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定都只是表象——此刻奚幼琳看着她满脸纵欲过后的慵懒姿态和摄人风情,不由得错开视线蹙起了眉。
一旁卫真灼见她面色越来越冷像是要发脾气,不由得赶紧把她拉离了门边,忍着缺眠带来的眩晕和头疼解释道:“……说了别多想。你家不是在重新装修吗?心心不住你家就只能住学校宿舍,但陵大宿舍离这儿太远,最近我店里事又多……你也知道心心办事能力强,这次我聘的几个短期兼职工能力都不太行,所以还是得麻烦她出面。我家离店面近,就是为了这一点方便才让她过来住。放心,她住最里那间客房,平时都见不着面,这房子隔音也很好,她应该什么都不知道,不会有问题的。”
听到这最后,奚幼琳才忽然意识到了此刻真正的问题在哪里。
——原来从昨晚到现在,在她和卫真灼一起喝酒聊天时、在她和卫真灼发生关系时,祁心居然都和她们在同一个屋檐下!?
想到这里,奚幼琳便深吸一口气,陷入了沉默。
卫真灼其实心情也挺微妙,可她此刻即便蹙着眉,嘴上却还是耐心继续解释:
“真的不用担心,隔音不会有问题。而且我们昨晚一点多才回来,那时候心心肯定已经睡着了,我们有什么响动,她肯定根本不知道。”
说到她们的响动,到这里奚幼琳又不可控制地想起了昨晚的某些片段——想起了某一刻她被卫真灼按在墙上时发出的声音。
“……”
这简直是举世无双的糟糕事,不仅尴尬,还很值得生气。
奚幼琳深吸的那口气忽然就憋不住了——她现在就想离开。
和一个平日里没有一点火花的工作朋友发生这种关系,甚至是尴尬至极地在同一张床上醒来,卫真灼想都没想过天下还会有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
记忆中的画面过于旖旎,以至于卫真灼极度难堪地闭上了眼,发出一声叹息。
这种一辈子都不敢想的尴尬事……居然真的发生了。她迷茫又无奈地安静躺了会儿,最终伸手从床头摸出一包未拆封的烟,抽出一根来想点却没点,有些无助地盯着就出了神。
卫真灼知道她一定是要睁眼了,不由得下意识心内一僵,连手里软绵绵的卷烟都差点没捏稳。她明明是想逃,可身子却像是被定住一样,动都未曾动。
其实还是很好看的,眼前是美人,也是美景。可唯独这美人不是对的人,更不要提那线条精巧的肩颈上,居然还有好些明显且新鲜的印记——这实在是错得离谱。
那些痕迹卫真灼只是看了一眼,就后悔且尴尬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这样的懵懂持续了好几秒,直到奚幼琳摸到了卫真灼床头的灯,“啪”一声打开。
骤然而起的光亮之中,奚幼琳就看见了身旁卫真灼正半坐着捏了烟,神色微倦地看着她。
没过多久,早夏的晨间就开始倾泻出金色朝阳,熹微的光从百叶窗里那点缝隙忙不迭挤了进来,一点点挪上床的方向,在原本近乎全暗的室内融入了一层浅淡的光。
尽管此刻已经挪开了视线,奚幼琳也实在不能忘记刚刚自己看到了什么。
——是卫真灼。并且是敞着衣襟的、胸口有不明痕迹的卫真灼。
而偏偏眼前这还是在卫真灼自己家,这情况让她逃无可逃——若是能在对方家里醒来,她还大可以幸运至极地赶紧收拾收拾先消失。
卫真灼既尴尬又无可奈何地捏着指间的卷烟,如坐针毡。
于是奚幼琳如期睁开眼,便和这样一个强装出面色镇定的卫真灼打了个照面。
“几点了?怎么这么暗?”奚幼琳眼前一片模糊,呢喃的声音比平日在外时轻了好几度,带着些酒意残余与困倦时特有的低迷。
此刻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根本没意识到身旁这道影子其实是个人。她只是单纯地觉得昏昏沉沉又莫名其妙——为什么摸了这么好半天,还没摸到手机?
到了这时候,床上躺着的那个错的人才终于有了点动静。
卫真灼看见她深吸一口气,纤长的睫毛在昏暗中轻颤。
床边的时钟指向5:30,清晨。
“……”
一瞬间气氛忽然变得尴尬至极,奚幼琳就这样目不转睛且僵硬地盯了卫真灼好半天,最终才忽然深吸一口气,缓缓别开了脸。
直到原本笔挺的卷烟都被捏得有些皱软,卫真灼才认命地又将目光挪回向睁眼时所看到的人。
那人正侧卧在她的床上,怀里抱着她的抱枕,散乱的长卷发铺满了她的枕头,风情绝好的一张脸半掩。
卫真灼醒来刚睁开眼,转身就看见了眼前堪称灾难的一幕。仅仅几秒过去后,昨晚的回忆就掺杂着头疼一点点开始出现。
——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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