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耍无赖。”柳舒言放开手,捂住脸,“你明明清楚是什么回事。”
“不,我不清楚。”少年否认得很快,“我知道的是你把剑横在我的脖子上,要我答应跟你在一起。我这么多年遇到不少求爱的人,你这可谓是清新脱俗,让我不敢拒绝。”
“当什么都发生好不好?我们回到以前的状态。”柳舒言的语调已经放缓了,带上了些哀求的意味,“你会炼丹,能不能送我一颗后悔药?”
“没有,也不可能。”少年抬手用力地把地上的人拽到榻上,拉下她捂脸的手,强迫她看向自己,“柳舒言,你可以当我中邪了,也可以给自己一个期限——等到我旧疾治愈,全凭你心意。但我当真了。”
“我当真了,柳舒言。”少女沉默了下来,听着少年一遍遍地重复,“是你说喜欢我,要跟我在一起……”
“够了,别公开处刑了。我现在听不得这些。”越听越想回去打醒自己。
少年瞥了她一眼,也真换了另一件事:“我们亲过多少次了,昨夜还同榻而眠……”
“那都是有原因的。我先时是没反应过来,不敢相信……”柳舒言赶紧为自己辩驳,可还没说完,少年低下头,碰了下她的嘴角:“还没反应过来?”
“……”
看到她眼里自己的身影,少年轻轻贴上她的眼睛,吻在她惊慌垂落的眼帘上:“还没吗?”
“……”
他的唇瓣擦着她的鼻翼划落,要贴上她的唇时,少女侧过了头。
“小骗子。”少年轻笑,看向她红得快滴血的耳垂,“你是对谁都能有千般理由的吗?”
“柳舒言,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跟我做朋友吗?还是你和哪个朋友都能做到这样?”
“……”
这大概是有个狗竹马的弊端,太过熟悉了,连谎话都编不出来。
柳舒言双手都被他束缚,只能一头磕在他肩上,做最后的挣扎,“你明明说自己无心情爱。”
“你也说自己没偷听。”少年侧头,恰好能看到她的发旋。果真是叛逆的人啊,发旋都生了两个。还是个说话不算话,妄想蒙混过关的人。导致他手段都得剑走偏峰,让她无从逃避。
“我那是光明正大地听。”柳舒言纠正道。
“不是说给你听的话,大可不必听。”少年轻斥道,把跑偏的话题拉回,“怎样?想清楚了没?是要就此与我决裂,从此见面不识,各奔东西,还是要在一起试试?”
“一定要这样吗?”柳舒言叹了口气,沉默下来,“我脾气一点都不好,我们可能会天天吵架。”
“你也从来没对我忍过脾气吧。”放开了她的手,见她没有逃离,少年的心稳了一拍。
“不过,”他把人拢在怀里,叹了口气,“以前你不知道就算了,现在你要时刻记着我是个病人,要让着我,对我好,不能惹我生气。”
“……你想屁吃哦。梦没醒就多睡一会儿。”
柳舒言抬手把他推开,跳下了床榻,“我昨夜观星象,掐指一算,你是个王八命,定能活得比我长。我就不在你面前丢人现眼了。”
“你要去哪?”眼见她的手要碰到门扇,汲星洲终于急了,腰带随意一栓,赤着脚要追去。
“找小师妹。”柳舒言瞥了他一眼,“你养好你的病,不要再在我师门面前做妖。否则哪天被套麻袋揍了,也是你活该。”
说罢了,她跨出了房间,合上门。手不由自主地贴上了心口,胸腔中在剧烈地跳动,若是再慢上一步,心都要跳出来了。
“宿主,你还打算换恋爱对象吗?”系统听得云里雾里的,干脆开口问道。
柳舒言沉默了半晌,低头看着脚下的路:“你不是说要换的话,得明确分手吗?你觉得狗东西都搬上自己的命了,我能分得成吗?”
“哦哦。”系统似懂非懂。
但柳舒言马上话锋一转:“其实分手还有另一种方式嘛,说不定我多气气他,让他上头了吐个血,就能成功换对象了。”
就像不和离,只丧偶,也并非不可。
“宿主,原来跟你谈恋爱不难,就是废命。”系统根据这几天的经验总结道。
柳舒言默了一息,表情有点古怪。识海里幻化出了一只手把蹦跶的煤球摁进水里:“别乱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男主是只狗,但还是要解释下他之前为什么直接上
因为他和言言青梅竹马,太过了解了。首先他肯定是很清楚她在开玩笑的,但一是他真的热血上头,而且怕自己过后胆怯,干脆做到最绝,如果能在一起就好,不能的话就决裂,也是好事。硬上的两种结果他都能接受,所以他不想维持现状只做朋友。
二是如果他这方不坚定的话,极容易就被她糊弄过去。就像现在吻都吻过了,甚至同榻而眠(审核大大看这里!!!盖棉被纯聊天的!!!)
但言言都还想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
言言这方面是懵懂得很厉害了,因为爱情又不是生活的全部,她自由随性,所以就算是有好感,也会更倾向于当朋友。
她脾气不好是真的,对师弟师妹乃至师父和其他人温柔,其实都是因为她在有意识地让着他们,扮演好自己对应身份的角色。跟狗子天天吵架,才是她情感最外露,也最真实的一面。
两个人都是不完美,也不完全互补,肯定还有得磨的。
如果有不同的见解也没问题啦,谢谢大家能看完这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