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老余震惊了:“哈匹!”
我也震惊了:“哈卖批!!”
何老师淡淡定定地看了我两一眼,十足模样的不屑于我等同伍,哼了一鼻声,一句话都不肯说。
我反手就把老余的衣领给揪起来了:“你干啥了?你他妈又干啥去了?”
“别晃别晃,要吐了,”老余鬼哭狼嚎地制止了我的动作,然后摆出了一副人鬼不想见的蔫巴面容,跟打了霜的腌黄瓜似的,“我没做什么事儿啊……”
“要死了你知不知道?要死了啊!”
我咆哮地差点掀了天花板。
何老师估计是看我情绪起伏太大,他忍不住地提醒我说:“没有要死,他这情况比你们宿舍那个老三要好多了。”
他这么一说倒还真把我给说淡定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扭头朝着何老师问道:“怎么说?”
何老师说:“那个老三满身都被锡纸给包裹住,估计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整条命都给换出去了,但他不同,”他伸手朝着老余指了指,“他情况不严重,最多借了几天或者几个月的。”
我又扭头看向老余,老余扇着小巴掌轻拍我抓着他衣领的手,“放下,给老子放下。”
这小巴掌打得我还挺疼,我于是就把他给松开了。
我朝着何老师问道:“谁啊,有毛病啊,生老病死本来就是人之常情,干嘛非要逆天去走借寿的路?……我记得历史上唯一一个借寿的好像连灯都没点着就嗝屁了。”
何老师不置可否。
我又问老余:“你最近碰到什么奇怪事了吗?这一个两个的……”
“奇怪事我没碰到,但是……”老余慢吞吞地说,“但是我捡到了一张五块钱。”
我本来还以为是什么,嗨,捡一张五块钱算什么,有本事捡个十来万啊。
何老师却认真起来,他问:“在哪儿捡的。”
“宿舍门口,我还以为是我拿钥匙的时候从口袋里带出来的。”
“现在还在你身上吗,”何老师问,“拿出来给我。”
老余赶紧地去翻钱包了,找来找去却忽然面露难色,我疑惑地看着他脸色的转变,问他道:“咋了,你不会是用掉了吧?”
“哦那倒没有,只不过……”老余把自己钱包翻开了递到我们面前说道,“有好几张五块的,我不记得是哪张了。”
何老师还挺不客气,两根手指一探,直接把那一沓的钱从老余钱包里抽出来了,他把除了五块的递给我,我顺手把钱一卷,卷成个香烟卷模样塞进了老余的口袋里。
其实也没几张,大概五六张的样子,何老师每一张都翻得认真,然后停在了其中一张上面。
我疑惑地看着何老师,怎么,连人民币都有不同吗?
何老师用指腹在这张五块钱的右下角摸了摸,然后凑近了鼻子闻了闻,很笃定地说:“就是这张!”
连老余都愣了,“我捡回来的是这张?”
我问他:“这怎么看出来的?”
“不是看出来的,是闻出来的,”何老师把这张纸币拍在了我的脸上,然后问我道,“你闻,是不是有一股酸味?”
起初他说酸味我还以为是那种汗流浃背扑面而来的酸臭味,打开了鼻孔一闻,却原来是厨房里白醋的那种纯正酸味。
奇怪了,人民币上怎么会有醋味?
我拿到手上仔仔细细地看,忽然“哎!”了一声叫起来。
老余立刻打掉了我手上的钱,然后伸腿踢扫一气呵成,可怜这张五块钱纸币,还挺新的,就被老余这一招扫堂腿堕入了尘埃之流。
这情况太紧急,一时没反应过来,老余特紧张地问我:“你吼啥吼?”
我问:“咋的?吓到你了?”
“怎么可能?”老余做贼心虚地大叫起来,然后趁我不注意偷偷背过身去顺胸口,一副可怜巴巴受了惊吓的大小姐模样。
何老师纡尊降贵,向前走了几步弯下身帮我把那张掉地的五块钱给捡起来了,他问:“怎么
了?发现了什么吗?”
我从他手里接过来,不确定地说道:“这张钱好像是我的……”
“你的?”
“但是我下午就给花出去了。”我没好意思告诉他说就是买那束不是给他的玫瑰的,至于为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