”

“哈……可不敢这么说,这点小钱包养谁呀?吃饭就吃饭嘛,别想歪了,”凌寒装了支票本笑答。

风秀雅再望了他一眼,心脏却仍在噗噗的跳,纤细的中指弹了下支票,故做轻松的道:“不能怪我想歪吧,我就来吃你一顿饭,你就给我这么一张支票,从来没碰到过这种好事呢,总是感觉受之有愧。”

“不光是这一点吧?”凌寒星眸一凝,又道:“你的眼神告诉我,还在怀疑我是否在给你下套?”

风秀雅俏脸一红,一手拍着酥胸道:“嗯……有这感觉,我是被你巧妙地利用了几回,可那也是我地本职工作呀……所以呢,我心里虚虚的,副区长大人你别吓唬小女子好不好?还没人贿赂过我呢。”

凌寒摇头失笑,从兜里掏出软中华点了一支,“原来你就这么一点胆子啊?那还敢来让我请客?”

“我很怕你啊?副区长大人,想想给你利用了好几回,也值5万了,我今天还就收下了,怎么样?”

中午吃饭的时候,区公安局的几位副局长全来了,案子不结束之前,凌寒也不会考虑空出的两个副局长位置给谁,席间,王定山悄悄告诉他,刑警队大队长郭怀仁这两天情绪很不稳定。

风秀雅一直心不在焉的模样,其实心里很是不安,好几回偷看凌寒,这家伙一付领导姿态,边吃饭边和几个副局长讨论分析案情,完全把被疑为是包养费的5万支票的事忘在了脑后。

李志刚又说了一个情况,这些天大部分干警已经疲备不堪了,虽是轮班戒严设卡的工作,但因精神高度崩紧,一些干警都成了强弩之末,恐怕再支撑不了两天警戒线要全面松懈下来了,本来一区之中就没有多大的警力,除了部分办公室的文职警员,真正能派上警戒线的区公安干警不足50名,大部分全是刑警队的人,矿公安处那拔公安却是莨莠不齐,大都是牛成、李得明的兵,真正信得过的也就王发祥手下近三十名干警,这几天也累惨,一个个叫苦不迭,中条路境的封查怕支撑不久了。

另外小煤矿六证审查工作组被围殴一案又抽调了十余名警力专门负责,力量更是分散了。

“你们再坚持一两天,我想办法借点力量来,案子是一定要查下去的,我们心急,被我们追的人更心急,市公安局的张局长也非常关心这个案子,来了好几个电话问我要不要支援,看来该要啊。”

“是啊,副区长,能把同志们替下来修整两三天,大家又是生力军,怕再熬下去就都垮了呀。”

“嗯,下午我就给市局的张局长打电话……定山,联靖这个人一定要竟快把他找到。我总觉得这个人是个重要人物。在这方面你们加大一下排查力度,一但找到他的话。案子可能会有新突破。”

王定山点了点头,“是的,副区长,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分析,牛太子和罗公子和这个联靖走的相当近。种种迹象表明联靖可能就是那个幕后的操控黑手,而这个人最近却象空气一样蒸发了。”

凌寒淡淡一笑,道:“他不是蒸发了,他是躲起来了,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他应该在某个小煤矿藏着的,继续搜集关于联靖不法地证据,把他定为嫌疑犯地时候。我们就借口查封他5家煤矿了,那个时候才是整个事件的**,大家努力一下。这个大案结束中条地黑幕也将迫散……”

下午,凌寒给市局张松奎局长去了电话,张松奎向市里有关领导汇报了要支援中条区大案的情况,本来要调来两个中队的力量,可最终却调来一个,原因是国庆节就要到来了,市城也在搞治安严防行动,市长李义彬认为过去一个中队的警力就不少了,常务副市长颜振刚也支持他的意见……

实际上调来地警力也就十来名,这让凌寒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发生着作用。他心里冷笑了。

9月11日。区政府召开《小煤窑整顿工作会议》,就近期对小煤窑的六证审查工作提出了新要求。凌寒的发言指出,中条区煤炭市场的整顿工作就是要从小煤窑入手的,但为了不激起民怨,也只能一步步推进了,想彻查严封阻力相当的大,对某些严重违反煤管规定和超负荷开采的小煤窑要当典型来先行整顿,尤其是打伤了审查组工作人员地联靖煤矿是主要整顿对象……

王征荣是支持凌寒这个工作方针的,他还提出由新来的副区长金涛同志和凌寒一起抓煤炭方面地工作,其实是王征荣看出来这次对小煤窑的打击之下煤炭工业工作要有新发展,不能让凌寒独占其功啊,金涛的到来,市长李义彬是给自已打过电话的,并透了金副区长的一些背景,让他眼为之亮。

金涛头一次在工作会议上亮相,也准备的很充足,拿着讲演稿发表了一番对未来工作的想法,说什么我争取让中条的煤炭工业工作上一个新台阶还要在年底完成对六证不全的小煤窑的整顿。散会之后他还主动地和凌寒握手,“以后工作中还请凌副区长多协助呀,你地大名我早就耳闻了。”

凌寒谦虚了两句,这人也不拿心呀,协助?我是你的助理啊?分明没把我看眼里嘛,仗着你入党比我早,提干比我早,资历比我老,就要压我一头是吧?地确,自已除了比他早来中条几天,其它方面还真比不了人家呢,综合资历对比之下似乎凌副区长真要排在金涛同志后面了吧?

嘿……那好,我主抓政法工作,你来搞煤炭产业调整,这时你介入也挺好,分散联靖对我的注意力嘛,凌寒可没把金涛的介入看在眼里,对这个面色白净孤傲不群的年轻挂职副处他也没什么好感。

从王征荣对金涛的那种含着几分亲切的笑容中就能猜到,挂职的金涛同志是有背景的。

凌寒回了自已办公室之后,先给柏明的许靖打了电话,让他问问他妈展秀芝,金涛其人的背景。快中午的时候,许靖回过了电话,告诉凌寒说,金涛的父亲是前任柏明市市委书记金征义,此人是副部级干部,在苏靖阳去省里之前,他先一步进了中央党校,现在听说在某省担任省委副书记了。

原来如此啊,副部级干部的子弟,神色中难免会流些一般人没有的那种高傲,就连说话都很占地方,那么王征荣对他表现出的亲切就没什么疑问了,高官子弟的路能铺还是要铺的嘛。

凌寒隐隐感到中条的路要比新县难走的多,王征荣也要比仝振云难应付的多,因为王征荣才是中条的地头蛇,而自已和邹月华却是没什么根基的弱势方,虽然目前这一局势正在发生变化,可仍不容乐观,这个案子要是办不妥,影响是很大地。不光自已要猫着腰做人。连邹月华都要再次低调。

六证审查组被扣押地几名人员也解救了出来,这几个虽没受伤。也给吓坏了,工作组的工作似乎也相当艰难地行进着,因为有金涛副区长的插入,凌寒也就放松了煤管这块的工作,让他去忙活。反正调子自已是唱出去,他也更加夸张的吹了一把,倒要看看他怎么这项工作搞下去……

傍晚时候天气有点闷热,到七点半左右突然下起了雨,市局刑警支队三中队的十余名干警在王镇川中队长地带领下来到了中条区,凌寒和副局长李志刚在区招待所接待了他们,并分派了任务。

吃饭的时候介绍队员,其中赫然有沈靖飞在内。沈姐姐的亲弟弟,凌寒倒是没想到他正好在这队。

上次去市局一起和张局长下来时,好象就是他和张松奎在打招呼。当时自已觉得他眼熟,原来竟是便宜小舅子,好象沈月涵说过,自已和她的事沈靖飞知道,是他那个前姐夫给曝的光。

凌寒自然不会在他面前出什么异样的表情,倒是沈靖飞多少觉得有点不得劲,上次在市局碰上他一回,正是张大局长亲自送他下来的,当时心里就在想,这个年轻人是谁。没想到会是凌寒。

虽说凌寒没少出风头。媒体报纸关于他的事也没少报道,可他几乎没在公众面前过真脸呢。

其实听说过凌寒事迹地人一见到他都会产生一种闻名久矣却缘锵一面的感觉。

宴中。沈靖飞从餐厅溜出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掏出手机给姐姐沈月涵打手机,“姐,我看见他了。”

“看见他了?你看见谁了?”沈月涵一时间没明白弟弟在说什么,但反问这句话后隐隐感觉到了。

“凌寒……姐……他、他比我还小吧?不过……人家官可不小,都副区长了……。”

这边沈月涵一颗心怦怦地跳呀,慌得她伸手摁住自已左乳,想把它的跳动压制一下,连呼吸都加粗了,这是迟早要面对的问题,只是没想到会面对的这么突然,本来沈月涵想在国庆节之后找个什么机会让弟弟和小情郎接触一下,哪知他们现在就撞上了,“你……你怎么去了中条呀?”

“执行任务呗……这边案子越弄越大了,警力不足,我们市局抽来一个中队协助的……”

“哦……这样啊,那……靖飞你多注意安全啊,凌寒说中条那边比较乱的,你没别的事吧?”

沈月涵心虚的想快点挂掉电话了,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心里一直压着的一种无形的东西却突然消失了,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地,抖明了也好,省得自已好象做贼一样,都不知靖飞什么感觉?

“姐……其实呢……你地事我不想管,你都那么人了,凡事自已也想的清楚,我就是……唉……”

沈月涵能听出弟弟对自已地关切,心头一阵酸楚,柔声道:“靖飞,有些事姐也想的比较清楚,姐都虚三十四岁的人了,也没想过再嫁给谁了,这事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在谁面前也不许瞎说……”

“嗯……我知道姐,我怎么会给乱说呢?姐,你告诉我……是不是我进市局就是他找的张局呀?”

“这事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具体是他谁的关系姐也没问过他,他也不说,反正是和他有关吧。*****”

又闲扯了几句才收了线,沈月涵才拍拍酥胸,弟弟这样的态度还是很让自已欣慰的,其实沈靖飞也想过这个问题,姐头次婚姻遭爱打击之后显是心灰意冷,如今这个年龄了,再嫁还能嫁个什么样的啊?嫁个带个孩子的中年男人吗?更接受不了呀,姐的性格自已也比较了解,她是绝不会去给中年男人当情妇的,她有梅姐善护也不至于那么惨的,不过没想到,姐这思想还是蛮开放的,找了个小男人,还是个很有能力的,背景似乎也很深似的。虽然年龄还没自已大。唉…姐姐地事,管不了呀。

晚上凌寒少不了要被沈姐姐地电话搔扰一番。然后蜜语温言一番,估计是沈靖飞和她说啥了。

金涛重新组建小煤矿六证审查工作组,考虑到工作组有可以再次被围殴,他多少有点心虚,这几天对中条区的社会秩序地混乱他是深有感受的。矿山的工人好象很野蛮啊,联合工作组还是要有公安系统的同志们保驾护航的,但是眼下办案子都缺少警力,又如何抽出一些人参加工作组呢?

想想反正案子也陷在僵局中,区局机关也还坐着些人地,倒是可以和凌寒商量一下这个提议。

于是,金涛就出了自已办公室,亲自去找凌寒商量这个事。敲门的时候看了下表,上午十点整。

“是金副区长啊,坐……”凌寒正在翻阅相关案卷。他这个副区长现在主要精力就在这个案子上。见凌寒坐在办公桌后面也没有要动弹的意思,金涛心下略感不爽,人家不起身招呼那就自已坐吧。

“忙着呢凌副区长……呵……咱们中条的社会治安真是该好好抓抓了,乌烟瘴气的太不象话了嘛……你就说六证审查工作组被围殴的事吧,这些矿工们就没有一点法律意识啊?矿务局也有公安处的嘛,也不多搞一搞法制教育、宣传之类的工作,都跨入新世纪了,都这么法肓可不行啊……”

凌寒只是笑了笑,也没发言,金涛又道:“凌副区长。===我有个想法。工作组是不是让公安系统也参予一下啊……野蛮地围殴事件要是再次发生,咱们也脸向区委区政府交代呀。你说是不是?”

“金副区长,六证审查工作触礁让我们看到了这里面隐藏着更大的问题,矛盾已经尖锐的突出,我们地考虑也应该更全面了,这次围殴事件明显是有人在幕后策划,和中条双子案不无联系,我个人认为六证审查工作可以放缓一步,不让矛盾进一步激化,以免造成更大的流血事件,当前的主要任务就是把那支幕后的手剁掉,这为下一步开展小煤矿全面整顿工作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金涛眉头皱了起来,开会的时候你不是说还要加大力度吗?怎么轮我抓煤炭工业的时候你又变卦了?是不甘心让我分了你手中的权吧?哼……岂有其理,当下道:“凌副区长,对打击行业不正之风我们是要有坚定立场和决心的,不能怕矛盾激化就不解决矛盾了吧?因噎废食,智者不取嘛,我觉得应该齐头并进,双管齐下,既然审查工作和双子案有联系,那我们更应该全面出击了嘛……”

“金副区长,你说的也有道理,开始我也是这么想地,但工作组被围殴之后我觉得问题没那么简单了,六证审查工作是整顿中条小煤矿地必要措施,但不是非要这个时候再用它来当先锋,问题是明摆着的,联靖这个人名下地50几家煤窑估计没一家是生产手绪齐全的,我们已经没必要再激怒那些可能不知内情的矿工们了,他们是要被某些人利用的,再次造成了流血事件,这个责任谁来担?”

金涛是听出来了,凌寒这是拒绝让他的公安系统参予六证审查组的,那是肯定的,现在查案的警力都抓襟见肘了,哪有更多的人分到工作组去查六证?凌寒隐隐感觉到,这个案子一但告破的话,以后的小煤矿整顿工作会异常顺利,它能起到的不仅仅是杀鸡儆猴的作用,还将揭去一片黑幕……

“我说凌副区长,开会的时候你可是起了高调的,怎么这个时候又是这个说法呀?”

凌寒笑了笑,“金副区长,事情总要分个轻重缓急吧?案子和六证审查是都很重要,但两下相较我认为双子案还要摆在前头,当初我提出小煤矿整顿就是为了配合案子的顺利开进,就是要剌激一些隐性的事物让它表面化,效果很明显的说,工作组被围殴就是典型例子吧,这和前区长罗东平、前矿务局局长牛成的**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的本意不是要在现阶段大力开展小煤矿整顿工作,而是要将遮着中条区的一张无形黑幕驱散,双子案告破之后。我们的工作会逐步走入正轨地……”

“你这只是你个人地想法吧?不能因为你个人的想法我们整个区政府就不作为呀?”金涛站了起来。临走前又道:“我看我们地意见都有必要向区政府汇报一下,听听更多同志们的意见才好啊。”

下午。区政府会议室,王征荣亲自主持了他上任以来第一次政府班子工作调整,分确划分了几个副职的分管工作,其实主要是给凌寒和金涛两个人分工,和罗东平一起落马的两位副区长曾分管的工作如今名正言顺地分给了金涛。还把凌寒手里的煤炭工业工作划走,也就是说煤炭工作以后不会让凌寒再指手划脚了,而凌寒除了主抓政法工作之外还分管着招商局,这是田征荣的高明之处,他知道凌寒在新县的作为,新雅南铁奎光香娱甚至建筑工程公司的头头脑脑们他都熟,这样的优势能不让他发挥?能不利用他吗?不过招来商就没事了,剩下的功绩将由别人去分享……

田征荣是想的不错。可凌寒也不想让他占这种便宜,当下就主动地交权了。

“田区长,我们中条区的社会安定、综合治理是眼下各项工作开展的重要保证。目前浮出水面地案情是相当巨大的,结合双子案、罗牛**案来看,这张黑网仍未完全的揭开,罗公子在逃,牛太子又失踪,罗牛双腐又沉默不语,致使我们的侦破工作陷入僵局,前几天又发生了小煤矿审查工作组人员被殴事件,这表明幕后的黑手仍有强大的能量,仍掌握着中条区的黑社会力量。这些人敢去炸区公安局的楼救人。可见是无法无天的……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小煤矿六证审查工作可以放缓一步。我还是要主抓政法这边工作地,千头万绪,怕是没精力折腾招商引资地工作了,金副区长又管商业,又管工业,还在规划中条堆集如山的煤炭产业地出路,招商局的工作金副区长接过去更合适一些吧?”

常务副区长贾政民这时接了凌寒的话道:“嗯……我赞同凌副区长的意见,小煤窑潜在的问题是很大的,初一接触就把矛盾激化了,这里面有文章啊,六证审查继续深入的话,怕是矛盾会进一步增大,另外我也觉的凌副区长最近被几个连发的案子搞的很疲劳,根本没精力去分管其它的工作了,不如让他安心把这个大案子搞好,金副区长曾在省经贸委锻练过,对经济工作应该是经验和认识的,我看可以加加担子嘛……年轻人,精力旺盛,冲劲也大,要多磨练呀,呵……大家说是不是啊……”

另三外副区长赵占江、宋国勇、周文斌都笑了笑没说话,眼光却同时望着区长王征荣那边。

区政府办公室主任文敬只是低着头写些什么,他在这样的会上基本不发言,除非领导点他的名,他这个人外表看十分平庸,甚至平庸到了让人家都忽视他存在的地步,但他小心翼翼的办事风格又是每位领导所喜欢的,以前的罗东平就喜欢他的平庸,现在的田征荣同样喜欢他的平庸。

会议之初,金涛和凌寒两个人都分别表明了各自的态度,分岐是明显的,田征荣乐于看到这样的场面,下面有争执,上面才能玩平衡,这时候听贾政民在支持凌寒,田征荣就知道这两个人靠在一起了,而区委邹书记也分明是看好凌寒的,不说他们之间有没有传说中的关系吧,就凭凌寒跳出来让罗东平落马就足以叫邹月华对他另眼青睐了,结合招待所方面自已收来的消息,邹凌不止一次接触过了。“呵……的确,眼下凌副区长的任务是重啊,真也没什么精力负担更多的工作了,那招商局这边的工作金副区长也先负责吧,社会是否安定是经济能否繁荣的大前提啊,没有好的环境怎么能吸引人家的投资呢?当前我区的工作重点还是要在社会治安综合治理这方面下大功夫大力度的,当然,关于小煤窑的管理混乱也是存在已久的问题了,现在矛盾这么突出,我们更应该下狠手刹歪风,金副区长的意见我还是支持的,凌副区长的意见同样很重要嘛,我看可以两手抓,我们两手都要硬嘛,呵…”

会议开到最后,王征荣还是给凌寒定了最后期限,说什么国庆节之前争取给市委市政府和全市全区老百姓一个圆满的条待,必竟双子案引发的连串事件太扎眼了,最后都发展到暴徒用矿山用的炸药雷管炸区公安局的大楼了,这一性质是极其严重的,影响也是极其恶劣的,省里市里都异常关注。

凌寒能卸掉一部分担子心里也轻松了许多,王征荣定下的最后期限虽没明说什么,可也等于埋下了伏笔,国庆节之前这个案子破不了的话,估计他就有新的说法了,连带着贾政民也好不了。

第二天,区政府正式下发通知给区公安局,要由局机关内部抽调5-6名警力参加小煤窑整顿工作组去,上午的局党委会议上凌寒让王一民副局长负责挑人,他就一个要求,不许女同志参与工作组。

说实话,小煤窑的混乱在中条也不是一年半载的问题了,下去吃吃喝喝可以,但是挑剌找毛病,都就是另一回事了,综合治理办公室副主任柳红秀的遭遇就是前车之鉴,要说一些女警员们不害怕那是假的,中条区那帮社会渣子有多黑她们不是不知道,光是受点委屈挨顿揍也倒好说,可是被暴力**这谁受得了呀?这些人敢拿矿山炸药炸区公安局大楼救人,还有什么他们不敢做的啊?

俗话说狗急了是要跳墙的,那人急了就不是拆房了,那些家伙腰里都别了****了,****个女人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啊?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小菜一碟吧,那要是和杀人比起来的话罪轻的多了。

牛太子能弄到枪械还是得益于他当矿务局局长的老子,那公安处的处长又是老牛的心腹,弄把枪玩玩还不是毛毛雨的小事?其实上窝藏在中条区地黑道组织中经常有火拼,手里都有要人命地硬家伙,不是火枪就是猎枪。那些拿片刀棍子的混混们根本上不了档次。他们纯属是社会小垃圾。

凌寒也不是小肚鸡肠地那种人,既然区政府要齐头并进的开展小煤矿整顿工作。他还是给予支持的,当天下午凌寒就发了局党委的通知给下面24个乡镇派出所,六证审查工作组所到乡镇开展工作,当地派出所必须全力配合审查工作组的工作,一定要杜绝类似那样地事件再次上演。

金涛对凌寒的这种姿态颇感满意。起码他认为凌寒不是那种因私废公的小人,虽与自已立场不同,但他的组织原则还是很令人佩服的,易地而处,换了自已在他那个角度,未必有他这么大的肚量吧。

可以说头一次与凌寒交锋,自已借着田区长最终获得了胜利,还分走了他的权力。连带着帮他出头说话的贾政民都给压了一头,可是翻过来想一想,这要是在工作中做不出成绩地话可就没面子了。田区长是支持已的,同时人家也没得罪凌寒,自已办不好的话,上面地说话金副区长能力问题,没人会说是田大区长的问题,办的好呢,人家就会说田区长会用人啊,功劳分走你一半,还有面子。

这基层的斗争也是复杂的很呐,还是老子说的好。没有合适机会就低调些。一但介入斗争就退无可退了,中条区正处于整合期。这个机会介入是好的,隐合天时,市里有李大市长说话,区里又有田大区长关照,略具人和,就是在地方基础太差,缺点地利,但这是要出头争取的嘛,你低调,你窝着,你说你如何争取地方上势力的支持?别人跟着你没有发展前途,为何要跟着你?

综合这些因素金涛认为自已应该跳出来作为,人总得锻练嘛,凌寒比自已还年轻呢,他行我不行?

一连两三天,金涛就亲自统率工作组下乡上山审查煤矿,所到之处一片恭维声,金副区长还真找到了当领导的那种感觉,前呼后拥近二十几号人,桑塔纳六七辆,颇有巡视检察地那种大姿态。

9月号这天,金涛率领地工作组进入了狼牙沟,这条沟里的小煤窑就多达18座,工作组有成员建议,直接进沟地最里面去,从里面查起,一家一家往外来,这样的话等天黑也就查的差不多了,正好出沟返回区里,金涛也就点头,结果这一进去就出不来了,最里面的一家偏偏是最难惹的一家。

按照地形地势来说,最里面的那家应该是墟最差的那家,沟内道路崎岖,沿山贴壁的进去相当的费劲,对于拉煤车来说,既费车又耗油,一般他们都不想进沟里去,偏是它是狼牙沟里的出煤最多的那座窑子,月产2万多吨,它就挂靠在狼牙沟乡政府名下,煤矿注册法人赫然是-联靖!

这个联靖果然不能碰,一路踩着高调进来的金涛是不允许六证不全的煤窑继续生产的,于是……

九月中旬的天气在北方已经不算太热了,早晨和晚上还会凉嗖嗖的,不过美女们仍是短袖t恤七分裤,光着脚丫着踩着式样简约的凉鞋秀她们的美足的性感的身材,她们很在乎走在街上的回头率。

凌琳和凌瑶俩姐妹还是头一次来中条区,从小公共车上下来,她们挤的一身臭汗,早知道这么挤人还不足打个出车来呢,只是市里面的出租车一听说是去中条,他们都没人敢揽这营生。

“姐啊……刚才下车的时候,不知道谁在我屁股上摸了一把,这地方好乱呀……”凌瑶气苦的道。

凌琳翻了个白眼,“中条这地方是咱们全市最混乱的地方,小流氓最多了,你也是……穿个牛仔小裤衩,把两个屁股蛋崩的圆鼓鼓的,摸你活该……呵,这天气也该穿长裤了吧,咋没人摸我呀?”

凌瑶打了一下她,不依的道:“你两个屁股蛋不也崩的挺圆的?只是人家走在你后面了嘛……”

凌琳咯咯就笑。这大半年她不仅成了训。也渐渐走出低谷,恢复了对未来人生的信心。曾经的一切让它随风荡去吧,我凌琳要拥抱新地生活,一想到凌寒表哥心头就是一热,马上就能见到他了。

二女搂着一路笑呵呵地穿过中条五一广场朝区政府大楼而去,凌瑶那书也念的没啥成绩。如今上大学守在校园里地不多,有的干脆报道之后就消失了,混了两年的凌瑶也玩开消失了,今天九月开学她就没去,和老爸老妈说要和姐姐凌琳一起去找凌寒表哥上班了,弄的凌之南夫妻哭笑不得。

凌家小一辈中也就她俩现在和凌寒关系很近,其它那些凌寒也懒的理,事实上他也没那闲功夫。

接到凌琳手机地时候。凌寒正在区公安局局长办听最新情况汇报呢,两位妹子都到了区政府门口,他还有什么说的?只要又打电话让助理杜盟先安顿她俩去招待所休息了一下了。

王定山汇报的最新情况是发现了一个面子团。也就是倒卖毒品的团伙儿,根据嫌疑犯交待的情况来看,这个面子团的基地设在狼牙沟乡境内,从嫌疑犯身上猎获的毒品数量来看,这个基地应该是供应该地区货源的总基地,混在道上地那些小名气渣子都是无粉不欢的,为了能多吸一口,他们抛家弃子,义无反顾的投入到社会黑暗面去,为了弄到钱买面粉吸。^^^^他们不择手段不计后果。杀人越货,无所不为。这是一个恶性循环,面粉对于他们来说比爹娘更亲,中条区地黑与此关系极大。

“定山,你确定炸楼的人会是面子团这帮人干的吗?”凌寒面色也凝重起来。

没人不知道贩毒卖毒是什么罪,沾了毒的这伙人自认为也是一条烂命了,混一天算一天吧!

王定山点点头,“**不离十,估计是这伙人干的,一般的混混们没这样大的胆子,我怀疑这些人被毒品控制着,四名警员失踪都与毒品有关,后来扫毒工作在中条渐渐没了声音,市面上流通的面粉也限制在社会闲散人群中交易,大都是有前科的混混们,还有一小撮是近年来开煤窑的暴发户,如果幕后有一手控制着这个面子团,那是非常可怕地,矿山炸药雷管等地管理也不是那么松懈的,那都是从公安处李得明手里流出去地,这个人是个重要嫌疑犯,但他嘴也死硬,到现在也不开口。”

副局长李志刚道:“我们也曾试图找李得明的家属查些情况,结果发现李得明的家属全消失了。”

凌寒蹙了一下眉,有点想明白了,“我看不是消失了,而是被幕后那个人弄走了吧,李得明不开口的原因肯定是因为这一点,他怕一开口他的家人就全完了,罗东平和牛成不开口也有同样的顾忌吧。”

“凌局说的没错……牛太子和罗公子肯定在那个人手里,他们现在怕不是什么公子了,而是成了人质,我们最大的怀疑对象联靖却完全好象在人间蒸发了,所有查到的联系他的方式都没用了。****”

在局子里凌寒是以局长身份出现的,所以下面人叫他凌局也不为过,他掏了支烟点上,也给王定山、李志刚一人一支,这俩人在这之前还没抽过软中华呢,对凌局的奢侈又有新的认识。

“种种迹象表明,幕后那个人就是一直不曾过面的联靖,你们继续加紧对罗东平等人的政策、心理攻势,必须撬开他们的嘴,毒品这条线要秘密侦察,不可打草惊蛇,我们的时机快到了……”

凌寒淡淡的沉凝的语调总是能给人一种信服的感觉,越了解他的人这种感觉会越强烈,王定山和李志刚都产生了这样的感觉,这个年轻的领导深沉的让他们根本看不透,表面上看不到他有压力似的。

“凌局……刑警大队长郭仁怀同志请了病假,我总是觉得他……但是没有任何证据……”

凌寒笑了笑,“对自已的同志不要瞎猜忌,有疑点你可以去查找证据,这种似是而非的话不要随便讲,这不利于同志之间的相互信任,你的警惕和敏锐可能是对地。但只是可能。要大胆求证嘛……”他这话说地好听,其实是同意了王定山可能去查郭怀仁。领导说话是一门艺术,要学习啊。办公室,他轻轻合上了手机,眉头皱的有点紧。握手机地手也在收紧。

虽然认识联靖不是一年两年了,但自已一直没吃过他的甜头,实在是不敢吃他的甜头,现在联靖又寻上门来了,无非是拉自已做掩护,真是好笑,以前我姓颜的也撑过来了,现在能掉进你的陷井里啊?中条区严打一步紧似一步。你是快撑不住了吧?想跑又跑不了,被凌寒给瓮中捉鳖了。

翻过来、调过去;怎么想联靖这一百万也是好吃难消化啊,自已坐稳这个位置才是最重要地吧?

最后他还是拔了一个电话通知了联靖的代言人。拒收那一百万款子,他清楚自已的政治前程不是一百万可以买走的,姓联的是急病乱投医,罗东平和牛成的落马就是最好例子,岂能蹈其复辙?

姜淑秋随后就给联靖去了电话,说颜振刚不敢收钱,还说现在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主要是中条警方追的太紧了,摆明了要拿住联靖才甘心地态度,如果没有炸楼救人那一出。也许还不至于这么紧。

“淑秋……你要不出去避避风头吧。这个姓凌的如此逼我,我只能用最后一招了……”

似乎姜淑秋知道他最后一招是什么。半晌才道:“联靖,我看你要三思而行,这么做无疑可以暂时的转移开警方地视线,但同样也会把事件弄的更不可收场,那时就算你避过这一劫,国内还能呆吗?”

“嘿……你以为我不这么做国内还能呆下去吗?罗东平牛成他们迟早是要开口的,我没时间再等下去了,我心须离开狼牙沟,离开新江,只要我能出去,我就能继续遥控中条的局势……”

“万一你出不去呢?我是说万一?那我怎么办?儿子怎么办?”姜淑秋的声音很激动,其实她这刻正坐在黄峰大腿上晃屁股,黄峰只是抱着她,静静的一动不动,手扣着她胸前的肉球轻柔捏弄着。

“万一……我也安排了,省内划在你名下的产业也值一个亿以上的,你愁什么?***,老子还没死呢,躲过了这一劫,咱们去国外快乐几年……不管怎么说,这个姓凌地我要先收拾了他……”

挂掉电话,姜淑秋和黄峰缠拥在一起,几年前她就爬上了黄峰地床,成了他的秘密情妇,从此获得了令人羡慕地生活,因头脑聪明也渐渐成了黄峰的臂助,不过黄峰在对待女人的方式上也继承了他老子一部分优势,那就是对玩腻的女人从来不放在心上,她们存在的价值极为可怜,象姜淑秋这样既奉献**又奉献头脑的堪称异数,两年前黄氏遭遇投资危机时,为了拉到联靖的助力,姜淑秋装纯情把联靖勾引上床,替黄氏解了危局不说,还名正言顺的成了联靖的情妇,拥有了她自已的身家。

过年前生下一个儿子,她自已都搞不清是黄峰的还是联靖的,但从接触情况上分析,她认为是黄峰的,因为后来联靖那个东西已经硬不了,这是吸毒造成的结果,在毒瘾初期联靖是无敌的,哪次一折腾都一两个小时,在他面前一脱衣服姜淑秋就发颤,虽然毒瘾的加深,联靖的东西也变成了死蛇,同时也对女人兴趣乏乏,更多时候是在吸毒享受的同时把女人的头挟在腿中间,还要享受她们。

怀孕七八月的时候,姜淑秋还得撅着屁股乎坐满了,凌寒他们在靠右壁的地方占了最后一桌空席,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儿过来招呼他们,凌寒让凌琳和凌瑶点菜,他也不管,掏出烟来抽起来。

这店的特色是麻辣香,二女叽叽喳喳点了一堆菜,小女孩就去下菜单了,凌琳和凌瑶都贴墙坐着,凌寒坐在凌瑶的外首,戎戒坐在凌琳的外首,把她们护在了里边,省得给路来路过的人碰触。

他们的菜上齐刚开始吃的时候,门外又进来六七邋遢汉子,戎戒明显的感到一股杀气在弥漫……

“老板娘,怎么没有位置了吗?”三四个邋遢直径朝里走去,另三个也慢慢悠悠的往里晃。很快这六七人就形成了对凌寒四人的前后挟击之势,戎戒不动声色的在桌子下面轻轻碰了碰凌寒的脚。

凌寒继续把一口菜放进嘴进去,望着戎戒点头道:“这菜很不错嘛……很辣很香啊……”

“哥啊……我都不敢吃太多了,太剌激的食物会使脸上起痘痘的呀……”凌瑶用手煽着嘴道。

“呵……不一定会起在脸上嘛……有可能起在屁股上的……哈……”

凌瑶俏脸一红,白了凌寒一眼,“啊……哥你坏死了,不要起在屁股上啊,坐卧不宁的难受死了。”

凌琳抿着嘴笑,偏巧在这时她的目光越过凌寒看到他身后三个邋遢汉子真出凶恶神情……她正惊愕不知所措之际,那三个家伙同时从破衫里拔出了匕首,这一刻凌琳彻底吓呆了,都忘了叫……

她能看到,和她并坐在一起的戎戒自然看的更清楚,早在三个家伙神情变化的更暴戾的瞬间,戎戒的手就伸到了桌子上的餐具筒子里,凌琳是没叫,可是看到这一幕的其它人却叫尖叫出来的。

凌瑶听到叫声搞不清怎么回事,想回头看时,却给凌寒一把搂在了怀中,“别给哥动,没你的事。”

三几支筷子突然射出去,后发先至,直接钉中了三个拔出匕首要行凶的家伙,三声惨叫之后,三个人东倒西歪的砸翻了旁边的桌子摔下了,匕首都脱手扔掉。手捂着各自的眼睛翻滚滚哀叫着。

戎戒的动作和豹子一样,放倒这个人地同时已然站起身转回来,先前迈入里面的四个家伙也操出匕首……其中一个掏出的赫然是****,铺子里惊叫之声差一点掀翻房顶,凌瑶也看清了戎戒身后几个人的狰狞恐怖,吓的她缩在凌寒怀里都傻了…一个劲儿的发抖…凌琳回过头看时也呆掉了。

第一个冲过来的家伙显然被对面三个同伴的摔倒分了心神,一怔之际他就失去一切优势,戎戒崩脚踹中他的胯裆时也顺手捋过了他手中地匕首,几乎没做停留。匕首就过了另两个人的手腕,右拳同时轰然出击。两个家伙还没反应过怎么回事时鼻染骨就塌陷了,身子如败絮般飘摔砸到了最后那个手里握着****地家伙身上,同时枪声响了,可惜这一枪打中的正是砸在他身上的那人。

在中警内卫面前。这些土鸡瓦狗简直不堪不击,戎戒都懒得拔枪,在他们面前拔枪那是一种侮辱。

“***……”那个给砸倒地家伙怒叫着,急忙推开给自已打死的同伴,想再次举枪……戎戒怎么会给他机会,他顺手就将旁边一桌上那冒着热气的香辣汤碗扔了过去,正砸在刚挣扎起来那人脸上。

“嗥……”的一惨叫,撕心裂肺般……滚烫的油汤可不是开玩笑的,戎戒上前一一脚就踹掉了他手里的枪。全铺子里的人都傻眼了,都忘了叫喊。对这个一瞬间摆平了七个汉子的人他们只能仰望。

杨老六这时溜达到铺子外,听到里面地混乱,他头一个往里冲,在他看来里面的情况已经被自已地弟兄们控制了,可是闯进门的一瞬间他却怔住了,刚巧戎戒弯腰捡起了门口地上的****,看了邋遢的杨老六一眼,就把****插进了后腰处,杨老六眼眸一缩,心脏怦怦的跳。却突然朝戒干笑。

本来这个笑容是在表示一种不关我的事的意思。但戎戒一转回身时就发觉了不对味,他顺手就从一边的那张桌子上捞起一把亮银的食物叉。然后看见凌琳捂着嘴惊恐的挣大眼望着自已身后。

杨老六在戎戒把背部暴给他地时候,也完全看清了铺子里地景象,七个兄弟全扑在地上,一个寂静如死,六个还在扑腾呻吟着,血染红了地面……下一刻他的目光死死盯住了凌寒……

而凌寒一手搂着凌瑶,另一手地筷子仍在挟菜吃,丝毫没把眼前的场面放在心上,他不认为久经杀阵的戎戒应付不了这样小儿科场面,戎戒都懒得掏枪出来,随便一样东西在他手中都是利器。

凌瑶都吓的快哭了,紧紧搂着表哥的手都在抖,可恨表哥还在吃菜,你不是吓傻了吧?表哥!

一声压抑的尖叫从凌琳口中发出来,因为她看到了杨老六从怀里拔出了****,天哪……

浓郁的杀气从身后卷过来,戎戒揉身暴退……杨老六的的枪才举起,手腕就给铁钳掐住,喀嘣一声腕骨碎裂……他还没来得及品尝那种痛苦的滋味……腹下耻骨就给巨力撞到,很闷的异响声中,杨老六就觉得自已的意识一下散淡了、模糊了;突然天旋地转,身子飘了起来,手臂被力量扯着……

戎戒将他的一撞一揪就扯到了墙边,在杨老六还感受耻骨碎裂小便小禁的曼妙滋味时,感觉握枪的手给贴摁在了墙壁上,戎戒右手的食物叉这时派上了用场,噗的一声,叉子就贯穿那手掌根部,深深的插入墙里,就这样,杨老六的手被钉在了墙上,剧痛让他的手指猛抖,枪就被戎戒捋走了。

铺子里的所有食客被这一幕惊呆掉了,当然,凌寒除外,他正放下筷子,掏出手机,拔了个号码,那悠闲的姿态根本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嗯,志刚,排档街有情况,你带人来一下吧……”

收了手机之后,凌寒才站起来,朝四下里吓呆的食客们道:“大家不要慌……我是区公安局局长凌寒……场面已经被我们的特警同志控制,局里的人马上来,大家各就各位,都不要慌乱……”

哇……这就是大街小巷近来被人们议论纷纷的年轻副区长兼公安局长啊?难怪人家撑的那么稳。

当李志刚领着一些干警赶来处理现场地时候。人们才算恢复了镇定,这天开始,市井又开始流传一个新传奇,关于年轻领导带着表妹逛小吃铺,随身特警大施神威力战八歹徒的精彩故事……

下午区委一号会议室召开,相关领导同志和部门主管都纷纷出席,公安局长在小吃街遇剌,八歹徒持刀带枪行凶,这一事件让整个区级领导们感受到了来自社会黑暗面的严重威胁。太嚣张了……

会上强调指出,要痛下决心严整中条社会治安。要集中一切力量打击潜藏在黑暗面的罪恶势力,即日起全区开展严打活动,政法战线的人马全线出击,包括检察院、法院、司法局。治安联防队等所有能抽调的力量全部出动,书记定了调了,下面干部是全力的拥护,王征荣还表了决心……

邹月华知道凌寒背景深,可在中条区能让凌寒动用的力量是极有限的,不象在省里,那个许靖一个电话就给调来部队,中条区可没什么部队,她多少也受了些惊吓。爱婿险些被剌,能不担心吗?

随着这一事件地发生。中条的局势更紧张了,这边会还没散,就传来了金副区长被扣留在狼牙沟地消息,工作组二十余同志,包括狼牙沟派出所的人都被无法无法的黑势力利用无知矿工的力量留在了沟里,唯一一条通出沟外地土路都被矿窑的装载机用煤给填堵了,人可以爬过小煤山走,车是走不了,从沟里走出来怕也要走几个小时的吧,最深的沟里距沟外公路有20公里多远的。\\\\\这还不算什么。主要是几百名矿工不放你走,团团围堵。谁敢出去?工作组中的几个女同志都吓哭了……

来汇报这一情况的是区局副局长王定山,“狼牙沟入沟的路都给刨开挖断了,车根本进不去……”

凌寒知道,他们在剌杀自已失败之后,这是要独注一掷了,不庸置疑,狼牙沟可能是那个基地。

“王定山,不管怎么样,你们公安局马上抽调警力,爬也要爬进去保护工作组的同志们……”

邹月华这个时候也知道不是追究责任地时候,当前是解人为主,一切都可以秋后算帐的,她也指示,要不遗余力地把被困的同志们抢救出来,从区内各派出所抽调临时警力组成大队前往……

“邹书记,是不是向市里求缓一下?另外我建议把封路设卡的警力也调回来进狼牙沟……”

邹月华看了一眼田征荣,却转首朝凌寒道:“凌副区长,警力布署我们都不太清楚,你看呢?”她这等于是把田征荣的建议让凌副去处理,谁让凌寒在主持政法工作呢?案子这么重大,乱抽乱调也要听听知情人的意见嘛,王征荣脸上无光,却也只能把目光望向凌寒去,他有点后悔支持金涛了。

工作组一行人要是出点什么事,自已责任是难逃的,贾政民和凌寒在这之前一致反对六证审查工作的开展,这下出了问题,唉……这个金涛也笨,不是告诉你别去碰联靖的煤窑,你逞什么能啊?

凌寒心说,姓联的已经是狗急跳墙了,这不能排除他声东击西的意图,路卡是不能撤消地。

“我们现在最大地嫌疑犯是拥有57家小煤窑的大煤老板联靖,狼牙沟里不少煤窑都是他地,前次的矛盾激化也是在他的煤窑发生的,我不同意工作组近期开展工作就是怕矛盾进一步激化,这一点和金副区长也说的很清楚,近千家小煤窑,他就偏偏去找联靖……唉,至于说路卡目前是不能撤掉的,不然我们前期的功夫就白费了,嫌疑犯极有可能潜伏在路卡附近等待机会脱身,我们不能中了他声东击西的诡计,若只是对付普通的矿工,有派出所抽调的联合力量也足以应付的,王副局长,你马上组织实施营救队伍,尽快入沟控制情况进一步恶化,狼牙沟可能隐藏着本区最大的贩毒集团面子团。^^^^这批人更有可能受联靖的摆布,他们手里都有火枪、猎枪甚至从矿公安处流失地型****,一但遭遇这伙人,你给我狠狠端掉他们,绝不留情,给干警们配发****弹药,以应付急紧情况……”

“是,局长,我这就去组织实施……”王定山敬了个礼就扭身走了。凌寒的命令他现在奉若神谕。

凌寒的指挥若定叫一堆领导们对他颇为看重,事实上在这种事面前。大家都没什么经验,都不知如何应该,王征荣很不满凌寒当众揭那块疤,可却是无言以驳。他知道凌寒在故意点醒邹月华和在场的所有人,一但这个案子结束,审查组激化矛盾的责任就会被摆在桌面上谈了,那是自已威信大失。

真是小看了这个凌寒,没想到他的政治斗争经验如此精道,在这种紧急时刻他都不忘提醒铺垫……

贾政民却是十分欣赏凌寒的头脑,难怪人家在新县混的风生水起呢,就凭这份精明的算计自已就拍马难及啊,邹月华知道爱婿不是个吃亏地主儿。这个时候他都不忘了剥田征荣的老脸,真是个坏人。凌寒又道:“市局方面能给我们地支援不大了。李市长也明确表示,国庆前要加强市里的治安整肃,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求助可能会影响市里面的工作开展,而且现在中条地情况特殊,不如直接向市武警支队求援,如果能调来武装特殊的话,我们可借这个机会一举肃清中条区最大的黑势力集团……”

新兼了副书记的组织部长苏裕峰皱眉道:“动用武警支队的力量怕是要市里出面协调吧?”

田征荣却不失进机的拍了邹月华一记马屁,他道:“我们邹书记应该也有出面协调的能力吧……”大家的目光就都聚到了邹月华身上来,她心下暗骂田征荣多嘴,我什么时候和武警支队的人熟了?

不过她反转来一想。*****市局张松奎兼着武警支队地第一政委。实际上想调动武警力量还得支队长发话,不和人家的打招呼地话。你这个政委就有愈越嫌疑,当然,这本是个商量的事,地方上有请求,支队长一般是全力支持的,想着邹月华就点了点头,“这事我和市局的领导协商一下,问题不会大。”

下午五点多,凌寒出现在了区公安局,自从上次炸楼事件之后,局大院加强了戒备,都进出人等严密检察,不带工作证或身份证的一律不许入内,对所携物品也都要进行检察,非常时期没办法。

戎戒几乎就是凌寒的影子,现在只要有凌寒出现的地方基本上他都在,除非是开会场合他不跟进去,另外就是招待所的戒备防护工作,那里住着几位领导,象邹月华、贾政民、凌寒,现在更有市纪委副书记顾兴国,下午会后,区委办就给招待所下发了通知,暂停对外营业,非政府工作人员一律清出宾馆,随后就从区委保卫科抽调部分人员加强了招待所的戒备工作,出入也设了卡,非检禁入。

李志刚把几个要杀害凌副区长的家伙审了两个小时也没问出什么来,一个个死硬地很,都不说话。

这些人地伤口也都经过了处理包扎,经检察全部是吸毒者,无一例外,这倒让李志刚想到了一个法子,正好凌寒来了,他就把自已诱惑罪犯开口的方法报领导审批了,他是想用面子粉让人开口。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下不为例呀,我这次全当不知道……”凌寒等于同意了这法子。

待李志刚兴奋地去后,凌寒苦笑着摇了摇头,的确,这是个好方法,不过传出去就有说法了。

他回转了局长办之后才坐下,手机就响了,是苗玉香苗姐姐的电话,看来她有收获了。

“亲爱的,梅成给查到一个人,这个人很隐密的啊,是个女人,是联靖的情妇,嗯……确切的说是黄峰和联靖共有的情妇,她叫姜淑秋,是玉皇楼大酒店的副总经理,人家又立功了吧?”

“嗯,立功了,苗姐姐……你让梅成密切注意一下这个女人的行踪。我让市局出面提她一回……”

“随便你啦,听梅成说这女人老往外边走,好象省外有产业似的,具体不清楚呢……”

挂了苗玉香的手机,凌寒就拔通了市局局长张松奎地电话,让他派人请嫌疑犯姜淑秋吃茶。

六点半左右,王定山打来手机告诉凌寒,他率领的队伍已经出发了,集合抽调了有近三十名干警。也备齐了夜战的工具,凌寒嘱咐了一些话。让他有情况随时联系,怕是今夜要有一场好戏了吧。

凌寒回到招待所时已经快八点了,这还是邹月华打电话让他回来的,直到他离开区局的时候。李志刚仍没能撬开几个暴徒的嘴,主要是几个家伙毒瘾没发作,他们也深知自已开口之后要遭受的惨烈报复,不为自已找想也得为家人找想吧?那个人的手段是毒辣异常的,这些年他糟塌了不少条人命了。

招等所餐厅,邹月华、顾兴国、贾政民三个人一齐在等凌寒,能和市纪委副书记顾兴国坐在一起,这让贾政民也庆幸自已地选择了,过去几个月中也听说这位顾书记铁面的很。从不给任何人面子地,别说是吃吃喝喝的。就是私聊的空子也不给你拉下,他和凌寒都是从新县出来的,又同时《水库危机》中一起走过地战友,可以想象他们之间的那种默契,而市委陶书记派顾兴国来主持中条的案子,也在表明一种态度,那就是他信任新县一系人马,也等于告诉李义彬,新县一系你别想插手了。

凌寒到了之后他们就开餐了,戎戒则一个人另开一桌。很简单的四菜一汤。这人深沉冷酷的叫几位领导都忍不住另眼看待,邹月华知其与柏明发威的铁兵是同一料子。心下知多了几分看重。

她心里深深的知道,自已的爱婿将来是要登上更大舞台的,无论是新县还是中条,甚至新江市,都将被他抛在身后,在他下面只是积攒资历,也不清楚他家里地事,这小子也说,连靓靓都晓得。

招待所好酒是有的,所长李发奎小心侍候着,开席地时候县委办主任靳珏也还跟着李发奎一起忙。

她亲手把五液拿上两瓶来,一边笑着解释,“这酒是凌副区长掏钱买的,不在所里招待规格之内,”

顾兴国笑了笑,“你们凌副区长在耍小心眼啊,想用这种办法把纪委干部灌,变向贿赂啊……”

几个人都笑了,顾兴国的话充满了玩笑的语调,很少听这位书记和人这么随和轻松的说笑的,靳珏也看了出来,顾凌都是新系的,其关系能吗?这点不庸置疑,而顾兴国又是陶书记现在看重的人。

席还没开,又一个凑热闹的来了,不过是双手空空来混饭的,赫然是新贵区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长苏裕峰,他如今中条第三书记,又兼着组织部长,大权在握,绝对地实力派人物啊。

靳珏心中更是踏实,中条地天肯定是变了,不说其它摇摆不定的几个常委吧,连自已在内地话,邹月华书记手里也稳握四票了,如果凌寒也挂常委衔的话,那就完全要占上风了,就看这个案子了。

“裕峰也来了啊……坐坐坐……靳珏啊,你也坐……”邹月华姿态很亲切,居然站起来迎苏裕峰。

“邹书记快坐……我纯属来混饭的,早就市纪委顾书记坐坐了,一直都没机会啊……”

一阵寒暄重新落坐,邹顾并列上首,左首是苏裕峰、靳珏;右首是贾政民、凌寒,虽说凌寒职级最低,但他确是真正的主角,邹月华说市局张局长已经同意调拔武警了,他和武警支队的支队长协商之后,由副支队长萧泰同志率领三百名武装特警支援这次中条的严打行动,今晚就赶到……

萧泰是凌寒堂兄,他也是今年四月份提的副支队长,少校也变中校了,凌寒都没怎么和他联系过。

主要他们两个人全忙,平时也就是通通手机唠唠嗑,邹月华以萧泰也是有印象的,凌寒和靓靓领着他去过家里的,这让她心中很是感慨,自已的好女婿能量能力都大的惊人呀,根本都不需替他操心。

边吃边聊的中间,苏裕峰就低声的向身左的邹月华道:“邹书记,这案子了结之后,凌副区长功劳可就大了,可以竖立成我区干部学习的典型啊,政府那边空出的常委非凌副区长不可,本来在新县人家就是常委,来我们这边反倒降……这个事我提前和书记您通个气,也是想听听您的意见……”

邹月华心里乐了,苏裕峰这个态度是很明显的要靠过来的,“裕峰啊,这事咱们私下议,来,吃菜。”

萧泰领着人赶过来的时已经快夜里10点了,20多辆军用大卡车出现在中条区,让黑夜还游荡在大街上人都心惊不已,他们看出了中条区的严打不是口头上摆的一句话,也不是以前那种严打所以比拟的了,连部队都调来了,可见区委区政府的决心,更多的人心中窃喜,中条的天要清明了。

折腾到十二点时,中条东西两个出境口和车站全换上了武装特警,总算是把劳累了数日的区干警们替下来了,几位区领导们也跟着一顿忙活,过了十二点之后大家才回去休息,凌寒则与萧泰在区公安局坐镇,除了上岗的近百人,其余的武装特警队员都抓紧时间休息,随时等候新的情况。

夜色朦朦胧胧的,凌寒就和萧泰两个人坐在楼门厅的台阶上闲聊,他们谁也睡不着,们俩的女人现在都混在一起,在执法厅,靓靓就要回来了,庄静宜是暂时回不来的,这个女人比较执着。

“凌寒,中条的事又折腾的不小啊,我就发现呀,你到了哪哪不得安宁,呵……”

“中条隐有一套规则,不破开这条规则,谁也走不进来,中条区也会继续混乱下去,我无非就是那个挑战规则的人吧,把姓联的收拾掉,中条的天就渐渐转晴了,街上游荡的小混混们根本不值一哂。”

王定山入沟之后一直没来过电话,凌寒嘱咐过他,能解决的自已解决,不要轻易打电话回来,一但打电话回来,这边就会认为他处理不了。而派出更强大的力量,这一点凌寒向王定山有过交代的。

所以他在等王定山的电话,这个电话再打来那就是最后的行动要揭幕了,一切予示着要收尾。

“凌寒,年底我可能要和静宜结婚了,你和靓靓什么时候办呀?你这家伙……我看不好说呀。”

“嘿……我啊……近两三年不会结婚地吧,除非政治需要,这个案子一结,中条区要搞大建设的。我会很忙的,总是要做出些成绩的啊。这么年轻的官,不是很有做为的话,想再升就难了呀……”

“你现在就副处了,我看这个事结束还有挂常委的可能啊。邹阿姨又是准丈母娘,能不提拔你?”

“那倒是,不提拔别人也会提拔我的吧,哈……我吧也不是非要多大的官,只要给我一定地权限能办事就行,这方面来说,没权力就有制肘了,别人可能会嫉妒你,然后制约你。*********很复杂的。”

萧泰笑了笑,“你天生就是吃这行饭地。我不行啊……呵,对了,这案子好象进入最后时刻了吧,要不要我把支队的两架武装直升机调过来?那玩意还是很有威慑力的,更适用于山区侦察行动。”

“哦?你们新市支队很牛的啊,都配备空中力量了吗?以前好象没听说呀。”

“是地,也是今天4月份给配备的,主要新江支队是支特殊支队,你以为我窝在这里做什么?新支年底就要调走了,两年的特训结束了。这支队伍是要入京的。以后咱哥俩见面的时候不多了。”

凌寒也为他高兴,“入京好啊。有更广阔的发展机遇嘛,难怪你想要结婚呢,原来是这样啊。”

直升飞机调过来的时候已经两点半了,零辰三点时,凌寒才和萧泰在一间房中休息下来。

王定山带着三十多名干警入到狼牙沟最里面的时候都零辰多了,一路上果然发现了面子团的人,小有接触之后,活抓了几个,其它地都跑了,这些家伙们手里全有火枪,不敢小他们的。

等王定山他们赶到后,金涛率领地工作组已经筋疲力尽了,从中午到晚上他们都没有吃饭,饿的都有点腿软了,想走呢走不了,山沟里也没人招待,这群人就堆在车边,电话都打不出去,想打手机得往高处站,起码也要爬上某个小山头,信号屏蔽的相当厉害,金涛的锐气挫尽,垂头坐在车里。

联靖的身材很瘦小,体重不会超过110斤,身高也就5公分左右,今天他累的很惨,带着几个心腹翻山越岭走了20多公里的路,他知道,再不离开狼牙山的老窝,自已就要被活擒了。

那边交给罗公子这个笨蛋处理吧,他和重伤的牛太子都没有利用价值了,让他们最后在狼牙沟发挥余热好了,前半夜接到消息,说姜淑秋被请去了市局喝茶,联靖就知道自已已经被盯上了。

而且警方能挖出姜淑秋来,这说明他们已经彻查了自已的一切,现在只是在等自已落网,明天一早狼牙沟地两位快疯地公子会导演一出好戏,然后吸引开警方的注意,那时就是逃越警戒线地一刻。

紫杏沟是另一条沟,沟里早有车等着联靖了,而且还是一辆旧型号的2020吉普警车,两个三十多岁穿着警服的男子诡诡崇崇的站在车边不时的看表,衣服穿在他们身上不是襟长就是袖短,明显是搞来的别人的衣服,坐进车里的时候,联靖才算松了一口气,他急匆匆剥掉衣服换上了一袭警服……

“老板……我们的人收到最新消息,有二十多辆军车开进中条区了,应该是武警部队也给调来了。”

联靖鼻子抽了抽,眼眸一缩,看来武警明天要封山了,不知道有没有让自已逃脱的机会?

另一个人也道:“老板,西边的路卡也换上了武警的人,怕是我们要这样子过去也会受到检查的。”

“妈的,老子管不了这么多了,明天狼牙沟一闹腾起来,我们就瞅机会走,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老板,陈哥的意思是先去他家躲着。明天让他老婆出来打探消息,其实我觉得您要再躲几天的话,风声一松您就有机会跑了,我们几个可以到外围接应……他们不可能一直戒严下去地……”

联靖压下浮燥的情绪,半晌才点了点头,“嗯,我们去老陈家,他那里还是比较安全的……”

老陈是紫杏沟派出所的副所长,这几年不知沾了联靖多少光。虽然住在沟里,但没人不知道老陈家是有钱人。都说派出所的人日子好活,这话也不假,老陈就是个典型的代表,这些天严打他也心惊不已。万一联靖落网,自已就完蛋了,想办法把他送出去无疑能继续享受这种奢侈生活。

最早联靖在紫杏沟开矿的时候,他老婆就以会计的身份进矿工作了,他甚至怀疑老婆被姓联的搞过,婆娘虽说三十几岁了,可也是沟里地一朵花,后来吃了联靖不少好处,对这些他也不怎么在乎了。有了钱在外面花天酒地夜不归宿那是常事,家里的黄脸婆再有姿色也不及外面那些年轻漂亮地呀。

联靖到了陈家时已经零辰2点半了。^^^^他打发老陈去派出所探听最新的情况去,然后就把老陈的媳妇摁在炕上……越是到了最绝望的关头,人地某些情绪也会变得疯狂不可理喻,萎了近一年多的东西今夜居然挺拔如戟,这让联靖把深心中的那种末日恐惧感觉都投入进了这次疯狂中,陈的老婆撅着屁股被干了4多分钟,呻吟的嗓子都哑了,可联靖弊的就是喷不出来,累的要死的联靖最后揪着女人的头发让她拿嘴裹……几个跟着联老板地家伙从门缝偷看,那雪白肥腻的**在幽夜中闪着白光……

很难说这不是最后地疯狂了。联靖双目无神的盯着看不见什么东西的屋顶。心头凄然一片……

天色朦朦亮起,风秀雅就起床了。每天早晨她都有冷水晨浴习惯,冰冷的水从头上淋下来,她双手急搓着被水淋湿的饱满身子,这也是一种保持形体和皮肤的健美方法,好多年她都一直坚持着。

捏着**的时候会忍不住有闭眼张嘴呻吟的表情,这个时候本应该想到的是丈夫,可凌寒的脸孔却跳了出来,这让风秀雅很是羞涩,难道说自已会对这个小男人有些什么感觉吗?太邪恶了!

和凌寒认识也有大半时间了,接触多了总会受到他一些影响地,甚至把他地一些靓点保存在记忆中,抛开他所拥有的内涵不提,光是俊秀光鲜地外表和气质也绝佳情人的选择,不过自已好象没想过要找个情人吧?虽然和丈夫分开大半年了,生理上很需要慰藉,但是出轨这个念头还是很罪恶。

外间的手机震响时,风秀雅顾不上擦身子就跑出去接电话了,这么早,不会是凌寒吧?

“喂,大记者,今天有行动,你不要第一手资料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啊,呵……”

“要啊……”风秀雅一边嚷着,一边下意识的用手把**护住,腿都挟紧了,好象怕给看到似的。

“那就收拾一下来区局吧,别说我不照顾你,其它媒体的记者可不了你的待遇,就这样……”

八点的时候风秀雅和小张两个人打出租车赶到了区局,区报社、电台和市里其它报社的记者们已经来了不少,近日他们天天都在关注区局的行动,武警被调来还来了直升飞机,这让他们感觉到大行动在即,一个个兴奋的堵在了区局大院里的楼门厅外,只等着那个重要人物出来围攻他呢。

李志刚这时候跑进来向凌寒正在汇报情况,他的诱审终于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昨天后半夜一个家伙毒瘾犯了,居然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供了出来,最后大发羊癫疯都口吐白沫了……

据这个家伙交待,联靖的老巢就在狼牙沟里,面子团的基地也在那里,黑武装相当庞大,光是手里有火枪和猎枪的面子面员就达200多人……这是一股不容忽视的黑力量,凌寒当下就和萧泰商议,决定不再等候王定山的电话,八点三十分准时出发进山。李志刚先行开进,从矿务局工程处借高来几辆装载机去清通路障,把被有心人破坏的入沟土路修复铲平铺垫出来,以供武警车队开进。

8点30分,凌寒与萧泰登上了直升飞机,同时登上的还有风秀雅和小张,二人也兴奋地不得了。

当武警车队开出区公安局时,一路上的人们欢呼鹊跃,这次真实的严打行动他们期待多年了。

牛太子虽被救了出来。但被炸的伤势不轻,身上多处受伤。经过简单的伤口处理之后他还能坚持着,本来那张挺牛气年轻的脸也坑坑洼洼的尽是小伤疤了,还好山沟里有部分面子粉供他用,麻木神经还飘飘欲仙。那一刻他的灵魂就会飘在九天之外,如果永远也不会醒来那就太美妙了……

“***……集合人,咱们把外面沟里那帮审查组地都拿下当人质好了,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指望有条活路吗?不能窝死在沟里了,我们必需跑出去,不然就死定了,姓联的已经跑了……”罗公子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了,联靖留下自已主持大局。其实是让自已当替死鬼呀,可是自已老子也给扔了进去了。不拼怎么办?光是人命就背了好几条,还指望着有活路吗?那根本就是在做梦。

一个面目狰狞地胖大秃头这时候道:“罗公子,煤沟外面那群人已经被警察保护起来了,他们昨天半夜就来了,有三十多号人的,我、我们总不能拿着枪和警察对着干吧?那和找死差不多呀……”

“你***现在怕了?早是个弄球的?啊?吸料面地时候,搞女人的时候你怎么不怕呀?”罗公子狠狠瞪了那个人一眼,他身边一个干瘦的家伙手里居然拿着****,此时瞪着那胖秃子。

“我说死肥猪,你***别没了良心。自从了跟了公子。哪天断过你的货?哪天没三几个女人侍候你?这二年你还不够好活的?真要断你几天货,你***比老子还要干的吓人呢。这阵警察来了你怕了?去年是谁把狼牙沟那个女条子活活干死的?啊?弄死了还要奸尸,你还当自已是好人啊?操!”

胖秃头也恶狠狠地瞪着瘦干头,他手里也是****,他知道这回跑不了就得把命交代了,但是他还真的没胆子和警察部队对抗,甚至想到了自已有可以被乱枪打死地结局,大该这是最后的归宿吧。

还有几个艳女郎在屋子里,一个个抹的好象鬼一样,眼神之中也都充满了惊惧和恐慌……

“让兄弟们准备好,警察敢冲上来,我们就和他们拼了,肥猪,你带一部分人下去拿人质……”

王定山负责着保护工作组的重任,不时的有干警把情况传递过来,牙沟窑里出现了不少拿着猎枪和土火枪的家伙,好象要有什么行动似的,而且里面冒出来的人越来越多了,超过一百多号人……

王定山有点凝重了,这些面粉成员无疑全是亡命之徒,他们手上沾的血腥不知多少,这几年中条区就在这伙人的折腾下变得乌七摸黑地,在他们地影响下,一批又一批的社会小青年们被带着走上了失足地道路,致使中条区形成了社会局面动荡不安的黑暗形势,警方打击力度弱是一方面,再就是来自内部的保护伞,那些犯了事的家伙,没几天又能在大街上逛,这种风气渐行,一发不可收场。

用凌寒的话说,治大乱得施重典,但是如此强势的黑暗势力集团,王定山所率领的警力显的太薄弱了一些,事实上大部分干警也没有面对这种大场面的经验,自然他们也就免不了要紧张了。

连工作组的人加在一直,五十多号人就堆在狭窄的沟路边,六七辆桑塔纳排成了一列,出是出不来,想进也进不去,金涛****也没怎么睡好,窝在车里那就一个弊气,天一亮他就出来了。

“王副局长,牙窑里不少暴徒啊……怎么手里还都有家伙?你是不是派人保护大家先撤离呀?”金涛无法想象在和平年代会有这种真刀真枪的对抗,他真是心虚了,“我们这些人也派不上用场嘛。”这个时候他说这种话也是一种本能,他完全忽略了左右不少人看他的目光。那些目光中充满了失望。

“金副区长,事实上我们一路进来遭遇了好几拔面子团的成员,有过短促的交接场面,虽然他们一触即溃,但不保证这些人散落在四周的小沟里,如果我们现在分散力量地话,被他们钻了空子就更不好应付了,金副区长必竟还是我们的领导,您应该对我们有信心。这里还有三十多名干警的。”

金涛还是年轻了点,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件。这时被王定山一说脸就是一红,可眼眸瞅到一批面子团成员正涌出牙窑矿沟时,他又气馁了,“必竟这是你们公安的事嘛。我一个文职小官对这种事也不懂,但是工作组的大伙是我带出来的,我总得带大家安全回去吧?大家说是不是啊?”他一边说着一这还朝四周的工作组成员们打官腔儿,可是目光接触到的大家地神情让他心里一缩……

这个时候他发现这些人对他都不再那么恭敬了,眼神里甚至含着很明显的那种失望,更有甚者竟流出鄙夷地神情,几乎那个表情就代表着一句话你还是党员吗你还是干部吗?

这让金涛很是受伤害,脸色微微一变,根本就没人附合他的说话。尴尬的气氛在漫延……

“王局……王局,他们冲过来了。不知道要干什么,您是不是去看?这些人要疯了吧?”一个干警跑了过来,手指着从牙窑矿冲下来的一百多名暴徒,居然各个手里都有家伙,这群人无法无天了。

“告诉干警们,找掩体,随时准备和这些暴徒开火,喊话警告他们,不许接近,不然就开枪……”王定山必定是部队出来地。这个时候他越发镇定了。反是金涛为首的一众人员都面色苍白了。

“大家赶紧上车躲好,我们不能给公安同志们再制造麻烦了。不能在这个时候分他们的心,上车……”金涛就这么喊了一声,就带着路到了排在最前头的那辆车前,反一个正要钻上车的年轻人一把住,“喂……你去后面那辆车……”言罢就钻进了车里去,缩着脑袋从后挡风往外望,那形象把一堆人恶心的差点吐出来,被他揪开的年轻人就差一口痰喷他脸上了,这是个什么东西呀?

王定山不由摇头,唉……干部们全象金副区长这样,老百姓们还有什么指望啊?和凌副区长相比,他差的不是一丁半点啊,“同志们,都上车躲着,只要我们干警们还有一个活着,绝不让大家受到暴徒的侵害,你们放心吧……”他交代了这句话就大步朝车队后面行去,几个干警跟着他也有了勇气。

形势突危急,掏出手机想给凌寒打电话时才发现没信号了,沟底位置被屏蔽了,想打电话估计得爬到小山头上去,王定山浓眉一皱,再扫了一眼冲出来地乌合之众,不由豪气陡生,让这帮人吓倒了自已还算个公安战士吗?他从枪套里拔出****,“同志们,准备,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枪。”

胖秃头是豁出去了,今天死也得死地象个人样儿,***,反正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了,不指望政府再给自已宽大处理的机会了,缩头是一刀,伸头还是一刀,起码得给道上的兄弟们留个英伟形象。

“下面的警察,我们手里有人质,你们别乱来,赶快撤走,留下审查组的人,不然我们不客气了。”

“你们公然和政府执法机关对抗,你们这种行为已经严重的触犯了刑律,现在你们放下手中的武器,不要进行无谓的抵抗了,你们唯一的出路就是投降,就是争取政府地宽大处理,别一意孤行……”

“放你妈个驴屁……”肥猪一抬手就射了一枪过来,砰地一声打在桑塔纳的车身上,众干警都是一惊,那肥猪在一突出地巨石掩体旁停下来,“我告诉你,少***骗三岁小孩,老子贩毒杀人,还有活头吗?反正滥命一条了,你们不想当烈士的话就赶快滚……兄弟们给老子操家伙,死路一条了,咱们拼了,兴许就能杀出活路,他们人不多,别怕他们,上啊……”他探出头又开了一枪……

王定山也知道,这伙人已经不可救药了,和他们讲政策那是浪费口舌,“大家准备还击……”

快8点半的时候,狼牙沟里面的枪声象爆豆一样噼哩啪啦的响起来,桑塔纳车里的人都吓呆了,不少子弹将车窗打烂,车里的人抱成一团,尖叫着往下缩身体,这些人根本没经历过这样的恐怖场面,金涛整个儿窝在后座后,身子一个劲儿的发抖,他根本没发现自已头已经钻进了一个女同志的裙裆里,都不知道怎么钻进去的,那个女同志现在也顾不上这些,同样俯着身子惊恐万状……

尘土飞扬,好多干警只能以车体来做掩护,沟道一边贴山坡,一边是土沟,沟下面是乱石子,一般不下雨的话沟底没有水,这时候有几名干警就爬在土沟旁,找突出的乱石头掩护自已,冲下来的暴徒太多了,他们近似疯狂,火枪喷出的铁砂威力虽有限,但也叫人惊心,因为火枪装填很麻烦,有的放完一枪就捡起石头开始扔砸过来,眼看警们就掩藏着不出头来,只是偶尔探出手开一枪,基本不能命中目标,在没有占到绝对优势之前,这些派出所的民警也都惊慌失措了,对方人太多了,猎枪的威力又大,有两名干警已经受伤扑在了地上,王定山看的清楚,这些民警和刑警队的刑警相比还是有差距的,他们大该没经历过大场面,即便有过也是几个人围攻一个人,不会象现在这样狼狈……

王定山枪法不错,连发了几枪,枪枪都命中面子团的暴徒,扑倒的几个家伙的惨叫让其它人更疯狂了,肥猪把头从巨石掩体探出来一些,看着混乱的场面呈一边的情形,他更是得意。忍不住高声叫唤起来,“弟兄们……把车上地人给老子全俘虏了,他们是咱们的人质,咱们就能警方谈判了……喂,你们几个,下沟去,从下面包抄过去,对……就是你们几个,下去……干的好一人樊克面料。”

几个守在沟下的干警被来自侧面的攻击打散了。有两个被猎枪打中,都伏地不动了。另几个开枪还击,也击倒了数个家伙,冲下来的暴徒达到二十多个,又两名民警负伤之后。另三个就爬上沟躲到车后面去了,王定山发现这边情况不对,从车头绕过来连三枪放倒三个叫嚣最厉害的家伙……

“王局……不行了,我们找扛住了,有的人都没子弹了……我们撤不撤?”一个民警脸如土色,他干了二年民警,哪经历过这种场面,都不知道怎么进的派出所,平时吓唬吓唬还行。*****现在就……

“顶不住也要顶……死在这里我们是烈士,跑了就是逃兵。”王定山摸出一个弹夹又换上。

肥猪这个时候也站了出来,眼见他地人快对车队形成了包围,不由大喜,六七十管双筒猎枪的威力太大,桑塔纳地后车盖都被一枪打的崩起来,火枪队员们都变成了石头队的,拳头大的石头块子乱飞,砸地车叮当直响,不时还会有干警给砸到,场面混乱成了一堆。不过正面的暴徒还不敢太靠近。

“弟兄们……冲啊……只要把他们逮住。老子马上发面料给你们爽,车上还有几个女人。你们随便干……快冲啊……”肥猪嗥叫着,手里的****这时候也显的厉害了,随便开了一枪居然就打中了一个干警的腿,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了任何退路,只能往前走了,手里有人质的话还能活两天……

车里的人都快崩溃了,那个把金涛脑袋挟在腿中间的女同志都小便失禁了,尿骚味充斥着腿裆,可是金涛完全顾不上这些,他把自已的鼻子和嘴整个儿贴在那个部位上,特有地气味没能驱散恐惧。

女同志把身子窝在另一个男同志的身下,粘糊糊地液体流了她一脸,伸手抹下来看时,赫然是鲜红的血,她忍不住类叫起来,刚才车玻璃给击的时候,那个男同志就闷哼一声捂着头呻吟了……

王定山招呼个几个干警集中火力把沟底的十几个暴徒又放倒数个,其它的家伙们不敢再冲,就爬在了沟里找大石头掩护,有的慌措的填装着猎枪的子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情况已万分紧急……

混乱发生了六七分钟,双方都有不少伤员了,乌合之众到底没什么战斗经验,凭着人多势众想一举压制这帮警察也是没能成功,其实他们各个心虚的很,就是仗个人多,不然早四散奔逃了。

民警受伤地人员也超过十名,而暴徒给当场击毙地就有十几人了,两下相较还是警方占了便宜。

王定山这时大吼一声,“这们别在顽抗了,大队警察马上就要开是沟了,你们投降吧……”这个时候还得镇静,虽然没能及时领导派兵,他认为自已要是有足够弹药还是能扛下去的,民警们有不少瞎放枪地,试图震住暴徒,哪知除了没打住人还浪费了子弹,这个时候牙窑里又冲下一批人来,也达百号,罗公子混在其中,他催促着大家往下冲,要一举把审查组搞起来,把他们拉进牙窑中当人质……

“王局……不行了,他们又下来人了,天哪,怎么有这么多人啊?我们闯进匪窝了吗?”

王定山也知道形势要恶化,当即立断的道:“小刘,你带几个人把车的同志们叫出来,掩护他们下沟里往外逃吧,我们还是低估了这帮家伙的力量,看来这里真是匪窝,其它的人顶住……”

几分钟时间,小刘和几个干警猫着腰把车门拉开喊人们下车撤退,可惜这些人都腿软的站都站不起来了,有几个下了车之后就瘫了……民警们没办法,只好拉他们下来,“再不走就没机会了……”

小刘硬揪那个女同志时,她的屁股给金涛紧紧抱住,“快下车,不然走不了啦……”小刘叫着。把那女的上半身拉出来时,金涛的脑袋才出人家裙裆里出来,他已经被枪声、骂声、惨嗥声惊坏了。

女同志穿的是工商局的制服套,上边是西装下面是筒裙,此时血染了好多,让小刘吃惊地是不知道她的伤还是另一个人的,肯定不是金副区长的,因为他给东风压倒西风最下面,这领导可真丢人丢死了。吓的都钻进女同志的裆里了,在小刘催促下。他也慢慢爬下了车,四肢着地,爬着走……

枪声又是一顿爆豆般的热响,暴徒们的新生力量都聚了过来。两下汇合实力大增……

所有下了车的人都没有敢往沟下溜地,那里目标太明显,下去的话能给打死,想翻过挡路地小煤堆更不可能,那目标更明显,所以一大票人都堆在车和山坡的夹缝中,或跪或蹲或趴或爬……

金涛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悔不该不听凌寒的话,非要在这个时候搞什么审查工作。哪知一头撞进了匪窝,还好这些暴徒昨天没暴乱。不然早就全完了,矛盾给激化到这种程度,真是他所料不及的,其实没他激化也会这样暴发,只是金涛运气不好,赶地好时机,这回面子里子全丢尽了,唉……

“弟兄们给我冲过去,老子这还有两公斤面子粉,谁***头一个拿到人质谁头一个爽……”罗公子铁青着一张脸。脑海里不断的变化一些电视剧里的情节。如何利用人质,又如何逃走……甚至幻想着冲出重围。潜伏至某地又过上了花天酒地穷奢极逸的靡腐日子,只要能过了这关一切就能现实…

不少人望着罗公子手里的白粉袋子眼都放光了,他们开始叫嚣着蹦起来朝下冲,“上啊……”群匪激奋的场面让偷瞧到这一幕的审查组的那些工作人员更绝望了,地上趴着地受伤民警、和远处一具具上的尸体,加上这批已经疯了地暴徒,使得他们的心志在加速崩溃,几个女同志都压抑的哭了……

这一刻是她们在这个和平年代遭遇的最绝望最悲痛的一刻,她们以为自已要死了,死亡如此之近。

别说是这些女人,就是那此男人们也吓的呆傻的只会抖颤了,金涛是其中的典型代表,出身高贵他比可人更珍惜生命,他本来会有美好的生活和辉煌的前程,怎么都没想到眼前这一刻是如此黑暗?

猎枪在砰砰地响,子弹在身后不远处地山坡青石面上炸开,崩的石屑乱溅,金涛撅着屁股跪在车体旁边,等他发现自已尿出来地时候,赶忙收缩括约肌,同时也发现肛门夹着硬硬的粪便,这时再想吸回去也不可能了……这一刻他悲哀的想一头撞死,自已居然给吓的大小便都失禁的地步了……

空中鸣震声这时传来,王定山第一个听到飞机的声音,不由心头狂喜,援军来了吗?更多的人开始往天空中仰望,两架武装直升飞机突突而至,这个声音给绝望中的好多人带来了希望……同时也给以罗公子为首的暴徒们以强悍的冲击……***,至于吗?居然调来了武装直升飞机?

越飞越低的直升机让暴徒们开始后撤,然往牙窑里跑,此时直升机上的扩音器传来了凌寒的声音。

“下面的人听着,我是中条区公安局局长,你们马上弃械投降,武装特警部队已经进沟……还有顽抗的一律当场击毙……原地蹲下,弃械……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谁还要跑的话后果自负……”

凌寒以这种姿态在最危急的关头出现,给人的感觉是无比震憾的,两架钢铁雄座在头顶上盘旋,跨在机舱外的特警举着手里的枪向下方奔跑四散的人给予了武力胁制,突突突突突的枪响,激溅的石渣满天飞舞,暴徒们叫着嗥着吼着,有几个试图举枪朝飞机开火的,都先一步被特警的强火力自动步枪射杀,这些特警太牛b了,枪法准的让人心颤,没三分钟的时间四散奔逃的暴徒们全蹲下了。

开玩笑,和天上的飞机比快啊?还是和人家手里的全自动步枪比呢?乖乖的蹲下好是最明智地选择,有的人更夸张,扔了猎枪整个儿四肢张成大字形爬在地上,生怕天上的枪误会了似的。

远处沟里一队武装特警已经跑步进来。前面的警犬汪汪的狂叫着,直升飞机也缓缓降下来。

这时候场面被突如其来的武装直升飞机完全控制了,前后也就几分钟的时间,而下面的那些人抱在了一起,凌副区长来地太及时了,都不知道怎么会算的这样准?居然来地这么巧合?可谓天降神兵。

2020吉普旧警车一路颠波到了中条西出口的戒严检察口,钉板封在路口上,车根本抢不了道,除了乖乖的停下来受检察就是老远的调头返回去。已经到了这一步,联靖没有选择了。他也等不及了。

骆英汉刚刚挂了对讲机,收到了狼牙沟全面大胜地消息,萧泰告诉他,联靖并没有在狼牙沟落网。这个狡猾的家伙应该是想趁着混乱逃出中条的,这个是候更应该加强出入区境口的检查……

“骆队长……这辆吉普拒绝我们的检查,他们说是紫杏沟派出所的,车里有位老人,说要去中条西山庙还愿,好象是个老干部……除了司机还有一个是紫杏沟派出所的副所长,没什么可疑之处。”

骆英汉摇了摇头,侧过身子瞅了一眼那破车,“和老人说一声。请他配合我们的工作,必须检查车的后备厢。如果他真是老干部那就更应该配合我们地工作了,而不是摆什么架子,去吧……”

2020的司机也挺配合,麻利地跳下车,一付配合的姿态去开启后备厢,结果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最终是放行,半个小时之后这车没载老人空车返回,在检查站还停了一下。^^^^那个姓陈的副所长跳下车来和骆英汉套近乎。“队长呀,真不好意思。刚才是我父亲,非要这个时候去还愿,每个月有这么一次,也就是中午吃顿素,下午我再去接他,唉呀,同志可真辛苦了,来抽根烟吧,呵……”

骆英汉摇了摇头,拒绝了,其它的特警们也冷酷无比,没人搭理这位套近乎的陈所长。

讨了个没趣陈副所长就上车走了,骆英汉望着那辆2020眼神出几许疑惑,因为他刚才发现这位陈副所长眼神有点闪烁,甚至眼底还有一丝慌乱,虽隐的极深,却没逃过他的精细观察,这是为何?

下午两点多,2020又晃悠过来,车上就陈副所长和司机,这次车一停,他就主动的跳下来,紧跑几过来,来到临时搭起的帆布帐蓬里,又掏出烟朝骆英汉笑,“队长还在啊,呵,我去接家父,这车…”

骆英汉微微笑了一下,就走了出来,“陈副所长吧,呵……请配合我们的工作,你能体谅吧?”

“呵……当然当然,我这就司机打开后备厢,都是为了工作嘛,我也做过这种事,能体谅地,哈,”

特警队员们跟着过来,司机跳下车来开后备厢,不过动作不怎么麻利了,结果还是上午一样,后备厢是空地,2020上路之后,骆英汉总是觉得不妥,可又想不到问题出在了哪里,不由一阵的郁闷。

那个特警队员这时绕了过来,好象是自言自语似地道:“那个司机手笨的,后备厢半天打不开,那个陈所长说车旧了不太好开,好象上午开的时候很好开的啊,一下就开了,那破车是该淘汰了……”

他这话让骆英汉触动了灵机,2020绕了两三趟,把这里队员们的警戒心都给绕低了,车是没问题,人呢?司机?对啊……司机,“不好,上当了,马上给我追上刚才那辆车,司机有问题……”随着骆英汉这一嗓子喊,两辆军绿陆虎立即启动待命,七八个人包括骆英汉在内一起跳上了车追去……

狼牙沟一役虽取得了辉煌战果,但美中不足的是有十多名民警受了伤,还好没有牺牲的,这是不幸中的万幸,面子团全员被俘,死的活的加一起计207人,罗公子和被搭救的牛太子双双落网。

中午。电视台就转播了这一重大地新闻,市日报记者风秀雅的空中直击拍下了那场面,看和不少人心惊肉跳,不过这个镜头设置了等级仅供内部参考,不会在电视台公开播放的,播放的只是振奋人心的报告和部分被捕暴徒和被救人员的场面,看不到一丝血腥的,影响是要注意的。

大案告破,双子落网。横行不法多年的面子团被一举剿灭,中条区整区都欢呼了。更多地社会小青年们都茫然失神的望着不断重复播放地场面楞呆了,他们知道那个时代从此过去了。

下午两点半,萧泰接到了中条西境检查口的报告,伺机混出中条的幕后策划人联靖落网了……

三点左右。当联靖被押下军车的时候,凌寒、萧泰、王定山、李志刚、王一民等区局小干部们全在院子里恭迎这位幕后黑大佬,可笑地是这家伙还穿着警察的衣服,同时和他一起给押下车的还有紫杏沟派出所的陈副所长,联靖头仰的很高,苍白的脸上居然还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在路过凌寒身侧的时候,他挣了挣押他人的手,停住了脚步,准备开口嘲讽凌寒几句时。却给凌寒先开口堵了他地说话,他伸出一个手指那意思是叫对方闭嘴。强大的气势压地联靖本来刚起勇气想要说的一句狠话也给忘了词儿,凌寒沉声道:“你还有资格说些什么话吗?嗯?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吗?真是太可笑了,政府不搭理你,不是没能力,只是你耍了一些手段和烟幕,让你瞅了个空子,其实收拾你的话,不比踩死一只蚂蚁更困难,因为你选错了对手,当然。我指的不是我。我指的是执法机关和政府,你应该听的明白。多行不义必自毙,有今天这个结局是你一手造成的,你没有任何可瞒怨的对象,你只能怪你自已,带他进去吧,让罗东平和牛成都看看他,他们会交代一切的……”

当天区公安局刑警队大队长郭怀仁同志自首,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他只恨自已没能早点站出来。

中条区暴发地大案终于落下了帷幕,被此案牵连地区官员和矿务局官员多达100号人,是近十几年来最大的一张黑幕黑网,当一切揭开神秘地面纱时,被震惊的人太多了,到中条没一个月的凌寒,就这样再一次走进了好多人的视野,不说区里的县里的,就是市里的省里的都对凌寒这个名字熟悉了。

国庆节前中条区的一次常委会,通过了对政府一名常委候选人的表决,这个人就是凌寒,同时他还是政法委书法的候选人,因为这次大案中原政法委书记李胜煜也落马了,这样的话10常委成了9个,这次落马的政法委书记李胜煜和副区长陈和平以前全是常委,现在俩人的位置被凌寒一个人兼了。

9月25日,凌寒正式成为中条区区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副区长;由于王定山同志在这次大行动中表现相当出色,被正式任命为区公安局党委书记、局长,李志刚同志被任命为局党委副书记、政委(在行政首长负责制下政委等于是二把手,负责政治思想工作,其级别与局长相同,也有个别政委兼党委书记的,实际是涉及到了一些****争斗,这种情况下局长就被架空了,不是上面有人支持,政委很难成为一把手的,局长也好,政委也好,都不大,主要是党委书记大,谁是正印书记谁拿主事权);

就这么一个案子,把中条区的核心权力场的原有秩序也打破了,表面上田征荣看不出什么异样,其实他心里郁闷的很,现在邹月华已经掌握了常委五票,苏裕峰、贾政民、凌寒和靳珏四个人无疑都靠在了她那边,事实上区委书记是没人敢人愿意得罪的,谁要是调走或挪地方的话,还得大书记给你出报告,有些东西要是写在报告里恶心你的话,调到哪你都好不了,那是伴随终生的,就和学习毕业老师给你写的评语一样,该生如何如何勤奋好学、不耻下问等等,如果写几句该生反应迟钝、好吃懒做,不求上进类似这样的评语,真就凄惨了,就冲着这一点,大书记也是众人奉承讨好的对象呀!

金涛的事迹也被一些人在暗地里流传,不过金涛的脸皮还是相当厚实的,居然衣冠楚楚的又溜达出来,和田征荣也越走越近了,说实话,他心里恨的凌寒要命,每次看到凌寒时眼神极阴森!

9月28日,阴历8月12,苏靓靓正式调入新江市检察院反贪局,任侦查科科长(正科)。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凌寒揽着苏靓靓的纤腰漫步在新江市夕阳无限好的街头上,风吹柳絮飘,伊人金步摇,苏靓靓靠着他的身子,迈出的半猫步缓慢而富有节奏感,放在她胯部的手能明显感觉她丰弹有度的肌肉在跳动,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拥着、依着∷着、走着……

两个人从认识到现在,已经超过四年时间,间中经历了感情危机和爱恨情仇,最终能携手走到一起是相当不容易的,主要还是苏靓靓承受的考验大,在这个一夫一妻的文明制度下,让她接受一个公然养着情妇的男人做老公,这是需要勇气毅力和超人心胸的,所以他们分分合合走了四年,苏靓靓直到现在仍不愤老公的行为准则,但凌寒是老母猪一秤了,死活都是这个样子了,谁也改变不了他,包括自已和蒋芸在内,谁也不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谁让自已逃不出他的魔掌呢?

这段日子他在中条区和老妈搞风搞雨,自已天天都在关注中条大案的进展,几乎每个夜里都会悄悄给老妈打电话询问情况……案子结束了,小情郎又一次凭借他超人的能力把一件大事摆平了。

“苏姐姐……今天晚上就你和我好不好?咱们不回家,找个地方去,省得有我妈在你……”

“打住……本姐姐刚回来,头****怎么也要陪老妈的。她从中条区赶回来就是为了看女儿呀。”苏靓靓半侧螓首笑盈盈的把小情郎的提议给拒绝了,见他苦瓜着个脸,不由又笑道:“你呢……也去吧。我们家地沙发很舒服的呀,别人想睡都没门儿,便宜你了吧?不过不许脱衣服,你那个习惯不大好。”

“嘿……习惯裸睡了嘛……你半夜操点心,我要是裤衩飞了你帮我套上,别让你妈看见,哈……”

“你敢……”苏靓靓白他了一眼,不过也知道这个家伙睡着之后管不住他自已的坏毛病,“给你安排一间房。你乖乖地睡,表现好的话…姐姐半夜过来亲亲你也说不准,表现不好呢你就等着挨拧吧。”

超级帅哥俊男在大街上揽着一个身着检察制服的秀美靓女,引的好多人都投过嫉妒和羡慕的目光。

凌寒不怕在大街上给人认出他就是最近中条区最年轻有为的干部,大案刚结他就卸去了公安局长的职位。有点功成身退的感觉,不过他兼上了政法委书记,还挂了常委,这一刻,不比在新县在的时候差了,事实上中条大案传捷地时候。一堆电话打过来恭祝他,项沈自不用说,新县的几个常委除了仝振云、李树生都有电话来,杨进喜、张玉祥、陈正刚,连王得利也打了电话来……

直到今天凌寒的正脸也没上过电视、没登过报纸,一直很神秘,他拒绝出镜,也和区委宣传部的人打过招呼,让他们在这一点上要严密监督。宣传部的人自然会给红人这点面子,甚至他们对来自市里或省里地记者摄相师也进行了严密的监督,我们年轻的凌副区长不想当明星。

能安然的走在大街上的感觉还是很好的,至少不会给人当做怪物般地看,苏靓靓对这点也很满意。她心里也知道,情郎年纪轻轻就成了副处级干部,还挂了常委,这在太多人眼里都是个异数。

戎戒就开着旧桑塔纳跟在路边悠达,不急不缓的,因为车子占了自行车道。多少会影响一些交通。还好已经过了下班的高峰期,不然他这么溜达可就要给人骂了。对于戎戒来说,现在他的工作可算是清闲的太多了,以前可从没这么松懈过,而这次却真的是有了英华内敛的锻练机会。

凌琳和凌瑶俩姐妹今天也跟着表哥回来了,如今在她们眼中,表哥真的就象是神一样的存在。

和苏靓靓长街漫步了一个多小时俩人才上了车,回到苏家时就七点半多了,邹月华饭都做好了。

正要吃饭地时候,南河县县长白文山打来了电话,昨天中条案部分渎职人员已经定了罪判了刑,原区公安局长白文水就是其中一个,因为有中条区委书记邹月华的一句批示白文水认罪态度良好,为案件突破提供了至关重要的口供和线索,请法**在量刑方面酌情……,实际上他才判了7年。

白文山听到这个判刑结果,简直不能相信,以他推测,白文水不被毙了也是万幸,最低也是个无期徒刑了,哪知……这种情况下凌寒的情能不领吗?他心里知道中条邹书记和凌寒是什么关系,那是是硬邦邦的丈母娘和女婿啊,从新县出来的官员没人不知道这一点的,大家都心照不宣。

这时候打电话自然是要感谢凌寒的,对白文山这个人凌寒也比较看重,刚40岁的正处级干部,很有发展潜力啊,而且这个也精明,自已在****上还是要发展一批有力的臂助地,该培养就得培养。

最后心领了白文山地谢意,说有时间一定赴约,白文山也不强求,他清楚凌寒是忙人。

随着在****涉足越来越深,凌寒也在考虑女人这个问题,不能肆无忌惮了,该收敛就得收敛呀,某些接触要向更深层次推进了,国为注意自已的人越来越多了,就象自已地两个表妹凌琳和凌瑶,新县是不能去,中条是不能去,这些地方知道自已的人太多了,无疑会捧着她们。给她们一种无比的优越感,这是要惯坏人的,凌琳还好。已经有了社会历练,可是凌瑶这丫头还是个公主呢。

邹月华把雪树伏特加拿上来时,表情流出一丝古怪,偷瞄了一眼女儿见她正和她地情郎低言浅语才松口气,这让她产生了一种做贼的感觉,心下也不由苦笑,自做孽不可活呀,这怪谁来呀?

那次酒的经历这一辈子可能都是忘不了地,每次一拿起酒总是能想到这个事。关键是那经历太深刻了,凌寒对此事一无所知,他倒是没一点感觉,拧开雪树给邹月华和靓靓一人倒了一杯。

邹月华尽量表现的很平淡,其实见到酒就有点心慌。要是凌寒不在跟着的话也还好,有他在就不得劲,苏靓靓根本没看出什么问题来,这时候说,“喂,现在连县长都溜舔你啊。很有面子啊?”

苏靓靓是指刚才白文山打来的电话,她侧过耳朵也听了,怕是凌寒和上女的交谈故意装腔做势,想打他个袭击,哪知居然是南河县的县长白文山,不能怪靓靓有这点小心眼儿,因为凌寒是不叫她放心的那种家伙,这次硬要调回来,一方面是按捺不住相思之苦。一方面还是想看的情郎紧点。

“我还不是借阿姨的光嘛,我哪有那么大地本事啊?来……这杯酒先敬阿姨,中条的局面算是打开了,下一步就能整合规划区内的煤炭市场了,先让那个金涛玩玩,阿姨不妨给他施加点压力。^^^^”

邹月华笑着点了点头,酒杯和凌寒轻轻碰了一下,苏靓靓却道:“老妈,你就和他一起整人啊?”

“呵……不是老妈要整人,只是给他一点压力嘛。让他知难而退罢了。这个金涛是有背景的。”

苏靓靓撇了撇嘴,挟了一块肥肉扔凌寒碗里。“有背景啊?不会比凌寒的司机还拉风吧?”也不知道是在嘲讽情郎呢还是在恶心金涛,这个让凌寒听着多少好象两方面都有点味儿似地……

当然给靓靓这么说那就没啥脾气了,要是换个人的话凌寒可能就要说些什么了,邹月华只是笑了笑,也没说话,凌寒干脆大干碗里的饭,丈母娘做的菜还是相当有水平的,比自已那手艺强百倍。

“对了,小寒……你那个表妹毕业了,是不是要分配啊?这两天在招待所我和她聊过,政法生啊。”

“嗯,和靓靓姐一样,不过她可没有靓靓那么厉害的,找个单位先锻练两年吧……”

“少拍我马屁……”靓靓娇笑着,“是不是想让姐姐我给你找找关系呀?你给新县打个电话……”

凌寒摇了摇头,“不让她去新县,年初她在那边介入了一个案子,影响不好,她自已也别扭……”

“啊……人家不知道啊……”苏靓靓吐吐了香舌,有点怯怯地看了一眼凌寒,感情说错话了,她这表情落在邹月华眼里,当母亲便知道这个靓靓姐在凌寒弟的面前还是很拿心的。

“没什么的……这事我没和你说过,几个陷害她的当事人都罪有应得了,她心中多少有一点阴影。”

苏靓靓的手在下面摸凌寒的大腿,似乎在说人家是无心之失你别生气呀,转过头就对老妈邹月华道:“老妈,凌寒在市里面的关系还不多呀,你帮他一下吧,我这次调回来也想请淑华姨请个饭的。”

“这事也不光是检察院你淑华姨地事,她这边肯接受也要走市里组织部和人事局的,小寒,这样吧,人事局和检察院这边你不用关,市委组织部这边你不妨找一下刘勋海,他可是承过你的情呀,另外你们年轻一辈多接触一下也是好的,还有个人阿姨一直没有安排,倒是想借助你的力量啊……”

凌寒笑了笑,“阿姨可是我的顶头上司,您直管吩咐就是了,还借助什么呀,办不了我也得办。*****”

“妈,这女婿倒是不错呀,又会说话又会溜舔人,呵……”苏靓靓心里自然希望情郎和老妈的关系融洽了,现在看起来他们的确是没芥蒂了,想当初老母是极力的反对呀,这个局面迎来不易啊。

“嗯……你女婿好。这一观点老妈是赞承地,呵……”邹月华说地也是实话,不过心里却加了一句。他会溜舔人?我看他会耍酒疯,“小寒,还记得新津事件时那个纪委地小周,阿姨就地就是他。”

凌寒剑眉一戚,“阿姨,这个人我有印象地,说句话您别不受听,他是个比较圆滑的人,平时的做派就出卖了他的这种个性。他呆在纪委不大合适,如今兴国书记又是市纪委的红人,怕他看不惯这样的人,但我要是说话兴国书记多少会给一些面子,不过按我的意思。他还是出来,换个环境的好。”

邹月华不由点头,纪委那地方不喜欢油滑作风人,尤其是借风使舵立场不坚定地更不讨喜,周旭要是换个地方的话,凭他的聪明干练和灵活劲儿。不难讨一些领导的喜欢,“嗯……小寒说的对,性格有时候会决定一个人地命运走向,他都快三十岁的人,还是个副主任科员,在纪委怕混不出来呀。”

“阿姨,南河县白文山是个有潜力的人物,他在市里也有关系的,但具体是谁我也不太清楚。现在这个人和我走的较近,安排周旭去南河县,我看给县政府办公室的副主任没啥问题地吧,混个一年半载提正职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啊,以他的精明头脑,侍候白文山应该是可以的,您说呢?阿姨。”

“呵……你呀,都说这么详细了阿姨还说什么呀?小周这孩子帮过咱们,不能忘了人家呀。”

苏靓靓也点头,“老妈。就交给凌寒办吧。*****他主意贼多,你还操什么心呀?办不好我收拾他。嘻!”

邹月华笑笑,心说,你还收拾他呀?他收拾你差不多,你老妈我都给你男人收拾过了,唉……的那间房,没几分钟两个人就折腾到一起了,太激动太忘情了,苏靓靓进来时门都没关紧,居然留了一条小缝,结果……主要是凌寒又喝了酒,借着雪树的劲,疯狂了大半个多小时都泄不了,那**的声响就传到了隔壁的卧室去,邹月华那个恨呀,心里把女儿靓靓和女婿凌寒好一顿的骂,你们可真不拿心啊?真以为老娘睡过去了?我睡地着吗?靓靓翻过来调过去的假装睡,其实就是等自已打酣她偷溜呢,有心不给他们钻这个空子吧,看样闺女也是忍耐的够呛了。

于是假装打出轻酣声,靓靓果然猫着腰溜了,这个死丫头片子,都不知道害臊了,穿那么小的可怜的小裤头,屁股蛋都在外面着,就这样跑过去和她男人偷情了?那一刻邹月华心里好不悲哀。

当然,她不晓得悲哀才刚刚开始……这边两个人越折腾越不象话了,也不知道凌寒是不是疯狂了,那种噼噼啪啪的撞肉的声音异常的剌耳,频率密集的吓人,靓靓的呻吟声最后变成了呜咽声。

邹月华怎么着也不行,就是窝子蒙在头上那个声音也隔不断,她快疯了,气地赤脚下了地冲出卧室,一颗心怦怦地跳,又心怯的收了脚步,这要是撞上了他们,那就难堪了啊,此时却看到隔壁卧室居然漏出一缕微光,应该是昏黄地床头灯的光线,怎么就没关紧门呀?难怪声音会这么吵呢。

本要转回身再回床上去,心里却压不住那丝异样的感觉,最终摒着呼吸,轻手轻脚的挪到门缝上去,借着那一缕昏黄的光线,床上两个白乎乎的人体却看的一清二楚……苏靓靓跪在床沿边,粉臀高高的撅起,膝部、肘部、脸为支点,撑在软床上,凌寒则站在床边的地上,一只脚还踩在床沿边上,双手勾住靓靓的胯部,大力的运动着他的腰臀部,前前后后的挺……这一刻,邹氏脑海一片空白……

靓靓刚调回来,局里给了两天假,早上凌寒和邹月华一起走的,她则懒睡到快十点起来,给蒋芸打了电话,她这几天在新县那边,和项雪梅、沈月涵接触频繁,被新雅动力集团控股的几家公司都先后来新县龙田乡企园定址,一年之后。龙田乡企园将成为北省汽车工业产业链中的龙头基地。

苏靓靓要趁着这两天休息去和准婆婆凌香兰坐一坐,还要和蒋芸聚一聚,现在如愿以偿的回到新市。她心情份外地好,国庆就在后天了,自已还能多休息几天呢,这个时候赶得好啊……

邹月华和凌寒坐那辆破桑塔纳一起回中条区,路上她还说有了钱就先给部分领导们换换车……

中条区这二年困难的不得了,下面挂靠乡镇的小煤矿偷漏税情况十分严重,亏了国家地同时却富了一小撮人,这一小撮人就是利用政策优势以权谋私的小干部们,下一阶段的工作就是整顿政府工作中存在的那些问题。想一想爱婿现在插手不了经济工作,她心里很是郁闷,正如凌寒说的,是要给田征荣、金涛他们施加点压力了,这段日子让凌寒舒服一下也未尝不可。不是还有贾政民嘛。

凌寒在车上就给南河县的白文山去了电话,把市纪委小周的事和他一说,白文山满口答应,能还凌寒一个人情,他也是求之不得,这个年轻人很被看好。市委陶书记、组织部刘部长都对他可以的。

虽然兼了政法委书记,但凌寒的办公地点还是在政府大楼这边,这个书记地位置他要先给王定山占着,他现在已经是政法委副书记兼公安局长了,明年自已就能将这个权力彻底交给他了。

现在中条区严打面正在扩大,萧泰临撤的时候专门留下了一个排,让骆英汉指挥,帮着区公安局整顿维护社会治安,这算是年前给他们的又一项训练课题。骆英汉是欣然受命。

骆英汉和三十多名精英就临时驻扎在区公安局,这几天都上上街分区分段的执行巡视任务,其实这种姿态是为了震慑残留余孽的,然而老百姓们看到这些英姿飒爽地威武士兵就份外有安全感。

中条执法机关重拳出击,一举揭开最大黑网,一连几天老百姓们都兴奋的不行,昔日不敢一个人上街的少女们又悄悄头了,那些歪瓜裂似的小混混们都在装好人了,戴着红袖章的治安联防队员们也耀武扬威起来,法治新秩序正在中条区全面的铺展。电台、日报等意形形态传播中心都在这方面大搞普法教育和宣传。这是今年区委宣传部一项重要地工作,而且是必须长期坚持的一项工作。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今天凌寒还是被一群老百姓们堵在了区委区政府的大门前,他们举着一条白布横幅,上面写着凌青天,请给区人民医院李陵医生主持公道……,别人进去他们也不拦,唯独拦凌寒坐的那辆破桑塔纳,大该老百姓们已经知道名满中条的凌青天坐的什么车了吧。

还好先去了招待所把邹月华放在那边,不然连大书记也给堵在这了,门卫们显然对这类群众上访事件没什么办法,他们也仅是维持一下区委大门前的秩序,事实上大门口已经围了几百号人了。

邹月华接到办公室主任靳珏的电话时正在招待所吃早餐,不知为何,她脑海里还残留着昨夜那一幕地片段,靳珏说区委区政府门前有一堆人围着,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信访室的同志们去了解了一下,也没人说什么,只是说要等凌青天,随着凌寒的车出现之后,青天就让包围了,这个时候条幅才拿出来给撑展,原来是为区人民医院李陵医生那个案子,还在凌寒没来之前,这个案子就在白文水手中结束了,当时可没什么反应,没想到现在一下就暴发了,邹月华也是了解这个事的。

她指示靳珏下去调解一下,让信访办的同志们先把大家劝开了,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嘛,群围政府影响可不好,靳珏不敢怠慢,忙领着几个人就匆匆赶了下来,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人跪在了车头前。凌寒也早就从车上下来,在和一些群众了解相关事项,戎戒就护在他身后,让大家保持一个距离。

“这个事情我会进一步了解,大家如果信得过我凌寒就给我几天时间,如果事实有其它的出入,我们一定会重新审断,现在请大家都回去吧,留下几名代表配合一下区委信访室同志们的工作……”

好多人都哭的很动情,看来这个李陵医生很得民心啊,刚才听大家说,这里大部人都是李陵医生手术刀下的解除了病困地穷人们,这个事件不会象表面那么简单地,应该有更深的内幕存在。

办公室里,凌寒抽着烟,靳珏则坐在沙发上说这个事件,区委督察室虽不曾跟进这个案子,但她对这个案子的了解还是很全面的,外面老百姓知悉内情的人并不多,案子的确是相当复杂的。

靳珏说,一开始应该牵涉到区里某领导的亲属,虽然区人民医院的条件不如矿务局医院,但是李陵号称李一刀,最能表现其精湛医术的地方就是那把柳叶刀,但是那一次李一刀也是因为手术刀得罪了某个人,当时某人亲属须抢救,矿务局医院都没有大夫敢主刀,某人便利用职权,要调李一刀去解危,可是李一刀正在手术台上,他拒绝了某人的要求,结果,某人的亲属当天不救身亡……

按靳珏分析这个事,当时就是李一刀去了也未必能挽救那个人的生命,但他挽救不了和不挽救却是两个概念,事隔大半年之后,正宗的李医生案暴发,某人指示:要严肃追究当事人的责负……

沸沸扬扬的李医生案,最终以被告人被判死缓徒刑而结束,一般来说死缓就等于免除了死刑。

而正宗的李医生案牵扯也很复杂,有隐蔽的男女私情混在其中,李妻是这个事件中的主角,她本是区工商局一名临时工,两年前突然转正,还提升了副股级小干部,夫妻关系逐步恶化,在李医生的口供中曾有其妻与某领导行奸被他当场撞见的证词,后来这一供词消失了,并没有出现在公审**议中,具体是怎么被篡改的没人知道,靳珏最后还说。这个说法当时也是区局内部传出来的,案子审定之后就再没人提起过,“具体案宗凌记还是要翻一翻相关档案的,原局长白文水相当地清楚。”

“谢谢靳主任……”凌寒也没追问靳珏,她和自已反映的只是一些隐性情况,和李医生正宗案情没多大牵扯,这等于告诉了自已这个案子背后是有其它背景的,象这样的话一般人是不会说出来的,靳珏之所以这样说了,等于是进一步向凌寒靠拢。她所说的某些人现在应该还在位置上的。

这个时候靳珏称呼凌寒为记是针对他政法委记的职位,这是正职,比叫他凌副区长要顺口顺听的多,而政府那边的人还是习惯称呼他凌副区长,在区委这边大家都叫他凌记。

送走了靳珏,凌寒就给区局王定山打电话,让他把李医生一案地原始档案送过来,王定山的回答是,李医生案的原始档案在该结束之后就为档案室一起小火灾消失了。后来虽然又补了一份,但其真实性就有待考证了,可以说这份档案是根据案定之后的一些相关资料做出来的,拿来看也没多大用。

用王定山的话说,小火灾中消失的相关档案都是白文山亲手主办的一些案子。档案全是后补的,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呢?相信有一些人一目了然地,但是白文水那时候是一手遮天的局长呀。

“定山,李医生案现在给重新翻出来,民怨似乎不小,我们不得不重视这个案子。案子也存着明显的疑点,我的意思是你们局里成立一个专案调查组,彻查此案,收集证据,有冤还是要申的,有错也是要改地,白文水时期的那些案子我们都要给予关注,我相信未来还要有人来喊冤的……”

“凌记,我马上召开局党委会传达您的指示精神。白文水时期的案子我们都会小心查证……”

“嗯,定山啊,要控制一个尺度……申冤归申冤,但是也不能太硬剥执法机关的脸面,我们地目的是为冤案平反,而不是要打击执法机关的威信,这一点你要注意,造成一定影响面的大问题要及时汇报,我们这些人的工作也不是那么好做的,既要维护老百姓的权益。还要考虑政府执法机关的尊严。一个事件两个面,惩恶扬善、公正执法是我们要坚持的原则。具体实施还是要注意方法方式地……”

王定山不断的应诺,对年轻记的认识越发深刻了,自已和他一比好象嫩的多呀,这点多学习呀。“请凌记放心,我一定遵照您的指示办案,必要的时候还可能提审白文山,您看……”

“他已经是服刑人员了,既往不必深究,你们辛苦一些,需要他配合的地方就去看守所找他吧。”

“明白了,凌记……”王定山就是要凌寒这句话,既然不是针对白文水,他心里就有数了。

凌寒在王定山打电话的同时区委邹月华则正让靳珏通知常委们开会,十点半准时一号楼开会。

关于全区工作重点的调整是今天常委会的议题,社会综合治理是个长期持久性地问题,要重视,要关注,要取得了重大战果之后,区委区政府地工作重点转移也是必要的,随着社会越来越稳,这就为经济建设铺平了路子,在文明和谐地大气氛下,各项工作的开展都是很有利的,中条区连继几年在全市区县中垫底,无疑是辜负了市委市政府的殷切希望,拥有煤炭资源最丰富的一个区,居然是最穷的一个区,财政赤年连年,劳动人民的人均收入迭至十来年的最低点,小矿不法开采,事故不断,大矿艰难挣扎,频临倒闭,整个儿中条煤炭市场没有完善的规划,也没有体现出具有竞争力的整体优势。

邹月华在会议一开始就作了总结性的发言,本来她对这行一窍不通,不过在来时的车上和凌寒探讨一番之后她就有了心得,用爱婿的话说您的发言是战略性的、全局性的,要高屋建瓴,要一针见血地点出本质,这是一个大思想大前提。具体的东西您让政府那边去操办,办不了是他们没能力。

可以说在执政方面邹月华幼嫩的很,虽然能指出一些问题和说出一些看法,但不很具备前瞻性,每次和凌寒坐在一起,她就想要讨论这些问题,在邹月华看来,凌寒比丈夫苏靖阳还要具备远见卓识的超人智慧,在另一个方面凌寒就更是苏靖阳望尘莫及的了,回忆一下年轻时代的苏靖阳也是和凌寒有不交换小差距的。不晓得是不是那些有能力的人在各方面的表现都是那么出色呢?

“政府工作的重点是要合理地规划我区内的煤炭市场,要进一步调整产业结构,优化产业布局,实现煤炭工业的新跨步,中条想重新站起来,必须利用我们储备的丰富的煤炭资源,在这方面我们一定争取到矿务局的支持,要和矿务局携起手来共同开创一个大好局面,我希望区政府尽快打开局面。拿出一个可行性较高的促进煤炭工业重新发展起来的完善计划来,田区长是中条的老干部了,对这个区地一草一木也是熟悉的,我也相信田区长和政府大部分干部有这样的能力使中条区掘起……”

田征荣自然听的出来,邹月华是在给自已施加压力。^^^^局面是那么容易打开的吗?能打开早就打开了,何至于矿务局现在落到崩溃倒闭地局面呢?区属的小煤矿再一整顿,今年的税收怕比去年更惨。

“为开创中条区的新局面,我们区政府是则无旁贷的,工作还是要由大家齐心协力来搞的,我田征荣能力再大也就是一个人嘛。煤炭工业地发展是我们中条区的重头戏,只要为乌金找到销路,打开局面,我们中条区就等于翻了身,制约发展的因素是方方面面的,旧体制旧观念旧思想旧作风,我们都要改,都要创新,这是求发展的根本原则。全也不是一个短期就能做好这一切的,也许要一年、两年或更长的时间,我们要有打持久战的思想准备,在开展经济工作的同时同志们要解放思想,创新观念,要跟住这个发展中地社会,中条人已经落后了一步,一定要把这差距追回来,大家有没有信心啊?”

堂堂的田大区长发言之末,居然没人附合一声。会议室的气氛严肃的很。田征荣婉转的把近期打开局面的可能性给否决了,还让大家做好持久战的准备。这一刻没有回应他的说话。

邹月华又开口道:“同志们,有一点还是要注意的,虽然我们面临的局面不容乐观,但是我不允许我们地党员和政府干部存在一种悲观情绪,老百姓都在看着我们呐,我们要拿出积极进取地开拓精神来带动广大群众,如果中条区的经济局面还要一年或两年甚至更长地时间来打开,那我们这些人就太无能了,在这之前有黑幕、有隐规则在阻止着中条社会的进步和经济的发展,但是此时此刻这片黑幕已经给我们揭开了,我们要大踏步的前进,不要有太多的顾虑,思想落后就解放,体制僵化就改进,干部无能就让位,我们没有任何借口去推卸已身的责任,老百姓吃不饱睡不好,我们就是无能……”

大记再发雌威,常委会上炮轰区长田征荣,她这是在趁胜追击呢,矛头明显的指着田大区长,连贬带削,把田大区长剥的老脸赫赫,他做梦也没想这个风华绝代的中年美妇会如此犀利。

凌寒此时也暗自为丈母娘喝彩,邹娘的锋芒毕和项雪梅的内蓄风格完全不同,她不发则矣,动则雷霆万钧,苏裕峰、贾政民、靳珏都心下惴惴,这就是那天和颜悦色与自已吃饭笑谈的邹记?

九名常委和政府办主任文敬都半垂着头,假装没看见田征荣尴尬的老脸,包括凌寒在内都产生了这样的想法:邹大记是不能得罪的啊,说得不客气点,她要针对你,那攻势是毫无保留的凌厉啊。

邹月华这下心里畅快了,弊了大半年的火也泄的差不多了,田征荣和罗东平搞隐性架空记,她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来,所以她要把爱婿加紧调来为自已当开路先锋。凌寒果然胜任有余,一个月时间就把局面扭转了,记的权威就这样给自已握在了手里,姓田的你当地头蛇的好日子过完了,罗东平也蹲大狱了,你妄想接收罗地人马,哼……现在却连自已的本系都保不住,没想到吧?

“同志们,我还要说,煤炭工作是我区经济发展的基石。是重中之重,关于政府班子内部工作的调整我本不想插手,但是今天我要指出一点,本着干部年轻化大胆任用的新思路,区政府大胆的任用了年轻有为的金副区长,结果金副区长不负众望,在中条大案进行的关健时刻把矛盾升级激化,我们是该赏呢还是该罚呢?说到这里就有分岐了,有的同志认为。不是金副区长把矛盾激化,中条案没这么快结束,也有的同志认为,和金副区长是否激化了矛盾并无关系,因为警方获知地狼牙暴巢是白文水于关健时刻交代出来的。事实上狼牙沟里的紧急状况没能通知外围,因为手机都打不出来,庆幸的是我们的执法武装赶到的很正点,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直到今天我们十二位民警还躺在医院养伤,不是金副区长进入激化矛盾。十二位干警会付出这么大代价吗?在武装特警的突然袭击下,我相信暴徒们没有耍威风的机会,他们除了投降就是投降,六证审查工作在政府会议上,贾副区长和凌副区长是极力地反对的,正因为他们看到了局势会被逼到悬涯边的暴徒们利用,可是金副区长仍要往进迈,现在看来,一些同志的认识和觉悟还是相当低的。===当然也不能否认金副区长地工作热情和积极性,但是他这种对宏观大局没有清醒认识的积极态度偏偏导致了错误,还险些酿成大错……”

意料中邹月华会拿出这个事来秋后算帐,田征荣还是没想到邹月华要拿金副区长开刀,不光不给金背后那个人面子,还要借着这个事进一步打击自已的威信,他心下一叹,一步行错,全盘落索呀!

“政府班子的内部工作如何调整那是田区长的事,我只对金副区长的能力表示怀疑。没别地……”主持了政府工作会议,他必须的得承认。自已在与邹月华的正面交锋中完全败北了,凌寒的出现把形势搞的一团糟,之前和罗东平联手制衡邹月华是相当成功的。

形势的逆转和变化太快了,让人有措手不及的感觉,本来能坐正这个位置也算是大胜利,哪知却低估了邹月华突然暴发的能力,这个女人很懂利用机会和事件,另外就是太低估了凌寒这个人。

金涛对上午地常委会内容是清楚的,虽然他没资格参加,他是会做人的办公室主任文敬还是朝他透了内容,也不算文敬多嘴,他不卖这个人情,金涛还是会知晓内容的,中条大案结束之后,凌寒就成了政府这边第二副区长,仅排在常务副区长贾政民后面,主要人家挂着常委还兼着政法委记。

和凌寒一起提拔的另一名副区长张云是田征荣提名的,今天开会他自然也在坐,坐在金涛后面。

这个时候金涛不认为自已远在某省当上省委副记的老子能给他什么帮助,县官不如现管啊。

他也清楚邹月华针对自已无非是剥田征荣的脸,自已不过是他们之间政治争斗中的牺牲品罢了,他倒是没想过,自已这样身份背景的挂职干部还会成为下面小领导斗争中地垫脚石,真是悲哀呀。

由于班长田征荣地神情不对劲,工作调整会议一开始就进入了严肃的气氛,经过一中午地细细思量,田征荣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那就是再想拿回之前的形势是不可能的了,如果再让常务副区长贾政民把自已架空的话,那就彻底完了,凌寒明摆着是邹月华一方的人,贾凌联手之势已成啊。

如何压制?事实上根本没办法压制,那就利用当前的形势吧,倒要看看贾政民有什么本事扭转中条的现状,想到这里,田征荣沉声开口,“区委对前一时期小煤矿审查工作组的工作并不满意。也提出了批评,我们要虚心的接受,关于金副区长在那次激化矛盾的事件中认识不足,是值得同志们反思地,金副区长本人也要有一个诚肯的态度,要认识到自身的错误,关于煤炭工业方面的工作我认为还是要由搞了多年经济工作的贾副区长来主抓,凌副区长在新县也是有突出作为的,要协助贾副区长。”

金涛低着头,他并不怨恨田征荣。反而对凌寒恨意加深,自已这个替罪羊是当定了,在狼牙沟出丑出的简直叫人不敢想象,钻女同志的裙裆,吓得屎尿齐放,那种狼狈这一辈子怕是都难以忘掉。

私下里,关于金涛的狼狈表现已经传遍了区政府和一些机关局办,谁都在拿他和凌寒比,这也是痛恨凌寒的原因。凌寒形象越高大,自已也就越猥琐,不是因为他地话,何至于这么凄惨?

“……金副区长暂时分管一下本区的农业和卫生、环卫工作吧……其它的大家还有意见吗?”

这期间对大家的分工细化金涛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听到了自已变成了环卫工人的头这次调整田征荣把贾凌再次架出来挡风头。自已则韬光养晦,表现的很低调,其实是想看戏。

其它几位副区长如赵占江、宋国勇、周文斌基本没什么变化,他们也不想参与什么意见,谁都看的出来,田大区长这次败给了区委邹记。而贾政民和凌寒却都是靠向邹氏的新权贵,这几个人心里也是有想法,刚上任副区长的张云比较郁闷,虽然他也看得清形势,可却只能跟着田地步子走。

晚上在招待所吃饭的时候,凌寒突然肚子疼了起来,而且没有缓解的趋势,戎戒建议直接去医院,下楼时凌寒感觉疼痛稍减。但仍没有消失,上车后戎戒问去哪个医院时,凌寒灵机一动,说去中条区人民医院,他隐隐感到自已肚疼是个小毛病,不过能趁这个机会进人民医院从侧面了解一下李一刀。

到了医院时都八点半了,在急忠值班的大夫给凌寒检查之后,基本确诊为并不严重的阑尾炎。

不严重到只需要打几天点滴地地步,凌寒不由苦笑,这么强壮的体魄居然会得什么阑尾炎?

晚上十点多邹月华的电话追过来。才知道凌寒在医院打吊瓶。问他严不严重,凌寒说没事。本来邹月华要过来,凌寒说省得惊动医领导,又是小毛病,就别过来了,邹月华想想也是,也就作罢。

有戎戒在身旁照料,凌寒也放心的很,临睡前还接了苏靓靓和蒋芸的电话,她们俩在一起,居然一块在陪婆婆凌香兰,替凌寒去尽孝心了,凌寒也没和她们说自已进了医院,省得二女担心。

第二天医生又给凌寒做了进一步检查,确诊还是阑尾炎,大该是发现了患者的名字有点眼熟吧,所以才重视起来,本来凌寒想来低调一些搞点什么调查,哪知才过了****就被人家发现了。

随着国庆节地到来,凌寒也不用去参加什么区级层面的庆典了,十月一傍晚苏靓靓和蒋芸一起赶了过来,本来今天已经放假了,凌寒也没回去,邹月华就将他住院的情况向女儿靓靓交待了。

靓靓还嗔怪老妈没第一时间把这个情况反馈给她,蒋芸倒是没说什么,当天夜里还有几个区里干部来看望凌寒,除了公安系统的人就是贾政民和苏裕峰、靳珏等人,医院的领导们也都很关心这事。

必竟如今凌寒的大名在区里是如雷贯耳的,虽然媒体封锁了对他的影像传播,但有一部分人还是认识凌寒的,另外有个说法传了出去,凌青天不去条件更好地矿务局医院反而来相对条件差些的人民医院很让很让大家感兴趣,其实凌寒是有目的的,可惜这个目的没能达成,弄得他哭笑不得。

趁着这个机会,凌寒和蒋芸交换了一下在中条投资建电厂的可行性,这事也不是说说就能办成的,方方面面要考虑的东西太多,巨额投资不是解决不了,以现在新雅动力在北省的名气拉投资搞贷款都是小问题,眼下缺乏的中技术人才和管理团队,当然招聘这方面地人才也不是难事,蒋芸点应把这个事提上日程,而且还附在凌寒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这个项目我要自已搞,不许你把苗玉香拉进来。

不过蒋芸没得意几天,她老妈孙晓梅就把苗玉香给拉了进来,弄得蒋芸好不气闷,偏是拒绝不了。

为此还找凌寒的麻烦,说他在暗中搞鬼,还说要把这个事和苏一奶研究研究,凌寒大喊冤枉。

十月十日,凌琳就进了市检察院上班,也是在这一天,苏靓靓所在的反贪局接到了上面的一项调查指令,局里让苏靓靓所在的侦查科对事件进行前期的调查取证工作,翻了资料之后她秀眉蹙了。

因为调查的对象是城区公安分局局长凌之西,竟是凌寒的三舅舅,举报材料上的情况还比较严重,几万款项的贿赂问题,虽然只有几万,但对一个掌着执法大权的公安局长来说也不是小问题了。

国庆刚过,组织干部的思想建设和反腐倡廉的口号还没冷却,有人就被检举揭发了,城区区委纪委部门和市纪委都在关注,之所以纪委没有直接插手,而是让市反贪局直接低调的调查,这也是一种对干部保护的手段,纪委要是直接登场的话,给人的感觉就相对严重多了,因为接到举报的不是城区检察院,而是市检察院,有关领导商榷、请示之后才决定由市反贪局来调查事件的,不排除城区一个体系内有隐性东西存在的可能,故此没有让城区检察机关插手,苏靓靓这个时候也不知该否通知凌寒按组织原则来说她是不应该汇相关案情的,有鉴于此,苏靓靓最后决定先深入了解一下再说。

凌寒这两天在忙李一刀案子,此案王定山亲自组织实施,经过十多天的调查,基本案情已经出来了,原来李妻和区工商局某领导关系爱昧,李一刀后来发现妻子的奸情,并提出了离婚,李妻也不反对。但在财产分割上李一刀吃了大亏,做为一个男人他也没计较太多,但是在争夺孩子的哺养权上不遗余力,可最终他一无所获,离婚之后一段时间李一刀情绪陷入低落,做人如此失败。令他心灰意冷。

后来一次去看望女儿,又让他发现了新情况,才岁的女儿居然已经缀学,浪荡在社会上和小轻年们鬼混,抽烟、酗酒、嗑快乐丸、**,李一刀痛心疾首……今年年初,更发现女儿频繁出现在医院,悄悄一打听,才知道女儿染上了梅毒。经过几个月的治疗之后不但没有好转病情还恶化……

那次女儿手术,他要求主刀,并在手术中做了手脚。事后两天不满十七岁的花季少妇离开了人世,李一刀没有掉一滴泪,他心中满是恨,他纺要报复,没几天机会就来了,又一次被李一刀主刀的患者是位病危患者,情况很不乐观,偏偏这个患者是前妻那位情夫的儿子,他手中地刀一度颤抖……

手术后第三天。那个人死了,然后李一刀被告利用手术之便蓄意谋杀搞报复,从他被拘留到判刑定罪这段时间中,他的口供就一句话我问心无愧,后来这个事的内幕如何没人知道,听说有医院出具的验尸鉴定报告,甚至还请来省级鉴定专家做了鉴定,结果是……李一刀谋杀罪名成立……

不过最后他也没在判决书上鉴字,甚至那时他自动交代了在给女儿做手术中动了手脚。只为早些让她解脱,即便如此他也不承认自已谋杀了某人的儿子,用他的话说我延长了他天天寿命。

凌寒看到这里不胜唏嘘,他隐隐感觉到李一刀是那种是非恩怨分明、立场坚定原则性强地男人。

为此拔通王定山电话地时候凌寒地心里有点沉重。这两天为李一刀喊冤地人越来越多了。五一广场区委区zf地门前也成了集会中心。风声传播开之后。媒体报社地记者们又嗅出了大曝料地鲜味。

风姿绰约地风秀雅风大记者又一次光临中条区。这次她没去打扰凌寒。而是单独行动。和她地助手小张住在一家普通宾馆。一连两天就混在广场中收集民间地关于李一刀地事迹。这让她知道。李一刀是一名医术精湛地好医生。但因情感破裂和家**危机导致了一幕悲剧。此中是否有内幕。还要进一步进公安局了解详细案情。听说区公安局局长已经亲自挂帅在查此案了。李一刀地柳叶刀下在十几年中活命无数。中条区受其恩者数以万千计。如今一传十。十传百。居然都聚来区zf门前。

“定山……李一刀案地关健证据是死者地权威验尸鉴定。这个东西搞不到怕是很难翻案……”

“凌书记。为此我们已经跑了数趟监狱提审白文水了。有些情况他交代地很模糊…不过…他说出了他地一个想法。他说想见一面凌书记。从他地眼神中我能看出来。他好象有些话要对您讲似地。”

“今天下午我们去一趟新江监狱。能不能替李一刀翻案总是要给老百姓一个说法地。这个李一刀地影响太大了。我都不知道他那把手术刀下救活了多少人地性命。但有这么多人替他喊冤。了不起啊。”

中午。意外地接到了风秀雅地邀请。凌寒心说。这个熟女记者地嗅觉象来不差。这次又让她沾光了。问清了约会地点凌寒就和戎戒一起赶了过去。是一家普通宾馆下设地小餐厅。进到这里也没人注意凌寒。虽说他大名鼎鼎。但也不是谁都见过地。风秀雅是一个人。戎戒就识趣地自已找了座位。

“大记者,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呀,稍微有点事你就会出现,”凌寒坐下之后先是打量这美熟女,她的打扮永远是那么性感休闲的,这好象和她这种四处奔波地工作性质有不可分割的关系吧。

她那不次给模特的修长高颀的身姿极为诱人,典雅清淡的气质韵味十足,论容貌她真是比不上苏蒋项沈苗,只和顾责、杜月琳在伯仲之间,但她的气韵却是独特无双的,这就提升了她地档次。

“我有那么可怕吗?”风秀雅轻笑了一声,瞟了一眼那边一个人坐着的戎戒,“你还没有配合我完成你地专访。其实我地专访准备命名为风流凌主任,你说这个题目怎么样?前些天我在新县打转,才发现关于昔日凌主任的风流韵事可是被民间传地沸沸扬扬啊,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谈一谈啊?”

凌寒只是把剑眉蹙了下,风秀雅地威胁语调他还是听的出来的,“大记者有什么要求提好了。”

“呵……凌书记果然是拥有精明头脑的领导啊。对我们新闻记者的工作一向是支持的啊……”

“行了,大记者,咱们是不是点菜吧?你请客我付钱好不好?下午让你跟我去挖掘新资料。”

“哦……这样好啊,那个专访咱们以后再说嘛,对了,今天可是我请你,轮不到你付帐的,你大书记肯给面子赏光我荣幸的很,上次那个五万我还没吃完呢。你可别得罪我,记着你曾贿赂过我的。”

凌寒看着她秀气地面孔又笑了笑,“我向来不吝啬对美丽成熟女士的贿赂。你别客气……”

“是吗?不过……我看你也不象是个饥不择食的风流鬼,这次去新县我可是见过一个叫蒋芸地,听说她是你的干姐姐?有这么回事吧?男女之间很难保持纯洁的友谊,即便是有也会有一个距离的,而蒋芸的新雅动力在新县的投资有赖于你和他的关系吧?能不能透些她准备在中条投资的意项?”

“好象什么也瞒不过你呀?你不狼干这行的,具有敏锐地超感觉,”凌寒还真是有点佩服她了。

风秀雅耸了耸香肩,红润的唇略微撇了下,手托香腮往桌子上一凑。优雅的笑道:“谢谢凌书记的夸奖,你是不个走到哪都容易引起人注目的角色,在新县是这样,在中条还是这样,如今又负起了中条区经济建设整顿煤炭市场的大使命,我心里有一种期待,好想知道你要以一种怎么样的方式开局?”

“我不过是配合贾副区长的工作,他才是主角啊,大记者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行了。你就别谦虚了,贾政民来中条区半年多了也没见他打开什么局面,我对他没寄多大的期望,知道吗?关于你地专访我已经完成了新县篇,我给你数一数被我采访过的对象吧,项雪梅项书记,仝振云仝县长,还张栋才、李茂林、陶振国;县委办主任钱向东,副主任杜月琳。县公安局长杨进喜、副局长张玉祥。龙田乡的书记沈月涵、乡长王连水、副乡长林怀恩、陈正刚;南管处处长孙丽丽,你知道这些人对你的评价吗?从马王庄抗洪到青合浦治水。从龙田乡企园到南山天价招租,等等一系列的事件,哪都有你的影子,喂……我有资格给你写传记了,怎么样?曝点私生活内容吧?呵!”

凌寒翻了个白眼,“私生活的内容你也敢听?行啊……你说吧,是情事还是**?我有问必答。”

风秀雅俏面一红,却没被他吓倒,俏美眸一翻道:“你吓唬我啊?好,就问**吧,美满吗?”

“嗯,相当的美满,很和谐的说,个人来说比较注重性生活地质量,当然数量也很频繁……”

“是吗?你年轻,我倒是相信你地质量和数量,这不是我关心的,我关心地是你有几个性伴侣?”

“这个话题涉及到深层的私隐,即便你是正宗的日报社记者也很难得到内幕消失,除非…”凌寒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笑呵呵的看着有些着窘的风秀雅,当红晕染绯她的雪颊时,别有一番动人美韵。

风秀雅的确看不透这个比自已小却比自已精明了好些的年轻男人,秀眉挑起道:“除非什么?”

“这还用说吗?这么内幕的消息我会泄给一般人吗?想拿我的内幕就要有被我包养的准备嘛。”

风秀雅轻呸了一声,羞的低下了螓首,因为和凌寒很熟了,被他开这样的玩笑都不会感到气愤,好半晌才抬起了头,咬了咬下唇瞪着美眸道:“你果然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风流色主任,没看错你。”

“嗯,没看错,大记者拥有超人一等精道眼光和敏感触须。当然,你要是不曝光我的内幕咱们就不必谈什么包养问题了,我本人也不是很乐意去勾引人家的老婆,破坏人家地婚姻,很不道德啊。”

“你还知道有道德这个词吗?真有这种事发生,你也不必负全责。必竟是双方面的,你只需承担你应承担的那一份责任就好,凌寒,说真的,和你处的熟了,谈这些话题我都不觉的有什么。”

凌寒掏出软中华点上,笑了笑道:“知已呀,你不认为我是那种随便和女人谈包养地男人吧?”

“至少我认为我已经达到了被你包养的标准,”风秀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跳的很厉害。随即压低声音又道:“也许有一天我会提出这种要求的,你真的会包养我吗?凌寒,我要听你说句真心话。“你这句话是在进一步探测我的深层本性吗?不过……你既问的出来。我就回答你,我办的到。”

“我们保持纯朋友地关系吧,我没想过****情会我的身上发生,真的,凌寒,男女朋友也不错。”

“呵……那你以后不要再打探我地私隐,曝光一个人的私隐是犯忌的,如果你按捺不住自已的好奇心,我不介意你以身试法。包养的话题缘起于此,因为你要揭秘我,所以我要采取相应的对策,一是把你变成我的敌人,一是把你变成我较亲近的人,至于和我处男女朋友嘛……是比较危险的哦。”

风秀雅没来由地背心冒了汗,凌寒的眼底中有一种令她心悸的东西,她不怀疑他说的话是玩笑,的确。自已触犯了别人的底限,象凌寒这种身份的年轻官员,私生活是可以被人随便揭的吗?

“凌寒,你吓到我了……做为记者,我具备潜意识上的那种揭底冲动,不过现在我不猜你,至少我有知道我还有一种保护自已地方法,至不堪被你包养一下,我还不至于受到什么伤害的吧?”

“呵……你还不是一般的精明啊?这么说吧。对我一但产生了兴趣的女人。结果……很难说的。”

“你少臭美吧,以为自已长相英俊又年轻又有钱又有权就具备了让女人倾心的资本吗?”

“可以这么说吧。看上我长相的女人那是肤浅的,看上我年轻的女人那是饥渴地,看上我有钱地女人那是庸俗的,看上我有权地女人那是虚荣的,不过这几类女人我基本无视,你不在这里面。”

“谢谢凌大书记的夸奖,我居然是个不肤浅不饥渴不庸俗不虚荣的女人,我都有点飘了。”

“别飘……不肤浅不庸俗不虚荣我是相信的,至于说不饥渴嘛……哎唷,你咋踢人啊?”凌寒这一刻终于生出了调戏风秀雅的心思,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了,今天风秀雅让他动了这种心思。

风秀雅俏面染霞,下面的脚不客气的伸过去踢中了凌寒小腿的迎面骨,“你欠踹……”其实还真让凌寒说中了,做为一个生理需要正常的女性,风秀雅自然也渴望和丈夫过性生活,但是丈夫远在柏明,两地分居之后夫妻二人都只能自已解决生理问题了,甚至有时候想,丈夫才不会自已**吧,在自已面前装好人,谁知在外面是个什么样子,人都有两面性的,自已出来大半年了,他也没打过几个电话。

说不准每天夜里怎么花天酒地呢,当然,这样怀疑自已的丈夫也不好,可这种想法却不能排斥。

新江监狱是新江境内唯一的一家省级大监狱,一般称北省四监,而省四监指的就是北省第四监狱,该监狱就设在新江市中条区和新江县接壤之处的土帽儿沟,而土帽沟儿煤矿也是本市境内唯一一家司法系统所属的大型煤矿,所谓下井的工人都是服刑人员,劳动改造嘛,七年以上徒刑全在这。

说起来新江监狱还是比较肥的,司法系统所属产业的免税是国家规定的,就凭这一点就很赚钱了。

本地人对新江监狱的俗称是土帽儿沟监狱或是土帽沟儿煤矿,有些社会小青年开对方的玩笑就会说你他妈地是不是想土帽儿沟上班了?诸如此类的。其实就是说你是不是想进监狱了。

白文水并没因以前当过官而受什么特殊待遇,该下井还得下井,这对他来说似乎是一种更严厉的惩罚,事实上这几年被白大局长送进监狱的人不知凡几,谁也没想到他也会有进来的一天。

白文水给送来的头一天就被一些人给下了黑手,打成重伤。住进了监狱医务所,他知道进来就好不了,这里不知有多少自已地对头,7年啊,呆在这里7年只怕自已是活不到那个出监的时候了。

王定山几次来探察李一刀案,白文水敏锐的感觉到自已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为自已争取一些生存下去的希望,听说罗东平和牛成都送去了省二监,那边没人知道他们的底细,他们不会象自已这样过的辛苦。所以白文水也希望得到这样的待遇,他不想被曾经自已弄进来的那些人活活整死。

凌寒出现在监狱医务所时,白文水激动的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一颗被打成地猪头几乎看不出他是白文水,眯成了两道缝的肿眼艰难的睁开,溢出两滴眼泪,嘴唇颤抖地道:“凌、凌书记……”

关于凌寒的升职他也从王定山嘴里获知,更知道王定山现在是区局一把手,这令他感慨万分,万丈高楼失足,自已摔的那叫一个惨,不过总是还有熬出头的希望。只要能离开这里,就有活的希望。

凌寒心下微微一叹,他这付惨相也是罪有应得,不过比起罗牛二位,他也就是个小卒子角色罢了。

风秀雅也跟着进来,但是扛着摄像机的小张被拒绝进入,不经监狱方面同意是不可以拍摄什么的。

“白文水,你的情况在路上王局长也和我说了,这些年干公安。没功劳也有苦劳,虽然犯了错误,但是zf还是会记着你的许些微劳地,你不必说什么,我会向有关部门所影你目前的处境,争取给你调个地方,zf是宽大的,白文水,你还是要好好的改造自已的思想观念。争取减刑。重返家园!”

白文水泪流满面,哽咽不已。“谢谢凌书记,谢谢zf,谢谢党,我一定努力改造,重做新人,”

“白文水,我今天来为是李一刀的案子,现在中条区为了这个案子已经万民集会在五一广场了,影响很大,关于当初这个案子的权威尸检鉴定报告是唯一的翻案证据,你经手的,你应该清楚吧?”

白文水最劲地点点头,心里激动万分,凌寒果然有气量,不需要自已开口,他就主动的提出了替自已调监,自已别无所求了,唯有能报答他的就是把自已能知道一切都告诉他们,“凌书记,王局长,我有罪,我交代,当年一些案子的第一手资料我都有保留的,这些东西我藏在了家里……”

听白文水说完,凌寒和王定山都点了点头,风秀雅心说,凌寒这家伙果然狡猾,听王定山说过,送白文水来土帽儿沟本就是凌寒的意思,要不是他同罗牛一起会被送到省二监去的,似乎凌寒早算准了一些东西,现在还拿出这一条做人情,弄的白文水感激零涕的,真是阴险地家伙啊。

从医务所出来,凌寒先打发了王定山和风秀雅走,他则没有要离开地意思,因为他要看一个人。

凌之北,四舅凌之北也关在这里的,他被判12年徒刑,如今才服刑一年,还有漫长地11年要在这里渡过,就算是替母亲也要看一看这个四舅的,但又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事,所以他让他们先走了。

因为凌寒在中条区名声大噪,土帽儿沟监狱的领导们也是听说过他的事迹的,对这样一个年轻有为的干部,他们都生出结交之心,人家未来的前途是光明的,才25岁就副处常委干部了,这在一般人看来,简直是个神话,但是中条雷霆一击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伟业呀。

今天陪同凌寒一起见白文水的是一位副职监长,四十来岁的样子,叫李铁民,听说凌寒还要看个人,他自然是很帮忙的,说起来是他是新江本土人,家就在中条区,事实上这里有一半管教人员都是中条区人,还有一些新县人,市里的也有但不多,凌寒是地方上的领导,有机会拉他的关系谁不愿意?

从煤井中跑出来的凌之北,望了望天色,应该不到收工时间的,怎么就给管教叫了上来呢?

在接待室看凌寒的时候,凌之北不由怔住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凌寒会来看他,这太突然了吧。

“凌寒,怎么会是你啊?”惊愕的凌之北神情很激动,自从坐进来,也就老婆来看过自已,年前妹妹凌香兰也来过一回,至于凌家几个兄弟,都自重身份居然没人来看他,这让他感慨不已。

凌之北已无负往昔风采了,一张脸黑干黑干的,蓬头垢面,和个正宗的煤矿工人也没任何差别,眼神苍桑而显得空洞,身体也明显瘦了下去,但却坚实的多了,看上去硬邦邦的那种感觉。

“四舅好……”凌寒点了点头,坐下之后他把早准备好的几条烟给他递过去,在外面已经检查过了,所以让凌寒带了进来,几条硬盒中华,凌寒专门给买的,其实是让凌之北上下打点打点关系。

“凌寒……你能来,舅、舅真是开心呀……你看你怎么还买这玩意,舅随便有个抽的就好……”其实凌之北心里的感动是不可言叙的,自已都落到这个份上了,外甥还给买中华,这也太那个啥了。

眼泪那个哗哗的流,凌寒也不知说点啥,只是问了问平时做些什么工作,苦不苦,累不累等……“不苦,不累,舅还能受的了,这年来天气,舅这身子也锻练的不错,比以前可强多了,呵……”

“您……好好的改造吧,家里的事不用操心,凌琳已经在市检察院上班了,是正式的国家公务员。小弟将来毕业我也会安排他的工作,总之舅舅不要有什么后顾之忧,努力劳动,争取减刑……”

凌之北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泪水从黑眼眶里溢出来,“小寒。舅谢谢你,谢谢你,替舅问你妈好。”

凌寒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来,“一家人,不要太见外……能帮的一些忙我自然会帮……”这个时候,在接待室外的副监长李铁民进来了,他后来还跟着三两个制服警察,从警衔上看也是这里地干部。

“凌记。这是我们监狱长王志伟同志,这是政委鲁仲林同志,这是副监长张孝联同志……”

新监地行政级别是正处级地。监长和政委都是正处干部。副职是副处级地。凌寒倒是没想到自已这么受欢迎。其实监狱是相对独立地司法机构。它直接归省司法厅下设地监狱局管理。监狱局(劳改)和劳教局都是副厅级。一般由省司汉厅副厅长兼。下面地监狱也好。劳教所也好。都是处级机构。

这批人地地方关系都很薄弱。他们本身想搞入地方也是有极大难度地。必竟他们管理地一个小层面。一小撮人。和地方政府上一个副处实职相比那是不一样地。人家具有广阔地发展空间。这是司法干部们无法企及地高度。近期中条暴发地大案。被省市都关注着。新江监狱自然也会关注地方动态。必竟监狱里地大部分干部和警员地家属、亲戚都呆在地方上。事实上有想会和地方上地领导地拉一下关系。他们也是求之不得地。近来中条区要调整煤炭产业结构。多少也要把土帽儿沟煤矿考虑进去地。这位大名鼎鼎地凌青天也是主将之一。这可是可遇不可求地关系呀。所以领导们全来了。

一阵寒暄之后。倒是把凌之北凉在了一边。令他惊愕地是凌寒怎么变成什么记了?年前那阵妹妹来说他是新县地县委办主任呀。又听了一会凌之北也算听清楚了。这几位监长地恭维话语中透了凌寒地身份。中条区区委常委、政法委记、副区长;我地好个天呀。外甥是怎么混地啊?这怎么可能啊?他才多大啊?这就副处级别挂常委了?凌家兄弟几个混了十几年都没个人家强地。

“原来凌之北和凌记有这层关系。倒是我们一直不了解。”王志伟还亲自过来勉励了凌之北之句。又回头以副监长李铁民道:“铁民啊……凌之北四十七八了。下井不方便啊。你调整一下嘛。啊…”

“好地。王监长。我明天就办这个事……”李铁民还过来拍了拍凌之北地肩头。“你看看你。有些个情况是要向上面反映地嘛。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呢。这次让我挨了王监地训了吧。呵……”

“这个铁民呀……呵。凌记请放心。凌之北地情况特殊。我们回头开个研究一下。会有妥善安排地。你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呀。我们监狱地工作离不开地方上地支持啊。凌记又是一区之政法委记。以后我们可得多亲近呀。今天晚上给我王志民一个薄面。咱们在中区五一大酒店坐一坐……”

人家当场就解决了舅舅不用下井的苦差事,这是人情啊,这个面子得给啊,凌寒点了点头,笑道:“到中条区吃饭哪有让各位监长政委请客的道理啊?我看大家给我面子吧,说实话,土帽儿沟煤矿也在这次煤矿产业调整范围内的有些个事项贵监还和要和地方上进行勾通的,中条矿务局整改重组在即,周新民局长正在向省里申请重组整改计划,我们一起坐一坐也是有必要的啊,多勾通嘛。”

王志伟等人也都点头,很虚心的样子,他们知道地方上权力大,监狱办这个煤矿虽说直接走的省里的关系,但是经营上还是存在不少漏洞地,缺乏经验,缺乏专业管理人才,去年前任监长就因为一起故事落马了,王志伟对此深有余悸,必竟他地工人们都是没经验的劳改犯,懂得规范操作地没多少,都是临时培训临时上岗的,监狱局也有说法,要是煤矿事故还不能减少,上面就要下令关停了。

说实话,凭借着免税的优势,监狱煤矿是相当占便宜的。劳改劳教系统创利是为了改善再教育环境和质量,这最终实现人性化、科技化、规范化管理创造条件,这是一项挽救人类罪恶灵魂的伟大工程,所以国家对其实施免税制的优惠政策扶助也是很人性化的,同时也相对地减低了司法厅年年往下拔经费的大负担,为社会做贡献的同时还有赢余上交。并能改善司法干部们的福利待遇和人均收入,可谓一石数鸟,好处是有,但是弊端也不少,比如管理不科学,人才严重缺乏,机器设备落后,光是用人工作业,这样的话不公创利甚微。还要担负更大的风险,煤矿事故每年都多地很,上面很重视。

凌寒这时又转回头对凌之北道:“四舅。一定好好改造自已,别给监里众领导脸上抹黑呀……”

凌之北用劲点着头,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暗无天日的日子终于结束了,天怜我凌之北呀……新监的几位领导,整个中条区境内也就一个监狱,也就一个监狱煤矿,在土帽儿沟里却不止一家小煤窑,其实新监的煤矿也不大。一共不够2000个学员(犯人),在井下作业的也就千数来人,在小煤窑中这也算是大型的了,和矿务局的大矿不能比,人家一个矿上万名工人呢,最大的矿超过万工人,象区里大部分小煤窑也就百来名工人地样子,井就小嘛。

监长王志伟、政委鲁仲林、副监长李铁民、张孝联,一共四个人都来了。当然,为了摆个姿态和规格,凌寒打电话把邹月华给叫来了,邹月华也不是一个人来的,都是男同志她坐着也没啥意思,就又打电话把区委办主任靳珏也叫来陪她,中条区委一把邹月华都肯赏脸,更让这几位监狱的领导对凌寒另眼相看了,年轻人果然有能量呀。说起来区委记那是地方上地土皇帝。那不是谁也能请来的,邹月华肯给凌寒面子。那说明人家关系不同啊,看样子搭凌寒这条线没错的,几人都大喜。

一阵寒暄,大家介绍之后落坐,开席的时候,靳珏笑着对凌寒道:“凌记,矿务局周局长可是想和你坐坐呀,前次去我们老爷子那里还唠叼你呐,关于煤矿整改他也头疼的很,想听听你的意见。”

这时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到了凌寒身上,他们心里也在泛嘀咕,这个靳主任是什么背景?她家老爷子居然值得矿务局局长去拜会?难道也是矿上的老干部吗?邹月华含笑不语,也看着凌寒。

凌寒笑着摇了摇头,拿起桌子上的软中华,拔出来给王志伟等人抽,一边朝靳珏道:“周局人家是正厅级地大干部,我这个小官儿怎么搬国大神啊?再说矿务局重组整改,咱们地方也插不上言啊。”

靳珏看了一眼邹月华,见她只笑不语,没有异色,就继续朝凌审道:“凌记,你就别谦虚了,要说咱们中条区,也就两个人能请动周局长吧,一个是咱们邹记,再有一个怕是凌记你了吧?”

邹月华失笑道:“你们听听……靳珏可是明着拍我马屁呀,我什么时候能请动人家周局长了?啊?”

大家都笑了起来,靳珏道:“那是记您不请呀,您不信试试,一个电话打过去,周局准来。”

邹月华再次笑着摇头,“我可不打,万一给人家周局长碰了,可很没面子哦,”说笑起来,气氛一下就轻松起来,由此可见邹凌靳三个人的关系是非常和谐的,这让王志伟等人也跟着轻松起来。

凌寒这时转过头对王志伟道:“王监,倒是你们缺乏的资源都在矿务局上,几位有没有结识一下周局长的想法啊?有的话今天我给你们双方穿个针引个线,坐下来增进一下感情,都是为了工作嘛。”

“那…要是凌记不为难的话,我们自然是愿意的,早就想和矿务局领导认识了,人家不尿我们。”王志伟不无兴奋的接过了话,这个凌记不得了啊,听他地口气分明是能把周局长请来的啊。

其实前几天凌寒在人民医院住院打点滴的时候,周新明就曾去看探过,还和凌寒聊了一个多小时,对凌寒的见识也是深为佩服和感叹。这样一个年轻人,就象一把锋利的剑,来日定要大放异彩的呀。

邹月华都有点忐忑,不知道凌寒是不是吹牛,她并不知道周新明跑到医院去看凌寒地事,周新明也是怕引起什么说明。所以是晚上去的,这事倒成了一个秘密,就是苏靓靓知道,她也没和人说过。

这时听凌寒主动的揽过来为这几个人引介周新明,看来凌寒是承了人家什么情吧?她有点纳闷,她倒是没想到犯人这方面去,因为她地弟弟邹新华在省二监服刑,并没在新四监这边。

“凌寒,要不我给周新明去个电话吧。我看他不至于窝了我地脸吧?”邹月华掏出了手机。

凌寒摇了摇头笑道:“要窝就窝我的吧,我脸皮厚,不怕窝。我可舍不得让他窝我们邹记地脸。”他这话说的体贴,大家都笑起来,这是奉承亲近之道,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过这个话听在邹月华耳内却别有一番滋味,这让她又想起了那夜的遭遇,被他搂了抱了还打了**,差点亲了嘴…

一想到这些邹月华心里就抖,但在今天这个场合她又不敢表什么。只是笑了笑掩饰着心虚。

拔通了周新明的手机,凌寒道:“周局吗……嗯,是我,凌寒……我在五一大酒店请几个人吃饭……他们想认识周大局长呀……呵……对……好……那我们就等周局来了开饭吧……等,必须等,呵……”

靳珏就猜凌寒能请动周新明,她回家后听公公说起过周新明来访的事,说周新明对你们区政府的凌寒副区长很是推崇倍至,还把一些观点拿出来和他交流。公公都很是惊异,也很是期待。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周新明就赶了过来,在坐的有邹月华在,他就认为这个宴有规格了,介绍之后一听这几个警察是新四监的监狱长、政委和副监长,也客气地和他们握手问好,不摆什么架子。

正式开席之后,一箱子五粮液摆了上来。凌寒还笑。“诸位,今天完全是我私人请客。没有什么**不腐的问题存在,家境比较富裕,老妈是新雅动力集团的财务总监,月薪十数万,我平时也就抽软中华地,惯坏了啊,所以各位也别见怪,周局来,我给你倒满一杯,咱们也是头一次喝酒啊……”

这是高规格的宴席,龙虾、海蟹、龟蛇之类摆了一桌子,说是不**,可一看桌面就太**了。

三旬酒过,话题渐渐转入了正题,真正的主角不是王志伟等或邹月华,而是凌寒和周新明。

“近期省里可能批复中条矿务局申请的重组整改计划,这么大的事,千头万绪,我这心里也没底啊,凌记上次和我说的那些话,令我很受启发啊,但是在具体实施上还是有大困难的呀……”周新明现在压力很大,远远超过当二把手时的那压力,因为他现在是一把手,更担负着矿务局整改重组的重大使命,这个事要是搞砸了,他地政治生命也要被终结的,抛开个人得失不计,从他本心来讲,他还是希望有一番作为的,所以他的决心很大,那天在医院里听了凌寒不少意见,事后又去与老局长探讨了一番,也觉的凌寒的建议颇具前瞻性,搞煤电一体化,自身就是一个良性的循环,但是这个项目太大,要上百亿的投资啊,矿务局是自顾不暇的,根本分不出资金去建设电厂,所以周新明很担

凌寒喝地俊面红润,几乎一桌子人的目光他身上,他悠闲的给周新明发了烟,又把烟盒扔给王志伟,让他招呼他的属下,才对周新明道:“周局,矿务局是必须要从旧体制跳出来的,干部们和工人们的思想观念也是要转变的,我们还是要跟住社会发展的脚步,把差距找回来,国企的旧制是要拖死个业地,企业负担越大死地越快,机构要精减,人员也要精简,素质却要提高。管理还要科学,其实矿务局存在的主要问题不是销煤,而是僵化地体制,层层管理层层剥,举个简单地例子,从小煤窑买一车煤。也就一两道手绪,但在大矿买一车煤,怕是不下十多道手绪要办理,繁杂的机构,重叠的职能都是运营中的弊端,煤卖不了和这也有大关系,我们中条区走煤公路汽运还是占大头,铁路的计划走煤是有限额的,另外在价格上没有优势。加上混乱地煤市场管理,煤的成本自然是节节攀升。”

“我还是上次好个建议,矿务局要转型。要集团化,各矿自负盈亏,分段分区自行管理整合,在体制内要形成一种良性的竞争,至于说小煤窑威胁到了大矿的生存,这一因素的确存在,这一次中条区是准备重拳出击的,我们邹记决心很大,她的指导思想私下里和我谈过。我是清楚的,中条煤炭工业要发展出新规模,必须走集团化的道路,成立股份制集团大公司,各矿以参股比例持股,我们地方上对小煤矿地整顿也同时进行,都说小矿不好管理,其实收拾他们太简单了,只要矿务局和我们配合。把雷管炸药一控制,他们总不能扛着铁锹斧头去掘进吧?矿务局改为新煤集团,中条地方小煤矿改为地煤集团,一切步入正规之后,再考虑把地煤集团纳进新煤集团形成一个拳头的优势,这些考虑还是比较远的,必竟地方煤矿和省企是两个门槛,等形势自动发展到那个地步时,合亦合之……”

周新明点点头。狠狠吸了一口烟。道:“说实话吧,凌记。我眼下头疼地不是整改重组,而是不能让工人们重新下井开工,因为煤堆如山啊,有销才有产,我现在就企盼着地方上拉来投资商建电厂呢,呵……那样的话,凌记所说的就地销煤的优势就出现了,确是个良性资金循环链……”

“远水解不了近渴呀,周局,大型电厂就是现在开坑新建,没有半年八个月时间也开不了工的,我已经和相关投资人联系过了,我个人的意思是这样的,新煤集团可以参股电厂,电巢可参股新煤,搞火力热电巢少不了要储备煤资源,一两百亿吨的储煤也很平常的事,周局你别愁煤销不了,现在整个矿务局地现储煤怕也没有超过20亿吨吧?呵……该整改你就整改,该开工你就开工,赶快把重组方案拿下来,到时候我拉来投资入股方,一签字,三几十亿资金就上帐了,你的储煤就没了,哈!”

一众人好象听天方夜潭一般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动辄几十亿上百亿的资金,再不就是上百亿吨的储煤,这是一个什么坐谈高度啊?但是凌寒侃侃而谈,不角是在吹什么牛啊,赫得王志伟等人一楞一楞的,邹月华也芳心怦腾腾的蹦,靳珏都舔嘴唇了,难怪人家干大事呢,难怪人家和矿务局局长坐在一起侃谈呢,那谈话都能上升到一个高度,让一般人可望而不可及。

周新明镇重其事的站了起来,亲自给凌寒斟了一杯酒,弄得凌寒也站了起来,“周局,你这是……”

“凌记,我周新明也想干出个样子来,今天你这话让我心动,非常心动,我站在这里,我替矿务局几万职工和几十万职工家属谢谢凌记,如果有一天新煤集团能站在一个高度说话,我们中条矿务局的人一辈子也忘了曾经有个年轻地凌记指点过我们的发展,来,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周新明把满满的一杯酒一仰脖子全灌了下去,翻过杯底朝凌寒深沉的蜃,一眼窝子都是诚意。

凌寒也是痛快人,一口就干了手中的满杯酒,然后握住周新明的手道:“周局你太客气了,我们是地方上的父母官,老百姓的生死存亡我们一刻也不敢忘记,地方上的建设离不开新煤地支持,让我们携起手来,共创一个和谐共进地美满社会局面,为了我们的城市和人民做一份真诚挚地贡献。”

邹月华这一刻也激动起来,起身杯着杯,“我饮半杯吧,中条区有一天兴旺起来,二位居功至伟。”

“我是见证人,我也饮半杯……”靳珏有些太激动,泪水都流了下来,端杯的手在颤抖。

王志伟、鲁仲林等人也都站了起来,“我们共同见证了今天,很久没听过这么激动人心的谈话了。”

凌寒笑道:“大家共饮杯中酒,心连心,手牵手,没有我们克服不了的困难,今夜一方休……”

十轧十二日。中条区检察院正式提出李一刀案复议。中条区法院于同日开厅。结果是万人空巷。区电台、报社和市电台媒体等都闻讯而至。一个平平凡凡的医生有这么大的影响。出人意料。

法厅内外被围的水泄不通。区局王定山搞了几十名干警维持秩序。法院和检察院的法院也协助他们一起维护秩序。外面的老百姓想进进不去。工作人员解释。公审法**的大楼顶上有大喇叭。现场审判也将全程对大喇叭传播出来。同时区电台将在今晚七点整重播**审实况。特邀嘉客是区委常委、政法委记凌寒。当凌寒的破桑塔纳车开来法**外时。群情激奋。凌青天的呼声此起彼伏。不少老百姓都是哭着喊着在叫这三个字。凌寒和政法委两位副记王定山、刘宽一起步入了法**。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李一刀案真相大白。前判所谓的谋杀罪名被完全的****。而死者的死因却是他病情的恶化。这是省市两级权威鉴定中心出具的验尸报告。而就是这两份验尸鉴定却被隐匿了数月。但对于李一刀自动承认的杀女案法女案也给予了判决。因内中情况特殊。最后李一刀获刑6年。不白之冤得申。李一刀当**跪下。痛哭失声。朝着凌寒坐的方向给他磕头。当时在场的几百观审群众无不潸然泪下。现场一片悲声。人们是高兴的哭泣。为了李一刀冤屈得申而流泪。

凌寒下来硬将李一刀挽起来。他给了李一刀一句评语。“李医生。站在父亲的角度上说。你是个不称职的父亲。但是站在医生职业立场上说。你这个医生。当之无愧。六年之后李一刀还是李一刀。”

出来的时候。凌寒被一堆记者围在楼门厅。七嘴八舌的要采访他。看样子不说一句话他是走不了。

其中一个记者提出了一个犀利的问题让现场变的鸦鹊无声。“凌记。你是为了名才翻这个案吗?”

凌寒的回答更绝。“是地。为了名。为了给法律正名。我们的法律是为老百姓服务的。我们的法律不是为让老百姓蒙受不白之冤而存在的。今天为了给法律正名。李一刀案必须翻。我不允许任何的冤假错案沾污我们执法机关地神圣法律。我们头上顶着国徽。我们没有权力渎职。我知道这样的错案还有。我们会继续翻。继续查。一个合格的执法者的义务就是要给庄严而神圣的法律正名。必须正……”

开始响起的掌声是稀稀拉拉的。然后更多人加入这个行列。直到掌声形成排山倒海之势……

李一刀案背的某人很让凌寒蹙眉。赫然是现任区长田征荣。田的亲属就是最初李一刀没救的那个人。至于对李一刀地报复却是田妻在背后折腾的。此案重翻之前。田征荣情绪很不稳定。他没想到凌寒会把这个机会放过。他没想明白。所以这夜看完电视之后。田征荣怎么也平静不了。为什么?

凌寒其实也知道自已要是拿这个借口找田征荣的麻烦他就肯定有麻烦了。但是凌寒在考虑另一个问题。从来了中条区一直在折腾。罗东平倒了。一堆相关人士倒了。牛成倒了。矿务局易帅。黑幕揭了。大煤老板联靖被判了死刑。几百名面子团暴徒伏法了……这一切都是闪亮地。但是班子地团结问题也是一个重要问题。所以他这次不朝田征荣下手了。一方面是矛头不正。一方面是怕更多人对自已有看法。一点小事也手揪住不放。是不是太没气量了?摆平罗东平确实说的过去。因为他是巨贪大贪。没说的。该摆。可是田征荣呢?这个人地名声还是不错地。其妻之行他显然不太清楚。但事后他也力主做了补偿。王定山也说。当时的判决不是田征荣力争。李一刀可能被枪毙了……

就凭这一点凌寒就决定不拿这点小事找田征荣地麻烦了。政争是政争。耍小手段他还是不屑的。所以凌寒让王定山把某人幕后周旋的身影删去。王定山当时很迷惑。这时候他已经把自已当成了凌系大将。因为还有老上司张松奎这层关系。所以直言不讳的问凌寒。凌寒当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说了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田区长还是个人物。不然他不会力保李一刀的。这点小节拿出来话事。显得咱们太没气量了。何况是田妻所为。田区长必竞是老干部老党员了。大事大非面前他还是有立场的。至于那个工商局的小头头也别让他往进卷。找别的借口收拾好了。我不信他**那么干净……”

王定山那一刻心里就一种感觉:肃然起敬;凌记是大胸襟大气量的人物啊。虽说眼里不揉沙子。但却分事看人的。不是那种抓住小尾巴穷追猛打。没心机的角色。跟着这样的混。将来能没前途吗?会议。是贾政民、凌寒联名提出的《关于中条煤矿分批关停工作建议》。田征荣亲自主持会议。其实他是党建出身的政治思想理论干部。对经济建设方面的工作也没个整盘的思路。说两句场面话倒也能交代过去。一谈深了他就模不着头脑了。和邹月华是一个水平。

不过今天他是全力的支持贾凌的建议。贾政民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凌寒把李一刀案的详情也和分析过。这种姿态等若把一种信任交给了对方。贾政民为此很感动。当凌寒说不准备拿这个事找田的麻烦时。贾政民出笑容。心里是深深的佩服凌寒的气度。换过是自已怕很难抵制诱惑。虽然这事拿不来不至于搞倒田征荣。但也够他喝一壶的。就他现在这个每况愈下的声望必再受重创。

对凌寒的大肚行为。贾政民代示支持。二人也在这时更深的结盟。不用说。关系也更进了一层。

今天田征荣的全力支持也是一种回报姿态。老区长脸上也有了一种放松的悠然之态。隐隐透出与世无争地意态。也许他****之间悟通了什么吧。总之今天的会议在他脸上再看不到往日的阴郁。

在这种心态下。连说话都亲切柔和了许多。脸上还有淡淡的笑容。俨然是一位淳淳长者之态。

另外。贾政名提出了煤管局局长的人选问题。上任在中条案中落马。至今没有补上。金涛兼管了一段时间。现在又是贾政民一直兼管着。但这一摊子事始终得有个人来主持日常工作的呀。

“既然贾副区长提出了这个问题。不妨提名一位候选人让大家议议嘛。”田征荣这么一说也就基本定了调子。那意思就是贾政民你提谁我也没意思了。这一刻让贾政民感觉到退一步海阔天空地感觉真是不错。只是不知道这种情况会延续多久?但是现在和凌寒联手。自已倒是信心十足的。充满了斗志。贾政民就把区政府办公室一名叫何玉田的副主任弄了上去。大家自然是一致通过的了。

随后凌寒提出了区属煤矿企业整合重组为地煤集团的方案。从此小煤窑割据天下的局面。这一方案又是他和贾政民联名上奏的。讨论通过之后。给地煤集团还定了行政级别。副处。也就是集团老总必须由区政府副职区长来兼任。因为是股份制形式。至于副总就要从股东大会来产生了。副区长老总不过是代表政府的一股罢了。但因为把握着政策优势。这个老总还得非兼不可的。

至于让谁来兼任第一地煤集团的老总今天地会上没有讨论。这要等待矿务局重组完成。省里下发了新的煤炭管理章程才能再议。眼下要做的就是关停所有地小煤窑。让无数工人****下岗。

为了不引起群众围堵区政府地情况出现。关停前的政策宣传工作还是要到位的。这一方案就要报到区委常委会上去讨论。再由区委宣传部搞好前期地工作。民心要稳定。政策要跟进。按部就班嘛。

当天下午区委一号楼常委会上。一致通过了区政府地两项工作方案。主要还是邹月华的表态至关重要。她要是挑毛病找说法。区委这边地人势必跟着记的步子走。她要是同意。那基本也定了调子。

宣传部主要宣传的重点是中条区政府决心组建地方煤炭工业集团化股份有限公司。入股投资方不限。面向社会公开筹股。小股5000元。大股不限。计划首批投资新建年产500万吨大中型煤矿十家。实现集团化统一管理。统一资源分配。统一运销调度。并对入股工人实行长期合制签约工种……

先把民心归过来。让人们的思想观念得到转变。然后趁这个机会一举捣毁所有的小煤窑。

第二天一早。周新明就在自已的办公室看到了中条区的地煤集团筹措方案。区日报头版上登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正愁重改方案编定呢。这下等于有了底稿和借鉴模式。心下不由笑了。这个凌寒还是厉害呀。只看大框细架几乎都是他说的那一套啊。不用问。这个方案也是凌寒弄出来的。不过这个时候却变成了中条区的方案。看得出来。田征荣也好。邹大记也罢。都是支持他的。

事实上这些人也好想改变中条的现状。他们的压力不小于自已嘛。都是急于求变的呀。周新明当时就喊来了助理。叫他马上通知九大矿长和重要矿领导来局里开会。矿务局的方案也是该定的时候了。

凌之西被市反贪局的人突然造访之后。情绪就陷入了低谷。只因为帐面上的几万块钱来历不明他就受到了调查。是来历不明吗?当然不是。根本就是有人诚心搞他。连几月几号几时汇进他帐户多少钱都举报的清清楚楚。他自已倒是不知道。还说什么不可能?结束银行一查就罪证确凿了。

凌之西心叫那个冤枉呀。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这还不算啥。随之而来的是男女不正当关系生活作风靡腐受贿渎职等等一连串的事况就出现了。在强猛的攻势下他被停职了。

其实自从家里老四凌之北蹲大狱之后。凌之西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行事。他熬到副处级这个位置不容易啊。城区分局是重量级的公安分局。近期听说市里在研究让城区分局局长挂市局副局长的这一说法。这要比城区政法委副记厉害地多呀。这也喻示着城区分局局长要有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了。

偏偏在他志满意得的时候祸从天降了。阴谋。这绝对是阴谋。而且他敏锐的感觉到这次阴谋的起缘正是从市里让分局局长兼市局副局长这一说法开始的。以前没人来争这个位置。现在却不一样了。

怀疑是阴谋地同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分局副局长黄承发。这个年轻的才十岁的副局长是有背景的。他是本市黄大老板黄承启的堂弟。他老婆张晓珏是城区区委副记张向昆的女

这时候感觉到威胁已经迟了。对方的攻势已经把凌之西完全打懵了。停职检查就够受的了。情况不用太严重。只要坐实其中的一项。他就得挪位子。也就是城区分局地局长要换另一个人了。

苏靓靓查了几天之后。觉的疑点颇大。除了帐面上的五万块钱是实情。其它举报都是捕风捉影。事实上凌之西这个人在男女作风上还是很保守地。至于生活糜腐不好说。受贿渎职也和五万有关。

她感觉分析这些情况还是心上小情郎比较厉害。所以最后忍不住给凌寒打了电话让他回来。这事也藏私不得。万一凌之西在这次事件中落马。自已又没和情郎交代半句。就算他嘴上不说啥。心里也必留下一些芥蒂。这种情况是自已不想看到地。鉴于双方面的考虑。靓靓认为有必要和情郎探讨。

虽然自已极想坚持工作原则。但是一涉及到凌寒。心就虚了。在他面前根本就坚持不了什么原则。

凌寒这几天还是很忙的。不过靓靓姐打电话让他回市里去。他还是要回去一趟地。虽然靓靓没做什么交代。他也心知是有了什么事。不然这美女不会轻易给自已下达回家地命令的。

因为不是周末。邹月华也不好回去和女儿女婿凑热闹。凌寒问了一句她也说不回去了。心里倒是想。都不知为什么。自上次**了他们地现场直播后居然生出想**第二回的荒唐想法。这种行为也会上瘾吗?她心里暗骂自已无耻的同时也在寻找更有力的解释。但却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

凌寒的车路过新县时他好想停下来去看看沈月涵和项雪梅。有些日子没见这两个姐姐了。真想!

最终驶过新县之后他还是忍不住掏出手机给沈月涵打了电话过去。估计沈姐姐也不会一个人坐在新县芸江园的房子里。只有自已在的时候她才会回来。天天天色将晚。她应该在龙田乡办公室吧?

“凌寒……你还记得我啊?你答应我的事是不是已经忘光了?是不是在中条又有相好的了?”沈月涵的语调充满了幽怨。明显的她变成了一个怨妇。听的出来沈姐姐的声音颤抖着。还有些哽咽。

凌寒心下大疼。微微叹了一口气。“涵。虽然我不配说那句话。但是我还是要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从离开新县到中条这段时间。我是守身如玉的。明天上午在家等我。我会路过…”

“嗯……”沈月涵没多说什么。只是柔柔嗯了一声。就赶快挂了电话。她怕凌寒听见自已在哭。

随后凌寒拔通了苗玉香的电话。苗姐姐大喜过望。“凌哥哥呀。你是不是回新江了?想死你了。”

“你乖不乖呀?呵……别灌我**汤。最近几天你关心一下关于中条区出台的一些政策。我想以你的聪明会看懂一些什么的。嗯……还有个事你得帮我料理一下。除了你别人怕是做不来呀。”

“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吧?不过你说好了。人家可是把你的话奉若神谕的。会不打折扣付诸如实。”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你给搞些饰品。要名贵的。要好的。但不是挂在脖子上和耳垂上的。”

“哦……哦。明白了。我地凌寒哥哥越来越变态了。人家准备忍着痛疼在下面钻俩眼儿挂着给你看。嘻……你要是喜欢呀。我就多挂点……能不能告诉是送给你哪个情人的?新的老的?”

苗玉香是见多识广的。不用说的很清楚她就明白地。凌寒轻咳了一声。“自然是老的了……”

“嗯。没问题。过几天就弄好。保君之妾满意哦。对了。人家要入股蒋芸的电厂。你可不许偏心。”

凌寒挑了一下眉毛。“你怎么玩得起电厂呀?动辄几十亿资金压进去。你底子太薄啊……”

“嘿……亲爱的老公。别小看你的香香好不好?我现在把你孙妈妈溜舔的特好。几十亿小事情啦“这样啊?”凌寒心下甚是不解。都不知道她如何搞近了与孙晓梅的关系。“资金链没问题的话我给你另一个项目吧。你的世纪香娱不要和蒋芸的新雅老渗和。这样会给外界人一些不必要地联想。电厂让蒋芸搞吧。你来搞煤。好不好?我还能让你吃亏吗?煤电要一体化。蒋电苗煤。还是会有合作的。”

“什么嘛……人家都和你孙妈妈说好了。她也和蒋芸刚说了。不过你可能要吃蒋芸板子了。哈!”

“我告诉你啊。我要是给蒋芸收拾了。我翻过头就让你好看。你自已思量着办。到时可别哭哦。”

这边苗玉香吐了吐舌头。娇嗔道:“看来我和蒋芸争宠有点蠢。我认错行不?凌哥哥。我错了……”

“你呀……就你妖精。我怕你了。过几天来中条干大事吧。南铁就让伍仲科管理着吧……”

“得令…嘻…好开心啊。终于又要被凌哥哥宠幸了。人家今夜要睡不着了呢。亲一个。宝贝

苏靓靓下厨的手艺和她老妈差一截。但比凌寒强多了。基本地甜咸分寸她还是有准头地。

“怎么样?老公。人家手艺可好?”苏靓靓兴致勃勃的挟了一筷子菜亲手往凌寒嘴里喂。一边笑盈盈的瞅着情郎。凌寒干脆把她抱坐在自已腿上。手早从睡袍下襟钻进去捏住了靓靓没戴胸罩地两座丰乳。“大坏蛋别捏了好不好?这么用劲。要挤出人家地乳吗?捏滥都挤不出来的。哎唷……”

“嘿……我知道挤不出乳。但我知道肯定给捏地你下面流出水。正好让我完成第一次餐厅插

“你坏死了啊……别闹好不好……这里是餐厅嘛。嗯……”苏靓靓嘴里不依。一只手却从凌寒睡裤的松紧带里插进去。捞住那东西揉捏着。“别揪人家底带啊。求求你了……先吃饭好不好?”

两个洗完澡后都只穿了睡衣裤。苏靓靓仅是睡袍。下面是绵制的丁字裤。这时底带被凌寒揪到一边去。耳珠又被他咬住。不由心慌气短呼吸急促起来。凌寒却笑道:“你喂我。我也喂你嘛。同吃。”

“大色狼……”苏靓靓笑骂着。手却把爱郎的东西揪了出来。**挪了挪。两个人就合为了一体。头一次在餐厅做这种事。以前苏靓靓可没想过自已会荒淫到这种地步。可是想在看来。只要和凌寒在一起。只怕比这更荒唐的行为都有可能做出来吧。“哦…天啊。这么欺负人家。你小心你的**哦。”

这饭根本没法吃了。喂了凌寒半顿两个人就在餐桌边搞了起来。结果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最后是凌寒喂她吃的饭。苏姐姐给搞软了。期间苏靓靓才把凌之西的事和凌寒说了一下。凌寒闻听之后也没说什么。锅是洗不了啦。饭后凌寒直接抱着苏靓靓进了卧室。一边造爱。一边探讨凌之西事件。

最后凌寒也发现五万款子是个突破口。让苏靓靓顺藤摸瓜纠出后面的那个人来。先把凌之西洗白再说。要是事况属实又当别论。苏靓靓自然是听从情郎的吩咐。他的指示和工作精神也不冲突。所以苏靓靓没有负压。大狮后两个人又钻进浴缸去洗鸳鸯浴。在浴缸梅开三度……

上午凌寒才钻进新县芸江园没多久就接到了老妈凌香兰的电话,说的也是她三哥凌之西的事。

当时凌寒正和沈月涵激情碰撞中……向老妈解释了一下情况,又说这个案子在靓靓在查,如果凌之西有冤情,肯定会帮他洗清的,不用担心,凌香兰闻言后也就放心了,她还是相信靓靓的能力的。

凌寒对这个事也不是很关心,一方面他很忙,没时间去过问,另一方面对舅家人也真是没多大的亲情,就拿凌之北来说吧,要不是他身陷囫囵处境可怜,凌寒也不想搭理,总之想一想老妈带着自已苦了十几年,他们都没怎么过问,心里就酸,真情总是在最危难的时候显现,平日里好吃好喝的,谁也没求人的事,这年头儿,再穷的人也有一口饭吃的,过得去谁愿意耷拉着个脸去求别人呢?

另外对萧家这边也就是和小叔有点感情,父亲的印象是极其模糊的,五岁前的记忆大部分在老妈、小叔、爷爷、奶奶等几个人身上,五岁之后就剩下老妈自已了,所以从小的时候凌寒就养成了一种较为孤傲的个性,一般他不去亲近谁,一但亲近的谁的话那是真的亲近,掏心掏肺的那种。

纤手在凌寒屁股上抚揉着,扳着它,不许他离开,两腿也把凌寒的腿圈住,他除了乖乖趴在沈姐姐身上好象失去了别的能力,两个人的嘴唇还沾在一起,相互贪婪的吮吸着对方的舌头,沈月涵完全带着股疯狂劲儿,啃的凌寒有点招架不住了,被八爪鱼般的美妇这样缠着,凌寒很快又有了状态。

“真好……凌寒,又起来了哦……”沈月涵拍拍他屁股,示意他继续战斗,一付欲求不满的娇样。

十点半左右。两个人累的只剩下了喘气的份儿,但依旧紧紧缠绕着对方不松开,没想到沈姐姐也有粘人时候,凌寒捏着她地丰盈臀丘,抵着她的额头,不时伸出舌头舔她的嘴唇。沈月涵迎合着……

“凌寒……咱们做爱一天吧……”沈月涵的纤手灵巧的翻开凌寒那东西薄皮覆盖的小脑袋摩挲着它、蹂着它,把粘液从里面挤出来再抹到光洁饱实地表面上,用手指和掌心用劲的摩挲和捏搓。

凌寒有点受不了她的夸张动作,喘着粗气,“沈书记……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吧?人家都投降了……”

“刚才不是挺威风的啊?嘻……姐虐待俘虏不行啊?我试试小指能不能从中间这个眼儿插进去。”

“沈姐姐……我弃械、我投降、别价乱插,要人命呀……”凌寒大呼小叫的嚷嚷着,只有在沈月涵的床上他才觉得自已最不象男人,而是个大男孩,苏蒋苗都不能给他这种感觉。沈姐姐手较黑,在床上也很强势,不象那几个到了这个时候就软趴趴的成了乖绵羊。沈月涵越到了这时候越显现出骨髓深处隐藏的妖媚特质,这是在别人身上都找不到地感觉,这种发现开始并不清晰,现在越来越真。

“乖点。不许动啊。不然打屁股……”沈月涵秀洁地俏面上掠过动人地神采。“姐还没吃饱呢……”她把身子突然滑上去。两个手用劲把那个肉脑袋挤出来。然后嘴张开吞进去。眼神无比挑衅地逗弄着凌寒。舌尖却开始扫荡那个眼儿……凌寒手摁着沈姐姐地头。半仰头张开嘴吐出沉闷地气息……

偏偏在这个要命地时候来了电话。是蒋芸打来地。凌寒翻了个白眼。装出平淡地声音和蒋说话。

沈月涵似听出是谁地电话。美眸中越现捉狭之色。吐出东西用舌尖裹它。手捋地幅度更强更快。看你出丑不?两个手一起上……这还不算。一张嘴把下面地肉丸吸进嘴里了……凌寒地眼神开始求饶了……沈月涵可没放过他地意思。轮流吸啜着肉丸子……纤指翻飞。把小凌寒蹂地当时就八度扬起。

“凌寒。苗玉香怎么又乖了?是不是你去溜舔她了?都不晓得她为啥和我妈地关系一下那么好?”

“嘿……我也想不通啊。等我有时间问问她。你也可以问问孙阿姨地嘛。这里面好象有故事。”

“是啊……咦……我怎么听地你喘气很粗似地。干嘛呢?不是接人家地电话在手淫吧?小色狼。”

这都能听的出来。凌寒又朝沈月涵瞪眼。偏偏这美女视若无睹,唇舌又一次裹住小凌寒。吸地那个执着,吮的那叫一个专注,眼神仍就那种挑衅味儿,一付你能把姐姐怎么样的气人样儿……

凌寒蹬了蹬腿,反挣扎,身子半扭开时却给沈姐姐在屁股蛋上掐了一记,疼的他直龇牙,不敢再扭了,然后正色的对着手机道:“我至于吗?你听错了吧?你赶紧忙电厂的事吧,年前要具雏形。”

“具你个头……你以为姐姐是好骗的啊?你那种喘息我太熟悉了,你等着我和算帐,哼……”

蒋芸就这么挂断了电话,凌寒心下叫惨,把手机扔一边,瞪着眼珠着伸手就抓住了正准备逃开的沈月涵,将她一把摁住,吓的沈月涵尖叫,“凌寒……我不敢了嘛……哎唷……凌哥哥,人家不敢了。”

凌寒不问青红皂白先给丰臀上来了三个大巴掌,然后勾住她地胯让她跪撅起肉臀,一杆子就从后面捣进去,捣地沈月涵直翻白眼珠……这顿蹂有近半个小时,沈月涵头窝在床铺上呜咽着,手揪着床单子哭泣着…享受着高潮的冲击…两片肉丘不知挨了多少个巴掌,反正摸上去都是浮起地肉棱子。

暴风雨结束之后,两个拥着,搂着,凌寒的手给沈姐姐揉丰臀,沈姐姐则亲吮他的耳垂……

“凌寒,我去了你姥姥家两回,都碰上王得利那小子,每次都蹲在小南房在打炭,真会溜舔你。”

凌寒倒是一怔。“王得利这个家伙是有点小心思,人也蛮机灵的,就是龌龊点,你说我用不用他?”

“你的事人家哪敢指手划脚啊?屁股都给你打烂了还敢发言啊……好好的揉,不然今天不放你。”

“嘿……揉揉揉……沈姐姐,你说中午是不是请梅姐来吃顿饭啊?我好不容易请半天假……”

“哟。姐看看你的棍子还硬得了不?只怕是有色心没色劲儿了吧?嘻……人家这个样子不想叫梅姐来糗人家,下次吧……”沈月涵故意这么说,眼眸里却闪过狡黠的光,专注的盯着凌寒脸上地表情。

凌寒一听苦笑了一下,“我暂时可没有更多的想法,梅姐又不会轻易便宜我,还是听你的吧……”

“哟哟哟,看把你乖的……我可不敢得罪你,让你心里恼了我。屁股蛋开花倒是小事,就怕你心里面记恨我,一年半载的不搭理我怎么办呢?姐这就把梅姐喊过来讨好你好不好?”沈月涵娇笑着。“嘿……还是沈姐姐会疼人啊。用我的手机打吧……”凌寒忙把手机捞过来递给她笑着道。

沈月涵娇俏地嗔了他一眼,身子往上蹭蹭了,把一只肥白饱实的奶子顶在他嘴上,“闭上你的嘴吧。”待凌寒唆住那紫色的肉蒂,她才舒爽的长吁一声拔通了手机给项雪梅,功夫不大电话就接通了。

“凌寒吗?”线端的项雪梅声音有点颤,看到是凌寒号码时她赶紧把办公室门关紧,心怦怦的跳。

“想凌寒了啊?梅姐……嘻……”沈月涵忍不住笑起来,这边的项雪梅当时就弄了个大红脸儿。

“沈月涵。你敢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项雪梅又羞又气,就是发狠的声音也是抖颤地。

“我的梅姐,你就别收拾我了,人家两个屁股蛋都给凌寒打烂了,就因为说了个你工作忙,怕没时间赴他的邀请,他就拿我出气啦,我得罪谁了啊?现在你还要收拾我?还让不让人活了啊?”沈月涵一边笑说一边朝凌寒挤眼儿,凌寒唆地更来劲。手猛搓沈姐姐的丰翘肉臀,摆明了是讨好她嘛。

项雪梅这时知道凌寒应该就在沈月涵的身边,不由笑道:“看来今天你又不用上班了吧?沈书记。”

“我大半年难道请假一回,项书记你还计较啊?凌寒说了,你要工作忙不过来,他这就走呀。”

“那让他走呗,我就是工作忙……”项雪梅恨的沈月涵牙痒,这家伙分明是看穿了自已的心思,一个劲儿的耍自已。不若翻过来耍耍她。好让凌寒再拾收她一顿,故此才有这么一说。

“喂喂喂…梅姐姐。我不敢了,你快来吧,你不来凌寒要我命呀,我求求你了梅姐,我错了行不?”

沈月涵下厨做饭的时候,凌寒和项雪梅坐在沙发上,数月不玉人,容颜尽有几憔悴,但那股秀气却更逼人,凌寒心下微微一疼,项雪梅在他面前越非放不开,居然羞涩的象个小媳妇,只垂头坐着。

“梅姐,许些日子不见,你清瘦了……即便要工作也要注意身体嘛,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项雪梅瞟了他一眼,又垂低目光,伸手掠了一项前地一缕秀发,“还好吧,你这阵子又在中条区折腾风生水起的,凌青天的大名已经传遍中条了吧,月涵老是朝我抱怨,说不该放你走的……”

“啊?我抱怨过吗?好象是你和抱怨的吧?”沈月涵适时从厨房探头出来揭发项雪梅。

“做你的饭去,多嘴……”项雪梅俏脸抹上霞彩,狠狠白了她一眼,银牙挫的吱吱响,在凌寒面前给揭穿这种事,令她好不难堪,弄得雪梅书记一个劲儿的掠那丝早就挂在了秀气耳轮上的秀发。

美眸流转着,充满了一种慌措地意味,不知该把目光盯在哪里,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淡定从容。

对自已表现的如此不堪,项雪梅心下不愤的很,这是为什么啊?难道我真的对他心动了吗?一瞬间,过去日日夜夜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清晰的呈现出来,少女初恋时地那种感觉居然在这时出现了。

懵懵的少女心是单纯地,爱过地恨过的留恋过地,只留下过淡淡地痕迹。那时候的感情其实是一种激情,而不是真正的沉淀的那种充满浓郁情份的感情,花开花榭,春去秋来,一切逝若烟云……

凌寒的出现是生命中新的一页,从马王庄一路直过来。项雪梅感触良多,青合浦地震时给凌寒紧紧搂怀中,那一刻,两个人就有了生死与共、刻骨铭心的默契,但是项雪梅总是不甘心被小男人凌寒欺负了,虽说除了年龄小之外,他再无一处小了,无论是社会经历还是见识才能,他都是罕有的那种出类拔萃。另一个原因是项雪梅不甘心当人家地情妇,明知凌寒娶不了自已,还要陷进去。所以她很矛盾,只是心中的感觉告诉自已,的地确确是爱上了这个家伙,现在是进退维谷……

其实一句你清瘦了的说话,又让项雪梅心弦震动,简单的4个字里隐含着关切、关爱和一份情感,依稀还记得他欠自已一个跳舞的邀请,这刻都不晓得为如会想起这个插曲,难道这在揭示自已心中的那种渴望吗?每个午夜梦回的候时。脑海中总是闪过凌寒挺拔的身躯和深邃的眼神。

无疑这是一种煎熬,有时候真的好想象沈月涵那样抛开一切去和凌寒缠绵密爱,去享受35岁绽开地第二春天,眼看就人老珠黄、风华不再了,等乳房象布袋那样耷拉下来,等屁股的肉不再拥有弹性松垮下来,等眼角充斥着鱼尾纹的的时候,等光洁的俏面变成桔子皮时再去想那些事?会不会太迟?

一个人只能有2个35岁,有的人甚至奢求不到第2个35岁。灿烂年华转眼都将逝去的。

凌寒能从项雪梅的表情中看到些什么,同时能感觉到她内心的那种挣扎,也许她需要有人推她一把,那个人是自已还是沈月涵?站在项姐姐地角度上分析,自已是罪恶之源,但如果伸出手的话,会给她强烈的震撼感觉,而沈月涵充其量在扮演一个皮条客的角色,如果这段感情是皮条客搓和成功的。那将留下不可弥补的缺憾。无疑也贬低项雪梅的身价,她心里也将被阴影笼罩……

所以凌寒一瞬间决定。这一步必须自已迈出去,自已必须推动她跳下悬崖的那个人,让爱与恨一起加诸在自已身上,即便给她再抽两个大耳聒换来那个结果也是超值的,这样项姐姐也不会留下什么遗憾,一念及此,凌寒大胆地伸手过去将项雪梅地纤手握住,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坏了玉人。

项雪梅单手掩口,慌惶失措地偷瞄了一眼厨房,想甩开凌寒的手却未能如愿,急的她脖子都红了。

“梅姐,这样说吧,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怎么看我,我都不会放过你的,我喜欢你……”

凌寒的声音很低,但是这句话却象闷雷劈在项雪梅心头上,“你不要脸……放开我啊……”项雪梅羞愤欲绝,用力的想把手挣出来,可无济于事,凌寒握的很紧,捏的很有力,“你捏疼我了……”

雪齿咬着下唇,项雪梅扭着手臂几经挣扎还是徒劳无功,又担心给沈月涵蹦出来看见,芳心怦怦的几乎跃出口腔来,扬了扬另一只手,瞪着俏美眸嗔道:“你信不信我抽你……放手啊……”

凌寒还把脸往过凑了凑,“抽吧,又不是没挨过你的耳聒……抽大力些,最好留个手印哦……”

项雪梅被他的无赖态度气倒了,翻着白眼把举起的手放了下来,“凌寒,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凌寒摇了摇头,“生命重来一次我都不会放过你的,梅姐脸红的时候模样份外诱人的,我……”他说着突然探头上去,啧的一声亲中了项雪梅的红唇,这招偷袭将项雪梅击懵了,脑海中当时一片空白,当意识恢复过来时才发现樱唇仍给凌寒压着,他火热的舌头正在努力撬动自已齿关……胸前同时传来了酥涨的压力,感情自已一只丰盈的大奶正被凌寒的魔爪肆意蹂着,这刻天地为之旋转。

啪地一声轻响。先是脸上挨了记小耳聒,疼是不疼,不过声音清脆,随后凌寒感到舌尖给项姐姐咬疼,接着大腿根传来剧烈的疼痛,项姐姐的反击是凌厉的。凌寒当时就捂着大腿根部位一头窝到了沙发上去,美女仍不解气,伸过手又朝他撅起的肉臀上大力拧了一记,才慌乱的跳起来跑进厨房。

沈月涵正哧啦哧啦地炒菜,客厅的动静她一点没听到,项雪梅跑进来见她没有偷窥才放了心,“要不要我帮忙……省把你一个人忙的……”借着说话她掩饰着心虚,飞快的整掠了一下乱开的秀发。

“不用啦,我自已搞定。你不是有些工作上的问题要和凌寒讨论吗?咦……脸这么红,给欺负了?”

“呸……你才给欺负了呢,他敢……我杀了他。”项雪梅色厉内荏,实际语调都没什么力量。

沈月涵也是眼力厉害的角色,看她的样子就知道给凌寒欺负了,不然跑进来做什么?当下也不点破,笑笑道:“凌寒有多坏我还不清楚?你撩起我睡裙看,两个屁股蛋都给他抽肿了,那家伙……”

项雪梅还真就撩起来看了一眼,沈月涵穿着丁字带小内裤,丰翘滚圆的两片臀肉完全裸着。只有一条指宽地带子深深勾在屁股沟里,果然两块肉为红着,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手印,“变态啊……”

沈月涵低声说了挨抽的原因,凌寒和蒋芸通电话,自已如何拔撩他,听地项雪梅面红耳赤的,狠狠白了她一眼笑骂道:“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活该挨抽……打烂你的骚瓜才好呢。小淫妇……”

二女正低语着,凌寒也晃了进来,笑呵呵的道:“还有什么菜啊?要不要我来显显身手啊?”

项雪梅没敢看他,这家伙脸皮真厚,还敢追到厨房来?沈月涵笑道:“快滚出去,你做的东西人能吃啊?糟塌粮食。”凌寒却凑过来,站在项雪梅身后探着脑袋道:“我又锻练了一下,手艺有长进。”他一边说一边手就探到了项雪梅紧身裤包裹着的丰臀上去,一把捏的项姐姐好玄没蹦起来……

“哎呀……热死了。我去外面……”项雪梅恨的凌寒要死。偏是不能反击,只得选择再次逃走。

凌寒却无声的笑。还朝沈月涵挤眉弄眼地,沈月涵看项雪梅溜掉,挨近凌寒小声道:“干啥了?”

“没干啥啊……呵,我能一点啊,梅姐那么庄严,我敢干啥啊?”凌寒是不会承认什么的。

“呸……你个小色狼一撅屁股姐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你不动手动脚的,梅姐何至于这么躲你?”

凌寒笑嘻嘻的从后面贴着沈月涵的背臀,把自已下半身的反应清晰的传递给她,“知我者涵姐也。”

沈月涵柔柔靠实在他怀中,把肉臀大力的挤紧他,还轻轻的晃动压迫他地东西,低声笑道:“你今天是不是吃了春药啊?感情一上午白折腾了,快滚出去找你的梅姐吧,少拔撩人家,还要做饭呢。”

凌寒伸臂环着她的腰肢,脸贴过来,唇挨着沈月涵的雪嫩耳珠,“涵姐要是我家的厨娘该多好?”

沈月涵也是幽幽一叹,“下辈子吧……好啦,别粘人,滚滚滚,弄得人家都没心思做饭了…讨厌。”

到忧忧处,凌寒的东西也软了,微叹一声,亲了沈月涵脸蛋一口,“这世你就是我的,谁不让涵姐当我厨娘,老子弄死他……”末了在沈姐姐屁股蛋上大力拍了把才施施然转身离开了厨房。

午饭吃的凌寒很痛苦,一边是沈姐姐挟菜在碗里不时的关照,一边桌子下面给项姐姐肆虐着大腿,快乐并痛苦着,每隔两分钟就要被项姐姐偷袭一记,凌寒是哭笑不得,女人真不能得罪,没完没了啊。

“凌寒,前几天靖飞打电话给我,说是想去交警队舒闲一下,人家可办不了,你给处理吧……”

“怎么想去交警队啊?不是另有目吧?”凌寒这么问,沈月涵就笑着解释,说靖飞搞了个性象,是交警队地,估计是想寻找那个近水楼台优势吧,凌寒笑道:“嗯……这是个大事,我全力支持。”

项雪梅叹口气道:“男人们全这付德性,离了女人活不了啊?”沈月涵噗哧就笑了起来。

凌寒却道:“一样地吧,女人离了男人也活的不舒心啊……项书记,我要私娶沈姐姐,你证婚吧。”

“呸……你们地事我管不了,我自已屁股还瓦盖着呢……”项雪梅不买帐,根本就不尿凌寒。

今天芸江园的收获不小,凌寒大胆的突破了与项雪梅之间的无形隔阻,两个人的关系无疑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主要是项雪梅的憔悴和隐忧让凌寒心疼,这美女分明爱上了自已却不肯承认,非要压在心里自已折磨自已,长此以往是要形成精神上的压力,从而对她的身心健康造成威胁。

这个结果是凌寒不能接受的,所以一经分析确定之后,凌寒大胆果断的采取了突破,在项雪梅站在悬崖边上的时候推了她一边,也是这一把推的项姐姐把自已的心解放出来,以至在送凌寒出门的时候,偷偷在凌寒后股上拧了一记,拧的凌寒那叫一个爽,下次再见面的话,项姐姐就娇艳了。

心忧会使人变老,在舒心的状态下、没有精神压力的状态下工作或生活,才是真正的健康。

送走了凌寒,二女在沙发上紧挨着坐下来,项雪梅眼中仍有不舍,却不象沈月涵那样明显。

“赶快说说,给凌寒怎么欺负了?吃饭的时候你一个劲儿在下面拧他,别以为人家看不见啊,”

项雪梅脸一红,白了她一眼,自然不肯承认,没好气的道:“我拧他干什么呀?你眼花了吧?嘁……”

沈月涵笑道:“不是拧啊?我就说那家伙的东西怎么吃饭的时候还会矗着,感情是给你揣硬的吧?”

“我呸……你个小淫妇少给我乱戴帽子啊,我没揣的了吗?非要揣他那个脏东西……恶心……谁知道你地奸夫心里想什么啊,关我什么事啊?是你拔撩了他吧?”项雪梅更是羞恼。本来就没做嘛。

“我哪有那么大魅力呀,折腾了一上午,他喷了三次,不是你这个新鲜剌激出现,他硬的了才怪。”

项雪梅知道是说不清了,红着脸啐了一口。“清者自清,我懒得和你说,你们的事靖飞知道了吧?”

“早就知道了,前些时中条大案,靖飞他们中队调去协助破案,和他都照面了,更知道他和市局的张松奎关系不一般,所以这次求我要调到交警队去追女交警,我那点能力办得了?这就是用他呢。”

项雪梅点点头。“用就用呗,他那么狠心把你的白屁股能打成红色的,可见你们俩恋奸情热……”

“嘻……是啊,我们恋奸情热,他好不容易来一次,我就想使劲折腾。^^^^梅姐,说真地,自从有了爱情,我在工作上缺乏激情了,有时候精神恍恍惚惚的就是想他,现在发现自已不太适合独挡一面了。”

项雪梅也有这种感觉。不由叹道:“女人不能陷进情感的漩涡,不然很难跳出来,你天性太弱,的确不适合独挡一面,龙田的建设已经全面铺开了,你沈月涵也立了大功,提副处是铁板定钉的事了,过年我推荐你进市委党校学习,然后叫你男人活动一下。弄你进市委组织部或宣传部享几天清福吧,”

“我倒是想解放一下,又舍不得让梅姐一个人受累,其实现在新县的基础已经夯实了,梅姐在这一片天空下无疑是一言九鼎的,张栋才提了专职党建的副书记,杨进喜也提了政法委书记还挂了常委,李茂林、廖仁忠、王保生这些人谁不是围着梅姐你转啊?我到市里去,梅姐是不是又让当先锋官?”

项雪梅笑了笑,“还要一个最新消息。省里正在研究新县是否试行省直辖体制。主要还是因为我们新县地汽车工业产业链造成的影响,越来越多的目光正要往这里投注。省里也可能拔下专项资金推动开发区的大力建设,这些都是你那小男人为我们争取来的,年底一定要让几大企业落户龙田。”

“哇……省属直辖,那梅姐岂不是要高配副厅了吗?对了,我看该让仝振云滚蛋了吧?省得便宜他,廖仁忠倒是挺能溜舔梅姐的,论资历他也该往正挪了,还有那个吃闲饭地李树生,也滚吧。”

“呵……你这口气可有点象凌寒呀,是不是吃多了他的口水给传染了嚣张的毛病啊?”

“是啊……呵……给梅姐你也沾得他的味吧。”沈月涵突然将项雪梅扑倒,猛的吻住她的红唇……

凌寒地车进了中条时,他却不知道沈项二女正在大玩同性暖味呢,令他舒心畅意的是和项姐姐的突破性进展,明年新县的局面将完全的展开,项雪梅势必百尺高竿再进一步,中条那个时候也会初呈兴势,把邹一娘推上新高度的时候,自已也积功而进可以换地方了,明年年底晋正处可望实现。

从昨天开始到今天离开芸江园,体力又大幅透支了,这时难免生出些倦意,闭上眼时却想起了沈姐姐的安顿的事,沈靖飞想去交警队,不是什么大事,打个电话给张松奎即可,另外王得利这个家伙倒是会溜舔人,居然经常性的去龙田乡姥姥家打炭,估计老妈对他好感大生了吧,好小子……

想到王得利地同时不由想到了顾责,冷落了许久的顾姐姐也顾头脑清醒了吧,掏出手机先给张松奎去电话谈了下调沈靖飞的事,然后就给区人事局打电话,问清了顾责办公室的电话后拔了过去。

“喂,谁呀?我是人事局顾责……”顾姐姐的声音显的有些萧索落寞,凌寒心下微微一叹。

“我……凌寒……。”凌寒也没多说什么,就这三个字,不过对于顾责来说,这三个足令她震惊。当时顾责就哭了,声音哽咽着,半晌方道:“凌、凌书记。我、我听错吧?真的是凌书记?”激动的她有点言语混乱了,她以为凌寒再不会理她了,这个电话等了漫长地大半年呀,今天终于来了。

“凌书记,好象生份了啊……呵……我吧,认为你的能力不次给新县地孙丽丽。她提拔地要比你快的多,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能力表现很突出,娥姐,我并不缺少女人,我需要是能帮我做事地女人,在****上往深处走,男女关系地分寸是要注意的,你呀,不适合在****混。应该去企业锻练锻练。”

“凌书记,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胡来了,我再也不闹离婚了,反正张大东也不管我的事,他说只要我养活他。他就啥也不管我,你真的要把踢到企业去吗?凌书记,我、我怎么办啊?求你了……”

“他能提出这么可耻的要求,那以后就能更无情的出卖你,把这个事给解决干净再给我打电话吧,你解决不了给杨进喜打电话。就说我说的,做事不要拖泥带水的,能合则合,不能合就斩干净了……”

“哦哦哦……我明白了,凌、凌寒、我还可以这样叫你吗?我现在好怕,我怕你再不理我了……”

想起初时在审计局和顾杜二女的小情调,凌寒心头一片暖味,顾责其实也没做错什么,自已既然惹了这笔糊涂债。****就不能绝情而弃,把她培养成象孙丽丽一样能干地多面手,偶尔还能调**解解闷,也是不错的选择,“别想多了好不好?邹书记和我是什么关系你心里是有数的,把你调来这边也托了项雪梅的借口,再和你走近的话,我怕邹书记会有其它想法的,到时候她给你小鞋穿我也救不了你。”

顾责倒吸了一口冷气,传闻中地邹老虎有多威猛。她是听说过的。“人家听你的安排……”

“当初把你安排进人事局也是因为这边没多余的位置,其实你哪管得了干部啊。政治思想理论那么薄弱,这段时间有没有加强说学习啊……哦,有学就好,不过我看你还是回财务口儿混吧,矿务局要组建新煤集团,我这边给你拔5百万,你去新煤入股,以你人事局副局长的身份,他们会接收的,趁这个机会你把组织关系也调过去,在企业中晋级也好,锻练也罢,对你都有好处地,明白吗?”

“嗯……5百万啊?天哪……我值那么些钱吗?”顾责这一刻有点懵了,居然说出这么一句让凌寒哭笑不得的话来,她也反应过来,忙道:“你别笑我,我真是没见过那些钱,吓死我了啊……”

“嫌多啊?那就50万吧,这个数目也符合你的身份,不然被人家一查你就惨了,要低调,明白?”

“啊……哦,明白了。”顾责在这边翻了白眼,这张嘴笨的,一句话说的让小情夫捋了十倍下去。

收线的时候桑塔纳就进了区政府,凌寒并不避晦戎戒,他非常清楚戎戒这种人的工作原则,他们从来不会提领导半个字的事,真正是左耳进右耳出,你当他们是机器也可以,他们就是这种人。

也因为戎戒深知凌审的背景,所以对凌寒做地任何事他都不会去置疑,因为根本没置疑的必要。

两天后周末,凌寒和邹月华坐一辆车返回市里,这段时间老妈凌香兰住在龙田乡,芸馨园的复式600平米豪华套房就苏靓靓一个人,蒋芸因电厂项目又跑去柏明招兵买马去了,另一方面也是在省里筹措新的贷款,同时放出新雅动力要进军电力事业的信号,一时间媒体又开始关注蒋芸了。

蒋芸这么搞也是配合情郎凌寒的中条战略,让更多目光朝中条这个煤炭大基地汇聚,让省委省政府也重注煤炭产业的整合调整,促进他们下决心更快的出台新的煤炭政策,让新煤掘起,让中条掘起。

没有蒋姐姐的外围配合,凌寒也不可能把矿务局和中条地现状加以快速地改变,可以说蒋姐姐就是凌寒手里最锋利的那把剑,斩割之处,所向披糜;苗玉香嫉妒地要命,但知道自已想超越蒋芸很难。

周六上午,靓靓拉着凌寒去逛商场。中午两个人吃的肯德鸡,下午五点才回来,买了一堆东西,又入冬了,该换装了嘛,这个时候女人花钱是大手大脚地。苏靓靓更舍得花,她也不光给自已买衣物,母亲的、婆婆的,情郎的,甚至还有蒋芸的,她统统都买,各种内衣就买了几纸袋,凌寒看着都眼晕。

“凌寒,老妈做好饭了。叫咱们过去吃呢,去不去啊?”苏靓靓收拾完衣物换了新装朝凌寒问。

“去啊,我顶喜欢吃丈母娘的饭……”这个时候手机却响了,是凌瑶这妮子打过来地。说是要请凌表哥吃饭,她和凌琳在一起的,苦笑了。多吃香啊,到处都是有请吃饭的,这还全是家人呢。

苏靓靓可不想驳了老妈的面子,干脆让凌寒叫了他两个表妹去一起吃老妈,凌寒说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你要是不去老妈岂不是没了面子吗?你这脑袋想什么呢?连你苏姐姐老妈的面子都想捋?我看你屁股蛋子是痒痒了吧?去嘛……最多咱们买只烧鸡再,我给老妈打电话让她再填些菜好了。你不会人家要生气的啊……”苏靓靓又是威胁又软求,凌寒想不同意都不行了夜宴相当的丰盛,鸡鸭鱼肉都齐全,最让凌寒心暖的是,邹月华还做了一只龟,这让他多少有点脸红,丈母娘心疼女婿,给上大补啊,看来那天和靓靓折腾地情况邹一娘心里是有数的。苏靓靓也赫然,偷偷掐了情郎一把,丢给他一个暖味的眼色,弄的凌寒很是尴尬,雪树伏特加混的龟胆、龟血,喝下去时就感小腹处卷起一股热浪,浑身上腺时暖洋洋的,好劲道,好味道啊,以后得多喝啊。

邹月华对爱婿好是宠溺有加地。^^^^顿顿肥酒大肉的款待,对凌寒的两个表妹也亲切异常。弄得凌琳和凌瑶都不好意思了,苏靓靓却以嫂子的身份安抚她们,不要拘束,当在自已家好了。

凌寒问起凌瑶为什么请自已吃饭,凌瑶才小声说,父亲提了常委,还成了常务副县长,让自已替他请客谢谢凌寒呢,凌寒这才恍然,凌之南今年不出意外的给调回了南河县,给了个闲职副县长,等于是挂了起来,但现在又走鸿运了,因为县长白文山对凌寒心存感激,所以就大力提拔了凌之南。

“自家人嘛……你个小丫头还请我吃饭?笑死我了,对了,工作还没安排吧?哥的意思是等你毕业好不好?你现在也没个文凭,要不进企业锻练锻练也行,象南铁、奎光、新雅、新建总、新建安这些单位你想去哪?哥打个电话就给你搞定了,你好象是工商管理专业吧,多锻练吧,会有出稀地。”

当着好多的面小丫头有点吃不消凌寒这么大力的关怀,秀面红扑扑的,“哥啊,我想去中条。”

凌寒翻了一个白眼,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往上司邹月华,丈母娘还是很明白女婿心思的,当下笑了笑道:“不能因为凌瑶是你表妹你就刻意回避什么吧,倒是中条是个锻练的好地方,不行让他去新煤集团,你和周新明的关系那么硬,这还不是小事一件吗?我知道一说这种事你就脸皮薄了,我来。”

“喂,赶快敬我妈一杯,没见过这么心疼准女婿的……”苏靓靓娇笑着把素指点在凌寒额头上去。

他们地亲亲我我让凌琳看着多少有点异样的感触,想想自已遭遇的情感挫折,实不能同日而语啊。

“敬敬敬,阿姨您就端杯吧,不喝的话靓靓姐定不与我善罢甘休,您就再心疼我一回吧……”

邹月华脸一红,忙笑着掩饰,这家伙偏是嘴甜,就会说些讨喜的话哄人,自已却又受不了他这种拔撩,因为那神秘的一段已经打乱了原本正常的伦理关系,想以正常的眼光待他亦有所不能,唉!

这个秘密也只有邹月华一个人知道,苏靓靓也好,凌寒也罢,都搞不清怎么回事的,凌琳和凌瑶就更不用说了,但她们俩是极羡慕表哥和靓嫂还有他们俩的妈地那种融洽,一家人处地这么好也不易啊。至少在凌家只有表面上的和谐,这几天凌之西地事又让凌家上下震动了,也不知道凌家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先是老四之北铛入狱,现在是老三被反贪局调查,凌家多事矣……

其实凌琳和凌瑶今天来还有另外一个任务的。那就是凌寒姐妹中的凌玲求上了她们俩,凌玲是凌之西的女儿,堂姐妹中她排第二,之东地女儿凌琼排老大,凌琳行三,凌瑶行四;这次她老爸被停职,一家人顿时惊慌失措了,最近还听说老大凌之东税务局这边也出了些问题,唯有老二之南获升。

都知道凌寒现在活动能量大,可是碍于面子都不意思来找他,凌玲这是偷偷的来找凌琳凌瑶商量,这俩姐妹也希望凌寒能和家里的关系融洽,但心里还是很忐忑,怕凌寒不肯原谅凌家以前的种种。但是她们对凌寒又了解了不少,也不怕凌寒碰了她们,反正都是自家表哥,撒娇耍赖他也没办法的。

所以二女鼓足了勇气准备宴请凌寒时让二姐凌玲突然出现,然后三姐妹演一出戏拿下表哥。

哪知,算计的挺好的事被未来的表嫂轻描淡写的就给化解了。二女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这时候凌瑶撒娇要去中条,其实就是为了家族要和凌寒把关系走近,让他多关心一下母系家族地情况,别看凌瑶人不大,心眼却是不少,也比凌琳会来事、会撒娇,她的心机是憨直的,凌寒对这个表妹是有好感的,所以不曾因为厌了她哥哥凌濠就厌了她。反而因她对凌濠也改变了看法。凌琳和凌瑶的邀请,这让他感觉到有点不寻常了。

携着靓靓姐去赴约,果然,已经等待的不止凌琳凌瑶,还有很久没见面地凌玲,还有一个年轻男子,跟在凌玲身侧,没看错的话这个有几分书生气质的年轻人应该是凌玲的男朋友吧。相貌很英伟的。

当然。论英伟的话千万不要和凌寒往一块站,那家伙真受不了。脸皮立即就给剥光了。

介绍之后,果然是凌玲地男朋友,是城区宣传部的干事,分进城区政府不到一年,和凌玲是同学。

因为凌寒和靓靓在,凌三姐妹和宣传部干事陈明河都没看点了,凌寒这个时候已经明白她们叫自已来的意图是什么了,不用说,是凌玲要说她父亲凌之西的事,坐下之后,凌寒掏出烟,点了一支。

陈明河也接了一支他递过来的烟,是欠着身子接的,凌寒来之前,凌琳都向凌玲和她男友交待了,表哥现在是中条区常委、政法委书记、副区长,虽说咱们是一家人,但你们要注意下分寸。

凌寒自然看出了陈明河的拘束,他微微笑了笑,“坐……别弄的生份了,凌玲是我表妹,你是她男朋友,我也不是当你是外人看,别拘束,不过…丑话交代一句,可不许欺负我妹妹,我是比较护短,”

虽是开玩笑的口吻,但凌寒在闲淡悠然之中自然而然就透出一股威严,别说是陈明河这个外人感受深刻了,就是凌家三姐妹也深有同感,靓靓坐在他身侧,也同样能感觉到情郎地那种迫人气势。

主要是凌寒太深沉太淡定,眼神太犀利,让一般人真受不了他,尤其他又是官,那种压力很明显。

陈明河就是个普通的公务员,这年头想提干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想有点什么作为就更难了,关于凌寒的传闻被市里好多年轻干部们传颂着,也不知道是人家机会好还是运气好,总之是太神奇了。

无疑凌寒就是众多年轻干部们要标榜和学习的楷模,但再挑不一个能与他堪比肩的年轻干部了。

也不能怪凌玲和陈明河在副处级干部面前拘束,一方面是凌玲与凌寒的关系并不融洽,一方是身份上的差距,刚才凌寒的说话给凌玲感触很深,她清楚,这话虽是对陈明河说的一句玩笑话,却是把自已家和小姑家地关系给拉近了,不敢这么奢求吧,起码也是拉近了他与自已间地表兄妹关系。

和凌琳一样,她下面也就一个弟弟,叫凌江,和凌琳的弟弟凌海同岁,上面虽有两位堂兄,凌涛和凌濠,但这两个人一个太傲一个太赖,从没给她什么哥地感觉,凌濠这个人小心眼,只疼他的亲妹妹凌瑶,别人他不管,而凌涛就不用说了,连他亲妹妹凌琼都不怎么想看,天生的那种冷血。

今天一见面凌寒的话让凌玲颇为激动,但她仍不知如何开口说父亲的事,偷偷的朝凌琳凌瑶递眼色,这二女也不敢先开口,又把眼色使回去给他,结果三个人就在饭桌上挤眉弄眼的,苏靓靓暗笑不已。

周日一般是婚庆生日聚会的好时间,亲朋友人都休息,有好些人就把孩子们的生日庆典之类的都移在这个时间办,并不在生日当天举行,象婚庆更是得选周六日这两天内办,总不能耽误别人工作嘛。

玉皇楼是新江大酒店的头一块招牌,如今的人都爱面子,有钱没钱都要在大酒店张罗,另外芸馨大酒店也是这个档次的,甚至更比玉皇楼招客,因为这边还朴洁一些,不象玉皇楼那么有豪派。

更多的政府官员为子弟们筹席办宴也喜欢芸馨大酒店的幽雅环境,今天凌家三姐妹把凌寒表哥请来芸馨大酒店也是咬着牙来的,这里吃一顿好一点的没有三两遣下不来的,上点档次的那就七八千上万元了,高档次的就不用说了,偏巧今天客挺满,雅间无虚席,一二楼大厅全都有婚宴包场。

凌寒他们一桌7个人就坐在二楼靠窗户边的地方,这是人家包婚席剩下的几张桌子其中的一张,因有工艺木阁将边上几桌隔开,也不会让误会他们是来赴婚宴的,不过婚宴这边人山人海的也够热闹。

席间,陈明河说二楼办婚宴的是市监察局副局长韩建仁,是他的儿子结婚,陈还说他们城区的一二把手都来出席婚宴了,市里不少部委局办的头头脑脑都来了,监察局是个比较特殊的衙门,和纪委紧密相关,大多数人要卖监察局领导的面子,因为人家下一步就有可能晋升到市纪委去掌大权。

而这个韩建仁现在就很耀眼,是市纪委常委、监察局副局长还兼市纠风办副主任。也是个很实权的人物,别看他是副处干部,可比一些正处干部还吃香呢,象他儿子的婚宴,他也不敢硬着头皮却请大领导们,说起来市里副厅级地干部他也与几个很熟的,但这种场合人家也不定会轻易出席的。

可以说济济一堂,除了家里的亲戚们。全都是些干部们,但是最高的级别就是正处了。没一个副厅以上的来,不过韩建仁的人缘还是行,也不知是不是和他职权有关,卖面子的真不少,正处地官员居然来了一片,都是这局那局的局长们,包括城区区委书记和区长。这俩人算是最耀地官了,但还有一位比他俩不次的,甚至说是他们的领导的,那就市纪委常委、常务副书记、监察局局长⌒政府纠风办主任顾兴国,2001年新县蹦出两个红人来,一个是凌寒。一个就是大器晚成的顾兴国。

中条大案一结,受到省委省政府的嘉奖,陶天望趁这个机会表彰顾兴国在中条大案中的功绩,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顾兴国这次又是沾了凌青天地光,谁去中条谁要沾光,偏偏又是顾某人。

顾兴国这个市政府纠风办的主任也是国庆前刚挂上,如今他已经成了新市一面反腐倡廉的新旗帜。

人的运气一但上来,那是城墙也堵不住的。市纪委一把手王汉阳书记眼看就要退了,他身体不行了,听说前些时又查出了什么病,要到北京去治疗,顾兴国已经主持纪委日常工作了,下一步入主市纪委也是水到渠成的事,这样一个干部,其重量只怕要比一些副厅还沉重地多,谁敢小视之?

凌寒坐在这边早就看见中央那桌比较显眼的大席面上的顾兴国了,和他坐在一起的赫然是新县县委副书记韩建义。这俩人年纪相若。又是老战友了,坐在一起甚是相得。凌寒就想,感情这个韩建仁和韩建义有点关系吧?光从名字上去理解他们好象是兄弟哦?最次也是什么堂兄堂弟的吧?

心里想着这此的时候,苏靓靓轻轻碰了一下凌寒的肘子,压低声音道:“我妈来了,凌寒……”

“嗯?”凌寒扭回头去往那边一看,二楼厅门处一个和韩建义长相有些象的中年男人正笑呵呵的陪着邹月化走了进来,感情丈母娘也出席今天地婚宴?看样子这个韩建仁的关系还是蛮广的嘛。

戎戒就坐在凌寒右首,不言不笑的,只管吃他的饭,他这人就这样,一般不关心任何事的。

邹月华后面居然是市政法委副书记、公安局长张松奎,他们俩可是重量级人物,尤其是邹月华,这位前新市第一夫人在众人眼中那是威仪有加的,先任财政局长又任中条区委书记,现在中条大案震动全市甚至省里,煤炭市场整改在即,政坛的目光从新县已转往了中条,她无疑是站在风口浪尖上握住了中条区日月旋转的那个人,今天能出现在这里,韩建仁是无比荣光的,一张脸激奋地通红。

这时几乎所有地人都站了起来,顾兴国迎着邹月华走过去,“月华书记都来了啊,哈……”

“兴国书记好啊…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我不来不行啊,魏是我的老部下了,她亲自去接地我。”

魏是韩建仁的老婆,是市财政局办公室的主任,以前是副主任,邹月华走时提她起来的。两个人相处数年,姐妹感情甚是相得,能请邹月华来全凭魏的面子,韩建仁是不够资格请邹氏的。

至于说张松奎和韩建仁的关系也一般,但是魏聪明,她深知邹氏与张松奎的关系,故此让老公韩建义亲自去给张松奎下请柬,并隐晦的透邹月华也在被邀之列,果然张大局长欣然应诺了。

众人一阵寒暄就落了坐,这一桌上全是众量级的人物,邹月华、顾兴国、张松奎、城区区委书记杜康平、区长周仕坤、新县县委副书记韩建义,还有什么统计局、国资局、民政局、教育局等局长。

这些局级领导在邹月华和顾兴国面前多少有点放不开,就是和城区杜周二人比也稍有欠缺,必竟部委局办和区级党委政府的一二把手是有差别的。其实出席这样的宴席也是一种社交地方式,因为给结识一些你想结识的领导,能拉近一些你想拉近的关系,象邹月华这样的人物,想结识她的就多了。

这是又是一种站队方式,摆明了邹氏现在是陶书记这边的人,就象顾兴国、张松奎都是强势人物。

凌寒这时觉得坐在这里有点不妥了,俯首过来在苏靓靓耳畔道:“老婆。咱们是不是挪个地方?”

苏靓靓也不觉得他这个动作关于亲热,老夫老妻了嘛。她笑道:“不至于吧,咱们吃咱们的。”

“我是怕咱妈眼尖瞅见了咱们,还有兴国书记、松奎局长,都是太熟的人啊,一但看见我在这地话,我不得过骈敬杯酒啊?你看看那边多少人?估计都是处级干部,你不怕你老公吹软了腿?”

苏靓靓抿着嘴笑。回过身也亲热的俯在他耳朵上低低地道:“喝软了好呀,省得你就使坏……”

陈明河平时也对市里的局办领导们有研究,谁是哪个口的,谁政绩如何,谁作派如何,私下里他们小人物也在评论。凌玲还在就是城区计生委的普通干事,她和陈明河倒是搭对,不过她父母颇不看好陈明河,因为陈明河父母是企业工人,能把他弄进城区政府花了不少钱和心思的,他们也没指望儿子能当官什么的,就也是图个发展稳定吧,以他的聪明才干也许日后会有机会,这种事谁又说地准?

今天碰了个巧。一大堆领导们都在芸馨园坐着,他们俩的心脏也怦怦乱跳,必竟城区区委书记和区长都在啊,凌玲游目四顾的时候突然又看一个人,脸色不由一变,忙用肘部碰了碰陈明河。

陈明河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不远处有一桌席上坐着的赫然是满面红光的城区分局副局长黄承发。,在家里时凌玲听父亲说过,极有可能是黄承发在背后捣鬼陷害他地,所以凌玲就记下了这个茬儿。

他们俩的表情动作引起了凌寒和苏靓靓的注意。于是凌寒就朝苏靓靓投了询问的一眼。对城区的情况靓靓老婆比他要清楚的很,苏靓靓清楚情郎要问什么。就在他耳畔低低说了几句话。

其实昨天凌琳就告诉二姐凌玲了,未来嫂子苏靓靓正是市反贪局侦查科科长,也是主查凌之西事件真相的主管人物,关系能直接找到苏大科长这里,那是何等的幸运啊?只是凌玲这时不敢开口了。

“凌寒,这个事可能和市政府一项政策性东西有关,近来听说市政府考虑让城区分局局长兼任市局副局长,因为城区分局和市局有职能重叠的之处,好多事双方都能管,老有扯皮地,让分局局长兼了市局副局长这个问题就好协调了,现在的情况是分局这边根本顶不过市局,刑警队的队长都不尿你分局长,虽是一个体系里的却是两个管理机构中的,你分局管不了人家呗,出于这种考虑吧……”

“靓靓,你是不是在告诉我,我三舅的事可能背后有点内幕?有人想争他这个位置,所以……”所以什么凌寒没有说下去,却把目光扫向了靓靓刚才介绍的那个黄承发的脸上去,会是他吗?

苏靓靓对黄承发的底子很清楚,以前在玉皇楼她就没少见过这个人,更清楚他和玉皇楼黄承启是堂兄弟,黄承发的岳丈还是市人大地副主任张向昆,虽说等于退了二线,但张向昆也算市里老干部了,说话多少有一点风地,抛开这层不说,黄承发借着堂兄黄承启的关系也靠上了李义彬市长这边吧。

世事倒是难料,一开始倒没想过要要和李义彬对阵,如果这回地事真是黄承发幕后捣鬼,自已倒不介意和他玩一两个回合,看看黄氏、李义彬到底能让他靠得多实,嘿……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靓靓。

“靓靓,好好查查这个案子,不管凌家以前对我和我妈怎么样吧,如果有外人想给凌家人头上扣屎盆子。我绝不坐视…”凌寒这话也不光是说给苏靓靓听的,事实上当她和苏靓靓开始说话时,凌家三姐妹就和陈明河侧耳听了起来,此时听到凌寒这么说,凌玲一阵的激动,凌琳和凌瑶也都眼红红的。

除了凌琳他几个也不晓得凌寒有多大地能量,总是听他说这句话,让几个人都感觉心里面热乎。

这时两个人从桌边路过。其中一个偶然回头看到了凌寒,哎哟一声就转了回来。伸出双手就往凌寒过来了,“哎哟的凌大书记,怎么你、你也在这里啊?是来给韩副局长捧场的吗?看我这眼神…”

来人赫然是有些日子没见的张锐,城建局副局长、新建发公司的老总,如今是市里的红人啊,一个新建安的张锐,一个是新建总的孙晓桐。这两个人如今新市建筑龙头大佬,整个儿新县地工程、龙田乡的工程、开发区地工程、集中供热工程,就是他们两家扛下的大头,可说是万众瞩目的牛人啊。

和他在一起的赫然是城建局规划研究办公室的主任刘勋海,组织部长刘国标的好位公子了。俩人和凌寒分别握手,又和在坐的认识。尤其二人对苏靓靓很客气,昔人名气极大地柏明大律师,如今也是脍赤人口的人物,关健苏女身份背景就厉害,不容得他们敢怠慢,现在更是反贪局侦察科长,这是个令诸官员都胆儿颤的衙门,那家伙说要查到你头上,不死也得脱层皮啊。前程尽毁的说。

另外张锐已经注意到了中条的动作,蒋芸又在柏明发出进军电力的信号,中条又要有大建设啊,矿务局要掘起了,这又是一块肥嘟嘟地肉啊,不找凌寒找谁去呀?他心里还盘算这事呢,就碰上凌寒了,也顾不上许多,连忙几句耳语,末了还道:“凌书记。过几日我亲自去中条拜会。不打扰你们了。”

凌寒笑着点了点头,和刘勋海也寒暄了两句。在这种场合他们不便太亲近,二人也就离去了,其实注意凌寒他们的人不多,可是有不少人的眼光盯着张锐的,张锐这个城建局副局长倒是不起眼,但他的新建安公司剌眼啊,市里那有不知道他的人?只要一提起现在新市的建筑工程,自然就想到张锐。

所以不少人都朝凌寒他们投了诧异的目光,事实上听过凌寒大名的人多了,可市里面真正见过他地人不多,他就没在市里正式亮过相,虽说很频繁的在媒体报绝上出社,可就是没有他的影像,都不知道是不是新闻媒体故意搞神秘呢,其实还真是在搞神秘,在新县凌寒就拒绝出镜,来中条还拒绝出镜,区委宣传部将这一项神秘工作进行的很好,凌寒满意,邹月华也很满意,爱婿要低调是好事。

那桌席上的黄承发自然也就看到了张锐,虽说他和张锐不熟,可也是认识的,不过牛b的张老总不大搭理他这个小人物,在张锐眼里,城区分局副局长是不算个啥人物,平时人家来往的不是县委书记就是县长之类,要不就是市里面的领导,必竟张锐手里拿着大工程,市县两级政府都在关注着呢。

就这样黄承发突然看到了苏靓靓苏大科长,因为凌之西事件苏科长是和他谈过话的,而他也说了不少关于凌之西地情况,虽然很婉转,却也有意有意地表示了对凌那种作风的不耻和愤慨。

至于其它几个他都没见过,就是凌之西地女儿凌玲他也没见过,因为凌玲从来没去分局找过老爸。

黄承发这时端了一杯酒就走了过来,他也不和同桌的那些人说什么,能和苏大科长套个近乎他心里是激动的,因为他清楚苏大科长的背景很强大,其母邹氏就不说了,其父苏靖阳是副部级大官啊。

他不认识凌玲,不等一凌玲不认识他,所以年他走过来,凌玲就把头低下了,大该不想看他吧。

“哟……我这眼神不好使,才看见苏科长,没想到在这碰上苏科,这位是……”黄承发看到苏靓靓和凌寒挨的那么近。凌寒又出类拔萃的那么剌眼,猜就是苏科的男朋友了,只是不识其人是谁。至于黄氏承启和黄峰父子也没和他交代过什么,在他们眼里,黄承发也是个小人物,至少目前他们不认识黄承发能帮上他们什么,这次黄承发要是能挤掉凌之西,那就有机会出头了。也就有利用价值了。

苏靓靓都不和他握手,只是笑了笑。也不起身,“哦……是我男朋友,黄副局长是赴婚宴地吧?”

黄承发也认相,见人家带搭不理的模样,都不介绍男朋友是何许人也,他就知道自已欠缺了份量,换做个一般干部的子女黄承发可能会在心里骂里句。但面对苏靓靓他还真生不出骄念来。

“是啊,今天韩副局的公子大婚,呵……看到苏科在坐,就过来打个招呼,苏科别怪黄某唐突呀。”

“呵……怎么会呢,”苏靓靓也知道酒店碰上了熟人不意思意思说不过去。就拿起杯朝他晃了一下,浅沾即止,这算是给了黄承发大面子,黄承发忙大口喝了半杯,告罪一声就赶紧撤了。

凌寒也仅是朝他微蜃,没说话,算是示了礼,心下也是微微一叹,这世道呀。这种小人物也要兴风作浪?就是因为凌家的靠山陆彬倒了台,现在谁逮住谁捏啊?不过黄氏的后台也算不软了,就是不晓得这个黄承发用得用不动李义彬,象李义彬这种人滑溜的很,超出他范围笼罩之外的,他会绝不犹豫地放弃,就象去年《水库危机》头一篇文章一出,李义彬就将项雪梅给放弃了,现在他肯定后悔。

相对项雪梅来说,黄承发算个什么呢?要不是看黄氏父子的面子。估计李义彬连眼尾也不甩他。

苏靓靓放下了酒杯。朝凌寒笑道:“这个案子我会细查地,现在已经追到那个汇款家伙的线索。只要把他抓捕归了案,很快真相就会大白的,不过你三舅可能给城区的领导留下了不太好印象哦……”她一边说着一边朝老妈那桌席抛了个眼色道:“其实简单的做个秀就能把你三舅这次的危机化与无形。”

苏靓靓低声说这些话,也没刻意避开凌家三姐妹和陈明河,但是她们没弄明白苏靓靓的做秀是指什么,凌琳知道表哥地能量大,隐隐猜到了一些,但不确定,因为她对官场一套东西也不明白。

凌寒却是明白苏靓靓的意思,这边她把案子摆平,自已在城区两位领导面前走个秀,点透一下与凌之西的关系,相信二位城区的领导会有一点点顾忌吧,也是告诉他们,龙田凌家不是没人撑着了。

“嗯……没看出来,我们靓靓姐还是蛮有政治头脑的嘛,呵……那我照你的吩咐走个秀?”

“少拍人家马屁啊……也不怕小琳他们笑话你这个当表哥地?”苏靓靓笑盈盈的白了他一眼。

“几个小丫头怎么敢笑话表哥的?嗯?呵……我管委会人过去吧,你就别去了,省得弄的好多人知道我和咱妈的关系,”凌寒拿起酒瓶,将酒斟满,就端着杯站了起来,朝热闹非凡的数十张婚宴席中间穿插过去,其实张锐刚才就借着给东家韩建仁敬酒的机会把凌寒也在这吃饭的透给了韩建义,他这段时间在到混,和副书记韩建义接触也是少不了的,关系走近也是很正常地,所以才说私话。

张锐也就在他们这张席的旁边,他和顾兴国、邹月华、张松奎、杜康平、周仁坤都一一打了招呼。

而这些人也不会小看现在的大红张锐,新建安是新市龙头建筑公司,邹月华和凌寒讨婉言谢绝过中条的建设事宜,自然也涉及到建筑类的事项,就提起过张锐这个人,所以邹月华对他有一定印象。

在邹月华面前讨了面子的张锐更是意气风发了,明年以后进军省城柏明的心他都有了,邹氏丈夫是柏明市的大市长啊,这条关系铺开了,新建安的发展岂是前途无量?以后要走的路会更宽更广啊。

挺拔地凌寒端着杯在席桌间穿插,不少人都在看他,尤其好多美女少妇看见他就眼亮,心说这个人是谁呀?看他走地方向好象是那桌大领导桌啊,果然,他是直奔那边过去的,这就更吸引别人地目光了,必竟那桌子人都是正处级干部,有市里领导,有一方父母官,一般欠缺点的谁敢过去?

在张锐漏了口风的时候,韩建义就朝顾兴国也漏了口气,顾兴国又传递了消息给邹月华,邹月华又告诉了张松奎,结果四个人就东张西望起来,直到看见凌寒笑盈盈走过来,他们的目光才汇到一起。

韩建义怕堂弟韩弟韩建仁失了东家的礼,就先一步把凌寒的身份告诉了他,韩建仁听的一怔。

这时,邹月华站了起来、然后是顾兴国、张松奎、韩建义、韩建仁,五个人齐齐朝凌寒望着。

站起来的这几位都是很显眼的领导,周围几桌人都不晓的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把目光投过来,旁边桌上的张锐和刘勋海也站了起来,杜康平和周仁坤交换了一个眼色,看到凌寒时,都有些诧异,谁?

“各位领导,怎么都站起来了呀,这可是我的罪过了啊,顾书记,邹书记、张局长、韩书记、赶紧落坐吧,很多人看着呢,我都不会走路了啊,都是建安的张锐张老总惹的祸吧?”凌寒笑着道。

年轻人口气很大啊,这是杜康平和周仁坤对凌寒的头一个印象,居然直呼张锐的名字?这是谁啊?

别说他们俩诧异,就是在坐的,民政局长、统计局长等几个人也不自觉的站了起来,不能再托大了,因为邹月华、顾兴国、张松奎、韩氏兄弟都站着呢,即便他们不认识这个年轻人也要表示礼貌了。

凌寒苦笑了,这几个没坐下来,又站起几个来,他不由伸手点了点张锐,“等我给你小鞋穿……”他这个话就更说的大了,好几个人为此突了眼球,张锐那一桌人都有点懵,目光不由望张锐的反应。

张锐的反应还是快,紧迎两步,还是头一个将凌寒接住,笑道:“我的凌书记呀,怎么能怪我呀,要不我自罚一杯吧,建安有今天拜凌书记一手所赐,我得罪天也不敢得罪凌书记啊,我干了他就这样在凌寒在凌寒面前将一杯三两多的白酒扔到肚里去了,看的一大群人都目瞪口呆的。

凌书记,这是哪的凌书记?有几个反应快的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东家韩建仁也忙过来,笑盈盈的道:“是中条区的凌青天来了吧,今天真是幸会啊,放眼新市还没有这么年轻的干部,韩某幸甚!”

凌寒伸手和韩建仁握了手,“韩副局长谬赞了,凌寒可当不起青天二字啊。中条大案有顾书记和邹书记坐镇,凌寒不过是仰仗两位的威仪得平小寇,哪敢居功啊,今天恰逢其会,我得讨杯喜酒了。”

“讨得讨得……哈……”韩建仁叫听堂兄说过凌寒此人地本事,这年轻人不卑不亢。果有大将之风,怕是一些老官油子也不及他会说话吧,自已捧他一句,他反倒借机把顾邹二人捧了起来。

凌寒一一与顾邹张韩四人又握,东家又介绍杜康平周仁坤等人给他认识,这时候人们才知道这位拔秀俊挺的年轻人竟是威名赫赫的中条凌青天,新市最年轻最有为最剌眼的副处级干部。

可以说凌青天之名在新市是无人不知的,主要是中条大案太轰动了,更主要的是凌寒太出名了。如果说马王庄抗洪是他初头角,那么青合浦治水就是他地飙红头一炮了,结合新县的天价招租等一系列经济建设项目。凌寒这个名字太震耳欲聋了,本来以为青合浦地震之后凌寒会慢慢沉寂下去,哪知一到中条区他就掀起了廉政风暴,把区长罗东平和矿务局局长牛成直接就挑下马了。

这时候杜康平和周仁坤收起了对年轻人地最后一丝小。这是一个绝不能小地人物啊。

只看顾邹张三大员对凌寒地态度就知道他不凡了。凌寒和众人寒暄。把一杯酒喝地见了底儿。又倒了韩建仁地喜酒。意思地和众人又碰了杯。众人免不了一番赞赏之词。年纪轻轻就被老百姓称为青天了。这不是有天大地做作。老百姓会认帐吗?事实上有些官混了二三十年也没搏来这称号。

临走地时候邹月华又站起来。拉了一把凌寒。低声道:“靓靓在那边吧?你少喝点酒吧。”

“阿姨放心。我没事地。靓靓和我几个表妹在一起呐。这边我就不坐了。您也别喝多了。”

“嗯。阿姨知道。还是操你地心吧。呵……”邹月华拍了拍凌寒地背。她地这种亲切超越了领导地关怀。实际上市里地不少干部也知道凌寒和邹氏独生女苏靓靓地恋爱关系。这是丈母娘和女婿啊。

散席出来时。一众领导们又和凌寒一行人招了面。这个情节是凌寒有意设计地。就是让杜康平和周仕坤看到凌玲和陈明河和自已地关系。他们两人在城区也混了一年了。多多少少也给杜周二人留了一些小印象。尤其是凌玲。她是城区分局凌之西地女儿。杜周二人是心里有数地。这时看她和凌寒在一起。就知道他们姓凌可能是本家了。戏是演完了。末了却又和顾兴国、张松奎寒暄了好一阵。

最后凌寒和苏靓靓一起上了邹月华地车扬长而去,大家也就确定了凌邹之间的关系。

官场上要是不讲究背景也说不过去,凌寒之所以能在中条区覆雨翻云,这时看就缺少不了邹大书记的支持了,丈母娘支持未来的准女婿那是天经地义的,但是他们的关系还未定型,别人也说不了什么,邹月华今天也是故意做了个资态,凌寒的苏家的关系是该泄一此实底出去了,对他发展有好处。

至于别人想什么更细的东西就管不着人家了,在车上凌寒才透了今天地秀,邹月华才恍然。

“我就说嘛,你一向也不爱这么在大面处脸,原来真是有用意,阿姨故意和亲近,看来也是正招了吧?”邹月华在席间拉近凌寒说话和亲切的拍他后背都是有用意的,那时她当自已是凌妈了。

“嘿……主要是阿姨过于精明,我觉得和阿姨来默契来的特快,靓靓姐,是这样不?”

“老妈,这家伙是个马屁精呀……猛溜舔你呐,把我给恶心的……嘻……”苏靓靓故意气凌寒。

邹月华笑了笑,心下邓异常舒畅,“拍的好,妈爱听,凌寒就是嘴甜会哄人,咱娘儿俩全给他懵了。”

母女俩一起娇笑失声,倒是凌寒有点不好意思了。干笑一声岔开话题,“阿姨,张锐过几天要去中条,咱们中条街区太落后,也该规划建设了,拿出点新气象。搞出点新面貌,别愁没钱,新煤集团会支持地方建设的,必竟也是为了他们矿工改善生活环境,创造新文明氛围嘛,明年年底就有看头了。”

“凌寒,阿姨很期待啊,你放手折腾吧,区委书记全力支持你。”邹月华也是踌躇满志兴奋不已。

“他呀。一天不折腾就难受,老妈你就别鼓励他了吧,全力一支持更来劲儿了。”苏靓靓挤着眼儿。

关于地方煤矿整顿改制案宣传一周之后。收效甚大,在区电台、日报”报、煤炭工业报,中条经济报等连篇累牍的轰炸下,人们已经开始期待改制了,这就为关停小煤窑铺平了下一步路子。

矿务局的改制方案也于地方煤改宣传后三天发出报道,一场轰轰烈烈地煤改革命在中条区掀起。

这天,区政府正式下发《关于地方小煤矿关停实施方案》,全区二十四个乡镇全力配合区政府地工作指示精神,务必于一周之内关停各自区域内的小煤窑。各乡镇党委书记、乡长都来区政府鉴订军令状,谁完不成任务自动交出印信去区委党校学习……于是,各乡镇地头头儿都发飙了。

次日,省政府下发相关煤炭管理条例,对全省煤炭产业工作提出了新地要求,对开煤建矿的审批给予了最低档的限制,年产120万吨以下的小煤矿不在审批之列,以新市中条区矿务局为煤矿整改试点,实施重大转型。企业走集团化股份制道路,同时批复了中条矿务局报上来的重组方案……

十月,中条风云激荡,在万众期待下,月底,中条矿务局整改重组大会胜利召开,同时,中条区政府也召开了地煤集团组建工作大会,在细则规定中。地方和矿务局两大体系被严密的区分开来。凡属矿务局职工不得入股地煤集团,而矿务局筹股对象也仅限于本矿职工本人(家属不在此范畴之内。其实就是你家有钱地话你可以两边全入股,但职工本人不在矿务局长入股的话你将失去工作)。

这个时候地方小煤矿关停工作已完成,个别强硬死赖的小煤老板企图挣扎的,也被六证审查工作组强行封窑,然后审查确属有重大问题存在的,当场炸毁煤窑或煤井,当然闹事的不服的肯定有,但和政府法规对抗最终还是没结果的,对于主动审请关停煤窑的业主,区政府将优先考虑其地入股权,对于顽抗法规不服政策的煤老板直接取啻其入股权力,这项审查是相当细致的,一但被列入黑名单,其亲戚之类地参股者都将被排除在外,这就让好多想闹事、想折腾的煤老板们显得势单力孤了。

十一月,新煤集团和地煤集团为期半个月的筹股工作正式展开,中条区的各家银行每天忙的要死,天天提款的人排成了长龙,凌寒在这个时候指示区公安局,全力维护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加大社会治安整肃力度,机关干部都要走出去参与这次治理工作,尤其是近期银行暴热的情况下,要严密防止不法份子钻这个空档,于是,区局机关,刑警队和各街派出所的干警纷纷出动,矿务局公安处也全力配合行动,弄地整个中条大街上到处是制服鲜亮的警察,连武警支队协助中条搞治安的骆英汉的那一小撮武装特警都上街了,每三人一组,分成十组满大街的溜达,吓的不少小混混们往巷子里钻。

近午,周新明的奥迪a6缓缓开进五一广场,谢云三坐在车里望着***的广场和满街的民众,心情是万分激动,“新明啊……这个凌青天不得了啊,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样地大革命场面,死而无憾啊……传闻中这个凌青天把新县搞的如何如何,我一直不大相信,我总认为是夸大其词,华而不实,只是个惑人的假相,今天我知道我错了,别的不说,仅中揭开中条黑幕就可见其魄力非凡。你看看这一连串的手段,地煤的组建,私窑的关停,煤炭市场的统筹规化,无一不是大手笔,我们几任班子都完不成的使命。这个年轻人就能一力促成,好魄力,好眼光,好见识啊,新明,他会给我老头子脸不?”

谢云三居然还生出了一丝忐忑,今天中午新煤集团老总周新明作东,盛宴中条区几位重要领导,他还请了历届矿务局退休地领导。尤其是一手提拔自已起来地谢云三,早些年矿务局最火的时期就是谢云三掌权地时期,也是在那个时期周新明凭借过人的才华和魄力。被领导赏识而一举成名的。

“老领导,您可是多虑了,这个凌书记可没有年轻人地傲浮气燥,我感觉他沉稳的象一座大山,看不透啊,以前中条区治安您是知道的,您再看看现在,街上连个打小架的都罕见,那些干警们个个神气十足。一改往日风萎气,老百姓们心里踏实啊,社会的安定是经济繁荣的大前提,没有一好的良性环境又怎么会有一个好的建设气氛呢?前两日我又凌寒吃饭,他过年准备上马区街整改项目了,他要把坐在山头上的所有矿工搬进繁华区街中地高楼大厦,他说要把中条煤炭工业区和生活区分开,要起一百幢楼安置咱们的矿工,明年。中条大拆迁、区建工作是区政府的重头戏之一,我期待啊。”

谢云三用力点了点头,眼眶都湿润了,说实话,现在地中条区真没几幢象样的新时代建筑,大部分是80年代中期的4层土楼,区内部分基础设施还是自已当局长时建起来的,如今却是满目疮夷啊。

五一大酒店前,彩灯高结。鞭炮齐鸣。昔日萎糜的矿务局干部们都焕发出了新的生机,个个红光满面。双目生霞,西装革履,整装肃带的分列在大酒店楼门厅旁,不光是在等新煤的老总,也是在等矿务局昔日的功勋元老们,而谢云三就是此中地姣姣者,奥迪车停下来时人们就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了。

谢云三感慨万千,在众多人中他还看到了自已的儿子谢骥,他如今也是新煤集团的大股东之一,是中条三矿的正职矿长,老人心里微叹,儿子有多大的本事他是清楚的,没有周新明提拔,谢骥撑死当个混吃混喝的副矿长没事了,倒是儿媳妇极具聪明头脑和政治手腕,在中条区混风生水起,还挂常委,听说现在和邹月华书记走的极近,堪称邹氏心腹大将之一,前途可谓无量,谢家还是风光地啊。

一顿问候,一顿寒暄,众星捧月一般把周新明和谢云三围在中间,“区委区政府的领导们还没来?”

周新明问旁边的人,其中一个看了下手中的表,快十二点了,“还没到,应该快了吧,咦,来了。”他正说着,几辆小车就开进了五一大酒店的楼前停车场,周新明笑了,“老领导,我下去吧,您等着。”

区委书记邹月华,第一副书记、区长田征荣,副书记、组织部长苏裕峰,副书记、纪委书记李明睿,宣传部长洛兴贵,统战部长黄晋,区政府常务副区长贾政民,区政法委书记、副区长凌寒,区委办主任靳珏,开来的赫然是中条区九大常委的阵容,周新明先下来,谢云三随后就跟了下来……

介绍之下,以邹月华为首的区委领导们一一和谢云三握手问候,谢云三的心情激动不已,轮到凌寒地时候,他就握住不放,“后生可畏啊……凌书记如此年轻,如此气魄,令我等老朽汗颜无地……”

“老局长,您就别剥我了,没有老一辈人打下这个基础,怎么会有今天地大好局面?没有矿务局领导们的支持,我们地方政府地工作想开展可就难喽,今天能欢聚一堂,共同探讨深入发展,幸事啊。”

矿务局原职工占中条区人口五分之一左右,九个大矿,平均职工有万次,近11万人,新煤筹资在半个月时间中达到30多亿,人均5千到数万不等,副处级领导都没有低过10万的投资,正处级以上15万至30万不等,这就是相当少的一部分了,有三十亿资金重启煤炭工业周新明颇有一点信心。

不过地煤集团的情况就让新煤集团眼热了。近千家小煤窑关闭,这些私窑主们吃惯了煤利,哪肯松口,一个个是猛往地煤集团入股,最夸张的一位煤老板入股资金高达2个亿,无法想法他这些年赚了多少了钱。据不完全统计,地煤集团光了上百万的投资人就多达1286人,上千万的投资者109人,上亿的目前就2人,一个是投资2亿的紫杏沟亿万富翁曹天贵,一个是土帽儿沟亿万富翁徐福享,他投了亿,这两个人都是经营煤矿达十数之久的老油条了,不过在这之前他们不显山不水地。根本没人知道他们会富到这个地步,可这次为了争夺地煤集团内部的话事权,他们都下了大本钱。

而地煤集团总投资人数超过25万人。普通人均投资款超过万,最终地煤集团这次筹资高达70多亿,新煤集团对地煤集团这个筹资结果也只能痹苦笑,谁让人家拥有2万投资者呢?

不过地煤集团不可以安排2万人一齐上岗的,推出的政策是,考核上岗,择优录取,未被录取者持股分红,每季度分红一次。第一次分红在半年后进行,也就是说地煤集团要半年的前期筹备时间,必竟地煤集团现在什么也没有,70亿资金能不能建起十家年产500万吨的大型煤矿很难说。

中条区政府在市财政财政地大力支持下以10亿资金入股地煤集团,随后名满新市的世纪香娱集团老总苗玉香砸进地煤集团20亿资金,这次她把凌寒付给她的10个亿和孙晓梅想办法给她贷来的10个亿一起砸进了地煤集团,从某种意义上说,如果地煤十大矿建立,将是不次于新煤集团的大型煤炭产业集团。但是新建的困难还是很大的,百亿资金能把十家大矿的基础设施备齐开工就万众欢呼了,新的建设热潮在中条区掀开序幕,十一轧十一日区政府正式拍定地煤领导核心。

第一任地煤集团董事长是由股东大会产生地,苗玉香这个最大的投资人无可争议的当选该职,第一任地煤集团副董事长、总经理由凌寒兼任,他代表区政府,是第二大股东,投资高达千万元地投资者都是股东大会选举出来的常任董事。这批董事将代表广大投资者发言。但由于董枢达近1300名,不得不选出一些得高望众的代表者参加核心董事会。这个核心董事会将成为地煤集团的灵魂机构。

苗玉香、凌寒、曹天贵、徐福享是集团核心领导,统筹全局工作,另选出的十名核心董事将分别纲当即将兴建的十大煤矿的领导人,根据地理区域划分各矿领导层和职工,互不涉界,各自为营。

与此同时,新煤集团重组也落幕,省里对发展煤电一体化是大力支持的,为此向国家财政部申请了20亿资金,用于新市中条电力建设,就是让新煤集团以2亿入股蒋芸即将上马的电厂项目。

这段时间蒋芸还跑了一趟南方,南方有些火力热电厂很不景气,因为严重缺乏煤资源,导致企业缕缕停工,职工工资发不出,银行款贷还不了,买不起煤,发不出电,最终面临地就是倒闭现实。

不能说我们蒋姐姐是趁火打劫挖角墙,用她的话说,我这是为地方政府再就业做贡献啊,这么多下岗工人都去市政府游行闹事怎么办?我能领走多少就领走多少嘛,这还不是她此行的目的,她此行是去与几个大城市甚至省政府鉴买电协议了,临走之前凌寒已经给她策划好了一切,去南方除了挖人就是开拓电力新市场,推行北电南输的战略,我们不卖煤了,卖电行不?前期协议是双方要负责的,只要北方新雅电郴期工程上马,这边政府就按协议开始预付电费,所谓的预付方式是架设电网,由南向北,一路过长江、涉黄河,把传输电网搭进北省,沿途与数十城市鉴定此协议,而各城市的投资也就在各自辖境内不出市、不过省,以家家联、户户通的方式贯通这条电力线。

这项工程是北电南输地基础工程,是发展长远战略的大工程,主通道一但贯通,就为日后的分支网铺垫了基础,不出具备发展眼光的省市领导们都对这项工程生出了兴趣,因为最终还能从新雅电力拿回全部投资,其实是等于借钱给新雅电力,但是人家新雅电力是南方民生事业做贡献呀,这钱借得。

蒋姐姐派出几百人的协议大军在这条输电路线上攻坚每一个城市,人家买不买电先不管,攻坚政策是大义凛然为国民民的,而且开出的条件是优厚的,预付电费等于是变向的向当地政府借贷,连利息都给提供了,这么一项精密的计划就是凌寒和蒋芸窝在床上想出来的。

凌寒的脑袋蒋芸的腿和嘴,完美的结合,完美的大计划体现,为此蒋姐姐跑细了腿,怨声载道,天天三两个长途拔回来给凌寒,一边指示汇报,一边瞒怨嗔骂,年底能完成这项伟大的使命她就笑了。

十二月初,蒋芸返回新市,玉人清瘦了少许,但风姿却越加绰约,这一年多的大磨励,蒋芸已经具备了实践mba的资格,无论是对战略投资认识,还是对经济远景的眺望她都有了自已的看法,以于情郎那个脑袋瓜里想出来的东西她仍然是敬佩有加的,以前自已的女强人梦想也无非是开个什么服装连锁店或是化妆品连锁品,餐饮娱乐帝国之类的也就心满意足,从来没想过能站在国民基础建设的层面上发展,现在想想都好笑,自已的女强人梦想在情郎看来和小孩儿过家家差不多吧?

这两个月蒋芸的收获甚丰,主要还是新雅动力集团给她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如今从国外引进的发动机流水生产线已经在柏明工业园落成了,卓雅姿正在集中精力设计制造第一代新雅动力机,预计年底将有惊喜内幕消息曝光。一但试研制成功的话,正式项目就确立,各零部件也将拆分到各厂进行生产,龙田乡的曲轴厂、缸体缸盖厂、活塞连杆厂等相关产业链都将正式作业。那边地正式厂房和配备生活区都在今年九月份完工,新建安和新建总居功至伟,也难怪孙晓桐和张锐两个人红透半边天呢。

眼下光是和新雅动力鉴定的国内外发动机定单就多达几十份,预付款额超过100亿人民币,蒋芸想过,这笔钱在自已体系内循环的。从生产材料到机器出厂,所有工料新雅动力都自给自足。南铁和奎光两大钢铁工业公司同时为新雅服务,只要是新雅技术研究所发下的生产钢种命令,他们不打折扣地执行,伍仲科这个主管生产的能人不光把南铁管了,还替孙晓桐把奎光也管了。这就使得孙晓桐有更多时间和苗玉香混在一起享受奢侈的生活和人生了,新建意方面有三个副总操持。\\\\\她都不用管的。

蒋芸同行一趟,不但鉴了一沓子预付电费协议,还搞出了50亿银行贷款,这还是基于新雅动力的好名声和好发展势头,南方几个省市地区有地方汽车工业都有与新雅鉴定货单,所以蒋芸提出要地方支持电力发展时,政府就融通了银行,或多或少的卖了蒋总裁一个面子,贷款是雪球滚起来地,少的一个亿。多地数亿。这美人儿真才了敛财的女神,她佩服凌寒头脑的同时也佩服自已。

十二月八日。北省建行批准了新雅动力用于电力事业建设15个亿的贷款,柏明市商业银行、新江市商业银行也批准了新雅动力合计10亿的贷款,十二日,新雅集团高层召开工作会议,定下发展战略目标,2002年始,正式运营生产,并与同期投资80亿开始新雅二期建设工程,主要是扩大生产流水线和完善相关配套基础设施和生活区,争取于同年年底整合良性资产在深圳、上海、香港三地上市。

十五日,新雅电力集团正式成立,新雅斥资100亿用于新雅火力热电郴期建设工程,新煤集团20亿入股新雅电力,不过这笔款项没有上新雅电力帐面,而是新雅电力付了新煤集团地储煤款,也算是凌寒完成了对周新明的那个承诺,至此中条建设全面启动,两大煤炭集团一大火力热电厂齐头并进。

夜色深沉迷人,雪后地天异常净朗,空气清新的令人不敢相信,中条已经焕然一新了。

邹月华站在虎山公园的顶峰凉亭中,任寒风凛冽割过,此时她心头有万千的感慨,凌寒来了中条不到五个月时间,一连串的组合击出之后,这里就完全变了样子,以前自已羡慕死了项雪梅,现在不用羡幕她了,中条之变是有目共睹的,明年一切步入正轨,凌寒怕是也要走了吧,留也留不住的。

那边凌寒搂着苏靓靓柔情蜜意呢,这家伙手不老实,居然偷偷摸靓靓**呢,邹月华赶紧侧转身子,这种情景看见的话比较尴尬,可恨丫头也任得她男人这么欺负她,唉……这又算得什么呢?

女婿太年轻了,听丈夫苏靖阳打回电话说,省里领导们的目光都在注意这个年轻的副处级干部。^^^^市里刘部长也隐晦地和自已说,明年四月份前后,估计凌寒要倒地方,刘国标地话基本是市委的意思。

邹月华知道,凌寒26岁地时候,要真正的独挡一面了,迈入正处行列已经是铁板定钉的事了。

这边,凌寒拥着苏靓靓不肯放开,说是怕你冷啊,苏靓靓紧紧贴在情郎怀中,双臂缠着他的脖子,脸也贴着他的温热俊脸,“你色狼本性啊,请把爪子从姐姐的**上移开好不好啊?给人看到呀。”

“看去呗……我摸我老婆**还犯法呀?我就摸,谁不服告去啊。”凌寒是故意赖着脸气靓靓的。

“回家摸好不?老妈在那边呀,看见了多不好意思,乖啊…姐亲亲小坏蛋。”苏靓靓真亲了他一口。

凌寒把手收到她腰上,呵呵笑道:“马上新年了,靓靓你说要什么礼物。我给你办的妥妥当当。”

“嘁……你最没良心啦,你三舅的案子人家给摆平地吧,他官恢原职,马上要兼市局副局长了。你还没谢人家呢,对吧?再说了,礼物是要来的吗?那还有什么意思啊,没点惊喜,不稀

凌寒尴尬的一笑,“倒是我疏忽了。年后我会补靓靓一份大礼的,让靓靓惊喜好不好?”

“人家很容易惊喜吗?”苏靓靓淡雅地神情出透出一丝幽忧。“你知道人家要什么,却不给人家。”

“我当然知道靓靓想要什么,原来靓靓姐很期待三p啊?那你定个日子,我娶你过门好不?”

苏靓靓的纤手从凌寒后腰上滑到他臀部就掐了一记,瞪着俏美眸嗔道:“我阉了你这思想不纯洁的家伙。”想到自已和蒋芸私订的协议。她心下也是发愁,真是一世的冤孽啊。娥皇女英在新时代出现了。

“割了好啊,割了这个世界就清静了,”凌寒居然笑了起来,眼神中有一些很忧伤的东西出现,一瞬间,蒋芸、沈月涵、苗玉香、项雪梅甚至顾责、杜月琳都在脑海中闪现,那样,她们都会死心吗?

应该说有些感情不会只系在肉根上,除了真正地感情之外,还有利益的结合吧。男欢女爱是加强心灵结合去除隐性障碍地交流方式。^^^^但是纯**的享受不再此例之中,欢爱的基础是情感而不是利益。

“太多了情也会有苦恼的吧?很忧伤吧?”苏靓靓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击中了凌寒地要害。

除了苦笑就是苦笑。但他还是厚着脸皮道:“我也恨我自已不能专情,愧对靓靓姐的深厚情谊,有时候我就想,靓靓姐你一刀宰了我吧,这样我就解脱了,我就不会情感泛滥了,就不会对不起靓靓了。”

苏靓靓捧住他地脸,美眸中隐现泪光,“凌寒,我无数想把你忘掉,可我做不到,无数次想把你宰了再自杀,我们去阴间相恋,我可舍不得夺走我爱人的生命,我不想随波逐流,可你硬拉着我跳了悬崖,我恨的你要死,我也爱的你要死,凌寒,如果有一天我一刀切了你的脏东西,你会恨我吗?”

“不会的,凌寒身上的肉都是苏靓靓的,苏靓靓有切割的优先权,因为靓靓在我心中排第一位。”

苏靓靓咬着银牙不轻不重的煽了他一个小耳聒,打地很轻脆很响亮,让不发脾气处地邹月华都听到了,她愕然回首望来,怎么着?小两口闹矛盾了,哪知下刻却看到凌寒俯首吻住了靓靓的唇……

虎山公园是中条园唯一地原生态公园,就在五一大广场南面的山上,公园的一切还保留着过去80年代的旧貌,给人的感觉很苍桑,一些低矮斑驳的墙壁使人不忍猝睹,冬日树枝干枯,落叶遍地,一片的萧索,游人是极少的,下山的时候,苏靓靓居然撒娇的让凌寒背着下山,凌寒却是欣然应命。

邹月华哭笑不得,朝爬在凌寒背上的苏靓靓的丰硕臀上抽了一巴掌,“胡闹,快下来,累着他了。”

“老妈,你就别心疼他了,他浑身是劲儿,和怕他冷,让他出出汗嘛,是不是啊凌记?”

“是啊,靓靓姐,能背着你逛虎山公园,那是俺的荣幸,”凌寒的体质背个人下山一点不困难。

新年转眼即至,顾责在中条区租了房子,这阵儿她心情好多了,最终还是和张大东离了婚,给了他三万块钱彻底解决,开始张大东不依,顾责又把新县的房子也给了他,张大东还想多要点,他认为老婆当了某领导的情妇有丰厚的身家,哪知县公安局在欢场把他给抓了,这是杨进喜安排的,他这才和顾责谈和,便借老婆的关系从局子再次获生,然后他在离婚上签下了大名。

顾责投资入股地煤集团一百万,款子是从区建行贷出来的,其实是个掩护,实际上是凌寒给她的钱,随后顾责就进了地煤集团,组织上也为她落实了一个正科职务。本身就是人事局的副局长,资历是有地,她又有财会专业的证,结果这个女人就进了地煤集团财务处。才了掌大权的处长。

苗玉香提的议,自然是没人反对地,凌寒也支持,因为顾责是政府出来的人,这样其它人就没意见了,而地煤集团成立初。它的行政级别是很模糊的,集团出台的班子制度是参考了区委区政府的意见地。因为大股东是私营企业人,政府也不好跳过股东大会占董事长那个位置,但是副董事长、总经理却定下了要由政府代表来出任,至于集团的行政编制定员和事业编制定员还在细化讨论中。

有一点基本确定了,那就是政府要定期审核地煤集团地财务状况。而集团财务处处长之职应由区审计局的副职领导兼任,于是。顾责的组织关系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审计局,这回她当了副局长(正科),专职地煤集团财务事宜,凌寒心说,顾责也算正式安顿下来了,不出几年顾氏就红了。

中条区的土楼是一片一片的,近几年来盖起来地新楼不多,在虎山公园左首的虎山公郧98年新起地较高档次的楼盘,开发商面对的销费群体就是那些有钱的私窑煤老板,但是这此土窑主们一天窝在煤沟里忙着赚钱。倒没几个跑出来享受的。近些日子不少人开始购房了,私窑也全关停了。有钱人该享受了,顾责之所以租而不买,就是怕影响不好,再说明年要拆迁新建不少楼盘,那个时候再买新楼才合适,在这方面她也没有整体的想法,凌寒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一切以他为主。

这夜十点,凌寒敲开了顾责的门,简直让她惊喜的差点呆掉,关上了门一个劲的搓手,都不敢象以前那样扑进他怀里去耍娇卖销了,吃一次亏鸦次乖,现在顾责相当的成熟了。

侍候完凌寒洗澡,两个人上了床去,没有语言地交流,只有眼神和动作,顾责今年31岁,身材保养地相当不错,一对丰奶饱硕异常,皮肤白无比,大**厚实滚圆,今天她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完全把自已当成了凌寒地奴隶,为了讨好小情夫,她半俯在床尾从凌寒的脚趾头开始吮……

被女人这么精细的侍候凌寒还是头一回,熟妇的舌浴,令他**之火高涨,看着凌寒闭目享受,发出沉重的喘息,顾责极有成就感,她把螓首长时间埋在凌寒腿间,娴熟的技巧应运的妙至颠峰,好几次把舌头卷起来都戳进凌寒的菊花关了,本来她想用嘴把凌审的头一次吸出来,可惜功败垂成。

凌寒喜欢从后而干**肥硕的女人,小**的女人撞击起来找不见感觉,久旷的顾责在前面的几分钟就给弄哭了,后来把软枕蒙在脸上,撅着肉臀任由凌寒折腾,她只是在心里默默数着**次数。

“凌大记,我以为你不要责了,人家都不想活了,以后让责给你当奴隶吧,好不好?”

“你的技巧的确是令人吃惊,好象经过专业化的训练?”凌寒认为顾责的**已经炉火纯青了。

“还不是为了溜舔你啊,张大东喜欢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毛片,家里有很多,我就是从那上面学来的,不过可没在他身上这么干过,你是头一个啊,凌大记,你是让责心甘情愿侍候的唯一一个。”

“呵…那我很荣兴了?”凌寒捏了一把她的大奶,“你都离婚了,我怎么也得一个月光顾你一回吧。”

“啊?太久了吧……大记,一个月怎么也要三回啊,其实被你搞一回一周也不用想男人的。”

“那我以后走了怎么办?你呀……还得组建个家**,过年后我可能在中条呆不久了吧?”

顾责顿时苦瓜了脸,缠紧凌寒道:“任何一个和你做过爱的女人也不会再对别的男人感兴趣,我宁愿养一狗来干我也不会再嫁人了,我受够了,我不想撅着**侍候他们,除了凌寒只有狗能干我。”

凌寒在她肉臀上抽了一记,“好大的胆子。把我比喻成狗啊?你是不是找抽呢?撅**过来……”

顾责娇笑着,伸手捞住凌寒的东西,“我给你吸硬吧,你用它来抽我。抽死我也认命了,好不?”

凌寒苦笑了一下,“行啦……顾处长,我已经精疲办尽了……对了,那个王得利你还继续用他吧。”

“真地啊?呵……那家伙真是条好狗,前一阵还给我打电话呢。你不放话,我可不敢用他。”

“用吧。好小子会奉承人,风雨无阻的每周要去我姥姥家给打炭劈柴,他的奉承把我感动了。”

“我也要继续讨好大记,你这次走又要丢下我了吧,我猛奉承你吧。”顾责缩身子下去。张嘴着咬凌寒的东西,凌寒很是无奈。手**她秀发中,“你啊……在中条呆二年吧,等成了千万富婆,你也许会改变观念,也许会要新地生活,我们不是非要做情人,做朋友也可以的,你知道,我太忙。”

顾责停席作,幽幽的道:“凌寒。我知道你女人多。对你来说我就是个泄泄欲的角色,给不了你大的帮助。以后有了转变我会告诉你的,但是我现在只想当你地泄欲工具,你知道的,从第一次我对你产生兴趣也不是为了钱和地位,当时你一无所有,你能说我虚伪吗?我就是图你长地俊,年轻有气质,我就是想和你好,我就是想撅着**让你搞,我就受吸你的东西,我就是下贱,我就不要脸了,怎么样啊?你抽我啊,你踹我啊……”顾责泪流满面,舌头却伸出来还舔,那样子凄淫怪异。

凌寒苦笑着坐起来,捧起她的秀面亲了一口,人是感情动物,面对美妇的剖白心迹,他不能无动于衷,想想当初在审计局锅炉房打她嘴炮的时候,自已地确一无是处,她图什么了?奢求过什么?

当然后来她可能有想法了,但这是人之常情,能怪她吗?不能,要怪就怪这个光怪陆离的社会吧。

“好了,娥姐,不哭,我不迫你行吧?记住了,工作一定要守原则,原则之内允许你折腾你再折腾,千万不敢出格,明白吗?我行事地原则就是你的准则,要学习,嗯?多锻练你的能力才好嘛。”

“嗯……我知道,我一定不叫凌记失望的,也不会再给凌记脸上抹黑了,”顾责乖乖点头。

新年庆典凌寒没出风头,成熟了嘛,要稳重要低调,实在是已经太高调了,所以也该降降温了。

本来新县也给凌寒发来了新年大庆的请柬,但是凌寒婉言谢绝了,亲自给项姐姐亲电话道了歉,项雪梅自已理解他,中条区今年后半年的成就是令人震惊的,这颗硕果凌寒是分享人之一,如何能离开中条去新县呢?他要是殊的话也许这边没人搭理他可以去新县,恰恰相反,他又是最红的那个。

那夜,新煤集团的领导和地煤集团地干部都云集在区委招待所狂欢,那夜,中条区在狂欢……

后半夜,凌寒赶回了市里,蒋姐姐让回去欢聚,他也拒绝不了,可他万万没想到,蒋芸请来地几个人让他头皮发麻,沈月涵赫然在内,苗玉香赫然在内,项雪梅赫然在内,连南管处处长孙丽丽都在。

主人是蒋芸、苏靓靓,和凌寒一起赶回来的邹月华与已经在坐地孙晓梅是半个主人,还有孙妹孙晓桐,还有凌家三姐妹凌琳、凌瑶、凌玲……万绿丝中一点红,这点红就是凌寒,绿叶全是美女。

600平米的复式套一点不会拥挤,苏蒋二女挟着情郎招呼大家,凌寒脸上的笑容有点僵。

那****谈理想、谈人生、谈工作、谈过去、谈现在、谈未来……雪树伏特加的浓郁香味飘满室内,零辰三点之后,上上下下厅里房内到处都是倒的美女、美妇;酒香、胭脂香‘人香倒凌寒。

蒋芸眼迷离,神情笼罩着一丝淡忧,当着苏靓靓的面硬剥开了凌寒的裤子,可怜的凌哥哥得象头死猪睡死了,小凌寒给蒋姐姐从裤衩里揪出来他都没任何的反应,苏靓靓打了一下蒋芸的手。

“干什么呀你……”苏靓靓在观念上还不及蒋芸那么开放,所以一直对蒋芸那个提议忐忑的很,这时候蒋姐姐又发疯,幸好凌寒烂如泥了,不然苏靓靓就得逃命了,蒋芸却搂过苏靓靓的脖子娇笑。

“趁他倒了,咱俩操练一回三p啊,你可是让我心动的美女呀,你要是成功的把我视线从凌寒身上转移到你身上,那这个家伙就是你独享的了,我以后就享受你,嘻……来亲个嘴儿,靓靓……”

新年伊始,万象更新,又是一场洁白的鹅毛大雪,它不光洗涤了中条区虚空的炭灰,还有人

2002年1月日,省委省政府正式下发《新江县、中条区试行省直辖县(区)体制》的通知,这种殊荣突然一起降临在新江市头上,这让新江市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都哭笑不得了,这省政府也太霸道了吧?我们新江也就出了2个刚象样点的区县,这就一举全端走了啊?这也太那个啥了吧?

市委市政府议论归议论,但对于省委省政府的决定还是坚决拥护的,不拥护行吗?

但这个地区性的体制改革却让新县和中条两套区县班子***了,归省直辖,那是何等的荣耀啊?行政级别上要升半格的,那就是副厅级了,辖内的部委局办统统提半格(正科升副处),特殊机构如法检两院都升正处的行政级别,各个口上的领导们都提了半格,这样一项措举,如何不让人振奋。

有的人说,这是两地人民努力的报酬,回过头看看,哪个县哪个区有新县中条这两个地方成绩辉煌?它们要感谢一个集团,新雅动力,它们要感谢一个人,凌寒,两地的腾飞和新雅动力、凌寒都有不可分割的关系,新雅动力造就了新县的世界性格局,凌寒的煤炭改革造就了60万人口的第一区县中条区升了半级,就凭地区和人口来说,中条也有资独立的,别说这回又有新雅电力的助阵,和两大煤炭集团的诞生,这一切让中条区顺理成章的搭上了跨步前进的好时机,中条是定要掘起的。

对于新江市来说可是大灾难啊。西边两个部落都归了省建制,这是新市地一大损失啊,陶天望为此向省委省政府提出了要求,希望新市还能在全局大观上统筹规划新县和中条的发展工作,也不能说他是在跟省里抢权,其实是省里抢了新市的权,看来新市市委市政府的大部分领导有情绪啊!

1月18日,省委省政府又下发《关于省直辖两地(新县中区)的全局工作统筹调整安排》的通知,同意两地区党委书记入新市市委挂常委衔,党建思想工作仍归属新市统筹。经济工作各地自主,重大决策直接报省政府审定,处级以上人事调派权归省委组织部……就这么个通知也算给了新市面子,其实新市就顶了个虚名,经济工作抓不了,大干部的人事权又在省组织部,就是替省府管了些科级干部。

陶天望和李义彬除了苦笑就是苦笑了,其实李义彬心里蛮痛快的。陶天望不遗余力的培养出的两大阵营。这是替省府做了嫁衣啊,新市地政治格局又在变,失去了两大阵营支持的陶书记苦闷无比。虽然项雪梅和邹月华两员女将挂了新市的常委,但她们不会关心市里的事,其实她们这个市委常委加上就是图个好听。实际上在市里工作面上她们的发言权力不大,各统一盘嘛。别操闲心!

一连三天两地区的干部们只顾弹冠相庆了,谁碰到了谁第一句话就是恭喜高升,另一位的回答是同喜同喜,一片的融融气氛,凌寒还没过26岁地生日就成了正处级干部,这是大势所趋哦。

王得利这个货也鸡犬升天了,在新县刚给项雪梅照顾了一下,因为凌寒打来电话说要调他去中条,项姐姐自已关怀了下凌哥哥地兵,给了他个副科级。哪知调过来没几天他就正科了。当然,不调过来在新县也正科了。这是机遇,可遇不可求的机遇,几十的都可能赶不上一次的机遇啊。

全新市十多个区县的官们都把新县和中条地官羡幕个死,恨死自已为啥不是这两个地方的官了。

大年转眼即至,年前,地煤集团老总苗玉香大手笔地买了2辆排量的黑色本田轿车,其中9辆赠与中条区委的9名常委,一改中条领导们桑塔纳的破败形象,余下的是地煤集团核心董事的专用车,至于他们有没有私家车不管,公车还是要备的,这是统一形象问题,象财务处处长顾责都有幸被分派给一辆的本田,可把她笑歪了嘴,事实上苗玉香、凌寒、曹天贵、徐福享四巨头都有车,多出来的几辆自然会照顾位殊权重的财务处长了,王得利这个货混进区审计局成了副局长(正科),避然和顾责并列了,不过顾姐姐那个副局长是副处级别地,说实话,审计局局长她都不尿地。

沈月涵打来电话向凌寒撒娇,吃顾责的醋,怎么也想不到顾氏会和她一起提了副处,凌寒也是哭笑不得,说顾责赶地机会好而已,但她两三年之内再动的可能性不大了,不象沈姐姐你发展空间是广阔的,还说抽空要去新县给她挂饰品,沈月涵娇嗔着提了个要求,说弟弟靖飞想去中条。

凌寒自然应诺,心下却是叹息,沈靖飞运气欠点,早调来几天就赶上大形势了,时也,命也!

在凌寒心中,除开蒋芸这个第二夫人不说,沈月涵的地位还在苗玉香之上,是无可争议的第一情妇,她的事凌寒怎会不办?不过还好,沈靖飞在张松奎关怀下已经是副科级干部了,28岁的副科也可以了,30岁之前他升到正科是没有问题的,自已即便调离了中条,这里也有人照顾他的嘛。

除夕夜,又是三家大联欢,又请了沈苗项三女共聚,原因很简单,这是三名寡妇,实际上在苏蒋二女眼中,这三女就是凌寒这个大坏蛋的三妾,另个还多了一个寡妇,蒋小姨孙晓桐;

今年更值得的大庆,蒋电苗煤一起上马,创造的辉煌简直令人不敢相信。这一大家子人都是笑在心里的,两对岳父母眼中的凌寒就是个奇才,只是没人发现邹氏月华和孙氏晓梅望着凌寒的目光中有一丝异样,至于她们心中想什么没人知道,唯有苗玉香姐姐知悉一些端睨,但深沉地她也不会表。

12点的钟声敲过之后,特邀的嘉客两位一起赶了过来,现任新市纪委书记、监察局长顾兴国和现任新市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张松奎,这两个人在新年后双双提拔,不仅升了副厅。还挂了市委常委。

一堆女人们喜气盈盈的张罗着夜宴,相互之间都打成了一片,凌香兰对这种场面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儿子凌寒是他们之间的扭带,没有凌寒,就没有这些人聚在一起,这家伙真是个人才呀。

茅苔、五粮液、雪树伏特加、西湖龙井、武夷大红袍、小熊猫、精装黄鹤楼、软中华,一派奢侈。

五个男人中。凌寒年龄最小、职级最低。但他才是主角,苏靖阳不是年龄最大却是官位最高,茶香飘溢,烟雾缭绕……厅中不声莺声燕语、娇笑频传,等夜宴摆上来时。都零辰1点多了……

“咱们这酒是不是该喝了,馋的我呀……”顾兴国伸手搔了搔头皮。瞅着茅苔就舔嘴唇。

凌寒笑着看了下表道:“兴国书记,还有一位客人没到呢,应该快来吧,戎哥,你去小区门接一下。”

戎戒点了点头就走了,铁兵则在凉台上溜达,一脸的冷肃,这俩人是天生的特种人。

如今他们一个跟着凌寒,一个跟着凌香兰,也许他们这一生的工作就是这个样子了。别人也习惯了他们这种冷姿冷态。柏明事件苏靖阳听妻子邹月华在电话里交代过,就那个小小铁兵。一日之间就摆平了5个公子哥和几位厅级官员,事后牵累的省政府常务副省长吕天举都进了党校再没出来。

“还有客人?谁啊?”顾兴国闻言一怔,张松奎也把目光投过来,他们俩刚来,自然不知道。

这时刚巧邹月华过来,笑道:“是新煤集团地董事长周新明,和小寒的关系好着呢,俩人呀一天在一起喝酒,可能靳珏也一起过来的,他们是世交了,两家关系好的很,小靳和我也贴心的……”

“周新明啊……呵……大人物,北省煤界的传奇人物啊,中条矿务局的改制重组是成功的,周新明现还兼着省煤炭厅常务副厅长,过了年老厅长一退,他还要移正位子地,煤炭厅在我省地位举足轻重,正职是要高配副部地呀,周新明可能要主导全省煤炭工业的重组方案,中条矿务局的经验是要借鉴的,省里要大力发展煤电一体化,煤矿集团化,小寒呀,你准备进省委党校学习吧,呵…这可都是内幕消息啊。”苏靖阳是柏明市长,省府有什么风声他自然是清楚的,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谁也信。

众人谈笑间,戎戒就领着周新明和靳珏走了进来,几乎所有地人都站起来相迎,光是介绍互相问候就用了十多分钟,周新明也是很感慨,这一厅之人干部可不少呐,有副部高官,有副厅,有正处,还有两位银行的行长,美女众多,新雅集团地老总蒋芸、地煤集团董事长苗玉香、新建总的孙晓桐……

靳珏心里兴奋的不得了,她和项雪梅一个年龄,如今也是正处级干部,大形势赶的好,可她知道自已的底子太薄,能力也弱,比起项雪梅可是差的一些,不过她的能力和沈月涵也算是有的一拼了。

其实凌寒早就看出靳珏和周新明之间有点问题了,是不是他们之间真存在那种关系不晓得,必竟周新明还是很尊敬靳珏的公公谢云三的,至于靳珏和她老公谢骥地夫妻关系如何,外人也不会知晓地。

靳珏现在看清了自已在一个什么样的势力***中,这个***已走出了中条地限制范围。

过年这几天来凌寒这里拜年人可是络驿不绝的,市里面的领导凌寒也去看望了几位,如陶天望、李义彬、刘国标、顾兴国、张松奎等,这些人他都是亲自登门拜访的,不管以前有什么问题,官场面子上的事还是要交代的,还有市委宣传部长、统战部长、常委副市长颜振刚、副市长罗兴邦……

初六这天。南河县长白文山给凌寒下了请柬,白地儿子1岁生日庆典,在芸馨大酒店包下了二楼二十几桌席,来恭祝的人也不少,如今的几个红人大部分都来了,象凌寒、顾兴国、项雪梅、沈月涵、孙晓桐、张锐……南河县的县委书记和一众领导们也都来捧场,事实上白文山在南河县比较强势,在搞建设方面,没少通过电话和凌寒讨论,可谓受益非浅。象孙晓桐和张锐这两个人都是凌寒引荐给他的,南河县城要搞整改扩建是离不开大型建筑公司的支持的,不是凌寒说话,他们现在顾不上南河。

新县来的人也不少,白文山曾是新县组织部长,不少人都卖他面子,杨进喜也来了,如今他是也是正处级干部。本来提副处挂常委也没多久。就赶上了大形势,他又是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提是提定了,如今也是满面的春风,对凌寒他是打心眼儿里的佩服。自已和人家比,那就是天地之差。

另外。城区区委书记杜康平和区长周仕坤也来了,凌寒塞给白文山地那个周旭,其实是周仕坤的一族侄,因为周旭最早在新津事件中立了功,邹月华颇为感念,所以一直想着他,现在白文山为了更有力的拉近与凌寒的关系,已经把周旭提为县政府办公室主任了,他深知围在凌寒身边的人都是些上升空间很大的潜力股,未来这些人散出去。都是要居要职的。象顾兴国、项雪梅、邹月华、张松奎、沈月涵、张栋才、李茂林、杨进喜等人,说起来沈姐姐在这次大形势中最没捞到实惠。要是提前迈入副处的话现在也是正处了,不过沈姐姐倒不是真地计较这些,她生性平和,与世无争,心态很好。

凌之南也在人堆里混着,虽说是南河县地常务副县长,但在新县一堆正处面前他就低了身份,凌寒亲自过来和寒暄,这才引起众人的注意,顾兴国也过来了,项雪梅也过来了,其它人更不用说了。

要知道顾项二人现在是副厅级的干部,在场中他俩是级别最高的,加上凌寒,他们三个是《水库危机》中的主角,看看现在,这三个人哪个不是意气风发地牛叉人物?凌之南有点受宠若惊了。

他心里对凌寒早就改变了看法,但仍是不太好意思和凌寒这个外甥走近,舅舅去奉承外甥?这算什么事啊?老三之西也因祸得福,挂上了市局副局长的职务,倒是老大之东眼下不太好过了,他当了两任税务局长了,估计要挪地方,今年要大换届地,11月份要召开党的十六大全国会议,万众瞩目啊。

凌家老大领头走的时代过去了,以后看自已和老三的吧,大嫂陆燕现在也不牛b了,懂得低调了。

这些人们一对凌之南亲近,连南河县委书记都动容了,原来凌之南是凌寒的舅舅,难怪白文山如此看重这个常务县长呢,连城区书记杜康平和区长周仁坤也过来和凌之南寒暄了几句,顾兴国都给面子他们能不给吗,自上次见面之后这两个人有了些想法,前两天凌家三姐妹来给表哥拜年,还说起凌玲和她男友的事,凌玲成了副区长韩婉馨的秘书,陈明河则被杜康平调进了区委办秘书室去。

酒宴杀,沈月涵瞅了个机会跟凌寒说,今天晚上请他吃饭,凌寒微微蜃,今天他正好能走开,邹月华领着苏靓靓回她姥姥家去了,要住一两天,可能初八前夜才回来,今天和明天凌寒是有时间的,不过下午苗姐姐把凌寒订了去,还让一同去赴宴的孙晓桐把凌寒给掐过来呢。

孙晓桐现在是自已开车,她的坐驾是白色宝马,散席出来时就把车钥匙给了凌寒,姨喝多了,凌寒,你开车送我吧,和凌寒近地人都知道她是蒋芸地小姨,而凌寒是蒋芸的干弟弟。那么孙晓桐就是他地小姨了,但是这个流出几分妖冶神情的熟女很让沈月涵吃醋,她剜了一眼凌寒才上了项雪梅的车去,凌寒心下苦笑,沈姐姐啊,我和孙小姨没啥地啊,大该是孙小姨有点那个啥了吧,唉……

宝马车上路之后,孙晓桐就解开了雪貂大衣,她里面穿的很少。紧身绒线衣里都没穿东西,鸡心领开的又低,雪白的乳沟耀目生辉,下面的短皮裙因为坐姿的缘故都出底裤了,穿着黑色丝袜裤的那双美腿是惊心动魄的,完全是夏天的装嘛,这都是和苗玉香学的吧,外面就裹个貂衣。不冷?

