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离歌和风清韵得到云子恒传来的消息之后都十分不满,但俞亲王和周永淳那一派的人看到云子恒任他们随意发落云离歌,反倒喜不自禁,彼此弹冠相庆。
“这扶风皇帝还真是通达事理,早知道他会这么干脆利落的把云离歌交到我们手上,那我们干嘛还要之前在朝堂上顶撞皇上,去和云离歌掰扯呢?”
俞亲王忍不住笑道,他坐在宴席上,周围坐着的都是他的党羽。
听到俞亲王的话众人很给面子的大声笑了起来,还有人应和道:“其实这样也好,反倒显出了齐羽……皇上的顽固不化。”
陶雨伯越是在朝堂上违背朝中大臣的意思庇护云离歌和风清韵,就越是会使得朝中大臣对他心生不满,扶风国人,而陶雨伯却是天启的皇帝,怎么可以把胳膊肘偏着外人呢?
听闻皇族之中已经有了风言风语,说陶雨伯之所以不肯大选秀女,并屡屡维护风清韵,就是对风清韵有意思!
再加上在云离歌出使天启之前,陶雨伯不仅明面上送了一份请柬给扶风皇帝云子恒,还私下派人送了一份请柬到摄政王府上。
这一行径,更是表明了两人之间的关系非浅。
俞亲王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在心中盘算起来,若是他再联络一段时间,想办法多拉拢一些人在他麾下。
到时候推翻陶雨伯,自己坐上皇位的概率又会增大多少?
想到自己坐在龙椅之上,掌天下权的威风,俞亲王忍不住端起酒杯将杯中的烈酒一口饮下,只觉得胸中陡然生出了万丈的豪情。
宴席吃到一半的时候,周永淳满身疲惫的从外面走了过来。
有人看到周永淳,便伸手招呼道:“周大人这是刚从七重楼那边回来,事情交涉的怎么样了?”
周永淳摆了摆手,忍不住抱怨道:“那云离歌还真是油盐不进,就算云子恒都已经表示放弃他了,可他还是坚持说这都是我的过错,和他毫无干系!”
“我也曾悄悄地威胁他,可他却毫不在意!”
周永淳这样一说,宴会上欢快畅饮的氛围顿时就凝滞了下来。
俞亲王重重地把酒杯放到了桌子上,他双目圆瞪的看着周永淳,训斥道:“还不都是你当初嫌麻烦,要是安安稳稳的把你女儿带到宫中来,那就不会出那么多的事情!”
这也是这一次俞亲王亲信聚集起来的私下宴会,周永淳居然在外面跑腿的原因,俞亲王对周永淳这些天的表现越来越不满。
周永淳顿时着急起来,他现在可谓是众叛亲离,只留下俞亲王这一个靠山,才能让他在这朝堂中混下去。
周永淳的腰顿时就弯了下来,带着几分谄媚的对俞亲王道:“这世事难料,属下也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啊!不过正好可以把这件事情赖在云离歌身上,再逼迫皇上去救他,这样会使朝中大臣和皇族权贵对皇上愈加不满,也正好为王爷铺一条路!”
听了这话俞亲王才点了点头,一挥手让周永淳入席吃宴。
“永淳啊,你的忠心本王是知道的,只要把这件事情办好了,等到将来真有那一天的时候,本王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俞亲王眼中精光一闪,说着毫无诚意的画大饼的话,可就是这样的话,却令在座的诸位附庸于他的人精神一振。
对于投靠俞亲王的人而言,只有俞亲王步步高升坐上那个位置,他们才有更大的前进空间。
这群小人的密谋,在宫中忙得焦头烂额的陶雨伯却并不知道。
陶雨伯正在御书房中,看着眼前给他呈上证据的刑部尚书。
“你说这件事情和金穆勒有关?”
陶雨伯眉头紧皱,两手撑着桌案,目光威严的看着刑部尚书,整个人形成了一种压迫感。
刑部尚书强忍住自己想抬手擦去额头上渗出的冷汗的冲动,恭敬的回答道:“启禀皇上,那些绑匪都是大金人,这是确凿无疑的!而我也发现了他们和大金皇帝金穆勒的一个侍卫曾经有过密切来往。”
天启皇城之中的大金人不多,因为天启和大金之间的关系也不算友好。
大金人在天启之中,往往会受到异样的目光,再加上两国的语言差异较大,所以很多大金人都在这天启中难以被容纳。
而在金穆勒来的时候,也确实有一批大金人跟着他们的皇帝混到了天启皇城之中,但这随着金穆勒出使的结束和离开,这些大金人早就该销声匿迹才是!
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一小批大金人身份的匪徒,绑架了周云露?
陶雨伯心中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连忙转过身来走到书架边翻找起来。
记得之前金穆勒走的时候还曾经发来一封书函,对他说周云露温婉贤淑,确实是可以堪当天启皇后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