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被一下子抓住,胳膊传来痛意,他有点吓到了,战战兢兢的说道:“有,可是那姑娘已经昏迷了,不知道是死是活。”
“她在哪儿?”云离歌眯着眼睛,眼里露出怒意。
船夫害怕的指了指云离歌身后,颤抖着说道:“那个男人,抱着她去城里了。”
云离歌猛地松开船夫,转身上马,往城里骑去。
经过一番打听,云离歌终于找到了风清韵。
看着床上躺着的她,呼吸微弱,脸色苍白,像一个瓷娃娃一般让人不敢轻易触碰,生怕一碰就碎了。
“韵儿。”云离歌声音颤抖着,很轻很轻,似乎怕吵醒了床上的人。
风清韵就那样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儿反应。
沈亦舒端着药进来,便看到陌生的身影,二话不说便动起手来。
云离歌转身,和沈亦舒过了几招,两人才停下来。
“来的还真是时候。”沈亦舒语气嘲讽,把云离歌当做空气一般,径直走向风清韵。
云离歌闪身挡在沈亦舒面前,不让他靠近,“沈亦舒,沈家长子,姐姐是大金贵妃,深受宠爱,还有一个皇贵妃的姑姑。你在大金也是排的上号的人,为何一直缠着我家夫人?”
听到最后四个字,沈亦舒眸光一暗,将药递给云离歌,“喂她喝了,既然来了,便带她回去好生养着。”
说完,沈亦舒便转身离开。
云离歌看着他的身影,眸光晦暗不明,沈亦舒能够从大金追到这里,还照顾风清韵多日,他究竟想做什么?
云离歌给风清韵喂了药,找到大夫问了她的情况,还书信给了陶雨伯,希望他能来一趟。
到了傍晚,风清韵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整个人似乎就是睡着了一般。
陶雨伯接到信,直摇头,真的是欠他们两个的。
不过这事他也有责任,毕竟当初是他建议化了风清韵体内内力的,若是有内力傍身,风清韵也许也不会如此。
赶了五日的路程,陶雨伯终于来了。
风清韵都是靠一些汤水吊着,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云离歌看着很是心疼。
陶雨伯风尘仆仆的赶来,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被云离歌拉了过来。
“为什么一直不见醒来?”云离歌眉眼间露出焦急,这几天他可谓是度日如年,若不是风清韵还有那清浅的呼吸,他真的以为……
陶雨伯给风清韵把脉,很久没有说话。
“到底怎么了?你说啊。”云离歌受不住先问出口,语气里的着急显而易见。
陶雨伯摇了摇头,“情况不是很好,她这是寒气入体,加上之前一直没有好好养着,这一次昏迷不醒,应该是体内的毒作祟。”
“我让你找的药材怎么样了?”话音一转,陶雨伯起身看着云离歌。
云离歌疼惜的看着风清韵,点了点头,“已经找到了,我已经让人送过来了,估计明日就到。”
“好,我准备一下,先给她解毒。”陶雨伯面容凝重,毕竟这毒,不是寻常毒药。
陶雨伯见云离歌不想说话,便也不打扰他,转身出去了。
云离歌过去坐下,握着她消瘦的手,眼里有些湿润,他将风清韵冰凉的手贴在脸上,喃喃自语:“韵儿,你醒来好不好,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告诉你,我再也不瞒这你了好不好。”
云离歌一直以为,他现在能够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能够保护好她。可终究还是让她受伤,让她担心。
“韵儿,听话好不好,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什么事情都告诉你,我再也不瞒着你了好不好?”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那些药材便送了过来,陶雨伯清点了一下,便埋头进房间里研制解药不出来了。
只不过临时丢给了云离歌一张药方,并嘱咐道:“你照着上面抓药,抱着王妃泡药澡,温养一下她的筋脉,我怕到时候解药太霸道她受不住。”
云离歌照做,风清韵又比以前轻了不少,每次泡完之后细心的给她擦拭干净。
一连过去了四天,陶雨伯终于出来了。
“如何?”云离歌赶紧上前追问。
陶雨伯揉着眉心点了点头,疲惫道:“今晚继续泡药澡,明日在服用,需要辅以内力。今晚你也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有你忙的。”
说完,陶雨伯便一头扎进了房间里,他也是好久没睡觉了,需要好好休息。
第二天,却是出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沈亦舒再次出现在客栈里,和云离歌对峙着。
陶雨伯过来,便看到两人,坦然走过去:“没想到沈公子也在这里。”
沈亦舒淡淡的看了陶雨伯一眼,回道:“七皇子在这里,才更加奇怪吧。”
“本皇子在哪里,难不成还要跟沈公子交代一番?”陶雨伯挑眉,这个沈亦舒向来是独来独往的,从不参与皇子间的斗争,他也懒得得罪。
“离歌,进去吧。”
“等等,恕我直言,风姑娘现在的身子,并不适合解毒。”沈亦舒叫住云离歌,没有一丝侵犯的意思,似乎真的只是一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