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似吟似泣,仿佛痛苦仿佛压抑,潮水更是一波追一波,最后男人折着她一条腿压低,几乎压在了她胸前,声音沉地像从深渊古潭里飘出来的,温度却是热的,“爽够了吗?”
她红红的眼角挂着泪珠,将落不落的样子,软软地点头,他才笑了笑,疾风骤雨一样猛地冲刺,将两人送上极乐的云巅——
小鹿:什么叫上赶着找操?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肖二似笑非笑:还没操老实?
作者:老实了老实了。
不忙
清早五点,肖钦就起了,刻意压低了动静,结果洗漱完出来,梁鹿也从床上坐了起来,说是得赶田女士起床前回去,免得被发现不在家。
两人早饭都来不及一起吃,匆匆下楼,在酒店大厅等车的间隙依依惜别。
朝阳初升,又是新的一天,相聚短暂,仿佛有很多话要说,到了嘴边却又变得模糊。
阳光落在肖钦额前,照得他眉眼暖亮,行李箱在他脚边,他三言两语地叮嘱梁鹿,有什么问题都交给他解决,自己会再抽时间过来看她。
梁鹿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知道他公司事务多,忙起来恨不能有三头六臂,飞一趟时间勉强,只说这里有律师就够,有事手机联系,叫他不用过来,胳膊却牢牢环着他腰身半天不放。
身前未施粉黛的脸蛋在晨光里和剥了壳的蛋白一样,抬脸眼巴巴地看着他,嘴上却说着违心的话。肖钦心下一动,就要俯身,梁鹿却先一步推开他,站直了身体,朝着电梯间的方向,“严,严律师,早啊。”
“梁小姐早。”严莫微微一笑,从电梯间走出来,手里拿着笔记本电脑,看见肖钦也不惊讶,无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不爽,只说:“这就要走了?”
肖钦抿了抿唇,点头算是答了。梁鹿问:“严律师,怎么起这么早?”
严莫笑了笑,“去检察院前还要回律所一趟,弄一些文件。”
“你在这边还有事务所?”
肖钦在一旁淡淡道:“全国都有他开的律所,一边继承家业,一边搞副业,我就没见过这么跟自己过不去的人,国家领导人都不一定有他忙。”
梁鹿想起肖钦第一次说到严莫时形容“和尚一样的工作狂”,于是对严莫笑得十分感激,“辛苦你这么忙还来接手我爸爸的案子。”
严莫看了肖钦一眼,温和道:“不必客气,肖老板许了我不少好处,我只是做分内之事。”
来接肖钦的车到了,在门厅前摁了两声喇叭,几人朝外走去。肖钦站在车门旁,想索回刚才夭折的一吻,又想到梁鹿在外面脸皮薄得很,最后亲在了她发顶,没想到梁鹿勾住他脖子主动吻上来。
肖钦嘴角一扬,对严莫说话都客气了,“就麻烦你照顾了。”
严莫面无波澜,点了点头。
送走了肖钦,严莫顺路送梁鹿回家。他自己开车,两人第一次私下单独聊天,除了取保候审的事情,梁鹿了解到,原来严莫是长虹传媒的公子,学刑法出身,前些年处理过几个大案子,出名后开办了联合律所就退居幕后做起老板了,这次是因为肖钦的关系,才重新出山负责梁父的案子。至于说到肖钦许他的好处,他黑亮的眼睛弯了弯,笑道:“保密。”
早上刚过上班时间,梁鹿带着田女士,严莫带着给他跑腿的小助理,一起出现在检察院门口。严莫不仅递了取保候审的材料,同时也作为辩护人提交了会见被告的要求,中间审批需要一些时间,便叫梁鹿她们做了保证人,交了保证金先回家去。田女士本要留下一块等,严莫递来一个眼神,梁鹿便将她劝回去了。
黄昏的时候,严莫敲上门。外面天已经热了,他却仍是翩翩浊世的冷峻模样。他在看守所见到了梁行长,带回了最新信息,也带回了机关下发的拘留证。
田女士转身又回了房间。
这一夜田女士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第二天起来再见到却是换了一个样子,精神头好了许多,仿佛恢复到了职场田秘书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凌厉劲儿。她吃过早饭就跑去上班,只是下班早早回来,带回来一个坏消息——听说行里准备叫梁行长写辞职信。
事情都还没搞明白,怎么能叫梁行长先辞职?梁鹿和肖钦打电话的时候愤愤不平地控诉,却没想到听肖钦说这事严莫已经叫人在准备材料去办了,没有正当理由,行里绝不敢劝退梁行长。
原来他一直也在和严莫联络操心自己的事情。梁鹿感动又心疼,柔声问:“是不是还在忙?吃晚饭了没有?”
