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安不自主的又舔了一下嘴唇,好像什么味道都没有了,又好像唇舌间仍萦绕着淡淡的蜜桃香味。
她自登基以后专注朝政,无心沉溺后宫男色,时至今日,她的唇还是第一次尝到另一个人的味道。不得不说,亲吻的滋味比她想象中美好许多,江沫眠的唇和呼吸都很甜,像揉碎了风情和媚骨融在里面。
只是……她的追求者众多,不知道曾经有没有人也尝过这般香甜的吻?
池慕安想着想着,一只手忽然抓住了衣角,攥磨起来。
“毛巾都捂热了吧?你脸好一点没有,消肿了就把药涂上。”江沫眠去把药膏拿来递给她,坐下静静的看着池慕安取下毛巾,挤出点药往脸上抹。
冰敷了一阵以后,她的脸确实是要比之前看起来好了很多,至少没肿得那么厉害了。
若是那花盆早一点下来,自己也不至于误会她,扇了她那么重一巴掌。但……江沫眠想到自己被她推到墙上,又扑的欺身上来,唇对唇的压住,那些一气呵成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像非.礼,这才难免产生了一点误会。
那一个瞬间,江沫眠心跳加速,怒从心生,虽然池慕安的唇温暖莹润,像棉花团一样轻轻柔柔的,但她还是羞急了眼,毕竟她还没有准备好,毕竟这是她的初吻。
她哭笑不得,被爸妈“热情好心”的安排了这么多次相亲,都没给出去的初吻,竟然就这样给了池慕安。
只是……池慕安是皇帝,从前的皇帝哪个不是三宫六院,妻妾成群,不知道她有没有亲过别人?
江沫眠本来静静的坐着,想到这里,突然莫名的觉得屋子里有点闷。
她倒了杯水喝,渐渐重新平静,这时池慕安已经涂好了药,半边脸上都是绿油油的药膏。
这看起来并不怎么好。
她正想找些话来说点什么,池慕安反倒先开了口:“朕以前是皇帝。”
什么?自己不是已经相信她了吗?江沫眠还没明白过来她为什么突然说这话,就听见她继续说道:“就算尚未登基前,也是西川最尊贵的公主。”
“嗯……”江沫眠好像隐约猜到了她想说什么。
“只有幼时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背错了书文,才被夫子用戒尺打过。”池慕安停了几秒,说起来:“但那也只是打的手心。”
就如江沫眠所料的不错,池慕安的眼神里渐渐显出点小小的幽怨。
“对不起啊……”毕竟人家是为了救自己,自己还打了她一巴掌,江沫眠诚恳的像她道歉。
但出乎意料的时,池慕安听完,眼睛里的幽怨一点未减,好像她幽怨的压根就不是这件事一样。
这倒让江沫眠不解了。
她看见池慕安站起来,走到她身前,又走过她身边,然后停住,负手而立:“不过,你很荣幸。”
“朕……这是朕第一次亲吻别人。”池慕安说这话的时候,微昂着头,却用余光来瞥她,那眼神充满了暗示,就像在问:
你呢?你是不是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