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无败两冠的荣誉(2 / 2)

从逃马的角度,它要竭尽全力维持这个优势,并且保证在最终冲刺阶段也不被追上。

比赛逐渐到达中后部分,当跑到倒数第二个弯时,中东冒险者跟奇迹先生之间的距离仅剩下六个马身。

第三名,也就是高以迈尔斯,落后中东冒险者一个马身,紧紧咬在后面。

再隔了半个马身的距离是第四第五名,再后一排是六七八位,自由在最外侧。

跑过短暂的直线,来到最后一个弯道,也是至关重要的弯道。

后面的马开始发力,仅仅是这一个弯道,刚才还拉的特别长的队伍就骤然缩短,所有马挤成一个大圆圈,开始争夺出弯最佳的位置。

逃马被中东冒险者跟高以迈尔斯追上了,但是它竟然还留了余力,开始提前冲刺,并且在出弯后竟然又跟那两匹马拉开了差不多三马身的差距。

自由因为坠在队伍的中后部分,出弯比最前面的马晚,但是多亏了一木有海准确的判断,它抢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出弯位置。

要知道,跑弯道跟跑直线的速度是不能比的,因此这最后一个弯道的出弯总是至关重要。要是抢到好的位置,马儿就能够比其他马提前开始冲刺。

而出弯的最佳路线也是入行几十年的骑手也在不断测验并且不断追求的东西。

自由的出弯非常不错。

阪神赛马场的跑道有几十米宽,有差不多六匹马并肩而行,自由位于外侧第二。它开始冲刺了,我看到它轻而易举地就将平行的其他五匹马甩到身后。

前面只剩下高以迈尔斯、中东冒险者、奇迹先生,与另外一匹马。

而自由与它们中间的最后一位都还隔了四个马身的距离。

我就看到了令我此生都难以忘怀的一幕上演。

在所有的马儿都在冲刺的时候,唯有大原自由的速度明显比其他马快上好几档。

还剩下两百米时,它追上了第四位的马儿。

最前面,奇迹先生还在独美,反倒是高以迈尔斯跟中东冒险者在竞争第二位。

剩下一百五十米,自由追上了那两匹马的尾巴。

剩下一百米,自由超过了它们!

现在,是逃马奇迹先生与后追大原自由的竞争。

是逃马顶住压力,还是追马上演逆袭?

整个会场陷入了喧闹,我听见很多人在大喊,“大原自由,大原自由!追上它,追上它!!”

那两匹马的身影牵动人心,我的心也仿佛被吊在一根绳上,不上不下,只剩下用目光追随自由的本能。

不过,随着两匹马儿冲向终点,会场的欢呼声越来越大了。

“大原自由,两冠!”

“大原自由,两冠!”

“大原自由,两冠!!!”

是的,逃马终究是失速了。它跑了太久了,神经一直紧绷着,体力也逐渐告罄。

随着自由从奇迹先生身边擦身而过,奇迹先生背上的骑手懊恼地低下了头,而旁边的一木有海,他仰起身,抬起手,高举出二的手势。

阪神竞马场内,八万人在为此欢呼、吼叫。

有太多人将他们的帽子丢向天空,空中也到处都飘着马券。

“大原自由,两冠!”

“两冠,两冠,两冠!!!”

在如此的喧嚣下,自由冲线了,以超过奇迹先生两个马身的差距拿下菊花赏一着!

在这一刻,它成为了历史上第六匹无败两冠马!!!

同时,自由也是所有的无败两冠马当中,血统最差,但是所有的获胜却最毫无悬念的一位。

它跑的迅猛却潇洒,冲线后好一段距离还保持着原来的速度,像是还留有余地的样子。

旁边,盛内双胞胎兴奋到已经抱在一起跳舞了,并且因为两个人都只想走男步,在互相踩着脚。

这辣眼睛的舞跳了才不到一分钟,真太郎扑到我身上,“老板!接下来比什么?”

我笑了,“还用说吗?”

双胞胎异口同声地喊道:“有马纪念!”

是的,有马纪念。

这是日本最重量级的赛事之一,而且,也是比菊花赏更大的舞台,因为菊花赏是限制三岁马参加的,而有马纪念则是所有三岁以上的马都能参加。

这意味着,自由将能够跟更多实力强悍的马儿同台竞技。它会遇到更多传奇的马,像是高登舞步那两个获得了菊花赏的孩子,像是高以迈尔斯的哥哥高以乔丹,两年前的另一匹无败两冠马。

仅仅是想到自由能以平等的身份同那些赛马竞技,我就激动得浑身战栗。

有马纪念,那是所有马儿都向往得到胜利的一场比赛。

每一年的有马纪念都在年底,今年也不例外,被设立在12月26号,圣诞节的后一天。

自由被送回栗东训练中心,它将在那里修养一段时间,然后继续训练,保持状态一直到有马纪念。

因为我们牧场内出了这样一匹重量级的马,我给所有的员工都提前发了年终奖金,而且他们也自发地更加好地对待牧场内的其他马儿。就连被送到落山育成的星光猎犬都得到了最优的待遇。

12月24号,平安夜。

我回到了东京的家里,并且家里的另外两兄弟,我父亲,大嫂还有新生的侄子都来到这里,庆祝应该合家团圆的平安夜。

我给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已经摆在了圣诞树下。

旁边的茶几上堆了很多闪闪发亮的小玩意,我跟大嫂兴致勃勃地将它们一个个装饰到圣诞树上。沙发上,老爸跟大哥在谈论医院相关的事务。我二哥站在不远处,深情地练习他即将在新年的红白歌会上演唱的歌曲。

一切都那么圆满,那么热闹。

我刚刚将圣诞树最顶端的星星摆好,就接到大哥拓真给我递来的手机。

“已经响了很多遍了。”他说道。

我不耐烦地接通,“喂,有什么事吗?”

打电话来的人竟然是近藤寿,也就是自由的调教师。

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沉重,“我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我顿住,“......你说。”

“自由它今天被检查出了屈腱炎,不能参加有马纪念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肥肥的一章~

看在字数的份上,就不要给作者寄刀片啦,而且说实话,我觉得不虐...

而且也给预警了......

每一匹马的命运都早就定好了,我也不是为了刀而刀。赛马的一生总是离不开伤病的,有的时候,挫折让它们变得更加传奇,宝贝儿们且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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