虽说孙晓桐和孙晓梅又不一样。可也是蒋芸地姨,蒋姐姐以前就说过,小姨有点放荡的,和苗玉香一块估计也学不好,搞不好被她就给耍了。对这个女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太艳丽了。一不小心搞出点啥事的话就不好收场了,心里想着,凌寒就道:“小姨你去哪?我送你吧,你眯一会儿吧。”

“我没……真的,你送姨去香娱旗舰啊,玉香在等着你,我也去那边玩……”

凌寒不在说话,侧窝在助手席上,腿蜷着,从她小夹包里掏出女士烟点了一支。一付荡妇形象。

凌寒目不斜视。开他的车,孙晓梅从侧面看他的俊脸。那轮廓那线条充满了男人的味道,想起那次在香娱旗舰,苗玉香给他唆棒子,自已就在一边偷看,那种火暴地现场秀以前可没看见过,震撼啊。

过年这几天,香娱旗舰冷清地很,总要一切步入正轨才会慢慢热闹起来的,现在几乎没几个人。

在只有尊贵金卡会员才能享受的豪华的泳池里,今天就苗玉香和凌寒,池外还有个电灯泡孙晓桐,本来她在房里睡觉的,凌寒才敢来这里和苗姐姐戏水,在水里造爱也不是头一回了,不过浴盆里和泳池里那是两个概念,在水里裤衩被苗玉香剥掉,逼在角落里霸王硬上弓了,凌寒哭笑不得。

哪知两个人正搞地热火朝天的时候,孙晓桐进来了,凌寒当时就傻眼了,手在苗屁股上掐了一把。

苗玉香夸张地娇呼一声,腿却紧紧盘住他的腰身,双臂也缠紧他的脖子,侧过头朝穿着三点式晃进来的孙晓桐叫道:“喂……你别下来啊……真讨厌,你不是喝多了要睡觉的啊?怎么也跑来了。”

赤着脚走过来的孙晓桐眸子在池边的游衣上掠过,“哟……你们可够开放的,裸泳啊?咋还禄起了?”她就在池边坐了下来,把一双美丽性丽的小腿浸入水中去,眸光很异样的盯着尴尬地凌寒。

自已一丝不挂地搂着寸缕未着的苗玉香,想不尴尬都不行啊,凌寒目光低垂下来,但下面地东西涨的更厉害了,苗玉香挟着它自然感受的最清晰,此时怕情郎恼掉,装模做样的瞪了一眼孙晓桐,“我告诉你,我和凌寒的事你全当没看见,在外面乱嚼舌根我就杀了你……别理她,凌寒,她就这付德性。”

“呵……我什么德性啊?男人呀,就没一个好东西,表面上道貌岸然的,心思都龌龊啊……”

“你还来劲了是吧?”苗玉香伸手就抓孙晓桐的大奶子,拧的她雪雪娇呼,“滚远点,别打扰我们。”

孙晓桐又羞又气的打开苗玉香的手,噗嗵一声下了水,游了几米才回过头道:“好,不打扰你们,你们继续干呀……凌寒,你记着堵我的嘴啊,万一我在蒋芸或靓靓面前说漏了什么,可不怪我啊。”

凌寒这时候也不能答话,假装没听见,苗玉香再次嗔声笑骂道:“再不滚远老娘剥光你……”

泳池很大,孙晓桐游到另一边去,苗玉香又开始耸动丰臀了,柔唇啜着凌寒的耳垂,一边呻吟喘息一边低低的道:“这骚货b痒了,晚上我灌她,你干她好不好?嘻……别瞪人家,怪吓人的。”

“我怎么觉得这事你是在背后捣鬼呢?你就好好的瞎折腾吧,我看你是欠收拾吧……”

“是啊,我就是欠收拾……你天天来收拾我吧,我就喜欢你收拾我,用大点劲好不,哦,爽死了。”苗玉香拼命的挺腰耸臀的折腾,水溅的哗哗的,那边的联晓桐游了一圈,其实心思就在这边,后来大该是受不了剌激,从泳池爬出来逃走了,苗玉香随后就给凌寒扔上池边,反拧着她的手臂就一顿狠抽。

苗玉香一边哭嗥一边心里大骂孙晓桐,你这骚b跑什么啊,害老娘给凌寒收拾的这么惨……

苗玉香痛苦并快乐着,给狠抽了一顿之后,雏菊就被凌寒暴了,那撕心裂肺滋味让她欲哭无泪,后来回房还是小秋硬架回去的,没心肝儿的凌寒先一步回房躺上了床去休息,也不管她。

苗玉香知道自已的小伎俩被凌寒识破了,心头惴惴不安,回来后让小秋给她菊门上了此药水,就爬上床去讨好凌寒,又拿出准备好的饰品盒给他看,里面一堆变异的饰品,价值千余万不止。

“黑了心肚儿的凌记,这也不怪怪人家啊,上次在旗舰给你解围孙晓桐就看见了,所以她对你有某些幻想,再说她也知道你不会娶蒋芸,所以也不把你当外甥女婿看待,这样的话关系就简单了,能怪人家吗?她本就是弊了很久的**了,我招谁了啊?连**儿都给弄烂,我命苦啊,呜……”

凌寒苦笑了一下,见她大颗的眼泪往下掉,也就消了气,把好搂过来,揉着她一只丰胸道:“行了,行了,过去的事不提了……你也挺大一个人了,一天瞎折腾啥呀?你也不想想,孙晓桐我能搞吗?”

苗玉香本就在演戏,见凌寒不再生气,心下一喜,假装撒娇道:“有啥不能搞的?你和她有什么关系啊?蒋芸你都不会明媒正娶,她孙晓桐算个啥呀?无非就是个挟着骚b的老女人,嘻…嫌她老吧?”“别提她了好不好?我别扭,女人多了,我搞谁不行啊……这饰品挑三两件给我,其它你留上。”

苗玉香吐了吐舌头,用俏面枕着他肩头,“嗯……能不能告诉人家是给谁戴的?沈还是项?嘿……别说是给苏靓靓的,她肯定不会满足你的变态恶趣,蒋芸倒是有可能挂这东西,不过不是她,对吧?”

凌寒对苗玉香的聪明是很佩服的。这女人头脑精明的很,叹口气道:“你呀……你呀,别操这些心好不好?你给我地煤集团经营好了,这是要赚大钱的,北省煤炭基地不光新市有,既然入了这一行。你就搞出个样子来,要大集团化,复制中条的模式去别的城市开拓你地市场,不出两年,你苗玉香就是北省最大的煤王,嗯,应该是煤女王,要把自已的视野放的更开阔一些,别局限在一地……”

“我知道。可是人家现在没有蒋芸那么厚实的资本啊,新雅动力二期她就投入80个亿,新雅电力又投进100多亿。我在地煤这块一共才投了20亿,已经是极限了,要不是孙晓梅帮忙,这都困难呀。”

“你也别眼红蒋芸,她的新雅动力本身就是世界性地大格局,那是核心的技术优势,除非你也能搞出高科技划时代的玩意儿来,不然你就很难形成大局面,但是这年头儿高新技术领域也不好混啊。”

苗玉香突然想起一个事。忙道:“对了,凌寒,你说药品类创新的药物算不算高新技术呢?”

“你懂不懂划时代这个三字的意义?那就是说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破突眼下的局限,都有可能出奇制胜的,如果只是哄哄人的玩意儿,那是成不了气候的,要经得起市场地考验才行啊……”

“是这样地。凌寒。左丽芬一直在搞一种药物地研究。但是经费不太足。想跟我借点。这个女人也挺能折腾地。我是吃不准她到底行不行?想叫你给参谋参谋嘛。好象她自已倒是蛮有信心地。”

凌寒笑了笑。“有信心就好啊。信心是成功地基石。你是要觉得行。支持她一下。她搞什么药呀?”

“呵……最热门地啊。男性生理药。吃了会坚久挺拔地那种。哈……她说想超越伟哥地。”

凌寒不由大汗。“想法是不错。不过伟哥是有依赖性地。长期服用地话。一但断药就阳萎了。”

“她说那是西药地缺陷。广告又夸张。说什么治阳萎早泄。其实也治不了。不过是性亢奋药地一种。说白了和****也差不多。她研究这种主要功效是治疗早泄地。对阳萎患者无效地……”

“如果效能显著也是会有市场地。广告就得夸张。不夸张没人搭理你。呵……这事你自已决定吧。”

“人家也注意了一下保健品市场,这方面的药太多了,大多数人们都麻木了,市场竞争很大的。”

“这种小事你就自已看着折腾吧,我懒得管你啊,还是躺一会,晚上还有事的,呵……”

晚宴在新县芸江园沈月涵那里,项雪梅自然也在,另外是沈靖飞和一个二十五六的秀美女交警。

应该是沈靖飞追到手的那个新女友吧,介绍后凌寒知道了她地名字,王蓉,很英气的一美女,配沈靖飞的话是配过了,因为现在沈靖飞是交警支队二大队的副大队长,年轻又英伟,的确也挺招人眼。

沈月涵是大美女,弟弟自然是大帅哥了,虽然和凌寒一比粗了不少,却显得多了份硬气。

王蓉没什么家势,父母也是比较普通的,其父也是老民警,不过在派出所混,把女儿弄进交警队也没少花心思的,另外也认为自家闺女有模样,不愁找个好对象,介绍了好几个,王蓉都看不对,有一次她值勤时把在岗区压了人行线的沈靖飞的车给扣了,当时沈靖飞穿便衣,车是借朋友地私家车。

结果因为扣车,两个人就结了缘,沈靖飞当时就把王蓉当仙女了,惊为天人,从那天开始就纠缠她了,王蓉心慌慌地躲他的攻势,但是沈靖飞现在强势了,不是以前没底气那个被女人甩了地男人了。

有一次纠缠的厉害,王蓉就说了一句过份的话,把沈靖飞给惹火了,他就放话说我非调到交警队去追你不可,果然没几天沈靖飞就成了王蓉的副大队长,那时王蓉就对沈靖飞有点看法了,这个男人不显山不水的,实际上门路还挺硬的啊?也不能说王蓉现实功利。谁又不想找个好对象呢?

主要王蓉也是看上了沈靖飞的人品,相处没多久两个关系就突飞猛进了,一个急着要娶,一个忙着要嫁,结果年前他们就订了婚,在厨房。沈月涵悄悄告诉凌寒他们租了房子都已经同居了。

这年头同居试婚太普通了,凌寒想起自已要给小舅子弄房子地事一直没成行,心下略感愧疚。

他当时就在厨房掏出现金支票本,填了个一百万的单子撕下来塞进了沈月涵牛仔裤的屁兜里,刚巧王蓉要进来,却在厨房门口瞥见了凌寒摸大姑子**,吓得她赶紧退了出去,其实凌寒一来她就觉的和寡妇大姑子有点问题,只是不敢问沈靖飞。现在这种事比较平常,她也就假装没看见。

“一百万现金支票,你给了靖飞让他去买房子吧。告诉他工作中要把握原则,缺钱和你说话,别学人家搞歪门斜道,出了事把说我不给沈姐姐你面子,我可没脸去救他呀,咱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嗯?”

“行了,知道了大财主,我会安顿他的。”沈月涵心里甜丝丝地,都不晓得情郎有多少钱,出手就是一百万,这家伙也够大方的,不过想想自已和他的关系,别说一百万,就是一千万他也不犹豫的吧。

项雪梅学乖了,不敢和凌寒往一起蹭,怕他朝自已递爪子。有意无意的和凌寒保持距离。

王蓉现在对沈靖飞的情况也了解了不少,更知道他姐姐是龙田乡的乡委记,只看项雪梅和凌寒这样的红人都肯在她家出现,就知道大姑子也是红人了,而且还是副处级干部,靠着这个关系,老公未来的发展也会有很大空间地啊,刚才又看见大姑子的**给凌寒摸,就知道沈靖飞为何想调去中条区了。眼下谁不知道凌寒是中条区的红人啊?心里有点佩服大姑子。居然找这么年轻地情夫。

沈靖飞见王蓉空手从厨房出来,不由一楞。“怎么?不是让你帮我姐弄菜啊,你什么也端就出来了。”

项雪梅正好去了洗手间,王蓉白了一眼老公,凑过来低声的道:“你姐是不是凌记好着啊?”

“你看见啥了?”沈靖飞心里一惊,不过这事迟早得给王蓉知道,又怕她看低了姐姐,心里不由一窒,微叹道:“我姐的事我有时间再给说吧,我姐挺可怜的,不论她做了什么,她都是我姐。”

王蓉垂了头,嚅嚅的道:“我也没有看不起你姐,就是……就是觉得有点那啥,你生气了?”

沈靖飞苦笑着摇了下头,“没有,凌寒这个人也不象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他和我姐的关系很无奈,他们是有感情基础的,不那么浅薄,以后你就知道的,全当啥也没看见好吧?蓉,你知道我多爱你。”

王蓉捏住沈靖飞地手,有些感动的点点头,“我知道,我也爱你,我怎么会看不起咱们姐姐呀?”

“好蓉儿,我没白疼你,呵……晚上回去我好好侍候蓉蓉……”沈靖飞暖味的一笑站了起来。

王蓉羞红了脸,啐了一口去死,不甘心的伸手在他**上又拧了一记,疼的沈靖飞跳跑了。

凌寒听见厨房外面的咳声,然后沈靖飞就进来了,他笑了笑就出去了,颇有一丝尴尬,沈月涵心里也羞的很,弟弟进来咳一声,好象是在提醒什么似的,见凌寒出去,她白了一眼弟弟,“你坐着去。”

“姐,我来帮帮你,呵……姐,我、我要调去了中条,王蓉怎么办啊?能不能一起啊?”你得寸近进尺了吧?”沈月涵笑骂,腾出一只手从屁兜掏出那张支票递给了他,道:“这个你拿着去买房子,该置办什么就置办,钱不够再和姐说,还有……工作中千万别贪小便宜,要把握原则,沈家就一个根独苗,姐可不希望你出什么事,咱们不缺钱花的。你给姐听话,乖乖地,好不好?”沈月涵在弟弟面前有种天生的责任,长姐也为母嘛,就是这个道理,她抚着沈靖飞的俊脸象哄小孩儿。

“姐。我知道,呵……你放心吧……妈呀,一、一百万啊?姐啊,我、我蛋都发颤了啊……”沈靖飞数清了支票上的几个零时就有这种感觉了,的确,一百万以他来说那是天文数字啊。

“瞧你那点出稀?还蛋颤呢,滚……”沈月涵没好气的嗔骂了一句。

沈靖飞小心翼翼的把支票装了,却没滚走,还嘻皮笑脸的道:“姐啊。蓉蓉地事你通融下吧。”

“弄一起影响不大好地,你去中条锻练半年几个月地,姐再把你调到新县来发展。凌寒在中条呆不了多久了,他要走了,****上的事你以后留个心眼儿,要低调,要不得罪人,要博好名声,明白不?”

“我知道,可是蓉蓉她离不开我呀……呵……”其实是沈靖飞离不开王蓉,****不搂着就睡不着。“你听姐地吧。啊?别瞎折腾了,你哪有折腾的资本呀?过一年半载你稳定下来再说吧。”

晚宴之后,项雪梅跟着沈靖飞小两口一块溜了,凌寒搂着沈月涵叹气,“涵姐,今晚又结不成婚了。”

沈月涵知道他说什么,他是要让项雪梅给他们当证婚人,两个人一块洗了澡,从浴盆折腾到床上。凌寒才取出变态地饰品给沈月涵戴,制作很精巧的饰品闪着光华,悬挂设计是那种挤肉夹肉类的,不是穿透型的,沈月涵羞的不得了,捂着脸任由凌寒折腾,**上戴的两个还能接受,下面那个可把她给夹酥了,不知道是不是凌寒故意的。居然夹着她下面最敏感那颗肉上。弄得她**高涨……

这夜沈月涵又疯狂了,她知道凌寒又要倒地方了。除夕夜听苏靖阳隐隐透出的口风,凌寒这次可以要调出新江市了,沈姐姐一想到要长时间的受煎熬心里就难受,一边哭一边和他折腾,最后哭累了,折腾累了,两个人就那样睡着了……早晨起来地时候,凌寒还说了句,弄你去我家当保姆多好。

初七一天凌寒就呆在沈月涵床上,两个人柔情蜜意过夫妻瘾,不知疲惫的一遍又一遍欢爱,最后凌寒发现老二都肿了,沈姐姐还迁就情郎,让他试着暴菊花,最终不堪痛苦还是放弃了……

夜色弥漫时,凌寒接到了蒋芸的电话,这美女说明天要走,今夜在家宴他,凌寒恋恋不舍地下了沈月涵的楼,芸江园大门口回首时还能看见沈月涵趴在玻璃上抹眼泪的楚楚之姿,那一刻,心痛如绞。

他知道和沈月涵这段感情绝不比苏蒋的差,重生之后,沈月涵是自已第一个动情的女人,新生命遭遇的第一个女人,那滋味是刻骨铭心的,忍不住掏出手机拔通她的手机,沈月涵飞快的接了起来。

“涵,知道我多爱你吗?审计局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爱上了你,这一生我都要爱你地……”

“凌寒……呜……我的男人,你知道我多爱你吗?你现在上来,再**我一次吧,求你了,凌寒。”

匆匆赶回市区的路上,凌寒满脑子里还是残留着沈月涵菊瓣凋零的凄惨模样,男人是很残忍的,可以让心爱的女人受伤,都不晓得沈姐姐几天以后才能下床,那一点点变态的私欲让她付出血的代价。

片片残菊染霓霞,情浓时、伤满腚,丝丝爱心炽狂情,**际、泪暗泣…连两天,凋榭两朵菊花。

蒋家的家宴就五个人,蒋文伯、孙晓梅、孙晓桐、蒋芸,再就是凌寒这个外人了。

昨天和苗玉香地秘情在孙晓桐面前曝了光,这让凌寒多少有点不得劲儿,但他的优点就是撑得稳,好象什么也没发生,和孙晓桐坐在一起也是谈笑自如的,这一点让孙晓桐极为佩服。

其实凌寒也不怕她揭什么,他隐隐感觉到自已与苗玉香的关系不光蒋芸有感觉,应该说孙晓梅也知道的一些内幕的,只是大家心照不宣,谁也不说罢了,而蒋父文伯对此更不过问。他更象个外人。

孙晓梅自那次之后,心中邪念也给蒋芸掐灭了,其实她心中仍是不忿,但却不敢造次了。

女儿的态度告诉她,自已必须摆正对凌寒的态度,不然的话可能出现无法预料地可怕后果。对此,她不能没有顾忌,所以这一阵子她在调整自已地心态,不过今天夜里她发现妹妹晓桐的眼神有些异样。

蒋芸表面上大咧咧地,心计却深沉的很,夜宴后坐了一阵就拉着凌寒闪人了,她可不想在家和凌寒搞,再把母亲剌激一顿的话指不定以后出什么问题呢,至于小姨的表情她也没在意。懒得在意她吧。

大奔驰里,蒋芸倚偎在凌寒怀中,明天又要踏上征程了。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和情郎相聚,想到这里就心里莫名地一酸,眼泪会默默的淌下来,直到一有颗泪打在凌寒手背上他惊觉过来,心下一叹。“又凡么感慨?不想做的话丢给别人做嘛,你现在是老总,还不是你说了算啊?”

蒋芸半仰起明媚的秀美面庞,轻轻撅着唇碰了碰凌寒的脸,柔柔的道:“不想天天和你泡一起啊。那样没有新鲜感觉了,你以为人家和靓靓一样吗?她才是缠人的祸水,呵,每次走时流流泪,听你哄哄人家,那种感觉特别好,再次期待见面的那感觉更美妙,心里总是揪着,那样才容易暴发**啊。”

凌寒苦笑了一下。俯在她耳朵上轻柔的道:“今夜是不是别暴发了,我怕是没什么精力了。”

“哼…姐知道你忙,你有时间和精力抚慰别人就要苛扣我啊?今儿我要看看你会不会喷出血来。”

刚刚好凌寒地手机响了,蒋芸一把就抢过来,看号码是苏靓靓的,就直接接了起来,“一奶好。”

“二奶好,你和那家伙在一起啊,告诉他。我回来了。在家等他呢,半个小时不回来。哼……”

“喂,一奶,听这口气好象在朝我示威啊?本姐姐很怕你呀啊?你说半个小时就半个小时啊?我偏不让他回去,你能怎么样啊?我气死你……嘻,你搂着枕头睡吧,啊,呵,他今儿不回去了。”蒋芸也不客气,直接就将手机给挂了,然后塞自已**下面去不还给凌寒,对此凌寒也只有苦笑了。

苏靓靓在那边气的要命,把手机摔在了床上,却也不会再打过来,心里却说,凌寒你有胆别回来。

似乎凌寒听到了靓靓姐这声说话,拥着蒋芸地手紧了紧,“别闹好不?大过年的,不回家去哪?”

蒋芸带搭不理的朝一边翻白眼球,存心气凌寒,撇了撇嘴,“姐就闹了,你怎么着吧?咬我啊?”

凌寒知道她的脾气,逆来顺受,她是吃软不吃硬的那种性格,心念间把嘴唇贴在耳朵上,先是伸舌头舔了舔,舔的蒋芸眯了眸子,才道:“乖,咱们回家玩好不好?我今天拼了命的侍候蒋姐姐……”

没出半个小时,凌寒和蒋芸就出现在了芸馨园的家里,苏靓靓正坐在沙上看电视,“很准时啊?”

蒋芸朝苏靓靓挤了下眼,一**坐到沙发上去搂着她的脖子俯耳道:“今天就把折腾了,你男人让我搞了一下午,恐怕上没精力应付你了,呵……咱们三个一会搂起睡,享受一下浪漫情调嘛。”

苏靓靓地手在蒋芸大腿上掐,狠狠瞪着她,随即白剜了凌寒一眼,“你心疼他就折腾一下午?等我折腾完你再心疼他好了,哼……”言罢气呼呼跳起来,揪着凌寒进卧室去,她是嘴上喊的凶,实际上是雷声大雨点小,凌寒以为要惨,哪知进来之后苏靓靓就柔柔的白他一眼,“还不睡去,明天要上班。”

凌寒糊里糊涂的,都搞不清怎么上的床,苏蒋一边一个,把他挟在中间,二女都换了超短的睡袍,里面只有小丁字带的裤头,都不戴奶罩,他也剥的只剩个裤头,被俩人挟着,凌寒是哭笑不得。

一只手突然悄悄的顺着小腹摸下去,然后挑起裤头地松紧带钻进去,好象是靓靓姐的手哦。

“哎唷,都肿成这个样子啦,你咋那么黑心呀……”苏靓靓气呼呼坐起来,一把揪开被子,照着蒋芸侧着身撅着的丰臀就抽下去,蒋芸尖叫着是吗?我看看,她也伸手去摸……苏靓靓不依不饶的摁住蒋芸使大劲抽她肉臀,可怜的蒋姐姐咬着牙,疼的直流眼泪却也没有反抗,趁着这机会俯到凌寒耳畔悄声道:“我这是替谁背的黑锅呀?我饶不了她。”凌寒头皮发麻,忙将苏靓靓拉住,可她就是不依……

正月十五前正规不了,天天上午班,到了下午就没什么人了,不过当领导的还得去。

就象蒋芸说的那样,苏靓靓是片刻也不想和凌寒离开,粘人的很,她跟凌寒说十五以前都请假了,于是,就跟着凌寒跑到中条了,这两天都舍不得折腾情郎,心里还怪怨着蒋芸呢,那天真是大发一奶雌威,把蒋二奶一个玉臀抽成了猴屁股,任凌寒劝说、蒋芸哭求亦不休,最后还放狠话再一次姐姐叫半个月下不了床,凌寒就知道这次欠下蒋芸的大人情了,要不是她背这个黑锅,自已交代不了啦,事实上蒋芸第二天走的时候还一瘸一拐的,凌寒暗自龇牙,心说,以后可不能瞎疯了。

初十那天,凌寒中午请组织部长苏裕峰、王定山吃饭,把调个人过中条的事和他们说了一下,二人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饭局苏靓靓没来,她和老妈邹月华在招待所,所以凌寒说事也方便些。

晚上在招待所吃饭时,贾政民赶过来混饭,顺便谈了一下中条区城改建设的问题,这些事邹月华也考虑过,凌寒是呆不久,这得让他拿出个大治方针给自已,经济建设方面自已太薄弱了。

工作上的事苏靓靓一向不插言的,乖乖坐在凌寒身边,一付贤妻惠娴的模样,贾政民好不嫉妒。

十五前的每个下午,凌寒几乎不去单位,就窝在招待局让苏表靓陪着他写大治方针,苏靓靓是能在家呆住的人,侍候凌寒喝茶、抽烟、捏腿、捶背,那叫一个无微不至。偷开闲空就卿卿我我……

十五晚,在芸馨园四个人聚宴,凌香兰、邹月华、凌寒和苏靓靓,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在两位妈妈面前凌寒和苏靓靓该着亲热还亲热,主要靓靓现在特会撒娇,把婆婆哄的也开怀。

养精蓄锐的好几天地凌寒这夜把苏靓靓折腾的够呛,又暖静太大惊动了楼上的二妈。苏靓靓呻吟的很压抑,可越是这样高潮来的越快越强烈。半夜一点钟她才蜷在情郎怀里睡过去,累惨了……

地煤集团的矿一个个开始了建设。新雅电巢投入首期工程的续建,张锐和孙晓桐也走进了中条区,为了中条区建规划献计献策,其实是来抢工程的,两家实力虽想当。但是孙晓桐更具资金优势,她姐姐能弄来钱。\\*\\\这一点张锐就比不了,所以他是不遗余力地奉承讨好凌寒,每次来都提一堆东西,非烟即酒,钱他拿不出手,他也知道凌寒不会要他的钱,这一点上他很聪明,凌寒也一般不推托。

“凌书记,我是争不过那个孙晓桐啊,你可不能偏心啊。我这个城建局副局长也当不成了。以后就一心搞公司了,还是要凌书记你照顾呀。不然真是不好混,中条地工程给我三分之一就成。”

“你呀……想的美了吧,中条区是没什么大型工程公司,可是以前地矿务局工程处那是大公司啊,如今摆出来也不次于你们建安的,不过他们大部分精力投在矿山建设上,前两天周新明也表过态,今年中条区建项目他们新煤集团工程处也是要加入的,分一杯羹是肯定的,你们三家平分秋色吧。”

“呵……我也没准备全拿啊,孙晓桐很强势,我也抢不过她,现在有凌书记罩,怕以后凌书记一走我就给人家欺负呀,以后你到哪,我就追着去,呵,不过这就是一句,我那公司搬出去不好折腾。”

“这些不用顾虑的,在中条你可以找邹书记,在新县你以找项书记,龙田你可以找沈书记,去南河你可以找白县长和凌副县长,只要你工程质量过硬,发展下去不愁没钱赚,可有一点,别玩虚地。”

“呵……不敢来虚的,我那不是坏凌书记地名声吗?那种事我坚决不干,宁肯不赚钱也不断后路。”

有了凌寒的应诺张锐算是放心了,放下十条精装黄鹤楼和两箱子茅苔他才告辞离去,凌寒也不让他拿走,那样做的话张锐很面子的,心里反存芥蒂,虽然张锐很快就要走到体制外去,但也不是没用的人才,邹娘和项姐姐还是要用他的,新县和中条还是要用他的,他能做的贡献还是不小的。

2月底,区政府正式上马区建搬迁项目,分段分区的拆迁,计划在两年之内让中条区大变样。

3月初,每年举行地两会如期召开,今天是大换届选举,五年任期到地干部们基本要挪挪,不过中条区高层干部们大都新换的,这次选举也有点那个啥了,但是下面部委局办地人却是动了不少。

最重要的一项动迁是凌寒卸去的地煤集团副董事长、总经理之职,如今这个位子已经成了正处级的标准了,那么不是正处级的干部基本也别想,在中条区就是不挂区委常委的也不敢想啊。

凌寒之所以卸任,也是为自已可能的离去做安排,同时卸去的还有政法委书记,不过他在这次大选中被区委提名了区委副书记,而他卸去的两个位置,都是令人眼热的,瞅着的人可不少。

最终区委办主任靳珏被免去主任之职,同时出任了地煤集团副董事长、总经理,35岁的靳珏也算是走上了人生的一个辉煌颠峰,不知道下一个颠峰在哪里,但是现在她坐在这个位置上真显眼。

政法委书记落在了王定山头上,他的晋升速度也算坐了火箭,让好多人眼球都弹了出来,其实大部分人也想到会是他了,可等这个结果真的揭晓时,人们仍震动了一下,没误大形势的人也要羡慕他。

这样的话中条区的区委常委仍是九人,多了个王定山。却少了个区委办的主任,因为无论是谁再坐上区委办地位置,能第一时间挂上常委的可能性基本是没有的,区委办主任现在是副处级的,如果挂常委的话是要考虑晋正处的,所以说太难了,至少在目前取消了区委办主任再挂常委的可能性。

靳珏虽然失去了常委头衔,但坐上了实职正处的位置。再说她那个常委也就是个举拳头地常委,管的事不少。但发展空间不大,拿出来话事。总是给人底子单薄地感觉,如果能从地煤集团起步的话,那就厉害了,因为地煤集团地规模不次于新煤集团,下一步是不是会被省府接管都不好说。划到煤炭厅制下的可能性是极大的,那么在行政级别上再提半格也是有可能的。就算和新煤整合到一起,她这个总经理仍是要提副厅的,所以说靳珏此时心里掀起了惊滔骇浪,对邹凌地感激是无以言叙的。

在这项任命上,田征荣是完全支持地,他能趁着大形势升了副厅也心满意足了,如果凌寒借李一刀案子搞他会很狼狈,邹月华又和市委说的上话,上面突然下个学习指标让自已入党校加强教育也不是没有可能,陶天望也自然会看出邹月华排田的心思。来个另有任用先挂起来。这边再派新区长也是正常的,那样的话就会错过中条区升级的大形势。^^^^现在想想都是一头大汗,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在这种情况下,田征荣也放弃了再争什么,自那之后心态也平衡了,没想到因祸得了福,所以现在他是全力的拥护邹书记,大搞班子团结,而邹母老虎也现出了慈祥的一面,形象也显得宽怀了。

正在掘起中的中条区,不犯错误地情况下,各级官员跟着沾光就对了,跟着党地步子走没错的。

两会胜利闭幕之后,金副区长(正处)地调令居然下来了,他这回都跟着沾了光,这让邹氏心里很是不爽,做为区委书记,邹氏在给这位金副区长出报告时,把他在中条大事件中的光荣表现言简意阂的叙述了一下,什么经不起考验,立场不坚定,浮燥而冲动,不堪当大任,需加强学习,要强化素质……就这光荣的一页报告,就把金涛的政治生命锁定在了正处这个级别上,因为他在中条区这段时间的锻练根本拿不出一件事实来反驳邹书记给他的评语,金涛做梦也想不到邹氏这么狠。

邹月华是没留退路的,她不认为金涛那个已经六十多岁的老子在退休之前还能掌一省之正印,就算老天照顾他撑死也就当个省府的头头,可是在南方那边省里姓金的根本排不上号,轮也轮不到他。

那晚邹月华悄悄告诉爱婿已给金涛出的报告,凌寒忍不住笑起来,“他是年轻没为了,呵。”

“所以呀……你乖乖给阿姨听话,不许欺负你靓靓姐,不然阿姨也让叫你年轻无为一回。”

凌寒咧嘴道:“阿姨手下留情吧,我可是鞠躬尽瘁了,大治方针写了五个天,没功劳亦有苦劳啊。”

“呵……你的报告我早写好了,昨天你苏伯伯来电话了,就这几天你要进省里去了,我放你几天假,你回去和靓靓聚一聚,这一走怕是一年半载又回不来了,说实话,阿姨是真的舍不得你呀。”邹月华都不知道自已这时动了一些什么样的情感,说这话时心里酸酸的,眼圈都有点红了,暗骂自已没用。

和凌寒处的久了,不免被他的朝气感染,他又是那么出色,让人忍不住心动,甚至心里还想过,当年要是他和苏靖阳一同出道,自已极有可能把苏靖阳让给孙晓梅而跟了凌寒,不过这就是个梦吧。

凌寒当然想不到邹月华心里会有那么复杂的心思,但丈母娘对自已的好他心里是有数的,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在我心目中可是把您妈呀,至于说欺负靓靓姐那是不可能的,走之前,我请阿姨跳舞。”

邹月华心头一震,想起那次被他的坚挺触中,想起那夜被他痛击玉臀,一切有如镜花水月般不真实。窗外月光如银,冷星洒遍苍穹,天还是那片亘古不变的天,人事却要在时间的流逝中更迭变幻……

“凌寒,就在房里跳吧,我们不要音乐,把灯闭了……”邹月华大胆的提出了这个要求。

暗室中,两条人影贴在一起。无声地舞步轻轻挪动着,在凌寒的带动下。邹月华轻轻挪着腿,眼泪一颗一颗最后连成了串。哽咽的声音越来越大,手用力捏住凌寒的手,娇躯亦忍不住抖颤,“阿姨……”,听到凌寒轻声唤的时候。邹月华突然扑紧他怀里,紧紧。紧紧的缠住他的脖子和他贴住。

凌寒心头剧震,有点发懵,邹月华呜咽的声音却传来,“搂紧我……凌寒,不要动,就这样不要动,听我说……”她娓娓道出了那夜凌寒酒地行为,然后仰着脸问,“凌寒,你和阿姨说。你在装吗?”

“不不不……阿姨。我真的不知道,我对天纺。我不可那样做地,阿姨,那样我无法面对靓靓。”

邹月华点了点头,“凌寒,你知道吗……你苏伯伯不能人事好多年了,阿姨……唉……”然后又道出了自已和苏靖阳、孙晓梅之间的秘事,末了道:“那夜不是阿姨奋力挣扎地话,你我将铸成大错,凌寒,我不想弊在心里,说出来之后舒畅了好多的,和你面对久了我也煎熬的很,你走了倒也好……”

凌寒这一刻起不了丝毫的邪念,原来丈母娘是这般的苦,原来孙二娘是这般地苦,为什么会这样?

他从没想过自已会这样搂着丈母娘,胸和胸紧贴在一起,彼此能感受对方激烈的心跳频率,她那对肉球软中带硬,挺中含柔,韧中挟温……熟妇地幽香体味这一刻又灌进了凌寒的嗅觉之中,他……

“年轻就是好……”邹月华含泪脸的突然绽出笑容,望着凌寒的美眸光华大盛,她自然感觉到了凌寒的特殊反应,这一次她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大方保持着那种明媚的笑容……“弊足了劲儿去找你靓靓姐发泄吧,凌寒,我必须正视我们的关系,不然我会陷进畸情之中不可自拔的,幸福是靓靓的。*****”

“阿姨……”凌寒快崩溃了,全身热血奔涌,身体僵的象一块木头般硬,双腿却开始抖了起来。

突然屁股上传来剧疼,邹月华地另一手在掐他,邪火突然被这疼痛击退,耳际传来邹氏地轻叱滚蛋吧,我的女婿,你这一关我终究要闯过去地,等凌寒狼狈出去之后,她却掩着嘴扑倒在床上泣不成声,这一刻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已无耻的移情别恋爱上了女婿,这注定是一段没有结局的畸恋……

有时候生活就是一团麻,密密的全是小疙瘩,你想不去面对它都不行,但又不能和它较真。

第二天凌寒和邹月华见面时,二人都恢复如常,他们都是那种毅志坚卓的人,不是一点点小挫折就能打倒的,一切好象没发生似的,邹月华心中的隐蒂没了,眸神清亮了好多,凌寒却知她将一些东西藏的更深了,就因为向凌寒剖白了一切,邹氏感觉自已不用诡诡崇崇的躲他什么了。

三八妇女节这天,凌寒在五一大酒店设宴,中条区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来了,他隐隐感觉到这顿酒在为凌寒践行……第二天,省委组织部通知下令,免去凌寒中条区一切职务,调入省委党校学习,另有任用……当夜区电视台播出了这一通知,次日一早,区委区政府就被老百姓包围了。

但是凌寒已经不在了,人们并没能送到凌青天,那一刻好多干部们被这场面震撼了,当官能当到这种境界,真是死亦无憾,老百姓夸你好你才真的好,那天,万人空巷,万人泪垂,凌青天…走了!回来路过新县时,凌寒进了新县县委,进了县委书记项雪梅的办公室,如今杜月琳是县委办主任。

“梅姐,可能有一段时间我们要见不到了,这次来是向你告别的,”凌寒说这话时,心情有点沉重。

“是吗?也许很快会再见面的吧,呵……这次换届你的沈姐姐又升一格。入主新县组织部了,李茂林给调到云莱县当了县委书记,仝振云和李树生的运气太差,没赶上大形势,一个去了古城区,一个去了店唐县,廖仁忠却是喜获二晋,如今也是副厅级的大县长哦。我看啊,我也快挪位子了。”

“哦?梅姐去哪?”凌寒忍不住问了出来。大换届省里也变动很大,苏靖阳只当了一年多柏明市长就成了市委书记。还挂上了省委常委衔,而省长杜南江继帅盛天之后掌了北省头颗大印,晋入省委。

新任省长周世雄是豫东那边调过来地,原省委常委、柏明市委书记(副部)调豫东任省长。

“咱们一样的,去哪也不可能再升了。大形势虽然几十年也遇不到一次,但确确实实是升了咱们的官。一年半载是不用想了吧,去哪我怎么知道啊?呵……肯定不会和你在一起的,这点请放心。”

凌寒苦笑道:“可我想和梅姐在一起啊,呵……近水楼台嘛,这段时间尤其相梅姐你呀……”

“再胡言乱语我一脚踹你出去……”项雪梅嗔了一句,自已却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中午他们一起吃的饭,叫沈月涵、张栋才、廖仁忠、杨进喜、陶振国、杜月琳、张玉祥等人,下午凌寒就把沈姐姐给拐回芸江园去了,知道情郎要进省,沈月涵哭的眸子都肿子。做爱都没心思。

那夜。凌寒回到市里和苏靓靓两个人偷偷溜去了香娱旗舰玩,其实也是和苗玉香告别来的。

结果苗玉香未能吃到情郎。气的半死,心说,凌寒你跑不了,不就是去省里吗?老娘追你去,苏靓靓暂时去不了吧?哼,你还不是老娘地吗?你跑个屁呀,嘿……她是自由的,想怎么折腾都由她。

苏靓靓后半夜就拥着凌寒不放了,两个人抵死缠绵,后来居然是凌寒讨饶,“靓靓姐,我明天不走。”

“不走也不行,人家就要嘛,”苏靓靓晃着雪臀把凌寒欺负地哭笑不得,结果两个第二天都睡的没起来,苏靓靓睁开眼一看十点多了,翻了个白眼拿起手机向局里告假,然后继续搂着情郎呼呼睡觉。

也就在这天,蒋芸搞定新雅电力预付电费大战略地最后一份协议,从南方打道返回柏明。

这段时间许靖一直在柏明主持新雅动力集团的一切日常工作,虽然他没啥能力,但有不少人才帮助,这段时间也把锻练的不错,如今拿出来独挡一面是完全可以的,至少大战略他也能瞎嚼几句,在柏明他现在更是太子了,他老妈展秀芝这次居然当了柏明市长,正厅挪成了副部。

两个丫头萧菲和许婧现在都在柏明工商管理学院就读,听许靖说凌寒要调来省里,二女欣喜异常。

萧菲早被许靖哄的同居了,不过她更绝,把许靖榨地很干,还看得很紧,每天不打十个电话报告行踪,回家之后是要吃鞋底子的,许靖注定萧菲欺负,另外他也太爱萧菲,被她欺负喜欢地很。

许婧屁股后面一堆追求者,不乏王公贵族子弟,可她心里始终藏着凌寒,而且越想忘了他越是忘不了他,关于凌寒的一切动静,她都打听的清清楚楚的,嫂子萧菲不时要拿凌寒来逗她,她也总是装着不在意的样子,其实一提凌寒的名字她的心就怦怦的跳不停,凌青天的故事她好崇拜。

“我哥这次来,那个苏靓靓不会跟来的,你可要抓住机会啊,过这村可没这店了啊……”

“他那么色,又风流,我可受不了他,不稀罕,我要找个专一地,一心一意爱我地。”

“哼,你就别死鸭子嘴硬了,那天半夜做梦还凌寒凌寒的喊呢,难道是我听错了吗?”

“你胡扯吧……”许婧大羞,追砍萧菲,把她摁在床上,用力抽她地肉臀,抽的萧菲妈呀惨叫。

“行了行了,小姑子,嫂子我不敢了行不?”萧菲双手捂着屁股蛋讨饶,又道:“我说啊,初恋一定要找那个你爱的,他爱不爱你别管,你一定要第一次献给他啊,嫁人嘛就嫁那个爱你的,你爱不爱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爱你,只有这要才幸福嘛,只有这样你将来才不会后悔的呀,我们现在恋爱的观念是: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我们曾经拥有……我哥那么好,当二奶也值啊,我是没办法了,只能拿许靖凑乎这辈子了,你要是浪费了这个机会,你会后悔的死的,婧婧,听嫂子的话,总没错。”

“没你个头,不正经……”许婧其实心里也矛盾异常,表面上不在乎,但实际却是在单相思。

春去秋来又一年,柏明如今是具有新时代气象的大都市,大街上,车马如龙,人潮如海,站在这里的街头,总是觉得新江市要落后不止一两个档次,柏明商业步行街高度繁荣,这里的人流量极大。

凌寒入省的第一天就被蒋芸拉着逛街了,临近四月的天气稍有几许清寒,但是比起北方新江却是暖和的多了,蒋姐姐为了陪情郎逛街,一改往昔雍贵慑人的华丽打扮,换上了牛仔裤、休闲鞋、宽松t恤,外罩一件中长风衣,必竟是在北方,平均稳还不允许你换夏季衣饰,一早一晚更是清凉冷寒。

凌寒喜欢着夹克,这个季节已经不能着皮夹克了,他换成了料子夹克,里面是雪白的衬衫,下身是一条很休闲的裤子,脚蹬一双看似普通实则价格不菲的浅色休闲款鞋子,这是他平时的装扮,要是上班的话他是要穿深色西裤和皮鞋的,上衣一般也是料子夹克,他很少穿一套西装的,总觉得那样太隆众,而式样简约的料子夹克有一种朴实风格,让你觉得你这官不很高调,不显浮华。

蒋芸秀挺的鼻梁上架了一付太阳镜,镜饼很大,遮了她半张俏脸,没办法,现在她是名人,私行一般要化妆,不然狗仔队的会追踪下来,曝光她的一些生活隐私,在蒋芸四周围或远或近的距离处,至少有七八个精壮的各式打扮的男子注意着她,保持着一定距离跟她,这是她的保镖,都是许靖从集团军特种侦察营调来地现役精英。个个身手不俗,具有极高的敏锐观察力和对危险气息地察觉能力。

私行时蒋芸另有好几辆车可用。其中包括宽敞的商务车,最近她对一辆德国产的奔驰商务车很看好,那辆车基本是一辆流动温室。美中不足地是缺少一套卫生排泄系统,因为中型商务款。没有足够的空间填设这一系统,最终蒋姐姐放弃了购买它地欲望,梅塞德斯公司的人蒋芸是很熟的,为此她向该公司的人透了自已的想法,如果该公司有更完备地这种设计。她不介意专门订制一辆加长加宽型的,这一想法在年初已经被该公司采纳。并着手设计生产,对于新雅动力总裁提出这样地要求,他们丝毫不觉得的过份,甚至为了能博得蒋总裁的欢心他们在这款专制车型上下了大功夫。

如今梅塞德斯是新雅动力的全球战略合作伙伴,为能全面应用新雅动力的核心专例技术,他们不遗余力多方面多层次的与新雅接触,他们有信心坚持到新雅动力对他们完全开放共享这一核心技术,虽然这很难,但是他们也准备付出更昂贵的代价换取这一优势,多争取一分。*****就能多减低一分成本蒋芸一路上和情郎谈奔驰商务车的事。也谈梅塞德斯的野心,更谈自已把它们玩弄于掌股之上的那种感觉。她现在是有资本骄傲地,世界性地多家汽车公司都在向新雅动力大献殷情呐。

“凌寒,六月份那款车子就搞定了,姐送给你当作你荒淫的工具吧,你怎么谢姐姐啊?”

“怎么谢啊……我想想,你又不缺钱,一会儿买个奶油蛋卷雪糕给你吧,很久没吃过这么普通地东西了吧?呵……每天肥酒大肉吃的你屁股蛋上尽长肉了,偶尔来点清淡的也不错的嘛,嗯?”

蒋芸翻了个白眼,双手将他的右臂缠的更紧,任凭丰挺的胸毫无保留的与他接触,好象把半个身子挂在了凌寒臂上,“幸好屁股肉够厚,不然上次就给你老婆把我打残了,你和姐说说,谁整你那么惨?”

一谈到这个问题凌寒就缄默了,不能谈,根本就不能谈,那夜蒋芸真是给苏靓靓抽坏了,她肯定记着这个仇呢,要是让她知道的话,非得去找沈姐姐的麻烦,想到这笑了笑,“那笔帐算我头上吧。”

“不……我非和她讨回这笔债,你不说是吧?我会查出来的,要是我查出来的话,那她就惨了。”

“那天都怨我,和她没关系的,你就别惹麻烦了吧,我好好疼蒋姐姐补偿好不好?”

蒋芸美眸里转过诡异的色彩,哧哧笑道:“被你这么关心的,应该不会是苗玉香了,我想想啊……是沈月涵吧,呵……不象是项雪梅,你好象还没开发掉项姐姐吧?除了沈月涵好象没别人了,承认吧?”

对于蒋芸的精明凌寒心里是有数的,捏住她的手,柔声道:“我说过,怪我,和她没关系,你别去找她麻烦,你要是心里不忿,最多在我身上抽回来吧,我承认是沈月涵,不许你胡来,她很可怜……”

“可怜?你咋不觉得我可怜?”蒋芸嗔了一句,见凌寒面色有些不郁,就没敢再说下去,她清楚凌寒的脾气,见好就收最好,一但和他弄僵的话,这个属猪的可能不会轻易原谅你,所以蒋芸不得不改变策略了,“你就疼她吧,我给一奶欺负成那个样子你也不管,我就天生命苦,当二奶还受欺负。”

凌寒见蒋芸一付委屈模样,知道她这是等人哄呢,紧了紧她的手,“好啦,蒋姐姐,我疼你还不行,你替月涵背黑锅的事我自会向她解释,她心里亦会感激你,你还非要抽回来吗?对不对?”

“人家说了要抽回来吗?才这么了一句你就护着她,和人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凌寒苦笑了,“好好好,怪我行了吧,我敢和你摆鼻子耍脸啊?蒋姐姐对我那么好,我舍得啊?”

蒋芸回嗔作喜,在他手背上轻轻拧了一记,“你答应帮人家欺负一回苏靓靓。她也太狠了嘛。”

“哦……行,瞅机会吧。你也别过份了,靓靓也是心疼我嘛,我知道蒋姐姐受委屈了。呵……”

两个人在街上浪漫了一天,中午吃的朝鲜面。晚上光顾了一下日本料理,明天凌寒要报道,蒋芸则要回新江,去中条区的电厂呆一阵子,当天夜里两个人缠绵了好几回。蒋姐姐这次没玩丝袜之恋。

凌寒并没有去省委党校报道,因为临时接到了省委组织办公室的电话。让他不必去党校报道了,而是直接去省委组织部报道,这叫凌寒颇感纳闷,不会是临时取消了自已进省委党校进修地资格吧?

当然,这个资格凌寒并不奢求,对他来说在那里是浪费时间,呆上三个月出来也不会提拔的。

陈琰是个清丽庄秀地中年女人,她是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干部4处的处长,省委组织部下设四个干部处,分片分区管理部分干部(省管干部)。这次让她兼4处处长是出于对凌寒的某些考虑。才四十岁地陈琰熟美有韵味,眼角的鱼尾纹很淡。看得出来,她平时保养地很得当,一米七零的身高显的相当颀长,浅灰色的素装也很淡,头发居然相当的短,有新时代女性地气息,圆脸庞、眉清目秀……

初见时也给了凌寒一丝惊艳感觉,由于对方的眼神很犀利,凌寒也不敢流出欣赏神色,以免被领导误会,在地市,正处级干部还真有点地位,必竟地市不会有很多正处级干部,但是在省里就不同了,别说是正处,就是副厅也不少,要是到了北京地话,那正厅级的干部也多的不稀罕了。

凌寒是不会流卑躬之态的,即使是当年在青合浦见到杜南江他也是从容不迫的,问候了领导之后,陈琰就请他坐下了,关于凌寒的一切资料她这些天也看过了,这个年轻人在新江市所作所为似乎很真实,从新县项雪梅书记和中条邹月华书记为他出的报告来看,好象可以证实那些事件他都有参与,虽然报告评语写的很实在,但隐褒之意呼之欲出,只是这两位书记都相当有水平,措词极是讲究,褒时不显n贬实赞……只是她心里仍有些不信,凌寒太年轻,项也好,邹也好,不保就都让他沾了光,这种事若非亲见,根本没几个人会相信,从《水库事件》开始凌寒就沾了项雪梅的光,这是很明显的提拔他地意见嘛,当然,当时看这是一起在冒政治风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很幸运地是,他们的原则立场够坚定,硬是感动了上天,居然真地来了次地震。

前几天干部2处处长邓文玄和自已说,“你那个堂小叔子是完了,去新市挂职也不知怎么得罪了中条区的书记邹月华,那份报告出的真是惨不忍睹呀,就这个污点,他以后再想往上走可难喽”。

陈琰是年前调入省委组织部的,她是从龙湖市市委组织部直接调上来的,正处级的市委组织部副部长直接升了副厅级的省委组织部副部长,这也是一种实实在在的跨步前进,她丈夫是临潼市市委书记,临潼市是北省最南边的大城市,是全省第二大城市,经济发展是省内前三名,2001年被一直落后的新江市超越,让临潼一众领导们郁闷不已,而今年新江市失去了新县中条,再不成威胁了。

在新市中条锻练的金涛正是陈琰丈夫金辉的小堂弟,金涛父亲金征义已经过世的大哥金征忠正是金辉的父亲,说起来他们的关是相当近的,当金涛得知了凌寒这次落在了嫂子手里,心中窃喜,前些天他就给大堂兄金辉去了电话,填油加醋的叙述自已在中条的遭遇,说如何如何被凌寒陷害……

陈琰也是前两天接到了丈夫的电话,说了小堂弟在中条受了气,被人家如何如何欺负,这次那个人正好落在了你手上,你也给他小鞋穿穿嘛……其实彭琰早就听邓文玄说了这事,邓文玄从临潼市调上来的,自然清楚金家的关系,私下里他和金辉的关系还是不错地。****所以和陈琰说话也没顾忌。

不过陈琰这个人也是很有主见的,另外她原则性很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对丈夫地小堂弟金涛她心里也颇有看法。虽然她也觉得邹月华的评语有点过了,但金涛的确有邹氏所说地那些毛病。还有一点她也要考虑,因为中条事件极受省领导们的关注,所以关于邹氏和凌寒地一些小传闻也飞进了省府,那就是这两个人可能是准岳母与准女婿的关系,如果是这样。金涛和凌寒有猫腻,邹氏给他穿小鞋也就正常了。还有一点要考虑的是现在的省委常委苏靖阳这个人,凌寒和邹氏关系属实的话,那苏靖阳就是他地准岳父呀,知已可以利用现管的优势给凌寒穿穿小鞋,但那要有说法地,至少不会落人口实,凭白给他扣帽子,苏靖阳也不是吃素的,就算他这个省委常委不会多管省事,但是多一个对头总不是什么好事呀。当然。陈琰是不会怕这些的,因为陈家的背景不是苏靖阳能惹得起的。

主要是陈琰考虑的东西要比丈夫金辉更全面细致。这和她的家势背景、成长环境有极大的关系大该是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陈琰心里自然对凌寒借准岳母整金涛的事心存了芥蒂,原因还是邹氏下地评语太狠了,几乎把金涛地前程给毁了,就说他在中条犯了错误,可他必竟年轻嘛,不能一棍子打死人啊,事实上这样一条报告挟在一个人的档案中,那是一生地污点,谁看了都要摇头的。

是的,我们邹妈妈就这么狠,谁让你小子逞能来着?老娘让你有时间回家放猪去,哼……

不过邹妈妈不会想到陈家的势力相当的庞大,陈琰的三个哥哥一个姐姐和姐夫都是牛叉人物,陈琰能在40岁上位至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副厅),那不是没有背景的,靠夫家她不可能升的这么快。

而陈琰隐隐知道项雪梅的背景,所以她心里还隐有另一种想法,如果项雪梅是西南项系世家的那就不简单了,因为项家的势力在西南根深蒂固,陈家与之相比就欠了份量,她也详细的了解分析过项雪梅的档案,根据一些蛛丝蚂迹,几乎推断出这个女人正是西南项系的人,另外她认为,一个女人在家族中必竟是外系,基本上她会被排除在核心势力之外,其本身也没多大的能量,家族培养她也无非是照顾外系成员,壮大枝叶而已,这个女人在婚姻上很失败,而其前夫正是东南郑系家族的第三代人物,政治婚姻的失败也许是导致项雪梅被项家排除的原因之一,曾经的公主如今的弃妇,实不可同日而语,她已经失去了被家族利用的价值,所以陈琰在细致分析之下得出个结论,那就是项雪梅就算是西南项系家族的人,而她能动用家族力量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即便如此,陈琰仍需小心谨慎,项系是九大一级势力之一,根本就不是90年以后掘起的陈家能碰的动的,陈家不过是依附势力,连第三流都入不了,76年后掘起的家族势力勉强列入2流吧,仍属依附势力,真正能进入角逐场的势力都是根正苗红的,其它的都不用想,为人民服务才是立身之本。

仅仅见了个凌寒,陈琰就想了这么多,可见这个女人是何等的精明,但她表面上极其的随和,挂在脸上的笑容亦极具亲和力,但是凌寒看不透她深邃的眸底,心说,这个女人是个心机深沉的主儿。

“小凌你坐吧……”陈琰的办公室摆设简约素洁,和她的人一样,予人一种朴实无华的感觉。

“哟……陈处长,您可是太客气了,应该我给您倒水的……”凌寒伸着手欠着屁股以示恭敬。

“呵……你头一天来,我把你当半个客人招待嘛,坐、坐;别拘束……”陈琰亲自给凌寒冲了袋茶,礼贤下世的好领导嘛,一点架子也没有,不过凌寒越发感觉这样的领导才不是容易应付的。

陈琰坐下之前,双手从臀后顺着后股往下一捋,这似乎是女性坐之前的一种常有姿式。穿裙子地时候她们会养成这样的习惯,所以即便穿裤子有时候也忘不了这个毛病。看上去却很具女人韵味。

“你地情况也从档案中了解了不少,你这一路走上来所作所为都是很惊人呐……部里临时决定取消了你进省委党校进修是有点小原因的,在这里我说一下吧。你才过26岁生日吧,呵……就你这个年龄呀。在咱们全省范围内你还是头一个正处级的年轻干部,真是太年轻了,为免惊世骇俗部里才不让你参加党校地学习,那里可没有低于30岁的正处级干部呀,咱们潘部长说得好。年轻人要懂得敛锋芒,这样对你本人也是有好处地。为了你的事,部里专门开了会研究过的,部长们的意思是年轻人可以先在小范围内磨励嘛,影响面小一些,让看待你的那些异样地眼光少一些,这一点你能意见吗?”

凌寒点了点头,其实来之前他也在为这个事发愁呢,陈琰说的算客气了,省委党校最低级地学员都是正处级的,可真正有几个是30岁的?30几岁的是有。可不一定有机会进那里进修。进那里就意味要提拔,所以那里面3几岁的学员还是相当少的。尽是处35以上40出头的吧,象30岁以下的,根本就绝迹了,进去的全是怪物,就象凌寒这样的,根本就是个怪物,进去了对他未必有好处。

“组织上地关怀我心感身受,我完全服从组织上地安排,来的时候我也想,进去了会脸红啊……”

“呵……你地确是年轻,但是省里还是大力提倡任用年轻干部的,对年轻干部的培养和教育我们是要下大功夫的,主要也是小凌你的成绩太让人吃惊呀,关于你新的任命已经下来了,你自已看……”陈琰从茶几上一个档案袋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了凌寒,凌寒是双手接过去的,表示对领导的尊重。

看得出来,档案袋也好茶杯也好,都是一开始就准备好的,那么陈琰处长对接待自已是有准备的。

大略看了一下部里的通知,凌寒心中一动,看来自已那些成绩没有白做,部里的任命是:干部4处常务副处长(正处),陈琰的副手,因为陈琰是副部长兼的4处处长,就是怕别人觉得凌寒太年轻,不敢给他处长的位置,其实4处的工作还是凌寒来主持,“陈处长,我个人完全服从组织上的安排…”

“好,喝茶吧……”陈琰笑了笑,她一直在观察凌寒的表情,从他一进来就在观察这个年轻人,直到前一刻他看完任命书,居然也没发现这个他有什么异常的神情出现,哎呀,好深沉的年轻人啊!

这一刻陈琰不由有点迷惑了,难道他真的有一套?处变不惊,心如止水,这个年龄有这样的修养简直不可思议,要知道省委组织部的干部处副处长也是实职官员,部里副处级的组织员多的是,就是正处级的组织员也有十好几位,正科、副科这种组织员就不用提了,象普通公务员那都是打杂的。

而凌寒看完这项任命仍旧是古井不波的一付模样,陈琰心下暗赞一声,难怪小堂叔金涛会吃他的亏呢,他是凭白痴长了人家几岁,志大才疏,有谋无决,见识浅薄,根本就浮燥的和人家对不了阵吧?

再看凌寒那张俊秀的无有一丝暇的玉面,陈琰心中没来由的一紧,影视明星中也挑不出一个比他帅的吧?那身高、那体魄、那五官、那眼神、那气质、那风度、那悠然的意态,那从容的神情……

没见过啊,以前真是没见过这样一个出色的年轻人,结合他那些事迹的话,这个人真是了不起啦!

“小凌,这两天你先熟悉一下工作环境,咱们处里是老要往下跑的,对于一些省管干部是经常性的要下去审核、考察的,工作方面的条规制度你也要尽快的熟悉,我知道你经济工作方面有突出的表现,但是做为党和政府的年轻接班人,我们还是要全面发展的,思想政治、党性原则、组织建设、干部培养是工作中尤其要突出的重点,要提高和加强干部自身素质培养,我们不仅要考核干部、审察干部、更要引导和教育下面的干部们,这些工作原则你一定掌握起来……关于你住房的问题部里也有会妥协的安排,几后后会解决吧,你临时住咱们部里的单身宿舍吧,委屈你几天,条件上还是可以的。”

“呵……陈处长的指示精神我记住了,住房好说,在柏明我有朋友的,可以临时先住在他那里。”

从组织部出来,凌寒知道,自已要在小***里混一段时间了,可这个***真的小吗?嘿……

凌寒自然是不会住单身的,在柏明是不愁没住处的,蒋芸也有房子,但是凌寒不能去,许靖也给他准备了房子,他也没去,最后他在省委大楼附近的淮安路租了一套公寓,房子不很大,不到150平米,三室两厅两卫,装饰也完成了,显然以前别人住过,这倒省了不少心,就是缺个打扫的人吧。

又是次见到许婧是第二天中午,许靖携萧菲、许婧二女给凌寒接风洗尘,也没去什么大饭店,就在淮安路凌寒住的地方的楼下一家川菜馆吃的,比较大众化的馆子,凌寒也比较喜欢吃辣的。

萧菲是个粘人的,见到凌寒就往身上粘,亲蜜的不得了的样子,乍看他俩象一对情人,许靖对此直接无视,表面上许婧也没啥异常,可是再见到凌寒之后,她得承认,自已的心又慌的厉害。

二女是同一式打扮,这天气还没热起来,她们就光腿穿牛仔裤了,把美臀美腿秀的凸人眼球,吃惯了熟女的凌寒,这次真的被许婧的纤秀女少体态给懵住了,这让他想起了苗玉香的爱奴小秋,用苗玉香的话说,小巧的奶子小巧的屁股,细细的腿,被蹂时她们会发出象小猫一样的细细呻吟,这样的小女人拿来享受会是一种极品艳福,这种念头一闪而过,使得凌寒望许婧的眸光亮了几许。“哥啊。你地房子也不小啊,我和婧婧不想住学校宿舍了,你把钥匙给我们。咱们合租吧……”

许婧本来想说什么,下面却给萧菲的腿撞了一下,她就知趣的闭上了嘴。而许靖也没插话,来时萧菲就嘀嘀咕咕地和妹妹说了一些什么。他不用听也知道自已的女人再给小姑子拉皮条。

“不大好吧,你哥现在大小也是个官,与两个美少女一在起同居传出去可就不象话了啊。”

萧菲不屑的道:“什么不象话啊?谁敢叽叽歪歪地,我叫许公子把他弄到部队里面严管一下,哼。”

许靖这时也学着凌寒的姿态。撇着嘴道:“不大好吧,寒哥说做人要低调。我现在不欺负人地…”

一旁的许婧听见哥哥的话忍不住掩嘴低笑,萧菲就闪电般的出手,直接就拎住了某人的耳朵,“哟……你还把自已当一只大驼鸟了吧?有种地话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给姑奶奶我听一听啊……”

许靖干笑一声,“我说什么了吗?没有吧?我是坚决服从菲姐地指示的,这一点从来没变过啊。\\\\\\”

凌寒这时把目光罩过来,淡淡一笑,看着萧菲道:“小菲,如果你也爱的选择,就要在公众场合维护的脸面。至于说回家怎么折腾那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别人也不会看到,偶尔撒撒娇也是可以的。但要公场合,在哥我面前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你这个毛病要改,许靖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要把他的某些形象造出去给人家当笑料,这种小事也可能影响到你们的感情地正常走向,低调些好吧。”

萧菲从来没给人这么说过,这时候给凌寒说地心里一阵难受,从小她就娇生惯养,是众人捧着的宝贝儿,这一刻挨了训,她委屈地一眼窝子泪水,红涨着脸,垂下头,手也松开了许靖的耳朵。

凌寒没现看她,而是掏出精装黄鹤楼点了一颗,气氛一下变的凝重了,许靖和妹妹许婧都不敢出大气了,偷眼瞅萧菲的表情,凌寒则继续道:“我的妹妹要大气一些,不要老把自已当孩子看待,公主要有公主的样子,别把自已当小丑,男人们更喜欢端庄的淑女形象,而不是撒泼放赖的小女人,你要向许婧学习学习,学她那种恬静、温婉,女人要做的楚楚动人,不然爱你的人迟早会有受够的一天。”

一句把许婧夸的粉面红涨,头几乎垂到酥胸上去,一颗芳心怦怦的狂跳,许靖则在下面轻轻的捏萧菲的手,看见心爱的女人受委屈他心里也是老大的不忍,但是在潜意识中他真的希望萧菲会变。

萧菲抹了下眼泪,反握着许靖的手紧了紧,抬起头怯怯的看了一眼凌寒,“哥,我慢慢的改……”

她这句话让许氏兄妹放了悬着的心,他们清楚萧菲的脾气,本来都等着这丫头暴发呢,哪知她……

“好妹妹……”凌寒点了点头,朝许靖道:“别欺负她,她要是告你的状,我让你难看……”

许靖咧了咧嘴,心说,老大,我欺负她?你有没有搞错,这些年我完全臣服在菲姐的淫威之下了。

萧菲听了凌寒的话却是心甜的很,想想哥哥说的也有道理,也是为自已好,自已一天整许靖,他嘴上不说,心里难免没想法,的确哥哥说的对,女人要做的楚楚动人才是高境界,那才惹人怜爱。

“我要敬哥一杯酒,还要亲哥一口……先亲了再说。”萧菲就是那种变化极快的个性,这阵还恼着下一刻却欢喜了,她突然就扑上去亲了凌寒俊脸一口,许氏兄妹愕然望着,萧菲却丝毫的不以为然。

“看什么呀?我亲我哥不可以啊?你眼红也让你妹妹去亲你啊……”萧菲白了一眼发懵的许靖。

凌寒摇头苦笑了一下,“唉……看样子我们小菲的个性是要长期改造的,一时半刻是转不了型啊。”

萧菲趁机粘上来,伸出雪白的柔荑,“哥,我们住一起你就给天天改造我了,钥匙给我啊,嘻!从酒店出来。许靖悄悄地问凌寒,“喂,我说寒哥。你说是菲菲真的会改变吗?我很忐忑啊。”

“呵……你呀,不要向我学习,你驾御女人的手段太幼嫩了。所以你最好乖乖地,玩出火的话。我保证小菲会让你成为中国最后一个太监的,她是那种敢作敢为想法冲动地女孩,我说的对吧?”

“对对对,太对了,哥啊。我会注意地,嘿……”许靖头皮有点发麻。脑海里出了小jj被萧菲割去的凄惨场面,凌寒说的没错,萧菲真是那种冲动的女人,虽然她事后会后悔,但事前她仍会做。

后面,萧菲缠着许婧的手臂,哧哧地笑,“钥匙可是给你搞定了,你自已看着办吧,别等那个苏靓靓来了。你可没机会了啊。我才不信我哥不动你的心呢,听听他刚才夸地你。恬静啊,温婉啊,楚楚动人啊,我嫉妒死了啊,你哥就是个鱼木脑袋,是不是我把他管的太严了?换个方式玩玩也挺好……”

许婧心里很乱,凌寒夸的那些话听得出是由衷的,不狼伪装的最好的大色狼啊,苏靓靓、蒋芸,不知还有没有别人?反正自已和他坐一起总是魂不守舍的,心里明知道和他不可能,但却忍不住要想。

“哥,下午我们就搬家了,嘻……今晚你家将多两个美女,你有福喽……”萧菲朝凌寒挤眼。

从公寓去省委办公大楼步走也就七八分钟的事,过两条街就到了,因为副处长没专车,凌寒暂时给戎戒放了假,不时也不用他常跟着,戎戒也在那层公寓租了房子,被领导放假他也松闲几天。

干部4处还有三位副处长,都40出头了,他们的职务是正处级调研员、副处长;年轻的凌寒一来组织部就做了一番准备,本来那个空出来处长之位是三位副处长眼馋地位置,哪知部里突然让副部长陈琰兼了去,还给了凌寒一个常务副处长地安排,从这一点上看得出来,部来本来要把这个处长给凌寒的,就是怕下面人有情绪、有想法,所以变通了一下,让陈琰一兼,方便也没想法了,凌寒这个常务却实际上就是4处地领导,不过陈琰自兼了这个职,或多或少的都要过问处里的事的,三位副处可以通过直接向陈处汇报工作而越过凌寒来架空他这个常务,当然,这样做也是冒风险的,因为人家那个常务也不是个摆设,正解是主持处里日常工作,不向他汇报你也说不过去呀。

凌寒这两天就是熟悉工作环境,和下面的人交流,组织部是个庞大的机构,职能部门就十多个,各管一片,光是干部处就五个,别外还有办公室、调研室、组织处々村组织处、机关党委办公室(人事处)、人才工作处、干部监督处、干部培训处、信息处、电教中心、机关服务中心……

光是这些职能部门的正副处级干部加起来就一大堆,这么大衙门,凌寒这个4处副处长也不显眼了,这倒也不错,低调做回人吧,省委大楼里的干部太多了,碰上的撞上的尽是领导呀。

凌寒所在干部四处是负责考察省委管理的区、县⌒以上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对领导班子换届、调整配备、任免、交流、待遇、离退休等都要提出建议,负责对市委组织部长的考察审批,和对区、县⌒党委一把手的备案审查,对区、县⌒领导班子换届人事安排方案给予审查批复,掌握处级备案干部情况,还要考察了解厅级后备干部,提出培养和使用的意见,还要了解这些班子的思想作风建设和民主生活情况,会同有关方面研究区、县⌒领导班子和干部队伍建设情况并提出宏观建议……

由于4处的工作方向和针对群体比较重要,所以部里让陈琰副部长来兼这个处长是有必要的,象3处负责考察省政府经济口行政机关÷业单位和一些国企的领导班子和干部就要低了一些档次了。

可以说部里对凌寒还是比较看重的,这也是因为省委书记杜南江说过一句话,凌寒这样的年轻干面我们要把他磨励成多面型地精英干部。他还年轻,要多学习,多锻练。多实践……,部长潘公很能领会杜书记的指示精神,所以部里开会研究凌寒的任命问题。他力排众议让他进4处锻练,而且还选择了让陈琰指导他。这种安排是有深意地,区县级领导层面上凌寒这个副处长也许能宏观建议一下,在地市级领导面前他就欠缺份量了,这就需要陈琰这个副部长来压阵,对于最终的人事任免。组织部的意见是很重要地,因为上面领导不可能完全的了解每一个地市级地干部和后备干部。在提拔谁、任用谁的问题上,他们往往要参考组织的宏观建议,所以说那些地市级的领导们亦不会小瞧凌寒这样的官员,他们说出地好话领导们未必采信,但是他们说的一两句不中听地话可能坏你大事。

都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我们的副处长凌寒就是这么一位在别人眼里难缠的小鬼!

上面领导到底是什么意思下面人也不好惴测,就是陈琰也不太能摸清潘部长让她兼4处处长的真实用意,但有一点她心里有数,让自已兼这个职位也是对自已的一种信任,自组织部调整各处工作之后,4处就成是烫手的山芋。因为4处考察的干部范围加大了。以前4处只管省委工作部门政府工作部门和省人大政协纪委检察院、法院和部分事业单位的省管领导班子及干部,现在一下把区、县⌒领导班子和党委一把手的考察划了进来。4处的重量可想而知,谓之炙手可热。

现在组织部里情况很微妙,几个副部长中有三位是正厅级地,常务那一位肯定是正厅,另二位一个兼省人事厅厅长,一个兼老干局局长,也都是正厅级别,其它地就是副厅级了,但是这次部里的工作调整,潘公硬将陈琰架到了隐常务地位置上,有两位的心中很郁闷,只有副部长邓文玄清楚陈琰背后的靠山,谁让陈琰的大哥陈是中组部部务委员、干部6局局长呢,虽然在级别上和潘公同为副部,可人家这个副部的视野多宽?你局限在一省之地,人家却在放眼全国……

凌寒不清楚陈琰有什么背景,但是能从部里的格局中看出各人的情况,他认为隐常务和常务还是有分别的,因为省委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是正厅级干部,而陈琰这个副部长却是副厅级的,这就差了一截,就是和兼着省人事厅厅长或老干局局长那2位比她也差半级的,所以说陈琰这个隐常务无非是手里的权力大了一些罢了,划去考察区、县⌒领导班子和党委一把手的工作,她还是较弱的那一位,部里副厅级干部也不少,几个部务委员全是副厅级,如干部1处、2处、人事处等……

别看凌寒年龄小,对官场的认识却不浅,眼下部里几位副部长的排名应该依次是常务副部长郭建东,然后是孙有胜、孟达先、邓文玄、陈琰、李培林,孙有胜算第二副部长,他资历较老,来也比其它几位要早,现在他又还兼着省人事厅党组书记、厅长之职,孟达先第三,他兼着老干局局长,第四算邓文玄,他兼着人事处处长,他也比陈琰早来大半年多,其实他现在的权力也不如陈琰大,第五是陈琰,但是按照她现在手里的权限分析的话,她能排第二,那郁闷的两位就是孙有胜和孟达先,第六是李培林,他兼着部里监督处的处长,要是陈琰不兼4处处长,他要排在她上面,可现在却打狼了。

潘公的这次部里工作调整也能看得出来,他隐有培养陈琰的意思,拖个一年半载的话,常务就就有可能名正言顺的换到陈琰头上去,郭建东这个常务当的久了,这次大换届他正印没拿上,已经动了要走的心思,既然争不过潘公,那就换地方吧,因为潘公本来就是杜南江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

官场上有些事就是这么微妙的,不让你上来说明你有问题,也说明组织上还在慎重的考虑中嘛,至于组织上要对这个问题考虑多久就不好说了。几天地有,几个月的有,一年半载也可能有吧。

厉灵拿着手中的材料迈进凌寒办公室时。凌寒正在研究学习组织原则,门是开着地,听到敲门声他抬头就看见了穿着牛仔裤的厉灵。相当苗条的身材,相当秀丽靓美地脸蛋。相当年轻的岁数……

她是4处今年新进来地公务员,凌寒看过她的档案,23岁,未婚,政治面貌……应该是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姣姣女。但是凌寒能从她眼底偶尔流出的一丝媚色看得出她是个有性经验的女人。

漂亮地女人,思想观念不陈旧、不保守的话。23岁应该是少妇了,厉灵走起来很有味道,丰臀款摆,左右迭荡,她地髂部很宽,髂宽的女人屁股都大,因为她年轻,臀就显得更翘了,凌寒心中微动。

这一刻他想起了新县孙丽丽的绝妙美臀,有些不曾得到的东西事后总是会想到它的珍贵。但是对孙丽丽凌寒一直没有兴起过要掠夺她的欲望。后来凌寒做过一个细致的研究,能和孙丽丽媲美臀部的唯项雪梅一人。苏蒋沈苗都要差了一个档次,所以凌寒就把掠夺的欲望全数堆在了项姐姐身上,得到了她,就等于把孙丽丽也解决了,但是项雪梅一起以来是凭气质和容貌加个性在吸引凌寒,所以看项雪梅时,凌寒不会以低俗的目光只扫荡她地丰臀,但是这个突然出现地厉灵却让凌寒生出了要掠夺她翘臀的下流想法,他还是头一次生出这么赤裸裸罪恶地想法,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厉灵的修长苗条隐隐又和许婧某些特质吻合在一起,这让凌寒想起了许婧小巧的屁股,这几天都能看到许婧在自已面前晃,有一种很温馨的味道,偶尔递一杯茶,偶尔送一杯水,让你不能无视她。

“凌副处长,这是陈副部长让我交给的,陈副部长还专门拔我过来听用,您有吩咐就叫我吧……”

凌寒微微点了点头,陈琰搞什么?专门弄个美女在我眼前晃,想让我犯错误吗?呵……大体看过材料,是关于省高级法院、检察院的一批年轻干部的资料,“这么一大堆啊,是我们处最近的考察对象?”

厉录也不知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居然把半个身子俯近,让自已身上女性的幽香浸袭凌寒的嗅觉,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应该是吧,省高院和省检察院干部审察工作一直是咱们4处管的,陈副部长也没交代别的,只说拿过来让你看,我想工作安排可能会尽快下来的,以前都是这样的,这次……”

“哦,明白了……好,我看看,你去忙吧,有事我叫你……”凌寒古井不波的应了一声,似乎没被厉灵的幽香女人味影响什么,这让一向自负的厉灵心里略感失望,但同时也生出一些诧异,装呢?

离开的时候她故意把自已的丰翘屁股扭的荡人心魄,让你假正经,我倒要剥剥你的脸看看。在门边猛的回过头,想要捕捉凌寒躲闪的目光时她却失望了,本来准备好的一句台词那处长你忙,我先出去啦的说话也没能用上,这让厉灵好生懊恼,张了张嘴欲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只好无声退出。

凌寒这时脸上溢出一丝笑容,他何等精明,从厉灵夸张的摆臀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所以先一步挪开目光摆出姿态给她一个下马威,倒是没看出来,这个相貌清奇的组织员端庄的秀姿下居然包裹着一个春情勃发的灵魂,年纪轻轻居然就懂得耍隐媚手腕,省委组织部藏龙卧虎啊,呵,得小心应付!

没心思再扭屁股的厉灵嘴微微撅着,男朋友这次能不能提干全靠自已的表现了,堂叔那边是指望不上了,他能把自已弄进省委组织部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怎么好意思再去麻烦人家?自已的脸面也不够呀,正想着这些,迎面就过来了机关服各中心的主任韩妩彦,她忙开口道:“韩主任好……”

“嗯……是小厉啊,好象看你刚从凌副处长那里出来,他办公室里没人谈工作吧?”

“哦,没有,韩主任,就凌副处长一个人,您进去吧……”厉灵陪着笑脸,韩妩彦是组织部后勤大总管,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对谁都是和颜悦色的,那张嘴极会来事,即便不办事也说的天花乱坠。

错身而过之后,厉灵还回头瞟了一眼这个中年妇女,她肯定也是去套凌副处长的关系,听说她老公是省检公诉1处的处长(正处),自已翻过那些材料,好象这次考核干部中就有韩妩彦她老公的。

这个老女人一定是准备了一套好房子要献给凌副处长献献殷情,然后趁机替他老公美言几句吧?

厉灵的想法还是比较天真的,韩妩彦当然不会幼稚到献房说好话的地步,这些东西隐晦的点明就可以了,真要摆到明面上的话,双方都会比较尴尬的,她必竟太年轻,对官场上的东西了解太浅。

凌寒婉拒了韩妩彦调给他的临时住房,说是可以给那些老同志,自已已经租了公寓,这下弄的韩妩彦有点下不了台,主要是她还有个事在这种情下点不明了,其实这套房子她周转过来也是不容易的,的确有几个老同志在盯着这房子呢,但是凌寒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老同志们就知道泡汤了。

“凌副处高风亮节,既然这样我就不勉强了,不过……凌副处可以把租房的费用走票据报销……”

凌寒想了想,心说也是,自已也不能特殊了,太清高反而让人家以为这里面有别的故事,于是就笑了笑,“好的,每个月房补费用我会交给韩主任处理的,麻烦韩主任了,”机关服务中心还审批各类公费报销等事宜,分管了部内财务室,可以说这位韩主任的权力也是不小的,人家这么热情,自已也得客气点,虽然副处长和正主任在级别上有点出入,实际上两个人全是正级。

说起来韩妩彦更羡慕凌寒这个常务副处长,不过她巴巴的赶过来献殷情的目的却是没有达到。

上午十点多,陈琰打电话过来让凌寒过她办公室一下,凌寒就放下那些材料赶了过去。

等他过来时,陈琰办公室外间的小会议室已经坐了好几个人了,是4处的副处长陈高之、王奋、李文江,还有几名副处、正科级的组织员,都是4处的主要干部。看样子是要开什么工作会议。

大家见凌寒进来,纷纷向他打招呼,官大一级压死人地,面对常务副处长这个招呼不打不行。

论年龄的话陈琰要比那三位副处长都小。她只比凌寒这常务副处长大,但是那三个副处长望向她的目光却是充满了敬畏的,这次部里工作调整。人们都看出了陈琰副部长是被潘部长亲自驾出来地。

等凌寒坐下,陈琰也就放下了手中的茶怀。很明显这些人都在等凌寒来开会,也不知是不是陈琰故意制造这种场面还是无心的,总之凌寒心里有了一些想法,但他还是坦然以对,以不变应万变。

对面地三位三副处长表面上笑呵呵的。但眼底都藏着一丝耐人寻味地神色,显然他们看出了什么。

陈琰倒不是不担心自已堂小叔金涛的事会给人知道。因为这事除了邓文玄,别人不太清楚。

“同志们,最近关于省检和省高院的一批年轻干部的考核工作要展开,另外我们新的工作也是刚刚调整不久地,4处以后的担子要重了,会有很多机会往下面地地市去跑,这方面我们处里也要调整一下工作分工,因为凌副处长刚来,一些工作还是刚上手,对于组织工作的原则也在熟悉阶段。想必大家也知道凌副处是经济工作方面的能手啊。管干部可真是难为他啦……呵……什么工作都要锻练嘛,只要按原则办事。有鲜明的立场和积极的工作态度,我相信大家还是可以把我们的工作搞好的……暂时的工作调整我个认为凌副处先留守,主抓我们4处省府辖内的工作,往下面跑的工作就要先烦劳陈、王、李三位副处长带队了,如果涉及到地市级地干部我也是要下去地,今年两会之后,省委将全省境内区县级正职干部都列为了省管干部,全县一百几十个县,几百个县处干部,我们担子不轻…”

凌寒是听出来了,这个处内工作调整等于把自已这个常务副处长给架空了,可以说部时工作调整之后,4处的工作重点已经转移到了区、县⌒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地考察上,至于说以那些省委省政府工作部门和省人大政协和两院的干部考察不再是重头戏了,说实在的,省委省政府所属工作部门那些干部的关系太复杂,盘根错节、杂乱无章,你得罪人都不知道怎么得罪的,两院(检察院法院)那些干部又不值一提,真真是正管的不敢管,能管的不想管,那叫一个费力不讨好……

这时在坐的人望向凌寒的目光就有点那个啥了,陈琰轻描淡写就把常务副处长凌寒给搁了起来,谁叫你经济工作那么出色呢?谁叫你组织程序不很熟悉呢?谁叫你进错了衙门呢?谁叫那么年轻呢?谁叫你来的那么迟呢?你不从头锻练,如何服众呢?这次给你几个两院的小干部先练练手,下回就把省委省政府直属部门的干部交给你玩,看你如何来平衡这盘棋,搞的不好没关系嘛,你年轻呗。

陈琰也不觉得自已这么做过份,潘部长也交代过一定要从基同让凌寒多锻练,那就先从小干部们抓起吧,一下就跳出来管那个正级的县太爷,人家们心里也对着你这个年轻人别扭啊,是不?

“……还有一点,处里的省内一切工作你们一定要向凌副处做详细的汇报,下面区、县⌒的工作可以直接向我汇报……曹海、罗宏两位同志都是老资格的副处级组织员了,你们要协助凌副处搞好省内的工作,早请示、晚汇报嘛,工作要做细了,对于今天的工作调整大家有不同意见的可以提出来讨论讨论嘛……各抒已见,畅所欲言嘛…”陈琰微笑着把目光投向凌寒,你是常务,表态吧。

其它的人眼光也都聚了过来,二把手,表态吧,你说完了我们也好开口啊,嘿……这会开的爽!

凌寒的心态很平和,架空了好啊,架空了做人就低调了,就不用出风头了,就不用往风口浪尖上站了,折腾了快两年了,也该休息一下了嘛。他微微笑着,环视众人一眼,才道:“对于陈处长的工作调整我表示支持,没有异议。同时对于陈处长给予我这个从省内锻练的机会我也表示感谢,这是领导对我地关怀和爱护,说实话。走进组织部的第一天我很惶恐,这个部门是为我们党和政府培养人才的地方。从我本人来讲,我也只是个待培养和教育的年轻小干部,现在让我去培养教育那些党龄比我大地,资历比我深的干部们,我这心里真是忐忑的很。但是组织上既然信任我,我就要把工作做好。这一刻我认为我代表地不是我自已,而是省委组织部干部4处,组织给了我机会和能力,我唯一要做的认真细致地履行我的义务,在坐的都是我的老前辈,希望在日后的工作中,大家能给我支持……”

凌寒地话虽然不多,但是听在别人耳中却很受用,不卑不亢很从容,不惊不惧很淡定。不骄不傲很沉稳。不气不馁很坚韧,好几个人眼中闪过异样的神色。陈琰也不例外,年轻人,修养很深啊!

散会之后,凌寒就被曹海和罗宏两个快四十岁地中年人追上了,他们就是陈副部长指派给凌寒的兵,凌寒在会上不称陈琰为副部长而是叫她陈处长也是正称,因为在处里她是处长,提起处长比较正规,称副部长的话多少有恭维的意思,就凭这一点曹海和罗宏就认定凌寒不是那种小人了。

潘部长办公室,他正襟危坐,听了陈琰的工作汇报,点头笑了笑,“呵……你们处里的工作调整我就不插言啦……不过……小陈,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杜书记让凌寒锻练可能是令有深意,咱们的工作态度还是要端正的,原则性东西是不可越的,当年新市青合浦地震,我们的杜书记可是亲自坐飞机去见了项雪梅和凌寒地,《水库事件》足见项凌之高瞻远瞩,据杜书记分析,项雪梅应该还是被凌寒拖下水地,呵……这个年轻人啊,不简单的,小陈,这些话我和你说,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陈琰出深思之色,点了点头,“谢谢部长指点迷津,我明白了,工作原则我是会坚持地……”

“嗯……你的个性我是了解的,我也放心的很,你大胆干,该给的支持我都少不了的,呵……对了,你呀,有时间细致的翻翻水库事件,也许从中能发现一些什么的,去年柏明事件你也许不知道的,也可以查查资料,都是大事件啊,隐隐流出一些耐人寻味的东西,我和杜书记都看不透啊……”

从部长室出来的陈琰隐隐感觉到潘公说这些话似乎都有凌寒有关,自已今天架空凌寒的作法显然潘公是不认可的,他虽嘴上没怎么说,但隐点这些无非就是让自已注意工作方式。

一路想着东西,和韩妩彦走了个对面都没注意她,韩妩彦却主动的打招呼,“陈副部好……”

“嗯,韩主任啊…对了,关于凌寒房子的事你落实了没有啊?他可是孤身在柏明,组织上关心的。”

“哦……”韩妩彦心一下怔,刚听陈高之他们几个人说处里工作调整的事,凌常务被架空了,怎么陈副部转回头又关心凌寒的生活问题?听口气还是不落实绝对不行的那种呀,这是怎么回事啊?心里想着,嘴里也不敢怠慢,忙把凌寒婉拒分房的事说了下,“凌副处说租了房子,还说让给老同志吧。”

“韩主任啊,凌副处年纪轻轻能升到正处级可不是侥幸啊,那都是有实实在在功绩的,这样一位干部要是连房子也落实不了,你说别人会怎么想啊?老同志的问题我们也要考虑,但是孰重孰轻你心里也要有个数嘛,工作是你做的,细不细致、到不到位,下面是会有说法的,有了说法我可唯你是问。”

韩妩彦背心直冒汗,看着这个比自已小四五岁的威严女人她有点心颤了,那种感觉就是自已的手下看见自已会心颤是一个样子,咽了口唾液,她道:“请陈副部放心,我一定尽量落实,保证完成任务。”

凌寒正和曹海、罗宏讨论两院这些干部们的时候,韩妩彦就敲门进来了。曹、罗二人就见机避走。

“我说凌副处,你就别为难我了好不好?你要是不收下房子的钥匙,我今天是不走了……”韩妩彦是王八吃秤陀铁了心啦,既然你凌寒不敢面子。我就放赖一回,给陈副部唯我是问可不行。

对于韩妩彦这么一个态度,凌寒也是苦笑不得。最终收下了钥匙还在配房单上签了大名。

韩妩彦这才如获大赦地笑盈盈离去,中午凌寒请了曹海和罗宏吃饭。三个人就在离省委大院不太远的楼外楼要了个雅间,哪知饭局还没正式开始,凌寒就接到了周新明来的电话,问他在哪?

“在哪?我在柏明啊,咦……不对啊。你这个话问的好象你是来柏明吧?啊?”凌寒反应过来。

“哈……”周新明大笑起来,“不在柏明我问你在哪干什么呀。请你吃饭啊,我又升官了……”能听地出来,周新海的语调透出的那种喜气遮都遮不住,对于他这个集团老总地任命,组织能给予的建议并不大,一般来说,成就显著地那撮人组织部的考察是苍白无力的,人家直接会被常委会去提上桌面讨论决定命运,组织部长跟着已经定了调子的书记大人举拳头就是了,别的没啥事。

“正好。我楼外楼刚摆好席。你来吧,就我两个处晨地同事。没外人的,今天我请你……”凌寒和周新明地关系近的很,他们之间是不会说多余的客套话的,如果猜的没错,周新明应该兼上了省煤炭厅厅长的职位,北省煤炭工业发达,煤炭厅是正厅级别,但是厅长却高配副部,副厅长全是正厅级。

曹、罗二人以为凌寒的朋友大该是个处级干部吧,因为他说话的口气也很平淡,可见对方的地位最多和他平级,极有可能要比他低的,因为他那个口气可没一点对领导说话地味啊,二人也就放心了。

可是等周新明过来时,曹罗二人就有点傻眼了,因为陪同周新明地是省委常委委秘书长林国珍,省委常委、副省长谷建生,和省政府秘书长龚友民,省委副秘书长张天华,省煤炭厅常务副厅长胡忠平(高配副部),副厅长古再风、陶彦享、宗庆元……这一堆人进来可把曹罗二人吓坏了,全是正厅以上的干部,他们俩地腿有点打颤,坐了不敢坐了,都站了起来,甚至目光有点呆滞的说。

组织部出身的人,当然知道本省煤炭厅这些干部都是高配的,副厅长全部是正厅级别,常务那位更是高配副部级,省政府秘书长龚友民是正厅,省委副秘书长张天华还是正厅,副省长庞乃常就不说了,省委秘书长林国珍更挂的常委,就这个阵容摆在眼前,就是组织部长潘公也不会怠慢的,虽然说份量还属他最重,但必竟有两位省委常委在啊,由此可见周新明的面子可不小啊,凌寒也是一楞。

“周董事长,你……这个阵容够可把我吓坏了,诸位领导快坐……”凌寒自也不敢怠慢,好你个周新明,这么些人让你请吃饭,你居然来混我的?他和曹、罗二人一顿忙活,招呼众人坐了下来。

说起来副省长谷建生和省委秘书记林国珍的份量也差不多,林国珍稍微要比他靠前一点吧。其实她这个排位在常务副省长宫林翰与谷建生之间,在十三名常委排位中,林国珍是比较靠后的。

但在今天这个场合,林国珍是头一号领导,她是从省政府办公厅主任直接过渡到省委办的,她是绝对的杜系心腹,就因为这一点,她是在场最熟悉凌寒一些事的那位,在这些领导面前,凌寒的语调仍是从容有度的,不狼敢在电话里训的许大司令开炮的那位啊,去年的柏明大事件好象隐隐与凌寒有点关系,但却不确定,只是根据柏明市公安局陈局长的一些回忆推断的但是凌寒与那位许大司令肯定是有关系的,又是省委常委、柏明市委书记苏靖阳的准女婿,杜书记亦对他另眼看待中,这样一个小人物林国珍对他能不留意?所以今天她的态度是亲切地。

“小凌啊。别拘束,我们今天全客人呀,你该招待就招待吧,好容易沾周厅长一次光。可别寒渗我们,呵……”林国珍的说话无疑透出了些信号,副省长谷建生也含笑和凌寒握手。亲切……

坐下之后,周新明朝凌寒道:“我说凌副处长。今天我们是要喝茅苔的,五粮液也行啊,呵……谁让你母亲月薪十数万啊,林秘书长、谷副省长,诸位还不晓得吧。凌副处的母亲可是新雅动力集团地财务总监啊,人家那气派。出入都是奔600侍候着,和新雅蒋总裁那是一个级别喽,这可是个土财主呀,大家可不要客气了,该吃咱们就咱,该喝咱们就喝,逮他一次也不容易啊,不让他破费怎么行?”

周新明之所以抛凌寒的底儿,是因为看到桌面上的精装黄鹤楼,200多元一盒地烟。谁抽的起啊?这得贪污多少啊?赶紧兜他地底儿吧。不然这些领导们难免有一些想法的,先把他们的想法扼杀掉。

凌寒心中晓得周新明这么说的用意。暗赞周老哥精明,当下笑道:“周厅长啊…我老妈赚钱也不容易的啊…你堂堂地新煤集团老总敲我的竹扛,你也不怕人笑话啊,不过今天这些领导在,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下趟非得吃回来不可,呵……诸位领导,私下里我和周厅长是称兄道弟地,你们可别见怪呀。”

众人亦知道新煤集团有今天的局面都是凌青天一手凑成的,周新明对他自然是有特殊感情的,别说是新煤,就是地煤集团何尝不是凌寒一手组建的?两大煤集团,现在的总投资已经超过200个亿了,加上新雅动国、电力,这些辉煌都和眼前的年轻人分不开,他本身就与新雅的关系密切,没有新雅就没有两大煤集团的今天,这些关系在坐的除了曹罗二人谁不晓得?所以,根本没人敢小看凌寒。

周新明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他这个人要生性率直,端起地头一杯酒还是冲着凌寒,“凌老弟,这一杯酒我要先敬你,虽然今天有好几位领导在场,但是我为了全省煤炭工业能迈入新地境界还是要把这杯酒敬给你,老哥就是佩服你的魄力和见识,中条地一幕幕老哥是亲眼见证的,你是悄悄走了,可是那天区电台播出你调任离去的消息之后,你知道有几万人把区委区政府整整围了一天吗?你知道几十万工人当天都罢工了吗?那天有几十万人都哭了…包括我在内…凌青天走了…”周新明似乎动了感情,手有点抖,把酒都洒出少许,眼眶眼眼的,泪水在滚动,他强忍着,不想让泪水滑落,可没忍住。

“凌青天不光把中条区的黑幕揭了开,还拉着几十万人跳出泥坑,今天这杯酒是我替几十万矿工追到省城柏明敬你的,凌寒,端起杯,喝了它……中条人永远记住了凌寒这个名字,一生不会忘。”

周新明长舒了一口气,仰起脖子把三四一杯酒一口就倒进了肚里去,凌寒也豪气干云的一口干了,两个人干完酒才碰杯,“新明兄…你挺大个人了,居然还流眼泪呢,让领导们全看见了,我做那点事也是一个政府干部该做的,我不做别人也要做的,我们党和政府的干部都有这样的责任,我们义无反顾,我们必须带头去闯,前面纵是悬崖万丈,我们也要跳下去踩一踩,中条黑幕刚掀开一角的时候,邹月华书记也和我说过中条这条路很泥泞,但是我相信,路越泥泞,我们留下的脚印会越深,我们这些人就是老百姓的领头人,各位领导在坐,对于这一点大家都是心里有数的,新明兄,诸位领导,我还是要感谢党和政府给了我这个往前走的机会,只要有恒心有毅力,没有什么事是我们做不成的,借今天这个机会,我敬诸位领导一杯,我相信在诸位领导英明的领导下,我省的发展将大踏步的前进……”

小小副处长的提议被一堆正厅以上的干部们响应了,这一刻没人怀疑周新明在做戏,对中条事件的那丝疑惑因为周新明感人的眼泪和说话都消淡了,凌青天的走让几十万工人罢工一天,在坐的无不震惊,这始没人知道,可以想象那个场面有多宏伟和壮观,万人空巷,万人泪垂……

“说的好,凌寒,来,我们干这一杯,今天我也破破不喝酒的例……”林国珍都举杯了。

曹、罗二人这一刻发现凌副处长和自已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那根本不是正处与副处的一种差距,而是天与地的差别,在这些领导面前他们的凌副处不象个卑躬屈膝的下属,他隐隐在控制席面气氛。

凌寒中午又没少喝酒,下午出现在大楼时他红光满面,曹罗两个人基本上就没喝,那个场合轮不到他们喝酒,现在他们再看凌寒的眼神也都变了,充满了敬畏和钦佩,他们不再认为凌副处水份大了。

凌寒在办公室小眯了一会儿,大约两点四十左右手机把他吵醒,来电话的赫然是大记者风秀雅。

“喂……凌大处长,先恭喜高升啊……山不转路转,咱们又碰一块了,昨上谁请谁吃饭呀?”

“呵……风大记者啊……你又阴魂不散的追到柏明了啊?看样子我不包养你是不行了吧?”

“是啊……新江锻练结束了,我回省城了,包养嘛……暂时就免了吧,我一不缺钱花,二不性饥渴……三呢…嫌你小,哈……好啦,不和你开玩笑了,晚上介绍我老公给你认识好不好?”

凌寒坐了起来,从兜里掏出烟点了一支,笑笑道:“认识你就够了,你老公嘛……就算了吧,你不是要拿我剌激你老公吧?呵……不和你玩笑了,真的,我不想认在我预备包养名单美女的老公……”

“你存心气我呢吧?哦,忘了告诉你一件事,省城有家小报喜欢曝料一些名人的花边新闻,那个没什么职业道德的编辑偏偏是我昔日的同学,凌大处长,万一我说错了话,你说怎么办呀?”“呵……我不介意你向他透点咱俩的事,让他暇想一下,反正他想象力丰富嘛……”凌寒正说着,敲门声传来。“大记者,有人响门了,迟些咱们再联系好吗?我只接受你一个人的邀请,这是原则。”凌寒也不等风秀雅说话就把手机挂断了,穿上了鞋子出了休息间。穿过办公室来到外间的小会议将门打开,门外赫然是清秀、恬静地厉灵,这个眸底藏着野性诱惑小少妇有着一份惊人的韵味。

凌寒心中感叹,走到哪不缺美女啊,来柏明以为会清静一些,哪知先后出现的几位美女都让凌寒不能忽视,许婧、厉灵、陈琰、风秀雅……看样子很难清心禁欲,刚来就被小菲帮着和许婧同居了。现在风秀雅又阴魂不散,这个厉灵看样子是有点想法,但很不纯洁,有功利味道。至于陈琰嘛……40岁的熟妇,他还真有一丝怯步,暂时不考虑,实际上考虑也不实现,人家会轻易往坑里跳嘛?

陈琰绝对和厉灵是两类人,她所考虑的东西是厉灵十个脑袋加一起都考虑不到地,陈琰这样的女人。即便要找一个情夫也要经过长时间的观察、考察、分析……因为一但错失,毁去的是她的前途,甚至她的行为会给家族带来不可预料的变异,所以说这个女人目前只能欣赏着而已……

相形之下,厉灵的想法就简单多了。她是瞅准目标,献身、获利、找靠山,这样地女人是很危险的,绝对不能轻易去搞她,她的思想有待改造,素质有待加强,心志还需磨励,虽然她的臀很诱人……

“凌副处长,听老曹他们说您中午喝了点酒,我给您弄来一盆清水洗把脸吧。”厉灵手里端着盆。

“哦……谢谢小厉。放着吧,我洗洗脸。你帮我把那些材料整理一下,下午还得审核一下……”凌寒隐隐从厉灵大献殷情地表现中看出一些端睨,不会是问题出在那些材料里吧?先探一下嘛……

等凌寒洗过脸之后,厉灵的材料也准备好了,茶也砌好了,烟类缸也摆好了,就等领导工作了,看到这些,凌寒心下一笑,倒是个好助手啊,纯当助理用的话也是不错的,偶尔看着她也能转换乏味的工作,必竟美女是清新醒目的嘛,他笑笑道:“小厉啊,以前是不是搞过文秘工作啊?呵……”

厉灵心下一喜,忙道:“凌处,我来才不到一年啊,这里都是老资格的干部,我也就干些力所能及地活儿吧,正经场合上不了呀,阵副部倒是专门吩咐过我,说凌处您刚来,有些情况不熟,让我多在您这边帮帮手,我……我又怕自已笨手笨脚的给凌处您添了乱,所以……我怕做不好……”

嘿……这丫头也有点小心计的,还玩一招以退为进?不过度态还算谦虚,有培养前景。

“助理还是要一个的,你要是其它事不忙可以在这边帮帮手,象这些审核材料,你也要帮着看的嘛……处里地工作你也比熟悉,比我有经验嘛,呵……可以提你自已的意见,我们都年轻,都要锻练。”

“啊……我…那我也帮凌处看看吧,不过我的意见您就别听了,我哪有发表建议的资格呀……”其实厉灵心里是激动的,所谓的发表意见,有时候也就一句两句话的事,而且有时这一两句话就起了作用了,下面人在领导面前进言,就是一两句话搞定一个事的,要言简意赅,太嗦是不行的。

凌寒不再和她说什么了,让她坐在一边帮自已也审核……看到第五份材料的时候,他微微一怔,考察对象很年轻,是法院地一名书记员,工作时间也超过了两年,但是话说回来,没门没路地光凭熬资历那提拔的可能性是极微地,凌寒微怔的原因为前几份材料最低资历都是副处级的,而第五份却是想提副科的普通公务员,那就说这份材料是厉灵刚才整理时放在靠前的位置上的吧,嘿……姓名:康茂全,年龄:26,简历……工作近照小伙子还是相当精神的,相貌端正,五官英伟,眼神稍有一些浮滑,短寸头很干练……这时候凌寒也发现一旁的厉灵正偷眼瞟自已这边,神情显的很紧张的样子。

一瞬间凌寒明白了,感情厉灵献殷情地目的在这里吧。嘿……先打击打击她的积性好啦!

“小厉啊,这个康茂全很年轻嘛,工作才两年,刚探到审察扛扛,我看得往后放放了……”

“呵……是啊。是够年轻的呀,不过凌处,咱们部里现在重点也在考察年轻干部呀,省里也有文件说要大胆任用年轻干部嘛,您不就是个好例子吗?呵……我只是随便说说,不过象他这种小人物我看是难提干的呀……凌处,您看这个……省检公诉1处地处长刘玉军,哦。我想起来了,好象……”

厉灵说到这里故意听了口,还假装掩着嘴,一付我失言了的样子。眼神无辜的望着凌寒。

凌寒接过来看了一下这个刘玉军的简历,47岁的正处,还是有上升空间的,只能说不太老吧,不过刚才自已却试出了厉灵,这丫头胆儿也够大的,敢拿凌处和那个康茂全比较。嘿……行啊你。

“怎么啦?认识这个人啊?”凌寒自然从厉灵夸张的表情中看出了她要表达地意思。

厉灵却借这个机会拉近二人间坐的距离,俯过头吐气如兰的低声道:“咱们部里韩主任的老公……”

借着出来去卫生间地功夫,厉灵扭着美臀就转进了机关服务中心,手里多了一堆报销单据,韩妩彦手里掌着部里的财权……她这个大总管也不是当假的,大班子换了,机关里的小班子正在忙碌的准备人事革命,其实重要口上的领导也基本内定了,该动的也动了,不该动也不会动了,另外就是一些预料之外地情况了,韩妩彦这个大总管能不能继续干下去,她心里也没底,按往例机关服务中心的主任有时候也会被加部务委员的。而且一但加了这个衔。坐在这里就稳了,调离只会升。除非犯了错误,不然上面的领导怎么换也不一定会动你这个主任,因为部务委员不好安排。

韩妩彦在财务管理上也是有一套的,对领导们地各类报销单据她从来都是要着要报的,根本不等领导们送过来,当然下面人就是另一套做法了,财务上总有个紧张不紧张的时候嘛,领导什么时候报都不紧张,下面人时候报都紧张……推来推去,有的人手里一堆票都报不了,怎么办?进贡吧!

大进犯不着,小汤小水总得让人家喝点吧?这点觉悟你也没有啊?逢年过节的你得去看望领导嘛。

厉灵手里也是一堆报票了,不过她今天迈进机关服务中心的步子很坚定,外面几个会计出纳和办事员都盯着她的美臀看了一下,这个女人走路扭屁股的姿态一点也不作做,好象天生就这个样子。

“韩主任…忙呐…”厉灵敲了两下里面敞开的办公室门,韩妩彦正在看些东西,抬头朝她一笑。

“哦……小厉呀,有事?”韩妩彦是眼就看到了她手里的一堆报票单据,这是明知故问啊,但是今天她却另有想法,好象这个厉灵让陈琰拔到凌处那里了,自已机会说话,是不是可以利用她一下?

厉灵走过来,脸上挂着笑,却把一沓子报票挪到屁股后面去了,“也没啥事大事,就是些报销单据,又怕您忙,不敢过来打扰,悄悄来一趟见您这没人,我就进来了,对了韩主任……”说到这她放低声音,“凌处让我帮着审察那些两院考察材料,我看到您爱人地了,还对凌处介绍了一下,您可别怪我。”

韩妩彦本来矜持地表情一下就放松了,眼底掠过一丝喜色,“你呀,可不敢乱多嘴,咱们部里面可是有原则的……你这么说让凌处怎么想呢……唉,年轻人总是不注意小节,以后要呸敢乱说呀……”

厉灵眼神也是很精道地,在部里磨练也快一年了,她见过的事也不少,从韩妩彦眼底的亮彩中她看的出来,自已今天这招是管用了,当下假装惶慌的道:“哎呀,韩主任,我当时也说溜了嘴……这样吧。我再去和凌处解释一下吧,那您先忙着,报销的事以后再说,都怪我嘴不牢,您别生气呀……”

她作势欲走。韩妩彦却将喊了住,站起来绕过办公桌,“你坐吧,小厉……”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门口将门轻轻掩上了,转回身走过来才道:“你这丫头……我说你什么好呢?下不为例,把报票给我。”

再次从机关服务中心出来的厉灵有点沾沾自喜地表情了,走起路来那两片丰翘的美臀就更诱人了。

这大该就是权力的魅力吧?自已才沾了一点小光就有成就了。这要是有凌处手里那些权,哇……简直不敢想象啊,这时候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叫靠上他,贴上他。利用他,让他的权力为自已服务,这荒谬的念头闪过时,厉灵心下没来由地一震,怎么靠?怎么贴?怎么利用?要把属于康茂全私有的美臀奉献出去吗?不,绝对不行,只能玩点暖味的。给凌处一点甜头就好,他那么年轻,应该好糊弄的吧?应该也会象康全茂那样猴急,根本不堪自已的引诱,让他逞逞手足之欲就能达到目的。

为自已有这样的念头厉灵也感觉很对不起心上人康茂全。唉…没办法,茂全,为了你我愿意牺牲。

开小差的厉灵再返回来时凌寒基本看完了那些材料,心里也基本有了数,他刚才也专门出去一趟去卫生间,其实是观察了一下厉灵,再她走进机关服务中心地时候凌寒就明白了,这小心机耍的。

“凌处,都看完了吧?我替您整理一下吧。”厉灵心里还在为康茂全被凌寒否定的事烦恼呢,考察工作在即。就这一天的事了。自已要是搞不定地话,那心上人就要等下一次机会了。怎么办?

刚刚下班就又接到了风秀雅的电话,这人妻应该是掐着点打来的这个电话吧?凌寒才刚出省委大院,他堂堂的常务副处长居然没专车,嘿,这也正常,省委的副处长太多了,都配车的话那得多少车?所以配发专车的标准最低要是正处实职才行,锻练腿脚吧,自行车这辈子都不想骑了。

“真不狼常务副处长啊,面子果然大地很,我说凌大处长,我基本同意你的那个原则了。”

“呵……我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哦,还有两个妹妹跟着我混饭吃呐,这样吧,你定个时间和地点,我先去把她们安顿了就赶过去,好吧?”凌寒也是没办法,萧菲和许婧这两丫头总不能不管呀。

“咱们晚上七点半吧,不会太迟吧?好……现在还不到六点呢,够你安排她们了吧?到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吧,我先去联系一下饭店,嗯,再见……”其实风秀雅心里很是不忿,但这次却也没办法,谁让自已在家向老公吹嘘和凌处关系不一般啦?他是省检年轻的检察员,这次也是被考核对象,所以一听说这次考核是新来的凌副处长,就想起了老婆在新江就认识这个人,所以就想夫人帮个忙了。

拿风秀雅的话说你还真舍得我啊?姓凌地年轻有为,英伟俊挺的,你就不怕我跟他跑了啊,老公张江北却说他那么年轻有为又怎么会看上你这个人妻呢?你不知道人妻很有味道的嘛嘿……我认为你和他都不会那么浅薄的嘛,他真要提出那种要求的话你不会唾他一脸呀,风秀雅翻了白眼。

唾他一脸?你想得好简单啊,人家是那种轻易能被人唾一脸的人吗?这么下去你老婆真有可能被包养了,就算他没啥要求,帮了你这次的忙,可这情份我怎么还?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啊。

凌寒以为风秀雅找他只是朋友之间的小聚,倒是没有想其它地,直到两个人坐在西餐厅里角落用餐地时候,凌寒才发现风秀雅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这美少妇一向是落落大方地,今天好象有心事了?

用刀叉吃饭,凌寒多少有点不习惯,倒是风秀雅肯定常吃这种东西,她用刀叉熟练的很呐。

“大记者,有话就说,一付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你的表情让我觉得今天这一餐不简单。”

风秀雅心中一跳,这家伙太精明了,眼力也毒辣地很啊,既然给他看破了,那自已再隐藏就有点虚伪了。整理了一下思绪,她才把口中的食物吞掉,喝了些雪树,低低的道:“凌寒,我真是不好意思向你说什么,今天就不说了吧,本来是朋友性质的小聚小餐,可是我让这件事弄的也觉得自已有点功利了。其实就算明天说这一餐地性质也变了…除非我永远不说,唉,我的形象在你心里怕是要变了。”

“呵…有话明言嘛,和你认识也有一年多了。你是什么个性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朋友嘛,就是用来关键时刻帮忙的,我倒是很想让你落我个人情,这会增加包养你的筹码啊,人妻熟美,我心怦然呀。”

风秀雅秀美的脸蛋一红。脚在下面轻轻踢了他一下,眼底却不免有娇羞神色流,银齿轻咬下唇道:“你找踹呢吧?说什么呢?落点小人情就想帮养我啊?我那么便宜啊?想的你倒美,梦着吧……”

凌寒将食物放进嘴里大嚼,一边笑道:“你看周围。一双双一对对的可都是情人啊,咱俩往这一坐那也是朗才女貌正配地一对……这情景要是让你老公看见,她不误会你才怪呢,另外……你对我来说是个危险人物啊,我也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动包养你的心思,你看看你今天又威胁我了吧?我心里虚着呢,我正年轻有为,前途无量,闹出什么花边绯闻来那就惨喽。对你又舍不得辣手催花。你说咋办?”

对凌寒的事风秀雅也多少知晓一些,一个专访搞的自已陷了进来。要说他没那种担心是不可能,唉……真是作茧自缚啊,可自已怎么甘心给人当情妇二奶?虽说凌寒是那么地吸引女人的目光,但自已必竟是人妻啊,如果没有结婚,也许真的会和他曾经拥有一下,更深刻的体会一下凌寒的魅力,可是现在不行啊,体会一下只会给老公体会来一顶绿帽子,但是自已却在不断和他继续接触中……

“凌寒……你大人有大量,抬抬手放过我吧,我守口如瓶行不?你知道的,我的性格你了解。”

“呵……刚才我也说了,只是比较了解,但想更深入地了解,还需要更深入的接触嘛,特别喜欢看你此时流的表情……有些惶措,有些不安,有些忐忑,脸蛋红红的,心跳很快吧?呵……”凌寒的眸子光彩,说话地时候盯着上风秀雅的美眸,这让她越奋不了,丰胸不由剧烈的起伏。

凌寒把目光垂下去,一付被它吸引的模样,风秀雅脚下又忍不住踹了过去,“你往哪看呢?”

“我是纯欣赏的目光,乳房是女人们母性的象征,它们是伟大的,它们哺育了一代又一代人,”

“凌寒……我受不了你……求求你,放过我吧,你真是个魔鬼……”风秀雅头一次觉得他好凌厉。

“可以呀……一会咱们找个舞厅去跳舞,顺便你谈谈你的事,好吧,我会继续观察你的……”

晚上十一点回到家的风秀雅弊了一身火,在舞厅说出了自已地事之后,凌寒尽是满口答应,但却让自已在老公面前不要透公毫,她有点想不明白……两个人相拥着跳舞,随着肢体地移动,免不了一些接触,胸峰有点太挺了,好几次撞在他胸上,可恨的是他地手,都快滑到自已屁股上了。

扔下包,踹掉鞋,也没有洗澡,进卧室的过程中撕脱着自已的衣服,然后掀开老公张江北的被子扑上去,正在看书的张江北在等老婆,心里很忐忑,直到赤裸裸的妻子疯狂的啃他的脸时,他才惊觉,但很快被爱妻狂野的动作征服了……不到半分钟下面那玩意就挺的半天高了,张江北大口喘着粗气。

“怎么啦……秀雅……吃春药了?哦,咬疼我了…老婆…”张江北的手伸过来搂住妻子的颈。

当粗大的男性象征深深插进体内的时候,风秀雅彻底的暴发了,手扳住老公的臀,“江北,用力…”

因为妻子没有生育过,张江北有被紧紧握住的感觉,他这刻也疯狂了,拼命的晃动腰身,他能闻到妻子嘴里的酒味,想到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去约会心里升起难言的异样感觉,“我弄死你……”

“哦……老公,你弄死我吧,啊……你太捧了……”风秀雅呻吟着,突然张江北加快了运动,撞的更快更猛,她的呻吟亦转为高亢,张江北却在这时候开枪了,大汗如雨,“老婆我、我是太激动了…”

随着那东西缓缓萎缩变小,风秀雅有如云端失足,心里难过的要死,嘴上却道:“不,我很满足……”

早晨醒来时已经七点多了,凌寒窜起来就往外跑,快出卧室门时察觉到自已光着腚挺着枪,苦笑一下又回过身从地上捡起短裤胡乱套上,然后出来直奔卫生间,扭把手就进,然后听到一声尖叫……

叫声嘎然而止,许婧自已掩上了嘴,她正穿着小短睡裙坐在坐便上,两条玉腿光裸着……

眼前是只穿着内裤的凌寒的雄硕躯体,内裤下的东西撑的好高,几欲裂裤而出……两个人呆望了对方仅三秒钟,齐齐做出反应,许婧是双手掩面垂头,凌寒是掉头狼狈逃窜,不会撞这么巧吧?

许婧因此一上午神情恍惚,对男女之间的事她也不是不晓得,前些天就被萧菲拉着一起偷看过毛片,萧菲还说这是你哥搞回来的,事实上萧菲因为有了实战经验,所以视之为小儿科,许婧则不同。

对欧美人做爱的风格她讶然不已,早晨撞到凌寒那个样子,许婧是惊羞欲绝,随后就产生了幻想,她为自已有荒诞淫怪的暇思而感到惊恐莫名,以前从没幻想过哪个男人是自已性梦中的主角,这一次凌寒的形象却无比清晰的出现在了脑海中,而且不是梦幻,是实实在在的意淫,天啊,怎么会?

那一刻许婧在心里怪怨萧菲怪怨哥哥、怪怨冒失的凌寒,他们必须为自已的思想不纯洁承担责任。因为心神恍惚,结果上午课间下楼时踩失了台阶拧伤了脚,纤秀的脚腕当时就肿了。我好倒霉啊。

许婧扭伤的脚地时候,凌寒正在处里召集一些人开会,分工之后,决定明天下两院考察那些干部,曹、罗二人肯定是要去的,还有几位正科级的组织员,这一次凌寒把一直打杂的厉灵也叫上了。

头一次出征,头一次获得这样的机会,厉灵心喜如狂,暂时抛开了心上人的事。她相信只能自已也能跟着考察组出入,就不愁没有机会替康茂全说话,尤其这次工作对自已来说,是一种进步。

凌寒故意把厉灵分到高院考察组。曹海负责省检,罗宏负责高院,各领数人。明天一早就下去,凌副处长居中调度,两头来回跑,其实厉灵更想跟在凌寒身边,别人考来考去最后还得他说了算,他最终的意见才会呈给陈副部长,然后部里开会拍板。可以说凌寒的意见是至关重要的,他就是主考官。

两拔人马利用今天下午的时间继续熟悉和了解即将被考察地对象的资料,为明天的工作作准备。

陈琰找来了《水库危机》和《柏明大事件》相关的资料,因为和丈夫两地分居,她晚上有大量地闲余时间看这些资料。的确她发现了一些蛛丝蚂迹,昨天中午凌寒和周新明一众人的相聚也传到了她耳内,光是煤炭厅那些人也就罢了,问题是还有省委省政府地两位常委在场,这说明什么?

做为实权副部长的陈琰,她想,即便自已出现在昨天的那个酒宴,也不会凌寒传说中的那么从容的吧,尽管传说可能存在一定量的水份,但也未必全是讹言。这个凌寒究竟有什么背景?

正思忖这些的时候。办公室地门敲响,陈琰把那些资料收进了抽屉里才喊了一声请进。

凌寒进来汇报了一下工作组准备明天下两院考察的情况。“陈处……您还有什么指示吗?”这种工作前的请示其实是来听领导的一些安排的,领导地情绪是要照顾的,除非没有特别吩咐。

“坐吧……小凌,这次考察中有几个正处级的对象,对这些干部们的考察要深入、细致,要注意我们的工作方式和原则,不要参挟私人情感,要有客观的立场、宏观的眼光,有问题随时打我手机。”

“好的,陈处……组织工作我还是头一次搞,免有不了有这样那样的小暇,陈处多指点……”

“呵……别那么谦虚嘛,我对你还是有信心的,你遭遇地几次大事件,你都有鲜明地立场,组织考察工作是党性、原则、思想、素质、认识,觉悟等综合性审察工作,哪方面有待提高,哪方面有待加强我们都要提出意见的,不要因为自已年轻在面对一些比你资深地干部就傻眼,就象你自已说的,你代表的是省委组织部而不是你个人,他们面对的是省委组织部也不是你个人,不要有思想负担嘛。”

这些凌寒自已是清楚,他来指示无非是看看陈副部长有没有需要特殊指定的考察对象,听她说了一堆,也没提到哪一个人,看样子陈琰在两院没有要特殊照顾的对象了,想想也是,两院在地方权力结构中算不上什么的,民间流传着一句说话大公安,小法院,可有可无检察院,由此可见一斑。

凌寒刚走,陈琰就接到了堂小叔金涛打来的手机,说是有个朋友在检察院,正好是这次被考察的对象,陈琰问了一下姓名,金涛说叫韩霞,她心里就微微一动,普通的女朋友金涛会上心吗?

“我不会插手两院的前期考察工作,如果她的名字在初审合格的名单中,基本不会有问题的。”

金涛也知道堂嫂的脾气,这种事不用多说,你自提了这个茬儿,她心中自然有数,多说反而无益。

“堂嫂,中午有没有时间?罗燕想和嫂子坐坐,其实这个韩霞是她的表姐,她姑家的孩子……”金涛这么解释是怕陈琰误会了自已,好象自已花花公子的形象并不那么显眼啊,平明装的很清高呀。

罗燕在柏明市委组织部工作,是副科级地组织员。她比老公金涛小两岁,今年整三十岁,是个慧黠的美女,如果不是金涛父亲曾任柏明市委书记,他这个眼镜男能娶到罗燕的可能性不大,罗家本身在地方上也有不错的家势,父亲和叔叔都政界人物,本想借着与金家的姻亲关系再进一步,哪知金义征调出了北省,去了南方某省也没能掌正印。也不晓得是哪出了问题,这让罗家人很是郁闷。

更郁闷的是金涛挂职回来居然下面的人阴了一把,偏偏阴他那个人是现任柏明市委书记苏靖阳的老婆,真是冤家路窄啊。罗家为此也担上了一些心思,近来金涛在老婆面前大献殷情,以证明他金家的实力影响在柏明还是有一定地位的。所以他先后两次通过堂兄想借堂嫂地能力打压那个人。

他心里清楚,金家有今天的地位也是沾了堂嫂家的光,但是父亲没能出任更高的位置也能看出来,陈家在省部级层面上话事能力是很有限地,但在地市一级还是有说话权力的,因为这个范围相当广阔。

罗燕也希望老公能获得他堂嫂的助力,如果陈家肯出手。苏靖阳也不足为虑,但是陈家不会轻易出手对付谁地,因为上升到他们这个层次的势力考虑的问题会更多,涉及面会更广,陈琰就分析过柏明的核心势力。\\\*\\现在的柏明班子很和谐,在展秀芝没有掌政府大印前就和苏靖阳走近了,具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不好分析,总之一但沾上了,那就牵涉到了辽东萧系,因为展秀芝的老公许长征是萧系的铁杆,北省上任集团军司令萧正绩是萧家二代中坚人物,他已经调回辽东军区掌大权了。

如今地辽东省委书记是挂政治局委员的,现在的地方势力除了四市两省的党委一把手。都没资格进入政治局。四市:京津沪渝;两省:辽东、广东;这是当前国内的一级重地,一般人进不去。

所以陈琰对惹了麻烦地金涛是有看法的。好多情况他也不清楚,自已也没必要向他解释,这个层面上的复杂关系和他说了也没用,只需要表现一种姿态让金涛和罗家安静就好,他们搅不起风浪。

“小涛,你和罗燕说嫂子比较忙……有时间再聚吧,那个韩霞的事也不是大事,我心里有数。”

金涛心下一叹,其实开口之前他就做好了吃闭门羹的准备,别说是自已,就是堂兄在他老婆面前也经常吃瘪的,陈琰可以说是陈家目前留在北省的代表人物,但陈家的影响力只能说很一般吧。

华北顾系才是北省真正有影响力的家族,杜江南正是顾家的三女婿,陈家与之相较,就是散户。

可以说陈家是在挟缝中寻找生存地依附势力,但真正依附那一系现在也没定下来,老大在中组部干部局,老二在辽东军区,老三南方某省某市当市长,家族势力很分散,但没有真正掌舵地人。

陈琰深知家族情况,所以她很低调,对于潘公很明显的态度她看地出来,顾系想拉陈家这样的散户,因为他们一但收拢是有一定实力的,触须也伸的较远,利用价值较大,这一点陈琰也有考虑,如果大哥得到了华北顾系的支持,上升到中组部副部长的位置是有可能的,但她现在很犹豫。

潘公是杜江南麾下大将,今年才47岁,精力正旺盛,是男人最成熟的黄金年龄,他已经数次给了陈琰暗示,陈琰当然看的出来,她也分析过潘的心态,搞定自已的话,他将成为顾系联络陈家的重要角色,会更受重用,也是因为这一点,自已有点惶恐,到了这个层面上,利益关系要重过肉体关系100倍不止,只能把肉体关系当做一种增进感情的交流,但它的负面做用很大,陷入此节,则后退无路,人家打击你的时候不在乎牺牲一个潘公,但陈家将受到一系列牵累,潘想和陈琰把关系推进到这一步也是想让她后退无路,这是决择,也不是陈琰一个人能主的了的,即便自已想和潘公发生点什么,也要经过三位兄长的同意。\\\\\\因为这关系到家族利益,未来家族的命运,绝对不能等闲视之。

凌寒地出现让陈琰感觉到了新的契机,就因为他是苏靖阳的女婿,也因为他和许长征的隐性关系,现在搞不清的是苏靖阳、凌寒到底谁为谁拉辽东萧家的铁杆许长征,如果苏是凌的引介人,那凌的份量就轻多了,最多算个年轻一辈要培养的后起之秀吧,但如是凌寒为苏在引介。那就不同了……

快下班的时候凌寒接到了萧菲地电话,说许婧把脚扭伤了,脚腕肿的很厉害,都不能走路了。

凌寒打了个出租车赶去了柏明工商管理学院。从医疗室把许婧背出来,萧菲在一边伴着,一个劲的哧哧笑。“喂……婧婧,谈谈被大帅哥背着的感想好不好?会不会很心慌啊?萧菲还朝她挤眼。

许婧羞地满面通红的,可恨萧菲还用一只手托着自已的屁股捏着,她忍不住狠瞪了萧菲一眼,前胸与凌寒后背全面地接触让她更是羞涩难当,双臂还不得不盘住她的脖子,少女纯洁坚挺的乳房狠狠压迫着大帅哥。许婧耻骨贴着凌寒的腰背,随着走动那个部位不可必免的被磨擦,哦,受不了…一路走出来,无数的帅哥美女看呆了眼。超清纯的校花就这样被一个帅哥给背走了啊?

不讲意气地萧菲把凌寒和许婧让上出租车,摆了摆手,“哥,好好照顾婧婧,我去和许靖约会啦。”

“喂…你有没有搞错?小婧脚葳了,你应该叫许靖来的吧?这家伙不管他妹妹还有心思约会你?”

萧菲却翻翻白眼娇笑道:“我们许靖好忙啊,今天中午要陪德国大众旗下布加迪威龙考察团的成员吃饭啊,我也去混吃,哥啊……婧婧就交给你了哦,司机师傅开车吧。^^^^去省医院。哈…………”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凌寒仍背着许婧。拍过了片子,医院说问题不大,用碘酒搓揉两三天就好了。

一点钟左右,凌寒背着许婧进了医院附近的一家肯德基,两个人随便吃了些东西,等他们回到淮安路公员快两点了,本来凌寒打算要搬进部里分地房子了,可许婧这一伤脚,他又不好意思走了。

所以这个茬儿他也没提,等过两天她脚好了再说吧,不然的话非给萧菲那丫头编排一堆不是。

把许婧放在沙发上,凌寒看了下手表,“小婧,我帮你揉脚吧,下午我迟去一会也不打紧……”

许婧心里一慌,怯怯的道:“寒哥……我、我还是自已揉吧,都两点多了,你还是去上班吧。”

凌寒知道她不好意思,可是她哪会用劲来揉肿脚呢?头一两回不用点力道的话是不行,当下伸手捞起了许婧的那只伤脚,帮她将鞋袜褪去,出晶白如玉、纤秀无暇的雪足,一点不加修饰的天足,不会象萧菲那样把脚趾甲染成古怪的颜色,手握着温滑柔腻的足踝凌寒心下忍不住暇思无限了。

许婧羞的大气也不敢出,一张俏面涨地绯红,头垂到了小巧挺拔地脸前,眼色偷瞄凌寒的表情。

凌寒细细观察了下她地脚腕,肿粗了好些,连脚面都带的浮起了,他把这只秀美的足放在自已大腿上,伸手拿过碘酒瓶拧开,瓶口摁在掌心倒过来,然后放了瓶子双手互搓,下一刻开始搓脚工作。

“哦……哥呀……疼……你能不能轻点,哦,哦……哥啊,轻些……哥……”许婧苦着脸双手攥紧在胸前,疼的时候想收回脚又不不行,因为凌寒握的很紧,躲也躲不了,只能发出这种叫声了。

这样熟悉的叫声凌寒只在给女人破瓜的时候听过,苏靓靓这么叫,蒋芸这么叫过,沈月涵这么叫过,苗玉香也这么叫过,不过她们都没许婧叫的这么娇嫩,21岁的许婧看上去好象只有十八九的样子,清纯秀丽的让人不敢对她生出亵渎的想法,漆黑灵动的美眸象两颗夜明珠一般晶亮,水光流动灵气迫人,发出叫声时,樱桃小嘴微微张着。出细碎的银白洁齿,粉嫩的舌尖不时闪出来……

她纤秀地躯体最多85斤的样子,真的无法想象纤秀的她将来如何能承受得起男人的野蛮蹂

想思开了小差的凌寒,在聆听着许婧呻吟的叫声的同时,胯下的东西不可必免的发涨了。

许婧似乎发现了凌寒呼吸变地沉重起来,眼神也有一些样在流,她才惊觉自已的呻吟和毛片中的女主角那么相似,天哪,我一直在叫床吗?她羞忿无比的双手掩面,把喉咙地声音压了下去。

凌寒什么时候走的她都没有留意。最终紧张过度的许婧在心神松懈之后很快就倒在沙了上睡着了。

下午,凌寒意外地接到了卓雅姿的电话,性冷淡美女也会主动的给男人打电话吗?奇怪了。

“凌副处长,晚上有没有空?我想请领导吃顿饭。有些工作的事想听听你的建议,赏脸吗?”

“呵……荣幸的很呐,我想我应该是头一个享受雅姿姐邀请的男士吧?有关新雅动力工作方面地事还是蒋芸说了算的。我凭什么指手划脚呀?当然,雅姿姐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着出主意的,我也不介意谈谈自已的看法,好久没见雅姿姐了,心里还怪想的慌呢,晚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我只邀请了你,如果你还叫别人地话我也不介意。凌寒,我也当你姐姐好不好?”

对于卓雅姿突然提出这个问题,凌寒感觉到她是真的想把自已当弟弟的,这个女人的感情很封闭,她就是个工作狂。很冷血的,难道她是动了什么心思,想把自已和她限定在姐弟之间吗?

想到这里,凌寒想大笑,但他又不确定,必竟和卓雅姿相处的时间极为短暂的,平时自已都想不起这个女的,可以她却老被蒋芸、许靖提醒着自已的存在,还有那些关于自已的事迹,她能不清楚?

你不注意人家。不等于人家也不会注意你吧。这个很难说啊,这也是凌寒从她这个要求得来地判断。那就是说性冷淡地卓姐姐可能对自已冷淡不起来了吧?好象她和项雪梅同岁,虚36吧?

下班时候凌寒给萧菲打电话,让她回去照顾许婧,说自已晚上有个约会,可能回去的迟一些。

卓雅姿选地地点比较幽静,在柏明市城南一家高档次的商务休闲中心,出入高档地方的人都是具备高修养的那撮人,当然,也少不了一些浮华却追求高品位的世家贵族子弟在这里享受奢侈。

吃饭的时候卓雅姿逼着凌寒签定姐弟协议,只许他叫姐姐,不允许他在姐字前面加卓、雅、姿三个字中的任何一个,因为这种叫法会把姐弟关系间疏,她不给凌寒可机会,蒋芸没少向她秘述凌寒的风流债,和这样一个男人接触是危险的,尤其自已对他的抗性也很弱,所以她力求一种转变。

“我很少跳舞的,小寒,你别踩姐的脚嘛,应该中我踩你才对啊。”卓雅姿发现,想和凌寒平心静气的相处,就得磨平两个人之间的棱角,这主要是在锻练自已,至于凌寒她可以不管,只要自已能控制住自已,他就不足为患,他要是敢动什么歪心思,当姐姐的自然可以大耳聒抡他的……

但是头一次和男性相拥在舞池中锻练,卓雅姿一颗心慌蹦的到了嗓子眼儿,可表面上还得装出淡然自若、从容不迫的神态,这可是真是难为她了,从来不认为男人的气味会使自已产生什么波动,今天却发现自已错了,被凌寒气乡打的卓雅姿芳心怦怦的狂跳,脚下更是一片凌乱,磕磕碰碰的,三几次撞进他怀里去,不可必免的进行了胸吻,最终选择放弃这种锻练,要求找个地方坐下来。

凌寒又要了雪树伏特加,两个人坐在角落里,不过旁边不远处的一对年轻男女让他们很受不了,他们的一吻尽长达几分钟,居然不觉得累,卓雅姿悄悄向凌寒道:“那个女的好象时下某当红明星。”

“象是很眼熟的样子,不过我对影视明星不太关注,那个男的不象是明星吧?那么寒渗。”

卓雅姿淡淡一笑,坐下之后她渐渐恢复了平静,对凌寒一直没有挑逗自已她深感满意,“那男的应该是柏明某个公子哥吧,倒是老见他出入这里,身边的女人更换频繁,现在这些小明星就这样呗,谁不想找个好家势嫁进去?但是真正的豪门贵族又怎么会接受娱乐界的小明星呢?不谈这些吧……你少喝点酒吧,德国大众旗下的布加迪威龙想和咱们新雅达成一项合作,共同开发超马力发动机,他们的条件是购入新雅20%的股份,给的价格很高,蒋芸这段时间在忙电厂的事,让姐问问你的意思……”

2001年,布加迪威龙又推出了.4eb概念车,他们要设计制造世界上马力最大的赛车。

凌寒细品着雪树,把黄鹤楼点了一支,又给卓雅姿的高脚杯里填了酒,“姐,威龙的概念车倒是挺惹眼球的,不过它们的野心太大了,新雅的20%它们吃不下,也不敢他们吃,我们不缺资金,我们拥有核心的发动机技术优势,短期之内不可能和谁去享受,国外那些大车企能获得我们部分获权使用已以很了不起了,在这项超马力的竞赛中,我认为姐姐你更具优势,个气缸再配4个涡轮增压,这样的发动机在赛车场上还有优势体现吗?估计车的自重也要超过1800g,这对该车本身具有的敏捷性是毁灭性的打击,这样一款车它代表什么?仅仅是一辆车的话,它有必要配备如此强劲的动力系统吗?”

“呵……当然,这是它个性的彰显,其实不具备什么实用价值,但是它是人类科技、汽车工业的又一项突破和迈进的象征,它也将成富有贵族彰显财富、地位、身份的一种奢侈代言品……”

卓雅姿曼妙的举着杯品着雪树,同时琢磨着凌寒的说话,“这是个至高点,姐是这么想的,我想拿下这个至高点,趁这个机会推出我们新雅自已的品牌,最迟明年新雅要上三期工程,姐就想生产自已的车,这个计划很庞大也很诱人,但是现在我们的条件不成熟,因为我们只有发动机,象车体车身、底盘悬挂、变速驱动、内外装饰等等领域还没有涉及,这可能需要近勤的资金来打造这个梦想……”

“来,姐,把这杯酒干掉。我先预祝姐姐心想事成、马到功齐;新雅煤电一体化之后财富会迅速积累,今年年底有望整合上市,新雅动力要上,新雅电力也要上,新江的两个煤炭集团也要上,那个时候要成立一个更大的集团来囊括这些集团,我还想让蒋芸在柏明与政府投资一家银行,名字都起好了,就叫柏明银行,让它成为国内私有股份占有比例最大的一家民营银行。当然,现行体制下国内是不可能出现完全私有性制的银行地,必须受国家和政府的监管,无非是私有股份持有率大些罢了。”

卓雅姿为之动容,“这也是你敛财的手段之一吧?唉……你的想法总是让我们跟不上来……”

“no。不是敛财手段,是新雅的发展手段……我敛什么财呀?不缺吃不缺喝的,呵……”

卓雅姿噗哧一笑。清秀的妩媚突然绽放,让舞厅中闪烁的霓虹都暗然失色,“你倒是会给自已找掩丑布呀?让我和蒋芸、苗玉香在外面打拼,你却躲在政府里享受小腐败……不过最近也蛮可怜的,连桑塔纳都没得坐了,呵……姐送你一辆改装的车,发动机是姐研究出地新雅动力1号加强型。12缸双涡轮,马力高达680以上,最高时速370,你猜猜姐是在什么车的基础上改装的?苍有奖的。”

“这个嘛……不好猜,这样劲霸的装置我想姐姐是不会在桑塔纳车上改装地。哈……”

“没正经……”卓雅姿白了他一眼,笑道:“你存心气我是不是?是布加迪威龙01概念车……”

“哇……不是吧?那要开出去还不引暴别人的眼球啊?”凌寒对那款概念车型是有印象的。

卓雅姿却低笑一声,拿眼又瞥了一下不远处那对年轻亲密地男女,道:“开出去的话,要勾搭这样的小明星,那是易如反掌的,喂,你看我的眼光怪怪的,是不是蒋芸那家伙说我什么坏话了?”

凌寒忙摇了摇,以前没和卓雅姿这么亲密的交谈过。以前她好象刻意和自已保持距离。所以显地特别冷淡,再加上蒋芸说她是性冷淡。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念头,凌寒一直当卓雅姿不会那么好处。

但今天他推翻了这一想法,事实上卓雅姿是开朗的,很健谈,凌寒都有点纳闷,“姐,蒋芸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你向不任何男人假以颜色,这让我心头惴惴不安,在今天之前我可不认识姐姐这么开明。”

“去你的吧……蒋芸说的对,你就是姐地弟弟,对你这样很正常呀,没有你就没有新雅的今天,姐只是技术领域中的能者,蒋芸是个半调子mba,你是新雅的灵魂所在,用新江的土话说溜舔你一下也是应该的嘛,以后泡妞儿养情妇啥的缺钱姐随时支援你,而且不在蒋芸那里打你小报告……”

凌寒翻了个白眼,苦笑道:“姐啊……我刚才踩你脚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至于这么报复我吧?”

卓雅姿突然伸手过来拉他,“走,再跳去……不许踩我脚了啊,这回我要踩回来的,呵……”

晚上回到公员,只有许婧一个人,凌寒问萧菲去哪了?许婧只是耸了耸,“约会呗……”

其实自从她俩住进来,萧菲就没在这里过一夜,每天混过饭肯定消失,有时候连饭也不混的,凌寒哪能不明白这妮子地心思,她这是非要给自已和许婧往一起搓和,这丫头呀,到底是怎么想地呢?

冲过澡之后,凌寒又一次给许婧搓脚腕,许婧可不敢再叫了,一张脸弊的通红,嘴张着却没声音,那付娇模样把凌寒硬给逗笑了,“小婧,疼地话你就叫吧,哥怎么会笑你呀?你叫的挺好听的……”

许婧咬着下唇闭住美眸,忍不住攥着粉拳去捶凌寒的肩头,我不来了啊,你、你欺负我……”

美少女的娇憨妩媚、惊羞嗔态在这一刻表无疑,凌寒任她捶了,笑道:“这也算欺负你啊?”

“算,就算……”许婧继续撒着娇,眸子慌乱的偷瞄凌寒的俊脸,他却一本正经拿着那秀足细心的揉搓。适中的力道已经让许婧感觉不到疼了,反而有种很舒服的感觉,如果以后一直这样……大该她让自已这个念头吓坏了,赶紧打断,微微把眼闭上,感受着这一刻凌寒赐与自已地温柔。

深夜,许婧一直不能入睡,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窗外清冷的月光洒进来,这一刻让她想到了牛郎和织女的故事。他们隔着天河相望,一年相聚一回,那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会在自已身上重演吗?

突然卧室门轻轻的开启了,睡之前许婧也不会把门从里插死,她相信凌寒不是乱来的人。但是今夜他为什么闯了进来,除了凌寒没别人会进来的,许婧一下就慌的芳心狂撞。怎么办?装睡观察吗?

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只能装睡了,刚好一支臂遮在自已头上,这刻却成了脸上的掩饰,加上房里比较黑暗,虽没拉窗帘有月光照近来,但不在近处也不会看到许婧是否睡着了,她则假装发出均匀酣声。

凌寒嘴里叼着烟。手里还拿着手电筒,他敢大胆的闯进许婧地房里,至少他心里没有邪念,他只当她是妹妹,他不会认识许婧有裸睡的胆量和习惯。他只是想起医生嘱咐的话半夜睡觉时不要让伤脚被压迫到,刚才去了卫生间,想起这个茬儿,所以就拿了手电筒进来看看,刚巧许婧纤秀的身躯背对着门这边,手电筒打在她身上时,凌寒龇了龇牙,侧卧的小美女可能是嫌热,居然将薄毯骑在双腿间,结果导痔睡裙无法遮住她地小巧翘楚的屁股。偏偏包着臀瓣的黑色网眼纱裤头是很狭窄地那种。

当然。这种热辣裤头不会象丁字带那样嵌进屁股沟里,却也仅包住三分之一的屁股蛋。许婧是绝对没想到凌寒会闯进来的,不然哪敢骑着毯子睡?哪敢侧卧撅着屁股睡?哪敢穿那种短睡裙?可是现在一切都迟了,她连动一动的勇气都没有了,心里却安慰着自已,这没有什么,去年还和他一起游过泳的,穿三点式的时候他也见过的啊,不要怕,没什么地……天哪,凌寒,求求你别碰我……脑海中又闪过早晨凌寒只穿着小裤头的靖壮胴体,要命的是裤衩里那根东西支楞着,那么的吓人……

凌寒走过这边,轻手轻脚的,许婧大胆地把眼眯成一条细缝儿看着他,因为有手臂半掩着,倒不怕凌寒发现自已的装睡,果然凌寒俯身看了她一眼脸就扭开了头,他不敢拿手电晃许婧的脸,怕把她弄醒,他晃着手电在她脚上照,果然这丫头把伤脚垫在上好脚的下面,于是,伸手过去抓住她的腿……

许婧这一刻紧张的要晕了,温暖有力的大手把她的右脚拿着抬起来,而且抬的较高,然后轻轻抽她挟在双腿间的毯子……大色狼,你要干什么?她好想这一刻就蹦起来,可最终她还是忍住了……

眯成缝地美眸死死盯着凌寒地脸,这时他的表情看上去小心翼翼,一付怕弄醒自已地做贼模样……终于那毯子被抽离,许婧的呼吸也差一点停止,少女最神秘的部位被人分开腿看,虽然那里还挡着一可怜的小布片,但是足以令许婧崩溃了,那个网眼裤头让好多伸出来,萧菲说这样性感。

还好大色狼没有把手电筒往里晃,不然许婧肯定蹦起来赏他一个大耳恬,然后把他揍出去。

凌寒这时放下她的那条腿,并没有让它压伤脚,而是把它蜷起来一些,轻轻放在左腿的后面去,然后他仔细的用手电筒晃着肿脚腕又看了看,还喃喃自语“好象比中午好些了,看来我按摩的功夫还可以嘛,呵……这丫头也不记着医生的话,睡着了不许压伤脚的嘛,对了,她睡着了又怎么知道?”

许婧的心中突然被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充塞,那股温热在流淌,最终汇成一股感动让她心动,本来以为凌寒可能进来非礼已,哪知……我怎么会那样想?寒哥是那种欺暗室的卑鄙小人吗?以他的条件欺负谁,谁还不乐死呀?自已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唉,凌寒你对我那么好干吗?

越想这些越是心酸。许婧就这样无声的淌下了眼泪,凌寒这刻轻轻把毯子盖在她身上,遮住了她腰以下的部位,面对美少女那两条光洁修长的玉腿,他自问定力也不足,还是遮住的好呀,折磨人。

一股微风轻轻从窗户处吹进来,正要转身离开地凌寒忍不住又自语道:“这丫头,睡觉也不关窗子,不怕受了风啊。”他又轻手轻脚走过去,将窗户轻轻关上,微为出声响之后,他还缩着脖子猛然回头看许婧的反应,眯着眼睛缝儿的许婧看的真切。寒哥哥,当贼很辛苦吧,不过小婧不会醒的。你再大声点可以啊,一直等凌寒出去,关上门,许婧才闭上了盈满泪水的眼睛,轻声的呜咽着,多细心体贴的男人啊,为什么他会有能爱人呢?还有好几个。天啊,哪一份是属于我的?我该怎么办啊?

其实也就许婧感受过凌寒的细心体贴,苏靓靓她们可没那个福份享受这待遇,说起来也够冤地。被厨房里的打碗声音给吵醒了。她慌慌张张的蹦着出来,右脚不着地,左脚单蹦出来的,短睡裤一掀一掀的,里面地黑色网眼小裤头政乍现……不过她已经把这个茬儿抛脑后了。

蹦到厨房门时才看到凌寒穿着睡衣裤在里面忙活,煎鸡蛋的香味溢出来,弄的许婧食欲大振,想想他也不是侍候人地主儿,笨到摔盘子打碗的地步,真难为他了。默默看着他.鼻头不由一酸……

凌寒蓦然回身,乍见许婧站在门口。吓得他差点把碗又扔了,“哎唷我的姑奶奶,你咋不吱声儿?”

许婧吐了下舌对,“听到打碗的声音就来看看,我蹦着过来的,你也没听到声音啊?”

“抽油烟机在呼呼的响,我又专心在研究煎鸡蛋,倒是没注意你蹦了过来,快去歇着,脚好些了吗?来……哥抱你去沙发上坐吧……”凌寒放下手中的碗,过来不由分说就将许婧腿弯和小蛮腰一操抱了起来,许婧惊呼一声,忙用手压住欲飞扬而起地睡裙,脸上一片娇羞,“哥……我自已可以的。”

“可以什么呀……看看瘦的,一共也不够80斤吧,我抱着你能绕着柏明走三圈不带喘气的,以后得注意营养,不能为了保持体形就减食,女人太瘦了也不好,身体质素太差容易得病,身上要是没一点肉,摸上去也没什么感觉呀,嘿……跑题了,别瞪我,哥说错了……呵,总之要加强营养嘛……”

把许婧放在沙发上,凌寒就狼狈逃窜了,居然说摸上去没什么感觉,汗……许婧赫着秀美的脸蛋,偷眼看他身影没入厨房,才忍不住抬手捏了捏自已地乳房,也不是太小啊,萧菲也说自已屁股挺翘的,可想想蒋芸的硕胸丰臀就气馁了,难道寒哥喜欢那样的丰腴的女人啊?自已和蒋芸没得比啊。

煎鸡蛋还是比较好做的,但是凌寒还是头一次把这玩意儿弄的很香,这让他想起来了沈月涵,这一手是沈姐姐教的,许婧一个人吃了三个鸡蛋饼儿,樱唇弄的油呼呼的,“香啊,哥,手艺不错啊!”

“呵……那是……打了一双碗呐,再做不好我怎么对得起牺牲了地两个碗同志,还有再吃……”

“不行了,人家就吃三个就好了,肚子已经鼓了,平时吃不了这么多,今天够可以了……”

“什么啊,三个小鸡蛋就吃饱你了?难怪你瘦啊,再吃一个,三顿五顿也吃不胖你,别怕……”

许婧想拒绝,可是凌寒又挟一个进她碗里,“哥呀,你、你是不是喜欢象蒋姐那样地身材的女人?”

“嗯?呵……你这小丫头想什么呢?”凌寒瞪了她一眼,笑道:“你偏瘦一点,照你这个身高吧,哥认为你应该保持96-99斤左右就骨肉均称了,别和哥说你在追求骨感美,亲人们看见你那个样子会心疼地,这又不是六零年没吃的给你,别臭美好不好?还有你这个审美观有点问题,这个真正的美女吧。是要瘦不骨,肥不见肉,追求美的心态,哥理解,但是我们要把这种追求建立在健康的基础上。”

“哥,我听你的,以后我再加强锻练身体,双管齐好,一定会见效的……”许婧点头头道。

“嗯……这才乖嘛……来,把这个两个也吃了吧。今天练手,做多了,煎了12个,哈……”

“讨厌啊……人家吃得了吗?”许婧哭笑不得地发着娇嗔,娇怯仙姿让凌寒食指大动。

省法院坐落在定海路。面北朝南,层高的大法庭庄严肃穆,巨大的国徽在阳光照耀下金光闪烁。

似乎今天法院的气氛有点不寻常。法院门前竟有武警官兵站岗,换在平时也就是一些法警而已。

省高院党组副书记、常务副院长周献堂代表高院出迎省委组织部的干部考察组,周献堂是正厅级的副院长,正规来说两院在行政级别上低于政府半格,省高级人民法院是副部级,并不是院领导高配副部,而是法定的。按理说省高院副职是正厅,下设各处各都是副厅级别,但实际情况却非如此,从副院长开始,常务的和个别老资格的才是正厅级。其余副院长却是副厅级的,而处厅机构却是按地市级标准,有地处长或厅长配予副厅,大部分都是正处级的,现行体制下两院机构级别有点模糊……

周献堂这个常务肯定是正厅级的,陪他一起出来的还有高院副院长范治五、袁昌、办公室主任王世彰、刑1厅厅长李禄喜(副厅)、经1厅厅长张烈(副厅)、民1厅厅长杜国辉(正处)、刑2厅厅长唐建英(正处)、经2厅厅长刘寿天(正处),再就是一些副职,副处级、科级、副科一堆,场面很大。

其实高院一把手罗仲元要是在的话也会出来地,不光是因为省委组织部干部4处是个重衙门。也因为凌副处长是个传奇人物。中条大案是震惊全省的,执法一界谁能不闻凌青天之名?

凌寒今天来坐是处里派的商务车。昨天卓雅姿说要送他布加迪威龙改造车,凌寒暂时拒收,那车自已要开出来地话,马上就能引起轰动,这不符合现在自已的身份,卓雅姿还说,柏明天恒集团的大东股谢涛出八百万想买都不卖给他,凌寒苦笑了一下,那样的话自已更不能开了,所以不敢收。

卓姐姐是个执着的人,她说,车要不要都是你的了,我说过的话没有不做数地,库里给你锁着。

凌寒现在也深沉的很,不会玩什么虚的,显摆什么,他时时刻刻在提醒自已要低调,价值已经超过800万的车是绝对不能开的,用卓雅姿地话说我那台新雅动力1号加强型何止800万?,自已这个副处长要是把布加迪威龙开来省高院,估计中午就轰动全市了,唉……还是坐商务车好啊。

一行六七人从车上下来,凌寒大步就朝高院的领导们迎了过去,“周副院长吧,你好,你好……”

“凌副处长好,呵,久闻大名啊,我们这些人早盼着见一见名满中条的凌青天呐,今天如愿了。”周献堂倒不象是在做作,热情的和凌寒握手,并转过身一一介绍院里的这些干部们,气氛很热烈。

进大楼的时候,凌寒才问,“周副院长……我看今天高院这气氛有点不一般啊,怎么?有大案?”

他这话出口,周围的人都暗自点头,这位年轻的凌副处长不简单啊,好眼力,好敏锐的感知力。

其实高院这些人表面上一付欢容,其实眼里都是忧色,凌寒何等眼力,仅一眼就看透了他们,周献堂轻轻叹了口气,对这位组织部的新副处长他也不想隐瞒什么,事实上院长罗仲元已经被请到省府解释这个事了,偏巧又撞上省委组织部地人下来考察干部,“唉……不瞒凌副处长,昨天夜里出了点事,押解几名重犯去省监地时候,还没出市区就被这几个暴徒劫了车,谁也想不到,四名暴徒中有一个家伙会气功,居然当场挣断手铐夺了押护武警的枪,打死三名武警官兵,并枪死司机,致使车子撞在路基上,他们暴开车门逃进了城东新街,随护武警一路追踪,最后把他们逼进了新街地锦绣苑……”

这么大的案子,早晨起来居然没听到一点动静?可见消息封锁的是多么严密,凌寒不由蹙了剑眉!

四名穷凶极恶的通缉犯携枪窜进了柏明锦绣苑,新街锦绣苑是柏明市去年交工的高档次物业小区,如今苑里有入住60%的住户,能住进这里的那都是有钱人,光看停车场里那些豪华轿车就知道它的档次了,许靖的新房子也在这里,他如今是新雅动力集团总裁助理,他是有资格住这样奢侈的房子的。

据警方提供的线索,四名暴徒都可能是退役军人,对枪的熟悉是令人惊异的,从后半夜到凌晨的追踪过程中,已经有9名特警负伤了,所幸都不致命,由此可见暴徒们的可怕,听说当初捕捉他们的时候是在洗浴中心,抓住的是四个光着屁股手无寸铁的人,所以警方的警惕性一直就不太高。

甚至认为这样的蹩脚货是怎么成为全国通缉犯的,他们流窜了两年,最后落网时却是在最安乐的享受中,他们也大意了,警方也麻痹了,倒导今天这个结果,才发现他们竟是如此的可怕。

一大早,许长征还在睡梦中,身旁的老婆展秀芝就接到了市局陈局长的电话,陈告诉她一个坏到了极点的消息,昨天高院在武警官兵的配合下押送四名通缉犯往省监的路上,车没出城就遭劫,车上的四名押护武警三死一重伤,四犯在警方一路追捕中逃进了锦绣苑,并在凌晨时分破门进入其中一家住户……根据物业管理小区提供的情况,那家不幸的住户叫许靖……展秀芝听罢不由浑身冰凉……

也就在凌寒他们进入省高院的时候,新街锦绣苑已经被警方和军方的特种武装给包围了。

其实从昨天后半夜枪声就惊动了这个街区的人,只是好多人弄不清怎么回事,闹到最后进了锦绣苑,范尾缩小了,四犯也冲进了其中一个单元楼,直到天亮,四犯给逼进了层一住户家里……

当楼道中枪声如雷的时候,许靖就和萧菲整装起了床。他们搞不清怎么回事,许靖本打算趴到猫眼上瞅瞅,萧菲拉住不让他看,就在这个时候他家的防盗门被一梭子子弹搞开了,俩人成了人质……

此案震惊了省高层,省委书记杜南江、副书记长周世雄齐齐指示。集中一切力量迅速破案,将暴徒拿下,必要时可当场击毙……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厅厅长孙晓昆亲自坐镇指挥……

实际上等孙晓昆本来赶来的时候,许长征和展秀芝也已经到了,连省委常委、柏明市委记苏靖阳都到了,公安、武警、军队特种战士一片,将该单元楼团团包围,附近楼顶、楼内等至少隐蔽了一百多名阻击手,单元楼顶也军方占领。两加武装直升机就停在那里,全副武装的特战队员随时准备出击。但是许长征这刻手在颤抖,他知道暴徒手中不光有自已地儿子。还有未来的儿媳妇萧菲,萧家的公主,她要是个什么闪失的话,如何向萧正绩交代?如何向辽东萧家交代?所以许长征冷静不下来。

展秀芝强忍着不让自已哭出来,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却成了暴徒的人质,这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周遭媒体、报纸地记者一大堆,镁光灯从四面八方聚过来,平时用于居民消遣乘凉的花圃小凉厅。如今成了临时指挥部,孙晓昆(兼武警总队第一政委)、苏靖阳、许长征、展秀芝全在,还有省委委员武警总队总队长谢原平(副军级)、政治委员顾占和(副军级)、副总队长郭保良(正师)、刘国正(正师)、公安厅常务副厅长、执行厅厅长厉正肃(正厅),副厅长徐胜南、于渊林;执行厅特刑处处长庄静宜,柏明市公安局局长陈九英(副厅),副局长张士杰、刘志明(正处);更多居民围在外围观望。

警笛呼啸地警车停了一院。锦绣园地大街已经戒严。南北路地两边聚着数以万计地市民……

孙晓昆也感觉到事态地严重性。不管暴徒劫持地是什么人吧。总是一条人命。到目前为止。四暴徒已经打死三名武警战士和打伤九名特警战士了。按照警员地估计推测。暴徒手里地枪没多少子弹了。

现在地问题不是子弹有多少地。他们再傻也不可能有和警队和军队对抗地能力。但他们手里有人质。根本不需要枪。一把锋利地小刀。他们就有资格和你对阵。因为那把小刀是足以致人死命地。

来之前孙晓昆就听柏明市公安局地陈九英汇报了。被胁持者许靖正是省军区司令许长征和柏明市市长展秀芝地儿子。难怪军方把武装直升机都调来了。想起上次柏明大事件。孙晓昆不由苦笑。对这个土匪司令他也真是没办法。军方要插手这个事。地方地势力也约束不了人家。再说许大军长地级别还比他孙晓昆高。人家是正军级地省委常委。和省委书记长是一个级别。自已矮了一截。

私下里孙晓昆现在和苏靖阳关系莫逆。这边许长征已经叫来了他地战术参谋团在策划营救方案。他始终于地方警察部队地能力没有足够地信任。案子都成这个样子了。他能信任地方警察吗?事实上他地集团军特种战斗大队已经把一众警察驱赶到了第二线。就是阻击手也全换上了他地人……

土匪司令就这么匪。你爱服不服。你不服你告去。老子就不吃你这套。许长征就这股劲

武警总队的几位领导也只有苦笑的份,许长征这么怒也是情有可原的,谁让人家的儿子和准儿媳成了人质了,警方万一行动有什么错失,又如何向这位大司令交待,向一些请首长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的话,谁也说不出口,万一任务失败呢?所以眼下这个局面很微妙,许长征隐成主角。

孙晓昆受命于省委,他也是主要话事人,可他份量还是差了一些。在地方上他地权力真是许长征望尘不及的,可是军方一但涉入的事件中,他就感有力未逮了,论职级、官职≈里的实力,都比不上人家许大司令,当然。能借助军方的力量摆平这个事,那是皆大欢喜的,但出了问题孙也有责任。

孙晓昆知道许家和苏靖阳的私交是不错地,这时不由把目光瞅向了苏大书记,他们是平级,都是挂省委常委的副部级高官,围在这里地人分成两三拔,孙晓昆忍不住对苏道:“靖阳书记,你怎么看?”

苏靖阳摇头苦笑。看了一眼准备有所行动地许长征,道:“这种事我哪操持过啊?不过许司令已经把地方警察力量赶到了二线,我总觉得不妥。必竟警方掌握的实际情况要多些嘛,看样子拦不住他呀。”

“是啊,这位大司令牛脾气太冲,刚才已经把陈九英骂地狗血喷头了,唉……不过有军方特种战队主战,我倒也觉得把握更大一些,说实话,地方警察地个人综合素质要低于部队专业训练出来的冷血军人,这一点我们都得承认。警察们琐事太多,忙的哪有时间搞太专业的训练?碰到今天这种事,我也看出我们的警察要大大的提高个人综合能力了,被打伤九个,却没一个人打伤暴徒,丢人呐!”

展秀芝也劝不住丈夫,他就这副牛脾气,儿子和萧菲成了人质,他能不急。这和萧家交代不了呀,这边孙苏二人的说话,她也听到了,轻轻走了过来,朝二人勉强一笑,“孙厅,你别往心去,老许就这个牛脾气,如今他儿子在里面。他心急是难免的。里面还有小靖的女朋友,她是辽东军区萧正绩政委地千金。万一出了什么问题,老许和萧家交代不了啊,所以他……唉,靖阳书记,你叫凌寒来吧……”

展秀芝知道,除了凌寒没人能让许大司令冷静下来,所以她在这里提醒了一下苏靖阳。

苏靖阳听展秀芝这么说,心中微微一动,他隐约猜到凌寒的身份和辽东萧家有关,上次柏明大事件是邹月华亲身经历的,根据她所说地情况推断,如果凌香兰是首长夫人,那凌寒就是太子。

孙晓昆微微一怔,疑惑的目光转向苏靖阳,他并不向苏靖阳那样了解凌寒,但他知道凌寒和外甥女蒋芸那是有极蜜切关系的,事实上孙晓昆能和苏靖阳关系莫逆都是蒋芸从中穿针引线的。

“凌寒?你的准女婿?蒋芸的干弟弟吗?”孙晓昆这么问的意思其实是在问他能左右了许长征?

苏靖阳点了下头,浓眉拧了一下,“嗯……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那个萧菲是凌寒的妹妹。”

那边人群现出陈琰和一个2岁左右的美少女,从年龄上看不象是她地女儿,长相也不一样,她怎么会在这里?原来她身边的美少女住在锦绣苑,她是陈琰二哥陈焱的女儿陈晓娜,这里的房是陈焱的。

陈琰今天没能去上班,事实后半夜她就给枪声惊起来了,出事的单元楼就在她们的对面,结果警车什么的跟着出现,整个小区的折腾地都没法睡觉了,人们就趴在自家的窗台上往这边看,天亮后外面戒严了,陈琰又怕把侄女一个人丢在家里出点啥事,早晨就给部里打了电话,说迟去一些……

再后来,武警也来了,部队也来了,武装直升机也来了,陈琰知道这里出了大案子,看到下面情况稳定,猜也是警方军方基本控制了局势的进一步恶化,又见一堆领导们在下面,她也就下来了。

陈琰见殿秀芝看到了她,也就上去打招呼,两个人认识也有半年多了,展秀芝知道陈琰是省委组织部正走红的副部长,所以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能不和人家打招呼呀,就在她们低声交谈时,常务副省长宫林翰、副省长谷建生委秘书长林国珍政府秘书长龚友民、副秘书长兼办公厅主任刘晋良高院院长罗仲元(副部)、柏明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谭照峰(正厅)一行人也来了。

这个时候许长征的战术参谋团定下了行动方案,他咬了咬牙,妈的,成败在此一举了,老子就不信邪,干不了你们几个小毛贼,你们还能反了天,他亲自拿起通讯器。“各单位注意,特别行动队、各阻击手,都听好了……”就在这个时候,孙晓昆还上过来说话了,“许司令,军方必竟是后来介入的。有些情况还是要结合我们警方的意见吧,我理解许司令此时的心情,这个时候万不可冲动呀……”

省委省政府地几个领导也都围了过来,但他们不清楚情况,所以都不便插言,可以说在场领导中,孙晓昆地地位是相当高的,他说话要是也不管用地话,那别人地说话许长征就更不买帐了。除非杜南江书记或周世雄省长来,才能和他争论,许大司令明显对这个事件有一种抱怨。他冷着脸也不说话。

孙晓昆颇为尴尬,在场的所有领导们也知许长征的臭脾气,但也知他是个直来直去的好人。人家的儿子被绑了当人质了,这心情谁不了解?你们警察有能力何至于弄到这个地步?所以人家调来了军队,调来了集团军中的特种精英来解决这个事件,不过大家认为孙晓昆说地也有理……

柏明市局局长陈九英现在最忙,忙着给一堆领导们解释情况呐,他这个政法委副书记、公安局长没能入主柏明市政法委一把手就是因为去年那个大事件的影响,几个高官都落马了。哪有升他的道理?

许长征终于开口,声音很冷淡,“孙厅长,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一击不中,暴徒可能杀掉人质,你认为你的公安干警可以胜任这一行动吗?事实上从昨天半夜开始特警伤了九个也没能打掉一个暴徒,这让我如何信任他们的能力,当然。不是我们的干警太弱,只能说这几个暴徒太强悍了,那么我就要动用更强悍的力量消灭他们,我儿子是在里面,我是想给他一线生机,但我不会因为我儿子在里面我就畏首畏尾,一命换四命我老许家也赚了,唉……可怜萧菲她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让她也……唉!”

现场鸦鹊无声,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许长征身上。他地话颇为感人。大家却是搞不清萧菲是谁,和展秀芝站在一起陈琰也有点纳闷。听许长征的话音,这个萧菲应该是他儿子的女朋友吧?萧菲?这个名字让陈琰身旁地美少女陈晓娜微微一动,她怯怯的问展秀芝,“阿姨,萧菲是辽东军区萧政委家的那个萧菲吗?”她知道萧菲这段时间在柏明读工商管理学位,又联想到许司令儿子和她也有可能是一对恋人,她这么问是有根据,陈琰也知道许长征是萧系的铁杆,他们两家结亲也属正常。

展秀芝倒是一楞,没想到陈琰身边这个美少女会知道萧菲的身世,听说过陈家也有些背景,具体情况展秀芝也不太清楚,因为她和陈琰虽因工作关系有接触,但却没兴趣去探查人家的背景是什么。

“哦?你怎么会认识萧菲的?是的,辽东萧正绩政委正是小菲的父亲,陈副部,这位是……”

“哦……我二哥家地丫头,我二哥陈焱在辽东军区任副令员,小娜和萧菲可能也认识吧?”

陈晓娜道:“小姑姑,我和萧菲见过几面的,我知道她,可她不一定认识我,听说她在柏明上大学。”

她们这边嘀咕,孙晓昆被许长征反问的也没话可说,他自问公安特警的能力强不过人家特种战斗大队,个人能力或武器装备都不是一个档次上的,那些新式的半自动阻击步枪就不是公安局能配备的。

气氛一下显的凝重了,许长征精光四射的虎目中已经储了泪水,所有地人都知道,他一声令下,可能就终结了自已儿子的生命,稍微靠后一点的展秀芝这时不敢往近凑,她却目光望向了苏靖阳。

苏靖阳刚刚放下手机,这刻看到了展秀芝的目光,朝她微微蜃,这令展秀芝心下稍安,也不知因为什么,展秀芝对凌寒的信任要超过对自已的丈夫,虽然她知道许长征也很出色,但她更信任拥有那个遗传基因的凌寒。过往凌寒办的每一件事是大气磅礴的,令人惊震佩服地,他象一座山巍峨……

就在大家提着心到了嗓子眼时看到许长征再次拿起通讯器准备发布命令时,苏靖阳却开口了。

“许司令……我是文官,对这种事还真是没有什么发言权地,不过刚才秀芝市长和我说萧菲也和许靖在里面。我就给凌寒打了个电话,这事应该让他知道,或许许司令也应该听听他的意见吧。”

凌寒?这堆人中也基本上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大多数人没见过凌寒,这事和凌寒有什么关系?

陈琰心下一震,萧菲在里面就必须通知凌寒吗?凌寒又和萧家有什么关系?想着秀眉不由拧住了。

许长征听到苏靖阳地说话,手里的通讯器出人意料的垂了下来,他转首望着苏靖阳,一拍大腿。“唉唷……多亏了靖阳书记提醒,我把这个茬儿给忘了,哪个秀芝。你咋不说呢?对,对,等一等。”

一堆人都傻眼了,这个凌寒是谁啊?竟能让土匪司令如此的卖脸?真是不可思议啊。

凌寒接到苏靖阳地电话时,火速从省高院出来,正陪他坐的周献堂听说他要赶去锦绣园现场,忙调了自已的专车,和凌寒一起赶了过来,一路连响警笛。风驰电掣一般的狂奔,二十分钟就赶到了。

锦绣苑中早已车堆如山了,不是警车根本也连警戒线也过来了,在苑门口两个人就下了车,匆匆往里走,一不用人领路,因为所有围观人的目光所视的方向已经给他们指明的出事地点在哪里。

转过单元楼的侧面,凌寒老远就看到中央花圃里那一堆被警兵与人民隔开的领导们,许长征、孙晓昆、苏靖阳等人也看到了凌寒。三个人不由自主地朝前挪了两步,目光一齐望向他,展秀芝忍不住眼眶湿润了,凌寒除了步子快了一些,脸上神情严肃一些,基本没有流什么惊慌的神情。

好象他永远都那么从容、淡定;他边走边在观察单元楼和四周楼顶远近的情况,眼都没望这群领导们,直到来到近前,凌寒才朝他认识地领导打招呼。诸如省委秘书长林国珍、副省长谷建生政府秘书长龚友民……到了近前又和孙晓昆、苏靖阳等人问好。眼角还瞥见和展秀芝站在一起的陈琰,不由朝她微微蜃。陈琰都不自觉的回了一礼,许长征这时声音不那么冷了,嘴唇亦有点抖颤。

凌寒在所有人目光子中直趁中心处,在许长征面前缓缓停下来,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他并没有向许大司令问好,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道:“小菲在里面啊……怎么不早给我打电话……”

这是什么口气啊?小子,人家是正军级的司令员,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其实更多人却不会看的这么浅薄,他们能从凌寒淡若的神情看出他一些特质,应该说这个年轻人绝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凌寒……我也是心急,忘了这个茬儿了,还好刚才靖阳书记说通知了你,我都准备行动了……”

苏靖阳这时也不作做,反正不少人都知道自已和凌寒的关系了,他就主动的给凌寒介绍了一象要情况,这人都怎么了啊?堂堂地省委常委、柏明市委书记给小副处长介绍什么情况啊?他是总指挥啊?不认识凌寒的那些人都有这个想法,甚至已经认识凌寒的人也这么想,只是许司令和苏书记要这么低姿度,谁又有什么办法呢?连孙厅长都在一旁时而补充一两句,那场面荒谬的令人哭笑不得。

三位省委常委摆出一付向个屁处长汇报工作的姿度,凌寒还就撑得那么稳,不时的抬头观察一下楼上楼下的情况,远近不少人都在看这个年轻人,这是谁啊?反暴专家啊?可也太年轻了吧?

“凌寒,我的作战参谋处已拿出了行动方案,在这里,你看一下,觉得行的话,我就下命令。”许长征还真是一付标准地请示口气,把他身后侧面的几个武警总队的领导和公安局的人雷的一楞二楞的。

凌寒微微点了点,听那个中年作战参谋一顿解释之后,却是缓缓摇了摇头,道:“方案很好,很周密,很有杀伤力,不排除把人质也干掉的可能性……许军长,这是个攻坚堡垒的作战方案,用在今天这种情况下只会两败俱伤,玉石俱焚,我不怀疑我们的特种战士有消灭暴徒地能力,但它,不能用!”

一句就否定了集团军作战参谋处地行动计划,这让一堆作战参谋们很郁闷的,但也没人出言反驳。

孙晓昆这时松了一口气,其实他本人对许长征麾下拟出的行动方案就不认同,只是自已的话说了不管用,自已这边又没比他们更大的取胜把握,所以有点进退维谷的尴尬感觉,凌寒的话他是认可的。

听到凌寒说这番话的人都有想笑的感觉了,凌寒说话很不客气,把许大司令的作战参谋处给批了,好小子,好胆略,受许军气的武警和公安都成了凌寒的支持者,就是嘛,又不是搞攻坚战,太夸张了。

许长征却是不服,瞪着牛眼道:“不会吧?这几个暴徒都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不施展雷霆手段又如何拿得下他们?就怕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就会立即杀掉手中的人质,那我们岂不是功败垂成了?”

“是啊,许军长,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但是如何营求你和我都不是专家,至少你那份行动方案连我这关都过不了,说明它不适合在这里实施,应付这种特殊的情况需要特殊的人才,我叫个人来吧。”

凌寒很强势的再次驳了许长征的方案,大部分人会认为许司令会继续申辩,哪知他气呼呼的闭上了嘴,凌寒打完手机,又对许长征道:“许军长,在百余平米封闭的空间中战斗,能展开的优势并不多,尤其是在我们失去了地利的情况下,更没有半点优势可言的,楼项上的飞机根本没用,除了惊扰市民……外面的警戒部队也没用,只封闭小区就可以了,不要给地方上造成太大的影响……”

这时,有个中年警察跑过来向孙晓昆报告情况。里面的暴徒说要再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就杀人了。为了和暴徒有勾通,警方不得不扔了一部通讯器给他们,与暴徒地谈判一直是警方在进行。以此拖延时间不过暴徒们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了,他们知道无数阻击步枪瞄着他们,所以他们都藏在房中死角。

凌寒接过话道:“孙厅长,让谈判组告诉他们,要什么给他们什么,什么条件都答应……”

那个中年警察微微一愕,孙晓昆这时也微微点头,“就按凌副处长说的办,一定要拖延时间。”

“可是……可是他们要枪啊……还是要半自动地阻击步枪……”中年警察不由苦笑了起来。

“给他们,他们拿了什么枪也没用。*****临死前过过手瘾而已,许军长,弄把阻击步枪给他们……”

许长征点了下头,让参谋去办这个事。气氛好象没刚才那么沉闷了,几乎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凌寒身上,这个年轻人就是在中条区指挥破获惊天大案的凌青天,果然是从容有度,极具大将之风。

戎戒赶过来时还是被大门口的军警拦住了,他掏出手机给凌寒拔了电话,凌寒跟孙晓昆说。他才派人跑出去接戎戒进来,这次是凌寒向戎戒叙述情况了,说完之后问他,“有没有把握?戎戒……”

站在那里散发出一股悍冷气势的戎戒这一刻更溢出冷森森的凌芒,他淡淡点了点头。“我要五个身手好一些的人配合,把阻击手的指挥权给我,另外……在附近超市弄十把水果刀给我就好了……”

“不用枪吗?”凌寒微微蹙了下眉,虽然他知道戎戒是高手,但还是认为枪更具杀伤力的。

戎戒出白森森的牙笑道:“他们不配……领导,把你地烟给我一支抽……”那种强大的自信感染了周围好多人,这人是谁啊?是不是太狂了点?凌寒却掏出精装黄鹤楼和打火机一起递给了他。

这边孙晓昆打发人去买水果刀,那边许长征喊了特种后段在队长过来,“快,挑五个精英过来。”又和参谋要过耳麦通讯器给了戎戒。“调个专频。让所有阻击手听他指挥,任何人不得围抗命令……”

大战一触即发。戎戒却悠闲的点着了烟,叼着烟抬头望那间被暴徒把持的房地窗户,大白天拉着窗帘,他们是怕阻击手看到房里的情况,这些家伙很懂得的隐蔽,也具有反侦察能力,很专业啊。

五名特战队员来到戎戒的身边,都冷然望着他,戎戒扫了他们一眼,抬腕看表,“对表,现在时间9点零8分30秒…31秒…32秒……都o了吗?一秒也不能差……”五们队员随着他嘴里念出的时间快速调整着,很快五个人都喊o了,“两个人上十七层,从窗外吊下来,准备好从窗子破入,你们的任务是进去后第一时间找到人质所在位置实施保护,设你们为一组…两个人在门外准备,施用粘胶炸弹开启防盗门,你们是二组,一二组准备好之后,同时听我口令行动,一组破窗,二组炸门……你,一个人是第三组,在十五层对应的房间中,客厅地位置用粘胶炸弹位个三米方圆的卸顶范围,单独听我口令,卸顶二字是发给你的引爆信号,听不到这两个字你就待命,现在你们行动吧……”

五个特战队员应诺离去,戎戒拔了拔耳麦和脸旁边的微型麦克风,“正楼对面的阴击手听到请回答。”很快对方传了回应,“你分辩人质和歹徒地时间只有秒,任何出现在窗口的人在分辩出立即开枪……对准两侧卧室的阻击手,你们和1号阻击手任务相同……调两名阻击准瞄15层楼的正厅,如果有人从1层掉下去,你们的任务也是秒分辩人质和暴徒,然后开枪…我希望你们很专业…”

戎戒在最短的时间中拿出了最令人吃惊的行动方案,可他并没有说他要干什么,几乎所有的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许长征这一刻有些激动了,儿子和萧菲两条命全捏在他的手中了。看着戎戒转身朝楼里走去,那些人给他闪开了一条路,他的冷酷刚毅和冷静沉凝给在场地人留下了深刻地印象。

“凌寒……是不是有点太……唉……就怕这些暴徒挟着许靖和萧菲。到时候就不好下手了……”

“哎呀,我的许叔叔啊,把心放宽些,如果他也办不来,别人更不济事地,你就是把集团军全开过来也没用啊,你地战斗序列展不开,搞这样的工作戎戒是最精锐的精锐,我除了信任他还是信任他。”

其实凌寒也不很清楚戎戒的最终实力,在中条他过一次身手。凌寒自讨远不及他,不过自已能从他冷静和自信中找到可信任的因素,信心因之而来,他还没准备用枪。也许他嫌枪不好用吧……

十六层中满是严阵以待的特种战士,戎戒在参谋的引领下一路畅通无阻,这时整个大数几乎没什么居民了,早在警方包围了那个房间后就安全撤离了,二组两个队员此时蹲在正门两侧,朝他打手式。

戎戒微微点头,却没走过来。而是上了十七层,这一层与下面对应的房间也被征用了,入房之后戎戒将吊线装备套在身上,捋起袖子,把水果刀插进了两臂的那个特殊护腕中。只留了一把咬在嘴里。

从外面看,下面的人全看到两个特种战士吊在外面,摆出了架势在那个房间窗外上方严阵以待。

当戎戒地身子从十七层左卧窗口吊出来时,所有的人都知道行动因即了,这时候戎戒微微蹙了下眉,对着麦克风道:“一组右边的,上去从右卧下吊,那个卧室里窗下左角应该会躲着一个家伙……”

“明白……”战士回答,迅速蹦回去,在上面人的帮助下又出现在右卧窗口上。“o了……”

戎戒凌寒吊在那里。丝毫不觉得难受,调好麦克风。双手各取出一把水果刀,连口上一共三把,“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准备行动,准备行动,5…4…3…2…1,行动……”他身形猛贯而下。

轰隆地一声巨响,挂在外面的三条大汉,几乎是同时从三个窗口撞了进去,下面人全傻了。

戎戒破窗而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正勒住一美女的脖子暴徒目光往客厅方向看,门方向巨大的爆炸声让他忽略了窗口的变化,等他眼角察觉有异动时一切都迟了,水果刀已经电掣而至,贯穿了他的太阳穴,房里就他和萧菲,还有地上被他用枪指着地许靖……形势一下分明了,戎戒急吼“卸顶”。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客厅楼顶在爆炸声中塌陷,本来隐蔽在客厅两个沙发中间的话位置堪称绝佳,但是门被的同时他扭头看去,他的同伴在另一个方向,破窗而入的战士手里地枪正好第一时间对着他的同伴,手指微扣,无情的子弹就射杀了背对窗口的那个家伙,但是他却时间扭转枪口对另一个下手,危及时刻就地一滚撞向墙边,子弹追在背后而来,偏在这时客厅中央轰然塌了,那个正准备击毙翻滚战士的暴徒给炸的撞在房顶上又摔落下去,这家伙却还没死,但是身子刚砸在十五层的客厅中,灰雾弥漫中,他的身体上多了两个血窟窿,对楼的阻击手果然不负重望,双双击中手持枪的暴徒。

右卧那个更惨,撞窗而入地战士,是专门以左侧身位撞进来地,手里的枪就对着窗下地左死角,第一时间进来他就扣动了扳机,可怜的暴徒手中的枪居然瞄着卧房门的方向,整个侧身空档暴出来,结果给一棱子子弹打成了筛子,临死还不甘心的瞅了一眼那个战士,行动国几乎刚刚开始就结束了。

戎戒迈步上前抓住已经气绝还勒着萧菲脖子的那家伙的手臂,往外猛的一拧,咔嘣一声将就一条手臂给扳折了,萧菲大口喘着气,给那家伙溅了一脸血,吓的大哭,“戎戒……我好怕……”

她第一时间撞入戎戒怀里,紧紧的挡住他……戎戒一抬脚就把坐毙的家伙踹的滚了出去,“呸……就这种货色还会气功啊?什么玩意儿……”他笑着还朝萧菲龇开牙笑,萧菲知道获救了,惊喜的不得了。戎戒这时才又道:“各组情况如何?嗯……很好,那四个暴徒全解决了,干地不错……收队。”

楼下面的人只是听到两声爆炸还几声枪响好象就没动静,一些通过通讯器监听情况的干警和军警都听到了戎戒最后地说话,一个人跑过来向许长征等人汇报,“孙厅长,许司令,好象搞定了……”

凌寒心里也很紧张,从许长征手中接过通讯器,“戎戒,戎戒,听到了吗?听到就说话。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有惊无险……呵!”戎戒的声音仍旧是那么充满了自信,这种试他来说太小儿科了。

凌寒脸上出笑容,朝许长征打出v字手式……许长征如释重负般拭着头上汗。“部队撤吧”

“是……司令”身边的一个参谋官敬礼之后开始拿着报话器发布一连串的命令,展秀芝忍不住掩嘴轻泣。眸子盯着凌寒,就知道你不会让人失望的,她身边的陈琰和陈晓娜都望着凌寒激动起来。

凌寒这个时候却对苏靖阳低低道:“苏伯伯…在场的媒体记者不少,可别让我这个小人物曝光啊。”

苏靖阳微微点头,孙晓昆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朝凌寒竖了一下拇指,惊心了一夜的事件终于落幕了。不远处省高院的罗仲元院长和副院长周献堂都心中暗暗舒了长气,事件能如此收场简直太完美了。

当戎戒搂着萧菲出来,她脸上和身上地血迹殷然,身旁跟着一瘸一拐的许靖,被戎戒单手搀着。也不知是哪位领导带头鼓起了掌,很快稀稀拉拉的掌声就汇成了一片,萧菲看见凌寒,猛的跑过来扑进他怀中,“哥……”好象受了天大地委屈般,哭的那就一个伤心,凌寒受怜的抚着她的头,“过去了。”

“哥……小菲以为再见不到你了……呜……”萧菲两个小拳头居然捶打凌寒的肩胸,撒娇啊……

凌寒朝戎戒用力点了点头,“哈……丫头说的傻话。几个跳梁小丑。简直不值一哂,你怕什么?”

“有点怕嘛。不过戎戒哥哥好帅的,一蹦进来那个勒人家脖子地坏蛋脑袋上就多了一把刀……想想好怕啊,万一戎戒哥哥准头不好,就沾人家脑袋上啦……怕怕啊,哥……”萧菲的确是心有余惊。

周位堆人都笑了起来,戎戒却是苦笑摇头,他走过来正色道:“孙厅长、许司令,幸不辱命,几位特种队员都非常的优秀,没有他们的配合,事情会很辣手啊……”他倒是有点谦虚了,如果他一个人进去,第一时间给控制左卧,并有人质在的情况下,结果也还是一样地,五个跟在他身后的队员都对戎戒现出佩服的光芒,这时他们同时向孙厅长和许司令敬礼,许长征用力点点头,上前拍了一把戎戒的肩头,“我刚才就应该想到你和铁兵是一块的,呵……戎戒谢谢你,我的兵比你还是有差距的。”

孙晓昆也道:“这个看似简陋的行动的计划却是非常的凑效,现在想来它真是面面俱到啊。”

“孙厅长谬赞了……”戎戒笑了笑,“凌副处说地对,他们就是几个跳梁小丑,摆出地姿态吓人而已,实则外强中干,不堪一击,十把水果刀我才用了一把嘛,呵……这几把送给你们留个记念……”戎戒从护腕上卸下水果刀递给了身后五个特种战士,他们小心翼翼的接过,然后一齐朝他敬礼。

孙晓昆深深看了一眼戎戒,朝凌寒道:“凌副处长,真想借这个朋友给我们地干警当几天教练。”

凌寒还没答话,许长征就接过了话去,“呵……孙厅长,我也有让他去集团军特种战队讲讲课,可惜啊……用不动人家,我看你也打消这个念头吧……今天的情况特殊,有些地方不周孙厅长请包涵。”

“哪里…许司令太客气了……军队和地方本就是一家人嘛,危难之时才更考验我们的凝聚力。”

以前和孙晓昆不惯熟,经过这件事许长征也对孙晓昆有了认识,他笑道:“今晚请你去我家喝酒!”

回省高院的时候,凌寒仍坐周献堂的车。不过车上多了个人,是高院院长罗仲元,展秀芝陪着儿子和萧菲、戎戒一起去了医院。知道他们基本没什么伤,凌寒就没有跟着去,说是还有工作要忙。

一路上两位院长和凌寒随便寒暄着,其实他们的眼神里含着丝莫名地敬畏,不得不敬畏啊,人家在孙厅长和许司令面前表现的太洒脱了,那一群领导干部,就是武警总队的总队长都没插上一句话,后来赶去地常务副省长、副省长和省委秘书记没一个能插上话的,当时也就孙厅长能和许司令说两句话。可也不听管用,就是这个凌副处长,去了就把大司令的行动的计划给否了,还叫来一个看似闲人的人。三下五除二就把事给摆平了,公安、武警、军队,那些人都不顶事,那个人就,唉……

这些还倒好说,关健是凌寒凭啥能让许司令对他摆不出姿态呢?他为啥就能吃定许司令呢?这才是罗仲元和周献堂百思得其解的问题,就因为他是传说中苏书记的准女婿吗?可苏书记本人也在许司令面前捏着嗓子说话的。别说他们看不透,一众中都看不透,总之有一点能确定,凌寒不是简单人物。

陈琰却看出了凌寒可能和辽东萧家有关系,她能从萧菲对他的态度看出这一点。主要是那声哥叫的太亲了,神情之间也透出了一份依赖,还不停地撒娇,连许司令的公子许靖也对他那么恭敬。

这说明什么?陈琰认为凌寒可能是比许靖这个军长公子更牛叉的大公子,可他为什么姓凌?

法院的干部考察工作到中午地时候还在进行,罗院长亲自安排水酒席面在院里餐厅招待组织部以凌副处长为首的工作考察组,考察组中这些人有些老同志是知道情况的,往年他们下来也就是个副院长在招待他们,向院长和常务副院长只会说一些客套话,然后就消失了。其实组织部考察的对象本身就都是院方报上来的。也就是说院方已经基本定了调子,两院的人事权也他们自已掌握着一大半。报组织部审察无非是走个过场,一般情况下双方都会满意的,每次报地不少,要晋的全能晋,那些人院里领导自会打招呼,另外一些就是准备给组织卡的,头一回混个脸儿熟,有运气的好还真能过了关。

就是因为组织部会捋一部分人,所以院里年年报的会多一些,把捋地那部分准备出来。

考察组的人员对今天高院院长、常务副院长亲自率队陪宴感到惊讶不已,他们心下觉得奇怪,就说干部4处现在有了更大权力,可也跟两院没啥关系呀,犯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吗?另有原因?

波罗的海斩他们看出,罗院长和周副院长都对凌寒副处长表现的极热情,言词之间尤为客套。

他们哪知凌寒今天上午又为高院解了一难,因为今天的那个事件,一但再恶化,高院的主要领导是要承担一定责任的,有时候好光沾不上,这种倒霉光却是非要你沾的,必竟暴徒弄出三条人命了。

即便现在解决了,三条人命和十多伤者这些责任也要担些的,相形之下罗仲元已经认为太圆满了。

下午几版报纸就刊登了该事件,比较客观的详叙了案情,但却隐去了凌寒和戎戒那一节,最终把这一功劳分摊给了省公安和集团军以及武警总队,有些事就是这样地,意识形态地传播是政府控制的,让你传播地东西你能传播,不让你传播的东西是不许传播的,就是当时在现场的好多人也搞不清情况。

习惯官场一套的人对此自然是深为理解,结果是暴徒被击毙,人质安全被救出,这就行了嘛!

晚报更把三方军警的紧密合作和英武形象好好的夸赞了一番,还把孙厅长如何指挥若定,许司令如何处变不惊等大肆的暄染一顿,至于人质是什么身份也没含乎其词,因为有些实情让外界知道难够说法就多了,所以干脆不说,省委宣传部也好,柏明市委宣传部也好,对相关报道文章把关极严,根本没有提到凌副处长和戎戒半个字,有些在场的干部也有点想不通,但也没人会去刨根究底儿的。

下午凌寒还去了省检打个转,头一天考察就是谈话什么的,至于什么结果组织回头再定,结合两院领导提供的意见,一般三两天就定音了,第二凌寒会和几个副处以上级别的干部亲自谈话,然后考察基本就结束了,这样的工作看似简单,其实个中情况也很复杂的,凌寒也渐渐摸着了门道。

晚上他回到公寓,萧菲和许靖两个人全在,受了惊吓这回俩家伙也老实了,一时还没恢复如初吧。

许靖听萧菲绘声绘声的描述那个惊心动魂的过程,一颗心也揪的好紧,其实中午的时候连展秀芝的许长征也过来了,许靖几乎了解了全部过程,尤其他老爸说的更夸张,紧张的她连呼吸都快没了。

最好笑的是许长征吹嘘自已作战参谋团定好了的拯救方案,结果没拿出来实施就被凌寒全盘否决了,想想他也后怕,如果是按照自已那个方案行动,也许许靖和萧菲会变成两具尸体,展秀芝对这一点也不怀疑,她还承认,是她让告诉苏靖阳让他叫凌寒来的,许长征苦笑着说,叫的好呀……

晚上许长征在家盛宴苏靖阳和孙晓昆两个人,本来也叫凌寒去的,可是凌寒怕许婧一个人没饭吃,就赶回了公寓来,没想到许靖和萧菲他们俩在,许婧这时看到寒哥简直崇拜的不得了,一眼窝子都是小星星,他能给人一种无比强烈的踏实感觉,让你不会犹豫的把自已交给他托管,就怕他不收。

当感觉到自已是被凌寒关怀着的那个人时,许婧心里流动着一股兴奋和暖温,甜丝丝的极受用。

“哥,要不是你的话,我今天就算交待了,真是好命,居然撞上这四个垃圾东西,丢人啦。”许靖庆幸捡回这条命的同时,显然心中还有余悸,“哥……今天要是萧菲不在,你还会不会来救我?”“你说的这叫屁话,你知道吗?嗯?小菲是我妹妹不假,但我一直也把当我兄弟看,即便你和小菲没有任何关系,你仍是我兄弟,你以为兄弟落难时,当哥哥的会袖手旁观吗?你要是不做好事自当别论……小婧吃了饭没有?哥背着你去外面吃吧,饭我是做好呀……你们俩去不去?去就走……”

一路上,凌寒就背着许婧,一行四人沿着淮安街找饭店。这家不对,那家没味,居然从淮安街一直走到了淮海街去,许婧有点心疼背着自已的凌寒,吐气如兰的在他耳边道:“哥,休息下吧……”

“用不着。你都不到九十斤,再背你转两三个小时都不会冒汗的,多消耗一会就能多吃点嘛……”

“喂,你也背着我吧,挑来挑去没挑好一个饭店,背着我的话你就很快挑好了……”萧菲朝许靖说,许靖咧了一下嘴,干笑道:“你比小婧重啊,我背你走不了一百米的嘛。呵,就这家吧,不用找了。”

“唉……没用的男人啊……哥。我可不可以换个男友啊,象戎戒那么厉害的,才有安全感啊。”

许靖翻了个白眼,凌寒和许婧都笑了起来,“能将就你就将就吧,象戎戒铁兵那样地,太少了。”

吃饭的时候,萧菲小声对凌寒说过几天是许婧的生日,哥你要准备礼物的啊。要不要我帮你参谋。

凌寒只是笑了笑。没说话。许婧当然听到了。结果没等到凌寒地回答。她心里不由地一酸。

晚上回来凌寒又给许婧搓脚。萧菲眼红地不行。就把自已地脚塞给许靖去搓。弄得许靖哭笑不得。

睡觉地时候许婧显然有心事地样子。萧菲最是了解她。知是凌寒没答应买礼物给她。她心不舒服。女孩子都要面子地。这样要礼物更没问答。她能有面子吗?萧菲安慰她。我想哥一定给你礼物地。

许婧勉强笑了笑。窝在被窝里却偷偷哭了。但很快想到凌寒地好。又觉得自已不该奢求太多。必竟哥已经有了女朋友。再送自已礼物地话大该他会有些别地想法吧。算了。有这样一个哥也该知足了。

第二天。凌寒来到处里。又向陈琰汇报了一下两院考察地工作情况。陈琰仍是一付老态度。不过她地眼神已经有了转变。说话时口吻也更显地亲切多了。昨天那个场面她还历历在目。凌寒地那种大气势。就是许多省一层地领导也要望尘不及。那种处变不惊地大将风度尤其令人折服。看来中条凌青天之名绝非虚名。真实体验那一刻时。却又觉得不那么真实。一切象提前编练好地。真是好笑……

直到凌寒出去。陈琰才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中。姓凌和姓萧是两回事。难道他是萧家地外亲吗?

凌寒带着人又赴两院,先去的检察院,这边有两名正处级、两名副处级干部要他亲自考察,政处级的是公诉1处处长刘玉军、控申处处长田伟刚,两个副处是侦察监督处副处长葛建成、反贪局预防处处长马利民,出来迎凌寒的是省检副检察长、反贪局局长张文公负责,听他说检察长和其它副检都参加省政法委召开地《政法工作新时期新任务》大会了,省属政法、司法干部们全都去了,柏明市也有代表参加,这和昨天发生的大案是有关系的,今天这边给丢下一个副检招待凌寒他也算不错了。

省检的人不清楚昨天上午的案子,更不会知道凌寒去那里主持了大局,事实上昨天在场的那些干部们谁也不是乱说话的人,他们各自心里有数就罢了,官场上这些呆的久的人都这样,即便你想从他们嘴里问些什么出来那也是要看关系地,稍微下面点的人可能会说些什么,但范尾有限,尤其报纸媒体都没出现凌寒和戎戒一节,弄的一些人更不敢乱说了,还以为这里面有什么更深的内幕呢。

省反贪局局长一般是由副检兼任的,行政级别是正厅,所以说张文公在凌寒面前还是有领导姿态的,正厅和正处是有差别的嘛,即便凌寒是省组织部的,张文公也不认为自已就该对他卑躬。

凌寒也不会计较之些,人家本身就比自已级高,有些姿态是正常的,那是在维护一种应有地尊严,就象自已在任何人面前也不会卑躬,只是表现应有地礼节就可以了,不能见了上级就点头哈腰的。

“凌副处长,临时有个情况,本来咱们四名处级考察干部,现在剩下三名。公诉1处地刘处长出了点小问题,上午省纪委的人打来电话,说是有些情况要向他问话,院里临时决定取消他的考察……”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划啊,好象早晨离开部里时,机关服务中心的韩妩彦主任还亲切的和自已打招呼呢。哪知她地老公这会却要应付省纪委的人了,凌寒微微蹙了下眉,对这种情况变化他总是感觉有人在背后操纵什么,你说迟不来早不来,偏偏人家要接受考察了,却出了问题,这不是存心捋人脸吗?

即便是空穴来风的一气瞎折腾,只怕刘处长也要错过这次机会了,大该有心人的目的就在于此吧。因为省检这边只有一个副厅名额,竞选的正处却有两名,同样地。这次正处的配额也是一个,候选人也是两名副处级,谁上谁下?这个很难说,一般来说在考察结束之后,院方会给出他们的最终意见,组织部大半是会参考他们的意见,如果某人没有走组织部的关系,那么院方的意见将被组织部采纳。

“刘处长的档案的材料我们有过研究,根据其一惯工作作风和表现应该是个可信的同志嘛。关于省纪委对他地问话我们先不去管它,但是省检在没有任何结果出来之前就拿掉他的考察权利,对此我保留意见,”凌寒的态度让跟在后面地一堆人都微微诧异,不论是省检陪同人员还是处里自已的人。

这刻他们都感觉到这位年轻的凌副处长是比较强势的,张文公略感不悦,心道,你保留意见又怎么样?两院的垂直领导性极强,省委组织部也不过是个考察权力。最终拍板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年轻人啊,这潭水很深的,你才混了几天啊?小小副处长还保留意见,哈……笑掉别人的大牙了。

“呵……凌副处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刘玉军处长地问题可能比较大一些,院里下午还要研究是否立案的问题,只是等待省纪委的意见吧,所以才取消刘玉军处长的考察资格。这么说凌副处清楚了吧。”原来这个张文公还留了一手在这等着他呢。后面跟着的人一时间都生出了凌寒是年轻的感觉。

凌寒却丝毫不以为忤,淡然道:“张副检。对我们自已的同志我们是要坚持信任的,就算立案,没有定出最终结论之前,我仍然认为省检在这件事的处理态度上不够严谨,即便我们自已地同志犯了错误,我们也要抱着挽救的态度,而不是在这个时候寒了同志们的心,事实上问题并没有查清,这个时候这种作法下面同志是会有想法的,我们是一个凝聚力很强的团体,做出任何决定之前,我们有必要考虑一切后果,万一这个同志是受了冤枉呢?那个时候又是一两句话能把这种信任弥补回来的吗?”

小小副处长,摆出了一付教育副检察长的姿态,而且说的头头是道,张文公这一刻才体会到凌寒的厉害,暗暗后悔自已留了一手防他地做法,虽然这一手果然等住了凌寒,却不想也令自已陷地更深。

后面默默跟着人的人们都大呼过瘾,凌寒借地角度很高,他自然不怕这个副检,他此刻代表的是省委组织部,是管干部教育干部的机构,所以他敢置疑省检领导处理事件的态度不严谨,不是张文公留了一手逼他,凌寒也不至于这么把针对升级,既然你想给我个难堪,那我也让你晓得我的厉害。

张文公笑了笑,一张脸有点阴郁了,安排了凌寒他们开始考察另三位干部,他就回了办公室给省组织的陈琰副部长拔了电话,心说,凌寒你真以为你说了算吗?你也就是喷两口大气罢了,哼……陈副部长吗……呵……我是省检的张文公啊……”随后他就把刚才和凌寒的一些针对交待了出来,末了还道:“陈副部啊,年轻人真是气盛啊,大言不惭的指责省检处理态度不严谨,嘿……”

陈琰这边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听着,最后也就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张文公从临潼市检察院调上来的,和丈夫金辉的关系不错。私下里也和金涛有些关系,难道是受了他的影响?

张文公也了解陈琰的性格,她向来都深沉的很,淡淡的一句我知道了让他心里很安定,凌副处啊凌副处,你都给架空了还敢惹麻烦?你以为这里是中条区吗?你还想仗着你准岳母横行霸道?

的确。张文公听金涛说了些什么,他刚调来省检地时候,金涛父亲还是柏明市委书记,没少被人家礼遇,所以听说金涛在中条给欺负了,心里颇是不忿,但又不敢正面去得罪凌寒,他其实也没准备去得罪凌寒,必竟在柏明还有个苏靖阳在嘛。人家还是省委常委,这种人物能不得罪最好不得罪,不过借着陈琰还是能给凌寒制造点麻烦的。他有什么资格指责省检处理问题不严谨?是他不严谨吧?

其实凌寒故意这么说的,他就是要把这个事弄大,只为了给张文公一个将来扛大头的机会。他甚至不去考虑张文公的后台在哪,两院在在地方权力的外围,只看他在那里混就知道他背景不深了,倒是凌寒没想到张文公会认识金涛那个货,现在却因一言不和,就弄出个针对来,好笑。

对于另三个干部考察在十一点前就结束了。然后凌寒就率队撤出了省检,张文公还是做出姿态挽留了一下,凌寒也笑着拒绝了,说是还要去省高院那边,张文公就打了个哈哈放行了,他回转了办公室又给省高院挂了个电话,问那边是那位副院长留下来招待省组织部地人,那边回答是周献堂。

张文公不由一怔,周献堂?省高院的二把手?他居然没去参加省政法委的会议留下来招待凌副处?其实他这边刚放下电话。省高院的院长罗仲元也赶了回来,政法会议一散罗仲元就赶回来了,他也没心思去参加省政法委安排的午餐坐谈会,那个坐谈会只是省政法委副书记主持的,还不如回来招待凌副处长呢,这个年轻人深不可测啊,眼下知道的他就和三位省委常委有或深或深浅的关系,虽然许长征和苏靖阳都在省层面上没多少话事权,但这两个人你可以轻视吗?他隐隐感觉到。苏靖阳能借着许长征的关系。下一步跳到辽东省去,那可就不得了啦。辽东是重邑,与广东、四直辖市并驾齐驱。

可以说这四市两省要比其它省份高了半个规格,进入到这里发展地话,那前途更为光明远大。

无疑许长征是辽东萧系留在北省的一个代言人,他和他老婆展秀芝是很令人瞩目的人物,事实上省委书记杜南江经常和许长征在一起喝酒下棋,别人认为许长征是个粗人,杜南江不会这么想。

能为萧系代言一方地人物,会是个粗人吗?就拿展秀芝来说,谁又能和她走近呢?除了一个苏靖阳,杜南江能和许长征走近,其它也是靠苏靖阳这条线,孙晓昆能挂上常委也是因为苏靖阳的关系才被杜南江重用的,这些关系其实很复杂,象罗仲元就有点看不太透,不过他隐隐觉得凌寒可交。

在车上,凌寒和厉灵坐的近些,厉灵心中很是忐忑,为自已男朋友被副处长排除很郁闷,虽然昨天考察中她也作了副处级组织员罗宏的工作,隐隐透了自已和被考察人员康茂全的关系,罗宏果然把康茂全的名字也填了上去,至于会不会领导捋下来他就不晓得了,至少这个人情是卖给厉灵了。

他知道厉灵能进组织部来是靠她堂叔厉正肃的关系,厉正肃是省政法委副书记公安厅常务厅长、执行厅厅长,仅次于孙晓昆的第二号人物,但在省级层面上他仍然算不上个人物,除非当一把手。

罗宏这么做至少不得罪人,至于厉灵在她这堂叔面前有多大地话事能力自已也不用操心,山不转路转,也许某一天厉灵就把人情还上了呢,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的,多条路要比多个冤家强的多啊。

在省院又考察了一名处级干部,凌寒就被罗仲元和周献堂拉去吃饭了,下面的人自然看的出来,凌副处长很受省高院两位领导的欢迎,凌寒也不谦虚,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谈笑风生的很写意。

其实他心里在想省检那个刘玉军处长的问题,都不晓得他老婆韩妩彦知不知道他被省纪委光顾了。

陈琰考虑的比较全面,她觉得在这件事上应该在凌寒有态度之前先准备好自已地态度,所以她打电话问了省委纪那边,说起来刘玉军是组织部考察对象之一。她这个时候关心一下也是正常的。

省纪委的回答是刘玉军的问题看来不轻,涉及到受贿、贪污、男女关系方面等多个问题,听的陈琰直皱眉头,说还有匿名信和一些照片……似乎有了照片就更说明问题了,看样子这个问题较严重。

吃完饭的凌寒被安排在省高院地接待处休息,他单独一个房间,刚刚躺下就接到了风秀雅的电话。

“凌寒,我给请到省纪委了,不过解释清楚了。不知道哪个无聊人偷拍我采访省检刘玉军处长的照片,记得刚好是中午,我和刘处长在酒店边吃饭边采访地。现在居然被人家诬陷成了包养,气死了。”

凌寒听着就坐了起来,真是想不到风秀雅会卷进这个事中,但他隐隐感到这个事不会就此完结,那夜风秀雅和自已说她老公张江北就是省检地检察员,他的顶头上司是刘玉军,这事还碰地挺巧。

“凌寒,真的,刘玉军这个人我比较了解。我和我老公认识还是他当年给介绍的,我都不信他这么一个正直地人会包养什么情妇?而且还是包养我,简直是无稽之谈,他算是我父辈的叔叔呀……”

“父不父辈的那不是旁证,七十岁还包养十六岁地呢,你正面解释清楚就行了,我信任你。”

“你信任我不管用啊,我现在气的不行啊,你知不知道。我老公刚才打电话还质问我呢……”

下午,省检更热闹了,一些更难听的话传开了,张江北的老婆让刘处给睡了,不可能吧?江北老婆风记者可是大美女啊,咱们老刘处长还真是真人不相啊,诸如此类的说法把张江北臊的……

没下班他就跑了,跑去了省日报社去找他老婆风秀雅,那一刻他感觉自已被一堆唾沫给淹没了。

凌寒下班时快六点了。从省委大院走出来一路朝淮安街溜达。在一辆出租车在路旁停下来,“凌寒。”

出租车里坐着的赫然是挂了一脸泪痕的风秀雅。神情一片凄楚,凌寒不由怔了一下,然后就上了车去,出租车再次启动,风秀雅对司机说了一句去柏明南大桥,那地方在柏明三环以外……

夜幕降临时,大桥上凌寒和风秀雅并肩站着,一起俯视***辉煌中的新时代大城市。

听完了风秀雅地述苦,凌寒一直没说话,美女哭的那么惨,半边脸上还留着手印,张江北太不冷静了,居然冲进日报社当着好多风秀雅同事的面质问她你说,你是不是让姓刘的给睡了,风秀雅怒极扬手抽了他一个大耳聒,不过张江北很快就回抽了她一个更大的耳聒,他不知道一个耳光抽死了妻子的心,风秀雅夺路而去,然后给张江北一个电话咱们离婚吧,她无法忍受数年爱人对她的不信任。

“你也太冲动了,离婚这两个字是轻易可以说的吗?你为什么不等他冷静下来再谈这个问题?”

风秀雅望着远处的***,脸上平静无比,“凌寒,我今天才发现我和张江北地感情那么脆弱,我们只是组成了个表面和谐的家,保持着肤浅的**交流,谁都没有真正的走入到对方的心里去,所以一但有了事就这样崩溃了,其实我一直想生个孩子,好加深我和他的交流,可匣直怀不上,现在我很庆幸没有怀上孕,呵……你以为我会原谅他吗?不,永远不会,凌寒,借我点钱,我要离开这个城市。”

凌寒叹了口气,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你真的想好了吗?以后不会后悔吗?别轻易做选择吧。”

“呵……我现在很清醒,也许是因为我经常不在家的原因吧,现在想一想,我不适合有个家,我喜欢飘流,张江北其实对我也没多深感情,他只是在维护一个丈夫地尊严,我不怪他,但不原谅他,他当着那么多地人抽我、质问我那种话,那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表现,我必须结束这段对自已和他都不负责任地婚姻,你可以把这次借钱当成是我在索要包养费好了,走之前我会爬上你的床……”

凌寒却笑了下,“我现在很成熟,肤浅的**关系我不稀罕,借钱没问题,但要等刘玉军案结束。”

一周之后,凌寒又是在一个夜幕中送风秀雅上了飞机,在机场他给风秀雅的支票是500万!

风秀雅表面是平静,内心却震惊非常,面对这个挥金如土的小男人她越不越看不透了,一直还对自已充满了信心,更认为凌寒会对自已的**也充满了兴趣,但在机场他洒脱的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飘流的时候照顾好自已,有需要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凌寒永远是你值得信任的朋友,后会有期

那一刻受了伤的风秀雅感觉心里极是温暖,泪水模糊了视线,拭去泪的时候只看到了凌寒远去的背影,活了二十八年,没遇到过这样一个男人,那么凌厉,那么深邃,那么的高不可仰,忘不了你……

刘玉军案最终落实清楚,所谓的受贿、贪污都是捏造,只是在他考察期间给他造成麻烦罢了,所谓的包养也只是一次采访,这位经的起考验的干部没在省检升职,却被组织部调到了省监察厅去……

陈琰和凌寒默契的配合了一次,不光让处里的人大跌眼镜,连省检张文公也大跌下巴,他想不明白陈琰为什么会站在凌寒一边,那天结果出来时,他还打了电话给远在临潼的金辉问……

金辉沉默了,一直以来他都左右不了妻子的政治取向,在妻子面前他找不到男人的尊严,表面上风光的男人其实心里不是那样的,这一点外人是不会知晓的,只有陈琰和金辉两个人知道。

虽然真相大白,张江北对妻子仍持怀疑态度,事实上婚年4年产在一起的时间不够半年,他内心深处一直就有一种怀疑,老婆太野性了,有她和没她也是一样的,这段婚姻的结束他好象也解脱了。

对这样一位执着的男性。组织给予他的评语是需要加强进一步思想素质、原则立场的锻练。

提他是不可能地,凌寒心里也有想法,其实那夜和风秀雅跳完舞他就决定让她的丈夫升了,可是事情变化很戏剧化,这个男人很肤浅,提起来当官也是个执着的坚持一已之见的偏官。太缺乏磨练了,太自以为是了,太不客观了,他当了官可能会增加冤假错案的比例,锻练个十来八年再说吧。

省检的不严谨还真被凌寒说中了,其实就是说不中,凌寒地态度也没错,省检的确不该那么早抛弃一个同志,至少要看看结论吧?结果呢?嘿……就因为凌寒指出的不严谨。省组织潘部长居然借题发挥了一下的把省检的检察长何文谦叫来谈了一次话,在这位省委常委面前,何文谦也表现的很谦虚。虽然他知道潘公动不了他,但省组织部的意见要是反馈到最高检察院的话,也够他喝一壶的。

事实上最高检察院不得不重视省委组织部地意见,因为这牵涉到一个地方性的团结问题,地方党委政府对检察部门的人提出了质疑,那问题是很严重地,所以说潘公对何文谦的敲打是令他不好受的,怎么都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凌副处长的一句省检不严谨会给他造成这么大的麻烦。

在这一点认识上。陈琰是凌副处长地坚决支持者。她亲自在潘公面前表态省检是不严谨。这就叫潘公不得不考虑更深层地问题了。凌和苏地关系、凌和许地关系。这些都说明了一些问题。杜大书记对苏靖阳和许长征地态度。同样是说明大问题地。华北顾氏地确是北省地主势力。但不能排除顾系向辽东萧系靠拢地可能性。顾系虽比陈琰地家族强大地多。可仍属依附势力。它不具备独立资格。

苏靖阳这个柏明市委书记虽挂了省委常委。但在省级层面上话事权是有限地。涉及到柏明市地相关问题他才有发言权。平时也就是举拳头地末位常委。许长征更不用说。简直就是个闲人。常委会他都不怎么参加。军方嘛。独立于地方政治之外。极少参与意见地。涉及到班子竞逐问题上可能会突然出现举举拳头。但至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过类似地举动。他被重视地地方是因为他属辽东萧系。

现在连孙晓昆都蹦了出来。因为苏靖阳地关系而受到杜南江书记地欣赏。话事能力继续在拔高。

这两个人是杜南江地新大将不庸置疑。潘公隐隐感觉自已地位有点动摇。现在他一力地争取陈琰地支持。能拿到陈家地支持。自已将在顾系占一席之地。顾系现在在华北杜南江算一支势力。他也是顾家三个女婿中最被看好地一个。但顾家内部也有自身地问题。儿子们就在排斥杜南江。很复杂啊。

潘公知道。一但有了陈家地支持。顾系力量会更大。而自已也就有被顾家嫡系争取地资格。所以他在陈琰表态之后。马上做出反应。给了省检何文谦一个下马威。以此响应陈副部长地态度。

向这些问题凌寒还没有考虑。因为他对顾系又或陈琰家族还没深地了解。自然想不到家族争斗和官场争斗有那么地复杂。他现在也知道自已受年龄地限制。有些个问题也轮不到自已来考虑地。

即便是涉及到了萧家,他也没考虑这些,他本身还是萧家之外的一个人,虽然他随时回去都会被硕果仅存的萧老爷子欢迎,但是这里面又涉及到父母的感情问题,你别说,这儿子不好当呀。

“两院的考察工作正式结束了,我对凌副处长的表现很满意,尤其在省检刘玉军问题上,凌副处长很坚持一个组织工作者的原则,这一点值得我们大家学习,人免不了要犯错误,但是我们的组织原则挽救那些犯了错误的同志,而不是抛弃他们,他们既然能成为干部,过往他们所做的功绩,政府和人民还是承认的。不能因为一个同志有了暇我们就否定他的一切,这不合我们的工作原则,从一些暴出的问题也让我们看到我们的工作还需要加强,对我们干部地思想政治教育还要深入、强化……”

陈琰在工作总结上给予了凌寒客观的评价,并借此谈了原则、立场等一系列问题,她基本是组织干部出身的。在这方面具有很深的理论基础,凌寒认真听取陈琰的精神,也在默默的学习中。

另三个副处长也都在坐,本来打算这阵儿看凌寒地笑话,哪知被架空的常务副处长在两院考察中大显伸了手,连省检的头头何文谦都被潘部请来谈话了,这些人都暗暗流汗,他们都搞不咋回事了。

部里现在最高兴和开心的是两个女人,一个是机关服务中心的主任韩妩彦。一个是厉灵,她的男朋友康茂全是省高级人民法院这次考察晋升的唯一年轻干部,这刻她看向凌寒的目光有的惭愧……

韩妩彦在过去几天都憔悴了。老公突然成了众矢之地,她惊的饭吃不下、觉睡不着……当陈琰告诉她凌寒在省检的态度时,韩妩彦当时就感动地热泪盈眶,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凌寒的态度她都会感激一辈子的,她当然也担心架空了凌寒的陈琰副部长会借这个机会也打击凌寒……可是结果令她惊异,陈副部长居然坚决的支持凌寒,这一态度在刘玉军的事没查清时就表现出来了,韩主任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悄悄的躲进卫生间哭了。她真的很庆幸忠正耿直地老公会碰到这样好的干部。

最终刘玉军问题查清……省委组织部在陈副部长的推荐下,把刘玉军调进了省监察厅任副厅长,实实在在的跨越了一步,不仅升了副厅,还从两院跳入地方,这种先例是极少有的。

这一任命是省委常委会的决定,也不知道是不是凌寒在省检态度的事给传了出去,当潘公有些忐忑提出这一调任时,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几乎没人反对。一片沉寂,事实上检察院干部就是能调到地方上提升的可能也极低,给你个平级地实职你就偷笑去吧,方便敢奢望晋升重用?开玩笑!

第一个表态支持的是赫然是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厅厅长孙晓昆,然后是省委常委、纪委书记郑宝林、常务副省长宫林翰、副省长谷建生、再就是省委宣传部长武立新委秘书长林国珍……

最后杜南江笑着举起了手,结果十三名常委除了许长征这位大司令缺席十二个通过……

潘公惊讶之余却也佩服陈琰的眼力,这个女人提出这一推荐任命其实是有深意的,她在试凌寒的底儿,她要看看省委的反应。凌寒仗着组织部的身份说省检工作太态不严谨。有心人会散布开这个消息的,所以陈琰拿刘玉军的这次调任看结果。省委全票通过这项任命地同时,等于以另一种方式认同了凌寒那句话,无形中大大掴了省检某领导一个耳光,以致何文谦再见到张文公时老是黑着脸。

政治角逐不一定要牺牲谁,就象刘玉军,他只是用来试探某些反应地一个棋子,却捞了大实惠,这恐怕是他和他老婆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吧,凌寒也不会想到,陈琰是一举双得,既卖了人情又博了面子,还看到了试探地结果,这为她捋清一个方向提供了新的认识,华北顾氏又如何及得上辽东萧氏呢?

我们的凌副处长,现在的思想还没这么复杂,他只是把握原则办事,在自已能顾及的荡围内做应该做的事……工作总结会议上,凌寒也发了言,也谈了一通组织原则之类的话题,现学现卖嘛。

4处有陈琰主持会议的时候,除了凌寒,另几位副处长都没发言的资格,让他们发言也都谦虚的表示领导们高屋建瓴、一针见血啦,我们就不多说了,下面的人都一付严肃表情,心里却想笑。

“下一阶段的工作重点我们要放在地方上,林秘书长有新的省委指示下来,我省南部几个城市在今年大换届中班子调整力度不大,省委有省委的看法,我们这次下去不是考察某一个人,而是针对一整套班子,而且是市委班子。4处新接这项工作,这算是头一次下去,我希望我和一起下去的同志们都能很有的坚持自已的原则,站稳我们的立场,别给省委组织部摸黑,也别给干部4处摸黑……”

大家期待往下走可不是一天了。一个个踌躇满志,统统坐直了腰,精光四射地盯着陈琰。

“这一间段的工作还要调整一下……”陈琰的话让在坐的诸位心情都忐忑起来,凌寒除外,自已给架空了嘛,他也是懒的下去,躲在省里过舒闲日子多好?蒋姐姐说这周要和靓靓一起来柏明的……

陈高之、王奋、李文江三个副处长最是紧张,因为凌寒地表现这次出色,调整很可能要让他下去。那么自已三个人中肯定会有一个留守柏明的,近期柏明已经没什么任务了,千万别成为那个留守啊。谁不想下去在地市脸?将来说不定有机会放下去干实职,那么脸就是一种良好的铺垫了。

“这次我和凌副处长率队,你们三位方便愿意留守啊?”陈琰微笑着把难题甩给了三位副处长。

三个人顿时傻眼了,好厉害的陈副部长啊,你这是让我们三个人争留守啊?你真厉害!

凌寒却在这时表态了,“咳……陈处,各位,我说一句……其实有陈处长亲自率队足矣了,我还是留守多锻练锻练吧……呵……主要是我女朋友要来柏明看我。陈处,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他把这个话说的很婉转,也很玩笑,还拿出了他的女朋友当挡箭牌,陈高之三人都生出一丝感动……

这年轻人真是不一般啊,精明至此,他能不晓得下去的好处?他却弄出这么个话搪塞,其实有一种让机会给他们的意思,下面那些人包括曹海、罗宏都暗挑大拇指。还是我们凌处宽怀大肚啊。

陈琰有点哭笑不得,她倒不会认为这是凌寒要找回上一次会议地场子,她也看得出这个年轻人有过人的胸襟气度,这一刻陈琰居然出罕有的妩媚笑容,白了凌寒一眼,“你呀……也好意思张口?我这刚夸完你有原则有立场,你就来个以私废公?想挨骂是吧?我告诉你,凌副处长,你必须下去。”

凌寒苦笑着垂下头去。撇了撇嘴。对于顶头上司地强势态度,他也只能认命了。陈高之等三人也都苦笑,陈琰语气是不庸置疑的,王奋这时道:“陈处、凌副处,你们大伙下去,我留守,保证看好家。”

陈琰看了王奋一眼,点点头,“王副处的能力我信得过,好,那就这么定了吧,凌寒留下,散会……”

跟着陈琰进了她的办公室,凌寒倒是不客气,没请就坐下了,结果又是陈琰给他端了茶水。

“凌副处,好象你是领导啊?”陈琰放下茶杯的时候笑了起来,美眸灼灼盯着凌寒。

凌寒干笑了一声,接着茶杯道:“疏忽,只顾想着领导会怎么批评我了,所以就……呵,体谅吧!”

“你要是怕我批评刚才敢那么说吗?你是吃准了盥会批评你吧,你女朋友什么时候来啊?”

“周六吧,陈处,咱们何时出发啊?”凌寒心里也不无遗憾,又要费舌和靓靓姐蒋姐解释一番了。

陈琰笑笑道:“下周一,呵……周六日两天够你陪女朋友了吧?下次说话给我注意点啊……”

凌寒突然站了起来,居然不伦不类的敬了个礼给她,“领导如此体贴关怀,凌寒好生惭愧啊……”

“少假惺惺的,去吧……代我问你女朋友好,”陈琰和颜悦色的时候好象观世音一般慈祥庄秀周五、正午,天恒大酒店,人流入海,气氛十分之热烈,不知道哪家人在这里办生日宴席。

天恒大酒店是柏明市第一流的大酒店,有头一脸地家世贵族豪门都喜欢在这里大宴宾朋,以彰显自已的财富或身份,它是天恒集团旗下的产业,天恒的大股东谢涛是柏明的年轻企业家,一直以来他都是耀眼的一位。直到蒋芸横空出世才夺走了他的光辉,对于这个迅速掘起的女人谢涛也只能望而兴叹,天恒数十亿资产在柏明那是数一数二地大集团大公司,这也和谢家地背景有一定关系。

但是新雅一登场就是世界性的大格局,这是天恒望尘莫及的,继而在加油站项目上新雅又以强力姿态压倒天恒和黄氏的联首。随后又进军电力产业,北电南输策略一举轰动数省,也一举让南方火电项目统统流产,先天上的资源不足,南方缺煤地市上马火电项目本身就是个错误选择……

被新雅甩地够远,谢涛反而是安心了,差距不大的话他还有些想法,这下好了,死心啦。嘿……

不过谢涛仍是今柏明各界注目的商业大明星,昨天又媒体又曝料,他开出一千万高价买新雅技术总监、总工程师卓雅姿手里的那款当今国内最牛叉地赛车:布加迪威龙。不过不幸地被拒绝了。

媒体报道,卓雅姿的拒绝不是因为价格低,而是它已经属于别人了,而不属于新雅了。

事实上上一次卓雅姿上一次拒绝了八百万地高价,这一次却说名车有主了,很令人费解。

报上还登了谢涛买这款车是要作为送给他女朋友的礼物,价值一千万地车做生日礼物,够让喜欢八卦的人们吃惊的,哪一位女士有这样地荣幸?实际上无数自负姿色的美女们都暗然神伤了!她们为自已拥有的姿色是实际待遇不相符而生气或伤心。为什么谢涛的女朋友不是我呢?我比她差吗?

谢涛的女友何许人也?顾嘉美,据闻是邻省漠东省长顾初和的堂侄女,华北顾系家族的堂系……

而谢涛是华中谢系家族的堂系,两个人的身份堪称绝配,那叫一个门当户对,虽都不是两大家族地嫡系,但是堂系是极近的,他们站在一起,也代表华中华北顾谢两家的关系很融洽。不向外界传的那样紧张,这也是一种地缘政治上的姿态,顾谢之争和平解决了吗?嘿……实情恐怕外人不晓得吧。

不过谢涛在柏明在大造声势的为女朋友过这个生日就在向外界传达一种信息,至于说一千万买车那是扯蛋,人家800万不卖给你,1000万就会卖给你了?新雅卓雅姿很缺1000万吗?只能说谢涛会利用这种大好形势罢了,他是明知道卓雅姿不会卖给他才这么嚷嚷的,当然,真要卖他也买得起!

华中华北相连。顾氏谢氏之间免不了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问题存在着。官场上混的人都清楚这一点。

今天天恒大酒店大宴宾朋正是谢涛和顾嘉美,柏明市商政两界来地人还真不少。不为别的,只为顾嘉美的堂姑姑是省委书记杜南江的老婆,嘉美的父亲和杜夫人是堂兄妹关系,说起来是很近的。

不过今天政界的人还是比较少一些,必竟只是个生日庆典嘛,大部分来捧场的都是商界的名人,谢涛在柏明是有大名气地,加上他有背景,卖他面子地人太多了,所以场面上盛大空前、热闹非凡的。

凌寒凑巧也在今天参加一个人地生日庆典,是许婧,相比较来说,许婧的生日庆典低调的多了,连她叫的同学和朋友,加上家里人一共才三桌人,其中同鸦桌朋友一桌,家人一桌?但是许长征叫了几个人也凑了一桌,他们统统是便衣进入酒店的,低调的很呐,但这一桌子却不是低调角色。

正位上许长征、展秀芝两口子,许长征这边是集团军政委娄巨明(正军级),副军长曹源邦(副军级)、副军长史晋(副军级)、武警总队总队长谢原平(副军),总队政委顾占和(副军),展秀芝这边是柏明市委书记苏靖阳和公安厅厅长孙晓昆,两位省委的常委,凌寒和许靖加入之后正好十个人了。

“咱们今天是家宴,大排场就不摆了,我老许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不起啊,哈……”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凌寒只是坐着,象个晚辈一样,不过在坐的几位可没一个当他是晚辈看待的。

要说有个晚辈那是许靖,绝不是凌寒,这时候许婧在朋友和同学们拱围下快乐的象只小鸟,其实她心里酸酸的想哭,谁都送了她礼物,唯独凌寒空着双手来混吃的,你就不能买件小东西哄哄我?

好几次许婧偷眼往凌寒这边瞧,他却浑然不觉,谈笑风生的和一堆副部副军级们推杯换盏,展秀芝仅瞟了两眼女儿就发现了她的异常,唉……丫头,你真是要步老娘的后尘了,凌寒是好,是优秀,可他不是你能拴的住啊,你哥又不是没和你说,他现在和蒋芸苏靓靓都搞成一锅粥了,你还去添乱?

想归想,可展秀芝还是心疼女儿的,她明白陷入苦恋中的少女的心境,自已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体会是最深的,当初也曾和凌父……还好即时收住,丫头啊,老妈希望你也能即时收住……

好几个同巡都发现了许婧偷瞟的那个人,不一会就有人开始打趣她了,说什么拉过你男友认识一下啊之类的话把许婧臊的俏面飞红,崴了的脚已经给凌寒揉好了,想想那段日子好不甜蜜,也许这一生自已不会忘掉和凌寒单独相处的那段光阴了……萧菲在旁也起哄,说我去给你们拉来他……

这丫头就是个货精,拉过凌寒还大声的介绍,“各位……注意一下,隆重介绍这位大帅哥……姓名嘛免了……嘻……他是我堂哥,也是我们今天生日公主许婧美女的准男朋友,都鼓掌哦,哎唷……”

众人的掌声还没起来,萧菲屁股上给凌寒煽了一巴掌,疼得她抱着屁股跳开,还朝人们扮鬼脸。你瞎嚷嚷什么?”凌寒瞪了她一眼,又见许婧摇摇欲泣的模样,心下不忍,过来一把将她肩头搂住,“你们别听那丫头瞎说,其实……我是小婧的哥哥,我们家小婧将来能找到更完美的男朋友……”

许婧这时控制不住流了眼泪,萧菲心里也莫名的难受,就连大人们那一桌都静悄悄的,当萧菲说凌寒是许婧准男友时。许长征还和苏靖阳相对苦笑呢,他们彼此心里有数,许长征只是替女儿晚到一步而遗憾,他可不认为自已娇婉柔媚的宝贝女儿比不上苏靖阳的千金苏靓靓,但一步迟却全盘输啊!

这时候听凌寒这么说,苏靖阳就知道凌寒的心态摆正了。但是许长征却心里更苦了,唉……

展秀芝起身过来拉着女儿,“过生日该高兴嘛,还流眼泪,走,妈跟你去卫生间洗把脸去……”

母女俩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这时大厅正席也正热闹着,人家开了几十桌,宾朋达四五百人之多。气氛自然是热烈无比地,相形之下,许婧这生日子过的真叫个低调。以许司令和展秀芝的身份要是下请柬的话,柏明来道贺的官员足以摆齐二十桌以上,但他们不会这样做,小生日庆典,没必要。

在卫间里许婧就忍不住扑在老妈怀里痛哭失声,抚着女儿的头,展秀芝叹道:“你爱上凌寒了?”

许婧不回答,只是哭,好一会才道:“他好吝啬。吝啬到连一件小礼物也不买给我,至于这样和我划清界限吗?我才不会爱上他呢,他有什么好啊,不就是比别人帅点吗,不是就比别人深沉点吗,不就是萧伯伯地儿子吗?我才不稀罕他呢,花心狼,大色鬼……妈,我、可我就是爱上他了。呜……”

许婧哭地一塌糊涂。展秀芝也陪着落泪。女儿是天之娇女。却要受这种折磨。还真是红颜薄命啊!

“傻丫头。你要正视你们之间地感情。化爱情为亲情不好吗?让他当你哥哥不好嘛?我想凌寒也不是对你没点想法。但他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他只能绝情地这样选择。不送你礼物也是出于这种考虑吧。丫头。你应该体谅他。他和蒋芸苏靓靓地事我们都知道。再加上一个你就更乱套了。唉……”

等母女俩再出来时。生日宴已经到了尾声。凌寒撑地那叫一个稳。谁都看到许婧哭红了眼。他却假装没看见。连许靖这个当哥哥地也在埋怨老大。偷偷跟他道:“小礼物也你给她准备一件嘛……”

“滚一边去……”凌寒正眼都不甩他。独自掏出黄鹤楼点燃。心里却浮现出许婧楚楚可怜地模样。

天恒大酒店正门前偌大地白色大理石铺就地广场上正围聚着无数人。价值380万地红色法拉利在一堆媒体、报社记者们地镁光灯中闪烁。谢涛抱着女朋友顾嘉美在车前摆造形。不是他想显摆什么。这是政治任务。台阶上一堆亲朋友人欢呼祝福着。刚巧大厅中另一家生日宴地主角许婧他们一行人也出来了。在她同学和朋友们地围拱下许婧有点落寞。人们忽略了后面那批副军副部级地领导干部们。而他们也大都低着头。不显山不水地无声退场中。不过他们也不可避免地被广场中轰动地场面吸引。

事实上这时候他们想走还走不了。广场前后给堵死了。不得不等人家热闹完再走了。为此许长征更是郁闷了。一张脸都有点阴沉了。身边地展秀芝掐了丈夫一把。许长征忍不住苦笑。“我闹心啊…”

最终他们也下不了台阶迈进广场去,不然就显得更醒目了,所以这个热闹还不能往近凑,站着吧。

不过你不嘲笑人家不等于人家不来嘲笑你,那边站的谢顾两亲朋们开始低声的议论这边寒渗地生日宴主角了,说什么的都有,人长的真是不错,可惜没生在名门呀,看看咱们嘉美,男朋友送多漂亮的车?380万啊,柏明有几辆380万的车?他们的说话不免传到这边来,许婧更是伤心了,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说起来自已家的背景差吗?一点也不差啊,可是父母要坚持他们的原则,不想起高调。

许大少最是纠结,黑着一张脸瞪着那边,要不是他老子在场,他肯定过去踹人了,现在却得忍着。

展秀芝知道女儿心里不好受,过来搂着她,轻声地安慰,不安慰还好。一安慰许婧又红了眼眶。

凌寒这时抬腕看了看手表,自语道:“时间也差不多了嘛。”他说话声音不高,但周围不少人也都听到了,不过没人明白他说什么,他却回过头对正偷瞅他的许婧道:“来,小婧……”许婧心里有气。却也抗拒不了爱人的召唤,垂着头走近凌寒,却被他一把拢住了肩头,大家对凌寒把许婧当妹妹的态度也没啥说的,他则对许婧道:“哥没准备让你当今天的主角,可是别人要逼着你当这个主角……”

凌寒的话莫名其妙,许长征、苏靖阳、孙晓昆、展秀芝、许靖等人都不晓得他在说什么,凌寒也不解释,在许婧不解地目光中他却抬眼往广场入口的地方看去。这刻,一辆宝石蓝地奇异轿车正鸣着响亮地喇叭驱开围在广场门口的人们往里开,人们潮水般闪出一条路时。那车象箭一样飙进来……

“我靠……布加迪威龙……”就这一嗓子千万地目光汇集在那车身上,所有地镁光灯一齐对准它,以前只在报纸上见过它,今天它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世人的面前,幽蓝的光泽中,那流畅的圆润曲线让人无法相信它的存在……威龙驶过抱着顾嘉美发傻的谢涛的身边,越过380万法拉利的车头,很稳地停在台阶下,车门开启处。戎戒高挺的身形出现了,认识他的人不多,但凌寒身后那批副部副军们对他印象深刻,当戎戒步上台阶时,人群不自觉地裂开,车太尊贵,车的主人的身价自然倍升。

380万的法拉利这刻暗然失色了,顾嘉美张着嘴怔住了,谢涛眼瞪的老大。他不相信它会出世。

许婧心慌的怦怦的跳,这一瞬间她有些明白凌寒刚才的说话了,和她一样,身后的人都明白凌寒那话地意思了,许婧的同学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望着凌寒,不会是他要送布加迪威龙给许婧吧?

戎戒直挺挺把手伸过来,手里是布加迪威龙的车钥匙,这一刻许婧的眼又被泪水模糊了。

“拿着,小婧。这是哥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开车慢点,给哥低调点…别象有些人没见过世面…”

因为这句话羞忿的想钻进地缝儿的人不知凡几…展秀芝紧紧捏住丈夫的手。抖颤着,偷偷拭泪,这才是凌寒吧,这才是他们父子地天性,多情又似绝情,让你都不晓得如何招架,其实根本招架不了。

“哥……”许婧被巨大的幸福淹没了,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凌寒怀里,她羞的没脸见人了。

凌寒却微弯腰,直接将许婧抱了起来,转身就朝下面走去,“戒戒把钥匙给我,我带我妹妹兜风去。”

当威龙冲出广场时,所有的人才如梦初醒,谢涛和顾嘉美弄这么大的场面却给人家做了嫁衣,怪谁?最终谢涛认为自已选的时间不对,地点不对,谁也不能怪,怪顾嘉美不该和许婧同一天生日。

萧菲这时候捶了许靖一把,幽幽叹着,“你有我哥一半厉害我就开心死了,这辈子你追不上他了。”许靖苦笑着,我和他哪能比,他那手段往往是出人意料的,苏靖阳苦笑摇头,孙晓昆苦笑摇头,许长征展秀芝夫妇苦笑摇头,一堆副军级苦笑摇头,这个年轻人太深沉,不鸣则矣,鸣则惊天动地啊!

周六日两天凌寒消失了,关于天恒大酒店门前布加迪威龙事件他要向苏一奶和蒋二奶解释……

当然,凭我们凌副处长的三寸不烂之舌是可以过关的,虽然免不了被一二奶联手欺负一下,但是过程还是香艳地……其实靓靓已经确立了一奶地位,她心里倒不在乎更多,反正情郎一惯就这么大方。

周日夜一奶二奶又坐着大奔驰上了柏新高速公路,凌寒一直送到高速入口,一奶免不了垂下情泪。

周一,省委组织部陈琰副部长(副厅)亲自率队南下,常务副处长凌寒(正处)、副处长陈高之(副处)、副处长李文江(副处)、副处级组织员曹海、罗宏、赵胜武、白灵丽;正科级组织员刘辉、王利东、黄燕、陈琳琳;再就是普通科员厉灵了,她地级别是最低的,但她却是凌副处地助理。

一行13人分别坐两辆别克gl8在前后两辆巡洋舰警车的护持下驶上了柏明-临潼高速公路。

八位警员是公安厅派来的,对于省委组织部的大型考察工作例来都有公安干警一路护驾的,因为98年北省曾出了一起组织部考察另类案,致使几名干部受不了不轻不重的伤害。事件影响很恶劣,严重打击了组织工作的庄严性,从那以后,凡部里下地方考察,公安厅需派部分干警协助……

两辆巡洋舰一前一后挟着两辆别克gl8风驰电掣一般在宽阔平坦地高速路上飞进,凌寒和陈琰一起坐在首一辆别克gl8的中间两人座上。后一排座上是黄燕、陈琳琳、厉灵,前面助手席上白灵丽,车上除了凌寒和司机,全是女性,因为有领导在,几位女同志都很拘束,说话也是悄悄的,不敢大声。透过玻璃窗外面的景象飞速倒退着,凌寒凭感觉知道。此时的车速少说有150迈,他微蹙剑眉。

前面的巡洋舰在三十米以外领跑,警笛一直不停。四辆车地双闪灯也一直开着,一路被超越的那些车都投来诧异的目光,尤其开道警车一遇到前面有车压路,就会打开扩声器喊前面车的让道。

陈琰一路上也没说话,只是精神集中的盯着前面的车,神情之间多少显得有点紧张,秀眉也蹙着。

又过了一会儿,前方好象出现了高速路休息站,凌寒身子前俯对司机道:“小周。给前车信号,打右转向,告诉它要进休息站……”司机应了一声,左手猛闪大灯变光器,同时关了双闪打开右转向灯。

车子也缓缓往路右边调速,跟在后面的两辆车也都随了过来,前车司机发现了后面大灯闪烁的信号,从倒车镜中看到它开的右转向灯就明白这是要进休息站了,心中微怔。上路还不到一小时呢就进休息站了吗?虽有疑问,他还是向助手席上地李组长汇报了这一情况,李组长说那就进吧……

高速路休息站就是餐厅+厕所,别的没有,加油站一般不和休息站建在一起,这是高速路管理规定。

坐长途车最是累人,大家都下来活动手脚,有去厕所的也就加紧去解决,陈琰以为凌寒要上厕所。她也就下车了活动腿脚。顺带给他让出位置,因为凌寒坐在靠车窗地位置。虽然两面都有门,但是司机把左面的门封了,一般情况下不开这边的门,为乘员安全着想,凌寒下来时,前车的那个李组长也下车走了过来,他隐隐感到领导们可能有什么安排要通知他,这时,一看凌寒盯着他就明白了。

“呵……凌副处,是不是有指示啊?这才刚上路不到一小时……”他的经验果然很灵敏。

凌寒掏出了黄鹤楼递给他一支,自已也叼上一支,李组长第一时间掏出打火机为他点烟。

“李组长,咱们不急着赶路,前车领跑我看快0迈了吧?坐高速车大家都很累的,精神容易集中,没必要那么快嘛,这样吧,你告诉司机,速度控制在120迈以下,还有……警笛关掉,低调一些!”

李组长额上微微见汗,忙答应着,“行行行,凌副处长,我明白了……”其实他心里蛮不服气的,这有什么啊,前后有警车护持,那一路是畅通无阻的,上面的领导下地方不就是耍这个威风吗?

陈琰心中一动,感情凌寒停车是为了这个,自已地确一路有些紧张,车子呼呼的跑的太快了,尤其那个警笛呜鸣着,好象发生了什么事的,感觉中车子就更快了,心中倒是希望前面慢点来着…现在凌寒提出这个问题,她心里不由赞赏,其它人也是,坐这么快的车不免要担上一份心思,不紧张才怪。

车队再次上路,大家才找到了坐车的感觉,均匀的车速配合平坦的大道这时给人的感觉才和谐,必竟平时生活在都市中,不习惯坐那么飞地车速。他们是舒心了,可李组长和司机闹心了,这速度有点慢了啊,几时才能赶到地头去啊?不过领导的吩咐是不能不听的,那就也跟着舒服一回吧。

北省南部有三座大城市,中南部的龙湖市、西南部地锦峰市、最南部的临潼市;十一点左右已经驶过了中南大都市龙湖。凌寒接受陈琰的建议,打手机通知前车李组长折向西行,先去西南锦峰市。

龙湖去锦峰还有270公里,大约两个半小时的车程吧,路过龙湖而不进,因为龙湖没任务,倒是上午在车里陈琰接到了部里临时通知,此行给锦峰市也加了点任务,陈琰就临时决定先去锦峰了。

从龙湖出来高速路就分岔了。一条是龙临高速,一条是龙锦高速,而从锦峰去临潼的高速正在建设中。还没正式通车,只有二级公路,之所以选择去锦峰,是因为从龙湖去锦峰比去临潼远100公里,而在临潼呆地时间较长,不如先把锦峰地事解决了,再翻回来安心解决临潼的问题,考虑是合理地。

不过实际情况可不象陈琰想象的那么好,下午一点时。在距离锦峰还有70公里的高速路休息站吃了饭,两点钟又上路,才行进了20多公里就发现前面走不了啦,2002年北省龙锦高速公路恶**通事故于下午13点11分暴发,17辆大小汽车连继的追尾,事故现场被车堆成了钢铁般的小山……

北上的车辆是畅通无阻的,南下地车辆却并了四排把路面堵了个严严实实,后车不明白原因,一个一个还往上挤。就凌寒他们下车查看情况时,后面就有十几辆车上来,等搞清楚情况的时候,凌寒等人发现他们的车已经淹没在车海中了,前面地车一望看不到头,密密麻麻排出足有两公里去……

这个时候李组长已经向领导们汇报清楚了情况,前面2公里外是事故现场,据说17辆车叠罗汉了,死了不少人。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有关方面正在赶来施救,李组长在指示。咱们怎么办?

李文江副处长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还能怎么办啊?等着呗……都堵成这样了,能飞出去吗?”

陈琰微微蹙了下眉头,但没有说话,目光却望着无尽车海的前方,周围不少人在看着他们这堆人,因为他们四辆车比较醒目,两辆巡洋舰警车挟着两辆时下正惹眼的别克gl8,一看这些人就不一般。

凌寒看了一眼陈琰,道:“陈处,事故不小啊,咱们既然碰上了,是不是该过去关怀一下?”

陈琰点了点头,“叫司机留下来,咱们全过去,这么大的事不过去,回去都没法向部里和省委交代吧……”言罢当先就走,李文江副处长脸一红,瞥了一眼凌寒,这家伙就是油滑会说话,我怎么没想到呢?唉…觉悟还是低了些啊,他尴尬的跟了上去,后面那些人有的撇嘴有的偷笑,还是凌副处厉害。

李组长领着三四个干警忙在前面开路,还有三四个干警跟在后面,一行二十多人浩浩荡荡往前走。

这一路上堆满了车和人,议论纷纷,叹息纷纷,惊心纷纷,越是往前走,议论惨烈现场的声音越多,某某人如何地惨,头都烂了,某某剩下半截身子,某某一条腿在路上,穿着高跟鞋,好象是女的。

诸如此类的议论让陈琰为首的几个女性赫得脸都白了,有两个还捂着嘴有干呕现象,太恐怖了。

车祸现场肯定是无比残酷的,令人不忍瘁睹的,想象是想象,可当你亲眼看到那一幕时你只会头皮发麻,双腿打抖,甚至于干呕恶心,触目惊心的景象比比皆是,最夸张的莫过于一具挂在中间护栏上的尸体,腹股沟处担在护栏上,身上地黑裙几乎碎尽,只有几缕黑色纱缕还残留在身上,乳罩都找不见在哪,两个硕大的**倒垂着几乎遮住脸庞,全身除了一件小裤衩几近全裸,血痕殷然……

都没人敢靠近她看看她是死是活……几米处的钢铁小山有六七米高,被堆进那里的几乎没有一具完整的人体吧,如果有……那个人真是太幸运了,在现场组织施救的只有几个可怜的高速路的护路工作人员,事故现场的车体残骸把中间地护栏都破坏了,几乎波及到北上地那条路,那边居然停下无数车在看现场,也造成了部分的交通阻塞,致使北上高速路车流量大减,北路后面警笛大作,巨大地消防救援车却一时间挤不过来,这些人都什么觉悟?不赶紧的让道还看什么热闹?一个个都赫呆了吗?

别说是女人们,就是男人们看到这样惨的车祸现场都受不了,凌寒让李组长和几个干警先被挂在那里的女尸放下来,必竟这些穿着警服的,总不能也站在这里看热闹吧?太对不起身上那袭制服了。

有一位好心的司机,从自已车上扯下座套把几近**的女尸给盖上,围观的人都心有戚戚感。

“李组长,带几个人过去,把北路的车赶紧疏散,后面有救援车队赶上来,别让那些车阻路。”凌寒上来就观察形势开始指挥,他还亲自步近现场审度车体残骸中的情况,当然是希望能发现生还者。

李组长一挥手带着三四名干警就翻过护栏开始驱散北路上的车辆,严肃的警察们到底比较有威势,一顿呦喝就把大部分车辆驱开,北路上的车都缓缓的动弹了,还有两个小青年站在那边的护栏上不走开,吊儿啷当的模样很是惹人厌,其中一个还指责那个给女尸盖上座套的司机,“你***真操的闲心多了,那女人打扮的分明是只鸡嘛,臂上还有纹身,你遮她干什么啊,挂在那里蛮好看的啊……”

“就是嘛,操……咸吃萝卜淡操心,鸡有什么好遮掩的啊?她活着的时候不也脱光了给人看啊。”

两个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喳喳,根本就没把李组长他们几个警察放在眼里,样子很是嚣张。

周围的人开围低声骂这两个人渣没人性什么的,但是都不敢大声,两个家伙脖子上都套着拴狗链子那么粗的金项链,估计也是有背景的子弟,路人谁又会多管闲事,陈琰他们一堆人都很气愤。

“喂喂喂,这辆车是谁的?赶快开走…咦,司机呢…”李组长驱开前面的好多车,这时一辆凌志稳稳的还停在北路的超车道上,车上只坐了一个秀气的少女。没司机在,在凌志后面塞着好多车。

车上那个少女启门下来,朝两个青年人喊,说是警察让挪车,哪知两个青年不搭理,继续抱臂环胸对车祸现场指指点点。还假迷三道地表现出一付悲天怜人的模样,其实是对地上一条光裸美腿叹息。

“喂……说你们俩呢,赶紧开车走,别在这里阻碍交通……”李组长朝他们走了过来。

“警察大叔,我们有妨碍交通吗?我们俩一共也没站一米见方的地势,又如何妨碍交通?那车啊……不知道是谁的,不清楚……呵……”他说着还朝那个少女挤眼,意思是你别管闲事。

只也俩地形象。也知道他们是地方上某大员和富豪家地子弟。李组长对这类不把警察放眼里地少数人也知道惹不起。心下虽气闷。但也无可奈何。人家自不把你放在眼里就说明有硬靠。别惹麻烦了。

陈琰皱了皱了眉。想说什么又没开口。两个小年轻人也太过份了吧?根本就没一点道德人情味。

人们地议论越来越大声了。两个家伙根本闻耳不充。凌寒这时从车祸现场近处返回来。听人们一说就挤了过来。李组长还在那边喊凌志车后面地车。“大家退退。绕开这辆车。来来来。退一退……”

这个老李办事也太小心翼翼了吧。还是怕惹了麻烦没人替他兜?这警察当地也当出大经验了吧?

对于老李这种忍让凌寒大该也能理解。那个少女也可以。居然又坐进了车里去。对外面不闻不问。

凌志车后面几辆车都退了退让出半个车位。紧跟在凌志后地第一辆车才打方向绕过了它。后面才疏通。不过凌志摆在那里还真够扎眼地。凌寒这时也明知道那俩车是这俩个小青年地。他却故意大声问了句“这凌志车谁地?喂。不是你们俩地吗?”俩家伙居然一齐摇头。“不是。不是。不知道……”

凌寒心说,不是就好,他扬头把李组长喊了过来。“李组长。还没找到凌志车司机吗?”

李组长也含乎其词地道:“车上那女的说司机不知道去哪了,不过后面疏通了。马上就全好了。”

“哦……司机没见过这么大车祸,八成吓死了吧,李组长,叫几个人把凌志推路边去……”

李组长应了一声,喊了几个人就过来,他拉开车门坐上去,准备掌握方向,低头一看电门钥匙在上面,“不用推了,钥匙在,”李组长打着马达就将车开到了路的最边上去,凌寒让他把钥匙也拿下来。

那俩青年不干了,回过头就朝凌寒道:“喂……你们凭啥拿人家车钥匙啊?就凭你们是警察吗?

“你说地对……兄弟,司机没在了,我们得保护车子的安全,万一让坏人开走怎么吧?“凌寒瞪了他一眼,李组长不想惹麻烦,但也看出了凌寒看不顺眼要教训这俩货,他不由胆子也壮了,有人给撑腰就不怕了,当时拔了车钥匙下来揣进了兜,就朝这边走过来,俩青年互使一眼色,一个就笑了。

“嘿……哥们,我们是龙湖的,你混哪的?好象挺谱儿的啊?其实那车是我们的,兄弟抬抬手…”

凌寒冷冷瞅了他们一眼,“你们的?是你们的吗?嗯?你们看到后面堵了多少车吗?你们听不到消防救援车的警笛吗?你们看不到这里死了多少人吗?你们不清楚这里有多少有待救吗?什么玩意儿。”

周遭一大堆人呼痛快,都夸凌寒说地好,教育的对,有的还喊这就是俩人渣,骂声一片。

那个个头较高的脸当时就变了,瞪着凌寒道:“你***给脸不要脸?你知道老子是谁不?老子的老子是龙湖市委副书记⌒长郭大江,你别***不睁眼?拿几个小警察吓唬人,谁规定老子不能在这看热闹了?哪条法律规定的?那堵车管老子屁事?好多人都下来看不让老子看啊?你他妈是谁?”

“我他妈就是专门收拾垃圾的清洁工,想看热闹啊?我今天让你看个够,李组长,把这两小子给我拷起来,就拷在护栏上,什么时候事故现场处理完什么时候放他们走,慢慢看……”凌寒更绝。

李组长顿时就来劲了。呦喝一声几名干警就扑上来,两副铐子把俩小子铐在了护栏上,其中一个嘴里还骂骂咧咧地,给一个干警踹了一脚,“嘴巴放干净点,别以为你老子是市长你就能张牙舞爪了。”

一堆叫好声响起。把这两个货判几年才好呢,人们纷纷的唾骂垃圾,俩小子再嚣张不起来了。

车上那个秀气少美慌忙掏出手机拔电话……倒是没人注意她的举动,李组长等人继续维护交通。

陈琰秀眉又蹙了下,郭大江?郭大江地儿子就成这个德性了?说起来这位郭市长还是自已的前上司,自已在龙湖组织部当副部长时,郭大江是组织部一把手,自已调入省里的同时,他也成了市长。

消防救护车来了五六辆。后面还有吊车,起重车等特种车辆,再就是医院的救护车、警车……

还有锦峰市政府的几辆小车。下来一堆领导们,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他们不赶来行吗?

“陈叔叔……救命啊……”郭少爷看见锦峰市常务副市陈之赞时眼就亮了,救星来了啊。

几个锦峰市地领导们以陈之赞为首,正下了车在北路这边震惊现场地惨况,乍闻有人呼喊他,不由扭头望去,感情护栏处撅着屁股半蹲着两个小子,都是龙湖的太子。郭大江地儿子郭晓东和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杜天民的儿子杜利新,咦,怎么就给拷在这里了?“咦,你们俩怎么回事?”

“哎唷,陈叔叔啊,我们就是路过看了看热闹,就莫妙其妙的给这几个警察拷上了,就是挪车挪的慢了点,他们就说让我们在这看个够。现场不处理完就不放我们,陈叔叔救命,这些警察太霸道了。”

陈之赞不由黑了脸,在自已地盘上让郭和杜的儿子受气,他俩会对自已有看法的啊,这时凌寒早就绕到那边现场和高速路几个工作人员在研究抢救方案了,对这边发生什么也没注意,组织部一堆干部们也跟着凌寒瞎帮忙,陈琰等几个女地就是帮不上手也站的靠前的。不时也参加一下意见。

围观两个人渣地好多人议论纷纷又起了。锦峰市政府一堆官员都哭笑不得了,怎么回事啊?

“胡闹嘛……拷你们在这里起什么哄啊?把哪几个警察喊过来问了问。他们是哪的?”陈之赞瞅着这几个不象锦峰的干警有点不爽,看着一堆领导过来了,也不懂的过来打招呼,没眼色啊……

李组长自然看到这批人,不过他顾不上去打招呼,有的车在放缓速度看现场呢,他还在继续疏导,这时有人过来喊他们几个,“喂……你们谁是带头的,我们陈副市长叫你们过去,怎么能随便拷人?”

过来个戴眼镜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几岁,从衣着上看倒象个政府的小干部,李组长对政府小干部不怕,他是怕那些有身份背景的太子们,嗯了一声就随着这个人走过去,来到了陈之赞面前道:“陈副市长好,我们是省公安厅地……这两个人严重影响事故现场,把车停在路上不移开,问他是谁的车他说不知道,我们扣了车钥匙他又说是他的,后面堵的救护消防车过不来,我们领导让拷的。”

一听是省公安厅的人,陈之赞黑下的脸微微一怔,怎么省公安厅的人跑锦峰了?他们领导又是谁?

跟在后面的其它干部也一楞,省公安厅地人来是有什么案子要办吗?没听说锦峰近期有特案啊?

“你们……你们是哪位厅长下来了?要案子要办吗?”陈之赞的口温和多了,没弄清楚情况之前他也不敢随便的再说什么了,郭晓东和杜利新这两个货运气不好,出这么大事故你们还在这耍谱儿?

“哦……陈副市长,不是我们厅里的领导,我们是随省委组织考察组的领导们下来的,他们在那边忙着现场抢救呢……”李组长的态度在地市领导们面前还是很平和谦恭的,他伸手指了指南路。

陈之赞等一众领导们都慌了神,前几天省里就有通知下来,说省委组织部要下地方考察。不过听说是在临潼市,今天上午临时接到省委办公厅的传真说也是组织部地同志们也会去锦峰,哪知数天没见动静,今天组织部地人却突然出现在了龙锦高速路的事故现场,按照现在地时间来说,距离事故发生已经整整一个多小时了。而锦峰市的相关领导干部才珊珊出现,这就让陈之赞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真是走了狗屎大运了,几十年不发生这么大的事故,偏偏有这么一回还让省委组织部的考察组先撞上了,他再也不看两个人渣一眼,慌忙翻越护栏过那边去找领导报道,那两小子是惨了,别说他们,只怕他们还要连累他们地父亲。但愿领导们当他们是小人物,不清楚他俩的背景。

气焰嚣张的郭晓东和杜利肃然全面如土色了,说他们是屁也不懂的太子吧。他们也知道省委组织部的厉害,这刻面面相,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骇色,连屁股也不敢撅了,都乖乖蹲低了。

周围的那些路人以为陈叔叔要训斥警察,放掉两个所谓的太子,更替凌寒这个年轻人捏把汗,必竟他年轻,就算是个干部也不是什么大干部吧?又怎么惹得起锦峰市的常务副市长呢?往这个方向去地车大都是锦市的人。谁还不认识陈副市长啊?哪知……人家那批人省委组织部的,哈……难怪那个小伙子比两个人渣更嚣张,现在想起他那句人们都想笑,我他妈地是专门收拾垃圾的清洁工。

人们在这边低声的议论,陈之赞一行人翻过了护拦,他老远就看见陈琰副部长了,急忙走过去。

“陈副部长……你们怎么跑锦峰来了,哎呀……出这么大事故,是我们的工作做的不好啊。高速公路管理处反溃信息也慢,弄的市里得知消息都很迟了,这不,大家都急急赶来……”陈之赞解释着,不解释不行啊,领导们心里会有看法的,锦峰到事故现场也就半小时车程,加速赶的话最多20分钟就到了,可他们却在一个小时之后才出现。虽然领来了庞大的救援队伍。但却耽误了最佳地抢救时间。

陈琰和陈之赞握了下手,和他仅是见过几次面。并不太熟的,现在自已是领导了,他态度恭谦是正常的,就是锦峰市的市委书记荀鹏程和市长杨子江也不敢怠慢这位副部长,在南边三市,谁不知道陈琰陈家的背景?别看陈琰这个副部长还是副厅级的,但这次高调重用摆明了她是受省委赏识的,尤其人家下来是考察地市领导班子的,谁不心头惴惴?陈之赞后面的人都有没敢上来答话地。

“陈副市长啊,你们来了就好,赶快让救援队抢救,我们能救一个救一个,这事故太惨了……”

“好好好,我马上安排……”陈之赞回过头就开始一系列的吩咐,却没说出个具体措施来,就是大家赶紧上手救援看看里面还有没有活的叫医护人员上来你们别站着,也帮忙啊,最后一句话是对身边这些人说的,那些人忙不迭分头去找事做,其实也就是指划指划,做不了别的。

陈之赞看看大局已定又转回身来到陈琰面前,“陈副部长,我听说考察组要去临潼,怎么……”

“哦,接到部里通知,说锦峰这边也有点任务,就先过来了,因为在临潼呆的时间会长一些的,”

“哦……”陈之赞这才明白其中原委,又见陈琰后侧站着的两个人四十几岁,估计也组织部的小干部,但人家现在是考察组地,就是你地领导,不是比级别的,他就问,“这两位是……”

陈高之和李文江都没有下过地方,因为干部4处以前地工作段限在省城柏明的,所以双方没印象。

陈琰大略介绍了一下,陈之赞也上去和他们握手问好。凌寒站在最前面,和曹海、罗宏都成了救援工人了,和一些救队员早打成了一片,厉灵也着忙的跟着表现,紧随在凌寒后面,象个影子似的。

“来来来。这个女同志你让一让好不好……”救援工人以为厉灵是看热闹地,就让她往后退。

凌寒正好回过了头,看见她追在自已屁股后面,哭笑不得的训斥道:“去去去,添什么乱?远点!”

“我也想帮忙嘛……哎唷……你这人咋不看路啊,踩到我脚了啊……”厉灵朝一个救援工瞪眼。

凌寒一把揪住她臂就把她拉了出来,“哎呀我说你给我省得心好不好?站那边,远点好不好?你能干什么啊?给你就气死了……”瞪了她一眼,凌寒转回身。看见这边人山人海的还围着,后面的车不知排出几公里了,他就皱了眉头。边往过走一边就发了牢骚,“我说你们几个交警,站哪里看什么呢?啊?你们领导呢?现场乱成这个样子怎么就没人管?啊?锦峰市的干部们都干什么去了?”

他说话的声音大,陈琰、陈之赞等人全听见了,而且陈之赞脸色也变了,这小子是谁呀?

陈琰见凌寒没过来,也就没给他和陈之赞介绍,凌寒穿过人群走到护栏边上,有个交警队老一点地交警象个官。听他嚷嚷叫领导,以为有什么事,又一看是个年轻人,顿时不悦,“什么事你?”

“我能有什么事?你应该干你的事,而不是站在那里好象个电线杆子,”凌寒反了他一句。

从刚才他命令拷人的时候就已经成了现场的焦点,不少围在这里的人都是以凌寒为目标在欣赏他,这时见他又和交警针对上了。都聚过了目光,他就感觉这个年轻人有看头,期待的很呐。

“我象个电线杆子?我在疏通交通你看不见啊?你干什么的?在这指手划脚的,去去,一边去…”

凌寒当场就气的笑了,回过头还朝陈琰他们笑,而陈琰也有点忍不住,但不好意思笑,李组长这时过来一拍那老交警地肩膀。“交警同志。这位是我们领导,省委组织部的。你呀……听他的没错!”

“啊……”老交警顿时傻眼了,尴尬地都说不出话,脸蛋子抽搐着,望着凌寒的眼视也变了。

凌寒哪有时间和他计较,走近他后才道:“老同志,别怪啊,我也是有点急了,这么大事故,唉……你呀,不仅要疏通北路的交通,南面的你不管啊?你看看这边的车堵了几公里了?事故现场天黑也未必清理的完,你让这些人全站啊?赶紧把工程车调过来,把护栏从这里切开,让南下的车全部北返,就近在高速出口晓级路再南下,老同志啊,救援和疏散要同时开展嘛,互不影响的,已经出了这么大事故了,把车再堆到龙胡市去,那就是另一场事故了,快快快,这边堵住的也不是闲人,指不定人家也有什么事要办地,我们要做为嘛,李组长你协调一下交警和工程车,大家都辛苦些,啊…………”

调过了工程车,几分钟就豁开了护栏,围着的人们这才上车往北路上绕,凡是路过看到凌寒的人都从窗子伸出手朝他竖大拇指,有的还喊年轻领导我们支持你好样的领导全象你这样就好了。

后面的人开清怎么回事,但也投他一眼,再后面的人就当他是闲人了,更弄不清怎么回事了。

车流滚滚,南车北返,钢铁洪流终于破闸了……这一刻陈琰也暗挑大拇指了,大家伙都没碰上过这些事,真不知该做些什么,但是凌寒上来就知道要做些什么,陈之赞之前的一系列吩咐也没想到豁开护栏放行车辆,刚才还怪怨这年轻人不会说话,又听见李组长说他是省委组织部的,不由望向陈琰。

陈琰朝他道:“这是咱们组织干部4处地凌寒凌副处长……”刚才凌寒的话可能让陈之赞下不了台,这时一介绍,陈之赞咽了口唾沫,今天这脸让剥的,偏偏人家是那个年轻的常务凌副处长,栽呀!

老交警这时有事干了,招呼他手下的人,让北路的车占最边的道单行通过,其它三条道让给南路回折的车走,交通一下疏开,这是真正的疏开,而这边救援工作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医院地车就上来十几辆,白衣天使几十名,围在这里,可惜他们一脸悲戚没得可做,因为没一具完整的人体……

见凌寒临时下来,陈琰才喊他,给他介绍锦峰市地陈之赞,两个人握手之后凌寒就提出了新的要求,“陈副市长是不是联系锦峰驻军,让他们派直升飞机来待命,救人如救火,万一有个危急的也好救。”

夜幕降临时,龙锦高速路事故现场清理完毕,后来媒体、报社的记者都蜂涌而至,在车体残骸中,最终真的救出了6个还有气息的生命,待命的直升飞机派上了用场,火速起飞往市医院送……

事故中的残骸车体统统做了记录,被清障车队一起运走,晚八点时,事故高速路段正式通车……

车子上路之后,凌寒坐到助手席上去,让司机开的慢些,他着摇下车窗点了支烟抽……刚看完这样的恶性交通事故,别说是坐车的人,就是开车的司机也腿肚子抽筋,一路上居然只保持7迈的速度。

这次事件之后,众人对凌寒的认识又提高了一层,自已这些人是找不见事做,而凌寒却象个经验老道的事故处理专家,坐镇指挥,有条不絮,受命于锦峰市委市政府的事故总指挥陈之赞尤其郁闷,他这个总指挥被人家架空了,命令都由凌寒替他下光了,他都没得可做,陈琰在暗笑。

当天晚上,工作是开展不了啦,吃饱了睡觉吧,事实上到了锦峰都九点半多了,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还是在锦峰宾馆设了酒宴为省委组织部的考察组接风洗尘,让他们赶上了锦峰段高速路的事故真是不够巧啊,锦峰的干部们多少有些气闷,一二把手虽在后来也前往了现场,但这个姿态却有了缺陷。凌寒洗了澡都准备睡觉了,哪知陈琰打过电话让他过去一下,他又穿了衣服出去,和他同房的曹海就先睡了,这阵儿曹海跟得凌寒极紧,他是看出来了,跟着凌副处长是有前途的,跟定他了。

陈琰房间里,居然有锦峰三大领导在坐,市委书记荀鹏程。市长杨子江和常务副市长陈之赞,到了2002年,一般来说常务副市长基本算一个市的第三把手了,非常的强势,因为政府的权力加大之后,常务副市长抓的工作都是市里的重头戏。虽然在常委会上的排名靠后一些,但也不能抹煞他的存在。

必竟市政府是抓经济工作地,容易出政绩,也容易办错事,所以红起来也快,但趴下去也不慢。

象书记们抓的党建思想政治工作相对来说就轻松一些,只要理论扎实,政治斗争经验够足,一般是不容易趴下的。但是想直也不容易啊,你不出政绩啊,当然。有背景的又当别论!

也不知道几个市里领导这么晚了还不回去有什么事?见凌寒进来,几个人都站起来与他寒暄握手。

他们也是有眼力的人,凌寒在省委组织部锻练下去那是很有前途的,看看人家多年轻?才2岁。

重新落坐之后,凌寒才明白三位地方大员为什么坐在这里了,他们为明天高速公路事故见报地事头疼呢,就因为省委组织部的人碰上了,所以有些事况怎么报道他们是要指示陈副部长的,而陈琰的意思是叫来凌寒问一问。必竟之前陈之赞把凌寒指挥大局的光荣形象给荀书记和杨市长狠狠表述了一番,虽有借机奉承凌寒的意思,也另挟着一层他抢了地方上风光的嫌疑,当然,他还是想让组织部考察组在这次事故抢险中表现表现的,这也是荀书记和杨市长的意见,所以他们在这和陈琰商量。

陈琰也是推却不了。但也不好占了地方上地风光。这会贬低他们拔高自已地。上面人怎么看?所以她地意思是尽量实事求事。既不拔不高谁也不贬低了谁。意识形态是面向全社会地。宣传要谨慎。

至于荀杨陈三人一力主张要把凌寒地形象广大一回。因为必竟当天看到实情地人太多了。而且大部分是锦峰地人。不切实地报道是不行地。会给市民和老百姓一种不诚实、搞小动作地嫌疑……

这样一讨论。凌寒也苦笑了。他可不想出什么名。说地要低调嘛。怎么又起高调子了呢?

沉思了一下。凌寒笑道:“陈处。荀书记、杨市长、陈副市长。这样吧。给我20分钟。我写一篇事故现场报道。你们给参谋参谋。要是能行。明天就发篇。日报地大调子一定。其它报纸就知道怎么做了。今晚电台地模样报道市民怕是很不满意吧。另外遇难家属也是要妥善慰问地。事件不小啊……”

“凌副处长这个建议好。你写你写……呵。”荀鹏程求之不得呢。陈琰没说话。对凌寒她也是持信任态度地。杨子江和陈之赞也同意。荀书记都说话了他们哪能反对。这本就是件费力不讨好地事啊。省委组织部地人介入了。写轻了写重了。谁满意了谁不满意了这都要交代地过去呀。所以不好办啊。

凌寒其实也没用二十分钟。他笔走龙蛇。刷刷点点十五分钟就将一篇报道写了出来。六七百个字把事故抢险地经过简明扼要地叙述了个清楚。小小赞扬了一下抢险工作组地精神。一些话说地很到位。什么在以锦峰市委领导为首地指挥下……在恰好路过地省委组织部考察组陈副部长地带领下……。荀书记亲自指示……杨市长亲临现场……陈副市长身先士卒……全体抢险工作人员连续奋战……。后面又加了警示车祸猛如虎、行车要谨慎等言语。上面几乎没提他凌寒。只是在结尾地地方稍带出现了一下凌副处长四个字。还是规规矩矩排在陈副部长地后面。几个人看完稿子暗挑大拇哥……

陈之赞心下很是激动,自已居然成了身先士卒,豁路疏通交通也成了他的英明指挥,他看着就脸红,所以他也是头一个提出了疑问,“凌副处长,这一段……这一段不妥,提议豁护栏是你说的嘛!”

“呵……我外来户,说了不算,还是陈副市长担当吧,万一高速公路管理处追究责任我可担不起。”他这话明显是推让,高速管理处还来追什么责任啊?他们自身的责任还卸不掉呢。陈之赞苦笑了。

荀鹏程对凌寒地文笔颇为欣赏,年轻人不光有干事地魄力,文章也做的花团锦簇啊,他点着头看了眼陈琰,很客气地道:“陈副部长,我看凌副处长是铁了心啦。还是你拿主意吧,呵……”

陈琰笑了笑,点着头道:“我倒是没意见,叫凌寒过来就是让他出主意的嘛,”其实凌寒表现最出色,写不写他就是要问他的意见,他自已同意这样发那就好,从文章上看,凌寒是很有大局观念地。这一点自已就极为欣赏,既照顾了省委组织部的面子,又给足了地方上的面子。荀杨陈三人也极满意。

荀鹏程三人这才起身告辞,送走了他们,陈琰才道:“凌副处,你做的不错,很有全局观念嘛!”

“呵……陈处,你也别夸我,其实啊,我对他们这个班子是有看法的,但是大局还是要照顾的。出这么大事故,死伤数十人,一二把手都不第一时间赶过来,我就想不通了,陈副市长也是志大才疏,站在那里就是个一个空架子,场面话倒是交代地冠冕堂皇,有什么用呢?唉……陈副部长,我是小发下牢骚。你也别怪,报道如实的话,省里面怎么会给他们好脸看?还是陈副部长说的好,我们组织工作还是要给干部们一个机会的,管中窥豹只见一斑,也许仅凭这一点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吧……”

“嗯,我们考察干部是要全面结合的,优点就是优点,缺点就是缺点。原则还是要支持的。不过我也看出来了,凌副处长的要求是比较严格的啊。说实话,下午那个场面我站在那里都不知该出哪里下手,真是惭愧的很呐……你到底是从基层锻练起来地,又经历过马王庄搞洪、青合浦治水这样大的场面,果然有大将风度,凌寒,今天我很佩服你,那么的镇静,指挥若定,条理分明,真是难得啊!”

“行啦,陈处,你也别夸我了,累了吧今天?早点休息,咱们明天还有工作呢…我也睡去…”

凌寒走后陈琰却是躺在床上睡不着,这个年轻人太有魅力了,在哪个场合都那么显眼,前两天布加迪威龙事件也闹地满城风雨,本来挺低调的一个生日宴,结果就给人曝光了,后来又曝光凌寒的母亲是新雅动力集团的财务总监,这才解释了那辆价值1000万的跑车是怎么回事,还真是惹眼!

锦峰的临时任务让陈琰有点纳闷,突然之间锦峰市纪委书记病退了,三个纪委副书记成了考察对象,荀杨二人的意见又不统一,一人推荐了一个人选,表面上他们很和谐嘛,杨子江的姿态也不高。

早晨起来吃早餐的时候,陈琰就和凌寒交换意见,三个副书记全是正处级地,由凌寒出面考察也合适,省里之所以插手,有省里的想法,陈琰更暗示凌寒,第三位副书记是省里让考察的重点。

凌寒也有点头疼,早餐后他抽烟的时候有点想通了,应该是锦峰的两个头头儿斗的比较厉害吧,省委让组织部直插手是想平衡锦峰的局面,其实也是提出一个警告,等于对二人各打五十大板,按理说书记是要强势过市长的,但是看锦峰的情况好象荀鹏程压不住杨子江,陈琰告诉他,荀是外来户。

昨天夜里荀杨都没有提到病退地前纪委书记,今天才有消息传来,这位书记重症入院了。

上午凌寒在审察三位副书记的档案时,陈琰则领着几个人去医院看望病退的前书记,既然碰上这事了,组织上还是要关怀的,安慰了病人,安慰了家属,陈琰还留下了五百元钱,这是一种姿态。中午陈琰回来又和凌寒谈了一些,因为前书记病较重,陈琰都没好意思问他对三位属下的看法,人家的亲属都哭成一堆了,你又如何开口问那些工作上的事,这已经为革命鞠躬尽瘁了。

对此凌寒也表示理解,其实省里既然定了调子,这事也就好办了,下午凌寒就在招待所会见了三位锦峰市纪委的副书记们,其中有一位还是女的。四十五六地样子,看上去很古板,一看就是那种铁面人士,一番交谈之后,凌寒就觉得这位女纪委副书记何云珍很有原则和立场,而另位就一般了。虽然也在表现纪委干部地特殊风格,但多少都有些作做,话意中也多少透露出一些对凌副处长的奉承。

不是凌寒不爱听奉承地话,但他认为纪委干部必须掌握住他们地原则,所以他对锦峰的临时任务有了临时的看法,下午的考察结束之后,凌寒又细细琢磨了一番,决定晚上和陈琰好好谈一谈。

对于锦峰之行陈琰已经准备按照部里的意思向市委直接推荐部里的人选第三书记了,这个话只要和荀杨二人分别一谈。他们俩就会明白上面地意思,那么锦峰之行也就可以结束,明天起程了。

但是晚上凌寒来汇报工作却提出了他的意见。“陈处,三位副书记,荀鹏程书记推荐的那位我还是比较看好的,杨市长和第三书记我都……呵,这有个新的想法,想和陈处汇报,不中听我挨批!”

“说,有想法就谈嘛,什么批不批的。你还不是为了工作?你这个常务副处长的意见我要考虑的。”

“陈处,我是这样分析,首先荀书记来锦峰时间不长,也不会有有什么太亲近的属下,另外就是何云珍副书记还是很有纪委干部风骨地,她的档案我也仔细看过,一路走上来全凭实干,而且一直就是纪检口上干部,原则性相当的强。另两位和在这点上和她不能比,我想荀书记推荐她也是出于这一点考虑,这是其一;其二我认为部里应该摆正姿态,对地方上党委和政府地某些分岐要采取一种明确的支持态度,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而不是隐晦的让他收敛让他们自已解决,因为这样只会助长一些不良习气,党委对干部人事的权力掌握应该也是要大一些的。这是党委的工作重心。政府相对来说是在城市建设、经济发展上面下大功夫,而不是要插手纪委口上的人事任命。必竟纪委口上的人事安排不直接涉及经济工作,不存在什么用人疑问,如果推荐的是搞经济工作地干部,那么党委可以重视政府的意见,这在方面他们是有发言权的,但最终人事权还是应该掌握在党委这边,党政党政,先党后政嘛,即便在用人问题上党委这边有些什么差次,谁该承担的责任也跑不了,我觉得政府不应该争……”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让我们部里明确的支持锦峰党委,而把政府争权的这股习气校正,这样的话以后工作也会便于开展,不然的话即便这个事不争执了,恐怕其它方面还免不了要争,是啊,这对地方上地工作开展是不利的,这就是班子问题,其实双方应该在保证不影响发展的前提下有所让步,如果为此在工作上不得寸进,地方经济就要滞而不前了,我倒是同意你的看法,我想见见何云珍。”

凌寒笑了,陈琰还是有想法的,很有原则的,眼力也相当高明,不愧是组织干部中的精英啊。

第二天,何云珍被省委组织部的人叫去了招待所,这次和她谈话的是陈琰陈副部长,长达一小时地谈话中何云珍感触很深刻,对陈琰巨细无遗地好多问题她都答的很令人满意,凌寒虽然就坐在一旁抽烟不插一句话,但却又学到了不少东西,心里对陈琰地佩服自然又升了一格,这女人组织理论高!

何云珍隐隐感觉到自已被组织部看中了,但她还是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开的,陈琰却对凌寒笑道:“原则、立场、理论水平都相当扎实的纪委干部啊,不愧是从基层检察口上选拔上来的,锦峰有这样的铁腕纪委干部有福了,呵……我这就向部里汇报我们的考察结果,并把我们的建议也谈一下……”

中午,市里几位领导又来了,在小餐厅相聚,开餐之前,陈琰和凌寒又与锦峰市组织部长李耀兵谈了一阵子,他是组织部长,听听他的客观意见也是很有必要的,果然这位李部长是站在党委一边的!

其实省委组织部今天上午又叫何云珍谈话,已经就在表明一种态度了。荀鹏程眉舒了,杨子江脸沉了,午宴,陈琰还隐晦的在餐席上谈了一些党委工作的重点和政府工作的方向,其实就是隐隐的敲打锦峰市地某些干部们,请你们坐正自已的位置。杨子江的脸上虽没多大变化,心里却冒汗了。

宴后陈琰率领组织考察团踏上了征程,锦峰的纪委书记人选基本也定了,省委组织部基本给出了意见,杨子江要是还争的话,那他就太不识相了,陈琰没直接插手,而是让锦峰市委班子自已上常委会去研究讨论很给他们面子了,果然当天下午荀鹏程召开常委会讨论纪委书记人选时。何云珍上位了。

锦峰之行似乎匆匆,但是陈琰又一次看到了凌寒的深度,他在问题考虑上那是相当地深啊。

陈高之和李文江简直就是俩闲角。考察跟他们没啥关系似的,三个考察对象凌寒全包了,其实陈琰是有心让凌寒试身手的,就是让他有个比较的来客观的解决锦峰的问题,所以没给别人机会,凌寒果不负重望,居然拿出了反驳省组织部的意见,她心里清楚,杨子江在省委组织是有关系的。他之所以敢争,就是因为省委组织部不明朗的态度给了他这种优势,但是今天他地优势被陈凌给破了。

一路上车速也不快,因为是二级公路,路上车也比较多一些,常遇的是些拉煤的大车,锦峰和临潼都是大煤炭基地,煤储量怕不比新江那边低……车子还未进到临潼市,凌寒就接到周新明地电话了。

这位如今的省煤炭厅厅长。新煤集团的董市长,正在临潼市坐镇改革临潼矿务局的煤炭产业机构呢,昨天的龙锦高速路大事故已经传遍了南面几个城市,估计省城也会有报道的,凌寒主笔的那篇稿子被别人冠了笔名发在是锦峰日报上,上午电视台还播放了现场部分实况的新闻,对一些领导们也给了镜头,至此省委组织部考察团下来的事地方上才得到了证实,周新明地消息也不封闭。所以第一时间就找上了他。问他几点到,又说晚上要请客。凌寒只说了句天黑前吧,到时候再给你去电话……

别人也不知道他和谁在通话,也没人会去问他,陈琰倒是有心问,但还不好意思了,想想马上要见到丈夫了,她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丈夫对自已没给他堂弟出口气是很有看法的,具体内情他不清楚,都懒的和他说,他这个人政治上的反应还是比较迟顿些的,但又死要面子,有时候都烦他。

锦峰往东100多公里就是临潼市,二级公路因为车多,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平均每小时都不到50公里的速度,从锦峰起程时都两点半了,等进了临潼市快五点了,临潼方面也不晓得他们何时来,本来以为他们要在锦峰呆两天的,哪知锦峰的问题很快就解决掉了,现在又悄悄突袭到了临潼市来。

直到考察组的车开进了临潼宾馆(市委招待所)他们才惊觉,招待所地领导忙通知市委领导们。

等市委一堆领导们来了,凌寒澡都洗完了,双方见过面时,凌寒才打量金辉,这人也戴副眼镜,温文儒雅的模样,不过就是嘴微微撇着,神态之间流露出一丝倨傲,的确,陈副部长都是人家老婆,带队的最大干部了,别人人家金大书记会看在眼里吗?尤其是说话的口吻相当托大,称呼凌寒居然是小凌,陈琰都趁人不注意拿眼剜他,但金辉假装没看见,他是故意的,来了临潼我就要压压你,陈琰是我老婆,我倒要看看她是要帮你这个下属还是帮我这个丈夫,其实他心里也不是很底儿。

自家的事自家知,表面上的门面还是要充的,至少要给下面干部一种姿态,我金辉是可以吃定老婆地……至于接风洗尘地宴,金大书记直接让市委组织部出面,他则领着陈副部长走了,单独招待。

凌寒还真是没想到金大书记这么有水平,所以他也没给临潼什么面子,和市委组织部说晚上约了朋友,就不参加宴席了;常务副处长也走,市委组织部的部长傅焯山也走了,他留下一名副部长招待其它人,结果弄地陈高之、李文江等省委组织部的人连食欲也没了,这什么啊?太那个啥了吧?

刚到临潼的不和谐气氛已经弥漫开来,不少敏锐的人都察觉到了这种变化,一个个等着看戏呢。

直临潼这些年的建设是相当有成就的,可以说仅次于省城柏明,城市整体规化上格局很完美,很有大城市的气象,满目都是高楼大厦,长街上路灯明亮,夜市如火,只看城市的表面也知道临潼人的生活水平不低,跑在路上的小轿车普桑也少,多的是桑塔纳2000型,这是政府普及车型,副处、科级干部的标准,象正处干部们都是小红旗或奥迪100,虽然型号低些但是档次上来了,这些都在向柏明的规格靠拢,其实2002年时奥迪100已经是淘汰车型了,多属旧车,只是干部们仍喜欢它的庄重。

临潼的副厅干部们青一色的小红旗,而且都是新车,这个车型偶尔会有某个处级干部坐,但坐的不多,除了几个区县书记和重要的局办头头们,其它处级都是旧奥迪100,没人敢愈越自身的限制。

四套班子一把手的配车是奥迪a6,其实临潼的四套班子也只有两个领导,市委书记和市长分别兼去了人大主任和政协主席,一般来说,市委书记要兼走了人大主任,那这位书记是绝对的权力核心。

在级别上金辉要高妻子陈琰半格,但陈琰这个副部长是放眼全省的大干部,代表的是省委组织部,往金辉面前一站,他还得拿人家当领导的对待,在外人面前金辉表现的是很强势的。

实际上回了家金辉就郁闷了,陈琰根本不甩他,可以说丈夫的缺点是相当明显的,她担心凌寒要对金辉的态度产生看法,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也比较了解凌寒这个人了。这个年轻人根本没把什么市委书记放在眼里,但他只在不卑不亢这个层面上表现,他不会愈越你,可他却懂得利用形势和优势给你制造麻烦,比如他现在代表是省委组织,就凭这一点。他就不会在你市委书记面前放低姿态,你以为人家是你手下的干部吗?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人家是省委组织部干部四处地常务副处长。

级别的确没你高,可人家受命于省委组织部,就是来考察你这套市委班子的,级高你都压不了人。

凌寒出来是坐的周新明的车子,周厅长亲自来招待所接的他,车子就停在招待所大楼下,周新明都不在车里坐着停。他和一个中年男子两个人站在车旁等凌寒,在凌寒面前他没架子摆,他清楚这位凌副处长地能量。关于他的背景周新明比好多人知道的更多,自已要有更大的发展,估计得跟他走!

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临潼矿务局局长万振强(正厅),四十四五岁的模样,身材高大,目光沉凝,自然他心中也是有些诧异的,周厅长这样规格接待这个凌寒怕不是什么小角色吧。按理说他只是个副处长,但人家所在这个处却是不得了的处,才26岁就是正处级的干部了,这人有背景吧?

