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烟见她除了身体紧绷之外,还是面色如常,难免觉得有些无趣。
他便收起了自己平常折磨人的花样,直截了当的把这一只蛊虫放在了风清韵的脖颈上。
这一只蛊虫突然到了一个温热陌生的地方,自然是四处爬动起来。
风清韵感觉到自己的脖颈要害被一只蛊虫……在肆意妄为的爬动,她当下就想抽手将虫子拨开。
但李佩容将她绑起时,特地将她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风清韵用力挣扎一下,发现绳结绑的很紧。
她焦急的四处一看,突然发现自己身后有一块没有被李佩容收拾走的碎瓷片,便悄悄地把瓷片拿来收进手心中。
拂烟满心只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一只小小的蛊虫上,根本没有注意风清韵的手做了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只蛊虫到了风清韵的脖颈,却并没有如拂烟所料把带有毒刺的尾巴扎在风清韵身上。
这一只蛊虫爬动一阵子之后,便像发现了什么一般,变得慌张起来。
在拂烟疑惑的眼神中,蛊虫“狼狈”的从风清韵身上爬了下来,飞快的逃窜回了拂烟身旁。
“怎么会这样?”拂烟惊异的看着风清韵,他俯下身捡起蛊虫仔仔细细的查看,“明明……”
明明这一只蛊虫好端端的,和平时并没有两样,怎么就独独在风清韵身上吃了鳖?
拂烟皱着眉冥思苦想,他想得如此入神,以至于没有察觉到风清韵握着手心的碎片悄悄磨着绑手的绳子。
风清韵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手腕,借助手指间的力量和碎瓷片想要将绳子磨断。
原本正在为蛊虫苦恼的拂烟突然扭过头看着风清韵,目光中露出一抹癫狂,他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划伤了风清韵的手指。
“果真是一个极好的实验品!”拂烟目光炽热的用小瓶接住了风清韵手指上淌下的鲜血,迫不及待的走到书桌前埋头研究。
风清韵见他背对着自己研究得如此入神,她心下一喜,用力割断了最后一缕麻绳。
这时候软骨散的药效已经消的差不多了,手上又没有绳子的束缚,风清韵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向外面冲去。
拂烟自然也听到了这动静,他回头看了一眼,刚想要去追,却又被手头上的事情绊住。
无奈之下,拂烟只得吩咐李佩容前去捉回风清韵。
李佩容得令之后便立刻冲出门外,可这是风清韵早就来到了假山旁。
云离歌暗中通知了沈亦舒之后,便一直在暗中关注事态的发展,他看着沈亦舒和拂烟在院子里大打出手,直到婢女引来的圣女将两人制住。
圣女一来便将沈亦舒逼走,云离歌也担心他的踪迹被圣女觉察,便也跟着沈亦舒离开。
他本想再找一个办法暗中救出风清韵,但始终放不下心来,就又回到了拂烟的院子。
也正是在这时,风清韵逃出了屋子,正好在假山处瞥见了云离歌白色的衣角。
云离歌见时机大好,立刻带着手脚发软的风清韵向外逃离。
李佩容虽然行动时略显僵硬,可她动作却并不缓慢,认准了风清韵便一直跟着,怎么都甩不开。
云离歌见跑出一段距离怎么都甩不开李佩容,他担心李佩容会伤害到风清韵,干脆将风清韵护着身后,转身想要拔剑杀了李佩容。
风清韵见云离歌拔剑,连忙拉住他的手,小心的提醒道:“离歌,你仔细看看她的样子,像不像我那之前的嫂子……”
云离歌皱着眉头仔细看了一眼李佩容,他看着风清韵惊讶的问道:“清韵,你没有认错吗,倘若她真的是风轻翰的妻子,又怎么会在苗疆和拂烟为伍?”
说起这个,风清韵也是一脸郁闷。
她见情况紧急,也不好细说,只得对于云离歌说道:“离歌,你若是和她动手,切记要手下留情……我怕她若真的是嫂嫂,到时候伤了她不好跟哥哥交代。”
云离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得点头应下这要求,随后就和打上来的李佩容过起招来。
李佩容动起手来势大力,招招都直冲要害。云离歌还护着身后的风清韵,一时间疲于应付,颇有些狼狈。
情急之下云离歌也顾不得会闹出动静,引来其他人,只得尽力想法子带着风清韵脱身。
李佩容的武功也并不是云离歌的对手,但云离歌身后还要顾忌着风清韵,而李佩容却像不惧痛楚一般就向前冲来。
云离歌一边打一边犯难,他若是下杀手,重伤了李佩容……将来说不定会被大舅子算旧账,可他若是手下留情,却又难以应付李佩容的攻势。
正当他左右为难之际,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