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微拧，面带歉疚：“抱歉，我忘记了你生辰，明年我……”

“没事，你还能想起，我便很开心了。”宋肆肆打断他，语气风轻云淡。

不一会儿，小厮将面端上，裴湛将面推到宋肆肆面前：“尝尝。”

热气扑鼻，宋肆肆觉着眼眶微湿，她吸了吸鼻子，冷气涌进，像是又把利刃在她心肺间四处乱绞。

她看了眼裴湛，将那似乎带着血的咳嗽硬生生吞下，再匆匆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口面吃着。

“你慢些。”裴湛轻声道。

宋肆肆笑了笑，含糊不清地说着：“这味道，没有变过。”

看着她娇憨的模样，裴湛的目光渐渐复杂。

宋肆肆低下头，一口口地吃着，热气中，她没能忍住的泪水滑进了嘴里，很咸很涩。

眼瞧着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裴湛将她送回房后，转身便要离开。

“阿城。”宋肆肆忽然拉住他的衣袖，软声道，“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裴湛闻言，剑眉微蹙：“肆肆别闹，这不合适。”

“你答应我的，这一月将我当做妻子，既是夫妻，同榻而眠又怎会不合适？”

宋肆肆的语气里竟是少见的强硬。

见她不松手，裴湛沉默了，眼中却满是拒绝。

宋肆肆眸光一暗：“我只是想你留下来陪我，就这一晚，就当弥补过往的十年。”

这一句话像是攻破了裴湛坚硬的心墙，他眉目一展，眼中的拒绝渐渐消散。

已是深夜，床榻间二人和衣而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