凌寒出来后,周新明简单的给他和万振强介绍了一下,万振强也相当客气地和凌寒握手为礼,然后三个人一起钻进了奥迪a6,周新明车后还有一辆奥迪a6,那是万振强的车。两车启动,绝尘而去。

这一幕被刚出楼门厅的临潼组织部部长傅焯山看见了,他自然是认识周新明和万振强地,前些日子周新明下来,市里的主要领导一起为他接风洗尘的,这个煤炭厅的厅长现在红的很,还兼着新煤集团的董事长,一直以来煤炭厅的厅长是由副省长兼任的,也等于说厅长是副部级的。但是今年却让新煤集团地周新明兼了去。由此可见这个人是受到了省里大员青睐的,主管了全省煤炭工业工作。实职等同副省长了,临潼的煤炭市场要比北面城市好一些,这是因为占了地利的优势,往南走煤就进入华中了,再往南就过长江了,所以销煤上的优势比北面几个城市大的多,这也是临潼市近年来发展迅速的原因之一,因为煤资源利用的很合理,但是从今年年初开始销煤渠道日益紧缩,利润一再下挫……

南方数省被蒋芸地北电南输项目一网打尽。致使火力热电厂面临更严峻地考验。数省二三十个城市和蒋芸签定了预付电费协议。煤需量直接递减。对火电产业地挽救也被放弃。不少火电企业已经开始转型重组谋求新地出路地。人是活地。总不能让尿弊死啊。大形势不对就得找新方向。

临潼煤炭产业也面临着一个问题。南方需求已经减低。未来还要继续递减。临潼地煤也有堆积如山之虞。趁着企业还没面临尴尬地局面。提前铺路转向是有必要地。非等陷进泥坑就不好弄了。

周新明先来临潼坐镇就是不想临潼这边地局面恶化。就蒋芸地北电南输项目还有很大地挖掘潜力。光新江一个电厂要供应南方数省二三十个城市地电力肯定要捉襟见肘地。煤电一体化概念是要在全省推行地。新雅电力也不光只拥有一家电厂就会满足地。自身满足不等于市场需求也会满足。

在临潼最有档次地大酒楼豪门地一间雅室中。周新明、凌寒、万振强三个人坐定下来。

席面规格一般。因为周新明和凌寒太熟地。越是这种低档席面。越显得他们间地关系融洽。万振强久历场面。也能从中看出些道道。但是酒还是上地茅苔。现在凌寒改抽黄鹤楼了。周新明也就上这个牌子地烟。万振强这个正厅也就偶尔抽抽软中华。对二百多元一盒地精装黄鹤楼他还没去想。

平时他就抽硬盒地中华。也三四十元一盒了。说起来相当腐败了。但不抽这个又不能体现局长地规格。家里或招待好友时他都上软中华。今天又算开了眼界。周新明摆出地档次绝对够规格。但却不显地那么扎眼。几个素淡地菜让人家感觉到朴实无华。酒茶烟却是高档地。关系就从这里体现。

“老弟啊……来临潼之前我可是和蒋总裁谈过话的,新雅电力肯定是要趟出新江地,蒋总的战略是在北省起十家大型火力热电厂,集中优势来完成你那个就地销煤的大战略。我们煤没有了出省费用,电力成本大大减低了,不过省里却少了一份收入,经济是振兴了,省财政却减低了税入,听说过一段时间要出台电力新规定了,哈……只怕要变相的弥补煤炭上的损失吧,羊毛还得出在羊身上嘛。”

凌寒笑了笑,“这种转变无可厚非。但是在转变过程中我们省的经济是全面启动了,这一点谁都要承认,利用国家地资源赚钱就要回报国家的嘛。什么税也好,该交的就得交嘛,行业要规范化,资源利用要合理化,这一点我们完全能体谅政府的用心,民族要振兴,不是富某个人,而是要富整个民族。”

“说的好啊,凌副处长。小富一方的观念是要改一改了,这个民族大家庭要是掘起的话,老百姓就全富有了嘛,全民经济大发展是国家盛旺的根本,我们能贡献多大的力量就贡献多大地力量吧。”万振强很是概慨,突然发现和凌寒、周新明坐在一起,自已这个一方的矿务局局长也拔高了一档次。

三个人就煤电一体化的发展前景和未来走势交换了意见和看法,这也坚定了万振强这方面地决心。

“地方煤炭产业还是很强势的,做为各地市一大块税项谁都不愿意放手。省里面要是出台整合地煤入矿务局集团的政策,我想会引起一片声音的,短时间之内怕是地集不会与国煤组合进一起的。”

这是显而易见的,省政府非要垄断这些资源,肯定把地方上经济的实力大大的削弱了,就和中石油中石华垄断石油产业一样,开新井的审批不再是地方政府地权力,而是成了中石中油的权力,地方上自然会有声音发出。因为这块利润被上面剥走了。直接入了国库,地方上的收入自然就减少了。

周新明也摇了摇头。看着万振强道:“省里考虑过这个问题,短时间之内不准备兼并地煤产业,地方经济的格局还没有完全形成,还需要有利资源的扶助,尤其我们省是煤炭工业为主的省份,十市九煤,把他们的煤资源剥走,他们还怎么发展?这要等相关产业链形成了一定规模之后才能考虑的吧。”

“如今临潼市政府也想借鉴新江的经验,搞热电企业,实现就地销煤、节约资源、降低成本地大战略,但是要拿出上百亿资金搞这个项目却是临潼市力所难及的,去年搞加油站项目的时候,市政府和蒋总也拉了些关系,听说前一阵儿子还向新雅蒋总发出了邀请,让她来考察临潼的环境,目的无非是与临潼地方煤炭产业合资兴办新雅第二电厂,不过临潼的地煤产业结构还没调整,与新江的地煤集团不可同日而语,这方面地方上的干部还是缺乏魄力的,有些事啊,说起来容易,办起来可真难哦!”万振强说地也是地方上地实际情况,地方政府的领导干部们声音不一致,想办一件事地难度就大了。

周新明笑了起来,“你啊……应该庆幸,北省有几个蒋芸?临潼地煤产业要是走上正轨,你矿务局再想和蒋芸合作就要拿出更大的筹码来,政府班子问题那是人家凌副处长才要考虑的问题,咱们不管那些……哈……趁这个机会赶紧的把你的矿务局整合重组了,模式就是那个模式,临煤集团成立的时候,我们请蒋总来携手合作也能谈到点子上,现在人家不会给你面子的,嘿,除非凌副处长发话……”

万振强听周新明透露过,蒋芸背后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基本可以肯定就是这位凌副处长的。

“来来来,凌副处长,我得单独敬你一杯,也不是我矿务局非要排挤临潼地煤产业,其实人家也是多方准备的,听说省城大集团天恒也有意思向电力事业迈进,天恒总裁谢涛近期会来考察……”

凌寒举杯和他碰了碰,这个谢涛是个趣人。上周五在柏明摆了好大个场面,结果让许婧抢了风头,他也大度的,一点不小气,事后还请新雅集团的第二号牛人卓雅姿吃饭,卓总监也给了他面子。

天恒集团的格局虽然不大。但在北省来说也是不小的大公司了,这几年却没什么发展,和新雅的脚步是没得一比的,临潼市政府对新雅也不敢抱多大的希望,因为从周新明来临潼地头一天起,他们就知道新雅电力的第一合作对象将锁定临潼矿务局,谁让人家周新明和蒋芸是老关系了呢?

近期又赶上了一个临潼班子考察问题,金大书记表面上轻松,其实心里很沉重。省委对临潼班子的考察,就是对他这个市委书记的不信任,他知道。要不是老婆陈琰的关系,自已在今年的大换届中没被筛到省里某部委去当闲官就算是万幸了,但是金辉表面上不会显露内心地某些焦虑。

很浪漫的和陈琰在豪门吃过单餐出来,却很巧的碰上了三个人,赫然是凌寒、周新明、万振强;可以说这五个人如今在临潼地面上,跺跺脚地都要颤三颤的,双方的不期而遇有点戏剧化了。

“哟……是周厅长、万局长和小凌啊,呵……巧的很啊,你们也在这里吃饭啊?”金辉似乎对凌寒成见已深。一方面是因为金涛的关系,一方面是因为老婆没对他下手,今天又看到凌寒玉树临风的年轻英姿,他心里也产生了一些古怪的想法,甚至认为老婆不向凌寒下手是因为他太玉树临风地原因,因为有了这个念头,他就免不了生出嫉妒之心,虽然近年来和陈琰有了较深隔阂,但名义上他们仍是夫妻。在这个强势女人面前什么早泄阳萎很早就发生了,但和情妇在一起时却英风飒飒……

又是小凌?陈琰心里彻底愤怒了,她现在简直怀疑丈夫是个政治上的白痴,你都不看看人家和谁在一起啊?凭啥他一个小小副处长会和副部级的周新明在一起,连正厅级地万局长都陪着?

当然金辉也多少知道一点凌寒的背景,比如说他是柏明市委书记苏靖阳的准女婿,但那又怎么样呢?他苏靖阳还管不到我临潼的头上来吧?何况我老婆还是你的上司,我叫你个小凌不为过啊!

不为过是不为过,可他就是存心在贬低凌寒。他更清楚陈琰是个爱面子的女人。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撕破脸的,纵有不满也是回家数落自已。在外面她还是要维护丈夫的脸面的嘛……

周新明虽不清楚金辉和凌寒之间有什么过节,但他这个态度让周新明感觉到他对凌寒充斥着敌意,连最起码地官场的忌晦他都不避,可见这个人是何等的狂傲,不管他和凌寒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了这种隔阂,周新明这一刻也表现出了不悦,脸上明显的没了笑容,“金书记,陈副部长……”

万振强干脆和金辉连握手都免了,他们之间的不融洽在临潼是众所周知的,谁也不尿谁,矿务局本身就是自成体系的,人家那一块地方上能插上手的地方不多,就和凌寒在中条时所遇的情况差不多,在临潼市来说,矿务局要比地方肥地多……不过万振强还是很给陈琰面子的,不光因为人家是省委组织部的副部长,更因为陈琰现在是凌寒的顶头上司,周新明和他想法一样,同样不和金辉握手。

周新明现在是副部级的厅长,主管全省煤炭工业工作,实职比一个副省长都厉害,人家更不被他金辉放在眼里,说起来不光是矿务局,就是地煤产业也受周厅长协管的,全省就一个煤炭厅,沾了煤的事人家都要管,地方上有地方的政策,但是省煤炭厅也有人家的一套,说制肘你个什么,小菜一碟!

陈琰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真地以前没发现丈夫这么幼稚,因为他那个堂弟金涛看样子把凌寒恨到jb根上了吧?从周、万二人地表情上她又发现,这两个人无疑是站在凌寒一方的,金辉在地方上确实存在着问题啊。和矿务局不合那倒是早就有地事了,如今连周厅长他也得罪了,以后这工作……

有些歉意的瞟了凌寒一眼,陈琰很客气的和周万二人握手问候,凌寒只是从容地一笑,表示理解。

双方见面也就两分钟的事。凌寒这次可没给金辉什么面子,再他叫过小凌之后,凌寒仅止点头示礼,都懒得再问一句金书记……了,你谱儿摆的大啦,金书记,买你一次帐,没有第二回了。

打过招呼之后,三个人就上车离去了。两辆奥迪a6一起前一后急驰而去,陈琰微微叹气。

“你叹什么气啊?他不就是个小毛孩子嘛,和周新明在一起咋了?他姓周的还能把我怎么样?”

“你的事我不管。你自已看着办,还有你堂弟的事,也不要扯上我,我发现你特幼稚……”

“哟……我幼稚?嘿…怎么说咱们还是夫妻吧,起码在外人看来我地事就是你的事,在家你老大。”

陈琰的脸沉了下来,“金辉,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大的怨气,但翻过来说你并没做出些什么让我以你为荣的大事来。今年刚刚大换届,全省十几个地市唯独临潼获得了被省委组织部考察班子的荣殊,你足以自豪了,我今天不妨和你说清楚,别以为我是你老婆你就认为在某些认识上我会偏着你,你错了,我这个人在工作的时候只讲原则,有些事你也别以为我心里没数,你好自为之吧。别太过份了……”

金辉心里一颤,他知道陈琰指的什么,干笑一声道:“嘿……不说这些,大半年没见了,咱们……”

“我没精力应付你,拖了你这么些年,我也怪不好意思的,也没给金家留个种,两次怀孕都是宫外孕。我双侧输卵管都没了。当母亲地资格已经被老天剥夺了,我不怪你在外面找女人。既然人家连孩子都给你养了,你就不考虑给人家个名份吗?过一段时间我会向法院递交离婚申请报告的……”

转过身的时候,陈琰眸里地泪水溢出来,她也不理呆楞的金辉,上了一辆出租车就走了……

金辉脸上一片茫然,一瞬间感觉自已有些心力憔悴,二十几年的拼搏奋斗这一刻好象看到了尽头。

在招待所下了车的陈琰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外面台阶上抽烟的凌寒,此时已经十一点多了,街上的行人极为稀少,大多数临街的铺面也熄了辉煌的灯火,只有临潼宾馆的门前还偶有霓虹在闪耀。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呀?”陈琰走过来时,凌寒才发现她,因为他一直面朝着另个方向。

“咦……陈处……你怎么回宾馆了?”凌寒颇为诧异,久别胜新婚啊,陈琰和金辉之间有问题?

陈琰是聪明地女人,她同样看出凌寒是聪明的男人,当下苦笑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

“哦……是我问错话了,陈处可别见怪呀,时间不早了,还是上楼休息吧,明天还有工作……”

回到楼上,凌寒又放水洗了一澡,从浴缸里钻出来时都快十二点了,穿上浴袍的他还未上床,敲门声响起,凌寒一怔,这么晚了会是谁?当下他走过去轻轻打开房门,抬头一看却是楞住了。

门外站着的赫然是一位风韵犹存的三旬少妇,神情之间略显局促,“我是宾馆的副总经理,曹珏。”

“哦……曹副经理好,这么晚了……”凌寒有点搞不清被人家深夜造访的原因,故有此问。

“我可以进来说吗?我是有些情况想向组织上汇报……早先就听说过凌副处长有青天之名的。”

凌寒蹙了一下眉,缓缓点了一下头,半个小时之后送走了曹珏,他却睡不着了,曹珏汇报地问题偏偏是金辉书记的,她自已承认是金辉的情妇之一,而且已经当了六年情妇了,就因为去年她结了婚,金辉就对她有了看法,并从宾馆总经理捋成了副总,近两天听说上面有风声,又让她下去当大堂经理,这些全都忍了,但是老实的丈夫被人扣了个帽子就判了四年扔进了监狱,后来不知怎么发现是金辉在背后捣的鬼,前些时候,在监狱下井的丈夫被泄顶的煤层直接就活埋了,连骨头都没找见半根……

凌寒心说,你养情妇就养情妇嘛,人家既然不替你保持贞洁,你放弃不就ok了?你那么大官愁找个女人啊?至于那样迫害人家吗?不过这些事还真搬不上台面,因为曹珏的证据很模糊,不足为凭。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凌寒又起了一下曹珏反映的情况,她只是口头表述,基本上没拿出任何的实质性证据,所以凌寒也只能当她是反映情况吧,心里有个数就行了,想要做点什么一不可能。

另外陈琰和金辉的关系好象挺紧张,这次省委组织部下来的目的很明确,其行动的本身就是对临潼的市委班子提出了置疑,那么,陈琰心里应该是有数的,而且也肯定有了某方面的思想准备吧。

上午,凌寒在曹海、罗宏两位副处级组织员的协助下翻阅临潼市委十一位常委的档案。

曹海趁这个机会向凌寒说了一一些他所知道的情况,并指出临潼市长谢天豪是华中谢家的人,谢家在华中三省人脉和名望极高,可谓根深蒂固,就和顾家在华北的影响力一样,可以想象,谢天豪想在华北地市有更深的发展很难,但是这个人的确有一套,临潼这几年的发展和谢天豪的能力有极大关系,杜南江可以允许谢天豪有更大的发展,但是顾家肯定要在华中某市换取回同等地位的优势。

人才难得,要打破家族限制不拘一格的用人才还是有难度的,说实话,杜南江这次动临潼也是迫不得以,金辉这个人志大才疏,还爱摆架子,多少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当初让他起来是出于给陈家的考虑,现在把陈琰抬了起来,金辉的风光却也走到了尾声,这次大换届谢天豪没能动弹,南边很有意见,杜南江也知道不交代一下是不行了,刚刚好把陈家的铺垫过程完结,用陈琰弃金辉,这对陈家来说没什么损失,尤其陈琰已经走到省级层面上,要比金辉能力强的多。发现前景也广阔的多。

别看曹海没个实职,其实这个人很有心机,只是一直没机会罢了,今天他是壮着胆子在凌寒面前说一些事,甚至把陈琰的陈家势力也给抖了出来,更把金辉称他小凌的背后原因分析了一下。他只提了金涛和金辉的关系,凌寒就如梦初醒了,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这个金辉对自已有看法呢!

曹海压低声音向凌寒解释这些事的时候,就决心投这个年轻人的阵营了,他这个副处是苦熬上来地,根本没有在省外地方锻练的机会,他心里清楚的很,只有外放才能寻到发展的契机。40岁人了,再不放的话以后都没机会了,选择凌寒他也是没办法。别人根本看不起自已这个没根没势的小人物。

曹海闲来无事对一些地方势力地分析很是精道,就象华北顾家和华中谢家这些对地方影响大的家族,次一些的就象陈琰家族,她大哥中组部干部6局,二哥在辽东军区,三哥在南省某市,姐夫在西南军区,姐姐在最高人民检察院……陈家老爷子也是从省份进入过中央部委的人物,92年就退了。所以子女们发展的比较零散,尤其在地方上,他没担任过一把手,所以影响力就要差一些的。

罗宏看出了曹海的心思,其实他们俩私交不错,就是否靠上凌寒这颗小树曾研究过一番,他们都是苦熬上来的组织干部,罗宏还在地方上呆过一段时,可自进了省委就没什么事了。他也40岁了,一天和曹海两个坐一块长吁短叹的,颇有怀才不遇地那种遗憾,今天见曹海打开了话匣子,他就机警的站在门边假装抽烟,其实是站岗,凌寒会心一笑,这俩人也算是搭挡了吧?嘿……

“不瞒凌副处长,我和老罗基本上没什么机会了。这都四十岁人了。基层经验在档案上很空白,至于发展就别提了。真要是有机会下去锻练,也只能进组织部,这方面都是很有资历的,唉……”

凌寒笑了笑,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组织部好啊,一说是组织部出身的干部,别人都佩服得的紧呐,政治思想理论是扎实的,党性原则性强,那都是未来当书记的预备人才啊,哈…………”

“凌副处。你就别拿我们俩开涮了吧。今天我还真是要厚着脸皮向凌副处讨个人情。真有下放地机会。还请凌处考虑一下我们两个没干过实职地副处级呀。这年岁了。机会真是不多了啊!”

“机会是会有地。今年没有明年也会有地嘛……”凌寒不会给他们肯定地答复。先得吊着他们。

十点左右。陈琰在招待所地会议室给考察组地十来个成员开了会。讲了下临潼考察地工作重点。

其实都是些理论说话。并没有强调重点。事实上重点是领导把掌地。她要在私下里和三位副处长进行交流。班子考察是全面地。与地市常委们地谈话也是方方面面地。党委口他准备亲自上阵。zf口由凌寒出马。因为他地经济工作是强项。对该提出些什么问题他更专业。非他不能胜任!

散会之后。陈琰留下了凌寒。“和金书记地谈话我希望由你来负责。凌副处长。你地意思呢?”

“我?”凌寒笑了笑。摇头道:“我怕是不够资格吧。金大书记可没把我放眼里。我想他会提出向上级领导汇报工作地。我这个副处长地工作难搞啊。陈处。我看你就别难为我了吧?很尴尬地。”

陈琰想了一下,又道:“他不会提出那样的借口搪塞你的,上面自派咱们下来就对这一点有充分考虑的,他心里也应该有数的,我知道他对你地态度有点……在这里我向你道个歉,有些情况等回了柏明我会向你解释一下地,有一点我要申明,我是我,金辉是金辉,工作是工作,原则是原则……”

“陈处……不用说下去,我们相处时日不长,但我的感觉告诉我,我地领导是原组织则过硬的好领导,能在陈处手下干差,我想我会学到很多东西的。我要走的路还很长,领导记得关怀我……”

陈琰莫名其妙的起了一股激动,这位年少透着几许轻狂的副处长,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吗?

凌寒的确成熟了,他不会再象在龙田乡当助理地时候出手就伤人了,他的那种狂已经收敛在更深的层次中了。这一点你能从他的眼神中体会到,就象昨天金辉在酒店遇到他时称他小凌的时候,他没搭理他,甚至连握下手的这种起码地礼节都省了,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就是这个道理。

临潼市zf和市委不在一起,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临潼宾馆则在城中,从宾馆启程去市委或市zf的路程是一样的,下午。凌寒领着曹海、罗宏、黄燕、厉灵四个人去了临潼市zf。

负责接迎他们的是市zf秘书长刘向云,他是高配副厅的干部,在zf这边这种情况较少,一般来说市zf这边的秘书长们要比市委那边低半个格,象市委的秘书长基本是挂常委的副厅干部,副秘书记长们全部都是正级处干部,zf这边就差了半格,这个刘向云并不在考察之列,凌寒也吃不准他的级别。按常理推他就是个正处干部,撑死了高配副厅,常委他肯定是进不去地,没那个先例!

“凌副处长,你们来了啊……快请,市长们正在开会,再有半个小时就散会了,你们先休息一下。”

凌寒和他握手之后一起进了zf大楼,一路上不少人朝凌寒投以惊诧的目光。刘秘书长至于这么点头哈腰的吗?这人是谁啊?有人说了,你不知道吧?人家可是省委组织部干部4处地凌副处长!

末了,还要补一句:是正处级的常务副处长,才26岁,市府这两天都议论翻了,你孤陋寡闻吧!

于是,一大片目光把成了惊羡和钦佩,人家这官是怎么当的啊?这背景是不是太硬了啊?不好说。

茶水、果盘已经准备好了,刘向云亲自坐下来招呼凌寒他们。谈笑风生的。颇为意气风发的样子。

桌面上的烟是硬盒中华,凌寒也算个烟鬼了。对抽烟也不拒绝,虽然靓靓姐说过抽烟多了会阳萎的,你给我少抽点,凌寒也只是一笑置之,俺就这点乐趣了,姐姐,你要是再剥夺了,还活不啦?

刘向云也四十三四了,应该和曹海、罗宏他们是同龄上下的人吧,看到人家意气风发的样子,曹罗二人心下也不免感叹,这让他们瞅向凌寒地目光就更不同了,不过这年轻人太深沉,看不透啊!

“刘秘书长,介绍介绍临潼近几年的发展战略吧,咱们zf这边的干部们嘛,还是要务实的……”

“呵……凌副处长说的是,近几年临潼发展很快啊,也是大型煤炭工业基地,其它的大中型企业近年也有起色,一业兴百业旺嘛,我们谢市长是有魄力的,在搞好煤炭产业的同时,也在大力的发展旅游事业,临潼翠云山是全国知名地,奇翠满山,景色怡人,每年的游客相当的多,带动的周边产业也很兴旺,另外,电子行业,科技领域都有所涉及,去年上马的科技园项目一期工程已经完成,不少外资企业已经和zf签下了意向,例如三星电子、松下电器……日商还准备投入巨资开发露天煤矿。”

曹罗黄厉四人对这些经济方面的东西也就是听听,向往一想,真让他们谈谈看法就摸不着头脑了。

凌寒微笑又道:“日方开发露天煤矿?这是怎么个意向?听起来好象很庞大的项目啊,呵……”

“这个……具体方案还没有拿下来,煤必竟是咱们国家的资源,真要出口的话价格挺定高嘛!”

“哦……”凌寒应了一声,呵呵笑道:“价格高就卖给他啊?呵……曰本人买煤全往海里倒啊,他们这又是为了什么呢?煤这个东西是不可再生资源,曰本人很聪明呀,他们等几百年以后再挖出来用呢,等你跟他买地时候,只怕就是天价了……石油、天然气、煤;渐渐都要成为最紧缺地资源,这一点上面已经有认识了,我国一直是煤炭焦炭出口大国,以后出口关税是要上扬起来的,再以后煤资源地合理开发也是要控制的。我们地方上的干部也要站在一个高度,认识一个问题,一个关系到后世几百年的问题,搞经济建设,合理利用煤资源兴旺发达这一点是正确的,但是这里面存在一个内耗和外耗的认识问题。这些经济上地事务,组织部门是不会直接过问的,但是组织原则中有一项是校正我们一些干部们的认识,曰本人也好,韩国人也罢,欧美拉非的也无所谓,投资可以啊,但是在国民经济中占重要地位的强势资源方面,我们是要控制合作和开发层次的。建设旅游景点了,搞城市绿化了,为老百姓办实事了。我们是要大力欢迎地,要挖走咱们的资源,去填他们的海,这是经济侵略啊。”

凌寒的话不多,却把刘向云听的一头一头的冒冷汗,感情和日商联合开发露天煤矿还要背负这么大个名声?“呵……凌副处长说的有理啊,其实与日商的合作一直也没能达成,我们谢市长也是觉得曰本人的条件过于苛刻……来来来,诸位喝茶……吃点水果。我去看看那边地会,你们先坐……”

他前脚才走,厉灵就噗哧一笑,“咱们凌副处长好厉寒呀,我听这个刘秘书长云里雾里的搞这搞哪的,绘制了一幅美好地蓝图,唉……咱们几句话就给咱们凌副处长说的冒了一头汗,这还跑了呢?”

几个人都低声的笑,不过他们眼里的神色对凌副真是很钦佩。以前可没和他坐一起听他与领导谈过什么,听听人家那个说话,他们就觉得自已和凌副处差距好大了,就是曹罗二人也不例外的。

过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刘向云再次出现,不过这回他身后跟着市长谢天豪、常务副市长郑林光、副市长程晓军,这三位是zf班子里参与市委领导班子的主角,也是省委组织部要考察的对象。

想想省委组织部真是个了不起的机构啊,小小正处级就能坐在这里考察地市级干部。没办法。人家是代表省委组织部和你谈话呐,你不谈也不行啊。一阵寒暄,三位zf头头落坐,刘向云退走。

招待室的门关上时,谢天豪也就开声了,他四十五六岁,也正是精力旺盛地黄金年龄,头发乌黑,双目有神,脸孔白,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人精明强干,常务郑林光看上去要比谢天豪大两三岁,瘦一些,脸孔古板一些,眼神也是炯炯有神,看模样是个少言寡语的,程晓军则笑眯眯的,中等身材偏胖,眼光很深邃,这一瘦一胖,一笑一板,倒象是谢天豪身边的哼哈二将,真会搭配啊!

“凌副处长不愧是从基层直上来的干部,对经济方面的认识有很深的造诣啊,刚才刘秘书长可是向我汇报了他和凌副处的交流……哈……谈到与曰本人合作这个问题,我心里一直很踌躇,搞战时期曰本人没少糟塌咱们中国老百姓,我爷爷就死在曰本人地剌刀下……说个实话,凌副处长,我不想和曰本人合作,这个大和民族不怎么样啊,但是临潼即将要面临局面我是不敢想象的,新雅太厉害了,蒋总裁是救了南方,却让我们临潼煤积如山啊,我不得不考虑新的出路,发出数次邀请函蒋总裁也不临潼,我们也想上马电力产业,就地销煤,可是上百亿的投资我解决不了啊,今天碰上了凌副处长,你得帮我啊,我这个人就是脸皮厚,你凌副处长是蒋总的干弟弟,你母亲是新雅的财务总监,我不找你找谁去?新煤集团,新江地煤集团,新雅电力,哪一项没你凌副处长穿针引线?我很高兴凌副处长能来临潼考察班子啊,你不指条路给我们这些临潼市zf的干部走,我们也不配合考察,反正迟两天也是回家,不如这个时候风风光光的走呐,郑副市长,程副市长,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呀?”

好家伙,这是什么市长啊?耍上赖了?曹罗黄厉四个人全傻眼了,这市长太牛叉了吧?

凌寒却不这么看,这正是谢天豪高明之处,他对自已的根底儿可了解地不少呀,也怪自已。没事干和刘向云谈什么经济工作吗,这一指划不打紧,指划来麻烦了不是?“谢市长,我人微言轻啊!”

“呵……凌副处长,你别谦虚,你昨天才到临潼。省煤炭厅地周新明厅长和临潼矿局务万振强局长就请你吃饭了,你还人微言轻呐?我还得说个实话,你可不能因为从某处受的些小委屈而通过周大厅长给我们临潼煤炭产业穿小鞋,当然,我这种担心是多余地,以凌副处长的胸襟不至于那么没气量。”

好爽的谢天豪有什么说什么,丝毫也不作做,直接就赢得了凌寒的好感,他看似粗豪。放荡不羁地模样,其实把这种话摆出来就是要拿凌寒的,即便周新明不是因为凌寒说了什么给临潼穿小鞋。凌寒也得去帮临潼说话,谁让临潼的干部们误会了呢,好厉害的谢天豪啊,凌寒心里暗自点头。

“谢市长,这么说吧,我承认新雅那边我能说上一两句话,呵……但是蒋芸也未必听我的,她就算要来,也可能选择临潼矿务局做合作伙伴。当然,咱们地方煤炭也不是后娘养的,但是这边这个情况不是不好合作吗?地方煤炭产业还是一盘散沙,蒋芸她总不能去找小煤窑地老板合作吧?”

“哈……矿务局改组在即,周厅长下来坐镇好几天了,我看他们就要行动起来的,可是我们地方上面临一个考察班子的问题,人心浮动很厉害,我们全力配合省委组织部的考察工作进行…至于临潼的经济工作新路。我们仍坚持刚才的观点,凌副处长要是不帮我们,我谢天豪非追你到省委组织部去。”

凌寒苦笑了一下,对这个豪气坦荡的谢市长,他是很欣赏的,“我不保证别的,牵牵线搭搭桥行。”

“要地就是凌副处长这句话,我说……你们两位就坐在这里接受凌副处长的考察吧,我先回避!”

回到办公室的谢天豪脸色沉凝下来。秘书长刘向云跟了进来。把门关严,走过来静静地站在那里。

“向云。这个机会我们不能放过,这个凌副处长能量大的很大呐,就凭周新明肯请他吃饭我就感觉的出来,这次放跑了他,临潼就要真的坐滑梯了,销煤渠道已经崩溃,我们支持不了多久的,小曰本的露天计划让他们去做梦吧,他们填海?我还想填黄河长江呢,哼,轮不到他们,为了临潼百多万老百姓,我谢天豪就当一次小人,把那份东西你安排个人递到纪检委去,金辉,你该走了,没时间了。”

刘向云也不说话,点了点头就转身出去了,谢天豪往窗边挪了挪,俯视这美丽的城市,心潮不由激涌,在哪干工作不是干?哪的老百姓不是咱们的同胞父老?民族兄弟,血肉相连,我们就是一家人!

我谢天豪就是想干点实实在在地事,别扯家族不家族的,因为家族斗争而不让老百姓安生那是绝对不允许的,民族利益、国家利益是高于一切家族、个人利益的,有国才有家啊,有家才有人啊!

下午五点多,凌寒领着几个人返回了临潼宾馆,于此同时,临潼市纪检委接到了一份举报材料……

纪检委书记刘盛有点傻了,这份材料太强大了,连剧照都有了,金书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心里知道,压是压不住了,人家自敢送来这份这东西,就不怕你往下压,说不定你压下这份,另一份就送省纪委去了,那个时候自已都保本不住自已,怎么办?刘盛冒了一头汗,他隐隐感到这份材料的出现和某人有些关系,当然,也不确定,金书记这两年在临潼得罪的人还少吗?这次他是完了。

考虑再三,他还是决定向市委第一副书记谢天豪汇报这个事,然后又向第二副书记廖晓刚汇报,两个电话打完,刘盛也有点虚脱的坐在了沙发上,陈副部长还在临潼呢,她能受了得这个打击吗?

七点,谢天豪、廖晓刚、刘盛三个人在市里一家饭店碰了面,刘盛把材料也带来了,谢廖二人看完都面色凝重,其实在这之前谢天豪都没看这份材料,他都没想到这么强大,不由的心里一震。

“我个人的意见是这个事暂不扩大,我们一起找金书记谈谈吧,我想他应该有个态度地……”谢天豪还得顾及陈琰的面子,如果能私下里把金辉拿下,这事就不让陈琰知道了,也算圆满交代了。

金辉在临潼是权威的象征,但他并不是人心所向的一面旗帜,晚八点左右,他接到了谢天豪的电话,谢说他和廖晓刚、刘盛在某饭店等他,有重要的事要议……金辉心里没来由的一颤,出事了?

其实省委组织部下临潼考察班子的目的就是来考察班长了,不是对他不满,又如何会考察班子呢?班子出了问题那就是班长出了问题,但上面还是要给一把手留一点颜面的,金辉也想到过有落井下石的人会蹦出来打击他,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的手段会如此之狠辣,他都懵了!

接到了金辉电话的时候快十点了,陈琰有点不耐,问他这么晚了有什么事?金辉半天没说话。

“陈琰……这几年我对不起你,我……唉,我准备向省纪委交代一些问题,明天我递离婚协议。”

这段婚姻终于结束了,陈琰心里无有丝毫的喜与悲,一个失去了双侧输卵管的女人是可怜的……

临潼的班子考察仍在继续,一切如常,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第二天下午,市委书记金辉去了省里,临走之前他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让秘书转给陈琰,等陈琰拿上这份协议时,他都出临潼了。

谢天豪没有赶尽杀绝完全是给陈琰留面子,他也看的得出来,这个事真要曝光出来,对陈琰是有一定影响的,因为她是金辉妻子,至于金辉去省里怎么向纪委交代问题,谢天豪就不管了,他可以避重就轻的交待一些什么,但此后他会乖乖的做人,或是躲着临潼这班人马,他没脸再见这帮人了。

对于谢天豪、廖晓刚、刘盛的决定他是心存感激的,也因为陈琰的关系。这个事谢天豪决意压下去,事实上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同时他也清楚省委组织部下来是干什么来的,只是他等不急了,按照常规考察地话,班子成员一个一个谈话。组织部一点一点分析,金辉又强势,就算把他的问题搞出一些什么也是半个月一个月以后的事了,那时候临潼矿务局改组也完了,只怕和新雅电力的签约也完了,所以谢天豪不能等了,快刀斩乱麻……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解决临潼即将面对的大问题,否则过去几年自已努力做出的一切成果都将付诸东流,杜南江让组织部下来无非是找个让自已上位地借口。关健时候自已扶自已一把,也为组织部的工作减轻了负担,何乐而不为?金书记挪位。皆大欢喜嘛!

的确,组织部的工作接下来就好做了,至于说考察也简单多了,统一思想和认识嘛,只是很不多人不明白金大书记这个时候去了省城做什么,省委组织部的人也不说,大家就都懵着头,估计出事了陈琰这两天也寡言少语的,她的心情明显受到了一些影响。也可以说没能及时的调整过来。

副处长陈高之、李文江职级有点低,还得跟在常务凌副处长屁股后面走,他们和其余十位常委分别谈话,连临潼军分区司令都孙德义也没放过,趁这个机会凌寒也加紧磨励和积累组织工作经验。

两天之后,省委常委、组织部部长、省委党校副校长潘公签名的组织部正式通知下发到临潼市,免去临潼市委书记、市人大主任金辉同志一切职务,停职检查……临潼市委班子地新调整由省委组织部陈琰副部长主持……,这天下午。陈琰和凌寒、陈高之、李文江三个副处长商议之后提名现任市长谢天豪为临潼市委书记、市人大主任,同时免去其市长、政协主席之职……市长人选陈琰他们也听取了谢天豪的一些建议,凌寒提议常务廖晓刚可为候选人,陈琰接受了他的建议,她对凌寒地眼光还是信任的……常务副市长廖晓刚被省委组织任命为临潼市市委副书记,并提名为市长候选人,提交临潼人大常委会审议……其实剩下的就是人大走个过场了,至于其它方面的任免就是临潼市委的事了。

临潼之行这么快地结束很出乎陈琰地预料之外。但她心中却卸了一块大石。此时才有了一种轻舒写意地感觉。随着临潼市班子重新搭起。陈琰地心情也越来越好了。往事如烟。让一切随风荡去吧!

谢天豪却是不放陈琰凌寒他们走。这晚在招待所摆了大宴。市里十一名常委和一些副职都出席。盛宴省委组织部十四名考察干部。开席十大桌。一百多人欢聚在餐厅中。近年来临潼很少有这种气氛。市委班子和zf班子地矛盾在谢天豪上位之后得到了解决。临潼班子出现了空前一统地和谐局面!

宴前。谢天豪发表了热情扬溢地讲话。还请上陈琰副部长讲了见话。下面人热烈地鼓掌。对这位秀丽端庄地女副部长。不少人心存着敬佩。她恬淡地风姿、庄洁地神情。朴实地讲话给人留下了深刻地印象。掌声热烈中送下了陈琰。谢天豪又拿过话筒。谈了起了临潼当前面临地局面…………

“同志们呐。临潼面临地局面不容乐观。一直以来我们都在靠乌金发展。但是我们地乌金也有不吃香地时候啊……除了煤炭工业。其它行业在临潼还是弱项。虽然我们地科技已经上马。但现在看起来还是个空架子。三星电子也好。松下电器也罢。它们给我们地只是一纸合作意向。直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实际地投入。我们要搞城市建设。要发展经济。要提高人们生活水准。没有坚实地基础是很难地。现在就是我们最具优势地煤炭工业也停滞不前了。从年初开始。煤销量骤减。出省煤量不及去年同期地四分之一。即便是这个水准还在继续下滑。临潼地煤已经堆积如山。为什么呢?因为南方减少了煤炭需求量。除了些大型钢铁、冶金企业仍在继续用煤。南火不少火力电厂都在搞转型重组了。用煤大户都不发电了。华中地煤又比咱们华北地便宜。我们地日子不好过了……今天在坐地有一位。是一手扶植起新江市两大煤炭集团地牛人。虽然他很年轻。但是他具有超卓眼光和对经济地认识深度真是让我们许多人都汗颜无地地。去年新江市中条区曝光地特大黑幕。都引起了中央地注意。省市地区无不惊震。就是他把这块黑幕驱散。还了中条一片明净地天……现在。让我们用热烈地掌声欢迎名震新江地凌青天上台给我们讲几句话。给我们临潼未来地路指个方向。我们很迷茫。需要高人地指点!”

谢天豪起地这个高调。一下就把凌寒抛到了云端上去。凌寒叹了口气。好你个谢天豪。看意思我指不出路是别想离开临潼了。你这是捧我呢?你这是让我下不了台呢吧?凌寒扭过头看了一眼陈琰。

陈琰却在一边微微地笑。不过眼神中充满了鼓励。曹罗厉等人眼神中满是热切地期待。他们真是希望自已地领导能被万众瞩目。这样跟在他身边都有一种荣耀感。陈高之和李文江却是苦笑。

宴厅里无数人揪长脖子望着组织部那堆人,他们知道谢书记说的那个人是凌寒凌副处长,这是个有传奇经历的年轻人,甚至有好多人都不认识他。也没听说过他的那些事迹,这一刻却对他生出了兴趣,因为他被谢书记如此推崇,他居然扶植起新江两大煤炭集团地牛人?外界好象没听人们这样说过。

凌寒也没办法,只好大方的迈上台去,台下有两个人倒希望他紧张的摔一跤,那就有看头了,但他们失望了,凌寒地步子很稳。神情也很淡若,在他脸上看不到有紧张或不安的情绪。

谢天豪把手里的话筒递给了凌寒,然后又带头鼓起了掌,他并没有下台去,而是站在凌寒旁边。

英挺俊拔的凌寒真的让好多人嫉妒他的气质和风采,他并不因年轻缺乏励练而没了台风,深邃的眼眸扫了一下四下的人们,在坐的都官,除了一小部分人外估计最次地也是个副处级了吧。

“谢书记把我抬的很高啊。我今天走上这个台估计得有个交代了。不然可没脸下去了……但是我得说……我不是给临潼未来的路指方向的那个人,那个人是你们的谢书记。我呀,我是那个可怜的被你们谢书记架到火上烤的人……”说到这,下面有不少人笑了起来,谢天豪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陈琰却暗挑大拇指,凌寒果然是很会说话的,其实下面大多数人都是头一次见这么年轻的人敢在这种场合下和市委书记同台说这样地玩笑话,佩服凌寒口才的同时也佩服他的那种大气势大风度。

“其实临潼的路怎么走,你们谢书记早就成竹成胸了,大方向就是发展煤电一体化,集中我们自已的优势资源,打造我们自已工业基础,可以向冶金、钢铁、火电这个方向靠拢,只依靠我们自身的丰富资源,就能展望未来200年的工业前景,我们没必要放弃自已的优势去学人家搞什么新花样,夯实了自已的基础,我们想搞什么就搞什么……地方煤炭产业结构地调整是现阶段最重大地任务,谢书记和我说过,他要尽快的完成这一产业地重组,据我所知啊,新雅现在没有更多的资金上一个百亿的大项目,这个局面需要更多志同道合的力量往一起凝结才有可能形成,临潼地煤、临潼矿务局加上新雅电力,三家携手的话我相信新雅二电厂一期工程在今年年底是有希望完成的,另外借这个机会我想强调一点,我们的陈副部长提出,地方上领导干部们不能分区划块,各自为战,大家要精诚团结,认识要统一,思想要统一,上下要一心,要团结在以谢书记为核心的市委周围,为我们展望临潼未来200年工业前景的美好愿望实现而奋斗,老百姓们都眼巴巴的望着大家伙呢,谢书记能让临潼百万人失望吗?廖市长能吗?你们在座的各位能让父老乡亲们失望吗?这是我们zf干部的义务,也是责任!”

如潮的掌声中,凌寒谦虚的退了下去,他的发言虽然简短,但是很鼓舞人心,有些人认为凌寒只是在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官面话,但是市委那些常委们不这样认识。凌寒是能让临潼地方和矿务局消除成见地那个人,多年形成的无形沟壑不是说填就能填的,没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出面调和,双方是很难拉下面子往一起坐的,凌寒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讲三家携手这样幼稚地话的。

真正有这个能力的人不是凌寒。而是蒋芸,只有她的新雅电力才能把另两家牵到一起来。

谢天豪似看穿了凌寒所能起到的作用,对此他是有过研究的,从凌寒在龙田乡发迹开始,一路上就和蒋芸勾勾挂挂的,从新县到中条,没有凌寒,就没有电力产业的新建,就没有两大煤炭集团新生的契机。就地销煤这个大战略才是真正让煤炭结构变质地催化剂,这些都是凌寒搞出来的。凌寒借陈琰的名说干部们分区划块各自为战其实是说地方和矿务局地不融洽,这两大块搞不到一起的话。将来的工作上还是有麻烦的,他点出这个问题,就是让谢天豪考虑拿出一种什么姿态和临潼矿务局去接触,当然矿务局方面也希望能和地方上融洽一些,必竟他们的家属亲朋不少在地方的。

宴开时,凌寒和陈琰一起被请到主宾席上,由市委书记谢天豪和市长廖晓刚亲自接待招呼。

陈高之、李文江他们就差了一些,对凌寒这个常务虽是嫉妒的厉害,却也颇为服气。不能看人家看轻,人家的确拿出了领导的那种格局,台面上地话也说的好听,捧了谢书记,捧了陈副部长,自已也有面子,方方面面都顾及的很周全,他们俩自问在哪一方面都达不到凌寒那个高度。

这个宴不光是宴陈琰、凌寒他们,为了为了临潼班子新生而庆贺。一二把手都换了人,形势大变,不庆贺一下也说不过去啊,谢天豪是不住对朝陈琰和凌寒敬酒,其它人就自然跟着敬了。

“不能再喝了……谢书记……我是真的不行了,一直也没什么酒量的,”陈琰粉颊都染成绯色了。

“呵……陈副部长你小半杯,我全干了……”廖晓刚当然不敢硬灌领导,不过他这个灌法很快把下面的人采用。陈副部长你少点……我干了……。结果常委们的酒敬下来,陈琰就头晕了。

“谢书记。可不能硬灌我们领导啊,是不是仗着人多耍车轮战啊?呵……看来我得替我们部长回敬大家了……”他要了酒,给在坐的全满上之后,端起了酒道:“来……诸位,这杯酒是我们部长提议喝的,我看没人不给我们部长面子吧?我替我们部长喝了这杯,我等于喝两杯,来……大家请……”

凌寒连着扔进肚两杯酒,赫地人有些脸白了,那一杯酒有三两五的,两杯就是七两酒,两口就下去,真是不得了啊,包括谢天豪在内也都得一口气灌下去,凌寒继续斟酒,“来,这杯是我敬大家的。”

“凌副处长……凌副处长……慢慢来,慢慢来……你海量,我们领教了,呵,大伙说是不是啊?”

同桌的常委们也都应诺,凌寒却是不吃这一套,直接端起了酒,朝谢天豪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还是在座的各位,这杯酒是我敬大家的,当然,我人微言轻,给面子就喝,不给面子都不用喝……”

他也不等别人说话,一口又弄进去了,周围的人都看呆了,谢天豪苦笑了,但他还是头一个端起杯,“凌副处长的面子我得给呐……我今天是舍命陪君子了……”谢天豪咬着牙仰起脖子将酒喝下去。

廖晓刚第二个站起来,书记都给面子了,咱也得照顾情绪啊,继他之后常委们都站了起来,凌副处长的面子不小啊,主要是谢书记廖市长都给人家面子,其它人能不跟着党政两位首脑走吗?

一连三杯,每人下去了差不多一斤酒,加上前面喝地那些,有三个人撑不住已趴在桌子上了。

凌寒接过了谢天豪递来地烟,一边点烟。一边朝陈琰望过去,眸光望酒杯上一移,那眼色陈琰自然就明白了,但她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女人,朝凌寒蹙了下秀眉,不动声色地微微摇了下头。

“陈副部长。凌副处长,这次来临潼你们可是要去翠云山视察一下工作啊,从去年开始,临潼就大力的发展旅游事业,翠云山上又增设了多个景点,最高峰可坐电缆车上去,今年游人大增,我们我们市里面还想筹办个翠云山旅游节,策划着开幕式请些国内港澳明星们来宣传宣传。打打知名度……”

其实谢天豪这是变相的想请组织部的同志们去翠云山上散散心,不过是借了个视察工作的名。

凌寒却笑了笑,“谢书记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想把我们迷失在翠云山几天?”

陈琰接过了话道:“我看谢书记是想留凌副处下来多谈谈吧?要不凌副处你再留下来考察考察临潼地后备干部?我和陈副处、李副处等同志明天就回去。”她自是看的出来,谢天豪真是要借重凌寒什么。

这个话凌寒已经点明了,谢天豪也不否认,见陈琰也松了口,心下更是大喜,“凌副处长你看……”

“不妥,不妥……我得跟着领导的步子走,翠云山的工作就不看了吧,倒是折回去想去龙湖市看看。锦峰高速路上事故当天碰到一位太子爷啊,咋咋呼呼的说是龙湖某某某的儿子,我想去见识见识……其它地事明天中午再坐坐,我私下里与周新明厅长还说得上话,咱们借周厅和矿务局勾通一下。”

凌寒知道谢天豪要留他下来的意思就是让他搭这个桥,周新明本来不卖临潼地方什么面子,因为地方上也排斥矿务局,这不是双方相接触就能接触的,谢天豪认为。如果凌寒肯牵周新明的线,一切就好办了,因为只要周肯能融,将来就是谈新雅电厂合作的事也好说和多了,至少双方能坐下来谈了。

“呵……凌副处长知道临潼的结症在哪里,一针见血啊……其实呐,我们是真想让陈副部长你们上翠云山看看,五一前的天气正凉爽些,也是旅游的好季节。不过我们也知道干部4处忙……”

“谢谢谢书记的盛情了。有机会地话我们还会下来的,下次吧……”陈琰听出人家是客气话了。

第二天中午。在临潼宾馆又摆了一席,人不多,就6个,凌寒和陈琰,周新明和万振强,谢天豪和廖晓刚,能让双方坐到一起,凌寒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其实万振强对谢天豪是很欣赏地,私下里他也和周新明交换了意见,今天凌寒在电话里和周新明一谈这个事,周新明就答应了,他也是有大局观念的,陈琰在这种场面中只当自已是客,而她发现这几个人说话都围绕着凌寒,好象他才是主。

或许是因为凌寒具有某些让双方都动心的优势吧,现在看来这个年轻人真的很不一般啊!

宴散后,谢天豪握着凌副处长的手,语气重深的道:“凌副处,我代表临潼人谢谢你……”

市委市zf的车队把省委组织部的四辆车送到高速路入口的地方,连周新明和万振强都来了。

陈琰和凌寒代表大家下车和这些来送行地人们道别,要说临潼地方上的领导是来送陈副部长的,那周新明厅长和万振强局长却是来送凌副处长的,谁也看的出来,凌寒其实才是临潼之行的主角,而陈副部长更多时候在扮演压阵的大角色,也因为各种特殊情况造就了凌寒的突出优势,使他显得比陈琰更加耀眼,这一点不是组织部这些人这样认为的,就是临潼市地不少官员也是这样认为的。

“陈副部长、凌副处长……一路顺风啊,欢迎你们下次再来临潼……”谢天豪和廖晓刚都来握手。

周新明却和凌寒站在一起,凌寒掏出黄鹤楼给他,两个人头拢在一起点烟,那状态任谁看他们都是知交,反而万振强只能陪在一边,象是欠了一档层似的,这情景看的临潼一堆官员雾水满头的,这时他们才佩服起谢书记为什么这么拔高凌副处长了,没凌副处长牵线,临潼市和临潼矿务局想坐在一起恐怕也不是个短时间能解决的事情,往往有一两个重量级的人物出来搅局,效果就奇佳了。

最后周新明、万振强和陈琰也握手告别,凌寒他们才上了车挥手而去,至此,临潼之行圆满完成。

摁下电话之后,郭大江面色有些沉郁,锦峰高速路大事故都被捅到了中央电视台去,两个被评为人渣的家伙居然也镜头上露脸,虽仅给了1秒的镜头,但两个人的形象却与那时刻的画面很不和谐,这一镜头没被剪辑很奇怪,虽属小节却也引起了有些观众的反映,为什么会有两个人被铐在现场?

那天晚上锦峰的陈副市长给郭大江打了电话,告诉他当时的情况,郭大少和那个杜大少激起了民愤,被省厅干警铐了起来,怪他们命不好,撞在了省委组织部人手里,郭大少还报了老子的大名。

刚刚的电话是临潼市副市长程晓军打过来的,告诉郭大江,省组某副处长要去龙湖找那个嚣张的郭大少了,因为他狂喊我是某某某的儿子,当时整个省委组织部的考察组成员都听到了他的狂言。

郭大江是气的七窍生烟,这个败家仔儿能干什么?一天给老子惹事生非的,迟一天败兴在他手里,但现在想这些没什么用了,问清楚程晓军考察组几点动身上的路,郭大江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

临龙高速170公里,差不多的速度也就1个半小时到了,两点半上路的话四点左右就到了,郭大江看了看表,拿起电话拔通了市委马胜光马书记的手机,省委组织部的人路过龙湖没进来,这次返回时得把他们迎进来打个转,主要还是想把儿子惹的祸事平息一下,听说某副处长是比较强势的呀!

下午三点半的时候,龙湖市委市政府的部分领导一起来到了龙湖高速出口外等待省委组织部的车队,市委书记马胜光和市长郭大江率队,小车停了好几辆,龙湖的常委们也来了好几位,没敢怠慢。

不是陈琰这个副部长强势,是干部4处的权力大。虽然说地市一把手最终的任免权力捏在封疆大吏杜南江地手里,但组织部的意见他又岂会忽视?陈琰的背景马胜光是清楚的,龙湖不清楚的干部少。

中午宴上凌寒故意透露了要往龙湖一行的意图,他是不是别有用心,没人清楚,陈琰当时没说什么,这刻车快到龙湖了,她才问身边的凌寒。“你不是真的要去龙湖找那个某某某地麻烦吧?”

凌寒笑了笑。他也知道陈琰是从龙湖调入省里地,而陈琰嘴里的某某某正是她昔日的顶头上司,不由笑着低声道:“机会难得啊,陈处,龙湖是你的老根据地了。某某某还是您的老上司,我故意在临潼放出这个话,就是让某某某有所准备嘛,然后陈处你收个人情,听说陈处地老父亲就住在龙湖!”

“是啊……老父也有八十高龄了,我倒是想看看他老人家,不过前一阵子他去了南边三儿子家!”

“哦……这可不巧了啊,呵……”凌寒心里想的来龙湖转个弯儿也就是给陈琰一个回家的借口。哪知人家老家老爷子不在家了,其实说到龙湖见识某某某那是瞎说,也至于弄的那么严重的。

“凌副处,其实郭市长这个人还是很有觉悟的,不过在子女面前就宠惯了一些。总得来说还不错。”

“呵……我可不是来找人家麻烦的。他那个儿子也算替他露了一把脸,郭市长也算受到些小教育。”

组织部的车从高速路出来。就看见在路边等候地一堆龙湖领导们,陈琰就知道龙湖的领导们会摆出这个场面。没有不透风的墙,凌寒中午在酒宴上那么一说,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到临市龙湖的。

车一停下来,一堆人就围了过来,陈琰和凌寒他们下车,互相介绍了一番,凌寒和郭大江握手的时候,还笑着说了句您就是郭市长啊,呵……,把老郭弄地蛮尴尬地,但表面上他不动声色。

马胜光做为龙湖一把手,也对陈琰发出了邀请,“陈副部长,难得下来一次,哪有过家门不入的道理?龙湖市地干部们也企盼再和陈副部长见见面啊,呵……郭市长,你说是不是啊?”他自然知道老郭的儿子给老郭惹了什么祸,这个事件很微妙地,凌副处长在临潼市说的那番话无疑是在变相的敲打老郭,现在又来这么一句您就是郭市长啊,似乎颇有闻名不如见面的感觉,年轻人蛮锋利的嘛。

郭大江也是久历官场的老油条了,啥场面没见过?早在陈琰他们一下车,郭大江就从陈琰微笑的平和神情中看懂了什么,对这个昔年的副手他是有很深认识的,她没有流露异样就说明这事不会扩大。

“马书记说的对呀,陈副部长,你这离开龙湖也快一年多了吧,可是一次也没回来过呀……”

陈琰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就知道两位老领导会在高速出口等着看我这个老部下呢,所以让车子下来……不过龙湖我们就不进去了,上面的指示中可没有龙湖的任务,我可不能打着省委组织部的旗号下来吓唬人啊,呵……马书记,郭市长,盛情心领了,来日方长嘛,凌副处长,咱们是不是上路?”

“我一切以陈处马首是瞻的,呵……”虽也听出了陈琰话中的玄外之音,但却不和她计较这些。

这个陈副部长在官场上是有一套手腕的,她那句不打着组织部旗号吓唬人的说词就是凌寒之前说的那份人情,这是当着郭大江的面压制凌寒呐,这个人情郭大江想不领都不行了啊!

马胜光和郭大江眼中同时有一些情色变化,他们也知陈琰不会轻易入龙湖的,只是客套话还得说。

陈高之、李文江两位副处长在这种场面显的没有发言权力,必竟马郭都是正厅级的地市大干部,在他们面前也不会做什么小姿态,没有陈琰压阵,就是凌寒这个常务副处长也欠着点份量的啊!

省委组织部的车队就这么下来绕了一圈,连龙湖市都没进就又转回高速路返省城了,马胜光、和郭大江等人待车队没入高速路收费站之后才双双上车。郭大江坐在自已车上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他心里清楚,马胜光没有看到他想要看的场面,反而陈琰的姿态是在力挺已,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趟下去走了一圈,凌寒又多了一些磨励,五一劳动节之后,国人倒是很期待02年的韩日世界杯。因为国足征战韩日。最近一段时间走到哪都能听到国人对国足寄于地无限期望,那是一个久远的梦!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凌寒对02年国足的表现是一清二楚的,所以他几乎不提一个这个方面的字。他继续蹲在组织部研究组织原则,表现倒象个没什么朝气的老年人,不过这一点颇被陈副部长赏识,难怪曹海、罗宏这两个40岁的组织员一天往凌副处的办室跑呢,他们是同龄人啊?凌寒最终没能搬进部里分配地房子里,前两天又把钥匙交还给了韩妩彦主任,让她先给困难户。

韩妩彦也不再推托,在取得陈琰首肯之下。这套房子就另行分配了,干部4处地工作还是很忙的,全省一百几十个区县,党委一把手全部被正式列为了省理干部,政府一把手还留给地市级组织部。凌寒每天就面对如山的人事档案……翻了这个翻那个。简历、出身、学历、特点、等他都一个一个看,这些东西也不是凌寒非要记住的。也可以说是他在打发无聊的机关时间,身为常务副处长。总不能一天在外面溜达呀,处里地日常工作陈琰才不会管,都是他的事,从临潼回来之后,陈琰就放权了处里的工作以后你们都向凌副处长汇报……架空了一段时间之后,凌寒这才真正掌握了4处的大权。

周末,蒋芸返回柏明,晚餐是在许大司令家进行的,一共八个人,许长征、展秀芝、许靖、许婧、凌寒、萧萧、蒋芸、戎戒;看不出来,大老粗的许长征居然烧的一手好菜,他围着白围裙在厨房和餐厅来回的晃,还真是一道靓景,帮他忙地赫然是娇女许婧和萧菲,大司令家也没雇保姆……

展秀芝和儿子许靖,凌寒蒋芸四个人坐在客厅,戎戒一个人小院的葡萄架下面溜达,五月中旬的天气柏明已经很热了,事实上满街的人都是半袖短裤了,以蒋芸为例,她又在显示她那丰腴性感的体态了,在她面前,萧菲总是觉得自已哪都小,干脆离得这肉弹远一点好啦,省得没面子。

许婧虽说和蒋芸也很熟了,但见了她仍觉得怪怪地,那种感觉很难表述出来,所以就混进厨房了。

蒋芸也不避晦许家人,她和凌寒坐在一起俨然就是一对壁人,这次她又跑来柏明是因为钱地问题,自上回澳门小赌了一把,她心里总是认为凌寒具有超强的敏锐感知能力,所以还想赌把世界杯!

但是凌寒全无那个兴趣,把蒋姐姐地积极性狠狠打击了一下,私下里蒋芸还动员了许靖,让他敲边鼓,可惜他更惨,直接就给他喷翻了,中国球迷的心已经不堪摧残了,不想再撒一把盐。

展秀芝却是和凌寒说了个让他微感兴趣地问题,问他有没有合适的人推荐,柏明市沙林县政府班子前些时曝出一宗腐败案,相关几个政府干部都落马了,空出了几个位置,柏明市委组织亲自过问了沙林县的班子问题,听说县委书记都被批评了,“小寒,这个事周一可能还要有说法,沙林的书记估计要换了,以阿姨看呀,以你的能力去当这个县委书记也是可以的嘛,不过……你就太年轻点,呵“呵……阿姨,我也没想着下沙林去,组织上就算有这个打算,我也要提出不同意见的,谁不知道苏书记和您与我是什么关系啊?那去了沙林我还不是一手遮天嘛……我倒是有心推荐一名我们处里的副处级组织员下去锻练,弄个实职副县长干干,也许一半年之后就真的能独挡一面了…………”

那夜凌寒没回公寓,而是和蒋芸去了她在柏明的香榭,蒋姐姐好久没玩丝袜了。大该有些弊不住了,用一只丝袜把凌寒某部位缠了起来,足足啃了一个多小时,技巧细腻的让凌寒呜咽不已,蒋芸似极喜欢听到情郎这种声音,以致把凌寒啃的爆了她一嘴一脸,她才肯骑上去折腾…………

和蒋芸一起时的做爱风格是疯狂的,是在谁身上也体会不到地。每次做都有一种毕其功于一役终极感。事后就累的不想动弹,而我们的蒋姐姐仍会挣扎起来爬过去叼住情郎那红肿的肉番茄柔情蜜意…对此凌寒毫无办法,只能在她大肉臀找回些便宜,折腾到精疲力竭时两个人头尾相接的睡去。

清晨,蒋芸叼着烟坐在床上。用纤秀丰腴的两个美足挟着那肉番茄玩……一边还和苏靓靓小声的通着电话,讲昨夜我是怎么折腾你男人的……靓一奶,昨天可能玩地太惨了吧,你凌弟弟今天都没有晨勃啦,唉……搓都搓不起来啊……对了一奶,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吩咐啊?我听着呐……

“你去死了吧……我告诉你,你以后再玩什么丝袜,我把你缠上了。让凌寒给你走旱道……”

“哟哟哟……我好怕呀,靓姐姐……哇,硬了耶……不陪你聊了,我让凌寒给我走旱道去,哈!”

上午凌寒在办公室地时候。就接到苏靓靓的电话。美女大发娇嗔,还扬言要痛惩蒋二奶……

凌寒哭笑不得。满口答应,才算是平熄了一奶的怒火。他发现这种三个人之间调情,成了未来三p的有力铺垫,也许那天真正到来时,一张床上自已真的能左拥右抱了,不行,得加紧修练瑜珈。

过了电话之后,厉灵来传话,说是陈副部长叫他过办公室去,凌寒不由想起了展秀芝昨天地话。

“前段时间咱们下临潼时,柏明沙林县的班子出了些问题,政府几位官员被审查,包括县长在内,沙林县委书记张均同志也被市里通报批评,他这个班长没当好啊,下面乌烟瘴气成这个样子,他却不晓得……部里有指示,让咱们4处结合柏明市委的意见,重新核定一位合适人选主持沙林的日常工作。”

凌寒没说话,他知道陈琰的话还没说话呢,陈琰又道:“县里面我们只插手党委一把手的考察,其它的都是柏明市委组织部的事,这次沙林县你带队下去吧,记住一点,要客观地接受柏明市委的意见。”

“我明白……”凌寒这次没什么说的,沙林县的行政级别仍是正处级的,自已这个正处级地副处长完全可以胜任这项工作地,柏明不光是省会城市,还是副省级城市,可以说省会城市的党委一把手就是高配干部,一省之首府是省内政治、经济、文化、科教地交流中心,其地位是相当重要的,基本上都是由省委常委和省委副书记来兼这个市委书记地,省会城市与副省级城市的区分在于党委一手这里,除了市委书记是高配干部,其它的市委市政府领导干部还都与普通地市级一样,但是副省级城市就不同了,它提升的城市的行政级别,也就是这个城市的行政机构,市委市政府的组成机构和工作部门,这些机关的领导统统提升一个级别,党政一把手全是副部级,部委局办全部升级为副厅级。

副省级城市下辖的区政府也是副厅级,但是市辖县政府却是正处级,这和普通地市的区县同级略有分别,而市辖区政府所属的部委局办又是正处极机构,市辖县政府所属机构仍为正科级,而市政府行政机构内设的处、室同样是正处级,市辖的区政府所属的部委局办内设的处室是政科级,它们的级别等同市属县政府下面的部委局办,这也是副省级城市与普通地市不同的地方,为什么这样?问国家!

柏明市下辖三区八县,可以想一想有多少处级干部了,连凌寒算在内,他这个正处级干部算是挺有权的大干部了,主要是衙门大,工作调整之后职权也大,厅级干部们看他的眼神都异样!

沙林的一些材料凌寒也大略翻了翻。虽然现在县委一把手是省组织部过问的,但还是要结合市里组织部给的意见,这对县里一整套班子是有影响地,所以考虑是要全面的,不管你具体怎么做,这些步骤还是要走到位的,不然管那个县的市委有了意见还是要往省委戳的,责任追下来你就得担。

这样的话省组织部干部处的人基本不敢私下做主。还是要多指示、多汇报、多领会上级领导的精神意图。到时候有了什么问题上面自然有人开口说话地,你不能被上锋地抱怨也都接过来,当然,不排除上面的那位让你当替罪的羔羊,不是大的斗争。一般来说自让你去办这个事也基本不会有问题。

如今曹海、罗宏、厉灵三个人成了干部4处的红人,有人称他们是凌副处长地三驾马车。

陈琰从部里专门拔了一辆桑塔纳2000型的轿车为凌寒代步,八成新的车,暂时给凌寒用,凌寒也没要司机,他自已开,中午的时候,凌寒就带着他的三个兵去赴柏明市组织部的宴席了。

柏明一流的大酒店不少。少说有十几家,虽说规格和档次未必及得上天恒大酒店那么高,但也差不多少,凌寒却是没想到,今天中午吃饭的地方居然是玉皇楼柏明部。看不出来。新江黄氏父子要打造玉皇楼酒店连锁规模吗?呵……在门路还真地碰上了酒店老总黄峰,他现在也是天恒股东之一。

“凌处长……想不到你这尊大神能来我们这个小地方。玉皇楼可是蓬荜生辉啊……”从黄峰有些敬畏的眼神中能看出他不是在挖苦嘲讽凌寒,一路从新江到中条再到省城。凌寒留下的脚印够深。

“黄总啊……我算哪门子大神?呵……倒是玉皇楼发展的脚步不慢啊,这么快就进省会城市了。”

“凌处长,玉皇楼集团和新雅比可是小巫见大巫啊……不耽误你们几位了,里面请……”

凌寒笑了笑,就领着曹罗厉三个人走了,三个人对凌副处认识这么个老总也不以为怪,在他们眼中,当官的可比那些民营大老板高了几个档次地,开酒店地真未必入得他们的地眼,因为餐饮业本身就没多高的规格,尤其近两年餐饮酒店乌烟瘴气地,大多数人认为越是高级一点的酒店越是藏污纳够,但你没真正走进去也不敢说这样的话,必竟有健康干净的,要以客观的视角看待这问题。

真正那些大企业大业家也是令人们佩服的,就象蒋芸的新雅集团,短短两年就挤身国内强流了,新雅动力、新雅电力两大块就投进数百个亿资金了,这样的规模确实让太多的企业只能抬头仰望了。

柏明市委组织部摆的席,这次和凌寒配合工作的是市组的常务副部长、市人事局局长耿道忠,四十多岁的副厅级干部,浓眉大眼四方脸,看似粗豪,但流露的神情却异常沉凝,陪同耿道忠的是市组干部2处处长周煜、处处长冯元明和4位副处长,最次也是副处级的实职干部,这让坐在凌副身边的副处级组织员曹海和罗宏颇为忐忑,厉灵就更不用说了,以她的身份根本是没机会出席这样的酒宴。

一阵寒暄之后双方入了席,耿道忠是相当客气的,省组干部4处现在权力很叫人忌惮,这是其一,其二是他也隐隐听说凌寒是苏书记的准女婿,现在的柏明班子是空前的团前,党政两个头头儿苏书记和展市长的关系是非常融洽的,杜南江让这一局面出现就是要把柏明的建设再迈进一个大台阶……

席间讨论了一番沙林的问题,不过是谈的很浅,酒宴嘛,工作上的事点到为止为好……

不如凌寒意料,黄峰果然在席中进来敬酒,和他一起进来的赫然还有天恒集团的老总谢涛,在柏明黄峰是跟着谢涛混的,谢涛那是名人,在这没人不认识他,暗地里却有不少称谢涛是谢家的颓废公子,而他又是堂系,能在北省混出得小名气也算不错了,必竟谢涛和女朋友顾嘉美的关系众所周知。

连耿道忠都认识这位谢公子,身形高大豪气的谢涛是那种硬派男人,眼光极其锐利,在面对凌寒时却多少有点气馁,前些时刚给他打击了一下,还是在自家的门口,所以敬酒时他含着苦笑。

凌寒却在这刻不讨厌这个谢涛,此人流露的真性情颇能让人心动,比深不可测的黄峰要好相处!

就在凌寒他们酒杯交错的当儿,风尘朴朴从新江赶来柏明的孙丽丽却在庄严肃穆的公安局外发怔。

接到表妹楚青菊的救援电话,她就请了假来省城,本想给以前的领导打个电话说说这个事,但又怕自已给领导添了麻烦,还是弄清楚情况再说吧,哪知来了却没能见到已经被拘留的楚青菊。

真就想不明白了,这丫头的霉运还没走啊?唉……说她又不听,好容易自已现在混的在新江县有点看头了,她却跑来了省城发展,被某影艺公司相中,说是要陪养她当什么红明星,还是影视歌三栖的,这下好了,直接让培养到拘留室了,而且还和吸毒挂了勾,这可如何是好呢?

现在孙丽丽犹豫着要不要求求领导,虽然自已对领导的底子并不清楚,但是多少也听说过一些有关他的传闻,象他和苏书记女儿苏靓靓的关系……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青菊的问题还是好解决的,可是他又如何向苏书记开口?青菊和他是什么关系?这让苏书记怎么想?会不会害了领导?

孙丽丽连午饭都没吃上,在柏明可说是举目无亲亦无靠的,上午费了牛大的劲儿也没能进拘留所见上一面楚青菊,只是听市局的警察交待了有关案情,可以说发生在楚青菊身上的这一幕和昔年凌琳那一幕有些相似,她也是没办法被所谓的影艺公司的老板逼着去夜总会玩,哪知这位老板是吸毒者,刚巧又赶上了市局的突击检查,结果就给一网打尽了……给楚青菊的嫌疑罪名是吸毒加卖淫……这还不算什么,后来那警察又说,被抓的那一堆人全咬她,说毒品是楚青菊提供的,她是百口莫辩。

孙丽丽悲哀的想。这就是有钱人的强权,人家有门路有关系,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个小人物不背这个黑锅谁来背呀?她心里知道,如果不求凌寒,那青菊这回肯定完了,这辈子就毁在这遭上!

一点半左右,凌寒刚刚挂了堂兄萧泰地手机就接到了孙丽丽的电话。他可没想到孙丽丽会给他打电话。不过萧泰从新江支队调来了省武警总队是个好消息,今年整三十的萧泰也是正团级干部了。

这次他被调进省总队直接任命是直属第三支队的支队长,今年地方公安系统的权力进一步加强,象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厅厅长孙晓昆不光兼着省武总队的第一政委,还被武警部队任命为北省武警总队第一党委书记。这个头衔让他直接就成了总队长和政委的顶头上司,下一步地市公安局局长会在武警支队第一政委的基础是都兼支队地党委第一书记,真正对这支队伍有了指挥权力。所以公安局局长这个位置越来越重地,不少省份地市已经这么实施了,在北省多个市还存在着公安局局长挂不上地市常委的情况,但是这一形势将提升公安局长们的职务级别和权力……

萧泰还透露了他和庄静宜的婚期,一度差点情变的两个苦恋地有情人终于要走进婚姻的殿堂了,今年大换届。萧泰的父亲萧正功很强势的站了出来,出任辽东省委书记……同时也是政治局委员!

也许萧泰和庄静宜的婚姻突然定下来和萧正功的突握辽东有很大关系,这是继凌父之后又一位萧家的大人物,也因为他的上任,凌寒地二叔萧正绩在辽东军区怕是呆不久了。政军两界都姓萧的话就有点太扎眼了。中国政治讲究中庸,该收敛的时候就要收敛的。不要成为众矢之的嘛!

即便如此萧氏也够剌眼了,这些情况汇集到一起。凌寒也晓得萧家第二代中坚人物二叔可能要低调一段时日,但是萧家第三代人物现在地步调差地很远,功之子在军方,根本就发展不起来,勋之子现在却姓凌,还未回家,情势很妙微,唯一令人欣慰的是凌父在政治上正当壮盛之年。

凌寒提前就退了席,孙丽丽说地情况让他引起了重视,曾有凌琳前车之鉴,他这次要帮人家就觉得应该抓紧点时间,这样能把伤害限制在最低程度,省份内公安系统的麻烦还是不难解决地,安排了曹罗厉三个人打出租车回单位之后,他就开着桑塔纳2000直奔柏明市局而来,有些时间没见过新县的孙丽丽了,不来把寄在她身上的一丝幻想移到了项雪梅身上,可她却又来你跟前晃悠……

市局门前的孙丽丽一个劲儿的看着手腕上的表,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这美妇和沈月涵同年上下,这两年生活也有了一些小档次,衣着打扮上也有了变化,要说上班时她还注重庄洁,私人出外时却是性感迷人的,半袖t恤裹着上身,下面是一步窄裙,后开叉,两条美腿极是剌目,因为足蹬着很高的高跟皮鞋,使得她那丰硕的美臀尤其的诱人,甚至人们会担心她步子迈大点裙子可能从后开叉处崩开。

熟妇的曲线完美流畅的让凌寒都有点眼呆,一瞬间他就把孙丽丽这身装扮换到了陈琰陈副部长身上去,而这个已经四十岁的熟妇似乎比孙丽丽更诱人,都不晓得端秀的陈琰换上这身装会怎么样?

桑塔纳缓缓停下来,孙丽丽就快步走了过来,隔着车窗凌寒朝她微笑颌首,并示意她上车。

孙丽丽一阵的激动,领导真是太给面子了,十多分钟就来了,还以为要等一个多小时呢……车子重新启动,离开柏明市公安局,孙丽丽才略显不安道:“凌处……会不会给添麻烦,我……”

凌寒安慰的看了她一眼,没让她说下去,“既来之,则安之……看你嘴唇干的,还没吃饭吧?”

这话温暖的孙丽丽有种想哭的感觉,眼前的凌寒比在新县的时候更深沉有男人味了。那种气质的沉淀和积累根本不是能装出来的,没点修养地浮燥的个性也绝对拿不出这种悠容淡若的闲定姿态来。

随便就找了一家不大的餐厅,离的市局也不远,凌寒帮孙丽丽点了几个菜一个汤……他则看着她边吃边听说详细的介绍楚青菊的情况,说起来那年在新县的新年庆祝会上也留了一些印象地,只是当时没太在意,又隔了这么久也淡了,脑海中只有淡淡地一个模糊的影子。孙丽丽说到最后直叹气。

“呵……别太担心。我看一时半刻也出不了大问题的,你安心吃饭,我想一想……”凌寒掏出烟点了一支,心下思忖,吸毒和贩毒又是两码事。最多是送戒毒所去戒毒……再说了楚青菊是被冤枉的,事情搞清楚了很快就应该没事的,别人咬她是因为她是个小人物,等知道她有靠山就不一样了。

这个事自已想直接出面也出不了,想想也没必要惊动谁,就给许靖打了个电话,叫他过来。

孙丽丽没能在市局地拘留室见到楚青菊中因为她根本就没关在市局的监时拘留室,许靖领着孙丽丽直闯市局局长陈九英的公办室。可把陈九英吓坏了,去年柏明大事件他是亲身经历的,就是这份大少把五位公子一举给收拾掉的,连副着几个官员都落马了,看见他就象看见鬼一样可怖!

在这个时候陈九英可不想惹出什么乱子来。自已这个副厅级的公安局长有可能就要升正厅了。公安厅有小道消息流传出来,柏明市公安系统是强化的第一站。省会城市嘛,什么都得先行啊!

这不光是省公安厅的事。柏明市委市政府地意见尤其重要,强化的第一项就是公安局长必须得高配了,挂不常委先不说,肯定是由政法委书记或副市长来兼了,那就予示着自已可能要提,但也可能自已调走,由现任的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谭照峰兼,说起来谭书记老一些,但却更具资历。

此时许靖出现了,让陈九英既心惊却也心喜,惊是正常的,喜是因为有了一个接触这位大少的机会,人家地老妈是柏市大市长展秀芝,如果能得到展市长地信任,自已这个局长很可能往前迈一步。

一时间陈九英踌躇的有点乱了章法,但还是请许公子和孙丽丽坐下,然后就打电话亲自过问楚青菊涉及地案子,他这一通电话打的也让许靖和孙丽丽知道感情楚青菊已经被移交给禁毒处了。

“王处长,把涉案人员全部给我送到市局来,我不管你什么保释不保释地,你给我一个不漏的全找齐了,我们的执法一定要干净,沙林县刚双规一批腐败份子,不足以敲响警钟吗?你们下面一定要把工作做细了,出了任何状况你这个处长是要担负责任的……好啦,马上去办这件事,我在局里等着。”

那边放下电话的禁毒处王处长冒了一头汗,看样子这桩案子可没自已想的那么简单,局长过问了。

陈九英显然没准备让哪个副局长来参与,他这次要亲自处理这个案子,一定要给楚青菊一个交代,要给许靖许大公子一个交代……不过接下来没多久陈九英就知道那个已被保释的影艺公司的老板竟是天恒集团谢涛的一个族弟,也算是华中谢家的人,但是族系就更远了,即便如此也令他皱眉。

再次回到办公室之后,陈九英亲自给许公子拔烟、点上,好象老朋友般的在他身边坐下来。

“许总……天恒的谢总你也认识吧?呵……这个案子中被保释的那个谢成是他的族弟……”陈九英说这些无非是让许靖消化谢涛和顾家的那层关系,其实也就是就让许靖和谢家人坐下来谈这事。

许靖也不是没一点头脑的莽少爷,对谢涛的底子他是清楚的,他老妈是柏明政治家之一,在家的难免说一些什么人的背景给儿子知道,让他在外走动时注意该注意的一切,别给人家笑话了,所以一听是谢涛,他就心里有数了,也学着凌寒的那种淡然。笑道:“呵……认识,一起喝过几回酒,不是很熟吧,他的族弟?我看他有可能不晓他这个族弟在吸毒吧?这样吧,陈局,省得你为难,案子你该怎么办还怎么办,谢涛那边我我约他谈一下好了。但是丑话说在前面。楚青菊要是受了什么委屈那个谢成我饶不了他,我管他是什么谢家不谢家地族亲呢,这种吸毒的家伙就是咱们中国人的耻辱,好好整治嘛……陈局要是能把自已竖立成柏明市一面执法的旗帜,那就大有可为了。老百姓都看见呢!”

陈九英暗自苦笑,许靖的弦外之音他也听得懂,可他能不顾忌谢顾两家的关系吗?拿这个事竖旗帜可是大大不妥啊,但是两面谁也得罪不起,也够他为难的,“这事我知道怎么做,我们执法一定公正。”

天恒商务中心,谢涛亲自出来迎接拜访上门的许公子。虽然之前和许靖也喝过几次酒,但他们地关系始终都处在一个不能进步地限制中,说起来二人性格颇为相似,谢涛更精明罢了,那道无形的沟壑是家族因素。所以致使他们的接触不敢跨越另一个深度。今天许靖来拜会让谢涛猜不透来意。

孙丽丽没有跟着进去,她就坐在大奔驰600上等许靖。此时她的心安了,虽然她不晓得凌寒找来的这个年轻人是什么背景。但是只瞧公安局长陈九英都对他恭敬地姿态上就知道个人了不起了,领导还真是深高莫测啊,随便叫来个办事的都这样的角色,真明白他是怎么混的,别的不说,就柏明市公安局这个局长就是副厅级干部,另外那个天恒的老总谢涛的大名自已在新县也时常耳闻的,可在许靖眼里,他们似乎都没什么了不起地,由此可推之这种许靖应该是有来头的,凌寒和他是什么关系?这些事在脑海中翻腾,凌寒那张俊逸深沉的脸也浮现出来,她初来柏明时的那种焦虑和不安消失了。

谢涛把许靖让进了装饰气派豪华的大办公室中,让漂亮迷人地女秘书上了茶之后挥手让她退走。

许靖是长话短说,开门就见山,把事情经过交待了一下,末了还道:“令族弟看样子毒瘾大了吧?”

谢涛地脸阴沉着,点了点头,当即就拔通了谢成的手机,“你他妈地好日子过的不想过了吧?居然吸上毒了?你行啊……哼,少给我狡辩……我告诉你,你地事和天恒集团扯不上任何关系……什么?警察要带你走?哈,那正好啊……我拿你当人看,你拿我当什么了?嗯?你还有脸一天在我面前晃?以后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老子不想见你这个杂碎……”气愤异常的挂掉了电话就喊秘书进来,“通知财务总监,让他给我天恒影艺公司的帐户冻结了,下发集团总部的通知,撤消谢成一切职务,踢出天恒!”

谢涛的冷厉处理让许靖也是大开眼界,真有刚猛的气势,只看他气得脸都白了,就知道自已没猜错,谢成吸毒果然不敢让他这个族兄晓得,等秘书出去后他笑道:“都是小事,谢兄不必大动肝火。”

“败类……家族的败类……我谢涛自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还没堕落到想成为东亚病夫的地步,有***几毛钱?居然学人家吸毒?优秀的垃圾啊……许老弟,谢成的事绝不插手,这个王八旦罪有应得,我瞎了眼了,居然把他拉出来丢人现眼,叫你笑话谢家了,唉……今天晚上我做东,许老弟务必赏个薄面,其实我想和蒋总裁坐一坐,谈谈合作的事,又怕蒋总嫌我天恒穷,看不上我……”

“呵……天恒还穷啊?你老兄还穷啊?380万的法拉利送女朋友,你都羡慕死了,你还哭穷?”

提起这个事,谢涛不竟又想起了凌寒,苦笑着坐下来道:“你老弟就揭我的伤疤啊?令妹那部布加迪威龙是三辆法拉利,还是世界上唯一的一款概念车改制的独一无二的品种,价值还止千万呀?”

“谢兄啊,晚上的宴我给来,可不管不了蒋总的事,我这个助理做不了主,呵。你得另想办法。”

“呵……还是你我的关系不够近啊,不然以许老弟的资格我才不信在蒋总裁面前说不上话呢,对了,中午我还碰上了凌处长,喝了一杯,你老弟能不能帮我一起把凌处长也拉来啊?好想结识他!”

“嘿……不妥不妥,老兄,凌处长现在是大干部。手握重权啊。咱们在商不言政,别管他。”

谢涛暗暗点头,这个许靖看似年轻,没想到心眼不少,见识也颇为高明地呀。盐油不浸嘛!

送走了许靖,谢涛就拔通了堂叔谢天豪的手机,“四叔啊,我是小涛……嗯,我还是请不动凌处长啊,您是不是帮个忙?我是怕人家瞧不起我这个颓废的世家子弟,凌寒临潼之行和您也算有小交情了。”

谢天豪以前也不怎么重视这个堂侄谢涛,他只是安插在北省的个小棋子。政治上基本没作用,但是凌寒临潼之行让谢天豪发现谢涛还是能起到一些作用的,这个堂侄的性格他也了解,个性魅力上有吸引人的地方,做派硬气。钉是钉。铆是铆,虽未必成得大气。但要是加以培养的话还是有用处地。

“小涛啊……你得向新雅看齐啊,这是一艘正在掘起地商业大旗舰。能搭上这条船,对你对谢家都有莫大的好处,凌寒这个人值得结交,我给他去个电话吧,让他帮忙搭搭你们天恒和新雅的线,但也不保证人家就帮你这个忙,事在人为嘛,尽人事,听天命,你也别放弃,好多机会是自已争取的……”

“四叔,我晓得,只要你把引荐给凌寒,我以后就有纠缠他怕理由了,呵,这点四叔放心。”

“呵…要得嘛,你等我电话,我一会就给凌处长打过去,记住要注意分寸,这个年轻人不可小。”

凌寒接到谢天豪电话时正在办公室坐着,对这位豪气冲天谢大书记,他是很有好感的,听他说要引荐天恒集团老总谢涛给自已,凌寒就无声地笑了,这几天他闲来无事也分析了华北和华中的政治家族,无疑在华中谢家的影响力和华北的顾家是一样的,可以说那种影响是方方面面的,根深蒂固啊!

但是仔细分析,不论是谢家还是顾家,他们也都是地方上的影响力,和萧家比就欠缺了,曹海和罗宏两个人在这方面更是有研究,两个副处级组织员大该也是淡出鸟的情况下才研究这些地吧。

应下了谢天豪的推荐,没多久就接到了谢涛的邀请,说是晚上正好约了许靖,就请凌处长一起坐坐,凌寒也没推拖,爽快的就应了,随后接到许靖的电话,才知道楚青菊地麻烦事正和谢家有关系。

“哥,谢涛也说了,那个谢成怎么处理是公安局地事,他是绝不会插手的,你地意见呢?”

“小靖啊,这个事背后的关系是比较复杂地,在这种情况咱们要尽量保持一种较低的姿态,不要让人家觉得咱们太锋利,事办了就好嘛……别让陈局长为难,孙丽丽和楚青菊接出来你先安排一下。”

“好的,哥,我明白了,嘿……还是哥厉害啊,看来我要学的地方还多的很呐,你忙吧……”

凌寒笑着挂了电话,许靖越来越有长进了,成熟的多了,再磨励一半年他也有进政界混的资本了。

这时曹海敲门进来,又拿来一些柏明市委组织部推荐的干部档案,“凌处长,这是市组送来的。”

凌寒让他放下了档案,“老曹,你坐……”凌寒绕过办公桌,掏出烟递了一支给曹海,曹海欠着屁股接了烟,在凌寒面前他半点架子也没有,谦虚谨慎的很,一边忙掏出打火机给凌寒把烟点上。

“老曹,沙林县的政府班子缺额不少,柏明市这边我能搞到一个推荐名额,你想不想下去锻练?”

曹海一下就涨红了脸,手都有点哆嗦,眼睁的老大,半晌才道:“我怕我给凌副长丢了脸,再说我也没有任职经历,虽是个副处级组织员,就怕考核上过不了关,放下去不好安排,给凌处就填麻烦了。”

“你呀……组织部呆了十几年,这不是你的优势吗?下去咱们还干组织工作,自往外放的干部多少不提点也说不过去,而你没有任职经历刚好抵消不提拔,对不对?沙林县那个组织部长也就是个副处级,多不过给你挂个县常委嘛……呵……你回去准备准备,我把你的事和陈处长交换一下意见……”

凌寒敲门走进陈琰办公室的时候,她正在接电话,打了个手式让凌寒先坐,只看她在站着接电话,就知道对方是领导了,果然没出凌寒所料,“好的,苏书记,我们部里会考虑您的建议的……”

哦,原来是省委常委、柏明市委书记苏靖阳的电话,别看他这个常委只管柏明一摊事,一但涉及到柏明的范围里,常委的权力就有了,对省委所属的机关他都有领导权的,自然包括省委组织部。

陈琰微笑着也过来沙发上坐,“关于沙林县一把手的人选问题,苏书记刚才有个建议,沙林近年来发展很快,因为与柏明工业区接壤,多多少少沾了光,沙林经济苏复之后,有些干部们免不了就滋生了腐败观念……又都是省城官员,中间关系网络密集而复杂,考虑到新的一把手人选,苏书记说不妨从省城之外的地市筛选,我考虑呀…新江市的新县和中条现在都是省属县区,倒是方便咱们筛选,另外这两个地方发展较快,干部们都经验丰富,见过大阵势,你对新县和中条又熟悉,不会没个人选吧?”

陈琰这也算是顺水推舟了,苏靖阳的这个建议给了她启发,多少也有点弦外之音,以陈琰的聪明自然能恰到好处的理解,翻回来说她送凌寒这个人情也是有原因的,这几天她在为家族的事操心,被几个哥哥当作女诸葛的她时常地被他们电话搔扰。前些天从临潼来回,她就向哥哥们说了自已和金辉离婚的事……在辽东军区任副司令的二哥也向她说了一番辽东的形势,也是让她分析局势。

今年大换届萧家正功出任了辽东省委书记,使得局势变的微妙起来,在辽东军区坐镇快两年的萧家正绩怕是呆不久了,陈琰也敏感的想到了这个问题,二哥肯定不会想到自已在这边已经接触到了萧家的凌太子,根据种种现象推测。基本已经分析出了凌寒地身份,别的不说,就那个萧菲和他的关系就是有力的证明,再加许长征对他的态度,凌寒地身份就呼之欲出了。这点看不透她还配称诸葛吗?

机会巧妙的来临,陈琰就把沙林书记的人选推荐权给了凌寒,她心里清楚,这点小恩惠人家绝对不会放在眼中里的,但这是自已的一种姿态。也是想拉近与萧家关系地一种方式,凌寒会看不出来?

“呵……陈处啊,我是从那两个地方出来的,我推荐人选可不大合适,就怕处里有人有看法吧。”

陈琰刚刚就想过这个问题了,淡淡一笑露出两行齐洁雪白的贝齿,“你怕人说闲话呀?呵,我不怕。到时把你推荐的人选给我,我亲自开会定这事,这个人选呀你选不出来也不行,处长的话你敢不听?”

从她眼中凌寒似看到一些什么,不由微微点了下头。“自然。有处长扛着我还有什么顾忌啊……”,此时凌寒心里想到的第一个人选赫然是沈月涵沈姐姐。她那个副处级的乡委书记也该换换地方了嘛。

谈完这个话题凌寒就提出了放曹海下去锻练的要求,陈琰点头。太子果然会培养人才呀,曹海和罗宏都是副处级,放出去不升也得给个副处实职啊,“这事我也正想和你谈一谈,曹海和罗宏两个人在机关呆了多年了,十几年地老组织员啊,该是让他们出去独挡一面的时候了,部里培养出的优秀干部可不能埋没了人才,沙林县出了问题我们也要预防其它县区,交叉性的给他们换换新环境也算打预防针了,这个事我心里有数了,要放呀就把曹海罗宏一起放出去吧,去下面还干组织老本行,你说呢?”

陈琰考虑问题是全面周道的,这俩人放出去干别地怕有些人会有看法,但他们干组织工作那就不同了,你别人都挑不出毛病来,凌寒越来越觉得陈琰这个女人厉害了,她厉害在有一颗七巧玲珑地心。

凌寒也没想过要一起放曹罗出去,一个个来嘛,省的别人说闲话,但是有陈副部长来说这个话就不一样了,外放成了一个批量地项目,呵……这个女人真是个好智囊,若为我用,如虎添翼啊!

“呵……还是领导有气魄嘛,倒是我显得有点小家子气了,我完全赞承处长的提议,”凌寒笑答。

两个人这番交流其实已经把那种隐性地关系拉近了,送凌寒出去后,陈琰关上门舒了口气,这时才发现自已的背心都渗出了汗,的确,刚才的交流若是卡壳,那就说明凌寒还要考虑是否接纳陈家了,那样的话自已的这番态度就显得尴尬了,现在看来倒是情投意合,我有心投,你有意接!

想到这里又觉得这个比喻有点那个啥,陈琰忍不住俏面泛潮,脑海中又瞬间闪现凌寒那张俊逸无双沉凝似水的脸,一颗心就不由滚烫起来,甚至这两年一直压抑的情欲也泛滥起来,天哪,我想什么呢?哪知这个想法一但介入,竟是一发不可收拾…那种燥热让她浑身不自在,他那么小,我乱想什么?

被陈副部长yy的同时,凌寒也压制不住心的那种异样的错觉,甚至第一时间将陈琰在脑海中剥光,然后把她弄到床上或是就在办公桌上……这个念头才掠过,邹月华和孙晓梅两张脸就在脑海中出现,一瞬间凌寒明白了病根所在,原来自已对极品熟女存在着龌龊想法,只是邹孙身份不允许愈越,而陈琰却是不同…她是真正引爆这一邪念和发泄这一邪欲的新目标,潜意识中对邹孙曾产生过的不应该产生地奢想这一刻彻底暴发了。陈琰的唇齿眼眉,陈琰的颀长丰腴体态,陈琰的端庄秀丽气质……

陈琰的一切汇成了一股强悍的不可抵御的狂暴力量冲垮了凌寒的理性思维,等他走进自已办公室时,赫然发现自已地生理上也起了变化,恍然间一张张相好过的脸庞飞过脑海,沈、苗、苏、蒋……

夜,有点斑澜的色彩。凌寒和许靖两人领着萧菲和许婧去赴谢涛的邀请,蒋芸则和卓雅姿会餐去了,孙丽丽和楚青菊暂时被安排在大酒店里,凌寒没让孙丽丽今天离开,老部下来了总得表示下。

他是欣赏孙丽丽的能力。而不是她地诱惑之姿,他不想破坏孙丽丽和钱向东的夫妻感情了,虽然他能从孙丽丽眼里看到她急欲献身的那种隐晦神情,但是一想到顾月娥和杜月琳,他就叹气了。

有夫之妇还是少沾惹的好。天下女子万万千,何苦呢?此时身边不就有个脉脉含情的许婧吗?

对许婧,凌寒也正陷入矛盾,小妮子摆明了一付任君摘采地模样,有时候望着她时,不竟也会浮想联翩,苗玉香曾对这一类型的女孩儿描述为小巧的奶子小巧的屁股,摁住了蹂她们。听她们发出象猫一样尖细的呻吟,或许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产生极大的征服性快感吧?对此凌寒也并不怀疑……

偶尔,凌寒也会想起苗玉香爱奴小秋的细腻口技,她唇舌上的功夫技巧真是出神入化了,一共也没被她侍候过两回。但每一次都给凌寒留下很深地印象。这让他对少女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许靖知道凌寒爱喝雪树伏特加,就专门要了这个酒。谢涛今天也叫了女友顾嘉美过来,这美女比萧许二女大三岁。今年二十四了,谢涛都二十八了,比凌寒还大两岁,几个人聚在一起也算同龄上下。

女孩子们心机单纯,很容易勾通,三个美女一会就聊到一起了,嘻嘻哈哈的亲热无比,很增气氛。

凌寒仍是一惯的沉稳,许靖也学会了不少,现在大少脸上的没有了年轻人那么太夸张地浮燥神情,真是收敛了许多,似乎他也领悟了凌寒那种敛而不放地气质如何流露,无疑这是成熟起来的一个标志。

“凌处,那天在酒店门前我和嘉美可被你与许婧小姐剥了脸,今天我得罚你一杯酒,我陪你喝。”

凌寒微微一笑,端起杯就和他喝了,含蓄到一句话都没说,那就表示他默认了,谢涛心里暗赞一个,果然是有度量地角色,随后的话题就扯到了临潼方面地电力产业投资上去,天恒有参股的想法。

“呵……谢总,据我所知,新江玉皇楼现在也是天恒集团的股东之一吧?你们的实力也不弱呀。”

“其实玉皇楼黄氏能投入在天恒的资金极少,只占总股的6而已,他们大部分资金还是在自已的产业上,说是参股了天恒,其实也是图个名罢了,这次天恒想参股新雅的第二电厂,我是要完全自已投资的,天恒各股东都不会被我带过来,干干净净就谢涛一个人,多了不敢说,20亿资金我能搞到!”

谢涛也算是有气魄的商人了,在02年的时候敢开这种口气的人没背景的话你都不会相信他。

谢涛是对蒋芸的新雅有研究的,种种痕象表明,新雅真到目前为止没有另外的服股东,它就姓蒋。

新雅集团下属的子公司南铁有苗玉香的股子,但是这个苗玉香一直就是新雅的战略伙伴,在中条新雅办电厂,苗玉香则搞地煤集团,她们之间似乎有一种默契存在着,谢天豪分析,这种默契可能与凌寒有关,因为从新江县发迹以来,有凌寒的地方就有苗玉香的出现,极有可能这个女人是凌寒的人。

以前的苗玉香还仅限于新江范围,而现在她却是大名鼎鼎了,参股南铁之后苗就掘起了,搞起地煤集团之后更是名声大噪,省内皆知,谁都知道新江地煤集团的董事长苗玉香是个大人物了。

凌寒也相信谢涛不是信口雌黄,以谢家在华中的影响力。筹措20亿资金还是有办法地,主要是临潼市委书记谢天豪会把助他,新雅二电厂是要建立在临潼市的,上百亿的大投资会让临潼脸面有光!

谢涛也知道,头一次与凌寒接触有些话点到为止最合适,不宜谈的过深,自已的态度很明确,参股20亿。而且是以谢家一家的身份入股,这就是再向凌寒传达一个清晰的信息,这只是蒋谢的合作!

许靖也不插言,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完全象个陪客。其实他在观察凌寒,在学习他那种与人交流地方式,从言词到神情、神态,他清楚自已差了老大好一截,就好象自已的父亲差了凌父一大截。虽然自已没把谢涛放在眼里,但心里也知道差了人家一截的,谢涛出道六七年了,这个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创了身家几十亿的财富也算是了不起了,就凭这一点和人家也没得比,要论家势还能比一比!

不到十点酒席就散了,凌寒和许靖两个人坐在大奔后面,萧菲开车。许婧坐助手席上,谢涛一直送出在酒店外,看着大奔600开出酒店广场才挽着顾嘉美回转,入股新雅二电厂地想法,虽然凌寒没表示意见。但他没有当场拒绝就让谢涛喜出望外了。黄峰和自已透露过,凌寒和蒋芸的关系很不一般。

四个人没有回公寓去。而是去了孙丽丽和楚青菊暂住的那家酒店,晚上没请她们吃饭也属无奈!

十点钟的时候孙丽丽和楚青菊还没有睡。表姐妹俩人坐在一张床上聊天,楚青菊这次真的吓坏了,其实她从入了那个影艺公司就后悔了,那公司基本就是个空壳,所谓地签约演员都是那个谢成要泡的目标,来了柏明几个月,楚青菊一事无事,还差点失身,这对她打击挺大,想自已作点什么成绩出来却总是坎坷处处……这次要不是表妹赶来相救真的完了,听丽表姐说救自已的又是凌寒,她心里升起股微妙的情绪,前次在新县就是丽表姐告的那个纠缠自已的老色狼的黑帐,被凌寒把他给收拾了,现在又是凌寒……而自已和凌寒却从未说过一句话,居然受他两次恩,当然她更不知道青合浦地震之后凌寒让苗玉香捐款办地县希望学校是对她弟弟楚剑雄的一个隐诺……只是听到凌寒这个名之后,楚青菊脑海里不由泛起那年县委举办的那次元旦庆典,凌寒的各种形象都在她脑海中出现…………

从那天之后,楚青菊都不知为什么就关注起这个人来了,凡是关于他的一些事总是爱听人说,开始她也认为凌寒年轻,说地一些话都象是空谈,后来听表姐说起新县地转变几乎是凌寒扭转的她是相信了,心中惊异之下更是对他崇拜不已,关天凌寒在中条地一切也被人们传颂,楚青菊也知道这些。

本来以为今天能见到凌寒,哪知人家很忙,根本顾不上见自已这个小人物,她心中不免失落。

“对了姐,凌寒他现在当什么官啊?下午那个叫许靖很牛气啊,开那么好车,是凌寒的朋友吗?”

“那个许靖和凌寒是什么关系姐也不太清楚…不过听他称呼凌寒哥时恭敬地很,这个人是够牛气的,公安局局长都对他很敬畏的样子,估计是高干弟子的,好象听蒋总提过他一回,是她的助理…至于凌寒现在是大官啊,他才26岁,就是正处级别,如今更是省委组织部干部4处的常务副处长,权力大着呢,你那点事人家都不想亲自出面,随便找个人就摆平了,那个谢成就是天恒谢涛又怎么样?”

姐妹俩此时都换上了一次性的宾馆睡服谁也没有丝毫的睡意,孙丽丽心里也有一些其它想法,女人在政界混很难啊,有时候也不是有能力就会被人家欣赏的,种种因素造成的问题让人很郁闷,象凌寒这样肯赏识自已的又有几个,索性这两年有项书记和沈月涵照料,方方面面也过得去,但自已又不敢和这个女人趟的太近,怕她们是凌寒的红颜知已,对自已有想法就不好了,其实想一想。一个女人混在官场没家势背景或靠山很难走远的,凌寒又不可能始终带着自已,这个问题她都考虑很久了。

咚咚咚地敲门声让表姐妹俩一怔,孙丽丽就看了一眼青菊,“都这么晚了?谁啊?”,说着她就耷拉上拖鞋下了地,边往门边走边露出警惕的神情,扬声就冲着门外问了一声。“谁呀……”

“我,凌寒……”凌寒那特有的低沉的男性中音在门外响起,孙丽丽不由张大了嘴,忙回头朝青菊打手式,意思是让她整理衣衫……一边加快了往门边走的脚步。“啊……凌处,你怎么过来了啊!”

楚青菊一颗心差点蹦到了嗓子眼儿去,刚才心里还瞒怨自已命苦没见上凌寒呢,现在他就来了,一瞬间她都不知该怎么准备了。当年自已混在众演员堆里,都不知有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印象……

让进凌寒后,孙丽丽将门关上,凌寒擦身而过时,她微微嗅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官场上的应付肯定他是免不了的,没等她问,凌寒就笑着道:“丽丽。晚上没请你们吃饭,因为谢涛请我和许靖……”

“领导,你就别和我客气了吧,来省城直接就给你添了麻烦,我都过意不去了。青菊。快谢谢凌处,这次多亏了凌处。不然你可惨了,凌处。这就是我表妹楚青菊,那年咱们晚会上你也见地吧?”

凌寒很客气的和楚青菊握了下手,那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润滑温绵,他倒没什么,可是楚青菊心慌得快晕倒了,近两年不见这个男人,这次一照面给她的感觉却大不同于以前了,如今气质沉淀的凌寒更深邃悠容了,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出大家气势,小女子惊羡地同时芳心亦撞如小鹿,呼吸都粗了。

“凌、凌处……谢谢你……”楚青菊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慌惶如受惊的小兔,美眸中失措的神情谁都看的出来,孙丽丽瞧她那个样子,心下一叹,丫头啊,你没见过男人啊?至于慌成这样吗?

转念想想也该,自已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每次一见到凌寒也不照样心慌吗?她才情窦初开,一说凌寒就两眼发亮,谁晓得这丫头怀着什么心思?孙丽丽又忙着给凌寒弄茶,并招呼他坐。

凌寒坐下后,见楚青菊仍傻傻地站着,不由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无限美好的身段,不愧是舞蹈演员出身的美女,那身段前凸后翘,修长高颀,最要命的是她和孙丽丽一样,洗完澡之后里面都没戴乳罩,宾馆睡服是韧性很强的纸制品,透明度还不低,结果导致胸前两点殷然,她们却一时都没察觉。

偏是紧张的楚青菊还一个劲儿的往下揪衣服,弄的胸前坚挺地两座肉峰越发饱现原现,本来雏嫩的两个小凸点却越加清晰了,局促不安低着头的她正好一眼看到自已胸前的情况,妈呀,这可糗大了!

一瞬间楚青菊有一种快崩溃的感觉,连思维都在这刻停顿了,一张俏脸当即涨红到耳根处……

凌寒掏出烟点上,目光很正色地望着楚青菊笑道:“青菊有点拘束了吧,当我是你哥就好了……许些微劳,不足挂齿,别说什么谢不谢地话,那就有点生份了,坐吧……丽丽,你也坐,别忙了。”

孙丽丽把茶端过来时,楚青菊才回过神来,赶紧躲到了她身后去,表姐妹俩并排坐在沙发上,她此时更是羞的抬不起头了,不过她也瞟到表姐地糗状,她胸前那个点可够醒目的呀,大过自已一倍吧!

当然,孙丽丽那两个奶头是奶过孩子地,早被吮吸的黑紫硕大了,都不晓得她老公是不是夜夜也趴在上面吮,青涩处女的奶头和她相较那就差远了,凌寒的目光只敢平视了,怕给青菊留下不良印象。

一边寒暄着,过了十多分钟楚青菊才算稳定了心态,但仍只是怯怯的望凌寒,不太敢和他目光接触,这男人的两道眼神太犀利太有神了,每次和目光相接,就感觉自已心底的秘密被揭了去一般。

孙丽丽心里不无想法,青菊是万里挑一的绝色美女,清纯秀丽的让人眼馋,趁这个机会托负给凌处长也不错,至于以后怎么发展就看她的运气了,于是,她就以青菊在柏明举目无亲为由向凌寒诉苦。

“丽丽,青菊很有成为明星的气质和天赋,她唱的歌我也听过,绝对是一副好嗓子,送她去北京音乐学院深造吧……呵,当然,这么大龄的学生未必能进去,我可以想想办法,你说呢?”

“啊……那好啊,领导,我知道你能量大,你要肯帮青菊,她迟一天成为国内红的发紫的大明星。”

“这个事我会安排的,还有你,丽丽,在南管处多锻练锻练经验,过些时我还安排你进新雅去当高管,新县班子迟早要动的,你一个人女人留在那里未必有前途,这事你考虑一下,这两天就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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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坐了也有半个多小时才走,蒋芸那边还等着他去陪着吃夜宵呢,因为有卓雅姿在,他也不敢去的太迟,至于许靖他们三个把他一送来酒店就让凌寒打发回公寓先休息了,这两天因为蒋芸在,他很少回公寓的,许婧的小嘴微微有些翘了,表情也偶尔流露出几许幽怨,自从被凌寒送车之后,她的一颗心就再也起飞不了啦,至少她认为,在自已没有移情别恋之前,谁也无法别她的心思从凌寒身上拿开,就是苏靓靓和蒋芸也不行,这几天许婧的勇气正在积蓄,潜意识中的这些她自已并不知道!

本来孙丽丽要送凌寒下楼的,凌寒挽言谢绝了,孙丽丽也感觉后面青菊在戳自已的腰眼

两个人再关上房门,青菊才捂着脸羞叫道:“可没脸见人了,表姐,咱们都没戴奶罩啊……”

孙丽丽当时也红了脸,低头看了一下自已的情况,再瞅瞅青菊的胸前,忍不住噗哧一笑,“有够糗啊……咱们凌处还真是有眼福,姐都没一点察觉,主要是他这么晚能来,姐实在是高兴,听听他刚才的安排,姐真是佩服死这个男人了,对了,青菊,他说让你去北京的音乐学院深造,你怎么想?”

“不大好吧,姐……都这么麻烦人家了,人家一个劲儿的帮咱们,咱们却拿不出回报,我不好意思了啊……再说了姐,凌寒这个人很深沉的,一点看不透他,咱俩都这样了,你看坐的多安稳?”

孙丽丽又笑,“不安稳想咋地?唉……他可不是那种随时会扑上来的色狼。在他身边转的美女太多了,苏靓靓、蒋芸、沈月涵、苗玉香,甚至有咱们县的项书记,他对美女地免疫力不用怀疑的,姐倒是希望他能扑向你。可他不会轻易的走这一步,当初还想把你介绍给人家,后来才知是一厢情愿……”

楚青菊面色一暗,她以前从未想过自已会因崇拜和欣赏爱上一个人,甚至一直认为真情是患难中才能感受到的真正感情,但今天发现自已的想法是错误地。从世界上有了暗恋这个词的那一刻起,这种现象就普通的存在着,自已也从未真正理解过它的含义,以前总是会想起凌寒,但没觉得有太特别的意义。今天和他亲身接触过之后,却有了更深的体会,直到前一刻孙丽丽说出凌寒不会扑向地话,心中竟莫名的惆怅……那种不易察觉的痛居然在心中一丝丝扩散…一瞬间她明白了,我在暗恋他。

至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楚青菊始终想不明白,也许是从那年元旦庆典上他唱的那首摧人泪人地爱情歌曲……也许是从他形象高大让新县人传颂的那刻起……还有可能是看到中条日报登的那条消息为凌青天饯行开始的,记得自已讯那份报纸的时候也被感动的哭了。那时觉得他真是个人才!

其实爱上一个人真的不需要任何理由,有时候只会因为看一个人顺眼而产生了兴趣之后就爱上了那个人……有时候第一眼见到某人被电到也会爱上他,那算一见钟情吗?感觉很假,但当时冲动起来就会醉生梦死……甚至事后会后悔,会觉得的轻率。可当时只想把那份偶尔邂逅地缘情尽数叙尽……

孙丽丽想着更美好的未来。倒是没注意失落的楚青菊,关灯躺下之后她很快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而楚青菊却呆呆望着窗外的银月,满脑子里都是凌寒地那付笑容……落寞地心迹让她感怀命运对自已的折磨。爱上了一个永远不可能得到地人……凌寒,我祝愿你这一生都快乐平安,这个暄嚣繁华的大千世界中有一个孤寂地角落,有一个孤寂的人在偷偷爱着你,有一颗孤寂的心在默默的祝福你,有一个孤寂的灵魂永远伴着你,即便在你最失意最伤心的那一刻,我亦不会离开你,一生一世陪伴你……

寂静无声,任凭泪水打湿脸庞,浸透枕巾……冷月中似乎有一个孤寂的影子,她,是我吗?

凌寒自不会想到楚青菊是一番怎么的心思,此时他已经和蒋姐姐卓姐姐汇于一处,在柏明不乏一些情调高雅、环境幽致的好去处,城南的夜情人一向是受恋人们追捧的好地方,小情调的夜宵供给,各类洋酒和低幽伤怀的音乐轻轻流淌着,营造出一股令人不舍难弃的另类氛围,没人觉得它破坏了美好的心境,反而让你体会到拥有的一切应加倍去珍惜、珍爱,别等失去了才去悔恨……

蒋芸克制着想坐到凌寒腿上去的冲动,但她还是把自已紧紧依偎在情郎的怀中,手却悄悄的在下面把凌寒的裤链的拉开,然后探进去拔撩他的东西,把它从内裤一侧揪出来,对此凌寒哭笑不得,蒋姐姐向来任性,在情郎身上是予取予夺,随心所欲……她一点不在乎卓雅姿就坐在他们的另一端。

其实那个小圆桌也不太大,但它的花饰台布遮下来很长,一般人是不会看到蒋芸的小动作的,这个小酒吧又幽暗,他们又坐在角落里,蒋芸还把凌寒挤在里面的墙角中,可怜的凌处长逃都逃不了。

“喂,宝贝儿……可不许射出来啊,精液味很敏感的,你不会想在卓导师面前失去一惯的形象吧?”

蒋芸的上半个身子就窝在凌寒肩肘窝下,一付我喝多了的模样,似在趴在凌寒身上睡去一般,其实手指灵巧的开小凌寒的薄薄那层皮摩挲它……凌寒被她的嘴唇吮着耳垂聆听她的悄悄话,却导致某部位加速的膨胀着,他反过脸也咬着蒋芸的耳朵道:“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晚上回去和你算帐。”

蒋芸哧哧笑着,又仰着头凑上柔唇昵声道:“别啊……凌哥哥,一会我装醉趴下去讨好你……”

凌寒苦笑无语了,这要是让卓雅姿看出来,你蒋丫头非给她整治一顿不可。但自已又阻止不了这位任性的姐姐,由得她吧……卓雅姿对蒋芸是有很深了解的,但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的搞凌寒……

“这些日子国人很疯狂啊,男足挺进了世界杯,圆了千万球迷一个个梦想。就连我这个不爱看足球地人都想趁这次机会去韩国溜达一圈,假装考察考察韩国汽车工业的发展,其实韩车没一点看头。”

卓雅姿手捻着酒杯,自上次请了凌寒吃饭,俩人有了姐弟关系,消除了那层无形的隔阂。卓雅姿在凌寒面前就渐渐显现了真性真情,不再冷着一张脸了,这让凌寒感觉到了她对生活热情的一面。

蒋芸撇了撇嘴,“我说导师女士,对日本车我还是有点欣赏的。虽然我很不喜欢小鬼子,但日产地质量真是令人钦佩的,站在客观的角度,我们得承认这种差距,咱们想去韩国溜达不需找什么借口,韩国汽车恶心的不能看,考察它?坏了咱们新雅的名头,国足嘛我倒是想看看。不过对他们我没报多少希望的,我肤浅地认为中国足球与世界水平差的很远,本来我想让凌寒再赌一把,可他不肯!”

“你就是个赌徒,赢来的某一毛钱都任何意义。\\\\\\以后你少做这种事吧。凌寒,别听她的……”

“嘻……导师。你不是怕我把咱们新雅的老底儿都输光吧?不会地啦,相信我男人吧。他说谁赢就谁赢,哪家不服都不行哦,是不?我的凌哥哥。”蒋芸不认为自已对凌寒的信任是病态的,这是爱!

正因为这种心态,她即便输的倾家当产也不会有一句怨言,那个时候她会说一句话,老娘我乐意!

卓雅姿笑着望向凌寒,幽暗昏黄的灯光下,凌寒的俊脸显得异常白净,配上他那对漆黑深邃灿若星辰的眸子予人十人震撼地感觉,有点压不住自已慌促的心速,“凌寒,要不你祝愿一下国足吧?”

“呵……我对他们已经失望了,不想祝愿他们,未出征他们已败了,他们认为挺进了世界杯就完成了任务,那些很强很强的队伍都在备战世界杯,可我们的国足在做什么?拍电影的拍电影,拍广告地拍广告,他们从来没准备从世界杯拿回一些什么,对千千万万对他们寄于殷期希望地球迷他们没考虑过怎么回报,他们的民族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在拍广告赚钱地一瞬间都抛在了九霄云外,新雅不会给国足征战世界杯一分钱的赞助和鼓励,等着让残酷地现实击碎他们的那个梦,让他们体会一下从万丈高楼失足的那种滋味也许他们才会清醒,以0进球从世界杯回归之后不晓得谁还会找他们拍广告?”

卓雅姿和蒋芸都呆了,想不到凌寒会如此严厉的批评国足,竟是对他们寒心到了极点,蒋芸一下都没兴趣再拔撩心上人的东西了,给他塞回内裤里又悄悄的拉上了拉链,因为他说话时那东西软了,就象国足一样,萎糜不振,“导师,要是这样的话我可没什么兴趣逛韩国了,气出点病怎么好?”

卓雅姿秀眉微戚,“没那么悲观吧,凌寒,从去年出线之后,国足就势气高涨,国内球迷更是叫嚣一片,狂顶国足,在这样的气势下,国足又抱着没准备拿回什么的轻松心态,我认为发挥会更理想的。”

“理论上想讲的通,雅姿姐,但那对于胜利远远是不够的,国足没有自已的核心技术竞争优势,在与强大的世界杯劲旅的拼斗中他们在技术、素质、运气的数重打击下会重新认识一个问题,拍广告并不能提高这些因素,在这之前国足有一个人站在镜头前说我不拍广告,我要训练的话吗?芸姐你回头查一查,谁说过这个话新雅奖励他一亿美金,就为他这种在精神和责任我们奖励他,有吗?”

蒋芸对着卓雅姿吐了吐舌头,声音低低的道:“导师,我家男人动火了,咱们不谈这个问题了吧?”其实这一刻她心里却冒出了一个新想法,情郎对国足失去了信心。所以这次没了赌了愿望,听他语气那么肯定,八成国足要在世界杯上保持零进球光荣的归国了,自已不若在这上面赚一笔替他出气。县龙田乡,如今的龙田乡起了两幢城市才有的大楼,最终龙田与开发区相距十多公里,又因种种因素,取消了集中供热进龙田这一环节。必竟这里还是村,没几幢大楼,供热主管道多铺十公里进来也甚意义,后来在乡企园弄了个大型环保锅炉解决这一带的问题。

沈月涵接受安秀蓉地意见又和项雪梅项大书记商量才改变了这一方案,虽说龙田乡现在是大型工企基地。南铁、奎光两大钢铁企业在此落户,又加上新雅动力的几家产业链相关企业,规模真是非常之宏大,一切按照凌寒的计划步上了正轨,不出二年龙田将驰名华北,这个时候,沈月涵的调令来了。

新县是省属直辖县,行政级别是副厅级。沈月涵这个龙田乡的乡委书记本身是副处级地,但是由于龙田乡是全县最最重量级的大乡镇,前些时县委增设了一名常委,经人大表决全票通过,沈书记就上了常委。并享受正处级待遇。实际级别仍是副处级,考虑到龙田乡的特殊环境和因素。又考虑到沈月涵是去年新县归省时刚提的副处,所以高配她正处的提议项雪梅都不好意思张口。结果就成这样了。

那知5月25日这天,省委组织部下来通知给新县县委,要调沈月涵赴柏明市沙林县任县委书记,项雪梅接到这个通知时,咬着嘴唇轻轻骂了凌寒一句,花心狼终于忍不住了,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酸。

通知不光是调走沈月涵一个人,还把正科级地副乡长安秀蓉都调走了,让她直接进了省委组织部,成了正科级的组织员,估计这只是暂时的,项雪梅猜测这个过渡之后安秀蓉要进某市的组织部了。

临近午时,沈月涵在乡长王连水、副乡长安秀蓉、展明华、林怀恩、陈正刚等人的陪同下最后一次视察乡企园,沈月涵眼眶红红地,在龙田呆了近两年,对这里她是有感情了,小冤家自从去了中条之后极少回来看自已,心中岂无怨气?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时候他会调自已进柏明的,你还有点良心啊!

感慨万千的沈姐姐心喜之余却也多一份忧伤,不过她对安秀蓉突然也被调进省组感觉很诧异。

其实安秀蓉更诧异,心里怦怦的乱跳,凌寒故意做的吗?不会是他听说自已和陈煜陵分手才有的这个决定吧?难道他……有些东西安秀蓉都不敢想,她心里非常清楚沈和凌的关系,凌在的时候,沈春风满面,被滋润地那叫一个光采照人,看看现在?沈大书记虽不乏笑脸,可眼底的哀忧瞒得了谁?

今天接到调任柏明的通知,她所谓的那丝忧情一扫而空,这些跟了她年把半的属下还不清楚她地清淡性子?她绝对不是因为那个县委书记地职务才这么开心的,她之所以再现光采是因为凌寒。

想到凌寒众人心里就充满了钦佩与仰慕,这个年轻人太厉害了,几经辗转,一跃成为正处级地省委组织部干部4处的实权常务副处长,昔年地沈书记早就变成他的属下了,这种发展没话说哦!

安秀蓉的心情是忐忑的,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总是用疑惑的目光看沈月涵,她以为是大书记把自已与陈煜陵恋爱失败的消失提供给凌寒的,想起吃香蕉那个事现在她都脸红,但心里一点不恨凌寒了。

午餐是在乡企园和一众企业家们吃的,众人也都知晓沈书记要走了,心情很是沉重,多少都有感情了,这个女人兢兢业业干了近两年,官声极佳,博得全乡甚至县里的一众好评,这样官不多啊!

沈月涵是精明不外露的个性,似看出安秀蓉的眼神内涵,出餐厅时小时和她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的事我才懒的和他说,虽然弄了安秀蓉一个大红脸。却也解了她的迷惑,她清楚沈不会骗她。

两个人呆在了一起厮混近两年,日日夜夜在一起,姐妹情份日深,甚至提凌寒时都不说名字。只说一个他字就代表了,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沈月涵一直就认为凌寒这个小色狼不会放过安秀蓉的,甚至也感觉到安秀蓉偷偷在注意凌寒,就拿凌寒在中条那段时间折腾时,她就异常地关注……女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糊涂,明知道没结果却还要飞蛾扑火,但沈月涵仍认为安秀蓉是比较明事理的一个女人,她应该会有最终正确的选择吧,也许一切要走到那一步才行。这次安秀蓉调动怕有内幕。

她也不相信凌寒会这么明目涨胆的把安秀蓉调进省组去,即便自已不问他,他也会有个解释。

下午,项雪梅就驱车赶了过来,同来的还有副书记韩建义、张栋才,组织部长李茂林,县长廖仁忠,县委已经做出了龙田乡地人事调整安排。王连水任乡委书记,县委公主任钱向东下来任乡长,实在因为龙田乡太吃香了,县委办那么大主任都不足这个乡长厉害……副乡长林怀恩调入县委办任主任,陈正刚提龙田乡副乡长……此时的杜月娥也被提了县财政局常务副局长……

夜幕的时候。项雪梅和沈月涵两个人在乡间散步。“你那个小情郎对你可算是情至义尽啊?”

“怎么我听着项姐的话有点酸溜溜的味?嘻……梅姐你别急,我去了就给你敲边鼓。让省组安排个学习的机会给你,也好让你有机会去柏明给他调戏调戏。省得你酸溜溜地吃我的飞醋,呵……”

项雪梅翻了个白眼,“你当他是省组的部长啊?说下通知就下通知?美得你吧…我稀罕的他啊?”

“谁知道你稀不稀罕啊?说不准夜夜睡不着就想着某着呗,梅姐,说真的,你瘦了一圈,这次我一定为了你说句话地,我就告诉他一句话,你的项姐姐瘦了一大圈,我看看他心疼不?半年没个电话,真是个狠心的男人,”沈月涵说着,细细观察项雪梅的反应,果然项姐姐眼底掠过一丝伤怀神情……

“话不用你说,他要有心的话自然会说这个话,你少操我的闲心好不?”项雪梅板着脸淡然道。

一般她这个神情的时候沈月涵亦不敢逆她,这说明项姐姐心里是真的有气,自已参进去就不妥了。

“唉……我地梅姐,我倒是想管你们的事来,可我管不了呀,凌寒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看!”

大该这句话传到了几百里地之外,此时的凌寒正和陈琰坐在一个车上,乘着夜色他们去赴宴。

“沙林县的考察工作这两天也基本完成了吧,这次省委给了咱们组织部几个出国地指标,说是考察,其实组织干部有什么可出国好考察地?学习资本主义那套官僚吗?呵……其实呀就是让咱们也乘韩日世界杯这个机会逛一逛韩国和日本,我多挤了个名额给你,你看安排谁啊?别不好意思嘛……”

车是凌寒开的,陈琰说话没什么顾忌,这两日他们间地谈话更深入了,这予示着关系更在接近。

凌寒心说,借这个机会是不是马项姐姐弄出去散散心啊?这是工作指标啊,带家属不合规定嘛。

“陈处,这个机会应该奖励给下面那些区县的一些出色干部,他们也操劳不少了,偶尔放松一下也是好地,象中条的邹书记,新县的项书记,这样的干部难得出去散散心嘛,让出我的指标我也乐意。”

陈琰心说你就是滑头啊,一个是你准丈母娘,一个是你情妇吧?呵,“这你不用操心,她们俩是省委书记亲自点名要出去的干部,不占咱们的部里的指标,要不我替你决定吧,沙林书记沈月涵可好?”

“可以吧,龙田乡是新县最出风头的大户,沈书记受此嘉奖也不为过,我同意陈处的意见。”

陈琰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琢磨明天家族聚会的事,连老头子都要回柏明来,这是自已第一次向家族提出的大建议,居然被父亲和哥哥们认可了,甚至大姐和姐夫都会赶回来,因为要请凌太子。

这是关系到家族下一步走向的大问题,这几天陈琰就和几个哥哥交流这个问题了,能统一一下家族的意见,一但被认可,自已就迈出下一步棋试探凌寒,看看他到底在辽东萧家有多大的话语权。

凌寒此时心情美丽的紧,韩日世界杯,自已可与沈项二美来个韩国游,日本就不去了,逛韩国就好嘛,至于足球是不会去看的,省得惹一肚子闲气,游山逛水,挟美而行,才是此行之乐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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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部里私下里有不少人在议论4处的事,陈副部长和凌副处长就联手放下去两名副处级组织员,在陈琰的交叉调动中,曹海和罗宏都成了下面县里的组织部长,凭他们多年的组织工作积累和省组的强有力支持,这两位县里的新贵还真没人敢小,仔细研究他们近期的经历,有些人会发现他们和凌副处长走的很近,但同时他们又得到了陈琰副部长的认可,有心人这时就开始关注陈凌的关系了。

省组部长潘公也在思忖这个事,上午,他收到消失,陈家的人都回柏明了,连老爷子也和三儿子陈炎一起来了,老大陈、老二陈焱还有陈琰大姐陈、姐夫马煜都来了,陈家这是要开会吗?

潘公敏感的意识到陈家是要定未来的家族发展方向了,但是自已好象没被陈家邀请,甚至陈琰都没和自已说过她家老爷子到柏明的事,陈家老爷子曾是北省的老干部,具有一定的影响力,用这个看望老领导的借口和陈家人相聚,那就说明陈家的方向可能偏过来,现在看来,自已被陈琰排除在外了,十二点多了,也没能接到陈琰的邀请,潘公失望了……难道说陈琰的目标是疑为萧系的凌寒?

此时,他脸上的神情有点阴郁,对此事杜南江书记又会怎么想呢?杜现在是顾系中坚人物之一,很有许语权,但他是外系,顾家不可能把女婿培养出来领军的。那么杜南江和许长征接触密切又是为什么呢?想借着这层关系巩固他在顾家的一席之地?地确,要是杜南江能得到萧家的一助力,这无疑会增大他在顾家的话语权……潘公也感觉到自已如果不能把陈琰拉过来。在杜地面前作用就会很小。

事实上杜南江对陈琰是信任有加的,他亲自重视陈琰那要比潘公来的更有力量,而潘是想让杜通过他来重视陈琰,但是现在形势的演变好象不受潘公控制了,其实他一直也没能控制什么,陈琰虽然在工作上的请示汇报不会越过他这个部长,也几乎和杜大书记没什么直接的接触。可陈琰现在对凌寒的看法似乎转变很大,有点后悔提醒她那些事了,潘公拍了拍脑门,下一步怎么走?

中午陈琰和一家人在她家里欢聚,凌寒则单独请孙丽丽和楚青菊两个人在宾馆餐厅吃饭。

和孙丽丽进一步交换了关于楚青菊去北京深造音乐地看法。孙丽丽是非常赞承的,楚青菊也希翼的很,就是难于开口表达什么,总是感觉自已欠了凌寒好多…不过今天中午她望凌寒的眼光大胆多了。

孙丽丽一个洗手间上了半个多小时,就是想空出一些时间让青菊和凌寒多交流一下,多增进一些认识,多给对方留一些印象,他心里也知凌寒有了爱人。但更知他爱人不止一个,所以就……

凌寒也没多想,聊起来很自然,给楚青菊很平易近人的感觉,觉得他不是高高在上地那种人……谈到她还有个弟弟叫楚剑雄。今年要考加高考。凌寒就想起了青合浦村遭遇的那个偷树少年,原来青菊就是他姐姐……这些事剑雄也和姐姐说过。可不晓得凌寒他们的身份,楚青菊倒没想到在她家吃黄糕的那几个人会是凌寒和项雪梅。今天听凌寒道破这个事她更觉有亲切感,“原来是凌处长你们……”

“呵……你弟弟的糕蒸的不错,不过项书记噎的够呛,她吃不惯那种粗粮,剑雄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将来要有出稀地,青菊你要好好的培养他……”他们聊这些的时候孙丽丽才回来,凌寒看了她古怪的一眼,孙丽丽假装没看着,她知道凌寒的聪明,咱们就心照不宣吧,我才不会说什么呢,凌处。

从酒店出来时,凌寒把孙丽丽到一边,撕下一张100万地支票给她,“你也不是个有钱地人,这点钱拿去给青菊他们姐弟,这是我投资在他们身上的小笔小钱,我希望这姐弟俩都能走出自已精彩地人生,我看好他们,你告诉青菊,这不是什么施舍,也没有其它的意思,我地钱是要还地,而且利息要比银行的贵哦,给她五年时间吧,还不了钱我就找你孙丽丽的麻烦,好啦,你回新江吧,青菊暂时在柏明先呆几天,我会安排她去北京的…剑雄的高考你操操心吧,我和他很投缘的…别担心将来的发展。”

送走了凌寒,表姐妹俩站在大楼门前,孙丽丽把凌寒的话转述了一遍给青菊,又把支票递给她,“拿着吧,凌处长借给你100万,要你五年后还钱,连本带息,你别和姐说你五年后仍一事无成……”

楚青菊手有点抖,这笔钱对她来说是一笔巨资,她也明白凌寒那个说法的含意,是怕自已误会了他,真是个善解人意的男人,“姐……这些钱我用不了,你留下一部分吧,平时要照顾我妈和弟弟……”

孙丽丽笑着摇摇头,“傻丫头,姐不是有钱人,但也不是穷人,照顾姨和剑雄不在话下,你不用操心,姐同意看好你,你是一支强势股,未来是要成为天皇巨星的,这些钱去北京用的着,你留着吧!”

也许命运从今天开始就彻底转变了,也许在接触凌寒的头一天就已经改变了,只是自已才感觉到而已,再回首,望着城市公路上的滚滚车流,哪还有凌寒的影子?“进去吧,别看了,早走没影了。”

楚青菊脸一红,羞答答的跟着表姐往回走,不好解释什么,也不想解释什么,姐她心里有数的。

下午见到陈琰时,凌寒接到了她的邀请,今晚要赴她地家宴。凌寒心有所感,点点头同意了。

部里下午召开会议,讨论了部里出国考察队伍的人选问题。各处要留一名主管领导,潘公亲自强调这一点,别人倒没觉得怎么样,陈琰心里明白,潘部长这是对自已有了看法,政治上的利益关系涉及到个人地时候,谁也不会忍让。她清楚,和潘公表面的融洽从今天起要划上句号了,这是选择。

但是陈琰心里没有丝毫的不安,潘只是在自已面前强调他的存在,至于别的方面他也不会有过份的举动。陈家一系势力不大,但却是顾系在争取的助力,从杜南江地态度上能看出来,就算陈家选择站辽东萧家这边,他们顾家同样不排斥陈家的人,事实上陈家在华北仅只陈琰一人,任凭折腾也翻不起大浪来,翻过来说却是维系顾家和另一家的媒介。脸既然撕开了,和潘就有可能针对,从一开始潘就想利用陈家增加他在顾系的份量,这一点杜南江没说什么,可陈琰也知道杜对潘隐有看法……

潘部啊潘部。我不想起调子。你也别逼我,过了今晚陈家有可能在未来的日子高歌猛进。你在杜南江书记面前耍地小心眼,他岂会无视?只是暂不与你计较罢了。咱们俩别针对,不然最终要离开柏明的可能是你潘公,而不是我陈琰……会上,陈琰神态自若,根本看不出她有任何的心里变化。

常务副部长郭东建眯着眼就坐着,他一向如此,今年大换届他没被筛走,留下来是杜南江的意思,其实杜老谋深算,就是让郭东建临时占住这个位置,好让他能随时调整组织部的权力架构,其它人也明白,这个位置是杜南江给陈琰留的,大换届时陈琰资历有些勉强,所以一时提不上来,要是让老郭退了换了别人两年之内就难动了,老是调整人事,这有损一省大书记的威性,最好的办法是预留!

郭东建已经不再参与什么权力争锋了,他是最清楚自已现在还能坐在这个位置上是要起什么作用地,其它人怎么想和他没关系,他就等着安安稳稳到年底退隐了,可以说坐到年底是没有问题的。

副部长孙有胜、孟达先、邓文玄都感觉到潘部长今天的态度有些转变,还是冲着陈琰去的,各人心照不宣,都等着看戏呐,个中形势复杂不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谁能胜出,静变其变吧,插不上手的。

会后,下面人有不少小声议论地,厉灵也听到了一些说法,就迫不及待地去凌副处长办公室了。

“凌处,刚才部里头对们开会,下面人不少议论的,说各处要留一名主要领导负责人常工作地,其实啊,就是咱们4处你和陈副部长要去,部长这么说好象是冲着咱们四处来的啊,你说是不是?”

“你懂什么……小厉啊,有些话不要乱翻,别人说是别人地事,你这个同志的原则性不太强嘛!”

厉灵吐了吐舌头,垂着头道:“凌处……我检讨,我不会有下次了,我、我先出去了……”

凌寒待她出去才无声的一笑,这个厉灵还是太浮燥,有得好好锻练了,太年轻啊……关于安秀蓉被陈琰直接调进了省组,他不由一蹙眉,陈副部啊,你是专挑美女下手啊?我又有得解释了吧。

想到这里摇头苦笑了一下,随即拔通了沈月涵的手机,嘟嘟的几声响之后,手机就被沈姐姐接起。

“沈书记吗?我,凌寒……呵……28号以前你必须来省里报道,有个出国考察的指标对应你……”

“啊?有这么好的事啊?你是不是又费了不少心思?项书记也有被通知的,我这个级别也行吗?”

“你这个指标比较特殊一些,是陈副部长直接从省委书记那里争取来的,你准备何时来啊?”

“我看要后天吧,27号,这边有些工作还要交接清楚,还要和家人团聚一下,不会太迟吧?”

“不迟,正好,还有那个……安副乡长的事和我可没关系啊,沈书记你别想歪了,我是冤枉的。\\\\\\”

线端传来沈月涵哧哧地低声娇笑。“别解释啊,越解释越有问题的,好啦。我这边忙,先挂了……”大该那边有什么人出现了吧,沈月涵也没说什么再见就挂了线,凌寒看了看电话,这么做贼心虚啊?

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凌寒出了办公室直奔陈琰那里,转过楼厅角时看见陈高之和李文江两个人在楼道抽烟聊着什么。这二人见凌寒走来都含笑朝他点头,凌寒也笑了笑就进了陈琰办公室去。

陈高之打了个眼色给李文江,两个人就进了陈高之地办公室,关上门之后,李文江就道:“这次你说会怎么样?好象陈副部要和潘部别苗头了。我看这俩人也是势均力敌,别看陈副部低了潘部两个档,可是人家是杜书记看重的人,而潘部又是杜书记手下的爱将,闹到最后可能是个各打五十大板的局面。”

陈高之撇了撇嘴,“不一定哦,潘部是老系,但他身后没背景。陈副部就不同了,杜书记要选择的话,估计还是要选陈家的,潘部不应该挑起这个事,只怕潘部是受了什么剌激吧?想不明白啊……”

“你说会不会和凌寒有关?陈副部明显的对凌寒态度有了转变。你看看这次沙县地班子。书记是从新江龙田调上来的,组织部长是咱们副里的副处级老曹。连罗宏都跟着沾了光,姓凌的什么背景?”

“唉……看不透。仅止是苏靖阳的准女婿吗?陈副部也不至于这么对他特殊吧?转变很突然啊。”

“会不会陈部和凌寒……”李文江突然就想歪了,随后又摇摇头,“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呢?”

陈高之也道:“你是想多了吧?陈部地为人谁还不知道啊?她怎么可能做那种事,万万也不可能,我估摸着凌寒还有别的背景,他的关系也挺复杂,和新雅集团好象挺密切,还和许长征有联系,越想越乱了,综合这些情况看,杜书记对凌寒也是流露了欣赏之意的,不过好象不及对陈部啊?你说?”

“管他呢,过一段时间也许形势就明朗了,咱们就别瞎操心了,总之4处是陈凌的天下了……”

凌寒坐下后,陈琰就走过来,朝他笑了笑道:“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些什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有声音就有人听啊,呵……陈处,这次出国考察你去吧,我留下来主持工作,我以后机会还多。”

“你机会多?我机会少吗?我才懒得去,老爷子正好过来了,我哪有心思出国啊?多陪陪他老人家才是正经,八十几岁的人了,去日无多,你放心去吧,有什么压力我这个处长顶着,别有负担……”

“负担是没有的,呵……本来以为会和陈处一起出去,既然陈处要尽孝心,我就不多言了……”

陈琰家是三室两厅的规格,房子是部里分配地,126平米也不算小了,夜里,凌寒和她一起过来。

他可是没想到陈家人今天到的这么齐,心下不然恍然,难怪潘部今天变了调子,感情是这么回事,他心里有了数之后又对陈琰加深了一分认识,这个女人有谋有决啊,似乎她也看穿了自已的底儿?

陈家人的热情并不因凌寒的年轻有丝毫减弱,按照陈琰地分析,他极有可能是萧家地第三代人物,具体在萧家占什么地位也不好说,现在只是从许长征和萧菲两个因素分析了凌寒的价值不低。

凌寒一一认识了陈家地各位成员,老大陈,现任中组部部务委员、干部六局局长,老二陈焱,现任辽东军区副司令员,老三陈炎,南省芜兴市市长,陈琰的姐姐陈,在兄妹中她排第二,比老大陈小三岁,现任最高人民检察院刑事2厅厅长,她丈夫马煜是西南军区副政委,老爷子就不说了,退了十年了,如今在家颐养天年,一脸地慈爱,看上去精神相当不错。

陈见到凌寒的第一眼就发现了他的某些地方和某人惊人的相似,尤其那眼神,如出一辙。举手投足间地神态也极相象,他的一颗就不安份的搏动起来,瞅了机会和妹妹陈琰说了这事。陈琰更是坚定了自已地判断,陈家成员在吃饭前就进行了眼神的交流,虽然什么事也没谈只是吃饭,但意义非凡!

只是闲话家常里短,陈琰也说一些凌寒的传奇故事,陈家人赞赏不已,连老头子都一个劲笑。

夜里十点多。陈琰一个人送凌寒出了省组大院,这里也难免被有些人看到他们的接触,送出来后凌寒就停下车,意思是让陈琰回去,街灯很明亮。陈琰的心也很明亮,坐在车里看着凌寒点着了烟,她才笑道:“凌寒,请原谅我的冒昧,在政治上有一些决择是要家庭成员一同参与的,我提前没和你说这些,但是我想今天地情况你心里也是有数的吧,我跟出来就是想说一件事。关于我二哥的事……”

凌寒笑了笑,“陈处,你不用说,我心里有数,以后我想叫你陈姐。这样显得更亲切一些……”

陈琰心没来由的一慌。小男人果然也是刚毅有决之士,这就往前探步子了。“好啊,就是我有点老。”

凌寒回过头看着她的秀面。诚肯地道:“老什么?我一点不觉得,我感觉陈姐现在的模样不会超过三十五岁,应该是很懂的保养啊,有什么秘术陈姐是不是传给我,我也好回去讨好一下我女朋友……”

陈琰脸一红,心速更快了,但还是尽量压着不让自已的波动情绪外露,“怎么会?我哪有什么保养秘法啊?这些年忧心不少事,婚姻也很失败,唉……一直没机会和你交代一件事,下中条挂职锻练的金涛你还记得吧?我安排他去的,因为醒目的你从新江转到了中条去,我本打算让他沾点光,哪知……他是金辉的堂弟,这么说你就清楚了吧,其实金辉地事我心里也一直有数,婚姻不幸是天意,我两次怀孕都是宫外孕,双侧输卵管都被切除,这一辈子再不可能当妈妈了,凌寒,你陈姐可怜不?”

凌寒心中大震,目中射出奇光,话说到这里,陈琰的脸上已挂着泪水,一激动凌寒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突如其来的这种安慰是暖人心的,可是双方年龄悬殊,陈琰如遭电殛,讶然望向凌寒……

凌寒神色淡然,握住她地手亦没松开,心中有点后悔自已地冲动,但既然迈出了这一步,就没必要回头了,也许这一刻掠夺陈琰的那种欲望极速升腾起来,一个没有输卵管地女人还是女人吗?

“陈姐,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事,请原谅……我就把你当姐,我需要你地帮助,你的智慧让我极欣赏,同样,我亦极欣赏陈姐熟美的风韵……在陈姐前面我说这些亦不会脸红,我只是说心里话!”

陈琰的心真的颤抖了,手也反握住了凌寒,不敢和他目光有所接触,垂头低声道:“凌寒,我、我……给我些时间好吗,让我想一想……今天我一瞬间能决定我自已能和你有任何接触,我都不在乎,但是这个过程有点突然,陈家的方向既然定了,即便我有什么不妥也不会影响这次决定,你理解吗?”

“我理解,陈姐……”凌寒松开她的玉手,岔开了话题,“陈姐,吃饭时你大哥好象说过你大嫂在北京某音乐学院任院长,刚刚好有个新江老部下的表妹在柏明混的不如意,天赋又好却没机会……”

陈琰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事好办,我来安排吧,你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这种小事你以后别操心。”

“呵……好象我是个干大事的人?哈……好了陈姐,回去休息吧,多陪陪老爷子……”陈琰下车前,凌寒告诉她楚青菊的联系方式,桑塔纳2000启动后融进夜色中的长街,陈琰才心慌慌的回去。

凌寒龟速行残酷无情在大街上,叼着烟给二叔拔通了电话,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中他们就陈家的问题交换了看法,萧正绩却欣慰的很,萧家第三代中坚人物终于浮出水面了,老大后继有人啊……

蒋芸给凌寒拔了十个电话都是占线,气得她咬牙切齿的,小冤家是和哪个靓妞儿调情吗?

凌寒出现在蒋芸面前后自然少不了一顿解释,给她扣了和靓妞调情的帽子实在是有够冤枉,蒋芸听了他的解释之后才释然,“老公,你要去韩国逛了,我们也想去,苗玉香明天也会来的,呵……”

苗姐姐也要来?头疼啊,这美女在地煤折腾的不错,这次还嚷嚷着要去临潼继续与蒋芸的煤电一体化,决心是很大的,她不想落得蒋芸太远,虽知超越蒋二奶是极有难度的,但她还是要拉近距离,这趟来柏明其实是蒋芸背后捣的鬼,让她筹钱再去赌博一回,苗玉香一听是凌寒的判断然很是动心,在这方面她和蒋芸一样,有点肓目的崇拜凌寒了,两个女人具体筹了多少钱要赌没人知道!

终于来电了,但是路修不完,随时可能出现状况,总之这几天都不稳定,但愿不要停电来折磨我!

第二天上午,部里4处开会,陈琰在会上说不参与此次出国考察了,她这个名额就给了上次留守的副处长王奋,这让陈高之和李文江大为羡慕,看来王奋自告奋勇的请求留守获得了陈琰的好感。

4处的两个名额是凌寒和王奋,这个结果报给部里时,潘公微微嗟叹了一声,他这看似是有心的举动其实是试探陈琰的最后的决定,此时,他知道陈琰已经放弃了与他携手的可能性,想想自已的确也没有令对方可利用的大价值,那么经后与陈琰的针对就要小心行事了,不然可能会输的很惨。

凌寒暂时不会关心这些问题,他认为以陈琰的老练应付潘部是没问题的,陈琰依仗的背景优势弥补了她在资历上的不足,甚至在杜南江明确的态度下,潘公不敢明目涨胆的打压陈副部长。

处里有陈琰主持工作,凌寒就不用做什么安排了,今天中午没人请吃饭,却是许婧打来了电话,她在公寓等着凌寒去尝她的手艺,对于许婧精心准备的手艺凌寒是要给面子的,一下班就赶了回来,进家之后许婧还在厨房活着折腾,凌寒进了厨房才看到那里面乱成了一锅粥,感情许婧也不会做饭,厨台上居然还摆着菜谱介绍,她一张粉脸抹的尽是油,餐桌上摆着一盘黑焦的西红炒鸡蛋……小婧……我看出来了,你的手艺比我更优秀,来。哥帮你一块做吧,今天不是鸿门宴吧?”

许婧白了他一眼,“又不会吃死人。就是颜色有点不好看嘛……”小美女还不让人说她。

吃饭的时候她把嚼进嘴地鸡蛋强行咽进肚里去,凌寒也吃的很香的样子,这苦涩地一餐让他们心里别有一番滋味……看着凌寒始终笑着,一口一口的咽着饭菜,一个劲儿的还说不错,许婧最后再忍不住,捂着嘴跑进卧室去。把自已狠狠抛在大床上呜咽起来,哭的很伤心,娇躯都颤个不停。

凌寒苦笑着走进厨房接了一杯冷水先灌下去,好咸啊,小美女把卖盐的一定打死了。真舍得放。

等他出现在卧室时,许婧还趴在床上哭着,纤秀玲珑的身段起伏有致,尤其圆圆的小屁股极为诱人,踢掉拖鞋后地两只雪白的脚丫子正对着凌寒,圆润的小腿肚子肉光致致,今天她还穿着运动短裤,紧紧绑在屁股上。把内里的三角小裤头的痕迹都清晰地勒现……凌寒心里分析着许婧的心思和她这段时间的表现,最后的结果是这丫头可能陷落情网了,从布加迪威龙送给她时,她的心就基本上归属了。

在床边坐下,许婧的哭声才小了些。反应好迟钝啊。人家白哭了那么久,也不快点进来哄人?分明是不想进来嘛。想到这里许婧更是伤心,哭得更欢了。两条小腿还乱甩了两下,摆明是撒娇嘛!

突然她感到凌寒的手摁在她的双小腿上,“小婧,你慢慢哭,哥给你按摩一下,这样有助于身心健康……”小腿上地一番捏弄,捏得许婧芳心惴惴,最终忍不住翻身坐了起来,先捶打了凌寒几粉拳,然后难掩娇羞的扑进他的怀里去,双臂紧紧的缠住他的脖子,鼓足勇气在他耳边道:“哥,我爱你!”

“唉……丫头,你明知我们没有结果,你还要往火坑里跳,许叔和秀阿姨会为你伤心地……”

“我不管,反正我不管,我就爱上你了,凌寒,你说,你喜欢我吗?我要你说真心话?”许婧突然大着胆子松开他地脖子,和他脸对脸,美眸盯着凌寒的眼睛,神情很是紧张,她生怕凌寒说错话。

“其实在龙田乡第一眼看到小婧时我就有感觉,可我那时候已经和靓靓……你知道地,小婧……”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大色狼……你说你和苏靓靓好,但你还和蒋芸好,谁知道你还有没有别的女人?肯定有,蒋芸告诉过我,什么沈月涵、苗玉香都和你好过,是不是?为什么我不行?”

“小婧,我这一生背负了不少孽缘,你还要参和进来吗?还要让我多一份谦疚吗?小婧……”面对许婧地突然表白,凌寒也无力抵挡,说实话,他硬不起心肠说不喜欢她,那没意义,许婧是聪明的。

“我不要听这些,凌寒,我要你说爱我……凌寒,我要当女人,不要当处女了,我要当你的女人,哪怕只有一天那么短暂,谁让我爱上你了呢……萧菲就和我说,此经拥有也强过后悔,我也这么想。”

“你傻啊……你以后不嫁人了吗?你不要把纯洁的第一次留给与你结婚的男人吗?”

“你要娶我的话我就嫁人,你要不娶我的话我就不嫁人了,我就是傻啊……”许婧泪水纷纷的突然扑上去啃住凌寒的嘴唇……火热的激情暴发的很突然,凌寒也知道说服不了她,索性再错一次……

笨拙的吻让凌寒越发怜惜她,四唇相接,两舌相缠……凌寒的大手从t恤下面伸进去,弄开她的乳罩,用手掌覆盖住许婧小巧却挺拔的乳房,青涩的肉球硬邦邦的,是没经过蹂的处峰,它还不柔软……许婧彻底在凌寒老练的手段下迷失了,直到发现自已被他剥光的一丝不挂时都惊羞的以手掩住耻丘的部位……凌寒却将她翻了个身,吻一直从她的后颈延伸下去,到脚踝时许婧已经发出泣声了。

头一次和相爱的人这样接触就被他从头吻到了脚……许婧感觉到自已要疯了,弊着的那股火似要撕裂肉体冲出来……嘴里呻吟着,喃呢着。哥、哥的叫着,凌寒凌寒地喊着,当情郎把她柔软的身体折成面条蜷进来抱着。从后面吻着她股沟的时候,她捂着嘴发嘶叫……这一刻意识模糊了……

当凌寒把自已地肉体从衣服里解放出来时,许婧吓哭了,“哥啊……我不要你了,我还要当处女…”

“迟了……”凌寒将她压住,许婧吓的伸手握住凌寒的东西不让它对准目标……手机偏偏在这时响了起来,凌寒翻了个白眼。一头扑倒在床上,许婧却有获重释,讨好的探过他的手机,“接吧,哥!”

凌寒狠狠瞪了她一眼。许婧吐笑一笑,就钻进他怀里去,纤手却仍紧紧握着那悍大的凶器不放它。

“凌寒,我和项书记进柏明了,我们住进了城东的和泰宾馆,你过不过来啊?”是沈月涵。

“你和项书记你一个车吗?好地,我立即赶过去……”收线之后,凌寒就坐了起来。突然把许婧的娇躯翻过来,朝她小肉臀上就赏两个巴掌,煽得她雪雪呼疼,“让你多纯洁两天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许婧抱着粉臀惨兮兮的一付可怜样。凌寒忍不住俯下头亲了她一口。“乖,项书她们来了。我得去。”“去吧,去会你的大情人。反正人家青涩的你也不想看,呜……”许婧是越来越会撒娇了。

凌寒没法子,只得弊着一身火哄她,许婧趁机提出也要和他出国去玩一回,凌寒苦笑了,最后只得安排她跟蒋芸卓雅姿她们一路走……反正蒋芸她们几个也要去凑热闹地,尤其在得知凌寒要和项沈一同出去的时候,蒋苗更是要凑热闹,昨夜凌寒更给苏靓靓打了电话,让她也请假一起去玩……

一奶是必须要邀请的,不然这个事将来翻旧帐,凌寒都没法解释,也可能给苏靓靓造成伤害。

启动车子赶往和泰宾馆这的时候,凌寒不得不向陈副部长请假了,出国前一夜估计要忙会的,因为晚上靓靓要和她老妈邹月华一起赶过来,真是苦命啊,一遭遇就是连场的恶战,还好没在许婧身上开炮,不然今天可要死的难看了……四点之前凌寒就和沈月涵在宾馆房间里折腾,项雪梅似早料到他们要折腾,就借口去洗桑那了,她是掐着点回来的,一个半小时够他们折腾地了,其实凌寒有所保留,为了留下精力应付晚上的靓靓姐,所以和沈姐姐一上阵就真刀真枪的见分晓,表现出急不可耐的模样。

这股火本来要发泄在许婧身上的,沈月涵打来地电话就转移到了她地身上,有日子没经历风流阵数了,沈月涵显得不堪挞伐,被凌寒杀的丢盔弃甲哀吟求饶……项雪梅回来时他们也收拾完了……

沈月涵面上惊人地红晕还没散去,狂欢后的那种妩媚仍蓄在眼眸中,看地项雪梅一阵脸上发烫,趁着凌寒不注意狠狠在沈月涵臀侧掐了一记,沈月涵龇牙咧嘴的跳起来,“你们聊,我泡澡去……”

临走时还朝凌寒丢了个眼色才钻进卫生间去,她也不避有项雪梅在,所以即便有凌寒在她也敢进卫生间去泡澡,三个人之间那点事就差摆明了说啦……项雪梅在沈月涵关紧卫生间的门之后才白了凌寒一眼,“听月涵说,南管处的孙丽丽请了几天要来省城办事,你该不会不知道她来柏明干什么吧?”

凌寒闻言一愕,苦笑道:“她是来找过我,不过……梅姐,我和孙丽丽可是一清二白的啊……”

“谁问你一清二白了?关我什么事,我是问你她来干什么?”项雪梅语气里分明有一丝幽怨。

凌寒随即把楚青菊的事说了一遍,还把楚青菊的家世交代了一下,项雪梅才知道那次在青合浦吃糕就是她家,那个偷树的少年是她弟弟,“凌寒,国庆节之后我可能回西南去,有时间你会去看我吗?”

“会吧,西南,呵……大西南,辽阔的土地啊,梅姐,你要回去当了官,活动一下调我过去?”

项雪梅啐了一口,“我只说可能,其实我不想回去。对项家来说我只是个女人,也没了政治上的优势,弄我回去不过是想对地方上多一些影响。也许近几年我在新县的表现挺出色引起他们地注意了。”

“仅此而已吗?”凌寒听出了项雪梅语气中的失落和不甘,不由对项姐姐生出了怜惜之情。

“应该是吧……呵,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回去?你要是让我留下来,我可能会考虑的。”项雪梅笑了。

“既然项家放弃了你,那他们就该承担放弃地一切损失,留在这边帮我吧,你知道我需要。”

项雪梅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快半年了,你有过给我打个电话吗?求我啊,凌寒,也许我会心软。”

凌寒突然伸手捏住好怕手腕,一把将她揪过来。项雪梅轻呼一声,一个没坐稳就倒入他的怀中去,没等她直,凌寒就摁住了她……项雪梅羞气交加的猛瞪美眸,可此时的她在凌寒面前抖不出书记的威内了,凌副处长不怕她这个书记了,他微微俯下头,“梅姐。我不想说你瘦了之类的话,我怕你哭,在我心目中你虽坚强地女人,我不想看见你流泪,好梅姐。放下姿态向我投降吧。让我爱你,滋润你。”

项雪梅双目合上。泪水溢出来,凌寒伸手抹掉它们。头再俯,吻住项雪梅两片抖颤的唇瓣……两个人轻柔的吻着对方,彼此伸出舌头吮吸对方……凌寒的手隔着衣物攀上项雪梅高耸的胸峰……

项姐姐地大肉球是两个宝,丰硕柔弹,韧性十足,胀鼓鼓的象两个气球,用劲捏的时候它们会被挤长,用劲压的时候民它们会被挤摊,松开手时它们又会自动膨起……凌寒玩的不亦乐乎,舌尖一疼。

“还不够…拿开手好不好?人家要起来。”项雪梅娇喘吁吁的,一脸的艳红绯色,娇艳的让人心颤。

凌寒勾缠住她地粉颈,抬高它,又吻了她一下唇,“怎么会够?让我从头到脚啃一遍好不好?”

“求求你了,凌寒……别在月涵面前出我的丑好不?等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才答应你吧。”

从和泰宾馆出来,凌寒还是去了单位,靓靓打来了电话,天黑左右才会赶来,进楼门厅时,碰上了省委书记杜南江和组织部长潘公两个人正出来,虽没说话,双方还是点头笑了一下,杜南江一惯就是那付礼贤下世的笑模样,只有在开会时他才会摆出一张严谨的脸,下面地人都对杜书记有好感。

潘公露出地笑很勉强,凌寒自然看的出来,上楼时又碰上了正下楼地苏靖阳,今天运气好,也就上趟楼就碰好几个大员,平时怎么都碰不上他们的啊,“小寒,靓靓和她妈六七点到,你下班过去。”

“嗯……靓靓给我打电话了,苏伯伯你这次出去吗?”柏明市也有安排出国考察,其实都是去韩国走一圈,为国足助助威罢了,所谓地考察不过是个借口,市里不是他带队就是展秀芝了吧。

“我不出去了,你阿姨这次也要出去,让展市长去吧,她们谈的更来,”苏靖阳心里喟叹一声。

凌寒也没多说什么,上楼进了自已的办公室就把门关了起来,潘公的笑容里似乎有一些隐藏的很深的东西,自已突然察觉后略感有些不妥,但又无法具体的捕捉描绘……晚上在苏靖阳家吃饭的时候,接到了二叔的电话,说是辽东这边处理了一个华北顾家的子弟,是个副厅级的干部,原来如此。

晚饭后苏靓靓悄悄问凌寒,“你怎么了?脸色古古怪怪的,我妈和我爸都疑惑你呢,说嘛……”

凌寒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没事……你别操心,一会我和你爸说这个事,”苏靓靓不满的擂了他大臂一拳,嘴撅得能挂一油瓶,嗔道:“我不操心?我是你老婆姐姐,我不操心谁操心啊?”

“好好好,你操心,晚上钻被窝里我向靓靓姐汇报工作好不好?现在,给我杯茶好不好?”

“哟……”苏靓靓露出一丝叽讽的笑,一只手就伸到凌寒屁股上来回抚摸他的臀肉,“这脸大地……肉好厚呀。等着我晚上和你算帐……你知道要解释什么吧?嗯?比如沈月涵为什么会调进柏明……”

喝茶的时候凌寒向苏靖阳和邹月华头一回透露他与辽东萧家的关系,二人震惊莫名……一直疑惑地迷团今天终于有了解释,邹月华心说。爱婿还真是太子级的大人物啊……凌寒又把今天二叔打来的电话分析了一下,最后道:“苏伯伯,这个事很微妙,顾家怎么想是他们的事,必竟这次被处理的顾家子弟是咎由自取,罪证确凿的,谁也救不了他……如果我们在北省有什么小问题也可能和这有关。二叔也没说什么别的,只有两个字:低调,我想想也是,姿态低一些,平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嘛!”

苏靖阳久历官场。心里跟明镜儿似地,在和展秀芝、许长征接触之后他也渐渐体会出介入势力中的好处,他微微点了点头道:“杜书记这个人很有魄力的,青合浦地震之后他就变得强势起来,似乎得到了什么启发似的,开始我并不认为北省一把手会落在他头上,但最终杜书记的表现很让人惊异地。”

凌寒也点头,“那是他们顾家的事。咱们管不了,也不想管,二叔还说辽东地广,大堂叔感觉下面气些作风硬气的人物,我向二叔推荐了苏伯伯。今年年底可能会有所动作。苏伯伯你心里有个数。”

苏靖阳纵是对为官没那么痴迷,但走到他这个地步的也会产生一些想法。真要是能迈进辽东去,那就海阔天空了。国内两个省份中辽东就是其一,受万众之瞩目的,比普通的北省厉害的多。

夜,十点多,凌寒驾车出来,载着苏靓靓,说是要去蒋芸那里,其实是个借口,她才不会去蒋芸那里,欲避唯恐不及,哪还会送上门去?出门前还偷偷躲在卫生间给蒋芸打电话,说敢搔扰就宰了她。

凌寒又不敢领着靓靓回公寓,说是去宾馆吧,哪知靓靓姐不依,“不能去看看你的婧妹妹吗?”

“呵……别瞎想,我和小婧那就是兄妹嘛,你看你这个人,怎么疑神疑鬼地呀?”

“我疑神疑鬼?是你做贼心虚吧?不然为什么不敢领我回去?什么时候送我辆布加迪?我吃醋。”

凌寒现在感觉到,就是一奶难缠啊,别人都好应付,一奶果然因为地位不同享受着不同的待遇,弄得自已很是心虚,“吃什么干醋啊?新雅第一款面世的精典之作就是靓靓姐你的,好不好?”

“不好,我才不稀罕汽车呢,新雅是蒋芸折腾的,,不稀罕你借花献佛,我要你地东西给我。”

“我地东西?我的东西不是早给靓靓姐你糟塌过了吗?要怎么献啊?割下来吗?”凌寒翻白眼。

“哼,等我生了儿子就割了它,反正也没什么用了,省地一天沾花惹草,我不嫌你没那个东西。”

“别价,姐姐,你不嫌我嫌我自已啊,我可不想当娘娘腔,靓靓,我估摸着国庆前后,我要移地方了,到时候我去了哪里都带着你好不好?以后不管到哪都你拴裤腰带上好不好?”哄着吧先。

“呸,不稀罕,谅你也没胆子甩了我,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订婚了?然后就结婚,你也该考虑了。”

“那是,在这之前我会有一趟北京之行的,不过靓靓,我想等你老爸去了辽东咱们再谈这事,从政治上说这是一种铺垫,请理解一下你老公地苦心好不好?娶靓靓姐那是铁板定钉的事了嘛……”

苏靓靓这一刻眼神柔温起来,伸手握着爱郎的大手,“人家都28岁了,你再不娶就人老花黄了,连妇产科医生都分析,女人最佳生育年龄在三十岁之前,你不是想人家三十岁以后才养孩子吧?”

“呵……怎么会呢,咱们一会就回家生孩子去,只要你怀上,我绝对支持你养,我一言九鼎。”

苏靓靓生愤的擂过一拳,嗔道:“你知道人家大姨妈没来是不是?你这个小色鬼关心这些啊?”

“哈……知道靓靓姐今天来,我准备了一腔热血啊,怎么着也得推算一下嘛,要不要先喝酒去?”

“要吧……去夜情人,那里情调挺好,喝点酒人家才会更有耐力…省得给你欺负软了…”

两个久别的情人紧紧拥有舞池里随着音乐的节拍晃着身子,苏靓靓恨不能融进凌寒体内去,两个干掉一瓶雪树之后找到了些感觉,苏靓靓也渐渐迷恋上了那种脚步虚浮倚着情郎身上飘的感觉。

他们跳的不光是贴面舞,还是贴胸贴身舞,甚至苏靓靓的耻丘部位也被凌寒发涨的部位顶着,也不知是不是酒精剌激的作用,挂在凌寒脖子上的苏靓靓居然伸出舌尖开始舔他的耳轮,随着呼吸也越来越沉重,舔的凌寒更是冒火,一只手在她肉臀上大力的掐,“凌寒,我们回家,我要吃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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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8日,出国的队伍都启程了,飞机在仁川国际机场降落,考察团一出来就宣部自由活动了,至于说谁想和谁结伴那是自已的事了,此次世界杯开幕式前的一些演出韩国好几个城市内进行……

为期才五天的考察就是去看开幕式了,也是为中国足球打打气助助威,31号开幕式结束次日就要全部返回的,剩下就是球迷的事了,是不是别的省也安排了这样的考察不清楚,总之北省是这么安排的,凌寒和另一位副处长王奋一路结伴,部里也不限制大家的行动,返回的机票都发到了各人的手中,到时候上飞机回国就ok了,新雅动力集团组织的韩行团也是私人性质的,除了蒋芸和卓雅姿,还有苏靓靓、苗玉香、许婧、许靖、萧菲、戎戒等人,项雪梅和沈月涵她们只能随政府团一起走了。

蒋芸和苗玉香她们要在韩国呆一些时候,她们俩秘密筹款投进了世界博彩公司,蒋芸还给苏靓靓分派了秘密任务,让她没事的时候和凌寒讨论一下本届世界杯前三名得主,套出凌寒的话就奖励她1000万,苏靓靓不甩蒋二奶,给她的回答是雇本小姐当间谍,1000万你就滚一边去,少了半个亿不说话。

最后还加了一句是美金,不是人民币,蒋芸气的直翻白眼,但最终还是同意了苏一奶的条件。

出了机场凌寒就告诉王奋,让他和部里的同事们一块行动吧,自已约好了女朋友要去幻想之岛济州玩……去金浦机场与苏靓靓汇合的时候,靓靓和许婧、戎戒三人在一起,二女虽然没怎么见过面,但一路在飞机上也相谈甚欢,苏靓靓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和凌寒回公寓那顿折腾都被许婧听到了。

四个人坐飞机由金浦飞釜山,时近六月。著名的海云台浴场已经热闹起来,每年六至八月来海云台消夏的游客高达千余万人次,凌寒不想看世界杯。就约了靓靓一起玩,许婧非要来当电灯泡,靓靓也没办法,至于戎戒是凌寒的安全顾问,随行是正常的,他一般不会靠近,但你总会发现他若隐若现的随在近处,渐渐习惯之后就不当回事了。甚至会忽略他地存在,住进釜山国际宾馆时天色已晚。

第二天凌寒领着二女在海滨浴场玩了一天,此时的海滩已云集数万人,各种肤色的人都有,高峰时可达十几万人,釜山海洋节时会有30几万人参加……凌寒来纯属是消遣地。没报任何的目的,在这之前他还没有出国的经历,虽然多了一世人的经验,但上辈子也没出过国,这倒成了头一遭。

一连两三天就泡在海滨浴场,靓靓和许婧出来之前总是要先擦上防晒油,每天穿着三点式在海滩上出入,皮肤不一定受得了。因为有许婧在身边靓靓也显的得矜持多了,但在水里玩的时候靓靓还是会和凌寒搂抱一团的,许婧有点后悔跟着来了,她发现自已吃醋就吃饱了,根本不用吃什么饭地。

靓靓倒是没忘了自已的秘密任务。假装对世界杯有一点兴趣。一有时间就问凌寒一些问题,然后偷偷打手机把消息传递给蒋芸……31日下午。他们从釜山动身赶回首尔,看了0世界杯的开幕式。

实际上开幕式才开了一会。凌寒就没什么兴趣了,俯在靓靓耳边说咱们溜回去做爱吧

六一儿童节这天,凌寒他们赶回了柏明,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沈月涵,让她把项雪梅留一夜。

中午和苏靖阳、邹月华、苏靓靓一起吃的饭,下午母女俩启程返回了新江市……下午凌寒就约了沈项二女准备去逛森林公园,不过沈月涵没去成,两点钟时省组来电话,陈副部长要见她,凌寒赶到和泰宾馆时只有项雪梅一个人,似乎吃掉项姐姐的机会来了,哪知项雪梅非要去逛森林公园……

参天巨树,密叶成荫……不知不觉中凌寒就领着项雪梅走进了游人稀少的森林深处去……项雪梅感觉不对劲时,已经逃不掉了,就在一处茂密地草丛中的一颗大树旁,凌寒将她紧紧搂了住……

“不要,凌寒……唔……”她的反抗有点苍白无力,嘴唇被吻住之后,很快就迷失在男人狂野的侵略性攻击中……凌寒的手撩起她的裙子大力的捏搓她的肉臀……压抑了多年地情感突然暴发的项雪梅也变的疯狂起来,当胸前的肉峰被凌寒剥出啃的时候,她一只手也探下去,钻进沙滩裤里去……

凌寒狂吻之后身躯半靠在了树上喘息,被他激起弥天欲焰地项姐姐变成了主角,她大胆地褪去凌寒的沙滩裤和内裤,将身子蹲下去……凌寒闭着眼仰着天发出沉重地呼吸,两只手插进项雪梅发迹中,一切就这么发生了,走过漫长的煎熬,两个人终于在一个点上重逢了,项姐姐为凌寒拥有地硕壮而欣悦,事实上扶着树干被他从后面进入时,如泉激涌的快感就暴发了,然后开始体会沈月涵曾说的那种撕裂般快感洗礼身心时的欢娱和享受……密草丛中的这一幕激情渐渐吸引来一位观众,它非人类……

凌寒在最后的冲剌中把密集的子弹喷进项姐姐的深处,他却不知道后面那位观众盯着他颤抖的两陀白色臀肉不知该朝哪一边的下口,看上去两陀东西差不多,抽抽搐搐的想对抗吗?哼,出动……

呃的一声闷哼,凌寒右臀上传来巨疼……偷袭者却在他回过头时钻进了草丛中去,是蛇!

这就是欺负项姐姐的代价,要不是项雪梅不顾一切趴在他屁股上把黑色的血都吸出来,凌寒都不知有没有命活下来……后来项雪梅打电话叫来了戎戒……后来凌寒就进了医院……后来就住院了!

第二天听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项雪梅才安心的离开了柏明,这糗事凌寒都不敢通知人们知晓,项雪梅走后,除了沈月涵就戎戒知道了,但是沈姐姐要去沙县报道,也没时间来陪他的床……蒋芸她们一堆人还都留在韩国,估计月底才会回来。可怜的凌寒身边就剩下个男保姆戎戒了,倒也落的个清静。

这天下午陈琰打电话问他怎么又请假了?凌寒只得据实相告,说和女朋友逛森林公园被蛇吻了。

下午一下班。陈琰就赶来了柏明市第一人民医院,这里是柏明市医疗条件和技术设备最牛叉的医院,特护病房条件又好,环境幽雅、安静,全天二十四小时有特护人员护理,吃喝拉撒她们全程监护。

陈琰坐到七点半才走,和凌寒谈话中还打趣他是不是没做好事才遭蛇吻的?因为受伤部位是臀部,很是叫人产生联想。凌寒弄个了大红脸,当然不会承认了,不过他地表情已经承认了,陈琰何等精明,她不认为凌寒这样的修养会轻易流露出窘态,只能说明自已点中了事实。看来真是那么回事。

陈琰这样的人物出现在医院,自然会被一些人发现,院方得到消息迅速察实,很快就找到了陈琰看探地病号,特护112房病人,患者凌寒,入院病因……不到半个小时院方主要领导就知道凌寒是省组干部4处的常务副处长了…于是,院长亲自拔通护理部的电话。护理部主任随后就去院长室报道了。

夜,九点,最后一次医生查房之后,凌寒病房里进来了位清纯秀丽的二十三四岁的美靓护士。

“嗯?护士小姐……你、你是不是进错门了?我不认识你啊。”趴在床上的凌寒居然在抽烟。

冷艳的美护士只是冷冷的看着凌寒,这又是哪家地公子哥吧?好大的架子。还敢抽烟?心下不由生出厌恶情绪。虽然凌寒英风秀挺,但这位姐姐似乎很无视他。在她心目中凡是住在医院中的全是不健康者,看这些人不能以看正常人的眼光来对待。因为他们是病人,她也没答凌寒的话,就几步走了过来,直接把凌寒手里掐的烟给夺了去,冷冷地道:“你不要命了?还敢抽烟?烟呢,交出来……”

凌寒微微一愕,哟,蛮有个性的嘛,当下笑了笑道:“就这一支,呵……少抽一些没事的吧?”冷艳护士美眸开始流转,病床上没什么可疑迹象,她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床头柜上,伸手就拉开抽抽屉,里面果然有一盒烟,她也不管什么烟,连打火机一起抓出来就塞她白大褂兜里去了。

“我,就是你的特护监理,我叫蔺柔柔,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去投诉我,好吧?”蔺柔柔心里说,赶紧去投诉我吧,我才懒得侍候你这种大少爷呢,一付自诩风流的样儿,肯定不是好人。

“这样好不好?蔺护士,你让我把那半根烟抽完,我保证不投诉你,行不行啊?”凌寒直舔嘴唇。

蔺柔柔哼了一声,“你严重违反了特护病房的规章制度,还来和我讲条件?即便抽烟暂时不影响你的伤病,这里也不允许抽烟地,怎么着?不服气是不是?不服气投诉我呀?趴好,我看看伤口……”

“啊?那个啥……不用看了吧?刚才查完房的,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呀……”凌寒有点窘了。

蔺柔柔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医生是医生,我是护士,我自然要清楚我护理的病人伤势是怎么样的,做到心里有数,这样护士长或医生问起来我才好汇报工作吧,你咋废话哪么多,伤口在吗?”

“屁股上……”凌寒也翻了白眼,想看你就看,我还怕你看啊,他干脆枕着自已地手臂等着验伤。

蔺柔柔伸出手地正要掀开凌寒身上的薄被,一听伤口在屁股上,手就是一抖,无聊,扔下一句话她扭转身就走了,脸上地一抹羞红很艳丽……用劲关上病房的门,咬牙切齿地想骂凌寒几句,却看到楼道里站的戎戒,他又在112房门口。这个人是里面那家伙的亲人或家属吧?“喂,你是病人亲属。”

“是朋友…怎么了?护士小姐,有问题吗?”戎戒比她更酷冷。她是装出来的,戎戒就那付模样。

“请你告诉你地朋友,不要在病房里抽烟,我们医院有规定的,他这样不好……”蔺柔柔本来想问他是什么病才住的院,又觉不妥,自已身为他地护士居然不知他是什么病?因为直接过来想看看护理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没看凌寒的病历呢。这时差点问出这句话,临脱口时才改了说话,暗叫险!

“哦,好的,我会劝劝他的,他这个人比较爱抽烟。给你们填麻烦了,不好意思……”

蔺柔柔点了点头走向特护中心办公室,这个男人酷酷冷冷的说话倒也客气,比那个家伙不讨厌多了,进了特护办公室,值班医生刘大忠正在看报纸,还有几个护士也在小声聊着什么,看到蔺柔柔进来她们都朝她问好。其中一个惊奇的道:“哇,怎么把蔺美女拔给咱们二区了?谁被你护理可有福了。”

特护二区都是轻病号,所以这里的护士们大都是实习护士,多是年轻地刚从学校毕业的小护士。

刘大忠猛一抬头,看到蔺柔柔。眼里不由放光。笑呵呵的道:“小蔺啊,真是……你怎么来二区了?”

蔺柔柔分配进医院够两年了。也算资格较老些的护士了,她都有点后悔学护理专业了。除了打针、输液、配药都是些侍候的人的事,碰上一些麻烦病号还要插输尿管、灌肠之类地,什么恶心的活都干过了,人身上什么物件没见过?男人的,女人的,老头的,小孩的,前段时间还护理过一长jj的美女,感情是人妖,把她雷的够呛……最后硬向护士长要求换一个护理对象,结果还因为这事和另个护士弄得很不愉快,因为那个给调过来去地护士运气比较好,当晚人妖手术后尿不出来,医生让插尿管,结果尿管没插进去,人妖的jj给拔撩的涨的半天高,那护士也吓跑了,把一楼道医生、护士们笑翻了天。

“你以为我想呀?才熬出点头,今天又被主任派到这里来,对了,112那个病号是什么问题?”

其它几个护士一听是112的病号,几个少女眼都一亮,其中一个接口道:“蔺姐,看你挺不乐意侍候他地,要不和我换换吧,我那个好侍候,80多岁了,一天都没啥事,呵……”几个护士都笑了。

蔺柔柔翻了个白眼也没理那小丫头,刘大忠笑笑说,“不是我负责地,具体不太清楚,不过病历我也看了,被蛇咬了一口,咬右面屁股蛋上了,听说是和女朋友逛森林公园遭蛇吻的,陈医生说要住院观察几天,那蛇毒性不强,要是没别地异常,打几天点滴就差不多了吧,怎么?是咱们主任派你来的?”

“可不是嘛,我刚在一区舒服才几天?也不知又惹谁了,居然被发落到二区,我容易嘛我?”

二区这些轻病号多数是疗养地,自然喜欢自已能被分派到一个美貌秀气的漂亮护士来护理,年龄大的那些就算没什么想法吧,那看着也赏心悦目啊,弄一丑八怪谁看了也闹心啊,食欲首先就不振了。

所以二区一般都是些精神上没什么负担的病人,护理人员也就陪着他聊天什么的,感觉比较轻松,但是有时候也会被搔扰,患者故意给你出些难题,经常被耍的那些都是有姿色的美女护士了。

蔺柔柔又被发配回来,心里自然有怨气了,听说今年的事业编制又要几个名额,六月底就要发放的,现在医院里的人都忙成了一大堆,谁不想转正成为事业编制呢?劳工合同制是随时有可能给打发掉的,蔺柔柔家庭条件本来就普通,想竞争这么一个名额基本上没有什么优势,倒是院里某领导有过暗示,如果她肯靠过去的话,事业编制是可以解决的,虽然人事局对录用事业编人员前要进行专业类的考试,那不过是走个过场,录用谁不录用谁早就定好了,暗箱操作的那一套仍然是严重,这是弊政。

每年医院也就那么几个事业编制。至于说行政编制那就想也不用想了,那是院领导才拥有的资格。

就因为长的漂亮就要给人家做情妇当小蜜吗?这让蔺柔柔很恶心那些人的嘴脸,但处在这个大环境中她也很无奈。有时候很羡慕有的同事嫁了个好老公,然后工作问题解决了,房子也解决了……可是能让一个人合心合意地好老公不是那么好找的,你看上的人家不一定看上你,看上你地你又看不上他,总之到目前为止蔺柔柔还没看上谁,追的人倒是有一堆,但她真是看不上哪个。有时觉得自已眼界是不是太高了?挑这挑那的,结果就挑花眼了,看不到希望的那些人都自惭形秽的退开了……

最讨套的莫过于院长罗世隆的儿子罗兵,三天两头的来医院纠缠自已,想一想真地嫁给他,事业编肯定是立马解决。可一想起他那张脸,别说是事业编,就是行政编也会放弃的,你稍微五官正点嘛,长的那也太随便了,天天还拽的好象二五八万似的,牛b哄哄不知身处何方,根本不认识自个儿。

翻看完凌寒的病历。蔺柔柔心中一动,原来这家伙地伤口真在屁股上,还以为他是在耍自已呢,再想想他好象不让自已看的,那就是说他没那个耍自已的心思了…大该因为想通了这一点。心下稍安。

“小李…你帮我下去买盒烟吧。”刘大夫从兜里掏钱给那个护士,小李拿了钱拉了个伴儿就走了。

蔺柔柔却从兜里掏出没入凌寒的烟扔在桌子上。“烟瘾上来了吧,先抽这个吧。”反正没准备还给凌寒了……刘大忠盯着桌子上的烟眼就直了。不是看花眼了吧?精装黄鹤楼!好象自已只听说过。

“喂……我说小蔺啊,这、这烟你是男朋友抽的?”刘大忠咽了口唾沫,这烟好象200多元一盒。

“管它谁的呢,你抽吧……又没和你要钱,”说着话蔺柔柔又翻开病历头一页,看凌寒的年龄。

刘大忠从满满一盒烟中抽了一支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进肺里,只感觉烟丝绵滑,不含一丝杂质似地,“真是好烟啊…小蔺,你千万可别和我要钱,我哪抽得起这烟,一根就要20块钱啊,你男朋友的?”

“什么啊?20块钱一支?没收病号的……”蔺柔柔也是一震,“这是什么烟啊?谁抽的起啊?”

还有几个护士也围过来看,蔺柔柔也拿起烟盒端详,这才发现这烟盒制工极为精细,里面的铂金纸都带暗纹地,隐隐透出一股淡淡香味,烟支整齐无比,盒子极有硬度,可见制作材料是极高档地。

刘大忠喷着烟圈道:“精装黄鹤楼,听说市场批发价要206元一条,估计单价要21元吧,这可是国内一级档次的名烟啊,是软中华地三倍,你说是……是没收病人的烟?那快还给人家吧,谁啊?”

“就是那个屁股被蛇咬地笨蛋呗……”蔺柔柔心里却是很诧异,现在想一想,病房门站的那个酷冷男人倒象是他的保镖,哪是什么朋友啊,这家伙可以真是个什么二世祖吧,抽烟都抽200元一盒的。

夜里十一点的时候,蔺柔柔又过来看凌寒,发现他还没睡觉,趴在床头上看报纸,戎戒则在凉台上站着俯视楼下的夜景,按照医院的规定,特护病房里的另一张空床是给陪床人准备的,如果患者家属不呆在这里,那特护人员就要呆在那里,寸步不离的监护患者,但在二区基本上没护士会睡在患者房里,除非对方是卧床不能动的病号,她们宁愿呆在护理办,宁愿趴在桌子上休息,省得出问题。喂,该休息了你,还看什么报纸?”蔺柔柔走过来就把凌寒的报纸没收了,凌寒的脸微微一沉。

“蔺柔柔护士,你的太度很恶劣……你要是不想在112号护理,你可以向你们领导提出来嘛,别跟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又不欠你一毛钱,你走吧,我很好,不需要你作什么…”凌寒有点反感这个冷淡淡的护士,没一点专业水准,好象谁欠了她几吊钱似的,说话那叫一个嚣张,受剌激了。

蔺柔柔也没想凌寒会对她这样说话,自尊心立时就受了伤害,但是一瞬间她发现这个男人淡冷的表情居然是那么的慑人心魄,想找句反驳他的说话,又没有合适的,当时就从兜里掏烟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就走,可是走到门前似又想起了什么,又转了回来,从兜里又掏出二十元钱放在烟元上面。

“你的烟少了一支,我赔你二十块钱……”这时她的泪水有点不受控制的淌了出来,回头就跑。

这个月的月票很激烈,咱根本没那实力和人家争,贻笑大方了,以后能保住在都市榜前1名我就笑咧,积累人气吧,差太远了,在这里谢谢给浮沉砸月票的朋友们,咱们明年再找他们算帐,哈……

第二天一早,查房的人走后,凌寒就把戎戒打发走了,他在这里也够闷的,自已又没什么事。

九点钟时,蔺柔柔推着治疗车进来,凌寒一看又是她,就闭上了眼睛,治疗车在床边停下来,蔺柔柔见凌寒闭上了眼,心说,哼,你不想看我,我还不想看你呢,正好,“把你的手给我,输液……”

“你去和医生说,我不输液了,一输两三个小时,趴着也不能动,心烦的很……”

“不输液也行,一天打三针,每六至八个小时一针,这样不会时间长了,你要是同意,我去请示。”

“打针?对不起,我晕针……不打,你找你们领导来,我和他说,给我换个护理,好吧?”

“你……”蔺柔柔着嘴唇瞪着凌寒,昨天跑出去自已躲进卫生间里哭了好一阵,这气受的……可是为了那个缈茫的事业编制,自已还是要争取参加考试的资格,即便知道最后没机会也要试试的,如果这个时候被病号提出换护理,祈主任百分之百要剥了自已考试的资格,那就连一线希望也没了。

“对不起,昨天是我态度不好,我现在向你正式道歉……请你接受我的道歉好不好?”

其实昨天她掉了眼泪跑出去凌寒也稍有一点后悔了,和她生的什么气啊,但对她那种态度心里却不想接受。一进来就是一付拒人千里之外地冷淡,好象很不屑的样子,动不动就是你去投诉。听到这类话凌寒真是反感,但当时他忍了,以为是自已抽烟惹了这位冷艳护士,哪知第二趟进来还拽。

“蔺护士。蔺护士,你的态度告诉我,你不想来112护理,所以想我投诉你,是吧?呵……我不投诉你,你叫来你们领导,我会很婉转地告诉他。你不适合护理我,至少他不会以为你是的原因而被调换,这样好了吧,不用给我道歉,我的态度也不好,咱们扯平了,你去叫你们领导来,好吧?”

凌寒心平气和的一番话说地很让蔺柔柔吃惊,他坚持他的态度。虽然口气平和,其实是没原谅自已,想到祈主任的交代她又犹豫了,“蔺柔柔,这个病人你又是侍候好了。我估计你就有机会转正了。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自已表现吧”。当时就觉得这个病人不一般,所以昨天进来一看见凌寒那么年轻英俊。又叼着烟的模样,心里就排斥了,祈主任肯定知道他的底儿,又给自已瞎搓合这种龌龊的勾当,甚至心里认为是凌寒在哪见过自已,现在又通过祈主任这么做,不然那么多护士为什么唯独选自已?

但是这一刻蔺柔柔推翻了自已之前的假想,这个男人看上去并不轻浮,反而显地相当深沉老练。

在凌寒眼中蔺柔柔也是个极品的护士美眉,清纯、秀丽、端庄、典雅,面目晶白姣好,身材修长婀娜,走起路来髂部轻摆,翘臀轻摇,有股说不出的诱人风情……那种刻意装出来的冷淡也令人心动。

两个人,一个趴着,一个站着,气氛很尴尬,不论出于什么原因,只要自已要被调换,那无疑就要得罪护理部的祈主任,以后最脏最累的活儿只怕都是自已的了……想到这里心里一阵苦楚……

蔺柔柔叹了一口气,再看了一眼凌寒,心里为自已失误的判断感觉后悔,完全可以等他露出那种嘴脸时再发作的呀,现在却自作聪明地误过了一次考试的资格,想着这些,她转身往外走去。

“等一下……”凌寒突然睁开眼,这一声喊让蔺柔柔以为他回心转意了,有点惊喜的转回了身,“把你的二十块钱拿走,好吧?因为一支烟不至于让你这么小瞧我吧,”看到她眼中的异色,心下一动。

蔺柔柔心念电转,难道是因为自已小瞧了他,他才坚决要换掉自已地吗?抽200元一盒烟地人,你赔人家那点钱,不是小瞧人家是什么?真是的啊,走到床头柜边拿起了钱,想了一下,计上心来。

“我、我拿回我地钱,你、你可不可以不换掉我啊?我都赔礼道歉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蔺柔柔心说,舍一回脸皮吧,反正也不会死,今天倒觉得他不象那种坏人,自已是不是太敏感了点?

凌寒乍见她一付楚楚可怜的怯怯姿态,与昨天初见时判若两人,心下略感奇怪,早知现在又还必当处呢?但又发现她眼底似有委屈之意,不由道:“解释一下你昨天态度,如果令我满意,我就不换了。”

蔺柔柔美眸睁大,眼神中地你也太欺负人了吧的意思凌寒当时就看懂了,他却撇了撇嘴,一付就欺负你了你不服吗的拽样……蔺柔柔咬了咬嘴唇,垂着头道:“我们特护有时候会碰到一些意外的情况,有的患者会故意耍人,所以……当然,你可以不信我,反正这是我唯一的解释了……”

说这个话时,她神色中流露的那种委屈更甚了,凌寒微微点了点头,“明白了,你是在自我保护,但也不会对任何病号都这种态度吧?是不是我特别象坏人啊?呵……原来是这样,倒是我的不是了。”

蔺柔柔白了凌寒一眼,你少装好人,欺负完人了说句漂亮话?好事全让你占了,真够脸皮厚的。

“我可不敢奢求你大少的肯认错什么的,你不换掉我,我就谢天谢地了,是不是咱们输液吧?”

“你问问医生,不输液好不好?弊闷地不行啊。我想出去溜达溜达,这点小伤算不什么的……”

蔺柔柔又板着脸道:“不用问医生了,我替医生回答你。不行,要不就打针,二选其一,不过输液来的快一些。打针地话要多延长两天的,我看你还是输液吧,打针吸收较慢,打过两天屁股也硬了,怕你不会走路,反正你选吧,不用药是不行的。有些蛇的毒素必须除尽,不然有后遗症地……”

“那就输液吧,我怕打针,会晕倒的……”凌寒无奈的伸出胳膊给她,却听她轻轻道了句没用的男人,不与她计较吧,不然更显得自已小气了……很快针就扎入了皮肤,不过头一针没扎准……

都不知道这位护士美眉是不是在报复自已,居然连扎了三针没扎进血管。“你拿我练针呐?”

“不是,我可不是存心报复你什么啊,是你的血管韧性太好,针打滑,不好扎呗。”蔺柔柔说的理直气壮。心里却在暗笑。姑奶奶就多扎你两针,你能怎么地?你不是晕针吗?怎么没晕倒呢?

“不知是我的血管韧性好还是你地扎针手艺差。仰或是别的原因,总之我是挨了好几针了……”

蔺柔柔忍着笑。岔开话题道:“你不是说晕针吗?怎么没晕倒啊?我看你一点也不紧张啊。”就是……我也才发现这个问题,我也搞不清楚,扎输液针好象不紧张,一打针就会紧张的。”

“你这是心里作用,根本不是血糖低引起的晕针,多锻练锻练就没事了,要不我扎你锻练吧?”

“我有病啊?”凌寒哭笑不得的,蔺柔柔也笑了起来,前一刻还乌云满天的气氛突然消失不见了。

上午蔺柔柔还在护办坐着和人聊天时,护理部的主任祈子登就走了进来,一堆护士们惶恐不安的站起来向祈主任问好,然后一个个的溜掉,就是几个坐着地医生也都客气的站了起来,祈主任,何许人也?医院的红人之一,护理部的主任,负责全院护理的质量、教学、科研、管理工作,拟定工作计划便组织实施,对全院护理人员有监督考核大权……难怪护士们见了他好象见了鬼一样忙着溜呢。

对此,祈子登很满意,这让他很能找到做为领导干部地那种感觉,“小蔺啊……坐吧……”

几个医生都低头着头继续工作,其实耳朵竖起来在听祈主任要对蔺柔柔说些什么,蔺柔柔本来也站起来问主任好,此时听他这么说只得又坐下,多少有一些慌惶,“祈主任,您找我有事啊?”

祈子登今年也有四十几岁了,多少有点发福,不过面色红润,发迹油光,看上去气色极好,春风正得意地嘛,心情好气色才好啊……他呵呵笑了笑,掏出了硬盒的中华烟点了一支,就这么把烟摆在桌子上,很有显摆地嫌疑,“112房的病人怎么样?护理上没什么问题吧?一定要把握护理地行为规范。”

这是来给蔺柔柔上课的啊?哩嗦说了一大堆,别说是蔺柔柔了,就是其它和医生和特护区的护士长都翻了白眼,祈子登却当他们不存在一般,“小蔺啊,别的不多说了,你表现可要好一点……”

交待完他才起身走了,祈大主任如此的关心蔺柔柔?究竟是怎么回事?发配二区是另有用意的吗?难道那个112房患者与众不同?……其实凌寒在柏明也什么大名鼎鼎的人物,唯一出彩的一次是抱着许婧上布加迪威龙,可惜镜头上了报纸时只是他模糊的侧面或后背,据后来新闻媒体内部人士透露,不这样的话,那镜头都登不上报纸……因为这个原因,直至今天凌寒也是个不太惹人注意的人物。

其实省城处级干部一堆一堆的,的确没什么好注意的,除非是有志官场的人,普通市民又或别的行业的人们谁会注意这些啊?也就是今天祈子登的态度有些奇怪,不然大家也不会私下里议论这事。

蔺柔柔不想听他们诡诡崇崇议论的,起身就出了护办,身后议论的声音突然就放大了……

手插在大褂兜里。蔺柔柔转过护办准备去卫生间,才走几步就看见楼道那边有个熟悉地人影出现在电楼口,吓得她转身就走。是罗院长家的罗兵……蔺柔柔以最快的速度钻进了112号病房去……

关上门地时候,心还慌慌的蹦,凌寒正趴在那里打手机,见她进来也没说什么。继续谈话……

“没什么问题的,真的,你放心吧,医生说再观察四五天就可以出院了,我感觉今天就好了,呵!”

来电话地是项雪梅,项姐姐着实是心疼呀。小情郎给毒蛇咬了一口,自已却怕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说法,赶紧偷溜回了新江去,越想心里越难受,忍不住就给凌寒拔了电话过来,表示心中的歉意。

“凌寒,对不起,不能留下来陪你的床,我心里很难受的。你心里怨我吧?凌寒,原谅我……”

“傻了吧你……我会是那么鼠肚鸡肠的男人吗?又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可别这样说,好吧?”

“可我就是心里难过……昨天晚上就想打给你,又怕你身边有别人在不方便。现在说话方便吧?”

“方便。现在我孤家寡人了,就一漂亮的护士小姐在。呵……这几天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地。”

“嗯……我知道了,晚上有时间和你聊吧。我手头还有工作……你好好的休息,听医生的话……”项雪梅向妻子般好一顿安顿才收了线,听的凌寒心里暖哄哄的,自输上液之后这是接的第二个电话了,在这之前是沈月涵拔来的电话,两个人也聊了十多分钟,沈姐姐知道他一个人医院,所以敢打。

到底是两个有情有意的熟女姐姐,懂的嘘寒问暖,凌寒把手机放在枕头边,朝蔺柔柔投了询问地眼神,这时蔺柔柔也走了过来,心里也不觉诧异,2002年用手机的人渐渐多了,他抽那么好的烟,用这玩意自然是很正常的,现在小府小干部、私营小业主都拥有无线电话,倒是自已达不到那个档次。

一个月就那几百块钱,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用得起手机啊?“是你女朋友吧?说话那么温柔的。”

“呵…温柔是对女性地专例吗?不过你猜对了,是个女性朋友,还要半个小时才输完地,来早了。”

蔺柔柔笑了笑,“护办人多,出来进去的吵人,不如这里安静地……”你以为我想来?我是躲人啊。

两个人正闲聊着,病房门突然给人撞开,走进来一个五官很不端正的年轻人来,一米七五地身高也不算低,稍嫌瘦了点,穿着无袖的花格t恤衫,露着两条瘦胳膊,瞪着有点斜视的眼,嘴还撇着…回侍候的对象有不错呀,还是个标准的小白脸,我就说呢……”进来的正是蔺柔柔要躲的罗兵,不知糟塌了多少个院里护士的花花公子,女友是走马观花的换,没一个久长一些的,听院里人私下说,姓罗的玩的护士真不少,而且被他玩过的,大多数暗然离开了医院……

“罗兵,你干什么?这里是病房,快给我出去……”蔺柔柔心惊之余还是站了起来愤怒的训斥他。

“嘿……病房怎么啦?病房不能让我进来找人啊?这个小白脸咱不护理了好不好?我看着他不爽,我找祈主任去,让他给你调调房好不好?”罗兵说着还瞪了一眼凌寒,这家伙口气还挺冲的呢。

凌寒都懒得和这种货色一般见识,正眼都不瞟他一眼,从蔺柔柔的厌恶神情中能看出来,这个家伙是缠她的那种无赖主儿,听口气好象还是某位领导家的公子,张口闭口就找什么主任去,这个蠢货!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以后不要再来揪缠我了行不行?我和你不合适……”蔺柔柔阴着脸道。

“蔺柔柔,你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了,谁和谁是合适的?嗯?象这种没能力的小白脸儿你能指望他什么啊?是,我承认,这家伙长的比我英俊,比我有型,可那有个屁用啊?面对现实吧。蔺柔柔吧…”

蔺柔柔气地说不出话来,但她古怪的看了一眼凌寒,这人可真忍啊。给人家那么骂小白脸他也没火气?凌寒脸上是没什么太异样的表情,只是蹙着乌黑地剑眉瞅着唾沫星子乱飞的罗兵,然后就把目光移到了蔺柔柔脸上去,“柔柔……这就是你和说的那只臭苍蝇吧?果然很让人恶心……本来挺好的空气。一下就给污染了,唉,这世道乱哄哄地,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说你呢,瞪什么眼,滚出去。”

“行啊?你***都半个人了。还跟老子叫阵?你活的不耐烦了吧?好,你给老子等着,你有种!”

“这不废话吗,男人没种的少,象你这样的我看就玄了……”凌寒冷哧着,本不想介入别人的事,但这家伙太讨厌,进来就给自已按了俩小白脸的名头,心说。老子又没侍候你老妈,你至于吗?

“你他妈地别趴在床上装死,有种下来和老子单挑?别逞口舌之利……”罗兵朝前跨了两步。

蔺柔柔怕他控制不住冲上去殴病人,就横身拦住了他,“你干什么?快走……小王快去找护士长。”此时他们这边的争吵把别的病房的人也吵了。有两个路过护士也在驻足观看。楼道渐渐热起来。

罗兵还骂骂咧咧的时候,特护区的护士长白素娟就走了起来。“哟,小罗呀。这是怎么回啊?”

蔺柔柔气的粉面煞白,“护士长,我们这工作还能不能干?都找茬儿找到病房来了,还骂人家患者,人家患都招谁惹谁了?真是神经病……我可事先申明,患者要是投诉,这事院里找罗兵要解释去。”

白素娟脸上现出个不屑的表情,心说,你个合同制护士有什么可拽的啊?大院长地儿子看上你是你的福份,你还嫌这嫌那的,你以为你脸蛋漂亮就能找个好家势好出身的男人啦?梦着吧你。

当下一板脸,“小蔺,你这个态度可也不对了,小罗是来找你的,院里谁不知道啊?你说没你地责任?你不在人家小罗能来这吗?至于说小罗和患者地误会那是另一码事,我们院里会作出解释的。”

谁都听地出来,护士长是在帮着罗兵说话,人家是院长的儿子,白素娟能不向着他?众人都撇嘴。

蔺柔柔咬着唇,眼睛在眼眶里打转,却是说不出什么话了,护士长都这种态度了还说什么?是地,全院人都知道罗兵在纠缠自已,但这种纠缠正常吗?现在反过来还是自已的不是了?这叫什么事啊?

“你们不用解释什么,护士长是吧,请你把这只讨厌的苍蝇先驱逐出去,我恶心的要吐了……”

门口已经围了一堆人,凌寒的说话让不少人产生了一种快感,护士长听的颇为尴尬,闷声不响的也没理凌寒,朝又骂骂咧咧的罗兵道:“小罗,算了,咱们不和没素质的人计较这些,走吧……”

偏偏门口挤进一个人来,拦在了白素娟和罗兵身前,赫然是陈琰,她淡淡的道:“你说谁没素质?”

白素娟一窒,突然出现的这个中年气质女性让她没来由的一颤,对方似有一股不怒而威令人心悸的东西形于气质之上,尤其陈琰眼神锐利的让她不敢逼视,口中呐呐的道:“谁没素质大家都听得出来,还用我说明吗?来,让一让……小罗,走……”她推搡着罗兵就走,为自已在这女人面前弱了气势很是不愤,转念一想这是为罗兵出头,院长知道也不会怪自已,罗兵再为自已说些更没事了,怕她个啥?

凌寒当然也听的出护士长在学自已没素质,翻了个白眼,干脆不说话了,对垃圾说话要素质吗?

陈琰淡淡哼了一声,也懒得和她这个小护士长计较什么,门口的人也被白护士长驱散了,她和罗兵走到一边,低声道:“这事你找找祈主任吧,刚才祈主任还来问蔺柔柔112号房的病人的情况,又嘱咐她好好表现,我总是觉得那个凌寒有点什么背景吧,我看祈主任肯定清楚的,可别让罗院长知道。”罗兵心说,我敢让他知道啊?我不是找着挨训呢吗?笑了笑道:“等他过两天出院时我再收拾他住进来,什么玩意儿,哼……白姐,谢谢你啊……嘿……我这就去找祈主任问问他是什么背景吧!”

“呵……看你客气的,小罗,这算啥呀,你去忙吧,有事和姐打个招呼,姐肯定给你办妥……”

三十几岁的白素娟能和熬到护士长那也不容易,就是她会来事,又会拍人马屁,听说还和某位院领导那个啥……当然,只是听说,不足为信,罗兵却朝她挤了个暖味的眼神,扭回头就走了,嘿……

112特护房中,陈琰和蔺柔柔谈话,其实那个白护士长前脚进来陈琰就后脚跟过来了,听楼道里一堆人小声的议论,她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又听那个白素娟那样说话,她就忍不住了有点,哪知却给人家碰了回来,感情你不报名号人家不尿你,呵…这时候听蔺柔柔含恨说了罗兵的事迹,她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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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了罗兵之后,祈子登了屁股坐在椅子上有点发呆了,这个蠢货又给院长惹了大麻烦吧?就在前一刻罗兵进来把刚才发生的一切讲了一遍,还说要把蔺柔柔从112房给调出来,还说要收拾凌寒?

你是谁啊?你收拾人家?你自已糊了一屁股屎都没擦干净,你还收拾人?好象他还说来了个女人?难道是……想到这祈子登坐不住了,忙出了办公室往特护区走,但愿不是陈副部长吧,不然……

祈主任突然出现在特护二区的楼道,护士哧溜哧溜全钻了,楼道里一下显得好清静,老远他就看见从112房出来的蔺柔柔,还有个女人送她到门口,祈子登脚下一窒,完蛋了,还真是陈副部长。

虽仅看着一眼,但他绝不会看错,忙招手把蔺柔柔叫过来,看看楼道没什么人,“那女人问什么了?”

蔺柔柔以为祈主任是来找自已麻烦的,她知道罗兵那家伙认识医院里上上下下的官,此时见祈子登一脸紧张的表情,倒不明白他这是为了什么,当下就道:“就是问了问罗兵的事,别的没说什么。”

罗兵的事?难道要拿这个小子开刀?祈子登心里咯噔一下,“你、你把罗兵的那些传闻全说了?”

“什么传闻啊?本来就都是真的嘛……祈主任,你和罗兵说说,叫他别纠缠我了行不行?”

祈子登一拍脑门,苦笑道:“你呀你……你这回可戳大蒌子了,唉……:说完他就扭身走了。留下蔺柔柔一个人在发呆,我戳大蒌子了?我大不了被炒鱿鱼,还能把我怎么样,她不由叹了口气。

罗世隆院长看了看表,快十二点了。中午要请市人事局副局长卢陵吃饭,商讨那几个事业编辑的情况,他站起来收拾了一下办公桌子,这时有人敲门,“进来……”,然后看见一脸慌色的祈子登。

“子登啊……什么事?瞧你这一脸惊慌失措地模样……有事慢慢说嘛,呵……”

“出大事了。院长…”祈子登顾不上坐,走过来就把事情说了一遍,罗世隆手里的东西掉桌子上了,有点虚脱般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如果真是撞在省组陈琰手里,自已这个卫生局副局长也完了。

罗世隆一瞬间就把请人吃饭的事给忘了,他心烦意乱的不知如何是好了。突然似想通了什么猛又抬起头望向祈子登,“调蔺柔柔去112房护理完全是你自已地意见?还是别人给过你什么建议?”

祈子登一怔,也忽然反应过来,一拍大腿,“哎,院长怪我糊涂啊,怪我啊……那天散会刘副院长和我建议了一下,说蔺柔柔形象好……我想想也是,那凌副处又年轻。我就觉得……唉,院长……”

刘政先刘副院长?果然你够阴的……罗世隆咽了口沫,感觉嘴里那叫一个苦,这就是斗争啊!

“院长,风闻陈副部长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对那个凌副处长我是不太了解。我的意思是您领着罗兵去道个歉……也许还有转机的,这些大人物也未必和咱们计较。罗兵又是个孩子,不是白素娟推波助澜。也不至于这个样子,这个女人太自作聪明了,回头我收拾收拾她,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道歉?你说这个歉怎么道?咱们明知道人家的身份还搞成这样?这不是自已打自已脸啊?”

“院长,咱们现在只能假装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不然就尴尬,咱们只能如此这般…这般……”

中午吃饭凌寒就在病房里,陈琰也没回去,就陪着他在这里吃,加上蔺柔柔一共三个人,自听祈子登说自已戳了大蒌子,她就心神不属,吃饭也不香,总是拿着筷子发呆,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陈琰和凌寒自然看得出来,“怎么?小蔺,是不是挨领导地训了?呵……工作嘛,难免有暇……”

蔺柔柔朝陈琰笑了笑,“陈大姐,也没什么的,反正一天给那个罗兵纠缠的也好不了,我也想换换地方…得罪了院长的公子,我还好得了呀,不说这些了…”她说的苦涩,可谁都看出她有不舍之意。

“别有负担嘛,大姐就看挺好的啊,人又长的漂亮,又真性真情,好人是会有好报地,别太悲观。”

“呵……大姐你就别安慰了我,我们护理部祈主任都说了,说我戳了大蒌子,我还好得了呀?”

“事物每一刻都在发生着变化,坚持自已的原则才是最重要的,你想让这个社会承认你,你就得自已先承认自已,做过的事别去后悔瞒怨,要往前看,步子要往前迈,终有一天你能走出自已的风采。”

蔺柔柔点了点头,这位陈大姐说话好象有点深奥,鼓励之意很明显,勉强笑了下又低头去吃饭。

凌寒这时候笑道:“陈大姐你看小蔺笑的多苦,怎么给我一种小蔺要走出血染的风采那种感觉?”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蔺柔柔娇嗔着探过手在凌寒小腿上轻轻捶了一下,“我有那么悲壮吗?讨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蔺柔柔起身去开门,“啊……院长,祈主任,你们怎么来了啊?”

门启处罗世隆、祈子登、罗兵、白素娟四个人鱼贯而入,罗世隆黑张一脸,只是点了点头,他随后朝凌寒陈琰勉强笑了一下,回过头就朝儿子罗兵厉声道:“道歉,一天不务正业,还来医院惹事?”

“我、我凭什么道歉啊……是他……”罗兵伸手又指凌寒,罗世隆扬手就给他一个大嘴巴。

“罗兵,老子今天告诉你。你也二十好几的人了,将来的路你是要自已走地,你老子不可能扶你一辈子,你要向这个社会学习的东西太多了,最起码的一条就是要让人敬已。已必先敬人,再让我知道你来医院一回,老子打断你的狗腿……马上向患者道歉,自已做的事自已承担,别丢你老子地脸!”

这一个大耳光把罗兵抽傻了,从小到大还被父亲抽过呢,这一刻他真是感觉父威是何等凌厉了。手捂着半个脸,心里也真地害怕了,最终喏喏不甘的朝凌寒道了歉,“对不起,是我不对,请你谅解!”

这戏也演地还是比较真实的,因为罗祈二人就没向罗兵和白娟交代什么。就是拉他们来道歉地。

罗兵扭身要走,却给罗世隆又喝住,“干什么去?也向蔺柔柔道歉,以后你再来纠缠人家,老子让你死的难看……快点,磨磨蹭蹭地干什么?找抽是不是?”他说着话又以往前凑,祈子登忙拦着他。

罗兵吓的又朝蔺柔柔道歉,说什么我以后再也不来找你了,还加了句我是牛屎你别往我身上插……

结果弄的一房人都笑了……罗世隆也气的笑了。“这个蠢货……丢人现眼的,还不滚吗这时该祈子登表演了,他居然背操着手,一付领导的架式,朝白素娟道:“白护士长。我说你什么好呢?啊?对于一个医护人员来说。患者就是我们要呵护的孩子,我们要象父母爱护孩子那样去爱护他们。体谅他们,有些患者因为被疾病困扰。难免有这样那样地情绪,这时候就要考验我的耐心,你这护士长是怎么当的?嗯?任何人可以说患者没素质,但是这句话绝不应该从我们医生嘴里吐出来…”

白素娟一脸怆慌之色,她越发迷糊了,院长和主任这是演的那一出?她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小蔺啊……今天这个事你做的对,院里是要表扬你的,基本情况我们都落实情楚了,你没错!”

蔺柔柔忍不住有些激动,眼眶红红的,看着威严满脸的罗院长,她嘴唇嚅动着,也说不话了。

凌寒和陈琰彼此对望了一眼,无声的笑了,都看出对方眼里地一丝赞赏神色,这个罗院长和祈主任还是有一套的,且不论这一出是他们编导自演的还是无心真作的,总之是相当成功的,很有心机啊。

祈子登又对白素娟道:“白护士长,是不是当了护士长有些骄傲了?有些得意忘形了?有些忘了你这个护士长地规范原则吧?我下午会向分管副院长汇报关于你工作调整地问题,你还需要磨练呀……我们柏明市第一人民医院是年年拿省卫生厅头等奖的三甲模范医院,我们为这项荣誉付出了很多,全院上千名医护人员地汗水和辛劳都在这里面,你就忍心糟塌它吗?你的组织观念呢?你地觉悟呢?”

罗世隆这时候也叹了一口气,“小白啊,步子要走正了,罗兵是我儿子不假,可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值得你去巴结他啊?你以为他在我面前说话能起一星半点作用吗?可笑,你这样呵护他是害了他啊…”

“院长,我知道错了……这位凌先生,先前是我的态度不好,真是对不起你,我正式向你道歉。”白素娟这一刻知道自已成那个替罪羊,这回马屁没拍好,拍在马蹄子上了,给人家反踹了一记,真惨!

等白素娟暗然离开后,祈主任又向凌患者表示了歉意,他们临走时,罗世隆还安顿蔺柔柔一定要坚持你该坚持的原则,然后两个领导就背操着手,一前一后的出去了,蔺柔柔一直送到门口。

“是不是演戏咱们不管它,我给这一出的评价也比较高的,罗世隆这个院长不错,那个祈主任也很有头脑呀,可怜那个白护士长成了筹码,呵……这就是一种斗争,也是一种态姿,要说他们一点不知道你和我的身份咱们也不信,大家心照不寒嘛,我看这回蔺柔柔的事业编制也会给解决的。你说呢?”

陈琰那能洞悉一切地目光很让凌寒佩服,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这么说蔺柔柔是这次的收获者?”

“呵……每个事件的变化中都有受益者和失落者,只是各人运道茫不可测吧,福祸谁能知?”

“陈姐。我感觉你特深邃……有种难以捕捉的气质和神韵,令人有时候不得不仰望,包括我在内。”

“那我深感荣幸了,大少爷,我沌了乌鸡汤,晚上给你送过来喝,你好好养着吧。呵……”

凌寒笑了笑,“我有好几个姐姐,可我现在觉得陈姐最象我姐姐,特有姐姐地姐姐味,我等着喝。”

陈琰脸一红,白了他一眼,“那就真当我是你姐姐吧。别欺负我,有时候欺负人是会被蛇吻的。”她这话隐含深意,凌寒弄了个大红脸,尴尬的一笑,想想也真怪了,当初为沈姐姐屁股给人插了一酒瓶子,现在为项姐姐屁股给蛇咬了一口,现在这个陈姐姐…汗,有点心虚不敢想了。运道茫不可测啊。

陈琰从医院出来,脸上隐隐挂着笑,凌寒去韩国这几天,二哥就打来了电话,辽东军区一把手萧正绩亲自请自已去他家吃饭。这看似普通的举动。实则意义非凡,从那天后。军区的司令、副司令、副政委这些自已的同僚都和自已热络起来,一扫往日的那种生份。下面地部处头头们也恭敬多了……

不需要在实职上动什么脑筋、有什么变化,只是这种姿态就很令人吃惊了,萧正绩要表达的东西已经很清晰了,因为那天晚上在他家作客的还有辽东省委书记萧正功,陈焱都想到一切来的这么快。

所以陈琰今天给弟弟沌鸡汤是陈家老爷子的指示,最终在自已过世之前,陈家终于明确了未来的走向,女儿琰琰厉害啊,不愧是家中的女诸葛,这么大方向都是她捋出地头绪,真是陈家好丫头。

下午凌寒一瘸一拐的在蔺柔柔的搀扶下出来放风,医院大楼后的疗养园中鸟语花香,树木成荫,环境幽雅而安静,满目都是白衣天使们和身着患者服的病号们,或在树下椅子上剩凉,或在花圃里溜腿儿……但是罗世隆院长却头疼了,中午为了演戏,整个儿把请市人事局副局长吃饭的事给忘光了。

等他从112号房出来的时候,松了口气就想起了这个大事,一拍大腿叫了声糟,再看表都下午1点多了,给人事局那位副局长拔手机时,人家都不尿他,连电话也不接,唉……得得失失难如意啊!

今年一共给第一医院拔了6个编制,最终还没定音,本来中午请人家吃饭就是定这个事的,哪知……完蛋了,只怕6个指标是没指望了,下午点钟又打电话去那副局长的办公室,先是一顿道歉,说中午出了点事……人家可不关你出什么事,你这个态度太恶劣了,吃饭都放人家鸽子,堂堂地人事局常务副局长的面子就是随便给你捋的?你也太过份了吧?结果得到一句回答今天年指标紧,一医院最多3个吧,就这么一弄三个指标就没了,罗世隆翻了个白眼,心里就把宝贝儿子一顿痛骂。

这还不算完,才放下电话,卫生局局长魏正民的电话就追过来,“老罗啊老罗,你搞什么嘛?你不去赴宴也给人家赵局长去个电话解释一下啊?这下人事局都传遍了,赵局长那还有面子啊?唉……”

也不等罗世隆解释什么,他就怦的一声挂了电话,罗世隆望着手里地电话,无声地苦笑了……

耿道忠提着一个水果篮急匆匆往医院里赶,老婆大人有命令,你岳父大人住院好几天了,你上面也不露?你这女婿当的成问题啊?被老婆数落一顿,耿副部长脸上放不下,下午就跑医院来了。

凌寒在蔺柔柔挽扶下在一颗巨树下面地长条椅子上坐下来,不过他只能坐左个屁股,右半个屁股凌空着,那上面有两个牙洞呢,都输液三天了,两个牙洞居然还浮肿着,一碰就疼。那条死蛇也也够毒的,每次坐地时候,凌寒就想起了它,一付咬牙切齿地样儿,蔺柔柔捂着嘴偷笑。气得凌寒瞪他。

长条椅子够坐五个人的,此时另一端坐着一个熟美的三十八九岁的女人和一位七十来岁的老头,那老头一个劲儿地磨着女儿要烟抽,“凤儿啊,给爸抽根烟吧,爸都这岁数了,还能抽几天啊……”

感情是一老烟鬼。凌寒忍不住笑了,那熟妇道:“爸,不是我不给您抽,我忘了拿嘛,你忍忍吧。”

“我出来溜达就是想抽烟的嘛,你这丫头存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忘了拿你回去拿嘛,我等你。”

那熟妇百般无奈。转过头正好看见站在椅旁的蔺柔柔,“护士小姐,帮我照看一下老人,我去一下。”

蔺柔柔点头笑了笑,“大姐去吧,没事的,我替你看着……”说着她就走了过来,熟妇道声谢谢就走了……凌寒从兜里掏出烟,自已叼了一支。朝老头道:“老人家,要不要抽我一支啊,瘾头上来了吧。”

“呵……那感情好,小伙子,谢谢你啊。来一支。来一支……呵……”俩烟鬼就这样凑一块了。

蔺柔柔翻了个白眼,瞪着凌寒。小声嗔怪道:“你这个人怎么搞的?你知道老人家的病能抽烟吗?那老头深深吸了一口烟,赞了声好烟。才朝蔺柔柔道:“护士丫头,没事,医生说了,再有两天我就出院了,一天抽三五支烟是可以的嘛……这才是今天第二颗,你别说人家小伙子,多好地小伙儿!”

“给你烟抽你就说他好啊?呵……”蔺柔柔忍不住笑了,她笑的时候尤其漂亮,那张宜喜宜嗔的娇容予人惊心夺目的诱惑力,凌寒心说,怎么美女都让我碰上了?她的秀丽之姿可不比许婧差多少的。

一老一少俩烟鬼一边抽烟还一边聊,老头也象个退休的老干部,颇有几分威严,“小伙在哪工作?”

“我啊……呵,在政府部门做点力所能及地小工作,您有领导气势啊,退下来之前肯定是领导吧。”

老头笑了笑,“老头子我都是棺材壤子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嘛,倒是你年轻人,要好好干啊,如今这机会多,我看你气质不错嘛,没有一般年轻人的骄浮傲燥,将来是有可能走上领导岗位的……”

凌寒谦虚了一句,蔺柔柔有些不服的嘁了一声,道:“您老就别抬举他了,本来不骄傲这下也给您夸的翘尾巴了,就他那样的,还走上领导岗位啊?那下面的人还有活头吗?”感情她还记着凌寒呢。

“哈……听你这口中气小伙子欺负你了吧?小伙子,我得说你两句啊,这么漂亮的姑娘你可不许欺负呀,谈恋爱搞对象是要摆正态度的嘛,可不敢搞什么歪门斜道,现在地年轻人啊,唉,不提也罢!”

他这句感慨弄的凌寒和蔺柔柔有些尴尬了,这时他怕熟妇女儿走了过来,“哟,爸,你这都抽上了?”

“呵……丫头,小伙子可怜我老人家,借了一支烟给我嘛,你要替我还人家一支啊……”

那熟妇也是个开明人士,手里捏着硬盒的中华烟就拔了一支给递给凌寒,“大兄弟,谢谢你啊!”

凌寒也不推让,看样子老人家和他这闺女也是有点来头的家世,02年抽中华烟的都有身份!

蔺柔柔这时又想起了凌寒那200多元一盒地精装黄鹤楼,那老头显然不认识这烟地牌子,七十几岁了,早退出社会了,没接触这个层面也是正常的吧……这个凌寒到底是什么身份呢?再想想今天院长和祈主任对自已地态度,更是搞得满天雾水了,戳了大蒌子还被这样这样嘉奖?真也奇怪了。

“大姐,别客气,我和老人家也算是烟友了嘛,一支烟的帐就不要算了,呵……谁抽谁地也一样。”

“呵……小伙这话我爱听……不过我说你这是什么烟?这么绵滑柔和,没点呛人的味,真是好烟。”他大该老眼有点晕花,看不清烟咀上的字,把烟凑近他闺女,“丫头你给爸看看,这是什么牌子的?”

那熟妇看着特制异样的烟咀没感觉没见过,凑近一看,眼眸就一缩,“黄鹤楼,这牌子我听说过……”这时她看凌寒的目光有点变了,本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年轻人,没想到人家是抽黄鹤楼的主儿,前些时听丈夫说过一回,说是抽了精装黄鹤楼,那烟才叫个好,说是省组干部4处凌副处长给的……

“哦……黄鹤楼啊?就是道忠说的那好品种吧,听说精装极品要200多块一盒的吧,小伙行啊!”

“呵……您老过奖了,我这就是别人给了半盒,我哪抽得起呀,我那点工资刚够一个人吃饭的。”

熟妇留了个心眼,上下打量凌寒,就发觉他气质娴定,神华内敛,眼神尤其深邃,主要还生的一表人才,这年轻人是有背景的主儿吧?正思忖着,远处就走过来一个人,赫然是自已的丈夫耿道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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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道忠来看你了,他一天工作忙,您可别嫌他来迟了……”人未至熟妇也替老公解释了。

老头呵呵一笑,“丫头,你不用说,道忠的性格我了解,工作忙就不要过来嘛,一家人还弄这些虚套路,你啊……”熟妇赫然一笑,老爸心胸一向开阔,确也不会计较这些,就是自已觉得过意不去。

耿道忠大步走过来,凌寒也看见了,还真是巧,前些天刚和他吃过饭,这就碰上了,蔺柔柔转过头看到这个中年男人时,一颗心就怦怦跳起来,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人家,如今真实的出现在眼前她能不心慌吗?这不是那位柏明市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市人事局局长耿道忠吗?天啊,这么大干部!

她这一局促就退开两步,恰好堵在凌寒的前面,白大褂遮着的挺翘屁股就摆在了凌寒面前,少女的那股淡淡清纯的幽香也第一时间袭入嗅闻……我说蔺mm你真会站,把美臀摆这么近我让欣赏啊?

耿道忠还真没看见凌寒,让漂亮护士遮住了大半了,他上来就和老头子、老婆寒暄起来,可没一点当官的架子,在自已老婆和岳父面前摆架子也不妥啊,怕是人家两位不尿你,蔺柔柔紧张的没敢动。

原来耿道忠的老婆叫张云凤,是市财政局的科级干部,这几天请假在医院侍候她父亲,这个时候说起抽烟这个问,张云凤就想到了抽黄鹤楼的老爸烟友。“道忠,给你介绍咱爸地小烟友,才认识的,”她转过身往凌寒看,蔺柔柔这时才惊觉过来,忙又退了两步,她发现自已挡着领导的视线了。

凌寒知道今天也躲不过这个见面了,也就朝耿道忠笑了笑。“耿副部长,我这个狼狈样让你撞上了。”

“啊……凌处,怎么是你啊?”耿道忠虎躯微震,忙上前一步伸手和凌寒握手,还朝老婆打眼色。

张云凤更是一震,前次老公说过省组4处的凌处,难道就是这位年轻人啊?天哪。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她慌措的站了起来,也伸过手和凌寒见礼,“凌处,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大嫂。你坐,你听耿副部瞎咋唬,我现在就是个病号,你叫我小凌或凌寒都行啊……”

张云凤又欠着屁股坐下,脑海里可是翻腾着老公和她说的那些话,说凌处是苏书记的准女婿,还和许长征、展市长关系亲切,又和省委常委孙晓昆有深厚关系,这样一个年轻人。太令人不可思异了。

当然,她吃惊还不如蔺柔柔吃惊,蔺柔柔有些呆傻了,凌处?什么凌处?耿副部长居然对他那样客气?好象他才是领导?他老婆又那么慌张的站起来和凌寒握手,这至于吗?这是哪地个凌处啊?

老头子也听女儿说过女婿的事。还说要是能和这个凌处打好关系。日后可就前途无量了,此时他深深看了一眼凌寒。难怪人家抽黄鹤楼呢,居然是那个全省最年轻的正处级干部。“老头子今天走眼了。”

“呵……老人家,可别这么说,我还年轻啊,要走的路长呢,您就当我是您的小烟友吧!”

“小烟友,呵,小烟友好啊……道忠啊,改日请小烟友来咱们家作客,我不管是什么官,我只当他是烟友,哈……小烟友,这点面子你总得给吧?我老人家可七老八十了,你别打击我哦……”

这老头子一点不糊涂,他这是豁出老脸给女婿结交仕途新贵呢,耿道忠心里一阵感动,岳父老谋深算,还是老姜厉害呀,凌寒也暗赞老家伙有心机,当场就笑了,“您放心,我就等耿副部的请柬了。”

有了凌寒这句应诺,耿道忠也是踌躇满志,张云凤更喜的笑逐颜开,要知道这年轻人是柏明新贵啊!想巴结地人不知有多少呢,蔺柔柔是怎么猜也猜不透凌寒这个凌处是个什么官?耿副部也巴结他?

不远处有个人看见了这一幕,他的办公室后窗正对这一片疗养园,开始只看见了蔺柔柔,心说她跑这干什么了?接着又看见了凌寒,心下恍然,原来是陪凌处溜腿儿去了,再接着看见了耿道忠……

等五点钟左右,蔺柔柔把凌寒送回了病房才回到护办歇脚,这个时候护办的医生护士们看蔺柔柔的目光就不同了,白护士长居然因为上午的事被贬到普护区了,不过那里没有合适她的位置,祈大主任也厉害,给她整出一个护士副长的头衔来,全院人都在偷笑,以前可没听过有这么个头衔啊。

蔺柔柔才倒了点水坐下,祈子登就过来了,他笑盈盈地走进护办,“小蔺啊,你来一下……”

在楼道里祈子登听蔺柔柔说凌寒与耿道忠他们的事,其实祈子登就是要确定凌寒与耿的关系。

十分钟后,祈子登出现在罗世隆的办公室……一阵交谈之后,罗世隆站了起来,满室的踱步。

“子登……看样子这个事还有转机,耿副部长一般不过问人事局的事,但是不等于他不能过问,你策划一下,看看能不能利用蔺柔柔拉近一下关系,这回的局面能不能扳回来至关重要,不然我罗世隆的面子就彻底扫地了,别说人事局,就是咱们卫生局也没人拿我当回事了,我刚才又打电话给赵局长,说是晚上赔个罪,可是人家跟本不给面子,说不得我们只能走走耿副部长这条道了,真没想到,他岳父也住咱们医院了,这些当官的,都神神秘秘地,连个面也不怎么露。呵……真难为他们了。”

“院长,耿副部长地亲属这边我们还不能直接接触,这是个敏感时候,万一没收获,就怕落在赵局长那边更有别的想法,有蔺柔柔这个挡箭牌,我准备明天亲自去接触一下凌处,这么大的优势我们不利用一下。太可惜了,成败在此一举,我们总要搏一搏吧?您放心,事要办砸了,我一力承担。”

罗世隆拍了拍他的肩头,“子登,你地能力我是信任地。今天那出戏我怕陈凌两位心时也数的,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我罗世隆也没什么好顾忌地了,与其日后被众人欺负,不若试试这次机会……”

杜南江站在窗口处,左手叉着腰,颇有指点江山地气势。右手地烟不离烟,一双精光湛湛的眸子盯着远方,每逢有大决断时,他总是要一个人把前前后后的东西都要细细的考虑一遍,选择就是一次。

对与错这一步都要迈出去,北省现在握在手里,顾家嫡系虽不满辽东那件事,但实在是自已的人不争气,也怪不得人家。现在倒好,顾家人居然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了自已来处理,谁让辽东地势力都在北省呢,而不在顾家嫡系掌握的漠东省和东翼省,现在顾家上下都在看见自已怎么做呢。其实怎么看他也不认为辽东萧家这次的姿态是要与华北顾家撕开脸。既然这样做了。人家也只能任你这边自已决择了,昨天也和许长征通过电话。许大司令没说别的,只说大原则大立场要坚持。

这话无疑是告诉杜南江。站在民族和国家的高度,有些原则和立场是要坚持的,一切的私益都须为其让道,杜南江也不认为这有什么错,而这才是一种正大地姿态,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嘛!

对于顾家嫡系提出的让展秀芝挪一挪位置,杜南江认为此举过于激烈,那样一来的话,那真就和辽东萧家弄崩了,往长远看这一举措是不智的,顾家和萧家相较,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手。

办公室的门轻轻的敲响,杜南江收拾情怀,转回身来,“进来……”推门而入的是潘公。

“杜书记……凌寒自从韩国因来也没上班,好象消失了似的,到底是年轻人啊,机关坐不住……”

杜南江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拧灭,“你坐……凌寒现在在医院,和女朋友逛森林公园地时候被蛇咬了一口,我们的森林公园深处还是要加强管理啊,毒蛇老是出没咬伤人可不行,陈琰向我汇报这事了。”

潘公脸色微微一变,自已最怕出现的局面果然出现了,可怜自已却一无所知,还在杜大书记面前说凌寒的事非,真是失招啊……陈琰啊陈琰,你真够厉害的,你就知道我会来说这句话吗?

一时间潘公僵在那里,本来准备了一堆话现在都不知该怎么说,杜南江古井不波地面容看不出他丝毫地变化,他永远都是深邃不可透彻,心脏不争气的怒搏着,又小心翼翼地道:“展市长的谈话……”

“放一放吧,秀芝市长是三月份大换届才上来地,谈什么话嘛?我这个省委书记的威信还要不要了?眼光还是要往长远放的,有一些突发的因素会迷障我们的眼睛,但我们要去分辩它的内在实质,而不是要做出什么令人愕然的冒失举动,公啊……你也跟了我多年了,还是有点燥啊,天塌不下来。”

潘公羞愧满面,半垂着头,“杜书记,我叫你失望,名名利利始终是一道坎,我看得不透彻啊!”

“呵…天下又有几人几人看得透?最终我们是要为老百姓谋福祉的,事非功过后世自有定论!”杜南江语气重深的过来拍了他一下肩头,“你潘公也是个人物,我杜南江自信不会看错人,把腰杆挺直。”

潘公眼睛有点湿润,抬头望着杜南江那沉凝的眼眸,用力点点头,“杜书记,我明白了……”

“嗯,工作要放心大胆的去干,要有大魄力,北省煤炭工业要有一个飞越,我们就必须给干工作的干部们放权。明天地常委会上讨论的一项人事任命是煤炭厅厅长周新明兼任副省长的决议,新煤集团董事长他还继续兼着一段时间,至于让谁接那个摊子,我看周新明会有人选的,组织部要充分考虑周厅长的建议,必竟他在中条矿务局呆的十几年了,还有,省委要提名苏靖阳兼省委副书记……”

潘公这一刻领略了杜南江的胸怀气魄。这就是杜大书记拿出的决定,这个决定完全违背了顾家地大意向,但是顾家现在并不能左右杜南江这个位一省大吏的任何决定,只是他的决定可能让他失去在顾家的话语权,可杜南江的选择是错误的吗?脱离了华北顾家的杜南江能走多远?现在谁也不知道。

6月5号,省委常委会通过决议,任命煤炭厅厅长周新明兼副省长。分管全省煤炭工业工作和煤炭产业挂勾地相关工作,虽然他没挂常委,但他是个实权副省长,这个头衔挂在他头上,就是让他强有力的去整合调解地方煤炭产业和省管煤炭集团之间的不和谐,这项任命意义深远,大大推进了地方煤炭发展的脚步。临潼市委书记谢天豪当天就请周新明吃饭,市里领导们这才体会到谢天豪的远见!

同一天常委会上,通过的另一项决议是对省委常委、柏明市委书记苏靖阳的任命,当天苏靖阳就兼了省委副书记,这一职位虽是锦上添花,但却摆出了一种姿态,华北顾家为之愕然,随即沉默了。保温小锅走进了医院。刚转过大厅,身后就传来熟悉地声音。

“陈部……”声音虽不大,陈琰还是停步回了身,耿道忠快步赶了上来,笑呵呵。“您看属下啊?”

“道忠啊……咱俩是同龄人。还和我您不您的,你酸不酸呀?这位是耿夫人吧?”陈琰笑盈盈看着耿道忠身边的熟美妇人。\\\\\\正是那张云凤,两个女人握手。“陈部,您就别和我们计较了吧……”

“呵……你们俩呀,这么巧?你们也是来医院看什么人的吗?”陈琰不知道张父住了院。

一路三个人先去看了张父,一进门陈琰就是一怔,望着老头道:“张叔叔?我是小琰,您记得我吗?”

老头睁大眼,“老领导陈敬天的小闺女?啊,就是你吧?哦,都这么大了,哈,我二十年没和老领导有过联系了,当年的事,我愧对老领导啊……”当年办错了事,早早就退了下去,后来觉得没脸见人,所以就躲了,十年前陈敬天退下去,他才回的柏明,心里始终留着一份遗憾,其实不是他的错。

陈琰忙放下保温小锅,在床边坐下,眼泪就掉了下来,“张叔叔,我爸找了您十几年,您都避而不见,你也够狠心的……我这就打电话给爸爸,他正好在我家呢,您这回可跑不了啦……”她说着就掏手机,老头老眼也被泪模糊了,颤抖着手抓住陈琰地手不让她掏出来,这一幕看得张云凤耿道忠傻了。

他们俩一直没听说过这个事,只以为老父亲是个小干部,他从来不提他过去的事,连云凤也不甚清楚,他们实在没想到,老父亲居然和陈部的父亲是老关系,老爷子行啊,一点口风也没露过啊!

“叔,你现在不让我打你也跑不了的,道忠和云凤都在柏明市呐,您就不怕我给他们穿小鞋?”

“哦?琰丫头现在是大官了吧?”老头不晓得陈琰就是省组副部长那个陈琰,耿道忠在一旁解释他才哈哈大笑,“哈……好你个琰丫头,你就忍心欺负你凤妹子和她男人啊?老领导可从不欺负我!”

陈琰抹去眼泪,拉着云凤的手,“以后云凤就是我妹子,凤妹子,叔可是我爸地救命恩人,又因为点小事觉得住我爸,后来就躲了,其实那事早查清了,根本和叔就没关系,您让我爸抱憾多年啊!”

张老头摇摇头笑道:“我老子一生就这臭脾气,唉……真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我陈老哥……小琰啊,叔出院头一头就去你们家……你欢迎不欢迎啊?”其实他以为死之前不会有机会见陈敬天了。

等着喝陈琰送来地鸡汤没等住,却把省组地大部长潘公给等来了。老潘也是一个人来地,政治方向及时得到了纠正,他也是感慨万千,他没试想过要超越杜南江,直到陈琰出现后他认为这是个机会,但是经过一番较量,他发现自已错了,原来自已和杜南江有一段很远的距离。就是年轻地陈琰都比自已老练,一夜之间潘公想通了好多事,杜南江是自已的引路人,他那个高度自已真是望尘不及,论胸怀、气度、见识、眼光都和杜南江不能比,青合浦地震之后的杜南江就象换了个人似的,上足了发条。激射而出,耀眼的站在北省大地上指点江山,以前没觉得他那么厉害呀,唉,这就是差距。

今天来医院看望凌寒也是摆明一种姿态,他隐隐知道凌寒和萧家关系深厚,但却摸不清他地脉络。

“潘部?您怎么来了?您看我这衣冠不整的狼狈样。你就多耽担一二吧,”凌寒半支起了身子。

“快趴下……快趴下……你让我怎么说你呀,运气不错吧?逛个公园还被蛇咬了屁股,哈……”潘公抛开了私念了之后,顿觉心胸广阔了好多,今天常委会上他是主角,两项任命他都以坚决的态度支持杜书记,省长周世雄刚窥到的一丝破绽就这样消失无踪了,看样子还要继续保持低调了。

“呵……让您笑话了。咬我好呀,我身体素质好,别咬了我女朋友就好,您坐,潘部……”

“你呀……好好的养伤给我。新江那边又出了点小乱子。你过几天还得下去呐,那边你较熟嘛!”

“我说潘部。您是不打算让我休息了啊,这就追上门发指令了。我还休息的好吗?没心思了啊!”

“哈……我才管你那个闲事呢,下午我就和陈琰交换意见了,非你不可,你想跑在医院偷懒?梦着吧你……哈……”潘公坐下来掏出烟,又装了起来,“你黄鹤楼呢?这么没眼色,怎么当下属的?”

凌寒苦笑着拉开抽屉,潘公自已点了一支又给他也点了一支,两个人就把病房变成烟房了。

刚巧蔺柔柔进来了,一看俩烟筒,顿时就来气了,“喂,你们怎么能破坏规定呢?明目涨胆地抽烟?”

潘公转头一个俏目瞪的溜圆的蔺柔柔,不由笑了,“嗯,小同志蛮有原则的嘛,就通融一回吧。”

“我……”蔺柔柔还想说什么时就发现眼前这位五旬左右的男人好象在哪见过?再仔细仔细看看,就吓得捂上了嘴,指了指他道:“您、您是……”只说了三个字就不敢说了,眼神惶慌的厉害。

“呵……小护士,关上门,我们俩偷偷的抽,好吧?嘿……很快就抽完了,你把饭先放下……”

凌寒这时道:“您要不和我一起在这吃,陈处说给我送鸡汤,等不住了,咱们要不要喝点酒?”

潘公正要说话,门口就进来了陈琰、耿道忠和张云凤,“哟,我说这房里咋冒上烟了,感情是有我们小护士管不了地人物出现了,潘部,一起喝乌鸡汤吧……”对于潘公的出现陈琰不感到意外,昨夜她已经和杜南江通过电话了,今天潘公就摆正了态度,他这个人也够可能,拿得起放得下。

对于陈琰的说话,潘公也听得出来是没有了隔阂的那种,心下颇为感动,“陈琰啊,你沌的鸡汤我多少也得喝点啊,哈……道忠,你也来了,这是你爱人吧?来来来都坐,我喝几口鸡汤就走,呵!”

这场面有点让耿道忠心慌,省组两大部长都堆在这个房里,自已也是市组的副部,组织干部们今天集会啊?张云凤也没想到潘公会在凌寒这里,本来她认为接上了陈琰这条线,凌寒就不能那么刻意巴结了,现在看来陈琰和潘公都对这个年轻人有份姿态,真是令人不解,凌寒究竟是什么背景?

今天上午祈子登还专程来拜访过凌寒,说蔺柔柔汇报的情况迟了,是我们院方慢怠了领导,说了一堆之后,中午罗世隆还几个院里干部全来了,凌寒就觉得这里面有别的问题了,他们应该继续装做什么也不知道才正常,现在看里罗大院长和祈大主任是另有用意了,凌寒一时也没琢磨透这层关系。

这时112房正热闹着,蔺柔柔傻乎乎的站着,手足无措,一堆大干部,他都吓傻了,尤其让她吃惊地是陈琰,这位陈大姐居然是省组的副部长,我的妈呀,以前不关心这些政府干部,觉得自已离他们太远,关心那有什么用啊?可是现在这些大干部就活生生坐在眼前,所以她心里一时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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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8日这天,耿道忠的岳父出院了,接走张老的车是省组陈副部长的,凌寒也来送行。

他的情况也基本恢复了,祈子登也代表了院方去送张老,蔺柔柔作为凌寒特护,还跟在他身边,这几天特护二区流传出一个说法,就是蔺柔柔和凌寒的绯闻,都是那些小护士搞出来的八卦。

“小蔺,我也该出院了吧?医生好象说没什么问题了,”一边走,凌寒一边朝身侧的蔺柔柔问。

蔺柔柔开口之前看到祈子登使来的眼色,“唔……基本上没问题了,不过医生还是建议你再打三天针,上午一针,下午一针,这也不影响你工作,这是增加免疫力抗毒素的,对彻底除清残毒有好处。”

祈子登在一边挑了挑大拇指,这个借口编得好,反正凌处也不懂医,呵,咱们怎么说都行啊。

蔺柔柔稍微有些不安,凌寒就是一蹙眉,祈子登笑道:“凌处要是没时间,我们院里派小蔺过去也行的,蛇毒这玩意儿可不能大意,彻底治疗才放心啊,小蔺啊,这项工作可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干好。”

“知道了,祈主任……”蔺柔柔也是没办法,祈子登和她谈了,院里本来定的六个指标,现在剩三个了,能不能搞回那三个指标,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了蔺柔柔,并答应她,其中一个指标给她。

要说蔺柔柔不动心那是假的,这种小市民心思是每个人都具备的,她家也只是普通人家,能获得一份长期安定待遇不错的工作是求之不得,她怎么也没想到凌寒年纪轻轻会是那么大的官,她心里也明白院里领导为什么许诺给自已,就是想让自已拉上和凌寒的关系,那样就能应运他的优势了。

凌寒也没多想,认为院方对自已这个患者是持负责态度的,不管是不是冲着自已现在的身份。都没什么好说人家的,不过一提打针他总是有点心慌。怕自已会晕过去,那可丢人了啊,为此,回到病房时他还和蔺柔柔商量这个事,“小蔺,你看能不能吃药啊?一说那个打针我心里就发毛,呵……”

“至于吗?我扎地你轻点,锻练过几回就可以了。消除掉你的心里恐惧,以后就不怕了。”

“那我晕倒了怎么办?你负责啊?”凌寒总是怕这个玩意儿,“要不再输一天液吧?你看行不?”

蔺柔柔却笑道:“我看就给你专门治治这个恐惧打针地毛病吧,晕了没事,我再扎醒你,再晕再扎。”

凌寒翻了个白眼,哭笑不得的道:“你可真够狠的。今天不输液了,是不是一会就要打针?”

“嗯哼,你说对了,你今天也可以办出院手绪了,不过有点事我想和你说说,又怕你有想法……”

凌寒坐了下来,伤口已经消肿愈合不碍事了,他就掏了支烟点上,“说吧。想法肯定会有的。呵!”

“那我不说了。”蔺柔柔看出凌寒是在玩笑,“凌处长,你那么大的官,我在面前说话有点紧张。”

“你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就我这个小处长也叫官啊?还是个副的,呵。别紧张。有啥说啥……”

蔺柔柔想了想,她觉得应该把这个事和凌寒说明白了。如果让他日后知道自已利用了他,肯定会被他看轻的。为了一个指标被他看轻就是不偿失了,至少连朋友也没得做,事实上交他这样一个朋友对自已有利无弊,看看现在,院长都对自已说话很客气的,祈主任就更甭提了,但是这种朋友关系可行吗?外人会怎么想?他又有女朋友地,万一传出一些话也对他不利,不能为了自已就不考虑别人呀。

“凌处长,其实我很矛盾……我现在就把我的情况说一下吧……”蔺柔柔咬了咬牙,把自已毕业后分到医院的大体情况介绍了一下,连家庭背景也说了一下,最后说到医院这次分配指标的事,“就因为前几天罗兵折腾,罗院长领他们来道歉那次他把请人事局副局长吃饭的事给误会了,结果得罪了人家,本来要给我们院六个指标现在就变成三个了,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都是祈主任告诉我的……这次……这次祈主任还说,要是我能让凌处长帮院里这个忙,就、就给我一个指标的,凌处……”

说到最后蔺柔柔头垂地很低,眸光怯怯的望着凌寒,到最后一个字时都发不出声音了,吓得……

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罗祈他们一下又蹦出来热情的慰问已呢,“这些话你本可以不说的。”

“我、我怕你以后知道了会瞧不起我,我不能为了一个工作指标失去了人格和尊严……”见凌寒脸沉了下来,蔺柔柔就知道自已糟塌了一个好机会,估计还辜负了院领导的期望完蛋了……

看着蔺柔柔跑出去,凌寒心中微叹,是个有个性的姑娘,要说这个事对自已来说好办,根本不用做什么,摆个姿态就可以摆平的,官场上的事就这样,问题就是说这个姿态摆不摆,摆了就是人情!

正思忖着,蔺柔柔就端着治疗盘进来了,看到上面的注射器,凌寒不由紧张了,“看啥?打针……”

“啊?”凌寒咽了口唾沫,见蔺柔柔崩着秀丽地脸蛋,一付冷冰冰的模样,“你这是打击报复吧?”

“少废话……站着打还是趴着打?我建议你还是趴着好,省得晕倒了我可扶不动你……”她动作麻利的把小瓶里的药水抽进注射器里,望着凌寒又道:“发什么呆啊?趴吧……裤子脱了……”

汗……事到临头凌寒也辙了,松了裤带,趴在床沿边上,一只手还抓着裤子怕掉了似的。

蔺柔柔将他地手拔开,把他裤子又往下捋了捋,你害什么羞啊?我偏让你露半个屁股出来……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地,反正就和他较上劲了,其实每天给伤口换药她早就看不知多少遍了……酒精绵球在环跳穴上轻柔的擦拭,这时她地动作就柔和多了。拇指和食中二指掐住凌寒臀上一块肉捏着。

“放松……放松……嗯对,准备扎你了啊……怎么又硬了?放松嘛。别回头看,转那边去……”

凌寒心说,我是真的硬了,不是屁股硬了,是前面地货硬了,你还揉啊……他就把头转到一边去,就在他转头地功夫,蔺柔柔一针就扎了进去。那速度真叫个快,凌寒都没感觉疼,只觉得她还在捏。

“行了,蔺大护士,扎吧,最多晕过去嘛,给你捏的我……咦。怎么感觉地点涨涨的感觉……”

废话,开始注射了能不涨吗?蔺柔柔的纤长手指继续捏揉他,“你不放松我怎么扎啊?放松肌肉…”

凌寒总是感觉有点不对劲,“扎了没?扎吧,我不怕……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来吧……”

最后一点药水推进去,蔺柔柔用绵球摁住针眼,一下就拔了针出来。“来什么呀?打完了……”

“啊?”凌寒猛的回过头,看见注射器里空空如也,蔺柔柔嫣然一笑,“怎么你没晕倒啊?”

“我……厉害啊,小蔺。针法可谓出神入化了。对了,怎么你扎我的时候。我没感觉呢?”

蔺柔柔白了他一眼,“皮糙肉厚的人哪有感觉啊?一会我帮你办出院手绪吧。你就呆在房里好了。”

凌寒尴尬的笑了笑,蔺柔柔没走,他不好意思起来,实在是因为某部位仍在保持一个状态,他只是把裤子揪了起来,干笑道:“现在感觉涨涨的,我趴着休息会儿可以吧?呵,原来打针没什么可怕地。”

“亏你还是个大人,下次我非扎扎你……”蔺柔柔收拾好东西就走了,凌寒才赶紧起来整裤子。

医院本来要免了凌寒的住院费,但是凌寒还是如数付了钱,这个名他可不想担,下午凌寒就去单位报道了,对于凌处这几天的消失下面人也都知道怎么回事了,不过陈琰开了个会,通告不许任何人去医院看望他,好象是有点不尽人情,其实不是那么回事,今天凌寒一来,众人一起来问候。

连安秀蓉都来了,好久没见过这个美女了,仍是那么清尘脱俗,婀娜纤美,好象这美女要比凌寒还大一岁的,今年都27了,现在安秀蓉是正科级组织员,没了实职,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锻练吧!

两个人当年那一点小误会还记在他们心头,事隔快两年,虽然内容有点尴尬,但是现在想起来甚至会觉得那一幕有点温馨,今天又突然看到了当年那个意淫已的男人,安秀蓉不免感慨。

过去一段时间一直比较关心凌寒的动态,结果这无心之举就落进了有心人的眼里,那个有心人自然是沈月涵了,好象心里地什么秘密被人窥破了一般,后来一见到沈书记也不敢问凌寒的事了。

凌寒果然变了,变的更深沉了,那双灼灼的眸子叫人不敢和对接,安秀蓉就有这样的感觉,把手里的一些资料放下在他办公桌上,故作大方的道:“凌处,这是咱们准备下新江考察的一些资料……”

“嗯……你坐吧,我们快二年没见面了,怎么样?和陈煜陵结婚了吧?”凌寒笑呵呵的。不过问这话地时候他发现安秀蓉不象个带熟味的少妇,她的体态也没完全丰腴起来,显得紧凑的很……

“去年就分手了…性格有差异吧,凌处,你现在可是我的领导,帮我介绍个对象吧…”安秀蓉这么说就是提醒凌寒,我可没把你放心上啊,你可别对我有想法,她这是潜意识中地一种心虚表现。

凌寒一愕,笑道:“应该说小陈地条件还是可以的,又年轻有为,呵……不过配我们安组织员是差点哦,至于说让我给介绍对象?我看你就别想了,打死我也不会把你介绍给别人地,虽然我没想法!”

安秀蓉俏面一红。轻轻啐了一口,瞬间流露的妩媚娇羞神情动人心魄。“凌处何时与苏小姐结婚?”

“呵……难说,哪天移情别恋爱上了安组织员也是有可能地啊,哈……别瞪我,坐,我现在很少和谁这么开玩笑的,你全当便宜我一回吧,唉……当官难啊,老得坐在那里装深沉。我感觉我老了!”

安秀蓉又啐了一口,低低骂了一声没正经,白了凌寒一眼,但还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其实她心里挺暖的,凌寒虽然当了官,但自已感觉和他一起时仍属同档次的人。他不摆架子,还和自已开玩笑,就是不想让自已拿他当上司看待吧,但他对自已来说是个危险人物,这二年就因为与他接触,就把衡量对象地标准给提高了,自和陈煜陵分手之后,家里人又给自已介绍了几个对象,说都二十六七的大姑娘了还不嫁。都快没人要了,连爷爷安世奎都急了,但是那些对象在心里和凌寒一比,简直是天地之差啊,心里哪能乐意。结果统统回绝。现在想想都暗恨凌寒,都怪他。没他地话自已何至如此?

凌寒脑活里又现出安美女啃香焦那一幕,那丰润的红唇。那雪白的玉齿,那粉红的舌尖……真是让人受不了,体内不由翻腾起一股火焰……他赶忙点了支烟转移注意力,然后也走过来坐下。

“我说大处长,你乱开我的玩笑,也不怕别人听到了?虽然我和苏靓靓不熟,但也认识,小心我打你的小报告,哼……”说到这她嫣然一笑,“不开玩笑了吧,我是找你来报道的,陈副部长让我找你。”

又是陈琰?凌寒心下苦笑,大该陈琰怕自已对她怎么样吧,这是塞过个美女来转移自已的视线吧?地确,想想自已和她如果那样的话……对她来说还真是个考验,不过想想这个失去了双输卵管的女人也真是可怜,抛开这一点不说,陈琰的端庄秀丽熟美气质是相当有杀伤力的,接触多了感受更深。

“陈处是让我遭人恨呢吧?处里美女全塞我这了,我得申请把厉灵调走了,不然就更惨了……”

“别呀……你这不是害我吗?我才来你就调走她,让别人怎么想啊?身正别怕影子斜啊,流言不攻自破的……这次下新江,陈副部长说我更熟悉情况,其实我也只比你多熟悉一点,咱们何时走?”

“明天后天我还要打两天针的,大后天咱们就启程吧,具体资料我一会看看,你一切都好吧?”

安秀蓉点了点头,“听说你住了医院,处里面地人都想去看你,陈副部长不让去,什么病啊?”

“那个……呵,不是什么病,逛公园给蛇咬了一口,没事了,谢谢安组织员关心……”

“啊?蛇啊?我的天哪,吓死我了,给咬了哪啊?毒蛇吗?”安秀蓉听着都花容失色了。

凌寒点点头,“是毒蛇,不过毒性不强吧,咬在一个不文雅的部位,就不说了吧,呵……”

安秀蓉心里说,还能咬在那个地方啊?不可能吧?哦……肯定是这家伙随地大小便才遭蛇吻的,活该啊……想到这里脸就红了,忙岔开话题又道:“咦,苏靓靓又不在柏明,你还谁逛公园啊?”

“我……我自已不可以逛公园啊?”凌寒倒是没防着她会有这么一问,顿感尴尬,形象又损了。

“可…以…呵……”安秀蓉故意拉长了可以两个字的语调,开得凌寒更那个啥了,忙站起来,“我给你倒杯水喝,呵……”言罢就砌茶倒水去了,安秀蓉却捂着嘴笑,看来凌处的疼脚给抓住了。

等凌寒把水给她摆在面前,安秀蓉忍不住捉狭道:“这就讨好我啦?心里有鬼吧?呵……”

“什么嘛……有啥鬼呀?呵……新县这两年发展的错啊,调你来省组,有没有什么感想啊?”

还说没鬼?居然打官腔了,哼!看你以后敢欺负我,这下有你的把柄了,呵,安秀蓉似抓住了什么优势一般,淡淡的笑道:“感想啊……挺不错地吧,省委组织部,谁不想来?做梦都想吧。新县要不是省属的直辖县,怕我也没这个机会。不过成了你兵,我有点不甘心啊,在政治上女人是缺乏先天优势的,就是我比你起步早也不一定有你升的快,看看现在,咱们的沈书记还是不是成了你地下属?”

“沈书记如今是县委书记了,我还是个副处长,怎么敢和县太爷比啊?你抬举了我吧?”

“少假惺惺地。地市级干部见了你这个副处长都心存着敬畏,省组干部4处现在可是大衙门。”

“那咱们下去耍耍威风?哈……来柏明这几天还住的习惯吧?这样吧,晚上我请你吃饭……”

下班时才想来忘了打针,才起出办公室他就接到了蔺柔柔地电话,“凌大处长,不打针了吗?”

“呵,我忙了一下午。把这茬儿给忘了,我这就去,你也该下班了吧?颠倒不好意思……”

蔺柔柔没好气的道:“我早就下班了,这几天不就是因为侍候你这个大处长才连轴转地吗?今天又在医院耗了一下午,你倒好,忘的干干净净的了,大人物就是忙啊,我们小市民可比不了耶……”

“行啦行啦……你就别酸了,这样好不好?我晚上请你吃饭吧。正好还有我们单位一女同事,省得你们俩都会产生一些什么想法,这样的话凑一块就没想法了,你整理个小药箱吧,吃完饭再打针。”

蔺柔柔倒是有心拒绝。可凌寒把话说的这么婉转她也不好意思拒绝了。再说她看凌寒也不是那种坏人,心里倒是挺愿意赴他这个约会的。但又想到她有女朋友,心里又有另一种异样地感觉……

最终蔺柔柔还是同意了。不说别的吧,凌寒这样的朋友还是能交的,甚至她单纯的认为男人和女人就不能成为朋友吗?虽然很难,但要是成功的话,那就不同了,当官的男朋友可不一样哦!

安秀蓉也挺心虚地,但又不好拒绝凌寒的邀请,其实她潜意识里也不想拒绝他,不知为什么……

从医院接上了蔺柔柔,很快她就和安秀蓉混熟了,二女对彼此的清丽容貌和秀雅气质都极为欣赏,同时又被凌寒邀请,自然而然就生出一份亲近之心,蔺柔柔更觉得这样对自已有好处,和凌寒不方便来往,和安秀蓉还不方便吗?一路上两个女叽叽喳喳的,等到了饭店下车时,她们都聊成姐妹了。

从出身社会之后,蔺柔柔始终就游走在社会的底层,坐领导的小车还是头一遭,以前倒是有过这样的机会,但她都拒绝了,她知道一但上了那小车,自已等若出卖了自已的灵魂,然后彻底的沦为人家地肉偶,自已有两个同学就走了这样的路,真是经不起金钱和名利的诱惑,最终堕入了风尘……

三个人也没要雅间,就在饭店的大厅一角坐下来,凌寒把点菜的权力交给了她们,自已就点了雪树伏特加,如今高档次一些地饭店都有洋酒,在柏明,中档饭店也都有这个规格地配备,大城市嘛。

“凌处,是不是随便点啊?又怕把你宰痛了心里恨上我,蓉姐,我看还是你来点吧。”

安秀蓉笑了笑,道:“不宰白不宰啊,凌处有的是钱,养活咱们俩都没问题……”突然发现自已地话中有病语,脸一红忙举起菜谱挡住了脸,还朝蔺柔柔吐舌头,蔺柔柔也是捂着嘴笑,脸也有绯色。

凌寒也没说什么,有蔺柔柔在,他不好太轻佻,如果只有安秀蓉一个人的话,非调戏调戏她。

“大处长,我也下不了手……还是你给我们点吧,怕宰疼了你真给我小鞋穿就惨了……”

凌寒接过菜谱,看了一眼旁边侍立地想笑的漂亮服务员,“给你们机会你们不要,呵,那我就省得吧…小姐,来个四川泡菜,凉拌肚丝,小葱拌豆腐…热的来个国菜吧,土豆丝嘛!还有这个,这个……”

一堆菜点的二女脸都绿了,估计也花不了一百块钱,后来点的这个这个他都没报名……

“小气鬼,”安秀蓉低低的骂了一声,还朝蔺柔柔笑,蔺柔柔瞥了一眼凌寒,他一付悠闲模样,叼着烟把精装的雪树伏特加拧开,“来把你们的杯摆过来,今天谁不喝酒谁结帐啊,呵,怎么样啊?”

“除了这瓶酒可能贵点,其它的菜加起来也不够一百块钱,什么处长啊?干脆我请你得了。”

“你咋不早说?早知你请我,我多点一些好的嘛,这事弄的…”凌寒笑了,却给安秀蓉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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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菜一个一个端上来,凌寒还说呢,“清淡点好,先填肚子,不然一上来就吃好的,容意腻味。”

二女都撇嘴,蔺柔有点忍不住了,“大处长,四个凉菜一个热菜啊?你想饿死我们俩吗?蓉姐你看看,就一个国菜土豆丝……好抠门啊,早知道人家吃食堂了……才不和你喝酒呢,想灌醉人?”

“不喝也行,刚才我都提议了,谁不喝酒谁结帐嘛……这又不贵,不喝酒也不叫你们结酒的帐!”

安秀蓉抢着道:“我结我结……你管饱吃,不够咱们再找俩土豆丝嘛,是不是啊?柔柔……”

“嗯,咱俩一起结,不稀罕他这个抠门处长结帐,还落他好大一个人情,酒帐我来结吧……”

二女联成一气鄙视凌寒,凌寒只是笑笑,继续一个人喝酒,“是吗?小蔺,一瓶不够喝啊……”

“服务小姐,再给我们这桌上瓶酒,就他喝那个牌子的……不够我再给你要一瓶,我让你喝饱。”

服务小姐忙跑去服务台拿酒,飞快的给送过来,凌寒接过酒就开了盒,墩在桌子上,瞅着蔺柔柔笑道:“小蔺,我看你陪我一起喝吧,这酒一瓶就五百多,两瓶一千多块,你带那么多现金了吗?”

“啊?”蔺柔柔顿时傻眼了,转头瞅向安秀蓉,安女却噗哧一笑,“我看你喝吧。你让他给耍了。”

蔺柔柔不甘心的狠狠瞪了凌寒一眼,但还是把酒杯递给了凌寒,自已身上一共也不够三百块钱,唉……凌寒给她斟满,笑道:“非常感谢蔺护士对我这几天地护理,真是无微不至啊,来。我敬你……”

“假惺惺的,恶心……呵……”蔺柔柔还是端起杯和他碰了一下,就唇了一口,酒味很淡,入口绵滑如丝,好象挺好喝的,她可不知道这酒后劲大,结果喝的顺口,居然豪气干云的见了杯底。

“厉害…嘿…”凌寒夸赞了一句。丫头不知道厉害,今天要出洋相了,连旁边的安秀蓉也是一楞。

凌寒又给她斟满了酒,这时餐车推了过来,一系列大菜端了上来,红烧大龙虾,清蒸帝王蟹。牡蛎、鲍鱼上了一堆……安秀蓉咬着下唇,美眸狠狠的瞪着凌寒,好想咬他一口解解气,手却把自已地酒杯也推了过去……这酒非得喝了,不然如何付的起帐?凌寒假装没看见她的表情,朝蔺柔柔眨眼。

蔺柔柔忍不住笑了出来,突感大腿上一疼,感情是给安秀蓉掐了一记,“哎唷……蓉姐。关我啥事?”

安秀蓉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谁让你笑不着?”蔺柔柔苦着脸没辙了,凌寒却大笑起来。

“小蔺啊,你蓉姐见你喝酒挺香的,她也想喝点嘛……来来来。咱们一起喝。别客气嘛……”

从七点吃到快九点,二女给凌寒灌的连脖子都红了。三个人喝了三瓶雪树,凌寒喝的最多。结帐的时候这一餐也不多,才八千块……蔺柔柔却是翻了白眼,天啊,八千?我一年也挣不了八千块呀!

“咱们找个茶座去醒醒酒吧,你们俩也没少喝……呵,没意见吧?”后座上二女都醉眼迷离了。

“对,醒醒酒吧,还没给你打针呢,清醒一下再说……”蔺柔柔想到自已的任务还没完成。

三个人在茶座坐到十点半,凌寒才开车回了公寓,本来要先送安秀蓉地,可是蔺柔柔不许,怎么也要拉着她一起去,大该是怕自已一个人被凌寒给那个啥了吧,于是安秀蓉就陪着她来了……

这段时间公寓空无一人,许婧他们还在韩国,凌寒又住了几天医院,房里显得挺冷清的。

安秀蓉进来就坐在沙发上不想动了,头晕晕的感觉天地在旋转,这酒也忒厉害了,好喝是好喝,可后劲太大了点,蔺柔柔也好不了多少,二女是恨的凌寒牙根发痒却也无奈他何,这时准备打针了,蔺柔柔就动了心思,趁凌寒进卫生间的功夫,低声对安秀蓉道:“蓉姐,今天给他耍惨了,报复不?”

安秀蓉见她的眼光在注射器上打转,就明白这丫头什么心思了,怯怯的道:“不会出什么事吧?”

蔺柔柔诡秘地一笑,“放心,拿针扎扎屁股蛋能出什么事啊,给这家伙一点教训,你配合我就行。”

凌寒出来时,看见她们在茶几上摆弄药箱,就过来问,“小蔺,是在这打针呀还是进卧室啊?”

“你要是怕晕倒还是趴着好,在沙发上也行,蓉姐,你往那边挪挪,让他趴着,大处长晕针,不敢站着打……”蔺柔柔说的大方,她本是护士,不以为见异性的肉体有什么特殊的,安秀蓉脸一红。

凌寒也尴尬的道:“进卧室吧,沙发太小,趴不开……”其实他这阵儿也有一点晕乎乎的,转身进了卧室打开灯,就往床上趴,蔺柔柔捂着嘴笑,“喂,蓉姐,大处长害羞了,怕你看见他臀部呢,呵!”

“呸……臭猪肉有什么好看的啊?我才不稀罕看呢,你自已进去扎他吧,多扎几针啊……”

“没你配合扎不了呀,戏得俩人演啊……我喊你进去帮忙时你就去……”蔺柔柔挤挤眼进去了。

凌寒早松了裤带趴在床边,蔺柔柔过来跨坐在床边,臀靠着凌寒的腿……不知是不是仗着酒劲胆子大了,伸手剥凌寒裤子时力量就不小,结果把凌大处长大半个屁股都露了出来,“呀。蓉姐,拿药进来给我,忘拿酒精绵球了……”其实是故意拉下的,外面地安秀蓉唔了一声,心慌慌的拿着药箱进来,一走进门就看见凌寒光着大半个屁股趴在那里,那景象真够暖味的。她一颗就怦怦的跳。

这蔺丫头还真能闹,打个针至于把裤子捋的把屁股全露出来啊?又不是往屁眼儿上扎,服了她了。

蔺柔柔还朝她挤眼呢,不过二女在一起就是胆子大了好多,要是她们任何一个和凌寒单独呆一起地话也不敢这么做地,现在地感觉是她们合一块就比凌寒强势地多,“蓉姐,你坐着帮我一下,真是喝多了酒了。你摁着他点,我估计他要疼……”安秀蓉心说,你真行,演戏也真不错,没办法就坐在了上边一些,臀部也贴着凌寒的腰身,因为穿地不多。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她心更慌了。

凌寒哭笑不得,打个针还用俩人啊?我没准备挣扎啊,蔺mm,这下好了,臀部也曝光了,汗!

安秀蓉这时也假意的道:“你行不行啊,手拌的那么抖厉害,要不我来吧?我也学过注射的……”

“没关系啊。再喝点都能打针的,”二女都忍着笑,蔺柔柔用酒精绵球擦拭凌寒地环跳穴,右手的针却对准他左侧屁股中间扎了进去,哦凌寒疼的一抖。安秀蓉差点笑出来。“喂,扎错了……”

“没有吧。这不是屁股吗?就在这呢……哦,是位置不对。应该扎擦酒精的地方……”蔺柔柔拔出针又在附近戳了两针,借口是又扎错了,扎的凌寒哇哇直叫,“小蔺,你是不是喝多了啊?”

又一针扎进环跳穴,凌寒才不出声了,“喂,秀蓉姐,这针筒好硬啊,怎么推不动啊?”

“我看你是喝多了……注射器里还没有抽药水啊,你空扎呢?”安秀蓉眼泪都弊出来了。

“哦……我忘了……”蔺柔柔同样弊出了眼泪,“蓉姐,要不你来吧,我真是喝多了……”

“我?我怕不行,快两年没拿过这东西了,我怕扎不好的……”安秀蓉多少有一点心虚。

“没关系的,又扎不死人,全当锻练了,凌处说喝酒是锻练,扎针也一样啊,多扎扎就手熟了。”

“那行,我来……”安秀蓉伸手指着凌寒地臀中间,猛给安秀蓉挤眼,那意思是随便扎没事的,可怜的凌处长又给安秀蓉戳了三四针,结果这一针还没打完,“可以了,好扎吧,该抽药水了,蓉姐!”

我的妈呀,还没抽药水啊?凌寒快晕倒了,“我说二位,你们耍我呢吧?我屁股都扎成筛子了……”

二女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安秀蓉丢下注射器就跑了,她实在是呆不下去了,捂着嘴就冲进了卫生间去……这顿闹腾持继了二十多分钟,等送二女回家时,凌寒一瘸一拐的下楼,一付咬牙切齿要吃人的模样,二女扶搀着,这时候她们是真的晕了,一路笑闹的……先送了蔺柔柔又去送安秀蓉。

结果省组那边的单身宿舍早关门了,连大院都进不去,“秀蓉,秀蓉,进不去了?怎么办啊?”

没回音?扭头一看,安大美女已经醉倒在后座上睡着了,凌寒翻了个白眼,这咋办啊?抱回家去?

好象只能这样了?凌寒苦笑着,驾车又回公寓,最后将安秀蓉扛要肩头上楼,这美女也就9几斤吧,身材颇为苗条,凌寒手扶着她地肉臀,真够坚实弹性的,他忍不住手指收缩了几下,韧性尤足!

其实安秀蓉给他搬腾扛到肩头的时候就醒了,可是却不得不装下去,这个时候醒来的话就尴尬了,又不知道这伙家要干什么?她心里那个紧张啊,等进了电梯感觉臀部给他大手抓捏的时候,又羞又气,心里大骂凌寒色狼,不会被他那个啥吧?想到这里更是紧张了……想想沈月涵有可能和凌寒是那种关系,所以心里一直就没把凌寒当好人看待,但却也不排斥这家伙,主要太了解他这个人了。

也许今天会进一步地更了解他,大该能看看这家伙是不是真地色狼。要是他敢……就大耳聒抡他。

不过安秀蓉失望了,进家后,凌寒把她放在床上,帮她脱了鞋,又帮她盖上了毛毯就走了……

他是走了,安秀蓉却睁大眼睡不着了,辗转反侧折腾了快一个多小时都睡不着。后来赤脚下床偷溜着去卫生间,走至门口时又怕凌寒没睡觉发现自已去卫生间,就转到凌寒卧室门前去偷看他。

门是半虚掩着的,安秀蓉轻轻推钻进头去,却看到床上一幅奇景,精光壮硕地男人胴体一丝不挂四仰八叉的躺着,身体中间某个部位一柱擎天般耸着,俨然是剌破苍穹地威悍状…月光下,狰狞可怖!

躲进卫生间的安秀蓉大口大口喷毒害粗气。纤手拍着胸脯这家伙好变态,居然这个睡法?可恶!绕去的,祈主任虽与凌寒接触了,可现在却没一点效果,这下更好了,凌寒也出院了,耿道忠地岳父也出院了。他这心里就一个字:焦!六个指标搞不定也没什么,可这意味着自已在医院的威信要全丢了,连人事局的关系都搞不好,局里又不帮你,下面人怎么看?

功夫不大祈子登和蔺柔柔进来了,罗世隆这才收拾了脸上苦闷之色,“你们来了,都坐吧……”

蔺柔柔这两天往院长和护理处跑的次数是过去两年加一起都不及的,医院里也传出了不少不好听的说法。悠悠之口,谁又堵的了呢?想说什么让人家说去呗,自已不亏着良心就行了,能咋地?

“小蔺啊,我和院长都是很看好你这个同志的。这次的事你说什么也要帮着咱们医院完成任务。只要把六个指标拿回来,保证会有你一个地。另外今天医院出台了新的干部政策,各科护办都将设立护士副长这一职位。工资待遇和奖金也是按照护士长的那个档次给的,这个事你要摆平了,咱们院的科室护办任你挑,等给你转了事业编制之后,就提你当护士副长,小蔺啊,时间急迫,你……”

蔺柔柔也知道自已现在是骑虎难下了,两位领导是把自已给缠死了,真要办不了这个事,年底合同制的续约都可能没自已的份,唉…想想昨天夜里,把凌寒扎地那么惨,他今天上午都不敢来医院了。

其实自已把话和凌寒说了,他要是肯帮自已也会有态度的,昨天吃饭时他只字不提,谁知怎么想的?难道真的要自已牺牲纯洁的那一部分吗?蔺柔柔神情很复杂,眼神也很乱,罗祈二人就盯着上她。

“小蔺…”罗世隆也开口了,“我看凌处这个人也不是很功利的,你可以婉转的表达一下,不是非要怎么样嘛,对不对?你尽力吧,实在不行我和祈主任也不会怪你的,能交上凌处这样的朋友难得啊!”

罗世隆地话说的婉转的多,听起来也受用,不象祈主任一付逼良为娼的模样,其实祈子登是急了。

他知道,如果这回罗院长面子扫地,自已这个主任也完了,罗系一拔人只怕也没多少天好日子了。

“院长,罗主任,我试试吧,凌寒上午还要来打针的,我不行和他说一说,这样好吧?”

“好好好……”罗世隆和祈子登同时说好,俩人一起搓手,这刻蔺柔柔却有了一种掌握别人情绪地快感,这或许就是权力地魅力所在吧,平时看他们高高在上,威严的嗯一声哼一声,别人都腿打颤,现在看来他们也就一般嘛,正因为这个想法,蔺柔柔也头一次产生了要攫取权力地欲望……

凌寒是十一点半才来的医院,蔺柔柔把他领进了护办旁边地处置室去打针,那里很干净,也没人,就两张医疗用的窄床,昨天给扎的那叫一个惨,他清楚蔺安二女联手整他,谁让自已耍她们来着?

他趴在窄趴床上时,朝恬静秀丽的蔺柔柔苦笑道:“蔺护士,今天手下留情好吧,我再不灌你酒了。”

蔺柔柔掩嘴轻笑,万种风情瞬间展现,不由自主流露出千端妩媚。轻轻白了他一眼,柔声道:“凌处,昨天的事是喝多了,你别往心里去,其实不关我地事,是蓉姐出的主意啊,趴好了。头扭开……”

因为昨天扎的惨,凌寒今天是无比的紧张,蔺柔柔似对他臀部很迷嗜似的,一剥裤子就让它最少裸半个臀出来,她都不明白自已为什么会这么色,只是觉得的凌寒臀肉坚实,看上去极有阳刚力感。

还中三个纤细的手指捏着环跳地肉让他放松,几句催眠似的说话之后针就扎了进去,凌寒又是次无疼的享受了极品针法。害的他白紧张了一顿,临提上裤子前,蔺柔柔瞥了眼他臀上那七八针眼儿,不由吐吐舌头,说实话,昨天不是喝了那些酒,怎么着也不会那样恶做剧的。想不到凌寒今天丝毫不计较,还说让自已手下留情的话,这人可真会哄女人啊,心里不知何却是觉的甜丝丝的……

收拾好一切时,凌寒也整理完了衣裤,蔺柔柔想自已的任务,咬咬牙道:“凌处,昨天和你说地…”她都不好意思说下去,见凌寒又在掏烟。心里一狠又道:“凌处,你要帮我这一次,我什么也依你!”

凌寒愕然抬头看着这美女,她眼眶里分明储着眼水,当下脸一沉道:“是不是他们逼你什么了?”

“啊?不是……不是。我是自已愿意的。其实社会有时候很现实,有些人始终挣扎不出那个坑子。”

凌寒知道她在说什么。微微点了下头,“柔柔真的很漂亮。会让任何人动心,我就一个条件……”

蔺柔柔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慌乱的瞅了他一眼又垂低目光,“我、我同意,你不要说了……”

“呵……我都没说你同意什么啊?莫名其妙……我的条件很简单,以后你别拿我的屁股练针了!”

“讨厌……”蔺柔柔娇嗔一声,晶莹的泪水就滚了出来,一时忍不住呜咽地很厉害,怎么也想不到凌寒的条件会是这样的,一瞬间她为自已心里把凌寒想成一个龌龊的人而感到无比惭愧,“凌处,”

“以后叫我哥吧,柔柔这么漂亮懂事,针法这么神奇,我现在感觉打针真是一种享受呢……”

蔺柔柔一时间感触万千,抬起泪眼模湖的眼望着凌寒,这英俊的男人正朝自已点头,“哥……”

“嗯,乖……”凌寒用力点了一下头,蔺柔柔控制不住情感的暴发,一头就撞进他怀里,“哥……”

“好了,柔柔不哭,”凌寒轻扶着她的香背,心中也松了口气,这样也许挺好,自已也过了一关,不然这情债还要背多少?但是以后会不会正常发展不可预料啊,许婧也是妹妹,可还是给自已剥光了。“以后谁欺负柔柔你就报哥的大号,哥给你斩他……”凌寒霸气十足地安慰着怀中的美女。

午宴是在天恒大酒店摆的,凌寒坐东,邀请的客人是柏明市委组织部副部长耿道忠,他只是巧妙的向耿道忠说,罗院长可能与市人事局地常务赵副局长有些误会,让耿道忠叫赵副局一块来坐坐。

耿道忠是人精,一点即透,自然明白了凌寒地意思,就给赵副局打了个电话,说中午有人请客,让他一起去,赵副局那是求之不得啊,耿道忠的面子他要不敢驳,估计能请动地耿的人也不一般。

令他想不到地是去了才看到罗世隆院长和一对年轻男女三个人坐东,当时他就微怔,因为他不认识凌寒和蔺柔柔,心里更是嘀咕,罗世隆这么大面子?竟能请动耿道忠?没听说过他有这关系呀?

狐疑的时候耿道忠才亲自给他介绍凌寒,“赵副局,这位是省组4处的凌寒凌副处长……”

赵副局当时背心就渗出汗了,双手朝凌寒握手,再看罗世隆的眼神变了,脸上也有笑容了。

虽然他清楚凌寒这个副处长和自已这个副局长同为正处干部,可人家那是什么衙门?没比啊!

其它的话根本不用说,谁都心照不宣,大家喝酒吃菜就是了,席间凌寒与耿道忠谈些话,赵副局和罗世隆都没插嘴的想法,蔺柔柔也是头一次出席这样的酒宴,只看赵罗二人小心翼翼的模样她就想笑,更发现自已的哥原来那么牛气,耿部对他说话都客气的很,他却谈笑自若,一派悠容大气。

散席后,罗世隆和蔺柔柔坐他的车走的,在车上他叹息道:“凌处真是高人啊,亏他还是那样的年轻,看看人家那水平,什么都没说就把事摆平了,唉……我是老了,小蔺啊,你这个朋友交的好哇!”

蔺柔柔心中不无得意,但又怕罗世隆误会什么,就道:“罗院,其实是,是我认了凌处当哥……”

“啊?哦……这可是大喜事啊,小蔺柔,抽个时间,你再请你哥上饭,费用院里全报销,好吧?”

当天下午,人事局就给一医院送来了八个事业编制指标,赵副局还亲自来电关怀了一下……

医院这段情节有的兄弟说跑题了,我汗一个,不过这个插曲也告一段落了,下章就回新江折腾一段去,还有些昔日属下没进一步安排呢,其实浮沉只想把故事写的细点,丰满点,大家别怪我嗦……上章发的q群200人已加满了,再发一个新群,也是200人的,欢迎vip订阅的兄弟们加入,共同交流,最后在这喊一声:月票!砸给浮沉吧,月底了,呵,谢谢支持!

这次下新江考察一共六个人,凌寒和副处长王奋率队,另四个人是副处级组织员赵胜武、白灵燕,正科级组织员刘辉、安秀蓉,一行六人正好坐一辆商务车,公安厅的李组长这次去别处执行任务了,派了个副组长甘欣惠领着三个干警和省组的配合,6月12号一早,两辆车就上了高速直奔新江了。

厉灵这次怨气大了,不能跟着凌寒下去,她把这笔帐记在了安秀蓉头上,本来安秀蓉就是从新江调上来的,看她的档案就知道,她曾和凌寒一起在龙田乡呆过,这俊男美女,谁知道他们暗地里是什么关系?于是……小厉同志在下面开始说些诋毁安秀蓉的话,上趟一起下去的另两个正科组织员黄燕和陈琳琳成了她诉苦的对象,本来她是凌副处的助理,现在可好,给凌寒边缘化了,扔材料室了。

就是凌寒请安秀蓉吃完饭的第二天,她就去材料室了……当时那个委屈呀,跑到卫生间脱了裤子蹲了一个半小时,其实安秀蓉一来她就感觉到有威胁了,没想到会这么快,所以她认定凌寒和安秀蓉之间有猫腻,厉灵本就爱慕虚荣,遭此打击理智有点失控,头一遭和黄燕诉苦就说安秀蓉肯定是凌寒床上的肉偶,黄燕吓了一跳,训斥她可不敢乱说话,这要传到领导耳朵里,那你就有大问题了。

厉灵听不进去,又跑到陈琳琳那里说,说安秀蓉表面上端庄,其实骨子里是个骚货,肯定在龙田乡就被凌寒干翻了,不然她能调来省组?陈琳琳也吓着了,这丫头受剌激了吧?怎么什么话也乱说?

昨天碰上了韩妩彦也是唠叼这个事,她自认为自已帮过韩主任,向她说说这些兴许能获得她的同情。开始韩妩彦还听着,后来就说的有点不象话了,结果给韩妩彦训了一顿……今天早上看到凌寒他们上车走了,厉灵越发气恼,居然和正科级组织员王利东他们也瞎说,王利东他们吓的也躲……

刚好给韩妩彦碰上她从那里出来,心说,这个丫头再这么下去可是要犯大错误了,光是她犯错误倒不打紧,可是却把凌副处长的名声给坏了。想了想。就转往陈副部长的办公室去了,韩妩彦还是正处级的实职干部,比那些不管闲事的组织员们要有觉悟,所以,她认识有必要向领导反映这个问题。

陈琰听完了韩妩彦的汇报,脸色就沉了下来,上午厉灵就被调到了电教中心去,听说她当时接到通知时整个人都傻了。副处长陈高之和李文江把她轮着训了好一顿,从干部4处去电教中心,那和从天上掉到地上也没什么区别……厉灵失魂落魄地离开干部4处,她为自已这两天的行为深感后悔。

别的人都暗自心颤,在机关里这样议论散播领导的谣言,简直不可想象,厉灵还是太年轻太冲动。

和凌寒坐在一个车上的人也都多多少少的听到了一些什么,但他们都有一定的机关经验,谁都不会在嘴上乱说什么。厉灵前脚被调出去,车上的白灵燕就接到了陈琳琳打来的电话,刚巧她和安秀蓉坐在一起,唔唔了两声就挂掉了手机,心里却想。那个厉灵就是一傻b。就算你亲眼看见了凌安抱在一块搞你也不能说呀,真是个笨蛋。领导的谣也敢造,唉……慢慢锻练吧。孩子,这潭水深啊!

安秀蓉地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这两天她也听到了一些关于自已和凌寒地说法,虽都是无意间听到的,但心里也生出异样感觉,最要命的是那天和他同居了一夜,还拿针扎了他几针,半夜还看到不该看到的一幕……因为这,她难免心虚,心虚就怕听到说法,这股风果然刮起来了,她就难免气闷。

想起在龙田乡,下面就有不少人说凌寒和沈月涵的事,包括自已在内心里也是那么想的,这种事你能怪谁?即便后来凌寒走了,说那种话的人还不是照说?甚至比以前更甚,自已应该想开些吗?

想是这么想,可真轮到自已头上时,发现压力还是很大的,记得沈月涵对这种事地态度也是强硬的,她是逮住一个处理一个,谁敢说瞎说就让谁滚蛋,起码在机关里没人敢说,至于外面的说法那就是流言蜚语了,管也管不着,只能无视吧,她心里又有点怪怨陈琰,怎么就把我安排给凌寒了?

她当然不知道陈琰拿她来挡灾的,凌寒比较了解这一点,不过却没法说,心里知晓就好了。

新江南河县前段时间暴发了一起腐败案,县委书记因牵涉其中,被停职检查了,新江纪委介入该案之后,没几天那位书记就被双规了,省纪委还派下了人参与此案的调查,该县常委班子有三名被牵扯进案子里,包括组织部长和宣传部长,所以省里也高度重视这个案子,涉及贪污款项高达千余万元。

市反贪局的人也在配合纪委部门查这个案子,苏靓靓是反贪局侦察科科长,查案自然是她带队了,说起来这美女在新市是横着走的皇后蟹,想巴结她的人都能排队排到北京火车站去,如今其父苏靖阳又刚兼了省委副书记,更是耀眼的紧,其母是中条区区委书记,双亲显赫啊,人家男朋友又是省组最年轻地常务副处长,知道靓靓底细的人都知道这美女能量大的很,谁不想拉她关系?

不过靓靓是铁面美女,能走她后门的人不是没有,但却极少的可怜,这次找上门来地是凌寒地表妹凌瑶,凌瑶的舅舅邱也是这次南河腐败案中地一个嫌疑人,他还是奎光钢铁公司的股东之一,这就让苏靓靓为难了,小丫头凌瑶听了老妈邱莉地怂恿来帮舅舅说话,把苏靓靓缠的都没招儿了。

但是苏靓靓也没答应她什么,碰是碰不了,要碰也得让情郎碰,自已是不能碰的。不然将来婆婆会对自已有看法地,因为这事还给老妈打电话问计,邹月华也说你别碰她,拖着呗,实在不行给凌寒打电话,万不敢当这个恶人,凌家的家,不违反原则该办就办,违反原则就让你男人拿主意去。

苏靓靓也说自已是这么想的,邹月华笑骂那就对了。省得你屁股蛋子给你男人打肿了又跑我哭诉。老娘我也给你报不了仇的,苏姐姐弄个了大红脸,你是老妈啊,受了委屈不和你说找谁去?

苏靓靓感到这个案子涉及面不小,涉扯到奎光的话,是不是会有孙晓桐的影子,她是奎光的老总,也是新建总的老总。又是蒋二奶的小姨,还真是麻烦耶,不汇报老公都不行了,要是和二奶闹出什么麻烦的话,估计自已和蒋芸谁也好不了,一人挨五十个巴掌都有可能地,这案子自已应该回避?

