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子,你和红毛哪个比较傻呢?女贼说。
闭嘴!众人齐道。
这个女人已经絮叨一路了。从开始的大呼小叫到后来的无聊挑逗,让就连起初对她颇有好感的松涛也不胜心烦。只有兰斯冷漠依旧。
眼角瞄了瞄毫无反应的兰斯,女贼暗自撇嘴,兰斯的脾性这一路她算是领教了。于是她只好继续骚扰眼前这些皮嫩的小听众。
你们猜这块冷石头会带你们去哪儿?
不知道。只有吉米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我可是一清二楚!女贼娇媚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想不想知道?她换了种诱惑的口气。
不想。松涛和竹子异口同声。竹子看了眼红头发,很是满意。
你们就不担心被他给卖了?女贼咯咯直笑,据我所知,那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竹子鄙夷地瞪着女贼,你根本就不懂得信任。
哼哼。女贼若有所思地凝视竹子半晌,那儿就是我家。
盘杂的小道,破败的房屋。龙翼城西一角的一幢茅草屋后,有一口石头菜窖。
兰斯几人来到菜窖前的空地,苹果们面面相觑,而女贼则漏出颇有深意的怪笑。这时,几个身形瘦削,如乞丐一样装扮的人悄无声息地把他们围在当中,却把女贼护在了圈子外头。
乌鸦,这些人是谁?你带他们来做什么?其中一个说。
你当真看不出我是被架到这儿的吗?女贼饱含幽怨地扭了下腰肢,手指兰斯,小心点,恐怕你不是对手。
呵呵!此人受激,脸部变得狰狞起来,大大咧咧地朝兰斯伸出手来,我倒要
噗
几个突然冒出来的神秘人连话都说不出来,全部委顿在了地上。
你杀了他们!?被称作乌鸦的女贼吓坏了,她看见同伴圆睁的眼镜,瞳孔缩小,充满着不甘和难以置信。
年轻人们也被吓个不轻。兰斯自顾自地搜起尸体,不一会儿,从几人身上掏出几枚徽章和数袋有着奇怪形状的粉红色石头。兰斯叩响了菜窖大门。
入门请付15人头。木门上开了一个小洞,里面有人说。
人头?!松涛小声惊呼,却见兰斯递上了一把从死人身上搜出的粉红色石头。门随即就开了,里面一个一身漆黑的蒙面人看了下四周,见了倒地的尸体也不惊慌。
进来。他说。
松涛犹豫地看向兰斯,蒙面人却笑了。
用不着你操心,菜鸟。快进去!
他们走过一条长长的甬道,当第一柄火把出现,他们便来到一处相当空旷的地方,看四周的摆设,和一般的酒吧无异,只是坐了很多鬼鬼祟祟的人――这是松涛的看法。几个在一张靠墙的桌子坐了。
要点什么?一个戴着铁箍头套的小瘸子凑了过来。
牛奶,不加糖。兰斯随手丢给一脸怪色的瘸子几个人头。
来酒吧喝牛奶?瘸子,松涛几个表情怪异,周围几个听见的也不由往这边忽闪了几下眼睛。但兰斯的表情很认真,他接着说了。
我找肯特。
瘸子闻言身子微顿了一下,快步取来五杯牛奶,躬身说道,那么请您慢用。
怪人,松涛觉得瘸子不像好人。竹子偷偷捅了他一下,轻轻说,别出声,这里是盗贼公会。
盗贼公会,佣兵公会属下最神秘的组织,论其历史甚至比佣兵工会本身还要长。有人说的好,自从有了乞丐,就有了盗贼。
这里是危险的代名词。这里的好人放在外面也会是十恶不赦的坏蛋,几乎全大陆知名的恶人都在这里生根。盗贼公会的恶名甚至让官方会矢口否认它的存在,因为怕人民惊慌。
松涛吃了一惊,赶紧低下头,眼睛却比刚才更有精神地观察起四周了。他好奇。吉米也一样,只不过看得更加正大光明,因为每个半兽人都随身携带足够的胆量。不过最吵的却是乌鸦。
刚才的杀戮确实让她感到了惊恐。乌鸦和那几个被兰斯干掉的人不过是边缘会员,但在她心里,自己这伙人似乎也应该和那些有势力的贵族老爷们一样了不起了。可事实似乎并非如此,几个同伴的死,公会也根本没放在心上。
这儿难道不是我的主场么?她觉得还是应该给这几个凶手一点压力,至少得表明自己并不怕他们。
我不喝这东西!我要酒!
大呼小叫再次成了她发泄的途径。
小孩子就该喝这个,酒缺乏营养。兰斯认真的表情让几个年轻人突然觉得喝牛奶似乎的确不错。
老娘跟这些小子不一样!喝奶!哈!你刚出生啊!乌鸦很不高兴,被她歧视的松涛和吉米更不高兴,但竹子却笑眯眯地。
酒会乱性。黑暗让兰斯的表情模糊不清。乌鸦总也觉得他在笑,想讥讽几句,可又把话收住了。她看到四周那些喝闷酒的家伙们突然都围拢过来了。这些人长相默默无奇,但屋里,却顿时静的怕人!
兰斯突然伸手,并在空中僵了一会儿。蓦地,松涛几个发现兰斯的手并非凭空,而正握在一个家伙的手腕上,那人手上拿着个小小的黑刀。
其它人身子似乎绷紧了,可兰斯不过把身体往前一弓,就没人敢妄动了。
你们想干吗?!这次咋呼的不是松涛,乌鸦显然比他更喜欢放炮,尤其在察觉这些家人不怀好意的对象似乎包括自己时。
松涛几个也察觉不对了。他们瞪视四周,而这些家伙则瞪着兰斯。没有人说话。
乒。
松涛的杯子不知怎的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