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秦府,銮驾继续在万民欢呼中向皇城行进。
道路两侧的百姓越来越多,人潮汹涌,几乎将街道塞得水泄不通。
李彻看着这摩肩接踵的景象,心中却是另一番计较。
帝都这路面还是窄了些,规划也杂乱,待到自己稳定朝局后,这修路之事怕是得提上日程了。
一个帝国的都城,总该有与之匹配的气象,路修得都不宽不直可不行。
不仅帝都的路得修,以李彻看来整个大庆的路都得修。
要想富,先修路嘛!
所幸,皇城的轮廓已然在望。
那朱红的高墙就在眼前,金黄的琉璃瓦反射着耀眼光辉。
更引人注目的是,在皇城正门外黑压压地跪倒了一片人,皆是身着各式官袍的官员。
并非所有官员都跟着文初帝南逃了。
一些出身寒门,在朝中并不得志的官员,早已心向李彻,自然选择留下。
还有一些世家出身的官员,或因家族产业根基在此难以舍弃,或因内部派系斗争被留下作为牺牲品,也怀着忐忑的心情留了下来。
对于这些人,只要他们没有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李彻并无意赶尽杀绝。
治国需要人才,只要他们愿意效忠自己,过往的一些事情并非不能宽容。
銮驾在皇城前停下,李彻整理了一下思绪和衣冠,再次稳步走下銮驾。
“臣等,恭迎陛下圣驾!”
山呼万岁之声响起,跪伏在地的官员们将头深深埋下,姿态恭顺。
然而,在这片表示臣服的浪潮中,却有那么三四道身影格外扎眼地挺立着。
他们身穿考究的官袍,显然品阶不低,此刻却昂首挺胸,甚至带着一种挑衅般的倨傲,直视走下銮驾的李彻。
热烈的气氛瞬间为之一滞,有人偷偷抬眼窥视,有人心中打鼓,更有人暗自幸灾乐祸。
李彻皱了皱眉,冷然开口道:“尔等何意?”
其中一名年纪约莫五十多岁的老者,应声踏前一步,毫无畏惧地迎上李彻的目光。
随后竟是伸出手指直指李彻,声音洪亮:
“李彻!你非嫡非长,矫诏篡位,实乃国贼!我等忠贞之士,岂能跪拜你这篡逆之徒!”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竟敢直呼皇帝名讳,还以国贼相称,这简直是求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