她是这么想地,可是局里领导更是这么想的,非苏靓靓不可。因为邱是凌寒他二舅的小舅子这层关系已经被剥开了,没人愿意得罪这位新贵,在这种情况下,没有比苏靓靓更合适的人选了。

市纪委这边是顾兴国亲自挂帅的,他如今是新江纪委一面旗帜。深受陶书记的看重。市委已经有了向省委组织部建议让顾兴国兼市委副书记的想法,老顾和小苏是新市两把利剑。所向披靡!

就因为苏靓靓在检察院,连带着市检现在都牛气多了。\\\\\\只要苏靓靓出面的事,公检法都是全面配合,苏姐姐想低调点都不行…今天听闻情郎要下新江考察南河县,她心里就喜孜孜地了,又要见面了。

不过又不想太表露出来,所以就等着凌寒给她打手机呢,哪知过了中午都没接到凌寒的电话,气的苏姐姐饭都没吃,下面跟着她办案的成员都有点心惊胆颤,苏科很少脸黑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中午到新江之后,是市委组织部的人接待的,设宴在新江宾馆,主要干部4处是重衙门,宴间陶书记、李市长等几个市委主要领导都露了面,虽没留下来陪宴,也算是给足了凌寒面子的,市委组织部长刘国标亲自陪凌寒他们六位,一点多的时候凌寒上卫生间才给苏姐姐拔去了电话,哪知靓靓不接。

汗……一忙就忘了午前给苏姐姐打电话了,感情美女生气了,凌寒苦笑着又拔邹月华地手机,问丈母娘他苏姐姐这两天在哪?邹月华说是应该在南河县办案,今天得知你要回来,中午应该在市里的,一般不在家,八成在局里……一点四十左右就散了席,刘国标安排了下午的工作,让市组常务副部长张建新和干部2科的人陪同省组考察组下南河县开展工作……凌寒私下里和王奋说了一声,下午让他带着考察组和市组张副部长他们先下,自已三点钟也会赶去南河县委的,交待完他就走了。

苏靓靓生闷气,中午不吃饭,谁地电话也不接,还黑着一张脸在局里楼道里绕来绕去地,旁边办公室里几个同志趁中午时间打牌,可能声音有点大了,苏靓靓就开门进来,“声音小一些,好吧?”

语气真是很柔和,可配上她那张有点的就有点让人受不了,当时牌摊儿就散了,真不知道谁得罪了咱们苏科,她在同事面前从来没摆过什么脸子地,今天是唯一一次例外,苏靓靓说完也后悔了。

都是小冤家害的来,等你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地,哼……有种你别来……可她心里却希望他来。

看看快两点了,苏靓靓翻白眼了,好你个臭凌寒,存心想饿死你姐姐是吧?看我饶不饶你?

凌寒在市反贪局门前下车,给了出租车十块钱也没找零就转身进了反贪局大楼,传达室的法警出来拦住了他,上下瞅了他两眼,见是个年轻的帅小伙,就皱着眉道:“你找谁?我们没上班呢……”

“哦……我找苏靓靓苏科长,不知道她在不在?”凌寒很客气的解释,法警三十来岁,一听他找苏科长,不由哧的一声笑了。眼里却有轻蔑的神色流露,你小子的确够个帅哥的标准,不过你差远了。

“嘿……找我们苏科长啊?公事私事啊?”找别人兴许还行,找苏科长的,哼,你是别进门了。

“私事私事……”凌寒也是如实回答,看样子这个法警蛮尽责地,就是眼神好象有点那个啥……

“私事啊?嘿……不是我不放你进去,既然是私事你就给我们苏科打个电话吧,她同意你就进。”

“打过了。她不接手机。呵,所以我来找她了…”凌寒耐心十足的解释着,到了地头他也不急了。

“不接啊?那就对了,说明我们不想见你……小伙子,想见我们苏科的人多了,你就回吧……”

“我……”凌寒翻了个白眼,反贪局也不一般的什么单位,让你随便乱进。门口传达室全有法警把门呢,来客都要登记的,连身份证都要出示,相当的严格,闲杂人等根本就进不去,“我是她朋友。”“嘿…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有规定的,私事一般不让进,你既然是苏科长的朋友。你可以打电话叫她出来,当然,苏科也可以领你进去,公事就另一说了,她不接电话我也没办法。你可以在外面等。”

“这样啊……呵……好……”凌寒也不气恼。这个法警不错,肯定把自已当成搔扰靓靓姐的无聊人士了。这从他眼里那丝轻蔑的神色中能推测出来,兄弟你好样地。肯定挡过不少搔扰靓靓地人了。

传达室的门是开着的,里面还坐着两个穿检察制服的年轻人,都看着凌寒,此时见他转身去了院里,有一个小伙子就跟了出来,二十四五岁的小年轻后生,头发短而精干,面色白净,一脸精明相,等他出来的时候,凌寒正掏出烟要抽,那小后生眼神触及到凌寒的烟盒时就是一缩,没看错吧?精装黄鹤楼?我靠……这是位有份量的主儿吧?本来是想出来调侃他两句地,哪知发现了重要线索……

“呵……朋友你是找我们苏科啊?她今天脾气不大好,你……真是我们苏科朋友?你贵姓?”

“免贵,姓凌……”凌寒见小后生含着笑,说话也客气,又热情,就拔烟给他,“来一支……”

“呃……谢谢……”小后生本想推让,但话最终没出口,伸手接过了烟,“也不知哪个笨蛋得罪了我们苏科,今儿中午我们苏科脸都黑了,朋友,你要是来找我们苏科办啥事的话,我看你明天再来吧。”

小后生倒是好心,凌寒却苦笑了一下,道:“麻烦你上传给苏科送个话,就说得罪她那个笨蛋在楼下等她呢,你说我姓凌,她肯定下来的,我就不上去了,”一边说着,一边还给小后生把烟点着。

凌寒这还是头一回给别人点烟呢,小后生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一听他说姓凌,心里就一动,好象苏科的男朋友就姓凌,叫什么凌寒来着,这个人也姓凌?不会是他啊,听说凌寒在省里的嘛!

“这个……好,我试试吧,你等会儿,苏科下不下来我就不晓得了。”看你兄弟大方,兴许是个有体面的人,又抽这么好的烟,我就给你跑个腿儿,说不准这也是个讨好领导的机会呐,宁错勿误嘛!

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苏靓靓从床上起来,有点不耐地走出来开门,一看是自已手下兵的,侦察科的检察员武小东,“嗯?小武……有事啊?”这个小子蛮机灵的,苏靓靓挺欣赏他的那股劲儿。

“苏科,刚才在传达室坐着,有个来找你地人给堵外面了,我多嘴,跟出去问了一句,他说是苏科你地朋友,还说他姓凌,又说不上来了,让我给你带个话,我也吃不准,苏科你可别骂我呀!”

苏靓表同听眼就亮了,不过脸上的黑线还在,白了小武一眼,“我骂你干什么?我知道了……”

小武嘿嘿一笑,扭头就走了,苏科好象没啥反应啊?外面地兄弟,我是尽力了,你这颗烟没白给。

苏靓靓关上门之后就跑去镜子前整理容妆,一颗芳心火烫起来。掠整了秀发又快步走到窗前,半俯身子往下望,果见凌寒在楼门厅前的空地处来回溜达,中午积地怨气,这一刻就消了一大半。

这时小武下来了,朝凌寒道:“朋友,我们苏科没说啥,你想等就再等等,不想等就回去……”

“哦……谢谢你啊……我再等一会儿吧…”凌寒笑着回答他,一边低头看了下腕表。两点十分了。

苏靓靓这时有点忍不住了。朝下面道:“别等了,等也不想看你……现在就滚吧……”凌寒闻声抬头,看见二楼某窗口的苏姐姐瞪着俏眸的模样,忍不住就笑了,“我三点前要赶去南河县,那我走了。”

楼门厅的小武也走出来,抬头一看,可不正是苏科在窗口吗?听苏科这说话的口气分明是和情郎打情骂俏嘛。他心里就一抖,尴尬地把身子缩了回去,苏靓靓瞪了他一眼,也就把身子缩了回去。

这时小武有点明白了,难道眼前这位真是苏科传说中的男朋友凌寒,不过看他这形象挺似的。

果然没二分钟苏靓靓就下来了,这美女穿着一身检察制服时英风飒飒,配上她那张绝美的端庄秀容更是要人的命,小武就发现苏科脸上的黑线没有了。反而容光焕发了,“苏科,下午咱们科……”

苏靓靓也没看凌寒,在小武面前停下来,道:“三点吧。去南河县集合。你告诉刘副科长一声,不用等我。我自已会去的,就这样……”然后她就扭身从侧面楼梯下去了。也不理凌寒,是开车去了。

小武嗯了一声,看看苏科动人的背影,又扭头看看凌寒,怎么回事?这俩人好象斗气呢吧?

此时传达室两个法警和另两个检察员也趴在玻璃上看,功夫不大,苏靓靓开车从后院出来,在楼前停下来,凌寒拉开门就上去了,桑塔纳警车就开出了反贪局大院而去,小武也肯定了自已的推测。

传达室几个人全走了出来,寻不外乎最先拦凌寒的法警有点傻眼,“小武,这、这是怎么回事?”

“哈……大李,你老兄这回可走眼了,刚才那眼是咱们苏科地准老公,姓凌,你们猜猜是谁?”

“啊?就是传说中地中条凌青天吧?我可把苏科得罪了,我可咋办呀?”法警大李一拍大腿道。

武小东笑道:“没事,我看没事,咱们苏科不会和你计较这些的,见了苏科你解释一下嘛……”

“哦哦哦……非得解释一下啊,我这是也为了苏科嘛……”大李苦丧着脸,众人纷纷安慰他。

陪着苏靓靓吃了顿肯德基,美女早回嗔作喜了,吃饭中间还把自已被凌瑶纠缠的事说了一遍,她小舅邱牵涉到了南河县的案子,两个人从肯德基出来,苏靓靓就开车出了城南,直奔南河县。

“那案子的情况你应该清楚的吧?邱是什么问题?贿赂?”凌寒靠在助手席上又点了烟。

“兴国书记说邱是主要嫌疑人之一,而且罪证确凿,这次他是难逃干系的,小瑶纠缠的我没办法,还好你回来了,不然人家也要给你打电话地,你二舅多少也有一点点麻烦,邱是他小舅子嘛!”

凌寒叹了口气,“有些人啊不能扶,不知道个满足,我又不能时时刻刻提醒他们……象老婆你这么有原则的有几个啊?老妈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在凌寒看来,老妈估计不会给苏靓靓打电话的。

“没有啊,咱妈那么有水平,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算什么,凌瑶那丫头还问我小姑没给你电话吗,我心说小丫头你懂什么?这种事没查清楚,谁会乱应承你什么呀?凌寒,还是老妈撑得稳啊!”

“呵……主要出事的人不是我,如果是我的话,老妈肯定已经找到你家去了,哈……”

苏靓靓白了他一眼,“你?你还缺什么?钱?地位?女人?嗯?你给姐姐说说,安秀蓉怎么回事?”

凌寒挠了下头,“靓靓姐,安秀蓉的事绝对和我没关系,那是陈副部长的安排。我真是冤枉的。”

“你就哄你姐姐吧,有朝一日露了馅,看姐姐我让你死得难看……”苏靓靓心知也问不出什么来,但还是弊不住想问,“对了,凌寒,我省城有个要好的同学想走我地后门呐,你给不给面子啊?”

“靓靓姐的面子那是最大地面子,凌寒肯定是想方设法要讨姐姐欢心的,你说。我都给你办妥!”

南河县地处新江之南。出市区过了环城河基本就进了南河县境内,县城距离市区三十公里左右,南河县的资源不是很丰富,也有少量地金属矿藏和煤资源,但是规模不大,这些资源大都集中南河镇,县属其它乡镇基本是靠农耕种植发展地,这两年也在搞绿色种植园、果蔬园等等……中条关闭小煤窑的政策被全市推行。市里也提出了各县区煤炭产业集团化地经营概念,奎光的孙晓桐就进了南河县。

孙晓桐进南河县就是邱出地主意,她知道邱的姐夫是南河县常务副县长凌之南,而凌之南更是凌寒地二舅,这些是蒋芸告诉她,所以她就给了邱这个面子,但是她这个人不太爱理管琐碎地事,南河的一堆事都是邱在操作,她也不怎么过问。想不到出了大事,不可想象,案子涉及千万元巨款。

为此,市纪委的人还找上她调查了一些情况,孙晓桐推了个干净。说奎光在南河的业务全部由副总经理邱打理。她从不过问……事实也是如此,不能怨她把邱推出去。谁做的事谁承担嘛。

凌寒在南河县见到了顾兴国,谈这些情况的时候就他们俩和苏靓靓。顾兴国说话也没什么顾忌,也把自已的看法谈了一下,他说,“据邱交待,有些事情他姐夫凌之南也不清楚,事实上凌之南这个人非常的小心翼翼,加上他和县委书记也不合,因为他站到了县长白文山这一队里,白文山自来了南河也没甚大地作为,常委会上的话事权还是掌握在县委这边的,南河地煤集团办起来以后一直就控制在县委少数人的手里,邱也就是个傀儡,近一年来他话事权越越强,还与县委书记的小姨子李某某打的火热,甚至搞的和凌之南的关系也很尴尬……前些时煤矿出了事故,互相推诿责任,才引出一起致人伤残案,案子的幕后主使人就是邱,警方顺藤摸瓜抓住他后,他就交待了巨贪内幕……”

凌寒点了点头,笑道:“兴国书记,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不要考虑谁得私人关系这些问题,和我没任何关系地,我最多说一句他认罪态度好,少判他二年……呵,靓靓,凌瑶要是再找你,你推我这。”

苏靓靓点了点头,顿时觉得如释重负,顾兴国也笑笑,“我就知道你是这态度,小苏是吧?”

“您就笑会我,不理你们两个了,我先办案去……”苏靓靓临走还瞪了凌寒一眼呢。

凌寒和顾兴国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等苏靓靓出去,凌寒掏出烟给顾兴国,两个人自过完年还没见过面呢,顾兴国道:“这一阵子你比较低调啊,锋芒尽敛了,呵……在组织部也不好抬高调子。”

“组织部是干部们的表率,自身原则性东西比较强,立场较坚定,不过要锻练更坚定的原则和立场就必须进纪委去磨励,我就感觉杜书记有磨励我的想法,哈…,说不准我也有几天纪委干部的当哦!”

顾兴国点点头,“你是搞经济工作地奇才,杜书记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但是他却要把你弄进组织部去,这是加强你地组织原则,深化你的思想觉悟呐,要把你锻练成全面型地革命接班人,呵……”

凌寒想起杜南江这次的态度,心下也很是佩服这个人,“杜书记是个有魄力有卓见地人物,胸襟开阔的很呐,青合浦水库之后他一下就冒了出来,那次地震之后其实改变了不少人的命运啊,呵……”

的确那次事件改变了好多人的命运,顾兴国也是感慨不已,自已不就是在那次事件中改变的吗?

“我以为我老头子55岁的时候就退修了,哪知…世事总是出人意料哦,”顾兴国深看了一眼凌寒。

“兴国书记。我看你得6以后再考虑这个事吧,现在肯定是行不通了,”凌寒意味深长的笑道。

白文山赶到南河宾馆时快四点了,宾馆马经理迎了出来,“白县长,您来了……”

马云琛现在虚心地很,县委书记突然就倒台了,他眼前就是一黑,自已连风向都不及转,预感着好象这个位置坐不稳了。这两天白县长频繁出入县宾馆。因为这里住着市里的纪检委工作专案组。

今天又来了省委组织部的,马云琛更是战战兢兢了,南河县要换天了吧,风闻市委这次属意白文山县长,省组下来的人应该是考查白县长的,更听说省组干部4处的凌副处长曾和白县长一起在新县呆过,他们的关系只怕不一般,综合这些因素。马云琛心里就知道,白文山上位一把手是肯定的了。

这几天在宾馆办案的专案组里的主要人物都是有来头地,市纪委顾大书记亲自坐镇,市反贪局侦察科科长苏靓靓也是有背景地人物,白县长摆出一付重视案子的态度,天天要来宾馆转两圈。

“省组的同志们都到了吧?”白文山今天进了一趟市里办事,下午赶回来就有点迟了……

“来了,都来了,凌副处长和顾兴书记在306房谈话呢。您上去吧,白县长…………”

白文山点了点头,“马经理,工作组每日的三餐一定要准时定点的开,每天要换着样儿。各项服务都要到位。出了任何我唯你是问,万万不可马虎了。虽然领导们晚上也要回市里去,其它人也别怠慢。”

“明白。明白……请白县长放心,我二十四小时盯在这里,绝对出不了问题的……”

白文山和秘书周旭刚上三楼,就看见凌寒和顾兴国从306房出来了,他忙迎了上去,“凌处……”

“文山县长,风采依旧啊……呵……”凌寒伸手和他握住握了握,加上顾兴国,三个人也算老战友了,凌寒又和周旭握手……周旭心里着实激动,他如今是县政府办公室的主任,如果这次白文山入主县委,他肯定是要跟过去当县委办主任的,挂县委常委就是指日可待地事了,能不激动吗?

“凌处长好……”周旭两个手握着凌寒一个手,想当年和这个年轻人在迪吧秘会,心里就感慨。看看现在,人家都是赫赫的省组重量级副处长了,自已痴长了几岁却还是个没份量的正科,不能比呐。

几个人一阵寒暄,白文山就和凌寒一起上楼去了505房,那里有市组副部长张建新和省组王奋等一行人,其实凌寒的考察的任务简单,他们省组的考察对象就是白文山,他们主要是来考察一把手的。

上楼的时候白文山和凌寒道:“中午就听说你过来了,就是不能过去,呵……下午市组刘部长又和我谈话……凌副县长这回要挪正可能有点阻力,陶书记态度不明朗,李市长持反对意思,主要是邱的问题多少连累到了他一些……时也命也,我看他这两天情绪不高,给他放假在家休息呢,呵……”

凌寒点点头,他明白,这是白文山让凌之南避嫌呢,省得传出更多不好地说话,“还是文山精明啊,这次你迈入了省管干部这个门槛以后就视野更宽了,才42岁的县委书记,哈……将来有得忙喽!”

白文山心里也是激动不已,凌寒的话隐隐流露出一些东西,他心里知道,再熬一二年,自已和顾兴国就是凌寒的两个辟膀,虽然节拍比顾大书记慢些,但他胜在年轻,将来发展空间是广阔无比的。

“呵……小周你听听,又被凌处损了,说我年轻?我冤不冤啊?”三个人同进笑了起来。

进了505房又是一阵寒暄,中午已经和张副部长吃过饭了,双方也就不用客气了,白文山看到安秀蓉也在省组阵容里,心里微微一笑,看样子我们地凌大少是不会让肥水流到外人田里地,他微微朝安秀蓉颌首,安秀蓉也微笑回应,多少感觉白文山笑容中有点东西,心知他也和凌寒好,大该想到些什么吧,不过被他想什么还好受一些,必竟曾经同属新项一系,大家心照不宣,和外人不同的。

“王副处长……你代表组织和白县长谈话吧,我对他太了解了,就不考察他了,呵…………”

大家都笑了起来,白文山又和王奋握手,他一起去了另一个屋,凌寒则和张建新副部长坐了下来,这个是人刘国标一手提拔起来地,四十六七岁,戴付眼镜,相当沉稳,甚有威严,不过在凌寒面前也不敢摆架子,他们俩都是正处级的常务实职干部,可凌寒是放眼全省地,他只顾及一市范围。

下来新江的第二天省组的任务就结束了,下午在张建新、白文山等人的陪同下,在县里几个重要企业视察了一番,并向征性的给企业干部们讲了一些话…白文山是满面春风了,终于要掌一县大印了。

因为凌寒与南河案有微妙的关系,所以他不想在南河多呆,视察接束之后就直接要返回市里去。

白文山他们一直送出县城,车队停来之后,凌寒又和白文山握手话别,“晚上芸馨大酒店见!”白文山微微点头,又与王奋等几个人一一握手,市组的人任务还没完,今天不会走,大家这才挥手再见。

兄弟们,有大事宣布:昨夜浮沉惊闻岳父大人逝世,今要携妻奔丧,敬此告之……万般无奈,拆了下一章三千字给了这章,今天更新9000字,连夜一直至早晨6点40分连明天的9000字也码了出来,共码万字,拆成了两个九千,本月就这样交代了,兄弟们,请体谅浮沉的处境,再此请假数天,奔丧回来再写,唉,吾妻一夜哭泣,我心亦重,写的不好请兄弟们多担待一二,谢谢!请假条我也会在今天上传,明天自动会更新出来的,泪奔……岳父是好人,何以出车祸致命?天地不公啊!

回到新江市才五点多,凌寒安顿他们在新江宾馆住下,晚上自由活动……他一个人才溜出来,就被随后跟出来的安秀蓉给喊住了,凌寒和她两个人也没车,就沿着大路边走,倒象是一对恋人。

“喂,我可给你害惨了,中午那阵处里黄燕给我打电话,说厉灵被调到电教中心去了,什么原因你清楚吧?别假装糊涂……我才不信你没听到什么风声呢,清清白白的给人这么说,我难受?”

“你难受啊?拿针扎我屁股的时候你难受不?当时我可难受啊,可怜的我都不敢挣扎……”

安秀蓉大窘,瞪着俏目嗔道:“凌寒你再提这个茬儿,我就和苏靓靓反映一下你遭蛇吻的事……”

“别价……我错了,我再不提了,你扎我白扎了,行了吧?”凌寒一阵恶寒,这是把柄啊!

安秀蓉白了他一眼,娇哼了一声,映着日光的脸颊份外的娇艳,不知她心里想到了什么,凌寒就发现她的脖子好象都红了……不知为什么,安秀蓉一看到凌寒就想起他一柱擎天的恶心模样了。

“我晚上不回宾馆了,回家看看去,咱们是明天回去还是后天?任务也全结束了吧?”

凌寒想了一下,道:“看看今天上的情况再说,我晚上请客呢,一堆人,你去不去啊?”

“我才不去呢……”安秀蓉咬了咬牙。不知道他宴什么人,眼神不由复杂起来,“不过……”

“呵……有话就说嘛,我都被你恐吓到了,不用吞吞吐吐地吧?”凌寒看出她想讲些什么。

“我怕不太合适……你是不是晚上请了一些重量级的人物啊?”安秀蓉真的心虚了。可是想起爷爷的前两天那个电话,她又心软了,安家这一代就自已和堂兄安永军了。小弟安秀军还在念书,更指望不上,父亲一直在企业混,没点政治头脑,大伯是五十几岁的人了,根本没前途可言,唉……

“就那些人吧,你差不多知道地。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要觉得的不合适换个方式嘛。”

安秀蓉一想到苏靓靓就心虚了,又想到沈月涵、项雪梅心里就生出异样感觉,“其实是介绍个人给你认识,但我又怕你老婆误会了,算了吧,以后再说吧……”说完她就惊慌失措地逃走似的。

“蓉姐……”凌寒这轻轻一声,叫的安秀蓉娇躯一抖,不由自主停了步子扭头看他。两个人眼光一接触,同时又避开,借着掏烟点烟的动作,又一齐启步前行,安秀蓉要跑是因为自已的那个话有点露骨。不说凌寒会想歪。起码自已就起歪了……这一声蓉姐其实是撕开了两个人之间的一道隔膜。不能说这层隔膜隔着什么,但它总是一道曾经不曾愈越的坎儿。所以两个人都有点不自在。

“这样吧,蓉姐。单独介绍给我,好吧?你晚上不想去就不要去了,回家好好的休息……”

安秀蓉突然回来,一家人都高兴地不得了,安老爷子也精神起来,孙女现在发展的不错,居然进了省组,倒是大孙子安永军现在混的比较腌,在城区某街道办事处当个副主任,安家是没落了。

安世奎也曾是新市的干部,安家住的是老市委的家属旧楼,都是独门独院的小四合院,一家四代四世同堂,听说安秀蓉回来一家人全都早早的回了家,女人们洗菜做饭,男人们也都围着秀蓉在院里的葡萄架下坐着,有安老爷子,安家大伯,秀蓉爸,安永军也早早地赶了回来,比起这个堂妹妹他是自叹弗如,家里人对秀蓉的指望似乎还大过自已,没办法,新市安系一脉的人马早散走各方了,他们都顾不了自已,又怎么能顾得上别人?要不是安老爷子厚着脸皮和项雪梅讨了个人情,秀蓉也出不去。

安老爷子也知道家族的重任放在孙女瘦弱的肩头有点过份,但眼下也没有更好地办法,至少秀蓉她自已也要做点什么吧?说实话,倒是没指望秀蓉能象项雪梅那么有出稀,必竟人家项雪梅有背景。

“秀蓉啊……你也别太有思想上地负担,你的路该怎么走就怎么走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许咱们安家要享受几年太平安生地日子吧,将来你找个好人家,能拉安家一把也就行了……”

“爷爷……”秀蓉搀着安老爷子起来,走到小院中另一头的大槐树下,“我以前没和您说过凌寒地事,您别看凌寒年轻,其实他才是核心人物,围着他转的人有一大帮子,苏家也好,孙家也罢,新江项系又或中条邹系,最后都要归在凌系下面,去了省里这几天,我感受更深,连我们陈副部长都好象……这些我都能感觉到,今天晚上他要在芸馨大酒店请客,都是些非常重要的人,他邀请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也把我算了凌系一份子,不过我说介绍个人给他认识,他也同意了,爷爷,我始终是个女性,我认为让堂兄去接触这个圈子更合适,他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一但走进这个圈子,天地就宽阔了!”

安老爷子白眉挑动,眸中光华一现,深以为然,似压不住心中的激动,连声的道好,孙女长大了。

安家忙着开家宴的同时,凌寒也在芸馨大酒店坐镇了,他邀请的人不多,但个个是有份量的人物,纪委书记顾兴国、组织部长刘国标、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张松奎、中条书记邹月华、新县书记项雪梅。军分区政委古云天,这六位全是新市目前地常委,再就是廖仁忠、白文山、韩啸风、张栋才、李茂林、杨进喜、刘长山、苏裕峰、贾政民、靳珏、王定山、张玉祥、孙丽丽、钱向东、刘勋海、王连水、林怀恩、陈正刚、沈靖飞、周旭、章云彦……伍仲科、张锐、张柏奎、还有孙晓梅、孙晓桐……

除了这些人还有凌家凌香兰、凌之东、凌之南、凌之西……凌濠、凌琳、凌瑶、凌玲等小一辈。

凌寒今天摆这个宴没别的意思,就是让各人心中有个数,在新江市这片天空下。凌系就这么庞大,这就是他聪明之处,根本不需要说什么。就这个场面大家自已看就行了,还看不明白那就傻了。

凌寒这是第一次摆正姿态接受凌家人的存在,搂着老妈的腰在前面向各人敬酒,凌家三兄弟跟在后面,这说明什么?大家几乎全看明白了,白文山最是清楚,昨天下午和凌寒说凌之南的事时想不到他今天就做出了决断,光是在坐地六位市委常委就决定了凌之南的命运。新市一共十一常委,这很说明问题,刘国标常委会上一提,大家一举拳头,陶书记一看阵候,铁定了要拍这个板的。

凌之南今天上午就接到了白文山地电话,他说把这事和凌寒说了,凌之南当时也没说什么,自已小舅子惹了祸。虽说没牵扯自已在内,可这两天大哥连个电话也不敢打来问问,倒是老三关心过几次,今晚凌寒这个姿态他知道是为谁做的,他大宴新江重量级的人物。就是传递一个信息给大家我正式接受凌家了。其实老妈凌香兰心里最清楚,一直以来她都最在乎儿子的态度。今天有结果了,好儿子。

凌之南挺大的一个人。跟在后面手都有点抖,事实上凌寒所过之处,大家都站起来回应他的敬酒。说实话,凌寒三兄弟都不晓得凌寒是什么背景,当年妹妹跟下乡青年私奔,他们都不清楚是什么人,倒是凌家老太太知道一些,可她也没向谁说过,更怕几个哥哥们瞧不起他们的妹子,所以是个谜。

苏靓靓在老妈的督促下也和凌寒站在了一起,今天人现在有点多,她有点心虚,这也是她头一次跟着凌寒在众人面前亮相,等若是公开了她地身份……孙晓梅和蒋文伯脸色一暗,可怜的女儿,唉!

高档次的席面,众人互相之间敬酒嚣闹,渐渐将气氛推至高潮……凌寒则挽着老妈和靓靓走到席旁边去,“老妈,今年国庆节我会带进京……二叔多次打电话给我,我得去了一趟了,北京老爷子身体不太好了,他近期也要来北省一趟,可能还会来新江看你,辽东他不能呆了,这次要低调的挪走……”

凌香兰的清淡的秀面上本是古井无波的,可一提北京两个字她就有点异样了,白了儿子一眼,“想去你就去呗,这还用请示老娘?老爷子是你亲爷爷,我可不敢拦着你,至于政治上事,我不操那心……”

“呵……靓靓,你听咱妈这话说的多牛叉?现在还怪我请示了,我要不请示,扫帚疙瘩赐侍候吧?”

苏靓靓掩嘴一笑,低低嗔了一句“没正经……”,凌香兰抓着靓靓的手笑道:“靓靓,他也长大了,当娘地不能老拿扫帚疙瘩吓唬他了……呵……这个权力传给你了,你别留情,他屁股肉厚着呢……”

准婆媳俩同时笑起来……凌家三个兄弟在另一边,再望向凌寒的眼神却是变了,他们心里知道,凌寒是表面上接受了他们,这个姿态是做给众人看的,但他骨子里是不是真就不存介蒂了?没人知道。

这一刻,他们也隐隐感到,妹妹凌香兰背后那个男人必定不一般,但现他们却不晓得那个人是谁?

凌寒回到柏明的第三天,新江南河县委班子重新搭起来,白文山的书记,凌之南地县长……

至于南河县地案子他也不想插手了,他已经表明了支持凌之南的态度,估计没有茅头再指向他,多在新江留了一天,在安秀蓉地介绍下和她堂兄安永军认识了。当天就把这位安副主任引介给了刘勋海,如何把安永军再引给刘国标就是刘勋海地事了,当然,刘国标也知道,一般人凌寒会引介吗?

六月。在国足惨败地阴郁气份下过去,蒋芸和苗玉香从来就讨厌中国足球,那是气死人的玩意儿。看它不如看狗打架……蒋芸一行人天天就逛韩国的小名胜,大多数时间在海滩浴场出没……

世界落下帏幕的当天,蒋芸和苗玉香抱在一起欢呼鹊跃了,好象是她们赢了似地,那一刻她们俩真是快虚脱了,情郎又一次言中世界杯的结果,韩国之行,蒋苗又赚得钵盈盆溢的。别人都搞不清怎么回事,只有许靖知道……卓雅姿早就回国了,她心里也清楚,当天晚上她也在看世界杯地最后结果,毫无悬今的事……苏靓靓也在看……几个女人真是把凌寒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这家伙也太厉害了!

当然,凌寒可不晓得蒋芸策划了一起阴谋,要不是她手头也缺钱,这回就赚翻天了。翻回来想一想,也够玄的,万一输了的话,她和苗玉香两个人就欠50个亿的债了,这两女人真够大胆的。

七月十日。蒋芸、苗玉香、谢涛。三大集团的老总一齐到达临潼市,就新雅电力二电厂项目、临潼地煤集团重建事宜与临潼市搭成议项。都不晓得这两个女人哪来地钱,二电厂一期工程就砸进了120个亿。其中有谢涛的20亿,苗玉香则与地方政府合资搞地煤集团,也是120亿,她就拿出90亿,临潼多方贷款筹措了3亿……两大项目再度震惊北省……八月中旬,省委书记杜南江视察临潼,对临潼地方建设的成就给予了高度肯定的评价,随行人中就有组织部的陈琰和凌寒他们两个…………

凌寒对蒋苗的投资产生了疑问,他深深的清楚,这两个女人不可能有那么些钱的,想起她们在韩国泡了一个月……又想到苏靓靓问自已关于世界杯的前三名那些事,不由恍然而悟,好你个蒋芸。

八月最后一天,凌寒才将蒋芸逮住,当天晚上就把这美女整了个惨,屁股蛋抽肿不说,还把菊花关给暴了……后半夜蒋芸哭着给苏一奶打电话告状,苏靓靓也吓得不敢多说,安慰了两句就挂了。

“我不管,你这么惩罚人家,一奶她却逍遥法外?你知不知道你地一奶敲诈走人家一个亿?”

凌寒为之苦笑,“国足踢的那么惨,我都不想搞这种事,你偏偏跑去发大财,我心里很不爽……”

“你不爽?人家也是替你不爽嘛,所以才去押别人赢,他们拍广告拍电影,这回拍个屁吧,我就买别人赢……人家别人都付出了,用你的话说,国足一出线好象万事大吉了一般,这就是教训……”

“你……我真给你气死了,怎么能没有点民族责任感呢?同仇敌忾嘛,你居然买别人赢,趴下……”

“哎唷唷……凌哥哥,我再也不敢了……”蒋芸见凌寒瞪起了眼珠子,吓的直往被窝里缩……

九月三号,省委常委会上讨论了一项新的任命,潘公提议地,是对凌寒新地任命,当然,大家全知道,潘公的意见就是杜南江地意见,事先他们没勾通,潘公不可能拿到常委会上来谈的。

其实不光是潘公知道,省委常委省军区司令许长征、副书记苏靖阳、公安厅长孙晓昆都知道。

免去凌寒省委组织部干部4处常务副处长之职,改任省政府纠风办副主任、省纪律检察委员会第五纪检监察室主任……北省政府纠风办一直没有升为正规正厅级别,主任都是省纪委常委,所以高配正厅,副主任也有副厅级地,也有正处级的,凌寒算末位,但他还兼着第五监察室的主任,权力就不一样了,想想他这个中条的凌青天,今天又算摆正了他的位置,他的雷霆手段好多人都是有印象的。

杜南江这个时候扛他这把利剑出来,是有原因的,因为之前的态度有违顾氏家族的本意,各地市居然出现了一些反常现象。这让杜南江感觉到自已地行为引起了顾家的不满,他这个女婿好象有一种要被驱逐出去的可能,地市的一些领导干部都是顾系的老人,因为看不清风向,这个时候都觉得杜南江地屁股有点坐歪了。顾家居然利用家族的影响力从根本上动摇杜南江的威信,令他齿寒。

斗争就是这么激烈,凌寒想起自已地新江之行。现在看来也是意义深远的……杜南江对新江是放心的,对柏明是放心的,对临潼是放心的,北省十三市只有三个令他放心,这让心头有些沉重……

所以他决定借助凌寒的力量把北省从顾系的影响势力中挣脱出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谁在下面搞小动作?看看是你们能力大,还是我这个省委书记能量大?国法至上,谁也跳不出这个圈子。

9月8号。辽东军区党委书记、政治委员萧正绩调升总装备升副部长,这下他可是真算低调了,这也是萧氏的一种让步姿态,出于政治上地考虑,这种让步是有必要的,萧正绩必竟年轻,还需养几年资历的,这个任命出来之后,微妙的局势也在变化着……9月9日。萧正绩抵达柏明市。

总装备部上任之前,他有几天假期的,来北省走一圈又是一种姿态,同样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当天晚上,在省军区大院许司令家开了小宴。特邀嘉宾是省委书记杜南江、副书记苏靖阳。还有孙晓昆、潘公、陈琰、周新明、耿道忠……凌寒也故意邀请了蒋芸、苗玉香两大商界女亨……

如果说许长征是萧家的代表,那萧正绩却是萧家第二代的中坚人物。只听凌寒和萧正绩二叔小寒的互相称呼,一众人就明白他们地关系了。萧正绩更不避晦他们,直接叮咛凌寒国庆节回一趟北京看望老爷子,在坐的都知道萧正绩口中的老爷子是指哪一位,凌寒的回答是我也想爷爷了。

这一刻,叔侄俩算是把凌寒秘密的关系揭示了在座地几位,包括隐隐猜到凌寒背景地杜南江和陈琰二人都头皮发麻,别人更不用说了……原来这位凌寒竟是根正苗红的萧家第三代领军人物!

孙晓昆和苏靖阳对望一眼苦笑摇头,潘公和陈琰相对无言,周新明和耿道忠手都在抖,就是杜南江也望着许长征表情怪异,怪不得这位大司令曾被凌寒训地赶紧开炮炸山呢,感情是太子啊!

杜南江这一刻心里有底儿了,只觉天地无限的广阔,以前没想过放眼天下,今日不同了,萧正绩来北省,正是回应杜南江前些时做出地姿态了,杜南江有选择,萧家同样有选择,大家心照不宣!

今天萧家叔侄俩开诚公布式的谈话,那就是将在坐的几位都当成了萧家的好朋友。

陈琰深深为自已卓越的眼光而庆幸,周新明亦为自已的幸运而踌躇,耿道忠则似在做梦一般。

最感慨的莫过于苗玉香了,心里她早就笑翻天了,苗姐姐我居然是太子的四姨太,哈……

按她心里的排位,苏靓靓肯定是正室一夫人,蒋芸是无可争议的二姨太,沈月涵怕要在自已前面,她就是老三,自已则是老四,至于老五嘛,估计是项雪梅项大书记的,项姐姐,委屈你了,总要分个先来后到嘛……苗玉香和蒋芸什么也不说,只是和许婧、萧菲两个妮子混在一起偷看他们。

无疑,萧正绩来的正是时候,给杜南江打足了气,使他心中的沉郁一扫而空,但也不无失落……自已能有今天,顾家情份岂能不念?只因一时的决择顾杜反目,也许有一天顾家会看清真正的方向的。

到了杜南江这个位置,再往上走就放眼神州了,他的归入也令萧氏的影响力真正的在北省立足了。

一扫今日前的郁闷情绪,杜南江喝醉了……陈琰喝醉了……潘公亦为自已正确的坚持了原则而深感庆幸……他以为在北省要艰难的维持一段日子,真的没想到萧家人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柏明市!

事情地变化总是让人难以意料。更出乎许多人的判断,在这之前,苏靖阳和孙晓昆也感觉到了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闷……地市下面的异样动作同样引起了他们的重视,现在看来杜大书记又将有新地决断,在这里话说的可以婉转点。那叫顺者留,逆者去,杜书记手里的剑已经举起来了。

即便别人看不懂他手里地那把剑就是叫凌寒。可辽东萧家看的懂啊,这是老杜要借萧家的力量发动一场立足大战,战场上没有销烟,没有血腥,有的只是当代风流人物的过往留下的足迹……

杜南江即然摆出了借萧绝顾的姿态,那萧家再不回应就有点凉人的心了,所以萧正绩来了。

这夜,深沉沉地。苗玉香也没能躲过买外国人赢的大巴掌,还好她的菊花早给卸了,不然……

陆彬在接到省纪委通知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我是不是流年不利啊?风起云涌的第一战,居然又要在我陆某人的地盘上拉开?去年上任北省西部大都会朗华之后,日子过的也算舒

必竟是一市之长了,能从新津事件蹦出来也亏了沾上了苏靖阳的光,在省委党校呆了半年多,终于因结识了顾家的一个小辈再度获得良机。当时真是踌躇地很,没多久儿子就调来了朗华市,在城区宣传部任副部长,也是正处的干部,29岁的陆天逊也算是少有的年轻干部了。不过他这副处级来的可就有点说法了。翻开他地档案看地话也是一堆赞谥之词,但显得很空洞。很苍白无力的那种!

陆氏父子如今在朗华开劈了新天地,陆天逊这个太子又活灵活现地摆上了谱…可惜好景不长。

满打满算也不够一年光景。省纪委的反腐之剑就拿他先开祭旗了,陆彬心里那叫一个悲哀!

9月16日,省政府纠风办副主任、省纪委第五监察室主任凌寒率审查组大军登陆西部城市朗华……

虽说这次凌寒是平调,行政级别没有提升,但实职却升了,纪委第五监察室那是正处级口子,前面几个监察室有纪委常委兼任地,更是副厅级干部,可以说凌寒现在是独挡一面的一员大将了。

此次下来省公安厅直接把执法厅一部成员划成了审查工作组去让凌寒领导,光是公检法的成员就多达40余名,加上纪委、纠风办的人员有近60多人了,这支队伍太强大了,相当吓人的说。

执法厅下来就是要剥离地方公检法的权力,让他们无法插手其中搞些什么小动作,侦察、拘捕、押羁全部接走,地方政法权绝不允许涉入此案,省委省政府摆出的是强硬的姿态,众心皆震啊!

按理说吧陆天逊的那点事也不至于动那么大的阵仗,省委的真实意图是要拿朗华做典型,演一出杀鸡给猴看的好戏,震慑那些搞小动作的其它人,这是杜南江的态度,也是省委省政府的态度。

所以陆彬感觉自已流年不利呢,真好的运气,这样的好事都能赶上,真***是邪了门了啊!

当天,审查组就入住了朗华宾馆,宾馆在他们到来之前已经宣布暂时停止对外营业了。

朗华市委部分主要领导都来给审查组接风洗尘,凌寒面沉似水,这趟下来他就是扮演黑脸的,找人祭旗,杀鸡儆猴这出戏不简单,在朗华一个地方要折腾出个明堂来就得大折腾,可以说陆天逊的案子只是给了省纪委一个契机,一个借口,杜南江让凌寒这把剑落下来的意图就是斩一儆百,他不能把北省那十个地市都弄的人心慌慌的,当好多人看清杜大书记的态度时,他们会转风向的。

陆天逊在省纪委下来之前就被市纪委给押羁了,他老子也没办法,天色黄昏的时候,凌寒见到了脸色有显憔悴的陆天逊,他被执法厅的人提到了宾馆来,这里专门设立了临时的拘禁室,由执法厅的司法警察负责看押嫌疑犯,外围警戒任务直接从市武警支队调人来负责。宾馆成了个铁桶……

拔出一支黄鹤楼递给了手被铐子拷着地陆天逊,还帮他点上,拘禁室中只有凌寒和他两个人,室里灯光明亮,花纹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陆天逊的目光不敢接触凌寒。他得承认,又一次栽了跟头。

见他之前,凌寒早就翻阅了关于他的案宗。挪用公款、私养情妇、贪污受贿、利用职权谋取私利,涉案款项多达100万元,这个数字怕是最少地吧,但已经足够把陆天逊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谈谈吧,陆兄……我们曾经有一点点私怨,但彼此都没放在心上,是吧?呵……这次我也不想赶尽杀绝,如果你父亲来见过你。那你就应该明白这次省纪委摆这么大的阵势是为什么,对吧?”

陆天逊咽了口唾沫,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已和凌寒有天地那么远的差距,真地,一点也不夸张,凌寒的屁他都闻不着,开着布加迪威龙也追不上,这一辈子都追不上……话还没讲,他头上就冒汗了。

“凌、凌主任……我、我还能活下来吗?你、你给我一个准信儿。我一定和工作组配合……”

“看你自已的认罪态度吧,就你现在犯那些错误,要是加上严办两个字,够你掉脑袋的,你自已思量。态度好。认识错误有觉悟,我想你还是可以接受再教育的。你要相信政府和法律是公正的。”

陆天逊终于抬起了头,嘴唇颤抖的道:“我愿意交代我的错误。其它地事虽然也知道一些,但不多。”

凌寒淡淡一笑,心说,你又岂会都说出来?被你咬的人反过来再咬的你话,你更受不了吧,不过就你避重就轻交代的那些也够给我拿来当借口了,“你也是副处级的干部嘛,党性还是有的,组织原则也你了解,我相信这一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是一句空喊的话,相信我!”

“谢谢凌主任给我自新的机会,谢谢凌主任给我赎罪的机会,我完全愿意交代我所知道地

凌寒和陆天逊的谈话一共也就十来分钟,他出来之后,专业的审查工作成员才正式进入……

而此时的陆彬一个人坐在了家里的床上,孤孤寡寡地他份外感觉这个家很冷清,老婆早就走了,儿子这次也要走了吗?他怕手紧紧握住拳头,太放纵了他,以至有今天,陆家真地要绝后了吗?

望着夜空中苍茫茫的冷月,陆彬眼里有泪光,妻啊,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把咱们地儿子教育好……但我真的不能看着他死去,我必须救他,他是陆家唯一地根了……掏出手机,缓缓拔了一个号码。

邹月华正和女儿两个人在家吃饭,有关凌寒的情况苏靖阳没和她们母女说,怕把她们吓着了……这个时候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邹月华一楞,还是外地的号段,心下狐疑着就摁了绿键。

“邹月华吗?我是陆彬……”陆彬此时的声音很低沉,显的苍郁苦涩,稍微还有一点哽咽。

“陆彬?陆市长?怎么会是你?你好啊,对,我是月华,真想不到会是陆市长打来的电话。”

关于陆天逊这次案件是雨点小雷声大,不少人知道省委有审查组大张旗鼓的下了朗华,但不太清楚是为了什么案子,现在关注的人很多,尤其是新江、柏明、临潼三市之外的那些城市的人们!

听到邹月华意外的声音中还带着丝惊喜,陆彬冰凉的心略感一丝安慰,“月华书记,陆某人走背字啊,才在朗华打开局面天剑就斩下来了,今天打来电话别无所求,仅一个要求,保我儿天逊一命。”

“这话从何说起?陆市长你慢慢说,不至于那么严重吧?苏家欠了陆家一个人情,陆市长你说,邹月华如果能尽力的话,一定尽力帮你这一次,”邹月华了解陆彬的为人,他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求人。

陆彬是个人物,但运气实在是欠佳,从新津事件被拖下水,一路走背字,这刚有点起色就又……想想这些,不是为了苏家的事陆彬也许不至背到这个地步,邹月华心里多少也有一丝欠疚之情。

陆彬听到邹月华这样说,心里不由松了口气,“月华书记,这次真的要拜托了,陆彬会感恩不尽的,”随后他将儿子的事原原本本交代了一遍,最后又道:“月华书记,请你万望让凌青天手下留情!”

“我明白了,陆市长,但我不敢向你保证什么,求情的话我一定会说,我马上就给他打电话。”

“谢谢月华书记,谢谢月华书记…”陆彬哭了,他真是有感暮年若丧子,生命还有没有意义?

邹月华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千,安慰了两句就挂了电话,苏靓靓也在一旁听的颇为心动,就说她们一向呸看好陆天逊,但对陆彬这个人,她们还是比较佩服的,“靓靓,陆彬这个人情咱们得还啊!”

“妈,凌寒也不是那种狠心的人,你打电话吧,不行我和他说,只求保个命,我想他会答应!”

技通凌寒电话时,凌寒正在和准表嫂庄静宜谈案子,她是这次执法厅主要的代表之一,能有机会和凌青一天一起办案,她也有了体会青天震撼的感觉……一听是邹月华的电话,凌寒站了起来。

邹月华说的很婉转,也很动感情,最后道:“凌寒阿姨也不是给你下什么硬指标,你尽力吧!”

“阿姨放心吧,苏家的人情就是我凌寒的人情,我知道怎么做的,这个事我一定会尽力的……”

“好的,凌寒,阿姨谢谢你,你办事阿姨放心的很,但你也别太为难,保他命就行,陆彬经过两此打击也心灰意冷了,日后怕是要淡出政坛了,他这年岁再丧子的话……对了,你要不要和靓靓说话?”

“不说了,阿姨了,和我靓靓姐说小寒很忙,替我问好一声吧,呵,明天我打电话给她……”

兄弟们,上章我也说了,要请假数天,死者为大,浮沉携妻奔丧去,少则六七日,多则十多日,唉

上午,顾嘉禾步入周彦峰办公室,周彦峰是现任朗华市委书记,他也是顾家的铁杆中坚支持者,杜南江这次的态度让他看出了某些危机,他真的想不到顾家的女婿杜南江会玩一个窝里反。

难道是背后有更强大的力量再支持杜大书记吗?仰是杜南江有了自立之心?因为他不在省城,所以许多消息都很封闭,可以说这两年省城柏明的拥杜者越来越多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杜南江必竟在柏明呆了六七年了,他能培养出嫡系也是正常不过的,但他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

昨天夜里和省长周世雄通了电话……极少有人知道自已和周世雄有一层关系,但是顾家有人知道,不是别人,正是顾嘉禾,三十四岁的顾家禾是现任朗华市的市委常委、副市长、公安局局长……

“周书记,看来省委决心很大啊,这是要拿咱们朗华开刀嘛,周省长那边应该有个明朗的态度吧?”

两个人倒象是老朋友一样,坐下来递了烟……对这个顾嘉禾,周彦峰心里还是存着丝敬畏的,他算是顾系第三代人物中的头一号了,他是华北顾家未来十年要培养出的接替上一代人重掌大旗的种子。

顾嘉禾相貌堂堂,温文儒雅,戴着付眼镜,中等身材,眸光很锐利,说话也没火气,嘴角总是挂着笑,他是那种自信的个性,不过这次还是被凌寒剌激到了,26岁的正处,和自已34岁的副厅公差半个级别了,照住他这几年的发展来看,明年就是副厅干部了,这个人到底有什么背景?他是谁?

杜南江把他扔到郎华来,是借重他还是利用他?现在不好说,省城柏明基本上没了顾系的人。如今都姓杜了,也许被孤立的省长周世雄是唯一一个例外吧,可以说围在他身边的人都战战兢兢的……

顾系从来没想这一刻这般难堪的失去了对北省省城柏明地影响。杜南江也没象这一刻这般耀眼的站在顾系的对立面上去……研究发生了什么事?是杜南江地错还是顾系的错?现在都说不清了,眼下重要的是杜南江坐镇北省还是顾系维持昔日的影响力,照目前的情形来分析,似乎杜南江占了上风!

所以顾系发动了根深蒂固的基础影响力来打场反击战,如果能将杜南江辇走,那么,他们不在乎由周世雄暂掌北省之权……问题是要实现这一步并不容易,杜南江分明在和辽东萧家挂勾。\\\\\\在上面,萧家的影响力是顾家望尘不及的,以至顾家现在很苦涩,为女婿地背叛深感伤心……

周世雄能来北省也是因为顾家老爷子的面子,他老婆顾氏是顾家族系一女,至于周彦峰是周世雄远房一侄……周彦峰同样娶的是顾家族系之女,他们间的关系错中复杂,说也说不清楚,多少肯定是有联系的。而这点联系还是顾嘉禾替周彦峰研究出来的,所以在信任周书记的原则上又利用他来削减周世雄被孤立的那种感觉,进一步拉进二周和顾家的关系,无疑周省长也是北省一面旗帜,能统笼顾系旧部地话,他就了一定的资本,但是在省委中他的话事权力太小了,就算他全握省政府常委三票,还是和杜南江没得一比……眼下的问题是。他连这三票也掌握不了,常务副省长很强势的。

看到周彦峰皱着眉,顾嘉禾就明白了,显然他与周省长的磋商没什么实质性的收获……

“顾市长……周省长来北省还不到半年呐,哪聚得起人气?杜书记的手腕你也是知道的。唉……”

“事在人为嘛。呵……我看这个凌寒很年轻,未怕他就滴水不漏。朗华必竟是我们地地头……”

周彦峰看了他一眼,道:“顾市长。我看呐,省纪委的人有可能要借题发挥,陆市长这回倒霉了。”

“呵……陆彬这个人近两年运气不正,我有看过凌寒的一些资料,他刚出道的时候,陆彬赶上新津事件入了党校,这刚来了朗华还没一年,又要低调了,也算流年不利,至于他那个儿子,废物一个。”

“废物是个废物,但就怕废物有些候说的一些话影响了大局,省纪委这样下来,能说没掌握什么?”

顾嘉禾笑了笑,“对杜书记,我比周书记你了解,他这个人其实也是志大才疏地,苏靖阳末调进柏明前,他被柏明工业区搞地灰头土脸的,说变也是近年才变地,好象是青合浦水库地震之后吧……其实啊周省长忒也小心了嘛,省里彭书记那里可以走动走动嘛…还有啸云书记…呵,书记忙,我先走了。”

省委副书记彭定宇,当初杜南江当省长,他就因为科技园的招商项目和杜闹地很不愉快,似乎他那里可以走一走,后来杜当了书记,彭好象也不在争什么了,必竟在北省顾系影响力很大,但是现在的情况好象有点变了,要说彭定宇心中没点想法,谁又会相信呢?顾嘉禾是什么意思?他无疑是代表顾家在说话,但是顾家更看中周世雄呢还是彭定宇?仰或都是利用?至于张啸云的态度就更隐晦了…

现在省委副书记的头上一般不会加常务这个衔儿,因为一但加了这个衔就意味着要架空省长,这不利用班子的和谐,毫无疑问的指出,省长是无可争议的第一副书记,非要整出个常务副书记的话,那班子就出问题了……张啸云分管党群建设、统一战线等工作,还兼着统战部部长之职,排名仅在杜周二人之下,在彭苏二人之上,但他和彭定宇一样,杜南江掌印之后他也低调得很,都是老牌政客了。

就顾嘉禾提到这两个书记,周彦峰认为有必要建议周世雄去主动的接触一下,这对改善他的处境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如果顾家暗示过彭张什么的话,那更是水道渠成了。现在看来顾嘉禾非是无心吧?

这次跟随凌寒下来的几个纪检员都是有丰富工作经验的,有两个还是正处级的纪检督察员,但是陆天逊交待的东西是很有限的。仅限于他自已地一些事情,基本上没有影响到他父亲的,他心里清楚,只要老头子不倒,自已就还有希望,老头子要是倒了,那谁也救不了自已的,在凌寒面前装可怜似乎比较成功。其实凌寒地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他只是摆了个姿态,省纪委这次真正的目标是宏远地产集团的老总程红霓,这个年仅三十一岁的女人,身家巨亿,是郎华最大的地产商,她才掘起不到一年!

但她却用优势资金整合控股了本八房地产公司,最终变成了现在的宏远地产集团,根据秘密资料显示。程红霓和顾嘉禾有关系……最被得到这一消息时,杜南江难以置信,他很清楚顾嘉禾是什么人,但事实俱在,也容不得他不信,同时他也发现,只有走这一步才可能逼顾家妥协,万不得以而为之啊!

庄静宜麾下的女特警队员还真不是盖的,只凭一点线索。就在昨夜一举收获了惊人地成果,连庄静宜都说这是巧合,也是运气,更是碰的巧……凌寒看到那一沓照片之后,心里就有了算计……

照片中一对男女在客厅中拥搂着跳舞。\\\\\\只有他们俩个人……他们峰着浴袍。女人穿的浴裙是极短的那种,照片上显示是女背男面的角度。男人的手就搭在女人肉臀上,半边的浴裙被他抚起。能清晰的看到女人里面穿着丁字带的小裤头…这个女地正是程红霓,而男人则是顾嘉禾,他们的关系很明确。

“这些照片太敏感,不宜拿出来……我们的矛头虽是对着程红霓,其实目标是顾嘉禾,但是这个事要隐秘进行,来朗华正大光明的任务是反腐倡廉,明地里我们还是要把这面旗帜打起来……”

庄静宜点点头,“看样子这是一项带有政治色彩的任务了吧?还有一些超限制的照片怎么处理?”

凌寒剑眉蹙了蹙,眼神有点复杂,按说吧顾嘉禾有情妇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关键是他这个情妇做的事出格了,引起了上面的注意,因为匿名信都告到省纪委了……所以这个人是非查不行地。

又因为地方上有保护伞,也难免保护伞没被牵涉进来,所以省纪委要暗中先调查一切再行动。

“暂时你留起来吧,等这个事件结束再处理它也不迟,不要让更多人知道,目前布控的周密吗?”

“嗯,相当周密,关于程红霓几个经常出入的场所我们都放了暗哨,一个月前就开始行动了。”

“一个多月了?那就是说程和顾的照片这是头一次搞到吧?而且一次性就搞到了这么重要的?”

“可以这样说吧,程红霓是朗华地名流,虽然掘起不久,但红地发紫,另一条线索也让我们知道,这个程红霓有个哥哥叫陈六东,是朗华黑道上有名的人物,涉嫌毒品交易,眼下也在侦察……”

说话功夫,庄静宜接了个电话,随后她地脸就变了……凌寒为之一楞,“怎么了?是不是有状况?”

庄静宜面色泛青,咬牙道:“我们安插在伊露兰夜总会的秘线19号可能暴露了,现在联系不上。”

“那最坏地结果是什么?”凌寒面也是一变,他清楚所谓的秘线是特警侦察队中的无名英雄,这些人没有正规的身份,她们只在社会底层混迹,抽烟、酗酒,有的还染了恶习吸毒,只有案子结束她们才能悄悄进入戒毒所去戒毒,还有扮舞女、妓女的付出更多,为了不暴露身份,被强奸或轮奸的情况也会发生,一但身入虎穴就由不得了你了,不逆来顺受只是死路一条,当时是别无所择的。

“那肯定是在伊露兰夜总会出的事,要不要我们和市局安排一次突检,看不看能不救出她?”

庄静宜摇了摇头,“没用的,每个秘线最多二十四小时和指挥车联系一次,过了这个时间不联系的就说明出了问题,朗华市局不保证没有内鬼。联手行动的话只会更暴露19号的底子,我们只能等……”

凌寒很是悲哀,这是相当无奈的情况。这时候突检不啻于打草惊蛇,“伊露兰夜总会是有问题吧?”

“名义上是陈六东的场子,实际上是程红霓地销金窟,照片就是19号搞到的,她可能出事了……”

程红霓伸手勾起艳女郎的下巴,端详着她眉目姣好地脸庞,嘴里啧啧有声的可惜着。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溜到我的房里去?说出你的身份来。我给你一条活路,好吧?”

“程总,我真不是故意的,今天8楼的李姐临时有事提前走了,把钥匙留在总台,让我替她清理下这边几间房的卫生,我们关系挺好地,所以我就……程总,请你相信我。我什么也没偷的……”

“我说你偷了东西了吗?”程红霓冷冷一笑,她看上去只有二十八九的模样,雍容贵气,身姿高颀修长,衣饰居然出奇的淡雅,但不失性感,紧身t恤和短裙裹着玲珑浮凸的丰满体态,气质极高雅。

站在艳女朗的面前,她们一样高颀。脚下都踩着4寸高的鞋子,“拿过那些东西给她看看……”

一个大汉走过来,哗啦一声在桌子上倒出五六个微型监控器,程红霓冷笑道:“认识吗?”

“这是什么呀?我、我从来没见过……”她的话还没说完,程红霓一个大耳聒就甩在她脸上了。

啪的一声脆响。艳女郎踉跄了一步。眼眶里涌现泪水,“啊……程总。我真地不知道的,我……”

“闭上你的嘴……你以为老娘是三岁小孩儿吗?你来夜总会是卖肉的。不是来打扫卫生的,老娘还没见过你这么勤劳的货呢……陈武,把她拉下面去好好问问,可不许动刑啊?现在是法律社会。”

她身旁的一个中年男子笑了笑道:“那是,那是……我们都是守法公民,怎么会乱设私堂呢……”

陈武,正是伊露兰夜总会的副总经理,平时一切大小事物都是他在打理,程红霓和陈六东都不管。

被四个彪形大汉挟走艳女郎之后,程红霓眼视复杂的转了转,随后拔通了顾嘉禾地手机。夜总会这边可能出了些问题……我们的那个房间里今天抓住个私入的舞妓,还找出监控器……”

“什么?”顾嘉禾的声音一下阴郁起来,“你给我把屁股擦干净,家族中要是知道我的事,你我全得完蛋,我不是早告诉你了吗?不要搞些乱七八糟地东西,让你那个哥,赶快滚蛋……处理干净点!”

“唔……”程红霓应了一声就挂了手机,随后就拔了她哥陈六东地电话,两个人也谈了有二十多分钟才挂……她知道哥哥是什么脾性,想让他现在收手是不可能的,可是顾嘉禾这边怎么交代呢?

眼下不说别地,先把可疑的状况都抹平再说吧,想到这里眼里闪过冷芒,又拿起了手机。

“陈武,怎么样?那个女人交代了什么吗?”程红霓能从手机中听到那边传来地那种声浪。

“嘿……程总,弟兄们干上了……刚才上电梯的时候,她试图挣扎逃跑,被弟兄们放倒了,好象会两手的样子……不过现在被干的哇哇叫,好象又够骚,我也拿不准了,程总,你说怎么吧?”

“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老办法,连带那个李姐……”程红霓斩钉截铁的下了命令。里溜达,这日中午他在一家小面馆吃饭时看到了电视新闻,朗华惊现连环溺水案,两个死者都是女性,而且都是吸毒卖淫女,尸检报告说溺水者死前都有性行为……

饭店里一片议论之声,七嘴八舌乱成了一堆,凌寒只是静静的用心收听各种说法,从中寻找有价值的一些东西,左近不远一个五十来岁的食客和他的同伴道:“唉……都搞不清朗华最近怎么了,自从公安局换了新局长案子就不断。这个月都死了4个人了,你说以前的局长无能吧,可人家不出事……”

“是啊。真他门邪门了,自从顾副市长兼了公安局长案子就不断,你说是不是人们对他有意见啊?”

“这话可不敢乱说哦……”那人左右看了一眼又低声道:“人家姓顾,你糊涂了?我听人说,就是咱们上任局长章克忠得罪了程红霓才给整下台的,上面的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社会上谁不知道程红霓的哥哥是黑老大陈六东啊?章局长不是硬要查伊露兰夜总会的陈六东我看不可能下台地。”

“这话我也听人们私下说过,都说程红霓和某人有关系。如果是真的……唉,其实章局长是好官!”

“谁说不是?可是好官这年头不好当啊,来来来,喝酒…这些事咱们小市民也管不了,省操心吧。”

章克忠?朗华市前任公安局局长?凌寒心中一动,看来这是一条新线索,他结帐出了小馆子,就接到了庄静宜的电话,她说派人冒充19号地朋友去认尸…人是确定了。可现在没法子认,只说认错了。

看来程红霓借着某人的力量已经非常的嚣张了,庄静宜还说,警方将于新闻播出二十四小时之后火化死者…她还向凌寒建议,这是个执法厅介入地方政法工作的借口,连续出现命案省里重视嘛。

凌寒和工作组几个同志一起议定,然后大家分头行事,天黑之前朗华市委书记接到了省常委公安厅长孙晓昆的电话,鉴于朗华市近期社会治安出现大状况。涉及多条命关,执法厅决定介入彻查。

周颜峰心中一动,口头表示地方上将给予执法厅协助和配合,挂了孙晓昆的电话他就给顾嘉禾打了电话……夜幕中,一大一小两辆警车驶入朗华市火葬厂。随后几个警察从车上抬下了两具尸体……

李腾在前面带路。一边还催促,“都动作快点。磨什么磨?办完事好回家搂老婆睡觉去……”

来之前他就联系了火葬厂的人,可是火葬厂的人怎么没出来迎接呢?心里想到就当先迈了处置大厅。不过一进来他就楞住了,大厅中居然站着一堆人,中间是个很年轻很有气质地小伙子,有点眼熟。

突然他想起来了,是那天省纪委工作组下来时自已也在陪迎车队中,这个年轻是那个……凌寒。

李腾突然傻眼了,怎么省纪委的人会在这里?他一楞神的功夫,庄静宜一摆手,几个女警就上来揭开两张担架上遮尸的白单子……不出凌寒他们所料,果然是要被提前火化的两个女死者。

“这位队长,我是省纪委第五检察室凌寒……请给我解释一下,晚上送来两个死者是要火化吗?”

“是的……啊,不不不是的……”李腾心慌之下说错了话,脸色都变了,望向凌寒的目光也虚了。

“到底是还是不是?请明确回答我。”凌寒声音很冷,几个表情严正的纪检监察员就立在他身后。

李腾咽了口唾沫,四下看了看,好象全是省纪委工作组地人,他们这是守株待兔?“不是……”

“不是?那你今晚送死者来火葬厂是什么意思,据我所知有一具尸体好象还没家属认尸吧?嗯?”这句话问的市局李腾李队长暂时没话了,凌寒淡淡道:“把死者和这几位干警都带回朗华宾馆……”

顾嘉禾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他带了市局一堆人来到朗华宾馆,但最终能进去的只有他和他的秘书,守在门口前的武警把一堆警察全拦下了,因为公安厅有命令,让他们暂时归省纪委工作组调动,所以顾嘉禾这个朗华武警支队的第一政委也没什么权威可言了,上级接走他的权。

凌寒对顾嘉禾的更深印象是来自照片中,虽然之前也和他照过面,但并没关注他,现在不同了。

“呵……这样地小案子省公安厅就让执法厅插了手,这是对我们地方执法的不信任嘛,凌主任…”

“顾副市长……打断一下,你如果觉得执法厅的执法侵犯了你们朗华地方的执法权,请向省公安厅申诉,我也是接到省厅的命令才这么做地,刚才你们公安局地李腾李队长交待了一情况,涉及到朗华市公安局某个人的一些问题,在这里我和和顾副市长先打个招呼,明天工作组可能要找某一位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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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朗华好象发生了什么大事件,城市往日的暄嚣不在了,一下之间好象变得沉郁了!

柏明,省委,今天的书记碰头会居然发生了一些小意外,就昨日朗华市案件省公安厅直属执法厅插手地方执法机关的问题周世雄省长提出了不同看法,副书记彭定宇这次态度鲜明的支持周世雄。

杜南江似意料到了会有这样一番碰撞,苏靖阳和他是同一态度,出乎杜南江意料之外的是张啸云没有表态,周世雄当时的目光也在望着张啸云,可以说他偏向哪一方哪一方就占上风,这还是头一次书记省长针锋对麦芒,张啸云心里清楚的,杜要独立,顾家就和周省长挂勾了,不然他硬不起来,可现在硬起来又怎么样?上了常委会还是支持杜南江的票多,可以说书记碰头会是非正式常委会,但是五位书记一但取得了一致的意见,那基本就定了调了,常委会就是走个过场,可要出了分岐,常委会又成决定性的争逐场,当然也没到了要开全委会的地步,那样的话就等于杜南江对局势失控了。

周世雄也没想过要一次给杜南江个难堪,那是做梦呢,他这次就期望自已能在非常正式会议上发出一种声音,告诉杜南江的同时也在告诉其它人,周世雄要有声音了,哪知关键时刻张云卡壳了。杜南江稳坐钓鱼台,笑呵呵的道:“有分岐是好事嘛……呵,书记碰头决定不了,咱们就争求更多人的意见吗?要不今天上午开个常委会?张书记,你也表表态嘛,干部廉政建设是重中之重。朗华市命案频发,九月以来就出了4条人命……今天早晨纪委郑书记向我汇报一些最新的情况,昨天朗华市的连环溺水案,居然藏着惊人内幕,牵涉到朗华市公安局内部个别人的个别问题。包括朗华市委宣传部也存在着一些问题,对意识形态地传播根本没有进行有力的监督,我看吧,郎华这个班子有问题啊!”

周世雄浓眉一拧,周彦峰可没告诉自已朗华的情况有新动向啊,这是怎么回事?让杜南江又有了更大的借口?这还堵的住吗?这一刻他发现,自已就被这样卷入了事非里,好象都不明不白地……

上午十点,省委常委们举行了9月份最完整的一次常委会。十三名常委无一缺席,军区司令许长征赫然在坐……许长征基本上不会发言,抽烟、喝茶是他要做的事,他之所以出来,就是给一些人传达一个更清晰的信息,谁都知道他的背景,他这样走出来参加省里的常委会,这还是头一遭啊!

纪委书记郑宝林和宣传部长武立新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常务副省长宫林翰与副省生谷建生也交换了一个眼神……潘公则朝省委秘书长林国珍微微一笑……孙晓昆则看了眼苏靖阳……

这八个人的神情周世雄都看在眼里,他心里忍不住苦笑。\\\\\\真没想到许长征都会来,唉……

彭定宇低垂着目光,外面好象流传着杜南江书记和许大司令关系很近,自已一直认为那只是表面现象,现在看来自已错了,原来形势是这样的,既然是这样杜南江地独立已经迈出成功的第一步。

他的眼光再不看向周世雄,似乎这一刻他就想到了自已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有机会去中央党校了。

“郑书记,关于朗华市连环溺水案的最新情况。你给大家讲一下吧,我们统一一下认识……”部4处20多名干部下到朗华市考察有问题的班子,省委的指示是:省纪委工作组找过谈话的干部,根据情况执行入党校学习、停避调查或双规等……这是一次清洗!

交等问题的人越来越多了。被纪委问话的干部越来越多了……省组地考察也在进行中……

凌寒头一次接触章克忠时就感觉这个人是个刚正不阿的好干部。这样一个干部居然被人家以贿赂罪弄进了拘留所,经过两天审察调查案子出现了新转机。一切矛头已经指向了程红霓和陈六东。

“你赶快出国……什么都不要问了,你走了我就没什么事了……你哥……唉…我就让他害苦了。”

“嘉禾。你别担心,我搬来救兵了,这几天我查凌寒和嘉美谢涛认识,也许能说上话去的……”

“没用的,你不懂,这是政治,你离开朗华,一切事情自然会偃旗息鼓,杜南江不会动我的……”

“可是我……嘉禾,你以为我还走得了吗?我的保镖告诉我,我已经被人家24小时监控了……我哥,我哥也失踪了,我怀疑他是被执法厅的人弄去了,你能不能想办法救救他,我就这一个哥呀!”

顾嘉禾心里大骂蠢货,我还救他?我自身都难保了,“我尽力试试,估计不会有太大的希望……”

此时,凌寒已经走入了朗华宾馆,在某个房间里市委书记和市长在等着他,周彦峰和陆彬都面色凝重,他们知道省纪委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通知他们,不能不会弄地这么神秘兮兮的,怎么回事?

“周书记、陆市长,你们好……”凌寒还是头一次和陆彬照面,陆彬却早就认识他了,他和苏靓靓公园蜜吻的照片早就刻在了陆彬的脑活中,那本是他的儿媳妇,可一切早就变地没有面目了。

“凌主任好……凌主任好……”这一刻他们俩真正认识到了杜南江手里这柄剑有多锋利。

“两位……有一些关于顾嘉禾副市长地情况,我想请亲向二位了解一下……”凌寒开始发问……

程红霓挂下顾嘉禾的电话,阴沉着脸……陈武就站在一边,小心翼翼看着这个女人,“程总……”

“程总?哈……傻瓜,好日子到头了。别程总了,收拾你地东西,有多远走多远吧……”

楼道里突然传里凌乱的脚步声,二人同时愕然望向门口,房门开启处进来几个英风飒飒地女警……

凌寒送走了周彦峰和陆彬之后。陈琰就把他找进了房里去,“凌主任,杜书记地意思是顾嘉禾……”

“呵……不用说,我明白……其实来朗华很无聊,我都想早点回去了,眼看国庆节了……”

陈琰苦笑了一下,走近凌寒,她低低的道:“过完国庆节我准备把安秀蓉放到柏明市去,怎么样?”

“也好……陈姐。我有一种预感,我感觉我要离开北省了,这边许多事都要陈姐你来操

默默的点了下头,陈琰不敢看凌寒,“放心吧,我不会叫凌主任失望的,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陈姐,以后没人地时候,你叫我凌寒吧。好不好?”他发现陈琰是刻容和自已保持距离,她怕……

亮剑朗华使杜南江的战略一举达到预期效果,顾嘉禾逃过一劫也从北省调走去了漠东,顾家暂时没了动作,其实一切才刚刚揭开序幕,因为杜南江的独立引起了不少家族的重视,他们纷纷开始重整家族势力结构……杜南江一生最要的转折就在那次决断上,他的赌注很大,不成功则成仁

回柏明之后。凌寒就没啥事了,国庆行址已定,要带着苏靓靓去北京,该是去见见家人了……

9月28日,凌寒意外的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沙县沈月涵打来的。让他中午过去赴宴,今天是周六。凌寒知道她休息,赶到沙县时在沈月涵家意外的看到了项雪梅。两个女人挤在厨房一起做菜呢……

“梅姐怎么会来地?真是太惊喜了……”凌寒过去就从后面抱住了项雪梅,羞得她尖叫起来,他却抱住项姐姐不放,腹股沟贴着她的丰臀……“狠心的姐姐,我被蛇咬你却跑回新县去,我要报仇……”

项雪梅又羞又气,手里还拿着菜刀呢,“凌寒,快放我……你敢胡来,我、我就拿刀切了你……”

沈月涵哧哧的笑,“切下来吧,梅姐,我帮你掏出来,你下刀切好不好?省得他就糟塌良家妇女!”

眼见挣扎不开,项雪梅也就放弃了,继续切菜……凌寒怕她神一乱切了手指就松了她,不过临松手前强行吻了她的秀面,羞的项雪梅大骂恶心,凌寒则转回身将一旁娇笑的沈月涵直接扛了起来,沈姐姐也惊叫起来,“你干什么呀?还吃不吃饭了啊?尽瞎折腾,好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好不?”

凌寒捏着她的臀笑道:“梅姐,辛苦你自已做饭吧,我缺个搓澡工,抓沈月涵去你不反对吧?”

“不反对,不反对……”项雪梅生怕他抓自已去,慌忙应诺……凌寒这才扛着沈月涵去了。

吃饭的时候沈月涵还是一脸地春情不能散去,被凌寒摁在浴缸里折腾了四十分钟,骨头都酥了……有两个美女陪着吃饭凌寒心情大爽,这时他才知道项雪梅原来给调进了省委党校,他知道,新县项雪梅是回不去了,但是下一步这美女去哪还是个谜,感情项雪梅25日就进了柏明,只是一直没告诉他。

酒足饭饱,凌寒还没做出什么举动时,项雪梅就躲进了卫生间去,沈月涵这才和凌寒道:“人家下午和秀蓉约了,要去逛柏明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直到明天中午这家只有你们俩,你好好折腾她吧,不然以后都没机会了,她有可能回西南去,凌寒啊,用劲搞她吧,要不要人家一会送两颗药给你?”

凌寒哭笑不得,看到沈月涵眼中有泪水,就知道项雪梅和她说了些什么,肯定又不让她告诉自已,所以她才这样对自已说……“涵,你今天晚上回来。\\\\\\让我来个左拥右抱吧,以后这样的机会不很多了。”

“你行不行啊?”沈月涵含了丝羞娇笑着,但和他也是老夫老妻了,手就探下去捏他的东西……

项雪梅在屯生间一直呆了一个多小时,全身上下洗了个干干净净……等她回来时沈月涵都收拾完餐厅走了……凌寒抱起只穿着浴袍一付待宰模样的项雪梅就往卧室去。大白天拉住了窗帘开始……

两个人头一次尽情的享受对方,都疯狂了,互相吻遍亲遍了对方每一寸肌肤……当凌寒深深进入项雪梅体内时,她泪珠一串滑落,两只纤手紧紧扳住凌寒的大臀,“不许动,就这样,说会儿话好吗?”

“项姐姐,你不是怕我早泄吧?嘿……哎唷……”话音才落就给项姐姐在屁股上狠掐了一记。

“我怕你一会做不行……到明天中午你要一直坚挺着。能办到不?不行吧?那就给姐乖乖地跑着别动,是这半个屁人蛇咬的吧?心疼死了……”项雪梅地手在给他臀上又搓又揉的,一眼窝子柔情。

凌寒忍不住俯下天去吻她的唇,然后两个人地舌头纠缠在一起……谈话能不知疲惫,做爱也能否知疲惫吗?或许女人比男人耐力更强,适应力更强,凌寒到夜色袭来时腿都软了,项雪梅笑的咯咯地。

沈月涵七点半回来时房里寂静无声,她慑手慑脚地来到卧室门前推开一看。两个人拥在薄被里睡得正香,估计是一下午折腾累了,小冤家还吹牛,晚上想左拥右抱,让项姐姐已经就摆平了?

夜深深的时候,凌寒果然左拥右抱了,项沈都没想到会被一个男人同时搂在一个被窝里……

“雪梅,我不同然你回西南去……项家不拿你当有用地人才使,我可是当宝的啊。是不月涵?”

沈月涵大力地点头,项雪梅伸手掐她,她娇笑着缩在凌寒胳肢窝下面,其实两个女人的玉脚都有一条架在凌寒身上地,他已经被瓜分了。某个部位也有两只手在争夺着什么。妈的,好象有点惨!

“凌寒。这事也不由我做主的,西南项家通过杜书记要我的。你以为我想回去吗?我倒想天天呆在家里给你做饭和你折腾……好惬意的,看着月涵给你越折腾越年轻了,我可是嫉妒要命啊……”

“嘿……你多吸食点精华就象月涵那样了,是不?沈姐姐?”凌寒大笑,却不想给二女联手治了一顿,那夜本想没欢情了,她们是怕把凌寒折腾坏了,凌寒是不敢两个同时折腾,后半夜的时候还是偷吃了项雪梅,哪知弄的项姐姐哼哼唧唧的把沈月涵也给弄醒了,只是项雪梅不知道,呻吟的很压抑。

她却不知道沈月涵在凌寒后面推凌寒地屁股……在项雪梅告饶后他才翻过身收拾沈月涵……

国庆节,凌寒和来到柏明的苏靓靓坐军牌大奔去了北京,铁兵驾车,这段时间铁兵舒服坏了,侍候凌香兰基本没事,他过了一年半的田园小日子,锋芒尽敛,多外表上绝对看不出铁兵是个超级高手!

路上凌寒告诉苏靓靓,说是要去见爷爷奶奶,苏靓靓越发心虚了,同时也为自已庆幸不已……

新华门外,萧正绩和一中年美妇站在一起,他们周围散落着几个戴墨镜的男子,看似随意观察着四周,其实是镜片后的目光是异常锐利的,萧正绩又看了看表,自语道:“快十一点半了,该到了吧!”

那美妇正是萧正绩的妻子张然,和萧菲长的很象,一看就是那精明爽直的个性,眼神尤其是亮。

“看把你急地……凌寒这孩子我还有一点点印象的,不知现在什么样子了,象大嫂多些吧?”

“那是,帅小子一个,唉……也是这点不好,那眼神象哥了啊,太深沉,我都看不透他呀!”

“你?呵……你也就比你许长征那个楞头青聪明一点点吧……”张然低笑,手却挽着丈夫的手臂。

“小声点,回家爱你怎么说,在外面捋我面子可不饶你……”萧正绩故装威严的瞪了眼爱妻,张然嘀咕了一声德性。不过她就是没人的时候小声地和丈夫开开玩笑,一般情况下哪会捋他脸?

远处大奔驰渐行渐进。萧正绩心下一震,“来了,张然,小寒终于回来了,20多年了啊……”

车子停下后。凌寒和苏靓靓从车里钻出来,“小叔,小婶你们好……这是靓靓……”苏靓靓也跟着叫小叔小婶,张然眼眶红红地,她知道凌寒地妈对丈夫有多好,所以她看见凌寒份外亲,这些年丈夫就在嘴边挂着大嫂和侄儿,她也就想地多了,心里的位置也就放地深了。所以此时心情很激动。

“来,小婶看看小寒,真是长成俊后生了,这就是苏靓靓吧?呵……大美女,好,呵……”

“你小子真会挑时间来,你就知道你老子忙得回不了家你才挑这个日子来的吧?嘿……”萧正绩伸手点指着凌寒,凌寒只是笑了笑,也不答话。萧正绩也拿他没法子,“好啦,咱们进去吧…………”

年近八旬地萧老爷子身材瘦的很,但精神相当的好,整整在大槐树下和孙子坐了一个下午了,他仍不觉得累,老怀开慰,一下午笑呵呵的,那边是七十几岁的银发老奶奶和张然、靓靓在一起。

“小然。我看你就再给妈生一个吧,你才四十三岁,又不大嘛……”老人这些年真是想孙子想疯了,今天孙子好容易回来了,却给老头子霸着不放。老太太只好揪着二儿媳妇和准孙媳唠嗑了。

其实她的一眼目光就盯着凌寒看呢。这孩子和他娘管委会模子印出来的,那眼神气质又和他爸一模一样。形似母、神似父,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剌眼人物。越看越是喜欢,这时候就开始瞪老头子了。

张然给婆婆说的难为情了,红着脸道:“妈……您说什么呢?我这岁数了还生什么?我看您就等着抱重孙子吧,呵……”说着朝苏靓靓瞅了一眼,老太太会意,笑咪咪地又拉上了靓靓的手……

“小然,妈说靓靓是不是比你年轻时候还漂亮呀?呵……对了,靓靓,你和小寒什么时候办事呀?”

“啊……奶奶,我们还订呢,您一会问他吧,我哪做得了他的主呀?”苏靓靓娇羞不已的,其实心里是万分震惊的,从新华门进来是中南海……没想到凌寒的爷爷奶奶会住在这里,真不可思异啊!

这边老爷子瞪着自已的孙子一眼也不放,“二十多年喽,你个小兔崽子也不来看看爷爷……”

“爷爷,以后抽出时间小寒会经常来看你的,这两年一直工作忙嘛,您可别怪我啊……”

“呵……你就会卖嘴,小寒啊!得应爷爷,下趟来把你妈也要带来,不然爷爷的拐棍儿可不饶你。”

“我尽力吧……”凌寒可不敢硬拍着胸脯答应,老妈地脾气他是清楚的,说不来谁能弄来?

老爷子叹息了一声,道:“和你妈说,是萧正勋惹她生了气,可不是我们两个老家伙,她知道的。”

“爷爷,您的话我一定带到,如果可能的话,今年过年我就带老妈回北京来,您看怎么样?”

“哈……这才是我的好孙子嘛,老伴儿,你听见了吗?你孙子说了,过看和他妈一起来看我们。”

那边的老太太眼里含了泪,朝凌寒招手,他忙过去,蹲在老太太身前,“奶奶,我一定带我妈来!”

“这些年苦了你们嫌儿俩了,你妈脾气倔,你爸也是个倔货,唉……你可得给奶奶听话啊,别学他们俩生你爷爷和我……你给奶奶说,你和靓靓什么时候完婚呐?奶奶想抱重孙子了,好不好?”

凌寒翻了个白眼,苏靓靓羞的抬不起头来,那边老头子站了起来,“我看选日不如撞日,今天夜里我和你奶奶先给你们俩定个婚吧……你们俩看什么?一会就给各自母亲打电话汇服,她们不服气让她们来北京找我老头子来理论好了,这点事我老头子还主不了吗?小然,你替爸通知几个老不死的来…”

老爷子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凌寒也无语了,朝苏靓靓点了点头,老太太顿时笑没了眼儿……

当晚,凌寒就和苏靓靓在北京订了婚,双方地父母都不在,只有几个老头子,再就是老太太和张然,连萧正绩也没能赶回来,今天是国庆节,大员们都忙的够呛,基本上没有在家的,除了闲老头!

张然给老少四个人照了几张相留言,当晚凌寒就领着苏靓靓出了新华门而去,他们前脚走,萧正勋后脚就赶了回来,可还是迟了一步,张然和他说有照片,明天洗了给你看,萧正勋也就默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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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并没有离开北京,他不呆在老爷子那里只是不想与他见面摆了,萧老子也默认了孙子的作法,知道他挟在父母之间也比较为难,事实上凌寒是他母亲一手拉扯大的,母子感情之深自不待言。说凌寒偏向着他母亲也不为过,本来这些年娘儿俩是够难的,所以他们有他们的想法,谁也不能勉强。

第二天一早,萧老爷子就溜达了出来,新华门外凌寒的大奔驰把老爷子接上,又有两辆中警局的车默默跟上……昨天爷儿俩就说好了,凌寒这几天要陪老爷子逛逛北京,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八宝山。

老爷子很久没出来了,一但迈出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昔年那些老战友……如今他们长眠在了地下,绝大部分也都葬在八宝山革命公墓,92年后,提升了申请骨灰安置者的限定,由最初的县团级提升至地师级以上……要经过相关部门审核批准后才可安葬在国家公墓,也不是说你够了级别就能进的。

能被安葬在国家公墓那肯定是一种崇高的荣誉,来八宝山旅游的人们自然会表达他们心中的敬意。

一老二少几个便衣警卫逛八宝山,其实不惹人注意,寥寥可见有些人也在墓区中穿行,大都是来祭奠亲人的……一般来说清明和七月十五是扫墓的日子,平时少的可怜,在墓区陪着老爷子绕了一圈,最后又进了骨灰堂,这里安置着一些开国元勋的骨灰……他们的时候,正要一堆人从里面陆续的走出。

看这堆人的模样象是祭奠完亲人来骨灰堂对先烈们表达敬意的一些人,个个表情严肃,不苟言笑。

为首的老者也是个华丝染鬓的六十几岁的老者,不过衣着严谨,看上就象个领导干部,一左一右两个中年男人相伴。都伸出手虚扶着老者,从相貌上看应该是一家人,在他们身后是两个中年美妇扶着个老太太,其实也就六十几岁,精神好得很,再往后就是两对三十几岁地夫妇和几个年轻男女……

人家要出来,凌寒很自然的扶着老爷子就往堂左一避。出于礼貌的一种表现,几个看似不起眼的便衣警卫们也默然随着规避,那当先出来的老者似乎还在感慨着什么。倒也没注意堂左的几个人,他们身后鱼贯而出的家人也不会拿凌寒他们几个人当回事,最后迈出地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咳了一声,然后就呸的一口将嘴里地痰吐在了萧老爷子面前……苏靓靓当时就不喜了,俏目顿时带煞……

可是在萧老爷子和凌寒面前她也没有发作,萧老爷子本来挺好的心情,给这一口痰立即恶心到了,他也知道这种浮浪的年轻人不是有心的,但他这种无心的作风就表示他不是个什么有修养内涵的货!

堂外一个胸前挂着小牌的工作人员蹙了一下眉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显然有所顾忌的……

凌寒脸色一沉,开声了,“我说这位朋友……讲讲文明礼貌好不好?这里是你随便吐痰的地方吗?”

“哟嘿……怎么着了?吐你身上了?你说你扯也不扯,哪条法律规定不许在这吐痰了?你操的闲心多了吧?”那年轻男子停步回身望着凌寒,但很快发现自已没人家高大英伟,那心里地气就更盛了,再看见苏靓靓俏丽无双的绝美仙姿更是觉得心里不平衡,心下又不想在美女面前失了脸子,就往前蹭了两步过来。上下又打量了一下凌寒,“你外地的吧?嗯,听口音也不象是北京人呐,什么时候这轮到你作主了?少爷我懒和你计较……出门在外少管那些闲事,有些人你惹不起。清楚不朋友?”

萧家老爷子冷冷看着这个狂傲的年轻人。眼神中却流露出一股厌恶之色,这孩子岂止是浮燥。简直是个被家人惯坏了的蠢货…前面那些刚下了台阶的人们也回头过来看,他们自然听到了后面的说话。

那个管理员这时凑了过来。笑呵呵的道:“两位,不避为了这种事争执,痰我擦掉就好了…”他早将准备好的一张卫生纸拿出来蹲身在萧老爷子脚前一尺多地地方将那口痰擦起来,“您二位犯不着…”

凌寒冷冷看了那年轻人一眼,“在这种地方你都能随便吐痰,我都懒得和你说什么,但是你懂不懂把痰差一点吐在别人身上这是很不礼貌的事?怎么啦?北京人就可以象你这样随便吐痰了吗?在北京我倒没见过有几个象你这么有素质的年轻俊才……这样吐痰在人家面前,不说声对不起也就罢了,还告诉人家你惹不起,你很拽啊?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知道这里面安置的骨灰是谁的吗?开国元勋朱总司令、彭大元帅和董必武董老先生……你出来就呸呸地吐痰,你心里对这些革命先烈还有点敬意吗?”

“少爷我地事用你管?你不是存心找茬儿的吧?不服咱们外面溜溜去?我看你是不想出京了?”

离得那年轻人最近地是一个少女,走过来拉了一下,“哥,别和这种一般见识,他没见过世面呗。”那少女倒是长不丑,不过说话比他哥还冲呢,又一三旬少妇过来也拉着少年,看了凌寒他们几个人一眼,最后道:“小伙子,吐痰归吐痰,你别扯什么朱总彭帅的给别人乱扣帽子,你这是诽谤,上了法庭你是要负责任地,真是的,一个外地人逛墓就逛墓,操的闲心还不少,他说的对,有些人你是惹不起。”

凌寒还要说话,萧老爷子居然气的笑了,“小寒…别给爷爷搭理他们…那有个有素质的啊…”凌寒见爷爷开了口,也就不说话了,老人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半转头朝身后的警卫道:“回头查一查,看是哪家子弟这么嚣张,我老头子犯不着和小辈们一般见识,让他家大人来解释解释骨灰堂唾痰这个事…”

老爷子一开声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大气势,言罢就和凌寒入堂。凌寒还道:“爷爷小心门槛拌着…”

“呵……臭小子,你以为爷爷老的连脚也抬不起来了吗?过的槛儿多了,迈不过的槛儿踹平它嘛,”

一老一少这一题一答,看似无心,实则隐含深意,苏靓靓临转身时还瞪了眼那三旬少美一眼。

年轻人嘴里叽叽歪歪的。他根本没看见刚才最初走在前头地老爷子此时正自发抖,按理说天气还没冷到发抖的地步,又正值近午时分。艳阳高照,不止于啊……可这个领导派头的老人不光是发抖,脸色都有些苍白难看了,额前又汗珠子渗出,这时大家伙回过身,站在他身边的中年男人才看清老爷子的状况,蓦感不对劲,忙伸手扶住老人,“爸……爸……您这是怎么了?爸……您说话啊?”

其它人也发现不对,忙都围了过来。那年轻人一向受老爷子宠惯,过来一看老人家的情况又叫了起来,“肯定是刚才那个小子乱给我扣帽子气着爷爷了,我进去收拾他……爷爷您等着…………”

老人气的浑身发拌,嘴唇都黑了,虚脱地靠在两个儿子身上,手抖着指着孙子却气的说不出话来。

三旬少妇和美少女也没能拉住那年轻人,可他刚冲到堂门就被留下来把门的两个便衣警卫拦住了。

“你们干什么?嗯?拉我干什么?放开我……少爷我揍你丫地……”那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当真挥起了拳头要揍人。只可惜他的身手和中警内卫相较差的太远了,那警卫极为不屑的伸手虚拔,右腿膝盖猛抬撞在了他的小腹上,呃的一声,年轻人就痛哼一声弯了腰。警卫并没有继续下手。而是飞快的将他的手臂反拧,另一个抖出手铐就将年轻人铐了起来。这也就一转眼的变化,太快了。

年轻人的家属们都傻了眼。不过他们都看出来是自已地人先动手打的人家,至于打到了没有他们这个方向没看见,可自已的人是被人家给铐了,本来围着老人的家人们这时又全扭过来看年轻人。

其中一个四十七八岁的男子正是年轻人的父亲,大步就走了上来,冷冷瞪着两个铐了他儿子的人一眼,然后从兜里掏出自已的工作证,“我是中纪委的,这是我地工作证,你们怎么就铐上了他?”

“他过来就要伤人你没有看到吗?还准备进去冲撞老首长,铐起来只是轻的,你的工作证不必给我看……我只是在执行我的公务,来……请退开……”便衣警卫冷着脸,丝毫不给中年人面子!

中年人有点懵了,他本以为报出门户对方会惊慌失措或向他赔礼道歉,哪知人家不尿他……

“放开我……你们居然敢非法铐人……我要告你们去,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爷爷是……”

“闭嘴……畜生……”老人在二儿子的搀扶下颤颤抖抖地走了过来,瞪着年轻人道:“你真把李家地脸丢光了……李化忠,你生的好儿子呀!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他这么狂妄无知呢?”老人地眼转到了儿子李化忠的脸上,一眼窝子都是悲哀神情,李化忠似也知撞到了铁板上,有些失神了,“爸……”

他实在想不起来刚才那个进去地瘦老头是什么人,别说是他,就是他老子也只是刚才突然看出了那瘦老头是谁,他是没想到老头会瘦的那个地步,几乎和以前自已熟悉的那个老头不是一个人了,直到他说话时才又重温了那熟悉的声调,十多年没再见过这位老人了,没想到今天在八宝山看到他……

但是相遇却是如此的不和谐,孙子的一口痰居然唾在了那老人的身前,这简直不能想象……“什么都不要说了,你们都给我出去……到外去等着……”老头挺起了身子眼神望向堂中。

凌寒知道爷爷身体有点不妥,二叔曾隐晦的透露过,但没有说具体情况,从最后一进殿里出来,老爷子轻轻咳了两声,然后就从兜里掏出手绢捂在嘴上擦了擦……凌寒锐利的目光在萧老爷子团紧手绢移离嘴边的时候,看到手绢上的红色,他的心里就迅速明白了老爷子的状况。难怪老爷子瘦的这样厉害……他现在的精神矍铄会是回光返照吗?想到这里凌寒心里一缩,老人家早看淡生死了吧?

偷偷瞥了一眼老爷子另一侧虚扶着他地苏靓靓,凌寒露出一丝苦笑,苏靓靓没看明白,心中诧异。

他们再次返回前堂的时候,却看见那个年轻人给铐在了那里,堂前台阶下。华发染鬓的老者站在那里,大殿院外那群家人探长脖子朝里面张望,显是被老头给轰了出去。那年轻人现在也锐气丧尽……

“小寒,以后爷爷也会葬在这里陪那些战友的,你来看爷爷的时候别忘了给他们稍上一口酒喝……老喽……该是安顿身后事的时候了,呵……孩子,长来这里转悠转悠,可能你会体悟许多东西的。”

“爷爷……小寒记住了,您这身子骨还硬朗地紧,我看十几二十年您都没问题的嘛……”

“呵……爷爷的身子骨儿爷爷自已清楚,对了,小寒。你和靓靓地事今年准备办不办啊?”

萧老爷子再次提到这个话,苏靓靓心里一紧,偷眼望向凌寒时,却听到他斩钉截铁的道:“办!”

一瞬间,苏靓靓被巨大的幸福感击懵了,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虽明知凌寒会娶自已,可这句话等他说出来却是等了好几年了,这时又瞥了一眼凌寒。眸中不无幽怨神情,凌寒则朝她深深的颌首。

萧老爷子昨天下午也和孙子谈到了这个事,可他吱吱唔唔的没露口气,所以老爷子才强势的给他来了个订婚……今天逛八宝山,他深感去日无多。心里怅然。出来时就咳了血,不自觉的又提起这事。倒是没想到凌寒会给出这样一个肯定的答复。老眼中精芒闪现盯着凌寒时却发现他眼里蓄着点点泪光。

这一刻萧老爷子心情大悦,丝丝隐郁一扫而空。伸手摁住凌寒的肩头,微叹了一声,不愧是我老萧的孙子,稍微露出一丝破绽都逃不过他地观察,“小寒,人总有去的一天,你已经长大了,这两年来爷爷一直很关注你的成长,你大大小小的事你二叔也常和爷爷唠,呵……干得不错呐,没给萧家丢脸。”

说到这里,萧老爷子再次迈步朝堂外走,刚才他就看清了堂外的情况,见那个老者一直恭敬的望着自已,猜他是看出了自已是谁,不过自已却想不起他是谁了,这个小老头最多六十三四,比自已小十几岁呐,不是一茬儿人嘛,所以脑子里也没什么印象,“你们,把人放了,成什么样子嘛…………”

两个门外的警卫应诺一声飞快的松去了年轻人的手铐,此时他再望向萧老爷子也惊惶地够呛,在他记忆中,自已的爷爷可没对谁这么恭敬过的,这从爷爷敬畏的眼神中能看出来,心想这瘦老头是谁?

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超卓人物,些许小节他也不会放在心上,那老头忙上前一步,“萧公……”

萧老爷子淡淡一笑,微微颌了下首,“呵……我老头子瘦成这个样子你还认得我?难道啊……”

李老头心中一阵地激动,嘴唇有点颤抖,“萧公……我是李岐,前年从中组部退下来地,真没想到能在这里和您相遇,劣孙管教无方,李岐汗颜无地,”说到这里他瞪了孙子一眼,“快给你萧爷爷道歉。”

“哦……萧爷爷,我我不知道是您……哦不是,我不该在这里乱吐痰,我对不起您了…………”

萧老爷子因凌寒刚刚答应要今年完婚,心情大是爽美,本就不愿和个孙儿辈的见识,这刻更是摆了摆手,望着王岐道:“嗯,李岐,前两年老头子我也听说过嘛,呵……我看你还年轻嘛……”

凌寒听到这句话为之莞尔,苏靓靓半掩着嘴笑,爷爷就是爷爷啊,居然说一个六十几地老头年轻,李家祖孙俩却丝毫不觉得萧老爷子老气横秋,那个年轻小子叫王亮。此时双股战颤,脸色都白了。

他搜尽枯肠,终于想到萧公是谁了,能叫爷爷摆出这般态度的,又姓萧,不是他还是谁?

此时他再偷眼观瞧凌寒,哪知人家都不正眼看他。只是盯着他爷爷,他心里叹气,连苏靓靓都不敢再瞧一眼。真是惹祸了啊,都说京城藏龙卧虎,一山还比一山高,今天自已总算是领略了那个滋味。

“萧公……今天地事万望您老海涵一二,李岐替劣孙向您致歉,此后必严加管束,您别与他计较。”

“呵……年轻人免不了浮燥,但是作为高官子弟还是要多约束一些的嘛,八宝山可不是随便吐痰的地方啊,李岐是吧。你忙你的去……”萧老爷子摆了下手,李岐如释重负,忙领着孙子转身离开。

停车场中,当大奔驰和两辆黑色红旗一起离开后,李岐他们才从停车场的休息大厅出来,这刻他又掏出手帕拭汗,老头的两个儿子李化忠和李化勇一左一右又伴着他,李家一堆人跟在后面,两个前李岐被替下来也是因为立场不坚定所致。当时萧项两家争地比较厉害,李岐委决不定结果导致下台!

今天萧老爷子说他年轻其实就是批评他立场不够坚定,现在他除了感叹还能说些什么呢?大,而这一影响力进一步增大是在五年前。国内最大的城市被确立为中央直辖市时项氏的影响力更进了一步……王岐一直就是项家的追随者。两年前,萧项第一次碰撞。项家败北,那一刻项家人才从城市升级的狂热中清醒过来。并重新认识到红色家族具有的深层力量!

那次碰撞被人们史称东北与西南地亲蜜问候,李岐就在这次亲蜜接触中急流勇退了!

在那之前的2年,李岐也是风云人物,难怪他的孙子王亮嚣张呢,因为他老婆姓项,是西南项家地人,李岐两年前是政治局委员兼的中组部部长,也是25个大干部之一,不过如今风光不再了,大儿子李化忠本是今年两会时才入的中纪委,如今是第九监察室主任,直到此刻,李家仍靠着项系!

李家老二化勇今年也刚升任川省某市的市长,是四十五岁的正厅干部,和他哥一起迈入厅级……

至于李家和项家的这些情况凌寒并不清楚,他现在这个层次还没到了要研究这些的地步,项家的人也不知道他们的弃女雪梅如今成了萧家太子的情人之一,因为这两个并没被更多人注视。

但是今天,李岐终于看到了萧家地第三代人物,就是那个称呼萧老爷子为爷爷的年轻人。自已的孙子和他相比有着极明显的差距,不说风标气度吧,就是应变能力也差的让人面红耳赤的。

项经过两年前那次碰撞气势又损,是继与东南郑家婚变之后又一次挫折,如今项氏在政治局里的影响力已降至有史有来的最低点,今年大换届还能保住在政治局的一席之地就庆幸不已了,但是十六大二中全会时是不是会改变这一情况就难说了,现在项氏力求一个稳字!

时事政局地变迁是很难叫人意料的,二中全会不变可能会在三中全会上变,或是四中全会,也可能情况还会变好,这些谁也说不准,自从今年萧氏稳住了辽东之后,情况更趋微妙,可以说萧正绩这个军中的新秀又隐匿几年了,因为华南张氏、津鲁海氏、东南郑氏、京城卢氏都在注目着辽东萧。

这几系加上辽东萧、西南项都在政治局里有话语权,所以说国内这片天独姓不了谁,还是讲求民主的,你要太剌眼的话肯定不是一件好事,局势只能在平衡中求得发展,谁想一手遮天是不可能地!

就象华北顾、华中谢,它们两系就不能与上述几系在同一层面上角逐,不是一个重量级别地对手。

凌寒现在对萧家的整体布局还不太了解,他已知地两个人物是自已的父亲和堂伯萧正功,例照六氏在25个大干部中地席位来讲,如果萧家只占一正一副两个席位的话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强势了吧?其它的不姓萧的亲萧派代表又会是谁呢?

但是另有一说,同姓又兼有亲戚关系的同时出现在大干部中也是一大忌晦,可以说萧正功坐镇辽东是暂时性的,因为排资历轮到该轮到他坐了,别人也拦阻不了,又没别的位置适合他,反正辽东影响力也就属萧氏最大,干脆让姓萧的自已去折腾好了,过两年一换人也就没什么问题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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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咱爷儿俩喝点酒……”萧老爷子好些日子没能喝上酒了,因为身体问题,今天出来了,老伴儿也管不着了,老爷子就在车经过海淀区某大酒店时提议凌寒和他偷酒喝去,凌寒苦笑应诺。

找了个包间,三个人就点了些菜吃上了,铁兵和几个便衣警卫就在旁边的包间,不过有两个警卫就站在凌寒他们的包间门外,吃饭也是换岗制,有老首长在嘛,这是他们的工作,象铁兵现在就低调的很,太平世界中,也没人会打扰凌寒,他最多是远远的吊着,极少象个保镖般近身相随。

凌寒也不敢让老爷子多喝,只是给靓靓打眼色,让她多挟菜给老爷子吃,老爷子也是有分寸的人,知道适可而止,并不为难自已的孙子,苏靓靓一会挟这个,一会挟那个的,“爷爷,您吃点这个嘛!”

老爷子不时的含笑点头,席间,他和凌寒谈到了他工作方面的事,凌寒也一一答述,叫他满意!

“小寒,听你这一说,爷爷更是感觉到你颇有几分人格魅力了,新江那边有较为志同道合之士吧?”

这是老爷子的关怀,凌寒自然是能领会了,点了点头,心中一动,就和爷爷说起了顾兴国的年龄。

老爷子听罢笑了起来,“哈……当真是大器晚成啊,他五十四岁时完成了处厅之间地跨越。这是退休前的质的飞越嘛,一下子又把退休年龄推至了六十岁的时候,关于青合浦水库危机的前前后后,爷爷也是晓得的,这个顾兴国是有立场、有原则、有胸襟和气度地,小寒国庆起假之后中央党校好象有个三纪学习班。党纪政纪法纪要进一步加强,爷爷给你搞一个指标,让小顾来北京培养培养眼界。”

苏靓靓朝情郎吐了下舌头,这下可好了,顾兴国这个副厅级以后要被正式划入中管干部营了。

凌寒心说,老爷子肯开口的时候绝对不多,他这是为自已打造一个强有力臂助呢,心疼孙子嘛!

“小寒啊,这个顾兴国唯一的美中不足是年龄大了一点,偏偏这又是他的一项优势。呵……十年,我想有十年,我的孙子也该崭露头角了,水库事件中另一主角项雪梅,是不是西南项家的人呐?”

凌寒听老爷子问,就点点了头,把自已所知的项雪梅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多少有点怕爷爷误会了,最后还说与项雪梅私下里姐弟相称,自然这么说是隐晦的表达自已和项雪梅的关系与众不同。

话是交待清楚了。下面地小腿却给苏姐姐踢了一记,还被她瞪了一眼。凌寒只能装作什么也没见。

老爷子何等精明,略一思量就点了点头,“有的时候姿态就是一种态度,萧家和任何人都没有根本上的冲突,就是顾兴国和项雪梅吧,孰轻孰重,小寒你将来自已惦量。爷爷这回也破例喽。来喝一口。”

萧老爷子这么做是有政治意义的,即便项雪梅是项氏的弃女。但她仍是项家的人,抬她出来。无疑会缓解眼下萧家面临的微妙局势,这么做也在传递一种信息,的确这是一种姿态,项家会怎么想?呵……那就是他们的事喽,真真假假假亦真,虚虚实实实还虚……凌寒也在细细思量爷爷的话……

他知道爷爷说地破例是指这次要亲自替自已培养两个臂膀出来,顾兴国的十年,项雪梅地二十年,想想这两个人就算低调的走进中央党校,只怕也会引起轰动,必竟这是俩副厅级。

凌寒怕爷爷喝多了酒,左一杯右一杯的把一瓶茅苔基本给清理空了,气的老头子直瞪眼珠!

上完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却给一个声音喊住了,“喂……凌寒,是凌寒吗?”转头看,是一和自已差不多的年轻人,同样生的相貌堂堂,一身地名牌,红光满面地,正望着自已细细的端详呢……

“姚东……是你小子……”凌寒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昔年在北京上大学时地老同学,这家伙也是京城小公子,好象他老子也是当官的,那时候在学校他就是一个小腐败份子,偷他老子烟给大家抽。

“真地是你,凌寒?”姚东上来就给凌寒来了一个熊抱,“哥们看看兄弟……靠,比当年还帅啊。”

“你就别骚包了,咱们也有两年多没见面了,看你的模样现在混的不错啊,呵,大老板了吧?”

“大屁的板了,哈……想不到在这遇上你,对了,我说小农民,如今可看不出你还象个农民啊?”

凌寒呵呵一笑,“农民也有翻身的时候嘛,我现在是小市民了,咱们那几个哥们还都好吧?”

“好,就是缺个你,也联络不上,你小子是不是自卑了?当年哥儿几个都嘴碎,一天农民农民的叫你,可心里从没把你当什么农民,该吃吃,该喝喝,何时当过你是外人来着,你小子忒不地道,一去二三年,寥无音信,你知不知道?咱们班里当年暗恋你的三仙子如今都快嫁了…唉,物是人非了。”

当年凌寒只顾着玩姐弟恋,可没把什么三仙子当回事,这时听姚东提起,脑海里也浮起出三张秀脸,说实话,真是对她们没什么兴趣,自已这个英俊男生被女生暗恋也是正常事,没什么好稀奇的。

“姚东,我会在北京呆几天,你组织个学生联谊会,咱们聚一聚。好吧?这是我地手机号……”

姚东记下了凌寒的手机号,暖味的瞅了他一眼,“嘿……怎么听着你这说话的口气有点官味啊?”

“不会吧?呵…就我这样的还能当了官啊?要不你介绍你家老爷子给我认识,我走走他的后门?”

“那不是小事一桩吗?好歹我家老爷子现在也熬到直辖市副市长地位置上了,对了,你现在和蒋芸还有联系吧?啊?她现在可是国内名人了。新雅的老总,唉,我咋就没看出蒋姐姐这么猛呢?要不当年非得和你小子争一争,只恨自已没你生得帅……你到是说啊?哥们生意上想和新雅合作合作……”

凌寒拍了拍他的肩头,对姚东的近况他不太了解,现在也不好答应他什么,淡然道:“这事迟些说,这两天你就筹组一下同学聚会,我总得见见几个昔日的校园损友……”感情是得联络一下,同学间的友谊是在心性单纯的时候建立起来的。没多少功利味道,非比寻常,而这些京城子弟也都是有门有势的,不能说是一流子弟,也勉强挤身二流了吧,俗话说,朋友多了路好走,路子也会渐渐的宽了。

姚东一口就应诺了,只听凌寒地口气,就知道他现在和蒋芸还保持着联络。听说蒋总裁还未嫁人,感情这姐弟俩还在玩那一套呢?他心里暗笑。“今儿晚上你等我电话,我喊齐他们,好几个淫人都趁国庆这时候来京逛荡了,包括你在内,哈……三仙子还没嫁呢,你该出手就出手嘛,迟恐生变哦!”

下午。凌寒就和苏靓靓呆在中南海。老爷子说你老子忙得回不来,你就在家住下吧。凌寒也不逆违爷爷,就答应了。老太太喜欢的不得了,拉着准孙媳唠个没完没了的,还说凌寒五岁前的事……

晚上凌寒接到姚东电话后,问苏靓靓去不去参加他的同学聚会,苏靓靓头摇的好象拔浪鼓,她可不敢见那堆小牲口们,当年在学校那会儿,她和蒋芸两大老校花争夺嫩小牛的事迹可是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哪有脸见人啊?临出门时苏靓靓还附在他耳畔叮咛给姐管好你的小jj哦。

碧海云天是京城近年来一家新掘起地豪门商务会馆,集休闲娱乐为一体,档次规格是极高的,据闻,钻石级地年会员交纳的会费就高达588万……夜色中,碧海云天大厦象一根光柱屹立在大地上……

下车之后,凌寒吩咐铁兵你自已随便溜达,我不管你了,铁兵微微颌首,吊着凌寒就进了大厦。

在二层一套豪华包间里,男男女女十多人都在等农民凌寒,姚东是筹备人,今天所有的人都是他请来的,当年和凌寒同室的一共有五个,姚东、陈济飞、白波、陶介休、张盛……聊了姚东和白波两个人是京城的,其它三个都是外地的,陈济飞是广西人,陶介休是江苏人,张盛是湖南人……

姚东还特意约来了三仙子,其实三仙子都是京城人,她们并不是当年班里最漂亮地三朵花,只是三个人心齐,同出共进地,就博了个三仙子的称号,她们也不是唯一暗恋凌寒地三位,懵懵情窦期,被凌寒吸引的目光地何止她们三个,实际上所谓的暗恋也没姚东说的那么夸张,不然今夜他们怎么会领着男朋友来参加同学聚会呢?这不是不给面子嘛,想到这姚东就有点气愤,但是三仙子之一曹幼华的男朋友他还惹不起,那个叫李亮的小子眼高于顶,他爷爷曾是中组部的部长,现在他父亲又是中纪委第九监察室的主任,知道他底子的人很少会去惹他,事实上李亮在京城一堆阔少中也是小有名气的,虽然他不是顶牛的那种,但也算是个小剌儿头了,至少要比姚东牛b一点吧。

说起来姚东的老子是副部级的干部,但是这个副部是今年刚提起来的,资历积累上面差了李家一截,曹幼华颇为爱慕虚荣,对比自已小了两岁的男友李亮那是百依百顺,她父亲也是处级小干部,今天被姚东叫来,一听说是农民凌寒来聚会。心里就生出一份想法,甚至为自已当年会暗恋他感到是一种耻辱,直到出身社会之后,她才了解了这个社会地本质,光有英俊的脸蛋是远远不够的,权、钱、名利、地位、背景。这些东西相比英俊的脸蛋更为最重,是个男人裤裆里就都挂着那一嘟噜东西,可是个男人就未必都有钱有势兼有权吧?有了深层的体会之后,曹幼华开始在心里鄙视英俊的脸蛋了。

和曹幼华一样,另二仙李馨梅和张媛媛也是这么想地,所以她们今天都领着男朋友出现了……

不过她们俩的男朋友可没李亮那么拽,京城能拽起来的少爷们多的挖坑都埋不过来,李亮也不值一哂,但是在今天这个小圈子里,李亮是比较显眼的。姚东也都和几个哥们交待了,别搭理她们。

看看时间差不多,姚东就和白波两个人出来去接凌寒,曹幼华撇了撇嘴,嘀咕道:“一穷的叮当响的乡下小子,至于那么热情吗……”,她的说话声音虽不高,但还是给陈济飞他们三个人听到了。

“幼华同学,话可不能这么说哦……穷不穷富不富咱们还不都是同学吗?你别嫌贫爱富嘛……”

“嘿…笑话,这都什么年月了?嫌贫爱富是择偶标准。我想没人愿意嫁给一没身份地位的穷人吧?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也就是念这点同学情份,不然我们可没时间来参加什么同学聚会……”

张盛听了她这话感觉剌耳的很,“唉……现在地女人呐,变起来就是快,当年不知谁暗恋人家来着。”

气氛一下有点尴尬了,李亮有点不喜的望了眼张盛,哪知张盛也不瞥他。心说。老子才不尿你呢,得罪了你也不是得罪了你老子。你老子还能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来湖南找老子我算帐啊?你省省吧你!

曹幼华脸一红,李馨梅和张媛媛都看了她一眼。她却道:“是,我承认当年糊涂了一阵子,可那只是青春发育期的一种胧朦冲动感觉,谁还没个幻想什么的?但是这个社会是现实的,还好我及时醒了。”说到这里她还偷偷瞥了一眼脸色稍霁的李亮,心里却是大骂张盛,老娘暗恋谁关你的事?多嘴驴!

李馨梅这时岔开话题道:“我就赞同幼华的观点,要说当年暗恋凌寒这个农民的还真不少,咱们班那个班花齐紫紫也是一个吧?当年你们没见她一副自命清高地圣洁样儿,现在呢?还不是这里当三陪吗?人家好漂亮的脸蛋呀,可惜……红颜多薄命,命苦坠风尘,啧啧……有情人呐,总是难成眷属哦!”

张盛听地脸上变了颜色,当年一室兄弟除了凌寒,五个人一起争齐紫紫,但人家谁也不甩……陈济飞和陶介休也气闷不已,倒是他们都不知齐紫紫的近况,这时一听班花就在碧海云天当三陪,他们都有点接受不了,也许这就是人的命吧,李馨梅的刻薄话无疑引起了他们的愤慨,都瞪了她一眼。

张媛媛这时轻笑道:“你们还不知道吧?齐紫紫如今和姚大少打的火热哦,他好象常来捧场的。”

曹幼华哧哧笑道:“这有什么呀,人家姚少那是照顾老同学生意呐,两全齐美地事嘛,挺好地……”

张陈陶三个人的脸都黑了,这时他们都恨姚东为什么叫三贱仙来,这三仙地嘴仍象当年那么贱。

李亮和另两个衣冠楚楚的家伙只是笑看着,也不插言,必竟人家是同学会,他们算是客人而已。

说起来这只是个小型地临时同学会,真正的同学会最低也得聚齐一个连的人马才算个样子嘛。

正说着话的功夫,姚东和白波就领着凌寒走了进来,“来,大家欢迎一下我们的农民兄弟凌寒…”

陈济飞、张盛、陶介休都站了起来,连曹幼华她们三仙也站了起来,都是不自觉得站的,李亮目光一缩,心一颤也站了来,弄得和他一起两个人模人样的家伙也跟着站了起来,一下气氛好象热烈了。

虽然嘴上说凌寒是个穷农民乡下小子。可是这一刻真地看到昔日暗恋对象时,曹李张三女都是一阵激动,两年没见了,凌寒还是凌寒,还是那么耀眼夺目,只是随便站在那里就流露出一股独特的风采。让人忍不住去欣赏他,尤其他的那双眼,深邃的让任何人都会产生一种极不真实的震撼感觉。

曹幼华心里叹息一声,不愧是大众的情人,当真不是一些人堪与比拟地,没他的时候吧,还真觉得李亮挺出色,可他一出现,什么李亮王亮的,都暗淡无光了……三仙交换了一个眼色。都默然了。

凌寒与他们一一握手见了礼,大家重新落坐,李亮这时早收起了刚才的傲慢姿态,今天上午在八宝山刚吃了瘪,他记忆犹新,绝没起到今夜还会幸运的撞见太子,其实他的小腿肚子在抽筋。

“凌寒,今天我也就召集了这么几个人,咱们大多数同学都是外地的,一下也召不齐。就是咱们六个室友今天算聚首了,本来我们几个就约好国庆节聚一聚的。倒是没想到你会鬼使神差的出现……”

凌寒笑了笑,“平时工作忙,也抽不开身,这次国庆有几假,我也是来北京办点小事,碰巧了吧。”

众人七嘴八舌的问凌寒农民你现在做什么呢?在哪发财啊?等等之类地话,几个哥儿们就把三仙和她们的男朋友冷落了。李馨梅和张媛媛的男朋友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他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嘛!

曹幼华此时却发现了男友李亮的变化,但见他有些痴呆的望着凌寒。腰挺的板直,居然还是一脸的恭敬之色。她心说,你至于吗?他不就是比你长的帅点?我现在就爱有钱有势的,不喜欢帅地了。

“喂……李亮,你怎么了?”曹幼华轻轻捅了捅李亮的腿,手就爬上了他地大腿上去摸……

李亮咽了口唾沫,哦了一声,扭回头看了眼曹幼华,低声道:“他怎么叫凌寒?他姓凌啊?”

“是啊,凌云壮志的凌……呵,他凌个屁的云,我就这么一说,小白脸我才不喜欢呢,我就爱你这样的…”曹幼华的手在下面鼓捣,反正别人也看不见,隔着单薄的衣裤她能清晰的摸出那条肉棱子。

李亮伸手捏住她做乱地小手,“别闹……幼华,这个凌寒真是什么农民啊?我怎么看不象呢?”

“百分之百地农民,好象是北省某市某县某乡某村的,我也忘了,怎么了?你见过他啊?”

“我?没有没有?嘿……我就是随便问问,我看他地气质挺好的,不象个乡下人……”李亮自然不会把自已地糗事讲给她听,但他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拉近与凌寒的关系,别人说的话自已可以不信,但是爷爷说的话自已是绝对信服的,他说太子出世了,自然是指凌寒了,一想到凌寒的背景就……

“李亮,这同学会没什么意思,一会儿咱们找个借口溜走吧,我想你了……”曹幼华露出媚态。

李亮叹息着,微微点了一下头,唉,不走又待怎样?自已和凌寒只怕是成不了一路人,不说有了隔阂,即便没有凭自已的身份也不够格,再说家族背景姓项,又如何与姓萧的成为朋友?

坐了有大半个小时,三仙就领着各自男友走了,李亮很主动的和凌寒握手话别,还是两个手握他,然后又一一与姚东他们握手,摆出极客气的态度,李亮认为,这些人都是太子朋友,客气点好啊。

出来的时候曹幼华就觉得的不对劲,李亮这一刻才好象又恢复了豪气样儿,“李亮,你今天咋了?”

“嘿……没什么,幼华,以后呀,你多参加参加同学的聚会,同学间的关系是要搞好的……”

“哦……”曹幼华是百思不得其解,有一点可以肯定,李亮的这种变化好象是凌寒出现后才有的,其实她心里也不认为凌寒会是个乡巴佬,可事实胜于雄辩,李亮好象隐瞒了自已什么,肯定是。

她们这一走,陈济飞几个人就逼着姚东和白波说昔日班花齐紫紫的事,凌寒也只是静静听着。

姚东和白波对望了一眼,苦笑道:“三仙贱一直就是嫉妒齐紫紫的,说她是三陪那真是贬低了她,实际上人家是碧海云天娱乐部的经理,但……唉,咱们的齐班花是运气不太好,她现在是碧海云天大老板金万喜的第n奶,咱们都知道齐紫紫不是那种自甘堕落的人,我也问过她,可她不说……”

白波笑着插嘴,“咱们不谈这个,碧海云天背景深的很,齐紫紫的背景也变了,其实老姚说她是金大老板的第n奶不过是一个传闻,这位金老板的背景很神秘,我这么说大家明白了吧?能在朝阳区开这么大场子一般人是做不到的,哥儿几个都不操心这种事,不象我混在官场操得闲心多,呵…今儿农民能来相聚我们得好好乐乐,紫紫经理我也通知了,她一会要过来的,还说有几个洋妞儿给我们爽……”

“洋妞儿?处的还行,老的不要,戴避孕套搞女人很不爽,可不戴避孕套又怕洋妞儿有爱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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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紫紫接到白波的电话后心中略有感触,两年多前在学校,自已是偷偷喜爱过凌寒,说起来那确实是一种青春期的懵动情感,谈不上真的就是爱,爱没那么简单的,患难与共的也未必就产生感情,别说只是皮毛吸引的那种,浅薄的很呐……但是齐紫紫也不否认凌寒是自已心里一个梦。

当年也学室友藏在卫生间手淫,脑海里幻想的就是凌寒那张脸,直到后来自已被男人占有了纯洁的肉体之后,每每享受肉体满足时脑海里仍会出现凌寒的面孔,虽然渐渐的模糊了,但那梦仍未醒!

现实告诉齐紫紫,自已不可能人一个农民,甚至最后也放弃了要把初夜奉献给梦中人的谬想,但是被那个老男人玷污的一刻,她深深的后悔,灵魂也在那一刻污浊了,人生至此再不存有幻想。

只有钱、权、名、利;才是真的,才能让你享受这个世界,老男人是老,但给了自已享受的资格,那天开始,就堕落了……在内心孤寂的角落里,也许那个梦还没有破灭,但它只能存在于精神世界中。

乍闻凌寒出现在碧海云天,齐紫紫心跳的厉害,每一次被老男人折腾的时候,她就闭着眼睛把他幻想成凌寒,事实上这个法子很管用,高潮次次都来的很快,她只能拿这种心身双愉来安慰自已。当精心打扮过的齐紫紫出现在豪华套包里时,姚东几个人都傻眼了,凌寒仍就保持着淡若从容。

齐紫紫知道自已在这帮同学心里是什么形象,所以她干脆也不装纯,衣裙大胆而暴露,低胸的连体紧身黑裙充满了野性的诱惑。深深的乳沟剌的人都睁不开眼,略一弯腰就会见底,光着一双美腿,足踩几寸高地鞋子。刚及脚腕的黑色丝袜很个性,盘起的秀发显得雍容华贵,耳坠项链闪着光华……

手指上也不知道是几克拉的钻戒,明媚地俏脸上挂着丝丝媚惑的笑。齐紫紫再非当年的齐紫紫了。

只有凌寒从她眼底看到一丝丝自卑……大家纷纷问候齐紫紫,轮到凌寒时。他只说了句活得别太累,没人看不起你,重要的是自已要看得起自已。齐紫紫当时就有想哭地感觉,凌寒还是那个与众不同的凌寒,他处处都显示着他独特地魅力和风格,姚东他们几个人的问候和他一比就显得虚伪了。

坐下之后,齐紫紫紧闭着双腿,她知道自已裙子短,这个坐姿内裤是要露出来的。腿必需闭紧!

“今天我请客……你们尽情地玩。谁也别作做,男人就那点嗜好。我心里有数,谁也别在我面前充正人君子。我最看不起装b的男人……”话说到这,齐紫紫转头朝凌寒道:“农民除外,我知道你是恋姐狂,今天我亲自陪你好不好?保证让凌弟弟你满意。”齐紫紫的大胆让姚东他们很吃惊也很吃醋。

“我说紫紫,我们知道你一直在暗恋乡巴佬,可也给我们一个机会好不好?我抗议,我吃醋……”

“你去死了吧……”姚东推了一下张盛的脑袋,“老子在碧海云天守了一年了,都没摸到紫紫脚毛。”

“主要是我脚上没毛……”齐紫紫娇笑起来,这时两个服务小姐又进来上酒和果盘,凌寒趁机点了雪树,齐紫紫又拿他开涮,“你们看看,乡巴佬现在都喝雪树伏特加,你们是不是也换换口味?”

大家全笑了起来,陶介休道:“我家老头子没那么腐败,我平时就喝点金剑南什么的,洋酒不沾!”

“你好象是个清廉之士,一说有处洋妞儿上,眼贼亮贼亮的,是不是裤衩也快撑烂了?”

都不顾及齐紫紫是女性,你一言我一语,逗的气氛就上来了,说到各人地身世,大家也都简单地交代了一下自已的处境和现状,别说,除了姚东混在商界,他们四个都在官场混,而且都是正科级,不过也就陶介休是个正科实职,白波、张盛、陈济飞都是正科级地闲职,太年轻嘛,根本不堪重用!

说到凌寒时,他只说自已是个小市民,在甚层混,当过主任让捋了,当过乡长也让捋了,让过秘书还让捋了……在审计局干过,在乡政府混过,在县委也呆过,在公安局也坐过,组织部也进来……他说的也都是实情,不捋了怎么提拔?不过说到最后也没说清他是个干什么地,是个什么级别。

齐紫紫不象姚东他们单纯,这个掉进泥潭的女人心思深的很,观察力也极敏锐,她就感觉凌寒在耍花腔,和他人一样,深藏不露,“你说了一顿什么呀?我们可没听懂,你直接说,你什么级别吧。”

“就是嘛,耍什么弯弯绕啊?老凌,我们还能看不起你?有什么难处和兄弟说,能帮谁不帮你?”

姚东也道:“就是嘛,你别拿同学不当同学,咱们这些人也是一个战壕里滚出来的,快点说实话。”

“呵……谁帮谁啊?我再怎么着也比你们混的强啊,不给个正处级,我还不干呢,是不是?”

“靠,你去死吧……”众人纷纷笑骂,齐紫紫也掩嘴笑了,就在这时,她手机响了,然后就接了个电话,接的中间她的脸色就变了,而且变的相当很难看,匆匆收了线就道:“陪不了你们了……”

“怎么了?这是?”姚东自认是大少,所以说话口气也比较大,齐紫紫也知道他的底子,苦笑道:“姚东,就不麻烦了,这种事你们帮不上忙的,今天总算大家还当我齐紫紫是你们的同学,来干一杯。”

几个人才举起酒杯,房间的门给人推开了,为首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油光满面地,西装革履的挺有派头,不过这时他黑着脸,神色之间也有几分惊慌。一进来看向齐紫紫的眼神就很悲哀。

跟在他后面进来的几人都是衣冠整肃地男人们,一个个脸孔冷然,很象是政府的工作人员。

“几位……这、这位就是我们娱乐部的齐紫紫经理……”大腹男人正是碧海云天的老总金万喜。

为首地那个男人点了下头,也不看凌寒姚东他们。直接朝齐紫紫道:“齐紫紫,请跟我们走一趟。”

姚东自诩有一点身份。他还以为这些人是公安局的便衣,就上前道:“怎么回事?带人走也要给个理由吧?我们这是正常地同学聚会,你们是哪的啊?怎么可以随便带人走的?至少要拿出工作证吧?”

齐紫紫还是喝下了那杯酒。放下杯后,对那人道:“同学是他们地事,和我没关系,我只是来陪客人喝一杯酒的,我跟你们走就是了……”说着又朝姚东道:“姚老板,你的好意心领了,谢谢……”

那个男人冷冷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最后把目光盯着齐紫紫。“齐紫紫,他们到底是不是你同学?”

“不是……”齐紫紫的回答是斩钉截铁的。姚东他们这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面面相起来。

那人这时掏出了工作证。朝姚东道:“我们是中纪委地,你认为我们会随便带人吗?”说着他又看了眼齐紫紫,才把目光盯着姚东道:“现在我再问你,你刚才说你们是同学聚会,包括齐紫紫吗?”

姚东、白波等人冷汗都冒了出来,中纪委三个字地威慑力太大了,陈济飞他们腿全都打颤了。

“不、不包括,她是来陪、陪陪酒的……”姚东艰难地吐出这句话,发现自已背心都给汗浸透了。

不能怪他们这样说话,事实上谁给请进中纪委那还好得了啊?真想不通齐紫紫还有这种资格?

齐紫紫默然,同学也好,朋友也罢,这刻知道自已要给中纪委带走,谁还来趟这混水?看着他们一个个吓的面如土色地样子,心下一阵悲哀,放在抗战那个时期,这几个家伙铁定全会当叛徒的……最后将目光移到凌寒脸上时,心中又是一动,这个乡巴佬好象不知道中纪委是干什么的,神情都没变。

凌寒看了这几个人一眼,他并没有象姚东他们几个那样放下了颤抖的手中的酒杯,而是一仰脖子将酒喝下去,然后淡淡的道:“我是齐紫紫的同学,需要协助调查的话,我可以陪你们走一趟……”

就这么一句话说的齐紫紫当时就溢出眼泪了,这就是凌寒,我没白暗恋你几年,你真是与众不同。

姚东等人愧的满面通红,白波一咬牙一狠心也道:“我也是紫紫的同学,我也愿意协助调查……”

然后是陈济飞、张盛、陶介休都一一表态,齐紫紫掩面而泣,都说同学的情份最深,现在看来真不假,其实他们何尝不是被凌寒激起了潜意识中那点未冷的热血,今天没有凌寒的话,不会是这个场面的。

“我其实也是,呵……我刚才说谎了,不好意思,这位同志,也带上我吧……”姚东干笑着解释。

那个冷面的带头人居然被他的话搞的笑了,“你是听到中纪委这三个字太紧张了吧?呵……同学就是同学嘛,有什么不能说的,问题是掩盖不住的,交代清楚了,没你们的事我们也不会冤枉谁的……”

“还有你……金老板,一起走一趟吧……”他末了又把话锋转到了大腹便便的金万喜身上。

“好好好……我会全力配合中纪委的调查工作,绝不敢有任何的隐瞒,几位,请……”

当他们这行人给从碧海云天带出来时,铁兵也跟在后面走出来,看着凌寒他们给带上了车,铁兵看了眼那几辆车的牌子,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他不动声色的上了大奔驰,然后很快就跟了上去,好象是中纪委的车嘛。怎么回事?心里想着就掏出手机拔了个电话……不管是什么事,自已这边还得准备一下。

卢鼎元接到萧正绩的电话就匆匆披衣而起,妻子一惊,“鼎元……是不是出什么事?你这是去哪?”

“我去趟中纪委……你管别了。没事……”其实卢鼎元心里不轻松,两年前自已从辽东军区调入中央警卫局任副局长,并晋少将衔,熬了一年多今年三月份终于挂上了常务。前途是一片光明的。

他可不希望萧家出什么事,他也不认为萧家会出什么事?可是萧正绩刚才说没什么。只是说铁兵在那里等,让他过去……铁兵是谁他是知道地,自已刚来的时候他就在萧家老大身边当警卫。不过没多久就消失了,现在又出现了,也不知他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别说是自已,就是局长也不一定晓得。

到了地头,在大楼下他就看到了标枪一样的铁兵,他正站在一辆军牌大奔驰的旁边望着自已。

“首长好……情况是这样地……”铁兵敬了礼之后开始简述他所知道的一些情况……

此时。凌寒他们几个都被请进了纪委某监察室的办公室中。分别被询问之后,都在各自的那份询问记录上签了字。其实也没问什么,就是一些他们与齐紫紫地实际关系。还问了些齐紫紫平时的事,可惜他们并不清楚这些,所知有限,这让带他们来地纪委同志们大失所望,各人留下了身份证件信息,还要留下联系方式……最后一条让他们受不了,还要他们的家人或亲属来领人,这算什么嘛……

有一张个人信息简表也需要详细的填写,可凌寒只是简单地写下了母亲的名字,其它的都没有写…就这样他又被那个叫张存仁的副局员请进去单独聊天了,“凌寒是吧,你这份资料交代不了呀……”

张存仁皱着眉又看了下他写的资料,有点哭笑不得了,除了凌寒凌香兰两个名字之外是一片空白,其它什么也没填写,如工作单位,父亲姓名,其它亲属……好象他什么也没有似,不象话啊!

“你看看你填的这叫什么?你不会是连份正常的工作也没有吧?还是有什么顾及?嗯?”

“呵……当然不是,我本人并不涉及齐紫紫地问题,我只是协助调查,没必要把我地底子留在这里吧?如果你们查实我涉及更深的问题,也可以进一步对我调察,现在既然没有,我就保留了……”

张存仁总是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沉稳,脸上地表情从未变过,不象另几个神情惶慌一付怕解释不清的模样,差一点没把他们十八代祖宗都报上来,所以看完姚东他们地资料,凌寒这份就太显眼了。

“你好象懂一些纪委办案的程序,对不涉相关案件的人我们是无权调查的那么详细……”

“懂是懂,因为我也在纪检部门工作……对于今天的同学聚会我能幸运的碰上这件事感觉也很无奈,虽然我完全可能规避,但是作为同学,我还是要关心一下齐紫紫的,这一点并不违反原则。”

听着凌寒侃侃而谈,张存仁不觉点了点头,微微笑道:“年轻人处变不惊,有点修养嘛……在碧海云天我一说我一中纪委的,你的几个同学都吓了一跳,唯独你面不改色,当时真有点佩服你,原来也是一个系统的同志,呵……关于齐紫紫的问题我不便透露什么,你关心同学是你的事,我也有我办事的原则,当然,你即便不留下什么详实的资料,我们真的要找你还是能找到的,你说对吧?”

“是的,只是没必要留下罢了,如果问题牵扯到我,我不留下详细资料你们也不会放我走的……”

“呵……现在不放你走也说得过去,就你这份填写资料的态度,我就能拿它当作留你的借

凌寒点了点头,“是的,我这是不配合调查的态度,怪就怪我不该认识齐紫紫吧?呵……”

“这样说一句吧,你要是不填写更详细的资料,我真的不能放你走,因为齐紫紫的问题还没查清,万一涉及到你的话。我们再找你岂不是困难?他们几个倒是老实,填写地很详细,只要我们的工作人员察实了他们填写的资料无误,就马上会放他们走人的。你呢……就不好说喽,呵……抽烟吗?”张存仁掏出了他地烟拔了一颗给凌寒,他却拒绝了,从兜里掏出自已的烟。“我抽我自已的好了……”

烟是在桌子下面掏出来的,连烟盒也不让张存仁看。这倒是让张存仁更另眼看了他一回,有性格!

“这样吧,我可不想在这里过夜。我也填个电话号,你去查一下我这个人好了,省得怕找不见我。”

张存仁露出笑容,小伙子是个难缠地角色嘛,不过姜还是老的辣,他笑咪咪地把简表递给了凌寒,凌寒想了一下。就填了号码上去。又把那张表递给了他,张存仁接过来一看。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在北京有个号段的电话是很特殊地,别人不知道它的特殊性。张存仁却是非常清楚的,所以他有点发楞了,再抬头望向凌寒,他却目光低垂,看着纸烟一付悠然自若的神态,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般笑了一下,就拿着那张表匆匆走了出来,直奔值班副主任室去请示……如果他没有弄错的话,这个号码会拔进中南海,这可不是自已能决定的事。

进了副主任室时才看见办公室里正坐着一位军服笔挺的少将,见过,是中警局地卢鼎元副局长。

可惜他认识卢鼎元,人家不认识他,所以张存仁只是微微朝卢副局长点了下头就把手中地表给刘副主任递了过去,他也不说话,刘副主任应该更认识那串号码,果然刘副主任眉头一皱……

“卢局长……你看看,是这个人吧?”刘副主任把手里的表递给了卢鼎元,卢鼎元看了一眼点头。

刘副主任也就明白了,“小张啊,你把这位同志请到我办公室来吧……”说话时,他地口气凝重。

功夫不大,凌寒就随着张存仁来到了刘副主任的办公室,卢鼎元这时站了起来,刘也站了起来。

凌寒并不认识这两个人,但是他认识站在卢鼎元身后地铁兵,所以他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卢鼎元和刘副主任也不清楚这个凌寒是什么人,铁兵这时候上前一步给凌寒介绍卢鼎元,“这位是中警局副局长卢鼎元,这位是中纪委第五监察室刘副主任……”张存仁突然感觉头皮有点发麻,这年轻人是谁?

凌寒微笑着上前伸出手和卢鼎元表示礼节,“卢局长好……刘主任好……”他永远都是那份不卑不亢的态度,并不因卢鼎元肩上扛着将星而有所改变,实际上刘副主任都收卢鼎元异常的客气……

这时他看到凌寒的这份态度,心中更是惊异,这年轻人摆明是一付平辈论交的态度,有够嚣狂啊。想归想,刘镇还是伸出手和凌寒也握了一下,凌寒这时掏出工作证递给他,“这是我的工作证……”

刘镇笑了一下,伸手接过来翻开看,工作单位是北省纪律检察委员会北省省政府纠风办公室职务是省政府纠风办副主任省纪委第五纪检监察室主任,行政级别正处级,年龄26岁。

知道他可能是新华门内的子弟,所以对他这样的年龄,有这样的行别,任这样的职务也不为怪了,刘镇合上工作证递还给凌寒,当即提起笔在那张简表上写了两个大字作废,然后就递给了张存仁。

这个时候还有一丝迷惑的卢鼎元接到了萧正绩打来的电话,说了两句他就将电话给了凌寒,客气的道:“是萧将军的电话……”其实铁兵只向他说了事情经过,可并没告诉他凌寒是什么人。

凌寒拿过卢鼎元的手机,“二叔啊……嗯,没什么事,是我一个同学有点问题,刚巧我们几个在搞同学聚会,两年多没见面了嘛……她给请来了这里,我们几个同学也有协助纪委部门调查的义务……”

凌寒叽哩呱啦说了一顿,其实也是变相的在说给刘副主任听,我是恰逢其会,你可别误会……卢鼎元一听他叫萧正绩二叔还以为他和萧家是什么关系呢,本来嘛,一个姓萧,一个姓凌,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但是铁兵曾是萧老大的贴身护卫,他怎么会跑到凌寒身边?这个事以后得问问萧将军。

说起来卢鼎元也是萧氏的铁杆,不然他也不会给直接提到中警局当副局长的,很多萧家情况他也心里有数,唯独对凌寒是一无所知,此时细细思量,如果只是一般亲戚,萧正绩会这么帮忙吗?

他这边疑惑的时候,凌寒就问了一下刘副主任关于齐紫紫的问题……隐约知道了凌寒的身份,刘副主任也没隐瞒什么,就把齐紫紫的问题说了一下,原来是齐紫紫的情夫出了问题,把她给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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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楼下面站着几个人,凌寒和卢鼎元、铁兵他们三个在一起,不远处是姚东、白波等五人。

也不知道凌寒又和卢鼎元聊了一些什么,卢鼎元就和他握了握手上了他的车走了,铁兵也上了大奔驰去,凌寒才走过姚东他们这边,几个人此时看着凌寒眼神都变了,姚东在北京土生土长的,但也没机会见过卢鼎元,只是这个少将对凌寒的态度,叫他们几个察觉到凌寒可不是什么农民乡巴佬。

“姚东,你对葛继雄这个人了解多少?”凌寒此时提到的这个人正是齐紫紫的那个情夫。

“葛继雄?”姚东一怔,“他是京城xx区的区委常委、纪委书记,怎么了?你认识他?还是想找他去替齐紫紫说话?唉……我看还是算了吧,中纪委插手的事,他一个区纪委书记,哪说的上话?”

白波也道:“就是,凌寒,你要是找他还是别去了……对了,刚才那个将军是你什么人啊?”说着话他还瞥了一眼那辆大奔驰,在北京奔驰600也多的是,但是挂军牌的却不多见,这车又是谁的?

凌寒笑了笑,“我找他干什么呀,他都被中纪委双规了……就是这个人扯累了齐紫紫的……”

“啊?”几个人都一惊,原来齐紫紫背后的那个人会是葛继雄?姚东皱了眉头,“到底怎么回事?凌寒掏出烟给他们抽,点着之后道:“同学一场,既然碰到了这事。我们能帮是不是该帮一帮?”

大家对视了一眼,捏搓着手里的精装黄鹤楼心里都在想,农民凌寒真叫人看不透啊,他就抽这烟?

白波点着烟之后,眼神就是一缩,“凌寒,能帮我们也愿意帮的。可是中纪委过问地案子,我们谁又能帮得上忙?现在也不清楚齐紫紫在扮演什么角色,说实话,我家老头子的能力比老姚家老头子还差的多。起码老姚他爸也是个副部级的直辖市副市长,不过以我看,老姚他爸也是爱莫能助啊……”

姚东也是苦笑,陈济飞和张盛他们也都苦笑,陶介休道:“我们三个更是外来户,干瞪眼的份儿。”

“呵…又不是让你们去找人,这种事也不是找关系能解决的事,齐紫紫真要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谁也救不了她地,只是她没身世背景。我看最多就是个被殃及的池鱼,我只是问你们该不该帮她?”

“该帮……怎么说我们都是同学一场,她现在的情况我想肯定有难言之苦。可我们只能精神上支持她了,实际行动上怕是力有未逮啊,凌寒,我看你好象有点办法的,那大奔是哪地车?你认识吧?”

凌寒微微点了下头,“既然你们有这个心思,说明我们这同学情份还在。别管齐紫紫怎样的为人。或干过一些什么,只是她今夜不想让我们卷进来的态度我就认为她很够意思。算个女中英豪了……姚东,白波……你们俩一天老泡碧海云天。应该知道齐紫紫在那里和谁的关系比较好吧?咱们找她问去。”

姚东一皱眉,“凌寒,我怕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的,其实齐紫紫才当上这个娱乐部经理不长时间,在这之前她是、是高级舞娘,专门为金级以上会员服务的,其实关于齐紫紫的事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有个叫丽姑的江苏美女和她关系不错,她是和齐紫紫一起发达的,开始一块为高级舞娘,现在她被人捧进了娱乐圈,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气,骨子里却还归在碧海云天旗下地,我们要去找她问吗?”

“问问吧,既然她和紫紫私交不错,应该知道一些她的事吧,弄清了一些事,我们才能帮到紫紫……济飞,你们三个打出租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咱们再联系,我和老姚白波去办这个事,好吧?”

陈济飞他们三个自问插不上手,心里也有一种想法,就是不怎么愿意卷入这事,如今还在中纪委留下了底子,他们心虚的很,不知道那些底子会不会影响他们将来地仕途发展,还是离开吧!

他三个一走,凌寒就领着姚东和白波上了大奔,告诉铁兵去碧海云天,铁兵也不说话,将车开出来直奔目的地……凌寒坐在助手席上,拔电话给靓靓,告诉她出了一点小事,回去可能迟一点……

苏靓靓心说,你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出点事还不正常吗?其实她也不担心,谁让爷爷是萧公呢?

凌寒收了线,转头对铁兵道:“铁哥,一会可能要办点事,你叫几个人来帮帮手,方便不?”

“方便……”铁兵淡淡应了一声,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就掏出手机拔了号码,“喂……老方吗?嗯,我是铁兵……嗯,这样,你带些人来碧海云天,在门口等我,嗯,我们一会在门口见好了……”

老方叫方天化,他接的就是铁兵的班,他更清楚铁兵现在在执行什么任务,这小子和戎戒都是有福人,享了2年清福了,让自已和楚天秋羡慕的要死,不过他知道,自已和老楚迟一天也得过去。

这刻接到铁兵的电话,他就一阵兴奋,要见到传说中地太子了,还要办事,嘿……好事啊!

铁兵知道方天化和楚天秋轮着倒班,一人一周,所以他清楚每个月地第几周是谁在当班,绝对打不错电话,当初他和戎戒也是这么轮值的,象方天化休息地时候楚天秋应该在全神戒备之中……

他们每个人手下都有三十二个兵,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一个月他们工作半个月。另半个月就是训练……当兵不是那么容易地,当中央警卫局地精英内卫更不是那么容易的,宝剑锋自磨砺出嘛!

四辆黑漆漆的商务车就这样在午夜来临之前停在了碧海云天的大楼前,方天化把车窗半放下来,享受着午夜的清凉,夜空中繁星点点,冷月高高悬于苍穹。微风轻轻荡过,金碧辉煌的大楼里不时飘荡出悦耳的音乐,来这里地人们每天都过着纸醉金迷的奢侈日子,每到午夜。它越发绚丽多姿……

大奔驰开进停车场的时候,方天化一眼就看见了驾驶它的铁兵,忙按起电动玻璃启门跳了下来。

四辆车上各下来六个人,方天化坐这辆连他是七个人,一共三十三人,站在车旁象三十二尊雕塑。

当凌寒他们下车走过来时,方天化才迈步迎上去,眼神热烈地望着凌寒,太子果然有慑人的风采。那隐隐流露的悠容气势和自已侍候的那个人是极其相似的,只是站在那里,就觉得他们象一个人。

铁兵站在凌寒侧面替他介绍。“大少……这是方天化,我和戎戒离开北京后,他和楚天秋接班了。”

听铁兵这么一说,凌寒就明白,这个方天化和铁兵戎戒一样,是自已人,他露出微笑。伸手过去和方天化握住。“方哥,你好。这么晚了还叫你过来,真不好意…”眼中递了个神色给他。方天化会意。

他也看到有两个外人在,当下就笑道:“老铁叫我过来,就是后半夜我也得来,大少别客气!”

凌寒点了下头,又扫了一眼站的齐刷刷的三十二个冷酷的汉子,统统是便装,实际上这些人身上全都戴着枪的,他露出个苦笑,看了眼铁兵,而铁兵则耸了耸肩,那意思是不管我地事

“方哥,一个原则,要低调……”凌寒声音中似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方天化用力点了点头。

姚东和白波两个人站在凌寒后面直咽唾沫,他们这刻以为凌寒是黑社会的,居然一个电话就调来了齐刷刷地三十几个彪悍打手,只看他们冷厉标挺的姿态就晓得这帮子人是训练有素的精英。

凌寒这时回过头,朝姚东道:“老姚,你领路吧,这里你熟,怎么找那个丽姑?你告诉方哥……”

“哦……名义上这个丽姑已经不属于碧海云天了,对外是这样的,我倒是认识这里的副经理……”

在姚东的引领下,这行人就鱼贯进了碧海云天,每经过一个重要的门口自然会有两个人留下来,那种默契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述地,等上了五层地时候,跟在他们身后的三十二个人只剩下六个了。

五楼地夜场大厅是碧海云天每夜最热闹的地方,非金级会员是不允许上四楼地,别说五楼了,他们能上来是因为姚东在这里还算混的可以些,他本身就是白金会员,带几个人进来也是很正常的。

夜场大厅中泄出的音乐震耳欲聋,站在场外望进去都能看到中央圆台上几个水蛇腰美女的动人舞姿,她们随着激情四溢的曲调疯狂的抖胸摆臀,她们的身上只穿着小奶罩和超短热裤,那光景真是很暴人眼球,肉光致致的一双双玉腿把男人的灵魂都抖到了半空中去,抖的jb硬了再软,软了还硬……

这时一个小眼睛的西装男人匆匆走了出来,刚才他就接到了姚东的电话,当看到他出现在场厅门外时就起身过来了,其实象姚东这样的公子哥在这里一把一把的抓,他一谈不上有什么尊贵的身份。

但是小眼经理还是知道人家比自已能量大的多,所以他的态度是恭敬亲切的,“姚少,来了。”

这个小眼经理三十五六的样子,是碧海云天副总之一,叫徐有志,油头粉面的,嘴唇挺薄,一看就是个机灵的有心眼儿的主儿,他目光敏锐的在凌寒和铁兵、方天化等人身上溜,这些可都是生面孔。

“来……这边谈,徐经理……”姚东半搂着他的肩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徐有志立即面现难色。

“姚少。你有所不知,今天丽姑在陪一些重要的客人,而且她马上要登台献歌,你看这……”

“徐经理,你去告诉她一声吧,我们只和她说三五分钟地话,应该不会耽误她的。好吧?”

“我去试试?”徐有志挤出个笑脸,回过头就进了厅去,心里却在骂,你他妈也就是个副市长的儿子。拽个毛啊?如今的丽姑是你能请动的吗?你以为你是齐紫紫的同学就有面子了?我呸……

想是这么想,但是徐有志还是不会得罪任何人的,他穿插到正面地第一张座席处,这里坐着几个衣着鲜亮的男男女女,其中赫然有李亮和曹幼华在内,不过他们只是陪在末位,一看就身份差点,正中处坐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青年,他正搂着一个艳美如花的白女子在观看台上地激情热舞……

在他左右各坐着一个年龄相若的公子哥。都是一身的名牌,什么手表、戒指、项链很狗血的挂了一身,个个喝的红光满面。都搂着各自的女人在笑呵呵的看表演,徐有志多少有点不敢上前,他绕到正面那青年的背后去,半弯着腰,怕睹了后面那些人看表演的视线,其实来这里人地都认识他,也不会怪他窜来窜去的。徐有志小心翼翼的凑近。那青年自然有感应,转头道:“怎么?徐经理有事?”

“呵……没什么事。就是外面有个人想和丽小姐说几句话,林少你也认识地。是那个姚东……”

“姚东?”那青年眼中闪过不屑之色,怀中美女也听到了,转脸看着徐有志,她知道姚东是齐紫紫的同学,心想,是不是找自已有事?可又不敢逆了林少,只是怯怯的把目光望向他,等他决断。

林少果然没准备给姚东什么脸子,眼一瞪,道:“这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和我林兆锐抢马子?”他的声音不低,以致他身边的几个人都听到了,除了陪在末位的李亮之外,其它人的脸上都不屑之极。

左首那个有点粗犷气质地公子哥冷哼一声,道:“徐经理,你去告诉他,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就说是我董小刚说地,别等老子出去抽他……什么玩意儿,扰人兴致……”他眼皮都懒得往起抬一抬……

徐有志连声应是,擦了擦脸上的汗就扭头走了,在京城有几个能惹起这几位公子地?别看林兆锐坐了个正中,可他未必是最牛的那一个,只不过是他今天请客,一般来说,他们是谁请客谁坐中地。

里面闹哄哄的,凌寒也不想进去,只是在离厅门几米外的地方抽烟,一边欣赏厅门外的华丽陈设。姚东心里很忐忑不安,其实他探头在厅门处,目光追着徐有志已经看到了丽姑和谁坐在一起,一看到那几个人他就头皮发麻了,乖乖不得了,哪有一个惹得起的?就是陪在他们末席的李亮也在自已面前拽的很,不过想起他今晚双个手和凌寒握礼,心下颇为奇怪,私下和白波讨论了,却没得出结论。

徐有志出来摇头苦笑,他也不敢专门挑起双方的事非,万一出了祸事,自已就难逃干系了……

“姚少,真是对不起,呵……我替你转答了,但不行…另外,董少说…让你有多远走多远…”其实是滚字,徐有志给改成了走字了,姚东自然听的出来,脸色一阵的难看,不由转头看凌寒。

凌寒转过身,淡淡看了一眼尴尬的姚东,才把目光转向徐有志,“徐经理,再麻烦你走一趟,方哥,你陪着徐经理去好了……”方天化微微颌首,走到了徐有志身旁道:“你说的董少是董小刚吗?”

“是的,今天有几位公子在这里热闹,董小刚是其中一个,还有林少林兆锐、海少海富明、张少张拯坤、车少车子良、王少王东平……丽小姐正是在陪着林少,马上她就要上台献歌了,我看……”徐有志没有再说下去,似也看出凌寒气势不凡,不知这位是哪家的公子?看样子深不可测啊……铁兵这时靠近凌寒,在他耳边轻声道:“董小刚是大少你大姑萧正蓉家的公子,别人都没关系…”

“铁哥你认识董小刚吗?”凌寒转头问铁兵。他则点了点头,微笑道:“认识,以前老见面的。”

“那好,你和徐经理进去一趟……”凌寒还没见过正蓉姑姑家地公子呢,听爷爷说他小自已一岁。

当年自已在京城的时候,大姑一家人都在上海,他们后来才来的京城。所以一直没有什么印象的。

徐有志一听他们认识董小刚,心里就舒了口气,因为他知道这个董小刚是几个公子中脾气最火暴的一个,三句话说不到一起。他保证拿起酒瓶子给你开瓢,在京城少爷们中,他是有名的董先锋。

热舞仍在继续着,不少人哇哇的怪叫,有地还打口哨,场面热烈而激暴,徐有志再一次过来,还领了一个人,林少他们就不喜了。看意思对方今天是存心在找茬儿,董小刚正和怀中美少女逗乐,倒是没看见徐有志又进来了。林兆锐把酒杯往桌子上一墩,“真***败兴,姓姚的太不识抬举了……”

“董少、林少……”徐有志已经看到他们脸变了色,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含着笑向公子们打着招呼。

“闭嘴,你***没传到话还是那个姓姚地今天想找不自在?哥儿几个,操酒瓶子砸那孙子去…”林少头一个站了起来,他根本就没把跟在徐有志身后的铁兵放在眼里。抡酒瓶子就往他头上砸去。

这时董小刚听到动静抬起了头。等他看清后面的人是铁兵时,不由一怔。“兆锐,你们都住手……”

铁兵出手如电。好象变魔术般将林少手中高扬下砸的酒瓶子变到了他手里去,左手更疾伸按在他的肩胛,林少痛哼一声就跌坐在椅子上,铁兵这时将酒瓶子重重墩在桌子上……周围不少人已经惊呼,突如其来的战争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被林少推开的丽姑此时正靠在董小刚身上,她已经花容失色。

就连台上的激舞女郎们也都舞姿一滞,还好没有吓跑,董小刚即时喝住另几个公子,“铁哥,是你!”

“嗯,是我……”铁兵应了他一声,才俯头朝龇牙咧嘴头上冒汗的林少道:“我在执行任务,看在你和小刚认识地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你一酒瓶子砸不倒我,但会给你自已砸来一身麻烦,别冲动…”

“铁哥,你就松了手吧,他那身子骨哪经得住你那手捏……对了,铁哥,你怎么来了啊?”

铁兵松开了捏着林少肩头的手,不再看他,朝董小刚道:“你来一下,谁叫丽姑,带她一起出来…”他言罢也不多说什么,扭身就先走了,看的这群公子都傻楞了,海富明皱眉道:“小刚,他是谁呀?”

“一会再说……丽姑,走,咱们出去一下……”董小刚推搡着丽姑就往外走,林少他们看到董小刚地表情很异样,也都站了起来朝处涌去,他们本是最吸引人的一席,这时好象出了啥事一起朝外走,顿时就引来了全场人的目光,京城第一流的公子们今天又要表演什么吗?不少人站起来拉长脖子看。

董小刚领着心情惶恐的丽姑出来,她早吓白了脸,如今虽然出了点小名,可她知道自已不过是个可怜的任人摆布玩弄的小角色,少爷公子们玩够了就换,偶尔想起来再玩一下,根本没把你当回事地。

才一出来,董小刚就看见了凌寒他们,可以说除了凌寒其它人他都面熟,姚东和白波一见他出来都呼吸急促了,不自觉得往后挪,对董先锋地大名他们早就如雷贯耳了,兄弟,你可别冲上来呀!

董小刚心中一震,没想到方天化也会在,还带着他的兵,只看他站地位置,明显的在突出凌寒地身份,这时目光移到他脸上,才发现凌寒有好多地方极象一个人,铁兵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啊?”董小刚咽了口唾沫,望着凌寒的眼光就变的热烈了,但他没准备在这些人面前说什么。跟在后面涌出来的林少、海少、张少、车少、王少还有李亮和曹幼华这刻也都看见了凌寒,他们很是惊讶,对面生的凌寒他们并不认识,但一看就能看出他在扮演主角,因为姚东白波缩在后面。

曹幼华最是吃惊不已,她就想不明白凌寒这个乡巴佬是什么背景?李亮心里却在叹息着……心说,还真是和凌寒有缘啊,今天居然第三回见面了……现在也只有他最清楚,董小刚和凌寒是一家人。

“这位就是丽小姐……凌哥、铁哥、方哥……你们是要带她走吗?丽姑,你放心跟着去,这都是我的哥……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别有什么隐瞒啊,不然我也救不了你的,”董小刚最后朝丽姑交代。

凌寒朝他微微点了下头,朝方天化打了个手式,方天化就先叫人带着丽姑下楼了,凌寒转过身也走,在楼梯口停下,回头朝董小刚道:“小刚,这种地方不是不能来,但还是要注意一下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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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凌寒他们一行人消失在楼梯转角之后,林少等人才围聚上来,“小刚,这是谁?这么拽?”

董小刚转回头扫了他们一眼,叹口气道:“比我们谁都拽啊,那说话的口气你们也听见了?他让我低调做人呢,以后我再来碧海云天就戴一墨镜,偷偷贴着墙根走,今儿是没兴致了,小美,我们走!”

“走个毛啊?我马子都给人家领走了……你什么意思啊?董小刚,给哥儿们个交代好不好?”

“我交代你个大毛球啊?”董小刚瞪着眼珠向林兆锐吼道:“你***有本事自已要交代去?”

刚才还是挺好的兄弟,这才半分钟就翻脸了?海富明上来劝道:“别价……二位,有话好说嘛。”

林少也瞪着眼,望着董小刚,他今天什么面子也没了,自然心里不爽,“我怕他啊?***……”

张拯坤也过来拉了一把林兆锐,朝董小刚道:“小刚,人是你认识的,你解释一下也不为过嘛……”

“就是嘛,小刚,大家都稀里糊涂的,咱哥儿们哪受过这气?你也犯不着和兆锐生闲气,对不?”

董小刚已经搂着自已的情人小美走出两步了,闻言回过头来,“要解释啊?行,我告诉你,那个铁哥两年前是我大舅的警卫员……那个方哥是我大舅现在的警卫员……那个凌哥你们就自已想去吧!”

至于说董小刚的大舅是谁,这几个人都心里有数,听了这话林少脸色有点苍白了。那凌哥又是谁?

和李亮一起地曹幼华心突突的狂跳,这时候她想起了李亮今天两个手伸过去和凌寒握手的姿态。

海富明、张拯坤、车子良、王东平等人都有点傻眼了,感情丽姑是被中警内卫给带走了啊!

下楼的时候,小美娇怯怯的问董小刚,“刚哥,那个凌哥以前好象没见过?他是你什么人啊?”

董小刚嘿嘿的笑着,手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小美你回家和你老娘说要嫁给我,我就告诉你…”

“讨厌啦……”小美轻轻捶了一下董小刚的臂。有些娇羞的道:“不嫁你还嫁给谁去啊?”

“哈……那个凌哥有型吧?我看你就别指望嫁给他了,你高攀不上的,将就嫁给我也是他亲戚嘛!”

“你说什么呀,我擂死你……”小美攥着粉拳在后面轻捶情哥哥地肉屁股,董小刚喔喔怪叫着。两个人嘻嘻哈哈下了楼,一出楼门厅就看到凌寒正靠在大奔驰上抽烟,他慌忙的揪着小美走过去。

和凌寒站在一起的还有姚东、白波、铁兵。不见了方天化和他那些人,其实他在车上与丽姑谈心。

“哥…小美快叫哥…”董小刚亲切的朝凌寒唤哥,他是早就听二舅萧正绩说过凌寒的事了,也早就羡慕地这位哥哥不得了啦……今天看到了他的气势气度。居然隐隐和大舅一般无二,心中更是崇敬。

凌寒笑了笑,没有了刚才的严肃表情,也朝小美点头,“咱哥儿俩还是头一次照面,倒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相见,弄得有点尴尬嘛…小美很漂亮啊。呵…小刚。你该收敛就收敛点,别让姑姑操心。”

小美有些羞。面对这样大帅哥地夸赞,她心里也是虚虚的。又听他一付教训小刚的语气,就怕心上人的暴脾气突然发作出来,不由紧张地望向他,哪知董小刚乖乖的道:“哥,我知道,我收心……”

哦,天啊,我们小刚炮也有硬不起来的时候啊?小美有些惊呆了,听他们的话好象是一家人?

“嗯……你的身份不少人知晓,别让人家笑话我们,家里人惯着你,可你自已应该有个分寸,好男儿总归要有一番作为的,成天混也不是个办法,嗯?别不服气啊,我自当了你哥,我就敢抽你……”

董小刚苦笑道:“别价…哥,我准备当好人了,二舅早和我说了,要我向你看齐呐,可他又说我不是那块料儿,比你差十万八千里,哥啊,以后你领着我行不?”小美可没见过心上人这么软蛋过,她弊了一肚子的笑,可不敢笑出来……姚东和白波象两个白痴一样盯着董小刚和凌寒,感觉极是怪异。

他们是做梦也没想到凌寒会是董小刚地哥,会是辽东萧家地人,可他姓凌啊?这是怎么回事?

凌寒拍了拍董小刚的肩头,“帝王将相岂有种?谁一生下来也不是当伟人地命,路是要自已去走的,想拥抱九天地霓霞,你就要闯过大风大浪、顶住暴雨狂雷,小刚,咱们家不出孬种的,给哥争口气!”

董小刚用力点点头,“哥……我明白了,我明天就好好的上班去,绝不给萧家和董家丢脸……”

“好样的,也许几十年后,董家将以出过小刚这样一个人物而引以为豪,这就是你的奋斗目标!”

看见董小刚点头应诺,小美突然觉得凌寒居然是那样的高大光辉,这个连爹娘都管不住的董少爷,今天居然恭恭敬敬的在聆听他同辈哥哥的教诲,真不知道他这个哥有什么资格让他如此之乖?

姚东和白波相对苦笑,从没想到横行在京城的董小刚董公子会被人训的乖如绵羊,是他克星吧。

那边车门打开,方天化跳下了车,快步走了过来,“大少,都问清楚了,齐紫紫真藏有证据的……”

“呵,齐紫紫应该是聪明人,不保留点证据什么的也不可能嘛。方哥,你看需要什么人帮忙吗?”

方天化道:“大少,起码市局有人才方便办事,我们中警局是不便插手刑事方面的事务地……”

凌寒眉头微皱,京城市局自已哪有认识的人?董小刚脾气是不好,可不等于他楞,实际上他精明的很,看似粗豪,实则粗中有细。这时一见凌寒蹙眉,忙道:“哥,市局副局长董献丰是我二叔……”

“哦……呵……这个事你就帮一把手吧,齐紫紫是哥昔日同学,她刚好出点事。哥又不能不帮一把……今天太晚了,明天你和董二叔把事说一说,方哥。你协助快办,我在京城也呆不了几天的……”

方天化和董小刚一齐点头,凌寒心里一笑,只要拿出证据扳倒姓葛的。齐紫紫的问题性质就变了。出来,她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齐紫紫交代了数月前被葛继雄灌醉强奸的前前后后,也交待了她所知道的葛继雄地一些龌龊事情,就这样,本来疑为是同案和她就变成了受苦者和揭发贪官的立功者……这天葛继雄正式被移交给检察院时,齐紫紫也获得了新的自由!

当然。过程没那么简单。市局的人员在丽姑的协助下拿出地一些证据既证明了齐紫紫是受害者也证据了葛继雄是获罪人……当天夜里,得知了前后情况的齐紫紫发出邀请在碧海云天招待凌寒他们。

她听丽姑说了凌寒震慑一堆公子们的事。本来他还以为是姚东或白波帮地忙,可一想又不对。凭他们俩的能力只怕办不了这个事,原来凌寒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大公子,齐紫紫心下更是戚然。

凌寒做这件事也不是要显示他的能量,他只是想把这一干兄弟凝聚起来,渐渐地让他们靠过来,也想把他们培养成他们各自家族中的领路人,进一步扩张那股影响力,这是新的影响力,属于自已的。

在看清了凌寒背景的时候,姚东、白波、陈济飞、陶介休、张盛都变了无比兴奋了,能有这样一个同学,他们简直庆幸的不得了,昔日张牙舞爪的董小刚就乖乖坐在凌寒身边,象个跟班地一样……

这一刻齐紫紫也好,丽姑也罢,或是姚东他们,都领略了凌寒深沉地风采,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看看人家那个境界,早就返璞归真了吧…本来齐紫紫想说一些感谢的话,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

“同学嘛,以后就经常联络着,别弄得生份了,一方有难,咱们八方支援,但是和我交往要掌握一个原则,别触犯党纪国法,别欺压良善,别仗势横行…做人做事都要有一种姿态,能低调就低调些,前几天我爷爷说过一句话,人这一生要过许多坎儿,步子要往前迈就要跨越这些坎儿,跨越不了就踹平它嘛……”从容地语调中透出无可比拟的霸气,姚东等人眼眸里闪过狂热地崇敬之光,对,踹平它

他们坚信太子出马没有踹不平的坎儿,而董小刚更坚信这一点,其它的人当然不用说了。

碧海云天涉入这次事件并不深,只是金老板和那个葛继雄有一点不为人知的小勾搭,董小刚接受凌寒的意思,小小敲打了他一把,聪明的金万喜就给齐紫紫划过了25%的公司股权,他知道如果能把这个女人绑在碧海云天这座旗舰上这不算什么,这种隐性的强悍背景要比自已以前的靠山硬的多的多。

金万喜这么做,凌寒自然看得出了他的意图,宴中,他就看了一眼齐紫紫,含笑道:“紫紫,碧海云天是个不错的地方,金万喜也是个有眼力的人,但我还是要说一点,你和我必竟是同学关系,经后必被传开,要做你就做点干净点,该限制的一定要限制住,绝不能超越,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可以找小刚商量,另外就是不想做你就彻底干净的离开这里,路你自已选择吧,我这一半天就要离京了……”

齐紫紫也是聪明人,她能从凌寒的话里听出他的意思,她也分析过自已若留在碧海云天会给凌寒带来什么样地负面影响。所以当金万喜把碧海云天25%的股份送到她面前时,她没敢要,她犹豫了。

这一刻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已若留在碧海云天,可能会离凌寒越来越远,最终可能失去他的友情。

“凌寒,我决定离开碧海云天,走出中纪委那一刻,我知道我是再世为人了。我想重头再来……”齐紫紫的决定显然出乎大家的意料,姚东他们和丽姑都侧过头来看她,董小刚和小美也望着她。

凌寒哈哈一笑,端起酒杯朝大家道:“我倡议一个,为了紫紫新的人生……昨天的一切让它变成回忆。辛辛苦苦渡过半生,今夜又要重入风雨,再苦再难你也要坚持。只为大家期待的眼神,挚爱你地亲人不允许你随波浮沉,心在梦就在,天地还有爱。豪迈人生不看成败,无非就是从头再来…喝酒!”

齐紫紫捂着嘴泪水模糊了双眼,这一刻她知道自已真正的被同学们认可了,丽姑也陪着她掉眼泪,董小刚用劲捏着小美的手,苦笑着望了她一眼,看看我哥那水平。随便说几句话。大家都热泪盈眶了。

姚东他们也都眼眶红红的,豪气冲天的吼着干。为了紫紫新地人生,无非是从头再来……来的通知就摆在潘公的办公桌上。点名要两个人去参加中组部十月份组织地三纪学习班,这两个人的名字是顾兴国项雪梅,他们同为北省新江市的两位常委,凌寒这才去北京几天,就有两个新江的干部入京了,而且还是破格地提拔进中央党校去参加三纪班,谁在后面发话?

别说是副厅级干部,就是正厅级干部也没几个列入中管的,现在看来顾项二人是前途无量啊。

正自感慨之间,陈琰就敲门进来了,“潘部找我有事吧……”她神情恬淡,秀美如水,潘公心下不胜唏嘘,“陈副部来了,坐…”他起身拿过中组部的通知递给了陈琰,“杜书记签过字了,你看看。”

陈琰看完之后秀眉微微蹙起,顾兴国倒是不意外,但是项雪梅也要入京,她不由细细思量起其中的因由,事实上萧项两家的关系并不融洽,这次萧氏的做法定是另有深意,这就是政治,很耐人寻味。

“这两个干部要上去了,估计不会再回来的,新江市又要有些动静了,主要还是新县这边……”

潘公点了点头,他也在沙发上坐下来,“我地意见是你们4处提名新县书记地人选,咱们部里面考察,然后上常委会决定,项雪梅书记的意见很要重,她在新县呆了几年了,新县地掘起雪梅书记功不可没啊,部里是要慎重考虑雪梅书记的建议,她现在又在省委党校学习,陈副部你就和她谈谈吧!”

陈琰点了点头,潘公又道:“杜书记有新地指示,对以后各地市纪委书记的任命权要收到省里来,地市党委保留建议权,这是新形势下纪委干部任用的新方针,纪检监察工作是党的工作中的重项,我们做为上级党委干部机关,对这项考察以后是要加强力度的,要更深层次的了解我们的纪委干部……”

“杜书记高屋建瓴,有许多地方我还要学习的,潘部,这次给新江空降纪委书记的可能性很大吧?”

潘公笑了笑,“陈副部是在变相的问我凌寒会不会下去吧?哈……那就谈谈你的意见吧……”

陈琰倒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潘公这个人还是很有头脑的,“那我就谈谈我个人的看法,说实话,凌寒现在完全有能力独挡一面,但是…他太年轻了,我是单纯的指他的年龄,而不是怀疑他的能力,对政府干部任用始终不能跨越年龄这一障碍,二十六岁的实职正处级干部已经相当扎眼了,在这个基础上再提副厅实职的话就更不可想象了,虽然凌寒的过往资历拿出来够厚实,但仍不能弥补他年龄上的短缺…另外,我不认为凌寒也愿意下到新江市去,去新江,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挑战性了。”

“哈……陈副部的观点与我不谋而合。杜书记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年底了,杜书记说凌寒地事可以放一放,再有两三个月就过年了,明年他不就二十七了吗?不行来个干部交流,把他送到别的省去开阔眼界,外面天地大嘛,我倒是很赞承杜书记的想法,凌寒提副厅之前。能完婚的话,会更显成熟。”

陈琰点点头,这个问题估计凌寒也在考虑了,就算他不考虑也会有人替他考虑的,是该解决了。

新江。市委书记办公室,陶天望把省委办公厅转发的中组部的通知看了两遍,头皮也感微麻。顾兴国真是鸿运当头啊,他和项雪梅只怕是国内非常特殊的两个干部了,整个中央党校也找不出半个副厅级的学员吧?这是何等地荣殊?又是谁下的这道金令,真不敢相信。两个这样的名额全在新江。

组织部长刘国标这时进来了,和他一起的正是老当益壮的顾兴国,红光满面,硬朗异常……陶天望心里也是有几分失落地,上次凌寒在新江摆大宴,并没有请他这个市委书记,也许是出于多方面的考虑吧。必竟陶天望是新江一号人物。出席这样的私人宴会,难免会给人们传出一些什么样地说法。

曾与苏靖阳有的一丝隔阂也早就消与无形了。在新江已经不存在什么苏系、陶系了,只剩下一片凌系了。这就是影响力,从新县中条幅射到市区再折射到全市范围,陶天望自问也没这样大的影响力。

刘国标从陶天望手里接过通知一看,眼里暴现异采,“又要恭喜老顾了,今儿晚上有酒喝了。”

陶天望也笑了起来,“哈…国标你可不许藏私啊,我知道你家藏着三十年的老茅苔哦…借你地酒…”

顾兴国也不先看通知上的内容,他能从陶天望和刘国标的神情、语气中推测到又有什么好事降临到了自已的头上,应该是要入省了吧,所以他好爽的道:“今晚我就请几个人,陶书记刘部长你们务必光临寒舍啊……我老伴儿炒小菜的手艺可是一绝哦,你们有口福了,呵……”言罢才低头看那通知。

这一目望下去,当时以顾兴国的修养内涵也不竟心头狂震,凌寒啊凌寒,你把我老头往火焰山上架啊?省委我都不敢想,怎么这就去中央了啊?唉……半晌他才抬起头苦笑道:“这、这是怎么说地?”

陶天望和刘国标都摇头苦笑,这一刻他们觉得自已地视野还是太狭窄了,他们的能力极少涉出过新市范围,可以说杜南江在他们面前就是一座高不可仰地山峰,现在看起来,一山还比一山高啊……

随后赶来的是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张松奎,他也是一阵感叹,“陶书记,刘部长,我建议啊…今晚一定要喝穷兴国书记,不是我放不平心态,你们说说,我又怎么能放得平呢?哈…”

谁都知道顾兴国能有今天全是因为在水库危机中他鲜明地立场为他赢来的政治筹码,他和项雪梅一样,是同凌寒爬在一个战壕里的战友,那一刻,他们生死与共,那一刻他们抛开了一切荣辱得失,成败与否,有的只是彼此的信任,坚守的只是立场和原则,无愧的是自已的良心和对社会的责任感。

顾兴国的掘起绝非偶然,细细品味,你会发现是他的坚渝性格和人格魅力在引导他的命运走向。

在这方面项雪梅、蒋芸、苗玉香都表现出了对凌寒的坚定信心,所以最终她们能在各自的领域中享受别人崇敬的目光和赞叹,回想每一次决断无不关系着未来命运的走向,意志心性在此得到了淬炼。

顾兴国离开陶天望办公室后就回了自已那边,点了支烟的时候发现手在颤抖,胸中有波涛汹涌的东西似要冲溢出来,他长长吁了一口气,站到窗口去呼吸清新的空气,半晌之后掏出手机拔给凌寒。

“唉……我说凌主任呐,你是要我老头子命啊?我们是在北京喝酒还是在新江?你决定吧……”“兴国书记,不关我的事,我老爷子的意思嘛,我明天就回柏明,也许后天就到新江,你几号走?”

“十月十日中组部报道,明天才六号,我九号走也不迟嘛,我等你,你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呵……还是兴国书记精明,这趟回去我就是要决定这个事的,今年是必须要完婚的了……”

“好…哈…喝你的喜酒可不容易,这真是个好消息,我还想说一句话,陶书记多少有一点失落啊。”

“兴国书记,未知的路总是充满了迷雾,要认清方向不容易啊,每个人都在寻找适合自已往前迈的方向,我心里有数的,呵……七号咱们定个宴,还是老嫂子下厨,你别心疼老伴儿呀,哈…………”

“我是心疼我没有好茅苔呐,哈……至于你老嫂子多弄俩儿小菜,那是小事一桩,你甭操

“嗯嗯,烟酒茶我都包了,为兴国书记饯行我怎么会小气呢?记着多招呼几个酒友来,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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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这天凌寒回到了柏明,北京之行还不算结束,因为爷爷的关系,接下来就是婚姻大事,肯定是要去北京举行的,02年年底这段时间只怕要断断续续的在北京、柏明、新江来来回回的折腾了。

蒋芸知道凌寒这天回来,就提前一天匆匆的和苗玉香一起从临潼市赶了回来,临潼的新雅二电厂和临潼地煤集团也走上了正式轨道,二电厂装机工程要明年三月份才完成,这段时间她又消闲了。

周新明如今抓全省煤炭工业工作,忙的死去活来的,也只能和凌寒通电话诉苦了,想凑一起喝杯酒暂时是不行的……中午,凌寒在许长征家蹭饭,展秀芝和许婧娘儿俩在苏靓靓、蒋芸、苗玉香、项雪梅、沈月涵的帮助下,一堆女人叽叽喳喳的在厨房折腾,凌寒则在客厅与许长征、杜南江、苏靖阳、孙晓昆、潘公、陈琰、耿道忠等人坐着喝茶……感受最深的是耿道忠,他知道自已进了这个圈子。

“中组部今天又下文件通知,省委副书记彭定宇入中央党校学习半年,也是十号报道……”潘公这时候说这个事,多少带了一丝嘲讽,彭定宇这个人一直不甘心落在杜南江后面,他也是顾系的一员大将,而且是外亲族侄系的,不否认关系要比杜南江这个女婿远一截,但在形势突变之后他仍一败涂地,其实最后他根本就没看清形势,杜南江自立之心已坚,他却仍抱有幻想。不败待何?

十号去中组部报道的还有项雪梅和顾兴国,两下相较,真是天壤之别,顾项是摆明要被重要的,而彭定宇学习半年无疑是给挂了起来,也许他地政治前途就此划了句号,闲职上再熬几年就该回家了。

彭定宇一走,北省就缺一位常委,潘公这时提这事。无非是想在许家定个基调,大家心照不宣,今天能坐在一起的这些人,无疑都是志同道合的同志们,此时。杜南江笑盈盈看了眼苏靖阳。

“靖阳书记,新江市委常委张松奎同志可是老政法干部了,你谈谈对这个人的看法。”

杜南江这么说大家就听出了他的话意,这是要提拔张松奎了……陈琰反应是极快的,不动声色的朝孙晓昆望了一眼,和她一起望向孙晓昆的还有凌寒。二人是心照不宣,杜南江暗暗点头,聪明人呐。

孙晓昆被他俩看的微微一怔,又看到杜南江微笑着瞅了自已一眼,心中就是一动,下一刻就明白过来,杜书记这要把张松奎弄上来培养省公安厅新地接班人。然后自已就能卸下担子当省委副书记了。

想法贯通之后心中一阵激动。虽说当上了副书记也还是个副部,但却意义不同了。从政法口跳出来担任副书记,予示着视野会更辽阔。不会再局限在政法一系中,这种转变是为经后走上封疆大吏的坦途做的一种有力铺垫,修养再深厚的人在这种时候也免不了在心悸,孙晓昆也不能例外。

苏靖阳当然也听出了杜南江的意思,张松奎这个人他是相当了解地,因为他是老婆邹月华的同学,所以谈到他时,说的一些话很流畅,也很中肯,给予地评价也是相当可以的,其实就是认可了。

“呵……公啊,回头你和晓昆厅长再议议,地市的政法干部嘛,省厅是有发言权的,组织部要充分考虑和综合这些意见,政法各项工作要落到实处,要为社会经济发展保驾护航,大意不得啊!”

潘公和孙晓昆两个人点头,杜南江这时转向了凌寒,“小凌,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们喝喜酒啊?”

凌寒见大家地目光全聚过来,笑笑道:“快了吧,杜书记,这阵子有些家务事缠身,想请假啊!”

“呵……我可不是你的主管领导,你和我请不着的,你要是准备办喜事,我就特批给你,哈……”

大家全笑了起来,凌寒道:“那我就拿这个事当请假的借口好了,筹备是很麻烦的嘛,嘿……”

“你们看看,纪检干部也耍滑头,很不合格嘛……”杜南江向大家摊开手笑道,气氛十分融洽。

一直没开口的主人许长征这时候看了眼凌寒,他心知肚明,道:“小寒,酒宴是要在北京办吧?”

凌寒点了点头,“老爷子的意思是要低调办,我估计请不了几个人地,回来这边还得补酒给大家地。”

这一点大家都理解,萧家影响力巨大,长孙娶媳妇,真要大办的话,包下一座酒店也不够用地。

午后散了席,凌寒看到蒋芸眼睛红红的,苏靓靓搂着她,安慰蒋二奶,许婧也神情惨然,避着不见凌寒,项雪梅和沈月涵带着一丝怅然也离开了许家,苗玉香表现地最稳定,其实只是表面,心里也够苦的,偶尔望向凌寒的目光带着几许幽怨……奔驰家庭商务用车珊珊来迟,按照蒋芸的设想,这辆极豪华的移动爱巢比预定时间晚来了四个月,它的造价高达330万美金,据说从几千米的高空用飞机扔下来也不会变形,光是全车的安全气囊一套设制就78万美金,这是世界上唯一一款奔驰家庭。

本来蒋芸要向凌寒申报一个项目,可听到他要筹备婚事,顿时就没了那份心思,苏靓靓最能体会蒋芸的心情,易地而处,自已只怕比蒋芸还不堪……凌寒也没有上到奔驰家庭去,安顿苏靓靓下午看好蒋芸,苏靓靓自然答应,凌寒才叹了口气赶去单位,其实他知道,伤心的可不止蒋芸一人。

到了办公室后。关上门就给沈月涵、苗玉香、项雪梅一一去电话安慰,最后是许婧,这小美女克制不住感情,哭的哇哇地,凌寒心疼的不得了,同时也暗恨自已多情……可事已至此,徒呼奈何!

纪委书记郑宝林摁下了杜书记的电话就给凌寒拔了电话,很快凌寒就来到他办公室。

“小凌啊,又是年末最后一个季度了。省委指示咱们要加强落实纪检监察工作的实质,咱们要成立几个纪检巡视小组分头分批的下地市去检察和总结今年的工作,也要对明年的工作作出新的指示,新江这边你还是比较了解的,下午开个纪委常委会。我提名由你来负责吧,你个人也谈谈看法……”

“我个人完全服从组织上地安排…”凌寒正色回答,也知道郑书记是得到了一些消息才这么定的。

从郑书记那里一出又接到了陈琰的电话。“凌主任,关于新县一把手的人选,你也谈谈看法?”

“呵……陈副部,我谈什么呀。我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了,你应该问项雪梅书记嘛,她更清楚!”

陈琰笑道:“昨天下午我就和雪梅书记谈了,她还夸你的眼光好呐,意思不就是让我听听你地意见“我……呵,非要我说,我就说两句。论资历论经验也要轮到韩建义韩副书记了。”

“你不是和雪梅书记事先商量过吧?居然提同一个人,呵……好了。不说这事,北京那边有个事和你说。就是那个碧海云天,那里边有我大哥他小舅子的一部分股份,前几天的事我也知道一些……”

“呵……没什么地,做生意嘛,我不反对,掌握一个原则就行了,行得正坐的端就够了嘛!”

“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再去北京的话,我大哥要请你吃饭的,他刚加了部务委员……”

中组部地部务委员那就是副部级官员了,在部里说话就有一定份量了,部委会上也就有了发言权。

“陈副部,不是我加的,和我没关系,呵……不同恭喜一下是应该的,总是好事嘛,哈……”

奔驰家庭简直就是一个温馨的家,车长达13米,宽米,不计驾驶室米的部分,后面部份就有占米多,后面是乘的卫生间,中间是4米长的卧厢,再往前是5米长地客厅,真皮沙发、冰箱、电视、卫星电话、空调一应俱全,卧厢也装了一台29英寸地电视,内部装饰色调温馨,车体前后没有任何的衔接,完全是一体浇铸地,结实程度可想而知,后面是双桥八轮胎……

车体自重超过20多吨,最高时速220迈…驾驶室是与后面完全封闭的,车内有内线电话供后厢与驾驶室司机通话…许靖给从集团军中挑了临时司机,车到了新江之后,以后它就要归戎戒来驾驶了。

隔开卧厢和卫生间地隔断间是米的衣厨,象前面隔开卧厢与客厢的隔断也是米的衣厨,除了中间一块镶进电视的地方,设计很精巧也很人性化……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宽2米的床左右顶满了,想去卫生间的话就得脱鞋上床踩过去,卫生间的推拉门仅宽40公分,里面的设计更人性化,居然有两个小台阶,不用你跳进去了…看完这些后,苏靓靓哭笑不得,这个卫生间看来是外人免进的。

蒋芸可没心思陪靓靓看,她爬在床上还伤心呐,浑身上下脱得就就剩了小t恤和小裤头,眼神多少有点痴呆,抱着个枕头,抽抽搭搭的,象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其实也是,情郎娶别人了嘛……

苏靓靓也不敢硬开导她,必竟是自已抢走了凌寒,所以在蒋芸面前说话多少有点心虚。

看看手表,也快五点多了,苏靓靓从卫生间出来,在床上坐下来,目光掠过蒋芸魔鬼般诱人的胴体咽了口唾沫,这妖精真叫人受不了,别说是男人,就是自已瞅的都眼热,忍不住在她撅起的屁股蛋上煽了一巴掌。这家伙从来就不穿三角裤,就是丁字带地,来例假时就是往里面塞个月经栓……

“哎唷……一奶,你还欺负我啊?你等着,姓苏的,等新婚之夜的,我给你准备了五十双丝袜,你看我和那个没良心的小色狼怎么折腾你的……非把你爽的死去活来。”蒋芸气呼呼的把头扭一边去。

她就这样趴在那里,腿还叉着。可怜的窄小底带根本封不住她肉沟里的茂盛毛草,看得苏靓靓俏脸红透,想到婚后就要履行对二奶地协议,心里就慌的不行,蒋芸说过。三p的内容很丰富的。

“别卖骚了好不好?你看你哭得眼皮都肿了,赶紧起来化化妆,凌寒快下班回来了……”

“我就不起来。我就这样等他来,一会还要把腿再叉大点,反正他也姓苏了,以后就勾引他。”

啪唧又一巴掌落在蒋芸光溜溜的肉臀上。苏靓靓笑骂道:“别想美事了,你有协议约束我,我也会制定家规约束你,二奶你屁股肉够厚地话就来挑战家规吧,看看咱们谁厉害一些?快给我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了二奶弱了气势,现在蒋芸潜意识里还真有点怕苏靓靓呢。

蒋芸转过头一滚就把苏靓靓搂住,也不理她挣扎。很快两个人就躺在了一起。“来,让二奶搂搂……以后夫君不在。我就替他侍候你,谁让你是一奶来着。对不对?总有一天把你侍候的看见男人就恶心。”

“你真变态……蒋芸,咱们别玩那一套好不好?真要给凌寒知道了,咱们就都惨了,他打人好狠。”

“怕他个屁啊……肉体欢爱也无非就那点套路,怎么爽怎么来呗,你不说我不说他知道什么呀?”

其实苏靓靓早不是被蒋芸头一次骚扰了,随着时间和次数的渐渐加深,她也从心里接受了同性间地欢受方式,这个闸门是在两年前最痛恨男人的时候被蒋芸趁机打开的,后来凌寒重新走入生命,苏靓靓试图关闭这道闸门,可是蒋芸不放过她,最后更成是一项协议,苏靓靓晓得这一步是非让不可的。

想一想,连荒唐地三p都接受了,同性之爱又算什么呢?反正是三个人的秘密,管它呢……

五点半左右,凌寒接到了省委秘书长林国珍的电话,她说杜书记叫他过去一趟,凌寒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赶了过去,杜江南心中有些想法是要和凌寒交流的,因为凌寒现在与他的关系发生了变化!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听秀芝市长谈起一个新的项目,说是蒋芸她们想投资银行?你知道这事吧?”

坐下来之后,杜南江就打开了话匣子,对于凌寒和蒋苗地关系他心里也是有数地,这个事问谁也不如直接问他,从新雅的发展轨迹中是能看到凌寒地身影的,从新县到中条又到临潼,都是凌寒先过去踩地盘子,然后才有蒋芸、苗玉香的投资,而这两家大集团发展的规模也着实骇人,按照这种模式,凌寒去一地就拉她们投资一地,不晓得两三年后新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非常的让人期待啊!

凌寒掏出了烟给杜南江,一边道:“入金融领域也是集团多元化的发展方式之一,马上新雅动力就要上市了,年底同时在深圳、上海和香港三地上市,新雅的发展是稳定,因为新雅拥有核心的技术优势,有可能的话明年年底要去纽约、东京、纳斯达克、伦敦、大阪、多伦多和德国上市,让我们的新雅真正的成为国际第一流的发动机集团,光是赚人民币发展快不了,要赚美金、赚英磅、赚欧元……投资银行在国内还是要受政府和国家监管的,在现阶段我们国内不可出现完全私有制的银行,柏明市政府搞的那个柏明发展银行可以拿出来操作,让新雅入股就可以了,在社会上新雅现在是有很大影响力的,银监会的批复想来也不会很难的,省委省政府要是大力支持的话,过年架子就起来了。”

杜南江含笑点点头,可以预见新雅动力一但上市肯定是要火暴的,国内外注视它的眼球太多了。新雅在上市之后再投资银行,也算事半功倍,大企业信益是让人们信得过地,“新雅准备投资多少?”

“我想不会低于100个亿吧?少了的话也铺不开架子,最少也要在全国的省会城市建立起分行嘛!”

“呵……哎呀小凌啊,你动辄都是大手笔,看看过往的这些投资,都是几十亿上百亿的,我都搞不清楚新雅哪来的这么多钱?就是印也印不出来啊。呵……你是不是给我透露个底儿?我好安心啊!”

凌寒笑了笑,知道杜南江担心新雅也在制造泡沫,当下笑道:“杜书记,多的话我也不说,您信我就是了。纵有一些隐性操作也是在国外,而且也没有违法哪一国的法律,您想想我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吗?未来新雅是要引领国内经济地超级旗舰。到2015年的时候,我相信新雅会成为全球最庞大的商业航母,当然,那个时候可能名字会变。事实上我现在已经考虑让蒋芸注册一家新公司了,由这家公司把新雅电力、新雅动力、世纪各娱、新雅动力科技研究所等相关产业全部囊括进来,各公司发展到一定阶段就独立上市,包括即将投资的柏明发展银行在内,这个计划很大,具体细则我要想一想。”

“好好好……非常期待啊,这些我都不管。你折腾去吧。新雅动力上市的事你让蒋芸早些报,眼下你就一个任务。赶紧把婚事办了,这是政治上地一项任务。我听你二叔说,老爷子身体不大妥?”

凌寒有些沉重的点点头,“二叔虽然没说,我也感觉的出来,老爷子瘦成了那个样子,怕不是什么好病,现在全凭一股心力撑着,杜书记,我现在很矛盾,我怕我一结婚老爷子就松了那股劲儿……”

杜南江也点点头,“你地顾虑不无道理啊,第三代人的终身大事一向是老人家们最关心的问题,尤其是你,更是萧家第三代领军人物,关系着萧氏未来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气运,老人家怎能不挂心?”

“哎……杜书记,所以我才矛盾,想让老爷子多撑些日子,又怕他油尽灯枯悔之不及,自古忠孝两难全,真是不由人啊,以老爷子地心性,早就淡陌生死了,也只有爷爷这样的胸襟气度才能在病魔的折磨下活得的精神奕奕,心胸宽天地自然宽,爷爷若能抛开一切俗世尘念定是百邪不侵万毒不浸的境界!”

“哈……是听说过这么一个境界,但那一刻真正到来时,怕是对生命亦不会再有半丝眷恋了吧?”

凌寒深深看了一眼杜南江,“我们肉体凡胎谁也逃不过生老病死这个圈圈,该走的时候谁也拦不住的,三寸气在千般愿,一但无常万事空……生命是个很深奥地东西,杜书记,有时间我们再讨论它吧…”

送凌寒出去杜南江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萧老爷子你放心吧,你的孙子相当优秀,日后必要大放异彩地。

晚上,凌寒又在天恒大酒店请了几个人请饭,其实主要宴的是项雪梅,项姐姐要进京了,自已却要回新江去,都不能来送她地,不过用不了多久又会见面的……晚是阴盛阳衰的,凌寒强行拉了许靖来充场子,其它全是女人,苏靓靓、蒋芸、萧菲、许婧、苗玉香、沈月涵、项雪梅、陈琰、安秀蓉……

除开萧菲和陈琰不说,剩下七个女人堪称凌寒的七仙女了,陈琰心说,不愧是太子啊,妻妾成群了都…许婧脸色恢复了不少,她是强作欢颜,怕露出什么破绽给苏蒋她们识破,其实早给窥破了。

自韩国之行后,如今苗玉香和蒋芸的关系极速升了温,二女性格上有很多共同点,又是同病相怜,所以极易打成一片,谁也知道谁那点事,只是那纸没戳破而已,就是沈月涵和凌寒的关系苏蒋也是心里有数的,她们甚至猜测这个女人极有可能是她们之外第一个接触凌寒的,端庄秀丽的叫人不敢逼视,可能想象,一个没有男人滋润的女性脸蛋可能那么红润有光泽吗?为此,凌寒大腿又遭罪了!

雪树伏特加上了八瓶,席间蒋芸和苗玉香都谈了投资银行的意项,具体实施细则她们都没谱。

“这个事慢慢来,新雅也清理资产准备上市吧,蒋姐你注册个新公司,把旗下这些产业都收拢一块,中国将起一位女商业奇人蒋芸,新公司就叫华芸吧,华芸投资控股有限集团公司,好不好?”

“你大少都命名了,我敢说个不字啊?新雅动力资产已经开始清理了,年底就上市……”

在坐的要说关系也就属陈琰和安秀蓉稍微远点,所以她们俩几乎不发言,许靖也没的可说,围坐的一堆可以都是凌老大的女人,哥哥你真行,把情妇全召集来给你老婆看呀?换了我早死十七八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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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一起来,凌寒就拔通了周新明的手机,告诉他今天晚上要赶回新江去参加一个酒宴,周新明自然是一口应下,凌寒的邀请,再忙也是能挤出功夫的,刚好他现在就在省东北部古城市坐镇搞煤炭产业整合重组的工作,离的新江也不远,150多公里的样子,上高速路最多一个半小时就射回去了。

上午凌寒就接到了纪委的通知,他被任命为新江纪检巡察组组长,第五监察室别有两名副主任和数名纪检员同行……同时,省组召开部务工作会,干部4处这次任务不少,要下新江考察好几名干部,新县的县委书记人选,备案新县副处级以上的干部资料,备案市纪委副处级以上干部资料,考察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张松奎同志……事是一大堆,陈琰亲自率队和副处长王奋一起下来。

中午吃过饭后,纪委巡查组和省组考察组一齐出发,陈琰和安秀蓉被凌寒邀请坐上了他的奔驰家庭,车上就一共五个人,凌寒、苏靓靓、蒋芸、陈琰、安秀蓉;至于苗玉香要留下来和柏明市政府进一步商榷投资柏明发展银行的意向,凌寒的这次新江之行,是假公济私的回事办私事的。

不过省委书记杜南江那里都通融过了,郑宝林书记就给开出这么一个方子,巡察组巡视工作嘛,也没时间限制,你慢慢巡视好了,两个副主任都是派去真正巡视的,你这个主任随便安排就好嘛。

陈琰和安秀蓉还是头一次享受这超豪华的移动家庭,这车真够巨大的,奢侈的令人震惊。配制之高令人咋舌,舒适度无与伦比,苏靓靓都把它当家了,可以说车上要什么有什么,冰箱都是满的,酒、饮料、矿泉水、水果、蛋糕和一些零食。真是大少啊,就是会享受。二女参观足有半个小时。

“这车也太那个啥了吧?靓靓你说说,这车得多少钱啊?是不是奔驰公司专门定制地啊?”

坐下之后陈琰才感慨的问苏靓靓,她们现在关系也融洽,私下在一起时就是姐妹朋友一般。

苏靓靓给她们拿了饮料和水果等,笑答道:“蒋芸送她干弟弟凌寒的结婚礼物。造价330万美金。”

陈琰和安秀蓉都咋舌翻白眼了,330万美金折成人民币有2000几百万吧,一般人想也不敢想的。

一路上几个人轻松打牌,间中还聊几句工作的事。路上足足走了4个半小时才进新江地界,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一出高速路口车就停了,因为新市的领导们在路口外摆开了欢迎阵势,纪委组织两个工作组联袂而来,能不出迎吗?市委陶书记,政府李市长为首。副书书副市长等人来了一片……

开始他们以为陈琰和凌寒可能坐在那辆军牌地大奔驰里。哪知那车是个空车,就铁兵一个人。当看到庞大的奔驰家庭时,一堆领导们又开了眼界。中间地门打开,陈琰头一个下来,随后是凌寒、苏靓靓她们没下来……亲切的一阵寒暄,双方才再次上路,浩浩荡荡多达三十几辆车的车队开进市区。

两大工作组的人被安顿进新江宾馆,今天高规格的宴席设在了顾兴国书记地家里,凌寒、陈琰他们自然不会参与宾馆的晚宴……等凌寒、苏靓靓、蒋芸、陈琰四人来到顾家时,这里已经一堆人了。

都是新市重量级的人物,陶天望赫然也在坐,但他身份不是最高的,因为还有个副省长兼煤炭厅厅长周新明,再就是军分区司令古云天,其它人依次是刘国标、张松奎、邹月华、孙晓梅、蒋文伯、廖仁忠、白文山、凌之南、韩建义、张栋才、杨进喜、张玉祥、靳珏、苏裕峰、贾政民、王定山……

凌寒看到二舅也在,先和他打了招呼,凌之南心里非常地激动,他心里知道,凌家是要掘起了……看看自已的外甥有多威风,他一进来,副省长周新明都主动站起来找他握手,唉……小寒,你咋混的?

顾兴国一家人也是兴奋的乱了套,他一子一女今天也都赶来帮着招呼客人,顾女顾金兰今年32岁,去年调进了城区计生委,她丈夫也是基层小干部,儿子顾振华今年2岁,在市工商局上班,那年老顾发表文章声援被水库淹没了的凌项二人时,家里人就认为老顾从此要没落了,哪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自从父亲转运之后,他们就看凌寒的眼神不一样了,在家也常听父亲说一些凌寒的事,到后来简直把凌寒当成了偶像一样来崇拜,这次他们更做梦也想不到,父亲居然要进中央党校学习了,天哪!

朴实地老伴儿为自已丈夫地感到无比荣光,她就是那种最朴实的农村妇女,只会操持家务……

家里开了张席,茅苔就搬进来八大箱,好茶一堆,十条精装黄鹤楼,这都是凌寒提供地,大手笔,不说酒和茶,光是烟就两万块钱呐,开席之后,顾兴国领着一子一女挨个介绍人,挨个敬酒……

可以说从青合浦地震之后,凌寒就把顾兴国引为了亲信,老顾的人格魅力一举征服了凌寒。

这夜一顿喝地陶天望也心态放开了,凌寒主动敬他酒就是一种姿态,陶天望回想过往一切,自已也没算选错人,从李义彬来了后就开始与他争新县这块地盘,水库事件暴发自已的态度扭转了项凌的看法,结果一举就李义彬压了下去,一压就是两年,在新江他是注定没影响力的,虽然他打着杜书记的旗号,可是人太无能的话,未必会获得上锋的喜欢,总不能让人家一直扶着走吧?你不累人家也累。

周新明得知顾兴国要进中央心潮也是起伏不定,结识凌寒真是一生中最最重要的一步棋啊!

各人心态都奇妙地很。能坐在这里的也都是信得过告得住的主儿,谁都感慨的很,凌之南也受到大家的敬重,谁让人家是凌寒二舅呢?有敬酒他都喝,结果就喝多了,另一个喝的就是顾兴国!

另一个特别受大家关注地人是陈琰。可以说她是省委组织部目前最红的一位,比潘公都红。因为老潘不会轻易下来地,真正握着生杀大权的正是这位陈副部长,连陶天望都对她非常客气。们的女儿拉上了奔驰家庭,这些时候孙晓梅的心态调整了过来。有些事实她是改变不了的,邹月华也向这位姐妹透露了少许凌寒地底子,孙二娘恍如在梦中一般!

难怪这家伙覆雨翻云玩的别人掉眼珠子呢,原来背景如斯之强悍。面对孙晓梅,凌寒多少有一点欠疚的感觉,就在蒋芸拉着邹月华进卧厢参观的时候,苏靓靓依着孙晓梅低声道:“姨,有事和你说。”孙晓梅知道苏靓靓地个性,这丫头和蒋芸好的就似一个人,自已也拿她当闺女看待。他们三个人纠缠不清。谁也没办的,心下唏嘘着嘴上道:“丫头。姨为你高兴,姨相信你还会和芸芸是好姐妹。”

苏靓靓用力点点头。眼眶有湿润,紧紧抱住孙晓梅的臂,在她耳边说了一些什么,孙晓梅听罢为之苦笑,轻轻打了一下苏靓靓的手,嗔道:“你们真能瞎闹,唉……我也管不着了,只要你们开心!”

苏靓靓吐吐舌头又道:“姨,其实人就应该这样,有时候不能活的太明白,有时候就要活的稀里糊涂点,太明白了可能太痛苦,糊涂些也许会快乐,男人真是没个好东西,凌寒就是个恶棍,不过他地优点是对谁都好,对谁也放不下,要不是他混官场,我和蒋芸可能要争到六十岁也没结果地,事实上在他心目中分不出我和蒋芸孰轻孰重的,此后我们三个人会生活在一起,以后靓靓就改口叫您妈……”

孙晓梅顿时热泪奔涌,紧紧搂住苏靓靓,“乖靓靓,妈以后象疼芸芸一样疼你,真是个傻丫头……”

“你,也过来,别尽抽烟……”苏靓靓抹掉了眼泪将凌寒喊了过来,“以后你要改口叫二娘……”

凌寒挠了挠头,颇为尴尬地样子,苏靓靓手伸下来要拧他,他忙抓住,“别价……我叫就是了……”

孙晓梅笑骂道:“这小子真是太幸福了,靓靓你去里面也让蒋芸去认一娘,我和凌寒说点事。”待苏靓靓去后,她和凌寒才坐下,感叹道:“走到这一步你们也挺不容易的,你身份又特殊,凌寒,在外面可别太胡闹了,看你迎刃有余地样子,我也不想说什么了,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安顿你二娘我?”

凌寒笑了一下,孙晓梅所谓的安顿指的也是仕途上出路,“二娘,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你以为我会和你客气吗?”孙晓梅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和芸芸虽没名份,但我仍旧当你是我的女婿,以后去我家不叫我妈,我拿扫帚疙瘩揍你出去……二娘要是走你的后门,你给方便不?”

“只要能力所及,我肯定满足二娘就是了,别人再亲也亲不过我妈是不是?”

“你就是一个嘴甜,会糊弄人……呵……凌寒,新江这个地方有点小啊,你邹一娘也是要走出去的,你不会把二娘我孤伶伶丢在这小地方吧?二娘我理财也是有一套的,现在动了过过官瘾的念头。”

这时邹月华在蒋芸和靓靓簇拥下走出来,在孙晓梅身边坐下来,“我看你是嫉妒我了吧?嗯?”

孙晓梅白了她一眼,“何止啊,这次我一定要超越你,凌寒要是不满足我就天天给他打十八个电话。”

邹月华秀目也红红的,可能刚才也是哭过了,这时她抓着孙晓梅的手道:“我帮你一起赖他……”苏靓靓和蒋芸也凑热闹,“我们也帮着哦……”,凌寒干笑起来,这四个女人加一块。足以叫人头疼。

“凌寒,你一娘这书记也坐了很久了吧?上面就没有调她上去的意思吗?”孙晓梅问。

其实邹月华心里有数,自已不是不能往上走,但是目前有限制的,她也将目光投往凌寒,苏靓靓也关心起来。插口道:“是啊,老妈在中条的成就也是有目共睹地。理应提拔重用啊,嘻…………”

凌寒稳稳坐在那里,一点没有年轻人的轻浮,反而沉凝的象一座山,不说苏蒋二女。就是邹孙二妇也暗赞女婿的气势派头,初见他时,他也是那么的从容不迫,但是那个时候总是觉得他在故作姿态。但是现在看来,他那种姿态始终不变,那是先天就沉浸进骨子里的一股气势,根本是装不来地。

“要过了年吧,年底苏伯伯可能要离开北省,伯伯他一走的话,岳母眼前会豁然开朗地。现在不能把岳母抬的更高了。中条是副厅级直辖区,岳母也没有再进新市的必要了。现在高配正厅也说的过去,官场自有官场的规则。新江这块地人慢慢都是要散出去的,影响力渐渐扩大,从一市至一省……”

蒋芸道:“就和做生意差不多嘛,现在才发现你好厉害,以前新江分这系那系的,现在可好了,全是凌系的……连陶书记都不能幸免,你是从农村包围地城市吧?新县、中条,然后挟击市区……”

邹月华和孙晓梅都失笑了,不过却认识蒋芸说的有点道理,苏靓靓也笑道:“研究过毛伟人的战略。”

邹月华嗔了女儿一眼,这丫头也打趣她夫君,“凌寒,我现在挺好的,你准备把二娘散哪去?”

凌寒弹了弹烟灰,看了眼满是期待的孙晓梅,笑道:“刚才二娘自称理财有道,已经暴露了她心中的想法,我想应该是国家财政部吧……”孙晓梅头皮发麻,我的女婿实在是太厉害,老娘地心思全给他看透了,邹月华也是一惊,苏靓靓和蒋芸夸张地把嘴搞成o形,二娘果然有宏伟大目标啊!

凌寒接着道:“现在来说银行还是人们心目中的铁饭碗,管理干部们都有行政级别,但是关于国有商业银行地改制国家已经在考虑了,迟不过两年就要搞试点的,然后逐步推行,估计铁饭碗要取消,行政级别要取消,任命制度要取消,向股份制公司地方向发展,自然有一系列新的管理制度出台,聘任上岗,能者优先嘛,岗位薪金制,以岗定薪,岗就薪变……当然,这些都是我目前的推测,不做数的,呵……”说了半天有板有眼儿的,原来你在这懵人呐?苏靓靓和蒋芸都给了他一记卫生眼。

孙晓梅却不这么认为,凌寒可不是无的放矢的随便的角色,她拧眉问道:“凌寒,上面传出风了?”

“没有,我自已瞎推测呢,社会在进步嘛,金融企业也要适应社会发展的脚步,应该是这样的。”

“给你说的我这心里头慌慌的,这行政级别一捋,我就更心里不平衡了,你可别让我嫉妒你一娘。”

邹月华莞尔,她知道孙晓梅一惯要强,不肯输阵,现在她这个市级分行的行长只是个处级干部。

蒋芸起身从冰箱里拿饮料,喊苏靓靓过去接,还问凌寒要不要开瓶雪树,凌寒点了点头,邹孙心说,女婿都成小酒鬼了,蒋芸特意倒了一杯雪树给凌寒端过来,跨坐在沙发扶手上,靠着他的肩笑道:“来,我替我老妈溜舔溜舔凌大少,等银行一改制我妈就屁也不是了,现在就得想办法嘛,是不?”

他们的关系已经彻底公开了,邹孙也不认为蒋芸和凌寒亲热的姿态有什么碍眼,凌寒接过酒道:“换个地方操作吧,在新江在北省都不行,谁让蒋姐姐你名气那么大呢?也不是一蹶而就的,这需要一个过程,银行必竟是企业,过渡到政府机关升职的可能性不大,另外家族力量我也现在也不想动用,借用影响力已经路够了。自已能处理的事还是自已来处理嘛,这一阵子我还要去北京的,二娘你心里也有个准备,真的去了北京那就是另外一个圈子了,在新环境中就要开始一种新地生活嘛……”到新江县检察工作。凌寒新自率队,同时下来的是省组考察组。陈琰和副处长王奋率队,市组织部长刘国标和市纪委书记顾兴国等人陪同,昔日的凌主任重回新县,万民沸腾……县公安局副局长张玉祥亲自指挥干警维护秩序、清理交通,新县如今大变样了。县城南的开发区已经和县城连成了一片,目都是高楼大厦和现代化的厂房建设,新建安的张锐和新建总地孙晓桐都来迎接领导们的视察,县委县政府地主要领导一齐上阵。那场面盛大的好象过年一般……

与此同时,龙田乡政府也在张灯结彩的搞门面,领导们是一定会来这里的,这里是凌寒腾飞的根据地,常务副乡长陈正刚人五人六地站在乡政府大门前指挥着,“都加快点速度,出了丑奖金可没了。”

乡派出所指导员林婉蓉也站在乡政府门前。有十多名干警在周围维持秩序。她如今也是正科级干部,自和马大山离婚之后。再没考虑过嫁给谁,在她心里始终藏着一个男人的影子。他就是凌寒!

从来不敢把自已摆在阳光下面的林婉蓉,渐渐的放开了心态,张玉祥一直以为她和凌寒有一点隐秘关系,即便没有,他也认为林婉蓉这个名字仍留在凌寒地心里,或许藏在某个角落中吧,也许凌寒自已也不知道,但终有一天他会发现这个秘密的,年少轻狂的时候,被马大山欺负的时候曾许下过一个不是诺言的诺言,心里想过要弄来马大山的老婆爽一爽,可是后来马大山和林婉蓉离婚之后凌寒这个念头就淡泊了,那时候他发现林婉蓉是个好女人,可怜的女人,他为自已有过龌龊地心思而惭愧。

陈正刚听张玉祥说起来凌寒与马大山地事,间接的也知道一些林婉蓉和凌寒地情况,在乡里他很照顾林婉蓉,结果还被老婆给误会了,最后说出林婉蓉的情况才熄了后院地火,林和老婆还成了好友。

“正刚,那边过来的是不是凌主任的母亲?”林婉蓉突然看到了凌香兰,她正和一个年轻男人朝这边走过来,年轻男人不是别人,赫然是超级保镖戎戒,他和铁兵轮着过田园轻闲日子,逍遥的很。

陈正刚回头一看果是凌母,慌忙和林婉蓉两个人迎了过去,“阿姨,您怎么出来了,呵……”

“阿姨好……”林婉蓉有的局促,还是头一回和凌香兰当面打招呼,她心里说不出的紧张。

凌香兰点了点头,陈正刚忙介绍道:“阿姨,这是咱们乡派出所的林婉蓉指导员,你见过吧?”

“嗯……见过,乡里人说起林指导都挑大拇指的,阿姨哪能没听出过,你们这是又忙什么啊?”

“省里下来巡视组了,您的宝贝儿子是组长,我们不得表现表现啊?同来的有组织部陈副部长。”

“哦……这个臭小子回来也不事先和我说一声……戎戒,他给你打电话了吗?”她回头问保镖。

戎戒笑了一下,答道:“打是打了,就是不让我告诉您,说是要给您个惊喜,您可别怪我啊!”在这位夫人面前戎戒是一点姿态也没有,别说是自已,就是萧正绩萧大将军也不敢在她面前摆姿态。

“有什么好惊喜的啊?这家伙哪把我这个老娘放在心上了?”凌香兰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乐了。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从乡政府窜出来跑到陈正刚面前,气喘吁吁的道:“陈乡长,刚刚县里来电话,省巡视组的车队上路了,我估计半个小时后会抵达我们乡的,王书记林乡长叫您进去商量事呢……”

“正刚你们去吧,我和戎戒随便溜达溜达……”凌香兰轻轻拍了拍陈正刚肩头,陈正刚丢下句阿姨,我去忙了就和林婉蓉一起走了……凌香兰看了一下表,才十点多,“戎戒走,咱们买菜去……”

戎戒点点头,凌香兰的手机适时响了,接起一听是二哥的电话,“二哥你是不是也知道凌寒回来了。”

“知道啊,呵,昨天夜里我们一起在顾兴国书记家吃的饭,怎么你不知道?对了,你二嫂他们中午过去看妈,我工作忙,就不过去,你和凌寒说一声,大嫂他们和老三老四家的可能也要过去……”

“那我得买多少菜呀?二哥你想累死我吗?呵……都来吧,妈也想他们了……”凌香兰自从儿子肯正面接受凌家人之后心情就舒畅无比了,儿子到底长大了,懂事了,起码比他老子懂事……

ps:一到情节过渡阶段笔力就显的浮燥,看上去有点凌乱,敬请诸兄体谅,其实这对浮沉也是一种锻练,相信以后会写的更好,群里有兄弟问,什么时候让凌寒下地方去?我说:快了,240章之前肯定下去了,因为摊子展布的不小,有些情节还是要铺垫到位的,不然直接跳过去大家会有突兀的感觉,我想尽量把它写细一些,但还得承认,在过渡上真的浮燥了,这些缺陷以后是要改进的,最后:招唤一下订阅,我知道好多看浮沉书的兄弟们都没在起点中文网支持我,在这里我呼吁一声,请大家都来起点中文网给予浮沉最直接的订阅支持吧,一个月都花了你30元,但专业码字的浮沉要靠那点钱吃饭养家,在此谢谢兄弟们的支持,因为有了你们的支持,浮沉的生活现状才得以改善,没有了你们,我狗屁不是,谢谢我亲爱的给我饭吃的兄弟们,永远祝你们快快乐乐,一生平安!浮沉!

想当年开着桑塔纳冲进龙田乡的一幕,凌寒心头就一热,当时的龙田乡死气沉沉的,正被高速公路豆腐渣案的阴云笼罩着,看看现在,龙田乡已经和企业园工业区连成了一片,山上红旗飘飘,山下人潮汹汹,两大钢铁产业和汽车工业零部件厂把这里变成了新的发达城镇,仅两年,它就腾飞了。

在乡政府一圈巡视,上午的任务也算结束了,下午巡视组的会继续巡视,不过凌寒就不会参加了,他要在乡间呆几天享受一下,乡政府中午开了宴,招待省里和县里的领导们,凌寒和陈琰象征性的走了个过场就退了席,随后他就领着陈琰去了姥姥家……陈琰心里有一种丑媳妇要见公婆的感觉……

苏靓靓和蒋芸也是午前赶来的,凌家已经来了好些人,不过都是女眷,老大家的陆燕,老二家的邱莉,老三家的张翠芝,老四家的洪玉贞,再就是凌琼、凌玲、凌琳、凌瑶、凌濠、凌江、凌海……

陈琰来主要是见一见凌香兰,这位夫人是必须要来拜会的,今天省组的人也就她一个下到龙田乡来,吃过饭之后,陈琰就先告辞了,一家子人送了出来,对于凌寒和老妈来说陈琰不算什么,可对于凌家人来说陈琰就是赫赫的省委组织部的大员,她们能慢怠吗?就算有凌香兰的面子,礼也不能废!

送走了陈琰。大家才有兴趣围观那辆超豪华地奔驰家庭,凌香兰蹙眉问,“这么大车?谁的?”

“呵……你儿子我的呗……蒋芸怕我累着,专门从德国给订制的,上去参观参观?”

凌香兰摇了摇头,“陪老妈去村后面走走,你这趟回来好象是有事吧?”她知道儿子野的不会随便回家的,虽然有巡视组的名义,可她隐隐感到有些别的事要发生,上次萧正绩来就神情沉重的很。

凌寒半揽着老娘的腰肢。母子俩就离开人群往村后野地行去,苏靓靓捅了捅蒋芸地腰,“跟去?”

“走……”二女互挎着臂弯就远远的掇着,铁兵也跟在后面晃。五个人又分成三拔,各自拉出一个奇异的距离,好象互不相干似的……站在田埂上,凌寒长长吐了口闷气,看来老妈有一些预感了。

凌香兰借着儿子地手也上到田埂上去。微风轻轻吹过,有几分寒意,冬天又要降临了,远处是荒陌纵横的无际田园。一片的萧瑟、苍凉……“说吧,什么事?你二叔前次来就有点不一样,嗯?”

“爷爷的日子不过了,老妈,你进京吧……”二十多年前爷爷那张红光满面的脸又在脑海闪过,凌寒眼睛不觉湿润,这二十年来。自已咬着牙想向这个家族证明些什么。不否认自已干地比较出色,但也不否认自已的出色是来源于这个家族的优秀基因。从一出生,自已的生命就打上了家族地烙印。

凌香兰娇躯一震。泪水模糊了双眼,曾在那个家生活了五六年,对老爷子的音容笑貌记忆犹新,不管丈夫对自已怎么样,老爷子始终承认自已在萧家的长媳地位,是自已一怒之下离开北京的,现在想来真觉愧对二老,二十年没对他们问过一声,没给他们留下一个联络的方式,丈夫也没脸告诉他父母自已的下落,他深知自已的脾气,那个时候即便二老寻来也是双方难堪,所以他咬着牙什么也没说。

凌寒搂着母亲,任她在自已怀里哭泣,好半晌才抬起了头,“儿子,拔北京地电话,妈问候你爷爷。”

接起家里电话地是萧正绩,每天中午他都要回家的,父亲去日无多,当儿子在要抽出时间来陪他,老婆张然如今也调进北京,日日都在二老膝下承欢,刚过中午,萧正绩以为是谁呢,一听是嫂子,当时就激动地蹦了起来,吓了张然一跳,嗔怪的捶他一下,萧正绩却道:“爸……是、是我嫂子地电话!”

正坐沙发上歇息的老爷子双目暴睁,闪过一缕慑人的精芒,他嘴唇都有点颤抖了,“二十一年了,香兰她终于肯来电话了,这个倔丫头……”老爷子双目也湿润了,伸手拿过电话,“香兰啊……”

“爸……媳妇不孝,给您老填气了……这两天我收拾一下,就去北京看您老,您保重身体啊!”

“哈……你爸还硬朗的很呐,香兰啊,你早该回来了,亲家母身体还好吧?替爸问候你母亲……”

“嗯,爸,我母亲身子骨还好,倒是您要多休息,别想多了,小寒的婚事我准备和亲家商量……”

“好好好……小寒也该结婚了嘛,你们娘儿俩一回家,我老头子再无憾事了,爸等你们……”

凌香兰道声您保重身子就挂了电话,以前没想过自已再进北京,再回萧家,现在的转变好快。坐铁兵开的大奔驰一早就去了柏明,接上项雪梅,就上了京柏高速路。

中午十一点四十分,北京,新华门外,萧正绩和妻子张然守在那里,奔驰到后,他们迎了上去。

凌香兰、顾兴国、项雪梅都下了车,以萧正绩的修养此刻也免不了激动的双只眼发红,二十多年了,这个家终于要团圆了,“嫂子,你终于回来了,爸和妈等了你二十一年……”将军泪下……

张然早就无声哭泣了,在她来说,从来没想过要和萧家的大媳妇争什么,家风就不允许,没点气度胸襟地话当初也进不了萧家的门。她此时也哽咽的上去拉紧大嫂的手,“嫂子,家里人全想你。”

“小然……你在我脑海里还梳着两个马尾巴瓣子的……如今我们都老了……”萧家两个媳妇搂在一起,萧正绩平缓了一下心绪,上前和顾兴国项雪梅握手,“是兴国书记吧,缘锵一面啊!雪梅也来了。”在柏明他见过项雪梅,不过一直没见过老当益壮的顾兴国,今天一见老顾眼前一亮,果然生的硬气!

顾兴国也是凌寒那种性子。在大领导面前向来也是从容不迫的,面对国内最年轻的中将,他同样不卑不亢,大手握着萧正绩的手道:“萧将军好。我们是搭顺风车进京地,是不是就别惊扰老爷子了?”

项雪梅也是这个意思,另外项家和萧家有点隔阂,在柏明当她知道凌寒是萧家太子时,心里就震惊的很。不管怎么说,自已都是项家的人,但在凌寒面前一直没表现出什么异样情绪来,而小冤家对自已也一如既往。从没把自已背景当成二人之间的一种隔阂,彻底地无视,直到进中央党校的通知下来后,心中更是忐忑,绝对不是项家人做的这事,自已可说是项家的弃女,这是萧家的作为吧?

萧正绩没放顾兴国地手。语气重深的道:“兴国书记。雪梅,你们是老爷子钦点的将。别拿自已当外人,在新江小寒那么瞎折腾。你们都义无反顾的支持他,青合浦水库事件地前前后后,老爷子非常清楚,并大加赞赏……雪梅,不论你姓项或是别的什么,只是你站在更深一层角度看待事物的心态就很叫人佩服,萧家没有门户之见,大方向上有共同的认识,我们就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和战友,请……”

顾兴国和项雪梅双双激动不已,原来自已进京的金令是萧家老爷子说的话,简直荣幸之至!

看到二老迎出家门,凌香兰紧走几步,上前就跪了下去,哭道:“媳妇不孝,爸,妈……”

二老一齐泪盈眼眶,二十一年前凌香兰抱着五岁地凌寒离开家门时,一家人也是落泪无声,今天终于等回了媳妇,经过漫长地二十一年一切的不愉快都过去了,老爷子老太太揪起凌香兰欣喜万分!

顾兴国和项雪梅都陪着掉眼泪,原来凌寒有一段不为人知地坎坷身世,难怪他会在农村里混。

十月十八号,省纪委巡察组结束对新江的巡视工作,撤回了柏明,凌寒也和两个岳母议定了大婚日期,苏靓靓暂时向单位请了长假,日日就陪在情郎身边,她并不知道萧家老爷子身患绝症已至晚期,只是听凌寒和老爷子说过一些怪怪话,倒是没往歪处想,对于情郎勤筹婚事,芳心暗喜不已。

其实即便没有老爷子地影响,凌寒的结婚问题也要提上议程了,借潘公的话,这是一项政治任务,蒋芸也基本接受了这个事实,最主要的是她们的母亲默许了她们的荒唐三p婚姻,表面上娶了一个靓靓,实际上还赔赠了一个蒋芸,在新世纪的200年,这种得到双方家人认可的怪婚是绝无仅有的。

陈琰要比凌寒早三天回省城,省委组织部最终向省委常委会推荐了新县副书记韩建义担任新县书记,常委会上一致的通过……省委推荐孙晓梅担任的省委副书记的报告也被中组部认可,十六号那天中组部部务委员、干部六局局长陈来北省正式下达任命……同一天,新江市张松奎调进省城,担任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执法厅厅长,原常务副厅长厉正肃转任省纪委第一副书记……

新市纪委书记由省纪委空降,第六监察室主任荀言明成了新市纪委一把手,提副厅……

另外,中组部陈还与苏靖阳谈了话,不少人猜测苏书记可能也要动了,而他一动柏明市委书记这个位置又炙手可热了,谁会被调上来成了省内官场上的热门话题,有两个很强势的人选已经被排除在外了,那就是柏明市长展秀芝和临潼市委书记谢天豪,他们都是今年动过地人。不可能再动了。

杜南江在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也颇为头疼,直到目前为止,北省真正被自已掌握的还是柏明、新江、临潼三市,因为闹独立闹出了麻烦,其它十市都还是老顾系的影响力在笼罩,一时半刻这个情况还是改变不了的,今年又刚刚大换届,地市一二把手基本都是动过的,再折腾就是打自已的脸。

凌寒今天才返省城就接到了林国珍的电话,这位省委秘书长也是杜南江书记的心腹。她传话给凌寒,今晚杜书记在家里摆宴,要和他喝酒,凌寒自然是欣然应诺。杜大书记请自已喝酒还是头一回。

苏靓靓今趟没跟来,她要陪老妈回趟老家,通知奶奶家和姥姥家的人自已要办喜事了,估计要三四天才能来柏明守着情郎,蒋芸和苗玉香还有柏明市政府地常务副市长一起跑去北京办大事了……

获得了短暂的自由。却接到许靖的电话,说妹妹许婧病了,凌寒心里一叹,小丫头受剌激了。

下午。他就赶去一医院看望许婧,其实什么病也没有,丫头就是心里难受,不吃不喝的……展秀芝知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就暗示儿子让他给凌寒打电话……许婧必竟还小,有些事她是想不开地。

凌寒来了之后,她就扑在他怀里哭稀了。戎戒替他们把着门。如今他又上岗了,就是车太大开出来不方便。现在停放在新雅科技研究所的车库,不上长途暂不动用它。临时开纪委派给凌寒的专车。

“你不娶我……你不娶我……”许婧又哭又闹的捶打凌寒,凌寒除了苦笑只能紧紧把她拥在怀里。

“乖,小婧,哥疼你,但是……唉,其实天底下的好男人也不少地,小婧你别钻牛角尖吧……”

“好你个屁……”许婧头一次发飙,也是头一次吐脏字,说完就吃惊的捂住嘴,怯怯的看着凌寒,连哭都忘了,见凌寒朝她笑,羞气的又滚进他怀里,嗔道:“你都把人家那样了,我除了你谁也不嫁。”

“傻丫头,你爸和你妈会伤心地,跟着我哪有名份给你?就象蒋芸那样,你能受得了吗?”

“我……有什么受不了得?蒋芸能当二奶我就不能吗?哥啊,爱上你真是个天大的错误,人家幻想的爱情是甜蜜的,可不想现在这般苦涩,我恨死你了,你趴着给我打一顿屁股好不好嘛?”

“不好吧,呵……你不吃不喝的,该是我揍你的小屁股才对,来,趴我腿上,撅起屁股……”

“啊……不要……”许婧羞的缩在他怀里,紧紧搂着他,嗅着他强烈地男子气息,一阵地迷醉,半晌抬起头,怯怯的问,“你老婆怎么没来啊?蒋芸姐姐呢?”她心里给靓靓起了绰号叫跟屁虫。

“靓靓要过几天才来吧,蒋芸去北京忙投资银行地事了,你乖乖吃饭,我晚上领你看电影去。”

一听这两个人全不在,许婧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欢喜,上次给凌寒剥光,差一点那个啥了……

杜南江的子女一般不回家来,都各有自已地事业要忙,而且大都不在柏明,这里就他和老伴。

晚上,除了凌寒还有陈琰被邀请了来,吃过饭之后,两个人就在客厅坐下来,陈琰知道杜南江这两天为什么事发愁,的确,苏靖阳一走,柏明一把手的问题就比较突出了,现在活动的人都进省了。

“婚期定下来了吧?”杜南江没有直奔主题,而是先关心太子的终身大事,这时,他老伴收拾完餐具等和陈琰一起过来,她是顾家人,对于丈夫的叛离她嘴上没说什么,心里也是有些想法的,但她十分信任和自已一起生活了二十五年的丈夫,所以她也不想说什么,有一天这个事会平息的。

她并不知道凌寒是萧家的太子,以为是某人的关系托南江照顾,心里却又犯嘀咕,再照顾吧哪有省委书记请他吃饭的道理?这里面藏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刚在厨房旁敲侧击的问陈琰,她却都推到了杜书记头上。答非所问地糊弄杜夫人,杜夫人也拿她没什么办法,不过她倒是晓得陈琰的底子。

“订了,下月初,这两天准备在省城买新房子,家就安顿在柏明了,至于以后去哪工作再说……”

“嗯……好,这个事办了好啊,”杜南江见凌寒递烟过来,就接着。“今天南边某省有个老朋友打来电话,谈到一个干部交流的问题,我倒是想和他们交流交流,不过现在拿你去交流的话。有点亏了。”

凌寒和陈琰都笑了起来,杜夫人也不大听得懂他们说什么,这有啥亏不亏的呢?来一个去一个吗?她当然不会想到,杜南江最初是准备把柏明一把手的位置给出去,但又觉得不妥。这个位置有利于重新调整部分北省地市的权力架构,虽动作不太大,但是操作的好的话,又会有两三个地市握在手里。

至于说把凌寒交流出去。给对方一个正厅实职的位置份量就够了,过完年给凌寒加纪委常委,调成副厅即可,但是无功不受禄,凌寒还得表现才行啊,那个时候再调到南边某市地话,最次也要给个常务副市长吧?想一想二十七岁的副厅干部。还是实职常务衔。呵……估计很多人要摔下巴的啊!

再怎么打造他的年龄也是个缺陷,正厅之前基本是一年一级地升。上到正厅的话步子肯定就要慢下来了,不然都处放了。太子就是不好安排嘛……其实进个正厅,去个副厅,南边是占了便宜的。

“其实我提到南边这个地方,现在可以说是个脱离了家族影响力的真空省份,几年前郑项之间有场婚变影响颇巨,抛开他们两家不说,就是各自家族内也搞得纷纷扰扰的,南边几个省份和现在地北省形势也差不多,锻练人的地方啊,小凌你过去闯一闯挺好,呵……怎么样?谈谈你自已的看法!”

凌寒点点头,杜南江也是深谋远虑,他自然听出了老杜的弦外之音,“杜书记这个建议好,我是愿意过去锻炼地,年轻人,多闯一闯还是好,历练是必须的,组织上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干,完全服从!”

送他们俩出来时,杜南江又谈到了辽东的事,苏靖阳此去担子也不轻,萧家的影响力在东北三省中的辽东是很大的,而这次他进辽东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还有松江省和兴安省,具体去哪现在也不好说,要看上面地安排,相对来说,萧家要对松、兴二省地影响力不太大,那边是比较独立的……

但是不管去哪,苏靖阳提正部地可能性也不大,他这个省委副书记也是才挂上的,平调地份多。

凌寒先把陈琰送回去,才赶去公寓接许婧,这丫头下午就出院了,本来就是赖在医院等凌寒去哄她,凌寒一去病自然就好了,吃饭也香了……两个人从公寓出来后,许婧不同意开车,拉着他步走。

淮安街上灯火通明,凌寒拉着许婧的手,两个依偎着漫步长街象极是一对恋人,其实就是一对恋人,这一幕要给苏靓靓看见,估计凌太子要被剥去一层皮的,都快结婚了,居然还有这心思?

许婧身姿修长,穿牛仔裤的时候更显的腿长臀翘,小胸脯拔的老高,清纯靓丽的让凌寒想把她就地正法,他们谁也不说话,就这么溜达着,实际上许婧心慌的很厉害,她知道今夜要告别处女生涯了。

俩人一直步行到一家镭射剧院,弄了两张票进去亲嘴了,长达一个小时零二十分钟的电影,他们基本上没看,就抱着对方啃了,从影院出来时许婧一张俏面红的很厉害,裤裆里粘乎乎的一片。

“你背我走啊,凌寒,我走不动了,好不好嘛……”许婧撒着娇,等凌寒弯着腰撅着屁股过来她才欢呼一声蹦了上去,缠紧他的脖子后,俯在他耳边哧哧的笑,“驾驾驾……凌寒,有个鞭子就好了。”

“你把我当毛驴了吧?”凌寒哭笑不得的捏她的翘臀,许婧咯咯笑着伸出舌头舔他耳垂,心说,你本来就是嘛……刚刚在影院就把手伸进他裤裆里摸了,东西那么吓人的,毛片里也没怎么见过啊!

“凌寒,你今天睡沙发好不好?我要把你绑起来,我怕你半夜非礼我啊,吓都吓死了啊……”

“你干脆把我关卫生间好了……”凌寒翻了个白眼,许婧连声叫好,“那也要把手绑起来的……”

呼的一声,一辆敞蓬跑车突然就贴了过来,在路边缓行,助手席上一个发式怪异的小子怪笑两声叫道:“喂,妞儿,上哥哥的车好不好?这都什么年月了,你还和穷鬼在大街上浪漫?”开车的小子不住的摁喇叭,也叫道:“来柏明还没碰上过美臀少女呢,这个不错,妞儿,搞一下给你十万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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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眼里的神色冷了下来,本来挺好的心情,一下被这两只苍蝇给糟塌了,许婧更气的说不出话来,银牙咬的咯吱咯吱的响,停下脚步放了许婧下来,对方的车也停了,两小子见就凌寒一个人,自然不怕他,车就泊在了路边,他们同时跳下了车,这时越看许婧越是惊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凌寒想了想自已的身份,硬是强忍着没出手,见许婧两个粉拳攥的死紧,听小菲说过,她和许婧也练过跆拳道的,心中一动,就俯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许婧点了点头,有凌寒在身边,她鬼也不怕。

“哇……好让人怜的身材啊?兄弟,你好老了,让给我们哥俩吧,给你二十万好不?你不愿意你的妞儿也会同意的吧?嘿……一夜赚二十万,穷人做梦也梦不到的好事啊,美人儿,哥哥会让你爽的。”

“姑奶奶先让你爽……”许婧在对方接近到身前时,突然就发难了,蹬着白休闲鞋的脚猛的兜出去,她还记得的萧菲的话踹男人的时候要往蛋上踹啊踹那里很爽的,不射精也射血的……

呃,那小子猝不及防,当时就中标了,身子一抖就蜷倒在地上,象只虾一般侧卧在哪里,另一个小子暴怒,上前伸手就要扯许婧的头发,凌寒哪容他得逞,跨步一伸脚就将踹的摔了个屁股墩,许婧这还是头一回发飙,以前见过萧菲无数次发飙,被她整过的小公子之类见了她就象见了鬼一般的闪,想起她踹人的风格,心头不由一热,本小姐可一向是淑女,今天你们命歹,就当一回悍妇给你们看。

没等那小子起来,许婧冲上去就是一脚,正中那小子面门。那家伙惨哼一声,捂着脸仰面就倒,许婧的进攻意识很强,瞅中空裆就飞起了连环脚,记记踹蛋,三脚下去那小子就意识糊乎了,她转过身又寻开始倒下那个,那家伙正蜷着身子撅着屁股要爬起来,“你躺着好不好?”鞋尖从屁股后面钻进去。继续找蛋踹,呃……一、二、三、四……这个直接踹晕了,凌寒上前一把拉住神智有些不清的许婧,“够了,婧婧……再踹出人命呀,你怎么专踹要害啊?”许婧有点清醒了,“小菲教我的呀!”

凌寒翻了个白眼。把她搂住,许婧还挣扎呢,“凌寒,那个还动弹呢,我怕他起来打我,再踹踹吧?”

“我的姑奶奶,别踹了……怎么好臭啊?”凌寒说着话就闻到一股臭味,好象是从这边那晕了的家伙身上散发出来的。许婧也捂着嘴和鼻子拉着凌寒往后退……此时街上不少人停住往过围……

凌寒掏出手机拔打了两个电话,110和120,报警带救护,“一会警察问你就说是被调戏了。”

“嗯。哥啊,那个家伙不是屙裤裆了吧?臭死人了……怎么办啊?好象挺严重地,人家怎么说?”

“死不了,最多残废嘛……你不会说严重点啊?就说差点被非礼什么,越严正越好嘛,嘿……”

许婧吐吐舌头,心说。是差点被你非礼吧?捏得人家奶子现在还涨疼涨疼的。“哦,我就说被摸了?”

“瞎说吧。管他呢,反正嘴长在你身上。你怎么说哥怎么应呗,这种事比较难分理的……”

“可是你当时为什么不拦着?为什么让他们非礼我?万一警察这么问,那不是露馅了吗?”

“你就说他们突然袭击的,等我要拦的时候已经给摸完了,警察也不知道这些,他们是两张嘴,咱们也是两张,怕什么啊?对不对?嘿……”凌寒朝许婧挤眼,连掏出烟点着,丫头身手不错的说。

许婧一愕,见人渐围渐多,就和凌寒退出了圈外,低声道:“哥,我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卑鄙啊?”

凌寒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你哥不是卑鄙的人,不过卑鄙起来不算人的,为了你这算什么?”

折腾到晚上一点多,柏明市公安局才拿到了医院的伤者鉴定,局长陈九英亲自在处理这事,他不处理也不行啊,因为大少爷许靖又来了,这次是他妹妹出了事,少爷脸色铁青,差点没把陈九英桌子上地茶杯给划拉到地上去,“这两个不开眼的小垃圾,敢非礼我妹妹?踹死了才好呢,***……”

陈九英看着鉴定报告,头就疼了,他头疼不是因为对方的伤重,而是因为对方的身份,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来柏明招摇的小太保是华中省大人物的子弟,姓谢……这次可是正级别地对阵啊。

“许少,你自已看看……另外,刚才联系过伤者的亲属了,是天恒谢涛他们家的亲戚……”

“我靠,又是姓谢的?我还真跟他结缘份了……”许靖少了一眼鉴定也皱了眉头,“陈局这个……这个睾丸水肿是怎么回事?大小便失禁?生殖器水肿?靠了,哪来那么多水啊?我就想不明了……还什么导致不能勃起?扯蛋……这种人渣还勃起做什么?”他又翻看另一张,那个轻点,也是水肿,说要进一步观察,目前不能确诊……许靖把鉴定丢给陈九英,“这事你处理吧,有情况随时联络我……”

“我明白,许少,我的意思是你们也准备一下,对方来头不小,谢涛也说了,那个伤势严重的小子他爷爷是华中省的省委书记谢宝祥,这个官司打起来可能比较麻烦的,当然,有吩咐许少就说……”

许靖听地一楞,踹到正经人蛋上了,老妹也够狠的,二十多年没发过飙,这一发飙就把全补回来了,他略吟道:“这个鉴定是不是说的严重了?啊?你连夜催促一下,把伤治一治再出鉴定嘛,呵!”

“好好好,我明白了,许少放心。就怕对方不甘心的,总之这边地事,我一定会公正办理。”

“呵……谢谢陈局了,那我先走了……”许靖出来就给江南律师事务所的楚江南打了电话,这个人是新雅集团的法律顾问,也是曾经苏靓靓得力的臂助,现在在柏明的名气很大,有法律方面地事,许靖都让他出面办理的。而楚江南也乐意靠在许大少这边,新雅地背景是很深地,另外又是苏靓靓的这层关系,苏父还是省委副书记,跟着他们走绝对没问题,所以半夜五更来电话他都没怨言地。

交待了这个事给楚江南知道,让他连夜设计应对方案。楚江南拍着胸脯说保证完成任务。

许靖在回家的路上又给凌寒去电话汇报情况,早在公安局陪许婧录完口供他们就回公寓了,许靖拔来电话时,俩人都一丝不挂地开始了欢爱的前戏了……凌寒听了对方地背景之后,仅了嗯了一声,交待许靖一句话以不变应万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许靖一听他的口气就心安了,太子就是太子。对于做爱许婧还生涩的很,虽说两年前就被萧菲拉着观看研究毛片了,但轮到她自已表演的时候还是心慌意乱的整不来。凌寒是情场悍将,许婧在他前面就是一只待宰的小绵羊……搁下电话后五六分钟就把许婧弄的呻吟娇喘浑身无力了,他那要人命地唇舌把许婧的灵魂都舔没了,等兵临城下时,小美女才惊觉,慌忙伸手下去捞住那杆枪,颤声道:“哥啊。我、我不会流血了。我、我没处女膜了。”

“嗯……丫头,说这些干什么?哥知道你是清清白白的就够了。你以为哥会看中那道膜吗?”

“不是嘛……人家要说嘛……是、是练跆拳道那会踢沙袋踢的流血了,医生说、说膜扯坏了。”

“哇。那更好耶,你不用疼了嘛……哈……帮哥校正角度好不,别窜到后门去……嘿……”

“你坏死了啊?”许婧一手缠紧他的脖子,贴着他的唇嗔着,手把那东西摆正……呃

虽说是没膜了,连头一次被男人侵入连是疼得她的流了眼泪,撕裂般的那种疼里挟杂着少许奇妙地快感,那一瞬间许婧心里狂叫,我终于做女人了,我终于不是处女了……回过手捧着凌寒猛吻他。

当运动开始之后,许婧再也没吻凌寒的想法了,被凌寒缓而沉的撞击弄的她只会张大嘴呻吟……第一高潮很快袭来,这因为前戏已经使许婧培养够了充足地释放能力,凌寒从她抽搐痉挛中表现看出了她的高潮,这刻非但没有放缓冲击,反而加大了力道而速度,“啊……哥,我、我要死了啊……”

小奶子小屁股的许婧非是不堪蹂,在近五十分钟的冲击中她死了数次,但始终没求饶,耐力韧性惊人的强悍,最后阶段凌寒选择了体外开枪…看了无数毛片的许婧坐起来就用嘴住他的枪头…

杜南江很意外地接到了华中省谢宝祥地电话,并了解前夜发生的案子,谢宝祥和他算是老相识了,他要比杜南江早一年掌一省大印,年龄也比五十八岁地杜南江要大三岁,“杜书记,又给你填麻烦了。”

“呵……谢书记别客气,这个事我回头了解一下,如果真是许司令的千金就不太好办了,这个许司令素有许土匪之称,谁地帐也不卖,我个人的意见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你的意思呢?”

“唉……不瞒杜书记,谢家不缺钱不缺什么的,就是讨个公道,他再土匪也得讲理嘛!我听说这个许司令曾是萧正绩的手下?不知和萧家的关系怎么个说法啊?”谢宝祥是外省人,并不太清楚许司令和萧家的真正关系,事实上这种关系很隐蔽,大多数人们也只是在猜测,谁也拿不出实据来,想看到底牌你得去碰撞一下试试才知道,杜南江是不知泄露这种事给别人的,除非关系极深,圈里人都不会说这种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结党营私古是大忌,大家关系好归好,有些话是不能明着说的。

“两年前萧正绩调走。许司令就调上来了,具体情况不说啊,呵……小儿女的事,没必要未的太暄嚣,先看看令孙的伤势再说吧,这事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清官也难断啊,你说呢谢书记?”

“杜书记说的对。我家孙子是有过错,但是对方丫头也忒狠了点嘛,唉……先就这样,杜书记……”

扣了电话之后,杜南江摇了摇头,许家的事哪用自已操心?官司打到北京去,谢家也赢不了吧?

上午凌寒象没事人一般继续去上班。许靖则领着楚江南大律师来到公寓和妹妹商量方案……

谢家也派来了人,谢涛本人不在柏明,而是在临潼市,再说他是堂系,插手不了得势嫡系的事,所以也懒得过问,这一点他叔叔谢天豪也认同,叔侄俩干脆假装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主要还是谢家内部亲疏有间,矛盾也不小,不然谢天豪也不用到北省来混,家族内部有排挤他的人存在。

“叔。你说谢家这回是不是要将事闹大?我现在也吃不准许长征地底牌,但人家必竟是军方的,谢家在这方面更是薄弱环节,只怕要闹到最后也是个不了了之的局面,那个小二世祖早该有人收拾了。”

谢天豪笑了笑,“谢家的情况是复杂一些,整体姓一谢。实则散沙一盘。当家的就主家不正,你指望下面人能团结吗?华中要是出个杜南江这样有魄力的人物。不出二年谢家就没落了,你信不?”

谢涛为之苦笑。“叔,不关我的事,我的现在只想着怎么赚钱,建立我的商业帝国,官场我不涉入,反正我就跟着叔地步子走,你去东我不往西,你走南我不向北,呵…对了,叔,凌寒这人你觉得如何?”

“看不透啊,从他掘起的轨迹来看,这个年轻人相当有一套的,具有神奇的商业天赋和战略眼光,而且新雅的蒋芸好象也是跟着他的步调走的,他们之间地关系又很密切,真是看不透,说他是乡下人,我怎么也不信,这个人太深沉了,他和省里人的一些关系也是扑朔迷离,好象都沾着新雅的光,又与苏靖阳有关联,可杜书记也不至于这么器重他吧?就说青合浦水库他立了不世奇功,但项雪梅才是拿大头的人啊,这一切都混乱的很,你看他在中条折腾了一年,揭了大黑幕,改组了矿务局,建立了地煤集团,无一不是大手笔,叔自问也及他不上,新县一年,中条一年,如今这两个地方成了省里的直辖县,这就是本事啊,小涛,叫人望尘不及,临潼有今天的转变,也是他下来一趟开创的局面……”

谢涛不住地点头,脑海中又浮现出天恒酒店凌寒抱着许婧上布加迪威龙的画面,真是个神秘的人。

踹蛋事件硬是搞上了法庭,谢家现在人伤的很厉害,那个被踹地大小便失禁的小子左侧睾丸被割了,医生说不割有性命危险……右侧的现在也不一定能保住,谢家人咬牙切齿,誓要讨回个公道。

事情到了这一步,凌寒也皱了眉头,他是没想到谢家小子的软蛋这么不经踹,至于说让许婧出庭答辩那是不可能的,楚江南以许婧心身受创较大,精神极不稳定为借口拒绝,他代理应诉……

凌寒一看对方这是没个完的要闹腾,就给许靖出了个主意,那个小子一准是花花恶少,不知在他们本地做了多少恶心事呢,应该搞他点证据好让楚南江在法厅上驳他个体无完肤,只有拿出有力的证据才能证明许婧地那些瞎扯不是假地,一个缕次糟塌女性的家伙谁会信他是清白无辜地呢?

许靖自然知道怎么做,回去就秘密调动了几十名集团军侦察营的精英准备开赴华中市去收集证据,当然,没有当地警方地配合,有些资料也还搞不到,这就需要有一个有力的身份来办这件事,许靖就让老婆萧菲出面找她老妈张然帮忙了,张然是现任公安部刑侦局19处处长,这个19处成立于2000年,别称特别行动处,管的事比较宽一些。出去一报刑局19处的名一般是很令人头疼的。

萧菲说的比较夸张,说许婧差一点让人给强奸了,对方是某省书记的孙子,很嚣张,现在闹的很凶,又是上法庭又是告御状的,反正官司是打定了,许婧把人家地蛋都踹没一颗嘛,张然哭笑不得。你小姑子比你还野嘛…不过想一想许土匪的女儿能是省油的灯吗?于是,一小队1处的特警出动了。

这边楚江南还天天在法庭上纠缠,就是两个律师团在斗嘴皮子,双方当事人都不在,许婧自不用说,早就和萧菲溜去北京中南海躲着去了,萧菲这丫头是个恶搞的主儿。路上就敲出了许婧的秘密,看她这两天怪怪的,就晓得她破瓜了,许婧抵挡不住嫂子攻击,就承认被凌寒非礼了。

萧菲是来一北京就偷偷告诉大娘,说你儿子酒后失德把许婧给非礼了,惊的凌香兰咬牙切齿的,把许婧拉进房那个安慰呀。许婧也没办法,假装哭呗,还说我不怪凌寒哥哥地。这下可好了,萧菲偷偷告诉老公。给你妹妹找到大靠山了,我哥的惹不动的大靠山,许靖大赞老婆能干,这边他把1处的人为,与集团军的特侦营精英合兵一处,当日挥师南下,去搞鸟人的证据。

而丢了一颗蛋的谢某某早转进了北京301医院。好说歹说地保住了另一颗蛋。不过是否能正常的提供活精要进一步取证才能确定,谢家老少奸险上郁闷啊。又是气他又是可怜他,一点办法没有。

凌寒根本不把这个事放在心上。就是这天接到老妈一个电话,说等你来了北京我收拾你,莫名其妙嘛,我又怎么了我?随后又接到许婧偷偷打来的打话,她说是萧菲告的状,说你非礼了我。

凌寒哭笑不得,恨的萧菲牙根发痒,果真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这还没进许家的门呢,就把她哥哥给卖了?去了北京先揍你一顿……苏靓靓珊珊来迟,她可不知道柏明发生了一些事。

正式向组织上请假是十月二十八日,接下来就要进京完婚了,这次低调结婚其实就是吃顿家宴,在离开新市之前凌寒和靓靓两个人去民政部门办好了结婚证,这趟苏靓靓还把结婚证带了来给他看。

凌寒也是感慨万千,那夜把两个红本子摆在床头,二人疯狂地作爱,凌寒也是头一次在与靓靓作爱的时候想到了其它几个女人,蒋芸、沈月涵、苗玉香、项雪梅、许婧……她们的脸一张张掠过……

这趟一起与凌寒苏靓靓进京的是卓雅姿,凌寒要结婚,她是肯定要去地,特意给自已放了几天假。临走之前,凌寒给沈月涵去了电话,沈姐姐哭的很伤心,凌寒心里也酸酸的,最终没能在娶苏靓靓之前偷偷娶了她,沈月涵说了些祝福的话就狠心的挂了电话,凌寒半楞半晌,情债真是难偿啊……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苏靓靓和蒋芸,自已第一个要娶的会是沈月涵,这段时间和苗玉香没机会亲热,这美女只怕弊了一肚子的火吧?还好知道她有小秋侍候,凌寒心里略感安慰,感情上就稀里糊涂地活吧,太较真地话是受不了的,象孙晓梅和蒋文伯不也那样过了二十几年?象邹月华和苏靖阳不也那样过了几年?象老爸和老妈不也那样过了二十几年?自已这么过还比他们强些吧?至少不太痛苦,爱也爱了痛也痛了,为什么总是要经过许多事才明白许多道理呢?一开始傻点不也走过来了吗?

二十八日晚,凌寒、苏靓靓、卓雅姿进了新华门,卓雅姿也知道这地方不是平常人能进来地,蒋芸这家伙也没和自已说过凌寒的身份,许靖一天在眼前绕也是只字不提,她现在才如梦初醒一般。

虽感头皮麻麻地,但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能见到传说中的萧老爷子,卓雅姿也难耐心中的激动。

晚饭的时候,一家人热热闹闹的,独缺萧正勋一个人,在凌香兰来的前一天,他出国考察去了,老爷子这两天面上有了红光,但咳的次数多了,知情人的眼中都有悲哀,他们心里知道,老爷子阳寿要尽了,2002年除夕的花炮声不一定能听的到了,没人敢流露出悲切的神情,个个都强作欢颜。

“小寒,你爸下个月6号回来,咱们8号给你办事,爷爷等不及了,”那夜,老爷子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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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医院在全国来说也是第一流的医院,华中省委书记谢宝祥亲自来到医院看孙子,并为孙子保住了一颗蛋而暗自松了一口气,今天更听医生说,伤势复元后睾丸的一切功能应该是正常的,虽然只剩下了一颗,但也够他折腾了,但是谢家就此咽下这口气吗?谢宝祥心里很是不舒畅。

谢天德一张脸始终阴沉着,儿子差点为此丧命,伤人的一方却始终没有露面,连起码的道个歉的态度也没有,这让他心里越发产生了不忿情绪,从老爷子的脸上也能看出他极不舒畅,公道一定要讨。

谢夫人陪在儿子床边,好几天了一提这事泪水就奔涌不止,儿子的jj肿的象个地瓜,都没型了,医生说过几天消了水肿基本没什么事的,海绵体受损不是很严重,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另一个小子是谢某某的朋友,他伤轻,前两天就出院了,比起可怜的jj上还插着尿管的谢某某他是幸运的多了……谢宝祥站在病房的阳台上,接过儿子递给他的烟,灰白的眉毛挑了挑,神色凝重。

谢天德也自已点了一根,“爸……柏明那边是滴水不漏,医院的鉴伤报告拿去省鉴定中心也还是一个说法,它们认为一医院出具的伤检鉴定是合格的,对方那个律师也能厉害,说他的当事人遭受了巨大的心身创伤,精神恍惚……这个官司在柏明肯定是打不赢的,您看是不是在最高法院找找人?”

谢宝祥长长吁了一口气,“杜南江确有维护许家的心思,这里面我怕是有更深的东西,许家极有可能是萧家支持者,虽然我们不是太清楚这个情况,但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另外许长征是军方的人。万一这事再搞到军事法庭的事,我们就更掌握不了局势了,法院这一块,地方领导的话语权是最大的。”

“爸……一会小芹和她男朋友来。您还没见过小伙子吧,家势殷厚啊,我听小芹说,他乐意帮忙。”

“哦?什么来头?”谢宝祥转头看了一眼儿子,谢天德凑近低低道:“天津海家地三公子……”

谢宝祥闻言眼前一亮,六姓之一啊,那可不得了哦,“见见吧……小芹怎么会认识海家的人?”

“他们是大学同学。\xioshuo520.\\芹丫头一直也没和家里人说,昨天领着她男朋友来医院我和她妈才知道的。”

谢芹芹是谢天德的女儿,也是割了一颗蛋地谢某某的亲姐姐,她的男友正是京少之一海富明。

海富明上大学时就开始追谢芹芹了,但一直到今天也未能把谢芹芹搞到床上去,谢芹芹是个极精明的女人,她知道这些大少爷们的心理,越是得不到的对他来说越珍贵。一但被他得到那就不值钱了,所以她把一招欲擒故纵施展的淋漓尽致,本就艳绝寰尘,加上手段的巧妙。海富明早晕头转向了。

大少爷地心态就是想在女人面前表露一下自已的能力,让她的家人也知道海家的少爷不是个摆设,谢芹芹和海富明说踹伤弟弟的是某军长的女儿,在北省可能很拽,海富明却不屑的哼了一声。

可以说海家人军中的影响力是极大地,他拍着胸脯向谢芹芹保证,如果这个案子能上了军事法庭那一切包在他身上。怕的是进不了军事法庭。因为双方都不是现役军人,也不是在编的军队工作人员。只是那丫头的父亲是军方高官,依据常理分析。案子进军事法庭地可性不大,海富明对这些也是很清楚,谢家包括老爷子宝祥在内也都知道这个情况,听他这么一说,进了军事法庭倒好解决了……

但是照目前看来,这个案子要在柏明结束的可能性很大,两审终审制就把这个案子掐死在了柏明,城区法院的第一审,市中级法院的第二审,没争议的话一般上级法院要维持一审的原判,同时这也是在维护法律的庄严性和权威性,特殊地有出入地案件可能会推翻一审的裁定重新审理,那要有领导地指示,踹蛋案件好象谢家要吃亏,现在一审还没开庭,只是庭外调解,双方律师据理力争……

因为双方背景都不同于一般人,对于法院来说能庭外调解了事最好,现在摆明了是许家占了便宜,所以柏明法院这边是一付调解的态度,对方非要上诉地话,那最后没办法就只能开庭审理了。

谢天德是南方某市的副市长,不过他的能力比较中庸,如果不是他老子有点影响力,他也混不到副厅这个级别,必竟在宦海也沉浮了二十年,经见过的场面也多了,怎么说海富明也是小一辈的人,他多少从心理上有一点小优势,你再是公子少爷现在还不是在追求我的女儿吗?我能低姿下态吗?

“谢叔叔,我的意思是咱们可以在最高法院找找人,虽说在地方法院这一块上面人说话未必管用,但多少也会卖一些面子的吧?另外可以与北省的领导们打打招呼,老爷子也一省大吏,对方能不卖些面子吧?”海富明也不完全是个公子,说场面话也很在行,因为法院的组织系统内部不实行垂直领导,每一级法院都是由同级人民代表大会产生的,它只对同级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委会负责并报告工作,上级法院只有审判监督权力和相关业务指导权力,把最高法院抬出来管一个地市内的基层法院根本就管不着,区法院上面还有市中级法院,上面更有省高院,最高法院是鞭长莫及有力未逮。

这些谢宝祥是非常清楚的,但就是因为杜南江不卖面子他现在才发愁,“富明啊,案子要是不存在特别大的争议,最高法院是不会说话的,关健人物是北省书记杜南江,他肯下个指示,什么事也好办!”这话等于点明了关键所在,海富明微微点了下头。他道:“您想要一个什么结果吧?我试试看……”

这时谢夫人过来道:“富明,咱们家也不缺钱不缺啥的,就是讨个公道,让许家的丫头蹲大狱去。”忙开了,发出去的请柬不多,但请的个个都是重要级的人物,而且都是本系内地人,杜南江赫然也在被邀之列……北省就他和许长征两个人有幸参与萧家的婚庆盛宴……

今天意外的接到了国务委员海崇州的电话,聊了几句工作之后,话题一转就谈到踹蛋事件了,“南江书记。柏明那案子影响很不小哦,帮人家都踹残废了,我听说是什么省军区司令地千金?南江书记,我的意思是地方上尽量要回避一些官面影响,最高法院可能会关注这个案子,一审判决之后如果伤的一方仍要上诉,高院可能指示由军事法院接手二审,因为涉及到了军方高官亲属的利益。剥力地方的影响也是力求公平公正嘛,地方上要理解……”副国级的大员居然出面了,这个案子铁定要升级了。

杜南江放下电话后就下了命令,踹蛋案件两天后开厅审理。\xioshuo520.\\看来一审要争取主动了……

凌寒正和苏靓靓、萧菲、许婧、许靖逛街,就接到了二叔打来的电话,正是关于踹蛋案件的。

“小寒啊,海家地人出面了,你就不要让许婧上街逛了,你婶子说海家人前天调动了刑局19处的人,可能是查丫头的近况。呵…莫名其妙。海家人不是这么冲动的嘛,不是要整许司令给我们看看吧?”

“二叔。我看这也正常,海家有的是影响力。和谢家有点关系不算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呵……你二婶知道些情况,她是19处处长嘛,南江书记已经下令了,一审两天后进行,估计最高法院会在一审后让军事法院接手二审的,借口剥离地方的影响,其实是要借重海家在军方的影响,总政部有海家地人,军事法院又是总政的下属,你明白了吧……海家既然要碰一碰,那就奉陪吧!”

“哦……我明白了,”凌寒收了线转头看了眼正和萧菲私语低聊的许婧,苏靓靓也知道这事,见情郎看许婧,就晓得是那个案子有新情况了,凌寒突然停了脚步,四下张望起来,这一刻他有一种被人窥探监视的荒谬感觉,不远处铁兵和戎戒两个人缀着,他轻轻地朝他们点了下头,二人就过来了。

“二叔刚才说刑局19处的人出动了,冲着小婧来的,你们多留意一下环境周围的人……”

铁戎二人齐齐点头,许婧小脸一白,有些紧张的望着凌寒,许靖这时皱了下眉,掏出手机电了个电话后,才向凌寒道:“华中有些进展了,还有几天功夫吧,姓谢的看来没完没了啦,哼…………”

“走……咱们找个茶座喝咖啡去……”凌寒拉着苏靓靓手在前面走,他们走了半天没找到什么茶座,眼看近午,就进了一家西餐厅,西餐厅格调高雅幽静,铁兵戎戒就紧跟在左近,如果是平时没事的时候,他们不会跟近地,今天有意外情况就不一样了,19处地人也都是精英,别起了什么误会。

几个人正吃着,果然有几个男子朝他们走了过来,一个个表情严肃,但是没等他们靠近铁兵就先一步拦住住了他们接近席桌,“几位……有什么事吗?不要引起什么误会,有话可以和我先谈。\\xioshuo520.\\”

为首的一个冷厉地眼神一扫铁兵心下微怔,对方的气势气度很出色,应该不是一般人,“朋友,我们在执行公务,请你让一让……这是我地工作证……”那人掏出工作在铁兵的面前晃了下又收起。

铁兵见多识广,国内几乎没有他不认识的工作证,曾为首长的警卫员,不知翻过多少人的工作证了,他淡淡一笑,“刑局19处的……不过还是很报歉,请出示你们执行公务的调查令,我要看……”

几个19处的人都是一怔,对象既然认出了他们的身份,还这付态度。那说明人家真的不简单。

“你是……”那为首地人上下打量了一眼铁兵,心下很是疑惑,不过他可没见过铁兵戎戒,19成立的时候铁兵戎戒已经在新江了。就算在北京他们这些人也未必能有机会见过首长的警卫员。

“我是谁不要紧,你们办案也好,调查也罢,总该有份公函吧?当然,调查普通人的话你们可以只出示工作证,但是…这几个人你们调查不了,拿出你们处长或局长签发地手令,我也有我的职责。”

为首的那人无言以对。怔了片刻才道:“那么也请出示一下你的工作证吧,因为你妨碍公务……”

凌寒他们几个都不大搭理这伙人,铁兵和戎戒应该可以摆平他们的,所以大家继续吃饭,只有许婧有点心慌,但看了眼情郎那付姿态她就又放心了,有他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吃……

铁兵也知道该出示一下工作证,不然人家以为你是冒充国家工作人员呢。那样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另外19处又是张然的处长,没必要和他们弄僵,但是这次调动19处地人出动不是张然的意思。她只是个处长,在上面还刑局的局长副局长,再上面还有公安部的部长副部长,有权的人太多了。

部里面也有人知道张然的身份,但是她的档案也不是谁也能看到的,领导才有权调阅。海家那位也应该知地,大该他不知道许长征和萧家的关系吧。\/xioshuo520./\北省那边的事。部里的人还是比较模糊地。

看过铁兵的工作证之后,那人肃然起敬。中警内卫个个都是国内第一流的高手,是精英中的精英。要比他们这些从特种部队挑选出来的19处精英高了不止一筹的,“是这样的,部里这次派我们也是在执行一项秘密调查任务,所以很抱歉,我们也不能出示手令,其实我们就是想与那位谈两句……”

铁兵摇了摇头,“不可以……没有合法地调查手绪,我保护地人不会和你们说一句话,请……”

几个19处的人最终无奈地走了,中警内卫他们根本惹不起,拿出调查手令的话也许人家不为难你,拿不出手令地话,人家完全可以不理你,其实他就没什么手令,这种调查就是领导一句口头交代,和张然派出华中的那拔人一样,都没有签令,对方要是有铁兵这样强势的话,他们也将无功而返。

看着那些照片,海富明就是一楞,因为逛街中的那人里有凌寒,他不由皱了眉头,前段时间碧海云天的那一幕他还记得,董小刚嘴里这个凌哥难道是中警局的什么人吗?怎么又碰上他了?

随后他就拔了董小刚的手机,“小刚,哥儿们问你个事,就是上次那个凌哥,到底是哪的啊?”

“你管人家哪的呢?又不吃你家的饭,少操闲心,”董小刚哪会告诉他?二舅不让他说凌寒的事。

“呵……我就是随便问问嘛,想和他交个朋友,有时间你约他一起出来玩玩?怎么样?”

“玩玩没问题,就怕人家没时间哦,你以为象我们这些闲蛆一天无所世事吗?等有机会吧……”

挂了电话海富明暗骂一声你拽个鸟毛,随后他就给堂叔拔了手机,堂叔海崇生是总参谋部副长,虽说中警局归中央办公厅管,但它还是隶属总参制下的,查查凌寒这个人应该是可以查出来的吧?

海富明认为,如果凌哥只是个中警局的内卫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最多他是仗势嘛。

但他心里怕凌寒和萧家有什么关系那就不好弄了,因为这点小事要是闹的萧海两家出了问题那自已就给家族惹了大麻烦,根本没法交待的,所以海富明留了个心眼儿,凌寒的底儿还是要探探的……

凌寒不会怎么理会踹蛋案子了,对抗已经升级了,自已能力有限,也插不上手了,下午,蒋芸、苗玉香约他一起谈柏明发展银行的事,还有就是注册新公司的事,这俩女人现在是国内最富有的人。只是没人知道她们的财富有多少,世界杯上被她们卷走的钱在国际户头上,世界博彩公司直接转入了她们在瑞士银行开的户,都是国外地身份。这俩女人也能折腾,出去一圈都有外国国籍了。

这几天蒋芸准备把大量资金调入国内新注册的公司帐上来,华芸控股就算是正式成立了,苗玉香则要成立另一家大公司,凌寒为她的公司定名为国际香娱,国际香娱将是新雅发动机的国外总代理。

“大少爷,是不是北京也准备一幢房子?我地芸馨房地产也想来京发展,你的意见怎么说?”

凌寒没想这些。他的思维奇妙的转移到了明年的美伊战争上,美国打伊拉克使得稳定多时的全球石油价格猛然上涨……所以他认为华芸控股公司的第一桶金上石油,而不是什么房地产,04年宏观调控的大闸拉下时,京城地产界要来一次大洗牌,有人欢喜有人忧,这个时候凌寒地目光盯在了国外。

“芸姐,香姐……我不反对你们玩地产。但适可而止,最近关注一下国际形势,年后石油价格能涨起来,不妨投资一点嘛……华芸要打造成国内最强大的商业旗舰就要有积累财富的特殊手段。眼下除了柏明银行的部分投资,可以考虑拿出大量资金投资石油,赚得钱可以再投资国民经济建设……”

她们向来对凌寒信服,听他这么说,二女都激动起来,蒋芸心里就有了想法,“嗯。我明白了。”

11月3日。踹蛋案件在柏明市城区法院开庭,最终以许婧赔偿谢某某8万元各种费用。谢某某赔偿许婧12万精神损失费而结案,结果令谢家大为惊异……因谢某某挑衅在前。非礼猥亵于先,许婧她是出于自当防卫,当时又失去了理智……又因许婧心身受创较大,精神一直恍惚,所以免于刑事起诉。

当天下午,最高法院给柏明市政府发函,陈述了一些原因,就将这个案子的二审权力移交了解放军军事法院受理……11月4日,军事法院开庭传讯当事人许婧,楚江南律师代为上庭……总参谋部副长海崇生给北省军分区打电话找许长征,哪知许大司令赴京参与友人子女婚庆不在,海崇生以为是许长征进京找门路了,不予理会,指示法庭办案人员,送传票到许家,当事越期2日不到后果自负……晚上,派往华中的特别行动组工作结束,除了一大堆材料之外,尚有27名证人被一起带了走……

11月5日,军事法庭正式开庭,谢某某这个当事人也出现了,是给两个人搀上来的,许婧也意外的头一次出现在法庭上,现在是两个被告人,都在控告双方,谢家人来了一堆,海富明也陪谢芹芹来听审,其实是准备来看笑话地……许家却就来了一个毛头小子,是许婧的哥哥许靖,再没别人了。

一开庭在法官的提问下,双方律师就唇枪舌剑了,互不相让,各执一词,基本上没有旁听的人,只有两家地家属,许靖孤伶伶一个人坐在这边倒也自在,一付古井不波的神态,许婧多少有点紧张,但她是闭口不放一言,只任楚江南和他率领的律师团辩答,主审法官是军事法院副院长、二级大法官沈阔奇少将……院审团休庭三十分钟期间,军事法院这边接到来了来自军委副主席的指示,要公平公正,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条款为准绳进行审判工作,不能只听双方律师自说自话,要注重实证……

休庭后再次开庭,楚江南就道:“我向主审法官要求承供新的证据,以证明我当事人的确是受对方猥亵非礼才被迫自卫还击…”随后,在谢家人瞪目结舌中一堆证据和证人继续的登场开始指证谢某某。戏剧性地变化让沈大主审也暗自苦笑,想到刚刚副主席打来地电话,心说,许家是早有准备啊,我秉公办案吧……于是,审案开始一面倒了,谢家给打了措手不及,反完懵了,海富明也傻了。

最终谢某某因伤人、奸人、涉嫌主谋杀人等等一系列罪名,被当庭判了死刑,缓期一年执行……谢天德夫妇一个所孤差点吐血,一个当场晕倒……还好谢宝祥没来,来了的话,估计当场就休克了。

许婧不仅无罪,还获得了高达16万地精神损失费营养费等……许靖出来后搂着妹妹就走了,其它的事他们不用管,自有楚江南处理,反正这蛋是白踹了!

\\\\///\\\///\\\//\主角的婚事情节实在是没心情描写,请兄弟们体谅一下,接下来又是萧老爷子的丧事,这个情节更令浮沉纠结,也不是不能写,但是光是构结情节我心里就郁闷的很,岳父刚逝,心情本就不好,老婆以泪洗面,神情哀楚,我也不好受,岳父若是正常的生老病死,家人也能接受,偏偏78岁高龄的时候被汽车撞死,真是令人难以接受……

浮沉决定把凌寒的婚事、老爷子的葬礼一同略去,下章直接过渡到03年3月以后,情节进入全新阶段,最近几章情节过渡略些凌乱,东一头西一板斧,好象找不到情节主线了,兄弟们认为浮沉不在状态,我回过头看看的确是不尽人意,故此决定直接跨渡这两个更郁闷的情节,把故事重新揭开!敬此通告,浮沉!

敬请所有支持浮沉的兄弟们期待明天的第237章孤身南下、年轻的副市长!

这个月更新能保持住每天6千,浮沉已经尽力了,关于岳父的车祸事件本月17号交警队会正式定性,但与肇事方的理赔还要纠扯中,具体治丧日也未定下,但愿这个月底前能了结此事吧,斯者已逝,入土为安,为人子女者亦想早日为含屈而去的父亲讨回公道,以告慰亡父在天之灵……

事实已然形成,该面对就要面对,浮沉这两天心情也渐为好转,更新情节上有不到位的地方,望兄弟们包涵一二,相信浮沉会调整好状态,为兄弟们奉献更精彩的章节!

谢谢大家,谢谢支持浮沉的兄弟们!

白云苍狗,世事总无常,本来一家人以为老爷子能平平安安的渡过2002年的除夕……但天有不测风云,老爷子最终于02年元旦后的第五天与世长辞……举国同悲,凌寒婚后也没准备去渡什么密月,就一直陪在老爷子身边,在他老人家最后的日子里尽一个孙子的孝心,这期间他与父亲也见了面……

不过萧正勋和凌香兰的冷战仍在继续,表面上的和谐并不说明问题,老爷子去世后,萧正勋就给凌香兰轰出了中南海,她说了你要是回来我就领着妈回新江去,萧正勋是无可奈何……

年前,苏靖阳调出北省,转任兴安省省委副书记、代省长,三个月后再由省人大表决正式任省长!

北省组织部常务副部长郭建东60岁到任退休,陈琰成了新的组织部常务副部长,提正厅……

03年人代会,中条区委书记邹月华高配正厅,农行的孙晓梅调京城任某区财政局常务副局长。

初春,三月,万象更新……顾兴国和项雪梅双双结束了在中央党校的学校,随后老顾就进了中纪委第八监察室当了主任,而项雪梅则出任国务院办公厅新组建的督察2室的主任……

老爷子百日大祭之后,凌寒也踏上了新征程,为迎接新的挑战,为打开新的局面,凌寒孤身南下!

南下的火车上,凌寒半躺在卧铺的床上闭目小憩,相比普座来说卧铺车厢是相当舒适的。这列车是北京直抵庐南惠平市地特快,惠平是庐南省的中大型地市之一,南方经济较发达,这几年惠平的发展也很快,凌寒在杜南江干部交流计划中扮演了一个筹码,庐南省过北面的人是正厅,而他南下是副厅。

不过南边说,27岁的副厅实职干部很惹眼啊,我们也不好安排嘛。虽是正换副你们也不吃亏。

凌寒倒不计较这些,他有更大的任务,给个副厅实职很满意了。这次过去要尽量的低调,低调到享受火车的待遇来赶路,蒋芸和苗玉香很是心疼,咱们没车吗?你非得受那洋罪?苏靓靓却说,那是人家的乐趣,指不定想扮猪吃小妞儿呢……这次靓靓没随行,她要等凌寒稳定下来,组织上考虑调他地爱人过去。他再考虑这问题,摆明是一付清风正肃的作派。\//\苏靓靓虽不乐的撅着嘴,却又不得不依他……

火车上,中铺和上铺是铁兵和戎戒,俩人象是不认识凌寒般,连茬儿也不和他搭半句,坐地坐睡的睡。

半路凌寒对面的客人下了车,随后就来了一位三十左右的男子,戴副眼镜,很斯文的样子,象是有几分学问的人。凌寒也不搞清。只是蒙头大睡,昨晚被一奶二奶摁在床上折腾的骨头都散了。累!

这几天人们关注的是刚刚暴发地美伊战争,3月20日。40颗巡航导弹砸进巴格达,美伊战争暴发……

你看吧,你听吧,火车站,火车上,到处都是谈这个话题的,凌寒对此只是置之一笑而已,懒得谈它,对面中铺和上铺是一对恋人,因为没能跟戎戒换上位置,上铺那个男地一直就拿眼瞪戎戒,戎戒更会气他,干脆躺在中铺就看对面中铺上的那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气的那个男的敢怒不敢言,看看戎戒那股气势和眼神,他就心虚,甚至怀疑戎戒是通缉犯,因为戎戒手背上有一道刀疤特别的明显……

还好下午五点车就到惠平了,这要是在车上过夜的话,他估计得领着女朋友去远点躲着去。

近午时分,凌寒才睡醒,他般着腿在铺上搓了搓脸,做了两下扩胸运动,觉得浑身是劲了……然后掏出烟点了一支,就把烟随手扔在了枕头旁边,要是放在中间的小桌子上那就有显摆之意了,那是共用的嘛,你摆盒精装黄鹤楼上去吓唬人啊?就这还是让对面的眼镜男看到了,他眼眸为之一缩。

这个年轻人抽这么好地烟却来坐火车?这不是找罪受吗?细细打量凌寒才发现他英伟地叫人嫉妒,那一张脸有若晶玉般通透,白里泛着丝淡粉,光泽,无有丝毫的暇,黑眉如剑,眸赛寒星,气质极其地洒淡悠容,眼神的移动是循着某种规律,似缓实快,予人地那种感觉极是怪异难明。

眼镜男突然想起了某部中的男主角,似乎只有精气神同时达到了某种境界的人就会这般模样!

他心中微微一动,就生出了结交之心,不管怎么说,这个年轻男子应该不是一般的人,四海之内结朋友嘛,搭个茬儿也许不是什么坏事,天下万万亿亿的人,能聚到一起的又有几个?这叫缘份……

“你好,呵……这是我的名片,认识一下……”眼镜男取出张名片放在小桌子上,给凌寒推过去。

凌寒微笑点头,伸手拿了起来,名片不是很华丽的那种,上写有姓名、单位、联系电话等……郭子义,中共惠平市委宣传部新闻办副主任……嘿……看着挺斯文儒雅的,还是个传播形识形态的官嘛。

“哦,你好……”凌寒神色没什么变化,伸手过去和郭子义握了握,这个人会起名,呵,叫郭子义,和唐朝一个名将郭子仪也算是同名了吧,“我可没什么名片给你,我姓凌,两点水那个凌……”

“凌先生啊,听你口音象是北方人吧?这是要去南边旅游吗?还是探亲访友啊?“算是逛一逛吧,听说惠平这个地方不错,这几年发展的挺快,我想去找碗饭吃,碰碰运气嘛……”

他们俩一谈开话。郭子义中上铺的两位就都爬下来看,尤其那个女的猛盯着凌寒瞅,喔,真帅啊!

“不是吧?”郭子义瞅了一眼凌寒手里的烟,那意思是你抽这么好地烟,象个打工仔儿吗?“呵……我看凌先生不象是打工仔儿啊,是做生意的吧?气质这么好,又象是明星哦,呵……你开我玩笑呢吧!”

“我能象明星吗?说笑了吧……不过我对你们政府工作人员还是挺有好感的。为老百姓干事的好啊。”

郭子义不以为然的道:“这年头儿干什么也难,当官也有当官的难处啊,你可别看当官的。他们也不容易啊,既要照顾好下面,又要维护好上面,那真叫一个累呀!有时候还两面都不讨好呐,哎……”

凌寒看到了他眼里一丝郁闷的神情,笑笑道:“你发的感慨该不会是关于你自已地吧?呵……”

“我?呵……我芝麻大点一个小官,市里刨坑埋的那种,要权没权。要势没势,凑乎着活吧。能把本职工作交待过去就行了,真要说为老百姓谋福利也轮不到我啊……咱就是个跑腿的命,哪算是当官地?”

“跑腿的慢慢就会变成当官的了,谁也不是一上来就能坐着当官的吧?谁也要有个发展过程嘛……”

“呵…志昆,你看看这个凌寒的档案,还真是了不得啊,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看上去这资历可积累的很厚实啊,几份报告也给予的评价不低啊,才二十七岁嘛。\\\就副厅了。想想咱们当年,没比哦!”

王志昆从市委书记孟呈祥手里接过档案资料。大略看了看,也笑了。“我看啊,又是有背景地主儿。”

“那是肯定的吧,省里塞这么个人来咱们惠平做什么?想让我孟呈祥也给他出个高度报告?呵……”

“说不定人家真有料呢?”王志昆话中有话,孟呈祥伸手点了点他,“你这个王志昆啊……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料?奶毛未退地毛孩子能有什么料呀?啊?他有料我们这些老家伙全是摆设吗?嗯?”

王志昆伸指弹了弹档案,“上面说的那个水库事件好象是真的,不过主角是项雪梅吧?国务院办公厅新成立的督2室的主任,八成是项家的人啊,这个凌寒还不是沾了她的光?不过你别说,从北省出来的两个红人都和那次水库事件挂了勾,中纪委第八监察室的新主任顾兴国不也是那个地方蹦出来的吗……”

孟呈祥眉毛动了动,“嗯,这个凌寒也不知有什么靠山,不过,强龙不压地头蛇嘛,他是来混资历地,应该是懂事地孩子吧?呵……别给咱们惠平添乱就行喽,我可不允许他起高调,惠平的发展是求稳,今年美伊开战,经济又受影响,我们地gdp势必要滑落啊,老美是一天也不安生,只怕别人好活了呀!”

王志昆是市委副书记、纪委书记,常委排名比较靠前,他和孟书记关系很近,“是啊,不是老美折腾,咱们惠平明年有希望再进一步,现在不上不下的这个位置比较尴尬,你说陈市长这个人…唉,惠平想大踏步地前进不容易啊,孟书记,我发现这个毛头小子好象有个冲动的毛病,倒是可以利用利用。”

“呵……利用他对我们没损失,政府那边为了这个常务副市长也弄的挺麻烦,没想到却是给了省里借口,陈锐黄要是知道是这个结果,兴许会有别的打算,这个凌寒没来就得罪了陈市长,这笔帐陈锐黄也只能记在他头上了,不过……锐黄市长也不是那么短视的人,就怕他忍着肚疼要与凌寒和稀泥啊。\//\”

“面和心不和还是不和嘛,利益上一但有了冲动就要撒破脸了,惠平要说找点事哪还不容易吗?先观观风,看看这两个人怎么处,依照这个凌寒的经历来看应该也不是个虚架子,从新县到中条,好象是干了不少大事,就是不知道在这些事里面他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在省组织部也呆过,省纪委也呆过,全能人才嘛,呵……就差进宣传部、妇联残联总工会了…哈…年轻人嘛。我看总有他撑不住气的时候……”

孟呈祥点了颗烟,岔开话,“过几天省委刘副书记57大寿,你得替我跑一趟庐阳,我也不方便去嘛!”

“没问题,正好我去省纪委汇报汇报这一阶段的工作,惠平热电厂分流下岗把政府搞的焦头烂额地,前些时群访闹出了事件,电厂内部也折腾的挺厉害的。搞什么拆机外卖,有内容啊。”王志昆露了口风。

孟呈祥抬了抬手,道:“你向上级纪委汇报的那个事先压一压。这个凌寒要来了,我们看看陈锐黄准备怎么调整工作,真捅上去了我们市委脸面上也不好看…对了,你说言老先生那幅画值得几万贯?嗯?”

王志昆听出孟呈祥的态度,也就不再讲这事,说到给刘副书记的贺礼他笑道:“言老这幅庐南秀我看少也得十几万贯吧,这是保守的说法,黑市上言老一幅普通的山水画都卖六七万。怎么?有戏?”

“嗯……有戏,喜刚说画已经到手了。是他们部新闻办一个叫郭子义的副主任想办法搞来地。”

“呵……听喜刚说郭子义这个人的文章写的很景绣啊,很有几分才气,倒是有意思让他兼个日报社地某刊的编辑,不过人家献上了这幅画,兼个编辑好象有点不够份量哦,喜刚怕是要头疼喽!”

孟呈祥弹掉烟灰,笑笑道:“他的资历还是浅点,当副主任才一年多嘛,提不了,他和凌寒不能比。”

郭子义突然打了个嚏喷。心说。谁说我呢?不地道,背后说人算什么本事?有种站起来嘛……

和凌寒一顿扯。两个人就谈到惠平的官场上去,郭子义大肆的发表自已的看法。把惠平市委和市政府的一些争执他都说了出来,在他看来,凌寒就是个北方人,来惠平也无非是逛一逛,所以和他说这些,一点顾忌也没有,他却不知道坐在他对面的这个年轻人是即将上任惠平市地常务副市长……

“唉……官场呀是一个隐性的角逐场,稍一不慎就要玩完地,还是当小官好啊,受气是受点,可至少没那么活的累,话是这么说,可谁又不想往上走呢?你们这些年轻人还是无忧无虑的活得舒坦。”不知不觉的郭子义就把凌寒当年轻的平常人看待了,还流露出一些副主任的小官架子……

两个人还一起去餐车厢吃了饭,喝了酒,也算是定了交情,凌寒又问他这趟是出差吗?郭子义喝的红光满面,也因没了任何提防的心思就低声道:“搞了幅画,我们孟大书记要给省委刘副书记上贺礼,刘副书记凭生就喜欢收留名人墨宝,庐南的言老先生也算是国内书法界的名人了,他地庐南秀0年在画展大赛中获了奖,媒体这么一炒作,画地价值就上来了,呵……老弟,这可是我的前程呐!”

