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踏着梦里的步子,她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
花无缺居然有些微的害羞和紧张,扭头看那缠起来的胶带,又绕了两圈才停下手。
突然伸来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摸了摸他的下颌,带了一些调戏的问:“好了吗?”
花无缺突然歪了头,在她雪白温暖的手心亲了一口。
刚刚用了好一会儿的吹风机,热气已经把她的手彻底温暖了,就像是揣着一个小太阳。
邀月没有收回手,那双内勾外扬的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就像是一个深海的漩涡,youhuo船只靠近,再靠近。
花无缺突然放下手里的工具,修长手指在浴缸的水里搓了一搓,一步就把她抵在墙边。
浴室里唯一一盏顶灯正在他们头顶照着,带加温功能,就像头顶着一颗灿烂的太阳。
他的目光勾勒着她的脸,精致秀丽的脸,窄窄的鼻翼翕动,她也没有外表看来的镇定。
他一手扶着她纤细的腰,一手反托住她尖尖的下巴,不让她有挣扎躲开的空间,亲wen如意料当中一般落下下来。
他的嘴唇很rouruan,口腔里带着香烟和漱口水的薄荷柑橘清香。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热带雨林里被一头黑豹盯上的猎物,对方宽肩和肌肉形成的压迫力满满而来,她有些呼吸不畅,站立不稳,双手都按在他的手臂上。
肌肉线条极其明显jianying的手臂,真不像是千亿富豪的继承人,更像是个……
她说不清到底像是什么,双手终于忘情地搂着他的脖子。
浴室里到处都是水,冷水,所以并没有雾气,他的拖鞋早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赤脚站在水里。
他身上脸上的水珠又全部蹭到了她的衣服上,全shi了。
她身上酒红色的裹身长裙和黑色的裤管jiuchan在一起,红与黑。
裙子像是自己拥有生命一般,和shi乎乎的黑色裤子缠绕着,攀上了他窄瘦的腰。
她的细长的腿从鲜红的裙子缝隙间翘了出来,就像是雪白的荔枝果肉。
晶莹,甜蜜。
就好像坐在他的车后座的感觉一样,要穿过各种纵横交错蛛网一般的出口缝隙,车身不断地旋转,眩晕感不断传来,是一种即将摸到天穹的刺激和激烈的心跳。
砰砰,砰砰。
就像是一面原始民族的鼓。
——
说不清一共有多少次,只知道最后两人都是汗水淋漓。
他身上的汗滴到她的身上,她一直体温偏低,现在,此刻,全身的血管里仿佛流淌的是岩浆,guntang。
终于倦了,那种甘美的疲倦感让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舒服着,仿佛躺在宁静月夜的一艘小船里。
荡漾着。
她和他挤在一个藤椅里,全息立体屏幕放一个老电影。
明明是情意绵绵的夜里,雨水沙沙,却在看恐怖片。
一男一女在conglin里逃命,他们误入了一个神秘的雨林,杀人魔潜伏在森林阴暗的叶片中间。
血浆片时不时喷出一片鲜红,立体感受就像是直奔着两人的脸而来。
邀月看得出神,而花无缺的目光凝在她的后背。
背很薄,所以双手环着膝盖的姿势让肩胛骨更加突出。
在她背后脖子下方,脊椎骨上面,居然有一个非常鲜艳的纹身。
黑色的蝴蝶,羽翼上有血红色的纹路。
她缓缓睁开眼,扇了扇长长的睫毛,没有回头,但是知道他的目光集中在自己的后背上。
瘦削白皙的后背上有着浓墨重彩的一块,她随意顺了一顺头发,把披散在xiongqian的头发甩到身后,那色泽鲜艳到古怪的纹身瞬间被发丝遮住。
“我今天晚上还有课啊。”她喃喃说。
花无缺却敏锐地察觉到可趁之机。
“晚上?”
“对,晚上才有课。”她的头颅朝后倾,唇边带笑。
窗外仍然在下雨,雨太大,已经模糊了玻璃的边际,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消融,海岸线持续上涨,仿佛再过一段日子,这个古老的酒馆会随着飘摇的风雨沉入海底。
花无缺终于觉得饿了,他随便翻出来一件女士的oversize廓形t恤套上,没办法,这里原本是他过世母亲的秘密基地,他也很少过来。
邀月换了一件衣服,那条长及脚踝的酒红色裹身裙roucuo得不成样子,没法穿了。
好在他母亲生前最爱买衣服,所到之处所有柜子箱子里塞满了她的衣服。
大部分连吊牌都没拆过,就沦为古董收藏品。
邀月随便找了一件黑色一字领长裙穿上,是古早明星奥黛丽赫本在《龙凤配》里穿过的款式,yaoshen收得非常细,裙摆撒开很大,就像是一朵黑色的大花。
花无缺夸张地扬起眉毛,说:“很漂亮。”
说着脚步轻松往楼下走,他实在是有点饿了。体力消耗大的很。
酒馆里收拾的很干净,一侧料理台面清洁到反光。值班的服务生已经很乖巧地走了,还把门钥匙留在料理台上。
他打开薄荷绿色复古双门冰箱,找了几个食材出来做饭。
邀月的通讯器响了,她走到浴室,将手机放在一旁的台子上。
娜迦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你弄到dna样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