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韵从老人口中得知,要想打开盒子的话,需要用到圣女的血。
“之前我被圣女关到了地牢之中,在地牢中看到了圣女的父亲,从他口中得知,要想打开装有苗疆圣物的盒子,需要用到圣女的血。”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取到的东西。
云离歌眉头一皱,道:“若是取得了圣物,要对付圣女,自然会轻易许多……但苗疆人众所周知,血液对于下蛊是相当重要的媒介。”
对于血液十分在意的苗疆人,若非特殊情况,都不会让人取走自己身上的血。
尤其是武功高强的圣女,她又十分警惕,不管是想巧取还是豪夺,他们一行人都难以做到。
风清韵仔细回想一下老人对她说的话,最后只得无奈的摇摇头道:“那老人只说圣女的血液可以打开盒子,并未给出其他的方法。”
恐怕这世间,他们所能够接触到的,也只有这一种方法。
为了打开这个盒子,众人又陷入了沉思。
蓝罂胆子大些,她又接连提出了几种方法,都被沉稳的云离歌否决。
在没有一定把握的情况下,风清韵并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有性命之危。
云离歌知道风清韵的意思,他面上不显,可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若是大家迟迟找不到方法,那便由他打头阵先将沈亦舒救出来。
如果是他的话,即使对上圣女,他也有把握逃出去。
风清韵心中却是想着,要是再取不出圣物,那就让她自己去救沈亦舒。
毕竟沈亦舒是因为她的关系才决定合作,这份责任得由她来承担。而且沈亦舒之所以会被圣女关起来,也和她有莫大的联系。
一想到沈亦舒可能会被拂烟在那阴暗狭窄的房子里折磨致死,风清韵就觉得此生都不能够原谅自己。
正当众人各怀心思左右为难之时,突然耳畔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
“若是想取得圣女的血,倒也不是件难事。”
这声音的主人明明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可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就仿佛在耳边响起,显然是内力深厚之辈在给他们传音。
云离歌警惕的站了起来,手握着握住了腰间的长剑,侧身站在风清韵旁边。
风清韵则是在云离歌的保护下四处张望着,想找出是谁在说话。
“现在的小辈还真是了不得,”那人感慨了一声,便现出了身形,“不知几位可还记得我?”
风清韵凝神一看,只见那人穿着一身灰布衣裳,头戴着斗笠,将自己的面貌遮得严严实实。
这幅打扮十分熟悉,不正是他们苦心寻找的前辈吗?
蓝罂看见这个声音更是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就向那边走去。她惊喜的问道:“师父,是你吗?”
与蓝罂同为游医门下的陶雨伯更镇定些,他站在远处仔细打量着前辈的打扮,过了会儿才面色一喜,快步走上前去。
看两人的反应,那前辈点了点头,抬手揭开了头上的斗笠。
那斗笠下的面容,虽然和蓝罂记忆中的师父只有七八分相像,可那神态就无比神似。
“蓝罂,你也该向你师兄学学,做事不要那么冒失。”游医无奈的说道,上去两步抬手揉了揉蓝罂头上的发髻。
蓝罂亲昵的看着自己师父,正想要开口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这一路的见闻时,游医却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向云离歌走来。
“这位便是扶风的云王爷了吧?”游医冲云离歌拱了拱手,投来一束带着审视的目光。
云离歌坦然的抬头,道:“您便是游神医了吧,久仰久仰。”
游医脸上现出一抹笑容,他轻叹了一声,道:“现在时间紧张,我便不与云王爷客套什么了,圣女那边可交由我来解决。”
蓝罂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劝阻游医不要以身犯险,但游医却抬手拦住了她想说的话。
游医从袖中摸出了一个东西丢给云离歌,道:“此物可以暂时控制住普通的蛊虫,对你们此行或有帮助。”
云离歌接过游医丢过来的东西,拿在手中一看,竟是一只短小的骨笛。
他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游医,下一刻就反应了过来,不少苗疆人都是用笛声驱动蛊虫的,说不定这支骨笛其中就有什么关键之处。
果然如他所打探的那样,游医对于苗疆的蛊虫颇有心得。
风清韵从蓝罂那里听到过游医和圣女之间的因果,清楚游医是一个可以合作的对象。
更何况此刻的她刚接过老人的重任,一定要阻止圣女入主中原的大计!
能多有一份力量,自然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