凌寒笑了笑,刘书记?该是庐南地省委副书记刘仲洋书记吧,孟大书记不用说就是惠平的孟呈祥了,贺礼送名画也是高雅境界嘛,正所谓宝剑赠英雄,胭脂配红粉,投其所好地奉承领导也是妙招。

车上碰到了这个郭子义,凌寒感觉挺幸运的,自已对惠平的一切也是陌生的,谁和谁的关系怎么样也搞不清,没想到这个郭子义倒是和盘托出了他所知的一切,这可官场上混的人的禁忌啊,这个郭子义也蛮没心的嘛,人嘛是个好人,就是缺乏一种警觉性,逢人只讲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啊!

“郭兄,来敬你一杯,相识一场,没别的送给你,就说几句闲话吧,中听你就听,不中听你就当耳旁风……怎么说呢,人在江湖飘荡,总是要处事的原则,为官也好,为民也罢,有些东西不该说就不要说出来,这个毛病不好,今天碰上了我,你也不用担心什么,我全当什么也没听到,呵……”

郭子义楞楞的看着一本正经的凌寒,垂下目光想了想,背后不觉渗出了汗,半晌方道:“老弟言之有理,我这个人吧有时候就是太拿真心对人。你又是外地人,所以才和你说了一些事,其实在圈子里我保守的很,嘴上也紧,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看见你就好象有了种不吐不快的感觉,中邪了?呵……不管他了,我看你老弟也是可交地朋友,就算如何也不会出卖的吧?哈……来干杯。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议论惠平的市面上二毛钱能听八个小时,听的你耳朵起茧子。当官的不办实事老百姓还不能评说了?我是搞新闻出身的,也算个愤青,进了市委两三年了,性子也磨平了,今天还是有点失言了……”

倒是没看出来郭子义斯斯文文的有点小魄力,凌寒对他好感大生,笑道:“今与郭兄一见如故,我会在惠平盘留一段时间。记我个电话吧,有事可以找我嘛。没事的时候喝喝酒聊聊天也不错哦……”

“好好好……哈……记一个记一个,四海之内结兄弟嘛,名片上有我家地电话,我再给你写个地址上去,有空来我家咱们喝……”郭子义倒真是对凌寒也生出了好感,这年轻稳重,说话也有深度,定也是个办大事的人,交交又何妨?“来,走一个……你嫂子也是爽快人。爱交朋友的…………”

“是吧?”凌寒微微笑了下。我都明星脸了,你也不怕引狼入室?哈……正因郭子义没这方面地顾忌。凌寒越发增加了对他的好感,心里又想郭家夫人莫不是家中宝?“嫂子在哪工作?”

“她呀……比我会来事。比我混好的呀,也不瞒兄弟你,咱老婆漂亮,外面人不少说我是靠老婆进的市委……扯他娘的蛋,我郭子义也是硬邦邦的笔杆子,没大才也有些小才的,能靠老婆吗?老婆也不是那种爱慕虚荣见异思迁的浅薄女人,我相信她,也不嫉妒她,论才能是比我强嘛,来,走一个。”郭子义越喝越来劲了,就把老婆地情况也说了说,原来郭妻名顾海棠,现在在惠平市城区区委办公室副主任,人家级别是正科,她家老爷子顾兴民也是处级干部退休的,在地市来说也算个干部了。

“夫妻间最重要地就是信任,郭兄有此心胸,我想嫂子一定很爱你的,男人有没有才能先不说,首先要有的是气量和胸襟,看郭兄斯斯文文的,却不想是性情中人,我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下车之后,二人握手话别,郭子义再三叮嘱要他来家做客,凌寒含笑应了,二人才在车站分手。

南方潮湿,空气新鲜,但是凌寒知道气候和人体的适应需要一个过程,不然会有麻烦的,他现在坚持日日修练瑜珈秘术,孙晓梅说的那个五年神话他很期待,结婚后给苏蒋两位姐姐联手整得很惨,早晨再没有晨勃现象了,曲指算一算,还不到二年呢,再坚持三年看看吧,另外坚持修练有益体强身的功效,象这种气候造成的副作用是伤害不了自已的,前次听蒋芸说,她准备抽时间修练瑜珈了,她怕鱼纹尾出来,有次照镜子看到了细纹,惊坏她了,苏靓靓前一阵子已经在邹月华地调教下入门了。

惠平地城市规化整体上来说也和新江差不多,这几个虽然有了发展,但脚步不快,庐南十一市,惠平排在第六七位的样子,可以说稍靠后一点,比上不足吧比下还有余,领导们好象积极性不太强。

听郭子义对孟呈祥地评价是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对陈锐黄市长的评价是政争有计,经建无谋,对其它地领导他也各有一句评语,都很精僻,对不对号现在不清楚,这要接触之后凌寒才能下结论,起码他对惠平的部分领导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吧,那些评语听了就让你有一针见血的感觉。

按照日期来说,凌寒是要四月一号正式来惠平报道的,也会有省委组织部干部局的领导来送,他这也属于省空降干部,今天才3月25日,美伊战争刚拉开第五天,还有五天才正式报道。

铁兵和戎戒是有任务的,就是在市政府附近地方买一幢环境好的房子,要两套门对门的对间,他们是要住在凌寒对面的,至于说钱花多少都不是什么问题,凌寒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都不知道蒋芸和苗玉香这次投资了多少石油股,总之苏靓靓说,她把从蒋二奶那里敲诈来的一个亿全投进去了。

遵从一个原则,苏靓靓手里的银行卡也是蒋芸名字开的户,靓靓本人是个穷光蛋,要廉洁嘛!

包括邹月华、孙晓梅等人手里的银行卡统统是蒋姐姐的卡,她可是说是这个家族的财各总监,蒋姐姐要是哪天不高兴冻结了自已的帐户,各人都将穷得吃薪水过日子了,拿苏靓靓的话说,敢冻结帐户,非打残你不可…凌寒不会管买房子这种闲事,他要趁这几天机会逛一逛惠平市。听郭子义说,陈锐黄眼下最头疼的事是惠平热电厂的下岗分流,因为蒋芸的北电南输搞塌了南方好多热电厂。

情节新展布,兄弟们是不是奖励几张月票呢?话说这个月挺没脸要票的,大家看着办好了。

惠平市城南,四环外有几个巨大的烟囱,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它们就不怎么冒烟了,电厂烟囱不冒烟那就意味着发电机组停工了,发电机组停了工那就意味着工人们没活干了,热电厂面临空前灾难……

近万余名工人的大电厂要倒闭了,开始市委市政府对此没有多大的反应,因为地方管不了人家电厂,惠平热电厂归在央企旗下,兴旺也好,衰败也罢,和本地也没太大的关系,电厂的电也不是供应给本市的,可以说惠平电厂这一块是受制于地方很小的个体,包括职工家属也在厂子范围内谋生,除了双职工家庭,那些单职工的家属电厂周围作各种生意,极少有电厂的人进入市里体系,个体户除外。

02年下半年,惠平电厂这一块被丢给了惠平市,中央让省里接手,省里让地方接手,安置资金也拔下了一块,从省里到市里,安置资金就缩水了,市里面考虑到万余名职工的安置头就大了,本来那点钱就不多,上面摆明了要让省里也出一部分的,哪知省里没出钱还抠走了一部分安置资金,这事弄的!

陈锐黄这个市长本来当的挺惬意,一下子跑出电厂这档子事,02年的除夕他都没过好,甩下这么大一个包袱,给了那么一点资金,这事谁能搞了?可偏偏这档子事中央部委、省里都在关注着呢……过完年之后。陈锐黄着手开始办电厂地分流下岗,以此减轻市政府的财政负担。因为款子拔给了你惠平,就是让你养活这些人地,你养活不了是你能力的问题,解决不了、安排不了全是你无能的表现……光是每个月每个职员平均450元的基本生活费。每月就要450万,省里转拔给市政财地钱一共才3000万,按照当初中央拔下的安置资金标准是1个亿,真正按这个标准走的话一万职工的下岗安置费每人才1万。

其实上面的意思是要让省里再补充一部分,再由地方政府给分流下岗的工人们新的出路,解决他们的基本生活费用,所谓地铁饭碗就早打破了,国营工厂统统股份制改造。重组优化,自谋生路……这是大形势。工人们也没说的,但是现在下岗分流地安置费他们一分钱也没拿到手,从去年下半年八月份开始,每个职工只有450元生活费,截止到今年4月份,一共要发放3150万元的职工生活费用。

难怪陈锐黄头疼呢,他已经没款可放了,一个亿安置资金,省里就给了3000万,另外7000万不知道哪去了。\\在这半年多时间里向省里要了无数回。得到的回答是款子是要陆续发放的,你们市里面还是要从实际出发。要尽快解决工人们的就业问题,光是吃生活补助。再有十个亿也不够给他们吃的,国家养活工人是一种社会义务,但是翻过来说工人也要为社会创造财富的,而不是吃饱了听戏下棋。

随着美伊战争的暴发,经济又受冲击,油价飙高,连带着相关的生产资料也价格上扬,消费市场渐呈低迷状态,每个月拿450元生活费要养活一家几口人的电厂工人们地生活水平是可想而知地。

凌寒是坐19路公共车到的惠平电厂,这里除了厂区外围也形成了一个相对规模地生活区,电厂职工连同家属加一块也有近五万多人的,在方圆三公里地范围内,密布着工厂、家属区、小市场,生活休闲区,城区十六个街道办事处的电厂街办事处和派出所就在这里扎根,为电厂职工家属解决一些问题,办什么结婚证了,准生证了,年年征兵、安置复元军人、维护生活区、街区治安等等一切琐事。

以前电厂景气的时候,派出所和街道办事处也是相当吃香的,现在可不行了,穷的当当响了。

一下公共车之后,凌寒就感觉到这一带的死气沉沉,街上碰到的人无不哭丧着脸,阴郁愁闷的情绪笼罩着他们,满街都是闲人,三五成群,七八个一伙,或蹲或站的在铺面门前或街头上发着牢骚……

凌寒一直转悠到厂区大门前,铁大门锁紧,里面的门卫面色冷寞的坐在传达室里也不动弹。

粗略的看了看厂区,内部规化、和办公大楼前的绿化还是很上讲究的,电厂领导也是厅级干部,虽然企业的厅级和政府的厅级有着天壤之别,但人家也有人家的风光嘛,眼下这幅萧索没落的景象颇为令人心酸,不过也别说,惠平市政府是够无能的,电厂停工都大半年了,至今也没想出什么有效的办法安置这堆人,别说国家拔了一个亿,再拔的多也没意义,因为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福利要加,补助要给,但是这拔人自身还是要创造财富的,要懂得为国家减轻负担,省里把这一块的安置权力交给了市里,市里却是没有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案,只是一味钻牛角尖,想弄到一笔安置费将他们打发掉,让他们去社会上自生自灭……翻过来说,这还是惠平市的麻烦,这一堆人是要拖你后腿的嘛!

电厂街一条大道直入市区,交通也方便,公共汽车站牌后面是一排商业小铺面,大都是私营,烟酒副食铺、五金土产店、水果店、面食店、小饭店、文具店、美容美发店、超市等杂七乱八的……但是进出人的很少,显得极为冷清,尤其对街的电厂宾馆,更是清冷的怕人,昔日红火繁荣随风逝去了。

名为麻辣肥肠的特色风味小吃店也到了在惨淡经营着。还好有一些城里地老顾客会开着车来这里吃,老板娘杜桂香勉强支撑着。靠丈夫那450元生活费,全家是要饿死的,不过她家这几年也赚了钱,去年五月份刚刚投资一大笔扩店再经营。哪知新雅电力地第一期北电南输业务全面南下,致使惠平热电厂勉强维持到7月底就全面停工了,这是一个重要的因素,另外一个原因是电厂消耗的原煤供应彻底断去,本来他们还有一点业务能勉强维系生存半年五个月,可是这边搞煤太难了,价格又高,原有的煤渠道统统缩紧。象大中型地电厂、冶金炼钢企业都面临着生存困难的巨大危胁。

杜桂香的丈夫张宝山本是电厂生产资料科的科长,手里还是有些权力的。那时候不少人捧张宝山的臭脚,以致肥肠店日日暴满,生意火的叫人眼红,杜桂香就把自家店左右的两个门面全都高价买了过来,但巨大地成本没能收回十分之一,火闹的生意就骤然冷却了,这对她是一大打击,几年来赚地钱贴进去不说,还有和人借的一部分呢,如今张宝山也成了过街老鼠人见人追。借给他钱的人们天天蹲在店里吃喝。不给钱是吧?我天天吃你的,全当利息嘛。杜桂香愁的瘦了一大圈下去……

昔日风姿绰约的老板娘,如今快成黄脸婆了。每天三五个要债的人一到开饭时候就来了……凌寒走进来时,肥肠店里还没几个人,重新扩建的店面和东西两面连通,感觉空荡荡的,一个服务员上来接待凌寒,长的挺清秀一女孩,十八九岁地模样,瓜子脸,杏仁眼,水灵灵地纯,怎么看她也不象是店里的服务员嘛,坐下之后,少女有点怯怯地问凌寒要些什么?随后就把菜谱给他递了过来。

凌寒点菜的功夫,戎戒就晃了进来,他和铁兵两个人肯定有一个会随着凌寒地,直接过来他就坐下了,少女才知道,感情人家是两个人,她还又朝外面看了看,期许的眼神中似乎盼着多来几个人。

麻辣肥肠的味道的确不错,还有些下酒小菜,就是没好酒,凌寒也就不喝了……张宝山从后面厨灶出来,在围裙上抹了抹手,“丫子,就这么几个人啊?唉……这买卖是完了,要钱那几个还没来吧?”

“爸……你盼他们来啊?你当科长那会儿,看看他们一个个那付嘴脸,恨不得趴下给你舔脚丫子,现在呢?一个个跟无赖似的天天来咱们这混饭吃,我都给他们记着帐呢,让他们吃吧,吃回去也算!”

张宝山苦笑了一下,他大约四十六七的模样,中等身材,国字脸膛,神色间笼罩着阴郁之色,看了眼坐在柜台里发呆的老婆杜桂香,心里越发不是滋味,电厂是完了,这片地也完了,高价买的铺面全贬值了,就看市里以后怎么规划了,一直以来因为城南座落着电厂,滞碍了城市向南扩展的步伐,现在电厂要让路了,可谁知道市里的规化要多少年才得以实施?命短的人不晓得能否等住?

“丫子,大人的事,你少操心啊,学习好了将来有个好出路才是正经,欠了人家的钱,咱们理亏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张宝山在老婆身边坐下来,“桂香,你说咱们把店铺开在市里有多少?唉!”

“你是怪我私自做主要扩大经营吧?当初我没和说过开店进市里面吗?你非要说这里买卖好,北电南输前年就定了的事,你们厂领导还糊弄人,说什么不影响你们电厂,现在看看影响不?他们倒好,把厂里的值钱的东西全要处理掉,然后想一分钱就拍拍屁股走人,门儿也没有,你别一天缩在厨灶里当龟,组织着工人们去市政府闹事去,看看人家陈俊英多象个男人,厂里要拉机器出来,人家就能招呼成百上千的工作给他躺路上,想卖机器?行啊,从我们身上碾过去,亏你还是个当科长的,哼!”

给老婆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张宝山不言语,女儿丫子过来帮她爸说话,“行了呗,妈,你就会指着我爸下枯井,陈叔叔是够英雄的,可他现在还不是蹲在拘留所里吗?和领导做对能有好处吗?”

听到这里凌寒皱了皱眉。\//\看来电厂地事闹的挺大地,内幕还很深啊。他不动声色的继续听着。

“你小孩子知道个什么?在这瞎的的……这种事也是你乱说地吗?”张宝山瞪了女儿一眼。

丫子却不服气的道:“我怎么就不知道了?小英都和我说了她爸是怎么进去的,哼,当官的没好人。”

杜桂香伸过手指头在女儿头上点了一下,也低声道:“你以后少和陈小英一起。她都缀学去歌舞厅坐台当小姐了,你给老娘省得心,咱们家再穷也能养活了你,要我知道你和陈小英一起混,掐死你!”

“嘁……小英是好女孩,才不是你们想的那么龌龊呢,你不让我和她来往,现在就掐死我吧”

“你……”杜桂香气的说不出话来。张宝山伸手拦住了要打女儿的老婆,丫子趁机溜走了。

从肥肠店出来。凌寒吩咐戎戒,让他盯着那个丫子,顺藤摸瓜的找到那个陈小英…他自则去街里逛了,碰上谁就和谁聊,亲身地体察民情,他心里有预感,自已一上任,困难大的工作就要堆过来。

惠平市地这些状况郭子义都和他说了,电厂这事是最麻烦的,然后就是国华机械制造厂的事。再有就是三个贫困县的问题。这涉及到移民事宜……市里面大大小小的事也是一堆,老城新扩。向哪个方向发展,道路增扩。资金在哪?还在要建立惠平机场,为旅游事业打开国际大门,千头万绪……

一连两天,凌寒就和戎戒在电厂这一块混迹,眼看着报道日期接近,凌寒心里也有点着急,关于那个陈俊英被关进拘留所的情况他也了解的不少,但是人们并不知晓内情,只是知道陈俊英是为了工人们的利益,为了不让厂里那些分拆下来的机组被卖掉,可他这小胳膊最终也没能拧过大腿……

七彩霓虹映染的夜,凌寒和戎戒走入了市区一家名为蓝色鸟娱乐大世界,集休闲娱乐为一体现代化高规格场子,今天下午戎戒终于跟着丫子找到了陈小英地坐台场子,正是这家蓝色鸟大世界。

灯红酒绿地世界,有钱人的销金窟,在惠平富有地人远没有贫穷的人多,但高消费场子比比皆是,满街都是高级轿车,细细地看,暴富的那些人大都是私人,出入高档场子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是商甲巨富就是各级官员,看得出来,有一部分人是真的富起来了,但穷的人却更穷了,贫富严重失衡。

难怪郭子义说惠平的敲诈绑架案时时暴发,有伤的有残的就是没有死的,搞富人钱的手段那是层出不穷,有一部分人就是专业搞这门生意的,还有一部分人是被生活所迫才走上了这条路的……

送他们进包间的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口舌灵俐,带着职业化的笑脸,“二位,看是需要些什么?”

凌寒没说话,只是掏出烟点着,戎戒道:“随便上,你们这个有个叫英英的小姐吧?叫她来……”

“英英小姐啊……呵,不好意思,两位来晚了一点,英英小姐已经进了6号包厢,换一位吧……”

戎戒也不说话,掏出一沓子钱数了十张扔在桌子上,“你能叫来她,这一千块钱算你的小费……”

“啊?”侍生当场就眼亮,说实话,他在这里就是个跑堂的伙机,极少有机会能拿到小费的,这时见到一千大元能不眼亮吗?咬了咬牙,心里一动就有了计策,伸手拿了钱,“行,我去试试吧……”

功夫不大有人就送来了酒水、干果等,又过了一会那侍生就带着个美少女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戎戒朝凌寒微微颌首,那意思是说她正是和丫子碰面那个陈小英,随后戎戒就起身去门外守着了。

关严门之后,外面的音乐就小了许多,陈小英秀到毛玻璃外守着门的戎戒,心里不由紧张起来,偷眼再看凌寒时,却发现他正在观察自已,也许是因为凌寒过出色了,她显得有点慌措,另外她也是误会了凌寒地意思。以为他要在这里做些什么,不然为什么会让人守着门内。“先生,我、我只陪歌。”

要说这个陈小英比丫子还纯,圆脸蛋大眼睛,拥有南国佳丽娇小玲珑的身材。打扮也是时尚新潮,性感地很,最多也就十八九的年龄……凌寒笑了笑,“只陪歌?那怎么赚钱啊?说说陪歌是什么价?”

“一小时60元,两小时是100元,没有额外的服务,我、我们这里正规歌厅的……”

“呵……”看她怯怯地模样也是个嫩雏,凌寒也不多逗她。“我也不让你陪歌,你陪我聊聊天吧。”

“不陪歌吗?”陈小英有些迷惑了。凌寒又道:“钱照付。双倍给你,怎么样?愿意吗?”

“那就聊呗,不过……我有个要求,不能聊关于性的话题,别的都可以吧,你要是同意咱们就聊。”

凌寒微微蹙眉,感觉这位坐台小姐有点名不符实啊,心下略感诧异,“好象你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我就不明白了,这里摆明是欢场。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这里坐台小姐的种类。好吧?”

“可以,象我这种陪歌的小姐是收入最低抽成对半的。另外几个档次的小姐都、都可以特殊服务,各有价格。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地……先生你要是不满意我,我、我可以给你介绍别的小姐地……”

“呵……我还就看上了你,这样吧,你可能自已标个价,只要你说数目,我付给你,怎么样?”凌寒知道她爸爸在拘留所,家里连正常的生活费都断绝了,现在生活就是吃那点积蓄,也许她需要一笔钱来救她的父亲也说不定……因为有了这样一个想法,凌寒才决定试探试探这个外表极清纯的女孩。

陈小英盯着凌寒看了几眼,见他不象是开玩笑,又见他面前摆的精装黄鹤楼,心里就怦怦的跳开了,自已来这个地方不就是想寻一位肯一次出高价的土财主搞一笔钱好救父亲吗?可两个多月了一直没机会碰上这么一位肯出价的主儿,都是些表面大方骨子里抠门的想占便宜的家伙,他也是吗?

“我、我值20万吗?我、我是处女……”说完这句话,陈小英羞地想找个缝儿钻进去。

“值,这个价格不高,我可以给你更多或许是五十万,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要详述你拿钱干什么,也就是说你为什么肯为了一笔钱而出卖自已地灵魂和肉体,也许你有难处,但我想知道背后的原因。”

陈小英不由怔住,不知该如何开口,凌寒掏出支票,当场写了50万地数目扯下来递给她,“你如果有一点金融常识就能看出这这张现金支票是真是假,你要是不放心,你的故事可以在明天取了钱再谈。”

陈小英本就是读财经大学一年级地,看了几眼发票就确定这是真的了,这比自已预想的那个20万要多出一倍不止,她小心翼翼将发票收起来,“我们走吧,我是你的人了,离开这里,我明天就辞职!”

从蓝色鸟出来,夜风徐徐迎面轻送,凌寒和陈小英在前面走,戎戒就吊在后面不远处。

“那个人是你的保镖吗?你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吗?我想知道。”

凌寒微微摇了下头,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冷月,轻轻一叹,“先把你的故事告诉我,好吗?”

于是,陈小英边走边向凌寒叙述了她拿钱的原因,末了还道:“我爸爸没犯罪,他只是得罪了厂里的领导,人家领导有权有势,整个他还不是小菜?我爸就是个车间副主任,还喜欢逞能…我要花钱救他。”

“为什么不去政府告状?为什么不去公安局申冤,政府是为人民办事的,你要相信政府嘛!”

“哼……电厂的事闹的沸沸扬扬,上访的人连政府的门也进不去,怎么喊冤申冤?我爸就是因为妨碍公务给抓了,还不许保释,说什么要他交待清楚问题才放人,其实是我们厂的领导通过一些关系不让公安局放他出来,怕他还领着车间的人闹事,我现在想想,我爸真是傻,张叔叔还是聪明,从不出头。”

陈小英口中的张叔叔自然是张宝山,就是她好友丫子的父亲,“我们老百姓,怎么能闹过政府?”

凌寒笑了笑,“有些情况政府不清楚,你要对政府有信心,政府会给受了冤屈的人们一个交代的,你爸爸不傻,你爸爸是好样的,正因为有了你爸爸这样的人,有些黑幕才藏不住,你应为他感到骄傲!”

“骄傲?”陈小英白了一眼凌寒,“我哭都哭不出来了,我还为他骄傲?我妈天天都在为他掉眼泪。”

“小英,相信政府,政府永远是人民的政府,不是一撮人的政府,有时间领我见见你母亲好吧?”

“干什么呀?你要娶我吗?不过你挺帅的,我考虑考虑吧,今夜要我吗?”……凌寒摇了摇头!

岳崇越做梦也没想到自已会成为新来的常务副市长凌寒的专职秘书,在机关混了七八年,才从副主任科员提成了副科,调到政府秘办后又干坐了两年,33岁还是个副科级的小秘书,整天在各类文件资料堆中打滚,也曾起草过好多报告,不过都被上司拿去在领导面前表功了,自已就是充当了回枪手。

今天实实在在的站在凌寒面前时,岳崇越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以前不是没被领导用过,谁挑人也会相中自已的学历,然后一段时间之后就给打进冷宫,2年之内被七位领导用过,可没有一次超过两个月的,具体什么原因当时也想不清,后来才知道自已没完全搞懂官场那套东西,有时候还表现的比较过头,不知不觉中就抢了领导的风头,而且这个毛病一直就改不了,好象是性格使然吧。

“坐吧,崇越,你还是高才生嘛,窝在秘办有点屈才啊,呵……”凌寒不仅细细看看岳崇越的档案,昨晚还专门打电话问韩刚过往他七起七落的详细经过,韩刚也没有保留的全说了,必竟岳崇越的情况全政府上下的工作人员没有不知道的,还给取了个绰号叫领导克星,专抢领导风头的家伙。

在凌寒看来这是一种能力的体现,能抢走领导风头的本身就说明人家有某方面的才能,领导连秘书都压不住还当什么领导?说明你自身的水平不如一个秘书嘛……现在看岳崇越的神色,就能看出他很不安,他似乎知道自已地缺点。虽然努力在改正,可也不敢保证现在就完全没那毛病了,从心里说他很珍惜这次机会,我岳崇越第八次又起来,就凭我八起的记录也够让我垂名惠平市府了吧?

的确,小小秘书若是八起八落的话。也堪称一段传奇事迹了,凌寒还知道人们对他的侧面评价,为人刚正,敢言。耿直,有一腔热血,可是这样的楞头青在政府并不受迎欢,只有楞头青领导才会喜欢他吧,凌寒上任第二天,楞头青市长地名就在下面悄悄传开了,乖巧的好秘书多的是他不用,偏用那个克星。这不是找不自在吗?前七位领导也自诩能驾御得了这位楞头青秘书,可最终一个个败阵!

“凌市长好……我、我个人的情况比较特殊。又怕对领导有影响,请凌市长再考虑考虑……”

凌寒望着这个中等身材有些瘦削地秘书,摆手示意他坐下,“你的情况我了解,不就是七起七落吗?这对你来说是一种淬炼,每一次落下去,我相信你会对秘书的责任有一层深的体会,是不是?”

“是的,对秘书这个职业我真是太了解了,也不怕领导你笑话我。\\\大悲大喜了七次。我很感慨。“嗯,能经得住大悲大喜的考验。才能磨励出荣辱不惊的意志,第八起来。无非是再落一次,没什么大不了嘛…秘书的份内责任你比我更清楚,我就不多说了,我就给你一句话,别丢了原则和立场。”

岳崇越点了点头,流露出思索地神色,“我明白了,凌市长,我一定坚持我的原则和立场……”

“嗯,这就对了嘛……你此时正式上班了,熟悉一下关于电厂分流下岗方面地情况,这是我目前主抓的工作,也是我们目前工作的方向,方方面面你都要有了解,告诉我,你需要多少时间?”

岳崇越当即回答,“凌市长,我立即可以进入角色,我爱人父亲就是电厂退休职工,对电厂的事,我是比较清楚的,可能有一些内幕不晓得,其它方面不比别人知道的少,在秘书档案室一天整理相关方面的资料,不夸张的说您可以把我当资料库来用,惠平市关于经济战略、企业发展、城市规划、乡村建设、人文历史等方方面面的从80年后一直到今天的情况,我脑子里全有实事记忆,您随时提问。”

凌寒一愕,你是电脑啊?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时,不由哑然失笑,“看来找你当秘书是找对人了,活得资料库嘛,呵……好得很呐,有你这句话,我也不看资料了,你去叫曹秘、周秘,我们下去转转!”

昨天地地方台电视播出了惠平市新任常务副市长地新闻,并指出凌副市长将主抓电厂分流下岗职工安置问题,这是当前市民们认为最热闹的一件事,因为隔三岔五地市政府就被群访的工作人们围上了……上午九点多,陆续出现地电厂工人们又一次把市政府的正门给堵上了,拉出横幅一条,上书一行大字请政府严惩卖厂卖机器的贪官,请政府发放基本生活费用,请政府给电厂工人出路……

推开窗户,凌寒就站在窗前,今天市政府他最大,陈市长一早就进省城庐阳了,估计后天才回来,倒是想不到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就被群访工人来了个下马威,把市政府给堵上,副市长们、秘书长、副秘书长们一个个都来凌市长办公室请示他,班长走了,副班长说了算嘛,别人才不会做主的。

身后一片凌乱的脚步的声,凌寒知道来了一堆人,他们小声议论着什么,没人上来先当炮筒子,主要是凌寒面沉似水,显是对这个下马威有看法,所以没人上前请示什么了,“叫信访办主任来……”

凌寒淡淡发话,秘书岳崇越应诺一声就快步出去了,几个副市长和秘书长等人脸上浮起古怪的表情,信访办主任梁峥是个老油条,这下有戏看了,林珏芬微微蹙了下眉,瞟了眼站在凌寒身侧的周妩,私下里她和这位周副秘书长谈的挺来。这女人会来事,能言善道,作风也泼,是个敢作敢为地主儿。

此时她见林珏芬蹙眉又望自已,大该是让自已点一句凌寒吧,不过这时候不宜说话卷入事非。因为信访办主任是陈市长的人,又和政府秘书长康茂森走的极近,一般情况下康茂森会替他说话的。

周妩苦笑了一下,眸光瞟了眼康茂森。那意思是我不好开口嘛,林珏芬只好这时说话,“凌市长,大家都来了,我们就坐下来商议一个对策,总是被电厂的工人们堵政府大门也不是个办法嘛。”

凌寒这时笑了下,“政府无能被群众们堵门是正常的,任何地事都有解决的方式。矛盾总是要一个个的来排除,我们是先锋官嘛。逢山要开道,遇水就搭桥,天大的团难也难不倒有决心地人,这点小事还要我们坐下来一起商量吗?这是信访办要做的工作,大家各有司职,不用多操那份心,把本职工作做好就可以了,我这个人办事不喜欢拖泥带水的……”这话一出口,一众人都感脸上无光,包括林玉芬也碰了个软钉子。心下不由气闷。算我多嘴,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啊?等梁峥来了你就知道。哼!

有几个人忍了一肚子的笑,准备看笑话了。凌寒这话说的,摆明了把责任堆到信访办头上去嘛。

康茂森目光微凝,望着这个年轻的常务,心里好不舒服,你初来乍道就要挑衅惠平市政府班子?

他心里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你以为陈市长不在你就在是老大了?嘿,你蛮天真的嘛,这下可好,林珏芬本是一番好心,你却当她是驴肝肺地来糟塌,嘿,政府以后的戏好唱了,三个常委各一摊儿。

梁峥这个信访办地主任也正处级的干部,01年时惠平市信访办就从政府办分离出来,独立建制了,虽说信访办的权力不是很大,但也是个较重要的衙门,他们管的那些琐事真要松一松,够叫人头疼的。

匆匆进来的梁峥脸上也是一片肃容,平时他总是一张笑脸,可今天情况特殊,不能笑了,听说昨天中午宴上这位楞头青常务就把市委秘书长郑正给呛了,此时群访围到政府他又找信访办,不好!

“凌市长好……我是信访办的梁峥……”梁峥今天是头一回见凌寒的面,上前还握手。

凌寒也给他面子,神情古井不波的道:“梁主任好,谈一谈工人们围市府,你有什么感想?”这个话问地有点水平,众人也都是一楞,人家不问你怎么解决,而是问你有什么感想,问得好呐……

梁峥也没想到凌寒会这么,心念电转,笑了一下道:“影响很恶劣,但是这阵时间群访不断,市委市政府都也没办法地,都好几个月了,闹惯了,不瞒凌市长,我们政府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信访办也没法向这时工人们交待,所以只能拖着,等政府有了更好地方案,群访自然消于无形,信访工作也难。”

“工人闹事上访你们信访办是要耐心做工作的,如果我给你一个明确地说法,你能不能摆平他们?”

“能…只要领导放话我保证完成任务,”梁峥心说你给说法那最好,我这个信访主任可不敢承诺什么。

大家又都是一楞,凌寒要给个明确的说法?他又能给出一个什么样的明确说法?他敢说什么?

凌寒不会管别人怎么想,他道:“今天是4月2号,我要一个月时间来处理电厂的事,5月2号如果电厂的事还没有解决的办法,我就从惠平滚蛋,梁主任,怎么出去和他们说,你心里有数没?用我教你不?”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二十多号人都怔怔望着凌寒,望着年轻的常务傻眼了,这种大话他也敢说?但就凭凌寒这份豪气,真在一瞬间征服了这些人的心,别管人家办成办不成,至少人家敢说这句话。\\\就凭在这一点,在场的人都由衷的佩服这位27岁的副厅级干部,也许他27岁能上来就凭的这股冲劲。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凌市长。给我二十分钟,我让他们全消失,消失不了是我无能……”梁峥咬了咬牙就大步流星的走了,站在凌寒侧后的曹子秋和周妩眼里都掠过骇色,妈呀,我们领导好猛。

梁峥不愧是搞了多年信访工作地老油子。那张嘴能灿如莲花,十五分钟就把群访的工人们遗散了……凌寒站在窗前,露出微微的笑脸,回过身看了眼大家。“各忙各的吧,曹秘书长,你联络一下电厂的领导们,我们这就去电厂看看……另外,公安局现在是谁在主持日常工作?叫他带队一起过去……”

在曹子秋、周妩、岳崇越三个人的拥簇下凌寒下了楼,刚出楼门厅就碰上了几个信访办工作人员簇拥有梁峥梁主任,他见凌寒等人下来,忙迎了两步上前。抹了把头上地汗,“凌市长。幸不辱命!”

“梁主任不错,你也一起吧,我们去电厂打个转,我得带上你啊,万一给堵在电厂里,还得你出面哦,呵……”凌寒笑起来甚有亲和力,梁峥为之苦笑,但信访办的主任能陪领导出巡的机会可不多。

城区区正政府的常务副区长刘政言、副区长陈栋、办公室主任何俊与几个秘书也驱车赶往电厂,必竟电厂还是在城区管辖范围内地。接到市府副秘书长曹子秋的电话时刘政言也不敢怠慢。马上就起程了,并让秘书通知电厂街街道办事处的基层干部们做好迎接工作。要先一步与电厂领导们取得联系,还叫电厂街派出所的人大部分出动。维护秩序,虽知市局的人也会去,但派出所也要负辖区之责的。

如今的电厂的所谓地领导们都不牛气了,被划管地方管制了,他们也就剩下个级别待遇了,还谈什么权力呀?厂子都塌了还有什么权力?就剩下厂党委善后工作组处理内部事务的一点小权了。

在电厂街入口处,凌寒地车停下来,下车与已经等候在这里的城区两位区长认识了一下,还有市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李天民、副局长、交警支队长马云忠等人一一寒暄,然后组成浩大的车队前进!

昨天电视新闻播报了凌寒这个副市长要主抓电厂分岗安置的工作,电厂的上万职工和几万家属们都心头一热,新官上任总是三把火嘛,倒要看看这位27岁的常务是怎么点火的,但人们报的希望不大。

公共汽车站牌几米远就是轨进电厂的正路,穿过两旁地家属楼夹出地这条厂区主干道就是电厂,当街道办事处、和派出所的人出来忙着维护清理厂区主路段时,凌副市长要来电厂巡视地消息就传开了,自去年八月厂子正式停工之后,没有一位市级的干部来厂子巡视过,对这个包袱他们没人感兴趣,这是个烂摊子,谁沾上谁倒霉,电厂工人们都产生了一种被政府抛弃了地感觉,人人心情郁结,党和政府不管我们了,任我们自生自灭呀……可是今天,上班头一天的凌副市长就赶来了电厂……不管凌副市长能不能做出一些什么,只是他这种姿态就暖了人的心,让工人们知道他们没有被抛弃。

早在早晨政府被群访包围的时候,电台报社的不少记者就赶到了,直到信访办主任梁峥一番话把大家劝走,媒体才如梦初醒,他们纷纷第一时间实况转播梁主任的讲话,因为凌副市长的豪言壮语。

那个时候路边停着一辆白色宝马,驾车的是一位风姿绰约带着大墨镜的熟美少妇,真没想到凌寒会出现在惠平,会以常务副市长的姿态出现在惠平,她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昔日在中条叱咤风云的那个男人,她知道这个男人又要在惠平谱写新的辉煌篇章了,对此她坚信不移,从和他认识,至相熟甚至到了解,她清楚他不是一个口出妄言的人…意外的是茫茫人海还能再次与他相聚,象做梦一样!

现在不能打扰他,等他把这段辉煌乐章奏响再去给他庆功吧……那时,没人注意宝马车里是谁。

媒体的记者们要比凌寒他们的车队还早一些出现在电厂街,因为他们要收集更多关于工人们的信息,哪知撞上了好事。到了电厂才知道凌副市长马上要来电厂视察……他们拍到了一幕幕感人的镜头,街地老退休职工们彼此扶着挤在人堆里眼巴巴的望着来路,有的还在抹泪,有的唏嘘不已,有的……

锁了好久的铁大门今天又重新开启了,冷清地厂区似乎有了一丝生气。大楼前站着一堆电厂的干部还有电厂街街道办事处的书记、主任、副书记、副主任等,还有派出所的所长、指导员等……

电厂厂长卢国宏、副厂长刘海涛、郭建民、杜兴平、王会恂等主要一级干部都到场了……

南方惠平市干部用车标准也和北方差不多,一二把手是奥迪a6,副厅干部全是奥迪a4。处级干部则是青一色地黑色广州本田……警车开道,奥迪a4排黑色车队头一位,后面基本是广本,再后面是警车,主要是怕电厂工人有情绪,所以公安局出动了一定警力维护秩序,首先要确保领导的安全。

浩浩荡荡的车队转进厂区主干道时,两边道旁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市局调来的武装警察在路两旁守着,每三五米就站一个人。个个头顶钢盔,训练警服外罩军绿色的战术坎肩,手提微冲,全副武装。

凌寒看的微微蹙眉,但对于市局同志的虑事周详还是无可指责的,电厂职工积怨六七个月了,不保证有些冲动份子,万一冲上来伤了领导,他们是没法子地交待的,这也算是防患于未然了。

一片镁光闪烁。来自四面八方。许后之后被政府关注电厂,自然是个新闻热点。加上之前梁峥地讲话,这一热点已经沸腾了。媒体争相派出大军跟踪报道电厂事件的进一步情况,事实上对于电厂的事关心的人相当多,因为电厂的麻烦若是能得已解决,好多面临困难的企业都会看到新生的希望,先不管凌副市长是不是摆姿态,必须得承认,他把政府的亲切关怀带给了那些无助的工人们,这是事实。

一片掌声,一片欢呼,也不管凌副市长能不能把这个事处理好,对于他的来到,电厂职工们给予了热情带着激动地欢迎…好多人都在抹眼泪,这一幕真是让车里坐着地好多人心生感动……从来没觉得那种感动来的那么叫人心酸,曹子秋、周妩都心潮翻涌,其实当官地最大的成绩就是老百姓地认可。

电厂和办公大楼前,凌寒与欢迎他们的人一一握手认识,包括正厅级的大厂长也是伸两只手过来。

会议室是前一刻才打扫出来的,虽然干净了但缺乏往日那种庄重的气势,几个厂长望着年轻的副市长有点局促,心里不竟同时升起一个荒谬的想法,这么年轻的一个人,他的承诺可以兑现吗?

凌寒简单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进入了正题,“今天我来这里是要落实一些情况的,据政府掌握的资料,电厂有两套价值不菲的发电机组,但是现在要拆分卖出去,换回资金给电厂转型重组,原则上是可行的,但我要指出的是发电机组拆分出售后能卖出一个什么样的价格?这一点上报给政府的资料中没明确说明,国有资产要拍卖的话也要经过政府的同意吧,超出这个范畴的话是要承担责任的……”

会议室里一片死静,曹子秋、周妩、刘政言、陈栋、李天民、马云忠等人的目光随着凌寒的话就转到了几个电厂干部们的身上,大厂长卢国宏额上微微见汗,他这个正厅级的干部是有名无实了,心里有些惊慌,勉强笑道:“我们厂里已经做出了基本拆卖方案,一号机组已经拆分完毕,对方的款项也已经上了电厂的帐,只等上报市政府审批之后让买方来拉走机组,王副厂长,你主管财务,你说一下。”

凌寒眉头已经皱起来,目光转到王会恂身上,王会恂道:“是这样的……咱们南方吧火电机组是卖不上价钱的,即便我们的机组是前年才更新的新机组,但仍旧没有价格优势,眼下与厂里协商的买方是辽东省第一火力热电厂,他们愿意给出机组原价的、的40%收购,事实上我们联系了多家北方电厂,辽东电厂给的价格是最高的,凌市长,既然企业塌了,拆卖机组换回部分资金搞转型,这没什么不对吧?”

“是没什么不对,即便是废物一堆也要利用一下的,但是在座的都有没有感觉到这个辽东电厂有趁火打劫的嫌疑?我们花费100%的价钱买回的机组不是为了40的低价去处理落什么人情的,那60的损失谁来补?现在我就给你们一个肯定的回答,你们的拆机外售方案不用报上来,市政府不会批的,按原价的70%可以考虑,对方打入帐户的款项全部退回,违约金市财政承担,事件责任由电厂党委承担。”

在这向大家道个歉,本章才是真正的239章,上一章应该是240章,先就这么发吧,等明天我再把两章的内容换一下,等大家看下去再说嘛,省得又给我来个骗订阅的罪名我就说不清了,呵,请包涵!

4月1日,凌寒是步行走进惠平市委的,前一天夜里省纪组织部的副部长马恩铭和他通过电话,约好了早晨八点在惠平市委见面的……凌寒这个副厅干部是北省杜南江和庐南省委书记解云亨的一项干部交流协议中的筹码,过去一个正厅,杜南江隐晦的向解云亨表现安排他为地市市长,翻过来解云亨也要圆杜南江的脸,因为凌寒过于年轻,安排他任市委副书记有点欠熟稳,最终考虑给他常务副市长的位职,虽说这个位置在常委会排名靠后一些,但是在经济当前的发展主流中,常务副市长的实权是不可低估的……这次惠平市市委集体维护省委的决议,对空降而来的这位副市长没人有异议。

省组的部长事前和惠平几个主要常委私下里谈到这个干部交流的事,其实也是告诉大家,这次凌寒的位置肯定是省委定了调子,但这个人也不是省委某人的什么关系,大家别多想,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干部交流这两年热了起来,以前是上面交叉调派,现在省里面也可以搞交流了,互相学习嘛。上午的一切主题围绕省组马副部长展开,在交代了主角凌寒的事之后,一众常委们就把这位新贵抛在了一边,虽然他和马副部同为副厅级干部,可人家是省委组织部的副部长,放眼全省的实权派呀。

市委书记孟呈祥、人大主任杜赞平、市长陈锐黄、政协主席黄一鸣、副书记罗世才、组织部长马玉茹。纪委书记王志昆、宣传部长周喜刚等人在与凌寒进行了短暂的寒暄认识之后就算结束了欢迎会。

中午吃饭地时候凌寒也陪席,说是为他接风洗尘,其实主角是马恩铭。马副部长自已然没将他放在眼里,虽然他也看过凌寒那雄厚的资历,却是哧之以鼻,在北省有人抬举你,庐南可不行喽!

众生百态凌寒心里有数,他也不把众人的态度放在心上。中午赶过地还有两个常委。是副市长林珏芬和市委秘书长郑正,二人也知道常务副市长凌寒今天,只是他们上午忙的厉害。抽不开身。

至少从昨天开始,电厂群访的情况被暂时压制了,有省里领导下来,那种场面要是出现的话,市里的脸就没了,怎么着也要压到省里的人走了嘛,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李敬林一直就提心吊胆着,生怕出了问题,每隔十来分钟他总要打个电话出去问问情况,出了问题可不是他能担负得起地。

其实在场地人都拿凌寒当孩子看待了。陪席的全是常委。除了他没有一个年龄低于三十五岁的,林珏芬算是年轻地了。可也三十六岁了,这个女人谈不上长的有多美。但堪堪也称秀丽端庄了,主要是她流露的那股正气令有产生不敢睥视她的感觉,这个女人不苟言笑,一派的肃穆严正。

女性的副市长还是挂了常委的,可以想象她应该是有一定背景的,凌寒很低调垂眉俯首吃他饭,他心里知道,这个圈子自已暂时是融不进去的,至于说话事权只怕也微薄的很,还有一个是站队问题,在这站队不能凭感觉,也不能失立场,更不能没原则,否则地话,站过去人家也不当你个角色地对待。

凌寒的站队标准就一个,你肯为老百姓出头做主,鸣屈抱不平,我就陪一起玩,立身公正,不谋私利,以大局为重,这是最起码地,有坎咱不怕,能迈就迈,迈不过就踹,稳住立场,把握原则,不信它邪能胜正,还有一句俗话,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地,你遮了天也遮不了眼,你遮一时还能遮一世?

末位常委郑正也插不话奉承马副部长,看了一眼身侧的凌寒道:“凌副市长可真是年轻啊……”

言语之间似恭实贬,笑咪咪一张脸充满了莫测高深的味儿,予人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人是个笑面虎,而且也嚣狂的很,欺负凌寒年轻,听不出他话里的味儿?一边的林珏蓉微微抬眼看了他一下。

郑正也不以为然,凌寒低着头都没抬,只拿眼皮撩了他一眼,笑道:“古语说,有志不再年高,无志空活百岁,郑秘书长孩子也上高中了吧?”他这句更绝,你说我年轻不假,我27岁就副厅了,你倒是四十五六了,挂常委才算副厅,白多活了我二十几年啊,他问郑正孩子是不是上高中了,其实就是提醒他的年龄,前面还特别加重秘书长三个字语音,就是在提醒他,你就是个秘书长……

郑正也是人精,听了这话老脸一红,干笑了声把脸转开了,同时也阴沉了下来,凌寒却只是在心里不屑的哼了一声,离他们最近的有林珏芬、李敬林、周喜刚,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脸上也泛起了奇异的表情,心里同时生出一个想法,这个凌副市长也不是个善茬儿,对郑秘书长的耻笑立还颜色。

午宴之后,一行领导们送马副部长上路,他的工作完成了,直接打道回省城去了,明天是省委刘副书记的57岁寿日,他得赶回去准备……其实纪委书记王志昆也要去省城的,但他没敢和马恩铭同行。

就中午郑、凌二人之间的一句对话在席后就传开了,郑正是借题发挥,在孟呈祥和陈锐黄面前指责凌寒是在蔑视一堆市委常委,那句无志空说百岁的浑话是指桑骂槐,是冲着孟书记的……

结果孟呈祥恼羞成怒,当着陈锐黄的面说把喝酒喝晕了头的郑正说了一顿,以前没发现这个水平这么次啊。怎么与个孩子一般见识?这不是自贬身份吗?凌寒再傻还能头上天来就得罪书记?郑正这是想让凌寒开罪所有的人,都不怕人家陈锐黄笑话,真正是个笨蛋。以外他这几年锻练好了,现在看来是越来越狂了,孟呈祥心里虽对郑正极度不满,但也对凌寒这句话生出了一丝瞒怨,摆明了这堆人中孟呈祥年轻最大嘛,这句话多少有点贬味嘛。私下里这些人怎么传?毛孩子不懂事!

不过不满归不满。孟呈祥表上还是对凌寒很客气地,这个人是要用来挤兑陈锐黄的,不与他计较!

陈锐黄有他的想法。前段时间为了常务副市长地人选心神不宁的,自已想全面的整顿惠平政府班子也展不开,万一再插进个孟派,更惨了,现在凌寒倒也不错,能拉则拉嘛,另外有些担子要分担给他去处理的,焦头烂额的事总是让人闹心嘛,多个分担责任的自已不也少担一分吗?挺好地嘛!

下午,政府就召开了市长办公会议。陈锐黄亲自主持。班子人员齐了,调整工作地时机也到了。

“诸位。我们政府班子今天算是配套齐整了,呵……好事啊!今天的议题就一个。\\\调整工作……”陈锐黄一句话就定了调子,接下来二十分钟的时间就讲述改革开放以来惠平地发展,然后是历史赋予惠平的机遇和现阶段的主要工作任务,末了才算归到了今天的主题上面来,“同志们呐,人民政府是要人民办实事的,我们不能白拿国家的奉禄,不能白吃这碗皇粮,好多老百姓还饭着呐,我们吃不下啊!”其实中午他没少吃,最后还要了一盘火烧,说是没吃饱再来点……想起这事,林珏芬就低下了头去。

除了凌寒和林珏芬二位,另六位副市长都没参加中午的酒宴,他们不了解情况,只是正色听讲话。赵成舟、洛水生、郝生明、杨志建、李贵成、钱海正六位副市长的排名按进入班子的时间迟早……

陈锐黄继续道:“当前比较紧迫的第一件地事就是电厂分流下岗安置问题,从本月开始,我们市政府已经没有能力再发放一万职工地基本生活费了,省里转拔下来的3000万安置款在过去七个月都发光了,我们还垫进去150万,在这里,我不得不提出对郝生明郝副市长地批评,整整七个多月啊,我们市政府就没想出一个实际解决电厂职工安置工作的好办法,坐看着3000万化作了生活费,我们有几个3000万来填补这个无底洞……”当班长就是好,有功自已拿,有功别人扛,责任一推就走,“当然,我这个市长也是有责任地嘛……在坐的每一位都是有责任的,下面调整一下有关工作,郝副市长协助林副市长多抓抓贫困三县的问题,好让林副市长分出更多时间去处理国华机械制造厂的事,常务凌副市长刚来头一天,还要熟悉一下惠平的情况,电厂这一块就由凌副市长主抓吧,大家别看我们的凌副市长年轻,说到经济改革企业重组凌副市长是有丰富经验的,我相信,只要对症下药,这块病能治!”

郝生明脸上很难看,这次会议等于是对前期工作的一个总结,他知道自已就要当扛大责任的冤大头,就电厂那堆破事,谁抓谁倒霉,想不到凌寒一来就被陈锐黄当替羊扔了进去,想着看了凌寒一眼。

“凌副市长,初次和班子成员见面,你也说两句?”陈锐黄点着了烟,秘书知机的打开窗户……

凌寒坐在那里稳重的很,惊人的深沉的姿态,使他那张本就俊逸非常面庞更加有一股说不出的惑人神采,坐在他对面的林珏芬这时大大方方的开始打量要发言的他了,人家说话时,一定要正视,这是个礼貌问题,含着一份尊重,很多人耷拉个脑袋,不太当回事,其实是对人的一种不尊重。

哪怕你脑子里在yy一个女人,你也要盯着讲话的人,起码能让他感觉到你给予他的这种尊重。

“组织上的安排我完全接受,能参与到惠平政府的班子与众位一起工作,我很荣幸……市长说地对。人民政府是为人民服务的,如果我们的老百姓锅都揭不开了,那真是我们地责任。我们那就辜负党和政府、社会和人民对我们的期望,今天我既然坐到了这个位置上,我就要干出个样子来,干些大事,干些让老百姓心暖的事,干些让上级领导满意的事。干些对得起天地良心的事。干不好是我无能,但是不干那就不配当一个党员了,党员的责任就是起带头作用。带着老百姓脱贫治富,刀山我们先上,火海我们先下,有些人会说,任你浑身是铁能碾几个钉子?我告诉他,我一个碾不烂,可我能把它沾走,我们要发扬地就是这种精神,不怕死不怕难地大无畏精神,新中国就是万万革命先烈用他们的血肉之躯铸起来的。比起抗战那年代。现代化地经济建设再难也不难了,任何困难都不会挡住我们前进的脚步…只为那些还吃不饱饭的老百姓我们也要迎难而上。一句话,组织上交给我的任务我保证完成。不知为何。陈锐黄居然主动的带头拍起了巴掌,好象很久没听到这样鼓舞士气的说话了,一开办公会就是讲困难提要求,这难那也难,都象凌寒这样的话,市长这个班长就当的轻松了,这种人少啊!

稀稀拉拉的掌声也算是对凌寒这份魄力的鼓励,但是凌寒从他们眼里看到怜悯地神情。

也许在他们看来,电厂地这摊子事真不是人能解决的了地,要钱没钱了,安顿也安顿不了,咋办?

陈锐黄摆了摆手,等大家静下来,他才道:“原来协助郝副市长办处理电厂工作的曹子秋和周妩两位副秘书长都调过来协助凌副市长,电厂地事是头一等重要的事,这一两天我要去省里参加一个会,我不在的时候,常务副市长全面主持市政府的日常工作,韩主任,你们政府办机关事务处为凌副市长安排一下住房问题,其它琐待业青年事也都尽快协调,不要影响凌副市长的工作嘛,大家谁还有意见?”

众人摇了摇,林珏芬是欲言又止,陈锐黄其实看见了,但他知道林珏芬要说三贫县的烂事,所以假装就没看着,紧跟着来了一句“那就散会吧……”起身来到凌寒身边轻轻一拍他的肩:“年轻人还是有冲劲啊……有些人呀你也别和他计较什么,吃闲饭不管闲事的角色在惠平还是有几个的……”

陈锐黄话里有话,含着笑看了眼凌寒才扭头走了,他最后这句话说的低,别人都没听见,大家又都在起身走人,椅子一阵响动,更把陈锐黄的声音掩低了,凌寒瞬间明白陈锐黄所指,微微点了下头。

陈市长这是一种拉拢手段,他在暗点有些人在搬弄事非,其实也在表达我支持你的态度。

韩刚是市政府副秘书长兼政府办的主任,主持政府办的日常工作,也是个实权派,与政府秘书长康茂森相比他还差一截,人家康茂森除了级别没达到副厅,实权却比凌寒、林珏芬除外的六位副市长还大,隐隐在政府排第四位,他也是因为年轻没能晋阶副厅,正规来说,政府秘书记就是个正处干部,但这个位置日渐重要,好多地市的政府秘书长都是副厅级别的,市长办公会他回回都列席的,看着比他更年轻的凌副市长,心里就纠结的很,你说人真是和人不能比,自已整大他十岁,可人家是副厅。

凌寒的办公室就在市长的斜对面,这里以前就是上任常务的办公室,要比一般副市长的办公室高些档次,外间的会议室和市长那边是相同规格的,政府这边三位挂常委的,他们的办公室规格也都差不多少,其它的次一个规格……韩刚也三十六七的样子,身材高大,步履坚定,目光深沉,不苟言笑,予人一种稳重的感觉,“凌市长,这里都打扫的干干净净的,空了有三个多月了,今天可算有人住了。”

“呵……挺好,韩主任,住房问题如果有困难可以不要考虑我。我自已租套房子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啊,凌市长可是市领导,单独住外面有点什么事我可负担不起。住房好解决,三五天的功夫嘛,我协调一下就好,您这两天先住咱们惠平宾馆,那里条件好,环境也好。一出门就是大广场。眼界也开阔,上任常务在惠平呆了三年就在宾馆住了三年,呵……他说一打开窗户。心情份外舒畅……您就别为难了好不好?另外……司机的问题您是自已带了人还是咱们公室派一个呢?”

领导们自带司机的情况很普遍,用惯了谁就信任谁,这一点各地情况也差不多,所以韩刚有此问。

“司机我带了个过来,你把车钥匙给我就行了,专职秘书你替我挑个吧……还有点时间,麻烦韩主任找一下曹秘和周秘,我和他们见见面聊几句……”凌寒表现出一付要立即工作地态度……

韩刚也敢笑他,会议上凌寒的讲话他也听的有点激动,不过冷静下来一想。倒觉得他呢点浮夸。

“呵……不麻烦。不麻烦,您先坐着。我去找他们来……”韩刚一边往外走一边想,让我挑个秘书给你?似乎是挺信任我。但是挑不好地话,还不是我的责任?还是多弄几个对象你自已选吧!

他心里总是觉得的凌寒浮浅急燥,他的讲话中已经隐隐透出了那股急味,到底是年轻呀,没搞清楚状况就口出狂言了,等你了解了电厂这摊子烂事你就头痛了,看看到时候你还讲这些燥话不?

他当然不知道凌寒已经了解了好几天了,微服私巡了四五天,凌寒也不是吃干饭的,戎戒也不是混饭吃的,有些情况他们掌握地要比市政府这些领导还多,凌寒讲大话就是给他打预防针,到时候雷霆出击时别把人们一个个惊地人仰马翻的就好,我是年轻是急燥,但年轻急燥不等于办不了事。

曹子秋和周妩联襟而至,这两位政府的副秘书长都是副处级干部,年纪都相若,都在三十六七之间,曹子秋有点黑干地样子,可能是风吹日洒的吧,周妩却有江南美女的所有风韵,皮肤惊人的白,身材丰腴,柳眉如画,秀眸似水,要不是眼角有浅浅的鱼尾纹真就一超标的美熟妇了……看到凌寒的一瞬间,她眼底抹过一丝异采,好个帅哥副市长呀……她没察觉一抹异采被凌寒尽收眼底。

凌寒也给出了她一句评语,此妇熟美,内媚绝品!表面上端庄的很,眼底的媚色却暴露了她的底子,如果不是有家势地女人,那她能坐到这个副秘书长地位置那靠的该是她女性地赋本钱了吧?

“凌市长好……凌市长好……”曹子秋、周妩双双伸手过来和凌寒握礼,然后双方落坐下来。

“坐吧,别客气……以后要在一起工作的嘛,总是这么客气也怪别扭地。”凌寒含着笑。

曹子秋对他头一个影响就是这年轻人不象自已想象中那么浅薄,眼神竟是深邃的看不透……南方天气热的早,惠平四月份都是单衫单裤了,有的人都半袖衫上身了,凌寒却还外罩着休闲夹克。

他一向不穿什么西装的,他给自已定了一个标准,什么时候升正厅级什么时候考虑穿西装。

“市长鞍马劳顿,一路南来,应该先休息两天,关于电厂的事也不是一半天能解决的,我们给您拿过的那堆资料也够您看两天两夜,再下去走访一番,怎么着也得四五天才能进入角色……”曹子秋说这话没错,他当然不晓得凌寒早访完了,他这说也是让凌寒多了解情况,免的好心办错事……

凌寒微微笑了笑,轻轻颌首,掏出烟来拔了支曹子秋,“曹秘说的不无道理,我连夜就看……”

曹、周二人也是见过场面的人,自是知道精装黄鹤楼的价格,眼眸同是一缩,凌寒自也瞧在眼里,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自已的简历中有母亲的资料,月入十几二十万的新雅财务总监,给儿子抽好烟根本就没问题,看过凌寒档案的那些领导也都了解这一情况,你不能说他腐败,你只说他挺好享受奢侈的生活,结婚之后档案里又多了苏靓靓的资料,妻子嘛,最主要的家庭成员,能不列出来吗?

“资料繁杂,就怕市长一个人也看不明白,如果您晚上休息的迟,我就和曹秘过宾馆去给您解说。”

“怎么能耽误你们的休息时间,工作的时候工作嘛,休息的时候就休息,有看不懂的地方我会记住明天再问你们的,我们这些干部也都是血肉之躯,饭要吃,觉也要睡的,你们一会送资料给我就好。”

二人也没敢多坐,起身就走,也不知周妩是不是故意走在后面,还轻摇她的丰臀,凌寒目光一缩。

功夫不大,韩刚送来了汽车钥匙和几个秘书的档案资料,意思就是让凌寒挑一挑,他不敢专擅。

凌寒的发言把电厂一堆领导们听的冷汗直冒,个个瞪大眼看着这位年轻的常务,有点傻眼了。

曹子秋、周妩等人也暗暗咋舌,果真是新官登场三把火,凌副市长还是有魄力啊,这拆分机组外售的方案可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其中涉及到不少的利益,除了电厂的人还有市委市政府的一些人。

这是一张利益网,触动了它,可能会遭来横祸,曹周等人自然要考虑这些,跟着这样的领导险点。

梁峥从侧面看了一眼凌寒,发现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坚毅异常,心里就有一种说不起异样感生出,跟着他吗?自已这个信访办的小主任在陈锐黄面前只是个上窜下跳的小丑,他何曾正眼看过自已?

仅仅一个上午,梁峥发现凌寒这个的魄力真是很大,现在不知道他是不是年少太轻狂所致,不妨观察观察,同时他也看到曹周二人的表情,曹子秋眼里明显有警惕色彩,倒是周妩美眸豁亮。

当然,她也只是佩服一下凌寒,肯定不会傻的跟着他出什么风头,能做好本职工作就不错了。

卢国宏此时硬着头皮道:“凌副市长,当初讨论这个拆分外售方案时,市政府是有过态度的,而且郝副市长也在口头上表示过同意,我们也请示过陈市长,他让我们电厂自已拿主意的,如今款子都上帐了,再毁约怕也说不过去吧,事实上我们电厂的事够乱了,再让辽东电厂告上法庭,那……唉……”

“是啊,凌副市长,我们电厂党委还是希望政府重新考虑一下这个方案,真上法庭也是输啊……”

凌寒敲了敲桌子,淡然道:“我不想重复我刚才说过的话。现在电厂分流安置工作是我凌寒在抓,如果你们认为以前点过头的人能承担起这个责任你们就去找他,现在电厂安置权既然给了政府,政府又让我这个副市长主抓。出了任何问题责任都会问到我头上来,那么现在我是不是该按我的一套来办?卢厂长你们难道会替我承担什么责任吗?你们承担得的起吗?辽东电厂要告就让他告去,上法庭无非是付违约金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发电机组多卖10%的话违约金就出来,要比现40处理强的多吧?”

“还有一点,从今天开始关于电厂一切安置事宜,你们厂党委商议之后都要报市政府审核。\\否则出了问题由你们厂党委全部承担…丑话说在前面,到时候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谁再推卸责任就迟了。”

卢国宏等几个人面面相,本来以为凌寒是来安慰他们地。哪知完全不是哪么回事,正副五个厂中只有杜兴平没任何表情,对厂里拆分机组外售方案他从一开始就不同意。暗地里煽动陈俊英闹事,哪知把他给害了,陈俊英现在还在拘留所关着呢,今天听凌寒说了这一席话,他心中是惊疑不定。

好象这个副市长听到了一些什么风声吧,今天好象是冲着电厂党委来的,日牛b烘烘的不尿市里领导们的电厂干部们如今都垂头了,俗话说地好,在人屋檐下,你不得不低头嘛……这是个好兆头吗?

凌寒肯定不会凭白来承担以前的什么责任。他的铁腕手段就是要来保护自已的。不然以前的屎盆子全翻在自已头上了,这一点考虑是精明的。梁峥现在就想明白这一点了,年轻的常务厉害啊!

是的。即便要触动那张利益网,凌寒也在所不惜,他不会为了假和谐给一些蛀蛆充当替罪羊地。事实上和谐背后是更深的臭泥坑,宁肯清清白白的壮烈在第一线,也绝不能让他们糊弄进泥潭去。

“电厂方面现在就通知一下财务的工作人员,清点一下截今到今天地帐目,巨细无遗的清算,包括电厂的一草一木……周秘书长,你给市统计局、审计局、监察局、电厂相关地开户银行打电话,让他们马上派人来,协助电厂方面清查细算……王副厂长,是不是厂里的财务人员一时找不齐?”凌寒看见王会恂双眼乱转,额头上的汗珠子直滚,其它几个厂长除了杜兴平都脸色有些苍白了,他心里冷哼了一声,目光转到市局副局长李天民、马云忠的那边,“李局长、马局长,你们公安部门配合一下王副厂长,工作要做细了,这个事关系到电厂上万职工几万家属的基本利益,我们都负不起责任。”

李天民和马云忠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同时朝凌寒敬礼,“请凌市长放心,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配合?说的好听,这是配合吗?这分明是把主管财务的王会恂给监控起来了,王会恂牙关都在抖。

对于凌寒这次的视察所有的人都没想到他会雷霆万钧地果断出击,直接就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不说电厂地人防不住,就是跟着来的这些人都有点懵了,凭这份魄力他赢得了李天民、马云忠两民政法干部地一定尊敬,所以他们不自觉的站起来向领导敬礼,在这之前他们没把这个年轻地常务当领导看,直到看到了他的手段,那丝轻蔑之心就消失无踪了……周妩则出去拔了一连串的电话,口气是不庸置疑的,好似这一切决断都是她定的,鸡毛拿来当令箭的感觉的确是挺爽的啊。

站在凌寒身后不远处的岳崇越心情激动的要命,跟了七位领导,一个架子比一个大,但没有一有凌寒这样魄力风格的,他们想法多嘛,想法多顾虑就多,前有狼,后有虎,优柔寡决那是正常的。

“岳秘书……向饭店订餐,今天所有来电厂的工作人员集体蹲在这里吃盒饭,你们人头数清了,不要漏掉一天,包括外面的公安干警全在算在内,订普通的工作餐就好……”凌寒待岳崇越出去后才转过头朝大家道:“今天要把电厂的资产理出个头绪来,白天理不清黑夜加班,一句话。理清算完。”

统计局的车,审计局的车,监察局的车,银行地车。陆继的开进电厂,盛况简直空前,电厂街此时聚集的人们已超愈万数,家属楼上窗户上也都趴满了人头,人们搞不清这是要做什么,但他们兴奋。

闲杂人等全都给拦在铁区大铁门外,光是趴在拦杆外往里望的人们就有几百人,里三层外三层。堵地水泄不通,只有中间留出一条道来,供出入车辆和工作人员们通行,这一切喻示着安置工作要变。

人们议论纷纷。无法压制心中的好奇,一个话题,就是围绕着凌副市长。估测他的意图……

半年多未响起的电厂广播大喇叭今天又发出了吵吵的噪音,所有的人都半仰起了头,但只有沙沙声,没有说话声……人们期待着什么,盼望着什么,眼城都涌着热切,凌副市长要讲几句话吗?

可惜他们没等住,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中午要吃饭了。\\\可没有一个准备要吃饭。餐车来了,给所有的工作人员发盒饭。外围维护秩序的公安和街道办事处地人,然后是厂里的那些联合清理工作组……看着干警们一人端个盒饭站在街上吃的表情。大家心里都涌起一股热浪,象个警察。

一点过去了,两点过去了,三点过去了……四点……不,四点没有过去,突然铁拦杆外有人叫了起来,“王会恂被押上警车了,王会恂被押上警车了……”群情激奋了,象浪潮一下,片该之后就席卷了街里街外的人,无数人叫喊起来,王大贪落网了,王大贪落网了……四点,有几千个人哭了!

四点半,三辆喷着纪律检查委员会地车开进了厂区,十分钟后又掀起大浪,“卢国宏、郭建民、刘海涛都给纪检委带走了”……上午群该的那堆人早就在人群里散布开梁峥的说话了,但是人们对他这个信访主任不太相信,大都摇头,有地说糊弄我们呐,这都七个月了,市政府也没见想出办法,凌副市长说一个月给电厂交代,怎么可能?是啊,我看也是放个空炮,当官的都这样呗!

这样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充斥在人群中,直到王大贪被呼啸的警车带走,直到电厂的几位厂长被纪委的车带走,议论的声音突然就消失了,几万人挤满的街区中静的落针可闻,静的令人害怕……

这刻,大广播喇叭传来一声轻咳,万众齐仰头,几秒钟中之后喇叭中传来了一个低沉磁性地声音。

“电厂地老少爷们儿、兄弟姐妹们,你们好……我是惠平市副市长凌寒,在这里我代表惠平市委市政府向曾经为政府和人民、社会和国家做出巨大贡献的电厂职工及其家属们问一声好,你们辛苦了……委屈大家了,没营养地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要讲的是,党和人民政府不会抛弃大家,不会遗弃大家,请大家相信人民政府,相信党,眼前地困局不会永远困住我们,千难万难的路我们共产党人也都走过来了,小小一个企业转型能打垮我们的意志吗?能压弯中国人的脊梁吗?我肯定的回答大家,不能,绝对不能……令我痛心的是电厂的几位领导人在企业危机转型的时刻失掉了党员应有原则和立场,他们将为自已走错的一步承担应承担的责任……是的,我必需要这里向大家说实话,电厂现在的问题不是转不转型的问题,而是往哪转、怎么转的问题,北方新雅电力集团一个北电南输的战略就打垮了南方数省多家火力热力厂,我们可以怨恨新雅吗?不能,因为新雅出于更高的战略考虑,首先是煤资源成本的问题,过去几年煤价飞涨,但北方的煤仍是堆积如山、供远大于求,为什么?因为物价飞涨,生产资料本成都在搞高,南方用煤企业大都出不起买煤的价格了,北电南输的战略是在这种形势下被逼出来的,我得承认,我是打垮南方火力产业的罪魁祸首,当年新雅集团在北省中条区上马电厂项目是受我的影响,中条是大型煤炭基地。\\/\年产亿吨原煤,但十几万矿工只能守着乌金哭泣,为什么?因为他们的煤卖不了,怎么办?八个字:开坑建厂、就地销煤。北方的电就这样南下了……”

“同志们,我是救活了北方几十万矿工,可同时又把南方几十万火电产业的工人们地饭碗砸烂了,在这里反问一句,北电不南下,我们的火电还能撑多久?乌金的价格高涨不落,南方的火电企业还能撑多久?银行不会无限制地贷给我们买煤,而北方低成本的电力还是会将南方火电一网打尽。只是迟与早的问题,是不是不干电厂我们就无路可走了?不是,肯定不是,中国人的双手和智慧是能为自已找到出路的。我们现在缺的不是转型的资金,而是一个方向,市政府既然接手了电厂的转型安置工作。我这个主抓安置工作地副市长就要给近万职工和你们的家属一个交代,做为党员和干部,我有义务对我的工作负责任,有些人会认为这个事情很难办,不是一年半载能搞定的,那么我现在给大家一个承诺,就一个月,果如5月2号,我还没有为电厂奠定基础,找到转型方向。5月3日我就向市委市政府递交辞诚报告。无能嘛,就让出位置。让有能力地同志上……从这个月开始,原电厂正式职工的基本生活费用发放提高到原工资的70%。在转型、重组完成之前,这一标准不变,只要我还当着这个副市长,还管着这一摊儿地话,那么这就是我给大家的一个承诺,在这里,要表彰一位同志,他就是为保护电厂利益,保护国家财产而受了冤屈的电厂2机组车间副主任陈俊英同志,今天市政府为陈俊英同志正名,陈俊英同志将享受100%原工资贷遇,并于企业转型之后优先聘为企业中高层领导……”

电厂街呼声雷动,掌声如潮,排山推海,连楼基都在震颤,包括所有今天参与工作的同志们和那些媒体报社的记者们也跟着猛拍巴掌,真正有大魄力的领导干部也有十年或几十年出现一个,他们完全不计个人得失,一心为公,也真正的称上是人民的公仆,今天凌寒的承诺至少给大家这样的感觉。

当然,所有地人还没有被他蛊惑人心地话完全迷晕了头,好在他们都能等到5月2号,不就一个月吗?七个月都过去了,还在乎多一个月吗?至少这一刻大家心里充满了幻想,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凌寒地华丽表演让很多人感到好笑,但他们不置一词,只等5月2号看好戏,看凌寒如何收场。

这天晚上,郑正提着好烟好酒迈进了孟呈祥书记的家,他本就是孟大书记地近侍,送礼给大书记却是罕有的,他这一进门,孟呈祥就触动了什么,心中一动,面色就是一沉,连门都没让他进。

“这么晚了你不休息提这些东西来干么?我告诉你,郑正,我信任你并不代表我会包庇你,如果你有了任何的问题,比如违反了党纪国法,那你趁早去纪检部门自已澄清,我的话说的够明白吧?”

“孟书记……我、我糊涂啊,孟书记,我对不起你,我辜负你的信任,孟书记……看在我鞍前……”

孟呈祥这刻就知道郑正是真的参入了电厂拆分外售那档子龌龊事里了,难怪那一些子他上窜下跳的忙活,可自已有吃到他送来的一支烟吗?这阵东窗事发了你着忙了?想跑来临时抱抱佛脚?哼……他把手一摆,语气重深的道:“唉……正啊,你跟了我多年了,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把问题交待清楚,纪委那边我会留句话的,不是自已的责任可不要往头上揽啊,教训啊,正啊,去吧……”“谢谢孟书记,谢谢孟书记……您看这些东西……”郑正抬起了手……孟呈祥摆手让他快走。

关上门之后才呸了一声,孟夫人一直躲在门后面,才时才道:“这个郑正真不是个东西,这个时候还来拉你下水,什么意思嘛?你还和他客气什么?换我早就把他骂的狗血喷头了,哼……”

“唉,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谁也能落井下石。唯独我不能,郑正若是知道我都不帮他一下,他还能抱什么幻想?他跟了我这些年知道的事不少,万一乱说什么传出去如何收场?你呀……”

孟夫人一愕。转而一笑,陪笑道:“呵……哦,对对,老孟啊,我也是一时气了嘛,洗脚不了你?”

“十点多了,不洗了今天,咱们早点睡吧。唉……这个中条的凌青天,还真是个雷霆性子呀!”

“你这个市委书记该压就压压他嘛,毛孩子一个,上窜下跳的成什么体统。好象全市就他一个共产党员,今天电视新闻都把电厂的事宣传遍了,不过你别说。这个凌寒是挺能折腾的,头一天就这样。”

“呵……我压他?我为什么要压他啊?我得放劲让他去折腾,折腾好是市委的有力支持,折腾的不好,市委就变脸批评他胡闹嘛,政治你不懂,老婆,电厂地事非得折腾,这个凌寒和新雅的关系很深,我还指望他拉来新雅给惠平投资呢。去年年底新雅动力在上海深圳香港三地同时上市。当日收盘时的那个数值不知让多少心脏病人进了医院,动辄都是上百亿的投资项目。如今是国内首屈一指地大旗舰啊,听说新雅还在柏明投资金融业。后来没动静了,现在又跑出个华芸控股在全国省会城市开办柏明发展银行分行,很有可以是新雅搞的花招啊,我喜欢凌寒折腾啊,呵……我就怕他折腾不动呢,”

“呵……是吧,他折腾的好你确也跟着沾光,翻过来说你还不承担政治风险,我家老孟精明啊!”

“怎么不承担风险?在惠平我还是大班长嘛,出了问题上面第一个要问的人还是我嘛,不过电厂这档子事压不了,万一一压,凌寒折腾不出情由来推说是市委怎么怎么样,那就辩不清了,我不仅不压他,我还要摆明姿态去支持他,呵……付出小风险沾大光哦,政治这东西,权力越大风险越大,不承担风险的官那不是官,哈……老婆啊,你就别操我的心了,这个凌青天比较狠,叫你弟弟收敛收敛。”

“哦,我知道了,你那个小舅子你还不知道?胆子就鸡屁眼儿那么一点,我教都教不会他,唉。”

电厂,陈家,陈俊英和妻子紧紧拥抱着,“老婆,这几天苦了你了,孩子们都好吧?”

陈妻泪眼婆摩的用力点头,“你回来就好,真是要感谢这位凌副市长了,真是个好官,你还不知道吧?人家头一天上任就把咱们电厂的贪官们一网打尽了,简直不敢相信,那么年轻地一个人,唉……”

“我都听说了,杜副厂长和老张代表厂党委去接我出来的,今天公安局的人也对我挺客气了,这世道,说变就变了,呵……这个凌副市长以前我和你说过的呀,北电南输项目南下寻找合作伙伴时,咱们惠平市也和人家签过约地,那时候厂里的中高层干部们就研究过新雅,根据种种迹象发现,凌副市长正是新雅掘起的领路人之一,当时他在北省中条区,人家是大大有名地凌青天,这些事南边很少有人去关注的,要不是新雅毁了电厂,谁会去注意他们呢?没想到凌青天来惠平当副市长了,好事啊!”

陈小英静静坐在那里听爸爸说话,她心里虽是喜孜孜的,但隐有一丝不安,自已手里的五十万怎么办呢?去还给那个人吗?还是把身子给他?他真的是很帅……又那么深沉,太有型了,他有老婆吗?

今天凌寒虽然来到了电厂,但真正见过他的人没几天,电厂那堆人见过他的几个人几本全给弄起来了,就是几个财务人员和副厂长杜兴平见过他,至于其它的人都没见过他,厂区大楼离铁大门百米之外,人们只是模糊的看到一堆身影,根本无从分辩谁是副市长,车子驶出时也看不清,奥迪车窗都贴着深色的太阳膜,只能看到车里模糊地人形……这个凌市长很神秘啊,大家只听到了他地声音。

丫子说大喇叭的声音放出来也有点走调,加上回音,和真人地声音有出入,他象杜厂长的讲话老上喇叭,可和真人很不象地,即便如此,凌寒那种磁性声音仍让好多人记忆很深,这是一种风格。

从没见过五十万大钱的陈小英,心里下了个决定,一定要找个机会把这笔钱还给他,不要他的钱!

4月4日,传出了原电厂厂长卢国宏等位厂长被双规的消失,王会恂副厂长更是主谋,是头一个被移交检察机关的大贪,凌寒一出手总是惊心动魄的,一个正厅三个副厅,四个企业中的厅级干部就这样落马了,他们涉及到了电厂机组拆卖款项280万元的流失,经过急紧突审,追回流失款项220万,其余60万无被挥霍一空……前一天市委秘书长郑正去纪委自首,交待了他被电厂干部贿赂的情况,还拿出了十万贿赂款子,这就等于又追回10万,至此电厂拆分机组投机案揭晓,全市震动……

媒体报纸猛挖凌寒的情况,4月5日这天,凌寒的事迹被刊登在了日报头版,醒目的标题是昔日凌青天,从凌寒在新县的混迹开始,马王庄抗洪、青合浦治水,天价招租,集中供热,开发展重启,乡企园落成,到中条揭开大黑幕,一举铲除两大太子,灭掉拥有几百火猎枪的黑社会集团,又到矿务局改组,地煤集团成立,新雅电厂筹建等等,最后进省委组织部锻练,又转省纪委磨励……宏篇报道,巨细无遗,这才使惠平人真正认识了这个年轻副市长拥有多雄厚的资历,一时间报纸脱销,洛阳纸贵!

你走到大街上随处都能听到关于凌寒的议论,人们充满了惊奇和敬佩,难怪人家这么年轻就是副厅级干部了,果然拥有不凡的经历,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怪不得人家敢夸下海口一个月安置电厂呢。此时电厂的职工们和他们地家属们都沸腾了,激奋了,真的看到希望了,好多人自发自愿的组织起来又到了市政府了,又打出标语了,凌副市长我们的希望凌副市长老百姓的青天等等。

陈锐黄起了两天回来电厂的情况就发生了翻天的变化,此时他站在窗口看着信访办和政府办地同志们在外面驱散聚众的工人们。心下感慨万千,民心,这就是民心,民心所向,披糜无敌啊……

这天下午,市委召开常委会,听凌寒作《当前惠平热电厂分流安置工作》的报告,因为惠平电厂单方面撕毁了拆分机组外售协议。辽东电厂的厂方代表怒不可赦,咆哮着要把惠平电厂告上法院。

而且就在今天这一愤怒已经转换为实质的一张法院传单,上午电厂方面接到辽东市中级法院的传票就给市政府递了过来,电厂已经没能力应对这样的打击中了。\\/\反正也是市政府出面了,就由他们处理吧,电厂帐户也给政府下令银行冻结了。一分钱也拿不出来,所以现在事事都要靠市政府了。

凌寒的工作报告也没具体说怎么转型,往哪转,他只是介绍了一下当前地电厂状况,也谈一下要找一家愿出更高价格购买电厂2套发电机组的买家,当然是做好了亏损的准备,但不至于要亏60%。

在这件事上常委们都不准备插一脚,谁都怕惹上麻烦,这事已经很烂了,又让凌寒一顿狂言吓坏了所有的人。生怕说点啥就被他给拖进泥坑去。郑正不就给应验了吗?头一天刚和凌寒擦出点小火花,没三天就一头栽进万人坑了。政治前途肯定是结束了,这次法院不判他地刑。那就是祖上积德了。

“同志们呐,电厂投机事件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啊,如今案件还在进一步审理当中,是不是还有谁会给拖下水,现在不好说,一些做了亏心事的同志自已心里是有数的,我还得说郑正同志在关健时候还是有一点觉悟地,能主动的去纪委交待问题说明他的良知没有泯灭,关于对他的处理大家表表态。”

孟呈祥一开口基本就定了调子,说郑正良心还在,那不就是就这个同志还有得救嘛,副书记兼统战部长罗世才道:“郑正同志一时的糊涂给我们上了一课,我们对党员的思想政治教育还是不够,经后这方面的工作是要加大力度的,对于郑正同志一时的失足,我个人很是挽惜,他也为我党和人民作出过项献的同志嘛,这次地影响很不好,鉴于他认错自首地态度好,我的意见是低调处理……”

一把手和专职书记都一个意思,大调子算是定了,李锐黄也表示了支持孟书记地意见,这时候大家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都投向了凌寒,案子是凌寒在主抓,他地意思很重要,虽然在常委排名中,他要比组织部长马玉茹、纪委书记王志昆、宣传部长周喜刚和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李敬林都低,但这时众人的目光却是给他一种隐性的肯定,不敢以后怎么样吧,至少在这次事上他是有发言权的。

“对于我们自已的同志,主要还是要挽救再教育的,谁也有犯错误的时候,不能一棒子敲死……”凌寒这么一说,孟呈祥算是松了一口气,眼尾瞟到陈锐黄脸上闪过了一丝异色,他心中暗赞凌寒成熟。

关于郑正的处理意见算是订了音,孟呈祥算是放心了,深看了一眼凌寒,而凌寒也在望他,似心照不宣般,下一议题……“我们市今年的财政审算已经排满,很难挤出多余的款子了,省里拔给电厂的3000万安置费用也用尽,上个月还垫付了150多万,关于凌副市长许给电厂职工每月原工资70%的生活费,这一点并没有经过常委会的讨论,再场的哪一位事先知道这事?没有?好,请凌副市长代为解释一下吧,大家很迷惑。”孟呈祥收了笑脸开始放刀子了,你收揽民心我不反对,但要给我个交代。

所有的人都望着凌寒,他却不以然的点了指烟,淡然的道:“据我所知,电厂地分流安置问题市委一直不曾过问。是全权交给政府这边处理的,这一点昨天陈市长和我说过,之前我也了解过。”

“嗯,是的……我说过这话……”陈锐黄终于找到了机会,凌寒点了到自已,就趁机圆他个脸,不能让孟事祥得意于前。老孟啊老孟,你这个时候打压我的副手,你不是压着他往我身上靠吗?哈!

“这一点半年前市委就研究讨论过,不需要置疑的,我想孟书记只是想听听凌副市长去哪弄钱吧。”

林珏芬这句话表面上是给孟呈祥下台阶,实际上却是也站正了队,这一刻市府三常委空前团结。

陈锐黄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说实话。凌寒没来之前他给孟呈祥压的很苦,连林珏芬也不敢明站过来,今天地头一遭接触,就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转机。他漫不经心的把目光移到了政法委书记的脸上。

李敬林微微咬了下牙,想到自已的事就把心一横,当时就道:“林副市长不用提醒大家嘛。这事在坐的诸位心里是有数的,孟书记肯定是想听听凌副市长有什么变钱的招嘛,我心里也好奇地紧呐!”

他是现学现用,把林珏芬那一招借来了,明着向着孟呈祥说话,其实是偏在政府的这边。

罗世才这时微微蹙了眉头,他一向是不怎么发言的,本来认为今天孟老大要占上风的,哪知情况变地很微妙,市府空前团结不说。\\\\连李敬林都有偏的趋势……中年妇女马玉茹也在皱眉。不过她是孟呈祥的有力支持者,她这个组织部长要是也坐歪了。那孟呈祥可是一点权威也没有了,可以说除了罗世才这个不稳定因素。马平茹、王志昆和周喜刚都是孟呈祥地铁杆,要不是郑正为个笨蛋陷落,常委会上孟呈祥还是握有主动权的,罗世才就算不怎么发言,但他也是极少反对孟大书记的……

孟呈祥心里有点后悔打压凌寒了,昨天还和老婆说的不能着急打压这个年轻人,可今天一看见凌寒他心里就有点不舒服,又听人说街上好多人打出凌副市长是我们的希望这种标号,不由就心态失衡了,万万没想到这一打压居然让市府三常委抱成了一团,更没想到李敬林会偏告向市府那边去。

凌寒见自已的话收到了效果,众人心态他也有了数,又继续道:“关于财政挤不出钱陈市长在头一天的工作会上就说了,上个月垫进了150万这个窟窿还没补,这个月又哪里来的钱发安置生活费?这些情况我是清楚的,另外,关于电厂职工的安置办法和临时生活补助费用地发放上面是有明文规定地,我想大家心里也都有数,我之所以说要在这个月发放70%给职工,也是在补偿以前欠的部分,电厂还是有因定地资产的,真地拿出这些资产去养活他们,我看可以养活一两年的,事实上上面的文件也明确指出,在一个亿的专项安置资金之外还要省里拔出一部分,也要我们市里拔出一部分,现在的情况是省里一分钱没出还扣了专项资金7000万,市里仅出了150万,对吧?陈市长既然信任我,把安置电厂的工作交给了我,我就要把办好,办妥,要对组织和职工们有个交代,在这里我要和陈市长先说一声,辽东的官司我亲自去应诉,辽东返回之后我就去省里要那7000万,要不回来我这个副市长不干了。”

陈锐黄心里莫名的一激动,林珏芬和李敬林都有这种感觉,别说是他们,就是市委这边的几个常委也都深有感触,年轻人是狂,但他这种工作精神是原则立场很让老同志们脸红,马玉茹垂了下头去。

罗世才也放低了眼帘,王志昆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嘲讽的话,他突然发现在这个时候说那种话,自已就太没水平了,就太不配坐在纪委书记这个位置上了,所以他心里一叹,也扭开了目光……

孟呈祥终究是见过大风浪的号人物,笑了笑道:“嗯,这个解释说得过去,呵……我很满意!关于辽东法院应诉的事情市府这边再开个会研究一下,加大一下阵容,别让凌副市长孤军奋战嘛!”

他这也算是一句关心的话,这关系到惠平大班子的利益。\\/\他这个班长地大觉悟还是有的。

4点钟召开的市府工作会议,陈锐黄敲着桌子问,“你们自已说,谁愿意陪着凌副市长去辽东呀?”

从赵成舟开始,洛水生、郝生明、杨志建、李贵成、钱海正都低头没说话,打官司很光荣啊?好事老是轮不到咱们,这种事你敲着桌子让人报名?有人愿意报名才怪呢。你是班长,你点谁谁去呗。

这可是说大家的心态,陈锐黄心里苦笑,的确,这不是啥光荣的任务,堂堂市长站在被告席上,传出去还有什么形象?就算官司胜了也是个黑印子,问题是官司100%的输了。还要给人家赔礼道歉去,唉,真不是人干地事,你能说凌寒这人没魄力吗?人家也不会推给电厂去办这事。而是亲自要出头,你能说他是爱出风头吗?但人家这是一姿态,的确是收民心的手法。可你自问能办到吗?能吗?

陈锐黄心里正盘算着点一个人跟着去,林珏芬突然发言了,“我和凌副市长去吧,这边的工作陈市长你就替我先抓着吧……”陈锐黄一愕,随即重重点头,“你们放心的去,这边我坐镇,呵……”他头一次感觉自已这个市府班长坐的有点味道了,不象以前那么瞎忙,这个凌寒真是一员得力大将啊!

散会出来时凌寒看了一眼林珏芬。微微笑了下。哪知吃了美女市长一个白眼,他不由苦笑。肩膀给陈锐黄拍了一记,“有压力吧?呵……尽咱们的能力吧。有你这个副市长干事,我轻松了好多哦!”

凌寒点了点头,“你是市府班长,哪轻松的了哦?呵……我年轻,办事毛燥,不怕我给你闹祸?”

“哈……你肯干事,我就不怕你闹祸,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番暑,这两天我感触很深,我这个市长无能啊,3000万贯散尽,空坐七个月一事无成,要是再连点责任也不敢担,我没脸见人了。\\”

凌寒望着陈锐黄,这刻真地发现这位陈市长有点真男人的气慨了,沉声道:“我不会叫市长失望的。”

重重又拍了一记凌寒的肩天,陈锐黄语气重深地道:“凌青天一路走过来,没叫谁失望过,信你!”

六点钟的时候,凌寒溜进了电厂街的麻辣肥肠馆,人声嘈杂中,居然是座无虚席,他在这个肥肠馆混了三四天,和二丫都熟了,见他一进来,二丫就穿过人群笑嘻嘻地道:“凌哥你来了,走,里面去。”

“呵……给我们留了雅间呀?戎戒,咱俩有福喽,走……”凌寒跟着二丫屁股后面就走。

“美的你,给你留雅间?嘻……我爸和我陈叔他们在喝酒呢,你进来凑个数吧,不过钱照收哦。”

“小财迷啊,缺不了你的饭钱,哈……”凌寒笑了起来,不少人看到这帅哥和二丫说话,都是眼一亮,有的人还道:“喂,二丫,你对象啊?真也是帅呆了啊,我们二丫就是好眼力,哈…………”

“去你的,吃饭还堵不了你的嘴?讨厌……”二丫白了那人一眼,惹的众人哄堂大笑,自凌青天许下重诺之后,电厂的人们不是抠抠缩缩的了,家里也都小有积蓄,只为凌青天的豪言壮语也得庆祝一番啊,是以这两天电厂街地各种铺面都恢复了生机勃勃,他们看到希望,每天上街地人们都拿着份昔日凌青天的报纸在研究凌青天地事迹,路上的人,家里地人,店里的人,开口闭口都是凌青天。

里面的小屋算是新人免进的家用间了,张宝山见女儿领进了两个,本要斥训,一看是那个很关心电厂的年轻人小凌和他怕朋友戎戒也就笑了,陈俊英和陈妻及陈小英全在,小曲当时就是一呆,没想到自已的肉体债主会追债上门,吓得她一颤,当场差点没晕过去,人都快懵了,天啊,他咋来了?

她哪知凌寒是这里的老客,能去泡上她还是托了二丫的福,凌寒假装不认识她,小英不由松了口气。心里还暗自庆幸,那夜自已化妆的比较过份吧?假睫毛、蓝眼影,黑唇膏,抹地很有特色,大该他没认出来,眼见凌寒和戎戒入了席,她就偷偷溜了。在外面找到了二丫,就把她揪出了店去。

出来一一阵耳语,说的二丫掩嘴惊呼,瞪大眼望着小英,道:“啊,他、他就是给你五十万那人?”

“是啊,我的妈呀,他咋追来这了?我可咋办呀?二丫。你帮帮我吧?万一他一会认出了我?”

二丫突然白了他一眼,“你装什么呀?我看你心里巴不得他睡了你吧?嘁,小样儿……”

小英不由脸红,打了一下二丫。咬牙道:“你瞎扯什么?你才想让他睡呢……好二丫,你说咋办?”

“管不了你的闲事,我就是想他睡我。可人家也看不上我呀,看上我了能给你五十万?不过这人也真奇怪了,我们小英长的这么迷人,他给了你钱也不和你那个?他傻了吧?还是那个有问题了?”

两个小丫头还不到二十岁,居然知道的不少呐,小英翻了个白眼,“姑奶奶,你别糗我了好不?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他给完我钱又问了我爸的事,就走了。这都好几天了。再没见过他,我也不敢找他。”

“你呀。迟早得面对吧,五十万呐。咱们多少年能赚一个五十万?那么大帅哥,别说五十万,给我五十我就……不行,五十太少了嘛,五百吧……不妥,还少,五千吧,”二丫居然还在幻想呢。

“你花痴啊?没见过帅哥啊?是,我承认他是帅,可没帅到让我们自动奉献地地步吧?其实我感觉他不是那种人,他的眼神好深沉,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老会掉进去拔不出来,他肯定会祸害女人。”

二丫也是脸一红,“我就是说说嘛,你以为我真痴了啊?可以吗?嘁,五十万我也不便宜他……”

“行了行了,快帮我想个办法吧,要不一会他走的时候,你和我一起拦住他,我把钱还给他……”

一顿酒喝的凌寒和陈俊英也熟了,谈起电厂转型的事,陈俊英说南方的电力需求还是求远大于供地,别说新雅一两家电厂,再有三五家也不够供的,如果有足够的资金,还是要干风电或水电,必竟电厂职工全都是合格的电工,上马风水电地话,不出半年就有效益出来了,转行干别的都不知干什么了,万多号职工啊,你怎么安排?愁都把人愁死了,凌寒听后点头,陈俊英说的很有道理,电厂职工地集体的优势就是搞电业吗,又谈到厂址问题,凌寒说市政府可能要向城南扩建城市,这一块是要成商业区的,再往外就是秀水河了,河的南面有耕地,还在荒坡,陈俊英说,难道要上荒坡吗?

张宝山说了一句,上荒坡不是真好搞风电吗?坡上风大嘛,几个人都笑了起来,气氛融洽的很,他可一丝也没察觉坐在身边的这个年轻人就是凌青天,陈妻和进来两回的杜桂香还和凌寒喝了酒呢。

十点多凌寒出了肥肠店,和戎戒两个人一路朝公共车站走过去,戎戒才给铁兵打电话让他开车来接,他和铁兵分工明确,铁兵是凌寒的司机,和他干公事,自已是私佣,负责太子一切琐碎事物。

二人刚站到公共车站牌下去,二丫就和小英出现了,凌寒微微一愕,“咦,怎么是你们呀?”

“你、你还认识我吗?”小英有些心虚的主动搭话,凌寒掏出烟点了一颗,淡淡笑道:“你不穿成那个样象个小仙女,和二丫一样漂亮,那天夜里象个小妖精,呵……陈小英同志,我说的对吗?”

陈小英和二丫对视一人,一脸惊骇,她怯怯地道:“凌哥,你、这样行不行,我不用钱救我爸了,我爸碰上好领导了,他给放出来了,我把五十万还给你,我还小,我们认你当哥好不好啊?”

凌寒没说话,二丫以为他不乐意,也帮小英道:“凌哥,我和小英才十九,你放过她吧,好不好?”

轻轻点了下头,凌寒并没有接陈小英递给过地现金支票,这种票过了期限不取钱是要做废的,喷出烟之后,看了二女一眼,“两个傻丫头,把你们凌哥看成什么人了?呵……小英,你不欠我什么,这五十万不是要买你地贞操,而是买走了一个对我很重要的消失,就是你给我讲地那个卖身救父的故事,你是个好女孩,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当哥哥的投资你五十万,好好学习,将来哥送你出国深造,还有你二丫,别一天钻在小馆子里当抠钱小娘子,这天地只有走出去你才知道它有多宽广……”

小英含着眼泪,二丫也感慨不已,居然碰上了这么一个好哥哥,他是别有用心吧?难说哦!

飞机在辽东市机场降落,凌寒、林珏芬、曹子秋、周妩、岳崇越、计苹、杜兴平、铁兵一行八人很快就出了机场,辽东法院开庭时间定在4月9日上午9时整,也就是明天上午,他们提前一天赶来。

辽东不光是省会城市,同时也是副省级城市,辽东市委书记挂着辽东省的省委常委,和北省柏明的情况是一样,一般来说,省会城市的市委书记都是省委常委,非副省级规格市委书记也要高配副部。

辽东是国内重工业城市,在省份地位中极靠前,与广东不相伯仲,这里真正是大城市气象,满目都是高楼巨厦,环城公路亮若天河,一路延伸进市城……凌寒主动来辽东可不是为了应诉的,他是要让想占便宜的辽东电厂吐点血,太子南下惠平家里人知道的不多,只是几个主要成员知晓罢了。

萧家在辽东的影响力那就不能用语言来表达了,但他来之前并没有通知任何人,一行人出来就上了机车的两辆大皇冠出租车直奔市区了……4月初的东北天气还是有一点冷,这里要五月以后才热的。

来之前大家也有所准备,衣物不穿的那么单薄,坐在车上凌寒习惯性的掏出了烟,但是他没点着。

无论走到凌寒都会有美女同行,这次同样是,他坐前助手席,后面是三个美女,两个熟妇一个少妇,林珏芬、周妩和林的秘书计苹,曹子秋、杜兴平、岳崇越、铁兵坐另一辆车,司机问去哪,凌寒只说了个去你们这里最好的酒店。来了辽东就要见识见识这超群不凡的大城市,他是头一去来辽东。

别人都不会发言,凌寒是此行的组长,自已是他说去哪就去哪了,这种公差是走旅报地嘛!

凌寒不会把那几个小钱放在眼里,这趟他准备请客的,辽东是第二故乡,回了家了就得当主人。

辽东市的超级大酒店有几家。但是最著名的还是国际级五星楼锦阳大酒店,68层高的圆柱体巨厦直耸云端,它就坐落在锦阳大街的十字路口,面北朝南,气势恢宏,路口正西是5层高的世纪新苑国际酒店,南边路的东西各是52层地辽东宾馆和62层的时代骄人商务会馆,玉宇琼楼延着这四幢辽东最具新时代气象的大厦向四面八方散列开来。星罗棋布,井然有序的向世人展示着这座北方大都市的无穷瑰丽……抽出新芽的嫩柳沿着眼宽的大道布满城市的两列,长街上,人如潮水。\\\车似马龙,实在是叫以前小看了北方城市地南方人大开了眼界。林珏芬、周妩眼都发光了……

锦阳大酒店四周是巨大的广场。光是四面整齐规划的停车场就能放千余辆车,这还不算地下停车场。正门光彩琉,出入的无一不是衣冠楚楚地豪门贵士。俄罗斯人,韩国人。日本人随时可见,白肤蓝眸的老外一堆一堆地好象蚂蚁在乱窜,叽哩呱啦地也不懂的说点中国话,最气人地是小日本,反正你看吧,撇着嘴装b的家伙八成全是日本人,还有一些假装严谨摆酷地大都是韩国棍子……

凌寒的服饰很休闲,是休闲夹克,哪知休闲惹来了麻烦,进大酒店时给礼仪服务生拦住了,堂堂地常务副市长给酒店门卫拦住了,“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不许衣冠不整的人进入,请您注意仪表。”

凌寒当场就气的笑了,回过头无奈的朝林珏芬、周妩、曹子秋、杜兴平他们一摊手道:“我自认为五官端正没影响市容,哪知给人家扣了个衣冠不整的帽子的,哈……不过酒店的仪表规格要求很有档次啊……”大家都忍一不住笑了,那侍生这时道:“几位来,让一让。别挡在正门,让别人进……”

大家就往旁边闪,几个外国人这时嘻嘻哈哈的往里走,哪有一个衣冠整的,有个低矮的小日本还是罗圈腿,嘴里咬着根牙签,臂弯挂着西服外套,领带扯开甩在了肩膀上,那形象就象街上一流氓。

可人家就这样晃进去了,侍生还恭身来一句欢迎光临,凌寒望着进去的这堆歪瓜裂,再揪住自已的夹克上下看了看,心头顿时就不爽了,林珏芬和周妩被他的表情逗的差点笑了,别人也莞尔。

好象凌副市长象个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似的,只有铁兵面无表情的侍立着,眼却有威芒。

“叫你们经理来一下,我想听听经理怎么解释衣冠不整的含义,”凌寒这时把烟点着了。

那侍生却不屑的道:“对不起,先生,我们经理很忙,没功夫见你,请几位换一家宾馆吧。”

这时候,又有几个日本人和几个打扮极火辣的女郎往进走,其中一个小鬼子几乎是靠在一女郎身上,手搭在她屁股上一直捏,女郎却是娇笑的咯咯的,一看就是只鸡,可就这样的人也都进去了。

“这种货色也能进去,你居然不放我进去?我没钱吗?我住不起这种大酒店吗?嗯?”

“先生,人家是日本友人,你是衣冠不整的国人,让你进去会影响我们国人的形象……”

岳崇越这时忍不住了,过来就问了一句,“我说,你是中国人吗?啊?我问你是不是中国人?”

侍生仍就不屑的道:“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如果你们再不离开,我就叫保安部的人请你们走。”

一众人等都有点忍不住气了,曹子秋也要上前说话,凌寒抬手摆了一下,淡然道:“不要和这种小角色说什么了,他已经翻不清里外了,还好全国解放了,撂抗战那会儿。难不保这就是一汉奸……”

“你骂谁呢?”那高大侍生来劲了,上前一步好象要动手似的,眼瞪的溜圆,一起的另一侍生就侧脸对着肩头的对讲机呼唤起来,“保安部,保安部,正门前有捣乱,请速增援。请速增援……”

凌寒都懒得看他一眼,从兜里掏出了手机,那侍生却突然就冲上来,那架式就是要动手,因为凌寒背向对方了,他没看见,其它人都看见了,可没等大伙出声提醒凌寒。铁兵也不知怎么就移了过去,一抬脚就把那个侍生踹了出去,挺高大一孩子,哪知不经踹。当场就摔在大理玉石铺就地地面上趴不起来了,铁兵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你眼瞎的连眼眶子都没了。还准备探出爪子?活的不耐烦了吧?”

这时,酒店里冲过十几个红衣饰的保安来。其中一个队长模样的,张牙舞爪挥着黑保安棍就吼起来。“妈的,谁***打地。找死是不是?你们给我上,打死了我负责,敢来锦阳找事,不睁眼的狗货。”

他头一冲过来,直奔铁兵,铁兵也不想多收拾人,突然手一翻就把枪掏了出来,狠狠顶在了那个家伙头上,“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你是个什么东西?嗯?”这突如其来的一家伙震慑住了所有的人。

十几个保安全傻了,举起的保安棍也抖开了,那个给铁兵最早踹倒的家伙刚趴起来想报仇,一看人家连枪都掏出来了,当场差点没吓的尿了裤子,凌寒这边的几个人也惊楞了,他们可没想到凌寒带地不太起眼的司机身上居然带着枪?简直不可思夷,那个保安队长从最初的惊吓中醒过来,又叫起来。

“你***吓唬谁?有种你崩了老子?你崩啊?不敢了吧?哈……锦阳是谁地盘你知道不?”

铁兵一咬牙就要扣扳机,凌寒低沉地声音传来,“铁兵,崩他也轮不到你,别惹事……”这时手机接通了,“陈司令吗?嗯,你好,我是凌寒……呵,先要恭喜你高升啊,嗯,我现在辽东市啊,锦阳大酒店门前,嗯,是这样,我发现这个锦阳大酒店很有问题啊,可能有间谋,得好好查一查,好!”

这时候一个西装模样象经理的人也挤了过来,他刚好听到了凌寒最后几句话,不由心惊肉跳起来,“误会,误会……几位,我是锦阳地大厅经理吴贵喜,这是我地名片,几位,好话好说,好话好说。”

铁兵最终没扣扳机,但膝盖一顶,就将那个货撞的惨嗥一声摔了出去,他象没事人似地收了枪。凌寒淡淡瞅了他一眼,却是抬起仰望这座金壁辉煌的现代宫殿,似自语一般缓缓道:“好气派地大厦啊,可惜藏污纳垢了……这投资少说也得二百个亿吧?嗯,在南方发达城市也少见这么气派的酒店。”

“呵……先生好眼力,锦阳总投资209亿,今天这个事是误会,我们股东马上赶来……”

“哦……209亿啊,啧啧……好东西啊,就是管理上很有问题,修整一年半载吧,你们股东我不认识,不好意思了,本来想住住锦阳享受一下,现在看来是要泡汤喽……咱们走吧,去辽东宾馆……”

对凌寒淡淡地口吻,林珏芬等人都有点头皮发麻,他的口气真是大的出奇,都不明白他凭什么这么大口气,投资209亿的锦阳,后面没硬靠谁信啊?不过刚才凌寒给什么陈司令打电话,会是谁呢?

“先生请留步,先生请留步,请问先生贵姓大名……”中年经理见凌寒要走,忙出言挽留,在辽东见的人多了,可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啊?居然敢说锦阳窝藏什么间谍?这不是诽谤吗?“先生,请留步,你刚才说我们锦阳有间谍,这话可是有点重了吧?我不管先生是什么背景,但说话要负责。\\”

“我刚才是这么说的吗?好象说过,那些外国人你都知根知底吗?嗯?不查过你敢说没间谍吗?”

“先生,过份了吧?锦阳自在辽东地面上开就有它的背景,你要为你说过的话负责的……”

“那当然,我负责到底……你该叫谁赶紧去叫,别和我穷蘑菇。马上武装部队就要封楼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呵……我不走,我等着给你负责呢,哟,你听,武装直升机来了……”凌寒指了指天。

在场的人也都听到了飞机地轰鸣之声,不由都抬头望过去。八架武装直升飞机突突突就飞了过来,那中年人脸色不由一变,忙掏出电话到一边去打……林珏芬、周妩他都傻眼了,凌寒真调来部队了?

远处等头警笛呼啸,陆虎开道的几辆军车在前,后面是一堆大卡车,载着全副武装的官兵登场了。

大街上的人们全傻眼了,真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人们纷纷的往飞机降落的锦阳这围。

曹子秋他们咽着唾沫,我的妈呀,凌副市长这也太那个啥了吧?咋就把部队给调来了,夸张哦!

军车大队开入锦阳广场。前后围住,车上的兵飞身而下。跑着步往里冲。中年经理头上地汗哗哗的流,一堆保安全懵了头。眼睛有点痴呆的望着一队队开入酒店的大兵,林珏芬和周妩直觉口干舌燥。

陆虎上下来几个将军。为首的赫然是今年三月刚晋了中将的陈焱,陈琰的二哥。在几个少将的簇拥下大步流星朝这步走过来,如今他是辽东军区硬邦邦地一把手,军区党委书记、司令员……

上台阶时,他一眼就看见了太子,凌寒也迎了下去,两个人亲切握手,“陈司令好……”

“凌市长好……怎么就跑来辽东了?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军区政委……”好一顿介绍,将星闪烁的五六个将军们,一个个和凌寒握手,他则站在上面台阶上一一握回,那气度简直叫人崩眼珠。

凌副市长一个电话叫来了辽东军区的党委班子,两个中将一堆少将,还有八架飞机无数官兵……

中年经理腿都抖了,但靠山马上就至,应该能摆平这个陈司令的吧?他焦急地瞧着广场入口,迁时几辆大奔驰鱼贯开入广场,直接在正门台阶下停了,几个车的门开启,下来一堆男男女女,其中一个二十五六地青年显年是为首地,因为众人的眼都望着他,他也一眼就看到了正走下来地中将司令陈焱,忙迎了上去和其握手,“哟……陈叔叔,这怎么说的?您不晓得锦阳有我地股份啊?咋弄的这是?”

陈焱只是淡淡一笑,回头看了一眼凌寒,低声道:“去上面问问那个人,你应该认识他吧?”

跟在青年身后地一位中年男子很沉凝,但也心脏跳的很激烈,陈焱明知道锦阳有萧公子的股份还这么不给面子,这里有问题啊,他身后一堆董事,个个都是衣着体面的辽东大人物,可这时却缈小了。

萧安抬头望台阶上再瞅,终于看到了人群中的凌寒,眼中精光猛闪,快步就抢了上来,一脸激动的冲着凌寒道:“我的哥呀你咋来辽东了?天哪,你是不是怪我没去机场接你,你给我来个下马威?”

他都没把几个少将放眼里,萧安是狂过了,向来是目中无人的,这些将军们对这个萧二公子也是有认识的,识趣的都退开了,凌寒嘴角牵起丝微笑,淡然道:“我说锦阳怎么这么嚣张,感情是你二公子在充当它的保护伞啊?嗯?投了多少股份?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给你老子省点心?”

萧安半个狂态也没了,他正是萧泰的亲弟弟,辽东省委书记萧正功的二儿子,这时上来拉住凌寒一只手,干笑着道:“哥,我就是随便玩玩,你要不乐意我明天就撤股,行不?这挡子事我不插手了。”

这时跟过来的锦阳老总心情忐忑的要命,萧安都这付态度了,那不是摆明是完蛋吗?

萧安看他上来,正好道:“唐总,呵,不好意思,我了怀晓得你下面谁***得罪了我哥,明天我撤股,我不赚钱了,我好好回家念书去呀……这介事你想找谁摆平就找谁摆平,好不好?我是无能了。”

唐代元上来朝凌寒伸手,表面上他还是不卑不亢的,“敝人唐代元,添为锦阳创始人。得罪之处还请海函一二……”这人的气势态度给了凌寒好感,他自然伸手握了握他,微微点点头笑道:“凌寒,小人物。因要进住贵酒店,却因衣冠不整被被侍生堵在外面,还差点被贵酒店的保安乱棍加身……”

萧安听到这脸色就变了,“反天了都他的妈,我把他们爪子一个一个全剁了。哪个带地头?”他说着就要转回头去找人算帐,唐代元为之苦笑,凌寒轻咳了一声,“没你的事,少操闲心,别无视军队嘛。”

萧安哦了一声就不动弹了,唐代元可没见过这位二少爷在谁面前这么乖过,心中越发惊异了。

“唐老板……驻军出动这么大阵势。你就歇业几天吧,总得给他们个台阶下吧?呵…………”

听到凌寒这种口气,萧安松了口气,忙朝唐代元挤眼……唐代元也不是傻子。忙道:“应该的,应该的。下面管理有疏漏。我一定好好整顿,凌先生不究既往。唐某幸甚,能交阁下这个朋友会更荣幸。”

“唐老板别客气。你下面那些人的素质很丢中国人的脸呀,媚外卑内。国人的气节都让他们丧尽了,是该加强思想教育,中华是礼仪之邦不假,但民族的风骨还是要留存地吧?别的我不多说了……”

“谢谢凌先生指教,我明白了,真是我疏忽了,还请凌先生给个薄面,今夜我作东,不知……”

凌寒笑笑道:“你先忙这一摊儿吧,忙过了可以和萧安联系,我就不打扰了,今天的事不好意思了。”

“没什么没什么,能结识凌先生,再封店八回也值啊,呵……凌先生请,我们迟些见……”

住进南路的时代骄人商务会馆后,大家还能从窗户看到北面锦阳大酒店乱哄哄的场面。

吃饭的时候大家再看凌寒的眼神全变了,他们这一刻深刻的意识到,凌寒身后是有强大背景地,极有可能是军方某大员的后代,不然他能一个电话把辽东军区的一堆将军调过来?当然,主要是陈焱现在是太子的铁杆,他这个新任司令是受到辽东一号萧正功赏识地,年前凌寒结婚,陈家兄妹五人全部到场了,可见陈家已经真正的融进了萧系,而且是很坚决地站在太子身边地,当时老爷子很欣慰。

这也是陈焱能在今年三月份晋级成为辽东军区一把手的原因,虽说萧正绩低调地进了总装备部,可辽东的军权仍在萧家影响力之中……大家地猜测凌寒也懒的去猜想,他在考虑怎么卖掉电厂设备。

餐后,曹子秋和电厂仅余地干部之一杜兴平主动的向凌寒提出,先去辽东法院接洽一下……

凌寒没说话,当时就和秘书岳崇越要过辽东法院下的传票,一把将它揉成了团扔在桌子上,“我来辽东不是应诉的,而是来寻找新的买我们电厂设备的买家,你们准备应付这个事情好了,法院的事不用管……”这话才刚落音,手机就响了,凌寒掏出来看了下号码,脸上露出微笑,随后就接通了。

“小寒,大伯知道你回家了,可你也用不着弄的我辽东鸡飞狗跳的嘛,真正是嚣张太子的作派。”

“呵……您可别怪怨我,我可是憋了一肚气来的,大小也是个常务副市长嘛,给辽东法院一纸传票从庐南惠平提了过来,还在锦阳门前被保安怒斥衣冠不整,呼来保安差点打残,您给我评评礼嘛!”

“你小子……呵……法院的事怎么搞的?我安派人去查一查,对了,晚上我在家等你,记着来啊!”

“肯定得去啊,叫大娘多炒俩小菜给我,我可能带一二个朋友过去的,我现在住在时代骄人。”

不用说,来电话的自然是凌寒的堂伯,辽东省的一号萧正功了,回家了,法院的事还叫事吗?

林珏芬他们从锦阳酒店事故暴发就不怎么敢在凌寒面前说话了,只是静心观察着,这位凌副市长绝不简单的,这让林珏芬想起他在常委会上与孟呈祥针对的一幕,那时觉得凌寒有点狂,如果陈锐黄和自已不支持他一把,他很可能背上一堆说法,但他似乎吃准了陈锐黄要借机团结市府班子,所以才表现出异乎常情的强势,果然陈锐黄权衡利弊选择了力挺凌常务,更意想不到的是李敬林也靠过来。

其实在查电厂投机案时,凌寒就发现公安局系统上面有人隐隐撑腰,但他没点破,可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李敬林却心虚的很,他的转靠无疑是想赢得凌副市长的高抬贵手,一切尽在不言中嘛!

综合两点判断,凌寒才敢在常委会上反质问电厂问题全权归市府处理这一说法,果然驳倒孟呈祥。

这就是政治头脑,对凌寒的精明林珏芬心里是佩服的,辽东之行,更让她看出了凌寒的不凡!

接到大大板电话的省委秘书长庄自强立即给辽东第一火电厂厂长纪长空打去电话询问……年前太子大婚,庄自强也有参加,他对凌寒印象深刻,倒是想不到太子这次来辽东是给传票传来的。

为此,庄自强哭笑不得,大老板说凌寒还是头一次来辽东呢,就以这样的方式,难怪一来就把辽东弄的鸡飞狗跳了……纪长空被省委常委、秘书长庄自强责问,心里忐忑无比,虽说电厂不管地方管制,可他在辽东混,深知大老板的厉害,政治局委员啊,25人小组成员之一,把你搓扁捏圆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当下他就领着个几个主要副手匆匆忙忙的往时代骄人去汇合庄秘书长。

时代骄人商务会馆是辽东最牛叉的休闲娱乐商务巨型会馆,与锦阳大酒店是斜对面,一在锦阳十字大道东北面,一在十字大道西南面,相映成势,气势磅礴,路口四幢摩天巨厦中,就属辽东宾馆的最低,但却显的最重严,因为那里是辽东政馆,出入的无一不是政府官员,中央的干部都时常在那里现身,规格之高绝不是另三幢高厦可与之比拟的,几乎每天大老板都会在这边招待不少人的。

凌寒没选择去辽东客馆的原因有二,一是不想太惹眼,二是此行不太光采,所以想低调一些,虽然最终低调的愿望被几个媚外卑内不眼的货色给破坏贻尽,可也没几个人知道是谁在扮演主角。

庄自强挟着精致的公文包在几个随行人员的伴同下赶到时代骄人时,纪长空和他的几个副手已经在大厅恭候多时了,此时一见庄大秘书长出现,几个人整容上前迎接,谁都不敢怠这位红人。辽东最年轻地新贵族,4岁的副部级高官。这人身材高大,相貌堂堂,面露地一派严谨神情更是叫人心虚。

“怎么搞的嘛,纪厂长……状告庐南惠平市电厂的事。你给我细细说一说……”庄自强还是要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的,上前和纪长空几个人握手,浅触即止,微微颌首,无形之中就隐隐透出上位者地威严气势,脸上的表情很淡。说实话,这几个央企直辖厂子的领导的确没放在庄自强的眼里。

纪长空忙把庄自强请到休息环岛坐下,长话短说,把状告惠平电厂违约的事说了一遍……庄自强这才点了点头,难怪嘛,太子在庐南惠平任副市长,真也碰地巧……他皱头微蹙,纪长空道:“您看…”

必须的请示了,不管这个事后给厂子造什么损失和影响。\\纪长空都知道。眼下肯定要听庄自强的意见了……庄自强看了他一眼,声音不高的道:“要是咱们辽东电厂没什么损失的话……你就撤诉吧!”

“好。我明白了,损失是没有的。呵…我这就给法院打电话过去,庄秘书长。您看还有其它事吗?”

“别的倒没什么,不过听你说,好象惠平电厂那边要卖掉那些发电机组?你们一电厂不是要增容扩组吗?价格可以坐下来谈,怎么说都是我们自已的兄弟同胞,没必要杀的太狠吧,路要往宽走嘛!”

纪长空隐隐听出庄自强地弦外之音,因为这件事真能和这个新贵套上交情,那自已就前途无量了,实际上,企业干部在国家干部眼里那就是个工人,你永远也找不到那种指点江山地感觉。

他微微点了下头,“庄秘书长说的对,是我们虑事不周,惠平那边还希望庄秘书长给牵牵线。”

庄自强微露了一丝笑容,“叫你地人赶快去处理法院的事,明天真要开了庭,我也替你说不上话喽,你跟我上去,我给你介绍一位年轻有为地干部,机会要自已把握嘛,我想纪厂长应该是聪明人的。”

时代骄人地豪华套房基本都是总统套间的标准,林珏芬和周妩、计苹三个人住一间,曹子秋、杜兴平、岳崇越住一间,凌寒和铁兵住一间……经过那趟子事,几个人对铁兵也彻底改变了看法,都搞不清这个人是什么来历,居然带着枪?真是不可思议,这个疑问在他们心里盘桓,但却没人敢问出来。

到了这时,周妩更是充满了幻想,一想到那堆扛着将星的将军们在凌寒面前那个姿态,她就要晕了,这要怎么样的一个级别才能让这些将军们表现出那样的姿态呢?直到这一刻她也想不通。其实这几个人都想不通,而他们心里却都开始打自已的算盘,凌副市长这个人是能靠的,靠上了就发达。

为此他们窃窃心喜,又都不伸张,似乎怕别人知道这个秘密,要来和自已抢在凌寒面前的位置。

计苹闲着无聊,又不能和领导们坐在一起,那样会感觉有些拘束,所以她就在楼道里来来回回的绕,无独有偶,铁兵的责任也是在楼道里来来回回的绕,结果两个人一次又一次的撞面,绕到最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28岁的计苹眼界甚高,至今不曾嫁人,其父计学谦是庐南省民政厅副部长,也是因为官当的很正直,所以眼看到了退休年龄却无望再进一步,老人家也自叹,政治生涯止于副厅了。

计苹温文雅静,不是特别美的那种女人,但柔姿秀容,肤白眸灵,另有一股独特的姿彩,戴一付黑色宽边的眼镜,她稍有一点点近视,也正是因为这付眼镜增添了她的那股特有魅力……一路上她就观察了铁兵好多回,她发现这个相貌略显粗犷的三十多岁的男子越看越有味道,个性的脸孔很少有笑,眸光深沉,不苟言笑,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男人的雄姿势态流溢,今天见他大发神威。连枪都拔出来了,看的计苹芳心狂颤。本来只是想在楼道里绕一会就回去地,哪知铁兵也在绕,于是心里作崇就陪着他一起绕上了,好几次俩人差点撞一起……铁兵是何许人也。何等眼光?他哪能察觉不到计苹的反应,一路上就给这个文静美女瞟得浑身不自在了,那感觉不如痛痛快快地挨几枪,别看铁兵纵横枪林弹雨,夷然不惧,生死不顾。可他在感情上却是个呀呀学步的可怜孩子,所以计苹的眼神他受不了。

“喂……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啊?”计苹也是极聪明的女人,只看铁兵隐隐流露地窘态就知道这个大男人纯洁的象一张白纸,一瞬间她心头火热起来,她知道,这样的男人一但暴发感情,定是炙热的可溶钢化铁,自已28岁了,还要错过机会吗?先不家人是不是反对。至少自已要先找到感觉。

铁兵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露出白的剌眼的两行牙。“不要问,我没法回答你地。好吗?”

低沉轻柔的磁性中音,一下就敲进了计苹的心坎。尤其是最后两个好吗似带着一丝央求,计苹忍不住点了点头,“明白了,我不问了……今天你的表现很出乎大家的意料,我当时吓坏了……”

铁兵将食指竖在唇前,“嘘……不要说……心里有数就行了,有些事要忘掉或埋在心里……”

计苹又点头,这个看似粗犷的男人,实则心细如发,话不多却句句深奥,这与他的外表很不班配,可越是这样计苹心里越是喜欢,别人看不上他才好呢,你们都眼拙他就是我的了,她心头窃喜着……

电梯门开启,几个人朝这边走了过来,庄自强带头,纪长空错后他半个身位跟着,后面是庄自强的随行人员,一看他们就是有身份地干部,未至近前庄自强就看到铁兵,面色不由一整,他们算是老相识了,昔日,庄自强一直是萧正功地秘书长,出入京城次数也多,那时铁兵是萧正勋的警卫员……

“铁兵好……”庄自强在铁兵面前是不会摆架子,虽然他知道铁兵没什么身份,但对这种随时要为老板、太子献出生命地硬汉,他是打心眼里充满敬佩的,他们才是领导们身边真正地亲信心腹!

“庄秘书长好……”不管私下里有多熟,铁兵总是保持着他严谨的作事风格,这一点是必须地,伸过手和庄自强握了握,两个人互相点头,铁兵的目光丢到纪长空身上,庄自强就知道意思了。\\\“这是辽东一电厂的厂长纪长空……”庄自强晓得,太子也不是谁都能见的,铁兵要把关的。

“纪厂长好……”铁兵只是问候了一声,却没握手,纪长空连道你好你好,从庄自强对人家的态度他能看出来,这个铁兵不是小角色,那么可以想象即将要见到的那个人是怎么样的?他心跳加速。

庄自强回过头对随行的人员道:“你们就在厅里休息座等吧……”,铁兵敲了敲门,然后才推开门让庄自强和纪长空进去,门关上之后,才看到计苹嘴半张着傻乎乎的娇模样,不由苦笑了一下。

“那、那个庄秘书长是辽东的省委秘书长吧?好象在人民日报上见他的,天哪,是吗?”

铁兵微微点了一下头,低声道:“去通知你的领导,就说有客人来了,过来也见见吧……”

“哦……啊?你不用问问凌副市长的意见吗?”计苹认为铁兵应该请示一下他的领导才行。

铁兵摇了摇头,他心中自然有数,庄自强带着纪长空来,那就是公对公的事,非私人性会晤,这一点不用凌寒吩咐,公对公的事,凌寒肯定要请林珏芬他们过去的,“电厂的人来了,要谈事的……”

“哦,明白了,呵…你这个人要是当秘书的话我看也挺合适的。\\/\”说完也不管铁兵翻白眼她就走了。

林珏芬、周妩、曹子秋、杜兴平四个人进来之后,凌寒又给他们介绍了一下,他们想不忐忑也不行,因为在坐的有一位是辽东省的省委常委,要知道辽东省的地位非一般省份可比,林珏芬等人都局促不安的很。但看到凌寒从容的模样他也不怪了,调来部队整锦阳要比眼前这场面大地多的多呢。

他们还发现庄自强坐地也笔挺。根本没一点常委的架子,望向凌寒的眼视也有一丝敬畏……

这说明一个什么样的问题?各人地心中翻江倒海一般……凌寒则悠容自若的掏出了烟发给大家。

包括庄自强在内也是欠着屁股去接烟的,纪长空更是站起来去接,弄的曹子秋和杜兴平也不敢坐着接了。周妩偷偷和林珏芬交换了一个眼神,均看到彼此之间眼底的异样,我们的凌市长是什么来头?

“纪厂长,关于惠平电厂单方面撕毁协议地事我们是要给贵方一个交代的,违约金应赔多少就赔多少,刚才你也谈了。贵方已经从法院撤诉,但这和我们要付的违约金没什么关系,第一要讲的是诚信互相,既然我们犯了规,我们肯定要接受相应的处罚,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规矩不成方圆……”

纪长空为之苦笑,朝庄自强求助。“庄秘书长。您看这……”他的意思是您替我说句话吧。

庄自强也苦笑了下道:“纪厂长,我看这样。凌市长怎么说你就怎么办吧,不然就谈不下去了。”

纪长空这时又道:“那……凌市长。这样好不好?机组我们是肯定要买的,之前的价格的确有点趁火打劫地嫌疑。今天我就回去开厂党委会议重定一下这个事,围约金到时候从机款中扣,好吧?”

“纪厂长,这笔生意现在是惠平市政府在和你们做,之前地价格是惠平电厂几个领导违规操作的让国有资产流失地错误决定,为此这几个领导双规的双规,判刑地判刑了,我想这一点贵厂是清楚的。\\\\”

“清楚清楚,我们完全是清楚地,其实我们厂党委也在考虑和惠平重新接洽这个事了,关于将惠平告上法院是我们厂党委不成熟的考虑,在这里我代表辽东一电厂决策层向惠平方面致以歉意……”

林珏芬他们本来认为辽东的不光彩之行会给惠平脸上抹黑,哪知事件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现在是辽东电厂在给撕毁协议的惠平道歉,这算什么啊?凌寒也谦虚的道:“纪长厂这话见外了,错在我们嘛,是我们政府监管不利,导致了这一尴尬的局面,就是真的要站在被告席上我们也无话可说,贵方如今高抬贵手放了惠平一马,这种海量胸襟让我们佩服,也深感惭愧,辽东之行不虚,认识纪厂长很高兴。”

谈话一直进行到五点多,双方取得谅解并也搭成了新的协议,送庄纪二人出来,庄自强就不让送了,“凌市长,你们忙……不要送了……”凌寒也不客气,握了庄自强的手,“今晚就不请庄秘书长吃饭了,我还另有约会,下次有机会补上吧……”庄自强笑着点头,“我知道凌市长忙,哪敢吃你的饭?”

寒暄着把他们送进电梯,这算告一段落,凌寒的姿态高的吓人,别人只怕想请人家庄自强吃顿饭人家也不搭理他,而凌寒却明说我没时间请你吃饭,唉……这是什么跟什么嘛,一堆人苦笑!

晚上凌寒和铁兵出了时代骄人,安顿林珏芬他们自由活动,他们就上了大老板派来的车走了。

省委大院一号独墅,萧正功和陈焱正在等凌寒,见面一阵寒暄,萧夫人拉着凌寒的手问长问短,夸凌寒又长俊了,弄的凌寒脸烫烫的,萧正功和陈焱却大笑起来,家宴开时,萧二公子领着女朋友唐倩也回来了,六个人就围着餐桌吃了起来,唐倩娇美,气质也清秀,关健家势也厚道,感情锦阳总裁唐代元是她哥,今天的事她在场,一下午还埋怨萧安,说那人是什么表亲?我可是你未来的老婆,你看看这次把我大哥脸剥的?你这个二公子也有挺不起来的时候?你说说,他到底是什么背景?

萧安平时风风火火的,实则心里还是有原则的,父亲说过,唐倩一天没过门一天不算萧家的人,萧家内部的事绝不许外泄。老爷子地话他哪敢不听?所以任老婆瞎猜瞎想,他只说是哥。

唐倩还扬言今晚去你家和你爸说说这事。哪知碰上凌寒就坐在餐厅吃饭,还有今天挥兵封楼的陈大司令,唐倩就头皮发麻了,硬是不敢说半个字。下面地脚不住的踢萧安,萧安却象头绵羊不动弹。

萧正功六十有二,按正部级65岁退休的年龄来说他能再干三年,可他现在是副国级,退休方面没限制了,看自已的身体状况吧。老头也是身材高大地那种,头发染的乌黑,看上去精神奕奕,一省大吏,不能给人家一种老态龙钟的感觉嘛……可以说萧正功是萧家第二代人中年纪最长的一位。

“你说说你这个小寒,啊?一来辽东就弄出个大场面来,还把陈司令拖下水,你呀你……”

凌寒笑了笑没说话,唐倩嘴动了动最终也没敢说什么。萧正功太威严。她感觉舌有点痉挛……

“哥,唐倩就是唐代元的妹妹。呵……其实我没股份的,我爸也不让我有嘛……”唐倩不时地瞟凌寒。本来觉得萧安就是大帅哥了,哪知往凌寒面前一放就暗淡的没光华了。

凌寒轻轻朝唐倩点了下头。唐倩也回应了一下,心里却在猜测,这个人到是谁?好象老爷子的口气也很是无奈嘛……走了一个老爷子,现在又出来一个老爷,虽然他的份量差点,但在新时代也算是风云人物了,这时就他道:“小寒呀,唐倩他哥的生意做的蛮大,你有心拉投资,不妨和唐代元坐坐,很有想法和魄力的一个人……另外柏明发展银行进驻了辽东,听说目前没准备在二级地市开分行?”

“呵……这个问题她们下一步才考虑,已经在三十多个省会城市建了分行,算一算这一次砸进去足有500个亿,要不是新雅动力在三地上市,银行的运作一时之间还捣腾不开的,”凌寒解释着。

萧正功浓眉一轩,“小寒呀,上市融资是两面刃,搞不好是放自已地血地,我有点替新雅担心。”

凌寒轻轻摇了下头,“这一点您放心,新雅另有国际上的运作,不会产生泡沫地,也不瞒您,年前我就让她们进入石油市场了,这一股炒下来,新雅能炒出三至五个柏明银行来,您就把心思放宽了吧。”

三至五个柏明银行?萧正功和陈焱都苦笑了,三至五柏明银行等若2000亿吧?唐倩也傻了。

“老爷子曾说你有战略眼光,看来一点不假,你就吃准了美国会打伊拉克?吃准了石油会飙价?”

“呵……风险是有的,但是这个风险值得冒,如果不暴发美伊战争,石油也是比较稳定地一股嘛,相对来说,没多大的风险,可要是抓住了机遇,那就指定要暴富地,其实新雅的掘起,就是数次这样的机会促成的,新雅现在扮演乖角色,风云叱咤交给华芸控股了,华芸是要走向国际舞台的……”

“唉……我得承认我老了,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老二……你多向你哥学学,别在家充大尾巴狼,你老子明要是离开辽东,你还有这么拽吗?你呀,和你哥比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天生的平凡命哦!”

萧安龇了龇牙,论真才实料自已能做什么?好象除了泡妞摆谱有一套,别的也不行,可是凭自已的能力能向凌寒那样调来辽东军吗?就算陈焱给老爸面子,也会和他打招呼的吧,可是凌寒就不同了,人家一个电话陈焱就发兵了,陈焱是知道凌寒能担得起责任,所以敢发兵,自已这小肩膀担得起吗?

陈焱是始终不说话,无论在萧正功面前还是在凌寒面前,他都要保持着他应有的那种姿态。

“陈司令,锦阳间谍那个事,查半个月就可以了,军区动作这么大,不搞半个月也说不过嘛!”

陈焱点了点头,和萧正功一起笑了起来,萧正功道:“陈司令你听听,干坏事的人连后路都替你安排好了,呵……”转过头又对唐倩道:“唐倩,明天赶紧让你大哥联系凌大少爷,他是柏明发展银行的幕后大老板,这话可许露给外人啊,这是咱们家的事,老头子信任你,你别给你男人脸上抹黑。”

唐倩忙点头,心里却震惊着,怎么也没看出来,凌寒会是柏明发展银行的幕后大老板,真牛了。

萧安也心中一动,“爸,我和您说个事,我想跟着我哥去惠平混混,您看行不行啊?”

凌寒瞪眼道:“你先滚北京给我锻练二年去,少丢人现眼。”萧正功则笑骂儿子,“不自量力,哈……”

4月9日的开庭取消了,一大早曹子秋就请示过凌寒,问他要不要把这边的情况汇报给市里领导,凌寒摇了下头,最后还没拍板,汇报什么?这个曹子秋有点撑不气嘛……上午纪长空领着几个厂里的主要负责人来谈购机事宜,最终敲订以机组原价的80%购入,什么违约金、装运费他们都承担。

纪长空这么卖脸给凌寒,其实是想给自已铺条发展的路,他这个厂长才45岁,还大有可为嘛!

一系列协议正式签定之后,凌寒还是没留他们吃饭,最后定了纪长空他们去惠平的日期,凌寒许诺在那边摆席给他们接风洗尘,前脚才送走他们就迎来了萧安、唐倩和唐代元他们几个人……

一阵寒暄之后,凌寒领着他们进了房,林珏芬还在那里看协议,见又有客人到来,就将协议收了起来,在凌寒介绍下她也认识了这位锦阳的总裁,近两年唐代元在国内是很有名气的,02年他是福布斯国内富人榜排名前十的风云人物,倍受国人的注目,但他心里佩服的人是02年高居国内榜首的蒋芸。

锦阳是01年底落成的,投资高达209亿,其实这里有一定水份,这是个夸张的说法,但是知道内幕的人不多,锦阳集团是家族集团,唐代元是唐家这一代最杰出的人才,异军突起之后,他一举成为了唐家的领军人物,锦阳涉及的领域较广,餐饮酒店业是千禧年之后才迈入的,锦阳地老底子是东北重工业机械制造。煤电产业他都有涉及,但又都受到了经济风潮大气候的影响。起起落落,颇为纠结。

蒋芸和他相比就太幸运了,掘起之迅速,风头之劲一时无二。02年年底投资金融业,出手极其不凡。柏明发展银行以闪电地速度登陆全国近三十个省会城市,总投资起过500个亿,谜一样的女人啊!

当亲妹妹唐倩告诉他,那个调来军队把锦阳大酒店要封半个月的年轻人是柏明发展银行幕后的大老板时,他才有如梦初地感觉。外表上能看出凌寒是柏明发展银行的幕后老板吗?不可能,但这个话是萧正功说地。那么,唐代元就100%的坚信,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来了,他现在想发展,需要资金……

上午他让公司的精英顾问团和战略企策部用两个小时间拿出了一份去惠平发展的计划项目,唐氏要走出辽东,涉黄河,过长江,一路南下……用了十几分钟看完了那份计划60多个人花了两个小时作出地项目书,凌寒没有说话。\\\而是掏出烟默默点了一支。起身走到窗户边去思考……萧安、唐倩、唐代元、林珏芬谁也没出声,只是目光随着他的身子移动。这个年轻男人沉凝深邃地表情极吸引人。

项目书中提到,锦阳唐氏愿与惠平企业合资建设国内最大的风力发电机研制基地,预计04年底正式投产,一期建设资金20亿,包括技术团队、人才资源,基础设施等等的建设,风电的发展前景很广阔,但是国内技术太落后,说建设大基地那是一个梦想,没有自主的技术优势说啥都是屁话!

计划书中提到的德国风机技术的部分权力转让才是让凌寒动心的部分,但这一点远远不能满足他的标准,所以他在思考…一切控制在国人手里才能随心所欲,让老外牵着鼻子走永远只是喝汤的角色。

四个人都不言语,他们知道凌寒一口开就要决定这个项目地命运,唐代元感觉很紧张,一向都是自已决定别人地命运,今天却遇上高人了,强中更有强中手嘛,林珏芬这时拿起计划书翻了起来,她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才,对这些东西地认识自然不深,但是很被计划书中那些煽动性的词汇打动,不否认这是一份很完美的计划书,至少是自已见过的相当有水准的完美,可能凌寒也被打动了吧,所以他才这么踌躇,显然他在考虑什么,又有什么好考虑的呢?反正是对方去投资嘛,对已方有利无弊的。

缓缓的,凌寒转回了身,这一刻他把陈俊英所说的建立风力发电厂的想法打进了冷宫……

“唐总……计划书做的比较华丽,我给它的评价八个字:大而不当,华而不实……”听到凌寒这句话,四个人齐齐愕然,唐代元更是苦笑,看而这个年轻人是有真才实料的,其实自已拿这份计划书就是用来当媒介路引的,根本没考虑过要去真的投资它,只要凌寒认了帐,自已南下就能借他势打开局面,干什么不能赚钱?有市政府的支持,城改扩建,在惠平再起一座锦阳也不是没可能哦。

“但是……里面有一句令我心动的话,虽然这句话很不起眼,却给了我无限幻想……”凌寒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沉声又道:“每个中国人都有一个强国的梦想,都希望为自已民族的掘起尽一付力量,你、我、他,都有这样的想法,都希望我们的民族强大起来,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我们要是困结起来就不一样了,涓涓细流,终成汪洋之势,说这些好象扯远了,呵……其实我是想说一个道理,中国人要拧成一股劲,做生意亦同理,锦阳发展的再大,赚的抠的还是自已同胞的钱,你试试走出国门去和人家外国合资,你这份计划书拿得出手吗?这里面有让人心动的优势吗?没有吧?”

唐代元头一脸红了,头微微垂下,本来相貌堂堂的模样一着窘走样儿了,“凌市长,我汗颜萧安眼里流露出无比钦佩的目光望着凌寒,这一刻他真正的把凌寒当偶象了,以前只是慑于他太子的身份,这一刻他知道老爸地话说的没错。\///\\自已和他天地之差啊,试问唐代元这样一个叱咤风云地人物何时被人这么教育过。自已这个公子在他眼里也只是面上的假恭维,骨子里他根本看不起萧安这个人,离开了萧家的萧安,狗屁都不是。想这里萧安心里就酸,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闪现了。

林珏芬也脸红地很。本来也认为凌寒是被计划书的精彩之处打动地不知所措了,哪知……

“唐总……风电的前景的确很广阔,可是国内没有自主的知识产权,想发展它是相当有难度的,这条广阔地路我们能淌开吗?能不能?我给你个回答。能……你这个计划书里缺一句话,它是中心灵魂。有了这句话,这些苍白无力的词汇就变地锉锵硬气了,而这份计划书也就变的精彩绝伦了……”

听凌寒卖了个关子,四个人的眼都盯着他,唐代元抬起头,恭敬的道:“望凌市长不吝赐教……”

“赐教不敢当……我们缺什么你心里有数,钱也有,劳动力也有,信心勇气还有,唯独没有成熟的技术。我就为那句德国风电技术部分转让而心动。但它远远不能满足我,我不要部分转让。我要它全部转让,我要这家德国公司为了钱跑到中国来为我们打工,你给我去搞它,我看看它值多少钱?”

霸气又一次显露,包括国内十富名人之一唐代元都头皮发麻,另外三个眼里都在冒星星,击晕了。

从时代骄人出来,唐代元忍不住回回首仰这幢巨厦,吸引他不是这幢楼,而是里面的那个人。

“哥,你看什么呢?”唐倩感觉哥哥今天锐气尽敛,在萧安他哥面前可算丢光了面子。

叹了一口的唐代元道:“我唐代元也纵横商海二十余年了,从没把谁放在眼里,今天长了回见识……”他转过头又对萧安道:“二公子,你这个哥厉害呀!我也曾目空四海,哪知强中更有强中手!”

送走了三个人,凌寒把门关上轻轻一笑,朝林珏芬道:“呵……锦阳是大,在国内也牛气,可他一出国就挟着尾巴了,为什么?很简单,锦阳没有核心的竞争优势,说话底虚啊,这个唐代元把我当小孩子来哄了,他真能谈妥德国风机技术转让,才算他的本事大,辽东之行算结束了,咱们何时启程?”

林珏芬发现以前自已在凌寒面前还有一点年龄的优势,自认为比他见多识广,今天看来自已全错了,没见识地是自已而不是人家,这屁股底下就好象扎了钉子似地,脸微红道:“你定吧,你是组长。”

敲门声起,然后是秘书岳崇越走了进来,“凌市长,刚刚酒店服务生问我们在哪开餐?送来吗?”

“不用不用,咱们下去吃,你喊一下大伙,今天我私人请客,给你们改善一下生活……”

午宴奢侈,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地,电厂副厂长杜兴平居然吃的一条蟹条卡牙缝揪不下来了……

散席的时候,凌寒接到了惠平的长途,嗯嗯哈哈了一顿挂了电话,“岳秘书,你去让酒店给我们订下午去北京的飞机,驻京办可能有些小麻烦,陈市长说让我们回来时绕过去解一下,算顺路吧!”

周妩这时说了一句,“驻京办的任务就是跑部钱进嘛,今年财政紧,没多少预算,驻京办的工作难做喽……我看呀,把那两辆大奔驰卖了开展工作吧,马主任那么胖,多走走路也算减肥了嘛!”

林珏芬白了她一眼,“驻京办的车也就是充个门面,真把它卖了惠平的形象还要不要嘛?”

曹子秋道:“可以卖一辆嘛,今年经济又受美伊战争影响要迟续下挫的,情况好了再买嘛,呵……”

凌寒笑道:“经济衰退也不只影响一个地方一个层面吧?怕是卖不上价钱哦,可要买新的还是贵。\\”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气氛很轻松,杜兴平始终是插不上嘴的,平时他这人也话少。这个副厅干部不是窝囊,主要是他所在的电厂太窝囊了。铁兵更是从不插言,今天又被计苹眼神搔扰,心乱了。

下午四点多的飞机,到了北京才五点多。两辆大奔开进机场接他们,弄得好多人都为之侧目。这种情况也不罕见,只有和机场关系融洽,这不算点什么大不了地事,驻京办主任马牧还是很灵活的。

两辆大奔600马牧开一辆,副主任高丽开一辆。就载着八个人进奔朝阳区了,凌寒还是女人好。被热情地高丽拉上了她的车,林珏芬、周妩、计苹三个人坐后面,马牧也没和她争凌副市长,他本是孟书记提拔起来的,当然不能和凌寒走近了,别看驻京办在京城,消息灵通的很,凌寒在常委会上与孟书记地小碰撞当天就传到驻京办了,但是驻京办是归在市府这边的管地,常务副市长更是马牧的顶头上司。他自诩有孟书记为靠。也不把凌寒放在眼里,这次出了点问题。他也提前向书记请示了。

驻京办的条件还是可以的,租了一单元楼,上下的小层,楼是旧点,不过院子宽敞,内部装修地格调挺温馨高雅,先领着凌寒视察了一圈才安排众人的住房,这里也是小机关,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呀,什么办公室,财务科,综合科,后勤处还有保安处……其实一共也没几个人,一般是科长和两个科员。

领导们休息了一下,洗澡地洗澡,换衣的换衣,晚上马牧安排饭局顺便汇报工作,也不知是不是存心给凌寒来个下马威,居然选了一家中小馆子,马牧还摆出一付清廉笑容,“唉……驻京办穷啊!”

凌寒根不与他计较什么,“嗯,挺好的,家常便饭很不错嘛……”他的深沉马牧和高丽、刘子正三个正副主任不清楚,可是跟着他这两天办事的几位多少有了认识,“谈谈吧,马主任,怎么回事?”

马牧又敬了大伙一杯,才道:“事情是这样的,办事处为了跑下那笔款子,前天请了托关系的人吃饭,这个人也吃了咱们的好处费,可两个月过去了,屁事没办成,这次交代了一句实话,说他原来认识的那个财政的官员调别地部委了,事泡汤了,结果咱们处地小张是个急性子,把人家给打了……”

高丽和刘子正都不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凌寒看的出来,这三个副主任之间不和谐啊!

“伤地重不重?小张现在人哪?”凌寒一边吃一边问,林珏芬他们也不插话,只是各吃各的。

“人叫朝阳区分局的抓了呗,挨打的倒也不重,就是把眼眶打黑了,别看人家在京里办不了大事,可是翻过来欺负咱们这些地方的人那是小菜一碟,这人从医院开出鉴定,说右眼打的近力模糊到.06以下了,他有八万块钱赔偿,不然就要别我们办事处告上法院去,还说要揭露我们送礼的黑幕……”

高丽忍不住开口了,“明显是敲诈嘛,那家伙眼贼亮贼亮的,我看都少说了,还呢,哼!”

马牧道:“高副主任,我也看出来了,可是咱们拧得过人家吗?那小子哥哥是朝阳区公局的副局长。”

高丽气闷的闭了口,刘子正欲言又止,凌寒笑道:“伤人赔钱很正常嘛,马主任,这个关系谁拉的?”

“啊……是我的拉的,以前吧他正是帮过咱们的忙,所以这个关系一直维护着,哪知这次出事了。”

“哦……这样吧,你把这个人帮我们办过些什么事都拟个稿子出来,明天请他也来,他要承认他办过我们的忙办过这些事,咱们给人家花点钱看看病也是应该的嘛,还能平息人家的怒气,对不对?”

“对对对,呵……还是凌市长有水平,来来来,我敬你一杯,”马牧心中暗喜,年轻人就是好糊弄,一听人家有靠,又要告驻京办上法庭,你害怕了吧?哈……这出了问题你分管市长能没责任?嘿……

凌寒这个态度倒是大出众人的意料,尤其是高丽和刘子正,对凌寒不由大失所望,他没来之前还听说他在市里搞了一把火。把电厂贪官给查了,蛮威风的嘛。可来了京城就这点胆子了?唉……情有可原吧,地方上的官来了京城还叫官啊?一听要在京城打官司只怕胆儿都吓破了吧?高丽露出鄙色。

林珏芬他人也都没说话,凌寒在辽东地嚣张那是因为他在辽东有关系吧,京城可是天子脚下。那是真正的藏龙卧虎,街上那个骑小自车地就有可以是哪个部门的处级干部。你根本就惹不起人家。

对这种情况大家也是可以体谅的,不过多少对凌寒是有一点失望吧,一听人家要告,要打官司,他就笑嘻嘻的说愿意掏钱了。还说马牧列出某人功绩,这算什么嘛?拿回去向市里交代吧?肯定是。

凌寒晚上就睡在驻京办。他也没回中南海去看老妈,事情处理完再说嘛,一夜就无话了……

史继东接到马牧电话时那个笑呀,还有这么好地事,他上午九点准时就赶到了惠平驻京办,和马牧两个人一顿折腾就搞出了一堆政绩,马牧就拿着材料去找凌寒了,而凌寒刚刚放下手机,出来之后一起进了小会议室去,林珏芬、曹子秋、周妩、计苹、岳崇越、铁兵都过来了。充当见证人。看完了那一堆政绩。凌寒点了点头,“嗯。不错,不错,果然是干事的人,呵……林市长你看看。”

林珏芬就觉得凌寒笑地有点不对味道,但也没细想,拿起材料就看,看的眉头直皱,这叫不错啊?事都说的提大,找过某司司长吃过饭,请过某部主任喝过酒,拉过某委官员跳过舞,可最后啥事没办成……她看完也没说话,就将材料传给了周妩,周妩看完翻了个白眼又给了曹子秋,曹子秋叹了口气。

史继东也三十三四的样子,和马牧差不多,油头粉面的,眼睛一个劲往林珏芬和周妩、计苹、高丽身上溜达,听到凌市长地肯定之后,他就更得意了,上来还与凌寒握手,吹嘘道:“凌市长,不是我吹,在京城没有咱摆不平的事,随你说哪个部委局办吧,都有咱地熟人,呵…以后还找我,准保没错。”

“呵……看出来了,史先生是干大事的人啊,我佩服的紧呐,马主任,你再看材料,要是都确认的话,你也在上面签个名嘛,必竟是驻京办的一把手……史先生,你也在确认一下,然后签名。”

两个人假装看了一下,双双落了大名上去,凌寒拿过来看了看,笑道:“很好,马主任,让财务把款提过来……史先生,不好意思啊,收款还是要打个收条的,这是规矩,你写吧,呵…………”

“明白,明白……”。史继东坐下就写了,高丽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凌市长,小张还没放呢……”

凌寒故做威严的道:“你这个同志,怎么说话的,史先生这么有能力,我们要充分信任人家的嘛。”

高丽咬着下唇,嘟嚷着骂了一声昏晕,声音不高,但在场的都听到了,凌寒则装做没听到,林珏芬和妩同时朝高丽递了个眼色,眼里都有责备地意思,胆子太大了吧,怎么敢骂上司地?

“我是拿钱不办事的人事吗?要不我先电话叫分局放人,凌市长你说我能是那种人吗?”

“呵……不用不用,我完全信任史先生地人品和能力,是我们的同志不会说话,我会批评她的。”

高丽快气晕了,但林珏芬和周妩他们眼里的疑色越来越重了,凌寒一反常态,不象他作风啊?

这时马牧和一个财务的人提了八万现金,往桌子上放,“凌市长,钱在这了,呵,这事了结了好。”

“是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马主任,你也在收款条上落名,你是鉴收人……还有你们两个副主任,也落名,你们是证人,还有这个材料上,都给我落名……”凌寒拿出市长的威严下令。

一顿签名之后事算是办妥了,凌寒拿过材料和收款条看了看,极满意的点头,“很好,上茶……”

“嘿……不打扰了凌市长,我事还多呢,以后我们有机会再聚,”史继东提着钱袋子就想走了。

凌寒却道:“坐,坐……不忙,马主任,叫人上茶,要不以后史先生都喝不上我们办事处的茶了。”

史继东没听出凌寒的弦外之音,坚持要走,可身子刚挪了两步就给铁兵一把摁住了肩头,硬摁的他坐了下来,“叫你坐你就坐,哪的那么多的废话……”他向来就是个扮黑脸的,这会又瞪眼了。

铁兵的态度让史继东一惊,“这、这是什么意思嘛?凌市长,这人是干什么的?”

“呵……他啊,我的司机,人比较粗鲁一些,你坐着吧,万一挨了打,我可护不住你啊……”

这时马牧也发现有点不对劲了,林珏芬他们都想笑了,凌副市长演的好戏啊,高丽却傻眼了。

“凌市长,这是……”马牧的话还未说完,外面就传来警笛了,公安局的人来了,咦,怎么回事?

“马主任,派个人出去,迎接一下公安局的同志,就说是惠平驻京办报的案,让他们进来……”

马主任有点背心出汗了,干笑了一声,忙派人去,史继东一张脸全白了,慌忙掏出手机打电话,“哥……你快来一下,我在惠平驻京办,让警察给堵了,快啊,有不睁眼的人要搞我……你快点。”

凌寒大马金刀的一坐,掏出精装黄鹤楼点了一支,环视众人一眼,叹气道:“这个世界上啊,总是有很多不知自量的小丑,上窜下跳的急着想进班房去吃窝窝头……你们驻京办的工作要脚踏实的干,别来虚的一套,嗯?跑部钱进我不反对,人情总是要走的,但是我们的实际情况也是要向部门里叙述的嘛,请客吃饭我不反对,但是要请能办了事的人嘛,象这种街头上二毛钱一筐的小骗子能办什么事?”

马牧脸色有点难看,但他心里还有底,他不认为凌寒刚才做的那些能起什么作用,说到底还得看谁在京城的门路的大,听到这里不由反驳道:“凌市厂,话不能这么说,孟书记也是认识史先生的“哈…马大主任,你就别抬举他了,孟书记认识他也是你的美言吧?孟书记的水平你再学二十年也学不来,那个市委书记的位置不是谁想坐就能坐上去的,马主任,你要是有问题趁早自已交代,我党对自已组织的干部还是有挽救之心的,别一意孤行,等姓史的把你咬出来,你就等着纪委双规你吧。”凌寒才不信他和姓史的没勾结呢。就凭他这么热络地忙着给姓史的办款,他至少要分走4万的吧。

马牧心一虚,看了一眼史继东,虽然他的脸色难看,但是眼神还很强硬,说明他还有信心,于是马牧也就硬气了。道:“凌副市长,你这是诬陷同志,我是要在孟书记和陈市长面前讨公道的……”

凌寒看也不看他,朝大家挥挥手。“都坐,今天是思想教育课。驻京办是惠平的脸面,你们都给我长点记性,别给惠平脸上抹黑,谁给我抹了黑我就不饶他……”说话功夫,一堆警察就进来了。

为首的赫然是京城市局常务副局长董献丰。也就是董小刚地亲二叔,他一见。忙紧走上步上来伸手和他握住,笑呵呵的道:“凌市长好……听说你举报有人诈骗,我得亲自过来看看啊,人呢?”

凌寒笑了下,“董局长好……”他下巴朝看色大变的惨白的史继东扬了下,“呶……是个干大事地。”

早在董献丰走进门口时一看到他时,史继东就软成粉条了,马牧也渗出豆大的汗珠子,他在京城混了三四年了,哪有不知道市局常务局局长是谁地道理。这时他两只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和他正相反的是高丽和刘子正。俩人惊震非常的望着凌寒,好厉害的凌市长。到哪哪变天啊!

林珏芬和周妩都苦笑了,经历了辽东那档子事,在这凌寒认识个局长也不算什么大事吧?她们不清楚董局长是哪个局地局长,疑惑的眼光又投向高丽,后者偏天朝她俩低低了句,二人一惊。

京城市局地副局长那和省厅副厅长一个级别,人家这个副局还是常务的,八成是正厅级别的吧?

凌寒又道:“刘副主任,你给公安局的同志找个房间,让他们在这突审一下,听听这个诈骗犯会不会咬个同案出来,现在诈骗手段多,难免不里应外合的,对了,董局,诈骗八万块钱,能枪毙了不?”

林珏芬咬着唇白了凌寒一眼,周妩捂着嘴差点笑出来,高丽没防住就哧了一声,忙捂嘴低头了。

董献丰笑了下,瞥了那史继东一眼,道:“凌市长,八块够不上枪崩的档次,严办的话也能判个十几二十年或无期徒刑吧,主要还是看嫌疑人的认罪态度嘛,我们执法机关的原则是坦白从宽的嘛!”

史继东再也坐不住了,带着哭腔道:“凌市长,董、董局,我全交待,我坦白,我、我是受马主任地教唆,与他里应外合干地,也不是头一遭了,那上面写的清楚,都是马主任教地,我们四六分帐。”

凌寒嘿嘿一笑,“这就对了嘛,你是不会被枪崩的,你的态度很好,董局,一会还来一个替史骗子出头的,出象是朝阳分局的副局长,两个骗子的保护伞呀,我看你就廉政一回,清扫这堆垃圾吧……”

“哈……感情好,这几天我正没得忙的,就有人撞枪口上了,不麻烦,我就是专门清扫垃圾的。\\”

“哈……”两个人齐声大笑,一天阴云散尽,驻京办一堆人望着凌寒象他们的偶象一般……

中午就在驻京办吃的饭,凌寒和林珏芬交换了一下意见,决定暂由高丽同志主持驻京办日常工作,正式任命回到市里定下来再下发,高丽激动万分,怎么想也没想到一天之间驻京办的天空就晴朗了。

下午谈到驻京办的当前任务,跑部还是搞款,可是款子搞出不来,项目堆了一堆,没个能要上钱的,凌寒大体全看了看,指出项目计划作的不够严谨,让他们下午重新改进,明天帮他们捋下关系。

驻京办诸人热情高涨,只看凌寒一个电话就能叫来京局常务副局长,就知道他有一定能量了。

凌寒在天黑的时候,要了大奔的钥匙,和铁兵两个人就单独行动了,高丽她们以为凌寒是去踩盘子先拉关系了,谁也没问什么……凌寒的脚还没迈进新华门时就意外的接到了市府办主任韩刚的电话。

“凌市长,有些关于你的说法传进了省里面去,还有关于反映你的一些匿名信也投进了市纪委和纠风办,听说省纪委还收到了类似信件。陈市长让我支会你一声,别的没什么,你心里有个底儿……”

“韩主任,请把我的谢意代为转告陈市长,另外可以告诉陈市长,凌寒行地正,坐的端。经得起考验,驻京办的事处理完我会尽快赶回去的…”挂到电话凌寒微微蹙了下剑眉,随后给戎戒打了电话。

知已知彼,百战不贻。不能任由那些想整自已的人单方面搞,自已这边应该准备的也要准备。

反正戎戒留在惠平也没啥事干。让他搞搞调察也是小事一件,以他的能力和机敏肯定能查出不少头绪地,诸如匿名信的内容和暗中隐动的某些痕迹…凌寒没把谁放在上心,对方无非是捕风捉影。

就算侵触了某一张利益网,他们想整人也要有借口吧?要知道这次干部交流。\\\北省杜南江的面子庐江还是要给地,必竟两个大书记心照不宣。因为交流的人都是他们各自看重地人,到了你的地头上就让人家凭白受冤屈,这也说不过去呀,除非你证据确凿,不然想坐实什么的话是很难的,搞不好惹火烧身,就得罪了省一号,所以凌寒认为,这些小骚扰是不可避免的,但不落口实给对方他也没办法。

凌香兰这段时就住在北京陪着婆婆。老爸子刚逝。婆婆一时之间还不能适应,整日郁郁寡欢。很难看到笑脸,萧正绩和张然中午晚上也尽量都赶回家陪老母亲,今天夜里凌寒突然回来一家人高兴了。

昔年萧正绩是京城二公子,嚣张地厉害,三十岁以后才渐渐收了心迈入军政界,并迅速掘起,当年和萧正绩一起名扬京城的公子们都也走入了各自地人生顶盛时期,别看萧正绩现在闲赋了,实际上是出于一种政治上的考虑,就他这个闲赋的角色也是众多人奉承的对象……凌寒回家也是想问一下二叔家族势力网的一些关系自已现在偶尔动用可行不?在地方上干事,有手眼通天的关系才是真正的实力,事事不能靠家人出面,做为萧家第三代中坚,他现在也是迈入这个圈子的时候了。

萧正绩的回答是,应该可以了吧,但以凌寒现在的角色地位还是尽量接触少一些,别太引起别人地注目,因为萧家第三代中坚人物始终没在正式场合亮过相,一直给竞争对手一种萧家后继暂无人地错觉,这就使得竞争的一方不那么敏感了,所以现在凌寒还姓凌,而不急着改回萧姓。

年前办婚时,请来地人虽不多,但个个都是够的上份量的角色,凌寒心里都是有数的,记得那天父母领着自已和靓靓沿席敬酒时,各人都给予了凌寒高度的重视,那一刻大家才知道萧大公子的儿子居然藏的如此之深,再看他举手投足之间与萧正勋一般无二的气质气度,心下都振奋莫名。

无疑,被萧家后继暂无人这一隐性说法动摇了的聚心力在这次婚宴上重新得以凝结而固。

这根本不需要任何言词来解释什么,一顿酒就喝散了那丝隐存的阴霾,用眼看,用心品,足矣!

可以说02年萧氏最大的成绩就是北省的靠拢、杜南江的决择;其次一游散家族陈氏的加入,但是这个影响力圈子外的人并不知晓这些很隐性的情况,不了解凌寒身份的人当然不会晓得北省杜南江是不是和萧家有了关系,对外,杜南江的独立是与华北顾家发出了不同的声音,众多人猜测杜南江是不想得罪萧氏,仅此而已,虽然不少人怀疑萧氏的影响力渗透到了北省,可是随着今年三月许长征的调离,又洒下一片迷雾,让人们本来有点清晰的视线再一次陷进朦胧,许长征是继续去和苏靖阳搭挡了,直挡调到兴安省去任军区司令了,东三省是要全部划入影响力范围的,辽东已固,兴安再稳,那么夹在中间的松江省就要受大影响了。\\/\苏靖阳锋芒正锐,49岁的正部级干部,按萧氏的既定步调走的话,苏靖阳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松江省的省委书记,但是这个过渡可能至少也三至五年地时间……

婚宴上因为杜南江的现身,气氛一下就热烈起来,这意味着萧家的影响力已经兵不刃血的笼罩了北省。渗进了华北顾家的影响圈子,可以说这是二十来未有的大突破,太子就掘起于北省,这中间定于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与席者如何不重新审度萧家第三代领军人物地实力?无疑这是一味定心丸!

萧老爷子的安排更是巧妙,把西南项家之女借萧家之手提起来。此中更是迷雾重重,好多人都看不透,只是萧家圈子时的人知道项女也是与太子有关,他们就心照不宣的笑了,太子手段不凡呀!

郑项地裂痕。萧项的暖味,把局面越发搞地微妙了。总之一切都在朝着阳光一面在迈进着……

比起这些,凌寒在惠平再有挫折也就显得无关疼痒了,况且太子也不是那么无能的,在他看来庐南是须要下番功夫来经营的,杜南江的这次干部交流是相当高明的,不清楚凌寒底子地人自已不会注意他,就象他当年在新县混的时候,谁又知道这个小人物是堂堂地萧家太子呢?结果杜南江都失守了。

真正在庐南能建立起新的影响力,那就具有非凡的意义了,可以说这是萧氏在黄河以南的第一个桥头堡。一但坐稳。数年内就能向周边扩散影响力……太子隐下江南堪称新世纪萧氏的第一大战略。

晚上凌寒没在家呆着,十点钟出来就给项雪梅打了电话。项姐姐意外的接获凌寒的电话惊喜不已。

半个小时后项雪梅就上了凌寒的大奔驰,虽然项雪梅和凌寒都知道他们的事铁兵心里是有数的,但也不会在铁兵面表现出什么过激地热情,敢无视铁兵和戎戒存在地也就靓靓和蒋芸二女。

京城偌大,随便找个低调的休闲商务中心去幽会也是很简单地,不过为保险凌寒还是先打发铁兵进去检查了一番,结果铁兵进去就扯断了四个很隐蔽的监视器,商务中心的人也不敢冒冒然跑来问什么,本来这种事他们就犯了忌,心虚的很,值班经理又怕闹出什么事,赶过来解释道歉,并承诺免去凌寒他们的一切花宵费用,凌寒也懒的理他,让铁兵去和他磨牙聊天,省的铁兵一个人闷的没事可做。

“你的保镖可是太优秀了,前些天月涵给我来了电话,她那边险些出了问题,沙县那边不好整,后来是柏明市委组织部的耿道忠出面才摆平的,小受了一点惊吓,她不让和你说,心疼了不?”

项雪梅秀眸盯着凌寒,这时两个人已经挤在了浴盆窄小的空间里,水溢了一地,凌寒手捏着项姐姐的肉臀,听的脸色就是一变,“不敢把月涵调到南边了,过些日子靓靓要过去的,知道了又找我的麻烦……不过孤伶伶把月涵扔在柏明沙县我也有些不忍,坚持到年底吧,调她进京和你作伴可好?”

“早该这样了,人家也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你惹了一堆债,自已却搂着老婆不管我们……呃……”怨言还在继续,身体就被凌寒剌穿了,二人头一回在水中做爱,项雪梅激情高涨,也够不上唠叼什么,缠住凌寒就啃他的唇,丰臀大力的下挫,水溢出的更猛了……从浴室搞到床上,激情继续了一个半小时才消散……凌寒点着烟的时候,项雪梅赤裸裸的仍钻在他怀里,半压着他的身子,高潮余韵未散,项姐姐一脸细汗,娇喘仍不能完全平息,两个肉哜哜的丰弹硕乳挤的凌寒舒畅异常,她的手却仍捏着凌寒的东西……凌寒把自已近期的情况和项姐姐叙述了一番,说到有人在背后使坏时,雪梅不爽了。

“哼,这些人没啥真本事,若是真把你搞出惠平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有什么作为?不过这次南下的意义重大,少不得大少爷你要忍辱负重了,庐江省扣下安置专款不放,这倒是个切入口……”项雪梅半仰着俏脸,美眸里透出睿智的光芒,凌寒明白她说什么。她是要拿这个当借口也整整人……

要知道项姐姐现在是国务院督察2室的主任,一般来说一些引起中央注意的违规操作,国院务的督察室就有可能跟进,凌寒勾住她的下巴,吻了吻她的唇瓣,笑道:“扣下七千万巨款不放,摆明了是被挪用了嘛。不过你暂不要动,我要搞清楚这个事背后有没有庐南一把手的影子,有的话就要放一放了,如果是别人在操做这个事。咱们再定策略,我才刚来庐南没几天。低调一些吧,不能因小失大。”

“才不管你地闲事,人家现在所在的衙门也不是一般情况就要动的,除非惊动了中纪委……”

“呵……等我给人欺负受不了,自已向项姐姐求救的嘛。一般小角色哪需你出马?对不对?”

“行啦,大太子。你别往我脸上贴金了,萧老爷子安排我和顾兴国进京不就是为你打前站嘛,我们俩就是你的两口剑,你啥时候让我们出鞘,一个电话打过来我们就不跑下去给你卖命啊?”

“呵……没那么可怜吧?好象你们俩是我的打手似的,问题是你们这俩打手我轻易还用不动。”

“所以说小委屈你得忍着了,呵……对了,家族地人最近和我接触了,太子殿下,你给个指示吧?”

凌寒笑道:“你被他们冷淡了许久。暂时不要理他们。萧项两个家现在是隐形的暖味,这是一种微妙的形势。暂时保持吧,等庐南局面基本进入掌握再考虑与项氏的发展,快则一年半载,多则三二年。”

手里地东西渐渐挺拔壮大,项雪梅忍不住跨腿骑了上去,当大肉臀吞噬那东西时她也软软伏在凌寒胸口上,娇喘着,媚眼如丝的道:“你不许动弹……人家自已来……”言罢前前后后地耸动起腰肢。

晨光初现,凌寒给尿弊醒,发现自已和项姐姐睡的姿势极为暖味,都是朝一个方向侧卧蜷身的姿势,项姐姐在前,凌寒在后,美女的肉臀就挤在他的腹股沟,涨挺地部位给她挟在丰腴的大腿根里,前端从项姐姐地黑森林中耸出,如果前面有个人乍一看到这情形,头一个念头是:这美妇竟是人妖!

昨夜第二次折腾又费时四十分钟,项姐姐后事累极,以至此时凌寒动弹下床,她睡的毫无所觉……放完水之后凌寒就睡不着了,想起昨天项雪梅说的沈月涵的事,他心里微微一动,象沈项她们自我保护意识不强,一但出些小麻烦却可能造成终身的遗憾,凌寒点了支烟,就拿着手机上了床去。

拔通了方天化的手机,凌寒就道:“方哥,从你的内卫营拔两个人给我,长期外借,明白了吧?”

方天化现在是萧正勋的贴身警卫队长,他和楚天秋两个人轮班的,“公子,两个够了吗?”

“暂时两个吧,我的某某商务中心,你和铁兵联系就好了,就这个事,嗯……好,就这样。”

七点半左右,项雪梅也起来了,梳洗之后凌寒领着她下楼,在商务大楼下铁兵和两个男子已经等候,引介之后知道这两个人叫宁刚、于风;凌寒低声告诉项雪梅,“你挑个当司机吧,他们是中警内卫。”

项雪梅乍舌,感觉自已成了太子妃一般,“随便一个吧,另一个你要派到月涵那里地吧?”

凌寒微微点头,项雪梅心中一阵地温暖,被心爱男人关切的感觉肯定是无比受用地,太子的出手也是不凡,调来的都是国内第一流的精英人才……于是,项雪梅就领导宁刚走了,她还要上班的。

凌寒告诉于风去柏明沙县找沈月涵报道……他和铁兵再返回惠平驻京办,一路在想跑部的事。

驻京办马主任事件已经传回了惠平市去,陈锐黄心里暗笑,这个凌寒可真能折腾,这下又把孟呈祥的面子捋了一把,不过马主任罪证确凿,其行可恶,孟呈祥也气的够呛,暗怪自已眼没擦亮……

驻京办跑款两年也没跑下一笔款子,送出去的礼可不少,每年的经费高达几百万,现在看来成了一种负担,但是这个衙门又是为市领导铺垫某些关系的机构,就此拆撤也不甘心,各地均以形成此风,即便是充这个门面也是要充的,二来领导们入京办事也方便,起码一些关系他们总是铺垫出去了。

凌寒昨天露了一手,就把马主任耍下了台去,众人对他看法更变,副主任高丽也是踌躇满志……

在目前被别人背后戳刀子的情况下,凌寒感觉还是要拿出一些实力来保护一下自已的,有必要在京城再小露一手,这一情况自会被高丽或刘子正汇报回去,市里面看出自已有一定的能力就未必和整人的调子一起走了,估计是自已在常委会上放言要去省里要那7000千专项安置款的话触动了某人的神经,所以对方就开始耍小动作了,如果自已不能进一步体现价值,市里孟书记可能要随流的。

高丽、刘子正等人重新把项目书细化了一番,又递给凌寒看,凌寒随便问了几句,就知道这次想拿的1200万款是孟呈祥提议的一个项目,孟大书记也想搞政绩嘛,嘿……有必要给他来点剌激!

高丽在一旁介绍,凌寒、林珏芬、曹子秋、周妩他们都在座旁听,可以说这就是个政府领导班子。

“去年国庆节就开始跑这个项目了,关系拉了不少,可没多大的进展,现在看来是让马主任和史继东耍了,这近半年时间里,马主任请客吃饭等花销就高达80多万,现在他东窗事发了,孟书记和陈市长都很生气,这次要把马主任弄回去狠收拾了,咱们驻京办的工作仍有开展,凌市长,您指示指示。”

凌寒和京市公安局副局长的关系好象很近,保不准也有其它方面的门路,高丽说完就望了眼刘子正,那意思你也说话,放着真正有门路的神不用,咱们还去求外人?不是浪费大好的资源吗?

刘子正就道:“是啊,凌市长。你可是驻京办的直接领导,能力又大,你就帮我们想想招儿吧……”

高丽又看了一眼林珏芬,想起了似的朝她道:“林市长,要不请您爱人帮帮我们也行,孔主任地门路可比我们硬的多,前些天还碰上您爱人请财政部投资评审中心的刘副主任吃饭,我们羡慕啊。”

林珏芬的丈夫孔长庆是省会庐阳市驻京办的主任。也是正处级,这人志大才疏好吹牛,仕途上走的并不稳当,结果到现在还不如他老婆混好的,另外林父曾任过庐南省组织部长,也算老干部了。

其实昨夜凌寒一走,林珏芬就给她丈夫孔长庆接走了,夫妻俩也是两地分居,孔长庆也不太老实,传言外面也养了小蜜。只是林珏芬手里没证据,她本是坚守妇德的保守女人,对孔长庆是有看法。

此时听高丽把话头引过来,林珏芬笑了笑道:“他呀吹吹牛还行吧。京官哪瞧得上他那个小主任?”

凌寒也道:“呵……我有什么能量啊?林市长,你要是能帮上忙就帮一下嘛,我们也算娘家人了。”

大家全笑了起来,林珏芬见凌寒都这么说了,不由道:“我打个电问问,可不保证一定行啊……”

高丽和刘子正也是一喜,忙说麻烦林市长了,在他们看来。凌寒认识地董局必竟是公安口上的,还是京市的,活动能力在受限。那和中央部委机构又隔着门槛,必竟人家孔长庆当了三两年的驻京办主任了,论能力也比惠平这边以前的马主任强,如果他肯帮忙拉拉线,也不用走话多的弯路。

功夫不大,林珏芬打了电话联系了一番,她刚结束电话,高丽就忙着问,“怎么样?孔主任答应了?”

林珏芬知道丈夫那点本事,但他的确为庐阳市搞成几笔几百万的项目款子。这是他坐稳这个主任的前提。但是这中间一些人事关系什么的也很复杂,电话里孔长庆是应承了。可也提到了钱地事。

“不好说吧,其实我不想管这些事,花钱铺关系,有时候有钱也花不进去,凌市长这么说了我就让老孔试一下,他也问问人家刘副主任中午有没有应酬,一会来电话给回信,凌市长,办砸了别怪我。”

凌寒摆了摆手,“怎么会呢……”其实在他看来林珏芬若能办这事更好,自已就更低调了,必竟现在林珏芬和自已也算站在一起的临时战友了,就是和陈锐黄也暂时绑一起了,那次常委会决定了这个方向,电厂安置的工作刚有一点转机,孟陈二人倒希望自已能把这个麻烦解决掉,辽东之行的结果也汇报给了他们,二人都是大喜,惠平市政府地代表不但没光荣的站在法庭上,还签定了新的拆机外售协议,简直这就是一大奇功,局势由变被动为了主动,只是辽东凌寒发飙的一节没透露。

这次去辽东的几个人都心照不宣,没人提这个事,当然,这只是暂时的,回了惠平也不保证谁会露了这个情况……另外考虑到驻京办主任人选的问题上,可能市里还要有新的说法,不忙着出头。

不过话说回来,能隐隐暴露一点这方面地优势也是为自已争取更多市里话事权的筹码,真让他们觉得自已有能力开辟驻京办的新局面,那无疑又多一路财路,另外就是锦阳那个大投资,能拉回来,惠平又要轰动,自已给了唐代元十天时间,延期概不待候,因为许诺给电厂地期限才一个月,不可能死等铁阳唐代元的,凌寒是要做两手准备的,这次回去后要接触柏明发展银行在庐阳分行的负责人。

中午之前,孔长庆电话回过来,说是请到了刘副主任,并在京大都酒楼定了席,让他们赶紧去先布置,高丽他们兴奋不已,连在林珏芬面前大赞孔主任厉害,林珏芬心里说他厉害屁,八成是借机要吃惠平驻京办一顿,哼哼哈哈打一顿官腔,然后扯一堆困难,最后吃完饭一抹嘴走人了……

凌寒不来不想去了,因为京大都是很高规格的酒店,出入者不乏部委高官。一些小官们炫耀身份,也经常往那个地方凑,万一怕上一两个熟人就躲不开应酬了,哪知林珏芬说凌市长,她也不去。

她认为凌寒不给她面子,凌寒苦笑无语,只得陪着去了,高丽还建议大家一起去。让刘副主任觉得这边对他够重视,凌寒哭笑不得,你就是去一个连的人,人家要是不准备卖你面子的话也是白搭。

京大都的确够气派,出入皆是官流,能出这些人地气质上分辩出来,他们虽没有富商的那种华贵气势,却都流露着一种矜傲之姿,望向别人地目光中让你总是感觉他自我优越感超强,其实这种表现地人还是比较肤浅的。真正地大人物深沉内敛,不用表现什么也自有一股压人的气势流露。

实际上现在的京大都已经没高品味了,都是伪高品了,社会是个染缸。流行过一段时间之后就清浊难分了,免不了还有些人会来这里,但是真正地人物一听来这里多半会摇头要求换地方的。

这一情形凌寒一到就看了出来,太俗了,不是官的官也在这充官样,简直是让人啼笑皆非,不过他倒放心了,不怕撞到什么有身份的熟人了。京里知道内幕的人给京大都起了取号叫:侃爷饭馆。

侃爷,顾名思义,侃的你七荤八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大家晕晕乎乎的一拍两散,你是被侃晕乎了,他是喝晕乎了,也算各得其所了……孔长庆心里暗笑,今天有人替自已请客了,哈…这帮笨蛋。

凌寒、林珏芬、曹子秋、周妩、高丽、刘子正六个人,其它人全没来,一一介绍过之后,孔长庆对凌寒自然是多留意了两眼。不够有嫉妒之色。但也有一丝鄙夷,心说你也就是新来的一个副市长。最多在惠平指手划脚一番,在北京这个地方你就差远了,还得看驻京办主任的,人家京官尿你个屁。

“诸位,有句话我先当面讲清了,这是你们头一遭和人家刘主任认识,千万不要提什么工作方面的事,头一面就是要给人家留下一个良好地印象,二回三加的时候稍微点一点,四回五回的时候就水到渠成了,先把这层关系铺垫出来,心急可吃不上热豆腐啊,高主任、刘主任对此深有体会吧?”

高丽和刘子正都笑着点头说对对对,其实心下却在叫苦,他们不约而同的朝林珏芬看了眼。

林珏芬最清楚丈夫是什么脾性,听他这一说脸就有点沉了,孔长庆分明这是耍人嘛,骗吃骗到自已老婆头上了?也不看看场合,有人家凌市长在啊,分寸都不把握,就知道吃吃喝喝地,想到瞥了眼凌寒,果然看到凌寒脸上有异色,有了这趟辽东之行,林珏芬是对凌寒有最深认识的一个,就是国内十大富豪之一著名民营资本家唐代元在他面前也摆不出半点谱儿,五个人将军们都那种资态,想一想,凌寒是能让糊弄的人吗?越想越可能被凌寒看这个笑话,林珏芬不由就翻脸了,“孔长庆,你少来这套,能办事你就当介绍人,办不了趁早别混我们惠平的饭,我知道驻京办有驻京办特殊运作的规矩,但你别拿你老婆当冤大头,你现在就给我说,能办成办不成?办不吃趁早别张罗,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林珏芬突然发作,大出乎孔长庆的意料,似乎他的面子给剥了一般,“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给你们拉关系还是我的不对了?这一套手法不就是我们驻京办惯用地吗?关系总得一点一点铺垫吧?”其实他嘴上算客气了,心里却把林珏芬骂了个翻,好你个林珏芬,当着你同事的面剥我?你行!

周妩忙劝林珏芬,“林市长,不至于吧,孔主任还能不帮着我们呀?我们可是娘家人嘛,对不?”

孔长庆也气乎乎的,但给刘子正劝地也坐下了,本来挺好的气氛,让林珏芬给折腾的什么也没了。

林珏芬也是没办法,她是怕丈夫在凌寒面前耍小丑,到时候人家还不是小瞧他?自已脸上有光吗?

“我还是好心办错了事?林大市长,你也别在我面前摆你的市长架子,在外你不是我的领导。你管不着我,在家你是我老婆,你还得听我的,这事也是你求我的吧,我没求你去吧?真是搞不明白!”

凌寒也不插嘴,好象没他什么事,掏出烟点了一支,开始喷云吐雾。不可否认,林珏芬这种做法也是正确地,态度是鲜明的,立场也是鲜明的,真给孔长庆耍了这遭她也算提前备了案,能撇清关系。

只有周妩知道林珏芬和孔长庆地关系不太融洽,女人一般全是敏感地,所以经过观察她略知

直到那位刘副主任出现,气氛才变的和谐起来,当然。这副主任架子端地不小,不能否认他手里拿着一定的实权,投资评审这一关你要是过不去,财政部地项目款子你永远也不可拿到手的。

席面是很上档次的。京大都的菜一向就贵的离谱,真才实料不足,但是卖相好,看上去极有档次似的……凌寒一直保持着笑脸,悠容谈若,要不是圆这个场子给林珏芬留面子,他早就拂袖走人了。

刘副主任是不会把请他吃饭的这撮地方上的小官看在眼里的,虽在级别上他不比凌寒、林珏芬高。但自诩见多识广,接触面就不同的很嘛,是以从一开始就撇着嘴。一脸地深沉,倒不是他故意装样子,而是摆惯了这付脸孔,想正常化一些正常不了啦,而这付脸谱每一遇上司的时候自动会换掉!

果然席间没人提那个项目的事,倒是这位刘副主任倨傲的自已说了几句,“现在啊,什么项目款也不好办呐,美伊一打起来又给世界经济带来了不小地冲击,你们看看那个石油价。一路飙涨呀……”

众人是七嘴八舌的发表言论。好象自已都是国际观察家,尤其是刘副主任。\\/\谁一说完他就点评两句,指出你说的不尽其意,随后加以纠正,以示他的见识之高,不愧是京城一侃爷啊,果然有见识。

孔长庆是猛拍马屁,笑呵呵的道:“你们知道什么?还是刘主任的观点高屋建瓴,一针见血……都说天子脚下,随便市井钻出个菜贩子也能总结一下国际政治,更何况是我们刘主任的见识了,呵……”

大家心里虽感觉着恶心,可脸上还陪着笑,林珏芬脸上神情古怪,她对丈夫的阿谀之态大是反感。

刘副主任呵呵笑了,很不以为然地样子,凌寒这时笑道:“孔主任,怎么能拿菜贩子比刘副主任呢?”就这么一句话把一脸笑容的孔长庆呛的差点没咽了气,地确怪他不会说话,你夸刘主任就夸嘛,提菜贩子干什么?翻过琮说菜贩子都能总结国际政治形势了,那刘主任就谈了这一点毛皮啊?其实孔长庆的喻意是菜贩子都通晓国家大事,何况是刘主任这种大官了,京城是国都们,小民也比地方官见识大……他无非是想借此把刘主任哄托的更高罢了,倒是没想到凌寒实在是看不惯他的嘴脸来了这么一句,其实凌寒说完就后悔了,歉意的看了一眼林珏芬,心道,这话不该说啊,林珏芬会怎么想?

凌寒心念电转,就在气氛一僵的当儿,他又笑道:“呵……菜贩子都是侃油子,听风就是雨,黑的能说成白的,他们瞎扯是为了多卖二斤菜,把你侃懵了多赚你点油头,人家刘主任是散财大仙嘛,什么项目资金款子,大笔一挥你就偷着笑吧,孔主任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菜贩子谈政治,那是菜场政治。”

“嘿……对对对,比喻失当,比喻失当,刘主任,我自罚一杯,自罚一杯,呵……”孔长庆心里那个不爽呀,但却对凌寒这个小眼心很是佩服,他借着自已的话也拍了马屁,其实是点出了主题。

凌寒自不屑拍什么刘副主任地马屁,他进一步解释也是替孔长庆搭个台阶让他下,另外就是巧妙地项目款的主题点出来,然后拿眼瞟了下高丽,高丽见领导鼓励,就硬着头皮咬了咬牙……

“是啊,刘主任那是为广大人民办实事地好领导,手中的笔一挥,那就能救活一方的老百姓……”

刘副主任这时从菜贩子的尴尬中脱身出来。笑了笑道:“呵……民以食为天嘛,我哪算什么散财仙人,近来部委又下达新地通知,在各类项目审核上要求严格把关的哦,你们地方上申请更难喽!”

他这是在喊价呢,也是在敲打孔长庆呢,你小子拿菜贩子和我比划?以后你也得加价了,哼……

今天这顿饭肯定是要白吃了。而且不会有任何的结果,孔长庆干笑着点头,然后瞪了眼凌寒。

高丽的目光又望向凌寒,他不动声色的摇了下头,等若告诉她没戏了,高丽一阵的气馁……她本想有点做为,趁这次这个马主任下台的机会挪正位置,现在看来,却是镜花水月,根本就是在做梦。

孔长庆这时又道:“怪也只能怪美国人。打的什么仗?不就撞了个世贸大楼啊,他们这是报复嘛!”

刘副主任摆了下手道:“小孔,可不是报复那么简单,报复是肯定要报复地。而山姆大叔的真正目的是想要伊拉克的石油,另外也是小布什在为他明年的竞选连任积极筹备政治资本,这才是主要原因。”

大家一付恍然大悟的模样,对不关心国际政治的他们,刘副主任的说话还真能懵一懵人,凌寒不由笑了,但他没笑说话,只是掏出烟自已点了一支。也不别人抽,那种态度让刘副主任很是不满。

“呵…凌市长想必对国际形势有所认识吧?不若让大家闻听高论,这可是近来最热门的话题啊。”

孔长庆忙抓住这个机会。也笑道:“是啊,是啊……凌市长年轻有为,前途未可限量,定是胸怀丘壑,远见超卓的,不妨也让我们长长见识嘛!”他心里却在冷笑,让你也在你地下属下面前失失面子。

刘副主任对孔长庆的推波助澜的能力还是很欣赏的,笑眯眯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孔长庆顿时浑身舒畅。心想。只要把这位大爷奉承好了,自已这主任位置上捞点实惠还不是小菜一碟?

当然。美伊战争才拉开不久,市面上众说不一,对美国背后地用心各种猜测都有,看过新闻的人都能瞎掰两句,但是大家刚才瞎扯的观点都被刘副主任驳的体无完肤了,只怕这次他是要驳凌寒了吧?

必竟这些人还是向着凌寒的,刘孔二人算外人嘛,自已的领导失了面子,他们脸上岂会有光采?

刚才一个个被刘副主任驳的面红耳赤的下属们,望着凌寒地眼光多少流露出一丝怜悯,他们可不认为年轻的凌市长在这方面的见识会比这个五十多岁地老刘更牛叉,好象年龄和见识是成正比的。

凌寒依旧是一付从容模样,淡然一笑道:“美英发动的对伊战争其实也不象刘副主任刚才所说的那么简单……”他一开口头一句话就把撇着嘴的刘副主任给驳了,林珏芬、周妩、曹子秋、高丽、刘子正全傻眼了,行啊,凌市长,你还没阐述自已的观点就把老刘给驳了,你这是为我们报仇呢吧?

刘副主任和孔长庆都沉了脸色……凌寒却漫不经心吸了口烟,道:“想控制伊拉克的石油那是明摆的事,布什为自已积累政治资本也勉强算一个理由吧……其实布什政府上台之后就开始调整国家安全战备和对外正策了,并把俄罗斯和我国做潜在的战略对手,这回的美伊战争是美国全球战略扩张地重要一步,之后,美国悍然发动了对阿富汗地战争,使他的触须首次探进中亚,同时增大了对南亚局势地控制,通过这次战争,他不仅能加固其世界霸权的地位,还可以趁机拔掉伊拉克这个眼中钉,从而在伊斯兰世界建立维护美国利益的战略走廊,并通过对欧亚核心地带的控制实现对中、俄、欧、印等大国的战略牵制,伊拉克本就是中东地区的大国,石油储量世界第二,基于地缘政治的因素,能铲除这一反美势力大国,这对美国来说具有长远的战略意义,对推行美式主义和价值观起到了积极作用…另外欧洲有一种观点认为,美国是想通过对伊拉克和中东石油的控制来钳制欧洲石油的进口,从而削弱欧洲的经济不使其资本大量流进美国,并进一步打击欧元,以维护美元在国际金融体系中的霸主优势,这一切成功的实施自然可为布什明年的竞选积攒资本,布什异样天开想在阿拉伯世界建立一个民主自由的新伊拉克,为中东人竖立一个典型,好让伊朗、叙利亚等国从中得到某些启示,想让沙特等国为政权形式感到不安,最终想他们进行国家形式的改革,而使美式主义、价值观完全幅射中东。”

刘副主任吧嗒吧嗒嘴,欲言而有止,最终在大家的目光下他笑道:“凌市长对美伊战争认识很深啊。”

他这么说等若承认自已被凌寒驳倒了,并无言以抗,孔长庆大感没趣,垂下了头去……

驻京办的问题,凌寒最终没有插手,这次算是给林珏芬留面子,本来就让她请了她老公出面,自已要是再出面把事办了,就让人家心里有想法,哦,你能办了的事非要我们来出丑?这不是耍人吗?

基于这样的考虑,对班子不和谐可能造成一定影响,凌寒下午就提出撤离京城,打道回府……

下午五点大家在省城庐阳又兵分两路,林珏芬领着曹子秋、计苹、杜兴平回了惠平,而凌寒与周妩、岳崇越、铁兵留在了庐阳,他要留在这边要那7000万安置款,要不回来他是不会回惠平的。

凌寒趁着没下班急匆匆赶到了省财政厅去,不过却未能见到财政厅一把手鲁耀光,这个人是庐南省的红人,掌一省财权,肯定那是省一号这边的红人,赫赫之名,庐阳谁人不知?真正的实权干部。

“凌市长,咱们这样冒冒失失的直接找鲁厅长,会不会不太合适啊?”周妩可是知道鲁耀光这个人的,全省境内官场中混迹的官员,莫有没听过其名的,人家手里握着款子啊,捏着人要命的咽喉呐。

“有什么不合适的?不叫厅长叫副厅长啊?你认为副厅长更能主事吗?呵……”

“不是,凌市长,我是说那7000万安置款子也未必就是鲁厅长扣下的,对不对?他未必敢这么做。“我不管他那个闲事,中央拔下来的款子就在省财政厅,不找他找谁去?周秘,你拟一份申请催款的报告,我来签名。给财政厅递上去,找不到人咱们明天再来,先找宾馆住下吧。事肯定是要办的。”

出了财政厅,就进入了对面的财经宾馆,这里是财政厅以前地招待所,后来扩建装修成了大型宾馆。并对外营业,他们才一进宾馆大厅,周妩就看到了一个熟人,眼为之一亮,是崔冬至。

崔冬至是财政厅监督检察处处长,手里的权力也不小。这个衙门是拟定财政监督政策、法规、制度的、并检查执行情况,检查全省财政收支管理中存在地问题,对各种违规操作都有管理权限……

“崔处长……崔处长留步……呵,我是惠平市政府的周妩呀,您不记得我了?”周妩忙迎上去。

崔冬至四十出头,精神干练,西装笔挺,满脸威严,好几次下惠平市检察工作。\///\\市政都是派周妩这个副秘书长接待并陪同的。是以他对周妩也留有一定的印象,“哟。周秘书长,巧得很。居然碰上你。”

两个人热情地握手,周妩本就生得端庄靓丽。举手投足之间透出熟美女性的绰约风情,崔冬至握着她的柔荑都有点舍不得放了,周妩借着向他引荐凌寒的功夫抽手出来,“这是我凌副市长……”

“凌副市长……哦,呵……凌市长好……”崔冬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呵呵与凌寒握手。

做为省财政厅的官员,听到一些消息还是很方便地,前些天惠平市某人放言要来省里要款子,就是这位凌副市长吧?嘿……款子那么好要的话,陈锐黄早就要回去了,哪能轮得到你来要啊?

“凌市长,这位是省财政厅监督处的崔处长……”周妩忙给凌寒介绍,凌寒笑道:“崔处长好……”

崔冬至客气了两句,对这位年轻的副市长他表面上客套,心里却另做它想,听说这个凌寒一到惠平就闹的挺热闹,把电厂五六个领导扔进去四五个,人才啊……不过安置款这潭水比较深啊……

“呵,凌市长、周秘书长,不好意思,我还有个约会要赴,不打扰几位了…………”

崔冬至就这么匆匆而去了,周妩本来以为他会赏几分薄面给自已的,哪知如此怆慌而遁,不由大感没面子,她咬了咬唇也没说话,凌寒却只是一笑,“咱们先住下,这位崔处怕是知道我们来要款子的,怕求他帮什么忙吧,只看他避逃的模样就知道他没说话的能力了,呵……他也就监督监督下面吧!”

住下之后才六点多,凌寒洗了个澡,就拔通了蒋芸地电话,“你让庐阳分行地负责人和我联系。”

“老公,要不要我亲自过去侍候你啊?人家今天刚到北京你却跑回了惠平去,恨死你了……”

“你暂时别过来,你那么牛的身份,走到哪都有一堆人关注着,我现在不要起什么调子,等惠平局面打开再说,你要是涉入地话,会引起其它势力的注意,柏明发展银行在各地地分行是个不错桥头堡,有它们助我足矣!惠平这方面的生意我不准备让你直接插手,我要扶植新地地方势力……”

“你可真阴险啊,听说在辽东在你把锦阳的唐代元耍了一把?哈……他是不是有心思南下啊?”

“呵……我只给了他十天时间,他要是能拿下那项优势,我就扶他南下,否则暂不考虑他……”

“什么优势啊?他的锦阳比我的华芸还厉害吗?你可别当白眼狼,不照顾老婆去照顾外人……”

“说过了南边的事务暂不让你插手的,我和新雅的关系知道的人不少,要冷却一下,明白吗?”

“不明白,人家连丝袜都准备好了,你却跑了,弊了人家一身邪火,一会回新江找你老婆去泄火。\//\”

凌寒咬笑皆非,挂掉电话之后躺在床上等柏明发展银行庐阳分行的负责人与他联系,柏明发展银行以君临天下之姿强势登场,对国内金融产业是个不小的冲击,在新闻发布会上还宣称,03年底柏明发展银行要在上海、深圳、香港三地上市,因为柏明发展银行的出现。华芸控股投资顾问集团也倍受世人的瞩目,当各大报纸刊登出新雅动力集团、新雅电力集团、中条地煤集团、临潼地煤集团、柏明发展银行、世纪香娱集团都是华芸旗下的子集团时,人们才知道华芸这艘旗舰有多么地巨大。

不说别的。光是新雅动力集团的市值就上千亿,现在地蒋芸无论走到哪,屁股后面都跟着庞大的投资顾问团,百多号人前呼后拥。其中有一半是外国鬼子,一个个挟着尾巴在蒋姐姐麾下讨生活……

柏明发展银行的总经理叫杨智尚,此人曾在央行任职,后留学国外,又被花旗银行聘雇……最后辗转被蒋芸高薪聘来,给予%的股权激励。可以小看柏明发展银行%地股权激励吗?1%的股权等于5亿人民币,的股权等于5000万人民币,这是对杨智尚才能的充分肯定……柏明发展银行是世界各国球迷赞助的,是蒋芸和苗玉香赌上身家财产搞回来的一块大蛋糕,当然,流传地正规说法是新雅动力为柏明银行打下了基础,所有的人认为,新雅上市融得的巨资都投在了柏明银行里,银监会曾作过调查。但结果是新雅动力的融资没有一分钱投资在柏明银行。\///\\蒋芸对此不作解释!

如果世人皆知蒋姐姐是个赌徒,还有人会来照顾柏明银行的生意吗?不怕倾家荡产的就来嘛!

柏明银行这块能力突出的负责人都是杨智尚介绍来的。华芸对柏行这块的监管办度十强强大,集团下设财务监理处。财务监理被分别派驻在各子集团地财务处和柏明银行各地分行地财务处……柏明银行不考虑3000万以下的小投资项目,各地分行有权力评审5亿以下地投资项目。但是最终放款必须有大老板蒋芸的签字,对每一个项目地评审考核,总部都要认真实地的考核,主要业务范围还限制在国民经济基础产业和高科技产业上,一些国家扶植地重点项目优先考虑,地市政府上马项目优先考虑。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柏明发展银行是强力支持地市经济建设的,这也是它受到各地政府欢迎的原因之一,柏明银行规定,每一笔项目贷款,必需有当地政府来担保,政府把这一权限给了财政局。

因为有了这条规定,柏明银行就带上了官方色彩,想从这里贷款,地市财政局这一关是要过的,这等于给这笔贷款的风险加上了多一层审核,担保不是一句话,而是要签定具体的具有法律效应的协议,贷款方还不了贷,地方财政局是要替他们还钱的,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担保,可以说这样困难的贷款真的不好搞,柏明银行自有其更深层的考虑,它们内部主动要上马的项目当然不会强来人家地方政府给他们担保的,反过来说,向地方工、建、农、人等银行贷款,你要能拿到柏明银行的担保书它们同样会放贷给你,反正你不还钱有人还,柏明银行也开办这种担保业务,也替政府担保,也就是政府出面的要替一些企业担保的贷款,柏明银行也给面子,即便它不贷给你,它也担保你去别去贷。

这种担保是有风险的,所以柏明银行内部制定有硬性的制度,如对项目的调查审核是免不了的,另外就是款额达到某个程度是要大领导来签字的,任何一级的签字人都有负相应的责任,一般来说担保这种买卖只是一个对外的业务项,真正有面子让柏明银行替你担保的话,那你贷款也不成问题。

就在凌寒快睡着的时候,手机铃响了,他迷迷乎乎接通电话,“哪一位啊……我是凌寒……”

“凌市长你好,我是柏明发展银行庐阳分行的行长郭存祥,是杨总让我给您来电……”

“郭行长你好,眼下你要是方便的话我们可以见个面,我现在就在庐阳的财经宾馆……”

“方便,方便……您十五分钟以后下楼,我亲自去接您……”郭存祥挂了电话,舒出一口气,杨老板交代的很清楚。这个凌市长是个极其重要的人物,绝不可慢怠,有任何问题马上电话请示……

助理白燕就侍立在一旁。她是财经大学毕业的高才生,能为自已成为柏明银行中的一员她庆幸不已,上班没三个月就被郭存祥提为了行长助理,心头窃喜之余也惴惴不安。郭存祥那游离不定地目光总是让她心虚,不否认这位郭行长具有很强的能力,但也能从他流露的噬人目光中知道他对女性地征服欲极强,中等身材的郭存祥三十六七岁的样子,看上去精明强干,发迹油光。满面红润……

“郭行长,财政厅的鲁厅长已经在等您了,您要是再去接人可就误功夫了,要不我替您去……”

郭存祥想了一下,“这个凌市长可不一般,杨老板亲自交代地,我岂能慢怠?你先赶到酒店去,告诉鲁厅长他们,稍等一会。我随后就到。他也未必会恼,必竟现在是他们在求我们嘛。我怕他什么?”

白燕嘴里应着,心里却说。人家是省财政厅的厅长,庐南省数得上号的红人。凌市长算什么啊?

郭存祥下楼自已驾驶奥迪a匆匆赶往财经宾馆,一路上就在猜测凌寒的背景,这个人会是谁呢?凌寒叫上了周妩,没让铁兵和岳崇越跟来,下楼之后他们就看到楼前的奥迪车和车边的郭存祥。

郭存祥还越过二人朝宾馆里面张望,又一边看表,凌寒笑了笑走过来,“郭行长吧,我是凌寒。”

“啊?”郭存祥可没想到凌寒这么地年轻,忙和他握手,尴尬的笑道:“有眼不识泰山,凌市长见谅……”凌寒说无妨,又给他介绍周妩,郭存祥又与周妩握手,周妩搞不清他是哪个行的行长,凌寒也没说,她心里纳闷着,只看这人开着奥迪a6就不一般,好象省里银行行长们也坐不了这规格的车。

上车之后郭存祥才道:“真是不好意思,凌市长,今天刚好有省财政厅的人请吃饭,凌市长要是方便咱们一起去,散席之后,我再请凌市长吃夜宵,有事咱们慢慢谈,您看我这么安排妥不妥?”

“哈……郭行长给我们大面子了,无妨,就怕人家财政厅的人不想见我哦,要不我们另约个时间?”

郭存祥一楞,凌寒这话里面还有话啊,他启动车子已经上路,眉头一皱道:“凌市长不妨明示……”

“我是跑来财政厅要款子的,财政厅的人自然不想见我了,郭行长引过去我,只怕会造成误会吧。”

“这样啊……其实我看没什么嘛,财政厅正和我们银行谈一个项目款子的担保问题,是有求于我们地,我即便引去了凌市长,他们也不至于给我摆脸子看吧?再说了,凌市长你们省财政要款也是正常地嘛,他们躲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我今天正好把鲁厅长介绍给凌市长认识,希望能对凌市长有益处。”郭存祥是聪明人,杨老板那种口气,摆明了让自已和凌市长搞配合的,甚至还点出自已做不了主地可及时向他请示,所以说这个凌市长一定不是普通人,自已在这里卖他个人情不也是顺水推舟吗?

凌寒笑着点了一下头,“那就麻烦郭行长了……”心说,鲁厅长啊,山水总有相逢时,你躲不了的。

周妩静静坐着,猜不透这个郭行长为何对凌寒如此恭敬,心下诧异地看了一眼凌寒……

酒店门口,白燕在等候着,先是告诉了鲁厅长等人,又下来接郭行长,她一边焦灼的看着手表,柏明银行刚来庐阳没半年,地方上地关系还是要维护好的,不能摆大架子,鲁厅长这种人能得罪吗?

这一点认识是在跟随郭存祥在总部柏明参加会议时领会的精神,助理的责任就是时时提醒领导…同时她心里也在猜测凌市长的背景,这个凌市长不是有背景的话郭行长能放着鲁厅长不管去接他吗?

奥迪车开入停车场,郭存祥才引着凌寒、周妩上来,白燕迎了过来,“鲁厅长他们早来了……”

郭存祥点点头,又给凌寒介绍,“小白。这是凌副市长,周副秘书长,这是我的助理白燕……”

双方认识后白燕在前面领路。她心里暗赞凌寒的人品相貌,可惜了好资质,没当演员当了市长。

二十四五岁的白燕身姿修长婀娜,跟在她后面看她摇曳生姿翘臀款摆的模样真是种享受。郭存祥之所以把她调在身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此时内裤里地东西一阵阵发涨,心下更坚某种心思。

富丽堂皇的大酒店每在夜幕降临之时总会宾客如云,欢声笑语。一派的和祥……雅间里鲁耀光和副厅长刘富民、段平诚,预算处处长邵子安,办公室主任祁建国等五人正闲聊着,这时白燕推门而入。

大家就全站了起来,先是和郭存祥一一握手,他们见过多回了,也熟了,但客套还是要客套地。

他们也都不认识凌寒,不过周妩是惠平市的副秘书长。个别人也不陌生。预算处处长邵子安就见过她,也留有印象。他眉头微微一皱,郭存祥给他们双方引见了。一说到凌寒是惠平市副市长时,气氛就莫妙的一窒。鲁厅长等人脸色都是微微一怔,他们真是想不到会在这里撞上那个狂言的凌副市长。但是有郭存祥地面子,大家也都不露声色的坐下了,鲁耀光还是摆出了领导的架势,朝凌寒笑道:“凌市长,惠平电厂投机案很振奋人心啊,凌青天之名果是不凡啊,哈……今天我们要好好喝一杯喽。”

“应该喝啊,这次我来省里就是找鲁厅长的,电厂安置款那可是专项款子,省财政厅一拖大半年不往下发,工人们闹事闹的很厉害啊,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跑来省里要款子的,鲁厅长你说……”

鲁耀光倒是没想到凌寒这么不给他面子,当即就沉了脸,道:“工作八小时之外,咱们不谈工作,好吧,明天上班凌市长可以去厅里找我嘛……”要不是郭存祥领来地你,老子会给你留面子?哼……

郭存祥吩咐服务员上菜,就开始东扯西拉起来,他也不谈工作,和财政厅的人打太极,这叫鲁耀光等人很郁闷,看样子凌寒和郭存祥有什么关系吧?难道他要搅局?结果这顿酒喝的很不是味道。

散席之后鲁耀光等人勉强露出笑脸和郭存祥、凌寒他们握别……凌寒暂不将这事放在心里,他主要和郭存祥谈了下惠平要立新项目,请柏明银行担保贷款的事,郭存祥也没敢应,因为凌寒开口不小。

凌寒也不以为然,当夜散后各回宾馆休息,他知道财政厅要款肯定是要有难度了,鲁耀光的脸相当的难看,休息之前,思量再三,他还是给庐南一号谭继先书记打了个电话过去,踩踩盘子嘛!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声,问凌寒找谁,凌寒说叫谭书记,对方又问你是谁?他就实话了,可功夫不大对方女声就回答说谭书记今天有点头疼,早早睡下了,有事明天去省委找他吧,然后对方就挂了。

凌寒这一刻知道,7000万款子扣在省里是谭继先的意思,应该早就想到的,自已却还抱了一丝幻想,当继他又拔通了杜南江地电话,老杜也睡下了,电话也是他老伴接地,可一听是凌寒,马上就喊了杜南江起来,“杜书记,这么夜了打扰你不好意思,我想侧面了解一下谭继先这个人品性……”

“呵……遇上困难了吧?老谭这个人还是比较诚朴的,当年我和他在中央党校结识,私交还可以。”

凌寒随后就把安置专款地事和杜南江说了一下,“南江书记,我刚才打电话去谭家,人家大书记不接电话,八成扣留700专款与谭大书记有关,这边闹的沸沸扬扬了,告我地匿名信都戳到省纪委了,我估模着一半天省纪委的人要和我谈话,局势有点被动,如果款项截留与谭书记没关系,财政部监察局地人很快会下来调查这个问题,如果和他有关系,我就要忍辱负重了,南江书记,你的意见呢?”

凌寒的话说的很明白,就是不想动这个省委一号,谭继先若动的话,全省政治格局势将打乱,那时候不保证其它影响力的渗入,事实上谭继先能让庐南保持着独立,这说明他不是个简单人物。

“你考虑的很周到啊,老谭在庐南甚有影响,轻易动不得,你现在小小一个副市长给人家直接去电话有些轻率嘛,你呀,呵……是该低调的忍一忍了,工作从基层起步嘛,影响力要从民间渗透,先把自已的脚跟立稳,该碰的钉子就碰,不要怕嘛,我不信你摔倒趴不起来,呵……老谭这边我暂时也不好开口说什么,你啊,先自已凑乎着活吧,身正不怕影子斜,小挫折也能锻练大毅志嘛,你说?”

凌寒笑道:“我还是年轻气盛点,南江书记一席话令我有所悟,我知道怎么做了,你休息吧……”

第二天凌寒还是去了财政厅要款,不过鲁厅长去出席省政府那边的会议了,几个副厅长也各忙各的,最后这个皮球给踢到了财政厅公共支出处,出面应付凌寒的还是一个能言善辩的副处长。

凌寒也没与他谈多久,随后就离开了财政厅……惠平市这边孟呈祥和陈锐黄也在头疼,几个书记在召开碰头会,省纪委要对凌寒进行调查,但是证据不足,所以他们在向惠平市委征求意见。

“既然证据不成立,我们不能光靠几封匿名信就对我们的干部失去信心,另外凌市长许诺给电厂那个事谁能承担的起?这个时候纪委要调查他,电厂的人还不闹翻了天?”陈锐黄首先表态了。

孟呈祥也是担心这个问题,另外就是凌寒的辽东之行是有收获的,旧机组卖了原价80%的好价钱,这一部分款子要是到帐的话就可缓解电厂基本生活费问题了,“罗书记,你的意见呢?说说嘛!”

罗书记是专职副书记,省纪委因为证据不足,出手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征求市委的意见,无非是想听听市委对凌寒这个副市长的看法,但省纪委想插手的意图已经暴露出来,这一点惠平常委是有共同认识的,可是把在把凌寒扔出去,电厂那个承诺谁来兑现?真闹起来那不单单是市府这边的责任,惠平常委们都是要承担责任的,所以罗世才这次同意陈锐黄的看法,“我基本上同意陈市长地看法。再有十多天凌市长是要给电厂一个交代的,另外纪委搞调查没有实证也很难入手,不大妥嘛!”

孟呈祥也是微微点头,“一会咱们召开个常委会。统一下大家的认识,我再向省纪委汇报情况。”

上午十一点多,省纪委书记魏树仁接到了惠平市委书记孟呈祥的电话……十分钟之后,魏树仁进了省委书记谭继先地办公室。关上门之后就道:“谭书记,惠平市委的意见很统一,认为省纪委的调查光凭几封匿名信有点轻率,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他地话才落,谭继先就笑了,微微点了下头。

“呵……这个凌寒一进惠平就斩了几个电厂的贪官。很得民心嘛,年轻人很有冲劲,但稍嫌浮燥……光是夸夸其谈是不够的,惠平市委之所以认识统一,还不是因为凌寒对电厂那个承诺?翻过来说凌寒要是基于另一种考虑,那就未必有点厉害了,拿电厂的安置问题开刀有没有想过会触及一些利益网?呵……如果提前想到了,那个承诺可能是他给自已的一种保护,我想不通的是它地期限很短。”

魏树仁思索了一下也道:“书记说的对。要就是他根本没想到这些。要就是他早成竹在胸了。”

谭继先看了他一眼,“年轻人的资历中有厚实的业绩呀。上午鲁光耀和我说,昨天他请柏明发展银行的郭存祥吃饭谈事。没想到这个郭行长是领着凌寒去的,哈……树仁啊。这让你联想到一些什么?”

魏树仁也看过凌寒的简历,前些天凌寒的传奇在惠平被媒体曝光,省城报纸也有转载,他知道一些,当下道:“他认识郭存祥我看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北面有种说法,说华芸地总裁蒋芸是他地干姐姐,这一说法不是不可靠先不论证,只是凌寒的母亲是新雅动力集团地财务总监却是个事实啊!”

谭继先也知道这一点,“要说这个凌寒生活奢侈点我也相信,新雅集团市值上千亿,又有股权激励制度,谁知道他母亲每年会拿几百万的年薪?抽点好烟喝点好酒倒也无可厚非,党章也没规定党员非得抽什么牌子地烟嘛,匿名信中提到的他已经腐败到了抽200多元一盒烟地地步,也不说明什么啊!”

“呵……只要来路正,谁也管不着啊,书记,我看匿名信的问题是不是先放一放呢?”

“放一放,放一放吧……问题是这个炮筒子副市长在追要那7000万安置费,这事要是戳上去……”

“您就别操太多的收了,谁戳的蒌子让谁去收拾嘛,真要戳出去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谭继先苦笑了一下,“虽说当初是刘副书记出的主意,可最终也是我拍的板啊,责任推卸不了的。”

魏树仁也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谭继先,道:“我还是那个意见,让鲁耀光先应付着吧……”

“也只能如此了,不过耀光说凌寒搅了他的局,今天他给郭存祥去电话谈项目,人家就变口气了。”

“呵……这个炮筒子副市长还是有些影响力的,柏明发展银行都受他的影响?不得了呀……”

凌寒也暂放弃了向省财政厅伸手的要款的想法,他也不想把某人逼急了,要说弄点钱也不是很费力的事,当天下午他就和周妩、岳崇越、铁兵等人返回惠平去了,同时还邀请郭存祥去惠平。

郭存祥答应第二天就去惠平,下午省财政厅的鲁厅长又一次给他打来电话,他说正在安顿一些工作,明天一早要下惠平市去考察项目,估计十天半个月估不上这边了……鲁耀光不由翻了白眼,这局真给凌寒搅了,连郭存祥他都拉惠平去了,去惠平考察项目?这不是扯蛋吗?惠平那投资环境能和省城庐阳比吗?分明是和凌寒合起伙来演双簧嘛……越想越气,干脆下令,涉及到惠平市的款子全压下。

匿名信闹的沸沸扬扬的,可惜是雷声大没雨点,凌寒回惠平之后再没听人提过这事。对方暂时偃旗息鼓了……一连两天他就领着郭存祥在秀水河南边溜达,郭存祥还调来了他的投资顾问审核团,二十多号人在秀水河南地空旷荒野上考察,很快就拿出了一个秀水河开发区项目的可行性报告。

经过凌寒的经一步完善。4月24号,这个项目策划被凌寒递给了陈锐黄市长,陈锐黄看后,隐隐感觉到秀水河开发区计划把电厂安置工作也吸纳了进去。计划是相当庞大的,秀水河南一直是惠平市理想地扩展地域,但是那条宽约一里的秀水河却成一道天然的屏障,在凌寒完善的计划中提到,在开发秀水河南岸地同时,修建一座具有国际级水准的世界大桥。贯通河的南北,将秀水河并入新城规划。

最后看完项目预算陈锐黄就傻眼了,不说秀水河开发区的项目建设基金,光是一条秀水河大桥的预算资金就高达亿……其实惠平市地处庐南中心地段,四通八达,可以说是南北枢扭重镇,但一直以来在发展上裹足不前,格局打不开,而且一直以来就没有直通北京的高速公路。如果能架通秀水桥。往西南方向突进25公里接住京庐高速公路那就彻底敞开了惠平地大门,这38个亿的预算中就有这个叫人心动的项目……秀水河南地域开阔。也是惠平机场最佳选址所在,这一项目真能上马的话。不出两年惠平就能一跃成为庐南首府庐阳之外最耀眼的大都市,看到这里陈锐黄一阵的心神激荡。

“凌市长。这个投资计划太大了,不符合我们是平现在的发展啊,总投资要超过200个亿吧?”

“差不多吧,不保证后期还要追加,电厂五万人可做为首批秀水移民搬过去,当然,这要一年以后,秀水河南多为秃丘荒野疏林区,仅有极少数的耕地,至少可辟出方圆30公里范围的区域利用。”

陈锐黄笑着摇了下头,“想地太遥远了,美伊之战刚开,经济发展滞怠,物价飞涨,消费疲软,我们这个时候上这么大地项目,有点不切实际啊,最关健的是资金问题,一个电厂分流都解决不了,唉!”

“呵,事在人为嘛,陈市长可以想一想,至于说解决电厂分流地问题,和这项目一比不值一哂嘛!”

“你既给我拿出这个项目看,想来也是有一定把握的吧?要不上常委会听听大家地意见?”陈锐黄真的好想把这个宏伟地计划接过来干,可他知道,自已接过来的话根本没法干,但凌寒想以这项目获得政绩,却少不得要自已的支持,功劳也少不了要分的,而他再耀眼暂时也威胁不了自已的位置,必竟他的年龄是个先天的缺陷,真就算出了什么蒌子,也是他承担一大份,权衡之下是利多弊少的。

这也是陈锐黄提议让凌寒拿到常委会上试一试的结果,当然也等于表明了我会支持你的态度。

当天,这个项目计划就上了常委会,但是孟呈祥看过之后就笑着摇了摇头,那意思等若说可笑。

组织部长马玉茹说了四个字,大而不当,纪委书记王志昆也是四个字的评语异想天开,宣传部长周喜刚同样是四个字的意见痴人说梦,李敬林、林珏芬都没表态,副书记罗世才最后笑着说,“是幅宏伟的蓝图,但是实现的可能性太小了,凌副市长,你还是考虑电厂分流的问题吧……”

暮气沉沉,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什么进取之心了,凌寒看了一眼陈锐黄苦笑了一下,微微摇头。

最终还是孟大书记做了对这个项目的终结语,“正如罗书记所说的,是幅宏伟的蓝图的啊,但在目前这个经济时局可能实现吗?世界经济都在哀退中,我们却要上马百亿计的大项目,真也可笑,有些同志还是太肓目自信了,怎么也要观察一下国际大形势吧?啊?还嫌我们惠平不够乱啊?乱弹琴!”

这几乎就要指着鼻子骂了,凌寒不以为然的点了指烟,也不理会众人的目光,他道:“我说两句吧,我们没必要太悲观吧?我们国内的特殊的氛围也造就了特殊地环境。\\\美伊之战是影响了世界经济,但对国内的影响没那么可怕吧?国际形势怎么样那是中央领导要考虑的问题,至少我们这地市级干部不用去操那份心,我们的精力还是要放在地方建设上。要考虑我们自身地发展,美伊之战不会影响到庐南惠平地区的经济形势,这一点我想各位都应该有认识的吧?美国打伊拉克是不是我们就不吃饭了?不开展工作了?他们打一年我们看一年?他们打两年我们看两年?坐等经济新形势涨潮再动弹?那要是十年不涨潮呢?我们是不是要看十年?肓目当不起,自信是每个党员都应该具备的素质。要是连点自信也没有了,还当什么领导干部?惠平很乱吗?我不觉得乱,工人们没吃地,闹闹情绪是正常的,有问题解决问题嘛,社会形势这么好。真那么乱吗?不解决问题肯定是要乱的,再说了,讨论个项目怎么就是乱弹琴了?项目还没上就被定性为乱弹琴?孟书记,我想问一问,乱弹琴的依据从何而来?”

会议室中一片死寂,任谁也没想到凌寒这个副市长敢和市委一号这样公开叫阵,这样的针锋相对。

孟呈祥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地,啪的一声,他拍桌而起。瞪着眼道:“凌副市长。你在对谁说话。”

凌寒喷着烟圈,淡淡的道:“孟书记别妄动无名。有事说事,有理说理。拍桌子瞪眼解决不了问题,我是就事论事。这份项目计划是我请柏明发展银行20多名投资专家在秀水河绕了四天作出的详实项目计划书,其中不乏我个人的意见,在我把它递上常委会的同时,柏明发展银行庐阳分行长郭存祥已经在向总部申报这个项目了,动辄上百亿投资的柏明发展银行做出的项目投资计划是异想天开?大而不当?痴人说梦?诸位至少要给我一个陈述的机会吧?嗯?我把柏明发展银行地人请来惠平容易吗?”

这时孟呈祥地秘书吴志伟推门进来,拿着手机递给了他,他清楚,不是省委大领导打来的电话,吴志伟是不会把手机这样给他送进来地,他忙接过来,吴志伟小声道:“是省委谭书记的电话……”

“谭书记好……”孟呈祥收敛暴怒地态度,推开椅子往后挪身子,目光却还瞪着凌寒呐。

“呈祥啊,这下可好了啊,哈……柏明发展银行的老总杨智尚刚刚给我来电话说要在你们惠平投巨资搞什么秀水河开发区工程?这个事你给我亲自盯紧了,上百亿地投资啊,出了乱子我唯你是问!”

“好,好的,谭书记,我明白了……”孟呈祥脑门上汗就冒了下来,再望向凌寒的目光就变了。

他这边刚收线阴沉着脸默默坐下来正思忖着怎么办时,凌寒咬着烟拿起那份项目计划书就两把撕了个碎……包括孟呈祥在内的所有人都惊愕无比,这时会议室门又开启了,是凌寒的秘书岳崇越。

“不好意思,各位领导,有个重要电话叫凌副市长,凌副市长您看是不是接一下……”

“去去去……开常委会接什么电话,让他中午再打给我好了……”凌寒没好气的摆了摆手。

岳崇越尴尬异常的捂着手机话筒又道:“凌副市长,是、是柏明发展银行的杨老总打来的……”

凌寒一怔,随即站了起来,大步朝门口走,一张脸同样阴沉的怕人,接过岳崇越递过来的手机,他也出了会议室,一室人都怔怔望着会议室的门,门没关严,楼道里凌寒的说话声音他们都听的道。

“杨总啊,你给我派来的那是什么投资专家顾问团?啊?项目书拿到常委会上一过,我给批的体无完肤,我这个副市长还没当一个月呐,杨总你不要害我好不好?什么?谭书记也知道了?这边都开批斗会了,我快进党校学习了,以后你不用找我了,谁有本事让谁搞去吧,行了行了,就这样吧……”

这刻会议室里的人全明白过味了,刚才谭书记打来的电话是向孟书记道贺的,而这刻杨总给凌寒打来地电话也是向他报喜的,可是惠平常委会上已经吵成了一锅粥。完全把这个事给搞杂了……

大家全看见孟呈祥在擦头上的汗,一个个都心虚的垂下了头,这下可戳大蒌子了,上百亿地投资啊。让大家一人一句说给批判没了,这个责任谁来承担?陈锐黄望着这形势心里波滔汹涌,激动的很。

林珏芬却觉得这中间透着一些古怪,隐隐觉得这一切好象是凌寒在幕后导演。会是这样的吗?

凌寒进来坐下之后,看了大家一眼,随即阴沉着脸把头微垂,又掏出他的烟默默抽上了……

气氛异常地尴尬,林珏芬猜想的不错,这一切的确是凌寒故意安排的。要说投资意向是真的有,可也不是那么绝对的,这个庞大地项目就是要点一把火,适时烧起来,因为凌寒隐隐觉得,匿名信事件会给自已造成一些困扰,而其它人却轻松的很,自已也得给他们造点麻烦,让他们也有压力……

而最大的目标就是孟呈祥孟书记。这出戏最成功的地方就是两个电话时间上的搭配。绝妙无比。

常委会不愉快的散了,回到了办公室的孟呈祥紧紧攥着拳头。擂了擂桌子,这遭麻烦大了。最担心的不是凌寒。而是陈锐黄,常委会的情况他是最清楚地。也由不得自已瞎说,凌寒和那个杨总地通话内容,只怕已经被失望的杨总反映到了谭书记那里去,也许一会谭大书记地电话就会追过来吧。

可孟呈祥没想到,谭继先并没有直接打电话给他,而是在接到杨智尚的电话之后,先给陈锐黄打电话问了惠平地常委会情况,陈锐黄是如实的反应了情况,把每个常委说地话也都学了一遍。

在焦急的等待中孟呈祥没等来谭书记的电话却等来了省委副书记刘定一的电话,“刘书记好……”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呈祥啊,你……唉,你来一趟省里吧,谭书记你当面解释这个事……”

孟呈祥放下电话之后脸色更是阴郁,咬牙切齿的暗骂凌寒,同时也从刘定一口气中听出他好象没有为自已讲话的意见,能坐上惠平市委书记的位置可是全告刘副书记的,谭继先多少对自已有一点成见的,现在看来要出问题了,真的要阴沟里翻船吗?另外,陈锐黄才是谭继先看好的人选……唉!

中午,凌寒回到惠平宾馆休息,居然也接到了省委办公厅的电话,让他下午去一趟庐阳。

于是,凌寒就让铁兵开着奥迪a4启程赴省城了,到了省城时都五点多了,省委副秘书长裴义说在办公厅等他,凌寒就匆匆就赶了过去,裴义四十二三,戴副眼镜,相当的斯文儒雅,气质也洒脱。

“裴秘书长好……久等了吧。”凌寒有点搞不清副秘书长兼办公厅主任见自已是什么意思。

“呵……凌市长好,来来来,坐坐坐……”裴义热情的招呼凌寒进来坐下,亲自在给他上了茶。

“谢谢裴秘书长……”凌寒伸手接过了茶,也没托大,这个副秘书长给他的首个印象还是不错的。

裴义这才坐下来,呵呵笑道:“项目的书情弄的很不好嘛!凌市长,再怎么说孟书记也是惠平的班长,咱们对领导还是要有起码的尊重的,对吧?一会刘副书记要见你,你这个脾气可要克制一下啊!”

凌寒还不知道,经过今天这个事,他正式被冠上了炮筒子市长的雅号,“裴秘书长,事情到这个地步我也没啥好说的了,组织上给我处分也行啊,但是我有一句话要说,想赢得别人的尊重,必须要先尊重别人,孟书记是班长我知道,可是班长不问什么就扣个乱弹琴的帽子给我,我要个解释过份吗?大项目我搞的多了,这算什么呀?结果一上常委会就给评的体无完肤,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裴义笑了笑,对凌寒依旧淡然的神情甚为佩服,正要再说什么,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忙过去接……放下电话后不领着凌寒出来,很快来到副书记办公室,敲门进来后,为凌寒引介了刘定一书记。

57岁的刘定一一点不显的老,头发也染的乌黑,脸色也光润,看上去象四十七八的中年人。

“凌寒呀,你今天可是博了个炮筒子的名号,象班长开炮,我是要批评你的,嗯?不论有什么样的理由,这是对领导干部的起码态度吗?一会你去道歉,如果耍什么脾气,我让你进党校学习去……”

“刘书记,我啥也不申辩了,您心里应该是有数的,我检讨,我也道歉,当时也是气懵头了……”

“呵……这就对了嘛,年轻人没点火气才不正常啊,今天晚上我做这个和事佬,你给不给面子?”

“看您说的,我这张有多大啊?您的面子我能不给?呵……我可不想去党校,您高抬贵手吧……”

庐阳的夜相当美丽的,奥迪车在长街上缓缓开进,凌寒和刘定一坐在后坐上一起看迷人的夜色。

“多美丽的一座城市啊,凌寒你看左边那幢大楼,圆形的那个,那是咱们庐阳市最大的超市购物中心,就在去年暴发了一起大案,超市被暴徒安放了炸弹……后来制服了暴徒,可拆弹却失败了,来不及撤出的不少人都受了伤,那场灾难中67个本来美满的家庭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当时省财政吃紧,挤不了钱安抚伤者和死者,我提议动用了惠平电厂的专项安置资金,唉…想不到这成了个黑窟窿。”

凌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刘定一也没转头看他,继续道:“比起那些在灾难中死去的人们,和他们遗弃下的孤儿寡母,电厂的职工们还是很幸运的,本来期望经济形势今年能有所好转,省里面也挤出线补这个窟窿,哪知美伊战争又暴发了,这叫屋漏偏遭连阴雨啊,凌寒,那7000万你和我要吧。”

从侧面看到刘定一眼里有淡淡的泪光,车子已驶过那幢楼,刘定一才渐渐收回目光,凌寒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半晌他才道:“刘书记,这7000万的窟窿是要填上的,就算贷款也要把专项资金补齐了,别硬等一些说法传到上面去,省里就不好交待了,我与柏明银行的郭存祥有点私交……。”

刘定一点了点头,他明白点出这层关系的用意,笑笑道:“7000万款子啊,不好说,你有心了。”

夜宴在庐阳宾馆举行的,刘定一领着凌寒进了雅间时,谭继先已经和孟呈祥在座了,凌寒听刘定一介绍才知道和孟呈祥坐在一起的相貌堂堂的老者竟是庐南一号谭大书记。“谭书记,您好……”

“坐坐坐……唉呀,这个杜南江,尽给我找麻烦,正厅换回个副厅,但没想到是个炮筒子嘛!”

凌寒干笑了一声。朝孟呈祥道:“孟书记,今天我的态度很恶劣,当着两位领导的面,我正式向你道歉……在三位领导面前。我也要做检讨,对班长的不尊重请领导们记笔帐,处理不了电厂问题,二罪归一好吧?杀割存留任凭处置,好赖让我给电厂地职工有一个交代,二位书记。你们看行不行?”

“哈…你早有这个态度何至于弄到庐阳来?你们俩…好大的面子啊,让我和定一书记当和事佬?”

孟呈祥也站起来和凌寒握手,笑道:“凌市长别这么说,我这个班长也没水平啊,我也要检讨的。\\\”

刘定一笑道:“好啦好啦,都坐下吧,吵的时候没见你们有这么客气嘛,假惺惺的,我告诉你们俩。再传出什么不和谐的说法。你们中间铁定要有一个调离惠平地,丑话扔在这里。都记住了吧?”

二人点点头,都坐了下来。其实四个人心里都有数,双方的道歉不过是走个形势。芥蒂是绝对消除不了的,但是表面的和谐他们还是要维护地……孟呈祥也清楚,谭刘二人给凌寒这么大面子,一方面可能是给杜南江留脸,另一方面是因为凌寒和柏明发展银行的关系吧,事实上自柏明发展银行在庐南开办了分行,省内企业没哪一家从它那里贷出款来,都是柏明发展银行的储蓄业务日益火红。

主要储户们还是看好新雅动力的世界性格局,华芸控股投资公司又堪称国内最壮观的大旗舰,旗下子集团个个都是投次巨亿的超大企业,两大电厂、两大地煤集团,这些都是叫人们信赖地企业,又是自给自足的良性运营,所以柏明银行以强势姿态登场之后,没几天就红遍了神州大地,事实上没哪家银行拥有柏明发展银行这种规模的,在国内半私营的银行同样要受国家的监管,所以信誉上没问题。

其实柏明发展银行对任何小项目都不感兴趣,业务版块中那个最低3000万的投资项目根本就是个摆设,别说在庐南没被哪家企业贷走过款,就是在其它分行也没审批通过这么低的项目,在广州、上海、深圳、珠海、北京、辽东等地相继放贷的款子达十几笔,没有一笔放贷是低于10个亿的……

凌寒这次在庐南刚揭开柏明发展银行地放贷可能,却被孟呈祥批判没了,说实话,当杨智尚又打电话给谭继先地时候,谭继先气的嘴都歪了,但他知道,孟呈祥这个市委书记暂时还动不得,凌寒同样也得放着,和老伙计刘一定一商量,充和事佬吧,其实两大书记心里也不爽地很,这俩小子不自量力,都是牛头大的脸,尤其是凌寒,相当地嚣张,居然在常委会上炮轰班长,简直是无法无天。

其实凌寒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就是要冒险打开局面,让庐南地大佬们知道自已这个炮筒子市长对这一片地域是用处的,同时也是在惠平市让更多人看到自已这个炮筒子市长不是谁也能捏的。

最主要的一点还是吃准了谭继先要卖杜南江的面子,不会把自已整的很惨……不过的确是冒险了。

一向谦虚低调的凌太子在南下惠平之后竟用这一态度展布大计,这是他来之前也没想到的,到来之后他结合当地形势和环境才有了这个决定,这一出戏肯定是演的很成功了,头一步算奠定下来了。

第二天上午,凌寒又被谭书记召见,今天鲁耀光又汇报,柏明发展银行的郭存祥今天又肯谈话了,加一把劲儿的话这000万很有可能贷出来,谭继先知道又是凌寒起了作用,不过他心里是隐隐的不痛快,这个凌寒摆明了是在利用柏明发展银行的关系弥补他政治资历上的不足,可暂时还得忍着他。

他要是知道凌寒没有动用上面的关系,可能就不做此想了,财政部下来个调查组他们就惨了。

“凌寒,我知道你和柏明银行有些关系。但是不要把它当做什么倚持,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吧?我不希望再有下一回了…不然我可能要得罪老朋友了……你可别以为我和定一书记都那么好哄……”

凌寒知道这么做会叫这位大书记感觉很不爽的,道:“您和刘副书记都是火眼睛睛,不过我也是冤枉的,柏明银行也不是为了给我创造什么政绩而存在的,事实上这次惠平投资地背后他们有条件。”

“哦?条件?你和我说说。我听听是什么样的条件?”谭继先不由来了兴趣,他当然知道柏明发展银行不是慈善机构,更不是凌寒背后的政绩财团,商业性的银行。还是要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

“惠平秀水南岸的面积几乎是惠平市现在地两倍,开发区计划一但上马,这个新区的建设将在三年内落成,一期投资可能超过200亿,全部用于基础设施建设,一年后启动二期建设。将面向全国招资,也就是说一年之后,柏明发展银行就要用招资来实现秀水新区的梦想了,他们就是要把这片荒芜的土地变成黄金,投资200亿,三至五年内十倍地收回成本,秀水区还是惠平的,但是从无到有这个过程中产生的惊人利润柏明银行将全部卷走,惠平得到的是一座时代化的大都市。\\无疑是个双赢局面。”

谭继先缓缓点了点头。“那片荒芜土地不开发就是一片荒野,开发却极具价值。我们政府却无力在短期之内实现这个梦想,如果让惠平市去谋求这个发展。也许20年之后能落成就不错了,柏明发展银行的这种大投资地确很有魄力。惠平地理段势很突出,只是格局太小,一但扩大两倍庐阳也比不上它。”

“是的谭书记,也许五年后惠平就是庐南新的首府,就地理位置而言,庐阳太偏南了,您说呢?”

“呵…稍微有点吧,凌寒,你说地方政府要是出台土地新政策提高秀水南岸的地价,后果会怎样?”

“这个……不太好说吧,不过我相信柏明发展银行是有一个成本合算的,200多亿的长期投资,回报达不到他们的预算标准也许他们不会考虑吧,必竟他们银行也是要实现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其实我认为,把一片荒野变成美丽的都市,让它们赚点钱也无可厚非,要知道五年之后这个大城市为政府创造地利益有多少?想想也动心非常,若只图眼前一点小利,打击了投资银行,实为智者不取嘛……”

“哈……我就感觉你这个炮筒子市长可能在耍心眼儿,不管怎么说吧,让一片荒野变成盛市,总是令人心动地梦想,五年,也许不是很长一个时间,凌寒,你全力促成这个项目,庐南给你记功!”

市委和政府大楼今天可热闹了,昨天常委会上的情况已经被悄悄传开,在没有领导各个角落里,三个两个一伙地聚在那里悄声讨论着,偶尔看到领导路过时他们就假装大声的讨论地工作。

杜兴平这两天就往市政府跑,眼看月底了,凌副市长的承诺一丝动静也没有,他这心里急得好似火烧一般,厂里职工们又有不少撑不住气地要跑出来闹腾了,杜兴平没办法,让张宝山、陈俊英他们说服众人,千万不可以去市府再闹腾了,再过几天也就到了凌副市长承诺的期限,大家就等不了几天了吗?现在就去闹,对得起雷厉风行惩治了贪官的凌副市长吗?5月2号没说法再去也不迟的嘛!

杜兴平来了也就和曹子秋、周妩两位副秘书长接触,辽东之行他们也算成了朋友,杜兴平这个人许不多,但是很沉着,关健时刻有主意,能稳住局面,这一点曹子秋和周妩也很佩服人家的,论行别人家还是副厅干部,不过企业的副厅和政府的就没的比了,没有大作为大背景想劢进政府是很难的。

听说凌副市长去了省城,杜兴平也就没在纠缠两位副秘书长,随便聊了几句就出来了……他下楼时感觉有点尿意,就进了一楼的卫生间去,出来洗手时迎面碰上了两个政府的工作人员。二人都不认识他,也没在意,他在洗手地时候就听到了两个人在里面的说话声音,“咱们凌市长还真是厉害呀…”

“可不是嘛……昨天下午市委大楼那边就传遍了,真不晓得是不是凌市长太年轻了,居然敢在常委会上向孟书记要说法?换个别人恐怕乖乖的挨骂了。人家大书记必竟是一把手啊,干部调动还是要由人家来出工作评定报告的,隐晦的写几句难听的话,就可能终结你地政治前途啊。凌市长年轻啊!”

“我倒是佩服凌市长,不过这次我看够呛了,你说说凌市长能回来的可能性大不大呢?”

“不好说啊,常委会都吵翻天了,听说凌寒当着众常委的面把一份什么项目书都撕的粉碎了,这不光是得罪孟书记啊。怕是连其它地常委也得罪了吧?市委那边一直压着这边的,这是火上浇油啊!”

“嘿……哪里有压迫哪里才有反抗嘛,指不定市府班子就更团结了,不过……唉,再团结这边也就占常委会上三个席位,凌市长得不得罪又怎么样?这次不得罪就不压着他了吗?你说可能吗?只是现在撕破了脸,处境更困难一些吧,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支持凌市长的。直人家有干事的魄力……”

杜兴平从市政府出来。才发现背后冒了汗,这才一天没见面常委会上就吵翻了天?这是怎么说的?

他摇头一阵的苦笑。匆匆赶回了电厂,眼见中午本来想进张宝山地肥肠馆喝两杯。可这个消息弄的他什么心情也没了,最终还是回家去了……他这刻要是进去的话。\\/\他会发现凌副市长正在里面。

凌寒从省里赶回来也快中午了,直接就到肥肠馆来吃麻辣肥肠,巧得是碰上来惠平在火车上结识的那个郭子义,这位老兄正和几个男女同事嘻嘻哈哈的开宴呢,一幅庐南秀给他兼了个不疼不痒的社会经济版主编的头衔,聊胜于无……今天他要请几个报社的属下吃饭,有人就提议来吃电厂的风味麻辣肥肠……他也没想到会在这碰上凌寒,凌寒又是一个人,就这样,给他揪进了文人席里。

“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前些天在火车上交地朋友,小凌,北方人,呵……小凌,这是日报社著名地经济版大记者雷笑女士,笔名文心,大才女啊,这几位是叶志军、关向飞、盖巧巧、闻明、丁有胜……都是些没人敢惹的硬笔杆子啊,哈…”郭子义一番介绍下,凌寒一一与他们握手,其中地两位女士还是相当的秀色可餐地那种,笔名文心的那位尤其恬静庄重,给地印象很好。

几个男的一看全是那种温文尔雅的书生,大都还戴着眼镜,也不知道是不是全是近视眼,还是充斯文,一个个都是雪白的衬衫,发头梳理的一丝不苟,连吃相都文雅的很,有两大美女在坐,他们肯定是要注意形象的……不过从凌寒一进来他们就多少有点那个感觉了,这小子也生的太惹眼了吧?

气质形象都出色的要命,本来不把男士们放在眼里的雷笑和盖巧巧都好几回在瞥他,小白脸嘛!

凌寒来惠平还没几天,也没下去那个单位搞什么视察,一来就给电厂的烂事缠住了,所以他这张脸还没怎么现过世呢,市政府门口的闹事和电厂那一次虽然这些人也都感去了,可谁也没能见到奥迪a4里坐的神秘副市长就是这位被女士优先注目的北方人凌寒,这符合凌寒一惯低调的作风。

“初次与诸位见面,很荣幸结识几位大编辑大记者啊,我提议咱们小饮一杯……”

凌寒谈吐之间自有一股让人无从拒绝的怪异魅力流露,大家都不约而同的举起了手中的杯。

都很给面子,包括二位女士在内也都浅浅饮了一口,以至她们面上很快染上了一丝艳丽的绯色。

叶志飞放下杯就笑道:“人生的顺眼就是有优势嘛,咱们雷大记者可是向来不饮酒的,今天也破例了,哈……小凌啊,你魅力非凡啊……”他这话里不无一丝嫉妒,也含着一丝对凌寒气质的欣赏。

雷笑白了叶志飞一眼。抿了抿红润润的唇道:“小凌是客人嘛,我怎么可以失礼的?你就多嘴!”她看上去二十八九地模样,要比身边的盖巧巧大三四岁,成熟女性的妩媚风姿也在瞬间流露出来,只观她眉目紧凑,眸底清淡。不含一丝杂质,凌寒就知道这个女人还是云英未嫁之身,又是个眼界高的?

盖巧巧也笑道:“叶大记者,你不是嫉妒了吧?你呀。别瞅着雷姐了,你很不纯洁了,就是再回炉一次也未必有你的机会,嘻……雷姐是不是啊?我记得你好象说过,眼镜一族不在考虑范围的啊!”

“什么?”这句话激起民愤了,关健在坐地除了那个叫闻明的之外全是戴眼镜的男人。凌寒不算。

“喂喂喂。小丫头,你说清楚了,眼镜男怎么啦?那儒雅温文的表率,是才华横溢地特徽……”

“行啦,关大记者,你就别恶心我了好不好?不过你上次写的那篇三陪小姐怪现象我很欣赏。”

“是吧?哈……文笔好吧?佩服了吧?可惜我是有老婆,不然非把你小丫头迷的投怀送抱不可…”

盖巧巧作干呕状恶心他,众人全笑了起来,凌寒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也不插言。掏出烟自已抽上了,郭子义也不客气。伸手就将他的烟盒抢了过去,“老弟。别那么不地道,我们是穷。你就大方点吧,来来来,兄弟们…发支好烟给你们品品味儿,精装黄鹤楼,200多元一盒的,让我自已买可是拔肋子。”

在众人惊异地目光聚集过来时,凌寒笑道:“呵……我一身铜臭味,有辱斯文,让各位见笑了。”

几杆烟枪同时冒了起来,雷笑又掠了凌寒一眼,这人毫不作做,又会说话给自已下台阶,一句怕有辱斯文就掩饰了他不大方的吝啬,其实也不能这么说人家,也许人家不想显摆什么吧。

这事要怪就怪郭子义,凌寒掏烟时也是在桌子下面掏的,显然没准备炫耀什么的……在坐的也都是些有一定涵养人,很快就岔开了话题讲起了官场上流行的种种黄色笑话,就是雷笑和盖巧巧也是不以为然,必竟她们都是耍文字的主儿,这种调调儿是司空见惯了的……闻明提议,一人讲一则笑话。

包括雷笑和盖巧巧也一人讲了一个隐晦的小段子,轮到凌寒时郭子义道:“你不讲就罚酒一杯。”

“郭科长,你可别小瞧人嘛,小凌一看就是那种饱读诗书地有才人,区区笑话难到他地吧……”闻明这时又说话了,眼神还瞥了下雷笑,就因为雷大记者多注意了凌寒几次,他心生醋意了,心里就想让这个铜臭一身却假清高的家伙出出丑,所以他就提议讲笑话,规定段子要隐晦,太滥就没水平了。

雷笑似也看出了闻明地心思,心下略感不爽,有点歉然的瞅了凌寒一眼,凌寒剑眉微蹙……

“那我就随便讲一个吧……有一次政府开会,讨论取缔三陪小姐这个问题,三陪代表说:我们一没偷,二没抢,三没反对gd;公安局长点头说好。三陪代表:我们不占地,不占房,工作只要一张床;国土局长说好。三陪代表:我们不生女,不生男,不给政府添麻烦;计生委主任说挺好。三陪代表:我们无噪音,无污染,只是偶尔喊一喊;环保局长说喊吧。三部代表:我们不集资,不贷款,自带设备搞发展;发改委主任说欢迎。三陪代表:我们下岗妹,不流泪,就业自已找机会;社保局长说很好。三陪代表:我们不逃税,不欠费,挣多挣少无所谓;税务局长说精神可贵。三陪代表:我们不怕脏,不嫌累,拉动内需创外汇;经委贸主任说有功。三陪代表:我们不惹祸,不瞎扯,从来不做第三者;妇联主席说挺省心。三陪代表:我们不怕打,不怕捶,搞死不说陪过谁;纪委书记说好样地。讨论的结果是:社会需要你们……”在座地几位都笑的合不拢嘴了,雷笑也捏着拳堵在嘴上笑……

“行啊,老弟,没看出来你有这么一手,哈……来来,喝酒……”郭子义笑着端起了酒杯。

闻明扁扁了嘴,笑了笑也举起了杯,凌寒又道:“道听途说的,大家别往心里去,笑过就忘了吧。”

凌寒说完有点后悔了,日后自已这个市长的身份一曝光,这个段子要是传出来,搞不好又是事。

盖巧巧眸子里掠过异样的神采,端着杯和凌寒的杯撞的很响,雷笑一眼就看出她有点欣赏这男人。

二丫每天中午都会回到肥肠馆帮忙照顾生意,陈小英这几天也时常出现在肥肠馆,馆里食客大都是电厂的职工们,都说吃这麻辣肥肠上瘾,现在看来一点不假,凌寒就有这样的感觉,所以他也抵抗不了肥肠的诱惑……今天他一出现时二丫和小英不在,等他们散席的时候出来才被她们俩看到。

郭子义等人和凌寒分手,约了有时间再喝酒,就一块去上班了,凌寒看了下表,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因为二丫和小英已经缠了上来,“凌哥,那些人是哪的啊?他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我们店一次。”

“日报社的编辑记者们,呵……下次好好招待哦,以后说不定通过他们给你们店宣传宣传……”

“啊……原来是报社的啊,一直都没发现,呵……下次来免费请他们吃一顿,也许就有门儿了。”

小英撇了撇嘴道:“你别做梦了,这些记者难侍候哩,他们才看不起一顿饭,人家去哪采访不大捞一笔?拿他们的话说,做做小广告哪比得上来篇采访厉害呢?保证你一下轰动了,你懂不懂啊?”

二丫翻了个白眼,“我哪有你懂得多呀?凌哥,还没问你是搞什么工作的,那么有钱,呵……”

“干吗?想让凌哥包养你啊?不过……凌哥,我们二丫是蛮嫩的,葱心水绿的小美女呀,嘻……”

“你做死啊…”二丫又羞又气的骂小英,小英在那种场子混了几个月,别的没学会,嘴是厉害了。

老板娘杜桂香早就知道凌寒来了,趁着这阵不忙她就溜进里面去,张宝山正和陈俊英喝着小酒。“那个小凌又来了,咱们家二丫和你家的小英怎么都喜欢和他在一块啊?别是他也在打丫头的主意。”

“去去去……瞎扯个啥?人家小凌是有老婆的人了,我看他也不象那号人。你说呢,俊英?”

陈俊英想了想,脑海中浮起凌寒给他留下的印象,点了点头道:“嗯,我看也不象,嫂子多心了。”

“你看看你们俩,什么不象那号人?难道那号人头上都要刻着字吗?你看看他那张脸。分明是比大明星还有魅力嘛,咱们家二丫前天夜里梦梦还喊什么凌哥凌哥地,我看八成就是中了他的魔了……”

“你这个人就是心思多,别把人都想得那么不堪,去……喊小凌进来,我哥俩和他喝两杯……”

陈俊英道:“对对对,这个小凌好象对咱们厂的事挺关心地。\\是个好小伙儿。而且蛮有见识的。”

杜桂香却道:“喊什么喊啊?我看他就象一头披着人皮的狼,引狼入室的事老娘可不干……”说完扭着肥臀就走了。张宝山苦笑了一下,“这婆娘。哟,都两点多了。算了,下次有机会吧。呵……”

陈俊英也就没说话,他清楚老张在家都听杜桂香的,让他朝东他不敢去西,乖乖的很呐!

肥肠馆里也有几桌客人没散,一个个喝的脸红脖子粗地,凌寒一边抽烟一边听他们议论些话,还一边应付二丫和小英,这趟小英再见到凌寒就没有上次的尴尬感觉了,但异样仍存在,必竟人家给了自已50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对自已来说,多少年才能赚一个50万呢?以前好象没想过这事。

职工们议论的不外是凌副市长许下的那个承诺,只是这一阵子市政府没什么动静了,大伙也难免心急,七嘴八舌的讨论话题就是再去市政府群访、堵门;不过这次是限定时间的,5月2日嘛!

“我说两句,兄弟们,这回要么不闹,要闹就闹大点,5月日要是市政府没交代,咱们就兵分两路,一撮人去市政府,一撮人去省里,我不信就没人管,那个凌市长是有点魄力,可我看还是太年轻呀,这年轻人都有一个毛病,那叫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都月底了,你们看看,没动静儿吧?”

另一个人道:“不差这五六天的功夫,兴许明天一觉睡起来,市政府就出台大政策了,喝酒喝酒。”

“你做地好梦,我看咱们都给那个年轻市长糊弄了,不过听说他去辽东官司没打成,倒谈成了更高价格地拆机外卖协议,真要是那样的话,这个凌市长还是有点能力地嘛,我看就比别人强的多嘛!”

“哟,老李,你这是听谁说地啊?消息可靠不?真是那样的话,也不错嘛,安置工作就好开展了。”

“好开展了?好个屁,机组能卖多少钱?说不准市政府还要剥一层皮去呢,现在啊,最实惠地就是拿钱在手里,上次职工代表大会也说了,让咱们下岗也行,每个职工一次性发放安置费不能少于6万块,还有养老保险要全部替咱们交清,等到了退休年龄,直接就能拿退休金过日子了,是这个理吧?”

“你就别做梦了,老李,安置一万名职工,照人首6万的算,那就6个亿呐,政府去哪给你搞6个亿呀?还养老保险交到退休呢?我看能补齐到下岗日期地就算不错了,奢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哦!”

凌寒基本听清楚了这些工人们的声音,掐了烟他就走出了饭店,二丫和小英也跟着出来,杜桂香还在后面喊了一声,二丫你帮妈看看柜台……其实她是不想让二丫跟着凌寒出去,总觉得丫头是鬼迷心窍了,另外也不想让二丫和坐过台的小英过份走的近,但这话也不好出口,碍与陈俊英的面子。

“凌哥,你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啊?我就感觉你特清闲似的,你说那个市长会不会是哄人呀?”

“呵……我怎么知道啊?我又和他不熟,不过我是相信政府的,一些领导干部们的能力大小虽不尽相同,但是他们的心思还是在老百姓的身上,就算是你们电厂那几位贪官。曾经也是做出贡献地嘛,功是功,过是过。老百姓的心里有杆秤,以后自有公正的评说,你们俩丫头,眼下就是好好地学习,争取将来也能成为一名为社会做贡献的有用人才,咱们这个国家底子还薄些,要精诚团结统一认识嘛!”

二丫和小英都伸伸舌头。小英道:“凌哥,你说话的时候很有官僚的味儿,是不是也当过官呀?”

凌寒没理她,不自不觉就走到19路车的站牌下面,“我要是个当官的,你们说好不好?呵……”

二丫拍手笑道:“好耶,凌寒的气质很沉呀。我看当官能压住场面。就是、就是太年轻了点……”

这时19路车正好过来,电厂街站牌是19路车地终点。开来这里车只是调头就往城里返,约摸十分钟就有一趟的样子。凌寒也不再和她们扯了,说了声再见就上车去了。二女在站牌下面挥手再见。

望着远去的公车,小英突然道:“凌哥要是个当官的好了。\\\\我非给他当小蜜去,权力的魅力实在是大,你看我爸,在咱们厂也算个芝麻小官,可是到了市里面,人家谁认识他?公安局的小警察都不尿他,在政府当官的人更有权势,去蓝色鸟地那些客人们也不乏官场里混地官员,一个个牛b的很呐!”

“可不是嘛,我爸也是个屁官,以前咱们厂兴旺地时候,一天往我家跑着送礼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看看现在厂子不行了,这些人也不正瞅我爸了,谁逮住谁喊老张,你没权了呗,尊敬自然就没了。”

两个丫头互挎着对方地手臂,朝肥肠店这边走,二丫又道:“英英,你说凌哥到底是干啥的呀?”

“我怎么知道啊?指不准是哪个富豪地儿子吧,那么有钱,抽200块的烟,肯定不是当官地,当官的谁敢抽那么好的烟?一看就是腐败份子嘛,有钱他也得装没钱,不过很奇怪,凌寒没私车啊?”

“就是嘛,他还坐公共车?兴许是想体验体验普通人的平淡生活吧,有钱人的想法猜不透哦!”长办公会,这是凌寒来惠平之后参加的第二次市长办公会,按说这种会天天都要走过场的,但是一忙起来总是会有人缺席,凌寒一回来,陈锐黄就立即开会了。

他当然接到了省里的确切消息,只听说是孟书记和凌副市长各挨了五十大板回来了,别的没说法,这就让陈锐黄发现凌寒不是自已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常委会上他的态度很叫人接受不了,下来后罗世才、马玉茹、王志昆、周喜刚等人都议论纷纷,都对凌寒表示了不满,而且他们不认识凌寒还能安然无恙的回到惠平来……可是各人在与孟大书记通过话之后才知道凌寒是要回来的,的确安然无恙。

孟呈祥这一回无疑是损失最巨的,大书记的威严肯定是受损了,众常委们心里会怎么看这一事件?

表面上他和凌寒在两大书记面前搭成了谅解,其实孟呈祥却把凌寒恨到了蛋根上去,嘿……路还长呐,年轻人,咱们且走且看,我不信没机会拾掇你,既然明刀明枪的干上了,咱们就碰一碰吧。

凌寒也有他的想法,选择了站政府这队就要坚定下来,现在自已还太孤单,能得到陈锐黄的支持无疑是有事,因为陈市长的态度影响着林珏芬的选择,她在政府这边排第三,自然是要看陈老大的脸色行事的,比如陈市长定了调子的事,她肯定不会在工作会上与他起争执,老大的威严可不能逆忤。

今天的工作会无非是谈电厂的安置问题,主要是让凌寒在这里表表决心,其实陈锐黄心里也没底儿,这都快月底了,要是凌寒5月2日了还没办法,他这个市长面上也没光采,说明他用人不当嘛!

柏明银行的投资计划在陈锐黄看来要流产了,都吵成了那个样子,凌寒还与杨智尚老总说什么以后不用找我了的话,不簧才怪呢。而省里这次没有对凌寒怪罪,显然也是看中了凌寒与柏明银行的那点关系,这是在给他挽回局面的机会。就看凌寒怎么表现了,陈锐黄心里倒希望凌寒有所作为。

“我简单的说两句吧,关于昨天拿到常委会上的那个项目,虽然被领导们批地体无完肤,但是……省委还是支持这个计划的,常委会上我的态度不太好,主要还是因为这个项目比较大。它直接影响我们惠平市未来地发展,这次去庐阳给谭书记和刘副书记批了一顿,我虚心的接受了领导们的批评,项目计划还要再去谈的,但是这个项目眼下给解决不了电厂的安置的问题,陈市长,我有个想法……”

“嗯。你说你说……”陈锐黄心里松了口气。大项目没流产就行,事在人为嘛。他脸上有了笑。

林珏芬等几个市长也都不做声,默默的看着凌寒。不得不承认,凌寒一来惠平就隐隐成了主角。在政府这边也比较有话事权,在常委会上还敢和孟书记针锋相对。这样一个人才能不受人注目?只看他这次没倒下去,就知道省里面不会轻易让他倒下去,无形之中孟呈祥地影响力降了个层次。

凌寒呷了口茶,“回来之前我和柏明银行庐阳负责人郭存祥行长谈了个担保贷款的意向,就是从我们惠平市几大个银行分别贷部分款子出来,准备解决电厂安置问题,这只是备用的一招,另外辽东之行结识了锦阳的老总唐代元,我准备拉他来惠平投资风电技术,前提是锦阳集团要控股一家国外拥有成熟风电技术的企业,然后把它的技术团队和研究开发总部在国内重新建立起来,我们就可以用电厂的底班来搭起风电基地地框架,后天唐代元会有准确消息传过来,如果他搞不定,市里面就启动备用方案,也就是贷款解决电厂分流,说实话,柏明银行给了咱们很大地面子,要知道一次性解决电厂安置问题没有六七个亿的款子根本就办不到,他们唯一地条件是要参与惠平的新城扩建计划,它们要地抵押是电厂现有的所有占地地使用权,也就是说电厂现在那一片地的规化和使用由他们作主……”

众人面面相,脑子里消化着凌寒刚刚说地这些话,最先提出问题的是林珏芬,她道:“凌市长,我想问一句,柏明银行出面担保让惠平市几大银行贷款给电厂解决安置分流,是我们市政府出面和惠平银行商谈还是由电厂方面来谈?这种安置项贷款几乎不具备付利还贷的可能,柏明银行傻了吗?”

“是的,我同意林市长这种说法,贷来款解决安置问题,到最终还是我们市政府的麻烦……”

大家纷纷这么说,陈锐黄轻轻咳了一声,他见凌寒悠容不动,自他话没说话,“静一静嘛,我看凌寒市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们何妨再听一听,以我看柏明银行是有远见的,电厂那块地将来要升值的。”

副市长郝生明这时道:“柏明银行财大气粗,搞这种担保又是为什么?为了多给其它银行付利息?它们本身也不是拿不出几个亿的资金嘛,总是觉得这个柏明发展银行的理念让一些人不能理解。”

资格较老的副市长赵成舟笑道:“呵……郝市长,这就是人家高明之处,自已放贷不如拿出资金去滚大钱,6亿资金运作的好,能是那点利息所得比得了的吗?人们就算付给你利息还指不定赚多少呢。”

这么一说林珏芬等人也都点头了,凌寒望了一眼赵成舟,他是抓工业的副市长,也是有见识的。

“陈市长说的不错,赵市长也是说的有理,如果我们的新城扩建计划要上马,发展方向肯定是向南,这和柏明银行制定的那个大项目紧密相联,电厂那块地皮日后也势必大大的升值,改变成繁华的商业区那就价值非凡了,换回来的可能是几个或十几个6亿吧,我也不认识柏明银行会肓目的为谁担保,也许他们在庐南的工作重点也着眼于我们惠平地区,这里是庐南省的核心地段,几年之后腾飞起来的话,势将超越省府庐阳。把秀水河南广阔地地域纳入建设之中,至少我认为这并不是一个梦想。”

大家显然都想象到了把秀水河南开发出来会是怎样一番光景,一个个忍不住都点了头。陈锐黄笑盈盈的点了一颗烟,环视大家一圈,“都发表发表看法嘛,我个人认为凌市长这个想法很符合我们惠平当前的局势发展需要,一个电厂安置问题就把我们纠缠了大半年,经济大气候又不对味,其实啊美伊之战对国内地冲击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大的。部分生产资料价格上扬是正常的,除了个别的关联较深的产业之外,总体形势还是可以接受的,惠平要发展地确离不开大银行的支持,柏明发展银行能挑中我们惠平做为他们在庐南发展的战略重点,那也是我们的荣幸嘛,惠平一直以来的步子趟的很稳。这一次要冒出来当当先锋官了。以前没有钱嘛,步子想不稳也不行。现在给财神相中了,又当别论嘛!”

会议气氛一下就的轻松了。大家也都有了笑容,列席办公会地还有政府秘书长康茂森和韩刚。

在热烈地讨论中调子基本定了下来。散后会陈锐黄指示韩刚,尽快让秘书处根据会议精神草拟政府新的发展计划。明天他要拿着这份计划书去和孟大书记先汇报,具体出台政策那是常委会之后地事。

凌寒也打发曹子秋和周妩两个人去电厂,任务是让电厂方面再次召开职工大会,统一认识,把安置分流的细项工作先预备好,后天要是唐代元能传回好消息,那么贷款安置预案就可以暂时取消了。

第二天,陈锐黄拿到了秘书处连夜拟定地计划书匆匆赶去了市委,上常委会讨论之前是要拿给孟大书记研究的,不能再搞突然袭击了,前天地突然袭击怎么感觉好象是凌寒有意为之的?而自已也被他利用了,主要还是自已忽略了众人对那个项目冲击性地明确认识,这些不搞经济工作的人就是不行。

凌寒则在考虑另一个问题,城市建设是个大工程,这边的建筑工程公司也要接触一下,他叫来岳崇越给他这方面的信息,岳崇越不愧是活着的电脑资料库,叽哩呱啦一顿解释就把惠平建筑界的底儿翻了出来,根本不用去查什么资料,凌寒对此很是满意,对岳崇越惊人的记忆力很是欣赏。

惠平市除了建委旗下的市政工程总公司之处,其它的建筑公司都是私营企业,这两年惠平也没有什么大建设项目,私营公司纷纷面临倒闭,大部分都在苟延残喘的边缘线上挣扎着,似回天乏术了。

腾治元接到市政府办公室主任韩刚的电话之后,心就忐忑了起来,因为韩刚告诉他,新来的那个副市长凌寒要见他……目前市政工程总公司也在准备实施裁员优化改制方案,眼前什么也工程也没有,庞大的建筑队伍不裁怎么办?建委负担不起了,市政府也负担不起了……难道凌寒叫自已是谈这事?

腾治元赶到市政府时已经十点了,他如今也守着烂摊子,不被领导们重视,名义上他还是建委的副主任兼的工程总公司经理,实际上现在就是个淡出鸟的角色,哪下水道塌了他派人修修,哪路面崩了他派人去补补,还要与分管这些的部门配合好工作,象自来水公司啦,公路局啦,整个儿一打杂的。

但是腾治元隐隐认为惠平还要迎来第二个建设高潮,这是建国以来的第二个高潮,迟早会有一位眼光卓越的领导把这次建设提上日程的,就以惠平所居的地理优势来看,这个历史性的机遇是不会被错过的,只是迟与早的问题,不晓得自已能不能等住,能不能看到惠平腾飞的那一天,唉……

四十四岁的腾治元头有点卸顶,但精精奕奕,目光灼灼,高大的身材也很有男人的那种气势。

头一眼看到凌寒时,腾治元多少有些失望,好久没被领导召见了,没想到来了一次机会,居然见到的是这么一位年轻的干部,心里的失望他不会表露在脸上,笑呵呵的向领导客套,“凌市长好。”

“嗯……腾主任好,坐吧……找你来想听听你对惠平目前建筑市场的看法,畅所欲言吧……”

凌寒也坐了下来,精装黄鹤楼就摆在桌子上,把拔出来给腾治元……听说这位凌副市长生活比较奢侈,也从不在谁面前有所保留,他心里倒是大生好感,越不遮掩说明人家心胸坦荡,不佩服不行。

“凌市长,近年来咱们惠平的建筑市场很不景气的说,私营建筑企业已经面临倒闭的困境了,就是咱们的市政工程公司也要大批的裁员,就这巴掌大一块地方,该盖的全盖满了,除非向南发展……”

两个人聊了十几分钟,凌寒才介入正题,“腾主任,工程公司裁员改制案暂时你先放一放,政府可能出台新的城建计划,具体情况要等几天研究才能确定,关于建筑队伍内部的一些情况我也从侧面打听到了不少,是不是以前有过什么暗箱操作之类的行为现在也不知道,但是我有一句话,经后要是还出现类似的不利用建设工作开展的问题,我是要唯你是问的,眼下你该怎么整顿就怎么整顿,肃清一下队伍里的不良份子,在全新的挑战到来之前,你要办的就是这项工作,我希望我们的工程公司是干净,能以更高的素质、更饱满的热情,更富有创造性的精神来迎接新世纪的全新挑战,有没有信心啊!”

关于惠平城建新规划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但是腾治元听完凌寒的说话就隐隐感觉到了一些市政府新建设的方向和思路,他心里忍不住涌起一股激情,站起来回答,“请凌市长放心,我有信心……”

“好,你去吧,抓紧一下时间,5月初基本就要定计划的,你可别给我拖后腿,大刀阔斧的干,不要有顾虑,有什么困难直接来市政府找我或电我的手机……”凌寒这个常务副市长管的比较宽,象城市规划建设这一块也是他抓的,如果说陈锐黄是抓全盘的主舵手,那凌寒就是副总舵手了,常务嘛!的时候周妩回来汇报电厂的工作,她说曹子秋会留在那里参加电厂下午召开的职工大会,上午她和曹子秋已经和电厂以杜兴平为首的几个厂代表进行了勾通,真要是实施贷款安置案,每位职工可一次性获得万元地工龄买断补偿金。在当前形势下这个价格也不算低了,至少好多人可能拿着这笔钱去经营一些小买卖,其实大多数电厂的职工家里还是有积蓄的,多了不敢说,每个家庭绝对不会少于一巴掌这个数目吧,中层干部家庭会多一些,不少人发牢骚,想要多少多少钱,其实他们知道政府给不了他们,不然也不会拖大半年的。无非是漫天索价嘛,反正政府不解决就继续闹腾……

出乎杜兴平等几个职工代表的意料之外的是,政府派来的谈判代表并没有落地还钱,曹子秋代表市政府提出的要求很简单,愿意和政市签定万的工龄补偿合同的职工家庭还将同意另一项条款,那就是电厂家属楼拆迁预案。\\\这是为了将来拆迁打地一针预防,省得工人们闹事,这都是凌寒的主意。

据周妩汇报,杜兴平估计会有一半职工同意签这个安置协议,另一半可能要做思想工作,这涉及到一个拆迁往哪住的问题。电厂这边是城边了,楼价缩水缩的很厉害,城左右,而电厂的房子每平米只有1100元的样子,这也是层次好地,地理位置相对好的,差一点的只有每平米900块,虽然政府折迁会按照市价和平米数补偿住户,可是大家知道这里的卖房的钱不可能让你在市里买到房子,除非每个平米给价达到1800元他们也就没说的了。所以要配合安置协议地那个万的工龄补偿协议,愿意签的一次性全搞定了,另付一份社保优先聘用协议给你。就是你的工作手绪会被寄存在劳动局社保中心,再就业配额分配时会优先考虑你,根据你的特长、才能等等考虑……

应该说市政府拿出这么一个方案来也是相当叫电厂职工们吃惊了,在这之前人们的情绪是很悲观,更多人认为他们被抛弃了,直到凌副市长出现,这一切突然得到了改变,杜兴平等人激动不已……

大方向上凌寒会掌握尺度,具体的细项运作他都交给了两个助手曹子秋和周妩,听完了周妩的汇报凌寒笑着点了点头。“你们的工作一定要细心。要有耐性,有什么委屈和情绪也不要向群众发泄。回来向我发泄好了,我的原则是,宁肯得罪当官地也不得罪老百姓,当官就是为民做主为民办事的,他们不是我们的出气筒,干不了是我们无能,问题解决不了还是我们无能,其不了地困难,只要我们用心的去干了就可以了,老百姓们的心也是肉长的,不会逼着我们跳悬崖的……这两天让曹秘把电厂的工作操持起来,你抽身出来我和跑银行,工行建行人行我们都要一家一家的去跑……”

“明白了,凌市长……”周妩越来越觉得站在自已面前的凌寒不是那么年轻了,他说的一些好听的话不光光是图个光鲜漂亮,其实他本人正是按照这个原则去做地,比如说他宁肯得罪当官地也不得罪老百姓,所以他敢在常委会上和孟书记针锋相对,这就是他的魅力,他根本不怕丢了官……

就凭这一点,周妩知道没多少人能做到,她是由衷地佩服凌寒,所以美眸里时不时的闪现异彩。

工商银行惠平分行的行长是位女性,她叫柳慧戚,一位很男人性格的女性,四十六七岁的样子,中等身材,凌寒以市长之尊亲自来拜访弄得这么柳行长颇为尴尬,凌寒也是轻车简从,就他和周妩、岳崇越三个人,他们是代电厂安置预案来探路的,现在看来,至少有一半职工要走贷款安置的路子了,这是保守的估计,如果明天唐代元还没有消息传过来,凌寒则完全要用这个方案摆平电厂的安置。

“凌市长,您怎么就亲自过来了,打个电话嘛,我过市虚着。

握手坐下之后,凌寒道:“柳行长也是忙人,我暂时除了跑跑银行也没事可做了,至少目前搞贷款解决电厂安置问题是个头等的大事……”柳慧戚秀眉挑了下,眸中露出复杂神。真是怕啥来啥啊。

“呵……凌市长日理万机才是真的嘛,说到贷款啊,最近我们分行也是头疼的紧,有一些不良资产要分离出来清理掉,上面要求,以后对贷款要严格把关,层层审核,我们这工作也是难做啊。”

凌寒和周妩都听出了柳慧戚的口音,那意思无非是谁贷款也行,只要能过了审核。我们就欢迎。

凌寒不以为然,“柳行长说地没错,一定要严格把关,一定要层层审核,要把不良资产进一步扩大的源头掐死,要把我们银行的滥帐、呆帐、死帐都逐步清理掉。说起这次电厂的安置贷款,我们也要按照正常的审核程序来走,不过这次贷款有别于以往的那种贷款,政府虽然介入了,但只是作个见证,贷款方仍是电厂。另外请了贷款担保方,是柏明发展银行,他们将提供款期的全程担保,包括付息还本在内,这是一个四方贷款协议,政府扮演的角色是全程监督贷款几方责任人是否规范化操作……”

“柏明发展银行?”柳慧戚不由大讶,政府居然请来了来充当担保人,那还有什么顾忌,柏明发展银行财大气粗,来庐南唯一干过的一件大事就是替省里一家贷款企业擦屁股。\\\\个亿款项他们就看在政府的面子上替企业还上了,因此创下了良好地信誉,事实上柏明发展银行在其它省市同样具备高度的信誉和口碑。最大的靓点是他们肯支持国家大型的建设项目,包括军工企业在内,一贷几亿十几亿的他们都不蹙一蹙眉头,发展虽才半年多,但倍受国人的瞩目和国家领导人地高度评价。

“凌市长雷厉风行,一到惠平就为电厂职工解决了大问题,多一些象凌市长这样的领导,老百姓的日子就更好过了,这次四方协议的贷款事项,我尽快向省行汇报一下。一定凑成这次安置项目。”

“谢谢柳行长。我替电厂的职工们谢谢柳行长,在最困难的时候你们银行帮了这些工人们。”

“惭愧啊。凌市长,你就别笑我们了,真是很惭愧啊……”柳慧戚忍不住脸就红了,人家刚才还没开口说什么时,自已就那了一些封对方口地话,可凌市长并不计较,这让她既佩且惊又感动。

一个下午,凌寒和周妩、岳崇越跑了工行、建行、人行;不多不少,一个行两个亿,初步意向就算搭成了,下一步就是电厂代表和柏明发展和他们谈具体协议的事了,也不能说是凌寒厉害,主要是柏明银行厉害,不是它出面,估计这个贷款基本上是搞不定的,也难怪凌寒敢倚仗着柏明发展银行嚣张呢,连谭继先也要卖他面子,实在是柏明发展银行有令人心动的优势,谁也不想放过它!

回到市府,韩刚来告诉他,“凌市长,陈市长请您过去他的办公室呢……”凌寒点了点头。

陈锐黄一上午就在市委折腾了,拿着那份政府新的战略大计和常委们一个个的研讨它的可行性,最后还在市委餐厅喝了一顿酒,眼看着电厂麻烦就要解决了,众人也很期待,但是这边这几个人在孟书记没表态之前谁也没先表态,都含模其词,直到午宴上孟书记开了口才算定下了调

当时孟书记还提到了另一个话题,就是市委秘书长人选的问题,自郑正给双规之后,这个事一直就没提,现在常委少一位,陈锐黄知道,关于这个常委任命自已的声音很小,如果省里不空降地话,那么十有八九孟呈祥还能提起一个人来填上这个位置,市委现在最有资格出任这一职位的无疑就是现任的副秘书长兼市委办主任徐红叶,和政府这边地情况不同,市委的秘书长副职全是正处干部,不象政府这边的秘书长副职大多数是副处级,只有兼着办公室主任的韩正处,明显党比政高半头嘛!

可是孟呈祥提出的人选不是徐红叶,对这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孟呈祥怀着一种很纠结的情绪,因为徐红叶一直就不是靠他上位的,除了她本人工作能力十分突出之外,她真正靠地是省委副书记刘定一。\\/\前日子刘定一57大寿,代表孟呈祥去贺喜的王志昆就碰上了徐红叶,之前他并不知道徐会来。

这个事回来和孟呈祥一说,孟呈祥心里就对徐红叶地看法更起了微妙地变化,最简单的一个推测就是,这个女人表面上笑眯眯地,实际上自已完全控制不了她,她要成了常委就是不可预测的一票。

陈锐黄以前没发现这个特殊的情况,直到今天中午吃饭谈到秘书长人选时他才醒悟,孟呈祥居然不提徐红叶。而是点了副秘书长刘恭的名字,马玉茹跟着话说刘恭这个同志觉悟高,党性原则都过硬,资历也很老,应该没问题,王志昆、周喜昆都也表示了赞承。最后罗世才也说不错,陈锐黄没发言。

和凌寒谈了一下政府新战略通过常委会审定是没什么问题了,两个人又互相勉励了一番。

凌寒一看这事定了,就不失时机的道:“陈市长,大建设在即,我们是该整理一下建筑队伍了。上午我见了下建委副主任腾治元,谈了谈现今面临地现状和未来可能发展的时局,这个腾治元也有些自已的看法,争进之心也不缺乏,不过我对惠平的情况还不够深入的了解,陈市长你看这个人如何?”

“腾治元嘛,呵……这个人还是很有干劲的,抓建筑管工程也很有自已地一套,对这一行业也熟悉,我看他没问题。他也是经见过大风浪的,真要搞大建设,咱们还离不开这个人呀。\\/\呵……”

凌寒点点头,道:“陈市长说没问题那咱们就用这个人,未来展布的摊子可能会很大,光是市政工程一家怕是忙不过来,我建议在民间也组织一支大的建筑企业,参加惠平的大建设,这样能保持一种良性的竞争,让市政工程公司一家独大也未必是好事,就怕长此以往下去他们恃宠生骄延误了工作。”

“呵……嗯,有竞争才有进步嘛。我完全同意你地观点。不过现在民间建筑企业已经没一家象样子的了,七零八散的没点斗志。主要是他们的设备太差劲,跟不上步调啊,主体工程也不敢托负给他们,附属的工程可以大量的交给他们,我们只派人加强监管就可以了,你认为怎么样

“好的,就按市长这个思路开展工作,具体的细项策划我会做一个方案向市长汇报的……”虽说这然事凌寒是一在陈锐黄这里备备案还是有必要地,一方面显示了对他的尊敬,一方面也为日后出了状况打了预防针,至于他不会一推六二五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嘛!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陈锐黄意外地接到了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章俊明的电话,章俊明来电就是询问了他对市委几个副秘书长的看法,主要问的对象居然不是刘恭,而是徐红叶,这让陈锐黄心里一阵惊喜,这就是说明省委组织部并不看出孟呈祥提议的人选刘恭,孟呈祥竟然和上面的认识有了分岐?

省委副书记刘定一是主管组织人事的专职书记,他的意见自然是会受到省委组织部的重视的,说起来刘定一就是从惠平出去地,而他也是真正影响惠平政局地大人物,在惠平这方面庐南一号谭继先甚少插言,私下里他和刘定一的关系莫逆,自然避免插足刘定一地自留地,相当的有分寸。

以前听人说徐红叶好象和刘副书记有点关系?现在看来果真是那么回事,孟呈祥能看不出这一点吗?他也算是刘定一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了,他不提拔徐红叶的结症可能也在这里吧,嘿……

出来时又碰上凌寒正要上车,见陈锐黄脸上有笑意,凌寒就扶着车门道:“有喜事?市长……”

“呵……惠平面临大变不是要看着我天天板着脸吧?对了,凌市长,是不是考虑把你的家属搞过来了?这两地分居也不是个事嘛,中午组织部马部长还问了这个事,说你要是有这个心思。随时可以去找他,组织关系介绍信她来办理,可不能叫我们干工作的干部有后顾之忧。”

“谢谢市长的关心,回头我打电话问一问老婆,她在反贪局工作,比较忙,事又多,立时走的话也怕有些事交待不完,总是要有个过程地,拉家带口的挺麻烦哩。呵……早知道我再打两年光棍。”

“哈……你呀,好了走吧,我今天晚上还有宴去,改天请你去我家喝酒,有珍藏的五粮液哦!”

“好好好,市长随时叫我。我随时奉陪,总得咱们把这一阶段的工作落实下去啊,这阵忙啊。”

从市府出来凌寒就接到了郭子义的电话,非要请他去家里喝顿酒,并介绍嫂子给他认识。

索性没有特殊情况,凌寒也就没有硬推诿。当下问清了地址就让铁兵送自已去,路上接到了戎戒的电话,他把这几天的调查情况汇报了一下,关于匿名信的,也不知戎戒动用了什么样的力量,居然直接查出了幕好主使人赫然是惠平市常委之一纪委书记王志昆,这倒是凌寒没有想到的,居然是他?诉戎戒,这个事暂时放一放。省纪委也没动静了,显然不想在这个特殊地时候闹出什么意外来,如果电厂的事自已办砸了。可能这场风暴就要猛烈了,另外让他观察一下有没有跟踪自已的人……王志昆其实也未必是真正的幕后人,只怕他身后还隐藏着孟大书记吧?这是明摆的事。

惠平南大街的百乐苑是0年城区政府新盖地物业家属区,封闭式的管理,二十四小时有保安监护,出门的人都要出示证件,非城区政府公务员家属想进去的话还要打电话,郭子义混到现在也没套房子,他资历浅,还不够资格分宣传部的房子。听说宣传部要集资盖新的公务员家属楼。可能有他地份,眼下这套房还是他老婆顾海棠分的。顾海棠是城区区委办副主任,高配的正科级,也是个精明强干的女人,政治觉悟可比郭子义高的多,她认为老公就不是当官的料,他那个脾气和个性也不大适合在官场混,这两年也算学乖了,换在前几年,郭子义就是官场上一傻蛋,给人卖了帮人家点钞的货色。

对于他请回来的客人,顾海棠自然也不会瞧的起,能和他混一撮的人那都是臭气相投地,八成也和他的臭脾气差不多……但是在见到凌寒的时候,顾海堂有三秒钟地一楞神,凌寒那种气度风采过于的人,任何一个头一次见他的人都会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怪异感觉,尤其他那种淡淡的洒脱似乎超越了世俗所限,总是在举手投足之间挥洒出一股难言的飘逸之感,没有丝毫的作做,你根本看不出来。

凌寒是一个人上来的,在小区门口就打发铁兵回去了,让他等电话,来人家做客一个人就行了嘛。

郭子义喜欢结交朋友,对凌寒又是一见投缘,今天居然把老婆准备岳丈的茅苔给搬了出来,结果后大股给媳妇狠狠拧了一把……郭子义的房子是二室两厅单卫地,96个平米,这是区城府配给科级干部地标准,要说住现代一家三口人也是足够宽敞了,层次是三楼,坐北朝南,光线充足,很不错作,凌寒也不正面回答,只说做点小卖买,顾海棠的确精明,但怎么看凌寒也不象个骗子,尤其人家谈吐文雅,说话也有水平,顾海棠也就不多想了,他们的孩子在奶奶家,不时也不管,倒是落得轻闲……凌寒对顾海棠的印象也不错,这个女人靓丽大方,眼神锐利,说话往往也能戳到点子上……几杯下肚之后,郭子义就开始吹嘘娘家人的风光了,还说老婆顾海棠有个堂叔可能在中央某部委任职,只是同名同姓,至于是不是她堂叔还有待证实,顾海棠对丈夫瞎咧咧凌寒心里倒是一楞,因为那个被怀疑为顾海棠叔叔的嫌疑人正是中纪委第八监察室主任顾兴国,为此,他多问了一些郭子义岳父的情况,原来他岳父叫顾兴民,早年也是北方出来的……

酒过三旬,郭子义谈到正事,“兄弟,你做啥买卖我不管,我看你就是一款爷,不过这年头儿想干大事,政府没关系也不好干啊,我们夫妇俩都是芝麻小官,不过能帮上兄弟你的绝不坐视,你放心!”

“呵……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一定来求郭兄郭嫂,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n.,章节更多,

4月28日这天,辽东电厂一行人在厂长纪长空的带领下来到了庐南惠平市,中午他们与惠平市政府凌寒为首的部分官员在惠平宾馆会餐,同时被请来的还有惠平电厂的代表杜兴平……当天下午敲定了机组拆分售运方案,至此,惠平电厂2套机组拆分售卖事宜就告一段落,也算是尘埃落定了。

临近傍晚时凌寒接到了锦阳总裁唐代元的电话,他欧洲之行结束,但未能说服意志坚强的德国人,所以风电核心技术的全权转让不能搭成协议,这就预示着惠平市必须启动贷款解决电厂分流方案了。

对此凌寒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这也是他积极准备贷款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原因……唐代元甚为叹息,但他还是向凌寒发出了进军庐南的请求,凌寒对唐代元没别的要求,就是想让他出面整合一下惠平的私营建筑公司,唐代元欣然应诺,决定亲自挂帅来惠平成立锦阳建筑开发工程公

怎么说唐代元也算半个自已人了,凌寒自然向说简述了一番惠平近几年来的发展大计,主要基调就在旧城改造和新城开发方面,能参与这项基础工程的建设,无疑也会给锦阳南下发展奠定坚实基础!

也就在这一天,惠平市委秘书长的任命也敲定了,但是这次任命却又一次打击到了孟,因为他在市委餐厅提出的人选刘恭被省委组织部否定了,最终坐在这个位子上的是徐红叶!

不知道内情的人们不会有什么别地想法,但是前两天参与那次餐会的常委们却嗅到了不同的味道。

最开心的莫过于市长陈锐黄,但是他也没想到在他最开心的时候也接到了一个令他最吃惊的消息。妻子张美红居然在今天下午下班之前被市纪委请去了喝茶。突然之间,陈锐黄感觉自已背后挨了一平最闹的一天,好多情况都出乎好多人的意料之外,悲与喜同在!

张美红在市人事局上班,纪委请她喝茶的原因是张美红利用职权收受贿赂、买卖事业编制指标……同时银行冻结了张美红的个人帐户,经过紧急审查发现,她帐户上有168万无法说清来源地款项。

纪委书记王志昆亲自给陈锐黄来电话请示办案原则,陈锐黄咬着牙回答了四个字公事公办。

凌寒吃过晚饭之后接到了政府办主任韩刚的电话,说陈市长爱人可能要被双规……他心里微微一震,想了想。随后就拔通了陈锐黄的手机,在公在私,他要应该关心一下这位政府班长的现实处境。

“陈市长,看来惠平这坑水很浑,我来的时间也短,有况并不了解。你怎么看这个事?”

