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能说的吗?”看出风清韵的怀疑,沈亦舒心里苦涩,她终究还是不信他。
犹豫了一会儿,风清韵才缓缓道来五里坡的事情。
“人彘,你确定?”沈亦舒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嗯。”
风清韵说完之后,发现沈亦舒的脸色变得非常凝重。
“怎么?难道那个人彘有问题吗?”风清韵察觉到沈亦舒的脸色变得太过于异常了。
“那个人彘可能有点蹊跷!”沈亦舒皱着眉头,脸色十分难看的说道。
“你知道他是谁?”风清韵听到沈亦舒说的话,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那个人彘……到底是什么身份?”风清韵实在忍不住了,那个人彘口中也提到了苗疆的圣物,这样苗疆人人都听说,却不知道实际用途的东西,一个被关在五里坡的人彘……又怎么会了解呢?
莫非慕容复并不是按体质随意挑选的人来制作人彘,而是抓了一个有些来头的人?
或许那人彘还和苗疆有不浅的联系。
风清韵目光一沉,看向沈亦舒的目光中,也添了几分警惕。
沈亦舒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他本心上觉得不应当让风清韵过多的牵扯到关于那个人彘的事情,但看着风清韵认真的眼神,他只得长叹一声。
“我算是自幼便呆在苗疆,可对其中的秘闻仍然有大部分都知之不详,毕竟我不是土生土长的苗疆人,虽说圣女收我为徒,可大多数人仍然对我心有防备。”
苗疆这片土地对外敌视很重,而外界对苗疆也是鄙夷多于惧怕,惧怕多于尊敬。
毕竟蛊这种东西无论放在哪里,都值得别人将它小心防备起来。所以连带着养蛊制蛊的苗疆人,都变得令人嫌弃起来。
久而久之,苗疆内外便形成了天然的隔阂。
沈亦舒小时候在苗疆一直都是被当作异类看待的,青年一代的苗人对他的评价十分极端,好坏参半。
在这样的条件下,沈亦舒自然也探听不到苗疆最关键的机密,但他毕竟还有着圣女的徒弟的身份。
随着圣女在苗疆势力逐渐庞大起来,以至于可以一手遮天,就连带着他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许多人都开始对沈亦舒阿谀奉承……他这才知道了不少事情。
说来也巧,关于那个人彘的事,沈亦舒确实接触过,略有一些了解。
“其实那人是苗疆……”沈亦舒开口说道,风清韵刚要凝神细听,便突然发现拐角处走来了一个高挑苗条的身影。
那人戴着高高的银冠,穿着一身紫色华服,特地将纤纤不足一握的细腰显了出来,显得十分魅惑诱人!
她人尚未走来,便已经传来了问询的声音:“沈亦舒,你在此处与何人交谈?”
竟然是她!
苗疆圣女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她方才便在拐角处?
风清韵有些惊慌的低下头去,也不知道苗疆圣女在那边到底偷听了多少内容,竟然现在才出声,而且还是在这样巧的关头!
若是没有圣女出言制止,那她就已经知道了那个人彘的来历!
沈亦舒一瞬间脊背紧绷,有些僵硬的转过身来,脸上勉强扬起一个笑容。
“圣女……不,师父,”沈亦舒小心的向左边走了两步,将风清韵遮在自己身后,“徒儿正在对身边的近侍吩咐事情,一时间竟忘了此处不应当久留,还请师父恕罪。”
圣女有些疑惑的扫了一眼在他身后小心的低着头的风清韵,那一双用画眉笔勾勒出细细纹路的眼睛显得有些狭长。
她似笑非笑的反问道:“真的只是在吩咐事情吗?”
“可是我怎么看你身边的这名丫头有些眼生,不像是常待在苗疆的人。”
圣女冷哼一声,是不是苗疆里的人她还是看得出来的,苗女的独特的气质和汉家女子全然不同。
沈亦舒强撑着辩解道:“回师父的话,这是徒儿在外面收在身边的丫鬟,这次回来便将她带了进来。”
“原来是这样吗?”
圣女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看样子也不打算追问,将此事放在一边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