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苗疆圣女那残暴独断的性格,让她掌握了中原几国,对黎民百姓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见她面带惊慌,沈亦舒突然来了兴趣,便故意压低声音,营造出恐怖的氛围,对风清韵说道:“其实苗疆你值得令人记忆的东西可不仅仅是这些,我之前还接触到一种玄奇的蛊术,可以改变人的面貌。”
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风清韵只觉得来到苗疆之后,处处都在刷新着她对之前事物已知的认识。
倘若苗疆的蛊术都能够用到正道上,那岂不是天底下都能减少很多的麻烦,有助于正义伸张。
沈亦舒只看一眼她的脸色,便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不由失笑道:“你想得到是美,只不过苗疆的蛊需要用血肉滋养,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仅仅是这一点条件便限制了养蛊的人,他们大多都心思冷硬。
就算要他们一开始有着再柔软的心肠,但是长期用自身血肉去喂那些恶心的虫子,时间久了之后也会心硬如铁。
而是人因此对蛊虫愈加深重的厌恶,也是促使他们走上阴暗面的一个重要原因。
就算有人秉性纯良,能够不受那些东西的影响,可越是稀罕的蛊,就越要用珍惜的材料喂养……传说中有一种蛊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可是却从来都没有人能够喂养出来。
“仅仅凭着养蛊所需的那些花费就足以使人畏缩,这注定是只能发展在苗疆这一片特定地方的小众传承,若是出了苗疆这片地方,不知道多少蛊都会因为适应不了外界的环境而是品质受损!”
沈亦舒一边说着一边感慨,还好苗疆和外界巨大的环境差别也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将苗疆和外界分割开来。
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凭着苗疆玄乎其技的蛊术,圣女早就实现了自己的野心。
风清韵在他的讲解中也明白了这一点,难免有些惋惜蛊术只能沦于小道,不能用在正道上。
沈亦舒说完那些话之后,端起放在桌边的茶润了润嗓子。
他等到风清韵冷静了下来,这才板着脸色对她说道:“蛊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我想你已经了解了一些,而苗疆用蛊的人更是深不可测。”
有的蛊能够使人内力尽失,有的蛊可以是重伤的人吊着命……这些蛊不难防备,可有一种东西却是令人防不胜防。
“面蛊可以改变人的面貌,使其和想要伪装的人几乎无二。”
“几乎无二?”风清韵惊诧道,那岂不是想变成什么人的样子,就能变成什么人的样子!
沈亦舒一脸严肃,他还想到了不少情况。
“倘若那个用蛊的人还能用口技来伪装声音的话,再又熟悉所伪装的人的性情,那便是一出天衣无缝的好戏。”
面貌相同,身形相仿,声音无二……在就连性格都看不出问题,那岂不是便是一个人活脱脱的翻版?
风清韵下意识的想到,如果自己身边有人用这种方法混得过来,那她能否察觉到呢?
若非实在亲近的人,恐怕也难以看穿伪装者的真实身份吧!
“看来这苗疆还真是处处凶险,若是以后我在路上看到你了,恐怕都不敢上前去相认。”风清韵倒吸一口冷气,但是看着沈亦舒满是担心的目光,她又勉强笑了笑,开了一个玩笑缓和一下。
但是沈亦舒却没有如风清韵一般松一口气,而是沉着脸色,看不出心中的想法。
风清韵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苗疆地处偏南,天黑的比较早。经过了一场晚宴之后,这会儿已经月上中天。
沈亦舒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顿时领会到了其中的意思,便开口道:“此刻夜已经深了,清韵你还是早些去休息吧!”
圣女的双修之人已经挑选出来了,虽说伤成那般模样,但有着苗疆的药蛊给他疗伤,估计明日便能行走自如。
到那时候,沈亦舒作为圣女的弟子,不可避免的要和他打个照面。
沈亦舒又不放心将风清韵单独留在他的住处,谁知道在他不在身旁的时候,会不会有和他不对付的人伤害风清韵,到时候肯定是要将她带在身边。
想到今日突然出现救了风清韵的拂烟,沈亦舒皱了皱眉,将此事记在心上,决定下一次看见拂烟时试探他一下。
他总觉得这件事中有古怪。
风清韵却不知沈亦舒因何沉思,还只当他是有些困倦了,便站起身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