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兽听见圣女说的话不由晃了晃尾巴,它故意在圣女的宫殿中到处乱窜,从侍女裙边跑过,还顺手伸出爪子抓上两下。
圣兽忍不住发出惊叫声,一时间大殿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圣兽身上。
风清韵隔着一道石墙听着外面的动静,忍不住为圣兽捏了一把汗。
圣女是绝不会允许有人在她面前做出这样的事情,即使捣乱的只是一只动物,她也颇为不悦的挑了挑眉,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去把它抓来!”
但圣兽十分机灵,往往别人的手还没有伸过来的时候,它就已经飞快的跑开。
见大殿中几个侍女追逐了一阵子都没能把这个小东西抓住,圣女不满的拍了拍桌子,扭头对柳笙吩咐道:“你也上去,记得抓活的,我对这小东西倒是有些兴趣!”
柳笙听命之后,立刻向圣兽捉去。
一见来的人是柳笙,圣兽眼中闪过一丝畏缩。
它虽然常常生活在禁地之中,但偶尔圣女带着柳笙进来的时候,它也是见过这一个男人的。
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圣兽吐出粉嫩的小舌头,决定豁出去了帮风清韵一把!
它大着胆子往圣女脚边上冲,在接近圣女时猛的跳起来,挥爪抓向圣女的大腿。
圣兽爪牙尖利,它之前绕着侍女戏弄的时候并没有动真格,但是突然冲到圣女脚边时却亮出了自己的爪子。
圣女还以为是这小东西傻乎乎的分不清前路自己冲过来,刚想把它捉住,腿上却传来了一阵疼痛感。
她低头一看,只见华贵的裙子被划出了破口,露出了大腿上被爪子划出的伤口。
圣兽这一下子是用足了力气的,加上出其不意,以至于圣女腿上的伤口都见了血。
“畜生当真是该死!”圣女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怒气,圣兽见她发怒连忙向大殿外冲去。
圣女也跟着飞身追了出去,柳笙见状,连忙招呼侍女簇拥的圣女向外跑去。
风清韵在石墙后面仔细听着大殿里的动静,等到过了一会儿大殿中悄无声息,她才小心翼翼的攀助天窗,先是观望了一番后,再从窗口那里翻了出去。
刚一落到地面,风清韵扫了一眼这金碧辉煌的大殿,选了一个高大的柱子躲到后面去。
这里的立柱足有两人合抱那么粗,再加上上面挂着的垂帘纱幔,足以遮掩住一个人的身形。
风清韵刚躲在柱子后面,就突然听到了脚步声。
她小心得探出身子查看,发现那是一名苗疆圣女身边的侍女,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去捕捉圣兽,而是折了回来。
见只有那名侍女一个人,风清韵眼前一亮,她飞快的扑了出来,从侍女身后将她打晕。
说来也巧,这名侍女的身高体型都和风清韵相仿,风清韵换上侍女的衣服之后竟然毫无违和感。
因为圣女喜怒无常,性格暴躁,常常对手下人加以重罚,因此圣女身边的侍女更换频繁,就连她大殿门口的守门人都不清楚那些侍女的模样。
当风清韵穿着侍女的衣服从大殿里走出来的时候,守门人只是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就又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风清韵才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要赶紧离开苗疆,去告诉大军里面主事的人自己得到的消息。
但是因为大军压境,圣女下令封锁了苗疆,想要离开苗疆也不是那么容易。
现在整个苗疆都风声鹤唳,处处都是巡视搜捕他们的人。如果没有圣女下发作为出入凭证的令牌,想离开苗疆,简直是痴心妄想。
即使风清韵衣着华贵打扮,而圣女身边的侍女行走苗疆也颇有脸面,可是守在出口的人却毫不通融。
“你说你是奉圣女的命令要离开苗疆有事办差,可手上却并没有令牌,”守着出口的人上下打量着风清韵,眼中逐渐现出了一抹怀疑,“既然是姑娘遗落了令牌,那还请回去将东西拿来给属下验看之后,才可放行。”
风清韵看他脸色逐渐凝重,之前热情讨好的笑容也变得冷硬起来,就猜到对方已经起了疑心。
她心中坎坷,可面上仍然强作镇定的辩解道:“令牌自然是有的,只不过圣女催促的急,我一时间也忘了拿,还请通融一下,毕竟要是误了这紧要的差事,你我都得吃挂落!”
守着出口的人犹豫一下,显然是有些担心自己会受到牵连责罚,但他转念一想,又想起了圣女的严令,于是板起脸色拒绝道:“没有令牌,一概不许出入!”
看见风清韵脸色不好,他又补充道:“属下也很为难,还请姑娘体谅……”他顿了顿,“若是再胡搅蛮缠,那我也只好将姑娘拿下,亲自去向圣女大人求证。”
风清韵暗暗咬牙,只得无奈的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