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将项链塞了回去,又说道:“这是我族长老级的佩饰,每一个长老都有,所以,我带你来的确不是因为要你给这群人治病,而是我在邺城发现了你这条项链,确定了你的身世。”
“我不信!”周礼之眸光紧缩,仔细地想了想才道,“我来这里已经有几天的时间,你完全可以仿照我的项链去打造一条,然后,再编这个故事。”
“好想法。”黑衣人赞赏地拍了拍手,“可惜不是。你可以自己想想,自从我将你掳来到现在,我可曾有将你打晕或者迷晕,从而获得仔细端详你这条项链的机会吗?如果都没有,单凭你这条项链上那只兽的复杂程度,你觉得我能做到如此一致吗?”
周礼之眉头紧皱,手里紧紧地攥着那条项链,默不作声。
因为他的确没有晕过去的时候,作为一个毒师,他还是很肯定的。
可他实在不愿相信,自己竟然出自于这种族,一个在背后支撑魔教复苏,将老百姓做成傀儡的族。
多么丧心病狂,畜生不如!
想到此,他忽然冷冷一笑:“就算是又怎样?我无法选择自己的血脉,但我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
听到这话,一直气定神闲的黑衣人却脸色沉了下来:“果然非我族长大之人,竟然有如此可耻的想法,血脉造就了你的生命,自然就决定了你的人生,你这一生,都应该为壮大你的族而不惜一切!”
周礼之却没有再争辩,因为这已经不是可以讨论的范畴了。
对方的话与他学过的礼仪道德相违背,也根本没有争辩的必要了。
在他的心里,只有自己可以是自己的主人,谁也无法将他束缚。
土匪的儿子也可以是爱民如子的好官,一切只看个人选择罢了。
然而,这人见他不出声,也觉得是他冥顽不灵,不由眉眼一厉道:“哼,我本不想逼你,但既然如此,我就不得不告诉你,你的母亲现在在我族,你若是不配合我,那她的命,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周礼之的心不禁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