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留在拂烟的院子里,等着他慢慢疗伤,打算先观望一下现在的局势,寻找出手的时机。
等拂烟已经可以内力使用自如的时候,风清韵想想对拂烟说道:“我们是用了面蛊改头换面从牢中逃出来的,现在牢房中还有我们替身……这终归是一个隐患。”
“而且我们总是留在你的院子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圣女突然来了,可就没有寻常苗疆弟子那么好应付!”
拂烟也担心圣女发现他私自窝藏了自己的犯人,平白丢了自己现在的前程。
现在沈亦舒已经没了权势,他只要保住自己的地位,迟早可以在苗疆一手遮天。
到时候站得越高,就离那个位置越近!
最令拂烟感到吃惊的是,他对着风清韵和云离歌的面容左看右看,终于找出了之前自己一直藏在心中的那种怪异感。
“你们用面蛊改了看守弟子的面容,然后又将自己扮成了他们才逃了出来,那些弟子难道还活在牢中吗?”拂烟喃喃自语道。
虽说现在牢房中的那些看守弟子清醒之后是一个隐患,但风清韵这幅样子,他要将他们藏起来就方便多了。
拂烟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没想到风清韵下手这么不干脆,现在都已经逃出来了,竟然还留了一个破绽在牢房之中。
“你就应该在出来之前就给那些弟子下一些毒药,也省得我还要再去处理一道!”拂烟抱怨了一句,但在风清韵的注视下,仍然是答应将他们藏在自己布置在苗疆中的一处别院里。
拂烟身为圣女座下大弟子,手上握有的财产十分丰厚。
他之前为了方便接受圣女的命令,经常讨好圣女,才总是住在离圣女宫殿最近的这一处主院中。
但是在苗疆,他还有另外几处别院,衣食用具一应俱全。
这些低调的别院,都是拂烟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才会用上的,这个时候用来安置风清韵他们正好。
定下行程之后,云离歌就向拂烟建议道:“牢里那些用面蛊改变身形,成了我们这模样的看守弟子,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拂烟冷哼一声,冷血的说道:“难不成还要留他们一个活口去跟圣女告状?”
这言下之意,就是一个不留了。
云离歌看着拂烟,只觉得心中发冷。
这些看守弟子都曾经是拂烟的下属,对他十分恭敬,可拂烟却毫不顾他们的生死。
这好几条人命,就这样断送在了拂烟轻飘飘的一句话里。
云离歌想了想,心中也有些自嘲。
明明这些看守都是他的敌人,动手的也是拂烟,他又何苦去为那些看守感慨伤心呢?
这时候风清韵又提出了疑问:“那拂烟你打算怎么解决掉他们?要知道他们现在顶着的可是我们的脸,若是圣女过问起来,我可保不准你会不会把我们供出来!”
拂烟瞥了风清韵一眼,眼中带上了几分嘲弄。
“你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这大牢里哪天不死上几个人,就是死了又如何呢?”拂烟一边嘲讽着,一边仿佛另有所指的说道,“不过是拿个破席子一卷,扔到乱葬岗去!”
之前他奉圣女的命令接受审讯风清韵等人的事情时,还担心这些重要的人犯在圣女心中是不是颇有地位。但在他养伤的这一两天里,他也算看出来了。
这群人中真正有价值的不过是那个游医,游医和圣女之间有莫大的牵扯,才令圣女对他们格外看重。
拂烟也不傻,想通事情之后,顿时后悔当日他没能直接将沈亦舒等人活活打死。
早知道圣女根本就不在乎他们,那他就应该……可惜错失良机之后,竟落到了受制于人的地步。
看见拂烟眼中的凶光,风清韵心中一惊,连忙提起真气小心戒备。
可拂烟却一拂袖子,便走了出去。
看拂烟是往大牢的方向走去,云离歌沉了沉脸色,叫住拂烟道:“你难道打算就把我们留在这里?”
这院子里没了拂烟,若是来了什么人物,还不是任由别人畅行无阻。
云离歌固然有武功在身,但他的身份是决计不能暴露的,到时候反抗起来受制良多。
拂烟不耐烦的顿住脚步,对云离歌哼了一声,道:“你们还真是事多,希望等到你们对圣女下手的时候,也能像差使我一样干脆利落!”
说到这里,拂烟在心里又对自己说了一遍这是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