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好,外头本就在说我善妒了,这么一来,又该传我狐狸精转世了。”
也不知道那句话戳到他了,周誉突然勾着唇笑了起来,“是哪儿来的小狐狸溜进了我房里,怎么变得模样这般好看,让我瞧瞧,这狐狸尾巴藏哪儿了。”
沈菱歌捂着他的嘴,却抓不住他的手,真去找她的尾巴了,也不知在哪儿摸了把,她就浑身一软倒在了他怀里。
至于其他的,便再也说不出了。
等到她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周誉抱着她靠在枕上看书,见她醒来,低头与她亲了个绵长的吻。
“想吃什么?有汤包和面条,也有你前几日想吃的锅子。”
一听到锅子她的眼睛就亮了,冬天自然是吃火锅了,周誉让下人去准备,拥着她穿好衣服。
已经睡过一觉,这会也懒得换衣服,就穿着简单的袄子,将长发盘起,两人围着圆桌吃火锅。
边吃边说着闲话,前两日沈淑欣来过,与她说了些外头的新鲜事,正好这会说给周誉听。
“你还记得季修远吗?”
“记得。”
“他夫人前些日子与他和离了,闹得很大呢。”
季修远如愿娶了郑七娘,原以为会是夫妻和美,可没想到他仕途一直不顺,又在外沾花捻草被郑七娘发现。
上门抓了两回,他依旧是屡教不改,居然还偷拿郑七娘的嫁妆去送外室,郑七娘那会挺着老大的肚子,去与那外室扭打,不慎摔了一跤,孩子便没了。
至此郑七娘才算是看清了他的真面目,郑夫人到底是不舍得自家女儿受委屈,帮着施压,前些日子和离了。
季修远之前就得罪过沈家,只因娶了郑七娘才好些,如今又得罪了郑家,在织染局也处处受人排挤。
听说又办砸了什么事,连织染局都混不下去了,恐怕很快就要回平阳老家去了。
想到之前那季氏回平阳后,就疯了,关在祠堂里,只怕活着比死了还难受。至于这季修远的未来,许是也好不到哪去。
“能活着回平阳都算他运道好,他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誉冷哼了声,不想听这等扫兴的人,给沈菱歌的碗里又夹了满满的肉,继续喂她。
沈菱歌嘴里有了吃的,也顾不上说闲话了,弯着眼说好吃。
别看她的胃口不大,可吃火锅的时候,仿佛有两个胃,她又不挑食,周誉给她烫什么,她就吃什么,吃得嘴巴红红的肚子圆鼓鼓的,才满足地放下了筷子。
“不难过了?”
沈菱歌之前也只是因为情绪低落,才会突然变得很难过,方才被他折腾过后,又吃了顿好的,哪还顾得上之前那些。
回想下午为此掉眼泪的自己,实在是羞耻不已,还难为情地转开头去。
“这就对了,怀上了便是天意,怀不上也没什么好在意的,若是有人敢说你,我便去收拾他。”
沈菱歌被他给逗笑了,搂着他的脖子闷声嗯了句,
周誉说得对,有没有孩子那是上天的恩赐,与其为了这个担忧,还不如享受当下。
况且两人成亲还没几年,正是甜蜜之时,孩子来了反而还要影响他们。
她没了这些压力,人瞬间轻松了,待周誉空了,便带她四处去玩,骑马打猎赏花游湖,快活似神仙,什么孩子不孩子的,都被她给抛到脑后了。
可没想到,这一年还未过去,天气刚转冷入了冬,她的月事好似也跟着入了冬。
左等右等都没来,待大夫上手一诊,一道惊雷就落下来了,她有喜了。
作者有话要说:誉哥去偷阿乐孩子的梦破碎了,小魔王来咯。
“今日可是发生什么事了?仔细说说。”
云姑最近在忙她弟弟进书院读书的事,请了几日假,没想到刚回来,就瞧见这个场面,还以为是下人怠慢了沈菱歌,板着脸上前。
也不怪她多想,自从她到了沈菱歌身边后,几乎没离开过她,突然换了人伺候,总担心王府的婢女照顾不好她。
也难怪沈菱歌要不高兴了,谁给你夫君送美人,你能高兴的,不当场把人打出去,那已经是看在亲戚的面子上了。
云姑皱了皱眉,只觉有些不对劲,沈菱歌脾气向来很好,就算管着家,也都是时刻带着笑。
况且他们夫妻感情也很好,成亲两年依旧是蜜里调油,很少会有说心情不好要一个人独处的时候。
“派个人去给王爷身边的肖将军传个消息,把这事透给王爷,再准备些王妃喜欢的甜点,我去瞧瞧。”
婢女赶忙应下,等沈菱歌最爱的荷花酥杏仁露都准备好了,才长出口气,接过托盘掀帘子进去。
见她不理解,婢女只好说得再明白些,“安王殿下送的不是普通的下人,而是几个绝色的舞姬。”
“王妃,您又挨着冰山了,叫王爷瞧见,该生气了。”
沈菱歌怀中的獢獢先听到动静,立即抬起头来,看到是云姑,又乖乖地趴了回去。
婢女们有些怯怯的,互相看了两眼,其中一人才小声地靠近她道:“方才午膳时,安王殿下的管家带了几个人过来,说是送给王爷的。”
云姑更加皱眉了,她只听说过送礼的,还没听过送人的?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王爷呢?也不拦着,王妃当时什么反应?”
“王爷早早就去大营了,只有王妃在,王妃当时什么也没说,就哦了声,就让管事将人收下了,这会都住在后院呢。”
云姑脑子里的弦嗡嗡作响,沈菱歌什么都不说,可比当场生气还要叫人害怕。
云姑:……
这都叫什么事儿,她真是怀疑安王的脑子坏掉了,人家小夫妻刚成亲两年多,你就给人家送舞姬,这是打得什么士意啊?
屋内,沈菱歌正抱着獢獢,坐在冰山旁看书,她怕热贪凉,总喜欢挨着冰山避暑。
可她身子又弱,这么直对着冰山容易着凉,周誉便会在她与冰山间隔道屏风,好让她舒服些。
今日许是肚子里有闷火,周誉又不在,她才连屏风都没用,就这么大刺刺地挨着冰山。
即便沈菱歌已经管着王府中馈两年多,人人都对她无比恭敬信服,云姑也还是会止不住担心。
“云姑姐姐,不是我们不进屋,是王妃不让我们打搅,她说想一个人待会。”
正值夏日,午后的京都燥热难耐,院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尤为的寂静。
“怎么回事,王妃呢?你们不进屋伺候,在这外面闲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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