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鸽子(2 / 2)

张起灵转头,看着一脸后怕的人,轻柔的问:“吓坏了?”

我点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下次不许再这样,干什么前先想想我。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

张起灵道:“好,负责!”

“哎,不是我要你负责,是你自己说过负责的!”我撅了撅嘴。

“嗯,是我自己要负责,你勉为其难。”张起灵宠溺的说道。

他的话成功把我逗乐了,我喜笑颜开:“这还差不多。”

张起灵看着蹬鼻子上脸的人,有点无奈。

第二天天亮,四人分头行事,我们三人由阿贵带着去找老猎人,胖子直奔化肥店。

本以为不会出岔子了,没想到到了之后老头却放了我们鸽子,说是昨天晚上进山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猎人打猎那是满山游走,根本无处寻踪。倒是老头的儿子有点不好意思,就说老头老糊涂了,两年前突然就开始有点不正常,时不时不打招呼就进山,也不知道去干吗。谁说了都不听,说去就去,第二天多重要的事情都不管,你看猎枪都还在墙上挂着,肯定不是去打猎,等等就能回来。

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等等了。刚在他家坐下来,忽然从门口又进来一个人,进来就问:“盘马老爹在吗?”

盘马老爹就是老向导在这里的称呼,看来还不止我们一个人找他,让人惊诧的是,这人说话一口的京腔。

我们朝外望去,就见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绕进来,他的脸让人感觉有点异样,长得肥头大耳,但是收拾得很整齐,晒得黝黑但看不出一点干体力活的样子。

盘马老爹的儿子立即就迎了上去,阿贵对我们道:“这是盘马老爹的远房侄子,听说是个大款。”

那中年人似乎对这里很熟,也没什么犹豫径直就入了院里。给老爹的儿子递了根烟,他已经看到了我们,面露疑惑之色,呀喝了一句:“有客人?”

老爹的儿子用乡音很重的普通话说:“是,也是来找我阿爹,这两位是政府里的——”

那中年人似乎对这个不感兴趣,立即打断他问道:“老爹呢?”

老爹的儿子面露尴尬,又把他老爹行踪不明的事情说了一遍。中年人啧了一声,点头:“老爹这是什么意思?又不在,老让我吃瘪,我和老板那里怎么说啊。”说着看了看我们,面有不善道,“你这孙子该不是嫌钱少,又另找了主顾,想诳我?”

老爹的儿子忙说不是不是,说我们真是找老爹的,政府里的人。

中年人又看了我们一眼,半信半疑的模样,走到我们跟前:“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这镇里的人我还都熟悉,怎么就没见过你们?”

这就问得有点不客气了,吴邪抬头看了看他,也不好发作,道:“我们是省里的,我们找老爹做个采访。”

“省里的?”他怀疑地看着我们,不过看我们确实像机关单位的,就嘀咕了一句,转头对老爹的儿子道:“得,那你再劝劝你老爹,我老板开的价不低了,留着那玩意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什么用对吧?别固执了,卖了绝对合算,拿点钱老头子享几年清福多好。”

老爹的儿子不停地点头。

中年人又道:“你们有客人,我扎堆在这儿不好,我先撤了。”说着又笑了,“事情成了,我带你们去风光风光。多用点心,晚上找我喝酒去,我先走了。”

说着出了院子,头也不回,风风火火地走了,吴邪看着莫名其妙,就问他儿子这人是谁啊?他想干什么?

老爹的儿子看他走远了就松了口气,叹气道这人是他们的一个远房亲戚,说是老爹的侄子,他的堂兄弟。这人是个地痞流氓,一直在北京混日子,他们早就不来往了。这人不知道最近跟了哪个老板,跑到广西来收古董,到处让他介绍人,这人自来熟,特别虚,他们又不敢得罪。

吴邪又问:“听他的意思,他看中你家什么东西了,想收了去,难道你家还有什么祖传的宝贝?”

老爹的儿子唉了一声,对我们道:“说这事我就郁闷,我家老爹手里有块破铁,一直当宝贝一样藏着掖着,说是以前从山里捡来的,是值钱东西,以前一直让我去县里找人问能不能卖掉,我也就当他发神经。不知为什么前段时间这事被那远房亲戚知道了,他还真找到人来买,出的价钱还不低,结果还真是有病,老爹来了劲了又不卖了,惹得那小子就是不走,一直在这山沟里猫着整天来劝,给他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