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听到叶青昕这么说，白瑟的反应是瞪大杏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是吗？’

手机微弱的灯光下，她的杏眼忽闪忽闪，眼波流动，弥漫着从心灵里荡漾出来的洁净光彩。

哪怕他再危险，她也仿佛完全看不到。

叶青昕眸子一沉，一言不发地从白瑟手中把莲蓬又拿了回来。水花流淌，他小心翼翼地冲洗着她身上的泡沫，一点一点的，白色的泡沫被水冲到了地上，她柔美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展现在他眼前。

白瑟没有说话，也没有躲避。她的表情有一半迷茫，有一半羞涩。

很快叶青昕就把所有的泡沫冲得干干净净。他关掉水，拿浴巾给她擦干身体，用浴袍将她包裹起来，然后一个公主抱将她一把抱起。

‘叶老师……？’白瑟这时候才小声地叫了一句。

某人面无表情，也不回答她，径直抱着她走到卧室。

白瑟又说：‘叶老师，我的衣服忘了带出来了。’刚才不是说洗完澡要把衣服拿出来烘干的吗？

某人置之不理，将她放在床上。

房间里窗帘没有拉，一丝月光透了进来。

白瑟躺在床上，隐约看见一双黑如深潭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她。他的眼神和平日里似乎不同，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息也不再像平日里那样沐阳般的和煦，似乎是多了一丝危险和深沉。

‘叶老师……您是不是还在生我气？虽然您不肯承认，但是我能感觉到。’白瑟轻轻地说。

‘傻瓜，你想什么呢？’叶青昕终于开了口。声音低低的，哑哑的，和他平日里清朗的嗓音也大相径庭，‘之前我只是单纯地心情低落，可能是……害怕吧。’

白瑟奇怪：‘您也会害怕吗？’

‘当然，fearlosingu.（我害怕失去你）’

‘呃，您最好仔细查查字典，看看平凡两个字怎么写。’他是她心目中最崇拜的天才。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样自信，更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的自制力。’叶青昕的声音又黯哑了一些。他何尝不是在最寂寞的夜里梦见她？他何尝不是在没有得到她的时候幻想她？现在，拥着最最真实的她……

‘ianttocrosstheline,seet.’

（直译：我想越线了。各位小主自己领悟……）

第五节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满室的旖旎。

白瑟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枕在叶青昕的胸口，眼前是他放大的俊颜，清秀的眉目弯弯，嘴角的酒窝格外的明显。‘seet,morning.’（seet,早安）

‘morning.’（早安）白瑟有气无力地望着他，就怕他说出那句话。……

‘seet,onceagain?’（再次？）

靠！他还真说了！……

白瑟立刻‘啊’的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往床下逃去。

叶青昕轻笑着搂住她的纤腰，白瑟急中生智顺手拿起枕头就砸了过去，两人嬉笑着打闹成一团。没几秒钟，原本就已经很乱的大床变得更乱了。

突然，被子被无意地掀开，床单上一红鲜红的印记显现。（昨晚停电，所以没有看见……）

叶青昕有些诧异地停住了手，‘瑟瑟，你是……firstnight？’（直译：第一个夜晚）

白瑟的杏眼使劲瞪向他：‘那不然呢？’应该有过很多次吗？当我是女流氓吗？

刹那间，叶青昕的表情有些复杂。

她的第一次，竟然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停电夜里他没有看见她的表情，过于动情过于投入的他也没有细细体会她的感受。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为你有过男朋友……’叶青昕心疼地将她拥在胸前，下巴顶在她的发顶：‘ishouldbemoregentlelastnight.（昨夜我应该更加温柔的）那个，你痛吗？’

‘整个身子都散架了。’白瑟一脸委屈。

‘是我不好。’叶青昕懊恼自己的冲动，但心底却又有隐隐的窃喜。他紧紧地抱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瑟瑟，我很开心。’

‘嗯？’

叶青昕嗓音微涩：‘我以为你所有的第一次都是路子苑的，昨天我看见他抱着你，于是我就慌了，心里很压抑……’

原来是这样……白瑟的心里有一丝莫名地难过，伸出小手去握住叶青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