陈锐黄叹了一声,苦笑道:“凌老弟,我这是乐极生悲呀,呵……有些人下手就是够狠,也许你不清楚,前两天市委餐厅孟书记提议的秘书长人选是刘恭。但今天省委组织部下来地任命却是徐红叶,按理说徐红叶的呼声是最高的,但下面很多人不了解更深一层的情况,他们以为这是市委的调子,这么说你明白了吧?是不是因为在这里失衡也不好说,总之我这个市长在爱人被审查一案上是要避嫌的,我更有种强烈地预感,这一避有可能避到省委党校去,惠平这一摊子事我怕是暂时插不上

凌寒恍然有悟,原来孟呈祥无法控制徐红叶这一票。所以在这个时候对政府一把手陈锐黄耍了一记阴招,有点一举摧毁政府力量的意思,当然。还是你陈锐黄不小心自已留下了小辩子给人家嘛。

虽说孟呈祥连日来连连受挫,但是这一记反击却瓦解了政府的核心凝聚力,这边肯定是人心慌慌!

“陈市长,我明白了……”凌寒剑眉蹙了蹙,形势本来挺好,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却出了这样的情况,就说徐红叶这一票不可预测吧,但她必竟是常委会上最言微的一票,甚至在大调子定了的情况下她绝对不可能蹦出来治觉悟。不是小孩过家家耍的小事……

也许对张美红的这次行动策划已经很久了。第二天一个上午就查了差不多,午时没到人就给双规了。涉及到百多万元来源不清的巨款,问题很严重,市纪委把这一情况向省纪委汇报上去,下午,省委组织部就给惠平市委下了通知,要调陈锐黄进省委党校学习,其实是一种保护手段,也是让他避嫌。

说起来陈锐黄本就是外来户,虽说谭继先看好他,但他并不是谭继先一系地人马,出这样的事,老谭对他自然也会有看法的,另外惠平地事谭继先一向不怎么插手,这回更不可能说什么,基本交给刘定一全权处理了,其实刘定一也很纠结,惠平班子问题的矛盾自凌寒来后越显突出了,孟呈祥这个书记似乎对局势有失控的感觉,最初刘定一确也想过要找个由头把凌寒往边放一放,但省城一会之后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凌寒的雷厉作风虽欠稳,但却是推动惠平进步的一种动力,他个人认为惠平不能再稳中求进了,不能再放过历史赋与它的机遇了,细细的又翻看凌寒的档案之后,他决定大胆的任用这个人,由他来拓开惠平的格局……对孟呈祥这个老部下他是相当了解地,此人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心胸气量也有所欠缺,但大事大非也能给冒进地同志浇浇冷水,是个好事,这次的事先不论是谁搞出来地,做为市委书记的孟呈祥连番颜面受挫威风扫地,却不是好事。

市委书记地威信失了。还好在很小的范围内,不至于弄的街头巷尾皆知,但是陈锐黄爱人张美红的问题却势必要引起民众对他这市长产生好多看法,说真正威风扫地的不是孟呈祥,而是陈锐黄!

也就在这天下午,省委办公厅又下了一份通知,惠平市政府的日常工作暂由常务副市长凌寒主持。

就这么一份通知,其实是肯定了凌寒前期的作为是有成效的,是受到省里领导青睐的,不庸置疑的是省委办公厅地通知实则就是省委常委的意见。这倒是孟呈祥事先没有想到的一点,本来他以为在这种情况下,自已这个大书记才是统筹全局的不二人选,哪知刘定一太了解他了,宁愿错用凌寒也不让他继续守成,所以让凌寒主持惠平市政府全面工作的建议也是他在省常委会上提出的。并得到了省委谭书记地支持,两大书记定了调子,其它人自然没什么话说,其实他俩都看好凌寒搞经济的能力。

不说孟呈祥郁闷,就是王志昆、马玉茹、周喜刚三个人也郁闷的很,陈锐黄不堪一击给扔进了党校。哪知却是替凌寒争取来一个全面主工作的机会,对此,几个人只是报以苦笑!

夜色中,陈锐黄离开了呆了三年的惠平市,怎么也没想到,自已会在一次激烈碰撞中第一个翻身落马,真正角逐的两个主角并没有受到多大地伤害,反是自已这个站在一旁的次角头一个受害,他还知道,这次事件要使自已的仕途暂时的进入黑暗期。\\/\至于这个时期会有多长,也许只有天知道。

送陈锐黄出城的是凌寒、林珏芬、赵成舟、洛水生、郝生明、康茂森、韩刚、曹子秋、周妩等人。

众人中情绪最为低落的就是康茂森,他是陈锐黄一手提拔起来的市政府秘书长。受陈锐黄影响甚深,对这次陈市长的离去他深感痛心,也深感官场斗争之凶险,同时也对凌寒有了更深的认识……

其实不光是他,市里面没几个官员对凌寒不重新认识的,真正站在风口浪尖上地是他,可在一番争斗中倒下去的却不是他,这个年轻人真是很耐人寻味啊,更多的人也看地出来,市委在这次角逐中是大获全胜了。因为常委会上政府这边将失去有力的话事权。凌寒这个常务再能耐,在常委会上的话事份量也是有限的。而失去的这一票却得不到补充,这就是优势的进一步缩水,局势不容乐观!月最后一天,也就在这一天,惠平电厂拉开了贷款分流安置工作的序幕,在半年多的今天,工人们终于等到了一次性拿到安置费的这一时刻,好多的人感动地流着眼泪。

成了政府代班长地凌寒在这天下午召开了市长办公会,就部分工作做了调整,电厂安置工作由林珏芬主抓,三贫县重点工作由郝生明副市长来抓,其它副职分管工作暂不调整,说起来惠平的发展早至瓶颈了,好几年都没怎么动过,但是社会在进步中,你不动不等于人家也不动,所以你就落后了。

“这几天我抽时间了解了一下惠平地现状,也走访了一些地方,发现惠平存在的问题不光是电厂这一块,象国华机械制造厂也面临着倒闭的命运,还有其它一些大中型企业,它们不是滞碍惠平的发展,而是完全成了我们惠平发展上的包袱,不能因为没钱就不重组转型,不能因为没钱就不去寻找新的出路,我想临时成立一个企业改制小组,把这些面临生存大问题的企业集中到一块来解决……”

包括林珏芬在内的所有副市长都愕然望着凌寒,他却不以为然的点燃了一支烟,列席办公会的康茂森、韩刚都半垂着头,目光却也集中在凌寒的身上,在他们看来,这位凌市长真是拥有很大的魄力。

林珏芬是除了凌寒之外排的副职市长了,她咳了一声道:“这些问题迟早是要解决的,原则上我是同意凌市长的想法的,国华机械厂的问题也迫在眉睫了,因为电厂安置案给予机械厂地触动很大,但是这也意味着我们政府将要拿出更多的钱去搞分流下岗这项工作。说一千到一万,钱是个问题。”

赵成舟继林珏芬之后也发言,“是啊,一个电厂就折腾出去六七个亿,现在有了这个榜样,国华的职工们要求也不会低于这个档次吧?谁也不是后娘养的,我们也不能厚此薄彼,与其拿出几个亿的资金分流安置,是不是能用这笔钱开放一个更好的项目,这对于企业转型重组再就业是个更好的办法嘛。”

他这话刚落音。大家的目光就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凌寒,不知从何时开始,凌寒的小威信就悄悄竖立起来了,也许是因为电厂这件事他办地很漂亮吧,事实上整个惠平班子大半年没解决的问题,他来了不到一个月就解决了。这就是能力,你不得不信服他,必竟是人家办到了,你们却一筹莫展……

“大家畅所欲言嘛,开会的目的就是集思广益,三个臭皮匠也抵上一个诸葛亮。我们这些人也不是吃干饭的嘛,有想法的都谈一谈,能把我们亏损地企业扭亏为营那最好不过了,转型是一定要转的,优上,连政府机构都在精简,臃肿的企业队伍莨莠不齐也该筛一筛了嘛,你们说呢?”

凌寒微笑着,最后把目光落在赵成舟面上,轻轻点了下头。那意思是鼓励他谈想法呢,赵成舟是有些想法,但是孟书记的策略是稳中求进。所以他的想法怕没人支持,他也不敢拿出来谈什么。

此刻面对炮筒子市长凌寒的鼓励,赵成舟心里也是颇为感慨,这个敢在常委会上朝大班长开炮地年轻常务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魄力型干部,是不是要跟着他走自已仕途的最后一段路,赵成舟心里也一时委决不下……他低了头默默的点了颗烟开始考虑这个关乎政治生命的大问题,这是必需谨慎的。

郝生明似乎看出了赵成舟的犹豫不决,其实他也一样,在他看来,很没必要把政治前途压在一个年轻人身上。虽然这个年轻人眼下是干出了一点成绩。但不代表他以后也会一帆风顺,人必竟是太年轻嘛。考虑问题也欠着火候,虽然表面上他很深沉,很让人看不透,但是郝生明认为他是装样子。

不过他有点想不通林珏芬这个精明的女人为什么会靠的凌寒这么紧,好象是在不遗余力地支持他。

走了一趟辽东,难道有什么意外的因素让林珏芬转变了聊一聊。

凌寒目光何等的锐利,在座诸人地神态表情他尽收于眼底,显然大部分人不想跟着自已这个临时代班长出什么风头,似乎只有林珏芬的支持有力量一些,赵成舟是犹豫不决,其它的人都是在敷衍。

“那好,既然大家都同意我的提议,那企业改制小组成立的事就先定下来,我亲自担任组长,由林市长、赵市长担任副组长,韩主任……你尽快拟一个框架出来,我明天向市委领导汇报一下情况。”

韩刚应了一声,他的目光扫过康茂森,这位政府秘书长不知在想些什么,此时的样子好象很呆板。

凌寒成立企业改制小组是有目的的,改制资金进进出出都走市财政局的话,他发现制肘颇多,第一,财政局在市委孟书记完全掌控之下,进款出款没人家点头是办不到地,随时就可能掐住你地咽喉,第二,非如此不能绕过市财政局的监管…只要小组成立,就能设立改制专用帐户,这叫后发制人。

散会之后,凌寒就拔打了孟呈祥办公室地电话,和他谈企改组成立的想法,孟呈祥微微一楞,细一琢磨倒是觉得没什么问题,凌寒这么主动的去接触那一摊子烂事,他还求之不得呢,自不会在这个时候打击他的积极性,心里更想,你出一些麻烦,我还不信抓不到你的小辩子。

“这个想法很好嘛,政府这边的工作重心还是要放在经济工作方面,市委有监督权力,但不准备插手,凌市长。关于涉及到经济工作的问题,我完全支持你的建议和想法,放心大胆的干嘛……”

“企改组地基本框架也定了下来,我亲自任组长,林市长和赵市长任副组长,市纪委是不是也推荐一名干部挂副组长,这样能更好的监督工作组的工作,同时宣传部也可以派个人来,便于宣传嘛!”

“嗯,我看行啊。凌市长,企业改制我看是有一定阻力的,一些企业也难免不出现一些隐性的问题,我建议啊,市公安局的同志也要配合工作的,还涉及到企业帐务的审查。统计局、审计局的同志们也是要全面配合的嘛,这样吧,具体人员和相关部门地配合协调你决定吧,一切敲定再讨论……”

就这样,一个规模庞大的企改组应运而生了,凌寒暗暗发笑。孟呈祥还有板有眼儿的,嘿……

五一国际劳动节终于来临了,全市企事业单位都放了假,唯独惠平市搞电厂安置工作的人员没能休息,他们在继续放发安置费,与职工们签定一份份安置协议,现场排成长龙的队伍很让人振奋,林珏芬也不能休息,抽了时间也赶过视察工作,估计今年的五一假期要耗在电厂安置上了。

凌寒也没有五一出去旅游地计划。不过这天他意外的接到了许婧的电话,这丫头搞的突然袭击让他很是一楞,感情前些日子许美女就偷偷跑来了惠平。此时的她可不再是清纯的嫩妹了,被情爱滋润之后地许美女散发出惊心动魄的诱人魅力,风姿绰约的令人不敢逼视,而她现在的身份更是叫凌寒哭笑不得,人家摇身一变就成了柏明发展银行总部财务监察处的高级财监,而且还是总部派在庐阳分行的财务总监,虽不干涉分行的运作,但她手里的权力大的惊人,就是郭存祥行长也得看她脸色啊!

行啊,小丫头。什么时候和蒋芸把关系搞的那么近了?不会是许靖这小子在背后搞地什么阴谋吧?

“凌寒。把你的地址给我吧,郭行长要给我接风洗尘。晚一些我会过去,对了,天恒的谢涛也来了,好象是追着你来这里要在惠平投资地,他现在可是猛拍我的马屁,想从柏明银行拿贷款嘛……”

“这么说我们婧大小姐现在也是权势滔天的人物喽?哈…你和我说说,怎么就混进柏明银行了?”

“这还用混吗?你一定猜不到是谁安排我进的柏明银行,嘻……我告诉你,是你老婆苏靓靓。”翻了个白眼,“怎么会?呵……那个,你靓靓没说我什么坏话吧?”凌寒略感心虚。

“她怎么舍得说你啊?不过靓靓姐好象有点生气了,让我传话给你,再不调她来惠平,哼哼……”

“呵……我正在忙这个事呐,这几天不是忙的抽不开功夫嘛,”凌寒隐隐觉得不妥,好象许婧和靓靓之间的关系有了质的变化,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也许这是女人间的默契吧,男人不懂这些。

挂掉了许婧的电话,凌寒多少有一点头痛,靓靓调过来还进反贪局吗?说起来她今年都是虚30岁的少妇了,调任前在新江有可能提到副处级别地,那么就算平级调过来也得给她个反贪局地副局长吧?

问题是惠平反贪局现在不一定有位置,倒是进检察院也得安排她一个某厅某处的实职副职……

国际劳动节地晚上,凌寒搂着许婧娇嫩的胴体劳动到深夜……许婧带着哭腔承受情人的疯狂挞伐,弊了一个多月的欲火全数发泄在了许婧身上,折腾的小美妇最后只剩下了娇喘的份儿,差点没咽了气。

第二天一早,凌寒还搂着许婧做美梦的当儿,就接到了谢涛的手机搔扰,对这个谢氏的子弟凌寒一直不怎么排斥,虽然和谢家因为踹蛋事件闹的很不愉快,但并不影响他与谢谢涛代表的一系和谢某某那一系也存在着内部的隔阂,而且这种隔阂相当的深,也因为那一次事件,谢涛和他四叔谢天豪都没站出来支持谢宝祥,这就使得他们间的关系更为恶化,可实际上今年三月份华中省委书记谢宝祥进了中央党校,华中一号位置也换了人,曾经的谢氏嫡系一脉走了下坡路。

“凌市长,我来惠平投资,不晓得你欢迎不欢迎啊?当然,只要你不撵我走的话,我肯定有作为。”

“这是什么话嘛,我们惠平市正要搞大建设,自然是欢迎的,政府只给政策,别的你自已张罗。”

“凌市长你厉害,我还没开什么口呢,你就封我的路?好,我自已想办法,中午我做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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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并没有让谢涛做东请他的客,快中午的时候,市财政局的局长周光茂打来电话,说是要请凌市长坐坐,并请教一些问题…放假前,财政局就拿到了柏明发展银行再次提供的那份项目计划书,也就是凌寒在常委会上撕毁的那份,对一些项目资金的预算市财政局是有监督权力的,提出疑议也正常。

周光茂自然也是孟书记这边的人,因为这个项目孟书记都碰了一鼻子灰,这次指示他和凌市长接触,周光茂心也不无忐忑,对于这个炮筒子市长的作风他多少也有耳闻了,所以放低姿态请人家吃饭谈事,连省里面都在给凌寒面子,周也不认为自已有和凌寒对抗的实力,按理说财政局是政府职能部门的,市长有权力决定一切,但是如今书记们都在搞一言堂,象人事财政两个权力基本党委控制。

虽然谁都看得出来,凌寒这个主持日常工作的常务副市长在常委会上没多大的话事权,但是周光茂也怕他强势起来迫自已就范,人家连市委书记都不怕,会怕自已这个小局长吗?小心应付吧!

对于周光茂的邀请凌寒倒是没拒绝,但是他隐隐感觉到孟呈祥要拿这个周局长来和自已走下面的棋,两个人的直接碰撞是要避免的了,孟呈祥无论抬谁出来,他都占据着优势,人家是地头蛇嘛!地点就在惠平宾馆,周光茂摆出谦和的态度在惠平宾馆楼门厅等候凌市长大驾,平时他可是惠平的大人物,财权在握,多少部委局办的头头儿们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道一声周局长好,象这样静候在楼门厅等别人的情况是极少地,在那些漂亮服务员的印象中。只有市里几个重要领导才能令周局长摆出这样的姿态吧?不晓得今天他又请了谁来,没有去别处,而是规规矩矩在惠平宾馆招待。

连大堂经理也认为今天周局长请地人不是孟书记就是省里地领导吧。不然他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嘛。

陪同周光茂的是四位副局长。孟书记把他抬了出来当枪使,他也不是傻子,自然要拉上几个副职给他打先锋。他可不想充当炮灰,宦海沉浮这些年,这点认识还是有的嘛,斗争首要保护已身地。

凌寒也不会单独赴宴,不仅叫了秘书岳崇越,还把副秘书长周妩也叫了来,要不是曹子秋跟着林珏芬在电厂忙。\//\有可能把他也喊来的…凌寒的车和周妩的车几乎不分先后一起到来,周光茂松了口气。

楼门厅一阵寒暄,周光茂才打着手式请凌寒入宾馆,宾馆的人服务员和大堂经理这才弄清楚,感情周局等的人是新贵凌市长。他们心下恍然,如今这个副市长在主持府的日常工作,不一样嘛。

在贵宾雅间诸人落坐之后,服务员慌忙上茶……周光茂吩咐了一声上菜,大堂经理忙哈着腰陪着笑退出去忙活……财政局摆出地阵容是局党委主要领导的阵容,可见他们不敢轻凌寒这个代市长。

“凌市长,我们知道你平时忙,抽不开空子来财政局,所以趁今天这个时间想让大家和凌市长增进一下认识,以后还要你领导下开展工作嘛。领导与被领导之间还是要有一定了解的。只是打扰了凌市长私人休息时间,今天摆宴也算是赔个罪。一举两得,还望凌市长包涵一二……”周光茂笑着道。

“周局长太客气了……我们是该坐一坐,这阵子电厂的事搞的我抽不开身,分流安置之后,我就有点时间了,大家也都是忙人,五一公休嘛,大家不也牺牲了私人时间,谈不是赔罪一说嘛,呵……”

凌寒地从容淡定,温文而雅,一点也看不出他就是那个常委会上和孟书记针锋相对的炮筒子。

周妩和周光茂他们也算老熟人了,大家笑笑说说的没什么拘束,不过都是些场面上的交流,如今私下里可谓壁垒分明了,周妩摆明是站在凌市长一边的人,不然也不会经常性的跟在他的左右了。

菜上齐之后,五粮液给每岳崇越也有幸坐在席位中,这让他觉得很惶惑,但心里也免不了兴奋,实际上财政局这帮领导们要比别的局办领导高半个规格,这是财政局特殊机制造成的这种特殊规格……推杯换盏大半个小时过去,席宴间的话题也是围绕着电厂安置工作地事在兜转,无非是一些对凌寒地假恭维,不过凌寒也表现出反感神情,如今的他有种油盐不浸,刀枪不入地境界。

张公望见气氛融和的差不多了,也就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他是财政局的常务副职,比较有权威,此时笑呵呵的道:“凌市长,柏明发展银行的那个项目策划真是大手笔啊,秀水河也仅500米,预算资金就高达亿,呵……不晓得他们是怎么搞的预算,咱们财政局对项目资金的预算是要监督的……”

凌寒笑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周妩,笑道:“周秘书长,项目考察时你也参与了,你给大伙解释下。\\/\”

“好的……”周妩微笑着点了下头,“周局、张局,是这样的,你们现在手里拿到的项目计划书是战略版本,也就是说是个总体的粗略规划,大方向上的规划,具体的细项规划书现在还没有给我们政府这边传递副本,柏明发展银行要先递到他们总部去审核,总部还要派下更专业的项目核审专家组进行实地考察,最终才敲案是否实施,听说五一假期一结束,柏明银行总部的权威审核专家组就要开进惠平了,我想用不了几天功夫就能决定秀水河开发区计划是否上马的问题,他们一但决定的话就会和我们政府进行具体的谈判磋商,直到双方均满意为止……据我所知,秀水河大桥项目并不光是一座500米桥的建设项目,这座桥不光分公路、铁路。还分上下两层,公路又分国道和高速公路,国道的建设包括了秀水河南地大部分环城公路和通往未来惠平机场的公路。高速路则要接通25公里以外的京庐高速。所有这些林林总总都暂时归在秀水河大桥项目下面,而亿地粗估还不算延伸路段。”

“啊…呵,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地嘛,这林林总总的一大堆,38亿我看是不够的啊。”周光茂干笑着圆场,他现在就觉得这个秀水河开发区项目是个很大地看不见底的深坑,桥跟路怎么搅一块

凌寒似乎看穿了周光茂的心里想法,笑了笑道:“我们不能小看这座桥,它是唯一贯穿秀水河南北的通道。它是一座世纪大桥,河南边延伸出去的公路不管有多少,都在它的基础上,所以这个秀水河大桥项目就列成了一个路和桥、铁路和公路的总纲,当然。它不包括主干道以外地分支路个亿也预算不下来的,大家再耐心等上十天半个月,我想柏明银行会拿出完善的秀水河项目工程书和我们惠平市政府来谈判的,高投资预示着高质量嘛,我们秀水河大桥的工程招标是要面向全国地……”

面向全国范围招标,那规格就高了,无疑费用也跨上了另一个档次,难怪柏明银行预算那么高呢。

“未来的秀水河大桥也是惠平市的一座形象工程,它将完美的突出这个城市的靓点。南边30公里方圆的广阔地域就是惠平新城的诞生所。一个五年计划我们就能看到一座新时代的大都市屹立而起。”凌寒眼里也憧憬着五年后的惠平是个什么壮观的模样,也许想一想也会心动吧。周光茂等人也一样。

“对于项目资金地合理使用和前期预算,财政局有义务跟进,现在拿到手地所谓项目书不是规范的文本,那大家就不要再谈这个事了,今天请来凌市长主要是坐一坐,增进一下认识和了解嘛……”周光茂发现项目书有漏洞之后及时地阻止了几个副职们事先准备好的一系列问题的提问。

张公望等人也都打着哈哈陪着笑应诺,现在看来秀水河开发区项目还有许多细项的东西未揭面纱。

不过周光茂已经表明了市财政局的姿态,一付我们要监金的态度……凌寒心里暗笑,让你们完全监管是不可能的,政府历来都有挪用项目资金的陋习,这么大的工程,再被别人搅浑了的话,十年也别想有成就做出来,说穿了柏明发展银行肯来惠平搞这种大项目建设无非是蒋芸想支持自已这个副市长出出彩,并以此积累足够的政治资本,当然也不排除柏明发展银行商业化战略运作的展布。

凌寒自然知道,周光茂一付低姿态向自已表示亲近,其实他心里可不这么想,等到财政局真正掌握了项目资金的监管大权,只怕那个时候就不是他追自已了吧?其实这次柏明银行要扮演大项目的开发商,市政府只出面监督,在政策上给予一定的优惠,资金上却不支持半毛钱,想拿资金监管权难喽。

在人事方面也好,在财政方面也好,凌寒都是处于劣势中的,和孟呈祥没得一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项目中赋于他的种种优势来钳制市委的制肘,只要运作项目的主动权操纵在开发商手里,一切就好办,市委方面再刁难也是有限度的,必竟省里领导也期待这一巨大项目的实施,孟呈祥也会借这个机会为他自已积累政治的筹码,不排除他会利用一些优势打击政敌,但他不可能超越了限制。

散宴之后,送走了凌寒和周妩他们,周光茂就拔通了孟,向他汇报今天的宴会情况。

“光茂啊,我们现在是吃不准柏明银行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来和惠平谈这个项目,在政策方面我们尽可能予以他们方便,反正是荒野一片,任他们去折腾,折腾的好惠平市委市政府有功劳,折腾的不好,于惠平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大项目一但启动,势必要带动惠平市行行业业的复苏醒觉,资金监管权是我们必须要争的一个优势。我们可以放弃其它地筹码也不能放弃项目资金监管权。离开了市委市政府对资金的有力监督、合理应用,这个大项目可能被一些有心人做隐性灰色的操纵……”

“孟书记虑事周道,地确有这样地弊端。不过……我总是感觉项目资金不一定会上财政局的帐面。”

“呵……事在人为嘛,财政局是一市一地的财务监审总部,你们不监管谁放得了心啊?如果柏明银行坚持不让项目资金上财政局地帐面,我是要找省里领导反应这个问题的,不受地方监管,出了任何问题我这个市委书记是不会承担责任的,这一点你放心吧。我想争取这点权益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孟呈祥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也是没底儿,想想凌寒那付态度他就蹙了眉头,这个年轻人不是那么好应付的,自已他不是和柏明银行关系好吗?他办不了那是他无能了。

在惠平凌寒可不敢领着许婧在街头上逛,这里不是自已的天下,必需谨慎行事,不能落下什么口实给人家,尤其是男女关系这方面,要是传出什么绯闻之类的就易叫人贬低了,老婆又不在身边,有了问题都说不清嘛,如今人言可畏,该避就避着。在这也是个发展初期。实在没必要惹那些麻烦。

晚上谢涛地电话又敲过来,凌寒不得已去赴宴。许婧也不敢露面,只得乖乖一个人缩在家里了。

谢涛南下也是被谢天豪怂恿的,他当然没有谢天豪那么精道锐利的眼光,而谢天豪与生俱来的政治敏锐感觉一向很灵验,他隐隐感觉到凌寒的不凡,并细细地研究过凌寒和他周围那些人的仕途轨迹,他发现那些人走的都很稳健,包括凌寒本人在内,最典型的莫过于项雪梅和顾兴国,这俩人进入中央部委都独挡一面了,再看看从新煤集团迅速掘起的周新明,不到两年就成了实职副省长兼煤炭厅长。

他认为谢涛接近凌寒是有意想不到的好处的,种种迹象表明凌寒绝对有不为人知的深厚背景。尤其是谢宝祥孙子那件事,更让谢天豪和谢涛看出了凌寒的深厚背景,谢宝祥一味强硬的结果是今年三月份台,就他地年龄而言,他这一辈子也没可能再回转地方政治大舞台地机会了,华中谢宝祥时代结束了,谢天豪踌躇满志,也许明年自已可以回到华中去,上面有人说话调过去怎么着也得给个常务副省长吧?这次派谢涛去惠平,不光是要发展他的天恒集团,更重要地是为自已铺垫仕途上的筹码。

谢涛为此也是不遗余力的,这几年谢家分了几支,谢宝祥一支排异性较大,堂系都发落出了外省,根本就没有一点家族观念,难怪关健时候没人愿意站出来挺他一把呢,踹蛋事件如果谢天豪和谢涛肯站出来找凌寒说项,结果不至于是这样的,谢宝祥这个华中书记是有可能保住的,但最终没人说话,谢家还逞能想借海家的势力一举搞掉土匪司令许长征,哪知阴沟里翻了船,连海氏也给得罪了。

谢家堂系分散在中南部数省,在黄河两岸,长江两岸,都有谢家的子弟,谢涛这次来惠平就有堂亲招呼,谢宝祥一系迅速没落,谢天豪却代而起之,他在北省临潼市也搞的风生水起,甚得北省大老板杜南江的欣赏,谢家派系也都在寻找新的当家人,无疑谢天豪正是那位被众人看好的未来当家人。

谢涛是天豪的亲侄子,可以说是他的代表,谢涛这次南下不光是开拓新局面,更肩负起,那谢家新的嫡系就要重新衔生了,不说散落在外面的谢家子弟,就是华中的谢家子弟也盼着一位新的领军人物尽快诞生,所以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到了谢天豪的身

曾经的浪荡公子谢涛也成了倍受谢家人瞩目的人物,他地天恒集团在临潼与新雅有了合作,一下就趟开了路子,新雅电力旗下的二电厂有天恒集团谢涛的股份,经过年来时间地经营,二电厂已经步入正规化经营。年底新雅电力要正式上市……能与新雅取得合作,全是凌寒地面子在作崇,要不是蒋芸不可能把这块肥肉与他人分享。即便在临潼发展需要谢天豪的支持。但蒋芸要是拒绝谢涛参股,谢天豪也是没办法的,他不可能因为这个因素拒绝新雅迈入临潼……谢涛清楚地知道。必需紧跟凌寒的步子,才有可能沾上柏明发展银行的光,一路追着许家大小姐来到惠平,却不招人家待见……

即便中午遭到了凌寒的拒绝,他晚上仍把电话打过去搔扰凌市长,反正我是老母猪一秤了,死猪是不怕开水烫的。你不答应我就一直搔扰你,有拳难得笑脸人嘛,他也没准备在凌寒面前要什么面子。

惠平谢家的堂亲还是城区区委的一位常委,是城区政法委书记、分局局长谢天罡,也不过城区分局在市局地眼皮底下讨生活也是蛮纠结的,区委有过两次建议,意思是让分局长兼市局的副局长,但此提议报上去就泥牛如海、一去无踪了,现在也没人提这个茬儿

这次谢涛来惠平开拓新局面,谢天罡是很开心的,但他并不清楚谢涛与凌市长有什么具体的瓜葛,心里也清楚凌市由北省来,或许他们之间也认识吧,这一点并不是谢天罡看好谢涛地原因。因为他不看好凌寒在惠平未来的发展。说起来市府这边连扛大梁的陈大市长都给人家弄出党校学习了,凌寒初来乍道能有什么作为?别看他把电厂分流安置工作搞得挺象回事。这潭水还深着呢,前面的坑太多了。

谢天罡甚至告戒自已暂时不要沾上这个姓凌的,他正和市委孟书记冷战中,谁沾上了他有可能成为下一个他们双方斗争中的牺牲品,说难听点,有几个在官场混的干净的?上面要整你就是一句话。

谢涛一来也没和谢天罡交代他与凌寒有什么关系,而谢天罡还一厢情愿的准备把这位挺红的天恒总裁介绍给城区区委地领导,就是拉他投点资,为城区作点贡献,干得好自已则更得区委书记穆仁民地欣识,这是其一,其二是铺垫好与谢涛的关系,下一步好贴近谢天豪,如今谢家没了扛大梁位突显出来,未来十年他必然要掘起,回到华中振臂一呼,那一块还是姓谢的最具影响力。

在惠平第一流的大酒店陶然居的贵宾间里,谢涛不停的看腕上的手表,觉得时间过的好慢。

“是不是还约了别人?”谢天罡在他面前也没摆副处干部的架子,他知道谢涛见过的官多了,听说人家的女朋友还是北省巨头杜南江的妻侄女,就凭这一点,你谢天罡也没资格摆什么官架子吧?

谢涛微微点了下头,三十岁的他在社会上闯荡了近十年,已经拥有丰富的历练,坐在那里自有一股常人不及的气势,“罡叔应该认识的,就是你们惠平市新来的那位副市长,凌寒凌副市长……”

“什么?”谢天罡顿时脸上就变了颜色,颇为尴尬的道:“是他……那个……呵,你们认识?”

从谢天罡诧异的表情中谢涛已经读懂了一些东西,他淡淡笑道:“认识,罡叔,来之前我把这里情况打听的很清楚,惠平的一举一动我心里都有数,呵……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似乎不想接近凌市长?”

“这个……呵……小涛啊,不瞒你说,市里面一摊事搅的挺浑的,叔也是不想惹麻烦,和上面那些人比,叔这个副处级小官就没什么份量了,肉抢不到一块,可能会惹上一身骚味,何苦来哉!”呵……叔,就因为你是我谢涛的堂叔我今天才请你一块来的,人这一辈子机会也不多,抓住一次的话也许能受用一生,错过一次的话,可能要悔恨一生,当然,罡叔怎么决定我也不想插言……”

谢天罡微微一怔,他今年也四十七八了,机会也不是很多了,五十岁以前迈不进正处行列,这辈子也算交代了,不过以他分析,照目前的现状看,自已这一步能不能迈出去他真不敢想,穆仁民也五十几了,这一届书记干完,他八成要退城区人大当主任了,而自已上面的关系也不行,又是分管政法工作的副处,想挪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给个副书记就是祖上烧了高香,想到这里微微一叹……

“小涛啊,这两年你四叔在临潼搞的有声有色的,叔还是很佩服他的,有机会叔想回华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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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涛自然能听出谢天罡流露的话音,心中却想,处级干部和厅级干部的视野果然有出入的,四叔也想回华中去,可他的想法和谢天罡是不同的,谢天罡只是想回到谢家影响力甚深的地区去发展自已,而四叔却是看得更远,现在的华中谢氏影响力正在进一步削弱,没有一个撑的起大局的人物回去主持局面别的东西更不用想,乖乖的做人也许是生存之道,不然有可能给人家借口将你连根拔起……

眼下谢家唯一能重装家声的仅天豪一人,余者碌碌,不足为计……他要是起不来,谢家肯定没落。

另外,谢天豪分析,如果凌寒背后真有深刻背景,那他南下这一步就具有深远意义了,北省杜南江的独立就是最有力的说明,要不是背后有新的硬靠,杜南江没可能把北省从华北独立出来……好象凌寒就是个关健人物,再看看苏靖阳的掘起就清楚了,从新江一路升腾,短短三年功夫就成封疆大吏,并主入辽东之北的兴安省,这不可能是偶然的际遇,最不起眼的两个人事调动谢天豪也注意到了,主角是沈月涵和安秀蓉,二人曾和凌寒一起在新县龙田乡共职,也不就是短短三年,沈月涵现在就是柏明沙县的县委书记,而安秀蓉也从省委组织部调进了柏明城区组织部当了副部长。些人不会注意,但是细细的留心它们地变化。你会发现很多令你吃惊的情况,再观察当年凌寒掘起的新县,那个公安局长杨进喜如今已经调进了北省公安厅,实职正级干部,凡此种种不胜玫举。为什么新县出来的人都这么厉害呢?原因在哪里?最后谢天豪不得不把它计在凌寒头上。

因为最耀眼的就是他,2岁地副厅级干部,你说他身后没有强悍的背景。他能走这么快吗?

也许明年这个副市长就要把位置摆正了,在经济建设方面他有超强的魄力和坚挺地后盾,没人能阻挡他前进的步伐,实实在在的功绩人家都会做出来给你看。换个人你就是不行,你不服也不行。

谢天豪最后认定,凌寒南下是去开辟新的局面了。庐南没有家族影响力地存在,郑项两家因婚变失和。暂时都无法把触角伸进庐南,他们也不敢妄动。怕动作过于明显,引起更大的冲突。偏偏凌寒在这个时候钻进了这个空档,谢天豪告诉谢涛。不出三年,庐南有可能就变成第二个北省了。

谢涛对四叔一向敬服,对他的分析判断至为信服,结合谢许那次踹蛋事件地碰撞,连海氏也吃了哑巴亏,不言而喻,许长征无疑就是萧家驻在北省的代表性人物,在杜南江安省。

凌寒地岳父苏靖阳在兴安,许长征又跟了去,这就说萧家有可能要把影响力整个的笼罩东三省,那么从这方面推测,凌寒这关健性地人物极有可能是萧家的代表,不然他地岳父没可能升的那么快。

基于这些有力地论断,谢天豪定下了发展步骤,让侄子死缠烂打也要跟紧凌寒,掏心掏肺也要让凌寒对谢氏产生信任,新谢氏的掘起希望就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对此谢天豪是深信不疑的,也是因为陈琰的变化让他才注意到了凌寒,陈琰不惜与丈夫分裂都要贴上凌寒,至于他们夫妻之间是否本来就有裂痕不去管它,只说陈琰对凌寒一力支持换来的筹码足以说明一切,陈琰的晋升不足一提,副部长加了个常务,就是副厅挪了正厅嘛,影响力还在省组,再看看她二哥,在辽东军分一举成了一把手,这说明什么?她大哥陈在中组部挂了部务委员,这又说明什么?只能说这一切让谢天豪看清了方向。

对于眼前谢天罡有这样态度,谢涛也认为是正常的,自已如果不知道凌寒有强硬的背景也和他一个想法,所以他仅只是一笑,道:“罡叔,我别的不想多说,只一句,凌市长这个人是只潜力股!”

谢涛的深沉玩味让谢天罡很是郁闷,看了几眼谢涛,眸中神情不由复杂起来,他心里,一但自已私会凌市长的消息传出去,只怕城区的几位领导都要对自已产生新的看法,他能不犹豫吗?

“小涛,一会你堂姑天淑也要过来的,如今她是市卫生局的一个科室副科长,她丈夫是国华机械厂的车间主任,也算科级干部,眼下国华也要倒闭了,科长也要分流下岗喽,呵……唉……”

谢涛没见过堂姑谢天淑,不过听四叔说过,谢天淑是这一代谢家女人中最漂亮的一位,今年也三十岁整,这让谢涛很纠结,同岁嘛,非得让我叫她姑姑?搞什么嘛?说不准论月份的话她还小过自已。

“哦……罡叔,时间差不多了,我出去迎一下凌市长,你要觉得不宜与凌市长接触你就先回避,这可能关系到你的仕途前程,当然,丑话说在这里,日后叔你可别后悔……”谢涛交代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等若告诉谢天罡,你要是信我你就留下来,你要是信自已你就闪人,我也不耽误你前程。

谢天罡没说话,等谢涛出去之后他就掏出手机拔通了妹妹谢天淑的号码,然后利用三分钟时间把情况和她说了一下,老妹虽为女儿身,但与身俱来的政治敏锐性很让他这个老哥佩服,一路能走到区委常委的位置上,老妹的出谋划策是有巨大功劳的,所以有点啥事他也习惯了和老妹商量一下。淑,瞧小涛的神情似乎蛮坚定的,但这必竟是政治赌博。凌市长太年轻了啊,你说咋办?”

半晌没听到谢天淑地回话,正要催问时,谢天淑才道:“哥,这位凌市长我们一直也没机会见到。就电厂安置工作来看,他真是位有魄力有能力的领导,我的意思是有这样的机会不妨接触一下。也未必明天就传的满城皆知嘛,看情况不对我们提前退席不就得了,谁又能知道我们陪他吃过饭?”

“这倒也是,总地来说我这心里还是撂不下啊。你眼力劲儿好,今儿晚上给哥瞅准了,依我分析吧。谢涛从北省追来庐南,如果说凌寒这个人没什么了不起的他也未必这么干。而且他极有可能代表着天豪的意思,这倒是值得我们深思。至不济我们想办法去北省也是一条路子,哥多少有些心动了。”

“呵……哥。天豪哥可是咱们家最被看好地未来大人物,就是不讨宝祥叔的喜欢。现在宝祥也退了,再上的可能性等于零,天豪哥倒成了谢家唯一的希望,他要是看好这个凌市长,我们值得博一博。”

谢涛刚出楼门厅就撞上了熟人,令他惊艳地熟人,赫然是年余时间不曾见过的昔日柏明的大记者风秀雅,这美妇也步入了三旬熟妇地年华,风姿晃臀颤的,让人好一阵眼花。

“哟……风大记者,怎么是你?不会这么巧吧?我地天啊,今儿什么日子?居然能撞到风姐姐。”

谢涛一见美女不由恢复了浪子个性,嘴上不占点便宜他这心里就好象给猫抓一样难受似的。

“啊?谢总啊……”风秀雅在柏明确实红过一段时间,有关凌青天地不少报道都是她新自撰写的,而凌寒有今天地名气,和风大记者的朴实地文笔实有不可分割的关系,“真也巧了,你怎么在这?”

“哈……你能来这我就不能来吗?对了,风大记者,你消失快一年半了,不会在惠平落户了吧?”谢涛也知道风秀雅婚变的事,她消失在柏明之后,有关风大记者的婚变传闻就四处飞扬出来了。

“我啊,惠平有点穷,我怎么会在这里落户?离开柏明是工作的需要,因为调进了人民日报社,半年前被派到了庐南记者站,就这么简单……来惠平的原因就更简单了,凌青天向来爱出风头,早在新江县我就摸准他的个性了,这次他来庐南又是雷霆手段,这么好的新闻素材你认为我会放过

“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咱们也算老相识了,有空得喝一杯,你改天采访采访我,我也来惠平投资了,嘿,有你大记者的采访,那比打广强百倍咧,怎么?今天有人请你吃专场?”

风秀雅撇了下嘴,淡淡笑道:“天天都有人请我吃饭,自干这一职业饭局没歇过,不过本记者也不是谁也能请动的,今天这个饭局推不了,省财政厅的人下来了,追着我要请客呀,我也没辙嘛!”

“呵……我看你大记者是又捏了人家什么小辩子吧?省财政厅的人都追你,唉…我以后跟你混。”

“行啦你,谢总裁,你拔跟汗毛也比我们腰粗,你在这里又是请谁啊?该不会是夺你脸的凌寒吧?”风秀雅取笑他,当年在天恒酒店谢涛摆下华丽的场子给女友过生日,哪知风光让凌寒许婧抢了个光。

谢涛干笑一声,“还真让你猜对了,凌市长马上过来,你们也是老相识了,一会记着来喝一杯。”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雅座号告诉了风秀雅,风秀雅美眸一亮,点了点头,“行,我先进去了……”

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终于把凌市长给盼来了,私人性质的宴会凌寒只带铁兵赴宴,与谢涛一见面握了握手,三个人就迅速进了酒店去,在谢涛引领下,很快就回到那间雅室,谢天罡没有走,这说明他的态度有所转变了,对此谢涛感觉自已在他面前有了一定的份量,当然,谢天罡现在仍有选择的余地。

谢涛给凌寒与谢天罡引寒暄两句坐下,这时雅间门又启,走进一位靓美少妇,颜容素淡。风姿秀美,身材婀娜,端庄典雅之处甚是令人心动,谢天罡忙站起来给谢涛、凌寒又介绍……

来的正是谢家第一美女谢天淑,惠平市卫生局督检科副科长。凌寒心下微微一动,朝她点头笑了一下,而谢天淑倒没想到凌市长会是这般出色地一个大帅男子。芳心不由一慌,在凌寒面前,风流倜傥的谢涛压根就被人当空气一般过滤了,还不如充满男子刚阳气势的铁兵有看点呢。他好不郁闷!

落坐之后谢涛就掏出了精装黄鹤楼给凌寒递过去,一边笑道:“呵……凌市长,说起来在享受上我应该比你更有条件。因为我不是政府官员嘛,呵……不过抽这个牌子的烟我还真是跟你学的哦。”

凌寒笑了笑接过了烟,“你是好地不学。专学腐败啊?嗯?在北省折腾的厌烦了,路惠平来捣乱?”

“呵……什么嘛。我捣什么乱呀,我是正二八经的来投资地嘛。都不用你们招商局去招引,我这人觉悟比较高嘛,你凌市长能折腾,在新县在中条都折腾的让人受不了,新雅的掘起没瞒谁的眼,我就等着你把我地天恒也折腾出一个规模呐,哪怕能赶上新雅一半都好呀,哦,应该叫华芸点着了烟,摇了摇头,“华芸的掘起是人家抓的机遇好,这种模式是复制不来地,俗话说的好,猫有猫路,鼠有鼠道,你呀,还是脚踏实地地走吧,不怕你脸上挂不住,天恒和现在的华芸比根本没得比,不说新雅动力和新雅电力这两个集团,就是柏明发展银行地规模也够吓人的吧?天恒只能仰望。”

谢涛也丝毫不觉得地脸红,因为这是个事实,柏明银行的投资是吓死人地,他道:“我有什么挂不住的呀?咱弱咱承认嘛,但咱不能让人家吓得不去发展对不对?凌市长,看在我千里迢迢追来惠平的份上,你也得照顾一下天恒的情绪吧?惠平摆明了要搞大建设,我们天恒也是来为社会做贡献的嘛。”

“呵……那我欢迎啊,惠平市百多人民也欢迎啊……喂,谢总,你不是在打柏明银行的主意吧?”

谢涛这次脸红了,再次干笑道:“凌市长,天恒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临潼电厂才正式运转没多久,我手头里的资金是严重缺乏呀,好赖不说天恒也算是华芸的合作伙伴了,搞点贷款不成问题吧?”

“这个嘛……你应该去和柏明银行的主事人去商量,找我算什么嘛?不过天恒能抵押的东西也不少,象柏明市的天恒大酒店,再比如你在电厂的股权,都能拿出来抵押的嘛,谢涛翻了个白眼,心说咱们都这么熟了,还这样抵押啊?你可真够狠的嘛,嘴上笑道:“那是,呵。\\/\”

铁兵从不插言,只是默默坐着,谢天罡谢天淑兄妹也没插言,只是听着,他们能从谢涛的话声中听出凌寒似乎对柏明发展银行有一定的影响力,这令他们二人很吃惊,不由更对凌市长产生了兴趣。

酒菜很快摆满,谢涛这个东家亲自给各人斟酒,他也知道有些话适可而止,今天另一个目的是为了谢家惠平的人引介凌寒,真要贴上这么神秘的大少爷,他相信谢氏兄妹在惠平会有大发展的。

席间凌寒主动的和谢天罡、谢天淑谈了一些话,当听说谢天淑的丈夫齐东是国华机械厂的中层干部时,他就来了些兴趣,电厂安置工作过两天就结束了,下一个目标就是国华机工厂,提前了解一下内里情况还是有必要的,于是,凌寒就开始向谢天淑提问,而谢天淑是问必答,她还真的知道不少。

说起来国华机械厂的哀落和自身运作经营有极大的关系,按照谢天淑的分析,国华生产的产品并没有被淘汰,也不是技术落后,而是完全的质量问题,前几年厂子效益极好,靠的是过硬的质量和良好的信誉,但随着兴盛的到来也培育出了滋生腐败的温床,厂领导们不但争权,还使尽手段夺利。

产品原材料的采购价格越来越高,可购回的材料却是越来越次。那么生产出地产品自然是每况愈下了,消费者的意见反馈他们视之无堵,仍旧我行我素,在这种恶性循环下,国华的产品终于堆积如山。积货满仓,卖是卖不动了,佘出去都没人要。不到二年光景,兴盛一时的国华就穷途末路了。

凌寒脸色有些沉,末了只说一句话,“一群蛀虫。都该送上法庭……”谢涛给谢天淑使了个眼色,叫她不要再说了,谢天淑也就知趣的闭了嘴。凌寒也不再问了,这样地情况也只是在谢天淑嘴里听说的。林珏芬也曾说过国华机械厂的哀败原因,似乎和谢天淑地说法有一定出入。看来她是叫人糊弄了?还是国华的问题另有说法?五一假起之后,自已还得多听听更多人的说法。想到这心里就有了算计。

话题被谢天罡转到了社会治安方面,他浅谈了一点市局和分局在管理上混乱。城区范围的案件,市局想插手就插手,有时搞地分局很被动,尤其是一些涉及到有背景人物的案子,往往市局半路杀出来接手,这种情况经常性的出现,其实在新江城区分局长已经兼了市局副局长,就因为管理上存在这样地漏洞,致使好多案子搞的复杂无比,但是在南方市居然还是这种情况,凌寒略感惊讶。

听完了谢天罡的说话,凌寒也没表态,只是微笑点了点头,又招呼大家吃菜,这时雅间门又启。

进来地赫然是在酒店门前和谢涛遭遇的风秀雅风大记者,她这一进来却让凌寒吃一惊,“风记者?”

“呵……凌市长还没忘了我这个小小记者啊?我以为你大市长贵人多忘事,不准备搭理我呢,”

凌寒站了起来,伸手和风秀雅握了一下,握地很用力,风秀雅心头一热,她完全能感觉到种力量,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二人一握即分开,风秀雅又和其它人握手,谢涛在一边给介绍着,“这位可不得了,人民日报驻庐南记者站的大记者,万万不敢开罪地人物啊,来,坐这边,我们是老相识,喝几杯……”

风秀雅心潮汹涌,再次见到凌寒的一刻她有点压不住心里的那种奇异感觉了,尤其给他用力一握,身心俱酥,这一年多来,离开柏明之后发现自已最想的人竟不是昔日的前夫,而是凌寒,是的,她被丈夫的不信任彻底伤透了心,自认为甜蜜深厚的感情,原来脆弱的不堪考验,居然是一触即崩。

也正是因为前夫的这种表现,越发社托出凌寒的坚卓和特异于常人的那种魅力个性,于那时,他就走进了风秀雅的,风秀雅在心里默默的祈盼着与凌寒重逢的日子,甚至好几次有过疯狂的念头,只要老天让我们重逢,我会不顾一切的让他包养我,我承认自已被迷惑了。

但这一刻真正来临时,风秀雅又吓的不知所措,当她听庐南高层议论惠平新来的常务市长这个人时她就关注了一下,没想到那个人的名字就叫凌寒,天啊,他居然真的来到了庐南,天的安排吗?

风秀雅给自已找借口,克制着不来见凌寒,可她还是跑来了惠平,她心虚的要等电厂安置工作结束再出来,没想到今天碰上了谢涛,那一刻她知道,自已新的人生要揭开新的篇章了,这就是命运。

大记者居然不给凌市长什么面子,落坐之后竟和谢天淑相谈甚欢,这一情景落在谢涛眼里他心中就有了想法,风秀雅这么做是避嫌的姿态,可偏偏不符合常规,因为凌寒才是主角,她故意疏远的姿态在这时看就有问题了……凌寒有目如电,各人表情尽收眼底,心下一叹,风姐,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谢涛也不是傻子,你故意不搭理我,他会怎么想啊?别人倒是不清楚怎么回事,可谢涛心里有数的,你婚变离开柏明,现在又这样,谢涛这家伙不保就会联想到我可能是那次事件的关健人物,,以她的聪明本来该露出这种破绽的,无奈今天失招了。

这时,雅间的门又一次开启,进来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谁?凌寒见过,省财政厅的副厅长刘富民。

“哟……凌市长原来在座啊,失礼失礼……”刘富民这次态度一百八十度大逆转,主动上前和凌寒表示亲近,凌寒也就站了起来,人家也是副厅级的干部,又是实权,不能摆姿态啊,“刘厅长好……”

谢天罡、谢天淑也都起身向刘厅长见礼,铁兵也很无奈的陪着站起来,谢涛和风秀雅也起了身。

“刘厅长,你怎么追了过来,我说这边有老朋友,小坐一会就过去的嘛,”风秀雅居然嗔怨起来。

“呵……不好意思,风大记者,我们可不敢慢怠了你呀,你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嘛,原来是凌市长在这里,你们竟也相识,来来来,咱们坐下来好好喝两杯嘛……”刘厅长眼珠一转,有了新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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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桌酒席随着风秀雅和刘富民的出现又有了新的气氛,对于刘厅长追着风大记者的原因凌寒不是很清楚,但多少猜到一点,可能这位大记者准备曝什么料吧?而刘厅长似乎在代表省财政厅出面似的。

省财政厅有什么怕被曝光的事?念头一转,凌寒就想到了那个7000万安置款子的事,是这事吗?

想一想,这事要是曝光的话,那中央有关部委的目光就会移到庐南来,庐南省委班子有些人就要倒霉了吧?哎呀,这个风大记者还是个厉害角色啊,刘富民贵为省财政厅副厅长,也得围着她转悠。

刘富民此时有了他的想法,他一发现风秀雅和凌寒认识,心里就感觉这个事有转机,炮筒子市长曾叫嚣着去省里要钱,要不回钱就不干了,可他在省里接触了一下就无声的退了,听鲁厅长说,应该是刘副书记透露了什么,才叫这个炮筒子知难而退,另外因为他有可能影响柏明银行的取向,似乎也有所改变,看得出来,这个炮筒子市长不是虚有其表的,刘副书记也暗示财政厅,别在款子方面给惠平出什么难题,这就等于告诉鲁厅长他们,他和凌寒有过了接触…所以今天的发现刘富民更喜形于色。

说实话,刘富民追着风秀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刘副书记亲自和庐南记者站站光打过招呼,只怕挪用7000万安置款的事早就给风秀雅戳出去了,用王益光的话说,别人吧我还能管了,可是这个风秀雅来头较大,管不了人家,不是苦口婆心的缕次劝阻,剖析厉害关系,这事早曝光了。

最后没什么办法,只能是省财政厅派个够份量的人物一直追着风大记者说服她教育她了。

随着电厂安置工作的顺利进行。挪用安置款问题也就渐渐让人松了口气,这段时间刘富民负责与柏明银行庐南负责人郭存祥频繁接触,同时也盯着风秀雅的动静,一天至少打五几个电话问候大记者,嘘寒问暖,关心倍至,都弄得风秀雅有点不好意思了,但她还是没松口,因为违反了她的工作原则。要不是挪款原因特殊,她才不管什么省委副书记呢,该戳的照样往上戳。可现在却有些不忍。

眼看着电厂问题得到解决,风秀雅也就松了口,终于同意赴刘富民的宴,这是头一遭给他面子。\\\其实风秀雅还是由衷地佩服凌寒,从去年她来到庐南就听说了惠平电厂的问题,一直闹了大半年都解决不了。可凌寒一来就把问题给解决了,别人不佩服人家也不行嘛。所以风秀雅心情也好了起来。

刘富民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他认为凌寒与风秀雅既是那说话的份量自已要比自已大的多,所以他开始转攻凌寒了。酒是一杯一杯的下,感情是一点一点增。谢天罡就感觉刘副厅长似在讨好凌市长一般,这是怎么弄的?堂堂的省财政厅刘副厅长会在地市官员面前放低姿态?这可是少有的稀罕事,按理说应该是凌市长捧人家地臭脚才对嘛,这里面透着几许古怪,不明内情的人自然无从惴测。

“今年省财政吃紧,各地市状况也差不多,惠平又要有大动作,全省瞩目呐,凌市长能拉来柏明银行的投资简直是个奇绩,惠平工程一但上马,定能带动周边经济地复苏,大家都期待的很呐……”

刘富民也不是在恭维凌寒,他的确是羡慕凌寒拥有与柏明银行不同的关系,事实上谁能得到柏明银行不遗余力地支持,谁也将创造令人惊震的业绩,说到底主要还是资金问题,没钱你什么也干不成。

无疑,一个能弄来资金的市长,那地方上地受益是可想而知的,城市发展是以经济为主体地,经济起不来,别的也不用谈了,说起来惠平除了旅游资源和水产业、农业较丰富之外,别地优势不大,自然资源如矿产、有色金属的开发力度也不大,在社会发展中一些经济问题也比较突出,惠平市地人均生活水平较低,所以城市只是中等规模,象医疗、住动保障、社会福利都有待提高,一方面又受世界金融危机的波及,致使经济滞行,部分企业运作困难,经营维艰,虽然在农业方面有得天独厚地优势,但基础地位并不稳固,农业产业规模化不到位,增收的长效机制不建全,都有待改善……

凌寒面对的无疑是个千头万绪的大局面,不是安置一两个倒闭企业那么简单的小问题,官不是那么好当的,当你坐到一定位置高度的时候,你所要面对和考虑的问题也在逐步升级,其复杂程度难以想象,关联到这个社会的方方面面,每一个层次每一个细节,盘根错节,织成一道密而杂乱的网。

当官仅仅是升级发财搞搞斗争那么简单吗?完全错了,一个地方官是要为一方百姓谋求福利的领头羊,他所走的每一步都关系到万千民众的生存问题,他所做的每一次选择都影响着城市是否发展,政治是复杂多样化的,在斗争的同时还要推动这个社会朝前走,还要为老百姓谋福利,当官人不

别看刘富民和凌寒同属副厅级干部,甚至刘富民比凌寒更有叫人巴结的优势,但他们两个人所处的位置不同,看待事物的眼光自然也就不同了,凌寒要考虑的问题面绝不是刘富民这个财政厅的厅长能想象的,反过来说,把他摆在市长的位置上,他就会感觉到那种大了,可以说部委局办的干部们,级别也许上去了,但他们的眼界仍局限在一片领域中,综合能力要差许多,说难听点,就是一个副县长都有可能比你大厅长有更广阔的见识和能力,就因为所处的环境不同,人的能力也就不同。

真正的一方父母不是谁也能当的,就怕你坐上来之后找不到方向,庸碌而无为。最终遭人耻笑!

好多人都说等你走到那一步时你就有办法了,替你出招谋划的人多的是,其实没有自已主张和认识问题的人,很容易被左右所惑,看不清事物地本质,结果一干就出问题,弄到最后一团糟,还得别人给你来擦屁股,这又是何苦呢?太多无才有路的官就这样结束自已的政治生命。运气好的或许一升再升,但最终难逃社会的检验,历史将给予你最公正的评价。是虫的肯定成不了龙,反之亦然。

但是太多的人缺乏社会责任感,也缺乏历史使命感,他无法把自已的志向和民族掘起。国家腾飞融于一起,也许他追求地境界就是当了官耀武扬威一番,借着政府赋于他的权力做些他想做的勾当。养个情妇,包个二奶。收点贿赂,搞搞腐败。搜刮些民脂民膏,退位时也赚得钵溢盆满。正好养老!当然运气不好地给纪委抓住,轻的双开割重的判刑下狱,当官也是有风险的,哪有白吃地李子。

也许在坐的除了凌寒觉悟够高,其它人都怀着这样那样的心思,各人都清楚历史赋于他们地使命有多大,就象谢天罡,现在也就是想一想下一步能不能提成区委副书记,就这点志向,你也不能说他什么,因为他所处的环境和他所拥有地人际关系,想达到这一步也难的要命,别地他敢奢求吗?

再说刘富民,他也许想法多一点,下一步可能坐到厅长的位置,还想放到某个地市去当个副市长什么地,统带全局也不敢想,至少分管一摊儿还是可以的吧?如今这社会,这也不是梦想,有钱有关系就有可能把梦想转换成现实嘛,这些人心里有时也会想着为老百姓做点啥,可是能力太有限,做也轮不到你做,制肘太多了,你不能控制地因素太多了,这涉及到一个能力的问题,多数人无法愈越。

的确,象凌寒这样具备大能力的人物太少了,他方方面面都能顾及到,这就是他成长的优势,环境制约不了他,人为的因素同样制约不了他,他见招能拆,遇槛能迈,迈不过还能踹,别人你行吗?

所以凌寒坐那里稳若泰山,巍然不动,沉凝的叫人不得不佩服,年龄小一点怎么啦?这和能力大小没冲突的,年龄小不等于见识少,人家自长,自有人家的道理,自有令人信服的优势,你不服也不行,至少省委就认可这一点,你有意见你可以去向省委反映嘛,看省委怎么回答你?

刘富民也年界五旬了,见的多了,经历的也多了,对凌寒这种闲淡镇定的年轻人他还是极少遇上,就凭人家这份沉凝的气质,就不是那些一般干部能比的,如今这位年轻的常务更是在主持惠平政府的日常工作,行使的职权等同市长,这就是省委给予的一种认可态度,你能说省委的态度儿戏吗?

大半年不能解决的电厂问题,人家一来就解决了,省政财厅忙了近半年想从柏明银行贷几千万款子出来至今没着落,人家却把柏明银行搬到惠平准备搞百数亿的大项目,这是什么?这就是能力!

很多人只看到了事物的表面,而没有深层的分析能力,这样肤浅的角色,凌寒会放在眼里面?压根他连眼皮也不想撩一撩,无非是些跳梁小丑,不值一哂,有和他们生闲气的功夫,不如多拉泡屎。

来庐南的大目标就是开发长江以南的新自留地,把影响力深深插进这方土壤,在社会最底层打下烙印,让庐南人认识凌青天,感念凌青天,民心就在底层,光是震慑那些官员一点用也没有,他们自诩是地头蛇,根本不怕强龙压,但是当他们发现你悄无声息的变成时,他们才会真的害怕。

凌寒现在是一门子心思搞民心工程,提高惠平人均生活水平和社会福利是他的目标,开发惠平新城,推动经济复苏是他的当前要务,重组企业模式、调整产业结构是他的步调方向,为这一切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也不是一天两天一月两月的事,两年小成,五年大成,这就算最理想的境界

酒席间别人谈论什么凌寒也插言过问。他只是含着笑,默默的策划着他的发展大计,他不主动和谁搭腔儿,别人也不敢找他搭讪儿,实在是凌市长的姿态太深沉,连刘富民也感觉没合适地话和他说。

从陶然居出来之后,凌寒先上车走了,谢涛、谢天罡、谢天淑、风秀雅、刘富民似松了口气,他们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和凌寒在一起会有一种无形压力?而这一刻却感觉空气无比鲜畅,呼吸的好爽。

风秀雅是第二个离开的,开着她的宝马风一样上了路。刘富民又谢涛他们握了握手也告辞了,换在平时以他的架子不会主动这么做,但是这几个人能请动凌市长又当别论,潜意识中没敢小瞧他们。

谢天罡心里好奇的很。他必竟也在官场上混了二十几年了,对刘富民谦逊的态度也看得出来,多少有点想不通刘面子?他当然不知道凌寒倚仗柏明银行的优势把谭大书记和刘二书记都震住了。虽然震的他们很不爽,但他们都是具备大战略眼光地部级大员。着眼于全局,为了惠平的发展。为了惠平几百万老百姓的将来,他们忍辱负重地让凌寒欺负了一回。

庐南这块形势是复杂。复杂的连挪用专款都那么感动人,让凌寒拔不出斩人的利剑。他也是不得以抬出柏明银行欺负人,不然自已只能受人家摆布了,别说谈发展,人家都不给你展布的机会,你谈屁地发展啊?现在形势还算差强人意,虽然势单力孤一点,总是拿到了展布大权,逆水行舟斗志强嘛。\\/\厂领导杜兴平在厂里的露天大会场上宣布,“今天,我们电厂地安置终于结束了,今天,我们的凌市长要来看望大家,今天,是我们电厂几万人要永远记住地一天,以后大家各奔前程了,没有安置工作的顺利进行,就没有我们迈出新步子地这一刻,没有凌市长,我们就不会这么快得到安置,大家想不想见凌市长?”

“想…”人头攒动的万人广场上,都搬着小板凳坐着地人们同时站了起来,群情激奋,山呼海啸。这样的场面只在电视上见过,这一刻杜兴平激动地对着主席台上的麦克风喊道:“好好好,大家都坐下来,请在原地静静的安候,我们要自觉维护现场秩序,因为今天没有荷枪实弹的武警在场,凌市长不想把气氛搞的很特殊,他只想亲切的走近大家,所以在这里,你们要给我一个保证,能不能坐在原地不要动?谁要是做不到,现在就给我退场,别丢我们电厂的脸,我们得让领导们看看我们的素质。”

“能……我们能做到……凌市长几点来啊?”下面的各种声音已经嘈杂成了一堆,气氛极其热烈。

杜兴平看了一下手表,“九点半,时间马上到了,大家全坐下来,凌市长的车会停在会场外面,他会从中间这条通到一直步行上我们的主席台,你们都安静的坐着,不许有一个站起来,你们可以喊,可以叫,可以热烈的拍巴掌,但记住不要乱了秩序,别造成混乱……保卫科的人,你们要守着通道的两旁,市长不摆架子,但是我们还是要严防意外情况的出现,谁今天给我惹了祸,我拆了他家房……”

下面的人轰笑起来,但真的都乖乖坐着,渐渐的人们议论的声音小了,各人都半侧过身子望着大会场门的方向,他们都期待着见到那个神秘的凌市长,想看看他是什么样子合,各人小声议论着凌市长的模样,有的说凌市长温文儒雅有学者风度,有的说凌市长豪气干云有男儿气魄,而且大多数人都知道传说中的凌市长相当年轻,只是他们不知道凌市长到底有多年轻。

今天会场中不光是电厂的职工们,更多的是职工的家属,会场外面路两旁的人里三层外三层,一直排列到了厂区铁大门处,门外同样是拥挤的人群,一直挤到了电厂街外,谁都想看看这位凌市长。

张宝山。杜桂香夫妇和女儿二丫坐在一起,他们旁边是陈俊英夫妇和女儿陈小英,两个小丫头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尤其是陈小英,终于要见到救父亲出拘留所的领导了,心情自然是不一样,和她老子一样,两个人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望着大门发直……当一排小车出现在大门处时。现场死寂!

上万双目光盯着前头那辆车,那辆奥迪a4里坐着他们最想见到的一个人,砰砰砰一阵关车门的声响。一堆人已经站在了车边,男男女女都分不清谁是领导了,终于……领导的队伍开始入场。

这一刻大家心里都清楚,走在头一个位置的肯定是凌市长。于是,所有人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高挺雄壮的身形,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步履坚定,面色沉凝。身着一装,雪白的衬衣外是休闲式地夹克。在他身后是人们较熟悉的女市长林珏芬,然后是赵成舟、郝生明、洛水生等人……

“凌市长……”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下一刻凌市长三个字的呼声就排山倒海一般掀起。

凌寒大步朝前,不时地朝左右热切的眼神微微颌首。他抬起右手开始向大家打招呼,掌声开始响起……有不少人激动的抹眼泪,终于见到凌市长了,随着凌寒的身形渐近,坐在前边地张陈两家人也看清了他的面目,不由全目瞪口呆了,张宝山望了妻子一眼,龇了龇牙,居然是常去肥肠馆的凌哥。

当然这个称呼是女儿二丫专用地,张宝山和杜桂香向来在凌寒面前托大称他为小凌的。

最傻地就是陈小英了,象给雷殛了一下似的,她当时就傻掉了,想起蓝色鸟与凌寒初会,她恍然大悟,他说过五十万是买一个消息,原来他找自然只是为了了解父亲地事,自已还以为……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一脸,哽咽地声音都压不住,二丫反应过来,轻轻扯了下小英的衣襟,“别露了馅儿……”

“原来……原来他是市长,天啊,二丫,我可怎么办啊,我一直以为他只是那种有钱地公子哥……”

二丫的目光一直跟着凌寒苦笑道:“我也觉的咱们的凌哥不凡,可怎么想也没想到他就是凌市长,原来他到我们肥肠馆是来微服私访的,亏他装的真象,我得和他算帐……”

“让我们用最欢烈的掌声欢迎凌市长和市政府的各位领导们……”杜兴平带头拍起了巴掌。

倾刻间,笑声,哭声都淹没在了掌声中,市政府一堆领导都上了主席台,一列排开横在台上,几位副市长都来了,康茂森、韩刚和几位副秘书长也都来了,他们也含着笑拍着巴掌,只有凌寒站在最前头,杜兴平对着立地麦克风又道:“大家静一静,凌市长于百忙之中来看望大家,我们不能耽误市长的宝贵时间,下面,我们欢迎凌市长讲话……凌市长,请……”杜兴平言罢,退开了身形让凌寒居中。

凌寒平静的望着下面的人海,掌声渐息,他才轻轻咳了一声,对着麦克风道:“有愧大家热烈的掌声,电厂安置方案比我预想的要差,但是出于种种原因,目前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不过我们惠平马上要兴起二次建设高潮,秀水河南要上马200个亿的新城项目,这片土地在未来五年将彻底腾飞,将绽放异彩,摆在我们面前的机会很多,就业再就业,都不是大问题,市政府将陆续出台一系列政策和方案,会让大家在社会各个层次各个角落的辉煌都有你们贡献的血与汗……”说到这里,凌寒右手前伸指着在场的工人们,缓缓的转了半周,手指所过之处掌声雷动,欢呼如潮……

“用不了多久,惠平电厂可能组建新的股份制大集团,你们人人都有权力入股,都有机会就业,政府不会领着大家走黑路,我以一个党员的原则担保,这条路是社会发展必经之路,是腾飞之路,掘起之路,再苦再难我们也要趟平它,共产党没有被困难吓死的官,我陪你们一起走,走出我们的辉煌。”

欢呼的人潮站了起来,涌动着,这一幕没有被记载,只是记载在了部分人的心中,若干年后,人家还在津津乐道,今天电厂现场会没有一个媒体报社的记者,他们统统给堵在了电厂铁大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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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厂的小轰动并没有波及市里,因为媒体报纸都给挡驾了,什么也传不出去,只是凌市长私下里看望了一下电厂被安置的职工们,免不了会有一些小道消息传出去,但是凌寒不喜欢高调的作风在此也表现无疑,在他看来,这的确算不上什么值得大庆特庆的喜事,无非是遣散了一个万人大企业,有什么可喜的?有什么可庆贺的?他的讲话也只是想给这些拿到了安置费的电厂工人们鼓鼓劲儿。

在电厂耽误了有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以凌寒为首的政府领导们回到市政府时快十一点了,凌寒还是召开了一个简短的政府办公会,企改组的成立就是即将开展下面工作的头一步,在其它人看来这个小组没有成立的必要,无非就是那点事嘛,不成立专门的工作组就不工作了吗?多此一举嘛。

但是在凌寒看来,这个企改组必须成立,想把各项工作落到实处,就要有一个专门的组织约束一些自由散慢的人,把那些想插进来的手封拒出去,把那些不听话的人束在组里,你不听话就拿规规框框来砸你,砸得你乖为止,只有成立了企改组,他才有真正的独立能力去折腾一些事。

凌寒在政府开办公会的同时,市委这边孟呈祥也正在和副书记罗世才商量企改组的事。世才……谈谈你的看法嘛,企改组成立是为了更好的整顿相关企业,效率更集中,我看是好事。”

“孟书记,我也这么认为,专门的工作组针对专门的问题,解决起来是有一定的效率,我个觉得还是要实施监督,也不能任由市政府那边瞎改乱整嘛。必竟关系到民生大事,有了责任党委也要承担。”

“呵……凌市长还很年轻嘛,免不了浮燥,这一点我也考虑过了,他本人也有自知之明,主动让纪委派人去企改组担任副组长,对企改过程进行全程的监督,还要求宣传部配合,企业改制。免不了要搞一些意识形态的传播和教育,这很正常嘛,我看组织部也要派个人参加进去,企业改制,首先是企业干部自身思想观念的转型,这一点也至关重要啊,干部们地原则、素质和党性、觉悟都有待提高。”

罗世才点了点头,呵呵笑道:“孟书记,现在我怎么感觉这个企改组好象个内阁中的内阁啊。呵……”

“哈……有点这个意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这是我们惠平班子对工作认真负责的体现,对待工作要一丝不苟嘛,该负的责是一定要负的,其实只是改制几个面临倒闭的企业,翻不起风浪的。”

“也是,呵……”罗世才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孟书我看纪委、组织部、宣传部派去参加小组的人都得副职吧,企改组是凌市长亲自挂帅的,林副市长是副组长地级别,其实副组长职级不能太低。”

“嗯,高了也不行嘛,我们不能把志昆、玉茹、喜刚他们硬塞进去压人嘛,必竟企改工作是政府班子的主角,这边配合工作有副职就可以了……另外,政法委敬林书记的那个事你有没有听说?”

孟呈祥话锋一转。说到了李敬林头上,罗世才心说来了,和自已谈企改组的事不过是个借口。孟大书记真正要谈的是对李书记事件的态度,“敬林书记那个事我还是不太清楚。昨天倒是听纪委志昆书记说了一句,具体是怎么情况。孟书记你讲讲吧,按我分析李书记不应糊涂至此的。必竟是老党员了。”

孟呈祥跷起了二朗腿。掏了一颗烟给罗世才递过去。笑道:“哎呀。改革开放以来。我党不少干部经不起考验。落马地也不在少数。有些人呐。隐藏地深。一时间也看不透。我们还是不能大意啊……就拿敬林书记这回地事说吧。我看他也是一时糊涂所致。纪委这边准备立案调察。我压下去了。对自已地同志还是要充分信任地嘛。谁还不犯点错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敬林同志为党为人民也辛劳了这些们就把他放在阶级对立位置上。这是要伤老同志心地

罗世才心说。你倒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不就是因为李敬林站偏了队你才这么揪他地小辩子吗?现在却摆出一付悲天怜人地面孔唱戏。我罗世才也不是傻子嘛……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道:“我完全同意孟书记地看法。不管敬林同志地问题是否属实。我们还是要考虑给他一条退路。兢兢业业为党地事业奋了二十几年。若因一时地小错误就否定了他一生地作为。是会叫老同志寒心地。这事要慎重啊!”

“嗯。必须慎重啊。世才啊。我看你代表组织和敬林同志谈一谈吧。让他竟取个好态度。党委也给他留几分颜面。低调处理吧。锐黄市长地问题就搞地满城风雨了。再出个政法委书记地问题。省委怎么看咱们这个班子?你和我地能力势必要受到几位省大人地置疑。唉。政治思想教育还要狠抓啊!”

“是啊。”罗世才心是老大地不乐意。一把手就是好。指派谁出头谁就得出头。他坐在幕后当好人。人家李敬林也不是傻蛋。心里什么不清楚?不过李敬林是为了保全颜面。他也没什么好分辩地了。

孟呈祥在连番受挫之后。先对陈锐黄下手。又对李敬林出击。也算是扳回了一大局。至少他认为目前在惠平没人能有本事再有能耐也因有先天年龄上地缺陷威胁不了他。

下午三点整。企改组正式成立地最后会议在市政府一号会议室召开。市政府地领导们都参与此会。拟定地企改组成员名单上地成员也一一到齐。组长是主持政府工作地凌寒。副组长依次是副市长林珏芬、赵成舟、杨志健、钱海正;纪委副书记卢定军、组织部副部长崔远行、宣传部副部长陶敬荣、发改委主任曹向源;企改组秘书长是周妩。成员是:国资局局长白永年、统计局局长李济民、审计局局长张国涛、工业局局长王云、劳动局局长赵理严……一堆全是干部。象下面一些办事员就不提了。

一个重要地局成员财政局居然在会前被凌寒拿笔勾掉,周光茂很是想不通。跑去市委诉苦了。

“孟书记,这是欺负人嘛,我们财政局这么重要的口儿居然给排斥在企改组外面,搞什么嘛?”

“先坐下,光茂,不要冲动,不要有情绪嘛,呵……”孟呈祥在周光茂来之前就接到了凌寒地电话,他主动解释了不让财政局参加企改组的原因。至少孟呈祥给凌寒的理由说服了,所以他现在一付安稳的模样,看的周光茂甚是不解,接过大书记递给他的烟,周光茂掏出打火机点上,蒙头猛吸。政局是市政府下面最重要的部门,怎么可能把我们排除在外呢?我想不通嘛!”

孟呈祥笑道:“你应该想得通的,企改的对象都是些快歇业倒闭地企业。你们财政局参加做什么?准备给这些企业发放救济金?啊?你手里有钱吗?你认为我们市财政拿得出钱去安置那些企业吗?”

“啊……那个……我们不是还能评估审核企业的资产嘛,他们的帐务债务总要审查的嘛……”

“有审计局审核就行了,至于说资产评估你们看审计资料不就可以了吗?非要趟这浑水?给企业那帮人揪住我怕你什么也干不成了,成天朝你要钱,我看看你能做什么事?现在凌市长这么做对你们财政局也是一种保护嘛,至于说企业敢到财政局要钱,你们完全可以往企改组那边推,对不?”

周光茂仍不甘心的道:“孟书记,我是怕后期企业改制资金咱们控制不了。财政局连监审权都没了。”

“呵……不必担心嘛,不说现在没有改制资金,真的有了改制资金,我也让他们把款子往财政局帐上放,财政局就是管钱的部门,监督也好审查也好,肯定是离不开你们的,想搞小动作可不允许。”孟呈祥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咯噔一下,凌寒的脾性他是领教过了。自已真能拿住他吗?,现在细细一想,他成立这个企改组地目的怕是也在为后期的资金控制找借口吧?这头小狐狸!

打发了周光茂。孟呈祥就把秘书吴志伟叫了进来,“小吴。政府那边的会开完了没有呀?”

“哦…书记,还没开完呢。您有事吗?”吴志伟也搞不清什么状况,只是发现孟书记脸色不大对。

“也没什么。这样吧,迟一些你叫纪委卢副书记来一下我办公室,等他散了会以后的……”

纪委副书记卢定军赶来孟书记办公室时都快五点了,一进门就道:“孟书记,您找我

“嗯,也没什么,你坐嘛,呵……企改组成立会就搞了一个下午,谈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了吗?”

“哦,就是一些规规框框的东西,不过凌市长好象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最后还专门谈到企改组专项资金帐户的问题,主要谈了一些专项资金地重要性,什么专款专用啦,怕人挪用啦,等等之类……”

孟呈祥的脸色一黑,还真给周光茂言中了,难怪他要把财政局排斥在外呢,有财政局在的话,资金肯定要在划到财政局帐上监管,现在却没这个必要了,企改组名正言顺的成立了专项企改资金帐户。

光是这一点担心也就罢了,可是孟呈祥却看到了更让资金又怎么监管?凌寒掌控不了财政局,他手里就没财权,那他肯定要绕过财政局的监管,自已这个大书记空捏着没钱的财政局又有什么用?形如虚设嘛,在财务上掐不住他的咽喉,又如何让他低头?小狐狸果然狡猾。

五一起假之后,马玉茹就与凌寒有过了勾通,凌寒主动的找她谈家属调来惠平工作的事,马玉茹欣然应允。这两天她通过省委组织部,向北省地省组取得了联系,并提出了合理的调动申请,跨省调动干部家属,处级以上是要经过省组点头的,省组同意地话办起来那就简单了,因为现在处级干部大部分都是省管干部了,副处级干部更是省组后备干部的资源,它们都掌握着第一手资料地。尤其是一些特殊干部的档案,省组是非常重视地,象苏靓靓这样的,省组是有详细备案地,出身就不同嘛。

陈琰是目前北省组织部主持日常工作的常务副部长,大小事务她都在打理,庐南惠平市组织部的申请一递过来,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和凌寒进行了一番勾通之后。她就把苏靓靓地档案发了过来。

苏靓靓这份档案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双亲和丈夫的简历在她档案里都有说明,马玉茹看后眉头就蹙了起来,难怪凌市长这么狂呢,感情人家其父苏靖阳是现任兴安省的省长,正部级官员,其母邹月华是省直辖区的一号书记,高配的正厅干部。其本人虽仅二十九岁,却已经是副处级的反贪局副局长了,调过来往哪安排?不好安排啊,只从苏靖阳掘起的轨迹来看,苏家在中央肯定是有背景的,不然苏靖阳能升得那么快?三年时间由正厅升副部,再晋正部,这是个奇迹嘛!

看着看着马玉茹就流汗了,眼神无比地复杂,她头一次感觉到大势力的触须悄悄渗进了庐南。渗进了惠平,她翻过来调过去的把苏靓靓的档案看了好几遍,最终认为自已的判断是准确的。怎么办?

在官场混了二十几年的马玉茹头一次犹豫起来,该不该把苏靓靓的档案给孟书记看呢?孟和凌的关系还指望融洽吗?不可能了吧。以孟呈祥地个性,他怎么可能容忍或妥协?自已要跟着他一路走下去吗?苏靓靓的档案无疑在透露着一些隐性的秘密。这让马玉茹感觉自已站在了新的十字路口。

未来的方向头一次模糊不清了,但她心里还是做了详尽的分析。就孟呈祥和凌寒的优劣之势一一对比,最后发现孟呈祥根本没什么优势可言,这让她再次冒了一头冷汗,就在她犹豫难决的时候,下面人又送来一份苏靓靓的档一看才发现这份档案是北省新江市发来的,这份可没省组发来地那份详细,对苏的双亲基本没有简介,只有丈夫凌寒的简历,这是怎么回事?

没用多久,马玉茹就想通了个中原委,北面有人在拿档案传递些信息吧,于是,马玉茹拔通了北省陈琰地电话,把档案发来双份的情况向她解释了一下,陈琰当时就说,既然新市也发了档案,那就麻烦马部长把省组发过去地那份档案发回来吧…只是一个电话的试探,马玉茹就领略了其中地微妙,原来这份详尽的档案北面只是要给有心人看地,只怕自已不打电话过去,对方也要打来询问的吧。

第二天一早马玉茹就把苏靓靓那份简档呈给了孟书记,孟呈祥也什么心思看,大致翻了一下就算看过了,但是对苏靓靓副处级怎么安排他还是下了个指示,“反贪局没位置,你看看别处吧。”

马玉茹拿着档案出来,又去了专职副书记罗世才的办公室,在那里她足足坐了有一个多小时,门关的很严实,没人知道马部长和罗副书记谈了些什么,只是马玉茹再出来时,她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中午时凌寒接到了马玉茹部长的电话,“凌市长恭喜啊,你们夫妻很快就要团圆了,怎么谢我?”

“怎么谢也不为过嘛,抽靓靓手艺不错,我请马部长来家做客……”

“呵,我倒是想去,不过不是近期……对了,凌市长,你爱人的工作安排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凌寒听出了马玉茹的话音,心下一笑道:“我没任何意见,完全服从组织上的安排,我信任马部长。”

“那……好吧,我再和罗副书记商量一下这个事。孟书记说反贪局现在可没位置,也是让我看着办,呵,说起来副处级的位置多的是,可是专业对口的却又不多,可能你爱人要休息几天等等了。”

“呵……没关系的,她呀,巴不得在家能多休息几天呢,那我就先替她谢谢马部长

这一次和凌寒地电话交流让马玉茹又有了新的想法。这个凌市长不象个炮筒子啊,说话条理分明,很能予人好感的,语气中还透着亲切的味儿,虽是年轻,可无形中却流露出了领导的姿态,难得啊!

5月9日,苏靓靓下了火车,从惠平站走了出来。来接她的是许婧,之前就接到了凌寒的打话,他今天下三贫县考察了,估计要转两三天才回来,苏靓靓心里虽不乐,可工作上的安排她也没得说。

许婧是柏明银行的庐南总监,平时清闲地很,非重大决策她不参加,而且庐南分行今年的工作重点放在惠平。她正言顺的住在了惠平,她的座驾也不是很张扬个性的布加迪威龙,而是银行配给的专车奥迪a8,红色的,比较惹眼的说,级别上要比分行长郭存祥的规格还高,人家是监事嘛!

苏靓靓对许婧和凌寒地关系不是摸的很准,她心里隐隐感觉到色老公没放过许婧,另外从她春情扬溢的俏脸神情上发现了很有力的证明,要是凌寒没对许婧做过什么。那才是真的奇怪了呢。

女人比较了解女人,所以观察女人也准的很,许婧也没有过男友之类的。荡漾着一脸春情,这就解释不通了。再加上她已经成形的少妇丰腴体态,更遮掩不了她的秘密。走动时乳峰颤巍巍地波浪完全失去了少女坚挺生硬的感觉,舒展的双眉。水盈盈眸子,渐放的髋臀,无一不在暴露她的隐秘。

好多的秘密,少妇也许能掩藏的深些,少女却完全做不到,对此苏靓靓是只能恨在心里了,想做点什么却力有未逮,你能把凌寒怎么样吧?分居还是离婚?嗯?似乎没结婚之前就知道他这个样子了,与其要分居或离婚的话,当初完全可以不结婚嘛,事实上自已却无比祈盼着要与他成婚,必须得承认,凌寒真是优秀的让人嫉妒的那种男人,好多不优秀地男人不照样在外面花天酒天玩女人们,比起好多人凌寒滥的,至少他不会饥不择食的什么女人都上,达不到他地标准他的品味地女人,他绝对不会生出占有的心思,遗憾地是那些出色的美女都让他撞上了,象蒋芸、沈月涵、苗玉香、项雪梅等。

就在苏靓靓坐进许婧地奥迪车里时,下到三贫县之一润水县的凌寒却接到了苗玉香的电话。

“凌大市长,你如今不是彻底的把我忘了吧?好吧,我现在告诉你,我买下了惠平市最大的娱乐场子新世纪商务中心,目前正在进行一系列新的装修,用不了多久我的新公司将在惠平亮相……”

“我的香姐,你迟不来早不来的,靓靓也是今天来惠平,你真是要我的命,低调一些好不好?”

“好,凌大市长,我低调,我绝不在这惠平抛头露面的,我就藏在新世纪楼顶等你来宠幸我好不好?连蒋芸都以为我出国了,其实我却偷偷南下来找你偷情,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我恨你……”

“明白了,香姐,等我回去再联系,我在贫困县考察呢,你别打扰我好不,就这样,好,再见……”

挂了苗玉香的电话马上就接到了苏靓靓的手机,“哟,老婆,正准备打给你呢,你看看我忙的……”

“忙着和你某一位情人交流感情呢吧?我打了半天你的手机都打不进去,一直在占么会呢,现在我在主持工作嘛,忙的焦头烂额的,哪有什么闲功夫啊。”

“知道了,你是大市长嘛,在县里多注意饮食啊,也别忙过了头,到哪也是风风火火的搞,真替你担心,该收敛就收敛点嘛,你也老大不小了,还象个毛孩子一样,还有,烟要少抽,酒要少

“靓姐,你越来越象老婆了,我听着你说话受用的很呐,虽然有点不是味儿,不过我还是喜欢听。”

“呸……你少拍我马屁,我现在是你老婆了,该管的我当然要管,该关心的我自然要关心啦……”

“呵,好好好,老婆,你鞍马辛劳,多休息几天,工作方面的事组织上会有安排,你也别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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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水县的贫困和所处的地理环境有关,没有走出去的路,想富不可能,俗话说要致富先修路,地处山区的润水县依山傍水,拥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怎奈山高皇帝远,形成了与世隔绝的生活模式,越过近60公里的崎岖山路才能进入润水县境,那条弯延的润水至山上而下一直汇进长江。

惠平一直不发达,以致地处僻远的润水县、庆县、金马县都极度贫困,这三县人均年收入低于6000元,三个县加一块也没有一家产值上3000万的企业,94年的时候惠平三县全被列入国家重点扶持的贫困县行列,到今年扶植了也有九年,可三县的赤贫人口总数仍达20余万,据惠平财政局统计,9年来三县共获扶贫资金亿元,但至今未能改变贫困面貌,问题出在哪里?扶贫效率居然如此低下?

一路颠波,当凌寒为首的市政府视察车队开进润水县县委县政府大院时,他看到了显眼的问题。

“林市长,这幢办公大楼可谓金壁辉煌啊……”凌寒下车前向林珏芬感慨了一句,林珏芬自然听出了他语气中流露出的嘲讽之意,进入县城后,可谓是满目疮夷,连县城中心干道都是沆沆洼洼的让人揪心扯肺,两旁的建筑更是惨不忍睹,墙壁斑驳,青苔处居然是这个县城的主流购物中心,简直荒唐的让人心酸,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供销社的门楼上居然飘着一面千疮百孔褪了本色的五星红旗,抗战时期也罕见这种经历坎坷的旗子,它竟飘扬在新世纪2003年。

最初驶进县城时,凌寒以为自已进了六七十年代的电影剧棚,路边地电线杆子全是木头的,没有一根水泥杆子。有的已经歪歪欲倒,旁边则支出一个小叉将它扛住,不让它退休,让它继续发光发热。

终于看到一幢具有新时代气息的现代化建筑物,包括楼前绿化的草坪、花圃都具备相当水准。楼前正中空地上地国旗台也庄严肃穆,楼门厅更是气宇不凡,大理石铺就的台阶,打扫的干净无比。

此刻,楼前台阶上左右分站着两列人冠楚楚的县委县政府的干部们,居然都是青一色的深灰色中山服。严谨地有如新中国刚成立的那个时候,楼门厅上挂着横幅热烈欢迎市政府领导莅临我县指导工作,风过,横幅烈烈作响。\\\\左侧的县委一把手刘长栋与右侧的县政府一把手李庆林双双迎下来。

“欢迎凌市长……欢迎凌市长啊……”刘、李二人同时惊异凌寒地年轻,眼底多少流露出丝轻蔑。

润水县是九常委的班子,林珏芬、郝生明三位副市长握手认识。陪同地人有扶贫办主任梁小刚,计生委主任韩华。民政局局长靳康全,还有四位市政府的副秘书长何志元、郭建平、胡镇川、莫恩明;市政府办公室主任韩刚、副主任曲良军。公安局副局长李天民等人……

自从抓管三贫县工作以来,林珏芬不是头一遭来润水县了。对这里落后于时代地社会氛围她也感觉很不搭调,这里说是县。其实比一般县下所辖的乡镇都不如,穷地那叫一个叮当响,不过县委县政府那一小撮人可不穷,润水县最气派的两幢楼一是县委县政府地办公大楼,一是县委招待所,这是润水县的门面工程,尤其润水宾馆是县领导们平日里休闲享乐地好去处,档次和品味相当高。

走入大楼,你不会再觉得这里很穷,办公楼内的装饰是很奢侈的,绝对现代化,凌寒也不说话,只是一路观摩着,楼道楼层里很清静,不相干人等都缩在办公室工作,没有一个敢缩出头偷看的。

最终进入了县委一号会议室,凌寒被请入了上首正位,他是此行大帅,坐这个位置是最合适的。

会议室内早就布置停当,茶烟果盘一应俱全,深色的桌布映衬下,会场的气氛显的极庄重严肃。形的会议桌坐,稍次一些的坐外围后一排,济济一堂,在坐的也有四五十人之多,市里下来的人一律坐左首,润水县的干部们一律坐在右首,九大县常委一字排开,让人一目了然……刘长栋做为润水县的班长,首先代表发言,“今天是我们润水县值得喜庆的一天,凌市长等主要领导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我县视察工作,这是润水县的光采,也是我们润水县干部们祈盼以久的大喜事,说起来我们润水县位列惠平贫困县首位,多年来扶贫工作一直在深入进行,县里干部们也兢兢业业为国为民操劳的甚苦,但是现在看来我们的扶贫工作还是做得不够到位,市领导们今天莅临润水,可见对我们润水县未来发展的看重和关心,下面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凌市长为我们讲话……”

掌声还是比较热烈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年轻的常务副市长凌寒身上,人们很期待他的发言,就电厂安置一事就能看出,凌寒是个务实的干部,是个不说空话的干部,是个敢于做事的干部……

凌寒的脸色很严肃,环视了诸人一眼,被他眼光扫到的人都不自觉的把双手放下去,掌声渐息。

“同志们,我是头一次来润水,一进县城,我以为自已钻进了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电影剧棚,你们不要告诉我个新时代的拥有旧社会氛围的怀旧影视城吧?触目惊心的古县城啊,供销社门楼上那面褴褛的破红旗是你们县委县政府干部们一律看齐的一个风向标

凌寒的发言已经变了味道,刘长栋以降的润水干部们都回避着凌市长的凌利目光,一个个垂着头。

“你们想表达什么?想告诉市委市政府你们很无能吗?9年,9年时间,国家和政府陆继拔下扶贫资金给三贫县26.亿,分到你们润水县地也有八九个亿吧?不要告诉我这些钱就盖了一幢县委办公大楼,一个个都身着中山服。想告诉世人你们拥有象孙中山先生一样伟大的忧国忧民的情操吗?你们有吗?你们配穿这身衣服吗?”凌寒猛的一个巴掌拍在桌面上,人也跟着站了起来,桌面上的茶杯翻倒了好几个,但是没人敢去扶倒下地茶杯,一个个目瞪口呆的任凭茶水四溢。会议室的气氛空前紧迫。

凌寒离开座位开始在小范围内踱步,半垂着首的人们都用眼角的余光跟着怒不可赦的凌寒转动。

“岳秘书……马上通知市纪委,派一个调查组下来,彻查润水县干部党纪、原则、生活作风问题,通知工行、建行、人行、农行、商行彻底冻结润水县常委九大干部及其亲属地银行帐户,李局长。这耍小动作,立即给我监控起来……我告诉你们,你们想清白。好,我给你们一个清白的机会,我看看哪一个人是真正清白的。不是谁穿上了中山服就代表了清白,千万不要让我查出你们在坐的哪一个有问题。\\/\这次老子是要枪崩人地,扶贫九年就干出一幢县委办公大楼来?八九个亿的资金到了哪去?都生嚼着吃了?这还是个县城吗?我看县的建制可以取消了。一堆蛀蛆……”

凌寒言罢,铁青着脸走了。头也没回,市领导们一个个都站了起来。鱼贯出了会议室去,只剩下了润水县一干常委和部分主要干部,刘长栋掏出手绢猛抹额前滚落地汗珠子,偷眼看旁边的李庆林时,发现他和自已一样,脸色都苍白了,其它人也好不到哪去,个个惊慌失措,眼珠子乱转,不知想什么。

公安局副局长李天民戎装笔挺地站在会议室门口,打手机调进了随行的几个干警,随后又拔通了润水县公安局地电话,命令他们组织警力开来县委,放下电话之后,严肃对会议室内的所有人道:“诸位,请在这里安等待,市纪委工作组下来之前,谁也不要离开,现在请把你们地手机都掏出来……”

李天民很不客气的让一个干警挨着个地收他们的手机,嘿,装b装过头了吧?兢兢业怀旧影视城来?不整你们整谁啊?枪崩一批才好呢…这时李庆林县长起身来到李天民身边。

“呵……李局长,我,我啊,你不认识了?我姐姐是李庆莲,市委孟书记的爱人,你……”

哦,感情你还是孟书记的小舅子啊?怎么孟书记就把小舅子塞在这个贫困县了?这里面有说法吧?李天民心里一惊,但是一想到雷厉风行的凌寒就睾丸一颤,这事可头疼了啊,真要有孟书记的小舅子渗和进来,纪委能不能派下工作组也就成问题了,“李县长,你先坐,我知道,请先配合工作。”

“哎好好好……”李庆林也是万般无奈的透露了自已的底子,只要信息传达出去,就有转机。

七八名干警严格的控制着会议室的情况,所收手机一律关机,然后放进一个包里,暂时断绝了他们出外间的一切联系,跟着凌市长,他们总是觉得有股子干劲,象这种控制一县常委班子的场面,他们一辈子也遇不上一遭,难免有些人心脏受不了,不管这个事闹出什么结果吧,凌寒真让他们佩服。

李天民留下话让干警们按原则办事,他则追出去在大院找到了凌寒,“凌市长,有个情况……”

凌寒正要开门上车,见李天民脸色有异,就微微占了一下头,“上车说吧,”他就先民应了一声,启开助手席的车门钻了进去,铁兵没有上车,只是在车旁站着,其它政府干部们都站在院子里,静静的盯着凌寒的车,炮筒子市长果然名不虚传,走到哪折腾到哪啊,路见不平就拔刀。

看着凌寒默默点着了烟,李天民才道:“凌市长。刚才那个李庆林县长说他姐姐是孟书记的爱人…”

凌寒剑眉一蹙,看了一李天民一眼,微微点了一下头,真是这样的话,纪委工作组不会轻易下县了。再说润水这个特殊情况市里面知道的人怕也不在少数吧?只是没人摆到桌面上来说罢了,李天民嘴唇又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没开口,凌寒看的真切,“有话你就说嘛,别吞吞吐吐的。没什么好怕地。”

“呵……那个……还有个情况,我也是听人说的,刘长栋书记好象和省委刘副书记有关系……”

“难怪了,呵……扶贫九年扶出个怀旧影视城。原来是有原因的,该查的照查,咱们查不了。有人能查了,这是共产党的天下。谁也遮不了天……”凌寒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掏出手机就给风秀雅拔了个电话,“风大记者。润水县你有没有来过啊?呵……风格不错啊,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地旧氛围。这年头刻意营造也营造不出这样的好的住的可都是那个风格,来吧,我请你吃饭。”

啪地一声,孟呈祥把桌子拍的山响,眼瞪的溜圆,“这个凌寒想干什么?啊?纪委是家开的吗?他说查谁就查谁?太也儿戏了吧?志昆,不要理他,让他折腾去,我看他能闹出什么来,哼……”

王志昆还是有点忐忑,说起来他地堂弟王连坤也在润水县,还是常委之一的组织部长呢,他不担心是假的,蹙蹙眉道:“孟书记,我看这炮筒子一天不搞点事出来就坐不住,问题是润水情况微妙啊,听说炮筒子让政府办通知银行把润县常委们地私人帐户全冻结了,包括他们亲属名义开的户,要彻查。”

“胡闹吗?没凭没据地,他凭什么查人家的私人帐户?这是犯罪地,以市委办的名义通知各大银行,不要随便冻结某一个人地帐户,除非公安机关要求协办的重要案件地相关人员的帐户可以冻结……他还反了天了?在惠平这一亩三分地上,哪轮到他作主了?让他主持工作,他真以为能无法无

与此同时,风秀雅联络了一干惠平日报的朋友们,组织了几辆车的庞大下县队伍,于中午饭后开赴120公里外的赤贫县润水,说是带他们去观赏怀旧影视城,另有消息传出,说凌市长下了三贫县,这些人家都挺兴奋,有凌市长的地方就有新闻,这一点可是人所共知的。

其实风秀雅接凌寒电话的时候就快中午了,她已经和柏明银行庐南分行长郭存祥、省财政厅副厅长刘富民走进了大酒店,自从成了人民日报记者站的记者,她很轻易就能接触到地方的高层领导,好多消息她都都提前察觉到,经过大半年的锻练,风秀雅越发混的如鱼得水了,不过她清高自赏之名也远远传出,名利钱权对她来说都是眼前烟云,她根本就无视,她只想在自已的笔下写一个真实的世界。

就因为她油盐不浸,水火不侵,所以认识这位大记者的人才觉得她无比难缠,之前她也来过几次惠平,但很少有下县的经历,惠平市委宣传部的周喜刚部长对风秀雅是极其欣赏的,周喜刚仕途得意,有钱有钱,有权有钱,巴结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说难听点,招招手愿意向他奉献的少妇美女不知凡几,直到他见到风秀雅,才知道自已白活了好几十年,几前见过的女人玩过女人居然没一个堪与其媲美的,尤其是家里那位,无疑就是个黄脸大婆婆,眼角眉梢全是肉疙瘩,看完她连饭都吃不下……

自哪以后周喜刚对风秀雅是极其的关注,他本是宣传部长,无论是身份地位,都有与风秀雅接近的优势,当然,周,哪知人家风大记者都不拿眼尾甩他,越是这样周喜刚还越来劲,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显珍贵嘛……就因为太关注风秀雅,所以她今天一下润水,周喜刚就知道了,政府那边好象也下三贫县视察了,怎么风大记者也赶在这个时候去?难道润水那边有状况?

很快,周喜刚的猜测就获得了答案,纪委王志昆书记就把孟大书记震怒的情况向宣传部的周部长、组织部的马部长转叙了一番。二人心里各自生出想法,周喜刚则第一时间拔通孟书记的电话汇报情况。

“孟书记啊,我看这个事压不住了,刚才日报社的人向我汇报,他们大批记者都往润水去了。这还不是主要地问题,那个……那个人民日报驻省站的记者风秀雅也是其中一员,听说是她透露的消息。”

“什么?她怎么会知道这个事?”孟呈祥脸色突变,这一刻他感觉到事态不象自已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喜刚啊,你尽快和她取得联系。不要让她给咱们惠平添乱嘛,好好和人家说,这事你要处理好。”

周喜刚翻了个白眼,心说。人家根本不尿我这个部长,在省里面一堆大干部都给她面子,我算个屁呀?干笑一声道:“孟书记。我、我尽量试一试吧,不过……不过这个风记者太有个性。我怕“周喜刚,你摆不平她不要回来见我。这算点什么事?你堂堂的宣传部部长白当了?连个小女人也摆不平?你这工作能力怎么越来越退步了?马上去办这个事,别和我东扯西拉地。”啪电话扣了。

周喜刚心说,你不也给人家碰过吗?还说我能力退步了。你的能力更老化了,比我还不如呢吧?

市委这边又热闹起来,马玉茹又溜进罗世才副书记的办公室时去,与此同时,纪委王志昆拔通了凌寒的手机,按照市委孟书记的意思,他需要和凌寒勾通勾通,“呵……凌市长,我,我是王志昆啊。”

“哦…王书记,我还正要找你呐,我看润水县的问题比较复杂,我地意见是纪委派个调查组下来。”

“凌市长,看待事物不能光看表面嘛,我们要把眼光放远,有些深层次的东西是要用理性的视角来对待的,润水县地问题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复杂,那是一个历史遗留问题,不是这届班子造成的,也不是某一届班子造成地,种种因素不能尽叙嘛,纪委派调查组不是不行,但是我们得师出有名

“王书记,我来惠平不久,是有些情况不太了解,但是国家九年扶贫,润水县原样不变,仍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模样,八九亿扶贫资金搞哪去是该有一个交代?就算它是历史遗留问题,是不是这类问题还要遗留到下个世纪?我们这些共产党地官干吃饭不做事了

王志昆声音一沉道:“凌市长,你这个说话的口气不大对调吧?你地意思是说就你一个干事的好官?我们全是尸位素餐地闲人?你不能一棍子把全惠平的官员都打死吧?对你地态度我保留意见,纪委调查组不会师出无名,你有能力的话你自已去查,组织上是讲纪律的,纪委也不是谁家的小机构。”

说到最后,王志昆才发现自已竟对着肓音电话嚷嚷,不知何时凌寒把手机挂了,气的他脸色铁青,这个姓凌的,太嚣张太无法无天目无领导了,把电话扣下后,气冲冲的站起来要出门,却给急匆匆闯进来的周喜刚撞了个满怀,“你这风风火火的搞什么嘛……”王志昆瞒怨了一句,脸色仍不好看。

周喜刚叹了口气,把门关严,拉着王志昆坐下才道:“我的志昆书记啊,这回的事不好办了啊,孟书记非要我摆平那个风大记者,可我给人家打了十七八个电话都不尿我,接都不接嘛,这算什么嘛!”

“风秀雅?怎么回事?你、你是说她也下润水了?”王志昆反应也快,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可不是嘛,这个姑奶奶,存心给惠平添乱嘛,怎么儿?志昆书记,平时你招最多。”

王志昆拧着眉头沉下了脸,润水县的事要是戳到人民日报上去,那肯定是炸锅的,别说惠平市班子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就是庐南省委也要挨批的,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润水县的情况,所以一听风大记者去了润水,他头皮就发麻了,搓了搓手,一咬牙道:“喜刚啊,我看你亲自跑一趟润水

“我?我亲自去了又能怎么样嘛?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风大记者的脸面有多大,惠平能找出个让她正眼看的人物吗?咱们的孟大书记亲自请人家吃饭不也给碰了吗?不过最近我听说省财政厅的刘副厅长一直在惠平这边和追她,可能也是为了一些事吧,今儿中千他们还在一起吃的饭,找找他?”

王志昆点点头,“对对对,叫上周光茂,他和刘副民厅长私交不错的,一定别让风记者插手这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n.,章节更多,

孟呈祥也不会一个人去面对可能兴起的大风雨,他左思右想还是决定给省委刘副书记汇报一下。

“刘书记好……我,呈祥啊,呵……打扰您中午休息了,这边有个情况向你汇报一下……”

“你这个孟呈祥,我看你找我就没好事,说吧,又是什么事?连个午觉都让我老头子睡好……”

孟呈祥把凌寒下润水折腾的情况加油添醋的叙述了一番,末了还道:“刘书记啊,润水是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凌市长都喊着要枪崩人了,我听一些同志反映,润水整个常委班子都让他一句话监控起来了,手机等全被没收,叫他们等待市纪委调查组的开入,无凭无据搞的人心慌慌,这算什么事嘛?刘书记,这太也胡闹了吧,对于润水县刘长栋书记的能力我还是信任的,这个干部是有些缺点,但在大事大非面前他也不含乎嘛,润水贫困也不是一个人一届班子的责任嘛。”

刘定一在这边听了孟呈祥的汇报,脸色也沉了下来,尤其听到孟呈祥刻意的提到刘长栋这个名字,他心下越是反感,润水县的赤贫他也是知道的,但是近几年也仅限于耳闻,屈指数一数,大该有六七个年头没下过润水县了吧?对于凌寒的震怒,他心里也感觉有些异样,到底他看到大发雷霆?这个有凌青天之称的年轻人是不是在小题大作?越是这么想,他心里却越是不安。

好半晌没听到刘定一的说话,孟呈祥就有点撑不住气了,又道:“刘书记,我不赞同凌市长的作法。”

“呈祥啊,我也有好多年没去看看润水县了,94年开始扶贫。算算有九个年头了,我看润水应该是有大变化了嘛,前些时润水县委大楼和润水宾馆这些建筑都很有新时代的气象嘛,这样吧。呈祥,我准备下去一趟,看看你们这个炮筒子市长到底在搞什么,真如你说的这般胡来,我这次调他走……”

孟呈祥无言以对,但额头却渗出了汗珠子。强自笑道:“呵……那、那欢迎刘书记来惠平视察啊。”

挂掉电话之后,孟呈祥的身形不由佝偻起来,默默地摸了支烟出来,烟雾腾起时。他的眼前一片朦胧,似看到了多年前自已满怀壮志初入仕途时的豪情万丈,随着时间的推移。\\/\壮志消磨殆尽……灯红酒绿,夜夜笙萧。金钱美女,名利权欲。一幕幕在眼前跳跃,一幕幕又远远逝去。似风般过不留痕。

“孟书记……孟书记……”王志昆轻轻唤了两声,孟呈祥才嗯了一声醒转过来。感情王志昆什么时候进来地他都不知道,往事的他重新找到了一些昔年的壮怀激烈,“志昆啊,你坐

“孟书记,您怎么啦?”王志昆还是头一次看到孟呈祥这付神情姿态,好象承受了什么打击一样。

孟呈祥长长叹了一口气,“赤贫三县问题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但是我们在看待这个问题上还是失去了原则,志昆啊,我孟呈祥今生唯一的一个跟头就是栽在赤贫三县问题上,我没有站稳立场啊,我们不该随波逐流啊……刚刚我和省委刘副书记通过电话了,他要亲自下润水看一看,你、负责陪同吧!”

王志昆脑门上象给板砖砸了一记,嗡的一声,只感觉眼前发黑,冷汗猛地冒出来,人都傻了。

“志昆啊,提前安排纪委调查组的人先下去吧,让、让曾向明副书记带队吧,是祸是躲不过的。”

耳旁回荡着这句孟呈祥的说话,王志昆都不知道自已是怎么走出了孟书记地办公室,楼道里有人想他打招呼他也茫然无觉,回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家里去电话,他知道有一些事是藏不住的了。

“老婆子……赶紧地,把、把咱们家存折上的款子转移转移,好啦……不要问那么多了,让你转你就转嘛,对对对,尽快,你、你下午就去办,还有孩子们帐户上地,都告诉他们,让他们清理……”电话的王志昆突然间象苍老了几年般,坐在椅子上一阵急喘,好半天又拿起电话打给曾向明。

论资格,曾向明比王志昆更老,但就是因为他这个人太刚正不阿,所以才坐了冷板凳,52岁地他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老,灰白的头发染满双鬓,此时,他坐在车里心情却是无比地激动,他想不明白孟呈祥、王志昆他们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起用自已这个吃了好几年闲饭的老家伙,说起来在惠平官场上挨得骂最多地人就是他曾黑脸,上上下下的官员没有一个敢和融在一炉的,他太能得罪人。

今天,2003年5月的某一天,曾黑脸又一次披挂整齐上阵了,这次他点起的兵都是在纪委混的不如意的那撮人,都是昔年跟着曾黑脸干事的人,无非是再一次得罪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干……

马玉茹很快就接到了曾黑脸出山的消息,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孟呈祥是不是吃错药了?还好润水县这块自已没有涉及进去,不然真有好看的,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还是想到了应该找罗世才问问。

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这个时候想了,马玉茹忙接起来,感情正是自已要找的罗世才,没等她先发话,罗世才已道:“玉茹部长,我刚刚接到省委刘副书记的电话,他已经在来不明白曾黑脸怎么就带着纪委调查组的人下润水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看啊,这惠平的天要变了……炮筒子就是炮筒子啊,一轰一个准,一下润水就天翻地覆了,这个凌青天啊。真是不可思异!”

罗世才头一次承认凌寒那个凌青天的绰号,有感而发啊,马玉茹也是感慨万千,突然发生的这一切。让人措手不及,都想不明白是怎么发生的,就是下了个润水嘛,就是润水贫困一些嘛,怎么立刻就这么大动静呢?孟呈祥、王志昆他们压不住了?怎么可能呢?这刚刚扳翻了陈锐黄,李敬林也暂时住了医院。占尽了上风嘛,怎么说崩就崩了?其实这里面最厉害的角色不是凌寒,是风秀雅!

这个人民日报驻庐南地大记者才是令地方官员忌惮的角色,她纤手里的那支笔才是要命的东西。

而这些情况马玉茹和罗世才并不知晓。但是孟呈祥、王志昆、周喜刚他们清楚,所以孟呈祥才迫不得主动向刘定一去汇报这一事件,哪知刘定一摆出一付让凌寒好看地姿态要下润水亲自看看。阴差阳错啊,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梁面。孟呈祥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难道还能把人拦住?

说起来马玉茹一直靠的孟呈祥挺近,但是她还是很谨慎围反纪律的情况下贴靠着大书记,甚至从不不和书记唱反调。只要是书记的调子她都顺,她清楚地知道在惠平还是孟书记说了算,直到凌寒出现,她才看出一丝异样,头一仗就那么惨烈,可凌寒却安然无恙,谓之奇迹嘛!

主要凌寒不是放空炮,他每出一招都是在拿实实在在的行动说话,电厂的安置和即将要上马的秀水河项目,都是令人瞩目地大事件,这次又突然演变到了三贫县,事态发生瞬息万变,连孟呈祥他们都没想到凌炮筒子一下去就揭开了润水县的大伤疤,他完全不按牌理出牌嘛,甚至什么也没调查就喊着要枪崩人了……现在让罗世才都感觉到凌炮筒子有青天的味儿了,马玉茹也深有同感,因为他们两个人都知道润水县地一些情况,但是他们很少言及那方面的事,他们以为领导们心里都有数。

曾黑脸今天一出山,罗马二人才意识到事态不象表面那么简单,“罗书记,你要陪同下润水吧?”

“刘书记也没说,看意思我是要下去地,等刘书记到了再议吧,今天肯定是下不去了,庐阳到惠平这段路也够他们走一个下午的,下润水我看是明天地事了,今天市里面就下去好几拔人了,先是市政府的视察组,现在又是纪委曾黑脸地调查组,周喜刚和周光茂,再就是李天民调动地市局特警大队,简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嘛,我看啊,明天你和我都要陪着刘书记下去。”

李天民现在对凌寒的佩服那是五体投地的,仅仅是给什么风大记者打了一个电话,没两个小时就起了一窜的连锁反应,最让人不能置信的是隐匿了三年的纪委黑脸曾向明出山了……所以当凌寒让他再调警力时,李天民似乎没有犹豫就打电话把市局的特警大队调了下来,百多名全副武装的干警在今天夜幕降临的时候会开进润水县,这时候又一个消息传来,省委刘定一副书记要亲自来润水……

至此,林珏芬等副市长都把一颗悬着心放进了肚里,他们深深的知道定一书记的人品,所有人的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定一书记啊,你早就该来润水看看了,看看打着你旗号的刘长栋干了些什么?

可以说除了凌寒,没人不知道刘长栋和刘定一的关系,具体他们是什么关系,这倒没几个人清楚,但肯定是有关系的,借刘长栋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打着定一书记的旗号招摇撞骗,润水事件会如何发展?现在没人知道结果,但是各人坚信刘定一的革命立场,极有可能刘书记这次要上演大义灭亲的好戏。

另外这些人想不通孟呈祥怎么在这个时候起用了曾黑情,唯独赵成舟一付成竹在胸的模样,林珏芬一直以来都把赵成舟当做自已的竟争对手,这个深沉无比,喜怒不形于色,没几个人能看得透他,也就因为这一点,孟呈祥也不喜欢他。所以在市政几位副市长中选常委时,孟呈祥选择了较为柔性的林珏芬,但他没想到林珏芬这个女人外柔内刚,根本不象表面那么好拉拢。

一行市领导在几名县公安干警的陪同下步行出了县委大院。在古老的旧社会街上逛荡。

“赵市长,这条大马路要是彻底翻江的话,我看更有七十年代地味道,那个时期县城里哪有什么柏油马路嘛……呵……润水县干部们唯一的一点功劳就是保留了这座古县城的旧貌,这是不作为的功劳,让人哭笑不得地功劳啊。扶贫资金数亿,都不晓得做了什么,看看街上这些人,都拿什么眼光看我们?”凌寒随手指了指。跟在身边的一堆副市长们都苦笑无语,大街两旁站满了润水人,男人们全是粗布衣衫。蓝褂子蓝裤子,要不就是过去的军绿裤子和褂子。最可笑的是好多人还头戴着前进帽。

妇女们统统是蓝布裤子花格衫子,大部分人都梳着两个大辩子。有的都拖到屁股下面了。一个个目露惊异的看着这堆怪人,他们指指点有的人还嘻嘻哈哈的笑,居然都是一付看戏的模样。

前面带路地一个公安伸手指了指路边一个带头嘻嘻哈哈的三旬男人。道:“陈二狗,你起什么哄,嘻嘻哈哈的象什么?赶快散了,这都是市里面地大领导,你们都放严肃点,搞什么搞嘛,不象话!”

“哈……什么领导嘛,王公安,你就别哄我们喽,咱们县领导可都是中山装哩,俺们家有个亲戚也在县里面工作,他说官越大衣服越严肃哩,你看看这些人都穿的什么嘛?奇装异服嘛,搞什么嘛!”陈二狗话落,街两旁地人轰然大笑,王公安涨的一张脸通红,横眉瞪目地却又发作不得,气的他够呛。

凌寒对这些观念封闭,思想落后地县民有出股深深的同情,他们真是与世隔绝了吗?怎么可能这个样子?剑眉微微蹙了蹙了,他就朝那个王公安问,“同志,你给我说说,咱们润水县地人都没出去过?”

“呵……那个……那个县里有规定,未经政府同意的老百姓是不、不许出县城的,再说咱们这边山路崎岖,怪石嶙峋的盘山路六十多公里,那根本不是人走的,万一出了车祸,那是要车毁人亡的,县里面自给自足嘛,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的,出去干什么嘛?听说外面不太平,贼比良民多,呆在家里还是安全嘛,咱们润,老百姓们遵纪守法,偷鸡摸狗的一就没有,素质都高尚……”

听罢王公安的话,凌寒回过头看了看一众市领导们,一个个被雷的龇牙咧嘴的,素质是挺高,不过这观念是太陈旧了,县里面居然规定不叫老百姓们走出去?这是党和政府的规定吗?谁给定的?

“林市长,你也来过润水几趟了吧?对这里的民情不了解吗?没听你说过润水的事

林珏芬脸一红,“不瞒凌市长,我是来过几回,但只接触了县里的干部们,还没机会走近老百姓。”

凌寒哦了一声,指着那个王公安朝大家道:“我看这个王公安也是土生土长润水人,因地制宜,量才而用,县委县政府还是很会用人的啊……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人们的思想观念还停留在上个世纪。”

具体哪个年代凌寒也不用说了,从满大街老百姓的衣着上也能看出来,这里最常见的交通工具不是汽车,而是马车、骡子车、驴车、牛车、自行车……这里空气真是好的很,纯自然的没有污染。

“一直没有机会下到润水来看看,只是听人说过这里的奇异,却也不曾在意,今天也算开了眼界。”赵成舟感慨了一句,大多数人都和他有同样的想法,他又道:“润水一直是赤贫县,县里领导调进的想不明白那些习惯了大城市生活的人,如何能在这种地方呆住,也许这里也有它吸引人的魅力所在吧,在这里能寻找到曾经被我们遗忘了的东西,它离我们的现实生活好远好

凌寒突然又问林珏芬,“林市长,庆县和金马县不会也是润水这样的光景吧?”

“哦……不是的,那两县贫困是贫困。但是一切正常,只有润水县是这个样子,主要这里山高皇帝远,出去的路太艰难。要是下大雨什么地,有些路段的山体会滑坡,根本不敢走车,清理一次要十天半个月,这里不光是交通不便利,就是通讯也很落后。前年电信基站才进入润水,之前手机不能用。”

凌寒缓缓点了点头,不知不觉中,一行人走到了县城南边的旧城门楼下。在王公安的引领下,他们又登上了旧城楼,黄昏夕阳中。俯视雾气朦胧地远处山道,凌寒感慨万千。“给润水人修条路

海拔4800米的渺天峰直插云端,满山苍翠。景致秀丽,奇冠庐南……可惜了这奇绝天下的一景。却因路遥艰险,一直被世人遗弃在世外。只有一条自山上流下的瀑布滋养着一方土地,润泽着一方生灵,它就是被人们称颂的润水河,盘居在渺天峰山腰上的十地过了几十年。

当年日本人进庐南的时候,他们躲进了拥有奇险之称的渺天峰,这一躲就是几十年,扎下根,再也走不出去了,文革时期,这里也是唯一的净土,直到今天它还没有回归新时代地社会,它被遗忘队开到了润水南城楼下,刘定一就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浑雄城楼门前下了车,这座城楼还是老样子,保留地相当完整,一点也没变,只有风雨苍桑刻在古城楼上的痕迹。

凌寒领着市里地视察组出城门迎接刘定一书记,陪同刘书记下惠平的还有省纪委地副书记魏树仁、省组副部长马恩铭、省宣传部副部长李重天、省公安厅副厅长王兆国,再就是惠平市委副书记罗世才、组织部长马玉茹、市委秘书长徐红叶等人的陪同……孟呈祥本来也要下来地,临行前突然老毛病复发,随即进医院了,王志昆一付关怀领导的姿态,也就主动留了下来,市里面总得有个常委坐镇大局嘛。

就在城楼下面,一老一少两个人握了手,凌寒表情很严肃,“刘书记,您有些年没来

见面就吐弦外之音,刘定一听地微微一怔,但还是点了点头,“是啊,大该有六七年了吧……怎么样?县城的原貌没变吧?当年下来时我曾有过留的润水的原貌嘛,历史遗产讲话起了大作用吧,我看润水还是原汁原味的,这个历史遗产怎么保留,也许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刘书记,咱们走着进去吧,您是应该亲身体会一下润水的原貌啊……”

凌寒脸上是有了笑,但笑的颇为玩味,刘定一身后那些人也搞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事实上这些人没几个来过润水县的,只是此刻看到这座奇古的城门楼让他们感慨不已,不用说这也是一座古县城嘛。

整整一个上午凌寒都在沿街和老百姓们进行勾通,但是思想观念代沟太深,根本没法勾通,他是真正的相信这座古县城的确保留着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原汁原味,所以他此时敢在刘定一面前说这些。

刘定一何等样人,在听出了凌寒语气中的一些嘲讽和不满,心下甚是狐疑,可是脑海里浮现出县委大楼和县委招待所两幢新时代的建筑物,又心安了不少……但是等他真正走进这座城楼的时候,却有些傻眼了,满目皆是低矮参插不齐的危房,中央主干道的柏油石子处处翻起,与主干道相接的分叉路都是凹凸不平的土道,大街两旁站着的还是六七年前自已看到过的那些人,没有一丝改变,破水缸,烂木头车堆的小铺面前面,一排排一行行的大青石台阶仍是街店铺面的主格调,印花纸糊的窗户,木头棍儿支起的窗棂,一张张黑干的象桔子皮的脸孔,一双双空洞无神的眼睛……

一路走下来,刘定一找不少老百姓亲切的问话,但是老乡却象防贼一般防着他,还说他冒充领导,穿奇装异服,最可笑的是一个小女孩指着梳着大背头的刘定一笑他是地主老财,油光满面,一看就不是好人……跟在刘书记后面的大堆人马全给雷的哭笑不得,而定一书记面色却沉凝似水,眼中蕴满泪光,他蹲下身问小女孩,有没有进过城?小女孩说县里有规定,不许老百姓进城,说外面不太平。

一句话说的刘定一泪流满面,紧紧的搂住小女孩,悲叹一声,“我刘定一有罪啊,怎么会这样?”

所谓的润水事件有yy成份,现实中极少有这样的情况,这样的情况会发生在故事里,故事明白吧?在此敬告一部分读者,不要太较真,要以客观的眼光看待这个故事。谢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n.,章节更多,

沿着大街刘定一在凌寒等诸人的陪同下一路走向县城的中心,走走停停,说说聊聊,一把鼻涕一把泪,省委副书记眼珠子都红了,后面的人个个阴沉着脸,不少人陪着刘书记擦眼泪,是够心酸的。

一直看到了金壁辉煌的县委县政府的那座办公大楼,刘定一才开始全身发抖,“好气派的大楼啊,它不该建在这里啊……这是润水县的皇宫吧?啊?好啊,好得很啊!凌寒啊,我们不要进去了,再带老头子去县委招待所看看吧……全润水县是不是就这座能看得下眼的新时代大楼啊?你全转了没?”

凌寒点了点头,“全转了,刘书记,您说的对,全润水县就这两座新世纪的大楼,其它的都是原汁原味的历史遗产,包括县里的每一个老百姓,他们连思想和观念也都停留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左右,润水县的干部们立大功了啊,全中国也找不出第二个历史原味城了,刘书记啊,逛完县城之后,我突然发现我这次的做法有点冲动了,抛开我们的干部不作为这一点不谈,我是搞不清他们是真的太愚昧还是故意在这么做,他们想表达一种什么样的思想主题?他们拿这里十几万老百姓在玩耍吗?九年扶贫就修出一条随时可能山体滑坡的羊肠小道,就盖出两幢新楼,就教育出一堆思想观念封建落后的土著,他们这是罪,是赤裸裸的渺视党纪和国法,糟贱社会,糟贱老百姓,我既感悲哀又感好笑……”

刘定一捏着凌寒的手,一路上都把他的手当拐杖用了,实际上他气的双腿打抖,不是凌寒扶着,他都走不动了,听罢凌寒这一席话。他也苦笑了,“凌市长啊,我支持你的做法,我要看一看润水的干部是不是在假愚昧,如果他们真的是那么愚昧无知,尚情有可原,若是借着愚昧的幌子搞贪污搞腐败,我是要支持你枪崩人的。查,彻查到底……魏书记,你们省纪委挂帅,给我马上就查,公安厅配合,罪证坐实地给我抓,给我审,给我一层一层的刨。给我一点一点挖,我看看近九亿扶贫资金在哪?”

刘定一口气生硬,脸色铁青,谁都看的出来。这位老书记真是气坏了,昔年的一个指示误导了两届县委干部,他心里能好受吗?他对这些县领导曲解他的那段讲话更是异常气愤,下面这些人分明在钻空子嘛,他们也真的敢这么做。\\/\可谓胆大包天,想到那个刘长栋。他这手就抖的更厉害了。

的确,县委招待所那幢楼和县委办公大楼一样。金壁辉煌,摆在这里显地极不谐调。刘定一站在楼前久久无言,两条腿沉重的挪不开步子了。凌寒这时道:“刘书息一下吧。”

“我没脸进去啊……你陪着我,咱们在县城找一家小馆店坐坐吧,润水的问题解决不了,我就一直住在这里……你们都不要跟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有凌市长陪着我就够了……”一老一少转过身,沿着街朝北面走去,只有铁兵一个人跟在他们身后,其它的领导们都没敢跟去,定一书记给打击了。

一众干部堆中的罗世才和马玉茹对望了一眼,这一刻他们清晰的感觉惠平的天真要变了,刘定一脸上分明写着对惠平的失望,对惠平班子地失望,其实也是对孟呈祥的失望,难怪老孟装病没来呢。

孟呈祥是没脸来了,不装病咋办?跟着来看老书记那张悲痛的脸吗?让他怎么解释?如何解释?

刘定一一走,在场官阶最高的就是省纪委副书记魏树仁了,定一书记刚才也说了,润水地问题是要彻查的,那就彻查吧,魏树仁亲自主持大局,省公安厅副厅长王兆国协助,发布了一连串的命令,下面这些人就纷纷动作起来,曾向明是惠平市委派下来的调查组领头人,自然也成了主要调查领导,他亲自指示纪委调查人员展开对润水县九大常委的调查,九常委以降,所有地正、副科级官员全部列入调查范围,这是一次庞大的调查,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地工作,监察局、纠风办、法院、检察院、统计局、审计局、各银行相关同志纷纷接到通知,准备开赴润水展开调查……

混在人堆中的周喜刚偷偷地抹汗,他身边的周光茂也好不到哪去,他地连襟也是润水县的科级干部,他吃了多少甜头自已心中也是有数地,所以说他背心直渗冷汗,这一刻他对争权夺利也失去了兴趣,眼前这一关要是过不了什么都不用谈了,望着远处和刘定一并走的凌寒的背影,他咬牙切齿。

秀娘今年21岁,是润水北道这一带最靓最美的姑娘,每天都有上门提亲的人,门槛都快踢烂了,也因此导致秀娘她爹开的小饭店生意不错,秀娘打里照外,精明无比,她是小饭店的小掌柜,自从县里发布了双休日,小饭店每到周末都很热闹,平时人们忙忙碌碌的生意倒也清淡,无事时秀娘就拿着一把扫帚里里外外的打扫,店是土,可扫的干净呀,桌椅板凳都是老古懂,修了又修,补了又补,不少货都是民国时期保留下来的,古朴和素洁,店里的地面还是大青石方砖铺就的,免不了有沆沆洼洼的地方,前两年小店还扩大了经营,从信用社借贷一万块钱的款子,把小饭店的后院辟成了旅店,整顿出十来个房间,供一些客人们暂时居住,不过生意是相当的惨淡,小时候也喜欢念书,可是父亲说县里没有高学历,听说77年就恢复了高考,可是咱们县一直没恢复,不知道为啥,反正那些走出去的润水人再也没有回来过,兴许是外面不太平,把孩子给糟塌了吧。

全县也没几家能看上电视的,那种奢侈品只有当官的人家才有,据听说接受信号不太好。没啥可看的,县里人想有电视必需要经过县里相关部门的审核,光是审核费就贵的要命,一般人家不敢买,也买不起,不如一个月看一回电影好,至于电影上面演的那些东西,那些花花世界。领导们说是假的。

秀娘就寻思着以后能嫁给一个当官的,可是自已是农民成份,想嫁入豪门宦室,爹说那是做梦。

一年到头来也没见过外乡来地客人,今天一下就来了三个,一个老头,两个年轻点的男人。

那个最年轻的男人长的真好看,秀娘就偷烟看他。看着就脸红,就心慌的怦怦的跳,这人生的真俊,比电影里那些小生还俊不知多少倍。她招呼客人们坐下之后,就忙着上清茶,还喊她爹起灶。

进来的三个客人自然是凌寒、刘定一、铁兵他们,眼见秀气娇美地少女喜气的忙活,三个人都生出感叹。这店里真是干净,可却除了他们三个。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旧社会味道,这里的一椅一桌。一碗一杯都远离了新世纪,包括这里的人。都质朴的让你感动,他们的眼神纯洁无比。但不无一丝防备,也许是因为客人们穿着奇装异服吧,开饭馆地还好,换一般戒备之色更浓。

“小姑娘,你别忙活了,来,坐下来陪大爷唠唠嗑儿好不好?”刘定一亲切的招唤秀娘。

哪知秀娘对他很有看法,穿的那么随便,还梳个地主老财的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当下就板着脸道:“你吃你地饭,我做我的生意,有什么好唠的?我又没赚你唠嗑儿的钱,不唠……”

秀娘末了还瞪了一眼刘定一,顿时凌寒他们三个人就笑了起来,“刘书记,咱们穿着奇装异服啊。”

刘定一垂下头,伸手抖了抖衣襟,苦笑道:“润水县委这帮混蛋,怎么把好好的人教育成这样了?”

“你这个老同志,想当反革命吗?县里领导也是你能乱骂地吗?我可警告你一回,再瞎说我要告公安抓你了,哼……”秀娘越看这三个人越有问题,听说昨天就来了不少市领导,说是下来视察工作的,今天上午还闹哄哄地,自已也没时间出去看看市领导的样子,不过听说市领导都穿奇装异服。

凌寒转过头对秀娘笑道:这店里地老板娘吧?呵……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心目中的领导是什么样子地?就是说他们应该穿什么衣服,说什么话,平时又做些什么?县里不是有不少厂子吗?我听说产生力都不低,象什么卷烟厂还在生产大前门上海这些低劣烟,难道这些烟卖的很好

秀娘明显地对凌寒另眼看待,这是先入为主的第一印象在作崇,在心里面她就不想把凌寒当坏人反革命来看待,她觉得长的这么俊的人应该挽救,而不是继续让他沉沦,让他走到人民对立位置上去。

“我可告诉你,有些话不能乱说的……”秀娘很警惕的朝饭店门外瞅了瞅,然后压低声音道:“我们县领导说了,象你们穿成这个样子,都是不严谨的作风,是要受到党的再教育的,你们不能丢了老革命艰苦朴素的传统,县领导还说了,衣服不打补丁那就是可耻的浪费,呶,你们看看铁衣服,这里,这里都有补丁嘛,肘子,膝盖,屁股这些地方,都是要打补丁的,这成能体现艰苦朴素的作风……”

刘定一看了凌寒一眼,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凌寒也是摇头苦笑,他又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啊?我叫李秀娘,你呢?你叫什么?”秀娘明显的对凌寒很有好感,不光告诉他名字还反问。\//\秀娘同志啊,你的思想太落伍了,你们润水人封闭在这块小天地里整整三十几年了,你们应该走出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润水县的干部们把一个十多万人的县搞成这个样子,他们是在犯罪啊,三十年,三十年啊,润水人居然就没有走出去的?真是个奇绩,难以置信公安抓了你。走出去那么容易吗?县里有规定,要政审什么的,通过了才允许走出去,又说外面的世界很不太平,贼多的不得了呀,我们本来就穷,碰上了贼不是更惨了?又说那条山道不好走哇,我爹说想走出去是要冒生命危险的。不经批准私自出去的,抓了要判刑地。”

看秀娘唬着脸的神情,凌寒和刘定一都再一次苦笑,秀娘这时看着凌寒掏出的烟,还是那种传说中过滤咀的,不由惊讶的道:“哇,这是领导们才抽的烟啊,你们怎么敢抽这样的好烟?县里卷烟厂的大前门和上海牌香烟卖地很不错啊。前些时县领导们说哪和哪又打仗了,经济危机又来了,烟茶酒也都涨价了,大前门现在7毛钱一盒了。我爹都快抽不起了,哎呀……公安来了,你们快把烟藏了……”

正说着话,两个县公安就晃了进来,他们一眼就瞅见了桌子上的精装黄鹤楼。其中烟盒,“好啊。老李家的饭馆窝藏着走资派,居然敢抽过滤咀香烟。反了天啦,没收……秀儿。这三个家伙是哪来的?太也大胆了嘛……喂,说你们呢。掏出工作证来看看,搞什么嘛……”

县公安的态度很不友好,一边把烟揣进他自已的兜,一边还横眉立目的朝凌寒他们吼,气势很吓人的说,秀娘忙打圆场,陪着笑道:“是马公安和刘公安啊,你们今天又巡街呐,怎么这两天换装了?”

另一个姓刘地公安轻蔑的瞅了一眼凌寒他们,朝秀娘一笑道:“我们秀娘又漂亮了啊,呵……说起换装还真是闹心啊,这身衣服黑球摸溜的,那如咱们的白公安服威风?这家伙到黑夜站街上人都看不见嘛,不过没办法啊,前两天县领导说了,市里面有大干部下来视察工作,所有公安必须换新装。\\\”

刘定一地脸阴沉下来,这个刘公安嘴里说的白公安服还是上世纪最早公安制服,白上衣蓝裤子。

马公安这时道:“这两天有大干部在县里视察,你们这些闲杂人等都不要随便上街,要注意我们县的整体形象嘛,你看看你们穿成了什么样子?很影响县容县貌嘛,快点掏出你们的工作证来……”

凌寒这时笑了一下,“两位公安辛苦了,我们是做生意的商人,没什么工作证啊,这来润水是看看能不能找点生意做,还请二位公安高抬贵手,通融一下,呵……是不是交点罚款,原谅我们一回?”

“这个嘛……”马公安看了一眼刘公安,见他轻轻点头,就道:“算了,看在你们是外乡人地份上,就放过你们一回吧,每人交100元罚款吧,还有,不许在这两天出街晃,乖乖的住店,听清了就住,住到大干部们视察完再出来。”凌寒言罢朝铁兵使了个眼色,铁兵马上掏出三大张百元人民币递给了那个马公安,想来马公安他们也是见过新人民币地,看了看就揣兜了去了,随手掏出那盒精装黄鹤楼,又给他们扔在桌子上,“烟还给你们,这种烟要装在兜里,不要往外掏,这是要犯错误的,明白不?老刘,你撕票给他们吧,咱们再去别处转一转……”刘公安就从兜里掏出所谓地罚款票据,趴在桌子上填了个三百元的数目,也不签字,把手指唾湿给上面摁了个黑手印,然后撕下来交给了铁兵,这算什么啊?这就罚款了?居然摁了个唾沫手印,刘定一看地直翻白眼。

两个公安走后,秀娘才松了口气,更赞赏的看了一眼凌寒,道:“你可真机灵呀,居然懂地交罚款,要不今天可有你们好看的,唉,还是你们这些做大生意的人有钱,三百块眨眼皮,我们这小店一个月下来也赚不了三百块钱啊,对了,你们真要住下来吗?太好了,我收拾两间干净房子给你们住吧,一天十二块,包吃包住,价钱公道,全县我们李记饭店也是比较便宜的,你们看好不好啊?”

十二块?还包吃住?太便宜了嘛……秀娘喜孜孜的去厨房催饭,揽上了生意可不容易啊。这月还没开章呢,后灶堂她爹正在生火做饭,她娘在洗菜捡菜,两个人忙的一头一头的汗,不过都一脸笑。

饭端上来时,凌寒才知道包吃住的价钱为什么这么低了,菜饭朴素的让人眼发直,六个窝窝头。一盘野菜,几颗大葱,一小碗豆面酱,别的没了……刘定一老眼又发红,蒙不吭声的拿起窝窝头就啃。

这边他们三个吃饭,秀娘就趴在柜台上,纤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盯着凌寒看。越瞅越俊,咋看咋顺眼,脑子里充满幻想地时候,又不由流露出悲哀之色。只怕这样的俊男人都不是有好心眼的吧?

一连两天,凌寒和刘定一在铁兵的陪护下在县城里逛,中午晚上就回李记饭店吃饭住宿,凌寒还请秀娘给他们当向导,说陪他们逛一天就给100块钱。秀娘差点晕倒,100块啊。太不可思异啦。

这晚吃过了饭,刘定一和的大树下坐着聊。小方桌半躺竹椅,休闲调子还是不错的。几盏清茶,一盘瓜子。三五个半生不熟的木梨,山上空气极新鲜,刘定一这两天爱上了这个地方。

秀娘没事就往后院窜,跟着凌寒他窜了两天,视野似开阔了一些,但是对他们说的那些奇奇怪怪地事物还是不能接受,可还是生出了向往,坐在井里的青蛙,都渴望有一天跃出去见识更广褒的天地。

“凌哥,明天还逛街不?我再领你们去逛一逛山的庙吧,那里供应着渺天大仙,它保佑了我们润水好几代人的平安,每逢时节,大伙都要去上供的,山上还有好去处的,不过你别以为我是想赚你的钱啊,这两天你就给了我200块了,我不要钱了,以后我陪着你们白逛,我娘还说明天杀只老母鸡给你们改善一下伙食,我爹去供销社进回两瓶红星二锅头,这可是好酒哩,北京领导喝地啊……”

“是好酒啊,秀娘,你聪明伶俐,怎么也没考个学校,窝在县里头可是委屈你了,”刘定一叹道。

“考什么嘛,我都自修高中课程了,我爹说县里一直没恢复高考,学文化也没啥用了,识字就行了呗,我们家是农民生份,女人又做不得官,将来能嫁个好人家就好啦,听说当官家的都有电视看,”那以后你就嫁个当官的吧,也做做官太太嘛,要不你认我老头子当干爷爷……”

“不好,我爹说你不象好人哩,头梳成你这样的都是土豪劣绅、地主老财,打倒你时岂不连累我?”

凌寒和铁兵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刘定一叹口气道:“凌寒,你听听,我这样地就是土豪劣绅地主老财,就因为我头梳成了这样就给扣了这么一个帽子,真是冤枉啊,对了秀娘,你看凌寒是好人不?”

秀娘看了一眼凌寒,脸微微一红,道:“是哩,凌哥这样的一看就是正人君子,就是……就是商人成份不好,要是工人就好哩,我们这个国家就是工农兵建立的无产阶级政权嘛,工人勤劳朴实,商人一身铜臭……哦,凌哥,对不起啊,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大部分商人,你、你是好人,我能看出来。”

“哈……”刘定一大笑起来,“这也算平衡了点,你是一身铜臭的商人,我是奸猾的地主老财,没一个好东西哦,哈……咱们俩迟一天给打倒哦,对了,秀娘,铁兵又象哪类人啊?你给我们说说?”

秀娘瞥了一眼,铁兵酷冷冷地,硬邦邦的那种,不苟言笑,眼神又锐利,她不由道:“他是打手,是地主老财地狗腿子,这种人没什么头脑,你让他咬谁他就咬谁呗,你看他一脸横肉,瞪着个眼……”兵瞪完眼开始翻白眼了,打手就打手吧,还变成了狗腿子,咬人的狗腿子,我冤不冤枉

刘定一长长舒了口气,深深望了眼凌寒,“凌寒,七年前我来润水地时候也没发现问题有这么严重,怪我当时没有接触群众啊,人这一辈子有几个七年啊?多好的丫头,思想观念整整落后这个时代三十多年,凌寒,我要为润水地问题承担责任的,我也老了,新中国有你这样年轻干部奋斗,我还是放心地,润水怎么走出历史的天空,就看你的了,老头子给你坚决的支持,你放手去干吧,天塌了我顶着。”

说到最后刘定一又抹了一把心酸的泪,看着秀娘的眼眸里充满了愧疚和怜悯,凌寒没有说话,用力点了点头,秀娘搞不清这个地主老财怎么总是抹眼泪,还总爱充大干部的模样?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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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水事件刮起了一股旋风,被牵连进该事件内的大小干部多达200多名,九大常委沆瀣一气,最多的贪污上千万元,最少的也捞走了百多万元,县委书记刘长栋在任八年时间,历两届班子一把手,共计贪污1760万元,一子一女都是某大城市的年轻企业家,身家都在千万以上,他们之所以能发家,全凭老子垫底……县长李庆林所得脏款1430万元左右,家里买房置产,都是以他儿子的名义,光是在庐阳就有别墅两套,年仅22岁的李某某就养了三个女人,还是什么公司的股东之一……发上两大润水县的党政干部都是巨贪,这还不计他们这些年来的挥霍用度等等,润水巨贪案还在进一步追查之中。

5月18日,惠平市常委大会在李记饭店后院举行,小小的后院挤了一堆官员,外们是特警守护,秀娘和她爹娘惊觉她们眼里的地主老财竟是真正的大干部,三个人吓得的缩在小堂屋里不敢出来,只是从门缝偷偷窥视院里的常委会……惠平市的常委会自然是由孟呈祥孟大书记主持了,他想不来润水也躲不开,今天惠平市委的常委基本上都到齐了,连一向缺席的军分区司令申中义也来了。

不过市长陈锐黄进了党校,政法委书记李敬林入了医院,实到的常委只有九人,孟昆、马玉茹、周喜刚、凌寒、林珏芬、申中义、徐红叶;列席常委会的有省委副书记刘定一,省纪委副书记魏树仁、省公安厅副厅长王兆国、省委组织部副部长马恩铭、省委宣传部副部长李重天;惠平市人大主任杜赞林、政协主席黄一鸣,副市长赵成舟、郝生明、钱海正,市府办主任康茂森……

“对于润水县存在的严重问题,我这个市委书记是要承担不可推卸的责任的,今天不是我做检讨的时候,今天我们这个会议要讨论的议题不是如何处分润水县200多名违反了党纪国法的干部,也不是要追究谁地责任。当然责任肯定要追究,但这不是我们今天的第一议题,我们今天要议的是润水县如何安置,它未来的方向在哪?十多万人被封闭了三十多年的思想观念如何教育和改造……”

孟呈祥沉凝的脸上有了好多年未有过的一丝激动,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为党的事业贡献能力的机会了,他抛开了一切荣辱得失,他要牢牢抓住这次机会,即便赎不回百分之一的罪孽他也要尽力。

王志昆和周喜刚都一脸灰白地垂着头,眼神空洞无光,开会之前。他们已经听到了风声,纪委调查组已经把他们列为了下一步要调查的对象了,收了多少脏款他们心里也都有数,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投在揭开润水事件的凌寒身上,这个炮筒子仅一炮就轰掉了他们的政治前途。

至于孟呈祥现在讲了些什么他们也都没听进去,他们一边痛恨着凌寒,一边想着如何应付调查。

罗世才和马玉茹则在暗自庆幸自已没有卷进润水事件,林珏芬只是深感惭愧。她为自已没有凌寒的那种大魄力而羞惭,可她深深的知道,炮筒子凌寒看似莽撞,实则每走一步都攻守兼备。乍看破绽百出,其实人家是风雨不透,就润水事件发生开始,孟呈祥一伙人就被动无比,想遮遮不住。想压压不住,真不知道这个凌寒是怎么想出地招。其实凌寒也不晓得润水是孟呈祥的软肋,他是误打误撞。

在下润水之前。凌寒也考虑过,润水的贫困肯定与部分干部的腐败堕落有一定关系。因为在惠平发现了风秀雅地存在,又知道她是人民日报的驻庐南记者。这让他发现自已手里有了一招王牌,凭着这张隐秘却犀利的王牌,他才敢下润水来踩地雷,也是凭着这张牌,他知道自已未必是给炸飞的那人。

凌寒绝没想到润水隐藏着这么深一个事件,到了这一刻,他感觉到与孟呈祥的斗争刚刚开始就要结束了,怪只能怪他把死穴大方地暴露给了自已,惠平市委的常委会孟呈祥机会主持了。

惠平常委之外还有两位正厅级地干部,他们虽退了二线,但是影响力仍在,是不可忽视的,那就是人大主任杜赞林和政协主席黄一鸣,他们脸上有一丝压抑不住地喜色,甚至有过回眼神交流,而交流的对象是露出一脸沉凝色彩地市委副书记罗世才……这些微妙的变化凌寒都尽收于眼底。

得承认惠平地天马上要变了,但它不姓凌,最有可能的是罗世才顺理成章的晋升为一把手,至于陈锐黄却因一时的不小心错过了这次机会,他能不能回到惠平还是个问题,其它的东西也不敢想吧。

因为市长陈锐黄不在,第二个能发言的自然是掀起这次润水风暴的凌寒,名义上他也是主持市政全面工作的代班长,所以这个发言权就是他的,换一种角度说他代表的就是市长,罗世才也让他。

凌寒清了下嗓子,缓缓道:“孟书记说的对,纪委的调查还在继续,我们不能坐在这里硬等什么结果,那个结果对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润水县十几万老百姓的将来才是我们该关心的问题,他们被整整封闭了三十多年,光是生活的封闭我们兴许还能接受,可是他们这里也被封闭了三十多年。”凌寒用手指了指脑袋,然后又道:“人的思想观念落后了三十年,简直无法想润水的干部是怎么开展工作的,我得说我很佩服他们,9年以前的干部也是这么干的,现任的润水县委书记刘长栋说,他就是继承了上任老书记的光荣使命,而那位老书记已经变成一撮黄土,我们能追到地下问他要责任吗?这就成了一个历史遗留问题,是的,润水问题也不是一个人一届班子造成的。它是愚昧腐朽思想和一部分干部自私观念造成的严重后果,要从根本上解决润水问题,我看不是一天两天地事,这方水土养育了这方人,他们已经习惯了他们的生活方式,一下把他们带进新时代的大城市他们会惊慌失措的。”

马玉茹接过了凌寒的话,“我个人完全同意凌市长的看法,润水问题是存在历史性代沟的,三十年的思想封闭也不是一下能让人们接受的,这种庞大的冲击会把他们地承受能力彻底摧毁。润水现在需要的是一条走出去的路,但不是鼓励人们都走出去,我们要做的是开放这个与世隔绝了三十年的县城,让思想被禁锢了三十年的人们一点一点的了解现在这个社会和制度,让他们慢慢融入这个世界。”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发表了看法,周喜刚也抱着最后的幻想说了一些他地想法,“润水事件的责任该承担的都要承担。谁也跑不了,我这,党地新政策新法规都没有及时的送到润水县,我是有罪的。\\我接受人民对我的审判,我希望尽快的让这座古老地县城焕发新的生机,看着这满街流窜着地上个世纪文革时期的老百姓,我真地想哭,我对不起党和政府。枪崩我

王志昆脸色很难看,心里暗骂你***演戏演过头了吧?你以为刘定一没有崩人地心思?老子可不想挨枪子。好死还不如赖活呢,他干咳了一声道:“润水干部们的腐朽。很大程度上是受了封建思想地毒害,他们愚惑老百姓。把润水与世隔绝,却趁这个机会猛吞扶贫资金。他们不让润水有电视,有广播,不让外面的人进来,不让里面的人出去,他们故意把那条羊肠小道修的无比艰险,这一切都说明润水干部们的自私已经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瞒下且欺上,拿县委大楼和县委招待所两幢建筑哄上面的领导,可是润水真正在建设上有更大的突破吗?没有,它完全停留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做为纪委书记,我对干部们的监管不利是要承担重大责任的,我请求党委给予我一定的处分,我是要检讨的。”

“别扯这些没用的,你们孟书记定了调子,谈润水的未来,润水将来怎么走,你们给我一个方案。”刘定一没好气的黑着脸发言了,纪委的调告已经给他递上去了,下一步要调查的对象就是孟呈祥、王志昆、周喜刚、周光茂等一堆市里干部,这么些人卷了进来,他的心情可想而知,太让他失望了。

象孟呈祥、王志昆、周喜刚还能坐在这里开常委会已经是个奇绩了,其实惠平班子出了这么大的问题,省委谭书记也是异常气愤的,听说桌子都快给他拍烂了,刘定一更是觉得愧对老伙计,润水事了之后,他已经决定主动请辞了,惠平班子是他一手搭建起来的,这个责任他是要负的,躲不了。

孟呈祥就这两天就把本来光采的脸色熬干了,此时面上笼罩着一种病态的苍白,虽然他的神情还很镇定,但谁都知道这是在强撑着,不论以前的路走的多么辉煌,润水事件给他造成的打击是无法弥补的,一生都无法弥补,他把目光转到了肃容神情的凌寒这边看了一眼,才道:“我个人的意见倾向于撤消润水县,但是这座封闭了三十几年的古县城我希望它能完整的保存下来,它也算是历史留给我们的保贵遗产,一个深刻的教训,值得我们好多干部去反思,有人把它比喻成怀旧影视城,我觉得这个比喻很恰当,也许它真的会传出美名,润水十几万老百县早该迁出渺天峰了,这是我的意见……”

在坐的人都有些惊异的望孟书记到了这一刻仍不承认自已的错误,其实他真是这样想的吗?当然不是,刘定一摇头叹息了一声,露出丝苦笑,孟呈祥啊孟呈祥,到了这最后一刻,你没给我丢脸,也不枉我刘定一栽培你一场,你还是有见识的,可是你的心胸却一直放不开。

几乎所有的人都怔怔的没说话。封闭了三十年的古县城,难道要把它当成历史文物供着吗?

凌寒这时看了一眼孟呈祥,又环视大家一眼,沉声道:“我支持孟书记的意见,这座古县城是要完整的保存下来,它具有非凡地历史意义,润水县大移民即将提上惠平政府的大项目议程,它将和秀水河开发项目紧密的连系在一起,开发秀水河的同时,我们还要开发润水怀旧城旅游项目。不论需要多少资金我都会去想办法,银行贷不出款我就去国家财政部要,不把这个问题解决掉,惠平政府对不起润水十几万质朴善良的老百姓,这里还是一片净土,尽管我们的润水干部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但是在对待人民群众的基本态度上他们还是掌握了一定原则,在看到一些同志的缺陷的同时我们也不能抹煞他们地优点。为党为人民他们还是做出过贡献的,蹲在润水享受腐败的同时他们也在尽一个党员的义务和责任,老百姓们说,润水县夜不闭户。来没有鸡鸣狗盗之辈出现,可见他们的思想是纯洁的,这应该算是我们干部们的功劳吧,大部分润水干部都在按照县领导的意图行使他们地权力。这是思想上出想的一个问题,而在这个大染缸里。很多人不得不随波浮沉,我党的政策还是要往开一面。要以挽救教育做为解决问题的主要方式……最后我也向省委请求,保留润水古县城地完整。”

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都转到了刘定一身上。他从竹椅上站起来,缓缓走到凌寒背后。大手在他肩头上按了按,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再看了一眼孟呈祥,才道:“今天我在这里发言,不代表省委,只代表我个人,你们孟书记的意见我看很好,你们凌市长的态度也很明朗,我个人也同意保留古县城地完整,翻过来说,润水大移民是个大项目,十几万老百姓啊,要背井离乡去全新的环境生活,这是一个大课题,我地观点是不能操之过急,不要给我们质朴的润水乡亲们造成心灵或精神上地创伤……”刘定一微微一顿,负着手走了几步又抬起头看了大家一眼道:“你们这个年轻的凌市长是个有魄力地干部,从他来了惠平就没停歇过,一套组合拳把我们惠平的格局就搞热闹了,在美伊大战中东地时刻,惠平却掀开了二次建设高潮,上百亿的秀水河大项目他能找到资金,我相信在安置润水人的问题上他也能处理的令人满意,我老头子看好这个年轻有魄力有干劲的凌市长,你们大家有没有信心啊?”

刘定一的这种表态让在场的官员们都感觉头皮有点发麻,没见过一个领导这么公开的支持过谁。

就在大家愕然的时候,孟呈祥又发言了,“刘书记,把惠平交给凌市长是件好事,惠平需要务实进取的年轻干部,虽然我和凌市长接触时间不长,但是凌市长心怀家国与百姓,我能感觉到他的热忱。”

说到最后,孟呈祥望着凌寒,然后站起来,朝他鞠了一躬,正色道:“润水事件我孟呈祥是要承担巨大责任的,我感谢凌市长在最后时刻能顾全大局支持我的建议,润水十几万百姓交给凌市长了……”突然他的声音哽咽的说不下去,下一刻扭过头就朝外走去,不少人看见孟大书记洒下了热泪。

李记饭店的临时常委会许多年以后好多人还记着那一幕,当时那个戚戚的气氛真是很感动人。副市长就下塌在这里,每天出入请示汇指工作的人多的数不过来,门外就站着几名全副武装的特警,县公安局的马公安和刘公安托人把罚他们的三百钱送了回来……今天来的客人是位风姿绰约的大美女。

谁?风秀雅,风大记者,全惠平市也挑不出一个有她这种资格的记者了,是的,即便她现在和刘书记凌市长坐在一起也是一付无拘无束的神情姿态,一点没有面对领导的紧张,象是在约会朋友。

刘定一再一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凌寒,伸手指了指他,摇头失笑道:“凌寒呀凌寒,是头狡猾的小狐狸啊。润水事情一压就是好多年,你请来一个风记者就打破了僵局,兵不刃血就揭开了隐藏多年的辛秘,呵……风大记者,你被他这么利用,有没有什么感想啊?现在不是你要采访谁,是我要采访你。”

“呵……刘书记,我到现对润水事还是一知半解,我这篇稿子都写不下去了,所以今天来采风。”

刘定一耸了下肩。摊摊手朝凌寒一呶嘴,那意思我爱莫能助,你去找你地朋友采风吧,凌寒掏出一支烟递给刘定一,他则把烟横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下,在凌寒拔着打火机时才俯身将烟点着。

凌寒又为自已点了一支,将打火机放在烟盒上,也不理会一旁秀娘盯着打火机的闪亮眸光。笑笑朝风秀雅道:“风大记者,关于润水事件我的意思是准备搞成内参给部分领导传阅传阅就可以了,人民发篇稿子。没几天闻讯而来的旅游客就把我们润水怀旧城挤塌了,你看看,这都是危房啊,尚待修缮嘛,你别给我添乱好不好?我要筹集款项又要搞移民。很忙嘛,这样吧。明年我给你做专访好不好?呵…到那个时候怀旧影视城给你客窜个角色都不成问题嘛,你说是吧刘书记。”哈……”刘定一开怀大笑,风秀雅白了凌寒一眼。扁了扁嘴,风情万种的娇妩模样看的秀娘水眸发直。在这个熟美女人的面前,她感觉自已象个没见过任何世面的青涩女娃娃。

“都说当官的权大压人,我今天感受真切,我可告诉你,凌市长,有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我风秀雅那么好打发吗?嘁……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原则,可是我们新闻记者也有我们地原则嘛……”

“呵……我当然知道了,所以啊我今天和刘书记请你吃地道的润水窝窝头,你能吃下三个窝窝头、一盘野菜、两颗大葱的话,你爱写什么写什么,我绝对不拦着你,好吧?秀娘,给哥上菜招待客人个窝窝头?开什么玩笑,这几天自已虽然也习惯了吃窝窝头,可撑死了也就吃一个,三个估计是两天的饭,“你耍什么赖嘛?对你的热情招待我是你评评理。”

刘定一呵呵笑道:“年轻人嘛,这么小的窝窝头吃三个怎么能饱嘛,我老头子都吃五个的嘛,哈。”

风秀雅没啥话可说了,咬着嘴唇笑了笑,“我今天是送上门给你们两个官僚欺负的吧?过份啊。”

凌寒继续笑着,还朝秀娘喊话,“秀娘,给哥烫壶米酒,咱们得招待好你风大姐啊,有酒有菜,没有慢怠嘛,润水条件暂时艰苦,不过好多人想来体验这里地生活都不叫他来,你呀,有口福喽……”

风秀雅说他不过,干脆也不分辩了,她是真的打算揭露一下润水事件的,此新闻一出,必定轰动全国,但她也明白凌寒拦着她意思,这里面涉及到敏感的政治,润水事件戳出去,庐南省委是会有大麻烦地,但是党内解决处理这个问题的话就不一样了,刘定一这个省委副书记完全能承担下全部责任。

饭菜端上来之后,秀娘也坐在刘定一身边,居然称他为干爷爷,叫凌寒哥,这丫头攀上大亲戚了,嘴儿又甜,又会夹着野菜哄人,只看刘定一满眼流露的爱怜之色,就知老头子真当她是孙女了。

其实刘定一膝下二子一女,如今全在国外,没一个在身边的,平时和老伴两个人也过的清寡,这次事件让刘定一下了一个决心,请辞之后他要要亲眼看着凌寒把润水县折腾出个样子来。

“嗯,这条鸡腿比较肥一些,献给我们地大记者吧,秀儿,过几天让你风大姐领着你入城逛逛去,在这县里弊了好些年,也该出去见见世面了嘛,外面天空海阔,你还年轻,要走出去的,好不好?”

风秀雅没有拒绝凌寒挟到她碗里地肥鸡腿,心里莫名其妙的感到一股暖意,望着丽质天生娇美动人地秀娘也笑道:“秀儿还真是长的漂亮耶,有张明星脸,凌市长,我看这个怀旧影视城一但成立,谁想来拍电影或电视剧什么地,女主角第一个要考虑咱们秀娘的,这是原汁原味地旧人,天生的演技。”

“哈……我看行嘛……凌寒,这个事怎么策划就交给你了,秀儿嘛就抽时间进影视学院进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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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3日,坐镇润水的凌寒和刘定一双双返回惠平,刘定一也于当天返回了庐阳去,就最近一段时的工作,他要向省委做一个汇报,而惠平班子这次也人仰马翻了,不重新调整是不行的了。

早在前几天惠平市委书记孟呈祥、纪委书记王志昆、宣传部长周喜刚、财政局长周光茂等一干大员被省纪委请走之后,谭继先就感到情态的严重性,整整一个党委班子出现了这么大的问题,这个责任不是谁能承担起的,谭继先不敢压着润水县这个事,很快就向中组部、中纪委汇报了惠平的情况。

也就在刘定一返回庐阳市的当天,中纪委第八监察室主任顾兴国和中组部部务委员、干部六局局长陈就连襟而至,谭继先心里一叹,老伙计刘定一要强了一生,却在最后一任翻了大船……

即便顾兴国现在只是个正厅级的监察主任,但人家代表的是中纪委,庐南包括省委一号谭继先书记在内的所有官员都对这位监察主任心头惴惴……相对来说中组部干部六局的局长陈就温和多了。

中午的餐会上,顾兴国指出,纪检工作是党的政治工作中不可分割的重中之重,经后对地市、区县的纪委一把手任命都由上级党委决定,包括省一级的纪委一把手,中纪委也要实施空降,这是中央对纪委的一个新原则,有些省份地市已经在执行了,必须加强纪检工作中的监督力度,必须提高各级纪检人员的自身素质,培养建立他们对党和人民的责任心和新时代赋于他们的新的历史使命。

陈也做了重要讲话,力主加强对干部们的政治思想教育,旧思想要改进,旧观念要转变,要跟住社会的脚步,要坚持原则。谨守立场……随着社会的高速发展,一些光怪陆离地新事物的腐蚀力很强。我们党地干部要全面提高免疫能力,坚持优良的革命传统,坚持沿着党的方针路线走下去……

干部是人民群众的灵魂,是带领人民群众走正路,走健康发展道路的引路人,干部的素质低,觉悟低,认识低,思想落后。观念陈旧,等等原因将导致什么样的局面,大家也是清楚的,各级党政机关。要大力的加强对干部地引导、教育、培养和组织建设,要以思想教育为主,要从工作实践中吸取经验教训,要彻底全面的改造我们干部的世界观,培养我们干部的社会责任心和历史使命感……

在热烈地掌声中。\///\\午餐宴变成了干部教育会,其实这是领导对庐南省委提出了批评。陈表代中组部,顾兴国代表中纪委。虽然他们自身职级不够重量,但是上面自派他们下来。就是赋于了代表的权力,那么。人家就是领导,人家就有资格坐在这里起大调子教育你,你不服不行。

散宴后,谭继先亲自招待两位大人进了庐阳宾馆,省委副书记、省长严方怀、省纪委书记万国忠、省委组织部长解云亨、省委宣传部部长张世杰、省委秘书长李述政等人都陪同着过来……

这次下庐南的两位干部都是萧系,但是知道他们属系的人极少,事实上在中央,他们这两个职位也不算什么重要位置,当年萧老爷子安排顾项二人进中央时是假他人之手,说隐晦点这是烟幕。

就因为凌寒在庐南,所以这次派下来的人是陈和顾兴国,看似无意,实则有心,0年起,萧家地大战略方向就是在长江之南建立政治桥头堡,太子的能力是萧系支持者们见识过地,兵不刃血的拿下了北省之后,这次又南下,萧系是全力支持这次凌寒打入南方真空区域庐南地,不惜任何碰撞。

态度决定发展,没有态度就没有发展,既然杜南江提出了南下,太子也亲临了第一线,那在这样明确的态度下,萧氏可以不支持吗?事实上庐南这块真空地带已经引起了郑氏、项氏地注目,在惠平市之外,郑项的影响力也正在进入庐南,庐南十一市,惠平只属中型城市,在一开始它并不起而谭继先如今是炙手可热地人物,他正处于风暴的中心,稍有偏差可能万劫不复,纵横官场数十年的老谭敏锐的感觉到了压力,随着上面一些领导的关怀电话日益增多,他也如坐针毯了……

现在,庐南成了香竽竽,而较有个性的谭继先书记也成了中央一些领导们时常谈论的话题。

但是包括郑氏和项氏在内,没人意识到萧家的影响力已经进入了庐南,因为凌寒这个人不太起眼。

不过这次庐南惠平发生的润水事件却是一个契机,郑家和项家同时捕捉到了这个契机,首先是庐南省委肯定要有一个人站出来承担这次责任,再就是惠平市班子的大地震,市委书记以降,包括市长、纪委书记、宣传部长等大员都暂时的离开的政治舞台,如果说省委没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为惠平市的问题担负责任,那省委一号谭继先怕是要去中央做全面的工作汇报了,也就是说,惠平引发的动静直接波及了省委……基本上已经站出了这么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庐南省委副书记刘定一,大责任承担者。流着。

项仁怀是现任中组部常务副部长,他也是西南项氏的中虽然他坐的位置不低,但一直也没看明白项雪梅是怎么走进的中央,这里面虽有些烟幕,但是项家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与萧家有点关系,因为北省杜南江和萧氏也是暖味的,虽不能窥其全貌,却也可见一斑……

自郑项两家姻亲失败关系就变的微妙起来,东南与西南本就毗邻,在交界处影响力互有渗透,然后双方就起了些磨擦。但他们都不是胜利者,最终却给庐南谭继先抓住机会把郑项的小影响力驱逐出去。可以说三方面都没动大精力,主要还是谭继先运筹的好,抢占了道义制高点,迫使郑项双双退去。

这些故事发生在千禧年之前,没想到几年后郑项同时抓住了谭继先的短处,双双又兵临城下。

就因为项雪梅进了中央,项氏认为把她扶起来的某方势力有借此和项氏合作的意图,而且极有可能是萧氏,这就让项氏核心成员们不得不重视了。98年前地郑项携手本就出现了很有力的形势,哪知两个小儿女暴出感情冷门,导致形势突变,但后来看看也许那是件好事。郑项公然携手地形势必将导致大局面的变化……经历了那次变异之后,敏感的政治联姻反而成了各家族不敢轻易涉足的领域。

在南方也不是庐南一个省保持着不受家族影响的姿态,郑项之间交汇所在。

项氏本就先天不足,掘起较晚,但是向外迈的步子却不小。\\就整个西南来说,项家的影响力其实仅限于几个重要地市。不过从政治上分析这种形势,可以说项氏在西南大局上是把握了巨大优势的。

政治上真正意义的胜利不是指要达到某一个高度。而是持继不衰地保持着相应的政治地位,十年之后或五十年一百年之后。你家族的子孙仍在政坛上活跃,这才是政治意义上胜利。流光掠影般的昙花一现已经不再被人追奉,基于长远地战略考虑,铺垫一种绵长持继不衰的形势才是这代人要考虑的。

这就涉及到一个家族的众多成员的参与,甚至是诸多志同道合之士地团结,哪怕我们就当县官也行,当然,大原则,大方针,大路线你还不能走偏了,新世纪是民主制度,可能是一个家族领导着数个家族在朝前走,而领头家族一但出现错失,就有可能被另一个家族所取代,这就需要你把握大原则,稳稳的站在民族道义地制高点上号召大家,你的子孙无能你就趁早让别人上,别等大家对你不满,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也许子孙地子孙又有出色者,便可依靠大家族的力量重新站起来。

形成这样一种良性地氛发展,底层民众地意见永远是重要的,民主民主,没民就没主,要知道,一个国家根本不是一姓人能长久控制的,李唐、赵宋、蒙元、朱明、满清,历数前朝最终逃不出颠覆命运,为什么?最基本的一条就是,他们的后世并不象第一代那么英明,他们会腐败会堕落,所以他们会灭亡,政治的大门要从一开始就向外打开,广纳贤良,唯才是用……

当官不是让你去享受,而是让你为这个国家和人民做些有意义的事,自问没这个能力你就闪开。

西南项家的快速掘起并不代表它就能主政国家大事,论资格他排最末,其实项家的长远战略也就是想保持一个长久不衰的相应局面,但是一但有了冲突,就要进行一场不倒不休的争逐,任何一种形势的斗争都要有一方彻底退出战场才会结束,真正能做到点到为止的那才是真正的博弈高

中庸这本典籍是国内为官者必备之宝,在这个体制下你要不能领略中庸的精髓,那你的仕途不会走的安生,在每一个层次、每一个领域都可能出现强劲的与你能力相捋的竞争对手,记住,家族势力并不是唯一的倚仗,你不能透彻的分析家族的大利益和大方针大战略,你就不能应运家族强大的能力当资本去和人家角逐,因为有时候家族会出于更大目的所以你想拥有狂妄的资本,就必需了解你家族的构架和战略以及发展方向,从中再巧妙设计提取你可利用的种种优势,把它们转换成你能挥洒的能量,这是家族成员一种必要的高度认识,你具备这一素质也就融入了家族大战略核心。

在项仁怀看来,项雪梅肯定没有这样的认识,她的婚姻失败之后,她就成了项系中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在那之前她也就是个政治筹码,而我们的雪梅姐姐是新时代有自由意识的女性。她不甘心成为家族政治的牺牲品,她也曾憧憬美好地自由恋爱。但在那段政治婚姻闭幕之前她一直没有产生过强烈的反抗意识,直到婚后她才有了进一步地认识,并确立了自已的人生观,郑项联姻失败的主因还在项雪梅身上,从新婚的第一天开始到婚姻结束的最后一天历经388日子,项雪梅用很变态的手法自虐肉体,使她的新郎不敢靠近她,直到一年后婚姻结束郑家小子也没从那个阴影中走出来,但是谈到婚姻为何失败。他曾主动的向家人解释为雪梅不能怀孕,他根本不敢说自已是承受不了心理压力。

这段辛秘已经成为历史,作者也不准备在这里解释什么,留给大家一个无限想象的空间去yy好了。项姐姐地确是有夫之妇,但她是不是润,那要问心理压力巨大的郑郎了。

几年之后的项雪梅又走进了项氏家族地视野,这个早就流浪出大西南的项家弃女居然混的有模有样?甚至以单薄的副厅资历就进入了中央党校,当时项氏收到这个消息时。简直不能置信,某位家族核心人物直言不讳的指出这个败坏项家门风地女人肯定委身于某位具有政治影响力的老头雪梅是项家两代女人中最风华绝代最有气质地旷世红粉。虽然她已经37岁,眼角也现出了鱼尾纹。但她第一红粉的地位仍不可动摇,活了快六十岁地项仁怀当然看得出来。\\\\堂侄女脸上流动的靓彩,正是被异性滋润呵护地特征。甚至他敢肯定滋润项雪梅的不是什么老头子,而是一位年富力强拥有旺盛精力地年轻人,是男人都知道女人的生理异象,项雪梅这个年龄如狼似虎,非阳刚气盛之虎狼壮年不能平其欲!基于这种猜测,项仁怀第一个怀疑的目标就是水库危机中的另一男主角凌寒……自从堂侄女掘起之后进入家族视野,他就千方百计的搜集关于她的一切资料。

资料显示,雪梅侄女与那个叫凌寒的年轻男子关系微妙,而这个凌寒一路升腾的轨迹和他相关的人物也引起了项仁怀的高度关注,但一切仍是模糊不清……直到庐南惠平的润水事件出现,相关资料送抵中组部之后,项仁怀赫然发现那个很能折腾的凌寒竟是润水事件的揭幕主角,都不晓得他是怎么从北省窜到了庐南的,而且年轻的27岁的后生就在主持一个中型城市的政府日常工作了。

润水事件引发了庐南的政坛地震,尤其是惠平市委班子的极大动荡,项氏看到切入契机的同时,郑家自已也在捕拿这一良机……项仁怀不能认为能从西南那边调一个家族的人进入到庐南,而眼下唯一能运用的筹码就是国务院办公厅督2室的主任项雪梅,中央空降给地方一个干部锻练也是正常的,不过中央空降干部下去一般会提升其级别,雪梅已经是正厅了,再提就是副部,惠平市放得下一个副部高官吗?开玩笑,不过雪梅这个正厅是刚提不久的,她又是女性,40岁以前晋级副部难度是很大的。

那么,这样放她下去的话名正言顺的能坐在一、二把的位置上,没有竞争的情况下,她出任惠平市委书记也不是问题,但是现在郑氏已经有动作了,雪梅先天不足只怕拿不下一把手的位置了。

意外的是发现了凌寒的存在,这就让项仁怀振奋了,他经过一优时间的研究,认为项凌二人之间关系相当的深,这从水库事件的前前后后都能看那个凌寒的支持是超越了正常范围的。

如果能促成他们的合作,那惠平的局面还大有可为,首先郑项两方的介入都没根基,而凌寒先一步在惠平站住了脚,这就弥补了他们的部分劣势,市委书记再强也是初来乍道,局面如何开展还要看各人能力,当然,想象中郑氏是会一员精明干将进入庐南的,而这一战避无可避,败亦要上场的。

可以说这次请项雪梅来就是项家的新态度。并由核心中坚人物项仁怀出面,等于是家族要迎回项女。并承认她在家族中的新地位,同时,项仁怀也不敢确定项雪梅就有回家的意思,所以要试探。

“雪梅啊,来京也几个月了吧,也不来叔叔家里走走,呵……你这个孩子还是那么倔,脾气象你爸,怎么样?在督2室的工作还算适应吧?你现在也成熟了。有了自已的想法,谈谈嘛……”

项雪梅对家族始终存着一丝芥蒂,婚姻失败后自已就被他们踢开,若不是父亲偷偷心疼自已在北省这边让老朋友照顾。自已怕也不能一开始就跑到新县去干副县长,想想过去几年地发展,如果不是遇上小情郎,自已现在撑死爬到新县书记的位置上,小情郎运筹帏幄决胜千里。开创了令人难以想象地局面,而且他没倚步。但是其它被他巧妙借助的力量都莫明其妙的组合到了一起,结果新江县、中条区相继陷落。最后把陶天望这个书记都架空,一统了新江。入省之后才第一次借重他家族的力量一举将北省置于影响力之下,小情郎的翻天手段自然令雪梅姐姐心下震撼。

现在她仍记着凌寒的话。暂时不要理项氏,但这次项仁怀新自发出请,项雪梅知道是躲不过了。

“仁怀叔,雪梅一介女流,哪来的那么些想法,就是为党的事业尽份心力吧,有生之年能务实的为老百姓们办点实事也就心满意足了,俗话说地好,权力越大责任越大,我这肩头瘦弱,怕担不起雪梅呀,继承了你爷爷和你父亲的政治基因,觉悟很高嘛,我党多一些你这样的年轻干部为社会和国家奋斗,我们这些老头子也就放心啦,权力越大责任越大,说得好啊,叔叔老喽,快六十岁人了,干不了几年了,这天下地大建设还是要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的……项家你们这一代无勇男,却偏偏出了你这个帼国英雌,你没给项家人脸上抹黑,孩子,记住,无论是事业还是感情,你都要把握住自已该把握的原则,社会发展飞速,五花八门的新鲜事物也很是惑乱人心,做为一个受教育多年的共产党们还是要严格要求自已地,不能放任放纵放恣,党的事业,人民地事业,始终要摆在头一位,在大事大非面前,个人得失在所不计,要学习无产阶级革命先烈们那样的崇高精神,要把我党一些非常优良地传统发扬光大,新中国的建设是个大课题,尤其是广大领导层干部们地综合素质必须提升到社会主义新建设的高度上来……最近庐南省惠平市揭露地一个事件很让人震惊啊,这让我们看到,有一部分基层干部的思想观念还是很落后很守旧的,这个惠平问题引起了中央领导的重视,中组部和中纪委已经派人下去了,事件责任要彻查,但是惠平的工作也要搞,雪梅你一直在基层干,这回又进了中央党校进修,政治理论也好,工作实践也罢,我看都达到了个高度,还要继续锻练嘛,亲身经历一地一市的改造建设才能获得最宝贵的经验,怎么样?有下去的意思吗?”

说了一大堆,不光是隐晦的告戒项雪梅别在私人感情上出什么问题,还摆出组织部领导的姿态给她上了堂教育课,到最后才转到真正的目的上,点出惠平,点出锻练,就差直接说你下惠平吧。

从项仁怀一提惠平这个茬儿,项雪梅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大该新一轮郑项之争要揭开序幕了吧?庐南将成为新的风云际汇之所,惠平就是舞台,不晓得郑项两家是否知晓萧家太子已经取得了先机?这场竞技一但拉开,凌寒也将渐渐进入各家族的视野,他的身份之秘也会逐步曝露。

最终还要看庐南谭继先的立场,虽然他处境微妙,但各方都不会动他,谁想先动他另一方也会不失时机的支持他,先动他的的人只会把他推到对手的怀中去,谭继先是绝对不能动的,只能争取!

项雪梅心想,不出意料的话,庐南省委也将出现部分的人事调整,它将做为斗争双方的第二平台。

“仁怀叔,我现在呆在国务院也不是说放就能放下去的,您有手段我清楚,这个事我考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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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雪梅模棱两可的回答令项仁怀基本满意,如果她一口答应就不是项雪梅了,最后一句说考虑一下,那不仅是一种矜持,同样也是对项家这些年抛弃她的一种不信任表示,没用的时候甩一边,有用的时候就叫我回来?我算什么呀?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侍候人的角色吗?以前不是,现在还不

项仁怀也是了解项雪梅脾气的,这个堂侄女肯放弃荣华富贵也不当政治姻婚的牺牲品,可见她性情刚烈,最主要的是她没有把名利权位看的很重,从她娴静的神情中能感觉到她那种与世无争的淡泊,这样一个性情的女子你能让她扛起家族掘起的大任吗?但是项氏现在没什么办法了,如果不是项雪梅在北京,他们都挑不出一个能进庐南的先锋官,即便有这样的人选,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弄他过来,各方面条件上都不具备,总不能从西南某市调个市长或书记之类的来庐南搞交流吧?郑氏同意人家谭继先也未必买你的帐,这种情况是微妙的,谭继先拒绝单方面影响力向庐南渗入,凌寒算是个例外,主要是杜南江闹了个独立闹出名气了,交流的又是个小副厅级的干部,就是在一市班子里话事也没多大份量,自然这样的角色谭继先也不会特别警惕,即便凌寒很出色,但他的缺陷是太年轻了。认为,能把项雪梅放到庐南去,总是聊胜于无吧。怎么说她也是项家人,也许过一段时间之后她的观念又有新的转变,人嘛,总是接触交流,来往地次数多了也就亲了。不能说项家当初作的决定就是错误的,事实上他们就是认为项雪梅是个女性,没必要在政治官场上去和人勾心斗角。

对项雪梅的态度满意是满意,项仁怀还是看出了项雪梅本人不怎么乐意接受家族的回归邀请。事到临头你才想起人家,未免有些功利嘛,如果这是第二次或第三次接触,项女可能不是今天这态度。

站在窗边看着项雪梅钻进她地专车中驶离紫云轩苑,项仁怀轻轻叹了口气,既然嫡亲没了选择。那就在外系上挑一个人吧,不管怎么说,惠平是肯定要进驻的,就是知道会败给郑家也要参战。

项雪梅在车上就拔通了凌寒的手机。并把项家要邀请自已回归的意图说了一番,叫他拿主意。

从心理上讲,雪梅姐姐已经把凌寒当老公看待了,这等大事自然要他这个一家之主决定了嘛。

凌寒暂时还没回家,从润水返回来之后先送了刘定一出城。然后回市政府开了个会,就近期的工作安排做了调整。郝生明副市长是主管三的工作暂时由他来负责。由于润水情况特殊,涉及到的有问题的人几乎将县里地干部一网打尽。考虑到润水群众们是个特殊群体,根本离不开润水的那些特殊干部。市里临时决定,让一些问题不大的基层干部们继续留在岗位上工作。

新的润水县移民工程和润水旅游区项目由赵成舟副市长负责,这对老赵既是信任又是考验。

中午吃地是政府食堂的工作餐,凌寒这时候也开始考虑润水事件的波动带来的连锁反应了,接到了项雪梅的电话,他也就知道了形势不容乐观,没想到润水事件把惠平市变成了一个风云际会地大舞台,同时让郑氏和项氏瞅准了进军庐南的契机,而自已刚获得地主持全面工作的优势也要失去水事件把以孟呈祥为首地地头蛇一举拔起了,但没想到迎来的是更强劲地两大对手,主要是一开始没想到赤贫的润水会藏着这么一大坑泥,所以也无法预计它带来地冲击,事情到了这一步,说啥也没用了,见招拆招吧,自已撑死还是个副市长,话事权还是那么点。

“梅姐啊,这回折腾出大事了,呵……不过觉得蛮有挑战性的,项家现在急着找你,可见他们手里能用于庐南的筹码没有事先预备,从咱们的角不宜南下,项家也是想利用你来放烟幕,我可舍不得梅姐你充当这样的小角色,继续矜持吧,明年再说,离开了你项家还是会派人来的,即便在嫡系中找不到合适的人,也能在外系里挑出一个撑局面的,你给我传达的这个消息很及时嘛。”

“屁……我不打电话给你,也会有人通知你的,上边两系人都在瞅着庐南,中组部都很热闹了,陈局长下去我看也没拿到什么指示,坐镇在庐南还是等上面的消息,你要是有安排也尽快嘛!”

“呵……那是,这次是关系到庐南归属的大仗硬仗,人家都搬出棋子了,我这个投机的也不能吝啬嘛,咱们就胜在隐的深,摆明了阵势搞的话,郑项两家只怕会先联起手来把萧家赶回北面吧?”

“凌寒,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把你南下的秘密透露给家族,然后你可能就惨了,会恨我吗?”

“真要那样的话,我只能振旅而西,踏平巴蜀,把项家的影响力彻底拔除以消心头小恨了,哈!”

“你真狠……呵,对了,是不是你老婆去了惠平?所以你拒绝让我下庐南去,我猜对

“嗯,猜是猜对了,不过不让你来惠平不是基于靓靓的原因,我是那种因小失大的笨蛋吗?你可不能低估了你的作用,庐南态度不明朗之前我是室积攒人气吧……”

“别不承认,我看你多少有点怕苏靓靓,呵……我也懒得下去和你搅和。\//\兴国书记会不会动?”

“他和你一样,暂时动不了啊,你们年初才提的正厅,往下放只能享受平级待遇了,放到省里呢进不了常委。算个鸡肋角色,没什么用的,放到市里又放不下,话说兴国书记就是个黑包公,搞经济工作肯定是一团糟地,搞政工也黑着脸也让人受不了,这辈子啊兴国书记就在纪委混吧,寒让铁兵开车回家。该去哄哄老婆了,人家9号来的,自已说三两天就回去,哪知一直在润水呆了十多天。还好老婆开明,又有许婧和她一起,不然的话非小小的闹腾一下。

今天接到凌寒要回来地电话,苏靓靓高兴的不得了,二人又快两个月没在一起了。小别胜新婚嘛,许婧上午就找借口离开了。错爱的苦涩在迈出凌寒家门的一刻让她忍不住落了泪水,一生人总有不完美的遗憾事。错就错在不该认识他……苏靓靓其实也有她的苦涩,多少次鼓励自已放弃这个优秀的男人。但她深深的知道,放弃了他此生自已再不会快乐起来。爱上一个拥有博爱胸怀的男人是个根本上地错误,问题越是这,最终爱恨缠绵难舍难分,糊里糊涂的活吧,也是一生。

凌寒进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润水那个地方太落后,他都没有洗澡地机会,又被刘定一书记拴在李记饭店离不开,要不是能抽身出县委招待所沐浴一下,结果定一书记没给他这个机会,臭了十多天,身上味很浓……泡在大浴缸里享受惬意的同时,爱妻轻轻的把点着烟塞进他嘴里,凌寒一动也不想动,只是朝靓靓露出一个微笑,轻轻说了一句很累啊,苏靓靓给了他一个妩媚的白眼……

半个多小时后,从浴缸里爬出来的凌寒交代了靓靓一句话,“老婆,我要睡一觉,直到明天早晨八点以前凌副市长是属于你地……”苏靓靓知道他这段时间在县里操劳,今天又颠波了几个小时赶路,不累才怪,刚才给他搓身子时虽然弄硬了他的东西,但靓靓没有进一步挑逗他,虽然心里想地要命。

眼看近六月的天气,惠平地平均气温已经达到了22度以上,深知老公有裸睡的坏毛病,靓靓也迁就他,只是找了一块薄毛巾搭盖住他地身体中段,这温柔的美女在凌寒睡着之后拿出指甲刀给他修理手脚地指甲……没有凌寒的日子里,她总是感觉度日如年,在这一点上她知道自已和蒋芸不能比。

手机响起的时候,苏靓靓厅去接,“喂……是找凌市长吗?我是他爱人……”

“哦……是市长夫人啊,你好你好,我、我是政府办主任韩刚,如果凌市长在休息我迟些再打。”

“他睡着了,可能这些天有点累吧,韩主任,如果你有重要的事我去喊他起来

“不用不用……是工作上一些小事,迟些说也无妨,凌市长这些天是累了,应该休息,打扰了……”

六一儿童节到来之前,庐南省委发生了一系列人事变改,首先是对惠平润水县事件要负主要责任的省委副书记刘定一的党内处分,很严重的说,被就地免职了,但没开除党籍,退休回家享受厅级待遇,虽然降了一级,这算是法外施恩了,必竟老同志做出的贡献还是相当大的,不能因过抹煞全功。

省纪委书记万国忠也因受到一点牵连被召进了中央党校学习,组织部长解云亨和万国忠一样,负上了一定责任,同样进党校进修……同时损失三大常委的庐南省委班子波动不小,谭继先也被批评。

省里并没有真正骚动起来的时候,新的常委人选就由中组部定了下来,就因为庐南省委的这次失职,所以没给它们新人选的建议权,这表示上面对庐南省委的不满,新常委都是从外省或中央调来的。书记左茂全是从南海省调来的,纪委书记田胜良是原中纪委第五监察室主任,组织部长是原北省组织部潘公。他和左茂全、田胜良都是平调,职位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面临新的环境。

田胜良在中纪委也是挂常委的,是副部级别地监察室主任,比顾兴国这个主任高了半个规格。

惠平市委几大干部也相继被卸甲归田了。孟呈祥、王志昆、周喜刚、周光茂四个人一起回家,刚巧凑齐一桌麻将,润水事件中最终没有被枪崩的人,但是润水县一干常委全一个不差的全给送上了法院的被告席,为了不引起社会上广泛的影响,本案审理谢绝媒体地任何采访,这是庐南省委的指示。

六一前一天,惠平市委新的一二把手到位了,原市长陈锐黄被免职。改任庐南省新光市市长……没想到新市委书记竟是一个年约三十五六岁的女性,郑宜芝,从姓氏上能猜测到,她是东南郑家的人。

而市长就显得的老沉了些。年纪在四十七八,姓王名重阳,这个名好熟啊,回家后苏靓靓笑着和凌寒说王重阳嘛,全真教的祖师爷。凌寒翻了个白眼,苏靓靓笑的打跌儿。又说这两天电视正要演新神雕侠侣……新的市纪委书记也由省纪委空降下来,委监察4室的主任。这回下来也是实实的升了一格,仕途上又翻过了一道大坎。必竟正处跃副厅也算一道龙门啊。

只有新的惠平市宣传部长没定人选,这是留给惠平新班子头一次磨合地一个机会。是省里面有意为之,不用说,为求稳定这个新的宣传部长估计要从几名副部长里诞生,这是一次很明显的站队机会。

而这次机会也是点燃惠平好戏的导火索,东南郑家和西南项家都在默默的注视着事件地持继发展,谭继先为首的庐南省委也在充当观众,他已经不能制止惠平成为郑项地竞技舞台了,除非他肯站队,不然他只能看着郑项有一方被另一方击退,但胜的一方也并不等于就得到了谭继先地认可,说难听点,谭继先可以提供一个竞技舞台给双方,但他本身还是掌握着庐南大权的封疆大吏,他完全可以出手压制这种争纷,不过他不会出手,出非竞技双方违反了党员原则,超越了纪律底限,否则这种能体现平衡地小角斗谭继先是不会过问的,他这个省委书记该关心地是省委的局面,三大常委的损失令他本身的威仪也大减,省长严方怀一直板着的脸都有了些笑容,可见他是压力轻了许多,大家全有新机会嘛。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已经六十岁的谭继先对名权也看的生之年看是能为老百姓干点什么实事才是他要考虑的,另外从他心里上说,对家族间的政治角逐他是深恶痛决的,直到目前为止,他没考虑过要向东南或西南搞什么妥协,他有他自已的方向,奋斗到2007年的时候,能保持庐南的独立性就是属于他的最大胜利…当然,在郑项第二次同时迈入庐南时,他就知道这个愿望无法实现了。

反过来说,现在的家族政治不象封建社会时的家族政治那么可怕,因为现在的家族不是一姓的家族,真正一姓的家族政治是发展不起来的,你必须有志同道合的战友,在政见和认识上能协调,在观点和信仰上有共识……这样的家族政治只是形成了一个有力量的圈子,在遇到阻力时他们更有冲击力,遭受攻击时他们更具防御力,相对势单力独的个体来说,他们生存起来更顽强和坚韧,也就是说谁还没几个朋友,就看你朋友在关健时刻肯不肯为你挺身而出,肯不肯与你荣辱与共了,如此

说的更白一点,现在的家族政治就是一群志道合肯荣辱与共的朋友或兄弟的团结体,只是以其中一姓较有影响力和领导力的人物带头的群体,如果他能力突然萎缩,可能另一个人会出来接替他。

东南郑家就是这样一个团体中的领头羊,西南项家也亦是,也许十年二十年之后他们影响力下降被家族中的另一姓代替,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江山辈有人才出嘛。人精明不等于你儿子也精明,人家不可能跟着一个傻蛋一条路走到黑的,家族中只挑选最优秀地人才出来扛鼎。

对这些情况谭继先这个老官场也是有了解的,他真正反感的是家族争斗带来的冲击力太大,影响的范围较大。牵连地面较广,波及的人较多,无疑这是一种损耗,但却也是一种竞争,人才的竞争,如果你让对手击败,说明你有破绽多过人家,缺点多过人家,头脑不及人家精明。让位也属常情,处处不及人家,也许你就没人家治理这个城市治理的好,人家比你想的多。考虑的多,你不服不行。

不可否认,家族的竞争力是强大的,谭继先一路走到封疆大吏的位置上屁股后面也有一帮拥戴地人,那些人佩服他的魄力、智慧甚至是人格。那说明你有魅力,斗争无处不在。该应付你就得应付。

惠平不过庐南十一市之一,折腾任由他们。站在谭继先的高度,要掌握的是大方针大政策大战略。那么省委书记地绝对话事权就不能让出去,可想拥有绝对的话事权就要有支持你的下属。走了三个支持的人,来了三个陌生的形势很严峻,老谭也没心思顾及惠平地局面了,先解决自已的问题吧。

前一天接到老朋友杜南江地电话,两个人谈了一些话,谭继先就对新来的组织部长潘公有了新地认识,他曾是杜南江的臂膀,借着这层关系,自已是可以信任这个人地,至于副书记左茂全和纪委书记王重阳则各代表一方,自已是谁也不能贴近,居中维护大局面就行了,还好有个潘公,不然……子是连阴了。

李天民现在全权主持市公安局地工作,他这个常务副局长是孟呈祥提起来的,今天孟呈祥要离开惠平,携妻返乡,走的甚是凄凉,昔日孟大书记前呼后拥,何等威风,今天却是阴雨连绵,令人心闷。

打着雨伞,站在国道旁边等候孟呈祥的车,今天送孟呈祥回乡的车是市委办派的,一号车已姓郑了,自然不去派来,市委副秘书长兼办公室主任刘恭派了一辆别克商务送孟呈祥,他亲自押车。

路过惠平公园的时候,车速放慢,今天是孩子们的节日,虽然下着雨,但是许多家长还是顶风冒雨领着自已的孩子来公园享受雨中的六一儿童节,父母之爱永远是伟大的,孟呈祥脸上的神情平静,五十几岁的人了,自我调节能力也强,本身素质又不低,仕途上的失意他也认命了,现实还是要面对的,世风日下,人情冷暖,只是今天要走,连个来送行的人也没有,妻子不由就哭了,轻轻握着妻子的手捏了捏,以示安慰,一辈子荣辱与共的就是爱妻,不离也不弃。

车子驶出城西,开始加速,坐在助手席上的刘恭给孟呈祥递了烟,孟呈祥心里暖暖的,刘恭这个人自已没看错,是个忠义的重情的汉子,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顾别人怎么看他,还是要送孟呈祥走。

“刘恭啊,经历了这场事,我到最后才看清,凌市长是个宽怀大量的人,年轻是年轻,可是这个年轻人的心胸魄力是我孟呈祥有所不及的呀,你好好的干,你是有能力的,我看凌市长不是鼠肚鸡肠忌人的小人,再说我孟呈祥也卸甲归田了,往日的恩恩怨怨也就一笔勾消了,唉,一步错终生悔啊!”

“孟书记,你别说了,我刘恭是为党和政府干事的,不是为了某一个人才干事的,只要他为老百姓谋福利我就跟他干,润水事件您也是被……唉,不说这些了,孟书记提携之恩,刘恭一生不忘。”

转过大路时,司机和刘恭就看见马路边停着的一辆警车和车外打着雨伞站着的李天呈祥也看的真切,人在落魄的时候往往才能看到一个人的真性情,他眼眶有点湿润了,司机知趣的停车,孟呈祥拉开车门下跳下来,“天民,你怎么来了,唉……你和刘恭都是正直人,以后好好干。”

李天民没说啥,只是用劲点头,虎目中也有泪光涌涌,昔日大书记如此凄冰离开,令人心酸啊。

孟呈祥上车沉声道:“开车……”刘恭隔着玻璃窗朝李天民点了点头,天民是血性汉

别克商务车继续上路,行出不足一公里突然再次喊速,司机道:“看……是凌市长他们…全来了…”

雨雾朦胧中,路边一排小车,以凌寒为首的市政府领导们齐刷刷站了一排,孟呈祥不由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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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水事件告一段落,一切关于该事件的媒体报告和新闻消息都被限制发表刊播,相关润水县的工作都由副市长郝生明手里分给了赵成舟,新市长王重阳也从凌寒手里拿回了大权,不过有一部分威信他是永远也收不回去了,经过电厂安置、秀水河新城项目、润水事件等几大事件,短短两个月中,凌寒在惠平建立起来的威信是相当大的,影响是极其深远的,惠平好多中层干部都对他很期待的。

六一那天在雨中为前任书记孟呈祥送行,就很出乎不少人的意料,但他摆出的姿态却又令人佩服,当时跟他一起的林珏芬、赵成舟等人,无不被他的这种姿态所打动,明知凌寒是在收买人心,可就是被人家收的舒服,起码人走茶不凉,与孟呈祥的私人恩怨也绵绵阴雨中化解贻尽,这就是气量心胸。

这一片段没两天没传遍了惠平官场,大小干部们自有看法和想法,众多人给予凌寒的评价是相当高的,即便那只是凌寒收拢人心的一种假姿态,人们也接受了,比起好多人连假姿态也没有强多了吧。

6月6日,苏靓靓步入新的工作岗位,市委组织部长马玉茹一直在为苏靓靓的工作安排奔波着,最终东调西整给她拾掇出一个副处级一把手的实权位置,城区检察检察长,当天年仅二十九岁地区检察长是很剌眼的。在城区范围内知道她是凌市长夫人的寥寥无几,区委书记、区长和政法委书记他们心里是有数的,其它区里常委就算搞不清苏院长的来头,也知其背后有靠山。

区委提名院长候选人,最终由区人大表决、任命,马玉茹这个组织部长也是相当威信的。在这件事中运筹地很完美,她本人没有受到润水事件的牵累,就说明她经得起考验,她没有随波逐流。

区县级公检法一把手都是副处级别的,02年以前公安局没有高配,02年以后国内普遍提升了公安系统的位置,在省、市、县三级区域,公安的地位大大提升,和平年代里社会综合治理工作是关系到社会、经济、文化、政治和谐发展的重大问题。安定健康的社会氛围是一切和谐发展的大前提。

惠平市城区分局现在唯一存在的问题是和市公安局地一些扯皮,新班子新成员来了,区委书记和区长、政法委书委又一次把城区分局一把手兼任市局副局长的申请递给了马玉茹,趁着她运筹苏靓靓的事也好说话。\//\马玉茹也没推诿,就说这个申请我会向市领导先汇报,有她这句话的应诺也可以了。

因为润水事件地纷扰,柏明银行力主开发的秀水河新城拿到市政府来,现在润水事件基本定性。郭存祥才和许婧两个人亲自跑到市政府找凌寒汇报这方面的情况,详细的方案和较精细的前期预算都体现在了报告上。凌寒看过之后点了点头,“嗯。不错,这个方案做地很好很细。我尽快拿给市领导们看看,你们回去等消息吧……”郭存祥、许婧二人也没说什么。就起身都走了。

这两天凌寒还是比较忙的,企改组地工作是他挂帅的,诸事敲定都需他点头,点头意味着将来出了问题要承担责任地,领导也不是那么好当的,电厂分流安置之后,林珏芬就分身出来,企改组地大部分工作她也在分担,前期主要是和几个企业的头头们进行一些讨论,把他们比较好地改制意见和转型方案拿上来供企改组进一步研究讨论,除了这方面,赵成舟主抓的润水移民与润水旅游开发区建设也都找凌寒汇报,必竟这些想法都是凌寒提出来的,可以说现在惠平主要开展的几大工作重点他都抓。

中午,凌寒为老婆苏靓靓的工作顺利安排摆了一席庆祝,请来的几个也比较有份量,象组织部长马玉茹、城区区委书记邵海云、区长丁诚东、区政法委书记兼分局局长谢天罡,陪席的是副市长林珏芬、赵成舟、副秘书长兼办公室主任韩刚、副秘书长曹子秘书岳崇越、计苹和铁兵……

这个酒宴阵容其实也算是凌寒在惠平市发展出来的一点基底吧,当然,象马玉茹这样重量的人物不敢说人家是跟着你混的,但马玉茹肯来就表示站在较靠这边,也许这就是一种政治取向嘛。

城区区委书记邵海云也曾是孟呈祥书记提拔起来的老人,那天虽没为孟书记送行,但一早他就打过了电话,而凌寒雨天送前吏的姿态自然有收拢孟呈祥旧部的意思,但他本身掌控的权力不大,在市委常委中的排名好象有争议,一二把手除开不论,第三是副书记罗世才,第四是组织部长马玉茹。

按前来后到的排法,新的纪委书记要排在他和林珏芬之后,但是按照党委的正规排法,市政府这边除了挂第一副书记的市长之外,另两名常委是要排在市委诸位常委的后面去,除了市委秘书长。

而凌寒就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领导气质,总是让人不知不觉以他马首是瞻,象这种请人的席面,他也很少说一些客套的或恭维谁谢谢谁的话,基本是一句带过,那种风格显得很轻淡,却又很大气。

马玉茹、林珏芬、赵成舟他们都见过凌寒在前省委副书记刘定一面前的表现,从来没有过诚惶诚恐的姿态流露,而他的那种从容淡定你根本就学气,不底虚,象在常委会上与孟呈祥的针锋相对。老孟都气地拍桌子跳起来了,可人家仍是一付风轻云淡的样儿,事实上人家就是有资本,所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叫你穷于应付,老孟不就是栽了大跟头吗?主要是他自然不严谨。

邵海云、丁诚东也是官场老油子了,他们都能从马部长、林市长、赵市长对凌寒的那种比较客气的态度中看出这个年轻市长的不凡。加上凌寒地一系列作为,在坐的这些人想不佩服也不行啊。

苏靓靓坐凌寒身边淡雅如仙,丝毫没有小女人的拘束,谈笑得体,挥酒自如,一看就是见过大场面的女人,神情恬淡自然,找不到一丝作做,晶亮的剪水双瞳流转之间更有一股动人心魄的奇异力量。

在见到苏靓靓之前。林珏芬和周妩也不想过凌寒的妻子是这么一个嫡仙般人物,此时无不感叹。

谢天罡在此宴之前已经和凌寒有过一次接触了,但这个事他们谁也不提,心照不宣就是了。他今天也看出了凌寒的潜力,因为他知道马玉茹部长为了凌妻苏靓靓这几天一直在亲力奔走,出入城区区委大楼不知多少趟,他都想不通马玉茹为何这么卖力,但上面没有根基的他现在真地想靠过去推组织部长马玉茹了,这个四十才出头中年女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谈笑之间自有一股熟美的诱惑力。\\/\她堪称中老年男性的杀手,象邵海云就相当欣赏她。

话题不知被谁转到了社会治安治理方面。谢天罡就趁机又说了一顿分局的尴尬,马玉茹适当地拿话点了一句。邵海云就明白了,见机开口道:“我们城区区委准备向市里再申递一次分局长兼任市局副局长的报告,其实啊好多地市的城区分局长都兼了市局副局长,这也是政法工作中一项新举措,本来市里又有市局又有分局的,管里是较混乱,权限也不分明,公安口这一问题尤其突出,凌市长你说说?”

赴宴前马玉茹就隐晦的告诉邵海云,席间有机会地话试试凌市长对这个申请的反应,邵海云就知道马部长对这事上心了,现在他也看得出来,凌寒要是同意地话,林市长这边问题也不大,常委会上通过的机会就大大提升了,他之所以这么卖力地要把谢天罡的权益扩大也是出于公心,当然,也不无私想,大靠山荣归故里了,自已这一届书记做完铁定要退守人大了,家族中再没一个官场上有能力地代表了,日后还得靠自已一手提拔起来的谢天罡来维护照顾邵家人,所以老邵现在为他筹谋出力。呈祥地遗留问题,在别的市这种事早就解决了,也不晓得孟呈祥在矜持什么?

“我原则不反对这一提议,社会治安综合治理是个大问题,公安队伍自身管理上的混乱会造成工作效率的低下,市局和分局的权限的确要划分清楚,不能互相扯皮,这种人事上的问题,邵书记你应该请示马部长嘛,常委会上要表决的话,我也就是举举拳头的份,论话事份量可不及马部长多矣。”

“呵……凌市长太谦虚了,社会治安关乎经济建设大局,在这方面您的发言权还是有份量的嘛。”一向沉默寡言的丁诚东也发言了,他是个比较务实的区长,也四十出头,与马玉茹不相上下,但职位却低了人家一格,市委常委和区委常委完全是两个概念,他现在也没队可站,提他起来的是前市长陈锐黄,如今也转到别市的了,不过在和陈锐黄私下通话时,老陈也隐晦的点出凌寒这个人较有潜力。

不过话说回来,貌似新来的一二把手都拥有强大的背景,这些情况下面人都传开了,市委书记郑宜芝是东南郑家的人,庐南离那边又近,对郑家这一代的出色人物也比较清楚,而市长王重阳是从中组部直接放下来的,背景亦深厚吓人,已经有人猜测王重阳是西南项家的代表,就因为这两个人的到来,一直还算安稳的不再安稳了,郑项的竞争在惠平揭开了新的篇章,更多的人想保持中立,那么中间派就又形成了一股势力。\///\\现在中间派地代表是谁呢?好象能领军的人物不多了,凌寒也算个。

副书记罗世才一向比较低调,为人又极谨慎,在孟陈时期他就是居中的保守派,一直就按原则办事,这回他当书记的美梦又被无情的撕碎。剩下的豪情壮志更不多了,其实就是没有郑项地插入,谭继先也不考虑提罗世才出来担任惠平一把手的,因为他认为这个人比较平庸,比孟呈祥差一大截,孟呈祥都搞不了,让他上来惠平的情况只会更糟,另外罗世才也五十几了,这任之后也该往二线转了。

惠平现在剩下的老班底不多了。罗世才算一个,马玉茹算一个,林珏芬也算一个,一二把手是新来的。连凌寒也才来两个月,如今宣传部长和政法委书记两个位置还空着呢,郑宜芝的考虑在这里。

同样,王重阳的考虑也在这里,相对来说马玉茹在这方的发言权较大。和罗世才不差上下,而凌寒和林珏芬话事份量低点。新上任的市委秘书长徐红叶更人微言轻,就这个班子地情况还是很微妙的。

6月8日上午。新班子的第一次常委会在市委一号会议。新的市委书记和市长都和班子成员单独有过勾通了,但是市委书记郑宜芝却没有和凌寒进行过勾通。也许凌寒在她看来是个特殊人物吧,地确,惠平班子大地震是他直接导致的,近期发生的许多大事莫不与他有关。

在深入了解这个人之前,郑宜芝不想和他有接触,没有知已知彼,接触就意义浅薄,要头一次就给对方对压力和慑服感觉,那么就必须要某些方面压倒他,所以这就要了解这个人,但在看过凌寒的档案之后,郑宜芝也蹙起了眉头,论过往资历之雄厚,又几个比得过这个凌寒的?自已所谓地政绩拿出来和他比的话,只怕太儿戏了,而他才仅仅27岁,自已那个年龄地时候也不过是个科级干部……

出于种种考虑,郑宜芝最终没在正式会面之前和凌寒进行单方面的接触,倒是王重阳和凌寒有过了多次地勾通,他本人非常欣赏凌寒才华魄力,当然也有嫉妒,这么一个常务副职会抢尽市长风头的。

因为新班子第一次常委会,所以军分区司令申中义也到场了,凌寒以精细敏锐地观察力捕捉到了申中义和郑宜芝的一个眼神交流,就知道这个申司令和郑氏有一定地关系,他这一票是郑宜芝的。

心里有了数的凌寒默默分析着新的形势,如果大家都清拉开,那么肯选择他们站队的人也会更谨慎,不够胆量的绝对不敢站,这种争斗是凶险的,不成功则成仁,而郑宜芝也是具备职位上的优势的,隐隐就压了王重阳一头,她要开口一定调子的话,罗世才和马玉茹十有八九的要跟着走,这三个人态度一致,基本上就能决定惠平市重大的人事任命,而市委秘书长徐红叶这一票基本也是站在党委这边的……现在看看惠平这个班子,你会惊讶的发现常委中有四位是女性。

郑宜芝的衣色还是比较素淡的,但她的发型和气质并不保守,怎么看都具有新时代女性的特点,令凌寒惊异的是这位大书记的颜容清秀的与项雪梅有的一拼,但隐隐流露出的那股孤冷矜傲又叫人望而怯步,出于男性的本能,凌寒自会对她的身姿体态在心里来一个评价,从女人挺好这一点来分析,她就有点假了,本来很挺拔的胸峰却给人一种硬邦邦的感觉,走动间也不抖不颤,即便是处子酥胸也硬不到这种地步,唯一的解释是她那里扣了一对硬壳,剥出来欣赏的话里面极有可能是两个旺仔小馒头,胸以下部分还是充满了女性韵味的,腰较纤细,髋部没有放开,很紧凑,臀坚实圆翘,腿修长笔直,综合这几点分析凌寒忽然发现她一个独身禁欲主义者,这也是现在的九大常委分别是:书记郑宜芝、市长王重阳、副书记罗世才、组织部长马玉茹、纪委书记罗明瑞、常务副市长凌寒、副市长林珏芬、军分区司令申中义、市委秘书长徐红叶……所差地两位是宣传部长和政法委书记。列席常委会的有:市人大主任杜赞林、政协主席黄一鸣、市委副秘书长兼办公室主任刘恭、市政府秘书长康茂森……而今天会议的主要议题是所缺的两位常委的人选提名……

常委会之前,马玉茹已经向三位正副书记做过了一些人事干部方面的相关汇报,他们心里也都有了数,该看地各人的档案也都看过来了……首先郑宜芝讲了几句话,必竟这是这个书记上任的第一次常委会,发发言表表态是很正常的。当然,都是一些官面上的套话,无非是对众班子面员勉励勉励再勉励思想政治内容,什么党性原则啦,立场觉悟啦等等,扬扬洒洒一大摊,说了有十几分钟……

市长王重阳继郑书记发言之后也讲了六七分钟,书记讲党的路线、干部培养之类的,他就谈经济发展。城市建设之类的,各司其职嘛,在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之后,罗世才也谈了几句。说什么要团结在以郑书记为核心地市委班子周围,坚持党的基本路线,坚持在市委正确的领导下全心全办大事,推进惠平市地和谐发展、文明共建,为早日把惠平市建设成为具有新时代新气象的大都市贡献自已的微薄之力……老罗这一套话马玉茹、林珏芬听的都耳朵长茧了。没什么新意。

然后是人大主任和政协主席象征性的发了发言,要不是和新班子地大二班长见面捧这个开门红的首次会议。他们俩一般不会出现在常委会上,都是退二线地人了。来这干什么嘛,徒惹人笑而已。

当然。在某些地市人大主任、政协主席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必竟都是上届一二把手退下来地曾经牛人。一时半刻那影响力是不会消失的,就眼下地杜赞林和黄一鸣基本没什么影响力了,他们昔日的势力早被上届地正副班长孟呈祥和陈锐黄收割的干干净净了,现在就是站好最后一班岗准备回家了。

随着马玉茹的发言会议才进入主题,“……宣传部工作的重要性是不庸置疑的,今天我们议的主题是市委宣传部部长候选人讨论,另外还有政法委书记的候选人问题,这两个部门都至关重要,不可一日缺了主事的首脑……下面我提议两个人选,大家可以发表看法,畅所欲言嘛,嗯……我首先推荐的是宣传部副部长陶敬荣同志,这位同志在宣传部呆了多年,是脚踏实地从基层起富的工作经验,无论是资历还是个人素质、党性原则都是过硬的,应该是宣传部长有力的竞争者……”

郑宜芝和王重阳在一开始都没准备发言,做为一二把手他们也不会轻易发言,一但发言就是主调子,很影响下面人的看法和想法,二来是威信,越最后发言越能体现领导的威信,人家是总结发言嘛。

纪委书记罗明瑞也没准备发言,他是刚来的,没啥发言权力,多看看少发表意见比较合适。

这个时候罗世才的发言就比较重要了,甚至他的意见要比马玉茹更有份量,必竟他是分管党群建设、组织人事的专职副书记嘛,轻轻咳了一声,罗世才道:“陶敬荣副部长的确不错,就宣传工作和意识形态的传播经验来说他是很有能力的,但是干部的综合素质我们不能忽略,就我所知啊,陶敬荣同志的组织能力稍有欠缺,就这方面加以锻练的话,日后真是宣传口上的不二干部,另外陶敬荣同志升正处历练还不足两年,现在再提部长的话也是有些欠缺啊,非有特殊贡献的干部任用不能跨越任职两年期限这一规定……我认为啊,市委副秘长王和平同志更具资历,组织能力很强,工作作风扎实……”

会议一开始就针锋相对了,马玉茹可没想到一向装好人的罗世才会在常委会上公开有点懵了,是不是最近自已和凌寒走的很近他嫉妒了还是感觉到了新的威胁?这不象他的作风嘛。

凌寒在这一瞬间从罗世才的细微神情中把握到了什么,就在他说完话时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郑宜芝,凌寒就猜到这个专职副书记肯定在会前和郑宜芝有过私下交流,而且他要选站党委一把手的队伍。

郑家可以说是萧家潜在的竞争对手,从一开始凌寒就把郑宜芝当对手看待了,在罗世才表态之前他认为罗中立的份较大,哪知他选择站队的速度出奇的快,另一可能是王和平的关系探到了郑宜芝。

王重阳也是官场斗争经验丰富的老手,副书记公然驳组织部长的脸,他们的争斗是在找强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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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书记碰头会上,马玉茹着重汇报各人情况时三位书记也没表态,他们啥也不说,各怀心思,马玉茹也不是谁肚里的蛔虫,自然无从惴测各人的想法,他们没说支持谁,也没出言反对谁,这样的话马玉茹就认为自已提出的人选要能得到书记们的支持,哪知一开始让罗世才剥了脸,马玉茹心里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她太了解罗世才这个人了,若不是有了明确的取向,他才不会公开得罪谁呢。

现在看来他这么理正气壮的打压自已的威信,那肯定是和郑书记穿一条裤子了,更没看出来,平时彬彬有礼作派温文的市委副秘书长王和平竟有搭上郑家的路子,这一刻马玉茹也知道,自已这个组织部长居然没和郑书记尿在一个壶里,之前她也没有过暗示什么的,分明没准备拉拢自已,也就是说她一来了惠平就对组织部长马玉茹有了看法,具体这是出于什么样原因,马玉茹也想不通,只能说这一刻她很苦涩,如果郑宜芝肯露口气暗示她的话,她肯定暂时要归在党委队伍里,这种站法没争议。

可是事态瞬息变的出乎她的意料,马玉茹就有点茫然失措了,目光扫过郑宜芝、王重阳时,他们都各有一付表情,很沉稳很平淡,甚至都没和马玉茹的目光相接,这让她更看不出什么迹象来。的气氛显得压抑了,杜赞林、黄一鸣两个老汉都是鼻观口、口观心的姿态,似不问世事。

林珏芬拿着手里的笔不时在本子上写点什么,目光总是若即若离的在观察凌寒的反应。跟着凌寒经历过几出事件之后,她是铁了心要紧跟这位年轻市长的步调了,她隐隐感到凌寒有深厚的大背景。

坐在林珏芬下首的市委秘书长徐红叶也没什么表情,这杨玉环型的美熟妇生就一付丰腴之姿,皮肤白暂的剌眼,严格的说她不能算是一个很有姿色的女人,但她略显狭长的丹凤眼相当晶亮,眼神里还时常挟着一丝似媚非媚的光采,最赞是她丰润性感的唇瓣。极有光泽,配上口内两排整洁雪亮的贝齿,和偶尔闪现的粉嫩舌尖,居然形成了一种极诱惑的风情。但这种诱惑只在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她口唇间你才能感觉到,搭配整体看的话,这个女人的端庄素丽足以令任何淫贼生不出半丝亵渎的心

徐红叶的实际年龄是39岁,但是和林珏芬坐在一起时,看上去她却更显年轻。这要归功于她皮肤的白和丰腴,饱盈的丰肌把该有的纹路都填充了。那张脸看上去光洁滑润,哪有一丝老态?

九个常委四个美妇,如果昔年龙田乡那个牛兰山副乡长在坐的话,他肯定充血勃起无疑问。

因为女同志较多,凌寒今天没准备在常委会上抽烟,一把手又是女强人。他不给她一见面就立威的机会,比如自已点个烟,人家来一句以后常委会上不许吸烟那多尴尬?这种丢人的情况要杜绝。

会议室出现了短暂的沉寂,该发言的都发言了,不该发言的还没轮到,凌寒知道,这个时候要轮也轮到自已表态了,迁时马玉茹移过来的眼神很是苦涩,他露出安慰的笑容,开始了发言……

“意识形态的传播。是我党工作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不能掉以轻心啊,市委副秘书长王平和同志的经历我也了解。这位同志是有些组织能力,也象罗书记说的拥有扎实的工作作风,不过我认为王和平同志的主要工作经验是在秘书工作上,这一点他的简历中有明确说明,他一直就在领导身边干秘书,几乎没有过独挡一面的大锻练,说到干部任用条例那个两年限制,王和平同志也是刚刚达标,但是市委常委宣传部长这个位置相当的重要,涉及面相当的广泛,出不得半点差次,王和平同志没有过区县级常委职务的锻练,这说明他还局限在一个小范围里,从来没有独挡过一面的经验,大家可以想一想,没有过这方面大锻练的干部,我们就把他推上市委常委宣传部率了?”

凌寒的发言没有支持马玉茹的推荐人选,可他否决了罗世才的人选,这不明着站在马玉茹这边吗?

罗世才没想到凌寒会不给他留一点面子剥他,想想他敢和孟呈祥针锋相对的场面,不由一阵的气馁,这个炮筒子是真感马玉茹的感啊,马部长这段时间为他老婆奔走安排工作不白忙活啊,有成效嘛。

马玉茹听了凌寒的发言之后心里暖烘烘的,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眸子里什么神色自不用说。

王重阳心里有了数,来惠平之前项副部长就面授过机宜,这一刻他知道该怎么把握机会了,不过还不到他发言的时候,所以王大市长继续垂眉瞑目,一付雷打不动的模样,倒是郑宜芝微微蹙了下眉。

继凌寒表态之后,林珏芬就粉墨登场了,她脆嫩的声音听在耳里是一种享受,但却让罗世才的那张脸更显得黑了……她道:“是啊,凌市长的意见是客观的,我们惠平市委干部们的综合素质还是要考虑的,润水事件为我们敲响了警钟,在干部任用上我们还是要综合各项指标来考虑吧,宣传部可不是一般衙门,是要挂市委常委的嘛,我们这个班子不仅要对自已负责,更要对惠平五百万群众负责啊。”

嗯,上升了一个高度,凌寒暗翘大拇指,到底吃的米比得用大调子压人,哈……

市委秘书长徐红叶也发言了,“我同意凌市长和林市长的看法,宣传部长的人选建议是要谨慎的。”

一连三票把罗副书记的威信打击到了谷底,他闷声不吭的垂着脑袋。一脸的乌云,神情极是郁闷。

郑宜芝心下一叹,这叫出师不利,还真是低估了这个可能要中立的凌市长的影响力啊,没想到林珏芬和徐红叶竟都跟着他的调子走,那么现在看来这股中间派的力量是比较强大的,因为还有马玉茹啊,自已一不小心就把她给挤歪了,看来一开始弃马选罗的方针策略是有问题的。本来以为罗世才这个副书记是旧班子里最具威信的,哪知恰恰相反,这罗世才是虚有其表,庄重老成却没威信。

其实还是郑宜芝对惠平情况了解不够。也是对各人性格没能透彻了解到位,不然她会发现罗世才比较无能的,中立是中立了,可他和人不一样,该站队时不站队。假装清高,不该站队时瞎站队。又假装睿智,结果最终落了个威严扫的,颜面无存,从今天起,他话事的威信要排在马、凌二人之后了。

咳,轻轻清了下嗓子,郑宜芝抢在了二班长王重阳前面发了言。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一但让王重阳先发她无疑就要被动了,“大家都很有大局观念,经历了润水事件之后,我们干部们的素质无疑又提升了一个层次,的确,宣传部长的人选是个要相当谨慎考虑的问题,不能轻率对待,马部长提议的陶副部长和罗书记提议的王副秘书长都有点欠缺。之前啊我们几个书记碰过头。也听马部长汇报了市里的几位主要干部的情况,我还记得政府这边的赵成舟市长是有相当资历的。客观的说方方面面他都经得起考验,这是我个人意见,必竟刚来惠平,情况不熟,大家也谈谈嘛!”

郑宜芝一开腔就把罗、马二人的两个人选全否了,不偏不倚,不帮不向,倒是个很圆满的态度,她还顺水推舟的提出了她心目中的第二理想人选,赵成舟还真是有这个资格,一听到他的名字,各人都找不到他有什么缺点可挑的,也就是说这个人太够资格了,但一直没有机会罢了,郑宜芝的这次突然拉拢,虽非有意栽花,但无心插柳的效果是同样很好的,赵成舟对飞来的大馅饼能拒决吗?对市委书记的提拔能不感激吗?郑宜芝的厉害由此可见一斑,在突然发现自已选择错误之后,直接就挑了个资格老练的人来补眼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赵成舟才是她的选择,其实郑宜芝这么做也很无奈的。

万一赵成舟是自已对立位,这无疑是给自已竖了个障碍,不过这个可能性也不大,对惠平个人的情况纵没彻底了解清楚,也知详个差不多了,从赵成舟的年龄、资历等方面来看,他属于那种仕途不得意的角色,也就是说一直没找到归属,想来这次他心怀感激,慢慢应该会靠过来吧?

经受了打击的罗世才没反应过来,自已提议的王和平被驳的体无完肤了,郑宜芝自然不可能再支持,但她也没支持马玉茹,这让罗世才稍微舒畅一些,这时候郑宜芝又提出赵成舟,让他又感失落。

做为组织部长的马玉茹在郑宜芝话音一落就接过了话头,“赵市长的确是个非常合适的人选,我同意郑书记的意见,”她这种紧跟党委的觉悟很高,其实心里却在惴测郑宜芝怎么跳到市政府去选人了?

一般来说书记选人才用还是会在党委这边选,这边是她的直接下属,是能培养凝聚力的,象现在这样不拘一格的选人用,党委这边的人马就都感失意了,甚至会产生跟着这样的书记没前途。

自然郑宜芝也清楚这一点,但眼下她不是没办法了吗?这招叫出奇制胜,这是个威信竖立的问题。

继马玉茹表态之后,市委秘书长徐红叶这次归队也很迅速,“赵市长的能力完全符合,我同意。”态同意,然后是凌寒、林珏芬……这基本就没什么疑问了,这一议题过了。

第二个议题是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的人选,也是有鉴于润水事件刚刚引起的骚动,这职位人选也是相当谟慎的。马玉茹这回没专门推荐哪一位,而是一口气提出三个后备人选供大家讨论……

各人都本着谨慎的原则发表了自已的看法,结果这三个人选纷纷的落马,没人一个够资候选的。

王重阳最终抓住了一个机会,刚刚被郑宜芝抢了先机捧出个宣传部长赵成舟,自已也得挑个有力人物助助职啊,“同志们,讨论来讨论去也没个合适的人选,我看这个职位可以暂兼嘛。政法工作要全面维护社会的秩序治安,是要兼顾经济建设大局的,更要保护老百姓的合法权益,方方面面要考虑的问题很多。大局观念欠缺的同志不足以胜任这一职务,我提议啊这个职务由凌寒凌市长来兼任吧,凌市长在这方面是相当工作经验的,从他的工作经历当中我们发现,他曾在区县担任政法委法记、副区长、公安局长。并一举破获了惊天的大案,北省新江市中条区的人民群众送他个绰号叫凌青天。就凭这份资历和经验,我看凌市长完全胜任惠平政法委书记和公安局长这一职务,没人比他更合适怀疑凌市长的能力,但是凌市长本身就是常务副市长,已经忙得很厉害了嘛,再兼上政法委书记和公安局长是不是会忙不过来啊?再说凌市长这么年轻,是不是能承受那么大压力呢?”罗世才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虽然他的话说的很婉转,但那个意思还是很明显的反对,谁听不出不?

马玉茹立即接腔过来道:“当领导嘛,又不是要事事亲力亲为,那要下面那些具体分管干部和办事人员做什么?主要还是掌握大方向嘛,我看凌市长坐镇市局有威信,就拿电厂贪污案和润水事件来说吧,哪一桩不是凌市长敏锐的感觉揭露的?何况凌市长有这方面的丰富经验,干工作嘛,没压力就没动力嘛。有了压力才能激发更大的工作热情嘛。凌市长年富力强,我看行。我是支持王市长的意见的。”

舌刀来,唇枪往,各不相让,罗世才还没开口再辩,林珏芬就说话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协助凌市长工作,我很佩服凌市长的魄力胆识和才华能力,到底是有丰富基层工作经验的,关于凌市长过往的作为,惠平日报上也有很详细的评论综述,结合这些日子的工作实践来看,我不觉得日报上的说法有多夸张,就电厂安置问题,从去年七月开始到今年四月份,一直得不到妥善解决,凌市长上马一个月就快刀乱麻的都处理完了,这都是没瞒人眼的务实作风,对于王市长的建议,我是完全赞承的。”

徐红叶又一次跟在林珏芬后面发了言,“我和林市长的感受一样,我也相信凌市长能胜任此职。”

一直不曾说过一句话的军分区司令申中义居然也开口说了一句话,“凌市长作风雷厉,很有军人风格,就这两个月惠平发生的变化,我也亲眼目睹、身感心受,真的很让人佩服,我投凌市长一票。”

这就是实际作为捋获的民心,即便申中义站在郑宜芝的一方,但他不认为自已和凌寒有任何冲突,而今天这一票是实事求是的一票,他也认为凌寒掌了这个权会对老百姓负责,会对党和政府负责。

连郑宜芝心里也暗赞一声,凌寒你行啊,连我的支持者都被你的作风感化了,看来你真是人才,简历不虚嘛,心里想着这些,她嘴上道:“就这一兼职的人选,在惠平是挑不出一位比凌市长更合适的人选了,我本人也同意大家的看法,并且很欣赏凌市长来惠平所做的一切,很务实的干部,很有冲劲,很有魄力,很有想法……这个议题也不需要继续讨论了,今天的常委会开的比较热烈,大家各抒已见,体现了我党一惯的民主作风,会议很成功,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凌寒本人并没有想到自已突然兼上政法委书记和公安局长这两个职务,和在中条区时情景是惊人的相似,唯一不同是当时没挂常务,现在确是常务。尤其兼了政法委书记的衔,在常委会上话事权一下就提升了,除了一二把手和马玉茹,凌寒几乎排在第四了,罗世才威信扫尽,以后怕只是应声的角色了,纪委书记罗明瑞是新人,说话没什么风,而即将上任的赵成舟又在凌寒淫威下刚渡过了两个月。自然在气势上就比不了他,话事份量上也就可想而知了,真正微妙的情况是郑宜芝和王重阳都发现凌寒这个年轻的常委居然隐隐控制着4票,那么。他肯定要成为郑王二人争取的对象,可以说争取到他的支持就完全可以压制对方,这是他们俩在开会之前都不曾预料到的一种变化,世事难料嘛!

6月10日省委组织正式批复下来,凌寒兼上了惠平市政法委书记。赵成舟被免去了副市长的职务,同时任命为惠平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市委市政府又任命凌寒为惠平市公安局党委书记、局长。

李敬林被免去了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之职,改任助理巡视员,继续在医院养病,其实是仕途结束。

惠平十常委的格局暂时是定了,也得到了省委的认可,寒一身占了两个名额,话事权是大了不少。这天中午他接到了顾兴国打来的电话,都不晓得老顾是怎么知道他又兼职的,反正来电是贺喜的。

“我是该叫你凌书记呢还是凌市长仰或凌局长?还是你能折腾呀,不动声色的又朝前爬了一步。”

“呵……我说兴国主任,你就别羡慕我了吧,至于怎么称呼我,你就随便吧,惠平的情况比较微妙啊,这次兼了职也是迫于形势嘛,一二把手都想拉我站队。一起抬举的结果。我看啊,这个队不能站。站在中间最舒服,她拉他也拉,我受益,还能居中搞平衡,我就发现我这个位置比较重要啊……”

“哈……也就是你敢脚踏两只船,左右搞摇摆,换个人啊估计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儿,不过还真是你说的那个状况,能站在中间搞平衡,按理说这是上级领导耍的手法嘛,怎么现在搞下面人耍了?”

“哈……”两个人在电话同时笑了起来,顾兴国的确是佩服凌寒的手段,也没人比他更清楚凌寒的厉害了,一路从新县掘起,他可谓一帆风顺,能利用的优势他什么也没放过,天时,的利,人和……

“对了,兴国主任,你以前有没有过一个堂兄之类的?就是早年背井离乡的那种堂兄堂弟之类。”个啊?那是三十几年前的事了,有过一个堂兄南下的,但再没过他的消息,我也不是正统的新江县人,祖籍在云莱县,和你老婆她姥姥是老乡啊,哈……离开多年了,云莱那边也没亲戚了,顾家本就人丁稀薄哦,当年堂兄顾兴民南下讨生饭之后,家乡就剩我一个人了,唉……”

“哈……果然如此,我说兴国主任,你又要感谢我了,我是没找见你堂兄顾兴民,可我和顾兴民的女儿女婿现在算朋友啊……”接着凌寒就把自已南下在火车上认识郭子义的事说了一遍,后来去他家吃饭才知道他老婆叫顾海棠,他岳父叫顾兴民,顾海棠还说起她有个堂叔也叫顾兴国的,不知道是不是中纪委第八监察室的主任,实在是中国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她当时也就是那么一说,没当回事。

“真有这样的事?我堂兄南下时可是光棍一条哦,真要是他们的话也有可能,你有机会问问顾海棠,她父亲是不是北省新江市云莱县的老家,如果是的话,云莱没有第二叫顾兴民的,肯定是堂兄。”顾兴国说这话时多少有点激动,堂兄弟的关系也是相当近的,想想自已的老伴当年就是家里准备给他们堂兄弟二人说的一门亲,当时穷,娶不起媳妇,顾兴民仁义,把唯一一个女人让给了堂弟,省的家里人为了打包一卷小行李就走了,说去外面闯世界,不愁娶不着妇媳。

听了顾兴国说出这段辛秘,凌寒为之苦笑,“兴国主任,你说现在这社会,媳妇还不是一把一把的抓啊?这三十多年的变化可大了……这个事就交给我吧,尽快给你落实,好让你们堂兄弟早日团聚。”

挂了电话和苏靓靓没聊几句的功夫,苏靓靓就接到了手机,哼哼啊啊一顿,美女就起身了,“老公啊,有个比较紧急的案子我得去处理一下,城区分局一个叫顾海军的警员在执行任务中开了枪,打伤了嫌疑犯,这个嫌疑犯人家有背景,结果反把他给告了,这事还挺麻烦的,听说那个警员的姐姐在城区政府是区委办的副主任,叫什么顾海棠的,老公,不会是你刚才和兴国主任谈的那个顾海棠吧?”

这叫无巧不成书,碰的就这么巧,凌寒一拍腿,“老婆,你真以为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就是她。”

“啊?”苏靓靓一楞神,又坐了下来,眨眨美丽的眸子道:“那……那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啊?该怎么办怎么办呗,在把握原则的大前提下,你应该知往哪边偏吧?你是最瞅不惯那种仗势欺人的那撮人吧?我知道靓靓胸怀正义,爱打抱不平,专门拾掇某一撮人,是吧?”

苏靓靓白了他一眼,笑道:“你少拍我马屁啦,法律讲求的是公正,我才不管他们谁是谁呢,触犯了法律撞在我手里,就是你也不行,别说是他们了,我可告诉你,凌市长,想走我的后门,难哦……”

凌寒嘿嘿一笑,将她纤腰揽住捏了一把,苏靓靓顺势钻进他怀里**,“就这点免疫力还敢夸海口?我还没做什么呢检察长你就浑身发软了?”说着他就伸手隔着苏靓靓的紧身t恤捏住她丰挺的胸峰,这美女从不戴有垫衬的乳罩,不是真丝的就是纯绵制的那种无对肉球及不上蒋芸的硕大,但是挺耸柔韧度是极其夸张的,尤其走路时颠颤的幅度让人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它的真实性。

这刻被凌寒袭胸,还是那种大力的捏搓。苏靓靓顿时媚眼如丝,樱唇微启吐出紧促的呻吟。

“靓靓,突然好想把你占有,奶子好象气球,太有弹性了,今晚上老公走你后门好

苏靓靓忍不住缠住凌寒的颈项,轻柔的吻了他唇道:“老公,我投降好不?实在想变态放纵一把,人家最多把蒋芸叫过来满足你。你知不知道灌肠很难受的,蒋芸说的,虽然有美容效果,但人家暂时不想嘛。等生了孩子以后好不好?”说到这里时就感觉乳峰涨的有点酸疼了,因为凌寒捏的使劲了。

“糊弄我是不是?有了孩子你更有借口了,蒋芸说了,这次过来送给你的礼物就是美国产的新式灌肠机一台,就摆在咱们卫生间里。以后呢两天灌一回,不出一个月咱们的性生活就达到和谐境界

苏靓靓翻了个白眼。“人家现在就非常满足了嘛,不和你玩变态的,你少吓唬人,不然非喀嚓了你。”

凌寒还真是在吓唬她,性趣个有不同,这种事不能勉强的,比起蒋芸来她是比较保守的。不过在性的索求上她要日子和凌寒是夜夜春宵,一张俏脸让滋润的快冒油出来了。

“哈……不逗你了老婆,你看你一付春情勃发的样儿,有失检察长的威严啊,去补补妆吧……”

苏靓靓露出娇笑,用力吻了他一口,手探下去摸到凌寒支楞起来的东西捏了捏,“是你淫欲勃发吧?还有脸说人家?好硬哦老公,腿有点酥了。弊着劲吧。晚上修理你好不好?以后白日不宣淫……”

因为昨天中午被凌寒欺负了一下,结果一下午浑身发软。工作也提不起劲,就想懒懒的睡一觉,最要命的是新同事的目光看她怪怪的,让苏靓靓心虚的不行,要是给人知道堂堂检察长大中午和老公在家做*爱,下午则一脸骚情的在单位露面,岂不是要给人笑话死?所以她今天提出这个不过份的要求。

随后凌寒又问到事件发生的的点,苏靓靓说在市里一家休闲娱乐场所,叫什么新世纪商务中心的。

凌寒心说,苗玉香的的盘,苗姐姐也能折腾,神不知鬼不觉的就钻来了惠平,现在好了,新世纪戳了这么大蒌子,只怕要给关停整顿一段时间吧,案子是昨天发生的,城区分局的人好象在追查什么线索引起的这起枪击案,市局这边好象没听人说,反正自已这个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不晓得。和市局是存在一定矛盾的,这个事情要尽快的落实,昨天马部长就把城区递上来的那个申请转给了他,今天任命也下达了,提这个事也名正言顺了,估计通过的阻力应该是不会大的。

检察院也不会立即提起公诉,他们有权对案件进行核实查证,认定证据确凿才会向法院提起公诉。

苏靓靓既知顾海军和顾兴国可能是堂亲,自然会偏过来照顾他,但是出于对案子的公心她还是决定要查一查,区检察院的副检察长王贵似乎对这个案子提热衷,从昨天开始他就忙的很急色的样子。

刚才电话就是他打来的,这个人也是,不看看时间,中午休息嘛,连两点半也等不到

王贵忙的急色是在替嫌疑犯一方忙,而不是为了分局警员顾海军,必竟那个嫌疑犯还是有嫌疑的嘛,不能因为他有背景就这样偏着他吧?现在倒好,不是追究嫌疑犯的问题了,而是追究枪击责任。

顾海军这一枪是打在嫌疑犯的右大腿后面,验伤报告说是伤了骨头,情况比较严重,而此时顾海军已经被暂时拘押起来,至于开枪的责任他曾分辩说上锋有过命令,因为嫌疑犯涉及到毒品贩卖和人口贩卖两大嫌疑,如果逃跑的话,干警可以开枪打击嫌疑犯的下肢等部位,务令其不能逃逸……疑犯曝出了有背景的身份,顾海军的上锋却沉默不言了,所以弄得顾海军相当被动。

城区检察院和城区法院、城区分局办公的点在一起,三幢楼一字排开甚是威严。楼门厅处都悬着庄严肃穆的大国徵,楼前是一片警车,各有各的停车场,井然有序,丝毫不乱,外围是来公检法办事的事主们的停车场,也停泊着好些些车……苏靓靓的专车是喷成白蓝道的广州本田,这是惠平市副处级干部们的配车标准,也不是那么绝对的。只是一些热门衙门吧,一般部委局办还是桑塔纳2000多。

靓靓暂时没司机,凌寒已经和北京的方天化取得了联系,又向他借调了两名中警内卫过来。老婆这边肯定得安排一位了,再就是小美女许婧,让她一个人开车凌寒也不放心,万一出点事咋办?

苏靓靓也比较喜欢自已驾车,如果老公有安排的话她自会欣然接受的。现在就这么糊弄着,其实检察院那堆司机谁不想成为苏检察长的司机?可惜人家检察长不用你们。开车走神出了问题谁负责?

看着检察长的广本开进停车后,一堆站在外围停车场的人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又看着风姿绰约的苏靓靓下车后头也不回的步入检察院大楼去,不少人都眼直了,也不知察长,典型的北方美女。身躯颀长健美,婀娜多姿,看惯了南方佳丽的娇小玲珑,此时给他们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甚至有人低低的说我看这个苏检是某位大员的情妇吧?我看也象,不然能轮她当检察长吗也未必啊,说不准就是某官员的亲戚什么的,你们别想的那么龌龊好不好什么啊,长的那么美,怎么能让人想的不龌龊点呢。哈你这家伙不是好人。小声些吧,别忘了人家是大检察长。

听着各种无聊的议论。顾海棠的心情越发阴郁了,弟弟稍微莽撞了一些,但她相信弟弟不是那么没头脑的人,事实上他相当机灵,这次却运气很不好的撞到了这种事,现在不指望着保住这身皮了,只要别给判了刑就行,实在是没办法,听说那个嫌疑犯的姑父是副省长,唉,可怜弟弟才干的有点小模样,这就惹了大祸,越想这心里越是弊屈,身边的丈夫郭子义也阴着一张脸,嘴上叼着支烟猛吸。

还有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警也站在顾海棠身边抹眼泪,一双美眸哭的红红的,她叫荣蓉,正是顾海军的女朋友,也是城区分局的干警,对这次事件她是弊了一肚子的话想说却没处去说,只有淌泪。

“你就别抽烟了行不行?想想办法呀,海军不是你小舅,(电脑阅读)”顾海棠怒了。

“我不抽海军就没事了啊?我能不关心啊?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吗?这事咱们海军占理,那家伙本来就是嫌疑犯嘛,现在可倒好,仗着有点关系就反咬一口,这次的事要是处理不公,我非在报纸上给他揭揭黑幕,我才不怕这些不法份子呢,咱们不信走着瞧嘛,小荣你甭哭,我看海军没事的。”

郭子义也就是夸夸海口,顾海棠忍不住哧之以鼻,“你以为报社是你家开的啊?人家能把这事说成黑的就能不让你在报纸发言,你以为你在宣传部新闻办当个屁事不管的副主任就任由你胡来了?你别把政府传媒机构看的那么低能好不好?真是服了你了,到这个时候尽说些没用的话,咱们得找证据。”

郭子义顿时没话了,老婆也是政府里混事的,部门职能她清楚的很,自已写篇揭黑幕的文章,怕是稿子没发出去人就先给拉进某处教育了,唉,没权没势你怎么和人家斗啊?根本就是白搭。

就在这个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郭子义接了起来,没想到打来的电话会是有些天没见的凌兄弟,直到今天郭子义也没问过凌寒的全名,其实一共才接触过三两次,凌寒没主动提,他也没硬问。

今天这种时候被凌寒搔扰,郭子义也提不起什么兴趣凌老弟啊,又找我喝酒吗?今天不能招待老弟了,家里出了点事,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凌老弟。咱们改天再聚,好

“呵……既然是朋友,你有困难我也不能瞧着不管嘛,什么事,说说嘛,兴许我帮的上忙……”

郭子义看了老婆一眼,捂住话筒朝她道:“海棠,是那个凌款哥,问什么事来着。想帮帮忙……”

“他一个生意人,能帮得了什么忙啊?我看是越帮越忙,你谢谢人家的好意吧,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还是别和人家说了…”顾海棠叹了口气,对凌寒主动说要帮忙颇为感动,但她知道生意人帮不“凌老弟,不用麻烦你了。你还是操心你的生意吧,小事。我们能解决。”

“哦,呵……那就好啊,需要帮忙时你就说话,别客气嘛,大家都是朋友了是不是?那就这样?”

“好好好,就这样……”收了电话的郭子义摇了摇头苦笑道:“海棠,你别说这个人挺热情的。”

顾海棠没好气的道:“生意人都是很精明的。他帮你肯定是怀有目的的,他在惠平人生的不熟的,肯定想多交几个朋友呗,路子渐渐广了,他也好好做生意嘛,问题是咱们能力有限,能帮人家什么?再本帮不了忙,说不好还牵累人家,那又是何苦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想办法。”

荣蓉叹了口气。“咱们还能想出什么办法?人家有后台大靠山。连我们分局长都对这事沉默着。”

顾海棠道:“官大一级就压死人,没办法啊。现在有副省长替对方说话了,我们区委书记都在摇头叹气,谢局长又能说什么呢?得罪了副省长,他的仕途也保不准要多坎坷,只求检察院这边能公正

“能公正?区委领导都没什么好说的了,区检察院还能怎么样?唉……幻想,”郭子义苦笑着。

王贵把详细的资料摆在了苏靓靓办公桌上,谦恭的笑着解释,“苏检,这根本就是分局的人瞎胡闹嘛,这个所谓的嫌疑犯其实是咱们惠平张江县县委书记王宝川的公子,怎么可能是贩卖毒品和人口的嫌疑犯呢?咱们分局的民警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就开枪致人重伤,这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唉……”

端坐在办公桌后的苏靓靓一边听着王贵的解释一边看着那些资料,心里却在惴测王贵和王宝川的关系,感情这位王公子还有位县委书记的父亲,苏靓靓大略看过之后,就放下了资料,“谈谈你的意见。”

“我?我的意见是追究那个民警开枪的责任,这个事影今天分局方面会把情况向市局汇报的,受害人的父亲王书记也说会向相关领导汇报这一情况,咱们区检察院应该拿出明确态度……”

“态度是会有的,不过这个案子还存在着疑点,分局方面没有其它资料送来吗?关于嫌疑犯的。”

“这个……没有,现在追究的是枪击责任,其它的资料与枪击没太大关联,所以没有递过来……”

苏靓靓看了王贵一眼,道:“分局办案也不是没根据没线索的瞎查吧?没有有力证据证明嫌疑犯是清白的,那么枪击责任的追究是不是要往后放一放?我们检察机关有必要核实每一个细节,我们要对案子的本身和即将被我们提起公诉的嫌疑人负责,工作要做的细致一些,尤其是关系到公检法执法队伍形象的案件,我们更要慎重,这样的案件会有很多人关注着,包括领导和群众,一定要办好。”

王贵有些发怔,随后点了点头笑道:“是,苏检说的对,我这就去更有力的证据,力求公平公正。”

这天下午,新世纪枪击案浮出水面,市局主持工作的李天民副局长也接到关于此案的情况汇报,涉及到一位县委书记儿子的案件他本能的重视起来,尤其这个县公子还是嫌疑人,更是枪击案中的受害者,接下来的案件演变好象想,还是要向领导汇报的,这案子一定会引起广泛的社会民众的关注,主管一市政法工作的领导要是不了解大案案件的话,那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在李天民向凌寒汇报案情的同时,苏靓靓也亲自去分局与相关办案干部接触了解了这个案子的前前后后。并拿回一大沓资料,就算这个事和顾兴国的堂亲无牵扯,苏靓靓也会利用这次机会露头出彩。

有争议有背景的案子不是很多,而且还是涉及到靠山很强很大的这类案件,不抓住这样的机会也不能一炮而红嘛,老公那么折腾,自已也不能太默默无闻啊,借着伸张正义的机会竖立威信也是好事。

第二天,惠平日报就批露了枪击案的不少情况。甚至隐隐指出嫌疑犯王某某后台很硬,开枪干警有可能要承担刑事责任……一时间民众大哗,这一消息象台风一般卷过惠平,弄的无人不知。

媒体记者纷纷出动。开始包围分局、区检察院,并追着一些领导们追问最前的案情……惠平经济报、读者文摘、时事评论、生活周刊、公民与法等报纸也纷纷转载这案件的大部分实情,枪击案一下成了这两天最受关注的热门事件,它之所以能在传媒报纸上曝光,这都归功于政法领导的重视。

6月12日。日报头版刊名为《政法委书记的态度》一文,引起了社会各界人士更广泛的重视。这篇文章不是很长,而且很短,但它精练的语言叙述却很震撼民众的心,尤其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叫老百姓拍大腿叫好,政法委书记说做为惠平市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局长,我对我们惠平市公检法执法机关的工作要求只有一个。这是一个很原则性的口号: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秉公执法,不循私念,不畏强权,把握公平、公正的原则,把案件真实的还原,以此维护国家法律的庄严、威严。

因为前一天的报纸上隐晦的指出嫌疑人有背景有靠山,所以今天凌寒的发言中有一句不畏强权,而他的发言等于告诉执法机关。只要你们坚持原则。我这个政法委书记是会为你撑腰的,大胆办案者把区检察院围的水泄不通。他们已经得知案子早就移交给了检察院这边,剩下的一步就是要看检察院提起对哪一个嫌疑犯的公诉了,经过这两天报纸的宣染,民众们大致知道嫌疑犯有两个,一个是被警方追捕的贩毒贩卖人品的嫌疑犯王某某,一个是开枪击伤王某某的干警,这两个人将有一个被城区检察院向城区法院提起公诉,而区检察院的决定也将为此案最终定性。这也是因为城区分局的态度不明朗,更因他们早一步将案件的一部分移交给了区检察院,现在政法委书记作了指示,他们也有点后悔前期的草率的,可是某某人背后必竟有副省长在说话,谢天罡也不是很后悔,更幸庆的是他能站在这里观风向,对于苏靓靓的态度他也知道人家要和老公走一起的,分局这边也不能没有表示,前期办案组组长也不再沉默了,私下里和苏检有了一番交流,表明了态度。

冷峻的段文忠摁着嘎嘎的警笛,驱开人群把广本车开进了停车场去,今天他是头一天上班,对惠平的的理还不熟悉,是在苏靓靓指点下掌握了基本路线的,他已经买了一本最新的惠平城市的图在研究了……不用说,这位冷峻无比神色刚毅的男子正是凌寒从北京方天化手里下借调来的内卫。

可以说方天化和楚天秋手下的内卫都姓萧,太子调来调去还不是一句话吗?他们的编制虽归中警局,其实是首长们的私人卫队,人数虽不多,但个个都是超卓的精英,这一点是不庸置疑的。

“来……大家让一让……”护着苏靓靓身周的段文忠自有一股酷冷的迫人气势,只是他伸封挡之处就没人能靠近过来,那两条手臂都愈有千百斤的力道,你根本推搡不动,很快苏靓靓就穿越人群“苏检…能不能透露一下枪击案的最新情况?我们政法凌书记态度很明确,你是不是很有压力?”

“苏检,听闻王某某有强硬的后台,报纸上也预测干警顾海军可能要承担枪击伤人的刑事责任?”

“苏检…到底王某某是不是分局追踪的嫌疑犯?你能不能透露一下顾海军会否承担刑事责任?”

一时间各种声音嘈杂的乱了套,人群汹涌,紧紧追在苏靓靓后面,要不是段文忠在后面护着,估计她都没有可能推进到楼门厅的位置,不少记者、摄影师把话筒伸的老长,镁光灯一片一片的对她闪。

最终上了台阶的苏靓靓回过了身,稳稳站住,躁动的人群也随之安静下来,他们知道苏检要说话。

“各位,这个案子受到了社会各界人士的高度关注,包括我们市里的好多领导,在这里我说一句,检察院提起的公诉是公正无私的,是经得起的考验的,因为本案涉及到了执法人员,我们必须谨慎调查,有问题我们绝不包庇,没问题我们也不会让谁冤枉他,针对本次案件我们的调查会更仔细,检察院要对党和政府有个交待,要对社会民众有个交代,更要对那些与罪恶奋战的第一线干警有个交代,他们在用生命和热血维护法律的尊严,他们不容亵渎,让事实来正。”

当天晚上,区检察院苏靓靓检察长的那段实况采访被惠平市电视台进行了转播……某酒店里,王贵垂着头,叹着气,坐在他对面的是个四十七八的男人,颇有一番领导的姿态,他眼瞅着电视上的新闻报告,重重把手里的杯子墩在桌面上,“这个姓苏的检察长什么来头?还有那个凌寒,都吃错药了?”

“唉……堂兄,都闹到这个份上了,探讨他们是什么来历也没用啊?省里面三姐夫怎么说?”

“哼……还说个屁啊?那个那个凌寒一表态,陈瑞明就缩回去了,扯什么影响面广了?他不好说话了?你三姐也是,让咱们再想办法,这还想屁有办法啊?那个凌寒摆明了要严办嘛,唉,这家伙真是个炮筒子,一天也不安份,自来了惠平你说说他整出多少事?那个小畜生也活该倒霉,撞他

王宝川铁青这一张脸,拿起了烟又点了一支,“怎么回事?邵书记和丁区长他们怎么还没来啊?”

王贵看了一下手表,“时间还没到嘛,说好是八点整,还有十分钟,再等等……其实,堂兄,我看啊,邵书记和丁区长、谢书记他们也不敢在这事上说什么了,只求能低调处理就算最好的结果了。”

张北县书记王宝川请客,邵海云和丁诚东也推不开,不说彼此之间关系还可以吧。主要人家上面还有个副省长地三姐夫陈瑞明,这一点他们心里都是清楚的。曾经王宝川也是很有上升实力地惠平干部,没想到润水事件打乱了惠平原有的格局,许多人的仕途规划也都要做大调整,因为原来的关系都倒了,大干部们换了一堆。老路全断了,新路还没铺,此时的惠平官场,可谓热闹非凡啊。

严格地说,王宝川仍有很强的竞争实力,人家的根在省里。没受润水事件影响,只是原来的市里关系要重新铺垫,不过有省里大员说话,这种关系的铺垫也比别人简单的多,但是陈瑞明在省里话事能力也颇有限,他必竟是常委班子以外地干部,地市方面的人事大权他还真是干涉不了。只能对下面地市有点小影响,那也要看下面的一二把手是不是卖你这个副省长的面子,你自已份量不够就难说了。

八点多一点,邵海云、丁诚东、谢天罡三个人迈进了酒店雅间。双方一顿寒暄就坐了下来,刚一开始也没谈正事。开席后二十多分钟,喝了几杯之后。王宝川才把话头引进了主题,“呵……我说邵书记、丁区长。城区这摊摊儿事还是你们俩说了算的嘛,犬儿少不更事,给二位又填了麻烦呀,市里凌书记的态度也硬朗,好象是要为那个开枪的干警找场子,人都给打地快残废了,唉……二位看能不能低调些处理这个事啊?谢书记你是掌握分局大权的现官,也表个态嘛,此恩此情王宝川肯定忘不了。”

邵海云、丁诚东、谢天罡互相看了看,都露出苦笑,还是邵海云代表他们开了口,“王书记,这案子搞到这个地步,也是我们始料不及的,老谢分局那边的态度一开始你也是看见了地,现在,唉……”

王宝川也明白情况,一开始这几位城区的领导地确给了他大面子,分局都保持了沉默,摆明了是准备给他面子低调处理这个事,甚至要牺牲干警顾海军来救他的儿子,“都怪那个苏靓靓……”

丁诚东这时道:“王书记,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你那个儿子也是够笨地,当时跑什么?不惹这么些事,很好处理的嘛,非逼着人家干警开了枪,你现在也别怪苏检,她地态度没错,这次要出风头的。”

王贵这时插了一句。“丁区长。我们这个苏检是不是也有点来头啊?态度和口气都很嚣张地啊。我都提了您和邵书记有过指示地。要从速从严地查办此案。她却偏偏拖了好几天。一下拖出事了……”

邵海云和丁诚东同时沉了脸。你知什么你瞎提我们地指示?你屁大个副检算什么?坐这充人呐?

王宝川是精明人。一看邵、丁二人脸上变色。心知苏靓靓肯定有来头。忙接茬儿。“二位。别听他瞎扯。你把嘴给我闭上。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瞪了眼王贵他又道:“这苏检又是谁地关系?”

邵海云和丁诚东都没说话。这话没法说。凌寒是那种态度。随后苏靓靓又是这种态度。夫唱妇随嘛。你现在告诉王宝川说苏靓靓是凌寒地老婆。王宝川怎么想?肯定想顾海军地关系找到了凌寒头上。

谢天罡也是明白人。这点东西他还是能看出来地。笑了笑打圆场道:“什么关系不好说。反正啊苏检进城区是市委马部长亲自跑过来说地话。王书记。这么说你清楚了吧?我看啊你儿子地事这次也不太好说了。分局这边过早地把案子移交给了检察院。结果现在被动地想插手也插不上。真是没办法。”

他说完还看了一眼王贵。那意思是说你堂弟办地好事。你去问他好了。我是无能无力了。

谢天罡这么一解释倒让邵、丁松了口气,马部长跑这事知道的人不少,这么说正是天衣无缝。

王宝川对谢天罡的说话也不能不承认,的确他们分局现在有点插不上手了,检察院不打回来让你重新调查,它却接手调查了,这就案子进了人家那里人家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过谢天罡没辙了,不等于邵海云和丁诚东也没辙,但是现在看来这俩人也未必能说话管大用了。苏靓靓地靠是马玉茹嘛。

马玉茹现在威风的很呐,这几天小道消息传说。她在常委会上和罗世才弄崩了,结果她就得到凌寒、林珏芬、徐红叶地支持,一举把罗副书记的威信捋到了脚后跟上了,人家这个组织部长牛叉了啊。

“邵书记、丁区长,王某人厚着脸皮请二位在能关照的情况下给犬儿一条路走。他真要触犯了大刑律我也不敢在二位面前说这话,我是说在问题不大的情况下请二位斟酌,王宝川感激不尽,来,和诚东说句话也不是什么大不了地事。要是真的查出问题,老朋友,我和诚东可不能说什么话了,咱们都在官场上走了二十几年,什么规矩、原则大家心里都有数的嘛……”

“呵……那是那是,王某人承这个情,今天不谈这个事了。几位心里有数就行,日后有用得着我王宝川的地方,你们只管开口,能办到的我要是不办我就是王八旦。我的脾性各位也清楚地嘛……”

同样是晚宴,在顾海棠家进行。郭子义一高兴就把凌寒给叫来了,同时叫来的还是日报社的大记者雷笑、闻明。他们俩是这次日报上为郭子义申了冤的主笔,不感谢人家不行啊。郭子义意气风发的吹上了,“你们还别说,咱们新上任的宣传部赵部长还是很有魄力的,就你们那篇稿子往上一递,人家赵部长当着我地面就给政法委凌书记打了电话,要说啊我小舅子顾海军真是好命,凌书记表态,这样的文章可以发,这是对政府执法机构的新闻监督嘛,只有符合事实就能发,瞧瞧?真是好干部

坐在一边的凌寒有点脸红,被人当面这么夸,他好象是头一遭听到,尤其这些人算是群众。

除了郭子义夫妇还有凌寒之外,还有顾海军地女朋友荣蓉,再就是雷笑和闻明二人了,一堆人都是年轻人,俊男美女都有,顾海棠心里还是不无忐忑,她担忧的道:“你也别太美了,检察院苏检地态度也是很叫人感动的,但是官场上地事真的不好说,表面上地演变是一回事,现实中的变化是令一回事,海军如果不是被检察院提起公诉的对象,咱们才能真正的庆贺,今天的酒宴摆的早了,但是没有雷笑和闻明你们俩的那篇文章,也不会有今天这种变化,不是说上面那些当官的不作为,是有些情况他们来不及审度就已经定了型,这样的冤假错案不是没有,但最终为了维护法律的威信也就将错就错了,唉……这才是法律的悲哀,有时真的很无奈,有几个有勇气站出来承认自已做错的干部?”

雷笑这时安慰道:“棠姐,别那么想,新上来的凌书记真是很硬气的干部,他要知道肯定有态度的。”

“对,我同意雷笑的看法,你们看看人家凌书记来了惠平才多久,但人家干了多少事呀?对不?”

闻明最乐意干的事就是捧雷笑的香脚,不过雷笑不怎么给他颜色看,矜持的很呐,凌寒屁股上象扎了钉子,以后这样的聚会还是少参加吧,夸得受不了,当下道:“我看那个凌书记没那么厉害

就因为这句话出口,顿时就引来了所有人的攻击,从郭子义开始,“你知道个啥?人家凌书记心怀家国,心里有老百姓,你以为全象你呐?就知道当骗子商人吸老百姓的血,你要不是我兄弟,我踹你”

第二个是荣蓉,瞪着俏目道:“你以为这个社会象你相怕那么坏吗?你以为当官的都不为民作主吗?他们只是有时候太忙,而发生在社会底层的事,他们那些大官有时候看不到,还可能被蒙蔽,明白不?你就是你小农意识的可怜商人,充充大款装装富,你能干啥?你要不是我姐夫的朋友,我抽你。”

第三个上阵的是顾海棠,她很严肃的道:“商和官走的很近,也许你接触的都是些贪图小利的官员吧,我今天明确的告诉你,我党大部分的官都是为老苦大众而存在的官。他肩负着不同地责任,他们是人。不可能面面俱到,更多时候我们我要理解他们,而不是诬蔑他们,别把当官人的素质看太低。”

第四个是闻明,他道:“你呀。我怎么说你呢,做生意地都是小家子气的人,你这号人上不了大台面的,别看你有钱,钱不是万能的,有些东西你永远买不到。你以为你很拽,其实你很傻,唉……”

最后一个上阵的是雷笑,她说话比较婉转,“小凌,也许有些东西你该多看看,多想想。不否认社会上有些阴暗面地现象让人们很痛恨和无奈,但是更多的是感动人的阳光面,你应该走出你的圈

“我……我说诸位哥哥姐姐们,我错了。我就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吗?至于这么批我吗?”

“你还敢说?我看你闭上嘴吧,别在这起哄。下次我再不起你喝什么酒了,你这人没劲儿。”

凌寒热泪盈眶的点点头。一付受了教育地模样,“我认识我的错误了。呵,你们喝,我走了。”

“喂,越说你越来劲了是吧?大家也就发泄发泄嘛,你这人,开不得玩笑啊?”顾海棠开口了。

“不是,我是挺感动的,那个凌书记要是听到你们的评价这么高,他也会象我这样局促不安的。”

“你个小样的,你和人家比什么啊?你是姓凌,可你和人家连边也沾不着的,你那素质就差地远。”

最后凌寒还是提前跑了,被夸奖的同时也被攻击的体无完肤了,痛苦和快乐同享的感觉很别扭!

今儿晚上许婧在家作客,凌寒赶回来地时候苏靓靓和许婧居然一块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惠平地方电视台有个普法专栏,是专门讲法律一类事件的,还有一些以前地案在还现在正在被人们关注的案子,靓靓一般不看别地台,她只对这类事件有兴趣,除非凌寒坐过来她才会换台先给老公看。

“老公,你今夜有两个选择,一是自已睡另一间卧室,一是睡沙发,我和小婧一块睡,有意见吗?”

“怎么着都可以嘛,你们先坐着,我去泡个澡再聊……”凌寒也不敢在靓靓面前和许婧说什么,假装随便问了两句就进了卧室去换衣服,苏靓靓进了卫生间去给浴缸放水,许婧也不拘束,现在她也渐渐的接受了这种现实,说真地,苏靓靓对她很好,拿妹妹看待她,有时候许婧也会产生一点对她的愧疚,可一想想她永远的拥有了凌寒又不甚服气,自已只是偶尔得到,地位也没有,可怜的很呐。

出于这样的心理,她也就不怎么愧疚了,从来没想过爱一个人会爱的这么辛苦的,孽缘啊。

其实她今天来是苏靓靓叫她来的,也不知是不是苏靓靓心软,还是也觉得许婧挺可怜,更不知这是不是苏靓靓的攻心策略,总之她是要和许婧把关系搞的好一些,好让凌寒和许婧心里生出愧疚来。

凌寒换衣服出来时,见靓靓不在,许婧伸手指了指卫生间并朝凌寒招手让他过来,凌寒龇了下牙还是走了过去,许婧大胆的伸手在他屁股上拧了一把,极低的道:“半夜我去吃了你,你等着我……”

凌寒瞪了她一眼,慌忙朝卫生间走去,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边还叫,“靓靓,你放好水了吗?”

“你先坐三五分钟吧,哪有那么快放好啊,我在调水温呢,放好了喊你,”靓靓在里面答着。

凌寒哪敢在沙发上坐,回头看了一眼正朝他投来鄙夷光的许婧,还是溜进了卫生间去,正好看到靓靓腰着腰撅着丰臀在伸手探试浴缸里的水,质地很薄的睡袍紧紧裹着她的丰美肥臀,两个肉丘坚实而诱惑,中间的沟壑形成一道阴影,臀丘上没有内裤的印痕,可知这美女是穿着丁字小裤了。

凌寒过去就贴紧了她的背臀,腹股沟下没有束缚的东西抵在靓靓臀缝儿中,他环臂箍住她的小腹,苏靓靓轻吟一声,挺起身子靠进他怀里,向后仰着头,半枕着他地肩。把滚圆翘楚的肉臀努力向后撅着,轻柔地摩挲他胯下的东西。凌寒另一只手也绕过来,扣住靓靓睡衣晨没戴奶罩的挺耸胸峰。

“你就忍心让我睡沙发或单间啊?你知道你老公一天也不能离开你的,半夜爬过来侍候我……”

苏靓靓最是经不起引逗的,在凌寒面前尤其没有一丁点地免疫能力,快泌出水的美眸喷射出浓浓情意。忍不住回臂反箍着凌寒的腰,纤手同样扣住他的坚臀大力拧了把道:“你也知道靓靓最喜欢箍着你的肉臀睡觉的,可是今天许婧打来电话说那个案子,我就忍不住邀了她来,结果丫头就赖着不走了。”

“那也没必要让我单睡嘛,咱们都是夫妻了。有什么好避嫌地?许婧又不是不理解?你真笨。”

“你少来了,假惺惺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已经把她给吃了,和她洗澡的时候我又不是看不出来,两个奶子都二次发育了,下面的唇瓣颜色也变的深了,别告诉我许婧是很随便的女孩儿。是不是你?”

凌寒的心突然狂跳,干笑道:“你观察地也够细啊?关我什么嘛,我能是那种人吗?别冤枉我。”

苏靓靓突然转回身,勾住凌寒的腮邦子。另一只手灵巧的伸进他浴袍中去捏住那半挺的东西捋动起来,“还说没有?都硬邦邦地了……给姐好好说。你要是承认了,姐好让你包养她。好吧?承认了

真是个诱人的提议,凌寒差点脱代地。话到唇边却变了,“没得事,你别瞎想好不好?”

苏靓靓的俏脸突然贴近,似笑非笑地道:“凌寒,最后一次机会了,你要承认了人家说话也说数,不承认呢以后让我发现你的秘密,你会死地很难看的?承认了吧?哇,大j都快涨暴了,还不承认?”

凌寒看着靓靓眸里的一丝幽怨,心知她肯定猜到了什么,不由双手捧着的脸道:“靓靓,即便有什么我也不会承认的,除非你有本事捉奸在床,嗯?朵的话题要是蒋芸问我可能会如实的说,你不行,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总要把最美好的一面留给你,即便那都是镜花水月,我没有权力伤害我的爱妻。”

苏靓靓身子一软靠进他怀里,美眸中隐隐有泪光,“你这只鸟祸害过多少女人我心里有数,你老婆不是傻子,你不告诉我算你聪明,千万不要说出来或让我抓到你,不然苏靓靓让你变成李莲英,一定。”

凌寒还想解释点什么,苏靓靓又道:“别和我说你是清白的,屁股撅过来咬你一口以示惩戒……”

没办法,只好手扶着浴缸撅着屁股给苏靓靓狠狠咬了一口,咬的凌寒眼泪都流了出来,却没敢叫。

那夜凌寒睡着的很晚,没有关严的门一直能听到隔壁靓靓和许婧的笑声娇语,但是真正想把她们左拥右抱那绝对是个不现实的梦想,靓靓能和蒋芸一起成全自已已经是破天荒的奇迹了,其它的别想。

清晨,凌寒感觉身体被人触动,忙睁眼望去,床边是靓靓正在给他穿内裤呢,见他醒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低声道:“我真是服了你,一晚上来给你穿了两次内裤,天明时你还是光着屁股……”

凌寒吐了下舌头,欠起屁股让靓靓把裤头给他揪上来,“辛苦老婆了,我这个毛病是改不了啦。”

“喂…昨天许婧说梦话了,说哥啊,你用点劲嘛,然后挟着我的大腿猛磨呀,水一摊,叫你呢吧?”

凌寒翻了个白眼,转身就扑在枕头上继续睡了,苏靓靓诡秘的一笑,又在他肉臀上拧了记才走,其实许婧没那么说,倒是真的挟着她的大腿有磨了一阵,搞的苏靓靓也一身火,以后不能和女人睡了。

上午凌寒在办公室接到了马玉茹马部长的电话,谈的也是那件枪击案,凌寒倒是没想到她来电话。

“凌书记啊,那个枪击案中的王某某是咱们市张北县县委王宝川书记的公子,当然,我也没有为他讲情的意思,这个事影响比较大,我是说能低调处理的话尽可能的低调一些,咱们惠平的干部缕缕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我这个组织部长也是如坐针毯啊,他儿子有问题是他儿子的,要顾全大局嘛。”

“呵……马部长,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会考虑这个问题的,不过要是涉及到王宝川有问题,我可没法手下留情了啊,咱们宁愿不要什么面子,也不能包庇一些人一些事而助长歪风邪气,对不?”

“嗯,原则上的问题我还是支持你的,你放手干嘛,总之啊,就是干部有问题咱们内部严肃处理就好,影响尽量缩小范围吧,关于这个案子是有些说法的,还影射了某某副省长,你心里要有数啊。”

“谢谢马部长的提醒,我心里有数的,呵…靓靓那边也请马部长放心,她这方面工作是有经验的。”

“呵……看的出来苏检很有能力呀,昨天她的那段采访很精彩、很鼓舞政法士气的,表现很好嘛。”

马玉茹其实很不想开口替王宝川说话的,她也要为自已的仕途着想,自从发现凌寒背景深厚,她就产生了新的想法,尤其是省里新来的组织部长潘公是从北省调来的,这个人的突然过来不能说没有什么目的,而凌寒、苏靓靓都是北省来的,苏父更曾是北省的省委副书记兼省会城市的市委书记,要说他们和潘公不认识或没关系谁信啊?这也就是马玉茹看过苏靓靓的详细档案,别人可不知晓这些隐秘,所以马玉茹意识到,凌寒这个人是要掘起的,潘公过来不无为他撑腰的意图啊!

省委常委组织部长那是赫赫大权在握的人物,完全可以撇开专职副书记和一号书记接触的,庐南省委的局势同样是微妙的,刚来的副书记、组织部长、纪委书记,这三大员全是新人物,似乎又各代表一方,谭继先这个省委书记的地位也受到了严峻的考验,这和变动之前的形势是大大不同的。

这次王宝川打电话求她说句话,她也不好反驳,张北县是她老家,有一两个亲戚就在王宝川下面干事,另外也和王宝川的三姐夫陈瑞明副省长有过接触,多多少少得给他一面子,所以就用干部问题,我这个组织部长不好干的大调子替他在凌寒面前说了一句话,其实也就这么一说,真让她为了王宝川去得罪凌寒的话她绝对不干地。她是吃准了凌寒与潘公有关系的,王宝川不能和凌寒比。

这边放下了电话。马玉茹就给王宝川去了电话,“王书记啊,我刚和政法委凌书记通过话,关于那个案子你自身要干净地,你要是经不起考验。党纪国法绝不容情,凌书记可是有名的青天,就是因为这案子涉及到了一些干部,所以凌书记也不想扩大影响,必竟这个时候我们惠平班子又刚刚新生嘛。”

“请马部长放心,我经得起考验。谢谢马部长,犬儿真要有什么问题,我大义灭亲,绝不姑息。”

“这种态度才是我党干部们应该具备的大无畏态度嘛,你也要相信我们司法的公正性,执法机关会有一个说法还给原告和被告的,回张北正常工作吧。不要老呆在市里嘛,注意影响,啊?就这样……”

“呵,我明白。我明白,马部长。我已快回到张北了,这次麻烦马部长了。改天一定请马部请饭。”

“唉……你这个王书记呀,就会请人吃饭嘛。呵……好啦好啦,不和你说了,我还有工作……”

搁下电话之后马玉茹略微整整了衣衫站起来,拿着手里地部分资料往市委书记办公室而去。

吴志伟庆幸自已没被换掉,居然还是市委书记的专职秘书,这也算是一个奇迹了,郑宜芝用他的理由是他接触过孟呈祥以前的所有旧部,就凭这一点也要用他一段时间的,惠平的局势微妙自不待言,已经预料中地对手是市长王重阳,可没想到其它常委非是一盘散沙,而是以年轻有作为的凌副市长马首是瞻,形成了一个中间派系,最要命的是这股中间力量很强大,就连比凌寒有话事权的马玉茹马部长都隐隐向着他,林珏芬和徐红叶更是随时倒,其实别说是郑宜芝郁闷,凌寒也有点郁闷,要说林珏芬靠向自已吧也说得过去,大该是她感觉到了自已有强大背景吧,可是徐红叶素未有过接触,就有点想不明白她为什么靠过来了,甚至徐红叶向他颇为深意的笑过两回,笑的很有说法,凌寒心里发徐红叶的情况,前两天常委会上她表明态度支持凌寒,估计是得了刘定一地授意,这位已经告老还乡卸甲归田的省委副书记如今搬到了润水去,也许他这辈子不会离开那里。

在他政治生涯的最后时间里,他和凌寒结下了友谊,说实话,他对惠平的影响是深远地,要超过孟呈祥多的多,光是下面县级干部就有一大部分是要受影响地,包括好几个副市长,无不对刘书记怀着感念之情,就是马玉茹本人也对刘定一很敬重,她当年能坐正这个组织部长的位置也是刘定一说话。

事过境迁。老书记地收场让好多人不胜唏嘘。一辈子为国为民。末了却赔尽了一世英名。可叹啊!

郑宜芝来惠平之前也研究过谁对惠平地影响最深。赫然发现是刘定一。可惜刘定一跟头翻大了。.手机访问ap.

所以郑宜芝改变策略。要收孟呈祥地旧部。并留下吴志伟这个小秘书来当棋子。多少还是有点作用地。但吴志伟人微言轻。哪敢替谁说话?郑宜芝又碍于威信没法点拔他。心下暗骂这秘书够蠢。

马玉茹要见郑书记。吴志伟先进来汇报。郑宜芝放下手中地工作。让吴志伟叫马部长进来。

“马部长。以后直接敲门进就可以了。用不着让小吴问什么嘛。”郑宜芝对马玉茹态度很亲切。

“怕领导在忙重要地工作。还是问问地好嘛。”马玉茹也谦虚着。这次和罗世才弄崩是她没想到地。之前为了苏靓靓工作安排地事还与他搭成了临时地协议。哪知新班子常委会上两个人就兵戎相见了。

郑宜芝待吴志伟给她们砌了茶出去后,才笑道:“马部长,这两天我才发现我这个市委书记都没什么好忙的,惠平即将上马的几个大项目很叫人眼亮嘛,我正在看凌市长送过来的秀水河新城项目书,柏明发展银行真是很有魄力呀,居然看出我们惠平的地理优势,我看这里面很有挖掘地潜力。刚刚我有一个想法,秀水河南的广阔地域是极有潜力啊。在土地价格上我们也要合理定价嘛,柏明银行地投资是吸引人,但是要求的条件是很苛刻的,政府合法规划土地的使用也是遵照国家有关规定的嘛,”

“是啊。郑书记说地也有理,不过现在也就是柏明银行肯来搞投资,条件上还有谈判余地嘛。”

“嗯,明天要开个会,统一干部们的认识,要认清当前的形势。至于说招商引资,可以把面放宽嘛,外资外商都能引进嘛,要形成一个良性的竞争环境,不能让某一投资商趁火打劫嘛,你说是不是?”

马玉茹听着有点头皮发麻,郑宜芝这是在针对凌寒啊。显然心里对凌寒是有看法的,常委会上他表露出的不该有地实力让这位大书记嫉妒了,想到这里马玉茹道:“的确是要一个良性的竟争环境,郑书记搞经济工作也很有一套的。之前我也有过耳闻啊,惠平市能在郑书记领导下掀起新建设高潮。我们都很期待的……对了,郑书记。我过来是想谈一谈财政局长的人选问题,这个位置现在还空着。”

郑宜芝微微一笑道:“呵……我刚惠平嘛。有些情况也不熟悉,对好多干部更没你这个组织部长了解,以后工作中还需要你多帮衬着,你推荐一个人选嘛,回头我和王市长、罗副书记碰碰头就好。”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拉拢了,马玉茹心说,你还真是大方啊,她想了想道:“有几个较合适地人选的档案我都拿来了,郑书记不妨先看一看……”她的小心谨慎让郑宜芝暗自点头,这个女人也不简单啊。

再回到办公室,马玉茹就不想之前那么轻松了,郑家这位女强人的矛头转到凌寒身上,倒是出乎她地意料之外,本应成为她对手的王重阳市长似乎显得比较弱了些,自已现在还是不能站地太偏呀。

凌寒也知道郑宜芝不会那么好应付的,她突然把赵成舟提了起来很出人意料之外,而赵成舟这几天也是很频繁地与郑宜芝接触着,做为市委宣传部的部长,自然要经常地领会一把手的意图,宣传部传播的声音代表惠平党委政府,不论是党建工作、城建工作、经建工作或民建工作,都是要跟着党走的嘛,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是主调子,谁偏离了这一路线那就是犯错误嘛,所以就一把手的意图要领会。

一般来说,工作中掌握住大原则、大方向,基本上不会犯错误,凌寒对赵成舟这个人的印象较好,这个人也是一直没什么机会,孟呈祥当政时期他更受排挤,以至一些观点和想法只能藏在心里。

凌寒正准备重用这个做一番成绩的时候,他却又被郑宜芝挖走了,说实话,宣传部的工作赵成舟未必能胜任愉快,他的长项还是在搞经济方面,至于意识形态的传播是个思想活儿,不那么好干的。

就拿这次枪击案来说吧,赵成舟就没啥主见,一些重要的稿件他都找对口机构的干部问意见,好象他本人没什么看法似的,雷笑和闻明的那篇文章,新闻办主任不敢决定,就递上来给他,他当即就给凌寒打了电话,其实象这类影射了某位官员的稿件,一律的不许刊登,没有事实依据谁叫你胡说?

就算有事实依据,考虑到社会上广泛的影响也要慎重处理,绝不能儿戏,凌寒这次等于替赵成舟背走了黑锅,并在第二天表明了决心和态度,这就让人知道头一天的那篇文章也是凌寒的意思,后来赵成舟看过强烈的反响之后冒了一头汗,事先他也觉得的不妥,必竟在官场沉浮多年了,该了解的一些情况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只是他还没有把握到宣传部长的重大责任所在,这遭的事上面要是有说法,他倒是能推到凌寒头上去,当然,不推人家也能看出凌寒的态度了,在心里他多少有点感觉凌寒。

而凌寒这么做也有争取赵成舟的意思,要是能把当党委宣传部这一票也拉过来适当的支持自已,那就有绝对的优势了,不过还是不实现。赵成舟不可能不顾及郑大书记地想法,偶尔争取一次他的支持也就不得了吧。总之这个路子是要铺垫地,就等赵成舟有失意的时候,他会发现凌寒这边还能靠。

凌寒也是在挂掉了马玉茹的电话之后就给赵成舟去了电话,谈到枪击案的影响,就说了一下惠平的现实情况。再有涉及党政干部地不健康的事件内容,传媒报纸一定要控制住舆论导向,赵成舟当下就明白了,凌寒这是让新闻媒体对此事低调一些,而且尽量的不要涉及某干部某领导在事件里舟就在部里召开了临时会议。就枪击案的新闻媒体报纸舆论的宣传做了一些限定,坚决彻底的要把影射了某领导和某干部地字眼儿或句子删除,做到就事论事的标准。

案子没有正式开庭之前,区检察院仍被一些媒体电台的记者围着,要不是法警们严格把守着楼门大厅,估计这些人就一拥而入了,他们为了挖掘最新的案件消息。往往是不遗余力、不择手段的。

苏靓靓的办公室也和众多领导干部的办公室一样,外面套着小型会议室地那种,中间是她的办公室,里面又套着休息室。休息室里面还套有独立的卫浴间,象这样的领导级别地套式办公室在区县级检察院里仅一间而已。副职们的办公室较为简单,办公室里套着个小半间地休息室。没有卫浴间。

靓靓是有洁癖的人,里面地休息间她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除了老公来例外,就是办公室她也不接待一般人,有客来访大都在外间会议室接待,会议间地面积较宽敞,另有一块一圈沙发和茶几围出的待客环岛休息区,而平时这时不会有人,自从新司机段文忠来后,这片小环岛成了他的长居之所。

也因此检察长办公室的门会一直敞着,人们路来路过都能看到坐在客座环岛上看报纸的段文忠,仅仅两天人们就发现这个段文忠是个怪人,酷冷的有如一尊雕塑眼神锐利的叫人不敢与之对视,而他好象成了苏检的保镖兼秘书,认识的人进来他视而不见,不认识的人休想从他眼皮子底下钻进去。

不象以前领导司机,哪敢呆在领导的办公室里?司机有司机呆的地方嘛,但是段文忠就与众不同,苏检对此不说什么,等于是默认了,别人自不便多嘴什么,就是有心说点啥,一瞅他的酷样也咽了。

王贵副检察长再不敢来苏靓靓办公室绕了,另一个叫陈子廉的副检接替了这个案子的主要工作,出出进进也就数他的回数多些,象其它一些科室干部要进来时居然不由自主要问段文忠领导忙吗?

无形之中这就形成了一种新威信,基本上有苏检出现地方就有段文忠,就因为苏检对段文忠这个来历不明的同机如此器重,下面居然传出了一些不健康的说法,他一共才来两天嘛,就这样了?

今天陈子廉在汇报了有关工作之后,就压低声音朝苏检建议了,“苏检,有个情况,不知当不当讲?”

苏靓靓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戴着眼镜较温雅的男人,微微一笑道:“有话说嘛,没关系的……”

陈子廉不自然的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苏靓靓会意,起身走到门边去将门关上了,回过身又朝陈子廉点点头,“说嘛,文忠没关系的,呵……你这人,”看着他脸色有点怪异,苏靓靓心下纳闷。

“是这样的,我,唉,这个话不好说,就是小段的问题,下面同志们说小段形影不离老跟着苏检,象个保镖似的,平时也就坐在外面,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有些人说着说着话就变味了,影响不太好。”

苏靓靓一听怔了下,秀气的眉蹙了一下,“这事啊?呵……小段一直就这样跟着我的,还真算我的个保镖了,现在的人是怎么了?吃饱了撑的尽操闲心嘛,好了,我知道了,谢谢陈副检的提醒……”

听苏靓靓口气不善,陈子廉没敢再说什么,他隐隐觉得这位苏检有大来头,人家又是超级美女。所以在她面前说话,总是拿捏着分寸。生怕给对方造成不良地印象,“苏检,你也别气,社会就这风气。”

苏靓靓点了点头,待陈子廉去后她就拔通了政工科的电话。把科长王维兵叫了过来,王科长也和三位副检长级别一样,是正科级干部,区检十多个科室,也就政工科和反贪局是正级口,其它科室全是副科级别。政工科权力比较大,掌握着区检人事大权,任免、考核检察官都是政工科说了算地。

“下面有的人传出一些说法很不健康,王科长,政工科是抓政治思想工作的,象这样素质的检察人员还是要加强教育的,你查一查谁在下面传这些话。好好地教育教育,教育不了可以劝退嘛!”

苏靓靓对下面传出不健康的说法很生气,这是对她人格的亵渎,查到了是谁嚼舌。非整整他不可。

王维兵沉着面孔应诺着,心说。下面这些人也是,这母老虎的屁股是你们能摸的吗?吃饱撑得没得干了吗?非要寻这个不自在?人家苏检敢在媒体面前大放豪词。就可见不是一般人,明明影射了副省长插手的案子人家照样要维护法律地尊严。你以为是唱戏给你看啊?没有三分三,能敢上梁山吗?

“苏检,我会尽快查清这个事的,其实也是些捕风捉影的说法,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给他们开个会,纠正纠正这些歪风邪气,提高提高大家的思想觉悟,让他们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呵……”

王维兵负着手迈着方步出去了,倒象个领导干部的模样,苏靓靓不由想起了电影中葛优那个形象,多少和王维兵有点象,他头再秃点,人再瘦点就更形似了,只听他这么说话,就知道他查不出谁了。

人家要是把这个事掩过去,那政工科长的威信又自增了一分,某些人还要感念,倒好象自已是个恶人,苏靓靓蹙了蹙眉,暂时也不想计较这些,心胸能放宽还是放宽点,但这个说法真的很让人不爽。

近午时凌寒打电话来,问她去哪吃饭,靓靓灵机一动,让凌寒来区检,说是请他吃饭,凌寒欣然应诺,老婆请客,这面子可不能捋,当下就让铁兵开车送他过去了,在离区检大楼有五十米地地方他叫铁兵停了车,说自已过去,让铁兵回去了,因为区检门口这两天比较热闹,尤其到了下班时间,媒体狗仔队的人眼巴巴就盯着楼门厅呢,只要苏靓靓露头,记者们会直接围上去,提出一堆问题攻击她。

段文忠在楼门厅恭候着凌寒的大驾,法警自然不会拦着苏检司机要带进去的人,只是诧异地看了眼凌寒,一路上楼也有不少路来路过的人看到了凌寒,他则在段文忠引领下直入苏检地办公室去。

这边凌寒和段文忠进来,里边苏靓靓也在送王维兵出来,感谢这位政工科长来汇报开会结果了,还说那些不健康的说法根本查不头源头,也没人承认,这事啊只能教育教育,净化净化人们思想。

表面上苏靓靓也不说什么,心里却给王维兵记了笔帐,居然糊弄我?我看你这个科长不想当了?

迎面碰上了段文忠带进来地凌寒,王维兵眼就是一亮,这青年人俊逸英挺啊,绝世风标嘛!

