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这只,它为什么会找上你?”何老师看我的眼神玩味感十足,“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事?”
“我能隐瞒什么?”我嘟囔着说道,“从小到大我都是乖乖小子,三好学生先进少先队队员之类的奖状拿得都手软,最后没奖给我颁了,差点给我搞了一个三八红旗手。”
何老师咧嘴一笑,乐了,“那就是你真倒霉。”
“这个解释是否过于单薄了点。”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书里不是都说了嘛,阴曹地府连你这辈子吃多少斗米都记得清楚,谁不说人就是被圈养在天地间的猪呢?”何老师说,“行了,别郁闷了,你手上伤先去医院包扎,你身上被缠的恶鬼我先帮你压,否极泰来触底反弹,只要你保证不死,总有怪事露出马脚的时候。”
我好似受了莫大的鼓舞,开开心心奔向了我的粉红色小电驴,这一开心就得瑟起来,一下忘记了我手上还存着一个大伤口,这刚扶上把手就忍不住地刺痛起来。
要命了,这伤了我一只手,平衡都把握不来,看来是没法骑电驴回去了。
要么推着走吧,大早上的,权当晨练了。
我跟何老师说着,何老师表示也行,但如果是跑步回去他怕我跟不上他,我说:“老师,照顾一下病号吧,晨练就非要跑嘛?我们散步不行吗?”
“散步算哪门子晨练啊,”何老师说,不过他又看了我手一眼,我那伤口贼大,流血流的哗啦哗啦早就把白棉布给染色成了红绸缎,我听他叹了一声说道,“行吧,散步,毕竟也是要照顾病号的。”
“感恩感恩,”我说,“谢谢谢谢。”
何老师神仙似的人物,不会自行车,我也没指望他能操控电瓶车,于是我只能高举着自己手上的手用单手扶着把手推着他走。
我才走了两步路,何老师就在后面叫了:“等一下。”
“等什么呀,”我手上伤口隐隐作痛,但却就是强忍着不表现出来,“困都困死了。”
“就等一下。”
何老师这样说着,直接转身跑进了那个施工地圈,我没办法,只好又停住了小电驴,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
何老师站在了之前那只民工鬼干活的地方仔细观看。
我也看着,可是我看不出什么东西来,我就问他说:“何老师,你在看什么?”
何老师说:“马脚。”
“马脚?”
何老师说:“我看了这民工的尸体,里头没有珠子一样的东西,看来他挖出来的宝贝已经被人拿走了。”
我说这我知道,杀人夺货嘛。
何老师:“杀人夺货的时间点在几点?”
我一愣,仔细想了想之前发生的时间,跟他说:“应该是半夜,肯定不是白天。”
“谁大半夜不睡觉跑来荒山野岭遛弯儿,还碰巧地撞上了这个死了的民工,你不觉得蹊跷吗?”
“你是说,”我琢磨着,“是那人知道有宝贝给挖出来了,所以故意来的这边?”
何老师点头:“应该是这样的。”
“这什么宝贝,还有gps远程共享?古人的科技这么先进了吗?”
“古人的科技叫术法,操控术法的叫玄门,”何老师说,“我得来看看挖出东西的这块地方,肯定会有线索藏在里头的。”
我赶忙说:“轻声点,轻声点。”一面还跟放哨的贼似的悄悄观察着旁边那个集装箱一样的休息室的动静。
不过那对大爷大妈应该是劳累过度,他们应该还没起床,里头连灯都没亮。我左右看着两边兼顾,还空出的一只手一齐帮着何老师刨土,可刨了半天也没刨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不过这块地方的大石块好像特别多。
石头有什么特别的?大马路上一低头到处都是。我摸到石头就放到自己身后边,何老师却什么都没摸到,他有点泄气地直了直腰,缓解一下他周身的酸痛,然后眼睛错过我向我身后看去,他皱了皱眉说:“那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