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菱歌深知此人的脾性,他是随性惯了,唯吾独尊,谁都不放在眼里,但她不行。
见他手臂如钢铁,根本推动不得,只能换个法子。
攀着他的肩膀,主动地在他下巴上亲了亲,“夫君,我们起来好不好,我饿了。”
“好,我也饿了。”
本就是清早,周誉又是头次开荤,以往只能在梦中才得以释然,如今终于抱得美人归能够得偿所愿,根本经不住如此刺激。
昨夜为她清洗时,还在懊恼自己横冲直撞伤着她,这才怜惜得放过了她,没想到今早就送上门来了。
周誉的手指扣着她的手指,十指相扣,他的手掌将她完全包裹着,亲密无间。
她翻了个身,后脑枕在柔软的枕中,他的脸在不停地放大,直到咬住她的上唇,细细摩挲,轻拢慢捻等她放松后,才放开了她的唇瓣。
等等,我的饿和你的饿,好像有点不同!!!
沈菱歌的手指朝着幔帐挥了挥,却眼看着那幔帐离她的指尖越来越远,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扣动着她,而后拉着她进入深渊。
窗外雨丝绵绵,等到两人再醒来时,已近晌午。
沈菱歌眼角还有留下的泪痕,眼睛也是红的,她不仅困极了,还很累只想再睡一觉才好。
两人彼此熟悉后,已经没了先前的不适应,叫她意外欢喜,也格外的沉浸,仿佛只属于彼此。
她像是在水中上下沉溺,而周誉是唯一的木舟,只有抱着他才能活命,她手脚并用地紧紧圈着他,叫他动弹不得。
这次是周誉先醒来,刚要动,就感觉到她不安地低喃了两声,立即又躺好,一动不敢动,生怕将她给吵醒了。
就维持着同一个动作,看着她的睡颜,心中有种满足之感,他喜欢看她依赖他的样子。
他也喜欢等待她醒来的过程,像是养了株世上最美最娇贵的花,在静待花开。
好在他的花,很快便开了。
沈菱歌睁开朦胧的眼,就对上了双带着笑意的眼眸,她的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又赖了一刻钟,才算彻底清醒。
她这会也是破罐子破摔了,都已经到这个时辰了,再去纠结何时起,实在是没意思,还不如睡到舒服了再说。
反正万事都有周誉在,她荒唐了也就荒唐吧。
“醒了?饿不饿。”
庄嬷嬷早就在外面候着了,热水换了又换,膳点也从早膳变成了午膳,这会正在考虑需不需要换成晚膳。
沈菱歌搂着他翻了个身,浑身柔弱无骨,撒娇般地点了点头,怕他看不见还加了句:“饿。”
等声音一出口,她自己也愣住了,这真是她的声音?如此沙哑,就像是得了好几日的风寒,至于如何哑的,不用问都知道。
就怪这个人,非要掐着她的腰,让她声音响些再响些,她也是情到浓时,被他所蛊惑,真就着了他的道。
想起昨夜今早的那些荒唐话,顿时气血上涌,羞恼地在他背上挠了挠。
她的指甲是特意为了成亲好看留的,染了红色的蔻丹,周誉都没来得及欣赏,就。全抓了他。
不用看都知道,他背上早已全是斑驳的指痕,以及她发泄般的咬痕。
“别抓,一会抓疼了你。”
周誉自小便练得一身紧实,身上处处都很结实,他不怕疼,她那几爪子挠着不痛不痒的,只会叫他愈发兴奋。
但这会两人都清醒着,他怕她太过用力,反而伤着自己的手。
“夫人若是生气,不妨咬这里。”
周誉抓着她绵软的手,往被褥下轻轻探了探。
沈菱歌便满脸通红地甩开了他的手,飞快地从他身上滚下来,翻身朝向里面,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周誉轻笑出声,在她背上亲了亲,而后掀开被褥抓了外袍披上,起身下床大步地朝外走去,不等沈菱歌好奇,他已经打开大门端着热水和午膳回来了。
“如此将功补过可好?”
沈菱歌想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就卷着被褥坐了起来。
只见周誉沥干了布巾,跪坐在塌边,温热的布巾在她脸颊上滚动,他平日的力道很大,这会却用了十二万分的柔情,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般。
但她的肌肤太过细嫩,便是他如此小心了,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力道,几下轻擦面颊便红了,且隐隐有些刺痛。
可这是周誉头次为她擦脸,即便有些疼,她也不想打击他的兴致,强忍着那些许不适,等他擦拭完毕。
心中暗暗失笑,为了夫妻和睦,她可真是付出了良多!
令她没想到的是,他给她擦了脸还没停下,又给她擦了擦手脚。
到脚的时候,她感觉到了痒意,下意识地缩了缩,就被他轻笑着一把擒住。
沈菱歌的脚与她的人一般,白皙小巧,还没周誉的手掌大,落在他的掌心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感,显得她异常的娇柔。
她的脚趾精致圆润,他也不嫌脏,一根根仔细地擦过,反倒让沈菱歌觉得又痒又麻,不好意思的想要收回来,却被他死死抓着,不肯松开。
“躲什么,还有何处是我没见过的?”
“脏。”
“不脏,你身上每一寸我都喜欢。”
周誉每次表露心迹都是如此,过分的霸道与直白,外加那深情的目光,逼得她心跳加速,眼红鼻子也红了,哪还能遭得住他如此情深。
沈菱歌只得强忍着羞耻,由着他擦过每一处,等到擦洗完,她浑身也已经红了。
床榻上摆了张小炕桌,周誉去简单洗漱后,回来陪她一道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