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 / 2)

不得往生 阿耐 5226 字 4个月前

赵垒:“他没事,他的位置不引人。别的等你回来我们再说吧,再见。”

听得出,赵垒的声音虽然克制再克制,但还是生气,怎么可能不生气,虽然早就预知会出事,许半夏怀疑赵垒也有两手准备的,可是被人这么平白一下总是无。一个人这么多时间总经理做下来,总可以被人抓一点小辫子,他们董事会想要赵垒下台,肯定是会祭出这种小辫子,提出诸多威胁。赵垒这会儿做人一定是难得很。可惜,帮不了他。

正想着,门被敲响,许半夏想都没想就跳下去看,是昨天打了一架的玉面肌男,昨天还看不出,今天就看出,一边颧骨被她打出一块乌青。许半夏看看自己的意,白圆领衫,同样料子的中,还算保守,就是要打架也手利落,这才打开一丝门,大声问:“什么事?”

玉面肌男在外面也是大声:“想跟你谈一下昨晚的事,你的房间电话一直打不。”

许半夏:“晚上总是有暧昧电话来问要不要马杀,被我拔了电话线,没想到你也打来。”不管怎么样,先言语占了便宜再说,“我才起,有什么事到餐厅等着,我们边吃边谈。我二十分钟内到。”

许半夏本来准备等着与外面的男子好好切磋这个他在餐厅等着的可行问题,没想到那玉面肌男居然快地:“好,我去餐厅等着。”

这么快,倒是许半夏吃了一惊,又稍微打开一丝门,探出去一看,却见该男子已经扬长而去,一点没有站在门口担心她卷包溜走的意思,不由追着那人的背影赞了一句:“有种!”寂静的走廊中,伴随着悠扬的背景音乐,传来闷闷的一声“哼”,却没有回头的意思。许半夏心想,这人还真是有种。但这也太笃定了一点了吧,她许半夏又不是君子,只是一个与小人一样难养的女人也,随时都会得拔脚就溜,才不会言而有信呢。但是慢着,万一该人冤屈被保安相信,查了她在总台的登记了呢?难说得很。不过许半夏也没有溜走的意思,怎么可能怕他?手下败将而已。

去洗的新衣服还没有拿来,许半夏只有还是穿着宽大的旧装。老宋要到下午才到,有的是时间与玉面肌男周旋。走到早餐厅门口一站,很明显就看见那帅哥一个人占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太不是照的这一边,可以悠闲的看出外面。那人面对着门坐,见许半夏来,没什么表示,只瞟了一眼,等她自己过去。

许半夏一笑,抬脚去,才走十几步,一个小男孩斜刺里窜了出来,没看准路,一脚撞到椅子上,眼看就要摔到地上,许半夏想都没想,飞一般过去,伸手接住那孩子。孩子得救了,可他手中的牛奶泼了许半夏一脸,牛奶还好不,可顺着脖子衣服里面,总是不服。幸好衣服宽大,牛奶去衣服没什么感觉,感觉的是子,滴滴答答,样子很是不雅。许半夏心想,这报应可真快,昨天拿大包小包扔人,今天就有打抱不平的人来泼她牛奶了。才扶正了那男孩,准备离开,没想到那男孩反应过来,挥起小拳头追着许半夏打,哭着要许半夏赔牛奶。这下许半夏真是哭笑不得了,估计这时候保安过来的话,也是架住她了。也不知小孩的家长在哪里,许半夏只有笑嘻嘻地拎着孩子的手带他到牛奶的地方给他取了。这才过去玉面肌男那儿。

走近玉面肌男,因为早晨光灿烂,许半夏看得清清楚楚,该男两个角略略下挂,猛一看有点嘲讽的样子,难昨天是误会?人家本来就没有讽刺她的意思?也有可能,昨天只是在镜子里看的,这种角配上正好斜睨过来的眼睛,很容易误会。就是现在看着,也是一脸的清高,因为这人并没有怎么正眼看她,脸上也殊无笑容。许半夏才不怕这人严肃的神呢,笑嘻嘻地过去站在桌边,:“我去换件衣服,这不算违约吧?”

