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清楚,却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让贺时年在这件事上低头,妥协。
那就只有一个目的。
阮南州不希望工程质量的事情曝光,更不希望贪腐的问题暴雷。
甚至阮南州不想参与到这个事情中,只想远远指挥。
否则,他完全可以安排分管东开区的副县长直接出面,而不是一再将电话打到贺时年这里。
阮南州如此做,只是想要撇清所有责任,将所有责任都归咎于东开区。
归咎于他贺时年。
如果届时工程质量问题真的暴雷了。
阮南州还可以抽身而退,让贺时年当替死鬼。
贺时年不得不承认,阮南州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可是,他们未免太不将贺时年的智商当一回事。
就是因为想通这些,贺时年才打算将事情闹大。
从而逼迫阮南州不得不出手。
阮南州出手只会有两种情况。
要么亲自或者安排人来处理这件事。
要么就是动用关系,将贺时年调离东开区。
而贺时年可以肯定,阮南州没有能量将自己调离。
哪怕他是前任州委书记秘书。
那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阮南州只有一个选择。
在事情大条后,无法收场的情况下,他只能亲自安排解决这个问题。
而阮南州解决的方式只有两个。
第一、以县长的名义安抚施工单位,不让他们将事情闹大。
第二、就是向贺时年妥协,按照贺时年说的,整改整顿,保证工程质量。
贺时年相信,阮南州是县长,一定有能量可以处理。
施工方的两人也绝对不会得罪县政府,得罪阮南州。
但是,由此一来,贺时年就将阮南州彻底得罪。
当然,也不排除阮南州完全甩手不管此事。
让事情发酵闹大!
但如此以来,对阮南州的政治影响可不小,他阮南州敢赌吗?
贺时年猜测阮南州不敢赌。
正思考着这些问题,贺时年的电话又响了。
是有个陌生号码,不过手机数字很好。
“你好!”
对方自报家门道:“你好,贺书记,我是天宝建筑的赵天宝。”
闻言,贺时年眉头微皱。
东开区的项目一共四家公司。
目前除了昭阳路桥,也就是这家天宝建筑还在施工。
他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会是什么事呢?
“你好,赵总,有什么事吗?”
赵天宝笑道:“今天给贺书记打电话,有两个目的。”
“第一、我们天宝建筑认罚认改,一定会按照贺书记要求整改整顿,保证质量和安全。”
贺时年笑道:“感谢赵总对东开区工作的支持。”
赵天宝继续道:“这第二嘛,是今晚想邀请贺书记一起吃个便饭,认识一下。”
贺时年微顿。
赵天宝继续道:“贺书记放心,我赵天宝在勒武干了快二十年的工程。”
“向来是和气生财,绝对不会向鸿恩建筑和华凌市政那两货一样没有下限。”
“还请贺书记给我这个机会,让我们彼此认识一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