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当初辱骂沈家时,他们抢了片盔甲和布料,这才有试探的资本,否则现在都被沈鹤书蒙在鼓里了。
“那这个男人,还真是够能忍的,那可是十年前的惨案啊。”赫连野感叹道,转而忍不住问,“既然已经知道那人的身份,为什么我们不利用那人杀了赵煜珩反倒自己动手?”
“你是猪吗?如果利用沈鹤书杀了赵煜珩,岂不是让沈鹤书第一时间得到玉玺。
到那时他定会为了身份镇压我们,我们再做反抗恐怕就晚了。
眼下,我们要想成事,第一件事就是拿到真正的国防图,然后找到机会一拥而上,等到赵煜珩彻底落入我们控制后,我们便可甩锅给沈鹤书。
到那时沈鹤书成为逆反之人,我们救人民于水火,坐上那个位置岂不是轻轻松松。”
“高,实在是高啊!”赫连野忍不住竖起拇指,“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哼,说这么多都是空,眼下就看那沈鹤书是不是真的能为我们所用!”
夜如墨色染开,偏僻酒馆内,沈鹤书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成山的酒罐子倒在他脚边,玉竹看着,满心担忧,“主,别喝了。”
下意识上前想要抢走沈鹤书手中的酒,然下一秒,就被沈鹤书狠狠推开,玉竹还想上前,却见沈鹤书抬起了手。
“别过来……不许过来!再敢动我的酒,别怪我军法处置。”
“主。”
“呵呵呵。”也不知是醉了还是苦了,沈鹤书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玉竹,你知道吗?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父亲和母亲了,可你猜怎么着,我今日见着他们了。
虽然只是一片盔甲,一块布料,可那是他们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唯一的,唯一的,你知道这唯一的代表什么吗?那是仅存的遗物,可是我却要比命更重要的东西去换。”
“国防图,真正的国防图,那人是要灭了整个大赵啊。”
说着,沈鹤书声音不住的放大,眼看就要传自他人口中,玉竹赶忙捂住沈鹤书的嘴。
渐渐的掌心突然传来一阵热,玉竹低头,只见那如山般沉稳的男子眼角竟然蹦出一颗滚烫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