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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骗不了，长大了亦是如此。</p>

燕昭总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精心琢磨过的拙劣谎言，又总在谎言里捧出无比真挚的真心。</p>

寂静的夜色里他们陷入沉默。</p>

很久之后，燕昭才听见跟前的人发出一声轻叹，带着些许无可奈何。</p>

<span>燕迟</span>挺疼的。</p>

陈年的伤口早已结疤，偶尔会在寒冷的冬天发痒。</p>

燕迟其实早就忘了痛，那点微不足道的痛意在日复一日的复发中开始逐渐麻木。</p>

直到再也察觉不到疼痛。</p>

燕昭握着药膏的手微顿，袖摆被她挽在袖口处，露出纤细的手臂，手腕处挂着红绳系着的银色铃铛手串。</p>

是及笄礼那年燕迟从朔西带来的。</p>

<i>燕昭</i>活该。</p>

她撇撇嘴。</p>

眼泪从脸颊滑过，黏糊糊的。从窗檐吹进的凉风拂过脸颊，有些痒痒的。</p>

她听见燕迟的轻笑声，像是从胸腔发出的闷笑，沉闷又嘶哑。</p>

<span>燕迟</span>小没良心的。</p>

她轻哼一声。</p>

<i>燕昭</i>我若是真没良心就不会管你死活。</p>

她一边说一边将桌案上随意摆放的药膏收拾整齐，放进一侧盒子当中。</p>

和京中用名贵玉瓷瓶装的不大一样，是燕迟在朔西最常用的伤药。</p>

等她将药膏放好，燕迟握住纤细的手腕，将人拉至自己的身前坐下。</p>

<span>燕迟</span>我记得你脚扭伤了？</p>

燕昭一愣。</p>

随着他的话音，他已经半蹲下身子，撩开了罗裙，露出因为扭伤而红肿的脚腕。</p>

少女皮肤娇嫩白皙，那一处红肿看着格外骇人。</p>

<i>燕昭</i>燕迟！</p>

燕昭面上一片酡红，她娇喝一声，挣扎着要将脚收回来。</p>