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地知道,在这宫里最不需要的东西就是同情心了,妃嫔们的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容不得你停下脚步来关心别人的生死存亡。一旦你驻足了,就可能跌下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可是难免唏嘘,也许就算在这宫里,也依旧有母爱的存在,这也算是这后宫唯一的一份温暖了。

因着前些日子对陆溪不闻不问,皇上这段时间隔三差五就会来清音殿,虽然国务繁忙,并不一定每次都要她侍寝,但就算睡个安稳觉把她抱在怀里,也好像能睡得更踏实些。

这日夜里,明渊照常踏着夜色来了清音殿,大老远就瞧见门外挂着盏灯笼,明晃晃的橙色光芒在夜风里轻轻摇曳着,有一种归家之感。

近几次他因来的频繁,为免众人对陆溪的非议与眼红,他常常没有翻牌子,只待深夜阅完奏章后就叫高禄直接摆驾清音殿,反正很多时候也只是在这里就寝,并没有宠幸陆溪。

也因他总是这样不事先通知就来了,陆溪便想了个法子,每晚都叫小顺去门口添些灯油,这样不论他什么时候来,都能看见灯笼的光芒,不至于冷冷清清一片漆黑。

高禄等人在门口停住了,明渊一个人踏进了大殿。

今夜月色如水,朦胧地笼在大殿之中,窗边的躺椅上睡着个人,一袭轻纱在月色下轻薄美好,覆在那婀娜多姿的身子上,宛若天外飞仙。

云一和碧真守在一旁,见明渊来了,正欲出声叫醒主子,却见明渊无声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们出去,也只好悄无声息地走出了大殿,顺带着合上了门。

明渊安静地来到躺椅边,默不作声地注视着椅子上睡得有些沉的人,她很瘦,尖尖的下巴,巴掌大的脸,看上去像是随时会消失的精灵,安静的模样尤为美丽。

不知为何,每每看见陆溪,他总会想起已故的母妃,也是这样常年以等待的姿态出现在他的记忆里,终其一生都在期盼帝王的到来。

他沉沉地叹口气,轻轻地把她抱起来,转身往里屋走去。

岂料将她放置在床上时,她竟因这点微小的动作醒了过来,朦胧的眼眸盯了他半天,才找回自己的意识,迷迷糊糊地喊了声,“皇上?”

她的模样娇憨可爱,属于那种意识刚刚回笼却还不甚清醒的时刻,直勾勾地望着他,自然而然地露出一抹笑意来。

明渊皱了皱眉,握着她凉透了的手,“朕不是说过不要等朕了么?朕又不见得一定会来,早些睡了也无妨。”

陆溪极为自然地与他十指紧扣,浅浅一笑,“嫔妾爱等,愿等,皇上难道要治嫔妾的罪不成?”

明渊失笑,“朕看你是被朕宠坏了,竟然这样无法无天起来,对朕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虽然是夏天,毕竟晚上还是有寒意的,你就穿着这点衣裳坐在窗边,是嫌自己身子骨太好了么?”

陆溪坐起身来,毫无征兆地伸手缓缓环住他的腰,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狡黠又聪明地对他眨眨眼,“这样就不冷了。”

她的身上带着股玉兰香气,清香钻进鼻子里,带来一阵舒心。

明渊竟也默许了她这样惊人的行为,伸手摸了摸她的发,“有时候朕会觉得,朕抱着的并不是朕的爱妃,而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若是做个孩子便能一直这样赖在皇上身边,那嫔妾自然是很乐意的。”

他的手一点一点落在她面上,那眉眼间都充斥着满满的依恋和聪颖,叫他忍不住为她的小聪明而失笑,“朕看爱妃这嘴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今后约莫该命高禄少送些蜂蜜过来了。”

陆溪噗嗤笑出了声,却在下一刻被他吻住,红唇厮磨,辗转不休,极尽缠绵悱恻之势。

半晌,明渊才离开气喘吁吁的她,有些高深莫测地说了句,“嗯,果然很甜。”

陆溪涨红了脸,却只瞪着眼睛看着她,绯红的面颊和红肿的双唇看上去不像生气,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挑逗。

明渊当然不会辜负这番挑逗,一面笑着在她耳边低喃,“不许这样引诱朕。”一面沿着她玲珑的曲线一路解开薄薄的轻纱,顺着那弧线便吻了下去,从纤细的脖子到挺拔的双峰,从小巧的肚脐到……温热的柔软三角。

陆溪惊呼着,娇喘着,却仍是惊惶地喊了声,“皇上?”

明渊分开她的腿,专注地看着那处私密,低低地笑了声,“怎么?”

羞耻感源源不断传入心头,陆溪无措地拽住身下的被子,“那里……不可以……”

“为何不可以?”

说不上来为何不可以,但她就是觉得这种始料未及的举动令她难以面对,可他灼热的视线像是带着温度一般点燃了她,被他注视着的私密渐渐地湿润起来,那种羞耻又带着快.感的奇异感受从血液一路蔓延到心头,最后烧红了她的面颊。

粉红色的花瓣在眼前缓缓绽放开来,明渊的笑意也逐渐加深,他在陆溪的喘息声里埋头亲吻了花瓣一瞬,柔软的悸动立刻传了开来,叫他也感受到了她的惊惶与刺激。

他抬起头来,看着陆溪紧闭的眼眸,轻声哄到,“睁开眼睛。”

陆溪不敢不从,睫毛颤抖了两下,缓缓睁开,便看见他将自己的腿大大开合着,伸出手去抚弄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指尖先是触到了花蕊里藏着的小核,带着恶意旋转摆弄,惊得她娇喘连连,湿润的花露滚滚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