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温厚低醇:“不忙,这下就准备吃晚饭了……”
肖钦站在15层会议室的门口打电话,走廊顶的水晶吊灯璀璨明亮,洁净的大理石地面映着他颀长的身形。身后会议室的门被送茶水的助理推开,阖上的前隙,他的身影透进去,这句话也好巧不巧地透进去。
里面加班开会到一半被电话打断,苦等总经理回来继续的一干人等面面相觑,表情精彩。
严莫办事果然可靠利落。取保候审通常需要一周,梁行长第四天就回到了家,田女士将严莫拟好的材料递给总公司,申请了留职查看,也再没听说要求梁行长辞职。
梁行长人只在里面待了几天,却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回家后好久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抽烟,最后是田女士着急上火,质问严律师告诉她们的是不是真的,才沉重点头。
他是卷进了贪污受贿的案件里,但他是被无意牵连的。
这事与梁鹿同在一市上班、任职于市政府的左永军有关,起源于中央某政治局常委落马一案。
今年年后,反腐行动拍苍蝇打老虎,扯出一位中央人物,贪敛钱财,滥用职权,数罪并立,轰动一时。而其后相关的线索梳理中,又连根拔起许多曾与其往来密切的人员,其中往下就查到了左永军。
他八年前行贿的一笔旧账被揪出来,资金来源于一笔个人贷款,而贷款出自梁父当时任职的银行。
八年前梁父只是一个银行经理,负责了这一贷款业务,以左永军的一处房产作为抵押而审核通过。
但后来经查,左永军并无这一房产,当时使用的房产证系伪造。
其实梁父也属于被欺瞒的一方,事实也能说清楚,但问题出在,左永军现在一口咬定梁父当时知情,属于同谋,证据是他曾向梁父转过的一笔十万块的账——
左永军是之前小鹿在企会上碰到的那个叔叔,在第56章。
另外三个字
严莫早在看守所见过梁行长知悉情况后,就开始联系左永军的羁押机关申请会见。
会见批准下来后,梁鹿与严莫一同回到本市,肖钦也腾出时间,赶来看守所。
左永军现在是梁父案件的关键人物,只要他能松口,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否则……
“否则,我也还是会让梁行长清白脱身。”走进戒备森严的高门,严莫平静道,“这案子并不复杂,只要梁行长拒不承认,再想办法找证人证明那十万块的用途正当,就不能定罪。”
“只是这样打官司会拖延一段时间,期间对梁行长声誉可能造成影响。所以最好还是让他松口,否认对梁行长的指认。”
可供认同犯有利于左永军从宽减刑,他会轻易推翻自己已经写出来的证词吗?
