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韵拿过药瓶打开一看,发现其中存放着五六粒小药丸。她皱了皱眉问道:那这药怎么服用?”
“一日两次,晨起暮时,切记每日都不可断药,一但快吃完了要和我说,我再配制一副给你。”沈亦舒叮嘱完这句话之后便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他还需要去应付圣女的问话。
风清韵为了装病在床上躺了大半天,奈何沈亦舒院子里的侍女排挤她这个来自中原的“侍从”,昨天打听来了沈亦舒宠幸她的消息,顿时对她又气又妒。
虽然沈亦舒走的时候,吩咐了人给风清韵送去吃食,但底下的人却因为自己的嫉妒心而阳奉阴违。
风清韵在屋子里等了好长时间都没见人送来饭菜,她腹中饥饿,便忍不住想要下床到厨房去拿些吃的。
犹豫再三之后,风清韵披上外衣装作生病的样子虚弱的向外走着。
说来也巧,当她在厨房里找到了几个冷掉的馒头之后,一转身正好看见了从厨房门口路过的拂烟。
拂烟抽着沈亦舒不在的时间到他的院子来,却没想到正好撞见了沈亦舒的侍从。
他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但很快就换上了一副笑脸。
“姑娘……你这是,”他目光滑落在了风清韵拿在手里的馒头上,“到厨房来拿些吃的?”
风清韵有些疑惑的看着突然来到沈亦舒这里的拂烟,心中升起了警惕。
“不知拂烟大人来此有何贵干?”风清韵向后退了一步,有些虚弱的行了一礼。
她可没忘记自己现在应当是一个病人,不过是来厨房拿些吃的,就被他人撞见,而那人还是和沈亦舒不对付的拂烟。
拂烟摇摇头道:“不过是无事闲逛过来看看罢了。”
风清韵更觉得他诡异,便想转身离开。
拂烟眉头一挑,两步上前将她拦住,道:“且慢!”
风清韵有些不耐烦的转过头看着拂烟,她直觉此人趁着沈亦舒不在到这里来不怀好意。
奈何风清韵努力想要躲开此人,拂烟却拦住她的去路。
拂烟先是目光一闪上下打量着风清韵,看到她手腕处泛起了黑斑,有些惊讶沈亦舒竟然真的给她下了蛊。
按照他所得到的消息,风清韵现在应当是重病在床,但她却出现在厨房……还鬼鬼祟祟的揣着两个馒头。
拂烟看着风清韵惨白的脸色皱起了眉头,病成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有力气到厨房去,还有食欲拿着馒头吃呢?
莫非是沈亦舒在让她装病?
拂烟本就对风清韵存有疑心,这一下子他直接上前一步拦住她的去路,半是强迫半是邀请的说道:“你是沈亦舒从中原带过来的侍从,想要对中原风物一定很有了解,正好我久居苗疆常年不曾外出,对中原事情颇有些好奇。”
这言外之意便是他想要邀请风清韵跟他讲述中原风物,这本来没什么,只不过拂烟说话时却仍然伸手拦着风清韵离开的路。
他说话时语气还算温和,可脸上却已经摆出了不容拒绝的神色。
风清韵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皱起眉头看着他拦路的姿态,道:“我一直跟在公子身边,对外界事物也不曾有过了解……恐怕会误导了拂烟大人,还请拂烟大人另请高明。”
说到这里风清韵顿了顿,她以手掩面咳嗽了三两声,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看着拂烟补充道:“更何况我现下身体不适,恐怕会过了病气给大人,还请大人体谅。”
拂烟摇了摇头,他一直挂在唇边的笑容却逐渐冷了下来。
眼前这人明面上是沈亦舒的侍从,可他听风清韵说话,话里话外表现出的都是不卑不亢。
这样的对人态度,可不应当是一个侍从能够拥有的。
拂烟又联想到自己打探得来的消息,据说沈亦舒对这个侍从十分在意。他刚回苗疆的那一阵子,时刻都要把侍从带在身边,警惕他人暗下毒手。
“你当真不肯去?”拂烟向前倾了倾身子,施加压力道。
风清韵向后一退,断然拒绝道:“公子之前便有过吩咐,叮嘱我不可出门,拂烟大人若是实在想了解中原风物,不妨待我病愈之后再去为大人讲述。”
拂烟拂了拂袖子,他轻轻一叹,道:“既然如此,那便别怪我下手没轻没重了。”话音刚落,他便向前一挥手,动作之迅疾连风清韵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风清韵只见一把白色的粉末被拂烟挥了过来,下一瞬便只有刺鼻的味道充斥在身边。她心头一跳,这恐怕是拂烟配置的迷药!
但拂烟与她之间距离过近,出手又令人难以躲避,风清韵就是想要躲也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