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陈卫国是真的软硬不吃!!
龙哥不说话了,只是脸色阴沉的看着那曹三儿茫然而无助的接过那1500块钱,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而陈卫国还是笑呵呵的不紧不慢的去送了客!
刚把龙哥三人送出门,老鼠就迎上来了,说到:“卫国,你这件事处得太差,我不满意,不满意!”
陈卫国并不答腔,只是轻松的笑了笑,然后走到强子面前去,问到:“你是哪个堂口的?”
老鼠有话说不出,自然脸色好看不到哪儿去,可也不能当着一个小弟说这些啊,他气哼哼的坐一边去了。
强子立刻惶恐的答到:“我是三哥那个堂口的。”
陈卫国轻轻点点头,说到:“我们太和帮的人就是不能被人看扁了,欺负了,你们做得不错,记着,不止是你的事,以后帮里的兄弟谁有事,都得帮着点儿,拧成一股绳,才有力量拉大船!”
强子忙点头,陈卫国又吩咐了2句,就把强子送出了门。
老鼠一见人走了,立刻上来就想说点什么,陈卫国却摆摆手,表示自己想午睡了,就径直上了楼,让老鼠把话给烂在肚子里,老鼠能说什么呢?他知道卫国本来就午睡的习惯。
想了想,老鼠冲进了阿兵的藏宝室兼书房,阿兵一般没啥情况,都在里面。
猴儿去忙生意的事了,大汉还在坐班房呢,吴胖子,得了,那家伙没心没肺的,和他谈不到一块去,其实能谈事的,无非就只有阿兵和猴儿,老三,别说在医院,就算不在医院,他也没空听这些,他这个人,一般有反对意见,但是陈卫国说了,他就会办!斗子,也是这性格,何况人还在老六那呢,长林就更不用说啥了,那小子貌似更喜欢负责他们几个的饮食啥的,貌似越到现在越不关心道上的事了,听说最近谈了个女朋友......
进了那间藏宝室,阿兵果然在。
他正坐在他那张据说是古董的书桌前,细细的看着一个瓷瓶子,面前摆着一杯盖碗茶,样子还颇为悠闲和高兴。
老鼠气哼哼的拉一张书桌前的椅子坐了,端起阿兵那杯盖碗茶就喝了一大半下去,仿佛这样才能浇灭他心中的火似的。
阿兵看着老鼠,笑了笑,说到:“老鼠,这是上好的碧罗春,你这样喝,不觉得可惜?”
“可惜,可惜个屁啊!陈卫国那个方脑壳(傻子的意思),把我气惨了....”老鼠的确是被气到了,连带着叫陈卫国的名字都开始连名带姓的叫了。
阿兵不紧不慢的,拿旁边的保温壶给杯里倒了些水,然后说到:“我在偏厅吃饭的时候,都看见了,都听见了的。”
“那你...”老鼠更气了,难道陈卫国不明白,阿兵也不明白吗?怎么今天一个二个都耍起糊涂来了?
“是啊,正确的处理方式应该是摆上2桌酒,赔上几千块钱,大家相安无事,对吧?那龙哥的要求也不算过分,比起坝上的发展和现在的形势,能不树敌,当然是不树敌,对吧?再说了,不就是一个虚名吗?谁在乎谁拿去,而且现在当大哥的,谁还在乎几千块钱?老鼠,你的意思是不是这个?”阿兵那么冷静稳重的一个人,连如此简单的形势也判断不出来,那才怪了。
老鼠点上一支烟,瞪着眼睛说到:“那你都知道了,你还笑啥?为啥不阻止卫国把龙哥给得罪了?现在我们树立的敌人还少吗?忍上一口气,求发展才是真的,等老六那挡子事平了,再找龙哥麻烦不是更好?老子真就不能理解卫国咋想的,面子真那么重要吗?”
阿兵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淡淡的说到:“我能理解,老鼠,你要相信,卫国绝对不是为了面子,也肯定不是忍不了这口气,而是压抑的日子过久了,他想把脊梁站直了。”
老鼠吸了口烟,他还是不太能理解。
阿兵知道这么一句话,显然是不能平息老鼠的疑惑的,他继续说到:“你和我们在一起,也2年了,听我们说起过不少事吧?从那时的台球室到现在,老鼠,你是啥感觉?也许,你也会觉得愤怒,觉得压抑吧?那种小心翼翼过日子,是个人都能来欺负你,来咬你一口的日子谁没过够?堵门被堵过2次,兄弟被别人抢货,逼得跳山崖,还有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很多时候,那感觉就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老鼠啊,你知道卫国除了我们,连他的亲人都失去了吗?他和他爸爸已经2年没说上话了,这样的日子过了那么久,再加上付出了那么沉重的代价,如果还要过那种小心翼翼龟缩的日子,你觉得卫国他甘心吗?”
老鼠忽然有些明白了,陈卫国已经越来越不甘心任人摆布了,他要在这个道上,有话语权!!
“形势能逼人做很多事,可人不能老被形势逼着走,我们第一次和斗子干架的时候,还不会考虑那么多,纯粹的是拼了,可人拥有越多,却越身不由己,越不敢拼,但人可以选择再形势面前活得不窝囊!懂吗?老鼠!卫国他是不想在窝囊了,他今天摆明这态度就是谁又怕了谁?他是在证明给兄弟们看,太和帮的兄弟可以风光的很,不用窝囊的躲着,老六也好,龙哥也好,卫国这态度就是不用怕了他们!”阿兵静静的说完,也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这些何尝不是他们一路走来的六兄弟的心声?
“我们都是男人,要强,好胜,想顶天立地的男人!”最后,阿兵揉了揉眉头,说了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