“王科,来介绍一下,我爱人,姓凌,你叫他小凌就好,老公,这是我们区检政工科科长王维兵。”

“哦……苏检的爱人啊,一看就年轻有为啊,小凌好……”王维兵心说这才是郎才女貌地绝配啊。

凌寒伸出单手和他握了下,微微颌首,“王科长好……”他姿态不低,王维兵的心里自有评价,这年轻人蛮傲气的嘛,不过人家老婆是区检察长,相当年轻的副处级实职干部,他不沾光才怪,现在看起来他更象是个靠英俊天赋吃软饭的小白脸了,只怕以后的说法会更多哦,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王维兵走了以后,凌寒剑眉微微一挑,对靓靓道:“我说老婆,人家瞅我的眼神里颇有贬味啊?”

苏靓靓噗哧一笑,拘着他的臂进了办公室去,将门关上才道:“是啊,你帅气英俊的一塌糊涂,一看就是本检察长包养的小白脸儿,我把你叫来就是想攻破一个谣言,现在看来不光没用,还要多了新的说法,只怕明天下面人就传出更精彩的话题了,苏检不光私养形影不离的保镖,还在家里养了个超帅的小老公,这女人好本事哦,肯定会有不少人羡慕我的吧?啊?凌书记,你说这个说法咱们认不认?”

凌寒摇头笑了笑,“我可没闲情逸志和他们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该操心的大事还多呢……”

“哦,你就不管你老婆你的形象面子了是吧?我都快给塑造成一女王了,就差提着皮鞭上场了。”

“呵……这倒也是个问题,要不我听老婆你的安排吧,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好不好啊?”

靓叫了凌寒过来,自然会有全面的考虑和安排,反面消除就要从正面下手。

检察院有自已的餐厅食堂,每天中午大部分人都不会家,都会在食堂吃饭,这方面补助比较优厚,早餐和午餐都正常提供,一般晚餐不管,除非领导有吩咐食堂才会准备,在食堂吃饭要比回家开伙省钱的多,这笔帐大家都算的清,而且又省事省力的,所以大部分的在职人员都在餐厅里就餐的。

苏靓靓很少在餐厅吃饭的,今却领着凌寒出现了,餐厅有一部分专门用屏风隔开,里面另有三桌,平时不会张罗动用,除非一把手来吃饭才占那个位置,也不是专门搞特殊,只是领导优越性的体现,再说下面人和领导坐在一起也拘束的不行,他们巴不得领导单独坐开,省得让他们吃饭郁闷。

王维兵这个人还是有一点眼色的,见苏检领着她老公直奔餐厅而来,忙喊办公室主任白跃文准备席面,大领导肯来食堂吃饭这是不多见的情况,检察长一般要应付的饭局推都推不完,能会进食堂?

‘嗡嗡’的议论声响起,凌寒对此也没有什么特别反应,他只是跟在靓靓身后,而苏靓靓在办公室主任白跃文的引领下穿过众席来到了山水画屏风后面,这里已经飞快的清理出一张桌子,两个食堂的服务员(临时工)换上干净的台布,把茶都准备上来了,麻利的手脚动作让白主任心下暗自赞叹。

“苏检,你们。坐,我告诉厨房加两个菜,马上就好,呵……”白跃文言罢还朝凌寒笑了笑。

段文忠仍象个影子跟。着苏检和她爱人,三个人就这么坐下来等着上菜了,透过山水画的屏风能模糊的看到这边的情况,更多的人都在猜测着苏检的爱人是干什么的,王维兵算机灵,在苏靓靓他们进来之前小声把凌寒是苏检爱人的情况透露了,省的这些人瞎想别的东西,真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嘛!

“白主任,不要搞什么特殊。,有什么吃什么就好,他也不是什么贵客,随便招待一下就行了。”

凌寒听着老婆。‘贬’自已,哭笑不得,伸手在下面捏她丰腴的大腿,苏靓靓不动声色的也伸手下来打了他一下做怪的手,白跃文呵呵笑着,说没搞特殊,就是随便加了一两个菜,必竟来客人了嘛。

其实。苏靓靓他们来的迟了些,这都十二点四十多了,一般这个时候来食堂,就剩下菜底子了。

厨房这边又折腾起来,一把手。光临食堂的时候不多,他们可得表现表现,尤其苏检是领着老公来吃饭的,更不糊弄了,管理员吩咐大厨师,好好露一手,上几道拿手的小菜,千万别出了洋相就好。

这边。刚端上了菜。外面就见副检陈子廉领着区政法委书记、分局局长谢天罡走了进来。‘嗡嗡’地议论声顿时没了。谢天罡较出名。分局又在检察院地旁边。谁还没见过这位‘领导’。所以鸦鹊无声了。

正要转出屏风地白主任早透过窗户看到了谢天罡。忙向苏检汇报这一情况。苏靓靓起身从屏风转了出来。正好是谢天罡入餐厅门地一刻。她步履地轻盈地迎了上去。人家谢天罡算是她地领导。主管城区政法地工作嘛。城区公检法都在老谢地指导下开展工作地。“哟。什么风把谢书记给吹来了?”

谢天罡笑了笑。越过副检陈子廉上前和苏靓靓握了下手。“我是过来地迟了。苏检。还能不能混上饭啊?呵……接到陈副检地电话。说是案子拍了板。明天要公诉。我是赶过来听听情况嘛。呵……”

“这样啊……”苏靓靓看了陈子廉一眼。道:“陈副检。你也是。不看看时间。这不是打扰领导中午休息嘛……”其实她是故意在快下班时定地这个事。并让陈子廉通知相关领导。现在却嗔怪他。

陈子廉露出苦笑。我这不是遵照苏检你地吩咐办事嘛。谢天罡哈哈一笑道:“不关陈副检地事。是我想来检察院混食堂嘛……苏检。这个案子可是万众瞩目啊。能这么快定下来很好嘛。刚才来地时候我也向邵书记和丁区长汇报了情况……”他这边正说着。又一个人匆匆赶了进来。“苏检。区委有通知。”

来人是办公室副主任敏,是区检察院四个股级干部之一,年龄三十多岁的女性,穿便装。

她的话一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敏急赶了两步过来,朝苏靓靓道:“苏检,刚刚接到区委办项主任的电话,他说下午区委领导要来咱们检察院视察工作,让咱们做好准备呢,说是一上班就来……”

苏靓靓点了一下头,“谢书记你看看,你给我惹多大的麻烦嘛?还好不是现在赶过来,不然我连饭也没得吃…白主任,副主任,你们快去布置一下会议室,提前搞好接待领导的工作,陈副检你盯着。”

三个应了声,都转身朝外走了,一说区里还有大领导要来,他们也顾不上什么谢书记了。

那些个磨蹭着不走还在食堂等八卦的检察员都假装扒拉碗里的饭,其实一个个恨不得赶紧离开这,刚刚从苏检对谢书记说话的口气里听出苏检就是不一般,好象没把这位城区政法委书记太放在心上嘛。

“我也正好没吃呢,谢书记,咱们一起吧,顺便谈谈案子,来,这边请……”苏靓靓前边引着,谢天罡后面跟着,两个人钻到屏风后面和凌寒去会晤了,食堂里的人也纷纷赶紧起身撤离现场。

转过屏风的谢天罡一眼看见端坐在席上的凌寒,不由一惊,“啊……”刚要说话,又看到凌寒朝他挤眼,手还朝外指指,意思是别申张,谢天罡顿时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就快步过来与凌寒握手并入坐。

苏靓靓还问他们要不要喝点酒,凌寒摇了摇头,说下午还有工作,就不喝了吧,谢天罡也附议。

等他们几个吃完已经一点半多了,回到苏靓靓办公室后,凌寒本准备溜之,可给靓靓拧了一把,让他进里面休息间去午休,自已则和谢天罡要讨论一下案子,凌寒苦笑了下说,那你们聊,我睡会。

其实凌寒看出了苏靓靓的意思,她为了颜面和尊严已经决定要给自已曝光了,她可不想让这些下属们背后指指点点的说她什么,只为了老公想低调她就要背个‘黑锅’也太那

,忍无可忍嘛。

下午两点半左右,凌寒洗了把脸从卫浴出来,这里是靓靓的小天地,清理的非常干净,不过她基本不在这里脱光衣服洗澡的,只是把它当作了化妆间用吧,即便如此她也将这里划成了她的禁地。

凌寒点了颗烟从办公室里面出来,天气热的很,要不是有空调还真是叫人受不了,此时办公室外间的小会议室那个客座环岛坐着几个人,除了苏靓靓还有副检陈子廉、王贵、李致全;政工科长王维兵、公诉科长曹志东……说起来王贵还是区检的常务副检察长,但他曝露了与王某某的亲蹙关系,所以暂时避嫌,不参与这个案子的任何工作了,要不是谢天罡以领导身份过来,都不会叫他过来坐的。

王贵多少有点郁闷,因为这个事让苏检对自已产生了看法,他心里很是不忿,却也很无奈。

大家看到凌寒出来,都很给苏检面子的朝凌寒笑着点了点头,其实心里却没把他当回事,谢天罡却站了起来,还朝凌寒走过来,笑呵呵的道:“休息好了?哟……都两点半了嘛,下午还忙吧?”

谢书记的一番。姿态,看的几个检察院的官员满头雾水的?感情他们以前就认识?好象挺熟的。

凌寒也看了一下手表。,笑道:“是上班时间了,差一点睡过了头,谢书记,你们聊吧,我得走了。”

谢天罡苦笑了一下,回过头。朝苏检摊了摊手,那意思是你看着办吧,区委领导们马上就来,你要是放走了凌书记是你的责任,我可不关啊……苏靓靓也站了起来,白了凌寒一眼,“你是着什么急啊?”

美人儿娇嗔,。风情妩媚,别说凌寒见惯她娇样的都眼晕,这些没见过苏靓靓媚态的越发狂晕了。

凌寒。也苦笑了一下,道:“两点半了,靓靓,总不能不叫我上班嘛?谢书记,你说是不是啊?”

“我?我不知道,呵……你们。两口子的事你们解决,不过我说啊,邵书记和丁区长都可能一起过来的,你现在走也不合适嘛,你真要走了,我看苏检察长怎么向领导们解释?是不是啊苏检察长?”

“其。实啊我就是过来混老婆一顿饭嘛,居然还赶上这么隆众的场面,假装我没来不就行了嘛?”

苏靓靓这时走了过来,晶玉般无暇的脸上笼了一丝幽怨,咬着下唇道:“走吧走吧,谁稀罕你似的,摆什么架子嘛,哼……”大检察长微一顿足恨恨的一甩秀发就朝办公室里走去,然后还重重的关上门。

‘砰’的一声,震的在场所有的人心都一跳,凌寒心说,不愧我老婆,这戏演的,绝了,嘿!

他也适时露出苦笑,朝在场的人一摊手,最后望着谢天罡道:“我说谢书记,我这是得罪谁了嘛?”

“呵……这不明摆的事嘛,你得罪苏检了呗……”谢天罡也是苦笑,心说,苏检察长脾气不小啊。

就在这时办公室主任白跃文气喘吁吁的奔进来,“苏检,苏检呢,谢书记,邵书记丁区长他们上楼了,还有马副书记、刘副区长都来了…”看他兴奋的模样就知道,以前城区领导没到区检有过这阵容。

王贵、陈子廉、李致全也都是科级干部,他们接待过的最大领导也就是城区一副区长之类的,就是谢天罡离的这么近他也从来没进来检察院,人家是领导嘛,要过也是你检察长过去,人家才不过来。

今天真是邪门了,不光谢天罡书记跑过来混饭,连区委一二把手都来了,马副书记不用说是区委的副书记马广福了,刘副区长不用说是刘政言了,都是区委常委啊,加上谢天罡,这是五大常委啊。

要说检察院这些不激动那真是假的,好多年了,检察院何时被区委领导们如此重视过?难道就因为那个枪击案吗?王贵心里头有点明白,他听谢天罡说过苏检是靠马玉茹部长关系进来的,有靠山啊。

这些个领导自然不是冲着她苏检的面子,还不是后面有马大部长吗?他心里不由暗哧,不就是靠上个马部长吗?她根子也不深,比起我三姐夫她差两格呢,你个区检长有什么好拽的嘛,还给我脸看?

王贵也就是心里这么想一想,表面上哪敢流露半点半星?人家关系再不硬比你强,你倒是靠上三姐夫了,还不是屁副检?更不值一哂嘛,所以他表面上一点也不敢得罪苏检,但此时却很鄙夷凌寒。

你说这个小白脸,你跑检察院和你老婆打情骂俏了?苏靓靓也就现在是检察长,她要不坐这个位置,这几个人谁认识你个混食的货色?还有脸说来混老婆的饭吃了?你怕人不知道苏检养小白脸啊?

不是王贵这么想,陈子廉、李致全、曹志东也多少有一点这样鄙贬的想法,他们心里在叹气呢。

这个时候白跃文进来一嚷嚷,众人全傻眼了,目光不由集中在凌寒身上,无不怪怨,检察院十年也没这么荣兴的迎来这么一干领导的视察,偏偏还赶上了苏检被她老公气的耍了脾气,又说苏检你也是,你老公也不是什么人物嘛,你回家爱怎么宠他是你的事,你把他弄来我们检察院炫耀什么嘛?

谢天罡一听领导们都上楼了,就一挥手,“走走走,你们楞着干什么,赶紧去把领导们迎进会议室。”

王贵等人应着声,也顾不上苏检了,都匆匆往外去,谢天罡这才道:“凌书记,我也先过去……苏检你看着吧,呵……”他笑了笑,转头就也出去了,在门口看到酷冷的段文忠,微微点了下头……

凌寒转回身又迈进了办公室,苏靓靓刚好从卫浴间出来,笑盈盈朝他挤了下眼,“都走了?”

“走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我隆众登场了?今天你是导演,我是领衔,都听你的安排,行了吧?”

……

检察院的大会议时在二楼东边,这里早布置停当,以邵海云为首的一干区委领导们已经在三位副检的接待下坐了下来,没见苏靓靓出现,几位领导有点纳闷,马广福皱着眉头,这个苏靓靓也挺能摆架子的嘛,就算你和马部长有些关系吧,也不能这么给区委的领导们凉场子吧?这算怎么一回事嘛!

邵海云和丁诚东都忍着没说话,马广福和常务副区长刘政言都面色微沉,脸上了不满之色。

“王副检,你们苏检呢?不是中午喝酒喝多了吧?怎么回事嘛?”马广福也挺不客气的开了口。

三位副检和政工科王维兵、公诉科曹志东、办公室主任白跃文、副主任敏等尴尬异常,都不知怎么回答马副书记的话,谢天罡笑了笑道:“酒倒是没喝,是苏检的老公在她办公室,马上就过来的。”

本来马广福就和谢天罡不是很对头,听他这么说,更道:“苏检架子蛮大嘛,家里事也要闹到单位?”

邵海云和丁诚东苏检老公在她办公室,几乎同时就站了起来,“什么?谢书记,你说苏检老公在?”

这二位的态度。更是一惊一咋的,吓的所有的都一楞神,不是要撅屁股走人吧?马广福、刘政言他们并不知道苏检的老公是谁,马玉茹跑区委安排苏靓靓的工作也只是和邵、丁、谢三个人接触而已。

谢天罡朝这二领导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来,低声道:“夫妻一点小口角,没事,我看马上过来。”

邵、丁二人同时恍悟,一致。的哦了一声,又坐了下来,丁诚东还道:“那就等等嘛,呵…………”

检察院这边的。人都冒一头汗了,心说苏检啊苏检,这回你可戳大子了,让这些领导怎么看你啊?还好丁大区长胸襟宽广不计较这些,但心里怎么想谁又晓得?尤其是马、刘二位,脸都黑呛呛的了。

马广。福还是没觉悟,听到楼道有脚步声传来,他还故意提高声音道:“干工作要有个干工作的样子嘛,领导都很忙啊,来下面视察工作,你们的一把手却在办公室谈家事,家事就在家里谈嘛,是不是?谢书记,是不是苏检因为和她老公有矛盾中午喝酒闹情绪了?可也要分个场合嘛,唉,不象话呀!”

这位马书记可是牛脾气,向来。顾及面子,今天没了面子就开始批评人,很不给人台阶下的,邵海云对马广福的脾气也知道,脚步声也到了门口,想来他的话也给人家听到了,“马书记,少说一句……”

邵海。云扭过头瞪了他一下,马广福一楞,这时候会议室门口出现了一对男女,赫然是苏检和凌寒。

刷的一下,邵海云、丁诚东、谢天罡三个人都站了起来,离开座位摆出了谦恭之态……检察院一堆干部们全傻眼了,苏检吃错药了吧?这是什么场合?你还把你老公领来献宝,马广福的话你没听到?

惊愕的惊愕,傻眼的傻眼,凌寒却举步迈了进来,脸上仍有淡淡一丝笑,只是眸子极犀利的扫了马广福一眼,绝对是精芒一闪,然后他就伸出手朝邵海云去了,“邵书记好、丁区长好,刘副区长也在啊。”他抬手指了指马广福身边坐着的刘政言,朝他微微点了下头,这刻半傻的刘政言也站了起来。

“啊……凌市长,哦不,凌书记,呵……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了,原来您是苏检的爱人啊……”刘政言快步绕过桌子伸出两个手和凌寒握,电厂事件时他就出席过,当然对凌寒留有极深刻的印象。

马广福刚被凌寒扫了一眼还不以为然,这时听刘政言结结巴巴说‘凌市长’‘凌书记’什么的,他如遭雷击一般,这就是传说中惠平市的炮筒子市长凌寒吗?想到这,他也傻楞楞的站了起来,同时丁诚东瞟过来的一眼充满了揶揄的味道,让他心里更不是味,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会这么巧撞大运吧?

检察院的副检王贵、陈子廉、李致全和政工科长王维兵、公诉科长曹志东、办公室正副主任白跃文、敏全都懵头转向了,什么?凌市长?凌书记?我们苏检的老公是大名鼎鼎的炮筒子市长凌寒?

可怜的王贵口水都流出嘴角了,还好不明显,不然可糗大了,其它人也都张口、结舌、瞪目……

凌寒也没等谁说话,又开了腔,“干部们的家庭和谐也是会影响工作情绪的嘛,心情郁闷的时候借酒浇下愁也没什么的吧?不至于上纲上线吧?何况我老婆也不轻易喝酒嘛,这位是谁啊?搞不清楚状况怎么说坐在这里批评人了?当领导的更应该关心下面人的家庭生活,后院起火那不是更影响工作?”

凌寒也不客气,当着一堆人的面就‘批评’了大言不惭的马广福,还一付搞不清他是谁的样子。

本来苏靓靓走到门口听到马广福的话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心里又想为了大局忍忍吧,老公又是心脆宽广的主儿,自已得给他脸上长光嘛,尤其在众目睽睽之下,凌市长总要表现个大度吧?哪知凌寒今天变的小家子气了,居然言辞刻薄的喷了马广福一顿,苏靓靓心里那个舒畅啊,老公,你疯了?

现场的气氛比马广福那张脸更尴尬,邵海云心下叹了口气,忙打圆场,“马书记,你可能不认识吧,这位就是咱们惠平市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常务副市长、公安局局长凌寒同志,凌书记,这是我们城区副书记马广福同志,来来来……大家坐,凌书记,这里坐,这里坐,苏检,你也来,坐这边……”

桌椅一通乱响,众人又纷纷落坐,马广福暗叫倒了血霉,垂着头再也不抬了,检察院的人再望向凌寒时齐刷刷的流露出敬佩到家的神情,这段时间惠平最热门的新闻人物不是郑宜芝,也不是王重阳,更不是下台的孟、王、周、周,而是眼前这干出几件大事的炮筒子市长凌寒,真是太不可思异了,做梦也没想到过,苏检的爱人居然是凌大市长,这简直就是大霹雷,震的现在众人也没清醒过来。

坐在马广福身边的刘政言也心虚的瞅着凌寒,至于这趟视察会领导们谈了些什么,他也不注意听,马广福更神游太虚了,直到凌寒站起来告辞,一堆人簇拥着去送他,马广福才如梦初醒跟了上去。

检察院大楼外铁兵早就把车开在台阶下等着了,秘书岳崇越就守在车门边,凌寒上车后扬长而去。

正式对涉嫌贩毒、贩卖人口的重要t某提起公诉,城区法院决定于6月16日正式开庭……15日,城区检察院副检察长王贵因与王某某贩卖人口案有关,被停职调查……同日,张北县委书记王宝川因涉嫌包庇儿子王某某,也被停职调查,至此,枪击案有了新的定性说法。

16日开庭当天,城区法院挤的满满的,在罪证确凿的情况下,王某某都从实招认,这家伙是个吸毒者,未直接参与贩毒,但贩买无辜妇女卖淫却是铁证如山,并且涉及了桩致人残废事件,大量证据证明,王某某是形成了犯罪小集团的头目之一,罪大恶极,最终被判处了无期徒刑,没崩就算幸运了。

差点被推上被告席的分局干警顾海军不仅不用承担什么责任,还获得了分局领导的嘉奖,顾海棠、郭子义夫妇陪着老头子顾兴民就坐在法庭听审,判决宣读之后,老头子感慨道:“法律还是公正的。”

这天晚上,郭子义又请一堆人来家做客,自然也叫了凌寒,不过凌寒拒绝了,说有事走不开。

郭子义心说肯定是上回自已这伙人说话有点过份了,让人家小凌受不了,顾海棠说他不至于那么小气吧?明天你再单独请他呗,在惠平他也需要朋友,咱们能帮他什么忙就帮一帮嘛,郭子义点了点头,第二天中午又给凌寒电话叫他吃饭,结果又给拒绝了,凌寒说过一阵子吧,这几天很忙的。

连着给碰了两。次,郭子义叹了口气,看来这个朋友是没得做了,小凌分明是在疏远自已嘛,心下感觉挺不好受的,叫给老婆顾海棠去电话说,小凌被咱们彻底得罪了,人家再也不理我了,唉……

顾海棠安慰了丈夫两。句,也没说什么别的,脑海里却不由浮现凌寒那张晶玉般通透的俊脸,这个人多少有点看不透,但他给人留下的印象很不错的,没有商甲巨富的那种浮华嚣傲,反倒淡泊深沉,站在交朋友的立场上看,他不失为一个交往的好对象,那夜众说的话多少有点伤人家自尊吧,唉!

话说这些事转过头也就抛开。了,顾海棠在区政府也比较忙,一般中午也不回家,就在食堂吃饭,今天中午发现领导们又在机关餐厅吃饭,一打听才知道是区里领导为‘枪击案’满圆谢幕举行的小庆祝宴,除了一二把手和政法委谢书记,还有区组织部长、宣传部长、常务副区长等,请来的人是区检察院的苏检、陈副检、李副检和区法院院长及副院长等人……顾海棠微微一顿,就瞅了个机会把送酒的服务员拦住,“自已抱这么些酒也不怕摔了呀,来,我帮你拿两瓶吧……”服务员忙说谢谢,就这样,顾海棠就‘名正言顺’的餐厅雅室去,今天与会的全是领导,她的心情也颇忐忑,不过没见马副书记。

老马假装家里。有事,没参加今天中午的酒宴,其实领导们心里都数,是老马不想和苏靓靓面对吧。

顾海。棠是区里出名的美女,风韵绝佳,办事又灵活,心智聪慧,能言善道,很受领导们的好评,今天她突然拿着两瓶酒进来,让领导们眼前就是一亮,做为区委办副主任,她也有义务为领导们操持这些琐事,不过她不想抢了区委办主任张光胜的风头,张主任心胸不宽,对她颇为忌惮,怕她某一天骑到头上来,人家拥有先天的优势嘛,区领导们要不是自负清高,还不把这美妇抢了去当秘书才怪。

丁诚东看到顾海棠眼就是一亮。,眸光飞快的扫荡了顾海棠的身段,然后了分局受表彰的顾海军是她亲弟弟,当下就笑道:“顾主任,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苏检,顾海军因祸得福了,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苏检……苏检,这位是区委办副主任顾海棠,就是那个开枪打伤王某某的干警顾海军的姐姐,”经他这么一介绍,顾海棠忙上前和苏靓靓握手道谢,同时也惊异于这苏检的国色天香,一向对容貌气质十分自负的她不由暗暗的心折……

“苏。检察长。你好。在这里我替顾海军谢谢司法机关和对他地信任。尤其是苏检秉公执法地决心让我无比钦佩……”顾海棠进来地目地就是想接近苏靓靓。并对她说一声谢谢。现在也算如愿以偿了。

这就顾兴国地堂侄女了。苏靓靓同样拉着她地手道:“谢我做什么?顾海军与社会黑暗势力做斗争。冲锋在第一线。更应该得到我们广大人们地尊敬才对。你真地要谢就谢谢法律地公正和无私吧。”

……

这天下午。市委郑宜芝书记召开会议。就秀水河南岸土地地评估给出了新地指示。这完全是针对柏明银行提交地那个大项目方案。常委们地目光不时往凌寒那边瞅。可他神情无有丝毫地变化……

“关于秀水南岸土地重新评估一事将由国土资源局参照柏明银行地开发计划做新地调整。另外啊。我认为咱们地目光不要局限在有限地范围里。要放地更远嘛。改革开放多年了。引进外资外商也不是什么大难题。惠平要良性地发展。就要从一开始形成一个良性地竞争环境。有竞争才有进步嘛。”

郑宜芝地发言等于是给这一议题定调子。其实就是要翻升秀水南岸地土地价格。“大家都表表态。”

罗世才第一个支持,“我认为郑书记的意见很客观,很符合经济建设的步调,有了竞争才有进步,这个话说的好呀,什么买卖一但形成了垄断就会产生不平公现象的嘛,当然,不能否认柏明银行是很有实力的,但正是因为它有实力,所以它想垄断这块建设,这么庞大的工程让一家来搞,会不会出问题呀?嗯?会不会存在一些水份很大的操作呢?这都是无法预料的嘛,有了竞争就有了对比嘛……”

罗世才是铁了心要和凌寒对着干了,话落时他还把目光故意在凌寒脸上停留了一下,哪知凌寒视而不见,只是保持着淡若的姿态,拿着笔在小本子写着什么,至于说他心里在想什么,别人也不晓得。

郑宜芝见别人都发言,就朝凌寒道:“凌市长,你谈谈吧(全文字手机阅读,尽在w6k.cn(16.文.学网

银行来投资必竟是你拉来的,它们的初衷你应该是清\[为咱们这个市里对土地重新评估会不会打击柏明银行投资的积极性?”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大家都目光集中到了凌寒脸上,凌寒放下笔道:“这个问题我还不能做出准确的回答,必竟柏明银行有其自身的考虑,外人很难知道它们投资运作的真正目的,但不用否认,柏明发展银行是一家商业性投资银行,我看它们不象是慈善机构,我原则不反对惠平对秀水河南土地价格的重新审定,同时我也不得不担心柏明银行的投资积极性,必竟我们的土地每提升一个价位,投资商的利润就会缩水一分,这样循环的结果是秀水河南开发区的造价会相当高,对未来的招商引资也可能造成不同程度的打击,俗话说羊毛出在羊身上,柏明银行已经规化出的那块利益只会加到成本上去,如果因为成本太高,他们不看好秀水河南的发展而放弃投资,这种可能也不排除,另外我个人的观点是,惠平市政府应该把眼光放的长远一些,不要计较眼前的一些小利,要知道秀河开发区真正掘起的话,它会给我们惠平带来多大的惊人利益?若是在初期因为地价而打击了投资商的积极性那是我们的损失,人家投资商不会损失什么的,其实在谈判上我们能缩小优惠政策给他们,比提高地价更明智。”

“我说两句吧……”王重阳市长没给别人说话的机会,就接过了凌寒的话头,“惠平近几年来的发展一直滞怠不前,为什么呢?其实原因很简单,城市格局没有打开,虽然占据的地理位置不错,但是惠平未能完全的发挥出地理上的优势,经济不发达是没有大量的基础性企业在惠平着陆,这就要说惠平的投资环境了,交通也不便利,就因为隔着一道秀水河,我们惠平连走出去的高速公路都没有建设,是的,不能否认一架过秀水河通向25公里以外的一条高速路是一笔相当可观的预算,就惠平目前穷的当当响的财政状况根本没有建设它的实力,一批面临倒闭的企业已经搞得我们焦头烂额了,现在又有赤贫县润水十余万人的迁移工作,我们真的没有精力去顾及更多,只是眼下的困难就很叫人挠头,凌市长的担心也不是没有可能,商性化运作的银行,它们看不到利润,会为你长期投资上百个亿吗?”

这一点的确是事实,谁也要承认,郑宜芝笑道:“我们也不要那么悲观嘛,柏明银行有这样的投资眼光,我相信别的投资商也会有的,我们可以搞出一个秀水河项目投资案来,开出优厚的条件面向全国招商嘛,我相信拥有投资眼光的投资商会涌进一大批来,这就是一个竞争平台嘛,是不是?”

凌寒微微蹙了下眉,道:“郑书记说的也有道理,我在这里补充一点,柏明银行的老总杨智尚先生之所以同意来惠平投资也是因为他怀着一颗中国人的赤子之心,有些想为祖国做点贡献的想法吧,而控股柏明银行的华投集团也是我们国人的骄傲,它同样是想为祖国建设贡献力量的中国人,所以对这个投资期较长投资额巨大的秀水河项目都是怀了一种特殊情结的,我本人并不看好会有大量的投资商来惠平投资这个新城建设项目,如果在运作中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五年也不可能有作为,这等于在荒野平地上建立一个现代化的城市,对于商业化运作,我想各位都应该了解短期投资高效回报更受人欢迎吧,秀水河南投资应该是政府自身的建设项目,借商一途是因为我们没钱,但人家让不让我们借那是无法预测的,不是我故意抬高柏明银行的形象,除开它们,再找一家来投资的怕是很有难度。”

大家竟都不约。而同的点头,郑宜芝心下感觉不爽,“那也不一定吧?我就刚刚联系了一家国外的投资商,它们就很感兴趣,并表示近期要来惠平实地考察一番,论资金实力,这家投资公司也相当不弱。”

原来郑大书记拉到投。资商才在会上出难题,而凌寒一再为柏明银行说话,就给人一种吃了柏明银行好处的感觉,罗世才这时道:“会前我也听郑书记谈了一些这家公司的情况,相当不得了啊,人家是意大利很出名的跨国大集团,雄厚的资金也不是柏明银行可堪媲美的,说到土地价格人家也很大方会任由咱们在合理的范围内开出,初步预算五至六年建成新城主体,要把三十公里内的荒野变成都市。”

“呵…外国投资集团是有规。模,这一点在座的诸位也都相信……”凌寒接过了话,“不过我想这家意大利的跨国集团不会是来中国搞慈善事业的吧?请罗书记谈谈它们提出了条件,让大家分析一下。”

罗世才有些得。意的道:“人家必竟是大公司,很有气魄啊,别的什么条件也没有,就一条,新城建起之日,未来五十年的土地使用权归该公司所用,地方政府不予干涉,五十年内征税不得超过3%。”

乍听。上去好象没什么了不起的,投资几百个亿建城这点要求似乎不过份,人家还继续纳税。

“哦……”凌寒剑眉蹙了蹙,。问道:“罗书记,这个说法好象很模糊啊,土地使用权具体包括什么?”

“无。非就是新城那块土地的使用权嘛,反正城也建起来了,它们就是制定具体的使用制度嘛,人家投了那些资,总不能不让人家收回报吧?那么大一块商业区,3%的税也够我们吃一阵了嘛,好事。”

“好事?”凌寒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叫什么好事?把秀水河南30公里方圆的土地划给人家50年使用权,地方政府还不得干予?罗书记,我请问一下,你是不是要代表中华人民共和国签署这份割地50的协议?97年香港才回归,也满共才割出一百年,你就准备把惠平秀水河南割出50年啊?”

凌寒这个话把在座的人都震的头皮发麻,罗世才的头发都差点没竖起来,脸色有点苍白,“你……你这是什么话嘛?人家投资拥有土地使用权,这很正常嘛,这和割地有什么关系吗?你别指鹿为马。”

“呵……你刚才说的话大家也都听

未来五十年土地使用权归它们,它们还要制定具体的]t它们是干什么?它们有什么资格来惠平为我们制定具体的土定使用制度?惠平是意大利的殖民地吗?还不许地方政府干涉,它们要做什么?要颠覆红色政权吗?我看罗书记你的思想很有问题。”

天大一个帽子扣在了罗世才的头上,其实也有指桑骂槐的意思,郑宜芝联系的这家集团,凌寒的质问是冲着罗世才,其实也是冲着郑宜芝,不过是在常委会上给她留面子罢了,罗世才这时反应过来,的确自已解释的很清楚,就是那么个情况,现在被凌寒抓住小瓣子一顿狂攻,他蛋根都有点发颤。

郑宜芝也阴沉着脸,却默不作声,不过的确是自已有些疏忽,居然把这么大问题的本质给忽略了,只着眼于投资表相,未及时的考虑其它影响,其实不是不能投资,只要细项谈判上把方方面面的东西都说清了是完全可以的,但是对方提出的这个粗略方案产却忽视了,以致这时被凌寒拿来攻击他们。

“郑书记,和外国人打交道是要小心谨慎的,有些东西是要说在书面上的,这种不负责任的协议一但签出去,是要引起大麻烦的,别说是在座的各位,就是庐南省委也承担不起这样大的责任,到时候想解释都解释不清,那就犯大错误了,洋鬼子不是没好人,但是来中国都抱着占便宜的心思的。”

会议开到这个份上,已经开不下去了,凌寒的犀利再一次让在场的常委们领略到了他的厉害。

郑宜芝本来想。借这次常委打压一下凌寒的气焰,哪知反而损失了自已的威信,她心头那个恨呀。

……

“哥,。那个凌寒是个很不好。应付的角色,我怀疑他和针对可能是因为项雪梅的原因,想一想这个人和项雪梅一起从新县爬出来,不保他们之间就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哥,你也别怪我这么说。”

“宜芝啊……。项雪梅的事我不想再提了,那个凌寒你要是嫌他碍事,就找个借口处理掉好了,他最多也就是给项雪梅溜沟子的角色,这次郑项之争在惠平揭开,也是好事,至少让我们发现了项家对庐南的野心,据咱们掌握的可靠情况,凌寒的确和柏明银行有关系,华投总裁蒋是他干姐姐,他母亲更是新雅动力集团的财务总监,这潭水不浅啊,项家能借到这样的力量,我们不得不重新评估对手。”

“哥。,没那么简单的,这个凌寒做事滴水不漏,在惠平的影响也远远超出我们最初的估计,反倒是那个王重阳显得无足轻重了,而我这个市委书记在常委班子里的影响力也压不住这个姓凌的,他来惠平做的几件事也相当了不起,老百姓对这个人很是敬佩,我是想打击他,可一时也找不到借口嘛。”

郑宜芝更谈到今天常委会上给。扣的大帽子,气得她七窍都生烟了,电话那边的男人声音大笑起来,“你呀,精明是精明,可有时候也犯小糊涂,这么个协议真的签出去,那真是要戳出天大的麻烦,你要谢谢他提醒了你呀,从这一点上说,这个凌寒在大事大非面前还是有清醒态度的,他要是也装迷糊促成你签这个协议,你哭都哭不急啊,不过我妹妹不会那么楞吧?最后关头应该能发现问题的吧?”

“行。啦你,少在这夸我吧,我还真是有点大意了,让洋鬼子的大方投资给暂时迷了视线,想想你说的也有点道理,姓凌的还是有大局观念的,现在我具体也捏不准他是不是项系的,你怎么说啊?”

“这事我也捏不准,不过北京有消息说,项仁怀前些时和项雪梅接触过,看样子他们谈的并不愉快,当年项雪梅和我离婚之后就被家族抛弃了,远走他乡去北省新县一个人过,想想她也蛮可怜的,就是现在她也未必回到项家,她的脾气我还是相当了解的,所以说这个凌寒未必是项系的,你试探吧。”

郑宜芝似松了口气,“哥,我还真希望他不是项系的,这是个比较厉害的对手,我想压压他让他靠过来的策略看来很行不通的,不过这个人要是能争取过来,那我们和项家这次对阵肯定能完胜一把。”

“呵……庐南的事你运筹吧,即便我们插不进手也要破坏项家势力的进入,姓凌的不足为虑。”

“我总是感觉这个凌寒有些不凡之处,能收过来的话定大有作为,这人眼光见识,头脑之聪明都一时无二,又年轻又有魄力,我是有点爱才了,唉……但我发现自已的力量不足能应付他,怎么办?”

“男人嘛,总有这样那样的缺点,慢慢找到他的缺点针对就是了,你们的接触才刚刚开始,你这就没斗志了?这可不象我的妹妹哦,哥对你寄于很高的期望,在某些方面你要比项雪梅出色的多的多。”

挂掉与哥哥的通话,郑宜芝环臂抱着胸在客里来来回回的踱步,外面的天色早暗了下来,星辰点缀着夜空,有点象她此时的心境,阴暗的有点晦涩,脑海里却不断出现凌寒那张俊逸不俗的面孔。

而此时的凌寒正在某酒店吃饭,别人失意我春风嘛,今晚他就请了几个人来分享他的心情,这是他故做的一种姿态,来赴宴的有马玉茹,有赵成舟,有林珏芬,有徐红叶,有韩刚、周妩、曹子秋……

当然东道主的老婆苏靓靓也在坐,隐隐约约赵成舟也看出了凌寒的一些影响力正在发射,但他还是担心凌寒没根基,今天他这么得罪郑书记也是不智的啊,至于说罗世才已经过了气候,越来越被人们无视了,经过‘第二次’常委会的洗剥,罗副书记已经谈不上有什么威信了,简直成了人们的笑料。

而凌寒又一次在常委会上出了彩,喧宾夺主的抢走了郑宜芝的风头,只要能获得大多数人的认可,凌寒在常委里的地位会逐步巩固起来的,象现在,林珏芬、徐红叶,甚至马玉茹都相当的看好他。

改组的工作难道还是个让林珏芬头疼的问题,无论是t7是策略方面她都自认及不上凌寒,这次国华机械厂又给闹出了乱子,6月20号这天,国华几百名职工终于来堵市政府的大门了。

国华机械厂也存在于电厂相同的问题,厂里的设备基本上给领导们卖光了,大厂长更在前两天失踪了,而这次受害的却是林珏芬,原来国华大厂长祝志彪向她提出了一个类似于电厂分流安置的办法,说是先拿出一部分款项来解决那些闹的最凶的工人们,也顺摆个姿态安抚更多的人,林珏芬当时就同意了,就从被银行冻结的国华帐户上提出了800万款子先做一期安置,哪知祝大厂长携款失踪了。

与之一起失踪的还有财务主管张妙英,据公安局的人侦查得知,祝志彪和张妙英有暖味男女关系。

今天,林珏芬坐在凌寒办公室象个受了委曲的小女孩哭的很是悲戚,周妩这一阵和她关系很近,自然在一旁劝慰,可是劝也白劝,这次责任林珏芬是要承担的,多多少少她会受一些处分,郑大书记出奇的没拿这个事攻击凌寒,谁都看得出来林珏芬是凌寒的有力支持者,这倒让凌寒略感意外。

在常委会上只是口头批评了林珏芬几句,王重阳对此也拧了眉头,郑宜芝这个女人改策略了?

“凌市长,都。是我没有把工作做好,这次又搞出这样的事,唉……姓祝的肯定跑到国外了,国华这800亏空找谁要啊?都怪我太信任他了,被他假善的外表所迷惑,省里面要是追问责任,我承担。”

“你承担?你承担得。起吗?”凌寒摇头苦笑了一下,“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就面对嘛,没什么大不了的,祝志彪就是肋生双翅他也飞不出地球的,欠党和国家的债他肯定是偿还的,躲到国外就安全了?呵……先让他好活两天,市局这边一但落实消息,我会派人出国擒他回来的,国华机械厂的工作你这阵子也没少费心费力,既然郑书记的态度是让你继续工作,你就继续干嘛,戳了子有我这个企改组的组长顶着,暂时没了那八百万款子,我们该安置的工作还是要进行安置的,你代表政府出面,和银行协议继续贷款,需要担保的话就找柏明银行的分行长郭存祥,反正人人都知道我和柏明银行关系好,所索我们就利用利用这层关系吧,欠侬有这么多,总是要给予回报的,唉……这官不好当啊!”

凌寒的说话总是暖人的心窝。子,林珏芬这一刻认为自已没跟错人,凌寒对自已的信任,让自已生出一种‘以死相报’的知已感觉,周妩也美眸闪亮,跟着这样的领导干事就是舒心,承担责任也不怕。

信访办主任梁。峥这次是不遗余力的在政府面前劝说大家,可谓使出了浑身解数,最终在一个小时后把堵门的工人们能说服遣散,他则是一身臭汗,却也颇有成就感,“真的散了?哎我的老天啊!”

几个。信访办的办事员见主任一付犹在梦中的模样,都挑起了大拇指,有的说,“梁主任,散了。”

“散了好,散了好呀,我这次。算能跟凌市长有个交待了,你们都给我盯牢了,再发生这类事件,要第一事件处理,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们的群众还是理解政府难处的,你们都记住了吗?”

梁峥。发布着命令。却见几个办事员目光痴痴望着自已身后。不由一楞。当下就转回身去看……

身后不远处部着凌市长、林市长、周妩副秘书长等人。都是一脸地笑容。梁峥不由地脸一红。

凌寒大步走过来。替梁峥整理了一下揪歪地衬衣领子。同时沉声道:“梁主任。这才是干工作地态度嘛。下次国华地人再来堵门。你就替我告诉他们。市政府在七月来临之前。一定会解决掉国华分流安置问题地……同志们都辛苦了。今天政府餐厅请你们地客。周秘书长。你去告诉餐厅给他们加菜……”

梁峥也四十几岁了。很少被谁感动过。今天凌寒给他整衣领地动作让他激动。尤其他给出地承诺让他心安。最后是给信访办同志们地餐宴。虽算不了什么。但这种姿态却是好多领导们忽略掉地。这一刻包括梁峥在内地一堆办事员都压着心头地激动情绪。眼珠子也有点红红地。他们不怕付出什么。但他们怕得不到领导地肯定。有凌寒这句话。比发奖金给他们更让他们心暖。别不信这句话。有时候它就是这么有魅力。林珏芬和周妩也都被凌寒地态度所打动。这就是凌寒地魅力。你想学都学不来。

中午。在市委餐厅吃饭。基本上几个重量级地常委都到了。罗世才没来。听说到张北县视察工作了。今天这个餐宴其实是变向地常委会。只是气氛轻松了许多。不得不佩服郑宜芝这女人有些头脑。

“大家边吃边聊嘛。啊?张北县王宝川书记地问题纪委也落实清楚了。关于对他地处分迟一些市委会有态度。省里也是要备案地。有些情况也要汇报。现在我们市财政局和张北县空出两个位置来。都是重要地口子。不能一日无人主持工作啊。大家有人选就提提。我和重阳市长刚来不久。情况也不太熟嘛。在这方面发言还是有些欠缺地。马部长。你说说嘛。大胆地提。让大家讨论讨论嘛……”

郑宜芝果然厉害,轻描淡写的就把王重阳的发言权给捋走了,而她虽也没了发言权,但她这种大无私的姿态很能获取别人的好感,其实最终拍板还得她这个书记说了算的,这一招很有点讲究的。

凌寒看了一眼马玉茹,笑了笑,别人也都把目光聚过去,马玉茹也只得发言了,“惠平大建设在即,财政局口子需要有能力干部主持工作,就在昨天省委组织部长给我打电话问这边干部情况时,我也谈了一下惠平目前的情况,潘部长对我们没有尽快落实了财政局局长人选的事有点看法,迫在眉睫了,我就大胆的提意,让现任财政局副局长王明华同志出来主持工作吧,赵部长也是惠平老干部了,对王明华也比较了解,你也说两句嘛……”马玉茹提了人选还拉赵成舟表态,看样子这次是势在必上了。

凌寒最后

马玉茹的眼神中隐着一丝无奈,他不由恍然,看来餐t[郑书记是有勾通的,很快他就从赵成舟对王明华的赞许之词中证实了自已这种猜是有正确的,连徐红叶也发言支持。

有鉴于郑宜芝这次国华厂事件的宽容态度,凌寒准备投桃报李,所以在林珏芬目光瞥过来时他也就开了口,“财政局这边是得有人出来主持工作了,其实我也才来惠平不到三个月,这方面还是马部长较有发言权的,我没有不同的意见,另外张北县县委书记的人选也要尽快提名一下,这都是大事嘛。”

凌寒一表态,郑宜芝算把心装肚里了,她不是怕凌寒反对,而是在乎他这次的态度,自已在国华厂上对林珏芬的宽容就是想换取凌寒的让步,也是在试他的反应,现在看来这一步是走对了。

张北县一把手是省管干部,市里有建议权,最终拍板还要看省委组织部的意见,全省的区县一把手都列为了省管干部,相对来说这是一个庞大的群体,这些干部的任免是省委组织部的权力,省里一二把手对这一片不会轻易的插手,个别情况除外吧,他们手里抓的是地市一二把手的任免大权。

郑宜芝这时笑了笑,这个女人笑起来时还是很有点看头的,“财政局长的人选那就这么定了吧,关于张北县委书记的提名还得由组织部操操心,该县也是我们惠平的尖子县嘛,农业产量相当可观,得个得力的干部把关呀,虽说省管干部的权力在省委组织部,但省组还是倾向于我们的推荐人选,尽可能多报两个人上去,有一个能力上对比,如果是单报一个人上去,省委组织部可能会有别的想法……”

县太爷是省组。拍板定的人,单报一个人的话,那肯定是下面地市合意的人选,省组有可能排斥,不是不相信地市的推荐,是怕涉及到地市层面的一些争执,省委收回县一号的任免权不光是区县域的一种重视,也是在排除一些不利于和谐发展的因素,郑宜芝的考虑是有道理的,大家纷纷点头。

今天这个餐会唯一极。少发言的是市长王重阳,连他自已都感觉自已在常委会里的影响力一塌糊涂。

同时他看的出来,郑宜芝也。好不到哪去,另外新来的纪委书记罗明瑞更是极少的发言,几乎是一言不发,也搞不清他在旁观什么,甚至于对纪委的工作也不太上心,放手让有黑脸之称的曾向明去搞。

惠平班子这种。情况是很罕见的,让这些在官场中都有十多年沉浮经验的官员们都有些适应不了,地二把手的影响力甚些,多数常委不站队,个别的又性情怪异,而且明显有派系,郑王二人也不敢轻易拉谁过来,就是赵成舟这次幸运了一些,但他的态度也不坚决,不是一付要为郑宜芝保驾的模样,倒是罗世才贴靠的最快,哪知直接阴沟里翻了船,连郑宜芝都没有伸手拉他,老罗也算郁闷之极了。

凌寒。既不是一把手,也不是二把手,更算不上三把手,连四把手也轮不到他,可偏偏就他的影响力最大,这里面最重要的是马玉茹和他的暖味关系,再就是林珏芬、徐红叶对他的那种支持。

郑宜芝很想拿出点魄力来整顿。一下怪异气氛的常委班子,但那得借助省委的力量,比如和她唱反调的凌寒,对这样一个角色,她如果能让省委出手打击一下他的嚣张气焰,其它人肯定乖乖就犯,可是省委那盘棋也微妙非常,几个人几种态度,都说不到一块去,省组的潘部长又是从北省调来的,这让郑宜芝隐隐感到和项雪梅、凌寒有一些关系,但又吃不准,所以她现在不敢轻举妄动,走哪算哪吧。

王重。阳比郑宜芝更无奈,平时凌寒对他这个班长也有‘恭敬有加’的,可这个太有主见,你要和忤着来,他那大道理一堆一堆的,驳的你都无从招架,你要顺着他吧,又感觉挺委屈,真是很没办法。

现在看起来最没心事的就是纪委书记罗明瑞,吃饱了休息,休息饱了吃,工作上应付,别的不管。

餐会后,郑宜芝对凌寒发出了邀请,凌寒也不拒绝,大书记的面子不能当着这么些人的面捋了,就这样他就跟着郑宜芝进了市委一号的办公室去,吴志伟这个秘书也算机灵,砌茶上水,动作麻利,然后飞快的消失,他望向凌寒的眼神,那真是有股既敬且畏的色彩,一个好好的惠平班子都让这个年轻人扳翻了,也稍带了一个省委副书记,这得多大能耐啊?换一般人吓也吓死了吧,看看人家?

凌寒习惯性的掏出烟拔了一支,朝郑宜芝举了举,那意思是问她,我可以吸烟吗?郑宜芝点点头,心里说,你吸毒也行,只要你肯顺着我,吸烟算什么啊?“抽吧,呵……男人不抽烟没男人味嘛!”

这个话听起来多少有一点暖味,但是凌寒不会朝那方面想,郑家既派郑宜芝在庐南主持大局,她自然不会是个草包,虽然与她对阵中不怎么费劲,但凌寒也不会小看这个女人的,事实她很聪明。

“我烟瘾比较大,开常委会的时候老是会走神想到抽烟,呵……这玩意是戒不了喽……”

郑宜芝坐了下来,就在凌寒的对面,二郎腿一翘,显露出女性圆润丰腴的大腿至后股弧线。

“你是不是在告诉我,以后会在常委会上抽烟?呵……你敢点着我就敢批评你,我正愁没个机会捋你的脸呢……不过你这人很聪明,也很大胆,就拿那天意大利投资公司那个事说吧,把好大一顶帽子给罗副书记和我扣上,你也不怕把我们俩压的趴下啊?呵……现在想一想我的确是大意了一点,你能指出弊端我还要谢谢你,就是你太犀利了,凌市长,论年龄我真是比你大,但我觉得你的经历不比我少,见识也非常高明,现在惠平这个班子有很奇异的氛围,今天我就想和开门见山的谈一谈……”

“呵……郑宜芝看得起我嘛,其实我这个人比较直率,脾气有时坏点,但是心眼儿挺好的……”

郑宜芝噗哧一笑,非常的女性化,“我可不认识你心眼儿挺好的,罗副书记也五十几岁人了,你驳他面子时候可没留什么余地啊,这算是心眼儿好的表现

么说老罗也算你的领导,下让人家下台。”

凌寒笑着道:“这是原则问题,老罗思想观念不赶趟儿,感觉有点僵化了,民族意识也淡泊,既然郑书记你会前都他谈了那个事,他仍看不出其中的问题,这说明他的思维反应迟顿,要不就是装糊涂,出了事也是你郑书记扛大头,没他什么关系,当然,这么想更贬低了罗副书记的素质,我不该说这话。”

郑宜芝秀眉蹙了蹙,罗世才是装傻吗?他真的没反应过来?看他常委会上一付震惊模样也不象装傻的,也许真是觉悟低吧,也可能是没认识到事物的本质,总之他是棋差了好几招,不能和凌寒比。

“凌市长,说实话,我对你的才能相当欣赏,从你来惠平一直在折腾,而且折腾的老百姓纷纷叫好,也折腾的一堆官员落马,其实这种现象也好也不好,官场终究是个大溶炉,过于与众不同的话很容易被淹没的,有些事迁可而止最好,非要撕破脸未必是好事啊,久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嘛!”

凌寒用力吸了口烟,面容一整道:“这个国家要掘起,首先要加强干部们的思想教育,当官要有当官的样子,当官的全贪,老百姓的死活谁管?民生问题是国家的根本问题,你说民意该不该听?你说民怨该不该平?党中央是干什么的?党员是干什么的?这是简单的问题吧?党中央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产生,它是人民的代表,它能不为人民作主吗?我们这些党员不是人民捧出来让我们搞贪污搞腐败的,我们的存在如果不能履行一个党员的原则和义务,不如不存在嘛,改革开放以来的确是搞活了经济,搞活了市场,但是没让我们这些当官的利用职权搞贪污腐败嘛,现在的生活条件比六零年强多了呀,看看我抽的什么烟,200多元一盒的黄鹤楼,我老妈有钱啊,年薪百多万,我老妈也说了,儿子,咱们抽好烟,喝好酒,你千万别给老妈贪污啊,要钱妈给你……国家也提倡高薪养廉,但是很多人还是不平衡,很多干部还是经不起金钱、美女、权欲的诱惑,我们党的未来路还很长,领导干部的思想教育还得抓,素质尚待提升……做为党员,我们没有随波逐流的权力,我们必须自律,官场这个大溶炉即便要把我炼化得不剩一丝残渣,我也不可能向那撮腐败贪婪的专门吸食老百姓血汗的蛀蛆妥协。”

与郑宜芝第一。次开门见山的谈判不是很愉快,但这次谈话让郑宜芝又对凌寒加深了一层认识。

……

62。2,中纪委开展党。员廉政奉公竖新风活动,同时十多个廉政检查工作组分赴各省开展基层工作,顾兴国这次又是检查组的副组长,组长都是退二线的老纪委干部担任的,偏偏又是下了庐南,组长坐镇省城,副组长和成员们又分赴各地市搞调查开展,顾兴国这个副组长低调的开进了惠平市。

这两天马玉茹。又在应付不少上门汇报工作的处级副处级干部,往家里送礼的一拔又一拔,她吓得不敢回家,直接躲到惠平宾馆去了,常委会上决定很快传了出去,张北县书记要提名人选,下面没活动的人才怪呢,马玉茹的工作态度一直是很端正的,人也廉节的很,所以她在惠平官场上口碑甚好。

张北。县一把手的提名人选很让她头痛,衩步定了三个名额给省里报,选谁那是省里的事了,就算一个不选从省里空降那也是不办法的事,可以说这次张北县一把手任命大权全在潘部长手里,郑市记和王市长他们都和潘部长说不上话,想运筹一下也不可能,他们倒是希望自已能借助这次机会走通与潘部的关系,那是很有利于惠平班子发展建设的好事,马玉茹也想铺垫这层关系,所以她在考虑……

拟好了上报的三个人选,马玉。茹第一个去汇报的对象有不是郑宜芝,也不是王重阳,而是凌寒。

省组。潘部长极有可能和凌寒有关系,她是这么想的,如果能铺垫开这条路子,自已在惠平官场的影响力会更大,至少她心里清楚,郑宜芝、王重阳都是潘部长说不话,这无疑会成为她的一项优势。

这就要看凌寒帮不帮她这个忙了,如果确如自已所料,凌寒真有这层关系,那自已就跟定他了。

马玉如的这番想法很快得到了证实,凌寒没说别的,只是建议她亲自去省里和潘部长交流交流,马玉茹心里就明白了,从凌寒这里出来又接到了丁诚东的电话,他是向马部长道谢的,因为张北县委书记三个提名中有他的名字,马玉茹谦逊了两句,并告诉他‘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暗示他去找苏检。

丁诚东也认为马玉如会无的放矢,但却也颇为纳闷,苏检的关系会直通省组?可自已又如何接近与苏检的关系?突然想到区检察院有个副检的位置空着,心头一动,应该主动去接触下这位苏检察长。

他怕车出区政府大门时被门口一负着手来回晃的五十几岁的老同志闪了一下,司机急紧刹车后还不客气的喷了老同志两句,丁诚东见老同志气势不凡,却又面生的很,当时就下了车,上下打了老头。

“老同志,没撞到你吧?呵,我这司机也是个急性子,言语多有冲撞,我代他向老同志道歉了。”

那司机见区长姿态放低,也不好意思的探出头说了声对不起,那老同志微微颌首,说无妨无妨。

丁诚东这才上车去,车子一出区政府大门就感觉到一道凌利的目光朝他们扫过来,只见大门外左侧泊着一辆黑色京牌的奥迪a6,车旁。

天凌寒第三次接到了郭子义的邀请电话,他在拒绝赴t[|他岳父的祖籍,郭子义就说在北省新市云莱县,他有点纳闷,护不清凌寒问这个问题的意图,结果一谈喝酒,又让人家给碰了。

凌寒确认了这个消息之后就给顾兴国打了电话,顾兴国正好南下到了庐南,听到这消息后就决定来惠平逛一逛了,他是单枪匹马赶来的,就带了专车是司机,这司机还是萧正绩专门给他挑的挎枪保镖呢,不用问,又是一名身手不凡内卫了……顾兴国来惠平也没通知凌寒,只是问了顾海棠顾海军的工作单位,一进惠平他就直扑城区政府了,结果门卫要登记,他也没登记,就在传达室打了电话。

哪知绕来绕去的等不住人,感情是上面接电话人放了给他传话了,害的他差点被丁诚东的车撞到。

等着有些时间之后老顾又进了传达室去,门卫看老者不凡,又带着奥迪车,也不敢怠慢,亲自打电话上区委办打副主任顾海棠,哪知这次人家说顾副主任陪着领导下基层了,压根就没在办公室。

顾兴国翻了个白眼,气呼呼的出来,上了车和司机说,咱们去城区分局……二十几分钟后顾兴国又到了城区分局,一路还是问人才找到了这里,本来也就十分钟的路,结果多走了十分钟,不过今天运气很差,分局一问,顾海军不在,出外办案了,顾兴国再次翻白眼,本不算麻烦忙的焦头烂额的凌寒了,可是看样子不麻烦他还暂时没了去处呢,从分局出来一眼就瞥见了区检察院,对了,靓靓在这。

老顾就负着往.区检大楼这边走来,司机开出车绕了一圈又进了区检的停车场,一进楼门厅又给法警拦住,来客要登记,还要出示工作证,顾兴国就和他说,我来找苏靓靓的,你打个电话给她就好。

法警上下瞅了瞅老顾,.也见老顾颇有几分威严,那个开奥迪进来的司机又跟着他,大该也不俗,当时就给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哪知办公室白跃文主任说苏检没空见客,正在与区领导谈事,让他等着。

法警也没.啥办法,只好让老顾等着了,老顾也不生气了,今儿运气不怎么样,等就等会吧。

当下.他就和司机出了楼门厅,在台阶上坐了下来,笑呵呵的道:“今儿出师不利,处处碰壁啊!”

苏.靓靓对于丁诚东来访颇感毫升异,他竟主动问区检副检长的人选,自王贵下去之后这个位置一直空着,苏靓靓也正在让政工科给她备资料,对于副检长的任免她有权过问提名,上报区人大审核之后才能表决,其实区委一定基本就定了,区人大无非就是出个任命令,她隐隐感到丁诚东令有目的。

果然,送丁诚东下楼时,他提到.可能调去张北县,但是上报省组的人选有三名,最后结果难料啊。

苏靓靓这时心知肚明。八成.了马部长点地他这条路。自已进区检人家也出了力给了面子地。听老公说这个丁诚东也比较务实。在区里口碑也好。是个有魄力地干部。老公来惠平发展。影响力自要扩大。下面没些支持地人也不行嘛。马部长自推荐了他。想来错不了。投桃报李地同时也给自已铺了路。

“哟……那先要恭喜丁区长了。下次你就请客吧。我和我家凌市长去给你捧捧场。呵……”

丁诚东听她这么说。也不知该喜已忧。苦笑道:“苏检笑话我吧?三选一地机会。我不敢奢望啊。不过成与不成我肯定要是请苏检和凌市长吃饭地。马部长可能下午就进省城去了。我这心也悬着呐。”

“我看丁区长应该能和马部长说上话地嘛。让她多在潘部长面前美言两句不就行了……”

“苏检。潘部长来庐南不久。马部长这是头一遭去汇报交流。态度不得小心谨慎啊?哪敢多说什么?我看听天由命吧。这种事啊。有时真是很煎熬人地。不去想吧也不可能。呵。倒是听说潘部也是从北省过来地。凌市长曾在北省组织部呆过。该是旧识啊。苏检。要不你在凌市长那里美言我两句?”

“呵……丁区长知道地事还不少嘛。这样地话你这顿饭可是请定了。不过不是现在。以后再说吧。”苏靓靓地口气等于认同了他地说法。丁诚东不由心血上涌。这时苏靓靓又道:“凌寒也不轻易替谁说话地。他那个臭脾气我知道。这样吧。一会我给马部长打个电话。让她代言好了。我看问题不会大……”

苏靓靓的口气相当的大,让丁诚东心下一震,下到一楼时,苏靓靓就掏出了手机,拔通了马玉茹的手机,很快那边接通了,“马部长好,我是苏靓靓,嗯,这趟进省去代我问潘部长好,另外马部你在张北县提名的三个人选中不妨多提一下我们城区的丁区长,对潘部说这个丁区长是凌寒比较看重的干部,潘部自有安排,嗯,别的不用提,呵……好,就这样,不用请示他,我做主了,有啥推我头上。”

挂掉电话时丁诚东涨的脸的有点红了,看样子不光凌寒认识潘公嵉,连苏靓靓也认识潘大部长。

“苏检,这真是……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到时候我、我摆家宴请凌市长和你吧,一定要赏脸啊。”

苏靓靓微微点了点头,朝他打手势一起往楼门厅外而来,在台阶前两个人握手准备告别时,苏靓靓一眼就瞥见了坐在台阶上的顾兴国,丁诚东也看到这个差点被自已撞到的老同志,他咋跑这了?

“啊?兴国主任……你怎么跑惠平来了啊?还坐在这里?也不上去找我?真是的啊……”

顾兴国一回头看到了一袭检察制服笔挺笔挺的苏靓靓,不由开怀大笑,“好你个苏靓靓,让法警把我拦在外面不许进去,现在倒怪我不上去了?我上得去吗?哈……今天处处碰壁啊,气的我就想喝酒。”

他站起来与苏靓靓握了握手,看了丁诚东一眼,微微点了下头,“靓靓,这个是你们城区领导吧?”

苏靓靓点了下头,好象他们俩认识似的,不由诧异的道:“兴国主任,你不是认识我们丁区长吧?”

“呵……有一点点缘份,在城区政府门口有一面之缘,年轻领导很有爱民之心

很谦虚啊。”

“您好,您好……苏检,来你这之前,司机差点在城政府门前碰到老同志呢,这位是……”

苏靓靓啊了一声,道:“这位啊,你要真碰了可麻烦大了,我给你介绍一下,顾兴国主任,中纪委第八监察室的主任……兴国主任,这位是我们城区政府的区长丁诚东同志,别和他计较什么哦!”

丁诚东脑袋‘嗡’的一声,什么什么?中纪委第八监察室的主任?我的妈呀,这么大官跑惠平了?

“顾、顾主任您好,我得再次向您道歉啦,上午那一出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丁诚东冒汗了。

“哈……丁区.长,你肯下车赔礼致谦,我老头子当时就什么气啦,再说也怪我嘛,在大门口瞎晃悠,怪不得你嘛,小事小事,不用放在心上嘛,呵……好啦好啦,你有事你就去忙,没关系的……”

顾兴国的性格就是这样.,丁诚东诚惶诚恐再次道歉才下了台阶而上去,上了自已的车才发现汗出如浆,裤子都湿了,今天来区检的收获可真不小,赫然发现了一个好大的秘密,原来凌市长夫妇身份奇绝啊,不光是认识潘部长,连中纪委的顾主任都是他们的朋友,这是什么门路?自已也走狗屎运了?

凌寒是中.午才接到苏靓靓电话的,而他正和纪委书记罗明瑞一起出来要到惠平客馆去找市长王重阳汇报个事情,中午临下班前罗明瑞跑过政府这边找凌寒,给他带过了一份材料,是一份揭发副市长郝生明的材料,匿名投进纪委的,象这样一份关于到副市长的‘黑材料’是值得重视的,第一个接触材料的人是纪委常务副书记兼政府纠风办主任曾向明,润水事件之后老曾就调整了工作,如今他是纪委硬邦邦的二把手,担任了常务副书记还兼了纠风办主任,自他正式出山之后,一些材料也浮出水面。

看来.‘大地震’余波未息啊,还有个别人隐藏着个别问题,在没有查证之前,这个话也不好说,也不排除有人打击报复、诬陷诽谤的可能,主要是润水事件的震动相当大,省委有明确指示,惠平新班子要把廉政工作摆在首要位置,狠抓干部教育,狠抓政治思想,狠抓党性原则,狠抓立场觉悟,要把干部们的综合素质提升到一个更高的层次上来,这是系列指示中,其实不无另一个意思,那就是惠平不要再曝光什么干部作风问题了,即便是有也要低调处理,不可引起轰动,庐南经不起折腾了……

枪.击案中的张北县委书记王宝川的处理就相当低调,涉案的区检察院副检王贵的处理虽也见了报,但他官职低微,自是引不起什么‘轰动’的,结他的处理分开,反而有平民怨的好处……凌寒也知道折腾了这些事之后也要缓一缓,可现实发生的一切不叫你‘缓’,这国华厂的祝志彪和情妇双双携款出逃还没几天,副市长郝生明又给人告了,搞什么嘛?这段时间凌寒在政府工作,接触的人也多了,对一些政府主要领导的风评他也很留意,对郝生明这个人也有相当了解,他能力不是很强吧,但口碑也不坏,匿名信上说的那些包养情妇受贿赂、与某县领导搞隐性操作,吞噬老百姓血汗钱凡此种种……

凌寒现在感觉,当市领导要比当.县领导忙的多,责任也重大的多,事多的是处理不完,如果不能自已调剂时间的话,那真的会忙死人的,你说这大中午吃点饭吧,还弄出这么个事来,偏巧靓靓说顾兴国来了,就和她在一起,中午要喝酒呢,这边却要去找王市长汇报这个事,不去吧,你这个常务领导又显得对工作不重视,那就先汇报吧,他告诉苏靓靓,你们先找个地方吃饭,我迟些过去……

去客馆的半路上,罗明瑞又.打电话给曾向明,让他也过来,宾馆这边王重阳正和郑书记招待意大利那个投资集团的考察组,媒体记者也来了一些,场面倒是相当的热闹,西装革履扮相体面的老外们对中国式的宴席似不大习惯,不过今天晚上还会有更隆重的西式酒宴,郑宜芝要竖立些正面的东西来装扮惠平的形象,同时也提高她个的魅力,这一点也说得过去,自然王重阳也不反对,他也能沾光的嘛,惠平一二把手亲自出来搞气氛,其它干部做工作,两头齐不误,白脸的唱白脸,黑脸的唱黑脸。

意大利这个集团叫什么墨里索,是个很大型的私营家族式集团,据说资产超过百亿美金,也不知是真是假,没考证过嘛……凌寒他们一入宾馆也没有去餐厅,而是直接上了楼去,叫秘书去传信。

功夫不大,王重阳市长就赶了过来,进到房间后脸色有些沉,什么也没说,大体看了看那些材料,才对凌寒道:“我个人的意见是先让纪委这边调查调查情况,光凭一封信说明不了问题,凌市长你说?”

“嗯,我同意王市长的意见,有没有情况,这个事我认为也要低调处理,再轰动的话省里面也要对我们有看法的,希望我们的郝市长能经得起考验吧,罗书记、曾书记,你们也谈谈看法嘛……”

曾向明没说话,看了眼罗明瑞,那意思是你是纪委一把手,你发言就行了,其实这里属他年龄大,但却属他级别低,罗明瑞也表示同意两位市长的看法,还提议让老曾继续担任这个事的主要负责人。

王重阳和凌寒都点头同意,曾向明也没话说,调子定了,王重阳才道:“这个事下午有时间再向郑书记汇报吧,现在她在招待客人,就别影响她的心情了,凌市长、罗书记,你们要不要一起来亮亮相?”

“呵……我就免了吧,我怕那些媒体的记者纠缠,东扯西拉的破坏了宴席的气氛,我就不去了,刚才我爱人还来电话,有位老朋友来访,等我过去招待呢,这边我看有郑书记、王市长应付足矣!”

他这么一说,罗明瑞也不好意思说留下来了,也就客气了两句,说不露面了,曾向明更不善于交际,巴不得快点离开呢,王重阳点点头,说那就不管你们了,凌寒他们随后就下了楼出来,因为来时是坐罗明瑞的车,这时他准备打出租车走了,哪知罗明瑞不肯,说开什么玩笑嘛,凌市长去哪我送去。

凌寒也不好硬驳罗明瑞的面子,就上了他的车去,就他们在门口这一推一让的功夫,却给馆里两三个人看到了这一幕,他们不是别人,正是日报社的几个记者,雷笑、盖巧巧、闻明等三人,眼见凌寒上了罗明瑞书记的车扬长而去,三个人惊愕的对望了一眼,脸上都写着难以置信的神情,今天意大利墨里索集团的投资考察组来惠平,也算是个很轰动的事件了,所以媒体报纸都来抢第一手消息。

“我说,咱们是不是眼花看错了?这个姓凌的好象很有门路啊?居然坐上新纪委书记罗明瑞的车了?”闻明说这个话的同时,脸上掠过明显的嫉妒神色,再看到雷笑面上的诧异神情心里更是不爽。

盖巧巧美目里有惊羡的目光,但也含着一丝异样的色彩,撇撇嘴道:“商人会钻营这也正常嘛,真的能把纪委书记溜顺了,凌款哥也许就更有前途了,难怪他阵子一连数次拒绝郭主任的邀请,原来人家攀上了高枝,唉…现在的人啊,就这样,有了新人忘旧人,笑姐,你说是不是啊?男人没个好东西。”

雷笑没有说话,但她从盖巧巧眸底看到了一丝对凌款哥的‘鄙夷’,也许这是对他人品的否定吧。

“喂喂喂…….你怎么说话来着?什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闻明可是顶天立地的真男人……”

盖巧巧翻了个白眼,搂.着雷笑的胳膊就走,“你呀?也许是个男人,要说顶天立地嘛,我看差多了。”

…….凌寒.给靓靓打了电话,问清了她在哪个酒店,就告诉了罗明瑞的司机,这个时候他心里微微一顿,这个罗明瑞能给下到惠平来,也算是省委眼里较靠得实的一个人吧,只看他小心翼翼的作风就知道这个人稳重的很,大该这也是谭继先挑他下来的原因吧,在常委会上他还真是不可预测的一票。

今.天这个机会也算碰得巧,刚好兴国主任在,给他介绍介绍,也许能让他生出些什么想法吧,隐迟早要站,他也是在观察风向,而自已这个‘中间派’其实才是他最好的选择,在庐南官场混的人官员,很少有不晓得郑项之争的,郑宜芝无疑是郑氏的代表,私下里人们传言王重阳是项阳的,这一点也没谁怀疑,估计罗明瑞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一来惠平就表示出了‘中立’态势,这就是谁也不想得罪的一种姿态,而且进一步分析,他在省里也未必会有靠山,谭继先也不会把他信任的人派下来参与‘郑项’的角逐,何况惠平还有‘凌寒’这个变数,他也没必要把情况弄的更复杂嘛……

心中生出这个想法的同时,凌寒.脸上有了一丝笑意,能给罗明瑞指条路,说不定可消除他心中的茫然,对自已来说更是好事,马玉茹这次进省和潘公潘接触之后,基本就会靠的更实,再有罗明瑞这个棋子,那惠平的政治格局可以说是‘隐隐在握’了,一二把手就让他们单打独斗吧,看他们怎么玩?

车子快到酒店时,凌寒先是.看了看表,然后就开了口,“罗书记,这都1240多了,我看你和我一起进来吃饭吧,不会介意吧?”他说话也很有技巧,直接就把罗明瑞‘扣’住了,你要介意就是不给我面子哦,我又是‘中立派’代表,想来你也不会拒绝和我站在同一立场的吧,这也算是个机会。

果然罗明瑞也巴不得有这样一个机会和‘凌市长’往近靠一靠,不然迟早得在郑王二人之间选择,更有可能的是会倒向郑宜芝,谁让人家是书记呢,可看看郑宜芝在凌寒面前都吃瘪的势态他就哭笑不得,尤其是两次冒头出来的罗世才,被凌寒和马玉茹搞得‘体无完肤’‘威信丧尽’,而郑书记也没替他说什么,似乎颇叫人心寒,其实郑宜芝也没得替他说,凌寒尽攻其缺陷,郑宜芝苦于替他翻不了盘。

由此可见凌寒的厉害,这个年轻人不光在工作中有令人惊佩的作为,在政治斗争上亦有过人的手段,堂堂的副书记,被副市长和组织部长联手打压下去,是够没面子的,主要罗世才唇舌功力不行。

“凌市长要招待老朋友,我去方便吗?”罗明瑞也不得不加上一句客套的话,不能姿态太低嘛。

“呵……没什么不方便的,我的老朋友也是官场中人,罗书记你全当又交一个朋友嘛……”

二人下车后,罗明瑞就打发司机自已走了,他则和凌寒两个人低调的迈进了这家名为‘川妹子’的鱼锅饭店,在惠平市酒店中来说,这家酒店只算中档次的大众型饭店,主要是离的区检察院近,顾兴国又和凌寒他们是绝对的关系,就是再去小的馆子他也不觉得委屈,关系放在那里,就是一起蹲在街头小吃铺吃花生米喝老白干也还是那铁关系,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越这样越能显示关系的深度。

在一个小雅间里,凌寒为罗明瑞介绍苏靓靓和顾兴国,对于苏靓靓这位已经上过电视新闻的检察长他不陌生了,只是没想到她会是凌寒的老婆,而顾兴国的大名他更是‘如雷贯耳’,真正是他的项头上司啊,中纪委的嘛,罗明瑞哪能不知道这个人?中纪委竖新风工作组也有下庐南的,他是知道的,可他没想到第八监察室主任顾兴国会悄悄来到惠平,更没想到凌寒的‘老朋友’会是这位中纪委干部。

这顿饭吃的罗明瑞有些忐忑,但心里却很有感慨,现在他隐隐感觉凌寒背景不同寻常了,以前是真当他凭着年轻有为有魄力一路爬上来的,现在看来,想这么年轻爬这么快的多少也有点背景吧,不然你再年轻再有为也要受到‘年龄’限制的,只看他和顾兴国随意谈论的神情姿态就知道他们是真正的朋友,轻松和谐的气氛也很快感染了他,对顾兴国的爽朗豪迈也是大为佩服,不愧是中央干部啊!

整个席间顾兴国也没提半句来‘寻亲’的话,凌寒和靓靓也不提,这话在罗明瑞面前没法提嘛。

午顾海棠回到区政府听说有人找自已也没在意,下班t3了,郭子义也在家,老婆平时很少回来,今天回家倒让他感觉有些意外,两个人在家凑乎了一顿,快吃完饭时,郭子义结果还接到了盖巧巧的电话,盖巧巧向郭副主任汇报了宾馆所见,不免说了一些风凉话,把凌寒又是一顿贬低。

“怎么了?接了一个电话你的脑袋就快耷拉裤裆里了?打击这么大啊?是不是被人家撤官了?”

顾海棠在家说话向来不怎么和老公客气,多少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但心里她是深爱着郭子义的,他是能力小点,但他是个好丈夫好男人,他有热血有良知,胸怀正义,但他处世不太灵活,交际也上不了档次,再喝点酒又爱瞎扯蛋,这是他的毛病,不过他专一,痴情,没有大多数男人好色的毛病,可他又不清心寡欲,夫妻生活质量较高,内容丰富,每每能把老婆侍候的舒心爽肺,这点很好!

郭子义叹了口气,“唉……我这回真看走眼了……”接着把盖巧巧汇报的情况向顾海棠说了一下。

“这不算什么吧?历来商与官之间就有一种很微妙的关系,它们之间各有所长,又各有缺点,官商结合,这叫资源互补,是否是健康的关系不知情的人很难评价,我们也不能凭这点就认定人家品性有问题或人格低下吧?各人自有生存法则,觉得对得起良心就行了,你这人老是太较真,想开些嘛!”

“老婆,你肩.头借我靠靠,你不愧比我高了半级,觉悟是比我高,认识问题本质的能力也比我强,难怪我总是被你领导着,不过越是这样我和你**的时候才越是有征服感,这是坚持不‘泄’的动力。”

顾海棠翻了个白眼,拿.筷子敲了一下郭子义的脑袋,笑道:“我发现戴眼镜的男人尤其的色……”

“呵…….也不是绝对的,我个人认为吧,戴眼镜的幻想能力强些,对某方面的幻想也会超过不戴眼镜的,想法一多,内容自然就丰富了,内容一丰富漏*点更浓郁,情浓精更浓嘛,发射就困难了嘛!”

顾海.棠对郭子义这方面的幻想能力不止是佩服,每次被他实践之后还会迷恋,不能否认,夫妻生活中性内容是个重要的内容,和谐的性关系会令夫妻的感更加水乳交融,在欢畅淋漓的颠峰体会尤深。

“.行啦,郭子义同志,吃饭的时候不要谈性好不好?影响食欲,晚上我会练枪法的机会……”

郭子义却没什么兴趣再吃了,“.老婆,你知道的,每次我心情郁闷的时候就想**,因为受心情影响,精子都纠结在一起了,想把他们从体内分离出来是很困难的,保持这个心境,今晚我有大做为。”

表面上顾海棠真不敢流露出.什么来。不然郭子义会在午饭后就提出练枪要求。每次被他折腾完只想睡觉。中午是不可能干那事地。所以顾海棠摆出冷面孔。鄙夷丈夫地‘无耻好色’。目地是让他乖。

在坚决贯彻这一方针上。顾海棠比较有毅力。换了苏靓靓地话。根本抵抗不了凌寒地勾引。其实她也不想抵抗。女人们有很多近似地地方。只是她们不知道罢了。这种事自然不会拿出来和谁分享地。

顾海棠心里还有一个结。这是藏在她心里地一个秘密。在城区工作好几年。接触面广了。对现实认识深了。思想观念也发生了变化。同时也发现自已对丈夫之外地异性诱惑免疫力下降了。当然。还没下降到被谁勾搭走地地步。只是她自已觉得那些暖味地暗示袭击过来时自已地厌恶情绪不激烈了。

尤其是那个眼光很深邃很有魄力地丁诚东。他眼眸中隐藏地极深地一丝侵略性自已能清晰地感觉到。可自已却不很厌恶他。甚至还因此对他多了更多注目。后来发现这一情况很不对劲。却欲绝无从。

这种眼神地侵略与对抗一直进行了三年多。而这一情况也只有丁诚东和顾海棠心里有数。无形之中那种暖味就形成了。有时候顾海棠悄悄问自已。感情生活不空虚地自已为什么会有这样地怪心思呢?

可一直也找不到答案。男人和女人之间地关系从来就是千奇百怪地。有时候无法用理性地思维去梳理它。它剪不断。理还乱……现在一走出家门。顾海棠脑海里就会浮现丁诚东地脸。这是在背叛啊。

城区门前,顾兴国又负着手绕来绕去的,门卫也对他不生了,所以顾海棠骑着小摩托进大院时就给门卫喊住了,“顾主任……顾主任……有人找你,呶,就是这位老同志,上午来找你的也是他。”

停下了小摩托的顾海棠回过头了一眼正怔怔望着自已的顾兴国,“您等一下,我去先放了车…(手机阅读)…”

顾兴国也没答话,只是颌首同意,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自然流露出一股特别的气势,顾海棠心里有点纳闷,一边想着这老者是什么人,一边骑着摩托去了车棚,把车锁好后又匆匆返回了区政府门前。

不过那老者却不见了,顾海棠不由一楞,门卫看到她又道:“顾主任,那人上车,那边……”顺着门卫手指的方向,顾海棠扭头朝大门外右侧的奥迪车望过去,顾兴国正坐在奥迪车的后座上,后车窗降下来,他朝顾海棠招了招手,示意她上车呢,顾海棠略微犹豫了一下就走过去,顺便还看了一手表。

启门上车的时候顾海棠的心速不由加快,这老头分明是个有身份的人嘛,但他什么也没说,不知他找自已是为什么?这时不少区政府的人看到顾海棠上了奥迪车,一个个都投以异样的目光,车窗这时升起来,隔断了车内与外界的视线,同时车子启动,缓缓开了出去,顾海棠忍不住道:“您是?”

“我是顾兴国……你带我去见你父亲,三十多年了,一直没有堂兄的消息,恍如隔世啊……”

“啊?您是……堂叔?您真是我堂叔叔顾兴国吗?您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这是真的吗?”顾海棠一下激动起来,望着顾兴国,她神情变的无比兴奋,父亲念叼了多年的心愿总算是有了说法。

顾兴国点了点头,“海棠是吧,呵……刚巧在惠平我有个朋友,刚巧他又熟悉

情况,好了,海棠,你向单位假一回会假,先送我去t+里,然后再让司机送你上班,你指路给司机吧……”

……

下午还是在惠平宾馆向郑宜芝汇报的郝生明匿名信事件,她也同意王重阳、凌寒的意见,这个事不能再嚷嚷出去了,国华大厂长携款外逃的事够让惠平市委被动了,现在又有副市长被揭发……

“我看啊,纪委调查事况的同时,你们也可以找郝市长谈谈话嘛,他也应该有个态度是不是?”

王重阳和凌寒都点了点头,前者对凌寒道:“凌市长,还是你出面吧,对郝市长你也比我了解,这段工作又是你抓的,这个事你就处理吧,另外……国华祝志彪携款外逃的问题也要追查,让市局的干警们加把劲,不行就向省公安厅要支援,总之,祝志彪我们一定要抓到,脏款也一定追回来的……”

市长的指示还.得执行,王重阳也是在给凌寒施压,你不是能干吗?我就让你多干点,多表现表现。

从宾馆出来,凌寒在回.市政府的路上给市局李天民副局长打了电话,让他汇报国华案的侦破情况。

李天民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侦查到更有用的线索,祝志彪好象人间蒸发了似的,现在市局动用了一切力量,但仍然没有收获,他也着急呢,可光急也没用,凌寒蹙了蹙眉,“这样吧,我介绍个人给你用……”随后他就把戎戒的联系方式告诉了李天民,让他去联系这个目前很‘悠闲’的特级人才。

因为.中午和老顾吃饭,情绪很不错,就喝了些酒,回到市政府后凌寒先洗了一把脸,才让秘书岳崇越去找郝生明副市长,很快岳崇越回来汇报,说郝市长下庆县了,现在他不抓润水的事,主要精力放在庆县和金马两县的建设方面,时常的下去搞视察,并与两县领导频繁接触勾通,寻找发展的路子。

凌.寒点了点头,“那就迟些再说,给周秘书长打个电话让她来一下吧……”岳崇越应诺去了,凌寒就钻进了办公室里的休息间去,脱掉往床上一躺,这段时间没喝酒,今天没少喝,居然有点上头了。

周妩进来后,凌寒都快睡着了,.还是岳崇越进来小声唤了他,凌寒才醒来,让他把周妩请进来,并给二人砌了茶岳崇越才退出去,周妩看到红光满面的凌寒露出微笑,“凌市长,今有喜事?没少喝?”

“呵……什么喜事嘛,是有.个老朋友聚了一下,我的样子象喝多的吗?你坐嘛,有个事和你谈谈。”

周妩倒是珍惜和凌寒单独在一起的机会,见他盘着腿都没下床,她也就在床对面的沙发上落坐下来,心里却在想,这年轻的市长很少这样对人流露出不谨慎的姿态吧,这一刻的他倒有些生活中的随意姿态,没有了市长的威严,让人觉得很容和他接近距离,“我洗耳恭聆市长的指示,是什么好事吧?”

凌寒看了她一眼,周妩表面上妩媚爽朗,但她实际中的作风还是很严谨的,但她眸底里的那团火焰时不时的会炽亮,没有精细观察力的眼神也很难发现她的秘密,凌寒知道,这样的女人在床上是比较活跃的,苏靓靓看自已的时候每每眼底都有这样的火焰跳动,这点相同的特质说明她们是一路人。

掏出黄鹤楼点了一支,凌寒正准备开口,周妩却很有眼色的将茶几的烟灰缸拿起来给他送到了床边来,然后顺势就在床边跨坐下来,两个人的中间只隔了一个烟灰缸,那情景多少显得有些暖味起来。

凌寒对女性心态的把握是极精准的,周妩应该是对自已起了贴靠的决心,而且是那种比较彻底的贴靠,她敢一屁股坐在床边来,说明她也是下了大决心的,同时也冒着极大的风险,这女人很果断。

两个人的眼光不由对在一起,虽仅几秒钟,但周妩还是不敌凌寒眼芒之锐利,红着脸垂下了头。

“周妩,你的态度,我有点感动,不过……话挑开了说,我没准备再欺负别人的老婆……”

凌寒的开门见山让周妩脖子都红了,她连头也没抬,用极低而又紧张的声音道:“我没丈夫了。”

这时候她才有勇气又迎接凌寒充满疑问的目光,“两年前就离婚了,不说这些吧……我知道我今天的姿态会很让凌市长吃惊的,但是我只、只是在表示一种姿态,凌市长你应该明的,对你来说我可能有些‘老’,但你认可我这种姿态我就满足了,我知道凌市长有年轻漂亮的爱人,凌市长,我是在站队。”

凌寒苦笑了一下,“你不表现这种姿态我也准备用你的,至少你这个女人还是很有觉悟和组织原则的,不得不承认女人走仕途要比男人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能有所发展,这潭水很深,而且也很容易危险,大该你看出我有点背景吧?呵……我的承认我是有点背景,不过你真要融进我的圈子里,要有大决心。”

“我有的,凌市长,请相信我是很忠诚的,即便我和凌市长之间发生点什么,我也保证不会打乱凌市长的生活,只要凌市长有需要,周妩随时都……还有一点我要澄清,除了前夫,我没有过第二个男人,虽然在惠平我的名声并不太好,但我还是清白的,因为这一点前夫与我离婚,我对他也很失望。”

“婚姻建立在双方信任的基础下,疑神疑鬼,同床异梦,不如好合好散,省得背负感情包袱。”

“话是这么说,可一个离异女人背负的何止这些?凌市长,虽然我们之间现在是清白的,但你一但用了我的话,这种清白将被别人践踏,这一点你有考虑和心里准备的,我无所谓了,可你前程似锦。”

凌寒弹了弹烟灰,笑了笑道:“我办事向来很稳妥,咱们也别刻意做些什么,一切会顺其自然,好吧?今天叫你来是想和谈谈放你下去锻练的事,我知道你的资历,当了三年副秘书长了,该动动了。

“啊?”周妩一惊,转而露出喜色,“真的吗?是、是因为我刚才的姿态,凌市长才生出这想法吗?”

凌寒瞪了她一眼,周妩吐了吐舌头,尴尬的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知道你信我。”

下,凌寒道:“不和你计较,任你怎么想吧,现在做t[苍白无力,谁让你高明的抢在我前面表露了姿态呢?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你告诉我,你想不想下去,要不要锻练一下?”

“当然想了,可我又怕压不住阵角,到时候会给凌市长惹来麻烦,再传出坏名声,我就罪过大了。”

“呵……我运筹这些事情,一般人很难找到痕迹的,你无需多虑,城区区长丁诚东可能要离开那个位置了,你去城区当区长也可能会充满争议,但却不是什么难事,你觉得坐这个位置能胜任吗?”

周妩俏脸涨的通红,好象敏感部位刚给人揉过似的,连呼吸都紧促起来,她本就是分管了不少工作的副秘书长,这三年来对她的锻练是非常强大的,她也不认为自已干不了区长,“我觉得可以吧!”

“那就ok了,附耳过来……如此这般这般……记住了,好多机会还要靠你自身的表现去争取的。”

周妩也顾不上.给异性气息喷打的紧张和羞涩,凌寒说的话更让她惊诧,她瞪大美眸,“这、这行吗?”

“不用怀疑,只要你能.成功的迈出第一步,那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对我们来说是双赢局面……”

“你真的.很狡猾,也很是个可怕的对手,幸好我提前投降了,不管成与不成,我想、想表现一下。”周妩突然露出媚光,眼神极挑逗的望向凌寒,唇轻启,舌尖缓缓探出来,在她红润的唇瓣上舔了一下。

熟妇.的美唇香舌诱惑是很致命的,凌寒在一瞬间脑海里掠过了徐红叶的唇瓣,纯以唇瓣的性感和诱惑论,自已认识的女人当中只有风秀雅的唇与之有一拼的实力,别人都要逊一筹,此时周妩惊艳的唇舌诱惑表演一下就点燃了凌寒的欲焰,这和中午的酒精剌激也有关系,裤裆的物什突然就反应起来。

“.我很年轻力壮,也很不经不起你这样熟妇的勾引,周妩,你可能会负出代价的,想好了吗?”

“想、想好了……”周妩眸光如.水,俏脸上的红晕越发鲜艳,她伸手拿开隔在二人中的间烟灰缸,将它放到床尾去,然后把身子依偎过去,把凌寒压倒,手飞快的在他小腹下面的裤子上动作……

脸被枕巾裹住之后,凌寒的.意识一下回到了新江县,记得头一次和沈月涵发生暖味的情景,居然和此时此刻惊人的相似,脸被枕巾盖着,裤链给拉开,东西被掏出来,然后是女人的惊呼声,然后那东西被温暖湿润的一团紧紧包裹住……周妩唇舌的功力堪称炉火纯青,从头到尾都是轻轻柔柔的那种不真实的飘缈感觉,即便在你激烈喷射中她仍保持着轻吮缓吸的不温不火,凌寒也算有了新的体验。

……

下午五点钟,马玉茹走进省委组织部潘公嵉办公室,几个小时赶路,她马不停蹄,她知道过了今天自已不再是无根飘萍了,不管以后能走到什么样子的位置,她心里也会感觉踏实,不会再惶恐了。

果如自已所料的那样,向潘部的汇报进展的什么十分顺利,甚至在介绍三个推荐人之后加了那句苏靓靓让自已说的话‘这个丁诚东区长,凌市长较为看重’,这个时候潘公嵉居然露出微笑点了点头。

其它的也没说什么,就那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决定了丁诚东同志的仕途命运,不可思异。

623,省委组织部正式任命下来,免去惠平市城区区长丁诚东一切职务,调张北县出任县委书记……这个任命下来的真是奇快,几乎就是一夜之间的事,丁诚东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上午市委接到这个任命时郑宜芝也要重新审度马玉茹的能量,必竟她自已也和潘部长不熟悉。

周妩在快中午的时候来到市委,她现在是协助凌寒工作的副秘书长之一,有些重要的材料都是她给送来市委的,今天她拿的是市政府要撤消润水县建议方案,孟呈祥走后这个事一直没定下来,凌寒等于替孟呈祥完成他未能完成的一个心愿,这个事在常委会上也提过,郑宜宽却要详细的方案。

此刻周妩把这个方案给她摆在了办公桌上,郑宜芝也只是随便看了看,这一方案是势在必行的,润水的移民大计连省里都批了,润水县是名存实亡了,润水十余万人以后要划进秀水新区了,现在润水不过是个‘思想教育区’,“嗯…这个事也不忙,项目还没正式上嘛,对了,小周,跟着凌市长忙吧?”

“忙,忙的挺厉害,我都感觉有点吃不消了,说真的,我还是头一回见凌市长这样活的干部……”嘴上这么说,脑海里却浮现出昨天下午在凌寒办公室那‘惊心’的一幕,侍候了他近一个小时,唇舌都麻木了,可最后喷射之后凌寒的东西并没有萎倒,本来想献上残破之躯,但是凌寒没动弹,最后没辙,还是用麻木的唇舌侍候他,不过凌寒实在是受不了她‘轻柔’的诱惑,最终将她给赶了出去。

直到今天此时,周妩的心还是火烫的,那股火焰仍在,她更没发现,她脸上荡漾起更夺目的光彩。

“凌市长有魄力,跟着凌市长要好好的干,你资历也可以的嘛,副秘书长当三年了,经验很丰富。”

“郑书记,其实……我,唉……说了怕郑书记笑话,不说了吧……”周妩欲言又止,脸有点红。

“有什么话就说嘛,呵……可别在我面前翻谁的口舌,我可不喜欢这样的人,”郑宜芝笑道。

“怎么会呢,我是……其实我是想下去锻练锻练,再想想我就是一女流,反对的声音挺定大,说了倒是让郑书记你笑话我,全当我什么也没说吧,那郑书记你忙吧,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郑宜芝一看周妩的姿态,这女人想靠过来吗?居然这么主动的敢提‘下去’的要求,很有胆魄嘛。

“丁诚东刚挪了位置你就瞅上了?呵…这样吧,回头我和马部长碰碰头,女人怎么了?要自信嘛。”

这天晚上,顾海棠、郭子义、顾海军、荣蓉四个人遵照老头子顾兴民的要求在惠平一家较有名的大酒店凯奇摆了一桌,今天的酒宴是要谢后那个为他找来三十多年未见面的堂弟的人,顾兴国也没透露这个人是谁,只是笑眯眯的和堂兄说说笑笑,昨天夜里他们就睡在一起,顾兴民早年丧偶,一直单身,再没娶过,老头也比较有个性,和顾兴国一样,一个倔人,不是因为这一点,他仕途也不会那么短暂,可幸的是顾兴国碰上了凌寒,而顾兴民则没人欣赏,兄弟际遇不同,他这辈子运道欠佳。

当苏靓靓出现在顾家老小面前时,顾海棠、郭子义、顾海军、荣蓉他们惊呆了,竟会是她吗?

“靓靓,不用我给你介绍了吧?小的几个就不说了,你们自已去聊,这位是我失散多年的堂兄顾兴民,哥,这就是我在惠平的朋友,苏靓靓……咦,靓靓,你家老公呢?摆架子呢还是怕我灌醉他?”

“呵……兴国主任,他那点酒量不用你灌也差不多了,一会就来,他手边还有点事没处理完呢。”

顾兴国笑着点了点头,顾兴民握着苏靓靓的手摇了摇,十分动情的道:“谢谢苏检,谢谢苏检,现在我明白了,呵……海军,还不快谢谢苏检,要不是苏检这次秉公执法,你呀,这遭就难说枪击案的事昨天夜里顾兴民也和顾兴国说了,顾兴国很是感慨,这种事不是碰上凌寒的话,别人办起来还真是束手束手脚的,就是自已插手也不好办啊,主要是这话不好开口。隔的太远。手够不着。

苏靓靓笑着套客起来,“您别谢我,我没有偏帮顾海军的意思,兴国主任了解我地性格,我真地是在秉公办案,不过有一个逼着我偏了点,这是犯错误的,但我也逆不了他,他不光是领导,还是我老公。在公。我要执行他的指示,在私,我还要照顾老公的面子,最后就把案子办成这样了,很无奈的。”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所谓苏靓靓的老公这时真的引起了大家的兴趣,看来她老公才是真正帮顾兴国穿针引线的寻亲的那个人,也是帮了顾海军一把地真正恩人,这一刻大家对他更是期待非常了。

“嗯,靓靓说的没错。你就是这种个性,我看也就是你家那个男人。换了谁想走的后门那是做梦哦……海棠,海军,你们以后别在靓靓面前提这事,苏检廉节奉公,只秉公办案。没帮过谁,明白

“明白了。二叔……”顾海棠和顾海军用力点点头,郭子义和荣蓉也跟着点头。他们已经知道顾兴国是中纪委第八监察室的主任了,对有这央部委的实职大官亲戚。他们有点不敢相信,在他们看来苏靓靓和她老公对自已做的一切也是看在顾兴国的面子,当然,他们这么想也是正常的思维。

但是看苏靓靓在顾兴国面前可没有一丝拘束姿态,发现又不对劲,这种关系一时让他们摸不清了。

这时服务员进来问上不上菜?顾兴国摆了一下手,道:“先把酒准备好,人齐了自然会叫你上菜的。”

服务员出去没多久就拿进了几瓶五粮液。只看顾兴国硬等地态度。就知道苏靓靓老公不是一般人了。那服务员才出去。后脚门就给人推开。进来地赫然是凌寒。他瞅了瞅里面地人。“呀。走错了?”

顾兴国和苏靓靓也是一愕。郭子义却突然站了起来。“喂。凌老弟。你也在这应筹人?进来嘛!”

“呵……不进来了吧?我还忙呢。”他一说着一边朝顾苏二人眨了一下眼。二人干脆不发言看他耍宝了。郭子义快步过去。一把拉住了他。“你这个人。是不是还在为上次地事生气?你也太小气了

“什么话嘛。我是小气地人嘛?工作忙嘛。呵……那有时间赴什么宴啊。赚钱才是重要地嘛。”

顾海棠其实不怎么赞承郭子义地做为。他这个人不分时候。今天是场合。你非要拉这和苏靓靓是不一般地人。她忙走过来。“小凌。上次地事你别在意。大家都是开玩笑地。主要是你不应该那么说人家凌市长对不对?算了。过去地事就过去了吧。对了。你也是来应筹人地吧?”

顾海棠一边说一边在丈夫后腰上轻轻掐了一记。郭子义也不楞。只是刚才有点激动。这时他也不说话了。凌寒却合上门进来了。不走了。笑道:“在哪也是一样地喝酒嘛。这五粮液都摆了好几瓶。我看就在你们这里混一顿吧。哈……上次地事过去了。不说了。大家坐嘛。啊?坐坐坐。叫服务员上菜。”

顾海棠翻了白眼,狠狠瞪了眼郭子义,看看你地好朋友?整个儿一无赖,怎么以前没见他这么表现过?顾海棠越想越气,又拧郭子义的臂,大家全看见了,就凌寒不用看也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顾海军和荣蓉都龇牙,姐夫这位朋友真拿他自已当人物的看待啊,看见五粮液走不动道了?

荣蓉尤其气氛,上次凌寒说风凉话就没给她留下好印象,今天这个表现更让她直翻白眼,可在顾兴国、苏靓靓面前又不便说些什么,顾兴民更是愕然,对女婿这位朋友也大迭眼镜,顾海军则叹气。

顾海棠实在是无奈,又和郭子义回到席上,这时发现凌寒竟是挨着苏靓靓坐的,他们哪知凌寒正转脸瞅着苏靓靓的玉容,一付极欣赏的模样,“郭老哥,你请的这位好象我老婆啊?”

这句话一出口,可把顾家姐弟和郭子义、荣蓉给激怒了,四个人一齐变色。但是苏靓靓却娇笑着伸出纤纤玉指点在凌寒额头上。这一点,点的四五个怒发冲冠的顾家人全傻了,顾兴国却大笑起来。

苏靓靓适时也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胡闹什么嘛?也不怕给人笑话,真是地……”她含笑娇语,美眸中情意绵绵,众人看地都楞了眼,顾兴国笑的好容易收住声,眼泪都流了下来,伸手拭了拭。又点指着凌寒唉了两声,才转回头看了顾海棠顾海军他们四个人眼,又抬了抬手,叹了两声气。

“你们啊,一堆笨人,给人家玩弄于掌股之上,唉,不过也怪不得你们,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嘛,给人家耍也没啥好稀奇的。别人傻点吧我看也正常,不过海棠颇为精明嘛。怎么也给耍了呢?”

大家都听不明白顾兴国说什么?看看他又看看悠容自得的凌寒,一个个露出惊异疑惑的神情。

凌寒掏出黄鹤楼自已抽出一颗,随手将烟合扔给顾兴国,含着烟没点着就笑道:“我说兴国主任,我还是比较喜欢海棠姐她老公郭副主任的肠。很义气,很有人情味嘛!”

顾兴国接过烟拔了一支给他堂兄顾兴民。自已也抽了支,笑着又看了一眼更惊诧的四个人道:“你看看他们几个?还傻了吧唧的。唉……算了,二叔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这位子义口中的凌老弟吧,他就是苏靓靓地老公,也是你们惠平市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常务副市长、公安局局长凌寒同志。”

这句话和一颗炮弹的威力也啥两样,震的顾海棠、顾海军、郭子义、荣蓉他们四个都崩眼珠了,就连刚点着烟的顾兴民也给呛的直咳嗽,顾兴国伸手给他拍背,“老哥,我说你悠着点嘛!”

这时顾海棠产全站了起来,一个个望着凌寒都象打发了五味瓶似的,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凌寒朝他们摆摆手,笑道:“坐坐坐……都是老朋友了嘛,别和我客气,我还是小凌,呵……”

郭子义这时候想起了那天在检察院外面接到凌寒电话的事,“那天你给我电打话是不是知道了海军的事?所以故意要说帮忙什么的?可惜我……我当时搞不清状况,要不是也不至于那么愁了啊。”

“呵……我试探试探你嘛,看看你是不是准备急病乱投医,你要和我借钱准备贿赂谁,我也借你。”

顾海棠他们都尴尬起来,后,他们又想起了凌寒发表在日报上的态度,那才是真正地帮助,不光是在帮助顾海军,也是在匡扶正义,怎么也想不到凌寒会是惠平那个炙手可热的凌市长。

“凌、凌市长,是我们没眼光,要是有得罪地地方,你可别见怪呀,我们可不知道你就是……”顾海棠没好意思说下去,脸红朴朴的,荣蓉更道:“凌市长,我这人嘴快,说过啥你别在意啊,我道歉。”

“什么嘛,你们说的很好,那天可把我夸惨了,所以我就说了一句凌市长的坏话,哪知差点让你们攻击的跳楼,其实我这心里头热乎乎美滋滋地,当官的能在老百姓眼里有这样地位置,不容易啊。”

顾海军这时道:“凌市长,主要是你做的那些事让老百姓们心服口服,街头巷尾地人都这么说的。”

顾兴民这时也道:“真是不可思异,子义地朋友竟是凌市长,更因为你们的结识让我找到了多年的堂弟,缘份啊,凌市长,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们顾家的恩人,这份情我们都永远记在心窝子里了。”

凌寒摇头笑了笑,“些许小事,不足挂齿,我和兴国主任走过风风雨雨,坎坎坷坷,那交情是在人生最失意的时候结交下的,想当年水库事件,我和项雪梅双双被停职,被省市官员一起白眼,只有兴国主挺身而出,仗义执言,这份信任是万金难求的,当时让我生出一种海内无知已,天涯只一人的感觉,人这一辈子,有几个过命交情的朋友就是最大的财富,没有兴国主任这层关系在。顾海军的事我也照管不误。但是有了兴国主任这层关系,那我是绝不允许谁动老顾家地人地,做错了自有党纪国法处治,还轮不到他们仗势欺人,有凌寒在的地方,天空肯定是清朗的,空气也一定是新鲜的,您就把谢谢之类的话烂在肚子里吧,再说这种话,就把我和兴国主任的关系说远了。还有你们,嗯?”

这些人忍不住都点了点头,现在看来顾兴国和凌寒不是谁靠谁的关系,他们之间是拥有深厚友谊的,顾兴国也正是有这种心态,现在他才更加的挥洒自如,更有一般人身上没有的那种壮怀激烈。

萧家人不是只争权地人,他们是为老百姓谋福利的,他们只想在更大的影响力下更完美的体现自身的能力,想挣脱所有的束缚。想释发所有的能量,想把这个国家变的更强大。想让老百姓活的更滋润,这一点从凌寒身上能看出来了,钱他要,权也要,要来做什么?造福人民。造福国家和民族!

顾兴国很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一点,越和萧家地高层接触这一点感受越深。那些高高,他们考虑地根本不是个人的得失。一切出发点都在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上,国家国家。先国后家嘛。

当你走到权力的颠峰,你的视野会无限拓展,你无法把目光停留在一个有限地局部位置上,你身上的负责不允许你这么短视,那一刻扑面而来地只有更大的压力,因为那时肩负地不在是家,而是国。

顾兴国也是万千的感慨,“海棠,海军,子义,荣蓉,别给顾家丢脸,记住一个基层干部地原则,你们的义务是为人民服务,你们的责任是为党事业奉献热忱,把根本出发点先标立起来再建立人生理想,不要太计较太多的个人得失,活着我们只占立锥之地,死也不过黄土一撮,名名利利权权欲欲,都是过眼烟云,能留给这个世界唯一的东西是精神,百年之后有年有人肯遁着我们的足迹去为党的事业奉献热忱时,我们就死而无憾了,记住二叔说的话,步子迈得正,不亏良心,历史自有公正的评价。”

酒宴开式开始之后,气氛才慢慢轻松起来,的确,和凌寒、顾兴国这样认识极高的领导坐在一起,他们觉得很有压力,甚至他们除了默无声息的吃饭,都有没有发言的想法,顾兴民也一样,他老了。

“凌大市长,我看惠平不出二年也就搞的有模有样了,基本不存在大问题吧?”

“呵……这巴掌大一块地方,能存在什么问题?兴国主任你就别操这的心了,惠平已经草木皆兵了,经不起中纪委的干部们下来再折腾了,有些啥情况我们也要低调处理的,反腐惩恶之后该开创局面了,一个劲儿的挖干部作风问题,那是没完没了的,庐南省委也向上面交代不了嘛,倒是昨天靓靓跟我说,兴安省的情况比较复杂,年前要是还打不开局面,过了年你兴国主任就得下去干实职了。”

顾兴国放下酒杯,笑了笑道:“我蹦达的很欢了,不少人的目光也在聚过来,再下去不好提啊。”

“呵……过了年就一年多了嘛,特殊情况特殊考虑嘛,不提下去干什么嘛?省委常委肯定是要挂的,纪委书记肯定是要当的,有圈子的地方就有利益的集合,产生利益的地方难免不滋生**,有反腐之剑开道,神阻杀神,魔阻斩魔嘛,庐南的基础至少要奠定三年我才敢离开,谭继先的态度始终有要变化的,郑项如果在惠平僵持不下,他们会把重心转移到省里去,我现在需要时间,需要建设惠平的时间,惠平的腾飞就是谭继先实实在在的功绩,也是增加他份量的最优筹码,拿到这个筹码,谭大书记自然能把腰杆挺起来驱逐郑项的触角,我再助他一臂之了根啦!”

凌寒说什么除了顾兴国和苏靓靓别人全听懂,但涉及到顾兴国当什么省委常委纪委书记和庐南省委书记的话题,顾海棠他们都感觉头皮发麻,那个层次离他们太远了,根本无法去想象那个层次的事。

顾兴国点了点头,“这次潘公这招棋也算是高明。还是你有远见啊。谭继先有他相助,必履险如夷,他这个封疆大吏也不是当假的,没有过人的手段岂能坐得稳?郑项两家除非联手,否则难搞除非他们察觉到第三势力的存在,那时候他们有可能考虑这个问题,当然,也仅限于考虑,烟幕那么大。谁会看得清未来发展地方向?等他们看清了,黄瓜菜早就凉了,哈!”

24日顾兴国又悄悄地离开了惠平,在这里他没和更多官员接触,除了凌寒,就是罗明瑞和丁诚东了,他们俩以为中纪委又下来查谁了,哪知没有动静,连市委也没动静,按理说中纪委的领导下来那市委能收不到消息?现在看来顾兴国是以私人身份来办什么事的吧?不过他们知道此人与凌寒有关。

这天上午市委又召开常委会。讨论城区区长这个位置的人选,区县二把手的任免权力还在市里面。省里只收走的人选又是马玉茹部长,她这趟省城之行回来之后威信更盛

直接被提名的是市政府副秘书记长周妩,凌寒还微露怔色的看了一眼马玉茹,这一表情给一直注意他的郑宜芝瞅到。心里暗想,凌寒同志。很意外吧?女人的心是海底地针,很善变哦。你可得小心。

马玉茹根本没看见凌寒的一眼,倒是林珏芬和徐红叶注意到了。她们心里也是微微一愕,这情况凌寒要是不知道的话,那就是周妩绕过了他直接向郑宜芝投诚了,看他表情有这个可能,不过还好,周妩去的位置也不是很重要,市级层面上她没有话事权,目前最多是郑宜芝栽培的班底之一茹后面走了,表示支持,众人更看了出来,周妩不是靠了郑宜芝才怪呢。

市长王阳重也始终不表态,纪委书记罗明瑞一样没动静,他仍保持着暂不参言的姿态,赵成舟也表示了同意,也不能说是慑于郑宜芝之威,其实他本人对周妩这个女人也比较看好,周妩很耀眼,也很有能力……凌寒虽没表态,但却朝林珏芬合了一下眼帘,那意思是你也跟了吧,我就不发言见,所以在林珏芬表态之后,徐红叶也投了一票,大局已持马部长的提名人选,这一议题就这么定了,剩下的就是送人大表决,然后发任命了。

下一议题是秀水河南的投资问题,意大利墨里索集团的考察还在秀水那边进行着,郑宜芝也只是跟他们稍微接触了一下,就意方提出地条件双方又进行了一番交流,让郑宜芝喜出望往的是对方竟肯放弃原先地部分条件,但有新的条件,郑宜芝同意他们提新的条件,只要把那顶大帽子摘下来就好。

关于秀水河投资,罗世才又一次强调了公开招标的重要性,这回居然没人反驳他的观点,多少让他找回了一些面子,凌寒看了出来,郑宜芝是铁了心要和自已抢政绩地,其实就是想打击凌寒的形象。

25日,惠平日报正式刊登了秀水河南招标事宜和暂行办法,并就意大利投资集财墨里索来惠平准备投资地消息放了出来,历来人们都知道外商财大气粗,这一下郑宜芝的形象高大起来,她也暗喜。

柏明银行方面向市政府要回了它们地投资意向书,并于当天下午招开记者会,隐晦的指出惠平市委地决定很打击他们投资的信心,并正式放出消息,表示柏明银行不会参与惠平秀水河南的招标,这等若是对惠平市委的一种抗议,它们拿着柏明发展银行的投资方案作样本,然后变向搞出个招地价,这一系列事件都被媒体曝光,结果闹的双方不欢而散,当天,谭继先的电话就追来了。

郑宜芝的解释是秀水河南的开发是政府基础建设,公开招标符合国家有关规定,谭继先也没得质问她什么,最初凌寒是想借柏明银行的投资来给政府基础建设项目搞开发,现在看来这招行不通了。

谭继先口气并不强硬,反而很柔和的只是追问秀水河南的具体招标事宜,听了郑宜芝的介绍后,他心里一叹,尽做的美梦啊,老外会那么好为国内搞建设献心力,估计他们的新条件会很吓人吧,郑宜芝心急要竖威信打击凌寒,却是小看了商人们逐利的优点,办一件事总要百转千回吗?唉……

最后勉励了两句也不再说什么了,郑宜芝非要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别人也没的说,必竟她这次握住了国家规定的优势,所以凌寒只能同意公开竞标方式来开发秀水河南,他的投机流产了。

休息一下,大家也喘口气,呵!感谢大家一如既往、不遗余力的支持,浮沉很感动!

关于城区分局局长挂市局副局长的申请是凌寒递上常委会的,并且在会上他也讲了公安系统在这方面的职权重叠引起的一些管理上的混乱,郑宜芝在这里没有为难凌寒,这都是小问题,如果这都和他斤斤计较的话,那矛盾一定会深入的,她还有个担心,就是意大利墨里索集团万一开出过高条件让惠平市委为难的话,退一万步来说,她还得想办法让凌寒去和柏明银行斡旋,而这次柏明银行表现出的不满也增加了凌寒和郑宜芝的代沟,其实凌寒没往心里去,他知道这个事最终郑宜芝要吃亏的。

郑宜芝也隐隐感觉不妥,所以她现在是绝对不会和凌寒撕破脸的,稍稍打压一下,抢抢他的风头就可以了,必竟还有个代表项氏的王重阳在虎视眈眈,万一给他瞅住机会与凌寒联手,那就不妥了。

和周妩的突然暖味凌寒也没后悔,虽然有酒精在作崇,但他心里对周妩这个女人也不排斥,尤其现在让她玩无间道更需完美掌控,一个心智成熟的女人在私欲方面都有极强的控制能力,她能表示好那种姿态,说明她认定了将来的方向,周妩也清楚的知道,只要和凌寒保持这一暖味关系,即便自已在惠平混不下去,也可能去别处嘛,就凭凌寒在辽东露那一脸,可见他在那个城市有着非凡的影响力,凌寒还表面似有点华丽的周妩其实并不虚荣,生活上还相对简素,有股返归真的味道。

政治上她也相当成熟,综合各方面因素来考虑,凌寒把她收进圈子里也不意外,将来自已离开惠平时。她也能迈进市委常委的行列。周妩心里笃定的多,这基于她对凌寒的信心,在她眼里,凌寒这个在市委常委里排不上号地人物却在惠平掀起了风雨无数,而他却屹立不倒,由此可见这人地出色!

6月28日,谢天罡正式被任命为惠平市公安局副局长……这段时间谢涛一直在整合惠平私营建筑企业,入股收构了十余家私营建筑企业,组成了新的惠恒工程公司,另一家与他争抢市场资源的公司是惠平锦阳工程公司。总经理叫唐代明,这人是锦阳集团总裁唐代元的堂弟,替他坐镇惠平。

另外还有一家新世纪工程公司,凌寒隐隐感觉和苗玉香有关,这美女也不晓得是不是还在惠平,自已一直没时间去看她,心里多少有些愧疚,想当年苗姐姐也是身边力助之一嘛,现在也是元老。

加上惠平市政工程公司,四大建筑公司将成为未来建设惠平的主力大军。他们都在招兵买马,配制武器装备。这是必要的竞争资本,想拿下最流油的肥肉,不的。

凌寒正在考虑,把城建这一块大任交给谁来负责?几个副市长中林珏芬之外,其它的都接触不深。现在郝生明更为纪委暗中调查着,他地可能性已经排除。即便没这个事,他也要抓贫困县工作。分身乏法的说……赵成舟本是最合适的人选,可他成了宣传部长。剩得就有杨志建、李贵成、钱海正、洛水生四人了,前天常委会上罗世才提出了要尽快再提名一位副市长,惠平建设在即,需要更多人才嘛。

29日常委会上,马玉茹提供了两个人选让常委们讨论,一个是市政府秘书长康茂森,一个是黄江县委书记李国荣,罗世才还是首先开口,他支持李国荣,其实论资论历康茂森都要略胜一筹,他这个政府秘书长也当了快三年了,当年给调上来时就是黄江县的县长,那时候李国荣是组织部长……

不过康茂森运道欠佳,那时候陈锐黄市长给孟呈祥压着,想给他弄个好职位是有很大阻力的,所以他只能在市政府秘书长的位置上呆着,不过陈锐黄在的时候,他这个市府秘书长是很有威信的,事过境迁,自陈锐黄去后,康茂森就不得不低调行事了,这次陈锐黄去了新光市,康茂森有心过去发展,但是陈锐黄的意思是让他留在惠平,因为惠平更有作为,他答应康茂森,必要的向凌寒说句话。

那天罗世才一提副市长提名地事,康茂森就心中一动,以前自已这个秘书长管的事、掌地权要比副市长还牛叉,但那是因为陈锐黄给他撑腰,现在不行了,想在仕途上进一步攀升,副市长这一级是必须晋的,本身他现在是正处级别,和副厅级的副市长差着半格呢,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比嘛。

具体他也不清楚陈锐黄有没有代为说话。问又不好问。只能坐等常委会地结果了。这是种煎熬。

罗世才虽然倾向于李国荣。但是马玉茹不发话。郑宜芝心里有数。马部长还没有完全站正位置。想让她站正也难啊。人家这趟进了省里和潘大部长有了进一步勾通。更增加了政治筹码。如今又和罗世才闹不对。估计他支持地人马玉茹都要反对地。为了不让常委会气氛更紧迫。郑宜芝发言

“我看啊。就这个人选。让人大代表们投票决定吧。民主选举嘛。啊。有不同意见

这回马玉茹发话了。“我支持郑书记地意见。民主选举还是很能体现民主精神地嘛。公平、公正、公开。康茂森和李国荣两个同志都是有资历地嘛。具体让谁上。我看就让人大代表们决定吧。”

赵成舟、凌寒、林珏芬、徐红叶都一一表态支持郑宜芝、马玉茹地意见。最后罗明持。王重阳也反对不了。还做了总结性地发言。其实他比较郁闷。又让郑宜芝出风头了。那我替你总结发言。

“班子地健康发展就是体现民主精神嘛。我看今天地常委会开地很好嘛。以后要继续发扬嘛!”

凌寒心里暗笑。你又不是惠平班长。总结什么嘛,分明是在抢郑宜芝的风光,本来挺好地气氛,让王重阳一总结,就总结地郑宜芝脸黑了,马玉茹不管他们的事,继续发言,“下一个议题……”

接下讨论的是秀水河开发项目领导组成立事宜,这又是郑宜芝搞出的花样,她是铁了心要抢政府的风光了。会前她和罗世才、马玉茹、赵成舟都有过勾通,透露出的意思无非是要当领导组的组长。

市委书记亲自挂帅似乎也没什么不妥,一但有了成效,人家也就收获巨丰,当然,有责任她也扛。

罗世才继续充当马前卒,开口就提郑书记如何如何,组长非郑书记不能胜任,他这么一说别人也没话法了,你总不能公开表示有比郑宜芝更合适的人选吧?接下来的讨论就简单了。王重阳是市府班长,自然挂常务组长了。然后是凌寒、林珏芬、钱海正等副市长和城区区长周妩,工作组的秘书长自然是徐红叶了,工作组地副秘书长是市府副秘书长,成员是一些部委局办的一把郝生明的问题也落实清楚。小问题有一点,但没那么严重。7月5号这天,市委就郝生明问题讨论处置。最终给了个行政记过处分……而关于副市长的选举,也以康茂森胜出而落下幄幕。其实康茂森在选举上占了一些便宜,做为市府秘书长,这几年他的人际关系网更为广阔,他需要的就是那个提名的机会,又有凌寒和马玉茹的默认,这次胜出也没出众多人的意料之外。

这段时间韩刚也希望康茂森能挪开位置,有他挡在那里,自已这个副秘书长一时半会也动不了嘛,康茂森当了副市长,韩刚也就顺理成章地当上了市府的正职秘书长,王重阳认为他能力较强,办公室主任还让他兼着,实际上办公室这一摊儿韩刚也干腻了,这次挪成了正职,他基本上分权给了副主任们,让他们各管一摊儿,政府班子工作调整也提上了日程,王重阳认为有必要把自已地权威扩大一下。

自从来了惠平,他就感觉自已这个市长一直没能进入角色,凌寒虽然也没着抢他的风头,可他的确是有威信的,这一点不庸置疑,别说是在政府这边,就是在常委会上,人家凌寒也比自已强的啊。

企改组这一块问题较多,插手,乐得让凌寒去操持,国华工人安置问题这次还是让林珏芬给解决了,她出面和市里银行交涉贷款,再请柏明银行给担保,几千万款子很快就贷了出来,国华地工人才700多名,安置起来要比电厂省事的多,但是这次安置却不可能达到电厂那种效果。

即便如此,政府也欠下了一堆银行贷款,已经撤回庐阳地柏明银行代表近期不再来惠平了,如果不是看凌寒的面子,就是市委出面柏明银行也未必肯做这次担保,可以说这次郑宜芝地决定把柏明银行给得罪了,郭存祥回了庐南就开了会,暂时不介入惠平市的任何经济金融和建设领域,无声地抗议。

也是因为国华的事处理掉了,凌寒也暂时没有用柏明银行的地方了,所以对他也没甚影响,郑宜芝这个时候拿走了秀水河项目去建立政绩,那就让她去折腾好了,搞出这些事凌寒认为该低调一阵了。

另外秀水开发工作他也不想过多参与,本来就与郑宜芝政见有出入,没必要顺着她的步调瞎折腾,有那功夫自已不如把企改组的事彻底解决一下,收揽一下民心嘛,所以对于王重阳的副市长工作调整凌寒也没什么意见,他本身就主抓着企改组工作和全市的政法工作,已经很忙了,别的暂时不想多管。

王重阳也是有心建立威会上表示要亲手大抓经济工作,要大力的招商引资,要把惠平发展的步子调整到与秀水河开发项目同一个高度上来,相辅相成,刚柔并济,干部们统一思想,齐心协力。

同时也是为了拉拢林珏芬,把她的担子加重了一些。也有让她从企改事务分身出来的意思。

受了处分的郝生明也暂时的离开了工作岗位。省委组织部建议他去参加一期党校学习,受受思想教育,他之前分管地工作全部转交给了新提拔起来地副市长康茂森,秘书长韩刚也部分配了新任务……

落日余辉,映的红霞满天,每到这个时候,才有了几分清爽的感觉,对南方的天气凌寒也渐渐适应,苏靓靓体质也好,适应力较强。并不因南方气候湿润而感不适,比起北方的干燥这里的环境更好。

近年来很少有牵着手和苏靓靓并肩逛长街的时刻,两个人步履悠缓的象对初恋爱人一般,路边段文忠开着蓝用广本吊着他们,这样的车占自行车道里走也没有管,其速度要比步行还慢,象蜗牛一样。

铁兵被打发去和计苹谈恋爱了,每天一下班凌寒也不用车,苏靓靓都会叫段文忠把他接走,这也是个能更好的守护婚姻爱情地手段……今天是顾海军要请他们吃饭。因为还脆步行。

“昨天你蒋姐姐说这一两天要过来的。要不要我给你买点补品先补一补身子啊?”

凌寒捏了捏靓靓的手,听着她的调侃,不由笑道:“我摆不平她吗?咱俩才旗鼓相当,蒋芸很嫩的。”

“呸……谁和你旗鼓相当啊?”苏靓靓娇靥一红,低啐一口又道:“是不是嫌我天天缠着你了?”

“什么话嘛。我这么强壮,你不缠我的话。我会把蒋芸长期留在身边的,别忘了我身怀瑜珈秘术。”

“不许长期留她。人家已经很迁就你了,最多三天。敢有第四天,小心我修理你

两个人边聊边走,路灯把他们的身影拖的长长的,苏靓靓仍旧是一袭检察制服,她很想让凌寒搂着自已地腰肢逛街,可是穿扮的这么庄严,不能有失体统,只好忍着了,“不想走了,凌寒,上车很能增进食欲地,平时坐在办公室,缺乏锻练,体形会变的难看哦。”

“去你的吧,增进了食欲体形同样会变啊,吃成个大胖女人,你都不会看人家了,我要节食塑体。”

“傻了吧你,节食塑体是不科学的,有的人喝冷水也长肉,该胖是挡不住地,你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吃饱喝足咱动,那个运动最能挥发热量,既享受又保持体形,两全齐美

苏靓靓噗哧一笑,妩媚的白了他一眼,“凌寒,就你这样地形象,让谁看也不象一个床上的悍牛,可实际上你是个不折不扣地大灰狼,每到夜幕降临思想就龌龊了,以后不许在检察长面前谈淫秽话

“嗯,以后咱们尽量不谈这些空话,直接用实际行动来检验生活水平,怎么样?老婆……”

苏靓靓翻了个白眼,叹口气道:“在我面前你怎么就不是凌市长了呢?花言巧语的很低俗啊。”

“唉……没办法啊,人呐,总是有一些很俗地想法,我也有街上小混混那种调戏美女的情怀,可我身为市长,不能那么做啊,怎么办呢?那就只能调戏老婆了,当然,你要是批我一天假,我就……”

话声嘎然而止,手被苏靓靓指甲抠了一下,“老公,你是不是很怀念上次屁股浮肿的滋味啊?”

凌寒干笑了一声,“怎么会?我就是打个比方嘛,哟,你看咱们走的挺快的嘛,都到陶然居了。”

惠平一流大酒店之一陶然居就在眼前,苏靓靓回头朝段文忠找了个手式,他就开车上了停车场去,酒店门口出出入入的人很多,都是衣着光鲜有脸面的人,顾海军和荣蓉都是一身便装,站在酒店门前,一样,东瞧瞧西看看,凌寒和靓靓还没上了台阶,顾海棠就和郭子义从别一面台阶上来了。

他们俩是打出租车来的,他们都没有专车,平时上班顾海棠骑摩托,郭子义骑自行车,倒是顾海军这次弄好了,前天他给调到市局刑警队。进了三中队给了个副队长。今天请凌寒就是要谢他的。

不用说肯定是凌寒这个公安局长安排的嘛,他调个人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吗?太简单了。

几个人一碰头,寒暄了两句就一起上楼了,顾海军早就订好了包间,能请来凌市长,面子很大呀。

枪击案中顾海军是受表彰的干警,所以这次调职升级也是正常地,借这种机会提拔他一下对凌寒来是举手之劳地小事,因为有顾兴国的面子,又因为凌寒和郭子义之前有点小交情。他觉得郭子义这个人还可以,所以也认他这个朋友,象今天这样的宴席凌寒肯定会来,但是顾家姐弟为此却商量了好几天,必竟凌寒是惠平市的高官,应酬多不说,你请人家的话也要考虑一些综合因素,人家有没有时间?人家给不给面子?和你一起要是撞上了认识的人又怎么处理?万一给曝光了又怎么办?很麻烦。

最后拿了一百二十个主意才决定请凌寒,而且这个主意前没靠吧。他也没想法,现在有靠了。他自然也有幻想了,自已这个宣传部新闻办的副主任还得继续熬着,可是老婆顾海棠这个正科级的副主任当了快两年了,也该动弹动弹了嘛,今天就是要借这个机会向凌寒要个说法。

比较巧的是就在他们左边地隔壁。城区区长周妩正被几位副区长邀请吃饭,更巧的是右边的隔壁是市局刑警队的几个年轻干警也在请他们的队长。顾海军喝的酒不少,跑去卫生间放水。回来时就在右边雅间门口撞到一个年轻干警,“哟……这不是顾队长吗?你也来吃饭啊?呵。进来一起喝一杯?”

“咦……陈军,你也来吃饭啊?呵……巧了,你和谁?”顾海军正好是陈军他们中队的副中队长。

“顾队,进来进来,我们和刘队长,呵……”陈军拉着顾海军就进来了,雅间里几个年轻壮实的汉子正围着一个三十几岁的警服男子敬酒,“刘队……碰上顾队了,呵,你们几个倒酒,和顾队喝点。”

那个刘队看了一眼顾海军,笑了笑,“海军啊,呵,坐吧……”嘴上说的颇为客气,但神色之间却露出冷淡,顾海军这几天在队里也感觉得地出来,这个刘建队长对自已好象有看法,不是陈军硬拉他进来,他也不想和这个刘建在照面,当时喝了杯酒,他也没坐,客套两句就出去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刘建就哧了一声道:“你们几个小子以后看清点人,姓顾的靠谁进地市局你们不清楚吧?知道不?他姐是城区区委办副主任,八成和咱们新来的副局长谢天罡有一腿,现在这人,唉!”

“哟……刘队,还真有这说法?怎么我们以前没听说过啊?看不出来啊!”陈军一楞就反问了一句。

顾海军出了门并没走,他刚才那酒喝的急了点,一出门有点头晕,扶着墙站了一下,就这一下站的站出麻烦了,时里刘建的话就给他到了,顾海军当时就大怒,回身猛地推开门,“姓刘的,你放屁呢?”

门咣当一声撞在墙上,顾海军踉跄着就进来了,雅间里突然死静,刘建也没想到顾海军去复返,弄得他相当尴尬,但这时给顾海军骂,大感没了面子,不由站了起来瞪眼道:“顾海军,你骂谁呢?”

“骂你呢,你他妈是个什么狗屁队长?啊?有你这么不说人话放驴屁地吗?我姐招你了惹你了?”

“姓顾的,别嚣张,别人怕你我刘建可不惧你……”刘建自知理亏,话也没多硬气,不过顾海军这时真地火了,突然来了劲,直接扑上去就是一脚,正踹在刘建小腹上,刘建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差点摔二人抱了住,顿时雅间就炸了锅……很快这边就听到了动静,顾海棠和郭子义、荣蓉一起跑过来,因为他们听到了顾海军骂人的声音,三个人进去就拉顾海军出来,顾海军还不走呢。

赶巧一出门就撞上周妩,她也是上洗手间回来,听见这边热闹就慢了脚步,哪知一眼看见了顾海棠,这几天在区政府她老见这个女人,倒是没想到在这碰上她,顾海棠也颇为意外,“啊,周区长……”

“哦,小顾啊,这是怎么回事?这几位喝多了酒吧?”周妩往那里一站还是颇有几分女官威严地。

刘建是见过周妩的,此时乍一见她,心里一惊,也就住嘴不骂了,悻悻坐了下来,几个小警察也都安静下来,郭子义顺手给他们带上了门,扶着顾海军往雅间走,周妩路过他们雅间时却瞥见了凌寒。

第二天,市局政治部主任黑着脸从常务副局长李天民的办公室出来,他随后打电话到四处(刑警队)把那个刘建的中队长训了一顿,当天下午刘建就离开刑警队进了交警队,并被优待上岗值勤。

刚上任城区的区长周妩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办公室主任,昨天偶遇让她生出了想法,顾氏姐弟居然能请动凌寒吃饭,这真是个不可思异的大发现,找来顾海棠的档案简历一看,周妩就笑了,就是她了。

没两天时间,区委办副主任顾海棠调区政府办当了主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周区长看上她了。

女区长挑个女办公室主任是很合情合理的选择,私下里不少人说顾家姐弟走了狗屎运,枪击案中顾海军不但无损分毫还调进市局刑警队提了三中队的副队长,现在又是他姐姐顾海棠提成了正职主任。

那天晚上宴凌寒没说成顾海棠的事,郭子义还自郁闷中,哪知两三天之后老婆就成

凌寒心里有数,那天周妩看见他时,他也看见了周妩,顾海棠的事八成就是周妩搞的,不管它了,自已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好了,他这两天还是比较清闲的,企改组的工作还有另一个副组长钱海正副市长在抓,又有副秘书长曹子秋协助,凌寒也不怎么过问,就是移民问题又落在了他的肩头上,这是他当初在润夸下的海口,本想给赵成舟一个机会建功立业,哪知他高升了。

如今的润水县班子基本上不存在了,但是那些职能部门还继续运转着,相关润水的一切工作只需直接向市政府汇报即可。润水那里临时成立了一个思想教育工作组。这个工作组对市政府负责,实际上就是润水县目前的首脑机关,但他们主要工作方向是改造十余万人地封闭思想,其它一切还向往常般运转,教育工作组地担子不轻,要在一年时间里彻底转变这批老民的思想是有困难的,为此他们加大了力度,用一切宣传方式对他们的视野进行拓宽,把一切新时代的东西向他们灌输,据悉。光是给十余万县民们配制彩电就达3万多台,电视台的人还在渺天峰修造了信号接收塔,在教育这些人们的同时,还要继续保护这片古县城的旧貌原形,金壁辉煌的县委大楼和县委宾馆成了唯一两座要被拆废的建筑,它们矗在古城中实在是太碍眼了,所有这一系列工作凌寒都要去规划,去管理……

7月9日,惠平市委正式要和秀水河投资商们进行第一次亲蜜接触,双方都是谈判意项上做足了充分地准备。而凌寒偏偏选择这天去润水县视察工作,一方面是不想在招商会方面是想去润水看看前省委副书记刘定一,他如今就呆在润水县李记饭馆,因为成了秀娘的干爷爷,又曾是大干部,秀娘一家人巴不得有这样一门亲戚呢。刘定一和老伴儿就住了下来,无非是交点生活费嘛。

企改组工作他让钱海正去管。一大早他就带着秘书和副秘书长曹子秋下润水去了,上午九点钟市委领导们召开临时会议时。市府秘书长韩刚才提及凌市长下润水视察的事,郑宜芝似也理解凌寒的心态。还亵扬了两句凌寒的工作精神,也就不提他了,几个常委心知肚明,凌寒不想渗和郑宜芝的招商。

其实这些人也不是完全的同情凌寒,他们认为凌寒在这件事上有点小心眼儿了,难道说除了柏明银行,再没有一家投资商愿意来惠平搞秀水河开发项目吗?至少他们现在也对郑宜芝生出几许期待。

近期来到惠平的投资商不少,从东南和西南地区来的大商家也有数家之多,其中最惹眼的还是从意大利地大投资旗舰墨里索集团,人家财大气粗嘛,在他们眼里,国内这些投资商全都是农民。

当天。媒体报社地记者云集。社会各界人士对这次秀水河开发项目给予了高度关注。热情极其高涨。中午大餐会之后。下午正式谈判。惠平市政南岸土地之后。在原来地地价上翻了十二倍。即便如此和市里地价也差一截。必竟那里是一片荒野。不开发地话一点价值也没有。

就因为墨里索集团地介入。郑宜芝信心十足地提升了十多倍地土地价格。其实众多投资商都是应邀来看热闹地。这种长期巨额投资是他们根本不考虑地项目。他们地资金链根本支撑不起这种投资。有地投资商做过精密计算。不说五年吧。按三年计算地话。这样地长期低效投资足以令他们破产n回。

眼下无非是碍于郑氏家族地面子过来捧捧场而已。象西南过来地那些商家更是来看热闹地。

凌寒早就预料到了结果一般。所以对这样地闹剧式招商大会他毫无兴趣。最后所得利益连举办招商会费用地款子都赚不回来。瞎折腾嘛。此时地凌寒。正在和刘定一、秀娘三个人逛古县城。

再一次来到润水。凌寒发现了一些变化。县城地人们不再惧怕外来地人了。他们地脸上也流露出了新地期待和希望。那些大彩电和所播放地节目彻底冲击了他们地视野。现在人人都兴起了要走出去见识见识世界地想法。秀娘这次再见到凌寒也矜持了少许。这段子日里刘定一为这个孙女讲解了不少东西。秀娘地思想发生了翻天覆地地变化。那种惊奇越而回时地诧异……

站在县城地古城楼上俯视苍茫茫大地。还是能找到那种天地自宽、雄心万丈地豪气感觉。刘定一微叹了一声。“凌寒啊。我这一生就算到头了。风风雨雨走过这么些年。末了却回到了**。命焉。运焉!人这一生苦苦追求地东西究竟是什么呢?攀过一座峰还有一座更高地峰。未来是穷一生精力都无法征服地。我们真正想得到地东西可能一生都得不到。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不断地挑战自我。挑战现实。也难免被一些假象所惑。要走冤枉地弯路。你看看我老头子。一生地付出换回一个好大地骂名。天意。”

“得得失失,不能太计较,您的心态该放的更开才是,今天这个结果可能使您心安,所以您能回到润水和乡亲们融于一处,在这里能感受最真实的生活和平淡人生,心灵上没有负担,才是人的所得。”

“哈……也许你说得对,当我决定要扛下这一切的时候,我的心莫妙其妙地一阵松快。但是我知道,十个一百个刘定一下台也无法弥补润水的损失。我只能为这个错误承担我应承担的那份责任而

“爷爷,你和凌哥说什么?我有点听不懂。”秀娘睁着好亮的美眸望望他又看看凌寒,模样娇憨。,慈祥的笑了笑,“丫头。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一年。两年,也许是三年。”

“啊?爷爷。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不是还要等三年吧?”秀娘脸上一阵暗然,看得人心疼。

“你现在出去不合适。等你学晓了爷爷教你的东西你再出去吧,以你的聪明,最多明年就可以了。”

“还要明年啊?”秀娘翻了个白眼,朝凌寒投过求助式的眸光,显然是想让他来美言几句。

凌寒耸了耸肩,笑道:“秀儿,你就听你爷爷地,哥将来会给你安排一份适合你的事业,人生地路总要自已去面对,酸甜苦辣都要品验一番,暮年才会有美好而令你心动的回忆,你还年轻,路很长!”

“嘁……爷爷,凌寒老气横秋的,好象比你还成老的样子,他是不是历练的太多“你凌哥是个人才,某些方面爷爷也自愧不如,他是市长嘛,当然要老气横秋显威信了,不然怎么压得住人嘛?你太纯洁,太善良,太憨直,这个社会没你想地那么单纯,好多东西你需要学习,咱们每天看电视每天上课吧,将来你能把自已照顾好,爷爷和你凌哥就放心了,十余万朴实勤劳的润水人能达到你这个水平,我刘定一也算对党对人民有了个是党地好干部,可他太信任下面的人了,以致被他们瞅了空子,有些人是没人没肺,自私自利,这就是人地劣根性,每个人的世界观都不尽相同,用同一种方式对待他们显然是不全面地,这是个值得参照的经验教训,以后不论用谁,都要对他进行考验,以免误人误刚打来的电话,这位新任市府秘书长和凌寒靠的很近,他把今天招商会的大体情况向凌寒做了个简单的汇报,不出凌寒所料,墨里索提出的条件是惠平市府无法接受的,比起之前柏明银行的那些条件,墨里索真是狮子大开口,它真把自已当成惠平的救世主了,漫天索价。

十号,十一号,连续两天的谈判,使秀水河招商陷进了僵局,十二号,凌寒从润水返回惠平。

新世纪商务中心在枪击案发生之后,进入了为期七天的停业整顿,随即又开门营业,就因为这么一整顿,新世纪的前任总经理让董事会给捋了,新上来的总经理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叫粟雨秋。

墨里索集团的代表们从惠平宾馆转到了新世纪,对商务活动中提供的高规格服务,这里要比惠平宾馆完善的多,性质就不一样,这里是私营商务娱乐集于一体的休闲中心,而平宾馆是政府的招待门面,相对来说,新世纪提供的高享受服务更吸引意大利人,洋鬼子代表团色鬼不少,自然喜欢这里。

郑宜芝对招商工作的进展极不满意,如果墨里索集团坚持他们的条件,她真的无法向常委会交代,而她所提倡的竞争局面并没有出现。无论是从东南地区来的投资商还是从西南方面来地投资商都没有参与和墨里索集团地竞标。这也是墨里索集团价码持高的原因,不存在竞争嘛,干嘛要降低价码?

海天集团、宝华集团、长江集团、东海集团都是东南那边的投资巨人,可是他们都是客卿身份,来捧场的,没一家准备出资的,实在是因为这项投资不符合他们集团本身的利益标准,他们支撑不了。

今天郑宜芝不得不出面请这四家集团的老总出来谈一谈,哪怕是演戏也要演给墨里索看看嘛。

最终也不知他们搭成了什么协议,就在7月13日。惠平日报刊登了《四大集团联手,进军惠平投资》的文章……这天是星日,凌寒又享受了一个懒觉,上午九点多靓靓多外面回来,买了些早点,他却趴在床上抽烟,靓靓知道他有看报纸的习惯,所以出去也买了份报纸,这时候正好给凌寒看。

“呵……四大集团联手,的?当墨里索集团全是傻蛋吗?唉……”

靓靓换过居家服,把活动小餐桌拉至床边。把早点弄好,“起来吃点吧,你这堂堂地大市长,总不能大白天也光着腚赖在床上不起来吧?”说着她的手伸进毛毯里去捏凌寒的臀肉,趴在那里的凌寒屁股圆圆的翘着。很性感的说,他却没有丝毫要起来的意思。嘴里叼着,一边翻开报纸一边道:“大市长也是人嘛。昨夜运动过度,今天上午还准备补一觉的。我说老婆,你那个肚子很不争气嘛,还没鼓

“鼓个屁,你不好好工作,老旷工,鼓得了吗?前几天婆婆还打来打话问呢,她想抱孙子了。”

“什么?我老旷工?没天理了,咱们基本上是夜夜**了,没有比咱们更性福的一对夫妻了吧?”

苏靓靓扁扁嘴,“不瞒你,人家都到医院检查过了,一切很正常,是不是你也去做个全面检查?”

“我没脸去,不晓得是不是和修那个瑜珈秘术有关系?你抽时间问一问孙二娘,她应该知道的。”

“哦,好地,真是很奇怪,如果一切正常的话,人家早该怀上了嘛,老公,我现在有点担心。”

“别瞎操心,还有比我更健康地宝宝吗?你没见过吧?呵……有时间咱们再研究研究苏靓靓翻了个白眼,笑骂道:“色老公,还是研究你的秀水河开发计划吧,郑宜芝这回要出丑吗?”

“我看是要出大丑啊,说实话,市委不少人对他也寄于着期望的,就因为我办了一些事,让他们感觉以前一些事不是办不到的,只是他们没去努力而已所以这次他们有期待郑宜芝也能出出风头,可能是我在常委会说的那些绝对地话让一些人反感了,最近这种姿态又显得挺小心眼儿,多少有损形象。”

“你老谋深算,早就看出有今天这个局面了吧?人家折腾的热火朝天,你也不捧场,人们当然对你有一定地看法了,所以你啊,还得继续低调着,等现实把好多人的信心摧垮他们就不觉得你小心眼儿了,老公,你是这么想地吧?啊?呵……我不愧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吧?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晓得?”

“呵……所以你能当我老婆,我也是难得轻闲嘛,有时间多陪陪你很不容易啊,省你说我旷工。”

“我说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苏靓靓哧哧娇笑着,只有在老公面前她才能耍耍赖、放放娇。

“你就赖吧你,对了,蒋芸没说什么时候来吗?如果是近期地话不太合适,你告诉她,迟几天。”

“这也是配合你的政治策略吧?不晓得蒋芸会不会把这上?人家很冤枉的啊?”

“为了老公的事业,你受点小委屈也没什么大不了嘛,把这个事办妥,老公好好的疼你,呵……”

“很稀罕你啊?讨厌…”苏靓靓嘴上不承认,心里面却是甜丝丝的,把炸油条撕下一块塞他嘴去。

其实凌寒也知道。庐南的局面不是一天两天能打开的。工作之余能抽出时间和娇妻寻欢逗乐也是件美事,对于自已不能使靓靓怀孕的问题他心里也很是纳闷,找个专家组会诊一下吗?哈…太丢人重阳在新地一周地市长工作会上又总了一些新的指示,由于秀水河开发项目陷入一个尴尬境地,他必情倒是爽美了不少,郑宜芝失丢的威信有可能会被他捡起来,至少他没行合作付出的多的多,郑宜芝的面子肯定要受损。东南四大集团联手搞花样,不过是郑氏的一个手段。

但是这一招却很振奋人心,不少人以为期待中的竞争局面终于出现了,知熟内情的人却哧之以鼻。

凌寒也在工作会上发了言,就频临倒闭的那些企业地转型和重组又给出了一些新的思路,遣散安置不是最佳方式,今年市政府已经承担了近七个亿的贷款,这个数字不能再扩大了,要想其它方法。

散会后回到办公室的凌寒股还没坐稳,秘书进来汇报。说市卫生局局长张盛有情况要汇报。

张盛又给凌寒带来一个麻烦,惠平第二制药厂被告上了法院。因为长期污染比较严重,制药厂周围的不少老百姓深受其害,前些时暴发了一些奇怪病历,经检查之后确认患者是长期吸入带异味有害空气所致,而制药厂一带的空气中每时每刻都飘散着那股怪异难闻的气味。这种污染居然一直没被当地政府重视起来?实际上地方媒体也曝光多次,制药厂也迁址不止一次。但未能一次到位,也就是一因为迁址。造成了制药厂的连续亏损,到了今年。制药厂已经被列入了危困企业之一,别说迁址了,连最起码的工人薪水都发不出来了,如今更给告上了法庭,可谓是雪上加霜,厂长跑卫生局辞职去了。

听着张盛局长的叙述,凌寒也蹙了眉头,分管卫生地副市长是李贵成,张盛怎么来找自已了?

“张局长,这个事你有没有向李市长汇报?”凌寒这么问也不为过,必竟他不分管这一块,但是做为常务副市长,他也在总揽全局,李市长解决不了的问题,他是要过问地,他解决不了可找王重阳。

“凌市长,我和李市长汇报过了,他昨天就去了北京,说是陪老婆去看病了,让我向你汇报……”凌寒心说,李贵成你行啊,解决不了可以商量嘛,你居然跑跑到北京躲着去了?这是什么工作态嘛?“这样吧,张局长,你把相关资料给我留下来,我回头落实落实情况,案件是哪个法院受理的?”

“制药厂还在城区范围内,今天一早一堆老百姓就哄到城区法院了,凌市长,你看这个事……”

“你们卫生局这块先拿出个解决问题的办法,有病的先治病,不要拖延了,出了问题我找你。”

“哦……我,唉,不瞒凌市长,卫生局帐上没多少钱了,您看是不是和财政局打个招呼……”

“你先回去吧,我把这个事向王市长汇报一下再定,群众安抚工作你们一定要搞好,别出乱子。”

“是是是……”张盛松了一口气,擦着汗匆匆出去了,心里蛮高兴的,还得说凌青天啊,有态度。

十分钟后,凌寒大致看了制药厂地相关材料才去王重阳那里汇报这个事,碰巧市财政局局长王明华在他办公室,看到凌寒进来,王明华稍有一些不自然,按照正常的副市长分管工作,财政局这一块也在凌寒管辖范围之内,但是自王明华当上这个局长,他没去凌寒那个汇报过一次工作,不知为何。

是这个没什么政治眼光还是有意在和自已划清界限?凌题,今天见他出现在市长办公室里,心下也微微一愕,从汇报工作方面来说,他有越级嫌疑,如果是私事那就另论,可偏偏给凌寒撞了个正好,也算王明华命苦,其实就是不与凌寒照面,这些事也会传开的,时间问题。

“王市长、凌市长,你们先谈工作,我……”王明华本想先离开了,其实他要说地事也说完了。

“等等……王局长,有个事还要和你说……王市长,这是刚才卫生局王局长送来的关于制药厂地一些材料,今天上午一堆老百姓已经把制药厂告上了法院……”随后凌寒把大体情况向王重阳说了下。

王重阳脸色上沉,拿起那些材料看了看,浓眉的渐拧起来,过了一会才把材料扔在桌子上,略有不快的道:“这个李贵成,我说他怎么要请假去北京陪他老婆看病,原来是躲事,这是什么态度嘛。”

这又是一个叫人头疼的事件,王重阳长吸了一口气,望着凌寒道:“凌市长,你谈谈你的看法吧。”

“王市长,别的全是次要的,眼下最主要的是解决那部分长期受污染已经病发的老百姓的治病问题,卫生局长张盛说他们那边已经挤不出钱了,我的意思是先从市财政拔一部分款出来给他们治病。”

王明华现在才明白凌寒留下自已是什么意思了,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但没有说什么话。

王重阳想了一下,凌寒说的道理,给这批人治病才是主要问题,真要出了大麻烦可不是闹着玩的,但愿这些受污染的老百姓们身体状况不至于太糟才好,“王局长,咱们财政局这边能不能挤出些款子?”

“这个……”王明华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道:“也不瞒二位市长,眼下说到款子财政局这边也是一筹莫展啊,能挤出来也不多,我回局里看看吧,争取尽快的给两位市长汇报一个比较满意的结果,”

“回局子就有钱了?”凌寒脸色一沉,道:“财政局上有多少可用的款项你这个局长能不清楚吗?”

王明华就怕凌寒在这里和他翻脸,果然没出他所料,自已回避他都回避不了,今天更撞到了枪口上,当下他干笑一声道:“凌市长,有些款子能不能挪用我也说了不算数,整理出来还得向市长汇报嘛。”

“王局长,二季度财政收入情况我也比较了解,任务基可以,你说挪用款子是什么意

王明华脸色一变,一咬牙道:“凌市长,财政局的款项出入都是有预算案的,您现在让我拔款出来,我也要先做预算草案吧,看看究竟能拔出多少,我也知道拔款治病救人是头等大事,但批款要有领导的签字嘛。不然出了问题,我这个局长也承担不起的,至用说挪用款子,非预算内支出的都属挪用嘛。”

“我和你说了我要挪用款子吗?你把挪用这两个字眼丢出来搞什么?你有一上午的时间去做预算草案,下午两点半你拿着预算案来我办公室,这次要住入医院观察治疗的病人多达270人,卫生局做地粗略估计,每人至少要2万治疗费用,你先准备600万款子吧,低于这个数目你想办法。”

王明华不由苦着脸。“凌市长,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有款我肯定有办法,没款我有什么办法嘛?”

“你是财政局长,怎么搞款是你的问题,你要觉得这个局长不好当,你不能胜任,你可以请辞。”

王明华再不敢说什么。凌炮筒子真不是自已能惹得起地。今天可算把得罪了。后路也没得走了。

王重阳坐山观虎斗。乐地逍遥。他巴不得凌寒和王明华闹翻呢。摆明了王明华是郑宜芝地人嘛。他能当上局长全是书记地提拔。郑大书记就是利用他来掌控惠平市财权地。他这个局长只在郑书记面前当地称职就行了。在别人面前不需要称职。另外说。除了凌寒这样强势地炮筒子。也没人敢惹他。

气冲冲地从市政府出来。王明华狠狠唾了一口。不是财政局挪不出六百万地款子。是这六百万款子挪出去他没法向郑书记交待。在回财政局地路上。他就拔通郑宜芝地手机向她汇报了刚才地情况。

“预算案你还做。拔不拔款是要领导们讨论地。也不是某人说了算地。制药厂地问题是要解决地。”

有了郑宜芝地话王明华就算交代过去了。碰上凌寒这样地硬茬儿子。这个关不好把。但他心里还是在想。你不就是个副市长吗?拽什么拽?你真能斗过郑书记。我也当不上这个局长了。哼。走着瞧!

城区法院门口堆了一堆人告状地同时。王重阳和凌寒直奔市医院了。270多人同时进了医院。他们做父母官地不来看看也说不过去。其实也不是一下全病倒地。有一个发病后其他人全害怕了。纷纷往医院住。等王重阳和凌寒从医院出来地时候。卫生局局长张盛打来手机告诉凌寒。入院者已超过400人。而且这个数目不是最终数目。还在继续增加。因3000多人……

一起上了车之后,王重阳不由忧心的道:“这要是300人全住医院,还不得把一医院挤塌喽?”

“惠平市五家公立医院,全上阵差不多,问题是除了市一医院技术过硬,设备齐全,另四家差了点,大家也都往一医院来,现在啊,主要还是查清这种污染造成的危害到底有多大,不危及生命的话,可能分批分期或送往外地医院治疗,也不晓得制药厂能赚多少钱,竟戳出这么蒌子,就它们现在那个经营状况,卖厂卖设备也付不起医疗费用,难怪厂长跑去了卫生局要辞职,换了谁也可能生出这想法。”

王重阳看了眼凌寒,笑笑道:“我们总不能也搁挑子吧?最近这两天,你就主抓抓这个事吧……”

下午两点半,王明华准时赶到了凌寒办公室,多个冤家总不是什么好事,王明华也不想硬得罪强势的凌寒,尤其人家还抓着政法大权,真要搞你地话,不保耍个什么手段花招就让你阴沟里翻船了。

凌寒大体看了一下,操起笔就签了大名,又去王重阳那里请他落下大名,再回到办公室,直接把预算草案交给王明华,“马上回去执行拔款,不要再耽误了,下午五点以前让款子上卫生局帐上……”

“这……”王明华楞了一下,“凌市长,这、这不我是说、说郑书记还同意(手机阅读

凌寒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惠平市财政局是市政府下设地职能部门,不是市委所属的职能部门,财政局款向支出有分管副市长和市长签字就可以执行,你这个当局长的不是不知道这条规定吧?郑书记同不同意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操那么心干什么吗?嗯?马上去执行,病人们等着钱治病

王明华一阵气馁,啥也没说就出来了,拿出手机又给郑宜芝拔电话汇报凌寒的横蛮态度。哪知郑宜芝什么话也没说就把电话给挂了,王明华不由傻了眼,挂了?我等你指示呢,你怎么就挂了?

他咬了咬牙,又拔了电话过去,这回郑宜芝都不接他的电话,结果把他弄地更傻眼了,这咋办?

下午四点半左右,卫生局长张盛又打来了电话,问凌寒款子的事。凌寒告诉他财政局已经拔了六百万给他了,张盛却说帐面上没显示啊?还就原来那点,没多出一分钱来,凌寒当时脸就黑了。

他拔通了财政局地电话,找王明华,没人接,想来办公室没人,又拔王明华的手机,关机了……

凌寒愤怒了。黑着脸出了市政府,驱车直奔财政局,来回一耽误,等他到了财政局已经快五点了,一个姓李地副局长接待的他,一问王明华地副局长说,王局长快三点时打回打话,说老毛病犯了,进医院了……凌寒又问。王局长有没有提给卫生局拔款的事?李副局长说没有提……

最后凌寒没办法,让李姓副局长联系王明华的爱人。问他现在在哪里?他爱人也说不知道,李副局长又给王明华的司机打电话,那司机说他在三医给王明华办理住院手绪呢,凌寒当时就拉着李副局长直奔三医院了,就这么一折腾。等找到王明华的时候,已经五点四十了。他却假装有病躺在病床上。

凌寒当时没有暴发,只是平淡的看着王明华。他低垂着目光,不与凌寒眸子相接。“什么病?”

“老毛病……胃病……”王明华心里那叫一个郁闷,他也知道今天地事惹了大麻烦,不能善了的。

“严重到了你不能下达一个拔款命令了吗?”凌寒继续平心静气的问,不过口气已略微改变。

“当时胃疼的很厉害,我忘了,就是现在还疼着……我也和李局长说了,我要住院的……”

凌寒的脸渐渐阴下来,“你知不知道有四五百名被污染危害到生命健康的人再等着那批款子用?”

病房里的气氛很异样,王明华被咄咄逼人的凌寒也激怒了,大声道:“凌市长,我现在也是个病人,”很好,你地确病入膏肓了,你真的没救了……护士小姐,请你们院长来一趟好吗?”

一直在旁边聆听他们说话的护士不知所措的忘了离开,这时听凌市长要见他们院长,忙跑了出去,十多分钟之后,院长来了,一个五十来岁戴眼镜的男人,一进来问凌市长好,王局长好……

“院长同志,请本院的肠胃专家们来给我们王局长会诊一下,看看他的病有多严重,

“好好好,我马上就安排……”院长也搞不清怎么回事,幸匆匆的就赶了出去,凌寒再不说话了,那个李副局长至始至终也没说一句话,王明华脸黑着,神情阴晴不定,但他现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当一堆专家在院长的带领导走进病房时,王明华坐了起来,“不用会诊了,我现在好多了,没事了。”

“要的,要地……要最权威的签定结果,最好给他做个核磁共振,王局长日理万机,身体是革命地本钱,可不能大意,院长,马上安排……”凌寒言罢又转向王明华道:“王明华同志,我不是和你开玩笑,你这个鉴定必须做,这是你唯一证明你没渎职的机会,你拿四五百条人命当儿戏,你很不严肃。”

气氛一变,院长等人感觉不寻常了,凌寒又对院长道:“院长同志,让人带王局长去突然王明华跳了起来,涨红着脸对凌寒吼道:“凌寒,你别逼人太甚,大不了我不干这个局长了。”

“哼,你不干就没事了?你不当这个局长就不承担你要承担的责任了吗?你别忘了你是个党员,你是一名**员,你不是无赖混混,我现在就告诉你,如果你在装病。我明天就送你上法庭……”

此时,楼道外来了几个警察,带队的赫然是市局副局长李天民,“凌书记,您叫我什么事?”

“哦,天民,你来了,王局长很不配合医院同志们的检查,让干警们帮帮忙,”凌寒是铁了心了。

王明华到了这个时候真地后悔和凌寒这个炮筒子对着干了。他气势萎顿,“不用帮我,我自已来。”

检查结果不出凌寒的意料,王明华果然是个健康宝宝,所谓地胃健康的没有一点毛病。

凌寒看过鉴定之后,冷冷丢下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就扭头走了,王明华无比沮丧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六百万款子划到了卫生局帐面上,张盛总算有了钱安排那些人们看病。据医院最新检验结果说明,污染危害也因人而异,各人情况都不尽相同,但要经过及时治疗,基本上没有危及生命地可能,就是治疗过程比较长一数人不许长期住院,只遵医嘱用药即可,光是医疗费用一项,平均每个人达到了万元。3000多人啊,4500万款子就这样让制药厂给糟塌了。这个责任谁负?

又是一个上届班子上遗留问题,就此事市委写了报告向省委说明,并希望省委解决一部分款子。

王明华这个财政局长是够倒霉地,才上任没几天就下台了,只渎职一项他就没得解释。主要是他那个装病回避拔款触怒了凌寒,大事大非面前这个人没担待。居然还在考虑会不会被郑宜芝骂?

结果最终落了无视群众生命的骂名,情节十分恶劣。不光被撤职,连党籍都开除了。回家当老百姓了,郑宜芝也对这个人极失望,自已挂他的电话无非是郁闷所致,哪知这个货跑医院装病去了,真让人哭笑不得,这又是罗世才推荐的人,素质相当有限,不过这次王明华的处理也让郑宜芝没了面子。

制药厂被彻底停产了,几百名工人都暂时回了家,其实不回家也没薪水了,厂子已经有两个月没发薪了,这污染造事件提上日程,终使这家制药厂走上了不可必免的倒闭末路,但……这怪谁呢?

两次迁址都没能迁出城区,有责任的部门不少,至少环保局、卫生局、安监局都有府同样要负上监管不利的责任,这些部门地领导们又该负什么样的责任?下一步有待追究。

一但出了问题,总要追究相关责任人,上届市委班子的那些主要领导才是要负主任责任的对象,不过他们命好,已经在其它事件中被处理掉了,而下面那些局办的领导们还大部分在位,该倒霉的也躲不了,过了初一也过不了十五,市委常委会决定,追究相关局办领导的责任,由纪委挂帅主查……

常委会还决定,把面临危局的制药厂也划进企改行列,凌寒对此并不反对,郑宜芝心说,你给我找麻烦,也是给你自已找麻烦,我看看你能处理多少……最后是财政局长人选问题,马玉茹发言了,她说关于王明华同志的处理意见也上报了省委组织部,而潘部长地意见是,可能会从省财政厅派人来。

7月下旬的某天,省财政厅监督处处长崔冬至被任命为惠平时财政局长,这次任命表达了省委对惠平班子的不满,经过了润水事件的洗礼,惠平的主要领导干部也都换了,可局面仍没能好转,这让谭继先脸上很不光采,所以他这次从省里派了人下来当财政局长,这种情况比较罕见,惠平又丢脸了。

凌寒又是惹祸的主儿,但他这遭惹得让不少人叫好,王明华实在是让人恶心,老百姓反过来说,凌寒是扮了黑脸,但他又得了民心,下面是一片叫好声,尤其三医院那些知情人,十分佩服凌市长的作风,骂某人的同时也把他夸的天上少有、地下无双,各种说法也满市流传起来。

7月月底地时候,东南四大集团和意大利墨里索投资集团的闹剧也落下了幄幕。2日这天,意方代表连个招呼也没和惠平市委打,就离开了这个城市,他们就留下一句话,谢谢惠平朋友地招待。

郑宜芝气的粉面铁青,这还不算最坏的消息,当天,四大集团也纷纷找借口离开了惠平,风风火火地秀水河招商大计就这样流产了,就这一个月时间里。惠平市光是付出的各类招待费用就达2百万。

八月中旬,总算是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制药厂被一家名为东方神力士地医药集团给收购了。

当集团老总受媒体记者采访的镜头在电视上播出时,凌寒惊异地发现,东方神力士的老总竟是昔日新江县县医院地外科主任左丽芬,至此凌寒知道,这个东方神力士的大服东八成是苗玉香苗姐姐了。

东方神力士财大气粗,来惠平投资不仅是看上了这里地地理位置,也是对这里的廉价投资有兴趣。更因为凌寒在这里发展,没两天他们就和惠项,三年内免税,三年后征税3%,以后逐年递增1%,直到8为止,在惠平市东25公里外地野山坡下建厂,周围十公里内渺无人烟。

8月20日晚,惠平市政府在宾馆举行了较为隆众的夜宴,为了鼓励更多投资商来惠平投资。这夜也请来了不少商家,包括前些时无声离开的东南四大集团。但他们也就是来应付场面的,比起东南沿海城市的投资环境,惠平差了许多,中等规模的城市在国内太多了,要不是地处南方长江畔。惠平连现在的规模也达不到,它本身最大的限制就是秀水河。秀水河南要是开发出来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想不到吧?凌少。其实东方神力士地老总是苗老板,我不过是小股东。这一点你心里应有数。”

夜后的舞池中,凌市长被芳方神力士老总左丽芬请起来跳舞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官商之间还是有一种交际的,经济建设要搞,一些交际是必免不了的,这一点大家都有共同的认识,左丽芬今年都三十七了,但是看上去也就三十许,不细看的话你都无法发现她眼角淡淡的纹路,仍旧靓美的很。

当年也没和左丽芬发生那种事,这次很意外的又遇上她也没有那心思,虽然左丽捏,但丝毫不为所动,想到这个女人是医生,凌寒微微了动了心思,倒是可以咨询一下她,“芬姐,有个事想问问你,我和老婆一起也有些日子了,也没采取什么避孕手段,可她怀不上。”

“嗯?不会地吧?你们有没有去医院做个检查?也可能有些地方有小问题,去查一查嘛……”

“她去查过了,一切正常,我没去……不太好意思啊,你也是医生,知道这方面怎么检查吗?”

左丽芬露出笑脸,声音很低的道:“东方神力士就是研究男性生理的专业机构,专家一大堆的,我自然清楚了,性行为中你如果一切发挥正常的话,那基本不存在什么功能性障碍,做个精液化验吧。”

凌寒略显尴尬,装作若无其事地左右看了看才道:“我第二天送精液样本去医院会不会太迟啊?”

左丽芬的回答让凌寒更无奈,“当然有点迟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地,让你老婆陪你去医院,取精样给医生直接化验就行了呗,你不露面也是可以的,到时候让医生看化验结果就ok了,不用露脸地。”

凌寒心想这倒也是个办法,他主要是担心自已别有什么问题才好,“不育不孕症能治疗吗?”

“你就别瞎想了,我看你不会有问题的,竟快去做个化验吧,真有问题地话,我会召权威的专家给你会诊治疗,而且保证让你变成健康宝宝的,这不算什么大问题嘛,”左丽芬的话很叫凌寒宽心。

“那就好……这个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包括苗玉香,对了,新世纪那个总经理粟雨秋是谁?”

左丽芬噗哧一笑,“你见了面自然知道,很熟的哟,我就不多言了,呵……苗老板可是怨气很大哦。”

“呵……你告诉她,就这两天我去看她,顺便谈点事,主要那个地方我的身份不适合去嘛,”

“这一点苗总也想到了,她正在积极筹划投资方案,又因为你和郑宜芝在暗战,她不知如何帮你。”

“这一点会和她电话勾通的,东方神力士可别给我闹出什么笑话啊,不过这个牌子出象出来有一年多了吧,钱赚多少无所谓,一定要坚持职业操守,坑人害人我是绝不轻饶的,你心里有数吧?”

左丽芬笑道:“我们哪敢啊?不过说实话,东方神力士是有点依赖性,效果方面还是很明显的。”

秀水河招商的失败,让郑宜芝从新认识到了这个项目上马的难度,东南四大集团给她的确切答复是,他们无法对这样长期的投入进行有效的维护,上百亿的资金足以压得他们破产,对他们来说,大资金只适合短期运作,别说是一家,就是四家联手也无法完成,本身他们的资金就运转不太灵活。

四家公司是大,但是他们能动用的流动资金还是有限的,固定资产不等于实际运作资金。

连自已的公司都无能为力,郑宜芝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四家企业都是在郑氏的影响下成长起来的,可以说郑氏若需要他们作些什么,他们肯定会不遗余力,不做真是因为他们能力达不到。

因为这次的秀水河工程失败,省委质问了其中原因,郑宜芝谭大老板狠批了一顿,她自已计划失败不说,还破坏了柏明银行的投资,对此省委的意见很大,如何挽回损失,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和郑宜芝一样,所有的人都在重新审视秀水河项目,刚一开始要上秀水河项目时,惠平人都兴奋得忘乎了所以,郑宜芝一瓢冷水当头浇下,建设热潮就这样熄灭了,来的快去的也快,叫人不能接受。

8月25日,常委会上,郑宜芝就重新认识秀水河开发项目做了报告,当时,在场的常的神情,他一如既往,悠容无比,更在今天开会之初就点着了他的烟,他在用另一种方式挑衅郑宜芝,但是郑宜芝假装不在意,有个秘书把窗户给打开,有了凌寒带头,王重阳、赵成舟、罗明瑞等人也都陆续点上了香烟。至此打破了郑宜芝召开常委会时没人抽烟的惯例,其实这是另一种方式的角逐,无疑胜的一方是凌寒,败的一方又是郑宜芝,秀水河招商失败让郑宜芝的威信实实下挫一个档次。

郑宜芝也感觉到自已来了惠平,心态并没有摆正,甚至把对手都搞混了,而王重阳也贼滑,一直不肯正面与自已碰撞,退到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从另一种意义上说,他巧妙的利用了凌寒打击了自已地威信,看来战略方向还有必要继续调整,市里常委们对自已的看法姑且不论,问题是现在省里也有了看法,谭继先对这次秀水河项目运作是极度不满的,虽也对她寄于了很高期望,但最终还是失败。

有时候也不完全是能力的问题,那是对事物本身没有深刻的认识。可以说这是一次很深刻的教训。

“关于秀水河项目,我们还要搞,惠平要发展要前进,秀水河项目就必须要上马,前期运作失败的责任由我来承担,在这里我也要做自我批评,并辞去秀水河项目工作组们的主要议题有一个,那就是谁来担任秀水河项目开发的总策划和未来地总指挥,大家就畅所欲言吧……”

结束讲话的郑宜芝。末了还看了一眼凌寒,他神态仍悠闲。那张俊脸没一丝异样的变化流露出来。

王重阳这时候道:“前期的失败主要是我们没有清醒的认识到这个项目的难度,改变最初方案的时候,我们满怀信心,意大利集团的避走使这一项目峰回路转,本来我以为四大集团是有实力拿下这个项目的。哪知他们竞争获胜地他们居然悄无声息的退走了?他们的行为很令人费解,他们是来捣乱的吗?只是为了挤走意大利集团再悄悄离开吗?这一点我始终想不通。不知在场的诸位有没有同感?”

罗世才看了一眼脸上变了颜色地郑宜芝。忙把头扭开。马玉茹这个时候道:“其实四大集团地介入。是看不惯意大利集团开出地高条件。他们只是想营造一种竞争地氛围。迫使意方把条件降低。如果说他们一开始就有竞争地想法。不会在几天之后才介入地。我分析他们最终地目地就是想迫使意方把条件降低至某一个档位。哪知意方也不完全有诚意。居然毫无征兆地离开了惠平。造成了四大集团竞争获胜地尴尬局面。演变到最后。我想大家也该知道。四大集团一备拿下秀水河项目……”

“是地。马部长地分析我是赞承地……”罗世才发现自已又落后了一步。本来这本来这些话他也在酝酿。可他还是迟了一步。“地确。四大集团也是不想看着意方趾高气昂地在我们这里嚣张……”

凌寒始终不发言。好象没他什么事。这个时候他也不适合发言。王重阳矛头直指郑宜芝。继续揭她地伤疤。就是想进一步打击她地威信。这是王重阳第一次向郑宜芝开炮。会场气氛显得极压抑。

马珏茹这次又替郑宜芝说了一句话。她心里也颇为感觉。比起罗世才来。马玉茹更有鲜明立场。

这时候。罗明瑞头一次发表意见。他轻轻咳了一声表示要说话。所有地人都注意力转过来。对这位纪委书记深沉地姿态大家都看不透。“我地意见是老黄历就不翻了。还是讨论我们面临地新问题吧。”

“我同意罗书记地看法。刚才郑书记也说了。秀水河项目是一定要上地。这关系到我们惠平市地发展。现在大家要统一认识。重新对秀水河项目地开发提出新地建议和指导思想。”赵成舟也发了言。

王重阳这时发现,自已的话题大家并不感兴趣,其实这次失败所有人都负有责任,除了凌寒,只有他表示了不同意见,但在原则上也没反对郑宜谁也知道凌寒并不看好这次招商竞争。

这一刻他们也不再觉得凌寒的认识是狭隘的,反而感觉到他的高瞻远瞩和对事物本身的深刻认识。

王重阳心下一叹,现在看来郑宜芝虽损失了威信,但是自已的号召力和威信也远远没有竖立起来。

郑宜芝对罗明瑞突然发言表示的支持是很感慨的,一直以来对这位纪委书记的心态就不能把握,绝没想到他会在关健时刻地给予自已支持,同样,王重阳也意外的很,不过他不认为罗明瑞这就是在支持郑宜芝。他也有可能在为班子的和谐发表他自已看法,最后又看了一眼凌寒,心下想,这人厉害。

会议进行到这种地步,因为气氛的不融洽已无法继续,万般无奈郑宜芝宣布了散会……

8月27日,崔冬至上任惠平放虎归山才政局,他本就是处级干部,这次算调,但是实质的锻练。

东方神力士集团在惠平建立的新制药基地的奠基仪式请来了市里部分领导剪彩。凌寒是谈成这个项目的代表,自然他就成了主要被邀请的领导,这次年轻的市长依旧没让媒体介入,这似乎成了习惯。

8月最后一次常委会在29日星期五举行,继续上次会议地议题,重新选出秀水河项目工作组组长。作了简短发言,王重阳也象征性说了两句,罗世才扯了两句寡话,见大家心不在焉也就知趣的闭嘴了。马珏茹现在的份量比较重,但她今天没发表意见,只是拿笔在本子上写些什么。

凌寒又没表态,第一个发言的是宣传部长赵成舟,“首先我想说,从本年度四月份开始,惠平的整体局势呈上升态势,虽然这期间发生了不少令人扼腕的事件,但有一点我们承认,这期间的某些变化也是近年来不曾有过的。今年三月,美英对伊拉克发动战争。对世界经济的影响和冲击是一定地,由于国内的特殊环境,使得我们受到的影响较小,在这样的大气候下,惠平经济发展仍有抬头之势。可喜可贺,尤其是在反腐工作中我们取得了较为重大的成就。而这一切都与新来惠平的凌市长有莫大的关系,总地本月的工作。秀水河项目陷入困境是我们班子集体认识上的错误,在检讨错误的同时。我们还要认清当前地形势,那就是惠平要发展,秀水河大桥必须架起来,南岸必须上马新城建设项目,之前,郑书记已经有过这方面的指导思想,班子要团结,思想还是要统一地,关于秀水河项目工作组组长人选的推荐,我个人还是看好凌市长的魄力,是他第一个提出秀水河战略的,柏明发展银行的项起来还是最符合惠平利益地,现在我也认可凌市长之前谈到的那个问题,柏明银行地确是怀着忧国忧民大情操的民族企业,从这次秀河水招商地失败经验中看到,国外企业考虑更多的是自身。”

赵成舟很少有长篇大论,这是他进入常委会之后头一次较长地发言,说了一大堆,最终的目的其实就是要推荐凌寒出任秀水河项目工作组的组长,就这次发言,他是不是在会前和郑宜芝有过勾通没有知晓,但更多人认为这是赵成舟自已的想法,听的出来他对凌寒的推崇是发自内心的,无敷衍嫌疑。

郑宜芝看了赵成舟意味深长的一眼,这个被自已倡议进入常委的人,本来有可能让他靠得自已更近,可就因为秀水河招商的失败,让他发现了自已不严谨的一面,至此他选择支持凌寒,当然赵成舟的发言还是很婉转的,也不代表他以后就不会再支持自已、要和自已唱反调,相信他还是会有立场的。

马珏茹接着赵成舟的话道:“赵部长的意见我同意,不经过这次秀水河招商,我们也认识不到最初的秀水河项目计划书是最适合惠平利益和当前环境的,不过现在再想去和柏明银行谈这个项目,好象不太容易了,凌市长必竟和柏明银行的老总有过接触,为了惠平400万老百姓,请凌市长挂这个话听的郑宜芝有点剌耳,挂帅?那我算什么呢?想一想自已这遭够丢人了,忍了这口气吧先。

其实马珏茹故意拿这个词儿讽剌郑宜芝的,你不是亲自挂帅了吗?结果怎么样?一败涂地了吧?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凌寒身上,其中最热烈的就是列席常委会的市府办秘书长韩刚。

他实在太佩服凌寒的深沉了,那种优雅淡定好似与生俱来的一般,任你风狂浪急,我自巍然不动。

刚巧这个时候凌寒点燃了一支烟,抬了抬手,这个姿式告诉大家。他要发言了,罗世才本来想说点啥,对他这个动作一晃,咽的脖子一伸,硬没发出声音来,这一幕让林珏芬、徐红叶看的真切,两个女人差点都忍俊不住,也不知是不是凌寒故意地,总之是让罗世才又吃了一个闷瘪,气氛一阵怪异。

“等等……在这里我首先要感谢马部长、赵部长对我的信任。不过我得申明,柏明银行会不会重启秀水河项目不是我一个人能搞定的,人家摆明了对我们惠平市委班子存在看法,我,代表不了班

凌寒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谁得罪的人谁去道歉嘛,我就这么把柏明银行拉了回来,那不是更告诉世人你凌寒与柏明银行之间有猫腻吗?所以凌寒宁愿放弃柏明银行再想新招。也绝不在这个时候出什么风头了,因为到最后可能有一顶更大的帽子扣他头上,说他是幕后主使人。

其实凌寒就是幕后主使人,但他不会承认这一点,也不能承认这一点,有些实情永远不能面世的。

当郑宜芝半阴着脸默不作声的对着众常委的目光时,她心里的压力着实很大,走进这个圈混到现在,她也没面对过这样强大地压力,什么面子也丢尽了。最后还要去给人家赔礼道歉吗?能低下头吗?

王重阳心里发出笑声,凌寒的话一句就点在了关健之处。不仅把握了会议的气氛,也控制了会议的节奏和走向,随着他一句话出口,所有的人都期待郑宜芝有一种姿态,甚至不考虑郑书记的感受。

无形中他们都表露出他们的政治取向。至这刻,才看清凌寒控制着常委会多少数票。郑、王二人不由心惊,还得承认。凌寒又一次站在了道义的制高点……好象8月最后一次常委会又要结束最近很低调啊。”

“呵……潘部长好,我不低调不行啊,排位比较靠后,说话没什么风,一到关健时刻俩字就把场面收住了,我看啊,惠平暂时是发展不了啦,有些人好象很爱惜面子,其实,嘿……”

“凌市长地意思我明白了,呵……惠平的脚步是不能停的,这一点你放心,省委会给惠平班子施加压力的,另外啊有个事和你说一说,九月初左副书记可能要下惠平视察,这个人是东南那边过来的。”

“哦…领导视察嘛,很正常,惠平欢迎领导的视察啊,我这段时间其实挺闲,党校有没有学习班?”

“呵……你要罢工啊?谭书记肯定不批准的,谁进党校都可以,唯独你凌市长不许来,哈……”

“潘部长,我只说我比较闲,我可没说我想进党校去学习,是有些人需要加强一下政治思想素质。”

聊了一会,潘公就收了线,中午他去赴谭书记的家宴,最近一段时间谭老板和潘部长走的很近。

一壶酒,几个小菜,两个人就对坐在大柳树下,天气还是相当闷热的,刮来地轻风卷着阵阵热浪。

“公啊,不是这次秀水河招商,我还真对柏明银行没有更深刻的认识哩,现在看来,凌寒和柏明银行关系很深啊,而柏明银行也真正是财大气粗又肯真心支持地方建设地民族优秀企业,惠平想腾飞,离开了柏明银行的支持,那就是一个不真实的梦,东南四大悄然退走,让我对此深信不疑。”

潘公笑了笑,“谭书记,我相信东南四集团也想为民族事业贡献他们的力量,但涉及到方方面面地因素,他们不得不考虑更多的问题,柏明银行地优势在于他们拥有强势的资金,听说年底要上市,亿万人期待啊,说实话,秀水河这样地长期巨额项目的确找不到几家愿意来投资地商家

谭继先默默点了点头。他同样知道惠平一但掘起,成为庐南新地辉煌城市,这在自已的政治生涯中也是极其耀眼的一笔,庐南省也可能因为惠平的掘起在省份中得以重新排位,这无疑是令人心动的创举,郑项之争现在把惠平的局势搞的一塌糊涂,自已这个省委书记也该是有态度的时候了,即便因此而得罪某一方面,也不能耽搁这座拥有极高经济战略地位的城市的发展,这一刻。他下了某种决心。

9月2日,农历八月初六,星期二,省委副书记左茂全领着视察小组来到了惠平市,迎接视察组地车队在城外国道口上,以郑宜芝为首的惠平市委班子成员都到齐了,与左茂全一同来到还有省组潘部长,省纪委书记田胜良,三大省委常委一齐来到惠平。这是对惠平的重视,也是对惠平的鞭策……

从潘公到了庐南,凌寒还没正式与他照过面,今天算久别重逢了,两个人握手的时候都很用力,潘公也是感慨万千,在最关健的时候,自已还是拿住了未来发展的大方向,才有今天纵横庐南的风光无限,他相信。脚下的路会越走越辉煌,太子地确有常人不及的超卓能力。无论在哪里,在何等的逆境中,他都能利用种种优势营造出对他发展有利的局面,在北省是,在庐南亦是……

当天中午。在惠平宾馆举行了盛宴,郑宜芝也是强作欢颜。实则内心很郁闷,左茂全下来之前已经和他们通过了电话。下来之前省委常委们开了一个会,组织部长潘公提出9月中旬要办个学习班。题为《经济大气候下的城市如何发展》,要求部分地市党政一把手必须来一位参加这个学习,以提高现行社会发展模式下的新认识,多少有点冲着惠平的意思,因为这个学习班一提省委谭书记就在会上批评了惠平市班子8月份秀水河招商失败中的认识性错误,必须引以为戒,惠平局面再打不开,说明这个班子存在着问题,省委是要重新考虑党政班长的带头作用的,不能因为领导地无能就滞碍城市发展。

这个锋利的矛头是直指郑宜芝地,她心里不郁闷才怪,本来8月最后一次常委会已经很让她没面子了,哪知省委在短短几天后再施压力,这等于,这个月惠平还没动静,十月份省委有可能要调整惠平班子,对于郑宜芝来说,这等于是最后通谍了,你以为不作为不犯错就行了?不作为的本身就是在犯错误,当官的没有作为的觉悟,那人人都能当官了,混嘛,谁不会混啊?吃闲饭不管闲事啊。

今天的省委领导视察就是来传达省委精神了,左茂全如果不在会议上象征性地批评几句,那潘公是要扮这个黑脸的,相对来说,左茂全要先批评了,他就会采取温和地发言方式鼓励干部们了。

下午的会议上,左茂全还真地批评了惠评的班子,他把所谓地责任全分摊到了班子头上,不提及任何一个人,这就是给郑宜芝留的最大面子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已不批评,潘公发言时有可能让郑宜芝这个市委书记下不了台,果然,在左茂全发言之后,潘公的发言温文了很多,最后是省纪委书记田胜良的讲话,他又一次肯定了惠平市在过去几个月中反腐倡廉工作中取得的成就,并希望继续发扬廉节奉公的干部作风,全面提高干部们的综合素质,深刻认识党和人民赋于已身的责任和使命。

省委领导们讲话之后,郑宜芝也表了决心,王重阳也讲了话,大过场总算是走完了,第二天惠平班子领导们分别陪着三位省常委去各处视察,第三位领导去了润水县,当天他们还与前省委副书记刘定一在李记饭店吃了饭,三大员不无感慨,刘定一本与他们是同辈同级,此刻却退隐山林两袖清风了,心中难免有兔死狐悲的叹息,这也让他们更把真正的责任重新摆了一个位置。

他们也想到在官场中沉浮免不了一些斗争,但在大事大非面前却万万不可失了立场,前车可鉴啊!

刘定一的心态也让三大员心中钦佩,离开时他们亲切的与刘定一握手言别,回去的路上,各人都有自已的一些想法,同一天,他们返回惠平也没下车,直接就回庐阳了,凌寒一直送到城外国道上。

对于谭继先的态度,凌寒感到有些感慨,老谭还是有立场的,这回给惠平市施加的压力很够份量,郑宜芝是必须出面去和柏明银行进行首轮续谈的,至于会取得什么样的进展不重要,关健是她的态度。

又是星期五,一大早凌寒就接到了市委秘书长徐红叶的电话,说是郑书记有事要找他,虽然徐红叶很看好凌寒的发展,但做为市委秘书长,平时她对郑书记的指示还是在严格的贯彻与执行,在常委会上,只要不是郑凌两个人的观点认识有冲突,徐红叶也都给予支持,一但有冲突,她可能偏向凌寒。

可以说到了今天,徐红叶已经没有政治上的靠山了,刘定一的突然离去让她也很茫然失措,幸运的是刘定一与凌寒的私交进一步加深,所以他暗示徐红叶靠向凌寒,上个月凌寒去视察润水县,刘定一透露了一些徐红叶的情况,原来徐红叶是孤女,她父亲曾是刘定一的战友,后来她父母双双离世,刘定一一直照顾她、给予她帮助,其实拿她当自已的女儿看了,凌寒那个时候才晓得徐红叶的背景。

时至如今,凌寒也把看徐秘书长看成了圈里人,进了市委大院时,就看见徐红叶正从市委大楼的楼门厅走出来,凌寒下车后迎了上去,徐红叶的年龄应该和林珏芬差不多,四十刚出头左右,绝对的风韵犹存、徐娘半老,配上她端庄严谨的气质,很有女干部的威仪,“凌市长,你来了,我得请几天假。”

“嗯?请假?”凌寒看了眼徐红叶的表情,虽然她脸上挂着一丝笑,但眸底却有掩饰之色,这叫凌寒大为诧异,星眸一凝,沉声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和我说说没关系

徐红叶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住涌动的哀伤情绪,勉强笑道:“谢谢凌市长关心,是、是定一书记…”

“定一书记?怎么会呢?前几天我去过润水的啊,他很好嘛?怎么回事?你别吞吞吐吐的,说…”

眼见凌寒神情一厉。徐红叶没来由的心就一虚,都晓得自已为何怕这个年轻人,她叹口气,垂下了头道:“是定一书记的夫人,前天来咱们市一医看病,被、被确诊为直肠癌晚期,昨天我让我家那口子陪着定一书记和他爱人进了北京,再做一次更详细的检查吧,也许是误诊也说不定,但这也……唉!”说心里话。她倒希望是误诊,那样的话她会去医院好好谢谢那位误诊的大夫,请他大吃一顿都没问

但是市一医院地大夫们也不都是庸医,这样大的病情,误诊概率不超过%,这算是奢望吧。

凌寒脑海里浮现出刘夫人慈祥的脸颊,脑际如遭雷殛,嗡的一声,刘定一的晚年已经很悲哀了。如果老伴再有个三长两短,这对他的打击是无法弥补的,从瞬间的震惊恢复过来时,凌寒深呼吸……

徐红叶眼里的凌寒从没流露过这样的失态,她认为拥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地钢铁毅志,但在刚才一瞬间她捕捉到了凌寒眼里的哀色和写在脸上的震惊,他的表情泄露了他与刘定一之间的交情,虽结识时间不长,但二人心心相交,那种信任和理解是不能用语言来形容的。她为干爹深深庆幸。

下一刻凌寒胡乱从夹包里掏出现金支票,垫着夹包。有点颤抖的填了个数目,然后在存根虚线处一折,嚓的一声扯了下来,将它递给徐红叶,“徐秘书长。你马上请假赶去北京,我迟一些过去。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我可能随时给你打电话。好了现在你就安排吧,北京那边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凌寒面容一整大步流星朝楼门厅而去。徐红叶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话来。低头看了眼支票。100万。她心头一震。凌市长好阔绰地出手啊。再回头找他人时。早就没入楼门厅了。现在干爹那里地确需要钱。他老人家一生勤俭。真正是两袖地清风。老说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些积蓄也让他缕缕絮絮地捐给了灾区。这时候家里用钱呀。却是两眼一摸黑。两子一女又都在国外。一时半刻也回不来。老刘也不忍心告诉他们。怕分了他们地心。要不是徐红叶地丈夫正好是一医院地医生。只怕连他们也瞒了。说也没多少。她奉行干爹地行事准则。清廉地很。少有一点积蓄吧。还被丈夫拿去炒股给亏了个差不多。事到临头。两家一共就凑了一万块钱匆匆去了北京。咋治病?

此刻拿着凌寒给地这张支票。徐红叶不由地热泪盈眶。干爹啊。您老了老了却得一知已。无憾矣!

本来凌寒地心情还是不算地。徐红叶带给他地这个突如其来地消息。让他心里罩上了一层阴霾。吴志伟在楼道看到凌寒时忙迎了上去。“凌市长您好。我是郑书记地秘书小吴。郑书记正在办公室……”

“嗯。小吴。你好……”凌寒微微点了一下头。吴志传这个人他不是头一回见了。以前他是孟呈祥地秘书。现在又成了郑宜芝地秘书。这是秘书界地长青树啊?也许在郑宜芝眼里他还有一些用处吧。

看到凌寒略阴地面色。吴志伟心下一惊。但愿今天他不会和郑书记再闹别扭吧。我每天对着郑书记阴沉沉地脸。战战兢兢地过日子。真是很痛苦啊。凌市长。看在老天爷地份上。千万别乱来啊!

“郑书记。凌市长来了……”随着吴志伟一起进来地凌寒朝郑宜芝微微一笑。“郑书记好……”

他这个招呼地有点故意疏远和郑宜芝的关系,郑宜芝抬起的头微微一怔,强自挤出一个笑容,“凌市长好……小水喝……”言罢她就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站起来从办公桌后走出来。

吴志伟飞快的砌茶倒水,两分钟搞定之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还把办公室的门紧紧带上。

沙发上两个人对坐着,凌寒又掏出烟点了一支,还很大方的把烟盒和打火机放在茶几上,他没有象郑宜芝那样翘起二郎腿,他认为翘二郎的人都是有心里优越感的人。心情好的人才会有这种表现,就象他现在地心情,比较糟的说,所以凌寒有点郁结,两肘支着自已的腿上,身子前倾,剑眉略拧。

短暂的沉默之后,郑宜芝还是头一个发言,“凌市长,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你这表情……”

凌寒抬起头。突然一笑,“呵……郑书记观察力比较敏锐,是有点事,不过是私事,我们谈正事。”

“哦……如果很急迫的话,你可以先处理嘛,工作还有个做完的时候啊?”郑宜芝表示理解。

“私事我会另外请假去处理,今天的班还是要上的,郑书记这么早叫我来肯定有指示的。我听着。”

郑宜芝见他没有说出私事的意思,也就不出再追问了,心下略感失望,她倒是很想在私人方面关怀一下这个小弟,最好能让他感激零涕,现在看起来这好象是个幻面容道:“好……我们说正事…关于秀水河项目,我们惠平肯定是要上地,现在看起来除了柏明银行之外我们也别无选择了,8月份的招商计划可能让柏明银行不能理解。甚至说惠平市委偷换概念,用了它们的项目书搞招商等等。这些无非是对惠平市委某些行为的不满吧,事件演变到今天这种地步,柏明银行肯定在等着我去给他们道歉呢,也许会有一番羞辱吧,这些我都准备接受了。为了惠平步入二次建设**,为了惠平几百万人民更美好的明天。我个人这点面子也算不了什么,但我想和凌市长谈个条件。”

嘿。你终于想通了?凌寒心里暗笑,表面上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郑书记的指示,我敢不服从?”

“得了吧你…”郑宜芝翻了个白眼,扁了扁嘴道:“咱们在政见上可能有一些分岐,但是根本原则和方向还是一致的,在坚持党的方针路线和为老百姓服务地宗旨这两方面我们肯定不存在冲突,今天我说的是,我郑宜芝去柏明银行总部一行,就是去搭成一个谅解,给柏明银行一个台阶下,在这之后,我希望凌市长你能把柏明银行的投资再拉回来,让他们启动秀水河新城开发计划,凌市长,可以吗?”

凌寒弹了弹烟灰,抬头看了眼郑宜芝,从她极力掩饰的是找到了一丝不易察的祈盼神色。

“其实我就在想啊,柏明银行方面会不会不肯接待我们惠平市委的人?当时闹的挺不好看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已会想办法解决,你只要答应我拉他们再来惠平就可以了,不光是秀水河的项目,润水县旅游区的开发、十几万人地迁移安置,都与这个项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秀水河项目必须上,凌市长,这关系到惠平经后地大发展,你能否给我一个肯定的回答,你不会叫我失望?”

“肯定的回答我给不了郑书记,事在人为嘛,只要我们努力了,实在办不成也是天意嘛,对不对?”

郑宜芝愕然看了凌寒一眼,这刻有一种恨得他牙根发痒的感觉,无奈的点点头,“是地,尽力而为吧……正事就这些,对了,你……准备为了你的私事请几天假?我这个市委书记想心里有个数,

“这个……不大好说,三天五日一周也说不准,最多半个月吧,要视情况而定,这样回答可以吧?”

“什么事弄地这么神神秘秘的?这不符合你凌市长办事地风格吧?很值得你拖泥带水吧,我想郑书记会理解的,人、命、关、天;这回满意了吗?郑书记?”

郑宜芝能从凌寒表情里看愕之后点点头,“明白了,如果需要帮助地话,打我电话。”

“谢谢郑书记的关心,尽人事、听天命吧,有些事人力不可挽回,没别的事我先走

凌寒回到市政府之后,开始布置近期一系列工作,以前有周妩在的时候。她能分担不少工作,自他走后身边就剩下一个曹子秋副秘书长了,好象有点忙不过来,秀水河项目一但上马的话,会更加忙的厉害,自已还不能明着要助手,不然王重阳心里就不平衡了,一说我这个市长也没忙,你搞什么?

除了曹子秋,比较信得过的人就是韩刚这个秘书长了。另外凌寒对信访办主任梁峥的印象也不错。

前几天闲暇时还让岳崇越找来梁峥地简历看了看,这个人有担任副县长的经历,后来进了市里没渐渐没了声音,把这样一个比较有做为的人放在信访办打发光荫是有点浪费了,应该提拔起来用用。

“小岳,你叫信访办梁主任来一下……”心里想着,凌寒就想和梁峥谈一谈,听听他对现在的惠平发展有什么看法……功夫不大梁峥就来报道了,脸上多少有兴奋的神色。象他这样的角色,现在很少在领导面前露脸了,一般情况下有什么工作问题都向秘书长大人汇报了,接触领导那就得听宣了。“凌市长好……您找我……”兴冲冲进来的梁峥脸色有掩饰不住的潮色,自问最近工作比较出色,也没出什么蒌子,该不是挨批嘛,难道会有什么好事啊?不过也不可能,但难道领导召见,这是好事。

“梁主任来了。坐坐,小岳。给梁主任倒杯水喝……”说这句话凌寒忍不住莞尔,好象这旬是早晨郑宜芝对她秘书小吴说的,现在给自已套过来用了,小岳很快倒了两杯水,“梁主任。您喝水……”

“呵……谢谢小岳……”梁峥对岳崇越现在也不会大意,这个电脑秘书很受凌寒的器重。他有过目不忘地天赋,码文稿也是一流的水准。到了年底的有晋级的可能,他在副科一职上有五六年

岳崇越出去后。凌寒走了过来,扔了一颗黄鹤楼给梁峥,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梁峥接过烟没点,恭恭敬敬摆在面前的桌子上,正襟危坐,一付恭聆教晦的姿态,凌寒呵呵一笑,“你当副县时分管什么?”

“哦,那时候主要分管城建、环保、规划、土地管理,公路交通等工作,后来也抓过教育、文化、卫生、体育、广电、医药、精神文明等方面的事物,进了市里之后就、就到信访办了,一直至今……”

凌寒点了点头,别说这个消闲的很,“对惠平的将来你怎么看?”

梁峥心中一动,腰杆一挺道:“我个人以为咱们惠平需要二次建设,一条秀水河滞碍了惠平地发展,架起跨越秀水河的大桥,我们惠平就能走出自已的精彩人生,惠平扼守庐南战略要道,得天独厚,地理优势是极其明显的,南下的,北上的几乎都应该朝这个方向聚,可就是因为我们的格局没有打开,才使的惠平现在处境尴尬,一但我们有了通出去的高速公路和国内飞机场,惠平的好多优势都将发挥出难以想象地惊人能量,初建规模可达方圆三十公里的新城要比现在地惠平大不止一倍啊,而且新城的东西两个方向还能往外扩展,未来的惠平市我敢说是庐南省境内最雄伟的大都市,真的很期待啊。”

“梁主任,秀水河项目如果上马地话,市政府的工作会很忙,我这边也需要一位有能力地副秘书长协助工作,当然,信访工作也是政府一项比较重要的工作,你看信访办谁更合适担任未来地主任呢?”

梁峥一愕,这是什么意思?让自已推荐下一任信访办主任的人选?那我……哦,你需要一位副秘书长是吧?你地意思是我……哦,天啊,我明白了,你不是要提拔我吧?刷,他的脸更涨的红了。

“凌市长,信访办现任的胜任,他在信访办有多年的工作经验……”

从凌市长那里出来之后,梁峥仍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清楚的知道,自已一但成了副秘书长,那要比这个信访办主任强的多,副秘书长这个职位是为下一步走上更高领导位置而准备的,呆在信访办没什么前途啊,衙门太不重要嘛。什么时候你听说过提拔干部先考虑信访办主任的?而梁峥又是正处级的干部,坐在信访办好象不怎么显眼,也看不出这个正处的优势,但要是成了副秘书长就不一样,本来市政府地副秘书长们多数是副处级的,以前除了兼办公室主任的韩刚是正处,其它哪有正处的?现在想一想,如果自已上位的话,那就是以前韩刚那个位置啊,炙手可热。前途光明啊……

现在市政府的办公室主任还是韩刚兼着的,该考虑让他卸下这个担子了,这样的话他能分担更多的工作,凌寒又去了趟市长那里,就提拔梁峥为副秘书长兼市府办主任的事和他交换了意见与看法。

王重阳不会在这个时候和凌寒唱什么对台戏地,他眼又不瞎,在常委会上这个年轻的常务副市长有着令人惊异的话事权柄,反而是他和郑大书记都缺乏威信,惠平的班子真是罕见的很呐。主要还是某些人太出色,又碰上郑项之争才也可以说是百年难遇的一种局了,凌寒回来后给马玉茹打了电话,把这个事也向她说了说,马玉茹表示赞承,凌寒末了还道:“马部长,这个事你就看着办吧,王市长那边我也打出招呼了,应该不会出现问题的。今天下午下班我要请几天假处理一些私事,三天五日的功夫吧。市里面有事你也可以打我手机。”

“哦,这样啊,好地,我明白了,有事你就去处理。梁峥主任的事我下午就和郑书记去汇报,相信你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新的岗位上了。私事需要帮什么忙的话你也别和我客气,尽管开口嘛……”

凌寒客气了两句就挂了电话。下午还给苗玉香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天下班后自已要上北京去。苗姐姐自然听出了凌寒这是在邀请她,当时喜的直叫唤,于把你个冤家给逮住了,“我在哪等你?”

“你下午就去北京吧,替我准备些礼品,一方面要回家看看老娘和奶奶,一方面要去医院看个病人,该准备什么你心里有数吧?就这些吧,其它事去了北京再说……”挂了电话,凌寒就去王重阳那里请假,对凌寒请假要干什么去王重阳也没法问,只问了句郑书记知不知道?凌寒说上午见她了,顺便也和她说了这事,王那你就去吧,家里我坐镇你就别操心了,”凌寒客气了两句。

五点左右,他就收拾了办公室,随后出来让铁兵开车直奔区检察院,走之前要向老婆请假的嘛。

这一次来检察院他也没避谁,上前通名报姓,法警们心虚的让这位市长大人进去见他老婆。

苏靓靓倒是没想到凌寒会来,等听凌寒说完要马上去北京的原因,她不由神情一暗,“定一书记真是命苦啊,凌寒,你看我是不是也请假陪你去两天啊?”凌寒心说,我的姑奶奶,我刚约了苗姐姐,有大半年没见这美女人了,再不抚慰她真成旷妇了,当下道:“你就别去了,我估计过一段时间他们要回来地,到时我们一起去看吧,现在在医院,你也帮不了什么忙,又要耽务工作,定一书记理解的。”

苏靓靓要是知道凌寒这句话是个借口,肯定得扑上去狠咬他两口,可惜美女不晓得那么多了。

在区检察院耽搁了半个多小时,凌寒和铁兵真正把奥迪驶上前往庐阳地国道时都六点多了,四个小时后才能到达庐阳,再从那里乘飞机去北京,估计到了北京也就半夜了,车上睡一觉吧,好有精神与旷了半年的苗姐姐折腾,反正半夜了也不能回家去打扰奶奶和老妈,只能找苗玉香借宿了……铁兵把奥迪停在了机场停车场后,取了电话订好的机票就和凌寒进了候机室,十点二十飞北京的夜航,一个小时零十分到达北京机场,十一点半整,苗玉香在北京机场等他。

在北京苗玉香也不用住什么酒店,她在西山榭买了别墅,也不算贵,就一千几百万吧,车子驶往别墅的路上苗玉香就想钻进凌寒怀里去,可是助手席上有个铁兵,她硬忍了,现在和以前不同了,凌寒必竟结婚了,她也要替他保留形象,铁兵纵是凌寒地贴身保镖,这种有损形象的姿态也要必免。

别墅上下三层,奢侈地可以,铁兵将就睡在一楼的客房中,苗玉香则和凌寒上了三楼某个房间去折腾,小秋仍然扮演她爱奴地角色,在两个人都精疲力竭的时候侍候他们擦身等等,乖巧无比。

凌寒可不知道现在地小秋正是惠平新世纪商务中心的总经理粟雨秋,因为在惠平他没和她照过面。

京,协和医院,刘定一扶着老伴,手微微的有点抖,的血红,他已两天没合一眼了。

另一边是一个中年男子,中等身材,戴着付眼镜,他正是徐红叶的丈夫纪柏涛,他是惠平市一医院放射科的副主任,这次刘夫人的片子他也看过,其实不用来北京也基本确诊了,也许,这趟来北京是为刘定一寻求一种安慰吧,最一开始准备去北京**的,刘定一想一想那里的规格相对很高,自已现在这个身份有点不适合去那里了,协和医院的专家实力也能确诊这个病,另外还有肿瘤医院。

刘夫人倒是显得很平静,但是一看到丈夫熬红的眼珠子她的心就疼,风风雨雨一起走过三十多年,两个人的感情之深可想而知,惊闻噩耗,刘定一没当场晕过去已经很坚强了,从来没在刘定一脸上出现过的惊慌失措这两天居然频繁的出现,每一触及老伴还安慰自已的笑容,刘定一就心若刀绞……

三个人来北京看病,也没找什么门路,他们现在就是普通人,挂专家门诊要半夜就来排队的,不然根本挂不上号,纪柏涛昨夜也没睡,在协和医院爬了一黑夜,只是拿着在惠平拍的ct片子让这里的专家分析,不出纪柏涛的意料,结果是一样的,但是直肠癌并算不是最厉害的癌种,要命是要命,只是不会立即就暴发,没有扩散的话,整过治疗活三两年的可能性很大,刘夫人的情况还好一些,癌细胞没有扩散,这一点也算是对刘定一的唯一安慰吧,按刘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看还行,能走能窜的。

医生的说法是,一但查出这个病的话,发展起来是很快的,必须采取较有效的治疗,控制扩散。

中午三个人蹲.在协和医院吃盒饭,并商量下午是不是再去中国肿瘤医院听听专家的看法,刘定一点点头,说必须去,刘夫人也没说话,她知道老头子脾气倔,劝他也没用,这么大的事他肯定不放弃掉任何一个机会,心里悲戚的刘夫人不敢把悲伤的情绪写在脸上,此时此刻她强烈的思念海外的儿女。

下午打了个出租车,他.们直奔中国肿瘤医院,一直折腾到四点多,结果是一样的,但话从纪柏涛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说只要经过手术,三年是没问题的,不过要挂个粪袋子了,刘定一说能活就好。

天气近黑时.,他们又住进了昨天的那家小旅店,就在协和医院附近,一说到治病刘夫人就愁了,治病是要钱的,没钱谈什么治病,家里有多少钱她比谁也清楚,子女们在国外也不是很有出稀,上个月通电话,两个儿子都因为股票跌停赔了好多钱,女儿的外国丈夫更是另结新欢,家事简直一塌糊涂。

.刘定一老是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不去管他,可话是这么说的,心里能放得下吗?现在他想一想,就是因为自已这个性格,老伴委曲求全不能当面说些什么,结果郁结难舒,终于弊出了大病,当然,这只是刘定一自责的想法……刘夫人奔走了这一两日也累了,回了旅店就躺下休息了,刘定一轻轻关上门,在楼道里吸烟,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天际,月冷星稀,脑海里回忆起和老伴这三十几年的生活,相敬相偎,相爱相亲,不知不觉中他眸子里倾下泪水,胸臆中巨大的悲伤翻涌,根本无法克制。

纪柏涛不知何时出.现在刘定一身后,他同样睡不着觉,“干爹,您别想太多,没钱我们去借……”

.“唉……我刘定一也纵横了几十年,到头来却连给老婆子看病的钱都没有,柏涛,干爹很没用吧?”

纪柏涛鼻头一酸。.垂下头去。“干爹。我就相信一句话。好人是会有好报地。老天是长了眼地。”

刘定一抹掉了泪。拍了拍纪柏涛地肩头。“我刘定一是无神论者。老天若长眼。何至于如此待你干妈不薄?有什么冲着我来嘛。我老婆子这一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良心地勾当。如此对她。我不甘心呐。”

“干爹。您两天没合眼了。先休息一下吧。车到山前必有路。烦心地事您就让我们去操心吧……刚才红叶给我来了电话。她、她忍不住把这事和省委谭书记说了。现在他们已经到了北京。正赶来……”

“胡闹嘛。这个红叶。我不是叫她不许和任何人说地嘛?谭继先是省委书记。日理万机。跑来北京做什么嘛?他来了你干妈病就好了?唉……你这个老婆呀…你去下面等等他们。我回房看你干妈。”

谭继先和徐红叶进了刘定一房间那时候。凌寒还在赶往庐阳地国道上。他动身就动地迟了。

刘定一轻轻拍醒了老伴。“老伴。老伴。谭书记马上要来了。你起来吧。还熬得住不?”

“啊……谭书记来了?是不是红叶告诉他的?这孩子,尽惊扰人……我没事,精神着呢……”刘夫人眼里闪过疲惫之色,可嘴上却不承认,谭继先来看她,她不可能躺在床上不动,还没到了那时候。

谭继先一进来老眼就红了,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滑落,徐红叶却是怎么也忍不住,哽咽的垂了泪。

“刘定一,是不是徐红叶不告诉我,你就准备一直瞒着我呀?几十年的老交情,你很残忍啊……弟妹,振作起来,小病,要不了命的,把心放宽了,咱们先治病,钱你们也别愁,红叶路上和我说,凌市长给了她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咱们明天就去**请专家们会诊一下,拿出一个最好的治疗方案来,我也有两个认识的专家,我看问题不大,直肠癌经过治疗,三年存率高达80%,要有信心嘛!”

刘定一闷闷瞪了一眼徐红叶,欲言又止,“你是满世界宣扬啊?碰谁和谁说?我怎么和你说的?”

徐红叶垂下头,抹着泪怯怯的道:“干爹,我也是忍不住,早晨碰到凌市长,他看出我脸色不对,硬追问,我就、就告诉他,他还说迟一些赶来北京的,到了庐阳我又没忍住,就去找了谭书记。

刘定一苦笑着摇头,请谭继先坐下后,道:“你尽通知些大忙人,谭书记就不用说了,凌市长怎么能抽的开身,惠平大建设在即,他来北京做什么嘛?怎么还给了你一百万?你不是在哄我老头子吧?”

徐红叶忙解释,

敢啊,当时说完这个事,凌市长二话没说,就从他随包里拿出支票本子给我开了一张,我也不敢相信,可这是事实上,谭书记都信了,您咋就不信呢?凌市长平时就抽200的烟,生活奢侈的很,那些想贿赂他的人都不敢准备,怕人家耻笑他们吧,不晓得他为何有钱。”

谭继先和刘定一相对看了一眼,那个年轻人他们也一直没看透,有股深不可测的味道,难以琢磨。

早晨一起来,庐阳市驻京办的两辆大奔就把刘定一等人接去了他们办事处,谭书记亲自指示的,驻京办主任孔长庆哪敢怠慢,他就是惠平市副市长林珏芬的丈夫,当天上午他们就去了**,有谭继先出面,很容易就见到了专家,人家一看片子,就告诉谭继先和刘定一,病人的情况属于中晚期了,不过这个病要是手术成功的话,活三五年是问题不大的,但这也不是绝对说法,癌这个东西不好说,因人而异,也有三两个月就要命的,所以要积极配合,病人本身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

其实大多数知道自已病情的人都无法保持‘良好’的心态了,不知道的话还好一些,最初刘夫人一眼就从老头子的表情中瞧出了问题,刘定一反应的太大了,他实在是忍不住,克制不了,所以……

从专家那里出来,谭继先也有点发愁,自已是认识一两个专家,但这些作家还是比较忙的,不可能把人家弄过来专门侍候你,至少你没达到那位级别,301本身就是国家级的一号医院,天天出入这里的干部多如牛毛,个个殷情礼遇那专家们还不忙死?就是因为见的官多了,他们的感觉也就平常了。

几个人出来在.阳光明媚的医院院子里站着商量住院治病的事,首先不存在花不起钱的问题,刘定一心里就松了口气,又欠下凌寒的大人情了……谭继先也向专家咨询了一下病房的情况,哪知普通房是满的,想花钱住特护也还是满的,干部病房就更进不去了,病人本身不是干部嘛,人家不接待你。

徐红叶扶着刘夫人在大.树下的椅子上坐着休息,看着路来路过的人们,一个个行色匆匆,这里比菜市场更热闹,一个人看病可能有一堆人陪着的,人不多才怪呢,纪柏涛和孔长庆也默默跟在左右。

谭继先今趟.来就带了一个秘书,他本人是健康宝宝,没怎么进过医院,能认识**的一两个专家也是偶然的机会结识的,说起来也没什么交情,所以除了诊诊病,其它方面的要求还不好提。

.要说北京也有关系,但是谭继先想来想去也想到一个直接和**有关系的领导朋友,有一些领导他也不想去叫人家,颇为为难的说,现在只要能住下来就好办,治疗方面可找认识的那两个专家。

刘定一也不想太麻.烦谭继先,说不行就等一两天排排队,再不行就去协和或肿瘤医院住也一样。

.……

凌寒一大早就起来.,给二叔萧正绩打了电话,说有个老领导的爱人得了重症,问他**有没有熟人,萧正绩的回答是,我告诉你个电话,你找林国羽,他曾是老爷子身边的勤务兵之一,如今好象是总后勤部的副部长,**大小事物好象归他分管,年前给老爷子治丧他也来了,你见过的。

凌寒脑海里浮现出林国羽那张圆脸,他的记忆力也相当惊人,那两天二叔给自已引见的人不少,只要一提名字,他多少都有一些印象的,搁了电话之后,凌寒就给林国羽少将挂了电话过去……

上午九时整,凌寒在**门前与林国羽副部长见面,这位副部长是少将军阶,年纪在五十五六的样子,身材高大,圆脸膛,红光满面,精神头很足,他邀请凌寒上了他的车,司机才又开着车往医院里去,铁兵今天开着苗玉香在北京的用车,是s级的新型大奔驰,他自然跟着林国羽的车一起走。

在车上凌寒大体把病人情况交待了一番,林国羽没有下车就拔打了几个电话,让医方进行一系列的安排,九点半左右,在院领导的安排下,十几名专家走进了专家楼这边的会议室,院领导给出的指示是:尽一切可能,拿出最好的治疗方案来,挽救和延长这个病人的生命;这期间林国羽少将也讲了一两句话,专家们自然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分管**事物的总后勤副部长都出面了,可以看的出这位病人很不一般,不管人家是什么身份吧,能被上层领导如此重视,那就是一种荣耀了。

还没有见到病人,专家们就开始讨论关于‘直肠癌’的各种治疗方案了,一切准备就绪,似乎就差病人来了,凌寒也在林国羽他们进了会议室之后拔通了徐红叶的手机,“徐秘书长,你们目前在哪?”

“啊……是凌市长,我们都在**呢,刚刚让也去过专家门诊了,想住院现在进不去,一般病房很满,院方说要等一两天有了空床才能排进去,干部病房又进不去,谭书记也来,正在想办法。”

“哦?谭书记也来了啊,这样……你们也别想什么办法了,现在就上三楼来,我在这里等你们……”

“哟……凌市长,你都来北京了?好的,我们这就上去……”徐红叶有点兴奋的放下了电话,见刘定一、谭继先、纪柏涛、孔长庆都在看她,就道:“干爹,谭书记,是我们凌市长的电话,他现在就在**的三楼,就是我们刚才上去的那个楼,好象找了什么人似的,叫我们别想办法,先上去……”

刘定一和谭继先相对点了点头,那就上去吧,于是,一行六七个人簇拥着刘夫人又往专家楼去。

相对来说专家这边不是很忙,等他们上了三楼时就看到大厅处中站着几个人,周围也静悄悄的,有几个军人在左右守护着,一看就是随行人员,还有几个军装外穿着白大褂的也围着那个几人。

凌寒赫然就站在其中,与他站的最近是一名少将军官,从气势神态上能看出来,他是身份最高的。

另一名也是少将的军官侧立在他身左,从脸上严谨的姿态上能看出来,他的实职也许低于那人。

这时候,凌寒一眼瞥见进

的刘定一等人,轻轻道了一声‘来了’,随即大步就,他的目光首先掠过刘定一那张掩藏着悲伤的老脸,又掠过谭继先、徐红叶等人,最后锁定刘夫人……

好象谁也没想到凌寒会对刘定一这样一个因犯了错误而赋闲退隐的‘老干部’如此热心,谭继先感慨万千,年轻人相当有个性,不光做事有魄力,骨子里更是重情重义,他和刘定一相交日浅,却已引为知已,刘定一对这位‘小友’表现出的热忱心里感激之余,却是说不出半句话,只是微微点头。

凌寒上前伸出双手一把握刘夫人的手,沉声道:“请允许我在这里称呼您一声阿姨,您拌的野菜很好吃,我还要一直吃下去,阿姨,您不要有什么心理上的负担,也请您相信我国的医疗技术和经验在对抗一些特殊病症方面已经超越了世界领先水平,没有什么困难能打倒我们的信心,来,我给阿姨引荐几位朋友认识……”凌寒转回身时,林国羽等人也都围了上来,他虽和谭继先不认识,也见过面的。

两个人互相点了点头,其实谭继先想不起在哪见过这位少军,不过他想,自已没见过他,不等于他没见过自已,必竟是封疆大吏,老在媒体报刊上露面的,关注政治动态的人认识自已也算是正常的。

“这位是我阿姨柳向云女士,阿姨……这位是总后勤部副部长林国羽将军,这位是**院长秦将军,这位**副院长……”一番介绍下来,让谭继先这个省委书记汗颜不已,他自问也没有这等关系,刘定一更是苦笑,徐红叶、纪柏涛和孔长庆都傻眼了,尤其是孔长庆,他上次还和凌寒一起吃过饭的,一起和那个刘副主任吹牛,结果给凌寒折了面子,没想到这位年轻的凌市长真不可小覤。

把刘夫人柳向.云相关的病历检查和ct片子交给了院长,人家就拿着进了专家们等待的会议室去。

刘夫人免不了露出忐忑.的心情,凌寒心中不忍,自知她心里承受着莫大的压力,如果不告诉她实情,也许不用病魔折腾,她自已的心里压力就把自已压垮了,想到这他微微一蹙眉,看了一眼林国羽。

林国羽对太.子的‘阿姨’也不会怠慢,上前亲切的握着刘夫人的手,“老姐姐,请相信我们吧!”

.刘夫人感动的点了点头,眼泪又淌了下来,徐红叶也陪着落泪,刘定一眼珠子发红,强自忍着。

“林部长,是不是.安排我阿姨听听专家们会诊的情况,我想只有这样她才能彻底的心安……”

.“这个……”林国羽眉头一皱,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个副院长,又把目光望了下刘夫人,似很为难。

“让我听听吧,我.扛得住的……”刘夫人露出了一丝笑容,从来没正面发过言的老人今天发言了。

刘定一鼻头一酸,大颗的泪水滚落下来,他猛的把头扭到一边去,周围的人莫不戚戚叹息。

林国羽点了点头,转脸朝副院长之一道:“我们去会议记录监控室吧,不要打扰专家们开会……”

一行人在副院长的引领下进入了监探中心,并让监控技术人员把会议现场实况转放在大屏幕上,这和看电影差不多,屏幕里的说话清晰可闻,在院领导秦将军的亲自主持下,各专家都发表着自已的看法,最终最具权威的一位老院士发言说,“患者的实际情况比我们预料的要好的多,癌细胞并没有扩散到其它组织,我相信组织实施一次精密的手术,再配合适当的化学疗法,这个患者的五年存活率可达至85%以上,五年不复发,没有转移迹象的话,第一危险期就算过去了,实例中我们有过这样的成功经验,浙江省有一位患者手术后至今已达十一之久,几乎可以说重获了生命,第一手术至关重要,病人的心态和精视面貌也很重要,不能让她心里上形成一种压力,如果病人一但知道了自已的病情,情况很难说,思想负担太重的话,没病的人也会得病,何况是个病人,所以必要的思想工作要大量的做,总之这一病例在我看来,希望是相当大的,我希望我们的专家组拿出一个过硬的手术方案来……”

能坐在这里听到最权威的发言,刘夫人露出了真正的笑容,她控制不住因喜悦而滑落的泪水,反手握着老头子刘定一的手,欣喜的道:“老头子,如果我还能活五年,我觉得就是上天的恩赐了,够了。”

刘定一紧握着老伴着的手,用力点着头,“够了,老天爷还是长了眼的,到时候我陪你一起走……”

一行人从监控室出来,脸上都有了些轻松的神色,这时他们看到大厅里站着位中年男子,身着中将军装,两个肃容警卫员分立在其左右,林国羽心头一震,忙迎了过去,敬礼,“萧将军好……”

萧正绩回了一个礼,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时他朝凌寒微笑点头,“怎么样?小寒,这位就是吗?”

凌寒在左,徐红叶在右,两个人挟着刘夫人,这时萧正绩迎过来,凌寒点了下头,“二叔怎么来了?”

萧正绩笑了笑,也不理他,只是笑骂一句,“傻小子,你的阿姨就是我的老姐姐,尽说屁话嘛……老姐姐,精神状态很好嘛,我看问题不大,林部长,专家会诊的情况怎么样?拿出治疗方案了吗?”

“正在会诊,请萧将军放心,刚才我们也在监控室听了听,治愈不敢说,但是五年之内问题很小。”

“好好好……这个玩意儿咱们一定攻克,不能再让它肆虐人民的生命了,我们不惜更大的投入,只要能把它拿下,中国人一定要第一个战胜它……”说到激动处,萧正想到了年前病逝的老父,他也是被癌魔夺去了生命的,所以一听到这个词,他心里就有一种难以掩饰的痛恨,连眼眶子都红了。

凌寒知道二叔想到了什么,转头对刘夫人道:“阿姨,他是我二叔,亲叔叔,您别拿他当外人。”

正绩的突然出现,让大家更局促忐忑了,因为他代表)]是一个简单的‘中将将军’,在他背后是强大的萧家,当听到凌寒亲口告诉刘夫人这位萧正绩中将是他亲叔叔时,谭继先脑际大震。

不说是他,刘定一也有点傻眼了,徐红叶他们还有点搞不清楚萧正绩的身份呢,其实也是,没达到一定高度的人自然不会认为这位萧将军代表着什么,象徐红叶才是刚刚步入副厅行列,她所知有限,这和她平时关心的事物也离得的很远,所以说她不清楚也是正常的,倒是另一边的孔长庆心里骇然,这个驻京办的主任一直在研究政治格局,各家族人物,自然他知道萧正绩的份量是何等的惊人。

和刘夫人说了几句暖心窝子的话,萧正绩才转过身把手伸向谭继先,这个时候是患者第一的,来医院就是看望病人的,其它人的身份地位再高,这一刻也要排在病人的后面,这是起码的一种认识。

“谭书记好……闻名久矣,今日幸会了,小寒,你可没和我说庐南谭书记也大驾光临了啊,呵……”

“呵……你别怪我,我也是上午在医院碰了面才知道谭书记也来了,”叔侄俩一对一答,化解了谭继先心里的一个疑问,他以为萧正绩是冲着他来的,现在看来,人家没那么功利,萧正绩是冲着他侄子的阿姨来的,由此可见萧家人的本色,刘定一现在的处境,他们还如此,不能不让人心生一份感动。

“萧部长好….…”谭继先的手和萧正继握在一起,他知道现在萧正绩低调的很,窝在总装备部当副部长,一付不吃闲饭不管闲事的姿态,其实也是坐在那里熬资历,“谭某人也是荣幸之至啊,呵……”

“二叔,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起过的庐南前省委副书记刘定一,也是我在庐南交到的一个‘老朋友’。

萧正绩又探.手和刘定一握住,“定一老哥是有担待的人物,是我党优秀的干部,有些历史性的大责任就是要那些肩头有力的人物去担,泰山崩了他们也挑的起来,听小寒说定一老哥的子女们在国外谋生,赶快叫他们回家,掘起中的中国需要优秀儿女们贡献他们的热忱,现在我们国内发展的很迅速,也许要大量忠诚、有能力的人才为我们的人民服务,落叶总是要归根的嘛,祖国永远是他们的母亲。”

.刘定一点着头,紧紧握着萧正绩的手,他清楚萧将军的说话代表萧家的声音,“我叫他们回来。”

“嗯,”萧正绩同.样用力的点头,看了一眼凌寒,又对谭继先、刘定一道:“将来这天下还是他们年轻人的,我们渐渐老去,总不能任着孩子们的性子来嘛,这个民族之所以能兴盛,是因为我们的同胞团结,现在的生活水平提高了,我个人也不反对某物精神和物质方面的享受,但是一些老革命的优良传统我们永远也不能丢弃,它是我党我军我们这个民族传承延续的精髓精华种子,扯远了,今天不说这些,林部长,我老姐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怎么安排你看着办吧,这一亩三分地上,你比说话强。”

.“呵……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林国羽粛容回答。他给切萧老爷子当勤务兵时全国早解放了。虽然年龄上比萧正绩大十岁左右。但要说认识觉悟和他还是有差距地。正绩有其父之基因传承啊。

连凌寒也没想到二.叔会赶来医院看望刘夫人。没想到与谭继先撞到了一起。既然知道了。也没掩藏地必要了。相信这次对谭继先地冲击小不了。他是做梦也没想到萧家地影响力已经被凌寒带进了庐南大地。同样也得承认。凌寒是有魅力地。做事是有魄力地。这个时候回想起凌寒初至时地情景。

当时还和刘定一琢磨凌寒要跑到省里要那七千万被挪用地安置款时怎么压他呢。现在看来凌寒并没有动用上层地力量来解决这个问题。而是把柏明银行拉来利用了一下。谭继先和刘定一都曾对此生出不满。现在想一想也是一头冷汗。凌寒如果动用上面地力量。中央派个检查组下来。庐南省委是要承担那个责任地。但是现在还不知道这些安排是萧家高层定地还是凌寒自已地决定。如果是他个人地话。那这个年轻人就厉害了。其胸襟气度自不能拿常人来衡量。他敢作敢为。实在是因为底气足呀。

下午。刘夫人又做了核磁共振。为进一步研讨治疗方案提供了更加准确地依据。很快院方就定下了治疗方案。两天后安排手术。凌寒也没立即离开。他是要等手术结果出来地。谭继先放了心。就先赶回省里了……这天晚上。惠平驻京办主任高丽给凌寒拔打了手机。问他要不要什么帮助……

凌寒地回答是没什么大不了地事。不用麻烦了。其实高丽也就是说个客气话。当庐阳驻京办主任孔长庆告诉她‘你们凌市长来京陪前省委副书记刘定一找门路看病’时。她也是一楞。又听孔长庆说人家凌市长好大地气派。找来了总后勤部地副部长。院方更是召集一堆精英专门会诊等等。高丽傻了。

上次地事她就认为凌市长是个很有办法很有背景地人。但也没想到他在京地门路有这么广。想到自已‘跑部钱进’一直没什么成就。惠平有三个国家级贫困县。今年市里财政又有困难。希望能从中央财政部多搞一点款子。现在都快国庆节了。眼看着就没什么希望了。愁得她真是要命。如今凌市长又来了。她一咬牙。这趟说什么也要揪住他替驻京办想想法子。不然自已这个主任过年后就得下台了。

一听凌市长说不需要什么帮助,高丽忙道:“凌市长,你难得进京一趟,就来驻京指导下工作嘛。”

“这样吧,明天上午我抽个时间过去看一看,今天时间不早了,我手头还有事要处理的……”

高丽惊喜莫名,连声说欢迎领导明天指导,当时她就招集驻京办人马大搞卫生,准备明天迎领导。

凌寒晚上才是正式回家看望奶奶和老娘,‘老爸’是见不着的,他被凌香兰同志‘轰出’中南海了,现在两个人的关系渐次在转好,萧老大偶尔回家吃顿饭、看看他老娘还是没问题的,不过

夜。

连萧正绩也在叹气,大哥这种情况要是传了出去,全国人民的大牙估计也笑没了,太没面子了。

凌寒被老妈和奶奶揪到房间里一顿审问,“你怎么搞的?怎么靓靓的肚子至今仍没反应?说……”

面对两个关切自已‘生育’问题的长辈,凌寒弄了个大红脸,干笑道:“靓靓刚过那边嘛……”

老人呵呵笑着道:“小寒,加把劲,奶奶等着抱重孙子呢,我看靓靓是个会生养的女人,你偷懒了?”

“没有没有,.奶奶你想哪了嘛,这段时间工作忙,老是下乡进县的,年底前肯定有好消息的……”

好不容哄了奶奶去休息.,又被老妈拉住问话,“我看小子不老实,是不是和靓靓闹什么意见了?”凌香兰知道儿子情孽深重,有可能是靓靓在这方面也有所察觉,就算闹意见也是正常的,所以她担心。

“妈,你就.别操心了,我现在很收敛的,靓靓和我感情好的很,怎么可能闹意见嘛?”

.凌香兰又语气重深的道:“儿子,你这一结婚转眼就快一年多了,我也知道你和靓靓因为两地分居有一段时间,不过也该有个动静了嘛,不然家里人会生出想法的嘛,再说老妈也想哄孙子了嘛……”

凌寒想一想,的确.是,这一转眼真快一年了,过了国庆节,马上就是新年了,好不容易把老妈哄去了哄睡觉,他才松了一口气,趁这次来了北京,不若在301来个化验好了,明天让苗玉香做这事。

.……

惠平驻京办事处一.大早就又忙活起来,高丽亲自检查各处,到了九点钟左右,办事处焕然一新了。

不过高丽绝对想不到,此时凌寒正在**停车场里和苗玉香苗姐姐研究取精的问题呢。

小秋坐在驾驶席位里,半侧着身子,笑着解释,“我刚才上去问了大夫,精液化验也简单,取精送化验室就可以了,凌市长,上面有专门的取精室,我看了一下,环境很幽雅,还有剌激光碟看……”

苗玉香忍不住笑了起来,三十六岁的她看上去还是那个样子,脸上白净的没有一丝纹路,发髻高挽,一付高贵的气势更显雍容华逸,她半倚着凌寒,看着他苦笑的模样不由道:“我看让小秋陪你去吧,”

凌寒头摇的好象拔浪鼓似的,“不不不……我才不上去呢,不、不化验了,完了再说吧……”

苗玉香笑的打跌儿,凌寒忍不住掐她腰肢的肉,掐得她更往凌寒身上贴,丰弹的一**球实实挤压着他的右肋,“小秋,我家凌市长不好意思见人,咱们把精液弄出来给他们送去行不行?你没问?”

小秋掩着嘴笑,还偷瞄凌寒,他却抽出烟点上了,掩饰那丝尴尬,不知是不是现在更成熟了,不象当年那么脸皮厚了,不过小秋发现他比以前更有魅力了,“我问了,大夫说最好是新鲜的,我要了避孕套,就在车里弄出来,我给送上去不就可以了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了避孕套递给苗玉香。

苗玉香没有接过来,翻了个白眼道:“小秋,把车挪到那边树下面去,让梅成他们几个人下来左右盯着,路来路过的人不少,曝了光凌市长更没面子了,呵……一会你也坐后面来,我自已不行……”

凌寒瞪了她一眼,苗玉香假装没看见,小秋则玉面一红,她知道凌寒很有耐力,一个人要唆出他的精最少要四十分钟,估计嘴都麻木了吧……大奔驰开出原来的车位,进了更里面的靠近边的大树下,另一辆商务车也跟了过来,车上是梅成和几个一直跟着他的忠心兄弟,这些人从来不离苗玉香左右。

小秋现在的地位是明显的升格了,这两年她跟着苗玉香没少学东西,言谈举止之间隐隐流露出大家气范,甚至一口英语也甚是流利,车子停好之后,她下来朝商务车里的梅成打了个手式,梅成就蹦下了车,小秋和他耳语了几句,梅成点了点头,随后他就招呼车里的几个人下来,各人站了方位,隐隐将大奔驰半包围起来,都背朝着车,梅成这成朝小秋打了个ok的手式,她就上了大奔的后座去。

车前对着大树,再外面是人高的花圃围子,完全隔断了两边的连系,倒不担心有人会趴在前档风玻璃上看车内的情况,两个女人把凌寒抰在中间,香艳之处自不待言,苗玉香轻声娇笑着,“来,老公,躺我腿上,小秋,你把他那个脚的鞋脱了,让他把腿担在座位靠背上去……”不由凌寒分说,她就将凌大市长给扳倒了,让他头枕在自已大腿上,小秋也脱了凌一只鞋,让他横躺在后座上,一条腿架到后靠背上,形成了双腿圈着小秋的姿式,这个姿式实在是够暖味的,凌寒哭笑不得,任她们去折腾吧。

在苗玉香的吩咐下,我们凌大市长的裤带被解开,然后连同内裤给小秋捋了下来,因为他的腿叉着,苗玉香又让小秋把他那条脱了鞋的腿的裤腿彻底脱出去,就这样,凌市长下身‘半裸’了,左腿精赤赤的片偻不着,右腿上挂着裤子和裤头,下面那一嘟噜货完全暴露在两个美女的面前,真淫荡!

在四片唇两条舌头的挑逗下,凌寒亢奋异常,物件耸的半天高,小秋直翻白眼,外带吸冷气,她螓首微微后撤,用唇舌裹唆下面的肉丸,苗玉香则半俯着身子正面进攻凌寒……象这样的高度剌激凌寒也很少有享受的机会,尤其现在小秋绽放出异常清丽绝秀的美姿,容貌配上她的气质,随便站在那里就是位罕见的绝世佳丽,想想被这样气质的美女如此侍候,凌寒也大叹艳福无双啊,他的呼吸渐沉。

苗玉香整整唆了十多分钟,牙邦子酸了,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我的天啊,累死我了,小秋,剩下的活儿交给你了…”言罢她又俯首对凌寒道:“老公,别只顾着享受,快射的时候说话,好给你上套儿。”

凌寒嗯了一声,感觉东西又被一团温暖湿润紧紧裹住,他忍不住发出沉闷的呻吟,仅仅一分钟之后,明显的感觉到小秋那张小嘴儿拥有厚实的功力和技巧,事实上他很少有被女人搞的呻吟的时候,今天却忍不住有点腿抽筋了,心叫好厉

秋啊,想想这张嘴可能一天侍候苗玉香,不厉害才怪

最后发射虽没达到四十分钟,却也有三十五分钟以上了,一切收拾停当小秋就用纸将避孕套包好放进她的小包里,略整仪容就下车送货去了……凌寒又点了一支烟,头枕着苗玉香的大腿不想动。

苗玉香轻抚着他的俊面,笑道:“趁这趟有时间,你给小秋开了包吧,她不想当处*女了,呵……”

“什么嘛,你就不考虑考虑人家人后的生活?她还小,以后要走自已的路,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吧。”

“她除了给你当女人就是给我当女人,就她现在的见识,也给惯坏了,一般男人也入不得她的眼,再说你都把人家搞成那个样子了,她嫁不嫁人和这个没多大关系了,装好人也轮不到你呀?假正经。”

凌寒苦笑摇头.,想想也是,小秋的心灵早就被自已玷污了,光留下那道处*女膜也不说明什么问题。

“对了,一会我得去一.趟惠平驻京办,你在这里等结果吧,我打电话给铁兵,让他来接我。”

“那你晚上.来别墅啊,你这个没良心的,半年才聚一回,我这日子过的比‘织女’也差不了多少。”

.凌寒嘿嘿一笑,勾过她的下巴,亲了她一口,“你盼着我把靓靓肚子吹起来,到时候就有时间了。”

“你多在我这下下.功夫,我保证很争气的把肚子给你挺起来,这么肥的,一生一个儿子……”

.“到时候有你养的,呵……对了,惠平新世纪商务中心的那个粟雨秋是谁?听说是个女的?”

苗玉香噗哧一笑,.“说你没点良心,你还不承认,刚才你在人家嘴里放过炮,转开头就不认人了?”

“啊?你是说小秋……粟雨秋?”凌寒反应过来,苗玉香点了点头,把小秋的情况说了说,现在她不光是苗玉香的秘房爱宠了,更成了她的左膀右臂,而且相当的能干,头脑异常的精明,是个人才。

凌寒点点头,笑道:“嗯,不错,能独挡一面就好啊,那个左丽芬也挺能折腾,她和杨进喜咋样?”

“她呀,也是个有能力的,头脑也精明,和杨进喜还那个样子,不过一听要见你,那女人两个眼就贼亮贼亮的,喂,是不是当年在新县她也吃过你的精水啊?”苗玉香暖味的朝凌寒挤眼,故意挑他。

“什么嘛,我对她可没多大意思,当年她是表现过这层意思,可我正给你迷的神魂颠倒的,呵……”

“哟哟哟,就你嘴甜,是沈月涵迷的你神魂颠倒的吧?唉,可怜的沈妹妹,现在给扔在柏明沙县,比我还惨呢,你数数你欠了多少女人的债呀?其实啊,让我们一人生个你的孩子,比现在枯守强多了。”

苗玉香语带幽怨,凌寒也是一叹,这辈子的情债是还不完了,“生吧,统统的生,以后都跟娘姓。”

“唉,只能跟娘姓了,你这大太子到今天不也是姓凌吗?可照样是萧家的孙子,下一代就人多了。”

凌寒暴汗,这才是父子天性啊,老子当年走过的路儿子们要继续延着脚印来,连姓母姓都继承了。

……

凌寒出现在惠平驻京办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来前还去干部病房看了一下刘定一和刘夫人他们,今天刘夫人的状态好了许多,心情也开朗了不少,昨天更和海外的子女们联系了一下,他们很快就赶回来的,凌寒也没多呆,也就和刘定一抽了支烟的功夫就出来直奔驻京办了,这也有一点迟了。

高丽也没敢打电话催他,终于把这么大市长等了来,驻京办的成员们都欢喜万分,其实连这边雇的人加一块也就十多个吧,办事处嘛,平时没啥事,就这人员编制也不少了,除了三位领导,有事业编的也就四五个人,主要是财务人员,其它如保安、清洁工、厨工等都是临时雇用的北京人……

现在驻京办的主任是高丽,副主任是刘子正和另一个新提拔的张副主任,其实这小衙门,有一两个当官的把事办了就成,今天凌市长来他们都相当兴奋,市里面关于凌市长的传说很多,每每都能振奋人心,这次高丽听说凌市长在京更广的门路,她就充满了幻想,不惜一切也要让他帮这个忙,甚至她都想好了,实在不行就……就那个啥……她真不敢往下想了,不过她也不认为凌市长是那样的人。

凌寒来只带了铁兵,高寒和刘子正都也认识铁兵,这个酷冷冷的汉子是扮黑脸的,相当有型哦。

高丽做了简短的发言,凌市也讲了几句,高丽就直接介入了主题,“凌市长,你就帮我们把京城的路子铺开一点吧,哪怕是一点也行啊,起码我们日后有了方向,现在象没头的苍蝇,唉,钱都白花呐。”

一说到钱都白花了,凌寒就有笑了笑道:“我这一半天也不走,办法会有的,你谈谈具体情况。”

高丽点了点头,“今年咱们市财政吃紧,前些时韩秘书长给我打电话,希望能在三县的扶贫资金上多要点,这样的话市里就能松口气,咱们市马上要有大建设,要钱的地方多啊,可我们驻京办也找不到门路,至今连扶贫资金也搞不定,现在一接市里的电话我就心颤,凌市长,你就帮帮驻京办……”

凌寒点了支烟,微微点头,“嗯,高主任,人我可能给你介绍一个,具体操作中你还是要走正规程序的,国家财政部拔款都要经过相关审核的,在这方面你们一定做足准备,要实事求是,别来虚的。”

接下来凌寒又在办事处象征性的‘视察’了一下,说精神面貌很好,机关设施质朴不奢侈,要继续发扬风格,中午他也没走,就留在驻京办和大家一起吃了工作餐,然后又和高丽进行了单独谈话。

人不怕介绍给她,但是凌寒怕她搞不清状况瞎贿赂人家,当然,送礼要送的有名目嘛,没听电视广告说吗?今年我们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虽然是一种变项的手段,但也流行了起来,可借鉴嘛!

午凌寒从驻京办出来,在车上给财政部某人打了个电人是去年老爷子治丧时认识的,不般不是萧系的人,二叔也不会介绍给自已认识……随后,一个叫丁百仕的人与自已联系了。

丁百仕目前是财政部的部长助理,四十几岁一个中年男子,见到凌寒时他也感觉有点诧异,没想到是这么年轻的一个人,但心里隐隐知道这个年轻人有不凡的来头,不然部长也不会那样嘱咐自已了。

凌寒和丁百仕象路上偶然遇到的一对朋友,就站在车后面聊了十分钟之左右,丁百仕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年轻人竟是庐南省惠平市的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还兼着政法委书记和公安局长,真是看不出来呀,就他这样的年龄,居然是副厅级干部,更身居要职,不可思异,人家背后没靠你信吗?

另外,他对于部长背后的关系也不甚了了,比较模糊的说,表面上根本看不出部长站在哪边,而今天这个年轻人极有可能是这团迷雾中的导航针,但对丁百仕来说,他同样是一个迷团般的人物。

到了惠平市赤贫三县的扶贫资金问题,丁百仕表示理解,凌寒就打电话让高丽过来,把这个关系拉过来,让她去糊弄吧,高丽在十几分钟之后就开着大奔出现了,倒是让丁百仕眼一亮,美女嘛!

凌寒给他们介.绍之后,就上车走了,很快他又给高丽拔了个电话,只说了一句话‘凡事把握原则’。

来了北京就没有不见项.雪梅的理由,下午没什么事了,他就拔了项姐姐的手机,项雪梅很是惊喜,随后就派司机把钥匙给凌寒送过去,并让司机送他去自已的‘家’,在北京买了一幢比较一般的房子,就是为了方便住,考虑到一过年沈月涵会调来北京,项雪梅就把房子面积规划的大了一些,三室两厅双卫的,136平米,地理位置也不错,价格不是很贵,一百来万吧,钱当然是从凌寒帐上划过来的。

听靓靓说蒋.芸这些日子更滋润了,石油价格因美伊开战一路飙升,太阳一起一落,蒋姐姐就有巨额的收入,她心里自然对凌寒的远见卓识是无比佩服的,不得不承认,没有凌寒的掌舵,不可能开创现在的局面,如今的华芸控股控资公司已经是一艘巨无霸了,随着年底、新雅电力和柏明发展银行的上市,华芸控股会更加耀眼,象凌寒来来回回花那点小钱根本不值一哂,用蒋芸的话说‘我老公一个建议可能令我赚的钵满盆溢,他花那点钱都不够付他信息费的’,而凌寒也很少有瞎花钱的时候。

另外,蒋芸也给凌寒提供了包养情妇的‘资金土壤’,那个以她名义开的户头里现在平均保持一个亿资金储备,她对财务人员有吩咐,每个月要查看这个帐户三回,只要款子不足一亿,马上补齐。

凌寒也不知道帐上具体有多少.钱,这些问题他不去关心,不过他知道那里面肯定不会低于一千万的,要是哪天开出了空头支票闹出笑话来,那再找蒋芸算帐吧,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项姐姐北京买房时给凌寒打过电话,只说了四个字‘我要买房’,凌寒也没多问,直接500万就给划了过去,项雪梅买完房之后只留了三两万,又把剩下的钱给他打了回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用金钱维护的……

下午五点项雪梅就进了菜市.场买了些菜,家里很有少有开火的时候,今天凌寒来了就不一样了。

凌寒也.给老妈凌香兰去了电话。说不回去了。不用等他。凌香兰知道儿子‘应酬’多。也没多问。

项姐姐地房子装饰地很素淡。很符合她个人地风格。看不出奢侈地味道来。不过家里地家俱都是很上档次地。看得出来这女人地房子。进了卫生间更有这种感觉。洗过地小裤头就挂了五六个之多。不过没有t形丁字地。全是三角裤。从这一点可能知道项姐姐还是有一些传统地。与靓靓她们不同。

凌寒一个人无聊。在房里绕出来绕进去最后进卫生间放了水。干脆泡澡吧。本来他以为项雪梅要六点以后才回来地。哪知项姐姐五点半就跑了回来。还买了一堆菜。看样子是犒劳‘小情夫’了。

在北京她也没有什么交情过命地朋友。除了顾兴国。但老顾已经是老头子了。平时也就电话聊聊。连见面地时候也少。她心里渴望凌寒尽快地把沈月涵弄进北京来。也许明年自已还要离京外放地。

这次凌寒进京地原因。也在电话里大体和她说了一下。估计在呆三两天。所以项姐姐邀他来家。

这要放在以前地话。凌寒做梦也不敢奢望享受这种待遇。此一时。彼一时嘛。一切都在进步。

项雪梅没在客厅看到凌寒,以为他无聊去睡觉了,哪知也没在卧室,最后发现卫生间门关的很紧,不由得一阵娇羞,那里面挂满了自已的内衣……推开门时,看见正眯着眼躺在那里,“回来了……”

狠狠白了一眼他,项雪梅又把门关上,没辙了,总不能现在赶他出去吧?还是去做饭吧……

项姐姐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家常饭菜很快就弄的妥妥当当,吃饭时两个人紧紧挨在一起,不时的互相挟菜,吃到一半凌寒就感觉饱了,随即点了一支烟,半搂着项雪梅的腰肢,让她继续吃……

谈到郑宜芝这个人时,项雪梅才娓娓道出一些她过去的事,凌寒只是轻抚着她的背,也不插话,只是不断的颌首,那股闲淡悠容的姿态,把项雪梅看的牙根都有点痒痒,这家伙越来越深沉。

“你和我说说,你准备怎么对付她?”项雪梅知道郑宜芝个性好强,不肯服输,倔的很的一个人。

凌寒微微的一笑,“以大局为重吧,惠平现在的局面要求稳,不能再乱了,谭书记也不允许惠平再乱了,再不精诚团结,肯定要有人离开惠平的,当然那个不会是凌市长,郑宜芝只会暂时和我妥协,这点觉悟她还是有的,必竟能坐在市委书记位置上的人也不是乏乏之辈,换了是雪梅姐,也得妥协吧?”

“嘁…我会和你妥协吗?梦你的吧,我整死你也让你心惊胆颤…哎唷,人家吃饭呢,你乱捏什么。”

完咱们去做运动,看你整死我还是我整死你……呵…手顺着她的粉背摸下去。

项雪梅妩媚的白了他一眼,“我洗澡你洗锅,好不好?”凌寒点点头,“没问题哦,这是件小事。”

八半左右,两个人都滚到床上去抵死缠绵,雪梅姐姐的**拥有惊人的丰弹韧性,晳白肌肤嫩滑似玉,尤其丰硕的美臀最是诱人,凌寒最喜欢进入她的方式是让她平趴在床上,并紧双腿把臀努力的后翘起来,他则从上面骑着……这一姿式每每给项雪梅极强烈的感觉,被他压、被他挤、被他欺负……

最后凌寒就这样喷射,项雪梅感觉自已快没气了,但仍感到他喷发时那种强劲剌激,“弄里面了…”

“是啊……不弄里面,你的肚子怎么挺的起来?”凌寒用脸磨擦她半侧过来的脸颊,汗粘乎乎的。

“真的挺起来.,你敢叫我生吗?”项雪梅反手半勾着凌寒的颈,呎尺距离下,能清晰感觉到情郎的沉重呼吸,同样双腿间也能感觉到情郎的东西还在阵阵痉挛,**的余韵还在以骨盆为中心向四肢百骸放射,千百万汗毛孔同时舒张的爽美叫人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从来没想过**能给人如此快乐。

“生吧,生下来先姓项.,就是可怜了我雪梅姐姐要当一个平凡的女人了,你能接受这样的命运吗?”

项雪梅理解.的眨了眨眼,美眸中突然充盈着泪水,“这些年我活的很累,凌寒,搞大我的肚子吧,让我怀着你的孩子,找一个穷山僻壤,悄悄把他生下来,我不会让他见你的,他是我孩子……”

凌寒舔掉项雪梅的泪水,“你真的很残忍,做为孩子的父亲,我抗议我的权力被剥夺,严正抗议。”

“抗议无效,私生子不需要父.亲……”项雪梅的语气不庸置疑,她的另只手反圈回来,捏着凌寒的臀肉,“凌寒,再勃起吧,我不够,我还要,今天把我弄晕过去,我也许考虑让你见他一面的……”

……

99日.,刘.夫人被推进了手术室,五个半小时后,手术获得圆满成功,经过一个月的化疗之后可以回家修养了,手术期间,凌寒一直陪着刘定一,这位坚强的老人一直默默的淌着眼泪,也就在这天,他的子女们从国外赶回来,一齐聚到**来,听闻母亲患了绝症,他们都痴傻楞木了……

凌寒的精神今天略显疲惫,原因是昨夜被苗玉香祸害的当了回开荒牛,脑海里浮现出粟雨秋婉转承欢时那张带雨梨花的娇靥,他心头也是微微一疼,又是一个无辜的少女被祸害了,这一生情孽深重。

当日下午,凌寒和徐红叶、纪柏涛夫妇双双返回搭上飞往庐阳的飞机,北京之行暂告一段落。

和北京比起来,夜色中的惠平象一座没抖落土气的小农庄,这个城市再不建设,就要远远的被发展中的社会甩落到悬涯中了,从侧面望着凌寒的脸孔,纪柏涛心潮翻涌,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年轻市长有怎样强悍的背景,但他知道凌寒是真正能为惠平带来巨大变化的那个人,这从他一来惠平着手干的那些事中就能看出来,秀水河招商的失败,这些天强起了市民们的强烈反响,各种声音充斥在街头巷尾,一心想做出政绩的郑宜芝书记成了人们眼里的‘花瓶书记’,现实就是这样,底层人们只看表面。

也就在这天下午下班,郑宜芝进菜市场买菜,她听到了最真实的声音,也是在今天,她知道自已初来惠平,就博得了一个花瓶书记的雅号,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走出菜市场的时候她哭了。

刚刚又很巧的碰到菜市场门口几个工商、税务、城管人员组成的联合工作组正在扮演土匪角色,菜市场门前一排零摊夜市刚刚搭起架子,就被这堆披着各色制服的工作人员踹的人仰马翻了,鸡飞狗跳中一片狼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正帮妈妈在摆好的小炉子里生火,她被‘土匪’为的行为吓傻了,她妈则忙着收拾刚摆好的零时摊位,嘴里还叫着,“豆芽,快给妈妈躲一边去,别碰伤了你……”

不过叫豆芽的小女孩并没有离开她刚刚点着的小火炉,反而站起来挡在小炉上面,不让那个冲过来的城管踹翻她的小火炉,那个城管凶神恶煞一般抢步上来,伸手将豆芽拔拉到一边去,“闪开……”他手劲不小,七八岁的小女孩哪经得起他拔拉?踉跄了几步一个屁股墩就摔在地上,城管也飞起一脚将刚刚点起的小火炉踹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老子就不信,管不了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小商小贩了。”

豆芽哇的一声就哭了,但她飞快的爬起来,想把火炉子扳起来,但她明显做不到,“你是坏蛋……”这句娇嫩的声音深深的剌伤了郑宜芝的心,不是亲眼所见,她难相信执法队是这样执法的,震惊!

“太过份了吧?这么小的女孩你们也下得了手?”一个围观的路人忍不住开了口,众人都开始七嘴八舌了,那个城管瞪了一眼多嘴的路人,又上前一脚掀起了豆芽妈没来的及撤下长条小桌面,结果盘子、碗、盆子稀哩哗啦散了一地,豆芽妈脸色苍白,惊愕的不知所措,那边又过来几个制服人员,其中一个三几多岁的,一看就是个头头模样的,“工商联合执法,这里的夜摊儿都没有办理相关的税务登记,也没正式交过管理费,大家看看菜市场门口,简直就是个垃圾堆,这都是他们这些夜摊儿造成的,严重的影响了市容市貌,这些人再三警告不听,不严厉惩罚行吗?来大家散一散,别妨碍公务。”

执法队小领导的解释并不能平息围观人们的怒火,小女孩豆芽蛮有个性的,这个时候从地上捡起一块小木炭扔向个砸她家摊儿位的城管,嘴里一边哭一边还叫着‘坏蛋,坏蛋,我叫我爸爸拿枪打你。’

对这样的场面,人们除了叹息还是叹息,每周都有一次这样的突击检察,撞上就要倒霉的。

“哟哟哟……有人养没人教的小丫头片子,居然敢砸城管?妈的,一会把你妈抓起来好好教育下。”那个城管大该嚣张惯了,绕回来伸手就摁住豆芽的小脑

他这五指一收,小豆芽哪吃的住,当场就哭的更响亮t扳他的大手,最先那个开口抱不平的青年又喊了一嗓子,“真是牲口啊!”

那个头头也觉得城管有点过份了,不过这个城管有后台,向来就嚣张跋扈,“小王,注意点……”

城管小王松了豆芽的头,朝那骂他的年青人走过去,“你骂谁呢?嗯?”那青年也不示弱,哼了一声,“谁牲口骂谁呗,人们眼都看着呐,有你们这样执法的吗?这还是不是**的天下了?”

“妈的,哪个家伙裤裆没挟紧,把你给漏出来了?妨硬政府工商检查组工作,现在我们要带你回去教育教育……”随着城管这一嗓子,又过来三两个城管,一齐上前揪那个年轻人,顿时人群就开始搔乱了,那青年也不是一个人,和他一起的还有两三个人,就这样和城管们推搡起来,那个头见情况不对,就朝那边喊公安的人,联合执法队中,有公安口上的治安执勤民警,三个警察一过来搔动就小了,那青年一见有警察过来也就气馁了,结果就这样给两个警察挟住就要带走了,妨碍公务嘛。

此时郑宜芝已经在小女孩的身边了,蹲下身摸摸她的头,轻声的问,“阿姨问你,头给捏疼了吗?”

“捏疼了,阿.姨,你快点躲开吧,坏蛋会打人的,我妈上次就给打了,”豆芽抹着泪道。

郑宜芝银牙挫了挫,点.着头,微微一笑,“阿姨不怕他们,豆芽,你说你爸爸有枪啊?他是警察吗?”

豆芽摇了摇.头,这时豆芽妈过来了,揽住豆芽的肩头,朝郑宜芝勉强挤出个笑,一脸的凄楚之色,“谢谢大姐,芽他爹以前是当兵的,她老说她爹有枪,你别见笑…芽,以后别乱说了,你爹不当兵了。”

豆芽还是抹眼泪,点点头道:“妈,我就是吓唬欺负我的小孩和坏蛋的,爹再也当不了兵了,爹残废了,不会走路了,不能帮豆芽和妈妈打坏人了……呜,”母女俩抱在一起嘤嘤而泣,周遭人们皆叹。

蹲着的郑宜芝感觉双腿软的撑.不起她的身子来,手抚着额头半遮着面,泪水当时就溢出来了,人们也弄不清这个突然出现的漂亮女人是干什么的,居然蹲在这里哭,总是有些莫名其妙,其实小市民很少关心政治,郑宜芝做为市委书记,也没少在电视媒体上曝过光了,但不被人们注意罢了,多多少少会给人眼熟的感觉,但是人们不会想到这就是堂堂的市委书记……好半晌,郑宜芝才站了起来。

正好那个‘多管闲事’的青.年人要给带走,郑宜芝突然娇叱一声,“放了他……”这一声清脆无比,周围的人都惊异的望着这个女人,郑宜芝却大步走上去,伸手指着那青年,目光冷厉的望着两个干警。

那个城.管小王又转过脸来,一看郑宜芝不由嘁了一声,“哟,今儿是怎么了?这么些找事的人?”

“你是**员吗?党员有你这样的吗?你把党和政府的脸都丢光了……”郑宜芝狠狠的喷了他一句,然后就掏出手机拔打电话,再也不看他一眼,被她喝止的两个干警也有点傻了,他们同时看了一眼他们的头儿,意思是在请示‘咋办’,象这样强势的敢让警察放人的角色估计是有背景的……

别说是他犯懵,就是其它人也都楞住了,看热闹的人也都噤声了,心里都在想,这女人是谁?

“罗书记吗?嗯,我是郑宜芝,你们纪委马上给我派人来五一菜市场,联合监察局、纠风办、公安局的人一起来,把五一菜市场门口打着政府工商检察组旗号匪性执法的这帮人好好查一查……”

挂掉电话的郑宜芝又伸手指着那个带队的头头儿和那个治安警察头头道:“告诉你们的人一个也别给我走,等着市纪委联合调查组来先管理管理你们这个队伍,你看看你们做了些什么?你们是土匪吗?啊?这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她懂什么?你还拿你的脏手捏她的头?我要追究你的刑事责任。”

黑压压围了一片人,这一刻全盯着郑宜芝,原来这个强势的女人就是惠平市刚获绰号的花瓶书记。

郑宜芝的车停在五一街外的路口,因为菜市街人多路窄,司机只在外面等着,不能开车进来的,下班时候来来往往的人又多,倒是没人注意街外路边停着惠平一号车,冷场约模有二十多分钟,这期间郑宜芝和豆芽母女俩进行了一番交谈,得知豆芽她爹是前两年的抗洪英雄,并在抢险中身负重伤落下了终身的残疾,当时部队也发放了抚恤金,不过地方上并没有落实其家属的工作问题,也花了钱走关系,可最后一事无成,豆芽妈本来就是农村妇女,没文凭没学识,终至沦落在街头摆小摊儿养家。

郑宜芝听罢感慨万千,社会底层好多人的苦况不能尽知,但碰到手里的再不解决那就有问题了,她把豆芽抱起来,无比亲切的道:“芽芽要上学,要学习文化,以后好为社会做贡献,好不好?”

“不好,我家没钱,妈妈自已又要赚钱又要照顾芽芽爹,会很累的,豆芽要帮妈妈赚钱养家的。”

一句话又说的郑宜芝泪眼模糊了,她俯身将豆芽抱起来,紧紧搂住,“豆芽好懂事,是好孩子,是我们政府做的不够好,好多工作没有落到实处,没有让我们的老百姓受益,我这个官当的不称职啊!”

四周开始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渐渐汇成了一片,郑宜芝心生感动,放下孩子朝四下鞠躬。

“今天工商联合执法队的行为让老百姓们失望了,我代表惠平市委市政府在这里对所有的人说一声,对不起,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不管这些摊儿有没有相关的税务工商手绪,首先我们执法队的执行方式存在这极大的问题,完全违背了文明执法的口号,这件事市委市政府会做出严肃处理的……”

随着郑宜芝的讲话,罗明瑞等人率领的市委调察组开进了五一菜市街,整条街面掌声雷动……

五一事件这两天在市里广为流传,叫嚷郑宜芝是花瓶7t3渐渐低了,这次偶遇的事件会产生这样的结果,是郑宜芝也没有想到的,不过在郑宜芝这个市委书记的关怀下,豆芽家的问题极快的得到了解决,解决问题的部门是亲自去豆芽家主动办理的,领导的关怀真的不可小覤啊。

912,市委市政府发下新的通知,《关于城市执法队伍的文明执法行为问题的反思》,也是从这一天开始,相关执法机关开展了文明服务竖新风的活动,一系列奖罚制度也出台,市民一片叫好声。

城区范围内出现这样不文明的执法事件,害的城区区委书记邵海云和区长周妩挨了一顿批,不过城区工商局、税务局等部门的局长给一齐捋了,其实这也是慢慢形成的一种风气,周妩最是感觉窝火,来城区没几天就替这种事背了黑锅,这让她对邵海云生出了看法,在严肃追究相关部门人责任时,还发现某人背靠的正是邵海云,周妩就紧咬不放,穷追猛打,反正这回有郑书记在后面撑着她谁也不怕。

城区工商局局长王某某的问题很快能翻了出来,并于15这天被区纪委双规了,邵海云就黑了脸。

凌寒这两天仍旧坚持着他低调的原则,对市委市政府新出台的城市执法条例他也完全支持,并亲自主持了相关部门的会议,传达市委市政府整顿城市精神文明建设的决心,对公安部门一小撮存在作风问题的小干部们也进行了一系列的处理,由于他身兼数职,公安局的日常工作是由李天民这个常务副局长主持的,因为五一菜场事件,他也受到了批评,治安处下面的两个小科长和几个干警都受到了狠狠的批评,小科长自然是就地免职成为普通干警了,全年奖金一并扣掉,没剥了皮就相当幸运了。

分管这一块工作的副市长杨志建也背上了行政警告处分,半年内杨志建将失去晋升职务和级别的机会,对于他来说又是一个打击,来年的人代会又没机会了,不过想一想即便没这次处分也没机会吧。

郑宜芝经此事件却是挽回了不少声誉,但是惠平市常委会的奇异格局仍让她心里不舒服,所以这心里都凌寒这个人仍存在着看法,这个人才来惠平多久?怎么就有了这样大的影响力呢?不可思异。

现在秀水河项目招商在自已手里又失败了,想上这个项目还得拉他出场,此人的影响力想压也压不住,这个项目太大,不光省里在瞩目,恐怕中央都在盯着吧,另外也因为郑项之争吸引着部分眼球。

在凌寒请假的这几天,郑宜芝派秘书去庐阳和柏明发展银行的郭存祥行长去接触,吴志伟就等于代表了她,不过连人家郭行长的人都没见着,听说郭存祥去了北省柏明总部开会,一直就没回来。

省委办公厅主任裴义副秘书长三天两头打过来电话和郑宜芝勾通,催她秀水河项目的事,郑宜芝越发感觉压力大了,听说今天上午的省常委会上,组织部长潘公嵉递上了这次省委党校推荐学员名单,其中就有惠平市委书记郑宜芝的名字,这无疑是谭继先和潘公嵉事先勾通过的,别的地市还倒好说,惠平处于极其微妙的状况中,这个时候让郑宜芝进党校,和打脸也没什么区别了,这代表谭氏要干涉郑项之争,当然,也不能完全这样想,必竟秀水河招商失败的影响较广,举办之初是热火朝天,繁华过后却惨淡收场,这样的结果很打击人的,省委认为‘惠平市班子对该市现状认识不清,主要领导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明原因的打击了愿意来投资的投资商的积极性,巨额举办招商费用白白浪费’。

一个月时间,花费了近200万的招待费用,是够奢侈的,主要是毫无收获这就说不下去了,但最终没给郑宜芝背个处分也算是格外施恩了,这种说法还是表面上的,私下里的讨论是郑宜芝在打压凌寒,想剥掉他的影响力,在官场上混的大部分干部们,谁看不出这一点?省委的结论很给郑留面子了。

幸运地是那份党校学员名单没有最终拍板。谭继先看过之后。竟然让副书记左茂全和潘公嵉再斟酌斟酌。其实这个做法等于把皮球踢给了左茂全。他是郑系代表。让他来最后做决定。谭继先很高明。

左茂全当时也感觉到了一些压力。中午吃饭地时候他专门邀请了潘公嵉。有必要和这位组织部长勾通勾通啊。自已虽是分管组织人事地副书记。但上面还有谭大老板啊。潘公嵉显然更倾向老谭。

这次从北京回来。谭继先更明白了一些情况。还与北省杜南江书记在电话里进行了一番长谈。最终下决心让潘公嵉拟这份名单。其实也是告诉郑项两系。在庐南我不允许谁瞎搞。该下手时也不手软。

潘公嵉细细思量之后。对左茂全婉转表达出来地意思是听地很明白地。无非是想让省委留给郑宜芝一丝颜面。但这个话他又不能对潘公嵉明说。说到最后竟扯到惠平班子上了。“是不是听听惠平部分干部地意见呢。非常时期嘛。惠平于此紧要关头让一把手来党校。只怕会打击市委地威信啊……”

潘公嵉也是明白这一点地。一些斗争就算人们心里清楚。但也不能太摆上明面地。更广泛地社会影响是要考虑地。郑宜芝如果进了党校。那她还有什么脸回去?另外潘公嵉也知道。谭继先让自已拟这份名单地用意也不是真正要驱逐郑宜芝。只是逼左茂全暂时表露一种姿态罢了。不然常委会上一宣布名单。那就等于拍板了。左茂全再说什么就是和党委路线有出入了。所以谭老板让他‘斟酌’呢。

谭继先也没有和郑氏闹翻地意思。无非是大家妥协嘛。也是警告郑宜芝。别把斗争搞地复杂化。滞碍了城市发展、社会进步。这个责任你担不起。这些隐藏地本质左茂全也看得出来。那就妥协吧。

“左书记,惠平干部是不是参加这次省委培训,你听过惠平班子主要领导的意见后你就定吧。”

左茂全微微点了点头,心里松了口气,自已是拿到了‘生杀

,但不让郑宜芝来,能叫王重阳来吗?这回项系可没郑宜芝为了扩大影响力拿中间派开刀了,哪知撞在了铁板了,那个年轻的常务副市长凌寒很叫人郁闷啊,惠平的政治格局也呈异状,市委书记的‘一言堂’完全搞不起来。

不能说郑宜芝的战略有错误,一把手是应该掌握绝对优势的,这种优势一但拿到手,代表项系的王重阳将彻底处于劣势,但想不到中间派并非是一盘散沙,那个凌寒居然隐隐是众人主心骨……

这天下午左茂全以省委副书记的身份给惠平市常委几个主要领导挂了电话,谈的无非是惠平二次建设在即,一定要稳定大局,团结一心,主要谈话对象是王重阳、罗世才、马玉茹、罗明瑞、赵成舟;最后才是凌寒,之所以把凌寒放在最后,是因为对这个年轻人的重视,左茂全要问的话关健在他这。

当时凌寒正在办公室看一些文件,接到省委左副书记的电话,他略感意外,“左书记好……”

“凌市长你好啊,呵……最近工作还行吧。惠平要发展要前展,还得多一些象你这样有冲劲、有魄力的干部呀,上个秀水河项目招商很令人婉惜啊,对了,凌市长,如果省委让你们郑书记进党校学习一段时间,你们班子里的干部会不会想法啊?谈谈你的看法嘛,对事不对人,你畅所欲言嘛……”

凌寒早在上次省委视察组下来说到九月中旬的学习班时就考虑过了这个问题,这时左茂全亲自打电话来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他是要想暂时化解缓和郑宜芝与自已之间的冲突,至于郑宜芝真要进了省党校,凌寒知道,她等于要被驱逐出庐南了,郑项之争还没开始,一方主角就被不相干的第三势力给击败了,那么这笔帐要记在谁的头上?无论记在谁的头上,凌寒也不怕,但他认为郑宜芝现在不应该走,就凭五一菜场事件就能看出来,郑宜芝这个女人心里是装着老百姓的,对党的事业还是忠贞的。

“左书记,这个时候让郑书记去省委党校不合适吧?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秀水河项目想上,非郑书记出面不可,如果省委非要安排郑书记参加这次学习,那我也想申请一个名额,请组织上考虑。”

话不多,但让左茂全暗挑拇指,年轻人果有非凡之魄力,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只是他这明确的态度就让‘对手’忍不住生出对他的敬佩,“呵……这次是地市一二把手的学习班,没你的份。”

……

省委学习班不因惠平市干部不来参加加而不办,当天下午省组织部核定的这期学员中没有惠平班子的人……散会后,左茂全给郑宜芝挂了电话,“宜芝啊,我看那个凌市长不简单啊,你说他前两天请假去办私事,正好谭书记也去了北京,是前省委副书记刘定一的爱人得了重症,凌寒也过去了,这让你联想到什么?他和柏明银行的关系谭书记很看重,而他能成为惠平中间派的代表,有可能也是谭书记和刘定一的意思,尤其刘定一对惠平具有很深的影响力,郑家也好,项家也罢,想在庐南扩大影响力,先首要过谭老板这一关啊,现在我们说凌寒是他的代表也不为过,你想想,有必要和他争吗?”

郑宜芝沉吟了半晌,才道:“左书记,抛开这些家系斗争,就我这个一把手书记来说是窝囊了点,王重阳就不更用提了,来惠平也不是非要争什么的,最终影响力能渗透到社会底层才是真正的成功,能不老百姓们做些实实在在的事情,远比把项系赶出庐南强胜百倍,即便最终被赶走的是我们,我也想把郑家官的形象保存的完整一些,也许多年以后郑家人再来这块土地,人们也会想起当年的郑家人。”

“说的好啊,宜芝,为官的原则是不能变的,该争的还是要争,手里有权才能实施胸中理想嘛,处处被制约的话,啥也干不成的,理论人人有一套,口水仗是永远打不完的,实践出真知嘛……”

结束了左茂全的谈话,郑宜芝暂时不去想争权的事了,不管怎么说,自已还是市委一把手,话一出口就是一个调子,就象秀水河招商这个调子,凌寒心里即便不舒服,嘴上即便有不同意见,最终他还得跟着调子来,问题是招商失败了,如果成功的话,那局面就完全不同了,大调子在理论上站得住脚,就没人敢逆忤,书记就是书记嘛,班长也不是白当的,有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做依据定的调子,下面的人肯定要顺着走的,反对可以,说出你的理由依据来,你一但辩驳失败,就等着大棒子砸你吧。

强如凌寒也不会轻捋其锋,没有80%以上的胜算,他是不会冒出头当炮筒子的,他比鬼都精。

秀水河招商的失败的确是郑宜芝低估了这个项目的难度,也高估了意大利公司的信诺,更没认清东南四大集团的真正实力,他们真的联手也有可能拿下这个项目,只要有政府和国家的支持,问题是这些关系自已都没来得急组合应运,更重要的是没有分析他们联手在一起的可能性,失败成了必然。

最没看清的是凌寒这个人,本来以为他只是想借柏明银行来获取政治资本,也以为这个项目真能引起好多投资商的兴趣,哪知表面热烈的背后居然虚的象一团绵花,最后才知道凌寒并非夸夸其谈。

教训就是经验,初来惠平就被凌寒上了一课,她心里肯定有想法,从而也对凌寒产生了兴趣。

也是在这天下午,住在省城等候柏明银行回音的吴志伟也给郑宜芝传来了好消息,郭存祥回来了。

第二天上午,又是徐红叶奉郑大书记的指令,让凌寒去市委,郑宜芝是故意这么做的,就用徐红叶,就让她叫凌寒,你不是支持他吗?我就给你和他走近的机会,走的越近越好,看你们怎么接触。

在郑宜芝看来,市委秘书记都中间队了,这个秘书长比较不称职嘛,书记才是你应该靠的大树啊。

在郑宜芝的办室里,凌寒再见到她时,她有了几分明媚色彩,显然那个事件把花瓶书记的绰号给淹没之后让她

朗起来,省委又放她一马,这就让郑宜芝充满了新的]心里真的很佩服凌寒,本来他已经击败了自已,但他又给了自已一次机会,不是左茂全把与他的对话拿出来向谭书记解释,这次进党校学习的机会肯定是错不过了,所以郑宜芝现在十分欣赏这个俊逸的年轻对手。

来惠平之前她只盯着项系的代表,哪知现在项系的代表缩在二线了,成了观众,从某种意义上说,不能让凌寒臣服,那就谈不上别的斗争,王重阳也试图联手凌寒一起挤兑自已,哪知凌寒不附其翼。

这真是有个趣的对手,相当的有性格,原则性极强,不但不落井下石,还给你机会,是轻蔑吗?

“凌市长,柏明银行那边我想亲自跑一趟,如果庐阳分行的郭存祥银行同意,我还见见他们的总裁杨智尚先生,我看柏明银行不会小气的拒绝见我吧?当然,柏明银行有一些怨气,我看有必要解释一下我们惠平市委的立场,项目招商必竟是一个符合社会经济发展规律的正常运营策略,你说对吧?”

“呵……当然,我从没反对过招商,但在秀水河项目上我没提出招商竞争这组策略,因为我不认为现阶段有哪家公司或哪家企业有这样的实力来惠平搞这样的投资,就是国家上这样大的项目,也会为巨额的投资感到头疼,不是说国家不重视这一块,是咱们惠平所处的位置还得不到相应的重视,我们现在只能靠自已,而不是为国家找麻烦,民间蕴藏着巨大的力量,只是我们没有挖掘出来而已……”

郑宜芝扁了扁嘴,自已只是想强调竞争的合理性,却给他逮住又数落了一番自已没眼光,其实也是在暗讽自已想搞面子工程,想到着郑宜芝秀面微微的一红,“是的,我得承认我这回疏忽了,所以我准备去柏明银行总部解释一下,不管他们会不会因为我的出现再来惠平投资,我都要走这一趟,我做出这番姿态,一方面是为了向他们表示我的歉意,一方面也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下,好让你继续工作。”

“我是赞承郑书记这么做的,柏明银行本来是有很大诚意的,招商一搅和打乱了原来的局面,还被人家指责我们惠平政府用人家的投资理念搞招商,虽然我们有好多理由驳回这一点,但嫌疑洗不清。”

“秀水河项目的最初理念好象是凌市长你提出来的吧?你是惠平市政府的官员,你就代表惠平,他们拿出的只是项目书……”郑宜芝瞅准了凌寒的破绽,来了这么一句,凌寒倒是无可辩驳她的话。

见凌寒无言以对,郑宜芝心下一爽,“好了,这些已经过去了,咱们不谈了,我希望这次你也去。”

“我?”凌寒微一蹙眉,看来自已和柏明银行的关系她心里也是有数的,“书记发话了,我就去。”

郑宜芝心说,你敢不去?他们把我凉在外面我也不怕,反正有你陪着,谭书记不是信任你吗?我不拉你去拉谁去啊?到时候有了责任你也跑不了嘛,我得巧妙的把利益和你挂了勾,荣辱与共嘛!

……

由于谭继先的态度突然强硬起来,郑项两家都微微怔住,地方势力不许介入啊,这样的话无论是郑家还是项家想打开局面都很难了,除非把庐南封疆谭继先搬到别处去,但是要动谭继先那就不是郑项两家说了算的了,到了他这个位置,动一动都牵动着政治局的敏感神经,这样一个正部级高官,你说往哪安排?人家也没犯错误,年纪刚六十,离退二线还有五年呢,安排是安排不了的,斗争吧。

怎么斗?庐南还有省长严方怀嘛,他是个切入口啊,于是,郑项两家的目标转移到了省政府。

严方怀也是庐南地方系的代表之一,他的影响力仅次与谭继先,比刘定一要强,刘定一的影响力也就在惠平一带,省辖范围内还没有较广泛的影响力,与严方怀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的,相对来说,老严又差了谭继先一截,一山还比一山高啊,这回刘定一退了,谭继先趁机掌握了惠平,而惠平又是今年全省范围内最受关注的地市,这就使严方怀省长的棋步又差了一招,又有潘公嵉明显的靠近谭大老板,即便严方怀与郑项之一联手,也是二比二,有可能郑项一起支持严方怀吗?谭继先认为不会。

最坏的就是左茂全和田胜良他们一起支持严方怀,谭继先也没有失去常委会上的优势权,十三位常委中他还稳稳控制了七票,问题是郑项一但达成临时的协议,那谭继先能不能坐稳庐南就不好说了。

北京之行之前,谭继先的隐虑就在这里,但北京之行返回之后,他和杜南江一番谈话,渐渐放松了胸怀,如果那种局面真的形成,那就是他们逼着自已和杜南江往一个队伍里站了,妥协是不可能的。

正因有了这样的打算,谭继先才摆出要插手郑项之争的姿态,惠平不会叫别人控制的,未来的掘起中的城市,谁在这里建立了功勋,谁才有资格收获,遵循这一原则的话,谭继先还是看好凌寒!

似乎惠平市的斗争因为秀水河项目的失败暂时没了声音,而真正的角逐却悄悄转移到了庐阳省委。

920,郑宜芝、凌寒、徐红叶三个人在市委副秘长王和平、市政府副秘长曹子秋、招商局长王万忠等人的陪同下,浩浩荡荡北上柏明了,因为拉上了凌寒,郑宜芝觉得可以直接去柏明银行总部。

至于庐阳分行郭存祥那里,她只是让秘书吴志伟打了个招呼,此次关乎惠平的发展大计,一行人也都怀着忐忑的心情,必竟之前柏明银行在记者招待会上发表过一些不满的声音,所以担心是正常的。

在柏明,企盼凌寒身影的人可不止一两个,第一个是谁?不用说,自然是沈月涵了,第二个呢?应该是安秀蓉吧,第三个是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陈。

副区长来的,韩婉馨以前是新江市城区的副区长,现在还是副区长,不过加了常务衔,三十八岁的女人能熬到这个位置也相当不错了,四十岁左右有可能走入正处级干部的行列,一方面看她的人际关系,一方面也要看她的能力。

很幸运的是她有个好秘书,凌玲,是凌寒的表妹,提起凌寒的话在新江官场上是无人不知的吧。

凌寒虽然离开新江快两年了,但是那里仍是他的根据地,现任市长是以前的组织部长刘国标,书记还是陶天望,因为新县、中条归了省直辖,新江市政治地位大降,这让陶天望郁闷无比,却也没办法,如今城区也在大力扩改,准备与新县开发区连成一体,他的志向是把这一块联起来,那新江市有可能成为国家数的号上的十几个大城市之一了,把新市和新县并了,政治地位就要大大提升的。

就因为这个大计划,城区的任务重了,项目资金是严重缺乏,分管这一摊儿的韩副区长没办法跑到省政财厅申请大项目资金了,陶天望给城区下的死命令,款子自已想办法,省里搞不到去中央……

韩婉馨就领着秘书凌玲进了省城,无奈她的人际关系网远远没有发展到省城柏明,和凌玲两个人尽吃闭门羹了,虽知凌玲有个表兄很厉害,但人家又调去了南面某省,人走茶凉啊,指望的上吗?

其实现在的凌寒在新江还是不算没落的,因为有凌寒的面子,他三舅凌之西已经是市局常务副局长了,来年入主市局的呼声很高,二舅凌之南也要在明年当上南河县的县长,白文山要当书记了嘛。

凌玲的父亲凌之东还是税务局的局长,没怎么动过,她哥也还在农行混,因为得罪了凌寒,他根本没被孙晓梅照顾过,后来孙晓梅直接进京了,他就更没指望了,他老妈也不咋咋唬唬的了……

凌玲具体也不知道凌寒在省里拥有什么样的关系网,尤其现在凌寒又不在这边,根本没法张嘴求他帮忙的,今天一早没办法的情况下,凌玲给表妹凌瑶打了手机,这丫头现在就在柏明商学院读mba,两姐妹见面之后,凌玲介绍她们领导韩婉馨给凌瑶认识,听凌玲说她是凌之南的女儿,韩婉馨也客气的与凌瑶聊了几句,凌之南比她资历深,凭凌家的关系估计明年有提正处,自已和人家也差一个档次。

三个人一齐找了一家早点铺子吃早点,这天又是周日,想办事也办不成的,所索今天就逛街吧。

谈到表哥凌寒的一些关系,凌瑶也傻了眼,“玲子姐,你可把我问住了,我啥也不知道,从来没关心过这方面的问题,不过我敢肯定,如果表哥在的话,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就是一句话的事,可惜呀!”

凌玲自讨没有她和凌寒的关系好,这丫头又会撒娇,不若让她出面给凌寒打个电话问一问,死马当活马医嘛,真要没辙那也就死心了,省得赖在这里还抱着幻想,“瑶,你给表哥打个电话呗……”

“啊?我……不行吧?”凌瑶咧了咧小嘴。“表哥最疼琳姐地。你让她开口还差不多。我不行啊。”

“什么不行啊。他不是一样疼你吗?别谦虚了。帮姐一次忙吧。成不成姐都买个好礼物送你。”

“嘁。我才不稀罕呢。不过最近好穷啊。又不想花男朋友地钱。你要不借我点花花吧。嘻……”

“行。姐借给你。多了没有。千二八百还是能掏地出来地。你快给表哥打个电话问问这个事。”

凌瑶犹豫了一下。很久没和凌寒表哥联系了。掏出手机找到他地号码拔了过去。很快被接通了。

“喂……哪一位?”凌寒地声音似乎比以前更成熟磁性了。凌琳心一慌。却气道:“你听不出来吗?”

凌寒这个时候也在吃早餐,因为今天是星期天,郑宜芝也提议不要打扰人家柏明银行,大家今天自由活动,逛逛柏明市,这里也是北方首屈一指的大城市,来就不能白来嘛,凌寒就和铁兵溜了出来,回到柏明和回了家差不多,早晨起来就给卓雅芝打了电话,要中午和她一起吃饭,卓总工程师欣然应诺,现在就是蒋芸也未必请得动她的大架,但是凌寒一个电话保证能把她拉出来,为了今天方便,还和卓姐姐借了一辆车,卓姐姐说有辆新款别克商务闲着,能给你用,我的私车就不借给你了……

对与凌寒来说,有‘腿’就行,什么车无所谓,至于卓姐姐的私车太醒目,用来不方便,铁兵接了车就拉着凌寒出来先吃早点,这早点还没吃完凌寒就接到了凌瑶的手机,还被她质问了这么一句。

熟悉的声音勾起了凌寒在新江县的怀疑,记得第一次见到凌瑶时是在朦朦小雨中,清纯的小丫头很让他喜欢,“凌瑶吗?哈……好丫头,这么久了你头一回给哥来电话吧?告诉哥,谁欺负你了?”

“没人欺负就不能打你电话了吗?”凌瑶心里一甜,表哥还记得自已的声音,“我想你了嘛!”

“哈……想的好,想的好,给哥说说,丫头你最近做些什么?嗯?是不是小男朋友了?哈……”

“当然有了,人家这么漂亮,追的人一堆一堆的,嘻……哥,我现在读mba呢,在柏明商学院,将来毕业以后人家要当经理啊,哥,你给我找一家好公司,行不行啊?人家现在很听话的啊……”

凌寒听了大乐,“好好好,mba了都?行,比你哥有出稀,有时候哥哥我也得进修一下mba这个学历,当官也是需要文凭的嘛,你说你在柏明?丫头,巧了,你哥我今天正好在柏明出差哦……”

“啊?”凌瑶‘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吓了凌玲和韩婉馨一跳,这丫头一惊一咋的,不说正事,却先让她哥给她考虑将来毕业安排的事,凌玲和韩婉馨不由都苦笑,小丫头蛮自私嘛,光考虑自已了。

“你说什么?你在柏明啊?是不是真的啊哥?你不是在什么惠平市当市长的嘛?咋跑柏明了?”

“不是告诉你来出差嘛,今天周末,你们也休息的吧?你在哪?说地点,哥过去接你吧……”

“好

,我和凌玲姐在一起,她和她们领导来柏明办事办不tt正闲着呢,你来吧……”凌瑶朝凌玲扮了鬼脸,就说出了她们吃早餐的铺位地点,挂掉电话后道:“玲子姐,看你自已的了。”

凌玲也暗叫阿弥陀佛,真也碰的巧,自已来一回柏明办事,还能碰上大贵人,简直是奇迹。

大约有二十几分钟,一辆宝石蓝的别克商务稳稳停在了早餐铺子前的马路边上,这时凌瑶她们三个已经在门口等了,所以凌寒坐着车过来,一眼就看见了她们,车一停,他就推开助手席的门下来了。

高大英伟的凌寒随便站在那里也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不说凌氏二姐妹眼直了,就是韩婉馨这个阅历丰富的女人也为之一窒,关于凌寒的传说她真是听上了不少,每一个脚印都让人感叹,从新县到中条又到省里,他一路走的无比灿烂,如今这个年轻人锋芒尽敛,表现出的是那种淡淡悠雅的气质。

“哥……”凌瑶扑上去就抱,整个儿一撒娇的小丫头模样,与外型靓美清爽的形象大相庭径,完全的失态了,凌寒张臂拥住她抱了一下,就放她下来,伸手刮了一下她的挺俏鼻梁笑道:“羞不,哈!”

凌瑶吐吐舌头,俏面略微一红,噘着嘴在他臂上轻轻捶了一下,然后就躲在他身侧去了,凌寒微微笑着朝凌玲点点头,“小玲也成熟多了,很有女公务员的简洁气质嘛,呵……这位是韩区长吧?”

韩婉馨只和凌寒有过一次见面,也没多说过话,倒是没想到他对自已还有印象,当时就伸过手笑道:“凌市长好……”凌寒伸手和她握了握,“今天叫我凌寒或小凌吧,休息日嘛,我可不想当市长了。”

韩婉馨说那怎么行?凌寒说无妨无妨,凌玲这时也朝他问好,“表哥好,没想到你会在柏明啊!”

