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女帝,还真是有意思啊……”白清君闻言也是一愣,没想到这落霞山还能出这样的一位女帝子。
“是啊,自古以来,无论是人间史书还是仙魔杂记,从未没有过女子当皇帝的事情发生,要是你这位师姐真的成功的话,可就要名传千古了啊。”不知道为什么,说起这个的时候,碧澜水君反而想看到这么一天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有趣……”白清君也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拜访一番这位灵烟姑娘了。
“不过上仙,到时候一但人间乱起来的话,到那个时候最吃亏的就是百姓,咱们就没有办法救他们没吗?”
刘筠此话一出,白清君和碧澜水君不仅都沉默下来,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刘筠的这个问题。
“上……”
刘筠还想再问,就看到了一旁的楚河扯了扯他的衣袖,对着他摇了摇头。
刘筠见此也明白了什么,就把嘴乖乖的闭住,不再多说什么。
“人间王朝更替,这对天下百姓来说确实是一场劫难,但是这不是我们说的算的,而是它说的算。”白清君指了指万里无云的大晴天说道,语气中也显得有些落寞。
“但是上仙,那丰天城的那位……”
“天道之下,小势可改,大势不能逆,神通不及天意。”
白清君知道碧澜水君想问什么,无非就是有人提前开启了这场大劫,才会让碧澜水君觉得这件事情是改的。
但是白清君很清楚,正因为他修行玉诰玄元妙真法卷,对着天地间的一草一木都不断领悟,才知道在天意下的那些驱使。
哪怕是现在的他加上妙法如意的加持已经是和传闻中的仙人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他敢肯定,如果他敢敢过多的干预的话,恐怕很快就有雷劈下来了。
“神通不及天意……”听到白清君这么说,三个人都不仅一愣,眼神逐渐变的迷茫,似乎越来越不明白了。
“敢问上仙,掌门曾经有言,修行本来就是逆天而行,那既然神通不及天意,那我们为何又要修行呢。”楚河率先起身,恭恭敬敬的对着白清君弯腰行礼,诉说着自己内心的矛盾。
碧澜水君闻言也是连忙把目光看到了白清君的脸上,似乎也想知道这个答案是什么。
“你想知道修仙是为了?”白清君看着不卑不亢的楚河,倒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是,晚辈想知道修仙是为何意。”这次楚河没有再怕,目光和白清君相互对视,眼神无比的坚定。
“那你就听好了!”白清君说完,嘴唇轻启,开始缓慢的念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
伴随着白清君一句一句的念出,碧澜水君三个人顿时如遭雷击一般,呆坐在了原地。
天地间的云彩、灵气、风声等等,似乎都在衬托着白清君所说的一样,在天空中演化着各种各样的场景。
碧澜水君三个人虽然意识有些模糊,但是他们还是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天空中似乎有一条巨大的鱼在云层内不断的翻滚,如同在水里面畅游一般。
随着大鱼不断的摆动着身体,身体侧边的鱼鳍瞬间拉长,化作了一只大鹏冲破了云霄,显得英俊非法。
诸多种种的异像不断的溢出,惊的山下的村名不停的跪拜,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
“这又是那位前辈弄出来的动静?”
远处的山脉中,一个手拿竹杖的老者正拉着一个年龄不瞒五岁的小男孩看着天空中的异常,老者看起来异常的瘦弱,好像丢掉了手中的竹杖,风一吹就能被送走似的。
“这世道可真是要越来越乱了啊!”看着天空中变化的异像,老者也是忍不住的说了一句,心里却在犹豫着要不要亲自去拜访一下。
毕竟看着之前那些异像的位置似乎也不是太远,但是对方是什来历他暂时也不知道,所以一时间老者的心里反而变得有些纠结起来。
“师父,咱们去哪啊?”那孩童扯了扯老者的袖子,奶声奶气的问道。
“咱们去拜访一位前辈!”老者的内心挣扎数遍后,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去拜访一下,眼下大劫来临,多结识一个人就多一条出路,这一点总归是没错的。
心里做好了决定,老者也不再犹豫,驾着云就抱着孩童忘异像发生的地方飞了过去。
道观内,白清君缓缓的念完最后一句话,伴随着话音的落下,天地间的异像也是随之消失不见,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而道观中却始终保持着一个安静的状态,许久之后,三个人才缓缓的回过来神。
“敢问,上仙,这篇经文名为何?”碧澜水君颤抖着身子,一脸激动的看着白清君。
“此文名为逍遥游!”
白清君的话如同一道雷电一样,将三个人顿时一惊。
“逍遥游……”
“逍遥……”
“逍遥!”
三个人不停说重复着这三个字,脸上的表情也是不停的变化着,显得格外的精彩。
“多谢上仙赐教!”
“多谢上仙赐教!”
许久后,碧澜水君率先对着白清君行礼,楚河和刘筠听到后也是如梦初醒,也是纷纷致谢道。
“无妨!”白清君摆了摆手,示意三个人重新走下来。
“对了,麻烦你们一件事!”三个人刚坐下,白清君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刘筠和楚河开口说道。
“上仙但说无妨!”看到白清君这么客气,楚河顿时就慌了,刚刚那篇经文给他带来的好处可是不言而喻,现在别说是白清君有一件事要他帮忙,就是一百件,他硬着头皮也要答应下来。
“不用这么紧张,一间小事罢了。”见楚河这么紧张,白清君淡淡一笑,一道灵光就打入了楚河的脑海之中。
“上仙,这是?”楚河看着自己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光团,忍不住的问道。
楚河和话音刚落,只见白清君开口念道:“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杀鬼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此乃八大神咒之一的净天地神咒,你把这光团到时候送给玉虹腹中的孩子即可。”
“是!”