那人定定看了许半夏一下,:“算了,你不愿意与小孩子一般见识,我也不与女人一般见识。请便吧。”

许半夏听得出他的嘲讽,不过不生气,难得那人肯吞下那口毒气,已经很不错了。还是笑嘻嘻地:“嗯,识时务者为俊杰。昨天对不起,我火气比较大。不打不相识吧,以后有机会去我那儿,预先给个消息,我接待你。”

那个男人有点奇怪地扬起眉,许半夏发觉这人还真是满好看的,长得也就罢了,眉一扬,光四的样子,很神,很帅。见他不说话,笑:“你不会一晚上都只抱着电话没做其他事吧?登记的份证上面的地址就是我现在住的地址,找得到的。”觉得这个男子是个讲理的人,所以也就没有必要骗他。

那男子居然一笑,取出一张名片,给许半夏,不过这个姿势不是很恭敬,应该,不生气还能笑已经不错了。那男子:“算是不打不相识吧,个朋友,我很快就会去你们那里,不会不让你请客。”

许半夏心里暗笑,果然是调查过了。脆取出手机,照着名片上的手机号码给拨了一下,笑:“我来吃早饭,什么都没带,电话给你一个吧。去我那儿的话,提前给个电话,我给你安排好。”

那男子一笑,也不再说什么。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不过许半夏还是觉得这个人难得。出去外面一看名片,原来是个律师,对律师这行,许半夏不熟悉得很,不知这人有没有名气。此人名字一般般,屠虹,这个屠虹昨天捂着被打青的颧骨不知想了多少念头准备跟她许半夏打官司吧?难还真因为刚才他说的原因变卦了?总之不会是因为畏惧她许半夏的强吧,否则也没必要给她名片了。管他怎么回事,个朋友也好。

既然这事告个段落,许半夏也就撇开不管,她现在得考虑的是赵垒的事。赵垒离开那个外资公司,没有这棵大树靠着,她还有这个胆量做那么大的量吗?那么大的量,销给谁?可是不把量做大的话,来北方转一圈也就没什么意思,没有量,谁给你压价?所以,军北方的计划还要不要实施?原定计划的风险增加不少,不得不好好考虑。

可是已经了解了那么多好,要许半夏放弃,还真是不舍。明知有这资金可以调,有这资源可以挖掘,唯一的风险就是销售。货如果走得不畅,压在自己手里的时间越长,意着给老宋公司的利息就得大幅提高,最终侵蚀掉这么曲线救般绕一大圈生出的利,甚至可能亏本。这险要不要冒?自己有这能力吗?市场不可能一直吃,总有供销平衡的时候,万一第一票就压在手里的话,那又是节时候那种窘况了。节那次的苦难和压力,许半夏还记忆犹新,回想起来就心惊跳直呼运气,如果再来一次的话,许半夏还真有点心有余悸。

放弃,还是继续?许半夏出一个亮闪闪的五币,仔细看了一下,以前也没注意,这会儿才看清楚,一面是个数字5,一面是一荷一叶,许半夏心想,人家古代出兵要占卜,咱现在要不抛币解决?这五币金光闪闪,口彩较好。一把抛出,币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没等它落到上,许半夏就一手扪住。这才想起,都还没想好哪面算是放弃,5,还是荷花?脑子中把这两种图案翻来覆去想了一会儿,终于明白自己是无胆用抛币来决定,放弃或是继续,几乎可以说是未来事业发展的重要拐点,怎么可以如此草率由币解决。也没抬手,直接把币抓手心,看也不看,扔袋,算是没掷过这一下。眼不见为净。

此后的几天,许半夏还是照着原计划行,一边热血彭湃地洽谈着与私营钢厂的合作事宜,一边心惊跳地担心着此后的销售。可是不敢老宋知,虽然老宋知了赵垒离职的消息后也问过许半夏销售怎么办,许半夏当时给老宋的是一个非常肯定的回答。无论自己怎么摇摆,决定之前,不能给老宋看出一丝一毫的摇。自己都没信心的话,还让老宋怎么相信她?怎么敢把那么多钱到她手?

一向倒下就着的许半夏,这几天也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