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映徽从刚刚这群人开始商议时就一言不发,他站在一旁,偶尔看一眼自己的父母,神情淡淡,表情不辨喜怒。
温映徽走到萧齐身边,全身力气被抽空一般地跪在掌门之位旁,他像是没有力气做出多余的表情,他语气带着一些失落,不是因为他只有这些失落,而是他剩下的力气只能表现出这么多的失落,对萧齐说道:“掌门,何英不是被□□的。”
萧齐拉起他的手,道:“我知道,不要紧,就算何家父母不争这个,也该是这么个说法,真阳派成立多年,因为这件事少些名声不要紧,但是何英是个姑娘,因为这件事可能会名誉尽毁。”
萧齐觉得累,是因为,他本来也就想这么处理,只是刚刚何家父母咄咄逼人实在让人寒心。更让他寒心的是,这两家父母并不关心自己的孩子,只是把孩子的羞耻和伤痛当成交易的筹码,把孩子的婚事当成他们契约的印戳。
温映徽平静道:“我有时想不明白这世上的事,觉得书中所教的道理和我看到的世界完全不一样。就像这件事,明明真阳派是无辜的,却因为善意蒙受冤屈,而我的父母因为一件让姑娘羞耻的事情得到了更多东西,何家父母因为足够强硬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世上仿佛善良就会受欺负,而足够的恶就能得到更多。”
温映徽把额头抵在掌门之位的扶手上,继续道:“我天赋异禀,身体可以消化任何毒物,从小我想为父母分忧,常常自己帮他们试药,我的父母并不满足于此,他们把钻研毒物的重担交给了我。我的父母从未问我愿不愿意做这些,仿佛他们生了我,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都是在报答他们的生育之恩。他们常常想要更多的东西,而时时处处为了这些东西放弃我。”
萧齐把手放在温映徽头上,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温映徽在萧齐膝前跪了一会,起身告别了萧齐,回到自己的住处,他的父母住在真阳派招待客人的房间里,并不和他住在一处。
路过自己住处前的那片竹林时,他终于抑制不住地扶着竹子呕吐起来。
吐完之后,他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来到了招待客人的房间所在地。他准确无误的摸入了一间房,房间住的女子正是今日除了他和宋平之外,第一个看到何英在通。奸的女人。
那女人正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