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 / 2)

花渐遥说:“崇儿你跟父皇说说看,这夜云天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据儿臣所知,夜云天一直不得夏皇欢喜,他的叔父觊觎皇位多年,若按常理推算,夜云天理当欢欣鼓舞地接受和亲,必定能让他坐稳太子之位,可他却费尽心思要拒绝这门婚事。”

说道这里,花为崇试探地看了一眼花渐遥,待得到花渐遥满意和欣赏的眼神,他继续说道:“还有,如果是儿臣要退婚,必然不会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宣布,这一举动不就撕破脸,不留一丝情分了吗?想必今日过后,退婚的消息我朝子民皆了,再过半月夏国也就能得到消息了。”

说着,花为崇眼睛一亮,说道:“儿臣觉得,今日这出戏,意不在我们,而在夏国!”

……

太子府

“昨日太子妃可有受到惊吓?”花为崇埋头处理政务之时突然想起昨日那样大的阵仗,或许会惊扰到林晚镜和琛儿。

老內侍答:“心莲今日来报,太子妃与小殿下早早睡下,所以并未被惊扰。”

话音刚落,老內侍便看到正执笔书写的手停驻在空中,又因花为崇半低着头,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

片刻皇后,老內侍才听到花为崇如往常一般淡淡应了一句,随后继续埋头书写着,他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

“报!”

老內侍看了一眼门外的人,说:“殿下,谢必求见。”

“进来吧。”

谢必恭敬地行了个礼后,说:“殿下,昨日射箭之人叫做杨英,自小被右卫率杨忠收养,并无异心,属下查探后也并未发现杨英接触过外人。”

“仵作如何说?”花簌簌沉声问道。

谢必答:“仵作连夜验尸,除殿下那一剑,身上并无其他伤痕。属下认为或许真的是杨英不慎失手才将……”

花为崇抬眼看向谢必,“事出反常必有妖,杨英的爱徒难道还有拿不稳箭的道理?”

谢必立马蹲下半跪着说:“属下愚钝,请太子重罚。”

花为崇放下笔问道:“若是换做是你在场,要让杨英失手射出那一箭,你可有办法?”

谢必答:“若是属下来做,用石子击打杨英的手肘或可成功,只是一来殿下身旁有左卫率相伴,太过引人注目,二来仵作昨晚验过杨英的手肘,并无半点伤痕,连淤青都没有。”

花为崇沉思片刻,挥退了谢必。

事出蹊跷,可眼下丝毫没有头绪。

夜云天唱了那么大一出戏,也不知究竟什么意图。

云青山已死,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借口去监造运河,只能秘不发丧,可这样母后那一关怕是难过。

花簌簌更是连夜高烧,昏迷不醒。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缠绕在一起,堵的花为崇头痛难捱。

老內侍一眼就看穿了花为崇的疲态,壮着胆子说:“殿下,今日还未检查小殿下的功课呢,不如去看看?”

“小殿下如今在哪儿?”老內侍的提议让花为崇很是心动。

老內侍笑眯眯地说:“在太子妃那里做功课呢。”

“走,看看去。”

“诶。”

太子与太子妃不睦是众人皆知的秘密,这么多年,林晚镜就没有给过花为崇一丝好脸色,甚至可以说是根本就当做花为崇不存在一样,可花为崇偏偏喜欢的紧,对她跟自己的眼珠子一样。

要说林晚镜的来历却无人知晓,只知道她成为太子妃前是个医女,又基本不与人接触,整日窝在房内看书。

这么些年不是没人想打她的注意,只要她活着,就是花为崇的软肋。

花为崇一进门就看见母子二人安静地坐在屋内两处,他不忍心打扰这般温馨的场面,站在屋外久久未踏入屋门。

他心里知道,这么些年林晚镜几乎从未与自己同处一室,只要他双脚迈入的那一瞬间,林晚镜必定借口离开。

林晚镜软硬不吃,成婚之初,他不是没有温言细语地哄过,可从未得到过回应。

后来花为崇听了旁人说,只要有个孩子,她的心就定了,没有母亲不爱自己孩子的。

这个诱惑太大了,大的他根本无法抵挡。

可那件事是他做过最为错误的决定,为此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无不在后悔。

“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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