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无数磅礴的记忆，疯狂挤入他的脑海，一个又一个漫长的轮回经历，把他的脑海压得剧烈扭曲，险些炸裂。

“啊……”

牧尘仰天嘶吼，披头散发的他，花了足足万年的时间，才把所有信息吸收干净。

只不过，他的意志也完全错乱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谁？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终于是结束了。”

在牧尘的头顶，苍穹之巅，魂祖残念所化的虚影，苦涩摇头。

他的内心深处，本来还留有一丝希望，也许，祖龙再度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轮回后，会发生奇迹，意志成功苏醒。

现在看来，这只是他的妄想罢了。

祖龙经历最后一世，不仅没有苏醒本属于自己的记忆，还走火入魔，成为嗜血残暴之辈！

魂祖的残念，带着深深的无奈消散在这个世界，他没有发现，在他离去的时候，陷入疯狂中的牧尘，忽然抬起头，凝视着魂祖消失的方向，那迷离的双眸，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清明。

魂祖没有察觉到，陷入疯狂的祖龙内心最深处，有一道虚弱的声音在呐喊着。

“本祖……会成功的！”

这是祖龙进入轮回之眼时，刻在内心最深处，任由他轮回千万世，都没有磨灭这一句话。

“本祖……本祖是谁？”

“是我吗？”

祖龙一脸茫然，他念叨着这句话，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飘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