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宫人死死低着头,为什么总是被他们听到?
乐清对于太后的话感到不适,她没有反驳,只道:“母后似乎很不想朕与男子接触?上次也是这样。”
太后脸色微僵,解释道:“你是皇帝,自当与女子一起,为何要与男子接触?”她觉得自己很有道理。
周围的宫人也觉得太后说的有道理,毕竟陛下是要传宗接代的,与男子在一起算什么?
乐清轻轻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满的嘲讽与冷意,她径直看向太后眼底,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心虚,“母后当真这样想吗?”
太后色厉内荏,仍旧强撑道:“这是祖宗规矩,哪由得你胡来?”皇帝难道已经知道了?
“快,把那个男人给哀家拖出去,乱棍打死,以儆效尤。”她强硬吩咐道。
晏子洵站在乐清身后,听到太后的吩咐时目光微闪,仿佛记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乐清看着太后精致的脸,忽的笑出声来,那笑声渐渐放大,在这上清宫内回荡盘旋,久久不散。
听了太后的吩咐要来抓晏子洵的工人看到陛下这般狂笑,都瑟缩了脚步,犹犹豫豫不敢上前。
太后听了乐清的笑声也觉得奇怪,她莫名道:“皇帝笑什么?莫不是觉得哀家可笑?”她紧紧盯着羽翼渐渐丰满的皇帝,与乐清一般无二的桃花眼里流露出几分怀疑。
乐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用手指拂过眼角的泪水,笑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莫名觉得好笑。”
太后皱眉,“何事如此好笑?”
乐清抬眸盯着太后的脸,那上面因为岁月的侵蚀,不可避免的留下了痕迹,但是因为太后不遗余力地将功夫花在脸上,比之同龄人不知年轻多少倍。
她就这么死死盯着太后的脸,勾唇一笑,“前些日子,朕在宫外见到一个孩子。”
“一个孩子有什么好笑的?”太后对于乐清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
“孩子当然没什么好笑的,好笑的是,他说他叫,昭、卿。”乐清启唇如此说道,然后她如愿以偿地看见太后脸色微变,眼底闪过慌乱。
“原...原是如此,一个孩子竟然不行避讳,与皇帝同音,确实好笑,确实好笑。”她扯开嘴角,也笑了几声。
乐清笑了,道:“这还不是最好笑的,最好笑的,是这孩子的脸。”她一步一步走进太后,双眼径直看向太后慌张的眼底,在她耳边轻声道,“他竟然与朕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母后您觉得好不好笑?”
太后像是被定在原地,她唇瓣颤动,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惊慌地看向眼前的皇帝。
乐清冲她微微一笑,“母后认识他吗?”
太后连连摇头,“从、未、听、过。”她死死咬住“从未”二字。
乐清微眯起眼,又道:“那母后,可认识...岑夫子?”
太后面色突变,眼神惊恐,皇帝...是怎么知道的?
乐清不顾太后的眼神,自顾自道:“母后不认识岑夫子吗?那刘鑫,母后可认识?他现在可是在禁军里当值呢。”
她语气旖旎,仿佛就在和太后话家常,可太后却从乐清的话里听出了危险的味道,她声音都在打颤,“哀...哀家怎么会认识?皇帝莫要再开玩笑了。”
乐清冲她甜甜一笑,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朕可是抓到母后的小辫子了,母后可要小心咯。”
她退开,与太后拉开了距离,只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太后,眼底全是戏谑,细细看去,还有几分威胁与危险。
太后忍不住大口喘息起来,胸口一起一伏,在旁人看来,太后是被陛下气到,都等着太后下令打死那个晏太医。
谁知,太后竟转身便奔出了上清宫,众人莫名其妙,却也不敢怠慢,连忙向乐清行礼后追了上去。
乐清看着太后离开的背影,笑意不减,直到上清宫只剩下乐清和身后的晏子洵,她才回头看向晏子洵。
“身上可还疼?”乐清问道。
晏子洵原本正盯着太后远去的背影,在乐清询问时,他下意识看过去,眸中危险的情绪还未散去,正巧被乐清看见。
乐清沉默下来,拢了拢晏子洵身上的披风,“披风赏你了,回去吧。”
说完,她便走到了床边,也不顾赤.裸的脚底沾上的血迹,径直就躺了上去。
晏子洵在原地待了一会,看向床上人的眼睛里闪过几分迷茫,她为什么跟他们不一样。
她...
晏子洵低头看着身上明显不合身的披风,她...为什么要关心他?
他在原地久久不动,最终还是没有打扰床上的人休息,安静地离开了上清宫。
作者有话要说:总是听到秘闻的宫人:求你们母子说话不要再当着我们面说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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