梁鹿心里惴惴来到看守所,结果不出她所料,左永军仍坚持指认梁行长,不肯翻供。
梁鹿内心十分受挫,头一次深刻意识到一个人的恶意可以强烈到什么程度。为了给自己减刑甚至是拉垫背,不惜毁掉别人的前途和生活,自己落难也不让他人好过,全然不念及情分和良知。
那十万块明明是梁行长早先借给左永军应急的钱。只是梁行长当时给的是现金,且因为关系好没有打借条,所以没有证据。
梁鹿从看守所出来后脸色就一直不太好。
严莫还有其它事务要忙,安慰道:“会有办法的。”便朝肖钦点一点头先离开。
梁鹿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儿,肖钦拍了拍她耷拉着的脑袋,也道:“会有办法的。”
梁鹿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安慰自己。因为忧心梁行长的事,吃不好也睡不好,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圈,嘴上都长了燎泡,却没想这天突然接到严莫的电话,通知:“左永军翻供了,承认诬陷梁行长。”
笼罩头顶多日的阴云豁然拨开,梁鹿和田女士露出了连日来第一个放松的笑容,梁行长虽没有表现得像她们一样激动,但到底松了一口气。
梁鹿钻进卧室,关了门,趴在床上给肖钦去电话。
窗外天色昏黄,两周前的这个时候,自己在楼下等严莫,那会事情才刚开始,现在结束了,这一刻比她预料的提早许多,她知道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谁。
那边接起电话,声音懒懒的,“喂?”
梁鹿一听就脸埋在被子里偷笑起来,这语调,分明是知道她打电话的用意,就等着她夸了。
肖钦听到话筒这边窸窸窣窣的声音,问:“怎么了?”
“没什么。”梁鹿忍笑,“就是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那边顿了顿,声音听起来有点气馁,“很明显?”
梁鹿终于“噗嗤”笑出来,明知对方看不见,还是忍不住点头,“很明显。”
肖钦也低低地笑了。
梁鹿都能想象此刻他撑着额头有点无奈的表情,捏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个圈儿,摊平躺在床上,嘴角扬了又扬,“谢谢你……”
那边却不冷不热地“唔。”了一声,淡淡道:“这样啊……”
“要不然呢?”
“我以外会是另外三个字呢。”
梁鹿又翻身趴在床上,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子里,脸红了半边,“想得美你……”
那边笑起来,声音戏谑,“我说的是‘下午好’这三个字,你想什么呢?”
梁鹿娇嗔一声,恼羞成怒,扬言要撂电话,肖钦才笑声渐低,问:“想我没有?”
梁鹿“哼”一声不答话,他却突然认真道:“我想你了。”声音低亮清晰,像一泓清泉,潺潺流进梁鹿心里。
电话里只有浅浅的呼吸声,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梁鹿绞着被罩,最后道:“我明天来找你。”
肖钦满意勾唇,眼睛和窗外反光的玻璃墙一样亮,“好。”
严莫当天晚上登门,预计检察院接下来会开始准备撤案,期间可能传唤梁行长做笔录,是正常程序,叫他们到时候不必惊慌,配合即可。不出意外的话,不久后收到撤案通知书,就彻底结案了。
田女士十分高兴,张罗着要请严莫吃饭,严莫直呼自己的身份不宜接受宴请,田女士这才让步,最后留了他在家里吃晚饭,热情招待,只是没吃多久,话题开始隐隐朝查户口的方向发展。严莫笑得温和,礼貌地一一答话,梁鹿十分尴尬,朝梁女士使眼色,谁知她装看不见,最后还是梁行长出声打断才了事。
严莫饭后小坐一会就告辞,梁鹿送他下楼,进了电梯才问:“你是怎么说服左永军的?别说对我爸妈说的那一套,我可不信他是良心发现。后来你也知道,他到本市任职后还联系过我爸帮他再贷款,不过不符合要求被我爸给拒了,然后就有嫌隙了。”
“知道你不会信,也没打算瞒你。”严莫笑了笑,“其实并不复杂,去了他家里几次,说服他家人就成了。”
梁鹿惊讶,“你们没把他们怎么样吧?”
严莫失笑,“怎么会?只是承诺照顾他的家人,然后叫他说实话罢了。判刑后他不光家产会都被没收,还会处罚金。他在里面最不放心的当然是家人,尤其他儿子,明年高考,到时候大学学费都成问题……”
左永军的儿子梁鹿小时候在大院经常碰见,很是聪明伶俐,想来只觉得唏嘘。
梁鹿第二天一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