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排斥。”那人抚摸着他的身体，“打这些东西也是为了你好，你现在这个年纪和样貌正是比较合适的时候，再长一点也成，但不能继续发育了，那位可能最喜欢介于少年与青人之间的样子，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从现在开始打抑制激素，还是能够长一些，最好能停留在那位客人最喜欢的时期，长成个大人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光是脸和气质还不够，还有身体和肌肤的状态，白皙，纤细，集少年人的脆弱和青年人的张力，正是最好的时候。

好恨，真的好恨！

他的身体被改造成了怪物，慢慢的永远停止了生长，游刃有余的穿着各色女装，别说别人，就是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个男人。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顾淮宁从分不清是他自己真实的经历还是幻觉的梦境中清醒，他在黑夜中起身，没有管外面打斗的声音给自己穿好上裙子画好妆这才走出房门。

“没事吧，你怎么这么慢。”程楠也有些恍惚，他看着比自己更晚出门的顾淮宁围着他转了一圈确定对方没事这才放心，“担心死我了。”

“你也看到了是不是？”程楠努力记住自己玩家的身份，“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那些不是我们的经历。”

“顾淮宁，你相信我，只要我们能够再撑过最后几天我们就能够离开这鬼地方了，一切就都能够恢复正常人。千万千万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程楠举着蜡烛，努力让对方看起自己手里的字，“我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写在手上就是为了提醒自己，虽然我也觉得那些人很可怜，但我们终究不是他们，那可能只是我们扮演的身份而已。”

顾淮宁听着程楠说了半天，才缓慢的点头。

而此时傅希镜已经拿到了钥匙，李云峰在一边极为抱歉，“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拖了后腿，才让傅希镜抢到了钥匙。”

傅希镜拿着钥匙在手上转悠，“昨天你拿到钥匙请我进门，今天我拿到了钥匙，请你，一起啊。”

柳七没有理会他，而是看着迟迟才出门的顾淮宁和程楠，顾淮宁也注意到柳七的视线，有一瞬间，他没有控制住眼中的恶意。

“明明柳七比我长得更漂亮，年纪也比我小，女装肯定也比我好看，为什么不是他？！我不想，我是男的啊，我不喜欢男的，明明柳七才是，为什么一定要我。”

“因为柳七本身的特质更加受欢迎啊。”那人在他耳边说道，“你的特质还是普通了一点，称不上顶级货卖不出更好的价钱。但是你要是女装就不一样了，有很多人就喜欢这一类型的，你要是能够做好了，身价说不定能赶上柳七，你不是一直想要跟他争吗？”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变成女孩子，为什么？！”

看到他崩溃的反对和挣扎的样子，那人反而轻笑出生，他对着视频另外一头的客人道，“怎么样？”

“我说过，这孩子是有那个天赋和潜力的。你想要柳七女装当然也可以，只要你能哄得柳七开心就行，他开心了什么都不介意，他不开心了碰一下都能挠死你，恐怕可配合不了先生你的要求。这孩子就不一样了。他的家庭就是因为女装的男孩子破碎的，导致他从小对这种东西深恶痛绝，一个没什么特别亮眼特质的孩子，从知道要被调.教成他最厌恶的样子，从一开始就爆发出了不一样的气势呢。”

那人看着在不断怒吼在绝望中挣扎的孩子，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近一点，再近一点，让我好好看看。”

“不错！不错！真不错。”那人道，“不愧是柳先生！我很满意！”

“只要您满意就好。”

“如果您满意，我们可以马上定个时间签订合同。之后关于这个孩子一系列的专门调.教我都会亲力亲为，包括如果您需要的话可以把整个过程记录下来，到时候同人一起送给您。”

“不过有一点要先说好。”柳先生竖起一根手指，“我这边的规矩，1.在我不认为完全调.教成功之前我不会让您再跟这孩子进行正式的见面，这会破坏惊喜，我一直认为果实一定要在完全成熟之后摘取才最美味。2.您可以提要求需要什么样的人，但具体的教养全部我这边负责，您不能在之后的日子里指手画脚。”

那人有些不高兴，不过他也听说过柳先生的规矩，“如果结果我不满意…”

“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柳先生语气有些冷淡不高兴，“你找我之前应该知道我的口碑。”

“抱歉，抱歉。”那人赶紧道歉，“我只是太激动了。那么，我就定下来了，需要多久的时间？”

“三年。”

“三年啊。”客人想了想，“可不可以在这期间给我一些照片。当然，我不是说马上就要录像带，我知道你的规矩，我只是想要偶尔看一看照片。”

“这个当然。”柳先生客气道，“除了照片他的身高体重三围我也会定期汇报给您那边，您如果有需要可以寄送您想要他穿的衣服什么的。”

“顾淮宁，顾淮宁！”程楠将顾淮宁从回忆中摇醒，“你怎么呢？你怎么突然那样看柳七？你别吓我，我知道柳七始终不肯松口让你很生气，我也生气，但这时候我们不能再内斗了，先去找线索。”

程楠想了想，生怕是因为幻觉的原因，“那些都是假的，假的，你千万不要被幻觉影响。”程楠不断的强调，也不知道是说给顾淮宁还是说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