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长老不愧是老奸巨猾,所用的手段十分周到详尽。
风清韵和沈亦舒被关到柴房之后,凌家弟子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沈亦舒旁边的那个野人。
“这个蓬头垢面看得十分邋遢的男人,也不像什么重要的人物,不愧是他们随便在那山谷中捡的吧?”
押着风清韵的那名凌家女子,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她一路走来都闻着这个男人身上的臭味,感觉十分不自在。
沈亦舒旁边的凌家弟子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抬手捂了捂鼻子,用嫌弃鄙夷的目光看着野人。
“谁知道长老打算怎么处置他们,这男人看着神志不清,连话都说不成,人言也听不懂……想来关起来也没什么用处,反而糟蹋了我们的地方!”
凌湘鄂走的最前面,听到后面凌家弟子传来的私语声。她回过头来正打算训斥他们,却突然看到了野人挣脱开了压着自己的凌家弟子,猛的向她冲了过来。
那野人不知道多少年都没有洗过澡了,身上的衣服都碎成了布条。被他挣脱开的凌家弟子刚想伸手拉住他,却又被他皮肤上滑腻的污垢滑开。
那名凌家弟子顿时嫌恶恶心的一甩手,不敢再去碰他。
凌湘鄂看着此人如同撞山一般的向自己冲撞过来,再加上她又是一名女子,又哪里顾得上其他,连忙向侧边一闪身。
原本凌家弟子押着风清韵和沈亦舒两人阵势严谨,但是因为这野人捣乱,顿时将他们冲撞开来。
野人一路所过,凌家弟子避之不及。
倒不是这野人有多高深的外家功夫,只是凌家人养尊处优,都十分爱洁。
像这野人这样脏污的人,不管是撞伤之后谁受的伤更重,他们终究都会被惹得一身腥。
凭借着自己数年未曾清洗的身体,野人竟然直接横冲直撞的冲出了凌家驻地。
凌金宇还想提剑去追,却又被凌湘鄂按住了手。
凌湘鄂皱着眉摇了摇头,伸手指着沈亦舒和风清韵道:“他们两个才是关键人物,至于那个蓬头垢面的疯子,跑了就跑了吧!”
她可不想多关一个疯子,还要多费一份心力去打理。
风清韵看着野人跑了出去,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野人这邋遢的外表还有这样的优势,赢得这些凌家弟子都不愿意接触与他,任由他跑了出去。
看守着凌家驻地门口的几名凌家人,本想上前将野人拿下,却发现了凌金宇他们这些人都毫无动静,对野人不管不顾。
这几名凌家弟子也顿时对野人失去了兴趣,转身回去看自己的门。
既然身份更高的凌湘鄂他们都不打算管这野人,让他们这些看门的弟子又何必多生事端呢?
凌家驻地门前闹出的这些事情,吸引的其他家族的人探头探脑的在自家门前围观。
野人在街市上狂奔着,更是成为众人取笑的对象。
凌家人无奈的皱了皱眉,干脆将自己的驻地大门关了起来,对外面的哄笑声装作听不见。
因为野人逃了出去,凌湘鄂刚才受惊之下,心中憋了一口气的时候,看着风清韵和沈亦舒就格外不顺眼。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他们关到柴房去,就是那间灶房旁边的柴房!”凌湘鄂冷声呵斥道,这些呆愣的凌家弟子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将风清韵和沈亦舒推搡到了柴房里。
沈亦舒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层层绑着的绳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本来刚才是一个逃走的好时机,可是他和风清韵被绑成了螃蟹一样,根本没法离开。更别说云晞扬还在一个凌家女人手中抱着,那女人早早的就站在了柴房门口,将云晞扬扔在了柴垛上。
看着自己的孩子遭受到这样粗暴的对待,风清韵几乎红了眼睛。
沈亦舒连忙用眼神安抚着她,现在如果说出一些对凌家不满的话,很可能会惹怒这些凌家弟子,使他们遭受毒打。
风清韵只得将心中的愤怒压抑下来,她悄悄地磨了磨手腕上紧绑着的绳子,可只得来一阵疼痛感。
这群凌家人还真是小心谨慎!
风清韵无奈的扭过头去看着被凌家人关上的大门,期待这野人刚才闹出的动静能让他们被绑的消息传得更远,等着云离歌来救他们!
云离歌在凌家的地牢旧址里折腾好长时间,才从山坡的另一边走了出来。他推开堵着石洞的石头,一阵新鲜空气冲散了山洞里积沉的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