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风清韵和云离歌来到苗疆出入的地方时,风清韵发现还是上一批弟子守在苗疆的出口。
只不过他们现在守在出口时的态度,已经和前几日风声鹤唳的紧张大有不同。
时间真的是一个最能消磨人警惕的东西。
当圣女的命令刚出现的时候,这群弟子还战战兢兢,十分担心有人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逃了出去,使他们受到责罚。但是等了一段时间没见什么动静后,这群本就贪图安逸享乐的人也就放下了心里的警惕。
“一四二,开小!”
随着一声大喝,围坐在一起的弟子中,有人垂头丧气,有人兴奋的伸手摸向中间空地上摆着的铜钱。
负责坐庄的那名弟子,得意的晃晃手上的茶盏和杯子。
“这些中原人取乐的玩意儿可真是有意思啊,不过是这几件小玩意儿,就能让人乐此不疲。”
风清韵趴在草丛中仔细分辨了一下,忍不住咋了咋舌。
这些苗疆弟子还真是会玩,估摸着是从镇上的赌场里学到的猜大小,在苗疆出口看守了几天难免乏味无趣,竟是有人拿着东西来聚众做赌。
参与赌局的人一颗心都随着那换上换下的倒扣茶盏,还哪里顾得上有没有人从苗疆出口这里悄悄的潜入。
风清韵和云离歌对视一眼之后,放轻动作,轻轻松松的就从他们身边溜了过去。
两人过了这一关之后,便加快速度向圣女的宫殿赶去。
在夕阳的映照下,圣女的宫殿廊檐飞角,仿佛镀上一层金辉,更显得富丽堂皇。
这座宫殿耗费了苗疆不少的人力物力,而其中居住着的也是苗疆的当权者,但这看似金碧辉煌光明无比的地方,实际上藏污纳垢肮脏无比。
风清韵不屑的瞥了一眼在夕阳下泛着金辉的宫殿,她心中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云离歌拉拉她的袖子,示意让她停下脚步,仔细观察前面的一群苗疆人。
这一处应当是圣女的库房,通过大开的门户能看见其中来来往往的苗疆弟子,而里面则有序的摆放着许多的东西。
“还不快些清点这一次的上供!”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风清韵循声看去,只见穿着一身青袍的柳笙手捧着一本账册,正在呵斥着几名弟子。
“这一次那些下民供上来的东西,一定要轻手轻脚的放到库房里面保存好,这可都是圣女的东西,若是有了什么损坏都拿你们是问!”
听到柳笙的训斥,这群苗疆弟子顿时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苗疆圣女身居高位,除了可以把握苗疆的大权之外,还可以借着她这个名头向苗疆子民肆意敛财。
要知道,在多年以前苗疆圣女圣主可是他们这一族人的信仰!
看见这一幕,云离歌眼中露出了几分厌恶。
他派人风云卫调查苗疆的事情时,曾经有人提到不少苗疆的穷苦人家吃不上饭,甚至于衣不蔽体。
但圣女的生活却是如此的豪奢,甚至还要压迫本来就困苦无比的子民供给她那奢侈纵欲的生活。
“难怪圣女会起心思想要染指中原,就这小小的苗疆弹丸之地,又如何满足得了她那无止境扩大了贪心呢?”
云离歌长叹一声,趁着柳笙拿着账册走进库房查验的时候,找了个机会和风清韵也溜进了库房之中。
这库房错落有致的摆着高大的木架子,上面放着书籍珍宝。行走在高大的木架之间,这狭隘的通道给人一种封闭的不适感。
不过这也正好方便了两人。
云离歌和风清韵决定先打晕两名弟子,再换上他们的衣物,潜入到圣女的宫殿中去。
有了木架作为遮掩,云离歌十分迅速的就绕到一名苗疆弟子的身后去,上前两步用手捂住苗疆弟子的嘴,抬手作刀击中他的脖颈就将他打晕了。
风清韵站在木架子的边缘小道上,为云离歌望风。等云离歌换好衣服之后,他们便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没费多大功夫,两人就都换上了苗疆的服饰。
好在沈亦舒为两人易容化妆的时候,对此情况早有预料,所准备的妆容十分适合两人假扮苗疆弟子。
打扮完毕之后的云离歌和风清韵把这两个脱得精光的“白斩鸡”拖到了一个高大的书架后面,这个角落十分偏僻,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发现。
两人又互相观察了一下,对方确认穿着打扮没有问题之后,这才伸手搬了几样东西走了出来。
柳笙还在清点着进入库房物品的数目,手拿着一杆毛笔在册子上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