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云离歌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要赶得上城墙的拐角了。
陶雨伯不愿意教他,他就赖在了陶雨伯的府邸不走,整日跟着他做小伏低、歪缠胡闹。被缠得烦了,陶雨伯提出了一个条件:“教你习武也不是不行,但是得叫我看见你的诚意。”
因为他这一句话,云离歌顶着大太阳在院子里扎起了马步,姿势是陶雨伯现教的。
一开始,云离歌连一盏茶的时间都站不稳当,不过一会就双腿发颤,汗如雨下了。
这并不奇怪,毕竟他从未练过。
但令陶雨伯惊奇的是,云离歌这个身娇体贵的皇家贵胄居然坚持下来了,没有想过放弃。
云离歌不是没有放弃的念头。
他想过无数次,在他摇摇欲坠的时候。
可是这一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他自己压下去了,他告诉自己:“不吃苦怎么学会武功,你想想郭靖,你想想张无忌,想想杨过。熬过去,你就是大侠了!”靠着这样的信念,他一步步撑了下来。
第十天的时候,陶雨伯教给了云离歌一个呼吸法门,云离歌能坚持的更久了。
第十五天,在云离歌又一次到达了极限之后,一股热流猛地在他身体窜起,流经四肢百骸,最终归于肚脐下三寸。
“陶雨伯陶雨伯!你快看看我!”云离歌惊喜地呼喊着陶雨伯。
在陶雨伯仔细查看了他的身体冲他点头之后,这样的惊喜到达了顶峰。
他终于修出了内力,虽然只有一缕。
“多谢!虽然你不承认,但是传授之恩永不相忘!”云离歌一改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郑重地冲着陶雨伯鞠了个躬。
他是真心实意地感谢陶雨伯。
自打知道这个世界有武功之后,他就仔细了解过,知道内力运行功法的珍贵。
陶雨伯嘴硬心软,虽不肯收徒,却是倾囊相授。
云离歌跟随陶雨伯学习武功,每日里早出晚归,就连风清韵也甚少能看见他。
他这反常的举动让齐王府的众人很是好奇,只是他却分毫不肯透露。
就连风清韵过来问他,他也非要卖个关子,神神秘秘地不肯回答。
要不是他身边的小厮发誓赌咒,风清韵都要以为云离歌是沾染了什么坏毛病,在外面胡作非为,置了个外室。
倒不是云离歌非要瞒着风清韵,只是想等他学有所成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想着,看着具有大侠风范的她闪着星星眼的神态,云离歌觉得自己更有动力了。
那浑身酸软的肌肉好像又充满了力量,还能再大战三百回合。
然而就在云离歌的武功渐入佳境的时候,陶雨伯突然找到他,要向他辞行。
“我要走了,你不用再过来了。”
“什么?怎么突然要走?”
云离歌很是诧异,他这段时间一直跟在陶雨伯的身边,可是直到昨日,他都没有露出这样的迹象。
这不得不令他吃惊,难道自己被嫌弃了吗?
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出言挽留道:“再多住一阵子吧,我在武学上还有许多地方要请教你呢。”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武学的门我已经把你领进去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去摸索了。之前我为了督促你,多是批评,其实离歌你的天赋并不下于我。”陶雨伯笑着答道。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他们的关系愈加亲厚,他也有些不舍。
“那总要让我为你践行吧?”云离歌问道。
陶雨伯可以说是他到这个世界以来结交的第一个朋友了。
以古代的交通,这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甚至,两人的通信也是极为困难。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此次事出突然,我不得不立刻动身。老话说的好,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如今你的武功基础已成,也是我们该分别的时候了。”
见陶雨伯坚持,云离歌也不好再阻拦,只能略有遗憾道:“那你办完事情记得一定要再来扶风国看我。”
“一定!击掌为誓!”陶雨伯伸出右掌和云离歌的手掌击打在一处。
橙红的晨曦和微醺的风见证了两个年轻人的约定。
时光兜兜转,就来到了百花争艳的春天。
在这个充满了活力与生机的季节,各种各样的贵族宴会也随之频频开展。
而在都城数不清的宴会中,最有名、最令人向往的要数瑞阳长公主举办的百花宴了。
瑞阳长公主在皇家宗室中身份尊贵,品味也颇为不凡。
这百花宴以品鉴百花为名,邀请一些勋贵名流,青年俊杰,名门闺秀赴宴,一开始不过是小圈子的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