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1 / 2)

花为崇并不退缩:“皇叔此举逾矩了。”

话音刚落,殿内瞬时出现一队侍卫将殿内团团围住。

局势已经转变,饶是淮王蛮横,可还是要顾忌这些侍卫。

“逾矩?怕是崇儿还没有见过更逾矩的。”说完,淮王挥袖大步离去。

淮王一出店门,立马就有內侍迎上来,“王爷?”

“去太医院。”

內侍慌乱地在淮王身上打量一圈后问道:“王爷可是身体不适?”

淮王却并未理会內侍,背着手快步走向太医院,內侍只能闭上嘴紧紧地跟在淮王身后。

进入太医院后,立马就也有太医前去迎接淮王,太医们虽然常与贵人们接触,但是会进入太医院的贵人却少之又少。

“淮王殿下这是要找太医诊治?”

淮王说:“不,先皇病逝前是哪位太医问诊的?”

“是朱太医和陆太医,王爷可是要见这二位太医?”

淮王:“不错。”

很快,朱太医和陆太医便匆忙赶来,两位太医见到淮王各自在心中嘀咕了一阵,虽然看情形淮王定是来者不善,但是他们行事磊落,也不曾惧怕。

朱太医、陆太医:“见过王爷。”

淮王扬手示意二人起身,又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旁的內侍,示意他屏退众人,自己有话单独与二位太医相谈,这內侍跟在淮王身边许久,只他一个眼神便明白了过来。

屋内只留下三人对视着,淮王不开口,二位太医也不急着询问,只是安静地等候在一旁。

最后还是淮王等不及首先开口问:“先皇病逝前,是由你们诊治的?”

“正是。”

淮王问完后却并未在追问,而是拿起手边的医案翻看着,他说:“先皇因何而死?”

朱太医与陆太医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由资深的朱太医代为回话:“先皇急火攻心,心脉痹阻,至其气血不能畅行,这便是先皇一直晕厥不醒的原因,若是三日内能醒来,虽会大大有损元气,还是能保住性命,微臣等穷极毕生所学,终使先皇清醒。谁知第四日亥时,先皇突然出现大汗、大吐之症,脉搏细弱,元气耗竭,乃阴阳离决之危症。”

淮王打断道:“说清楚一些。”

朱太医说:“先皇清醒后本只需调理静养便可恢复,可却不知为何第四日突发厥脱之症,呕血数口,这才先去。”

“为何会突然厥脱之症?”

朱太医摇摇头说:“这个厥脱之症病因繁杂,微臣等才疏学浅,尚未可知。”

淮王立即追问道:“会不会有人故意谋害先皇?”

“或有这种可能,只是先皇用的药,从取药、煎药、试药才到能入皇上之口,每一环节皆同时有两人以上监督,喂药之前又由內侍试药后方可用,毒害先皇的可能微乎其微。”

朱太医说完后,淮王沉思了许久后才离去,他边走边吩咐身旁的內侍说:“去查,是何人取药、何人煎药、何人试药、又是何人给先皇喂药的。”说着,他又想到了什么立即补充道:“尤其是第四日,一丝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喏。”

內侍应下后,见淮王走的并不是回去的路,便问道:“王爷,我们这是要去……西六院?”

行至西六院,淮王环顾了四周,见到一殿门前有两位把守的侍卫,便确认顾尔被关在其中,立即走上前去。

“站住,何人擅闯!”

淮王还未回应,他身后的內侍立即转出来呵斥道:“大胆,看到淮王殿下还不行礼。”

两名侍卫瞬间慌了神,对视了一眼,立马躬身行了个礼,随后语气恭敬和煦地说:“回殿下,里面的人是由金內侍亲自下令关押的,金內侍吩咐过了,任何人不能看望,我等是奉命行事,还望殿下莫要为难。”

淮王说:“不为难,本王只在门外问一句话,问完就走。”

侍卫们对视了片刻,其中有个主意大地回答道:“好,便只可问一句话,屋内之人若是不回也算问过。”

淮王身旁的內侍一听瞬间急眼,翘着兰花指朝着那侍卫说:“放肆,小小侍卫敢跟淮王殿下谈条件,是嫌你自己脖子上那玩意儿待太久了吗?”

淮王抬手示意內侍不要再说话,随即走至门前高声问道:“顾尔,本王问你,你可愿对着这铃铛起誓,所言所写皆无半点虚言。”

说着,淮王轻轻摇起了铃铛,屋内瞬时想起一阵短促的磕碰之声,“王爷,顾尔愿起誓,所言非虚。”

“好。”说完,淮王将铃铛塞到了侍卫手中便转身离去,那侍卫愣愣地看着铃铛,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还是另一个侍卫轻轻拍了他一下,这才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