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你为什么到今天才知道系统坑爹？”

胖子：“黄标玩家是没有人权的。”

易秋白：“……”

欲哭无泪。

高野安慰道：“好了好了，能安全回来就不错了，至于积分什么的都是浮云。”

向强：“野哥说得是。”

吴月：“我也这么觉得。”

胖子：“不过大佬，你真的已经解题了？”

易秋白：“把阁楼里的108幅画全都砸进二楼的画里就可以了，因为那些画全是由二楼的巨画分拆成形的。巨画是画妖的本体，二者结合完成画作，就能让她获得自由脱离活人墓，玩家也能得到拯救。”

听了这些，人们无不感到遗憾，离成功仅仅只隔一步之遥。

之后是许久的沉默，易秋白对记忆数据耿耿于怀。

上回提醒他刷三十号副本，结果半途而废，这次又废了，委实郁闷。

不想跟他们鬼扯，他疲惫地趴到床上睡觉。

迷迷糊糊间，易秋白仿佛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被困在一个奇怪的蓝色矩阵里。

他想逃离，矩阵却不但扩大将他包围，他忍不住戳了戳它，谁知它“咯咯”笑了起来，把他吓醒了。

易秋白：“？？？”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搔了搔鸡窝头，他睡眼惺忪地起床去客厅打开冰箱取出一袋速食品果腹。

吃饱后，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路，易秋白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出门散步了。

天色灰蒙蒙的，橘黄色的路灯整齐的排列在道路两边。

走出大楼，易秋白回头看了一眼，几盏灯光亮开，有人已经起床了。

如果不是四周太过寂静，他几乎会生出错觉。

这个世界仿佛就是现实，而他，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两手插在衣袋里，易秋白闷着头走了，道路两旁的绿植茂密青幽，空气清新得不像话。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太过真实的体验感令他困惑。

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系统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而今细细想来，不禁细思极恐。

如果这是一个虚幻的世界，那他们这些玩家在现实世界里的身体呢，那些身体到哪里去了？

记得在七号副本里曾遇到1009名玩家成功通关的情形，当时他们说系统汇报的编号有五位数。

这意味着光一个亚洲片区就有数万人，五个片区的玩家……

这么多人的身体在现实世界里是怎么处理的？

易秋白伸手打量，皮肤白皙，骨节分明，颇有几分秀气。

他轻轻咬了咬，痛觉神经敏感，有血有肉。

这体验感真是奇妙。

稍后高野发来信息，易秋白回复在散步，他说等会儿就过来一起。

十分钟后高野出现在附近，他朝易秋白招手，易秋白顿身等他。

“你怎么一大早就出来了？”

易秋白：“心里头烦，想出来走走。”

高野偏过头看他，“还在为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

易秋白不说话。

两人并肩而行，隔了许久，易秋白欲言又止，“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就是……”停顿片刻，“还是算了吧。”

高野：“？？？”

易秋白心事重重地看着前面没有止境的路，他其实很想问姜含为什么要叫他进系统。

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一来是高野的隐私，二来则是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

换句话来说，他们虽然能为对方卖命，却各自有所保留。

在系统这种复杂的环境下，还是谨慎为好，毕竟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看出他的异样，高野试探问：“你有心事？”

易秋白：“我在思考人生。”

高野：“……”

易秋白看着他，“我们在现实里的身体到底被存放在哪里？”

高野思索了阵儿，“我们在行政中心被解剖分析之前注射的蓝色药液，知道那玩意儿吗？”

易秋白：“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高野：“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东西对系统的运作非常重要。”

易秋白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