楚河也是连声应下了,但是心里却不仅松了口气,好在只是送东西这种事情,要是那些难的事情,那它可就难了。
“上仙,这净天地神咒……”
“你们若是感兴趣的话也可从中体悟一番,不过这净天地神咒可比金光咒难的多了。”知道刘筠想问什么的白清君也是直接说了出来。
“多谢上仙!!”
听到白清君这话,三个人不仅又是一喜,虽然有些不明白这净天地神咒到底有什么妙用,但是能被白清君称之为八大神咒之一,想来是有不少的妙用。
“没事,不过这金光咒和净天地神咒都晦涩难懂,平日里稍加修行即可,还是要以自身修为为重。”怕三个人走上歪路,白清君又忍不住的提醒了一句。
“是!!”
听到白清君这么说,三个人也是连忙回应,毕竟白清君这么说说,总要他的道理。
“好了,这里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我也打算走了,这道观你们就先住着这吧,想走的时候再走吧!”
说完,白清君也不顾三个人惊讶的眼神,直接踩着一朵白云消失在了道观内。
“上仙这才是逍遥啊……”
许久才回过神的楚河,看着白清君已经消失的背影,也是忍不住的说了一句。
“是啊,上仙这一身本事,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一旁的碧澜水君也是连忙应道。
“上仙怎么就这么走了,不是说还要待几天吗?”刘筠有些奇怪的说道。
“上仙行事哪里需要我们指指点点呢,我们可是猜不透人家的心思啊!”
“也是,就是不知道下次见面该是什么时候了。”
“可能是在两年后。”反应慢半拍的楚河也是搭话。
两个人闻言一愣,随即也就明白了楚河的意思,按照之前白清君说的那样,他应该是要游历天下了。
而刚刚白清君也没有表明他准备要去的地方,九洲这么大,他们又这么知道白清君去了两个地呢,只能一步步的看了。
不过既然白清君答应了两年后的龙宫赴宴,那就一定不会违约说不定下次见面的话就是真的要在两年之后了。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杀鬼)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就在白清君离开不久,三个人也是纷纷的参悟起来这净天地神咒到底和金光咒有什么区别。
很快三个人就各自的清醒过来,看着彼此脸上的表情,也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唉,上仙这金光咒和安天地神咒真是一个比一个难啊!”刘筠有些一脸的无奈,虽然在心里默念安天地神咒,但除了有一股莫名的感觉外,其他并没有任何的情况。
这让刘筠不仅有些失望,之前默念金光咒的时候好歹还能看到一抹金光,而现在到这净天地神咒的时候则是一丝的反应都没有,这让刘筠的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哈哈哈,你这话要是让你们掌门听到了啊,非得骂你们不可。”听到刘筠这么说,碧澜水君不仅忍不住的笑了去了。
毕竟能在白清君这里得到这么大的好处已经是实属不易了,现在不珍惜反而要抱怨,估计说出来的话,刘筠可能就要真的受罚了。
“略!”刘筠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就把头收了回去。
三个人又交谈了一会,随后三个人就各自在道观中忙碌起来,刘筠辅助清洗碗筷,碧澜水君则是认认真真的劈着柴火,劈的那是一个整整齐齐,显得极为的规整,被碧澜水君给堆在了一块。
楚河则是认认真真的在拿着扫帚轻烧着地面,里里外外的都清清楚楚的打扫着。
虽然三个人都在各自的忙碌着,但是却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没有使用,忙碌起来的每一个人的都没有使用法力,却又显得格外的认真。
这一点也是他们从白清君哪里学到的,按照白清君的话来说,生活中的一举一动皆是修行,哪怕是坐着、躺着,这也是修行的一种,所以三个人在听到白清君这么说后,也是极少的再使用法力,一切都是亲力亲为。
虽然有些累,但是那种久违的感觉却让他们心里一震,总有一股莫名的感觉笼罩在了他们的身上,虽然累,但是心里又很满足。
就在三个人专心致志的忙碌着道观内的一切东西事,外面的老者抱着孩子也已经赶了过来,原本老者是想直接敲门的,但是一想,准备伸出去的手,也就被慢慢的缩了回来。
随后就把孩童从怀里放了下来,给他整整身上的衣服,又抹平了自己衣服上的褶子才开口说道。
“晚辈散修王鑫,之前见到了前辈所施展的异像,特地携徒前来拜访一番。”
王鑫看着精致小巧的道观也是认真的说道,虽然刚刚飞到一半的时候异像就消失了,但王鑫知道,那位前辈一定还在这里,于是就往这边飞了飞,一直看到山下的村子后,王鑫才相信,原来这里住的还有人,随后就看到了山上这么一家道观。
虽然道观看上去比较新像是刚刚修建完成的话,但是回想起刚刚异像发生的地方,所以王鑫还是带着自己的徒弟来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那么简单的。
“嗯?”
王鑫的话音刚落,正在道观内忙碌着的三个人不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把目光看向了门外。
而正在洗碗的刘筠听到声音后也从厨房内走了出来,三个人对视一眼,也是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到最后还是刘筠走到了门前,打开了大门。
“前辈,我……”
王鑫刚想弯腰再重复一次刚才说的话,但是一看那身好看的衣裳,猛然就抬起来头,把想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刘筠见门外年纪这么大的人对着他弯腰也是连忙给躲了过去,这他可就有些受不了。
“你是!?”看着门外这个头发花白、骨瘦如柴,刘筠也是大声的问道,毕竟这人她也是第一次见。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
道观内,听到门口动静的碧澜水君看着那苍老的身影,似乎心里已经明白了什么,脑子连忙回想着刚刚白清君说的那篇逍遥游,打算全部的回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