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飘柔家的楼下缓缓驶出,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飘柔的家事,很多人都知道,包括大猛子。其实我很不理解为什么大猛子不一次性抓住飘柔的死穴,而是先从他的朋友下手这个和大猛子的作风似乎很矛盾。当我听说飘柔开始叫人后,我就知道他打算殊死一搏了。那么,最脆弱的王牌该怎么办?
我跟陈默是下午四点去飘柔家楼下等的。没有明确的地址,只知道一个大概;直到我们看到飘柔的手下开着车过来,在楼下打电话说您下来吧,我们才动的手。
而现在,我们要把老人家藏起来。说真的,我不想吓到她,看起来这个老太太是那么本分,我实在下不去手。但是毕竟我需要这个人,我只能打算是带着老太太兜兜风,趁机把事情解决了,然后原物奉还给飘柔。
我只需要争取一点时间就行,其他的事情还有海蜇那个傻丵比顶着呢,我只要看戏就好。陈默也知道海蜇收到了风声;唯一和我们不同的是,海蜇立刻也叫上了不少人,准备伏击飘柔。硬碰硬的事情,海蜇最喜欢干。
海蜇有自信吃了对方。
当然,飘柔的自信也不是闹着玩的。不然他能叫飘柔吗?
狗咬狗,我喜欢。虽然大猛子一个劲的要求我们不要内斗,但是我跟陈默讨论过以后,觉得让飘柔适当削弱一点海蜇的实力,对我们来说有益。所以我才没有大张旗鼓的明抢,而是给了飘柔一个骗局。
一个让他今天晚上可以安心玩命的骗局。
大哥,真的,人不少,好几十辆车!手下在街口给我们做了现场转播,这么多人跨半个区打架可是不多见的。海蜇那边的人数,据称才不到三十人;而飘柔那边去了几十辆车,对比可见一斑。
坦白的说,是海蜇轻敌了。我一直关注着他那边的情况,我知道猫还没有出院,现在他的海南军团也就剩下了两个人不显山不露水的家伙,胜算不大。
五连发不好使的,对方也都带着喷子。喷子对刀确实有优势,但是一旦是喷子对喷子,那就还是看喷子的数量多少。以量取胜,永远没错。武器优势永远都是纸老虎而已,不足挂齿。
我听到动静了!没错,有人开火!那边的手下似乎很兴奋的说道。不用他转播了,我都开始隐约听到越来越近的枪声。看来这次是真的火并,不简单。
一旦打起来,我知道,海蜇死定了。于是我满意的给了陈默一根烟,然后我们继续在二环路上转悠,带着老太太准备去吃夜宵。
那边的情况很乱,很快电话断了,看来是躲了起来吧。过么没多久,我们在路上开始能够看到一辆一辆警车出马。呼啸着,奔着大案子就去了。
捉走一批,火并掉一批,跑路一批,海蜇的家底就这么交代了。这笔生意,很值。
过了一个小时后,电话再次打了过来。老太太正在吃饭,我出去接了电话。
怎么样了?我问道。
警丵察扫尾了。对面回答道。嗯但是有点不对啊有个人被送进医院了,浑身是血,看来伤的不轻
海蜇吗?我有点幸灾乐祸。
不是。对面的声音压低了。看着像是长兵,长兵哥。
长兵?我愣住了。不对啊,不该是长兵啊。
那啥,大哥,事不对警丵察走了,里面还在吵,好像是长兵的手下跟海蜇他们吵起来了。对面的声音很紧张。
怎么回事到底?我越来越不解。
我丵操丵,我看着这意思要动火!真的!我丵操丵,我丵操!海蜇打起来了!对面的转播实在是够有情感的。
长兵为什么会在那里?我愣住了。
我回到饭馆,跟陈默使了个眼色。安顿好了老太太后,陈默出来,问我干什么。
去医院,长兵进去了。我说道。
草,怎么回事?陈默一愣。
妈的,我怎么知道。叫人过来,看着老太太,咱们现在去。我说道。
行。陈默丵立刻开始打电话,还特意吩咐带个女人过来晚上看着老太太睡觉。
确实,陈默心细了。
我在去医院的路上想着晚上的事情,觉得觉得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