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钱肯定不够。”徐获干脆用手提袋装了一袋子白钞给她，“这些都给你。”

目的地还是一家实验室，因为玩家撤离，这里几乎已经荒废，别说药剂和实验设备一类的东西，连用来封污染实验室的门都被拆走了，不过里面也没有污染物了，进去的第一感觉就是空旷。

原来来过这里的玩家能从空无一物的实验室中确定武博士来过这个分区，因为这个中年男人的外形徐获不是第一次见，之前他从邓博士“收集”的资料中看到过这个人。

武博士在游戏中奔波，不可能完全不留下痕迹，哪怕多次更换形象，他曾用过的身份被证实后也有官方和非官方记录，不过非官方的记录水分比较大，邓博士那份是他从恒星集团带出来的，出于敬意花高价买来的简略版藏品。

“你可以先试试。”徐获道。

这家实验室的规模算不上大，地面连地下，徐获一间间走过去也没花到十分钟时间。

画女将自己的裙边翻过来，露出边缘内侧的缝线，“跟我裙子上的花一样。”

而这个“武永”是不是跟武博士有关系都还不好说。

画女用通讯仪和花来了个合拍，又突发奇想地问他，“那我能不能成为宗教的神明？”

何工程师说的投入，戴上眼镜去柜子里翻找，“我那时候有写日记的习惯，好些事记不清了，但都写着呢……”

这不奇怪，地板都差不多被撬干净了，地下的土也被翻过，种子发芽很正常。

老者给了徐获一个地址，又从他手里接过一千白钞，“贪财了贪财了，真是汗颜。”

“这里有很多人都这样。”画女放了从集信终端上找来的小道消息，比如此分区的某某宗教使用祖传的药方治好了病人，变成信徒的病人便自动奉送自己的全部家产来奉养宗教的神明，再比如某某有名的宗教进入门槛很高，要缴纳非常昂贵的入门费用，没钱的话固定资产也凑合。

画女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一手提起包，补充道：“我再看看创立宗教的基本流程。”

“为什么？”画女不服，“一只鸡都可以，它还不会打字！”

徐获扫了眼，“是挺像的，可能这花也是某个宗教的标志吧。”

“可是我在这里都不认识别的人。”她为自己的梦想犯愁。

这条消息是他从维度之下上买来的，并不是保密级别很高的信息，发布这个消息的玩家告知他已经不止一个玩家来确认过，可以确定武博士真的曾经在这里居住过。

的确空旷，连张纸都没留下，要不是小会议室的石墙上雕刻的杰出贡献者名单里有“武永”两個字，他完全找不到任何和武博士沾边的东西。

画女觉得有道理，于是伸手，“给我一点钱，启动资金，等别人真的给我送房子了，我分你一半。”

“认识这位武博士的人多吗？”徐获问带他进来的老者。

话说到一半顿住，他看着空掉的背后，喃喃道：“怎么没说就走呢……”

然后他又看向站在一边的画女，“怎么他走了你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