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做戏,那就得做全套,云墨晚上也睡在了雪院,只不过睡的是外间的软榻。
云离歌昏迷不醒的事情,只有风清韵,大夫,周管家和云墨几人知道,连凤兰都不清楚。
为了保密,风清韵也没有告诉她。
这不,今早凤兰进来之时,就看到“云离歌”睡在外间的软榻上,眼里露出惊讶,“世子,你怎么睡在这里?”
云墨睁开眼睛,从凤兰一进来他就知道了,他悠悠起身,理了理衣襟,苦笑道:“夫人生气,居然把本世子赶了出来,凤兰,你可得好好劝劝你家小姐。”
从内室出来的风清韵正好看到这一幕,心下松了一口气,好歹是和云离歌一同长大的,一举一动倒也是一模一样。
见风清韵出来,凤兰凑过去,一边扶着她坐下,一边小声问道:“小姐,你和世子闹别扭了?”
“不该管的别管。”风清韵冷着脸训斥了一声。
凤兰委屈地瘪了瘪嘴巴,开始给风清韵挽发。
弄好头发,凤兰出去传膳,还特意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委委屈屈的“云离歌”。
凤兰一出去,一名暗卫就出现在屋里,“世子,世子妃,宫里传来消息,皇上突然病倒,连御医都查不出病因。”
云墨冷笑一声,“金希尔的动作倒是挺快。”
“继续探查。”风清韵看着暗卫,语气淡淡。
“世……夫人,打算如何做?”云墨走过去站在风清韵身后。
“去给太子透露一下,三皇子和金希尔意图加害皇上,证据确凿。”如今金希尔还是一个不确定因素,得赶快解决掉。
云墨也明白风清韵心中所想,两人一同用了早膳之后,他便出去了。
这时,凤兰端着安胎药进来,疑惑地看了两眼“云离歌”。
待他出去之后,凤兰才说道:“小姐,是不是世子又在外面寻花问柳了,我怎么感觉他怪怪的。”
风清韵挑眉,问道:“哪里怪了?”
“世子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以前是那种情意绵绵的,奴婢看了都起鸡皮疙瘩的,可今日……真的不一样,奴婢也说不上来哪儿不一样。”凤兰到底是风清韵的身边人,又和云离歌相处了不少时间,没一会儿便发觉了异常。
“别多想。”风清韵没解释什么,将药喝完,让凤兰退下了。
云墨出去后,亲自调查了云子恒和金希尔之间的来往,最后确定金希尔就住在一处别院里。而那里,正好是云子恒常年去的地方。
他秘密派人约见太子。
“离歌,你找本太子,有何事?”如今皇上昏迷,朝中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
“云离歌”嘴角一勾,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太子殿下,臣听闻皇上病了,昏迷不醒。”
“确有此事,怎么,离歌有法子刚父皇醒过来?”太子眯了眯眼睛,虽是这么问,可是心底不愿意皇上醒过来。
如今他是太子,只要皇上一死,他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继位。
“并不是,只是近日臣得到了一些消息,据说,三皇子和那大金皇子金希尔,交往甚密。”“云离歌”手指时不时的敲一下桌子,一副悠闲模样。
“而且,皇上会不会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
太子略微皱眉,金希尔的消息他倒也听说了一些,据说已经被大金皇贬为庶民。
“云离歌”见火候可以了,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地址。
“这里,太子大可去查查,会有大收获的。”他也不能做的太过,如果事情他都办妥了,太子就应该怀疑他了。
太子接过纸条,看了一眼,轻笑一声:“那就先多谢离歌了,待本太子登基,一定会好好赏赐离歌的。”
说完,太子已经离开。
云墨坐在楼上,看着窗外太子的身影,想起风清韵说的话。
太子虽然没有什么智谋,可是他身后还有皇后。
没错,只要太子将此事告诉了皇后,皇后一定会借题发挥。
因为皇上昏迷不醒,消息也瞒不了多久,所以太子便暂管朝政。
果然,没过几天,太子就以三皇子联合别国皇子意图谋害皇上的罪名,把云子恒和金希尔抓进了天牢里。
云子恒被抓的那一刹那,也终于知道了,云离歌是真的和太子合作了。
大牢里,金希尔阴沉着脸,“你不是说事情做的很隐蔽吗?怎么还会被发现,废物!”
云子恒脸色也是不好看,“是云离歌。”
“什么,你告诉他了?”金希尔听到云离歌的名字,不禁看向云子恒,那目光,似乎要将他吃了一般。
“嘭。”云子恒一拳打在了墙壁上,他怎么也没想到,云离歌会真的背叛他。
在一旁的金希尔突然笑了,嘲讽至极,“蠢货,你以为你斗得过云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