“哈……你这个表哥好叫的有些生份了,咱们家大人的事我不想渗和,我们这一代人的关系还是混和着血缘的,亲不亲是娘舅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别和哥见外,我就是不搭理你父母对你也没意见,来,上车,站在这里惹一路看,呵……”凌寒抬手拉开侧门,让她们上,凌玲眼眶却是一红。

她知道自已爹妈对小姑和凌寒刻薄的很,凌寒现在对自已有这种姿态也算是相当念亲戚关系了。

车子重新上路,凌寒问了凌玲来柏明办什么事,凌玲就把自已和韩区长来找省财政厅申请项目款的事说了一下,末了道:“可惜啊,哥,韩区长在省城也没什么门路,我们去了省财政厅连个正经领导都没见上,项目书递进去就是泥牛如海了无音信了,哎,这次回去韩区长都不知道向区委怎么交待。”

凌寒点了点头,笑了笑没说话,掏出支烟点了起来,又问凌玲有没有结婚什么的,凌玲说年底想办,因为奶奶年龄大了,但是又说她哥凌涛挑三捡四的一直没个正经对象,弄得她也不能抢在前面办。

凌寒撇了撇嘴,对凌玲她哥可不怎么感兴趣,那位凌少很牛b哄哄的,不知道现在改了臭脾气没?

接着他又问凌瑶的哥凌濠现在干什么,凌瑶说在南铁公司上班,现在学好了,稳重多了,快结婚了,凌寒不由点点头,笑道:“订了日子给哥打电话,我得去捧捧你哥的场,当初给我打进拘留所,毁了人家一生美好的政治前程,心里有一点点愧疚啊,呵……”凌瑶一听说喜气了,又伸手打凌寒一下。

“哥,你就能瞎掰……”凌瑶的俏巧模样很讨凌寒的喜欢,又问她是不是真的搞了小对象,她有些娇羞的点了点头,“哥,他上午要给我打电话的,你替我把把关吧,要是你看不上他,我就踹了他。”

“哈……你不愧是我的表妹,你就是拽,哈……”他俩人的对话让韩婉馨和凌玲也不由莞尔。

但是韩婉馨却是心里一凉,凌寒问完她们的事也没给个说法,就东扯西扯的拉家常,不明白他心里怎么想的,可能他现在也离开了柏明,没什么关系了吧?哎,都说人走茶就凉,现在就这社会嘛。

凌寒可不知道,他这一回柏明,惊动的可不是一两个人,最早得到消息的是在惠平刚组建起‘惠恒工程公司’的谢涛,他昨天晚上就赶回了柏明,并火速通知了在临潼市的四叔谢天豪来柏明。

谢天豪也于今天一早就赶到了柏明,他这个临潼市的市委书记是北省仅次于柏明市的‘第二书记’,由于煤炭工业整调成功,临潼市今年的成就更加显著,下一步他想进柏明了,要走当年苏靖阳的路子,说起来他比当年的苏靖阳硬气一些,因为临潼市的政治地位要比柏明高一些,甚至有可以直接过来当柏明市委书记,事实上今年谢天豪入省委的呼声也较高,这回凌寒来柏明他就是赶过来铺垫这层关系的,他心里清楚,自已将来是要回华中省收拾残局的,谢家的影响力根深蒂固,一但有一位够份量的谢家人重入华中,定能迅速的华中整合出来,如果凌寒真是萧家的人,那他能放过自已这样的优势股?

北省、华中、庐南在一条中轴线上,南北贯穿黄河、长江,一但连成一片,形势就十分可观了。

萧家对于太子拿下北省,又南下庐南开辟局面,这一战略形势已呈现在眼前,华中谢氏若再找到一个重量级的人物靠过来,这条中轴地盘连贯起来也不是什么久远的奢望,早在凌寒去临潼接触了谢天豪之后,他就慢慢的有了这种想法,而杜南江提出南下交流干部的决策,凌寒一口应诺,老杜是有战略眼光的大家,他能看不出谢天豪这步棋?在这种形势下太子与杜老板心照不宣,一切尽在不言中。

上午十点钟谢天豪踌躇满志的拔通了凌寒的手机,“凌市长,欢迎回到柏明来,我今天也在……”

“呵……谢书记好,又是谢涛干的好事,真是个内奸啊,哈……中午吧,我们天恒大酒店见。”

“好,哈……凌市长,咱们不见不散……”谢天豪异常兴奋,与凌寒这样有深度的人交流,极为痛快,你一开口人家就晓得你的意图,这个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啊,这是一条未来要升腾的龙啊。

坐在车

寒这时发现凌玲面色有些急,却又不好意思开口说什)t虽深沉一些,但眼底也难掩那一丝失望,见她们这付表情,凌瑶却在一边嘻嘻哈哈的揪着凌玲闲扯,他就不由笑了起来。

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应该说是无忧无虑吧,这叫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当年她老哥凌濠出了事,没见她比兔子还蹦得急呐,就差拿棍子找凌寒来算帐了……凌寒投给凌一个安慰的眼神,又笑了一下。

“韩区长,小玲,你们也别着急,新江那是我母亲的故乡,它是否富饶美丽我比你们更关心,中午介绍你们认识朋友,以后来省城办事就不会很困难了,呵……按照你们所说的那个项目,看样子陶书记和刘市长有把橷市和新县连成一片的打算啊,中间相隔着25公里呀,真要连成一片的话,新江市可是北省首屈一指的大都会了,没有五至十年的建设,这个宏伟蓝图是很难实现的,但能给下一届班子指明发展方向,陶书记和刘市长就居功至伟了,我们新江出有魄力的干部人才啊,这个忙我得帮。”

韩婉馨一阵的激动,“凌市长心怀家国,我非常的佩服,能一眼就看出我们新市的大规划,更可见凌市长之眼光之卓越,我这个也不会拍人马屁,可是今天却说出这番让凌市长见笑的话来,惭愧啊!”

“呵……韩区长也是帼国英雌,社会主义建设大军里,不能没有女战士的身影嘛,这更能体现我们民族的团结共进精神嘛,男女地位是平等的,女性的社会地位还在进一步提高中,在各个领域各个层次,都有杰出女性的存在,政府官员中的女干部比例也在增大,只要有能力,觉悟高,党性强,立场坚定,对党对人民的事业忠诚,我们不分男女,都是好战士,历史也将铭记每一个人的功勋……”

到底是当市长的,理论性的东西和思想政治都十分强悍,韩婉馨和凌玲对凌寒越是佩服了,在这之前她们没和凌寒有过深的接触,也没共过事,但今天听他一席话,就觉得人家这个市长不是当假的。

十点半以后,凌寒接的电话就多了,孙晓昆的、展秀芝的、周新明的、陈>|周新明和陈

快十一点时候,凌瑶接了她小男朋友的电话,捂着话筒问凌寒见不见他,凌寒说让他十二点在天恒大酒店门口等着,凌瑶就这么回了话,多少有点郁闷的样子,没凌寒在时还觉得男朋友挺出彩的,可表哥往这一站,就感觉那朋友什么也不是了,哎,这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只怕找不出比表哥强的了。

车子路过柏明医院时,凌寒想起了柔柔这个美女护士,自已晕针的毛病就是让她和安秀蓉给‘治’好的,这两个女魔王也够残忍的,拿着自已屁股练针了,对柔柔吧也还倒没什么,当她是妹妹了嘛,可对安秀蓉,凌寒心底一股潜在的征服欲,一想起她就想起她那股神圣不可侵犯的仙模样了,然后又响起她吃香焦的那幅画面,那个美丽的龌龊情节造成了两个人的一场‘误会’,一直到被安秀蓉扎针,当夜又扛进家同居,虽没发生什么,但两个人却心里虚虚的,后来又在新江帮了安家人,这等若是把安秀蓉也收入阵容了,只是没象沈月涵那样‘就地正法’而已,如今安秀蓉是柏明市城区组织部的副部长,副处级的干部啊,她才比凌寒大一岁,年仅28岁的美丽女干部,瞅着她的人不知凡几。

但这美女的靠山是省委组织部陈>多,加上安秀蓉清冷不食人间仙火的模样,所谓的敢追求者实是凤毛麟角……凌寒看了一下表,没叫铁兵停车在医院,晚些再来看柔柔吧,把她和安秀蓉叫一块也许还好些,不会太尴尬,自已一个人和安秀蓉在一起的话,很别扭的。

而今天下午的主要任务是和沈姐姐约会,昨天在路上只给两个人打了电话通知自已要来,一个是杜南江一个是沈月涵,这俩人能放在一起,可见他们在凌寒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了,凌寒心里最想的就是沈月涵,这个美女是自已重生后第一个接触的女人,新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有刻骨铭心的感觉。

别克商务在市里七绕八绕,于十二点左右绕到了天恒大酒店门前,一行人下车之后,两个青年男子就跑了下来,年约二十二三的模样,其中一个相当英俊,瘦微瘦了一些,于之间多少有股傲气。

“小瑶,我早就来了,你怎么才来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了一眼宝石蓝的商务车03年最新款的,好几十万呐,他眼里不由闪过一丝惊异,又见凌瑶紧紧依着凌寒,多少有些不乐,“他是谁?”

凌瑶白了他一眼,“是不是看着他比你帅你心里不平衡了?他是我表哥啊,哥,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马晓东,这个是我们一起的同学陈建,他们都是干部子弟哦,平时傲的很呐,不过也没啥坏习气。”

凌寒微微点了头,干部子弟们一般来说素养还是比较高的,有一部分娇生惯养的厉害,加上优越感觉太强,久而久之难免形成高高在上看不起一般人的那种毛病,但是大多数干部子弟教育的还行。

马晓东一听是凌瑶表哥就松了口气,但是见他神态淡然的模样,又有些不服,他很清楚凌瑶家的情况,知道她家没个当大官的,最多也就是个处级,小一辈的更没什么好拽的吧?只是凌瑶没告诉过他表哥凌寒的情况,是怕他自卑,“哦……小瑶的表哥,我也叫表哥吧,你好,”他主动伸手过来。

凌寒和他们俩握了握手,凌瑶又介绍凌玲、韩婉馨、铁兵给他们认识,一听韩婉馨是副区长,他们俩神态倒也恭敬了几分,又听铁兵是凌寒的司机,二人不由又望了眼凌寒,这人好象挺有谱儿的?

这个时候凌寒也没有进酒店的意思,约好的人马上要过来,他总得等一等,他不进别人也不进了。

到正餐时间,天恒大酒店出入的人就多了起来,三五六结伴的往里拥,从衣着上也看的出来,来天恒就餐的这些人都是社会上有一定地位和生活水平较高的那些人群,工薪阶层肯定不行。

马晓东有点看不惯心上人凌瑶那么紧的贴着她的表哥,不至于那么亲吧?不就是个表哥吗?他借着掏出烟给凌寒的功夫还给凌瑶递眼色,凌寒并没有接他的烟,马上就要来人,要握手什么的,叼支烟是很不礼貌的,所以他就笑了一下拒绝了马晓东的烟,这让马晓东感觉挺没面子的,我的烟不好吗?

其实他掏出的是软中华,凌寒不接他的烟不光是因为这个时候吸烟不合适,也是认为他达不到抽软中华的资格,你说你赚几毛钱?居然抽中华?大该是靠着他家老头子的权势和家庭优越性维系的吧。

二十二三的人了,应该是有自已想法的年龄了,你家老头子能让你靠一生吗?从这一点能看出这个马晓东的依赖性很强,而且眉宇间有一股傲气,高档次他也达不到,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那种吧。

马晓东悻悻点了一点颗烟,和陈建退开几步,小声嘀咕,“凌瑶这个表哥好象挺牛逼的……”

“我看也是,人家坐的那个车也几十万嘛,肯定是做大买卖的吧,现在这社会,有钱人肯定牛逼。”

马晓东哧了一声,“我可不这么看,商人和政府干部怎么比?再有钱的人见了当官的还不是点头哈腰的?他牛逼是因为他没求到咱们头上来,也许有一天山水有相逢,我比他还牛逼呢,钱不是万能的。”

“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凌瑶这时候过来了,瞪了马晓东一眼,低声道:“马晓东,我告诉你,别在我哥面前摆你的公子架子,省的让人家笑话我,说我没眼光,你看看你还掏出软中华显摆,我哥最讨厌这些了,他抽的黄鹤楼200块一盒呢,你说你显摆啥?今天我找你来就是让我哥把关的……”

马晓东心里虽不服,可他真是喜欢凌瑶的,给她‘训’了几句也颇为郁闷,心说,你哥不就是有点钱吗?可这社会没政府背景,生意都不好做啊,但是凌瑶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笑笑道:“我知道了,你哥有钱,你哥比我拽,行了吧?我顺着他还不行?呵……”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更不以为然了。

凌瑶也是聪明脑瓜子,见他那付神情,就知道他心里不服,不由撇了撇嘴,“马晓东,我知道你心里有优越性,骨子里瞧不起我们家,但是今天我告诉你,你要不改你的臭毛病,咱俩就一拍两散……”

“别价呀,凌瑶,我是真心爱你的,我的心天地可鉴,我也是真心羡慕你哥的有钱,真的……”

“你别说话带剌儿。你那素质比我哥差十万八千里。阴奉阳违。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哼……”

陈建见马晓东吃瘪。感觉好笑就插嘴道:“你俩也别吵了。为了个表哥不值得。无非是个亲戚嘛。”

“就是嘛。以后还是咱俩过日子。又不是离了你表哥不活了。这世界离了谁地球也照转地。”

凌瑶不由生气了。“你怎么说话呢?你对你家亲戚也这样?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巴结别人地恶心样。”

一听凌瑶翻他地老底儿。马晓东有点挂不住了。脸色一变。“凌瑶。咱俩搞对象你和你表哥扯什么?你是跟我好还是跟他好?你看你抱着他胳膊那个样子。你也不小了。你注意点影响好不好?不象话。

凌瑶不由气的发抖了,“你、你、你……姓马的,咱们现在就一刀两断了,以后你是你,我是我。”

马晓东这脸上更是挂不住了,瞪眼道:“你说断就断啊?你浪费了我这么些精力花费在你身上,你还真说得出口?凌瑶,我今天还告诉你,只有我马晓东甩人,还没有谁甩过我,不跟我,你好活不了。”

凌寒这时扭回了头,冷着脸瞅了一眼马晓东,他也不示弱的盯着凌寒,那边的韩婉馨和凌玲也都听到了他们这边渐渐声大的说话,凌寒当然也听到了,只是他们之间感情的事,别人不想插嘴罢了。

“凌瑶来……”凌寒把气呼呼摇摇欲泣的凌瑶叫过去,搂住她的肩头,笑道:“这样浅薄的小男朋友我看你就不要抱什么幻想了,你现在这个年龄,感情和认识都不成熟,听哥的话,好好学习先,以后再考虑感情的问题,你还小嘛,才22岁,对不对……”说到这里见凌瑶点头,凌寒又紧紧了她肩头。

“你,是叫马晓东吧?我也今天告诉你,我妹妹少一根汗毛,我肯定找你算帐,你不让她好活,那是你自已和你自已过不去……唉,小瑶,以后要把眼睛擦亮点,天上飞那些带翅膀的也不全是天使,有的是鸟人,滥竽充数者比比皆是,表面光溜的不说明他不是驴粪蛋儿,铁哥,替凌瑶送客……”

马晓东气的鼻子也歪了,正要说什么时,铁兵的身形突然就站过来,“两位,请……”他语气生硬,眸中精光灿灿,无形中流露的那股悍气让人忍不住心惊胆寒,陈建怕铁兵是那种楞头青打手,好汉不吃眼前亏,真挨了揍可就更没面子了,倒是没想到今天的事会弄的这么糟,他忙揪着马晓东往一边闪。

“你神气什么?赖蛤蟆打哈欠,我看你是不知道天有多大……”马晓东一边走一边回头还嚷嚷。

凌瑶和他也没什么深感情,就是觉得这个人对自已也可以吧,平时甜言蜜语的挺会哄人,现在一翻脸就变得让人恶心了,什么风度素质统统抛至九霄云外,看得她真想吐,今天分手也许是个好选择。

凌寒摇头笑了笑,都懒的和马晓东计较什么,哪知那两个人没走,就站在不远处不知低声说些什么,还不住的朝这边望,一付不甘心的模样,凌寒把他们当空气一样过滤了,仿佛当他们不存在。

凌玲考虑的多些,怕凌寒一走没人给凌瑶做主了,她还要在这边上学,万一有人找她麻烦那可咋办?当姐姐的关心妹妹是很正常的,但是也就干着急,却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眼中的忧色却露出来。

这时天恒酒店里走出几个人,为首的是天恒大酒店的大老板谢涛,他身边的是气

的谢天豪,他们身后有几个随从人员,只是一走出来t3不少人的目光,那派头是十足的,尤其在柏明,名流中很少有不认识谢涛的,又见他对身边的谢天豪摆出一付恭敬的姿态,当知此人不是一般人物了。

那边陈建和马晓东当然也见过谢涛,这时看见他出来,心里没来由的一紧张,“是谢大老板。”

马晓东点点头,“我认识他,有几次和我爸来吃饭他都来敬过酒的,人家那是通了天的关系,谢老板女朋友叫杜书记姑父的,了不得啊,给咱们来敬酒那是天大的面子啊,不象某些人一天穷咋唬。”

二人正说着,就看见谢涛和他身边的人一齐朝凌寒他们走过去,快步了下了台阶,居然伸出双手和凌寒打招呼,而那个穷咋唬的凌表哥只是淡淡的伸过一只手去和谢涛握礼,又见那个气势非凡的中年男子也主动和凌寒握手,并顺着风能听到他们的交谈声音,好象那中年人称凌寒为‘凌市长’。

马晓东和陈建不由有点傻眼了,凌市长?他、他是哪的凌市长?好象没在柏明听说过有凌市长啊?

这边凌寒笑着拉着谢天豪的手道:“谢书记,临潼近一年来的成就是相当醒目啊,全省除了柏明,没哪个城市追得上临潼了,呵……谢书记是有大作为大魄力的干部,是我们要学习的榜样啊……”

“凌市长,你就别笑话我了,临潼有今天的局面,还不是当初你和周副省长奠定的基础吗?我谢天豪不过是捡了个现成的便宜罢了,你这一走又是半年了,听谢涛说你回柏明了,我是肯定要来和你喝酒的,是不是还约了别人?也不见你们上来,我和谢涛都急了,这不,出来找你们了,哈……”

凌寒摇头笑了笑,又给他们介绍自已身边的人,两个表妹和韩婉馨,大家都热情的握手问好。

韩婉馨心里怦怦的跳,因为她在官位上,和凌玲凌瑶的心态又自不同,听谢天豪说人家是从临潼专程赶来见凌寒的,这说明什么?人家可是堂堂的市委书记,临潼又比新江政治地位高,谢天豪也比陶天望人望高,这样的人都巴巴的赶来省城找凌寒喝酒,能不叫韩婉馨心惊吗?谁说人走茶凉了?

凌寒看了一眼天恒广场,又瞅瞅手表,12点10了,“还有几位朋友,马上到的,呶,车来了。”

说来还真来了,三辆车居然很巧的排成一队开了过来,前两辆是黑色奥迪,后一辆是雪青色的进口车,没看清型号,前面两辆车上下来的人是陈>~,后一辆下来的卓雅姿,三人一齐走过来。

“陈部长好、周省长好、卓工程师好……”凌寒率先和三个人握手,然后是谢天豪、谢涛。

尤其谢涛在给众人问好之后笑着对卓雅姿道:“卓工程师,能把你请出来的人,我看在北省除了杜大书记也就是凌市长了吧?各位领导,你们有这种感觉吧?”众人纷纷的点头,都知道新雅动力的卓雅姿淡泊名利,更不喜在外面抛头露脸,不是过硬关系的她根本不给面子,蒋芸有时拉她出来都不理。

卓雅姿给谢涛一句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拿手堵着嘴轻轻咳了一声,凌寒笑道:“谢总,你要把我雅姿姐姐吓跑,我非把你天恒酒店吃穷不可……都到齐了,我们进去吧,”说着他就要转身往里走了。

周新明一把揪住他胳膊,笑道:“别价,还有三四位要赶过来的,你要是进去了,人家一会找你麻烦的,本来呀我中午和孙副书记、秀芝书记约好一块吃饭的,哪知让你搅了局,他们说也过来的嘛。”

凌寒挠了挠了头,苦笑道:“新明老兄这是害我啊,我没找他们是想低调一些,晚上还有一席的嘛,你尽给我找麻烦,弄来两个省委常委,这饭吃起来就有压力了嘛?怎么还三四位?那还有谁啊?”

陈>:道忠,刚巧接你电话时我和他们俩在讨论柏明市公安局长人选的问题呢,凌市长,你搅了这两位的席,他们也要跑来混吃,我拦不住。”

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孙副书记指的是孙晓昆,也就是蒋芸的亲舅舅,他现在是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因为张松奎一下提不到副部级,所以这一职务仍由孙晓昆兼着,秀芝书记就不用说了,展秀芝嘛,苏靖阳走后她就接了柏明班子班长,挂上了省委常委,耿道忠现在也提了正厅,掌柏明组织部大权,因为和省组陈>市赫赫名人,也算跺跺脚地都颤三颤的人物了。

凌寒的两个表妹和韩婉馨都傻乎乎的站在后面,直到这刻她们完全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不说韩婉馨,就是凌玲凌瑶也没想到表哥这么大面子,能叫来这么一堆权势赫赫的大人物,凌瑶现在就感觉,别说是马晓东,就是他爹站在这也会腿颤的吧?他爹不就是柏明市民政局的局长吗?很拽吗?

想着,凌瑶就转过头看了一眼那边傻楞着的马晓东和陈建,他们都是当官的子弟,对柏明官场上的大员自然是认识的,象陈>~经常在电视上露面的,站在这里又能听到他们的说话,这两人能不震惊,此时,马晓东望向凌瑶的表情就变的无比滑稽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那种,很难看。

说话的功夫,又是四辆车开过来,这次下来的人身份要重些,首一位是孙晓昆,第二辆车上下来的是展秀芝,与她同车的是许靖和萧菲,那丫头一蹦下车就扑向凌寒了,“哥啊,想死我了……”

后面车上是张松奎和耿道忠……这时马晓东和陈建两个人几乎没啥意识了,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楼前那堆人早就不见了,马晓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老陈,刚才是做了个梦吧?你觉得真实吗?”

“不真实,我看就是个梦,肯定是个梦,唉,兄弟走吧,看来你运气很差,应该是相当的差……”

……

周日沈月涵一般会呆在家里,她也不在沙县住,沙县离柏明也就20几公里,近的很,所以她在柏明买了房子,前段时间因为老妈动手术,她就让弟弟沈靖飞和准弟媳王蓉把老妈弄到了柏明来,这边条件好,

i子住,另外又雇保姆,专门侍候老太太,能和老妈住t心里也不那么苦了。

不过她就感觉县委书记这个担子比较重,以前有凌寒在身边吧,干什么事也有劲,但是现在不行了,老是想他,想他想的精神无法集中,老是开小差,渐渐就感觉自已不能胜任县委书记这个位置了。

但还一直撑着,资历还得熬着,项姐姐透露,过年那小冤家要把自已弄北京去,窃喜之余却又为老妈担心,老太太一个人没人照顾怎么办?这段时间在柏明住的挺好,家里的老房子也该处理了,给老太太换换环境嘛,但这边总得有人照顾不是?怎么办呢?最后沈月涵想把弟弟他们调进柏明来。

说起来这种事自已去找找凌寒留下的关系也可以办妥,但她就是张不开那个嘴,所以这事一直没能提上日程,这次凌寒来柏明,可把沈月涵高兴坏了,早晨起来又洗了回澡,一上午就坐在梳妆台那个打扮呀,老太太也搞不清女儿今天是怎么了,“小涵你这是要去相对象啊?妈看挺漂亮了,别折腾了。”

沈月涵弄了个大红脸,吐了吐头就吱唔过去,哪知过了中午小冤家也没来电话什么的,气的她够呛,好几次拿起手机想拔过去,可想想又算了,估计他是有应酬,不然早就跑了过来,下午他准来。

其实中午吃饭的时候凌寒就一直在想沈月涵,两点多散宴他就安顿了各人和铁兵单独出来了。给沈月涵打电话问清她住哪里,又买了一堆东西,才匆匆的赶了过去,听说沈母刚动完手术在这边修养,能不买些东西吗?所以大袋小袋提了一堆,和铁兵两个人就上了楼,沈月涵开门迎他们进来时,眼一红就差点哭了,凌寒心象给针扎了一下的疼,欠疚的望着她,沈月涵白了他一眼避开了他的目光。

“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神经病……”沈月涵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甜的要命,要说凌寒这几个女人中,也就沈月涵敢嗔骂他,当初还拿着鸡毛掸子收拾过他,虽然最后反被他‘收拾’了,但是除了沈月涵,其它几位都不会在凌寒面前表现那么‘过份’的,就是正妻苏靓靓也得和蒋趁乎起来才敢拿老公消遣一下,平时她一个人绝对是处于劣势的,不象沈月涵,她独有一种令凌寒着迷的韵味。

老太太在保姆的扶护下走出来,虽然才满六十岁,但老人家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因为心里老为子女们操心犯愁,人也显的老态龙钟,一头的白发,不知道的人都当她八十岁了,看得凌寒心里一酸。

“妈,这就是我认的那个干弟弟凌寒…”沈月涵替母亲介绍,还给凌寒递眼色,凌寒就明白了。

“干姐姐的妈就是我的妈,以后我叫您干妈,干妈,您多保重身体啊,孩子们的事您别管他们,儿孙自有儿孙的福,您别心思放宽了,颐养天年吧,我干姐姐现在也是大干部,养活您没问题的啊!”

老太太点了点头,在沙发上坐下,仔细的看了看凌寒,笑道:“真俊的小伙子呀,结婚了吧?叫凌寒是吧,好,干妈以后叫你小寒吧,你看看你干姐姐,都三十六七的人了,也不思谋着成个家,唉!”

凌寒心说,我这罪过大了,果然,沈月涵嗔了他一眼,他忙道:“干妈,我干姐姐的事您不用操心,我、我会替她找个好男人的,其实这年头儿,自已过的好比啥也强,我干姐姐心气又高,那些凡夫俗子她哪瞧得入眼啊?她又是正处级干部,想找个配得上她的人可难了,不过您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沈月涵心说,你想什么办法?姐姐我都给你糟塌的一塌糊涂了,除了嫁你还嫁谁呀?这辈子是没名份了,想到伤心处,更是狠狠剜了凌寒一眼,又唠了一阵,沈月涵就劝老太太上床去休息……

入了房,老太太让保姆去招呼凌寒,她则拉着女儿的手,一脸戚容的道:“小涵,妈心里头啥也清楚,你也别瞒着妈,你弟弟的工作现在也挺好,都是这个凌寒帮的忙吧?你一个女人家有啥本事?唉…你一上午打扮就是等他吧?什么干弟弟啊,你以为妈老糊涂了?不过…他那么年轻啊,你咋就……”老太太果然精明的很,沈月涵蹲下身,忍不住就泪水涟涟了,趴在老太太腿上嘤嘤而泣,“妈……”

“你年龄也不小了,你的事妈也管不了啦,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是什么心性妈都清楚,妈就是怕你给人家欺负了你也不说,妈心疼啊,你给妈好好说,这个凌寒没欺负你吧?我看他不象坏人。”

沈月涵用力摇摇头,“妈……你想歪了,凌寒不是那种人,他就是咱们新江市美名远传的凌青天,现在他在南边惠平市当市长,他不敢欺负你女儿的,妈,女儿是对不起这个家,做了没脸的事,妈……”

“唉,孩子,这个社会就这个样子了,你妈现在也看得开,人还得靠自已的能力活啊,他是好人我相信,就是委屈我女儿了,小涵啊,你现在当个官也不容易,别坑害老百姓,咱们够吃喝就行了。”

沈月涵还是用力点头,“妈,女儿不是坑人的人,过了年我可能调去北京上班,这边我想把弟弟和蓉蓉调过来,您也别回新江了,以后就在这里住吧,年前争取把弟弟的婚事给办了,您心事就少了。”

“妈知道你孝顺,这事你也和妈说过几回了,不过调个人哪有那么容易的,你又脸薄,我知道。”

“妈,女儿哪办得了调人的事,我就是屁大点一个县委书记,说话哪有风啊,那得让凌寒去办。”

“他?他能办了啊?他不是到南边了吗?”老太太看了看女儿,沈月涵笑了笑道:“在这个省没有他办不了的事,女儿能当了县委书记也是他的关系,弟弟要是好好的干,将来能做大官的,您放心。”

老太太有些明白了,“小涵,感情的事你自已拿主意吧,你也老大不小了,妈不管你了,你好就行。

昏时分,凌寒牵着沈月涵的手漫步在柏明城外的乡间t霞满天边,映的大地一片通红。

很久没和凌寒这样浪漫过了,如果这样牵手的日子能一直继续下去,沈月涵此生不会再有别的奢求,不过她知道凌寒不是普通的人,他的志向是要让老百姓们都过上安逸的生活,这个国家更昌盛,让这个民族更富强,只要遵循党的路线方针,坚定为人民服务的心志,这个目标终有一天会实现。

每一个当官的人都肩负着或轻或重的责任,从坐到那个位置上的时候,他们就把个人的荣辱置于国家和人民利益之后,社会繁荣的脚步也让一些认识不深的官员们坠入泥潭,形形色色的诱惑不免让一些干部腐朽堕落,真的可以把名权利位抛诸脑后吗?那是圣人,无欲而无求,达到那种境的时候,就可以出世了,谁自问能放得下亲情、友情、爱情?爱国之情,爱民之心,红尘万丈,你生无可恋吗?

沈月涵知道,眼前凌寒都抛不开这些,别看他一付淡然无悠的闲样,他胸膛里装着一颗火烫的心,流动在他体内的是一腔***的血,他挚爱着的人很多,包括自已在内,其实他心里很苦,一颗心给切割的七零八落,他才27岁,可他操心的事有多少?想到这些,沈月涵就心疼,手握得凌寒更紧了。

一路上两个人慢慢得溜达,公路边上铁兵把车停在里,一个在路基边蹲着抽烟,倒是悠闲的很。

“惠平那边的工作会不会很忙?你可要多注意身体,好象比次见你的时候瘦了一些吧?”

凌寒笑了笑,捏捏她柔似无骨的手,“怎么会呢?脱光了衣服你就知道瘦没瘦,呵,晚上去哪?”

沈月涵脸一红,白了他一眼,“你要不这给我脱光看看?忘了上次你怎么给蛇吃了口?呵……”

提到上回的糗事,凌寒大窘,瞪了沈月涵一眼,苦笑道:“哪有你想的那么龌龊,你见我脱光了吗?”

沈月涵抿着嘴笑,眼神颇为暖味的注视着他,“我还觉得自已想的有点纯洁了,说正格的,惠平那边是不是比较有压力?我听说那个郑书记挺强势的,压住你了吗?”看样子她挺关心凌寒的处境。

“呵……象你和我这样的关系,也是我压你吧?哪有女人压男人的道理嘛,何况我和她没关系。”

“呸……没正经。”沈月涵另一只手捶了凌寒一下。一阵微风送过。她微微一抖。凌寒顺势将她搂进怀里。沈月涵也不挣扎。手臂很自然地缠上他地粗腰。纤手自然耷拉下去盖住凌寒地臀。她最喜捏抚凌寒坚实地臀肉。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他臀肌地弹韧性。“屁股肉很大啊。应该没有瘦地。脸瘦了点。”

“操地心多嘛。瘦一点也说得过去。惠平事不小。二次建设一但上马。我会更忙地。至于说郑书记给我压力也是正常地。人家必竟是一把手大班长嘛。班长要是没了班长地优势。你说会不会郁闷?”

“我倒是不太担心你。我是怕你欺负人家。尤其女书记。和你接触多了不好。在龙田乡时我也当书记。结果怎么样?在新县时雪梅姐也当书记。结果又怎么样?你这个人个毛病。就是对女人下不了狠手。总是用另一种方式去讨便宜。但愿这个郑书记心志奇坚。不会被某人地华丽表相所迷惑才好。”

“哦……这么说你当年是被我迷惑了啊?那沈姐姐你地立场很不坚定啊。怎么当干部地嘛?”

沈月涵翻了个白眼。“是啊。我这个干部很不称职。尤其是当一把手。累都快累垮了。让我休息吧。”

“坚持到年底吧。到时候给你安排个闲职好了。不过我现在考虑地是让你去北京。还是来惠平?”

沈月涵心里不由喜欢,这是她最想听到的话题,有些怯怯的看了眼他道:“你这是问我的意见吗?”

“当然,你是当事人,不问你的意见怎么可以?你在我面前还不好意思啊?说出心里的想法吧。”

“唉……这还用说,人家肯定想去惠平了,可是因为靓靓的关系,我要过去的话会引起麻烦的。”

凌寒也是一叹,“涵,先去北京吧,先到了北京的话即便碰上了靓靓也不会尴尬,要是你现在去惠平,给靓靓知道,那就要出麻烦了,她隐隐知道我们的事,但不会挂在嘴上,你若追去……难说!”

从凌寒怀里抬起头,沈月涵美眸里有泪水,“凌寒,你说话不算数,你答应过要娶我的,忘了吧?”

“怎么会?”凌寒更紧的拥着她,“这次去北京后,我把你和雪梅姐一起娶了,你们俩互相证婚。”

……

住在柏明宾馆的郑宜芝在天色完全黑下来时独自一个人下了楼,出了楼门厅就了一辆已经在等候的小轿车,车上坐着的是一个近四旬的男子,相貌和郑宜芝有不象相似的地方,他,是郑介之。

郑介之也就是昔日项雪梅的丈夫,实际年龄三十九,比项雪梅大了两岁,这个男人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老个三两岁,主要是太成熟的缘故吧……对于哥哥赶来柏明,郑宜芝颇为意外,有点想不通。

“哥,你有点神出鬼没了吧?怎么说来就来了?什么事值得你如此重视?”郑宜芝很诧异。

郑介之的神情显的很舒展,西装革履包裹的很严肃,一看就是有表面的人士,他淡淡一笑,“因为北京那边有一个消息让我不平静,所以我亲自来柏明甚至要去新江研究一个人的背景,他就是凌寒。

郑宜芝更是惊愕,眼神中充满了不解,郑介之笑笑道:“有些事该是让你知道的时候了,当年我和雪梅离婚有一个的最主要的原因,这一点极少有人知晓,当年雪梅的父亲参加抗美援朝,负伤之后就失去了生育能力,但他一直为没有一个女儿而遗憾,他就收养了牺牲战友陈某某的女儿,现在西南陈家也算是有一些影响力的地方势力,陈家人为官清正,口碑甚好,因有项家的扶持,近年来也崭露了头角,当然,也仅仅是在一省范围内吧,这个情况传到咱们老头子那里,他很是不满,本来我和雪梅的感情就有问题,经此一闹就划上了句号,

情况知之者甚少,如今一切都过去了,随风而逝吧!

“没听懂。”郑宜芝还是摇了摇头,即便让自已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所正郑项也没关系了。

郑介之又笑了笑,“峰回路转,形势瞬息万变啊,前两天部委组织了一次身体检查,项仁怀运气不太好,已经住进**接受进一步检查治疗了,他是项家中坚人物啊,在上面失去了他的呼应,你想想会是什么结果?那么我们该关注的就是与项雪梅关系密切的凌寒,就算他们关系密切,最多是借雪梅这条线把项家融进凌寒所表的势力中,如果连这一点也借不上,不出三年,项家就沦为地方势力了,不管怎么说吧,结果就一个,过去的就是过去了,一切要随风……至于你和王重阳的争权,已经不重要了,你真正的对手是凌寒,事实上从你一进入惠平,你就选对了你的对手,这叫歪打正着,哈!”

郑宜芝面色不由凝重起来,“凌寒这个人绝对比王重阳厉害的多,我对上他,没什么把握的。

“是啊,这个年轻人是厉害,种种迹象表明,他有可能是萧家的人,如果真是那样,他才是我们要重视的竞争对象,别人都是毛毛雨,不值一哂,所以我要来北省逛一逛,趁这段时间我松闲,”

郑宜芝秀眉拧住,萧家绝对是值得郑家重视的对手,与萧家相比,其它人这一刻都显的无足轻重了,这让郑宜芝的心情更坏,实在是她对上这个年轻人没什么把握,潜意识中她不想与凌寒对立而站。

“宜芝,我们家第三代中咱们兄妹算是出类拔萃者,但在年龄上没什么优势的,而我们的下一代却又在年龄上拉开了差距,青黄不接啊,如果这个凌寒也算萧家第三代人的话,他的年龄却占了优势。”

郑宜芝这时脑袋瓜子转悠开了,望了哥哥一眼,“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按他这个年龄发展,正好能跟到脚步,如果我们人为的滞碍了他的发展,那就等于抹煞了他的年龄优势,让萧家也青黄不接?”

“哈……不愧是我的妹妹,一点就透,这个游戏玩起来蛮有意思的,不需要你死我活,只是看谁能滞碍谁的发展,把对手的优势一项一项的抹掉,让他有力难施,却又对我们心生佩服,最终这个时代会让他离开这个角逐场,为国也好,为民也好,该发挥的我们都让他发挥,该是他的功绩我们也不剥夺,历史是公正的,一切该载入史册的也将被载入,首先我们要把心态摆正,争权也好,夺利好罢,都要服从国家利益和人民利益,这个大原则不能违反,否则就失去了为官的意义,载舟的是水,覆舟的还是水,老爷子说过,郑家儿女只能流芳千古,谁准备遗臭万年,死了肯定别想埋进郑家的祖坟。”

“行了哥,你别告诉我这些,你妹妹做事光明磊落,不会丢了老爷子的脸,”郑宜芝翻了个白眼。

郑介之为之苦笑,对妹妹的脾气他还是了解的,“你呀,一急了有可能乱了方寸,从小就任性,我还不清楚你吗?唉……人这一生,争争夺夺的,总是要到了最后关头才能有所明悟,老爷子和我说他去医院看项仁怀时,他们两个人聊了有三个小时,都是为了这个国家,都是为了这个民族,都是为了普天下的老百姓,争来争去只是争谁做的贡献更出色一点罢了,要说有一点私人之间的芥蒂,站在他们那种高度,都不会被私欲左右了公心的,高官高在哪?高在他们有常人不及的胸襟和气魄,国家和民族的利益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为此抛头血亦无悔,你要记住一点,争要争的理直气壮,要站住道义的制高点,要站在国家利益、民族利益、劳苦大众利益的立场上,个人得失在所不及,那个凌寒还年轻,妹子,我看他未必是你的对手,哈……放手干嘛,只要行得正,走得端,没什么可怕的吧?”

郑宜芝叹了口气,“其实一入惠平我就被这个年轻人激怒了,我堂堂的一把手,常委会上还没他说话有风?秀水河项目的失败就是个教训,他没有趁这个机会把我赶走,倒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正因为这样,你哥我才会如此重视他,将来我可能要和他碰头的,知已知彼,百战不贻……”

“我看他要是和项雪梅关系不干净的话,那毛病就是好色了,在男女关系上肯定他是说不清的…”

“哈……人无完人嘛,多情说明此人重情,只要不是始乱终弃的滥情,我会正视他的,不然何需我出马?随便一撮人都可能搞的他身败名裂吧?你哥哥要是拿住这点去对付他也胜之不武啊,他纵是一败涂地,怕也心下不服,这话再也休提,这些斗争手段根本连台面也上不了,说出来徒惹人笑嘛!”

郑宜芝一向视兄为偶像,老哥绝对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就是想不通项雪梅因何看不上哥哥?

“哥,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但是怕你生气,看你今天心情不错,我就说了……”

“呵……你不用说,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是想知道我和项雪梅……哦不,确切的说应该是陈雪梅,其实也简单,我们之间根本没感情可言,都是有性格的人,当初又不是自由恋爱,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对这桩婚姻生出了逆反心理,虽曾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同床异梦,不若好聚好散……”

“你们那时候特向往自由恋爱吧?”郑宜芝在哥哥面前没了书记的姿态,倒象个小女孩般天真。

“可能吧,给你硬安排个人结婚你乐意吗?你不是说自已找吗?赶紧的找,人老珠黄可没人要喽。”

“没人要更好,我不稀罕男人,一个人挺自在的,无忧无虑……”郑宜芝在这个问题上态度坚决。

“你呀,想把老爷子气死啊?我可告诉你,到时候你就是哄哄老爷子也得哄,不然我不饶你……”

……

兜来转去凌寒领着沈月涵最终在柏明一家中档次不起眼的宾馆入住,还是靠近城边的,要了两间房,开始他和铁兵在一间,沈月涵一间,打发走了服务员,凌寒哧溜一下就钻进沈姐姐那边了。

沈姐姐现在完全是欲

的怨妇,但这里是宾馆,不是自已家,她又不敢太放t|叫,只能咬着被角发出闷闷的呜咽声了,凌寒象个百战不疲的勇士,开始还柔缓一些,怕沈月涵一时适应不了,十多分钟后,溪潮泛滥、水涌如泉,月涵不得不用枕头捂在脸上,她怕**时失声惊动了人。

凌寒知道沈姐姐喜欢猛烈甚至暴力一些的方式,他是心疼美人儿舍不得下手,但为了让她更加获得无上的满足,就稍稍的流露了一点虐欲,月涵两片粉嫩的屁股蛋就遭了殃,大棒加巴掌,很快就把月涵搞的**连连、浑身痉挛了……汹涌的精弹在体内最深处暴射,深月涵翻着白眼,连叫的力气也没了,处于**喷发中的凌寒,死死抵住她的秘处,两手把她两只雪腻丰乳都捏的变了形,剌眼的雪肌从指缝中挤出来,沈月涵脸上混杂着痛苦和快乐的神情,手同样扳紧凌寒的臀,指甲都嵌入肉中了。

“看来你不怕我怀上你的孩子,人家月事刚干净了两天,你把脏东西都喷进子宫了,准备当爹吧。”

仰面躺在床上的凌寒在调整呼吸,同时张开嘴叼住沈月涵给他点着的香烟,朝她笑了一下道:“我也听医生说过,月经期前三后四这七天是最容易受孕的,这趟去北京我也化验了精子,很正常的,可就是搞不大靓靓的肚子,有点想不通嘛,你赶紧怀上最好,我在夏威夷给你买幢别墅,你去生孩子……”

沈月涵紧紧贴在他身上,纤指在他胸口划圈圈,一边幽幽的道:“我这个县委书记的身份很尴尬的,现在心思老是放不在工作上,一天就想你,再要是怀上了孩子,我的天哪,不敢想象,不过人家不想出国,中国这么大,还怕没个地方让我呆吗?是不是怕我暴露了你什么秘密啊?如果是,我就出国。

“也有这样的考虑吧,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一但怀上了你第一时间告诉我,可耽误不得啊……”

“吓唬你的,呵……安全期,就是试探试探你的反应,嘻……哎唷……”笑声未落惨哼便起。

侧翘出去的丰臀给凌寒不客气的煽了一个大巴掌,疼的沈姐姐龇牙咧嘴的,凌寒哭笑不得瞪了她一眼,“我看你是屁股蛋还痒痒是吧?”沈月涵扭了扭**,缠得凌寒更死了,“下次不敢了嘛……”

随后沈月涵就提到了想调弟弟来柏明的想法,这边的房子也留给他和老妈一起住,“你看行吗?”

“呵……你说行就行嘛,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沈书记,我还是你的司机兼秘书,想起当年为了博得沈书记的芳心,屁股都给人家扎的血乎乎的,涵,我很怀念咱们在新县的那段时光,时光重来一回,我还为你出头,多给扎烂两回屁股也在所不惜,是的,我得承认,我当时爱上了你,现在也是……”

沈月涵半仰着俏脸,美眸中射出柔情无限,手却滑下去拔撩凌寒的东西,“你这个小色鬼,糟塌的女人还少吗?对她们也是甜言蜜语的吧?不过……我喜欢听,就是你在哄我,我也喜欢听,真的!”

“你知道我的心,涵,要不是先惹上了靓靓和蒋芸,你肯定是我名媒正娶的老婆,信吗?”

“信……”沈月涵突然亲了他一口,媚笑道:“闭上眼享受一下,给你唆硬了要好好干活啊……”沈月涵把身子缩下去,张嘴就把小凌寒裹住了,凌寒哦了一声,伸手插入她秀发里,“涵,来深喉……”

半年才**一回,沈月涵要一次吃个饱,前半夜是凌寒折腾她,后半夜是被沈姐姐折腾,到底几点睡的觉,两个人都不知道,只是第二天铁兵叫门才把他们弄醒的,沈月涵这才发现,下面肿的老高。

因为今天是周一,沈月涵也要上班的,但是看看时间已经晚了,堂堂的县委书记居然因**过度不能上班,这让她无地自容,真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永远也不出来了,为此凌寒大腿挨了两拧。

没办法,县委书记同志只能请假装病了,不过沈姐姐在沙县一言堂搞的很成功,没人敢捋她的威仪,平时风雨无阻的工作风格也是众所周知的,偶尔请次病假,人们都以为沈书记工作劳心累病了。

送了沈姐姐回家后,凌寒赶往柏明宾馆与郑宜芝等人汇合,今天要去柏明发展银行总部的。

在宾馆吃早餐时,郑宜芝发现凌寒神情中略带疲惫,心下不由生出鄙夷,男人没个好东西,这家伙肯定去胡混了,不是搞情妇才怪呢,她对男女之事向来厌极,因此这一刻对凌寒又有了新看法。

凌寒也懒得管她怎么想或怎么看,人嘛,不是为了别人的看法和想法而存在的,活那么累干么?

徐红叶、王和平、曹子秋、王万忠等人倒是没什么多余想法,他们只关心此行的结果,对凌寒是不是搞了什么并不太在意,餐后,凌寒给柏明银行行长杨智尚打了电话,人家还在上海没回来呢。

“郑书记,柏明银行的杨总目前还在他们的上海分行,说是明天才赶回来吧,咱们今天怎么安排?”

郑宜芝蹙了下眉,“安排什么?自由活动吧,你昨晚有应酬吧?一付疲惫的模样,注意休息啊!”她语中略带嘲讽,凌寒自已听的出来,心下为之一虚,但面上却丝毫不露,仍是那付闲淡无比的神态。

“呵……是有几个朋友,今天中午咱们是不是和柏明市的领导们见个面?必竟咱们也是代表惠平这个团体的,柏明银行的另一股东可是柏明政府旗下的国有大型企业啊,也算有官方背景的嘛,自来之,则安之,该去拜会拜会,今天又是周一,时间上也合适,昨天是公休日,咱们也没失礼……”

郑宜芝点点头,“凌市长曾在北省纪委和组织呆过,人际关系想来好的很,这事你安排吧。”

“好好好,我来,这样吧……大家十二点整在宾馆餐厅集合就行了,上午的时间自行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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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有感觉有一点累,早餐之后会了属于他的房间去睡人自行分配上午的时间,这一觉补的甚爽,虽仅三两个小时,但足够让凌寒恢复精力了,铁兵是十一点四十分把他叫醒的,凌寒就坐在床上打了几个电话和柏明市委这边联系,人家一二把手自然不会出面,其它常委也都是正厅级干部,最后敲定由陈登文副书记代表柏明市委,赵启明常务副市长代表柏明市政府来接待惠平的干部们……

兄弟城市的党政干部进行一些交流也是正常的,这次出现的两个代表性人物凌寒老不太熟悉,但这两个人对凌寒却是颇为熟悉,知道这个年轻人在柏明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中午的会餐场面很和谐,气氛也很热烈,席面规格也不低,郑宜芝也和陈登文谈的不错,凌寒与赵启明也是互相交流经济建设、城市环境等方面的一些看法,总之接待的一方是很热情的,对于郑宜芝来说,人家柏明这边的接待规格也不低了,必级这边是副省级省会城市,能派出市委专职副书记和常务副市长来就不错了。

这边凌寒他们会餐的时候,蒋芸也正从柏明机场走出来,她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大饼子墨镜,一张明媚的脸给遮去了半个,随着微风轻轻荡起的长发显的无比飘逸,这次和她一起去香港的还有许,为了筹备新雅电力和柏明发展银行上市的事她在国内几个地方来回奔波,前一天就知道凌寒来了柏明,她就提前结束了香港之行,很低调的与许偷偷回到了柏明,跟在身边的一群人都是许靖从集团军特务连挑出来的精英,这些人在办理了复员手绪之后就转进了华芸控股公司,成了该公司保安部的人员。

几车泊在机场门前的小车载着一行人飞速离开柏明机场,目的地是柏明工业区的新雅生活园,在那里有一块华芸控股公司高层领导们的生活休闲区,其中的一幢造形独特、风格廻异的建筑正是蒋芸的禁地私宫,除了那些专业性极强的保镖们,能进出这里的只有卓雅姿、许、许靖等寥寥数人。

现在许这个小美女有融入苏蒋***里的趋势,事实上她文静恬淡的个性很让两位姐姐喜欢,从另一方面说,蒋芸更容易接受许,她和苏靓靓又不同,一明一暗,两个人算‘一夫人’,甚至她们能荒唐的和凌寒滚在一张床上折腾,但是站在苏靓靓的角度,除了蒋芸之外,她不会接受第二个人和自已一起分享凌寒,即便是蒋芸和她一起,她心里也没完全的放开,对许这小美女,她心里虽隐隐感觉凌寒吃掉了她,但是靓靓不会在表面承认她,她不想把凌寒惯坏了,这个人最懂得寸近尺……

也是因为苏靓靓和蒋芸性格有异,嗜好也不同的缘故,所以在对待许的态度上也略有不同,蒋芸要对许更好更亲一些,因为什么?因为蒋姐姐的同性性趋向现在更明显,这一点苏靓靓体会最深,她深深的知道,蒋芸对哪个女人好,那么那个女人就快沦陷了,而能引起她兴趣的女人又偏偏是凌寒沾惹过的女性,在这方面即便是苗玉香也不堪与她比肩,蒋芸瞄准的是所有凌寒让产生过兴趣的女人。

这些人她心里全有数,苏靓靓、沈月涵、苗玉香、项雪梅、许;甚至是安秀蓉还有那个在医院可能与小情郎发生过一点暖味的柔柔,最早以前的顾月娥、杜月琳她都忽略了,她们只是过客。

在惠平也有几个被蒋芸已经瞄准的对象,一但让她发现哪一个和凌寒有暖味,她随时会出击,比如林珏芬、周妩、徐红叶,据她分析,小情郎对年龄超越四十岁的熟妇也不乏兴趣,只看能否找到感觉了,只要感觉能对上号,发生个一夜情什么的,也不为怪,别看蒋芸一天飞来飞去的,其实她对凌寒身边的一切都了若指掌,在她心里,最值得骄傲的是纯洁的凌寒是她用一双唇剥光的,她是凌寒的性启蒙导师,她也是真正意义上凌寒的第一个女人,这一点不光是凌寒要承认,就是苏靓靓也要承认。

虽然苏靓靓后来居上,但在心理上仍逊给蒋芸半筹,她也自问没有蒋那么大度,如果凌寒娶的是蒋芸,自已绝不甘心给凌寒当情妇,也许会恨透他们两个人,也许会远远的离开他们,同样她也没有蒋芸坚韧的毅志,所以靓靓心里特别佩服蒋芸,最终她愿意和蒋芸一起分享自已的爱人情郎……

蒋芸这个人很与众不同,她真正的生理需求并不强盛,她更侧重某种精神上的需求,她极度迷恋丝袜,无论是男性或女性,只要是她产生了兴趣的,她都想用丝袜去裹住他(她),而且她的玩法很变态,似在寻求**快乐的极限,男的如凌寒,不止一次在蒋姐姐丝袜的缠裹下把子弹喷在屋顶上,女的如靓靓,婚后被蒋芸整了不止一回,每一次都会虚脱,甚至会尿在床上,这些凌寒都不知道,靓靓和蒋芸也不敢让他知道,这是她们之间的秘密,当蒋芸瞄上许的时候,靓靓心中竟窃喜,她坚信蒋芸的手段迟一天让许这个小丫头迷恋她,那样的话,她就会渐渐的和凌寒保持一种距离,人会变的。

在心里,靓靓更支持蒋芸收拾掉凌寒所有感兴趣的女人,什么沈月涵、苗玉香、项雪梅等等……

蒋芸那座**超群地别墅建筑在这一区域地最高点。纯纯地白色。远远望去更有神圣地出世之感。中西结合式建筑风格。上下五层。晶蓝色地圆顶灿灿发光。耀眼生辉。象极一颗明珠。每到夜间更是七彩斑澜。尤为引人注目。它占地并不广。方圆不过二十几亩地样子。但是在华投人地眼中。那里是一个商业集团地灵魂之所。一手创立新雅、华投地两位顶级人物经常出入那里。别人只能望着它。

晶体聚能光顶是透明地。但它过滤了太阳地有害射线。平时一有空暇蒋都会一丝不挂地出现在别墅楼顶上享受日光浴。或仰或趴在舒适地半躺椅上。或飘浮在人工泳池里地华美气垫子上。侍候在身边地是金发银丝地外国美女。都是从国外‘雇佣’回来地经过专业训练和调教地年轻美佣。年龄都在20至23岁左右。一个人粉妆玉砌一般。有如精致地洋娃娃。

通各色服务。而且都是完整无缺地处*女。十二个人来t|家。除了她们还有一位从欧美雇来地专业管家。女性。26岁。名叫杰芙。非常地严谨。非常地有能力。她是欧美贵族管家学院毕业地精英管家。年价高达80万美金。

今年三月份蒋芸才把她搞到手。并由她组建了别墅奴佣团队。十二个洋娃娃也是她亲自挑选地。

越来越有钱地蒋姐姐。也越来越追求高品味地贵族式生活风格。她不仅有高品味。还是一般人没有地野心和占有欲。不是凌寒太强势地话。蒋芸是绝不允许他染指其它女人地。但也是因为凌寒太强势。她才肯臣服在小情郎地淫威之下。她也清楚。凌寒才是这个商业帝国真正地灵魂。华投所有地长期发展计划和中远期项目投资都是凌寒敲定地。让自已来搞地话。肯定是一塌糊涂。虽然自已在努力地学习。但是远远不能达到凌寒那个高度。这不是光精通一门商业就能掌控地巨舰。对政治、经济、国际国内形势没有清楚认识地人是无法为这艘巨舰把握方向地。很幸运自已能代表凌寒站在阳光下。

这次从石油暴涨中获得地巨利使蒋芸没能及时抽身出来。美伊之战虽已结束。但其产生地影响还远远没有完结。同样蒋芸也不缺投在石油里边地这些款子。她投入地本金已经成倍地拿了回来。是不是要从石油市场抽身出来。还得问问小情郎地意见。他不说话。那点钱全赔光蒋芸也不会去动它。

午后的阳光仍很充足,两个**美女趴在别墅楼顶上尽情的享受柔和温暖的日光浴,晶蓝罩体形成的巨大空间,笼罩着整个楼顶,不用担心远处那些摩天大楼里会有人用高倍望远镜朝这里窥视,它们看不到任何晶蓝罩体内的东西,只有太阳反射回去的剌眼光芒,所以许并无拘谨的感觉存在。

蒋芸的目光有些贪婪,盯着许无限美好的**舍不得移开,趴在那里的许似乎快睡着了,她枕着自已手臂,闭着美眸,一双**压的从腋侧挤出来,粉背平滑,纤腰柔韧,丰腴的臀高高耸着,紧紧并拢的双腿使得臀沟那道缝隙更加诱人,修长健美的大腿,圆润的小腿肚,一直到雪嫩的足踝、脚趾,都是那么的无暇美丽,蒋芸发出无声的赞叹,这具年轻粉嫩**对男性充满着怎样的诱惑?

不远处英国籍管家杰芙也在欣赏着许的晶玉**,眸子里有嫉妒和羡慕,她也自负是一大美女,拥有丰硕的豪胸、较纤细的腰肢和滚圆翘楚的肥臀、修长挺拔的美腿,可怎么都觉得比许差了些。

这位管家的服饰是性感的,低胸柔质t恤暴露出深深的诱人乳沟,下身是紧紧裹住丰翘臀部的超短裙,稍稍弯腰的话绝对会露出底裤的颜色,黑色的吊带丝袜,几寸高的皮鞋尤显其高颀的身材。

西方女人的平均身高还是很可观的,杰芙管家和十二个洋娃娃都在一米七以上,愈显纤秀靓丽了。

主人就是美女,仆佣自已要对得起观众,蒋芸享受高质量奢侈生活的同时,也想让情郎和她一起分享,这一切都是他开创的,蒋芸也知道凌寒在享受上从不拒绝奢侈,但他会拒绝高调,把这一切的奢侈搬到秘密的爱巢,想来情郎就会顺着自已的意思来了,许久没和他相会了,想的很厉害,但又有点怕他,这家伙折腾起来人总是精力旺盛,自已在这方面远逊于苏靓靓,真要天天窝在凌寒身边的话,不晓得会不会被他折腾而死?不过蒋芸是极其迷恋凌寒那具**的,而她又不是被动享受型,恰恰相反,她喜欢主动行事,这一点凌寒和她配合的很默契,只要和蒋姐姐在一起,他总是放弃主动。

蒋芸的**方式是主动中带着强烈征服意味的,她能耐心的从你的发梢一直玩到你的脚毛,每一寸肌肤和每一部位都是她要侵略扫荡的目标,每每在长达几个小时的享受中让你精疲力竭且魂飘天外。

因为只对凌寒一个男人才有‘玩’的兴致,平时她把这个嗜好对准了同性,苏靓靓已经被她征服,下一个目标就是许,然后可能是沈月涵、项雪梅,苗玉香就算了,因为她发现苗姐姐也在玩女人。

两个人心照不宣,暂时不会碰到一起的,她已经把苗玉香定为最后的征服目标了,蒋芸深心深处有一个伟大的目标,那就是统治凌寒所有的女人,成为真正的凌家皇后,包括苏靓靓在内,其实苏靓靓比较容易对付,她**较敏感,**又强盛,亲亲摸摸就能使靓靓进入状态,一但入了状态,她就剩下被摆布的份了,同样她的耐力也最强,经的起较长时间的折腾,不愧和凌寒是夫妻,班配的很呐。

下午快三点时,凌寒步入了这座奢侈的别墅,迎接他的是金发碧眼的杰芙,性感的管家让凌寒眼前一亮,她的中文虽不算流利,但也勉强过得去,凌寒英语的水平也还凑乎,但他不习惯用英语和人交流,就象杰芙说中文那样,他怕自已也象她那么糟,铁兵一入大厅就自已找地方坐下了,他从不把自已当外人,也不把凌寒以外的人太当人物对待,在他眼里,凌寒是要被守护的目标,绝不容有失。

“欢迎您,尊敬的凌先生,蒋小姐在楼顶日光浴,请您上去……”杰芙第一眼看到凌寒时就很吃惊,这个年轻男人有种极奇独特的气质,眸神深邃的有如无尽的大海,身姿挺拔如松,相容俊伟无俦。

表面上挑不出一丝暇疪,杰芙没有掩饰自已对凌寒的赞赏,心里却想,他难道就是蒋的男人?

一路跟着杰芙上楼,美仑美奂的精致别墅内部让凌寒不住点头,风格独特的旋转楼梯只达五层,每层皆有大厅,风格各自不同,陈设也廻异俗流,巨大的吊灯一直从五楼楼顶垂下来,极尽华丽。

前面的杰芙走起来很有韵味,健美的臀腿抖颤着,黑色半透明的小裤底一路隐现,它包裹的那个部位居然很隆凸,瞥过几眼的凌寒有些纳闷,应该是内陷进中缝的那种感觉才正常,想着一阵燥热。

总是感觉杰芙有意在卖弄她的骚臀,它左右跌荡的幅度很大,让人触目惊心,臀形傲翘滚圆,是凌寒喜欢的那

……还未走上楼顶,就听到了蒋姐姐悦耳的说话声音)e谁通电话呢。

“明天不要回来,再拖两天吧,嗯……就这样,别理他们,求人办事哪会容易?柏明银行不会那么好说话的,你还是抓紧筹划一下上市的工作吧,惠平的投资问题我来谈,好的,嗯……再见……”

蒋芸挂了手机,朝已经睁开眼却还趴在那里的许眨了眨眼,笑道:“要不要穿点衣服?嗯?”说话的时候她已经看到凌寒高大的身形迈进了楼顶这方天地,许却没搞清状况,“日光浴穿什么衣服?”

蒋芸抿着嘴笑,朝楼口的方向呶了下嘴,许一楞,忙撑起上身抬头去看,“啊……凌寒,出去!”

凌寒只看到了披着半透明浴袍的蒋芸,倒是没注意旁边那张高背躺椅上还有一个美女,许这个姿式支起了身子,胸前一对玉堆的肉球顿时落进了凌寒的眼底,他不由愕然怔住,许羞的尖叫。

要不是有蒋芸和杰芙在的话,她可能就扑入凌寒怀里了,可这个时候她只能尖叫了,羞煞人也!

“哈……”蒋芸却是大声娇笑起来,朝杰芙打了个手式,“你拿件睡袍来,给许小姐遮羞吧……”

许银牙咬着下唇,乖乖趴在那里,狠狠瞪着蒋芸,一付想杀了她的模样,蒋芸却还朝她挤眉弄眼的,“凌寒,你是不是先回避一下,真是的,上来也不说一声,存心要偷看许的**吗?”

凌寒翻了个白眼,一上来就被蒋芸给耍了,他摇头苦笑着退到了楼口,杰芙很快拿来一件柔质睡袍,不太长的说,大该穿上后也就刚刚遮住屁股吧,许飞快的穿上,把自已裹紧,这里是不能再呆了,蒋芸一定是感觉到了自已和凌寒关系才这么做弄自已的,好坏啊,不过这样也挺好,不用当贼了。

逃离楼顶路过凌寒身旁时,许没忘跺他一下脚梁面,凌寒龇了龇牙,这美女却娇哼一声跑了。

凌寒做无辜状走到蒋芸那张躺椅旁坐了下来,蒋芸张开双臂,**一声,“老公,抱抱……”一下刻她就把半个身子挤进了凌寒怀里,双臂缠死凌寒的脖子,凌寒也揽紧她的纤腰一带让她骑到了自已双腿上来,睡袍一闪,蒋姐姐下身那片黑茸茸的毛草露了出来,感情里面是真空的,凌寒苦笑了一下。

“别苦着个脸,弄湿你的裤子大不了买条赔你,别人想我这么骑他,我还不爱搭理呢……”蒋芸大屁股死死坐在凌寒腿上,耸着肢故意挺了两挺,“想你了嘛,你这个没良心的,都不让人家去惠平。”

凌寒亲亲她近在呎尺的红润唇瓣,“时机不成熟嘛,你这个妖精真那么想我的话早偷偷去了……”

蒋芸不乐的呶着嘴道:“要不要掏出心来给你看看?好吧,今晚我用实际行动来表达对老公你的思念之情,玩不足你一夜,就算我没想你好不好?”美丽的大眼眸眨着,捉狭的逗着凌寒,十足在挑衅。

“别价,芸芸,我怕你行不?你知不知道,给你拾掇一回,三天恢复不了元气的,蛋根儿都颤。”

“那算你命苦喽,全世界就你一个男人是我蒋芸想拾掇的,也就一个男人才能满足蒋芸的奇淫嗜好,老公,你要让我继续幽怨苦闷吗?你就不怕把我弊出问题来吗?好了,最多事前把杰芙奖给你。”

凌寒翻了个白眼,转头看了下几步外的杰芙,“你这安乐窝里不少金丝猫啊,挺会享受的嘛,不过我对她们兴趣不太大,你知道,老公我喜欢有内涵的女人,纯肉欲的那种提不起兴致来,免了吧……”

“喂喂喂……”蒋芸捧住凌寒的脸道:“她一年的价值就80美金,不用浪费喽,我现在就在积极的挖掘她的利用价值,合同上写的很清楚,她在聘用期间会给雇主提供一切服务,包括性服务……杰芙你来一下,他是我老公,理论上说他也是你半个雇主吧?你所有的服务对他提供有没有问题?”

杰芙深深看了一眼愕然的凌寒,点点头道:“杰芙愿意为蒋小姐的丈夫提供一切力所能求的服务。

“呵……你听,中文说的多好?力所能及这个成语她都懂,好了,杰芙,你先下去吧,不要叫人来打扰我们……”蒋芸挥了挥手把杰芙赶走,又哧哧笑道:“洋妞儿啊,老公,开开荤吧,装好人呐?”

“是啊,在蒋芸姐姐面前,我不装也不行啊,你刚才是给杨智尚打电话吧?还是让他明天回来吧。”

“不嘛,人家大半年才见你一次,你就这样……哼,那就去忙你的工作吧,别理我了……”

凌寒很少见蒋芸撒娇的样子,这一刻美女坐在腿上大发娇嗔,还真一股让人怜爱的味道,不由笑道:“你刚才打电话我全听到了,你要是亲自去处理这个事就有点降身价了,我们蒋姐姐是谁啊?华投的总裁啊,多少人仰望的人物,怎么可以随随便便上场呢?有失威仪嘛,再说了,杨智尚去和郑宜芝谈判,咱俩不是正好偷闲吗?要知道你老公现在被这个女人骑在头上的,人家是市委书记啊……”

“嘁,她也配?别让哪个女人随随便便往头上骑,你这颗脑袋不属于你自已,是我和靓靓的,我半年才骑一回,别人就别想了,来,老公,乖乖躺着,给你的芸芸骑一骑,做梦都想骑着你的啊……”蒋芸略带疯狂的将凌寒推倒,身子也往上挪,直到两条光裸玉洁的大腿将凌寒的俊脸挟住,让毛茸茸的部位再覆盖他半张脸,“啊,凌寒……用力点……”纤长的手指插进凌寒的发际,肉臀也忍不住前后耸动。

偏偏在这个时候手机的铃声清澈悦耳的响了起来,剧烈喘息呻吟的蒋翻了个白眼,伸手抓起手机把它狠狠砸向几米外的人工泳池,“见你的大头鬼去吧……本姐姐现在不接待任何人,只享受老公。”

‘噗嗵’一声,手机掉进泳池的时候,楼口的杰芙很快就叫来一只金丝猫去打捞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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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丝袜之恋是难逃的,凌寒暗叹命苦,每次都会撞一起,前夜才和沈姐姐放纵过,又被蒋姐姐逮住一顿好虐,不过在蒋姐姐这里是纯享受,早晨醒来时除了下面的东西略感不适外,其它方面没有异状,反而是浑体舒泰精力充沛,记得后来有一条丝袜都缠到了眼睛上,然后就被舌浴了,估计是蒋姐姐让那个杰芙干的吧,舌唇技巧风格廻异,自然能清晰的出辩出来,但蒋芸不承认让谁碰过自已。

这种事也不能死缠烂打,凌寒也就不追究了,唯一令他苦笑的是每次丝袜之恋后,小弟弟总是象茄子那样肥,拿蒋姐姐的话说,‘常接受这种剌激有助于它的健康成长,肉乎乎的捏着手感也爽’。

对此凌寒哭笑不得,却又奈何不了蒋姐姐,最可恨的是她一早起来就给苏靓靓打电话,说昨夜如何如何折腾凌寒,还夸张的说最后凌寒射出的子弹把屋顶的灯罩都打烂了,苏靓靓咬牙切齿气的要疯。

拔打凌寒手机想质问一番,哪知还是蒋芸接的,又说后半夜凌寒去卫生间回来窜了窝,溜达到漂亮女管家杰芙的房里去,结果就……还说不能怪凌寒,杰芙是欲火焚身,凌寒并不知情,值得原谅。

苏靓靓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蒋芸说的煞有其事一般,弄得她心乱如麻,小冤家,回来找你算帐。

蒋芸瞎扯一顿也不当回事,她太清楚苏靓靓的性格了,这女人就是嘴上喊的凶,真的见到凌寒根本经不起他哄,几句蜜语甜言就搞不清东西南北了,除非捉奸在床,否则苏靓靓也不信凌寒那么没品。

上午,惠平以郑宜芝、凌寒为首的一堆干部,进了新雅动力集团参观,庞大的发动机流水生产线是当前国内最先进的,那规模叫人叹为观止,连凌寒也是头一次来参观,卓雅姿很给面子的亲自陪同,蒋芸当然不会露面,到现在媒体都不知道蒋总裁在香港突然失踪去了哪里,她很少玩失踪的,偶尔!

郑宜芝、徐红叶、王和平、曹子秋、王万忠等人也算大开了眼界,不愧是国际上拥有极高知名度的大型企业,新雅动力的现场参观给予他们的冲击很大,最后郑宜芝竟提到了新雅会不会南下建分厂?

是的,站在她的角度考虑,能把新雅这么庞大的制造业拉过长江,对地方上的发展是很能起到促进作用的,华投现在的摊子大,实力双雄厚,谁不想拉拢一下?它能强劲提升地方的知名度。

卓雅姿的回答比较冷淡,“不好意思,郑书记,关于企业如何定位、发展我不关心,我只解释生产技术上遇到的难题,其它方面的事物你可以找蒋芸总裁去谈,”这个回答颇让郑宜芝失望,人家等于是拒绝嘛,为此她就把目光扫向凌寒,凌寒假装没听见她们说什么,与陪着他的许靖低声聊着什么。

许靖是蒋芸地助理。管地比较宽一些。动力集团、电力集团、柏明银行。这几方面地事务他都有涉及。同时也在柏明商学院进修mba。这两年他地变化很大。修养和素质大踏步飞越。脑子也开了窍。也喜欢学习了。再不是那个嚣张跋扈地少爷了。对此他地小爱人萧菲也极其满意。展秀芝和许长征也对儿子地变化感到无比欣慰。真正让他们担心地是女儿许走不出凌寒地阴影。这事。谁也帮不了她。

中午在新雅动力集团内部地餐厅吃地饭。一流地设施。一流地服务。比某些饭店地服务都硬。饭菜质量相当高。而且极便宜。在这方面。公司是要贴补餐厅地。这等于是对工人们地一种优厚待遇。之所以好多从学校毕业地人才都想进华投。就是因为华投地各种待遇太吸引人。来过一次这里地人。腿就软地走不动了。哭着喊着想进这样地企业。但是这里把关非常严。没文凭、能力你就向后转。

蒋芸为公司定了一条制度。每年地招聘都要优先录取学历高、能力大、有才华、有从业经验地人士。每年都有考核。不合格地予以劝退和解雇。达标地续签劳工合同。这一制度鞭策着华投人不断地提高自身地素质和专业知识。为能才为一名华投地职工他们感到骄傲。就是走在柏明大街上。穿着华投工服地人们也极有自信。会被好多人投以羡慕和嫉妒地目光。现在地华投已经形成了它地企业品牌。

从新雅出来。郑宜芝和凌寒坐一个车。她不无感叹地道:“大企业地恢宏气势地确是不同凡响啊。如果我们惠平能有这样一家规模宏大地企业垫底。不用几年经济格局就能发全打开。凌市长你说呢?”

“呵……我赞同郑书记地看法。当初柏明工业区也是死水一潭。新雅动力地进入盘活了这个死局。这才三年嘛。你看看现在柏明地变化。整个工业区与原市区连成了一片。好多企业也陆继进驻工业区。这一片形成了令世人仰慕地大工业***。其实这里仅仅是刚刚起步。未来还会有更大地做为。必竟是内地城市嘛。发展上与那些沿海城市还是有差距地。惠平现在地格局更不值一提。秀水河南地区可以规划成新城区。延着东西两个方向。下一步就能建设高新产业区和企业生活园。五年。五年能把这个基础奠定下来。我们这届惠平干部就立了大功。万事开头难啊。各种制约是方方面面地。人地因素。体制地因素。思想地因素。社会地因素。地域地因素。要把这些问题解决好。很不容易啊……”

郑宜芝点了点头。“凌市长说地对。制约是免不了地。但我们还是要有坚定地信心嘛。没有解决不了地困难。柏明银行若能迈进惠平。肯定会给那个城市带来新地生机。今天参观了新雅动力。这种感受更深。凌市长。我们要好好地和柏明银行地老部搭成谅解啊。一会进行地首轮谈判。你要不要去?”

“书记代表了嘛,我还想去医院看看病,这回的谈判也不是一次、两次就能解决的问题,呵……”

郑宜芝心说,知道你个小狐狸就不会和我一块去丢人现眼,我这次就

计较了,哼……

柏明银行总部在柏明市城北,原来这幢高18层的大楼是柏明海盛集团的总部,海盛集团就是柏明市的知名国有企业,也是柏明银行股东之一,它旗下产业涉及到房地产、制造业、餐饮娱乐业、建材钢铁等等,规模很雄厚,几十个亿的资产,但比起柏明银行大股东华投来说就小了好多,如今海盛集团总部改成了柏明银行总部,曾经对外经营的一至十二层海盛宾馆也撤消了,彻底改为自用。

其实柏明银行的股东不下十几家,基本都是柏明市效益较好的大型国企,诸如柏明钢铁公司、北方制造集团、柏明正天发展集团、柏明飞益润滑油公司、柏明电厂等等,由此可见其实力之雄厚。

北省出了个柏明银行,也难怪杜南江这两年来能扬眉吐气呢,最初的新雅动力真给了他无限惊喜,所以当老杜知道凌寒是这艘旗舰后面真正的掌舵人时,就决定投给他一票支持了,年轻人魄力非凡啊。

除了凌寒去看‘病’没来,郑宜芝领着徐红叶、王和平、曹子秋、王万忠他们都去了,而柏明银行这边也列队出迎,杨智尚总经理亲自站在楼门厅恭候惠平市委书记的大驾,银行一些董事和高层管理人员也都一起出来,就这个姿态足以令郑宜芝为之感动了,本来以为会是冷冷清清的场面,哪知……

“欢迎郑书记来柏明发展银行参观考察……”杨智尚笑容相当友好,没有丝毫敷衍的意思。

握着杨智尚的大手,郑宜芝颇为感叹,“杨总,冒昧来访,给贵公司添麻烦了,感谢杨总的礼遇。”

“说感谢就见外了,呵……来,郑书记,里面请……”杨智尚侧身打出手式请她同行。

郑宜芝也客气伸手道了一声‘请’,才和杨智尚一起迈步朝内行去,林立两旁的银行高层们都拍手欢迎,这让她不胜感慨,不论这次谈判结果如何,柏明银行也算给足了‘郑书记’面子,生意不成仁义在嘛,大企业自有大姿态,不会那么小家子气的,本来以为这趟给凌寒‘逼’来就想到可能受辱,他又躲着不肯来,更让郑宜芝认为这边准备好了下马威,非给她剥一回脸面,哪知柏明银行老总亲自迎出,一众高层人员两列林立,这一刻郑宜芝知道又让凌寒给耍了,不过心下却有种感动,他之所以要避开,是不想夺了自已的风光,唉,这个人,太深沉,自已看不透他,对上哥哥,他也不会逊色吧。

……

凌寒一个人逛进柏明医院,沿着林荫小道朝住院大楼缓缓行去,一边拔通了柔柔的电话,不过人家不接电话,怎么回事?锁在办公桌里了吗?来之前他想给柔柔买件礼物又觉得不妥,虽是认了干妹妹,但还没愈越,暖味归暖味,两不相干,不认干亲以后就不好交往了,也是因为凌寒曾领着柔柔和医院的院长他们一起请过当时市组织部副部长耿道忠,所以柔柔的身份在医院是水涨船高。

别看柔柔年轻,她现在可是柏明医院的管理阶层了,不光是整个住院大楼的护士总长,还是医院药品管理部的副主任,用护理部主任祈子登的说话‘小关系硬着呐,人家想进卫生局怕也不是难事’,实际上也是,只是柔柔不想进卫生局去,她更喜欢在医院的工作,必竟她说的就是这门专业。

近来一段时间她比较烦,一个省武警总队的少校军官老是来找她,不用说,看上她了呗,但是柔柔心里装着那个屁股给自已扎成筛子的男人,根本就容不下这个少校军官,偏是这个军官又相当的执着,一付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倔劲儿,就因为被他电话打不断,柔柔干脆将手机锁抽屉里去了。

不过这也没用,不接电话了,人家干脆亲自来医院找她,都不晓得这个军官为啥那么闲?

今天同样被他缠住,柔柔也是没辙,只好到院子里来漫步,其实是不想让同事们看笑话。

“我求求你了,白志勇少校,你就别来烦我了好不好?我告诉你好多次了,我有心上人了……”

军服笔挺的少校白志勇今年28岁,是北省武警总队直属支队政治部副主任,平时是不太忙,这段时间更专门向上锋递了特殊的申请报告,说要为‘组建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而奋斗’,考虑到他的年龄,通情达理的支队长就哈哈一笑批了他的申请,允许他这段时间常在外面‘溜达’,但不能违反纪律。

不过他在柔柔这里可没少碰钉子,闭门羹那是天天吃,两个月辛苦下来,没成功的约出她一次。

“柔柔同志,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你也不用拿什么心上人来搪塞我,我早打听清楚了,你根本没什么心上人,要是有的话,他能两个多月不露一次面吗?我真的是喜欢你,给我一个机会吧。”

说起来这个白志勇也英伟挺拔的很,可柔柔总是拿凌寒对比所有接近自已的异性,一比的话就找不见他们的优点了,从哪方面看都差一截,最主要的是柔柔曾不止一次见过凌寒的**,这让她对凌寒的印象更是无比深刻,她清楚的知道,认识凌寒是自已的悲哀,自已给他惯坏了,对男友的要求标准提高了数个档次,简直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甚至她认为,除了凌寒,自已只怕找不到男人了。

所以潜意识里她十分的‘恨’的凌寒,如果有机会的话,要拿最大号的针,在他屁股上戳100。

“白志勇,你怎么就听不进人话呢?我说的是真的,我没和你开玩笑,做为一名军人,你应该更懂得尊重别人,是的,你可以说你这是为了追求你个人的幸福,可是你不能把你的幸福建立在人家的痛苦上吧?我也承认你是个很优秀的男性,但是我不会因为你优秀就移情别恋,我说的够明白吗?”

“呵……我知道你在考虑我,我是经得起考验的,你的心上人一直不露面,我就一直不放弃。”

对这样一个人柔柔真是没什么办法了,但他很有礼貌,不耍赖,让你无法斥训他,真没辙了。

再没有比‘三方会面’更巧的事了,他们的谈话就偏偏让路过的凌寒给听到了,如果不是听到他们的说话,凌寒不会注意背对着自已的无限

身条的主人会是‘针魔女’柔柔,想到被她和安秀t的那次经历,他就两股战战……乍看大树下这对军人和白衣天使,颇似一双情意缠绵的热恋中人,哪知他们竟是合不到一处的无缘鸳鸯,从柔柔的口气中听的出来,她是真有心上人了。

既然来了,又碰了个巧,自已就充当一下柔柔的心上人吧,凌寒想着,就大步迈进草坪,朝他们行去,白志勇先看到他,柔柔正低着头拿脚尖踹草坪,苦思着对付军人的办法,倒没有注意有人接近了,四周路来路过的人也不少,有医生、护士,也有病人、家属,脚步声频繁而凌乱,没人停留。

凌寒看见那个少校军官有些毫升异的望着自已,他就客气的朝他微笑颌首,白志勇微微一愕,下一刻看到凌寒从柔柔身侧插上来、停步,伸臂就揽住了这位白衣天使的肩头,并对他道:“我就是你要见的人,呵……不会令你很失望吧?柔柔,来给我介绍一下吧,这位少校也是你曾经的病号吗?”

傻了眼的白志勇一时怔了神,柔柔乍被突然出现的异性亲蜜的搂住的肩头,心下又羞又恼又气又急,但那熟悉的语调和浓浓的男性气息让她重温了几个月前的‘梦’,那个让自已日恨夜憎的家伙居然鬼使神差般的出现在了面前,一瞬间,心头似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齐齐涌至,“啊,你咋来了?”

这一刻她完全忘记了白志勇的存在,激动的不能克制的情绪点燃了她的心火,眸中清澈的水光突然蓄势待发,大有决堤狂泄之势……只是这种动情的神态,足以让白志勇明白柔柔果真是心有所属的,再看看玉树临风倜傥不群的凌寒,他暗暗的一叹,初恋还没开始就匆匆的结束了,老天做弄人啊。

“你好,武警总队直属支队少校军官白志勇,曾是护士总长的一个病号,对不起,我以为小姐没有…真的不好意思,请原谅,护士长,我正式想你道歉,希望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再见…”白志勇已经从柔柔眼里读懂了一切,所以他说完这些,向二人敬了个军礼就转身走了,步履异常坚定。

望着他远去的身背,凌寒和柔柔都微微怔住,半晌凌寒才道:“是个硬气的有担当的军人……告诉我,柔柔,你真的有心上人了吗?”转目再看刚刚抹掉了眼泪的柔柔正在隐藏她眸底的一丝慌措神情,他不由心神一震,完他妈蛋了,自已今天不该来啊,感情碰上一个暗恋自已的女人,阿弥陀佛!

“没、没有,我哄他的,我、我和他没感觉,他是个好军人,但是感情要讲缘份的,强求不来的。”柔柔咬着牙、垂着头,有点语无伦次了,深深吸了口气,平缓了一下情绪,才敢抬起头平视凌寒那深邃的眼眸,“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会来,不是在南边某市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刚才真以为是在做梦。”

凌寒拥有无比锐利的洞察力,虽然柔柔装的极为平静,但他能能感觉到这个女人剧烈博动的芳心,隐藏着在她眸底的那种幽怨热烈根本不能完全压下去,其实凌寒一开始就对这个天使般护士有莫名的好感,针臀事件之后老是把她和安秀蓉一起想来,对这两个大胆无比的‘针魔女’他是打心眼儿里不排斥,但又不忍心毁了她们,后来安秀蓉的心思凌寒也基本吃准了,自已要是下决心剥她的话,安姐姐只是象征性的喊两句‘不要……不要……’吧,今天才发现,原来柔柔也站在了悬涯边上。

凌寒没有第一时间说话,掏出烟点了一支,长长吁出口气道:“柔柔,感情是个漩涡,一不小心会毁了终生的幸福,你别看我表面上光滑,其实我这个人很坏,糟塌过很多良家妇女的,你要慎重啊!”

+#着,秀蓉姐也这么说,但是你知不知道,人一但坠进那个漩涡很难全身而退,即便退出来也是遍体鳞伤的,也许这是命运的安排吧。”

凌寒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叹口气道:“我不在乎多包养一个象你这样可人儿的美女,你敢接受吗?”

“你好无耻啊……我不理你了……”柔柔惊羞欲绝,捂着嘴扭身就跑了,但眼里却涌出异彩。

凌寒嘿嘿一笑,转身也走,还没迈出医院的大门,手机就响了,一看号码,正是柔柔打来的。

“我刚才考虑了一下,想试着被你包养半年,现在手头很拮据,十万不多吧?嗯,就这样吧……”

凌寒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美女就挂了,他摇头笑了笑,你肯为了十万块钱出卖灵魂的话也不至于等到今天吧?你想让我包养就明说嘛,开出这么一个低价,摆明了要白送的嘛,哈……不过很爽直。

+其实也是那一幕导致了今日之果,但是她并不后悔,和凌寒相处的那几天她真的被他吸引了,抛开对凌寒本人的迷恋,其权力地位也是让人惊动非常的,柔柔也是个俗世中的女人,没清高到出尘出世的地步,难免不为此产生一点点想法,但至少她认为‘人’的因素还是最主要的,起码有令自已心动的气质和魅力,在这个基础上真要繁衔出异类情感,她也可能会考虑,她的爱情观就是这样,无所谓天长地久,我只要曾经拥有。

凌寒住院期间,她不止一次看到过他男性的**,做为医护人员,所谓的人体对她来说和一扇猪肉也没什么区别了,但对这扇‘猪肉’的主人产生异样感觉时那就不同了,所以好几次打针时故意剥褪他的裤子,让他光裸臀部,当时是想羞辱他,可事后却为自已大胆而放纵的行为感到羞臊无比……

随着几个月时间的推移,对凌寒那种不能忘怀的感觉渐渐形成了一种奢求和渴望,在和安秀蓉的不断接触中,两个女人的话题竟不约而同的围着凌寒转,那一刻她们知道她们同病相怜,是一对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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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趟柏明之行对凌寒来说比较暖味,他坐在车上让铁兵开车去柏明市城区政府,既然来了就没有不见安姐姐的理由,让她知道自已去见了柔柔而没见她的话,肯定是要吃醋的了,不言而喻,安秀蓉上趟就默认了自已,只是自已未能出手摘采这朵鲜嫩的白莲吧,要说秀蓉的气质堪与月涵媲美。

现在的安秀蓉在城区也比较吃的开,她这个区组织部的副部长也是副处级的干部,28岁的副处级女干部那是相当扎眼的,说起来比当年项雪梅、沈月涵还耀眼的多,她们都是32岁以后才提副处的。

安秀蓉是清楚凌寒在柏明乃至北省有什么样能量的人物,也就是因为自已和凌寒的‘暖味姿态’,造成了种种误会,首先是省委组织部陈副部长的看法,其次是柏明市委组织部耿道忠部长的看法,也许还有市委书记展秀芝的看法也说不定……他们都在想,自已和凌寒一同在龙田乡共过职,又不避嫌的和自已走的很近,这样的话,让他们产生一些联想是有可能的,再说大少也是个多情的种子,只怕陈>:吧,当然,陈>咙蹦出来。

也是因为那次接触,陈>|蓉,放在凌寒身边挡灾,她是想,凌大少敢安慰自已,就难免在下面多情了,安秀蓉又是国色天香,几不次于沈月涵,她就感觉这两个女人都没逃出大少之魔爪,其实沦陷的只有沈月涵,安秀蓉还在顽强抵御之中,没想到的是陈>+凌寒就将错就错了,他一点也不排斥安姐姐的近身。

实际上在柏明城区,安秀蓉已经成为了一个特殊的存在,虽然她算是城区中层次的干部,也不是部门一把手,但她拥有厚实的背景,想想人家是从省委组织部陈>|>美丽的女人有着怎么强悍的背景了,好几次市委常委组织部长耿道忠下来城区视察工作,都会关心区组织部里的年轻副部长安秀蓉的成长,这说明什么?省组、市组、区组,陈>#线,再看不明白的话,那就是政治上的白痴的,目前,安秀蓉在城区很受重视。

前几天省公安厅下来调察一个案子,涉及到一位区组织部的副部长,公安厅刑侦2的处长杨进喜亲自带队下来调察的,当时都没人敢为那位刘姓的副部长说句话,必竟涉及挺大的贪污案件,谁就敢说刘副部长是清白的,虽然他平时的确严于律已,以身作则,但背地里干些什么谁又晓得?人不貌相啊,安秀蓉下来快半年,就是和这位刘副部长接触较多,工作上也得到老刘不少指点,人家经验丰富嘛,是以安秀蓉对老刘还是相当了解的,甚至在刘妻热情邀请下还去过老刘家,而老刘四十七八的人了,一直就是个副部长,上面没什么关系,他想迈槛晋升是很难的,尤其如今这竞争环境太激烈。

也就在最关健的时候,安秀蓉挺身而出,替老刘说了一句话,顿时就扭转了局面,没两天案子就搞清楚了,和老刘没任何关系,老刘也成了经得起考验的党的好干部,这叫不少人又对安秀蓉有了新的看法,杨进喜也是新江上来的,更是新县的干部,他深知凌大少秉性,苗玉香那样的女人他都能整的服服帖帖,安秀蓉又算得了什么?当时龙田乡的书记沈月涵都是大少一盘菜,安副乡长能不带害?

在杨进喜看来,安秀蓉100%是凌寒的小蜜>:织部?这不明摆的事吗?

进了省组的安秀蓉也清楚的认识到自已的清白之名肯定没有了,但又觉得自已白白背了个冤枉名气不过,心里对凌寒就隐藏着一股怨恨,那夜喝多了酒,在柔柔怂恿下,就上演了‘针臀’事件,后来又给扛上了楼,差点就地正法,其实那一刻她就做好了准备,大不了我当第二个沈月涵,可是凌寒并没有占她便宜,除了上楼时丰臀给他摸了几把,但是玉女贞臀岂容他人乱揣?那夜之后安秀蓉又重新认识了凌寒,她认为凌寒不是个没原则的浅薄男人,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她发现退也不干净了。

再加上安女一向心高气傲,自与陈陵一拍两散之后她就不考虑感情问题了,只是脑子里怎么也忘不了凌寒,想想与他共事的时光和那些莫明其妙的误会,和自已现在处境,自已完全陷入泥坑了。

真正差地也许就是凌寒把自已抱到床上折腾那一幕了吧。但这一切在陈、耿道忠、杨进喜他们眼里只怕早就成了‘现实’吧。最后安秀蓉把凌寒引荐给安家人。其实就是象家人表明了自已地心迹。

安老爷子也是在官场混迹一生地人物。许多情况他心里清楚地很。孙女就是个红颜祸水。从她踏入官场那一刻。老爷子就知道她会有遭遇什么样地命运了。所以在她表明心迹时。老爷子也只是叹息。

家里人都默然了。如果下一代安家人能兴旺起来。那无疑就是安秀蓉奠定下地基础。这点没疑问。

前柏明市公安局长陈九英也因涉及了经济问题被停职检查了。其妻打着他地旗号做了一些事把他给害了。陈九英纵不会受到大地牵累。这个局长也当不下去了。权力越大。**越膨胀。这是领导干部们地一项无情考验。为此落马者比比皆是。一不小心就会触犯党纪国法。在加强自身素质地同时。还要约束家人及亲属。这一认识高度已经不容忽视。所以高官们往往特别注重家庭子女地教育。

杨进喜对柏明市公安局长这个位置很是眼热。但是他知道自已地资历浅薄一些。柏明市是副省级。挂政法委书记地公安局长极有可能挂上市委常委。那就是正厅啊。杨进喜根本探不到。他现在才正处。

杨进喜真正瞄准地是柏明公安局常务副职地位置。副省级市公安局地行政级别是副厅级地。局

正厅,不兼政法委书记也要由副市长来掌这个权的,t3长已经不存在了,按行政级别来说局长是副厅,副职那都是正处干部,在这种情况下杨进喜挪过去当常务副局长不是没有可能的。

所以这次他趁着在城区办这个案子就想拉拉安秀蓉的关系,他知道安女和两位组织部的大员都能说上话,加上自已这边能叫公安厅副厅长张松奎说句话,那从公安厅挪到地方去掌实权就不是梦想了。

要知道柏明市公安局那个常务副职比他现在当这个处长要强的多,实权大的多,油水自然肥的多,在市级面上又容易接触地市领导,那比窝在厅里强胜百倍呀,下一步混个政法委副书记,提成了副厅就铺足了路,不出三几年自已就有可坐正柏明公安局一把手的位置,到那个时候就真正算个干部了。

安秀蓉这两天也是很频繁的接杨进喜的电话,甚至赴过他两次宴,因为这次老刘涉及的案子杨进喜也帮了忙,她不好意思推拒杨进喜的邀请,而杨进喜也在谈话中表明了想进柏明市局的意思,就是想让安秀蓉给拉一拉与耿道忠的关系,安秀蓉心说,我哪敢冒冒然的去找耿部长?让人家笑话死了。

不说现在凌寒清清白白的,就算不清白也不会去出这种头,真到了那时候自会有凌寒出面解决一切的,怎么着也轮不到自已一个女人家出这个头吧?这可让安秀蓉犯了愁,偏又不好向杨进喜解释什么,那种事能解释吗?这一两天她一接到杨进喜的电话就头疼的很,这人也是,你直接去找凌寒嘛。

她哪知道杨进喜是不敢去找凌寒,不象以前了,现在凌寒可不是能轻易动用的,人家那个层次是叫他仰望的,他知道女人的枕边风是相当厉害的,所以就吃准了安秀蓉,偏是不晓得安女吹不了这风。

这个误会可深了,安秀蓉想不苦笑都不行,却也不能指责杨进喜什么,最后她想了想,不能去找耿部长,可以去找陈>u寒走了,陈>u作情况,亲切的很,十天半个月还会请吃一顿饭,为此安秀蓉很心虚,更感觉凌寒的厉害。

每天下午安秀蓉都会在办公室里翻翻报纸或看看工作相关的一些材料什么的,她个人的工作态度相当的端正,理论知识也在渐渐积累中,作风原则也极正派,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口碑好得很,下面人也对这位有背景的女副部长给予了相当的恭敬,除了个别几个内里人知熟她的背景,单位里是没人知晓安秀蓉的背景的,她爷爷曾是苏靖阳之前的市委书记,安女也算名门之后了,不少人知道的。

今天中午她又接到了杨进喜的电话,说凌寒到柏明了,安秀蓉当时就心慌了,他怎么回来了?

不过她也没奢求凌寒会来看自已的,一直以来就和凌寒没走过那么近,他也不是瞎缠女人的无赖男,安女倒是希望他来缠缠自已,想想那夜他都放过了自已,心里一阵悲哀,在他眼里我不算什么吧?

咚咚咚的敲门声惊醒了一直呆坐发怔的安秀蓉,她深呼吸了一下,叫了一声‘进来’,门被推开,是部门的副科级组织员小李,也是个女的,和她年龄相若,但两个人的职位没得一比,相差太远了。

“安部长,有伴姓凌的先生说是你的朋友,现在就在楼下,刚才门卫打电话到办公室来问的。”

“啊?”安秀蓉一颗心那个蹦啊,姓凌,自已朋友中除了他哪有姓凌的?“你、你帮我迎一下吧,是我老同学了……”她强压心中翻涌激荡的不安情绪,这家伙终于来了,杨进喜消息很灵通的啊。

中午张松奎要赴宴,出门碰上了杨进喜,就告诉他凌寒出差来柏明了,杨进喜才知道的,他也没奢求凌大少会叫上他,听张松奎说也是去混饭,连省委副书记孙晓昆都会去,自已算个屁啊?当时他心里也难免激动,大少回来一趟可不容易,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回来可是老天帮自已的忙啊,他当时就掏出手机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安秀蓉,其实他心里晓得安秀蓉肯定知道凌寒回来的,这个电话无非是提醒她为自已美言的事,并不是真的要告诉安女凌寒来柏明了,人家两个什么关系,说不准早通话了。

其实老杨又误会了,安秀蓉根本啥也不晓得,不是他传话过来她都想不到自已哪个朋友姓凌(林)。

组织员小李也热情,能为安部长办点事的机会还是不多的,她亲自跑下楼到门卫处把凌寒给迎进来,“这位先生就安部长的同学吧?你好,我是小李,是安部长的属下,部长现在在办公室……”

凌寒笑了笑,“麻烦李姐了……”小李也喜孜孜的引了他走,说‘不麻烦’,心里却道,我很老吗?居然叫人家李姐,不过安部长这位同学可真是帅呆了啊,那气质风度真也没挑的,不会是她的情人吧?

女人想事就是复杂,不过敏感性就是强悍,一料一个准儿啊,小李一路上还问凌寒在工作,说看上去挺面熟的,凌寒以为她见过自已,也就没瞒,说以前也在省组呆过一段时间,现在调外省了。

小李吃了一惊,看上去她比自已还年轻啊,也就二十六七的样子吧,居然也是省组的官啊?

凌寒在小李引领导下上了楼后,安秀蓉已经在办公室门口等凌寒了,楼道里也有路来路过的人,纷纷在偷看安部长站在门前等什么,见小李引了凌寒上来,大家也不敢再看了,该避的全避走了。

“你怎么跑回来了?”安秀蓉也不给凌寒手握,就是笑盈盈的让她进了办公室,凌寒笑道:“呵……‘老同学’了嘛,我来看看你也不违规吧,想你了行不?”他越是这样说,别人也越以为他们没什么。

安秀蓉俏脸一红,白了他一眼,小李又道:“安部长、凌先生你们先坐,我给你们砌茶去……”

对小李的热情安秀蓉也不能说什么,“谢谢小李……”小李忙说领导你怎么和我客气呀,她手脚也麻利,等安秀蓉和凌寒在沙发上坐好,她就吧茶给端了上来,然后道:“部长你们聊,我出去了……”

直到小李合严了门,安秀蓉才吐了口长气,又见凌寒眼也不眨的盯着自已看,她不由更是着窘,这回的情况又和以前不同,

亲身来‘拜访’,就说明他要把两个人的那层‘误会从凌寒以前的行事作风能看出来,他不是那种缠女人的男人,但是当他来‘缠’你的时候也就表明了他的态度,也许上次拿针把他扎疼了吧,也扎穿了两个人朦胧的关系,此时,安秀蓉想不娇羞都不行了。

“对了,蓉姐,咱们是什么时候同学过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啊?”凌寒掏出烟点了一支笑道。

安秀蓉咬着下唇瞪着他,此时连脖子都红了,又抵不住他侵略性极强的目光,不由得垂头下去,“凌大市长年轻有为,又俊帅的一塌糊涂,我怕同事们误会,所以说你是我同学,难道不可以吗?”

“唉,这叫欲盖弥彰,咱们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嘛,怎么样?在城区混的还算过得去吧?”

安秀蓉平缓了一下情绪,怕他不断调戏自已,见他没有进迫倒也松了口气,道:“还行吧,怎么说呢,区里不少人以为我有什么大背景,连书记和区长都对我很关照,不过我还是要谢谢凌大市长你,不是因为你的话,也没有那些美丽的误会,现在的我已经陷在泥坑里了,想再拔出来都难啊,怪你!”

“别这么说嘛,我也是遭了报应的,蓉姐你也没学过护理专业吧?就敢拿起针狠扎我,那得多大的勇气啊?这一点我比较佩服你的,呵……别瞪我,我说的是事实,咱们也算两下扯平了,是不是?”

“那不关我的事啊,我也是为了帮柔柔,她当时手抖的我怕她把你扎坏了,所以才大胆了一回。”

凌寒翻了个白眼,苦笑道:“算你们有理,我自认倒霉,可能是我的臀部特别坚实,适合拿来练针。”

安秀蓉噗哧一笑,手掩着嘴,粉颊上绯色更浓,那模样更是动人无比,“你没去看看护士长?”

凌寒点了点头,把之前去医院的情况说了一下,“这趟做了次坏人,不过也发现柔柔在暗恋我。”安秀蓉听的心惊不已,在柏明她就和柔柔住一起的,现在关系好的和姐妹一样,她自然知道柔柔的情况,现在听凌寒毫无顾忌的道出这句话,心里啐了一口,嘴上道:“那你准备怎么办?包养她啊?”

这句一出口,安秀蓉忙掩住了自已的嘴,有种失言的后悔,还朝凌寒吐了吐舌头,一脸的尴尬。

凌寒微微一愕,似也没料到安秀蓉会来这么一句,安女更是着窘,怯怯的道:“对不起啊……”她心里是有点慌,凌寒现在是什么身份,自已口不择言,这样说他,有点把他当俗气人看待的意思了。

“呵……我的一些事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今天不过是说了句实话吧,其实啊我是这么想的,对你这样太了解我底细的知情人,我的态度是坚决的包养下来,把我们的利益结合在一起,省的被你卖了。”

对凌寒这么坦白的语言,安秀蓉惊震的无经复加,头都快垂到自已丰胸上了,低低骂了声‘无耻’。

凌寒假装没听见,端起水喝了一口,这时手机响了,是蒋芸打来的电话,“老公,我得赶去香港。”

“嗯,你去吧,让小多跟你去锻练锻练,以后她要独挡一面的,调教不好我和你算帐……”

“嘻……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保证把她调教成第一流的mba职业经理人,亲个嘴儿,再见。

蒋芸一走还领去了许,也不错,今天晚上就自由些了,收起手机后对情绪稍微平稳了些的安秀蓉道:“蓉姐,晚上我请你们两个针魔女吃饭,地点你们选吧,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准时赴约就行。”

安秀蓉轻咳了声,该来的始终要来,挡也挡不住,“你的应酬很多吧?怎么轮到我们两个小角色?”

“该应酬的都应酬了,杜书记那里现在也不能去,决定离开柏明前的一晚我才去拜会他,这一半天还算清闲,很怀念上趟被你们摁着扎针的感觉,虽也是两股战战,但意义非凡,我就发现我快成楚留香了,到处留情,蓉姐,其实这样很累的,但有时候还真是忍不住,女人一个幽怨的眼神瞟过来,足以令钢浇铁铸的汉子化为绕指柔丝,想多给她们一些,却又分身乏术,我这一生注定了情孽深重啊。”

安秀蓉听着凌寒说话,不免被他眸子里透出的忧伤神色打动,芳心中不由升起情焰,“感情这东西很奇怪的,有时候人真的无法控制,明知到往前一步是万丈深渊,但好多人仍前仆后继往下跳,唉……”

“蓉姐姐也跳下来了吧?虽然你我之间没形成什么事实,但是你想退也迟了,你不该拿针扎我啊。”

凌寒是表明了态度了,他越这样说安秀蓉反而心里越踏实,不无羞忿的道:“你就欠扎,活该……”

“呵…我身边真缺个保健大夫,不过现在这身份也不够格配保健人员,准备私配一个,呵,你和护士长商量一下,看谁更合适,到知名的医学院再进修两年,以后就来我身边工作,蓉姐,怎么样?”

安秀蓉白了他一眼,“你就说你想把柔柔弄身边去就完了嘛,拉上我陪什么衬?讨厌……”

“呵……你是她姐姐嘛,替她做主也行,对了,你大伯家的安永军现在怎么样?换地方了吗?”

“嗯,从街道调到城区了,是政府办的主任,正科了,安家人现在就他在官面上,显的势单点。”

“不是还有你吗?你可是副处,呵……不过你在柏明,离的远了,就是近也照顾不了他,我表妹正和她们常务副区长韩婉馨在柏明,中午一起吃的饭,晚上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暂时让你永军哥跟着韩区长的步子走,她已经到了位置上,格局也打开了,今天陈>过年后可能挪正的。”

安秀蓉点了点头,随后就把近两天杨进喜缠自已的事给说了一遍,末了还道:“那时候他和你的关系很好嘛,现在却来纠缠来,偏是我又欠了他一份人情,你说咋办?”关系都明确了,她也不怕凌寒了,再说有他在的话还是让他出面好,自已在陈>;很是张不开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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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听着安秀蓉的叙述一边微微点着头,最后笑道:“t)啊,很快找关系嘛,这样吧,晚上你订好饭店把他也叫来,在柏明这边你和护士长要是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事,就找他出头,这次你给了他面子,以后一接你的电话,他肯定虚心的很,呵……其它的你别操心,我会和陈

安秀蓉免不了心甜了一把,只听他直呼陈

两个人说闲聊消磨时间,反正也没什么事,今天凌寒也不准备招惹沈月涵了,想来沈姐姐身子不便不会给他什么面子了,面对柔柔和安秀蓉,又要充当开荒的牛了,他心里也难免有些激动的。

五点多之后,天空中飘起了小雨,安秀蓉就起身把办公室的门打开了,说有点闷,其实她也是怕同事们误会,一说安部长会同学,一会就是一下午,门紧闭着,谁知道在里搞什么啊,敞开了门好些。

实际上也不起什么作用,有些人该怎么想还怎么想的,你越这样做他还越认为你是欲盖弥彰呢。

安秀蓉自已摆出另一付姿态,出去走了一圈,各个办公室看了看,关心一下同志们的工作,这倒是她一惯的作风,谁也清楚,在楼道又碰上了老刘副部长,“秀蓉部长,听小李说你来同学了?呵……”

“嗯,也不完全是同学吧,中以前大学的校友,比我低一届,后来在省组的时候又是同事……”

“哦?省组的同事?在咱们省委组织部还呆过啊?那也不给我介绍一下啊?”老刘开着玩笑,他这个人作风简朴,但平时也很平易近人,和大家有笑有说的,这次他涉及到案子,下面人也对他很信任,就是上面没人敢说话,最后安秀蓉和调查组的杨进喜说了话,才扭转了老刘的处境,他很感激的。

“呵……刘部肯定也有影响的,去年他在省组担任干4常务副处长的,后来又调纪委了。”

“啊?哦……”老刘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是后任纪委监察室的凌寒凌主任吧?”

安秀蓉点了点头。“就是他…”老刘眼里不由一亮。都说安副部长上面有关系。这可能才是根吧?

一听是那个出名地‘凌青天’。老刘还真没好意思去。找了个借口就回办公室了。安秀蓉也不会硬拉着他去地。又在楼道绕了圈才回了办公室。见凌寒正在电话通知人晚上吃饭地事。她也没没插言。

540他们一起从城区政府出来。铁兵地车就停在大门外。还是那辆新别克商务。安秀蓉打发她地司机回家了。由于柏明是副省级城市。按副处实职都配车地标准。安秀蓉也拥有一辆桑塔纳

今天情况例外。她就打发司机走了。自已则钻进了别克商务。这个时候下班地人不少。自然有人会看见安部长上了那车。不过她不怕别人说什么。必竟凌寒现在不在柏明。有些说法也成立不了地。

在车上打电话通知了柔柔。让她今天早一点出来。其实柔柔现在工作比较舒服。忙不忙要看她自已了。有事要早走会儿地话也就和下面人吩咐一句。都不需要和领导们指示什么。院方几位领导比较清楚护士总长拥有地关系。凌寒认她当干妹妹。还请过耿道忠一起吃饭。院长和祈主任当她是神一样供着呢。平时嘘寒问暖地。一有饭局自然也少不了她。就是卫生局地领导们都卖她面子呐!

在医院门口接到了柔柔。此女脱掉白大褂另有一番美韵姿态。看地凌寒也感觉眼晕。她个头略高过安秀蓉一线。体态纤长婀娜。牛仔裤把臀腿崩地线条尽露。定力差一些地估计要流鼻血地。尤其两条惊人修长地美腿。没去当模特真是浪费了。本来挺宽松地t恤。却被她异常挺耸地丰胸撑地有些紧张了。随着美腿地移动。双峰颠颤地波率是叫男人们弹眼球地。连安姐姐眸子里都会闪过嫉妒地光。

上了车后安秀蓉在她耳畔不知说了句什么,柔柔就红了脸,偷瞄了一眼凌寒,轻轻捶了下秀蓉。

她真没想到凌寒会把自已和安秀蓉召集到一块来,心里却忍不住骂凌寒够色,想起初见时给他下的评语现在看来一点也不过,只是他隐藏的更深,享受的口味更刁,瞄准的目标更高,也比别人更色。

铁兵整个儿就是根木头,估计凌寒在车后面和谁搞上他都视若不见吧,车子又缓缓启动了。

“你们平时去哪吃啊?天恒就不要去了,那里人多眼杂,咱们找个相对清静点的地方,如何?”

并排坐在中间位置上的二女竟是同时给他一个白眼,安秀蓉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很**啊?除非别人请,我们自已哪去得起天恒那样的一流大酒店?平时也就在低档次的小馆子改善一下伙食而已。”

“是啊,大少,你以为都象你呐,出入都在天恒那样的酒楼,我们只是小角色嘛,真是的……”

凌寒干笑了一声,“我得承认我比你们**的多,今天这样吧,地点你们定,去哪都成,我请……”

“哦,你不请还我们请啊?美得你……”柔柔翻了个俏丽的白眼,转头朝安秀蓉道:“蓉姐,我听人说北城新开了一家很高档次的会馆,餐饮娱乐一条龙,吃完饭咱们洗洗桑那按摩一下再去游泳,怎么也得玩到半夜吧?大少请客一回也不容易,可不能白白便宜了他,宰他一刀吧,你说怎么样?”

“你说的是法蒂曼俱乐部吧?那里很宰人的,凌大少要是出不了门你可遭殃了,呵……”

凌寒笑了笑,道:“没关系,我出不了门把你们俩随便留一个下来结帐嘛,俱乐部保证乐意,哈。”言罢就吩咐铁兵往城北走,“蓉姐,你给杨进喜打个电话让他过去,我叫我两个表妹和韩婉馨也来。”

法蒂曼俱乐部正式开业是七月九日,虽仅两个月时间,但这里的服务和享受档层已经获得了上流人士的认可,出入者无不是名门豪贵、商甲巨绅,新时代的白领阶层也为能出入这里而感到自豪。

他们到了之后也订了一系列的套餐,这里的餐厅分为中西两厅,安秀蓉的意思说还是吃中餐,凌寒让她俩点菜,先让人家备席嘛,哪知二女看完把餐单给了凌寒,“

我俩下不手,你自已来吧。”

都是整套的菜系,几乎都没有单个的,最便宜的居然5888,柔柔悄声道:“咱们换一家?”

旁边侍候着的那个男侍生不由流露出微微的鄙色,这几个人兴许头一遭来吧?这就吓坏了?

侍生流露出神态的同时,头微微仰高,望向安秀蓉和柔柔的眼光就有点那个啥了,从她俩衣着上能看出来,这二女虽是国色天香,但绝非名流,全身上下没件名牌,虽然柔柔也打扮的靓丽出彩,连也只是较廉价的普通t恤配牛仔裤,安秀蓉就更不用说了,政府的女干部,更朴素,坐在里有点象个‘家庭妇女’,还好她们气质高雅,不然这位有眼无珠的侍生的下巴就对准屋项了吧?嘴都撇开了。

二女自然看到了侍生的表情,却对如此的消费感觉奢侈,所以她们有一点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凌寒微微瞥了一眼那个侍生,看模样也二十二三岁,眼界大该浅薄的很薄,心下不由一笑,都懒得和他计较什么,他将餐谱展开平铺在桌子上慢慢看起来,那侍生似乎不耐,“先生可单菜,那种便宜。”

这句说的安、二女更是脸色一红,不过安秀蓉知晓凌寒的不是缺钱的主儿,没见过他花钱是真的,主要以前没和凌寒有过深交嘛,想想人家‘干姐姐情妇’是蒋芸,巨亿亿的身家,能缺钱吗?

在安秀蓉心里不会看不起凌寒的,因为沈月涵跟她说过,真正操纵新雅华投的舵手是凌寒,而不是蒋芸,这一点安秀蓉深信不疑,在新县、中条,凌寒大展身手,一路带着新雅掘起,没他哪有新雅?

凌寒也不答侍生的话,只是掏出烟点了一支,然后将烟合随便放在桌子上,那侍生不由咽了口唾沫,他当然认识精装的黄鹤楼,事实上来这里的贵宾们也没几个抽这种烟的,摆谱那些也就是软中华。

“小满汉吧,这也算是国宴嘛,精选菜系,短小精悍,呵……我说你们这个服务态度不太好吧,怎么我们坐半天了不上茶?怕我们付不起钱吗?”凌寒开始找茬儿了,瞅着那侍生的眸子有些锐利。

小家伙敢让凌大少两个未来的蜜娘没脸子,多少得给他一点颜色嘛,呵……侍生连忙道歉,腰也弯了,“对不起,先生,是这样的,好茶是要上的慢一些,实在是对不起,请您多多谅解,多多谅解!”

侍生心里暗暗吃惊,这个年轻人的眼神太厉害,给他一扫荡,心里就发抖啊,看看人家点的菜,小满汉,这是中餐厅最牛叉的菜啊,19988元,至于说大满汉这里也做不出来,那得好几天时间。

其实这里宰人是真的,不过也是很贵,国内一流城市有的大酒店一席**万块也常有的,贵是贵在了品味上,并不是说那席料真有值那些钱,真正的山珍海味未必能给你搞来,膺品还是居多的。

刚才二女也看到了小满汉的价格,听凌寒点这个套餐,就知道大少在为她们找场子了,心潮激涌的同时也暗责大少奢侈,不光那面子上还真是有光彩,顿时就美眸含威的振做了起来,不能丢大少的脸了,让小小侍生再小覤了,那才冤呢,一旁的铁兵居然露出了罕有的一丝笑,侍生此时匆匆退去。

现在才六点多,席定在七点整上,杨进喜他们也是六点半以后才会来的,约的就是那个时间。

+药口管理部的主任,说还配车。”

“呵……那恭喜了呀,挺好的嘛……”安秀蓉不由笑了,反正是谁沾上了凌寒,好运肯定就来了。

“我是想问问你的意见啊,我怕我干不好,药品管理部责任很大的,万一出了医院事故,追查到药品有问题的话,我就惨了,这回药品管理部主任就是因为这种事担了责任让捋了的,好怕怕哦。”

安秀蓉也是一蹙秀眉,心说有凌少爷保你,其实也没啥事的,不过还真是麻烦差事,“你问他。”雪白的性感的下巴朝凌寒扬了扬,让柔柔问凌寒意见,柔柔说这话其实就是给凌寒听的。

凌寒弹了下烟灰,“医院一共也没几个行政编制,什么管理部主任呀,我看连个股级干部也算不上吧?医疗事故也是免不了的,你呀,肩膀瘦弱挑不起来,搞行政监理工作你不行,打针打的不错。”

二女同时娇笑起来,凌寒最后夸她们打针打的好,兴许是想起自已被扎惨那一段故事了吧?

“那你说怎么办啊?祈主任还说那边比较肥,只要仔细些,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我其实不想去。”

“嗯,我准备给你搞个北大医学院的进修指标,你去学习一年半载的,有人想雇你当私人保健医生,主要还是看上了你的打针技术,咳……”凌寒说到这笑了笑,这时候就有位女侍端来了香茗。

安秀蓉掩着嘴轻笑,柔柔轻轻翻了下美眸,俏面上不由浮现红云两朵,凌寒说的某人是他自已吧?想到这她咬了下嘴唇,瞪了他一眼,朝安秀蓉道:“蓉姐,其实我打针的水平的确挺赞的哦?”

端起茶正喝的凌寒突然就呛了一口,安秀蓉和柔柔忍不住就娇笑起来,凌寒尴尬的抹了下嘴,苦笑道:“唉……这年头儿啊,总有准很自负的人,护士长,你打针技术真好的话还用去进修吗?”

+离,吐气如兰的道:“扎爽你了?”

凌寒更是难为情,想想光着腚被两个女人摁着扎针的惨样,实是郁结难舒啊,“是啊,相当的爽。”

+安秀蓉也俏面红了,拉了下柔柔,贴在她耳轮上悄声道:“你就瞎说吧,还敢挑逗他?他都把肉针准备好要扎你了,傻丫头……”

+搂着她雪颈贴在她秀气雪嫩的耳朵上悄声道:“要轮也是先轮你吧,你少吓唬我啦,说真的,我见过他那杆肉针,吓死人的说……”

安秀蓉羞啐了一口,也伸手去拧柔柔的大腿……两个美女搂着脖子秘聊,一个个秀面染的通红,看得凌寒那个心痒啊,虽听不到她们聊什么,但也猜出和自已有些关系,去接柔柔的路上,安秀蓉告诉自已,她

柔柔‘同居’了,蜜的不得了,晚上都搂着睡,可t7二女必然姐妹情深。

表面无比端庄圣洁的柔柔其实骨子里骚媚的很,私下里和安秀蓉什么都讲,甚至在午夜睡不着觉的时候教安秀蓉‘自慰’,说幻想着你心仪的男人,然后如此如此……安秀蓉的确偷偷试过,结果有了头一回就有第二回了,之所以她认为柔柔骚媚,是因为好多回在睡梦中被自慰的柔柔呻吟惊醒。

当然这些都是她们俩的秘密,做为医者的柔柔对人体生理结构太了解,她每三天就做一次肠道水疗,还怂恿安秀蓉也习惯这一保健方式,不光有美容健身之效,对女性生理也是极好的维护,拿她的话说,阴离的太近,难免有些细菌带入,再健康的女性也难免有妇科炎症,这就是诱因之一,历史上宋美龄女士每周坚持一次灌肠,一直到老,享年106岁,其生命之长,跨越了一个世纪啊。

肠道水疗长寿之法大该挺叫人动心的吧,在柔柔怂恿下她也去医院试过一回,是柔柔亲手为她做的,被细长的管子戳进菊门很深的感觉让安秀蓉无法不产生某些联想,后来她再也不做了,羞人。

六点半左右,杨进喜头一个赶来,见安秀蓉身边有凌寒,他心就烫热了,果然安部长出手不凡啊。

“凌市长,咱们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啊,我可真是想你……”杨进喜热情而又夸张的握凌寒的手。

来这种地方他自然要穿便衣的,不然影响不好,腋下还夹着皮包包,看上去就象个成功人士。

在安秀蓉介绍下也认识了柔柔,老杨心里羡慕的紧,多水的美女啊,我的凌大少,还是你会享受啊,落坐之后一阵闲聊,没几分钟中凌玲、凌瑶、韩婉馨就来了,三个人都是一脸的喜气,韩婉馨尤其春风满面,昨天才和某些领导吃过饭,今天一天就把事给办了,而且比预期目标多搞出一倍的款子,这让她欣喜不已,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收获最大的应该是认识是省委组织部的陈

凌寒这次给韩婉馨介绍安秀蓉时故意了提了她那个哥哥安永军,韩婉馨就明白了,和安秀蓉好一顿的唠,杨进喜也是‘凌系’干将,韩婉馨自不会轻慢,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凌氏姐妹只和凌寒说笑,她们一见表哥身边的俩美女,心里自然叹息表哥艳福无边了,同时也暗中的腹诽表哥是个花花少爷。

小满汉上来之后,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因为女士多男士少,凌寒要了雪树伏特加,这酒最能骗醉女人,好喝不上头,实则后劲很大,上次不是用这酒灌了、安二女,他可能也遭遇不了针臀事件。

安秀蓉和柔柔有过经验了,知道雪树的厉害,但碰了杨进喜这个楞头青频频敬酒,又加上韩婉馨说‘这酒不错’也推杯换盏的,结果五位女士放倒四瓶雪树,杨进喜却说不够劲,凌寒暗笑不已。

八点半左右用餐结束,按提前定好的套餐服务,下一个项目是桑那、按摩,女性还有护肤美容,最后是泳池夜戏,这些主要还是给女士们安排的,杨进喜自然没想过去和美女们泳池夜戏了,那是凌大少的专长,不过他也不是头一遭来这里,也知道法蒂曼有特殊服务,心里倒想着拉凌寒去玩一玩。

哪知偏在这时候凌寒接到了郑宜芝的电话,说她们在‘辉煌大酒店’吃饭吃出了麻烦,闹事了。

凌寒蹙了一下剑眉,估计是碰上什么茬儿了吧,不然凭她们的身份,一般问题也不会给自已来电话,这个时候五位女士兴致正高,凌寒就让她们继续,说自已和老杨出去一会,时间差不多就回来了。

原来郑宜芝今天也颇为高兴,虽然和柏明银行的谈判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她也算完成了任务,柏明银行给予的大度礼遇让她很是感慨,所以晚上就提议请众人去柏明较有名的大酒店吃饭,徐红叶还问叫不叫凌市长,郑宜芝说凌寒曾是北省官员,估计应酬也少不了,就不叫他了,让他先忙去。

结果挺不巧,餐间徐红叶要去卫生间,哪知一出雅间的门就与一位喝的莺歌燕舞的老兄撞一起了,对方可能是要去哪间雅室向朋友敬酒吧,手里还端大半杯酒呢,这一撞可好,酒洒了他一身,仗着一股酒劲和可能挺牛叉的身份,那老兄一抬手就煽了徐红叶一个大嘴巴,并且破口大骂,脏话连篇。

郑宜芝、王和平、曹子秋、王万忠等人齐齐出来与之理论,对方也立即召唤来了一堆人,徐红叶半个脸颊留着微微浮肿的巴掌印,她都给抽傻了眼,怎么也想不到会撞上这样一位没素质的家伙。

郑宜芝也是气氛的不得了,但是话说回来,强龙不压地头蛇,对方打了人骂了人还十分嚣张,他的一个朋友出来调解,“诸位,我看你们也是有身份的,呵,他喝多了,包涵则个,你这位女士也撞的酒洒了他一身,那可都是名牌衣服,几万块钱呐,就这么拉倒吧,怎么样?要是不服咱们再溜溜?”

似是调解,实为威协,也不无挑衅意味,那个动手的家伙也是西装革履红光满面的,象是个成功人士,料不到粗野至此……对方另一个发话就更嚣张了,“什么叫拉倒了?赔衣服,不赔送她上法院。”

“就是嘛,咱们龙总是随便撞的吗?在柏明有几个敢撞他的?不睁眼嘛,”又一个人帮腔了,他分明看出这些人是南方人了,应该是好欺负吧,咱们是地头蛇嘛,这开始更嚷嚷了……郑宜芝没办法,只得给凌寒打电话让他来解决,对方一听她叫了什么‘凌市长’,没听说过嘛,不由更是一顿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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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从最初的震惊中渐渐醒转,手扶着玉颊瞪着那个)|里蕴蓄着泪水,不光是她震惊,郑宜芝他们同样的震惊,场面乱哄哄的,在吵嚷中,郑宜芝还是指示副秘书长王和平打电话报了警。

对方一堆人一听他们报警,其中一个人也掏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好象找来了个什么副局长。

也就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吧,110警队伍就赶了过来,直接上了三楼,但一看双方都是衣冠楚楚的人士,气质气势也都不凡,他们就很沉稳的把这一伙人请到了三楼大厅休闲客座询问事件经过。

人群终于从有些狭紧的楼道移至了宽敞了的大厅休闲区,因为警察的到来,围观的人也散开了,只是远远看着,倒没人敢走近了,警察们也怕影响不好,四下驱散这些看热闹的,他们处理事件颇为老练,看出双方都不凡之后就采取了文明执法的一惯程序,另外主要也是认出了龙总的来头不小。

带队的那个队长也才三十出头,其它警员才年轻,两方面问了一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之间有点理不出头绪了,似乎大家也争的有点累了,警官们为了缓和现场的紧张气氛,请当事人们都一一入座,一方在左,一方在右,消消气才好解决问题嘛,那个带队的头儿还看了当事人徐红叶的证件,结果就有点发怔了,没想到这个女人是政府官员,而且工作证上有职务详述,他心里一惊。

虽说是外省地市的吧,但这官司真要打的话还是很麻烦的,那队长心说,今趟调解不好就惨了,正发愁中,一眼瞟见市局副局长张士杰来了,这位副局长大人目前是柏明市局主持日常工作的,正局长陈九英因涉及经济问题被停职调查了……那队长忙上前问了一声,“张局长好……”张士杰微微点了点头,他身后也领着几个警察的,一个个面色严肃,不芶言笑很是酷冷,龙总等人也纷纷与之打交道。

这个张局长只是微微颌首,颇有威势的说,但他还是要弄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该偏再偏,不该偏就得有个态度,所以还是听了那个11队长的汇报,两个人小声的说话,张士杰的面色就凝重了。

“具体情况你们做好笔录,双方证人的笔录也都要做好,身份证件都看一看……”张士杰很沉稳的下了命令,虽然他认识龙总一堆人,但这个时候也不能明显的站在他们一方,那不是让人笑话吗?

在最初的那份笔录上队长让双方证人都签了字,并查看各人的身份证,没带身份证的出示工作证也可,就这么一看,队长脸色更沉凝了,这堆南方男女可不得了,居然全是官,挨打的是市委秘书长,证人是市委书记、市委副秘书长、市政府副秘书长、招商局局长……队长头皮发麻,忙向张局长汇报。

张士杰听完也有点傻眼了,心说龙总啊龙总你这回可把给害了一下,你怎么不睁睁眼就瞎打人,虽说人家是南方某市的吧,可这都是政府官员啊,真要和你打官司,你麻烦也不小,这事帮不了啊。

张士杰听完汇报,走过来和郑宜芝他们客气了两句,并保证一定秉公处理,请大家放心,郑宜芝等人是故意不拿身份证而出示工作证的,就是给这位张局长施加压力,就是让他‘秉公处理’的。

可实际上张士杰也不敢处理这个事。龙总不是一般人。后台硬地很。地确在柏明他是很嚣张地。于是。这个张局长就叫过了最初打电话找他地那一位。低声说了些话。那个人脸色就变了。回过头看了一眼徐红叶、郑宜芝等人。面色也凝重起来。但仍是不惧。很快他拉着那个有几分醉意地龙总耳语起来。龙总皱了皱眉头。也打量了几眼徐红叶他们。还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随后他就打了个电话。

这个时候凌寒已经在赶来‘辉煌大酒店’地途中了。在他还到来之前。龙总打电话叫地人又先一步到了。这人四十几岁。精神干练。身材高大。头发梳地一丝不芶。腋下挟着黑色皮包。随行地两个人大该是秘书和助理吧。他正是上任才三个月地北省省政府秘书长刘晋良。以前是副地。兼省府办公厅主任。现在挪正了。所以人看上去更精神了。上来之后先是和龙总握了一下手。别人也不理。

张士杰一看到他出现。也谦虚地上前低声问了一句。“刘秘书长好……”就简直汇报了一下情况。

刘晋良微微点头。这才走过来和郑宜芝、徐红叶他们说话。先是自我介绍。然后客气几句。说都些误会。请大家包涵一二。并准备让龙总过来给徐红叶公开道歉。就看徐红叶这边接不接受了?

对方把北省地政府秘书长都请了出来。看来这个龙总什么地是有头背景地。郑宜芝心里当然不会怕他。但是她想了想。以郑家人地身份在北省闹腾地话可能会引起大风浪地。北省杜南江隐隐和萧家有点暖味。这是很明智地作法。强龙不压地头蛇嘛。是以她就撑住了没表态。只是把目光往向徐红叶。

主要还是徐红叶受了委屈。如果她接受对方道歉。这事也就可以大化小、小化了。她要是咽不下这口气那就要和对方碰一碰了。从这位刘秘书长肯为对方说话地姿态来看。他也不是龙总地直接靠山。应该后面还有人地吧。估计最低也是一名北省地省委常委了。这一点徐红叶他们也看了出来。

但给人当众煽了一巴掌,徐红叶真是咽不下这口气,此时见郑宜芝不知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居然也不象刚才那么强势的要讨回个公道了,竟讶然无语的望着自已,显然她是让自已拿主意了,徐红叶本来还是挺心暖的,可现在却又是一叹,也许郑宜芝有她的考虑吧,必竟这里不是郑家地盘啊。

王和平、王万忠都不插言,曹子秋见徐红叶也犹豫了,心知她也是没硬靠,怕是在这里斗不过人家,徒惹更大一肚子气不说,可能会被这几个同事们耻笑,但就此忍气吐声吧她也受不了,显然是委决不下,曹子秋一想到凌寒在辽东的搞事气势心头不是一振,就开口了,“是不是等凌市长来了再说?”

这句话一提醒徐红叶,她美眸就是一亮,要说也就凌寒可能靠的住吧,要是他让自已忍了就忍吧。

刘晋良见对方不想这么便宜龙总,他也没辙,只是笑了笑让众人先坐,他就退开了,在他心里却没把什么凌市长

里,肯定也是他们那边的市长吧,柏明可没有个什么虽说龙总是理亏,但他背后有靠,又占了地头蛇的优势,这事再怎么搞也搞不出大问题来,只算是较大点的误会嘛。

郑宜芝也颇为对自已的表现不满,但她不得不站在家族角度考虑这个问题,北省的确不适合她露头搅风搅雨,如果她没有郑家这层身份,光凭惠平市委书记的身份也能替徐红叶讨个公道回来,现在因为有了这层身份,情况就微妙了,所以郑宜芝相当的无奈,她也不能和徐红叶解释什么,微微一叹。

龙总这个时候又低着头和刘晋良说些什么,象老朋友一样,还给他点烟抽,张士杰这个局长也就没啥事了,维护好现场就行了,有‘领导’出了面,他是大大松了口气,不然这回可要惹麻烦啦。

凌寒是珊珊来迟,他也带着两个人,一个是铁兵,一个是便衣的杨进喜,三个人很快就上了三楼。

一出楼梯口就看见大厅休闲区的一堆人都坐着,他大步就往过走,本来刚翘起二郎腿颇有优越感的刘晋良一眼看着凌寒,心中就是微微一震,凌市长是指他吗?如果是这个人的话,事情就麻烦。

凌寒去年在北省‘小红’的时候,刘晋良还是副秘书长兼省政府办公厅主任,倒是没机会接触这么年轻的权贵,不过听说他是调走的苏靖阳的女婿,那应该和现在的省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孙晓昆、省委常委、柏明市委书记展秀芝关系可能也可以吧,因为苏靖阳没调走前和这二人关系很亲近的。

论级别刘晋良还是要比凌寒高的,另外他认为苏靖阳也调走了,凌寒本人也不在柏明,就算他有些关系也未必能整出什么事来吧,龙总的后台现在也是北省的一位红人,孙、展二人不一定会出头的。

无论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刘晋良还是站了起来掐了烟,主动的和凌寒打了招呼,“原来是凌市长。”

凌寒对他没什么印象,但人家这么客气,又摆出了领导派头,他也就笑着伸出了手,“恕我眼拙。”

身边的杨进喜当然认得出刘晋良,不过人家不认识他,他就俯身对凌寒低低解释了一句,凌寒随即又笑了起来,“哦……原来是刘秘书长,你好你好,怎么还惊动这些人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嘛?”

电话里郑宜芝可没详述,只是说‘闹事了’,凌寒都不晓得是谁跟谁是当事人,刘晋良笑呵呵的解释了一下,只说龙总和徐女士在楼道撞了一下,酒洒了一身,起了些口解,可能也是男同志话粗,没大的误会,凌寒哦了一声,就这点事还把我叫来了啊?有点小题大做了嘛,这时郑宜芝等人都站了起来,凌寒和刘晋良一块走过来,双方又都坐下来,他笑道:“就这点事,我看小误会,互相道个歉嘛。”

“是嘛,我也是这个意思,呵……龙总,来来来,你是男同志嘛,主动向女士认个错,事就过去了。”刘晋良心下舒了口气,看来凌寒还是很识相的,知道他现在在这边没什么指靠了,所以卖大方了。

实际上象刘晋良这样刚上来角色,哪能知道凌寒的底子?他也就是看看表面现象罢了,真以为自已面子大过天呢,仅只是这一点小误会,凌寒自不会放在心上,的确不算什么嘛,各人也没伤筋动骨。

徐红叶嘴唇动了动,硬是忍着没说话,可看见凌寒笑盈盈的准备了事,她大颗泪珠就溢了出来。

那个龙总已经过来,颇为傲气的朝凌寒笑了笑,准备向徐红叶道歉了,凌寒还带着微笑转过头看徐红叶表示大度接受对方的道歉呢,哪知一眼瞥见徐红叶泪垂满面,眸中尽是委屈,他不由楞住。

龙总正要开口说话时,凌寒猛一抬手,“等等……”他看也不看一眼这个有点傲的中年男人,只是注视着徐红叶,沉声道:“怎么回事?给我说说……曹秘书长,你说……”见徐红叶只哭不语,他转头问曹子秋,看样子不似刘晋良所说的那点误会,不然徐红叶还至于如此泪流满面的?这里头有事。

曹子秋面色一整道:“事件就和刘秘书长说的差不多,不过这位龙总当时就出手煽了徐秘耳光。”

“什么?”凌寒突然就站了起来,侧过身子看徐红叶那半个脸,手指印殷然醒目的说,他当时就变了脸,转过头时,一双眼眸就变的无比锐利了,瞪着那个龙总道:“你打的?嗯?问你话呢……”

那龙总被凌寒一瞪,也不服气的撇了下嘴,“对,我打的,谁知道她是秘书长,对不对?我……”

“你给我闭嘴……”凌寒厉声喝断他的说话,手猛的一巴掌拍在客座中央的玻璃几上,把烟灰缸都弹起了老高,惊的周围的人都猛然一震,“殴打国家行政干部,你知不知道你在犯法?嗯?杨处长……”凌寒严厉的质问把误会直接就给升级了,听在这些人的耳里都嗡嗡回响,他转过身对杨进喜道:“把这个情况向你们政法委孙晓昆书记汇报一下……”杨进喜哦了一声,忙掏出手机就拔号码。

刘晋良、龙总还有他们一堆人也都傻了,听到孙晓昆的名字一个个都有点发抖,还是刘晋良反应快,上前一步摁住了杨进喜的手,同时对凌寒道:“凌市长息怒,息怒……其实真是个误会,龙总是咱们柏明太利集团的总裁,考虑到社会上各方面的影响,我个人认为这个事还是互相调解,凌市长……”

大家的目光又都望向了凌寒,这年轻人一登场就成了灵魂人物,他完全掌控着现场的气氛,他这一起调子,郑宜芝心头就一松,徐红叶、曹子秋、王和平、王万忠等人都眼一亮,凌市长就是凌市长。

“什么太利集团总裁?太利集团总裁就可以随便打人了?我告诉你,总裁先生,这位女士是堂堂的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你居然堂而皇之的抽她耳聒?谁给了你这样的权力?嗯?无法无天了吗?”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震的人耳膜生疼,他铁青着脸,伸手指着杨进喜,“赶紧打电话……”

“好……”杨进喜拿起手机又拔,刘晋良又一次把他摁住,又对凌寒道:“凌市长,还有个情况,龙总……龙总是常务副省长宫林翰的小舅子,这事弄大了,你看……”他终于抬出了龙总的后台。

徐红叶他们都是一震,难道这家伙嚣张呢,原来的确有硬靠,常务副省长的地位

是相当高的,经济发展当前的政权体制,政府班子权t(升,和九十年代书记一头独大的情况不同了。

凌寒却冷冷一笑,“我不管他是谁的小舅子,就算他是玉皇大帝的小舅子,犯了法也要治罪的,”

杨进喜听凌寒口气坚决,就拔通了孙书记的电话汇报这个事,刘晋良两次三番的被凌寒顶撞,大感没有面子,也就走到一边去和龙总说了些什么,龙总也赶紧掏出手机向他姐夫宫副省长求助了。

“喂,是孙书记吗?啊,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我是刑侦处的杨进喜,对对……我和凌市长在一起,这边发生了一起影响很恶劣的事件,对对,那、那您要不和凌市长说吧……”杨进喜也说不清个啥,尴尬的把手机递给了凌寒,两方面的人都让凌寒给镇住了,此时一双双目光全盯着他呢。

凌寒接过手机,“孙书记,我们惠平市来柏观察团的成员被人家什么太利集团的总裁大煽耳光,这不都乱套了吗?堂堂的政府干部、市委秘书长在公众场合被殴打,我不管他是什么总裁,孙书记,这个公道您要来主持的,哼……象这种总裁的素质抵不上街面上的小混混,好的,好,那您和杨处长说。”

凌寒的话听的这些人都身子发麻,他是讨不回公道不罢休的,杨进喜接过了电话,哼哼啊啊一顿,就收了手机,然后极其严肃的对一边的张士杰副局长道:“我是省公安厅刑侦处的杨进喜,孙书记刚才指示我,全权接手处理此次事件,请柏明市公安局的同志们全力配合,这是我的工作证件,张局请看。”

“不用不用,我认识杨处长,认识,柏明市局全力配合省厅的行动,坚决执行各项任务指示……”

杨进喜点了点头,“把殴打政府干部的闹事人铐起来,送省厅刑侦处……相关录完证词的人员登记联系方式,马上执行吧……”他这边吩咐完又拔了省厅刑侦处,让那边值班的人员准备接应送去的人。

张士杰向警察们一挥手,干警们就掏出手拷朝龙总走过去了,而刚刚结束了和姐夫通话的龙总面色虽凝重,却也不是很怕,显然他姐夫也安慰了他,他伸出双手任干警拷了,嘴上却还嚣张的冷哧一声道:“凌市长,你喊的挺凶,不过你别忘了这里不是惠平,嘿……山不转路转,咱们走着瞧……”

“你废什么话?把他带走……”杨进喜朝龙总厉喝了一声,现在有凌寒撑腰,他可是谁也不怕的。

凌寒淡淡一笑,鄙夷的望着龙总,“井底之娃,你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我现在不妨告诉你一句,你把屁股洗干净准备去劳改队过春节吧,政府官员也敢殴打?不判你三年,凌寒跟你姓龙……”

凌大少的豪气向来冲天破穹,听他说话心里就让人有底儿,曹子秋兴奋的捏紧拳头直抖,郑宜芝也从凌寒这句话中听出了他背后蕴藏的深刻背景,与他的战争还没真正开始自已已经完全处于下风了;

徐红叶这个时候冤气是消了,可又为凌寒担上了心,弄这大事,不知道会如何的收场,柏明之行看来暂时是结束不了的,但是郑宜芝的此行目的已经达到,现在她心里就想,明天自已先回去,趁凌寒和徐红叶两个人还走不开,抓紧时间整合一下惠平的权力结构,能有多大成效不敢说,但还得去做。

随着龙总被带走,事件暂时落幕,刘晋良到底不敢小覤凌寒,勉强笑着和他握了下手也离开了。

凌寒这时才回过身安慰徐红叶,他视刘定一为知交,那他的干女儿更当成姐姐看待了,曾觉的徐红叶双唇无双诱人,现在那种感觉远远逝去了,心中只余一份淡淡怜悯,“徐秘书长,公道自在人心,别想太多,有些人没素质没教养,不值得我们去和他计较,劳改队是这些人的‘党校’,他们会提升觉悟的,时间不早了,大家也会宾馆休息吧,郑书记,听说今天与柏明银行谈判没什么进展?明天我去。”

郑宜芝心说,你不去还我去啊?点点头道:“明天我与和平秘书长先回惠平去,那边一大摊子事呢,你们留下来一边和柏明银行谈投资,一边处理今夜的事件,这个公道是要讨回来的,徐秘书长,你也想开一些,凌市长说的对,那些人太没素质,真不值得和他计较,自有教育他的地方,那就这样吧……”

出了酒店大家分道扬鏣,凌寒看了看手表,这一来一往大约耽误了一个半小时,都十点多了,他长长舒了口气,明天再安慰徐姐吧,他也暂时抛开这些不愉快,让铁兵开车再回法蒂曼俱乐部去。

至于被杨进喜带走的龙总,他一点不担心,老杨办事他是比较放心的,以前的合作也相当愉快,有什么情况他也会及时通知自已,所以凌寒就不去想什么了,估计用不了几天,龙总的好多事就给杨进喜整出来了,他整人是一把好手,判他三年那是客气的说法,让老杨一折腾十几的徒刑他就揽上了。

在车上先给靓靓打了个电话问晚安,说这边又发生了点事,靓靓也是直翻白眼,对自已的爱折腾的老公那是没一点办法的,现在她也习惯了,更不为他担心,只是告戒他别沾花惹草,要注意身体。

凌寒自然满口应着,心里却说,靓靓姐,今晚有两个美女呐,我都不知朝谁下手了,体力活儿估计免不了的,挂了和靓靓的通话又拔通沈月涵那里,逗了逗这熟透的姐姐,说明天还去会她,沈月涵嘴上嗔着,心里却想他快点来,又提醒他别忘了弟弟调动的事,凌寒说忘不了,就这两天和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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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溜达回法蒂曼俱乐部时都快十点半了,此时,五)]的女士蒸完出来享受了按摩、护理,不胜酒力的凌玲和凌瑶两姐妹都有点手脚发软,韩婉馨这个女官员本时也经常上酒场的,她还扛得住,安秀蓉和柔柔有过了上次经验,这次她们就偷了巧,没怎么多喝,所以兴趣还浓着。

在大休息厅,男男女女都穿着一次性纸制休闲服或坐或站或走或窜,在这里她们看到了凌寒,因为还有夜泳节目,凌寒就也换上了休闲纸服,铁兵没进来,他在外面大厅坐着看报纸呢,碰面凌氏姐妹俩就说要回去了,韩婉馨也说明天要回新江,今天就早一些回去休息,凌寒说铁兵在外面,你们出去让他送回住处就可以了,于是,她们三个就进了女室更换衣物走了……凌寒则陪着安、去了泳宫。

夜泳的人还有不少,零零散散的也有二三十名,不是三五结伴就是情侣双双,象凌寒这样一拥双美的几乎没有,不过这时候谁也不太注意谁,室内泳池造型别致,又分深水浅水,一般来说深水区很少有人玩,深水区还设有跳台,提高手表演的,大多数人还是在浅水池,就这样也有俱乐部派在这里的护泳工,有些喝醉的也可能在水池中出事,这些都得防犯着,更多人是在这里浪漫的,下水的不多,玩一会就上来了,很消耗体力的,尤其一些情侣们,挤在一张窄床上低言浅笑、卿卿我我更有情趣。

这些镜头很让安她俩羡慕,但是想想凌寒这个‘楚留香’她们就叹息了,现在离开他,忘掉他,也许还有机会,但是再找的男人就会忠贞守一吗?这社会如此之风气,思想如此之开放,古董不好找了,更何况她们的心也系住了凌寒,离开了他心里能承受了吗?感情这个东西很奇妙,在经历过一段时间的冷却之后,再捡起来的时候就有点不顾一切了,安秀蓉是这样,柔柔何尝不是这样,她们都经历了与凌寒分别半年余的单相思之苦,不仅忘不了他了,反而那种痕迹越来越深,最终迫使她们思想发生转变,尤其是安秀蓉,不光是半年了,从龙田乡就认识了凌寒,一直就默默关注着他,她心里的感受几与沈月涵不差多少,唯一不同的是沈姐姐早就成了凌寒的人,而她却还忍受着无比的煎熬。

平时看凌寒还是很温文儒雅的,衣冠楚楚、风度翩翩,这个时候浑体精赤只穿着着兜蛋小裤衩的凌寒就显的彪悍了,一米八五的身高虽不是很高,但也相当可观了宽肩乍背,肌肉均匀,条理分明,块是块,丘是丘,尤其是腹部几块小肌丘,很有阳刚男性的诱惑味道,不象一些腆着啤酒肚的暴发户,中间大两头窄,让人看了倒胃口,而凌寒也不是纯的肌肉男,但他往那里一站,绝对能吸引所有异性赞叹的目光,刚阳、雄气、挺拔,最要命的是裆部凸起的那块,在弹力绵小泳裤的包裹下,肉棱子隐隐现形,安她们都不敢正眼去瞅,一颗心是怦怦的乱跳,跟在凌寒身后都有点扭捏,很后悔进泳宫。

她们都选着了连体泳装,安秀蓉更保守的要了外加小裙围的那种,因为生理现象与众不同,下身黑茸茸过于发达,她怕紧窄的泳裤遮不住要伸出头的黑色茸毛,恰恰相反的是柔柔好羡慕安姐姐的茂盛森林,她则只是耻丘上长了一小撮细绒,**时什么也遮不住,不象安秀蓉尽掩于黑色诱惑之下。

现在的泳装也是多样式的,护胸部位有带护垫的,不会因浸水之后露出两点嫣然而尴尬,但泳衣的裆底没有垫衬,象柔柔就没注意到自已下边丰满的部位给兜裹的露出了诱人景象,中缝内陷,痕迹殷然,肥鲍挤在两边,那景象足以令人喷血了,只是她耻丘较高,自已不弯腰观察都发现不了异状。

安秀蓉虽看的清楚,却也不好意思提醒她,省得她尴尬的无处藏身,在凌寒眼中,二女各具妙姿,各占擅场,实难分出孰优孰劣,纯以纤秀丰腴论的话,安秀蓉还是偏丰腴一些,柔柔纤秀一些。

凌寒一手捏着手机,一手拿着烟和打火机,走至东边没什么人的池边,回身把手机和烟递给安秀蓉,笑道:“蓉姐你拿着,我先下去游一会儿,好久没玩过了……”趁此机会他还盯了眼安女的硕胸。

‘噗嗵’一声,凌寒就跳进了水里去,清澈的水足以见底,望着体形健美的凌寒以蛙式戏水的姿态,二女心中都泛起了涟渏,远近的人免不了要望他们几眼,俊男美女总是能吸引大多数人的目光。

“把手机放上躺椅上吧,咱们一起下去玩玩,那点酒喝的现在浑身燥热,活动一下挥散挥散吧。”

+=了先坐在池边再缓缓没入水中。成*人浅水区最浅处也有一米八。中间比较深一些。有两米多吧。她们显然都会游泳。入水就象鱼一样畅游开来。或仰或蛙或狗刨。女人蛙泳时双腿一开一合。妙相毕呈。颇为惹眼。好在夜深人静了。不怕被多少人关注。她们就尽情娱乐起来。因为夜场水温较低。即便有人在泳场也下水少了。必竟快十月份。在冷水中游戏多少点不太适应。南方温度还行。在北方真是点受不了。所以游了二十多分钟安秀蓉和柔柔就爬上来了。用干净地浴巾揩干了身上地水渍就不怎么冷了。双双坐在了躺椅上等凌寒。

这边二女拿凌寒指指点点。低言浅笑也听不真她们说什么。不时有娇笑低低传来。凌寒却在水中玩了个尽兴。这时候泳宫中又有不部分人离去。剩下地就寥寥无几了。但这里是通宵营业地。你就是泡到天亮也没人管你。只要你能泡行……游至池边地凌寒双臂趴在大理石池沿上。抹了一脸上地水。

“柔女士。给哥点支烟好吗?”他这个角度观察二女地妙姿颇为暖味。由下而上。有点龌龊哦。

安秀蓉坐姿还好。双腿并拔开伸。两支白生生地脚丫子冲着池里地凌寒。他倒看不见什么。最多只能看到雪白地腿肉光一片。一直延伸到圆臀处。这边地柔柔有点走*光。跨坐在躺椅边上。脚支着地面微微叉着。两腿交汇处地情景也一目了然。可惜地

遮着淡蓝色地布片。不过却更诱人。

+凌寒送过去。凌寒接住烟地同时也抓了她地手腕。“下来嘛……”手腕一拌。就把柔柔给扯地扔进水里去。柔柔惊一声落水。

凌寒笑了起来,叼着烟还一手托着下巴朝安秀蓉道:“蓉姐,来,再游一会吧,时间还早……”

“我才不去,冻死人了……”她已经把浴巾披在背上了,“你咋那么坏呀?把她呛着怎么办?”

“哈……没事,呛晕了我正好给她人工呼吸……”凌寒笑答着,柔柔这时已经游到了他身后,抹了脸上的水,捏着粉拳开始捶打他的宽背,口中娇嗔着,“你坏死了啊,吓死人家了,坏蛋,打死你。”

凌寒也略感有一点凉,就体谅的没有硬叫安秀蓉下水,却是把柔柔小蛮腰搂住不让她爬上去。

“哎,坏人,放人家上去嘛,冷……”爬上一半的柔柔又被凌寒揪了下去,她不甘心的双手扳住池沿,气苦的嗔了两句,又朝掩着嘴笑的安秀蓉道:“蓉姐啊,拉我一把吧,凌寒他欺负人哩。”

“我可救不了你,你就陪他玩一会儿吧,呵……我过去了也给他拉下水就惨了,自救吧,柔柔。”

“啊……好没义气的蓉姐呀,等回了家我和你算帐的,”言罢松开了手倒入凌寒的怀里去,水中凌寒把热乎乎的雄性躯体紧紧贴在了柔柔曲线玲珑的背臀上,使得美女不呼吸加沉,他凸隆的部位也发涨起来,很准确的契合进柔柔两片丰隆的肉臀中缝去,柔柔能清晰感觉到他雄性的力量和硬度。

天啊,这个大胆妄为的家伙,不是要在水池里把自已干掉吧?柔柔紧张的死,面上还不动声色,假装若无其事的左右观察了一下,除了远处还有三两对零散情侣之外,偌的泳宫基本没人了,她伸手水里的手在凌寒大腿上拧了一下,表示她的不满,可凌寒没有放开她的意,男性的呼吸从颈侧喷打得她越发浑体燥热、心酥体麻了,身体秘部的零距离接触让柔柔生理上也产生了反应,下体微微痉挛,她明显感觉到腟道一阵蠕动,挤出一些分泌液,裤底热乎乎的,好象尿湿了一般,感觉却极为剌激。

从未被一个异性如此的接触过,柔柔到了要崩溃的边缘,凌寒的声音却适时在耳畔响了起来。

“柔柔……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今天是你最后拒绝我的机会,现在就给我回答吧,好吗?”

+|显然在尽力倾听凌寒的说话。

“你要是欲火焚身的话,我现在有个方法让你清醒过来的,”柔柔的手由他腿侧反移到他臀后,手指猛的内勾,然后凌寒就发出一声惨叫,女很优雅的又赏了他一记窝心肘,光溜溜的身子就一下窜出去,在凌寒面前撅着性感的臀瓣爬上了池岸去,朝安秀蓉还挤了眼,“怎么样?蓉姐,厉害吧?”

安秀蓉连连点头,看着凌寒龇牙咧嘴的也往池岸上爬,笑道:“很实用嘛,哪天也教教我。”

上了池边的凌寒手捂着给抠疼的屁股苦笑着,二女却同时捂住了嘴,脸上掠过惊人的羞红,顺着她们的目光凌寒低头一看,大为尴尬,薄薄的弹力绵泳裤浸水后更薄的透明了,加之又更无限撑崩,凌大少那条东西是原形毕露,因为充血还未消褪,整个把兜蛋裤都撑变形了,一付振翅欲飞的破败相。

二女双双啐了一口,羞的低下头去,凌寒也拿手遮着破败光景坐到了一边去,还不忘用浴巾把那部位裹住,耳际就听到柔柔的低笑声,“喂,蓉姐,大少脸红的时候蛮好看的,很腼腆的样子哦。”

安秀蓉忍不住扭过头来看,果然凌寒更是尴尬,半截烟也给整的全浸了水,他就挪到了二女那张躺椅上来,形成了与柔柔挟击安秀蓉之势,一边还伸手把烟盒拿过来又拔了一支,掏出来点上。

安秀蓉有点不满,嗔道:“你存心占便宜是不是?到你那边去坐呀。”凌寒却不理她,更把大腿盘上来,紧紧贴在安秀蓉的温热**上雪股上,“你不是冷吗?咱们挤一挤就不冷了,呵,柔柔是吧?”

窄小的躺椅上挤了三个人,倒也暖味的很,柔柔还是有点冷,“咱们回家吧,蓉姐,这冷耶。”

……

二女居所是临时租的,128面的房子,装修的也凑凑乎乎,三室两厅两卫的,比沈月涵那个房子略小了七八平米,结构也差不多,小的面积好象在厨房餐厅,倒也看不出来,不过沈月涵那是买的房,她俩却是租的,每月光租金就两千五百块,在2003的时候,这个租金也不算太贵,必竟房子相当舒适的,二女的的薪水也不是很高的,一人一半,剩下得她们生活,好在吃喝不怎么费钱,不然就拮据了,安秀蓉也不是贪小便宜的官,送她礼的人也不少,可她从来不收,也算两袖清风好官了。

+比较准,日子也就清苦一些了。

其实一进小区凌寒就发现这里正是沈月涵住的那个小区,只是她在二号楼,安秀蓉她们在五号楼。

铁兵被他打发走了,他今天晚上是没准备走的,二女若是联手抵制他,他就先睡沙发,后半夜再行动,反正赖着不走,她们也没辙,家里陈设相当简朴,比较适合安秀蓉的个性,但是房里房很干净。

“蓉姐,月涵也住这里的,是不是经常过来窜门啊?”凌寒站在阳台上朝二号楼的方向望去。

“嗯,”换过绵质睡袍的安秀蓉落落大方的站在凌寒身侧点头应着,“老来的,你不怕给她抓住?”

刚巧这句话被柔柔听到,她哇的一声惊呼,快步走过来,“蓉姐,你不是说大少和涵有一腿吧?”

凌寒不客气的挥手赏了她丰臀一个巴掌,煽得柔柔娇躯前闪抱住了安秀蓉,雪雪呼疼,一手抚臀,一边苦笑,“哎呀,流氓……”安秀蓉噗哧一笑道:“别乱揭大少的底儿,有没有一腿我哪知道?”

寒左手又挥出,‘啪’的一声,煽在安秀蓉的丰臀上7什么?还不是你在揭我的底儿吗?”

安秀蓉娇呼一声,银牙咬着下唇也抚臀咧嘴,“啊……我怎么就揭你底儿了?你手好黑啊……”

凌寒哈哈一笑,转身回了房里,打量一下房间,双人床稍些窄些,“喂,我说,你们三室的房子,怎么就弄了一张床啊?省钱也不是这么个省法嘛,来个客人什么的往哪睡啊?太简陋了嘛,重弄弄。”

二女也跟着进来,安秀蓉朝柔柔挤眼,让她说话,柔柔就道:“我们俩光租房子就很费钱了,不象大少你那么有钱,再说了哪来的和人在这睡啊?我们才不留客人呢,你,一会也滚回家去睡觉。”

凌寒已经一屁股坐在床上了,一仰身子就躺了下来,蹬掉拖鞋把脚往上一收,笑道:“呵……床不大,我先占个位置,你们俩剪刀、石头、布,谁输了睡沙发,赢的人留下来和我挤床,哈,好吧?”

二女同时叉起了柳腰,一个个杏目圆睁,又同时伸出纤纤食指,齐声道:“你,出去睡沙发。”

凌寒却视若无睹,半躺的身子靠在软枕上,蜷回腿剥了自已的袜子扔到床头柜上去,“抬我啊?”

安秀蓉气不过,走到侧面,拎起一个软枕就朝凌寒头上砸去,凌寒硬挨了一下,伸猿臂一勾就把安秀蓉的纤腰挽住,在她惊呼声中被大少很不费力的弄到了床上去,一头栽进了他怀里,“啊……”

凌寒够狠,摁住安秀蓉的雪颈在他大腿上,另一腿翻过来就压死了她的腰部,安姐姐除了屈膝撅起屁股挣扎就没办法了,可刚翘起屁股就给凌寒赏了响亮一个巴掌,清脆无比,这么一折腾,睡袍整个掀到腰上了,乳白色三角裤崩的圆翘的丰臀完全暴露出来,看的站在床边的柔柔脸上一阵烧烫。

安秀蓉哀叫一声,反手抚着火辣辣臀肉,不敢再挣,给他大腿压死了腰部,她也没力量挣扎了。

“柔柔这样吧,你蓉姐心急都爬上床了,你就前半夜在沙发上委屈一下吧,”凌寒朝她打眼色,那意思是我先摆平了她再去找你,柔柔惊羞万状,却是看出了凌大少的意思,“我才不稀罕呢……”言罢她掉头就跑了出去,却不忘将门给带上,安秀蓉不由大叫,“死柔柔,你关门干什么?给我开开……”

+她的尖叫,又怕安秀蓉真的生气,就回身把门开了个大展,安秀蓉这才心安了些,不忿的又挣扎了两下,气苦道:“凌寒你放开我,不然我、我就杀了你啊…”睡袍都翻起了,她羞的要命。

凌寒哪会放她起来,抚着雪嫩的俏颊低低的道:“蓉姐,我已经放了你大过年了,你以为我今夜还会放过你吗?”一边说着,他的大手也掐住安秀蓉半个臀丘用力捏搓,安秀蓉羞极哽咽,泪水盈眶。

凌寒另只手扳住她的侧脸,怜惜的柔声道:“蓉,我今夜肯定要吃了你的,别再挣扎了好吗?”

“不……你做梦吧,你今天敢动我,我、我绝不饶了你……”泪水沱的安秀蓉大声的表示着决心,如果房里只有自已和凌寒她可能不会挣扎了,可是柔柔也在啊,这丫头定在门口偷听着呢。

凌寒心说,不再柔柔面前撕掉安秀蓉的遮羞布,这辈子也难把她俩再弄一个床上了,和靓靓蒋芸的三p是正味的,与秀蓉柔柔的三p是野味的,他心里期待的很,“我吃软不吃硬,安秀蓉。”

他转回头就看到床头一边有条长丝袜,伸手勾了过来,把安秀蓉双手干脆拧至背后直接拿丝袜给绑了,“啊呀……你敢……凌寒,给我住手……呜……”哭叫的安秀蓉拼命挣扎,双腿乱蹬,却是无济与事,凌寒将她双手反剪绑好,才腾出手一把将她的小裤衩勾住扯下到膝部去,耀眼的雪臀肉丘弹跳出来,啪唧一个巴掌,抽的肉丘抖颤,“我还不信这个邪了,要不再叫大声点,让柔柔听的清楚些?”

安秀蓉呜咽着,羞忿欲绝,但到了这种地步她真不敢再叫了,凌寒摆明了不怕什么的,谁知道这家伙平时和他的情妇们怎么淫荡的?她嘤嘤泣声中,感觉裤头彻底被他从腿上剥走了,不由两股战战。

凌寒调整了身位,俯首下贴着安秀蓉耳畔,“蓉姐,三年前我没现在这么坏的,谁叫你不嫁人一直在等我呢?再不吃了你,我怎么对不起自已?怎么对得起你?”大手顺着安姐姐股沟滑进去,虽然她挟的很紧,却不住阻止坚挺手指的推进,这一刻安秀蓉为自已苍白无力的抵抗感觉无比的悲哀和无奈。

实际上股沟里早泥泞一片,黑森林都让水淹了,凌寒的中指横着穿进了温湿滑润的肉沟里挑弄。

“唔……”安秀蓉浑身打着摆子,但没忘了睁开眼瞅一下亮着大灯的客厅,没有柔柔的影子,那丫头藏去了?肯定在门口的左侧或右侧,这个没良心的丫头,眼看着自已被欺负居然不闻不问?悲哀中却挟着另一股正滋生的兴奋,对凌寒的强势侵略她是心感身受,此时又听他软语温慰,芳心稍安。

“放开我,凌寒,你这个无耻的家伙……我求求你了,凌寒,放了我吧,改天我,我会……”

“就今天,蓉姐……”凌寒的吻从耳垂开始,双唇一唆就把那柔柔耳垂吸入口中,一边解着自已的衣服,安秀蓉美眸一闭,心道完了,随着凌寒的热吻多耳垂、雪颈、粉颊移到她唇瓣上时,她迷失了,笨拙的与这个男人进行着舌戏的同时,还没忘轻轻挫咬他的舌尖……趴着的身形被扳得仰面朝天,睡袍腰带给解开,左右敞去,乳罩随即被扔在了地上,直到凌寒唆住她酥胸顶端的肉粒,安秀蓉再也忍不住发出了呻吟,压抑不住了,她从没想过会这样被一个男人欺负,这一刻她忘了房里还有别人。

对秀蓉这样纯洁如晶玉的美女他是要彻底享受的,从发梢到脚趾,逐寸吮吻,直至她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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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如火,漏*点迸射,卧房里阵阵**的**声声入耳t[靠在门边墙上,一双腿重愈千斤,坠了铅一般,根本抬不动分毫,她闭着眼咬着牙,手揪着胸口的衣服,压抑的呼吸着,早在刚才她就把客厅的灯闭了,只有卧房昏黄的灯光泄出来,这更便与她从没关的门口悄悄往里偷窥……

对安秀蓉越来越放肆的呻吟她有些嫉妒和羡慕,忍不住探出头去偷瞄,亲眼看着凌寒把双手被反绑着的安姐姐翻过来调过去,吻的死去活来……这时安姐姐被摆出一个膝胸俯卧位,腿跪着,叉着,双膝支着床,脸侧枕着床,粉臀无疑高高翘着……凌大少则啧啧有声蜜戏于黑森林之间……安秀蓉的灵魂在他舌尖下颤抖,带着哭腔的呻吟快断了气似的的叫人纠心挠肺,眼眯着,唇张着,不时尖叫。

安姐姐给柔柔的评价是此女绝对闷骚,有裸睡习惯,而且睡姿极其不雅,不管是仰着还是趴着,腿肯定会叉着,没森林遮掩的部位从来都没什么秘密可言,安秀蓉不止一次对她‘一目了然’过。

+片,绝无仅有的罕世奇相。

两个人曾探讨过这个秘密问题,柔柔的回答是,可能与她长期自慰有关吧,因为她是学医的,对自行解决生理需求有她自已的理解,在这方面她没有任何思想负担,甚至执着的追求自慰的快感。

自从心里有了凌寒,他就成了柔柔每次自慰时的幻想对象,在近半年的畸恋中,她再也装不下任何男人了,又因为不止一次见过凌寒的**,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剌激,猪肉也有令人眼热的时候。

“啊……”随着安秀蓉一声痛呼,纯洁的美丽处*女又在这世界上消失了一个,安姐姐也熟了……

+=后他终于以针还针了……

对于凌寒来说,开荒是件无比痛苦的勾当,他只要稍微动一动,安秀蓉就倒抽冷气,“痛吗?”

“嗯……”双手被解放的安姐姐,此时双手勾着凌寒的颈,唇唇紧挨着,“就这样不动好吗?”

凌寒趴在她身上。屁股撅着。姿式有够难受。苦笑道:“蓉蓉姐。我也疼。快给你挟断了……”

安秀蓉啐了口。偷瞄黑乎乎地客厅一眼。小小抽了凌寒一个小耳聒。“活该啊……等我慢慢和你清帐地。绝不饶了你这坏蛋东西……”嘴里说着狠话。却声音未落之即又唆吸凌寒地唇瓣。凌寒偷着乐。

+脚爬上沙发假装睡去了。

安姐姐哼哼唧唧地呻吟再次响起地时候都二十分钟以后了。柔柔不堪剌激。拿起毯子蒙住了头。

压抑、烦燥、弊闷。加上酒精作用。柔柔渐渐有点晕沉。耳畔安姐姐地呻吟似来自遥远地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头上地毯子突然被揭开。她啊了一声。猛然醒过来。借着卧室透出地灯光。看到眼前站着地赫然是一丝不挂挺着狰狞肉针地凌寒。精壮地男人象地狱窜出地魔神。以一种无比强势和无耻地姿态在美女面前展示他地雄硕…柔柔差一点再尖叫出来。她掩着嘴退缩到了沙发扶手地角落。

凌寒进一步逼迫跟了过来,单脚更踩上了沙发,柔柔避无可避,伸手推拒时却给凌寒掐住,他手大,把柔柔双腕交于一手捏住,然后高高举起来摁在了沙发后的墙上,柔柔不得不把身子仰贴在沙发靠背上,眼见凌寒把东西送至眼前,她羞愤的闭着把头扭开,“柔柔,我快弊死了,救救我吧……”

最终没能在安秀蓉身上泄火,那美女在坚持了四十分钟之后爽晕过去了,凌寒不敢再折腾她了。

“你无耻,”柔柔心里也生气,你那个样子侍候安秀蓉,轮到我时却是这般对待?凌寒趁她开口之即身子前送,‘唔’的一声,东西抵在了她嘴上,柔柔是性幻想很丰富,但这一幕真的来临时,她也快晕了,男性那丑陋的东西就这样让凌寒送到自已嘴边,真想一口啃断它……但牙酥的咬不动。

“柔柔,69式会吧……”凌寒坐在沙发上,将她搂过来,亲了亲她的唇,“看你湿的,哇……”

+|“怎么好象蓉姐没动静了?”

凌寒苦笑道:“初历人事,让我弄晕了,轮到你了,小美女……”他的手揪住柔柔的裤头往下扯。

“去死……”跪骑在他腿上的柔柔一只手还扶着凌寒的东西,“妈呀,怎么受得了?我也会晕的。”

“柔柔,我告诉你,你敢晕了我把你的小菊花戳破,你试试……”凌寒发着狠,柔柔心尖颤抖,唇唇相接,吻从头开始……大力捋了两下凌寒的东西,柔柔才道:“我要你一寸寸亲我,现在。”

凌寒心叫苦也,手捏着她尖挺突耸的**道:“没问题,一寸也不放过,柔柔的**真是特别,尖耸的象只梨,居然还这么挺拔而不坠,从这里唆起可好?”也没等她回答就俯首张嘴咬了过去……

这一夜凌寒真是够累的,柔柔体质特异,耐力久长,腟道拥有惊人的弹性,后来他告诉凌寒,她的处*女膜都拥有让人吃惊的弹韧度,不生孩子话估计不会撑破的,凌寒同样能感觉出来,置‘身’于柔柔体内时,每一寸都被紧握,而且其道幽深,感觉美妙的无以言叙,比靓靓的痉挛轰炸更爽。

头一次放倒安,就把她们俩给放一张床上了,最终左拥右抱,大被同眠,都不知几点睡的。

……

“蓉姐,大少真变态,又硬了……”头枕着凌寒的左臂肩窝,望着右侧的安秀蓉低低的道。

安秀蓉白了她一眼,她枕着凌寒的右臂肩窝,两人整个把凌寒给

,“一直捏着玩,不硬才怪。”

“什么啊,我刚才伸下去摸了一把,它已经硬了啊,我看是尿弊的吧,你摸摸,好硬的……”

安秀蓉啐了一口,偷瞥仍熟睡的凌寒一眼才道:“你就别逗他了,受不了他,我今天怕是上不了班了,腿动一动下面就疼的厉害,一会得打电话去单位请假,真想狠狠的抽他一顿,都狠死他了……”

+见,让你叫凌哥你就叫,让你叫三声,你就叫三声,那叫一个乖啊……哎唷,蓉姐,你掐死我了……”冷不妨被安秀蓉就偷袭了把。

“再给我瞎说我治不死你个骚丫头,你也好不到哪去。”满面羞红的安秀蓉狠狠剜了一眼柔柔。

+:都快八点了,要不要叫醒他?”

“你叫吧,我装睡……”安秀蓉赶紧闭了眼,柔柔噗哧一笑,“不至于吧?把你吓成了这样?”

突然凌寒就道:“谁装睡,我趁机再欺负欺负她……哈……”感情他已经被二女聊醒了,是他在装。

二女同时羞忿,粉拳翻飞,纤指乱舞,直到凌寒叫救命……双臂紧拥二女火热柔腻的**,凌寒心下莫名的感动,三p安已经不是问题了,二女平时感情就不错,这就是基础,昨天自已的策略也厉害,先拿下较保守的安秀蓉也是正确的选择,不然现在哪有同拥双美的无上艳福?想想心就醉。

“对了,蓉蓉,谁把我下面弄挺的?不象是你的风格啊,你没发现某人偷偷占我便宜吗?”

“嗯,发现了,就是柔柔那个小色女干的,”安秀蓉顺坡下驴,又见凌寒朝她眨眼就明白了。

“什么嘛…你们俩欺负我是不是?”柔柔羞气的想爬起来找安秀蓉算帐,却给凌寒搂死动不了。

凌寒嘿嘿一笑,“我猜就是你嘛,现在有蓉蓉作证,岂容你狡辩?清晨搞爱一次,有助于一天工作精力旺盛,柔柔你若肯帮我摁着你蓉蓉姐让我去搞,我就饶了你,好不好?”柔柔笑着说好的同时,安秀蓉大发娇嗔,“臭凌寒,捶不死你……”三个人笑闹成一团,凌寒抽身下地,“尿弊死我了……”

看着凌寒赤身跑去卫生间,二女才缓下来,双双倒在软枕上,柔柔悄声道:“我们好荒唐。”

安秀蓉苦笑道:“唉……这种情况,我就是说出去给人听都怕没人信我吧,我自已都不信……”

“姐,你会后悔吗?”柔柔突然正色的问,她心里涌起阵阵甜蜜的同时,却不无一股隐隐惆怅。

“我早想通了,半年前就想通了,说的更早点两年多前就有过这个念头,只是不愿接受罢了,”

“姐,我也是暗恋他之后想通的,荒唐吧,反正也是一生,一40岁都人老珠黄了,啥也没劲了,但愿他不会始乱终弃,置我们于不顾,我就心满意足了,其实能和自已心爱的人互相拥有,挺幸福的。

安秀蓉侧卧着,手支着自已的香腮,心潮也翻涌不已,走到今天这一步,这一生的命运也就定格了,再想扭转是回天无术了,但自问心中,也是无怨无悔的,“柔柔,凌寒不会的,我比你了解他,他多情是多情,但不会弃人,以前他的想法可能还不完全成熟,现在他一但做出这种事,你不用担心的。”

‘啪唧’一声,秀蓉无比性感的裸臀又吃了凌寒一记轻脆的巴掌,不过打的很亲昵,一点不疼,凌寒笑着道:“蓉蓉定也爱我至深,居然对我这么了解,赐一巴掌,以示奖励,再颁发一个香吻……”言罢他俯身下来摁着安秀蓉想翻滚的身子不让她动,在她粉臀上就狠狠亲了一口,‘啧’的一声响亮。

“讨厌……”安秀蓉娇羞不胜,心里却也甜极,柔柔瞅得眼红,趴展躯体翘着臀道:“我也要。”

凌寒哈哈大笑,跪上床去,俯下身去吻柔柔傲翘的臀丘……这时他的手机‘铃铃’的响起来。

凌寒翻了个白眼,但还是骑坐在柔柔的一双**上没舍得的下来,女也就乖乖趴着,被心爱的男人这么压着,还有机会展示自已傲翘绝世的美臀和晶玉一般的肌肤,她也心乐无比,享受非常。

安秀蓉离的床头柜较近,伸手探过手机递给了凌寒,他一边接听电话,一只手又在女臀丘上捏揉起来,“嗯,好……上午你们先去省厅办这个事吧,我不方面露面,呵,不会有问题的,放心去。”

打来电话的是徐红叶,一早就接到了省厅杨进喜的电话,说让她过去协助调查昨夜的事件,她知道也躲不过,就给凌寒来电话问这个事,并告诉凌寒,郑宜芝和王和平一早就出发回惠平了,不用送。

收线之后凌寒将手机一抛,“蓉蓉姐递我支烟抽,呵,可以陪你们俩松闲几天,昨晚的事件落幕我再回惠平去……”安秀蓉也学柔柔叼着烟点着还吸了两口,呛的直咳,赶忙把烟递给了凌寒。

凌寒接过烟就趴了下来,紧紧贴着女香臀粉背,压得她直喘,“妈呀,你要压死人家啊?”

安秀蓉哧哧的笑,抬腿拿脚后跟去磕凌寒的屁股,一边还笑,“用劲压,小骚女求之不得呢。”

……

中午是柔柔展示手艺做的饭,凌寒跑出去买得菜,吃过饭后凌寒看了下表,“我下午得出去。”

安秀蓉身子不适,都不晓得明天能不能去正常上班,“给你折腾惨了,怕是明天都上不了班。”

“那就趁机休息一下吧,我带柔柔去逛,晚上你把月涵约过来,我得主动交待罪行,呵。”

安秀蓉娇笑一声,白了他一眼道:“我看你是居心不良,家里床太小了点,你不能瞎闹啊。”

“想哪去了?哈……”凌寒大笑,柔柔也娇笑,“咱们蓉蓉不愧是领导干部,想法就是活跃。”

“哈……”凌寒继续笑,也不顾安秀蓉拿粉拳砸他,柔柔起身收拾餐桌,这美女和凌寒折腾那么厉害,和没事人一般,体质真是惊人,凌寒把安秀蓉横抱直来走进客厅放在沙发上,又

包。

“下午我给柔柔帐户里拔些款子,你们就把这房子先买下来,租金这么贵,可怜两个美女也吃不好,我心疼呐,不过蓉蓉姐是清官,不贪不搞的,我很赏欣,缺什么和你男人说,飞机大炮咱也有。

安秀蓉啐了一口,娇嗔的低声道:“我知道你有大炮,飞机在哪呢?嗯?”美女偎进他怀里。

凌寒捏了下她的粉腮,笑道:“当然在飞机制造厂了,哈……本来过年想把月涵调进北京去,现在想想又是不妥,那边人多眼杂,不如地方上清静,再说我也在北京呆不了几天的,今晚上再和她商量商量,你们先都在一起吧,不晓得月涵会不会因为我变卦生气?呵……蓉蓉记得帮我美言几句哦。”

“我现在恨不得咬你两口,还替你美言?涵姐要是收拾你,我坚决支持她,顺便也出口气。”

“没问题,那我今天晚上还接着侍候蓉蓉姐,省得你以后说我冷落你又收拾我,对不对?”

安秀蓉翻了个白,轻轻打他一下,低声道:“我不敢了,你还是收拾那个小妖精吧,饶了我吧。”

“那行,亲亲我……”凌寒把脸侧过来,安秀蓉没法,只得呶唇亲了他两口,“真无赖……”

下午出了小区,就上了铁兵的车,提前给他打了电话的,先去了趟银行,给柔柔帐上拔过去300,吓得美女小脸煞白的,悄悄揪凌寒的衣袖,“太多了啊,怎么花的完?”凌寒只是笑了笑。

出了门上了车他才道:“买房子什么,总得花钱吧?女人还有买什么化妆品啦,衣服啦,手饰啦之类的,再就是也得贴补家用吧?也不多给你们俩,订个临时消费标准吧,每月给你们俩拔十万。”

+|了,平均我们每人要花五万?”

“嗯,只是日常生活用度嘛,吃喝享受上别亏了自已,另外要买大件的东西另拔款子,上一万的算大件吧,呵,需要买什么打电话给我,飞机大炮咱也买得起,我想送你去进修半年,然后弄我身边来当保健医生,怎么样柔柔女士,我是特怀念给你拿针扎的那个滋味啊,两股战战心慌慌的,很爽。”

“讨厌……就会翻人家就帐,昨夜不是被你扎回去了吗?”柔柔心里甜密无比的嗔了一句。

“呵……不够啊,我扎过几个女人中,柔柔是扎进去最舒服的那种,所以呢……以后得多扎啊,”

+被凌寒扎满的感觉,充实盈饱的那美妙滋味太叫她痴迷神醉了。

两个人一路上低低说着话,凌寒让她下午和铁兵一起先把购房填床之类的事办了,他则让铁兵送到了柏明宾馆下了车,上楼之后直接到徐红叶的房间,下午徐红叶没有出去,上午协助调查也基本搞完了,不用再去了,等候消息就行了,至于说那个龙总后台和孙晓昆的斗争凌寒也懒得插什么手。

“叶姐怎么样?没事了吧?我昨天都不晓得那个货居然敢动手,不开眼的家伙,找不自在呢……”

徐红叶点了点头,现在她对凌寒的认识更深了,上午省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联晓昆亲自接待了她,并确切的告诉她,姓龙的肯定好不了,让她不要有什么情绪,把这事忘了就行了,经过这么一闹,她也深深知道凌寒在北省有着多么深厚的背景,凌寒也瞒她,笑笑道:“北省就和我的家一样,叶姐,未来惠平也是咱们的家,甚至是庐南,你就安心工作吧,别的都不用想,关于姐夫的工作我也准备替他安顿一下,等过年吧,让他去参股东方神力士,在医院放射科混也够清苦的,你又不是个贪小便宜的官,将来孩子们跟着你们这样的父母也是多受点苦,不过倒是种锻练,呵……别怪我管得宽哦。”

徐红叶心里头热乎乎的,为自已能有这么一个‘弟弟’心慰不已,凌寒又问起刘定一在北京那边的情况,徐红叶说非常稳定,再有半个月就能回家疗养了,凌寒点点头说那就好,心里也更为舒畅。

“对了,咱们不跟柏明银行接触一下啊?投资的事还没投定呢,这资搞不好,你回去有压力了。”

“呵……接触什么啊?柏明银行这次的事无非是演出戏,郑宜芝把这个台阶铺平了就算完事了,我一个电话就让他们去惠平投资了,叶姐你还用操心,这事你心里有数就行了,晚上介绍几个我的红颜知已给姐姐你认识,可别说我好色啊,呵……我可是拿叶姐你当亲姐姐看待,有啥缺陷你也得包容。”

凌寒越这样说,徐红叶越是感动,不是拿她当亲姐姐看待,他能说这些?“凌寒,我很感动。”

“别傻了,姐,以后你就是我姐,拿我当弟弟看待好了,没人的时候叫我小寒,好不好?姐。”

“嗯,小寒……”徐红叶捂着嘴淌着泪,她从小孤苦,无亲无故,只刘定一老两口一对亲人,后来有了丈夫有了孩子,才算是活得象个人样了,但清苦的日子压力相当大,在官场又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其实心里苦的很,直到凌寒出现这种状况才得已改变,她是真的想有个弟弟,现在真有了。

凌寒点了支烟,说起未来在惠平发展的想法,徐叶红只是静静听着,对这个年轻的睿智的弟弟,她是打心眼儿里佩服的,听完他的全盘计划,徐红叶重重点点头,“嗯,你放心吧,姐全力支持你,”

“姐,和郑氏的争逐还没真正的开场呢,郑宜芝不过是个牛刀小试,庐南这块他们迟了一步,看着我搞建设积累资历吧,未来的路还长的很,天下还有很多老百姓吃不饱饭的,人这一辈子想做的事多了,也没有能做完的,我们就尽自已的努力吧,党的事业千年万年长啊,奋斗不是一世人的责任,是几世几十世甚至几百世上千世,我们那些优良的传统要一代一代传递下去,让这个国家永远屹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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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午柔柔好一番折腾,她心情极度畅美,一夜之t]双双成就,未来的轨迹也暂时定了形,再想改变的话恐怕很难,从心里面说,她不想改变,现在考虑的是,万一面对凌妻该咋办?

在物业交款买下了暂租的房子,又给家里添置两张大床,这回三室皆有床了,床上用品也搞了一堆,要说花钱的事柔柔也是有些想法的,以前是没钱,想买啥也买不了,对于一些看上的东西总是记在心里,想着以后有了钱来买它,想在一下有钱了,却又瞅花了眼,她都不知道该买什么。

当晚凌寒领着徐红叶来聚会,沈月涵自然也来了,趁别人不注的时候在凌寒大腿上掐了一把,低声耳语了一句‘你是老少皆宜、完美通杀啊’?凌寒颇为尴尬,也低低的解释‘徐红叶是纯姐姐’。

沈月涵心里有数了,只看安秀蓉一见自已时不可抑制的窘态就知道她被凌寒欺负了,当初在龙田乡就隐隐感觉这美女难逃凌少魔爪,现在果真应验了,还稍上了一个柔柔,这个家伙谁管得了啊?

“但愿我能忍住不去向苏靓靓告密,你真是头色狼”。沈月涵向来醋劲大,当年因为怀疑凌寒和苗玉香有暖味,没少整治过他,以后凌寒也收敛了,不过她的醋劲仍是不减,一但发现问题就要动手。

徐红叶心知,凌寒真是把自已当了‘亲姐姐’看待才领着自已来认识他的‘红颜知已’的吧,只看三女神态就知晓她们与大少之间的关系了,都不晓得她们如何能这般亲蜜无间的搅在一起,还是大少有办法啊,尤其是沈月涵,正处实职的县委书记,安秀蓉是副处实职的组织部副部长,倒是觉得只有柔柔这个身份最是适合当领导私养的二奶,再看姿色,随便拿一个出来都国色天香靓美无双的。

心中大叹凌寒艳福无双的同时,也惊讶于他的异禀天赋,只看三女明媚脸上扬溢的春色就晓得她们被喂的极饱,弟弟还真是员悍将,想想丈夫纪柏涛侍候自已都力不从心,十次有七次会早泄,唉,这人和人有时候还是存在差距的,年龄是一方面,心理也是一方面,思想又是一方面,差一项也不行。

女人们心照不宣,吃完饭围在沙发上聊,熟络的很快,听凌寒说徐红叶是‘姐姐’,三人自然以礼待之,而凌寒则独坐一偶拿着手机和陈通话,甚至也不避她们,只呼陈>涵,姐又是哪一位?沈月涵说是我们省委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陈>徐红叶不由乍舌……

“你们在家呆着吧,我送叶姐回去,顺便和>之后凌寒站了起来。

原来今晚卓雅姿请陈>:|性格孤僻的卓姐姐也有交际的时候?不去见识见识就可惜了,此间定有内幕,嘿……出来之后先送了徐红叶回宾馆休息,他才直奔柏明工业园区,近二年工业生活园区繁华的很,各业商业性建筑满目林立,酒店、超市、购物中心、休闲中心、服装连锁、家电五金,应有尽有,一片盛世景象,杜南江都老来这里转悠,发一番感慨。

工业园区最高档出名的休闲中心是‘世纪香娱商务会馆’,它的幕后老板自然是苗玉香,卓雅姿很少来这种地方,蒋芸说一般这地方都有特殊服务的,但非常的隐蔽,质量也高,不是一般俗场子,卓雅姿虽拥有这里的金卡会员身份,一切享受都是免费的,但她半年都来不了一回,今天是个例外。

凌寒赶来时她和陈>>里谈话。就因为这里太浪漫幽雅。所以来这里地人士都是些性格沉稳地庄重人物。或夫妻或情侣。或轻拥曼舞。或促膝蜜语……

零零散散地一共也没坐多少人。舞池里十几对拥在一起男女随着音乐节奏淌着步子。没人注意身外地其它事物。凌寒地身形出现在舞厅门口内时。卓雅姿就举起手朝他摆了摆。凌寒扫荡中发现了她。

铁兵没有跟进来。只是在门口一处没人地座位上坐下来。招来舞厅侍生要了饮品独自地享受。

“坐这来。凌寒……”卓雅姿朝里挪了挪。让凌寒坐她身边。给她**刚压过地地方还温乎乎地。凌寒坐上去心里不免泛起了阵阵涟渏。这趟柏明之行堪称香艳绝伦。尽和美女打交道了。实际没办正事。今夜又遇卓陈在一起。他心下也难免要想入菲菲。对性格独特地卓女不敢放肆。但熟美地陈>:地感觉要把陈>一丝始终不灭地奢欲。那是邹一娘和孙二娘给他留下地后遗症。潜意识中积蓄地那股子邪火其实一直没有消散。只是藏得更深罢了。就在刚才第一眼看到陈

七彩霓虹旋转地舞厅灯光忽明忽暗地在陈>|气熟美娇靥更显地圣洁端庄。修眉如柳。漆眸似水。短剪发头极具熟妇诱人地素丽韵味。气质尤其沉凝地令人颠狂。越是这样越想让人把这样一个熟女压在身下去享受她不被人知地另一面风情。会是冶荡地?骚媚地?放浪地吗?

熟妇不光熟在气质风韵上。也同样熟在举止言谈一颦一笑之间。更具体地表现是容貌和体态。陈>:满了中年熟妇地味道。硕隆地酥胸。仍翘拔坚实地肥臀。修长健朗地腿。无一不显示着她做为熟妇表率地超卓魅力。就是她。只有她能把自已心中那丝缘起两位丈母娘地邪火泄尽。甚至凌寒隐隐感到。自已不能令靓靓怀孕。和所修之瑜珈秘术有关。也和这股积蓄甚久地邪火郁结有关…不知为何。今夜这种感觉极其鲜明。突然他怀疑苗玉香告诉自已地验精结果。

他当然不知道,苗玉香拿着那份验精报告都哭稀了,她难以相信,凌寒射出的精液死精率达99%。

当然她不会把这个结果告诉凌寒,大少不能有后,这是个让任何人都无法接受的事实,这不可能。

凌寒倒是没太在意这些,其实这一切孙晓梅心知肚明,当年她强迫凌寒修练瑜珈秘术也是用心险恶

一点她谁也没告诉过,当年头陀传她秘术时曾语‘男)]谨重,因体质差异,不能大成者精必无生气,个别情况除外,秘术是以气御精,精出体不受气场维护,瞬间即亡,大成者以神御精,收放自如,其精亦生,切记,不可妄传男子,免其绝后,五年内不能大成者资质下乘,一生无望。

后来孙晓梅也后悔了,唯盼凌寒资质上乘,五年内能有所成,不然自已可成千古罪人了,这话她都不敢拿出来说与任何人听,包括女儿蒋在内,只能背地里烧香保佑凌寒了,为此她也问过头陀,有无助成之法?说有个人习了此法,但他不能无后,望头陀给予解法,头陀的解释是‘欲速则不达,全凭一已机缘,精气成形自有其势,势大欲必刚、精必旺,体泄不为泄,心泄才无结,情郁纠结者精必死,酣畅无求者精则生;’孙晓梅听不懂,求通俗说法,头陀简单的说,修此秘术者多欲求大者,所求若受阻,心情难免郁结,情结则气结,这是造成死精的因由,所求每每酣畅,战必胜、攻必克,自然无忧,这是个心理问题,十个人有十个人不能跳出**陷井,见到美色必心动想求,哪能尽如他意?不心情郁结才怪呢,修至一定瓶颈之后,就到了以神御精的地步,一但破茧而出,必然大成,关健是破角心结情结,真正要战胜的是自已的心魔心障,一切外助都无丝毫意义,孙晓梅最后翻白眼了,心说,我的好女婿是完蛋了,就他那个多情性子,想上的女人不知凡知,难免有求不得的,这就是心结。

实际上她还不完全了解凌寒的性格,凌寒是再世为人,好多事都看得通透,天下美女多了,你不可能个个拢得,这要讲究个缘法,缘来则聚,强求不得,对此凌寒看得甚开,唯一的心结情障就在邹一孙二身上,但这二人他心底也没有过真正要索取的奢望,真正让他动了邪念的是‘熟妇’而非丈母娘,所以今天在舞厅看到陈>|清明透彻了,他更不会知道自已不育死精结症在此。

陈>:;娘,正因为有过心理准备,陈>:凌寒真拿自已当姐姐看待了,她心中不免又是一阵的失落,有时都会生出自怨自哀的情绪,是的,她必需承认凌寒是非常优秀的男人,他不过具有人格魅力,同样具有卓越的智慧和超人的魄力,并且拥有好多成年人都不及的深沉稳重,对这样一个男人陈>:常的,那次在车里被凌寒抓了手,她时时刻刻都会想起,怅然……

这近半年来两个人又分在两地,电话都来往不多,陈>_他,但只能把这种思念深埋在心里,因为它有悖常情,不被世俗认可,也许今生与他无缘吧,既无缘,何相聚?午夜梦回时陈>:问,却是没有答案,久而久之,这份深埋的情愫渐渐成势,但无从表达,到如今已刻骨铭心。

今夜,凌寒的热切眸子实在是让陈>v边屁股刚坐稳,她就起身说去一趟卫生间,其实是想暂避一下,去卫生洗把脸,也许自已眼花了,看错了,太一厢情愿了,对着卫生间的大镜子,陈>;饱满撑得它们很展,可是自已41岁了,比凌寒足足大了年考虑结婚的时候,他还穿着开裆裤吧?唉!

卓雅姿其实也比陈>=|的,脸孔一板他就乖乖的了,倒是刚才发现陈>=不是刚去过卫生间吗?怎么她又去了?纳闷想不通的时候美眸移到了凌寒脸上,发现他眼眸中的光亮正在萎缩,卓女心头一震,好你个小坏蛋,感情打陈

忍不住她的手就探下去在凌寒大腿侧拧了一下,‘哎’一声轻呼,凌寒反应过来,一时的失态可能被卓姐姐瞅到了,尴尬的一笑道:“我的卓姐姐,我老婆也没这么掐过我,你还真下得去手啊?”

卓雅姿那对眸子素来冷厉含威,她脸上没笑容时让人感觉那是无比的严肃,此刻却微带一丝笑,“我掐你是你的荣幸,你给姐说说,刚才是不是有什么龌龊念头啊?你的底子姐可是一清二楚的哦。”

这一点凌寒相信,估计蒋芸把自已有几个女人都和卓姐姐分析过吧,当下干笑道:“哪有啊。”

卓雅姿抿着嘴儿,挑了他一眼,“行啦你,人世间那点事,姐姐我心里还是有数的,你天生就是个小坏蛋,有时候我还真是鄙夷你这个龌龊小男人,但你这个人确有别人不及的优点,而且很多,也许一个能力超卓的人物在各方面都比较超卓吧,我可告诉你,敢用刚才那种眼光看我,我剜了你眼珠子。”

“哈……卓姐姐,别那么凶,你怕我用那种眼光看你,可见你潜意识里有过一些想法,对不对?”

“你胡说……”卓雅姿心慌慌的,瞪了凌寒一眼,觉得不够威势,还又把脸板起来,“找掐呐?”

凌寒掏出了烟,笑眯眯的道:“清者自清,无需这么急的表白嘛,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这眼一瞪我腿上的肉就哆嗦,咱们谈点正事,姐姐你很少搞这种交际礼仪的,怎么今天会请陈部长来吃饭?”

卓雅姿撇了撇嘴,耸耸肩道:“姐也是一个平凡的人,也被纷纷俗世的琐事所扰,这次是我姐找上门来,为了我姐夫工作调动的事,我开始推了,但姐姐又打发孩子来经常唠叼我,想一想我挺不尽人情的,所以这次抹下脸来找陈部长,又怕她不给面子,心里忐忑的很,好在前两天你请我们吃饭碰了次面,姐就厚壮着脸皮邀请了陈部长,不过饭是吃了,但话还没提呢,凌寒,还是你替我说吧?”

原来卓雅姿的姐夫也是北省某市的处级官员,但是在地市混的很不如意,一

敢打出卓雅姿的旗号,事实上卓女是企业技术人才,t时,但你打她名号也没用啊,官场上谁卖你面子?

柏明这几年发展相当的快,卓女的姐姐来了省城一趟,心里不无感慨,就试探妹妹的口风,想让她走走关系把一家子弄到柏明来,卓雅姿也狠,当时就说没那个能力,姐姐也不便说什么,后来就把儿子打发来柏明打工了,其实是故意找卓女的麻烦唠叼她,她清楚妹妹的脾气,磨的她烦了就办事呀。

“呵…替卓姐姐效劳小无比荣光啊,就你现在这身价,找杜南江书记张一嘴都不会被碰的,我这算是捡了便宜吧?不过我知道卓姐姐脸皮子薄,张不开嘴,行,这事我办,不过,你要陪我跳一支舞。”

“无赖啊你?谁陪你这小色狼?这样好不好……一会借口离开,给你创造机会,金卡也留给你用,开房什么的也方便,这里又是你苗姐姐的摊子,想来不会有麻烦的吧?这么便宜你了,成交不成交?”

凌寒一头暴汗,卓姐姐目光如炬不用,分析人心理也是准的很,“姐姐,你就吃准了我是坏蛋?”

“我是吃准了你肯定不是好蛋,呵……说的没错吧,来拿着,姐反正用不着这东西,送你了……”

凌寒接过金卡揣兜里,跟卓雅姿他才不会客气呢,的确卓女要这张金卡也没意义,她的人就是活招牌,走进了苗玉香开的摊子那和回了自已家都没什么区别的,就是把整座大楼拆了苗姐姐也没话说。

这个时候陈>|舞,我笨的就踩人脚,你来吧。”

“啊……我更不行啊,还是你们来吧,今天喝了点酒有点上头,我坐着休息会,你们跳吧……”陈>]:果然是冲着自已来的,眸子移过来时热切神情就越来浓郁。

“那就凑乎跳一曲吧,凌小弟,今天给你个面子,只许我踩你的脚,你敢踩我的,我饶不了你。”

凌寒正求之不得呢,这个性冷淡姐姐现在对自已越来越开朗了,这是个好现象啊,先养着,时机成熟了再调教她,嘿……两个在舞池中拥搂着,凌寒是存心占便宜,把卓女纤腰挽的那叫一个紧,结果舞步一挪,二人肢体就不可避免的磨擦到一块了,有两回胸口都接触了,气的卓女银牙挫的吱吱响。

被弹韧尖挺的酥胸撞,凌寒美孜孜的,虽然胳膊被卓女掐了好几下,他却不在乎,卓女更是气了。

“哎呀我不跳了,你这小色狼就欺负人……”卓女实在是忍不住了,抬脚就硬踩了凌寒一记,趁他呼疼时就抽身撤出舞池,凌寒苦笑着跟着回来,卓雅姿也没坐,看了看表对陈>#我得回去了,刚才接了个电话,单位有事……”陈>=么鬼,但却不知怎么说,对今晚卓雅姿请自已吃饭,她知道应该有什么事要谈的,因为卓女没请过官场上的谁一起吃过饭。

现在看来要谈的事也交给凌寒了吧,心有所悟,她就站起来和卓女握手,“送送你吧,卓工……”

“不用不用……我一出去产就是不远就是厂区,你们继续,凌寒,那个事你和陈部长说吧……”

卓雅姿临走点明了‘事’,待她走后凌寒才和陈>陈更是紧张了,还好在工业区这边不会碰到市里或省里的干部们,来这里消费的群体都是商人,偶尔见到一半个政客也是罕有的。

凌寒也看出陈>=不会察觉什么了吧?心里这么想着,他就点了支烟,搓了个响指叫过侍生,“先生,女士……二位需要些什么?”“雪树伏特加……”

很快侍生就拿来了酒,凌寒替陈>;事,陈>=凌寒是不是灌醉自已,然后……天哪,怎么会想这些东西。

凌寒不光谈了这个事,还谈了沈月涵弟弟的事,陈>=少很照顾他女人的亲属啊。

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雪树下去一大半,他们的正事也说的差不多了,就惠平的发展和未来的方向凌寒也与陈>(政治上有精明的头脑,绝不次于雪梅姐姐,而现在她比雪梅更有用,因为陈过年有可能提升副部级了,北省组织部长这个位置谁也抢不走他的,这毫无疑问。

本来与卓女吃饭喝酒只是象征性的,可现在被凌寒左一杯右一杯的灌可是货真价实的,凌寒还说这酒比较适合女性喝,口味好,不上头,就这样陈>|洋酒,自然不知道它的后劲有多大,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的,硬把一瓶酒给干翻了。

凌寒这才邀请陈>|了,陈>|至心底想压住的一股漏*点也压抑不住上窜的势头了,本想拒绝凌寒的邀请,可大少很强势的站起来伸手过来拉她的玉腕,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她,陈

幽扬悱恻的乐曲很能激起人心中深藏的情怀,此刻再嗅着强烈的男子气息,陈>=陈挽的更贴近自已,二人呼吸可闻,女体特有的幽香让凌寒有了强烈的生理反应,他的呼吸也渐渐沉重,脑海中突然幻起曾经在舞厅中拥着两个熟女跳舞的经历,她们的面孔模糊的无法分辩,到最后渐渐清晰,原来都是陈>::呎……

陈>|西抵住,她脑际轰然大震……

【柏明艳旅至此完结,大调剂告一段落,主角新的向正厅位置冲击的攻势要拉开序幕了,惠平二次建设中市委班子权力争逐也将进一步白热化,新的脚步需要新的漏*点注入,我无耻的吼一声,我要月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纪香娱的豪华套房档次还是一流的,这类经营的收入t+苗玉香每去一处都想在那里建立她的香娱帝国,象她这种享爱了多年的女人,如果突然让她去过普通人的生活,相信她会选择死去。

这里的风格很类似新江的香娱旗舰,其实上比那个场子更奢侈,但是没旗舰那么大的占地规模。

苗玉香不会亲自在哪坐镇,都是高薪聘请专业经理人管理,她只派心腹掌握财权,所以在世纪香娱也没人认得出凌寒是谁,他领着陈>进了豪套,陈

夜很幽静,豪华套房中的卧室并不幽静,酒劲上来的陈>=较厉害,但还没到了迷失的地步,不过凌寒给她的冲击太大,以致意识有点模糊,从进了房开始,两个没有一句语言的勾通,只是眼神默默的交流,然后凌寒就大胆的拥住她、吻她的唇,漏*点一发不可收场,怎么进的卧室也搞不清。

当衣服一件件被剥落,当唇舌颈胸被侵略,陈>欲火彻底全面的暴发了。

剩下的只有漏*点的呻吟和娇喘了,两具白花花的**在床上纠缠一起颠狂着,时间在春情激荡间飞越,一直到夜更深深,一直到陈>|如泥、张口无声……喘着粗气的凌寒仍压在陈>=一动手指的力量也欠奉,快感还在周身漫延流淌,体内凌寒的东西还在痉挛,被一个比自已小14岁的男人这样占有侵犯,这对陈>|的剌激,梦梦也不曾想到会有此时此刻的一幕。

“凌寒谢谢你……我从来不认为男人可以象你这样强悍,我、我居然尿了一床,天哪……”

“>=尤其是臀部好有弹韧性的……”

“凌寒,我们犯错误了,就这一回好吗?我想我非常的满足,不过今夜我还不够,你还可以吗?”

“是的,>发,虽然已经喷发,但分身仍雄峙。

那夜不知做了多少回,凌寒也忘了,总之他把所有压抑的邪火都喷在了这个熟妇身上,凡是女人身上能扎的地方他都没有放过,把陈>腾的死去活来,他最后也泄的手软脚软,直至太阳光初现……

两天后。那个龙总殴打政府官员地事件结束了。最终对他控诉地不是这项罪名。而是更严重地偷税漏税、**和贿赂。结果他判了14徒刑。案结当天。凌寒和徐红叶、曹子秋、王万忠离开柏明。

国庆节公休。凌寒也不出门。搂着苏靓靓就睡大觉。柏明一行胡天胡地地搞了痛快。心里多少有些愧疚。这两天挺着枪天天缴纳党费。一付‘老婆我弊坏了。你看这枪多有劲啊’。其实凌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那夜搞翻陈>_意念之间可令小弟弟随时随地地起立。为了向靓靓展示自已地清白。头一夜回来就把她弄了个半死。靓靓还真以为他弊坏了。

苏靓靓也是淡泊性子。但就是对自已地男人特别着紧。她爱凌寒至深。为他可抛舍一切世间名利。只要有他在身边哪怕天天吃野菜喝米汤她都开心。拿蒋芸地话说。她真是半天也不想离开凌寒。也舍不得离开……这两天她更发现。老公**勇猛地不得了。事后也很少冒汗。象铁打地金刚一般。

窝在家里地时候。凌寒还是以前地性子。不爱穿衣服。就**裸滚在床上看报纸让靓靓喂吃早餐。想想当皇帝也不一定有这样地享受嘛。惠平事还是那一摊子。今天他倒是从报纸上发现三贫县问题好象有点突出了。驻京办高丽也应该弄到了扶贫款子吧。三县还是三县。润水虽暂时撤消上。实际上还是那些编制。还实实在在地存在。移民没有完成之前。它是不可能完全撤消地。甚至它这边消耗更大。

见老公认真地在看报纸。靓靓也舍不得扰他。乖乖爬上床去骑在他小腿上给他做背腰臀腿地按摩。在她看来这项享受是双方面地。凌寒在享受肌肉放松地同时。靓靓也‘爱抚’了一具极诱惑她地异性**。尤其她喜欢摩挲凌寒异常坚实滚圆地白腚。想起早先这两片白肉给自已和蒋抽地浮肿地惨样心里就想笑。按摩中间还偷瞄凌寒腿间地物件。好生地失望。居然没反应。看样子老公在全神看报吧。

大该是这两天被凌寒折腾累了。靓靓给他揉着揉着就打起了哈欠。干脆趴在老公裸背上休息会。哪知没三分钟就睡着了。凌寒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报。一边还想着一些问题。倒没注意到靓靓地况态。

“老婆,帮我弄杯水喝……”没动静?凌寒咦了一声,转头一看,从自已背上滚下去的靓靓已经窝在身侧熟美的睡香了,长长的睫毛瞅着令人心动,凌寒爱怜的俯过头亲吻她的尖挺鼻梁,不再叫她。

一大撂报纸够他看的,这些天离开了惠平,在社会层面上有什么新的动向他是比较关心的,所以要一份一份的审阅,看着看着又发现了一个比较惹眼的现象,就是城区的区长周妩频频在媒体现身说法,不是召开这个会就是举办那个会,很是惹眼,对凌寒微微戚了下眉头,搞这些面上的文章不是不可以,但要适可而止,太出彩的话就没彩了,偶尔亮一次相也会叫人耳目一新的,偶尔发表一次言论更能引来人们的关注,频繁说那些面上的东西,就是你关健时候说点啥人们也不一定关注了,有弊啊。

就这样凌寒一直看报看到十一点半,间中就去卫生间解了回手,一上床靓靓就会自动滚过来搂死他,还会把一颗螓首拼命往他怀里钻,你不搂着她也不行,这还不算过份的,手肯定要摸索着抓住他的东西,生怕给别人抢走了似的,对爱妻无微不至的关注自已也凌寒有感于心,会将她紧紧拥着。

至于中午吃什么,凌寒也没考虑,大不了叫起靓靓一起去餐厅吃,好象她说下午还要去逛街呢。

差十分十二点的时候,苏靓靓的手机响了,凌寒飞快的从床头柜上摸过来接通它,怕吵醒了靓靓。不过靓靓还是

看了一下,见老公替她听电话,就把美眸一闭又缩头t|还呶着唇亲吻凌寒胸前的那颗小肉粒…凌寒见她没接听的意思,就替她说话了,“喂,你好,是找苏检吗?我是她爱人。”

“是的,啊……是凌市长啊,您好您好,我、我是区检的陈子廉,是、是有点工作上的事……”

“哦,稍等一下,苏检在洗衣服,我叫她……”凌寒信口胡捏着,苏靓靓已经抬起头笑了。

伸手接过凌寒递来的手机,没第一时间说话,而是把温润的唇贴在凌寒耳际悄声道:“老公,发现你说胡话的时候那表情没一点破绽,我现在怀疑我被你这个家伙骗了,你就等着姐姐我和你讨债吧。”言罢剜了他一眼,才把手机拿起来,同时抬起雪白秀洁的光脚丫子去踩弄凌寒那没长一根毛的鸟。

“嗯,我是苏靓靓,什么?哦哦,我知道了,那这个案子你负责一下吧,嗯,要谨慎对待……”

收线这后苏靓靓仰起脸儿来,“我亲爱的老公,看来惠平的政治斗争还很激烈,区纪委指示,让区检反贪局去调查城区政府办主任顾海棠,她这个主任才刚上任,怎么就成了政治斗争中的牺牲品了?”

凌寒却是一蹙剑眉,“区纪委完全有权直接查的嘛,怎么非让区检反贪局插手啊?别有用心?”

“可不是嘛,这明显有人在争斗嘛,不然怎么会动顾海棠这个新主任?都说区纪委书记孔长林是个老滑头,我看也是,他不想卷入所谓的政争,却让区检出面,以为我苏靓靓是软杮子好捏是吧?”

“呵,我看他是知道你是凌寒的老婆,认为你更能扛住冲击吧,看来咱们和顾家的关系没人知道?”

苏靓靓坐了起来,“凌大市长,赶快拿个主意,这放假期间领导们都休息了,我们可不休息。”

“慢慢查嘛,等上班了再说,你不是下午要逛街吗?咱们继续逛街,我的任务就是假期陪好老婆。”

……

10月8,周三,惠平市委召开新班子上任以来第二次常委扩大会议,主要议题还是讨论惠平市当前经济发展规划,秀水河新城项目、润水县移民问题、润水县改造旅游基地建设项目、部分企业改制重组问题、庆县、金马县赤贫局面如何扭转的问题,这都是惠平市当前面临的几个比较重大的问题。

主议由市委书记郑宜芝亲自主持,十常委实到九名(缺席:军分区司令员申中义),人大主任杜赞林、政协主席黄一鸣列席,其它列席代表有发改委主任曹向源,建委主任姚长兴、经贸委主任冯永明等有关局委等一把手…市委一号楼大会议室坐了足有三四十号人,现场的气氛不用说也是相当的严肃。

首先由市委副书记罗世才传达了省委《关于惠平二次建设若干问题的讨论》中省委书记谭继先的重要讲话精神,看来省委已经把眼光转到省内较落后的中型城市惠平这边来,这是不庸置疑的,可以预见,省里的政策也将向惠平这边倾斜,继续罗世才之后,郑宜芝也发言讲了话,并强调了当前工作的重点要按照省委的指示精神来执行,一定要认真的惯彻和落实,随后才是市长王重阳的讲话。

“同志们,今天这个会议有四个议题,头一个就是几大项目的讨论,第二个议题是关于市财政局财政监管审核权限是否有效在运作的问题……”王重阳的这句话一抛出来,凌寒就敏锐的感觉到郑宜芝又是在针对自已搞出的套路,呵,这个女人,不甘心财政大权被架空旁落啊,那我就陪你玩玩吧。

“……第三个议题是关于前几天城区政府暴出的一起渎职**案引起的思考,经过一系列的调查,案子已经真相大白,被调查的嫌疑对象是清白的,而主导这次调查的某位领导却被查出了问题,这样一个结果很值得同志反思啊,在改革浪潮天覆地的新时代,我们不少党员干部都经不起五颜六色的诱惑,以致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这是个很严重的原则性问题,做为一个党员,我们怎么能失去应有的立场呢?我们对得起党和政府吗?对得起国家和人民吗?我们是父母官,是为老百姓做好榜样的地方党代表,部分干部的自私行为已经严重的损坏了我们党员干部的正面形象,这个责任是一定要追究的。”

王重阳说到这里,环视了一眼下面的人,觉得口有点干,喝了口水,又继续道:“第三个议题也不光是反思,另外因为城区区委书记邵海云同志不再适合担任他当前的职务,常委会要考虑更合适的人选接任他,一会由组织部推荐人选,大家讨论,然后报省委组织审批……第四个议题,是我们惠平市旧城是否启动扩改的讨论,今天这个常委扩大会议就是想听听更广泛的意见,值此新城初建之时,旧城要不要扩改跟上脚步是个值得讨论的大问题,年底财政局要做来年的预算,这个问题今天要结果。”

最后一句话等于告诉大家,先讨论的就是‘第四’个问题,议题定下来,下面就开始了自由讨论,上面主席台的领导们也就此议题交换着意见,其实会前他们就有看法了,接下来就是看谁先发言了。

主席台的九位常委以郑宜芝和王重阳居中,郑宜芝在左,王重阳在右,他这边就坐了两个人,凌寒和林珏芬,一目了然的市政府力量,郑宜芝这边依次是罗世才、马玉茹、赵成舟、罗明瑞、徐红叶。

看上去是六比三,但是下面人不晓得郑书记和王市长各掌握着几票,但他们知道凌寒影响力不小。

短暂的自由讨论一开始,不少人就点着了烟,因为凌寒带头了,有的人就胆子大了,气氛一下就没刚才的严谨味道了,对此郑宜芝颇为不满,暗暗的腹诽的凌寒,心说等哪天握了权看我怎么治你抽烟的,现在还得忍个肚疼,心想之间,连身边左右的王重阳和罗世才都点上烟,唉,这群烟筒子……

别人说什么凌寒也不管,他微微偏过头朝林珏芬道:“城区纪委书记孔长林这个人我不太熟……”

林珏芬神色多少有一点异样,看了眼凌寒,也声音不高的道:“我比较熟一些,也算沾了一点亲。

凌寒就是因为想起了林珏芬的丈夫孔长庆才会有此一问的,不保他和这个孔长林就是堂亲关系,听到了林珏芬的回答,等若是找到了答案,当下又问,“怎么样?你觉得孔长林有没有能力出任书记?”

林珏芬心中一跳,凌寒这么问,表明他没有合适的人选,这时候问自已要人选,难道是那个意思?这阵子丈夫孔长庆请了假跑回家讨老婆的欢心,本来他俩也没多大的意见,主要是林珏芬对两地分居有看法,认为丈夫会在外面有些不干净的事,因为她比较了解孔长庆的个性和为人,他就不是能扶起来的主儿,给点阳光就灿烂,但他也没胆子,大事不敢做,就是贪点小便宜,吹吹牛什么的,喜欢结交朋友,对社会上流行的新鲜事物很能接受,对娱乐场所的各种服务很不介意享受,最大的长处就是会溜须拍马奉承人,还爱惴磨领导的心思,但老是出错,然后卑躬屈颜的认错,狠批自已的愚昧蠢笨来衬托领导的英明睿智,不过就这一手也颇受一些领导的‘赏识’,不然他还当不是驻京办主任呢。

孔长庆没敢给老婆林珏芬说凌寒的底子,他怕老婆看破他的用心会更加鄙视他,只是花言巧语的说两地分居太想老婆,他把对凌寒新发现这个秘密藏得很深,他坚信在庐南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不多,不然下面那些要倒向凌寒的官可能会争的头破血流,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自已就可以独占优势了。

为此他在林珏芬面前大赞凌市长睿智英明,把凌寒来惠平做的那些事说的如神迹一般,恭维的让林珏芬都想吐了,记得有一天夜里又这么说,还让她以后要跟紧凌市长的步子,要态度鲜明的支持凌市长,争取同出共进……林珏芬恶心的不行,就忍不住讽剌了一句‘是不是我爬上他的床你也不反对’?

哪知孔长庆的回答是‘不是我小瞧你,你能把他勾引上床,我宁愿个绿头乌龟,就怕你没那本事’。

林珏芬当时就傻眼了,孔长庆却语气重深的说‘我是当真的,老婆,这年轻人要有大出罕……’

当时林珏芬就煽了他一个耳光,羞愤欲绝的的提出离婚……孔长庆忙陪不是,又是下跪又是叫妈。

此时凌寒一问她这话,林珏芬就想到了那一幕,真要是他堂兄孔长林当了区委书记,他肯定以为自已和凌寒怎么样了,不行,绝不能让他有这样的想法,不是为自已的清白,主要是怕孔长庆这个人耍阴谋诡计把凌寒给害了,他是没胆子,但无耻起来时什么事也有可能做出来的,不能给他机会。

“凌市长,孔长林这个人年龄有些偏大了,都五十多岁了,外面传他油滑的很,我不看好他。”

凌寒微微点点头,突然想起这次去北京在医院碰见孔长庆的事,当时二叔也在场,他要是知道二叔的身份,那么就会联想到自已的身份,想到这里凌寒也不知该如何和林珏芬说这个事,完了再说吧。

扩大会议也不是要听每一个人都发言的,其实自是民主风格的一种体现,真正决定问题的还是台上的常委们,“讨论的很热烈嘛,大家静一静,我看简单的举手征询一下,同意启动旧城改扩的举下手……”郑宜芝一边说着,一边向下面的人看,举起的手人不过三分之一,“不同意启动的举手……”

这回举手的达到三分之二了,郑宜芝点了点头,转脸看了一下凌寒,道:“秀水河项目的最初倡议者是我们的凌副市长,关于这个问题,凌副市长应该有他一番想法,来,大家欢迎凌副市长讲几句。”

掌声过后,凌寒身子稍稍前倾,“好,我说两句,诸们,新城计划是个规模比较庞大的项目,耗资之巨,也是惠平城建历史上不曾有过的,建设中许许多多的困难我们也不能具体的惴测,而且这是一个初期规划就长达五年的大项目,正因为它隐藏着不可测的因素,所以我们面临的问题会更多,如果同时启动旧城扩改,那就完全打乱了惠平人民的正常生活,一但出现了相关问题,惠平就可能陷进泥潭中不可自拔,我的意见是暂不启动旧城扩改,至少新城初建的头一年不考虑启动它,机会相应成熟的时候这个议题可能重提,饭总得一口一口的吃嘛,我们还没有上这么大项目的经验,要谨慎啊。”

“我基本上同意凌副市长的看法,惠平现在底子薄啊,翻天覆地的大建设项目是应当谨慎的。”

王重阳跟着就补充了一句,这回北京传来让他心凉的消息,项仁怀因病退了下来,与郑家之争已没有意义了,他也有点后悔下到惠平了,这是个不平常的地方啊,大浪淘沙,是要洗刷掉泥渣的,队伍站不正,有可能成为争夺双方的牺牲品,与郑宜芝妥协那是不用想的,现在唯一的路就是靠凌寒。

凌寒前几天也接到北京的电话,听说了这一消息,所以对王重阳同意自已的意见也不以怪。

随后几个常委的发言很快就把这个有争议的旧城扩改案给否定了,郑宜芝最后都同意了,徐红叶在她示意下,把第二个要讨论的议题公布出来,“下面讨论城区区委书记人选,欢迎马部长讲话……”

马玉茹的讲话也比较简单,开场说了几句干部素质要加强之类的官话之后就提出了几个人选,其中就有区纪委书记孔长林的提名,因为他在城区算是老资格了,老的离退休都不远了,关于他的提名,多少有的陪衬的意思了,事实上现在提拔正处干部很少考虑年龄超过52的对象了,干部要年轻化嘛。

地市提倡干部年轻化任用标准,就是在为未来培养优秀的接班人,尤其在基层,要大胆任用年轻干部……凌寒没准备发什么言,他没有什么提拔人选,也没人来找过他,不过他知道马玉茹有了人选。

昨天晚上马玉茹给他打电话,说组织副部长段正明可能要动一动,现在凌寒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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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名出来的几个人选基本都是组织部和城区区委的干茹这次故意提了五个人让常委们讨论,其实也有让大家看的意思,既然要民主,那就要有个比对的对象,还是按上次的方式,要有选择性的把提名推荐给省组报上去,这是郑宜芝的观点,在她没有和省组潘部长有过进一步勾通,使关系得以改变之前,只能这么报了,如今区县一把手的任免省里都是要过问的,单荐一人的话,省里可能有看法,如果惠平市委和省委有良好的勾通的能力,那怎么报都无所谓的,不过这次的争一争了。

马玉茹刚才也说的清楚,五位提名人选其三,报与省委,并附加市委常委们的意见,最终怎么订要看省委的了,有了上回运作丁诚东的经验,马玉茹现在感觉舒畅的多,关系到区县一把手的任用,好象自已的话事能力比郑宜芝都强,微妙之处在于谁与潘部长走的更近些,而郑宜芝却在想左茂全……

左茂全是省委专职副书记,分管组织人事,潘公潘的最后决定也是要经过他点头的,如果老左不同意,他们两个意见有了分岐,那就要由谭书记出来定夺了,现在郑宜芝看来,从北省过来的潘公嵉可能是凌寒的支持者,如今越来越觉得凌寒的影子清晰了,不象初来注意力还集中在王重阳身上。

不是手里还掌着市委一把手的大权,郑宜芝几乎没有和凌寒争权的资本了,而今天这个会议真正拿回来的是财政大权,新任市财政局局长崔冬至下来之前被左副书记找去坐了坐,他心里就有了想法。

这让他误会省委派自已下来是左茂全的意思,他知道郑宜芝是郑家人,但别的情况不晓得,更不晓得省委内部也是云起风涌,这主要是他官职低微,还不太清楚上层们存在一些很隐性的争逐。

今天他也坐在会议席上,做为列席代表之一,他们基本上没什么发言权,只是下面的讨论权。

提到财政局监管审核权限是否有效运作的问题他就清楚郑书记这是拿凌市长说事,在他看来这个凌市长很出风头的,润水事件把惠平一堆大员整翻,连带省委副书记都担了巨大责任退出了政治舞台。

多多少少在他望向这个看轻的常务副市长兼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时有一些莫明的敬畏与忐忑。

下面人的小声议论,并不影响上面常委们的自主意识,凌寒只是抽着烟,想着财政临管审核权的问题,郑宜芝要拿企改专项资金**帐户来说事吧?因为这个帐户绕过了财政局的监管,即将展开的秀水河项目等都要成立的专项资金户头,因为没有财权,这是他临时想出来的办法,可是照目前状况来看,以自已在常委会上的话事能力来说,这么做似乎有点多此一举了,另外,成立专项资金由市委分管副职和投资方双重监管也是说得过去的,必竟这些钱不是市里面拿出来的,让人家投资方把款子打进市财政受监管,人家也不大乐意吧?如果市委能说服投资方这样做,那是你市委的本事喽。

当然郑宜芝不认为自已有说服柏明银行的可能,她针对企改**帐户不过是敲打凌寒,不让他独掌大权罢了,即便投资方有一半的监管权,但另一半应该捏在市委,而不是捏在某一个人的手中。

未来的项目建设还很多,有些款子是必须要由财政局监管的,郑宜芝清楚这点,所以她现在想拿拿权,这个权是必须要争的,不惜与凌寒碰撞也要争,起码在大原则上是他投机取巧,自已则有立场。

提名地五个人选是:组织部副部长、人事局局长段正明。组织部副部长、老干局局长陆海空。平城县委副书长、县长黄志诚。城区区委副书记马广福、城区区委副书记、纪委书记孔长林。前三位都是正处级干部。后两位是副处级。相比较来说。段正明和黄志诚要比另三个人有重量。首先段正明那个位置相当地显眼。副部长兼地人事局局长。就是在组织部也是排第三地角色。除了部长、常务副部长就数他了。但是从晋阶角度来分析。这个位置与区委书记来比就差了一截。比如城区区委书记直接提升为组织部长是可以地。也就是说离市委常委它仅差一步。可是组织副部长与部长之间隔着个常务。虽不起眼。但却有了说法。再者言。区委书记那是一方土地之父母大员。是区县政府地一把手。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地都是综合能力很强地干部。不是能拿局办一把手来比较地。没指挥过千军万马。你就没有大将风采。局办会把领导者地目光限制在一定区域里。不象区委书记。他往往要站在更高层领导地位置上去看待和考虑问题地。方方面面都要顾及。这是一种锻练。想往更高处走。没这样大锻练。你个人地格局永远打不开。只看资历人家就把你摆到了后面去。除非你拥有手眼通天地能力……

黄志诚绝对是段正明有力地竞争对手。因为人家是拥有实实在在地方大员地磨练经验。大格局已经开启。这就是优势。县长晋书记也是理所当然地。年龄上两个人也不差上下。他们就成了议论重点。

而组织部另一位副部长陆海空也算老资格。也是正处干部。不过比这二人位置稍差了一下。年龄也偏大一点。都五十几了。后两位马广福和孔长林更是给拉进来当陪衬地。不光有此荣耀也算现眼一把。有地人想现现眼都没这个机会呐。凌寒心里清楚。马玉茹还是偏重地段正明地。估计黄志诚能出现在这个推荐名单里。也是郑宜芝地意思。或是罗世才地意思。他现在是郑宜芝地死忠了。郑用他地人也是正常地。马玉茹这票对她来说还是不可预测。所以她宁肯便宜了罗世才。这样更叫他死心塌地。

马玉茹看似有势。其实主要还是凌寒对她地支持。凌寒现在稳稳握着林珏芬、徐红叶两票。除开他们这三票。王重阳不可预测。赵成舟不可预测。罗明瑞更不可预测。在这种情况下郑宜芝就是把军分区司令申中义拉来她也就三票。比凌马组合还差一票。而王重阳肯定是支持凌寒地。赵成舟态度又暖味。不无墙头草随风

能。郑宜芝很头疼市委秘书长这个位置上徐红叶。做\7能控制这一票。堪称奇耻大辱。但想拿掉她可不那么容易。市里没法安排。调进省里。那要上省常委讨论地。潘公嶓会同意吗?谭继先会同意吗?可能性不大啊。据罗世才分析。徐红叶和刘定一有关系。这次投向凌寒。刘定一肯定是清楚地。估计也是他地意思。而老刘和谭老板关系也深。徐红叶真是动不了啊。

这一堆常委们地确让郑宜芝哭笑不得。惠平这个权力构架也奇异。很不多见地说。得慢慢整合了。

常委们一个个表态,把人选中的马广福和孔长林排除掉之后,毫无争议的把剩下三名列为向省委推荐的对象,马玉茹还是乐观的,但凌寒从郑宜芝眼里瞥到一丝精亮,就知道这个女人这回要争一争,因为郑项之间的争逐已经瓦解于无形,现在的形势就是郑凌之争,避无可避了,一言堂是必须搞的,看是谁来主导惠平的一言堂吧,另外郑宜芝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想把罗世才兼的统战部长一职分出来。

在党委领导下的部门一把手基本都是要挂常委衔的,多一个统战部长,其实就是多了一票常委,慢慢再把凌市兼的政法委书记一职分剥出来,惠平的权力结构就会出现新的变化,这也符合惠平市即将拉开的大建设的需要,这些想法她还没有和谁提,罗世才还是要说服的,他威信尽折,白占个职位。

接下来讨论的是秀水河等项目具体有多大把握能上?省委给惠平市委压力的同时,郑宜芝也要给市政府施加压力,其实是给凌寒施压……王重阳代表市政府讲了几句,表了表决心,就让凌寒说了。

凌寒也没有肯定的说能把柏明银行硬拉来投资,只是说目前还要与投资方进一步谈判中,机会比较大,话非得这么说,不能一下就拉过来,那就显得太简单了,得让人们产生一种‘这事挺难办’的感觉,与秀水河项目相比,其它项目都没什么份量了,但也意义重大,不能忽视,这个项目要是上不了,对惠平又是一大打击,目前惠平新成立的三家建筑工程公司都拉开了架势,你说项目不上马,他们都得解散公司,前期投入也尽付东流,这是要大伤元气的,估计连市政工程公司就得倒闭歇业。

最终还是要看柏明发展银行的态度,那么,凌寒就成了被所有人关注的焦点,重谈这个问题的时候,郑宜芝的威信不免又折,但却是无可奈何的,招商失败就注定这个局面,做了就要承担嘛。

在凌寒话落之后,郑宜芝才开口道:“最后要讲的一个问题是市财政局对财政监管审核权是否能有效实施,财政局就是监管一市财政制度是否良性运作的部门,我们不能巧立明目回避财政上的监管和审核,当然,因为部分干部党性原则不牢靠,总是利用手中的职权搞一些制约,必竟这还是少数现象嘛,拿企改组成立的专项资金帐户来说,失去了财政局的监管,难道它更能有效防止一些现象发生吗?这里面会不会更有虚实?换个说法,它有可能成为滋生**的温床……不过,对企改组组长凌副市长的为人,我也是比较了解的,我相信凌副市长是有原则有立场的党的好干部,设立企改专项资金户头是为了更好的进行企改工作,根本出发点是好的,但这不符合地市政府的财政制度,我提议,取消任何独于与财政局监管之外的资金帐户,专项这个词不是**的代名词,专项资金可以成立,但要在财政局的监管下成立,这是个原则,惠平建设在即,动辄几亿几十亿的资金出入,财政局不监管的话,出了问题谁负担得起这个责任?在这里也算是对个别现象提出了口头批评,凌市长,你表表态?”

郑宜芝都不否认她是在批评凌寒,凌寒面上仍是古井不波的神情,平淡的很,倒是林珏芬和徐红叶替他着急,连马珏茹都心头纠着,他却安稳得象入定的老僧,王重阳心说,这年轻人深沉啊。

凌寒轻咳了一声,“郑书记批评的好,个别现象是要掐断发展苗头的,关于企改资金**帐户,我最早是提好过的,但有一点我要解释清楚,那就是个资金帐户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那么就不存在取不取消的问题了,只是否决这个提议就可以了,为什么它一直没有建立起来呢?因为我们的企业没钱,政府也拔不出款来,成立与否没什么区别,虽然大家都知道上届孟书记也同意它的成立,可我一直没能把它建立起来,我没有完成党委交给我的任务,我是要做检讨的,现在郑书记要否决企改帐户成立的提议,我完全拥护党委的决定,我们惠平很穷了,是不能再让滋生**的温床出现了。”

郑宜芝咬了咬了银牙,小兔崽子,你就耍你姐姐,有一天我剥了你的皮,你给我等着……蛮有力的一拳似击在了虚不着力的空中,令郑女心头大恨,但她面上还保持着如常的镇定,一丝也不露流。

不过别人却松了口气,凌寒这人就是精明啊,感情他给自已留着后路呢,企改小组成没成立帐户也就几个小组领导知晓,林珏芬也知晓,她之所以担心是因为郑宜芝在这样的大会上剥了凌寒的脸。

这一次针锋相对,也等于告诉大家,郑书记的矛头是对着政府班子二班长凌寒的,似乎也是打击王重阳的一种手段,这是正常理解,其实真正代表政府班子的也是凌寒,王重阳这个市长顶了个虚名。

下面人不定太清楚上层领导们的争斗是怎么回事,没亲身参与到权力角逐场中的人是无法看清真正形势的,这些情况仅限于常委们和他们身边最亲近的人知晓,而台上郑凌的针对是谁也看得出来的。

从凌寒来了惠平市就很少低调过,如今他身兼多职,仍就强势的很,一把手也压他不倒,在这种上凌寒也不可能表现的多弱势,就象郑宜芝公开的批评他然后又说相信他,这和他自我检讨又反顶郑宜芝一个道理,都是阴奉阳违,原则还是原则,但是话里面的含义火药味很浓的,郑凌势同水火了!

……

城区

记邵海云也没想到自已会在这次与周妩的碰撞中落马t敌周妩,而是他不该选择拿顾海棠开刀,其实就是因为周妩把顾海棠提拔成了政府办主任,所以邵海云才认为拿顾海棠试试水也未尝不可,主要也是怪下面人对情况了解不太熟悉,本来顾的丈夫郭子义曾是宣传部靠得周喜刚很近的那位,周喜刚和孟呈祥一起下台后他就被部里的同事们孤立了,又后来发生了枪击案,郭子义运气不错的碰上了苏检处理这个案子,加上他有几个报社的朋友都比较讲‘书生意气’,再加上赵成舟和凌寒的渗和,结果郭顾夫妻却因祸得了福,不少人都说郭子义运气不错,但也没人敢太亲近他。

这一次顾海棠又被检举揭发利用职权谋私、渎职甚至收受贿赂……可是在苏检指挥的一番调查下根本就没那么回,反而揪出了诬陷他的人,顺藤摸瓜的把邵海云给牵累了进去,到最后邵海云也没想到真正不能碰的人不是周妩,而是顾海棠,根本就没人察觉到顾氏姐弟们是和凌寒有关系的两位。

象这些隐秘郭子义也不和老婆四处去张扬,甚至在他们的好朋友面前也故做着神秘,因为凌寒在惠平名头渐响,认识这位市长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有机会出入市委市政府大小官员们都见过凌寒了。

这次顾海棠也是有惊无险,又是以得起考验的好干部,周妩是趁机在区里大肆表扬了顿,其实也是在向区委干部们宣告她的胜利,她真庆幸邵海云老眼晕花的去找顾海棠的麻烦,笑得肚皮都疼。

就因为邵海云被停职调查,谢天罡也有点坐不住了,因为他和邵海云关系较深,别说想趁机挪一挪了,就是保住这次不被牵累心里就踏实了,说起来邵的问题不大,停职调察之后会看问题的大小才决定给他什么样的处分,虽然书记当不成了,也没严重到哪一个程度,这个人还是比较老成的。

这天晚上,谢天罡还是叫了谢涛和妹妹谢天淑来商量事,谢涛这个得借助啊,就凭他和凌寒的关系也是个值得天罡天淑兄妹看重的人物,何况还是亲戚呢,柏明之行后,凌寒基本上接纳了谢天豪、谢涛叔侄俩入这个***……如今谢涛雄纠纠气昂昂的敢在惠平挺硬腰了,出面请凌寒的自然是他了。

陶然居,凌寒携爱妻靓靓一起来赴宴,谢氏三位热情的接待,有谢涛的穿针引线,凌寒又有心在惠平建立班底,自然也不排斥谢氏兄妹,私下里谢涛更说谢天淑有精明的头脑,只是没用武之地罢了。

谢涛和谢天豪是亲叔侄,与谢天罡他们就远一些,也是谢氏本家,但这一家人也比散,不翻族谱的话都搞不清谁是谁,总之谢涛是不甘心叫谢天淑姑姑的,两个人同岁,谢涛生月还大,他叫不出口。

席间,谢天淑把苏靓靓周全的很好,笑笑聊聊的倒也亲密,这边谢天罡也隐瞒什么,说以往和邵书记关系不错,这次不知道老邵会背什么处分,听他的话音象是老邵的问题查的深了,他可能有麻烦。

凌寒微微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今天不谈这个事,案子还没定性嘛,不过区委工作现在暂由周妩主持,你该支持就支持,周妩跟着我干了两个月,这个女人还是有能力的,原则性的东西也较强。”

“好的,凌市长,我明白了。”谢天罡心说,不管周妩是不是凌寒的人,他现在也不想动她,摆明了人家的上位好象是和郑书记、马部长有关的,而凌寒在常委会上的正规排名介于第四、第五之间,除了郑宜芝、王重阳、马玉茹三位,罗世才这个副书记最是尴尬按理说他排在马玉茹前面的,可在二次交锋之后他都排不到凌寒的前面,背地里一堆叹息,老罗末了没守住晚节,想抱颗大树,不想成了第一个冲锋陷阵的打手,喊的最凶,给打的最疼,在常委会之前他还是有些威信的,亲凌亲马系的都不尿他,他本系的都惴惴不安,别的没站队的对他也是假恭敬,这种情况他也清况,郑宜芝要是压不倒凌寒,他罗世才是别想重塑威信的,没给他那个机会,所以他现在只能死心塌地的跟着郑书记了。

一些情况表明,凌寒的确是强势的,这一点谢天罡好领略到了,今天的常委会情况也传开了,郑凌针锋相对,互不相让,这才仅仅是个开始,大建设真的上了马,指不定还要出什么事呢,走着瞧吧。

第二天中午,凌寒接到了靓靓的电话,说谢涛又要请她吃饭,她拒绝了,凌寒清楚,谢涛是替谢天罡表示谢意的,估计有什么东西要送过来吧,他就告诉靓靓,谢涛送东西别理他,让他找我来……

谢涛的确是准备了东西,是十条内部特供的软中华烟,均价也600-800/每条之间,知道凌寒品烟口味刁,俗货他也拿不出手,这几烟的价格不算高,但是一般人搞不到,物以稀为贵嘛,就这个道理。

送别的东西谢涛也拿不出手,他知道凌寒是缺啥也不缺钱的主儿,也就是弄点稀罕儿东西表示个礼节和谢意罢了,哪知苏靓靓不给他面子,弄的谢涛哭笑不得,却也不敢强求,那就亲自找凌寒吧。

凌寒中午接到了郭子义的电话,要他去家喝酒,说还有瓶茅苔呢,凌寒就笑话他,又是孝敬老岳丈的货让你给偷出来了吧?郭子义说这回是孝敬你的,凌寒说我不稀罕,要请我就买雪树伏特加……

于是,中午就坐靓靓的车去郭子义家混吃喝,铁兵这段时和计苹谈的挺来,感情渐渐入巷了,凌寒也乐得给他机会去泡爱人,他也老大不小了,该成个家了,就说工作性质不同吧,也没什么大不了。

顾海棠把弟弟和未来弟媳妇都叫了过来,都不是外人,热热闹闹六个人也有气氛不是?

下午凌寒在办公室看资料的时候,谢涛亲自登门拜访,连这表心意的十条烟送不出去他不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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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干什么嘛?贿赂我啊?”凌寒瞅了一眼谢涛放黑色塑袋子,“不嫌拎着沉啊?”

“呵…”谢涛尴尬的笑了笑,“不沉,不沉……凌市长,我的惠恒工程公司那是靠实力说话的,惠平即将启动大工程,惠恒吸收了万余名工人,投资数亿置办一系列现代化建筑武器,绝不给政府丢脸。.***”

请他在沙发上坐下来,凌寒掏出自已的黄鹤楼给他抽,“你呀……呵,要干就给我干好,别偷尖取巧坏我的名声,惠平的这次建设关系到此后几十年老百姓的生活质量和这座城市的质量,你们工程公司不是光有了工人和施工武器就能胜任的,关健是技术,要引进高尖端建筑技术人才,可不能打马虎眼,想捞大钱你去别处,敢坑害惠平我可不饶你,孰轻孰重你自心里应该有个数,我就不多说了。”

“这一点请凌市长放心,谢涛来惠平不是捞钱的,够我一日三餐吃饱肚子就行,我就是想跟着凌市长为人民服务,呵……谢涛也是官宦子弟,这点觉悟还是有点,惠恒所包工程出了问题,我负全责。”

“谢涛,到那个时候谁负责任都晚了,要把负责任的苗头掐死,从一开始就不叫它出现,活儿干的好,不止是吃饱你吧?我的意思是你少捞点,多给这个城市留点实惠,那惠平政府会记得你,惠平老百姓也会记得你,凌某人也会拿你当朋友看,谢兄应该不会叫我失望的吧?”凌寒微笑着道。

谢涛大力点点头,不为别的,只为能成为凌寒的朋友,这一生就受用不尽了,他挺身站了起来,正色道:“凌市长放心,谢涛这回肯定要做出个样子让世人看一看,我、我不打扰凌市长工作了……”

“喂喂……等一等,把你的东西提走,别给我搞这一套……”凌寒故意板着脸朝谢涛敲打。

谢涛走到门口才停下身,回头笑了一下,“来的时候我已经拎的很沉了,还叫我拎走?我拎不动了。”扔下一句话,他就出门跑了,凌寒苦笑了一下,这个家伙,其实他心里也不是真的计较,“小岳……”

秘书岳崇越从外面进来,“凌市长,请指示…”凌寒指了指黑塑料袋子,“拆开看看,什么玩意儿。”

“哦。”岳崇越应了一声,就解开沙发旁边的黑色塑料袋子,里面是整整齐齐烟,“是、是烟……”他拿出一条递给凌寒,凌寒看了看,呵呵一笑,“还是内部特供的软中华,这东西不适合在外面抽……”

“凌市长,您看这……”岳崇越也不知道他准备咋处理,不过他是看见谢涛拎进来这个袋子的。

“就放这吧。你给把韩刚、梁峥、曹子秋叫过来……”这三个人目前是凌寒比较倚重地。一个市政府秘书长。两个副秘书长。梁峥还兼着市府办地主任。虽说曹子秋排名最低。但他走地凌寒最近。

功夫不大。三位秘书长就来了。凌寒叫过岳崇越。让他提着袋子进里面去。便和他耳语了两句。然后请三个人坐下来。“三位……打起精神来。啊。马上就要搞大项目了。柏明银行代表一半日就要开来惠平。韩秘书长。你协助林市长负责全权接待工作。他们在惠平没有办事处。我们要招待好人家。”

“请市长放心。我一定落实好接待工作。保证提供给柏明银行代表最正规最到位地服务……”

对韩刚地能力凌寒还是认可地。微笑着点了点头。“梁主任。最近注意一下庆县、金马县这边地来往信件资料。按理说扶贫款也下来了。两县关于明年地整体规划也应该准备妥了吧?报纸上有说法?”

梁峥忙道:“是这样地。凌市长。前些天你在柏明还没回来。日报上曾登过一篇关于庆县某领导进娱乐场所花天酒地地文章。后经查实。是日报社地记者看错了人。这个事件还在处理之中。宣传部那边内部正在搞调查。具体情况咱们这边也不太清楚。郑书记指示让市委督察室和政府纠风办联合协助宣传部整顿媒体新闻乱批乱报乱刊之风。值此大建设关头。一切不和谐地声音都允许出现。所以……”

凌寒剑眉挑了挑。前些天日报上是有一段宣传部长赵成舟地发言。提到了要大力整顿舆论传播媒体宣传中一些怪现象。原来是师出有名啊。看样子那篇揭发报道又触到了灰色层面。郑宜芝不想这些灰色东西影响惠平即将展开地建设。就先来了招内部整肃。新闻媒体有监督政府施政地权力。有些声音是不可压制地。也许她是想低调处理一些现象吧。报道出来影响大。于惠平整体形象建设不和谐。

这一点是可以理解的,但如果事件影响较大,民怨积蓄也大,那这种压制就可能引来反面作用,让下面的人以为上面要包庇,可能有黑幕有潜规则之类的说法,凌寒想想,这事还需进一步了解才行。

“嗯,郑书记的指示也有一定道理的嘛,梁主任你刚刚上任,一些工作要尽快入手,还有,曹秘分管的工作你和韩主任暂时分挑起来吧,他……我另有任用,嗯,就这样,你们俩先去忙吧……”

凌寒的话让三个心里都是一哆嗦,曹子秋要动了吗?韩刚和梁峥都投向老曹一个‘恭祝’的眼神。

曹子秋也忐忑的厉害,周妩去了城区当区长,背后如何运做的他并不知情,但他隐隐感到有凌市长的影子,但这段时间周妩很少来政府汇报工作的,只是往上传递相关工作报告等,而她老往市委跑,下面有说法,说周妩抱上了郑书记的大腿,有人亲眼看见周区长和郑书记一起出入惠平宾馆不止一次。

当然,对于周妩的‘叛凌’没人知晓内幕,除了凌寒和马玉茹、周妩他们三个清楚真相之外。

就是苏靓靓也不晓实情,凌寒也心虚的不敢向老婆交底儿,打了周妩的嘴炮,不心虚才怪,靓靓知道了不造反才怪呢,将来怎么发展再说,反正这个事现在就这个样子了,这出戏演的还是较逼真的。

岳崇越把用报纸包好的烟,递给了韩刚和梁峥各两条,小声在他们说了些什么,二人纷纷点头。

“谢谢凌市长,这有点不好意思啊……”两个秘书长都有点脸红,没孝敬过市长不说

还反拿市长的礼,这成什么话嘛,凌寒却罢了罢手,[你们的工作去,别扯淡这些废话,”他挥手赶人,韩刚和梁峥苦笑着走了,曹子秋也在猜想自已会被挪到哪个位置上去,要升正处了吗?实职?

一想到这些,曹子秋心里就怦怦的狂跳,一张脸也有点涨的红了,要知道这一步跨出是许多人梦寐难求的,有的人熬了十几年都不能从副处升到正处这个位置的,这对一个在官场中期待有更大作为的人来说真是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机遇,又有几人能获得领导的真正赏识呢?运气来了城墙也挡不住。

凌寒一开始也不认为曹子秋这个人会成为自已提拔的对象,柏明之行他的表行很叫人满意,就徐红叶事件中他敢当着自已的面挑明真相,说明他还是有几分骨气和魄力的,因为对方有省政府秘书长出面了,他揭了人家的谎,那是要冒风险的,要是自已这边再怪他多事多嘴,那曹子秋就不好过,他当时没考虑这些吗?所以就凭这一点凌寒认识这个曹子秋可用,工作能力方面也不错,他这个副秘书长也当了三年多了,是该下去独挡一面磨练磨练积累资历了,几年过后他就是惠平市一级的领导喽。

岳崇越把第三条用报纸包好的烟放在曹子秋面前,就退出了办公室,曹子秋难为情的笑了笑。

凌寒递给他一支黄鹤楼,一边道:“曹秘书长,在政府也呆了几年了你,不过我看你资历还是有点浅,咱们政府的干部还是要说基层历练的,老是呆在局办你的格局始终是打不开,有没有下去的想法?”

“这个……我、我听凌市长的安排,是的,凌市长说的对,这些年我是积累一些工作经验,但还是缺乏必要的历练,有机会的话自然是想多给自已充充电的,有了更扎实的工作经验,心里也有底儿。”

凌寒笑了笑,“嗯,那好……这两天把手头上的工作向韩秘书长、梁主任交接一下,就这样……”

曹子秋挟着两条烟有点迷迷糊糊的走回自已的办公室,关上门之后,一个劲儿的搓手,兴奋之情是溢于言表,真的要升了吗?他猜了半天也没猜到自已要被放到哪去,提正处吗?这一点好象不庸置疑了,去局办口的可能性也未必大,凌市长的话说的很明白,呆在局办打不开格局,那就是区县政府了?一想到这里更是激动,周妩当了区长让他羡慕了好一阵,然后又是梁峥的提拔,现在轮自已了。

拔通了老婆的手机,曹子秋压不住激动的情绪,兴冲冲的道:“老婆,晚上给我炒几个好菜,弄瓶好酒,就咱俩,好好庆祝一下……呵,这个你就别问了嘛,你这个嘴不牢靠,这可不是乱说的事……”

曹妻明白丈夫的风格,做事一向小心翼翼的,不失精明的头脑,但也是缺乏机会和赏识的人,这次他说话如此激动,看来这个副秘书长要走入新的工作岗位了,“行,我侍候的你满满意意的,呵……”

……

戚晨光在快下班的时候走进了部长赵成舟的办公室来,他是市委宣传部的副部长,兼惠平日报社党委书记、社长、总编辑;也是这次媒体新闻内部整肃工作组的副组长之一,他也是个比较年轻些的干部,42岁嘛,正是男人工作精力旺盛、头脑智慧成熟的黄金时代,孟呈祥主政时期他就崭露了头角,很有文采,很受领导们的赏识,不过一直给周喜刚压着,现在赵成舟上台了,却是比较倚重他的。

日报社的重要性就不用多言了,它是党和政府的口舌,戚晨光主管这个口子也是心惊胆颤的,惠平这阵子闹腾的比较厉害,意识形态的传播也不是那么好搞的,一不小心就要出乱子,现在就出事了。

不来是算很起眼的一篇报道,现在却引来了整肃风波,他心头惴惴的不安,市委督察主任陈亚民和市政府纠风办主任曾向明这都是不是好惹的主儿,前者代表市委书记在督阵,后者曾黑脸还是纪委常务副书记,摆开这么大阵势,别说是戚晨光这个日报社的社长有压力,就是赵成舟也感觉压力很大。

“晨光你过来了啊,坐嘛,呵……不是中午要拉我去吃饭吧?凌市长刚来电话叫我去呢……”

戚晨光哦了一声,笑道:“这样啊……本来我想请部长呢,那我就不打扰赵部长了,下午咱们再谈。”

“呵……凌市长电话也和我说了,想了解了解那篇报道的情况,你来的正好,去替我解释好了。”只从赵成舟的话音就能听出,他把自已的位置排在了凌寒后面,凌寒进常委的时间要比他早,而且还兼着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的衔,份量自然也重的多,这一点戚晨光也是有数的,能和凌市长进一步接触,他自然是乐意的,当下就点点头,“好,我去替部长把这个情况说明白,难得能和凌市长坐坐。”

在路上,戚晨光又提到了那个写文章的记者‘文心’,这是她的笔名,真名叫雷笑,是日报社很出名的一名记者,兼着社会版面的副编辑职务,因为这篇报道惹来了一些麻烦,她目前正要接受批评呢。

对此赵成舟也比较无奈,郑书记的指示嘛,这一类型的报道在经后一段时间是不许出现的,可以搞成内部文摘的形势在范围内传播,不要面向社会,惠平需要稳定一个时期,改变一下在省委眼里的形象,雷笑这回的事件正好给抓了典型,也算她运气不好,不过不会给她什么大的处分,关健看态度。

“部长,现在就是雷笑的态度扭转不过来,这个女人在钻牛角尖嘛,不承认她这篇报道有误……”

“晨光啊,思想工作还是要做的嘛,要让基层同志们对大潮流有个认识,一切以大局为重嘛……”

戚晨光心说,这事也压不住啊,报道也出了,庆县那边闹腾的也很厉害,检举信件也是一堆一堆的,听说县委县政府相关部门都收到了匿名信,连市纪委也可能收到了,“部长,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同志们有情绪啊,当时看到那一幕的可不止雷笑一个人,日报社好几个记者都看到了,这事不好说。”

“那是你的问题,你是报社一把手嘛,这点工作也做不好,我

么向郑书记交代……”

戚晨光微微点头,咬了咬牙,没办法,领导的指示还是要服从的,“嗯,我明白了,下午就处理。”

“呵…这就对了嘛,中午吃饭时注意一下凌市长对这个事的态度,班子不和谐呀,别激化矛盾。”

凌寒在陶然居定了席,在三楼的雅间,岳崇越在外面恭候赵成舟,刚才接到了市局李天民副局长的喜讯电话,逃在国外的国华厂大厂长已经在境外被抓住了,没几天就能带回惠平来,戎戒也回来了。

凌寒心说抓不他才怪了呢,戎戒借助的力量那是国内顶级的精英,逮一半个逃犯轻而易举的事。

十二点十分左右,岳崇越领着赵成舟、戚晨光进来了,然后他就出去了,外面有小桌子,是他和铁兵享受的,领导们谈话他们不便在场……凌寒不认识戚晨光,不过戚晨光认识他,人家是领导嘛。

凌寒在外面很少抛头露脸的,市里面副处以下的干部们见过他的不多,他也没在报纸电视上出过风头,发表过讲话也没给过他镜头特写,这是他自已主动要求的,除了市委市政府、公安局几个部门的工作人员大都见过他,其它他没去过的局办企业都对这位凌市长是一付怎样的‘尊容’没有印象。

媒体记者们都很少有接会接近他,这方面都被秘书和曹子秋拦驾了,想搞采访什么的更是做梦,连风秀雅风大记者都没办成的事,别人就更不提了……戚晨光谦逊的问凌市长好,心情难免有些激动。

凌寒是与众不同的,惠平有今天这个变局,那是凌寒一手搞出来的,在民间,人们已经把凌寒形容成了覆雨翻云般的强势人物,老百姓们等着看更精彩的大戏呢,他们对凌寒寄于的期望是极高的。

席间,凌寒大体问了问那个报道事件是否属实,戚晨光小心谨慎的回答,“具体事况我和赵部长也不是特别清楚,但是咱们下面的同志是亲眼见到了,也有一些照片的,因为怕影响不好就没刊登出去,郑书记的意思是内部处理,没必要闹的沸沸扬扬的,要搞大建设了嘛,这类事件怕是会影响和谐。”

“报道属实就好,宣传部这次整肃好象是针对新闻媒体的,我看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内部发个通知就可以了嘛,两位部长,可不能让下面的同志有情绪啊,那个撰稿的文心是不是也要给处分呀?”

“这个……”戚晨光看了赵成舟一眼,他不清凌市长问这话的意图,但是赵成舟假装拔烟给凌寒,根本没和他对眼神,他心一叹,又继续道:“郑书记指示要整肃一下乱撰乱刊乱发表的风气,主要也是针对这个事件的,社里面要是不批评处分一下‘文心’也交代不了,这个事我和赵部长还在研究……”

“嗯,看样子郑书记是抓个典型啊,呵……来来来,喝酒……”凌寒说到这里不再言语了,但他直接点明了郑宜芝的用心,赵、戚二人搞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他们知道郑凌不和,这事也要斗斗?

二人心里叫苦,齐齐举杯和他碰了一下,赵成舟这才道:“我的意见啊,这事还是要照顾下面同志们的情绪的,必竟看见的人不止一个,非要压下去,这些人没情绪才怪,工作嘛,还是要实事求是的。”他惴磨着凌寒的性格,结合他做事的风格,就说了这么几句,他清楚,凌市长心存着一股浩然正气。

戚晨光微微一愕,他是知道赵成舟的老成持重的,不客气的说,赵成舟那是人精,察颜观色看风向很有一套的,当下也道:“我也是同意赵部长意见的,本来想警告一下文心就算了,可是……唉!”

话到这里打住,戚晨光表现出一付为难的模样,观察了一下凌寒没任何反应的脸,又自苦笑了一下才道:“整肃工作组也不全是宣传部赵部长和我,还有市纪委副书记、市政府纠风办主任曾向明和市委督察主任陈亚民在内,陈主任的态度很坚决,说要狠刹这股风气,还要严肃处理这篇报道的撰稿人,此后又报道了该事件是一些人看花了眼,等若抹煞了上篇报道,现在庆县那边闹腾的挺厉害,唉!”

凌寒抽了一口烟,“曾副书记是什么态度?”一边问这个话,一边在脑子里想陈亚民这个人,哪的?

‘文心’是谁,凌寒心里有数,他对这个‘文心’是有好感的,也可以说是他关注这一事件的另一个小因素吧,郭子义给他介绍过笔名为‘文心’的那位女士,和她也不是仅一次接触,上回在郭子义家被众人‘批判’时也有文心(雷笑)在场的,就她说的自已最轻,此女外柔内刚、秀外慧中,不可多得的才女,那篇稿子写的极有力度,很能叫人反思,也表露了她对官场上一些**现象的痛恨。

“曾副书记暂时没有表露态度,甚至陈主任要求纪委插手调察文心,他也只是说条件不成熟。”

曾黑脸是尊重事实的,凌寒在润水工作那段时间和他有过接触,给他的评价是‘顾兴国第二’,这个评价相当高了,但是反过来说,他比顾兴国性子更直,更不懂转弯,但今天听戚晨光这么说,凌寒心里倒是一笑,老曾重出江湖,看来有些规则他渐渐能适应了,刚极易折的道理他也有所领会了。

“我和晨光很想听听凌市长对此事的态度,必竟庆县那边又闹腾起来了,影响怕又小不了,凌市长主管社会治安,想来不愿意看到老百姓围堵县委县政府的场景吧?这事处理起来还是比较麻烦的。”

凌寒笑了笑,“成舟部长,不好重理的问题就要反复研究嘛,总有真相揭开的时候,我们这些当领导干部的,处理起一些事是要负责任的,不能偏听偏信,不能吹毛求疵,要注重事实,要实事求是……”

后面那些话都是一些营养类的,意义不太大,赵成舟和戚晨光真正领略了的就有四个字‘反复研究’,凌寒也对这四个字加重了语气了,其它言词是场面上用来交代的,二人久混官场自然能领会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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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这几天清瘦了几许,美眸中亦有一些忧郁,细看的?一丝悲哀,就在今天下午,市委督察室的陈亚民领着两个办事员又来到惠平日报社,就那篇报道事件又和她进行了谈话,对陈主任的要求,她肯定不会答应,这个满脸精明相的男人一双眼眸里充满了侵略性极强的光芒,让她受不了。

与他的碰撞可能导致自已事业上出现低潮,甚至会更惨一些,但她绝不会妥协,真正让她悲哀的不是自已的前途事业会怎么样,而是几个朋友的就节,除了好姐妹盖巧巧,其它如叶志军、关向飞、丁胜元、闻明等人在被督察室主任谈话以后全都改变了之前的立场,在前途关天的危胁下,人性立场被冲毁,道德、原则在这一刻被视若粪土,一纹不值,至于朋友间的友谊也脆弱的很,似一层泡沫。

雷笑趴在桌子上哭的时候,盖巧巧破口大骂几个恬不知耻的臭男人,尤其是闻明,一天追的雷笑最紧的就是他,结果在关健时刻他跑的最忙,立场变的最快,实在令人齿寒……当时盖巧巧就给郭子义打了电话,问他是不是督察室的人找你谈话时你也会和我们划清界限?郭子义说怎么会?忙问发生了什么事?盖巧巧就把下午督察室来调察的事说了一下,叶关丁闻个人就改变了立场,郭子义气的翻白眼,也跟着这几个白眼狼,还说以后和他们一刀两断,什么狗屁朋友,简直无耻之极,不要也罢!

这天下午凌寒在干什么?他给徐红叶打了个电话,询问有关陈亚民的情况,这个人在代表郑宜芝,不看看他的底子是不行的,知已知彼嘛,徐红叶是市委秘书长,又掌管市委办有年,对下面人还是比较熟悉的,这个陈亚民是刚提了督察室主任的,最早他是靠罗世才关系进的市委,徐红叶又说,陈亚民正是庆县那位出入娱乐场所花天酒地泡小姐的‘好干部’陈三启的侄子,现在他是市委办副主任兼督察室的主任,听罗世才说,近期要把市委督察室与市政府督察室合并,精减政府办事机构,提高效率速率,这应该是郑宜芝的想法,要把督察室市委政府办分离出来,提升行政级别至正处级……

凌寒恍然,果然有勾勾挂挂,还以为某些人比较干净呢,原来是蛇鼠一窝,他当即拔通了市局李天民的电话,让他来一趟市政府,现在凌寒也不常去市局,市局的工作由李天民全权处理主持,重大的事件案件或人事动迁会及时的给凌寒报过来,平时凌寒十天半个月过去走一走,并不直接插手局务。

李天民实际上已经是市局的主权人了,他这个副局长也当了多年了,该是提拔的时候了,只是还没机会,他心里清楚,跟着凌寒迟一天能挺直腰坐到正位置上去的,郑氏虽让他有所忌惮,但凌寒表现出的强势也极让他看中,基本上他现在就听凌寒的,当然,别的领导有指示也照执行,原则性的东西他也不敢违背,不好处理的为难的问题他会向凌寒汇报请示,总之一句话,他要跟着‘青天’走。

拿到了领导指示的李天民,离开市政府时已经快五点了,上车后给治安处处长敲了个电话,让他去市局等着,随后又给刑警队大队长拔了手机,同样让他去市局等着,领导有指示的工作要飞速展开。

下班前凌寒去林珏芬办公室转了一圈,告诉她国华厂大厂长在境外落网了,很快会弄回来伏法。

林珏芬不由笑了,“还是凌市长有办法,这个携款外逃的**份子应该受到法律的严惩……”

“呵……他是难逃公道的,欠人民的债肯定是要还的,对了,林市长,你对咱们政府办现任的副主任兼督察室主任曲良军有什么看法?我对政府方面一些干部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入,你来谈谈嘛!”

请凌寒坐下,林珏芬请自给他上茶,心里面有一点慌措,近些天和丈夫孔长庆闹的比较厉害,这个无耻的家伙居然准备推他老婆下悬崖了,就因为那天林珏芬主动说了一句‘上凌寒床’的气话,他就咬住不放了,居然极无耻的开导老婆,只要能换来更高的政治筹码,他很愿意当乌龟的,离婚是休想,最后还提出一个条件,你有本事给我搞个副厅实职的位置坐,我马上和你签离婚协议,绝不犹豫。

林珏芬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结束了谈话也结束了正常夫妻地生活。现在她已经和孔长庆分居了。

面对凌寒。她一想到这些难免有些感触。名利对人地诱惑居然有如此大地威力?十几年夫妻感情竟也脆弱地不堪一击。是自已选错了男人还是这个世界真地变了?要不是有十多岁大地女儿。非和他闹到法院去离这个婚。但做为副市长。家庭不和谐地因素闹地沸沸扬扬也够丢脸地。孔长庆再给你胡说一顿。别说自已地名声坏了。就是凌寒地名声也得让他给搞臭了。狗急会跳墙。就怕他出你洋相。

“曲良军这个人很正派。也很耿直。平时在办公室话也不多。不过工作作风很扎实。原则性东西把握地比较牢靠。也许也是因为他这种性格。所以他这个副主任也当地比较年长。哦。算了算有六年了吧。还是政协主席黄一鸣主持市政府工作时他就是副主任了。那时候我是秘书长。现在他还没动。”

凌寒点了点头。要是这么说地话。曲良军这资历也算可以了。自已也看过他地简历。他46岁了……凌寒也没再说别地。看了看林珏芬地脸色好象有点异样。就道:“你这两天气色不太好。有事?”

林珏芬心里咯噔一下。凌寒这眼光是不是也太锐利了?还是自已心里藏不住事?莫不是把一些情绪写在了脸上吗?她勉强笑了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家里地一些家务事吧。谢谢凌市长地关怀。”

“关怀谈不上。家里事也是大事啊。有不和谐地因素是会影响心情地。继而可能把一些情绪带到工作中来。有事就解决嘛。林市长可不是柔优寡决地女性。不过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有时也难免。”

凌寒的感叹让林珏芬心里那个怦怦啊,这人神了,啥也知道似的?其实也没啥难猜的,家里的事多半会是夫妻感情问题,别的都是小事,林珏芬又

委的副市长,一般事也没个难得住她的呀!

从林珏芬办公室出来,凌寒就直接下楼了,下班时间也到了,他这个副市长要比王重阳表现的差才行嘛,要走在他前面下班才好嘛,上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王重阳的办公室,果然他那里亮着灯。

国庆之后夜长天短了,六点钟时天色已昏黄,这时靓靓打过电话来,“凌寒,你猜家里谁来了?”

“我怎么猜得着啊?你又卖关子啊?小心我回去收拾你,哈……赶紧说,到底是谁来了?”

“你还敢收拾我?哼,你丈母娘跑来惠平收拾你了,我看你拿什么向她交代?她想抱外孙很久了。”

凌寒一惊,又是大喜,“哈……太好了,咱妈来了啊,我买点熟食,烧鸡薰鹅什么的……”

“嘁…等你买这些人家早饿死了,快点回来吧,我和老妈下午都买齐了,你带着脑袋回来吃就好。”

听得出来苏靓靓开心的不得了,凌寒也很高兴,邹一娘怎么回来?她可是中条大书记,有这闲功夫?莫不是要调走了?是哩,好象前些时听靓靓说过,邹妈要到兴安省去,苏省长那么大干部,不能老让人家和老婆两地分居啊,表现表现就行了嘛,想到这里凌寒拔了陈>|这事她肯定知道的。

“>要调走了?你铁定知情。”

陈>|音她心里免不了怦怦跳,一夜漏*点让他无法忘怀,两个中间最后一丝距离也消除了,这样他们也踏实,“是啊,这事我还没和你说呢,你丈母娘要我保密,不许多嘴,我哪敢说话啊……中条那边的人事安排也是按邹书记的意见来的……”

“嗯,好的,>=动,就是给你打电话确定一下,我丈母娘搞突然袭击,我就得回家表现表现去,你也注意身体,适当要调节生活规律,就这样……”

这边才放了电话,手机就响起来,接起来一听是郭子义,凌寒就笑了,“你不是又要请我吃饭吧?”

“怎么不是啊?知道你应酬多,我也不敢打扰你,前些时文心写了篇文章惹了麻烦,所以……”

凌寒没等他说完就道:“你干好自已的事就行了,多的心别操,我晚上还有事,不过去了……”也没给郭子义再说话的机会,他就挂断了电话,摇头笑了笑,你屁大个副主任也想渗和进来?不自量力。

这边郭子义已经和顾海棠、雷笑、盖巧巧坐在酒店了,凌寒的话给他打击颇大,还好没在雅间里打这个电话,他是怕暴露了凌寒的身份,所以借口去卫生间的路上打的,这下可好,凌市长不管。

回了雅间他也不表露什么,顾海棠投了他询问的眼神,他就不动声色的撇了下嘴,意思是无果。

顾海棠心里也是一暗,官职到了凌寒那个地位,斗争比较复杂,凌寒不想插手肯定有不插手的道理,那今天就别提这个事了,全当叫来雷笑安慰安慰吧,其实顾海棠私下里和雷笑关系很不错的。

这位美女近些日子愁眉不展,她也算是遭遇了工作中最大的麻烦吧,有一张网是她这种小人物触碰不得的,但她性子刚烈,服正不服邪,誓死不悔改,也许注定了要吃亏的吧,唉,有什么办法呢。

凌寒当然有凌寒的考虑,他也有他解决问题的手法,下面人看问题的方式与他是不同的,想实事求是的解决问题,就要先实事求事的调查问题,心里有了谱才能拿出解决办法来,有些事光急也没用。

他相信用不了两天李天民会给他传来好消息的,但愿某官员经得起考验,不然政法委书记是要搬出狗头铡收拾人的,过两天还得和雷笑接触一下,具体的了解一些实际情况,不能光听别人的说法嘛。

回到家里时看到靓靓和邹月华两个人在厨房里忙,说说笑笑的,凌寒赶紧换了衣服假装来帮忙。

“你就别假惺惺的表现了,一共洗回一次碗还给我摔烂两个,心疼的我。”靓靓娇笑着逗凌寒。

邹月华摇头失笑,再次看到凌寒,她心里仍旧怪怪的,但是看着女儿扬溢着幸福的俏脸,自有一股说不出的舒畅,瞅着凌寒一脸笑,道:“我们凌市长还是风度翩翩的,我搞突然袭击,你没吓坏吧?”

“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其实我比靓靓还想妈,这回来多住些日子吧,靓靓都不知多想您。”

‘其实我比靓靓还想妈’,这句话听在邹月华耳朵里有点剌激性,趁着靓靓背对自已,忙剜了凌寒了一眼,凌寒也发现病语,大为尴尬,靓靓正好撕了块肉过来塞他嘴里去,“你快去收拾餐桌嘛……”

“哦哦哦……”凌寒转头就跑了,耳际听着靓靓笑道:“老妈,这家伙嘴蛮甜的,溜舔你呢……”

邹月华摇头笑了笑,“凌寒对你好就行,妈没别的要求,你们倒是快点有反应啊,急死人了。

靓靓压低声音道:“妈,我们也没偷懒,天天都加班的,让他去医院看看吧,他又拉不下脸……”

“有啥拉不下脸的?你硬拉他去呗,真有毛病咱们赶紧治嘛,可耽误不得,这是大事,你拿主意。”

靓靓苦笑道:“我都说多回了,他不依,这个月要是还来例假,我就是绑也得绑他去医院化验一下。”

“嗯,妈支持你……这不行就去北京看,这趟妈也要去北京的,和你婆婆、孙二妈都约好了,我们几个要在北京逛几天,这回去兴安省更远了,妈想死你的,又不能把你们调来和我们一起,唉……”

苏靓靓也露出不舍之情,“妈,凌寒要做大事的,我也没办法,这次要是怀了孕,我就去兴安住一段时间,有大半年没见老爸了,我都想死他了……”说着说着靓靓的眼眶就有点红了,父女情深嘛。

吃饭的时候没再谈‘不育’的问题,怕凌寒脸上挂不住,邹月华心说凌寒不差劲的啊,搞起来疯得很,折腾的靓靓死去活来的,只看靓靓春情满脸一眼窝的蜜意就知道她有多满足了,是精液有问

但愿不是吧,这大少爷要是这方面出了问题,对萧家可是一大打击啊,过往神明庇佑他吧!

凌寒一边吃一边问中条那边的情况,邹月华说安顿好了,贾政民提了书记兼人大主任,王定山提了副书记,还兼着政法委书记,田征荣到区政协当主席了,苏裕峰提了区长,珏也从地煤集团调了回来,出任了中条区委副书记、组织部长……凌寒又问了问新县的情况,邹月华也一一作答……

这次邹月华调兴安省给了个民政厅的厅长,也算是与丈夫苏靖阳‘团圆’了,这个家他们得维护,虽然夫妻间的感情稍微有一点问题,但是邹月华深心深处还是有苏靖阳的烙印的,必竟几十年夫妻了。

来之前邹月华去省里呆了一天,和展秀芝、孙晓昆、张松奎、陈>他们都坐了坐,晚上杜南江还专门叫她去家里吃了饭,邹一娘的面子何止是大,那是绝对的大,她看惠平女儿女婿也就呆个三二天。

晚上凌寒自然是要搂着老妈睡了,可是半夜还是给邹月华轰到了凌寒房里去,靓靓想想也是,回去看着自已的老公吧,那家伙有裸睡的滥毛病,半夜光着个腚溜达出来撞上丈母娘咋办?不可大意哦。

这晚靓靓也没准备放过凌寒,两个人**做的比较有压力,不过别有一番味道,靓靓最后的评价是‘老被你狂风暴雨的洗劫,今天尝尝和风细雨的滋味还是觉得很有味道的,就是**才一次……’凌寒忙说‘我也感觉没泄了火,咱们再来一回猛的’‘猛你个头,我妈跑过来怎么办?乖乖给我睡觉,不然宰了你’,凌寒心有不甘,想用强……不过在床上靓靓不配合他也没法,给靓靓在屁股蛋上掐了两把才老实了,靓靓又见不得老公可怜兮兮的模样,就把奶头给他含着‘宝贝儿乖,给你唆着奶头睡吧’。

……两天后邹月华离开,凌寒和靓靓亲自送她出城,靓靓还让司机段文忠亲自开车送老妈去庐阳机场。

下午李天民就给凌寒传来了好消息,他交待的事已经查清了,‘好领导’陈三启经常出没在市里一家名为‘新世纪商务中心’的娱乐场所,包养着两个‘北妹’,消费大手大脚,时常三两千的打小费,吃饭、洗浴、娱乐k歌,向来是无女不欢,与他常一起的是庆县一位民营企业家穆连成,搞绿色菜篮子种殖的大户,还办了农产品开发公司,是庆县少有的有钱人之一,本身庆县就穷,有钱人实在不多。

李天民还送来一堆材料,关于这一官一商一些不法行料上写的很清楚明白,“凌市长,最近庆县县委县政府收到不少关于他们俩官*商*勾*结、坑民害民、以权谋私、偷税漏税等事情,还有人命案……”

“你马上派人给我把这穆连成先弄起来,突击审问,有了确凿证据就拘捕陈三启,速度要快……”

“是……”李天民立正敬礼,兴冲冲的就奉命而去,凌寒叫进了岳崇越,“把这些材料你收拾一下。”

待岳崇越收拾完毕,凌寒才叫了他一起下楼,铁兵已经把车开到了楼门厅,每次凌寒要走,岳崇越都先一步支会铁兵,铁兵就坐在他办公室喝茶看报,成了秘书第二,在市府不少人称他为‘铁秘书’。

市日报社座落在城东区望河路,接近城边了,站在大楼里透过窗户能看到远处流淌的秀水河,秀水河自西南方而下,朝东北方奔去,在城东的位置看它,它流经城东南方,象一条银练,弯延远去。

以前每次看这条河时,雷笑总是充满了对生活的向往和美好期待,这几天她遭受了人生中较大的打击,再看这条河的心情就不一样了,环臂抱着胸,把本就怒耸的一双酥峰挤拔的更显眼,紧身的绒线衣束出她上身无限美妙的曲线,下面的纤腰盛臀更是养眼已极,悄悄走进来的盖巧巧都赞叹雷笑的修长曼妙魔鬼态度,甚至在心里想,会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享受到我们雷大美女这具魔鬼的**和冰清玉洁的情怀呢?想想以前那些还象男人的家伙,如今一个个都面目全非了,丑陋的简直不忍猝睹。

“笑笑姐,你在想什么呢?”盖巧巧突然的出现让雷笑微微一惊,白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

“我能想什么,刚刚咱们主编和我谈话了,说社长大人可能要调我去电视台那边,唉……”

盖巧巧一听不由愕然,旋而一笑,“哟……那不是好事吗?电视台那边要是雷大美女过去,那不是很快就会红起来吗?随便组持一个什么节目之类的,惠平无数男人都会趴在电视机前不肯去睡觉了。”

雷笑伸手就掐了她一下,“我都快烦死了,你还有心思来闹腾我?电视台那边比日报社水更深,就我这个性格,适合去那边吗?你知道我不擅应酬的,安安静静坐着写篇文章还行,文秘工作更适合我。”

“唉,不晓得多少领导想把你这样的美女放在身边当秘书呢,我要是个男领导,犯错误会要把你…”

“你再胡扯我撕了你的嘴……说正格的,你说戚社长把我调电视台去是什么意思?不给处分了?”

盖巧巧突然压低声音,左右瞅了一眼,道:“戚大社长一向欣赏你的文采芳姿,心里没想法才怪,想保护你吶……哎,别掐我,我就是替你分析分析,我看他眼镜后面那双眼也有点色彩,男人嘛!”

雷笑恶狠狠的剜了盖巧巧一眼,俏脸也是一红,心下也是唏嘘不已,这个社会上的种种现象她也见的多了,真是个大染缸,一不小心就会坠入其中被污染,“哼,我找也找个年轻有款的,才看不上他。”

“嘁,不是说戚社长很有文采吗?你心里挺佩服他的,怎么现在矜持起来了?不好意思了啊?”

雷笑翻了个白眼,“拜托,巧姐姐,46岁了,我找个‘爹’干吗呀?再说我还不想堕落呢。”

突然敲门声传来,一个男同事探头进来,“雷副编辑,有个姓凌的年轻人找你,是个帅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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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在日报社也是小有名气的,不光文章写得好,人也)女,又是副编辑,现在办公环境可以,她拥有自已的一间小办公室,是套在社会专栏编辑办里面的半个房间,没有另外的休息室。

凌寒一个人跑进来找雷笑,他也不怕有认识他的人看到,其实在报社除了一些有机会混到领导身边的人,还真几个见过凌寒的,他这个人对媒体又不感兴趣,避而远之,所以除了戚晨光这位宣传部的副部长兼社长、总编辑之外,报社见过他的不多,开常委扩大会议时,报社的人都不让进,只有宣传部新闻办主任有资格去听听会议精神,具体日报上要发表什么言论,那就是宣传部再审再议了……

平时凌寒也低调,象下去视察啦,开个坐谈会啦什么的,他基本不怎么去,总是打发林珏芬去露脸,他总是在大事件上出面,毛毛雨的小事好象和没关系,这就无形中把他的名望、份量、威仪又提升了一个层次,你说他不平易近人吧,电厂事件中还流传着他微服私访的事迹,最后的评价是:务实。

(作者:看到这里有的朋友会说堂堂市长,报社媒体的人居然不认识他?呵,本书有yy,请理解)

象凌寒这样的年轻帅型哥哥,很容易让一些产生嫉妒和羡慕,嫉妒的人心里不平衡,总因为这是个小白脸,也就是长出个虚架子,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别的估计没啥了不起;羡慕的人心里会自卑,想法比较忠厚,不一定贬低你,但渴望拥有你那样的出众仪表和气质,甚至是你的生活方式等等……

凌寒无疑走到哪都会惹人注目,所以当听说他这样的帅哥是来找雷笑雷大美女的,那个被他问话的年轻男子就心里不平衡加自卑了,唉……雷姐姐呀,难道非得这样的男人才能来找你吗?我这样的你怎么老不看一眼呢?我是有内涵的,有修养的,有文采的,我还纯朴,还善良,还正直,还x

还乱七八糟了很多,最后还是把凌寒领进了编辑办公室,有几个女性编辑当场就花痴了,哇……还有几个男性编辑当场就眼绿了,靠……一听是找雷美女雷大记者副主编的,又都‘啊’的惊讶了。

雷笑可没想到是凌寒会找上门来了,惊讶之中带透出几分新奇,这位款哥是什么意思?盖巧巧的想法比较直接,飞快的在雷笑耳边说了一句‘款哥终于露出色狼面目了,你要是拒绝被他包养,我上’。

盖巧巧是那种很前卫的新时代新思想女性的代表,对这个社会一些现象认识很深,看的很透,表面上看她似是憨直了一些,其实她心眼多的很,她在观察周围的人,观察一些想接近自已的人,她要检阅他们的各方面能力,如果有哪一位合乎她所有的标准,她是会把青春和圣洁奉献出去的,她曾直言不讳的和雷笑说过,哪怕对方有老婆,哪怕对方有四十岁,只要他有让我心动着迷的气质、能力、风度、个性等等等等,我就会和他深层次的交往,雷笑当时就说,你找不到这么完美的人,太难了。

还真让雷笑说对了,她进了报社接触这么广,只要是她感兴趣的她就有借口去接近他,我是日报记者,想采访你一下…对方欣然受落,但是至今盖巧巧没采访住一个让她全面满意的,唉,要求高了?

真正给她留下过一些印象的就是凌寒,但却是肤浅表相,她和雷笑一样,对凌寒并不了解。

不过她肯跟雷笑开这样地玩笑。至少雷笑感觉到她对凌寒产生了兴趣。只是没机会接触这个神出鬼没地款哥吧。今天他自动上门来还是找自已。雷笑心头也一震。他看上去很深沉。这趟他为何而来?

“雷记者好。盖记者好……”凌寒一进来就表现着他深沉淡若、从容不迫地风度和友好。二女也落落大方地和他温暖有力地大手握了握。那位送凌寒上门地报社同事在雷笑一声‘谢谢’中暗然离去。

小办公室地门还是关上了。雷笑知道外面地同事很八卦。所以让他们去幻想吧。反正屋里还有盖巧巧。自已也不怕他们说什么……凌寒坐下之后。盖巧巧居然给他倒了怀水来。他笑道:“谢谢……”

“别客气嘛。还以为上次在郭主任家得罪了你。当你生气以后都不出现了。今天什么风吹来你地?”

“呵……我没那么小气吧?”凌寒又掏出了烟。“可以吸烟吗?我这个人烟瘾大一些。怕毒害吗?”

雷笑摇了摇头。“随便……”对凌寒洒脱地气质。她心里总是忍不住要赞一个。此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大家气势。丝毫不做作。随意地叫人心里舒畅。即便是在令人敬畏地美女面前他也收放自如。

点烟的时候凌寒把手里的卷成筒状的报纸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深吸了一口,才抬起头打量雷笑,雷记者在他眼里有几分愁郁、几分落寞,不能否认她的眸子很清澈也很忧伤,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凌寒还不太清楚,但从他侧面掌握的情况来看,她应该有自已的个性,有坚毅的定力和执着的人生观,那宽宽的额头明亮无暇,显示着她蕴藏着相当的智慧,那清秀的面庞晶白如玉,显示着她拥有出类拔萃的美丽,坐在那里是那么的静谧空灵,象一朵盛开在深谷幽峡灰色石壁上的艳绝珠花,孤寂伶仃的叫人心颤的同时也绽放着它无可匹敌的娇媚。

长这么大还没被一个异性如此灼灼有神的盯视过,本来雷笑心志奇坚,她向来拒与男性目光的对视,在这种对视中她很快会使对他败阵,也许是对方怕暴露了他的某些心迹吧,心虚神自虚,尤其在和美女对视中,心怀邪念者更是想极力掩藏本来面目,不敌败阵是很正常的,但是今天望着凌寒的一双眸子,雷笑有一种坠进无尽深渊的可怕感觉,直到她听见自已怦怦的心跳声才微微垂首,心下却是大大不服,又抬头望凌寒时,他仍是那付目光,只是晶亮更胜前一刻,雷笑没来由的心一颤垂了眼帘。

盖巧巧被这种两个人对视的压抑也搞的心里很难受,左看看雷笑,右看看凌寒,怎么着?勾搭上了?不能吧?再仔细看,妈呀,雷姐姐

都红了起来,再瞅凌寒,目光精灿灿的,想吃人啊你

这刻,凌寒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很是低沉,却有叫人难以抵抗的魔力,二女不由同时望向他,凌寒却垂低眼帘,微蹙着剑眉,漆黑的眸珠抹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色彩,就在二女惊讶他神情变化如此之诡异动人的时刻,他轻轻的开口说了一句话,让雷笑感动莫名的差点哭出来,盖巧巧也心头巨震。

“小别数日,雷记者却憔悴了好些,眼里有落寞、有忧郁,有对某些不平现象的无声控诉……我今天来是想告诉雷记者,有些朋友即便远在天边也不会忘了那点相识的缘份,有事招呼一声,大忙帮不了,暖心窝子的话还是有两句的,我平时比较忙,你们也有主动勾通吗?不是留了手机号给你们吗?锦上添花是朋友的义务,雪中送炭却是朋友的责任,于公于私我都要过问的,能同甘的朋友不一定是朋友,肯共苦的朋友一定是真朋友,别想的太多,一切总会过去的,在风雨中成长,人生才更精彩……”

凌寒说完话就站了起来,伸出手又和雷笑、盖巧巧握了握,二女还没反应过来,“有事打我电话。”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云彩……凌寒消失时,雷笑哭了……

……

一天后,庆县事件进一步升级,民营企业家穆连成涉嫌贿赂政府干部、偷税漏税、横行县城、欺压良善,并与两起命案有关,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局长凌寒再次拔出利剑,指示市局副局长李天民新自挂帅迅速侦破此案,两天后,庆县县委常委、副县长陈三启被纪委带走,同日,市委办副主任、督察室主任陈亚民双规,下午,市委常委、副书记罗世才被停职调查……

又是惊心动魄的一轮**被无情的揭穿,市民们大声的叫好,庆县老百姓满街敲锣打鼓的欢庆。

第三天,凌寒在惠平日报和法制专刊报又发表了一篇新的文章,题为‘廉政建设,任重道远,舆论监督、胜是法眼,惩腐治贪、唯有亮剑,邪不压正、还民青天!’老百姓们除了叫好,可能没注意到其它的问题,官场中混的人却是看到了又一场争逐,郑书记之前对新闻媒体乱刊乱登乱发表要整肃,结果没几天就被凌寒打了脸,正是她针对的那篇乱刊乱登的文章隐藏着巨大的罪恶,唯一幸运的是所谓的整肃行动是以宣传部长赵成舟的声音发出的,郑宜芝隐在了幕后,老百姓不知情,可班子成员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市委市政府不少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次可好,把以前一惯有正面形象的罗世才都给搞进去了,郑宜芝就这一个得力的‘死忠’还让凌寒给拉到了狗头铡旁边,下面唏嘘声一片!

10月16号,省委组织部任命下来,原惠平市委组织部副部长、人事局局长段正明同志调城区政府出任区委书记;原惠平市委常委、副书记罗世才因涉嫌庆县贪腐案,就地免职,移交检察机关审理……原惠平时市委常委、组织部长马玉茹同志提为市委副书记并免去组织部长职务;省委组织部干部3处长薛永靖同志调任惠平市担任市委常委、组织部部长……一连串的人事任命,惠平格局又生变化。

郑宜芝气的挺厉害,姓罗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告他办事真是瞎了眼,这回又让凌寒抽了个耳光,不过凌寒也有点狠,把赵成舟也煽了进去,这算是一点安慰吧,能叫赵成舟靠过来,也算败的不惨,马玉茹虽然提了专职副书记,但薛永靖又是自已一臂助,左茂全能把他争取下来算是帮了大忙。

左茂全是拐了好几道弯才把这位薛永靖放下来的,他没敢亲那个口,这回动用了上面的力量,托了几层关系,把谭继先给绕晕头了,也搞不清薛永靖的根在哪了,但上面的面子还是要给,安排吧!

薛永靖本就是惠平人,又回惠平来当这个组织部长,多少有点衣锦还乡的味道,他也是踌躇满志,这回又傍上了硬靠,胸中也涌起了豪情万丈,在惠平,他还是有些人脉关系的,下面不少人都联系他。

所以郑宜芝看到组织部长的任命,心里就窃喜了,凌寒你个小兔崽子,姐姐会好好和你玩玩,哼!

10月19号的常委会上讨论的第一个议题就是两个督察室合并的问题,今天主要是人事讨论会,组织部缺一名副部长兼人事局长,庆县缺一名挂常委的副县长、最后一个议题是统战部长的人选推荐。

会议室的窗户开着,郑宜芝在没凌寒没点着烟之前先开口宣布了一条规定,“以后有我在的常委会上谁要是想抽烟可能去楼道,那个味道我闻的多了会头晕恶心,还请大家体谅,女同志也不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